视镜
&旧文重发,最近又被蛊到了。
&当年的毕业论文同人。
“镜无见疵之罪。”刺史这样想着。
如今已无人将这二人相提并论了,只有刺史例外。方才得知荀公去世的消息时,他还是不由地想起那人来。
分明曾是同样的人。
坊间“倾国害时 ”的说法,刺史陆陆续续听了许多,但在他年少的时候,安阳县里交口称赞的,都是荀公独往吊丧的风骨。一如夏侯霸投蜀后独安其室的羊公。
彼时乡里还常说一句话,似乎是很久之前的谁说的,可惜实在是太久了。刺史总觉得就在嘴边,可怎么都说不出来。秋风一年年,...
&旧文重发,最近又被蛊到了。
&当年的毕业论文同人。
“镜无见疵之罪。”刺史这样想着。
如今已无人将这二人相提并论了,只有刺史例外。方才得知荀公去世的消息时,他还是不由地想起那人来。
分明曾是同样的人。
坊间“倾国害时 ”的说法,刺史陆陆续续听了许多,但在他年少的时候,安阳县里交口称赞的,都是荀公独往吊丧的风骨。一如夏侯霸投蜀后独安其室的羊公。
彼时乡里还常说一句话,似乎是很久之前的谁说的,可惜实在是太久了。刺史总觉得就在嘴边,可怎么都说不出来。秋风一年年,镜里朱颜改,刺史的记性也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差。
去年刺史回乡时,看见安阳祠里的两棵树长歪了一颗。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树是何时歪的。
大概是荀公回京之后。
那树种得位置不好,略长长就要顶到屋檐,注定是长不直的。
从安阳祠回来的夜里,夫人闲话时提起了儿时在荀家养病的日子。“舅舅从前教表兄的话,妾依稀记得两句。” 夫人挑着烛火说着,“ ‘任其飞沈,与时扬抑 ’ 。” 她笑道,“倒像那棵树。”
刺史晚上做梦,梦见的是外放前常听到的一句话:“二王当国, 羊公无德。”
自然不止二王当国。
传说古人短于自见,遂铸镜以观面,非镜无以正须眉也。然而衰鬓太分明,反为陋者轻。总是清心之议,未逊平吴之策;到底夕阳亭语,终非长者之音。大抵泰始元年之后便渐渐弃置了吧。
羊公是当世之诸葛孔明,刺史还记得这句话,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少时乡人的议论。他不免有些懊恼。
夫人不久便要回来了,床头还放着那篇“胜十万之众”的国书。荀公的文章并不易得,只这一篇还是刺史在京时抄录的,如今得要先收起来。
总要告诉夫人这件噩耗的,但在此之前,刺史想先睡一会儿。他坐到床沿,脱下鞋子,仔细掖了掖被子。
闭上眼睛后,他突然想起来了。
的确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刺史的父亲还未出生。那话说的是:
“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碎碎念:大家都去看荀郎君风雪夕阳亭,好缺德但是好蛊🤤
夺我凤凰池吃瘪的时候也好可爱哦(溜
前几天刚和npy聊到祝先生这篇《“八王之乱”爆发原因试探》。这篇文章最让我感叹的是它先是细致地刻画了司马炎建立的高度成熟、运转良好的制度与经济环境,又笔锋一转写到司马炎选继承人、辅政大臣事上的一系列失误。激进地说,正是皇权的成功让皇位失人带来的失败更加惨烈,最后对八王之乱原因的论述落到了司马炎本人的情感与选择上。我自己学历史的习惯是所谓“个人的选择不能决定历史的方向”,但这篇文章极有说服力地排除了八王之乱的几乎所有制度原因,因此给我带来了相当的震撼(挠头)个人的情感因为自己建立的皇权被无限放大造成江山倾覆九州变乱,马火火真的聪明一世啊(叹气
前几天刚和npy聊到祝先生这篇《“八王之乱”爆发原因试探》。这篇文章最让我感叹的是它先是细致地刻画了司马炎建立的高度成熟、运转良好的制度与经济环境,又笔锋一转写到司马炎选继承人、辅政大臣事上的一系列失误。激进地说,正是皇权的成功让皇位失人带来的失败更加惨烈,最后对八王之乱原因的论述落到了司马炎本人的情感与选择上。我自己学历史的习惯是所谓“个人的选择不能决定历史的方向”,但这篇文章极有说服力地排除了八王之乱的几乎所有制度原因,因此给我带来了相当的震撼(挠头)个人的情感因为自己建立的皇权被无限放大造成江山倾覆九州变乱,马火火真的聪明一世啊(叹气
【澄舒】将仲子
*诚邀大家看郭舒传和王澄传,史书比我会嗑
*原著人物形象塑造得非常好,我写不出他们的万分之一!
