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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 恋与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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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不潘

新年许墨跟你回家见父母

  你坐在副驾跟你的母亲大人打电话,“乖乖啊,你和许墨什么时候到啊?要不要我们下去等你们啊?”从你妈妈的口中是可以听到她的迫不及待。

  你哭笑不得,由于手机是开免提的 你说“妈妈不用啦,你和爸爸在楼上等着我们就好啦,我们快到了”

  “是啊,阿姨现在天冷,你和叔叔还是在家里好”遇到红绿灯,许墨插上一句

  “哎,那就听许墨的啊,阿姨等你们啊”你妈急急忙忙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嘛!我也说了,为什么就提你啊”你不服的捏了捏许墨的脸

  许墨最受不了你鼓起脸耍小脾气的样子了,嗤笑道“小姑娘真是可爱”许墨顺着你的手在你手背上留下了一吻,顺着绿灯亮起继续往前开

  

  你们...

  你坐在副驾跟你的母亲大人打电话,“乖乖啊,你和许墨什么时候到啊?要不要我们下去等你们啊?”从你妈妈的口中是可以听到她的迫不及待。

  你哭笑不得,由于手机是开免提的 你说“妈妈不用啦,你和爸爸在楼上等着我们就好啦,我们快到了”

  “是啊,阿姨现在天冷,你和叔叔还是在家里好”遇到红绿灯,许墨插上一句

  “哎,那就听许墨的啊,阿姨等你们啊”你妈急急忙忙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嘛!我也说了,为什么就提你啊”你不服的捏了捏许墨的脸

  许墨最受不了你鼓起脸耍小脾气的样子了,嗤笑道“小姑娘真是可爱”许墨顺着你的手在你手背上留下了一吻,顺着绿灯亮起继续往前开

  

  你们两个终于到你家小区楼下了,你正准备下车,见许墨说到“小姑娘等我开车门吧,现在不穿外套的话,下车可是很冷的哦”许墨麻溜的来到你这一侧给你开门

  “哟,小墨子表现不错,来 朕赏你个亲亲”你在许墨给你围围巾的时候踮起脚在许墨脸上吧唧一口

  “小姑娘的情趣游戏我们可以留到晚上哦”狡猾的老狐狸!!

  你们从后备箱拿上好多礼品,虽然你说过简单准备点就行了 可是许墨还是准备了快一后备箱了

  你们乘电梯上去,你在电梯内跟许墨说“许教授第一次见家长紧不紧张呢?”

  “我的小姑娘你就别取笑我了”许墨说不紧张也是假的  “没事哦,许教授我到时候可以保护你哟~记得交保护费”你适当的开了玩笑想减轻许墨的压力 “保护费留在晚上吧~”

   

  到了,你敲了敲门,没一会就开了,你妈满面春光的看着你们俩“今年终于带男朋友回家了,还是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哦”说着你妈就把你俩往里推

  你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节目,“叔叔好,阿姨好 给您们带了点礼物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哎哟来就来嘛,带什么礼物”你妈接过手中的礼物把它放在了茶几旁边

  “来来来许教授,快坐快坐”你爸爸热情的招呼许墨“叔叔您叫我小许就好了”

  “哎哟我的女婿是许教授,别提有多开心了”你爸爸给许墨倒了壶茶

  “爸,妈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你不满的开口,“哎呀怎么会,来宝贝女儿的红包,小许的”你爸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红包

  “洗手准备吃饭咯”你妈妈把菜端在桌子上 你挽着许墨的手往里走(吃饭就省略了…不知道怎么写了😢)

  

  

  吃完饭你们回到你的房间,许墨在帮你整理你的行李

  “什么嘛!你怎么这么游刃有余!!”你跑到许墨面前有点像炸毛的小兔子

  许墨把从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挂好,一把你抱住给小兔子顺毛“因为我的宝宝教得好,新年快乐xx我爱你”许墨不等你说话,直接吻上 这一吻有点急促看得出来许教授等这一吻很久了 长吻之后 你脸红把脸埋在许墨肩颈处“我也爱你许墨”

  “那小兔子的情趣故事是现在吗?”老狐狸招牌笑容,你想撒腿就跑“临阵脱跑可不是好选择哦~”

兔子

  自己画的壁纸可以私用哦,嘿嘿(。ò ∀ ó。)

  自己画的壁纸可以私用哦,嘿嘿(。ò ∀ ó。)

因为恋与制作人的同人文才注册的我

虎·南麓篇(20221115许墨生贺同人)

山上来了个道士,所有的精怪们都争先恐后地去偷看,有得见的,也有不得见的,见过的回来都说好帅好帅,还怂恿我也去看。

道士什么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干嘛大惊小怪。

还能有多帅,长成王也那样大概就是顶级的了吧。

我雷打不动,依旧窝在洞里吃饭睡觉打豆豆。修炼?不会,妖精才不内卷,那是人间凡夫俗子才会做的事。

可惜不久之后兔肉存粮就吃完了,我只好出洞去抓新鲜的兔子回去做肉脯。

(那些说我凶残同情兔子的家伙们真的好缺,他们肯定不知道一对兔子一年可以繁殖多少只,要不是我,这个山头都会被兔子啃秃噜皮的)

枯叶遍地,秋花盛开,这个季节的大地,色彩斑斓,和我身上的皮毛互相映衬,相得益彰,我可以安心潜伏,......

