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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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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琴同人bot

汇总了一下cp29bot赤琴摊位目前已出实物的同人谷

感谢各位老师参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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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岩一枝花

【赤琴】洛希极限(3)

  • 流浪地球AU,流浪地球派秀×数字生命派琴;

  • 还是剧情为主,不过终于写到见面了~o(〃'▽'〃)o


———

那是全世界的飞船派们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

就在太空电梯落成庆典的当日,加蓬实验基地遭受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入侵。逆天的黑客们悄无声息地夺取了基地的核心控制权限,调动基地内上千台战斗型无人机对地面人员和设施进行了毁灭式打击,同时安排“敢死队”冒充预备宇航员身份潜入并控制了太空飞船轿箱,最终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炸毁了正在建设中的“方舟号”空间站。

此次袭击共计造成基地内工作人员死伤数千人,太空电梯爆炸,空间站坠毁,联合政府和航行委员会集全球资...

  • 流浪地球AU,流浪地球派秀×数字生命派琴;

  • 还是剧情为主,不过终于写到见面了~o(〃'▽'〃)o

 

———

那是全世界的飞船派们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

就在太空电梯落成庆典的当日,加蓬实验基地遭受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入侵。逆天的黑客们悄无声息地夺取了基地的核心控制权限,调动基地内上千台战斗型无人机对地面人员和设施进行了毁灭式打击,同时安排“敢死队”冒充预备宇航员身份潜入并控制了太空飞船轿箱,最终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炸毁了正在建设中的“方舟号”空间站。

此次袭击共计造成基地内工作人员死伤数千人,太空电梯爆炸,空间站坠毁,联合政府和航行委员会集全球资源、耗费了全人类近十年的心血就此毁于一旦。

消息一出,全球哗然。

一些人因为难以接受生存希望破灭的残酷现实选择在绝望中自尽,更多的则在失去亲人的愤怒和对未来的恐慌中对联合政府的决策提出质疑,在有心人的挑动下再度展开了激烈的游行示威和抗议。

而就在这场混乱愈演愈烈、局面即将失控之时,数字生命派忽然高调召开全球新闻发布会——主持发布会的是一名银发绿瞳的年轻男人,自称是数字生命派的领袖“Gin”,而他不仅在发布会上公开宣称会对之前那起恶性袭击事件负责,甚至还用大量数据和分析结果将飞船计划的可行性进行了全盘的、彻底的否认。

“半人马座没有行星,所谓‘新家园’的真相最多也就是个为人类提供能源补给的中转站。而距离太阳系最近的有行星的恒星远在850光年之外,目前人类可能建造最快的宇宙飞船抵达也要17万年时间——空间站规模的生态系统太小了,即便再精确也终究经受不起时间的考验,在这个过程中必将彻底崩溃……你们的飞船根本救不了任何人。”

整场发布会中男人的语气自始至终笃定而漠然,直到闻讯赶来的警方破门而入也依旧面不改色,在直播被掐断前他最后声称数字生命派会将所有数据公开,以供航行委员会和民间科学家们进行核验。

 

此举再次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一场巨大风波。

联合政府以最快的速度逮捕了以Gin为首的一批数字生命派代表,同时紧急切断全球互联网试图阻止这些负面信息在普通民众间扩散,但终究为时已晚——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前已有大量相关领域的专家收到了来自数字生命派的神秘邮件,航行委员会内部更是从上到下乱成了一团。

事实上包括联合政府在内,他们早就清楚飞船计划存在的巨大漏洞,但鉴于这是目前人类逃生的唯一出路,大家也只能对外隐瞒了真相,只将希望寄托于千万年后的未来,却不成想被数字生命派的人如此不留余地的捅了出来——Gin在发布会上提出的验算方法其实很简单,只不过需要大量的保密数据支持和繁复的情景模拟运算。而如今核心数据已然外泄,那么被彻底揭穿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果不其然,短短半年之内全球就有数十个团队和个人陆续公开了自己的验证,结果无一例外表明原有的飞船计划并不足以支撑人类迁往新的家园。而在此期间联合政府也曾数度尝试通过官方宣传对民众进行安抚,然而空洞的口号在铁的事实面前却又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最终,在日益加剧的舆论压力下,联合政府不得不将方舟计划彻底叫停,航行委员会中的一应重要参与者也遭到了严厉问责,轻则离职重则被捕入狱。

 

而赤井家族也在这场变故之中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作为方舟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赤井务武自然难免牢狱之灾,赤井玛丽也因受到牵连被迫引咎辞职,按照丈夫的最后嘱托带着年幼的女儿暂时离开了英国这个是非之地。可谁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当母女终于辗转抵达日本,与闻讯前来接应的赤井秀吉会合后不久,英国方面竟突兀地传来了赤井务武等人的死讯——官方给出的理由是畏罪自杀,然而其中内情几何,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了。

赤井玛丽悲愤交加,可斯人已逝,她也只能咬紧牙关优先保全活着的儿女。次子赤井秀吉被正式过继给亲子早逝的羽田康晴更名为羽田秀吉,最小的女儿则随她一起改回了出嫁前的姓氏,世良。

至此,昔日辉煌的英国贵族世家彻底名存实亡。除去尚在失联状态的长子赤井秀一之外,孤儿寡母被迫隐姓埋名,很快彻底消失在上流社会的视线中。

而此消彼长,数字生命派在短时间内迅速替代了飞船派在普通民众心中的地位,人们急于找到自我安慰的替代品,重启数字生命计划的呼声也因此越来越大,更有不少激进者要求联合政府立即释放以Gin为首的数字生命派领袖,认为这是“对人类英雄的残忍迫害”。

联合政府为此深感头痛不已,甚至在巨大的外部压力之下几方内部势力也频频开始出现意见上的分歧,航行委员会中硕果仅存的几位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直到三个月后的某天,一位头戴针织帽的长发青年在当地某知名核物理研究所所长詹姆斯·布莱克的引荐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

青年正是赤井家失联多日的长子赤井秀一。

他在联合政府全体官员和整个航行委员会面前详细论述了研究所最新的成果——“重元素聚变”技术,紧接着首次在正式场合提出了他的“流浪地球”方案。

在他的论述中,该计划总共可以分为五个阶段:

(以下直接引用电影文案)

第一阶段:耗资十五年全球GDP总值(约一亿亿元人民币),建造一万座驱使地球前进的星形发动机和一万座庇护人类生息的地下城;

第二阶段:围绕赤道的转向发动机开启,驱使地球停止自转,而后摆脱月球引力和太阳公转轨道,踏上离开太阳系的第一步;

第三阶段:地球变轨绕行太阳及木星,完成两次引力弹弓加速,正式踏上流浪之旅;

第四阶段:脱离太阳系后,星行发动机全功率开启,将用五百年时间加速地球至光速的千分之五,并滑行一千三百年,随后调转发动机方向,再用七百年进行减速;

第五阶段:地球泊入4.2光年外的半人马座阿尔法星系轨道,抵达新家园,成为目标恒星系的新成员。

……

 

“在重元素聚变技术的支持下,地球发动机可以直接以地表山体岩石作为燃料,理论上单个发动机全功率开启可以产生的推力150亿吨,足够使地球脱离太阳系……相关资料我会全部提交航行委员会,希望各位可以尽快做出决断,不要耽误人类最后的逃生机会。”

偌大的会场一时间安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赤井秀一也没再说任何废话,和台下的詹姆斯默默交换过眼神就径自下台又从后门出了大厅,把后续的谈判和交涉放心地交给了自己的上司。而事实证明靠谱的上司也的确没有让人失望,就在联合政府决议决定通过流浪地球方案的半个月后,他顺利拿到了黑泽阵的特殊探视令。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探视地点并非是在监狱里。

……

 

———

“Gin先生在入狱之后被查出罹患有严重的太阳辐射病,但他本人至今不肯接受任何治疗……当然,这病其实也根本没法治,目前医院方面也只能把他安排在特殊监控病房,每天做些保守治疗而已。”

医院大厅里,负责带路的年轻警员引着赤井秀一搭上通往住院部的电梯,说起Gin的病情时语气中似有唏嘘之意,很难说私底下是不是数字生命计划的拥护者之一。

赤井秀一不易察觉地抿了下唇:“他……现在怎么样?”

“情况暂时还算稳定。但……”小警员摇了摇头,“您知道,这种病发展到最后都是一样的。”

——起初不会有任何异样的表现,但是全身器官都会在三到五年间不可逆转地慢慢衰竭,最后患者会在虚弱中死于各种并发症。

太阳辐射病,至今仍是医学界无解的难题。

赤井秀一自觉心中有数,然而当他被带到病房门外,亲眼看到门牌上“临终关怀”的字样时,一颗心却依然还是无可避免地沉到了谷底。

“……谢谢。”他对带路的小警员轻轻点了点头,“方便让我单独和他谈一谈么?”

“当然,赤井先生——我会在电梯间等您。”

由联合政府亲自批复的特殊探视令权限极高,因而小警员完全没有表示任何为难。赤井秀一目送着对方消失在走廊尽头,磨蹭良久才深吸一口气慢慢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布置比起医院里的病房更像是个宾馆单间。

彼时黑泽阵正靠在床头的软枕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起初听到门响以为是医护人员的例行工作,连半个眼神都懒得分过来。赤井秀一也没有立时开口,就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自己暗恋了多年的男人。

——终于见到你了,我亲爱的……亲爱的宿敌恋人。

眼前的黑泽阵看起来比半年前在新闻发布会上更瘦了些,依旧漂亮的银色长发已经堪堪长至腰际……赤井秀一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多少猜到了对方不肯接受放射治疗的原因,而想到这里心情又不免再次变得沉重起来。

他沉默了太久,以至于就连病房里的黑泽阵也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皱着眉头抬眼看过来——视线交缠的刹那赤井秀一心中忽然生出毫无道理的强烈直觉,不知怎的就莫名笃定对方一定也在瞬间就认出了自己。

他张了张嘴,原本准备好的开场白就这样卡在了嗓子眼。

最后还是床上的病人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有烟么?”

 

 

——TBC——

 

 

p.s.写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稍微给秀哥解释一下……他没有恋爱脑只惦记阿琴不管家里人的,但是这章写不到啦只能下章见,按原作的设定他也是一直在为爸爸的事情努力,秀哥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好大儿~o(〃'▽'〃)o

Mars

【赤琴】装在瓶子里的阳光(3)

Summary:探员先生抓着,仅剩一枚子弹的手枪,陷入了深深的两难


风不休止的吹着,呼啸的声音回响着,空旷的的感觉让人没由来的心慌


黑暗中,赤井秀一看到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属于狼的眼睛。借着微光,他努力的一点点看清,狼向他望去,眼神凌厉,略带疲惫。


赤井秀一侧身躲过,Gin的动作比自己想象的还快。


凌厉的拳风带起一缕黑色的卷发,带来一股愈浓的血腥味,赤井秀一注意到对方收拳的动作略微迟缓。"看来对方伤的不轻"的想法在赤进秀一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使他的注意力分散了那么一瞬间


因他友好的回赠了对方一拳,但Gin早有准备,他后退两步,......

Summary:探员先生抓着,仅剩一枚子弹的手枪,陷入了深深的两难



风不休止的吹着,呼啸的声音回响着,空旷的的感觉让人没由来的心慌



黑暗中,赤井秀一看到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属于狼的眼睛。借着微光,他努力的一点点看清,狼向他望去,眼神凌厉,略带疲惫。



赤井秀一侧身躲过,Gin的动作比自己想象的还快。



凌厉的拳风带起一缕黑色的卷发,带来一股愈浓的血腥味,赤井秀一注意到对方收拳的动作略微迟缓。"看来对方伤的不轻"的想法在赤进秀一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使他的注意力分散了那么一瞬间



因他友好的回赠了对方一拳,但Gin早有准备,他后退两步,略微侧身,仅中侧腹,还被卸掉了大部分力度。一拳几乎打空,而赤井秀一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的分神,使出拳时有很大的惯性,为此下盘不稳,然后被对方看准时机,一脚重重的踹中了小腹。Gin踹的实诚,满满的力道后人赤井秀一仓促的后退两步,紧接着又是一道拳风呼过耳边,赤井秀一偏头及时,不然半边眼就可能被打中,这时候就差不多肿了。



"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赤井秀一玩了一个假动作,左勾拳好是要攻击对方的头部,是则是用右拳攻击对方的小腹。很好的想法,只是效果不太好,Gin朝他的小腹又踹了一脚。挨了两脚,赤井秀一只能先稳住,正面承受大部分力道,虽腹部气血翻涌,但好歹没有在仓促的后退。而Gin也借此抢占先机,准备教给对方什么才是真正的左勾拳。不料赤井秀一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拳,接着一拳打上了Gin的肩部



赤井秀一奇怪而又熟悉的感觉到了一种粘稠感,微凉而又温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由拳变掌,狠狠挤压着对方的伤口。同时也如愿的听到了对方因疼痛而抽气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嘶鸣声。



他听着,感到了一种病态的满足



Gin冷着脸看他,抓住赤井秀一的手腕,侧身向前,狠狠的朝着对方高挺的鼻梁来了一下。



然后,赤井秀一感觉面前的一切都像是放着慢镜头一样,他看着Gin右腿下弯,重心下移,左腿微微内侧,小腿紧绷,抬腿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弧度



最后停滞



赤井秀一格挡下了这一记漂亮的鞭腿,小臂外翻,抓住对方纤细的脚腕,猛地发力、再后退、松手、侧身。整个动作一气呵,行云流水。唯一中美不足的就是对方半途中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双方都一起栽倒在地。赤井秀一按住对方的伤口,趁着他是后倒的,左腿膝盖翻身抵住Gin的喉咙,半跪而立,借隙抽出手枪,膝盖放下的同时,手枪紧紧抵住Gin光洁的额头。



这次是他占据上风








//大家千万不要忘了蓝手哦(´-ωก`)//

我总是没有写作的动力

而且写的剧情好像有些歪


这不是我的本意,不知道怎么写的,写的他们两个光顾着打架了,相信我,我会把剧情给歪回来的







青岩一枝花

【赤琴】洛希极限(2)

  • 流浪地球AU,世界观混乱如有bug请勿深究;

  • 流浪地球派秀一 × 数字生命派琴酒;


———

接下来的几年里,世界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那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民间的环保主义者们趁机发声呼吁人们要爱护我们的地球母亲,广大民众则在茶余饭后嘻嘻哈哈地抱怨愈发严格的车牌限行,谁也不会去想是太阳出了问题。而几个知情的大国政府在这件事上也出奇一致地保持了沉默,对外粉饰太平的同时各自开始秘密兴建大量飞船实验基地。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率先发现问题的是一名来自挪威...

  • 流浪地球AU,世界观混乱如有bug请勿深究;

  • 流浪地球派秀一 × 数字生命派琴酒;

 

———

接下来的几年里,世界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那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民间的环保主义者们趁机发声呼吁人们要爱护我们的地球母亲,广大民众则在茶余饭后嘻嘻哈哈地抱怨愈发严格的车牌限行,谁也不会去想是太阳出了问题。而几个知情的大国政府在这件事上也出奇一致地保持了沉默,对外粉饰太平的同时各自开始秘密兴建大量飞船实验基地。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率先发现问题的是一名来自挪威的天文学教授,他在带领团队观测太阳黑子的时候偶然间发现太阳内部氢转化为氦的速度明显要比二十年前的数据加快了很多。而这个成果经由《Nature》杂志发布后很快在学术圈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无数相关领域的权威学者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投入到对太阳的研究中,半年之内总共有三座实验室实现了对这颗恒星的完整建模,并且得出了高度一致的结论。

——太阳,的确是要出事了。

学术界顿时陷入一片风雨飘摇,与此同时各种小道消息也开始逐渐透入广大民众的耳中,西方占卜与东方玄学各显神通,世界末日的说法甚嚣尘上。而没过多久,向来自诩民主自由的美国又捅了个大篓子——所谓“军事建设基地”被记者爆出了真实面目,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下,全世界都彻底乱了套。

恐慌的情绪如瘟疫般迅速席卷了整个国际社会,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罢工并走上街头示威游行,一些极端势力和恐怖组织借机浑水摸鱼,短短数周内就在全球范围制造了上百起恶性事件。民心散乱,各国政府更是焦头烂额,联合国紧急召开数次会议,当权者们终于意识到只是一场需要全人类共同面对的灾难,单打独斗没有任何希望,当务之急是迅速集结全球资源进行统一调度。

——毕竟,人类已经没有可以浪费的时间了。

于是就在大规模动乱爆发的次年,联合政府成立,并很快组建起“航行委员会”作为全球优先级别最高的科研机构。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科学家们群策群力,很快制定了星际移民的最终方案,将新家园的终点定在距太阳系4.2光年之外的半人马座比邻星。

至此,“方舟计划”被正式提上日程。联合政府接管了各国现有的飞船实验室,并举全球之力在非洲加蓬共和国建起新的基地。航行委员会承诺他们将在十年内完成“方舟号”国际空间站的建设,并开始输送第一批星际移民。

 

而从更细微的角度来说,赤井秀一顺利完成了他的本科和研究生学业,毕业之后却好像突然进入了叛逆期,说什么也不肯如先前说好的那样回国继承家族事业,在家庭聚会的首日就被他那脾气暴躁的母亲悍然打成了熊猫眼。

 

 

———

“你真的决定了要留在美国吗,秀一哥哥?”

