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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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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float

《心有不甘》一(七)|月升沧海同人文(十二)

  心有不甘(七)

(32)

“皇后临走前告诉我,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她还说你和袁善见只是外人紧急促成的姻缘,你并非真心爱他。”

如果没有那条黑布,他会看到她眼中的冷漠,能杀死他的冷漠,“可他真心爱我!”

他抚摸她的腰肢,沉沉的嗓音钻入她耳朵 “可我也真心爱你,你为何不选我?”

“你都知晓,你我之间并不在于真心!”她从未怪他欺瞒,他待她情真意切,只是乱局开启,他先抛下了她而已。

在那之前,她都坚定地认为相爱之人本该同生共死。

霍不疑又怎会不知晓呢?可他习惯了将一切打算都先做好,好的和坏的一道。

他以为他死了会是最坏的结果,活下来才知道,和她分别是最坏的结果。

霍...

  心有不甘(七)

(32)

“皇后临走前告诉我,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她还说你和袁善见只是外人紧急促成的姻缘,你并非真心爱他。”

如果没有那条黑布,他会看到她眼中的冷漠,能杀死他的冷漠,“可他真心爱我!”

他抚摸她的腰肢,沉沉的嗓音钻入她耳朵 “可我也真心爱你,你为何不选我?”

“你都知晓,你我之间并不在于真心!”她从未怪他欺瞒,他待她情真意切,只是乱局开启,他先抛下了她而已。

在那之前,她都坚定地认为相爱之人本该同生共死。

霍不疑又怎会不知晓呢?可他习惯了将一切打算都先做好,好的和坏的一道。

他以为他死了会是最坏的结果,活下来才知道,和她分别是最坏的结果。

霍不疑对上她的脸,在她冷漠平淡的面色前,剖开胸膛,“我错了,嫋嫋,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了,还需我再回答一遍吗?”心里泛酸,手心也跟着发软。

少商希望这些话能让他清醒一点。

“所以你别再执着,快放了我!”

霍不疑不听,拗道:“他们都说你还爱我。”

“他们不是我,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爱不爱你。”

他轻轻叹气,“不爱吗?”粗糙的手掌摩挲她娇嫩的脸颊,即使她躲闪,也依旧追上去温柔抚弄。

“那你为何要等我?”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像滚石砸进了一滩死水,掀起了涟漪,溅起来水花。

(33)

她有在等他吗?

少商看着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等待,是暂不行动,直至所期盼的情况出现。

因而,等待意味着还有所期盼。

她在等他,即是在期盼着他的到来。

那期盼呢,期待,盼望,所以是一直在想念着。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想念。

要用什么去解释想念才最为贴切呢?

……

爱吗?

因为她爱他,所以想念,所以期盼,所以等待。

少商悲惨地发现,她从未走出。

他这般笃定地问她,是比她先看透她的心吗?

如果她承认了,不就显得她太可怜了吗?

那他此举又是想要做什么呢?欲同她破镜重圆吗?

是啊,美好值得让人眷恋。

他们也曾拥有过一段热烈如火的爱情,可那把火却将她的心野烧得一点不剩。

她已经是一片荒芜,再也长不出一棵绿树。

他要如何种出一颗绿树?

少商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也庆幸自己看不见,这样看不到他的眼泪,也不会心软了。

她平静地说道:“没有,我没有等你。”

霍不疑放开她的手,不愿被她发现他害怕得颤抖。

知道她说的是这五年,霍不疑心中一阵钝痛,自欺欺人,退求其次,“你等我了!”

怨了他五年,少商不介意再一次刺痛他得心,“我没有等你,霍不疑。”

“你等我了!你的侍女,她说你等了我一上午,你等我了!”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要是知道你有事要出门肯定会早点来的。”

“我去找治牙疼的药了,还有你喜欢的木工书籍,屋舍建造的书籍,我还寻了些奇异的机巧玩物想送给你,你别再和我置气了,嗯?”

(34)

“我没有等你,霍不疑!”少商咬牙道。

可恶,为什么牙齿真的开始痛了……

“抱歉,我来晚了,下次一定不会让你久等!”他抱着她道歉。

“对了,药!治牙疼的,效果很好!”

男人的气息离开她身前片刻,又与一股药味同时出现。

“嫋嫋快点喝,喝了牙就不疼了。”

苦人的味儿钻进了鼻子,少商嫌恶地皱眉,“我不喝,那日我是骗你的,我的牙不疼!你快放我回去,不然他们找不到我该心急了!”

好疼,为什么坏事说出来就会成真,而好事却永远不会发生?

少商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霍不疑绑起来,甚至囚禁。

她对他的温柔体贴习以为常,都忘了初识之时,他是个不择手段的冷面煞神。

霍不疑已经被她的话重复刺痛,失了神智。

他们?是袁慎吗?她不想让他担心,可真会为他着想!

大掌掐住她的下颌,神情晦暗,目光幽深,“

你不是说谁也不要?怎么还是选择了他?嗯?”

少商困惑极了,谁?他?她怎么不懂他的意思?

“嫋嫋,明明你爱的是我,相爱的人,就是要在一起啊!”少商看不见他眼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可下颌禁锢她的手却让她感受到了他近乎疯狂的嫉妒。

如若她见过他扎了雍王的三刀,一定会害怕他的,会害怕得发抖,会再也不敢违逆他。

那样她就会乖乖承认她爱他了,亦会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我比他,更加真心!”霍不疑说完,仰头喝下一口汤药,渡给她。

苦涩的草本味道,令少商泪目。

Shejian缠绕,他将苦涩舔去一半,也将她的泪水平摊。

少商感受到她脸颊上突然滴落的湿润。

那是,他也落了泪。

(35)

她无处躲闪,被他紧紧追逐着,碰撞,涎水,还有那不断被送进喉咙的苦药,让事情变得难以捉摸。

少商苦思,为何人的心是软的?轻轻一刺就会受伤,轻轻一戳就会凹陷。

假若她的心像石头一样坚硬,就不会被他伤害,也不会任他打动了吧。

喂完药,他又塞进来一块饴糖。

指腹刮去她的眼泪,和软哄道:“吃糖,不苦。”

少商刚想吐出来,就被他的大拇指按住唇瓣,“好好含住,不然我不介意再喂一颗。”

少商不吃他的威胁,还是鼓动小嘴,霍不疑贴近她,炽热的鼻息洒在她的人中,“还是说,嫋嫋觉得我更甜?”

少商好像看到了他嘴角得意的笑,负气地抿唇,将饴糖嚼碎。

霍不疑轻笑着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大掌解开她的腰带。

程少商慌了,这才抬头看向他,眼前仍然一片漆黑。

她羞愤地道:“你到底想作甚?为何解我衣裳?霍不疑!你住手!”

他最喜欢听她唤他姓名了,这张粉粉嫩嫩的小嘴,因为“霍”字嘟起的模样可爱极了,哪怕是她此刻羞恼的样子也看得他心动。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吓得她立马紧紧抿唇,恶狠狠地瞪他。

她看不见,他也看不见。

她再凶狠,他也无所顾忌。

“我要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他早该说的,这些话早在五年前,不,早在她十六岁时就该说的。

他后悔,口是心非地将她推远,相爱的人本该同甘共苦,他不愿她受苦,那也应该陪伴在她身边,用更多的爱去冲淡苦涩。

(36)

“你也是想要我的吧,嫋嫋?”

他凭什么这般自信?

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过。

他以为,她就没有变过吗?还会是那个心软的小女娘?

她绝不会再去说出让他觉得悦耳的话,就像他曾经刺痛她的那样,她即便口是心非,也要让他感同身受。

“你附耳过来。”她声音突然放软。

霍不疑欢欢喜喜地将耳朵送上去,想听到她确信的回答。

少商不知道说出那句话的后果会是什么,她当下的境遇也让她无法思索。

还有什么会被现在更糟糕吗?

“你说的没错,我选择了别人。”她感受到男人的身形一怔。

你也有心,你也会痛吧。

那你来选择,要不要原谅我。

接着,她贴上他的耳朵,后面这句话,他一定要听得清清楚楚!

湿热的唇瓣,灼热的气息,冰冷的话语:“霍不疑,我不要你了。”只有这句话,才足以令他死心吧。

她说得极轻巧,就像是在说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事。

霍不疑,我不要你了。

她的稀松平常,他的人生至暗。

霍不疑的心就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样,痛得无法呼吸,血液停滞,脑袋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他沉默半晌,眸色阴沉,“你不要我了,你明明说过会要我的,无论如何都会要我的!”

死心?要他死心,除非他身死。

因为就算是她死了,他也会求尽世间奇术令她复生,或者就同她一道去了。

呲啦——

那身不属于她的衣裳被他,少商震惊地蜷缩身体,背后的立柱再次挡住她的退路。

也是在此刻,少商才意识到,真的会有更加糟糕的境况!

  

  霍不疑对少商说的那句“你明明说过会要我的”,是极度侵占那章里的,所以这一章他才这么执着,看过的姐妹应该会有点印象吧。

  

  后续送奶茶可私哦❤️❤️❤️


玛格丽特float

《心有不甘》一(五六)|月升沧海同人文(十二)

  心有不甘(五)

  081正式发疯,小疯一回👇🏻👇🏻👇🏻👇🏻

(21)

他看了眼地上的糖,有些难过,“我,你不喜欢饴糖的话,我明日给你带其他的!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他已经想到了明日要给她带什么了!明日一定可以和他多待一会儿!

“明日也别来,我不想见你,你带什么我都不会喜欢。”少商故作冷漠。

霍不疑充耳不闻,“你一定会喜欢的!”

见她还要拒绝,他转身就走了,“我还会来的!”

他说什么?她都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他怎么还要来?

少商气到语塞,“你不准来!”

此时,霍不疑已经走远了。

少商气呼呼地把要送给袁善见的那件衣裳放好,打算明日拿去袁府。

她走出来时......

  心有不甘(五)

  081正式发疯,小疯一回👇🏻👇🏻👇🏻👇🏻

(21)

他看了眼地上的糖,有些难过,“我,你不喜欢饴糖的话,我明日给你带其他的!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他已经想到了明日要给她带什么了!明日一定可以和他多待一会儿!

“明日也别来,我不想见你,你带什么我都不会喜欢。”少商故作冷漠。

霍不疑充耳不闻,“你一定会喜欢的!”

见她还要拒绝,他转身就走了,“我还会来的!”

他说什么?她都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他怎么还要来?

少商气到语塞,“你不准来!”

此时,霍不疑已经走远了。

少商气呼呼地把要送给袁善见的那件衣裳放好,打算明日拿去袁府。

她走出来时,侍女正在打扫刚才弄脏了的地面。

“且慢!这糖——”脑中闪过他受伤的表情。

“要留着吗?都掉地上了……”小侍女困惑地问,方才程宫令不是和霍将军推来推去的,不想吃吗?

少商抿了抿唇,“袋中的还能吃,留下吧。”

“您方才不是——”小侍女眨了眨眼。

少商咳嗽两声,“粮食珍贵,不要浪费。”

小侍女闻言轻笑,忙将没洒出来的糖重新捆好,“好,留着慢慢吃,不浪费。”


(22)

翌日,本是计划上午就要出宫的程少商在宫里食过了午饭,又在屋内看了会儿书。

她手中的书卷,看了许久都没动,小侍女给她添上茶水,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打趣:“程娘子可是在等谁?”

昨夜睡前同她说明日早间要出宫,今日起来坐了又坐,似是没动一点出门的心思。

对霍将军那般严词厉色的,到底还是嘴硬心软。

说不见他,却在等他。

程少商把书简卷上,“我才没有在等谁!我要拿走的东西呢?”

小侍女笑她口是心非,把衣物取出来,“早给您装好了!”

少商提着就要走,小侍女愣愣地问:“您不等霍将军了?”

她顿了顿,“我没等他!是午饭吃得太多,不想动而已。”

小侍女掩唇偷笑,“那您早回,说不定霍将军晚些时候再来。”

少商被调侃得脸色微红,瞥她,“他爱来不来!”

“他不来也好,他来了就就告诉他我不想见他,叫他回去。”

“啊?这……”她哪有那个胆子!

他肯定不会来了,昨日的话伤了他,他要是想来,早就来了。

霍不疑是多勤勉的人啊,她刚被送进宫在皇后跟前学习的时候,他为了送她,每日都比平日早起半个时辰。

就算他来了,她还是会赶他走!