山上来了个道士,所有的精怪们都争先恐后地去偷看,有得见的,也有不得见的,见过的回来都说好帅好帅,还怂恿我也去看。

道士什么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干嘛大惊小怪。

还能有多帅,长成王也那样大概就是顶级的了吧。

我雷打不动,依旧窝在洞里吃饭睡觉打豆豆。修炼?不会,妖精才不内卷,那是人间凡夫俗子才会做的事。

可惜不久之后兔肉存粮就吃完了,我只好出洞去抓新鲜的兔子回去做肉脯。

(那些说我凶残同情兔子的家伙们真的好缺,他们肯定不知道一对兔子一年可以繁殖多少只,要不是我,这个山头都会被兔子啃秃噜皮的)

枯叶遍地,秋花盛开,这个季节的大地,色彩斑斓,和我身上的皮毛互相映衬,相得益彰,我可以安心潜伏,守株待兔。

正伏着,一缕缕琴音传到我耳朵里。嘛,还怪好听的,很像从前我见过的那个老道士弹的。

那老道是我唯一瞧得上眼的人,我还小的时候,被捕兽夹卡着了腿,在那儿惨兮兮嘤嘤直哭,是他打开夹子把我放走的。他弹的那首曲子,好听,可惜不知道是什么曲名。

现在这旋律,不就是那时的调调吗。

我循声而去,兔子被我抛在脑后。

看到那个传说中的道士了,是个眯眯眼,挺年轻,连胡子都还没长呢,坐在那儿弹琴。

我想了想,把自己变成个橘猫,大摇大摆地向他走去。

在距离还有十步左右里程时他恰好抬起头和我打了个照面,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即露出一个微笑,眯眯眼变成月牙。

艾玛,鹿精她们说得不错,是有点帅,好像还……挺好吃?

凡人的肉大多是臭的,并不好吃,特别是男的,肉臭不说,三魂七魄也不干净,吃了不仅会变丑还会便秘,只有像老道士那样的少数人,里里外外都干净,不过如果用来吃就太可惜了。

这家伙也不赖,没太多杂质,再过滤一下,就是上佳的食材……

呸呸呸,我是来听琴的,不是去吃人的。

我不吃人。

他盯着我,手并没停,琴声流畅,宛如行云。我伸了个懒腰,在草丛里半躺下来。

这小道士果然不如老道士弹得好听。他弹得太快了,难免有些急功近利的味道。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快,实际上他的节奏掌握得很好,常人听了绝不会觉得有问题。然而他是修道之人,又在这风清气正的地方操琴,须得融合环境弹奏才好,风的速度和他周天运转的频率并没有贴合得到位,倒像是他在急冲冲地和宇宙苍生竞赛。

但我也是好久没听曲了,听了一会儿之后,居然也听出了点好来。

至少这小道士弦音清越,推猱灵活,没弹错一个音符,单把曲子拎出来听,是无懈可击的。

“嘻。”

糟,我听得太认真,不自觉地就把脑袋搁在了琴台上,被他逮个正着。没办法,我只好装无辜,对他喵喵两声。

“你也喜欢琴吗?”

他在跟我说话?

我昂起头,对他眨眨眼睛,一溜烟跑了。

那之后我常去听琴,他也对我见怪不怪了,有时居然还想用小鱼干勾引我,呵,我什么没见过,区区一条鱼干,岂能收买我。

这天我逮了只活的兔子当场开荤尝了个鲜,正津津有味地在舔爪子,就听到了熟悉的调调。

不是那小道士,是那老道士弹的!

我一下挣起,在山石上狠狠地磨了几下爪子,变了猫飞也似地朝声响处奔去。

果然,小道士恭恭敬敬地在一旁站着,花白胡子的老道士端坐琴台,流水般的曲调仿佛从他指尖流出,我离得近了,便觉心摇神动起来,索性选了个下风向,站开了远远地听。

风带来神妙无比的动人旋律,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一年初春,野花点缀原野,我穿梭在花间捉蝴蝶……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荡气回肠。

“弟子许墨,见过太师父。”

“听说你在此地修行,我特来看看。”

“太师父云游四海,难得一见,弟子不胜欢喜。”

我忍不住了,呜哇啊嗷地叫唤着,飞奔向前,一头撞进老道士怀里。

求顺毛!求摸头!求再弹一遍!