赤井秀一眯着眼睛躺在太阳伞下,旁边蹲着的是他18岁的弟弟赤井秀吉,7岁的世良真纯躲在哥哥身后探头探脑,半是好奇半是怕生地打量着自己未曾谋面的长兄。

“啊,我在那边已经找到了研究所的工作,薪资待遇也还算是不错。”说话间他从沙滩椅上坐起来,抬手摘下墨镜又指了指自己的乌青的眼眶,“但是妈妈好像不太高兴。所以我俩刚才在宾馆起了点冲突,结果就成了这样。”

“呃……要不要找点什么冰敷一下?”

赤井秀吉对于母亲和兄长动辄互殴的情况早就习以为常,闻言也只是语气如常地问了一句。而做大哥的也只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话题一转开始关心自家弟弟的近况。

“话说回来,我记得你也是该今年高中毕业吧?怎么样,大学准备报考什么专业?”

“唔……信息加密或者网络安全方面吧。”赤井秀吉拍了拍世良真纯的肩膀示意她自己先到沙滩上去玩耍,确认周遭没人才压低声音问道,“哥哥听说了数字生命派的事么?”

赤井秀一:“……”

数字生命派是近年来新兴起的一个组织,利用网络和传单在民间大肆宣扬所谓“数字生命计划”,几年间在全球范围内竟也积攒起为数不少的支持者,俨然已有和航行委员会的“飞船派”们分庭抗礼的架势。

而他不止听过,甚至还一直单恋着对方某位核心成员。

“这些年他们的动静越闹越大,最后联合政府不得不明文禁止了所有数字生命技术的研究……因为永生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大的诱惑。一旦人们接受了这种观念,谁也不会愿意继续活在残酷的现实里。”

毕竟若是真到这个地步,人类恐怕就该彻底灭绝了。

而在这之后,数字生命派开始对联合政府设立在全球各处的飞船实验基地展开频繁的黑客攻击,短短半年间数量就已达到了惊人的上万起,而作为方舟空间站的建造核心,赤井务武那里自然是首当其冲的。

“我也想要试试看,说不定以后就能帮上爸爸的忙。”早慧的少年小狗似的眨了眨眼睛,语气诚恳地劝和道,“哥哥你也不要责怪玛丽妈妈……咱们家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美国的局势一直很乱,我们都很担心你的安全。”

“嗯,我知道。”赤井秀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墨镜后的目光却越过弟弟投向了远处海滩上欢乐的人群。

——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已经倒向了数字生命派,暂时的安稳也只是因为他们相信了联合政府“有信心制造出足以容纳全人类飞船”的说辞,认为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人替他们顶住……但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其实根本顶不住呢?如果事到临头他们发现根本没有足够数目的飞船供所有人逃生(这是大概率事件),到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他当然可以理解家人的顾虑,只是这个世界上总有比家庭团聚更重要百倍千倍的事。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看好爸爸妈妈。”他缓缓站起身,很随意地向不远处正在四下张望的赤井玛丽招了招手,“不用担心……我对数字生命计划并没有兴趣。”

“——人活着,才是一切希望的源泉。”

 

……

后来经过几轮严肃的家庭协商,赤井夫妇最终还是答应了长子留在美国工作的要求。而后赤井秀一一走就是五年,期间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也不常和家里联系,只是偶尔趁假期回国探亲。期间赤井务武作为方舟计划基地的负责人常年驻守非洲,赤井秀吉也在大学毕业后经由父亲介绍到他的好友羽田教授处继续深造。赤井玛丽独自留在英国,在工作之余顺便负责照看刚上初中的小女儿世良真纯……全家人可谓是聚少离多,各自都有各自的忙碌。

而在这五年中,方舟计划也在联合政府的全力支持下大刀阔斧地推进,终于就在加蓬实验基地落成的第七个年头,举世瞩目的太空电梯竣工,长达九万公里的轨道成为沟通地面和空间站的大动脉。物资运输的便捷在极大程度上地推进了“方舟号”的建设速度,预计在年内即可实现空间站建造进度的75%。

新闻放出,全世界都在为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举国欢庆。

正在实验室里带领团队处理数据的赤井秀一则在第一时间接到了父亲赤井务武的越洋电话。

 

“……庆典活动的内部邀请?”

青年挑起眉头,略微提高的音调瞬间引起了组员们好奇的侧目。于是他立刻收住了声音抱歉地对众人笑了笑,旋即懒懒起身,顺着楼梯往研究所的天台走去。

“嗯,时间是下个月13号。”电话对面传来赤井务武含笑的声音,“机会难得,据说体检合格的话就可以亲自体验太空电梯并到空间站上面参观,就算是我也只弄到了一张邀请函……所以你可不要告诉玛丽妈妈和弟弟妹妹哦~”

做父亲的把偏爱说得理所当然,饶是向来稳重的赤井秀一也不由失笑,趴在天台的栏杆上专心算起了日子。

“唔……是个星期五,我得去找詹姆斯请假。”他说,“就请两天,订周四的机票,庆典结束之后还能多留一晚……先说好你得管我住宿吃饭。”

“说定了。”赤井务武答应得爽朗,“说起来秀一应该还没有来过非洲吧?到时候爸爸找人借架飞机带你到处转转,咱们好好玩上一天!”

“啧,非洲能有什么好玩的啊……”

父子俩三言两语间敲定了行程,鉴于彼此的工作内容都很特殊也就没有在电话里进行过多交谈。赤井秀一放下手机时嘴角依旧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说来他和赤井务武也有将近两年没有见过,说不激动肯定是骗人的。

“13号,是……黑色星期五么?”

订机票时身为美国人的意识忽然觉醒过来,让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个日子的特殊。赤井秀一皱了皱眉——说来他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但不知怎的心头却忽然升起一点不祥的预感。

——而彼时的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

 

 

——TBC——

 

 

p.s. 这章我略解释一下,在流浪地球小说原著里掐架的是飞船派和地球派,电影里面对立的双方则是地球派和数字生命派。这篇文里面我综合了一下二者的设定,现阶段的矛盾主要发生在飞船派(对标MI6)和数字生命派(对标黑衣组织)之间,这里私设电影里面的太空电梯和方舟号空间站都是飞船派为了星际移民弄出来的。

阿卡伊作为赤井家的崽原本也是坚定的飞船派,但是自从十六岁遇见阿琴之后就开始为拯救更多人寻找出路,后来也是他提出了流浪地球计划……再多的不讲了,下更就都会说到了😎

 

p.p.s. 关于阿琴这章为什么没有出场?因为他在忙着准备要炸你们的空间站啊🙈🙈🙈

青岩一枝花

【赤琴】洛希极限(1)

  • 流浪地球AU,三刷小破球连夜激情开坑;世界观大概会是电影和小说的缝合怪,如有bug请勿深究🙈

  • 地球派赤井秀一 × 数字生命派琴酒,篇幅暂时没定,应该不会太长,结局是同生共死的非典型HE~


———以下正文———


那是人类文明堕落前的最后一个黄金时代。

随着经济水平的飞跃式进步,人类终于在全世界范围内消灭了贫穷和饥荒,极其丰富的物质资源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国家间的战争,再加上医疗技术的快速发展,人类平均寿命一路闯过百岁大关。与此同时,先进的人工智能替代人类完成了绝大部分的繁重工作,人们得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文学和艺...

  • 流浪地球AU,三刷小破球连夜激情开坑;世界观大概会是电影和小说的缝合怪,如有bug请勿深究🙈

  • 地球派赤井秀一 × 数字生命派琴酒,篇幅暂时没定,应该不会太长,结局是同生共死的非典型HE~

 

———以下正文———

 

那是人类文明堕落前的最后一个黄金时代。

随着经济水平的飞跃式进步,人类终于在全世界范围内消灭了贫穷和饥荒,极其丰富的物质资源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国家间的战争,再加上医疗技术的快速发展,人类平均寿命一路闯过百岁大关。与此同时,先进的人工智能替代人类完成了绝大部分的繁重工作,人们得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文学和艺术领域的创作中,大批才华横溢的作品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对自由和爱情的歌颂被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而随着文化环境的潜移默化,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相继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每个人的选择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祝福和尊重,人类社会在和谐稳定中欣欣向荣。

那也是在地球上还能看到日升月落和四季更迭的最后一个时代,在后世的教科书中又被称为“前太阳时代”。

 

 

———

赤井秀一出生于前太阳时代的末尾。

赤井务武和赤井玛丽都是英国政府的核心要员,作为家中长子,他从出生起接受的就是最精英的教育。悉心的培养再加上过人的天赋,他在16岁那年就以远超同龄人的速度完成了从小学到高中阶段的学习,凭借极其优秀的成绩被美国顶级学府破格录取。

他与黑泽阵的初遇是在一次国际建模竞赛的现场。

 

「假设太阳的演化已向主星序外偏移,百年之内将会发生氦闪并吞没地球,人类文明应该如何延续?」

决赛的题目充满了令人心潮澎湃的末世感,不过如今这个时代人们对于这类题材早已见怪不怪。两个月后来自世界各国的天才少年们纷纷交出了自己的答卷——少数人提出可以从根源上干预太阳的氦聚变进程,大多数则坚持应该建造宇宙飞船逃离太阳系。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从各个层面对理想中的飞船进行了尽可能精确的建模,从能源结构到生态循环均有所涉及,几乎每一场报告都能引起台下激烈的讨论和争辩。

而真正引起轩然大波的是一位银发绿眸的俊美少年。

“理论上,延续人类文明的最好办法是放弃人类本身。”

少年用一句震惊全场的言论作为开场,紧接着有条不紊地提出了极具颠覆性的“数字生命”的概念。在他的论述中,人类可以通过电子信息技术将自己的思维和意识永久存储在某个终端,借助计算机的强大算法实现不断的自我更新和迭代,以此实现在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人类进化至今已有数百万年,代际之间没有记忆遗传,个体间的信息传递方式是原始的口耳相传,速率仅为每秒1~10比特,这太低效了。”他最后总结说,“文明的传承不该拘泥于生命形式,如果把全部精力都浪费在维持肉体的苟延残喘上,那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少年走下讲台时,全场足有半分钟的时间鸦雀无声。

而彼时赤井秀一就坐在距离主席台不远处的候场区,耳边尽是自己怦然加速的心跳。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少年直到后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在散场之前特意绕过去看了一眼对方桌上的名签。

「Kurosawa Jin」,黑泽阵。

流畅的音节无声地滚过舌尖,而后深深地刻进心底。

 

 

———

主办方资金充裕,比赛结束后又为选手们安排了为期五天的研学考察环节——俗称公费旅游。

参赛者都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即便再怎么天资聪颖也都不免孩子心性,起先还都只和自己的队友搭伴,没过两天就彼此熟络起来,不分国籍地打成了一片。

不过自然的,每个团体里面也都会有不合群的存在。

“欸,你等等我啊……黑泽君!”

赤井秀一好不容易从几个女孩热情的野餐邀请中脱了身,转眼黑泽阵已经独自走进了通往深山的小路,于是他只好拎起自己沉甸甸的背包努力追去,而在此期间黑泽阵始终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未曾放慢分毫。

“呼……呼……总算……追上你了。”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随后便自说自话地将一件夹克外套披上了同伴的肩膀,“山里温度偏低,你这样进去要着凉的。”

“……”黑泽阵淡淡瞥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没有拒绝他这份好意,修长的手指拎着夹克的领子往上拎了拎,鼻尖嗅到洗衣液清香好闻的气息,“你跟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赤井秀一笑眯眯地矢口否认,“顺路而已,可以和你搭个伴吗?”

黑泽阵:“……”

他跟都跟来了,现在说不还有什么意义吗?

 

“黑泽君,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场合?”

“……”

“阵君,你渴不渴呀?要喝点果汁吗?”

“……不用。”

“阿阵,把手给我……小心不要掉到水里去了。”

“……你自己先站稳。”

 

两人沿着山路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最后在一处清澈的溪流边停下来休息。赤井秀一一路上嘴就没有停过,而黑泽阵虽然不胜其扰,渐渐地却也愿意和他多说几个字了。

“所以……为什么会想到用这个题目?”

赤井秀一动作利落地铺好餐垫,随后又变魔术似的从他那硕大的背包中掏出寿司、罐头、甚至还有两盒自热火锅。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很自然地聊起了竞赛的话题。

“不过是个假设的题目而已。”银发少年垂着眼眸撕开一盒牛奶,“另辟蹊径才有可能拿到更高的分数不是吗?”

“可是数字世界终究不是真实的。”

“人类没有资格定义真实。”黑泽阵如是说道,“你又怎么能证明你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真实的呢?”

“就像那个著名的悖论——‘缸中之脑’,是吗?”

缸中之脑,即假设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将人脑取出放在装有营养液的缸里,用计算机连接神经末梢并向大脑传输神经电信号,使它保持一切正常的幻觉。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和数字生命理论还挺相像的。

“的确,人类无法定义真实。”赤井秀一坚持,“但我至少可以确信数字生命是绝对虚幻的。”

“看来,你对真实的理解或许和我有些差异。”黑泽阵停下手里的动作,语气却仍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就和你谈点真实的东西——假如人类真的造出了飞船,你觉得搭乘的席位最后会如何分配?权贵家的公子会和贫民窟的小孩公平抽签么?”

权贵家的赤井公子:“……”

“或许我们能想办法把飞船造得很大……像东京或纽约那么大,造出很多很多艘……这样或许可以……”

他皱着眉头,自己也觉得说不下去。

东京太小了,纽约也太小了,百年之内他们不可能造得出足够容纳全球人口的飞船,而即便他愿意和贫民窟的小孩一起抽签,本质上也都是放弃世界上的大多数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和地球一起完蛋。

……难道这样对他们来说就是公平的吗?

“你们生来高贵,永远不会沦为被放弃的一批,当然可以高枕无忧地谈论所谓真实虚幻。”黑泽阵低声冷笑,“数字生命在你们看来或许一文不值,但它至少可以平等地留给所有人活下去的机会,而不是牺牲自己换来你们这些——”

“阵。”赤井秀一轻声开口,仿佛完全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冷嘲热讽,“假如——假如这个题目并非假设,百年之内太阳真的会发生爆炸……换成你的话又会怎么办呢?”

“我么?”黑泽阵眯了眯眼睛,压低的语气中隐约竟有几分阴鸷的味道,“如果由我决策……我会将发现这件事情的人全部灭口,然后以各种理由限制官方和民间的天文观测,同时颁布法令停止相关仪器设备的生产,违者严惩。”

赤井秀一听得微微皱眉,这是要以铁血手腕把可能出现的社会恐慌扼杀在摇篮里,然后掩耳盗铃地过完这最后一百年,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太阳氦闪产生的热量足以使地球在瞬间汽化,整个过程不会感到任何痛苦。”黑泽阵轻轻摇头,“我不明白,人类究竟有什么非要延续不可的理由,百年后的灾难又凭什么要让当下的人来承担。”

这些问题即便是赤井秀一也实在无从回答,两人相继沉默下来,各自食不知味地低头吃了点东西,再将产生的垃圾用塑料袋装好,把剩下的食物和野餐垫重新装起来。

“天快黑了,回去吧。”

黑泽阵再开口时俨然又是之前平静冷淡的模样。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一路上都心事重重地没怎么说话——身为赤井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他很清楚所谓太阳氦闪绝非危言耸听,那将是未来百年之内人类真正所要面临的生死存亡。

“……阵。”在即将回到营地与众人会合之前,他轻轻拉住少年的手,“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救所有的人。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说得郑重而诚恳,墨绿色的眼眸被漫天云霞衬得温柔又热烈。黑泽阵对上那样的眼神,向来冷硬的心中不知怎的竟然微微一动。

——或许,他真的可以做到呢?

 

 

——TBC——

安颜纪事

恋爱病

很纯情的赤琴,不像他们两个,很ooc,介意勿看。(真的非常纯情非常ooc


赤井秀一熬夜后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行尸走肉般推开往常去的咖啡店的店门,机械音质的“欢迎光临”也没能扫散昏睡的因子。


阴沉的天气明显带不来什么好心情,走到前台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喔,他没带伞。


心情更加不悦了。


“你好,要点什么”


并不是以往多情的女声,更不是时不时出现的粗旷的男声。是个很陌生的声音,似乎还不怎么有礼貌?


赤井秀一抬起头。


于是昏睡的因子被人身上的咖啡香气一颗颗打散,露出清晰的、狂跳的心脏,以及里面蹦蹦哒哒乱撞的小鹿。


好像有什么粉红色的泡泡...

