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雛菊一樣可愛、如茉莉花一般迷人的你。」
「我或許是不稱職的詩人,但我願用一生的時間為你唱誦——我對你的愛。」
—————
壞男人生日快樂!今年讀了你的信,覺得你真的蠻慘的,唉。
希望下輩子你跟庫特都能生在適合你們的時代,一起過著幸福又充實的人生。
然後我想安利一下詩人愛麗絲,這兩隻有夠配!!不只服裝花紋兩人一上一下剛好調轉,連褲子長度、長襪、身上的掛鐘都好適配!!太可愛了嗚嗚嗚😭😭😭
「像雛菊一樣可愛、如茉莉花一般迷人的你。」
「我或許是不稱職的詩人,但我願用一生的時間為你唱誦——我對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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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男人生日快樂!今年讀了你的信,覺得你真的蠻慘的,唉。
希望下輩子你跟庫特都能生在適合你們的時代,一起過著幸福又充實的人生。
然後我想安利一下詩人愛麗絲,這兩隻有夠配!!不只服裝花紋兩人一上一下剛好調轉,連褲子長度、長襪、身上的掛鐘都好適配!!太可愛了嗚嗚嗚😭😭😭
【蜥勘/教勘】论我的化石突然变成蜥蜴了怎么办?
怀着厌倦的落魄,
我每时每刻都在
填平希望的湖泊。——阿多尼斯《风中的树叶》
一、
诺顿·坎贝尔最讨厌上等人。
这样的厌恶更是在他第十五次被珍宝行赶出来后达到顶峰。
“去去去,别耽误我生意。走远点!”
欧根斯这片是有名的富裕街,行经的人们无一不高贵且优雅,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在诠释着金钱的魅力。而穷人,总是止步于欧根斯的第一家店铺——这家承接典当的珍宝行。
小眼睛的市侩商人半靠在柜面,还未听完便不耐烦起来,堆满褶子的脸上收了笑,轻蔑地摇摇手,像扫除微不足道的浮灰似的,要诺顿离开。
这比实际的推搡来的更侮辱人:对方甚至根本不愿意碰到他...
怀着厌倦的落魄,
我每时每刻都在
填平希望的湖泊。——阿多尼斯《风中的树叶》
一、
诺顿·坎贝尔最讨厌上等人。
这样的厌恶更是在他第十五次被珍宝行赶出来后达到顶峰。
“去去去,别耽误我生意。走远点!”
欧根斯这片是有名的富裕街,行经的人们无一不高贵且优雅,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在诠释着金钱的魅力。而穷人,总是止步于欧根斯的第一家店铺——这家承接典当的珍宝行。
小眼睛的市侩商人半靠在柜面,还未听完便不耐烦起来,堆满褶子的脸上收了笑,轻蔑地摇摇手,像扫除微不足道的浮灰似的,要诺顿离开。
这比实际的推搡来的更侮辱人:对方甚至根本不愿意碰到他的旧衬衫,仿佛什么脏东西。尽管它被他洗的洁净干燥,但劣质粗糙的布料就好像一张身份牌,将他尽力掩于人前的贫穷和落魄抖落得干干净净。
“等着瞧吧,你们会后悔的。”诺顿啐了口,一脚将石块踹很远,直到它滚到珍宝行门前,期望这哪个不长眼的客人为此绊上一跤,叫这些眼高于顶的“上等人”也尝尝泥地的滋味。那才叫人好笑呢!
不过他失算了,接下来的一刻钟内,铺面依旧络绎不绝,金钱像是长了眼,不断落入商人荷包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要是我也能挣到这么多钱就好了!