“这小猫像是认识太师父。”

“噢,是你呀。”老道看着我腿上隐约的痕迹,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在那玄色的衣襟上一阵狂蹭,咕噜咕噜地踩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跳下,端端正正坐在他跟前。

“墨,你再好好看看,它并非只是一只小猫。”

老道士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精光。

我扭头向小道士看去,只见他双颊绯红,眼一瞬不眨地盯着我。

“是了……我没看出来。若不是太师父提点……”

小道士还有两把刷子的嘛,竟也能看出我的真身,那就没必要再假装成小猫了。我甩甩头,摆摆尾,恢复了金灿灿皮毛和黑色条纹,仰天长啸一声。

“就是你吗?”

小道士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啊。

“嗷?”我被他看得发毛,一跳跳到老道士身旁。

“汝乃天地精华所生,与我徒习修之道不谋而合,此山灵脉充沛,适宜修行,望汝等善加利用,功成归极乐……”

哈?要修行啊……

“唉。”老道苦笑,“就是懒了点……也罢,怪不得你。”

他伸指在我额头一点,我躲闪不及,被点个正着。

“灵台一点,天地覆力。”

“多谢太师父。”

点的是我,他谢个甚?

“你极具仙缘,多有慧根,但毕竟还小,切记凡事莫要操之过急。”

“徒儿谨遵太师父教诲。”

老道士挥挥袖,竟自下山去了。

没意思,我也走了吧。

谁知我刚要走,脑后一紧,脚都离了地。

艹,谁在捏我后脖颈!!!

“师兄师姐都有了自己的灵兽,我却一直没能找到合契的灵兽……你做我的灵兽好吗?我天天弹琴给你听。”

我不要!要做也是做老道士的灵兽,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道士,你算个球球啊!

他嘴上说得好听,手却很硬,被拿住了要害部位的我,四肢无力,连冲他嚎叫的能力都没有。

唉,真是阴沟里翻船,河中淹死会水好汉。

“刚才太师父弹的曲子是「流水」,我没有太师父的功力,不能完全驾驭。”他提着我,仿佛提拎着一只小鸡,“但是「灵飞」完全没问题。”

他忽然松开了我。

自娘亲叼过我之外就没人再揪过我脖子,突然来这么一下,特么的,好不适应啊。

我站在原地晕晕乎乎的,只听得琴声悠悠响起。

好像确实比之前那首听着舒服些,和那首不一样的炁,一下扫荡了之前的不适。我不觉得难受了,也不再烦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静静地蹲着聆听。

有紫光在他四周流过,他宽大的袍袖微微鼓胀,耳边的垂发缓缓飘扬。

他闭着眼,琴搁在膝头纹丝不动,修长的手指似抚摩琴面,带起一片泛音,像微风吹过松林时发出的声音。那琴仿佛和他融为了一体,随着他的心意吟唱出空灵飘渺的歌,

我不由产生一个念头,想成为那张琴,这个念头很荒谬,却深深吸引了我,我确认自己并没有被邪祟迷惑,那么,就是这个叫许墨的小道士本身散发出的气息导致的,难道真的就像老道士说的,什么修习不谋而合?

琴声由慢至快,我不觉有异,只觉每一拍都恰到好处,身心趋向喜乐。到极快之处,竟会担心他突然停下来,那居然令我害怕,或者说,是害怕成为遗憾。

他当然没停下来,始终端坐如山,直至结束最后一个音符,他才缓缓张开双眼。

他的眼里闪烁着同老道士一样的熠熠光彩,有如宝石般莹润剔透,有如澄波样精妙流转,他向我看来,我看到的分明是一双紫晶颜色的眸子,但却能感到七彩的颜色通过他的目光流到我的脸上来。

“好听吗?”

他轻轻地问道。

我鬼使神差地蹭上前去,皮毛擦过那张琴,爪子按在他道袍的前襟上,仰头注视他。

“修道之人不强求他人,随缘,你若愿意,就留下,若不愿意,我让你走。”

“嗷。”我轻轻地叫一声。

“你答应了?”

我极力模仿他们的语言。

“……en。”

他快活地笑起来,推开琴身,轻轻将我抱起。我窝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感觉,不赖。

“来日方长。我会慢慢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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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我好像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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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你这次让我想到了触手play…(这是可以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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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乐与

【许墨】沉溺

私设

许墨:被某地下研究所控制,为完成任务接近女主,住在女主家

ooc是我的


全文8k+


——我在深渊里看见了一束光。

——他是我坠入凡尘的神明。


我是他的观察对象,他是我的猎人。而我,也想让他落入我的圈套。


1

我看着眼前被驳回的第八版策划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老板,甲方也太过分了吧,感觉不对,我感觉他感觉的也不对。”悦悦在我旁边抱怨。


“我也觉得缺了点什么,能够引起灵魂共鸣的东西。”


“诶,对了,好久没看到许教授了,你给他...