很纯情的赤琴,不像他们两个,很ooc,介意勿看。(真的非常纯情非常ooc





赤井秀一熬夜后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行尸走肉般推开往常去的咖啡店的店门,机械音质的“欢迎光临”也没能扫散昏睡的因子。


阴沉的天气明显带不来什么好心情,走到前台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喔,他没带伞。


心情更加不悦了。


“你好,要点什么”


并不是以往多情的女声,更不是时不时出现的粗旷的男声。是个很陌生的声音,似乎还不怎么有礼貌?


赤井秀一抬起头。


于是昏睡的因子被人身上的咖啡香气一颗颗打散,露出清晰的、狂跳的心脏,以及里面蹦蹦哒哒乱撞的小鹿。


好像有什么粉红色的泡泡从哪里冒了出来。赤井秀一扯了扯自己快撞死的小鹿,又拽回跑去对方身边的心脏……他忘记把视线也拉回来了。


银白色的发丝就这样披散着,墨绿色的眼睛平静无波。对面的人被他看得有些疑惑,微蹙着眉,指骨敲了敲木制的桌子,唤回赤井秀一飘走的魂。他终于把自己的东西归回原位,抬起手指着菜单。




“黑咖啡,谢谢”


“只要黑咖啡?”


店员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要黑咖啡”


他重复了一遍。


赤井秀一找了个角落,在咖啡机运作的背景声中抬起手机。


拍照的“咔擦”声被掩盖,当事人似乎也没有发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看着那人慢悠悠的泡着咖啡,白皙的手与纯黑的杯子产生鲜明的对比,优雅的动作仿佛是在制作什么艺术品。


“先生,你的咖啡”


精致的包装袋,赤井秀一第一次见到,至少以前贝尔摩德只会象征性地给他套个纸袋。他不由得对这位“店员”又生起了些好感。


一同被递过来的还有一把纯黑色的雨伞。


他诧异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没什么波澜的眸子。


“下雨了”


那人还好心地指了指窗外。


外面确实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他没有发现——是因为一直在盯着“店员”先生吧。


赤井秀一摸了摸鼻子,接过雨伞和咖啡。


“谢谢”


“嗯”




公司就在咖啡店对面,赤井秀一快步上前挽回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全勤。比起他,勤劳的后辈们早就开始工作了。他在座位上慢悠悠地拆开包装,就像那人慢悠悠地封口一样。


新做的黑咖啡…还有什么?——是一小盒曲奇。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


他没有要这种东西,不如说他从来没有试图吃过早饭,这盒曲奇出现的属实有些奇怪。是谁的?装错了?还是别的什么。


他莫名想到了点单时对方抬头看他的那一眼,明明什么意思都没有。


赤井秀一没有动那小盒曲奇,只是小心地收好,喝口咖啡开始鼓捣手机。


他的手机像素不错,偷偷拍下的也完美无缺。他将只有个侧脸的照片设成壁纸,看着几乎冲破屏幕流出来的银色发丝,轻笑了一下。


“赤井?”


上司詹姆士。


像是被抓住玩手机的小孩子一样,赤井秀一条件反射般把手机扔到了抽屉最深处。


詹姆士看着自己得力“好”员工,望了望天。他全当没看到,只是拿起赤井秀一脚边还在滴水的雨伞。


“地板湿了,秀”


赤井秀一讪笑两声,起身把雨伞放到了门边。




赤井秀一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工作什么的留给明天吧,他下班了。


他在门前撑开伞,挡住那细密的雨丝,掀开雾蒙蒙的空气,走进了他想了一天的地方。


“打烊了……你是?”


“我是来还伞的”


借口有够拙劣的,外面还下着雨。他还了伞要怎么回家。那人也看了眼窗外,没拆穿他。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说些什么呢,他们两个不算认识,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好像没什么要说的,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那份曲奇。


赤井秀一猛地缓过神,翻出包装完好的,没有动过的一小盒曲奇。


“是不小心放进去的吧?”


对面的人愣了一愣,沉默地接过了盒子。


“嗯”


赤井秀一摩挲了下手指。他刚刚碰到对方的手了,是冰的。


不对,这举动太像变态了。


他干咳一声缓解只有他一人感觉到的尴尬。


“那…我先走了?”


“雨伞可以明天还”


那把纯黑色的雨伞又回到他手里了。


“谢谢”


客气、又疏离,巧合、又刻意。




躺到床上的赤井秀一还晕乎乎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人银白色的发丝。


喔,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却已经把那人的模样刻在了脑子里。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十几岁的高中生,犯了恋爱病,一举一动都想到了欣慕的人。


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承载到了一定的限度,这已经不是他能不能控制自己了,他现在的心脏里满满当当的、全都是溢出来的粉红泡泡。

他将手背搭在脸上。


赤井秀一啊赤井秀一,你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啊,太没出息了。




接连一周,赤井秀一过上了咖啡店——公司——家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的娱乐就是傍晚在咖啡店打烊前的空闲时间和店长聊聊天。对,是店长。


虽说如此,他仍然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店长的名字是什么?”


男人的声音从嗡嗡作响的咖啡机运作声中挣扎出来。


“等到下次在‘营业时间’外见面再告诉你”


而他从未在工作时间外碰到过店长。


堆满工作报告的桌上仍放着一杯咖啡,和以往一样。


赤井秀一边看资料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


这不对劲。


超出意料的甜味侵占了味蕾,受受惯苦味的舌根被激得泛酸。赤井秀一艰难地咽下第一口,又不可置信地尝试了第二口,测试一下刚才是不是错觉。


——不是错觉。


又一次饱受折磨的赤井秀一闷头倒在了桌子上。


“爬起来赤井秀一,把昨天扣下来的报告给我”


“死了”


来人冷笑一声,提起赤井秀一的后脖领。


“死了?”


赤井秀一对上人灰紫色的眼睛,也冷笑一声,拍开对方的手。


“死了”


降谷零也没动手,弯眸笑了,看了看四周浑身怨气的打工人。


“各位,赤井请大家吃饭”


“?”


安静的工作室突然爆发出欢呼。


当事人瞪大双眼。


“太阴险了降谷君!你根本不知道这帮牲口有多能吃!”


“我当然知道”加害者冷笑“再加上零组!”


隔壁工作室也爆发出一阵欢呼。


赤井秀一气得喝了口甜腻的咖啡,于是又闷头倒在桌上。


“这次真死了吧”





“店长,今天的咖啡……”


店长将翻到“已歇业”的牌子又翻回“营业中”,不怎么在意的回道。


“哦,装错了,应该是另一个客人的”


哪一个?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早到咖啡店?


赤井秀一抬头看过去。


微黄的灯光打到店长的身上,银白色的发似乎也染上了金黄,他眨了下眼睛,咽回这不怎么重要的问题。


他现在、很想很想,把店长拉到他的私人空间。


“嗯……店长,你明晚有时间吗?”


店长收拾餐桌的手顿了一下。


有人在敲门。


“……有”


赤井秀一听到了对方的回答。


咯嗒,门开了。




赤井秀一深谙职场之道,在咽下第三罐啤酒的时候躲开喝醉了的降谷零挥过来的拳头,摆摆手说醉了醉了,不管被诸伏景光拦住的降谷零泛着醉意的挑衅,转个身讨了个空地躺下。


嗯,店长还没来,迟到了……


“叩叩”


门被推开了。


赤井秀一抬眼看过去,于是掉进了一片绿色的、深不见底的小洲。


他看着小洲的主人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有些没转过弯。


嘈杂的环境似乎安静了一瞬,也可能是错觉。他听到降谷零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说了些什么,旁边的人也应了一声。


可能是真的有些醉了,他心底砰砰冒出了醋泡泡,皱着鼻子。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咖啡店吗?店长背着他给别人做咖啡了。


他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是转不过弯的大脑刻意忽略了这个问题。


于是他悄咪咪控制着左手去触碰那人空着的右手,一下、两下,直到赤井秀一整个握住了那只手那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端起一罐啤酒喝了两口。


赤井秀一接着微醺的劲头,给眼眶里续了些雾气。于是平常凌厉的眼眸柔和下来,甚至眼尾也飘上了一抹红。他抬起头,用像被雨淋湿的狗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眼里的雾气好像要落下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于是店长笑了,看起来有些恶劣。


“别装了,你没喝醉吧?”


他的左手又攥紧了些。没有一点装醉被拆穿的窘迫。


“你的名字是什么?”


“Gin”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


“Gin,我的名字”


于是赤井秀一笑了,他轻吻了一下对方右手的手背。


“赤井秀一,请多指教,Gin”





这种暧昧的气氛总是要有人打断的,逃脱幼驯染“魔爪”的降谷零朝赤井秀一脸上扔了一罐啤酒,当然被接住了,然后日常不对付的两个人眼神相触,擦出了火花。


“降谷零,我在攻略我未来男朋友”赤井秀一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那真是太好了赤井秀一,祝你下半辈子还是单身”喝醉了的零组领头人降谷零毫不留情地嘲笑着。


战争,一触即发。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和降谷零永远都会爆发出某种幼稚的战争,然后被苏格兰制止,被迫签订停战协议。他没觉得这有什么,生活总是需要一些调味品,他从来不觉得这件事怎么样。


但是现在,他突然对降谷零感同身受了,他突然意识到以前闲的没事招惹工作状态的降谷零的自己有多欠揍了。


就和现在的降谷零一样欠揍。


他现在应该在继续攻略Gin,而不是在这里陪着一个醉鬼比赛喝酒,下去的一箱啤酒熏得赤井秀一头晕眼花,零组给降谷零加油的欢呼声让他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现在、确实、是喝醉了,脑子里合理的线被打乱,他由眼前的啤酒联想到了前天的天气,莫名其妙。


于是他晃晃悠悠地凑到Gin身边,理智已经完全不在线了,知道胡乱的本能反应驱使着他做出行动。


他微微低着头,稍微长长了些的发垂了下来。


“Gin”


Gin抬眼看着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坨红的脸和混沌的眼睛。


“嗯”


他应了。


“Gin”


“嗯”


“Gin”


“……”


“Gin”没得到回答的赤井秀一突然撇下嘴,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得到应答,为什么呢?啊,他知道了,是因为他没有给店长先生带礼物吧。


“Gin,你等我一下”


赤井秀一转身跑出了包厢。


Gin没管他,跷着腿喝酒。




赤井秀一跑出酒吧,晕晕乎乎地进了隔壁的花店,挑了一枝漂亮的水仙花。


等着瞧吧降谷零,我马上就有男朋友了。


他捂着嘴笑了一下。


回去的过程有些艰难,他至少撞了三次电线杆,走错了五次,终于推开了正确的大门。


水仙花被他藏在身后。


“Gin,我喜欢你”


他弯眸笑了。


Gin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于是他拿着漂亮的水仙花放到了Gin手里,眼睛里亮晶晶的,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Gin,我喜欢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已经有人开始录像了,比如还没有喝醉的诸伏景光。


“我知道”Gin拿着他的花“我不会做黑咖啡”


赤井秀一眨了下眼。


“我经营的是甜品店”


Gin说。


但是赤井秀一已经听不见了,他哼哼唧唧地把下巴搁在Gin肩上,又重复了几遍我喜欢你。


Gin没拦着,又喝了一口酒。




诸伏景光合上了手机。


“这就是你们第一次告白”


他温柔地把手机放到桌上。


“现在可以和好了吗?”


一气之下掀了公司办公室的赤井秀一和Gin乖巧地点头。













去了inner。感觉也没什么人在意但是wb也有发些口嗨……。如果想找我的话可以来的(感觉inner还不错,推荐一下。要看文去inner。wb只有口嗨。

wb:安颜纪事

inner:安颜纪事

叶月花朝

一个紧急突发的CP29小料本印调

突发奇想整个cp29小料本,尝试印调一下。收录合集内5篇文,字数5.6w左右,全部已公开,出于时间考虑不会有新文(但也说不准)。无盈利成本价无料,会有最普通的工艺,因为一些人尽皆知的原因有审核。

虽然是小料本但感觉要的人肯定不会多,大概印30本左右的样子,我可能会自留五六本,最终数量还是看预算和印调结果。如果印调人少就再印少点,想要的可以评论区扣想要本数我看看印多少。

【目前考虑仅供场贩】线上什么模式我也搞不清楚再说吧……发不完的话一切随缘(非常草率)。


二编:确定:只有场贩 余量通贩


三编:为了方便开了通贩,等宣图出来通知。


突发奇想整个cp29小料本,尝试印调一下。收录合集内5篇文,字数5.6w左右,全部已公开,出于时间考虑不会有新文(但也说不准)。无盈利成本价无料,会有最普通的工艺,因为一些人尽皆知的原因有审核。

虽然是小料本但感觉要的人肯定不会多,大概印30本左右的样子,我可能会自留五六本,最终数量还是看预算和印调结果。如果印调人少就再印少点,想要的可以评论区扣想要本数我看看印多少。

【目前考虑仅供场贩】线上什么模式我也搞不清楚再说吧……发不完的话一切随缘(非常草率)。


二编:确定:只有场贩 余量通贩


三编:为了方便开了通贩,等宣图出来通知。


Mars

[赤琴]装在瓶子里的阳光(2)

summary:某FBI和银发杀手在尼泊尔的一处废弃仓库再次相遇


以Gin的主视角 

是他们在仓库里相遇的事件


野风将铁门有规律的吹刮着


"吱—嘎"、"吱—嘎"


Gin包扎着左肩的伤口,因为伤口靠后角度不好,造成伤口撕裂,血流不止


顺着这胳膊蜿蜒下流,与苍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男人因疼痛微微粗喘,左手微微颤抖微微颤抖,他现在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


血液滴落很快的汇聚,形成了一小滩,再顺着水泥地的缝隙慢慢的下渗,留下一圈暗色的印记,又在风的作用下加速蒸发消失,仅留下的铁锈味被也被带到更远的地方,稀...

summary:某FBI和银发杀手在尼泊尔的一处废弃仓库再次相遇


以Gin的主视角 

是他们在仓库里相遇的事件




野风将铁门有规律的吹刮着


"吱—嘎"、"吱—嘎"


Gin包扎着左肩的伤口,因为伤口靠后角度不好,造成伤口撕裂,血流不止


顺着这胳膊蜿蜒下流,与苍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男人因疼痛微微粗喘,左手微微颤抖微微颤抖,他现在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


血液滴落很快的汇聚,形成了一小滩,再顺着水泥地的缝隙慢慢的下渗,留下一圈暗色的印记,又在风的作用下加速蒸发消失,仅留下的铁锈味被也被带到更远的地方,稀释消散


只剩下血液流淌的痕迹


不明的光线下,水泥地渲染的印记呈现着看不清的黑色


血液因风的作用下凝固,在苍白的底色下胳膊上形成了奇异的花纹,而手掌因指缝之间的血液斑鸠成片的凝固而干涩


在有规律的吱嘎声中,混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哒 "       "哒"       "哒"


男人沉默片刻,起身向深处走去


风很大,很大,血味很快的就消散了,彻底的像沙子中的水


"嘎—吱"   门开了


" 赤井秀一 "   


 男人的拇指不自觉的摩擦着中指的指节,微不可及的皱眉,又随即勾起了嘴角


" 星星真亮啊~ "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的声音以波浪式传进Gin的耳朵里


Gin感到烦躁,他知道自己已经可能暴露了,而这种身体状态可打不过赤井秀一但在看见对方的蠢笑后,以及一系列愚蠢的动作


Gin的情绪达到了闸口


上膛、瞄准、开火


Gin看着男人敏捷而狼狈的动作,他感到心情愉悦


Gin恶劣地开口:

"要是有月亮就好了,说不定你死的能好看点" 

这是在天台上,对宫野志保说过的话


Gin起身挪动右肩,感觉了一下,还不算太碍事,风也没有刚才那么大,血味很快地就在四周传播着


"而你说不定会死于失血过多,真狼狈啊,像极了你口中正在阴沟里逃窜的老鼠"


"放心吧,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Gin心想。但他的伤口裂开了,顺着刚才的轨迹再度流淌,留下更深的印记,Gin望着水泥地的暗印皱眉,他需要更换一个位置,因为刚才的匆忙,Gin的方位非常不利


自己可能会被对方给干掉


但自己更有可能把对方给干掉







∥各位不要忘了↙红心蓝手↙哦∥

没粮只能自产了( •̥́ ˍ •̀ू )嘤嘤嘤~

彩蛋是在下雪的冬天,双方接了一个很简单的任务.

视角主要是以Gin为主





安颜纪事

你饿了吗?

#cake赤井 fork琴


#字面意义上的吃人


虽然挺难吃的但是——希望食用愉快


“Gin,这次的搭档是新晋干部,Rye”


琴酒嗤笑一声。


新人?莱伊?新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上组织干部吗?——别和他说是什么天才,天才都是极少数人,组织总不可能一下子招进来三个天才,还是在同一个时间段。

波本、苏格兰,现在再加上莱伊,每一个都在他的怀疑名单。只不过一天就熟悉起来的苏格兰和波本,靠着碰瓷女人进来的莱伊。怎么想也太奇怪了吧?