而且,她也没有在等他。


(23)

霍不疑带着一大堆东西急匆匆地进宫,却被告知她已离开了一阵。

“她去哪儿了?”霍不疑急忙问。

“袁,袁府。”瞧这位大将军的架势像是要吃人,小侍女吓得直哆嗦。

她去见袁善见了?

他又拧着眉问:“去见他作甚?”

“有东西要送给袁公子。”她话说了一半就见眼前的人脸黑了。

“何物?”

“是程宫令亲手绣制的衣裳。”小侍女思忖着该如何讲出程娘子临走前那句话。

她这条小命啊……

霍不疑眉头锁得更紧,她不是说不会选他,也不会选袁善见吗?

她改变心意了?

她爱的是他啊,怎么能走向别人!

霍不疑突然很后悔,他醒悟得太晚了,仅仅几日的等待已经让他错失了良机。

“程宫令临走前让我告诉您,她不想见你,让你回去。”小侍女说完,赶紧后退一步。

他带着礼物来见她,她说不想见他,却自己带着礼物去见袁慎。

她已经,爱上别人了吗?

小侍女看着那张黑沉沉的脸,又接着说:“其实!程宫令昨晚打算的是今早出宫!”这下该懂了吧?

“现在已经午后了。”就算晚了,她也想去见他吗?

怎么还是黑着脸?没明白她的吗?

“她本打算今早出宫,但是……您昨日说还会再来,她就在案前坐到了下午。”

“什么?”霍不疑抬头,难道少商等他了吗?

“奴婢之意是,您可能来晚了。”你来晚了才没有见到她,而非她不想见你,这套说辞可还行?

霍不疑脱口而出:“不晚!”嘴角缓缓勾起笑容。

她还会期待他的到来,那便不会晚。

“走,去袁府。”

阿飞朝那小侍女竖起大拇指。

差点有三个人要遭殃了。

小侍女低头擦了擦汗,看着他们走远,心里的石头才落地了,这条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24)

霍不疑让人把马车停得稍远一些,怕被她知道了又驱赶他。

想等她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迎上去,还能送她回宫,到时候就叫他们把马车驾得慢一些,或者绕一条远路,这样就可与她多处一会儿了。

霍不疑坐在车内,欢喜地等待着,许是昨日忙着从藏书中找出她喜欢看的,睡得有些晚了,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他再睁眼,天色已暗。

他慌忙打开车门,“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少商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

最终还是阿起开口,他硬着头皮道:“您睡得

太香了,没敢打扰您。”

霍不疑打了个哈欠,“你们怎么能让她自己回去?我睡得再香也该告诉我!”

“少女君她——还没从袁府出来。”

“你说什么?!”霍不疑眉头紧蹙。

“少女君,还在袁府。”

霍不疑差点杀进袁府,亏得被两兄弟拦下了。

霍不疑握紧手中的剑,自我安慰:“你说,是不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刚好和她错开了,她现在已经回到长秋宫了?”

阿起急忙应他:“极有可能!阿飞,你去查探一下,少女君若是早就回宫了,我们也好回府歇息。”

“去!快去!”霍不疑也催促他。


(25)

阿飞看到屋内之景,一时不知该不该回去禀告。

他吞吞吐吐地道:“程娘子和袁公子在——”

“什么?”霍不疑声音冷得仿佛能将周围都冻结。

“在饮酒。”

霍不疑紧紧把着车门的手,骨节发白,愤怒瞬间达到鼎盛。

阿起见状,低声问他:“那我们现在回霍府吗?”

霍不疑关上车门,静坐在车内半晌,独自处理好心绪,才幽幽地传出声音:“等!”

这么晚了,她不会再久待了,肯定一会儿就会出来的!

偌大的马车载满了男人沉重的呼吸。

等待持续了一夜,坐在马车外发两交替着看守,而马车内的霍不疑,整夜无眠。

心脏因为不安,跳动得太快,吵得他睡不着。

“出来了!少女君出来了!”阿起敲响车门。

霍不疑忙打开车门看去,少商身后跟着袁慎,他把她送上马,还笑着和她挥手道别。

“程娘子这身衣裳,好像和昨日的不太一样……”

阿起瞪他,这话不是火上浇油吗!

“跟上去!”夜宿袁府,还换了身衣服?

霍不疑看着马上那道清丽的身影,心中忽的生出一个可怕又危险的念头。

  

  心有不甘(六)


(26)

程少商从袁府出来,没有立即回宫,而是骑过闹市,又转进了一条巷子。

嫁衣她没有绣完,她和袁慎也只走到了一半,她对他有愧,就送了自己绣制的衣裳给他。

没有多精致,只是绣上了一只九尾狐狸,寓意祥瑞,祝愿他仕途坦荡,万事顺遂。

两人饮酒作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案上的酒被她弄倒,她的衣裳都是酒味,他就拿了一身干净衣裳给她换上。

昨夜他说以后再也喝不到她酿的酒了,向她讨教酿酒的法子,他喜好清冽,她记得城中一家酒垆的酒曲酿出的酒就十分甘冽爽口。

下次出宫不知要等到何时了,不如现在就去买些酒曲,再将酿酒的法子写给他,他这般聪慧,应能学会吧。

少商照着记忆中的路走,正疑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抬头就看到了那家酒垆。

刚要走过去,眼前忽然一黑。

霍不疑缓缓松开掐着她后颈的手,张开怀抱接住晕倒的她。


(27)

他的手环住她的细腰,贪婪地收紧,高大的身躯将瘦小的她整个容在怀里。

在抱住她的那一刻,心里瞬间被填满,他突然明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惶恐不安。

因为那些该死的梦魇,她在他的梦中一次次走向死亡,叫他醒来也总感到害怕。

见面不行,说话不行,唯有紧紧抱住她,感受她的心跳,触及她的体温,才能确信她还活着,才能确信他还活着。

他视她如命,魂牵梦萦,生死相随。

他要她!要她的爱,要她的人。

他要她!他要她是他的!

贪婪霸道,肆意妄为,他已然成为她的奴隶,非她不可。

她要走向别人?那怎么可以!

他绝不允许,有人试图将他们分开!

所以——他要把她藏起来。

嘘,听,没有人比他更迫切地需要她的爱。

颤抖的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小心护着,另一只手揽腰将她抱了个满怀,左耳蹭着她的鬓发,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嗓音沙哑低沉,“嫋嫋,你救救我~”

救他吧,他好想和她一起活下去。

  

  (六)只放能一半,后面就是少商被蒙眼睛,但是在被强吻之时摸到了那人手上的少商弦,猜出来是霍不疑,两个倔强的人开始硬刚了……霍不疑这个竖子其实就是仗着少商还喜欢她,想逼她认清自己的心,他已经做了后悔的选择,他不想她也是,所以,她只有选择他!有一点点疯批的感觉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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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float

《心有不甘》一(三四)|月升沧海同人文(十二)

  又甜又虐的审讯play,看得开心呀!

  心有不甘(三)


(10)

天阴,黑云压顶,狂风过境,大雨将至。

少商万不会想到一日之内竟会发生这么多事,骆济通假借送药之名将她骗出去想置她于死地,千钧一发之际,霍不疑前来救下了她,两人悬挂山崖,他吐露真心,她心里刚有松动时又收到了皇后将死的消息。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她整个人都陷入怔忡,脑袋空空荡荡,什么也记不住,什么也想不起来。

生命,是这般易逝吗?

她握着她的手,渐渐失去她的温度,才真的意识到,这一次,这世间最良善、最疼爱她之人,是真的要离开了。

哭嚎声在耳畔此起彼伏,有人悲痛欲绝,有人泣不成声,有人黯然泪下……

众人...

  又甜又虐的审讯play,看得开心呀!

  心有不甘(三)


(10)

天阴,黑云压顶,狂风过境,大雨将至。

少商万不会想到一日之内竟会发生这么多事,骆济通假借送药之名将她骗出去想置她于死地,千钧一发之际,霍不疑前来救下了她,两人悬挂山崖,他吐露真心,她心里刚有松动时又收到了皇后将死的消息。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她整个人都陷入怔忡,脑袋空空荡荡,什么也记不住,什么也想不起来。

生命,是这般易逝吗?

她握着她的手,渐渐失去她的温度,才真的意识到,这一次,这世间最良善、最疼爱她之人,是真的要离开了。

哭嚎声在耳畔此起彼伏,有人悲痛欲绝,有人泣不成声,有人黯然泪下……

众人都在为皇后薨逝而悲伤。

皇后的身子每况愈下,少商照顾她这么久,心中都有数,所以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准备好接受她在某个灿烂春日离开人世的。

可是,春天还没到啊,泪水怎么会一直掉?

啪嗒啪嗒,噼啪噼啪,滴答滴答。

落在房顶,落在地面,落在树梢,落在花蕊,万物悲鸣交响,奏响一曲悲歌,将人的哭声全部掩进雨幕。

少商强撑着走出宫门,茫然地看着前路喃喃自语:“昨日还和我说药苦,想喝我做的糖水,我还没来得及做给您喝呢~”

她得去找些甘蔗来榨成糖水,要快些去找来……

少商急火攻心,刚迈开腿,眼前就突然一黑,倒在雨中。


(11)

霍不疑就是怕她会出事,所以一直跟在她身后,见此情状,慌忙丢了伞跑上去抱起她,焦急地呼唤:“少商!少商!你醒醒!”

不行,得送她回家!

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接受皇后离世,得有人好生看着才行。

念及此,霍不疑忙不迭将她抱上马车送回程府,一路上都小心地将她护在怀里。

程始和萧元漪得知宣后薨逝,心中哀思的同时又担忧着少商,她与宣后最是亲近,宣后离世,对她的打击必然不小,他们怕她又会久病不起。

正焦急着,少商就被霍不疑送了回来。

看见她不省人事,他们也来不及询问前因后果,命人寻来医士诊治,确认少商无碍后,才得空理会霍不疑。

霍不疑自知无颜面见二老,未等他们开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五年前,程家满门相护,是将他视为了家人。

而他,一是负了少商,二是累及太子,皇后为保太子一命自请退位,少商为报皇后恩德,贴身照料五年,这一来,叫他们也失去了女儿五年。

他早该来负荆请罪的。


(12)

“霍将军,我家女儿只有一个,你要复仇,我们全家前去助你,我们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就放过嫋嫋吧!”

霍不疑含泪说道:“程将军,程夫人,霍某自知罪孽深重,愧对程府上下,更是愧对少商!霍某不敢奢求您二位的原谅!”

“霍将军当初求娶我家嫋嫋,我并未多加阻拦,可你怎能把她抛下!”萧元漪红了眼眶,他们做父母的将她抛下,已经是深深伤过她一回了,她怎么能受得了再次被抛下的痛啊!

“是子晟之错,子晟愿竭尽此生,求得二老原谅!”

程始待人一向宽厚,现下却怒极大吼,“不是我们夫妇原不原谅你!而是我们绝不允许你再伤害嫋嫋了!她为了你丢了半条命还不够吗!”若是细听,还能发现盛怒之下藏着的一丝哀求。

程始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也最亏欠她,想着从战场归来要好好弥补她,谁知她已到婚嫁的年纪,还没能和他们多相处些时日就要择婿出嫁,选来选去,竟挑中了霍不疑!

要是知道这门亲事会将她害得这般苦,他当初拼死也不会同意!

霍不疑愣了,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但又不敢往那处细究,“半条命?这是何意?”

萧元漪抬袖拭泪,“是我家嫋嫋险些死了!之前为她造的棺椁现还在府中。”

险些死了?棺椁?!

“你离开都城后……”

两人交替着控诉,叫霍不疑听得脑子里嗡嗡响,目光逐渐失神。


(13)

马车在霍府门前停着,霍不疑在车里坐了很久一直没下车。

阿飞困惑,少主公睡着了吗?

他轻轻叩响车扉,“少主公?”

