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蘇蘭】引相思(哨嚮設定)46
好的,我承認,這篇就是活久見系列…
有生之年會完結
是說應該也能稱為奇蹟系列
能看到我更文就是個奇蹟
以上,下收↓
順帶抱怨...lof要更新連結真是他媽的有夠困難⋯
好的,我承認,這篇就是活久見系列…
有生之年會完結
是說應該也能稱為奇蹟系列
能看到我更文就是個奇蹟
以上,下收↓
順帶抱怨...lof要更新連結真是他媽的有夠困難⋯
(00)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
小心眼…小心眼木頭臉,不就學你一下怎麼了⋯記仇記到現在⋯⋯
頭頂著熾熱的太陽,方蘭生嘟著嘴一個人遠遠的被拋在三人之後,百般無聊的看著眼前兩隻花蝴蝶圍繞著一根無趣的木頭再那邊轉,根本沒人理他還不許他跑了,是什麼道理⋯⋯
果然男人就是難。
啊啊,好想甩開他們偷閒遮個陰,喝點涼的。
履步蹣跚,彷彿舉起的腳有千斤重般,快被熱暈方蘭生的注意力此刻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連前面三人早已停下都不知道,就這樣直直的撞上站在中間的百里屠蘇。
「唉!⋯痛⋯」方蘭生唉的一聲跌坐在地上,不愧是木頭反彈力道居然這麼大!
「活該呆瓜走路不看路,撞到屠蘇哥哥。」
「⋯⋯」
此時方蘭生被太陽曬得又那麼一撞,實在提不起勁跟他計較,整個人只感覺蔫蔫的,擺擺手自己從地上緩緩爬起,視線也沒望向他們三人,垂著在地上掃了一圈。
是說方蘭生目光到也伶俐,原本只是賭氣不想看擺裡屠蘇他們而已,卻也讓他發現了不遠處某個門口的一個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裏,看似與周遭有些格格不入的箱子。
「蘭生你要去哪?」
「你們看⋯⋯」
風晴雪看著方蘭生朝前面移動,也跟了過去,最終兩人停在貴妃香浴的門口。
「這是什麼?」
「嗯⋯看起像⋯」假如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裝著某種靈獸的寶箱?畢竟不久之前擺裡屠蘇也才撿過一隻,方蘭生那時可是羨慕的眼都直了。
真好,也該是換他要幸運一回了,方蘭生高高興興的把寶箱撿起來,捧著它就往回走,然後一臉得意的跟百里屠蘇炫耀,非常幼稚。
「⋯⋯」瞧那方蘭生一臉得意的小樣,百里屠蘇瞇起眼,倒也不覺得他這樣討厭,反而是覺得有些可愛⋯等等,方蘭生可愛?看來陽光真的是太強了,他也曬昏頭了。
「木頭臉你看看,這下可不只你能撿到血契零獸了吧!」一邊說著一邊在大家面前把寶箱打開。
叩砰———
是叫《沐零方相》的靈獸,還是冰屬性的!寶箱打開後大夥著實感到一陣驚喜。
「太棒了!」方蘭生甚至是高興的抱著靈獸在原地轉起圈兒,這時候得到牠還能用來降溫,終於不用被太陽曬死了,說不定之後還能有刨冰吃。
事不宜遲馬上行動,方蘭生與沐零方相簽完契約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牠製造點冷風吹散大家的暑氣⋯⋯是說方蘭生你這樣濫用零獸之力真的好嗎?不過此刻也沒人想去吐槽他,大家都貪圖著這得來不易的一絲涼快。
一陣子以後,風晴雪跟襄鈴早就被其他有趣的東西吸引走了注意力,兩人不知道跑去那裡玩去了,只留下方蘭生和百里屠蘇,找了離原地不遠的茶攤,挑了個邊上的位置坐著。
喝口茶乘著涼,方蘭生一手撐住左邊的臉頰,一雙眼睛盯著旁邊的百里屠蘇,這幾天鬧得這是⋯害他都沒時間好好的想個明白:「木頭臉,你答應少恭要做他的隨扈,應該另有什麼原因吧?」
跟著一個人跑遍大江南北?那有多累⋯雖然沒有人跟他說,但方蘭生總覺得百里屠蘇會答應,絕對不單單只是為了錢那麼簡單。
可惜,百里屠蘇只是看了坐沒坐相的方蘭生一眼,沒有回答。
方蘭生是真的很想知道:「聽二姐說過你從天庸下來的,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啊?天庸是不是很多修仙的人?仙人是不是沒有七情六慾⋯⋯是都跟你一樣面癱死表情?」
「⋯⋯」你才面癱死表情。
聽著小少爺的聒噪,百里屠蘇又開始覺得腦瓜疼,不過也讓他想起了遠在天庸的師父與師兄。
思緒漸漸拉遠⋯⋯
不知道師父現在在做什麼?還有師兄是否發現自己順走了他那幾枚少的可憐的積蓄?
TBC⋯
恭紫.仙花烂漫.30~32
30,
“哥,我喜欢你。”
这句话,平白无奇。叫“哥”没错,人家确实哥在这里,喜欢不喜欢也没错,今天这里出现最多的一个词汇,谁嘴巴里没蹦出几个。
喜欢哥也很正常?你不喜欢家里人吗?
可是……
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你根本无法解释。
方兰生这只猴儿,调皮捣蛋,活泼开朗,他就算把对象换成掌教真人,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偏偏,这个人,他在一圈告白中,把他这安排在了最后。
偏偏,一圈无间隙的欢乐试验后,在讲这句话前,他莫名卡了。
偏偏,说出口后,他难得安静,对方也没马上回应。...
30,
“哥,我喜欢你。”
这句话,平白无奇。叫“哥”没错,人家确实哥在这里,喜欢不喜欢也没错,今天这里出现最多的一个词汇,谁嘴巴里没蹦出几个。
喜欢哥也很正常?你不喜欢家里人吗?
可是……
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你根本无法解释。
方兰生这只猴儿,调皮捣蛋,活泼开朗,他就算把对象换成掌教真人,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偏偏,这个人,他在一圈告白中,把他这安排在了最后。
偏偏,一圈无间隙的欢乐试验后,在讲这句话前,他莫名卡了。
偏偏,说出口后,他难得安静,对方也没马上回应。
空白的间隙里,心脏慢慢地加快了跳动,好像之前它根本没在跳似的。
方兰生动了动嘴唇,想把刚才那句话收回来,却发不出一个字。
哪里不对劲?
哪里错着了?这么想着的方兰生一巴掌拍上自己额头。
那里火辣辣的,有一簇微小的火苗在皮肤下燃烧,就要破出!
我……
方兰生慌乱地睁开眼睛,然后他目瞪口呆,看见自己额头有朵若隐若现的小雏菊,跟他吐出来的的花朵一个色,一个形,金灿灿。
深深呼吸,方兰生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那是我哥!感情当然不比别人!说明我真当他是亲哥!
命运在发出嘲弄的笑声。
心里却越来越沉,沉坠得疼。
许久,方兰生垂下眼睛,咧开嘴,用惯常的欢快声音道:“哎呀,我刚才说了怎么没回音?哥!陵越大哥!给点反应?”
方兰生快哭了。
“兰生……”陵越的声音。
迷雾散去,阵解。
方兰生再转身,周边小伙伴们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清晰起来。
“怎么一个个都看着我?我喜欢我哥又没错!”方兰生笑着说,他想若无其事往陵越身边凑,但脚步迈不过去。他觉得浑身冷极了,藏在袖子里的手都有点止不住地抖。
自己这是怎么了?
“屠苏?你是没告白还是告白失败啊,怎么一点变化没有?少恭呢?他怎么跟你的仙人师傅在一起?啊,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吧!”方兰生不住说着话。
这片空间太安静了,他感觉要是不说话,这安静能把他压垮。
然后,他眼睁睁见陵越走了过来,握住他的手腕,扯了他走。
他一趔趄,努力跟上步伐。
襄铃待要说什么,被风晴雪拦住。
“大师兄……”芙蕖喃喃。
风晴雪道:“给他们点空间吧。”
阵既然已解,说明入阵之人中没有别的配对了。
31,
陵越可是天墉城这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
掌教真人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紫胤没有说话。
掌教真人试图说服自己:“起码陵越额头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自己两个弟子何时受感染,陵越的花吐之症持续多久了,吐出来的桃花都快成障了。这些,没有人比紫胤更清楚。
怕是真的。
这个大弟子的感情,坎坷啊。
竟然是和在场中最不可能的一位,也是最不应该的一位。
欧阳少恭帮忙说了句话:“起码,兰生是方家收养的,和陵越……有兄弟之名,无兄弟之实。”
沉默。
欧阳少恭道:“互相告白后即可解毒,也是好事。”
沉默。
欧阳少恭道:“年轻人,谁不走走弯路。他们自己会想清楚未来的路怎么走。难道紫胤你介意?”
掌教真人先开口了:“那兰生是男子……”
欧阳少恭却只看着紫胤。
紫胤也抬起了头,他看着欧阳少恭。欧阳少恭的眼睛里直白通透,并没有多余的试探,紫胤在那双眼睛里看见的是自己的倒影。他缓缓,摇了摇头。
皮肉骨相,美丑和性别,身份和称呼,这些……他倒是并不十分介怀,但是他担心他的徒儿未来的路不好走,心路艰难,情是谓劫。
陵越自己是怎么想呢?
欧阳少恭道:“若他们彼此喜欢,这未尝不是好事。”
掌教真人领会过来:“如果陵越不喜欢他,陵越喜欢的另有其人,对方还不能回应,这才难办。现在,他们出去了……”
看着他们出去的方向,掌教真人叹气:“若是真的,也没事,还是我天墉城弟子。他,终会想通吧?一时走岔也没什么……”
掌教真人前言不对后语,朝自己女儿挥了挥手。
芙蕖跑了过来。
跟紫胤点了点头,这对义父女真师徒先走了出去。
“我们也回去吧。”欧阳少恭道。
紫胤真人点头。
见欧阳少恭陪着紫胤真人走了,屠苏他们也跟上,襄铃好奇地问:“少恭和屠苏哥哥的师傅这么熟吗?”
风晴雪摇头:“少恭和苏苏他们都住一起啊。”
百里屠苏看着前面的背影,却愈加沉默。
襄铃毕竟和方兰生混得最熟:“兰生真的一点不知道自己真的喜欢谁吗?他和我说的话也是真话啊。”
风晴雪道:“陵越大哥肯定知道自己心意。对吧,苏苏?”
百里屠苏道:“……我去看看他们。”
风晴雪和襄铃有些诧异,风晴雪问:“我们也去吗?”
襄铃点点头:“不放心,我们也过去吧。”
32,
某处山坡上,绿茵遍地,树木茂盛。
方兰生的脸快被泪模糊了。
陵越站在他对面,看着他道:“兰生,我有话对你说。”
“嗯?”方兰生仰起脸。
他们站在风里,风吹着他们的头发和衣服。
陵越不知道说了什么,方兰生哭得更狠了,他像个孩子,无助又可怜。
屠苏他们过来的时候,闻见花香,风中有粉嫩的桃花,也有金灿灿的雏菊花瓣……
黄的粉的花瓣被风吹起,卷得更远……
重生方大侠 【All兰】
七十四 掌教夫人
题记:
有人说,自私之人的爱是占有,是纠缠,是不得解脱。那就让我自私到底吧。
-----------
重生方大侠这个本子,我最近真是纠结大结局怎么写,先写个豆腐块吧。陵越看起来有点ooc,明明是光风霁月的大师兄,变的霸道,不过他怪怪的是有原因的,下一章我会解释一下
待封印了百里屠苏身体里的煞气,方兰生已累脱了力,竟是昏迷了过去,待他醒来,见卧室里又围了一屋子人,方兰生挣扎的欲爬起来,却被紫胤拦住了。
“小徒弟,躺下好好休息!也是难为你了,有伤在身,也要来助为师一臂之力!现在屠苏虽然还昏迷着,不过暂时没事了,唉,是为师不好,也没能护住你们”,说到这,紫胤惭愧的低下了...
