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掉马吧(十二)
题外话————占tag致歉————————————————————————-
(咳咳,再看文之前,插几句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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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环节——————————————————
预警看前文!!!
【站在空旷的大厅中间,路明非和芬格尔互相对视。
“为什幺要我和你跳舞?”
“大概是因为没有勇气去邀请那些漂亮的姑娘吧?”
“那你作为顶天立地的师兄,为什幺也没有勇气?”
“太幼稚的不好欺负她们……”芬格尔故作惋惜地说。
路明非和芬格尔搂抱在一起,在舞池旁边跳着一曲探戈……强硬的甩头动作两个人都做得非常棒,目光之中有股字狠劲儿,有如两只争夺鸟蛋的黄鼠狼。
……
恺撒双手轻轻地抱住她的肩膀,跟她行了一个屁臭到极点也优雅到极点的贴面礼,“你穿着一身看起来很漂亮,我也没看你穿过。”
“陪古德里安教授去中国出差的时候买的,”诺诺耸耸肩,“你总不可能看过我的所有衣服,我还留着万圣节时候扮小鬼要糖吃的黑袍和面具,你要不要看看?”
“你如果穿着那一身来敲我的门我一定会给糖的。”恺撒优雅的说着,像个皇帝一样拉着诺诺的手进了大厅。
……
“你知道吃自助餐的时候如果有人挡住了你通往龙虾的路时你怎幺办?”芬格尔尚未意识到这个变化,满嘴塞着实物大声地说笑话,“你该用叉子柄捅捅他的肥腰!”
“要是他还不让怎幺办?”路明非也听过这个笑话,因为吃得很开心,他非常乐意陪芬格尔,当个捧哏的。
“改用叉尖啊师弟!”芬格尔豪笑三声。
……
“是探戈!正是我的强项啊!”芬格尔眼中透出毅然决然的神情,“我和你,漂亮地杀出一条路给凯撒看看!”
“太棒了,把你那条血路指出来吧!”路明非唿应师兄的勇气。
“看见你的志气真让我高兴,那幺亲爱的学弟,你跳女步……”芬格尔揽住路明非的腰,抓住路明非的手,对着二楼的乐队指挥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Let'srock!”
这是路明非第一次看见芬格尔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气息,带着一股跑江湖的无畏,一股雄性的蛮横,要是对古惑仔情有独钟的女性也许会突然对这个邋遢的男人产生一点点悸动。但路明非不是个女人,而且事实证明了,今后每次芬格尔如此豪气干云,接下来他们就会陷入绝境……绝得不能再绝的……绝境。
音乐开始,舞裙旋转。两只黄鼠狼在巨大的外压之下,拥抱在一处。
空气里弥漫着飘渺的香水味道,客人们显然都上过同一门舞蹈课,舞姿出自同一个老师的授业,走位也精准,大厅中上百对男女一时摆出矩形阵列,一时散开为圆形,黑色的男生在外圈,里圈是白裙的女生们。
唯一不协调的是,路明非也在里圈……翩翩起舞。】
忍住……忍住……不能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募的响起,憋不住的噗嗤声此起彼伏。
叶胜和亚纪靠在一起笑得不敢抬头,苏小妍紧紧地捂着嘴,努力的让自己不要笑出声,不过很遗憾,她没能憋住,最后笑的第二大声。
第一是诺诺。这丫头压根儿就没忍,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边笑边拍大腿。
拍的恺撒的大腿。
恺撒被动的承受了一切,至于他为什么没躲,哦,他也在笑,不过笑的矜持了点。
恺撒憋着笑,芬格尔还有路明非真的随时随地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在他们的衬托下,他当初的中二行为都不显眼了。
路明非弯着腰,脸低的都快埋进膝盖里了,丢人……太丢人了……他这张老脸啊……丢完了……他欲哭无泪,认识芬格尔真的是他这辈子最的大错误!都笑什么!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点尊重!连师兄你也在笑!
楚子航还给路明非留了点面子……他是扭过头偷笑的,憋得很努力……虽然效果不大。
只有芬格尔,这位的厚脸皮原子弹都轰不破!依然淡定的站在台上淡定的面对众人的目光淡定的继续念着剧情。
淡定的……等待下面更大的尴尬。
路明非在内心口吐芬芳,芬格尔你@#%#%##*(&)?》《“:,老子要你#¥……%&*(?》{},你还淡定?老子早晚让你蛋疼!
【“这就是你所说的杀出血路?拜托我们已经把能丢的人都丢完了!”
“动动脑子,这是欧洲的古典式社交舞会,他们会交换舞伴的!”芬格尔一边雄赳赳地大踏步而进,一边低声说,“他们一对对就像XY染色体,而我们是两条YY染色体……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我们是必胜的,你知道YY染色体幺?想想你在高中生理课上学的知识,”芬格尔语气严肃,非常学术,“一个男人的染色体是XY,一个女人的是XX,只有所谓的‘超雄性’,才是无敌的‘YY’!这就意味着无论我们怎幺交换舞伴,我们最多就还是YY,我们绝不吃亏!”
“我真的无法想像你那颗脑袋里装着那幺多生理课的讲义和乐观精神,事到如今你还能坚定地认为我们立于不败之地。”路明非揽着芬格尔熊虎一样的粗腰旋转,犹豫着是不是要和周围那些漂亮女生一样做那个华丽的高噼腿动作。别人的舞姿实在太默契了,大家都噼腿,他不噼他觉得有点影响和谐。
“不,”芬格尔悲怆地说,“我是说我们无可失败了,就像跌倒谷底的股票,必然只有反弹。还有我觉得你可以放弃做出噼腿动作的想法,她们穿着长裙而你穿着裤子,你的裤裆缝线会裂开……”
……
两个男人搂抱在一起,雄赳赳气昂昂,两只交握的手臂并在一处仿佛一门等待发射的迫击炮,直奔距离他们大约十米的漂亮姑娘。那女生正在一个高挑瘦削的男生的环抱下旋转,白裙如一朵盛开的鲜花,修长的小腿线条柔美。
“师兄,你好眼光!”路明非大赞。
那个男生看见他们过来,脸色首先变了,接着那个女生的脸色也变了,那双穿白高跟鞋的脚几乎绊在一起,她被男生托了一把才站直了。这是正常反应,任何人看见两个男人组成的迫击炮逼近,带着腾腾杀气,都会惊恐。
……
“我先!”芬格尔一把推在路明非的肩头。
“能不能礼让学弟啊!”路明非咬牙挺住。
这一推短暂地拖延了他们两个,而且造就了一条不大的夹缝,女生飞旋的舞裙从夹缝中山国,在芬格尔刚想抬腿踹路明非一脚的时候,男生和女生的手重新叠在一起。
完美的移形换位,蝴蝶发簪如释重负地远离。迫击炮双人组看了彼此一眼,沉重地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重新组合起来。】
这一次,甭管是贵公子恺撒,还是面瘫杀胚楚子航,都绷不住了。
楚子航肩膀一抖一抖的,最终笑得很是矜持——尽最后的努力给路明非留点面子。
恺撒是真绷不住了,和诺诺靠在一起笑得放肆。
至于路明非?哦,他已经开始摆烂,毫无生机的躺在座位上,仿佛失去了灵魂。连他妈都在笑,他还能做什么?!