霍不疑仍未理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残存着她的温度,他们本就是淋着雨赶过去的,又跪了好一阵,她的身子冰冷得吓人。

而这样的温度,他都差点无法触及。

刚才在程家,他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件事。

是送往西北的信件中,始终未曾提到过的一件事。

原来,早在他出关的第一年,她便缠绵病榻,只能以药续命。

医士道她或命不久矣,让程家做好打算,准备后事。

程家人不愿相信,但她的病情日益严重,他们只得先着手准备,连她的棺椁都造好了……

或许是上天保佑吧,就在大家都放弃希望时,她竟渐渐好转。

不然,他见她的最后一面,便是他伤透了她的心的那日。

知晓此事后,他的手一直在颤抖,就算握紧了拳头,也还是控制不住地颤。

他怕啊,他深知,这世间只有死别才是真正的失去。

他还没有和她道歉忏悔,还没有告诉她那句“不悔”是他口是心非……

霍不疑后怕只余又是气愤。


(14)

他叫来阿起质问,“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何瞒我!”如果她就那样离开,那他,他才是真的该死啊!

梁邱起微怔,还是被少主公知晓了,如实回答:“属下怕您撑不住。”

撑不住?若不是她道出了一切真相为他寻得生机,他早在跳崖之后就该丧命了。

霍不疑怒发冲冠,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压迫感极强,斥责道:“她差点死了我都不知晓!若她真的命丧其时,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梁邱起正是知晓少女君对少主公有多重要,才会将此事隐瞒下来。

少主公的来信,短短几行,净是对少女君的思念,知她进了宫,也没将他召回,还是让他保护好她。

阿飞一直给他写信,信中说了很多少主公的事。

他话不多,但想着远在西北的少主公是靠着每月的这一点念想而活,就将少女君的境况写得详实。

只余这件事没有告知,他知道,若他当时告知了少女君恐将命不久矣的消息,少主公怕是会倒在西北的黄沙中,再也无法回到故土。


(15)

项上的手不断地收紧,梁邱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少、主公!”

霍不疑清醒过来,松开他,眼中猩红渐散,“自作主张!自己下去领十军棍!”

梁邱起没有丝毫不满,恭恭敬敬地作揖退下。

“少主公,阿兄他也是……”梁邱飞上前想为自家兄长求情。

“你也想领罚?!”霍不疑冷喝。

上次见到少主公这样的神情,还是追查孤城案的时候……

梁邱飞抿抿唇,“不是。”

“出去!”

“是。”

霍不疑扶着手边能扶的东西,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床榻。

他好似真的从未想过她会死。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谋划好了要将她择在这件事之外。

可他没想到,他千方百计把她推开,却是他要了她的半条命。

因此,他的愤怒实际是对自己。

霍不疑瘫倒在榻,闭上眼,脑中闪过她的音容笑貌、温声软语,同时又难以自拔地去设想另一种结果。

那是他无法承受的痛。

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逐渐困难,在将死之际不断挣扎,都只能感受着胸腔内的空气越发稀薄,不断被推向死亡。

死亡的瞬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清晰地体会着自己将死的痛苦。

而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让他无限接近死亡。

  

心有不甘(四)


(16)

霍不疑又被吓醒了,双手抓着被褥,用力地喘息。

阿飞敲门进来,给他倒茶,“少主公,您又做噩梦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宣后离世之后,少主公就日日梦魇缠身。

按理说上战场的人是不该信这鬼神之说的,但少主公每日惊醒都满头冷汗,他怕少主公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霍不疑喝完,将茶盏递还给他,心跳依然剧烈,他擦去额角的汗珠,“把阿起给我叫回来,我有话要问他。”

阿飞懵了,少主公最近记性好像不太好啊,“叫回来?我阿兄就在屋外,您要问何事?”

霍不疑皱皱眉头,他怎么又忘了,宣后下葬之后,他和少商在长秋宫将话都说了明白,她说她就不会嫁给袁慎,亦不会选择他。

她已经放下了过往,想要拥有新的生活。

还叫他不要让人继续保护她了,她可以保护自己。

所以,阿起从那日起便回归黑甲卫了。

霍不疑长叹一声,“叫他进来。”

“少主公。”

“你再去探探少商的消息。”他心里总是不安。

梁邱起禀道:“少女君安然无恙。”

“你何时去的?”霍不疑问。

“您昨日已叫我去过了。”

霍不疑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那是昨日之事!我叫你今日再去!”

梁邱起不忍见到他意志消沉、为梦所困,干脆心一横,“昨日,前日,再前一日,再再前一日,一连七日,打从我回来,您就日日都叫我去探听少女君的消息,可她在皇宫怎会有事?”

梁邱飞差点跟着点头同意了,阿兄胆子真是大啊!这些他们都知晓,但都不敢说出来,怕惹恼了少主公。

霍不疑气得双手握拳,怒吼道:“我叫你去!”


(17)

梁邱起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更觉得自己之前没将那事儿告诉他是对的!

他没有听令顺从,而是跪下,执意进言:“属下斗胆说一句,从您知晓了少女君险些离世的消息,每日都会做噩梦,梦里总是叫着少女君的名字。”

“我兄弟二人跟随您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您这般阴郁焦躁。您要是这么担心少女君的安慰,为何不亲自去确认一下?”

前些日子进宫见到了少女君还好,这几日见不到了,他每日都难以入眠,即使睡着了也会做噩梦,更加忧心。

他这般,不就是在折磨自己吗?这又是何苦呢!

孤城一案告破,满城亡魂得以祭奠,他们有幸从这场必死之局中存活,走出黑暗,迎向朝阳,不是都该只遇见好事,收获幸福了吗?

霍不疑突然泄了气,愣了片刻,才叹息道:“我答应过她的,不会再打扰她了。”

霍不疑攥着手,无措得像被人揭开了伤疤。

“那又如何?”梁邱起镇定地道。

霍不疑突然抬起头,“你?何解?”

“我们这些旁的人都看在眼里,您和少女君还是相爱的,虽前尘往事在你俩之家划了沟壑,但困难不就是要跨过去的吗?”

“可我亏欠她太多,她还未原宥我,我想等她……”霍不疑都明白,那日皇后叫他过去,也是告诉了他这些,只是他们之间在她不在他。

梁邱起立即接下去,“那就补偿她!我的一位红颜知己告诉我,男女之间,等待只会让爱意变为回忆,无法拥有未来。”


(18)

“去到她身边,或者把她留在你身边,对她好,予她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爱。”

“把她交给别人,你会放心吗?不会!因为没有人比你更爱她,这点你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既然心有不甘,为何要放弃?”他从来就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相爱,不就是排除万难也要在一起吗?你要主动一些,故事才不会终结。”

霍不疑听得大为震撼,心中死灰复燃。

他心有所爱,此生不渝。

早就下定了决心,要用一生去爱的人,怎么能轻易放手?

等待,万一她爱上了别人?他要怎么办?

不不不!不要!

他不要爱意在等待中消磨!他要去找她,就现在!

“更衣!”霍不疑豁然开朗,精神振奋。

“啊?”阿飞还沉浸在阿兄那番感人肺腑的话语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不疑将阿起扶起来,“多谢!”

“我要进宫。”想到要见她,他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少主公终于有精气神了!

他被阿起一席话所撼动,现在他要去撼动另一棵大树了。

兄弟俩一道出去,一个去拿新衣裳,一个去准备马车。

“阿兄,你说程娘子究竟会不会和少主公和好?”阿飞拉着兄长耳语。

阿起瞥他,“你最好期待会!”不然遭殃的可不止他们两个。


(19)

霍不疑又被拦在长秋宫外。

“程娘子,您快出去看看吧,霍将军他……”

“他什么?”程少商放下刚绣好的衣衫,皱着眉头问。

她不是让人叫他回去了?

小侍女怯怯地看着她,“他要见您!”她们拦不住啊!

“我说了不见!”少商将衣裳叠好。

“可是他、他闯进来了——”这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主儿啊!可难为她了!

她话音刚落,霍不疑就带着阿起和阿飞迈进了长秋宫。

男人脸上带着笑,步步意气风发。

他身上的光彩好似又回来了。

少商看愣了片刻,立即冷下脸来,“你又来作甚?”

霍不疑他究竟想干什么!不是都说清楚了不再纠缠?

霍不疑目光真诚,急切地想将心中所念诉之,“我想清楚了,少商。从前我说要求你原宥,却什么也没做,你怎么会原谅我!从今以后,你要我去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我会寸步不离跟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少商眉头微拧,看来那日是没将他说通,只得态度强硬一些,“我没有什么是需要你做的,你回去吧!”

“你不是喜欢吃饴糖吗?我给你带了两包,你慢慢吃。”霍不疑把手里提着的糖袋往她面前一放。

少商起身,将东西还给他,“我最近牙疼,不想吃!”


(20)

霍不疑凑上前,焦急地问:“牙疼?哪颗牙?磨牙尖牙还是门牙?哪种疼法?可有看过医士?让我看看?”

阿飞和阿起对视一眼,这几日都没见少主公话这么多。

他说着就捧起她的脸,少商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他托着下巴抬起来了。

她一掌推开他,“我骗你的!我不疼!”

霍不疑才不管她是不是骗他,“真的不疼吗?”

“真的!我只是不想吃!”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该懂了吧!

霍不疑笑了笑,又把糖塞给她,“没事,可以留着以后吃,你想吃多少我都给你买!”他的嫋嫋,才不是没有饴糖吃的小孩。

少商和他讲不通,越发气恼,把糖袋塞他怀里,他没接住,两袋糖一起掉在地上。

绳子没系好,漏了一些在地上。

长秋宫内突然安静下来,他们身后,三人面面相觑。

少商看到他受伤的神色,有些内疚,但还是嘴硬道:“我说了不想吃!我还有事要忙,就不相送了,霍将军。”

霍不疑咬唇,他才见到她不过一刻钟就要赶他走了。

下次必须争取超过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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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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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float

《心有不甘》一(二)|月升沧海同人文(十二)

  心有不甘(二)

  审讯play来啦,古早疯批文学咱疑商也不缺席❤️


(5)

霍不疑回到都城后时常来看皇后,她的身子越发虚弱了,他在皇后膝下长大,本该视如生母照养,却五年远游,未能尽孝,实是羞愧。

霍不疑跪在榻前,紧紧握着皇后的手,“是儿臣的错,没能好好服侍您。”

宣神谙掩唇咳了声,温柔笑道:“你有何错?这些时日予过得很是舒心。”

“多亏了少商,体贴细致,将予照顾得很好。”

“只是予这身子不争气罢了,你也莫要责怪自己了。”

霍不疑垂首,内心悔恨不已,“若不是我当初害得您……”

宣神谙拍拍他的手,宽慰他:“傻孩子,那是你该做的事,予不曾怪过你,只是苦了你和少商了。”...

  心有不甘(二)

  审讯play来啦,古早疯批文学咱疑商也不缺席❤️


(5)

霍不疑回到都城后时常来看皇后,她的身子越发虚弱了,他在皇后膝下长大,本该视如生母照养,却五年远游,未能尽孝,实是羞愧。

霍不疑跪在榻前,紧紧握着皇后的手,“是儿臣的错,没能好好服侍您。”

宣神谙掩唇咳了声,温柔笑道:“你有何错?这些时日予过得很是舒心。”

“多亏了少商,体贴细致,将予照顾得很好。”

“只是予这身子不争气罢了,你也莫要责怪自己了。”

霍不疑垂首,内心悔恨不已,“若不是我当初害得您……”

宣神谙拍拍他的手,宽慰他:“傻孩子,那是你该做的事,予不曾怪过你,只是苦了你和少商了。”

霍不疑听得鼻子酸,不敢抬头。

他是愧对她们的,皇后,和少商。 

“是我对不住少商。”他说着将头垂得更低。

这孩子啊,宣神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予就问你一句,五年未娶,可是在等少商?”

