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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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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uims

【费董】我的朋友

很ooc、慎看,被雷到请不要骂我、

其实还没写完,但是估计也不会写下去了

  

董和总是到处跑,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有一次,董允关了灯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董允合十双手闭上眼睛,许了一个说出来就会忘掉的愿望。六只跳跳的火星被吹灭,颤抖着抱在彩色的烛泪上。祝福的良言还没说出口,董和的手机屏幕就亮了。黑暗中董和拿起手机接电话,屏幕光照出他严肃的脸。董和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又对着妻子说了几句,最后他的声音转向董允。小允啊爸爸有些事情要去办,回来给你带礼物啊。董允感觉满屋子的黑暗都在摇晃、翻滚,伸出手触摸他。灯被重新按亮了,董和已经走了,对,要分蛋糕了。董允面对着那块天蓝色的奶油蛋糕,脸色像切蛋糕......

很ooc、慎看,被雷到请不要骂我、

其实还没写完,但是估计也不会写下去了

  

董和总是到处跑,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有一次,董允关了灯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董允合十双手闭上眼睛,许了一个说出来就会忘掉的愿望。六只跳跳的火星被吹灭,颤抖着抱在彩色的烛泪上。祝福的良言还没说出口,董和的手机屏幕就亮了。黑暗中董和拿起手机接电话,屏幕光照出他严肃的脸。董和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又对着妻子说了几句,最后他的声音转向董允。小允啊爸爸有些事情要去办,回来给你带礼物啊。董允感觉满屋子的黑暗都在摇晃、翻滚,伸出手触摸他。灯被重新按亮了,董和已经走了,对,要分蛋糕了。董允面对着那块天蓝色的奶油蛋糕,脸色像切蛋糕之前被摘下来扔掉的蜡烛。

   董和给董允带回来一个毛绒的棕色熊。董允每晚都抱着它睡觉。董允没有给他取名字。董允觉得,它这样就很好了。如果有人问起这个董允宝贝的毛绒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又叫什么。董允知道如果呆呆地说“没有”对方下一句话就是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给他起名字,面面相觑。于是为了省去麻烦,董允在写《我的朋友》作文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华普。华普是西顿给他小说里的棕熊起的名字。实际上,董允面对着它,并不会叫它这个名字。作文交给老师后,董允破天荒地被叫去了办公室。老师拿着绿格子铅笔字的作文本问董允,为什么要在《我的朋友》里写朋友是玩偶?小允你就没有其他的朋友吗?班上那么多小朋友,不都是你的好朋友吗?难道没有一个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什么要写你的玩偶?这是不符合题意的你知道吗。

   董允晚上坐在暖色的台灯灯光下,拿着橡皮擦把作文里的“华普”“它”“棕色”“熊”一些字一个一个地全擦了。然后,董允干了人生第一次说谎的事。董允打开小学生汉语字典最后的百家姓,闭着眼睛点点豆豆点到了“李”。打开新华字典,像游泳时双手向前打开拨开水波一样,荡开字典厚厚的泛黄的一页页。N,年。再翻一页。C,充。啪地一声合上字典,董允感觉自己也像字典一样沉重地呼出了轻飘飘的灰尘。董允把“李年充”这三个字填到了作文本的绿色空格里。一边想着,名字,名字真的好奇怪。我的名字,字典说,是公平的意思。李年充,年年充实?真是好名字。原来我也会起名字吗。董允心里有从前上科学实践课看着湿纸巾上被泡的肿肿皱皱的绿豆默念长高咒语的感觉。他的铅笔定在作文格子上面,上面的空格仿佛也在看着他。逃避一样关上了作文本,董允爬上了床。盖好了被子,转了个身把脸对着墙,看见了自己的毛绒熊,想起了老师在办公室里说的话。眼泪突然开始从眼眶里跳落,董允听见它重重地打在枕头的布面上。

   第二天,老师接过了董允递上去的作文本,打开看了一会儿,问董允,李年充是谁?董允低下头,说,是之前跟爸爸出差认识的朋友。老师笑了,说其实小允是可以理解题目意思的嘛,如果考试也能这样,一定能拿到很高的分数的噢。董允听完胸口闷闷地痛。 后来董允参加了许多场考试,写了许多作文,拿了许多郡一等奖,市二等奖,区特等奖。每次被采访获奖感言时,董允总是象征性地,含糊不清地说一些要多观察多思考之类的废话打发。董允的作文被打成宋体铅字放在学校的宣传栏上。董允隔着一层脏脏的玻璃看那些陌生的字,有种心痛的感觉。 

  他认识费祎以后,把毛绒和作文这件事讲给他听。费祎的好就好在,无论董允的遣词造句多破碎模糊,费祎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要表达什么,心情是什么。

   费祎的作文写得好,很好。他的成绩本来就好,高到有点不可思议的作文分数更是让他的总分排名令人抬头仰望。他是写议论文的好手。董允常常对费祎说:“是的,文伟,我确实没办法做到像你这么好。”费祎的脸上浮现洋娃娃露出肚子里的棉花一样的悲伤表情,说为什么要这样子想,你明明。费祎打住了,他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阵沉默。董允想,和文伟在一起,好像连尴尬都宝贵。像寓言一样,把故事的结果说得不满而足。但其实,董允明白了费祎的心情,却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情。

   董允先开口了。他说文伟你还记得吗,之前我把毛绒安上我认识人的名字,可是好像都怪怪的。我就想,如果我以后遇到一个真的朋友呢?好像我之前,都在把不该当朋友的人当朋友。文伟,如果我把毛绒的名字改成你的名字,你会想什么?费祎说,我也希望我是那只毛绒,起码你想一个人待会儿,一个人哭一下的时候,我能静静悄悄地陪着你。

  

  

Iuims

存一点wb脑过但还没画大概也没机会画的男同性恨,姜中心,有费姜维翼,一点亮维。非常个人理解。包欠、

存一点wb脑过但还没画大概也没机会画的男同性恨,姜中心,有费姜维翼,一点亮维。非常个人理解。包欠、

Iuims

我是祎公、都不许草我家1

  有费姜要素蒽蒽,最后一p是私设思远

我是祎公、都不许草我家1

  有费姜要素蒽蒽,最后一p是私设思远

烟云MnO₂

维祎/翼维 苦竹生


乱七八糟的短打。








苦夏。树影静,南风滞。烈阳冲破层云束缚,将益州大地几近化为焦土。汉寿城前驻扎着一队万余人的兵马,仿若酷暑袭卷后残余的灰烬。干涸,破败,但至少站立着。



其时是延熙十六年,姜维率众北赴。按计划,他应出石营,经董亭,由南安蚕食陇上诸郡。他现在就在这条路上,刚迈出出蜀的第一步。



姜维忽然没来由地心头很燥。营中的军士大声咒骂着天气,一口枯井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站起来,绕着中军帐踱了两圈,一脚踢飞一粒石子。最后他去找了张翼。



张翼问:你来干什么。姜维愣了几秒,是啊,他来干什么。他好像没想过要去哪里或做什么;双腿自动地将他运到了......


乱七八糟的短打。








苦夏。树影静,南风滞。烈阳冲破层云束缚,将益州大地几近化为焦土。汉寿城前驻扎着一队万余人的兵马,仿若酷暑袭卷后残余的灰烬。干涸,破败,但至少站立着。



其时是延熙十六年,姜维率众北赴。按计划,他应出石营,经董亭,由南安蚕食陇上诸郡。他现在就在这条路上,刚迈出出蜀的第一步。



姜维忽然没来由地心头很燥。营中的军士大声咒骂着天气,一口枯井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站起来,绕着中军帐踱了两圈,一脚踢飞一粒石子。最后他去找了张翼。



张翼问:你来干什么。姜维愣了几秒,是啊,他来干什么。他好像没想过要去哪里或做什么;双腿自动地将他运到了张翼面前。



他说:伯恭,我想去看看文伟。



他其实应该叫那人费大将军或费敬侯或随便其他什么东西,总之不应该直接叫表字:文伟。费文伟总是不在意这些,可既然现在没人能站出来说一句不打紧,就显得僭越了。张翼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瞪了姜维。但他还是跟着姜维去了。似乎到了汉寿这地界,不去看一眼就无法心安。



费文伟死得太突然,压根没能留下遗书,于是之前按他的一贯作风将他薄葬。所以他现在只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堆而已。那时节没人有多余的心思哀伤或怎样。他们急缺新的首辅大臣,这才是要紧事。“他们”当然也包括姜维。不能不说是件荒唐事。



姜维蹲下身子来,很慢很慢地掬了一抔坟上的黄土。捏在掌心,像这个不合时宜的夏季一样干涩。他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哪怕费祎听不到。于是他张开嘴:文伟。剩下的话淤塞在喉呢里。



张翼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卫将军在这里惺惺作态什么。



姜维转过身,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没事吧。张翼矮他半头,此刻仰着头盯着他的双眼,带着点怨怼或别的什么情绪。他接着说:姜伯约你到底有什么脸来见文伟。文伟他尸骨未寒啊,生前嘱咐你那些你是一点不记得。你现在可是带着北伐的军队站在他面前——你怎么能——



远处的苍柏一动不动。姜维怜悯地看了张翼一眼。



张翼见他这样,更为恼火。姜伯约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道朝中是怎么说你的么?郭修是你招降的!按他的口供——如果真是那样——他该在成都,他本来也在成都。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汉寿——这些你一点也不知道么?



