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自己入坑群雄四周年!
群雄痛包计划达成!
极圈人没有谷可买,那就只好自己画自己造了!
吧唧制作机真是个好东西,让极圈人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谷!
(一堆自己做的吧唧摊在桌子上真的好幸福啊……
实验了十多种镭射膜,也实验了双闪吧唧和夜光吧唧!
可惜的是,计划做十个人的,目前只做出来了四个……会尽快把其他人的也做好!
最后一P是去年的图做成的摇摇乐。
不知不觉间已经爱了这群人整整四年了,四年间最大的进步大概是:从饿得要死也只能等待别人投喂变得可以自己喂饱自己……也逐渐给每一个人注入了自己的灵魂……
新的一年,他们可以真正意义上的陪我一起前行,希望可以共同带来更多精彩的故事!
纪念自己入坑群雄四周年!
群雄痛包计划达成!
极圈人没有谷可买,那就只好自己画自己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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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自己做的吧唧摊在桌子上真的好幸福啊……
实验了十多种镭射膜,也实验了双闪吧唧和夜光吧唧!
可惜的是,计划做十个人的,目前只做出来了四个……会尽快把其他人的也做好!
最后一P是去年的图做成的摇摇乐。
不知不觉间已经爱了这群人整整四年了,四年间最大的进步大概是:从饿得要死也只能等待别人投喂变得可以自己喂饱自己……也逐渐给每一个人注入了自己的灵魂……
新的一年,他们可以真正意义上的陪我一起前行,希望可以共同带来更多精彩的故事!
破镜(郭嘉Ⅹ贾诩)
夜暮,一辆黄金马车缓缓停在了青楼前,贾诩缓慢地扶着把手下了车.他自尊心强,腿瘸了不肯用拐杖也不肯让人扶,只自己忍痛装作正常人一样走.老鸨像是在门口等了很久.一看到贾诩下车.就马上贴起笑脸迎了过来,贾诩微微侧了身子,离老鸨远了些,他突然觉得老鸨的笑好扭曲怪异,老鸨见状也识趣地退了两步,赔笑道:“贾公子您可算来了啊,您看,这郭公子的酒钱?”贾诩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一旁的随从马上掏出一个钱袋来,老鸨掂了掂重量,马上喜笑颜开,殷勤地带他们去找郭嘉,房间的门一打开,就是一股酒和胭脂水粉混合的味道.郭嘉醉倒在桌子上,身旁还围着几个姑娘、一开门就看到这一幕,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贾诩的脸还是黑了,他阻沉地......
夜暮,一辆黄金马车缓缓停在了青楼前,贾诩缓慢地扶着把手下了车.他自尊心强,腿瘸了不肯用拐杖也不肯让人扶,只自己忍痛装作正常人一样走.老鸨像是在门口等了很久.一看到贾诩下车.就马上贴起笑脸迎了过来,贾诩微微侧了身子,离老鸨远了些,他突然觉得老鸨的笑好扭曲怪异,老鸨见状也识趣地退了两步,赔笑道:“贾公子您可算来了啊,您看,这郭公子的酒钱?”贾诩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一旁的随从马上掏出一个钱袋来,老鸨掂了掂重量,马上喜笑颜开,殷勤地带他们去找郭嘉,房间的门一打开,就是一股酒和胭脂水粉混合的味道.郭嘉醉倒在桌子上,身旁还围着几个姑娘、一开门就看到这一幕,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贾诩的脸还是黑了,他阻沉地开口:“郭、奉、孝。”郭嘉没有反应.贾诩便上前推晃他的身子。他应当是真醉了,一睁眼就腻歪歪地喊:“文和、你来了啊,我的心头肉。”又把手揽住了贾诩的腰,把他抱在了怀里,整个过程快到贾诩都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被牢牢锁在了男人的怀里。贾诩的脸上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红晕。他双手用力地挣扎,一边大喊:“郭奉孝,快放开我,去死,去死啊。”他突然感觉身上一松.脸上传来一股温热的触觉,郭嘉在摸他的脸,贾诩顿时僵住了,耳边有一阵痒意,是郭嘉贻在他耳旁讲话:“好了,小瘸子,你知道我最见不得人受苦。”贾诩听到只觉得心头一凉,他几乎要忍不住地大喊出来:我呢,那我呢,我的腿呢,可却只自嘲地扯出一个笑来,用那只健全的腿重重地向郭奉孝的脚上踩去;几乎是咬着牙说:“多谢郭公子了。”随即,便吩咐下人把郭嘉抬回府中,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车上,贾诩的眼泪几乎要沁出来了,他捂住心口、他知道那里还在猛烈地跳,他忍不住声地小声怒道:“贾文和,你可真贱啊,”一边说一边有泪划下了脸颊,先是一滴两滴,后来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淌下来.他也不肯出声,那怕是一点点呜咽的声音,只任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在快回府的时候.就用一张帕子抹了个干净,那小哭过的痕迹很明显.贾诩也不担心,没人敢说,也没人关心。当他正准备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马车上竟一点水渍都没有,可等不及他多想,门仆便传来消息,荀彧和广陵王在堂前等他,贾诩自认为这世上没什么好人,但荀彧绝对算一个,至于广陵王,勉强算个不坏的色胚,搞不懂、为什么选他,真是物以类聚。贾诩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厅堂内,荀或和广陵王都在堂前坐着,表情十分严肃.贾诩下意识觉得不好,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他看见荀彧缓缓开口,嘴巴一张一合,可他却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觉得头晕目弦,整个人都在摇晃着变大变小,更恐怖地是,他看见另外一对荀彧和个陵王朝他走来。嘴里说着:“我们才是真的,他们是幻觉.我们才是真的……”他双手捂住脑袋,"嘶痛死了。”又摇摇晃晃地朝眼前的荀彧走去,毫不犹豫地朝他胸口挥了一拳.那幻像立马便消散.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解决了堂前坐着的那一对.“唉.终于清静了贾诩揉了揉自己拳手,语音未落,他眼前就又出现了一对,荀彧一看见他就说:别动手。我们真得是真的.”贾诩“嗯”了一声.任由荀彧走近他身旁.可当荀彧开口和他说话时,他轻扯了一下荀彧的袖口,“荀彧”便又灰飞烟灭了.贾诩有些明白了,这是幻境,他被困在梦魇里了.从前辟雍学宫的师长说过:“人之所以有梦魇、根源在于人心的执念。”贾诩再清楚不过自己的执念,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寝房,床边明晃晃地躺着一幅郭嘉的画像,那是一幅巨大的画像,分明淋了油,点了火折子,可还是烧了好久,贾诩只坐在桌旁、火光焠着他的面容.投下一片阴影,他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被茶水润过的嗓于依旧干涩,他的声音有些发鼻:“郭奉孝”.
