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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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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小可爱

烟锁楼台(六十六)

那一场秋雨下了整整一个下午,烟鸾也伴着噼里啪啦的雨声睡到了日仄时分。待她醒来,赵祯就这么由着她拽着衣角坐着,她眼睛稍稍一瞥,却见赵祯的外衫早就湿了大半。烟鸾顿时便向环翠看来,眼神里带着询问,环翠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暧昧地对着她笑了一下便低下头去,她又看向匡生,可匡生却也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她,赵祯就这么坐了整个下午。

 

烟鸾心头一暖,立刻扑向了赵祯的怀里。

 

“怎么了?可是梦魇了?”赵祯揉着她的头颈,见烟鸾不答,又端起她的小脸,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鼻尖,“睡得可好?我的烟鸾。”

 

烟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

那一场秋雨下了整整一个下午,烟鸾也伴着噼里啪啦的雨声睡到了日仄时分。待她醒来,赵祯就这么由着她拽着衣角坐着,她眼睛稍稍一瞥,却见赵祯的外衫早就湿了大半。烟鸾顿时便向环翠看来,眼神里带着询问,环翠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暧昧地对着她笑了一下便低下头去,她又看向匡生,可匡生却也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她,赵祯就这么坐了整个下午。

 

烟鸾心头一暖,立刻扑向了赵祯的怀里。

 

“怎么了?可是梦魇了?”赵祯揉着她的头颈,见烟鸾不答,又端起她的小脸,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鼻尖,“睡得可好?我的烟鸾。”

 

烟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只是笑着,可赵祯却见她眼角间似有泪痕。

 

“怎么哭了?”赵祯揉着烟鸾的小脸,右手食指攀着她的面庞,一遍一遍地顺着泪痕而过。

 

赵祯的食指上有些久握笔后留下的茧子,抚在烟鸾眼睛的柔软处有些痒还有些疼。

 

烟鸾推着赵祯的食指,笑容绽放地更大了些,笑闹着锤着赵祯的胸脯,“还不是因为官家。”

说着又扑到了怀里。

 

赵祯当然知道烟鸾的心思,这次也不闹她了,由着她在他怀里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反正是等到烟鸾再抬起头来,他前面的衣衫也湿了不少。

 

“得了,环翠,快来看看你家娘娘,这下我的衣裳可穿不得了。”

 

环翠自然知道现下她不用出场,便也只是立在一旁笑着不作声。

 

“环翠可是我这玉阑院里的人,你叫她做甚么。”烟鸾反而不乐意了,假意推了一把赵祯,不在意地随手抓起枕头旁的一方绢帕抹了几下脸,头一晃,指着赵祯的胸前,仰着头说道:“不过就是一件衣裳嘛,我赔给你便是了。”

 

“你说的?”赵祯状似不信地凑过去问她。

 

“昂”烟鸾睥睨了赵祯一眼,继续道,“小女子说话,驷马难追。”

 

“那我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听烟鸾信誓旦旦,赵祯却来劲儿了,滔滔不绝,“你善绣祥云,袖口一定要绣上,还有衣襟,不用开太大,针脚线也不用太紧,还有你得把你的名字也绣上,也得绣上我的……”

 

“你的?”见赵祯越说越上头,烟鸾懒得理他,早就挪到了梳妆台前,环翠很自然地帮她梳妆,听见赵祯说要绣上她的名字只是笑了笑不作声,但听到后半句着实忍不住扭过头去,问,“总不能绣上个官家二字吧?”

 

赵祯摆摆手让环翠下去,很自然地接过眉笔就这么在烟鸾的震惊中坐在她的另一面帮她画眉尾。这件事赵祯以前便做过,还让烟鸾闹了个不小的笑话,可这次他明显认真多了。

 

“怎么能绣上官家呢。”赵祯示意烟鸾对镜照照,烟鸾狐疑地看了一眼镜子,里面的她明艳端方,尤其是眉尾在赵祯的笔下被拖长了一些,更显出些气势和韵致。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烟鸾由衷地赞叹。

 

“我的本事可多着呢。”赵祯扶着烟鸾的肩,脸颊贴上耳畔,轻轻地说“娘子可以慢慢领教。”

 

烟鸾觉得耳朵发痒,她脸皮薄,一会儿就如火烧云一般,从脚烧到头,尤其是想到了环翠和匡生还在,更是羞得不得了。只得虚张声势地嘴上教训赵祯:“谁要领教,快去把你的本事使给她们去。”

 

赵祯心知烟鸾心口不一,可他偏要拆穿她:“娘子若是心里美,直说便是,做甚么将为夫推给别人。”

 

烟鸾被戳破心思,更是恼和羞一股脑儿袭来,推着赵祯就往外间去,嘴上说着:“去去,想看话本了去找人安排去,别来我这儿显眼。”

 

赵祯却也不急,由着烟鸾推着她,待快到门口了,才一把抱住烟鸾,安抚道:“好了,不闹你了。”

 

烟鸾任由她抱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问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那官家说,不绣官家绣什么。”

 

赵祯笑了,更深深地抱了抱烟鸾,朗声说:“官家是所有人的,可赵祯是你一个人的。”

 

烟鸾有点惊,可她不敢问也不敢答,这句话触及了她曾经最在意的东西。

 

她记得那次她和赵祯闹掰了,冷了好长时间,他是帝王,而她是他的妃子,这是永远更改不了的事实。

 

他对她的爱从一开始便是居高临下的。

 

感受到了怀里人的抖动,赵祯心下一紧,他知道他的那句话的威力,她怕再次触犯他的逆鳞。

 

“绣赵祯。”赵祯说了两遍。

 

而从始至终,烟鸾都未答话。

 

就这么伴着赵祯吃了晚饭,烟鸾始终都咀嚼着那两句话,却也一直没有给赵祯答复。后来赵祯回了福宁殿处理晌午留下的政务,烟鸾也没有再提起这句话。

 

待赵祯走后,烟鸾又让环翠给她添了些钗环,又上了些妆便往坤宁殿去了。路上环翠问她是不是真要管暖春的事儿,可烟鸾却不说什么,只是眼神比以往更坚定了些。

 

可到了坤宁殿烟鸾却吃了闭门羹,还是徐嬷嬷亲自来说的,她告诉烟鸾曹皇后已经睡下了,让她明日再来。

 

烟鸾心知曹皇后不想见她,只得回玉阑院去,可在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拉了环翠又找到坤宁殿去。

 

这次她直接要徐嬷嬷去禀曹皇后,还说她就在殿外等,若皇后娘娘不肯相见,她便不走。

 

徐嬷嬷见识过烟鸾的气性儿,虽有些恼,可也不敢耽搁,直奔殿内而去。毕竟让张贵妃等在坤宁殿外,传了出去对两宫都不好。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徐嬷嬷向曹皇后急问道。

 

曹皇后当然没有睡,自从暖春的事发,她便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赵祯如何疼爱烟鸾,她心知肚明,她可能怨怪过,难受过,但也就一会儿,她对这些并不是十分上心。可暖春的事儿却是她的逆鳞,是她最在意的。

 

“如何是好?她玉阑院是要来看我坤宁殿的笑话,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曹皇后有些发狠,摘断了手里的花草。

 

花草的茎叶有些锋利,划破了曹皇后的食指,她定睛看了一会儿向外涌的鲜血,缓缓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徐嬷嬷帮她包扎的声响。

 

“娘娘生气便生气,这又是何必呢。”徐嬷嬷心疼她。

 

“对啊,我何必伤了自己呢。”曹皇后轻轻地回应着,睁开眼睛,又看着已经被包扎得差不多的手指,又一把棉纱扯开,任由血水滴在花草上,染红了几片叶子。

 

“这可是他们来伤我!”曹皇后感受到手指传来的疼意,与其说是伤口在滴血,不如说是她故意让血滴出来。

 

徐嬷嬷心疼地不顾规矩抓过曹皇后的手指强行包扎。“好了,娘娘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曹皇后这会儿没有拒绝徐嬷嬷,她叫来抱素,让她去回烟鸾。

 

“就说我歇下了,让她回吧。”

 

“若是她不肯呢。”徐嬷嬷问。

 

“那便由着她,她爱站多久就站多久。”

 

抱素得了曹皇后的吩咐便只把第一句回给了烟鸾,她本以为烟鸾要闹上一阵,心里起初还慌得不行,可没曾想,烟鸾听了就作势要走,没再执着。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她只得一五一十地回给曹皇后听。

 

“她真是这么说?”曹皇后显然不信。

 

“是的,张贵妃说让暖春去玉阑院,且已经和官家说明了。”

 

“娘娘,玉阑院这是什么意思。”徐嬷嬷端了热汤进来。

 

“什么意思?对着干的意思呗。”自从暖春事发,曹皇后说话极不客气。

 

“可若是张贵妃真秉明了官家,暖春就是玉阑院的人了,咱们也就不好插手了。”徐嬷嬷点明其中关系。

 

“对啊,娘娘,暖春去了玉阑院,左右和咱们就不相干了,要是丢脸也是她们玉阑院丢脸,她们愿意要这晦气,就让她们要去。咱们左右看戏就是。”

 

曹皇后就着她端来的热汤也不顾热气一饮而尽,直直地把碗摔在桌上,轻笑地看了一眼抱素。

 

抱素和暖春虽是隔年入宫,可却是同乡,面上看着关系一般,实则关系匪浅。曹皇后早在她们入坤宁殿前便把她们的身家弄得一清二楚。抱素这话看似为坤宁殿说,却是句句为了暖春求情。

 

“她是谁的人不重要,要紧的她是宫里的人。”

 

曹皇后这句说的极轻,可在抱素听来却极重,她的心噗噗跳个不停。她刚想着晚上怎么把这话传给暖春去,这边就被曹皇后给锁在后院里了。

 

“娘娘,您这是为何啊!”抱素声泪俱下地质问。

 

曹皇后上前轻抚她的面颊,状似无意地看着天空,说道:“你从小就跟着我,本该最了解我的喜恶,这次我很失望。”说着便让人看好暖春,扶着徐嬷嬷离开了。


养老院前的苹果树

【祯驰】《骗子》

*一切都为剧情,不合逻辑的地方就让让我吧!


都说赵祯太过精明,十分难缠。


他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与之相对的,没有人能逃过他那双眼。论欺骗他信手拈来,论玩把戏他是世界级,伪装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小动作更像放慢无数倍的倒带。


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天才也不尽相同,就像展耀的语言天赋,白羽瞳天生神力,白驰令人称奇的数字大脑。


而赵祯,他是天生的表演者、诡变家。


他受过太多注视,那些盯着他的眼睛里有惊叹,有艳羡,…还有痴迷狂热。他建造了一个又一个名为赵祯的魔法世界,将他们关入其中,那些燃烧的图腾符文,镌刻生命的全部印记。


赵祯从小就骄傲自我,加之出身不俗,与生俱来的气......

*一切都为剧情,不合逻辑的地方就让让我吧!


都说赵祯太过精明,十分难缠。


他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与之相对的,没有人能逃过他那双眼。论欺骗他信手拈来,论玩把戏他是世界级,伪装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小动作更像放慢无数倍的倒带。


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天才也不尽相同,就像展耀的语言天赋,白羽瞳天生神力,白驰令人称奇的数字大脑。


而赵祯,他是天生的表演者、诡变家。


他受过太多注视,那些盯着他的眼睛里有惊叹,有艳羡,…还有痴迷狂热。他建造了一个又一个名为赵祯的魔法世界,将他们关入其中,那些燃烧的图腾符文,镌刻生命的全部印记。


赵祯从小就骄傲自我,加之出身不俗,与生俱来的气质配以诡秘手段令他更难以捉摸。他需要这样的神秘,因为被看穿的魔术师,将失去倚仗,寸步难行。


在别人眼里,赵祯无所不能。


偏偏白驰觉得他傻,像个孩子。还需要人寸步不离守着。


因为一个不注意,赵祯就能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比如现在。


白驰闷闷地坐在病床前削苹果,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一个不留神就变成真•削苹果,看得赵祯直冒冷汗。


“喂…”


“闭嘴!”


小白驰猛地抬头恶狠狠瞪着赵祯,一双眼通红,那模样活像只炸毛的兔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去咬他一口。


赵祯想伸手碰碰他。


“不许动!”白驰一边闪身,一边胡乱揉了把眼睛,本就红红的眼眶瞬间更红了,“不要你管…骗、骗子,再也不相信你了!”


“…………”


在白驰的印象里赵祯一直是个骗子,而且是最恶劣的那种。


小时候骗他说话会变青蛙,结果害他从此结巴。现在又让他放心不会出事,转头把自己摔进医院,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本来就生活十级残废,如今更废了。


短短几个月,白驰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坐在这里。就连医院护士都会和他打招呼,问他“怎么又来了?”


谁想来啊!还不是怪他…!


*


白驰一直知道赵祯大牌,可是不知道这么大牌,可以清空几百米高的商业大厦拿来做表演场地。


赵祯这次表演的魔术说起来很简单,远没有把自己塞进绞肉机这么惊心动魄,就是从顶层消失然后出现在一楼大厅。


因为是商业性的宣传表演,所以噱头足够就行,并不需要太极限的挑战。


顶层大片区域都被赵祯团队占用,各种道具围满了通道,白驰很少见赵祯表演需要这种阵仗,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


白驰找到赵祯的时候,赵祯正好将披风系好。


“你……”白驰犹豫开口。


“怎么了?”回头看见白驰赵祯还有点意外,可是没有多少时间给他同小孩儿絮叨,赵祯一边往掌心抹镁粉,一边抬头朝白驰挑眉,“想我了啊?有什么表演完了慢慢说吧?”


“谁、谁想你了啊!可是……”还是很担心啊。白驰咬唇。


“放心。”像是明了他的情绪,赵祯释然一笑,“你还不相信我么,又不是什么很有难度的魔术。”


“祯!快点!台子准备好了,马上开始直接亮相顶中央。一会记得流程,把握好时间。”经纪人催促。


“来了。”赵祯懒懒应道,转身瞬间还不忘对白驰眨眨眼。


白驰还想说什么,可是越急越说不出,索性心底一横闭眼追上去,对着赵祯脸侧亲了下。面上温度急速升腾,红着脸转身就逃。


你小心一点,你注意安全。


背后传来赵祯压低了声音的笑声,白驰的脸更热了。


脸实在太热,怎么都降不下来。没办法,白驰只能钻进洗手间,试图用点物理手段。手刚碰上龙头,就见两人从隔间出来,边走还边交头接耳。


“……哎,少来了,都是障眼法。就给他安全索动下手脚就行了……”


“可是…这么做不会出人命吧?!”


“发现不对劲就不会跳了啊,本来就只是想让那个大魔法师砸个招牌嘛……”


……


白驰愣在原地。


他已经听不见后面的话了,体表温度迅速冷却,像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还是冬天最刺骨的那种。


赵祯。你不要出事。


白驰迅速摔门而出,一路上撞了不少工作人员,只管闷头往前冲。


根本不用多想,今天这个地方就是赵祯的主场。那两个人说的是谁,动动脚趾头都知道。


“…!”白驰刚看见赵祯身形,隔着老远就喊,“赵祯你回来!”


白驰想直接冲过去,却半路被人一把按在地上,怎样都挣脱不了。大概是保镖吧,白驰想,如果自己再有用一点的话,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赵祯回头给他个飞吻,然后脚下一动消失在幕布后。


白驰安静了。周遭安静了。紧接着肩上的钳制也消失了。


他听见经纪人尖锐的怒吼,“怎么又是你!你每次都要这样砸场子毁了祯的事业吗?!”


他想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每次赵祯都是怎么进的抢救室吗?你知道他一抢救就是十几个小时吗?你知道他出来是什么样子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说不出来。


白驰几乎又一次丧失了语言能力。


太难捱了,心脏好像随时都会爆裂。里面塞了太多东西。拎出来看的话会发现,全都名为赵祯。白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没有那么在意那个混蛋……


他需要发泄,白驰想,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炸掉。


*


赵祯直到跳下去,才体会到白驰那声回来所饱含的意味。


坠落速度太快,安全索明显出了问题。按这个速度下去,马上自己就会摔成个肉饼。实在太没美感了,赵祯撇撇唇。


现场灯光本就暗,加上幕布的遮掩和建筑死角,赵祯原先只需贴墙落地,再走专门暗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舞台。这样的方式比传统电梯什么的要快得多,毕竟没有极限,那就不是赵祯了。


现在这个极限,也成了赵祯的索命极限。


魔术用小刀出现在赵祯手心,稍微转腕赵祯便将其握在手中,猛地举臂一砸,银铁利刃戳上光滑墙面,随着下落留下一道划痕,越来越深,直到……捕捉片刻停顿,赵祯骤然扭腕,小刀卡在墙间,坠落趋势得以片刻缓解。


然而得到片刻喘息的同时,巨大缓冲力也在拉扯赵祯臂膀,赵祯能感觉到肩膀的脱臼,还有刀陷入掌心的剧痛。毕竟不是真的刀,没有把手,即使背面不太锋利,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足以割破皮肉。


真惨,搞不好要交代在这了。不知道那个小朋友,会不会太伤心……


痛意无限延长,赵祯咬了咬唇。垂置的另一只手微动,同样捏紧一把小刀。坚持不住了,这只手松力的同时,另一只也照葫芦画瓢钉向墙面。


身体再度停下时,赵祯已浑身冷汗,接近极限了,再不放手不知道是胳膊先断,还是手先断了。赵祯粗略估计了下高度,……应该死不了。


即使如此境地,赵祯脑海里依然有数种落地后的缓冲姿势。他缓缓松手,然后是熟悉的失重感……


*


拼了命的奔跑,好像不知疲倦,螺旋梯绕了一圈又一圈。白驰不知道自己在哪层,也不知道原来他体力可以这么好,他只知道盯着那一个方向——赵祯跳下去的方向。


好像有银光闪过。白驰刹住脚步,攀着围栏紧紧盯着那个位置。有黑影急速下坠,白驰心跳一停甚至忘了呼吸,有点缺氧,眼前尽是零星光斑。


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那是赵祯。


“赵祯!!!”


一切情绪有了宣泄途径,这一声,几乎吼尽了白驰所有难以出口的感情。


或许是声音太过震感,也可能实在揪心。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盯着白驰。


紧接着,人群爆出沸顶欢呼。


白驰看见赵祯站在舞台,面朝着他,手虚虚地置于唇上,再轻轻挪开。


一个不像飞吻的飞吻。


白驰突然就红了眼眶。


为了赵祯的安好,也为了这个奇怪的吻。


人们只当他刚才是粉丝的狂热,只有白驰知道,那是死刑者最后的歇斯底里。


他想抱他。


白驰冲下楼梯,奔向舞台,奔向站在舞台的那个人。


那是赵祯,那是他喜欢的人。


冲动。不顾一切。在此刻,白驰终于愿意承认,他喜欢上了这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又骗感情又骗心。


白驰搂上赵祯的时候才发现,他真的很不好,非常不好。


鲜血顺着他指尖滴下,掌心基本血肉模糊。往后很久,这一幕都深深刻在白驰脑海里。


白驰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他,赵祯有些歉意的笑笑,他现在浑身都像散了架。


他连抬手抱一抱这个小家伙都做不到。


赵祯虚虚地靠着白驰,唇瓣落在他额角轻轻碰了碰,“小白驰,又要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


*


白驰真的一点也不想再想起那个画面。


每次想起,他都揪心一样难受。赵祯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动起来的时候十分抓人眼球。白驰总是不自觉盯着他手看,就连指腹的薄茧他都一清二楚。可是魔术师那双手,险些折损在这。


赵祯在抢救室呆了多久,白驰就把自己心放油锅滚了多久。


现在面对病床上的人,白驰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白驰想说,你能不能不要变你的魔术了,好危险。


可是他说不出口。就像赵祯从不会因为怕他受伤,而阻止他与罪犯交手。


赵祯只会竭尽全力,替他拦下所有危险。


可白驰不行。白驰发现,他根本无法靠近赵祯的危险,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看着赵祯一次次从鬼门关走过,而不知道哪一次,就再也不会走出来。


白驰虽然胆小,可他很少这样怕过。每一次,都是因为赵祯。他发誓,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他一定会亲手掐死赵祯泄愤!


“对不起…”


白驰周身的气压太低,赵祯知道他一定又想到那天了。刚刚苏醒的身体太过虚弱,赵祯脸色并不太好,就连说话声都轻到细微。


赵祯很少说对不起,就连小时候的事他都没有这样郑重地道过歉。赵祯不知道白驰能不能听见,但他还是想说。


“我又食言了……”


“骗子……”白驰小声嘟囔。


“但是,喜欢你真的永远不会食言。”


白驰真的脸皮薄,碰上赵祯如此直白的话语,顿时手忙脚乱,慌忙把刀拍上桌子,手里苹果跟火球似的也丢进盘子。


白驰哐的一下站起来,掌心全是汗,支支吾吾半天心一横拔高音调。


“不、不对!……平安回来也永远不准食言!”


“好。”


END.


郝得_嘀嘀叭嘀叭

论两位祖宗看到了什么()

仁宗脸颊上的是酒窝

酒窝~我永远喜欢酒窝💃💃

英宗看起来乖乖的,切开来黑黑的


这个祖传呆毛吧……理解成类似玄凤的头顶毛毛就行

揪掉的话玄凤啥精神状态他们啥精神状态

(目前想到被揪掉的是徽钦二宗

(出于个人xp和个人刻板印象上讲,我想把徽宗画成白毛萝莉

好像不太合适,再考虑考虑

论两位祖宗看到了什么()

仁宗脸颊上的是酒窝

酒窝~我永远喜欢酒窝💃💃

英宗看起来乖乖的,切开来黑黑的


这个祖传呆毛吧……理解成类似玄凤的头顶毛毛就行

揪掉的话玄凤啥精神状态他们啥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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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个人xp和个人刻板印象上讲,我想把徽宗画成白毛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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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博客至

北宋搞笑日常

CP大混斗,呃,想看的宝子可以看。

  😂😂😂

  赵祯:青……我的青青

  王安石:😂🙄陛下好肉麻

  狄青:希文兄我喜欢你!