霍不疑沉默着点头,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圣旨召回,他默默松了口气,倒不是觉得守疆固土的担子沉重,而是终于可以回到那个有她的地方了。

他从前对都城没有眷恋,若不是为了查明孤城真相,他在西北待一辈子都可以。


(6)

可现在这座城里,有他的日夜惦念。

踏上归途,思绪万千。

他走时是这段路,他回来,亦是这一程山水。

送他别她,迎他见她。

军队启程,马车摇晃,他心中无限感慨,好似有什么东西慢慢跑了进去。

直至沿途黄沙渐消,绿树成荫,他才潸然泪下。

故乡近了,她也近了。

近乡情怯,近她喜悦。

心脏还可以这样跳动,这样——鲜活。

他原来,还是活着的。

见一面就好,他绝不会贪心的。

见她之前,他便是做的这般打算。

只是,她定是不愿见他的,又或早已将他遗忘。

他也知晓,当他选择独自复仇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她。

可即使失去他,依然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

因为她就是她,重要就是重要,爱就是爱,无关得到和失去。

刀光剑影,蓦然回首,她的泪水化作利刃扎在他的心上,痛得他浑浑噩噩度过数年时光。

所以,即使是那般不尽如人意的相逢,也是令他万分喜悦的。

然他却只能如偷到了宝物的小偷,不得将欣喜崭露。

只得偷偷地,将爱意和欢喜藏住。


(7)

宣神谙笑了笑,还真是被她说中了。

这两人啊,都在等对方。

虽说她先前着急给少商张罗亲事,阴差阳错让她选了袁家公子为婿,袁氏未尝不是佳配,但她着实不愿看她步她后尘。

她已经走到末路,无可奈何了。

可少商的路才刚开始走。

她还可以重新选择,和相爱的人过一生。

人生百年,岁月漫长,但愿她都能幸福快乐。

“其实,少商她……”宣神谙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见少商端着汤药走过来,便不好开口了。

只得先和他约好:“明日你来,予还有些话想再同你说说。”

“好,儿臣知道了。”霍不疑听了个开头,只隐约猜到她要说的是少商的事,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晓。

“皇后,该喝药了。”

霍不疑将皇后扶起来,侧身给少商让出位子。

他看着她,温柔娴静,落落大方,真有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想必她嫁给袁慎之后,也不会吃亏吧。

她现在,已是不再需要被人庇护的小女娘了。

他很难过,他错过的,不止是一个五年。

她不驱赶他,他也就厚着脸皮待在她旁边,看着她如何体贴地给皇后喂药,又是如何耐心地哄她入睡的。

只是,她的目光从未落在他身上。

从他进宫那一刻开始。


(8)

皇后好不容易歇下,程少商这才看向他。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呆板,即使是这样的环境,也坐得笔直。

乌黑的发间隐着一根银丝,少商也不知自己是否看花了眼,轻声道:“霍将军,如今天下太平,还在忧心什么?”

话语间,有些许调侃的意味。

霍不疑抬眼看她,有些发懵,她指着自己的头发示意。

他了然,微微垂下头来,幽幽地道:“忧心,某个人是否能够无忧无虑。”

少商脸色微变,装出漫不经心的模样,“某人,是我吗?”

霍不疑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的淡漠让他变得小心翼翼,想转移话题,或者说出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却还是点了点头,“嗯,是你。”

她的眼睛,清澈地照映出他的笨拙,叫他甚至无法随口扯出一个谎来。

少商只是扬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给皇后掂了掂被子,她便端着药碗起身,霍不疑慌忙站起来跟上她。

又觉得不妥,停了下来。

他停下时,她也刚好停下。

背影清瘦,声音冷漠疏离,“盼我无忧无虑?你我很亲近吗?”

她不愿,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霍不疑沉默地垂首,曾经。


(9)

“噢,我想起来了,很亲近。”

“亲近到可共卧一榻酣睡,但那也只是曾经。”她神情淡漠,转身面向他,却好像是背对他离开了。

一如他懊悔了无数遍的那日,她退亲离开时的决绝。

彼时他们尚有羁绊,但此时的他们已再无干系。

“现在,我们只是认识的人。”

“霍将军,您该出宫了。”

她下了逐客令,他不好再待下去,“我明日再来。”

“您请便。”少商把着门框,送他出去。

霍不疑看了眼她冷若冰霜的脸,心中虽然落寞,然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

这五年里,他极少梦见她,但自返城起,他每夜都会梦见她。

梦见她穿上亲手绣制的嫁衣走向他,梦见床榻之上她媚眼如丝吻上他,梦见她双手环抱胸前背对着他生闷气,梦见争吵之后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

但无论何种情境,他都愿意入梦。

梦她,见她,求解相思之苦。


(9)

在回到都城的前一晚,他又做了个梦,那梦一半好,一半坏。

他心中预感不好,便携着阿飞日夜兼程赶了回来,本是两三日的路程,他们快马加鞭,一日便入了城。

说来极巧,他进宫那日,是她五年首次出宫。

她出宫议亲了。

应是见不上她了,他安慰自己,见不到也好,如此便可不想念。

她没有在等他,也不再爱他了。

执着于过去的人,只余他一人便好,这样对她才算公平。

袁慎这人虽恃才傲物了些,但待少商却是真心的,与他相比,确为良配。

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祝她圆满。

只要不与他的梦魇相同,怎样都是好的。

他这般想着,心中仍是存了一丝侥幸,幻想他们还有可能。

幻想世界颠倒,黑即是白,白即是黑,虚实不分,那他便可沉浸在美好的梦里不再醒来。

然而痛苦必然伴随现实,他的心痛着,自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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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小哥扑进我怀里》

真的超级甜!

男主和小哥一开始就认识,男主超级宠小哥,把人宠成了张娇娇。

任何一个人没有看过这么甜的文,我的“崽妃”都会伤心的OK?

就是作者是第一次写,而且是学生更新时间不定。

前面几章可能会有一点点尴尬,但是后面就会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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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和小哥一开始就认识,男主超级宠小哥,把人宠成了张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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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作者是第一次写,而且是学生更新时间不定。

前面几章可能会有一点点尴尬,但是后面就会好很多了!


玛格丽特float

《心有不甘》一(一)|月升沧海同人文(十二)

  心有不甘(一)

五年后审讯play

 全文2.6w字,一半清水一半车车。

同样是五年后,不过是霍不疑囚禁了少商……

内含强制审讯、捆绑、囚禁、道具、荤话、下药,69……

不好意思,没啥新意,还是和梦相关的,或许下一个还是和梦相关,因为我本人很迷梦,我的大部分灵感来自梦境。


这张有点写崩了,硬把一个深情人设凹成了一个病娇变态,这转变自己都有被突兀到!头一次写bt,包涵包涵。

非现实向!不可考究啊!


(1)

女娘出嫁,是害怕又欢喜,议亲伊始就满怀期待。

然程少商和一些期盼出嫁的小女娘不同,亲事临近,她却还和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并不是对袁善见不满意,袁氏...

  心有不甘(一)

五年后审讯play

 全文2.6w字,一半清水一半车车。

同样是五年后,不过是霍不疑囚禁了少商……

内含强制审讯、捆绑、囚禁、道具、荤话、下药,69……

不好意思,没啥新意,还是和梦相关的,或许下一个还是和梦相关,因为我本人很迷梦,我的大部分灵感来自梦境。


这张有点写崩了,硬把一个深情人设凹成了一个病娇变态,这转变自己都有被突兀到!头一次写bt,包涵包涵。

非现实向!不可考究啊!


(1)

女娘出嫁,是害怕又欢喜,议亲伊始就满怀期待。

然程少商和一些期盼出嫁的小女娘不同,亲事临近,她却还和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并不是对袁善见不满意,袁氏是名门望族,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亲事。

况且,袁善见待她很好。

只是和袁善见的亲事,已经是她第三次同人议亲了。

第一次,她对婚姻充满好奇。

比起楼垚这个人,她更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们志趣相投,再合适不过。

所以,她欢欢喜喜等待着成亲之日,却未能料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门亲事告吹。

第二次,她是打定主意要和他相守一生的。

他是她的未来夫君,是威震四海的少将军霍不疑,亦是皇上最宠爱的十三郎。

他手段狠毒,却也刚正不阿,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也是她们一家眼中又呆又笨的子晟。

这门亲事,让她真真正正懂得了爱,也学会了爱一个人。

她不再是为了逃离父母而选择婚姻的小女娘,她要嫁他,是因为她心悦于他。

但爱也会伤人,最爱之人,伤她最深。

她关闭心门,垒起城墙,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体会过爱,所以深知爱与不爱的差别。

第三次,是她不忍。

这次她要嫁之人,是袁慎,胶东袁氏,世家大族,他自己又是个学富五车的翩翩公子,最是招那些世家贵女钦慕。

她和袁慎,真的说不上和睦,刚相识时常常斗嘴,经常把对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但就是这样一人,等她五年。

这五年里,他常带给她家中的消息,也会同她讲一些逸闻轶事,好让深宫的日子没那么苦闷。

他这般用心,她就算是块儿石头,也该有所动容了。

她答应了他,一是想全了皇后的心愿,二是给他一个交代。

他等她这么久,她不忍心再让他继续等下去了。

所以,她也不等了。


(2)

少商知道霍不疑会回来,前几日听到了风声,只是没成想会这么快。

她五年来首次出宫,就遇上了从西北归来的霍不疑。

真是冤家路窄。

没有飞雪,没有烈日,没有暴雨。

她与霍不疑的重逢,是平淡又寻常的阴天。

然而久阴必雨,阴云背后的波涛汹涌,终会在某刻招致一场倾盆大雨。

五载春秋,倏忽而过,他们都变了许多。

是深宫的清冷寂寞将她的棱角一点点磨平,那他呢?他不是早该习惯了边关的征战,为何此次归来却好似卸了傲骨,丢了锐气,连眼中都失去了光泽?

心中久违地掀起涟漪,绕着由他投下的石子儿轻轻地荡开,一圈一圈。

待到手中绣针将指尖扎了一下,心脏一紧,那飘远了的心思才飞了回来。

少商垂眸,舔去手上的血珠,又低头专心绣了起来。

她去想他作甚?

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少商,还不歇息?”宣神谙沐浴更衣出来,见少商还在灯下刺绣,忍不住询问。

少商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忙上前扶她到主位坐下。

“闲来无事,绣下嫁妆。”这次,她的技艺精进不少。

宣神谙叹了口气,她不知子晟能够回来,知自己命不久矣,只想让少商能有所依靠,盼她能在她油尽灯枯前风光出嫁,这样她也能安心地走。

日夜相伴,她深知少商还未放下子晟,若不是为了令她安心,少商也不会这么快做出决定。

今日骆娘子来访,对她不敬也就罢了,她本就不在意这些。

可她话里话外都在炫耀,炫耀自己和子晟的亲近,还说子晟要和她成亲,要不是翟媪进来点破了她,她怕是还会继续胡扯。

宣神谙倒是不担心子晟会不会娶骆济通,那是她膝下养大的孩子,她又怎会不懂他的心思?

她唯一担心的,是少商。


(3)

少商这小女娘啊,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她。

宣神谙偷瞄她,见她又坐回自己的案前,突然问她:“皇后可是要看昨日没看完的书简?”

宣神谙回过神来,随意拿起手边的书简打开,“嗯,看完好入睡。”

少商抬眼看去,捻了捻手中的绣线,漫不经心地道:“昨日那卷应是最上面那卷。”

宣神谙哑然失笑,这小女娘都会拆她的台了。

“皇后可是有话要问我?”应是有的,霍不疑的回归,骆济通的到访,才和袁善见定下的亲事,应该有她想问的。

宣神谙知她一向聪慧,也不和她打哑谜了。

“你遇见子晟了?”

少商的针险些又刺到自己,“嗯,遇见了。”

宣神谙仔细端详她的神情,“他有没有变样?”

“老了。”

宣神谙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这,他也不过二十五六,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或许是西北风沙大,催人老吧,霍将军……沧桑了许多。”她顿了顿,还是说出了真实想法。

宣神谙抿唇,苦了他的,不是西北风沙,是思念如涯。


(4)

听闻陛下给子晟说过几门亲事,都被他拒了,早就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却甘愿在漫天黄沙中苦守,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心里那个人。

她呢,本该恣意的年纪,却将自己锁在深宫陪她五年。

谁又曾放下过谁?

“少商,你可还记挂着……”子晟。

“不曾。”这是少商第一次打断她说话。

她急着否认,生怕露出一点点端倪。

可有些东西,越是掩藏,越是显露。

“若真如骆娘子所言,他们成亲了,你可会后悔?”

少商放下针线,红绸有些眩目,她揉揉眼,淡然一笑,道:“那是他们的事,我有我的嫁妆要绣。”

宣神谙拧眉,深宫这五年,将眼前这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小女娘打磨得文静端庄,喜怒不形于色。

她太坚强了,这样不好。

太坚强的人,总是会遇上不幸。

她们的坚强,会让她们的不幸变得更不幸。

“当真不悔?”这句话她曾经问过子晟,现在又用来问她。

少商想起和霍不疑退亲那晚,那重重地砸在她心头的两字,艰难地扯扯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不悔。”

这两个孩子,怎的都这般倔强啊!

