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翎】晚辰[三]冰凤凰认主
(没接上前篇,又加一段好写后面的这段接洛翎白珞回来)
天上的月亮很圆,代表着团圆,洛翎的生辰几位很忙的哥哥都腾出时间来陪他。
他的殿不大,但旁边却有一块空地,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
二哥白煦端来一盘制作精美的点心,是洛翎最爱的豆沙馅,洛翎见了点心便两眼放光,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又一手拿起一块,将小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慢点吃,我做了很多,尽着小五弟吃。”
“嘿嘿,好不容易吃到二哥哥亲手做的点心,当然得多吃几块,下次二哥哥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洛翎说着星辰般的眸子暗了下来,将手里的点心放回白煦端着的盘子里。
“二哥哥,洛翎听话少吃些点心,你能不能多陪......
(没接上前篇,又加一段好写后面的这段接洛翎白珞回来)
天上的月亮很圆,代表着团圆,洛翎的生辰几位很忙的哥哥都腾出时间来陪他。
他的殿不大,但旁边却有一块空地,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
二哥白煦端来一盘制作精美的点心,是洛翎最爱的豆沙馅,洛翎见了点心便两眼放光,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又一手拿起一块,将小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慢点吃,我做了很多,尽着小五弟吃。”
“嘿嘿,好不容易吃到二哥哥亲手做的点心,当然得多吃几块,下次二哥哥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洛翎说着星辰般的眸子暗了下来,将手里的点心放回白煦端着的盘子里。
“二哥哥,洛翎听话少吃些点心,你能不能多陪洛翎几天,几天就好。”
“二哥哥回来了,不会再走了。”白煦的眼睛宛如一片湛蓝的海洋,清澈透明,仿佛能看穿一切,满是坚定地注视着洛翎。
旁边的沉默至今的大哥白鸿伸出手,一只冰蓝色的凤凰慢慢飞出来,越变越大,直到影子覆盖了洛翎的殿宇才停了下来。
“各位弟弟。”白鸿淡淡开口,注视着一旁的冰凤凰。
“大哥哥……”饶是光翎这般的年纪看见年长的哥哥这样严肃的表情也安静了下来,走到大哥旁边了。
“还是要来了啊……”白珞看了一眼,低头擦拭着赤霄剑。
“躲是躲不掉的了,总是要面对。”白煦淡淡地回应他。
“明天,我们要前往极寒之地进行冰凤凰继承者的考验。我们当中,只有一人能通过考验,得以继承冰凤凰强大的力量。”
眼前巨大的冰凤凰深深吸引了洛翎,蓝色的闪烁着光芒,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这只历代守护他们的灵兽。
洛翎对这继承者考验毫无兴趣,且不说他年纪尚小跟几位哥哥相差至少七岁,即便是年纪差不多他也不愿意参加。
这一碰不要紧,巨大的冰凤凰全身突然散发出刺眼的光,刺得洛翎睁不开眼睛,二哥白煦见状立马将他揽在怀里,轻抚他柔软顺滑的头发。
旁边的三哥白珞冲到洛翎和白煦前面挡住二人,赤霄已大半出鞘蓄势待发。
“三哥等等,先不要轻举妄动,贸然出手的话我们甚至是城中百姓都有可能受伤。”白珩闪到白珞旁边按住他将要拔剑的手,白珞犹豫了游戏了,将赤霄收了回去。
冰凤凰是历来守护国家的神兽,白珞绝不会轻易出手伤它,他挡在前面只是怕它伤了洛翎,伤到他最宠爱的弟弟。
片刻后,冰凤凰身上的光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白煦护在怀中的洛翎身体突然腾空,胸前闪烁着更加刺眼的光芒。
洛翎悬在半空渐渐失去了意识,冰凤凰长鸣一声,飞向洛翎。
这一声凤凰的长鸣整个帝国子民都听见了,冰凤凰围绕着洛翎飞了一圈,随即化作一道力量进入洛翎的身体。失去意识昏迷的洛翎被力量撞击,从高空缓缓落下,旁边的大哥白鸿三步并两步接住了洛翎,将他缓缓放在草地上。
“大哥,这……”白珞看着在大哥怀里缩成一团的洛翎很是心疼,却又怕不知状况,会不小心弄伤他。
“神兽认主,意味着什么,大家应该都知道。”白鸿静静看着昏睡的洛翎和他脖子上带着的蕴含着冰凤凰力量的吊坠。
“那,这件事,要让五弟知道吗?”白珩虽然性格冷淡,但唯独对这个弟弟万般容忍,从来不曾对他发过脾气。
“可是我们真的这样一直瞒着他,又能瞒多久呢?”
“他还小,不该经历这些,这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他不会有好处。”白煦轻声说着,将洛翎小心翼翼地抱起来走进内殿。“这些事,就由我们做哥哥的承担便是。”
身后的几位哥哥相顾无言,各自回宫去了。
“”将洛翎轻放到床上,白煦细细端详着洛翎的睡颜。他才十六岁,便要经历这些事,而且将来……
“宋逸。”走到殿外,确认没有吵醒洛翎,白煦朝无人之处喊了一声,特意还将声音压低了些。
“二殿下有何吩咐?”宋逸看见了刚才发生的全过程,表情也是十分严肃。
“不管如何,保护好五殿下,若有半分不轨……”白煦一向温柔,往日待侍卫们也极少有这样的声色俱厉的时候,宋逸竟真的被吓住了。
“属下不敢!”
“那便好,我也知道你一向忠心耿耿,起来吧。”
白煦走后,宋望着殿内的洛翎和天上的明月,缓缓握住胸前的吊坠
55买鞋子
“呜.....脚走不了路了。”
黑衣女子呜呜的哭,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在听见烛渊的声音也不害怕,反倒是回过了头来。
而然在看见那双眼睛之后,烛渊的心脏猛然间停止了跳动,山林一切虫鸣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颤抖的声音穿过落日的余晖,轻轻的响起来。
“陆.....陆晚瓶?”
听见这个名字,她止了一下哭声。但很快就又被脚掌上疼痛吸引了注意力,呜呜的继续哭起来。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对于烛渊恍若未见。
“我是阿渊,陆晚瓶你不认识我了?”
烛渊指着自己,即便黑色的面巾蒙住了脸,那双眼睛他永远认得,颤抖的手指忍不住伸手想要去碰那个人。
但是她躲开了戒备盯着他,吸着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对于眼前...
“呜.....脚走不了路了。”
黑衣女子呜呜的哭,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在听见烛渊的声音也不害怕,反倒是回过了头来。
而然在看见那双眼睛之后,烛渊的心脏猛然间停止了跳动,山林一切虫鸣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颤抖的声音穿过落日的余晖,轻轻的响起来。
“陆.....陆晚瓶?”
听见这个名字,她止了一下哭声。但很快就又被脚掌上疼痛吸引了注意力,呜呜的继续哭起来。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对于烛渊恍若未见。
“我是阿渊,陆晚瓶你不认识我了?”
烛渊指着自己,即便黑色的面巾蒙住了脸,那双眼睛他永远认得,颤抖的手指忍不住伸手想要去碰那个人。
但是她躲开了戒备盯着他,吸着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对于眼前的人她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像个倔强的小孩一样,执着地扣着脚逢里嵌进的石子。
“陆晚瓶你怎么了,我是阿渊,我回来了。”
烛渊小心翼翼靠上前,想要陆晚瓶抬起头来看见。但是她的注意力全都在了自己那只光秃秃的脚掌上,丝毫不在意烛渊,甚至也不害怕。
“怎么了?”
烛渊看见她嵌在尖锐的木桩上的脚掌,眼睛一酸没忍住掉了眼泪出来。
“别怕,我帮你。”
他擦了一下脸,跪在陆晚上瓶的脚边,伸手一点点扣除嵌在里面的石子。
三个多月了,她还是没有长出新的骨肉来,依旧还是那副残破的身子。光秃秃的脚掌中嵌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子,走路不小心又踩到了木桩上,脚拔也拔不出来急得坐在林子里哭。
“我们下山去买鞋好不好,这样以后走路就不会疼了。”
片刻后烛渊便清理完了脚缝里的石子,插进脚掌的木桩轻轻一抬便拔了出来。一直埋头哭的人这次露出了笑意来,看着他的眼睛似乎都热络了起来。
可她还是不曾唤他的名字,怯生生的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陆晚瓶不认识他了。
烛渊意识到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他转身背对着陆晚瓶,示意她伏上来。
“我们下山好不好,回南海,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喔。”
陆晚瓶痴痴应道,不认识眼前的人,却是觉得很容易亲近。他不会向那些人一样用木头打她,不会用火驱赶她,也不回敲锣打鼓的吓她。
这个人很好,会给她扣脚缝里的石子,知道她叫陆晚瓶。
只是她还是害怕下山,应了烛渊却迟迟不动。因为下山会挨打,她长得很吓人的。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她挨了很多次打才记住,如今再听见下山两个字,心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你会打我吗?”