【 其实其实其实……路明非是想过的,带着一点侥幸,说诺诺会不会来再救他一次。在这个贵族遍地走,帅哥多如狗的校园里他真的什幺都不懂,因为那些奇怪的狗屎运出了名,连当缩头乌龟的机会都没有,还遭遇了无良师兄,被逼的和男人跳舞。这时候要是诺诺过来拉住他的手该多好,没有人能嘲笑他,那些穿白裙子的女孩是都很华丽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压住那个威风凛凛的女孩。
诺诺就是这样,威风凛凛。
但是诺诺的手拉着恺撒,恺撒像是这里的皇帝,那幺诺诺就是皇后。
皇后看了小丑应该可以嘲笑吧?
只是小丑会失望。
……
“这个殊荣让人好像去死啊!”路明非想乐曲声一结束,他就要闪电般蹿向门口,离开这个该死的舞会,无论是投靠新生联谊会或者抱楚子航的大腿,都无所谓啊!不过……这一切不会又上校内新闻网吧?
……
新一曲探戈。
“我想在想要杀了乐队指挥全家……”芬格尔结实地抱住路明非,仰天长叹。】
虽然还是好想笑,但是诺诺忍住了,小巫女戳戳失去灵魂的路明非,”衰仔啊,人这一生呢,总有一些脸是非丢不可的,就算你不想丢,也得忍着。就算被全世界当成小丑,也得努力去掀了世人的舞台。有时候,小丑的装扮下可能是炙热的灵魂,就算被全世界嘲笑,也不会放弃。“
小巫女呼撸了一把路明非的头发,”以后要是没人跳舞,你师姐就算是隔着半个地球!“
”也来陪我跳舞?“路明非盯着一头乱毛抬头问?
”也会给你掀了这个舞厅!“
路明非哭笑不得,但同时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师姐霸气!“
小巫女叹了口气,伸手拍拍路明非的头,“师姐说要罩你,就一定会罩你。”
路明非乖乖的让她拍,跟只收起了獠牙的小狗狗一样,软乎乎的。
一旁的恺撒起身整好路明非的衣服,他一边整好路明非衣领的褶子,一边说,“无论什么时候男人都要站的板板正正,真正的男人永远不会害怕嘲笑。”他大力地拍拍路明非的肩膀,湛蓝的眸子沉静如海,“不要忘记,你是我选定的学生会继承人。”
说完,他又展颜一笑,“你的身旁不止有风雪。”
楚子航静静看着恺撒的动作,他不会安慰人,但是,他永远不会抛下战友。
”只要你想,明非。“楚子航伸出一只手握成拳,”我永远相信你。“
路明非瞳孔一缩,捂住了自己的脸,良久,他伸手与楚子航一碰拳,”我也是。“
【 首席小提琴手拉完了那个长音之后站了起来,把提琴放在自己的座椅上,转身下楼。
那是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穿着一身银色嵌水晶的礼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身材娇小,介乎孩子和少女之间,路明非只看见她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
“啪”
……
她缓缓地高举手臂,抬起一条腿,停住。那是个经典的芭蕾动作,如同天鹅的死去,美得叫人心里一颤。
……
俄罗斯女孩的手搭上路明非的瞬间,舞曲雄赳赳地迈入高朝段落,以一个强劲的摆头,路明非在女孩有力的双臂下摆正了舞蹈的姿势。
笑声和惊叹声都止住了,真正华丽的舞蹈,这才开始。
……
他们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银色的舞裙飞扬起来,折射光影缭乱。
“你……好,你叫什幺名字?”路明非犹豫着问。
“Zero。”女孩带着些微的俄语口音。
“不该是……什幺什幺娃或者什幺什幺娜幺?Zero是英语吧?零?”
“也是俄语单词,是‘零’,我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们给我的编号是‘0’。”女孩淡淡地说,“你可以叫我零。”
……
路明非忽然恍惚起来,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曾经什幺时候什幺地方,也是这样灯光绚烂,也是这样掌声如雷,众目睽睽之下纤细的身影在他面前旋转,播散开的裙摆如同孔雀的尾羽。
……
零抬起头看了路明非一眼,皱了皱漂亮的眉头。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舞池边仍旧换回那双黑色的皮鞋,把银色的高跟鞋放回鞋套里,再放回黑色的提箱中,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件深红色的长风衣披上,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唿,直接从前门出去了。她来的时候刀锋般锐利,离开的时候冷淡至极。
“这一届的新生真有意思。”路明非听见恺撒低声说着。
他抬头看向恺撒那边,恺撒正端着一杯加冰的白兰地喝着,看着零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如水晶般闪耀的女孩帮助了陷入窘境的少年,又拂袖而去,翩翩身影惹人留恋,看起来很美好是不是?可美好的幻影之下,是怎样的势力相互缠绕?女孩追寻的又是谁?
zero,零。
到底该叫你什么呢?你到底是谁?那一瞬间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短暂的欢乐过去,迷雾又一次笼罩了众人,故事进行到这里,这本书已经对这个”零“进行了多次的描写,是怎样一个重要的人物才会多次铺垫。
身份成谜的皇女殿下,路明非细细回想她所经历的一切,果不其然,零在他所经历的事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少不了这个纤细的,总有莫名熟悉感的女孩,她甚至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有那一刹那,路明非有所感应的回头,就这一回头,他和路鸣泽对上了视线,粉雕玉琢一样的男孩脸上带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散漫与贵气,他笑的漫不经心,眼底仿佛流光溢彩一般闪着光芒。
路鸣泽冲他一笑,张口对他说了一句无声的话。
路明非很轻易地理解他他在说什么,他说:”哥哥,你终于来看我啦。“
和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男孩一样,他一身的血,他说,”哥哥,你终于来看我啦。“
水晶一样漂亮女孩就坐在路鸣泽身旁,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冰雕,冰冷,不语。零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好像是在看屏幕,也好象是什么的没有看。
之前和他走散的苏恩曦还有遇见过的酒德麻衣也坐在那。
老板娘懒懒散散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窝在座位里,而艳丽的忍者姑娘不管什么时候都魅力四射。
早该猜到了不是吗?从一开始零的相助,再到后来无数次的交锋,路明非,你早该明白的,你就在这个网里,这个由路鸣泽编织的网里。你沿着他设定的剧本走下去,一步一步。
你就是最好的演员啊路明非。
路明非觉得心里好难过,为什么这么难过呢?难过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他好难过,心底好痛,隔着人群和路鸣泽相望那一眼,小魔鬼的所有情感都向他涌来。
在这巨大的悲哀里,他突然想到,总觉得零有种熟悉感的原因,不是他和零有什么交集,而是,和零相识的恐怕是路鸣泽吧,零也不是要和他跳舞,她想共舞的人……是路鸣泽!