七十四 掌教夫人
题记:
有人说,自私之人的爱是占有,是纠缠,是不得解脱。那就让我自私到底吧。
-----------
重生方大侠这个本子,我最近真是纠结大结局怎么写,先写个豆腐块吧。陵越看起来有点ooc,明明是光风霁月的大师兄,变的霸道,不过他怪怪的是有原因的,下一章我会解释一下
待封印了百里屠苏身体里的煞气,方兰生已累脱了力,竟是昏迷了过去,待他醒来,见卧室里又围了一屋子人,方兰生挣扎的欲爬起来,却被紫胤拦住了。
“小徒弟,躺下好好休息!也是难为你了,有伤在身,也要来助为师一臂之力!现在屠苏虽然还昏迷着,不过暂时没事了,唉,是为师不好,也没能护住你们”,说到这,紫胤惭愧的低下了头。
此时陵端走了进来,“禀告师伯,那日的蓝衣人和紫衣人的下落还未查明,恕陵端无能”。
方兰生下意识的一阵心虚,一旁的陵越拍拍他的肩膀,“兰生师弟,别担心!你好好养伤就是了”
“小徒弟,为师还有些杂务,你好好休息!”,收起和颜悦色,紫胤双眉一肃,望向陵越,“大徒弟,抓紧追查那些人的下落。为师已经颁下了道令,召道门八大派来天墉城助阵,共商讨伐拜月教”,说罢紫胤提着剑正要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
却听见一旁的芙蕖说道,“大师兄,你不是说方如沁小姐送了些东西来吗?你记得拿给兰生师弟啊。师伯,我们先走吧”,芙蕖冲着陵越点点头,如今的她,经历生死之后,她似乎大彻大悟,得不到的人,默默放在心里就好,惟愿他称心如意。
众人离开之后,陵越打开了一个包裹,里面放着一个点心盒子和一个信封,方兰生急忙打开信封,不看还好,原来那信上的字迹虽是像方如沁的,方兰生却是知道写信之人另有其人。从头至尾虽是日常问候之语,可是仔细一看却是一句藏头信,“平安勿念”。
见陵越还杵在那,方兰生赶紧把信收了起来,打开了点心盒子,里面放的却是红豆饼。
方兰生拿起了块红豆饼尝了尝,只觉得心里也是甜甜的,在心中默默念着,“此物最相思”。
见他吃的香甜,陵越伸出手来也想拿一块尝尝,却见方兰生赶紧盖上了盒子,“大哥,这红豆饼味道不太好,改日我亲自给你做些吧”。不知为何,经历了上一次的肌肤之亲后,方兰生下意识的有些排斥陵越。
陵越冷笑一声,“是国师送的?还是欧阳少恭?我的好弟弟”。
“二姐送的罢了!二姐忙于生意上的事,厨艺上自然生疏一些”,方兰生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陵越的目光。
却见陵越弯下腰来,轻轻捏住了方兰生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望着陵越那双满是爱意与欲望的眼眸。
“我告诉你,方兰生!师傅已经宣布待今年我们八大派铲除拜月教之后,便让掌教真人传位于我!这个掌教夫人你当定了”,说罢一个炽热的吻突然袭了过来,方兰生只觉得自己要被吻窒息了一般,想推开他,却又使不上力气。
结束了这样一个霸气而笨拙的吻,陵越擦了擦唇瓣上的鲜血,“你好好休息!不要想东想西,你的灵力已被我封印了,曼殊室利暂时也有我来替你保管!不要动一些歪脑经”。
转身欲离去之时,却听见方兰生小声说道,“大哥,谢谢你没有揭穿我…”。
“掌教的夫人怎么能勾结外人!”,说罢陵越提着剑便走了出去。
重生方大侠 【All兰】
第七十二 封印邪煞
题记:
手心手背,难取难舍
陵越端着饭菜进了房门,而心系百里屠苏安慰的方兰生顾不得吃喝,穿整齐好衣衫,便一路小跑往正殿而去,才走了没两步,便气喘吁吁,四肢无力,身后的陵越见状拱下身去,“上来,兰生”。
方兰生纠结了一会儿,终究是趴在了陵越背上,只见陵越三步并做两步而行,绝妙身法搭配上乘轻功,没一会便到了正殿。
迎面而来的正是芙蕖、陵端、肇临三人,“兰生,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多休息会吗?你伤的那么重。大师兄也不管管你,平时管教我们可严了,到你这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我可从来没看他背过谁”,肇临见状不禁感叹道,一旁的陵越面色不禁变的绯红,双颊更是滚烫。
“肇临,你现在还...
第七十二 封印邪煞
题记:
手心手背,难取难舍
陵越端着饭菜进了房门,而心系百里屠苏安慰的方兰生顾不得吃喝,穿整齐好衣衫,便一路小跑往正殿而去,才走了没两步,便气喘吁吁,四肢无力,身后的陵越见状拱下身去,“上来,兰生”。
方兰生纠结了一会儿,终究是趴在了陵越背上,只见陵越三步并做两步而行,绝妙身法搭配上乘轻功,没一会便到了正殿。
迎面而来的正是芙蕖、陵端、肇临三人,“兰生,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多休息会吗?你伤的那么重。大师兄也不管管你,平时管教我们可严了,到你这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我可从来没看他背过谁”,肇临见状不禁感叹道,一旁的陵越面色不禁变的绯红,双颊更是滚烫。
“肇临,你现在还有心情逗陵越大…师兄不成?屠苏怎么样了?”,方兰生赶紧从陵越背脊上跳了下来。
“咳”,芙蕖望着越兰二人,咳了一声,面色先是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屠苏师弟恐怕不太好,我爹和掌教真人正在全力压制那煞气,可是那煞气中藏有一股仙灵之力,那股力量在他体内游荡,随时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方兰生一听就急了,迈步冲进了殿内,只见涵素、紫胤、凝丹三人各守一方,将百里屠苏围在三角阵法的中央,百里屠苏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黑霾,一旦沾染人身,直让人觉得内力一滞,之前,风晴雪为救百里屠苏,因沾染这黑色气流已昏厥了过去。
三道俱是百年深修的高人,奈何这上古神兵绝非凡品,每当三人勉力布下封印之时,煞气黑霾便立刻冲破封印,一时间双方拉锯不停。
“小徒弟,你怎么进来了?”,紫胤见方兰生闯了进来,不禁为他担心起来,“大徒弟,带他出去”,紫胤刚说完煞气再次冲破了封印,将三人震退数步,凝丹更是嘴角挂了红。
另一边,陵越正欲拉着方兰生离开大殿,方兰生却推开了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白玉色的短笛,“师傅,我来帮你们”。
只见方兰生再奏圣曲,四大士曾经留下一篇压制邪煞的曲谱,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法音现,百里屠苏发出了一声哀嚎,方兰生知道那不是木头脸的声音,他身上的煞气似乎有灵性一般,化作人形,虽是看不清面目,却是捧着一床古琴的模样,奏起了琴曲,琴音入耳更入心,那曲调正是欧阳少恭奏过的,闻之,方兰生只觉得心中大痛,眼泪在眼眶中荡漾,“少恭…我”。
被方兰生的笛声所制,捧琴之灵更是愤怒,急奏杀曲杀了过来,方兰生却是不闪不避,继续吹着玉笛,就在琴音即将伤到方兰生之时,陵越化出霄河剑挡在了方兰生身前。
见机不可失,紫胤三人再起封印,法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滴的压制着煞气,就在煞气即将被封印之时,方兰生却是犹豫起来了,“若是封印了这仙灵之力,久而久之,仙灵之力就会和屠苏合为一体,那少恭就……若是屠苏死于煞气,我就可以收了其中的仙灵之力,那…少恭就还有救!可是屠苏是无辜的…”。
想到这一世韩云溪的笑颜,想到上一世百里屠苏在铁柱观为救自己差点死在狼妖手下,方兰生终究下定了决心,同三道一起将煞气暂且封在百里屠苏体内,“少恭,若是来日你怨我,我便陪你一起下黄泉吧”,方兰生在心中喃喃的说着,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见煞气被暂时封印住,紫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此刻百里屠苏也从疯狂而混乱的意识中苏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了自己念兹在兹的方兰生。
“兰生”,百里屠苏不顾身上的剑伤,急匆匆的朝他走了过去。
“木头…”,方兰生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一旁的陵越顾不得被煞气所造成的内伤,赶紧扶住了他,将他靠在自己肩上,“凝丹长老,你快来看看他”。
重生方大侠 【All兰】
第七十二章 占有 (上)
题记:
Possessiveness is the twin brother of love.
待众人离去,屋子里只剩下越兰二人,陵越喂他喝完了药茶,竟是一时无话。
终究还是方兰生打破了沉默,“陵越大哥,对不住了,我…我不该瞒你、欺你,现在还连累你向师尊撒谎”,方兰生说着说着,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你还好没有出手伤及任何一名师兄弟,否则…”,陵越心内的气虽是还没消掉,可是在心内还是庆幸大于愤怒。
“否则怎么样?你要一剑杀了我?”,方兰生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些气恼。
“胡说什么”,陵越急忙否认道,“就算你杀了人,你也是我弟弟,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突...
第七十二章 占有 (上)
题记:
Possessiveness is the twin brother of love.
待众人离去,屋子里只剩下越兰二人,陵越喂他喝完了药茶,竟是一时无话。
终究还是方兰生打破了沉默,“陵越大哥,对不住了,我…我不该瞒你、欺你,现在还连累你向师尊撒谎”,方兰生说着说着,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你还好没有出手伤及任何一名师兄弟,否则…”,陵越心内的气虽是还没消掉,可是在心内还是庆幸大于愤怒。
“否则怎么样?你要一剑杀了我?”,方兰生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些气恼。
“胡说什么”,陵越急忙否认道,“就算你杀了人,你也是我弟弟,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突然,方兰生冷不丁的恸哭了起来,呜呜嘤嘤的哭着,浓厚的悲伤袭上心头。
陵越一时手足无措,只得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
不知道哭了多久,方兰生哭的声嘶力竭,终于是哭不动了,红着眼睛望着陵越,“你当了掌教之后,会不会不管我?再把我一个人丢在琴川”
“再?”,陵越一时听糊涂了,转念一想,琴川方家收养虎子多年,自己的确把他丢在琴川。
“我绝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以前是大哥不好,弄丢了你,害的你吃了那么多苦头!还好苍天有眼,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说到动情之处,陵越的眼眶更是变得红红的。
方兰生却是一把推开他,眼神略显冷漠的看着他,“有人以前也是和我这般讲的,可是诺言永远遵守比打破难。罢了,你不过是因为兄弟羁绊才对我谦让三分,在你心里什么都比不上除魔卫道,比不上天墉城重要,不是吗?”,想到前生的背叛与舍弃,方兰生痛在心头,更是恨在心头。
“不是!我…”,陵越想否认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处否认起。
“孰轻孰重,你明白,我更明白,谢谢你这次没有揭穿我,还是大哥最好了!伤好了之后我自会回琴川去,你若是想见我,来方府寻我就好了”,方兰生冷冰冰的说完后,便不再理睬陵越,之是拿起一个茶杯把玩起来。
“你要下山去寻那狗屁国师吧?你休想!在我们追捕到他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说罢,陵越点中了方兰生的几处穴道,“你的气海已经被我封住了,功力几乎等于零,现在你每天必须和我寸步不离”。
方兰生见他急言令色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说不出的喜悦,一步向前,抓住了他的衣领,嘴角轻轻上翘,温热的鼻息扫在陵越棱角分明的脸上,须臾之间,陵越的脸红的宛如长河落日一般。
“寸步不离?!就是去茅房也要在一起,吃饭也要在一起,难道睡觉也要在一起喽?原来…你…是…想…睡…我…,早说嘛。想睡我的人还挺多的,有阿隐、有少恭还有木头脸,说不定还有天墉城其他师兄呢。大哥,你得排排队哦。谁让我人见人爱呢”,方兰生挑眉一笑,面上俱是促狭的笑容。
“你…你…方兰生…”,陵越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青筋暴起。
“我怎么了啊?再说我和阿隐还有少恭滚都滚了,巫山也去了,你又凭什么管我呢?而且,咱们不是也是翻云覆雨过吗?你也不吃亏!你是我哥哥不假,但是你还能管我和谁睡觉,管我和谁滚床单不成?你弟弟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的浪货,又怎么样了?不过以后,你成了我哥哥,可是看得到,吃不到的哦”,方兰生丝毫没有介意陵越发暴涨的怒气,反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两世加起来活了八十多年,说起骚话来,方兰生可是碾压陵越这个青葱的小伙子。
陵越不知是气愤还是嫉妒,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气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能不能管你”
ps:你们想看shouxing大发,吃醋的陵越占有小兰的车么,我又怕把光风霁月的大师兄给写奔了
重生方大侠 【All兰】
第七十一章 相认
题记:
我爱你,但是与你无关
破庙里,丁隐一觉醒来,体内的毒素已经化尽,可是一丝气力也没有了,正准备去寻方兰生之时,没想到他竟然赶了回来。
“你跑哪里去了”,丁隐嘴上在埋怨他,可是心里却是温暖极了。
“就不告诉你。毒解了吗?”,方兰生握住他的手腕左摸摸右探探。
丁隐点点头,一想到自己被泠月心算计到如此地步,便恨火难消,“我一定要扒了那只臭狐狸的皮”。
“你舍得?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是你的老相好”,方兰生笑了笑,一脸促狭的样子。
“方兰生,你!”,丁隐气的咳了起来,方兰生赶紧拍拍他的背,替他顺顺气。
“阿隐,我突然觉得我是个无用之才。重来一生,终究是殊途同归...
第七十一章 相认
题记:
我爱你,但是与你无关
破庙里,丁隐一觉醒来,体内的毒素已经化尽,可是一丝气力也没有了,正准备去寻方兰生之时,没想到他竟然赶了回来。
“你跑哪里去了”,丁隐嘴上在埋怨他,可是心里却是温暖极了。
“就不告诉你。毒解了吗?”,方兰生握住他的手腕左摸摸右探探。
丁隐点点头,一想到自己被泠月心算计到如此地步,便恨火难消,“我一定要扒了那只臭狐狸的皮”。
“你舍得?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是你的老相好”,方兰生笑了笑,一脸促狭的样子。
“方兰生,你!”,丁隐气的咳了起来,方兰生赶紧拍拍他的背,替他顺顺气。
“阿隐,我突然觉得我是个无用之才。重来一生,终究是殊途同归,屠苏还是吸收了煞气…”,说到这,方兰生眼眶红红的,叹了一口气。
望着方兰生唉声叹气的样子,丁隐心疼极了,他总是事事为别人着想,重生一回,为了周全这个,成全那个,最后弄的满身伤痕。丁隐暗暗的下定决心,早日找回噬血珠和赤魂石,恢复功力之后,再也不让他受一分委屈。
“前路纵是再艰险,我都会陪着你一路向前”,丁隐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的说道。
此时,破庙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方兰生赶紧将丁隐藏在佛像之后。
“兰生?你怎么在这里”,陵越见方兰生只穿了一身里衣,出现在破庙之中,心里不禁起了疑窦。
“我…我…”,方兰生还未想好怎么把谎圆过去。
陵越一步向前握住了他的手腕,拉扯之间,方兰生胸口的赤色掌印显露于眼前,陵越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兰生,黑衣人是你?”,陵越三分怨怒,七分讶异的望着眼前人,曾经天真可爱的小师弟竟然是那个武功深不见底的黑衣人。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骗你了,陵越大哥”,方兰生无奈的点点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兰生,回头是岸!跟我回去!你没有出手伤过任何一个师兄弟,我想师傅不会怪罪你的,我也会替你求情的”,陵越心内焦灼万分,就像放在炉子上煎烤一般
“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方兰生一把推开他,决绝的说道,“你不要逼我”。
二人对峙之时,一道厉掌突然袭向陵越,陵越一剑便扫开了掌劲,烟尘过后,只见丁隐将方兰生护在身后。
二人拆了二十来招,为求速胜,陵越使出了人剑合一之招,丁隐则是再出三光合一之功,奈何此时的丁隐功力十去八九,轰隆一声便被剑气震的飞了出去,脸上的金面具也被震落在地,方兰生赶紧过去扶起了他。
陵越被眼前之人惊呆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你是?你是国师?!不可能?!把你的人皮面具脱下来”,陵越大喝一声。
“这张脸本来就是我的!是你偏偏要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丁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面带挑衅的说道。
“你和红莲他们害死了我这么多同门,我今天要给他们报仇”,陵越举剑刺向丁隐之刻。
只差一寸,剑锋停留在方兰生眉心之处。
只见方兰生张开双臂,挡在丁隐身前,“陵越大哥,我求你了,放过阿隐,好不好,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方兰生留着眼泪,苦苦哀求道。
“放他走?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师弟们?”,望着恸哭不止的方兰生,陵越动摇了一刻,可是一想到天墉城的亡魂,他的心又坚定了起来。
“好!你若苦苦相逼,你就等着给你的虎子弟弟收尸吧,陵越,是你逼我的”,只见方兰生拿出饮冰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一旁的丁隐想要拦住他,奈何新伤旧患,此刻他连站稳的力气已经快没有了。
“你?你是?”,陵越望着方兰生,脑子里一片电闪雷鸣。
“你看”,方兰生挥了挥左手,一道浅浅的疤痕带着古旧的颜色,映入陵越眼中。
“你??不可能!不可能?”,陵越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青峰,叮当一声,霄河剑砸在地板上。
趁此机会,方兰生望向丁隐,“走啊!阿隐!你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
见脖颈上已经渗出了些许血珠,丁隐不再犹豫,跳窗而出,陵越正准备追上去,却再被方兰生给拦住了。
“你往前一步,我就多用一分力气”,方兰生说到做到,鲜血伴着剑锋缓缓流了下来。
此时,庙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陵越大师兄,我是陵华啊,破庙里有什么情况吗?”