“啊,殿下、殿下。贾诩公子醒了。”贾诩一醒来,便听见身旁的侍女焦急的声音,还没等他起身,广陵王和荀或便走进来了、他微颔了颔首,以表行礼.荀彧缓缓开口了:"你,好些了吗?先前你听到郭嘉的死讯后就晕了过去。广陵王特地把华佗和张仲景都请了过来,他们都说你陷到梦魇里去了。”贾诩先是喝了口水,再开口答道:“确实如此。”过了一会,他又开口道:“哪郭奉孝现在如何?” 广陵王笑了笑说:“郭嘉现在还没醒,不过他生前可是说了句霸气侧漏的话呢。”贾诩连忙追问:“他,他说了什么、”“据说,郭嘉当着曹操的面,摔了杯子,说:“管他天和、地和、人和,我只要不伤文和。”还没等到有人开口说话,便有侍女焦急推了门,她开口说道:“殿下,郭公子醒了。”
贾诩一瘸一拐地推开了郭嘉的房门,郭嘉半解半掩地披着衣裳,靠在床榻上,他总是挂着一幅令人看不真切的笑,这次却罕见的露出了一点真实的情绪,他微微笑了笑:"早知道死不了,我就不说了。”贾诩平日昳丽的脸因为大病初愈显得有些柔软,他的声音分明带着笑,“郭奉孝,你没死真得太可惜了,不过也好,你应该死在我手上。”郭嘉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贾诩望,声音有些轻挑:“呵,小奇妇,你可真巴不得我死啊~。”贾诩脸都有些红了,他没想到郭嘉会这么喊自己,搞得跟调情似得,真是死色胚。他有些说不出话来,看郭嘉那副快死的样子又害怕把他打死了,只骂了几句死奉孝,摔了两三只杯子,便走了。见贾诩走了,郭嘉便从床上爬起来,他刚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地,也像瘸了一样、地上的瓷片一片片地被拾起,瓷白的碎片上沾染了些许鲜血,他一边拾一边笑,笑得眼泪都淌了出来,那自嘲的声音不时响起:“破镜难圆,破镜难圆啊,哈哈。”
是夜,贾诩独自坐在庭内的长廊上,月洗钻华,月光似乎替他揭开了狠毒的假面,为本昳丽的面庞笼上了一层纱,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猜到来人后,便喊了一声“殿下”,那声音有些轻,像一滴凝在夜里的露,消失地悄无声息。广陵王坐在他的身旁,缓缓开口了:“从前,郭嘉同我说过一句话。”不等贾诩问,广陵王便自己接着说:“他说,贾诩是世上最漂亮的人。”贾诩有些没想到,却也没开口回答,广陵王只接着说:“郭嘉对外已经是死人了,估计以后只能留在绣衣楼了。”贾诩静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与我何干?”接着又继续开口说:“殿下,你体会过当弃子的感觉吗?”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哈,你就当我脑子坏了说胡话吧。”广陵王扶了扶他微晃的身形。"怎么可能,在乱世里,固守着一个旧亲王的位置,只会被人吃得连渣子都不剩,背叛也好,抛弃也罢,不想被当作垫脚石,就要争,要抢。”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本王会去争,去抢。”贾诩只轻轻笑了一声:“殿下好志向,只是为何多次相救?”广陵王继续回答道:“本王爱财,荀彧公子又以千金相求。”“又?”贾诩抓住这个字眼,再次提问。广陵王微点了点头:“嗯,先前辟雍学宫着火,你身陷火场,是郭嘉拼死相救,之后你身受重伤,也是郭嘉委托荀彧来求本王帮忙。”“千金相求?”贾诩有些震惊.广陵王微点了点头,起身掸去了身上的灰尘,"夜深露重,贾公子、早些歇息吧,你与郭公子之间的私事,本王一个外人便不过多插手了。”月色愈发的浓了,贾诩几乎融在了夜里,他像一串虚影般,用几乎查不可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只有一虚无的声音响着:“破镜怎能圆.”他已独自又坐了半个时辰,该回去了,贾诩拢了拢自己的衣裳,起身往长廊深处走、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那是郭嘉,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只一个人坐在石阶上,不声不响。他看见贾诩来了,本想露出个同往常一样的笑,却有些笑不出来,只平平地说了句:“你来了啊。”贾诩的声音有些发涩:“你来了多久?”郭嘉欠欠地笑了两声,“恰巧比你早些。”贾诩又接着问他:“为什么,先前的事从没有跟我说过?”郭嘉难得露出正经的神态.他淡淡地开口:“在乱世,恨远比爱长久.比起你恨我,我更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紧接着,他又若无其事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那是贾诩摔坏的瓷杯,杯子被修复的痕迹很明显,一看就是生手。他只深深望着贾诩,缓缓开口道:“文和,请你多摔几次吧,我会慢慢修好的。”
野史记载:有一天郭奉孝跟往日一样打算去歌楼酒楼花天酒地一番
却不料在拐角处被人捂住了口鼻
郭奉孝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美丽的妻子贾诩咬牙切齿,泪眼朦胧地问他道:"你就非得去外面厮混吗,你就不想想我腹中的孩子!"郭奉孝一听大喜,抱起贾诩往家走去(可惜太虚没抱住):"既然娘子已怀有我的孩子,那今天就好好……"
野史记载:有一天郭奉孝跟往日一样打算去歌楼酒楼花天酒地一番
却不料在拐角处被人捂住了口鼻
郭奉孝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美丽的妻子贾诩咬牙切齿,泪眼朦胧地问他道:"你就非得去外面厮混吗,你就不想想我腹中的孩子!"郭奉孝一听大喜,抱起贾诩往家走去(可惜太虚没抱住):"既然娘子已怀有我的孩子,那今天就好好……"
[贾诩]病娇王爷狠狠爱被之独宠大美女
贾诩自从来了绣衣楼,已经专宠近一个月了。这几日好些人都不满,劝告广陵王去其他地方。
但一步入后院,大雨倾洒,雨雾将整个院子遮的看不清。
小广还是来到了贾诩的住处。
“下雨了…腿好痛。殿下来做什么,哈…哈是来看我笑话的?”
小广不说话,手搓热贴上他的伤腿,只回:“还疼嘛?”
贾诩转身不再理小广,吐出一句:“早就不疼了。殿下还是早点走。省得我这个瘸子发病,欺负了殿下。”
小广不走,就拿着热汤,暖上贾诩的膝盖。
“呵…呵呵真好看啊,这幅场景。殿下亲自为我温汤。这样美的场景。哈…哈哈哈”
贾诩转过身来,抓住小广的手,热汤一个不稳,摔碎在地。
“假惺惺的做什么呢?你不选我,你不选我。要......
贾诩自从来了绣衣楼,已经专宠近一个月了。这几日好些人都不满,劝告广陵王去其他地方。
但一步入后院,大雨倾洒,雨雾将整个院子遮的看不清。
小广还是来到了贾诩的住处。
“下雨了…腿好痛。殿下来做什么,哈…哈是来看我笑话的?”
小广不说话,手搓热贴上他的伤腿,只回:“还疼嘛?”