*感觉王澄是个货真价实的摆王……
*免责声明:请各位看官中不会轻功者不要模仿本剧情内容!本篇纯属虚构!模仿了后果自负!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四月的荆州,正是清和天气。虽道好景,何人又有心思去赏呢?
郭舒埋头处理堆积的案卷,不觉叹了口气。正是多事之秋,公务繁杂,身为刺史的王澄却将州内大小事体一并推给他这个别驾从事使。
......
*诚邀大家看郭舒传和王澄传,史书比我会嗑
*原著人物形象塑造得非常好,我写不出他们的万分之一!
*感觉王澄是个货真价实的摆王……
*免责声明:请各位看官中不会轻功者不要模仿本剧情内容!本篇纯属虚构!模仿了后果自负!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四月的荆州,正是清和天气。虽道好景,何人又有心思去赏呢?
郭舒埋头处理堆积的案卷,不觉叹了口气。正是多事之秋,公务繁杂,身为刺史的王澄却将州内大小事体一并推给他这个别驾从事使。
刺史又在何处?——桌旁那个抱着玉枕,睡得不顾形象的人便是王荆州了。王澄终日昏醉,不问政事已是不争的事实,郭舒也算是临危受命,才将这个摇摇欲坠的荆州尽力扶持好。他在荆州任职早有些时日,王澄则是个新调来的刺史,浑身的名士习气,治政赶不上刘弘半分,可是偏偏有些任侠放诞的性子,与他意气相投,两人倒是成了一对同甘共苦的欢喜冤家。
郭舒重义,是出了名的。所谓道义,自是敢作敢当、舍己为人。如今王澄委他以州府,无论是为了荆州百姓还是知遇之恩,现今的一切都迫使他将重任担在肩上。
始终捏着笔的手一直过了下午才略略松开——王澄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伸了伸懒腰,然后把郭舒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别驾不累么?跟我出去走走吧。”
郭舒哪里有这个闲心,但是架不住王澄的生拉硬拽,只好扔下手中的笔,跟他出了府门。
院中正有一棵大槐树,两人合抱,仍然绰绰有余。不知哪年哪月,是谁把它种在了这里。或许刘玄德曾经对此,念起过家乡的楼桑;或许王伯舆曾经坐在树下,清点着荆中军务;或许刘和季……
而如今,是王澄和郭舒并肩站在树影下,凝望着那一团深深的绿茵。
“好大一棵树——”王澄感叹道,“该练练身手了!”
系着丝带的玉玦引着外袍坠在树枝上,没有了束缚,他几乎只是脚尖点了点地,转眼间便跃上那枝繁叶茂的树冠。
“郭别驾会爬树么?上来陪我!”树上那人大笑着,攀在树干上,向树下的郭舒伸出手。
郭舒见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早不知皱了几回眉头,“属下不会。”
“上来陪我!把手给我,我带你爬!”
王澄仍是不依不饶,郭舒心中只道得“舍命陪君子”一回,况且他也没别的选择——王澄先把他的手腕抓住了。他刚刚试着碰到树皮,便被王澄牢牢地拽住,手上用力一提,就让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结实牢固的树干上。
树底到树冠虽只有一人多高,但在上面向下看时,仍免不了一阵晕眩。王澄倒不介意,他的轻功练得属实不错,爬树更是家常便饭——在这片树荫里,避开带刺的小枝,寻到观景佳处对他来说无疑是轻而易举。
高处的视野确实比地下开阔了不少,见郭舒仍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树干不敢乱动,王澄拍了拍他的肩:“就别担心了,待会,我背你下树还不成吗?”正想继续往下说时,枝杈间一窝毛茸茸的小鸟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可爱的小家伙们,让我摸一下!
王澄是这么想的,当然也就这么做了,他灵巧地在交错的树干中移向他的目标。可是身后的郭舒却俯在树干上,一边努力保持着平衡,一边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使君,不可!”