私设

许墨:被某地下研究所控制,为完成任务接近女主,住在女主家

ooc是我的

 

全文8k+

 

——我在深渊里看见了一束光。

——他是我坠入凡尘的神明。

 

 

我是他的观察对象,他是我的猎人。而我,也想让他落入我的圈套。

 

 

1

我看着眼前被驳回的第八版策划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老板,甲方也太过分了吧,感觉不对,我感觉他感觉的也不对。”悦悦在我旁边抱怨。

 

“我也觉得缺了点什么,能够引起灵魂共鸣的东西。”

 

“诶,对了,好久没看到许教授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呀,说不定就有思路了。”

 

许墨,我的节目顾问。

 

我摇了摇头,“他最近很忙,顾不上这边。”

 

“啊......好吧。”悦悦转回了自己的工位,继续奋斗。

 

午休时间,我抬起头,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清冷下来,我拿起手机,空空如也,犹豫了一下,翻开通讯录,按下了拨号键。

 

铃声响得很快,我盯着屏幕上“正在拨号”四个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清亮的女声响起:“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许墨失联了,将近一个月。

 

从一开始的焦虑到现在的麻木,小期待一次次被扑灭。

 

他从来就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醒来时只觉得脑子尖锐的疼。

 

修改策划案,敲定拍摄细节,确认合作演员,一直忙到深夜。

 

凌晨两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我开着车,任冷风从车窗灌进来。

 

“窗户不要开太大,会头疼。”我看向空无一人的副驾驶,我又幻听了。

 

我打开房门,撑着门口的鞋柜换鞋,玄关处挂着日历,上面的日期用紫色水彩笔画了圈。

 

那是许墨刚开始失联时我画的记号,已经断了好多天。

 

我拿起笔再往后的日期上一连串画了许多圈,最后停在明天,任性地打了个勾。

 

2

许墨喜欢紫色。更确切地说,我觉得紫色适合许墨,神秘优雅。

 

某次许墨带我和学校同事春游时,一起玩快问快答,有人问我,“许老师喜欢什么颜色?”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紫色。”

 

我第一眼就觉得紫色适合许墨,他从未反驳,我当是他喜欢的。

 

我在他们调侃中红了脸,许墨揽着我的肩,“别逗她了。”

 

“许老师,你和你女朋友很般配哦。”

 

这个时候,许墨会弯起眼眸,“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是的,女朋友。

 

他请我来挡桃花,学校的,研究所的,应酬上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雪白色的蜜在水中化开。

 

“研究所的同事都说好喝,我不太喜欢甜食,但想着你会喜欢,所以买了一些回来。”这是许墨去外地交流时买回来的。

 

“味道怎么样?”

 

我将杯子举到他面前,“尝一口。”

 

“嗯,很甜。”他笑道。

 

他会在每一次出差时给我带礼物。

 

我的生活充满了许墨的痕迹,门口的拖鞋,客厅的杯子,书房里双人办公位,诸如此类的生活细节。

 

他是我的房客,仅此而已。

 

“我做你的节目顾问,来抵消房租,可以吗?”他这样问我。

 

于是他成为了我的节目顾问。

 

3

我和许墨相识在一场酒会,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许墨是从天而降的,宛若神明。

 

“小姐,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我正从托盘里拿酒的手顿住,转了个方向,捏住了来人递过的酒杯。

 

在我还没看清人的时候,我就已经熟稔地、机械化地仰头喝了口酒,再挂上标准微笑,朝来人点头、寒暄。

 

然而,这次我卡住了。

 

因为滑过喉咙的不是辛辣的酒精,而是丝丝缕缕的清甜。

 

面前的人眉眼弯弯,温柔和晏。

 

刹那心动。

 

我也只愣了一瞬,微笑递上自己的名片,说出那套说过无数次的自我介绍。

 

“请多多关照。”我朝他颔首。

 

“这个,多谢。”我抬了抬手里的蜂蜜柠檬水。

 

“不用客气。”他收下我的名片。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暗下了某个决心。

 

这场酒会上,我必须要找到资金,才可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我迎合着每一个可能的投资者,酒杯举起又落下,各种酒轮流往下灌,来着不拒。

 

只是当他们伸出手,搂上我的腰,攀上我的肩时,我侧身躲开了。

 

我落进他们那一双双失望、不满、略带嘲讽的眼里,我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了。

 

“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投资不是很适合我们公司。”

 

“我对你、你们公司很感兴趣,考虑清楚可以来找我。”

 

一口酒,啊不,一口蜂蜜柠檬水下肚,我喊住了他,“请等一下。”

 

他似乎有些意外,转身看着我,挂着浅淡的笑意,“怎么了吗?”

 

我快步走到他身旁,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可以成为您的女伴吗?”

 

他思考了一会,或许只有一两秒,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漫长。

 

终于,他点了点头,“荣幸至极。”

 

他向我伸出手,“我是许墨。”

 

此时我的手心被冷汗浸透,我张开五指,在精心挑选的裙子上贴了贴,将手覆盖上去。

 

我的手心冰冷湿润,而他,温暖干燥。

 

像什么呢,像冬日被阳光浸润的棉被,像春日蓬勃的青草。

 

“你似乎很紧张?”他轻轻握着我的手。

 

我感受着左胸膛的跳动,说道:“我现在心跳有些快。”

 

“我看过的你们节目,很有趣。”

 

我猛然望向他,“你看过?......应该是很久以前吧,那是我父亲编导的。”

 

“嗯,小时候看的。”许墨如实答道,“现在不拍了吗?”

