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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正义领主超/（真）唐吉诃德蝙

*预计13.5w，大纲已定并写完7w，日更

*有一点点点绿红绿，不影响阅读

*这是一个卡尔的终极和平计划被一个硬茬碰瓷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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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临近中午十二点时，他们往蓄水桶走去。他们绕了路，更准确说，布鲁斯带着克拉克绕了路。从河道走到蓄水桶最近距离是沿着河边直走。但布鲁斯带着克拉克向市中心走去，克拉克想这大概就是布鲁斯日程中“中午十二点要经过一趟市中心”。

他们经过被黢黑泥土覆盖的道路，一路上地表蔓延着裂纹和不平的路面，杂乱的砖块被挤出裂开，散在马路中央。他们经过无数碎石，上边用着喷漆画着标语或者图片，关于他们想用无数种富有创意的方式杀死正义领主。克拉克自荐，“你们没有人手修补开裂地面的工作的话，我可以帮忙。”

“谢谢。我们还算可以。”

“但这些路面看上去不像是有人在管，”

“你刚刚也接触到淤泥了，”布鲁斯没看克拉克，他带着克拉克穿过一条弯弯扭扭的小巷，霉菌和呕吐物在一旁的下水道里恣意生长着，许多变异苍蝇趴在一旁抽动老鼠的身体旁。克拉克抬脚迈过一条裂缝。布鲁斯直视前方，“你感觉它如何？”

“它们是温热的。”

布鲁斯点头，给肩并肩走着的克拉克指了指路过墙上的裂缝，那里有着层层叠叠修补的痕迹，“路面和墙壁开裂不是修补不及时。是因为正义领主带来的天灾。所以这跟维护不维护无关，我们尝试修了几次，总会在原地或者另一个地方裂开。正义领主二百年前的全球大屠杀的后遗症：他放下的导弹余热提升了整体地表温度。你就能想象那是一副怎样惨烈的场面了。”

他们走过雾气缭绕的宽广市中心，在近乎一片漆黑的环境中摸索着前行，这里寂静的吓人。中心有个圆形快干涸池子，池子上是一个巨大的钟，上边刻着分秒表盘。池子前三米处横躺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边刻着“哥谭”以及很多密密麻麻的姓名。市中心四周环绕着建筑物，分别延伸出四条道路。中心池子旁的雾气稍微淡薄一些，布鲁斯走近池水，他低头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从里边用手捧起了一把水，揉了揉脸。

秒针指过十二点，钟声突兀的响起，在寂静中围绕着哥谭像涟漪一样散出去。

遥远的雾里传来一声枪响。

几只蝙蝠扑棱着翅膀从雾里惊飞而起，消失在天边。克拉克猛的朝着声音出现的地方看去。他摆出防备的姿势，四处张望着。退到了布鲁斯身边。

远处传来第二声枪响。布鲁斯合上双眼，眼睛微颤。

克拉克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站在布鲁斯身边低声询问，“那是什么？”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安静的站在池子边。低眉看着水里的倒影，屏住呼吸。克拉克带着不安咽了一下，“布鲁斯，我们有危险吗？”

再没有传来更多的枪响。布鲁斯像是大梦初醒一样摇摇头，他从池子边离开，指了指左边第二条路：“走这个就能到蓄水桶。我们可以走了。”

“布鲁斯，”克拉克一把拉住布鲁斯，严肃道，“你得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来市中心到底是干什么。你为什么从来好好解释但这个却不。你是为了枪响来的吗？你是预料谁会受伤吗？”

浓雾里走来一个人。

一位有着金发的女孩缓缓出现，她的身型包裹在漆黑的长衣里，随着她的走路摆动。她走到池子边，看着水里波动搅乱的倒影，就着水神情冷漠的洗了洗手，她洗的极其缓慢，慢慢把手浸湿，伤痕累累的手指揉搓着手背和指甲缝里的污垢，用着要把皮搓下来的力道。然后她站在池子旁，攥紧了手，又松开。

布鲁斯转过身，面对着女孩颔首，“斯蒂芬妮，克拉克。”他从踏入市中心后就异常沉默，“克拉克，斯蒂芬妮。”

布鲁斯的另一个孩子？克拉克惊讶道，“你就是哥谭的‘执行者’。是你开的枪吗？”

“不然你以为‘执行者’是干什么的。”斯蒂芬妮歪了歪头，“而你就是迪克说的那位‘克拉克·肯特’。”

“我们要去东边的蓄水桶。我们本可以从河道直接往东走，但我们绕路来了市中心。”克拉克抿嘴，双手抱胸，“我试图搞懂来市中心做什么，但到此为止我脑子还只是假设，没法连接成讲得通的前因后果。”

斯蒂芬妮扬了有一秒嘴角，给了克拉克一个视线，“哥谭不是个有太多规矩的地方，但有些人行事如果越来越没有下限，我就会出手。这就是‘执行者’。”她展示了一下被藏在黑袍底下的手枪。

“有人越过任何底线，斯蒂芬妮就会前去抓捕。中午十二点，在那边的罪人坑里行刑。”布鲁斯突然插话，“走了，克拉克。”布鲁斯看上去半句话不再愿意多说，斯蒂芬妮也三缄其口不打算解释更多。克拉克仍一头雾水。布鲁斯逐渐走远，克拉克只能跟上。

斯蒂芬妮沉默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视线追随着布鲁斯。她在十步开外叫住了布鲁斯，她摇头道：“他们自己弹尽粮绝就烧杀抢掠，还试图杀死你，”斯蒂芬妮咬着嘴唇，“他们不配你来这里为他们吊唁，你不必来这听着他们生命逝去。”

“我知道我不必。”布鲁斯在寂静中回答，低垂双眼，从浓雾中离开，“但他们仍是哥谭人民。”

他们沉默走出了好一段路，克拉克在身后戳了戳布鲁斯，递给了他了一个东西。布鲁斯挑眉看他，克拉克摊摊手，“巧克力。”他歪歪头，身体周围的小光球闪了一下，克拉克把它收了起来，“计算装置刷新了一小下。”

布鲁斯无语的接过巧克力，它没有包装，在他温热的手套下很快就化开了。布鲁斯瞅着它，就像那不是巧克力而是什么未知生物一样，而且很快就要跳起来打他。克拉克开口，“巧克力就是……”

“我当然知道巧克力是什么，”布鲁斯打断道，用一种“你到底在想什么”的语气说，“留着你的计算空间给水或者别的重要东西。我不想再看到下一次。”

克拉克想要说什么，但他摸了摸鼻子还是闭嘴，看上去蔫了。他们继续并肩走着，布鲁斯抿了抿嘴，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道：“谢谢。”

克拉克张开了一个微笑，像是植物浇上水一般重新活跃了起来，“不客气。”

然后克拉克若有若无的发问：“所以你路过市中心是为了悼念被处刑人的性命。”

“处刑是极其罕见的事情，在这种时代下。但我不想赌，”巧克力在布鲁斯的手里缓慢的化着，他看着不想尝。“他们其实只是想活着。”布鲁斯突然开口，“但他们的活着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他们为生存资源去烧杀抢掠他人。”

“他们也想杀你。我觉得如果他们想杀你，你至少应该有防卫的权利。”

“这是这之中我最不在乎的事情。”布鲁斯摇了摇头，“但在哥谭这种状况下，我们没有精力去建造一套完整的司法体系、监狱和执行标准。我们真的几乎就是在凭感觉杀人。”

克拉克劝慰道，“肯定因为人们相信你你才能这么做。他们赞同跟在你的身后，追随着你的光亮在漆黑中前行，由你凭判断去开拓一望无尽的黑暗。”

“多年前斯蒂芬妮枪处第一个人时，她比现在更小。她跌坐在地上崩溃‘那就把我的食物给他们，所有的’，她用拳头砸着锐利石头的地面，粉尘纷飞，手掌鲜血淋漓。她的胸膛极速起伏着，暴怒的对我吼，‘没人应该该死的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们的同胞杀掉。’”

“她不觉得你是错的，也不是在质疑你，”克拉克安慰，“她只是崩溃自己无能为力。”

“她还是举起了枪。因为她知道我不能下手杀死任何一个人，哪怕他们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哪怕他们把利刃朝向我。那就像是在我心上开个洞一样。所以斯蒂芬妮替我承担。我知道她做的是对的，她也知道我做的是对的，但事情还是从不简单。”布鲁斯的咬牙道，“是我没能做的更……”

“布鲁斯，”克拉克提高音量，“你胆敢把这句话说完。你知道你甚至都不必背负一切责任，你是自愿扛起这一切的。”

“我必须背负一切责任。”

他们来到了蓄水桶，破损的水桶几乎焕然一新。显然已经有人前来处理过了。克拉克好奇会不会是巴里或者维克多。他也就没见过剩下的那两人位。布鲁斯开闸放水，把蓄水桶里的污染雨水排空，然后让克拉克把干净的水储蓄进去。

“布鲁斯，”克拉克无奈的说道，“你没有任何错，你自己其实清楚。”克拉克真的想站在蓄水桶下冲个凉，被布鲁斯一把拉住，“别真的去洗，跟你开个玩笑。雨水里的辐射含量很高。”

“那你还天天在雨中跑来跑去。”

“我特立独行。”布鲁斯翻翻白眼，“而且确实，都是正义领主的错。”

“仇恨他真的给了你活着的动力对吧。”克拉克干巴巴开口，指着布鲁斯。他转移话题，“但我唯一觉得不妥的地方就是，你不该让斯蒂芬妮当行刑人。”

“你在质疑她的专业性吗？”布鲁斯挑挑眉，克拉克操作着圆盘投射出水来，然后将水源源不断的注入蓄水桶里，布鲁斯抱着手道，“别让她听到，她因为这个和迪克打过一架。至于结果？你不会想成为单方面挨揍的第二个人。”

“我是在质疑她的年龄。”克拉克解释，不赞同道，“你不应该让一个孩子去拿枪。斯蒂芬妮看着和迪克一个年龄，他们如果还没成年……”

“你真的这么天真吗？”布鲁斯收起脸上的表情，指向四方，“看看这儿。你不会等到十八岁才成年，婴儿响亮的第一声啼哭就是了。然后自此之后的每一天，你都会被当作成人来应付外界的痛苦。就像是草原上的羊羔，出生就必须立刻站立奔跑。而你还在这里锱铢必较着年龄的问题。简直荒谬。你这种幼稚的念头是怎么在末世里存活下来的。”

“别说我幼稚。我可比你大……”克拉克猛的停下，像是咬到了舌头，含糊不清道，“几岁吧。”

“最早一批哥谭人的人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我们永远把一秒钟掰成两秒花，在这种环境下你不能用生理年龄界定一个人的认知。”

他们在市里的每一条街道巡查，布鲁斯一边和克拉克谈话一边例行检查了所有的设施，驱赶害虫和老鼠，路上偶尔经过的行人会谨慎的向蝙蝠侠点头致意，然后离开。破旧的废墟上画满了对正义领主的恶毒诅咒和死亡威胁。他们最后停在了一座孤儿院外。

小小的杰森抱着自己，坐在门外破损的台阶上发呆。

布鲁斯站了一会儿，走了过去，将巧克力递给杰森。然后是自己腰带里储存的所有口粮。

杰森无神的目光看清了走近的布鲁斯。他抬起脸问：“我的妈妈在天上吗。要是我能飞上去，我是不是就能见她了。”

他接过巧克力和口粮攥紧在手里。克拉克在一旁站着，也把自己的口粮拿了出来递给杰森。布鲁斯低垂下视线，没有回答。

“我吃不了这么多，”杰森脏脏的手拿着口粮，摇头，“剩下的粮食的味道会招来那些怪物。就像是那只狼一定闻到了土豆的味道所以才……然后它就会像杀死妈妈一样杀死孤儿院的其他……”

“杰森，”布鲁斯打断道，他上前把男孩揽进怀里，“不会了。因为我不会允许。”他把宽大的手掌放在年幼杰森瘦弱的肩膀上，直视他的眼睛，“你现在吃好东西，回到孤儿院，好好睡觉。然后重复这个过程。直到哪天，你对它们不再感到恐惧，而是愤怒，你就来找我。明白吗？”

杰森似懂非懂的点头。布鲁斯起身，对着身后一脸不忍的克拉克道，“走吧。四点了。该去集合了。”

他们走向西边时，克拉克踢走脚下的石块，突然道：“我很抱歉。”

“为什么。”

“没能为那孩子做更多。”