看着郭舒有些狼狈,却又言辞恳切的样子,王澄忽地愣住了,他将身子又挪了回来,扶住郭舒,让他重新在树干上坐好。
王澄看着郭舒眉间尚未完全消退的伤疤,低头叹了口气。自然不是在反思小鸟的事情,只是想到——
在树上寸步难行的郭舒,才是在这个乱世中,身手矫健的勇者。他敏捷地避开世事的荆棘,立足在战火纷飞的土地上,为荆州筑起一道坚固的堤岸。
低微的出身困不住他,尚义的性格,也没能拖累他,只道是真名士自潇洒。
和其光,同其尘。
可是自己呢?空负了才气风流,却教这区区一个荆州拖进密网。
自小聪颖过人的王平子怎会想不到这些,可想到了,还是会日复一日地醉在自己荒诞的梦里。
今日并未饮酒,那便醉在槐花的甜蜜里。
真是无可救药。
但只要郭别驾还在……
“舒,多谢使君了。”
郭舒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或是他自己的意思,或是替那窝鸟儿说的。
王澄这才辨认出,枝杈上原是一家营巢育雏的伯劳,母鸟翅膀下是两只刚出壳的小崽,旁边树枝的长刺上,穿着一只肥硕的灰鼠,飞回的公鸟在巢上盘旋了一圈,仔细地撕下灰鼠身上最嫩的肉,喂到妻儿口中。
此情此景,他也放下了那般促狭的心思,再不去打扰它们,只是从头顶的枝叶上捋下一把把散着清香的槐花,分与郭舒吃。
郭舒与他并肩坐着,静静看着这温情的一幕,直到那灰鼠已被食下了小半只,王澄才挺了挺身,打了个哈欠,转头向他问道:
“我想换个地方看看,稚行也一起吗?”
王澄站起身来,攀上树枝更高处去,轻轻一跳便到了州衙的屋脊上,枝叶微微颤着,洒下一阵槐花雨。
那几只伯劳互相理着羽毛,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郭舒仰起头,看着王澄,其间不到一丈的距离,他却是如何也过不去的。
“稚行,等我回来接你下树,我想在这上面看看!”
傍晚的春风吹起来了,隔着一段距离的声音,被风卷得越来越远。
再说什么,就听不到了。
王澄只能用目光注视着树荫里的郭舒,发现他慢慢地竟也能像自己一样,稳稳地倚在枝上小憩。
日日夜夜替他处理公务庶事,定是累极了吧,王澄想。
他临着高处望着自己的荆州,直望到暮色渐起,远处的天空,也被晚霞染成了寒瓜的颜色。
[图片]
其实仇师这里的疑问我有一种解答的猜想……就是晋书给司马亮排的齿序称他是第四子其实是错的,他很有可能就是老三。
鉴于晋书发生过把同母兄弟放一起排序的致命错误(比如481绝对不可能是马火火第六子,晋书排成了6很大可能是因为他早逝的同母兄司马景行4,然后双马尾就被排了5,他成了6;晋八王故事称481为武帝第17子更可信)再细品一下宣五王传开头这个排序:「宣帝九男,穆张皇后生景帝、文帝、平原王干,伏夫人生汝南文成王亮、琅邪武王伷、清惠亭侯京、扶风武王骏,张夫人生梁王肜,柏夫人生赵王伦。」根据马骏本传可知他肯定是马亮弟弟,如果按亮为第四子说,那么唯一有可能是老三的只有马伷,但这里他被排...
其实仇师这里的疑问我有一种解答的猜想……就是晋书给司马亮排的齿序称他是第四子其实是错的,他很有可能就是老三。
鉴于晋书发生过把同母兄弟放一起排序的致命错误(比如481绝对不可能是马火火第六子,晋书排成了6很大可能是因为他早逝的同母兄司马景行4,然后双马尾就被排了5,他成了6;晋八王故事称481为武帝第17子更可信)再细品一下宣五王传开头这个排序:「宣帝九男,穆张皇后生景帝、文帝、平原王干,伏夫人生汝南文成王亮、琅邪武王伷、清惠亭侯京、扶风武王骏,张夫人生梁王肜,柏夫人生赵王伦。」根据马骏本传可知他肯定是马亮弟弟,如果按亮为第四子说,那么唯一有可能是老三的只有马伷,但这里他被排在同母的马亮之后,马亮很可能就是伏夫人长子。
还有一条佐证就是火火本纪里分王:「封皇叔祖父孚为安平王,皇叔父干为平原王,亮为扶风王,伷为东莞王,骏为汝阴王,肜为梁王,伦为琅邪王,皇弟攸为齐王,鉴为乐安王,几为燕王……」这里很明显的把嫡子马干(跟马骏同年出生,肯定比马伷小)提到了马亮之前,但马伷仍然在马亮之后。
所以本人认为晋书是把马干当成了第三子……实则按年龄排序马亮就是老三(。)
而按马伷227年出生(刚国丧完就doi的屑蚂蚁(bu)马亮为其兄说成立的话,马亮就是在建安末~黄初之间出生,这个时候马懿应该没见过葛亮(合着绕了一大圈就是发现e💡少了个拉郎点(??
