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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和大米的带孩子现场。

  上一篇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十分对不起大家，但我又滚回来更新了(:3 っ)=≡=-･∴’Σ[

  到口的食物并不算美味，但勉强可以让他们一个星期内不用担心食物的来源——虽然他们之中一个受过严格的饥饿训练，短时间之内的不进食并不会对生存造成什么影响，而另一个又是疑似氪星小子受太阳能驱动的怪人。所以对于他们这个奇怪的组合来说，食物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于是达米安随身装备了一些包装小巧又高热量的食物。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达米安始终还是充满戒备的，他只吃乔尼吃过的没有问题的食物。相对于谨慎的达米安，乔尼就要放松很多，他几乎把这里的食物都尝了一遍，甚至还以彼此的美味程度给它们排了个名。当达米安生完火的时候，乔尼热情地拿着一个甜甜圈——这是他认为最好吃的，而且只有一盒！并且一盒里面也仅有两个！——给达米安吃，结果对方只在他的强烈安利下小尝了一口后就以太甜为由拒绝吃完剩下的。不过乔一点也不嫌弃地帮他解决了，甚至还意犹未尽地嗦着手指，这让达米安开始好奇这小鬼在没遇到自己前都经历了什么。

  外面的天气依旧很恶劣，很快又扬起了橘黄色的沙尘。原本就因沙尘而不高的可见度随着夜色的降临变得更加糟糕。而且夜晚也不适合疑似氪星宝宝的乔发挥作用，所以他们决定暂时不会外出探索了。

  所幸乔用超级视线找到的这个地方是个没人又食物充足的好营地。这让达米安有些不安，不过他确实在这座不大的建筑里探索了一番，确实没有任何近期生活过的痕迹，食物也是还有一周就过期的，除了那个甜甜圈。虽然它确实甜过头了，但这不完全是达米安拒绝它的理由。不过乔看起来没什么事情，达米安就没告诉他。

  在决定由达米安先守夜之后，乔就安然缩在火堆旁睡着了。

  建筑的四周有满是裂痕的玻璃，除却玻璃，整个建筑全是由丑陋的灰色水泥构成。外面狂风始终大声呼啸着，宛若饥肠辘辘的猛兽一般，卷着黄沙不停拍打着这处残骸看起来最脆弱的地方。相比之下，火堆的噼啪声简直如摇篮曲般温柔，劝说着疲惫的人们休息。借着柔和的火光，达米安再一次将视线放在了那个自称乔尼的少年身上，而少年正微张着嘴，和他奶白的肌肤，稚嫩的黑发一同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真是心大。

  一种熟悉的感觉随着心中的吐槽再一次占据了心间。那是一种达米安快要忘记的，轻柔又令他感到温暖欢心的情绪。尽管对方只是个来路不明的潜在危险份子，但不得不说，他带给了达米安平静——这是自他的好搭档离他而去以后他很少出现的。

  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他先守夜乔休息。达米安总是叫不醒乔，只好暴力地踹乔，即使那对于乔来说像是被小猫挠了几下，不过还是能让这个年纪不大，浑身带着奶香味和婴儿粉的小孩抱怨着爬起来，任劳任怨地守夜。

   “啊！不要不要过来！……达米安！不！”

   再次听到熟悉的音调呼唤自己的名字让达米安绷直了身体。于是乔在他的直视下满头大汗地惊醒，与他之前入睡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现在像是颗摇摇欲坠的嫩芽。

 怎么？做噩梦了？

  达米安感觉有一句*带有尖刺的棉花糖就卡在自己的喉咙，让他只能沉默地看着那颗嫩芽继续摇曳，却不开口。可这些句子他之前却能如呼吸一般简单地说出口，带着他的自信。他嘲讽着乔，用刺刺痛乔，让乔觉得自己已经被远远抛开了，但其实没有，真正被丢下的原来是他……

