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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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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宝小说

世人皆知道太子有个心上人,他却先娶了我

  世人皆知道太子有个心上人,他却先娶了我

嫁入东宫五年,我成为太子最宠爱的侧妃。

世人皆说我万般好手段,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过是长了一张跟他白月光一模一样的脸。

但是没关系,他对我好就可以了。

可糟糕的是,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更糟糕的是,他求我替他的白月光去死。

但没关系,我本来就活不久了。

「一」

自从宁南笙回了帝都后,祁景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我的卧房了,以至于我开门看见站在雪里的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俯身行礼,柔声唤他,“太子殿下。”

祁景深愣了一下,他似乎是不习惯我这样的称呼。

也是,宁南笙没有回帝都的时候,我们感情还很好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亲昵的唤他相公,......

  世人皆知道太子有个心上人,他却先娶了我

嫁入东宫五年,我成为太子最宠爱的侧妃。

世人皆说我万般好手段,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过是长了一张跟他白月光一模一样的脸。

但是没关系,他对我好就可以了。

可糟糕的是,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更糟糕的是,他求我替他的白月光去死。

但没关系,我本来就活不久了。

「一」

自从宁南笙回了帝都后,祁景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我的卧房了,以至于我开门看见站在雪里的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俯身行礼,柔声唤他,“太子殿下。”

祁景深愣了一下,他似乎是不习惯我这样的称呼。

也是,宁南笙没有回帝都的时候,我们感情还很好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亲昵的唤他相公,一如平常百姓家的夫妻般。

只是宁南笙回来了,那些所谓的,我自欺欺人的夫妻生活也该结束了。

他抬手想要替我拂去肩上的雪,我却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外面冷,到屋里去吧。”

我转身走了两步,祁景深却迟迟没有跟进来。

我回头,对上他欲言又止的双眸。

他薄唇微起,张口闭口几次,也说不出口那句话。

原来,他也觉得难以启齿。

但没有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不就是替宁南笙死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宁南笙回帝都并不光彩。她是以公主的名义嫁给西南王和亲的,后来在西南王无休止的家暴下,她奋起反抗将西南王杀死,被当囚犯一样被压回京。

西南一脉认死理,他们向当今圣上反抗,若宁南笙不死,那么他们将以此起兵。

要么,宁南笙陪葬。

要么,整个帝都陪葬。

皇上选择了前者,但太子选择了后者。

他乔装去劫刑场那天,新的西南王将我绑在东宫凌辱,他们逼我说出太子的下落,我没有说。

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长的像宁南笙,所以新的西南王将我的衣服撕碎,强行凌辱我,整整一夜。

嗓子喊哑了,泪也哭干了。

没有人救我。

能救我的那个人,正在和他的白月光逃亡。

在那一夜,我就已经死了。

所以再替宁南笙死一次,也没什么的。

对吧。

至于要逃亡的太子如今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宫,是因为皇帝舍不得他的宝贝儿子亡命天涯,所以向西南王许诺,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帝都将宁南笙交给西南,不会再过问。

西南同意了,太子,如今看来也是同意了。

我思绪飘远,太子仍然站在门边。

我给他沏茶,热气腾腾的茶香朦胧了我的眼睛。

总觉得好像一眨眼就要落泪了。

可我不想在他面前哭。

“凝儿。”祁景深唤我。

我抬眸,静静的看着他,“我知道了。我替宁南笙回西南。”

我想笑,努力上扬嘴角,却笑不出来。

“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这只是缓兵之计,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只要我将笙笙转移,再在你去西南的途中制造你假死的假象,再找个替身换你出来。”

我看着祁景深,他说这话时眉头皱的厉害,我将那杯热茶端到他面前,轻声道,“好。”

祁景深却说不出话。

他这样静默,会是愧疚吗?

但没关系,说说而已,我不会替宁南笙死的。

他到底还是留下来了。

或许是因为对我的愧疚,总而言之,他今日的吻比之前往日都要温柔。

可我却在他抬手替我解衣裳的时候制止。

我说我累了。

实际上是不想他看见我一身不堪入目的伤痕。

他哑着嗓子应了声好,替我盖好被子后在我身旁躺下。

感受到身旁的人呼吸慢慢均匀,我才闭上眼睛。

其实我也会在想,祁景深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他还没有时间,没有时间处理东宫的任何问题。

他唯一知道的,只是西南王闯入东宫,砸烂了东宫几乎一切东西。

他以为西南王不敢动我,毕竟我是堂堂太子侧妃。

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他喂我吃下蛊虫,又那般对我。

我似乎是睡着了,陷入了无法挣脱的梦魇里面。

身体上的不适被无限放大,我能感受到那个蛊虫在我身体里游荡,甚至是啃噬我的血肉。

那个混蛋西南王说什么来着。

他说这个是蛊虫毒,靠吸食人的血肉存活。等它从我身体里乱爬乱窜,什么时候把我的心吃掉了,它才算完成了它的使命。

所以我要等着,等它找到我的心。

我才能死。

可它吃的很慢,我已经受这样生不如死的煎熬十天了。

我睁开眼,身边的位置早已经没有了人。

我挣扎的起身,想寻我那件狐裘,却怎么也寻不到。

外面正下着雪,我想去透口气。

可没了狐裘,我实在是冷的厉害。

走一步,便冷个哆嗦。

不知不觉,我竟是走到了祁景深的书房。

里面倒是灯火通明。

我忆起很多次祁景深半夜起来,总是要到书房里坐坐,或者是看看书,或者是看看奏折。

他一直都有起夜的习惯。

我知道。

所以每次若我醒来,我便会到书房寻他。

我这样想着,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夜里风雪大,我冷的嘴唇都有些抖。

我走快两步,想着到书房总会暖和些。

或许狐裘也被我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书房吧。

我这样想着,便推门进去。

狐裘确实在书房,不过却是在宁南笙的身上。

我愣了一下。

屋子里两个人也停住了。

宁南笙首先意识到我的存在,她倒是很淡定,“这就是侧妃吧,我——”

她朝我走过来,却在看见我冻僵的手时忽然停住,“这么冷的天,侧妃娘娘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她身上裹着我的狐裘。

她看着我,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我今夜宿在西厢客房,可那边实在是太冷了。我便来寻阿祁。”

“他便给我裹了这狐裘,如今看来,这原是侧妃娘娘——”

宁南笙看着我,一脸的抱歉。

“不用。”

祁景深的声音自宁南笙身后传来,他站在宁南笙身后,两个人就这样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想去接披风的手就停在了半空。

“凝儿屋里还有几件,这件你先穿着,夜里雪大,莫要冷了。”

祁景深这样说完,宁南笙应了声好。

我很轻的笑了一下,木然重复着他的话,“夜里雪大,莫要冷了。”

我说完,默默将宁南笙身上那件狐裘抢过来,祁景深蹙眉,不悦的看着我。

“宋凝,你这是做什么?”

我抬眸看他,冷冷的说,“做什么?你怕是忘了。也罢,你日理万机,佳人在侧,早就忘记了。”

“这是你弱冠时年去狩猎,亲自猎的狐狸给我做的。”

我看着祁景深,看着他渐渐变了的脸色。

他在回忆,或者是忽然想起来,他曾经那样爱我。

我却当着他的面,将那件狐裘一扬,丢进他们烤火取暖的火炉里。

“祁景深,这这个是你给我的,那就是我的。她没资格穿。”

我说完,宁南笙瞪大了眼睛,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只是冷——”

祁景深将她搂在怀里,“宋凝,一件狐裘而已,你在计较什么!”

我懒得再去看他们,转身要走。

刚好一阵风吹过来,我冷的抖了抖,“祁景深,我也冷。”

“从卧房走来这里,我也冷。”

“我快要冷死了,你看不到吗?”

“你怎么变的这样快。你说永远不会让我受冻的,为什么要食言啊?”

我往后退了一步,风卷起雪吹来,宁南笙冷的下意识往祁景深怀里躲了躲。

我却强逼着自己挺直腰板。

我看着祁景深,平日里,他也该这样心疼我,替我挡这个风雪,如今倒只是默默瞧了我一眼,同我道,“你身子弱,不该在夜里多走动。”

是不该在夜里多走动,还是不该在这里打扰你的温存。

我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我转身走进风雪席卷的回廊里。

我身后传来宁南笙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刚好被我听见,“我听帝都传言,说你封了个同我很像的人当侧妃,我原是不信。如今看来,侧妃娘娘与我,真是一模一样。”

我眼角余光瞥见她窝进祁景深怀里,像个贪恋温存的小猫一样,轻声同祁景深说,“阿祁,我不会在离开你了。”

我的脚步却顿了一下,猛然咳出一口血。

若是往日,笑着在祁景深怀里,说陪他一辈子的人应该是我。

但没关系,我不想陪了。

感受到身后有目光看过来,不知道是祁景深,还是宁南笙。

我走快两步,快步逃离了这个地方。

「二」

我总是忆起宁南笙的话,像是一个魔咒,她比蛊虫更令我难受。

我确实跟她长的一般无二。

但是我一开始并不知道。

我出身于市井,我的父亲是一个烂赌鬼,他把我和母亲都赌进了烟花之地。

母亲不愿,当着我的面上吊死了。

她死了,却自私的希望我能活着。

所以我成为了青楼里养着的瘦马,我活着,就是为了等有一天被达官贵人选走,去当个小妾。

像无数话本小说情节那样,我在被选中时出逃,自青楼楼顶一跃而下,却落进了祁景深的怀里。

后来他替我赎身,我成为东宫养着的一个闲人。

他不常来看我,只是偶尔喝醉时,会来寻我陪他说说话。

我却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去了解他。

也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他有起夜的习惯。

他总是辗转反侧睡不着,我便换着法给他敖安神汤。

他总是不爱吃饭,但人总是会饿的。

所以我总是变着法给他做稀奇古怪的好吃的。

后来的后来,我知道他爱吃桃子,便在后花园给他种了一颗桃树。

那日我在跟他说起那颗树的时候,他问我,可不可以一直陪着他。

我点头。

然后他便力排众议把我立为侧妃。

成婚后他待我很好,记得我的喜好,也疼我爱我。

只是后来,我发现他在书房里画了满满一个书房的“我”,可藏头的各种情诗里,写的却不是我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宁南笙的替身。

我没有发任何脾气,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只是对上祁景深惊诧的眼眸里,我很轻的夸了一句,“她真好看。”

那之后,祁景深对我也更好。

我想着,没关系的。

替身也没有关系的。

她远嫁西南了,回不来了。

我一直对祁景深好的话,我一直陪着祁景深的话,总有一天,祁景深会爱我的。

但不是的,事实告诉我,不是的。

宁南笙会回来,祁景深永远不会爱我。

「三」

我在梦魇里挣扎着醒来,披了件外衣就朝小厨房走去。

向往常无数个清晨一样,准备送要上朝的祁景深出门。

也不一样。

因为今天已经不需要我送了。

劫刑场这样大的事,最后圣上还是只扣了东宫三年的俸禄。

毕竟宁南笙是以公主身份和亲,因被家暴而失手杀人。

太子救人,合情合理。

所以太子继续上朝,继续理政,一如往常。

只是他旁边那个送他上马车,替他系好大氅的人,不在是我了。

应该也不需要我了。

我站在离门很远的回廊里,似乎是感应到我的目光,祁景深抬眸看我。

四目相对,他看着我许久,蹙眉唤我的名字,“凝儿。”

我本来不想走过去,可我看见宁南笙看我的眼神,诧异,又带着警告。

我走过去,把手里还带着体温的暖手炉给了祁景深。

祁景深握着,失神片刻。

“今日雪大,别冻着。”

我尽量让自己在他面前表现的温柔些。

我并不想再同他说话了,我觉得厌恶。可我脑海里渐渐氤氲出一个计划。

我也要把祁景深,拉进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给宁南笙当了大半辈子的替身,我要让她后半辈子,活在我的阴影里。

男人嘛,他总是爱你给他服软的。

这样他就会想,会不会是他的问题,他有了宁南笙之后,是不是过于忽略我了。

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祁景深当着宁南笙的面,握了握我的手,很轻的说一句,”等到今年春猎,我再给你打只狐狸做狐裘。”

我笑着应了声好。

宁南笙在祁景深走后变了脸色,啧声连连,“不就是一件狐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笑的开怀,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烧一件,太子就会给我补一件。”

我太了解祁景深了。我了解他性格里面的摇摆不定。他是一个多么长情的人,宁南笙走了六年,他就默默念了六年。我细心照顾,付诸所有真心的陪了他五年,他对我之间,总会有感情的。

他舍不得我的。

他走后,我一个人出门,去了焚堂。

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人死了烧成灰,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一直陪着我的婢女死了。

她在东宫很多年,最后是因为保护我,被西南王杀死的。

我寻人将她的尸体带来焚堂,我想着,让她自由。

从焚堂出来的时候,我在街上捡到一只黑猫。

它眼睛是很漂亮的墨绿色。

它蜷缩在雪地里奄奄一息,像现在的我一样。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把它带回了东宫。

连着婢女的骨灰盒。

因为今日没坐马车,我走不了太远,我想把她带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埋起来。

所以我也把她先暂时带回了东宫。

可是没有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黑猫,我,和她,都进不去。

宁南笙守在门边,应该是想等祁景深下朝的。

没想到先等来了我。

她看到我怀里的骨灰盒和黑猫,尖叫着跑出去很远。

她叫的很吵,我蹙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把这样的东西带回来!又是骨灰又是黑猫!你是不是想诅咒我!你是不是就想我死!”

宁南笙的声音尖锐的要刺穿我的耳膜,“来人!把她手里的东西给我丢出去!”

她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婢女就气势汹汹的朝我走来。

我退后一步,定定看着宁南笙,“我看谁敢!”

“我是东宫侧妃一天,猫和骨灰就在一天。要丢可以,让太子先休了我,连带我一起出这个东宫!”

我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人再敢靠近我。

宁南笙气的脸都绿了。

身后传来马蹄声,我知道,是祁景深回来了。

宁南笙眼睛亮了一下,留下一个让我等着的表情,飞快的跑出去迎接祁景深。

锐宝小说

你竹马想练胸肌,你提议帮他揉大

  你竹马想练胸肌,你提议帮他揉大

你在网上看胸肌,本来想分享给姐妹,不小心发到了家庭群。

你家庭群里有两个家庭,你家和你邻居竹马家,因为两家关系很好,就合并了。

视频发进去以后,你还在想词解释,他妈看见了,at他出来看。

说你喜欢,叫他就照这个练。

他没回消息。

但是过几天你去他家吃西瓜,撞破他举铁。

他很不好意思,飞快地把哑铃藏在身后。

红着脸解释说,不是为了你喜欢才练的,是为了取悦自己。

你说你信了。

然后你说,你看胸肌,不是为了色,而是为了研究学习。

他也信了。

你跟他没客气过,伸手摸一摸。

其实已经有了,是比较能观赏的大小。

“你怎么这样啊?”

他抓住你......

  你竹马想练胸肌,你提议帮他揉大

你在网上看胸肌,本来想分享给姐妹,不小心发到了家庭群。

你家庭群里有两个家庭,你家和你邻居竹马家,因为两家关系很好,就合并了。

视频发进去以后,你还在想词解释,他妈看见了,at他出来看。

说你喜欢,叫他就照这个练。

他没回消息。

但是过几天你去他家吃西瓜,撞破他举铁。

他很不好意思,飞快地把哑铃藏在身后。

红着脸解释说,不是为了你喜欢才练的,是为了取悦自己。

你说你信了。

然后你说,你看胸肌,不是为了色,而是为了研究学习。

他也信了。

你跟他没客气过,伸手摸一摸。

其实已经有了,是比较能观赏的大小。

“你怎么这样啊?”

他抓住你的手,又羞,又不可置信。

你一本正经地瞎编,说你研究过的,揉一揉变大比较快。

他是个傻白甜,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这时家长端着西瓜走出来,你也不好太放肆,玩笑开开得了,去吃西瓜。

结果晚上,他给你发消息,说他在网上查了,没查到,问你是不是在骗他。

你说你是听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讲的,是偏方。

然后他居然认真地请教你。

你还在编呢,视频打过来了。

人侧躺在床上,很帅的脸放在枕头上,枕头是白色的。

半长的头发贴在脸侧,发梢带点水珠。

好像是刚洗了澡出来,浴室带出来的湿气,把前置摄像头蒸得有点雾。

看起来整个人朦朦胧胧,温温柔柔的。

“教教我嘛。”

说话也是轻轻的,低低的,对着镜头。

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你。

你说你把衣服撩起来看看呗。

他把心一横,蓝色睡衣撩起来,堆在肩膀上。

哇。

你让他把手放上去。

他就放上去了。

他手也很好看,皮肤白,指骨一节一节的,指甲整齐干净。

放在上面,就是白里透红,软中带硬。

你眼睛都看直了。

他红着脸催你:“怎么弄啊。”

你张嘴胡说,叫他抓着晃一晃。

他就抓着晃一晃。

你让他捏着尖尖转一转。

他照做。

然后手机乱晃,一片黑了。

掉了。

他捡回来,红着脸很严肃地跟你说,这样不对吧。

你说就是要刺激,刺激才会涨,你刺激对了没有,再给我看看。

他就捏给你看。

一脸不自在,动作僵硬,眼神害羞地往一边飘。

鼻翼扇动,呼吸的声音很大。

很快整个人都红了。

你问他有感觉了吗。

他说疼。

你说还有呢。

他小声说没了。

你说不麻痒吗。

他半天才说话,说有一点。

你说这就对了,就这样,每天捏半个小时。

他手掌捂着,好像才想起来不好意思给你看了一样,问你是两边都要吗。

你说当然,不然会长成大小奶。

他寻思你说得对,就捏去了。

你正兴奋地搓着手流着哈喇子,结果他说他两只手都要捏,没空拿手机了。

所以他下播了。

第二天下楼丢垃圾的时候遇到了他。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气氛有点凝固。

你感觉他有点缩,身子往墙角侧一点,肩膀僵硬地往里扣,怕你看见什么似的。

你多瞟了他几眼,看一眼他抖一下,半长的软发里,薄薄的耳朵变红了。

你就一直盯着看。

越看他越慌。

电梯门开的时候,他一步冲出去,冲得太急。

摔了。

“没事吧。”

你过去搀他。

“没事……”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胳膊腿都僵硬,肩膀还是夹着,完事轻轻推你。

率先走去垃圾站。

你不紧不慢地跟着。

他扔完垃圾,快步走回来,跟你擦肩而过。

你拉住他胳膊。

“我看见了。”你关心地抬头看他,“肿了是吧?”

你看见了。

黑色T恤不明显,但是迎风走的时候,胸前两个尖尖。

比以往要尖。

不知道里面肿成什么样了。

他慌得不行:“没有……”

“没事,可能嗯,你手劲太大了。”你怕真把他骗瘸了,连忙给自己找补,“不要那么使劲。”

“……好。”

旁边有人走过,他怕人听见,往你这边缩了一下。

路人拿暧昧的眼光看你俩。

“你等我。”你说。

撒开他,跑去丢了垃圾,回来拉他。

他虽然很害羞,但是听你的,等着你。

你拉着他进电梯上楼:“我帮你看看。”

他要是出问题,那你是要负责的。

电梯里没人,你说着就要掀开他衣角。

“不,等……”

他死死拉住衣角,跟被强了的花姑娘似的,涨红了脸。

“害什么羞,给我看看!”

“不要,这里……”

炸毛毛爱看小说

🎈《认真的胡闹》

作者:蟹总

cp:郭尉×苏颖

标签:bg/先婚后爱/he


两人由共友撮合认识,男主做建材生意,前妻出轨,离婚后带着儿子,女主跟前任的感情很刻骨铭心,儿子是遗腹子,做小买卖独自养大儿子。男主的名字读音和前任的很像,被女主记在心上,女主的坚韧独立吸引着男主。男主求婚,女主坦白过往,打算换种新生活,便答应结婚。


婚后女主没有安全感,为自己准备好退路,同时开始了新事业,男主给了不少指引和建议,女主店里出事,男主帮忙善后。男主又帅又有钱,难免招蜂惹蝶,女主撞见男主的员工抱着男主,误以为男主出轨,男主很快处理好了。女主总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在睡梦中会叫前任的名字,男......


作者: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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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由共友撮合认识,男主做建材生意,前妻出轨,离婚后带着儿子,女主跟前任的感情很刻骨铭心,儿子是遗腹子,做小买卖独自养大儿子。男主的名字读音和前任的很像,被女主记在心上,女主的坚韧独立吸引着男主。男主求婚,女主坦白过往,打算换种新生活,便答应结婚。


婚后女主没有安全感,为自己准备好退路,同时开始了新事业,男主给了不少指引和建议,女主店里出事,男主帮忙善后。男主又帅又有钱,难免招蜂惹蝶,女主撞见男主的员工抱着男主,误以为男主出轨,男主很快处理好了。女主总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在睡梦中会叫前任的名字,男主以为是在叫他,还为此沾沾自喜过。后来男主知道了,深夜买醉还和女主大吵了一架,女主说要离婚。成熟的男人会自我消化,活人没必要和死人比。而女主也想明白了应该放下过去,跟男主好好过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小别后感情迅速升温,女主也努力培养跟男主儿子的关系,搞好婆媳关系,攻略男主的继姐一起搞事业,还有备孕。男主的前妻回国,想跟男主复合,根本挑唆不了什么,而且两个孩子都好懂事啊。最后女主如男主愿生了女宝,美好的一家五口。


刚开始看觉得男主不就是个男的🙄后面越看越喜欢,成熟稳重有魅力开车还很厉害的样子。







2023/5/31

是春山

6美人

    “大公子,您先去外间用早饭吧,两位主子老奴来照看就好。”顾嬷嬷行礼后提示道,也正好解了大公子的难题。“好,有劳嬷嬷了。”萧正毅松了一口气,照顾小孩什么的果然真是太难了。


  顾嬷嬷这会儿过来其实是要给两个小主子梳妆打扮。


  一会儿后……


  等顾嬷嬷和大丫鬟碧溪再出来时怀里都抱着一个小小人儿,身穿软烟绸小衣,外面裹着大红织金妆花云锦缎,上面绣满云朵如意等吉祥事务。小九小小一个,几乎整个都陷在锦缎里,她还犯懒半闭着眼睛缩在襁褓里,只能看见毛茸茸的脑袋顶。长公主身边的大丫鬟碧溪抱着的十公子比他姐姐活泼好动多了,一出来就开始眼睛四处东看西看,小手小脚动个不停,再加上这大红......

