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の日记】19外面下雨了,Sakura教我用Line
外面下雨了,今天不能出去玩了。
不开心。
早饭吃的是五目炒饭,五目炒饭很好吃,午饭也要吃。但我才不是五目炒饭之神。
正在看电视,Sakura说要教我用手机聊天,在手机上有一个叫“Line”的软件,要想使用要先有账号,账号要有名字和头像。
我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不过Sakura帮我起好了,他说我的名字是“小怪兽”,他的名字是“Sakura”。
Sakura怎么知道我是小怪兽?我明明没有告诉他。
Sakura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Sakura已经知道绘梨衣是小怪兽了,那他还不害怕我,对我这么好,带我出去玩。
Sakura真好,他不在乎我是小怪兽。......
外面下雨了,今天不能出去玩了。
不开心。
早饭吃的是五目炒饭,五目炒饭很好吃,午饭也要吃。但我才不是五目炒饭之神。
正在看电视,Sakura说要教我用手机聊天,在手机上有一个叫“Line”的软件,要想使用要先有账号,账号要有名字和头像。
我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不过Sakura帮我起好了,他说我的名字是“小怪兽”,他的名字是“Sakura”。
Sakura怎么知道我是小怪兽?我明明没有告诉他。
Sakura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Sakura已经知道绘梨衣是小怪兽了,那他还不害怕我,对我这么好,带我出去玩。
Sakura真好,他不在乎我是小怪兽。
Sakura也是小怪兽吗?我没有问。
接下来是头像,头像要能看出来是绘梨衣,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绘梨衣,不然哥哥会找到我,带我回家的。
我看到了我最喜欢的高跟短靴,我让 Sakura 把这个作为我的头像。
Sakura 替我拍了照,登好账户,教我用Line。
我们就用Line聊天,不过我不太会用,打字很慢,不如写字。
但是手机晚上会亮,不用开灯也能看见。
在床上睡不着,我问Sakura:“ Sakura你睡了吗?”
Sakura 说:“我睡了。”
我回复说:“那我也睡了。”
明天还要出去玩呢,Sakura晚安。
【绘梨衣の日记】18去了城乐园和明治神宫,想和Sakura举行婚礼
今天去城乐园,在路上看见有卖冰激凌的,想吃冰激凌,城乐园里面是不是没有人卖?那是不是吃不到了?
站在城乐园入口,我跟Sakura说我要吃冰激凌,Sakura 让我在椅子上乖乖等,绘梨衣很听话。
有人走过来夸我漂亮,还送给我一盒明信片,那个人说可以用来留念,我看见里面有很多景点,天空树,迪士尼,明治神宫……将来一定要和 Sakura 一起看一遍。
我把明信片收了起来,没多久,Sakura就跑回来了,冰激凌真好吃!
下午去了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新娘穿看很好看的白纱裙子,手里拿了很好看的手捧花。
我也想穿那样的裙子,也想有那样...
今天去城乐园,在路上看见有卖冰激凌的,想吃冰激凌,城乐园里面是不是没有人卖?那是不是吃不到了?
站在城乐园入口,我跟Sakura说我要吃冰激凌,Sakura 让我在椅子上乖乖等,绘梨衣很听话。
有人走过来夸我漂亮,还送给我一盒明信片,那个人说可以用来留念,我看见里面有很多景点,天空树,迪士尼,明治神宫……将来一定要和 Sakura 一起看一遍。
我把明信片收了起来,没多久,Sakura就跑回来了,冰激凌真好吃!
下午去了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新娘穿看很好看的白纱裙子,手里拿了很好看的手捧花。
我也想穿那样的裙子,也想有那样的花。可是我没有。
不过我拿到了那朵手捧花。新娘扔她的手捧花,正好扔到了我怀里,虽然手捧花又被拿回去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笑,然后拍手,新娘说我未来一定会很幸福。什么是幸福?
“想要那样的手捧花。”我写。
Sakura说一个人一生只能拿一次,我还没有机会,不过未来总会有的。
周围人都在说些什么,Sakura说他们没有恶意,那是在祝福我。祝福什么?
喜糖很好吃,婚礼真有趣。
我的婚礼也要在明治神宫举行,不过什么是婚礼?
Sakura说是一个仪式,举行完这个仪式后,新郎新娘会在一起一辈子。
Sakura可以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想和Sakura举行婚礼。
这样Sakura就会一直和绘梨衣在一起了。
【绘梨衣の日记】17穿了新衣服去迪士尼
早上起来出去玩,穿好衣服后 Sakura 说不能这样穿,会被家里人发现。
也不能带刀,Sakura说外面会有很多饰品,比刀要好看。
不能被家里人找到。所以 Sakura 带我来剪头发,他们很热情,之前很少有人对我这么热情过,剪头发时间好久,好困。我睡着了。
醒来以后,头发变了,不过很好看。
我们又去买衣服,商场的衣服好多,试衣服好麻烦,高跟鞋很难穿。但是那些衣服比我的衣服好看。Sakura 果然没有骗我。
最喜欢一件白色的裙子和短靴,穿着这件衣服去了迪士尼。
迪士尼很有趣,有很多城堡,有和人一样大的毛绒玩......