诺顿坐在喷泉边,借着免费的清水抹了把头脸去去晦气,顺便研究下那块卖不出去的“货”。
事故之后,他并未回到矿山,而是成为一名勘探员。这块古怪的化石就是他意外从一个小渔村的后山里捡的,跟了他小半来月。诺顿几乎能肯定它是个好东西,只可惜店老板们不这么认为。彼时考古学还不算发达,比起探究山顶洞人的狩猎史,贵族的华贵珠宝才是市面上流通最广的古董。不管怎么说,宝石和金银可比一块破石头要好脱手。
老板们同样也看不起诺顿。这里不是矿上,老板们也不像小煤矿主们一样好说话,他们是真正的“上层人”。尽管他拥有不俗的地质知识和丰富的勘探经验,但在他们眼中,名气和正经学位要比这重要的多。哪怕那些地质学家只会带着人白绕圈子,烧掉大量的预算做无用功,他们也很少愿意雇佣诺顿试试。
化石圆润的形状类似于某种动物的蛋,坚硬光滑的像是某种山石,诺顿上下掂着,感受它饱满沉重的质感。左右是卖不出去,丢了还能少带点重量。
化石冰冷的表面残留着他手指的余温,就像一个幼小的活物。对上等人来说,它和他同样是没有价值的东西。
他捏着静思片刻,终于还是把化石挂回腰间,顺手靠着裤腿擦干。
“既然也没人要,那就留着吧。”
石头沉默着,冰凉且坚硬,在腰间硌成一份沉甸甸的重量。
他身上能变现的东西就这么点,万一哪天卖出去也好,或许能换一两块白面包吃呢?啃杂粮饼的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跑了十五家店,没一个识货的。”
诺顿叹口气,陡然生出些与之相依为命的错觉。
二、
诺顿难得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不该怪他。他的手摸过数百种矿物,颜色鲜艳却脆弱的萤石,与辉石共生的尖晶石,迷惑人的“愚人金”……但对生物类,他实在不甚了解。
那块“古物化石“太有迷惑性,表面满是岁月的痕迹,他怎么料不到,那竟是个生命体!
诺顿有些悲哀的意识到,把它转手出去的美梦破碎了。若说化石还能等一个投缘的买家,那一只丑陋的绿蜥蜴就更不可能被人看上了,除非买家的脑子也长出了蜥蜴。
他懊恼地端详这个家伙:它的面孔有些类似人,有着高高的眼眶和颧骨,支愣着仿佛要撑破皮肤,眼睛是明亮的棕红色竖瞳,布满尖锐鳞片的四肢显得极具攻击性,未被鳞片覆盖的皮肤却是肉粉色,看起来干燥且温暖,更像是哺乳动物。
“或许它可以卖给实验室“他灵活的头脑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
”什么汤姆还是汤普森的家伙,之前好像在收这类冷血动物。它长的这么怪,应该能值不少。”希望的火光再一次从眼底燃起,纸钞上达尔文的脸孔在向他招手[1],他不自觉地喃出声,但无所谓,人之间尚且有不同语言,更别提他俩还是物种隔离。这只从“化石壳”里爬出来的怪东西,不会懂他的打算的。
他热切地盯着蜥蜴睁大的竖瞳,在某一瞬间,他甚至在那大而明亮的瞳孔中瞧见了一丝人性化的轻蔑。
“或许他们现在已经不收了。“蜥蜴咧开嘴,长长的舌信子一闪而过。
“……“
诺顿眯着眼,神色越来越冷。
会说话的蜥蜴还能值10英镑吗?不,它能值更多!
他一面扯过藤蔓绕出活扣,把躲避不及的蜥蜴牢牢拴住,一面自言自语:”该死的,我应该是饿昏头了,蜥蜴怎么会说话呢?“
它就应该闭嘴!他在心底低咒道。比起担心蜥蜴张嘴说人话,他更关心的是他的20英镑还能不能有着落。
“等等“卢基诺意识到,面前这个高大男人比他想象中的难搞,他根本不畏惧蜥蜴口吐人言的怪事,也没表现出对有人性化的生物的同理心和怜悯,他甚至在自欺欺人,假装毫无所觉,好没有心理负担的把他卖出去!