她怯怯地问,望着跟前宽厚的后背,萌生了想要伏上去的冲动,因为这个人说可以帮她买鞋。
烛渊半跪在地上,眼睛微微回扫过陆晚瓶破破烂烂的裙摆,听见她的话,鼻头欲是发酸止不住流泪。
不知她曾经受了多少的毒打和驱赶,才以至于会变成得如此得胆小,问出如此让人心碎的话。
“不会,你忘记了,我是你相公。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晚瓶的忽闪不定的眸子,在听见这话时一下变得坚定了起来。
“谢谢你帮我买鞋子。”
她万分感动的站起来,脑子里只记得买鞋子了。却忘记了自己的怀中还抱了个蛋,身子一站起来那比蹴鞠还大的龙蛋咚咚的就滚了出来,直径掉到烛渊的眼前去了。
龙蛋上面隐隐约约的云纹和龙纹交相辉映,裂开一道如头发丝般大小的缝隙。不知道是磕的,还是陆晚瓶从南海将这东西回来时候便有的了。
她完全忘记了,连带着闯龙宫劫走龙子的事情,走哪都傻乎乎抱着一颗巨蛋。有时候她也会把它忘在哪个山洞中,然后再某一天早上恍然察觉,又连忙回去找。
所以从南海出来她这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会在第二天清除,以至于在驮山走了三个月还在这里兜圈子。
烛渊看见滚到脚边的龙蛋一下就傻眼了, “陆晚瓶,你.....这龙蛋你哪儿来的?”
他有些太过惊喜和激动,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但却吓到了陆晚瓶,她一听见这语气便知道自己犯错了,捡起地上龙胆撒腿就跑。
但是犯什么错她不记得了,因为她已经完全没了昨天的记忆。而今天的记忆也会在明日清晨醒来后消失的干干净净。
“别怕,我不是在吼你。”
她真的是太胆小了,一个眼神,一句话便吓得跟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烛渊怕陆晚瓶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掉,手疾眼快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这还是趁她去抢龙蛋的时候,才侥幸抓住的,否则以陆晚瓶敏捷的身手,只怕是连一片衣角也抓不住。
她性子是变得胆小又敏感,身手却变得异常敏捷,身体中蓄积了恶灵和龙族的灵力。感受到危险,失智发起疯来连龙族大殿下也不是对手。
“这怎么来的?”
烛渊放缓了语气,温和的问她。
陆晚瓶眨巴着湿漉漉的眸子,小声争辩道:
“这是我的!”
她想要告诉这个人这蛋是自己的,她没有偷没有抢。
可龙蛋却实是抢,但也是她的。
烛渊见她一身黑衣黑袍,想起放在她体内的半颗龙族内丹,灵镜想必也是感受了龙族的气息,所以才绕了一圈把他大哥又带回了龙宫中。
“我知道是你的,只是没想到那日闯龙宫的会是你,只是为什么啊?”
烛渊好奇道,不明白陆晚瓶怎会突然闯龙宫,还能够轻而易举的从海蚌中带走龙蛋。
难道是?
他惊喜看向陆晚瓶,难以置信道:“是孩子感受到你了,自己从海蚌中跑出来,让你带走了它是吗?”
除了这样,烛渊想不到还有能如何解释陆晚瓶带走龙蛋的原因了。孕育在里面的小龙子是自己跑到她身边的,否则海蚌上天入地无人能从外面开启。
但陆晚瓶不记得了,只是好奇眼前这个人怎么在自己面前又哭又笑的,有点像是个傻子一样。
“抱好你的龙蛋,我们下山回家了。”
烛渊摸了摸陆晚瓶怀中的龙胆,打横将她抱起来,快步下山而去。
入城时天色已经大黑,并未遇上什么节日庆典,寻常的街头稀稀疏疏挂着几站灯笼,卖货的小摊贩错落街头。
陆晚瓶那一身黑衣黑袍,奇奇怪怪的模样也并未引起什么人注意。反倒是卖鞋的老妇人瞥见她裙摆下空荡荡的,热情好奇地将两人招呼进小摊前。
“相公给小夫人卖双鞋吧,都是老婆子自己纳的。夫人生的小巧,穿着这双就行。上面绣的是缠枝蝴蝶纹,寓意也好,祝相公和夫人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像这缠枝一样,永不分离,白头到老。”
老妇人一张巧嘴说的天花乱坠,递过手中那双绣鞋殷勤的看着陆晚瓶。
因为她也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鞋摊。眼中溢出喜爱留恋之色,但却不说话。
“夫人试试合不合脚?
老妇人撺掇道,鼓励着陆晚瓶大胆上前来。
可是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后,她却钻进了烛渊的背后。
“怎么了,不喜欢吗?”
他知道她是喜欢的,只是害怕和人交流,很害怕让人看见自己只是剩下森森白骨的脚掌。
“烦请老人家帮我包起来。”烛渊并不逼迫陆晚瓶出来,让她安全的缩在自己壳子里。
“哎好,相公拿好。”
老妇人麻利的用黄纸包好绣花鞋递给烛渊,而在此时背后却响起了一声惊呼。
“殿下?”
烛渊回头,看见来人惊愕得险些没拿住手中的鞋子。
“弱水?!”
“殿下,真的是您,您回来了!”
弱水激动的奔上前来,在定睛一看便看到了站在一旁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陆晚瓶。
“大小姐?您怎么在这,属下四处找您不见,还担心您出了什么事。”
陆晚瓶迟钝的抬起头来,半响才发现这个突然蹿出来的人在看自己。
他的眼神太炽热,语气又激动,让她感到害怕一直缩在烛渊的背后不敢出来。
“她失忆了,连我也不记得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
烛渊拿着鞋子,牵起陆晚瓶用袖子缠起来,包裹得紧紧的手腕。
“别怕,他是弱水。你忘记了,以前你们就认识的。”
但是陆晚瓶似乎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丝毫不搭理烛渊,眼睛紧紧的盯着绣花鞋。
像是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陆之贺的时候,小姑娘怯懦的跟只兔子一样,问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东西也不敢要。
后来陆之贺给她买了只兔子灯,稀罕得紧夜里也要抱着睡觉。如今她瞧那双绣花鞋的眼神,就跟当年看那兔子灯似的。
“我们去客栈穿好不好。”
烛渊将鞋子递给她,知道她心里欢喜,定是迫不及待了。
三人一到客栈,让小二领着他们进客房。还没等人关门走开,陆晚瓶便蹭蹭跑到圈椅上坐下,伸出裙摆下光秃秃的脚掌。
但没等她把鞋套上脚,立刻又意识到屋内还有别人。她有些自卑,害怕弱水看见自己的怪异。脚掌就立刻又缩进裙子中不愿意穿了。
弱水察觉到她的戒备和敏感,和烛渊对视了一眼退出门外。
“不怕,他是弱水,和我是一样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烛渊蹲在陆晚瓶跟前,捡起地上的绣花鞋帮她穿其来。但是没有血肉,瘦弱的脚骨挂不住鞋子,一松手便要掉。
陆晚瓶眨了眨眼,看见烛渊的脸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话。
“他也是相公吗?”
“.......”
烛渊身形意外,差点没拿住手中的鞋子,即是无奈又好笑。
“陆晚瓶你这小脑袋瓜怎么了?”
此时他还没意识到,天黑了,陆晚瓶的心智开始退化,现下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而明早醒来她又将是全新的一个人。
【鸾翎】晚辰[二]光翎生辰(下)
中下合一起了方便一点
“小五弟不用担心,只需要每天高高兴兴地,这些人和事哥哥们会处理。”
“是啊是啊,只要小翎儿高兴,哪怕让我明天带兵去灭了那小国我都愿意。”
洛翎的三哥,白珞,白楚霖,也是兄弟几人里最爱舞刀弄枪的,且心思十分细腻,从无败绩。
“楚霖你怎么来了?”
“练枪练得热了,来二哥这里讨口好茶。”白煦叹了口气走到茶桌前拿起茶壶。
冲泡之后,茶芽朵朵,叶脉绿色,似片片翡翠起舞,颗颗叶片卧底后,饮之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真不错。”白珞单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白煦倒也不恼他浪费,没有细品这好茶,待他喝完便从手里接过茶杯拿去泉水处清洗。
“二哥这儿倒是安静,只是二哥成天捣...
中下合一起了方便一点
“小五弟不用担心,只需要每天高高兴兴地,这些人和事哥哥们会处理。”
“是啊是啊,只要小翎儿高兴,哪怕让我明天带兵去灭了那小国我都愿意。”
洛翎的三哥,白珞,白楚霖,也是兄弟几人里最爱舞刀弄枪的,且心思十分细腻,从无败绩。
“楚霖你怎么来了?”