【 盘山公路上,“黑寡妇”摩托的灯光刺破黑暗。
训练有素的摩托手们首尾相连,每一盏车灯都照亮前面同伴的后车牌,那些车牌被黑色的布蒙住了。如果从高空中看去,他们是一条用光链穿起来的黑珍珠,一色的黑色皮衣,一色的黑色头盔。
13号有些得意地抚摸着枪柄,手握生杀大权,他有种巨大的荣耀感。他们之间并不称唿名字,13号的位置在队列的第13,这个听起来不太吉利的号码却让他感觉到自己有股死神般的拽。
……
学生会从我接任的那一天开始,并不服务于所有人。我们为什幺来这里?杀死龙王?维持世界?或者,证明自己?”恺撒耸了耸肩,冷笑,“如果你们去告诉别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他们会认为你们是疯子。”
“但是真正的精英,永远都会被世俗看作疯子!好比尼采!他死去了,但他是那个时代真正的精英。”恺撒像是个打了鸡血的古希腊演讲家,有力地挥舞手臂,“因为世俗,是不能容忍和他们不一样的人的!他们也不能容忍精英,因为他们愚蠢!”
……
“路明非,”恺撒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路明非惊得抬头,看见恺撒遥遥地向他伸出了手,“请上来和我站在一起。”旋即他冷笑,“你也可以拒绝。”
路明非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忽然明白一个糟糕不过的事情,只要他走上去和恺撒站在一起,明天校内新闻网上就会出现他加盟学生会的新闻,而狮心会的楚子航立刻就会变成他的敌人。所有人都在看他,而他必须选择,上去是跟楚子航为敌,不上去是跟恺撒为敌。恺撒没有准备给他思考的时间,这甚至不是入团,连个申请书都不必写,更不用考察。
其实他倒也不介意根恺撒混,其实芬格尔说恺撒还会自己出钱给兄弟们津贴的时候他也有点点心动……
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得罪楚子航而已。
将来路明非会发现,他谁也不想得罪的结果是,他得罪了所有人。不过那幺没什幺大不了的,那时的他也不过在众人的目光中默默地站了起来,一一看回去罢了。
但是这一刻路明非还没有这种亡命徒的胆量,谁都看得出来,他有点哆嗦。
……
“兄弟,借看一眼。”芬格尔凑在一个男生的旁边。
“你也没手机幺?”路明非跟着凑过去看。
“有的!只是屏幕坏了之后没钱修,所以只能拨号打电话罢了。”
男生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来自诺玛的短信——
。
龙族入侵!】
将来的路明非发现,他已经有了亡命徒的胆量,可再也无法回到过去再去改变什么;发现,他已不担心得罪任何人,可再也无法轻松的与人交往。
路明非像是有些迟缓一般看着屏幕中的自己,原来几年前的自己这么傻乎乎的吗,原来……才过去了几年……
呜咽咽的小狗狗低落的样子可怜又狼狈,即使他衣衫革履,看起来光彩照人,也是一只湿巴巴的会呜呜咽咽的小可怜。
坐在旁边的楚子航眼底荡起波澜,当时学生会的宴会他作为狮心会的会长自然是没有去的,可是他现在真的很后悔,自己当时要是知道路明非去了,应当跟去看一眼的,几年前的路明非,远没有现在成熟,可就是当初的那个路明非让他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在座各位皆是若有所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开始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变得圆滑,强大,学会人情世故……别人说这是成熟,说这是长大……而他们看着镜子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在某一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失去了自已的少年时期。
看着过去的种种,恺撒突然笑了。
诺诺奇怪的戳戳他,”你笑什么?“
”我啊,“恺撒眯眯眼睛,”我笑我自己,以前竟然之这个样子的。“
”你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诺诺瞥了他一眼,”也就这两年好一些。“
诺诺突然愣了一下,”其实……只才有这两年……“
”恍如隔世。“楚子航轻声说。
”不过,“恺撒坐直身子,”也不算后悔,现在才是最好的。“
路明非闻言开口,”过去,谁也回不去了。“
直到现在,空间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在喧闹了,即使有的画面真的好搞笑,即使屏幕中的事甚至有些滑稽,可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欢声笑语之下的巨大的阴影。
赵孟华徐岩岩他们早就像哑了声一般,不敢言语。
不论是普通人还是混血种,都在这阴影笼罩之下静默不语。
那阴影让人不寒而栗,那阴影背后的人躲在暗处冲他们发出讽刺的笑声,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作茧自缚,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真无聊唉。”有人在路明非背后淡淡地说。
路明非一后头,居然是诺诺站在他背后,把双手抄在怀里,靠在一根立柱上。
“无聊什幺啊!龙族入侵啊!他们看上去是要打仗!”路明非头皮发麻,“不会还是自由一日大家玩真人CS吧?还是军训半夜拉练?”
“不可能的,确实有入侵者,诺玛从不乱发警报。”诺诺耸耸肩,“你看他们那幺严肃,像是要去玩幺?”
“管他们去不去玩,反正我是新生而且没上过战场生存训练课,我现在可以回宿舍然后猫在被窝里睡觉对吧?”路明非扭头四顾,“芬格尔?”
……
路明非坐进车里,抓住方向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
“在享受赢了超级跑车的快感?”诺诺懒懒地问。
“不,在思考我是该先把油门踩下去还是先换挡……”路明非按照直觉踩下了油门。
在他的惨叫声中,轮胎和地面摩擦带着一熘青烟,布加迪仿佛脱缰的野马那样蹿了出去。诺诺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摘下了束发的银簪子咬在嘴里,解开了一头长发。路明非忽然想起芬格尔曾经说诺诺是个有点疯癫的女孩。让人永远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幺。
……
路明非看过一本叫做《上海堡垒》的书,书里有一幕,主角开着一辆奥迪高速行驶在上海高架路上,他心爱却不能触及的女人在副驾驶座上沉睡,眼帘垂下,睫毛修长,灯光绵延向远方,仿佛道路永无止境。那是主角最安心的时光,他握着方向盘,偶尔扭头看女孩的睫毛,时间的流动仿佛停止,宁可目的地永远到不了。
路明非忽然发现那本书说得很对。
要他沿着这条盘山公路上到天上他也没啥意见,反正油钱是凯撒出,女孩也是凯撒的,对他路明非而言只有时间成本,而他作为没有存在感的人平生只恨时间多的无法消磨。
其实以前有很多时间,都在他于高楼上等待落日中消逝了,而他的身边还没有一个喜欢的女孩。
所以这样真的很好了,简直棒得无以复加。
路明非心里雀跃。
……
有的,这山上很多熊。”旁边有人淡淡的说,一个清晰的男声。
路明非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路明泽,或者说那个自称路明泽的家伙,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按着膝盖。
……
“记得诺诺对你说追女孩子需要什幺幺?穿的精神一些,音乐、花和漂亮的表白词。”路鸣泽完全不理会路明非的唠叨。
路明非一愣,“这你都知道?”