    “大公子,您先去外间用早饭吧,两位主子老奴来照看就好。”顾嬷嬷行礼后提示道,也正好解了大公子的难题。“好,有劳嬷嬷了。”萧正毅松了一口气,照顾小孩什么的果然真是太难了。


  顾嬷嬷这会儿过来其实是要给两个小主子梳妆打扮。


  一会儿后……


  等顾嬷嬷和大丫鬟碧溪再出来时怀里都抱着一个小小人儿,身穿软烟绸小衣,外面裹着大红织金妆花云锦缎,上面绣满云朵如意等吉祥事务。小九小小一个,几乎整个都陷在锦缎里,她还犯懒半闭着眼睛缩在襁褓里,只能看见毛茸茸的脑袋顶。长公主身边的大丫鬟碧溪抱着的十公子比他姐姐活泼好动多了,一出来就开始眼睛四处东看西看,小手小脚动个不停,再加上这大红襁褓,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会动的‘大红包’一样。


  这俩孩子现在身上什么装饰也还没戴上,主要是怕孩子小,到时累着脖子胳膊,等到一会儿要抱出去的时候再戴上也不迟。


  萧远致夫妻二人吃过早饭,走到这边逗弄一会儿孩子们,外面陆续通报有客人来了,夫妻二人只好叮嘱嬷嬷看好两个孩子,就各自出去忙碌去了。


  揽芳院


  “今天的早饭是怎么回事?这燕窝炖的一点都不糯。”二夫人沈氏放下勺子皱着眉抱怨。


  沈氏是礼城伯家的嫡女,礼城伯府早就已经不复前几代那么显赫了,爵位是一降再降,到了沈氏哥哥任礼城伯的时候,也算不上家境艰难,但也绝对不是富贵之家。沈氏在家的时候别说每日都有燕窝吃了,就是生病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吃得上,现在嫁进国公府,掌中馈的长公主大方厚道,沈氏才安生的过起了富贵清闲的日子。平日里还真吃不出燕窝有什么不同,如今却抱怨起来了,显然不是燕窝的问题,只是心情受到打击不好受罢了


  “二夫人莫气,定是厨房的厨子不尽心,奴婢这就去把炖燕窝的厨子叫来给夫人训斥。”她近日喜欢的一个小丫鬟连忙跳出来表忠心,似乎怕慢一步就会被人抢走这个机会似的。


  周围侍立着的丫鬟不动声色,因为这种情形她们早就见惯了,二夫人也就只能抱怨抱怨了,毕竟她也做不了什么,而且长公主更不会搭理她。


  二夫人梗了一下,她只是心中气不顺,随便撒撒气,心里却也知道,要是自己真敢在长公主这俩心肝肉的满月礼上闹出什么事情。哪怕只是添一点堵,不用大哥和长公主出手,自家的丈夫一定会第一个跳出来收拾自己,深深呼了一口气,端起茶杯,饮尽后,缓缓道:“不必了,料想今日也是为筹备九小姐十公子的满月礼过于繁忙,那厨子才会有所疏忽,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了。”那小丫鬟嘴巧知趣,黑眼珠转了转,立马跪下道:“夫人真是宅心仁厚,连下人都不忍心责备,真是天下妇人典范。”


  二夫人听着拍得十分响的马屁也露出笑容,“好丫头,就你最知道我的心。”示意自己的大丫鬟巧玉:“赏这丫头十两银子。”


  “奴婢谢夫人赏赐。”柳芽立马眼眶泛红的拜谢。


  “行了,这边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得过去了,毕竟是长公主孩子的满月礼呢。”正说着,六小姐萧若晴被奶娘抱着进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未梳洗打扮,要是耽误了若晴见人看我饶不了你!”沈氏眉毛倒竖,斥骂道。


  “奴婢知罪,不是奴婢想要耽误,是六小姐今日起得晚了。六小姐一起来就哭着要找您,奴婢也没办法了,怕六小姐哭坏嗓子,这才急忙过来。”奶娘忙着解释。


  沈氏接过女儿,随意在她后背拍了几下,拿着帕子轻轻擦拭女儿的小脸,吩咐下人:“快去把六小姐的衣服和首饰拿过来,今日京都里有脸面的贵妇人都要过来,我们若晴得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去见人才行。”又对着女儿道:“记得好好表现,昨日教的问好请安都记住了没有,再说一遍给母亲听听。”


  “呜呜……我要睡觉,困……晴儿不想去见什么贵妇人,呜呜……”小女孩抽搭着,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睡什么睡!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你爹那不上进的!你二哥也是个混不吝的,娘就全指望你了,你倒好,你是要气死娘吗?”沈氏拧着眉训斥。


  ……


  “安敏长公主到!”阁外的侍女高声唱到。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都站起来,有几个贵妇人看似是与长公主十分熟稔,边笑着边迎了上去。


  “瞧瞧哟,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看起来怎么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没变呢……殿下快说说,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的用什么秘方保养着呢……”一位穿蓝色素凌袍子梳垂云髻的夫人打趣道。


  “是呀,罗夫人说得对呀,不止殿下风华绝代,府上的大公子更是风姿雅致,更别提那新添的小公子和小女弟啦,定然也是风姿卓越,秀雅可爱!”另一位夫人也附和道。


  “得啦,再夸下去,某人尾巴就要翘上天啦!”另一位身穿淡黄莲纹长裙梳百合髻的夫人显然和长公主更为相熟,在场可没人敢这么说长公主,她是第一个。而且长公主也不气恼,仍是满脸笑意,还笑着一拍那位夫人的肩膀笑吟吟反驳道:“怎么啦?你不会是嫉妒我了吧!那也没办法喔。”说完得意地笑看着吕夫人。


  “瞧你这得意得不轻的样子,行行行,就你最好看了,行了吧。”吕夫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那必须的啊。”赵琳儿很不谦虚的接下对方的夸奖,正准备跨进门时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一众夫人,傲娇的对着众人说:“对了,刚刚不是还说年轻的秘诀是什么吗?那本公主可说了,你们得仔细听了。那就是——本公主有一个好夫君,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婆婆,还有疼爱本公主的皇帝哥哥和母后。不——过,可惜你们都没有,所以你们知道了也没有用呀。”长公主说完面向众人无辜的摊了摊双手。


  “噗……”站在长公主旁边的吕夫人低声笑出来,“咳咳,喉咙有点不舒服呢……说完了,安敏我们进去吧?”吕夫人连忙出声化解现场尴尬的氛围。


  “可不能耽误了,进去吧。”长公主携着吕夫人轻快的先行一步进入屋内,后面的夫人们也赶紧跟上来,还有些两三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偷偷讨论揣摩长公主刚才是何意思。


  前头那两位迎合长公主的夫人此刻更是脸色铁青的落在队伍最尾端,手指头紧紧捏着帕子敢怒不敢言。


  长公主在屋内主位上落座,屋内的众人纷纷行礼“见过安敏长公主,公主殿下万福。”


  赵琳儿笑着点了点头:“都坐吧,不必多礼。”


  “不用拘束,随意闲谈罢了,尝尝府上的新点心吧,这芙蓉片糕还是很不错的。”赵琳儿轻松随意的招呼众夫人,试图缓和一下奇怪的氛围,虽然她也不喜欢这种应酬但是今天是女儿儿子的大好日子,还是忍一忍吧。


  众夫人一听长公主这么说更是把背挺得更直了,而且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标准得很,像是尺子量过的一样,整个人看起来虚假又拘谨。


  得,白瞎,跟这些人说不通。赵琳儿挠挠鼻子,这下适得其反了。


  安敏长公主是大乾朝最出名的公主,不止因为她的美貌和身份,主要是安敏长公主的事迹惊人。还在宫里时可是敢拳打宠妃的人物,甚至是当今陛下从前还是太子时,还与太子夜战刺客,听说那一晚东宫门口堆了长长一排缺胳膊少腿的黑巾蒙面刺客。而且长公主本身也确实彪悍,看着人瘦瘦弱弱一拳打来说不定你半条命都没了,不仅如此长公主还耍得一手好鞭法,只不过她们倒是没有见过罢了,总之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赵琳儿是不知道这些夫人在心中是怎样评价她的,她自己在位置上轻松惬意的吃着水果。因为有长公主的发话,底下的人也各自寒暄起来,但是说笑间还是有人不免边说边悄悄把视线转向长公主那边。


  安敏长公主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红蹩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下着也是大红色更为精细的描花长裙。她皮肤白皙,一身大红长裙显得她似个玉人,浑身周围发着温润的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配上精致的五官更显完美,最让人难忘的是那双灵动的杏眼,一笑起来就让人感觉到美好,干净。谈话间,不知在座位上的长公主与吕夫人聊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笑得厉害,抬起手上带着镂金菱花嵌珍珠粒护甲的手轻轻扶了下发髻,动作之间不经意的掠过耳边红翡翠耳环,一举一动像一副画那样美。


  这么一个高高在上,容颜貌美,身份尊贵,大方明媚的女子,在座的谁人不羡慕呢?

是春山

5有肉

    “起来起来,该干活了!还睡!”厨房的小工揉着眼睛快速的坐起来,脸上还是一脸懵的表情。“师傅,今儿怎么这么早啊?”


  “不早了,今儿可是府上的大日子,九小姐和十公子今天过满月礼,饮食上面是一点差错也不能有的,给我打起精神,别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二灶师傅专门负责各种面案点心,他拍了拍小徒弟的脑瓜,“快去,看看昨儿醒好的面好了没,你师傅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为师的真本事!”


  照顾小九和小十的两位嬷嬷也早早起来,仔仔细细地将衣服配饰各种器具都检查了好几遍。别说别人了,就连小九小十的自家大哥哥也比往日还起得早些,穿戴好之后就立马来厢房里看弟弟妹妹了。


  安敏长公主刚生产...

    “起来起来,该干活了!还睡!”厨房的小工揉着眼睛快速的坐起来,脸上还是一脸懵的表情。“师傅,今儿怎么这么早啊?”


  “不早了,今儿可是府上的大日子,九小姐和十公子今天过满月礼,饮食上面是一点差错也不能有的,给我打起精神,别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二灶师傅专门负责各种面案点心,他拍了拍小徒弟的脑瓜,“快去,看看昨儿醒好的面好了没,你师傅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为师的真本事!”


  照顾小九和小十的两位嬷嬷也早早起来,仔仔细细地将衣服配饰各种器具都检查了好几遍。别说别人了,就连小九小十的自家大哥哥也比往日还起得早些,穿戴好之后就立马来厢房里看弟弟妹妹了。


  安敏长公主刚生产完身体还在恢复,所以萧远致并没有和长公主同睡一处,但他也没睡到别的地方,就睡在妻子房外的碧纱橱里,萧远致今日寅时也早早的就起来了。


  “回国公爷,都准备好了,今天男客的席面摆在迎喜堂,女宾的在那边的月珑阁,座次都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不会出差错……可是这赞客?”


  “不必担心,赞客,太后已经给安排好了,一会儿过来。其他的你看着安排,小姐和公子的安全一定要安排人看紧了。”


  萧远致坐在桌前,将流程每一步细细的都梳理一遍,再次推敲了一下细节以及如若有其他突发状况的应对之法。这时内间有丫鬟出来端茶端水,想必是妻子起来了,他笑着进了里间。


  安敏长公主熬了一个月刚刚沐浴完毕,丫鬟们用布仔细擦掉她长发上的水珠,又捧着一个小温婆子仔细的将头发上的每一缕湿气烘干。此时她长发未挽,披散在身后,嘴唇微撅抱怨道:“你怎么不叫我呀?现在倒好,光是擦这头长发都要花费好久,万一赶不及怎么办……我倒是无所谓啦谁脸皮薄谁尴尬,我可是不怕的,就怕某人明日去上朝被人耻笑罢了,嘻嘻。”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了,但是一颦一笑还是跟当年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开心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能弯成一双月牙儿,真是甜到心头上了。


  萧远致笑着坐在她身侧,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侧脸,道:“嗯,脸皮确实厚。”说完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脸皮厚怎么啦?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本公主的厚脸皮是你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哼。”赵琳儿傲娇的反驳他,这时候一定气势不能输。


  “哦?让为夫看看琳儿的厚脸皮到底是怎么练成的……”话还没说完萧远致已经凑到赵琳儿的侧脸旁轻轻啃了一口。


  几名站在长公主身旁伺候的丫鬟见状都识趣的慢慢退出厢房,悄悄带上房门静静的站在门外侯着。


  “干嘛呀。”赵琳儿娇嗔的看男人一眼。


  萧远致搂住腰肢的大掌不安分的慢慢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满脸无辜的问道:“怎么了?”说完还把大手渐渐往上移去。


  “嗯……”赵琳儿也是许久没和他亲热了,男人的抚摸一时之间也很令她动情。


  注:本章还未完,有小车车,小可爱们解锁后即可阅读~

拍死你的苦茶子

穿成宫女的我连夜出逃,结果被十一皇子一脚踹了回来,好家伙你一个皇二代为什么也要跑路?

离国帝都,皇宫城内。


我躲过一队巡逻的官兵迅速爬上墙头。


只要再翻过十几道这样的阻碍就能逃出生天,离开这鬼地方了。


一想到这段时间受到的苦我不禁潸然泪下。


我是个穿越者。


按理说宫穿的标配要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或者家世显赫的贵妃,再不济沦为恶毒女配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我不一样,我是个宫女。


就是那种每天有洗不完的衣服吃不饱的饭,刷不完的马桶砍不完的柴,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推到井里的炮灰人群。


战战兢兢的过了三个月,因受不了这份屈辱我决定跑路。......


离国帝都,皇宫城内。

 

我躲过一队巡逻的官兵迅速爬上墙头。

 

只要再翻过十几道这样的阻碍就能逃出生天,离开这鬼地方了。

 

一想到这段时间受到的苦我不禁潸然泪下。

 

我是个穿越者。

 

按理说宫穿的标配要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或者家世显赫的贵妃,再不济沦为恶毒女配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我不一样,我是个宫女。

 

就是那种每天有洗不完的衣服吃不饱的饭,刷不完的马桶砍不完的柴,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推到井里的炮灰人群。

 

战战兢兢的过了三个月,因受不了这份屈辱我决定跑路。

 

四下张望见没有巡逻队后我果断跳下围墙。

 

正要奔向另一个出口时一只大手直接捂住我的嘴,一记手刀砍在我的后脖颈上。

 

死了死了死了,被逮住了嘛?

 

随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姑娘莫怪,我不想杀人所以只能委屈你在这躺一夜了,这皇宫我是走定了,耶稣来了也留不住,我说的。”

 

他说着把我轻轻放在地上,估计以为我被他砍晕了随后便要离开。

 

我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的小腿。

 

神情高度紧张的男子吓了一跳,还没等我说话转身就往我脑袋上踹。

 

“麻蛋,吓老子一跳,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今晚谁也留不住我。”

 

这家伙是真狠啊,那一脚一脚踹的我眼冒金星。

 

而我又怕喊出来惊动官兵,只能拼命忍着并小声解释。

 

“别打别打,自己人!你挑的嘛偶像!”

 

男子闻言愣了一下,连忙蹲下身子将我扶了起来。

 

“哎呀哎呀,原来是老乡!”

 

看着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男子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哈,你还好吧?”

 

我试着晃了晃脑袋,忍住大骂他的冲动拉他躲到一边。

 

“兄弟,你也是穿过来的?”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紧接着对我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此时一队官兵匆匆而过,紧接着无数火把匆忙跑过。

 

而后便听到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往宫外跑并大喊道:“严防宫门,通知太医院速速进宫。”

 

我俩对视一眼,目光中透漏着绝望。

 

最后男子带我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偏院。

 

他坐在亭子下托着下巴愁苦万分的样子。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男人是真帅啊,眉眼之间尽显风流,五官精致棱角分明放在前世绝对的顶流长相。

 

经过他一番介绍我才知道这位老乡的身份,他竟然是个皇子。

 

马德,人家拿的才是宫穿正常剧本啊,像我穿成宫女放在整个穿越界也是很丢脸的存在好不好!

 

“你是皇二代为什么还要跑?”

 

对此我很是费解,就算成不了皇帝那也是未来的王爷,富贵加身混吃等死简直是人生巅峰呀。

 

“你不懂,咱们穿过来的世界是本权谋小说,而我现在的身份是老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元跖,按照剧情的发展再过不久就得下线了!”

 

“那你知道我的结局吗?会逆袭吗?”

 

我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

 

“安颜,安全的安,颜值的颜,福与宫的宫女。”

 

元跖思考了良久摇摇头说:“好像没有这个角色,估计是个路人甲吧,但再过不久老皇帝驾崩新皇会下令让宫女殉葬。”

 

我闻言脸色惨白,这他妈是什么人间悲剧。

 

生的莫名其妙,死的稀里糊涂。

 

不行,无论如何都得逃出皇宫,我堂堂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凭啥给一个死老头殉葬!

 

我俩冥思苦想逃出去的办法,结果就是想的太多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次日。

 

元跖跟管事的说了声把我安排进了他的院子。

 

死不死的先不说,至少不用再起早贪黑干活还被老嬷嬷虐待了。

 

元跖因为是皇子所以被叫去给老皇帝祈福了,不过据他所说老皇帝离死还有一段时间,我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可是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得好好密谋一下出逃计划。

 

几天后的早上我正做着早餐,元跖风风火火的跑到厨房。

 

“安颜,有大事件发生了。”

 

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小说剧情进入到高能时刻了。

 

“刚才太子府的人来传话,让我去参加宴会。”

 

我把早餐端给他示意继续说。

 

“今晚宴会女主将会大放异彩,过不了几天便成了闻名天下的傲世才女,而太子也会因为她受到朝中更多文臣武将的支持。”

 

我前两天听元跖讲过,这部小说的男主就是太子,而女主同样是一位穿越者。

 

她不仅靠着前世记忆成为天下第一才女,更是凭借一颗包容仁慈的爱心受到将士们的推崇。

 

看元跖兴奋的表情我有些疑惑。

 

“女主上场你看上去很高兴,是有什么隐藏彩蛋吗?”

 

他点点头说:“在这部小说里是以女主视角写的,所以我们只要抱紧女主大腿或许就可以摆脱悲剧的结果,你说呢?”

 

我立即伸出尔康手阻止道:“不妥。”

 

“怎么了?”

 

“你可是皇子,你接近她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想拉拢女主,太子能放过你?估计不用等到登基就会想方设法干掉你。”

 

元跖闻言皱了皱眉。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咱还是逃命第一,苟起来千万别去出什么风头,珍爱生命远离主角团。”

 

“有道理。”

 

临近傍晚元跖带着我前往太子府,我们这次既是赴宴也是为了寻找离开的机会。

 

宴会厅里宫女们分外忙碌,在座的不止是皇子皇女,还有一些重臣的子女家眷也在邀请之列。

 

看来太子为了让女主扬名也是煞费苦心啊。

 

宾客齐聚后宫门大开,身着华贵锦服的太子带着一个身段婀娜相貌绝美的女子缓缓入堂。

 

众人起身纷纷行礼:“太子殿下。”

 

女主此时虽然是平民但她却丝毫不怯场,那走路姿势还真有一种上领奖台的感觉。

 

“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玉倾城玉姑娘乃是本殿下的至交好友,不仅有倾城之貌而且才华横溢,今日本殿下特地邀请而来与大家相识。”

 

等他说完一屋子人对着玉倾城恭维奉承,毕竟太子看中的人谁敢不给面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人提议让女主表演一下才艺。

 

我猜那人估计是太子安排的托。

 

玉倾城也不客气,起身后落落大方的示意安静。

 

“既如此那我便献丑了,一首水调歌头还望各位点评一二。”

 

玉倾城的前世应该挺有本事的,唱着水调歌头竟然还能自己伴舞。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翩翩羽纱舞动间,似落凡尘天上仙。

 

一曲舞罢,艳惊四座。

 

太子含笑带头鼓掌,其他人清醒过来随之附和。

 

我靠近元跖轻声说道:“这女主还真有两把刷子。”

 

“接下来估计就要炫耀孙子兵法了。”

 

玉倾城将水调歌头的绝世诗词归咎自己所写,顿时受到在场所有文化青年的追捧。

 

随后便与一些武将谈论军事,她将三十六计中的一些经典典故运用到现实作战中侃侃而谈。

 

一些前所未有的思想冲击直接震惊了众武将。

 

到最后已经有几个青年将领打算邀请女主前往军营进行教学指导了。

 

宴席结束我和元跖跟在外臣家眷后,只要找到机会就混进人群溜出去。

 

可惜计划比不上变化,我俩正低着头往前走却被一个小宫女叫住。

 

“十一殿下留步,太子妃有请。”

 

元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眼前的小宫女,脸色僵硬的问:“这不方便吧?”

 

“殿下请。”

 

大好机会竟然就这么错过了,我俩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跟着小宫女来到偏院的花坛边,一名气质超群的女子正往池中撒下鱼饵。

 

“主子,十一殿下来了。”

 

太子妃转过身面对元跖笑容可掬。

 

“今日唐突邀十一弟前来,还望勿怪。”

 

元跖嘴角动了动,大概是想说怎么可能不怪。

 

“皇嫂有何吩咐?”

 

“那我便明说了,不知十一弟对玉倾城怎么看?”

 

她的问题让元跖和我都愣了一下。

 

随即元跖好像是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正当我纳闷时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皇嫂想听那臣弟便说一下所想。”

 

“玉倾城此人的确很有才华,但不知为何臣弟总感觉她心机深沉,而且看她今日表现怕是不甘于人下。”

 

太子妃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我听闻此女奇特,不仅说什么人权平等,而且提倡一夫一妻什么的,我看太子对她倒是很感兴趣,你觉得呢?”

 

“此女颇有野心。”

 

元跖回答的肯定,我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太子妃下一句话差点将他吓瘫。

 

“目前众多皇子里也只有十一弟还未娶妻,我看那位玉姑娘就不错,不如我跟皇后娘娘说一下,将那位天下第一才女许配给你如何?”

糖糖推文

还得我出手!弟弟不懂事的女朋友,将我家闹得鸡犬不宁

简介:


我过生日,弟弟给我买了一支口红,三百块。我开心极了,然而,紧接着我便收到了弟弟女友的微信好友申请。


我以为她要祝我生日快乐,开心的通过。刚要打招呼,却收到了一连串的质问。并且要求我将弟弟送给我的礼物折现转回去……


1


今天是我的生日,就连下班似乎也比平时早一些。


我兴冲冲的回家,母亲早就说了,今天要做一大桌子菜来庆祝我的生日。


“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刚把包放下,母亲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弟弟李德明今天也难得的没有加班,正坐在客厅与父亲说话。


听到我回来转过身与我斗嘴:“李德月,还高兴呢,生日就代表你又老了一岁,你的男朋友...

简介:


我过生日,弟弟给我买了一支口红,三百块。我开心极了,然而,紧接着我便收到了弟弟女友的微信好友申请。


我以为她要祝我生日快乐,开心的通过。刚要打招呼,却收到了一连串的质问。并且要求我将弟弟送给我的礼物折现转回去……


1


今天是我的生日,就连下班似乎也比平时早一些。


我兴冲冲的回家,母亲早就说了,今天要做一大桌子菜来庆祝我的生日。


“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刚把包放下,母亲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弟弟李德明今天也难得的没有加班,正坐在客厅与父亲说话。


听到我回来转过身与我斗嘴:“李德月,还高兴呢,生日就代表你又老了一岁,你的男朋友呢?”


我将手中的苹果砸向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娴熟的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老姑娘喽!”


“行了,你姐年纪又不大,着什么急,倒是你,打拼事业的年纪不好好打拼,还学会交女朋友了,小心人家姑娘看你不上进不要你!”


老爸拍了拍李德明的肩膀,他冲我撇撇嘴,将旁边的什么东西扔给了我:“生日礼物!”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公鸡也拔出毛了!”我打趣着,将他给我的袋子打了开来。


那是一只杨树林的方管口红,颜色正巧是我喜欢的正红,好像三百来块钱,倒也能接受。


“连谢谢都不说?”


见我将口红装进包里就要进卧室,李德明大声喊着。


“等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个皮肤,别让我说谢谢!”


“三个!”


“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与李德明是亲姐弟,我只比他大两岁,一直以来都是相爱相杀,他虽然嘴欠,但是人在我的“培养”下还算可以。今天送我的口红,我猜是他偷看了我微博的种草买的。


一顿饭吃下来,我与李德明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闹得不可开交,父母在一边笑,我的生日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


躺在床上后,我这才打开了一下午都没有被我宠幸的手机。


微信新朋友那一栏中,一个红色圆圈甚是扎眼,我点进去一看,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子映入眼帘。


这个女孩我见过,李德明几个月以前给我看她的照片,要我看看他的眼光。


我当时还调侃他,这姑娘要是能看上他,估计是近视加散光太严重。


现在看来,李德明这小子倒是艳福不浅。


她今天加我,应该是听李德明说我过生日想祝我生日快乐吧。


我点了通过,对面的信息很快:“你是李德明的姐姐?”


“听说你今天生日他送了你一只口红?”


“那支口红要三百多呢,他一个月才多少钱?”


“你去把口红退了吧,真的很贵!”


我拿着手机一脸懵逼,这是在教我做事?


“你是她的女朋友?”


“对,那支口红是我种草给他的,但是因为口红不便宜,我并没有要求他送给我!”


我的心情像她最后那个感叹号一样惊讶起来,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你这么做李德明知道吗?我是他姐姐!”


“正是因为你是他的姐姐我才让你这么做,身为他的至亲,你应该理解他挣钱的不容易,这样吧,你去退掉,然后折现给他!”


2


对面的每一句话都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悠然自得躺着的身体也坐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姐姐,我知道我这么冒失的来找你有些无理,可是我也是为他考虑,他才工作几年,手头也不宽裕。”


我无语至极,只能婉转的提醒她:“李德明的情况我当然知道,他还没有到一只口红就倾家荡产的地步,更何况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就这么退了是不是不太好?”


“你是李德明的姐姐,你应该体谅他,他对我说过,你对他很好,我相信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这还道德绑架上了,这口红是李德明送我的又不是她送的,怎么好意思突然出来指手画脚的啊。


见我半天不说话,对话框又发来一条消息,对方的语气大变:


“李德明还说你大方对他还很好,我看都是假的吧,连支口红都舍不得还给人家,是不是以前没有见过上百的口红?”


What?


这还升级到吃相问题了?


我们家一直都在互送礼物中长大的,父母的仪式感一向很强,每年结婚纪念日都要互送礼物,我和李德明虽然没有特定的节日送对方什么,平时里却是很照顾对方。


以前他上学时,我也会省下钱来送他皮肤和鞋子衣服,我平日里喜欢一些轻黏土和手办,李德明碰上好看的也会买回来。


现在居然有个人跳出来控诉我们这样的相处方式不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我起身来到书房,李德明还坐在里面打游戏。


“有事?”李德明在等待游戏再次开局的空隙摘下电脑耳机问我。


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问他:“你上次不是让我看一个姑娘的照片吗?怎么样?追到了吗?”


李德明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说的是秦芳吧,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了?”


“女朋友啊……”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我告诉他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她们的感情,最后只能整理了一下措辞:“感情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要问问你了,准备了多少钱的红包给她?”


李德明贼兮兮的笑了:“放心吧,秦芳除了平时节俭了些倒也没什么,家里就她一个,所以也挺惯着的,不过都是小事!”


听他的口气,似乎对那个秦芳还挺满意。


李德明母胎单身二十年,我不能破坏他的姻缘。过日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在其中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眼不停震动的手机,上面秦芳的消息还在不停的发来:


“不是都已经上班了吗?还收自己弟弟省吃俭用的礼物,你怎么好意思?”

豆豆怕麻烦

穿书十二年被囚六个月!!!当初救下你就是我的错……

  这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年,也是我被所爱之人囚禁的第六个月。

六个月前,所有人都奉我为神女。

说我定是上天派来拯救煜朝的神仙。

而现在,他们都叫我——妖孽。

……

三百零六颗东海夜明珠照得摘星殿如同白昼。

几乎比现代的白炽灯还要刺眼。

我伸着手,我的侍女拂柳一手端着琉璃玉碗,一手握着一把匕首,看着我满是伤痕的两只手臂,脸上满是不忍与为难。

“陛下,娘娘这手……”

她想要求情,话到一半却在我面前男人的冷眼一瞥中讷讷噤声。

我木然地看着我的手,十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纵横交,其中一道甚至刚刚结痂没多久。

而眼前这个曾经我破了个伤口都会急得六神无主的男人,冰冷地开口。

“......

  这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年,也是我被所爱之人囚禁的第六个月。

六个月前,所有人都奉我为神女。

说我定是上天派来拯救煜朝的神仙。

而现在,他们都叫我——妖孽。

……

三百零六颗东海夜明珠照得摘星殿如同白昼。

几乎比现代的白炽灯还要刺眼。

我伸着手,我的侍女拂柳一手端着琉璃玉碗,一手握着一把匕首,看着我满是伤痕的两只手臂,脸上满是不忍与为难。

“陛下,娘娘这手……”

她想要求情,话到一半却在我面前男人的冷眼一瞥中讷讷噤声。

我木然地看着我的手,十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纵横交,其中一道甚至刚刚结痂没多久。

而眼前这个曾经我破了个伤口都会急得六神无主的男人,冰冷地开口。

“拿来。”

他接过匕首,亲自从我刚结痂的伤口划了下去,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血,一滴一滴流入玉盏中。

就算这半年来每隔七天便要经历这样一遭,痛苦仍是不减半分。

我看向眉眼冷凝的男人颤声开口:“玄煜,疼……”

不等我说完,玄煜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憎。

他冷冷打断我:“疼?温汐瑶,你可是个不会死的妖孽,又怎会怕疼?”