 

我张了张口,艰涩道:“可能...很快就不拍了。”

 

“能冒昧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他的声音太温柔,有种引人沉溺的味道。

 

我缓缓眨了眨眼,平静地阐述道:“我找不到科学和灵异的平衡点,节目缺少吸引观众的要素,而且最近资金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我勉强笑了笑,“或许,明天就会停播。”

 

许墨想了想,说道,“节目的精彩点,我想,制作人小姐既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想必也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了。”

 

“那么,我猜,你站在我身旁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对么?制作人小姐。”他直白地望进我的眼里,眼角含笑。

 

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也只有一瞬间,“是的。”我承认道。

 

“许先生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把策划案拿给你详谈。”

 

许墨缓缓摇了摇头,“很遗憾。”

 

我的心瞬间降至谷底。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难看,许墨居然笑了,眼里掺杂着真实的笑意,“我只是一个研究员,对商业投资的事情爱莫能助。”

 

“不过。”他又拐了一个弯,“我可以试试。”

 

被许墨牵出酒会大厅时,我整个人还是懵的。

 

我拿下了一大笔投资,一笔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的投资——用许墨最新研究成果的独家专利换来的。

 

“许......教授?”

 

冷风将我的脑袋吹得更加清醒,我自己都没发现我出口的声音是发颤的。

 

我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该如何偿还许墨——一个淡名薄利、温文尔雅、且不缺钱的高质量人才。

 

在这一瞬间,我将他捧到了无人企及的高度。

 

“嗯,我之前说过,我是一名科研人员。”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

 

温暖的气息带着一点木质香调。

 

良久,我抬头看向他,报了一个酒店名,“可以吗?”

 

我自私地希望他能拒绝,我觉得他不是,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许墨怔了一下,“酒店么?我认为回家更好一些。”

 

风好像更冷了。

 

我裹紧了外套,“好。”

 

“你家地址告诉我。”许墨一边打开导航,一边问我。

 

我报上了地址,靠着车窗,窗外风景一闪而过,脑子里酒精开始作祟。

 

月光也不是纯白无暇的,人类骨子里都是贪婪恶劣的吧。

 

许墨侧头看向我,“如果困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会,到家我会叫你。”

 

很快就到了我家门口。

 

许墨倚靠在车身上,似乎在等我开口。

 

“你不进去吗?”

 

“我可以进去吗?”他笑了笑。

 

他难道,没有这个打算?

 

“说实话,我现在无家可归。”他又说道。

 

“制作人小姐似乎欠我一个人情,那么现在,我可以请你偿还吗?”

 

他很有礼貌地询问,却不是能容我拒绝的语气。

 

“当然。”我后退了半步,“许教授请讲。”

 

“我正在做一个人类行为观察的研究,如果可以,我想请你作为我的观察对象。”

 

 

观察...研究?这和我想了一路的事情南辕北辙,但似乎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如果能帮到许教授,我很乐意。”

 

“前提是......”他补充道,“我需要和你一同生活。”

 

“我可以住在你家吗?”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他向前走了一步,我并没有后退的余地,我点了点头,“可以。”

 

我将许墨领到家门口,他路过我进门时,忽然停下脚步,轻笑了一声,“我没有想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我:“......”

 

我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脸有些烫。

 

我从没想过家里会居住一个男人,唯一适合许墨的恐怕只有那双让他能够进门的备用拖鞋。

 

“好像有些唐突。”他看着局促的我笑道。

 

“啊...没...没有。”我心里暗自唾弃自己结巴个什么劲,“那个,要不然你明天过来吧。”

 

“我收拾一下房间,然后,你记得带行李。”

 

“可是,这个时间。”许墨抬手看了看腕表,“研究所已经关门了。”

 

“而且,我并没有什么行李,只需要带一些办公用品回来。”

 

“你住在研究所?”

 

“嗯。”许墨自然地坐在沙发上,解释道,“我两天前刚回国,还没有来得及找住处。”

 

他那双狐狸眼弯了弯,“感谢这位小姐的收留。”

 

他就这样住进了我家。

 

而我,是他的观察对象。

 

4

我躺在床上很快睡着,早上七点的闹钟准时将我叫醒。

 

我并没有难眠,这样高强度工作甚至让我没有时间做梦,没有时间想起许墨。

 

只是会觉得头疼。

 

又几个通宵后,所有工作终于结束。

 

“老板,下班啦!”很难得在晚上八点多就可以下班。

 

我冲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走吧。”

 

等到办公室空无一人时,我靠在转椅上伸了个懒腰,为自己泡了一杯白茶。

 

水汽氤氲,温暖安宁。

 

我又一次拨通那个电话。

 

“嘟嘟嘟......”