  韩琦:呵呵,陛下怎么翘汉臣了🙃🙃

  欧阳修:陛下不可被狐狸精青迷惑!

  范仲淹:霸气护天使,永叔你的嘴阿真的是欠抽……

  晏殊:为什么希文你也喜欢狄青😭

  赵祯:先生朕也爱你撒

  韩琦:滚啊,官家真的好渣,把我身边的朋友都撬走完了,包括我

  富弼:所以你还是选我吧老韩

  狄青:青要官家和希文和师鲁😘😘

  尹洙:青……😘

  司马光:好家伙,这真是我们北宋的红颜祸水😡😡,陛下我要上书

  王安......

CP大混斗,呃,想看的宝子可以看。

  😂😂😂

  赵祯:青……我的青青

  王安石:😂🙄陛下好肉麻

  狄青:希文兄我喜欢你!

  韩琦:呵呵,陛下怎么翘汉臣了🙃🙃

  欧阳修:陛下不可被狐狸精青迷惑!

  范仲淹:霸气护天使,永叔你的嘴阿真的是欠抽……

  晏殊:为什么希文你也喜欢狄青😭

  赵祯:先生朕也爱你撒

  韩琦:滚啊,官家真的好渣,把我身边的朋友都撬走完了,包括我

  富弼:所以你还是选我吧老韩

  狄青:青要官家和希文和师鲁😘😘

  尹洙:青……😘

  司马光:好家伙,这真是我们北宋的红颜祸水😡😡,陛下我要上书

  王安石:司马光你咋那么闲呢说汉臣,汉臣官家喜欢他,哦,你是单身狗,没人爱🌝

  司马光:王介甫能不能闭嘴!🙄

  吕惠卿:别吵闹了!

  章衡:喵,叔叔你喜欢子宣还是喜欢我阿😊

  章惇:心虚,呃,我能说你和子宣我都爱嘛

  曾布:🌚🌚🌚

  苏轼:还是我和子由感情最好❤❤

  苏辙:哥哥你和别人聊天太长我会吃你的醋

  赵祯:今天韩琦陪我,明天汉臣陪我,后天老师陪我……😏😏😏

  

  韩琦:妈的,凭什么我要陪你,老登!老渣男!🙈🙈🙈

  赵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爱人,当年我在……

  韩琦:开心😊

  范仲淹:官家真的是哄人好手

  狄青:我不想爱官家了,我想和希文和师鲁生活🌝😃

  晏殊:不气!🙃🙃🙃

    赵祯:哭😭,青青别离开我

  欧阳修:呵呵,真的是无药可救

  王安石:司马光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司马光:脸红,哪有!

  苏轼:咱们北宋CP,都快赶上人家三国组热度了,咱们还是乱组CP

  包拯:为什么我要和庞籍组CP,😷😷😨😨

  庞籍:死包子

  文彦博:我的CP也是官家啦

  赵祯:还是我的文文好☺☺

  狄青:韩琦,我就是要报复你当年和我分手和官家富弼在一起,我要和希文兄谈恋爱h

  

  韩琦:😭😭😭😭

  司马光:真乃妖姬!

  王安石:司马牛你嘴巴真臭

  赵祯:够了司马光,你不懂我和琦琦青青他们,闭嘴阿!

  司马光:不是我🙃🙃🙃

  

  晏殊: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欧阳修:老师我也可以……

  晏殊:滚!😒😒你嘴太得罪人!

  欧阳修:哭😭

  梅饶臣:我就喜欢永叔

  欧阳修:还是老梅最爱我😘😘😘😘😒

  

  

文姬想吃葡萄

「赵祯淳儿」第五章

[图片]

      晨间朝霞满天,赵祯久违睡了个好觉,他盯着伏在他怀里酣睡的淳儿,粉扑扑的小脸蛋活像个软糯的粉团子,他忍不住伸手轻捏着她的小脸,她只觉痒痒的伸手拂去她脸上的异物感,又缩了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去,赵祯低头轻吻着她的嘴唇,她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盯着她看的赵祯又想起了昨夜的种种,脸又刷的泛上了红晕,原来侍寝是那样子的呀,羞的一下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

  赵祯怎么看都觉得可爱,笑着拉开她的被角,她只探出半个头,两人四目相望,都弯起了眼角,赵祯拉下她的被子,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唇齿相依,一双手早已在她腰间游走...

      晨间朝霞满天,赵祯久违睡了个好觉,他盯着伏在他怀里酣睡的淳儿,粉扑扑的小脸蛋活像个软糯的粉团子,他忍不住伸手轻捏着她的小脸,她只觉痒痒的伸手拂去她脸上的异物感,又缩了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去,赵祯低头轻吻着她的嘴唇,她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盯着她看的赵祯又想起了昨夜的种种,脸又刷的泛上了红晕,原来侍寝是那样子的呀,羞的一下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

  赵祯怎么看都觉得可爱,笑着拉开她的被角,她只探出半个头,两人四目相望,都弯起了眼角,赵祯拉下她的被子,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唇齿相依,一双手早已在她腰间游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却感觉到了她的躲闪,被吻住的唇间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他才放开她的唇,撑起身子,伸手拨开她额间的细发,只见她眼眶含着泪看着他。

  “疼……”

  他方想起昨夜是她初经人事,若把她吓着了,这以后可没他好日子可过。亲了亲她的眼睛,抹掉她眼角的泪珠,温柔的将她揽进怀中。

  淳儿贴着他的胸膛,这会子才敢抬眼瞧他,想着他昨夜说要与她一辈子什么什么,她不禁笑了起来,赵祯见她盯着他笑,低头问她怎么了,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又抬眼看他。

  “官家很喜欢喜欢很喜欢我,是不是?”

  他笑的温柔,望着她眼里的期待,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喜欢,很喜欢……”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她笑着将脸埋进他胸膛,这往后的漫漫长日里在这深宫之中她也有了一个可以相依之人,一个可以陪着她玩,陪着她吃遍各种点心的人。

  “你说封你个什么好呢?”赵祯想了想,执起淳儿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且先封个贵人吧,就住鸾凤殿如何?”

  “封了贵人便不能与官家同住吗?”淳儿伏在赵祯胸前撑起身子看她,“那我才不做什么贵人,我只想同官家住在一块儿。”

  “小傻子。”赵祯捏捏淳儿的鼻子,“哪有嫔妃成日住福宁殿的道理,就算不住福宁殿,我也允你可日日来这儿伴驾,可好?”

  “既如此,那我想住凤宸殿。”

  “那儿有些年头未住过人了,怕是不妥。”赵祯轻抚着她的发丝。

  “我看那挺好的呀。”淳儿抬头看赵祯,抿嘴一笑,“若官家觉得不妥,那便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都着人来修葺一番,臣妾便先在福宁殿住着,等修葺完了再搬过去。”

  “你这小算盘打的。”赵祯轻轻点了点淳儿的额头,“行,就住凤宸殿。”

  这些年凤宸殿一直是宫中禁地,毕竟是他生母曾经住过的地方,他也总想着让它重新辉煌,如今趁着这个由头让她住进去倒也好。

  淳儿对着赵祯甜甜一笑,歪头伏在他颈间,她知赵祯宠她,只要她说的,他自是会答应的,她要住凤宸殿其一是想在福宁殿再赖上一段时日,其二嘛,园中的那些红梅孤零零的无人欣赏,着实觉得可惜。

  凤宸殿虽久无人居住打理,但胜在当初修建时匠人的用心,其实也没什么需要特别修葺的地方,再加上宫人们知是新封的淳贵人要住的地方,可都铆足了劲的干活,不消半月凤宸殿比之过往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淳儿皱着眉坐在榻上绞着帕子,燎子站在一边侯着,不时抬眼瞧瞧淳儿又看看正批折子的赵祯,见俩人都没反应,也就只能继续伏身站着。

  不多时赵祯搁下毛笔起身走到榻旁,笑着抽开淳儿手中的帕子,拉起她的手将她从榻上拉起来。

  “走吧,带朕去你宫里头开开眼,瞧瞧是不是比福宁殿住着舒服。”

  “若住的不舒服,看着不喜欢,我是不是还在这住着?”淳儿抓着赵祯的胳膊晃了几下,眨着眼等着他回答。

  “是,你爱住多久便住多久。”赵祯侧头摸摸她的脸颊,听他这样说,淳儿脸上乐开了花。

  她自封贵人后,但凡同赵祯同行时都是与他同坐一抬轿辇的,大抵是宫中传的人多了,几次去曹皇后宫里请安,皇后说起嫔妃之德行,切忌恃宠而骄,古有班婕妤却辇之德,如今宫中,当以苗娘子为表率。淳儿才不理会什么德不德的,她才不屑做什么贤妃,规矩于她不过就是宣纸上的一段文字。

  轿辇才至凤宸殿门外,任守忠早早在门口侯着了,见两人下轿,立马殷勤的迎上去请安。

  “娘娘您瞧,这凤宸殿里里外外都重新整修过了,顶上的瓦也是新换的。”任守忠一路往里引,一路说着这凤宸殿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不过也无需多言,用肉眼便能看出这修葺过后凤宸殿的奢华程度。

  见淳儿欢喜,任守忠掀开帘子引他们入内室,又笑着看了眼赵祯。

  “娘娘您有所不知,这凤宸殿的墙可是官家特意吩咐人重新用椒和泥涂过,椒房是大婚房有的规矩,除了皇后之外,咱宫里头的娘娘您可是头一位呢。”

  淳儿的嘴角从进来后就没下去过,听任守忠这样说,心里更是欢喜的紧,转身瞧了眼赵祯便拉住了他的手,赵祯只笑着看她。历来嫔妃从未有大婚的规矩,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

  “怎么样,看着可还欢喜?”赵祯紧了紧淳儿的手,侧头低声问她,淳儿闭紧了嘴巴不说话,看她的表情赵祯就知她欢喜,又拉着她进了寝殿。

  寝殿里,阿黛正在床前挂香囊,苏合刚摆正柜上的红烛,见他们进了,马上迎上去行礼。

  “娘娘您瞧,这喜被多好看呀!”阿黛拉着淳儿到床前,床铺上叠了好几床被子,鸾凤和鸣的锦被齐整整的铺着,淳儿转头看赵祯,正红一向都是中宫才用的颜色,她这床锦被虽以玫红为主,但大面积红色的刺绣早已将玫红盖的七七八八了。

  “这好意头还在下面呢!”苏合示意淳儿掀开锦被,淳儿也照做了,锦被下头铺满了红枣花生莲子桂圆铜钱,淳儿看着一脸新奇的样子。

  “这民间嫁娶有撒帐习俗,官家特意吩咐这礼数啊都得弄周全了。”听苏合在说,淳儿抓起个红枣就要往嘴里塞,苏合忙不迭的从她手里拿过放在床上将锦被又重新铺好。

  “知道娘娘饿了,小厨房的饺子早做好了,奴婢这就让人给端上来。”苏合扯扯阿黛的袖子,阿黛心领神会的跑了出去。

  赵祯拉着淳儿坐在床沿,看着寝殿的样子甚是满意。

  “如何,今儿是住你的凤宸殿还是回朕的福宁殿?”

  “官家一番心意,臣妾岂能辜负了。”淳儿回头摸摸床上的锦被,心里头可是乐开了花。

  “燎子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日后就让他跟着你了。”赵祯话音才落,燎子便跪地谢恩,赵祯嘱咐了几句对手下的内侍当以严格调教后便让他起身了。

  “宫人除了两个贴身的,朕也让燎子回了皇后帮你挑了一些,若日后有不妥帖的地方尽管让燎子去回皇后就是了。”

  “官家替臣妾打点的事事周全,哪会有不妥帖的地方。”淳儿挽着赵祯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任守忠与燎子识相的相视一笑后低下了头。

  外头苏合同阿黛端了饺子与一些糕点茶水走了进来,赵祯从苏合的托盘中捧起饺子,舀了一个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到了淳儿嘴里。

  淳儿是真饿了,一口就把一个整饺子吞进了嘴里,才嚼了两下就吐了出来。

  “生的。”

  “生的吗?”赵祯皱起眉头盯着那碗饺子,淳儿点了点头,赵祯又舀了一个送到她嘴边,“再尝尝看。”

  “生不生?”

  这回淳儿方吃进去还没有嚼呢,赵祯便问她生不生,淳儿嚼了下又吐了出来。

  “生!”

  这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逗笑了,淳儿起初还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直到赵祯将碗放回托盘上,对着她说好,她才明白过来,羞的低下了头。

  “来尝尝你小厨房厨子的手艺吧!”赵祯一扬手阿黛便把托盘跪呈到他们面前。

  托盘上摆了六碟小点心,定胜糕、龙井酥、欢喜团、枣花饼、核桃沾、芝麻卷,赵祯捻了块撒着桂花蜜的定胜糕给淳儿。

  “倒是有点郁雅居的味道”淳儿又掰了块核桃沾吃,赵祯大笑着放下了手上的定胜糕。

  “你们瞧瞧,你们主子这张嘴,在饮食上日后可不是好糊弄的!”

  拿着托盘站在淳儿身侧的阿黛立马接了嘴。

  “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官家可是把余杭郁雅居的厨子都给请到咱们小厨房了。”

  淳儿惊喜的盯着赵祯,赵祯将掰了一半的龙井酥放回碟子里,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就怕你往后日日吃,会吃腻。”茶盏的口尚敞着,燎子立马给赵祯添了茶,赵祯又喝了口,“另外还从余杭酒楼找了两个当地的厨子,做起余杭那边的菜色说是一流,待会儿咱们一块试试,朕来品品,可是比膳房那帮人要做的好。”

  “官家对臣妾这样好,臣妾又该恃宠而骄了。”

  “无妨,朕许你恃宠而骄。”

  淳儿抓着糕点悄然一笑,恃宠而骄在别人眼里或许算不得什么好词,不过在她看来,那是赵祯独独对她的偏爱,而她也喜欢这样的偏爱。


脑力有限

这章有些情节借鉴了甄嬛传

见谅哈~

彩蛋看老狐狸如何吃掉小白兔again~

尹般若

终不似少年游(198)【帝后】

他们在外间说了什么,明明有话却要窃窃而语,心里一时觉得是官家又要提防自己什么,恍然睁开眼,拉开床榻前的帷幕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旁的我都没有听清,只是听到了曹夫人三个字,再多的什么也听不清,只知晓来人细细琐琐同官家说了很多,心里慌乱地跳着,眼前的烛火本就微弱,这一时更看不分明了。

  

官家的脚步声忽而向内而来,我只好赶紧躺下,用锦被轻轻覆上脸颊,只留双眼在外紧紧阖上。待官家凑到前来,轻轻将我脸上的被子拉下,一瞬间我差点猛然把眼睛睁开,官家知道我这是在装睡,可他没有戳穿我,只是先握着我的手,又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丹姝,睡不踏实就先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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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句定...

他们在外间说了什么,明明有话却要窃窃而语,心里一时觉得是官家又要提防自己什么,恍然睁开眼,拉开床榻前的帷幕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旁的我都没有听清,只是听到了曹夫人三个字,再多的什么也听不清,只知晓来人细细琐琐同官家说了很多,心里慌乱地跳着,眼前的烛火本就微弱,这一时更看不分明了。

  

官家的脚步声忽而向内而来,我只好赶紧躺下,用锦被轻轻覆上脸颊,只留双眼在外紧紧阖上。待官家凑到前来,轻轻将我脸上的被子拉下,一瞬间我差点猛然把眼睛睁开,官家知道我这是在装睡,可他没有戳穿我,只是先握着我的手,又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丹姝,睡不踏实就先醒醒吧……”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句定然是唤他一声,“官家……”我见他神情温柔,只是眉宇间凭添了一点憔悴,“不怪我叫醒你吧?”我心底着急,脱口而出便问他,“可是有什么事情了?”他捏捏我的手心,“有件事情,我不知怎么跟你去说……”

  

还不等我问他,他又说万事有我,只教我放心就是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官家告诉我不好吗?”他犹豫着说出了几个字,“曹夫人病了……”我一时拽着他的衣衫,“我阿娘怎么了?”他抚着我的鬓边,轻声哄着我,“派太医去看了,应当是无事的,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再同你说。”

  

官家从未欺哄过我什么,可我这时候心里就是不安,就是慌乱,“当真是这样吗?”他轻轻搂我在怀里,侧耳听着他均匀沉静的心跳,听着他对我说:“我又哪里会骗你呢?”


不知怎的,这样的沉静与温柔还是换不回我的心安,我同他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阿娘,梦到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从眼角带泪到哭着说想家,甚至我还故意去问了他,“怎么好久都没有收到家里来的信,我想看看爹爹的字迹,我想知道他们好不好,如今都是什么样的情景?”

  

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我在他面前说想家了,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我想家想到这般委屈。官家抱我在怀里,安抚着我的情绪,吻意落在鬓边,又落在了眼角的泪滴,他的温柔勾动着我的心弦,惹得在他怀里的我,心底越发委屈,怎么一入宫门,从此亲人难见,一道宫门,一切山高水长,我想我曾经热热闹闹的家,我想跟我兄弟佾哥儿一起欢笑打闹,我想我娘亲为我做的点心,我想我那匹可爱的枣红色小马。

  

我想的东西很多,一时心好像填得很满,只是恍然回神越发不喜欢这沉静的宫殿,那屋檐下风铃的清脆,不喜欢那难以喘息的天地,不喜欢华服环佩的束缚,第一次如此自私地把官家隔绝在我心念之外,第一次我虽在他怀里,思绪却是想着怎么逃离他。

  

“曹将军,还有你弟弟佾哥儿,他们上奏时都会写一句问皇后安,没有书信给你,许是有事情耽搁了,日后一定有的,到时候咱俩一起看。”这话就在我耳边,我听得字字清楚。脑袋搭在他肩上,彼此肌肤相贴,差一点他的嘴唇就能掠过我的脸颊,差一点我的嘴唇就吻在他的耳尖。

  

官家的话是用来骗我的,骗我的话他都能说得这样好听,他不会说他的猜忌疑心,他不会说他的权谋算计,他不会说扣下的书信是要隔绝皇后与外戚之间的往来,只是他更不知道寥寥数页的信纸,隔绝了怎样的天伦亲情。

  


恍然间我明白了,原来彼此间想寻求的从来不是或远或近的距离,而是无有猜忌,无有疑心,心里隔了一层,贴近也就没了意思,他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他什么,只轻轻推开那个温暖的怀抱,从那一瞬间我浑身就开始发冷,越来越冷,外面明明小小地慌乱了一阵,事情远不是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可他偏偏不愿意说给我听。

  

又是一瞬间,我的小腹传来了异样的感觉,像是被什么顶了一下,我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丹姝,丹姝你怎么了?”我冲他笑了笑,眼角还挂着残存的眼泪,是孩子胎动了,可我偏偏也没有告诉他。

  

那一夜他都守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是何其的漫长,我急需要一个人来告诉我真相,告诉我娘亲怎么样了,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心里悬着却因为没有亲耳听到什么,幼稚的留给自己一线希望,手握着这样的希望,熬着漫长到没有边际的夜,我记得还是小时候睡在娘亲怀里的年纪,我问过娘亲夜怎么那么长,我不能少睡一会儿吗,我想跟姊姊她们去玩儿。

  

那时候觉得天黑最是无聊,最是拘束,如今也是这样,觉得天黑最是无聊,最是拘束,哪怕有一双温柔的手一直握着你,哪怕有温暖熟悉的怀抱一直伴着你,那夜的长,依旧是独属于自己的煎熬,静听更漏,外有虫鸣,一切静静,心底沉沉,似在难熬的时节里挣扎不休,似在无边的夜里不住颤抖,似在下过大雪的湖面上,如履薄冰,似在青春的梦里纠结不熄,如醉不醒。

b:也许是彼此的误会,也许是官家从前的隐瞒到这一刻不知如何倾诉,一切都变成了弄巧成拙,孤城闭,闭在孤城之中,少年的好梦碎了,留得人在这孤城里,默然回忆,默然心痛。

青梅咻咻

「再入晗梦」番外3


  回去的路上是赵祯开的车,后座上有个大袋子,是两人刚换下的衣物。

  

  妼晗坐在副驾给他指路,之前那半年不是在酒店,就是在他那,赵启平从未去过她的家。

  

  路上碰到个药店,他下车进去了。

  “买个东西。”

  

  妼晗以为他想要买感冒药就没管,结果他回来后把袋子扔她怀里,才叫她瞠目结舌。

  大大小小7.8盒,全是桃,各种样式。

  

  “你有毛病啊?买这么多!”

  他嘴角抿着笑拿过两盒塞进车里的抽屉,而后说,“早晚都会用到的!剩下的放你那。”

  

  妼晗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开门下车,去药店买了两盒感冒药。

  “走吧!我家没感冒药......


  回去的路上是赵祯开的车,后座上有个大袋子,是两人刚换下的衣物。

  

  妼晗坐在副驾给他指路,之前那半年不是在酒店,就是在他那,赵启平从未去过她的家。

  

  路上碰到个药店,他下车进去了。

  “买个东西。”

  

  妼晗以为他想要买感冒药就没管,结果他回来后把袋子扔她怀里,才叫她瞠目结舌。

  大大小小7.8盒,全是桃,各种样式。

  

  “你有毛病啊?买这么多!”