失血过多,又加上焰炫的那一掌,方兰生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方兰生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屋里,扭头一看,陵越、芙蕖、陵端还有肇临都围在自己身旁。
“兰生,你可醒了。来,把这碗当归人参茶喝了,补气养血的。陵端,拿个枕头给师弟垫着啊,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芙蕖瞪了一眼陵端,便端了碗药茶,在嘴边吹了吹,见温凉适中,便递给了方兰生。
方兰生伸手去接,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瓷碗差点打翻在地,一旁的陵越眼明手快的接住了瓷碗,拿出调羹,一勺喂到了方兰生的唇边,面无表情的说道,“好好躺着”。
方兰生舔了舔嘴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只觉得口干舌燥,犹豫了一会,终是张开嘴,将药茶喝了下去,只觉得甘甜滋润。
“兰生,师姐这次可是花了血本。这参可是掌教真人送给师姐的生辰之礼,八百年的人参哦,一支参切成两截,先给你熬了碗还神补气的药,灌了下去,要不然你怎么能醒的这么快?这还有半截就给你煮了这碗茶”,肇临还是不改话唠的本色,说了一大车话。
“牛咀牡丹,浪费”,陵端在一旁叽叽歪歪的小声嘟囔着,“陵越大师兄都说他没有生命危险了,师妹上赶着把人参送过来”。
“师兄”,芙蕖轻喝了一声后,冷肃的瞪了一眼着陵端后,又望向方兰生,语带愧疚的说道,“我爹常说师兄弟、师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和亲兄弟姐妹也没有什么区别。以前,我这个当师姐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兰生,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不过,你要是真跟我计较,也不会舍命替师姐我接了那一掌,还害的你受了这般沉重的内伤,说来,我真是惭愧,我这个当师姐的不能护着你们,还要你舍身救下我。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荤的素的,你尽管说,要是山上没有,我下山去给你买”。
见芙蕖这般模样,方兰生一时还有点不适应,“师姐,要不弄个牛肉汤?对了,屠苏怎么样了?”
“他…他煞气入体,我爹、执剑长老还有晴雪师妹在想办法封印那股煞气,唉,若是我爹他们压不住那煞气,恐怕…他是个苦孩子,大巫祝也…以前我和屠苏师弟还有些抵牾…”,提到百里屠苏,芙蕖轻叹一声。
方兰生一听就急了,起身之刻却是一阵天旋地转,陵越赶紧扶住了他,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好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大师兄,你留下来好好陪陪兰生吧,我去我爹那边看看”,见此情此景,芙蕖起身带着众人离去,推开门之时,她回头望了一眼陵越,一瞬之后,她揉了揉眼睛,“今年的风真大啊,眼睛都吹红了”。
ps 其实在tv里,我还是满喜欢芙蕖的,眼睛大大的,留着个齐刘海,很可爱,芙蕖道长一片痴心,她是喜欢大师兄,但是与大师兄无关。
重生方大侠 【All兰】
第七十章 真相
题记:
如果真相是种伤害,请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一种伤害,请选择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请选择离开。
本是昏睡在丁隐背上,不知过了多久,方兰生只觉得全身每一处关节都是疼的,努力的睁开眼,发现身旁正躺着气息微弱的丁隐,虽是一袭蓝衣,面上覆着赤金面具,可是只要看一眼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方兰生就能立刻认出他。
勉力撑起身子,竟看见一旁的两人拳掌相向,戴着恶鬼面具的欧阳少恭,手握陌刀,正和满脸怒容的红莲厮杀。
“你为何处处要与我作对?辉月”,来往间,红莲再起业火。
“给我退下”,欧阳少恭刀行坚决,二人再战三回合后,欧阳少恭一刀劈开了层层焰花。
杖刀相接之后,二人再对了一...
第七十章 真相
题记:
如果真相是种伤害,请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一种伤害,请选择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请选择离开。
本是昏睡在丁隐背上,不知过了多久,方兰生只觉得全身每一处关节都是疼的,努力的睁开眼,发现身旁正躺着气息微弱的丁隐,虽是一袭蓝衣,面上覆着赤金面具,可是只要看一眼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方兰生就能立刻认出他。
勉力撑起身子,竟看见一旁的两人拳掌相向,戴着恶鬼面具的欧阳少恭,手握陌刀,正和满脸怒容的红莲厮杀。
“你为何处处要与我作对?辉月”,来往间,红莲再起业火。
“给我退下”,欧阳少恭刀行坚决,二人再战三回合后,欧阳少恭一刀劈开了层层焰花。
杖刀相接之后,二人再对了一掌,各退了数步。红莲腕子上的金镯更是被震的跌落在尘埃里。
“杀你徒弟的是我和国师,和他无关。他和你无冤无仇,红莲,你为何要苦苦相逼了?”欧阳少恭看向一旁的方兰生,眼中晦暗不明。
“哦?原来当年屠灭唐门百条人命,又策动魔刀百胜门和叶家堡互相残杀的辉月圣尊如今这般悲天悯人?我差点忘了,晋磊当年苦苦哀求我们,我们还是收了他师傅的魂魄用来炼丹,那时的你雷厉风行,何时如此优柔寡断了!那蒙面也是你的意中人不成?”,红莲捡起地上的金镯子,眼神中带着火焰,“辉月,今天他们留不得”。
只见红莲再起业火,一条半人宽的火龙杀向一旁的方兰生,欧阳少恭见状飞身挡在他身前。
突然欧阳少恭只觉得功力一滞,奈何神魂动荡之症又发作了,业火已在眼前,逼的欧阳少恭嘴角再见朱红。
“你…”,方兰生不禁为他担心道。
欧阳少恭强运体内残存不多的仙灵之力,一声大喝将火龙劈成两半,红莲回气不及之时,欧阳少恭欺身向前,恢宏一掌打在她心口,澎湃内力,将她击飞了数丈远,撞碎了一块巨石,方停了下来。
红莲捂着心口,又吐了一口血,眼中满怀恨意的望着,“好好好,而今才知当时错,终归痴心一片错付”。
见红莲终是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离去,欧阳少恭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
“阁下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我知阁下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我想请阁下替他解毒”,方兰生虽然不知道究竟欧阳少恭和杏芳君的医术谁强谁弱,可是在心里,他还是相信天底下没有难得到欧阳少恭的毒药。
“你对我有活命之恩,我救你是应该的,如今我们两清了!可是,我为何要救他呢?救了他,可是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来天墉城之前,欧阳少恭自泠月心口中已然知道丁隐会同他们一道,再观武功路数,他自然猜到眼前的蓝衣人便是他的毕生大敌。
“算我求你,好不好”,方兰生此时犹豫万分,若是此时表露真实身份,岂不是前功尽弃,欧阳少恭更会怨恨他的欺瞒。
“你求我?你凭什么求我?”,欧阳少恭欺身向前,走到方兰生身前,抚了抚方兰生略显凌乱的头发,温热的气息扫在方兰生的脸颊上,只让他觉得面红心跳。
“我…我…”,方兰生低下头,手指抓着夜行衣来回磨蹭。
“事到如今,你还不和我说实话吗?小兰”,欧阳少恭一手轻轻扯下他的面纱,一手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少恭…我…”,方兰生不知说些什么,谎言终究被揭穿了。
“方兰生,或是我应该叫你樱空释仙子,还是称你为黑衣人呢,你真是好本事,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欧阳少恭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满脸冰冷的看着他。
二人对峙之刻,一掌突然打了过来,二人甫接掌,各自震退,只见丁隐怒吼道,“放开他”。
“中了锁脉金砂,你越是运功,毒发的越快,国师,我劝你还是消停点”,欧阳少恭环着方兰生的腰,一手扣着他的脖子。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渣!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你”,丁隐运功之刻,心口又是一阵疼痛,毒血离心口已经不远了。
“他欺我!瞒我!还处处坏我的好事!若非你们二人,早在乌蒙灵谷我就已经得了焚寂剑了,哪有今日之变”,欧阳少恭手上再添了一分劲力,只捏的方兰生喘不过气来。
“少恭,我求你了,阿隐撑不住了”,方兰生见丁隐又呕出了一口黑血,心内愈发着急。
“好!看在自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可以给他解药,只不过…”,话还未说完,欧阳少恭便点晕了丁隐。
不知过了多久,丁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破庙里,方兰生和欧阳少恭早已消失了踪影。
另一边,方兰生跟着欧阳少恭向东而行,行至半路,欧阳少恭突然扭过身来,神情严肃的问他,“你会恨我吗?小兰”
“我…我不恨。跟着你走,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信守承诺”,方兰生低下头,摩挲着脖子里的蜜蜡吊坠,心里的牵挂随着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反而不断再增加。
“你走吧,小兰。就算我得到了你的人,可是你的心不在这里。谢谢你,小兰,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就当扯平了吧”,欧阳少恭苦笑一声,伸出手来摸了摸方兰生的头发。
“少恭…你多保重”,方兰生看着他眼角的泪光,心里酸酸的,可是一想到丁隐还在破庙里躺着,方兰生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捏着似的。
方兰生终究硬下心来,转身往西而行,就在此时身后的欧阳少恭叫住了他,“小兰,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次心动?”
方兰生没有多说什么,解下了腰间的香薰银球,冲他挥挥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望着方兰生远去的背影,欧阳少恭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异常坚毅的说道,“小兰,最后陪着你的人一定是我,也只能是我。就算与天下为敌,就算杀光世人,我也要活下去,我也要得到你”。
另一边,陵越带着众人往山下追击,众人寻着血迹而行,而离开了欧阳少恭的方兰生急急而行,赶往破庙。
重生方大侠 【All兰】
第六十九 局中之局(下)
题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终是为他们做了嫁衣裳。
这边厢,洞外一人紫衣如魅,飘然而至,望着两败俱伤的二人,眼中俱是嘲讽。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忠告你一声,这金砂封功锁脉,你越是运功,毒发的便越快。我不想取你性命,我要你亲眼看着方兰生这一世汲汲营营所追求的,不过是沙滩上的城堡,潮水一至,便化为乌有”,说完紫衣人一眼看向受了重伤的冰泫。
“道长,也是该你上路的时候了”,紫衣人凝气于掌,攻向冰泫面门。
冰泫因中了血隐神功,早已没了还手之力,电光火石之间,蓝衣人将冰泫挡在身后,一掌击退了紫衣人。
紫衣人呕了一口血后,擦擦嘴角的血迹,不解又不屑的看着蓝衣人。“...