  “咳咳…嗨，达米安”乔抿了抿唇，用略带沙哑的声调假装轻松欢快地向达米安打招呼。他像是被刚刚打捞上来的溺水的人，此时正不停地微微犯着哆嗦。这让达米安想起了之前他捡的一条小狗，后来它自己跑出去玩，就再也没有回来……

   噼里啪啦，火堆像是在抱怨自己在无人问津之时始终不停地勤勤恳恳地工作着，而周围的人却不给他一口木头吃。而它的抱怨声却给从噩梦中惊醒的乔一点慰籍。他渐渐平复了身体，清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道“达米安，到我守夜了吧？你快去睡吧。”

   好在达米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音就躺下盍眼休息了。

  这让乔纳森叹了口气，他并不想对达米安说他的梦，尽管那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梦，但它涉及到了这个新伙伴，而且不知为何，他总是很在意达米安。

   他们明明只是初次见面，却仿佛认识了很久。乔借着火光，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出神——上午它还拉着达米安的手，虽然紧隔着手套，但现在想起来依旧让自己心动。想到这里，乔抬起头，用眼神去摸索自己的新伙伴，每探索一步都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让他沐浴在欢快之中，让他仿佛更加了解这个叫达米安·韦恩的人。只是达米安始终对他抱有些许警惕之心，睡觉的时候也不愿摘掉自己的装备。

   不过，这对于乔来说就好像一层纱一样，风轻轻一吹就可以一探究竟。

  于是他大着胆子，用超级视线去看达米安的脸——深邃的五官，在硬朗的线条勾勒下显得更加英气，是那种带着锋芒的帅气。

  “你在看什么？”达米安突然冷不丁的发言，吓了乔纳森一跳。

   “对不起！”乔慌忙地说道，眼神却还粘在原位。他本想再说几句来填补一下，只不过那些句子都被他忘在了下一秒。

    达米安在看他。用那双充满魄力，冰绿色，宛若北极星一般明亮又遥不可及的眼睛盯着他。乔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快到嘴里的猎物，这让他不禁起了鸡皮疙瘩。但他不讨厌这种直视，因为他能感觉到此时对方的眼里就只有自己。而这种念头的萌生不知为何，总让他感觉轻飘飘的，仿佛那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很艰难地摆脱了那双绿色明星，低头小声抱怨道：“长这么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所以你看出什么了？”达米安率先打破了沉默，好似老师引导性的向最笨的学生提出疑问一样。

   “……看出来……你很帅？”乔用蚊子般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回答道。但他保证达米安绝对听到了，因为他隔着面具在不作声的笑。

    他在笑。不知道为何，这个事实让乔纳森心里宛如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甚至让他一瞬间有了去扒开达米安面罩的冲动。

    于是他大着胆子开口“为什么还带着面罩？”

   “没有为什么。”乔抱怨达米安的话浇灭了他们刚刚燃起的星火，这让他有些难过。只不过他的悲伤在下一秒就烟消云散了，因为达米安很快摘下了自己的面罩，用那双透亮的绿瞳重新注视着乔。

    他又说了那句“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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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量词没有用错，我想表达达米安的话其实是在关心乔，像是棉花糖一样甜，可是他会用一种嘲讽的态度说出口，就给‘棉花糖’添了一些刺。

（我本来是想写一写温馨的童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歪到了黑童话，至于这个世界的克拉克是蹂躏还是白美丽或者是不义，随宝子们自己想吧，反正不是一个正常的超人，（顶锅盖，跑走））

乔纳森·肯特是一个幸福的男孩，见过他的人们都那么说道。

他拥有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欢快的笑声和讨喜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镇上的女孩都很喜欢和他一起玩，每次唱诗班的活动都少不了他，人们瞧不见他那小小的快活的身影总是会怅然若失地问：“小肯特去哪里了？”

他的父亲克拉克·肯特是镇子上唯一的守塔人， 就住在悬崖边上的那一个孤零零的灯塔里，负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指引迷失渔船的方向。