“你劝我说我不能觉得自己没有做的更好。”布鲁斯没有回头，“可事实就是如此，当你牵涉入人们的痛苦，你就是会感同身受。所以他们疼痛，你也疼痛；他们难过，你却更难过。他们的责任，你却拼命拦到自己身上。然后，你就会觉得是自己没能做的更好。”

“你说的对，”克拉克抬起头，别开视线，神情遥远的望向遥远的天边，“从来如此。”

——tbc.——

今天写完2/3了，累了（瘫倒。继续日更

不是打怪升级流，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超蝙谈恋爱

Summary：克拉克经历了属于自己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世人皆证，暖春欢喜，他的布鲁斯，纵使经历了那么多年的人间痛苦，半百春秋，在他面前仍有祭台上处女般的羞涩、恬淡、稚嫩与美好。

这一刻哥谭阴云雷雨也要为他们退让五步，让大都会阳光照耀全城。 

《Eros》第四章，欢迎大家来我的补档兼蹲蹲🐧：73😷775😷1438

 赠 @OSI051 凹西白情结婚照（这是第一篇，还有一篇）
画的超美，看着那一幕有一种恬淡又温情的感觉，很让人感动，也很让人欣喜。

你见过日夜交融吗。

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轻抚过这片土地每个人心头，他们今天都会到场的，今天是。

太阳之子和黑暗骑士的婚礼。

日夜交融，似乎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神话故事，人们总喜欢生活中加上一点适当的混合，更尤其是有美感的，艺术的，前所未有的，历史性的结合。

试想一下，当你坐在田野里，仰望天空，半边黑夜，半边晨光，一黑一白意味不明的混合起来，在交界处缠绕，撕拉，追逐，人们看不清他们是在打斗还是在相依，或是他们在打斗中相恋相依。美妙的混沌，任何人无法为之不沉沦。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都会时，克拉克从公寓的床上一跃而起，这一天简直是最棒的一天了，对他来说，他将要和他年长的爱人结合，在明媚的阳光下交换戒指，在世人见证下宣布他们的爱情誓言。

大地复苏，克拉克闭上眼睛，用心倾听小草破土的声音，树木抽芽的声音，他听到泥土松动，温柔的破裂请小草冒出表面时细碎的声音，听到嫩芽生长，突破层层芽包噼啪爆开的声音。一切都是那样富有生机，就像地球的黄太阳一样，那样年轻，那样活泼。

他兴奋的穿上精心裁剪准备已久的那身白衣，雀跃着跑到公寓楼下，腾空而起，飞向韦恩庄园。

“布鲁斯！”

克拉克开心地贴到布鲁斯玻璃窗上，随后又慌慌张张赶紧飘下来进门，要不然布鲁斯又要批评他浮浮躁躁像只壁虎。

“Oh—克拉克。”布鲁斯靠着写字桌，宠溺的看着克拉克向他兴奋的走来，提前伸出一根食指拦下小男孩急躁的吻，顽皮的笑着抿着嘴唇，偏头挑了挑眉毛。

“来嘛，布鲁斯，就一次。”

克拉克的声音听起来浮躁又急迫，温热的手掌已经放上了他不该放的位置，布鲁斯不得不板起脸来看着他的小男孩。克拉克只好收手，每次布鲁斯摆出这副表情，他都要挨教训了。

“好——吧。”克拉克装作不在意的站直，双手背到身后，心虚的眼神飘来飘去。

布鲁斯憋着笑伸手给克拉克整理凌乱的领带，难免几句数落，自从他和克拉克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差异，布鲁斯时常纠正克拉克生活上的细节，用克拉克的话来说，布鲁斯简直比他的堪萨斯母亲还对他“关怀备至”。

但布鲁斯总是对克拉克无尽包容的，就算小男孩刚才已经那样逾矩，布鲁斯在为他整理好着装后，仍然会在他脸侧落下一个轻柔甜蜜的吻。

哦……拉奥啊！

今天似乎所有事情都足以让克拉克极度兴奋。

“No，克拉克，你要是弄坏我的地毯或者天花板，那就先在这儿好好挨一顿藤条再出去。”

“嘿！别那么扫兴嘛！”

太阳渐渐从树林后面冒出完整的身子，巨大的光圈投影在韦恩湖，两人一身圣洁的白西装，他们看着穿衣镜里的对方，都露出了笑容，克拉克笑的灿烂极了，布鲁斯面颊微红，默默看着，简直胜过今日的阳光。

布鲁斯拿起白色的蝙蝠型半脸面具，这只是一个面具，不是像往常那样的头罩，而且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打造白色的蝙蝠面具，贴合他眼型的视孔完美展露他琥珀色的虹膜，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即使双鬓灰白，也散发着高贵神圣，布鲁斯拿起那束冷白泛蓝的手捧花，克拉克甚至觉得这一幕像是一副圣洁纯净的画作。

“你不会还想着要带我去星球日报的穹顶吧，好奇怪的，毕竟今天可是婚礼，收起你的满脑子奇奇怪怪的小想法，我今天没有蝙蝠翼能让我滑翔降落在宣讲台。”

“那……”克拉克眨巴眨巴眼睛，那双蓝眼睛水灵灵的，在眼眶微微画了个半弧，他眉毛扬起，样子天真又澄澈。

“我可以抱你吗？”

上午十时十分，他们准时出现在了星球日报上空。钟表匠们很喜欢将店里的钟表全部调整成10:10，时针和分针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就像大大的V，意为victory，是胜利的意思，他们愿victory保佑他们生意兴隆。克拉克也选在十点十分，他钟爱这美好的意义，在胜利的时刻，收获他自己此生最大的victory。

蝙蝠侠一改往日威严冷酷的形象，被超人抱在怀里，靠着他年轻的爱人，头披婚纱，露出哥谭人从未见过的温柔的笑容。

超人在缓缓降落，两人的身影在人们的视野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人群开始沸腾起来，他们在尖叫，挥舞着手中印着蝙蝠和艾尔家徽的旗子，仰起他们画着“superbat”的脸，他们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蝙蝠侠和超人。超人稳稳的抱着他的挚爱，他托着他的腿弯，另一只手绅士的护住他的背，昂着脸，骄傲的看着蝙蝠侠，他看到年长者垂着眼睑，探出一只手，轻抚他面颊，似甜腻糖浆的眼睛也在柔情的看着他，他笑了，像是天真的青春期热恋小男孩，甜甜的笑了。两人的衣服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有很多耐人寻味的细节，布鲁斯手捧一束装饰的精美绝伦的氪星玫瑰，微风拂过他们发丝，使这一幕看起来更加灵动圣洁。

这一刻哥谭阴云雷雨也要为他们退让五步，让大都会阳光照耀全城。

布置精美的室外教堂，如果可以这样称呼的话，洁白的十字架伫立，神父肃穆站在两人中间，他们在世人见证下交换了戒指，神父要开始朗读他们的誓言了，超人扬起笑脸，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很抱歉打断您，请问，嗯姆，我可以自己读吗？”

超人划过目光看向蝙蝠侠。

“我想亲口对我的爱人做出承诺。”

神父微笑着点头默许，超人从他手里接过纸张，目光看向在座每个人，他们有老人，也有年轻的情侣，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脸上挂着幸福，羡慕，慈祥的笑容。超人再次看向蝙蝠侠：

“在神父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愿娶你作为我的妻子，从今时到永远，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快乐还是忧愁，健康还是疾病，我将爱着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远。”

“我愿同你一起守护黑夜，也愿带你沐浴美妙晨光，愿和你航行宇宙，看每一颗独特美丽的星球，愿和你共感冷暖，从极点走到赤道。”

“我的挚爱，感谢你准许我伴你余生，我永在你身侧，永久相依。”

克拉克的蓝眼睛诚挚至极，眼角似有些许晶莹，顽强的抵住眼眶不肯落下，布鲁斯琥珀般的瞳孔也早已浸润，他仍是往常那般声音，可此时听起来却是那样的温柔甜美。

“ So do I, Superman.”

圣歌萦绕在这盛大婚礼上空，每个人身旁都被灌满甜蜜的味道。

正义联盟的伙伴们当然都会到场，到了请对方朋友们发言的环节时，平日里严肃的正义联盟，摇身一变成了爆料大会，当然他们还是灵巧的避过了关于蝙蝠侠和超人真实身份的问题，并且很留情面的没有爆出他们两个在正义联盟会议大厅更过分的举动。

而到了扔手捧花的环节，现场气氛再次达到了高潮，蝙蝠侠一抖手腕，将手捧花扔出，花束坠落的地方顿时拥挤起人群。超人悄悄偏头，小声在蝙蝠侠耳边说。

“你扔手捧花的样子，简直像是在扔蝙蝠镖。”

“ Shut up.”蝙蝠侠的眼睛不礼貌的画了半个圆弧。

或许是因为人流过于密集，他们便不在广场进行舞会，正义联盟众人随这对新人回到韦恩庄园，在韦恩的宴会厅，办了一场小小的宴会。

众人回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称作晚餐实在是时间有点早，但看在他们中午谁都没吃饭，还带了零食黑洞小闪电的份上，就算说这是晚饭也没有人“计较”了。

回到韦恩庄园，布鲁斯终于摘下了脸上的白蝙蝠面具，克拉克看着布鲁斯脸上被面具压出的泛红的痕迹，不禁捧起年长者的脸轻轻亲wen。叮叮当当，是海王的酒杯与大家相碰的声音，这位“糙汉子”大声说这就权当是给新人配乐，又引来一阵欢声笑语。韦恩庄园几乎已经几十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如果能再见证韦恩庄园有如此多真实的欢声笑语，老阿福觉得他为此多洗几只杯子又有何不可。

在悠扬轻快的音乐中，舞会正式开始。克拉克红着脸，慌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收拾好面部表情，露出一个最甜美天真的笑容，绅士的递出一只手，微微俯身弓腰，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入布鲁斯耳中。

“美丽的先生，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将“美丽的”和“先生”结合在一起，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脸，甚至读出了一丝调皮，他昂首挺胸，微垂眼睑，样子像是一位高贵的女王，骄傲的抿着嘴，嘴角弧度微微向上，优雅的伸出手搭在克拉克掌心。轻舞腰肢，随克拉克在舞厅中翩翩起舞。时钟似乎放缓了流淌的速度，他们也愿这美好的时刻再长一点。克拉克揽住布鲁斯纤细的腰，两人温暖的手掌叠在一起，小男孩仰起头，健康红润的唇wen上年长者薄唇，他顽皮的用she尖挑dou他年长的情人chun珠，又粗bao的qin占布鲁斯口腔，毫不讲理的lue夺那shi润温热处的空气。布鲁斯被他勾的意/乱/情/迷，但此时还天色未晚，他略有些jing告般的yao了咬克拉克chun侧，又似补偿般轻轻wen了wen克拉克zui角。

小男孩此时倒是老实了，但等他们送走正联的众位宾客，克拉克便急撩撩推搡着布鲁斯，将他挤进卧室。

“嘿！克拉克，小克！”

真 极限运动，刷红牛上头了的产物（ntm），笔者对极限运动了解非常有限，如果有错误敬请谅解ww

安全提醒：本文包含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Summary：单纯不做作的家长带崽度假（）

Cp：超蝙无差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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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当你提到度假和亲子活动，我指望的是露营或者徒步一类的。”克拉克颇具无奈的说道，任由他的男朋友拉开他的胳膊检查连接处的拉链和其他固定措施。

“你需要早些习惯亿万富翁继承人的生活，亲爱的。”布鲁斯·韦恩，AKA亿万富翁继承人用他轻佻的声线回答道，“极限运动是我们追求刺激、挥霍钱财的方式，这比你的童子军夏令营有趣多了。”

有理有据。虽然克拉克对极限运动的印象还停留在滑雪、攀岩、跳伞和F1赛车上，翼装飞行怕是一个很新的领域。所以这意味着它确实是一个有钱富二代会玩的东西。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作为哥谭最荒唐的甜心王子的约会对象，你早该预料到这些活动不是吗？希望你的表现不会令我失望，小记者。”布鲁斯完成了对翼模部分的检查，开始查看他背后的降落伞，手指从背部的伞包一路滑向他的肩膀和颈侧。他离克拉克很近，唇几乎贴在了他的耳边说话。

克拉克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换来男友一阵低沉的笑声。

“拜托，去开间房好吗？”少年的声音打断了克拉克向危险方向滑落的思想。

他们的儿子迪克·格雷森正靠在机舱门附近的位置，男孩已经穿好了他的装备，护目镜顶在了额头的位置，一双明亮的蓝眼睛正在用已经初具规模的“蝙蝠凝视”看着这对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克拉克略带歉意的对男孩笑了笑，布鲁斯则维持着平常的神情，自然地放开了他的男友，走到迪克身边检查他的装备。

“我知道怎么穿戴翼装。”少年有些含糊的说，“拜托，布鲁斯！我等不及要飞进那座活火山中了！”

“是我要飞进活火山。”布鲁斯强调道，“你和克拉克只进行普通的高空飞行，没有其他行动。”

“为什么 ！”迪克不满的大声叫道。

“因为你只进行了20小时的风洞训练，你离熟练掌握翼装飞行还有很长的距离。”布鲁斯眯起眼睛，用货真价实的蝙蝠凝视看着他的儿子。

“拜托布鲁斯，你知道我可以做到！我天生就擅长飞行！而且我既然可以在哥谭的街道上飞檐走壁，我为什么不能做低空翼装飞行？”

“没有商量的余地。”布鲁斯强硬的说，“这过于危险了，迪克。我们应该记住翼装飞行有三分之一的致死率......”