第六十九 局中之局(下)
题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终是为他们做了嫁衣裳。
这边厢,洞外一人紫衣如魅,飘然而至,望着两败俱伤的二人,眼中俱是嘲讽。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忠告你一声,这金砂封功锁脉,你越是运功,毒发的便越快。我不想取你性命,我要你亲眼看着方兰生这一世汲汲营营所追求的,不过是沙滩上的城堡,潮水一至,便化为乌有”,说完紫衣人一眼看向受了重伤的冰泫。
“道长,也是该你上路的时候了”,紫衣人凝气于掌,攻向冰泫面门。
冰泫因中了血隐神功,早已没了还手之力,电光火石之间,蓝衣人将冰泫挡在身后,一掌击退了紫衣人。
紫衣人呕了一口血后,擦擦嘴角的血迹,不解又不屑的看着蓝衣人。“我真是搞不懂了,明明他们两个老家伙封印了你千百年,你竟然…”。
“她是阿樱的传人,这里轮不到你做主”,蓝衣人点中了胸口六处穴道,再起神力,一股沛然雄力攻向紫衣人,紫衣人不敢大意,二人甫接掌,各自震退,双方嘴角处俱是再添新红。
见噬血珠已经到手,紫衣人不再恋战,化光而去,临走之时,得意的说道,“方兰生可是还在藏珍阁哦,就是不知道焚寂剑究竟鹿死谁手”。
蓝衣人顾不得体内的剧毒,便要追出洞去,身后的冰泫唤道,“你蒙了面,我还是认得你,我不知道血魔之灵是怎么冲破封印的,但是赭君,或者我该唤你血魔。请你一定要保护好他,请你一定要…”,说完重伤的冰泫便昏了过去。
那边厢,鬼面人、黑衣人、涵素、焰炫仍在拉锯之中,各不相让。
此时百里屠苏提着剑冲了进来,涵素见百里屠苏来了,高兴极了,“屠苏,一剑刺死这两个恶贼”。
此时的他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师门长辈,一边是自己的生平至爱。
就在百里屠苏纠结之刻,突然,紫衣人悄无声息的飞入藏珍阁,一掌打向半空之中的焚寂剑,本是僵持之局,竟然这样被打破了,涵素四人本是使出了全力,互相牵制,突如其来的一掌,将本是互相拉扯的灵力扰乱,四人同时为爆破四溢的灵力所反噬。
鬼面人呕了一口血,不可置信的望向紫衣人,“你…”
“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啊”,紫衣人冷笑一声后,便捡起了掉落在地的焚寂剑,面上俱是得意。
百里屠苏见黑衣人被紫衣人所伤,怒上心头,一剑刺向紫衣人。
紫衣人手持焚寂剑,眼露精光,看向百里屠苏,“这件宝物的确该物归原主了”。
只见紫衣人一指轻扫,便将百里屠苏肩头刺出了个窟窿,再一剑便刺在了他的胸口,将他钉在了柱子上,紧接着催动至高灵力,引动剑中煞气,将煞气引入百里屠苏体内。
“木头脸!”,黑衣人不顾伤势,攻向紫衣人,没想到紫衣人左手接住了黑衣人这雷霆万钧的一掌,紫衣人虽是嘴角处再添红艳,可是面上更是得意,眼神中俱是嘲讽,“你阻止不了我,更阻止不了悲剧再次重演”,只见紫衣人不顾伤势,大喝一声,排山倒海的内力随之而出,将整个藏珍阁瞬间夷为平地。
烟尘过后,只见紫衣人凌空而行,回首望向黑衣人,“煞气和命魂已经引入到了百里屠苏的体内,你想救你的总角之交,就得杀了百里屠苏,你自己选吧,哈哈哈。对了,忘了告诉你,蓝衣人已经中了杏芳君的锁脉金砂,恐怕…”
此时紫胤带着众人已经赶了过来,见被夷为平地的藏珍阁和生死未卜的百里屠苏,怒上心头的紫胤,剑起绝式攻向二人。
一旁的涵素等人也加入了战团,二人虽是功力高深,奈何受伤在前,众人围攻在后,渐渐有不支之态。
见久攻不下,焰炫顾不上背后偷袭的恶名,趁着鬼面人被涵素以拂尘缠斗之刻,一掌打向鬼面人后心。
“噗”,没想到的是,黑衣人竟然挡在了鬼面人身后,被这夺命的一掌震飞了数丈远。
愤怒交加的鬼面人怒吼一声,满天火焰自周身飞散而出,天墉城众弟子触之则被化为灰烬。见鬼面人困兽犹斗,紫胤再起神御六气,六道剑芒杀向二人。
生死一刻,只见一人挡在了黑衣人身前,接住了这凌厉无比的剑芒。
蓝衣人将黑衣人扛在背上,此时的他,虽是勉强挡住了紫胤的绝招,奈何身中剧毒,功力已不如从前,袖子中的那只手臂早已鲜血淋漓。
另一边红莲不知道何时也出现在了战场之上,挡在鬼面人身前,以手中的金刚法杵化解了夺命而来的剑芒。
“冰泫祖师难道?”,紫胤见本应该被困在硫炎洞中的蓝衣人竟然出现在这里,心内大骇。
“你若是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救她”,蓝衣人见紫胤心神为其所乱,暼了一眼一旁的红莲与鬼面人,又看了看正拿着剑的陵端。
三人从未联手过,却是自有默契,“红莲业火/沧海龙吟/剑赦血厄”,火焰、琴音、剑光合为一体,杀向一旁的陵端。
“小心”,紫胤和涵素飞身挡在陵端之前,数声惊爆之后,本在包围圈中的四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此时陵越自硫炎洞中赶了过来,“禀师傅,掌教真人,焰炫祖师,冰泫祖师只是受了伤昏了过去,但性命无虞”。
“黑衣人伤的重,蓝衣人又中了断脉金砂,他们必然走不远。大徒弟,你和芙蕖,带上二十名弟子,和我还有绝心师叔一起下山追击他们”,望着生死未卜的百里屠苏,紫胤动了真怒了。
重生方大侠 【All兰】
六十九 局中之局(中)
题记: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正殿之前,红莲三人缠斗紫胤众人,双方一时难分轩轾。
另一边,本欲进入藏珍阁的鬼面人,一道凌厉的剑气自身后杀了过来,鬼面人身法精妙躲开了这一剑,可是回首望去,鬼面人却是震撼不已。
“你…你是上次那个鬼面人?!上次就把我们天墉城闹的鸡犬不宁。你今天还敢来?”,只见肇临持剑指向鬼面人,眼中杀机阵阵。
“肇临道长真是长本事了,竟然能够躲开我的迷人蜂”,鬼面人没想到平时平平庸庸的肇临,竟然也有让他惊艳的一面。
“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肇临勉力稳定自己的心神,可是持剑的手却不经意间微微颤抖起来。
“忘心是是死在我手下。就连冰焰...
六十九 局中之局(中)
题记: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正殿之前,红莲三人缠斗紫胤众人,双方一时难分轩轾。
另一边,本欲进入藏珍阁的鬼面人,一道凌厉的剑气自身后杀了过来,鬼面人身法精妙躲开了这一剑,可是回首望去,鬼面人却是震撼不已。
“你…你是上次那个鬼面人?!上次就把我们天墉城闹的鸡犬不宁。你今天还敢来?”,只见肇临持剑指向鬼面人,眼中杀机阵阵。
“肇临道长真是长本事了,竟然能够躲开我的迷人蜂”,鬼面人没想到平时平平庸庸的肇临,竟然也有让他惊艳的一面。
“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肇临勉力稳定自己的心神,可是持剑的手却不经意间微微颤抖起来。
“忘心是是死在我手下。就连冰焰二人都拦不住我,你又能奈我何?你就当被的蜜蜂蛰了一下,我不想取你性命”,面对着肇临,鬼面人心软了些许。刚来天墉城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没带,肇临自己的被褥借给了自己。当陵端罚自己劈柴的时候,肇临也会跟着方兰生来帮自己劈柴,“他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再说了,他是小兰的朋友,罢了”,打定主意,鬼面人收了杀心。
“天墉城除魔卫道,虽死不屈,怎么能当缩头乌龟了。妖人,看剑”,肇临鼓起勇气,手中快剑连环攻向鬼面人。肇临自知不是鬼面人的对手,只求拖延他片刻。
鬼面人不愿动杀手,只得凭借奇妙身法来回躲闪,过了片刻,鬼面人一刀劈断肇临手中长剑后,再一掌震退了肇临。
这一掌,鬼面人已经收了七分内力,可还是将肇临震出了三丈来远,肇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扶着剑勉强站了起来,“你为何要手下留情?我不会感谢你的,奸贼”
鬼面人未再搭理他,转过身便要踏进藏珍阁,肇临本欲再追上去,却发现动弹不得,身躯仿佛被地面上的影子给拉扯住了一般。
藏珍阁内,鬼面人好不容易解开了结界,正欲拿起焚寂剑之时,一阵掌力突然袭了过来,鬼面人侧身避开之时,焚寂剑突然被一阵雄力吸往一边。
鬼面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涵素,就在焚寂剑即将到涵素手中之时,鬼面人凝气纳元,化出一涡气旋,只见焚寂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涵素愈来愈远,而离鬼面人愈发的近了。
纵使涵素用尽全力,却是徒然无功,就在焚寂剑即将落入到鬼面人之手时,涵素那边不知为何突然内力大增,焚寂剑又再次往涵素处寸寸移动。
鬼面人定睛一看,涵素身后站着的正是焰炫,若是只有焰炫一人,鬼面人还能和他一较高下,加上涵素,今天若想带走焚寂剑恐怕得费上一份功夫。
就在此时,鬼面人只觉得一阵沛然内力自身后传来,只见一名黑衣人站在了鬼面人身后赞功相助。此时双方各不相让,焚寂剑漂浮在半空之中,被来回拉扯。
另一边,硫炎洞内,蓝衣人和冰泫拆了二十多招后,冰泫便挨了一剑,为求速胜,蓝衣人运血隐神功于最上式。
冰泫见状运绝招以应,尽管冰泫拼尽全力,终是血光破冰华,轰隆一声响后,冰泫被震的飞了出去,撞在了石壁上方停了下来。
见冰泫已无力再战,蓝衣人也不再难为她,伸手便要取噬血珠。
宝珠入手之刻,蓝衣人只觉一阵透骨的疼痛感,自手心传了过来,痛的他连噬血珠都握不稳了。
定睛一观,蓝衣人发现手心中凝聚了一股黑气,不一会黑气便往手腕处流窜,蓝衣人连忙点住了了自己的七大穴,这才将黑气封在了右手腕处。
“赭君,这断脉金沙的滋味好受吗?”,此时,洞外传来一阵柔声。
此时,百里屠苏正提着食盒往藏珍阁而去,行至藏珍阁门口,就看见了被定在那里动弹不得的肇临,“屠苏师弟,快去藏珍阁,上次的鬼面人和黑衣人又潜了进去,要抢夺焚寂剑”。
一听见黑衣人潜入了藏珍楼,百里屠苏心中一阵惊惶,提着剑赶忙冲进了藏珍楼。
重生方大侠 【All兰】
六十八 局中之局(上)
题记:
局中藏局,变中含变
是夜,满夜星辰伴随着一轮明月照耀山高风凉的天墉城。
主峰之外,数人锦衣夜行,潜入了天墉城中,按照原定计划,兵分三路。
没过许久,焰光之中,数声惨叫之声传来。“天墉城,也不过如此嘛”,红衣蒙面之人手持金刚法杵,法杵轻挥,阵阵火光中朵朵红色莲花盛放开来,艳丽的花朵所到之处,只闻声声惨叫之声,数名天墉城弟子片刻间化为飞灰。
一名十三四岁的小道士,好不容易躲过了火光,夺命而逃,背后的红衣蒙面人紧追不舍,拐角之处,小道士与闻声赶来的陵越和风晴雪撞了个满怀,“大师兄,救命啊,有…”。
小道士还未来得及说完,背后夺命一掌已至,小道士...
六十八 局中之局(上)
题记:
局中藏局,变中含变
是夜,满夜星辰伴随着一轮明月照耀山高风凉的天墉城。
主峰之外,数人锦衣夜行,潜入了天墉城中,按照原定计划,兵分三路。
没过许久,焰光之中,数声惨叫之声传来。“天墉城,也不过如此嘛”,红衣蒙面之人手持金刚法杵,法杵轻挥,阵阵火光中朵朵红色莲花盛放开来,艳丽的花朵所到之处,只闻声声惨叫之声,数名天墉城弟子片刻间化为飞灰。
一名十三四岁的小道士,好不容易躲过了火光,夺命而逃,背后的红衣蒙面人紧追不舍,拐角之处,小道士与闻声赶来的陵越和风晴雪撞了个满怀,“大师兄,救命啊,有…”。
小道士还未来得及说完,背后夺命一掌已至,小道士后心挨了一掌,瞬间化为灰烬。
“业火红莲?!你是红莲大祭司”,陵越剑指来人。
见来人是陵越,红莲也不再隐藏身份,脱下面纱,浅笑一番后望着他,“我倒是仔细看看你长什么模样,竟然值得他千叮铃,万嘱咐,让我万不可取你性命”。
红莲虚晃一招,便趁机往正殿而去,背后越雪二人紧追不舍。
正殿外,一人紫巾蒙面,紫衣如魅,手中长鞭呼啸而出,天墉城弟子触之便逢碎骨断脉之劫,功力稍轻者,全身骨骼当即被长鞭击出躯壳外,便有骨肉分离之难,皑皑白骨沾染着天墉城众弟子的热血,散布在正殿之外。另一人掌带雷电之力,稍一接触,肉体凡躯便被电成焦炭。
不一会红莲就飞了过来,三人汇合之后场面更是残狠,一时间,天墉城众弟子死伤分外惨重。
不久陵越带着风晴雪赶了过来,此时芙蕖和陵端已经带着众弟子围上了三人,却不敢轻举妄动。
“小道士们,你们倒是上啊,哈哈哈哈,道门第一,如此不堪一击吗?”,紫衣人笑的狂,笑的癫,笑的分外得意。
“九绝天雷阵”,陵越一声令下,天墉众弟子,九人为一小阵,九小阵汇聚成一大阵,在陵越的领导之下,布下伏魔大阵,满天剑网,将三人团团围住。
“神剑度天雷”,陵越冲天而起,一剑指天,满天雷云布满天空,一道一人宽的的紫雷劈在陵越与霄河剑上,在陵越的引导下,紫雷遍布在剑网之上,一时间条条电光自剑网中降了下来,阵中三人,不仅受制于穿梭的飞剑,更被突如其来的雷电所扰,竟然一时只有招架之力。
“天墉城的阵法果然不凡。不过,自内不能破了它,难道自外还破不了它吗?”,紫衣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后,突然天外一道血色刀光,破天而现,轰隆一声后,陵越首当其冲被震飞了出去。
阵眼被破,阵中三人提元纳气,连发三掌,雷电和火光配上阴柔的煞气,将飞剑尽数震断,顷刻间天雷阵应声而破。
飞剑本与天墉城众弟子的命脉相连,飞剑被破,众弟子心脉俱是受了重创,已无力再战。
黑子人见天墉城败相已现,一掌杀向离他最近的芙蕖,逼命之刻,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挡在了芙蕖身前。
二人对了一掌,俱是被震退了数步,黑衣人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人,小小年纪竟然功力如此精深,能够接下他这雷霆万钧的一掌,这内力甚至有些似曾相识,“方兰生!你的功力?!”