“妖孽?”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我扯了扯嘴角:“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十二年了,这张脸没有丝毫变化,你不是妖孽谁是?”

玄煜猛然伸手掐住我的下颌,逼迫我抬起脸来。

我盯着他俊美的脸,有些晃神。

十二年,原来……我在这世界已经度过了这么多年。

而玄煜,也从初见时那个十四岁的少年长成了如今这般冷漠无情的帝王。

我叫温汐瑶,二十一世纪生人。

十二年前因车祸,意外穿越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古代权谋言情小说《江山美人谋》中。

玄煜是我穿越过来后遇见的第一个人。

但他不是男主,而是《江山美人谋》这本书中的最大反派。

书里玄煜是个被厌弃的皇子,为了与男主顾祁争夺女主夏月清,一朝谋反,逼宫自己的皇兄,最终万箭穿身,尸骨无存。

初见,他是个孤僻又冷漠的漂亮小少年,黑漆漆的眼瞳里充满了对所有人的防备。

或许是雏鸟情节,也或许他眼中不经意间露出的惶惑无助。

我救下了他。

助他从一个人人厌弃的皇子到登基为帝。

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他。

我以为我在拯救他。

可到头来,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八年前,十八岁的玄煜曾牵着我的手许下山盟海誓。

“汐瑶,待我日后成皇,便封你为后,为你建造一所最漂亮的宫殿,再找一百零八个侍女专门伺候你。”

当时的我被逗得前仰后合,玄煜却恼得耳朵微红:“你不信我?”

我信了。

所以八年后,我才会被他囚禁在这为我而建的摘星殿,成为他心上人的血库。

或许是因为穿越这事本身就带点神异的缘故,我一直保持着十八岁的模样,血也奇迹般有治病解毒的功效。

那玉盏已经接了满满一碗血。

玄煜嫌弃地甩开手,我手臂瞬间无力地垂下。

身后侍卫忙递上雪白无暇的手帕,他擦了擦又将那手帕扔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看着他,声音喑哑:“你打算关我一辈子?”

玄煜这次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带着令人心惊的无情。

“只有你在,月清才能百岁无忧。”

说完这句,玄煜转身离去。

“百岁无忧……”我颓然地倒在地上,巨大的恐惧与绝望向我席卷而来。

我没有想过,玄煜竟是打算让我此后一生做夏月清的活体血库!

拂柳小心翼翼跪在我旁边,语气心疼:“娘娘,让奴为您包扎一下吧。”

我露出一个惨然的笑:“拂柳,你也觉得我是妖孽吗?”

拂柳含泪摇头:“娘娘在拂柳心中永远是神女。”

神女?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神女。

我从未想过,死对我而言是如此艰难的事。

这半年来,我自杀过无数次。

可每次一睁眼,无论多伤痕累累,我却依然活着。

这也许曾是穿越给我的馈赠,现在却成了囚禁我的枷锁。

我无力地摆摆手,让她出去。

我应当是很难过的。

可我眼睛酸涩却氤氲不出半滴泪珠,只觉心口荒芜到麻木。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世界,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我多想以灵魂为祭,只求一死以解脱。

倏地,一个无机质的电子音突兀地出现在我脑海中。

【系统检测到非法穿越者温汐瑶拯救反派玄煜导致男女主分开,剧情偏离,世界轨迹修复中!】

【温汐瑶死亡倒计时——七天!】

            

非法穿越者?

死亡……倒计时?

许是被玄煜关了太久,我脑子有些混沌,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面板。

【死亡倒计时——6天23小时59分59秒……】

那数字还在不停流逝。

我瞪大眼睛,半晌后,终于回过神来,心里随即涌出无法言喻的狂喜。

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我闷闷地低声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宫殿几乎有些恐怖。

我以前从未想过,原来有一天我在面对死亡时,竟然不是恐惧,而是期待。

自半年前被玄煜关进摘星殿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安心的入梦。

我梦见了我第一次遇见玄煜的情形。

刚穿越的我出现在一座古怪的山中,绕了两天才遇见一个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少年。

他警惕地看着着装奇怪的我:“神仙?妖怪?”

我却惊喜万分:“我救你,你带我走出这里好不好?”

穿越之前我正打算跟朋友去露营,装备齐全。

他沉默良久,吐出了一个字:“好。”

那时的我并未注意他的神情。

此刻在梦中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才看清他眼中的提防和算计……

第二日,殿门猛地被撞开。

我倏地惊醒,一睁眼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我第一反应却是去看脑海里那个诡异的倒计时。

它还在,也还在倒退——【死亡倒计时——6天13小时15分34秒。】

我呼吸一松,幸好……幸好这不是我的一场美梦。

这时,玄煜逆光走进来,看着我淡淡道:“时间到了。”

看着他身后的黑衣御林军,我恍然苦笑。

竟然又到了一月一次的游街示众!

想起那痛苦的记忆,我全身的血冷凝下来。

我带着几分哀求看他:“玄煜,你就放过我这次好不好?”

话未说完,他便漠然地一摆手。

御林军随即上前,将我拖下床,粗暴地扔进殿门口特制的铁笼,如一只牲畜。

……

朱雀街上,早已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我刚出现,便有许多烂菜叶和石头透过栏杆往我身上砸过来。

“打妖孽了。”

“快砸,打妖孽得福报!”

“当年若不是她传播瘟疫,我母亲也不会死。”

身上的疼全然不及心口的痛。

我目光扫过百姓的脸庞。

他们脸上愤恨,眼中又夹杂着快意,像是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所有人都好似忘了,当年他们是怎么跪在我面前,涕泗横流,口口声声称我为神女,求我救救他们的。

在我来之前,煜朝大旱三年,伏尸无数甚至引起了瘟疫。

是我利用现代的医学知识,救了他们所有人。

后来我更教他们挖渠引水,灌溉良田。

我自认不是他们口中的“神女”,可我也真心为这世界百姓做了许多事,为何他们能一朝之间就如此对我?

我虚弱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城楼。

那里有一道颀长身影静静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那是玄煜。

他在欣赏他一手促成的杰作。

半年前,玄煜登基为帝,并向我求婚。

可就在我们成亲大典前,不知是哪里传出的谣言,说当年的大旱和瘟疫都是因为我而起。

接着,我便被冠上妖女之名,玄煜却不听我半句解释,当即将我囚禁于摘星殿。

我一直不明白玄煜为什么这么无情,直到三日后,夏月清——住进了未央宫。

一个尖利的石头打中我的额头,鲜血泂泂落下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身上已浑身恶臭不堪。

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布满细密伤口。

疼。

钻心一般的疼。

但却无人可述说。

因为我是这世界唯一的异端。

而将我推向这一步的,是我曾最信任,最爱,恨不得以命交付的男人。

玄煜,我猜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痛。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亲手割下,让它不再跳动。

游街结束,我被带回摘星殿。

玄煜上前亲自打开笼子将蜷缩在角落里的我扶出来。

他毫不嫌弃,认真又仔细地擦去我脸上那些恶臭的污秽之物。

而后似笑非笑地凝视我:“你看,所有人都认清了你是妖孽……”

“我jsg不是妖孽。”我打断他。

若是往常,我此刻一句话都不会说,可现在,我满心的痛苦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我看着他骤然冷下的脸,勾起一个笑,如释重负。

“玄煜,我快死了。”

      

     玄煜漆黑的瞳仁中映出怒意。

旋即讥讽一笑:“你当初心脏中剑都死不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他说的是一年前,储位之争最激烈之时发生的事。

那时,煜王府几乎每晚都有刺客造访。

玄煜身边高手极多,他自己亦剑术绝佳。

本来从未有过意外,可那一夜,动手的是一名如冰雪般的女子。

玄煜面对她刺来的剑竟是一动不动,我来不及思考便扑进他怀中,疾驰的剑尖从我身上穿胸而过,发出极闷的一声。

我倒在玄煜怀中。

他抱着我,神色惊惶,眼睛却一错不错的盯着那人,口中呢喃:“月清。”

那时的我痛得神志不清,此刻,这个名字却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耳畔,如同那晚的利剑一般,再一次洞穿我的心脏。

强忍着鼻尖的酸楚,我直直看着他问:“那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一剑是被谁刺的?又是为谁挡的?”

玄煜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随即冷下脸,讥诮的开口。

“你不是说过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现在不过是在实现诺言罢了。”

这句话如闪电般击中我,那痛楚剧烈到几乎让我浑身颤抖。

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全然捧上了一颗真心,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如今会被玄煜如此恶劣的当作伤我的利器。

被夏月清刺中那一剑的时候死了该多好,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可笑的境地。

我颤声道:“我后悔了……”

玄煜脸色瞬间黑沉。

“可惜,晚了。”

玄煜说完便转身离开。

待看不见他的身影,拂柳过来将我扶起,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奴带你去梳洗。”

……

是春山

4宫廷

    宣帝回宫之后,原打算先去看看皇后,可再一想母后也一定等着妹妹的消息呢,还是应该先过去告诉母后一声。


  坐在辇车里,吩咐身边的随侍,“先往慈宁宫去。”随侍回头朝后头的人问了两句,回禀道,“太后主子听说皇后娘娘身子不舒坦,刚去鸾凤宫看望皇后娘娘去了,圣上您看……?”宣帝不由得露出一抹笑道:“你小子够猴精猴精,既然是这样的话,直接往鸾凤宫去。”


  “哎!奴才谢过主子的夸赞了,起驾鸾凤宫。”


  丽怡阁


  “主子,奴婢没见到陛下,陛下……”楚婕妤的宫女橘红回禀道。


  “不是让你在仪门那儿守着的吗?”楚婕妤不悦的皱起眉头。她是江南人士,长得秀秀气气,虽不算宫......

    宣帝回宫之后,原打算先去看看皇后,可再一想母后也一定等着妹妹的消息呢,还是应该先过去告诉母后一声。


  坐在辇车里,吩咐身边的随侍,“先往慈宁宫去。”随侍回头朝后头的人问了两句,回禀道,“太后主子听说皇后娘娘身子不舒坦,刚去鸾凤宫看望皇后娘娘去了,圣上您看……?”宣帝不由得露出一抹笑道:“你小子够猴精猴精,既然是这样的话,直接往鸾凤宫去。”


  “哎!奴才谢过主子的夸赞了,起驾鸾凤宫。”


  丽怡阁


  “主子,奴婢没见到陛下,陛下……”楚婕妤的宫女橘红回禀道。


  “不是让你在仪门那儿守着的吗?”楚婕妤不悦的皱起眉头。她是江南人士,长得秀秀气气,虽不算宫中最美的女人,但是也有几分温婉可人之意。况且她还年轻,更重要的是她有一把动人的好嗓音。楚婕妤很是得意自己动听的声音,觉得陛下欢喜自己,就常常做出一些撒娇卖痴的事情来堵陛下。


  皇后看她也没弄出什么不妥的大事,也就没与她计较那么多,娇妃知道自己容颜不好,争不过她。剩下的晴妃则是一心追随皇后,安分的守着自己所出的五公主安心过日子,剩下别的嫔妃也没有她那么嚣张硬气,也不与她争抢,渐渐的她倒是觉得自己是这宫中第一人了。


  陛下喜欢她的好嗓音和偶尔的撒娇卖痴是不假,但是几次之后,陛下很是有些烦她,简直不想见到这个人。


  这次,就连楚婕妤的心腹宫女也觉得自己的主子实在太作死了,前有长公主诞龙凤胎,后有皇后身体欠安。陛下回宫不是先去见太后就是去探望皇后,别说她没见到陛下了,就算见到了也实在没胆子这个时候去拦陛下啊。


  但是这话她是不敢跟主子说的,橘红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橘白,橘白轻轻的给楚婕妤揉按着肩膀,柔声劝道:“主子莫要皱着眉头,主子这么好看,皱起眉头来多让人心疼啊。”


  楚婕妤仍是带着气道:“该心疼的那个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有谁会心疼我,呜呜呜……”说着话间,她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橘红、橘白作为楚婕妤的两个贴身宫女早已习惯了,毕竟主子的泪水是能收放自如的。


  抽搭两下,楚婕妤拿手帕擦擦眼角:“橘红你去,打听一下陛下往哪里去了。”橘红没办法,她出去站了站,塞一小锭银子给管宫门洒扫的小欢子。


  陛下御驾的动静也不小,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他笑眯眯的行了个礼道,“橘红姐姐,陛下回宫当然先往皇后主子那边去了,现在太后也在那边呢。”


  橘红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她转进殿内,小声的禀报了,楚婕妤听后又开始揉帕子抹眼泪了,“就知道是皇后,哼!什么身体不好,定是装的吧,肯定是……她原本就爱霸着陛下,呜呜呜……”


  橘红、橘白默默低下头来,唉,这个主子算是救不回来了,又作又蠢。前段时日还以为真的能抓住陛下的心呢,谁知道,一点点小甜头尾巴就翘上了天,也越发惹陛下的厌恶了。自问二人不求大富大贵,但也不想被她连累到丢了小命,还是要仔细想想别的出路了。


  楚婕妤抽泣了好一会儿,拿帕子擦擦脸柔声道:“橘红你给本小主净面上妆,橘白你去,你去鸾凤宫代本小主向皇后娘娘问好顺便禀报陛下,就说本小主病了,病得起不来床。”


  二人心里咯噔一声,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橘红连忙道:“主子,这不可啊!这可是欺君之罪……”


  楚婕妤抓过桌上的一个茶杯往橘红身上一砸,橘红也不敢避开。那杯子砸到橘红胳膊上之后滑落掉到地上,发出来“哐!”的一声响动,楚婕妤黑着一张脸斥道:“好啊,本小主的话不管用了是吗?”


  二人不敢再说些什么,默默去收拾了。


  ……


  “身体无碍吧?你呀就是太劳累操心了,要放松心情,人自然就轻松舒服了……”太后坐在榻旁的圈椅上,笑着和皇后说话。


  皇后是秦老太傅的幺女,容貌秀丽,娴静端雅,处事也条理分明,待太后更是恭谨孝顺,对其他的庶子庶女也是公正宽和,是再难得不过的好儿媳了。


  如今皇后身体欠安的消息传出,太后也替她担忧,第一时间就过来鸾凤宫探望了,还宽慰皇后要每天多保持心情愉悦,少把烦心事放在心上闷着自己。


  “陛下驾到。”


  听见殿外黄门的声音,皇后就想端正坐起身来恭迎圣驾。太后伸手扶了扶她,道:“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不用在意这些虚礼,不必坐得这么板正,倚着舒服些。”


  宣帝迈进殿里,见太后和皇后说着话,他拱拱手给太后行了个礼,目光温和的看向皇后,慢慢走过去坐在榻边。


  “朕刚从琳儿那边回来,琳儿无碍,身体恢复得很好,还能拉着我说了大半天的话呢。然后还去看了小九和小十,那俩孩子可真是太可爱了,我跟您说,小九是姐姐,但是她比较瘦小,不过她力气可大了,那会儿还抓着儿子的手指头不放呢!小十是弟弟,肥乎乎的,小九做什么小十就跟着,小九哭小十也哭,小九笑小十也笑,可有趣了,还有……”宣帝絮絮叨叨的对太后述说今日在萧家的见闻,而太后也认真专注的听着,时不时还应和的点点头,笑得眯起眼睛。


  太后对这两个外孙好奇极了,边笑边说:“哎哟,实在太好玩了,等满月礼的时候,哀家也要过去看看。”


  三人正聊得开心,皇后的贴身女官云月低着头走进来,行礼缓缓道:“丽怡阁的楚婕妤派身边的宫女带了补品前来向娘娘问好,同时说……楚婕妤近日病了,病得不轻……”


  皇后此刻脸上倒没什么异样神色,不过一旁的太后却是不悦地皱起眉头,看着自己儿子似笑非笑的嘲讽道:“行啊,作妖作到鸾凤宫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宣帝此时也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很是丢脸。


  皇帝和太后又坐了好一会儿,等到时辰差不多才各自离去。前脚刚走,鸾凤宫又迎来一位探病的人。


  “母后,您身体如何了?”皇后榻边站着一名脸上满是担忧神色的少年,少年的五官和皇后有些相像,但是身姿却是随他父皇,是高大又挺拔的个头。没错,这位少年就是当朝太子,皇后的独子,赵贤。


  “母后无事,只是前段时间宫内诸多事务太过于劳累了些。你放心,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休养几日便好了。”皇后安慰太子。


  “嗯,那母后好好休息,无其他事……儿臣先行退下了。”赵贤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去。其实他在来之前有很多话想跟母后说,但是母后就在面前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唉……”皇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儿子越来越大,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了,似乎比起那些亲近的母子好像少了点什么。怪她,当初生下太子之后一直置身于六宫事务中,和后宫中的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从而忽略了自己的儿子。发现的时候自己和孩子也只能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两人之间也没有共同的话题可以沟通。


  琳儿说得没错,时间就是最好的证明,时间能让人看清楚很多东西。比如,她和太子的母子关系最多也就如现在这般了,而皇上……皇上看似和她恩爱两不疑,但是只有她懂,皇上他谁也不爱,他什么都很好唯独不是一个好丈夫。就像她自己,她也什么都好唯独不是一个好母亲。


  即使贵为后宫之主又如何呢?她想要的却是一样也没有得到。


  ……


  而此时丽怡阁这边有人还在苦苦等待疼爱她的男人到来。


  楚婕妤穿了一件淡水碧色的滚边襦裙,外罩一件月白小衫。她脸上明显特意化过妆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惨白。再配合上楚楚可怜的神情,真是任谁看了都会想怜香惜玉一番,不过现在陛下正是在气头上呢……


  “陛下驾到!”


  侧卧在床的楚婕妤听到不由得身躯一震,既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在看到陛下的身影进来时,连忙叫橘红过来扶她。


  “不必多礼!”人还没到眼前,宣帝的声音已经传到前面。


  “楚婕妤你该当何罪!”宣帝语气里多多少少带了些怒气,他真心觉得这个女人空有美貌却蠢笨如猪。


  “臣妾,臣妾……”楚婕妤也是头一次见陛下发火,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哼!你竟敢欺君!平时偶尔用这种小把戏讨朕欢心朕不会太过计较,就当作一些小情趣罢了。今日你竟然蠢得装病作死作到太后和皇后面前了,传朕旨意,楚婕妤品行不良,贬为才人,丽怡阁收回,另安排住处!”宣帝说完一拂长袖转身向外走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楚才人。


  “不!陛下……您听臣妾解释啊,您听臣妾解释……”楚才人跪坐在地,哆嗦着唇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是春山

3作妖

    “哥哥,好久不见,好想你和母后啊,怎么皇后嫂嫂没来呀?”对这种甜到腻死人的撒娇语调宣帝已经免疫了,毕竟从小听到大。


  “皇后今日身体不太舒服她就不过来了,你今日感觉如何了?身体可还难受,需不需要宣太医来给你再看看?”宣帝关心的询问。


  “那你回去代我向嫂嫂问好,就说我身体好着呢,无碍,不必担心。还有回去你也记得去慈宁宫一趟跟母后说说,代我报个平安。母后的腿疾现在如何了,下雨天还是疼痛难忍吗,前段时日寻来给母后的药膏母后可有按时敷上,这个药有没有一些效果?还有一定要叮嘱母后天气晴朗时也多出去走动走动,老坐着不利于她的腿疾,还有……”赵琳儿一张小嘴嘚吧嘚吧个不停,如果没有宣......

    “哥哥,好久不见,好想你和母后啊,怎么皇后嫂嫂没来呀?”对这种甜到腻死人的撒娇语调宣帝已经免疫了,毕竟从小听到大。


  “皇后今日身体不太舒服她就不过来了,你今日感觉如何了?身体可还难受,需不需要宣太医来给你再看看?”宣帝关心的询问。


  “那你回去代我向嫂嫂问好,就说我身体好着呢,无碍,不必担心。还有回去你也记得去慈宁宫一趟跟母后说说,代我报个平安。母后的腿疾现在如何了,下雨天还是疼痛难忍吗,前段时日寻来给母后的药膏母后可有按时敷上,这个药有没有一些效果?还有一定要叮嘱母后天气晴朗时也多出去走动走动,老坐着不利于她的腿疾,还有……”赵琳儿一张小嘴嘚吧嘚吧个不停,如果没有宣帝打断她,估计她还能说个老半天。


  “琳儿……等你养好身子你再进宫不就好了,母后她老人家也很想念你。”宣帝急忙打断她,头开始微微发痛,绝对是被亲妹妹刚刚给絮叨的。


  “好吧……那也行,嘻嘻……”赵琳儿开心地笑起来。


  萧远致在一旁也不出声打扰兄妹间的交谈,只是温柔安静的看着赵琳儿。今天的她比昨天那副惨白的样子好很多,虽然面色还没有红润起来,但是好歹看起来也是充满了生命力。


  兄妹二人又互相絮絮叨叨的聊了很多,还有很多是无关紧要无聊的东西,比如大到国事,小到太后宫里养的猫,一件件一桩桩都能说得不亦乐乎。“啪!”宣帝忽然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惊呼道,“琳儿,我的小外甥女和小外甥呢?”跟琳儿聊半天差点忘记今天主要的还是看看宜之炫耀了一早上的一双儿女。


  “哦,那两个小家伙呀,在隔壁丑着呢……”赵琳儿想起两个小包子一言难尽,刚出生的孩子实在是……


  “又胡说!哪有嫌弃自己孩子丑,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再丑在我心里也是最可爱的孩子。”宣帝耐心的劝解赵琳儿。


  “在我心里琳儿最美,琳儿的孩子也是最可爱!”萧远致也不甘下风连忙道。


  “好吧……你们都说得对,是我错了。我不该嫌弃他们,就是没忍住说出来了嘛……”赵琳儿摸摸鼻子悻悻的嘀咕着,话音越到后面越小,后半句几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琳儿,那你好好休息,我和宜之去看看孩子。”宣帝起身。


  “好,你们去吧。”赵琳儿看到他们出去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小憩一会儿。


  “皇上你看,这个瘦一些的是女孩小九,可爱吧,旁边这个胖乎乎的是男孩小十,你用手指试着轻轻碰碰,可软乎了!”萧远致在一旁不停的夸着这两个小家伙多乖多可爱。宣帝弯下腰打量着两个瞪着黑溜溜眼睛盯着他看的小家伙,用左手食指轻轻的碰了碰小九紧握成小拳头的手,没想到被小家伙一把抓住食指。看着并不怎么壮实的女娃儿,力气还挺大而且抓着不松。宣帝也不能掰开孩子的手也不能用力挣开,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哈哈哈……”萧远致看到宣帝一脸无计可施的模样不厚道地低声笑起来。


  “还笑!快帮帮朕,这可要怎么办?”宣帝一脸委屈的看向萧远致。


  “别,别对着我露出这种表情,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萧远致说完从小木床旁边拿起一个小小的拨浪鼓,轻轻的摇了摇。小女娃把头转向拨浪鼓的方向,小胳膊也朝着那边,终于松开了抓住的手指头。宣帝松一口长气,心中赞道:论带孩子,还得是宜之厉害!


  两人又逗了逗孩子,时间过得飞快,临近午时宣帝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回宫。


  萧远致吩咐丫鬟奶娘们好好照顾小姐公子,就又返回赵琳儿临时住的厢房中。


  下人们都轻手轻脚的忙着手头的活儿,生怕扰了屋内熟睡的主子。萧远致放轻脚步走入屋内看见红木架子床上鼓起一道不明显的小包,根本看不见脸。走近才发现床上的人儿盖得还挺严实也不怕热着,只露半张小脸在外头。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又帮她把被褥往下拉了拉只盖到胸口,两只胳膊也帮她拿出来放在被褥外面。


  “睡得可真沉……”莫名联想到往常好笑的事萧远致又无声地咧嘴笑起来。


  ……


  “顾嬷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赵琳儿一脸茫然的从床上坐起。


  “公主,现在是未时了,可要吃些东西?您正午也没吃东西就睡了。”顾嬷嬷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床上的人。


  “未时了啊,这么快,睡得迷迷糊糊,好似是有些饿了。”赵琳儿点点头。


  “公主,二夫人过来了,说是来看望公主。”门外候着的安敏长公主的四大丫鬟之一碧水进来禀告。


  “她过来干什么……让她进来吧。”赵琳儿淡淡的吩咐一声。


  其实她不笑的时候还是挺唬人的,毕竟也当了那么久的长公主了,身上上位者的气势一直都在。


  “公主殿下,呜呜呜……您说说那萧二简直是混账啊,他竟然偷偷拿五百两去买了副字画说是谁谁谁的真迹……这,您也知道二房本就拮据……您和大哥得替我做主哇,呜呜呜……”沈氏一边走进来一边拿着帕子按着眼角,细细的抽泣着,看着好不可怜的样子。本来今天一早就想来找找长公主的晦气,没想到正午的时候看见萧二鬼鬼祟祟的抱着什么东西回房去了,好奇之下跟了过去。在门口听到萧二自言自语说什么花了五百两值了之类的话语,一下子头都炸开了,这个萧二又去买字画了!而且还是花五百两买一副字画!她真是要气炸了,就和萧二大吵了一架,这不,现在才过来长公主这里。


  萧家二爷萧远瞻,卫国公的亲弟弟,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是看在他是国公爷亲弟弟,长公主又是他大嫂的面子上得了一个挂名的闲职,每天只需按时打卯就可以离开,然后每个月领固定的俸禄。他本人也没什么优点,唯一能说出的优点就是胆小,不轻易在外面得罪人,不惹大事,哦对了,还有一些些才情,但是这些才情要去考状元之类的还是远远不够的。


  成人后娶了礼城伯家中的嫡女沈氏,礼城伯家并不显赫,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伯爵,近年来更是越发没落了。沈氏长得不算美貌扔在人群中比普通人优秀了那么一点点吧,但是沈氏有一颗上进的心,所以她也要求萧二有一颗上进的心。而萧二本人是觉得他自己已经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大哥和大嫂了他上不上进无所谓了,反正饿不死他,他就是喜欢书画不喜欢政治上的那些弯弯道道,正是因为这样两人成婚这么些年也只生育有一子一女,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


  “好了,好了,知道了。等国公爷回来我会与他说,还有什么事吗?无事退下吧。”赵琳儿作势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公主,小九和……”沈氏还想说什么又被长公主打断了去。“本公主累了,退下吧!”赵琳儿眯着眼看向她。沈氏也被赵琳儿的气势吓到,只能硬着头皮退下,“是,那弟妹先行退下了,公主好好休息。”


  “唉唉唉——就喜欢她一副不喜欢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赵琳儿笑眯眯的对着顾嬷嬷炫耀。


  “您呀,可真是……调皮。”顾嬷嬷本来想说恶劣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改成调皮,不然说对真相公主可是要生气的。


  “那本来就是嘛,她暗地里指不定多恨我,多羡慕我,多嫉妒我,但是每次见我呢,总是假惺惺的说着心口不一的话。还有啊,平时没事就想找茬生事,有事就来哭丧着脸求助,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可真受不了。”赵琳儿一脸嫌弃,“而且她这人吧,胆子也小,没见到我时估计胆子有一头牛那么大,什么都敢做敢想,见到我了就老鼠胆那么小了,恐怕脑子里前一秒的念头都飞走了吧!”不得不说赵琳儿真相了,沈氏还真的就是这样的人。


  另一边沈氏一脸郁闷的回到院里,心里正懊恼着刚刚怎么就依着长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呢,真是魔怔了。


  “母亲,您回来啦。怎么样,去大伯母那儿见到小九妹和小十弟了吗?”五岁的萧若晴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沈氏。


  “见什么见!人家可护得严实着呢!”沈氏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五岁的萧若晴不太理解母亲为何生气,是因为没有见到小九妹和小十弟吗?