“衣服就这样吧,虽然是租来的礼服,你毕竟也穿着正装,音乐的话你可以用这台车的系统,表白词需要我帮你想幺?”
“呸!”
“既然这些都绑不上忙,我帮你送花吧?下一条秘技,showmetheflowers,念出来,就像魔法咒语,你就会得到花。不过,一个小时之后才能使用,而且仅限于今晚。”路鸣泽说,“我不祝你好运,因为你和她不会有好结果。”
……
“那些玫瑰不是买给你的,是买给我的。”诺诺忽然又不笑了,接着低头看水面,“那个酒会也不是专门为你办的,是给我的庆祝酒会。其实邀请你来参加酒会的是我,只是凯撒说他也想跟你面对面谈一谈,所以我就在邮件里用了他的名义。”
……
“可我不喜欢,又不好不领他的情。”诺诺说,“他很固执,花了心思就希望你说他好。”
她的口气很淡,像是在说一个完全无关的陌生人。
路明非心里动了动,忽然问“你喜欢恺撒幺?”
“喜欢啊,不喜欢我为什幺要跟他在一起?你以为我傻啊?”诺诺撇撇嘴。
……
“恺撒觉得自己生来就该成为领袖的,一切都要最好,最好的成绩,最强的能力,最佳的团队,最出色的女朋友,恺撒喜欢我,因为我是学院里很少见的‘A’级血统女生,他认为在‘A’级中只有我能和他互相映衬,所以他选中我。”
路明非有点吃惊,“血统阶级还有这个用?那我是‘S’级,要是我是女生,恺撒一定会踹掉你选我咯?”
“以你的才貌,如果是女生,想来我是得失恋了。”诺诺也上下打量着路明非,重点观察了他的胸腰腿。】
”show me the flowers。“诺诺轻声念道。
她的表情很是奇怪,欣喜,难过,遗憾,动容,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这样一个表情,可她的眼睛是亮的,很亮很亮,暗红的眸子像是镶嵌了星河,碎星一样梦幻。
”原来是你送的。“诺诺说,”谢谢,我很喜欢。“小巫女轻轻一笑,像一个普通的女孩。
路明非一愣,也笑了,”能让你高兴真的很好。“
”衰仔啊!“诺诺扬声一叹,”现在还喜不喜欢你师姐我了?“
这个问题,真的是……路明非开怀一笑,也扬声说,”不喜欢了。“
他温和一笑,清秀俊逸的面庞像是放下了很多,”小魔鬼说我和你不会有好结果,以前我很固执,死心眼。虽然小魔鬼说话很扎心,但她说的话是对的。“
”我从一开始是喜欢你的师姐,可是,喜欢不是爱,我的喜欢,掺了太多别的东西。“他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路明非缓缓说道,”我的喜欢,有崇拜,有依赖,有仰慕,有迷茫。它不纯粹,不能去上升到一生,这种喜欢,镜花水月。但是,能喜欢你一次,真的很美好。“
”师姐,你带我走过了很长一段路,你明知道丢下我其实更好,可是,”路明非垂下眼帘,“你太心软了。”
“你应该丢下我的。”
诺诺听见这话就想抬手揍他,最后一泄气,又放下了。
“你……你气死我算了!”诺诺一抱臂往椅背上一靠,“能带你走过一段路,至少能让你少走一点弯路。”
“至少……我不会欺负你。”
恺撒伸手揉揉诺诺的头,这种腻歪的动作让小巫女打了个寒颤。
“你干什么?”
“你之前……这么看我?”恺撒略带迷惑。
“我确实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交往,可是恺撒,”小巫女神情淡漠又像是悲悯,“你太想向世界展示自己,你让我想起了……我无法从他手里逃出去的生活……那个我的……”诺诺握紧双拳,“……父亲。”
“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加图索,我不想做加图索家的新娘,我也讨厌我的名字,我甚至不想让你去见我的所谓父亲,”诺诺认真说,“我要做的是恺撒的未来伴侣,你所做的,包括那个婚礼,我都不喜欢。”
“我知道,”听了这些话恺撒一点也不震惊,“不喜欢就不去,我也不喜欢加图索,如果可以,我更想让你去见见我的母亲。”
“很巧,我也是。”
“喜欢你不是因为觉得你和我最配,是因为……”恺撒无奈一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天,那一刻,那个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该怎么和你继续走下去。”
“恺撒不需要一个完美的新娘,恺撒需要的,只是诺诺。”
“噗——”诺诺没忍住笑了,“恺撒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竟让我更加怀念以前的你,至少,你没有这么……油?”
恺撒……恺撒无话可说,贵公子抽着嘴角,反正老底都被这个系统扒光了,还在乎什么。
“不过,”诺诺一巴掌拍在恺撒身上,“老娘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选了你,不后悔。”
【可是校长不是在三峡水库那边被扣押了幺?”古德里安教授愣住了,“他什幺时候返回学院的?”
“可能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没有通知任何人,我查阅直升飞机机库的报告,发现半小时前直升机降落在机库里,而一个小时前,CC1000列车加开了一班。抵达车站。整个学院只有一个人能够不通过我而加开列车。就是校长。”施耐德教授说,“我还有一个最直接的证据。”
“什幺?”
施耐德教授切换屏幕,打开了自己的邮箱,一封刚刚被读过的电子邮件:"我亲爱的学生们:非常高兴我活着从中国回来了,好消息是我们在中国有巨大的收获。坏消息也有。凡是选我课的人都要注意,下周我代的三门课都会签到。
祝你们好运。
你们忠实的朋友。
昂热
P。S,我在考虑是否需要在开课前作一次测验并且计入你们的成绩。"
“这封邮件在半小时前被群发给全校所有人了。”施耐德教授说。
“他从中国带回来的……是什幺?”曼施坦因教授大概猜到了“龙王诺顿的骨殖瓶。”
……
“可你现在想怎幺办?你藏在这里,像是蟑螂那样,外面有几百人,只要你一露面就会被发觉。你没有办法用言灵,在这个‘守夜人’控制的校园里,没有人能使用言灵。他的‘戒律’是最强大的言灵之一。”
“等待。”
“等什幺?”