姜维还用一样的眼神看着张翼。



他知道费文伟生前同张翼关系不错——好吧,事实大概是费文伟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可是,他问,你真的以为你了解费文伟么?——噗,好吧,我也不了解他。这太难了。能做到的都死得比他早。



姜维转过身去。和张翼对视使他后背发毛,他宁愿将目光落到费祎身上。活的或是死的。都一样。



张翼却怔在原地。——是啊,他从没想过,他,他们,真了解费文伟么。他年长费祎十岁——整整十岁——可他与费祎相友,竟无半分年长者的自觉。他似乎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费祎,费祎脸上温和的笑,费祎口中关怀的话语,费祎搭在他肩头微凉的手掌……



可他在回忆间上下翻找,竟找不到一点费祎表露的,关于自己的事情。



姜维停顿了半晌,接着说:你知道文伟他有胃病么。不致死,但极折磨人。他喜饮酒,而且酒量甚大,这你是知道的,可你知道他喝一点酒就胃疼么。维劝过他;他说这一点疼痛抵不掉一醉的畅快,况且疼点也好,疼点他至少尚知他还活着。你知道文伟心焦时常拔自己的发丝么。他发顶已因此秃了一小片了。他说他喜爱那种细密的痛感,能叫他心静下来。你知道他每夜几乎要到丑时方能入眠么。



他手心的黄土一点点散下来,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划痕。张翼没说话。



这时候姜维转过身要走。张翼问:你去干什么。姜维说去种点竹子啊?维不想叫文伟躺在这日,哪日风一吹便散了也不一定。文伟他喜欢竹子。



张翼默然。他突然意识到他连费祎喜欢竹子也不知道。







道是种竹,其实现下也无甚空当去细细种作。不过自近郊辟些新长的竹枝,再插到坟包上头。夏季总归不是青竹生长的好时节,何况近来没有雨。干枯的苦夏蔓延过去,掩掉这里刚经过的染了血的寒冬。土堆上隆起来很幼矮的一层竹枝,绿色的,和它们身下的人很相衬。



姜维插上最后一节竹,张翼在一旁默契地倒上半瓢水。这本该结束了,但姜维没有直起身。



他盯着那枝幼竹。蒙了尘一样的灰绿,只在靠顶处有几片疏落的叶。像锈蚀的创,又像谁的背影。



费文伟死了。这个念头如矢雨般刹那间逼近姜维,扎得他遍体鳞伤。无可辩驳的事实隔着半载岁月和一场并不存在的雪终于横亘在他面前:费文伟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最后一个记得相府那些岁月的人也不在了,而且永远不会回来。再也不会有人陪他在锦江上垂钓,不会有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蜀地方言(明明那人也是异乡人),不会有人流着泪对他说连丞相都没能做到的事我等又何必飞蛾扑火,不会有人无限度地容忍他半夜叩开自家府门还能忍着疲惫挤着笑为他斟酒。他所有的近乎无理取闹的固执,都再不会有人默然无声地兜住再好好地抚平了。现在那人就好好地躺在青竹之下,不知道也不关心他生前苦苦压制的军队正冲破不存在的牢笼浩荡北上,正经过他的身边。



他从来都不了解费文伟,可他已经是在世之人中最接近的了。



这时候张翼带点慌张的声音响起。伯约……怎么了?(他这时已经换了称呼。)



姜维抬手抹了把脸;脸上有泪。他后知后觉地感到迟钝的哀伤,击碎了他半年来一点也不难过的假象。最后他摇摇头。



没事;伯恭,我们走吧。



他知道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见费文伟。活着的费文伟。



身后的荒冢上竹影怪诞地摇曳着。








似乎在某个久远的时刻,费祎开过一个玩笑。忘了对着谁,总之大抵是某个和姜维吵了架的人。他说:哎呀,你就别跟他计较了。伯约这人就是倔——他是那种若你不应他北伐就指不定哪天封你个镇南大将军的性子哩。延熙十八年的张翼万没料到这话如今会在他身上应验。北上的队伍里,他被姜维点名随行。真是一语成谶,他恨恨地想,可他还是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跟着去了。或者说,倘使姜维不点他的名,他也不放心姜维独自北赴。总要跟着的。



时隔两年再度途经汉寿,总又忍不住要去看上一看那人。当他与姜维行至冢前时,竟愕然见两年前粗略插下的竹枝已长成一片竹海。



这下不必担心文伟被风吹散了,他对姜维说。竹影掩映下的人仍不声不响。



离去前听当地百姓说,两年前大军离城后,汉寿下了大雨,三日不歇。本该被摧折的幼竹,在那后竟抽了新芽。









end

Iuims

还是私设三果有费姜要素蒽最后2p是真三ve和三个打

还是私设三果有费姜要素蒽最后2p是真三ve和三个打

Iuims

都是私设,最后一p有费姜要素、

都是私设,最后一p有费姜要素、

宛飞令月

【万圣节特别篇】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不好意思,之前从万圣节开始我病了,一直在发烧,所以我今天发文,但还是万圣节特别篇,本文和去年万圣节特别篇《诸葛孔明:季汉主政更迭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方式了 》联动,和致黎明之前同世界观,写写费祎之死,补偿大家,7.2k字大章~


费祎之死的传说很奇特,明明死在了延熙十六年岁首大会,居然还有乘黄鹤而去的传说,那么就迫害一波诸葛果~


但提拔诸葛瞻只可能是费祎这件事(斗后来对思远的排斥也说明他不会主动把思远放在侍中要职+如果思远和黄皓有牵连绝对不会被踢出省中,还有廖化态度和诸葛尚遗言也能说明),还有把诸葛果都加上,emm……算不算诸葛亮临终举荐蒋琬费祎,结果费祎把诸葛亮留下的两个娃祸...

不好意思,之前从万圣节开始我病了,一直在发烧,所以我今天发文,但还是万圣节特别篇,本文和去年万圣节特别篇《诸葛孔明:季汉主政更迭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方式了 》联动,和致黎明之前同世界观,写写费祎之死,补偿大家,7.2k字大章~


费祎之死的传说很奇特,明明死在了延熙十六年岁首大会,居然还有乘黄鹤而去的传说,那么就迫害一波诸葛果~


但提拔诸葛瞻只可能是费祎这件事(斗后来对思远的排斥也说明他不会主动把思远放在侍中要职+如果思远和黄皓有牵连绝对不会被踢出省中,还有廖化态度和诸葛尚遗言也能说明),还有把诸葛果都加上,emm……算不算诸葛亮临终举荐蒋琬费祎,结果费祎把诸葛亮留下的两个娃祸害个遍啊(笑哭)~


至于说为什么致黎明之前没写到费祎之死先搞番外,还不是因为某催更狂魔非要看陈祗(笑哭)~


真的,我很难相信郭修的行为和陈祗无关,《资治通鉴魏纪七》:“循欲刺汉主,不得亲近,每因上寿,且拜且前,为左右所遏,事辄不果。”侍中守尚书令陈祗除非傻+瞎才发现不了,结果郭修居然可以出现在汉中,几个意思?


但我这篇我就得发个声明,不勾连历史了,去年万圣节特别篇也是,陈祗杀费祎,诸葛瞻杀陈祗,从逻辑上来讲都是通的,无奈没有任何证据,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就不知道是记录都被毁了(毕竟正月十八一场大火外加上屠戮几天),还是他们做的太干净……


推一下万圣节推文视频【万圣节自推三国夺笋文,但后妈茶话会-哔哩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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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我相信维果之间是有情缘的,毕竟柳夫人是姜维在丞相过世后娶的,从投靠蜀汉到娶柳夫人,中间有这么长时间的空窗期呢,但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丞相好几年都不嫁女呢?只有一种解释,维果也是相爱相杀~

(诸葛果真实性待考,但我觉得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只能是这个情况才没嫁人,加上伯约思远相爱相杀……丞相你把这块甜姜拐回来之后心情可好啊?哈哈哈~)


写到刘禅对诸葛瞻“瞻儿”这个称呼时候,我本人都有点蚌埠住,长期追更我文章的亲们应该会发现,背景景耀年间的文章,刘禅对诸葛瞻的称呼都是“思远”而非“瞻儿”,其实在我所想是刘禅因为陈祗的死彻底排斥诸葛瞻,一脚把人家踢出省中,还给陈祗“忠侯”这个和诸葛亮相近谥号警告,黄皓做中常侍把禁中空间占了,要命!