“兰生,你没事吧?”,芙蕖赶紧跑了过去,扶住了一旁的方兰生,她做梦也没想到,救下自己一命的竟然是方兰生。
方兰生摇摇头,此时陵越带着众弟子也集结了过来。
另一边,天外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人,蓝色的夜行衣配着一副纯金的面具,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可是即使这般蒙头蒙面,方兰生还是认出了来人是谁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难道是看见了他,你下不了手?”,紫衣人瞥了一眼蓝衣人继续说道,“哼,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蓝衣人没有说什么,手中长剑在手,扫了一眼天墉众人,“挡我者死”。
此时五道剑气自四方攻了过来,蓝衣人剑行刀势,挽了一个刀花,霸绝一刀竟将四道剑气一气击破。
一招过后,紫胤、凝丹、涵素、灭心、绝心便赶了过去,紫胤手持古钧剑,昂然在前,拦住了蓝衣人去路。
“你先去,这里有我。天墉城的牛鼻子,你们天墉城的宝贝可真多,我想想我要哪件好了?是要那颗珠子呢,还是那把剑呢”,紫衣人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众人心神为之一动,
“焚寂剑?!噬血珠?!”,紫胤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望向一旁的涵素,“师弟,你赶紧去藏珍阁,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标不是焚寂剑便是噬血珠”。
“还不是太笨嘛!可惜,你拦不住我们”,紫衣人一鞭扫开去路,蓝衣人趁机冲出了重围,
方兰生欲上前追赶蓝衣人,却被紫衣人一掌拦住,轻声对他说道,“肇临可还在藏珍阁呢。对了,百里屠苏还在去给肇临送饭的路上呢?哈哈”。
方兰生被惊的如一盆冰水浇在头顶上,心内彻骨冰凉,惴惴不安的方兰生一掌劈开紫衣人飞身向藏珍阁而去。
映月峰内,历经千年的藏珍阁内封印着剑气森然的焚寂剑。阁楼外,肇临带着两名新入门的弟子来回巡视着。
突然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蜜蜂飞了过来,数声吃痛声后三名道者昏倒在地,鬼面人吹了一声口哨,蜜蜂随即四散而去。
就在鬼面人欲潜入藏珍阁之时,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袭来,鬼面人的望着出剑之人,心内讶异不已。
硫炎洞窟内,初入洞内,只见阵阵岩浆翻滚,层层热浪袭来,行至深处却是绿草如茵,再往里而去,竟是皑皑白雪的世界,冰焰望着结界中血色的宝珠,眼神晦暗不明。
只见冰焰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口中念念有词,颗颗金色的流沙自玉瓶中飞出后,将噬血珠层层包裹了起来,金光过后,噬血珠又恢复了血色的模样,金沙却早已消失不见。
“祖师,大事不好了”,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焦急的人声,“有一群妖人杀上了山,执剑长老说他们冲着噬血珠和焚寂剑而来,掌教真人已经赶往藏珍阁了”。
冰泫冲着焰炫点点头,随即,焰炫化作点点流光便消失在眼前。
重生方大侠 【All兰】
六十七 风暴之前
又过了一个月,方兰生记得今日是百里屠苏的生日,特意下山买了诸多食材,打算亲自下厨,好让百里屠苏吃顿好的,自上次一别之后,百里屠苏再次躲到了后山之中,是谁也不见。
不知道方兰生使了什么手段,最终百里屠苏还是被方兰生拽出了后山。方兰生的卧房里,陵越、还有风晴雪早已等待许久。
“师弟/苏苏,生辰快乐”,风晴雪还特别准备了一条串着一个古币的红绳手链当做生辰礼物。
百里屠苏冷着脸,冲着众人点点头,便不再说话。见场面有些冷淡,方兰生拍了拍百里屠苏的肩头,“木头脸,今天不仅是你的生辰,更是母难日。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所以,我想大巫祝若是有灵的话,也不希望你天天闷闷不乐...
六十七 风暴之前
又过了一个月,方兰生记得今日是百里屠苏的生日,特意下山买了诸多食材,打算亲自下厨,好让百里屠苏吃顿好的,自上次一别之后,百里屠苏再次躲到了后山之中,是谁也不见。
不知道方兰生使了什么手段,最终百里屠苏还是被方兰生拽出了后山。方兰生的卧房里,陵越、还有风晴雪早已等待许久。
“师弟/苏苏,生辰快乐”,风晴雪还特别准备了一条串着一个古币的红绳手链当做生辰礼物。
百里屠苏冷着脸,冲着众人点点头,便不再说话。见场面有些冷淡,方兰生拍了拍百里屠苏的肩头,“木头脸,今天不仅是你的生辰,更是母难日。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所以,我想大巫祝若是有灵的话,也不希望你天天闷闷不乐。再说了,大巫祝的魂魄还在。若是躯体没有被毁灭,并非没有死而复生之法。有一件法器叫做玉衡,可以牵引魂灵回到肉体之中,达到死而复生甚至借尸还魂的效果”。
“真的吗?兰生”,百里屠苏望着方兰生,眼中俱是光芒。
“是的。姐姐昨天写信来的,她说她会帮我们借来玉衡一用”,方兰生从怀里取出一封短信递给了百里屠苏。
“对了,肇临师兄呢?他不是和你住一个房间吗?”,百里屠苏见少了肇临,遂问道。
“他呀,他的伤最近好了,就闲不下来。今天轮到他看守焚寂剑了,这个时候他一定在藏珍阁吧。我们给他留点吃的,待会给他送过去”,说完,方兰生就拉着众人上桌吃饭。
方兰生领着雪越二人唱了首生日歌,又拿出了自己准备的剑穗送给了百里屠苏,摩挲着柔软的流苏,百里屠苏终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唉,你终于笑了,木头脸。也不枉费我花了十天打这个络子。好了,吃吧吃吧。屠苏,这个芋头烧排骨是晴雪烧的,你尝尝”,方兰生夹了块排骨放在了百里屠苏碗里。
百里屠苏加起来尝了一尝,面色微微有些奇怪,终究还是吞了下去,过了一瞬,百里屠苏的面色又恢复了正常,“味道还不错,谢谢晴雪”
“我跟你讲晴雪学的可认真了,排骨挑的也不错,肥瘦相间”,方兰生一边说一边夹起了一块排骨,正欲往嘴里塞。
“别”,百里屠苏一筷子打落了方兰生筷子中的排骨。
一旁的风晴雪一脸不解的望着掉落的排骨,“苏苏,你怎么了?”
“木头脸,你几个意思?难不成里面有毒?”,方兰生弃了筷子,直接上了手,拿了快瘦肉放进嘴里。
“咳咳咳,晴雪,我教你做的糖醋排骨。你没放糖么?怎么这般咸”,方兰生一阵猛咳,一旁的百里屠苏拍了拍他的背,而陵越则是端了一杯水给了他。
“我尝尝!你不是让我放糖吗?那青色瓷罐里的不是糖么?”,风晴雪望着方兰生,一脸不可置信。
“我的天爷啊,那是东海来的海盐,颗粒比一般的盐粗大。你把它当糖了吧,咳咳”,方兰生又猛灌了一杯水。
风晴雪犹是不信,刚尝了一口之后便咳了起来,“兰生,苏苏,我错了”。
百里屠苏见状却是噗嗤一笑,“阿娘以前给我做饭,有一次也是把盐误当成了糖。我阿娘什么都好,就是厨艺不好。她好不容易给我做餐饭,再咸我也吞了下去,事后喝了好多水”。
“木头脸,你又笑了。晴雪真是个开心果”,言笑晏晏之间,众人吃完了这餐生日宴。
今天晚上恰逢陵越和风晴雪巡夜,于是乎二人提着兵器便出了房门,一想到肇临说不定还饿着肚子呢,方兰生拉着百里屠苏往藏珍阁而去。
是夜,冰泫与焰炫两人端坐在蒲团之上,焰炫见冰泫还在那悠哉的喝茶,急性子的他忍不住说道,“师姐,你怎么还有闲心喝茶?若是杏芳君所言是真,那妖人今天晚上就要来天墉城夺取噬血珠了?我们一把年纪了,生死早已不在乎,可是…”
“师弟,你就放心吧。今日那贼人不来就罢了,若是来了,他定有来无回,你放心吧”,冰泫再饮了半盏茶,一副气定神闲。
月至中天,一阵阵虫鸣鸟语在山林里回荡,本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却不知不觉被浓浓的杀意浸染,勾勒出一幅惊心动魄,而又杀机四伏的画面。
重生方大侠 【All兰】
六十五 真情假意
题记: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百里屠苏不知抱了多久怀中人,最终他还是睁开了双眼,大力推开了眼前的紫衣人,唤出长剑,满眼警戒的望着眼前人。
“屠苏,你弄疼我了”,紫衣人一脸不解的望着百里屠苏,嘴里小声嗔怪着,像极了方兰生平日里撒娇的模样。
“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我多么希望你就是他,我也多么希望可以一直这样拥他入怀,就算你用了他喜欢的栀子花香,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百里屠苏面上的神情悲喜交加,有求而不得的怨愤,有爱之恋之的柔情。
“哈哈哈,不愧是紫胤的好徒儿!可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方兰生爱的是你吗?你拿什么和他们比了?赤霄元君法力通神,欧阳少恭医道无双,陵越...
六十五 真情假意
题记: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百里屠苏不知抱了多久怀中人,最终他还是睁开了双眼,大力推开了眼前的紫衣人,唤出长剑,满眼警戒的望着眼前人。
“屠苏,你弄疼我了”,紫衣人一脸不解的望着百里屠苏,嘴里小声嗔怪着,像极了方兰生平日里撒娇的模样。
“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我多么希望你就是他,我也多么希望可以一直这样拥他入怀,就算你用了他喜欢的栀子花香,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百里屠苏面上的神情悲喜交加,有求而不得的怨愤,有爱之恋之的柔情。
“哈哈哈,不愧是紫胤的好徒儿!可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方兰生爱的是你吗?你拿什么和他们比了?赤霄元君法力通神,欧阳少恭医道无双,陵越道长可是未来天墉城的接班人!而你不过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可怜虫,你是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哈哈哈!你拿什么和别人比”,紫衣人哂笑道。
愤怒不已的百里屠苏一剑刺向紫衣人,却没想到紫衣人轻轻用两指便夹住了剑锋,叮当一声,寒铁所铸的宝剑竟然被断为两截,紫衣人欺身向前一掌打在百里屠苏肩头上,轰的他飞出去了一丈来远,方停了下来。
“我今天不杀你,只不过,有句话我要告诫你,弱者是没有资格和别人竞争的!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韩休宁的确没有魂飞魄散!哪天你若能胜过我,我便将她的三魂七魄还给你”,说完紫衣人头也不回的便往前快步走去,伴随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雾,紫衣人的身影便消失在白雾之中。
话分两头,丁隐和方兰生告别了方如沁后便往西而行,方兰生咬着嘴唇,思索了许久,方说道,“阿隐,你…我…我从未问过你从哪里而来,故乡何处?你…你若是不方便讲,就当我没问”。
“故乡?!”,丁隐的思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带了好远好远,在回忆里游荡,过了不知多久,丁隐的思绪方回到了现实中去。
“生我的地方在苗疆,可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却不是那里。我的故乡…我的故乡…”,丁隐说着说着就红了泪眶。
“阿隐…你现在怎么这般爱哭鼻子”,方兰生拿出手绢拭了拭丁隐的眼角。
“谁哭鼻子了,你们昆仑山风大沙多,吹的眼痛,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乡在哪里吗?我带你去看”,说罢丁隐搂着方兰生的腰向西北飞去。
不知飞了好久,丁隐方停了下来,只见一座冰雪覆盖的城堡,巍峨的立在了雪山之巅上。“喔,好雄伟的城堡,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的城墙”。
丁隐牵着方兰生进了冰堡,城堡中央是一片草地,草地中央有一颗十丈余高的参天大树矗立其中,这棵古树甚是奇特,树干是银色的,树叶也是银色的,那树上的花朵虽然是樱花一般的形状,却是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
“好看吗?这树叫银光”,丁隐轻轻飞上树去,摘下数枝花朵,攒成了一个花环戴在方兰生的头顶上。
“阿隐,我是不是来过这?我在梦中见过这样一棵同体晶莹的银树”,自重生以后,午夜梦回他总是梦见自己白衣白发之态,时而在战场上拼死厮杀,时而在城堡中舞剑闻箫声。
“陛下的确来过,请让微臣为陛下戴上您的皇冠”,丁隐轻轻击了击手掌,城堡中走出了了几个侍女,为首的那个是阿萜,方兰生是认得的。
只见阿萜端上一顶嵌满蓝宝石的皇冠,丁隐庄重的将皇冠戴在了方兰生的头上,之后恭敬的单膝跪地,“恭迎冰皇回归”,众人随之齐声高呼道,“恭迎冰皇回归”。
戴上皇冠的那一刹那,无数光影在方兰生脑海里回旋。
大雪原中,满身伤痕的丁隐,昏倒在雪地里,身后跟着一名拿着金蛇杖的巫女,就在巫女欲下杀手之刻,手持冰蓝宝剑的他击退了巫女。
大理城皇宫内,练成了血隐神功的丁隐,重回苗疆,不仅得了蚩尤传承,更杀了苗王,从苗王的宝库里抢走了一块硕大的蓝宝石,打造了这顶璀璨的皇冠作为登基之礼给了他。
雪堡中,登基的那晚,丁隐换了一身红衣,坐在寝宫之内痴痴的望着他,那夜二人喝了合卺酒,那夜他躺在丁隐怀里娇声唤着“皇夫”,那夜他将自己的身与心都全然交给了丁隐,那夜花好月圆,那夜春光灿烂。
终于脑海中的光景再次变化,手持金蛇杖的巫女背后显现出人面蛇身的女娲法相,用尽全力的诛魔之招攻向丁隐,只见一人挡在丁隐身前,诛魔之招终究被挡下,但是丁隐怀里却多了一具温热的尸体,就连那晶莹剔透的皇冠上被斑斑热血染的鲜红。
“我…我…我就是冰皇!”,方兰生从脑海中的幻影中醒来,吃惊的望向丁隐。
“你就是你,不管是冰皇也好,方兰生也罢,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变”,丁隐起身一手搂住方兰生的腰身,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冰皇,我等了你多少个朝夕,冰皇可知道?你可要好好补偿下你的皇夫”,说罢,丁隐低下头吻向方兰生,唇齿相合,此刻方兰生没有退却,没有犹疑,伸出唇瓣热情而主动的回应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吻了多久,二人方停了下来,“我爱你,阿隐”,望着眼前的男人,方兰生自然而然的说出了这句他从未讲出的话语。
丁隐嘴角轻轻翘了起来,说出了心中思索了许久之事,“兰生,我们…我们永远住在冰堡如何…把你姐姐也接过来,不要管那些是是非非,好不好”。
“好…不…现在还不可以,再给我几日时间好不好”,说完,心内纠结的方兰生扭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丁隐一眼,他怕看见丁隐落寞失望的颜色,哪怕一眼,方兰生也怕自己会心软。
“阿隐…对不起,焚寂剑的事没有解决,我又害的韩休宁身陨,这一世我本以为我能料敌机先,没想到的是越帮越忙”,方兰生脱下皇冠,“我要走了,阿隐,我还有自己的使命”。
方兰生行至大门口,身后传来了丁隐的声音,“方兰生,你真的要走吗?难道在你心里,我真的是这般无足轻重吗?罢了,我既不是你的总角之交,也不是你的血脉至亲,更不是陪你闯荡天涯的少年侠客,我只是一个突然闯入你生活的陌生人”。
方兰生停了下来,早已满眼泪光的他,握紧了拳头走出了冰堡,待方兰生走后,盛怒的丁隐举起皇冠正准备把他砸个稀巴烂,余光扫到了皇冠上一处古旧的血迹,他终究把皇冠放了回去,“方兰生,你连命都给了我,我怎么会得不到你的人你的心呢”。
重生方大侠 【All兰】
六十四 哀思
题记:
最高明的骗子也无法欺瞒自己的本心
曾经煊赫一时的自闲山庄,如今练残砖败瓦也所剩无几,一名少年道者跪在砖砾上,满脸泪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年身旁站着一名少女,少女却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得默默站在他身旁。
此时,白衣白发的方兰生戴着一袭面纱和戴着纯金面具的丁隐走了过来,见百里屠苏哭的伤心,方兰生走到了他身旁,“屠苏,兰生今日刚服下解药,还下不来床。我便和和国师来了,这些佛经是我抄给大巫祝的”
“阿娘被红莲的业火烧的神形俱灭,烧佛经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百里屠苏歇斯底里的冲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大喝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方...