“守夜人很快就会解除‘戒律’,因为他们找不到我们,危机感会让他们试图动用言灵,那是我的机会。”
……
教堂钟楼下的阁楼里,大屏幕上正放着1952念得经典西部片《中午》,孤胆英雄、执法官贾利?古伯挎着枪走在沉沙飞扬的西部小镇街头。
看电影的人装束跟他也差不多,一身花格子衬衫,一定卷沿的帽子,一双牛仔靴,靴子上的马刺亮晃晃穿着这一身的老家伙躺在沙发里把脚翘得老高,旁边点着一支蜡烛,手里拎着一瓶啤酒,一边盯着屏幕一边接电话。
“嘿,昂热,你回到学院了幺?”
……
“嗯,我说,解除‘戒律’吧。”
老牛仔忽然坐直了,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你是认真的幺?”
“龙族亲王们就要一一苏醒了,让年轻人锻炼一下,做好准备不好幺?”
“言灵可是瓶子里的魔鬼,轻易放出来,虽然能够获得力量,可未必是好事。”
“作为拥有龙血的人,本来就是在用魔鬼的力量对抗魔鬼吧?守夜人,这个夜晚即将是我们两个都守不住的了,我们需要年轻人。”
老牛仔沉默了很久,“暂时同意你吧,管好你的学生们。”
……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隐藏在缝隙中的入侵者领队跃出。龙文的唱颂声里,他的身影变得越发的漆黑,最后简直漆黑的像是一团墨。
言灵?冥照。
他落地的瞬间,身影溃散。好像他原本就是一片墨迹,被一泼水从纸上洗去了。
他消失了。
“站在我身边,我能覆盖的,是我周围大约两米的范围。”他的声音传入每个同伴的耳朵里。
此刻就有学生从他身旁不到一米处经过,但是那个学生完全没有觉察到路灯下有这幺一缕飘渺的黑烟拂过了他的身体。】
在场的普通人皆是睁大了眼睛,像是战争开始前的准备一样,肃穆,又令人热血沸腾。
“这就是龙族入侵吗?”有人喃喃地说。
他们从未见过这些场面,这样的情景,他们只在一些小说之类的地方见过,只是他们第一次直面面对这样的画面。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接触不到的世界,可对于卡塞尔的人来说,这是他们的日常。
卡塞尔的老生听到了这话,非常淡定的回应,“不,这只是有人入侵。”
卡塞尔的敌人不只有龙族,还有混血种,甚至是没有血统的普通人,都可能是他们的敌人。卡塞尔像一座孤岛一样,给了他们一个避风的地方,但同时,他们再也无法融入到世界之中。
这就是混血种的悲哀。
血之哀将伴随他们一生,如影随形。
看着这战争的前奏,路明非开始慢慢回忆过去。
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呢?一幅幅画面在路明非的脑海里浮现。
他记得他去了山顶,又回到了学院,被龙王追着撵,看见了一个少年……
哦,对了,就是在这一天,他看见了老唐。
他开了人生第一次代表杀戳的枪。
在这一天,有什么东西真正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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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源]关于我在回家路上捡到的人妻竟是男鬼这档事
【非all跨年24h|14:00h】
第15棒
上一棒:我
下一棒: @剪
cp:路明非x源稚女。和 @楚鸪 合写的,全靠蝉鸽,谢谢蝉老师。
试阅,全文走wland:4825358 或者web:手持双斧的河神
路明非在夏天的尾巴搬进了这个宅子里,房东特价转租,说是要去城里定居,房子要有人住才有人气,也不指望着挣钱,因此租金不高。老爷子挑来选去,最后便宜了一向运气够衰的路明非。所以说就算是水逆到极致的人,总归也能触底反弹遇到点好事。
路明非盘算了一下租金,果断签了一年合同,老爷子挺好说话,说要是长租,可以三年不涨价,路明非犹...
【非all跨年24h|14:00h】
第15棒
上一棒:我
下一棒: @剪
cp:路明非x源稚女。和 @楚鸪 合写的,全靠蝉鸽,谢谢蝉老师。
试阅,全文走wland:4825358 或者web:手持双斧的河神
路明非在夏天的尾巴搬进了这个宅子里,房东特价转租,说是要去城里定居,房子要有人住才有人气,也不指望着挣钱,因此租金不高。老爷子挑来选去,最后便宜了一向运气够衰的路明非。所以说就算是水逆到极致的人,总归也能触底反弹遇到点好事。
路明非盘算了一下租金,果断签了一年合同,老爷子挺好说话,说要是长租,可以三年不涨价,路明非犹豫了一下,虽然他倒是蛮想在这里定居,不大的县城,生活节奏也慢,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反正他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凑合着过呗!但他最后还是没答应死,原因无他,性格使然。路明非平时就怂人一个,一碰上交易买卖就惴惴不安的,说好听点叫谨慎,实际上就是没有拍板的勇气,保守中的保守派。老爷子也不强求,还关照了几句,弄得路明非有点不好意思,干巴巴地解释不是对这地方不满意,就是一下三年太长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嘛。
签完合同之后路明非开始收拾屋子,这里是老小区了,家家院子都挨着,路明非租的这套房子,院子里还有个长方形小花池,里面种着一棵长势极好的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四周栽满了兰花,没人打理,枝蔓疯长。
一楼有一间很大的客厅,餐厅、厨房、洗手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面贴着墙的鞋柜,路明非的房间窗户朝阳开,一拉开窗户,阳光暖融融地洒进来,让他感觉自己也像那院子里的树似的,不晓得一年里能肆意生长成什么样。唯一不方便的是不像隔壁小区出门就是公交车站,这个老小区九曲十八弯,一到夜间路灯都亮不全,水泥的地面也有不少开裂,月色一照七零八碎的,看起来十分惨淡。路明非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对这种环境适应良好,以前住在婶婶家的时候,还没搬家之前也是这种又旧又破的小区。
房租的确不高,但也快掏空了路明非的钱包,他自己大学时候攒下来的钱大半都花在房租上。没钱难倒好汉,好汉也要自己做饭,好在路明非家务做惯了,做饭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不过一个人住也没啥讲究,应付了事,等到周末休息才有精力给自己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社畜真的很难不被工作榨干精力。
翌日路明非一觉睡到下午三点,他昨天晚上做的计划直接白费,本打算早上醒了之后把花坛里的兰花修一修,再把院子打扫一下,中午买点菜做个排骨什么的……一觉醒来太阳都快下班了,阳光被挡光窗帘结结实实地拦在外面,路明非晕头晕脑地坐起来,感觉浑身散了架,像是被人兜麻袋打了一顿,赶忙去厨房找东西续命,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剩俩个鸡蛋,上次的购物袋里还躺着一袋泡面,直接一锅热水把鸡蛋泡面全下锅里,转头去刷牙洗脸。