若是他们都能圆满些,她便可安然离去了。

少商说完“不悔”二字,目光又落于案上红绸。

她曾穿过一件嫁衣,颜色比这还要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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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难止》(三)1-4|月升沧海同人文(八)

  (1)

浪潮涌过,雨声渐明。

凌不疑伏手掌轻抚她的头。

少商的头发还因为落水而湿着,身上也湿透了。

她双眼迷蒙,似有困意,凌不疑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问:“嫋嫋,湿发睡觉,明早起来会头痛的。”

“嗯~”少商软乎地哼唧一声,懒得回答他。

高潮后的失魂,让少商一丝力气都没有。

“屋内有炭炉,我带你去把头发烤干了再睡,乖啊。”

少商真的动不了了,刚刚被他那样折腾,她可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凌不疑知晓她不愿起来,但没有纵容她。

下榻套了身衣裳,又给她取了件他的长袍,动手将她裹住。

少商这才懒洋洋又怨怼地唤他:“凌不疑,你干嘛呀~”

“抱你去将头发烤干,不然明天起来你可有的受的。...

  (1)

浪潮涌过,雨声渐明。

凌不疑伏手掌轻抚她的头。

少商的头发还因为落水而湿着,身上也湿透了。

她双眼迷蒙,似有困意,凌不疑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问:“嫋嫋,湿发睡觉,明早起来会头痛的。”

“嗯~”少商软乎地哼唧一声,懒得回答他。

高潮后的失魂,让少商一丝力气都没有。

“屋内有炭炉,我带你去把头发烤干了再睡,乖啊。”

少商真的动不了了,刚刚被他那样折腾,她可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凌不疑知晓她不愿起来,但没有纵容她。

下榻套了身衣裳,又给她取了件他的长袍,动手将她裹住。

少商这才懒洋洋又怨怼地唤他:“凌不疑,你干嘛呀~”

“抱你去将头发烤干,不然明天起来你可有的受的。”

“那我刚落水的时候怎么没说先把头发烤干了~”她颇为埋怨,真的不想起。

凌不疑将她打横抱起,表情略微不自然,“方才,控制不住。”

男人,哼!

少商哼了一声,小脑袋栽进他怀里,还好不用她自己走,不然她真的不依!

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酸软得抬不起来了。

抱着她,顺手卷了张虎皮做垫子。

走近炭炉,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凌不疑将虎皮铺展开,稳稳地放她坐上去。

自己也随之坐下。

她发上还挽着髻儿,不好烘烤,凌不疑抬手取下那些繁琐的首饰,让她头发披散下来。

少商瘪瘪嘴,“你都给我取了明日谁给我盘发~”

凌不疑笑笑,“我。”

少商难以置信,“你?你那双手舞刀弄剑的还行,你盘发?怕是我头都要没了……”盘头还差不多。

“哎唷~”少商话音刚落,就被他轻轻敲了敲脑门。

凌不疑微微板着脸,正经道:“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少商噘嘴,“我又没说错~你凌大将军会盘发谁信?你的手会这么巧?”

“巧不巧你明日就知晓了。”凌不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少商不信,摊手,“你手伸过来我看看~”

(2)

凌不疑把手放到她的小手上,“怎么?看手相还能看出我会不会盘发?”

少商还未仔细看过他的手,但感受过那手中的纹路,在他牵起她手的时候,抚摸她脸颊的时候……

她知道那双手的粗糙和厚重,他的手握着弓箭时重得快要将弓箭捏碎,而在抚摸她的时候却极轻极柔。

在手被他紧扣的时候,她也会想,这双手握过剑、拿过刀、挽过弓,现在却在牵她的手。

他凌不疑是冷面的铁血将军,也是她面前的温柔郎君。

当真是倾心相待,温柔以对了。

这样的真心,她不忍负,也不会负。

白净的小手把着他的手,细细翻看。

细嫩的,粗糙的,摩挲着。

这样看着,好似手中的触感更加深刻了。

他手中布满茧子,夹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她难以想象,一个及冠不久的少年郎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拥有这样一双手。

她曾同他置气,自知无权无势,他位高权重,她何能企及。

他告诉她,他的权势都是自己在战场上拼搏而来的,他的权势就是她的。

那时,她并不知道,他已然是将自己的所有双手奉上。

手上的茧和伤,是他的功勋,也是他的真心。

她曾经视而不见。

现下哪怕片刻也觉懊悔心疼。

她说出那些拒绝他的话时,他该有多难过啊。

两颗热泪滴答落在他的手掌,掌心的湿润让他意识到她在哭,立马慌了神。

想要去擦她的泪,却被她紧紧握着。

“怎么哭了?”他心疼地问。

少商吸吸鼻子,抬袖擦去泪水,破涕为笑,“没事~”

她在心疼他,心疼他手上日积月累的茧,心疼他手上深浅不一的伤。

他都看得到。

“我也没事。”他柔声细语,安慰她。

只有她心疼他,什么都不求。

(3)

少商当然懂他,笑了笑,再次摊开他的手掌。

“我在庄子上时,曾遇见一个老者,他教我看过手相。”她故意卖弄关子。

“哦?学会了?”凌不疑笑问。

她仰起脸,傲娇极了,“你这话问的,我程少商是何人啊?还有我学不会的东西?”

“那看看我这手相?”

少商将他掌心的纹理来回摸了几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这命格啊,前半生坎坷,后半生就会好起来了。”

她脸上的小表情十分逼真,顿了顿,点着头道:“嗯,别看你老是上战场,但是你命硬命长啊。”

凌不疑被她晃头摆脑的动作惹得发笑,顺着她的心意,问:“哦?怎么说?”

“因为你遇到了我呀!”小女娘抬头,笑得眉眼弯弯,灿如春日暖阳。

这一刻,火光突然明了,亮堂堂地照着她的脸,他好像看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只见她笑吟吟地道:“因为我会待你很好很好,不让你吃一点苦,我们还要一起活到九十九!”

凌不疑被她的真心打动到,眼中含了湿意,温柔宠溺地道:“这些话本该是我说的。”

少商扬扬眉,调侃他,“迂腐~谁说都一样。”

凌不疑将她揽进怀里,“我也会待你很好很好的。”

少商挑眉,笑得肆意,“那是当然了,你也要待我好,不然我就不待你好了~”

她这毫无震慑力的威胁,哈哈~

不过,确实威胁到他了。

嬉闹过后,少商背靠他的胸膛,抓起他的手继续给他看手相。

“官运亨通,财路无阻。”

“我的都是你的。”凌不疑接她的话。

她笑得眼睛眯起,“情运尤佳,你未来新妇一定是个聪慧过人、美貌绝伦的小女娘!”

凌不疑轻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拐着弯儿夸自己呢?”

少商小嘴一噘,犟道:“我才没有,谁说你未来新妇一定是我了!”

凌不疑眉头微皱,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一口亲上她噘起的小嘴,“一定是你,我非你不娶。”

少商别过脸去偷笑,却听见他又道:“如果不是你,我就一个人,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等复仇完成,生死于他便再无意义了。

听出他话中的悲壮,她突然没那么开心了,长抒一口气,转过头来,小脸贴着他的侧脸轻轻蹭了蹭。

(4)

“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聪慧过人、美貌绝伦,咳,可能只有我担得起了。”没见过这么自卖自夸的。

“况且啊,你是活到九十九的命诶,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看看,你的儿孙福也不错啊,你还要当阿父、大父,看着子子孙孙都成家立业,享受天伦之乐。”

阿父,大父。

凌不疑闭上眼,沉溺于她给予的想象。

孩童啼笑,阖家欢乐,当真美好。

是他不曾感受过,也不曾想象过的美好。

是不曾,也是不敢奢望。

他踏上这条路就注定了没有未来。

他本不该将她牵扯进来,奈何爱欲比仇恨更加难以控制。

肩上的担子,让他的每一步都迈得谨慎且沉重。

可每当见她笑时,他竟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了云上。

悠闲惬意,过分美好。

然,这种美好,他不可得。

灭族之仇,一日不报,他便一日不得心安。

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个“死人”,抑或“将死之人”。

而她好像是来救他的。

救他这个迷途荒漠快要渴死的人,救他这个行走黑夜不见光明的人,救他这个漫长岁月孑然一身的人。

她救他的命,于是,她便成了他的命。

她之于他,是这般珍贵。

叫他放不下仇恨,也放不下她。

所以啊,他才说他凌不疑是这世上最自私自利之人。

“这样的未来,我们也会有吗?”他双眸紧闭,湿意沾染眼睑,挂了泪珠。

渴望啊!如何不渴望,那个有她的未来?

他润湿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颧骨,她知他一个人太久了,孤独于他是常态,所以未来令他期盼也畏惧。

她抚摸着他健硕的手臂,宽慰道:“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你有我呢。”

凌不疑双手将她圈得更紧,低头埋在她颈窝深嗅,她身上的幽香渐渐抚平他内心的不安,“嗯,我有你!”

“凌将军,遇见我你可走大运咯!”

凌不疑扬起嘴角,笑得宠溺,忍不住捏她的脸颊,“是是是,嫋嫋是我之大幸。”

感谢上苍垂怜,赐他们年少相逢。

没有那些美好的未来也没关系,现在有她就够了,有她就够了,他知足的。

只是,她这般好,他定要想个两全的法子,不辜负她!

  


玛格丽特float

《浅尝难止》(二)11-19|月升沧海同人文(七)

  浴池play,可爱小嫋,一口吃掉!

  (11)

少商没咬重,可咬上去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松开他,连忙退后些,和他面对面。

关切地问:“你怎么入水了?你的伤?”

凌不疑回神,抿唇。

这……

暴露了。

他也不想骗她,清了清嗓子,“已经好了。”

“噢噢噢,好了,嗯?好了?!”少商了然地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一脸难以置信。

“凌不疑,你骗我!”她怒气冲冲地捶打他的胸口,嘶~手痛!

“我先抱你出去。”凌不疑岿然不动,任她打骂,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猫一般大小的力气罢了。

少商联想起前因后果,气不打一处来,边捶他边念叨:“你居然骗我!还骗我给你擦身子!你太过分了!”

凌不...

  浴池play,可爱小嫋,一口吃掉!

  (11)

少商没咬重,可咬上去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松开他,连忙退后些,和他面对面。

关切地问:“你怎么入水了?你的伤?”

凌不疑回神,抿唇。

这……

暴露了。

他也不想骗她,清了清嗓子,“已经好了。”

“噢噢噢,好了,嗯?好了?!”少商了然地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一脸难以置信。

“凌不疑,你骗我!”她怒气冲冲地捶打他的胸口,嘶~手痛!

“我先抱你出去。”凌不疑岿然不动,任她打骂,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猫一般大小的力气罢了。

少商联想起前因后果,气不打一处来,边捶他边念叨:“你居然骗我!还骗我给你擦身子!你太过分了!”

凌不疑还没动,淡淡地说:“我没有骗你,我没有说我伤还没好。”

哈!哈!男人的辩解!这还没成亲呢,他居然就这样对她!

少商更生气了,不疼地捶打他胸口,“你就是骗我啦!我打你!”

她粉嫩的唇嘟起,两腮圆鼓鼓的,凌不疑不知该不该说,明明她在生气,他还觉得她这个样子很诱人,好想……

一口吃掉!

  

欢愉中,他深刻领悟。

她之于他,吸引致命。

所以此刻,她深陷于榻,他深陷于她。

大雨嘈杂,人也难眠。

索性就缠绵到天亮,任它雨声如何烦扰人心。

他只听得见她销魂的呻吟,她亦只听见他粗重的低喘。

一同,不眠。

  

  这部分只能放这点,想看全文送礼可私发。

  

  


无忧爱看星

超甜撒糖!爱喝茅台的小甜猫与奶凶的大狼狗

  《凡尘》1

          为了相亲失败,在咖啡店里喝茅台,醉了之后跑到篮球场抢人初吻,真爱就这样被我找到了?

          我叫陈星凡,25岁了,大学毕业几年了,现在是个小说作家,但……和我一届的同学基本上都已经找到对象了,甚至还有的已经结过婚了还有甚者已经开始了带娃生活,可我,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单身狗。...


  《凡尘》1

          为了相亲失败,在咖啡店里喝茅台,醉了之后跑到篮球场抢人初吻,真爱就这样被我找到了?