贾诩转身不再理小广,吐出一句:“早就不疼了。殿下还是早点走。省得我这个瘸子发病,欺负了殿下。”
小广不走,就拿着热汤,暖上贾诩的膝盖。
“呵…呵呵真好看啊,这幅场景。殿下亲自为我温汤。这样美的场景。哈…哈哈哈”
贾诩转过身来,抓住小广的手,热汤一个不稳,摔碎在地。
“假惺惺的做什么呢?你不选我,你不选我。要不是这烂腿,要不是这阴冷的天气。”
“殿下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踏入我这个院子”
小广轻拍贾诩的背给他顺毛:“贾文和,你的良知被飞云吃了?这一个月我住的都是你的院子。”
贾诩也意识到了,但他丝毫听不进去,继续神神叨叨道:“选我,就要一直选我。”
小广环着贾诩终于将他浑身都弄暖了,苍白的肌肤透出健康的红润。
贾诩被小广养的好些了,但总是患得患失。
小广打着哈切说道:“睡吧”
贾诩将小广拦着,“殿下,不用怕我,我们再凑近些,干些夜晚做的事吧。”
小广难得的拒绝了,这些日子属实是太过放纵。礼官都提醒了好几次了。
但贾诩却被刺痛:“好啊,我是说殿下还来我这废人处,原来是来安抚我,怕我下毒把整个绣衣楼的人…都毒死吧!”
贾诩说的阴冷,感觉只要小广说一个不字,他下一秒就会拄着拐杖去下毒。
小广:“文和!这可是你自找的。”
贾诩长期不运动,身子羸弱。自然比不得魁梧的广陵王。
而且贾诩的嘴极硬,只要广陵王不完事,他就是把嘴角咬破出血都不说一句“轻点”。从不求饶,一定会把广陵王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只有泪液会忍不住的外泄,将整个枕头混合着铺散的发都打湿…
那夜过后,绣衣楼看不见紫衣茄子撑拐杖去门厅喝茶了。
一月后,贾诩有身孕的消息传出。惹的旁人一阵咒骂。
传到贾诩耳朵里:“好啊,谁敢说一个字,就将他们的舌头割下来;敢说一句,就将它们的耳朵也割下来。然后挂在树上!”
“贾诩,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太血腥了对孩子不好。”
“对孩子不好,要不是殿下,我怎么能有孩子呢?”
半响无言……
“要去赏月嘛?文和,今夜。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广突然冒出一句,惹的贾诩一个措手不及,呆了好久,脑子里只有那句“只有我们两个人”
贾诩看着小广继续开合吐字,沁润在暖光中的侧颜。
泪就这样湿了满面:“殿下,是三个人。”(ps还有孩子)
“殿下你要一直选我,你是我的英雄。”
【鸢嘉诩】男朋友是渣A 8
渣A正文预计11章完结,番外目前准备出的有两个,更完就随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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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迟迟没有动静,贾诩认为他在陪自己爸爸没空回,虽然他现在笃定这条短信是郭嘉发的,但他还是想听这个手机号的主人亲口承认。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手机震动了一下,贾诩紧张的点开那则短信。
陌生号码:?
一个问号给贾诩砸蒙了,他又确认一下短信内容,没错,就是那条短信。贾诩以为他把发的那条短信删了,就给他截图发了一下。
贾诩:这短信不是你发的吗?
陌生号码:?不是啊。
这下贾诩彻底懵了,他结合几段聊天内容捋一下整个过程:号码的主人没有发......
渣A正文预计11章完结,番外目前准备出的有两个,更完就随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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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迟迟没有动静,贾诩认为他在陪自己爸爸没空回,虽然他现在笃定这条短信是郭嘉发的,但他还是想听这个手机号的主人亲口承认。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手机震动了一下,贾诩紧张的点开那则短信。
陌生号码:?
一个问号给贾诩砸蒙了,他又确认一下短信内容,没错,就是那条短信。贾诩以为他把发的那条短信删了,就给他截图发了一下。
贾诩:这短信不是你发的吗?
陌生号码:?不是啊。
这下贾诩彻底懵了,他结合几段聊天内容捋一下整个过程:号码的主人没有发这条短信,等于对面不是郭嘉,但这条短信也不可能凭空冒出来,难不成真心话大冒险?
贾诩继续追问:那这条短信是怎么来的?
对面似乎也对这条短信感到疑惑,默了几分钟才回复:问到了,是我室友那天用我手机卡发的,哈哈哈哈。
贾诩:你室友?你室友谁啊?
陌生号码:郭嘉。
贾诩盯着这条消息倒吸一口冷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落回了原地,踏实了不少。
贾诩:好的,打扰了。
对面似乎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发了一长段话跟他闲聊了起来:那天是这样的,我给我室友带回来一个蛋糕,他正打着游戏突然“腾”地站起来,把我也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把我手机卡拔了冲了出去,我还以为是要去打架,吓死我了。
贾诩:他拔你电话卡干什么?
陌生号码:我当时也纳闷,就问他了,他说发个东西,原来是给你发短信啊。
陌生号码:你别被他假象骗了,别看他见o就聊,其实他有喜欢的人了,还喜欢了挺长时间,忘都忘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初恋。
看到这句话,心脏像被人捏了一下,痛的他有点儿呼吸不顺,他颤着指尖打字:方便说是谁吗?
三个小时内经历一场大起大落,他现在只想一刀图个痛快。
陌生号码:贾诩。虽然是咱们学校的,但你不一定认识的,我到现在也没见过本人,郭嘉藏得太深了。
陌生号码;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郭嘉吗?顺便说一下名字,喜欢他的人有些多,有名字好对应,我不收费的。
贾诩看完这些话,视线模糊了,他狼狈地抹去眼泪,想要骂郭嘉,但又不知道骂什么。
他只回复最后一个问题:贾诩。
“啪嗒”一声,华佗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一颗地雷在他头顶“轰”的一声炸了:完蛋了他妈的,吃瓜吃到当事人身上了,第一次跟别人分享自家兄弟的瓜,完了对面也是当事人,这下不止郭嘉要把酒瓶子砸他头上了,恐怕手机里的那个人也要跟着一起砸了。
华佗慌忙地从地上捡起手机,回复:打扰了,再见。
华佗无声哀嚎,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他今天没事干,就陪张仲景来图书馆学习,本来跟对面聊天打发时间,这下倒好,把小命搭进去了。
张仲景写笔记的动作一顿,偏头瞧他一眼,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华佗抓着张仲景的手捏了捏,一脸的绝望,声音也半死不活:“我要死了。”
张仲景“哦”了一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淡定地把手抽了回来,“到时候拿你尸体解剖。”
华佗:“。”
现在更想死了。
——
郭嘉把自家老爷子送走已经八点了,等车子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慢吞吞往学校里面走,顺便打开微信看了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微信加了很多人,除了玩的好的,其他人连名字都懒得备注。
被置顶的人依旧一条消息也没有,郭嘉把骚扰消息全部删了,华佗带着他的消息出现在他的视野。
十几条?这人疯了吧。
郭嘉皱着眉点开,手指滑动着屏幕将前面的内容简单扫一下,一堆没用的屁话,表达的意思还模糊不清,他着重看了最后两条。
华板板: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杀了我吗?