他的父亲克拉克·肯特是在很多年之前搬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镇上，并且自告奋勇凭借出色的体格和友善的行为一下子获得了一向排外的小镇人民的认可，并且热情地给他推销自己家适龄的美丽的姑娘，在遭到拒绝以后。

人们问他的妻子去到哪里了？

他总是会笑笑，指着悬崖外的那一片美丽的海洋，骄傲地说道：“我的妻子就在那里。”

“哦”人们露出同情的目光，在靠打渔为生的临海的小镇上，远洋的渔船上归航时，小镇上的某户人家的烟囱里总会升起白汽，那是哀悼的标志。

看来这个傻大个的妻子也是在一次海难中丧生了，可怜的克拉克啊，人们叹息道。

当然，其中也不乏爱管闲事的人对着小肯特说道：“你的妈妈跟别人跑掉了。”乔纳森很伤心，他跑回家，同样也质问着妈妈去哪里了，他的父亲克拉克也是指着远方的那片海，用手指温柔地擦去乔纳森脸颊上的泪珠。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有了一个烦恼，即使是对他最亲爱的父亲克拉克·肯特都不能说的秘密——他遇到了一个穿着海豹皮的男人，迪克·格雷森。

乔纳森在每个月的月初，都会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滩上等待着约定好的时间，十二点一到，一只肥肥的海豹就会从海里爬出来。

“嗨，迪克。今天怎么来迟了？”乔纳森熟练地为海豹清去身上的海带。

“别提了，今天那只难缠的独眼海鸥一直在捣乱，我tmd····”（消音）（消音）

乔纳森自动地过滤了一些海底脏话，并且兴致勃勃地继续听起了海底有趣的事情，自从遇到海滩上搁浅的海豹迪克以后，他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从来没有出过小镇的他，知道了西海域和东海域人鱼王国之间的斗争，深海的女巫是怎么诱骗美丽的人鱼交出他们的一切，海妖的声音如何引诱堕落的水手。

在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的时候，乔纳森依依不舍地与迪克道别，临走时，迪克对着乔纳森叮嘱道：“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连爸爸都不可以吗？”

“是的，”迪克眼里闪过不明意味的光，“倒不如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乔纳森，他忍不住出言安慰。“现在时间还没到，到了时间就行。”

“拿着海螺，遇到了任何的危险敲碎它，我会来到你的身边。”迪克拿出了一个微微小于手掌大小的粉红色海螺。

“你总是这么说”乔纳森气鼓鼓地转头，等了一阵子也得不到其他的言语，转过头，才发现那只圆滚滚的海豹连影子都不见了，他充满了深深的挫败感，只有手上海螺刺刺的手感才提示一切的发生。

··················

乔纳森蹑手蹑脚地回到小屋，轻轻地翻过砖制的围墙时，一盏油灯的火光映照着克拉克面无表情的脸，完蛋了，乔纳森欲哭无泪，被发现了。

“我亲爱的儿子，可以解释一下，那么黑的晚上，你究竟去哪里了？”克拉克冷静而又克制的说。

在一瞬间，乔纳森头脑里闪过了许多的想法，包括直接坦白，毕竟自己一向是一个乖孩子，撒谎什么的，可是不大好的。

但是，一想起童话里违背了诺言的主人公，枯萎的玫瑰，掉落的水晶鞋，沉睡的美人，乔纳森感觉自己的勇气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被现实的针迅速地戳破了。

“我···我睡不着，就去看了一下海边的夜景····”乔纳森内心正在尖叫，这是什么蹩脚的谎言！！！爸爸肯定很快就会戳破，然后问我到底是这么回事。说不定还会像比尔的爸爸一样，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战，那个粗鲁的铁匠，上次直接用烧红的烙铁烫了比尔一块疤——就因为比尔偷偷出海玩。