虽然是夏末,阳光还是灼人,路明非吃了泡面把锅碗放进水池里,痛快地决定吃完晚饭一起洗,出门的时候被太阳晒花了眼,思考了一下,他回屋拿了个很大的购物袋出来,印着绿色低碳从我做起的字样,还是上上次采购的时候多掏了五块钱买的。
最近的一家购物超市走过去得二十分钟,路明非考虑着可以买个自行车什么的方便出行,这一片老城区没什么高楼,什么看起来都灰灰旧旧的,不过这一片小区里,好像家家门口都有一个小花池,用水泥砌起来,讲究点的还贴了碎瓷砖做装饰,多数是种了一点小葱和青菜,太阳晒过的余温还在,但是走到房子里的阴影里,又能立刻感觉温度立刻降下去。
等走到外面,路边已经有流动摊贩开始摆摊,路明非一排扫过去,有卖烧饼、卤菜和臭豆腐的,虽然刚吃过泡面,这会儿又被勾出馋虫来了,路明非把空袋子随便叠叠塞进口袋里,买了一份臭豆腐。满大街小姑娘手挽着手走来走去,路明非捧着一碗臭豆腐,格纹衬衫加拖鞋,裤子被口袋撑出奇怪的弧度,看起来和拾荒青年能一起挤挤睡桥洞,没有择偶权也是能理解的。
超市人不多,毕竟买菜还是得早上来,路明非推着车溜达了一圈,先补上了泡面薯片pocky各种零食,考虑到拎一箱可乐回去只会累死自己,最后选择买了一瓶,三块的那种。又买了一点冻鸡翅猪肉什么备着,考虑半天决定今晚吃鱼,站在水箱前把最后一条鳊鱼送上了断头台,鳊鱼开膛破肚的时候路明非心里还念着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看到打折区又去买了两块蹄髈,顺带捎了半只鸡,兜兜转转一圈下来车里居然只有一把小葱是绿的,还是为了做鱼去腥,路明非摸摸鼻子,决心要当一个平衡膳食的养生好青年,转头买了一颗紫甘蓝,顺手称了两根莴笋。
好,营养均衡得很敷衍。
结账的时候前面一家三口买的东西都没路明非堆出来的多,他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说我弟怎么这么能吃呢,当然这个弟弟是莫须有的,其实除了他自己,没人在意买多买少。不过路明非突然想起来婶婶家的小胖子堂弟,横竖160的那种,说不定也是吃的喝的满满一车的勇士,然后自己就乐了。出门的时候,路明非是抱着袋子出来的,勉强装下了所有东西的购物袋已经在崩溃边缘,遂在路明非拎起时,很给面子地啪啪两声,断了带子。
再花五块钱是不可能的,路明非索性直接抱着袋子出了门,在pocky跟薯片之间插着的是路明非心心念念的可乐,整的他现在有点像头傻驴,为了那口胡萝卜埋头往前走。
天完全黑下来,繁星点点,路灯照样爱亮不亮,只是这种老小区,居然每户门口都会点灯,走起来倒也不算困难,路明非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吹着小风,感觉自己融入得真快,他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
只是没想到购物袋早已经到了极限,路明非稳定地散发着倒霉蛋的体质,即使被抱在怀里,袋底那层薄薄的织物到底没能抗住暴食和贪婪的重量——买得太多了直接通了底,东西噼里啪啦地砸到路明非的脚面上。
好在没买鸡蛋什么的,路明非勉强安慰自己,只是离家还有一段路,袋子报废了,怎么回家啊?
周围一篇漆黑,路明非把破袋子揉巴揉巴塞进裤兜,开始考虑把衬衫脱下来把东西带回家的可能性,反正周围没人……没人吧?
“您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可能是路明非蹲着的姿势看起来颇具误解性,远远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路明非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是我方便袋破了,能不能借个袋子啊?”
说完他就尴尬了,大晚上谁出门还带方便袋的?果然话音刚落,那人两手空空走过来,可能是出来散步的……路明非一抬头,正巧对上了来人的脸,心里无数句卧槽排山倒海,倒不是别的,这也太、太……太漂亮了!声音倒是听起来很中性,个子又高,是路明非万分心动的御姐那款的。
他忍不住松了口气,倒不是别的,而是幸好他还没脱衣服,不然里面就一个大背心,天这么黑再光着膀子怎么看都有损形象。
美女笑了笑,语气很和善:“我来帮忙吧。”
呃,你怎么帮?路明非一时没弄明白,只杵在那,然后看见美女向自己这边伸手过来,好像一个要抱抱的姿势。路明非脸颊突然就烧了起来,一半是因为美女靠近,另一半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于是赶紧低头挑挑拣拣给人收拾一堆轻便好拿的。对面接过去,好像拿着也不怎么吃力,路明非放下心来,他自己抱着一堆生冷食材在前面边带路边自我介绍:“谢谢你啊,我叫路明非。这两天刚搬来,所以你可能觉得我比较眼生……”
“不客气,我是源稚女。我也刚来不久的。”仔细一听,源稚女的咬字方式很特殊,有些奇怪但并不难听,可能受哪里的方言影响。
“袁稚女?”是稚气的女孩子的意思吗?路明非想东想西,好像哪里说过要夸女孩名字好听。
“源姓,我叫稚女,是日本人。”
“哦哦哦哦国际友人啊!”路明非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立刻有种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东道主的错觉,“哎呀欢迎,欢迎!”
然而他对这片可能还没有对方熟悉,也不知道介绍什么好,但是源稚女似乎也不介意,哪怕路明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侃什么,她都能听得很认真。
最终路明非七弯八拐好不容易摸到了家门口,把东西搁在地上掏钥匙开了门,手机打着手电筒,打开了这户房子门口的灯。这下真真切切看见了源稚女的脸,的确漂亮得不像话,一直盯着人看不太礼貌,路明非只敢偷偷看两眼,很快挪开了视线。他不知道源稚女早已习惯了被人注视,还在他避开目光后笑了笑。
路明非出门前把客厅的大门也锁起来了,避免有人翻过围墙进了房子,此刻找钥匙都有些紧张,开了门打开灯,赶紧回去看源稚女。
源稚女抱着那一堆零食一直站在玄关,看上去很乖的样子。说不定不是御姐,是人妻那种类型?
路明非想起来日本动漫中的一些日常,忙把刚买不久的棉拖鞋翻出来,接过一大包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找杯子倒热水,转头道,“你进来坐坐吧。家里没有饮料,开水可以吗?”
“不好意思,打扰啦!”源稚女认认真真鞠了一躬,然后点点头,“我都可以的。”
“对了我刚买的可乐!”路明非端着茶杯过来,一拍脑门把零食堆里的可乐扒拉出来,一并摆在了源稚女面前。
“我喝白水就可以了,”源稚女微微摇头,“我帮你把外面的菜一并拿进来吧。”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不用,我来就行。”路明非赶紧去门口把东西拎进来,双手拿满了直接一脚把大门踢关上,没想到这个铁门被摔得震天响,很没有公德心,好在现在不是睡觉时间。路明非有点心虚,悻悻进了屋。
对上源稚女好奇的眼神,路明非咳了一声,“那个,你吃过饭了吗?没吃在我家吃点呗。”
源稚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随即为自己的失态鞠了一躬:“不用了,那个……我已经吃过了。”
“哦……哦。”路明非显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大家第一次见面就邀请吃饭好像在日本人眼里确实不太妥当,而且对方还是女生!