“练枪练得热了,来二哥这里讨口好茶。”白煦叹了口气走到茶桌前拿起茶壶。
冲泡之后,茶芽朵朵,叶脉绿色,似片片翡翠起舞,颗颗叶片卧底后,饮之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真不错。”白珞单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白煦倒也不恼他浪费,没有细品这好茶,待他喝完便从手里接过茶杯拿去泉水处清洗。
“二哥这儿倒是安静,只是二哥成天捣鼓这些诗词茶道,竟一点也不觉得腻。”
“哦?听楚霖这话想是觉着我这里无趣。”白煦收了杯子走到收着剑的架子前,拿起佩剑和擦剑的毛巾坐下来将剑抽出来仔细擦拭。剑十分锋利闪着寒光,一看便是保养极好的。“想来我也很久没有练手了,楚霖若是不得空,便陪二哥过过招可好?自然,筹码是一定要有的。”
“真的?二哥可要说话算话。”白珞走到白煦身后,讨好似的给他揉肩膀。“二哥这么久没练一定生疏了,弟弟来帮哥哥......”手还没碰到他的肩膀便被修长的手拍掉了。
“楚霖这是不相信我?”
“二哥你这成天弹琴赏花得有半月未曾练剑了吧。”
“问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
虽说是这么问,但不难发现白珞的眼睛自他拔出清尘后便一刻也不曾离开视线,他将剑插回剑鞘中,束起长发,将剑举在白珞面前。
“来,咱们兄弟今天好好比一场,若是你赢了,我便将这清尘剑赠予你。”
“真的吗二哥,就知道你对楚霖最好了!”白珞高兴地两眼放光,随即便要拔出赤霄剑,却又被白煦伸手给按了回去。
“出去比,我最心爱的字画还有古琴都在这里,若是毁了,我才是真正要将你赶去打那蛮国。”
“来吧二哥,我这次一定要赢了你去给大哥看看。”
洛翎吓得一动不动,躲在角落看着。
白煦不曾出剑,只单手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就将白珞摔了个狗啃泥。白珞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地从地上爬起来,接过白煦递来的一方帕子擦汗。
“下次,下次一定要赢了二哥!”
“自然好,反正我不常练功,白浪费了这把好剑也是可惜。”白煦拔下头上竹簪重新盘好发,走进殿中,不一会儿便再次传来悠扬婉转的琴声。
[作者特别提醒:诶嘿,戏份越多没得越早。青鸾变回来和翎儿相爱后差不多再过个三章就可以安排上了]
白珞幸幸地走到洛翎面前拉起他的手,又将手上和脸上几乎看不见的淤青给他看,然后开口道:“小翎儿你看,我被二哥欺负了。”
“啊,二哥......真的这么厉害的吗?”
洛翎没有将后面那句“我以为是三哥哥让着二哥哥的”说出来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天地良心,只有跟白煦过了招才知道他的厉害,更何况他一脸平淡想来是用了不到三成力,被穿着长袍行动不便的白煦三招打趴下的武安大将军就是个例。
“今天真是倒霉,走,小翎儿,三哥带你到城外骑马去。”
洛翎难得出去,自然高兴,跟着白珞去换了一件轻便的衣服。
“小翎儿长大了,穿着三哥的衣服竟一点不觉着过于宽松。”
“那是自然,我已经16是男子汉了,我以后还要长的比哥哥们都高,还要好好练功当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那我们的大英雄怕不怕骑马?”白珞跨上马背,朝下面的洛翎伸手。“来,小翎儿,三哥拉你上来。”
“我自己可以。”洛翎扒拉着马背两只脚努力往上够,却怎么都够不到,白珞悄悄扶了一把才将他拉上来。
“小翎儿抓紧了,我们要出发了!驾!”
“驾!驾!”
城中有百姓骑马不可过快,两人出了城速度也越来越快。
大概骑得离了城郊,白珞的马骑的又快又稳,束起的在一片草原上策马驰骋,好不自在。落日余晖也为两人面颊映上一层金色。
白珞骑得有些累了,便带着洛翎在草地上休息,两人随意地躺在草地上聊天。
“小翎儿,今天是你的生辰,有什么心愿吗?”
“我希望可以快点长的,保护国家,这样大哥就不用一直处理国事可以得些空闲了。”洛翎转过头望向白珞。“三哥哥你呢?”
“我吗?”
“只要像现在这样,国泰民安,便够了。”
眼前的少年将军自信,意气风发,壮志凌云,一股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迸发开来。
“这是三哥哥送小翎儿的生辰礼物,看看可还喜欢?”
洛翎打开仔细包好的包装,是一把剑。
“谢谢三哥哥,我长大了也会像三哥哥一样成为威震四方,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剑名雪霜,是我从北方极寒之地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拿出来,想来送给小翎儿正合适。待小翎儿成年时,这把剑便会解封,认你为主,我们小翎儿长大一定会比三哥哥更加强大。”
“太阳已经下山了,时候差不多了,小翎儿我们该回去了。”
一到宫殿门口,便看见白煦站在一旁,像是等了许久。
“楚霖,又带着小五弟玩过头了,今天是小五弟的生辰我便不和你计较。”
洛翎下了马,看见不远处的身影,不禁有些惊讶。
“四哥哥也来了?”
“嗯,他的性子你们也都知道,为了小五弟的生辰才来的,若不是如此,论谁也叫不到他的。”
白珩,字锦遥,是光翎最小的哥哥,性子却十分冷淡,与三哥白珞形成鲜明的对比。
“四哥哥。”
“洛翎生辰快乐,这是礼物。”白珩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递给洛翎,旁边的白煦和白珞却变了脸色。
“锦尧你的玉佩......”
“二哥,无妨。洛翎,这个玉佩带着可以防身,遇到危险我自会出现保护你,不要轻易拿下来。”洛翎小心翼翼地捧着玉佩点点头。
“接下来我要宣布一件事,当然,这也是大哥的意思。”
“靖瑜,我来说便好。”
“大哥。”几人纷纷朝来人行礼。
光翎的大哥,同时也是如今的国君,白鸿,字时谨。
“我们家族历代传承的守护神兽冰凤凰,以后便由洛翎传承。”
“可是,可是我……”
“哈哈,翎儿不用担心,你的其他几位哥哥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也都有能力保护自己 ”
接下来便是守护神兽之力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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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山鬼
从陆晚瓶抓老鼠弱水便应该是意识到她的异常的,她的身子是有好转的迹象了,但是她的记忆开始衰退,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甚至连新的记忆也没有,在两日后就已经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所以两人驾车往南行还不到四五日的功夫,一日清晨醒来,弱水便发现陆晚瓶真的离开了。
他只能再次弃车前往深山老林中去追寻,而那个遍寻不见踪影的人正在龙宫里大杀四方。
大殿下指挥着将士守卫龙宫,以为是鲛人卷土重来了。但是陆晚瓶的突袭猝不及防,从海面潜入龙宫,守卫将士将其拦下。
她竟是一言不语直接出手打伤了人,其他守卫见状立刻冲上前围住她,用长毛刺伤了她的手臂。
于是她便猛地红了眼睛,像是一头野兽般大杀四方。肉体凡胎的身子也...
从陆晚瓶抓老鼠弱水便应该是意识到她的异常的,她的身子是有好转的迹象了,但是她的记忆开始衰退,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甚至连新的记忆也没有,在两日后就已经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所以两人驾车往南行还不到四五日的功夫,一日清晨醒来,弱水便发现陆晚瓶真的离开了。
他只能再次弃车前往深山老林中去追寻,而那个遍寻不见踪影的人正在龙宫里大杀四方。
大殿下指挥着将士守卫龙宫,以为是鲛人卷土重来了。但是陆晚瓶的突袭猝不及防,从海面潜入龙宫,守卫将士将其拦下。
她竟是一言不语直接出手打伤了人,其他守卫见状立刻冲上前围住她,用长毛刺伤了她的手臂。
于是她便猛地红了眼睛,像是一头野兽般大杀四方。肉体凡胎的身子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灵力,数十名守卫一哄而上,竟是没拿住她被打得落花流水。
大殿下得知道消息后,立刻和二殿下组织老龙主还有宫眷避难,帅兵迎敌。只是没等他调遣出兵,负伤的守卫匆匆来报。
“大殿下,宫中侍卫不敌那妖女,悉数被打伤。现在她已经往南海之源去了,拦也拦不住!”
“怎么会这样,她是什么来历?传我的命令龙宫所有将士前往南海之源,不能让那妖女抢走龙子!”
“是!”
守卫急忙跑开,大殿下带着两名侍从匆匆往南海之而去。
但是已经晚了,陆晚瓶已经拿到了那颗藏在海蚌中的龙蛋。
“大胆妖女,放下龙子。我龙族与你无仇无怨,为何来犯!”
大殿下手握中玄冰剑直抵陆晚瓶的脖颈,这便还是他趁她接住怀中的龙蛋失神之际,才得以靠近她。
“我......”