但我觉得刘禅应该不是从一开始就反感思远,只能说,看起来可爱的孩子也会逐渐长成刘禅不想要的样子(当然不是刘备诸葛亮等人不想要的样子),从而渐行渐远吧……


另外张伯恭镇南大将军被迫北伐警告~姜伯约言出法随警告~


诸葛果的话,这是我一开始就给她设计好的剧情,她会成为神仙而非天人,因为从一开始她走的就是另一条路,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开始写的采访三国系列,和致黎明之前世界观一样但时间线是现代最后停更但没坑那个,北斗星君神格崩溃之后便是她接任,我也只能剧透到这了……


状态恢复得不太好,明天还是更景耀~


最后,评论区能帮我求一下按照本文故事线,诸葛孔明怎么想费文伟吗?(笑容逐渐邪恶)

玄德怒拔双股剑

小剧场(十)

万圣节特别篇

本文cp含量极低,就不打cptag了。

季汉集团自成立那天起就规定所有员工上班时间是每周一至周五且没有调休,除夕和其他法定假日一律带薪休假。季汉集团的工资还比其他纺织集团高出许多,如此丰厚的待遇,吸引了无数人才前来应聘。

季汉集团招聘人才只看能力,不看出身,是金子在季汉集团就会找到发光的机会。其他集团为了吸引人才,纷纷向季汉学习。


公元2023年十月中旬,内胡集团为吞并南穆桑蚕丝生产基地,不惜造假土地出租合同,并派黑客入侵南穆基地的网络系统。由于南穆基地内部网络系统失效,只有一份纸质文件保留了下来,而商业协会无法就此辨别双方合同孰真孰假。且内胡集团一早就控制了舆论走向...

万圣节特别篇

本文cp含量极低,就不打cptag了。

季汉集团自成立那天起就规定所有员工上班时间是每周一至周五且没有调休,除夕和其他法定假日一律带薪休假。季汉集团的工资还比其他纺织集团高出许多,如此丰厚的待遇,吸引了无数人才前来应聘。

季汉集团招聘人才只看能力,不看出身,是金子在季汉集团就会找到发光的机会。其他集团为了吸引人才,纷纷向季汉学习。


公元2023年十月中旬,内胡集团为吞并南穆桑蚕丝生产基地,不惜造假土地出租合同,并派黑客入侵南穆基地的网络系统。由于南穆基地内部网络系统失效,只有一份纸质文件保留了下来,而商业协会无法就此辨别双方合同孰真孰假。且内胡集团一早就控制了舆论走向,一时间各大集团纷纷观望,不敢插手俩家商战。

南穆基地生产的桑蚕丝为季汉集团的蜀锦,晋国集团的云锦提供了重要原材料。平时水火不容的两大集团,面对内胡集团的无理侵占行为,决定联合起来找出证据,帮助南穆基地度过难关。

内胡集团原本就不是中土本地集团,它今天敢妄图强占南穆基地,明天就敢以同样的方式对付其他本土集团。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在看到与南穆基地从未有生意往来的曹魏集团、东吴集团都力挺南穆基地后,其他观望的集团也纷纷伸出援手。截止十月下旬,只有商业龙头阿美集团和其忠实小弟大和集团支持内胡集团。而这两个集团也干过伪造证据迫害其他商业集团的烂事。

多年以前,内胡集团成立时就用不光彩的手段疯狂捞金。集团成立初期,旗下饭店卖给某位落榜美术生一顿天价晚餐,坑了美术生多年积蓄。而内胡集团不知道美术生真实身份乃是某知名洗发水研发公司的法定继承人。

美术生上位以后,就和内胡集团打起商战,内胡集团卖肥皂,美术生也销售肥皂,而且物美价廉。很快内胡集团生产的肥皂就没了销路,公司濒临破产。当时的总裁向季汉集团大宝备寻求帮助,大宝备仗义出手,助内胡集团度过了难关。但内胡集团恩将仇报,在那场季汉集团和大和集团进行了十四年的商业对抗中,它在背后和大和集团勾结,两家妄图瓜分季汉集团。可惜天不遂人愿,曹魏集团在曹老板的带领下率先支持季汉集团维权,也还揭露了内胡集团和大和集团私下勾结的行为,那场商战季汉集团大获全胜。

曹老板当年还劝告大宝备不要当东郭先生,万一再遇到恩将仇报的恶狼咋整?


南穆基地因为找不到证据证明内胡集团合同造假,商业协会只能暂时冻结基地的资金。大宝备让总经理孔明暗中为南穆基地拨款,不让基地停产,而曹老板直接明着来,商业协会知道内胡集团惯会卖惨博同情,使用不正当手段竞争,就对敢于帮助南穆基地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内胡集团见曹老板大张旗鼓的帮助南穆基地,扬言要和让其他集团与曹魏集团结束商业往来。曹老板在各大网站直播喊话,如果内胡集团敢对曹魏集团耍阴招使绊子,就派出五子良将铲平它。

阿美集团都不敢轻易得罪曹老板,一个利用卖惨营销上位的集团敢轻举妄动?阿美集团签约了两大球王,和内胡集团相同血脉的那个公开发表支持内胡集团欺压南穆基地的言论,认为弱肉强食天经地义。而另一位颇有正义感的球王在网上激情谴责内胡集团忘恩负义的豺狼行为。当初如果不是南穆基地愿意收留走投无路的内胡集团,哪会被内胡集团欺负的连自保都难。

十月下旬快结束时,南穆基地的内部网络系统在季汉和曹魏俩大集团的帮助下恢复正常,文件也没有丢失。南穆基地将当年的转让土地合同送交商业协会,至此真相大白。商业协会解封了南穆基地的资金,内胡集团对商业协会破口大骂,骂其是被本土集团愚弄的傻子,是傀儡。商业协会警告内胡集团总裁,想要在中土发展就先学会规规矩矩做人。

南穆基地度过危机,负责人为表达感谢,决定将所生产的桑蚕丝半价销售给季汉、晋国俩大集团,基地负责人还开展副业以求回报曹魏集团,一下子收获无数好评。


恰逢万圣节到来,虽然中土不过洋节,但是大家觉得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

万圣夜那天,季汉和曹魏提议互相评选谁是对面阵营最忠厚的将领,名单将在万圣节当天揭晓。季汉群英将票全部投给了邓士载,原本五虎上将想把票投给于文则,但是看在曹老板的面子上,还是选择也和小辈们一样投给了邓士载。

曹魏那边首先就把子龙和伯约从名单里划掉了。大宝备知道子龙不上榜的原因,伯约为什么不上榜也显而易见,给上位者挽尊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邓士载在群里提议把票投给诸葛思远,理由是忠勇有余而智谋不足,在绵竹轻而易举的就中了他的激将法,出城决战而亡致使绵竹丢失。

钟士季发了一条消息:“你这不是说武侯儿子忠厚,而是说他傻。”

曹老板发出一条消息:“邓士载,现在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

邓士载思前想后,把票投给了赵广和傅佥。

钟士季接着拆台:“你对忠勇和忠厚有什么误解吗?”

五虎上将肯定不能投,曹魏众人思前想后把票全部投给了王子均。

中午休息时间,在商场带着儿子购物的王子均,因为投票一事打了好几个喷嚏,儿子误以为他受凉感冒了……


万圣节如期而至,凌晨一点,相府吃瓜群群主费文伟发了一条信息:“今天晚上大家一起陛下那里抢糖如何?”