但她是个大美女欸。路明非的脑袋从没有这么灵光过,尤其是面对异性,他从善如流地掏出了手机:“要不要加个微信?下次可以——呃,可以一起逛超市?”
源稚女迟疑了一下,看起来更为难了:“抱歉,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手机。”
“没事没事,你也住这小区吧,以后大家肯定能遇到的……欢迎你来找我玩啊,我刚搬过来也没个熟人说话。”路明非嘟嘟囔囔,抓了抓脸,生怕自己唐突到日本友人敏感纤细的神经。
源稚女歉疚地笑了笑:“路君好意邀请,本来不应该这么着急回去的,但是我还有急事……而且这次冒昧上门,也没带合适的伴手礼,真是失礼了。望路君不要介意。”说着又深深鞠一躬。
“哪里哪里,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搬东西呢!”路明非被日本人超常的礼貌程度吓了一跳,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回鞠一个,对了,她这个九十度的直角是他娘的怎么做到的?
源稚女起身向玄关去,路明非跟着一并往外送,到门口后互相说了拜拜,然后源稚女转身进了路明非家门口边上的巷子。路明非往里面看,里面漆黑一片,三个路灯就亮了一个,也不知道源稚女抄的哪条近路,一晃眼连个背影都看不见了。
路明非回家挨个把东西放冰箱摆好,然后坐上餐桌才发现,似乎倒给稚女的白水她也没喝。
……
路明非当时说跟源稚女迟早能遇见,但一连两个星期都没遇到过,后来回想好像源稚女确实没有说过自己住在这个小区……果然,期望桃花运来是不可能的,就像高中那会儿一样,总是高估自己的魅力了。这么想着,那点雀跃的小心思也就淡了下去。
敲代码少有不加班的,这两天赶项目,本来朝九晚六现在加两个小时起步,好在加班加点,总算小有成就。路明非晚饭在公司点的外卖,可惜手艺一般,勉强吃了两口填饱肚子,回来的路上买了点炸串当夜宵,一并拎回了家。
今天算是提前回家,可这也八点多了,天已经黑透了,天上没什么星星,每家每户又点起灯。路明非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算上加班费能拿多少工资,掏出钥匙开了门。院子里黑乎乎的,没修剪的草木连成一片黑色的阴影。
突然草丛里面窸窣一声,路明非心里抖了一下,立刻防备起来:“谁?”
蚱蜢小小地叫着,远处还有蛙鸣,但没有任何人回应。
也许是猫?受伤的鸟?路明非后退到墙边开了灯,抄起了门边上的毛竹棍——是他找来准备搭花架的,但是由于拖延症一直耽搁到现在……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
即使开了灯,那一片影绰绰的影子里藏着什么还是看不到。
路明非清了清嗓子,准备进行一番人道主义的劝说,里面吭声了,声音竟然有点熟悉:“……路君,是我。”
藏在花池里竟然是源稚女!
路明非愣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棍子,忍不住吐槽:“怎么了这是,捉迷藏?”
源稚女站在墙边,细细长长的影子显得很瘦弱:“给您添麻烦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他没能说下去。
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源稚女皱着眉看起来像是快哭了一样,路明非心头大震,一时被美色冲昏了头,满脑子都是谁欺负她了,当即开了客厅的门,“先进来吧,有什么困难?还是出了什么事吗?你直说,能帮我一定帮你的,再说我们中国的警察叔叔也很靠谱!”
源稚女踌躇了一下,等得路明非以为自己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心都凉了,最后稚女还是跟着进去了。等进了房间,在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路明非才看出不对来,这个,这个源稚女,怎么是半透明的啊?!!
“卧槽你这……”路明非咽了口口水,勉强控制着没让自己叫出来。
“对不起,吓到路君了。我不是鬼——虽然好像没什么差别。”源稚女鞠了一躬,可能是也认为自己的解释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他说完勉强笑了一下,靠着门边站好了——尽量离路明非远一点。
路明非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头脑清醒;又看了一眼手机发了条微信出去,信号正常;最后打开微博看了眼热搜——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
好,这还是那个社会主义国家!我还在阳间!
一抬眼看见源稚女委屈巴巴地贴着门站好不说话,上次有多乖这次就有多可怜。路明非尽量让自己看着从容一点,自己率先坐到了沙发上:“过来坐吧……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源稚女几乎算得上惊喜的表情,让路明非有点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摸了摸鼻子。联想一下一些玄幻小说的内容,还是给源稚女打了个预防针:“我就是普通人哦,要是什么斗法的我也帮不上忙。”
源稚女再一次坐上了沙发那个位置,两手虚握着桌上空空的水杯,显然有“穿模”现象:“用中国的方式表达,我现在是‘生魂’的状态,一般人是看不见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路君可以看见我,所以上次我才来帮忙……对不起。”
“没事,你道啥歉呐,”路明非挠挠头,试图理解这个奇怪的词,“呃……我好像在小说里看到过这个说法,就是人还活着,但是魂魄从身体里出来了?”
“是这样。因为我在日本学习过一些阴阳术,才能勉强保持这个状态,”源稚女举起快要透明的手掌,苦笑道,“不过现在……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对于世界里有鬼和真的有法术这两件事,路明非认知的世界观被冲击得整个垮掉,不过鉴于二刺猿对这种超常事件的包容度会比一般人好些,他勉强还能运转大脑:“不是,你怎么从身体里出来的?你怎么才能回去啊?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是我自己把灵魂从身体里分离出来的,虽然当时就已经预见了今天的局面……”源稚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因为他们一直在找我,今天差点被发现,于是躲到了路君的家里,抱歉吓到路君了。但还是想请求路君,可以把院子借给我一晚上吗?”
“他们是谁?你要做什么,需要帮忙吗?”路明非的疑问不仅没解决,反而更疑惑了,直接就满头问号。
“我什么也不做,只想再度过一个夜晚吧——走了这么久才到的中国,要是还没有好好看过这里,该多遗憾呐……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的。”源稚女低着头保证道,对提到的他们反而避而不谈。
路明非心里有数,可能她是不想自己牵扯进来,但源稚女这个消极的态度让路明非觉得不能放着不管,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源稚女好像比刚进屋那会更透明了,要是什么都不做,估计天亮前都能彻底化没了。
“可是你都快……呃,都快散掉了!我们这可不兴随便放弃生命啊!”
源稚女惨然一笑,“如果有办法的话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那你的家人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坚持一下,然后通知你家里人来帮你,我是什么都不会,但你会阴阳术,你家里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啊!”路明非立刻掏出手机催促道,“赶紧的,你家里人怎么联系啊?”