“乔纳森····”乔纳森立刻反射性地抬起头，忐忑不安准备迎接自己的命运，“是的，爸爸·····”

“算了，下次记得跟我说”克拉克讲着，又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杯牛奶，乔纳森可以看见杯壁上挂着冷却过后的奶皮，看来应该很久了。自从乔纳森五岁生日以后，每天的一杯热牛奶成为了他的日常。

“有什么烦恼或者其他的事情要告诉我，”克拉克通过窗户，远眺晨光初起的天空，“要是他在····”

“他？是谁？”其余的话乔纳森并没有听清楚，如果他抬起头，那么他可以发现在克拉克眼中亮起了不详的红光，像邪恶女巫熬制的魔药一般，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恐怖非常。

但是他此时低着头，竖着耳听着父亲的话，似乎从他的语言中汲取到了一丝希望，他偷偷握住口袋里的海螺，祈祷着。

“但是乔纳森，你还是要禁足在房间半个月”克拉克宣布了冷酷无情的决定，似乎已经打定决心给自己亲爱的儿子一些教训。

“不要，”乔纳森哀嚎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乎丧失了理智，天知道，在这个靠近悬崖的高高的灯塔上等待是一件多么难熬的事情，没有伙伴，没有热闹，只有几只愚蠢的海鸥盘旋，没有人说话乔纳森敢肯定自己迟早会憋死在上面。

在此时此刻，乔纳森还是克拉克·肯特的好儿子，于是他惶恐的向父亲道了晚安（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就溜回自己软软的床榻间，喝了煮着香料的葡萄酒，怀着不安的心情久久未能入睡，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样通知迪克，万一自己不在而导致迪克被人类发现了怎么办？

在海洋的另一端，刚刚回到哥谭海域的海豹迪克·格雷森毫不意外的受到了整个家族的热情欢迎。

“格雷森，”迪克的混血人鱼弟弟达米安不满，又带些讥讽的语调说道“我可不知道你的胆子那么大，看来库房里贝壳棺材得多准备几份。”

“得了，”迪克习惯了达米安夹枪带棒蕴藏下的关心，他反驳道：“乔纳森是一个好孩子····”

还未说完，达米安嗤笑了一声，宽大的鱼尾甩动了一下，击碎了地上的岩石，“别忘了”，达米安的语调变得深沉，又带着不明的意味，“别忘了，那个怪物之前也是那么做的····”他眉头皱起来，一字一句，带着深深的杀意：“我·迟·早·都·要·杀·了·他。”

听到这里，迪克的嘴角拉成一条直线，不悦的抿起来，显然是回忆起了过去的往事，但是很快地又扬起头，忽略了这个明显不愉快的话题。

“现在你不能杀了他，”迪克歪了歪头，不确定地补充道：“起码现在。”

“说到这个，小红去哪里了？”

达米安撇了撇嘴，罕见地准备放走格雷森，他暴躁地想到，格雷森迟早要玩脱，去找东西就那么难吗？十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他怎么早就忘了吗？

“德雷克还在书房里，”达米安名义上的兄长提姆·德雷克自从布鲁斯陷入沉睡的三年前就负担起了哥谭海域对五大洋的对外贸易，身上三分之一的海妖血统避免了他死于陆地人所说的猝死，但是也差不多了。

“达米安，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临走之前，海豹的胡须动了动，给与眼前不省心的弟弟一个诚挚的警告。

十五分钟以后，达米安在通往小镇的洋流里，不屑地笑了笑，身上来自于深海女巫塔利亚的另一半血统正在不停地躁动。

“父亲，”达米安对着想象中的布鲁斯高傲地宣布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什么货色。”

·······················

乔纳森很伤心，最近他被幽闭在家里，每天趴在窗户旁边数着天边的云朵，一朵，两朵，三朵·····时间就在漫长而无聊的数数中划过去，但是天边的云是数不完的，一朵云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上次狂欢节上散发着香甜气味的棉花糖····乔纳森漫无目的地想着，直到一个少年人的声音将他惊醒。