是春山

2探望

    昨夜下了雨,吹了大风,地上积了不少落叶,还好长公主最爱的朱瑾花摆放得当,丝毫没有遭受到一丝风雨的敲打,还在鲜红似火的开着,似乎也在恭贺着国公府得了一双龙凤胎的喜事。


  ……


  慈静院中,老夫人刚刚起来正在食用早饭,王嬷嬷从外边喜气洋洋的快步走来,临近老夫人身边时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喜事,老夫人大喜事啊!”一边说一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什么喜事?莫不是?……”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碗,惊讶的看向王嬷嬷,“是公主生了吗?怎么样,公主和孩子是否平安?快快快,快随我过去看看。”说完老夫人就要起身。“夫人!我的夫人哎,慢些,慢些,小心身子骨哟!”王嬷嬷一看老夫人这风风火火的...

    昨夜下了雨,吹了大风,地上积了不少落叶,还好长公主最爱的朱瑾花摆放得当,丝毫没有遭受到一丝风雨的敲打,还在鲜红似火的开着,似乎也在恭贺着国公府得了一双龙凤胎的喜事。


  ……


  慈静院中,老夫人刚刚起来正在食用早饭,王嬷嬷从外边喜气洋洋的快步走来,临近老夫人身边时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喜事,老夫人大喜事啊!”一边说一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什么喜事?莫不是?……”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碗,惊讶的看向王嬷嬷,“是公主生了吗?怎么样,公主和孩子是否平安?快快快,快随我过去看看。”说完老夫人就要起身。“夫人!我的夫人哎,慢些,慢些,小心身子骨哟!”王嬷嬷一看老夫人这风风火火的架势就有点头疼。


  “慢不了!我着急呀。”老夫人说着站了起来就要走,突然意识到刚刚的行为好像有些不太妥当,稍微收敛些假装镇定的说道,“春儿,你现在去库房取去年宫里赏赐的那株百年老人参出来,咱们过去看看公主和我的宝贝孙女儿。”春儿是王嬷嬷的闺名,王嬷嬷是从老夫人出嫁到国公府就一直在旁伺候的老人了,老夫人很是看重王嬷嬷,两人之间的情义也深厚得很。


  “哎,是,奴婢马上去。”王嬷嬷笑嘻嘻的走了。


  老夫人只好又坐下来,不过此刻的凳子就像长了刺一般令人坐立难安,现在她就想马上过去见见自己的好儿媳妇和小孙女儿。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王嬷嬷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朴实的长条盒子,“老夫人咱们现在过去?”王嬷嬷把盒子递给大丫鬟荷香拿着,自己扶着老夫人往外走去。


  ……


  揽芳院


  “哐当……”一声一只茶杯重重的掉到案桌上,连坐在案桌旁的人衣裳都被茶水溅到泅出一团和布料不一样的颜色。坐在案桌旁的是一位穿戴华丽的妇人,只见妇人愤愤不平道:“她竟那么好命!可恶……”


  这位妇人便是二房的夫人沈氏,也是安敏长公主的弟妹,长相并没有多出众,属于中等之姿,育有一子一女,此人心眼甚小,而且疑心重、爱猜忌。


  “更衣。咱们也去看看大嫂还有小九和小十。”


  蒙嬷嬷看着自家夫人黑着脸走进里间,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劝不住啊,还好当初没有纵容夫人对长公主做出些什么伤害长公主的事来,不然以国公爷的脾气是不会放过夫人的,而且宫里更不会放过萧家……唉!


  执聆院内……


  “哎呀母亲,来就来了,还带什么老人参,真的没有事!你看我好着呢,这得归功于我天天打拳,上窜下跳,您看这身体锻炼得好得很!嘻嘻……”赵琳儿说完后还想从床上起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身强力壮。


  “哎哟哎哟!你可得了吧,快些躺下。再身强力壮现在也得好好给我躺床上修养着,听话!”老夫人故意一板脸色对长公主叮嘱道。府里的老仆都知道,长公主和老夫人两人之间好得很,完全不像婆婆和儿媳妇的样子,更像是母女,或者两个相见恨晚的老友。


  其实当年老夫人也是一个意气风发,桀骜不羁的女子,但是身为潘家的嫡次女,不得不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老国公为妻。老国公是一个刻板严肃的人,身为国公夫人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肆意妄为不顾后果。不仅行为举止要端庄有礼,规规矩矩,而且必须要做到一个贵女该有的贤良淑德。即使老国公已逝,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也回不来了。直到大儿子娶长公主过门,她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自己成为不了那样潇洒的人,但她希望长公主可以一直这样做一个不拘于世俗又恣意洒脱的人。


  “好嘛……躺着躺着,听您的好了吧。”赵琳儿慢慢地躺下去,还自己动手给自己盖上薄被褥,睁着眼睛看着老夫人。


  除了皇帝哥哥,母后大人,还有萧远致夫君,最疼她的就数眼前这个头上有些许白发但是依然精神抖擞的老妇人了,也就是她的婆婆。前世她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亲人,虽然拳馆里有一群学生但是学生们也有自己的家呀,所以她很珍惜和尊重爱护她疼爱她的那些亲人长辈。


  “老夫人,九小姐和十公子都在侧厢房那边呢,您要过去看看吗?”站在长公主床边伺候的顾嬷嬷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公主这个傻里傻气的样子了,忙出声打断这个怪异的氛围。


  “啊?小九小十?两个?春儿,怎么回事?”老夫人一脸震惊的回头看向王嬷嬷,“老夫人……您这不是急急忙忙的要过来吗,奴婢话还没给您回禀完呢……”王嬷嬷无辜的回答。


  “你啊你,竟敢打趣起我来了,好大的胆子!”老夫人脸上没一分怒色,反倒是嘴角的弧度一直翘着久久不下。


  “哎呀!差点忘了,我也还没见过两个小家伙呢。”赵琳儿一拍脑门,差点忘记这茬了,“顾嬷嬷,孟嬷嬷快去把小九和小十抱过来。”她是睡到了老夫人过来才醒来,起床后一直觉得漏掉什么东西没记得,原来是忘记了刚生的两个孩子,果然是一孕傻三年,更何况孕了俩……


  全屋的人面面相觑,一阵无语,长公主也不是第一天这么不靠谱了,她们还真已经习惯了。


  “草民何氏拜见长公主殿下,拜见老夫人!”


  “草民余氏拜见长公主殿下,拜见老夫人!”


  “公主,何氏与余氏是九小姐和十公子的奶娘。”顾嬷嬷站一旁解释。


  “免礼,平身吧。”赵琳儿瞧了一眼俩人,俩人都是平常的普通百姓打扮,穿的是府里专门给奶娘做的衣裳,长相也平平无任何特点,但是看上去面色红润应该是养得不错。赵琳儿还真猜对了,两位奶娘是老夫人早在她生产前的两三个月就已经养着了,不红润健康那才是怪事了。


  “谢长公主殿下,谢老夫人。”两个奶娘整齐应声道。


  “哇……”忽然蓝色襁褓里传出一声小婴儿的哭声,“哇……”紧接着另一个粉色襁褓里也传出一个细细弱弱的婴儿哭声。两位嬷嬷赶忙把孩子都放到长公主旁边,说来也奇怪,两个小婴儿一看见自家母亲便安静下来了,睁着没多大的眼睛不动不闹的静静躺着。老夫人也凑到床榻边看向两个孩子,笑呵呵轻声哄道:“小孙女儿,小孙子,我是你们的祖母呀……”


  老夫人打量孩子的同时,赵琳儿也在盯着身侧的两个小不点看,“啧!好像有点丑,以我的美貌怎么生得出这么丑的孩子,这小脸也太邹邹巴巴了吧,跟个小老头一样。邹巴巴就算了,这头顶也才几根头发啊,长大了不会秃顶吧?一点都不像我,肯定是随了……”长公主一边看一边点评两个小不点此时的模样,她的话站得远的人没听见,站她旁边的嬷嬷和老夫人可都听见了。


  幸好小九和小十还小听不懂,不然可糟了。竟然被自己的母亲这般嫌弃,他们知晓的话指不定多伤心呢。


  老夫人在屋里逗了好一会儿孙女孙子,直到两个孩子饿了哭闹起来,让奶娘抱着去喂奶了,之后又叮嘱一遍长公主要好好休息才起身返回‘慈静院’。


  与此同时,皇宫中正走在路上的萧远致狠狠地打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心里甜滋滋的想着:一定是琳儿醒来没见着我,想我了,在念叨着我呢。


  走在萧远致身旁的宣帝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站定在原地痴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不就是得了一双儿女吗,从上朝到现在一直在炫耀,哼!我还是两个孩子的舅舅呢。“宜之!走了!再不走,朕先走了”宜之是萧远致的字,亲近的人都是这么喊他的。


  “来了!来了!”萧远致现在只想马上回到家,看妻子,看孩子。


  “国公爷!”房外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


  “琳儿,我回来了,你看谁来看你了!”萧远致边说边快步走进去。“夫君回来啦!”赵琳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哥哥!你怎么来了!”望着后头进来的人惊喜不已,自从怀孕之后就很少入宫了,也很久没有见到哥哥和母后了。


  哥哥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处,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她猜他肯定也是与自己一样高兴,身上穿的是一身青色常服,今日他应该是悄悄出宫的吧。


  “给圣上请安!”屋里两个嬷嬷及四大丫鬟纷纷行礼。


  “免礼,平身,都下去吧。”


  “是。”


  嬷嬷丫鬟们应声恭敬退下。


  此时屋内只剩下长公主、卫国公、宣帝三人,萧远致从房内的红木圆桌旁拿来两个红木圆凳,一个递给宣帝,一个自己放在赵琳儿旁边,然后大刀阔斧的坐着。

是春山

1喜

    每年一到六月,京都的大雨便会下得没完没了。在这个黑幕沉沉的深夜,连窗外空中一丁点的亮光都不曾看见,只剩下轰隆隆的雷鸣和窗户被吹得“吱吱吱”的声响,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雨声,雷声,慌乱的人声交织在一起简直一片纷杂。


  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了,萧远致坐在太师椅上看似镇定自若,实则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椅子的扶手已经被他过于用力捏着凹进去了一块,纵使假装镇定,但是这会儿真真是脸上的淡定之色快要维持不住了。


  ‘执聆院’内的气氛格外凝重,一开始还能听见东厢房产房里的叫喊声喊着疼,此刻却渐渐的没了声音,只能看见来往的仆人不停的端出血水与带血的白布。


  “公主,公主!深呼吸,再坚持一......

    每年一到六月,京都的大雨便会下得没完没了。在这个黑幕沉沉的深夜,连窗外空中一丁点的亮光都不曾看见,只剩下轰隆隆的雷鸣和窗户被吹得“吱吱吱”的声响,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雨声,雷声,慌乱的人声交织在一起简直一片纷杂。


  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了,萧远致坐在太师椅上看似镇定自若,实则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椅子的扶手已经被他过于用力捏着凹进去了一块,纵使假装镇定,但是这会儿真真是脸上的淡定之色快要维持不住了。


  ‘执聆院’内的气氛格外凝重,一开始还能听见东厢房产房里的叫喊声喊着疼,此刻却渐渐的没了声音,只能看见来往的仆人不停的端出血水与带血的白布。


  “公主,公主!深呼吸,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一位嬷嬷守在床边,拿着手中的帕子不停地给床上的美妇人擦拭额角冒出来的汗水。


  这位美妇人正是当朝安敏长公主,她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东一缕西一撮的黏在脸上,美丽的面容上苍白如纸无一点血色,就连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


  赵琳儿能感觉到随着血液的离开,身体一点点开始变冷。她轻轻闭着眼,嘴巴微张喘息着,一时之间脑海中无数零碎的画面从眼前浮过……


  “琳儿,快躲开!”从旁边飞过来一把沾着血的长剑把突然偷袭的大刀硬生生挡开,生死真的只在一刹之间,稍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


  “哥哥小心,琳儿来助你。”哥哥?前一秒她还在武术馆教学生打拳呢,这会儿突然就到了个奇怪的地方,还接收了一段莫名其妙不属于她的记忆。但是,当下的情况她真的没办法去计较太多保命要紧,还是先干掉那些刺客后再说吧。


  后来……她从一个现代孤儿武术馆老板变成大乾朝的长公主,皇帝是她胞兄,太后是她亲母,还有一个国公夫君,以及一个不那么可爱的儿子。


  “不……不,不能,我不能离开他们,赵琳儿你要坚强,坚强……不可以睡……”


  接生的三个女医看着长公主神智不清的模样背后也惊出一身冷汗,额上的汗珠顺着额角的发际缓缓流下来,为了不让汗滴到长公主身上,她们赶紧唤来一旁的小丫鬟擦拭。小丫鬟的手也是哆哆嗦嗦颤个不停,屋内所有人都吊着一颗心。女医们更是一刻不停的把着长公主的腰腿,不停的引导着“吸气……呼气……用劲儿……”


  感觉到四周的黑暗向她包围过来,赵琳儿竟然觉得很温暖很令人舒服。


  “公主,公主……再坚持一会儿,看到头顶了!”嬷嬷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听不太清楚。赵琳儿感觉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没法凝聚精神集中注意力就连紧抠被褥的手也渐渐松开,感觉周围的一切在慢慢远去,仿佛有什么在吸引她前往另一个轻松惬意的世界。


  ……


  突然感受到下身处微微一动,这动静很小,床上的人却骤然睁开了双眼。


  赵琳儿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两只手使劲揪着被褥,用尽全力的使着劲儿,到了最后时刻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大喊。“啊……”


  坐在外面的萧远致激动地站起,连椅子都被他带倒在地。


  “娘怎么样了?是不是生了?”已经长到男人胸口的小少年一脸喜色的望着跟前的父亲。


  萧远致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他一张脸冷似冰玉,一把推开挡在房门的那些仆妇,一个箭步就要冲到房里。一只脚都迈进去了,突然传来一声厉喊“且慢!国公爷留步,公主说不能让您进来啊,您且耐心等……”嬷嬷话还没说完又从房里传出一声惊呼!“公主!还有一个!您还不能睡,再使把劲啊……”说完房内又开始一片纷杂每个人继续各司其位,等着第二个孩子顺利出来。


  “双……双生子吗?”萧远致还维持着半只脚迈门槛的举动,一动也不动,嘴里喃喃自语,脸上满是震惊和激动。


  “啊……”又是一声大喊。


  “生了生了!”说完女医深深呼出一口长气,总算是有惊无险,不然十个脑袋恐怕都不够砍。


  “还是个小公子呢。”嬷嬷在一旁补充道。


  “琳儿……”萧远致楞楞的盯着闭着眼睛的妻子,满床的鲜血,他觉得自己几乎陷入了一场失去她的噩梦中。


  房间里的诸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国公爷居然就这么直接闯进来。


  “公主怎么样了?”萧远致坐在床边握着安敏长公主的手,说出口的话语冷得好似掺杂了冰碴子。


  “回……回国公爷的话,公主无大碍。只是消耗甚多力气,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了,晚些时候自然会醒来。”一名资历较深年龄较大的女医小心翼翼的回答。


  “嗯,务必照顾好公主。”说完萧远致俯身在长公主额上落下轻轻一吻,“琳儿,你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为夫待会儿回来陪你。”说完用警告的神色冷眼看了一圈一屋子的人,便径自走出屋内。


  来到另一处内间,那里侯着两个小主子的四个一等丫鬟,八个二等丫鬟,还有安敏长公主从宫中带出来的两位嬷嬷守在一旁,侧厢房里还住着些三等的小丫鬟们,四个奶娘住在院子的南厢房,每日的饮食都有专门的食谱。


  萧远致慈爱的望着两个小木床里睡得香甜的小九和小十,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越看越可爱。先前早早就想好的名字突然觉得土得掉渣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女儿和儿子,要不还是先按着家族的排序来叫吧,名字得再好好想一想。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了,但是现在的感觉却不同以往的心情,竟是格外的紧张。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粉色襁褓里的小家伙,喃喃自语道:“这孩子长得真像琳儿,真好看。”又转过头去瞧了瞧另一个蓝色襁褓里的孩子,用食指轻按了按他肥肥的脸蛋,小声训斥道:“你这臭小子,长得倒比姐姐壮实,看来在娘胎里肯定是个霸道的主儿。”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让开。我要看妹妹。”一身青衣打扮的小公子站在门口,一脸正经的跟门口的守卫对峙着。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是他父亲又是谁呢。“禁声!莫吓着小九和小十了。”萧远致皱起眉头,瞥萧正毅一眼略带警告。


  “儿子知错了,儿子只是想看看小九和小十,不会吵到他们的……”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神情,继而又可伶巴巴的乞求道。


  “随为父进去,记得脚步轻些。”萧远致压低声音嘱咐道。


  “爹,我知道的。”少年无奈,就算父亲不说他也会轻轻的定不会吵醒弟弟妹妹。


  跟着父亲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看这两个人的背影偷偷摸摸,如果是全身一身黑衣再蒙个面巾,那简直就和那些入室盗贼一个样。一些刚来府里伺候没多久的小丫鬟和里面的奶娘都一脸茫然的看着,觉得又惊讶又好笑,但是无人敢笑只能维持着茫然的表情。相反,嬷嬷和大丫鬟们、侍卫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要说这两父子还算正常的,长公主才是最怪异的那个。府里那都是长公主说一不二的,下池抓鱼,墙头打鸟,没什么是长公主不敢干的事,就连‘慈静院’的老夫人都没说什么呢。


  萧正毅站在小木床旁看着襁褓里的妹妹和弟弟,两个小萝卜头都是差不多一个模样。头发没几根稀稀疏疏的,还有一张红红的皱巴巴小脸,唯一的区别就是弟弟比妹妹胖多了,看起来也比较壮实。


  “看完了?你该回去休息了,一晚没睡明日如何有精神上课?”萧远致一本正经训道。


  “爹,您明日也是要上朝,您看,天快亮了。您明日顶着个黑眼圈去上朝影响也不好,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弟弟妹妹有奶娘嬷嬷们照顾呢。”萧正毅诚恳的劝道说眼前的男人。哼,他就知道,父亲是想让他早点回去就可以一个人霸占弟弟妹妹了。


  “哼!走就走,你也得走!”


  “那父亲我们一起走吧!”


  出府上早朝前萧远致又去东厢房看过安敏长公主,顺道吩咐府里得力的嬷嬷前往宫里和老夫人院里,二房院里,及妹夫家报喜。

祁哥

为了验男人,我先替小姐伺候她的夫君。

 我是小姐的试婚丫头,出嫁前替她去试婚,结果三天没下床。

姑爷很强,我是瘸着腿回来的。

我告诉小姐,她以后同房怕是要辛苦了,很辛苦的那种。

果然,洞房那天,我就隐约听见了她的哭泣声。

-

我是青府小姐的试婚婢女,还有一个月青柳小姐就要嫁给自幼定亲的赵家公子。

大户人家小姐嫁人前要贴身婢女去新郞家同床三日,名曰试婚,确定男方那方面没问题才能让小姐嫁过去。

我是夫人指定的,因我性子老实,模样讨喜,看着喜庆。

夫人和李嬷嬷告诉我去赵家多打探些消息,尤其赵家小公子是否有残疾和隐病。

李嬷嬷让我脱了衣服翻来覆去检查,弄得我很疼。

李嬷嬷皱眉:“这点疼就受不了,疼的还在后头呢。”

我......

 我是小姐的试婚丫头,出嫁前替她去试婚,结果三天没下床。

姑爷很强,我是瘸着腿回来的。

我告诉小姐,她以后同房怕是要辛苦了,很辛苦的那种。

果然,洞房那天,我就隐约听见了她的哭泣声。

-

我是青府小姐的试婚婢女,还有一个月青柳小姐就要嫁给自幼定亲的赵家公子。

大户人家小姐嫁人前要贴身婢女去新郞家同床三日,名曰试婚,确定男方那方面没问题才能让小姐嫁过去。

我是夫人指定的,因我性子老实,模样讨喜,看着喜庆。

夫人和李嬷嬷告诉我去赵家多打探些消息,尤其赵家小公子是否有残疾和隐病。

李嬷嬷让我脱了衣服翻来覆去检查,弄得我很疼。

李嬷嬷皱眉:“这点疼就受不了,疼的还在后头呢。”

我猜那应该是疼的吧。

大少爷青林又来找我了,把我按在墙上狠狠咬上我的唇,我双拳紧握,保证自己不动不反抗。

几个月前他在花园看到给小姐采花的我,挟到假山洞里,他激动地抱着我,嘴凑到我脸上,我抖着嗓子说:“我是小姐的试婚丫头。”

他胀红了脸瞪我:“你说的是真的?”

“这样的事我怎敢说谎。”

他捏着我的下巴瞪了半晌,又低声咒骂了一句,不过他并没放过我,连掐带咬,我浑身除了血印就是青紫。

我知道他不喜欢他做事的时候丫头哭,他房里有两个丫头就是受不了,疼哭了声音太大被撵出府。

他没敢真的要了我,我只能咬紧牙关任他施为,他很满意,没有丫头能在他办事的时候不哭出声的。

至此之后,只要看到我一人时,必拉到无人处一通折腾。

试婚那天一顶青色小轿把我接到赵府。

我站在赵家少爷的房里任他打量。

没想到赵轼轩模样长得这样好看,比我见过的男人都好看,笑的时候眼神也是暖暖的。

他笑着问我:“多大,几岁进的府,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老实回答:“去年卖到青府,家人都不在了。”

他握我的手轻轻揉搓:“不怕,以后有爷呢。”

我自觉宽衣解带躺好,木然地等着痛的一刻。

他的唇轻轻落在我脸上,身上,没有疼,反而心里有种痒痒地想要做点什么,身体舒展开,最后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痛,随后感觉身体在波涛中荡漾让我昏昏然陶醉其间。

等一切结束,我以为的青紫身上并没有,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满足。

做为试婚丫头,是没有资格和主子共睡一床的。

起身拿过衣服要穿上,赵轼轩一把抱住我的腰把我按倒:“在这睡吧,外面凉。”

我被搂抱着无法动弹,只能缩在他怀中,沉睡前的一个念头:赵家小少爷没有隐疾,绝对没有。

之后两天,白天我就在书房陪赵轼轩读书写字,晚上和他滚床单。

第三天晚上,我该回去了,赵家仆人给我端来一碗药,是防有孕的,我知道这是必须喝的,毫不犹豫地喝下。

赵轼轩抱着我:“跟着你家小姐一块嫁过来,爷好好疼你。”

我又被那顶小轿送回青府,进门后叫到夫人房里。

夫人询问我这三天在赵家的情况。

我记得去时夫人的交待,恭敬地答:“赵小公子好得很,没有残疾和隐疾。”

夫人和李嬷嬷对视一眼,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着让我退下。

这三天又累又乏,我只想回到房睡个好觉,小姐又把我叫去闺房。

青柳长得如弱风扶柳,羞哒哒地问我:“赵小公子长得怎样?”

我答:“赵家小公子模样好看。”

她脸上立时露出欢喜,欲言又止地问:“那,那他在房中……。”

我心知她要问什么,老实回答:“小姐怕是以后要辛苦了。”

2.

青柳脸上刚升起的红晕逐渐转白。

待在青府,大少爷青林把我叫去他房里,无所顾忌地占有了我。

他是属狗的,一兴奋就掐拧啃咬。

盯着桌上的砚台,天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控制自己没有拎起来拍飞他。

结束后他满足叹息:“你要不是我妹妹的人,我就把你要我房里当个暖床丫头,可惜了。”

大户人家哥哥要妹妹婢女做暖床丫头说出去会被人家笑话的。亏他有脸说!