平时就爱起哄的傅佥、赵广、诸葛尚三人一起回复“好主意”。睡觉有规律的孔明和伯约被群消息吵醒,二人忙把手机调成静音。

天亮时,休昭总感觉右眼皮一直跳,就和文伟说了一下,他担心今天去胡闹有可能受罚。

文伟摇摇头自信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陛下对下属一向宽厚,今天不会发怒的。”

面对文伟的过度自信,休昭保持怀疑的态度。


晚上五点季汉集团下班以后,相府吃瓜群除了孔明、伯约、文长、威公、子均五人,其余人都聚集到了大宝备家楼下的超市里;就等着天黑以后想办法抢糖。

这所超市的老板是孔明好友开的,一看到这么多季汉集团的人聚在这里,再联想到今天是万圣节。老板果断的发消息给孔明,问他今天季汉集团是不是搞什么活动,怎么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孔明看了一眼相府吃瓜群的聊天记录,知道了事情缘由,就回复了一个“嗯”字。

群友们见子均久久未到,就发消息催他赶紧到超市集合。老实人王子均刚进超市,孔明就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今晚陛下在南中饭店请客,大家务必到场。”

众人还未高兴欢呼,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发来了:“策划今晚抢糖的文伟扣除十月份满勤奖,本月份双休日停休。其他聚在超市里的参与者一律扣除十月份满勤奖。”

文伟看到这条消息以后,差点哭出来。

“叫你小心一点你不听,怎么样?不听劝告就是这样的下场。”休昭无情吐槽。

“众所周知,文伟是季汉口才最好的一位,你何不用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丞相忽悠了,这样就可以免受处罚了。”文长卖呆不嫌事大,在群里发来消息嘲讽。

“文伟吗快向群友展示你的口才,让我们开开眼界。”威公紧随其后。

“丞相说了,谁再起哄就和文伟受到相同的惩罚。”伯约的消息发来以后,群里一下安静了。

因为嘲笑文伟就要失去宝贵的周末休息时间,这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最终这场抢糖行动还未开始就已结束,而陛下请客吃饭让众人在失去全勤奖的心痛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安慰。自此,文伟再也没心思策划什么活动了。

(完)


祈丶明

这算规则怪谈……吗

作者心绪不宁哭到发颤的产物

第一次写刀,请大家轻点指控(土下座)

……………….………………………………

亲爱的季汉人,欢迎加入这个大家庭。

在季汉生活请遵守以下规则:

一:你可以永远相信主公和丞相。

二:不要完全相信陛下。

三:如果见到两位高大威猛的将军在原地静静站立着,请不要害怕,可以上前打个招呼并带他们去见丞相。

四:如果发现了搞好财政的方法或者擅长此道的人,请立刻上报丞相。这很重要。

五:如果遇到了不开心的孩子,请带他去见赵将军。

六:丞相不会亖。

七:大司马不会喝酒,如果见到了抱着酒坛子的大司马,请立刻带他去见主公。

八:宦官很危险,不要接近宦官,如果发现宦官......

作者心绪不宁哭到发颤的产物

第一次写刀,请大家轻点指控(土下座)

……………….………………………………

亲爱的季汉人,欢迎加入这个大家庭。

在季汉生活请遵守以下规则:

一:你可以永远相信主公和丞相。

二:不要完全相信陛下。

三:如果见到两位高大威猛的将军在原地静静站立着,请不要害怕,可以上前打个招呼并带他们去见丞相。

四:如果发现了搞好财政的方法或者擅长此道的人,请立刻上报丞相。这很重要。

五:如果遇到了不开心的孩子,请带他去见赵将军。

六:丞相不会亖。

七:大司马不会喝酒,如果见到了抱着酒坛子的大司马,请立刻带他去见主公。

八:宦官很危险,不要接近宦官,如果发现宦官和其他大臣接近并密谋,请立刻将其杀死。

九:请不要投降。不要投降。不要投降。

十:如果听到别人提及投降,请立刻联系大将军。

十一:大将军不会亖,哪个都不会。

十二:季汉永存。

Ntar—Yukqing

【戏恢】蒋费董旧事

茶水间的世界仍是教那不绝的叩门声搅了清静,随着桌台的阵阵轻颤逐渐作了模糊。杨戏见状只一蹙眉,连盖过茶帽低声嘟囔道:“不是昨日才拿过资料么,怎么又找来了……”

“文然?你在么?”陌生却分外熟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惹得杨戏不由起了疑心:“谁?”那声音忙道:“是恢啊……你不认得恢了?”杨戏眉头只蹙更甚:“戏可记不得……”那声音忙打断杨戏道:“昔日我二人曾于相府有过几次照面——只那时你常与蒋大司马一路,而恢总随于董侍中身后……”杨戏听罢却不觉一愣:“董侍中身后的人……莫非……你是董休绪?”那声音连应道:“是恢——贸然造访,还请……杨射声校尉见谅。”

“印象里,董掾属可没现在这般从容自得。”茶杯缓盈,...

茶水间的世界仍是教那不绝的叩门声搅了清静,随着桌台的阵阵轻颤逐渐作了模糊。杨戏见状只一蹙眉,连盖过茶帽低声嘟囔道:“不是昨日才拿过资料么,怎么又找来了……”

“文然?你在么?”陌生却分外熟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惹得杨戏不由起了疑心:“谁?”那声音忙道:“是恢啊……你不认得恢了?”杨戏眉头只蹙更甚:“戏可记不得……”那声音忙打断杨戏道:“昔日我二人曾于相府有过几次照面——只那时你常与蒋大司马一路,而恢总随于董侍中身后……”杨戏听罢却不觉一愣:“董侍中身后的人……莫非……你是董休绪?”那声音连应道:“是恢——贸然造访,还请……杨射声校尉见谅。”

“印象里,董掾属可没现在这般从容自得。”茶杯缓盈,旋又被推至董恢面前。董恢只轻一笑,捧过茶杯默啜了口道:“那恢犹记得,杨主簿先前几日所言可不比现今须臾所道呐。”杨戏亦不觉笑道:“所以休绪找戏,只为了叙旧么?”董恢连摇头道:“听闻文然正在梳理旧史——恢也想,助文然一力。”

“整理事迹绝非你所念的那般简单,你可要做好准备。”待替董恢磨好墨,杨戏转向董恢连蹙眉道,“另外,真不需戏代笔么?”董恢连摇头道:“不劳文然——其实恢此般是想为董侍中作篇墓志铭,奈何怎也寻不得机会……”杨戏不觉一愣,沉默许久方长叹声道:“你……哎,罢了,这也算得种整理方式……”

“说来,文然可想过替蒋大司马作篇墓志铭?”董恢忽又念起什么道,“印象里,文然与蒋大司马也算……”杨戏连咳道:“自有人负责此事,还轮不得戏来费心——倒是你,怎会念着替董侍中作墓志铭?不还有那位与董侍中交好的费大将军……”董恢苦笑一声,连划去笔尖上方错字道:“费大将军?他何来这空闲……或说,恢为董侍中写墓志铭,本就是他的主意……”


“大将军……是认真的?”董恢不觉惊愕道。费祎只苦笑一声:“你看祎似在玩笑么?”董恢连摇头道:“但以费大将军与董侍中的交情,撰写墓志铭一事还是大将军您亲自来罢……”费祎沉叹声道:“你若实过意不去,就当……替祎写了罢……”

初春的风仍未褪去冬的寒意,直作了利刃自两人面颊划过,惹得董恢不由一阵哆嗦:“恢怎敢替费大将军……”费祎唇角亦不觉颤道:“可祎现能寻得的,也只休绪你一人了……”几声鸟鸣忽的自庭院传来,教董恢不由撇过头去:几只团雀正驻于院正中的青石板上,埋头啄了几嘴发出阵杂声,遂又跳至一旁拾起院中草籽来。董恢瞧了许久方转回头来,却正对上费祎满是泪光的瞳眸:“算祎求你——替祎为休昭作墓志铭,可以么?”言毕,一行清泪竟自费祎面庞缓淌而下,惹得董恢顿慌了神:“恢……恢应了还不行么!费大将军……”费祎忙拭去泪道:“抱歉,是祎失态了……那此事就交由你了,休绪……”

再别头看向庭院时,院中雀鸟却已不见了踪迹。


“可恢与董侍中的交集到底不比费大将军,因此费大将军教恢先候段时间:待他整理完董侍中生平,恢再作墓志铭。”董恢无奈一笑,“怎料这一等便是六年……而恢收到大将军书信前往汉寿赴约时,换来的却是费大将军死讯……”杨戏嘴只张了几般,沉默许久方对着已铺了大半纸张的字迹缓道:“但休绪笔伐……也不似对董侍中生平全然不知——戏是说,休绪怎也知董侍中幼时经历,印象里只有费大将军……”

“文然莫非忘了,费大将军还有子嗣么?”董恢很是好笑道,“只消与他们打声招呼便是……何况费大将军也交代过,若他未能赴约,直接去寻他家人便是……”杨戏一挠头道:“未能赴约……莫非费大将军料过……”董恢一瘪嘴道:“谁知道呢——董侍中也曾言费大将军会因酒毙命,只当时恢与费大将军皆以为是董侍中玩笑——说来,费大将军昔日常会寻蒋大司马一并喝酒罢?”杨戏轻点头道:“便是公……蒋大司马到了涪县,总会念起酒与那些事……墨快没了,要帮你再磨些么?”