  他嘴角抿着笑拿过两盒塞进车里的抽屉,而后说,“早晚都会用到的!剩下的放你那。”

  

  妼晗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开门下车,去药店买了两盒感冒药。

  “走吧!我家没感冒药,回去给你冲。”

  赵祯依言照做,心神舒畅。

  

  妼晗家是在一个高档小区,楼层靠中上。

  她一进门从鞋柜里找出一双自己的拖鞋,扔到赵祯面前,粉色的。

  

  而后笑着去了厨房给他冲药,让他自己参观。

  把药放到餐桌上,自己去卧室冲澡。

  

  等她吹完头发出来时,赵祯卧在她家沙发上看夜景。

  

  她走过去,手圈住他右胳膊,脑袋枕在肩上,她问,“在想什么?”

  

  赵祯顺势靠近一点点,回答,“我在想你这些年过的不错。”

  

  “这房子我哥给我买的,我刚工作一年哪有钱买房。”

  

  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尚玧,上一世最后说了要做他亲妹妹补偿他,结果这一次他还是这么疼爱自己。

  

  “给我讲一讲最后的故事吧。”

  

  “你走后,暄儿顺利继位,他很好,和你一样勤勉爱民。十八岁娶了婉柠,二十岁有了孩子,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他很幸福。再后来清宜也嫁了人,她自己挑中的。”

  

  “我完成了你的遗憾,替你看着暄儿娶妻,清宜嫁人,再也扛不住寂寥,一病不起,就来找你了。”

  

  赵祯擦掉她脸上的泪珠,轻吻在她发顶,“对不起!”

  

  她笑的云淡风轻,可那九年的痛刻在她心底徘徊不散,不过都不重要了。

  “没关系,你如今还在我身边就好。”

  

  赵祯贴着她耳垂,郑重承诺。

  “这一生,我完完全全只属于你。”

  

  之前,他心中装着太多人太多事,无法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次终于可以补给她了。

  

  妼晗闻言坐到他身上,面对面指向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许反悔。”

  

  赵祯看着她的眼睛,握住她的肩膀,“绝不。”

  

  抬头吻向她嘴角,妼晗脚尖蹭他,低语,“去床上。”

  

  赵祯抱起她就走,进了卧室门又折返回来拿鞋柜上的盒子。

  

  两人两个地方来回跑,着实腻歪了一段日子。

  

  他们可以在清晨一起去上班,可以傍晚在灯火阑珊处牵手散步,也可以在人烟浪潮中接吻。

  

  幸福或许就是早晨醒来,第一眼身边的人是你。

  

  赵祯值夜班,妼晗傍晚去给他送饭。

  

  安静的走廊里,她笑的像个小太阳,挥挥手,轻声喊,“赵祯!”

  

  上班的疲惫被这一声吹散,赵祯笑着走过来。

  

  走廊的医生和护士看着她,不知道她在叫谁。

  

  赵祯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另一只手牵住她,大大方方来给同事们打招呼。

  

  “这是我女朋友,张妼晗!”

  “大家好!”

  “赵医生你命怎么这么好,从哪找的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

  “还来给你送饭,你小子...”

  

  寒暄了一阵,赵祯拉着她去了楼梯间。

  两人坐在含着微光的台阶上,赵祯吃着她带来的饭菜。

  

  “怎么样?”

  “还不错。”

  “敷衍!”

  

  赵祯凑过来哄她,“你做的自然是最好的。”

  “这还差不多。”

  “怎么想起来给我送饭啦?”

  

  “你们医院年轻的小护士这么多,万一哪个看上你怎么办?我这不是来宣示主权嘛!”

  

  “你放心,大家早都知道我名草有主了。”

  “他们怎么知道的?”

  

  “那次我出差回来,同行的同事看着你把我接走的。”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当时那么晚他怎么打车的,早知道把他捎回去呀。”

  

  正好在他同事心中树立一个伟岸的形象,这么好的机会,真是!

  

  他贼兮兮的凑过来,“我要是把他带上了,你悉心准备的一切不都泡汤了。”

  

  妼晗这才想起,两人那次干了什么。

  

  她单手支起下巴,凑近问,“也是,半个月没理你,你是不是急疯了?巴不得早点回来睡我呢?”

  

  赵祯低头干饭,“是呀,我怕你连这个治愈情伤的替身都不要了。”

  

  “哪能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长的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技术还不错的,我哪舍得放手啊!”

  

  赵祯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而后擦了擦嘴,妼晗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他。

  

  他寸寸贴近,妼晗往后躲。

  “这是承认我技术好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贴过来,轻吻在脸颊。

  妼晗咽下口水,转移话题,“你最近都值夜班吗?”

  

  “是!”

  “行吧,赵医生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养家。”

  

  说完就要溜,被拽回来,“这就走啊?”

  妼晗笑了,“不然呢?”

  

  他低头寻来,一解相思。

  “不用给我送饭了,下班后好好休息。”

  

  “那我想你怎么办?”

  赵祯把自家门钥匙给她,“放心,我又跑不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

  “周日吧,周日我休息。”

  

  “今天才周三耶!”妼晗掰着手指头算算。

  

  “其他时间我的补觉,没办法陪你,而且你也要上班,来回跑太累了。”

  

  “行吧!”她抬起头,咬在他嘴角,一想到好多天见不到,她亲了好久好久。

  

  早点结婚就好了,就不会分开这么久了。

  不行!求婚这种事,必须他主动。

  

  赵祯送她出了医院,嘱咐道,“慢点开车,到家给我发微信。”

  

  “知道啦!啰嗦!”

  天天的,又把她当小孩。

  

  周五下午,妼晗面对着镜子正在跳舞,一舞终了,她坐在地上休息。

  

  拿过手机,赵祯发来一条消息,“周日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行!”

  

  然后对面发来一张图片,“看哪个?你定。”

  妼晗不太爱看恐怖片,就选了个普普通通的爱情片。

  

  周日11点赵祯来接她,她化了妆,穿了白色长裙,搭配牛仔外套,脚上一双小皮鞋。

  

  她一进车门,赵祯递过来一束玫瑰花,啧啧啧看来这些年他学的不少啊!

  

  妼晗开心接过,“赵医生终于舍得见我了。”

  

  “不及张大社长那么忙。”

  

  妼晗低头闻了一口,很香。

  

  凑过来瞧他,赵祯空出一只手轻弹她脑门。

  

  “别打扰我开车。”

  切!她坐回副驾,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拍花,拍赵祯,拍自己,拍合照。

  她不满意,“你就不能笑一下!”

  

  吵吵闹闹间,到商场了。

  两人先去吃饭,四层的烤肉。

  

  赵祯主烤,妼晗主吃。

  她夹起一块肉,蘸酱料,喂进他嘴里。

  

  盯着赵祯那一双修长的大手,她咂咂嘴叹道,“让我们拿手术刀的赵医生来烤肉,真是屈才了。”

  

  赵祯抬眼瞧她,“那你就多吃点。”

  妼晗笑着夹起一块,塞进嘴里。

  

  末了,她拿起包去洗手间补妆。

  

  出来后赵祯牵着她的手去顶层影院,取票,买饮料。

  

  “刚吃完饭别要爆米花了。”

  “好!”

  

  赵祯紧接着说,“要两杯可乐,常温。”

  “我要冰的!”

  

  赵祯犹豫了下,最后选了一个冰的。

  落座后,她喝了两口,刚放下就被赵祯拿走了,转而把常温的换她这边。

  

  妼晗往回夺,“怎么可以剥夺我冰饮的快乐。”

  

  他低语,“你亲戚快来了,先别喝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什么时候拒绝我,我能看不出来!”

  

  也是,他俩做了大半年的泡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行吧,大姨妈来了肚子疼也是个麻烦事。

  

  电影开始了,她咬上吸管。

  

  影片前期,男主角深爱女主角,为她付出很多,后来女主角也慢慢喜欢上了他,可是相当于女生来说,这个男孩成长的太慢了,他们最终还是放手了。

  

  妼晗不禁问,“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一句后悔就要结束了嘛?”

  

  “说出的话就像一根刺,如果继续走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呢?你后悔过嘛?”

  他摇摇头,拉住她的手,“什么都没有把你牢牢握在手心里重要。”

  

  妼晗低头笑下,而后问,“你怎么不问我?”

  

  “你一开始是怎么决定找赵启平做...做泡友的?”

  

  不是,你怎么换主题啊?而且还翻旧账,不带这样的。

  

  她心虚的想抽出手,反被他握紧。

  

  支支吾吾回答,“这不是...想着...好不容易见着一个...跟你长的一样的,不得抓在手里嘛!”

  

  “哎呀!不许打扰我看电影。”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故事的最后少年长大了,来送她出嫁。

  

  影院里浮起抽泣声,她也一样。

  赵祯递来一块纸巾。

  

  回家的路上,妼晗说,“赵祯,你有什么梦想嘛?”

  

  “和你在一起啊!”

  

  “......我说的是事业上。”嗯...他什么时候这么恋爱脑了...

  

  “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往上走,不辜负每一个病人。”

  

  “好!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若是有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什么。”

  

  赵祯点点头,“好!”

  

  他的妼晗啊!早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

  

  “你也一样!”

  

  妼晗撅起嘴,“当然,我说的我肯定会做到的。”

  

  “那你的梦想呢?”

  “带领我们星悦舞社冲向全世界!”

  

  嗯!伟大的目标。

  “我信你。”

  

  到她家楼下后,赵祯矜持了一下,“晚安。”

  妼晗:???

  

  “赵医生,不上去喝杯茶嘛?”

  “不了,夜里喝茶睡不着。”

  

  妼晗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行,祝赵医生今晚睡个好觉。”

  

  拿起包,开车门,迈下去,甩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这家伙什么时候搞上纯爱了?

  

  这一下午竟一点便宜都没给她占。

  

  她DuangDuangDuang按电梯,进去之后duangduangduang按楼层。

  

  电梯门要关上那刻又打开了,赵祯猛的走进来,捧住她的脸就亲过来。

  妼晗征愣了几秒,而后去按电梯门。

  

  “怎么不装了?”

  “装不下去了。”

  

  再次颔首。

  

  几秒后,到了。被推着往后走,压在门上,摸摸索索按了密码。

  

  一进门就被抱上玄关柜,衣服掉了一地,他伸手拉开抽屉,拿出最里层的盒子。

  

  而后抱着她往沙发去。

  

  “我明天还要上班,别留印。”

  “好。”

  

  最后辗转到卧室,她累的不行沉沉睡去。

  赵祯瞧着她的睡颜,心满意足。

  

  第二天早上,妼晗醒来时旁边没有了人,她往客厅走,看见了厨房的人。

  

  她轻声走近,环住他腰身。

  赵祯柔声问,“醒了?”

  “嗯,做什么好吃的呢?”

  

  妼晗扭头看了眼,“小混沌?”

  “怕你三明治吃腻了,煮的馄饨。”

  

  踮起脚尖,亲他一口。

  他照单全收,“马上好了,你先收拾去吧。”

  

  等她换了一身超短裙,搭配一件白色短上衣,蓝色衬衫外套出来时,果然,饭没吃两口,人就已经被抱到桌面上。

  

  她端起小碗吃的香甜,赵祯却死盯着她,见她压根不瞧自己,才开口问,“不冷嘛?”

  

  虽然酷暑已过,但冷还真不至于。

  

  “不冷啊!好看嘛?”

  一碗终了,她抬手搂住他脖颈。

  

  得到的只有男人冷冰冰的两个字,“换了。”

  “我不!”

  

  手落在露腰的地方,“你还想不想去上班?”

  “想。”不上班我吃什么!

  

  他冷冷的声音响起,“那你换了。”

  

  妼晗手指戳戳他的心口,目的达成,娇呼呼的开口,“那你去我衣柜里挑一身来给我换。”

  

  “行。”他应的爽快。

  

  等男人拿着她一条黑色七分裤出来时,行吧!好歹不是拖地牛仔裤。

  

  他慢条斯理褪下短裙,神色认真,妼晗抬眼瞧了指针一眼,还早啊!

  

  决定继续逗弄他。

  “这裤子好热,我不喜欢,你换一个。”

  

  他又去卧室里挑了一件,变成及膝裙了,行吧,再逗他该恼了。

  

  “你今天下午的班?”

  男人没说话,只嗯了一声,手上继续努力。

  

  “生气了?”

  “没有。”

  切,还不承认。

  “哦!那好吧。”

  

  “怎么了?”终于,他问。

  “本来准备哄哄你的,既然没生气,那就算了。”

  他拽她一把,让她站于地面,“我哪有那么小气。”

  

  不是你刚才非让我换裙子的时候了!!

  换鞋的时候说,“嗯!是挺大气的,不过是有个男的跟我搭讪,就把我堵厕所里做那么狠。”

  

  迅速拿起包和钥匙,笑眯眯挥手,“拜拜啦,赵医生!”

  

  等她在最后五分钟打卡上班时,气喘吁吁坐在桌前,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画面。

  

  她刚把家门打开,身后就出来一只手又关上了,人被赵祯堵在门上,火热的吻就已经落在耳畔。

  “这一早上不理你,就又作又闹的。”

  

  “我错了!”咱不逞强,咱懂的示弱。

  再继续下去,怕是别上班了。

  

  大手肆意在她小pg上拍了一下,“哪错了!”

  她手还在门把手上倔强的试下,好吧,打不开。

  

  随后扭过身子,声音故意放娇软,“可是你那次明明就很过分,我当时身上可疼了。”

  “哪疼?我给你揉揉。”

  早八百年前的事了,我现在搁哪疼去。

  

  隔着衣物,他问,“这?”

  妼晗气的瞪他,“赵祯,你个混蛋,放开我!”

  他笑了笑,低头来亲,“更混蛋的事我还没做呢。”

  “不要脸!唔...”

  

  他的话响起,“那次真的很疼嘛?”

  她被情潮激的反应不及,只嗯了一声,抬首继续含住他唇瓣。

  

  赵祯手上拦着她腰,动作轻柔,“对不起!”

  她只好急着说,“不是,你到底亲不亲,不亲我走了!”

  

  亲吻力道加大。

  

  被堵在门上,整整亲了五分钟。

  末了,他放开手,在她耳边喘气。

  

  “你先去厕所收拾一下,再补个口红,我去开车,送你上班。”

  坐在车上时她才反应过来要和他解释一下,万一他从此心里埋了这个芥蒂,不敢再过火,那她将来夫妻生活少很多情趣啊!

  

  车停下后,她拉住他的手说,“其实那次是有一点疼,但我...”

  她顿了顿,闭上眼喊,“但我真挺舒服的,你别放心上。”

  

  她等了等,没等来赵祯的反应,睁起一只眼睛看他,他近在咫尺,吓她一跳。

  “你干嘛?”

  “我看看你到底还想不想上班了。”

  “想,想,想!”

  拿起包,就往外冲,“拜拜!”

  

  赵祯看着她跑走的身影,再次想起那回事,他当时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有男的和她搭讪,关键是她不拒绝还在那笑着聊天。

  

  他气的怼了那人几句,就拽着她去了厕所隔间。

  

  一进去关上门,在她满含笑意和挑逗的眼睛里捂住她的嘴,压在墙上,手摸到后腰,然后往下走,钻进她腿缝。

  

  可能她没料到如此程度,眼里的笑意便成了惊呼,后来情潮起伏,他手指被夹紧,她的眼里流出泪。

  

  再后来,她刚来一次,他便将她推到马桶上,“扶好了。”

  

  上衣堆在手弯,下衣堆在腿弯。

  水越流越多,滴滴答答掉进桶里。

  

  他对那一双白玉爱不释手,直到她扭过头看他,叫他进来。

  他才开始掐住她的腰,肆意进去。

  

  现在回想起,那时确实怒意上头,太过分了。

  

  妼晗坐在办公桌前感叹,男色诱人,男色误人啊!

舟人运南柯

事事休(3)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进火场吗?”文曲星问道

“因为……因为……”武曲星突然抱住自己双手额头,跪在文曲星面前

狄青回忆

“狄青,你就是恶鬼转世,邪祟投胎,如今你危害大宋国运,累累引来灾祸,仍然不知悔改”

“陛下,天上陨星不灭,陛下皇位坐不稳啊”

“狄青家狗张角,这是要化龙的节奏”

“陛下,狄青家夜夜火光,莫不是异象出世”

记忆中的狄青,目光含着眼泪,委屈的看向,坐在高堂上的赵祯,赵祯坐在高位上,宣判着狄青贬官外放的消息

之后,赵祯每隔15天,就派人来见狄青

回忆结束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武曲星突然暴起,把桌子上的一切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人间,可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进火场吗?”文曲星问道

“因为……因为……”武曲星突然抱住自己双手额头,跪在文曲星面前

狄青回忆

“狄青,你就是恶鬼转世,邪祟投胎,如今你危害大宋国运,累累引来灾祸,仍然不知悔改”

“陛下,天上陨星不灭,陛下皇位坐不稳啊”

“狄青家狗张角,这是要化龙的节奏”

“陛下,狄青家夜夜火光,莫不是异象出世”

记忆中的狄青,目光含着眼泪,委屈的看向,坐在高堂上的赵祯,赵祯坐在高位上,宣判着狄青贬官外放的消息

之后,赵祯每隔15天,就派人来见狄青

回忆结束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武曲星突然暴起,把桌子上的一切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人间,可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武曲星坐在地上大声喘着粗气

“我为什么对自己投胎历劫的事情,浑然不知呢?”

“你选择了遗忘”

“那为什么现在记起来了呢?”

“孟婆参水了”

“回去投诉她”

“那个被你救了点人皇,正是你历劫时的所效忠的帝王”

“在我记忆中,他好像一直是个坐在高位看着我受欺负的人”武曲星看了看下面,喝了一口酒说道“他好像很乐意看见我,落魄的样子,他真是一个很卑鄙无耻的人”

“为什么呢?”

“在我现恢复的记忆中,他是那个将我贬官后,还要派人来看完笑话的人……”狄青越说越激动“我就不该救他,他凭什么把我当成玩物的,那时在火场就不该,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狄青说完,就离开了

狄青回忆

“咳咳,救我,救我”赵祯倒在火场中手里攥着狄青的画像,“阿青……我要死了吗?”

画像上突然冒出异光,一位面容俊美的仙人从画卷中走了出来,公主抱起了赵祯

“阿青……朕,是死了吗?”赵祯神志不清的抚摸索着狄青原本刺青的位置

“朕向来积德行善,怎么偏偏一生都是灾祸”赵祯手中的画像掉在了地上“朕……连你也弄丢了”

狄青听了有些动容

“陛下,臣在,臣会护您的安全”

回忆结束

赵祯视角

赵祯拿着狄青的画像,正在仔细端详着,突然画像发生异光,赵祯吓得立马把画像扔了

画像中钻出了一位手拿大刀的俊俏男子

赵祯看了看男子说道“阿青,你想起朕了吗?你说来见朕的吗?”

赵祯一时非常激动,说话语无论次,就差当场扑了过去了

只见狄青阴狠狠的瞪着赵祯,手中攥着的大刀朝赵祯走来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你呢?陛下?”狄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赵祯这边非常感动,刚想上去抱抱狄青,便被狄青的大刀抵住脖子“阿青”

“阿青?”

“人皇,你在过来一步试试,我到大刀可不长眼”

“阿青?你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不要被什么妖魔误导了”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模样,你曾经干的事,你心里清楚”狄青拿着刀说“你错信他人,监视我,害得我忧郁而死”

衣锦昼行

庙堂雪,江山泪

治平三年·隆冬

  福宁殿内燃着三盆炭火,虽是严冬,却烤的室内宛若盛夏。赵曙缠绵病榻已有数月,一张张药方不但没有使他转好,反而让他日渐虚弱……此刻,早已形同枯槁、奄奄一息。他似是总想着开口说话,不想引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喘。

  储君在几天前就已册立——皇长子赵顼,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人。韩琦坐在塌边,略微皱了皱眉头,国事已定,他不清楚官家到底还有什么话非言不可。

  “我无韩卿,无以至今日,韩卿无我,无以善终年……”赵曙嘶哑微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韩琦怔愣了一瞬,却并未回话,只是将手伸进绸被,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年轻的官家终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流泪,沉默地流泪。

  他...

治平三年·隆冬

  福宁殿内燃着三盆炭火,虽是严冬,却烤的室内宛若盛夏。赵曙缠绵病榻已有数月,一张张药方不但没有使他转好,反而让他日渐虚弱……此刻,早已形同枯槁、奄奄一息。他似是总想着开口说话,不想引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喘。

  储君在几天前就已册立——皇长子赵顼,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人。韩琦坐在塌边,略微皱了皱眉头,国事已定,他不清楚官家到底还有什么话非言不可。

  “我无韩卿,无以至今日,韩卿无我,无以善终年……”赵曙嘶哑微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韩琦怔愣了一瞬,却并未回话,只是将手伸进绸被,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年轻的官家终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流泪,沉默地流泪。

  他艰难地望向韩琦,看着那张被岁月风霜浸染过的瘦削的面庞,心中恍惚间竟有了一丝不忍。或许是因自己曾经见过他风华正茂的样子,亦或是因想起了濮议时,那些被他堆放在桌案上的弹劾韩琦的劄子……

  是韩琦把他带到了天子的宝座上,是韩琦叱退了意图犯上作乱的赵允弼,是韩琦制止了想要废旧立新的曹太后……可皇室宗亲是虚与委蛇的,帝王宝座是冰冷彻骨的,大宋江山是内忧外患的……偏偏又是韩琦,让他不得不来到这全天下最虚伪的地方,面对这无休无止的是非与争端。

  韩琦大约是想和先帝一起名垂青史的。自己却偏要追议濮王为皇考,逼着他去妥协,以至御使台骂他忘恩负义、背叛了先帝。这样算来,倒是自己耽误了他。可赵曙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四年间,他和韩琦取太原,查盐税,伐犬戎,付中书......上天给了赵祯四十年,为何偏生对自己这般吝啬?他不信哪个君王能在四年内做出什么名留千古的大事来。如若上天也给他四十年,不,十年就好,或许他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来,也能让韩琦青史留名......