 

不知多久以后,“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我将手机扔在桌面,捧着茶去办公室的休闲区,窝在沙发上看最近很火的搞笑综艺。

 

我不太想回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又梦到了香樟树下孤零零的画板,被困在玻璃瓶里挣扎的彩色蝴蝶,惨白色的床单,滴滴答答的仪器声,以及......镜子里一双冰冷的眼。

 

我走在没有尽头的大雪里,雪白的没有一丝温度。

 

“许墨!”我声嘶力竭地喊,却没有人回应。

 

一抹红从雪上蜿蜒而过,晕成一大片。

 

血迹斑驳的路面,昏暗闪烁的路灯,支离破碎的汽车,真实而混乱地出现在我在梦里。

 

“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彻底惊醒了我。

 

屏幕上的笑声还在继续。

 

我一身冷汗。

 

我捧着凉透的白茶,灌进了一大口。

 

苦涩。

 

“你是彩色的。”

 

我脑海里蓦地响起了这句话。

 

我曾经问过许墨,为什么要选择我作为观察对象,他当时这样回答。

 

等到心跳平复后,我关了屏幕,喋喋不休的笑声终于终止,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凌晨四点。

 

我鬼使神差地想起阳台上那盆栀子花,于是我穿上外套,下了楼。

 

晚风很凉,天边还闪烁着几颗零散的星。

 

我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就这样走回去吧,天亮了再睡一个大觉。

 

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似乎是一场车祸,看上去并不严重。

 

我再往前走,警戒线、碰撞车辆、交警、马路旁站得笔直的男人。

 

就是一瞬间,我的腿软了,心脏跳得飞快,浑身无力。

 

交警最先看到我,“你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半夜在外面?”

 

我摇了摇头。

 

许墨听到声音望过来,那是一道淡漠的视线,只是在投到我身上时,瞳孔缩了缩。

 

他很诧异。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朝我走过来,他脸上有血痕,似乎是被迸射的玻璃划破的。

 

“你怎么在这儿?”是他一贯温和而又淡漠的声音。

 

“许墨。”我叫着他的名字,几近失声。

 

我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伤。

 

他旁边的人也走了过来,看见我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Ares,073号实验体应该被回收。”

 

许墨语气冰冷,“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我可是组织派来.......”

 

许墨打断他的话,“如果你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现在,从我身边离开。”

 

“你敢——”

 

我不知道许墨做了什么,那人忽然收声,露出了一种恐惧的神色,落荒而逃。

 

“许墨。”我又一次叫他。

 

他转过身,温柔地问我,“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加班。”我答道。

 

他皱了皱眉,并不赞同,“以后不要这么晚,很不安全。”

 

“我本来在公司睡着了,我做了好多噩梦,醒来后我忽然想起了小栀,我就想回去看看。”我向他细碎地说着。

 

许墨眼神暗了暗,“你要走回去?”

 

“嗯。”我点了点头,“刚好可以看日出。”

 

“十几公里的路,你要走回去?”他似乎有些生气,“你在想什么?”

 

交警处理完事故,走了过来,“许教授,没事了,您可以走了。”

 

许墨朝他点头示意,“麻烦了。”

 

他又将我拉过去,“小姑娘在外面很危险,可以麻烦你把她送回家吗?”

 

“那你呢?”我问。

 

“会有人来接我。”他答。

 

“许墨!”我挣脱开他,“我不用你管。”

 

交警在一旁劝架,“诶呀,小两口就不要吵啦,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多不容易呀,我就先走啦,你们好好的啊。”

 

说着便溜之大吉了。

 

许墨叹了口气,“去公司取车,我送你回去。”

 

我躲开他的手,“观察研究结束了吗?”

 

他愣了一下,“嗯,结束了。”

 

“那好,从现在起,我和许教授,素不相识。”

 

他猛地拽住了我,捏得我手腕生疼,“你要逃到哪里?”

 

“许墨。”我学着他的样子,可我只是故作冷静,“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他沉默良久,轻声问:“你从来没有想过,危险可能来自于我吗?”

 

我踮起脚,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吻上他的唇,凉薄、柔软。

 

他擦去我眼角的泪,“快回去吧。”

 

我摇头,“你对我,只是观察者对于珍稀样本的喜悦。”

 

许墨有些懊恼,“观察的优势在于客观的角度,但我无法做到用这样的角度观察你。”

 

“你要跟我回家吗?”我问他,我只问这一遍。

 

我早已泪流满面。

 

“小朋友,不要哭。”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温柔地擦去我的泪。

 

很快他发现,越擦越多。

 

我向他张开双臂,“你抱抱我。”

 

他后退一步,又匆忙解释,“我衣服很脏。”

 

我毫不在意地抱紧了他,“许墨。”

 

“嗯,我在。”

 

最终我们去公司开了车回家。

 

许墨换下脏衣服,我拿出医药箱处理他脸上、手上的伤口。

 

突然,我发现他胸前的白衬衫上渗出血迹,我抬手去解他的扣子。

 

“怎么了?”他握住我的手腕。

 

“我能看看你身上的伤吗?”