          我叫陈星凡,25岁了,大学毕业几年了,现在是个小说作家,但……和我一届的同学基本上都已经找到对象了,甚至还有的已经结过婚了还有甚者已经开始了带娃生活,可我,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单身狗。

          因为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所以我的爸妈很担忧我能不能找到对象这件事,看着周围的大爷大妈都抱上了孙子,于是他们开始连续不断的给我安排相亲。

          之前的相亲我以各种理由推掉了,可这次我的亲生老妈居然对我说如果不去,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了,所以我终究还是去了。

          听老妈说这次的相亲对象十分注重形象,喜欢那种淑女的类型,老妈亲切的称他为小李,为了搅黄这次相亲,我特地带了三大瓶茅台,准备给他来个下马威,随后我手握胜券的上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约定地点咖啡厅,还没进店,透过玻璃,我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身旁放着一束花,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男人?

          进到店里,我直接来到他面前坐下,开始细细打量着他,这位小李同志相貌平凡,发型上的中分十分抢眼,看见我之后站了起来,笑着且十分礼貌的向我伸出手说

“你好,请问是陈星凡小姐吗,我是你的相亲对象,你可以叫我小李。”

            如果一般人看见了他的这些举动可能会感慨他很礼貌吧,可我在意的是,他居然比我矮了将近半个头?心里这样想着,顺手握了握他的手,也同样很有礼貌的回了句

“嗯,我是陈星凡。那个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其实我不想……”

“您好两位,请问您需要点什么?”陈星凡本想直说自己并不想来相亲,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这个服务员打断了。

“请给我们两杯生椰拿铁,谢谢”小李说完又看向我,“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说什么,先这样吧。”被突然打断后的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继续说了。

          所以,我们就这样尴尬的过了5分钟,直到服务员端来那两杯拿铁。

          本来我准备先呆着,等回来喝完咖啡就走,可这位小李先生又说话了。

“那个,我看你还行,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常出来聊聊吧。”说着,他把他的微信码递到我面前,示意我扫他。

           “不是吧,还加个联系方式?还常出来聊聊?我不想找对象,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这款的啊!”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脱口而出了“我没微信。”小李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又重新微笑着说“没关系,我也有QQ的。”“不,我也没QQ。”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那,那你把你电话号给我吧。”看着他步步紧逼,我突然想起来老妈说他注重礼仪,喜欢淑女,不过我像淑女吗?看来茅台要派上用场了!“好啊,电话号码我一会给你,你也别喝拿铁了,那个多没劲啊。”说着就把包里的茅台拿出来,我背了个很大的包,就是为了装茅台。

           小李看着我,表情很惊讶,“你……喝酒?”“喝啊,为什么不喝?”我看着他,直接把茅台打开对瓶喝了一口,喝完,我呼出一口气,“这酒带劲!你也来点?”我又打开了一瓶茅台,送到他面前,“没有杯子,忘带了,不要在意,对瓶喝就行了。”这时的小李已经被我弄的说不出话了,可能他是第一次见我这样的女的吧。“你怎么能在咖啡店里喝酒?这……太不成规矩了!”我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继续喝了起来,“我想,我们不合适。”终于他说出了这句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笑了笑,大获成功!

         十分钟后,我走在路边,那三瓶茅台还在我的包里,我现在头有点晕了,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吧,“这茅台,后劲真大 。”我走路摇摇晃晃的,我决定拿手机给蒋宇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蒋宇,我的男闺蜜,比我大2岁,是个学霸,也是个单身狗 。“喂,蒋宇,赶紧来接我,我要走丢了!”

         我迷迷糊糊的给他打电话,“什么?凡凡,你是不是又喝酒了?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电话那头传来蒋宇急燥的声音,“还不是因为我妈又给我安排相亲,我现在,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我……我给你发定位。”“你别乱跑,就呆在那等……”我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给他发了个定位,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头太晕了,站不住。很快,我的目光锁定了离我很近的篮球场,那有坐的地方,于是,我迷迷糊糊的走了过去,到那里坐下,这时的我还没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小心!”我睁开眼,好像看见了一颗飞过来的大鸡蛋,这是……我突然意识到这是篮球,好像还要砸种我了!那一秒我的意识突然清醒,“完了完了,我的脑瓜子要被砸废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想跑,但我又站不起来,看着篮球越来越近,我吓的闭上了眼睛,1秒2秒3秒4秒,“要砸就砸,磨磨唧唧的和能不能来个痛快的了?”我站起来,睁开眼,怒气冲冲的说,但映入我眼帘的不是篮球,而是一个……帅哥?他离我太近我刚站起来,就又坐下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篮球,又抬头仔细的“欣赏”起来了这个帮我挡篮球的帅哥。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没事吧,我们不小心把篮球弄到你们这了,还砸到了你们,抱歉抱歉……”“没事没事,你们拿球走吧。”我专注着看帅哥,就把这几个来道歉的打发走了。

哇,他,怎么能生的这么好看?祖上积了几辈子徳?

          “看够了吗?”这个男的嘴角上扬对着我说。

          “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在勾引我?”他这一笑,我更迷糊了,“我?勾引你吗?”他蹲了下来对着我笑着问,“你喝酒了,还敢乱跑?”“我可没乱跑。你叫什么啊?多大了?家住哪?微信有吗?”他发出一段笑声“你是来查户口的吗?我叫宋延尘,23了,家就住这,微信也有。”我笑了笑,擦了擦口水“不好意西,小土,我只有见到帅哥才这样的。”“小土?你是把我的尘,上下拆了吗?”我并没有不管他说的什么,拿出手机,又抢过他的手机把我们的微信加上,最后又笑着把手机还给他,“你到挺自觉,加完微信,你还想干嘛?”

          “我还想……还想,亲你……嘿嘿嘿”我用手托着他的脸,犯起了花痴。

          “可以,但你酒醒之后可不能耍赖。”

         (未完待续……)

  首次创造,希望可以多多支持!

玛格丽特float

《浅尝难止》(二)6-10|月升沧海同人文(七)

  浴池车车来了,掉进浴池的少商再次想起了那人被推下水的恐惧,抱着凌不疑哭泣。

  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前几日的深刻印象,让她立马就明白了自己打到的是什么东西。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边。

生怕他再哄她握着,少商连忙缩回手,丢掉手中的帕子,“擦好了!我,我先——”

我先走了。

她话音未落,慌张起身,正要扯下眼上绣帕,脚底打滑,往后跌去。

身体不断下坠的那一瞬,少商懊恼不已,她方才为何把好好地将湿帕的水拧进浴池!

凌不疑也始料未及,扑通一声,她仰面掉进浴池,他毫不犹豫地倒进浴池。

水并不深,她定无恙,但那一瞬间,他来不及思考。

少商的脑中一片空白,恐惧再次袭来。

凌不疑眼疾手快地将......

  浴池车车来了,掉进浴池的少商再次想起了那人被推下水的恐惧,抱着凌不疑哭泣。

  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前几日的深刻印象,让她立马就明白了自己打到的是什么东西。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边。

生怕他再哄她握着,少商连忙缩回手,丢掉手中的帕子,“擦好了!我,我先——”

我先走了。

她话音未落,慌张起身,正要扯下眼上绣帕,脚底打滑,往后跌去。

身体不断下坠的那一瞬,少商懊恼不已,她方才为何把好好地将湿帕的水拧进浴池!

凌不疑也始料未及,扑通一声,她仰面掉进浴池,他毫不犹豫地倒进浴池。

水并不深,她定无恙,但那一瞬间,他来不及思考。

少商的脑中一片空白,恐惧再次袭来。

凌不疑眼疾手快地将她捞起来,程少商本能地求生,手脚并用地缠住他。

他拍着她的后背,心疼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嫋嫋,没事了。”

前些日子,她被人推下水的时候也是这般恐惧吧,又或更甚,因她那时处境更加危险。

他不在她身边,她也未曾和他说过落水时是何种感受,有多害怕,总是一个人强撑着。

后来再提起,她也是轻描淡写带过,不曾说过一个害怕的字眼,不曾说过岸上冷眼旁观无人出手相助时如何绝望,不曾说过她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如何挣扎,也不曾说过被游蛇咬到时如何恐惧。

那日,她夜里抱着他哭诉,心中该有多委屈和害怕啊!

在知晓真相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疼得不行了。

可今日他亲眼见到了,见到她落水后的模样。

并不是像真相大白时那般淡定从容。

她所有坚强的伪装都在此刻被击垮。

她眼中惊惧,手脚冰凉,身子颤抖。

他看得真切,心有余悸,更是心疼,恨不得将那些人再次千刀万剐。

若是她不会水,他难以想象……

蓦地,他鼻尖一酸,声音温柔至极,“没事了,没事了,不怕,有我在。”

他心疼她,真的心疼。


(10)

少商身子还在发颤,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间,脑袋伏在他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脯剧烈起伏。

虽然她会水,但还是害怕。

从上次被人推入水中之后,她见着河道湖泊都绕着走。

没成想今日慌里慌张跌进浴池里,叫她再次体验了那种窒息的感觉。

她没想哭的,可他温柔细语传进她耳朵,她当真是憋不住。

少商哽咽着,“我不怕,我呜呜呜~”

“嗯嗯嗯,不怕不怕,嫋嫋最勇敢了!”他耐心地哄着怀里的小人儿。

听到她的哭声,不由地将她抱得更紧。

泪水浸润着湿透了的绣帕,他越安慰,她哭得越大声。

她的哭泣,就好像屋外的大雨,啪嗒啪嗒地打在他心上。

她哭得他心软。

凌不疑眼睛酸涩,眼眶湿润,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再也不让人欺负她。

他眼中闪过凶光,在她心中留下这样的阴影,真是杀了她们都不为过!

“吓死我了,以为又要被淹到了。”她下巴勾了勾,靠得更紧。

凌不疑安抚地亲吻她的发顶。“乖,我怎么会让你被水淹呢?”

少商只是因为突然被吓到,他又把她抱得那么紧,才忍不住哭的。

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待过她,没有人将她抱得这样紧。

她有很多个需要别人陪伴的时刻,因为太委屈了而想流泪的时候,父母不在身边被其他孩子耻笑的时候,没有吃食饿肚子的时候,被赶到庄子上病得奄奄一息的时候……

那些时候,她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她不知,原来一个人的怀抱可以这般温暖,可以这般令人安心。

她勾着他脖子的手臂收紧,是他啊,是凌不疑,是凌子晟,是她的夫君。

她可以信任他,可以拥抱他,可以把自己交给他。

  

 看全文可送礼私哦❤️❤️❤️



玛格丽特float

《浅尝难止》(二)1-5|月升沧海同人文(七)

御史台被打恢复,回将军府开车了,全文1.6w字,浴池来啦!加其他知识,后续送礼可私。


(1)

少商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捏自己的脸,她拧着眉睁眼,发现是凌不疑!

“还不醒,一会儿该有宫女去催你了。”他笑吟吟地看着她。

少商揉揉眼,一脸懵,“嗯?”

等等,她怎么是在他的榻上醒来?昨晚……

“凌不疑!你不守信!”

凌不疑无奈地耸肩,“我要放你走的时候发现你已经睡着了,你一天那么辛劳,看你睡得这么香,我就没叫你。”

“哼哼,你定是故意的!”她气得腮帮子圆鼓鼓的,翻身下床,穿了鞋就要往外冲。

“等等!把我的狐皮大氅披上,晨起风寒,小心着凉。”他侧着身子,大手撑着脑袋,一...

御史台被打恢复,回将军府开车了,全文1.6w字,浴池来啦!加其他知识,后续送礼可私。


(1)

少商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捏自己的脸,她拧着眉睁眼,发现是凌不疑!

“还不醒,一会儿该有宫女去催你了。”他笑吟吟地看着她。

少商揉揉眼,一脸懵,“嗯?”

等等,她怎么是在他的榻上醒来?昨晚……

“凌不疑!你不守信!”

凌不疑无奈地耸肩,“我要放你走的时候发现你已经睡着了,你一天那么辛劳,看你睡得这么香,我就没叫你。”

“哼哼,你定是故意的!”她气得腮帮子圆鼓鼓的,翻身下床,穿了鞋就要往外冲。

“等等!把我的狐皮大氅披上,晨起风寒,小心着凉。”他侧着身子,大手撑着脑袋,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模样。

少商犹豫了一秒,取下披上,把自己裹得严实。

“你今日何时来看我?”他期盼地问。

少商回头,朝他皱了皱鼻子,“哼!才不来看你!”