“它比在街头和变异藤蔓搏斗或满城拆狂笑毒气炸弹的致死率高？”

“正因如此，如果你因为极限运动事故死亡，第二天我的头就会被挂在阿尔弗雷德最喜欢的那条走廊上。”

“很高兴你有自知之明，布鲁斯老爷。”管家的声音适时从耳机中传来，“以及迪克少爷：不行。”

男孩发出懊恼的声音，带着发泄的心态拉开飞机舱门，瞬间裹挟进来的风吹乱了男孩的头发，他拉下护目镜，向飞机内的两名成年人做了个美式敬礼的手势。

“在下面见！”男孩喊道，然后他轻盈的纵身从飞机上跃下，打开四肢将翼膜完全撑开，伴随着一声快乐的“芜湖！”，男孩原地做了个三百六十度回旋，然后他调整姿态围绕着飞机盘旋，催促着待在里面的两位成年人。

“他这样没问题的吧？”克拉克问。

“他可能不太听我的话，但绝对不敢违抗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说，忽略了迪克在耳机里高喊‘我听得见！’，“所以，小镇男孩，这是你的第一次飞行。它恐怕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需要微控肌肉在不可控的气流中找到动力平衡。我要去挑战那座火山了，让迪克照看你一下。”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走到了敞开的舱门处，他拉住了男友的手，将他拽入一个缠绵的吻。

“注意安全，亲爱的。”克拉克说。

“你也是，童子军。”布鲁斯勾起一个微笑，“尽量不要作弊，你要去享受人类的飞行方式。”

“你刚刚是将‘人类’和飞行方式’这两个词连接在了同一个句子中吗？”迪克的笑声出现在耳边。

布鲁斯不再理会，他向迪克一样戴上护目镜，整理了一下固定在耳部的通讯器，然后一跃而下。全黑色的翼膜展开，背上是一个蝙蝠标志的暗纹，在阳光的反射下呈现典雅的金属光泽。

他飞的比迪克低调，并且直接的冲向了此次挑战的目标——几千米外的那座冒着浓烟的骇人火山口。

克拉克是最后一个离开飞机的。他拿上了那个头顶固定着相机的头盔，低头看着脚下掠过的云层和像鸟一样盘旋着的男孩，他的翼装像罗宾制服一样由红、绿、黄三色构成，但背部的标志是一个纯白色的盾状“S”型，那是代表着希望的艾尔家族家徽。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会风掠过脸颊的感觉，将生物力场完全收了起来，然后任凭重力将他抛下了飞机。

他学着布鲁斯和迪克的方式展开了四肢，在翼膜半展开的时刻，混乱的气流将克拉克完全掀翻，让他不受控制的大幅度左右摆动了起来。

“你要去感受气流，克拉克！”耳机里传出了少年的声音，迪克改变了他盘旋的目标，将中心换成了克拉克，“尽量拉直翼膜，感受被气流托起的感受，让它们流畅的从上下两侧通过，随时改变你的飞行姿态，不要让周身的气流方向变得混乱。用你腿部的翼膜作为平衡舵，小腿肌肉的力量非常重要。”

克拉克根据迪克的描述尝试着稳定姿态，感谢他对全身肌肉良好的操控能力，一旦他了解了飞行的原理，找到过一次正确的感觉，他就能让自己维持着那种姿态。一旦他彻底掌握了飞行的诀窍，他收拢翼膜向下快速降落，很快来到了迪克的同等高度。此时迪克已经降到了很低的高度，几乎要接近开伞的限度。

“你学的好快！你甚至没有进行过风洞训练！”迪克兴奋的喊，“嘿帮个忙，可以把我送到更高的地方吗？我们去看布鲁斯的挑战！”

好了，不“作弊”的范畴到此为止。克拉克答应了下来，眨眼间已经来到迪克身边拽住了他肩膀上辅助支撑的骨架，拉着他飞到了火山附近的上空。

“准备好了？”克拉克问，得到迪克‘OK’的手势，克拉克轻轻将男孩向前推，在确保迪克进入滑翔模式时，他自己也收起了生物力场滑了下去。在这个高度，他们可以清晰地看见代表布鲁斯的黑色蝙蝠正冲进灼热的火山灰中。

克拉克的超级视力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厚重的烟尘，清晰地看见布鲁斯收紧四肢快速向下俯冲，像一只凌厉的鹰隼。在进入火山口之后，他果断地张开翼膜，向下俯冲的动能转化为重力势能，他以一个抛物线姿态冲出火山口，立刻得到了克拉克和迪克的欢呼。

克拉克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刚刚他一直屏住了呼吸。他可以理解布鲁斯对迪克的限制了，这确实是一种危险的运动，在布鲁斯最低的时刻，他离地面的高度还不到一百米，从上空来看几乎是贴着火山壁飞出的那个炽热的恐怖洞口。

迪克已经向布鲁斯的方向追了过去，克拉克紧跟在后面。男孩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快乐的气息，从他炫耀般的做出各种飞行特技就能看出。

每当他降低到了极限开伞高度，克拉克都会将他重新拉上云端，并带上了顺着火山岩壁飞行的布鲁斯。一家三口在空中玩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阿尔弗雷德宣布他们再不回家就会错过晚饭时，迪克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拉开了降落伞，降落在了规划好的那片旷野草原上。

克拉克也拉开了降落伞，让这次“人类方式的飞行”有始有终——在他们选择性忽略了重返高空的那段经历后。

布鲁斯驾驶的那架直升机实际上就是一架没画涂装的蝙蝠飞机，在三人跳下飞机后就进入了自动模式，现在由远在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接管驾驶权限，早已安静的等在了降落点处。

迪克动作麻利的爬上飞机，风将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布鲁斯同样顶着一头奔放的发型，克拉克动手抖了抖其中的火山灰，在布鲁斯翘起的嘴角上啄了一口。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发型早已不成样子，这是他作为超人时从未出现过的事情。飞行的经历让他站在地面上时还有些飘忽。布鲁斯说的对，以人类的方式飞行确实是十分新奇且愉快的体验。

——THE END——

*翼装飞行：详见四代蝙的鼯鼠装（大雾）（这里放个作为参考的传送门~：BV1424y1b7kq （恐高慎入））（评论区再放一次方便复制）

是刷极限运动刷上头的产物！！！翼装真的太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想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但我没钱，也没胆orz。笔者精神状态：我玩不了还不能让我推玩吗！于是就有了这篇咳咳咳。上面那个视频就是翼装穿越火山口挑战，一！定！要！看！！！！帅死我了！！！！（但是恐高慎点（再次））

*风洞训练：翼装难度很高，一般先在室内风洞进行训练，熟练掌握技巧后才可以实飞。风洞就是在封闭的房间里，地上有一个超大的风扇把人向上吹，和室内跳伞一个原理。克拉克敢直接上天纯属因为摔不死（？），请不要模仿（）

是废掉的大纲，因为过于ooc，不会写了 ，重新写了正常白灰的大纲做清明节的

逆转白灰au

登超在推走氪石大陆后失去意识，漂浮在宇宙中，被贝蝙带走。虽然比较及时，但登超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寿命同普通人类一样长，能力也有了消退的迹象。

贝蝙时间线是黑暗骑士崛起后，他悄悄回到庄园，由于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支撑长久的蝙蝠侠活动，他将目光转向政治，布鲁斯韦恩逐渐控制了整个哥谭，他通过了新的法案，整治哥谭的罪犯们。而作为蝙蝠侠，他出手更加暴力，捉到罪犯们后切除他们的脑叶，关在阿卡姆供其他罪犯引以为戒。他还找到了其他超能力者，与女侠，绿灯，闪电，钢骨等组建了正义联盟，借由火星猎人被政府囚禁实验之事控制政府，自此，正义联盟转变成为正义领主，控制了全球政治，蝙蝠侠更换了灰色制服。绿箭等人感觉不妥，组成反抗军，在地下活动，反对领主统治。

这时蝙已经发现了平行世界的存在，发觉自己的世界没有超人后，在经过仔细考虑后，他选定了登超的没有蝙蝠侠的世界。他暗中为卢瑟的计划推波助澜，最终如他所料，他趁登超失去意识将登超带到自己的宇宙。

登超醒来后，布鲁斯告诉他他是突然从天而降的，引导他发现蝙蝠洞和布鲁斯的真实身份是蝙蝠侠。然后给登超看了从前混乱的哥谭与如今它干净整洁有序的样子。登超虽然有一点怀疑，但是这样看起来，世界确实变得更好了，而且他的身体与能力也大不如前。蝙蝠侠明白登超依然怀有回到曾经世界的希望，便故意放任登超一次次探寻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大都会。登超一次次失望后飞向北极，发现完全没有一点孤独堡垒存在的痕迹，感到迷茫而孤独，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他的痕迹，肯特夫妇从来也没有捡到过一个氪星孩子——这里没有克拉克肯特的存在。布鲁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给超看了超曾经世界的情况：卢瑟已经成为总统，反对超人的呼声遍地，超很伤心很痛苦，他意识到他原本的世界再也不需要他了。布鲁斯趁机安慰了他，他们第一次上了床。事后，蝙抱住了超，告诉超他可以成为超与这个世界的联系。第二天，蝙醒来的时候发现超在厨房给他做早餐，蝙明白，他已经得到超了，他已经将这个超牢牢拴在这个世界了。

登超被蝙蝠侠推举为最高领主，蝙蝠担任顾问。蝙蝠并未急于利用吃的能力，而是一点点将他的理念渗透给超，让超完全赞同他的想法，他们的接触越来越密切，逐渐融入了对方的生活之中。所有人都明白，蝙蝠领主与超人领主是一对情侣，而拥有强大力量的超人领主对蝙蝠领主言听计从。

蝙逐渐放松了对超的控制，但是也只是相对的，超基本还是完全处于蝙的控制之下。在一次次追捕反抗军的行动中，超对蝙的理论产生了怀疑，在反复思虑后，暗中与反抗军取得了联系。

平日里超蝙如普通情侣一般相处甜蜜，私下超暗中放过了一些反抗军，并给他们传递情报。蝙察觉领主内部可能有人与反抗军联络，怀疑最近效率略低的超，加强了对超的监控。

在超又一次“不小心”放走一些反抗军后，蝙将超带入蝙蝠洞，将他关进红太阳室，进行审♂问♂，然后将超绑起来强制play，超看着骑在他身上动作的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与反抗军的联系。蝙无法将超关太久，否则无法解释超人领主的去向，而且两位领主不和会引起动荡，蝙只得加强了监控。

超暗中联系到了主世界的正联，他们联手将领主们收押。在送回主世界的正联后，超放出了领主们，同蝙一起居住在韦恩庄园。世界回到了从前的样子，有些却再也回不去了。超依旧照顾蝙的起居，同阿尔弗雷德抢工作，布鲁斯退出了政治，同一个小记者——克拉克结了婚，他们如同一对普通的爱侣一般，继续生活下去，直至白发苍苍，同穴而眠。

在这场博弈中，谁又是真正赢家?