早上起来出去玩,穿好衣服后 Sakura 说不能这样穿,会被家里人发现。
也不能带刀,Sakura说外面会有很多饰品,比刀要好看。
不能被家里人找到。所以 Sakura 带我来剪头发,他们很热情,之前很少有人对我这么热情过,剪头发时间好久,好困。我睡着了。
醒来以后,头发变了,不过很好看。
我们又去买衣服,商场的衣服好多,试衣服好麻烦,高跟鞋很难穿。但是那些衣服比我的衣服好看。Sakura 果然没有骗我。
最喜欢一件白色的裙子和短靴,穿着这件衣服去了迪士尼。
迪士尼很有趣,有很多城堡,有和人一样大的毛绒玩偶,Sakura 说那里面有人,所以玩偶才会动。
有一个城堡是鬼屋,很黑,有很多鬼,鬼会吓人。猛然被吓到,我握紧了Sakura的胳膊,摸到Sakura胳膊的那瞬间,突然就不害怕了。因为有 Sakura 在。
有人夸绘梨衣是公主,很漂亮,好开心。
发现自从有了Sakura,所有人都喜欢绘梨衣了。周围的人不怕我,没有人会知道我是怪兽。
希望 Sakura 也不要知道。
晚上下雨了,我怕弄脏鞋子,所以光着脚跑。水很凉。
洗完澡以后喝了Sakura买的牛奶,电视里在演《 Fate 》, Sakura 和我一起看。
明天还要和 Sakura 出去玩,我拿了很多宣传页,明天要去城乐园, Sakura 说玩完要带我去明治神宫。
刚开始没打算去明治神官,那里看着很无聊,不过Sakura要去的地方,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晚安,Sakura。
【绘梨衣の日记】16今天没有出去玩
今天没有出去玩,不知道去哪里,但是远处有很多鸟,鸟在天台上起落。
它们从哪里来?那里好玩吗?绘梨衣能去吗?
Sakura出门了,我和鸭子在水里玩。
Sakura回来了,给我带了牛奶。
我在玩玩偶,外面雨下得很大。
又想洗澡了。
我正在浴缸里和小黄鸭玩,外面突然打雷,声音很大,震到灯都灭了,但是有东西亮了起来,很亮,光很好看。
Sakura冲进来,我看着远处亮起来的地方,写“想去那里玩”,Sakura 说明天带我出去玩。
Sakura真好。
今天没有出去玩,不知道去哪里,但是远处有很多鸟,鸟在天台上起落。
它们从哪里来?那里好玩吗?绘梨衣能去吗?
Sakura出门了,我和鸭子在水里玩。
Sakura回来了,给我带了牛奶。
我在玩玩偶,外面雨下得很大。
又想洗澡了。
我正在浴缸里和小黄鸭玩,外面突然打雷,声音很大,震到灯都灭了,但是有东西亮了起来,很亮,光很好看。
Sakura冲进来,我看着远处亮起来的地方,写“想去那里玩”,Sakura 说明天带我出去玩。
Sakura真好。
【绘梨衣の日记】15Sakura来找我了
周围很乱,很多人在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药又失控了,我感觉得到,有很多药在周围,很多,他们进不来。
外面有很多门,我也出不去。
有人过来了,他打开了外面的门。是政宗先生吗?
不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可以打开门。是家里的人吧。
他也害怕我,和其他人一样。
他不敢靠近我。
但是,但是他给了我我的小黄鸭,绘梨衣的小黄鸭。
他是那个人吗,我认不出来,当时是在水里。在水里他不长这样。
我想象了一下他在水里的样子,但是想象不出来,于是就自己动手了。
我认出来了!就是那个人,他果然来找我了,他可以开门,他可以带我出去。
他知道我是绘梨衣,他说他的......
周围很乱,很多人在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药又失控了,我感觉得到,有很多药在周围,很多,他们进不来。
外面有很多门,我也出不去。
有人过来了,他打开了外面的门。是政宗先生吗?