华板板: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对不对?
郭嘉:?
都这么说了铁定不是啥好事。
郭嘉:这几天把棺材选一下,顺便给自己挑一个风水宝地,等我有空了取你狗命。
郭嘉退出微信,给贾诩打电话,响了好几秒才被接通。
过了好些时间对面也没有说话,郭嘉觉得气氛有些沉闷,试探性地开口:“在哪里?”
——
郭嘉赶到地方的时候周边一片漆黑,他不得不打开手机灯照路,看到了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贾诩,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去。
那时听人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跟哭过似的。
贾诩待在黑暗里很长时间了,眼睛突然见光条件反射地抬手遮目。
见状,郭嘉将手机灯关了,半蹲下身子,问:“怎么坐在这里?”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这边没路灯,郭嘉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只能摸着黑去寻他的手,摸到了毛绒绒的东西,想来是那只水豚玩偶,手还不算凉,他又往上摸索,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呆多久了,脸是凉的,耳朵也是凉的,郭嘉捏了捏他的耳朵,用手给他捂热,“你呆在这里多久了?吃饭了没?”
贾诩推开他站起身,郭嘉也跟着站起来了。
“郭嘉。”贾诩叫了他一声,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疲惫。
到底是哪里累?他也说不清楚,他在这里坐了一下午,大脑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等郭嘉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才回归一些意识。
“嗯。”
郭嘉的手再次抚上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他脸上的肌肤,有些僵硬,应当是呆了很长时间。
贾诩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是受了什么委屈吗?是有人欺负他了吗?
贾诩抬眼看他,实际上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眼神,或许他现在根本不在乎眼前的alpha是哪种神态,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念头,抱住他,“你想抱抱我吗?”
你喜欢我吗?
回应他的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alpha环上他的腰将人搂进怀里,他微微弓起身,刚好能让贾诩的下巴抵在自己肩上,手上的力道又收紧几分,两人贴的更紧了,手指陷入毛发里,轻轻地梳落着,像梳毛一样。
贾诩闭上眼,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感受着耳边的呼吸声,感受着细微的心跳声,咚咚咚……心脏跳动的很有规律。
两个人交换温度,无形的丝线将他们的心连在一起,频率一致,就好像此刻他们就是对方。
就着这个亲密姿势抱了很长时间,贾诩率先反应过来,挣扎着将人推开,结果被抱得更紧了,那人显然还没抱够,“自己满足了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啊?阿和可真伤人心啊。”
哪有你伤人心厉害?
贾诩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羞愤地推搡他,“少管我!起开!”
“不!”一个字拒绝的很干脆,郭嘉将头埋在人的颈窝处,“阿和刚占了我便宜,我得讨回来,这样才扯平。”
炙热的吐息喷洒在皮肤上,贾诩觉得有些烫,他伸手扯住人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谁占谁便宜了?不是你抱的吗?”
“冤枉啊,不是你让我抱的吗?”说着,手还恶趣味地在他腰间揉了揉。
贾诩一噎,是这么回事儿,刚才脑子不清醒就说了那种话,他抓着放在腰间的手给扯了下来,生硬地反驳,“就算是又怎样?你不还是抱了?”
“好嘛好嘛。”郭嘉败下阵来认输。
他没想到贾诩没给他一巴掌而是在这跟他辩驳,难不成是这只水豚把贾诩指向他的刺软化了?
郭嘉没问自己走之后的事,既然贾诩现在肯跟自己搭话什么的,说明他跟那个赵然还没真谈。
郭嘉坐在贾诩对面,单手撑着下巴看人吃饭,一脸的享受。
贾诩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饭都要吃不下去了,“你在看我我挖你眼珠子。”
“好吧。”郭嘉遗憾的回一句,开始低头玩手机,然后时不时抬头瞄他一眼。
贾诩边嗦面边看QQ群,接下来的两周时间他们要完成课程设计,不用去教室,学习委员在群里发一些文件还有老师的要求。看完QQ他又去看微信,因为任课老师拉的群全在微信,然后他就看到了严白虎发来的几条消息,时间是几分钟前。
他点进去一看,发来的第一条消息是一个多小时前。
严白虎:咱们接下来两周时间是课程设计,你要回你小公寓住?你朋友郭嘉说的。
在第一条消息的基础上过了二十几分钟……
严白虎:你不回消息我就当他没骗我哈,你俩是朋友,想来他也不会骗人。
严白虎:我替你把课本还有电脑什么的收拾一下。
严白虎:你朋友真好啊,还给我50块钱的辛苦费,这有啥辛苦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
严白虎:我刚好下楼丢垃圾,就顺便把给你收拾的东西拿下去了,你要还缺什么再回来收拾。
最后一条消息是:摩西摩西,看到了回我一下。
贾诩直接回扣一个问号,当事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他大一的时候就告诉了王浩他们两个自己有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被问起室友时他含糊地说是一个内向的omega,所以他易感期不回寝室他们也不会多问,就当是他心血来潮想在外面住。
严白虎回得很快,但没理解这个问号的真正含义: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贾诩:“……”没人在乎这是不是你应该做的,但眼下他应该做的是把面前这个人的手剁了!
贾诩撂下筷子,声音跟外面的天气一样冷,“郭奉孝,你跟严白虎说什么了?”
闻言,郭嘉抬头与他对视,眼里没有丝毫的慌张,从容不迫地回答:“让他帮你收拾东西,去小公寓住啊。”
贾诩被他气笑了,“郭奉孝,你很无耻这件事你知道吗?我有说我要回去吗?”
“阿和~”郭嘉有些无奈的唤了他一声,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开始给他分析回小公寓住的利弊。
那可是两周时间啊,把人绑到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有利于培养感情。
他当然不会这么说,郭嘉一张嘴说的头头是道:“你想啊,你的两个室友一个比一个懒,你课程设计肯定不能早早完成,你不是想要参加比赛吗?可以趁这段时间做做功课什么的,我也不经常回小公寓,肯定没人打扰你,而且……你想让房东白赚钱?”
远在寝室打游戏被说“懒”的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喷嚏,王浩揉了揉鼻子开始抱怨,“这鬼天气都快把我整感冒了。”
贾诩听完他的分析,“咔嚓”一声,手里的一次性筷子被折断了,怒视着他,“谁告诉你我要参加比赛的?”
他之前在网上看到了一个程序设计大赛,报名时间是明年四月份,那时在寝室说了一下,几个人交流了挺长时间,准备一起参加。
“。”这是他花50块钱从严白虎口中套出来的。
贾诩现在只想刀了严白虎和郭嘉,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又什么时候聊这么好的?