我低头掩去眼中所有情绪,擦拭身上的血渍和污渍。

很快到了青柳出嫁的日子,青柳跪在堂前,拜别青老爷和夫人,我端着两杯茶水递到两人手边,青老爷和夫人笑着饮下。

青柳上轿,我低着头跟在陪嫁的队伍里,旁边小兰对我一脸鄙夷,我比小姐还早上了姑爷的床,夫人说我以后要做小姐固宠的伺寝通房。

青林骑在马上,目光不甘地扫向人群中的我。

大婚夜晚,小姐和赵轼轩洞房,我在外间值夜,半夜听到新房里青柳低泣。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伺候青柳洗漱。

赵轼轩经过我身边时,在青柳看不到的地方捏了下我的手。

我红了脸。  

青柳见过赵家长辈后回房补眠,赵轼轩拉我到另一侧的偏房用唇堵住我的嘴。

半晌,他附在我耳旁悄声说:“爷都想你了呢。”

我低头整理衣衫,红润的脸上又添了一层霞。

“等过些日子,我跟夫人说说提你做姨娘。”赵轼轩说。

3.

卧房里传出动静,青柳醒了,赵轼轩迈步走出去,我端起桌上的已凉透的茶水随手倒入花丛,透过窗子看到青柳和赵轼轩在亲热地说话。

三天回门,青府门前,一堆小乞丐围着讨要,赵轼轩扬了一把铜钱,乞丐们你争我抢。

我扶起扑倒我脚边的小乞丐,他握了一下我的手飞快跑远。

无人处张开手掌,一张小纸条静静地躺在我掌心,看过纸条内容,我将纸条销毁。

出了后门,胳膊便被一个妇人紧紧拉住。

“你这死丫头咋不跟我报个信,心是越来越大了。”

我扭头,看向拉住我的母亲。

她用指头狠狠戳我脑袋,“你个死丫头,要你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

自从家里遭了变故,她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非打即骂。时常恶狠狠地盯着我问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又哭自己命苦,中年丧夫丧子。

我举起一吊钱,她的叫骂声瞬间哽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她扬手一把夺去过,叮嘱我不要忘记父兄是怎么死的,扔给我一个小香包愤愤离去。

我漠然看着她离去,揣着香包回到院里。

转过回廊,就被青林伸手截住。

躲过他伸过来的手:“我现是赵府的人了,让人瞧见不好。”

青林阴沉沉地盯着我。

我越过他擦身而过时,他吸了吸气,忽然低声说:“三天后我在瑞祥茶楼雅间等你,你敢不来,哼!”

4.

瑞祥茶楼,我当然知道,这个茶楼曾是我家的,现在是赵府的产业,它对面的福鼎酒楼也曾是我家的,现在成为青府的。

心头一窒,我停下脚步,转身,手握香包轻快地浅笑:“好,我一定会去,而且,我保证你会开心死的。”

没理会他错愕惊艳的模样,我笑着离去。

回到赵府,赵轼轩以学业为重睡在书房,青柳不能让他放弃学业陪她,只能揉碎帕子眼里淬了毒似地看我。

赵轼轩指名让我从此在书房伺候起居,青柳新妇怕背妒名,只能大度同意,铺床叠被打水洗漱,晚上还暖被窝,我的活可不少。

找个给赵轼轩买笔墨的理由,我出了赵府来到瑞祥茶楼,楼外面门脸和楼里装饰与从前一样,除了变了主人和店里的伙记。

青林坐在雅间一脸不耐:“怎么来得这样迟,害得爷好等。”

空气中有股馨香,青林目光开始变得痴迷,我后退至窗前,窗下那一片碧湖波光折入我眼中似刀锋剑芒。

青林一脸沉醉向我扑来,我转身躲过,手向前推送。

“扑通”入水的声音在喧嚣的茶楼里没有惊起一丝浪花。

转身出了雅间,和来时一样从另一侧通道消失,无人发现我来过这里。

曾经身为东家的大哥告诉过我,瑞祥茶楼除了店内人,外人都不知晓有一条通道可以走到侧门,出了侧门是条僻静小巷,走出巷子便是繁华街市。

买了笔墨,回到赵府被青柳拦住:“出去买笔墨怎么这么久?”

她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少爷用惯的笔墨没找到,找了好几家。”我小心地回答。

小兰在旁两眼嫉妒地望向我。

第二天,青林死讯传来。

茶楼雅间里没有挣扎打斗,官府定的死因是失足落水。

青林是青府唯一的少爷,青府姨娘众多,可少爷不是没生出来,就是出生后不久夭折了。这里面青夫人可是功不可没。

我知道青老爷以后也不会有儿子女儿出生。

府中一片肃白,青老爷和夫人哭晕过好几次。

我跪在角落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黑白场景,记忆中的片断涌现和此时重合,葬礼都一样。

悄悄来到后门,母亲难得露出笑容:“哈,老天报应啊,老天报应,该,就该死绝了。”

我漠然地看着母亲癫笑着拍手和我分享她的喜悦。

“娘,一会少夫人还要找我,我先回去了。”

母亲笑容敛起:“死丫头,你给我记着,咱娘俩是怎么落到今天这步的。”

她又开始咬牙切齿:“天杀的,这些恶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转头恶狠狠地咒骂我:“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啊,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是啊,我又何尝没自问,我怎么不去死呢。

可我若死了谁为爹爹和兄长报仇呢?

5.

我不是孤儿,父亲、兄长经商多年,我自幼在父母和兄长疼爱下长大,也是闺阁中的小姐,婢女成群,锦衣玉食。

天灾后一家人辗转此地,父兄努力经营,生意兴隆,与青府、赵府有生意往来,青府和赵府见我爹是外来户没有根基,开始惦记我家产业。

先是找人在茶楼里打死了人,后又酒楼里下毒吃死了人,摊上两起人命官司,一夜之间,茶楼、酒楼都关了门,青府、赵府是姻亲,买通官家联手将我家产业分食干净。

爹爹与兄长屈死狱中,我和母亲被赶出大宅,流落街头。

安葬父亲、兄长时,狱卒曾受父亲救命之恩,告诉我和母亲青、赵两府勾结,买通官家内情。

母亲自此性情大变,犹如疯妇癫狂。

打探到两家订亲,母亲将我卖入青府,让我伺机勾引大少爷复仇。

我自卖入青府那天起,我就已不再是我了。

复仇是我人生的全部。

我忘不了父亲、兄长从小对我慈爱关怀,曾经一家共享天伦之乐,既然我已身陷人间地狱,那么就一起吧。

那日后花园与大少爷偶遇是我故意设计,我知道他喜欢哪种类型女子,又有母亲给我的迷魂香,大少爷果然对我痴迷不已,最后丧了命。

青柳出嫁当天我端的茶水里下了绝子药,青老爷这辈子都不会有继承人,守着万贯家财却无人继承,想想就开心呢。

母亲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命苦,我拿出几两散碎银子换得耳边清净。

她高兴地拿了银子,留下一个香包走了。

我不知道母亲从哪里拿来的香包,确是好用。

晚上赵轼轩和青柳回了青府,赵轼轩没有睡在书房,小兰经过我身边时得意地看我。

接连几天赵轼轩都陪着青柳,我老实守在书房,每日打扫擦试。

我在廊下托着下巴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书房里传来嬉笑声,门大开着,小兰倚在赵轼轩的怀里笑得娇羞。

我安静地看着。

晚上赵轼轩睡在书房,小兰被叫进去,进门前她挑衅地扫我一眼。

半夜小兰喊口渴,我端着温好的茶水进屋,她喝了一口:“这么冷,想凉死我啊。”

一抖手泼在我身上。

赵轼轩起身搂住她的腰,她娇笑着和赵轼轩滚做一团。

我转身出去接着睡觉。

青柳当我的面宣布提小兰为姨娘,小兰趾高气扬,指使我干活,我照单全收,任劳任怨。

青老爷唯一儿子死后,为了生儿子每晚在后院耕耘,亲热后还没提枪就走火,他不甘心,新买几个水嫩嫩的婢女还是不行。

大夫看过摇头,今生再有亲生儿子不可能了。

青老爷丧子之痛又闻此讯,中风瘫了。青夫人连遭打击,卧床滴水不进。

青柳回家只会对着爹娘哭。

青府姨娘偷偷变卖府里的东西准备跑路,家仆趁乱偷盗财物,很快府里掏空,青家产业被人接管。

青老爷和夫人卧床浑然不知,发现时已人去楼空,只留一个青府。

有人上门催讨债务,两人把青府卖了,换一小院栖身,身边除了李嬷嬷再无他人,没多久李嬷嬷卷着夫人的金银细软也跑了。

青老爷将票贴身藏着没被卷走,一天夜里,有人溜进院子,抢了银票,将两人杀死,死状很惨,身上骨头砸断了多处。

母亲让人捎话进来说要见我。

见面时她眉目舒展,神清气爽。

“哈,终于出口气了,恶有恶报。”她扬眉一脸兴奋。

“哈,告诉你,他们死时嘴堵得紧紧的,那两人疼得想叫又叫不出的样子哟。”

她捂嘴笑。

“人是你杀的?”我问。

6.

“哪能呢,我是后来去看热闹的。”她眼神闪躲。

我想过自己去解决,却有人抢先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我所要的就好。

“我不能出来时间太长,没事别叫人递话给我,引起怀疑就不好了。”我转身要走。

她拧眉:“你什么时候动手,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那个赵家少爷动了情,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是狗屁,只有银子是真的,听到没!”

“嗯。我知道。”

我把荷包拿出来,她夺过去。还给我一个空的荷包还有一个香包、一纸包药。

交待我是什么药后,她甩着帕子扭着碎步走了。

香包的味道很好闻,清新淡雅却让人沉迷深陷。

青柳和小兰都怀孕了,只相差几天。

赵夫人高兴地赏了青柳和小兰。

青柳孕相不好,她身娇体弱,孕吐不止,眼窝深陷脸色青白。

小兰则面色红润,身强体健一点不像孕妇。

青柳怀孕三个月时流产了,大夫说是因大寒之物,青柳身子柔弱,这一次流产几乎耗尽她全部生机,卧床不起只能靠药物撑着过日。

青柳每日以泪洗面,身子更加不好,大寒之物不知从何而来,府上彻查没有结果,只能把青柳房里的下人都发卖了。

我在赵轼轩书房当值没被波及。

小兰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死了,且死状奇惨。

那晚赵轼轩酒后回来,我上前伺候洗漱,小兰把我赶了出去。

我睡在外间小榻,手搭在肚上,伴着隔壁床传来的“吱呀”“吱呀”声安然入睡。

两人感情浓烈,深入交流了一宿。

赵轼轩清醒时小兰已僵了身子,入目满床的鲜血,小兰肢体苍白。

赵轼轩慌乱狂叫,下人们涌进屋后也被满室血色吓在当场。

赵轼轩做了病,他硬不起来了,不能和女人上床,连碰都不敢碰。

有个婢女半夜爬上他的床,他惊叫着把人打死。

赵府老爷夫人愁眉不展。

我抚着浑圆的腰身,凝着灯光出神。

我怀孕了,四个月。

  

  

             铭《姑爷的柔情》 

祁哥

穿越后,我和皇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穿越后,我和皇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是一个穿越女。赵琰是一个穿越男。

他穿成了不受宠的皇子,我穿成了王府郡主。

我俩彼此是“老乡”的时候,当真是两眼泪汪汪!

我为了帮他登上皇位,嫁给了一个帅哥。

旁人都说我们是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

事实情况怎样,只有我自己知道。

-

“如果重来一生,我不会嫁给你父亲的。”

我看着面前一脸惊愕的女儿,淡淡的说道。

此刻我并不知道我女儿的父亲,我的相公正站在门外,同样听到了我的话。

女儿一脸意外,她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因为在她看来,我与她的父亲一辈子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十分恩爱。

其实不止是她,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认为我和陆今......

  穿越后,我和皇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是一个穿越女。赵琰是一个穿越男。

他穿成了不受宠的皇子,我穿成了王府郡主。

我俩彼此是“老乡”的时候,当真是两眼泪汪汪!

我为了帮他登上皇位,嫁给了一个帅哥。

旁人都说我们是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

事实情况怎样,只有我自己知道。

-

“如果重来一生,我不会嫁给你父亲的。”

我看着面前一脸惊愕的女儿,淡淡的说道。

此刻我并不知道我女儿的父亲,我的相公正站在门外,同样听到了我的话。

女儿一脸意外,她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因为在她看来,我与她的父亲一辈子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十分恩爱。

其实不止是她,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认为我和陆今安两个人是模范夫妻。

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再有一生,我是不会想嫁给他的。

从那天起,陆今安也知道了。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有进到正房来。据说是 一直睡在书房,但究竟睡在哪里,我都不在意。

我和当今的皇上赵琰,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这世界上唯一能理解我的,也只有一个赵琰了。

1

我是一个穿越女。赵琰是一个穿越男。

我们两个是这异时空当中的老乡见老乡,恰好还是堂兄妹,他穿成了不受宠的皇子,我穿成了王府郡主,当发现彼此还是“老乡”的时候,当真是两眼泪汪汪。

而我跟陆今安成亲,一个是王府郡主,一个是年轻的尚书,男才女貌,家世匹配。

我们谈婚论嫁的年纪正值储位之争的关键时期。我的哥哥赵琰需要人支持。

当今的太后娘娘,也就是赵琰的母亲,一力促成了我和陆今白的婚事。

对于这门婚事,我的内心是不愿意的。

赵琰也知道我的不情愿,因为陆今安身边有一个自小相伴的通房丫头,已经被收用了的。

这个叫云儿的通房丫头,很得陆今白的心意。

在很多人看来,不,是几乎所有人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我一嫁过来便是当家主母,而那个只是个无名无分的通房罢了,再得主君喜欢,顶天了也就是妾室。

甚至于陆今安本身都没有认为这是有问题的。

但我是一个穿越女,我是受过现代一夫一妻熏陶的,我知道男女平等,我知道感情忠贞。

赵琰也知道我的心结。不同的是,作为一个男性,赵琰来到了这个朝代,简直是如鱼得水。

据他所说,他在现代的时候小时候家庭非常不幸福,他也是一个不婚族,情场浪子。

到了这个朝代,他还是个皇子,终于可以合法合规合理的享尽齐人之福还不受道德和法律的批判。

瞧瞧,老乡不同命啊。

我嫁给陆今安之前,我的内心其实一直想要拥有一段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美好感情,就像我在现代看到的网络小说一样,那些女主角虽然穿越到了古代,但是依然能够找到跟她一心一意的男子,得以厮守终身,多美好啊。

但是小说就是小说,现实就是现实。

其实按理说我穿过来之后非常幸运,我成为了一名郡主,而且是唯一嫡出的郡主。

出身贵重,衣食无忧,在无数的穿越人士当中是相对幸运的了。可是不幸的是,同样因为这些身份枷锁,我没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力。

嫁给陆今白,我明白这已经是我的母亲努力给我争取的结果,在他们看来,陆今白是非常优秀的。

出身书香世家,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长相气宇轩昂,没有不良嗜好,对他们敬重有加。

是的,通房丫头什么的,在他们这根本就不是事儿。

我的父亲瑞王爷有好几个侧妃,还有很多妾室,伺候他的丫头更是多到数不清。

父亲的这些女人,在我母亲看来也不是什么事,只要父亲不宠妾灭妻,她们能足够敬重母亲,不要挑战主母的权威就可以了。

父亲是不知道我有一些怪异想法。可是我的母亲王妃娘娘大概是知道的,我从小就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我不太喜欢吟诗作对,不太喜欢女红,我喜欢蹦蹦跳跳舞蹈动枪。

我自己偷偷跑到街上,无意间撞到了一个怪人,谁知道这个怪人就是传说中的战神郑坤将军。

我闹着非要拜他的名下学习武艺和兵法,女扮男装跑到将军府拜师,师父其实早就看出来我的伎俩,但实在是看我聪颖有天分,便把我带在身边教导。

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还是一个王府郡主,我能够隔三差五的跑出来跟着这位关将军学武,其实是母亲默许的。

母亲大概也知道身为后院女子的痛处。

知道将来我长大了,成亲之后会被困在后院里一生,所以在我想学武的时候,母亲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我了。

至于父亲?他的心都在女人和儿子身上了,哪里能日日了解我的行踪。

我的天资实在是出色,跟着关将军学了几年下来,就已经将他的兵法武功学的精透了。

我师父关将军也十分自豪,经常感叹我身为女儿实在是可惜,我应该去见一见真正的沙场,广垠的天地才应该是我的去处。

师父甚至考虑要想办法带我一起去驻守边疆了,顺便在边关帮我找一个听话老实的小将军与我共结连理,在无人束缚的边关,两人两马,自由自在。

可是还没等我跟母亲提及,储位之争爆发了,先皇已经很老了,与其他过多插手朝堂的皇子们不同,赵琰作为看起来没有野心的儿子,颇受先皇喜爱和信任,自然成了其他皇子嫉恨对付的目标,在赵琰出了几次不大不小的意外之后,他们母子终于下定决心参与夺嫡。

2

虽然说皇子们都是我的堂兄,但赵琰总是不同的。

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本身就是闺中密友,我与赵琰自小亲密,还有来自千年后的特殊缘分。我没有道理不帮他。

更何况先皇的一道旨意,我也只能把兵器收起来,安心待在我的王府里准备出嫁了。

嫁给陆今白,其实我是不排斥的。

没有了自由,也没有纯粹的感情,嫁谁不是嫁呢?我只是觉得我这个身份嫁过去,阻碍了他与他那个叫云儿的姑娘,双宿双飞,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我知道这个年头,这个朝代,通房丫头,妾室,这种身份的女子过的有多悲惨,我内心对她们是充满了怜悯的。

成亲当晚的时候,陆今安掀起了我的盖头。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惊艳,也看到了一丝情意。

他是喜欢我的,我非常确定。

可是又有什么用?在我这里,他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他的爱也不完整。

他的人,他的心都分了一部分给他的云儿。他也不配得到我完整的爱。

前院热闹了半夜,陆今白回到房间里,我跟他说了第一句话是:先去洗澡。

我实在是有点恶心他,用前几天刚跟那个通房丫头睡过的身体过来找我。

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我都觉得他特别脏。我一想到的是shui我之后,他还可能过几天还会去找那个云儿,他在两个女人的床上来回临幸,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女人。

我的内心是无比厌恶的。

陆今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当时一身酒气,让他去洗澡也是理所应当。

洞房的晚上,除了我没有欢喜之外,一切都很顺利。他趴在我的身上,非常温柔的喊我的名字,跟我说他不是第一次见我。

对,很早的时候他就关注我了。

那个时候我跟赵琰,经常偷跑到街上去玩耍,找好吃的。

一个富贵公子哥,一个漂亮的姑娘,自然引人注目。陆今白一直以为我跟赵琰是一对。

直到后来他已经发现我们两个是堂兄妹的时候,他才彻底放心。

他跟我说,这场赐婚,其实在他意料之中。

因为他有意无意的经常在皇上面前提及过我。

先皇心下了然,面对这样得力的臣子,自然成全他的心意。听着陆今安的表白,我的内心是有些许感动的,这个人为了娶我费尽了心思。

可是那又如何?

成亲第二天的时候,我见到那位云儿姑娘,她一直在陆今白的书房伺候笔墨。

红袖添香。

懂得都懂。

见我眼神待在云儿的身上时间比较的时候长,陆今白大概也明白我知道了云儿的身份。

吩咐仆人退下之后,陆今白握着我的手跟我说,让我放心。

这是一个通房丫头,不会提身份的,只是自小照顾他十几年了,如果我觉得碍眼,就打发她。

呵,从小就在身边,想打发在我进门前就会打发了,留在身边无非是想要提姨娘,又何必来试探我?

我表面笑得很温柔,谢过他。其实内心嗤之以鼻,再说了,要碍我的眼,又何需提身份?

她站在那里就是碍我的眼了。

我在怀女儿的时候,陆今白的母亲询问我的意见,要给儿子准备姨娘了。

我当时无动于衷。

对于我而言。一个云儿两个云儿有什么区别?

看着面前一脸忐忑问我的老太太,我心下觉得好笑。

在这个朝代,媳妇怀孕了,婆婆会理所当然的给儿子房里塞人。

我家这个婆婆还算是尊重我的,因为我是王府贵女,她先来询问我的意见。

收不收?其实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她的儿子陆今白。

她儿子不想碰这些女人,我收了也无伤大雅,回去之后给她们遣散费就可以了。

我自然要做好儿媳妇的本分,不能忤逆婆婆。

我带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妾回了后院。

当天晚上,陆今白就黑着脸进到了房间里。看着我,又顾及我的肚子,气的在屋里转圈。

3

“怎么了?”我抬眼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你收了母亲给的妾?”

“不然呢?”我把目光重新移回书上。

“你就这么想把我往外推吗?”

看着他气急的脸,我突然间笑了:“不是我想把你往外推。我身为女子,这件事情我无法拒绝。否则有无数的口水会淹死我。事情的根本在于你。你如果不想要,我带回这几个妾也没有关系,可以把她们打发到院子里干点粗活,或者是干脆给银子打发走。只是,你如果想要,我也不会阻止你的。”

“你不阻止我?”他的声音低沉,透着失望。

我默默地把手中的书放下:“我阻止得了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陆今安一把冲过来握住我的手,把我拉进怀里:“只要你说不,我便不再要别的女人。”

我在他的怀里,听到他沉稳的心跳,那一瞬间,我是有动心的。

我想试着相信他。

我生女儿的时候难产,遭了很大的罪。

那段时间也是我跟陆今白关系最亲密的几年。

他确实是没有动过其他任何女人,甚至连他的云儿,他都没有陪伴,他日日夜夜陪在我的身边。

在那些日子里,我仿佛觉得我想要东西,我可以得到。

但是“仿佛”这个词就不是真的。

我许久的没有再有孕,大夫说我生产时伤了身子,以后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

我生不了儿子 ,陆今白又迟迟没有纳妾。

公婆确实没有办法了,有一天在陆今白喝的酒中加了催情药,让云儿给他送酒。

等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云儿已经怀孕了。

云儿有喜这件消息在整个陆府引起了震动。

陆今白的内心是十分纠结的,一来,他很生气母亲跟云儿用的手段,二来,云儿肚子里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他把自己整整关在书房关了三天,不吃不喝。

最后是我敲开了书房的门。我看见他面色苍白的看着我,脸上充满着乞求。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接过一旁丫鬟手里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陆今白哆嗦着嘴唇看着我。

  

  

             铭《穿越续前缘》

锐宝小说

"昏君,你终于忍耐不住要“欺负”臣了是吧?“

  "昏君,你终于忍耐不住要“欺负”臣了是吧?“

御林军统领文昭把喜欢的男人睡了。

这个男人是当朝皇帝李策。

因为爱好男,文昭拒了很多送上门的女人,于是外人都传文昭‘那方面’有问题。

李策知道后笑的不行,书房内也没宫人,文昭微微一笑:“微臣‘行与不行’,陛下昨夜还不知道么?”

“你……!”

李策脸一红,不说话了。

1.

李策气汹汹的走进我的院子时,我还在午睡,时值暮春,落英缤纷,微风乍起,就像下了一场缱绻的花雨。

这是塞外没有的温柔小意,我很喜欢。

“文昭,”我听见他压抑着怒气唤我,“你的折子朕扔了,朕警告你,这事没有下次!”

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怠的翻身单膝下......

  "昏君,你终于忍耐不住要“欺负”臣了是吧?“

御林军统领文昭把喜欢的男人睡了。

这个男人是当朝皇帝李策。

因为爱好男,文昭拒了很多送上门的女人,于是外人都传文昭‘那方面’有问题。

李策知道后笑的不行,书房内也没宫人,文昭微微一笑:“微臣‘行与不行’,陛下昨夜还不知道么?”

“你……!”

李策脸一红,不说话了。

1.

李策气汹汹的走进我的院子时,我还在午睡,时值暮春,落英缤纷,微风乍起,就像下了一场缱绻的花雨。

这是塞外没有的温柔小意,我很喜欢。

“文昭,”我听见他压抑着怒气唤我,“你的折子朕扔了,朕警告你,这事没有下次!”

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怠的翻身单膝下跪,行了个不是那么标准的礼,说:“微臣不知陛下亲临,未曾出府迎接,还请陛下恕罪。”

“文昭!”

我抬起头,看见他蕴满怒气的眼睛,忍不住眯着眼笑了起来:“哎,臣在呢。”

耀眼的阳光从树梢洒落,让李策原本就明亮的龙袍更加晃眼,上朝用的冕冠没有带,没有了那遮挡眼帘的十二旒,时隔半月有余,我再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了他俊朗的眉眼。

“朕说过,”李策握紧了身侧的拳头,语气闷闷的,“除非上朝,私下你不必下跪。”

“那怎么行,陛下,”我说,“礼不可废。”

“我知道你怨我,”李策放缓了声音,他伸手握住我的胳膊,让我起身,“昭哥,你信我,就算我要充盈后宫,那也是迫不得已,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2.

这就离谱了不是。

我缓缓的站起身,看着李策故作镇定的眉眼,说:“臣当然知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便爱民如子,臣也一向敬重陛下,万死不辞。”

“文昭!”李策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凌厉的看着我,“你就非要这么对朕讲话?”

然后我麻溜的又跪下了:“陛下息怒。”

“你!”

李策咬牙,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过几块点心掷我身上,然后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待他走远,我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点心渣子,心道还好这人有点良心,没拿那茶壶砸我,也不枉我与他这么些年的情分。

我与李策自幼相识,那时他还是一个不那么受宠的皇子,我还是不愁世事的护国大将军的幺子,我们彼时在太学,一个坐前排一个坐后排,皇城里的人一向都会看人下菜碟,因此我身边狐朋狗友一堆,他形单影只,连冬日的炭火都被内务府克扣。

但是李策从小就傲得很,哪怕被人捉弄欺负小腰板也依旧挺得笔直,若不是有次我想逃课,正好遇到在花丛里缩着流泪的李策,我们俩的缘分也不会就此开始。

但是谁让李策他小时候长得那么可爱。

皮肤雪白,眼睛又黑又亮,流泪的时候睫毛委屈的耷拉下来,和个小动物似的,我走过蹲在他身边,问他:“怎么了七皇子,又有人欺负你?”