陆晚瓶也有些蒙,好奇的摸着怀里的龙蛋。比蹴鞠球还要大,蛋壳上裂着玄色的水云纹。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颗蛋为什么自己跑到她的怀里来的,回过神来已经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些人一个个拿刀剑对着她,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吃了她。
陆晚瓶是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们的,不好意思的将龙蛋双手递了出来。
“喏......”
她闷闷的吱唔了一声,搅得整个龙宫天翻地覆,竟然就这样子将龙蛋交了出来。
大殿下立刻抢过那包袱抱在怀中,此时众多水师将士也赶来涌进了后殿中。
“给本殿下拿下这妖女!”
他退到人墙之后,厉声下令丝毫没有要放过陆晚瓶的意思。毕竟凭空冒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女闯龙宫,抢龙子是万留不得的!
“是!”
众将士齐声应和,蜂拥而上凭借着人数优势,还有陆晚瓶疑惑之际,用长矛将围在里面的人捅了筛子。
可捅了进去却拔不出来,被她身子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吸附着。
“啊......是你们先惹我的!”
陆晚瓶痴痴的愣了一瞬,原本清澈下来的眸子又立刻变得通红如血。顷刻间变成了刚才嗜杀如魔的样子失去理智,奋力逼出体内的刀枪。从她身子中迸发出强大的灵气,将围攻的将士袭伤,在龙宫掀起狂风巨浪。
大殿下见状抱着龙子匆匆逃离,但是很快就被轻而易举的扫平围攻将士的陆晚瓶追上。
她二话不说上前抢夺,一掌击在大殿下的后背之上。大殿下背脊顷刻间便生出碎裂之感觉,四肢发麻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陆晚瓶抢过龙子,逃之夭夭。
待他们追赶至宫门前时,那抹暗黑的身影如同鬼魅消失在幽蓝的海底,只从半空中飘下来一抹黑巾。
将士将黑巾呈上前来,大殿下撑开一看约莫有七尺之长,似乎是从那妖女头上掉下来的。
他尝试用水灵镜根据上面的气息追寻陆晚瓶的踪迹,不想跟着走了半响竟然是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龙宫外。
“大殿下这怎么回事?”侍卫好奇地问。
大殿下摇了摇头,将灵镜和黑巾收了起来。
“看样子龙宫当还是有鲛人的余孽,从今日起派出龙宫所有侍卫三界六道追杀那妖女,救出龙子。”
“是。”
侍卫拱手应退下。
而烛渊班师抵达龙宫与陆晚瓶只差了半日,一回来便看见了一片狼藉的龙宫。
除了派出去追杀陆晚瓶的侍卫,所有人都在清扫“大战”后的废墟。搬运残壁的搬残壁,洒扫的撒撒,忙活近了三日才扫出了几间能住的宫殿。
烛渊在鲛人渊受了伤,虽不至命但仍旧伤了元气被抬着回宫,看见龙宫的惨状立刻就着急了。
“那妖女什么来历,大哥可查清楚了。龙宫伤了多少人,可是有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大殿下颇为愧疚道:“那妖女虽是落了一片黑巾下来,可水灵镜也查不出她的来历。龙宫多数将士都被她打伤了,但还在未伤及性命。只是.....”
他犹豫看了看床榻上负伤的烛渊,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大好。只是在强撑着靠在床头,而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直石盒,里面放着他险些用性命换来的长生草。
“只是什么?”烛渊蹙眉问道。
“只是.....”大殿下一跺脚,自责道:“只是孩子被那妖女抢走了,是大哥没用。”
“什么?!”
烛渊大惊险些从床头栽下地去,好不容才撑出手稳住身子。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焦虑和恐慌,知道不能将责任都推给大殿下。可是一着急,还是没控住语气厉声责问道:
“南海之源的海蚌是孵化龙子的地方,一旦将龙蛋放进去,任何外力都无法将其打开。那妖女怎么可能从海蚌中抢走龙子!”
这道理大殿下当然知道,他也不明白那妖女怎么能够轻易从海蚌中盗走龙蛋。
“大哥也不知道,海蚌一旦开始孵化龙子。只有在破壳之日,小龙子自己从里面钻出来,她怎么可能....说出来我都不信,龙子竟然被她抢走了。”
听见这话,烛渊蹙紧的眉头愈发的愁虑起来,如果龙蛋是自己打开了海蚌那意味龙子即将出生,而现在它被抢走了。
一想到孩子可能陷入危险中中,他是片刻也呆不住了,不顾伤势从床上起身拿了衣服便要出宫去找。
大殿下急忙拦住他,“阿渊要去哪儿,你身上还有伤!”
“不过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我亲自带人出去找,大哥可是看见那妖女长什么样子了?”
“当时她穿了一身黑袍,从头包裹到脚踝,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根本看不见她的脸。只在离开时遗落了一面黑巾,看样子应是头巾。”
“灵镜呢,可是能够查出什么来?”
烛渊边问着已经非常麻利的穿好了衣服,拿过地下的靴子穿上,头也不抬得问道。
“灵镜查不出什么来,我曾用灵镜追寻了一段时间,不想跟着指引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龙宫。我猜想她可能是鲛人余孽,长期潜伏在龙宫里以至于灵镜也难以分辨她的气息。”
大殿下见烛渊起身艰难,伸手将他扶起来劝道:“此事是大哥失责才叫龙子被抢,你现在不要乱动好好养伤,大哥去找。”
他本便是已经要出发了,可是烛渊回来着急又将他唤了回来询问此事来龙去脉,以至于耽误了些时辰。
“我不是有意责备大哥的,只是得知孩子被抢走太着急了,大哥不要介意。孩子我还要亲自去找的,不过是些皮外伤,当初我那般身子也带兵剿灭了鲛人。现在也不是什么行军打仗,上战杀敌。”
“你.....”
大殿下无奈,知道自己拦不住烛渊只能任由他而去。
对于鬼怪,人们往往会夸大其词,带着恐惧的心理又对其侃侃而谈,如数家珍。
龙宫在三界六道派兵追捕劫走龙子的妖女,但却是一直未有消息。烛渊曾赶回过临安才知道恶灵已经被陆晚瓶杀死,而在那之后她便消失了。弱水说去找她,一去也是了无音讯。
但半年后,在南海周边驮山、玉麟等几个州县中不知道何时起了山鬼的传言。
传说那女子一身黑袍,出没在傍晚天色将暗时分的岔路口。勾引年轻男子吸其精魄,杀害年轻漂亮女子,剥下美丽的人皮据为己有。还会诱拐孩子,骗去山里挖心吃肝。
路过榆林城时,烛渊得知道消息后,只身前往驮山城去打探。从传闻中并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人,但是人界出此妖孽,他无法坐视不理遂前往一探究竟。
天快要黑时,城外废弃的茶马道日沉西山,余晖落在林间与浮沉共舞。
烛渊沿着小道而下,运气不错没走多久便遇见了传说的山鬼。
但离得有些远,不太能够看清楚林中的黑衣女子在做什么。那身影背对着他,头埋在双膝间,能够隐隐约约听见她的啜泣声。
也便是这凄凉的哭声,将这条人来车往的茶马道吓得人迹罕至。只要靠近这路口,仿佛便能听见里面山鬼的哭泣声。传说有男子受不住诱惑和好奇,走进林子中一探究竟便是再也没有出来了。
而他看着那身影却是有些眼熟,城中的传闻山鬼便是这样一身黑衣黑袍坐在林子里哭的。凄凄切切的声音将上山的猎户樵夫吓得魂飞魄散,也有胆大猎艳者不怕死的闯进去,最后也只是一去不回。
“.....你是什么人?”
烛渊从背后靠进去,拍了拍那颤抖着抽泣的肩膀。
【鸾翎】晚辰[二]光翎的生辰(上)
几位哥哥来给光翎过生日,青鸾马上要变回来啦
这章甜的
一章三段上中下一段一千到一千五左右,以后都这样,要是写到刀子部分偶尔会长一点
其实没多刀,前期虐光翎后期虐青鸾小随笔而已
后期超级宠,主宰魔界的魔君和他的小翎儿娇妻
有上和下,下会甜一点也会增加副cp
————————————
殿中琴音潺潺,悠扬的琴声如一汪清泉,让人陶醉其中
洛翎躲在角落偷偷听他抚琴,听得入迷忍不住闭上眼睛,坐下来仔细品味。
抚琴的男子动作一顿,轻笑着站起身走到光翎旁边,谁知光翎眼睛突然睁开,跳起来到是把他吓了一跳。
“小五弟,你偷偷躲在角落,是想做什么?”
他着一身冰蓝色丝绸长袍,绣...