郭嘉喋喋不休的说着,终于在他嘴皮子快要磨破之际,贾诩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他乘胜追击,“房东阿姨前几天告诉我了,小公寓已经开始供暖了,客厅里也不会冷的。”
贾诩盯着桌上的四节筷子沉思,想到赵然还有郭嘉的室友说的那些话,神色又凝重几分,这段时间住回小公寓他可以亲自探探虚实,再言,那小公寓他也交钱了,凭什么白白便宜别人。
最终贾诩点头同意了。
……
贾诩回到寝室先冲严白虎骂了句“傻x”才去收拾自己的衣服,他现在看严白虎就像在看一个奸细。
严白虎正开麦跟人对骂,没听到贾诩说的话,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啊对对对,你聪明,天塌了也有你聪明顶着行了吧?”
“???”你还有理了?
贾诩拉着行李箱路过严白虎的时候还握紧拳头重重怼了一下他的肩。
严白虎以为他在跟自己告别,摘掉耳机冲着他的背影说,“住的开心啊诩哥,两周后见!”
砰!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
郭嘉将他的行李箱放入后背箱,坐回主驾的时候发现旁边没人,人坐在了后面。
“你坐后面干什么?”
贾诩摆弄着水豚的小爪子,眼皮都不屑于掀一下,“不想看到你的脸。”
行吧,反正两人马上就要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到时候他想看不到都难。
郭嘉将车子启动,回去路上他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瞄坐在后面的人。
第一眼:贾诩在揉水豚毛茸茸的屁股。
第二眼:贾诩将水豚举在半空中。
第三眼:贾诩的鼻尖蹭了蹭水豚的脸。
他这个角度看去就像贾诩在亲水豚。
“???”一种难言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这么一身高腿长、长得还帅的alpha坐在这里,他去亲一个玩具?
他现在有些后悔抓这个娃娃了,以后找个机会还是丢了吧。
——
正如郭嘉所说的那样,小公寓这里已经开了暖气,进来没一会儿贾诩就感到有些热,他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把行李箱、电脑包还有书全部转到自己屋里。
郭嘉坐在沙发上,一手抓着水豚,一只手指着它的脸警告:“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儿,那是我未来的男朋友,你少占他便宜。”
跟水豚短暂地对视几秒,郭嘉没由头的给它脸上来了一下。
贾诩面无表情的从他手里夺过水豚,顺便骂他一句“有病”。
郭嘉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人的后面,贾诩拿着水豚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郭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的房间跟贾诩是对着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在关门之际,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轻轻说了句:“晚安。”
贾诩将衣服挂到衣柜里,把电脑、课本全部都收拾到书桌上,事后他无聊的躺在床上,揪着小黄鸭将水豚提到半空中,良久他才开口吐槽:“跟我哪里像了?丑成这样跟郭嘉似的。”
贾诩将水豚丢到一边,下床去衣柜底层去摸索东西,如愿的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贾诩将它拿了出来。
是一个小铁盒,里面放了一些东西。
这铁盒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打开看,所以他就没留在寝室,放在了这里。
贾诩把盖子掀开,里面一堆小物件,一个铭牌封在透明收纳袋里,时隔一年,依旧完好。
——
xx高中向来有个习俗,高三毕业生在走之前把铭牌留在自己课桌上,到最后由班主任统一收纳,这是他们青春的证明,学校替他们留住回忆。
当然也有些人想独自收藏或者送给别人,各班班主任会对着名单将没有铭牌的同学上报给学校,学校会再制作新的。
贾诩的考场离本校有些远,等他回来把自己课本收拾好搬到楼下卖掉再回去时,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他将自己的铭牌留在课桌上,抓着书包下楼了。
快要到四班前门的时候,他放慢脚步,里面已经没人了,四班班主任从里面走了出来,外面套了件防晒衣,斜口口袋塞得鼓鼓囊囊,应当是铭牌,她手里也捧了些,路过贾诩时,贾诩问候了一声“老师好”。
她顿下脚步,冲他点了点头,笑道:“毕业了,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你们。”
贾诩礼貌回笑,“老师辛苦了。”
又简单的说几句,她就抬脚走了,一个铭牌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四班班主任也没察觉到。
贾诩盯着那铭牌上的名字良久,抬头再去看时,人已经走进办公室了。
此时校园里依旧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是高中毕业的喜悦。
“你的铭牌交了吗?我的送给别人了,嘻嘻。”
“一个铭牌有什么好送的啊,我的留课桌上了。”
“你不懂啊,有的人说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的铭牌送给他,如果他接受了就是也喜欢你!”
“那个alpha真的好帅……”
“无聊,我们班几乎都留下了。”
“今晚我请客,我们不醉不归。”
“不要,我爸爸说我一个小o现在还不能喝酒。”
……
贾诩沉思片刻,慢吞吞地将地上的铭牌捡起,无人在意他这个动作,他紧紧地将东西握在手心。
——
铭牌上的名字是标准的宋体,“郭嘉”两个字印的很漂亮,贾诩将铭牌拿了出来,又拿过那只水豚,怎么比划都不能别在水豚的胸前,于是他别在了水豚头顶的小黄鸭身上。
他将铁盒放回原处,洗完澡后就躺床上了,今日他难得的犯困,躺在床上玩手机哈欠打个不停,干脆关灯睡觉了。
到了夜里,手在床头无意识的摸索着,摸到了软软的东西就满足的扯进被子里,脸还在上面蹭了蹭。
这一夜,他睡的很踏实。
再说郭嘉,他整个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在群里活跃到凌晨两点。
【高级会议厅】已经改成【军师聚集地】了,除了郭嘉,每个人的昵称前面都有【军师】称号。
为了感谢他们的分析以及出谋划策,财大气粗的郭嘉给每个人都发了66元的红包。
然后又提到了今天晚上的事。
郭嘉:他今天问我,想不想抱抱他,你们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军师】你的单爸比:要说多少次啊少爷?他就是喜欢你,抱他!你亲了吗?
郭嘉:没有。
【军师】好困:好废物,不想跟废物说话,我要睡了。
【军师】H:慢慢磨合,你看,你进步多大,他现在都主动问你想不想抱他了,再过几周,他就会问你要不要在一起了。
【军师】你的单爸比:难说哦。
【军师】群主爸爸发红包: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贾诩小宝贝?
郭嘉:滚,小宝贝是你能叫的吗?