  赵曙如此想,心中先是愤怒,紧接着是无边的恨,恨自己的孱弱,恨韩琦的凉薄,恨先帝的虚伪,亦恨上天的不公……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只余下满腔的不甘。自己也要将一切都留于旁人了——几日前,韩琦又为这江山选定了新的主人。

  天公迫寒,正月纷飞的柳絮是他病态的涕泪。年轻的官家终是带着这份不甘阖上了双眼……廿五日,赵曙驾崩,庙号为英宗。


治平四年·初春

  太子赵顼即位,首相韩琦为英宗山陵使。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傍晚,最后一缕斜阳撒在大地上,照得坚冰也泛起微光。寒风呼啸,裹挟着片片飞雪,肆意地打在太庙的屋檐上。那一方小小的宗祠,倒成了这天地间仅存的些许庇护。

  殿内,韩琦身着粗麻制成的丧服,跪在正中的软垫上,面上尽是难掩的疲惫。他理了理被寒风吹乱的碎发,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面前是众多檀木制成的灵牌,其中有两个是他亲手放上去的,那是一对父子,亦是大宋的两位先帝——仁宗和英宗……目光触及此,他不愿再忍,一滴浊泪划过眼角,紧接着便如大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只好颤抖着抬手掩面,他向来不喜流露出脆弱和狼狈。

  半晌,他声音有些沙哑“官家,宗实不在了……”韩琦终是开口向仁宗诉苦,那个年仅三十四岁的青年,最终也离开了他。韩琦并非真的铁石心肠,仁宗皇帝驾崩时,他伤心的不愿相信,可转瞬后还是冷静自持地命王珪拟写遗制,寻来新帝即位;他逼着赵曙写下“立大王顼为太子”时,看着青年苍白的指尖,内心也终归不忍,可当文彦博向他哀叹“虽父子亦不能无动矣”时,他却只说“国事当如此,可奈何?”韩琦并不信神佛,但这一刻,他想问问诸天神魔,为何要接连带走大宋的官家,奈他与大宋苍生何?

  天渐渐暗了下去,这注定是一个看不见星星的夜晚。雪还在下,从未停歇,和以往的每场雪不尽相同,就好似这千里江山,从未缺失过主人,又从未真正拥有过主人……

  韩琦撑着桌沿缓缓起身,给快要燃尽的香炉里又添了几柱香,他轻轻拭去了脸颊的泪痕,隐去了眼底的哀伤,撑起门边的一把旧纸伞,推门离开了这座可以替他遮挡风雪的庙堂。

  欧阳修一行人一炷香前就已等在殿外,韩琦抬手拂了拂欧阳修肩上的落雪,看他冻得有些泛红的面颊,轻声道:“天黑了啊,永叔,我们回去吧。”欧阳修应了声好,一行人步行去寻马车。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急,韩琦本想加快脚步赶紧乘车回府,却忽然想到,嘉祐七年的一个雪夜,他陪赵祯批完劄子后抬头看漫天的落雪,那雪也是这样大这样急,彼时他正欲离开回府,只听赵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夜路滑,风霜凝重,稚圭千万要当心徐行,回去以后多添些衣物。”待他回头看去,赵祯早已没了踪影。他于是放慢了脚步,拢了拢外袍,心中感慨,五年竟过得如此之快,四季更迭间,竟独留他一人在孤城之中……

  来年霜飞三尺,长亭别,江水难逢月。几许青山何见,薄衣散乱,折素卷一宗,执笔万千。

  

我文笔真的差的没边,又是一个激情整活的产物,是小妈文学还是温情母子全凭心证hhhh,感觉还有点鳏夫文学……还有点韩欧?真的感叹自己词穷(手动捂脸🤦🏻‍♀️)不喜勿喷❤️

  

 

文姬想吃葡萄

「赵祯淳儿」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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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已开了春,外头依旧有些许寒意,这样的午后躺在榻上晒着太阳小憩再舒适不过了,再加上书房里的沉香味腾的人昏昏欲睡,淳儿已经不知打了几个哈欠了,消寒图上的梅花都快被她给填满了。

  这段时日赵祯只要得空,便会日日同她一同用膳,若无其他国事要商议,淳儿便会在书房陪他批折子,待他忙完就会同她在皇城里走上一走。从前她只觉得官家上朝不过就是例行公事而已,下了朝便无事可做了,却不曾想每日都会有那么多折子要批,有那么多国家...

       


       虽已开了春,外头依旧有些许寒意,这样的午后躺在榻上晒着太阳小憩再舒适不过了,再加上书房里的沉香味腾的人昏昏欲睡,淳儿已经不知打了几个哈欠了,消寒图上的梅花都快被她给填满了。

  这段时日赵祯只要得空,便会日日同她一同用膳,若无其他国事要商议,淳儿便会在书房陪他批折子,待他忙完就会同她在皇城里走上一走。从前她只觉得官家上朝不过就是例行公事而已,下了朝便无事可做了,却不曾想每日都会有那么多折子要批,有那么多国家大事要商量,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起初赵祯会给她找几本有趣的书看,每回都只翻了几页便倚在榻上睡着了。后来苏合给她出了个主意,说是干点女红便不会犯困了。小时候母亲让她跟着做女红时,不是躲懒,就是让她身边的丫鬟代劳,母亲宠她,也就随她去了。所以刺绣对她来说可是件大工程,在手指被刺了好几下之后,赵祯便将她绣品给没收了。她干脆就什么都不做,只干坐在那边陪着,偶尔盯着他瞧瞧,人瞧久了也无事可干,最后在那幅消寒图上找到了乐子。

  “古人说日染一瓣,你这还真是日染一半。”

  赵祯似已惯了她在身边,看一会折子后就会抬头寻她,看看她在做什么,若她不在打盹儿,大多数的时候都会托着下巴对着他笑。每每如此,他因折子而伸缩的眉头便会舒展开来。

  “官家折子都批完了?”

  今日是二月十二,赵祯说好要带淳儿出宫的日子,一大早淳儿便在那巴巴等着了。

  “就这么想出宫啊?”赵祯抚了抚淳儿发髻上藕粉色的绒花,想来今日知要出去,她穿的要比平日里素净了一些。

  “那是自然,这宫里头可是要闷坏人的。”

  赵祯苦笑着,她才来宫里数月便已觉着无趣,那日后的年岁又该如何熬过。

  曹皇后提过几次册封的事情,赵祯总说过段时日再说,他虽喜欢她,可这段时日他总在想,是不是该把她这一辈子都困在这皇城里。

  方才看到崔氏辞官的折子,想起数日前听韩琦提及崔氏夫人原是在乡间长大,崔氏当官后便将她接来汴京。崔夫人一直没能适应汴京的生活,与其他娘子也交情不深,今年又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撒手人寰了,崔氏此番辞官,是欲与其妻一同回乡生活。崔氏才德出众,他屡次委以重任,在朝堂之上是位难得的人才,赵祯也挽留过,崔氏说他这仕途是靠夫人在乡间辛劳换来的,若没了夫人,他要这仕途又有何用。赵祯没再多言,世间如此鹣鲽情深实属不易。

  百花生日,街头多以花朵点缀装饰,天还未全暗下来,好几个摊位上的花灯已然都已经挂上了。

  淳儿走在前头,从一处逛到另一处,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过这样热闹的街市了,这嘴角就从未拉下来过,每看到个新鲜玩意儿就都会叫赵祯来看。

  “在皇城里头除了吃到好吃的吃食,好像从未见你笑的这样开心过。”赵祯从淳儿手里接过她递过来的竹风车,他低头看了眼笑笑,人家买的都是胭脂水粉钗环珠翠,她倒都买些小孩子玩意儿,风车土偶儿,陶球竹蜻蜓,手里的糖人还没吃完,倒是又看上糖葫芦了。

  “那能一样嘛,里头处处都要守着规矩,也就同官家一块吃东西时还有点意思,可是官家日日都忙着国事,也不是想见就见的。”

  淳儿跟老板拿了一串糖葫芦,赵祯吩咐跟着的人付钱,她把糖葫芦递到赵祯嘴边,赵祯方想回绝,但看她渐渐皱起的眉头,还是张嘴吃了一颗,酸味直冲脑门,眼泪都快给酸出来了,淳儿看他的表情好笑,倒是笑出了眼泪。

  “那如若住在外头的宅子里,是不是比住在城里头好?”

  “嗯。”淳儿咬了颗糖葫芦点点头,山楂的酸味让她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赵祯伸手示意她吐出来便好,跟在后头的燎子见赵祯这样,忙要上前,阿黛还来不及拉住他,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赵祯前头。

  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阿黛咬了口烧饼叹了口气,没多时只见他灰溜溜跑回来了。

  “官家说让咱自个儿玩去,别跟着了。”

  “喏,那头的东西看着好像更好吃。”阿黛把油纸包的烧饼塞进他手里,一溜烟往前跑了。

  东家茶楼里除了桂花糖蒸酥酪外,透花糍和蜜浮酥柰花也深得淳儿芳心,赵祯不爱这些,只喝了些茶水,配了龙舌饼,不过看淳儿吃的开心他倒是也欢喜。

  楼上的厢房景观极佳,从窗里便能看到汴京街头的车水马龙,天色暗下,各处的花灯都已挂起,看上去热闹非凡。

  “贵客临门,平安吉祥~贵客临门,平安吉祥~”厢房外头的廊里挂着个金鸟笼,笼里的八哥儿是茶楼老板前两年花了大价钱从外头买来的,商贩说这鸟儿有灵性会说话,见这鸟儿第一回它便说了这两句话,不过两年来它也就只说过这两句话。起初老板只把它挂在大堂供人赏玩,不过因着这鸟儿他这茶楼客似云来,去年他便着人用金子打了个笼子,将它供在茶楼最好的厢房里。

  厢房有道门,拉开便通向外头的廊上,淳儿执起台子上的竹棒子,出去逗鸟玩去了,那鸟又开口反复说着那两句话。

  “可真有意思。”淳儿扭头去看赵祯,“官家您说,它还会说其他的话吗?”

  “方才老板不是说了,它呀,反反复复就只会说这两句话。”赵祯撂下茶盏,起身走到淳儿身边接过她的竹棒子去搅它食槽里的食儿。

  “小时候在余杭同父亲在街上也见过一次八八儿,那鸟儿可会说了。”淳儿望了眼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八哥儿,“定是老板成日里忙着赚钱,没时间同它聊天,孤零零的住这金笼子又有何用!”

  大街上的叫卖声伴着男女老少声声声入耳,孩童嬉笑与啼哭相辉映着,这样的声音在皇城里是甚少能听得见的。

  微风刮过,有些寒凉,赵祯伸手拢过淳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之前在福宁殿的书房里头赵祯也曾抱过她,只不过现下他们站在廊外头,下面的人只要一抬头便能望到他们,怪羞的。

  淳儿挣了几下未果,也只好红着脸蛋把自己埋于赵祯怀里,她看不见别人,那自当别人也看不着她吧!

  赵祯下巴贴着她的额,掌心轻抚着她的发髻,淳儿喜欢这样被他抱着,就像小时候被爹爹同娘亲抱着时一样,特别踏实。同爹爹与娘亲不同的是,被赵祯抱时,她心里就像蹿进了一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等天气没那么冷了,我让人送你回余杭好不好?”

  “回余杭?”淳儿抬起脸睁大眼睛望着赵祯,“官家要带我回余杭玩儿吗?”

  赵祯低眸瞧着她,说起回余杭,她脸上自然流露出欢欣的样子。

  “回余杭,择一良婿,安度余生。”赵祯注目着繁荣的街巷,低声一字一句将这些话说完,只觉攒着他衣袖的手攒得更紧了些。

  “官家是不喜欢我了吗?”淳儿眼里早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抬眸泪珠便滑了下来。

  “你可曾听过,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赵祯用指腹抹去淳儿眼睑下的泪,方擦去,眼里的泪又流到他指上。“正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不想将你这一辈子都困在那皇城里。”

  他见过她思念家人时的低声啜泣,也想过送她回余杭后他又似往昔般日复一日的乏味生活,却没想过她会这般难受,胸口闷的隐隐作痛。

  淳儿松开他的衣袖,拉起来擦了擦眼泪,将手伸进他的掌心,缓缓握住。“官家可否想过,林间之鸟啼声优美并非全因林间自在无拘,金笼之鸟不及林间之鸟悠扬,也并非因它身在金笼呢?”

  赵祯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头蹭着她的发丝,他又何曾舍得将她嫁与他人,若可以,他倒也想像崔氏那般放下一切与她只做对乡间夫妻。

  “你可想好了,这次不回去,就真一辈子都被困在皇城了。”

  “既已进了皇城,可不是官家想送便能送出宫去的。”

  入宫以来淳儿没有一天不想家的,早些时日若有人说要送她回余杭,她必欣然答应,只是现下,想起回余杭后便再也见不到官家了,心中就像翻江倒海般难受。她想好了,若皇城就如那金笼,她愿陪着他一辈子锁在里头。

  赵祯抚上淳儿的脸颊,盯着她的双眼,许是方才哭过的缘由,眼里的波光比之先前更甚,从里头似还能望到自己的影子。

  她望着他,浑圆的双眼弯成了一汪月牙儿,他最喜欢看她这样笑了,这一笑,仿若星光都照进他的心间,从前很多次,见她对他这样笑着,他都想将她揉进心里。

  他悄悄的伸出手臂,将她圈进自己怀里,慢慢的,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她呆愣在原地一动都不动,脸上瞬时一阵燥热,心中的小白兔又开始蹦跶了起来。

  隔岸河面上的莲花灯越聚越多,每一盏灯上都寄托着放灯人的希冀,阿黛将灯置于河里,双手合十希望她家淳姑娘早日侍寝封妃,燎子手里拿着两盏花灯学着她的样子放下去,他说一盏希望官家能身体安康,一盏愿来日官家不再孤寂。

  正诚心祈祷之际,只觉得手臂被人拍的生疼,睁眼看是阿黛在拍他,瞥一眼她,甩开手继续对着河面许愿,这次阿黛扯的更厉害了,让他快看,他还不知看什么,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向茶楼廊上。

  悬着的花灯下正有一对璧人相拥亲吻着,街巷的礼炮声响起,五彩的烟花在空中散出朵朵斑斓的花。


——————

彩蛋是~

官家从喝茶变成了留宿

所以咱们淳姑娘侍寝了


尹般若

终不似少年游(197)【帝后】

“原来你也觉得曹评不是徽柔良配?”在我以为等不到他回话的时候,在我的心飘忽累了,稍微倚靠着什么,刚有着落的时候,他的话石落秋潭一般激荡起涟漪圈圈,惹得人进退两难,只隐约觉得后颈发凉,头皮发麻,不至不可应对,也知如何应对都有凶险,怯在那里,忍受着熬煎。彼此间就这么沉闷着,更漏点滴的声音都显得喧嚣,一句话他说得宛若不经意般却堵在我心上,牵扯得柔肠百转,“官家说何为良配呢,臣妾倒想听您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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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相对,举案齐眉,于国于家,于礼于法。”心底念着他说得这十六个字,四字一顿庄重严肃哪里像是跟自己的妻子闲话家常,心底的怨气碰着了难言的委屈,一时化作了愤懑,但我只能强力压制...

“原来你也觉得曹评不是徽柔良配?”在我以为等不到他回话的时候,在我的心飘忽累了,稍微倚靠着什么,刚有着落的时候,他的话石落秋潭一般激荡起涟漪圈圈,惹得人进退两难,只隐约觉得后颈发凉,头皮发麻,不至不可应对,也知如何应对都有凶险,怯在那里,忍受着熬煎。彼此间就这么沉闷着,更漏点滴的声音都显得喧嚣,一句话他说得宛若不经意般却堵在我心上,牵扯得柔肠百转,“官家说何为良配呢,臣妾倒想听您讲讲……”


“门楣相对,举案齐眉,于国于家,于礼于法。”心底念着他说得这十六个字,四字一顿庄重严肃哪里像是跟自己的妻子闲话家常,心底的怨气碰着了难言的委屈,一时化作了愤懑,但我只能强力压制着,柔声回了他这样一句,“若只是这样,曹家的孩子哪里担不得?”我不是想为曹家再争取任何,只是偏想拆穿他的帝王心计,可一句话说出来,我才发现自己也会害怕,害怕天家这样的字眼,手心里攥了汗,太阳穴突突跳着,好像在等着谁来审判。

  

谁知他听得这样的话,只是眼底带了一丝嘲讽,嘴角多了一抹冷笑,我的目光怯怯地落在他身上,真当我叹气为难的时候,他又凑过来握住我的手心,就这么一点冷汗也腻在了他手心里,“朕的丹姝还有害怕的时候?”他算是好言想与我继续温存,只我的话“臣妾怎会不害怕,天子之威,天子之怒,天子之猜忌……”他拽着我的手心狠狠捏了一下,好像恨不得把我这掌心抓穿一样,我的目光微瞪着他,那一时说不好自己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空气一时沉静,彼此间差一点火星就沦落到剑拔弩张,幸而张先生这时进来,为我带了一粒太医院刚配好的丸药,他装作察觉不出坤宁殿里电光火石的氛围、我与官家之间的针锋相对,只是恭敬行礼,再柔声相告,“娘娘虽然有孕在身,可这伤寒之症也不可不予理会太远,特下了份量轻的几味中药调了这个蜜和的丸子,娘娘睡前用温水服下是为最好。”我还没缓过神来,官家倒缓和了态度,只是谢过了张先生,“茂则随着皇后一路劳顿,今日不必当值,去歇着就好。”

  

张先生躬身行礼,“多谢官家体恤,只是娘娘高烧未退,臣不得心安,依旧想着侍奉官家与娘娘。”他的声音如斯温柔,心里惦记的还是刚才同官家的争锋相对,恍惚间觉得,这不似应当出现在此时的场景,官家闻言也嘴角挂笑,“有你在身边,朕最是放心,那就有劳先生再值一夜,愿明日茂则可得一空闲。”张先生领恩,退身屋外,我心底感念他这时候为我解围,官家目光收回,又轻落在我身上,“你怎么总是那么骄傲,将门女子,灿似骄阳,但对于想贴近她的人来说,时而却有烧手之患。”

  

他的悲喜我一时无法揣摩,更不知道该回他什么样的话,只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我更不知道他说我骄傲,那这样的骄傲是好还是不好,再说有烧手之患,那他是愿意贴近我,还是想着就此疏远。前尘旧梦绕在心里,不得已还要压制着心底的委屈,惹得一道泪痕直划过腮边,留得冰凉的触感,在烧红的脸颊之上。他见我哭了轻搂我在怀里,我倔强着说:“臣妾本没有哭给官家看的意思……”

  

官家拿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耳边留下轻轻的吻意,“哭就哭了,有什么的,偏要那么骄傲着不肯低头才好吗,若是累了就吃药睡觉,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我的手心有汗却终是寒凉,他握着我的手又替我拿温热的帕子擦净了脸上的泪痕,我望着他温情的模样,一时痴心忍不住问了他一句,“当真是什么都会好吗?”他望着我的样子,一时也是动情,自然地说了一句,“什么都会好的。”

  


脑袋贴在枕头上,才感受到屋里的暖意,官家温暖的手心握着我,阵阵熏香带来的舒适,虽我知道,一觉醒来娘亲的病不会好,我的烧也不会退,可那时还是安心睡下了,睡着睡着身上起了汗,一时推开了被子,隐约之间感觉到谁替我又将被子搭在身上,我那时还口渴,以为是彩衣在身边,刚想着叫她,又闻出鼻息间是熟悉的檀香味,最终懒得睁眼又睡过去了。在梦里,我还是祖母院子里,在秋日里拾着桂花的小姑娘,累了就靠在树边,有丫鬟给我送来了香甜的点心,我的兄弟曹佾一声声地叫着我,“姊姊,咱们出去玩儿去。”

  

好奇怪,那梦里偏偏没有瞥见阿娘,那不是我最想念的人吗,怎么偏偏遇不上她呢,好奇怪,我越睡越沉,好像夜色无边,将我笼罩,又好似我尚在蒙昧,只须终日昏昏睡着,无需管此间任何的人、任何的事,心无挂碍,便得自在。忽而外间有了略带惊慌的脚步声,忽而身边的人为着什么悄然离去,忽而我的心乱着怦怦跳着,可眼皮依旧沉重到难以睁开,一行泪莫名流过脸颊,好似是谁替我擦了,又好似泪痕挂在脸颊上自己干了……


b:世间多少事,纷纷求不得,丹姝如此,官家亦是如此,美满团圆只在话本故事中,上演在眼前只有离散猜忌与瓜葛。

江花边月笑平生
莫名感觉很符合 赤脚大仙和紫府...

莫名感觉很符合

赤脚大仙和紫府真人啥的

莫名感觉很符合

赤脚大仙和紫府真人啥的

舟人运南柯

番外

之前在b站看见一个评论弹幕一一有人说:“总觉得皇帝对天使真的很宠啊,如果天使是女的话...”。我觉得如果狄青是女的,可能跟仁宗有一窝孩子了吧。但是鉴于仁宗儿子没有长到成年的,可能他们也只有女儿了吧。张皇后估计没什么地位了吧,曹皇后估计也得被废了。然后仁宗不顾众臣“狄青原来是罪臣”的反对,立狄青为皇后。”这条评论

嗯,大胆点儿,写出来,安排

正文开始

一日,狄将军率领群将凯旋而归,仁宗大喜,摆接风宴为其接风洗尘

狄青被群臣拉着灌酒,喝的酩酊大醉“唔……天上有好多好多,星星啊”狄青吐了一地都是

不知过了多久

赵祯见狄青趴在地子上,来到狄青面前

“狄卿,宴会结束了,你该回去了”赵祯拍了...