按理来说最先一步、得知组织更多情报的波本最需要监视,更别提他现在还暂时属于行动组,为了避免可能会造成的更大的损......

#cake赤井 fork琴


#字面意义上的吃人


虽然挺难吃的但是——希望食用愉快






“Gin,这次的搭档是新晋干部,Rye”



琴酒嗤笑一声。


新人?莱伊?新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上组织干部吗?——别和他说是什么天才,天才都是极少数人,组织总不可能一下子招进来三个天才,还是在同一个时间段。

波本、苏格兰,现在再加上莱伊,每一个都在他的怀疑名单。只不过一天就熟悉起来的苏格兰和波本,靠着碰瓷女人进来的莱伊。怎么想也太奇怪了吧?

按理来说最先一步、得知组织更多情报的波本最需要监视,更别提他现在还暂时属于行动组,为了避免可能会造成的更大的损失——他应该去监视波本。

不过他现在更想要去看看莱伊,他很想知道刚才听到莱伊声音时,突然涌上来的饥饿感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有去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莱伊比他想象中听话的多,会面的仓库外空无一人,他观察过了,周围三百米也没有狙击手——也许这是个优秀的卧底?

这并不足以让他打消怀疑。因为比起这些,强烈的牵扯着他的注意力的是——一丝莫名其妙的东西。嗅觉?

稀奇的感受,他更饿了。

仓库的门开着,只站着一个人,穿的一身黑背着个琴包的长发男人。

……还有挥散不去的,刺激着他的肠胃的“东西”。

或许?如果琴酒体验过味觉的话一定能闻出来,这是泛着苦涩气味的生巧。

琴酒用右手捂住口鼻,试图抵住这股来历不明的“东西”。左手早就握紧了口袋里的伯莱塔。

所以莱伊这家伙,果然是卧底吧?用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对付他。

……恶心透了。

琴酒强迫自己忽略几乎饿到痉挛的腹部,嘴里分泌的唾液却是止不住的。



于是站在琴酒对面几步的赤井秀一看着他捂住嘴,被头发遮住的眼睛异常的阴沉,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种不可忽视的…恶意?他甚至产生了什么错觉,这人好像要吃了他——开什么玩笑,没有任何资料证明组织的top killer会吃人肉,流传出来的谣言和送出来的资料都证明他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杀手。

很完美,没有虐待目标的癖好,行动丝毫不拖泥带水,几乎次次是完美犯罪。除了某次、那似乎是他第一次行动?落下了几根银色的发丝。

不过他也能理解,他第一次出任务还不小心伤了个人质,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对吧。

“嗨?”

莱伊试图打声招呼。

回答他的是左肩上尖锐的痛感。

“操!”

快五分钟过去了,琴酒仍旧叼着那块皮肉,似乎不咬下来就不松口一样。

痛死了,琴酒的虎牙几乎刺破了皮肉,他紧拽着那头银色的长发才没有让人咬下去。由于姿势原因看不清这人眼里的情绪,不过还是能看出这人似乎比他高一点?但是不重要!组织里的人全他妈是神经病!他们的统领人琴酒更是!这么大的“惊喜”他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啊。

赤井秀一不习惯在衣服里放手枪,于是从琴酒的口袋里掏着枪……和他一样是个左撇子?

他愣了一下,于是就是这一瞬间的愣神让琴酒咬破了他的脖子。

“你!”


也不在意什么暴露不暴露了,琴酒现在要“吃”了他,字面意义上的“吃”,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击——于是他开枪了。

射穿了没有被防弹衣护住的手臂,管他之后要有什么惩罚!他是来组织卧底的,不是来送零食的!


琴酒、琴酒?被本能控制的琴酒触发了下意识的反击机制,松开嘴给了对方一记腿鞭。

眼里清明了,但是肚子还是饿,他没有咬下那块皮肉,仅仅只是留下了破了皮的伤口。

奇怪,太奇怪了,他怎么会有想“吃”人的想法?

但是在口腔里粘着的血却被他下意识咽了下去。不够,这么一点东西只是让他的肚子更饿。

看着赤井秀一泛红流血的牙印,他更饿了,同时还有被什么东西席卷的脑袋,痛死了。于是他压低帽檐,狠狠掐了一把被子弹射穿了手臂。也没管还在赤井秀一手里的伯莱塔,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




赤井秀一觉得莫名其妙,组织的top killer见的第一面二话不说就被咬了一口,而且琴酒似乎有吃人的倾向?异食癖?他不会连这伯莱塔里的子弹也吃过吧?

但是,约好的会面被琴酒单方面捣坏,他只能拿着手机滴滴答答地给对方发信息。


Rye:Gin?任务怎么办


几分钟后才被回复,他猜可能是这位“老大”去处理自己的异食癖了?不会真的吃了子弹吧。


Gin:按原计划安排


赤井秀一隔着屏幕耸了耸肩,好吧,看来这人并不需要关心。






彩蛋是很不满意的后续……挺难吃的……真的


不二

[赤琴]The World of the Creator 03

*赤井秀一×琴酒(不拆新兰、平和cp)

*【】内为系统说的话


“国王的命令不可违反,黎明到来之际,国王会下达怎样的命令呢?”



【叮——各位玩家好,请起床开始游戏】


系统的声音在整个房子内回荡,关键是这声音无视墙壁和隔音系统,能够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再不想起床也得起。


“啊啊啊!吵死了!”工藤新一揉着他的头发打开门就开始嚷嚷,完全忘记了这是哪里。


工藤新一一下楼就看到六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有的人一脸咸鱼状加上葛优躺,而有的人则在端坐着,就比如琴酒,工藤新一对上琴酒看他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就打了个哆嗦,感觉有坏事要发生,但被六个人盯着看也有点不习惯...

*赤井秀一×琴酒(不拆新兰、平和cp)

*【】内为系统说的话


“国王的命令不可违反,黎明到来之际,国王会下达怎样的命令呢?”



【叮——各位玩家好,请起床开始游戏】


系统的声音在整个房子内回荡,关键是这声音无视墙壁和隔音系统,能够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再不想起床也得起。


“啊啊啊!吵死了!”工藤新一揉着他的头发打开门就开始嚷嚷,完全忘记了这是哪里。


工藤新一一下楼就看到六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有的人一脸咸鱼状加上葛优躺,而有的人则在端坐着,就比如琴酒,工藤新一对上琴酒看他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就打了个哆嗦,感觉有坏事要发生,但被六个人盯着看也有点不习惯,工藤新一尴尬的笑了笑就赶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工藤新一还没来得及说话,系统就出声了。


【叮——各位玩家早上好,由于考虑到各位玩家可能起不来的情况,所以将闹铃声音调大了一些。接下来是本游戏第二关——国王游戏的游戏规则以及各位玩家的任务,请各位玩家认真聆听:

1.必须绝对服从国王的命令,否则将受到惩罚

2.游戏共进行七轮,每一轮的国王只可以提出一个命令,由国王指定的人完成

3.游戏最后三轮的国王的命令由系统提出

4.每一轮的国王的“命令”不仅限于命令,例如问指定的人的某个问题也可以,被问问题的玩家也必须诚实回答,否则会有惩罚,但是,国王每一轮只能问一个问题,重复的国王提问的不重复的问题不作数

任务:遵循游戏规则,完成国王游戏】


“啊啦,根本没在认真听嘛。”毛利兰撇撇嘴,神色无奈的想着。



一阵白光闪过,众人便来到了一个装修风格华丽又精致的房间内,房间非常大,容纳上百人不成问题,现在,房间的中间却放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桌子,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桌子的周围是黑红色的华丽的椅子,金色的丝线在椅子上勾勒出美丽的图案,精美绝伦。


众人在房间里稍微转了一下就发现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好乖乖的在椅子上坐下,而琴酒则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实际上是在默默观察着这个房间,因为他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这股杀气对准所有人,包括他,但这股杀气并没有多么明显,如果不是琴酒估计也很难被人发现,这个躲在暗处的人绝对是个很好的杀手,但和琴酒相比还是差了一点儿。


而琴酒在看到所有人都坐下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在所有人都坐下时,杀气就消失了。“难道这个人的目的是让我们坐下来好好玩游戏吗?”琴酒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一个人。


赤井秀一也发现了琴酒的不对劲,因为琴酒刚刚竟然没有对他冷嘲热讽,虽然琴酒很少主动和他说话,但琴酒居然连眼神都没有对他的挑衅了,而是一脸冷漠的直接坐下了,但其他人并没有任何感觉,就连降谷零也只是有点奇怪琴酒为什么没有观察房间。其实赤井秀一会发现也只是他的直觉罢了,一种对宿敌的天生直觉。


赤井秀一怀着满腔不理解和失望以及对自己魅力的怀疑坐了下来。


【叮——各位玩家好,现在各位玩家已坐好,游戏开始】


国王游戏-第一轮


在系统说完话后桌子上空就出现了漂浮着的八张纸牌,纸牌旋转一阵过后就飞到了每个人的手上,还剩下一张牌被放在桌子上,这张是属于国王的牌。


【叮——各位玩家好,桌子上剩的一张牌是国王的牌号,但国王并不知道这个号码,接下来请国王亮出身份】


宫野志保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将自己的牌翻转,放在桌子上说:“我是国王。”


霎时众人便齐刷刷的看向宫野志保,注视了她一会儿便看向系统了。


【叮——接下来请国王提出命令,各位玩家请遵守游戏规则完成游戏,祝各位玩家玩的愉快】


系统在说这话时连冰冷的电子音仿佛都带上了一丝喜悦。


宫野志保皱着眉思考着该说什么命令好,毕竟每个人的号码她是不知道的,万一抽中了自己也不是好事,最好是能抽中琴酒,她可太想知道琴酒没有杀死宫野明美的原因了。


又犹豫了一会儿,在众人的目光下说出了“七号,我选七号。”


【叮——恭喜四号玩家选择成功,请问是要提出问题还是下达命令】


“提出问题。”宫野志保翻着白眼看着系统,自己都只说了一个名字,不是问问题还能是什么。


【叮——请七号牌的拥有者亮明身份】


琴酒不耐烦的把牌扔出去,用眼神示意宫野志保赶紧说话。


其他人看见琴酒把牌扔出去都惊了,虽然他们都想宫野志保抽到琴酒,但没想到真的抽中了,真的不得不赞叹宫野志保的运气。


【叮——请国王提出问题】


宫野志保定了定心神,说道:“你为什么没有杀死我姐姐?”


琴酒挑挑眉,虽然预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镇定的问出来,不愧是在组织待过的人。


“因为她没有用了,杀了她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琴酒漫不经心的说着。


“没有用了?组织对没有用的人向来不都是杀死吗?更何况宫野明美是宫野志保的姐姐呢?”众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当然,服部平次除外,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就谈论到杀人这种话题上了,但也隐约能猜测到这个叫琴酒的男人身份不简单,可能是工藤新一和他说过的那个使他身体变小的组织里的人,看工藤新一的表现应该就是了,但那个人竟然没有想要灭口的杀气之类的,真的很奇怪,不过现在有太多疑点和谜题了,他根本想不明白,况且也没有证据。


宫野志保虽然疑惑,但也知道琴酒肯定在说谎,因为她是知道组织的风格的,不可能会放过宫野明美的,而且琴酒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明显的对她释放过杀意,这不是琴酒的风格,宫野志保的疑问越想越多,眉头也越皱越紧,突然反应过来她已经问完问题了,赶紧说了句“我问完了,继续吧。”


国王游戏-第二轮


【叮——各位玩家好,游戏规则各位已清楚,接下来的九轮请各位玩家自行开始】


话音刚落,各人手中的纸牌就飞到上空进行再一轮的洗牌,洗好牌后又飞到了各人的手里,这次的国王是——服部平次!


“哈哈,那个,这次我是国王,我选三号。”服部平次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了琴酒的身上,显然,他也想知道一些关于琴酒的事情。


琴酒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不悦的想着:“怎么又是我?”但还是把牌翻出来,向服部平次微微仰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那请问昨天观影中的那个被你称为‘大叔’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服部平次经过再三思考问出了这个问题。


琴酒皱了皱眉,说道:”朋友,已经死了。“


服部平次皱着眉思考这句话的可信程度,最终发现系统没有出声提醒,那这句话应该是真的了。


其他人也和服部平次有一样的想法,但想着想着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这么依赖这个空间的力量了,连判断琴酒的话是不是真的都要根据系统的话来判断,众人意识到这一点后皆是大惊,随后又开始告诉自己不能太过依赖系统。


空气一时有些尴尬。


琴酒在闭目养神,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看着琴酒的方向思考着一些东西,宫野志保默默抱紧了毛利兰,服部平次不知道在和工藤新一小声嘀咕什么。


【叮——各位玩家好,第二轮已结束,接下来进行第三轮】


没有人说话,牌依旧飞到空中被打乱,打乱后又发给众人。


国王游戏-第三轮


”我是国王。“毛利兰开口打破了现在的局面,面对此情此景他已经有些害怕了,她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工藤新一曾和她说过”当你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她现在终于明白工藤新一在自己的偶像成为杀人犯并被他亲手逮捕时的心情了,尽管不是那么的深刻,也依旧令人心痛。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现在没有充足的证据。


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兰纠结的样子便拍了拍她的肩以表安慰。


“五号和六号拥抱。”


其他人皆是期待的看着琴酒的表情,可惜了,琴酒并没有任何表情,琴酒的扑克脸修炼得比怪盗基德还要精湛。


琴酒这次的牌号是一号,看着其他人失望的表情就觉得他们的表情管理太不成熟了,怪不得赤井秀一那么容易就暴露了。


“怎么?不是我很失望?”这句话是对赤井秀一说的。


“那当然了,不能知道更多关于琴酒的秘密了呢。”这是赤井秀一说的。


两人对视,空气中蔓延着火药味,眼神交汇,仿佛擦出了火花,气氛僵硬,好像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其他人看着这场面也很识趣的没有出声,自顾自的看着别处,心里却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终是赤井秀一摊摊双手,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先移开了视线,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到眼睛里的情绪。


其他人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飞快的思考着这个游戏的真正目的。


“我是六号牌,谁是五号?”降谷零出声问道。


赤井秀一尴尬的朝降谷零笑了笑,“是我。”


降谷零的拳头攥紧,咬着牙向赤井秀一的方向走来,五官扭曲。


赤井秀一率先向降谷零张开了双臂。


“为了游戏,为了游戏,都是为了游戏。”降谷零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


“哎?新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毛利兰疑惑的问,她本来就害怕这个地方,结果现在居然有别的声音,像巨兽磨牙的声音,吓人得很。


“啊?什么声音?应该没有吧。”工藤新一也只是笑着回答,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种声音,但还是不想让毛利兰卷入这复杂的旋涡。


降谷零终是抱上了赤井秀一,但也只是几秒便嫌弃的走回了座位。


赤井秀一无奈的笑了笑,眼神瞥向琴酒,坐回了座位。


牌又飞到了空中,众人已对此见怪不怪。


国王游戏–第四轮


工藤新一看着自己手里的牌,脑子里已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了。这一轮他是国王,正好可以借机向琴酒提问,虽然几率很小,但现在小兰在旁边,他又不想让小兰知道这些事情。


“嗯……我是国王。”工藤新一摊开了自己的牌。


“请四号和六号牌握手。”


他还是没有赌,他不敢赌,输的几率太大了,他不敢拿毛利兰的性命去赌。


宫野志保挑挑眉,惊讶的看着工藤新一,“竟然会放弃这个好机会,真的很爱兰啊。”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支持工藤新一的选择,因为她也不想把毛利兰牵扯进来。


【叮——检测到特殊情况出现,公布国王牌号:四号】


工藤新一嘴角勉强扯了扯,心中对自己的运气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


琴酒的嘴角也几不可查的扬了扬。


毛利兰原本还有些担心她要和谁握手,没想到是工藤新一。


毛利兰笑着看向工藤新一,脸色微红,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眼中满是笑意,周身的粉红泡泡挡都挡不住。


工藤新一愣住了,他原本还在担心毛利兰会生气,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工藤新一也笑着握上了毛利兰的手,难得有些微脸红,耳尖却已红的不成样子。


毛利兰看着这副情景竟有些想哭,眼里微微蓄出了一些泪光,转过身偷偷给自己抹掉,却不想竟引来了心上人的关心与慌乱。


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洪水一般,双手努力擦掉眼泪,却越擦越乱,紧咬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哭声,引得身旁人着急的拥抱,手却不知该放在何处,只好轻轻拍拍毛利兰的背,轻声安慰着。


服部平次看到此情此景,又开始想念远山和叶了,暗暗发誓自己出去这个鬼地方以后一定要立马找和叶表白,然后就可以告诉全世界,让工藤新一也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赤井秀一的眼神又开始不受控制的乱瞟了,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最后定格在了琴酒身上,自从他知道琴酒没有杀死宫野明美后就觉得琴酒更可爱了,而现在,他和琴酒之间的阻隔已经没有了,他也可以显出自己的情感,但他一想到组织就觉得麻烦简直太多了,而且琴酒有很大的概率会直接拒绝他,所以出去以后要加快追捕组织的速度了。


降谷零始终在观察琴酒,虽然琴酒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对他表现出杀意,但还是要继续防范,谁知道琴酒会不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一枪。


琴酒皱着眉头闭着眼,却并没有打扰这幅温馨又和谐的场面,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


【叮——各位玩家好,游戏接下来的三轮将由本系统提出命令,请各位稍做休息,等待游戏继续】












ps:毛利兰会对琴酒有心疼的想法其实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很离谱,但真的是这样),她能感觉到琴酒的疏离、冷漠、残酷和不近人情,但她就是能从中感到一丝经历很多事情之后才会有的成熟、稳重和悲伤,这种感觉像是七八十岁的人才会有的,但琴酒的身上会多了一丝疯狂和理性,类似于少年的冲动,但他会考虑更多,所以毛利兰会主动接近琴酒,也会关注他的情绪,因为她觉得琴酒像工藤新一和铃木园子的结合体,矛盾却又和谐。



终于写完这篇了,拖了好久,开学没多少时间写,但不会弃坑,更新速度极其缓慢。

因为写了近一个月,中间可能有衔接不好的地方,影响阅读观感很抱歉,尽量努力改一改。

最近有几个很有意思的灵感,希望可以写好。



感谢阅读至此。


是你的大老师
因为收不到很好看的原画谷又想扎...