 

他犹豫了一下,而后松开了手,默许了我的动作。

 

他身上缠着绷带,还有几道遮不住的伤口,我只认得鞭痕,其余的伤认不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

 

“Ares。”我轻声唤道。

 

搭在我后颈的手紧了一下,他没有作答。

 

“看起来好疼。”我没有追问,因为他不会解释。

 

我也不想破坏来之不易的和谐宁静。

 

“不会,并不疼。”他安慰我道。

 

我细致地给他上好药。

 

凌晨六点,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我躺在床上,强行拉着许墨和我一起补觉。

 

5

关于许墨是Ares这件事,我是在三个月前知道的。

 

我听到他在书房和人谈话,那时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被一层莹白色的屏障笼罩,睁不开眼。

 

他不知道,我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Ares,不要忘记你的任务,如果你做不到,组织会派其他人来完成。”

 

许墨的声音响起,“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我并不敢质疑你,只是你已经超出期限了,我不得不提醒你。”

 

“我不希望你们打乱我的节奏,吓到我的猎物。”

 

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我推开书房门,许墨正站在窗边,玻璃宛若镜面,映出一张冷酷的脸。

 

我目光向下,他左手手背上有一个针孔,是新的伤口。

 

黑暗与光亮被分隔开,现实与虚伪似乎融合在一起,一同呈现在眼前。

 

许墨转过身,温和儒雅,“醒了?晚饭想吃什么?”

 

刚刚仿佛是我的错觉。

 

我再看一眼玻璃,那张冷酷的脸还在,眼前温柔和晏的人也在,仿佛一个人的灵魂被割裂成两半。

 

许墨别有用心,我很早就知道。

 

他不止一次抽走我的血液进行研究。

 

我是他的观察对象,他是我的猎人。而我,也想让他落入我的圈套。

 

在之后的一个下午,我回家拿资料。

 

推开门,空气中有一股杂乱的味道,香水味、药水味.......

 

许墨半躺在地上,靠着沙发,领带被扯得松散,领口敞开,手边是打碎的香水。

 

他没想到我会回来,可我在家里装了监控的。

 

“你还好吗?”我过去扶他。

 

他不太好,整个人滚烫。我不知道他们给他注射了什么,但我感觉和上次的东西不一样,他很抗拒,打碎了好几只药剂。

 

可香水也没能盖住那股刺鼻的药水味。

 

他拽着我,眼眸低垂,听不出情绪,“我没事,你走吧。”

 

“Ares,请立刻采取行动!”

 

“警告!警告!波动值异常!”

 

许墨脸色很差,青筋暴起,他难耐地将领带扯开,松松垮垮地挂着。

 

一旁的通讯器不停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许墨掌心越发用力,流出更多的血。

 

他足够狠戾强大,哪怕碎成一地也十分扎手。

 

我捧着这片破碎的美感,含住了他被玻璃划破的伤口。

 

他明显颤抖了一下。

 

我抬起头,准备起身,他狠狠将我按在怀里,哑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许墨......唔!”

 

我后半个音节还没吐出就被他吞了进去,他的吻并不温柔,泛着凉意的唇厮磨着我,撬开我的牙关,充满侵略性与控制欲。

 

“卧...卧室......”我艰难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喘息地提出唯一要求。

 

他眼里藏着笑意,我在他眼里看见双颊通红,眼角含春的自己。

 

他将我放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欲色浓厚。

 

“许墨......”

 

他似乎很喜欢听我叫他,嗓音里含着低哑的笑,“嗯?”

 

他舌尖在我唇边游离,逼我出声,然后伏在我耳边,用一种低哑酥麻,我完全无法抗拒的嗓音哄道:“乖,放松点。”

 

事后,我躺在他怀里,闭着眼休息,“许墨,我渴。”

 

“嗯,等一下。”他说着下床倒水,我抬手勾住他的睡衣边缘。

 

许墨笑了一声,自带混响一般,俯身亲了亲我,“我去给你倒水。”

 

我满意地松开了手,半抬着眼看他,看他喉结滚动,看他眼中慵懒笑意,像只餍足的兽。

 

他所有的样子里,我最不喜欢带着疏离笑意的他,我喜欢看他真实纯粹的模样,更对此有莫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这些样子,只属于我。

 

晚饭前,许墨出去了一趟,买了一盒药回来。

 

我恍惚想起,找他的那个人说:“你是我们最为成功的改造者,而073号的基因自然突变,十分优越,你们两者结合,一定会生成非常强大的基因,组织对此抱有很大的期待。”

 

我忍着笑问他,“为什么要吃这个?”