【军师】。:呦~还小宝贝是你能叫的吗?[阴阳怪气表情包]
不出所料,群聊再次被一堆复制粘贴刷屏。
郭嘉懒得搭理他们,上网搜了“如何在同居时快速培养感情”,下面一堆回答,郭嘉认真学习的模样堪比那些快要高考的学子。
条条列列他都记在了备忘录,等他再回到群里时候,消息停留在一个小时前,他开始一个人在群里自说自话,最终睡前忘记开勿扰的陈柯被他的消息轰醒了,暴躁地发语音破口大骂,时长六十秒。
郭嘉听完久久不能回神,骂的太脏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关手机睡觉。
——
郭嘉六点多就醒了,穿衣洗漱结束后拿着手机兴冲冲地出门了,小区旁边的店铺有很多卖早点的,作为一个合格体贴的“同居室友”,自然要帮人买爱心早餐。
站在楼下,郭嘉看着前面的绿化植物,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由得感叹今天天气真好。路上偶遇牵狗遛弯的老大爷,主动地跟人打招呼,老大爷冲他点了点头。
郭嘉也冲阿黄打了招呼,阿黄只觉得莫名其妙,冲他叫了两声。
-
[铭牌后续]
贾诩手里握着铭牌,正准备卸下书包将它塞包里,这时有人叫了他一声。
“文和。”
循声望去,荀彧站在出口冲他微微一笑,旁边的郭嘉懒散的站在那里,低头扣着手机。
心虚感涌上心头,铭牌的主人就在前面,贾诩怕他看到只好攥紧手里的物件儿,把书包背好慢吞吞地移过去。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为了庆祝高考顺利结束,郭嘉说他请客,走吧!好好宰他一顿。”
“我不去了。”贾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六月的天气闷热,贾诩只觉得自己手心出了汗,被握着的铭牌在手心发烫,他想要逃离。
低头摆弄手机的人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贾诩,眼底晦暗不明。见人垂着脑袋不愿看自己,心里莫名燃了一团火,嗤笑道:“刚好我也没时间,干脆不聚了。”
荀彧只觉得郭嘉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啊?怎么现在又没空了?”
郭嘉举了举手机,语气多少有些无奈,“没办法,人长得太帅了,很多人邀请我聚餐。”
话是这么说,但眼睛一直盯着贾诩,见人无动于衷,他咬咬牙继续说:“说不定今晚还能谈个对象。”
贾诩大脑乱作一团,郭嘉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随便应付几句就匆匆走了。
荀彧愣在原地,用手肘戳了戳郭嘉,“他说玩得开心?”
郭嘉脸色难看至极,咬牙一字一顿,“我不聋。”
“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让我帮你约人的吗,怎么你还有事了?”
“我乐意,走了。”郭嘉将手机塞到口袋里,离开教学楼,直走再拐几个弯,来到实验楼的一间教室。
教室里面的人显然等急了,见到他便率先走过去,将铭牌塞到他手里,嘴里还不忘抱怨,“诺,贾诩的铭牌。你说你俩都朋友了,你直接要不就完了,还让我帮你拿。”
“谢谢,钱转你了。”郭嘉接过铭牌,小心地装进口袋。
水镜八奇:相遇
本是田中葫芦娃,奈何乱世各其主。结尾有彩蛋不要离开
[图片]
季汉建兴十二年,卧龙把八阵图和摇扇交给良人姜维,留了两封遗书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汉主刘禅和8岁的诸葛瞻后,在五丈原彻底沉睡了。
临别之际,他惭愧,因为他辜负了先主“兴汉室,还旧都”的遗愿;他不甘,为什么老天不能再多给他时间。
恍惚中,他看到了那些熟悉的身影。
紫袍白发,手握《握奇经》的俊俏少年,身后散发着淡淡茶花和一只展翅翱翔的白鹤,“七弟来了”;
身带香气、白发飘飘的半百之人正朝他挥手,喊着“老七,过来吃瓜啊”;
高大如山,形似甘宁的西北七旬老汉,端着文帝送给他的葡萄酒,等待老七品尝;
...
本是田中葫芦娃,奈何乱世各其主。结尾有彩蛋不要离开
季汉建兴十二年,卧龙把八阵图和摇扇交给良人姜维,留了两封遗书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汉主刘禅和8岁的诸葛瞻后,在五丈原彻底沉睡了。
临别之际,他惭愧,因为他辜负了先主“兴汉室,还旧都”的遗愿;他不甘,为什么老天不能再多给他时间。
恍惚中,他看到了那些熟悉的身影。
紫袍白发,手握《握奇经》的俊俏少年,身后散发着淡淡茶花和一只展翅翱翔的白鹤,“七弟来了”;
身带香气、白发飘飘的半百之人正朝他挥手,喊着“老七,过来吃瓜啊”;
高大如山,形似甘宁的西北七旬老汉,端着文帝送给他的葡萄酒,等待老七品尝;
乌鸦环绕,依旧咳嗽的奔四豪放郎,盘腿而坐举着酒问道:“卧龙不尝尝?”
容貌神似美人的江左周郎,弹奏着优雅的曲子等候老七的鉴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堆笑地告诉他:“老七,凤雏想你了”
“大家…”
孔明眼睛抖动地留下泪来,自从朝夕相处的六奇陨落落凤坡,二奇最后秉忠贞之诚自戕,三奇满腹经纶得了挂名太尉,自己忙于北伐的同时也在与老八、司马懿斗智斗勇,最终累垮了身体,如今能够与大家再相聚,孔明拥抱着每一个他认识的人,哭的像个孩子
“老七你尽力了,不要自责”
荀彧如往常般,温柔地抚摸着委屈的孔明。
曹魏景初二年,赵老八在跟随时任太尉的司马懿远征燕国公孙渊时,不慎被米粒呛到了喉管,在痛苦中以这种荒诞的方式离去。
“他喵的我一世枭雄就这么憋屈死了??”
赵老八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扭曲的身体,气的冒烟,但他转过身发现师兄们和善地拿着锤子。
“听说你给我们老师做了神清气爽的正骨,今天师兄们要好好给你按按摩~”
“等等你们哪来的锤子??救命啊!”
“别跑!!”
夕阳下,正在上演浪漫且温情的兄友弟恭。
【诩广彧】暗风
贾诩没想到新调来的讲师会是他曾经的学长荀彧。
如果只是这样,贾诩自然能上去坦荡地和他打个招呼寒暄一会,甚至再叫上他一起吃个饭,带他去学校里走走。
如果荀彧不是他女朋友的前男友的话。
两人的共同好友都说,是贾诩撬了荀彧的墙角。贾诩没有否认,毕竟这么说也没有问题。广陵这样好,荀彧喜欢,他也喜欢。荀彧不过是先他一步,既然广陵恢复了单身,那他出手又有什么问题。
贾诩看着系主任在上面介绍荀彧,心里想的却是晚上下班和广陵去吃什么。
等到台上的两人走下来的时候,“学长。”贾诩还是先一步伸出了手,象征性地表达了礼貌。
许久未见,荀彧还是在学校里的那副样子,贾诩总是忍不住和他比较。
“原来你们认识......