亨超本蝙*狮子拟人AU，甜

雌雄间性，Mpreg，主要角色死亡（非主角）。

————

这是个关于一头年轻的雄狮如何攻略孤独狮王的草原爱情故事。

传送门：第一章   ，   第二章  ， 第三章 ，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 ， 第九章，第十章

诈尸填坑，想着这一章可以完结，结果好些tag内容填不满，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写什么了，大家就当看个乐吧！（合十求饶
后续再补个尾声，写写孕肚老爷以及没来得及交待的坑..Q Q

The  Last  Lion

[Chapter 11]———————

高地的日子又一次重归美好快乐。

从最初充满警惕地接触到如今相互友好地相处，克拉克非常高兴看到布鲁斯与他的新家人们日渐融洽。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尤其是宝宝（是的，他还不肯告诉大家他的名字）相当爱黏着布鲁斯，而看上去对幼崽缺乏耐心的布鲁斯却意外地能容忍两个顽皮小子的嬉闹。

“他是个绅士。”露易丝对克拉克说，“他会是个好父亲！”她的目光与话语中充满了赞赏。

克拉克对这中肯的评价感到无比骄傲自豪，下一秒却被露易丝的话吓得一激灵。

“要是我早点儿遇上他就好了！”她感慨万千地叹息。当初一心想要个孩子来证明自己能独力抚养后代，她压根儿没认真挑对象——希望她的艾里克斯长大后不会像他那个唯唯诺诺的窝囊父亲。眼下里，浑身散发着帝王魅力的布鲁斯让她有些着迷，心想有如此优秀的雄狮作为丈夫兴许也不错。

“不管你在想什么，回答是不行！”克拉克低声咆哮着抗议。

忽而灵光一闪，露易丝微微眯眼，故作模样道：“哎，别吃醋呀，亲爱的克拉克，你挺好的，只是我更喜欢成熟一点儿的~”

“……”

“等艾里克斯长大后——”

“想都别想，布鲁斯是我的！”克拉克忙不迭地打断她并向她宣示主权。

“哦？”露易丝眨眨眼，“那你问问他愿意不？”

“当然！”克拉克从鼻子里不满地喷气，尾巴烦躁地甩动着。

“这么自信？我打赌他也像我一样喜欢更成熟一点的。”露易丝说，继续火上添油。

克拉克的尾巴甩得更厉害了，“他不会对你感兴趣，或者别的什么母狮！”他强调道。他不曾见过布鲁斯有接近哪头母狮，并且他也不想见到这种情况发生，以及他会确保这种事情会离布鲁斯远远的！谁也不能拐跑他的布鲁斯！

露易丝对此说法嗤之以鼻，“那是他没遇上，你也一样。”

“不，我才不会！布鲁斯也不会！我不想聊这种无聊的事情，就此打住吧！”克拉克真的有些生气了。

“这不过是你的想法，漂亮男孩儿，否则布鲁斯怎么成天对你都不爱搭理咯。”露易丝不客气地指出事实。

“谁、谁说的，我们每天都有亲亲贴贴！”他羞恼地透露道。他俩虽然很少在他们面前亲密接触，但每晚睡前布鲁斯都会让他亲亲抱抱，以及相互梳理毛发。

“就这样？”

“不然咧？”

“哈，难怪你还是小处男！”

脑袋内轰然一炸，克拉克瞪眼过去，被这惊狮之语羞得热血沸腾，一时失语。只见始作俑者眼中荡漾着不怀好意的笑，凑近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后，带着调戏得逞的快意起身朝孩子们走去，幼崽们的哺乳时间到了。

被留在原地的克拉克终于消化了露易丝的悄悄话后，随着一些全新的认知侵入他的头脑里，他面红耳赤地意识到，哦，他完蛋了。


克拉克安静得有些古怪。倒不是说他是那种喋喋不休的狮子，他们独处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的，但克拉克總有那么点儿爱黏着他撒娇。这家伙虽然外表已经是成熟狮子的模样，心性却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然而近来，那些黏乎乎的孩子气行为消失了。

“克拉克。”

听见他的呼唤声，克拉克仿佛踩到刺猬般的浑身一哆嗦，随即讷讷地应了他一声。看着他一副努力藏起心事，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布鲁斯忍不住想说出：傻小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把心事重重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呃呃、什、什么话……”克拉克受惊般缩起肩膀，接着领会了他“你明知故问”的眼神，他连忙摇头否认道：“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不是，我不是没话和你说的意思、布鲁斯，别误会，我是说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不是以后那么久我指的是之后……”语无伦次地解释一通，最后干脆捂住脸闭上嘴，以免越描越黑。尴尬的沉默了半响，只听见他委屈的闷声补了一句道：“我暂时没有要说的……”

布鲁斯无奈地望着埋头瑟缩在角落里的白狮，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待在那边？”

等了半响，只听见克拉克小小声咕哝道：“我、我想冷静一下，不用管我……”像是要表示自己真的没事般甩了甩尾巴。

布鲁斯端视他片刻，叹了口气，起身朝他走去。让他没想到的是，一注意到他靠近，克拉克便如同触电般猛地从地上弹起，大呼一声“我去尿尿”，看也不看他一眼地夹着尾巴逃走了。望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布鲁斯深深皱起了眉心。

仓皇逃离现场的克拉克狂奔在草地上，内心大声哀嚎着歉意：呜，对不起，布鲁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被你发现我变得很奇怪，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被你讨厌嗷呜……

当晚有史以来头一遭，克拉克没有回巢睡觉。但在太阳初升时，布鲁斯在灌木丛的角落里发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他蜷缩着身体，在睡眠中发出小小的呜咽，似乎被困在噩梦中。布鲁斯悄悄来到他身边卧下，肢体接触的一刻感受到他轻轻颤抖。他低下头轻柔地舔舐他的额头与鬃毛，很快，克拉克在他的爱抚中得到了安眠。

“到底发生什么了，克拉克？”布鲁斯悄声道。

仿佛听见了他，克拉克迷迷糊糊地伸出爪子抱住了他的背，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布鲁斯无可奈何地任他搂抱，这个孩子气的举动从未因他们分别多年而消失，他总是忘了自己已经完全长大了，早已不需要他庇护着睡觉，而他不能怪克拉克，因为他从来没有真心阻止过这个，以至于他养成习惯。

一觉睡到了午间，克拉克在舒适的温暖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蹭蹭充满安全感的胸膛，啊，好想念和布鲁斯的抱抱~他幸福地眯着眼睛想道。

“该起来了，贪睡猫。”

布鲁斯温柔低沉的嗓音传来，克拉克撇了撇耳朵，收紧爪子不想撒手，下一秒他浑身僵住，意识到当前的状况后他彻底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仿佛被狠狠吓了一跳般立刻松开布鲁斯，翻滚着从地上爬起来拉开好大的距离。

“哇啊、布鲁斯！”他尖叫着弓起背，寒毛直竖。

他的反应过度让布鲁斯眼神一黯，“你到底是见鬼了还是中邪了？”他沉声问，隐忍着脾气发作，他感到自己迟早会被他一惊一乍搞得神经质。

“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克拉克结结巴巴地道歉，脑袋一片混乱。他昨晚明明睡在门边的啊……究竟是什么时候抱着布鲁斯的？？？

布鲁斯不悦地皱眉。“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没事，什么都没有……我尿、尿急，我先去解决！”克拉克胡乱地找了个理由，脚底抹油般迅速溜走了。

布鲁斯瞪着又一次逃之夭夭的白狮，感到困恼又担心。难不成是迟来的叛逆期吗？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既然克拉克想要独自解决问题，那就由着他去罢，他想，他倒要看看他能忍耐多久。

事实上，之后的情况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以为晾着克拉克两天不管，他耐不住寂寞就会恢复常态，但布鲁斯低估了克拉克，他几乎忘了他有着怎样坚韧的毅力（但很明显用错了地方）——明明想靠近，又一再强迫自己保持距离；明明深受烦扰，却故作轻松，压抑着心事不肯对谁倾诉（他同样避开了露易丝的任何关心）。克拉克带着某种和他自个儿较真的劲儿，愣是让这种古怪的逃避行为竟持续了大半个月。不愿再处于这种恼人的被动状态，布鲁斯决定主动出击弄清真相。

“该去巡逻了。”他对克拉克说，没漏看正逗着幼崽们玩的他身形一僵。

宝宝一听立马松开克拉克的脖子，上前抱住他的大腿晃啊晃。“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布鲁西蜀黍~”

“我也要！我也要！”艾里克斯也跟着起哄。

“等你们再长大一些，孩子们。”布鲁斯安抚道，顺带给了克拉克一个严厉的眼神：别想溜掉。

克拉克畏缩地抖了抖尾巴尖，自知逃不掉了——怪自己，陪宝宝们玩得起劲以至于忘了巡逻时间。“听布鲁斯叔叔的话，乖乖待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哦， 爸比回来再陪你们玩。 ”他哄道，“去找妈咪吧。”

虽然有点儿不情愿，但宝宝非常顺从地离开了布鲁斯的腿，他有好好记着爸比说过的话：在布鲁西蜀黍面前要乖乖的才不会被蜀黍讨厌。而作为他的跟屁虫，不管他干啥都会跟着的艾里克斯自然也照做。两只小不点屁颠颠地跑回了正在另一棵树下打瞌睡的露易丝身边。

在路上，克拉克拖着步子走在布鲁斯后头，小心翼翼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所谓不会害布鲁斯起疑的“安全”距离。他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一起巡逻了，究其原因是他前段时候不曾与布鲁斯商量就自顾自地分头巡逻。盯着布鲁斯的背影，他真想念那些可以无拘无束地并肩前行的时光。

啊，好想贴贴……

望着布鲁斯仰头让低垂的绿叶拂过额间的优雅姿态，明明是谁都会做的、不能再寻常的标记行为，明明就看过无数次了，可在他的眼里他仍是那么的帅气，如今更是多了一种无法解释的诱惑感，就连已经非常熟悉了的他的信息素也变得过分香甜迷人……

喉咙一阵发干，克拉克重重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把眼睛挪开，现在只要看一眼布鲁斯那美丽健硕的身躯，或是闻到他，甚至仅仅只是想到他，体内就有一股无法抑制的热血冲动涌上四肢百骸，他不禁发出一声悲惨的呜咽，想逃走……

你知道布鲁斯是有发情期的吧？

露易丝的暗示像某种魔力种子一样深深扎进克拉克的脑袋里，在里头开枝散叶。他纵然尚未经历过，也明白发情期是怎么一回事（玛莎从不忽视青春期的教育，但他几乎忘掉这个了）。后知后觉，他恍然明白过来当初阿尔弗雷德询问他的关于“伴侣”的真正含义，他那会儿压根没往这方面仔细想过，只是一心想要待在布鲁斯身边，就像爸爸和查理叔叔那样——他俩出生入死地陪伴了彼此一辈子。他仍然打心底里渴望如此，但现在，他再也无法清白的待在布鲁斯身边了。

他想要布鲁斯，想要更多……

这样的念头日趋强烈，令他胆战心惊，羞愧难当，甚至影响到了生理状况（他不想解释得太具体，抱歉）。总之，万一布鲁斯发现他对他抱有某些糟糕透顶的旖旎幻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一定会嫌恶他……好不容易他终于肯和他一起生活了，他绝对不要再次失去他！他必须要战胜自己的欲望！

正当克拉克沉浸在苦恼的思绪里，布鲁斯早已结束了标记这片区域（显然只有他在认真履行职责）。等半天不见克拉克跟上，他回首望去，只见年轻的白狮此刻正呆立在一簇灌木前，傻乎乎地把脑袋埋在枝叶里一动不动，仿佛在扮演鸵鸟。

是时候该进行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了。布鲁斯向他走过去，他太过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靠近。“我不想打搅你“研究”这棵小树苗，但我们必须谈一谈了，克拉克。”他出声道。肉眼可见的一哆嗦，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的克拉克哗啦一下抬起头，惶恐地望向他。

“谈、谈、谈……”克拉克紧张得舌头打结，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要说“不”为时已晚。

“到那边去。” 布鲁斯说道，歪了歪脑袋示意他，接着走进那片树荫下。

“可，可是我们还没巡逻完……”克拉克讷讷道，左顾右盼，想找退路……

“会有那个时间去完成，现在，过来。”布鲁斯盯着他，态度明显，容不得他再找理由开脱。

不敢违抗，克拉克只好也走到树底下，一颗心忐忑不安地怦怦跳。本想待在树荫边缘就行，但布鲁斯的眼神显然不答应。于是，他只得挪到他身边。虽不像往常那样贴着坐，但这么靠近布鲁斯已经足够让他血液沸腾，心跳狂跳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吗？”

布鲁斯开门见山的问话吓得克拉克浑身一震，一时间脑袋空白，他还没准备好谈这个。

见他半天不答话，布鲁斯不会因为他选择沉默就放过他了。“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克拉克。”他严肃道，无论是什么问题都必须在今天解决，他已经没法忍受这个了。