他刚从壳里“孵”出来,没法抵抗,但男人也不是毫无弱点,至少从他的打扮和目的来看,他很关注钱。
情急之下,他大喊:“他们真的不收了!但钱我能给你。“
钱么,是个好东西。诺顿果决的手指果然顿了一下,旋即迅速收的更紧,将蜥蜴扯的一个趔跌。
卢基诺还未从血液循环困难带来的眩晕里缓解,便听见一声冷笑:“还算聪明。”
后面几个字他说的又轻又恨,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狠厉:“可惜,我从不相信天底下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即使有,也一定轮不到我头上。”
卢基诺哑口无言,毕竟,他现在的下场与此不能说没有一点关系。
诺顿把树藤挽几圈握在手里,确保它没有力气突然挣脱溜走:“现在,你可以说说为什么不收和钱的事了。”
三、
“呵呵,因为我就是卢基诺,汤普森搜集这些是为了设计我。”
诺顿从卢基诺嘴里听到了一个可悲又疯狂的天才科学家的故事。致力于进化方面的研究,不幸因为实验室的利益倾轧,被同僚设套陷害到如今的模样,仍坚信他的实验方向崇高正确。
很难说他不是自愿的,明知道汤普森不怀好意,却仍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实验可能而犯险。
诺顿对这类不惜一切的理想主义者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既惊诧于他们的孤注一掷,又感慨于他们的坚持和疯狂,更多的,还是敬佩和……羡慕。
怎么会有人做这么蠢的事呢?
但同时,他又不得不可悲的承认,假使他也能活过温饱线上,他或许也会为心爱的矿物研究呕心沥血,死而后已。
偏偏他又不能,他得在最底层的泥地里挣扎,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为一口吃的,一个硬币,顶着数不清的血泪在黑暗中苟且,他得在生存的最低底线上艰难求生,在无边罪恶里打滚,在愧疚和畏惧中抱憾终身。
知识是多么珍贵的东西,矿上还有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而它们在卢基诺这种阶层的人面前唾手可得,诺顿从未有过如此的嫉恨把控着金钱地位的“上等人”,但他又奇异地不讨厌卢基诺。
他甚至和缓了脸色,没有用混着嫉妒和仇视的眼神瞧他,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他以指节叩响卢基诺背脊上坚硬的鳞甲,询问另一种可能:“说说钱的事。”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餐食,诺顿也不指望卢基诺会直接把钱交给他,这会让他像个收赎金的强盗。而他一向讨厌不劳而获的人,即使是自己也不例外,他更青睐于等价交换。
卢基诺提出的条件非常诱人,他希望诺顿前往伦敦,取走他之前存在巴林银行[2]的备用金,报酬是总额的一半,足足四百英镑!一笔不小的财富,任务听起来也很简单。
越听,诺顿的脸色越沉下来,阴云又重新回到他脸上,那点微不可察的温和像梅雨季节好不容易放晴的天气一样转瞬即逝。
见不到实物就是空头支票,还要去前往更远的城市。想想铁凿本尼和他的十三个金矿地点,该死的,他还为此而奔波,最后……不,想想吧,诺顿,你已经逃出来了,你该开启新生活了,忘掉那次该死的事故和那个老骗子!
诺顿捏着蜥蜴的后颈皮拎起来,对着那张格外人性化的脸孔,冷硬地撂下最后通牒:“我是不会去的。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记住,按照你说的,你还欠我四百英镑。”
“?”
突然就被迫多了四百英镑的债务,卢基诺的蜥蜴眼都睁大了,小小的一线竖瞳鼓成了柠檬形。碍于他的阶层与经历,他接触的人不说各个都温和有礼,至少还有道德底线,但这样顺坡下驴的无赖,他还是第一次见。
诺顿没有错过蜥蜴脸上一脸怀疑人生的愚蠢表情。想到这具壳子里的本尊,一个天真单纯的研究员头一次遇上毫无道德的对手,只能无可奈何的吃瘪,他的心情就没来由的好起来。
并不满足于此,他又拽了拽拴住卢基诺脖子的树藤,迫使生无可恋的前教授直视现实。
他若有所思道:“蜥蜴应该在地质勘探上也有用吧?什么时候赚够钱,我可以考虑放你走。”
【勘探员24h生贺】石头人
“诺顿.坎贝尔。”
站在我面前穿着干练的年轻人脸上还沾着泥沙,略显局促的双手揪着藏在污秽下发白的衣角上,宽沿帽上顶着一盏还未点亮的安全灯。
“先生……这是他的推荐信。”
灭掉的雪茄被我随手搁置在桌面上,那封崭新的信件被拆开放到我的面前,随意而飘逸的字母跳脱的映入我的视线。
“他啊,留下来吧。”我重新拿起雪茄,旁边的男人拿起火柴想要为我点燃却被助理挡下,没有焦油气味的打火机擦起点点火星,橘黄色美丽的火光挡住了我们之间的通道。
“真是漂亮的火焰,”我接过助理手中的火机,随意的挥手将那个年轻人叫到面前来,“再也没有哪家制造商可以做出这样精良的小玩意了。”......