“喂，”乔纳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自己可是在六层楼的高度，灯塔表面的光滑亮晶晶的如同镜子一般，注定了即使是世上最高明的攀岩者都无法上来。

“看这里！！！”声音已经有了些不耐烦，“你这个木头脑袋，在这里！！！”

再三提示下，乔纳森将目光转向一直盘旋在天空中的海鸥，他试探性地招了招手，理解得到了一只最美丽，最洁白的海鸥高傲的点头回应。

乔纳森惊喜非常，他喊道：“你是迪克的朋友吗？”

停在窗台上的海鸥，也就是利用魔法，变形之后的达米安不屑地拍了拍翅膀，表示了默认，同时也拒绝了乔纳森过于热情的面包屑投喂。

“好吧，”乔纳森沮丧地低下了头，但是又很快的振作起来，“海鸥先生喜欢吃些什么？”接着他又压低了声线，似乎是要表现自己的成熟，但是童稚的声音在此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甚至有些滑稽。

“今天我的爸爸不在家，”他补充道。

达米安没忍住，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打算忍，笑声溢出了嘴角，“当然，在这里那么多天，自己当然要等着那个怪物不在家时来。”他歪着头打算从居高临下的角度让这个毫无敬畏的男孩体验一下自己的威严，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是一只萌萌哒的海鸥，任何动作只能增加他的可爱。

乔纳森一看，心都化了，一直追着达米安问东问西的，还端出了他理解中招待客人的最佳餐品，镇子上维切尔婶婶做的招牌甜点烤曲奇。

一开始，海鸥还不肯吃，一副我倒是要看看你打算怎么下毒害我的模样，经过几天的交谈，也许是小肯特热观开朗，毫无心机的模样俘获了达米安的心（收下这个小弟还不错，毕竟热观开朗的生物在哥谭都属独一份，至于蝙蝠家，你懂得。）

看着眼前海鸥称他不注意小口小口吃着饼干的模样，乔纳森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要告诉爸爸，我有了新的朋友，”乔纳森毫无征兆地对着眼前绿眼睛的少年说，“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补充道，随机看到达米安的表情不对，声音渐渐小下来，“当然，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这个蠢货！！！”达米安气的捏碎了饼干，碎屑洒在灰黑的长袍上，显得格外令人心烦意乱，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按下火气。

“今天我们去哪里？”乔纳森问道：

“随便。”

“可是家里的房间都快逛完了，除了那一间····”乔纳森低下头，小声嘟囔道，那一间，什么那一间？达米安精神一震，也不再计较之前失礼的行为，而是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接下来的话。

“还是算了·····爸爸告诉我千万不能私自打开那扇门·····不然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乔纳森吞吞吐吐，回想起自己不懂事的时候，偷偷溜进地下室，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漆黑的蝙蝠，还有闪着红光的一些其他的东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乔纳森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在达米安的诱哄之下，乔纳森很快地把自己的回忆交代了出来，达米安听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之前用魔力探测器仔仔细细地扫描了和乔纳森一起进过的每一个房间，他可以确定，他要找的东西不在去过的任何一个房间里，那个怪物不可能贴身藏着的，当初的康斯坦丁下的咒语没有那么简单。

“乔纳森，”达米安像国王一般发号施令，“带我去地下室看一看，”

“啊”乔纳森睁大了眼睛，不由得发出声，一股雀跃感涌上他的心头，这是达米安头一次跟自己提出去哪里玩。

但是乔纳森想起父亲的嘱托，又不得迟疑了一步，但是在达米安带他去海底王国的诱惑又加之克拉克随着渔船一起去了隔壁的城市，他最终屈服了。

于是他摸进克拉克的房间，踩着拖来的椅子，垫着脚尖在壁橱上取下来一个满是划痕的铁盒子，打开它，拿出了一把古铜色的钥匙，插进了锁孔。

伴随着“吱嘎”的声音，房门打开了，露出了黑黢黢的内里，简直是比大灰狼的嘴里还黑，乔纳森瑟缩了一下，显然是激起了童年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达米···”最后一个音节在嘴里含了一下，却怎么样也吐不出来。