克拉克被他冷冰冰的语气镇住了，这些日子他只顾着对抗自己的烦恼，压根儿没有想过会惹得布鲁斯生气，而当布鲁斯生气的时候，那些烦恼统统都不成问题了。

“对不起、布鲁斯，我不是有意的，求你别生气……”他焦急道，但他的道歉并没有缓和布鲁斯眼中的怒意，可讲出真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比起惹怒他，克拉克此刻更害怕被他讨厌。

见他陷入自责的苦恼中，布鲁斯放软了态度，道：“告诉我吧，你遇上了什么困难？假如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没法帮助你，还是说，你只是想让我为你这么担心下去呢？”

克拉克闻言立刻摇头否认，“不！不是那样的，我……我很抱歉害你担心，可是我不想被你讨厌……”他说着扑在布鲁斯脚边抱住他，恳求道：“布鲁斯别讨厌我好不好！”

布鲁斯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我不会讨厌你，克拉克。”

他抬起脸看向他，嗫嚅道：“真、真的吗，就算我变得很奇怪，你也不会讨厌我？”

“是的，我不会。”布鲁斯耐着性子重申道，看着他惨兮兮的可怜模样，实在说不出“你这个性古怪的家伙还能奇怪到哪去”的后话。

希望点亮了克拉克湿漉漉的眼睛，他拾起勇气问：“就、就算我每天都想抱抱你也不讨厌吗？”

“你难道不是每天都这么做吗？”

“那亲亲呢？”

“提到这个，克拉克，你已经不是幼崽了，该收敛一下那种孩子气的行为了。”

闻言，克拉克耳朵和尾巴同时塌了下来，原来布鲁斯是这样看待他……难不成正如露易丝所言，布鲁斯喜欢更成熟一点的对象！“你嫌弃我了……”他难过道。

“……”

“喜、喜欢你所以想亲近你，我不知道你会烦……”

哑口无言地瞪着垂头丧气的白狮，布鲁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点。“我不是那种意思，克拉克，我没有……厌烦，但这种事不应该……”

“真的吗！”克拉克一秒从沮丧中复活，“太好了嗷呜，我知道你一定不是真的嫌弃我，我刚刚真的害怕死了！”

“你这家伙、别听话听一半喂！”被扑倒的布鲁斯试图扒开黏在他身上自说自话的牛皮糖怪，但此时陷入一头热里的克拉克让他着实有点难以招架，不想伤害他，于是只好放任他对自己一顿又亲又抱。

“够了克拉克，我们还没谈完……”布鲁斯艰难地说道，不管如何躲闪，那火热粗粝的舌头仍一遍遍执着地舔着他的脸颊和嘴唇，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缺的份全补回来一般。当克拉克的后腿跨过他的后腰时他猛地一僵，随后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哇啊——布、布鲁斯！”

布鲁斯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被刚刚的状况也实实在在地吓到了。

“你、你说不会讨厌我的……”克拉克委屈巴巴地眨眼睛，被掀翻在地后他一点儿也不敢动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布鲁斯试图保持冷静，他希望只是自己过于敏感弄错了……

“就……想和你做羞羞的事~”克拉克把脸埋在爪子里，尾巴害臊地甩啊甩。

“你这笨蛋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布鲁斯怒道，结结实实地给了那颗大白脑袋来了一记爆锤，惨兮兮地嚎叫回荡在草原上久久不散。


克拉克想和他交配。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让布鲁斯好几天都缓不过来。克拉克对他的那些热情亲昵的行为，他从来只当做是兄弟间爱意的表达，丝毫不曾往这方面想过。然而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或许该怪罪他的纵容，因为他从未制止过那些黏糊糊的撒娇。他望着不远处树下正在陪伴幼崽的白狮，以克拉克的年纪来说，也是时候需要建立起他的族群了。而此前，他跟着他流浪了太久，也许正是这些的原因导致了偏差。

自那天巡逻回来后，他俩就鲜少再待在一块——他承认多数时间是他在回避克拉克，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能做什么。克拉克毫不遮掩的灼热目光让他内心焦躁不已，他想要无视都办不到。

“你们吵架啦？”

伴随话音，露易丝好奇的脸出现在眼前，布鲁斯只是沉默地望着她在身边卧下来，默许了她分享这片树荫。

“那小子惹麻烦了？”她持续发问，尾巴尖扫过他的尾巴。

布鲁斯下意识挪开了自己的尾巴，同时撇开目光望向旷野，他不想交谈。

“还是那么酷哈~”露易丝不在意地甩甩尾巴，一阵微风拂过耳朵尖，她惬意地眯起眼睛感受这一刻，而后再一次试图打破这沉默的氛围。

“所以，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呢？”

“……”

瞟见雄狮的耳朵动了动，露易丝继续直球出击。“因为我和克拉克亲近，你不高兴了。”

布鲁斯仍无动于衷，但身后尾巴烦躁地扫起一阵尘埃，这无疑是在警告露易丝不要越界。但她丝毫无惧，继续自说自话。“老实说一开始我还很羡慕故事里的公主，有一位痴情的王子日以继夜地默默守候，结果没想到远游归来的不是公主！”

“你到底想说什么？”布鲁斯阴沉道。

“哇哦，还以为你真的不搭理我呢！”露易丝故作夸张的惊呼。

“……”

“呐，你们还是快点和好吧，那小子对你都望眼欲穿了。”露易丝劝说，不用看也知道克拉克此刻正眼巴巴盯着他们这边呢，她都能感受到那拉丝的眼神了。“克拉克真的很爱你，你知道的吧~有话就说出来，不然他很可怜哦~”

布鲁斯终于转过头看向母狮，迟疑片刻，问道：“你不……感到奇怪吗？”

“你指什么？”露易丝歪歪头。

“克拉克和我待得太久了，所以才会有这种过度依赖的行为，我可以教导他如何狩猎、如何生存下去，但我没法成为一个合格的表率，我应该想到这个，我不应该回来的。”

这回轮到对方自说自话了。露易丝皱着眉，试图理解他的话，但失败了。“我不懂，要怎样才算合格的表率呢？”

“我们为什么活着？”布鲁斯反问，目光系在抱在一起练习摔跤的幼崽身上。

露易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讷讷道：“繁衍生息？”狮生中最重要的事，无非于此了吧，她想。

得到回答后，布鲁斯不再说话。露易丝转回视线，细细查探着他的侧脸，聪明如她，似乎理解了布鲁斯。


“你要走？”

克拉克在身后出现，声音里满是惊恐。布鲁斯僵在原地，不知要不要回头。

“是、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吗？”克拉克追问，“对不起，我不会…不会再做任何你讨厌的事情了，我保证，拜托你。”布鲁斯的沉默让克拉克感到无比绝望，他想追上去，腿脚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动弹，失去的恐惧几乎抽空了肺部的氧气，他心碎地哀求道：“求你了，布鲁斯……”

布鲁斯回过头，克拉克的眼泪无疑狠狠击碎了他的心。他默默无言地朝他走去，舔舐掉挂在他脸上的晶莹泪珠，轻轻贴上他的额头。“我没有这个打算，不要哭了。”他柔声说。

“可、可你现在在这里？”克拉克不解地问，努力收住眼泪，但心太痛了，他完全没办法。露易丝转述的那些话简直是晴天霹雳，他不能相信那些话，直到他在领地边界找到他……

布鲁斯苦涩地望着那双悲伤的蓝眼睛，“露易丝告诉你了？”

“她告诉我了…我、我不会介意，真的，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能接受你……拥有其他雌性，我不会嫉妒她们、或是生气怎样……”克拉克从喉咙里硬挤出违心的话，他十分清楚自己不可能做到这些，光是想一下要和其他母狮分享布鲁斯这种事他感觉自己就要疯掉了。

“其他……什么？你在说什么？”布鲁斯被泼了一头雾水。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为了你我可以忍耐，我可以……”

“停下来！”布鲁斯不得不打断他那些离谱的说辞，“抬头看着我，露易丝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克拉克不情愿地抬起脸，看着布鲁斯英俊迷人的脸庞他就心痛不已，“她说你想要离开这里，去找……别的母狮一起生活，因为我不能给你生幼崽……”他难过道。

“……”

布鲁斯实在没想到这个误解会这么离谱，一时间不知应该责怪谁了。“我们得认真谈论一下这件事，克拉克。”咬牙说罢，把自顾自悲伤的白狮领到安全地带。

“听好了，克拉克，无论如何我们今天都要把话讲清楚。”

布鲁斯严肃的开场让克拉克寒毛直竖，他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竖起双耳正襟危坐。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的榜样，从你跟着我开始，没有给你做出过任何正确的引导，这是我的错。那天的事不是你的错，克拉克，是我一直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你毕竟是一头健全的狮子，而现在也到了该建立属于你自己族群的年纪了，我应该早点和你谈一谈这个事情的。你不必担心我离开，但我们需要保持距离，这对你有好处，假如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只会影响你寻找合适的配偶……”

“什、什么意思？”克拉克忍不住脱口打断。

“你哪里不明白呢？”

“我不要和你保持距离，也不想找什么合适的配偶，我已经有你了！”

“这不对，克拉克，我不能成为你的配偶！”

“为什么？我、我不够好吗？我现在很强壮，可以保护你了！我会每天努力打猎，为你带好多好多食物回来！”

克拉克的宣言让布鲁斯语塞，脑袋上仿佛有啄木鸟在笃笃笃地啄着那般胀痛。“你究竟能理解“配偶”的含义吗？”他耐着性子问。

“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幼崽了！”克拉克强调说。

“那你应该明白，你和我是不会拥有幼崽的，我们都是雄性。”布鲁斯指出道。

克拉克闻言鼻子一酸，哽噎道：“所以、所以你才想要找别的……我说过我可以接受……”

“你到底把话听到哪里去了！”

克拉克被布鲁斯一吼，当即抱住脑袋俯身求饶。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白狮，布鲁斯从没感到如此挫败。

“布鲁斯，你生气了吗？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克拉克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抱住布鲁斯的一条前腿，每次布鲁斯生气的时候，只要这么做对方很快就会消气。收不到回应，克拉克斗胆抬起脸，对上了布鲁斯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布鲁斯神色阴郁，但他能分辨出他没有真的在生气。

“没有幼崽就不行吗？我们不能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吗？”

“假如没有子嗣，你将如何延续你的血脉呢？”布鲁斯将问题抛回去，“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个吗？”

“没有，我只想和你生活。”克拉克想也不想地回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正值最好的年纪，该去寻找雌性繁衍你的后代，去拥有你的领地，你不能一辈子这么跟着我。”“可是我对她们没有兴趣，她们不像你……”克拉克倏地闭嘴，内心直呼糟糕，害怕布鲁斯误会他在他远游的时候沾花惹草，立刻解释：“你放心、我都赶跑她们了，没有让她们靠近我！”还有你，他暗暗补充道，天知道他在巡逻时赶走了多少徘徊在领地附近觊觎他的布鲁斯的母狮。

“……”

“我爱你，布鲁斯，从第一次你夺走了我的猎物，我的心也被你夺走了，再也不会有别的狮子能吸引我了，我只想要你作我的伴侣，即便我们不会有幼崽，我也不会改变这个想法。”克拉克再次向他真情表白。

布鲁斯感到如鲠在喉。他是一头有缺陷的狮子。阿尔弗雷德教给了他毕生的生存之道，唯独“繁衍”一项他永远无法做到——因为他没有发情期，也无法感知雌性的求偶信息素。他是韦恩家最后的血脉，他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克拉克不应该如此，他也不能让克拉克如此。

“不！这些感觉并不是真的，你只是被一时的错觉迷惑了而已……”

“我没有错觉、都是真的！”克拉克激动反驳，“我想要亲亲抱抱的对象只有布鲁斯！我想要标记你，让全世界知道你只属于我！每天都在为你可能会被抢走而担心受怕，你完全不知道我每天要多努力控制自己才不去扑倒你对你做羞羞的事，每天每天都在想！我只对你有感觉啊！”廉耻什么的通通见鬼去，他只想让布鲁斯知道他每一天是如何饱受对他怀有的爱欲所折磨。

克拉克接连的激烈告白让布鲁斯感到头晕目眩，努力消化了他的每一句话后，他脱口而道：

“你发情了。”

脑袋内轰隆一声，克拉克登时呆若木鸡。

这就解释得通了。“你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你发情了，它影响了你的理智和判断。”布鲁斯对他说。

“我、我……”克拉克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他感到血液通通涌上了脸庞。

“我想附近有一只母狮如此，她引起了你的注意，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雄性才会进入发情期……”

“不！不是这样的！”克拉克摇头拒绝这个说法。

“别犯傻，克拉克，你得去找到她——”