之前在b站看见一个评论弹幕一一有人说:“总觉得皇帝对天使真的很宠啊,如果天使是女的话...”。我觉得如果狄青是女的,可能跟仁宗有一窝孩子了吧。但是鉴于仁宗儿子没有长到成年的,可能他们也只有女儿了吧。张皇后估计没什么地位了吧,曹皇后估计也得被废了。然后仁宗不顾众臣“狄青原来是罪臣”的反对,立狄青为皇后。”这条评论

嗯,大胆点儿,写出来,安排

正文开始

一日,狄将军率领群将凯旋而归,仁宗大喜,摆接风宴为其接风洗尘

狄青被群臣拉着灌酒,喝的酩酊大醉“唔……天上有好多好多,星星啊”狄青吐了一地都是

不知过了多久

赵祯见狄青趴在地子上,来到狄青面前

“狄卿,宴会结束了,你该回去了”赵祯拍了拍狄青的小脸蛋说道

“……”狄青没反应

“哎,青青,地上凉,算了,来人,把大将军扶进朕的寝宫”赵祯对侍卫说道

“是”侍卫把狄青扶进寝宫中

赵祯叫侍卫们退下,来到狄青身旁说道

“真是的,喝酒喝的满身都是”

赵祯从上往下解开了狄青的衣服,看着绷带缠着狄青胸“狄青什么时候?胸口受伤了,等等?这不对……”

“陛下?”喝醉的狄青睁开眼睛,但还是醉醺醺的样子“臣,心悦陛下,心悦陛下”

“狄青,你喝醉了”

“没有,臣没有……”狄青将赵祯扑倒“臣,女扮男装,就是想要接近陛下……”

赵祯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赵祯cpu烧了,以及狄青力气大,就……(写出来会封的)

第二天

狄青在龙床上醒来,怀里抱着赵祯

狄青: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了?我在哪?(灵魂三连问)

狄青:趁陛下没醒,可以不可以跑了

狄青环顾四周,突然被人抱住,狄青当时一个过肩摔,把赵祯摔的不轻

狄青: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狄青心虚的扶起赵祯

赵祯摸了摸自己的腰说道“狄青啊,狄青,女扮男装,调戏皇帝……”赵祯用着怨妇似的语气说道“这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啊”

“是臣之过,臣,蒙骗陛下,罪该万死”狄青跪下说道

“不毕了,朕要是处置你,在外面,看来就是当年吕雉处置韩信了”

“陛下?”

之后赵祯招呼狄青回去了,但从那天后,赵祯时常把狄青召进宫中

两个月后,狄青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和前线侬智高叛乱的消息

“陛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狄青调侃了一句

“不,朕全部都要,这战只是制服南方的异族而已,让余靖他们上吧”

“呃,好吧”

两个月后,侬智高愈发猖狂

“陛下,现在流掉孩子,让臣上,还是能赶上的”狄青找到赵祯恳求出战

“朕在加派人手”赵祯表示: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不行啊

两个月后

群臣们看着已经空了,六个月的大将军的位置说道“陛下,臣弹劾狄青在国家大事,面前闭门不出”

“朕听闻,狄卿是回去为父亲服丧了”

“无大家岂有小家,狄将军置江山社稷如无物,眼中只有小家,臣觉得狄青不配,为天下之将帅的榜样……”

“……”

群臣七嘴八舌的说的,不少弹劾狄青的话语

下朝后,赵祯直奔安置狄青的寝宫去

“让我看看,他们写了多少污蔑我的话语”狄青好奇的抽出了赵祯手中的一篇奏表

“不可,别动了胎气”赵祯把狄青的手中的奏表,拿了回来

“待皇子出生后,可能还得拜托你一件事”

“陛下是指,解决了侬智高?”

“是”

赵祯把话说到这儿后,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狄青,你说,你杀气重,腹中的胎儿,会不会,早夭?”赵祯说出这话,后就后悔了

“陛下说什么胡话呢?臣,杀的是敌人,难道不应该是给孩儿积福”

四个月后

狄青分娩

“娘娘,加油啊”

“娘娘,孩子头露出来了”

“……”

“恭喜陛下是小皇子”宫女把皇子,带给皇帝看

“也让我看看我儿子”狄青刚分娩,就跟着宫女出来了

“回去休息”

“啊让我也看看,我儿子的样子嘛”

“待会儿,再让你看看孩子,回去休息”

“好吧……”

“这孩子以后就叫赵咏了”

一个月后,狄青带兵平叛,解决了侬智高

回朝后

韩琦抓住狄青手“大将军,可知陛下的现任太子,赵咏是谁所生的吗?”

“韩相,外臣不可议论后宫之事”

“也对,我就是觉得那个孩子,怎么那么像你呢?”

“不会是,大将军生的吧?”大臣丙调侃道

“别闹”欧阳修拍了拍那个大臣丙的脑袋

“我就开个玩笑”大臣丙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朝中,对狄青的封赏处于两个极端

一方,觉得狄青为了给父亲服丧,置国之大事,于无物,觉得现在平定侬智高之乱,属于将功补过,不遇添加赏赐

一方,觉得狄青平定侬智高之乱,有功,应当封赏

由于狄青的身份,不能与赵咏相认,所以后宫流传出一位妃子生下太子,就难产死了

狄青回到自己府中,赵祯带过来的赏赐如流水般涌进家中

七年后,太子七岁

韩琦看了看赵祯,又看了看狄青,在看了看太子

韩琦:好神奇,这太子没有夭折,不过为什么越看越像狄青

朝中诬告狄青谋反的,更有甚者看太子长的像狄青,直接说,狄青和后妃私通,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我是作者,我就信了

“哎……”狄青在宫中抱着太子叹气

“妈妈,不要伤心”

朝中

“陛下,狄青家狗张角”

“陛下……”

“陛下……”

“这流言蜚语,吵的我头疼”

之后,狄青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抓到一个把柄,他们拿着这些去找陛下

赵祯一气之下,揭开了,狄青是女儿身的事情,并且力排众议,坚持立狄青为后

狄青:发生了什么?

之后,赵祯就和狄青过上了快乐的生活

青梅咻咻

「再入晗梦」番外1


  “妼晗姐,小莹摔伤了,你快来医院!”

  

  张妼晗正准备出门上班,就收到小伙伴这么一个电话。

  她急忙开车,直奔西城医院。西城医院是离她们舞社最近的一个。

  张妼晗,舞蹈学院毕业,毕业后和同学一起创业,开办星悦舞社,她是副社长兼股东。

  

  当她火急火燎奔到医院时,才发现忘了问病房号,她只好找到护士台询问,而后直冲507号房。

  恰好是医生查房,她进去时里面一堆人。

  小莹坐在最里面的病床上,腿上裹着厚厚的白布。

  

  “小莹,你怎么样?”

  她没注意到,自她进来后有一个眼神紧跟着她。

  “妼晗姐,呜呜呜!我昨天练的太晚,今早准备回家休息...


  “妼晗姐,小莹摔伤了,你快来医院!”

  

  张妼晗正准备出门上班,就收到小伙伴这么一个电话。

  她急忙开车,直奔西城医院。西城医院是离她们舞社最近的一个。

  张妼晗,舞蹈学院毕业,毕业后和同学一起创业,开办星悦舞社,她是副社长兼股东。

  

  当她火急火燎奔到医院时,才发现忘了问病房号,她只好找到护士台询问,而后直冲507号房。

  恰好是医生查房,她进去时里面一堆人。

  小莹坐在最里面的病床上,腿上裹着厚厚的白布。

  

  “小莹,你怎么样?”

  她没注意到,自她进来后有一个眼神紧跟着她。

  “妼晗姐,呜呜呜!我昨天练的太晚,今早准备回家休息,结果下楼梯不小心摔下来了。”

  

  “腿怎么样?”

  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她没事,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妼晗闻言怔住,还是习惯性道了句,“谢谢。”

  

  而后她疑惑的转过身,瞧见一张她思念多年的脸,一道道声音跨越百年而来,将她定格在原地。

  

  “不把大宋放在我前面的,我从不敢留在自己身边,妼晗,你是唯一例外。”

  “这衣裳虽好看,可织金镂花太过奢侈,穿过今日,以后就别再穿了。”

  

  “你爱我,是因为他。你选择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

  “妼晗,我们不闹了,回家好不好?”

  

  几百年又似弹指一挥间,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

  她抬头紧盯着他,一动不动,眼里续上泪。

  

  床上的小莹来拽她,“妼晗姐!妼晗姐!”

  她才反应过来,她沉声唤,“赵祯?”

  

  用尽了全力,压下心里的悸动,可声音还是发了抖。

  眼前的人愣了一秒,悠悠笑道,“你叫我什么?”

  

  她低头看向他身前的证件,赫然三个大字赵启平。

  为什么?

  

  她泪滑落,抬头看向他,“赵医生你好!我叫张妼晗!”

  对面的人有丝不解,还是礼貌回应,“你好!张小姐。”

  

  “让病人好好休息吧!”

  随后就走了,徒留妼晗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没顾得上理会小莹的疑问,径直追过去,“赵医生!赵医生!”

  那人停下,妼晗顺了口气,仰起脸接着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赵启平无奈的愣下,“我们以前 有见过嘛?”

  她放下拉他衣角的手,退了几步。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等面前的人消失在拐角,她扶住墙走几步,坐在椅子上,才敢让自己闭上眼。

  

  他不是赵祯,他是赵启平。

  可为何,有着一样的脸?

  莫大的悲伤笼罩了她,日日夜夜的思念排山倒海般涌来,赵祯,真的不是你嘛?

  赵祯,你究竟在哪?

  这个世间,真的没有赵祯了嘛?

  

  那个宠她爱她,将她放在心底的赵祯。

  那个不顾满朝谏言,执意追封她为后的赵祯。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她恢复两世的记忆是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那时她大二,周六日和舍友出门玩,去了趟博物馆。

  她鬼使神差般在一条玉佩前站了很久,隔着玻璃框,好似是她的东西一样。

  夜里做梦,她梦见了一切。

  

  那条玉佩确实曾是她的,第一世她刻意打磨准备送给赵祯做生辰礼,阴差阳错下没送出去。

  第二世是清宜周岁宴,赵祯送她的。

  后来她离世前,将玉佩送给清宜,留个念想。

  

  现如今三年过去了,她虽想起了一切,却再没遇见那个人。

  她查遍了宋史,把自己泡在图书馆一个月,一无所获。

  

  历史对她的记载,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温成皇后张氏。

  上一世九年,这一次三年,四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思之如狂。

  而今这个人就站在她眼前,却告诉她,他不是赵祯。

  

  她颓然坐在这,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诺大个走廊,声音不断,没有人理会她。

  拐角处那个身影出现,看着她。

  

  她回了病房,对小莹劝道好好养病,舞社里不用担心。

  而后自己开车,直奔博物馆。

  

  李馆长走过来,“张小姐,你又来了!”

  “是!”这三年来,她常常过来,凝望这枚玉佩。

  

  那她是不是应该带赵启平过来试试,万一和她一样呢!

  

  可是该怎么约呢?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第二天,妼晗来给小莹送午饭,拿起另一份甜点,敲上赵启平办公室的门。

  “请进。”

  连声音都是一样的。

  

  “赵医生,昨天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一点歉意,望你收下。”

  “没事,张小姐不必介怀。”

  “你还是叫我妼晗吧。”

  “好!”

  

  几秒钟的沉寂,两人同时开口,“你...”

  妼晗上扬起嘴角,“赵医生,我朋友的腿伤,我想给她熬汤补一下,该熬什么汤比较好啊!”

  赵启平想了想,“猪蹄汤就行。”

  “好,谢谢!”

  

  她转身欲走,又坐回来,故作苦恼,“那该去哪买比较好啊!”

  赵启平想说些什么,她又道,“不如咱们加个微信,您推给我!”

  桌下的手指掐进手心,什么糟糕的理由,什么拙劣的演技!

  

  眼前人说行,而后大大方方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妼晗抓紧扫上,“谢谢啦!赵医生。”

  

  她刚回病房,手机里就传来消息,买猪蹄哪几个地方比较好,应该熬几个小时,需要什么配料。

  她笑意盈盈走到床边,小莹一个枕头指过来,“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微信已到手!”妼晗摇摇手机,得意之色尽显。

  

  “可以啊你!也是,你这么一个大美女,对上他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喂!他长的不帅嘛?”

  “帅啊!我跟你说,隔壁病房好几个人惦记着他呢!你可得抓紧了。”

  “放心!”

  

  夜里她躺在床上,看着微信框发呆。

  该说些什么呢?

  “赵医生!猪蹄我没买到,还有其他的嘛?”

  不行不行,要不直接约他?

  

  “赵医生,明天你有时间嘛?”

  五分钟后,“明天上午有两场手术,下午休息。”

  这人是不是也看上她了?怎么她进一步,他就顺一步。

  

  “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的帮忙!”

  “那明天晚上吧,我有时间。”

  “好滴!”配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关掉手机,扔在床上,明天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先搞到博物馆。

  

  坐在张妼晗副驾时,赵启平频频转头望她,妼晗忙于开车,没发现他眼底的情绪。

  她今天认真化了妆,仔细搭配衣服,还戴了首饰。

  

  她不禁转过头冲他笑,“赵医生,我有点事需要先去一躺附近的博物馆,不好意思!”

  “行,没关系。”

  

  到站后,妼晗解开安全带看他,“既然来了不如一起进去看看吧。”

  赵启平略有迟疑,她紧接着说,“赵医生以前来过嘛?”

  是他坚定的声音,“没有,从未。”

  

  到那件玉佩前,妼晗眼眸染水,望着他,“你听说过宋仁宗和温成皇后的故事嘛?”

  “听过,云散风流岁月迁,君恩不曾减当年,是欧阳修的诗。”

  

  她垂眸而起,“这件玉佩是温成皇后留下的。”

  “是嘛?这倒不曾听过。”

  

  沉默良久,妼晗才转身,“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饭桌上,她一杯一杯灌自己酒,赵启平劝她,她没听。

  最后还是赵启平扶着她回了他家。

  

  yes!就是这么个阴谋。

  

  赵启平把她扶进卧室,还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脸,她别别扭扭着,赵启平哄她,“妼晗,擦完脸再睡!”

  她果然安静了。

  

  她不知道的是,赵启平在这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在陌生的地方醒来,环顾四周,还挺干净。

  打开门,外面是赵启平。

  

  “你昨天喝多了,没问出来你家在哪,把你丢酒店也不安全,只好把你带回我家了。”

  “不好意思,我酒量不行。”

  

  她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想起什么嘛?”

  这才是她赖了一夜的原因,她当时一个晚上过去就全都想起来了。

  

  “什么?”

  她凑近一步,“你有没有想起张妼晗?”

  赵启平疑惑的表情落进妼晗眼中,她心口疼。

  

  “你在说什么?”

  好吧!依旧是如此,这颗心浸透思念之苦后还要被再捅两刀。

  “打扰了,抱歉。”

  她拿起包,疯了似的夺门而出。

  

  她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人即使有着和赵祯一样的脸,那他也不是赵祯,不是那个与她山盟海誓,相伴两世的赵祯。

  

  一个星期后,她去接小莹出院。

  忙绿的医院长廊,人来人往,她偏偏又碰见了赵启平。

  她鼓起勇气,“赵医生,上次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没关系。”

  两人对望半晌,再无二话。

  

  小莹拽拽他,她才回过神。

  “再见。”

  “再见。”

  

  车上,小莹问,“妼晗姐,你和赵医生怎么了?”

  “没什么。”

  “我感觉他对你挺有意思的!”

  “我们不可能的。”

  她一句话给两个人判下死刑。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赵启平主动约她去看画展,她第一反应拒绝,可还是答应了。

  即便没有赵祯,有着一张这样的脸略解相思也不错。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太想太想赵祯了。

  

  “赵医生喜欢画画?”

  “小时候学过一些,后来荒废了。”

  “妼晗!”

  她愣神,赵启平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西餐厅,不如我请你?”

  

  可能是他这一声妼晗太过亲切,她心被搅的很乱,“不如我们去喝酒吧!这附近有酒吧嘛?”

  “有!”

  

  酒吧内,她坐在桌前,灌了一口又一口,她想,醉吧!醉了就好了,不用这么痛苦了。

  酩酊大醉后,她抓住赵启平的手,“赵祯,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

  “你好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茫茫人海,我该去哪找你?”

  “你呢,你也会这般念着我嘛?”

  

  而后她大哭出声,“赵祯,我恨你!”

  赵启平抱住她,唤她,“妼晗!”

  

  她抬手戳戳他的脸,“明明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你为什么不是他?”

  脸上滑落一滴泪。

  赵启平再次把她带回家。

  

  你还真别说,他人还是不错的,没把自己丢大街,也没占自己便宜。

  

  她再次道歉,“对不起啦!”

  

  又过了两天,赵启平约她吃饭。

  约她爬山,约她采风,约她看电影。

  烧烤,火锅,西餐,日餐,烤肉。

  

  什么意图?不言而喻。

  她知道自己该严词拒绝,可她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不行,她不能这样做。

  “赵医生,你是不是想追我?”

  她虽去封建时代活了两遭,但到底还是21世纪的女性,不可能察觉不出赵启平频频约她的原因。

  

  赵启平自嘲笑笑,“有这么明显嘛?”

  “对不起,我心里有人了!”

  赵启平是赵启平,赵祯是赵祯,即使有着一样的脸,他也不是赵祯,她不能把赵启平当替身,这对他不公平。

  

  他神色慌张,“谁啊?我可以跟他公平竞争吗?”

  妼晗语气平静,接受这个事实,

  “他死了。”

  死了几百年了。

  

  “我在心里为他点了一盏灯,此生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

  几分钟的空白,他柔言劝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跨越百年,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容颜重合,她想起赵祯抱着她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呢?她说,你别怕,我会陪着你。

  她想说,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陪你。

  可赵祯没给她这个机会。

  时至今日,她再没找到他,只有眼前这个一样的脸。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压的她喘不过气,她倾身抱住眼前人,任由泪水划过。

  她哀求,“抱一会,就一会。”

  赵启平伸手抱紧她,谁也没有再言语,车内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几分钟后,她抽出身,没看他一眼就打开车门走了。

  

  对不起!妼晗。

  忘记赵祯吧!

  他颓然坐在车内,任由回忆席卷,“官家,我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妼晗一定会把身子养好,我要一辈子陪在官家身边,哪怕是神仙厉鬼也带不走我。”

  “官家,我喜欢你,想跟你就这么过一辈子。”

  

  其实他五年前就想起这一切了,也是那家博物馆,也是那枚玉佩。

  在医院重逢那天,他看见她风风火火跑进来吃了一惊,面对她的逼问,他慌里慌张把自己包裹住。

  

  他望着她醉酒的样子,心疼的难以复加,可他不能阐明。

  两次,他都守了一夜,望着这张刻进骨头里的脸,他既开心又难过。

  他爱了几百年的人,如今又回到他身边。

  

  妼晗,你曾说过的,上一世相濡以沫,这一次就相忘于江湖。

  你那样坚决,我怎么敢与你相认。

  

  所以,这一次就让我以赵启平的身份来爱你。

  

  

  

舟人运南柯

事事休(2)

自从那天事后,赵祯命人建武曲星庙

“不知,你在天上,可否看见朕的心意?”赵祯望了望天空“先前,你是臣子,朕是皇帝,现在,你是神仙,而朕,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凡人,我终究还是……”

狄青视角

“那人皇,闲着没事干,建庙,干嘛?”狄青嚼着蟠桃,看着下面的风景说道

“许是,因为星君的救命之恩罢了”文曲星推开了面前的蟠桃果盘,掏出笔墨写起文章来

“应该吧”

“劳民伤财”狄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吃完桃子,就枕着文曲星的书籍睡着了

文曲星看了看武曲星,给他变出了一个毯子说道“你小子,注意防寒保暖”

梦中

“狄青,狄青”武曲星看着四周无人,自身处在一间华丽的寝殿里

一束裹着月光...

自从那天事后,赵祯命人建武曲星庙

“不知,你在天上,可否看见朕的心意?”赵祯望了望天空“先前,你是臣子,朕是皇帝,现在,你是神仙,而朕,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凡人,我终究还是……”

狄青视角

“那人皇,闲着没事干,建庙,干嘛?”狄青嚼着蟠桃,看着下面的风景说道

“许是,因为星君的救命之恩罢了”文曲星推开了面前的蟠桃果盘,掏出笔墨写起文章来

“应该吧”

“劳民伤财”狄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吃完桃子,就枕着文曲星的书籍睡着了

文曲星看了看武曲星,给他变出了一个毯子说道“你小子,注意防寒保暖”

梦中

“狄青,狄青”武曲星看着四周无人,自身处在一间华丽的寝殿里

一束裹着月光的黑影,坐在床榻上,床榻是由上等的金丝楠木制成,金丝楠木上雕刻着神龙,床上是上等丝绸与孔雀丝、金丝银线绣成的牡丹花做成的被子,枕头是用上好的白玉雕刻出来的白玉枕头,枕头上画着有这白鸟朝凤的花纹仅仅是一个床,就如此奢华,也代表这屋子主人身份不一般

武曲星死死的盯着黑影,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剑,十分警惕的看向四周

“阿青”黑影伸出手握住武曲星,对着武曲星说了一句话

武曲星立马警惕起来,使劲将手抽了出来,拔出剑抵在黑影的脖子上“你是谁?”武曲星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什么时候,几个魔兵突然跳了出来“你是何方妖魔?敢绑你武曲星爷爷”

那黑影看见武曲星,将剑抵在自己脖子上,眼中泛起泪花“武曲星啊,武曲星,这天下,难道没什么值得你留念的吗?”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啊?什么?”武曲星刚想说什么,下一秒,自己就被正在念诗文的文曲星吵醒

“堂堂文曲星,也吟凡间小孩子都会的《草》?”狄青调侃文曲星道

“凡人的诗文中,别有一番韵味”文曲星合上书道“等,武曲星理解这诗文,就能想起这遗忘的往事”

“遗忘的?往事?”