几位哥哥来给光翎过生日,青鸾马上要变回来啦
这章甜的
一章三段上中下一段一千到一千五左右,以后都这样,要是写到刀子部分偶尔会长一点
其实没多刀,前期虐光翎后期虐青鸾小随笔而已
后期超级宠,主宰魔界的魔君和他的小翎儿娇妻
有上和下,下会甜一点也会增加副cp
————————————
殿中琴音潺潺,悠扬的琴声如一汪清泉,让人陶醉其中
洛翎躲在角落偷偷听他抚琴,听得入迷忍不住闭上眼睛,坐下来仔细品味。
抚琴的男子动作一顿,轻笑着站起身走到光翎旁边,谁知光翎眼睛突然睁开,跳起来到是把他吓了一跳。
“小五弟,你偷偷躲在角落,是想做什么?”
他着一身冰蓝色丝绸长袍,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发上插着一支竹簪,殿中布置也十分雅致。
他是白洛翎的二哥——白熙,字靖瑜
“原来二哥哥不欢迎弟弟,倒是弟弟唐突了,那翎儿这就告退便是,打扰二哥哥弹琴实在不好意思。”洛翎低着头,被白煦蹲下从身后揽着,小手揉搓着衣服,转过头眼泪汪汪地盯着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着实可爱。
“小五弟真的要这样吗?”白煦皱着眉,面上也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若是让其他兄弟知道了,我这小殿怕不是要被那几个拆了。”
“那二哥哥让我进去看看可好?”
“我的小五弟可真是厉害,我这里刚新得了几件新奇物品便来了。”
“这个嘛,其实是......”洛翎端起白煦递来的茶一饮而尽,用手撑着脑袋听白煦抚琴。“二哥哥这里最漂亮,最安静,也最舒服。”
“小五弟你这话应该让楚霖来听听,看他以后还成天带着你出去玩闹。”
洛翎说的也是实话,白煦向来喜欢清静,他喜欢琴棋书画,殿中自然收拾得十分干净。跟他的比起来,三哥白珞的寝殿可真就达到了像是被轰炸过的级别了,殿中各种刀剑枪械随处可见。
“三哥哥那里好乱,还是这里安安静静的好,我最喜欢听二哥哥弹琴了。”
“我有幸受他邀请去过一次,确实一言难尽。我的评价是,可以将他的殿作为对付敌国的陷阱,敌人走进去便不能再出来了。”
白煦向来嘴巴不饶人,跟他淡雅俊逸的面庞极不相符。
洛翎难得见白煦说这么些话,又不好插嘴,只得怔怔地坐着听。
“光说这些,差点忘了。”白煦走进内室,拿了一个精美的锦盒出来。
“今天是小五弟的生辰,看看二哥哥给小五弟准备的礼物可喜欢?”
洛翎一脸兴奋地坐着,待白煦走到面前接过盒子打开,是一枚做工异常精细的平安锁。
“生辰快乐,洛翎。”
“二哥哥待洛翎最好了!”
“上面还有翎儿的名字呢。”洛翎从盒子里拿出平安锁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这时白煦的暗卫出现在身后,对他耳语了几句,白煦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示意暗卫离开。
“二哥哥怎么了?”
“没事,只是听说南边的蛮国不自量力要来攻打我们。”白煦将平安锁佩在光翎胸前,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五弟不用担心,哥哥们会保护好国家的。那蛮国君主暴虐,臣民叫苦不迭,灭亡是迟早,况且听说他们的军队治军松散,也就只有那位风骑将军带领的军队可以一战。”
“嗯,洛翎也会努力练功,像哥哥们一样厉害!”
53新生
烟尘笼罩在临安上空,初升的旭日艰难透过几缕微弱的阳光,稀稀疏疏的落在街头巷尾。大火将熄,明德带着差役进入洵王府废墟中搜寻,却是连一具尸骨都未曾看见。
巷子外忽然响起喧闹声,一小个子差役挎着朴刀跑进来喊道:
“禀大人,王府巷后发现一个人,是从大火里逃出来的。”
“在哪儿?”
明德一喜,猜想既然有活口逃出保不齐便是陆晚瓶,于是忙得吩咐道:
“长贵,你带着人将这现场清理干净,我去去就来。”
他跟着小差役离开,王府内的其他人便各自忙活起来。除了各处面目全非的废墟,连浑浊的池塘也不曾放过。
而在池塘边上有干涸了的淤泥,跟着一路寻找过去,推开后院小门正好与围在后面的看热闹的撞在了一起。
“...
烟尘笼罩在临安上空,初升的旭日艰难透过几缕微弱的阳光,稀稀疏疏的落在街头巷尾。大火将熄,明德带着差役进入洵王府废墟中搜寻,却是连一具尸骨都未曾看见。
巷子外忽然响起喧闹声,一小个子差役挎着朴刀跑进来喊道:
“禀大人,王府巷后发现一个人,是从大火里逃出来的。”
“在哪儿?”
明德一喜,猜想既然有活口逃出保不齐便是陆晚瓶,于是忙得吩咐道:
“长贵,你带着人将这现场清理干净,我去去就来。”
他跟着小差役离开,王府内的其他人便各自忙活起来。除了各处面目全非的废墟,连浑浊的池塘也不曾放过。
而在池塘边上有干涸了的淤泥,跟着一路寻找过去,推开后院小门正好与围在后面的看热闹的撞在了一起。
“都在干什么,官府办案闲杂人退开。”
长贵将人呵斥开,便看见人群最里的是人是明德,而地下躺着的是那日他们偷偷带进王府里的人。从大火中死里逃生人虽然是昏迷了过去,但看着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口,也还在喘着气。
“大人,是弱水公子?”
明德沉重的点了点头,派人将昏迷弱水送到医馆。随后便去忙着洵王府的善后差事,午后又到郊外校场。日暮时他才来的医馆,但脚步还没跨进去,便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
“弱水公子不能走,张大人特意嘱咐了小人好生照顾您。您怎么才刚醒过来便要乱走,您着身体还没恢复呢!”
“烦请老人家代在下同张大人知会一声,在下有急事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弱水急切的声音穿过竹帘有些虚弱,话说得急了还带着大喘。
明德走进去,好奇地问道:“弱水公子要去哪?”
弱水抬眸,大火烧伤了半张脸,药童正拿着药碗给他上药。还没上到一半他便突然睁开眼睛,二话不说地就往外冲去,老大夫几人拦也拦不住。
“张大人,大小姐还活着,在下要去找她先告辞了。”
弱水拱手道了谢,绕过跟前的老大夫往外走去。
明德闻言惊喜的道:“大小姐没死?她去哪儿了,我和你一起去找!”
弱水旋出去的脚步一愣,难过地回过头来。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是她将我从火海里救出来的,否则以我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逃生。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救了我,却自己消失离开了。”
明德眸子一沉,他急忙将弱水拉回来,“你受了伤先养伤才是最要紧,大小姐我亲自带人去找。官府差役士兵那么多,比你一个人要快点。”
“我没事的,只是些皮外伤。大小姐我去找,张大人先顾好临安的百姓,不要辜负了她的苦心。现在恶灵已除,收魂阵也破了,只要按照我家殿下的方子让百姓用吃上一段时间药便可痊愈。”
弱水掰开明德手,头也不回的走掉。
“弱水,你一个人去哪里找!”
明德不甘心的追上前,却还是慢了一步,栓在门外的马被弱水牵走,飞奔而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头。
从这日起弱水骑马沿着官道一路打听,半个月后在虎岭听守关将士说在城门口看见一个满身裹着黑衣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出城去。
他向守门的官兵问道:“大哥看见她长什么样子了?”
官兵对那黑衣女人印象甚是深刻,再想起她那双血腥的眼睛时背脊直发凉。
“记得,那女人奇怪得紧。一身黑衣服,脸上也是用黑布裹着的,只露出一直跟要杀人一样的眼睛来。我这不是看她行为诡异便叫她摘下面巾来,你猜怎么着!”
士兵绘声绘色的讲起来,挥舞着胳膊,瞪大了眼睛做出惊骇状。
“那女人整个脸颊都肉都烧没了,只剩下皱巴巴的皮肉包裹着头骨,一双眼睛通红如血。说是患了怪病,急匆匆的钻到人群中溜走了。待我们几个反应过来,人便消失。派了三四个将士去追也没追到,不知道去哪里了。”
“好,知道了,多谢大哥!”
弱水猜测那应该是就是陆晚瓶,她可能在大火中受了重伤又没有死去,以为自己变成了怪物所以悄悄地逃走了,不愿意他们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想到这里他决定丢下马,往深山老林中找去。陆晚瓶从大火中死里逃生,又受了重伤必然走不快,所以只躲藏起来。
入夜,在翻过虎岭人迹罕至的山头后,果真在一处山洞里看见陆晚瓶。
她还是那守关士兵口中通身黑衣的模样,像幽灵一样游荡在深山密林中。只要听闻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躲起来。
弱水白日在山脚便看了她的身影,还未喊出声那人便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来人,飞速奔跑在林中眨眼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以至于他险些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是在山林中穿行两个月后他又再次看到了那到黑影。
这回弱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远远得跟着。直到天黑陆晚瓶走累了,爬进一处山洞中睡觉,他才敢蹑手蹑脚靠近去。伸手解开她脸上的面巾。
再看见那张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肉的脸,皮肉褶皱得如同九十老妇一般。曾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愣在原地手中拿着陆晚瓶的面巾,难以置信的唤道:
“大.....大小姐?”