“不必,剩下这点够用了。”董恢提笔又蘸了些墨,转又写道:“余常谏之,然陛下怨甚之,固不封谥……”杨戏见罢不觉惑道:“所以陛下仍未追谥董侍中么?”董恢沉叹道:“不曾……恢也因此被黄皓弹劾,重归白身……”杨戏眸中一闪讶异:“戏还以为休绪仍做着甚官……”董恢苦笑声道:“恢能于朝中任官,全赖董侍中与费大将军照顾——如今两位大人皆已过世,恢也无甚别的依靠,自也被人盯上了。再说,恢要真还任着官,又何来这般闲情寻至文然叙旧?”杨戏别过头道:“朝堂现可比不得董侍中在时,被罢免官职也算不得坏事……”董恢轻应了声道:“听闻文然是因得罪姜大将军而被免为庶人……”

“毕竟姜大将军气量不比蒋大司马。”杨戏不觉闷道,“先前戏与蒋大司马驻守汉中时,与姜大将军也未留得善缘……”


不比成都入冬前的多雨,汉中的秋尽是般干燥死寂,偶得阵风过,却只吹得落叶萧瑟,庭鸟惊起。杨戏正于书房内整理公文,却忽听得蒋琬声音自门外传来:“好说,到时便请文伟伯约吃酒。”待最后一卷竹帛被收至顶层,蒋琬身影便现在杨戏面前:“文然,能帮琬泡几杯茶么?”杨戏只轻点头道:“费尚书令与姜将军怎到了汉中?”蒋琬苦笑声道:“有事相议。”

“维倒支持公琰计策,只是……”待杨戏端着茶沿窗而过,姜维声音却忽的自窗内传来,“朝中官员大多反对,维也不好说什么……”费祎声音转也传至杨戏耳畔:“朝中官员也多是思及先帝夷陵大败故事……水路北伐虽不失为一良计,但以季汉国力而言,实难承担……”蒋琬沉叹声道:“琬自也知水路北伐弊端,但现已无甚……罢了,琬到时自会上书陛下……”

“打搅三位大人,你们的茶……”杨戏犹豫许久,仍是行进了房内:蒋琬此刻正是满面愁容,似于一瞬又老十余岁;费祎眉头已蹙作一团,瞳眸间亦是止不住的无奈;姜维嘴抿得正紧,眉宇间似携着股不甘之情。蒋琬闻声连转头应道:“茶先放这里罢,辛苦文然。”杨戏轻应一声,方想将茶置于三人身侧桌上,却不料费祎一个抬肘,直将茶倾至蒋琬姜维衣上。

“你在做什么,连碗茶都端不好么?”姜维眉尖一挑,话语间亦透出几分愤怒与不耐烦。杨戏一哽喉咙,方想开口道歉,话头却被蒋琬接了过去:“无事,文然也不是故意的,伯约不必怪罪于他……”费祎连附和道:“是祎不小心,与文然无关,伯约就莫要动气了……”姜维只一瞥杨戏,转又愤懑道:“那维这身衣服又该如何?还有公琰……”蒋琬连摆手道:“琬下来唤人洗了便是……文然,你先走罢,琬还有些话与他们说……”杨戏只默点了几头,转俯身拾过摔裂的茶盏便径直离了去。


“当夜,蒋大司马便寻至戏叙了些旧,也提及姜大将军对白日所发生的事很是不满……自然,蒋大司马替戏道过歉了。”杨戏轻叹声道,“后来,戏又独与姜大将军见过几面,也亲自道了歉,但姜大将军对戏仍是鲜有好面色……”董恢连摇头道:“这也怪不得你,毕竟姜大将军性子也就那般……恢写完了,文然替恢看看?”杨戏接过董恢递来的纸张,览了许久方沉叹声道:“文本身倒无甚瑕疵,只是……你真要以费大将军口吻来写?”董恢只轻笑道:“恢应的是替费大将军为董侍中作墓志铭,而非为董侍中作墓志铭。”杨戏指尖默移向纸张末端的“时延熙十年春”淡道:“延熙十年春……蒋大司马已做了蒋恭侯,而董侍中亦做了董尚书令,唯剩费大将军……”

“费大将军……哎……”董恢连摇头道,“如今费大将军也做了费敬侯,也只留得我等于此感怀了——也是于春日呐。”似是念起什么,董恢忙补充了一句,转又别头向窗外望去:夕阳正好,透过栏外那片竹林间的缝隙铺至野草横生的庭院中,映至董恢神情难辨的面庞上,恰掩去了董恢眼中哀戚。杨戏沉叹一声,许久方缓道:“几天后再一起喝杯茶罢,这天,黑得有些太早了……”董恢只苦笑一声:“已抵深秋,寒冬将至……”

几天后,两碗热腾茶水冒着细缕白烟,于两人面前迎风不断飘荡。董恢捧茶敬过杨戏后方默啜一口道:“昔年相府常泡的茶,应是这竹叶青罢?”杨戏回敬后只轻点头应道:“也是蒋大司马他们最喜的那类……”董恢不由轻叹声道:“许久未喝过这茶了,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说来,恢与文然也许久未如这般坐下来闲谈了罢?只那时……哎……”杨戏亦不觉沉叹道:“只那时,蒋大司马、费大将军与董侍中也都还在罢?”


“休绪要请文然一并喝茶?好事啊,”董允轻笑道,“允还忧心休绪融不进他们呢。”董恢脸却已涨红:“但……恢观蒋东曹掾常与杨主簿一路,有些……”董允连摆手道:“啊,你说公琰罢?允与他打声招呼便是——说来,休绪也可邀公琰一并啊,公琰又非那般不近情理之人。”董恢脸只更红道:“可……可恢不敢与蒋东曹掾搭话……”董允无奈笑道:“休绪既敢邀文然喝茶,又怎不能与公琰搭话了?若是难为情,允便与休绪一同罢。”

次日,待蒋琬杨戏方出相府,董恢声音便自两人身后传来:“那个,杨主簿,蒋东曹掾,请稍等一下!”两人回过头,只见得董恢正跌撞着向两人赶来:“那个……那个……恢……”杨戏只默看向蒋琬,而蒋琬不由轻笑声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董恢眼神不觉游向别处,脸亦涨得通红:“恢想……恢想……”

“休绪想邀公琰文然一并喝茶,不知二位可有这兴致?”董允声音忽又自琬戏二人身后传来,教董恢不由安心些许:“对,恢是想邀杨主簿与蒋东曹掾一并喝茶……”蒋琬只仍笑道:“行啊,那休绪想多久去呢?话说休昭,你这忽来的一嗓子实教琬吓了一跳!”董允笑着走至董恢身旁道:“是么?但允可没觉着公琰有被吓到。”蒋琬一抿唇道:“不还有文然休绪……”

“休昭!”费祎声音忽又传至四人耳畔。董允方抬头望去,费祎便已拥过董允:“休昭今日怎有闲情来相府这边?公琰文然休绪也在,你们是在商量什么事么?”蒋琬笑着一指董恢道:“休绪想邀琬与文然一并喝茶来着……”费祎连嚷道:“这种事怎不唤上祎!祎也要去!”董恢不由慌了神:“这……但恢已无钱再请费昭信校尉……”董允一拍董恢肩道:“无妨,到时就由允请了罢。”董恢脸又不觉涨红:“恢怎敢麻烦董侍郎……”董允只仍笑道:“难得能与诸位相聚,允倒还要感谢休绪呢。”

初春的新茶最是沁人心脾,好友相聚也自是教人舒坦,加之庭外林鸟鸣起,一轮晴日正值当空,教蒋费董三人不由兴致大发,直起了外出郊游的念头。董恢杨戏只默啜着茶,听着三人相讨出游事宜,最终却听得费祎一声苦笑:“但祎下周又要出使东吴了,只怕……不能与公琰休昭一并出游了。”

“文伟又要使吴了么?”蒋琬眼色不觉黯淡道,“这实在……”董允见状忙劝道:“之后再寻一时间出游便是,公琰倒不必如此哀戚……”杨戏只轻声道:“谁又知下次会是多久后呢?”三人一时陷入沉默,董恢见状忙道:“但总有机会,不是么?”杨戏一耸肩道:“倒非刻意要搅三位大人兴致,戏只觉着……今日天气并不多见,还是多加珍惜罢。”董允听罢只苦笑道:“丞相今晚约了允去府中叙旧,怕是……无从多陪。”蒋琬亦无奈道:“君嗣也约了琬今夜去整理公务……”费祎不觉失望道:“祎倒是无人相约,只是……公琰休昭不得空,祎也不强求了。”董恢只默看向杨戏,却正对上杨戏投来的目光。两人相视片刻,转又撇过头不再言语。许久,蒋琬方打破沉寂道:“下次罢,下次再一并出游罢……劳休绪招待,琬先行一步了……”


“听说三位大人之后仍是寻了个时间一并出游,”说及此,董恢又不觉摇头道,“可惜半途遇雨,只得提前返程……”杨戏轻笑声道:“至少也算补了那次的遗憾,不是么?”董恢一耸肩道:“或许罢……但自那之后,三位大人便很少相聚了……”

两人一时又陷入片死寂,唯留得风吹草过,发出簌簌声响。

“说来,休绪可愿搬来与戏同居?”杨戏忽而唐突道,“戏一人未免有些寂寥,不妨你我作伴……”董恢一惊,转又不觉喜道:“恢正有此意!只不知该与文然如何开口……既是文然主动相邀,恢就不推辞了!”杨戏一挑眉,转又淡笑道:“那……休绪准备好便搬来罢……正好也帮戏再整理些事迹……尤其是,那三位大人的。”董恢会心一笑:“你还是放不下他们,对罢?”