因为收不到很好看的原画谷又想扎包所以选择自力更生画图自印的小孩,美美摸鱼

秀一的还没画完但是还是私心tag了,可能两个都印出来多一点的会看看萤火虫漫展送同好,都来食我cp【暴言】

因为收不到很好看的原画谷又想扎包所以选择自力更生画图自印的小孩,美美摸鱼

秀一的还没画完但是还是私心tag了,可能两个都印出来多一点的会看看萤火虫漫展送同好,都来食我cp【暴言】

安颜纪事

黑莱伊 红琴酒,琴酒非卧底。

只是个脑洞,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写。


赤井秀一——又或许是莱伊,他是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看到的那个人的脸。

银白色的头发,大半张脸都埋进米色的围巾里,穿着的黑风衣被风吹着后扬。和他的这身款式有点像。

本来欣赏美人这种好事是轮不到他的,不过鉴于刚暴露的卧底苏格兰和他关系不错,从组织长大的人还是有点特权的,顶多算是多接任务证明自己的清白。比起已经在禁闭室里关了三天的波本好多了。

——他现在还在疑惑波本情绪波动怎么这么大,死了个卧底……而已?

狙击镜里的男人“看”着他。

被扯回了心思,莱伊猛的后仰,靠!这人怎么知道的!

子弹大概是四百米内打过...

黑莱伊 红琴酒,琴酒非卧底。

只是个脑洞,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写。


赤井秀一——又或许是莱伊,他是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看到的那个人的脸。

银白色的头发,大半张脸都埋进米色的围巾里,穿着的黑风衣被风吹着后扬。和他的这身款式有点像。

本来欣赏美人这种好事是轮不到他的,不过鉴于刚暴露的卧底苏格兰和他关系不错,从组织长大的人还是有点特权的,顶多算是多接任务证明自己的清白。比起已经在禁闭室里关了三天的波本好多了。

——他现在还在疑惑波本情绪波动怎么这么大,死了个卧底……而已?

狙击镜里的男人“看”着他。

被扯回了心思,莱伊猛的后仰,靠!这人怎么知道的!

子弹大概是四百米内打过来,FBI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但是对面的人仍旧看着他,仿佛隔着七百码也能看清他的模样。他魅力还挺大?

于是他看到那人咧嘴笑了,伸出指节被冻红的左手,朝他做了一个完美的国际友好手势。

“——哇哦”好辣。

不管那人看不看得见,莱伊同样伸出冻红的左手,比了个心。



琴酒此次落地日本当然是为了那个“组织”,他很好奇,里面那位“苏格兰”。听说是日本公安的卧底,如果活着,他绝对要拉到FBI做他的搭档,派进去的卧底传回来的消息都是这人温和又细心,实力基本可以比得上那位Top Killer莱伊。

可惜死了。

太可惜了。

于是同一种情绪持续太长时间的后果就是他接下了前往日本探查情况的任务,他现在后悔了,对面的人一看就是那位莱伊,七百码,至少记录里只有那个人达到了。他只是下个飞机,下这么大的血本吗?他不记得自己“王牌探员”的称号传到过日本。

不过好在,原本就在日本的同伴打退了那人。于是他非常干脆地竖起了中指,还露出了一个吓到过上司詹姆士的笑容。

琴酒重新把脸埋进围巾里,踩着路上的雪,慢慢走着。

——莱伊,对吧?

十辰不喜欢读英语

【赤G】他曾见过那人(上)

 含18岁赤井x31岁Gin

时间线闭环设定

本章的‘Gin’是穿越时空而存在,已经死过一次了

本篇字数8k+

结局HE(指两人都活着)

祝食用愉快🌸

一一一一


放学铃响过没多久,如潮水般的人群就涌出了校门,像是鱼群一样分散开来挤占了四面八方的街道。几十双球鞋踩在地上吱吱呀呀的声响几乎能盖过剌耳的广播录音。

这些十七八岁的孩子每一个都长得很高大,五官深邃,他们在路上边走边谈论国际大事,嘴角挂着笑。长着一头黑发的男孩在这些人里显得非常扎眼,就和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灵活地钻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

他的步子迈得极大,低着头似乎也知道接下来该往哪走,就好像头顶也长了一...

 含18岁赤井x31岁Gin

时间线闭环设定

本章的‘Gin’是穿越时空而存在,已经死过一次了

本篇字数8k+

结局HE(指两人都活着)

祝食用愉快🌸

一一一一


放学铃响过没多久,如潮水般的人群就涌出了校门,像是鱼群一样分散开来挤占了四面八方的街道。几十双球鞋踩在地上吱吱呀呀的声响几乎能盖过剌耳的广播录音。

这些十七八岁的孩子每一个都长得很高大,五官深邃,他们在路上边走边谈论国际大事,嘴角挂着笑。长着一头黑发的男孩在这些人里显得非常扎眼,就和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灵活地钻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

他的步子迈得极大,低着头似乎也知道接下来该往哪走,就好像头顶也长了一双眼睛似的。走的时候他还"不小心"踩掉了几个男生的鞋后跟,听到混着口水嘟囔声的唾骂后他也只是加快了速度,移动着身子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障碍,最后和学生们拉开了一个人行道的距离。

半年前玛丽送赤井秀一到美国读高中,没过多久她就被一通电话喊回了英国,临走前只给他留了一笔将近一年的生活费和一间仅有十几平方米的小租房。

赤井脸上看不出悲喜,从正面看过去,他深绿色的瞳孔里好像什么也没有,配合那抿紧成一条线的嘴巴,整个人看上去像根酸黄瓜一般蔫巴巴的。

但他又在哼歌,虽然这哼的声音细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学校新开设的手风琴社团还在拉人,他今天下午趴在社团教室的窗台上看坐在教室里的学生拉手风琴看得入神,那几个人拉手风琴拉了一小时,他就在外面听了一小时。

赤井秀一在心里记住了曲子的调子,打算在明天申请加入这个社团。他对自己的音乐天赋其实没有多少自信,主要还是想借着社团成员的名义碰碰学校的手风琴。

黄昏的阳光没什么温度,但是刺眼得像团在缭动的红焰,发散的光束穿过几栋楼和广告牌直直射入赤井秀一眼里,刺激得他眼角挤出几滴泪。

时间不算太晚,他可以去离这最近的书店逛一圈。书是否好看是次要的,重点是那家书店免费提供黑咖啡。

于是赤井秀一提着背包小跑到那家书店的门口,如往常一样对站在柜台后的老板娘象征性地挥手表示问候。他在离手边最近的一层书架上随意地取下了一本书,也没特意看书名,把只有一指甲盖厚的书夹在腰侧后就用走廊拐角的自助咖啡机给自己续了一纸杯,绕过几排有人的长桌走向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的桌子只坐了一个男人,相较于前几排显得过于空荡。一张长桌配套八张座椅,那人坐在靠最左侧的一头,背对人,脸对墙。赤井只能看到那人高挑的背影,和一头及臀的银色长发。

他拉开最右侧的一张椅子,男人坐在最左端,他坐在最右端。

两人中间隔了两张椅子,赤井秀一也没有主动搭讪陌生人的习惯,摊开书本翻过前言就装模作样地看起了目录。

这是一本计算机编程相关研究,书页边角已经开始泛黄,但没什么褶皱,估计是在架上摆了几年也无人问津。计算机方面的知识于赤井秀一而言不是完全陌生,但也不是很熟悉,翻了两页他就撑着脑袋开始打起哈欠。杯里的咖啡被喝得少了大半,在赤井秀一的肚里翻腾起来,顺着食管在他的口腔里泛出苦涩。店里的黑咖啡偏温凉,不冰不烫,他没加奶和糖,口感不算太好,但这杯咖啡有很大概率会是他的晚饭。

赤井偏过头去打量他的同桌,离他一米远的男人正在翻看一叠报纸。厚重的刘海遮住了他大半张侧脸,只留给赤井秀一一条优秀的轮廓线,身上穿着和书店氛围不符的黑大衣,和他们身后的几个精英白男形成鲜明对比,浑身上下都像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字。

不太像是个办公室白领,赤井秀一想。

像侦探?也不是,对方看起来好像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更像是去杀人的那一类,而不是去找杀人凶手的。

好奇心驱使赤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绕到男人身侧,俯下身子去看那叠报纸上的内容。

开头映入眼中的就是一张一名议员被枪击的现场照片,黑白色的人群挤在只有二十平方厘米的图片里显得格外拥挤,把死人彻底与镜头分割开来,在照片上只能看到那名议员的脚底板。

这名议员曾经在多张报栏上宣传个人对公益慈善事业的贡献,在媒体前一直保持着"人民公仆"形象,然而三个月前这名议员在演讲时被一颗子弹击中眉心,脑浆血块洒了一地。凶手不是场内的人,用的是狙击枪,子弹从上空射来几乎是以呈直线的轨道正面穿过议员的头颅,干脆利落。直至目前仍没有任何关于凶手的消息,倒是这位议员接受多次贿赂且猥亵儿童的传闻几乎传得人尽皆知。

赤井秀一挑了下眉头,这份报纸起码得是上上个月的,不算是新,可能男人只是在门口的报栏里随手抽出一份。

通过这个俯视的角度,赤井可以看到男人高挺的鼻梁和银色的睫毛,以及和他相似的墨绿色瞳孔。男人似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报纸上,但赤井莫名地感觉对方只是懒得看他。

"我觉的杀这名议员的杀手应该和那些传闻有一些联系,可能消息就是他放出来的,也有可能是放那些消息的人与这个杀手有雇佣关系。"赤井边说边把男人右手边的椅子挪出来,话音落时他已经坐了下去。

低着头的长发男人掀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小幅度地皱了眉头。与其说是嫌恶的表情不如说是敌视。赤井秀一记得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他的记性还不至于差到把这么极具特征的人忘记。

"注意你的社交距离,小鬼。"

银发男人看起来对赤井秀一充满了不满,就好像赤井秀一欠了他钱不还一样。空气里除了火药味以外还有几近可见的尴尬,赤井摸了摸鼻子,突然开始有些后悔。他还以为对方起码会是个能正常聊天的,没想到是朵"高岭之花"。

情急之下他有些慌张地准备说些话来补救,"别这么冷淡嘛,也许我应该对你介绍一下自己,我叫⋯"

"对陌生人报出个人信息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尤其是名字,还有,你的脸长得很像我讨厌的某个人,所以闭上嘴巴滚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吧,小朋友。打听八卦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银发男人从座位上起身,将摊开的报纸合上折叠为原来一半面积的大小后准备离开,不带一点犹豫,甚至没再分给赤井秀一一个眼神,好像坐在那里的是个大瘟疫。

好嘛,这天被聊死了。

赤井回头看了一眼他喝剩的那杯咖啡,棕色的咖啡渍沾在杯壁上已然是半干的状态,让他没有一点再去碰的欲望。然而那些被他喝进肚里的咖啡只是在咕噜咕噜地冒出一大团气泡,响声在空间不大的书店里异常地清晰,钻入赤井秀一的耳道仿佛震耳欲聋。咖啡因使大脑更加兴奋,饥饿感一分不差地从他的胃传达到他的大脑,警告他,他需要立刻摄入能量。

在男人从身边经过的那一瞬间,赤井秀一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信心与勇气,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左手腕,指尖向下摸索过去,滑过较为细腻的手掌皮肤,一直到食指与中指的部分才停住。

现在赤井秀一的四根手指都牢牢地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左手扣在一起,以旁人的视角来看待,两人就像是对难舍难分的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但赤井秀一感受到有什么正硌在他的手上,那一块东西处在男人食指中部上,厚厚的,像毒瘤一样硌在他们俩的手掌之间,鲜明地昭示着危险的存在。

那是一块茧,一块已经有点老的,泛着淡黄色的枪茧。

一块他不能触碰的禁区。

他抬头,看到男人的脸色阴沉下来,比刚刚还差,两条锋利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而后赤井秀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调动面部肌肉拉扯自己的嘴角,防止自己绷不住表情或者发出惨叫。他的手被男人狠狠地钳住,那五根苍白且修长的指节用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力气摁住了赤井秀一的手骨,力度大到好像要将那一只手掰扯开来,再揉成一团,痛得赤井秀一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跟着移了位。

可能是由于他们俩发出的响动过大,几个人好奇地转身看向他们,把注意力放到了他们身上。男人手上的力气因此松了一些,给了赤井秀一把手抽回来的机会。

赤井现在可以百分百地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干的是什么样的职业了,那种职业一定是恶臭且肮脏的,危险且疯狂的,不为世人所接受的,被整个社会所唾弃的。

他总得为自己刚才一系列的行为给出理由。

咖啡因、茧、报纸和血液,以一种幻灯片的形式在赤井秀一的大脑里播放着,编织成粗大的麻绳捆住了他的思维。

他注视着男人的眼睛,那对墨绿色的瞳孔无法反射天花板的灯光,在中心处是一圆圈状的黑色的深渊。

"我饿了,请我一顿饭吧。"

男人的表情古怪起来,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就差把"你有病吧"写在脸上。赤井秀一刚说完就觉的自己某种意义上是真的很欠抽,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讲的东西,唯一能给出的解释就是饥饿使他胡言乱语。

"我已经有三天没有吃晚饭了,请允许让我与你共进晚餐吧,先生。"

"理由。"

赤井得到的回应证明了银发男人是个可以正常交流的生物,这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理由?对赤井秀一来说,他做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过其中的逻辑,让别人请他吃饭也是,他饿了,他要求助,所以他向他人提出请求,哪怕他请求的是个魔鬼。

起码是一个长得不错的魔鬼,显得他的品位没有那么糟糕。

魔鬼没有给赤井秀一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瞎扯的机会。那只有力的左手转而对赤井秀一的衣领发起进攻,像拎一只鸡一样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衣领勒住喉结的窒息感迫使赤井不得不跟着男人的动作站起,离开他好不容易坐热的座位。

两只眼睛的视线对上时,他才发现男人是有多么的高大。可能有190吧,赤井秀一猜测道。他仅有178的身高致使他必须要踮起脚尖才能堪堪够到男人的下巴。

"嗯⋯⋯"他急促地呼吸着,抵在喉结上的压迫似乎无法让他感到害怕,具有威慑力的视线让他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有什么气体好像要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痒痒的,令人发笑。

他对着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先生,我喜欢你的头发和眼睛。"

这算表白吗?赤井秀一不知道。他的心里没有羞涩,没有期待,他讲出的话会在一个月以后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前提是他能活到那个时候。

让我发一发疯吧,他可悲地想。

他的父亲在两年前失踪,一家失去了最大的一根支柱。他的家庭在短短的时间里被割裂成了好几块的碎片,就像一块饼干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所会遇到的事情,而它们像口香糖一样全都黏在了赤井秀一一个人的身上。他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

赤井秀一踮着脚直直地站着,领子被提起,样子看起来滑稽且狼狈。我可能会死。他想,他肯定是得不到回应的,除非男人和他一样疯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没有人开口来打破这诡异的安静。赤井秀一等着脸上挨一个巴掌,或者一个拳头。但他想象中的伤害迟迟没有到来,两个人僵持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半晌,他感到扯着自己领子的那只手力度逐渐变小,最后完全松开了他。男人转而握住他的右手拉着他往门外走,身形高大,表情严肃,俨然像是一个要教育青春期叛逆小孩的父亲。

总不能因为他刚刚开了个玩笑就要把他拉进巷子里毙了吧,赤井秀一想着。他没有做任何挣扎,反正也挣脱不开,跟在男人身后像幼儿园过马路的儿童牵着老师的手一样握着男人的左手。

"我们要去哪里?"当离书店有段距离时,赤井秀一对前面的人问出了问题。他还真的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银发男人没有回头,大跨步的向前走着,柔顺的长发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晃动,发尾碰到赤井秀一的手背泛起一层痒意,但他不敢伸手去拨开,任凭几根发丝钻过手指拢在他的手心里。

"去吃饭。"男人回答他。

赤井秀一彻底闭上了嘴巴,不知道是该感激涕零还是受宠若惊,总之就是感谢上帝就对了。

他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等几乎要看不到太阳且天已经半黑时,他们一共走了五条街,绕过了七个拐角,途中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家餐馆,但是男人丝毫没有要推门进去的意思,只是拉着赤井秀一头也不回地沉默地前进。

赤井觉得此时他应当说些什么。他是第一次搭讪男的,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经验,也从没有确定过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gay,不过他不恐同是肯定的。

作为一段不确定接下来发展趋势的‘恋爱’,他们还没有像普通情侣走初步流程一样去了解对方的名字,喜好,三观。

"我叫赤井秀一。"

"哦。"男人回头瞥了赤井一眼,没什么反应,就好像他刚刚讲了一句废话。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Gin⋯⋯或者黑泽。"

"‘Gin’听上去不像个人名。"

"是酒名,你把它当成外号也行。"

"为什么是‘Gin’?因为你喜欢喝吗。"

"我更喜欢喝威士忌。你当作一个班上几十号人抽自己的外号就是了,我抽到的是‘Gin’。"


直到他们走到一座隐蔽的老式公寓楼的门前,男人才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楼上不知道是在确认什么东西。

过去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后,他带着一脸茫然的赤井秀一走入楼道进了公寓电梯,抬手按下6楼的按键。电梯颤动了一下,开始缓慢地上升。

"你家在这里?"