六十四 哀思
题记:
最高明的骗子也无法欺瞒自己的本心
曾经煊赫一时的自闲山庄,如今练残砖败瓦也所剩无几,一名少年道者跪在砖砾上,满脸泪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年身旁站着一名少女,少女却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得默默站在他身旁。
此时,白衣白发的方兰生戴着一袭面纱和戴着纯金面具的丁隐走了过来,见百里屠苏哭的伤心,方兰生走到了他身旁,“屠苏,兰生今日刚服下解药,还下不来床。我便和和国师来了,这些佛经是我抄给大巫祝的”
“阿娘被红莲的业火烧的神形俱灭,烧佛经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百里屠苏歇斯底里的冲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大喝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方兰生哽咽的说道,心内充满着愧疚与自责。
百里屠苏握住了方兰生的肩膀,一边歇斯底里的哭着,一边大力的摇晃着。
丁隐正准备上前拉开他,方兰生冲着他摆摆手,接着就张开双臂,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排着他的脊背,柔软的怀抱带着清幽的香气,让悲伤的少年感受到难得的温暖。
“我…今日来是有事告诉你…”,体内的毒解了之后,方兰生不顾伤势未愈,强行催动了唤灵之术,竟然意外发现韩休宁的魂魄似乎尚在人世。
待百里屠苏情绪稳定之后,方兰生松开了臂弯,正准备告知韩休宁之事,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二胡的声响,苍凉之声,丝丝缕缕,欲断又连,如轻云无定地飘浮。
“来者何人,现身一会吧”,奏曲之人脚步轻灵若虚,如蜻蜓点水,触之即去,乃是一流高手方有的境界。丁隐紧握手中玉箫,眼神深沉如渊的望向来人。
只见一人面如朗月,眼似星辰,穿了一身杏黄长衫,抱着一架胡琴而来,“在下云野杏芳君,各位有礼了”。
众人皆与杏芳君见了礼,唯独丁隐站在那里瞟了他一眼后冷声问道,“云野高人不待在东海纳福,跑到南阳来做甚?”
丁隐虽是这般盛气凌人,杏芳君的面上却是一丝愠色也没有,只见他缓缓而答,“在下听闻韩休宁大巫祝不幸身陨,特来此凭吊故人”,只见杏芳君拿出一壶杏花酒,将壶中酒水尽数撒在半空之中。
“阿娘她…阿娘她已经魂飞魄散了,这酒…这酒她怕是喝不到了”,百里屠苏哽咽的答道。
“你就是大巫祝的独子吧,请节哀!不过,在下倒是觉得这壶杏花酒,她未必喝不得”,杏芳君拍了拍百里屠苏的肩头,继续说道,“我以我派密宝幻花宝鉴探索过大巫祝的魂魄,宝鉴似有微弱反应,只不过对方似有高人插手,宝鉴无法寻找到魂魄的准确位置,抱歉”。
“你说的是真的吗?前辈”,百里屠苏激动的抓住了杏芳君的肩膀,激烈的摇晃着。
“我想杏芳君说的不假,今日我以唤灵之术寻找大巫祝的魂魄,冥冥之中也有了一丝感应”,方兰生冲着百里屠苏点点头,望着眼前悲伤的少年,方兰生愧疚极了,前世的悲剧,在今生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发生了。
“唤灵之术极为耗损灵力,阁下似乎有重伤在身,竟然强行催动这等秘术,看来和大巫祝情谊匪浅。这里有一枚灵果,对内伤有些帮助,就送给仙子你吧”,杏芳君拿出了一枚青梅果递给了方兰生
“青梅果?!”方兰生不禁想起在昆仑山的果子铺,那里也有好吃的青梅果。
“仙子不要小瞧了这果子,在下用了特别的祭炼之法,不信你运功感受下”,杏芳君望向方兰生,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方兰生释放了一丝灵力至那果子当中,果然整个青梅果里充满着清凉纯正的灵力,正是疗伤补身的佳品。
“来路不明的果子怎么能随便吃呢。阿樱的伤不劳阁下费心了!阿樱,你该讲的都讲了,我们该走了”,丁隐牵着方兰生的手便要往琴川而去。
走了没两步,身后的百里屠苏便追了过来,方兰生不解的看着他,“木…百里少侠,有什么事吗?”
“仙子姐姐,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另外,还有一件事,是…是这样的,仙子姐姐能不能把那串狼牙项链还给我?我…我知道这样做很失礼,但是…但是我想…我爹说过,这条项链只能赠给我…真心所爱的人,所以…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请仙子姐姐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百里屠苏一股脑说出了心中潜藏已久的想法,不知因为心中的愧疚还是因为心中的爱恋,他的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原来这条项链还有这层含义!是我唐突了!我这便还给你!你不要觉得羞愧,人的想法都会变的”,方兰生将项链放在了百里屠苏的手心里,转身握紧了丁隐的手臂,快步离开。
半路上隐兰二人一句话也没有,终究是丁隐忍不住了,“我猜,过两日那条狗屁链子又要回到你手上!不对,是回到方兰生手中,而不是樱空释手中”。
方兰生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也不搭理他,丁隐见状捏了捏他的小脸,似嗔似怪的说道,“我这醋吃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回了。你现在真是魅力越来越大了,那云野的小道士盯着你看了那么久,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丁隐一想到杏芳君的眼神,火苗就在心中蹭蹭蹭的旺了起来。
“瞎说什么了?人家是医者仁心,我听…我听少恭说过,杏芳君的医术和咒术都是出类拔萃的。唉,韩休宁的魂魄去哪里了?急死我了”,在天墉城的时候,欧阳少恭却是提起过这个人,甚至称赞过他的医术是当今天下前十。
“不要再给我提那个狼心狗肺的贱人”,一听见欧阳少恭的名字,丁隐便气的牙痒痒。
话分两头,百里屠苏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遂打发走了风晴雪,而陵越则是因为掌教真人密令赶回了天墉城。
在回客栈的路上,一阵动耳的笛声忽近忽远的跟随着百里屠苏。
行了半里地,百里屠苏停了下来,“阁下跟了我一路,有何事?”
笛声愈发近了,只见一袭紫衣之人覆着面纱,露出一对琉璃般光彩夺目的双眼,拿着一根玉笛缓缓走了过来。
只见紫衣之人摘下面纱,露出了一副令百里屠苏最意想不到的容颜,百里屠苏眼镜睁的老大,“兰…兰生”。
“屠苏,对不起,我来晚了,想我了吗?我也真的好想你”,紫衣人娇声答道,那声音如久旱后的甘霖能够滋润人心。
紫衣人缓缓走了过去,将百里屠苏抱在怀里,周身的栀子花香让百里屠苏只觉得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
“呆子,你不想抱抱我吗?”紫衣人俏皮的唤着,百里屠苏的脸早就红了,笨拙的回抱了方兰生,抱的是那么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怀中人便要被人抢跑了一般。
究竟百里屠苏还会有什么奇遇,请听下回分解。
重生方大侠 【All兰】
六十三 庐山面目
题记: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树林中,陵越五人好不容易才从自闲山庄逃了出来,风晴雪将昏迷的三人放在一棵大树下,陵越则是去打了一壶泉水。
“肇临在信里说兰生来了自闲山庄抓鬼,怎么他没来自闲山庄,倒是他那表姐来了,蒙头蒙面的,我到要看看她长什么模样”,风晴雪正要揭下那白色的面纱,却被陵越拦住了。
“师妹,休要胡来,据说她们家的家规,出嫁之前不能在血亲以外的人面前接下面纱”,其实陵越有那么一个瞬间也想揭开那薄薄的面纱,可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
突然一阵脚步声又自不远处传了过来,“你们逃的也太慢了”,只见红莲带着众人围了过来。
“你们…你们是怎么追上来的”,风晴...
六十三 庐山面目
题记: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树林中,陵越五人好不容易才从自闲山庄逃了出来,风晴雪将昏迷的三人放在一棵大树下,陵越则是去打了一壶泉水。
“肇临在信里说兰生来了自闲山庄抓鬼,怎么他没来自闲山庄,倒是他那表姐来了,蒙头蒙面的,我到要看看她长什么模样”,风晴雪正要揭下那白色的面纱,却被陵越拦住了。
“师妹,休要胡来,据说她们家的家规,出嫁之前不能在血亲以外的人面前接下面纱”,其实陵越有那么一个瞬间也想揭开那薄薄的面纱,可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
突然一阵脚步声又自不远处传了过来,“你们逃的也太慢了”,只见红莲带着众人围了过来。
“你们…你们是怎么追上来的”,风晴雪一脸诧异的望着红莲。
“你看看你脚下的蚂蚁,小丫头”,红莲略带嘲讽的答着,“我不会叠纸鹤,但是这些小虫子可都是听我的”,红莲一边讲一边瞥了一旁的鬼面人一眼。
此时百里屠苏逐渐苏醒了过来,只见红莲将金蛇杖丢了过去,“来,这是你阿娘的兵器,你收好”。
恨怒交加的百里屠苏正欲冲过去和红莲决一死战,却被百里屠苏拦住了,“你们两个带他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陵越大师兄,你带苏苏他们先走,我来断后”,风晴雪手持凤尾镰刀,挡住了雷炎。
一旁的鬼面人,看着风晴雪坚毅的神情,不禁想起初遇之时,风晴雪路见不平便要拔刀相助的模样。
鬼面人挥刀拦住了雷炎,却没想到红莲一掌推开了他,“你和这黄毛丫头也有首尾?哼,百年不见,你真是处处留情啊”。
只见红莲身影三分,以一敌三却仍然不落下风,苏越二人剑行凌厉,双剑劈开了两道幻影,正欲提醒风晴雪之时,只见红莲向风晴雪掷出了的金刚杵,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攻向风晴雪面门。
风晴雪举掌欲挡,奈何实力天差地别,张开的结界瞬间便被金刚杵击的粉碎,就当金刚杵离风晴雪的眉心不到三寸之时,金刚杵不知为何突然停在了半空之中。
红莲再增了三分功力,可是金刚杵不仅再难进毫厘,甚至被逼的一寸寸往回退去,只听见红莲大喝一声,手中化出道道业火攻向风晴雪,却见业火没一会儿便将风晴雪吞没,又过了刹那,火焰中却出现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只见一人戴着一副纯金面具,身穿暗红锦袍,将风晴雪护在身后。
“何方高人?报上…”,满脸诧异的红莲还未说完,只见那人大袖一挥,金刚杵便如一截烂树枝一般给扫了回来,红莲伸手去接,刚一握住金刚杵,一股沛然雄力便传了过来,震的她心口气血一阵澎湃,连退了两步后,白衣人才扶稳了他。
“姐姐,我们走吧!”,白衣人催促着众人赶紧离开,一旁的红莲却说道,“走什么走,今天不杀了这两个浪蹄子,难卸我心头之恨!还有方兰生那小子,咱们还不是没捉着吗?我只是答应不取他的性命,可没答应不吸走他的功力”,白衣人见红莲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也顾不得搭理她,赶紧化光离去。
“是你打伤了阿樱?你还想取兰生的功力?谁给你的胆子”,望着一旁昏迷不醒的方兰生,丁隐冷冷的盯着红莲,双眼中的寒光宛如刀锋一般。
“是我们又如何!你功力再高,我和他联手,你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红莲一边说一边看向鬼面人。
“你们?!”,丁隐望向鬼面人,眼中的杀意更盛了,冲着黑衣人怒喝道,“畜牲,你不要以为你戴着面具,我就不知道你是谁!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明明自己就是个天性凉薄、玩弄他人的贱人,还一天到晚喟叹世人无情,真是矫情虚伪到极致的贱人。兰生和阿樱对你那般好,你竟然联合这些外人对付他们。好好好,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说罢,丁隐唤出了血饮刀,使出了快如流星的一刀劈向三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雷炎,被这狂霸的一刀震退数步,肩头立刻多了条长长的伤口,“哼,今天算你们命大,本坛主网开一面”,说罢雷炎捂着肩头,赶忙化光而退。
丁隐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欺身向前,一刀刺向鬼面人,一旁的红莲手持金刚杵架住了夺命而来的刀锋。
见丁隐来势汹汹,鬼面人知道多说无益,为求出路,化出一柄长剑,和红莲二人联攻丁隐。
二人虽是百年不见,却是自有默契,出招之时早已心意相通,红莲运杵为守,鬼面人舞剑以攻,三人拆了三十多个回合,却仍未见胜负。
恨怒交加的丁隐大喝一声,一刀劈开二人后,弃剑运掌,将血隐神功催至巅峰,“让你们试试血隐神功最上层是什么滋味!”