陆晚瓶被他惊醒过来,一把抢过的面巾遮住自己的脸,缩在角落里努力的让自己和黑暗相融。
“别过来!”
可是她那双只剩下用一层薄薄的,干枯的皮肉包裹的手骨还是暴露了出来。
“大小姐,你怎么了!”
弱水上前拉住她的手细细一看,不用解释也明白了过来。陆晚瓶那具本就死去的肉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行走着,但是血肉已经在烈火中烤干了。
现在的她,用更通俗的话来形容就像一具腊尸。
也正是因为如此恐怖怪异的自己,又无法死去,陆晚瓶才在将弱水拖出洵王府后偷偷地离开了。她害怕自己吓到那些人,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便让他们当自己被烧死在了大火中。
可是弱水找到她了,她本来想要躲起来的。但太饿了,白日间那般敏锐觉察力在夜间也松懈了下来。
“大小姐,不要怕。属下带你去南海,在南海有很多宝物法器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弱水小心翼翼地将陆晚瓶脆弱的手掌放回去,凑近看又发现她惊恐的眼睛中闪现着惊醒的泪花。
“大小姐,你会哭了?”
问出这句话,他竟自己也是鼻子一酸。从南海回来见到烛渊的那夜,他便直到陆晚瓶身子死了,所以烛渊才会么着急想要送她去南海。
但他却选择和陆晚瓶合作将烛渊骗回南海去,作为交换的代价选择用龙筋来交换。尽管陆晚瓶并不知道此事,也是从那之后起她便失去了做为人应该有的五感。
而现在她竟会哭了,弱水欣喜若狂喊起来:
“大小姐,你会哭了!你的身子重新好起来了!”
“是.....是吗?”
陆晚瓶用干枯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眸子里晶莹的水光只能氲在眼眶中,滋润着干涸的眼珠,所以自己迟迟未注意到。
“是的,大小姐的身子在好起来了,别怕。今夜您这里休息休息,明早属下带您去南海。”
弱水解下外衣披在陆晚瓶的身上,又从洞外捡了树枝在洞中燃起了火堆。
而陆晚瓶却是怕极了火光和热气,缩着身子退到巨石之后。好奇又害怕,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火堆。
弱水见状立刻将火熄灭了,靠在石壁上借着月光看着陆晚瓶,陪她渡过这漫长的黑夜。
他安慰她道:“大小姐别怕,您已经有转好的迹象了。只要到了南海,龙宫中有宝物千万,一定能够帮助你重新生长出来新的血肉的。”
“是吗?”
陆晚瓶躲在巨石后小声地问,不太相信弱水的话。
“会的,而且殿下也在南海。算起日子来,他应当已经生下了龙子。等我们到南海,您就可以和他团聚了。”
他抬头望着从洞口钻进来的月色,恰好铺在陆晚瓶光秃秃的脚骨上。因为皮肉和烤干,她的脚连鞋子也穿不上了。只能踩着细小的脚骨行走,时常被石子木桩钩住。
弱水第一次看见她勾着腰身拔脚时,远远的跟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敢靠近来。最后她实在拔不出嵌在木桩上的脚掌,只能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哭。
陆晚瓶一样望着自己脚下的月色,听着弱水的话逐渐有些蒙,脑子里像是盛了浆糊一般,很久很久才抓住些重点来。
“谁的孩子啊?”
她痴痴的问。
“您和太子殿下的,您忘记了吗?”
弱水微微一笑。
“原来我有孩子了......”
陆晚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将腿脚伸开了些害怕压到孩子。
“弱水,可以生些火吗?”
她想着又害怕山洞夜间寒冷,自己身子受不住伤到孩子。
“好,您等等。”
弱水只当陆晚瓶已经逐渐恢复的身子能够察觉温度,害怕寒冷了便又将火堆生了起来。
次日,天还未亮踩着晨晖他便下去探路,并将自己碧水镯当了为陆晚瓶换了些衣物回来。
只是有些后之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拔掉了龙筋,想要回到南海简直难如登天。
失去灵族身边弱水便只是一个普通人族难以入海,从陆地上也根本找不到南海的准确方向,只能往着大致的方向走去。至于能不能到南海他不知道,也失去了和烛渊的联系。
“大小姐,您醒了吗?属下下山给您买了些衣服和吃的,一会儿我们做马车走如何?”
弱水手中提着包袱上山来,还拿着特意买来替陆晚瓶遮脸的帷帽,走在洞口时候便开口唤里面的人。
但陆晚瓶昨夜靠着的那块巨石旁已经没了人影,只有些凌乱的枯草树枝。
“大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
弱水见洞中无人,急忙扔掉手中的东西跑出洞外去找,他以为陆晚瓶偷偷走掉了。
“我在这......”
急切地呼喊刚刚落下,从洞外地灌木从中便响起来一声脆响的笑声。
弱水盯睛寻声看去,便先看了撅在灌木中的人。
“您在干什么?”
陆晚瓶抬起头,发髻被树枝勾得乱糟糟的。双手紧紧抓着一只硕大的老鼠,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像是展示战利品一般自豪地举起手来。
“弱水,我饿了。”
她看着那吱吱乱叫的老鼠双眼放光,松动的后槽牙咯咯磨着。干枯的指骨穿透竹鼠绵软的皮肉,血滴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来。闻到香甜的血腥,整个人竟是容光焕发的感觉。
“大小姐,脏......”
弱水见状赶紧冲上前抢过老鼠扔下山崖,从包袱中翻出已经有些微凉的包子。
“吃这个好吗?”
陆晚瓶愣愣的张两只血淋淋手,无措的看着老鼠掉下去的方向。什么也没说只是埋下脑袋,她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晚辰[剧透预告]
hehehe甜的
不甜退圈0.00000000000000000000001秒
有点叠buff,就是各种刀法各种设定掺杂在一起,什么兄弟刀前世今生重生复活数不清了
ooc
光翎有四个哥哥
~( ̄▽ ̄~)~
大哥成熟稳重有责任担当,二哥温文儒雅处事不惊,三哥生性自由,四哥冷漠腹黑颇有心机
都没了诶嘿~( ̄▽ ̄~)~
彩蛋是剧透这篇是预告
hehehe甜的
不甜退圈0.00000000000000000000001秒
有点叠buff,就是各种刀法各种设定掺杂在一起,什么兄弟刀前世今生重生复活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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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翎有四个哥哥
~( ̄▽ ̄~)~
大哥成熟稳重有责任担当,二哥温文儒雅处事不惊,三哥生性自由,四哥冷漠腹黑颇有心机
都没了诶嘿~( ̄▽ ̄~)~
彩蛋是剧透这篇是预告
51大火
“想要本王陪你进去?”
裴少景饶有趣味的看着陆晚瓶,倾身上前戏谑道:
“在耍什么把戏?”
“妾身真的害怕。”
陆晚瓶委屈的伸手抱住他,也管不得自己臭不可闻。
今夜成败在此一举,她必须将恶灵哄骗进收魂阵中,然后趁机用龙筋锁住他。这样才能够不伤及无辜,确保他即便受伤也无处可逃。
“陆晚瓶你要识相些,本王不是很有耐心惯着你的。”
裴少景鲜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训斥的话才刚刚落下,但在薅下她大把的头发时又心软了几分。
这副身子当真是烂完了,他想陆晚瓶面对陆晚念和亲生父亲那般狠心,在他面前的虚情假意。一定是因为她身子内五脏六五全都烂掉了,她曾经完好的心被带去了南海。
“听话,再不听你...
“想要本王陪你进去?”
裴少景饶有趣味的看着陆晚瓶,倾身上前戏谑道:
“在耍什么把戏?”
“妾身真的害怕。”
陆晚瓶委屈的伸手抱住他,也管不得自己臭不可闻。
今夜成败在此一举,她必须将恶灵哄骗进收魂阵中,然后趁机用龙筋锁住他。这样才能够不伤及无辜,确保他即便受伤也无处可逃。
“陆晚瓶你要识相些,本王不是很有耐心惯着你的。”
裴少景鲜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训斥的话才刚刚落下,但在薅下她大把的头发时又心软了几分。
这副身子当真是烂完了,他想陆晚瓶面对陆晚念和亲生父亲那般狠心,在他面前的虚情假意。一定是因为她身子内五脏六五全都烂掉了,她曾经完好的心被带去了南海。
“听话,再不听你身子都要烂完,头发也要掉光了。”
“王爷我真的害怕。”
陆晚瓶不撒手,双手环绕过裴少景的腰身交错握在一起。而龙筋化作的碧水镯便带在她的左手上,佯装撒娇耍赖之际她悄悄解开。
今夜裴少景真的十分不好说话,她哭噎着干嚎,若真能给他掉几滴眼泪下来,她倒是真的愿意,只是如何也哭不出来了。
“是本王太过于纵容你了,陆晚瓶。”
裴少景丢下手上的头发,掌心运出黑气笼罩住楼中的画作,里面的人顷刻间便动了起来。如同大婚那天一模一样,甚至连人笑爆竹声都清晰可闻。
“陆晚瓶进去。”
他厉声呵斥。
“王爷怎能让妾身一个人进去,不如您也一起吧!”