被问的人点了点头,"嗯。"

而后他又摇头,"不。"

电梯停住了,两扇厚重的门缓缓向外拉开,为赤井秀一展示了外面的景象。六楼的楼道没有开灯,黑得似乎没有尽头。他可以听到风呼哧呼哧的声音,冰冷的空气像刀刃一样刮过他的脸颊。

按道理说如果有窗户的话楼道不会这么黑,毕竟现在天还没有完全暗。

"这里有些墙皮开裂了,再过一年这座楼就要拆迁。"Gin在讲话的同时开了灯,不算明亮的暗黄色的光照亮半个楼道,让赤井秀一的视野稍微清晰了一些。

右侧墙面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几个洞,像是被什么锐器凿过,洞口内侧是风化了的砖层,风就是从这钻进来的,呜呜作响的就像一个女的在哭。他注意到光源只是一个用电线悬挂在天花板上的老旧灯泡,灯泡底部的焦层黑得如墨,也许是用了几年也没更换一个新的,时不时地闪一下,还有滋啦滋啦的声音。

除此之外最让赤井秀一在意的是楼道拐角右手处的那一间房间——房门是一块残破的被虫蛀食严重的木板,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喷上了"进入必死"四个大字,门前堆满了一堆用塑料袋裹着的生活垃圾,有几个袋子破了漏出一滩混着不明物的汤水,招来几只苍蝇在上面大快朵颐,难闻的味道在密闭的空间里四处飘散。

相较于这间房间,左手边的那间都显得要亲切和蔼了一点———房门前是一扇有铁栏杆的防盗门,样式让赤井秀一联想到监狱,后面是棕黑色的木门,整体看起来色调偏暗沉。

"你住的哪间?"

本来答案应该是百分百确定的,但赤井秀一今天过的已经足够魔幻了,他觉得再离谱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左边的。"

Gin用脚尖踢开防盗门前的一块黑色地毯,露出一枚仅有小拇指长的钥匙。他弯下腰将它捡起,插入防盗门的钥匙孔中转动了一圈,打开了防盗门。

赤井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到Gin身后看他接下来的动作。"那间房子是怎么回事?"他指的是与他们反方向的那间,看起来实在不像会住人的样子。

"那间主人交不起房租,在外面欠了一笔几百万的债后跑了。"Gin在门框左侧的墙上敲击了两下,那一小块墙面就凸起了一点,周围显现出一圈肉眼可见的纹路。这是个暗格。他将那块墙面掀起,里面是空心的,又是一枚钥匙躺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

"那间房子的房东跟我讲的,他去年被那些讨债的人骚扰得很烦,每隔一周都会来找我诉苦。"

"现在那个房东过得怎么样?"

"死了。"里面那一层木门也被打开,"他也欠了一笔债,还不上,前两个月在顶楼跳楼了。"

真是悲惨的故事。赤井跟着Gin进了房间,在内心吐槽男人怎么进自己家也这么麻烦。

房间内部的装修相较于外面要奢侈些,起码该有的都有。赤井换上拖鞋后在客厅四处转悠,他看到一张沙发,沙发是黑色的,可以躺一个成年人的大小,目测是整个客厅最昂贵的家具。一台老旧的电视被摆放在沙发前的木柜上,是那种播放到一半可能会冒出白色雪花的类型。

他逛了一圈在Gin的家里没有发现任何装饰品,这里唯一的功能就是住人,无趣,朴素,简陋。

Gin在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摆放着一些食材,不多,但是足够做一顿饭。冰箱开关的声音把赤井吸引过来,映入眼里的景象就是男人把一堆洋葱胡萝卜土豆之类的蔬菜整整齐齐地摆在灶台上,身上的黑色大衣被脱下剩下一件白衬衣,系着深色围裙,长发被绑成一束松垮的低马尾,如同一名合格的家庭煮夫。

"你会做饭?"

"你觉的我把你带到这里是为了干什么?"水槽注满水后,Gin粗暴地将全部蔬菜丢进去浸泡,清洗胡萝卜的模样让赤井想到用刀刮蹭人皮。他一开始认为男人是那种一日三餐都靠便当外卖存活的人,现在来看他的生活能力甚至还不如Gin,起码人家可以通过自己动手吃上热饭,而他只能把自己的早晚饭省略掉然后中午在学校门口的快餐店啃汉堡炸鸡。

"唔⋯⋯做一些成年人做的事情?"赤井靠在厨房门边上,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人畜无害些。无所谓,反正Gin目前不仅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还默认了与他交往,总该或多或少对他有意思的。

说起荤话脸不红心不跳于赤井而言属于无师自通的技能,他目前对Gin的心态是有那么一点好感,毕竟对方的颜值是很大的加分项,但他还没有要和对方上床的决心。

忙活手里事情的男人停下动作,带着一副审视的表情转头看向赤井,嘴里讲出令人无比挫败的话,"我对没发育好的未成年不感兴趣。"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赤井秀一忍不住对此进行反驳,"我已经过18岁有四个月了,Gin。"

"哦。"Gin回过头,回应地非常敷衍,态度恶劣得如刚才在路上对赤井秀一名字的反应,仿佛是存心给他找不快。

内心的不满顿时积攒到了极点,愤怒驱使赤井从身后走近,两只手臂紧紧环住Gin的腰阻止他有所动作。这种愤怒来自于他被无视,且是被故意为之的无视。Gin对他的态度就像对待路边的蚂蚁,连去踩一脚都嫌费力,让赤井秀一选择的话他觉得不如让Gin打他一拳。

接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赤井最多只能够到Gin的下巴。他低下头,整张脸都埋在Gin的颈窝里,鼻子吸出的滚烫的气体喷吐在那一块苍白的皮肤上。怀里的躯体僵硬了一瞬,发现这一点后赤井更是报复性地扯开碍事的衣物在他肩颈上咬了一口,力度不大,但是在上面留下了两道粉红色的牙印。

"滚开。"

放置在案板上的尖头菜刀在Gin手上被甩出一个漂亮的刀花,而后直直戳向倚在他肩上的小鬼的眼睛,在只离一厘米的地方稳稳停住。

"滚去客厅,再在这里捣乱一会把你剁成肉泥当晚饭。"

尖利的刀锋激得赤井头上冒出几滴冷汗。他没敢再发疯下去,松开环在男人身上的手后拖着两只脚慢慢在Gin的凝视下退出厨房。关门时赤井看到Gin把被他扯开的衬衣重新穿好,甚至比之前多系了两个扣子把半截脖子也一同包了进去。

是禁欲系,他在心里评价道。

晚饭在半小时后做好了,两人吃的是日式咖喱。棕色的酱汁看上去非常浓郁,裹着莹白的米饭冒着热气。Gin还在盘子边上摆了几朵水煮西兰花。这顿晚餐算是荤素搭配合理,比赤井秀一平时吃的健康不少,而且味道不差,咖喱很浓厚,食材入味彻底。赤井拿着勺子风卷残云地吃完他那一份时Gin那一盘只动了二分之一。

"你是要饿死了么,吃这么快。"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三天没吃晚饭了。"

赤井抽了张纸擦了一把黏糊的嘴角。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吃相绝对不算优雅,可是对吃腻了垃圾食品的人来说连咖哩都是相当美味的食物。

两人用完餐时赤井秀一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帮忙刷碗,这种热心的提议自然没有被推就。他几乎是刚说完话就被Gin推入厨房还被门关在了里面,和水槽里的锅碗瓢盆进行灵魂意义上的对话。

"你们说Gin是不是脾气很差?"

他在水里捞起湿哒哒的洗碗布,挤了几坨洗洁精揉搓起来。"他可真是个奇怪的人,就这样带着一个陌生人进自己家,好像我们很熟一样。他的样子看过去就像被我操过似的,不过我可以百分百地肯定我可没干过那样的事情。"

他自顾自地说话,没有人回应他。无生命物体是不会讲话的,它们安静地躺在洗碗池里听赤井秀一发疯。

"但他是个好人,他请我吃饭还亲自下厨,多么善良的举动,他挽救了一个即将饿死的可怜人的生命。老实说,我现在真的有点儿喜欢Gin,待久了也觉得他的性格其实挺可爱的。你们没见过这几个月天天来我学校的那只流浪猫,和Gin一样毛发是银白色,每次有学生去摸它它就躲开不让人碰,给吃的也一样,把食物丢地上走老远了它才肯跑过来吃一口。"

最后一个洗好的碗被放在铁架上晾干后赤井胡乱地将手上的水擦在自己衣角上,反正他准备明天就把衣服洗掉。他拉开厨房的门,看到Gin曲着两条长腿躺在沙发上拿着一只烟吞云吐雾,只有几平方米的客厅被搞得烟雾缭绕,两扇窗户全开着也无济于事。

秉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赤井走过去坐在沙发剩余的一点位置上,朝男人伸出一只摊开的手掌。Gin看到他的动作冷哼一声,在他手上放了一包没开封多久的烟盒,收回手时不忘嘲讽一句,"被呛死不要怪我。"

"怎么会呢?"他抽出一只烟放入嘴里,在鞋底划燃火柴点燃了烟,猛吸几口后他吐出几个有技术含量的烟圈,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老练得像十几年的老烟枪。

"你平时上学会抽烟?"

"周末闲着的时候会抽一下,我成年了嘛,可惜烟太贵了。"

说话时他又吸了好几口,Gin买的烟比市面上那些地摊货要好得太多,兴奋直冲着大脑而上让人忘记了所有烦恼。

两缕灰白的烟在空中交织成一团,辛辣中混着一股令人清醒的香味。

赤井秀一坐在沙发上注视Gin的脸,墨绿色的瞳孔里闪着红色的火光。Gin也在看他,嘴唇没有血色和光泽,眼睛低垂着,较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或许他此时此刻应该做些什么。

他俯下身子凑近,两个人的距离不断地缩小。

唇与唇相贴时Gin勾住赤井的脖子翻了个身,银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在赤井脸上。

他总觉的有什么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




一一一一一一

浅诈个尸吧,这篇压箱底老久了我就把它刨出来写掉了,有后续也要等好几个月以后再写完



呲虎牙的暴龙猫

[赤琴]据说赤井家的omega是个河东狮28

      一大早神清气爽的赤井少将来到军部,和往常一样接受部下和同僚们的注目礼和礼貌的招呼,好像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以他敏锐的神经就是觉察到有哪里不一样?


不过他心情好,不计较,无视掉那些鬼鬼祟祟偷瞄他的人,走到自己办公室内‘彭’一下关上门,将所有的窃窃私语和偷窥都关在了房门外,专心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直到大中午的,他和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所到之处大家纷纷回避,却又欲盖弥彰的偷窥他,一见他回望马上又装作看别处,他才莫名的觉得事情有点不太简单,饶有兴味的挑眉,这可真有点意思了。


打好饭菜,赤井秀一无视掉那些或探......


      一大早神清气爽的赤井少将来到军部,和往常一样接受部下和同僚们的注目礼和礼貌的招呼,好像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以他敏锐的神经就是觉察到有哪里不一样?


不过他心情好,不计较,无视掉那些鬼鬼祟祟偷瞄他的人,走到自己办公室内‘彭’一下关上门,将所有的窃窃私语和偷窥都关在了房门外,专心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直到大中午的,他和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所到之处大家纷纷回避,却又欲盖弥彰的偷窥他,一见他回望马上又装作看别处,他才莫名的觉得事情有点不太简单,饶有兴味的挑眉,这可真有点意思了。


打好饭菜,赤井秀一无视掉那些或探究或偷窥的眼神,端着盘子走到以往常坐的位置坐下吃起来。没多久朱蒂和卡尔迈两人端着盘子磨磨蹭蹭的蹭到他旁边坐下,还当他眼瞎一样互相挤眉弄眼的做小动作,可把他给气乐了。


“你们两个有话就说,憋着不难受吗?不遭人恨是庸才,所以我又怎么得罪大家了?”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干脆放下手中的餐具,兴趣怏然的支着下巴看向两人示意可以开始讲缘由了。


朱蒂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他,惹出这么大的风波还能这么淡定自如的说冷笑话。


“赤井先生,您上热搜了,昨晚到现在都在热一呢。”还是老实的卡尔迈顶不住压力率先说了出来。


“嗯?”


赤井秀一少见的迟疑又迟钝起来,半响才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搜索起他万年不看的娱乐新闻。


看了标题和照片后他的眼神亮了一下,饭也顾不得吃了,津津有味的吃起自己的瓜来,还有心情点评,一会这个照片拍得不错,一会这个太模糊了没拍出他老婆万分之一的风采,看到心仪的各种点赞收藏,完全无视下面的黑粉大战和对面同僚黑线的眼神。


“秀,我说你好歹解释一下吧,这么任由大家误会对你影响多不好。”朱蒂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就算只见过几次,但那头银亮的头发,那凌然的气息,那身高那身材,就算隔着一层雾都能感受到的别样美感……非常容易就能辨认出正主是谁,虽然她也有帮忙在网上解释,但直接被当成赤井秀一的脑残粉攻击了,解释也很快被淹没在汪洋口水中。


“嗯?解释什么?照片就是事实,不需要解释。”赤井秀一压根没当一回事,一边吃饭一边喜滋滋的盯着心仪的照片,眼神都没离开过手机。


“……”

“……”


虽然……好像……没什么毛病,知道的人都知道那是你家那口子,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那是你老婆啊!!!


卡尔迈和朱蒂简直无语,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叹气,算了,反正人家自个都不在意他们有什么好在意的,朱蒂腹诽了半天气闷的切起面前的牛排,她还懒得多管这对狗男男的闲事呢。


下午赤井秀一汇报工作的时候被上司詹姆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他也毫不走心的随口应了两句,双方便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对于一个强大的alpha来说这种绯闻不值一提,他们看重的是实力和能力,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对这种琐事乐此不疲的关注。


琴酒也很早就来局里上班了,对于热搜的事情他丝毫不知情,看到手下鬼鬼祟祟的聊八卦他也毫不在意,只要别影响工作就好,他对手下的人一向都是挺宽容的,自己办公室的门一关随便外面的人干嘛,别打扰他的清静就好。


可惜偏偏有人不让他清静,要下班的时候明面上是大明星的莎朗.温亚德款款而来,将精致的手提包丢在沙发上,坐在他对面撑着脸定定的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在发什么神经?”琴酒有些无语的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瞪回去。


“唔~来看看我们可爱的小阵是不是被爱情滋润成甜心了啊~”贝尔摩德说完还不忘给他一个wink。


“我要吐了……”琴酒被恶寒得不行,简直要现场表演一个呕吐。


“哈哈哈…小阵你真可爱。”贝尔摩德一点也没被他的直言冒犯到,反而因为看到他和小时候被逗急了一样的反应而被逗得前仰后合,她滤镜一米八的觉得她家小阵那种一本正经的可爱从小到大都非常戳她的萌点。


“你来到底干嘛啊!”琴酒腹诽着她,实际上还是对她很无奈,也只有她能这么取笑抓弄他了。


“阿拉阿拉,你不知道你和你家赤井都上了一天热搜了吗?好了好了,知道你不喜欢看八卦新闻,这不是特意来告诉你的吗?”贝尔摩德一脸我对你够好够意思吧的表情,压抑着兴奋的八卦神情写满了你快来问我啊来问我啊的亢奋气息,可惜琴酒压根不吃她这套,她自己先憋不住的自顾打开手腕上的终端投影到墙上让他看新闻。


琴酒面无表情的看了好几个热搜上偷拍到的他和赤井不太高清的照片,翻了个白眼:“无聊!”