“是武曲星,你自己选择忘掉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既然是不堪回首的,那记起来,只会让自己悲伤,那起这件事很重要吗?”

“不,只是你渡劫时期的爱人,希望你想起来而已……”

赵祯视角

赵祯:我现在,只好,好好攒功德,死后能请求阎王把青青带过来,见一面了,哦耶,就这么干ʢᵕᴗᵕʡ,即使他不记得我咋样,远远的看着他就好了

大臣甲“陛下,现在好勤政啊”

大臣乙“跟打了鸡血似的”

韩琦看了看一边抱着狄青画像,一边处理政务的皇帝说道“陛下,是想攒功德,有朝一日能见狄将军一眼?”

大臣丙“懂了,陛下是想成仙,和武曲星肩并肩,我找到了一些方士,还请……”

韩琦瞪了那人一眼,吩咐守卫,将大臣丙扔出去

“我先送你和武曲星肩并肩”

“韩相,饶命啊”

之后的故事,就是大臣丙被贬到不毛之地,受到瘴厉之气的影响,一命呜呼了

赵祯:这害人之罪,你自己受着,我不要记到我的功德簿上

韩琦:是,陛下



青梅咻咻

「再入晗梦」43


  皇佑五年夏,妼晗照常领着暄儿去尚娘子的玲珑阁闲坐,恰巧尚玧之妻王氏也带着女儿在。

  

  “我没记错的话,这孩子是叫尚婉柠吧!”

  

  “是,娘娘,小女尚婉柠。”这个小丫头如今四岁了,口齿伶俐,不卑不亢,也不怕人,倒是可爱。

  

  小脸圆乎乎的,妼晗喜爱的不得了,抱起她坐在自己身边。

  

  “婉柠真可爱,几岁了?”

  

  “娘娘,婉柠4岁了。”她伸出三根手指,却说自己4岁了。

  

  妼晗笑的合不拢嘴,拉过暄儿给她介绍,“暄儿,这是你先生的女儿,叫婉柠,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

  

  今年开春,赵祯已正式让赵暄拜尚玧为师。

  

 ......


  皇佑五年夏,妼晗照常领着暄儿去尚娘子的玲珑阁闲坐,恰巧尚玧之妻王氏也带着女儿在。

  

  “我没记错的话,这孩子是叫尚婉柠吧!”

  

  “是,娘娘,小女尚婉柠。”这个小丫头如今四岁了,口齿伶俐,不卑不亢,也不怕人,倒是可爱。

  

  小脸圆乎乎的,妼晗喜爱的不得了,抱起她坐在自己身边。

  

  “婉柠真可爱,几岁了?”

  

  “娘娘,婉柠4岁了。”她伸出三根手指,却说自己4岁了。

  

  妼晗笑的合不拢嘴,拉过暄儿给她介绍,“暄儿,这是你先生的女儿,叫婉柠,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

  

  今年开春,赵祯已正式让赵暄拜尚玧为师。

  

  “阿娘放心,暄儿会好好照顾婉柠妹妹的。”

  

  只是一句热拢的话,却一语成箴,赵暄此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暖阳斜照的午时,拉着他的手叫他暄哥哥的小丫头,会是将来他羁绊一生的人。

  

  看着暄儿拍拍胸脯做保证的样子,她忽就想起那年跪在月光下的少年。

  

  到底还是负了他。

  

  她抱着婉柠倒想起瑶瑶,她的孩子,痛的喝不下水,还坚持拿小手给她擦眼泪。

  

  想着想着,眼角就泛起光。

  

  “阿娘,你怎么了?”

  

  妼晗摸摸婉柠的小发髻,看向暄儿,“阿娘没事,只是想你三个姐姐了。”

  

  暄儿拉住她的手,神情认真,“阿娘,暄儿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好!阿娘没事,你带妹妹去玩吧。”妼晗笑着把婉柠的小手递给暄儿。

  

     夜里宁华殿,妼晗躺在赵祯怀里,“官家,我想玥儿,瑶瑶和幼悟了。”

  

  赵祯闻言,心内一痛,叹口气,揉着她。

  “她们在天上看到我们如今,也会高兴的。”

  

  妼晗爬起来,亲在他脸颊,满眼放光,“我想过了,我们再生一个公主好不好?”

  

  说着就要付诸实践,赵祯拦着她,“先别闹...”

  

  “我深思熟虑想过了,不是一时兴起。”

  

  赵祯皱着眉阻止她,“不行,你本来身子就不好,又生了暄儿,这两年才慢慢好起来,怎能再...”

  

  “我问过太医了,他说可以的。”

  

  “不妥,我不能拿你去冒险。”

  

  妼晗不开心,“之前要暄儿的时候你就不担心?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那时是为了破局,让你做皇后。”现如今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冒险。

  

  妼晗不再应他,自顾自去撩拨,横‖跨‖于身,扣住他双手,低头找来。

  

  赵祯劝她,“妼晗,我们别冒这个险好嘛?”

  

  “我偏要!”她固执开口。

  

  赵祯使了力道,翻身而上。

  

  “之前一碗一碗坐胎药下去,官家如今怎么怕了!”

  

  “我从宗室里挑一个乖巧伶俐的养在你身边行不行?”

  

  “我只要你我亲生的孩子。”

  

  赵祯低头凝望着她,她已经利落的褪下隔离物。满园‖春‖光‖乍现眼前,赵祯全身僵‖硬。她压根都不需要做什么,赵祯轻轻松松就咬上鱼钩。

  

  素手勾住他脖颈,“夫君!”

  

  赵祯低头探去,反正决定权在他,最后像往常一样不把东西留在她体内就是了。

  .......

  “别....”她没拦住。

  

  赵祯照常退了出来,喷洒在外。

  

  “你....”妼晗气不过,转身不理他。

  呸!自私自利,只顾自己,难怪上勾这么快,在这给她挖坑呢!

  

  身后贴上来一个人,“生气了?”

  妼晗不理他,却也感受到‖腿‖间‖的东西又抬头之势。

  

  转过身来指着他说,“这次你要是再留在外面,你就...你就...”

  “你就怎么样啊?”

  “我就找别人生去!”

  

  赵祯手揽着她,笑道,“娘娘不妨试试,看谁不要命敢觊觎中宫。”

  剩下的话被咽在口中。

  

  又一次留在外面,妼晗累的想踹他都没有劲。

  

  赵祯抱着她去沐浴时,她还在说,“骗子。”

  “你别冤枉我,我可没应你。”

  

  把妼晗气的再不肯理他,回到榻上他再想抱着小娘子睡觉可是不容易了。

  

  “不给我就别碰我。”

  “别闹,妼晗!”一个躲,一个追。

  “究竟谁在闹?”

  “我不敢拿你去冒险了,有过一次我已经很愧对你了。”他语气诚恳,愧对之心油然而起。

  

  妼晗推拒的动作也停止了,“生暄儿是我愿意的,不只是为了你。”

  “我知道,可我不想再经历那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感受了。你如果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们终究会有死去的那一天,暄儿怎么办,这么大的重任交到他手中,他该有多难挨,我想给他留个至亲,不至于孤单。”

  

  “不是还有徽柔嘛!”

  

  “可徽柔嫁的是曹家啊!”她信徽柔,可她不能信曹家。

  

  赵祯叹口气,抱紧她,“你怨我怪我都行,可我还是不能任由你去冒险。”

  

  妼晗没再应声。

  她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反正她心意已决,赵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一来半个多月,妼晗都没再理他,他来宁华殿寻,她就去别处逛,他宣她去福宁殿,她去时总能顺道遇上后宫事而耽搁。

  

  二十来日,赵祯想她了,又召四五次太医仔细问询她的身子,太医的答案都是可以,若是平常安好,应是不会出大问题。

  

  “娘娘,官家命人将小皇子送去公主宅了。”

  

  妼晗嘴角藏着笑,知道他是应了。

  

  夜里,妼晗泡在汤池中,赵祯信步走来,撵走了屋内的人。

  

  赵祯走到她身后,按摩她的发顶,“真是狠心,这二十来日竟是瞧都不让我瞧你一眼。”

  

  妼晗泛着热气的手抓住他,眼角勾人,“妼晗给夫君赔罪好不好?”

  

  “怎么赔?”明知故问。

  

  “伺候夫君沐浴?”

  

  他站起身,扔下外衣,踏进水中,“还是朕来伺候娘娘吧。”

  

  两个月后,后宫喜讯传来,皇后娘娘有喜了。

  

  皇佑六年五月二十,后历经一天一夜诞下一位公主,帝大喜,赐封号,元乐。

  

  暄儿爬在床前,拉着元乐的小手,“爹爹,想好给妹妹取什么名字了嘛?”

  

  “想好了!”

  

  妼晗抬头看去,赵祯回望过来,“赵清宜。”

  

  “安常履顺之意,希望她一生顺遂。”

  

  妼晗躺下去,看着床前的暄儿说,“暄儿,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妹妹。”

  

  “阿娘放心,暄儿一辈子都会对清宜好的。”

  

  “阿娘信你。”

  

  赵祯适时开口,“好了,暄儿先回去吧!让阿娘歇息。”

  

  “是,暄儿告退。”

  

  赵祯拉住妼晗的手,“以后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这一胎其实也有过问题的,那时孩子刚满三个月,太医说,娘娘身子空虚,胎儿也在吸取母体的营养,只怕就此下去,生产之时不秒啊!

  

  赵祯发了火,太医颤颤巍巍跪下说,“如今只能舍龙胎,以保娘娘无碍。”

  

  “只能如此了嘛?”

  

  “这是臣目前想到最稳妥的法子。”

  

  赵祯摆手示意他们出去,闭上眼攥紧手心,悔恨之心燃起,当初不该应了她的,要不然如今又让她受这许多罪。

  

  他转过身,妼晗眼中已溢满眼泪,她摇摇头,哀求道,“不要!”

  

  两步走过去,看着她的脸,狠下心说,“妼晗!我们与他没有缘分。”

  

  “万一他是个皇子呢?对你不是更好嘛?留下他,好不好?”她神色痛苦,泪水不停。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活着。”一字一句,是他所求。

  

  妼晗擦掉了眼泪,盯着他,眼神坚毅,“他现在就在我肚子里,你要我杀了他,我做不到。”

  

  “赵祯,你若是敢杀了我的孩子,我此生此世都不会原谅你的。”

  

  赵祯蹲下身,握住她手腕,抚向自己脸颊,“可是妼晗,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

  

  赵祯终究是没拗过她,只好让太医尽全力保全她们母子,补品像流水一样送进宁华殿,一碗一碗汤药被她喝下去。

  

  赵祯眼角落下泪,“以后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好!”

  这九个月的心方才定下去。

  这一年,妼晗忙着照顾清宜,倒也没有功夫细想前世今生的终点究竟会在哪,反正她还活着一日,那就好好过。

  

  至和二年,赵暄七岁,清宜刚过周岁。

  夏日,妼晗送赵祯去上朝,临出门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娇声提醒他,“清宜都过完周岁生辰了!”

  

  赵祯没体会到她话里的深意,只握住她的手,“日日照料他们,辛苦娘子啦!”

  又道,“我今晚上送你一份礼,你等着我,不许先睡了。”

  

  妼晗以为他懂了,点点头应了。

  夜里赵祯来时,宁华殿静的没有人,赵祯心想她怕是没等他,又先睡了,罢了,明日再给她看也是一样的。

  轻手轻脚打开内殿的房门,刚踏进去,小娘子已经一身红衫扑进他怀里。

  

  他低下头看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斥责声开来,“怎么穿这么少?虽是夏日,但你身子也受不得凉。”

  俯身抱起她丢到榻上,拽过被子把她裹个严实,只留一个脑袋。

  

  妼晗气了,“你做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

  “我...”算了,不解风情,她咬牙想。

  

  赵祯拿出怀里的东西,递给她看。

  妼晗躲了两眼,一撇就定住了神思,她伸出手接过,“这就是你晨起说要送我的东西?”

  “怎么样?喜欢嘛?”

  她笑了笑就流下眼泪,“喜欢。”

  赵祯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哭什么?”

  

  一个玉佩,一个她前世想送却没送出的玉佩,一个刻着他们两人初相见的玉佩。

  这一生,由他来送。

  

  妼晗倾身抱紧他,搂着他脖颈。

  赵祯疑惑声响起,“你抹了什么?这么香?”

  前后这么一串,他想明白了,拉住她,“穿这么一身,还抹这么香,难怪我一进门里面这么安静,人都叫你打发走了吧?”

  妼晗摇摇头,“不是,你想多了。”

  

  她把玉佩塞进枕头底下,而后盖好被子躺在里侧。

  赵祯火急火燎的把外衣褪下,就过来扯她的被褥。

  

  贴在她身后问,“真的可以了?”

  一直问,一直问,妼晗气的翻过身来堵他的嘴。

  还不忘提醒他,“把灯吹了。”

  

  赵祯翻身而起,把她的被子丢在床下。

  “穿都穿了,给我好好看看。”

  妼晗捂住脸,被赵祯拽开,低头伏在她耳边说,“很美。”

  “别说了!”

  “你轻点...”

  “不是,还是重一点吧....”

  

  唤了两次水,两人才睡着。

  

  第二日晨起,妼晗推推埋在她身上的人,“你该起身了。”

      身旁的人含含糊糊亲过来,“再来一次。”

  “就一次啊!不许骗人。”她这个语气仿佛在哄孩子,明明比她大那么多。

  

  嘉佑三年,赵暄十岁,赵祯正式册立他为太子。

  这时清宜已经五岁了,帝后宠,太子疼,小小五岁就已经很得阿娘真传。

  

  “赵清宜,你给我站住!”

  赵祯还没进门就已经听见自家娘子的骂声,小公主跑过来,喊着,“爹爹救我!”

  

  一下子就蹦到赵祯怀里,赵祯抱紧她,揉着她小脑瓜,“怎么了?又惹阿娘生气了?”

  “清宜,只不过,不小心,把大姐姐的画,摔坏了。”

  

  赵祯抱着小公主进门,妼晗正拿着手指着她,“你给我下来!”

  “不要!”说完扭过脸钻进爹爹怀里。

  妼晗往前走一步,赵祯忙一扭躲开,“她才刚过四岁,玩闹一下很正常。”

  

  “你就惯着她吧!”

  “她把公主宅搅的天翻地覆,上能揭瓦,下能摸鱼。”

  赵祯知道,他闺女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好了好了,别气了,她个小孩子,咱们慢慢教就是了。”

  

  清宜撇撇嘴说,“阿娘以前不也这样嘛?”

  赵祯瞧她,“你听谁说的?”

  “清宜昨日和阿娘一起送哥哥去学堂,阿娘和舅舅说话,清宜听见了。”

  

  真真是她好闺女,还知道怎么拿捏她阿娘。

  果然赵祯放下她说,“还说什么了?”

  清宜想了想,“舅舅还夸清宜可爱,说清宜和阿娘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赵祯揉揉她小脸蛋,“好了,去你尚娘娘那里待几日,阿娘消气了你再回来。”

  “好!”说完就往外跑。

  妼晗瞅了眼赵祯,而后往外溜,“我去送送她,别跑丢了。”

  赵祯一把抓住她手腕,“那么多人看着她,她往哪丢去。”

  

  不是,这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至于酸成这样嘛!

  “那我去看看午膳好了嘛?官家肯定饿了吧!”

  赵祯拽着她往里走,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关上门。

  

  隔日,赵祯宣见尚玧,让他汇报太子的课业。

  “卿记性真不错,还能记得太子上个月的事。”

  尚玧心里苦,记性好有错嘛!!!

  

  秋日里天气好,不冷不热,正适合在后苑里放风筝。

  清宜牵着阿娘的手,蹦蹦跳跳,不亦说乎。

  

  “阿娘阿娘,可以让清宜先挑一个自己喜欢的风筝嘛?”

  “当然了,你想要哪一个?”

  “清宜想要蝴蝶的。”

  “好,让爹爹给你。”

  

  赵祯递给她,暄儿也拿过一个。

  暄儿提议道,“我们来比赛好不好?看谁的风筝飞的又高又远。”

  “好啊!如果我赢了,哥哥要陪我去找大姐姐哦。”

  “一言为定。”

  

  “爹爹阿娘一起!”

  赵祯拉住妼晗的手,同她放一个。

  妼晗显然还在生气,不怎么理他,他只好旧计重试,暗中把风筝线掐断,然后拉着她往假山里去寻。

  

  “还气啊?”

  他压沉的声音传来,妼晗没应声。

  “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妼晗依旧不回音,他前进一步,她往后退一步,直直被压在山石上。

  “我昨日弄疼你了?给你揉揉好不好?”

  

  说完手就要动作,妼晗抬头看他,装什么装,“你以后要是再这样乱吃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错了,别生气了!”拉住她的手,往前凑去抱她。

  “下次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妼晗拧他,“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呢!”

  

  “说说怎么了,我还要亲呢!”低头压在她嘴角,被捂住。

  “一会儿孩子进来了怎么办?”妼晗呜咽开口。

  “寮子在外面守着,他们进不来的。”

  妼晗看他,他又凑过来问,“亲一下,好不好?”

  妼晗松开手,赵祯一品芳泽。

  

  清宜个鬼精灵躲过寮子跑了进来,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瞧着自家爹爹把娘亲堵在山石上,亲的忘乎所以,分开后,又靠在阿娘肩上说话,至于说的什么,她还真听不见。

  她还没看完呢,不知怎么被寮子发现了,就被拽走了。

  

  寮子气的,这要是让官家知道了他还能活嘛?

  “小祖宗,你乱跑什么呀?”

  “我风筝丢了,来找风筝。”

  可真是他家陛下的亲闺女,借口都不带变的。

  

  “小公主,你记着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没进去过,知道嘛?”

  “为什么?”

  “要是让官家知道了,你想背诗嘛?”

  清宜摇摇头。

  “那就对了,记着啊!不能说。”

  寮子语重心长,悉心教导,终于说服了小公主。

  

  山石内,赵祯平复好呼吸,问她,“今日跟我回福宁殿住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妼晗受不住他这样的语调和样子,支支吾吾的回答,“为什么?”

  “我给娘子赔罪行不行?”

  妼晗嘴角藏着笑,抬眼吓他,“就在这,你敢不敢?”

  

  你还真别说,他真想,但他还真不敢。

  心里是这么想,面上他还要逞强,手往下去吓唬她,“娘子愿意我就敢!”

  妼晗推开他,“走了!”

  

  他们两人走过来时,清宜跑过来,蹦蹦跳跳的说,“爹爹阿娘,你们怎么才回来?”

  寮子在后面冲她摇手,公主,我还想活。

  

  妼晗摸摸她的小脸,“怎么了?”

  “清宜赢了,哥哥答应陪我去找大姐姐。”

  “好!让怀吉哥哥陪你们去吧!”赵祯走上前来说。

  “好呀!哥哥我们走吧,去找大姐姐喽!”

  

  徽柔:爹爹,这是你们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家里还有两个小娃娃要看呢!

  

  福康公主成婚六年,已经诞下一儿一女。

  

  赵祯拉住妼晗的手,“好啦!我们也回去吧!”

  福宁殿内,赵祯抓着妼晗的手,搂着她的腰身,执意要和她一起研制香料。

  力求用最实惠的原料,研制出好用的香。

  

  夜里,两人用过晚膳后窝在院子里赏月。

  妼晗躺在赵祯怀里,身上是他执意要盖的毯子。

  

  他婉转开口,“等过两年暄儿大了,就让他监国,我带着你去云游四海好不好?”

  “真的?”

  赵祯嗯一声,妼晗笑了,“好啊!我想去看环绕的山,看大漠的月,看碧绿的草原和一望无际的田野。”

  “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

  

  此刻许下诺言的希冀是真的,可命运的归途也是真的,他们此刻谁也不知道,余生根本无法抵达。

  

  妼晗手指着星星问,“世人皆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你觉得哪一颗是瑶瑶?”

  

  赵祯揽紧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自然是最亮的那颗。”

  

  她想问,为什么,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他头上的白发。

  她的眼中忽就泛酸,征愣了几刻,栽进他怀里,才敢由眼泪滑落。

  是呀!她的官家都快五十了。

  

  她不知道上一世赵祯的尽头在哪里,可她记得那个梦境,她看见了她离去之后赵祯关于她的一切。

  垂垂暮年,满头白发,身心俱疲,她听见他说,“妼晗,你为什么连我的梦里都不肯出现,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看到此,她心疼的要死。

  这才是她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理由。

  

  这一程,也快到了嘛?

  不要!不可以!她紧紧抱住身旁的赵祯。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途,也不知道赵祯的,不过,她既已许下生死相随的誓言,就不会更改,天上地下,宇宙星河,他去哪,她就去哪。

  

  “怎么了?”赵祯柔声问,“想瑶瑶了?”

  妼晗低低嗯了一声。

  “她在天上看到你我也会开心的。”

  妼晗抬起身子看他,“官家!”

  赵祯双手扶住她的腰身。

  

  “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说过很多次了,就不能换一句哄我?”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的赵祯心颤,一只手解开她的钗环,抚顺她的秀发。

  “你教我!”

  “好,我教你!”低头轻轻的含住他嘴角。

  手顺着领口往里滑,还没怎么样就被赵祯止住。

  

  妼晗督眉看向他,“不是说让我在上面嘛?”