“你不来,那我就只有命黑甲卫连人带榻把我抬到你面前了。”他云淡风轻地说。

少商立马破功,被他逗笑,“凌不疑!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要点脸吧!

“你不想我,但是我会想你。你不来,只有我去见你了。”他摆出一副一切都理所当然,没有半分不妥的样子。

这还是战场上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凌将军吗?

少商拿他没办法,只得应允他:“等我从皇后那儿散学了就来找你,给你带甜汤!”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哎呀,他好黏人啊!

苦恼,苦恼。

有这样黏人的郎婿真是令人苦恼啊!

可她怎么瞧着没有半分苦恼,反而有些欢喜得意呢?


(2)

少商每日从皇后那散了学,就带着好吃好玩的往凌不疑那儿跑。

有时他百无聊赖地等着她来,有时她来了他在处理公务,她也不打扰他,等他发现她了才凑上前去。

不过,他一般都在她刚踏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她了。

前些日子忙碌,两人见面极少,这下他在宫中养伤,倒是因祸得福,他俩能常常见面了。

少商去看他,一待就是很晚。

好在他不像那晚那般缠着她做些羞涩的事,不然她可真不去见他啦。

她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这手火辣辣的。

“少商,今日已经忙到太晚了,你先回去歇息吧,剩下的明日再做。”宣后温柔地道,掩面打了个哈欠。

“是,皇后!”少商放下手中物件,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

今日确实太晚了,他怕是已经睡下了吧。

实在太困了,就不去看他了,明日早些结束,早些去看他。

少商睡饱了,又是差点错过了时辰,急匆匆地梳洗完毕就往皇后寝屋赶。

服侍她的小宫娥迎面走来,“程娘子,昨日凌将军托人来信说——”

“说什么?算了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她不等她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许是凌不疑想问她怎么没去看他吧?

她笑着摇头,这堂堂大将军,怎这般黏人?

也罢,一会儿快些完成课业,早点去陪他。

想来他一人待在宫里,定是无聊透顶了。

然而,等她散学,带着热汤去见他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

他去哪儿了?少商四处找他无果,想起早晨那个宫女的话,赶忙去找她。

“什么!他回将军府了?”少商惊讶地道。

“嗯,凌将军嘱咐,你若是有事就去府上找他。”

少商有些生气,他咋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才几天啊?


(2)

一二三四五?

才五天?前天她去看他的时候,他还不能仰卧呢,就回去了?

这宫中医士怎么也比外面的医士要好些吧!

唉!他真是的!

平日还说她不爱受皇宫管束,他自己不也是!这才待了几天就受不了跑回府了。

不行,她得把他带回来,他府上连个老媪都没有,一群糙汉哪里有女娘照顾得体贴周到。

要是让他那些黑甲卫照顾他,他这伤估计是别想好了!

少商说走就走,骑了马就直奔将军府。

她刚到,还没下马呢,就下起大雨来了。

她匆匆跑上前去,门口的守卫一点没加阻拦,待她行至他们旁边时还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少女君!”

吓得程少商一个激灵,“你们?不拦我?”

这将军府能随意进出?守卫这么松散,怎么保护好凌不疑?

其中一个说道:“将军叮嘱过,少女君来了直接进去,不准拦,您可在府中畅行无阻。”

少商心虚地收回目光,她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还以为他们是守卫松散,原来只是不拦她……

少商用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快步往里走。

一路上都没人,霍府她这也是第二次来。

咋没人通传一下呢?

要不先去正厅看看?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他怕不是在温书?

虽然一路点着灯,但总感觉这府上没啥人气,阴森森的。

少商左顾右盼的,上次和阿父一起来没怎么注意过,他这房子还真不错,就是颜色暗了些,沉闷得很。

她正一个人安静走着,前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又是那声“少女君”。

又把她吓了一跳。

她抚抚胸口顺气,瞥了一眼淡定的阿起,“你能不能——算了!”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发现你!吓死我了!

她怎么感觉自己从门口开始就一惊一乍的,她是不是不该来这啊?

天都黑了……


(3)

“我带您去见少主公。”是少主公让他来前院等候的,没想到他刚到就撞见了往里走的少女君。

“他在哪儿?”

“寝屋,少女君这边请。”

寝屋?少商看了眼天边刚挂起的月亮,好像是有点晚了。

“会不会太晚了……”她咕哝道。

周遭安静,阿起听得清晰,解释道:“秋冬时分,天黑得早,今日又下雨,天色更是暗沉。”

他都这样说了,她不去就有些刻意了吧。

怎么说也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不过,他们都不问她来干嘛的吗?就把她带过去?

藏在暗处的黑甲卫随着少女君的离开,纷纷松了口气。

知道少女君今日会来,少主公吩咐他们要避开她,理由是他们一个个的黑着脸怕吓到他家新妇了。

他们没想到少女君会提前来,刚刚躲得匆忙,幸好阿飞将少女君带走了。

“少主公等您一天了。”一向寡言的阿起怕她一路走着尴尬,主动和她攀谈。

“等我一天了?”少商困惑地问。

阿起点头,“昨日少主公就想等您散学了,亲自和你说一声,他要回府,但是一直没等到您,就托人带了口信。您今日来应是听了口信来的吧。”

她确实是听了口信才来的,但是和他想的不一样。

她是来揪他回去的。

“是,我就是听了口信才来的!你们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能让他回府养伤呢?府医和江湖医士哪里有宫廷御医医术好啊?而且你们男子出心大意的,怎么能照顾好他?”

阿起被数落得没反应过来,养伤?少主公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上了军医的金创药好得很快。

“少主公不是为了养伤回来的。”他说完才知道后悔。

“啊?那是为了什么?”他回来干嘛?难道又是什么军务要处理?

“属下不敢多言,少女君待会儿可自己问少主公。”

少商想不通,他还有啥事比养伤还重要的。

难道真是处理要务?

少商咂舌,陛下也真是的,天天说着心疼子晟,他伤还没养好呢,还给他派这么多活儿!


(4)

阿起将少商带至凌不疑的屋前时,门口还站着阿飞。

“少女君。”阿飞也作了个揖。

少商颔首示意,转头问阿起:“他在里面?”

阿起点头肯定,“少女君进去就是了,我等就就先退下了。”

“进去?”阿飞惊讶地问,不等他多说一个字就被自家阿兄拖走了。

少商不解地挠头,这两兄弟是干啥呢?

阿飞看着少主公寝屋的方向,着急地说:“阿兄!你怎的就让她进去了!少主公——”

阿起板着脸呵道:“她是少女君,阿飞!这将军府,她理当出入自由。”

阿飞咽了咽口水,“我知晓,但是,少主公在沐浴,要是被她——少女君看到了……”

阿起怎会不知,波澜不惊地道:“那是他们夫妇二人之事,你我莫要多嘴,小心少主公责罚。”

“噢~知道了。”阿飞吸了吸鼻子,同情起少主公来。

可怜的少主公,被少女君这么冒失的小女娘闯了屋子,肯定清白不保!

她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这门咋这么好开?轻轻一推……

吱呀~

少商进去,把门带上。

他的屋子还挺大,也整幢房屋同一个色调,都有些灰暗。

她想,要是自己生活在这样的屋子里,肯定不会开心的。

好在屋内点烛火通明,不至于太吓人。

她细声呼唤,“凌不疑~”

细声?为何要细声?

可能人走进了这种安静的环境都会不自觉压低声音吧。

她往里探去,榻上也无人。

倒是听见了一点声音。

“凌不疑?”她试探地喊。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嗯。”

少商眉头舒展,昂首绕过屏风走进去。

她边走边念叨:“你不知道,我今天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因为我昨天没去看你。”

“后面他们告诉我你回府了,我就赶过来抓你回去了!”

“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你怎么就跑回来了?”

凌不疑淡淡地说:“我只是想沐浴……”

“啊?”少商绕过了屏风,又掀开了帘子,被眼前的风景吓到。


(5)

他罩着一件薄衫,腰间系带松散,领口也松松垮垮的,露出锁骨和胸膛,甚至垮到了腹部。

少商诚实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才反应过来,捂住眼睛,背过身去,同时斥他:“凌不疑,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啊?”

凌不疑一脸无辜,“我本就打算脱掉,沐浴一番。”

“那你……”且慢,他伤口不是还没好,沐啥浴?

她又转过来,板着脸问:“你伤还没好,就敢碰水?不想好啦?”

“我,擦一下就行了。”凌不疑本想直说,看见她两只莹亮的大眼睛就忍不住拐了个弯儿。

“这样啊。”算起来他是有五天没洗了吧?咦~

他这么爱干净的人,五天没洗岂不是难受至极?

“那你擦洗吧,我去外边等你。”她拔腿就要走。

“后背,擦不到。”他撒娇似的。

少商瞥他,“怎么可能擦不到嘛~你这样!”

她说着就做起了示范,伸手够后背,“你看嘛~完全可以!”

累死,穿厚了,还有些伸展不开。

“我手抬起来,嘶~”他故意顿了一下,学着她摸后背,疼得他皱眉。

“旧伤发作?”有这么巧?

他乖巧地说:“嗯,一下雨就会发疼,没事,我能忍。”

外头雨势还不小,他皱眉忍痛的样子让她想起第一次为他拔箭的时候,利刃穿透胸膛,伤口血肉模糊,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她问他疼吗,他摇头,却问了她手疼不疼。

所以,在那个时刻,他就已经在爱她了吗?

如今他已经有她了,那些不能对外人诉的苦,尽可以和她说。

少商越想心里越是酸软,走近他,“疼就说疼,还忍什么?”

拿起浴池边沿的帕子,看着他俊俏的脸庞,柔声道:“子晟,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忍。”

凌不疑脸上笑容徐徐绽放,“好。”

本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她竟这般暖心。

“你坐下,我帮你擦身。”她下定决心!他对她那么好,擦个身有什么的啊!反正他们不久就要定亲了!

凌不疑挑了挑眉,“当真?”

还是和她面对面坐在浴池边沿。

他喜好干净,建府时就修了这么个浴池,外沿及膝高,内里还要再深许多,方便他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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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难止》(一)|月升沧海同人文(六)

  御史台被打之后的小情侣贴贴

  (一)的后面能放出来的最后一段:

  

  “那你现在还好吗?”她眨着亮晶晶的杏眸问。

凌不疑眷恋地亲吻她软乎的脸蛋,“嗯,好多了。”

她柔声道:“那你起来,我要回去睡了。”

凌不疑眉头一拧,不说话,也不起身,怕压到患处侧躺着,一手枕在她后颈,一手搂着她的腰,更是伸了一条腿压着她的双腿。

她挣了挣,怕力道大了会伤到他,不敢使劲,涨红了脸,压低声音:“凌不疑,你起来啦~”

“不想你走,我再抱会儿。”他霸道又孩子气地搂着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颈脖。

“这里是皇宫~”他真的是疯了!

他不吭声,将她搂得更紧。

“你再继续耍流氓,我,我就不嫁你了!...

  御史台被打之后的小情侣贴贴

  (一)的后面能放出来的最后一段:

  

  “那你现在还好吗?”她眨着亮晶晶的杏眸问。

凌不疑眷恋地亲吻她软乎的脸蛋,“嗯,好多了。”

她柔声道:“那你起来,我要回去睡了。”

凌不疑眉头一拧,不说话,也不起身,怕压到患处侧躺着,一手枕在她后颈,一手搂着她的腰,更是伸了一条腿压着她的双腿。

她挣了挣,怕力道大了会伤到他,不敢使劲,涨红了脸,压低声音:“凌不疑,你起来啦~”

“不想你走,我再抱会儿。”他霸道又孩子气地搂着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颈脖。

“这里是皇宫~”他真的是疯了!

他不吭声,将她搂得更紧。

“你再继续耍流氓,我,我就不嫁你了!”她板着小脸威胁。

话语比她奶乎的小脸更有杀伤力,凌不疑挑挑眉,眸中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意味,“嗯?不嫁我嫁谁?”

问完,低头狠狠亲了她一口,他说过的,她要是再说他不爱听的话,就狠狠地堵她的嘴。

少商抿唇,知晓他的脾气,立马改口:“你再不起来,我以后就不来看你了,让你自生自灭!”

还会威胁他了。

凌不疑笑了笑,“你觉得我能让你走吗?以后?哈~”

少商推他胸口,娇嗔:“凌不疑~”

“好了,好了,不闹了。”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

“肯放我走了?”