杨戏只默将头转向窗外:天光正好,竹影斑驳,却仍是难掩秋冬萧杀之意;院中枯枝凌乱,野草蔓生,唯留得一片死寂。

“这冬天,来得还是太早了。”许久,杨戏方沉叹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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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绮/微费董 绮绫




私设连天。正史费祎之女嫁刘璿为太子妃,此处私没为费董养女。并且主cp更偏璿绮一点()感觉尤其是后半段,快写成oc文了。

全文5.2k,有误请指正




费绮第一次见到她的父亲们,是在建兴五年。



那时候她还不叫费绮。她才五岁,记忆也很模糊。只记得她抱着妹妹立在田梗边,初春的风很凉,娘亲离开了,而且不会再回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做。



这时她看见两个青年从远处走过来,谈笑嬉闹,顺着风飘到她耳中。妹妹睡得很熟,不知道也不关心世上还有那样明媚的人,不必被遗弃,而可以走在阳光下。



笑闹声突然停了。那两人中矮些的那个疾步跑至她面前,喊:休昭休昭,这...




私设连天。正史费祎之女嫁刘璿为太子妃,此处私没为费董养女。并且主cp更偏璿绮一点()感觉尤其是后半段,快写成oc文了。

全文5.2k,有误请指正




费绮第一次见到她的父亲们,是在建兴五年。



那时候她还不叫费绮。她才五岁,记忆也很模糊。只记得她抱着妹妹立在田梗边,初春的风很凉,娘亲离开了,而且不会再回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做。



这时她看见两个青年从远处走过来,谈笑嬉闹,顺着风飘到她耳中。妹妹睡得很熟,不知道也不关心世上还有那样明媚的人,不必被遗弃,而可以走在阳光下。



笑闹声突然停了。那两人中矮些的那个疾步跑至她面前,喊:休昭休昭,这里有两个小女孩!



被唤作休昭的人也走过来看着她。她被盯得发毛,警惕地瞪回去。早先的人问她:你是迷路了么?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人一脸怅惘的了然,同“休昭”窃窃私语了几句。后者点点头,转过身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她说她没有名字,非要说的话娘亲叫她老大,叫妹妹老幺。这时候她忽然出离冷静。她说父亲从夷陵回来,烧成了残废。娘亲五年接连生了她,妹妹和弟弟。父亲一年前摔死了。那时妹妹才出生,娘亲怀着弟弟。这些日子弟弟也生下来了。娘亲养不起三个孩子,把她和妹妹放在这里便走了。



她才五岁。她本不该知道这些。



那边两人的神色染了悲戚。他们不知道这乱世中还有多少被这样草草抛下的孩子。尤其,女孩子。



最后先发现她们的那人说:休昭,我们把她们带回家吧。能救一个是一个,反正咱俩本也没有孩子。“休昭”说好。






后来费绮才知,那两个青年分别是费祎与董允,均是朝中重臣。他们为两个女孩起了名字,约好长女姓费,幼女姓董;至于名,他们刚得了些丞相赐的绢匹,于是长女曰绮,幼女曰绫。



于是日子就一天天过去。董绫来的时候还太小太小,全无半点原生家庭的记忆;费绮虽还模糊记得些,但到底该是过去的事了。我本就是父亲和爹爹家的孩子,她这样告诉自己。偶尔的梦魇也被她刻意地忘却了。



父亲们工作极忙。她们现叫董允父亲,叫费祎爹爹。然爹爹总要挤出时间同她们在一起,有时甚至带至相府陪他工作。相府中人大多知晓费董二人的关系,于是对她们极尽宠爱;这甚至要包括丞相,常常一手抱一个同她们嬉戏。丞相的幼子瞻与董绫同岁,俱是牙牙学语的年纪,黄夫人也乐于将几个孩子一同带着。父亲多半时候都在宫里,回了家就说费文伟你别把孩子们宠坏了。爹爹就说你懂啥,我巴不得一日十二时辰都伴在她们身旁。



很多年后费绮才知晓个中缘由。父亲是故掌军中郎将董和之子,自小受严格教养,于是认为也当对她们这样。而爹爹少孤,极缺父母相伴。他不愿她们重蹈他的覆辙。



这样就过了一年。一年后丞相开始长久不在成都,费绮也开始少见到爹爹,听说是从了丞相去北伐。她和董绫也一点点大了。人们都说她性子内敛沉静,虽姓了费却更像董侍中;反是董绫,活泼跳脱,倒极似费侍中。父亲开始教她与董绫读书。费绮喜读申韩,又乞了人教她剑术,对女红全无兴趣。父亲很支持她,这叫她颇得意:她知道许多女子被逼修习女工而做不得自己所喜之事。董绫却好读老庄,尽管尚不尽懂,每每总要叼念些道遥一类。同时她们亦多了玩伴:刘璿。那时还没有册太子,而仅是皇长子;但朝中皆知,太子之位,陛下之意在他。刘璿与费绮同岁,性子安静腼腆,好墨氏学。常常是费绮在院中练剑,刘璿便坐在一旁默然地看。董绫粘人,阿姐阿姐地叫着跑进来,刘璿便揽过她,说小点声,阿绮她在练剑呢。月光洒在庭中,费绮用的孩童短剑照出一点寒芒来。没有人说话,唯余染了月光的风。





一切在建兴十二年被戛然打破。



费绮记得那年爹爹回来了。她与董绫小跑过去迎接。费祎红着双眼挨个摸了摸她们的头,笑得很疲惫,疲惫得不像往日洒浪乐观的他。董允从她们身后走上前来,叫了一声文伟。费祎怔了一瞬,而后紧紧拥住董允哭出声来,肩膀一颤一颤。董允亦流了泪,一下下抚着爹爹的脊背。



那时费绮十二岁。她牵着董绫,茫然无措地立在一边。她第一次见爹爹和父亲如此脆弱无助。



后来她偷偷去问刘璿怎么了。刘璿说:诸葛丞相死了。她眨眨眼把泪憋回去。嗯,知道了。



自那之后父亲们办公就换了地方,不再去相府了。陪她们的时间也愈少,常皱着眉忙得脚不沾地。陛下熟识她们,许她们在宫中待着,于是她们常常只能看着父亲们忙碌而孤绝的背影。再不复当年相府谈笑。奇怪的非议也响起来。有人说那费文伟真不厚道,依稀还听见些“长史”“威公”之类的字眼。董绫感到不平,要去告诉爹爹;费绮说别,爹爹听了只徒增烦恼。董绫跑在前面,费绮追着去拦,追到门口却都停了脚步。透过门缝看见费祎手里握着份竹简,眼泪一滴一滴打上去。他颤着声音:我知道我应该……我只能……可我原谅不了自己。董允沉默了一会儿,说:文伟,不是你的错。费绮拉上董绫,悄然离开了。



丞相走了。有什么永远地变化了。



有时候刘璿找过来。费绮问他怎么了。刘璿说不知道,只是突然很茫然。我父皇自己尚且像个失了父亲的孩子……那我呢。费绮说我可以陪你。但我只会剑,会骑射。



她已经显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刘璿说,好。



建兴十六年,不,应当叫延熙元年了。改了元,册了太子,毫无悬念地是刘璿。费绮也在这一年及了笄,父亲给起了字,唤作翊绡。刘璿的射御之术这几年大有长益,且每有闲暇便要拉上费绮外出纵马。最后两人同他们跨下的马都累了,便仰倒在草地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费绮知道刘璿在逃避什么。



新任的太子中庶子霍弋对此很有意见,屡屡规谏。刘璿低着头,并不答话。费绮插嘴:这是我起的头,不怪殿下。霍弋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知你们在忧心什么。殿下你没见过先帝,可我父亲走时我也才十岁出头。