  “屋里去吧!外面冷。”

  “不要,我就在这。”

  虽是没人,可晚风习习,再出汗会着凉的。

  “我可不想让别人听见你的声音。”

  抱起她往殿内去。

青梅咻咻

「再入晗梦」完


  嘉佑五年,太子赵暄十二岁,元禾公主七岁。

  赵祯已经开始带着暄儿处理奏疏,在旁观摩他与朝臣谈话。

  妼晗以为他这是为了那日之诺,可不是这样的,寮子多次欲言又止,官家这是自知时日无多,在为她们的将来铺路。

  

  那日,陛下饮了一口茶,突发心悸,太医看过后说,说,官家仅剩三年了。

  可官家却只是笑了笑,“三年啊!足够了。”

  

  又仔细叮嘱他们,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皇后娘娘。

  寮子数次欲开口,都被官家阻止了。

  自此,官家开始教导太子殿下,如何做君王。

  

  妼晗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她忘了,大概是寮子一次次的欲言又止,是赵祯看她的眼...


  嘉佑五年,太子赵暄十二岁,元禾公主七岁。

  赵祯已经开始带着暄儿处理奏疏,在旁观摩他与朝臣谈话。

  妼晗以为他这是为了那日之诺,可不是这样的,寮子多次欲言又止,官家这是自知时日无多,在为她们的将来铺路。

  

  那日,陛下饮了一口茶,突发心悸,太医看过后说,说,官家仅剩三年了。

  可官家却只是笑了笑,“三年啊!足够了。”

  

  又仔细叮嘱他们,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皇后娘娘。

  寮子数次欲开口,都被官家阻止了。

  自此,官家开始教导太子殿下,如何做君王。

  

  妼晗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她忘了,大概是寮子一次次的欲言又止,是赵祯看她的眼神里开始带着留念和哀伤,是他开始加急教导暄儿,是他叮嘱清宜等她长大后让她榜下捉婿。

  怀疑的种子一旦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慌称自己头痛,找来了赵祯在太医院的心腹。

  “江太医,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本宫嘛?”

  “臣不敢。”

  “官家他到底怎么了?”

  

  江太医走后,小莹走到妼晗身边,轻声唤她,“娘娘!”

  妼晗靠到她身上,“小莹,我该怎么办?”

  眼泪砸在手心,很疼,很疼。

  她坠落湖底时没有这般疼,刺臂祈雨时也没有这般疼,就连生清宜时都没有这般疼。

  “官家既不想让娘娘知道,娘娘就顺着他吧!”

  

  妼晗也叮嘱了孩子们,一定要听爹爹的话,不可以惹他生气。

  

  又过了几个月,妼晗给赵祯研磨,他把在旁的暄儿支走,然后问她,“妼晗,你都知道了吧?”

  她日日守在他身边,渴了递茶,热了擦汗,看着他的眼神几次欲落泪。

  她的手一抖,眼泪掉进墨中,赵祯慌忙走过来擦她的眼泪,“对不起!”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我不想看见你的眼泪。”

  我这一生,已经让你哭过太多次了,是我对不住你。

  

  妼晗撒开手中的东西而后抱紧他,痛哭出声,“你不想看见,我偏偏要你记住。”

  赵祯被她逗笑,转而劝她,“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妼晗抬眼瞧他,踮起脚尖摸他新长出的白发,“你别怕,我会陪着你。”

  赵祯以为她说的是,这剩下的岁月。

  可她说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陪你。

  

  赵祯点点头,握紧她的手,“这一生我知足了。”

  若说还有什么遗憾,便是没办法看着他们的两个孩子成亲生子。

  

  妼晗日日陪着他,监督他喝药,提醒他休息,给他添衣,奉茶。

  夜里抱着他睡去,半夜醒来望着他,哭湿半个枕头。

  “妼晗,你别哭。”

  “好,我不哭。”

  

  良久,她说,赵祯,你抱抱我。

  可是没有回应,她伸手摸去,是空的。

  她这才想起,赵祯已经离开她一年了。

  

  嘉佑八年的一个秋日,福宁殿内跪着一群人,她跪坐于榻上,将赵祯抱进怀里。

  他头上黑发已经没多少了,力气也没剩多少,却还是在给她擦眼泪。

  

  “妼晗,对不起。”

  “我以情以心将你困在我身边,往后你不必为我守节,天高海阔,世间天涯,随你远走。”

  她觉得,此生任何时候都不会比现在更痛了,她哭着喊,“不要,你不可以丢下我。”

  

  孩子们在屏风外跪着,一个个泪流满面,“爹爹~”

  

  “妼晗,现在,可以告诉我,梦里的事情嘛?”

  “这些年,我梦中,断断续续的一切,你都经历过,是嘛?”

  妼晗痛苦的看着他,随后点了点头。

  “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没有,你从来都没有对不住我,是我贪求的太多,执念太深。”

  

  “你爱我,是因为他。你选择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是嘛?”他断断续续的说。

  妼晗眼泪止不住,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们是同一个人啊!”

  

  窗外一缕风吹过,赵祯的手从她脸旁坠落,她朦胧了眼,抱紧他,大喊,“赵祯!”

  从这时起,他的眼睛再没有睁开过。

  “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呀。”

  

  苦痛将她掩埋,怀里的温度慢慢流失。

  她眼中的泪也已流尽,却仍在喃喃低语,“若没有你,我看再多的山,再多的水,又有何意义。”

  

  “赵祯,你等等我。”

  我说过的,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她抓起一旁备好的毒酒,就要饮。

  尚玧跑了进来,打翻她手中的东西。

  “娘娘!”

  妼晗心灰意冷,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他,“你做什么?”

  

  “官家前日托我,在他走后,告知娘娘几句话。”

  妼晗愣神,转头看赵祯,“你说。”

  “官家说,他这一生行至此处,已经知足,唯有一憾,公主年幼,太子刚满十五,他说求你,求你好好活着,替他看着太子娶妻,公主嫁人。”

  

  妼晗笑了,凄凉而悲惨。

  “你又这样,之前就逼着我留在这个世间陪你。如今你都走了,还逼着我留在这儿。”

  他原来都知道啊,知道她许的诺言究竟是什么意义。

  

  也是从这时起,那块儿刻着两人的玉佩,再也没离开她身。

  

  其实那日赵祯说了很多,他把继位诏书交给他,并让他跟其他三位一起做辅政大臣,最最重要的,是护她母子安好。

  

  赵暄被赵祯培养多年,早已深谙帝王之道,他咽下丧父之痛,处理好身后事,也登上帝位。

  爹爹把大宋交到他手里,他决不辜负。

  他会护好阿娘,护好大姐姐和妹妹。

  

  半个月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带着大姐姐和清宜伏在阿娘床前,“阿娘,你别这样。”

  “娘娘,多少吃点吧!”

  

  她不悲不喜,望着上空。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永失所爱,原来这般疼啊,她的心好像要死掉了。

  赵祯,前世我走后你也有这般痛嘛?

  

  脑中回荡起他的话,“妼晗,好好活着。”

  是呀!我听你的话。我有在好好吃饭,可我一入口就吐。我也有好好睡觉,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

  

  “娘娘,爹爹不会想看见你如今这般的。”是徽柔。

  “可是他都不在了。”

  上天入地,我又该去哪里找他?

  我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十岁的清宜扒到她身边,哭着喊,“阿娘,阿娘,你还有清宜啊!”

  暄儿也接过来,“阿娘,我们已经没有爹爹了,不可以再没有阿娘。”

  

  时间是一把良药,慢慢的总能把任何伤痛抚平。

  妼晗白日里和尚娘子闲坐,听戏,吃茶,看曲。

  徽柔也常常带着孩子进宫,还有清宜乖乖的待在她身边。

  

  只有暄儿,他很忙,妼晗心疼他,却也帮不了他。

  常常看着他办理政事的样子,会想起赵祯。

  

  妼晗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要是从未爱过他就好了,要是不肯付出真心就好了,此刻不会这般疼,她还能天天山珍海味,打牌闲聊,说不定还能养几个面首玩玩。

  可是不行,她的心再也回不来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尚玧来劝她出宫门走走,可她哪也不想去,在宫里还有他的影子,到了宫外,天涯海角,什么也没有。

  她待在宁华殿,翻看着两人曾一起做的画,忽而就明白了他当年执着于此的意义,或者那时他后怕梦中的一切,所以是他准备留给自己的念想,没想到如今却成全了她。

  

  都说时间能让人忘记一切,可是三年了,这里的一笔一划,一颦一笑,她都记得。

  

  “骗子!”

  “官家!”

  “赵祯!我想你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哭,要不然明日起来眼睛又肿了,明日是暄儿大婚,她不能丢脸。

  

  暄儿登基三年,十八岁,迎来了他的皇后,尚婉柠。

  他惦记十数年的小姑娘,终于做了他的皇后。

  

  皇后一进宫,妼晗就开始忙了,她要教导皇后如何处理后宫琐事。

  可是忙过这一段,她就彻底闲下来了。

  实在无聊,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就撺掇尚娘子陪她一起开一个赏花宴。

  

  后来,清宜十五岁,她就开始张罗女儿的婚事。

  “阿娘,清宜才十五,会不会太早了?”暄儿手中拿着画像,对母亲大人说道。

  “早什么早,你问问你大姐姐,她是不是这个年纪就相中曹评了。”

  徽柔手中拿着另一摞画像,“大娘娘,你别光说我啊!你这个时候不也进宫了嘛!”

  

  好像是哦!妼晗笑笑,“你们快点吧!”

  随后看向皇后,“婉柠,你别管了,都快生了吧!别累着了。”

  

  两个月后,皇后生下长子。

  妼晗抱着大孙子,笑的合不拢嘴,“赵祯,你看见了嘛?我们有孙子了。”

  

  她找了半年就放弃了,这种事急也急不来,她闺女瞧不上怎么办呢?

  赵祯,你再等等我。

  

  清宜十八岁这年,冲她和暄儿说,“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

  “谁呀!”

  “一个小官,叫苏唯安。”

  “他这家境太清贫了!”

  “我不管,我只要他。”

  “行行行,让你哥哥先查查他,若是品性不错,清贫不清贫的也没什么关系。”

  “谢谢阿娘!”

  

  这年冬天,中宫又得了一位公主。

  妼晗去瞧她,她长的圆乎乎胖嘟嘟的,和她阿娘一样可爱。

  

  清宜十九岁这年,成了亲,嫁了人,却也失去了阿娘。

  她跪在宁华殿的床前,对官家说,“哥哥,我们再也没有阿娘了。”

  

  妼晗最后躺在宁华殿的床上,把那块玉佩送给了清宜,把她这九年最珍视的画也烧了。

  她奄奄一息,握着徽柔的手,“徽柔,我想你爹爹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去见他了。”

  “张娘子~”徽柔哭的伤心。

  “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我没了幼悟,一心寻死,你爹爹把我关在翔鸾阁,拿所有人的命逼我活下去。”

  “我记得,你被关了一个月,还是我把你带出去的,为此爹爹发了好大的火,还罚我抄书。”

  “其实那次我想帮你抄的,可咱俩那字迹,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对不起,暄儿,清宜,阿娘要去找你们爹爹了,他等了我这么久,肯定等急了。”

  “往后你们兄妹,一定要互相扶持,暄儿,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清宜!”

  “阿娘放心。”

  “你们都长大了,我也该去陪你们的三个姐姐了。”

  这三个孩子,依旧是她的痛。

  不过没关系,很快就见到了。

  

  最后是尚玧,“玧哥哥,我这一生对不住你!”

  “没有,从来都没有。”

  “谢谢你,这么多年护着我们母子。”

  尚玧眼角泪滑出,他抖了抖手,“要是当年我没有离开永安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进宫,这一生就不会如此艰辛。”

  妼晗摇摇头,“我不嫁你,我这一生只会嫁给我爱的人。”

  

  尚玧笑了,“你还是这么在乎他!当年我本欲离朝,是先皇劝住我,对我说留在这里,将来才能护你平安。”

  “原来,他在那时就已经安排好这一切。”

  “我知道,那次是你救了我,你以命相逼,先皇才肯放过我。”

  妼晗笑了,替他解释,“他不会杀你的,这么多年你可见他杀过哪个朝臣。”

  

  他将大宋,将国朝看的比他自己都重,他不会任由自己陷入爱恨而随意斩杀朝臣。

  

  最后,妼晗哭着对他说,“玧哥哥,我求你,你帮我看着暄儿和清宜,别让他被前朝压制,喘不过气。”

  “你放心!你放心!”

  “下一世我做你亲妹妹,再来补偿你。”

  

  下一世,她这一生,若说有悔,只此一件,午夜梦回,哀愁恨矣。

  那便是她曾经怎么也不肯允给赵祯的下一世,她如今,悔了。

  赵祯,你听见了吗?

  你等一等我,让我把这句话,讲给你听。

  

  最后的最后,外面跪着一群人,她的身边只有她的孩子。

  留在她眼前的,还是那个雪夜,那个温暖的大哥哥。

  她想起这一幕,嘴角挂上笑,闭上眼。

  

  先皇去世九年,太后命陨,依先皇遗旨,帝后合葬于永昭陵。

  

  上一世,赵祯蹉跎九年。

  这一生,妼晗思念九年。

  

  

  

——————

  行文至此,再入晗梦的故事就结束啦,感谢各位小伙伴们的支持。

  

  这是一场梦,是我的一场梦,也是给妼晗的一场梦,爱人相伴,儿孙满堂。

  希望她最后的那一刻是快乐的。

  

  世事无常,没有谁能陪在谁身边一辈子,但还是希望她能抚顺伤痛,将回忆放在心里,过好余生。

  

  赵祯爱她,她爱赵祯,这一生陪他到尽头,足够了。

  

  至于曾经纠缠的那些天下与她,都没有意义了,赵祯从来都对得起她,生前独宠,死后哀荣,还有这一世的所有。

  

  她曾在乎的,纠结的一切,都被时间化解了,到最后,只剩下思念和爱了。

  

  报告,有番外篇哦!

  

  不说再见,后续再会。

  

  

舟人运南柯

事事休(1)

私设武曲星渡劫成功后,发现皇宫走火,狄青去就赵祯

正文开始

狄青死后四年,宫廷发生异火

“……咳咳……”宋仁宗困在大火里,出不来

“我命如此吗?”宋仁宗吸入大量烟雾,昏迷了过去

“喂!醒醒”狄青突然出现扛起宋仁宗,冲出宫殿

朝廷百官把昏迷的宋仁宗,交给了御医们

不约而同的,围住这个面前熟悉有陌生的人

“狄将军,不是四年前就病死了吗?”

“是啊”

“那在我们,面前的是谁?鬼吗?”

“需不需要,来个人做法啊?”

赵祯梦中

“狄青,狄青”赵祯在梦中看见狄青,其实是武曲星转世渡劫

狄青对孟婆说道“这人间,没什么好怀念的,不过是充满算计和腐朽的时代罢了”

“所以,仙君是找我...

私设武曲星渡劫成功后,发现皇宫走火,狄青去就赵祯

正文开始

狄青死后四年,宫廷发生异火

“……咳咳……”宋仁宗困在大火里,出不来

“我命如此吗?”宋仁宗吸入大量烟雾,昏迷了过去

“喂!醒醒”狄青突然出现扛起宋仁宗,冲出宫殿

朝廷百官把昏迷的宋仁宗,交给了御医们

不约而同的,围住这个面前熟悉有陌生的人

“狄将军,不是四年前就病死了吗?”

“是啊”

“那在我们,面前的是谁?鬼吗?”

“需不需要,来个人做法啊?”

赵祯梦中

“狄青,狄青”赵祯在梦中看见狄青,其实是武曲星转世渡劫

狄青对孟婆说道“这人间,没什么好怀念的,不过是充满算计和腐朽的时代罢了”

“所以,仙君是找我来讨要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是吗?仙君可确定”

赵祯快步冲上去“阿青,不要”

赵祯冲了过去,却穿透了狄青和孟婆的身子

现实中

韩琦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是狄将军?”

“我?”狄青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武曲星中的天玑星”

“天玑星?”

“这个人,脸上没有刺青,不是狄将军”不知谁反应了过来,指着武曲星说道

“如果没事,那本仙君,就先走一步了”

“慢着”韩琦拉住狄青说道“陛下这状况,可是要劳烦,仙君了”

“喂,你这是干什么,本仙要回去交差”

“狄将军,哦不,是武曲星,你都说了如果没事的话才走,可陛下伤的不轻,您可不能走”

“啊,好吧”狄青尝试过摆脱韩琦的手,但韩琦死死抓住不松手,狄青只好妥协下来

狄青给赵祯注入仙力,赵祯缓缓睁开眼睛

“既然……”狄青刚想说什么,赵祯死死抱住狄青,一时抱的狄青差点喘不过气

“狄卿,朕好想你”赵祯刚想继续说什么

狄青在赵祯怀中,挣扎着“放开我,我们不认识”

“啊?”狄青这句话正中赵祯的心,赵祯慢慢的放开了狄青

狄青上下打量了赵祯,赵祯看向群臣,想要从他们口中知道一些事情经过

“既然,你没事,那本仙,就回去了”一阵白烟过后,狄青消失在大众视线之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长的想狄青的仙君,又是何人?”

“陛下,那人是天上的武曲星”

“报,陛下,宫中一副狄将军画像毫发无损”一宫中太监,拿着画像呈给陛下看

“整个宫殿都烧毁了,怎么就这幅画难道……”群臣联想到狄青跟刚刚那位仙君

“难道……狄将军是神仙?”

“可,刚刚那位好像不认识我们啊”

“或许是因为什么,导致狄将军忘了我们”

“孟婆汤……”赵祯回忆着梦中的故事“武曲星啊,武曲星,这天下难道没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吗?”赵祯死死抓住狄青的画像,一边低声说一边流着眼泪

“陛下……”狄咏凑了过来说道“父亲,是不会忘记陛下的”

“是吗?”



青梅咻咻

「再入晗梦」42


  距离大婚已过三个月,赵暄迎来了他记忆里的初雪。

  

  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可宁华殿内却暖意融融。

  

  桌前站着两人,相拥在一处,十指紧贴。

  

  红衣如火的小娘子转过脸来噘着嘴说,“夫君,我手酸了,别作了。”

  

  身后的人不为所动,把她往怀里带的更紧了一分。

  

  “马上了,一会儿我给你揉揉。”

  

  不知从何时起,赵祯一有闲时,就来缠着她一起作画。

  

  这三个月两人一起画的少说也有十张,更别提赵祯自己作的,他作的自然收在福宁殿,两人一起的收在宁华殿。

  

  秋日里的枫叶,冬日里的红梅。

  

  现下这个白......


  距离大婚已过三个月,赵暄迎来了他记忆里的初雪。

  

  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可宁华殿内却暖意融融。

  

  桌前站着两人,相拥在一处,十指紧贴。

  

  红衣如火的小娘子转过脸来噘着嘴说,“夫君,我手酸了,别作了。”

  

  身后的人不为所动,把她往怀里带的更紧了一分。

  

  “马上了,一会儿我给你揉揉。”

  

  不知从何时起,赵祯一有闲时,就来缠着她一起作画。

  

  这三个月两人一起画的少说也有十张,更别提赵祯自己作的,他作的自然收在福宁殿,两人一起的收在宁华殿。

  

  秋日里的枫叶,冬日里的红梅。

  

  现下这个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时候,画的是院中忙着堆雪人的徽柔和赵暄。

  

  最后一笔落下,赵祯带着她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妼晗坐在赵祯怀里,刚被握着作画的手如今被赵祯捏在手里打磨,腰身依旧被拦在另一只手臂里。

  

  “一会儿我们也去堆个雪人吧!”

  

  “你想玩?”

  

  妼晗点点头。

  

  “好!”

  

  墨迹已干,妼晗拿起那幅画给他看。

  

  “该把你一起加进去的。”

  

  妼晗拒绝道,“不要,我手酸的都抬不起来了。”

  

  赵祯加重了按摩手腕的动作,“好点了嘛?”

  

  身前的人把画放回桌上,然后笑眼眯眯栽进他怀中,声音传进耳中,“好多了。”

  

  又问道,“官家今日还有事忙嘛?”

  

  “还有一些。”

  

  “那一会儿我陪你回福宁殿吧。”

  

  赵祯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抚,“不用了,外面这么冷,别一来一走再受了寒气。”

  

  面前人爬起来,双手抵住他胸膛,笑意挂在嘴角,“心疼我?”

  

  赵祯捏她脸颊上的肉,“没良心,我何时不疼你!”

  

  这就要和他好好抗议一下,“那昨夜我喊难受你都不理我。”

  

  “你那是难受啊!你那是诚心勾引朕呢!”一掌落在她后背,小日子没过完,看准了他不会如何,就故意来折腾他。

  

  妼晗抬起身亲他一口,而后就想跑,被赵祯拉回来。

  

  “又想跑?”

  

  “不是说好了去堆雪人嘛!”娇嗔的语气道来。

  

  或许是殿内碳火烧的太足,或许是源于先前她的亲近,或许是两人四目相对,热意太盛,赵祯只觉得口渴,须的她来解。

  

  妼晗看着他的眼睛,察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似乎是有些不对,后背被人推着向前,下巴被抬起,眼前人骤然放大。

  

  他刚吻上那刻,就得到回应。

  

  掌心贪婪的游走于后背。

  

  殿门被推开,屋外的寒风吹进去,妼晗急忙起身,赵祯转头看,暄儿跑了进来,身后是追他的怀吉。

  

  嗯!又是他乖儿子,又来坏他好事。

  

  怀吉看着赵祯的眼神,冷的能杀人,又看看眼前的小皇子,幸亏不是自己开的门。

  

  拉住暄儿的手,“小皇子,我们走吧!”

  

  “不要!”挣脱开怀吉的手腕,跑到亲爹亲娘面前。

  

  “爹爹,阿娘,来看暄儿和大姐姐一起堆的雪人!”

  

  妼晗瞧赵祯一眼,而后抱起暄儿。

  

  “好!阿娘陪你去。”

  

  走了没两步,身后披上一件毛茸茸的大氅,她扭身看,赵祯顺着大氅给她系上结。

  

  “外面这么冷,也不说披件衣服!”