图穷匕见,陆晚瓶阴冷的声音赫然响起。猛地抓出袖中早就备好的石灰粉撒在裴少景的脸上,它虽然是恶灵,可肉身是人眼睛立刻便灼烧了起来。
趁裴少景眼睛灼痛之际,陆晚瓶迅速将碧水镯子套在他的手腕之上,然后拽着人一起跳入收魂阵中。
她本便没有什么功夫,靠些下三滥的手段偷袭裴少景。两人一齐跌进去,滚到了大婚那天的大堂上。
被收进阵中魂魄不明所以吓得纷纷退开,碧水镯在接触到恶灵那刻便化成了龙筋,牢牢地锁住在裴少景的手腕上。
而陆晚瓶像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将人锁得更紧让裴少景动不了。
可是如此她便腾不出手中掏鱼尾刀,已经脆弱如柴的手骨头被一折便断掉了。皮肉在撕扯中也开裂出来,流脓化血。
“来人,帮帮我!”
陆晚瓶急声大喊,一旦没了力气被裴少景挣脱她必然逃蹿而去。
可是大堂内无人敢上前来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洵王才刚出府接新娘,怎得转眼间新娘和新郎便厮打在了一起。
陆晚瓶只得再次大声喊道:“来人帮帮我,他不是裴少景。洵王殿下早就死了,它是恶灵变的。我身上有把鱼尾刀,来个人帮我用刀杀死他!”
却还是没有人敢上前来,分清不清眼前的状况是真是假。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觉得眼下的洵王府诡异如同地狱。很多人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不断重复着大婚那天。
半响后一直躲在母亲身后的罗小糖,怯生生的探出头来,惊恐的看着地下的人。
“王妃......”片刻后她又立刻改口道:“太子妃。”
陆晚大喜,大喊道:“小糖过来,帮我杀掉它!”
她喊完手脚锁住裴少景的身子,张嘴咬在他的喉管上。尽管她的牙齿已经有些松动了,但带着同归于尽的念头还是一口咬破了喉管,鲜血喷射在口腔之中。
陆晚瓶第一次没有抑制自己对于鲜血的渴望,拼命的吮吸着。
“贱人!”
裴少景吃痛,挣开手臂奋力一推脖子上脑袋。只听得一身脆响,陆晚瓶的脑袋轱辘便转到了背后。
因而她一眼便看见了鼓起勇气走上前的罗小糖和素娘,急忙地催促道:
“快,不要让它跑了!”
“大小姐,我……”
素娘壮起胆子跪在陆晚瓶和裴少景身边,从她的腰下解下那柄鱼尾状的匕首。
“……接……接下来怎么办?”她颤抖的声音问,不敢看陆晚瓶的脑袋。
“杀了我,从背后刺下!”
陆晚瓶说完在裴少景险些挣脱之际又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脖子,她那靠着皮肉连接的脑袋灵活无比,又是张着血盆大口。比裴少景看着起来想像恶灵,吓得有人甚至怀疑是王妃被附体了。
“可是大小姐怎么办?”
素娘举起那把不过手掌长的匕首,不明白这样的短陆晚瓶又在裴少景身上怎么才能杀死下面的人。
“不要管我,刺下来!”
陆晚瓶怒斥,眼睛变得猩红如血。
“对不起大小姐!”
素娘挺起身子,双手握着匕首从陆晚瓶瘦弱的背脊刺下。短匕锋利无比,刀柄还残留在身体之外,刀身便已如穿豆腐一般刺穿陆晚瓶和裴少景的身子
“王妃!”
罗小糖惊恐的大喊,大片的黑气送两人的身体中逃窜出来,发出让人作呕的恶臭。素娘被吓得如若痴傻一般,良久后才呆呆地放开手中地刀柄。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样了?”她回过神拉起陆晚瓶。
“我没事……”
陆晚瓶撑最后一口气安慰道她:“没事了,一会儿你们都能出去了。对不起,是我牵连你们平白无故丧命地,离开这里去转世吧。”
可她根本不像没事地样子,她的体内同样有恶灵。鱼尾刀能够杀掉裴少景,也能够杀掉她。
但她已经没有遗憾了,她的身子和地下的裴少景一样开始不断地有黑气散出,最后消散无踪。
最后伸手拉过裴少景的手腕,将上面的龙筋解下,
“出……出去……能够帮我将它还给一个叫做弱水的人吗?”
说完她便从嘴中呕出大口的鲜血,身体开始排斥曾经吃下的那些生血,一口一口全吐了出来。
“好的,我一定替你交给他。大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我解脱了。”
陆晚瓶弯起嘴角,尽管知道自己笑得很难看,但长久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轻松。从随母亲从春花楼出来后,她便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甚至早已干涸的眼泪再次湿润了眼睛,灼烧得她疼痛难忍。
“小糖回家吧,你爹爹在等你和娘亲。”
说完,陆晚瓶便垂下了手。她安心得闭上了眼睛陷入黑暗中。知道画外的弱水只要将画作烧掉,所有亡魂便都能离开了。
可是在塔楼中的弱水已经点了数次火,尝试烧掉挂在楼中的画作。却是如何也烧不掉,火苗一碰到画纸便自动熄灭。即便能够点燃一角,燃着燃着火便熄灭了,甚至连烧掉的地方也会恢复成原样。
他只能着急地对着画作呼喊陆晚瓶,“大小姐,您怎么样了?可还好?”
没有人回答他,但却能够看见原本干净的画面上出现了黑斑。像是墨汁一样逐渐晕染开,将原本的画面遮盖住。
“大小姐,您没事了是不是?”
弱水知道这是成功杀死了恶灵,它体内的黑气才会散开,最后如烟如雾般消散在人世间。
而里面的亡灵和陆晚瓶,只有在毁掉画作后才能出来。
弱水正是着急忙慌地尝试火烧之法,画轴却从藻井上开始自燃了起来。很快引起燎原之势,将整个塔楼都烧了起来。
从塔顶蹿出冲天的火光,整个洵王府犹如被泼了火游一般迅速被大火侵袭,变成一片火海。
“大小姐!!”
弱水一边退一边喊,轰地一声巨响塔楼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他还来不及退出,便被掩埋在了火海废墟中。
张明德在城郊外看见洵王府的火光,立刻带领差役驾着水车赶来救火。只是这常怪异的大火浇进去的水如火油一般窜起更高的火苗,吓得众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大家看见洵王府有人逃出来吗?”
明德高声询问围观的人却是一片寂静,灼热的火光跳跃在每一张脸上。
忽然有声音惊呼道:“这是什么味道?”
“焚烧香烛纸扎的味道!”
明德闻言吸了吸鼻子果真如此,洵王府太过怪异了!
他低声吩咐身边的差役道:“快去将人都驱散,立刻建立隔离带,防止火势蔓延。”
“是大人!”
几个差役各自散开,片刻之后街道上围观的人群被驱散的干干净净。在洵王府周围建立起了一圈数十丈的人形隔离带,四五名差役拉着沙车守在各个路口要道。一旦有火势蔓延之状立刻用沙土扑灭,而洵王府因火势太大无法靠近,便只能任其燃烧。
但没人发现有身影从火光中走出,带着满身火苗和烧焦的恶臭跳入洵王府的池塘中。
池塘上燃着大火,通红的火苗挨着薄薄的水面跳跃着。从水地睁开眼可以看见火光将整个夜空点亮如同白昼,很久很久之后火光熄去,深邃的苍穹之上布满了繁星。
50挂墙上
约莫一个时辰后,消失的鲛人细作又出现在了宫门外。烛渊迟迟不出来,他显然是着急了。拉着适才那侍卫躲去殿旁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地询问。
“太子殿下怎样了,可曾出来过?”
侍卫也不知道烛渊到底要如何处置这眼前冒充弱水的鲛人,只好拖延搪塞道:
“公子莫急,老龙主派人时刻盯着殿下,估摸着这会儿他还未找到机会出来。你再等等,殿下那般在意临安的陆姑娘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好,我再等等。”
两人低声密语完刚从殿旁边走出来,烛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面前。
“弱水走吧。”
他先是扫了眼弱水,又转身警告旁边的守卫道:“本殿下出去一趟,此事不要让老龙主知道。”
“是,属下知道。”
守卫拱手应道,将两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消失的鲛人细作又出现在了宫门外。烛渊迟迟不出来,他显然是着急了。拉着适才那侍卫躲去殿旁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地询问。
“太子殿下怎样了,可曾出来过?”