“我不要！”不知哪来的勇气，克拉克低吼一声扑倒了布鲁斯，骑在了他身上，“我只要你！”他说着一口咬上了布鲁斯的脖颈。

“克拉克！”布鲁斯翻转身体试图把他从身上弄下来，但克拉克缠着他不肯罢休。

“停下来、克拉克，别做你会后悔的事……”布鲁斯艰难地说，清晰地感受到克拉克火热的x器抵在腰侧，这令他腰部发软。

“根本没有别的狮子！我只闻到你！只有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是布鲁斯你！就算你讨厌我、我也已经无法忍耐了！”克拉克哭着控诉道，他紧贴在布鲁斯身上，任凭着本能挤压磨蹭着胀得发疼的部位，布鲁斯身上愈发香甜的气味已经把他逼疯了。

倒刺引起的疼痛感让布鲁斯嘶吼，他回首反抗，克拉克再次咬住他的脖子试图压制他，但这次他失败了，毕竟布鲁斯的力量与他不相上下。

布鲁斯气喘吁吁地与克拉克相视对峙，克拉克脸上还挂着泪珠，眼中满是混杂着欲望与受伤的情绪，看上去狼狈又可怜。这刺痛了他的心，当他想动口说什么时，克拉克蓦地转身逃走了。

“克拉克——！”

反应过来后，布鲁斯赶忙追上去。克拉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而他正往领地外跑，目的显而易见。布鲁斯从草坡上奋力一跃拦住了他，他俩咆哮着扭抱成一团翻滚到野花田里。

“不要管我，放开我，呜呜，走开！”克拉克在他怀里反抗着，他已经没脸再面对布鲁斯了。

“冷静下来！克拉克！”布鲁斯不得不使出全力困住他。

“我没法冷静，在你身边我就无法冷静，呜呜……”克拉克突然放弃了抵抗，转而紧紧抱住了布鲁斯，“我好痛，布鲁斯，好痛、好难受，帮帮我，布鲁斯，不要丢下我……”

“我哪也不去，克拉克，我不会丢下你。”布鲁斯许下承诺，一遍遍温柔地舔舐他被眼泪打湿的脸颊和鬃毛，“我会陪着你直到它结束。”

克拉克抽噎着搂紧他的脖子，把一切都交给了本能。


接下来的几天，克拉克与他寸步不离。且不说克拉克，这对于布鲁斯自己也是全新的体验。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已违备了初衷，可也始终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将克拉克弃之不顾。只是一次而已，他对自己说，当克拉克的发情期结束了他会想尽办法让一切回到正轨上。然而得偿所愿的克拉克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结束。

“够了，克拉克，已经过去五天了，你的发情期早就结束了吧！”

“可是布鲁斯身上还是好香好香，甜甜的，像涂了花蜜一样，我一闻到就受不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布鲁斯仍旧无法感知处在发情期时信息素的变化，若硬要说有哪里不同，顶多只是克拉克身上的气味变得比往常时更馥郁一些。而克拉克却围绕着他气味的话题说个不停。

“我没有胡说！刚开始就觉得你好好闻，只是现在变得更厉害了，香得简直没法形容，你让我好激动哦，再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们今天必须回去了，赶紧从我身上起来！”

布鲁斯使劲儿推开黏在他身上乱蹭的克拉克，可站起身没走上两步，克拉克立马又缠上他。

“可是你说过会陪着我直到结束的，阿福说过做狮要言出必行，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臭小子，别逼我！”布鲁斯咬牙道，悔不当初，但为时已晚。

“我没有骗你，我一靠近你就有反应了，你看，收不回去了——”

“那你就离我远点！”

“我不要、嗷呜——痛、痛！”

“你自找的！”

“呜、布鲁斯！等等我，布鲁斯——！”

Summary：为了世间的和平与安宁，人类绝不该再涉足地球上某些死寂的黑暗角落，不该再深入某些未知的无底深渊；否则沉睡的异怪将会被重新惊醒，而残存下来的邪恶梦魇也将从它们黑暗的巢穴里蠕动扑出，迎接全新的疯狂征程。

——H.P.洛夫克拉夫特《疯狂山脉》

Note：是《守密人的帷幕下》中承诺过的番外，但是发现大纲比较长，干脆多开一个连载了。没看过前篇一应该也能读懂，但看过的话会收获双倍快乐。

被制裁了，大家去sy可以收获更好的观看体验UuU

　　1

　　他睁开眼，从漫天星空的梦中醒来。仅有八岁的克拉克效仿着玛莎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用手挠挠头，拉伸自己的背部伸了把懒腰。克拉克跳下床，从房间的窗户向下看，看见乔纳森拿着工具在四处规划。

　　“爸爸——你要做什么啊？”克拉克将身子探出窗户，用手撑着窗台问。

　　“爸爸要打一口井。”乔纳森回答，挥了挥手中的铲子。

　　他将铲子插下，挖出第一捧土。

简介：坏消息，领主蝙蝠侠中了一个会让人随机变成一种恶魔的魔法；好消息，随机成了魅魔。坏消息，魅魔也是恶魔的一种，这意味蝙蝠侠也拥有了超能力；好消息，领主超人是能控制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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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之间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你……”卡尔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们应该弄清楚一次进食可以支撑的时间，以及魅魔在饥饿状态下可以保有多久的理智……这很重要，只有弄清楚这些我才能离开瞭望塔。”布鲁斯认真的看着卡尔，“我知道你很忙，这大概需要占用你一些时间，但我想你会同意的，对吧？”

实际上希望布鲁斯能多在瞭望塔呆一段时间，但是卡尔也知道布鲁斯非常善于解决问题，也讨厌拖延，“我们确实该尽早解决这个问题，我尽量配合你。”

“卡尔……告诉我你有收拾办公室。”布鲁斯突然想到办公室的还是一片狼藉，“告诉我，你有。”

“……”卡尔在沉默中移开了目光。

“答应我下次不要在公共场合做这个……半公开场合也……最好不要。”布鲁斯叹了口气，就算是魅魔，他也不希望这种尴尬事情发生。

‘实际上这是特殊情况，你之前的样子带你去休息室只会更尴尬，而且刚刚我们在瞭望塔转了这一圈，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进我的办公室。’但是卡尔只是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我尽量。”

又是长久的沉默。

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说些什么，事实上他和卡尔两个人之间没有话题已经是常态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或许他不会和卡尔说这些，很久以前，他们并不是这样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谁也说不清楚，只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发生，就好像他们曾经相处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布鲁斯你需要休息，你已经超过24个小时没有睡眠了。”最后还是卡尔打破了沉默。

“我想我暂时不需要，进食了之后精神状态格外的好，或许这是魅魔的特性？”布鲁斯低下头思考起来，大部分人对魅魔都只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扎塔娜说即使是魔法侧，也很少有人能完全了解魅魔的，魅魔大多只存在于地狱，甚至在地狱里都是少见的种族，地狱恶魔的种类繁多，随机到魅魔的概率低的微乎其微，当然魅魔少并不是因为他们弱小，恰恰相反魅魔是上位恶魔种族，数量少则另有原因。

‘很久没看到布鲁斯这样了……’卡尔一瞬不瞬的盯着陷入自己思绪的布鲁斯，也没打扰他，只是这么看着，任由他思考。

当布鲁斯从思绪里抽离出来，抬头就看见盯着自己看的卡尔，眼神很认真，“卡尔？我以为你应该很忙才对？”

“是的，你的优先级比较高。”卡尔收回了视线，“你需要去找戴安娜交接工作，介于你刚进食完，应该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我会在办公室等你。”

“为什么是戴安娜？”

“除了我，只有她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你也看见了，即使是这样其他领主也不愿意得罪你，她是唯一不怕得罪你的人。”卡尔转身走出了休息室，最后在门停留了一下，“由此可见，蝙蝠侠威严依旧。”

布鲁斯看着卡尔消失的背影，皱了皱眉，但是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他实在是有点看不懂卡尔在想什么，自从他中了魔法开始卡尔的行为就变得奇怪了起来。至于卡尔说的情侣……自己并不会把这种话当真，但是事实上这件事情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够纯粹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布鲁斯之前为刻意和卡尔之间保持距离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和现在的卡尔保持这种近距离的关系无疑是危险的，甚至他现在更看不懂卡尔的心思，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格外小心，如果自己不想再失去理智，那就离不开卡尔，矛盾的命题。

是个暂时得不出结论的问题，只能暂时放下，布鲁斯决定去找戴安娜，他确实有些问题要向她寻找答案。

本来要在瞭望塔上找到戴安娜并不困难，但是一路上受到的注目礼让布鲁斯意识到瞭望塔的信息传播速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快。

不依靠询问来寻找戴安娜则困难的多，事实上只是行走在瞭望塔里布鲁斯都感觉到了一定的压力，不同时期的成员朝自己投来的目光都不一样，但是对于那些投来欣慰目光的联盟老人，他得说，卡尔之前说的威严依旧这件事，自己是一点没看出来。

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主控室看看，毕竟戴安娜也有不在瞭望塔的可能，布鲁斯发现自己对于瞭望塔的控制确实不如从前了，有很多事情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不应该的……

布鲁斯在主控室找到了正在值班的戴安娜，她看起来好像知道自己会来找她的样子。

“你知道其实我们没有交接工作必要，我只是代管哥谭，你用不了多久就能拿回去的……对吧？”戴安娜看着布鲁斯的眼神里有些担忧，但是更多的是歉意。

“戴安娜，我们需要交接工作，我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恢复稳定，这段时间需要你替我照看哥谭，当然只是暂时，我恢复稳定之后会把她拿回来，是的我会。”布鲁斯抿了抿唇，才回答戴安娜，他实在是受不了戴安娜的眼神，无论她是因为什么感到抱歉，他们之间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很抱歉……”

“不！”布鲁斯打断了戴安娜的话，“该说抱歉的是我，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卡尔……”

“什么？不！布鲁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戴安娜感到诧异，“我并没有，我是说，我对卡尔只是崇敬……你知道的，卡尔是的伟大的战士，你也是……布鲁斯，我对他并没有那种儿女之情，只是单纯的对强者的崇拜，事实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以前卡尔爱的人是你，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不再那么明显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了，但是就从这件事上来看，他仍然是爱着你的，他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

布鲁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从前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卡尔的感情，那绝对是骗人的，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东西只要他不去戳破就有机会永远用装傻去粉饰太平，而现在当这些东西被赤裸裸的摆到明面上之后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收场的了。

‘我应该阻止戴安娜说出来的，现在是不是太晚了……’布鲁斯想，“他想要的并不是这种答案。”

布鲁斯以前没有接受卡尔的感情的理由很简单：他们并不合适。或者说布鲁斯并不知道卡尔对自己的感情从何而来，他和卡尔从前的关系只是单纯的战友，因为他们工作的特殊性，他们之间产生的任何超越友谊的情感都有吊桥效应的嫌疑，可能事实上并不是真实的，而且多余的感情会影响工作，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的，即使自己并没有回应过卡尔的感情，但在联盟时期，卡尔也确实有多次把自己的优先级放在工作之前的……这当然是不应该的。

“布鲁斯，他真的很在乎你，同时他也很相信你，即使你不来参加例会，不再参与领主的事务，他也依旧相信你，为你力排众议，他总是在为你打破自己的原则，而你曾经也是。”戴安娜似乎看出来布鲁斯的想法，“这次是个意外……是我阻止了领主的支援，卡尔默认了，但是我们都是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的，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肯定不会放你一个人去解决这个……”

“没事的，戴安娜，我没有怪你，哥谭有对魔法师的预案，我也有相应的应对措施，我本来确实能应付这个的，没有人能预测到会发生意外，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布鲁斯宽慰了戴安娜几句，“你们确实在意外发生的第一时间赶来了，没有人因为这件事受伤，这比以前那次好太多了。”

“那你呢！”

“戴安娜……这是我们的工作，并且我也没有受伤，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我来找你不是来说这个的，我们交接工作吧。”布鲁斯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他得赶紧回到卡尔身边。

‘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为什么他得赶紧回到卡尔身边？该死他是不是被魅魔的本能影响了？’布鲁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受到了一些影响，如果他会被影响，那么卡尔是不是也会？

“布鲁斯？你还好吗？”戴安娜发现布鲁斯突然愣住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布鲁斯回过神表情有些复杂，“我们……”

布鲁斯话还没说完，瞭望塔的警报又响了。

“好吧……繁忙的日子。”