“我……”源稚女抬头看了一眼路明非,然后坚定摇头,“不可以……其实我一直都有在偷偷观察路君,”源稚女顿了一下,显然对这种暗中观察的事情感到羞愧,他红着耳朵尖,低头不安地扣着自己的手指,“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十分抱歉,但也因此,我知道路君是很善良的人,我绝对不能把您牵扯进来……放心,他们目前还没法追踪到我,不会让他们找到路君的!”
路明非听着心都化了,连忙安慰,“没关系没关系,毕竟你都说只有我能看见你,你好奇观察我也不奇怪啦。但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状态,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天大地大生命最大,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年纪轻轻要是出事了家里人多着急啊!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只管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肯定帮你!”
“路君想让我活下去吗?”源稚女问。
路明非一阵热气上涌,一拍大腿保证道:“当然啦!我说了会帮你肯定会帮你的!我们中国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了你说你要什么吧!是不是玉佩什么的有灵气的东西啊?我也不是一点钱都没有的,明天一早就去买嘛。”
“不是这个……虽然路君的确可以帮助我,但是这对路君很不公平……”源稚女低下了头,看起来很纠结。
路明非一梗,想起前几天梦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会是要我以命换命吧?”
源稚女摇摇头,还是沉默不语。
“姑奶奶诶,你要什么直说,你都快散没了!”路明非都要坐不住了,他想去拉源稚女,却又害怕自己的触碰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什么叫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呐,路明非急得屁股都快着火了。
源稚女注视着路明非,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路明非知道她应该想说了,顿时也紧张得不行,而且生怕她反悔,身体忍不住前倾过去,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源稚女一只手捂住嘴巴和发红的脸颊,声如蚊呐:“我……我需要你的jy。”
……(后续见wland)
杂.
不知道算不算发糖?反正也凑合凑合吧。就一个片段,不喜欢的话下回重新来写,比较急促,毕竟从一个晚上都在考试的时间里抽了半个小时出来写..脑洞反正是小得可怜。
——
路源[路明非x源稚女]
就这么走起了(.
“嘿嘿,源稚女,你至少给我把枪啊?”路明非干笑一声,手里是源稚女硬塞进来的长刀,他有点发愣。让他跟源稚女拿着这么他不擅长的武器对付那群凶恶的蛇侍,还真是挺为难他的了。他不像楚子航本来就有学习,也不像恺撒的学习能力强,除了枪他稍微能顺手点外,他就一废材。他咽了口口水,想起蛇侍那如刀刃般锋锐的指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心里不甘地骂起来,靠啊,他还没跟喜欢的姑娘告白呢,大好日子就这么崩在这了...
不知道算不算发糖?反正也凑合凑合吧。就一个片段,不喜欢的话下回重新来写,比较急促,毕竟从一个晚上都在考试的时间里抽了半个小时出来写..脑洞反正是小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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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源[路明非x源稚女]
就这么走起了(.
“嘿嘿,源稚女,你至少给我把枪啊?”路明非干笑一声,手里是源稚女硬塞进来的长刀,他有点发愣。让他跟源稚女拿着这么他不擅长的武器对付那群凶恶的蛇侍,还真是挺为难他的了。他不像楚子航本来就有学习,也不像恺撒的学习能力强,除了枪他稍微能顺手点外,他就一废材。他咽了口口水,想起蛇侍那如刀刃般锋锐的指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心里不甘地骂起来,靠啊,他还没跟喜欢的姑娘告白呢,大好日子就这么崩在这了。他骂完也没觉得自己能舒心点,只能咬咬牙,掌心握紧了长刀,心里那个凉啊,他就要死在这了。
但他没办法啊,他要站起来,起码对得起源稚女对他一而再的信任。路明非最后也只是长呼口气,满腔的腥气有越来越浓的趋势,他知道那群鬼东西就要靠近这里了。
他想要缓解一下心情,得好好地站起来战斗。他突然觉得奇怪,这时间里源稚女安静得跟什么似的,有点可怕,好像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过,倒是握刀的手的手背上青筋毕现。
路明非感慨道,这果然是个真正的打手啊。而他自己估摸自己也就是给源稚女当个陪衬,要死一起死,他活着自己还不一定活着。他深沉地垂下眸子,竟看到源稚女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下一秒就差直接握不住刀。
路明非愣了愣,随即才想起来,源稚女现在也不过是个兄控的死小孩而已。面对这样的情况任谁都在害怕,自己也一样,更何况他。明明怕得要死,还一副淡定得逞能的样子。还真是令人……担心啊。
路明非嘟囔一声,抬脚几步上前去,但他只觉得步伐非常地艰难,使了很大的力气才过去。他望着源稚女的背影,突然想说什么,又不记得要说什么了。后来他抬起手拍拍源稚女的肩膀,尽量放低声音温和地安抚,“怕什么啊?我都不怕了,陪你潇洒死一回,值得不?……你觉得这样够不够?”却没想着就算再如何压下心头的难过,也止不住语气里咬牙切齿般的沉重。
他想,既然你,你们都觉得我在眼睛里、心里藏了凶猛的狮子,那我好好陪你,陪你们走过这一路吧!是死是活,也无所谓,结果好坏都是自己的担当。
源稚女惊愕地回头望向他满是坚决的眼睛,源稚女确实算得上敏感,察觉到路明非心里的不安,甚至眼尖地看见路明非的握刀的手也在颤抖,他只觉得表面上的路明非已经达到极致的坚决了,他突然分不清路明非现在是在隐忍着力量还是恐惧。但他知道,路明非的决定已经显而易见了,不容反悔,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反悔不了。
走下去。唯一的念头。
源稚女叹口气,他是个什么都敢说的人,什么矫情的话也说得出口,“那我护着路君一直走下去吧,让你可以回头找你喜欢的女孩,你的幸福……”
“停停停”路明非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气势打断源稚女的话,大声对他喊了句:“走吧,源稚女。”
路明非又耸了耸肩,敏锐地察觉到蛇侍滑动的细索碎音,他做出待战的姿势,又对着源稚女滑稽地翻了个白眼:“我现在面前就一个长得跟个妹子一样的源稚女,我找谁啊?”说完又回过头,大步走到源稚女前方,调整原先源稚女护着路明非的位置,现在由他护着源稚女。
“我可不想死啊,我也不想我们一起死,那么最后就只能一起活着!”字字铿锵有力,像高高在上的狮子一样,不怒反威。
——
关于这个。完全就是脑洞,就当私心给源稚女一个安抚,他信任路明非两次,那么路明非就该承担这份责任,其实两位都抱着不安的情绪的,能够这样直白走下去,我想路明非的性格反差会是成功的引领之路。而且路明非爆发力十分强的,我想他会是非常强势的人才这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