他们同时想起来霍峻,那位早逝的将军。刘璿沉默了半晌,说:好吧,绍先,我随你回去读书。



刘璿及冠是在延熙五年。陛下亲赐了字,叫作文衡;同时也开始要谈婚论嫁。费绮并不很急于嫁人,因此本没什么感觉。那时候费祎刚从汉中回来,问起来只说同蒋叔谈了些事;夜里却听见父亲和爹爹小声淡着船只之类,依稀捕到“闲置””沔水”“行商”几个词。董绫也及了笄,这次是爹爹取字,唤作翊缎。



事情在几月后的某夜发生了转变。那天的月极明灿,费府的竹摇得很轻。陛下很突然地微服来了,手里牵着刘璿。陛下和费祎去内室谈话了,费绮和刘璿一起坐在榻上。这时候刘璿说:阿绮……父皇近两日问我嫁娶的事情。他的脸很红,像铺了前夜未尽的晚霞。费绮嗯了一声。你说什么了。刘璿像下了很大决心般吞咽几下,又把头低下去。



我说……我喜欢你。



费绮一手托了刘璿的下颔,叫他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一瞬有什么东西爆开了,顺着目光流进四肢百骸。她笑了,说:我也是。



这时候陛下和爹爹从内室中出来,见了两人,心下了然,便相视一笑。有些事在那一刻便算是定下了。



他们成婚很快。费绮于是也要离开费府,住进宫里去了。离开那天董绫抱着她不愿撒手,说阿姐,我不想离开你。费绮摸摸她的头,说阿绫,总还能见面的。刘璿没有打搅她们,安静地立在一旁。他不知道的是,往后确不常能见到董绫了。



到了宫里倒是仍能常见到父亲。董允同他惯常那样做了一个直臣,费绮很快目睹了这一点。陛下起了新纳妃嫔的心思,而董允当堂引经据典口若悬河将之否决。费绮知往日陛下也要惧父亲三分,却从不知竟是如此谏法。她很忧心,下了朝去找董允;董允却是不以为意,他说阿绮,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料陛下宽仁,生不出事来;而我若连匡主济国都做不到,也无甚好活的了。



那一年费祎刚受了大将军之作,便火急火燎去了兴势了。听董允说,是曹爽大军进犯。国难,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到。



好在最后国境保住了,费祎也回了成都。那几月的心惊惶怖也终于告一段落。董允加了辅国将军,又以侍中守尚书令,为费祎副贰。日子在很平常地过下去,但费绮已能感受到季汉头顶挥之不去的阴云。国家正在摇摇欲坠,而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变故发生在延熙九年。那年的冬寒得异常,而且屡屡下雪。蒋大司马自知时日无多,召了费祎去涪城,董允的身体也愈不好。那时节知晓费董二人关系的大都零落,费绮名义上只是费祎的女儿,董绫也仅是董允的女儿;因此董允病危,无一人知会费绮。还是董绫闯进宫里。姐,姐,咱爸快不行了,董绫哭喊着。费绮一惊,手中瓷盏跌在地上,碎成惨白的刃。



她赶到董府时董允恰好醒过来。他揽过费绮的手。阿绮,璿儿……他叫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一旁的刘璿点了点头;费绮疾步上去握紧董允的手,眼泪先一步掉下来。父亲才四十有八……怎会……这时候董允开口。他说:那边……那卷竹简……批复……都江堰……换一批……守官……



——都什么时候了,竟还在想着公事。



费祎是下午赶回来的,风尘仆仆,甚至未及更衣,发顶还沾着窗外的雪粒,进屋被满屋药气扑了一脸。他跪到董允榻边。公琰走了……公琰走了。休昭,你不能有事……



董允很艰难地点了点头。费祎此刻已泣不成声。



那天最后董允还是走了。他死在一片霞光里,把屋外的雪也染上血的颜色。费祎全身抖得厉害,跌跌撞撞往外跑,三两步便一头栽倒在雪中。费绮流着泪,强作镇定地将已濒临崩溃的费祎扶起来。从这一刻起,她必须支撑起什么东西,哪怕她还未及准备。



他们决议将董允葬在分水岭,那片他终其一生都在固辞不受的封地。那几日费祎一直哭,几度几乎支撑不住栽到地上,却仍强撑着要操持一切。费绮站在他身后,终于如梦初醒。



——她没有父亲了。



死亡的降临突然得猝不及防。极短的时间里,季汉失了两位股肱之臣,费绮失了一位她一向敬爱的叔叔和她的父亲。但他们都必须走下去。季汉的每一个人,和,费绮。斯人已逝,而他们别无选择。



费绮不知道的是,这样的事没有几年就会再度发生。延熙十六年的岁首也下了这样一场雪,她那宽仁得过分的爹爹在筵席中被一柄匕首贯穿了胸膛。当她星夜兼程赶到汉寿时人已然下葬,满地浓重的灰白成了一座绵延不绝的冢。





后来的事,费绮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十年一弹指,转瞬绵竹关便破了。丞相之子就死在那里,同样殒命的还有董绫的夫君。季汉被硬生生扯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各种的风凉话就从里倒灌进来,一时间到处都是主降之论。家国的崩摧横亘在他们眼前,再没有逃避的余地。



终于,陛下的一纸降书,断绝了他们曾前仆后继地守护着的国家,最后一线国祚。



事出突然,却又似冥冥注定。刘璿从朝中回来,一言不发开始收拾行装。费绮问他要干什么。刘璿说:去找姜大将军。只有他还能做些什么了。谌儿他已经……连他都没能……话音未落已泣不成声。费绮默然不语,只倾身上前拥住她的夫君。——他刚失去了弟弟,那铮铮铁骨的北地王。陛下听闻,只漠然叫人去昭烈庙拖出刘谌的遗体。那把剑至死都紧紧被握在刘谌手中。他或许是想唤醒什么罢;可是无济于事。



有些麻木,是永远无法被戳破的。



然而刘璿虽心意已决,看到费绮亦背着行囊出来找他时,仍是慌了。——阿绮,你来干什么!这不是该将你卷进来的事……我只要你好好的……他尚不知道姜大将军的计划,然此一行,无疑凶多吉少,以至于有去无回。费绮说不,我一定要去。她也流泪了,但嗓音沉静如如。——我是费大将军和董侍中的女儿。你以为我会看着他们守护一生的东西破碎而无动于衷么?!刘璿哑然了。最后他说,好。董绫亦跟上来,说我也去。费绮没有阻拦。



他们在成都城下遇见了姜大将军和魏将钟会。一并来的还有蒋斌和蒋显,昔日的蒋大司马之子。听他们讲,是在涪城汇的合,顺便拜了蒋大司马之墓。姜大将军点点头,没说话。



那天晚上费绮却明白姜维之意了。透过窗棂她看见姜准的笔在烛火下划出一道道墨痕。他的字很好看,极像故丞相,装点了那张惨白的布帛。但他的手在颤。他一直在流泪,一滴一滴,晕开斑斑墨痕。最后他叹口气,换了一张布帛,又写了一遍。



那上写着:愿陛下忍数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



策反,整兵,举事。奇策复国,何其凶险的道路。那些日子钟会的喜悦溢于言表,他的野心第一次这样近地摆在他面前,而他有一位比之中土名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同伴。他日日同姜维同出同入时,并不知道他手里牵着的、最后一位汉大将军,已默然将他置于棋子的位置。



但费绮知道。



反正他们也无甚可失去的了。孤注一掷,十死无生。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最后的稻草,很快也要失却了。正月十八的夜,月亮很亮,十五的灯笼还未撤下,蜀宫一片红光。从远方最开始燃起来火,而后是源源不断的叛兵。灯笼被打翻在地,溅起一点血一样的光。——事情败露,部曲叛变。费绮听见钟会很惊惶地问该怎么办。姜维说:但当击之耳。



但当击之耳。费绮拔出了剑;刘璿和董绫亦然。



旧日习的剑法此刻终于得了些用处。费绮奋力抵御着,剑刃被血浸染,又反出红色的寒芒。余光瞥见蒋斌蒋显最先倒下;姜维将钟会护在身后,不知谁的血溅了满脸。与费绮的堪堪抵御不同,姜维只会直接手刃敌人。她心里突然升起些无名火:不是说好只是利用他的么?怎么此刻……竟如此护他?