  

  妼晗一手抱着暄儿,一手去拉他衣袖,目光真挚,“先前答应我的!”

  

  赵祯捂住暄儿的眼睛,低头轻吻在她脸侧,才终于满意,瞧着妼晗嗔怒的目光,顺手接过她怀里的孩子。

  

  左手抱着暄儿,右手牵住妼晗,三人欢声笑语走向那片雪地。

  

  第二日晨起,暄儿发起高烧,赵祯昨日还是回了福宁殿,忙完后就没过来,今日早朝后有人来报,他才匆匆忙忙赶过来。

  

  妼晗守在暄儿床前,泪水早已沾湿满脸。

  

  赵祯跑到他们身边,便把人揽进怀里安抚。

  

  太医来到他身边秉明情况,“官家,小皇子应是昨日贪玩,着了风寒,从而引起发热。”

  

  “那就赶紧治,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

  

  “可小皇子如今昏迷不醒,药实在是喂不进去。”

  

  赵祯怒目而视,“喝不进药你们就不能想别的法子嘛?”

  

  “是。”

  

  妼晗哭着说,“都怪我,昨日不该让他在外面玩那么久的,他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抵挡住外面的寒气。”

  

  “怎么能怪你呢!你放心,只是普通发热,暄儿定会没事的。”

  

  眼前人望过来,看着他,再次流下泪,“官家,我真的怕!”

  

  抬手抹掉她眼泪,“别怕,我在呢。”

  

  榻上的小人睁开眼,口中呢喃,“阿娘,暄儿冷...”

  

  妼晗握住他的手,“暄儿,暄儿,你终于醒了。”

  

  赵祯慌忙喊着,“太医,太医!”

  

  太医查看一番后,“小皇子醒了便好,醒了就能喂药,只是普通发热,官家和娘娘不必太过担忧。”

  

  药熬好后,小莹端了过来,赵祯接过,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有些不忍心。

  

  妼晗拿掉暄儿额头上的帕子,把他扶起来,“暄儿,喝完药再睡。”

  

  “来。”一勺喂进他口中。

  

  小孩子怕苦,喝完这一口,赵祯怎样都喂不进下一勺。

  

  “暄儿听话,喝完药身子才能好。”

  

  “暄儿乖乖喝药,病好后,爹爹带你去宫外玩好不好?”

  

  原本因病难受皱成一团的小脸此刻舒展开,“爹爹不许骗人!”

  

  “爹爹哪里骗过人?”一勺成功喂进去。

  

  暄儿咽下后着急回话,“阿娘就常常骂爹爹骗子。”

  

  赵祯手中继续,眼睛向妼晗看去。

  

  妼晗急忙澄清,“暄儿别胡说,阿娘可没说过。”

  

  眼神冲赵祯望,我没有,不是我,我可没说过。

  

  赵祯笑着给暄儿喂药,“阿娘还骂什么了?”

  

  暄儿想了想,“阿娘还骂爹爹混蛋。”

  

  妼晗愣了,“我什么时候说过?”

  

  小孩子脑筋转的快,越说越激动,急于证明自己没撒谎,“爹爹你都忘了,那次爹爹让怀吉哥哥带暄儿去御花园摘花花,结果暄儿回来看不见你们,就一直找一直找。”

  

  他说一句,赵祯喂一勺,趁他不备,很是顺利。

  

  “后来在门外,听着阿娘在跟爹爹吵架,骂爹爹骗子,混蛋,阿娘都哭了,暄儿想进去劝你们别吵了,结果怀吉哥哥不让,还把暄儿拉走了。”

  

  一碗药喝完了,暄儿也说完了。赵祯和妼晗互看一眼,想起了怎么回事。

  

  估计是那次把他支走,两人颠‖鸾‖倒‖凤时说的胡话被他不小心听见了。

  

  妼晗想起脸上微微泛红,赵祯每次都哄她说再等一下,结果一等就是很多次,所以她骂骗子。

  

  “阿娘开玩笑的,暄儿别当真,你爹爹...”

  

  瞪了赵祯一眼,继续说,“你爹爹从没骗过阿娘,更不会骗暄儿的。”

  

  “可阿娘都哭了!爹爹坏~”

  

  妼晗解释不下去了,赵祯出来打圆场,“暄儿听错了。”

  

  转头瞧阿娘,“真的?”

  

  妼晗望了赵祯一眼,随后冲暄儿点点头,“真的。”

  

  “好了,吃完药就赶紧睡吧,病好了爹爹带你去宫外,绝对不骗暄儿。”

  

  “暄儿要阿娘一起!”

  

  “自然。”

  

  妼晗扶着暄儿躺回榻上,揉揉他小脑瓜,“睡吧!阿娘在这陪着你。”

  

  暄儿乖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赵祯拉住她的手,小声说,“你看暄儿讲话那个劲,就是普通发热,别担心了。”

  

  妼晗拍他一下,嗔道,“都怪你,这种事让他听见。”

  

  “那次明明是你招我的,你忘了?”

  

  “那还不是你...”算了,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赵祯拉住她哄,“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我来守着暄儿,娘子去歇会吧。”

  

  “不要,我要自己守着暄儿。”

  

  柔声劝,“听话,一夜没合眼吧,就你这身体,哪能撑的下去。”

  

  妼晗看向暄儿,惆怅道,“我不想离开暄儿。”

  

  赵祯将她抱上床,脱掉她的鞋袜,“那你就在这睡,我守着你们。”

  

  妼晗看着他眼眸中晃动的光,“好!”

  

  那次是因为什么来着,好像是玧哥哥又得了个儿子,叫尚时桉。她想送份礼,恭贺尚玧得子之喜,恰巧那日带着暄儿去福宁殿找赵祯,路上碰到来议事的尚玧。

  

  尚玧见礼后,妼晗想起赵祯曾说要让他做暄儿的师傅,便跟暄儿介绍。

  

  “暄儿,这是尚玧大人,是尚娘娘的兄长,也是阿娘的义兄,你该称他舅舅的。”

  

  暄儿很是乖巧,听了阿娘的话郑重的向尚玧拜了一下,叫道,“舅舅。”

  

  尚玧惶恐,“娘娘,臣如何能受小皇子的礼!”

  

  妼晗调笑他,“怎么?玧哥哥如今高升了,就不想要我这个妹妹了?”

  

  尚玧瞧了妼晗身后的几人一眼,压低声音提醒她,“娘娘。”

  

  妼晗回头望了一眼,怀吉便带着几人后退了一段。

  

  尚玧语重心长,“内宫人多口杂,娘娘还是小心些为好。”

  

  “知道啦!”

  

  尚玧看着她不耐听的样子,回想起她小时候闹腾张伯父教育她时,她就是这个表情,不由得低笑一声。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这么多年了,玧哥哥还是爱教育人!”

  

  “臣惶恐!岂敢教育皇后娘娘。”说完还俯下身。

  

  妼晗笑他,“少来,还是让我这个做姑姑的给小侄儿送份礼吧!”

  

  她挥挥手,怀吉便递了过来。

  

  本来打算让尚娘子转交的,既然今日碰见了,省的往她那跑了。

  

  她前几日特意命人打的长命锁,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

  

  尚玧也不和她客气,接过了盒子。

  

  “臣替犬子谢过娘娘。”

  

  “你先去福宁殿吧!我再带着暄儿转转,你们忙完了我再去。”

  

  “好!”

  

  尚玧拜完礼便走了。

  

  怀吉上前,妼晗与他小声说,“告诉她们谁要是把刚才的事捅到官家那里去,本宫就让她洗一个月衣裳。”

  

  “是!”

  

  倒也不是见不得人之事,只是她那光风霁月的官家,表面上说自己不酸了,其实心底在意的紧,若让他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她慢慢悠悠的领着暄儿往福宁殿去,结果她都这么磨叽了,那两人还没谈完呢。

  

  她本想在外面等等,结果暄儿率先跑了进去。

  

  “爹爹~爹爹~”跑到赵祯身边,赵祯一把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尚玧略见礼。

  

  想到本就打算过两年让尚玧做暄儿的师傅,便想向暄儿介绍。

  

  要不说心有灵犀呢,两人想一块儿去了。

  

  “暄儿,这是...”

  

  暄儿打断他,“暄儿知道,刚才暄儿见过了,阿娘说这是舅舅。”

  

  赵祯后槽牙滋滋作响,“舅舅!”

  

  尚玧弯腰说,“臣惶恐,实在担不起。”

  

  上首的人转而微笑着说,“该是如此,皇后既视卿为兄,卿自是小皇子的舅舅。”

  

  尚玧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赵祯开始下逐客令,“好了!税收的事就照我刚才说的办,卿也乏了,就先这样吧!”

  

  “是!”尚玧躬身退出门外。

  

  妼晗见他出来便往前走,两人微微行礼便对向而走。

  

  她这个时候还不知小皇子已将她出卖,尚玧本想提醒她,可身后阴森森的,他实在没敢停留,若有停留,怕是更给她添麻烦。

  

  妼晗一进门就听见暄儿在跟赵祯抱怨,“阿娘还送份礼给舅舅,都没给暄儿。”

  

  不是,暄儿咱可不可以把事情说完整呢,她那份礼是给尚时桉的,可不是给尚玧的。

  

  再说长命锁,暄儿你柜子里放着十几个呢!

  

  赵祯摸摸暄儿的额头,“好了!爹爹想赏花,暄儿跟怀吉哥哥一起,去御花园给爹爹摘几朵回来好不好?”

  

  “好啊!”

  

  小孩子都喜爱玩,一溜烟就跑走了,妼晗劝他,“慢点!”

  

  怀吉紧忙跟了上去。

  

  妼晗认命的看了赵祯一眼,赵祯回望过来,笑着说,“把门关上。”

  

  屋外守门的人利索关上。

  

  她认命的转过身,想着此时此刻是不是该跑路啊?不行,忒没面子,好歹她现在也是皇后!

  

  她认命的往前走,来到赵祯身边。

  

  心一横,眼一闭,直接跨坐到他腿上,低头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地上落下一缕红色的布料。

  

  赵祯倒有些气笑了,“你做什么?“

  

  妼晗抬头看他,装什么装,“官家让关门不是这个意思?”

  

  手落到她后腰,“不是。”

  

  妼晗心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鬼才信你。

  

  “先说好了,我送那份礼是给尚大人儿子的,只是一个长命锁而已。”

  

  “然后呢?”身前衣襟s开,赵祯一只手伸过来。

  

  “我想着你既已决定让尚大人做暄儿的师傅,今日又恰巧碰见了,就跟暄儿介绍了一下。”

  

  “还有呢?”后腰那只手往下去。

  

  “没了!”她低头去亲,却被赵祯止住。

  

  他不给亲,妼晗拢住身前衣衫就要走。

  

  被赵祯扛起,往内殿去,明明床就在那,他偏偏选在这个狭小的软榻上,她想逃都没地方逃,直直被他压在身下。

  

  赵祯低头想亲,被妼晗躲开。

  

  抬手捏住她下颚,不再给她躲的机会。

  

  “该说的都说了,不许欺负我,折磨我,不给我。”

  

  “都依你!”墙上的两道黑影合到一起。

  

  ......

  

  妼晗哭着骂他,“骗子!”

  

  什么都依你,都是骗人的,她往回缩了一下,就被赵祯拽过来。

  

  水光粼粼,爱意横生,赵祯抚掉她额上的细汗,看着她说,“娘娘当真不喜欢?我瞧着根本舍不得我走呢!”

  

  得到的只有一句,“混蛋!”

  

  “那我走啦?”

  

  “你敢!”

  

  他低低笑了下,凑到她耳边,描绘她的轮廓,压低气音说,“其实那夜初遇你时,看着你泪水涟涟哭的梨花带雨,我就已经想将你困在福宁殿,日日夜夜让你在我身‖下哭。”

  

  “不要脸!”拧了他一把。

  

  “那日我未现身时,你明明舞的洒脱,唱的婉转,还敢和教习顶撞,结果我一出来,你就一声不吭,还哭的伤心。”

  

  “别说了!”她抱紧赵祯的腰身,往他怀里躲了躲。

  

  “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呀!妼晗!”

  

  良久,怀里一道声音传来,“我跟你讲过,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认出你是当年那个安慰我的大哥哥。”

  

  “可你给我的答案是逃离。”

  

  妼晗不看他的眼睛,“欲擒故纵而已,轻易得到手的官家怎么会珍惜呢!”

  

  她始终不愿意承认他梦中断断续续的一切是她亲历。

  

  赵祯咬她耳垂,“恭贺你,成功了。”

  

  你不愿说,我亦可等。

  

  她浑身‖颤‖抖爬上山峰时,赵祯亦伏在她耳边平缓。

  

  不过他可没忘记这一场贪欢是为了什么。

  

  妼晗闭上眼搂紧身上的人,后听到他低语,“我不只一次想过,若是当年你家中没有那场变故,你就不会进宫,你会好好呆在永安,等他金榜题名后回去娶你。”

  

  又自嘲般调笑,“到那时与你这般耳‖鬓‖厮‖磨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赵祯一想到这些,心中就堵的慌。

  

  眉眼低落,妼晗开玩笑劝解他,“官家也可以君夺臣妻嘛,日日宣妾进宫偷‖情,岂不刺激。”

  

  “是谁说自己绝做不出红杏出墙之事的。”赵祯不仅没得了宽慰,反而眸色更深了。

  

  “疼~”身子又被抬高了些。

  

  妼晗睁眼看他,眉目认真,“我不会嫁给他的,我这一生只愿意嫁给所爱之人。”

  

  “此生有你,是我之幸。”

  

  

  熟悉的重量压下来,嘴角又被堵住。

  

  回忆散开,妼晗心内忍不住还是骂了句不要脸。

  

  她翻身抱住暄儿,沉沉睡了过去。

  

  赵祯坐在一旁瞧着他们俩人,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帝后二人仔仔细细的照顾小皇子,不出五日,他便又活蹦乱跳了。

  

  只是雪虽化尽,仍是严寒,妼晗再不许他在外呆久。

  

  夜市上,一处摊贩前站着一对夫妻,还带着一个孩子,身后更是领着一干人,想来绝非小人物。

  

  那女子穿一身明黄色衣裙,发髻挽起,端庄中带着些娇俏。

  

  男子一袭蓝衫抱着个孩子,玉容华贵,威严自成,可望向妻子的眼中却尽是柔情。

  

  孩子揽紧男人的脖颈,正是在撒娇,“爹爹~暄儿想吃这个。”

  

  原来是在要糖葫芦。

  

  “你初愈不久,不能吃甜食。”

  

  “可阿娘也想吃!”还知道搬出阿娘,有长进。

  

  赵祯转头询问,“你想要?”

  

  妼晗看看暄儿,点了点头。

  

  “那买吧!”

  

  身后的怀吉忙上前给银子,妼晗笑着取过一串,咬下了第一口。

  

  而后递到赵祯嘴边,“你尝尝?”

  

  “我不爱吃这玩意。”赵祯皱眉向后仰。

  

  “试试嘛!”她踮脚向前,执意送进他嘴中。

  

  赵祯只好咬下一块。

  

  暄儿眼巴巴等着,妼晗递到他面前,“吃一口没关系的。”

  

  几人继续往前逛,在一家说书前停下,找个空桌,陆续坐下。

  

  “说来啊咱们这位赵王爷还有一位红颜知己,那女子姓陈。”

  

  赵祯往口中递茶的手一愣,赵王爷,陈氏,这剧情似乎有些熟悉。

  

  暄儿瞧的认真,妼晗也在悠哉的环顾,准备饮茶时被赵祯止住。

  

  “这茶有些凉了,让他们换一壶。”

  

  “无碍,正好一路走来有些热。”

  

  “不行,你不能贪凉。”

  

  妼晗觉得,比起暄儿她更像那个被赵祯管着的孩子。

  

  或是,管的比暄儿还严格,暄儿你只要稍微严厉些,他就不闹了,妼晗可不会。

  

  “一杯而已,没关系的。”

  “不行。”

  两人的眼神交汇,谁也不肯让步。

  好吧!她认输。

  

  对面的暄儿嗤嗤笑了起来,妼晗瞪赵祯一眼,他照单全收且心里满足的紧。

  

  “暄儿不要学阿娘,要乖乖的。”

  

  妼晗气不过,从自己凳子上起身,坐到他身边,一股馨香扑面而来,钻进他鼻尖。

  

  她一脸真挚的凑近,冲他耳语,吐气如兰,“夫君,妼晗不乖嘛?”

  

  赵祯心神恍惚,而后笑了一下,拉住她手,摩挲于掌中,“不若我们找个地方探讨一下?”

  

  妼晗手心传来痒意,眼神凝望着他,怎么每次撩他就反被撩啊!

  

  “只能说呀,这俩人有缘无分,陈氏身份卑微,不堪当赵王正妻之位,而赵王不愿她留在自己身边蹉跎,所以心甘情愿放她远走高飞。”

  

  妼晗听到此处哪还能不明白,收回手,脸色带点怒气,“夫君还是在这好好重温旧梦吧!我和暄儿就不打扰你了。”

  

  妼晗牵着暄儿要走,赵祯撵上来,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吃醋了?”

  

  “没有!”甩了两下没甩开,放弃了。

  

  暄儿自是习以为常,紧紧抓着阿娘的手。

  

  “还不承认!”嘴角扬起牵着她往前走。

  

  回程的马车上,暄儿趴在赵祯怀里睡觉,妼晗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到他身上。

  

  刚想撤回手就被握住,对上他眼眸,“妼晗,我现在,只爱你。”

  

  “若是贤后我装不下去了,想做妖后怎么办?”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反正我会看着你,给你兜底。”

  

  倒也不是非逼着她做贤后,只是想看着她,让她别做出深陷泥潭的错事,其余的,他都不在意。

  

  没头没尾的几句话,他们都明白其中的意义,还是一如既往。

  

  她若有若无的一次计较,他对她的爱,依旧大不过天下,无所谓啦,天下百姓又凭什么要做他们二人感情上的过路石。

  

  赵祯若真给她越过国朝的爱,她怕是要以命相酬,何必呢!

  

  妼晗忽就笑起,眼睛也带上光。“我觉得这样过日子挺好的,相敬如宾多无趣啊,我还是愿意和你日日吵闹,喜欢听你哄我,喜欢看你无可奈何的样子。”

  

  

  更喜欢看你离不开我,我逃一寸,就被拽回一尺时你发疯的样子。

  

  

  “有你,有暄儿,有此时光,我这一生无憾了。” 

  

  春光明媚,春意怏然,已到皇佑四年,帝念及曹家开国勋贵,意将长女福康公主嫁予。

  

  不管前朝如何议,无论世间如何传,反正徽柔满意了,赵祯也就放心了。

  

  他既已许诺,便会重诺。

  

  若是有人不愿意,那便是赵暄。旨意下达的那一天,徽柔笑着笑着便落下泪。

  

  一只小手攥住她的蓝裙,哭的比她还可怜,“大姐姐!暄儿舍不得你,你还会回来看暄儿嘛!”

  

  徽柔蹲下身,揉揉他的脑袋,“当然了,姐姐一直在汴京城的。”

  

  “那还能带暄儿去钓鱼放风筝,偷吃桃花糕嘛?”

  

  徽柔急忙捂住他的嘴,“偷吃桃花糕这件事,一辈子也不能让爹爹知晓,明白嘛?”

  

  “大姐姐放心,暄儿绝对守口如瓶。”

  

  转眼间又是一年冬夜,妼晗落座于桌前,翻看着账本。

  

  赵祯沐浴更衣完毕大踏步而来,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落于椅杆,妼晗没理他,他凑近吻上脸颊,埋于耳窝。

  

  “天色已晚,别看了,我们早些安置了吧!”

  

  妼晗嘴角埋着笑,正经说,“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手中的书本被抽走,还没来得及阻止,后背已是冰凉的墙,前面是热意蒸笼的人。

  

  “你近日一直在陪着暄儿,都多久没跟我好好睡一觉了!”身前人埋怨的声音落下来。

  

  暄儿现在可聪明了,再想趁他睡着后离开可不行了。

  

  双手被慢慢扣住,他的指尖一个一个穿插进来,妼晗抬头看他,“哪有?前几日不是才...”

  

  “那次我们刚开始,你就被叫走了,昨日也是,晾了我一整夜。”

  

  “那不是暄儿夜里哭闹嘛!你先别...”

  

  “之前还说我在你心里比一切的一切都重要,想来也是骗人的。”靠在她肩窝蹭。

  

  “怎么还跟自己儿子吃上醋了!”

  

  “再说了,你就不想我嘛?”

  

  妼晗不应他,“所以你就把暄儿丢到公主宅,人家小夫妻新婚不过百日,正蜜里调油呢!你把暄儿丢给徽柔,人家心里不埋怨你才怪。”

  

  “是暄儿自己要去的。”他闷声说,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也晃了下。

  

  他自己要去?还不是你把徽柔叫进宫告诉暄儿可以让他去公主宅玩。

  

  他可巴不得出宫玩呢!

  

  烛火照映下,她全身粉红犹如蜜桃。

  

  赵祯再也忍不住,低头寻来。

  

  手指剥开桃皮,找到桃核,桃汁四溢,沾在他指尖。

  

  “亲一下就shi成这样,还说不想?”

  

  “我可没说!”素手扯开他腰封。

  

  纵身跃起,双腿挂在他手臂上,全身重量置于其上,双手牢牢搂紧他的脖颈,低头压在他嘴角。

  

  他一次一次,找到崩溃点,不慌不忙,仔细研‖磨。

  

  妼晗食髓知味,“要不还是让暄儿在那多住两日吧。”

  

  “好,听你的。”赵祯计谋得逞,嘴角藏着笑。

  

  “明日直接跟我去福宁殿住好不好?”一下一下,在她肩窝滑磨,引‖诱‖她。

  

  偏偏妼晗还是个禁不起诱惑的,立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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