贾诩没想到新调来的讲师会是他曾经的学长荀彧。
如果只是这样,贾诩自然能上去坦荡地和他打个招呼寒暄一会,甚至再叫上他一起吃个饭,带他去学校里走走。
如果荀彧不是他女朋友的前男友的话。
两人的共同好友都说,是贾诩撬了荀彧的墙角。贾诩没有否认,毕竟这么说也没有问题。广陵这样好,荀彧喜欢,他也喜欢。荀彧不过是先他一步,既然广陵恢复了单身,那他出手又有什么问题。
贾诩看着系主任在上面介绍荀彧,心里想的却是晚上下班和广陵去吃什么。
等到台上的两人走下来的时候,“学长。”贾诩还是先一步伸出了手,象征性地表达了礼貌。
许久未见,荀彧还是在学校里的那副样子,贾诩总是忍不住和他比较。
“原来你们认识啊。”系主任惊讶地看着人们融洽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两人交握的手说,“以后就是同事了,要好好相处啊。”
荀彧笑而不语,贾诩垂下了头。
贾诩下班到家的时候,广陵已经换上家居服窝在沙发里剥橘子了。
今天她穿了件绿色的丝绸睡衣,是套新衣服,不是她平时的风格,但还是很好看。
两个人在家不常做饭,大多数开火的时候还是贾诩下厨,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不过广陵爱吃。
平时两个人也不爱外出,大多数休息时间都凑在一起看看电影,看看书什么的。黏在一块,时间倒是好打发。
广陵掰了一瓣橘子味道了贾诩的嘴里,汁水在嘴里迸开,酸涩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他抬头瞥了眼罪魁祸首,那人已经笑得弯下了腰。
贾诩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足够幸运了,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在合适的年纪遇到了最爱的人。如果他不知道荀彧的存在的话。
人总是要向前看。
说起来还是贾诩搬到了广陵的家里,广陵一句他家离单位太远不想早起,他就乖乖打包了行李住了进来。
只是这间房子里,荀彧的痕迹实在是太多了。
小到一个钥匙扣,大到床上四件套,贾诩很多时候坐在餐桌前,看着屋内的陈设,总有些食不知味。
起初他不敢提,他总是害怕自己只是被当作学长的影子,处处都小心翼翼。
贾诩有时候会阴暗地想,荀彧存在过的痕迹,能不能被他一点点抹杀。
他就这么做了。
打碎第一个碗的时候,广陵喊他小心点。
打碎第二个盆子的时候,广陵说有点可惜,这套餐具她还挺喜欢的。
于是贾诩笑着对广陵说:我们一起去挑一套新的吧。
推着超市的购物车,一起挑选心仪的商品,是他幻想过情侣必做的几件事之一。从前广陵照顾他的腿疾,甚少跟他一起做这种费时费力的事情。
现在广陵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给小家添置两个人的回忆,他觉得幸福极了。
贾诩用了整整三个月,完全抹掉了荀彧在这间房子里的痕迹。
他满意地看着焕然一新的陈设,摸了摸身边熟睡的广陵的头发。
只有我们两个人,多好。
崭新的四件套上都是晒完太阳后暖暖的味道,床尾的两双拖鞋摆放得整整齐齐,床头的杯子,一件件都是他们一起精心挑选的。
他偶尔也会想起曾经看到学长和广陵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曾刻意模仿过学长的样子。
再不可企及的一切,如今他也好好地握在手心里了。
算起来,广陵和荀彧谈过一段很长的恋爱,从学生时期开始,两人在同学眼里都非常的登对。
当然广陵和郭嘉贾诩的关系也很好,荀彧很照顾这两位学弟,连带着广陵对他们俩也很关爱。
至于后来为什么分手,只是工作后两个人聚少离多,少了恋爱的感觉后的和平分手。
分手以后两个人就少了很多联系,他还是从郭嘉那里听说了广陵和贾诩在一起的事情。
是啊,他没好好珍惜,贾诩也好。
但两个人的恋爱回忆实在是太多了,不是说放手就能全部割舍的。点点滴滴小小的生活习惯,暗示着他忘不了那个优秀的前任。
郭嘉说广陵把贾诩当成了他的替身,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还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还有机会。
他重新向广陵递去了信号。
刚开始是节假日的互相慰问,再加上几次咖啡馆偶遇,后来渐渐就像一对密友一般畅谈了起来。
只是无意间的工作调动好,他竟然和贾诩成了同事关系。贾诩变了很多,爱情的滋润真让他放浪不少,荀彧对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又重新进行了审视。
荀彧最近和广陵聊得有点火热了。
荀彧觉得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就像没分手之前,还在热恋一样。
他收到了一张广陵的自拍,背景看着很陌生。
荀彧:这是在哪里玩啊?
过了一会广陵没有回复,他想了想,又接着敲了几个字:要来接你吗?
这次广陵回复得倒是快:不用,在家呢。
荀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对话,把那张图片放大缩小,又从沙发靠背上起来,坐直,再放大缩小。
熟悉的布局,却是截然不同的陈设。
他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提了提眼镜,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突然响起了警钟,贾诩可能真的已经占有了广陵的生活。
他来晚了。
贾诩无意间看到了两张电影票,昨天的。夹在广陵衣服的内袋里,很隐蔽却也很显眼。
不是和他一起,又是和谁看的爱情片?
椅背上搭着广陵换下来的绿色睡衣,和房间格格不入的风格,他突然有了答案。
广陵的手机震了一下,是荀彧的消息。
贾诩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广陵在洗澡,手机摆在床头,他知道密码,广陵总是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他,这次却例外。
带着恶意的念头充斥了他的脑海。
他看到荀彧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贾诩说清楚。
说清楚,荀彧想要说清楚什么,是贾诩已经不再被需要,是荀彧急着想要回到他的位置上,还是广陵已经要和他说分手了呢。
他们再续前缘,现在他这个拙劣的模仿者,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允许。
贾诩偷偷删掉了那条信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贾诩一个人去看了那部电影,没有买可乐爆米花,就一个人,安静地坐着看完了。
文艺片的受众不是很广,所以散场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
他走得很慢,把那张电影票藏进了风衣口袋,回到家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广陵其实很清楚,贾诩和荀彧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贾诩是他摆在明面上的男朋友,而荀彧,占着个前男友的名头,最近对她的种种暗示,她没有选择视而不见,但也没有次次回应。
本来贾诩和荀彧也没有相似之处,贾诩对她的追求隐忍她都知道,对于这个学弟,刚开始只是新鲜,不过几月朝夕相处,她也觉得自己是该开启一段崭新的恋情了。
荀彧的回心转意,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本以为矜持的荀彧不会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却不想会主动来联系她,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
她一边享受着贾诩的照顾,一边答应着荀彧的邀约。
广陵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个好人,至少在男女之事上,她没有拒绝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她想,荀彧最重视公平,本来这段关系就不该有他的戏份,如果她对贾诩再好一点,荀彧会怎么做?