》》》》》》》》》》》》》
实在不是很能接受原著对女侠的emmmm，所以没有沿用原著对女侠的人设
曾经和朋友讨论过浅显的变色世界大概是，不义是互相喊话，但是两个人都不听，领主则是两个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把话说出来，一副要把一些话带进坟墓的架势，结果最后真让灰蝙蝠带进坟墓了（bushi）
写的很痛苦，感谢一直陪着我的亲友

简介: 布鲁斯感冒了，克拉克在照顾他。感冒在折腾他，或许克拉克也在（但是充满爱的那种）。

——

“我从绿灯侠那里听说了些消息。”

克拉克拖了个椅子坐在布鲁斯床边，拿着粥碗舀了一勺热腾腾的粥。

“喝，你会好的快些。”

“……什么？”布鲁斯的脸色不正常的潮红，瞪着那一勺还有红枣掺杂着的白粥仿佛见了鬼。

“一些消息，绿灯侠。”克拉克贴心的重复。

“不。”

布鲁斯咽了咽嗓子，他发烧了，所以不太清醒也是可以原谅的。

他抗议，“我的意思是，粥？我都吃了一天的粥了！”

克拉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仿佛一面钢筋水泥混凝土墙。

布鲁斯还是顺从的把递到嘴边的粥咽了下去。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结婚五年了我还要在生病的时候被你强塞粥。”布鲁斯嘟嘟囔囔。

“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抗拒在生病时喝粥。”

“别想了，这么多年，我的话早就放弃了。”

布鲁斯不自在的动了一下，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太厚了。

克拉克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从床旁边的柜子里拿了薄一点的被子，和一个帕子，给布鲁斯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不和你争辩因为你是个病人。”

“我和你争辩因为你是我爱人，”布鲁斯看上去有些没好气，“我时薪几十万计，并不是每个都拥有和我争辩的机会，看在我是哥谭首富的面子上。”

“说到这个，绿灯侠跟你当年刚进正义联盟，你虎视眈眈顾问的位置是因为我是主席。”克拉克状若不经意的一提。

布鲁斯罕见的沉默了几秒。

他辩解，“虎视眈眈？这是什么说辞，我成为顾问是因为你们极力邀请。”

克拉克没理会他的辨别，“绿灯侠说，当年是你在瞭望塔把杂志书本全借走了，然后值班时等在书架旁蹲我来借最后一本，并同时假装你也值班很无聊。”

“抗议！证人必须当庭作证！”

克拉克给了布鲁斯一个“我很惋惜但这是装的同时我很幸灾乐祸这倒是真的”的眼神。

“绿灯侠说，”

“为什么绿灯侠什么都说？”

克拉克看上去非常想笑，“他说，你和我第一次在大都会出任务结束后，你因为下雨而不得不留宿我在大都会的家，是因为你恰好挑选了一个有雨的天气。”

布鲁斯舔了舔嘴唇。说点软话，他想，每当这样他总会胜利，对克拉克出乎寻常的有用。

但他很快便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

克拉克把微微变凉的粥又塞了一口到布鲁斯的嘴里，这次黑发的男人倒是很听话了。

“绿灯侠说，虽然我觉得你快要得上‘绿灯侠说PTSD’了。但仍然，绿灯侠说，我们第一次在你家约会的时候，电灯闪坏导致无事可做的两个冒冒失失的年轻人才会过早的滚到一起，其实另有隐情。”

克拉克把削好的苹果变魔术般的拿了出来。

“全部证人证词引述完毕，辩方律师，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

布鲁斯在想“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在搞我，与这该死的感冒一起”。

他的表情很复杂。

“当年的进正义联盟我唯一虎视眈眈的是地球安全，我亲爱的主席。除此之外，我是和你们再三协商才确定了顾问这个位置，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还推拒了很多次只觉得这太麻烦。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使用某种计谋只为了接近你？”

克拉克听着，并不怎么信，在布鲁斯喘气间隙塞给他一块苹果。

“当年在瞭望塔值班，一切全是巧合，我不知道是哪些傻子把所有书刊杂志都借走了，可能叫‘每个看完书都不会好好放回来的除我以外所有人’。而且那之后，约我去喝点什么的人可是你。”

“而至于之后第一次在大都会合作就下雨。说真的，你觉得我会控制天气，让它就是在晚上十二点到一点这个阶段下雨？”

布鲁斯把苹果咬的咔吱咔吱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第一次那天晚上，停电后我们都不知所措，我根本也是临时准备。一切另有隐情？天方夜谭。”

“是吗？”克拉克微笑。

“当然。”布鲁斯铿锵有力。

“在绿灯侠的话语中，我完全是一个被爱冲昏了头脑的笨蛋，白天夜里辗转反侧的可怜人与跟踪狂，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接近我爱上的人？”

布鲁斯有些不耐烦的总结，“荒谬。”

布鲁斯说，“绿灯侠的谣言是一切罪恶的元凶，你可以去找他算账了。”

克拉克还在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决定不把那晚看到布鲁斯偷偷往电闸上射蝙蝠镖的事儿说出来。

——END——

最近在日更超蝙超3000-5000字长篇《明日之后》。所以只能激情速码一个小小甜饼，可以戳合集康康别的如果喜欢：D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伪）正义领主超/（真）唐吉诃德蝙

*预计13.5w，大纲已定并写完6.5w，日更

*有一点点点绿红绿，不影响阅读

*这是一个卡尔的终极和平计划被一个硬茬碰瓷了的故事（？

——

Chapter 5:

“听着很不错，”克拉克问，“你们还解决了什么问题。”

迪克想了想，“安全问题。”他解释，“就是你也已经看到过的那些报警装置、电网、那个地坑。那是我们花了三年时间一点一点建成的。还有食物问题，布鲁斯一直在培育一种新的土豆，可以抗击被核辐射污染的土壤。已经初见成效很久了。”

“那套反击流程令我印象深刻。”克拉克点头，“你们确实在这里顽强生存着。”

“是啊，尤其是布鲁斯。你根本想象不到。”

“迪克，去做你的任务。”布鲁斯打断两个人的咬耳朵，“克拉克，别再跟迪克说话了，那孩子就是个缠人精，会趁你不注意扒住你的衣服，就跟苍耳一样。等你把他带回家就晚了。”布鲁斯摇头，“看看我现在的生活吧。”

克拉克给了他一个好笑的眼神。而迪克快乐的唱着：“但我知道你爱我。”翻窗真的离开了，他确信这一点是因为这次这孩子真的隐入了浓雾中，而不是再次试图跑到哪个角落里潜伏。

他们赶到河道，河道很深，而且干涸，河底覆盖着看上去就不对劲的淤泥。但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活计，”克拉克张了张嘴，又闭上，“挖河道上的淤泥？”

“不，”布鲁斯沉吟，克拉克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但布鲁斯转而道，“不是我们的。是你的。”

“真的吗。”克拉克皱眉，抗拒万分。

“真的。”布鲁斯好笑。但其实不，他们今天只是来处理潜伏在淤泥底下的变异螃蟹的，好让剩下的任务小队得以施工。蝙蝠侠不代表神通广大到可以包办一切，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一切。但是克拉克的神情逗乐了他，克拉克看着像是被龙虾夹住鼻子的大型犬，瑟缩着脸想要往后退。于是布鲁斯的话打了个转，反而道：“你从没有碰过河道淤泥吗。那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末世人。这里几乎每个人都熟悉如何把手伸进淤泥里寻找能吃的食物。”

“就是因为碰过我才知道这是个什么活。”克拉克抗拒嘟囔，“而且我也已经很久都没……算了，你知道吗，我感谢你让我留下来的决定，并且我也说了我可以提供帮助。”

克拉克有点壮士断腕般挽起了袖子，“让我开始吧。”

两人从河道边缘攀爬而下，克拉克从一旁放置工具的地上捡起了一把铁锹，然后去中央把推车拉了过来，“我把淤泥铲上车，然后拉去哪里？”

“那边，”布鲁斯往远方指了指，“河道再往南一点我建造了一个储泥桶，这些淤泥里的辐射剂量会污染灌进来的河水，但它们正好适合当新品土豆的肥料。你把泥填到桶中，有需要的市民就会来把泥挖走。”

克拉克吸了口气，河道里漂浮着的是恶臭的腥味。几乎让他窒息，只要想想这里的人在经年累月的恶臭中努力的还原一个干净的河道，就让他替他们感到难过。

“是你挖干净了另一半吗？”

“我有空就会来帮忙。但大部分是我的任务小队完成的。你已经见过迪克了，你也听过巴里的声音了。剩下的还有斯蒂芬妮，我的女儿。还有维克多，除我之外哥谭最后一位还能用的工程师。那些安全装置就是他提出的构想。”

“这里到底还有多少人？”

“三万五千一百七十九。”布鲁斯擦了擦汗，在克拉克一趟趟来回搬运淤泥的过程中，打着手电筒找变异螃蟹，“最开始才有几百个人，人口是慢慢增上来的。”

“这太详细了。所以你们五个人保护了三万多人的安全。”克拉克惊讶的停在原地，“并给他们提供了全部的水和食物，打造了一个城市来居住。”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布鲁斯道，“最早建成哥谭的一批人经受着最危险的困境，那时别说是电或者干净的水了，连弄熟食物都很困难。正义领主打赢战争后立刻决定当个独裁疯子，把地球所有人的意识囚禁到了自己的计算机里。寥寥无几留在这里的人需要在一个满目疮痍的地球活下去，还要时刻惊心胆战领主发动最后铲除。但他们还是开始建设家园。他们只能这么走下去。”

克拉克点点头，“路在脚下此刻。”

“没错。”布鲁斯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便携匕首，向着淤泥里埋藏的变异螃蟹扎了下去，那螃蟹的壳上长着尖锐的倒刺，青紫色的斑点覆盖在爪子之间，它的腿数量很多，而且并不对称。它移动的很快，但蝙蝠侠的反应速度更快。他用力向已经发出进攻的螃蟹背部扎入匕首，像子弹打穿豆腐一样把螃蟹扎了个底朝天，然后举起来给克拉克看，“想尝尝吗？”

“不。”克拉克大声拒绝，皱起眉来，一脸“这什么毛病”：“我确信正义领主创造出这么可怕的生物，不是为了让你们觉得可以吃的。”

“当然不是，”布鲁斯阴沉道，“是为了杀死我们的。虽然正义领主再没出现过，但他的爪牙在过去两百年间杀死了不少我们的人。就如同刚刚离世的杰森的母亲。”

克拉克沉默道，“上帝会保佑她的灵魂。”

“上帝已死，此为凶器*。”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把螃蟹举到克拉克面前，“你真的不尝尝吗？”

“不！”

“真可惜，”布鲁斯戏剧化的叹了口气，“但只是勉强能吃。所以你也没错过啥。”

克拉克吓了一跳一样，“你吃过？我已经知道你在哪里都能睡着了。拜托别告诉我你在哪里都能抓些变异生物当饭吃。”

克拉克本是开个玩笑，但布鲁斯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真的？”克拉克挥舞着手，“你就拿这些东西当饭吃？我以为你不是发明出了适合生长的土豆之类的。你们所有人都在吃变异动物吗？”

“不，只有我敢吃。而且别那么大惊小怪，肯特。”布鲁斯撇撇嘴，“我当然会种植土豆，然后拿去好好在锅里煮熟，装在盘子里，然后吃完。我又不是什么异食癖一定要吃这些变异动物，我也不想。但有时候因为任务，不得不抓他们当吃的好让自己别被饿死。”

“很多时候吗？”

“你想让我把我吃过的动物给你列个名单出来吗？”布鲁斯一脸“你想挑战我吗”。

“不了，谢谢。”克拉克虚弱的摆摆手，“也请别把那只螃蟹举在我面前了。这太恶心了。”

回答他的是布鲁斯的轻笑，“你就像只闯进狼群的绵羊，虽然你的体格一点也不像，”布鲁斯道，“但你懂我的意思吧，你估计被你的梦想成真装置惯坏了，穿着崭新的衣服莽撞过来说要给哥谭帮忙。你要是后悔了，随时跟我说。”

回答他的是铲着淤泥的克拉克长长的叹息。

布鲁斯找到了变异螃蟹的窝点。他小声说着太好了然后往洞口安装了捕捉网，再放下一块腐肉。极具攻击性的螃蟹们闻到腐肉的气息，争先恐后的从洞口里爬出来。布鲁斯把他们一网打尽，提着笼子放到了河道一旁，撒上汽油点了一把火。他站在河道旁边，往上看着哥谭城。