还有一个连锁反应就是……曹志也大概率是建安末出生的,which means曹志很可能跟马亮差不多大。。。所以马火火你……是不是恋叔啊😱😱😱😱😱😱😱
——废杀贾后后两个月,一次趁夜清除了其残党的子徽,还未来得及清理衣上的血迹,便执灯盏,悄声来到了赵王府,站在还熟睡的子彝床边。
他并不像是刚杀完人的模样——虽是衣襟染血,身周煞气未消,却是目光如止水,面上仍笑得温和。温暖的小夜灯映着他的脸,同几十年前,在司马府,那个被称为“清静温良的八公子”从无两样。
“他或许,还不知道呢吧。差点就危机四伏咯。”
“不过没事了。'危机',已经被清除掉了。”
“安心睡吧。子彝,晚安。”
p.s.以上剧情乃本人私设(造谣)
非记载非记载!
——废杀贾后后两个月,一次趁夜清除了其残党的子徽,还未来得及清理衣上的血迹,便执灯盏,悄声来到了赵王府,站在还熟睡的子彝床边。
他并不像是刚杀完人的模样——虽是衣襟染血,身周煞气未消,却是目光如止水,面上仍笑得温和。温暖的小夜灯映着他的脸,同几十年前,在司马府,那个被称为“清静温良的八公子”从无两样。
“他或许,还不知道呢吧。差点就危机四伏咯。”
“不过没事了。'危机',已经被清除掉了。”
“安心睡吧。子彝,晚安。”
p.s.以上剧情乃本人私设(造谣)
非记载非记载!
#特别丑,建议别看
#我的画,该死的难看
#逐渐失去耐心(?)
#手特别抖,感觉像是得了帕金森……
#斗胆打下tag
·八位姓司马的,但并不是八王
·(按年龄顺序排的)从前往后依次是 衷/柬/玮/允/遐/乂/颖/晏
·简单来说,就是,司马炎的八个比较有故事的鹅子(?)
(↑其实我还画了司马炽,但是现在想改一下所以没发)
#以下是逼逼赖赖(?)
就,说实话,我现在都没想通我为什么要画这个东西,但是就真的画了一晚上(?)
现在,就是,想问自己在干什么……(?)
*算了还是发了吧……
#特别丑,建议别看
#我的画,该死的难看
#逐渐失去耐心(?)
#手特别抖,感觉像是得了帕金森……
#斗胆打下tag
·八位姓司马的,但并不是八王
·(按年龄顺序排的)从前往后依次是 衷/柬/玮/允/遐/乂/颖/晏
·简单来说,就是,司马炎的八个比较有故事的鹅子(?)
(↑其实我还画了司马炽,但是现在想改一下所以没发)
#以下是逼逼赖赖(?)
就,说实话,我现在都没想通我为什么要画这个东西,但是就真的画了一晚上(?)
现在,就是,想问自己在干什么……(?)
*算了还是发了吧……
美丽而忧伤
读马昱的传,感觉没有哪篇帝王传记有这样深重的、内外交摧的忧伤。可能他所面临的处境并没有那样坏,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样的清醒和敏感多情。于是他总在流泪。
辛亥,桓温遣弟秘逼新蔡王晃诣西堂,自列与太宰、武陵王晞等谋 反。帝对之流涕,温皆收付廷尉。
初,帝以冲虚简贵,历宰三世,温素所敬惮。及初即位,温乃撰辞欲自陈述,帝引见,对之悲泣,温惧不能言。
及超请急省其父,帝谓之曰:「致意尊公,家国之事,遂至于此!由吾不能以道匡卫,愧叹之深,言何能喻。」因咏庾阐诗云「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遂泣下沾襟。
初,简文帝见谶云:「晋祚尽昌明。」及帝之在孕也,李太后梦神...
读马昱的传,感觉没有哪篇帝王传记有这样深重的、内外交摧的忧伤。可能他所面临的处境并没有那样坏,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样的清醒和敏感多情。于是他总在流泪。
辛亥,桓温遣弟秘逼新蔡王晃诣西堂,自列与太宰、武陵王晞等谋 反。帝对之流涕,温皆收付廷尉。
初,帝以冲虚简贵,历宰三世,温素所敬惮。及初即位,温乃撰辞欲自陈述,帝引见,对之悲泣,温惧不能言。
及超请急省其父,帝谓之曰:「致意尊公,家国之事,遂至于此!由吾不能以道匡卫,愧叹之深,言何能喻。」因咏庾阐诗云「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遂泣下沾襟。
初,简文帝见谶云:「晋祚尽昌明。」及帝之在孕也,李太后梦神人谓之曰:「汝生男,以『昌明』为字。」及产,东方始明,因以为名焉。简文帝后悟,乃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