贝尔摩德一脸没看到好戏的憋屈表情,失望的撇嘴,就知道这货面瘫又没有半点娱乐细胞,让人想看热闹都没劲。


“你就是没点娱乐细胞,亏我这么忙还跑来告诉你这件事。”贝尔摩德简直要气急败坏了,她站起来撑在办公桌上抬起纤纤玉指重重的点了点琴酒的脑门吐槽,吐槽完又恢复风情万种的模样,拎起包就要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回头说了一句:“你不想看看赤井秀一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你们这样子真的很像偷情呢,不趁机公布吗?”


“……”琴酒直接无语,公布与否他和赤井秀一一样的无所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啧……两个无趣的男人,我走了,88~”见没有热闹看贝尔摩德也不多呆了,她是大忙人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呢。


“……”要不是一开门贝尔摩德的助理焦急的在门口等待,一见她出来简直要跪了的架势他还真以为她闲得蛋疼呢,琴酒翻了个白眼,抬手揉了揉被点出红印的额头,有些无奈的想,他真是理解不了这些爱八卦的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别人的私事到底有什么好八的啊。


晚上回去,赤井秀一当说个笑料一样的和琴酒聊起这个事,他回与一句冷哼,赤井秀一大笑着搂住他说道:“我就猜到你是这个反应呢,说!我是不是你的蓝颜知己!是不是你的窝心小甜心?!!”被琴酒以一记嫌弃的猛汉拳推开……


时光匆匆……转眼半年又过去了,赤井秀一比较欣慰的是他老婆的身体日渐好转,不再和刚醒来的时候一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了,抱起来也比之前有了点重量,虽然对于他来说还是好轻,一只手都能举起的地步。


比较郁闷的是老婆的事业心和他一样强,普通omega结婚后会更专注家庭的说法在他这里从来只是传说,当然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以爱的名义让老婆当个家庭主夫把自己困在家庭这片方寸之地里,他的爱人是一只猎豹,围困在家里只会慢慢失去他的自我,他绝对不会愿意见到失去本性的琴酒……他只是想他能更好的休息久一点,好好养好身体一点,工作当然随时都可以去做,但是别太累了嘛。可惜他的omega主意向来非常正,只要被那双冰雪般的绿眸瞥一眼,他立马举手投降,再多有理有据的劝说也说不出口了,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两人的事业也慢慢步入正轨,赤井秀一那几年也因为照顾琴酒而自动放弃了很多升职的机会,他的上司也能理解,但是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再时刻守着人了,詹姆斯自然不会再放任他悠闲自在了。


而琴酒则是自己卯着劲的努力工作,似乎恨不得把几年的工作都补回来一样。于是夫夫两人经常加班加点的,太晚了直接睡办公室也是常事,偶尔能回家也只能在早上起床的时候一起吃个温馨的早餐,出门前的一个吻都是两人奢侈的甜蜜时光。


赤井秀一从詹姆斯办公室出来,神色有些烦闷,朱蒂有些不解又担忧的看着他,他笑了一下摇头表示没事,他只是有些郁闷,这次的任务有些棘手,当然勇敢的赤井秀一他从来不怕困难,只是少则离开一两个月,多则要一年半载的就有点郁闷了,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出差太久多影响夫夫间的感情交流啊……


回家后少见的看到琴酒也回来了,他惊喜的抱住老婆念念叨叨的抱怨了许久,琴酒听到后眼神闪了一下,可真是凑巧了,他这次早回来就是想说自己要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归期不定,正苦恼怎么和他的alpha说,结果这货倒是先给他惊喜了。


琴酒嘴角微勾,正好,他也不打算让这人担心,虽然他很少说出口,但他能感受到这人心里一直都埋藏着一股害怕失去他的浓厚阴影,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能看到那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复杂目光……


詹姆斯贴心的给了赤井秀一两天假期和家人道别,两人难得的假期里厮混了2天,然后赤井秀一就在爱妻脉脉含情的目光里提着行李走了,琴酒看着他消失在视野中后才转身回房间,利索的拎出自己悄悄收拾好的东西就出门。


走到大门口时,琴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和赤井秀一的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怅然感,以前从来没有正常生活的他不知道这种情感就是名为对家的依恋感。而两人也没想到,曾经的宿敌恋人又会再度上演一番怎样惊喜又刺激的重逢……


 ̄□ ̄||挺久没更新了哈哈,还有人在蹲挺让人感动的,一感动就来填点土,懒癌患者吭哧码字完感觉骨头都蹦冾脆了^_^


青岩一枝花

【赤琴/情人节24h】病来如山倒

23:00

  • Summary:双双病倒的宿敌二人在意外同居后从互相殴打、勾心斗角到最终“被迫”焊死车门。

  • 原作背景及时间线,《红与黑的碰撞》魔改版本,全文1w+,HE一发完。


============正文分割线============


「1」

直到从组织的医疗室里出来,已经许久没有过生病体验的琴酒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发烧了。

虽然理论上说这事其实并非没有征兆——比方说任务途中偶尔发作的隐约眩晕感,又或者是已经持续了整整半日的乏力和倦怠,只不过彼时他把这些不适统统归结成了劳累过度的原因,毕竟为了基尔的事情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奔...

23:00

  • Summary:双双病倒的宿敌二人在意外同居后从互相殴打、勾心斗角到最终“被迫”焊死车门。

  • 原作背景及时间线,《红与黑的碰撞》魔改版本,全文1w+,HE一发完。

 

 

============正文分割线============

 

「1」

直到从组织的医疗室里出来,已经许久没有过生病体验的琴酒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发烧了。

虽然理论上说这事其实并非没有征兆——比方说任务途中偶尔发作的隐约眩晕感,又或者是已经持续了整整半日的乏力和倦怠,只不过彼时他把这些不适统统归结成了劳累过度的原因,毕竟为了基尔的事情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奔波好几天——想来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先前的对狙中失手输给某个该死的FBI。

左眼下的伤口在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仍在隐隐作痛,琴酒单手抚过脸颊上的纱布,杀气四溢的眼神吓得匆匆赶来的伏特加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大,大哥……”戴着口罩的小胖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Vermouth让我送您回去休息……”

可怜的伏特加不敢明说,但贝尔摩德的原话其实是让琴酒自觉居家,并且在彻底康复之前最好都不要出门,以免把病毒传染给其他组织成员。

——没错,在这个疫情肆虐的特殊时期,就连传闻中钢筋铁骨从不缺勤的Top Killer也不幸中招了。

……

 

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则,还算爱惜下属的琴酒最终还是轰走了战战兢兢的伏特加,独自驱车前往二十分钟车程之外的宅邸。

这里,曾经是他的安全屋之一。

宅邸自带宽敞的庭院,花圃里甚至还留着昔日同居的情人亲手种植的蒲公英——杀手先生刚进大门就被满天乱飞的种子呛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顿时后悔选择了此处养病。

——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所以脑子不太清醒?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昔年同居人长年累月的用心经营下,这里时至今日仍是他众多安全屋中最为舒适的。

琴酒快步跨上门前的台阶,脚下加厚款入户地垫上用圆润可爱的字体印着“Lovely Home”。输入密码的同时他终于用温度过载的大脑回想起自己没有处理掉这栋房子的理由——其实也无外乎就是里面有太多私人痕迹,转卖和出租都不现实,直接废弃的话又实在有些可惜,于是权衡再三过后他最终决定把所有机密文件全部转移,只留下食物、日用品和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再把风衣脱下来挂到衣架上。平日里简单的动作如今做来却令顶级杀手的鼻尖都微微冒了汗,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呼吸间的热度,而与此同时头疼的症状也开始愈发严重——琴酒按上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满心只想着赶快回到卧室躺下休息。

而彼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惊喜。

事实上,假若琴酒目前头脑清醒,那他一定会注意到房间里有人动过的痕迹,或者最起码也不会忽略后院那辆熟悉的黑色雪佛兰。但遗憾的是此刻正处于高热状态下的杀手先生并不似平日里敏锐,是以直到推开卧室房门的那刻,他才惊觉自己的床上居然多了个人。

床上的男人几乎整个都缩进了被子里,在外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黑色夹克、深蓝衬衣连同标志性的针织帽都被乱糟糟地堆在床边,原本整洁的地毯上还歪七扭八地倒了两只沾满尘土的皮鞋。

琴酒的脑袋里顿时就是“嗡”地一声。

——赤,井,秀,一!

他铁青着脸快步走上前去,而似乎是感应到天敌的靠近,生性警惕的老鼠在睡梦中有些不安地翻了个身,眼皮动了动仿佛就要醒来——

没有一丝丝迟疑,琴酒迅速做出了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

他对准男人的脸,狠狠一拳抡了下去。

 

 

「2」

而此时此刻,赤井秀一的状态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全身发冷的症状最早是在楼顶上埋伏的时候开始出现的,起初他只当是高处风大并没有过多在意,甚至狙完琴酒还能游刃有余地调侃一句“宿敌恋人”。然而就在开车返程的途中他的嗓子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发痒,旋即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又升级为火烧火燎的剧痛……一刻钟后,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的赤井探员在距离杯户中央医院只剩最后两个路口的地方停了车,之后在詹姆斯的远程指示下从副驾的手套箱里翻出一盒备用的抗原检测试剂——等待结果的过程中他忍不住又打了好几个喷嚏,眼前的检测盒也在半分钟后诚实地浮现出红色的两道。

王牌搜查官和他电话对面的上司同时陷入了沉默。

鉴于FBI目前的驻扎场所的确有些特殊,为避免连累其他同事乃至大量无辜医患,赤井探员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离开医院,等到彻底恢复后再来与众人会合。

但……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眼下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住到哪儿去——算来离开日本已有两年,而他在东京虽不至于说是举目无亲,但一时三刻想在医院附近找个可靠的住处却也着实困难。

不……等等。

三十九度的头脑忽然灵光一闪。

——说不定,他还可以去那个地方碰碰运气。

……

 

按照赤井秀一的猜测,性格谨慎外加精神洁癖的琴酒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住在叛徒待过的房子,更不用说组织刚刚弄丢了水无怜奈这种重要的人物,对方此刻必定是在焦头烂额地满世界找人,根本没有回家睡觉的闲工夫。

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加担心自己可能撬不开门的问题。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琴酒非但没有改掉那组彼时由他亲手设置、同时包含了两人生日的大门密码,甚至就连房间内的布置也没有多大改变。不过赤井秀一此刻也并没有心思发表更多感慨——他径直钻进卧室,随意甩掉鞋帽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双人大床的怀抱。

探员先生可以指天发誓,自己真的只是想要蹭个免费住处好好睡上一觉,如果提前知道会在这里碰上琴酒,那他说什么也不会在这样的状态下主动送上门来的。

万幸,尚在病中的琴酒手上没有什么力气,出拳的速度也比平时迟缓不少。赤井秀一猛然偏头躲过了差点打碎自己鼻梁的拳头,紧接着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反手勒住了“敌人”的腰,然后趁着对方一拳落空、最是平衡不稳的瞬间突然发力——

“……Gin?!”

直到将对方摔倒在柔软的被褥间,头昏脑涨的赤井探员才终于后知后觉地认出了那头显眼的银色长发。而同样烧得七荤八素的琴酒奋力抬腿踹翻了压在身上的男人,左手在同时习惯性地摸向了自己腰间——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扑上去攥住前者的手腕,争抢间伯莱塔被两人甩飞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滑出了老远。

“——找死!”

下一秒,出离愤怒的杀手恶狠狠地抬手掐住探员的脖子,后者来不及叫停,为免窒息也只好用力拉扯着琴酒的头发逼迫他把手松开……于是矛盾无可避免地再次升级,两人很快在床上扭打着滚成一团,而最终结果是赤井秀一险胜——英勇的正义使者强忍着全身关节的剧痛,四肢并用地将精疲力竭的黑恶势力死死禁锢在怀中。

“嘶,怎么烧得比我还烫……”

他没穿上衣,全身上下脱得就只剩一条贴身的平角短裤,而琴酒的衣服虽然还在身上穿着,但是区区一层布料根本达不到阻隔体温的效果,更不用说线衣的下摆因为之前的打斗已经卷了半截上去,以他俩现在的姿势几乎可以说是肌肤相贴。于是在方才的打斗中就已察觉对方也在发烧的赤井秀一拉过被子将两人一起严严实实地裹住,又从枕边抠出两粒退烧药强行塞进了琴酒口中。

早已体力透支的杀手先生反抗无果,被迫吞下药片后索性破罐破摔地放弃了挣扎——他也不问赤井秀一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兀自不声不响地闭上眼睛。

“喂……来打个赌怎么样。”

将睡未睡间他听见身后的男人不无兴奋地低声说道:“明早要是你先起来,我就随便你怎么处置。”

“不过要是我先……”

后面的内容琴酒没能来得及听全。

他枕着赤井秀一的手臂,在即将抓获可恶老鼠的美好愿景中很快沉入了安稳的深眠。

 

 

「3」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俩谁也没能起来。

明明都是体格强健的人,平时连普通感冒都极少,谁也没有料到这次的大号流感如此来势汹汹,不烧则已,烧起来居然整整一夜都不算完。

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赤井秀一终于被饿醒了。

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银色后脑勺——琴酒还在他的怀里睡着,温热的躯体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似曾相识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探员先生有瞬间的恍惚,好半天才小心地把压没了知觉的手臂从对方颈下抽出来。

浑身的肌肉酸疼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虽然他昨晚也确实和人打过架就是了。

赤井秀一慢腾腾地套上了衬衣和裤子,然后尽可能轻地越过睡在外侧的琴酒下床出了卧室。他从厨房流理台上方的橱柜里找出了电热水壶,又趁着烧水的功夫在厨房里略微探索了一番——冰箱的冷冻柜里填满了各式各样的肉类,保鲜层里存放的一些易于保存的蔬菜也还算新鲜,储物柜里堆着大量方便食品,就连烟酒的库存也充足得很。

完全不会做饭的探员在干巴巴的面包和高油盐的泡面之中选择了后者,吸溜完面条又把壶里剩下的热水也给喝了个干净……真高兴琴酒还没有扔掉他最喜欢的那只马克杯。

——所以说,该不该给那家伙也弄点吃的呢?

吃饱喝足的正义使者抹了抹嘴,终于想起卧室里还躺着个虚弱的病人来。然而“叫琴酒起床吃饭”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就被理智迅速否决——毕竟某人的起床气他可没少领教,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惹恼那位的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而与此同时,传闻中“起床气严重”的琴酒刚被自己的手机振铃吵醒,整个卧室里都充满了阴沉的低气压。

“啊啦,人家只是好心关心你嘛~态度这么冷漠的话我可是会很难过的哦?”美艳绝伦的大明星把话说得甜腻又暧昧,只可惜电话对面的男人却完全不肯领情。

“我快要吐了,Vermouth。”

“欸,所以你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贝尔摩德故作惊讶,“需不需要叫人送你去医院?”

“……”琴酒颇为不耐地翻了个身,心里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把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挂掉。

“对了,说到医院……Kir的下落差不多有眉目了。”

一句话成功让琴酒把手指从“结束通话”上挪开。

“……人在哪儿?”

“大致范围基本可以锁定在杯户中央医院。”贝尔摩德说,“具体房间暂时还不确定,不过组织已经派人伪装成病患潜入了医院,想来要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琴酒闻言只是冷哼一声——以他对贝尔摩德的了解,如果事情真有这么顺利,她才懒得专程打电话来通知自己。

“此外,还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不出所料,女人果然将话锋一转:“根据蹲守在医院外围的成员报告,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人见过赤井秀一,目前甚至无法确认他是否还在医院里。”

琴酒:“……”

“总之,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FBI又在密谋什么新动作。”贝尔摩德用轻描淡写的语气状似随意地说道,“还有力气的话,不如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吧?”

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露在被子外面的耳朵却忽然敏锐地捕捉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Gi……唔唔!”

彼时琴酒侧卧的方向刚好背对房门,再加上被子拉得高,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他已经醒来——在反复纠结后赤井秀一终究还是把水、药品和食物给人端到了床边,却不料才开口就被突然暴起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捂住了嘴。他猝不及防,即便是以王牌特工的身手也只来得及下意识地稳住了手上装满热水的保温杯,而怀里的面包和肉干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立时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板。

“啧……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贝尔摩德的问话半天没有得到回音,因为电话这边的两个男人已经再度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几个回合后赤井秀一反扭着琴酒的双臂把人按回枕头上,不过这回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被后者狠狠一脚踹在了大腿根上。

“嘶……”赤井秀一吃痛地踉跄蹲了下去,他毫不怀疑琴酒这脚原本是想冲着自己的命根来的。

电话里同时传来女人的声音:“……Gin?!”