克拉克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里看着挺萧瑟的。”可能是降水量充足的原因，阴云搞得这里阴暗恐怖，废弃的生锈的建筑歪歪扭扭的立着，空气里都是纷飞的沙尘。路上不太常见人，路过人也总是脚步匆匆，穿着拼接而成的破旧衣服，在下一个路口隐出，“跟个鬼城一样。”

“庆祝时这里会不一样。”

“庆祝？”克拉克眨了眨眼，“你们庆祝什么？”

“所有我们知道的节日。以及哥谭重大好消息，比如建好电网，发明土豆。我们是地球最后的文明了，而痛苦中总得有庆祝。”布鲁斯耸耸肩，“能活着的时候就得好好活着，又不是说这儿的人总是安稳了却此生。”

“都是怎么个过法？”

“肯定你比想的简单。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上帝应许之地吗。树上挂上彩灯，然后晚上我们会聚在哥谭市中心点起巨大篝火，在彩灯下喝酒祈祷逝去之人的灵魂安息。”布鲁斯想了想，“正义领主偶尔会降下天灾。那很恐怖，剧烈地震，呼啸而来的龙卷风，或者寒潮席卷每一个角落。所以把人们聚在一起就很重要。”

“布鲁斯，”克拉克在一旁听上去有点疑惑，“我想我挖到了什么东西。”

“变异螃蟹？别害怕克拉克，它们不会吃了你的。”

“我没在开玩笑，布鲁斯，别打趣我了，”克拉克严肃道，“来看看这个。”

布鲁斯警惕的靠近，他已经对即将来临的状况竖起了防备，他甚至已经悄悄捏了一枚蝙蝠飞镖在手上，但是他看到了土里的东西。

“真的，你被一颗土豆吓到了？”布鲁斯蹲在地上，把埋在淤泥里的“土豆”捡起来，挑着眉看克拉克，“你也太离谱了。你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你管这个叫土豆，”克拉克反驳道，“你不能叫它土豆，它是……蓝色的，而且它长得像毛毛虫，它字面意义上长满了毛！而且它跟黄瓜长得更像。这玩意儿有什么毛病啊。”

布鲁斯作势捂住了土豆不存在的耳朵，故作安慰道，“别听他的，你是颗很好的土豆。”然后他不赞同的看着克拉克，“它尝着是土豆，它能在核辐射的土壤里生长。你还怎么能要求更多呢。你不能要求这里的土豆长得跟原来的土豆一样。这里的人都长得跟原来的人一样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克拉克沉默了一下，“辐射情况很糟糕吗？”

布鲁斯的神情闪了闪，“有点。”他低垂下视线，“肿瘤是杀死我们的第一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搞到干净的水很重要。核辐射的水无法净化，所以找到本身辐射量不大的水是唯一的办法，但这很困难。更困难的将找到的河流的水引入哥谭河的范围，才不会在每次取水的过程中被变异动物杀死。赫逊河湾就是我们找到河岸，我们很多很多年前就找到它了，但那时候哥谭离它还太远，我们只能穿过重重垃圾和崎岖的道路去取水，一路上和想杀死我们的变异野兽战斗，损失了很多人。这么多年，我们扩建了哥谭的城市范围，清理地表垃圾，把沼泽地填上雨天也适合行走的沙尘。同样我们也扩建着电网，让新范围变得安全，适合新人口入住。我们就快把河湾引入哥谭河范围了。我有预感，这之后，哥谭会像是再次活起来一样。人口会飞速增长。人类会再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也许有一天，我们能从领主手中重新夺回自由。”

布鲁斯道，“敬远大理想。”

“那你真的该停止吃变异动物了。”克拉克不赞同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好笑道，“真的？这就是你唯一听出来的。别担心，我会没事的。我保证我很健康。”

“你的生机勃勃估计只是假象，大概率你肋骨下是一颗颗被腐蚀的脏器，或者血管壁上覆盖着肿瘤，或者细小的血栓正堆积在他身体里等着哪个合适的时机杀死你。”克拉克嘟囔着，“按照你的说法和做过的事情，你的身体状况用‘还可以’来形容估计都太乐观了。”

“但我就是非常健康，”布鲁斯翻翻眼睛，得意的微笑，“奇迹不言自明。你见过谁可以在高烧后四小时就苏醒并退烧吗？”

“这确实很不可思议。”

“不过别指望我告诉你为何。”

克拉克不服气的撇撇嘴，“迪克会告诉我。说真的，那孩子绝对不适合保管任何秘密。你到底为什么在选他领养后还选他一起工作啊。”

“因为他人见人爱。”布鲁斯开玩笑道，他挑挑眉，“不。相信我。这里谁都是保管秘密的一把好手。”

“搞得神秘兮兮的。”克拉克搬运完最后一趟淤泥，身上麻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哥谭人都喜欢打哑谜还是怎么着？这会传染吗？”

“悠着点，肯特先生。”布鲁斯瞪着克拉克道，“我心情好才会带你去蓄水桶让你用里边的水洗个澡。蓄水桶里现在的水都是轻微污染雨水，它们被排空时你可以站在下边冲个澡。健康或者干净，看你的选择。”

“我受宠若惊，”克拉克翻翻眼睛，“以防你不知道，我现在手上还握着纯净的水呢。”

“你手里的纯净水已经被收缴了。作为你留下帮忙支付的报酬。严格意义上，你不能随意支配它们了。只要在哥谭，你就得听从蝙蝠侠命令。”

克拉克夸张的抱怨道，“我这辈子都说不过你了是不是。”

“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布鲁斯虚虚敬了个礼。

——tbc.——

*这句话灵感来自thepandaredd，原句为

“the god is dead and this is the weapon”

继续日更，等追的可以留鸽子屁股我会踢你们哒，或者想等完结再被踢也可留言说一下都行

SUMMARY：克拉克有个秘密，氪星人的能力可以让他看见开放在人们心脏上的由苦难凝聚成的花。

克拉克有一个秘密，当然不是自己来自氪星这种不怎么新鲜的类型。

说起来情况比较复杂，简单来讲，他可以看见人们心上开出的花。

说法听起来很怪，像是随口编出来的三流小说设定，可惜事实就是如此。

不知为何，克拉克的超级视力明明可以完美透视出其他器官的血肉细胞，却唯独在心脏面前失去了能力。

不再是熟悉的生理结构，他看到的是一朵朵花，颜色由浅到深不等，白色，粉色，甚至是红色。

当然花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有人的心上是一两朵花，有的人心上光滑平整，还有的人心上是数不尽的疤痕。

为什么呢？

“孩子，人性是很复杂的，虽然大家总是控制不住向往着美好，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那时候养父乔纳森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告诉他。

克拉克最开始不明白心脏开花的规律，即便镜子里的他心上也开着一朵花，泛着浅浅的粉色柔光。

无论如何，成长总归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直到那场龙卷风以最残酷的方式夺走了他的亲人，克拉克强忍着几乎崩溃的情绪安慰着悲伤的玛莎，葬礼时候，他在镜子里看见黑色西装的自己，因哭泣通红的眼眶，和心上的一道深深的伤疤。

原来如此。

伤疤是沉溺的痛苦，花朵是凝结的苦难。

那些伤害在心脏的位置留下痕迹，反复的沉沦是反复的加深，只有真正选择放下，伤痕才能开出花，所有痛苦的、绝望的一切会被花朵治愈。

越深颜色的花代表着越沉重的伤害。

克拉克的手紧贴着那块皮肤，脑海中不断重复出现乔纳森的样子，他合上眼睛，明白自己大概要用一生的时间去把它变成花朵。

那玛莎呢？

玛莎该怎么办？

她会怎么面对乔纳森的死？

克拉克不敢透视玛莎的心脏，他害怕自己看见一道横贯心脏的巨大伤疤。

灵堂里神父宣读着沉重的誓词，克拉克忍不住看向神色平静的玛莎，担忧扰乱了他的心境，他克制不住。

老妇人似乎对儿子的悲伤有所察觉，她轻轻握住了克拉克的手，“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

红色的花朵在她的心头摇曳，像是微风拂过麦田般温柔。

细小的伤疤越来越多。

克拉克对着镜子，一道一道数着。

世界上的人们崇拜着超人，却又控制不住去恐惧他的力量，情绪是最没有道理和最容易煽动的，流言蜚语大概算是其中极度伤人心的手段。

心上最初的粉色花朵来自随着氪星一起陷入沉寂的艾尔夫妇，是玛莎和乔纳森共同治愈了它，克拉克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时光。

接着是代表养父乔纳森的伤疤，它依然趾高气昂，盘踞着大半位置，但相较开始的几年时间已经逐渐变小，玛莎的农场是治疗这里的良药。

最后是细小的伤口，感谢露易丝，这位受人尊敬的记者，值得倾心相待的友人，如果不是因为她，这道伤口会比现在严重得多，也多得多。

被迫杀死佐德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克拉克陷入了痛苦的循环，他找不到拯救自己心灵的方法，迷茫将他包围，无路可退，同样多亏了玛莎和他的朋友们。

总而言之，克拉克自认为自己并不完全算是个幸运的人，但他很知足，为家人，为朋友，为世间的一切善意和始终存在心间的希望。

难得的平静时间没有持续太久。

事情从露易丝的一次采访开始乱了套，一环扣一环，克拉克再一次体会到了迷茫的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引导，只能向着一个不愿的方向前进。

蝙蝠侠，哥谭的黑暗骑士，以暴力手段统治着罪犯的“英雄”。

克拉克不赞同他的想法，也不介意警告。

对方用含铅的制服把自己包裹得严实，看不清心的样子，刻意保持的冷血和阴沉大概才是黑暗骑士的底色。

两人第一次对话并不愉快，不欢而散都是比较客气的说法，更直白来说，应该叫做针锋相对。

克拉克为自己最初只是想要好好谈谈的想法感到气愤，忍不住腹诽。

看来他们之间不适合好好谈谈，倒是很适合动手。

听说东方有个词叫一语成谶。

因为他们就真的动起了手。

玛莎被抓，克拉克的能力尚不成熟，卢瑟的准备又过于充分，他无计可施。

黑暗骑士的警惕心让人难以接近，克拉克吸入了氪石粉末，痛苦让他蜷缩成一团，被蝙蝠侠像沙包一样抡来抡去，根本没有机会和对方开口。

大概人类发明“打红了眼”这个词也是有一定依据的。

理智远去，克拉克忍不住反击，哪怕暂时失去力量，人类的身体对于氪星人而言依然脆弱。

含铅的重甲看不出伤势，克拉克在人类倒飞出去砸碎墙壁时恍然自己做了什么，他还要请求对方和他一起去救玛莎。

可是已经来不及。

随着第二发氪石子弹到来，克拉克软倒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人类举起手中的氪石长矛，尖锐的武器在脸颊划出一道血痕，已经残破的重甲挂在身上，夜晚的月光映出黑暗骑士脸上的决然。

“你不勇敢，人类才勇敢。”

眼前这个即将杀死他的人类说，心脏在他的胸膛剧烈跳动着。

错了，全都错了。

克拉克瞪圆眼睛，他的喉咙被踩住，只能发出嘶哑的喊声，“……救玛莎，布鲁斯，拜托你。”

这不是垂死时的挣扎，也不是无路可退时的乞求，更不是恶毒的诅咒，氪星人天蓝色的眼中没有怨恨不甘，更像是一种笃信。

笃信什么？

克拉克挣扎着用手拉住人类披风的一角，“拜托你，布鲁斯……”

氪星人并没有看他的眼睛，反倒盯着胸口的位置，不住呢喃着。

同一片空间内，两人呼吸急促。

克拉克没力气挣动。

他躺在原地，盯着那双逐渐被惊慌覆盖的蜜棕色眼睛，想起刚刚。

刚刚，在蝙蝠侠的心脏处看见了的，一整片红色的花海。

……和两道横贯心脏的伤疤。

彩蛋：

接下去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克拉克发现蝙蝠侠心上广阔的花海中又多了一道显眼的伤口，氪星人的手指拂过那里的皮肤时会看见自己的脸，感受到瞬间苦痛和愧疚。

因为布鲁斯从未说起，克拉克也不过问。

直到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韦恩庄园卧室的夜晚，超级大脑捕捉到了一个声音。

布鲁斯的睡眠一向很不稳定，克拉克不想吵醒他，所以只是将这个黏黏糊糊的拥抱加剧了一些，悄悄露出笑意。

他听见了伤口愈合的声音，很微小，但始终持续着，生生不息。

一定有那么一天，布鲁斯心上的伤口，会再次开出花来。

克拉克坚信着，并打算为之努力一辈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