他抿着嘴,警惕又不安的看着我,还没说话呢,肚子先‘咕噜’一声,雪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把他拽起来,说:“走,我带你去外面吃好吃的去,朱雀桥边的杨柳巷子去过吗?那家的阳春面和胡饼可好吃了。”

3.

然后我和李策就这么混熟了,后来在太学他就特别爱跟着我,如果我身边的人太多,他也不吭声,就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我,直到我主动去找他。

当时和我们一起上学的还有三个年纪差不多的皇子,分别是三、四、五皇子,五皇子的母妃是当朝的皇贵妃,外公是户部的尚书,所以五皇子也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因此他特别看不上母妃只是一个歌姬的李策,有事没事就爱找他茬,还在李策的汤里倒过墨汁,后来我还帮忙从中调解了几次,再往后我们就都长大了,不去太学了,五皇子也明白了捉弄人是没有意义的,只是一个伶人的孩子,估计到死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但是世事难测,因缘际会,后来太子因病逝世,二皇子又请命主动去前线,没想到被敌国的刺客偷袭,还没回到皇城便不治身亡,剩下的几个皇子明争暗斗,只有李策明哲保身,隔岸观火——当然最后李策登基我们家也是出了几分力的,反正李策就登了基,做了皇帝。

剩下的那几个皇子死的死、残的残,即便如此,李策估计也是嫌他们碍眼,在岭南之流的偏僻地方给他们划了封地,让他们过去呆着。

我还劝过他最好要善待宗亲,免得让天下人落了话柄,但是李策只是哼了一下,说:“留他们一命他们就该庆幸了,幼时欺辱之仇,我没有一天不曾忘怀,他们咎由自取。”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人还挺记仇。

4.

李策登基后,给我封了一个闲职,就是管管皇宫内的御林军,这是一个听起来就非常有面子工作,毕竟日日都能得见天颜,由此奉承我的人也更多了,有送钱的、送宝物的,还有送女人的,每当这个时候,李策面上不显,但是脾气就会变得特别贼,阴着一张脸没事找事,把上朝的官员吓得两股战战,生怕惹了新帝不高兴,也给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等到下朝,李策去书房批折子,我刚想回府把那些美人原路再送回去,李策又阴沉沉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问我:“去哪儿?”

“回陛下,微臣回府一趟,”我说。

李策皱着眉,一幅‘我马上就要爆炸’的表情看着我:“嗯?”

我叹气:“把那些美人送回去,不然我们陛下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李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温和了下来,但就是嘴硬:“爱卿多虑了,朕才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我刚想说话,李策又冲我挥挥手,丝毫不给我任何插嘴的机会:“那快去,朕给你一个时辰,办完了赶紧回来。”

我无奈:“臣遵旨。”

后来这事办多了,外人都传御林军统领文昭‘那方面’有问题,不然怎么连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而且如此年少有为,还未曾婚配,怪哉。

李策后来知道后笑的不行,书房内也没宫人,只有我俩,我微微一笑:“微臣‘行与不行’,陛下昨夜还不知道么?”

“你……!”

李策脸一红,不说话了。

5.

说起来,当年我和李策能搞在一起,还是因为一年的中秋宫宴。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及冠,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日日在一起,等到宫宴的后半部分,皇帝携皇后带着一众大臣去御花园赏月,一个适龄的少男少年便远远的互相打量着,这种大型的宴会其实就相当于相亲,我懒得凑这个热闹,就远远的缀在后面,李策不知怎么找到的我,拉着我的袖子,眉眼弯弯:“昭哥,那边人少,我们去那个湖边的小亭子里赏月好不好?”

我点点头:“那就听七皇子的。”

我俩就开始沿着小道慢慢的往湖边走,路过湖边的一处假山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后面传来了低低的交谈声,我和李策对视一眼——我发誓,我们当时真的以为是什么后宫私通、皇子党羽密谋之类的现场,本着人类最原始的好奇心,我和李策悄悄的绕了过去,没想到对面站着的只是光禄大夫之子秦怀玉和太傅之子魏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皇城里都说这两位年少相识,意气相投,是好友、是知己,朋友之间的悄悄话没什么好听的,我拉着李策要走,忽然就见这两位的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然后他们就亲在了一处。

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你们好友之间都玩的这么野吗?

6.

那天我拉着李策仓皇而逃,也没了什么赏月的兴致,分别之时李策也不像平时那样对我依依不舍,我还以为他是惊着了。

只是过些日子李策忽然出了宫,把我约在了一处酒楼的雅间,我欣然去赴约,见他的时候还问他:“就这么出来了?也不怕陛下说你结党营私,罚你禁足。”

李策无所谓的笑笑:“在宫里呆着和禁足也没什么区别。”

我哑然,又有些心疼,便跳过了这个话题,开始找他说些不过脑子的闲话,只是酒足饭饱,话题不知怎么又拐到了那日的中秋宫宴上,我有点唏嘘:“真是没想到他俩竟然是这种关系,听说魏勋还有个自幼定下的娃娃亲,也不知日后他们该如何是好。”

李策看着我,脸上说不清是何等表情:“昭哥……不厌恶?”

“哀帝当年还与董贤割袍断袖,”我耸耸肩,“何况这与我也无甚干系,我何必管那么多。”

“那便太好了。”

李策的声音很小,我没有听清,问他:“什么?”

“没什么,”李策说,他对我笑了一下,脸上不再是幼时不辨男女的精致秀美,而是逐渐长成了明俊英气的少年模样,只是他皮肤过于白皙了,越发衬的眉眼漆黑,看人的时候便显得有十分的专注,“昭哥,在这个皇城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你知道吧?”

我被那眼神看的一怔,很快又笑了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了。”

7.

只不过我后来才知道那不是撒娇,而是给我隐晦的提醒。

提醒我与他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和他对我的依赖,让我总是忍不住纵容他,迁就他,对他心软。

所以在他后来一次次试探我、逐步不似寻常友人与我亲昵时我思来想去也没忍心拒绝,直到他生辰那日,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与我在一起时,我也没推开他。

毕竟李策不被父皇重视、母妃去世的早,这个世界上好像除了我也没有在意他、关心他了。

更重要的是,我也挺喜欢他的。

所以我们就这样搞在了一起,也因为如此,在后来众多皇子的夺嫡之战中,我才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李策这边,看他慢慢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变成了先帝的唯一选择。

当年我还以为李策也就当个闲散的王爷,等到他到了年纪出宫建府,或者被先帝赐个封地,距离近的话我就没事偷偷去找他,如果远的话,我想办法去他的封地上当个县令,这样也能和他日日在一起。

总之问题不大,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我是个懒散的幺子,就算不成亲也没什么,我把我们的未来想了很多,却没想到,最后他当了皇帝。

身份不同,很多事情也会逐步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这让我在后来无数次想起,都忍不住叹息。

如果……

问我悔不悔,我想了很多次,还是觉得,不悔。

起码在我做出选择的每个时刻,我都是问心无愧的。

8.

李策登基第三年的时候,我的父亲因为数年来征战留下的恶疾在皇城内逝世,大哥便接替了父亲的担子代他前去守卫塞外,彼时我大哥刚成亲不久,但依旧毫无二话的接过了父亲的行头,去了苦寒的塞外,还嘱咐我定要照顾好母亲,看管好府上的事务。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我答应了。

彼时因为我‘不行’的传闻已经传遍了皇城,就算母亲着急我的婚事,也无计可施,但是李策登基已有三年,先前因为刚刚登基,推行新政,举行科举选拔人才等琐事无心后宫,但随着他对于政务越发的得心应手,朝臣们催他选秀也愈发的迫切。

其实我早晚都知道有这么一天的。

李策早晚都要成亲,因为朝臣不会想要看到有一个断袖之癖的皇帝,他需要平衡好和前朝的关系,就需要他们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后宫来彰显帝王的仁慈。

唉,我说过了,我不悔。

好吧,或许有那么一点点。

后悔我们迟早会越走越远,劳燕分飞。

9.

所以在初春的时候,李策终于抵不住压力,开了口让内宫开始筹备选秀,而我听说边塞有外族来犯,便递上了折子,自荐去征战。

反正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我们有兵、有粮草,打得起仗了,也该让边塞的人民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更何况我哥还在塞外,再来一个我岂不是如虎添翼?

完美啊简直是。

就是没想到李策突然发了疯,不但扔了我的折子,还扔了我一身点心。

没关系,我明天还递。

我连着递了半个月,李策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堪,他也不和我说话了,正好我也不想理他,切。

大概是春天大家都燥,不光是皇城,连塞外都是,我哥每隔几天就要递一封军书来,有的是请战的,有的是捷报,还有的是想请李策正式下旨,给边塞一个正儿八经开战的理由。

所以那天,我没再递折子,而是直接在朝堂上下跪请旨,我要出征。

“朕不准!”李策黑着一张脸,“边关既有你兄长护着,朕放心的很,卿又何必再去凑热闹?”

“微臣自幼在京内长大,虽无父亲兄长那般文韬武略,但也有一片赤诚报国之情,”我跪在朝堂冰冷的地砖上,眼神坚定的看着被十二旈遮住面容的李策,“望陛下准许臣一片赤胆忠心。”

我把前额抵在地砖上,在心里轻叹了一声,闭了闭眼。

我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李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而且在我之后,又有几个年轻的朝臣站了出来——他们也想要出征,反而我朝粮草和兵力充沛,而楼兰在马背上为生,凛冬将过,未必有足够的粮食,怎么看都是挣军功、升值的好法子。

——这下才是真的把李策架在了上面。

他没有理由拒绝。

“此事重大,”最后,李策这么说,“容朕再议”

10.

下朝后,李策叫了几个人去书房继续商议政务,我站在书房门口守着,心想一会这小会就该轮到我了。

果然,在两个时辰后,几位大臣陆陆续续告辞,一旁侍墨的宫人走到了我的面前,说陛下有请。

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李策屏退了其他的宫人,整个书房只有我俩,他闭着眼仰在椅子上,好像比前两天瘦了一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疲惫,我看的心头一软。

“陛下。”我轻轻唤他。

“昭哥,”李策依旧闭着眼,不看我,“不要和朕反着来了好不好?”

我不语,李策继续道:“他们非逼我选秀,我就选了放在宫里,不动她们也不行吗?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我只有你了……昭哥,你知道的,整个皇城,只有你对我是最重要的。”

“陛下,后宫不可一日无妃,亦不可没有子嗣,朝中的大臣日日盯着,您既然已经开了口,就必须要改尽帝王应尽的责任。”

李策睁开眼,手掌狠狠的锤在桌上:“你怪我……昭哥,你还是在怪我同意选妃是吗?”

“陛下,你我总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的。”

“你之前说哀帝,可是哀帝后宫充盈,董贤也娶妻生子,他们、他们不也是……”

“哀帝崩后,董贤罢官自杀,连子孙都被世人所鄙夷,”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哀帝也被史书道为贪色纵情,陛下,这百年骂名,您担不得。”

李策恶狠狠地看着我:“朕不怕!”

我叹气:“陛下,臣怕。”

11.

我神思不属的回了府,还没坐稳,有侍女来传母亲想见我,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去了佛堂见她。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便一直住在后院的佛堂里,专心礼佛。

母亲还是跪在佛前的软垫上,我随之跪在她旁边,听她问我:“听说你今日在朝上请愿,要去塞外帮你兄长。”

“是,母亲。”

“好孩子,终于长大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打算跟在皇帝身边,忘记了祖上的训诫。”

我一惊,险些跳起来:“母亲?”

“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看你从莲藕那么大一点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有什么心思能瞒得过我?”母亲叹了口气,说不上是无奈还是恨铁不成钢,“你和陛下自幼就走的近,你对他比对你大哥都要上心,我也没看还有谁能让你如此记挂,你对京城里的各路闺秀也不敢兴趣……昭儿啊,他是帝,你是臣,若是以后恩宠不再,背上骂名的也只有你,娘不想看你背上百世骂名,甚至连你兄长的孩儿都被世人嘲笑,昭儿,你可明白娘的意思?”

我长呼一口气:“孩儿明白。”

“好孩子,”母亲轻轻笑了一下,“将军府的百年荣耀,得有人守着,那是你阿爷和爹爹用命换来的,塞外是个好地方,你去了,就要好好帮你哥。”

“是。”我点头,“听闻嫂嫂有孕,需要人照料,我会说服陛下让我前去征战,等打完仗,就让哥哥回来照顾您和嫂嫂,我替他守着边塞。”

母亲看了我一眼,泪珠从她眼睛里流出来:“也罢,也罢,就这么办吧。”

12.

出征的前一晚,我在府里枯坐了一夜。

李策派人过来递话,说有军机要务要和我商讨,我说就劳公公告诉陛下我已经歇下,明日一早我再去和陛下请罪。

那名公公面色纠结的回去了,没想到不一会,就有暗卫直接把李策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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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荤后他夜夜闯入养大的男朋友房间,直到黎明才满足...

  开荤后他夜夜闯入养大的男朋友房间,直到黎明才满足...

延寿星君脱掉衣服,故意勾引小男友:“我们家阿渊不懂也没关系,我们时间多得是,你不懂的,我慢慢教你……”

小男友仗着年轻力壮,险些将仙君拆吃入腹!

在要命的关头,他伏在仙君耳畔低声质问:“涂山的桂花酒香甜?还是我香甜?”

仙君失了智,不知羞的答:“有你的我,最香甜!“

1

终于整理完公务,我准备回到床榻上休息,伸手要撩开帷帐才想起来,榻上还有一只小狐狸。

我是南斗六宫的延寿星君,那日赴宴归来,刚要踏出涂山地界,一个红色的小毛团便闪电般由远及近,一下糊在我的右腿上。

毫无防备被抱大腿,我惊了一下,低头瞧,原来是个半大的红毛......

  开荤后他夜夜闯入养大的男朋友房间,直到黎明才满足...

延寿星君脱掉衣服,故意勾引小男友:“我们家阿渊不懂也没关系,我们时间多得是,你不懂的,我慢慢教你……”

小男友仗着年轻力壮,险些将仙君拆吃入腹!

在要命的关头,他伏在仙君耳畔低声质问:“涂山的桂花酒香甜?还是我香甜?”

仙君失了智,不知羞的答:“有你的我,最香甜!“

1

终于整理完公务,我准备回到床榻上休息,伸手要撩开帷帐才想起来,榻上还有一只小狐狸。

我是南斗六宫的延寿星君,那日赴宴归来,刚要踏出涂山地界,一个红色的小毛团便闪电般由远及近,一下糊在我的右腿上。

毫无防备被抱大腿,我惊了一下,低头瞧,原来是个半大的红毛狐狸崽。

紧接着,它蹿来的方向便传来一声虎啸,一只斑斓猛虎便凶神恶煞的扑到了我近前。

碍于我的威压,那老虎没有直接扑上来,只是站在几步开外,虎视眈眈盯着我腿上的红毛团儿。

小狐狸崽抬头瞧着我,一脸求助的小可怜样儿,被吓得浑身发抖,喉咙里还发出婴儿般奶气又尖利的”啊啊“声……

大概动物幼崽都有这般破人心防的魅术,我动了恻隐之心,挥袖将那老虎喝走。

“老虎走了,撒爪子吧。”我低头说。

它看着我,一动不动。

“撒开。”我又道。

它还是不动。

尴尬的对视三息后,我问:“你是涂山哪一家的狐狸?”

它仿佛听不懂我的话,挂在我的腿上依旧不肯离去。

正在此时,前来相送的涂山狐帝赶到。

我指着自己腿上那小家伙,问:“老狐狸,这是你们涂山哪家洞穴的狐狸崽?很会讹人呐!”

“这不是我们涂山的狐狸呀!”

狐帝答完,蹲身下去,仔细打量那只小红狐,还是摇摇头。

“肯定不是我们涂山的狐狸崽。”

说完,他眯缝起眼睛,起身笑道:“看他粘你的样子,难道不是延寿星君您豢养的小灵兽?”

这老狐狸竟然拿我打趣!

等一下!看这老狐狸的笑……我是不是中计了?

我恍然大悟,似是看明白了些什么,一边抖落腿,一边低头冲那小东西威胁道:“小畜生,你若是还不撒开我,我就拿你的皮毛做围脖儿!”

没想到,它用软糯糯的眼神瞟了我一眼,便顺着我的腿,麻利地爬上我的肩头,然后在我脖颈处盘卧一圈、首尾相扣,竟然自己主动变成了围脖儿!

狐帝一副吃瓜的模样,双臂挽在胸前,笑咪咪道:“看来这小畜生是缠上您了,星君也别逆了这份缘,我瞧他身上有伤,星君不如将他带回去,救他一命也好。”

“好你个老狐狸!想要送崽子到我门下修行,也用不着使这么下作的手段吧?”

我伸手去摘那“红围脖”,毛茸茸的手感……呃……竟然有点好撸……

可旋即,指尖便触到一片微凉,再看看我自己手上,是干掉的血痂!

这小家伙真的受了伤?!老狐狸为了塞人进星宫修行,也太下本儿了!

“老狐狸!把你们家崽子给我摘下来!”我气。

“延寿星君说得什么话,这真不是我们涂山的狐狸崽……”

狐帝话音一顿,忽然一拍额头,从袖中拿出两坛桂花酿挂到我腰间,笑咪咪地说:

“差点忘了,星君刚才走得急,忘了给你带上,这是答应送给星君的酒。”

没等我继续发作,狐帝已经拱手道:“恕不远送,我就先回洞府招呼别的客人了。”

然后一阵白烟,老狐狸就溜了……

卑鄙啊!我被两只狐狸给算计了,略显丢人!

2

小狐狸心口处的洞穿伤有些重,好在有我,它死不了!所以处理完伤口后,度了一些灵力给它,便将它放在我的床榻上没再折腾。

床榻还是继续让给它吧!我就不扰它养伤了。

我转身要走,突然一只手从帷帐中探出,一把扯住我的后衣襟!

未等我反应,我的身子已经腾空,瞬间便被拉拽进了帷帐。

我正要出手,一个虚弱无力的年轻男子声在我身后响起:“星君大人别走,求你再救救我,我难过。”

我机警跳起,回身去看,一个男子正趴伏在榻上。

他一身正红衣袍甚是刺眼,半裸的肩背被红衣衬得肌肤若雪,然而身后摆动的尾巴和他头顶上两只毛耳朵……

“你是小狐狸?!”我惊叫出声。

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脸慢慢抬起来,四目相对一瞬,我紧张得撤了半步。

都说青丘狐最美,涂山狐最艳,这只公狐狸却美艳得不可方物,加上从骨子里透出的魅惑,竟让我有些心神难定。

此刻他一脸的病恹恹,狐狸眼微眯成缝,口唇煞白,不但未将他的美艳遮盖一二,反而平添一股惹人生怜的灵动。

我吞了口唾沫,稳着心神,冷声道:“你不是幼崽?!既然已经可以幻化人形,想必也有道行了,做计故意接近本君,到底有何图谋?”

他抖了下耳朵,又恹恹的将头搭回手腕上,虚弱道:“接近星君,是因为知道星君能救我。”

“难道你会怕一只老虎?”

“若是好好的,自然不怕,可身负重伤,便打不过那老虎了。”

“谁伤你?”

“我家兄长。”

“因何故?”

“为夺家主之位。”

我盯着他的眼睛,思忖他的话,我没有全信,但又找不出漏洞。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摆了摆尾巴。

我的眼神便被他的尾巴勾了过去,下一瞬便看到他的衣摆下又钻出两条尾巴……

这家伙原来是只三尾狐。

“星君可否救救小狐?我心口疼,喘不上气,星君大人帮帮我吧!”

他求完便咳了几声,紧皱眉头,面色也白中透了黑气。

狐狸就是狐狸,求人便求人,何故用那么绵软诱人的语气,张嘴就惹人烦躁!

我冷声问:“我如何救你?”

他虚声答:“实不相瞒,小狐灵源有损。想必星君也有所察觉,你我灵力有所契合,我想要仙君的灵力助我修复灵源。”

原来如此!难怪涂山狐帝费那么大心思将他送到我这里来。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帮,一阵红光,榻上那位便又变成了狐狸身,微眯着眸子可怜巴巴瞥向我。

唉!总不能真的不管他死活。

何况南斗主生,北斗主死,让这狐狸死在南斗的天梁宫,砸招牌啊!

做了决定,我到榻上盘膝而坐,凝神静息,运转灵力。

那小狐狸便慢慢爬上我盘坐的双腿,静卧不动,随着我一起运转灵力,只一会儿,它便起了呼噜呼噜的鼾声。

3

我睁眼,却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下环视都是大山,不远处一座篱笆小院,三间茅草屋。

自己怎么突然到了凡间?

片刻后,我不耐烦道:“梦魔!你给我出来!又在我入定时捣乱!”

然而梦魔那阴惨惨的笑声没有响起,眼前的梦境也没有消散。

此刻喊杀声由远及近,一群手拿利器的人朝我奔来。

待他们跑进,我才看清楚,竟是一群人在追杀跑在最前头的一个人。

被追杀的人虽是一袭红衣,却也遮不住满身的血腥。

他跌跌撞撞跑到我眼前,突然抓住我的双手,喊道:“救我!”

我被吓了一跳!

我在梦境中从未与什么东西触碰过,不过都是些唬人的虚影,一挥即散。

可这人带血的手却实实在在抓到了我。

未等我说些什么,突然心口剧痛,我低头看,胸口突现一个血窟,正在汩汩淌血。

再抬头,我的心脏便在那人手中托着,而那人的脸也清清楚楚映在我的眼中……

“臭狐狸!”

我一声大吼,猛然睁眼,自己竟然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我长出一口气,擦擦额角的汗,转而又忧心起来。

我做的是预知梦吗?

想到此处,我欲起身,却察觉身上压了个重物。

推了推……

这手感……

人?

我连忙低眸看,那个臭狐狸不知何时化成了人形,正趴在我的身上。

尴尬的是,他衣襟大敞,我……一丝不挂!

啊啊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啥?!

我猛的翻身,不想却连带着他一起滚下榻去。

几下翻滚,混着刺啦刺啦裂帛声,我和他便被扯掉的帐子裹着,一同滚到了寝殿正中。

未等我抽身,忽然听到司命惊呼:“哎呀!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我晚些再来!”

我昂头看见司命逃命似的背影,连忙大喊:“司命!司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回来!”

司命星君跑到门口外后,回头冲我猥琐一笑,挑了一下大拇指,旋即一道白光,没影了。

啊啊啊!本君的清白啊!

啊啊啊!司命你不要到处造谣啊!

4

我穿戴整齐,十分尴尬的走到前院,司命星君正拨弄着我花池里的花草。

他看见我,先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旋即“啧啧”几声。

我走过去刚想解释,他已从袖中拿出几本厚厚的命簿,正色道:“昨日我天府宫失了一次小火,损了几卷凡人命簿,我从新抄补了一份,你看看他们的寿数对不对。”

我接过命簿翻看,随口问道:“怎么会失火?”

“还未查明原因,目前没有什么损失,大概只烧了这些,不过其它的命簿也要重新检查。”

我点点头,“也要尽快查明失火原因,不然这隐患不除,麻烦的事还在后面。”

片刻,未听到回应,我抬头,见司命摸着下巴,眼神复杂,表情玩味的看着我。

我恼,”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司命阴阳怪气道:“延寿啊,你终于长大了。“

“滚!别胡说八道!那小狐狸是我从涂山救下的……”

“懂懂懂!按照这个剧情,他就应该以身相许,没毛病!”

我被气的一翻白眼,警告道:“你少造谣胡说,你要是敢拿我到外面编故事,信不信我揍你?!”

“你看你急了,你急了!啧啧啧……”

他说完又是一脸坏笑,摆摆手道:“命簿先放你这里,看完送回我的天府宫去。”

说完他转身便走,到大门口处又回过身来,满是关怀的提醒道:“延寿啊,谈恋爱也不能耽误公事哈!”

我……

5

我正襟危坐,冷声质问:“为什么脱我衣服?”

他委屈道:“我见星君大人入定后灵力紊乱,全身燥热冒汗,担心你会灵力爆体,就帮你把衣服脱了。”

我又问:“那你为何突然化做人身?”

他面不改色的答:“我也不知,大概是突然得了星君许多灵力,灵识不稳,所以化形也有些失控。”

“就这样,没做别的?”

“没有啊,星君还想做什么吗?”

我腾一下红了脸,尴尬道:“你已无大碍,自己回涂山去吧!”

“我灵源尚未修复,哪儿都不去。”

“你回涂山让狐帝想法子救你!”

四目相对僵持许久,我先扭头错开了目光。

他突然颓丧,抱膝而坐,可怜巴巴的开始自言自语。

“小狐知道了,星君厌弃小狐也是应该的,哪有神仙不鄙视妖怪的!我会自己滚回狐狸洞去……“

我怎么感觉他话锋不对?

他还在不停嘀咕:“只是我家距此何止千里之遥,我重伤在身,怕是会死在路上!不过这也与星君无关,毕竟是小狐先惹星君不开心的,客死他乡也是报应……”

听听这怨气丛生的小语气,好像我是个负心汉,负了他这位小娘子一样。

我一头黑线,呵斥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

没想到他瞬间变成小狐狸,躺在地上一翻白眼、一吐舌头,一撂爪子,直接装死。

他也太会耍赖了吧?!

我被它的样子逗得“噗嗤”笑出声。

真是斗不过这狐狸精!

见我笑了,它立马起身,又化作人形,笑眯眯谄媚。

“星君就留下我吧!我一定乖!若是不放心,就为我赐名,我成了星君的仙奴,自会受到星君牵制约束,而且我也能名正言顺得享星君灵力。”

倒也是个办法。

我思索片刻,叹气道:“你就是我冤家,那就赐你阿冤之名吧。”

“可以!”