荀彧送广陵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接连几次遭到拒绝,难得今天广陵没有推掉他的约会,没注意时间就到了这个点。
荀彧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广陵所住的房间,他注意到了黑暗处靠在窗边的那个身影。一点点好胜心在作祟,他叫住了走向单元门的广陵,等着她回过身。
逆着路灯的光,荀彧低下头,对着广陵温柔地笑着说:阿广,我不想再等了。
他试探性地想要抱住眼前的人,又重新看向了阴影里的那人,刻意地想要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动作。
但是,荀彧被推开了。
广陵没留下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广陵觉得贾诩最近变得粘人了很多。
特别是那天荀彧送她回来的晚上后,她不知道贾诩看到了多少。
平时那个心高气傲的人,这几天总是抱怨自己工作的不顺,在她窝在对方身上的时候,感觉周遭充斥着低落的情绪。
她有点心疼,怎么办,只能顺着毛哄哄。
她已经拒绝了很多次荀彧的邀约,尤其在那晚她那举动,基本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广陵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他垂着头,眼睛微微眯着,放空了思绪和自己互相依靠着。
他们可能真的需要一场促膝长谈,捅破了这张窗户纸,广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头。
贾诩像是注意到了广陵的欲言又止,他伸出手臂,拥住了广陵。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广陵感受着贾诩身上的温暖,没有说话。
直到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广陵这才抬起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对方紧紧地压在怀里。
那人轻轻喘着气,靠在她耳边说:
“可以和他,”
“但是,不要,丢下我。”
好委屈。
广陵拍了拍他的背,保持着沉默。
隔天广陵起了个大早,给贾诩准备了早餐。她拿着早餐盒,照常给了贾诩一个早安吻。
明明只是个普通的早晨,却因为昨天的几句话让爱人心里产生了芥蒂。
他到学校的点,比平时晚了一些。进办公室的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荀彧的位置,对方还没来。
几个星期以来两人始终相安无事,只是现在,不知道是广陵该找谁说清楚了。
荀彧进来的时候,贾诩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估计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他们两人隔空对视一眼,贾诩向他点头致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荀彧脸色那么难看。
随后贾诩重新把视线投回了电脑屏幕,暗自笑了。
【鸢嘉诩】周群的视角
随机掉落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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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坐在观星台上数星星。
钱罐子是伍丹塞给他的,账是芙蓉划掉的,次数是毛阶算出来的。
在小饭铺吃了夜食,周群从罐子里摸出几枚铜钱,帮毛阶打包了一份酱牛肉带回家。
然后神情愉悦的向观星台飘去。
他坐在观星台西侧的石阶上,抱着那个大罐子。
高览中途过来巡逻了一圈,见到是他,耍着长枪又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就当他以为万籁俱寂时,从东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群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
但他随即嗅到了由远及近的淡淡烟味、紧接着听到黄花木的拐杖杵地之声。
“……是你在背后动的手吧。”阴沉的声音。
“啊,怎么会呢…主公为何会突然行至此处,谁料得到?”懒洋洋...
随机掉落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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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坐在观星台上数星星。
钱罐子是伍丹塞给他的,账是芙蓉划掉的,次数是毛阶算出来的。
在小饭铺吃了夜食,周群从罐子里摸出几枚铜钱,帮毛阶打包了一份酱牛肉带回家。
然后神情愉悦的向观星台飘去。
他坐在观星台西侧的石阶上,抱着那个大罐子。
高览中途过来巡逻了一圈,见到是他,耍着长枪又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就当他以为万籁俱寂时,从东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群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
但他随即嗅到了由远及近的淡淡烟味、紧接着听到黄花木的拐杖杵地之声。
“……是你在背后动的手吧。”阴沉的声音。
“啊,怎么会呢…主公为何会突然行至此处,谁料得到?”懒洋洋的声音。
沉默半晌。
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听起来有点嘶哑:“广陵王不会放过你的,他手段一向果决,等开战时,你的头颅会被悬于城墙之上祭旗。”
周群有点听不下去了。
他一点都不想卷入什么阴谋纷争,他只是来看星星的。
但现在出去很不合时宜,还因为听到了辛秘增加了被灭口的风险。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被迫利于危墙,光明磊落的君子也想不出应对良策。
踌躇间,又有声音响起,带着漫不经心的余韵:“你怎知广陵王未与主公结盟?”
声音停止。
周群眉心一跳。
旋即脚步声急速而来,紧接着是拐杖声,一袭红衣缀着叮叮当当的环珮映入眼帘,紧接着周群看到了那张总是挂着令人不设防的笑意的脸。
是狐狸和怨妇。
周群还抱着钱罐子,他矜持的、迟疑的,朝后退了一小步。
然后,缓缓开口:“首先,是我先来的。”
郭嘉笑得热情洋溢,看上去非常无害:“原来是周先生,久闻周先生卜卦演算天道之名。这么晚了,周先生怎么不回房休息?”
还未等周群回答,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声线阴冷,犹如一把寒刀刺来:“把他杀了,趁夜色毁尸灭迹。”
周群抱着罐子,身形晃了晃。
贾诩难得穿着一袭黑袍,他的黑发浓密如瀑、又长,仿佛一面招阴幡。
他神情明明冷极而阴沉,却显得容貌更盛。若放在平时,周群一定会诚心的夸赞其长相出众,并且远观欣赏。
但此刻,贾诩手间寒芒闪过,一瞬间、周群虽然面无表情,心中的惊惧却几乎炸开。
那是一把沾着血的匕首!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会让我走吗?”
看着周群强自镇定的模样,郭嘉轻笑一声,转过头就去拉贾诩的衣带、一边伸手还一边说:“阿和,这可怎生是好?周先生一向与世无争,况且他与前任楼主有旧,若是……啊!!”
场景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周群惊愕交加,看着面前的两人目不转睛,他有些没搞清楚状况。明明贾诩拿着匕首要杀自己,为何被斜刺一刀的却是郭嘉?
郭嘉面若金纸,手里还攥着贾诩的衣带,呻吟声也颤颤的。他缓缓倒了下去,险些把站着的贾诩也带倒了。
贾诩阴沉的死盯着郭嘉看了一眼,抬脚就踢了他一下。
他目光没有分给周群半分。
形势瞬间斗转,一个被刺瘫软在地呼痛、一个瘸子目光不善却疯狂的盯着地上的人,战斗立减半。周群本应立刻拔腿就跑,但他惊呆了,半晌才确定眼前的景象是真的,遂开口道:“你……杀他?……做什么?”
贾诩闻言,俯下身,把插在郭嘉肩处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拔出,郭嘉痛呼一声,旋即晕了过去。
贾诩拿着那把染血的匕首,指尖轻轻沾了一点血,又用手指摩挲上郭嘉的脸颊。
半晌,他才凉凉的道:“…你瞎么?我没有杀他。”
周群沉默,他踌躇起来。他为人温和,人品极正,见此情景本应立即施救。但有先前的情景,又见到贾诩如此疯魔,他进退两难,索性立在原地。
贾诩摸着郭嘉的脸颊,其间郭嘉的伤口处渗出鲜血,把半跪着抚摸他的贾诩的袍角染红。周群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他的伤,若再不救治,真的会死吧。”
闻言,贾诩的动作顿了顿,半晌,他终于慢慢起身,只分了一眼给依旧抱着罐子站在原地的周群。
然后,他俯下身,双手揪着郭嘉的衣领,一瘸一拐的、极其缓慢吃力的把郭嘉往前拖,像是要将他拖离观星台的样子。
周群见此情景,终于决定上前去帮忙。然而他动了两步,被贾诩察觉,贾诩一边拖着郭嘉,披头散发、神情阴沉莫测,一边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耗尽了力气似的勉力说:“再走一步,你死…”
周群想说按照现在的情形,谁死还未可知。
然而贾诩看起来恍若疯鬼,周群于是还是停在了原地,目光复杂的看着贾诩拖着郭嘉,嘴里还喃喃着什么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