 

“以防万一。”他简明扼要地答道,可是他脸红了。

 

“我是问,你不喜欢小孩吗?”我不依不饶。

 

他没有回答。

 

我佯装失望地垂下头,“之前我们去孤儿院,我还以为你喜欢小孩子,不喜欢就算了吧。”

 

“没有,我没有不喜欢小孩子。”他顿了顿,“只是现在还不适合。”

 

我狡黠一笑,我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成功了。

 

6

我再次醒来,睁开眼是苍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床单,条纹病号服,每一样都精准地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捂着脑袋,头痛欲裂。

 

床头的警报器开始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房门被推开,许墨走了进来。

 

他拿着一只小型注射器,我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

 

许墨见状将针藏在身后,半环着我,温柔地哄道:“没事的,不要怕,我是许墨。”

 

我渐渐平静,缩在他怀里眼含泪光,小声说道:“我能不能换个房间,我不喜欢这个房间。”

 

“我也不要穿这样的衣服。”

 

“好。”他一一应下。

 

他抬手遮住了我的眼,“闭上眼,很快就好,是镇静放松的药物,没有副作用。”

 

他动作很轻,哄着我分散注意力,直到他放下下手,我都没有什么感觉。

 

“疼。”

 

他亲了亲我耳侧,“抱歉,很快就不疼了。”

 

许墨的效率很高,下午他就带我换了房间——和我的卧室一模一样。

 

明显不是一两天能够做出来的。

 

“衣柜里是你平时穿的衣服,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说。”

 

许墨大概是把家里的衣服都搬来了,他连囚禁我都做得这么细致入微。

 

“你一直都在骗我,对吗?”我冰冷地望着他。

 

许墨动作顿住,“我告诉过你,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我。”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真心吗?”

 

他笑了笑,“你说呢?小蝴蝶,你是我最美丽的标本。”

 

他压着我吻了上来,又急又狠,我挣扎后退,他将我扯到浴室,打开淋浴。

 

“不止一点。”他忽然放轻了动作,又轻又柔,“我所有的真心,都为你而生。”

 

“这里没有监控吗?”我抱着他,指尖被丝丝缕缕的水柱打湿,他护住了我,水就淋在了他的后背。

 

“没有。”他忽然笑了一下,“真是只狡猾的小猫。”

 

“你信任我吗?”他贴着我问。

 

“在你拿我当实验品的时候,我都在信任你。”我听着他的心跳,“许教授,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你很聪明。”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夸赞道。

 

“关于我,你了解多少?”他问我。

 

“你是我的。”我笃定道。

 

“嗯。”他笑道,“还有呢?”

 

“不是很多。”我抬头望向他,“你要告诉我吗?”

 

“如你所见,我服务于一个人类基因研究所,他们致力于研究出先进基因,不惜以活体作为载体,进行基因突变。我是他们最早的一批实验体之一,也是这么多年最为成功的一个实验体。”他笑了笑,“尽管我有许多瑕疵。”

 

我抱紧了他,“你是一个鲜活的人。”

 

不是一个冰冷的实验代号。

 

“嗯。”他点了点头,“你教会了我情感,我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他继续说道:“他们每年都会以培育的名义引进一批实验体,几年后,他们发现了你,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拥有自然的进化基因,你是最为完美的。”

 

我刚要顺他的话去想,他就揉了揉我的脑袋,“不要去想,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我接近你的目的是将你安全无伤害地带回。”

 

“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绑过来?”我疑惑地问道。

 

许墨揉了揉我的头发,“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生理和心理状态都正常的实验体,对你采取强制措施的话,会影响实验结果。”

 

我问道:“你会把我交给他们吗?”

 

“带你来这里是下下策。”他有些无奈,“可是只有把你放在眼皮底下,我才会安心。”

 

“放心,我们不会呆太久。”

 

我忽然想起什么,抓着他查看,“他们有没有伤你?”

 

“没有。”他轻笑着拉住我的手。

 

“可是上次......”

 

“上次他们怀疑我叛变,所以采取了管制行动。”

 

“那些药,会对身体造成持续伤害吗?”我仍旧不放心。

 

“会的。”许墨十分淡定,“别担心,我已经研究出治疗药剂了,他们已经控制不了我了。”

 

“好了。”他放开我,“我不能呆太久,你洗完澡再出来,衣服我帮你放在门口。”

 

我的囚禁生活并不错,除了被限制自由以外。

 

一周后,我被允许小范围的自由活动。

 

我呆房间时,看守就会放松很多,相反,我外出时,他们会紧紧盯着我。

 

因此我更喜欢呆在房间里看书,发呆,看剧。

 

在我被囚禁的第十天,中午,许墨带着午饭走进来。

 

“今天是什么菜?”我笑着问他。

 

“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他打开饭盒,里面是一套研究所的员工服,他歉意地看着我,“今天没有午饭。”

 

我换好衣服,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警报。

 

许墨拉着我出去,轻车熟路地转过许多拐角,跑进一个地下通道。

 

“出了这扇门,我们就自由了。”他拉着我奔跑,有几分孩子气的笑意。

 


 

文笔欠缺,多多包涵。

感谢看到这里呀!

 

百樂

“原来真的会留下痕迹(///ˊㅿˋ///)”

以及对墨墨的独占欲~💗

摸鱼🐟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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