“嗯……再抱一会儿。”逗她可真是有趣得紧。

“你别逗我啦~”她又推了他一下,岿然不动。

“没逗你,让我再抱会儿,冷得很,这样暖和些,嗯?”硬的不行,来软的。

少商觉得自己好似被他蛊惑到了,竟在听到他鼻头哼出的那声低沉的“嗯”时傻傻地点头。

“那,那就一会儿啊,你不准再耍赖了!”

“嗯,那你可要每天都来。”

是因为她刚才说的那句吗?以后不来看他了?

少商莞尔一笑,傲娇地道:“我尽量吧~”

“嗯?”

“痒~别挠~”他居然挠她痒痒!过分!

“我在宫里养伤的这段时间,要天天来看我吗?”

“哈哈哈~要要要!我来!我每天都来!哈哈哈~别~”少商扭着腰躲他的手。

凌不疑不逗她了,再次抱住她。

“你还要抱多久啊?哈——”少商打了个哈欠。

凌不疑闭着眼闷声道:“还有一会儿。”

“够了吗?”实在是困了,又是一个哈欠。

“再抱一会儿。”

“嗯,那,快点哦~”少商缓缓合上眼。

困意袭来,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凌不疑嘴角含笑,他这一生,有她就算是圆满了。

屋外,黑夜无尽,圆月高悬空中。

月满,人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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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难止》(一)|月升沧海同人文(六)

  是081御史台被打之后的车车,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浅尝难止写了三大章,后面两天都会发,(一)(二)(三)大标题为独立章节,故事具有连贯性。

  这一章之前有发过,不过后半部分都没能发出来,这次为了把这三大章的故事发连贯,所以重新再发一遍。


  

  (1)

杖刑台上,凌不疑身上仅着单薄里衣,寒风呼啸而过,卷起雪花落在他身上。

他额角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下颌流淌。

梆!梆!梆!

他下身玄色裤子已能看出渗了血,少商不敢想象其下是何种惨状。

程少商哭喊着奔向他,突破重重阻拦,拦下行刑的侍卫,抱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他。

泪流满面,诉说着自己的真心真情。

事情是如何......

  是081御史台被打之后的车车,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浅尝难止写了三大章,后面两天都会发,(一)(二)(三)大标题为独立章节,故事具有连贯性。

  这一章之前有发过,不过后半部分都没能发出来,这次为了把这三大章的故事发连贯,所以重新再发一遍。


  

  (1)

杖刑台上,凌不疑身上仅着单薄里衣,寒风呼啸而过,卷起雪花落在他身上。

他额角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下颌流淌。

梆!梆!梆!

他下身玄色裤子已能看出渗了血,少商不敢想象其下是何种惨状。

程少商哭喊着奔向他,突破重重阻拦,拦下行刑的侍卫,抱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他。

泪流满面,诉说着自己的真心真情。

事情是如何变成今日这般局面的呢?

少商是如何也想不到。

自从决定爱上凌不疑之后,她学习规矩、学习做事,学习怎样对他好,学习如何爱他。

她明明已经觉得他们隔得很近了,可是今晨同他争吵的时候,她又觉得他们好像隔得很远。

她说她本就是这样的女娘,他说她不用改变。

他离开的背影坚决又落寞。

她报了仇,可心中并不痛快。

后来,谁都说她做错了。

若是只有一个人说是她错了,她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可是谁都说她错了。

一开始,她还在和凌不疑赌气,无论是好言好语,还是责怪数落,她过耳便出,都只当没听过。

她独自冷静了一会儿,想起他俩争吵时他说的话。

她将自己要报仇的事告诉他和不告诉他有何不同呢?

她报仇没同他讲,所以报仇之后也没能和他分享心中畅快。

问她告诉他,他会阻止她吗?

不,他不会。

他不仅不会阻止她,还会帮着她把欺负她的人整得更惨。

既然都是要做的,一个人做和两个人做有什么区别?

若是他俩一起做了,她没能成功自证,还会害得他受到牵连。

如果他也有他要报的仇却不告诉她,她心中又作何感想呢?她设身处地地思考了一下,她也是会像他一样难过的吧。

即使他强大到可以独自抵抗一切,可她也会希望同他一道面对。

若是碰上了什么要紧的事,他想独揽一切,她也会生气又伤心的。

他也不过是希望能和她一起面对,只是她独来独往惯了,突然有人关心担忧自己,她还有些不适。

她还说了那样的话气他,伤到了他的心,他肯定很难过吧。

之前是她太傲慢,总觉得自己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

而她对他的好,他向来闭口不言。

寒来暑往十五载,她都是靠着自己活了下来。

她从未想到,也从未奢望过自己能有真正的倚靠。

而现在有了他,她应该试着去相信他,同他分享那些好的坏的事,分享喜乐忧愁。

这次,真的是她错了。

今后,她便真要做与他并肩同行之人了。


(2)

他患处私密,少商也不便多待,被翟媪拉回了寝殿。

后来又有小黄门来告知她,医士已经给凌不疑上过伤药了,叫她放心。

应是凌不疑差人过来的吧。

她听后终于稍微安心了些,下榻却还是睡不着,也不知他一个人在那儿冷不冷,屋里炭火烧得暖不暖,他又是个不喜留人伺候的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怎么办?他臀上的伤那么严重,肯定没法轻易下榻。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他。

少商小心地敲响了房门,里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陪着他?

是谁?他都不让她来陪着他,反而叫了别人?

门开,她瞧了一眼。

哦~是他啊,没有威胁。

“让让~”别挡着我给子晟送温暖!

凌不疑看到她,就要撑起来,她连声制止,给他盖上了烤得暖乎乎的被褥。

她悉心地喂他喝着安神汤,他笑着问她:“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就为了送碗汤?”

少商将汤吹冷了一些,递到他嘴边喂他,回他:“不是,我怕你没人照顾不方便,就想来照顾你,不过有他在,我就放心了,看你喝完我就回去。”

凌不疑对梁邱飞使了个眼色:你可以回去了!

赶快回去!这样少商就可以留下来了!

梁邱飞震惊,少主公也太过分了吧!他可是冒着被宫的风险赶来看他的!这才过去多久?就要赶他回去?

凌不疑冷冷一瞪,嘴里还喝着少商喂的汤。

梁邱飞艰难地吞咽,行,是他碍眼了!

“我突然想起来府上还有事要处理。”

“嗯,那你快去吧。”凌不疑迫不及待地说。

“少女君,少主公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少主公,那我就再冒着被宫的危险回去了。”

凌不疑点点头,没再丢给他一个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家新妇。

梁邱飞:全世界最惨的人非我莫属了吧。

好,是他多余,不打扰了。


(3)

梁邱飞走后,屋内只剩下两人。

少商关切地问了他的伤势,他还能笑得出来,说没有大碍。

“都打那么重了,还没事?你和那三皇子是不是结过仇啊?你知道他今天怎么打你的吗?他居然还漏数!肯定是蓄意报复。你以后离他远点!”少商气愤地说。

凌不疑顾不上兄弟情分,她这般把自己当做小孩一样护着,他心里满足得紧,傻笑着点头答应她。

“子晟,你以后不要再为我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她用手帕沾了水帮他擦拭额头,方才看着他额角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天知道她有多心疼。

“不为你做为谁做?”凌不疑凑近她,让她更方便些。

“重点是不要做!”她啧了一声,手上不自觉用了些力,他额头就红了一块。

他应该没感觉吧?

少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小心瞧着他的反应,他皮糙肉厚的应该不会痛吧?

“疼~”他低声轻唤。

少商慌了,连忙道歉,温柔地吹着被她擦红的那块儿,“呼~我不是故意的~乖~不疼不疼~呼~”

凌不疑忍不住笑意,勾着嘴角往前一贴,她嘟起的小嘴正好落在他眉心。

她愣了一下,忙不迭捂嘴,红了小脸。

“你怎么偷亲我啊~”

凌不疑眉眼带笑,反驳道:“明明是你亲我~”

“哎!明明是你突然凑过来的~”

“可是你的唇落在了我这里~”他耍无赖似的,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眉心。

少商又羞又气,真是同他没道理讲!他句句有理!

凌不疑伸手揽上她的腰,温柔细语:“好啦,不气不气,刚才算我偷亲你。”

少商嘴角微微上扬,又立马恢复,“为何叫算啊,本就是你偷亲我~”

“嗯,是我偷亲你,那我现在让你光明正大亲回来。”

少商抿嘴忍笑,捶他胸口,“你耍流氓~”

“那不然亲这里好啦~”凌不疑指了指自己的嘴。

少商瞟了一眼他的薄唇,不由地吞咽口水,舔了舔唇。

那还是亲额头吧!

她轻易做出了选择,不同于刚才的嬉闹,郑重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虽然羞涩,但还是看着他的眼睛,真挚地道:“子晟,从今以后,你我坦诚相见,真心相对,永不相负。”

“好!子晟此生,非少商君不娶。”

凌不疑眼中浓情蜜意将她吞噬,少商的小脸越来越红,感受着他逐渐靠近的热息,脸颊晕染醉意。

不同于前几次突然的吻,他好像特地将动作放缓,引着她一点点感受,他的鼻息、他的体温、他的手掌……

还有,他的热唇。

吻中万千爱意浓情,都在嘴唇相贴之时传给她,让她身心一颤。

一股浓重的情愫在心头蔓延开来。

她羞涩地推开他,脸上是之前被吻完都从未有过的慌张。

“不够~再来一次~”他食髓知味地又凑上来,想再亲一次,刚才他没把握好!

想要吻得深些,又怕自己克制不住,吻得浅了,又觉得远不应只有如此。

少商娇俏一笑,推开他,“你想得美~”

说完,便捧起枕边汤碗飞快逃走。


(4)

想多陪他一会儿,少商就寻思着吹笛给他听,之前就同他说过,等他出征回来吹给他他听,那时他还冷淡拒绝,说什么等他回来,他们就形同陌路,她的笛声还是留给她未来郎婿听吧。

那时他们也未曾想到最终会走在一起。

那时的她也不懂他看向她的眼神究竟含了些什么,为何会那般的让人受不住,让人不敢看向他。

隐晦又热烈的情意,直到她也爱上他时,才懂得了满心满眼爱着一个人时的眼神。

往事可叹,前程可盼。

与他同行,不畏艰险。

少商摸着自己的笛子,一副要吹不吹的样子,逗他:“唉,我就记得当初有人说要与我形同陌路,叫我把笛声留给别人听呢。”

凌不疑笑了笑,她倒是不怕他了,还学会打趣他了。

“唉,算了,还是不吹了,留着吹给我未来郎婿听。”她瞥他一眼,准备将笛子收起。

凌不疑抓住她的手腕,挑了挑眉,“我就是你未来郎婿。”

“嗯?什么?”小手放到耳边,装作没听清。

“我想听。”他微笑着,眼里是能将她融化的蜜意。

“少商,吹给我听好吗?”柔声恳切。

少商脸上的小表情那叫一个得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吹给你听好了~”

“辛苦夫人了~”他配合地应到。

少商抿着嘴笑,调整了一下气息,才对准笛孔开始吹奏。

笛声悠扬婉转,带着少女的灵动,成为着深宫寒夜中最动听的声音。

她奏得投入,他听得痴迷。

好像,笛中美景同她一道赏着。

山川秀美,行舟绿水,并肩而立,余生快意。

曲毕,他意犹未尽。

毫不吝惜赞赏之词:“悠扬清脆,浑如穿林之风。”

被他夸得骄傲,少商咳了一下,佯装镇定:“哪有你说的那般好~”

“就是有,倘若哪日我不幸走到鬼门关,听到你的笛声我也会拼了命回来见你。”

少商秀眉一拧,手指抵在他的薄唇上,“不许开这种玩笑!”

“战场刀剑无眼……”凌不疑觉得没什么,他只是这般说说,有了她,他只会更惜命才是。

“嗯?”少商眉头皱得更深,瞪他。

凌不疑勾起嘴角,“好好好,我错了,不说这样的话。”

说完,抬起手来将她的小手牵在掌心摩挲,笑容温柔缱绻:“往后余生,我们常相伴,长相守,你吹笛,我奏琴。这样的日子,便再快活不过了。”

少商忍不住抚摸他的眉眼,“好,相伴相守,笛琴相和。”

年少诺言,总是真挚热烈,不计其他,将余生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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