只见丁隐双掌化出两个面盆大小的黑红色漩涡,攻向红莲与鬼面人,二人提掌以抗,为抗血隐神功,二人皆将功力催至了最上层,全身皆笼罩着火焰,如两个火人一般。而丁隐周身则为黑红色的邪流所笼罩,黑流蔓延开来,寸草不生,就连树上的鸟儿,地上的兔子也难逃一劫,眼前的树林宛如一片人间炼狱。
恨火难消的丁隐望着鬼面人,大喝一声,“你们竟然敢打伤阿樱,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啊”,此时,只见道道赤色纹路浮现在丁隐面上,就连眼珠子也染上了赤血之色。
一声大喝后,丁隐手中的力量又增了一分,竟将二人轰了出去,鬼面人更是被震的吐了口血,一旁的红莲赶紧往地面上丢了颗雷火弹,趁着烟雾,拉着鬼面人急忙远遁。
丁隐拿着刀本欲追上去,突然一阵眩晕,便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向昏迷中的方兰生,丁隐一个箭步走了过来,将他扛了起来,便要离开这里。
却被陵越拦了下来,“你要带释仙子去哪儿?”
“我是他哥哥,我们爱去哪里去哪里,你管不着”,丁隐扛着方兰生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却没想到百里屠苏又走了过来,拦住了去路,“不行,我们还得等她醒过来,一起去找兰生”。
“给我让开,我妹妹也好,我弟弟也罢,不劳你们费心了”,丁隐轻挥衣袖,扫开了苏越二人,化光远去。
话分两头,琴川城西郊的一处农庄里,满头大汗的丁隐,源源不断的往方兰生体内输送着真气,可是方兰生的面色却是愈发的惨白,十四道黑气凝结在方兰生心口不到两寸的地方,不断蚕食着方兰生越来越微薄的生命力。一个时辰之前,当阳城的大夫全被请来了这座小院,可是不久之后俱是被丁隐一掌轰了出去。
“欧阳少恭,你们竟然敢用七虫七草散这般歹毒的毒药祸害兰生,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形神俱灭”,丁隐见黑气即将攻心,再催了一分力。
“噗”,方兰生吐出了一口黑血,灵台也清醒了几分,丁隐赶忙将他抱在怀里,细细的望着他惨白的面色,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默默的流了下来,颗颗泪珠滴答滴答滴在了方兰生的脸颊上。
“哭什么?阿隐的眼睛就像两颗红宝石一般,哭肿了就不好看了”,方兰生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握住了丁隐的手继续说道,“生死有命!我知道这毒不好解,别难过,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生能遇见你,我真的好开心,初见之时,我总是不自觉的在你身上寻找他的影子,可是后来当我爱上你的时候,我才明白,阿隐就是阿隐,不是谁的替代品,是我不好,总是三心二意的,害的你老是吃醋,对不起。以后,替我照顾好姐姐,不许别人欺负她,让她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最好再给她介绍个好男人,要像你一样专一、有本事、长的英俊。然后…帮少恭找回焚寂剑,好不好…”
“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替他讲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让他死无全尸,打的他魂飞魄散”,一想到欧阳少恭做的那些事,丁隐恨不得生吞了他。
“我知道那个戴面具的人就是他,可是…可是…他有他的苦衷,算我求你了,阿隐”,方兰生刚说完便又吐了一口黑血,肚子疼的厉害,竟然疼晕了过去。
见方兰生的气息愈发的微弱,丁隐背起他欲往天墉城而去,“兰生,你撑住啊,我带你去天墉城,他们一定有办法的,方兰生,不许死,不许死,我要你好好活着”
刚出院子,只见欧阳少恭背着药箱奔了过来,丁隐一掌便轰了过去,欧阳少恭竟是不闪不避的接了这一掌,被震退数步,欧阳少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赶忙又跑了过来,抓住了方兰生的胳膊,说道,“要打要杀,待我替他诊了脉再说”。
“你给我拿开你的爪子,真不要脸啊你,戴饿鬼面具的人是你吧,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毒也是你下的吧。用不着你假好心,兰生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了,才会被你坑到这步田地。你知道吗?他刚刚还恳求我,让我帮你夺回焚寂剑,他是那样相信你,那样爱护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丁隐再催了一掌,打在了欧阳少恭的心口,这一掌他卯足了力气,将欧阳少恭震飞了两丈远,撞断了一棵大柳树方停了下来。
欧阳少恭又呕了好一大口血,勉力站了起来,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毒不是我下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了,可是中了七虫七草散的人,若是没有解药的话,三日后肠穿肚烂而亡,今天已经是第二日了,这是解药,你快让小兰吃了”。
半信半疑的丁隐一个箭步奔了过来,拿出了药丸端详了起来,欧阳少恭见状赶紧也拿出了两粒立刻吞了下去,“你若不信,我吃给你看”。
见欧阳少恭先吃了两颗后没有什么异状,丁隐赶紧喂给了方兰生,解药入肚后,没一会儿,方兰生便开始不断的呕吐,翻江倒海的把苦胆汁都吐了出来。果然,吐完了肚子里那些腌臜污秽的东西,胸口的黑气立刻消失不见了,望着身旁的欧阳少恭,方兰生挤出了个笑容看着他,“少恭,你来给我送解药吗?我就知道你不会…不会不管我的,我…”,伤痕累累的方兰生又昏了过去,歪在陵越肩头就睡着了。
“谁伤了小兰?下手如此狠毒”,欧阳少恭瞥见方兰生脖颈与胸口相交之处留有一道莲花般的掌印,心内更是惊讶不已。
“谁?哈哈哈,真是做贼的喊捉贼”,丁隐冷笑数声后,背着方兰生往小院而去,身后的欧阳少恭赶忙跟了上来,拦下了隐兰二人,“国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欧阳少恭心中早有一个猜想,这个猜想就像一个飘在水上的葫芦,每当他怀疑之时,却又会给自己找到各种理由去摁下这个葫芦,没过多久葫芦就又浮上了水面。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我要让你纠结一辈子,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丁隐扫了一眼欧阳少恭后,面上俱是嘲讽。
一旁的欧阳少恭快步走向前拦住了隐兰二人,“是我对不对?是我和红莲一起打伤了小兰,对不对?”,丁隐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在一旁冷笑数声。
“不会的!不会的!小兰怎么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不会的!我绝不会伤害小兰的,绝不会…绝不会,我是小兰的总角之交,我怎么会舍得打伤他,我…我…我怎么舍得取他性命!”,此时的欧阳少恭开始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宛如疯魔了一般。
往日的种种,此刻都回荡在欧阳少恭脑海里,那名蹦蹦跳跳的绿衣少年会做各色的点心给他,那名武艺高强的神秘女子会吹着动听的曲子为自己疗伤,原来一切一切都因为自己眼拙心盲,原来一直以来都有那么个人想着他,念着他,关爱着他。
“樱空释?方兰生?樱空释?方兰生?哈哈哈,欧阳少恭,你是个傻蛋,你是个蠢出升天的蠢猪,哈哈哈,傻蛋蠢猪,欧阳少恭,傻蛋蠢猪”,愈发疯魔的欧阳少恭跪在地上,点点泪水自眼眶中溢了出来,苦涩的泪水挂在了唇边,渗入了喉舌,可是泪水再苦再涩,也不如欧阳少恭心里苦。
“滚,你老人家的戏太好了,我怕我家兰生待会又被你骗的团团转。今天看在你把解药带来的份上,我姑且放过你,不过你给我离兰生远一点”,丁隐一脚踹开欧阳少恭,便背着方兰生向琴川城里走去。
身后的欧阳少恭颓然的跪在地上,解下了腰间那块刻着兰花的羊脂玉佩,轻轻的摩挲着。
“小兰…小兰…小兰”,他轻轻的唤着,仿佛那名调皮而又可爱的少年又会蹦蹦跳跳的带着各色点心来寻他。
ps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没错说的就是你,欧阳少恭
重生方大侠 【All兰】
六十二 业火断天伦
题记:
万事无不尽,徒留存者伤
此时的方兰生已如风中残灯,命悬一线,红衣人手中金刚杵轻轻一挥,方兰生便只觉一阵炙热的掌力打在了胸口上,就在雷炎欲再祭杀招之刻,身后一声厉喝传来,“住手“。
身后袭来了两道剑光,将红衣人等人逼退了数步,来人正是陵越、百里屠苏还有风晴雪,三人收到了肇临的飞鸽传书以后,便飞快的赶了过来。
“又来了几个送死的”,红衣人轻蔑的说道,回首望向雷炎和白衣人,“二位各选一个吧”。
“陵越道长,我就来领教下天墉城首徒的本事吧”,白衣人望向陵越,眼中的神色复杂而微妙。
“那这个漂亮的小丫头就交给我吧,小丫头,何必待在天墉城吃素了,跟了我吃香喝辣,有...