应了我的赐名,他却并未因受牵制有所变化。

我正纳闷儿,他忽然变回三尾狐的样子,旋即欢喜道:“星君,你看我是不是长大了一些?”

果然!他的真身长大将近一倍,皮毛更加明亮有泽,隐隐带了仙气。

我点点头,总算稍有安心。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扑身过来,欢喜道:“星君,现在可以给我一些灵力吗?”

真拿这只毛茸茸没办法!

我点点头,他尾巴一摆,瞬间又化成人,我毫无防备,被吓得向后躲闪。

没想到他却死死抓住我的衣襟,往他身前一拽,人畜无害又难以捉摸的笑脸便怼到我眼前。

他带着易生歧义的语气道:“星君大人别躲,小狐已经是星君的人了,还害羞什么?”

诶?!我是不是被调戏了?

6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只狐狸精勾引,还是一只男狐。

然而谁遇上这样好看又会撩、时而示弱撒娇、时而霸道强势的家伙能不动凡心?

反正本星君没有那个定力,毕竟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痴缠,我没应对经验,也扛不住……

在他缠了我三个月之后,我终于借着他”心口疼得要死,需要好多灵力“的说法,自己宽衣解带,主动爬上了他的身。

结果,司命星君满天界传的“延寿星君和一只灵狐在一起双修”的谣言就变成了事实……

丢人啊!丢神啊!

可丢人归丢人,阿冤着实有趣,有他的陪伴,按部就班的日子不再乏味无聊。

只不过,每次对阿冤情不自禁之后,我都会虚脱无力许久。

看我没精打采的晃荡,其他几位星君便会好心劝我莫要纵欲过度,小狐狸毕竟还未飞升,架不住我折腾。

可我真的冤枉啊!明明被折腾的是……

算了,这没法解释!

我只能回家跟阿冤好说好商量,劝他不要趁我失智时,就没命的夺我灵力。

可他却反而委屈巴巴地说:“哪一次没有和你商量?明明是你答应了我才拿走的。”

“那你也要在我清醒的时候商量啊!”

“我怎么知道你清不清醒……”

真是不讲理啊!

我说不过他,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骂自己心慈手软,也骂涂山狐帝不教小崽子学好!

没想到听见我骂狐帝,阿冤悠悠摆着狐狸尾巴,一脸不高兴的冷声抱怨:“星君大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心心念念别的狐狸精,渣男!”

真是太能胡搅蛮缠了!

不想他下一刻秒变脸,又满是柔情魅意的撒娇道:“星君大人要是再敢提涂山狐帝,我就去屠了涂山狐狸洞,让你的眼前和心里只有我一个。”

呃……我认输!

7

司命星君传来信蝶,说有要事商议。

到了天府宫,迈步进了议事大殿,这才发现南斗六星君难得齐聚,不知道有什么大事要说。

“怎么都来了,有何要事?”我问。

司命星君紧皱眉头开口道:“这几日,我一直在追查我宫内失火之事,发现可能还有新的麻烦。”

度厄星君问:“什么麻烦?”

司命星君神情凝重,答:“目前不知,只是发现所有神仙命簿都被刻意打乱了存放顺序,具体的,要等全部归位后方可知晓。”

这下子,在场几位都拧紧了眉头。

有人故意打乱命簿,肯定是要隐藏些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隐藏的,肯定不会是好事。

不祥的预感在殿中弥漫开来,许久无人出声。

而且,这放火的小贼到底是怎么进的南斗六宫?

我们心里都清楚,南斗六宫星阵、结界无数,即使天帝要来这里转转,也需其中一位星君全程接送,否则也一定会迷失在星阵中。

我开口问道:“失火原因可查明?”

司命摇头,“只能确定是有人故意纵火。”

度厄星君疑惑,“能烧坏命簿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火焰,查出是哪一种火焰了吗?”

司命道:“说起火焰就更加奇怪了,能烧毁命簿的肯定是烈焰,但残留气息中又像是冷焰。”

我们都陷入思考,殿内片刻安静后,度厄星君猜道:“难道是狐火?”

“狐火”二字一出,所有目光齐齐射向了我。

这南斗六宫中唯一的狐狸就是阿冤。

我突然紧张起来,连忙摇头否认:“不可能!不是阿冤!他没道理做这些!”

“你确定?”度厄星君犹疑发问。

“我可以担保!阿冤不过是一只三尾狐,身体孱弱,不一定能用狐火,即使他能用,狐火也烧不了命簿!”我辩解。

司命拍拍我的肩膀,安抚我的情绪,好生劝慰。

“延寿别急,我们没说一定是小狐狸干的。只是自古狐狸心计最重,他灵源有损虽然是真,但故意接近你,也许……

“也许并非单单为修补灵源,倘若他早有打算要与人里应外合……”

后面的话,司命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已经冒了冷汗。

若是阿冤一开始便是有图谋的潜入南斗,那我岂不成了引狼入室的傻子?!

一直没吱声的司禄星君也开了口:“延寿,你还是该回去好好问问你家小狐狸,若真不是他,我们也好着手另查。”

虽然不愿承认,可细想与阿冤的相处,他有太多事未曾对我言明。

比如他到底是涂山哪一穴的狐狸?他一只狐狸,为何会和我灵源相契?

冷静思考一下,一只来路不明的狐狸故意接近我,潜入南斗,随后天府宫失火,命簿有动……

我越想越心慌,再加上那个被阿冤掏心的梦……

我没在分辩什么,转身下界,向涂山狐狸洞奔去。

8

“老狐狸,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你真的不认识那只红狐?”我再三确认。

狐帝被我问的有些不耐烦,扬三指向天发誓。

“我以狐帝之名起誓,你说的那只狐狸真的真的不是涂山狐!我和他真的真的不相识!骗你我变狗!”

见我愣在原地,他叹道:“说到底,当初也只是看在同是狐狸的情分上,不想让他重伤不治死在野外!见他那么缠着你,所以才会多嘴让你带回治伤。”

洞察到一丝真相的我只觉天旋地转,晃晃身子,老狐狸连忙伸手扶住我。

我摆摆手,缓了几口气,又急忙奔去青丘……

从青丘出来,我已被冷汗沁透前后衣衫,失魂落魄的向南斗飞去,我要立刻见到阿冤,当面向他质问个明白!

可刚踏入南斗第一层结界,就被迎面奔出的度厄星君给撞了出来。

“度厄,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我揉着心口抱怨,本想抬头瞪他一眼,却被对方身后的异光给镇住了。

此刻度厄星君的背后就是南斗,星斗之光原本明暗有则,此刻却连成一片滔天的红!

那红光艳得惊魂,亮得刺眼!

远远看去,南斗仿佛成了地狱血海,翕动着幽森鬼魅的漫天红光。

度厄星君跺脚急道:“你可回来了!那个狐狸终于暴露本性了!”

原来,阿冤久等我不回天梁宫,便像以往一样跑去找我。

到了天府宫,他被五位星君质问,可谁都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阿冤就承认了纵火一事,而且挣脱捆仙绳,开始在整个南斗放起火来!

“六宫之中唯有你天梁宫还没有起火,不过我看也快了!我要请天帝发救兵来,你别挡我的路!”

度厄星君简单说完,推开我,直直向九霄殿飞去!

9

火光冲天,群星皆遭火焚,司命他们正在结阵,努力护住命簿阁。

我奔回天梁宫,见阿冤躺在正殿的穹顶上。

他侧卧在软垫上,单手托腮,微眯着眼睛,一边欣赏他的手笔,一边慵懒的将酒壶往唇边送。

见我飞身上了穹顶,他抬了抬眼皮,“今日议事时间未免太久了,害我好等。”

他那嗔怪的口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凝眉俯视着他,紧紧攥着拳头,“你到底是谁?”

他握酒壶的手攥紧了一下,虽微不可查,却还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他那一下仿佛攥到了我的心上,让我心头一痛!

他慵懒的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态度让我怒火中烧,我厉声道:“你借着我潜入南斗来,到底有何目的?”

他也收了笑脸,用更大的声音说道:“我说是为了自己能多活几天,你信吗?”

“不信!”

“你觉得我是骗子,我再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那你又何必再追问?”

“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什么样的真相是你想听到的?”

我肺都要被气炸了,却还心存侥幸,耐着最后一点性子问:“我问你,之前天府宫失火案可是你所为?你要如实回答我!”

“是我。”

“眼前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是我。”

“可有动过命簿?”

“有。”

我咬牙切齿道:“你这该死的狐狸!竟然真的敢利用我!亏我还对你一片真心……”

我懊恼又愤怒,后悔又心痛,抬手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真是蠢到家了!竟然轻易着了你的道!我现在恨不得变成那只老虎把你大卸八块、生吞活剥!”

阿冤一口酒含在口中,听我骂完,片刻后才下咽,然后抖着肩膀“哈哈”冷笑。

笑够了,他猛然起身,一手抓住我的腰带,用鼻子嗅了嗅我的脖颈和肩头,沉声道:“要杀我?”

语罢,他却猝不及防的将我推下穹顶……

我身体下坠,心也跟着下坠。

半空中一双手将我接住,我拢目光一看,正是涂山狐帝。

我诧异,“老狐狸,你怎么来了?”

狐帝答:“我见南斗有异光,就来看看,没想到结界和星阵竟然都被毁了!”

正说着话,一个红色火团自上而下向我们袭来。

狐帝挥手一团蓝白色的狐火打出,两团火半空对撞,却没想到蓝白色的狐火竟然被吞了!

狐帝见事不好,连忙闪身飞开,匆匆落地后将我放下,护在身后。

10

狐帝冲着穹顶之上的阿冤大喊:“你不是狐狸?”

“我是狐狸。”

阿冤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到狐帝脸上,攥了攥拳头,又将目光投向我,转而叹了一口气,蹲身坐下,抄起酒壶,又喝起酒来。

狐帝与我对视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追问:“你既然是狐狸,怎么会有红莲业火?”

阿冤冷笑,漫不经心的答道:“因为我娘怀我的时候,去八寒地狱里偷过红莲,只可惜她没得手,不过我却受了那红莲业火的魔障,一降生便带着红色火焰。”

“你是哪里的狐狸?既然不是我涂山的,难道是青丘?”

闻听此言,我摇头失落道:“他不是。”

阿冤目光灼灼看着我,似有几分微醉,勾唇笑答:“我名为渊,深渊的渊,出身有苏……”

他故意拖了个长腔,笑容更加鬼魅,随后的景象,让我和狐帝惊讶得张大嘴巴,定在原地被吓得出不了声。

只见他身后摇摇晃晃的腾起一条又一条红艳艳的狐狸尾。

三尾、四尾、五尾……

当第十条狐狸尾巴摆动在他身后时,我身旁的狐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似是疯语一般喃喃。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十尾的狐狸!?我九尾狐族就是最尊贵的……不可能……不可能……”

我伸手想去搀扶,却摸到狐帝汗湿的衣袖,还有战栗不已的肩膀。

这时,阿冤的声音再次灌入耳中:“……我乃三界唯一一只十尾天狐!应天命而生,降世即为神明,厉害吧!”

我抬头望去,阿冤拎着小酒壶微眯着眼睛盯着狐帝,笑容中透着杀意和蔑视,而他身后十条赤红的尾巴还在懒散的晃动着……

他这个样子,像一个妖媚杀人魔坐在灼灼燃烧的红莲业火中,正在欣赏将死的猎物在做最后的挣扎。

在天狐的威压下,我感觉到自己上下牙在磕碰。

我张口颤声道:“你已有如此修为,何故要动命簿?”

有苏渊忽然飘身而下,站定在我眼前。

太近了,威压太大,我还是撑不住要软倒下去。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猛的将我带进怀中,旋即额头顶着我的额头、鼻尖碰着我的鼻尖,冷声笑道:“因为我好奇自己会是怎么死的。”

“死?你怎么可能……”

他又将我向他怀里拢了拢,一根手指点着我的心口,对我耳语道:“因为我有一半的心在这里。”

11

我只听上一任延寿星君说过,一次他游历凡间,见尚在襁褓中的我躺在一小座尸山上,胸口重伤,却有灵源运转,便将我带回南斗。

他为我洗灵伐髓,脱胎换骨成仙体,后留我在南斗,将我抚养长大。

这都是太久远以前的事了。

尤其上一任延寿星君仙逝,我成为新一任延寿星君后,我对探究自己身世来历的好奇心早已消失。

数万年前,有苏渊也不记得是第多少次受千年雷劫,他在狐狸洞中调息,洞外有族人的护法,该是没什么特别。

然而有苏狐王却心生歹意,他本是阿渊的兄长,却自小便眼馋弟弟天生可用红莲业火和狐火的双重体质,更因弟弟的十尾天命尽受父母偏爱而生妒恨。

为了缓和手足关系,老狐王退位时,阿渊让位给兄长,而这却让兄长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更生恨意。

于是那次雷劫到来之时,狐王故意在护法的阵眼上动了手脚,导致有苏渊灵力暂封。

不仅如此,为了得到阿渊的天命灵源,狐王又带领全族追杀阿渊到山脚下一处凡人家中。

他们杀了那对帮阿渊躲藏的凡人夫妻后,终于将阿渊搜了出来,当着他的面,举起那对夫妻的孩子,探手掏出那孩子弱小的心脏,捏碎。

大概所有动物的幼崽都有惹人怜爱的魅术,婴儿最后一声凄厉的啼哭彻底刺激了有苏渊。

他体内灵力暴走,猛然显出十尾天狐的庞大真身,一脚一脚将那些追杀者踩死,尤其那个手中染血的狐王,被他的红莲业火烧了个魂飞魄散!

此刻最后一道天雷落下,雷劫已过,有苏渊的修为又升了一个品阶,可他此刻已经杀红了眼。

他取下自己的半颗心脏放在那婴孩的心口内,还了人情,转身回去烧了整个狐狸洞。

自此有苏一族便从这世上消失了。

12

“我留那孩子自生自灭,本没想他真的能活,更没想过他能进南斗当星君!”

阿冤说着,猛的向地上的狐帝出手,伸手卡住了狐帝的脖子,将对方从地上拎了起来。

“住手!放开涂山!”

我急声大喊,想要阻止,却被一把推开数丈远。

然后眼看着涂山狐帝手刨脚蹬的在半空挣扎,却没有半分还手的能力。

我冲过去想要解救涂山,奈何我一介星君不过是个文官,还未靠近便被对方的威压弹了出去。

情急之下,只好掐诀用咒缚,迫使阿冤听我号令。

然而咒缚对他完全没用!

看他勾唇看着我,我后知后觉,他从未成我仙奴!

又被他骗了!

阿冤冷笑道:“星君大人,你果然在意他!”

他这语气,莫非是吃醋了?

我脱口而出解释:“我与涂山是挚友,也只是挚友而已!你莫要误会!”

“误会?你身上还有他的气味呢!再说,凭什么你能误会我,我就不能误会你?”

“我误会你什么了?事到如今,你还要倒打一耙吗!”

“我倒打一耙?对!都是我的错!我居心叵测算计你、接近你!就是为了杀你取心、改写命簿!满意了吧?”

忽然天边一片厉闪,紧接着一道雷光便到了阿冤的头顶。

“轰隆”一声,我的天梁宫正殿被雷劈掉了穹顶,而抛开涂山后又挥开天雷的阿冤也已单膝跪地,手捂着心口“吭吭”咳了起来。

我最听不得他的咳嗽,也见不得他捂着心口皱眉,下意识的跑到去查看他的情况,却猛然自己心口一阵剧痛。

低头看去,唇角渗血的阿冤已将右手插进我的左胸,我的心好疼!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手在我的心上抚摸着,反复握紧又松开……

阿冤面对面看着我,眸中闪动着怜爱和不舍,他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脸,低声请求:

“延寿,我已经给了你十几万年的仙寿,让你成仙封神、受人香火供奉,现在我快死了,你愿意把我的心还给我吗?”

墨青

淮南淮北--第三十三章 扑朔迷离 雪白娇嫩的面孔突然近距离出现在摄像头前,嫣红嘴里呲出白森森的牙

不容天上妖蟆食,却许山中狡兔眠。两日见岩成二绝,丫头不老月长圆。-月岩·艾性夫


东苑 三层


苏淮南穿着丝绒睡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小梳妆台边。

她静静地摸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面有个小机括,拨动的话有个小抽屉会弹出来,抽屉本身就是个不大的密码箱。

她的手指在上面逡巡了许久,她不记得密码了。记得又如何?难道她还要去救他么?

苏淮南觉得浑身乏力,她的手指都在瑟瑟发抖。

这次回家她才知道:自己和淮北是在一趟旅行车上出的事!淮北把她约出来是要告诉她,她老公出轨了!警方怀疑这是刑事案件,旅行车司机出事前查出了绝症,他坠海之后儿子就在老家县城......

不容天上妖蟆食,却许山中狡兔眠。两日见岩成二绝,丫头不老月长圆。-月岩·艾性夫





东苑 三层

 

苏淮南穿着丝绒睡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小梳妆台边。

她静静地摸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面有个小机括,拨动的话有个小抽屉会弹出来,抽屉本身就是个不大的密码箱。

她的手指在上面逡巡了许久,她不记得密码了。记得又如何?难道她还要去救他么?

苏淮南觉得浑身乏力,她的手指都在瑟瑟发抖。

这次回家她才知道:自己和淮北是在一趟旅行车上出的事!淮北把她约出来是要告诉她,她老公出轨了!警方怀疑这是刑事案件,旅行车司机出事前查出了绝症,他坠海之后儿子就在老家县城买了房。

听说……郑扶苏从帐上挪了一百多万……

淮南双手捂脸:她对不起淮北!是她害死她的!

冰凉的手指触到了耳垂,她摸到了一对儿玉雕的兔子。

雪白的、娇嫩的、被人摆布无法自保的小兔子,活脱是她丈夫、她母亲对她的期许!

苏淮南猛然发火,她粗暴地把耳钉从耳朵上薅了下来扔在桌上!

然而,当耳钉停止转动的时候,苏淮南赫然发现:耳钉后面,阴刻纹理,居然有几个数字。兔子不大,刻字不多,一左一右两个耳钉凑在一起刚好是八位数。

苏淮南心头一动,随手把这八位数输入了密码箱。“啪嗒”一声,密码箱打开,里面放着一沓文件。这是什么?这是郑扶苏嘴里可以救他的宝贝吗?

苏淮南好奇地拿起文件,慢慢翻阅。在这场棋局她始终蒙着眼,无论这些纸上写了什么她都要好好儿看看!

细看之下,苏淮南无端觉得十分可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这个家……恶心死了……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赵阿姨慢慢地走了上来。

她站在楼梯口儿有点儿进退不得:“南南啊。玘墨找你!他给你带了个人来!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苏淮南眨了眨眼,再垂头看看手上的资料,她犹豫了一下儿。

郑扶苏说过,陈玘墨是他的人呢。

 

一层客厅

 

陈玘墨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他身边坐着一个英武男子。

那男的特不见外地人东张西望:“这家儿挺富裕啊!”

陈玘墨扫他一眼:“要不然哪儿顾得起您啊?”

那男人是郑扶苏新给苏淮南雇的司机—江森。

当苏淮南走进客厅的时候,她的眼神是迷惑的,她不记得谁是陈玘墨了。

陈玘墨礼貌地站起来打招呼:“董事长。”

他好久没见苏淮南了,本来为了郑扶苏的事儿窝了一肚子火,现在看着董事长这个楚楚可怜的憔悴模样儿……唉……你可真是郑扶苏的冤孽啊……

苏淮南猜不到陈玘墨肚子里的弯弯绕,她勉强点头:“您是……陈玘墨么?”

陈玘墨脸上陪笑,心里叹气:看来是真傻不是装傻。他和郑扶苏是大学同学,和苏淮南认识也有七八年了。虽然董事长后来得了抑郁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歹那时候还认人儿啊!这可好,六亲不认了。那还怎么把老大捞出来啊?愁死了!

愁归愁,恨归恨,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陈玘墨指着江森给苏淮南介绍:“这位是江森。是郑总,嗯,是公司帮董事长雇的新司机。”

江森不乐意地纠正:“我是私人助理!”

陈玘墨小声嘀咕:“事儿多劲儿的,给钱不完了吗?”

谁知道江森特别较真儿:“那不行,我得弃武从文,我以后跳槽还得写简历呢!”

苏淮南本能抗拒:“我需要司机……嗯,私人助理么?我不要你们往我身边塞人。”

陈玘墨可不惯着苏淮南:“不要?现在郑扶苏进去了,没个司机你怎么出门?难道你想让宋岷给你开车?人家不是专门伺候黎总的么?”

苏淮南蹙眉想想宋岷的嘴脸,终于点头:“那也行吧,反正我们家也不缺这一个人的工资。”她回头看江森,有些戒备:“是郑扶苏雇你来的么?”

江森理直气壮:“郑扶苏是谁?不是锦华实业雇私人助力么?陈经理面试的我。”

苏淮南瞥了陈玘墨一眼,勉强点头:“哦,那还好。”

江森戳了戳陈玘墨,他特别好奇:“那这就是我老板?真好看哎。精灵公主似的。”

苏淮南就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家伙,她有些微愠:“你说我是什么?”

她不太喜欢别人说她像公主啊、女王的。这些话让她想起郑扶苏!

谁知道江森倒是老实巴交:“我说你像精灵公主啊。我就没见过数九寒天穿丝绒长裙的。”

苏淮南愣了愣:“我呆的地方……比较暖和……”

江森猛点头:“您这地方不是暖和,是太暖和了!我已经热得不行了。”

苏淮南随口吩咐:“赵阿姨,给这位先生拿冷饮来。”她连叫了两声没人答应,要自己站起来去拿的时候,齐阿姨走了进来。

她表情不太自然:“赵阿姨让黎总叫过去帮忙准备年夜饭了,我在,南南要喝什么?”

陈玘墨挑了挑眉,苏淮南蓦然和他对视了一眼,江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对视。

陈玘墨心里一动:都不傻啊。

苏淮南软软地问江森:“你爱喝什么?我这里大概都有。”

江森刻意给新老板出难题:“我要和意大利圣培露气泡水。”

苏淮南果然有点儿小为难:“你要原味的还是柠檬的?我记得我只有玻璃瓶的了。”

江森懊丧一捂脸:“谢谢仙女老板!我要冰镇可乐!”

陈玘墨小声嘀咕:“该!”

冷眼看着齐阿姨扭头去拿喝的,江森笑嘻嘻地用食指在屋子里画了个圈儿:“三个监控,无死角。”

苏淮南深深地看了江森一眼:“我愿意给你涨工资。”

 

那天,陈玘墨说想陪董事长散散闷气,自作主张地开了后门,带着苏淮南在后院里漫步。苏淮南就让陈玘墨拉着自己出来。她知道他是郑扶苏的亲信,她想听听他要对她说些什么。

新进入职的江助理搂着大杯可乐在他们身后十步不远不近地跟着,可以说非常懂事了。

 

苏淮南的后园夏天里种满了玫瑰,如今凛冬,万物凋零。

漫步在荒园,回头看洋楼,苏淮南分明看到了自己在小公寓里画的那些画儿。轻轻叹口气,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苏淮南。

她还没唏嘘完,就听陈玘墨说:“董事长,老大他是被人陷害的!他这么都是为了你啊!你不能见死不救!他是真心爱你的!”

苏淮南双目平视,不咸不淡:“为了我还是为了叶葳蕤?”

陈玘墨明显一怔,有点儿心虚:“你怎么知道?不是!唉……是!老大这些年偷偷接济葳蕤是不对!可当初你们婚前财产协议也太不讲理了,写明了他不能为私人原因动用你们家财产,你让他有什么办法?可这回这十八万!总是为了你没错吧?!”

苏淮南冷笑:“明明把我送回家就可以了结的事。他为什么要花那十八万?自作主张给我换身份,他要干什么?!”

陈玘墨脸都气红了:“还不是因为他觉得让旅行车出事儿的就是这别墅里的牛鬼蛇神!老大他把你藏起来是想保护你啊!就是你现在回家,他也不放心不是!”

看苏淮南反复语塞,陈玘墨缓了口气:“要不是他不放心,也不会劳心费力地给你雇个大杀器搁身边儿!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不是为你打算得面面俱到?”

江森懒洋洋地哼一声:“大杀器听见了。”

陈玘墨翻个白眼。

苏淮南想起密码箱里的那些文件,不由微微沉吟。

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尽头,陈玘墨拉着苏淮南站住了,他眼圈儿发红:“扶苏在里面过得特别不好。他什么没跟我说。可我打听了,黎总找人折磨他,没有一天饶他好过。这么冷的天儿,他身上的衣服,睡的被子是湿的!他们让他好多干活儿,每天睡不了几个钟头!犯人也欺负他!他身上脸上都有伤!他生病了!咳得特别凶!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董事长!夫妻一场,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救救他吧。我求求你了。”

苏淮南脸色很差,她莫名心悸:“我不信!我妈为什么这么做?!”

陈玘墨语音黯然:“还不是为了逼他签字和你离婚?他死也不肯。哎,也不是不肯,他就是想再见你一面。这么大的事儿,他想亲耳听你跟他说。”

苏淮南软绵绵地“哦”了一声:“也好……”

 

除夕之夜 看守所

 

郑扶苏穿着被同监舍嫌疑人“不小心”弄得湿漉漉的大棉袄,独自在冷冰冰的大车间里地贴过滤棉。胶水的味道很刺鼻,他忍不住地一声声咳。说来可笑,这些产品他无比熟稔,这都是要发货给锦华实业的产成品。半成品堆得像山一样高,他已错过了年夜饭,这么多活儿看来这一宿他都未必能干完。

车间里没别人,他觉得很冷,大概是冻到了,头有些晕,关节也很酸。但是这些活儿,他一定要干完才可以,否则他会活得更艰难。

也不知什么时候,秦所长一路溜达着走到他眼前,人家特别唏嘘:“小郑啊!你说你何必吃这个苦呢?不就是离婚协议么?签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说你这样儿和那个樊贵有什么区别?你那个老婆啊,红颜祸水!两个男人为她受牢狱之灾!这就不是好娘们!”