一声熟悉的惨叫。董绫也倒下了。费绮立时如坠冰窟。她的妹妹……可她甚至无暇悲伤。姜维已手杀五六人,终是支撑不住。乱剑深深嵌入他的脊背,他倒在地上,没了生息;叛兵见钟会没了护障,一哄而上,踏着姜维的尸体,将人砍成了碎片。——现在,连主心骨都没有了。



费绮回眸,正瞧见一柄刀贯穿了刘璿。她的丈夫,她的爱人。



只剩她自己了。毫无余地的孤军奋战。



持剑的手颤了一瞬;疼痛亦贯穿了她。她倒在地上。蜀宫外一片霞光。



天亮了。








END

烟云MnO₂

【费董】选修课作业

这是我的选修课作业,本该今天展示,出于种种原因未能进行。于是我以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心态把它发出来。针对不了解季汉的同学写的,因此有很多不必要的冗余,懒得改了。有错请指正。

(我现在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抱歉,需要发点癫



有的人远行,是为了遍览美景;有的人远行,是为了追逐理想;有的人远行,是为了际会知己。而有的人远行,是因为……


再无别处可去了。



离开江夏家乡那年,男孩五岁。那时他一身缟素跪在父母灵位前。他没有哭闹;他还太小太小,不足以知会死亡的含义,但他已隐隐明白,阿爹阿娘再不会回来了。


这时候伯父推门进来。他说,阿祎,快去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出发。


男孩问......

这是我的选修课作业,本该今天展示,出于种种原因未能进行。于是我以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心态把它发出来。针对不了解季汉的同学写的,因此有很多不必要的冗余,懒得改了。有错请指正。

(我现在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抱歉,需要发点癫



有的人远行,是为了遍览美景;有的人远行,是为了追逐理想;有的人远行,是为了际会知己。而有的人远行,是因为……


再无别处可去了。



离开江夏家乡那年,男孩五岁。那时他一身缟素跪在父母灵位前。他没有哭闹;他还太小太小,不足以知会死亡的含义,但他已隐隐明白,阿爹阿娘再不会回来了。


这时候伯父推门进来。他说,阿祎,快去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出发。


男孩问:去哪儿?去阿爹阿娘在的地方么?


伯父忙捂住男孩的嘴。他刚失去了弟弟和弟妹,最听不得这类不吉利的话语。他怕他再失去他那聪慧可爱的侄儿。


不。最后他回答男孩,我们去益州。


男孩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伯父没有再回答了。


“——我就这样被伯父坑蒙拐骗到了益州。”主座上的男人向后仰倒,抬杯满饮了一杯酒。“如何,想不到吧?我可不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哩!”


他说这话时操着一口极纯正的蜀地方言,更添了几分滑稽的意味;满座的人都笑起来。


“那,后来呢?”座下有人问。


——后来?


男人抚了一把胡须——他不过知天命的年纪,须发已染了斑白了——沉入渺远的回忆。




男人,也即曾经的男孩,名唤费祎,字文伟。许多年后人们将熟知他的名字,因着那份千古一表上对他“志虑忠纯”的评价;然此刻,距他得到这句评价,已有二十五年。他已不再是相府的一个小小侍中,如今,他是季汉的大将军。


这里大概需解释一下:他是文臣,而官衔是大将军,这并不矛盾。诸葛丞相死后,季汉不再设丞相位;大司马蒋琬死后亦然。于是大将军之职,便代表了总摄国事的军政一把手。而半年前,他又得了开府治事的诏令。这便意味着拥有自己的一套属官,同昔年的诸葛丞相、蒋大司马一样。


在这里,在汉寿。这是他开府后的第一个新年,这是他举办的第一次岁首大会。他为此,已翘首太久了。


——后来?费祎思索着那名属官的话。来益州没有几年,伯父也去世了;这不对,他想:我明是来旅行的客,怎么好似同荆州家乡的一切联系都斩断了呢。好在他又遇到了今生的挚友:董允董休昭。他们一同入朝,一同获得那句“志虑忠纯”的评价,诸葛丞相也对他极为爱重,常有意锻炼栽培他。倒也不错,费祎想;也许益州才是我的家呢。远行客什么的,许是幻觉罢。



可是丞相——公琰——休昭——他们,怎么了呢?


他记不清了。


“如你所见,我就一直在益州了呀,没再回去过了。”费祎笑吟吟地回答那位属官,又饮下一杯酒。“来来来,我再敬诸位一杯,来汉寿的第一个新年咱们好好过,不醉不归!”


于是更多的人来向他敬酒。


他有些醉了。夜幕已完全笼罩了益州大地。朦胧的酒气在他眼前聚集,映着血红的灯笼,折射出耀眼的光斑。笑谈声充斥着堂内的空气,在他耳膜旁爆开。半梦半醒,叫人沉沦。


——他大抵也有许久未曾纵着自己如此一醉方休了罢。


疲惫忽然从四面八方环上来,扼住他的咽喉。为什么这样累啊,他想,是太久未曾放松紧绷的神经了么?


烈酒麻痹了他的意识。算了,只此最后一次。


这时候他看见一个人。一袭玄色衣衫,不过弱冠样貌。


他兴奋起来,全身的血液第一次开始流动。——董允那张脸,即便隔了数十载岁月,他亦能一眼认出来。“休昭休昭!快过来嘛!我就说感觉少了些什么——没有休昭的新年,哪能叫新年嘛!"


董允没有答话。


费祎抬目望去;董允身后影影绰绰,又一个身影——微微弓着身子的蒋琬蒋公琰,虽因距得太远而面目模糊,仍叫人无法忽视。再往后,那羽扇纶巾,翩然若仙的,是……是……


诸葛丞相。


“丞相!公琰!”费祎几乎惊叫出声,“你们,可算来了……来陪祎吃酒嘛,散宴后,我们同去放河灯……”


董允仍没有答话;蒋琬与诸葛亮亦然。



“丞相……休昭……公琰?”费祎站起身来,因酒意踉跄了一下。他忽地一怔:他终于看清董允脸上的表情,那么沉重,那么悲哀,那么不舍,那么……苍白。


灯光刺痛了他的眼。有什么在他脑海里碎裂开来。


“去放河灯……给……给……”


头痛欲裂。


河灯……祭奠……死去的……故人……


刹那间,费祎头脑中一片空白。


他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想起建兴十二年五丈原上的飒飒秋风,一颗星芒坠落,从此世上再无武侯;他想起延熙七年蒋琬疲惫的笑,将权柄交至他手中,嘴上说着,“我?身体要不行啦,先退居二线吧”;他想起延熙九年涪城的雪下得灰白沉重,似无声的冢,掩埋了蒋琬最后一丝生命;他想起也是那一年,他刚回到成都便得知董允病重的消息,最终只得握着董允的手,看着董允一点点闭上双眼……


他想起来,现在是延熙十六年。


已经,过去七年了啊。


“不,不。”费祎惊惶起来,泪水从眼角划落。他想去抓董允的衣角,却惊恐地发现董允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别走,别离开我。别再留我一个人独撑大局。


这七年,他肩上承担着的,实在太多太多。故人零落,十不存一,丞相留下的继承人恍惚间唯他而已,兴复汉室的梦想却那样遥遥无期。丞相所坚定的,公琰所继承的,都要落到他身上了。带着所有人的遗志荷国前行,位极人臣,却从未、从未有人问过他累不累。


所以,哪怕他知道这只是故人的幻影,仍近乎执拗地不愿放手。


费祎向前一够,的确扯到了一片衣角;那人转过头来看他,脸上带着阴恻的笑。


“你不是休昭……”费祎愕然。这眉眼,是……郭修,魏国来的降将。


然后他看清郭修手中的物什。是一把刀,明晃晃的,映着惨白的光。


费祎想惊呼,被酒精填满的身体却躲闪不及:那柄白刃正中他的胸膛。




“延熙十五年,命祎开府。十六年岁首大会,魏降人郭修在坐,祎欢饮沉醉,为修手刃所害,谥曰敬侯。”——《三国志·费祎传》


后来听当地百姓说,费大将军遇刺那日,有人见一只仙鹤由汉寿往江夏的方向去了。鹤上乘了四人:为首的自然是费大将军,身后是人们追思多年的董待中,而后是表情温和的蒋大司马,最后是那位、那位诸葛丞相。途中有燕雀飞过,问:仙人,要往何处呀?费大将军想了想,说:回家。


结束这段,已太长太长的旅途。

Iuims

纯纯造谣,中学小学费董,全是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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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府季汉云游者菁祎

地址:四川省广元市昭化区 昭化古城一隅 敬候祠

打算今天晚上回成都😭

里面人比较多,不像公琰那处清幽,不过看到文伟还是很高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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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uims

谁来做点饭呀……饿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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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鹿饰金羁

填了()

百度输入《刘备诸葛亮》的搜索联想真的可以承包我一年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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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699

我流二刺猿美少女套皮果果果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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