乔纳森发现自己的小伙伴正在用一个奇怪的姿势站立着，左手掐成一个莲花状，右手紧贴着腰间，好像是要抽出什么东西，总而言之，很怪，真的很怪。

达米安缓过神来，感受不到意料之中的陷阱，他的神经紧绷起来，掐着法决，他冷哼一声，搪塞了乔纳森几句，拿出一个透明的圆珠，敲了几下，圆珠便飞到空中，跟随在达米安的一侧好像宠物狗一般，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漆黑的地下室好像怪物的嘴巴一样，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散发出潮湿的稻草霉味，乔纳森一向讨厌的蔬菜也在展示着他的存在，里面温度和外面有五度的温差，乔纳森搓了搓激起疙瘩的的手臂，有些害怕，他伸出了手揪着前面人的衣角，弱弱地问道：“达米安，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吧····”

“要回自己回去，”达米安的眉毛抽动了一下，又冷哼一声，从来没有那一个单音节词包含如此之多的冷淡和不屑，他又故意挑衅：“我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

这可不行，在这个年纪里的男孩，你可以说他调皮，可以说他不学无术，可以说他令人痛心，但是说他胆小是绝计不行的，乔纳森内心的火药被点燃的，熊熊燃烧的温度一度令他忽略了令人生寒的恐惧。

他们翻过一个个箱子，仔细敲过每一块砖头，看看是不是空心的，然而结果令人沮丧，出来一堆叠好的蔬菜，他们一无所获。

在之前的房间里情况可是大不相同，乔纳森翻到了以前丢失的橡皮鸭，女孩写的粉红色情书，还有闪闪发光的仿制勋章，他们的寻宝游戏大获成功·····

男孩的目光落向最靠墙的那一个刷着深黑色油漆的书桌，上面放着坑坑洼洼的铜制油灯，一叠泛黄的羊皮纸张上面压着一块石头。

在地下室放一个书桌？

达米安勾起了嘴角向着它走去。

此时，地下室的台阶上响起来脚步声，乔纳森身体一僵，这是父亲的脚步声，他是发现了吗？

“乔纳森，是你吗？”

“是的，爸爸。”乔纳森惊恐地看向正在粗暴地翻动东西的达米安，他一边向前，一边用眼神恳求着小伙伴不要继续，他被掀翻在一边。

“乔纳森，是不是有东西摔了？我马上下来····”脚步声加快了，

“没事爸爸，我不小心踢了桌子一脚，不用麻烦了····”乔纳森捂住被撞击的腰侧，倒抽着凉气，

“之前不是讲过不要到地下室来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达米安的动作也越发粗暴，唯一上锁的柜子打不开，他的指尖涌上一簇火焰，对准了锁眼·····

“你在干什么？”达米安吃痛，左膝盖一顶，试图把趴在腰上的乔纳森甩开来，“爸爸回来了，不要破坏任何东西····”他用着口型对着达米安说。

脚步声在门前停止，克拉克站稳了脚步，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只有乔纳森一个人，他头低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乖乖等待克拉克的责罚，包括他一直在上面写作的书桌也是弄得乱七八糟，克拉克被气笑了，看来一个月的禁闭还不足以把乔纳森血液里好动的因子给冷静下来。

在一片度日如年的寂静中，乔纳森低下头，胡思乱想，并且祈祷着爸爸能像上次一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听见与上次相差无几的叹息声以后，又感受到宽大粗糙的手在额头上温暖的触感以后，乔纳森心中一喜，准备迎接克拉克的宽恕，他看到了爸爸的微笑，以及一句话——“和达米安玩得开心吗？”