郑扶苏抿着嘴咳了两声,他摇摇头,不想说话。

秦所长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你就干吧!我看你这一宿能粘完这一座山!”

 

除夕夜 西苑 餐厅

 

齐阿姨和赵阿姨忙得团团转,她俩一个炒菜一个摆冷盘。倒是宋岷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自己是别墅的男主人。

刚刚在东苑安顿下来的江森第一次在富贵人家过春节,难得有些局促。

苏淮南看出他不自在,笑容温润:“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玩手机去吧。开饭了我叫你。”

江森嘻嘻一笑:“仙女老板真体贴。不过我还是去帮两个大姐干活儿去吧。要不显得咱初来乍到怪没眼力见儿的。”

这话说的,宋岷脸色顷刻不对劲了起来。

倒是黎丽上下打量了江森一番,脸色不悦:“这是郑扶苏帮你雇的司机?你要这么个人干嘛?”

苏淮南眨了眨眼:“我得有个自己的司机啊,出门总不能老麻烦宋叔叔接送。”

她没想到妈妈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出门?”

苏淮南一怔:“我出门还要问为什么?”

黎丽难得尴尬:“我的意思是说,南南以前不爱出门的。”

苏淮南笑容和顺:“我难道不用上班么?”

黎丽都惊了:“你还要上班?!”

苏淮南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我不是锦华实业的董事长么?”

黎丽第一次觉得事态严重,她上下打量着女儿:“可是你以前从来不上班的。”

苏淮南故作惊诧:“那样多不好啊……”

黎丽沉默了一下儿:“南南,下午你从密码箱里找到什么了?”

这回换苏淮南惊讶:“妈妈怎么知道我找到东西了?”

黎丽毫不打算隐瞒:“我从监控看到的。你别这么看我,你有抑郁症,你呆的地方有监控是医生建议的。有一阵子你有自杀倾向。”

淮南乖巧一笑:“这样啊。那我拿来给你看啊。”说着她飞快地跑开了,身影像个小女孩儿。

黎丽快步地回到自己书房,她打开监控把页面慢慢地放大,她亲眼看见女儿从密码箱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彩笔绘图册,翻开的那一页浓墨重彩,画地正正是继母把白雪公主赶出了宫殿。

仿佛是感知自己被监控,她玫瑰花一样的女儿倏地扭头对着监控做了个大大的鬼脸:那样雪白娇嫩的一张面孔,突然近距离出现在摄像头前,嫣红色的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牙。

黎丽被吓得“啊”了一声,捂着胸口跌倒在真皮转椅上:这个孩子!

饭厅里,江森笑么滋儿地切火腿,明晃晃的刀花儿随意地飞。

真是气氛诡异的年夜饭!

 

初一,东苑别墅

 

江森抱着可乐葛优瘫在沙发上,眼珠子乱转,仙女老板扶着画板在给他画素描。

江森咳嗽一声:“听说人体模特都挺能挣的。老板你这么画我是不是得给我加钱?”

苏淮南一本正经地摇头:“你穿太多了。穿这么多的不能加钱。”

江森一口可乐差点儿没喷出来:“喂!我黄花大闺男怎么可能脱给你画?!老子卖艺不卖身!”

苏淮南面无表情地扫一扫他的身体:“不要你脱,你的肌肉块大而均匀。没什么好画的。”

江森“嘁”了一声:“就跟你画过多少老爷们儿似的。我看啊,你就画过石膏像。”

苏淮南继续摇头:“我当然画过男性人体了。”

江森想了想:“也是。你结过婚。画自己老公呗。”

苏淮南一下子住了手,她的声音有点儿抖:“是前夫!”

江森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拿了罐新可乐塞到老板手里:“没签字就不算前夫。去看看他吧。瞧你这年过的,我都看出来坐立不安了。陈玘墨你也不见,你亲妈你也躲着。你要自绝于人民啊?”

苏淮南神经质地屏住呼吸:“你为什么替他说话?”

江森摇头叹气:“不是。家里太闷得慌了。我想开车带你出去转转。”他揉着脖子看苏淮南,满脸悲苦:“要不然我接着给你找这屋里的摄像头儿吧?我以为我应聘的是保镖,其实我应聘的是保姆。也就是看在钱的份儿上吧。看我这日子过的,仨饱儿一个倒儿,闲着没事儿还得让老板当画儿画。良马死于厩!”

苏淮南想了想,带江森走到一个房间前,她信手推开了门:“这是郑扶苏的健身房。你要是闷得慌可以来这里锻炼身体。最里面还有个淋浴室。良马,你去撒欢儿吧。”

江森抚摸着满满当当一屋子健身器械,倒吸一口凉气:“仙女老板……你家是真有钱……”

苏淮南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眼圈红了。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

苏淮南低头一看,居然是方大夫。她匆匆转身离去。

这次方医生的语气倒挺放松:“药我化验好了。确实不是我给你开的处方。所谓的‘奥拉西坦’瓶里有两种药片,大部分是复合维生素片,这个都不用化验,药片上刻着呢。少数没有标记的药片是‘艾司唑仑’,强效安眠药,对焦虑症也有一定疗效。这就是为什么你吃了犯困。不过也不是每次吃了都犯困吧?剂量不大。”

苏淮南心中略定:“是。不是每次都困。那注射液是什么?”

方大夫沉默了一下儿:“有意思就在这里,那是稀释了的多种维生素注射液。”

苏淮南完全搞不懂:“维生素注射了会怎么样?”

方大夫说:“不会怎么样。相当于给你吃了点儿维生素。”

苏淮南深深吸气:“他干嘛这么干?”

方大夫说:“所有保养脑部的药他都自作主张帮你停了。而且我给你设计的高压氧舱治疗方案,他也没有跟进。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你恢复记忆的概率更小了。”沉默一下儿,方大夫下了结论:“他不想伤害你,也不想治好你,大概就是这样的。”

沉默良久,苏淮南才“哦”了一声。

 

当周楠尔来拜访作者“淮南”的时候,苏淮南把他让到三层工作室,江森已经拆掉了三层的所有摄像头。他不忍心仙女老板每次都跟客人逛后院说悄悄话儿,他怕西北风把她吹跑了,没人给他发工钱。

没见过世面的周楠尔走到电梯前倒吸了一口凉气:“您是真有钱……”

苏淮南谦逊微笑:“还好吧。”

然后她就见老板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你管这个叫‘还好’?!你们能开门儿的是电梯,我们家能开门儿的是冰箱。你们家也三楼。我们家也住三楼,那能一样吗?”

苏淮南尴尬极了:“老板,你别这么说。”

周楠尔在电梯里都快蹦起来了:“您还有脸管我叫老板?你诚心要折我寿是不是?”

苏淮南红着眼圈儿看着周楠尔:“老板,不是你,我就死在外面了。我很感激你的。锦华实业会对报答您的。”

周楠尔叹一口气:“那也不用。把你救回来是我应该做的。怎么样啊?当苏淮南好不好?”

苏淮南也叹口气:“逢节假日顺延,DNA报告还没出来,我现在还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苏淮南。”耸耸肩:“毕竟上一次家里人也口口声声说我是林淮北。”

电梯一响,三层到了。

周楠尔扫了一眼这比他公司不小的平层工作室,再看看穿着瑰丽的苏淮南,他骇笑:“相信我。您就是苏淮南。您跟这里很搭。汝窑天青釉就应该收拾在精雕酸枝盒儿里。”

苏淮南垂下头,微微红了脸。



🦩政眇眇的鹤

【嬴政X原创女主】【秦书】第一百五十四回 林姑娘被掳走了

  

   子露生了一个男孩,取名蒙阳,新生之气。

  

  蒙驰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再有个妹妹呢!蒙玉倒是高兴坏了,天天嚷着要看弟弟。

  

  姬林看见子露平安顺产也就心安了。

  

  离开咸阳有段日子了,再不回去恐怕嬴政就要派人来抓了。

  

  子露看着出神的姬林,“姑娘,快回吧!”

  

  “嘁,你赶我走啊?”

  

   子露委屈道:“我是看你想君上想的不行,体谅你啊!”

  ...


  

   子露生了一个男孩,取名蒙阳,新生之气。

  

  蒙驰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再有个妹妹呢!蒙玉倒是高兴坏了,天天嚷着要看弟弟。

  

  姬林看见子露平安顺产也就心安了。

  

  离开咸阳有段日子了,再不回去恐怕嬴政就要派人来抓了。

  

  子露看着出神的姬林,“姑娘,快回吧!”

  

  “嘁,你赶我走啊?”

  

   子露委屈道:“我是看你想君上想的不行,体谅你啊!”

  

  “是该回去了……”

  

  姬林记得自己走的时候韩国的事才闹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林姑娘……”

  

  蒙恬突然面色凝重站在门口。

  

  “怎么了?”

  

  蒙恬没说,转身离开了。

  

  姬林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严重,立马跟了出去。

  

  “怎么了?”

  

   蒙恬将送来的文书递给了姬林,“咚……”的一拳用力的砸在书案上。

  

  姬林心中一沉,“老将军,熬不过了?”

  

  蒙恬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君上让我提前有个准备。”

  

  “这事王贲他……”

  

  “王贲他在魏国,现在还不能知道。”

  

  姬林立马放下王书,“不行,我要立即回咸阳,这会子君上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蒙恬你赶快派车送我回去。”

  

  蒙恬连忙道:“林姑娘莫急,君上已经赶去东乡了。”

  

  姬林更急,“那就赶紧送我去东乡,我去接替君上,我来照顾老将军,不管怎么样君上不能离开咸阳太久,我怕君上心神俱乱,受不了这个打击……”

  

  蒙恬点了点头,“好,我立马就去安排车马人手。”

  

  姬林又道:“不必安排太多人了,人多走得慢,只要两三个就行了。”

  

  于是蒙恬便迅速安排好了,一辆马车,两三个随从和一个之前从咸阳带来跟着伺候的老婆子,带足了路上的用度便立即上路了。

  

  姬林一路心急如焚的往回赶,没成想第三日下起了大雨,实在难走,加上三日未停,都没吃过东西,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只好在一间茅棚下暂且躲雨。

  

  因为换下衣衫,所以暂且把侍从都调开了。

  

  老婆子一边给姬林换衣裳一边道:“姑娘的身子真细致,像白玉似的,怪不得君上对姑娘这样疼爱。”

  

  姬林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老婆子又问,“这些年,姑娘还没动静么?”

  

  姬林知道她说的是孩子。

  

 老婆子实在觉得可惜,“哎,这女人还是得有个孩子才行,不然就不算是浑全的女人。”

  

  姬林笑了笑,“事已至此,不想了。”

  

  “啊对了,我记得以前我们村也有个这样的,后面用了什么土方子,后面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哪天教人帮我家去问问。”

  

  姬林知道自己这事儿根本就没希望,不过也不好拂了老人家面子,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姑娘穿这些怕会冷吧?奴婢去马车上再翻翻看,好像还一件大衣。”

  

  说着老婆子便冒雨跑了出去。

  

  姬林觉得有些好笑,拿起一旁的雨伞走出茅棚,慢慢散着步,只盼着雨快些停。

  

   此时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经过。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车内一名壮汉走了下来一脸烦躁的说,“哎呀不走不走了!憋得慌。”

  

  话毕便在树根地下撒起尿来。

  

   马上另一个壮汉也从车厢内走了下来,“不走怎么办啊!总得回去复命,咱总不能跑吧?全家老小都在那呢!”

  

  “咱什么也没打听到,还丢了钱财,这回去……”

 说着那个撒尿的壮汉突然戛然而止。

  

  “咋了?”

  

   “诶!你看那有个女的。”

  

    另一个壮汉看了看,确实有个女子撑着伞在林子里。

  

    “这个时候你还想那事!你可真是条公狗!”

  

   “放什么屁呢!你下来看看,这个女的是不是有点像咱们在大王书房里看到的,挂在墙上的画中女子?”

  

   对方一听立马从车里窜了出来,仔细瞧了瞧,“还真是像!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管她呢!咱们把她弄到手交给大王,没准咱们就将功补过了。”

  

  姬林走着觉得有点冷了,而且不知为什么有点头晕。

  

  “姑娘,给口水喝吧!渴的不行了。”

  

   “等等!”

  

   姬林对这个突然走来的壮汉充满警惕,冷冷道:“渴的不行?这下雨天的你咋不接点雨水喝呢?”

  

   壮汉明显一愣,尴尬的笑道:“老汉我身体不好,喝不了。”

  

  姬林冷笑道:“那你觉得我一个孤身女子哪来的水呢?”

  

  壮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姬林此刻打算让人把这个人给捆了,看看什么来头。谁知一转身被人一棍子敲晕了。

  

  “这臭娘们还挺聪明。”

  

   另一个松了口气,“你再晚点我觉得她都要喊人了。”

  

   “赶紧走吧!待会灌她点迷药。怕她中途醒来。”

  

  两个人连忙迅速的把姬林给塞进了车里。

  

  “别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我这……”盯着姬林看的壮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别看!要女人要命?当心君上扒了你的皮。”

  

  而此时的代地,或者说是代国,也正在为寻求复国出路而焦虑万分。当初赵嘉不信燕王喜,因此在燕军战败后并没有同燕王喜一同去辽东,而是选择了赵国原本还算有根基的代地,立为代王。

  

  可即使如此,代国的朝堂也依旧不清明。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事情就像王翦当初说的一样,从刚开始的满腔热血复国到现在一点点的即将消磨殆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秦王现在不动我们是想先解决魏楚齐,一旦解决了我们的死期就不远了。”

  

  这是当初拥护赵嘉的最大世族元老赵武,也是后来反秦复国赵歇的父亲,目前拥有私兵最多的元老,故此赵嘉一直很忌惮。

  

  赵嘉皱眉道:“那您的意思是去辽东?去辽东必定和老姬喜反

  

  

目。”

  赵武冷笑,“反目又如何?”

  

  “您的意思是?”

  

   赵嘉以为他的意思是要和燕王喜拼个你死我活,谁知道……

  

   “靠我们手里现有的兵力根本不要妄想反抗秦王,我们必须要得到燕国的兵力,燕国一旦没了我们就会彻底孤立无援,但是……”赵武冷笑,“燕王喜也跟我们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我们必须比他快一步,先联合匈奴灭了燕国,整顿之后再会同匈奴一起南下,连接其余三国一起扛秦,嬴政灭国不过几年,根基不稳,人心不定,要翻盘不是没机会。”

  

  “放匈奴南下!”赵嘉震惊。

  

   “如今九原和云中都被秦国接管,嬴政派了他的心腹蒙恬在守,可见他是多么不想匈奴南下搅乱他的战局。”

  

  可是当年秦军与赵军决战,李牧南下,赵国北边根本再派不出第二个可守住北边的将领。匈奴很可能会趁此时机袭击赵军,这样赵国就会应接不暇,李牧无法分身,相当于间接帮了秦军,但是嬴政没有这么做,他派了蒙恬守住,是连同赵国一同守住啊!

  

  赵嘉不愿意夸赞嬴政,但是不得不佩服他在这件事情确实做到了先为华夏人再为秦人。

  

  而如今自己面对这样的问题呢?

  

  赵嘉断然拒绝,“不行!当年嬴政都没有借匈奴之威窃取天下,如今本王如何能借匈奴之威复国?”

  

  赵武丝毫没有给面子,“砰——”的一声拍案道:“秦王?那你得想想你有资格跟他比吗?秦王坐拥两个天府之国,数十万虎狼之师,他手里要财有财,要粮有粮,要兵有兵,这个仗还不是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无非难度高一点低一点罢了,我们呢?我们有什么?”

  

  赵武见赵嘉不说话,又道:“忍一时之辱罢了,再说与匈奴结交未必就是坏事,当年武灵王孤身入胡,这才有后来的胡服骑射,才有了赵国的强大。”

  

  赵嘉立即激烈辩驳道:“那如何能一样,先祖入胡也是为了西扛强秦北扛强胡,从不曾引胡人南下,可如今我们作为第一个主动引匈奴南下之国,就算以后复国也是华夏的罪人!”

  

  “好了!”赵武突然大呵,“我该说的都说明白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何为孰轻孰重,你当真想做个亡国之君吗?对得起赵国的列祖列宗吗?”

  话毕,礼也不行便愤然离去。

  

  赵嘉气的一拳砸在身后的墙壁上。

  

  “大,大大王……”

  

   门口吓得半死的小内侍战战兢兢的说道。

  

  “什么事!”赵嘉吼道。

  

  “上次派出去的那两个回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大王。”

  

  “滚进来!”

  

   话音一落,两个壮汉便抬着个麻袋走了进来。

  

  “大王,这次的事儿没办好,不过我们带了个人回来,大王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高兴?”赵嘉现在正憋着火没处发泄呢!

  

  两个人连忙点头,利索的把麻袋解开。 

   

  赵嘉的瞳孔猛然放大,“是她!”

山中月湖泊

《影后她又双叒叕燃爆娱乐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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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还是不错的啦 可以在无聊的时候看一看 而且是免费的!也没有很长就179篇  娱乐圈文

(虽然没有《佛系小青梅》那么好看 但还是可以的!!!!小青梅十分的话 这篇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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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绿茶,我带恋爱脑哥哥上清华

我哥死的那天,父母也在赶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

  而我哥曾经的舔狗温茹,正若无其事地在酒吧里大肆炫耀两个男人争夺她的偶像剧戏码。

  我带着水果刀冲进酒吧,捅向温茹的一瞬间,时空回溯了。

  我回到了高二,那时我哥还是成绩名列前茅的清冷校草。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1.

  只是一瞬的恍惚,酒吧纷乱的嘈杂声就变成了上课的铃声。

  我的身体还维持着原来握刀的动作,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支中性黑笔。

  此刻正虚虚地戳在另外一个男生的校服上。

  是周寂,全校默认的校霸,也是温茹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事发当天,他为了温茹,带着一群人将我哥堵在巷子里围殴。

  最后我哥死在...

我哥死的那天,父母也在赶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

  而我哥曾经的舔狗温茹,正若无其事地在酒吧里大肆炫耀两个男人争夺她的偶像剧戏码。

  我带着水果刀冲进酒吧,捅向温茹的一瞬间,时空回溯了。

  我回到了高二,那时我哥还是成绩名列前茅的清冷校草。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1.

  只是一瞬的恍惚,酒吧纷乱的嘈杂声就变成了上课的铃声。

  我的身体还维持着原来握刀的动作,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支中性黑笔。

  此刻正虚虚地戳在另外一个男生的校服上。

  是周寂,全校默认的校霸,也是温茹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事发当天,他为了温茹,带着一群人将我哥堵在巷子里围殴。

  最后我哥死在了其中一个混混的乱刀之下。

  法医鉴定,他被一刀刺穿了胸部。

  而周寂,只在事后简单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他会带刀」,便凭着高官儿子的身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垂眼看了看那支捅在他身上的盖帽中性笔,复又看向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冷冷一句,「有事?」

  哥哥的尸体,还有那来不及见上最后一面的父母。

  回忆的一幕幕冲撞着我的太阳穴。

  我死死地瞪着他,竭力压制住发颤的双手,好避免自己忍不住扑上去掐断他的脖子。

  周寂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正要再说些什么,班主任一声呵斥让所有人静了下来。

  「上课了!后面的还在闹什么!」

  我如梦初醒地环顾四周,一眼就瞧见了讲台上,跟在班主任身边的女生。

  「周寂,江念,你俩回到座位上。」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学期转来我们班的新同学,温茹。」

  我行尸走肉般回到座位,看见缕缕目光投注在温茹身上。

  她皮肤白,身材瘦,五官生得更是精致。

  斜照在讲台上的阳光将她的倩影拉长,亭亭玉立。

  温茹嘴角含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乖巧地做完自我介绍后,被班主任指去了我身边的空座位。

  直到她按部就班地完成着我记忆中的行为,带着所有人的注视走到我身边,笑盈盈地对我说「你好」时,我才确信,我真的穿越时空了。

  穿回了高二刚开学,温茹转来我们学校的时间,也是一切厄运的起点。

  往后的日子,她会以令人艳羡的美貌和娇软似水的性子被捧上校花之位,以明媚张扬的姿态纠缠着我哥,住进他的心里。

  她会由众多男生的白月光变成我哥的朱砂痣。

  而我那倒在血泊里的哥哥江衡,会成为她口中为她堕落,为她走下神坛,最后为她而死的,她最得意的战利品。

  相比于初见她时对美女的欣赏和喜悦,这一次,我只是撑着脑袋扫她一眼。

  抬眼,望进她的眼底,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

  「请多指教啊。」

  重来一次,确实要「好好指教」一番了。

  2.

  课堂上,温茹拿着巴掌大小的镜子在一旁整理刘海,我却盯着窗外出神。

  我原本就是埋头苦读,不管不顾的那一类学生。

  纵使江衡成绩再怎么优异,也总被我甩在身后。

  重回高二,老师所讲的知识点,我只需要扫一眼巩固一下就够了。

  也正因为这样,当初我知道江衡谈恋爱了,也只是好奇八卦了几句便不当回事。

  毕竟校花配校草,没什么可争议的。

  甚至在他跟着温茹学会了抽烟喝酒,成绩慢慢退步下滑时,我还在心里暗暗嘲讽了一番——恋爱脑没有好下场。

  结果一语成谶,江衡死了,永远地死在了我们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

  妈妈说,我跟他出生时,前后只相差了一分钟。

  那天,他给我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他说排了一小时的队,才买到我最喜欢的库洛米系列的纸杯蛋糕。

  等我赶到现场时,江衡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

  那条巷子里,除了被打翻的纸杯蛋糕,还有一大束被踩得脏惨惨的满天星。

  那是我最喜欢的花。

  世界上的恋爱脑千千万,有人迷茫,有人癫狂,但绝不至于走向死亡,就算有,那个人也不能是我哥。

  命运给了我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我要改变整个家庭支离破碎的结局。

  我要把我的哥哥江衡,从深渊中重新拉回他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十八岁。

  下课铃一响,我和温茹的课桌边就围满了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来向温茹示好的。

  我被夹在温茹和她的迷弟迷妹们之间。

  其中,周寂更是一手撑在我的桌子上,跨过我,伸手敲了敲温茹的桌面,以一种自以为帅气而随意的口吻说。

  「中午一起吃个饭吗。」

  我被油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内心暗骂一句sb。

  下一秒,周寂冷冷的视线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没心思琢磨他看到我白眼之后的想法。

  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站起身,强硬地拨开围堵的众人,往隔壁班的方向走去——那是江衡所在的1班。

  站在1班的门口,我频频转动视线去寻找江衡的身影。

  肩膀却冷不防被拍了拍,一个熟悉的清冷声音落在了我的耳边。

  「找我吗。」

  回头,江衡拎着水瓶站在我面前,懒懒地挑了挑眉。

  我从来没有这么专注地看过他。

  眼前的这个哥哥,是活的。

  他的短袖校服包裹着蓬勃生长的骨头,领口的两粒扣子扣得规整,往上是突出的喉结和分明的下颚线,背着日光投落下来的身影可以完整地罩住我。

  见我不说话,他皱着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我鼻子一酸,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哥……」

  我生生压住拥抱他的冲动,张了张口,嗓子难受得发不出声。

  江衡震惊地愣了愣,随即替我拭去眼泪,指尖冰凉。

  他换了一副温柔而郑重的语气,「告诉哥,发生了什么事。」

  我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却还是哽咽着说。

  「没事,今晚一起早点回家,我想爸妈了。」

  江衡失笑道,「你是在上幼儿园吗,还长不大呢。」

  随后单手揽在我身后,安慰性地抱了抱我,「好,我们一放学就走。」

  确认过江衡没有异常后,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下。

  简单又跟他说了两句后,准备回到自己的班里。

  然而一转身,温茹笑岑岑地迎了上来。

  「同桌!我还想找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办公室呢。」

  她挂着一个小梨涡,亲昵地挽上我的胳膊,对着我身后的江衡眨了眨眼睛。

  「这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呀,以后可以带我一起玩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江衡,他皱了皱眉,甚至还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显然被那一句「男朋友」雷到了。

我对他笑了笑,扭头就面无表情地对温茹说:

「不可以。」

「我哥不喜欢你这样味儿太冲的女生。」 1

话音刚落,温茹的脸色仿佛便秘般,几不可见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确认过自己身上没有异味后,她嘴角一撇,冷了脸色,嘴上却依然在示弱:

「………江念同学,今天是我第一天转来这个学校,我希望能跟你好好相处。」

「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请你直说,而不是莫名其妙地攻击我。」


真诚的表情,礼貌的话术,不卑不亢的姿态。

宛如一朵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却依然挺立的小白莲。

我也学着她的姿态,一脸真诚地说:

「啊?我攻击你什么了?本来就有味儿

啊……」

甚至扭头朝着江衡眨了眨眼睛:

「哥你没闻到吗?」

突然被cue的江衡有些无奈地睨我一眼,只能顺着我的话茬接下去:

「嗯……好像是有点……」

「是吧,跟我们家角落里那罐陈年老绿茶的味一模一样。」


我笑嘻嘻地朝她看去。

温茹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眼角甚至溢出了眼泪,看向江衡的眼神里再也没了光。

她两颊通红地转身冲回班里。

我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冷不防被江衡个轻轻的爆栗子。

他神情略带了点审视的意味,问道:

「怎么跟人家新来的过不去。」

我将这话理解成了江衡本能地在护着温茹,脑海中闪回着之前的一些片段,心中应激性地一阵泛起厌恶,对他语气也重了起来:

「怎么了?心疼吗,那你刚刚怎么还跟我唱二人转呢,心疼就去安慰她啊。」


观看全文内容情解锁【隐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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