六十二 业火断天伦
题记:
万事无不尽,徒留存者伤
此时的方兰生已如风中残灯,命悬一线,红衣人手中金刚杵轻轻一挥,方兰生便只觉一阵炙热的掌力打在了胸口上,就在雷炎欲再祭杀招之刻,身后一声厉喝传来,“住手“。
身后袭来了两道剑光,将红衣人等人逼退了数步,来人正是陵越、百里屠苏还有风晴雪,三人收到了肇临的飞鸽传书以后,便飞快的赶了过来。
“又来了几个送死的”,红衣人轻蔑的说道,回首望向雷炎和白衣人,“二位各选一个吧”。
“陵越道长,我就来领教下天墉城首徒的本事吧”,白衣人望向陵越,眼中的神色复杂而微妙。
“那这个漂亮的小丫头就交给我吧,小丫头,何必待在天墉城吃素了,跟了我吃香喝辣,有享不尽的荣华,还有…”,雷炎还未说完,风晴雪手持凤尾镰砸了过来。
另一边,红衣人望向百里屠苏,眼中除了轻蔑更带了三分厌恶,“听说你出自乌蒙灵谷!哼,与女娲有关的人都得死”。
就这样,三对三,双方捉对厮杀,白衣人似游似戏,身法鬼魅的宛如闪灵一般,却是出手留有分寸,陵越伤他不得,却是也没怎么吃亏。
风晴雪自知功力不如雷炎,遂祭出潇潇落叶术,化作满天木叶,一叶灭,两叶生,千千万万的落叶困住了雷炎,让他一时半会出不得万叶之阵,
红衣人却是招运极端,掌行坚决,烈焰之招掌掌要取百里屠苏的性命,手中金刚杵更是变化多端。百里屠苏虽是战意高昂,奈何二人修为差距甚远,双方拆了十余招之后,便落于下风。
红衣人轻轻摇晃了手腕上的铃铛手链,刺耳穿脑的声响响彻整个自闲山庄,天墉城三人身法为之一顿,红衣人抓准机会,再起绝式,左手唤出一方玉印,“尊胜赤月印,万劫之火,清净无垢”。
法印出,红衣人全身冒着火焰化作一道赤红的流光冲向百里屠苏,百里屠苏被铃声所制,一时竟难以动弹。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百里屠苏危在旦夕之刻,方兰生用上了最后的力气,一剑刺向了红艺人。文殊之剑,尊胜之印,相交之刻轰隆一声响,方兰生连同百里屠苏被震出三丈远,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而方兰生已昏死过去,百里屠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勉力扶着剑将他护在身后。
而红衣人连退了七步,方站稳了脚步,持印的左手更是鲜血淋漓,更让她生气的是,她视若珍宝的脸颊竟然多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我的脸!你们找死”。
只见红衣人腾空而起,口中念念有词,“持莲华,现赤月,红莲业火,千魔降伏”,本是白昼之刻,天空竟然出现了朵朵黑云遮天蔽日,更为恐怖的是一轮血色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上。
“看来她是动了真怒了,女人都是爱美的”,一旁的白衣人心中暗笑一声,“太子长琴,我看你还能神隐多久”。
天墉城三人见此招非同小可,连招以抗,“霜月葬天/飞羽凌杀/天罡剑印”,剑气、罡气、寒气三者交融,化为一股凌厉而寒冷的剑芒杀向红衣人。
“有点样子”,只见红衣人收敛了神色,手中化出了一道火龙,冲向剑芒,冰火之力一时竟然僵持了起来。
望着身后昏死的白衣仙子,百里屠苏和陵越再催真力,剑芒竟然逐渐压制了火龙。
“哈,看来紫胤的高足还是有点本事的,我以为我用了四成功力便可胜过你们,罢了,得认真一点了”,只见一道赤色的光芒垂天而下,笼罩了红衣人全身,忽而,红衣人的功力暴涨,火龙一分为三将剑芒轻而易举的吞食殆尽,就在此刻,天外突现一道五色光芒击向红衣人的后心
“围魏救赵?哼”,红衣人大喝一声,一道赤色光圈以红衣人为圆心蔓延开来,方兰生四人轰的七道八歪,烟尘过后,自闲山庄竟然被夷为平地。
“女娲一脉的的五色神光的确厉害,可是我还不放在眼里。现身吧,乌蒙灵谷的高手,我已经布下了结界,这里只许进,不许出”,红衣人满脸杀意的说道。
此时一人手持腾蛇金杖将百里屠苏护在了身后,来人正是百里屠苏的母亲韩休宁。
“阿娘”,百里屠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也来了自闲山庄,一旁的白衣人却是双眼一亮,对于韩休宁的到来,他却是一点也不讶异。
“赤轮圣月印!莲华金刚杵!阁下是拜月教的红莲大祭司”,韩休宁没找到拜月教的红莲大祭司竟然亲自来了。
“正是”,只见红衣人揭开了斗笠,斗笠之下正是号称彻底通天的业火红莲。
“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们乌蒙灵谷的麻烦,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了!也好,杀了你们母子,送你们下去和韩若华那个老太婆团聚!哦,我忘了,一百年前她早已死在我的红莲业火之下,是神形俱灭啊,哪有机会下地狱了?哈哈哈”,提起韩若华,红莲笑的更是肆意。
“是你?!一百年前,是你偷袭了我祖母,还夺走了五灵轮!”,乌蒙灵谷世代守护两件神器,一件是焚寂剑,一件是五灵轮。
“是我又如何?”,只见红莲再起绝式,手中化出朵朵赤焰莲花,就连双眸也现出赤色的光芒,“这一招是当年韩若华享用过的,也给你试试吧”。
就在此刻,天外一道厉掌,震的韩休宁退了数步,来人却是鬼面人。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罢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帮我送乌蒙灵谷的大巫祝一程,我便交出七虫七草散的解药,留下你的小情人一条狗命,也放你的大恩人一马,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啊,可是你你就是不领情啊”,一想到方兰生,红莲便恨的咬牙切齿。
“解药拿来”,鬼面人杀气腾腾的说道,望着红莲的眼神更是冷若冰霜。
“给你,你还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哎呀,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红莲一边娇嗔的说道,一边将玉瓶丢给了鬼面人,“好啦,解药我可给你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鬼面人拿到了玉瓶打开了嗅了一嗅,便赶忙收在了怀里,手中化出一柄陌刀,劈向韩休宁。
韩休宁提杖以应,二人拆了十来招,韩休宁便挨了一刀,百里屠苏和陵越赶忙冲了上去,双剑架住了鬼面人的陌刀。
“三打一可不公平”,红莲轻挥手中金刚法杵,攻了过来,一旁的鬼面人赞掌以应,越苏二人被鬼面人的掌力震飞了出去,此时只闻一声惨叫,却见韩休宁将百里屠苏护在身后,胸口却已被金刚杵贯穿,淋淋鲜血,自金刚杵上滴了下来。韩休宁顾不得疼痛,双掌打向鬼面人和红莲,红莲离她最近,不仅被震的退了数步,嘴角也挂了红。
“阿娘”,百里屠苏痛苦的呼喊着,却被韩休宁一把推到了陵越身边,“陵越道长带他们快走,快带云溪和樱空释仙子离开这里”,只见韩休宁咬破舌尖,对着陵越喷了一口血,“这血会带着你们冲破结界的,快走”,
说罢,韩休宁点破了自己的丹田,无尽内力自丹田中充斥韩休宁全身,“红莲,你这个魔鬼,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女娲娘娘留下来的绝招,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只见韩休宁举起蛇杖,身后突然出现一道五色光墙,将百里屠苏等人隔绝开来,百里屠苏不愿离开,却被陵越一掌打晕了过去,就这样陵越扛着百里屠苏和肇临,风晴雪背着方兰生急急而奔,冲出了自闲山庄。
究竟陵越等人能否逃出生天,究竟韩休宁与红莲的最终一战谁胜谁负,请听下回分解。
PS 又要发盒饭了,猜猜是谁引百里屠苏的妈妈来的,从自闲山庄开始,大boss的阴谋要开始铺陈了
重生方大侠 【All兰】
六十一 红莲劫烬
题记:
月映莲华沐业火,星坠圣湖望织阿
临兰二人追了进去,虽是光天白日,屋内阵阵鬼气森然,二人紧握手中长剑,凝神以对。
环望了屋里一圈,最终把视线锁定在一个一人高的大柜子,方兰生正准备伸手打开柜门,却被肇临拦了下来。
只见肇临轻轻用剑拨开了柜门,只见孙月言正昏睡在柜子里,方兰生赶紧一手搂住了她,“月言,你快醒醒啊”。
掐了掐孙月言的人中,过了一会孙月言方慢慢苏醒,“你是?我怎么在这?”
“孙家小姐,我是天墉城的肇临,你是见过的,这位是樱空释仙子,是兰生让我们来救你的,快走吧”,肇临一手扶起了孙月言的胳膊,于是乎三人往门外有去。
“想走?地狱去不去啊”,不远处的...
六十一 红莲劫烬
题记:
月映莲华沐业火,星坠圣湖望织阿
临兰二人追了进去,虽是光天白日,屋内阵阵鬼气森然,二人紧握手中长剑,凝神以对。
环望了屋里一圈,最终把视线锁定在一个一人高的大柜子,方兰生正准备伸手打开柜门,却被肇临拦了下来。
只见肇临轻轻用剑拨开了柜门,只见孙月言正昏睡在柜子里,方兰生赶紧一手搂住了她,“月言,你快醒醒啊”。
掐了掐孙月言的人中,过了一会孙月言方慢慢苏醒,“你是?我怎么在这?”
“孙家小姐,我是天墉城的肇临,你是见过的,这位是樱空释仙子,是兰生让我们来救你的,快走吧”,肇临一手扶起了孙月言的胳膊,于是乎三人往门外有去。
“想走?地狱去不去啊”,不远处的密室内,红衣人轻挥素手,手腕上颗颗金铃发出清脆的交击之声,口中咒言阵阵,“凡世所相,不动金缚”,一旁的鬼面人虽不发一言,心中不禁为之一紧。
咒语出,三人所在的过道突然扭曲了起来,三人急急而奔,却不知为何最终还是会回到原点。
“怎么办啊?我好怕”,孙月言吓得花容失色,不禁哭了起来,方兰生走了过去,正打算安慰她。
“小心”,肇临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孙月言雷霆万钧的一掌打在了方兰生的心口,震的他退了数步,一口血立刻喷了出来。
“妖孽,还不显形”,肇临挽了个剑印指向孙月言,“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咒语毕只见孙月言周身为雷电所缠绕,电的她不得动弹。
“你果然附了孙家小姐的身,难怪手上一定点温度也没有,冷的像冰一般”,肇临不经意间碰触到了孙月言的胳膊,这才对她起了戒心。
“肇临,别伤她”,方兰生扶着剑勉力站了起来,面带纠结的望向孙月言。
“哈,是别伤我啊?还是别伤孙月言啊?哈哈哈,投鼠忌器这四个字你们比我明白,我死了这小贱人也活不了了,我看你们如何和方兰生交差”,叶沉香笑的得意而又狰狞,全身上下散发着森森鬼气,道道黑流。
“你…”,肇临虽是生气万分,可是却又真的奈何不了眼前女鬼。
就在叶沉香即将挣脱雷电的束缚之时,只见方兰生拿出了将长剑割破手腕,点点鲜血随着阵阵诵经声,化作一个个梵字真言,袭向叶沉香。
“南无阿弥多婆夜,多他伽多夜…”,往生咒出,叶沉香难抵强大佛力,周身的怨气逐渐被压制,“你不惜折寿也要强行超度我,你究竟是谁?”,原来方兰生为不伤及孙月言的肉身和叶沉香的魂魄,以自身寿元为祭,以鲜血为引,强行涤尽叶沉香魂魄中的怨气。
叶沉香望着眼前蒙面女子,虽是第一次相见,却冥冥中觉得有些莫名熟悉,“你不要假好心,我不要投胎,我不要投胎,我要杀了晋磊那个负心汉”,叶沉香使出全力挣扎,却无力挣脱往生咒。
此时天外一道厉掌自方兰生背后,突然袭了过来,已到关键之刻,方兰生无能分心。
肇临仗剑挡在方兰生背后,勉力挡住了这力破千钧的一掌,喉咙口一阵腥甜。
就在方兰生以为大功告成之时,一阵琴音突然传了过来,临兰二人只觉内力突然一滞,就在此刻,一道赤色光芒笼罩住了叶沉香,一眨眼的功夫叶沉香便随着光芒消失无踪。
“少恭?”,方兰生来不及疑惑,拉着肇临的手夺路而逃,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的走廊,二人却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结界?!”
就在此时诡异的咒声随着铃铛交击的声音在回廊中响起,“归命,夜叉天,束缚,束缚,三乘因行,成就吉祥”
咒语毕,方兰生只觉得四肢像被绑上了两百斤的砖头一般,为求生路,方兰生催动全力劈向虚空,轰隆一声响,烟尘之中出口隐隐浮现。
突然一阵琴音自身后传了过来,肇临赶忙推开了行动不便的方兰生,自己却被身后的琴音穿体而过,只余一泓鲜血透体而出。
来不及喊疼,肇临拉着方兰生便往前走,方脱死关,再遇强敌,一道炽热雄浑的掌力自出口处攻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肇临催动五雷剑印挡在了方兰生身前,奈何烈焰破五雷,临兰二人被一掌轰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院内。
此时,暗处的四人自东南西北围了过来,叶沉香、雷炎还有两人戴着斗笠,一人白衣,一人红衣,看不清真面目。
“快走”,肇临扶着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望向眼前的白衣仙子,“你先走,你的功力比我高,带着兰生去天墉城,去找师傅给我报仇”,肇临此时已经有了必死的绝心,紧紧握住手中长剑,欲起同归于尽之招,奈何伤势太重,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见肇临昏死了过去,恨怒交加的方兰生剑起绝式,五个人战成一团,方兰生的剑法虽是精妙,刺中了雷炎一剑,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便中了白衣人一掌,被震飞了出去,撞断了一根柱子方停了下来。
见方兰生已无力再战,白衣人得意极了,冷声笑道,“就算重来一生,你还是个窝囊废,你还是什么都阻止不了!叶沉香,你还愣着干嘛,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只见叶沉香拿出一把匕首,缓缓走向方兰生,举刀欲刺之时,不知为何,她突然心软了,眼前的白衣少女让她觉得莫名熟悉,刚才在超度她之刻,对望的那一眼,仿佛那个英姿飒爽的刀客就在眼前一般。
望着刀剑相向的二人,红衣人在背后面带嘲讽的笑着,眼眶中闪烁出阴谋得逞的光芒。
终究,叶沉香还是放下了匕首,二人静静的望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啊”,就在此时,一柄寒刃刺穿了叶沉香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叶沉香倒在了眼前的白衣仙子怀里,“沉香,叶沉香…”,方兰生声声呼唤着怀中人,却看见叶沉香的神色越发灰暗,这是魂魄即将散尽的前兆。
“你的眼睛长的真像他啊!帮我问问晋磊,他…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帮我问他,帮我问他,求你了”,叶沉香望着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不禁回想起那名让她爱恨交织的少年。
红衣人手中的金刚杵正流淌着滚烫的鲜血,“心软的人是下不去手的,心软的人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西方极乐你们是去不了了,我就用这红莲业火送你们一程吧”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当年我送了你爹一本古邪剑谱,可是辉月还送了一本原魔刀诀给晋磊他师傅,也就是贺文君他爹贺凛。谁要是练成了魔刀邪剑便可称霸武林的消息,也是我和辉月的捏造出来的。哈哈,就凭你爹那块料,练上一百年,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对了,当年你大婚之日,叶家八十三口皆死在晋磊手下,你可知为何你们一夕之间功力全失吗?哈哈哈,那十香化功散,正是辉月调配,由我赠给晋磊的,唉,满屋子的血光,正是晋磊以刀为笔,以血为墨,绘成的一副绝美的图画”,红衣人轻声诉说着当年的故事,仿佛八十多条人命宛如风中的一粒沙子。
“为什么?我们叶家哪里得罪了你们拜月教呢?”,恨怒交加的叶沉香勉力站了起来,运动全身的灵力欲要报仇雪恨。
“得罪倒是没有得罪!可是没得罪我就不能杀你吗?哈哈,业火红莲,彻底通天,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的事!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吧,当年辉月那魂魄动荡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翻阅典籍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偏方,所以我们需要一些无辜惨死的冤魂来炼制补魂丹。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晋磊在临死前,曾在你的坟墓前忏悔,他说他爱的人只有你,并非贺文君,我见他真心一片,于是便改了主意,留下了你这缕怨灵,好让你日日诅咒他,让他投胎也过不安稳,你的诅咒还是颇有效的,这百年间他不是早夭,便是惨死,你可还满意?哈哈哈”。
“恶魔,我跟你拼了”,愤怒的叶沉香,像疯了一般,举起匕首猛刺向红衣人,只见红衣人轻轻举起金刚杵,随着阵阵咒声,金刚杵上散发出点点火光摄住了叶沉香,“螳臂当车!三途业火,红莲劫烬!孙月言已经先走一步,你就跟着她一起去吧”,一声惨叫后,叶沉香的魂魄连同孙月言的肉身一起化为了灰烬。
叶沉香的魂魄和孙月言的肉身终是在熊熊火焰中形神俱灭,方兰生陷入了疯狂之中,凝聚剩余的全部力气,一剑劈向红衣人,却被她的金刚杵架住了。雷炎见状,又补了一掌,震的方兰生练退数步,吐了好大一口血出来。
自闲山庄的后院里,一人抚琴独奏,今日的琴音却是分外杂乱,终究他停了琴音,迈步出了后院。
究竟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PS 终于和正剧的剧情接上了,从这一章开始,故事会变的悲伤一点,大结局还是会H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