“诺顿.坎贝尔。”
站在我面前穿着干练的年轻人脸上还沾着泥沙,略显局促的双手揪着藏在污秽下发白的衣角上,宽沿帽上顶着一盏还未点亮的安全灯。
“先生……这是他的推荐信。”
灭掉的雪茄被我随手搁置在桌面上,那封崭新的信件被拆开放到我的面前,随意而飘逸的字母跳脱的映入我的视线。
“他啊,留下来吧。”我重新拿起雪茄,旁边的男人拿起火柴想要为我点燃却被助理挡下,没有焦油气味的打火机擦起点点火星,橘黄色美丽的火光挡住了我们之间的通道。
“真是漂亮的火焰,”我接过助理手中的火机,随意的挥手将那个年轻人叫到面前来,“再也没有哪家制造商可以做出这样精良的小玩意了。”
“……是的,先生。”诺顿俯身似乎正在观察这平平无奇的打火机,我吸下一口雪茄向后仰去。
“带他去吧,我们正需要一名像你这样有经验的年轻人,那些老伙计都干不动了。”
人生的距离或许就像一支停产的打火机。诺顿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新的工作地点,布满烟尘的矿道中旷工们隐晦的咳嗽声比比皆是,压抑而又微弱,无人说起什么。
“咳咳、是新人啊,”一个老矿工注意到了他,堆叠的褶皱中夹着浓密的灰尘,常年皱起的眉头难得舒展开,深深的沟壑被拉开留下道道白痕,“跟我来。”
埋头苦干的工人们一下一下挥舞着锄头,弥漫着尘埃与寂静的空间中只剩下硬物碰撞的声音,诺顿安静的跟在身形略显佝偻的老人身后。
“好好干,那位先生是个惜才的人。”
“……嗯。”
在各个老板手中辗转的他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小的……只差、现在只差最后的三个地点了。
“在想什么,年轻人。”老旷工习以为常的剧烈的咳嗽两声,粗重的呼吸声扰乱了诺顿的思绪,沉默的烟尘四处飞扬。
“没什么,我会好好干的。”
每天最先进入矿洞的是那个新来的矿工,最后出矿洞的也是他,但勤劳不一定会得到相应的回馈。
“你想得到什么?”
“钱。”
在那张长桌前我眯着眼看向那双无谓的眼睛,年轻的面庞上满是被生活磋磨的麻木,洗净脸颊后标志的五官或许会被某些爱好这一类的贵妇所青睐。
“说得好,出来混的谁是为了什么狗屁理想的。”我大笑着抽出一根雪茄替他点燃,却被诺顿推拒了。
“我不能抽。”
“啊……哈哈,瞧我这记性,连最基本的事都能忘了。”我把昂贵的雪茄丢进框中,自顾自点上新的雪茄放入嘴中。
“你是在找矿脉吧,这里早就被挖空了。”
“……”
“什么都没有了。”我笑的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
“我们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个个齿轮,没有不可替代,总会有下一个崭新的齿轮替代我们的位置,而我也不过是接替了上一任齿轮的工作。”
“……这里可没有你想得到的东西啊。”
十二个地名被整齐划去十个,孤单的身影拿着一封新的推荐信前往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