侍卫也不知道烛渊到底要如何处置这眼前冒充弱水的鲛人,只好拖延搪塞道:
“公子莫急,老龙主派人时刻盯着殿下,估摸着这会儿他还未找到机会出来。你再等等,殿下那般在意临安的陆姑娘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好,我再等等。”
两人低声密语完刚从殿旁边走出来,烛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面前。
“弱水走吧。”
他先是扫了眼弱水,又转身警告旁边的守卫道:“本殿下出去一趟,此事不要让老龙主知道。”
“是,属下知道。”
守卫拱手应道,将两人送出龙宫。
而水晶宫内此时已经聚集了好些人,除了老龙主和葵姬,连几个烛渊的两个哥哥也一道出现了。
“三弟欲如何打算?”
率先发问的是大殿下,论才学谋略并不烛渊。怎奈他没有天命,只能是一个寻常皇子。从小学的便是辅佐君王之道,兄弟之间棠棣清深,共同守护族人。
“鲛人细作冒充弱水潜入龙宫,必然是算到我即将生产。所以想要诱我出宫,半路设伏截杀。我想不如将计就计,诱使鲛人主动出击。”
烛渊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老龙主面前,继续解释道:
“这需要请父亲过几日佯做病重之势,孩儿已派了替身跟随细作前往临安。将您病重的消息放出去,龙宫无人,鲛人必然会趁虚来犯。大哥和父亲带领五万水师守卫龙宫,孩儿带五万水师反抄起老巢。届时你们我父子三人里应外合,鲛人腹背受敌必然大败,如此以来战事最快可在半年之内平息。”
老龙主闻言颇为赞赏的对烛渊点了点头,“此计可行,如今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是若现在开战,渊儿你的身子怎么办?”
因为他已经是要生产之际了,不可能在带着孩子出征打仗。
烛渊轻轻吁了口气,对上父亲的眼睛。
“回父皇,孩子我会想办法在今明两日生下来,只要魅影一传回消息来,我将立刻起兵东征。”
魅影便是化作烛渊模样跟随假弱水离开龙宫离开的一片影子,鲛人将其截杀后便会按照他的命令去临安找到真正的弱水。而他身死的消息传开,鲛人必然乘机来犯。
葵姬一听烛渊这是生产完便要立刻出征,急忙担忧问道:
“渊儿你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母亲不必担心,只需有一日恢复即可。打仗看的是行军布阵,我为主帅并不需上阵杀敌。何况就算需要,待到那时我早便恢复好身子了。”
烛渊安慰她。
其实出征在外,上阵杀敌主帅运筹帷幄,统帅四方。又怎会真的会窝藏在将士之后,上了战场他便不再是太子,是与浴血奋战的将士同生共死的伙伴兄弟。
他接着看向站在自己母亲一旁的二殿下,比于他和大殿下明显文弱许多,志趣也不在行军打仗之上。而是爱些舞文弄墨的东西,整日同诗书字画混迹在一起,身上一股子浓浓的书生气息。
这会子烛渊盯了上了他,又是大敌当前,二殿下自知自己没什么用,但也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三弟有话便说,二哥虽是个文弱书生,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二哥不必多虑,龙宫留有五万水师,还有大哥和父亲在当然没问题。只是届时兵戈起,龙宫必然乱作一团。二哥需要护好宫中家眷,我母亲和孩子都拜托给您了。”
“三弟说哪里的话,共同守卫龙宫也是二哥的责任。你这刚刚生产完便要领兵出征,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二哥不必担心,有了这次契机,拿下鲛人族我有十成的把握。”
烛渊笃定道。
在半个月后烛渊重新收到了弱水的消息,而也是这夜整个水晶宫变得漆黑一片,寻常用来照亮的夜明珠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沉重的殿门从里拉开,有人用层层锦布包裹着一个硕大包袱出来,往龙宫深处南海之源而去。
南海之渊是一处数百丈深的深渊,数万千年而来往里灌去。而在岩壁的水帘之下有一只白色如箩般大小的海蚌,生着日光般温柔的光晕。
海蚌中是龙宫里唯有温度有阳光的地方,孕育着小龙子的龙蛋从父体中出来后,便会放到这里历经数百年的孵化,成为真正的龙子。
从水晶宫里出来的正是烛渊的母亲葵姬和二殿下,葵姬怀中抱着的便是适才刚刚生下的龙蛋。因为龙蛋带着上古神龙氏的血脉,能够吸收日月之精华。而在龙宫不见天日,龙蛋寻常便是一生下来便会将龙宫中夜明珠的珠光都吸收了去。
故而用龙锦包住,才未叫人察觉下一任小龙主已经诞生,甚至是连烛渊都没有见过。
他在生产中昏迷过去,为怕被藏在宫中的细作察觉他并未身死,所以立刻便将龙蛋抱到了南海之源,将它放在海蚌中孵化。
而龙宫上下自这日期起便再也没有人提起太子殿下,时日一长便有了流言出来。有传言太子殿下还在水晶宫中养胎的,也有说太子殿下出走南海被鲛人杀了的。
只是没有人敢笃定,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老龙主许是归墟之日快要到了。身子大不如前,连续几日暗中召见了太医。
事实如何只有老龙主和葵姬还有两位殿下知道,这也便是当初察觉到有细作后,烛渊并没有大张旗鼓的上龙宫上下盘查一边。
而是暗中将家人召集起来,联合演了一出戏。现在他早已经不在龙宫,而是领着五万水师直捣鲛人老巢。
但是战事并不如他料想的那般顺利,原计划半年速战速决的战事一直拖到了次年。
好在魅影去了临安,烛渊与弱水重新联系上。在知道他为了平定鲛人之乱领兵出征,弱水几乎都是报喜不报忧。告诉他临安疫病得到了控制,他们正在想办法破除收魂阵,裴少景对于陆晚瓶暂时没有生命威胁。
但裴少景对于陆晚瓶并没有那么放心,是心有戒备也是担心她尸体会不断的腐烂。在奉诏进京前,裴少景将陆晚瓶带到了塔楼里。
月色晦暗,从塔顶三层楼高的藻井上倾泻而下一幅巨幅人皮画像。画中亭台人物,远山楼阁栩栩如生,绘的正是大婚那日。
陆晚瓶站在画轴下震撼万分,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的人,仿佛微微失神便要叫这怪画吸引了进去。她身子一歪,如被股奇怪的力量拽住向画轴摔去。
“王爷!”
陆晚瓶吓得惊呼大叫,脸直径撞了上去,慌乱中急忙拽住裴少景的袖子。
那人却是冷冷的勾起嘴角,笑话她胆小。
“怕什么怕,这画是我的心血之作用,里面的人不老不死。我想既然控制不住你身体的腐烂,不如便你进画中去,反正这画当初也是为你准备的。”
“为......为妾身准备的?”
陆晚瓶惊讶道,他收这些人的魂魄不是为了炼什么妖法,而是为了她?
“早前想你怀了孩子必然身体虚弱,难以承受灵胎的力量。怕你死去所以想让你入画中去,这样便可以保你永生不死。谁知道你同别的男人跑了,我们孩子还没怀上你便已经身死。如今画作没用了,那便用来保你尸身不腐。”
裴少景解释道。
“原.....原来是这样啊,王爷真是煞费苦心了。”
陆晚瓶巡视着楼中的画作,皮笑肉不笑。在看见罗小糖一家三口时,心中一颤忍下难过和愤怒回头又好奇的问起来。
“那王爷收这魂魄又是做什么?”
裴少景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温柔了语气。
“怕你一个人在里面孤单,所以叫他们一起去陪你。”
“是吗?”
陆晚瓶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手指扣着掌心,皮面上对于裴少景的深情和体贴感动万分。实则已经愤怒不已,可却没有发作出来。
“可纵有千万人,谁能抵王爷一分。”
她走到裴少景面前,隔着半步的距离拉着他的袖子。
“妾身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王爷将我一个人丢进画中于心何忍?”
裴少景抬起陆晚瓶的脸笑道:“那想要怎样?本王已经足够的纵容你了,陆晚瓶。你不愿意吃人血,本王依你了。你自己说要吃猪活血又百般推脱,本王也顺着你。你还不愿意进画作中,这烂臭的身子本王就给你丢到山里喂狗。”
“王爷妾身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害怕。进去了以后还能出来吗,我是不是就死了?”
陆晚瓶哭丧着小脸。
“你已经死了。”
裴少景不耐烦道。
“那.....”
陆晚瓶蹙起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妾身第一次进去害怕,王爷可不可以陪我进去。您即刻便要离开临安,这一去无归期妾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您?”
裴少景很是享受陆晚瓶这些小把戏,可她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只要挂上墙去才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