“啊,没事。”琴酒三两下挣脱了桎梏,随后在探员先生的痛苦面具中冷笑着重新捡起手机,“是有老鼠跑过去了。”

“……老鼠?”贝尔摩德深表震惊,“你家里?大白天?”

“对。”他阴恻恻地磨了磨牙齿。

“——这一只是胆子特别肥的。”

 

 

「4」

贝尔摩德不太关心老鼠的胆子肥不肥,打电话的目的也只是想要琴酒带病继续打工而已——赤井秀一蹲在地上默默听完了组织上层针对自己提出的一二三四五套诱敌方案,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先心疼自己还是先心疼琴酒了。

两人的交谈大约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虽然期间主要都是贝尔摩德在讲话。而琴酒最终还是松口答应了由自己负责追查FBI王牌的下落,不过条件是不许其他人插手,并且他也不会执行朗姆那些乱七八糟的愚蠢计划。

对于最后这点评价,赤井秀一表示尤其赞同。

琴酒挂断电话就再次转过身去盖上了被子,全程都没有再分给蹲在床边的男人半个眼神。后者默默地把掉在地板上的东西捡起来在床头柜上放好——他现在感觉有点尴尬,毕竟眼前这只坏脾气的大猫刚刚才在同伴面前替他打了个掩护,而自己非但没有知恩图报,反倒还因为误会了对方的意图,不分青红皂白地和人动起了手。

真是……怎么想都太不像话了。

不过鉴于安全屋里只有一个卧室——说起来当初还是莱伊自己以恋人之间可以吵架但不能冷战分居为由硬是把好好的次卧改成了储物间,赤井秀一最终还是厚着脸皮爬回了床上。双人床的尺寸足够宽大,在自觉保持距离的前提下两人完全可以睡得井水不犯河水。

他在自己的半边还算老实地躺了下来,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琴酒脸上飘去——男人原本苍白的脸颊由于高烧的缘故泛起大片的红晕,淡色的薄唇也因为缺水有些干裂起皮。眼角下的纱布不知是什么时候蹭掉了,那道由他亲手造就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有一种充满野性的火辣。

“所以……你会让他们来抓我么?”

赤井秀一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愚蠢的问题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地溜出了口。琴酒半晌没有做声,然而就当他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时候,对方却毫无征兆地翻了个身,只留给他一个没有感情的背影。

“——我正在休病假。

男人语气冷淡地丢下这么一句就又没了下文,而早已烧成浆糊的脑子却神奇地在瞬间领会了其中的含义。赤井秀一放心大胆地蹭了过去,手臂一伸就将昔日情人重新捞回了自己怀中。而琴酒闭着眼睛半推半就,被子底下毫不客气地把冰凉的双脚踩上了探员暖烘烘的小腿。

——他当然是会被允许的。

赤井秀一心满意足地偷偷把玩着情人柔软的发丝。

——毕竟,谁还不是正在休假中呢?

……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然擦黑。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吃下的退烧药终于起了作用,赤井秀一觉得自己的状况似乎好转了一些,保险起见他又抄起枕边的体温枪对准脑门来了一下——37.6℃,虽然与正常体温相比尚有差距,但总归而言是不耽误日常活动了。

琴酒依旧缩在被子里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按他的经验对方其实已经醒了,于是赤井秀一顺手也给琴酒测了体温——其实不用测也知道这人肯定还在发烧,他自己的体温降下来之后再摸对方就能感觉出明显的热度来。

果然,体温枪上的电子示数一路飙升到39.1℃。而他探头一看,床头柜上的食物和药果然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赤井秀一叹了口气,默默下床准备再去给人弄点吃的——大概是对中午的事依然心有愧疚,他最终决定亲自下厨给琴酒做顿病号餐来好好补补营养。

然而理想虽然美好,但厨房重地对于只会泡面的王牌探员来说显然是比黑衣组织更加险恶的难关。在对着手机上的菜谱捣鼓了足足两个小时后,他终于端出一锅勉强像样的土豆炖牛肉,又亲手盛了碗米饭放到已经自觉坐在餐桌旁等候开饭的琴酒面前。

“喏……你先尝尝这个?”

赤井秀一殷勤地给琴酒夹了块牛肉,而后者也难得缓和了脸色,非常给面子地端起饭碗慢慢吃了几口。彼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两人隔着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在灯下相对而坐,场面温馨得简直不像是真的。

——只可惜好景不长。

“赤井秀一!”半分钟后,琴酒“啪”地一声摔了筷子,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你他妈是故意的么?”

“……啊?”被点到名字的人茫然地抬起头来,“怎么了?”

他说话时嘴里还嚼着块土豆,无辜得十分有说服力。琴酒见他神情确实不似作伪才好歹忍住没有发作,耐着性子没好气地开了口——

“你究竟往菜里放了多少盐?”

“呃,大概……”赤井秀一皱着眉头认真回忆了半天,“似乎有十来勺的样子吧?具体我也记不太清了。”

琴酒:“……”

顶多不到两斤的牛肉他放十来勺盐,不齁死人才怪了。

赤井秀一自己说完也意识到菜大约是咸了,但他确实不是有意为之,怪只怪该死的菜谱对于新手极不友好,好几种调料的位置上都只写了“适量”,于是毫无经验的他也只好边放边尝,中途甚至还怀疑过几次这盐是不是过期了。

而现在想来——

“你是不是失去味觉了?”

……不愧是组织的top killer,开口就正中靶心。

 

此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琴酒勉强扒了几口白饭就起身回了卧室,留下赤井秀一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自己默默炫完了整锅,洗涮干净碗筷又去浴室冲了个澡,重新钻进被窝时已经将身上原本皱巴巴的衬衫换成了干净柔软的睡衣。而彼时琴酒早就自顾闭上了眼……不过这次好歹是记得把药吃了。

“还要帮忙暖脚吗?”

赤井秀一这样问的时候人已经蹭了过来。琴酒懒得说话更懒得动弹,只从善如流地挪了挪脑袋,默不作声地枕上了探员先生的胸膛。

——温度合适,软硬适中。

他在心里暗自对失而复得的人肉靠枕做出了评价。

不得不说……真是挺舒服的。

 

 

「5」

当清晨再度到来的时候,琴酒的烧也终于退了。

早饭是他自己去厨房做的,在煮开的沸水中下进速食面,面快熟的时候再往里面加些脱水蔬菜和肉干……坦率来讲黑道大哥的厨艺并没有比王牌探员强到哪去,不过像他们这种人对待食物的要求本来也就是能吃就行。

彼时琴酒已有将近两天时间没有吃上正经饭,此刻终于被热腾腾的汤面打开了食欲,风卷残云地连干了两碗。正要解决第三碗的时候赤井秀一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卧室出来,没精打采地坐在了餐桌对面。

“面还在锅里。”琴酒头也不抬地说道,“要吃自己盛去。”

赤井秀一:“……”

向来话多的男人甚至没有答上一句行或不行,呆了好半天才默不作声地起身给自己盛了碗面回来。特别反常的行为换来琴酒颇为诧异的一眼——而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探员先生放下汤匙好像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沙哑的“嘎”一声,只得苦笑着指了下自己的喉咙,然后又冲他摇了摇头。

哦……琴酒心里顿时了然。

——想必这蠢货是昨晚盐吃得太多把嗓子给吃坏了。

……

 

赤井秀一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吃过早饭后他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玩手机,而琴酒就在旁边毫无顾忌地吞云吐雾,全然不顾七星的味道正在勾起他的烟瘾,更不用说缭绕的烟雾只会让本就饱受折磨的嗓子雪上加霜。

“咳咳……咳……”

游戏里的贪吃蛇因为他的咳嗽直接撞墙宣告game over,而与此同时屏幕顶端无声跳出新邮件的提示来——发信人是詹姆斯,指挥官先生在礼貌关切过他的身体状况后很快给他分享了一条重要讯息。

「赤井君,我们怀疑有组织的探子混进来了。」

赤井秀一立时不着痕迹地偷偷瞄了琴酒一眼,握着手机的手也无意识地攥得更紧了些。

他快速打字:「消息来源确认可信么?」

詹姆斯随后回复:「消息是柯南君提供的,说是某个认识的少年在医院里听到有人在给组织boss发送邮件。」

柯南君……赤井秀一轻轻眯了眯眼。

就是朱蒂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天赋异禀的小男孩么?所以如果这事属实可信的话——

「知道了。你们先想办法尽快摸清探子的身份,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按下发送键后他就关掉了与詹姆斯的聊天框,略做思考后将曾经合作过的卡迈尔从联系人列表中拖了出来……待到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时间已经接近中午,而在此期间琴酒的注意力始终放在电视频道转播的射击比赛上,似乎根本就不关心他愈发明目张胆的小动作——不过事后想想其实也的确没有必要,毕竟对于琴酒来说,只要他能看住FBI的王牌,剩下的人再怎么折腾也很难给组织造成威胁。

……不过话说回来,以他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能平换一个组织的top killer其实也是稳赚不亏的。

“喂,起来去拿午饭。”

彼时琴酒正好看完了球赛,头枕着沙发扶手的一侧懒洋洋地用脚尖戳戳他的大腿:“我让人放在大门外了。”

赤井秀一:“……”

真是,他怎么就没早点想到点外卖这茬呢?!

……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地就双向监视的策略达成了共识,在随后的几天中相处得异常和平——毕竟像这种只需整日摸鱼就能轻松捆住对方最强战力的差事几乎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忙里偷闲的假期里谁也不想节外生枝。

“秀,身体好些了吗?听詹姆斯说你这两天都在生病……你现在住在哪里?需要送些吃的或者其他什么过去吗?”

接到朱蒂的电话时赤井秀一正放肆地歪在琴酒肩上看球,面前的茶几上并排摆着两杯加了冰的威士忌,旁边还有半瓶没吃完的黄桃罐头。

“啊……我没事,不用麻烦。”

手机的拢音效果一般,以琴酒的耳力自然能够一字不落地听到两人说话的内容。银发绿瞳的男人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旋即换来黑发情人无奈中暗含警告的眼神。

“先不说这个,你们那边目前情况如何?”躲进卧室并关紧房门后,赤井秀一一秒变回了冷静犀利的王牌特工。

“托柯南君的福,组织的探子已经找出来了。”

被岔开话题的朱蒂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旋即严肃了神色将试探的过程简要叙述了一遍。

赤井秀一听完立刻做出了判断:“是那个楠田陆道。”

“没错。”朱蒂说,“詹姆斯已经派人过去监视了,按你的要求我们暂时没有采取行动……但是秀,楠田陆道的预计出院时间就在这周,而在此之前他必然会有所动作,我们不可能拖得太久。”

“嗯,我明白。”赤井秀一沉吟片刻,随后轻轻抿了下唇。

“……明天。”他无声叹了口气,“明天晚上我回医院,届时通知所有人做好准备,我们凌晨行动。”

 

 

「6」

临走前,赤井秀一鼓起勇气再次下了个厨。

食材依旧是牛肉和土豆,不过这回他又尝试做了咖喱。而琴酒虽然嘴上说着难吃,身体却很诚实地连盛了两碗。

“老大,你总得给新手留出一点成长的时间。”

晚饭后赤井秀一把洗好的小番茄递到琴酒嘴边:“照这个进度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就该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了。”

“……呵。”琴酒轻哂一声,不置可否地叼走了探员手里的果子。坚硬的牙齿稍稍用力就能戳破薄薄的果皮,酸甜的汁水立时在舌尖上争先恐后地绽开。

“——好吃吗?”

琴酒面无表情地斜了明知故问的男人一眼,下一秒便动作粗鲁地揪着他的领子亲了上来——如此直白的邀请简直令赤井秀一受宠若惊,在囫囵吞下一口番茄果肉后立刻扣着琴酒的后脑狠狠吻了回去——在这种事情上显然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主动示弱,两人唇齿纠缠着试图在这块方寸之地决出胜负,直到彼此都快窒息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没用的废物。”

彼时琴酒的胸膛仍在剧烈地起伏着,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对面前的男人冷嘲热讽——赤井秀一挑了挑眉,墨绿色的眼眸中瞬间有危险的光芒闪过。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他抵着对方的额头,生着薄茧的拇指意有所指地在对方脸颊刚刚愈合的淡粉色伤疤上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两下,“我都要走了。”

“哼。”琴酒不为所动地打掉探员的爪子,紧接着反手扳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掼进沙发,“……早晚给你杀了。”

——某种意义上讲也的确算是他能讲出的“好听话”了。

“啧……行吧。”被摔在沙发上的探员先生好脾气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那你可要记得亲自动手。”

绿眼睛蓦然对上另一双绿眼睛。

赤井秀一笑着补充:“我才不会死在别人手上呢。”

……

 

如此就算结束了简短的告别。

琴酒从沙发上起身就径直走进了浴室,紧闭的门里面很快传出了淋浴的哗啦啦水声。赤井秀一从阳台的衣架上收回了自己来时穿的衣服,可谁知衬衣才刚刚套上一个袖子,他的手机却忽然毫无征兆地震了起来。

——是詹姆斯·布莱克的来电。

“赤井君,计划有变。”

指挥官先生语气沉稳依旧,身后的背景音里却充满了各种纷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就在三分钟前,楠田陆道突然闯入了护士站,交涉过程中不知怎的竟识破了我们的人,目前已携带炸药驾车逃离了医院。”

提前开始加班的噩耗令FBI王牌在心里惆怅地叹了口气。

“收到……我马上赶过去。”

“不,你暂时先不要露面,我们这边还能应付的来。”

詹姆斯说到这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扭过头去简短地和手下的搜查官们交代了些什么。

“……总之事态紧急我长话短说。”指挥官先生如是说道,“组织目前派了很多人手接应,但最关键的一个——Gin,他却始终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对方依然留有后手。所以赤井君——我需要你尽快查明Gin的踪迹并且尽可能将其绊住,务必不能影响后续的围捕行动。”

赤井秀一:“……”

他很想说琴酒真的没有在策划什么阴谋,人家也只是单纯地在养病而已。然而詹姆斯只匆匆道了声“拜托”就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徒留他披着穿了半截的衬衫在手机里“嘟嘟”的忙音里一脸懵逼。

 

而此刻同样懵的还有浴室里的琴酒。

“Gin,出事了。楠田陆道……就是我们派去打探Kir下落的线人,那个蠢货在FBI面前暴露了身份,现在——”

贝尔摩德的呼吸听起来有些急促,从背景音中呜呜的风声不难判断出她大概正骑在摩托车上:“你那边有赤井秀一的消息了么?”

琴酒:“……”

——岂止是消息?某些不要脸的FBI甚至在他这里蹭吃蹭喝了好几天,现在应该还没出门呢!

“算了……时间紧迫,细节我就回头再说——你现在立刻去想办法把人拖住,用计还是用强随你,实在不成就算色诱也不是不行……总之天亮之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现在医院附近,就这样。”

女人说完就果断结束了通话。

琴酒:“……”

沾着水的手指无意识地抹开镜面上的雾气,从中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还没吹干的长发以及逐渐变黑的脸。

——天可怜见,自命“从来不会做出威胁这种可爱事情”的top killer先生刚刚才在宿敌面前撂过“再见面就杀掉你”的狠话,转眼间却被告知需要出卖色相来为同伴争取时间。而更加令人窝火的是他居然完全找不到理由反驳——毕竟除此之外,就算是他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确保拖住门外那个FBI整整一夜了。

……

 

短暂又漫长的寂静后,浴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彼时赤井秀一正坐在客厅里抽他的第三支烟,听见脚步声几乎是硬着头皮抬起头来——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向琴酒解释自己的出尔反尔,以及如果对方坚决不许自己继续留宿的话是该软磨硬泡还是武力解决。

然而满心的忐忑却在看清眼前人的瞬间通通化为了泡影。

——琴酒……竟然没穿衣服。

银发及腰的男人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就这样不遮不掩地大步走过来,面无表情地伸手摘走了他的烟。

琴酒:“做吗?”

赤井秀一:“……!!!”

直球来得猝不及防,王牌搜查官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琴酒——后者就着他抽到半截的烟猛吸了几口,然后居高临下地单脚踩上他的膝盖,一把将碍事的浴巾扯了下来。

——画面实在太美……尤其是从他这个角度看去。

喉结上下一滚,探员先生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某个敢于挑衅自己权威的罪犯狠狠压倒在沙发坐垫上。

……夜还长着。

进入“正题”的时候两人同时在心里发出感慨。

——当然,今晚他们都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FIN——

 


p.s. 彩蛋是一点点喜闻乐见的猫琴重逢~

 

p.p.s. 情人节快乐❤

 

浮云

【赤琴】【赤琴2023情人节24h】【23:00】温泉之夜

  感谢@稚 老师接稿。

  一个温泉噗累小故事。

  44(土)999(豆)056下坠过的地方,代码去掉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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