小镇警察乔X神秘义警米

乔有超能力，并且自知。算是一个长大后，两人相遇相爱的故事。

接到上级抓捕通知前的乔纳森正在专心地解决他手里香喷喷的芝士热狗，它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诱人的香甜气味让因值夜班而感到饥肠辘辘的乔纳森味蕾大开，但他只咬了一口，就因为紧急接到的通知匆匆放下了它。随后乔纳森拿起车钥匙就着急地赶往现场——别问为什么不带上吃，这是他第一天执勤，他可不想给同事留下上班偷吃东西的坏印象。

凌晨时分的小镇，天还没完全亮，星星依旧亮闪闪地被挂在高高的漆黑幕布上，与天边泛起的白肚交相辉映。乔纳森开着没有鸣笛的警车，安静地融入其中，披着夜色赶往现场。

说实在的，他并没有仔细看要被抓捕的人是谁，只是按照他们所一贯的高出勤率，快速地将车开到现场，简直像个愣头青一样茫然无措，不过这也不完全怪他——一般是两个人值夜班，他才刚刚上任，还不熟悉真正的流程。而他的搭档，在晚上打过卡之后，就搂着女朋友的腰出警局幽会去了，以至于他到达现场都花了小一会儿。

到达现场的时候，他看见许多警察水泄不通地围着那顿几乎快溶于黑夜中不起眼的高楼。交错闪烁的红色警示灯和四周随意围起的警示线让他怀疑这里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重大命案。正当他磨拳擦掌，信心满满地准备下车开始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案子的时候，一个穿着警服的陌生人不慌不忙地上了他的车。

他盯着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对方那深邃，幽绿，如同极寒之地瞬息万变的极光般美丽的瞳孔所吸引，在听到对方的清咳声后，才勉强回过神来。不免觉得有些失礼，忙低下头道“抱歉，那个…”

对方没有耐心地打断了他，如同对下级下达指令般居高临下地冷言道“开车。去不远处那个靠南的警所。”

就这样，乔纳森稀里糊涂地载着他，又一次在安静的夜色中穿行。车内的气氛远比温度冷了许多，淡橘色的灯光温柔地撒在他们之间，让乔纳森可以借每次转弯时车前的反光镜清晰地打量对方。感谢小镇的路有太多的弯弯绕绕，让他可以一次又一次透过镜子去欣赏那双冰冷的绿宝石。不过除了那双迫人的眼眸外，这位年轻男人还有着深邃挺立的五官，他的眉头带着硬性的锋芒，浑身上下的因子也是充满戾气，带有疏离的意味。车厢间弥漫着浓郁的玉米片的香味，即使不是乔纳森吃的，此时也莫名让他难堪起来。全程对方都没有再开过口，只是透过旁边的窗户，看着路边一棵又一棵模糊倒退的树。

终于回到了警所，待他把车停稳后，对方立刻下车走到一旁，小声地对着手腕上的什么说着话。乔纳森难以回神地趴在方向盘上打量着那个男人，他很高，即使裹在偏大的警服外套下，依旧可以看出他的身材很匀称，结实。外露出的小麦色皮肤在微微泛起的晨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略有些长的寸头配上一丝不苟的干净制服，天哪，他比自己更像一个警察。不对，他就是一个警察。

乔纳森还动用了他的超级视力去看清对方警服上绣着名字的部分，那里写着理查德格雷森…好熟悉，自己所内的小组长就叫这个名字。

紧接着，天空传来轰隆隆的巨大引擎声，乔纳森忙下车去打量。只见那位理查德格雷森就在小镇清新的晨光注视下，顺着头顶直升机下放的梯子，上了飞机。随后，遍体黑色，带着韦恩标志的直升机随着逐渐变小的轰鸣声融进了半黑的天色中，只留下了在直升机下凌乱的乔纳森和小镇刚刚探出头的太阳。

“……这个理查德格雷森究竟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