不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可以打开门。是家里的人吧。
他也害怕我,和其他人一样。
他不敢靠近我。
但是,但是他给了我我的小黄鸭,绘梨衣的小黄鸭。
他是那个人吗,我认不出来,当时是在水里。在水里他不长这样。
我想象了一下他在水里的样子,但是想象不出来,于是就自己动手了。
我认出来了!就是那个人,他果然来找我了,他可以开门,他可以带我出去。
他知道我是绘梨衣,他说他的名字是Sakura·路。
Sakura,樱花,我没有见过樱花,不过我觉得,樱花一定很漂亮,很温暖,像Sakura一样。
我可以出去了,带上我的玩具们去看世界,让 Sakura 带着我去。
Sakura 没有拒绝,他是唯一一个。家里的人只会抓我回去。
我给哥哥留了字条,他不会担心的。
Sakura 好厉害,他按了一下手机,就有电梯下来,我们坐着电梯到了楼顶,到处都是光,很亮,很好看。
我听见家里的人在撞门了,我又要被抓回去了。不过没关系,第一次来到这么高的地方看晚上的东京,很值得了。
Sakura 真的好厉害,有直升机来接我们,飞机里的人好吵,但是高空的夜景很好看。
第一次离开家那么远,终于可以好好看世界了。我们住在了很好看的房间里,绘梨衣很开心。
喜欢Sakura,比喜欢哥哥还喜欢。
【绘梨衣の日记】14世界不喜欢我,但有人抱了我
今天又要解决东西,不过那些东西不叫“死侍”了,叫“尸守”,反正都是怪兽。
我不喜欢干这种事,很无聊,所以我带了小黄鸭和游戏机,但政宗先生发现了,他拿走了我的游戏机。
那只能认真做事了。
死亡。死亡。死亡。
我向那些东西下达命令,渐渐地,我又无意识了。
死亡。讨厌这种气息,一旦接触到这种气息,我就想失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习惯杀人了,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正确,其他人都不再接触我了,其他人不喜欢绘梨衣。
世界也不喜欢绘梨衣。
好冷,好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
是谁?是谁?
有人抱住了我,很温暖的怀抱。
......
今天又要解决东西,不过那些东西不叫“死侍”了,叫“尸守”,反正都是怪兽。
我不喜欢干这种事,很无聊,所以我带了小黄鸭和游戏机,但政宗先生发现了,他拿走了我的游戏机。
那只能认真做事了。
死亡。死亡。死亡。
我向那些东西下达命令,渐渐地,我又无意识了。
死亡。讨厌这种气息,一旦接触到这种气息,我就想失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习惯杀人了,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正确,其他人都不再接触我了,其他人不喜欢绘梨衣。
世界也不喜欢绘梨衣。
好冷,好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
是谁?是谁?
有人抱住了我,很温暖的怀抱。
没有人这样抱过我,哥哥也没有。所有人都害怕靠近失控的我,更没有人会抱我。
我努力地睁开眼,我看见了他,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抱了我,那个拥抱,给我的。
我喜欢他,因为他不讨厌绘梨衣,他愿意抱我。
他对我这么好,我有什么可以回报他?对,我有小黄鸭,我把小黄鸭给了他。
“不要死啊。”我听见自己说。
他好像吸不上气了。水里不知从哪里浮上的潜水头盔,我给他戴了头盔。
我还没有知道你是谁呢,你一定要活下去。
你抱了我,你可以让我恢复意识,你会来找我的吧。
我会等你来的,你一定要来啊。
【绘梨衣の日记】13家族开会,有大事要发生了
家族今天开会了,说的什么我也不懂,只听见了“猛鬼众”。
那是什么?
刚刚的游戏还没玩过瘾,还想玩游戏,开会真无聊。
政宗先生写了“战”和“忍”两个字,要我们投票。
我不懂,但是每个人都很严肃,哥哥也是,一定是什么大事。
哥哥最后选了“战”,那我也选“战”,选什么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但哥哥选的肯定是对的,跟着哥哥选就行了。
好不容易开完会,想让哥哥陪我玩游戏的,但哥哥不专心。
看来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家族今天开会了,说的什么我也不懂,只听见了“猛鬼众”。
那是什么?
刚刚的游戏还没玩过瘾,还想玩游戏,开会真无聊。
政宗先生写了“战”和“忍”两个字,要我们投票。
我不懂,但是每个人都很严肃,哥哥也是,一定是什么大事。
哥哥最后选了“战”,那我也选“战”,选什么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但哥哥选的肯定是对的,跟着哥哥选就行了。
好不容易开完会,想让哥哥陪我玩游戏的,但哥哥不专心。
看来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路绘 | 七夕夜(迟到的七夕贺文)
短打,有点ooc,但是就想写路绘甜饼贴贴,会加油越写越好的
好像是上天的恶趣味一般,一到特殊的日子工作啥的琐事就越来越多。去年路明非忘掉了七夕这个日子,今年好不容易记在心里,却提前几天被派到外地工作。
只能先把礼物寄给绘梨衣了。
路明非和快递公司协商,礼物恰好在七夕那天下午5.20准时送到绘梨衣手上,也算是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到绘梨衣手上。
真的很烦,路明非其实真的很想陪着绘梨衣一起度过这个七夕。
七夕当天,看着手机聊天里绘梨衣发来的话,路明非心里闷闷的,但是也只能无奈的告诉绘梨衣自己今天赶不回家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钟表的指针转过5.20,路明非拿起手机打开和小怪兽的聊天,
“礼物收到......
短打,有点ooc,但是就想写路绘甜饼贴贴,会加油越写越好的
好像是上天的恶趣味一般,一到特殊的日子工作啥的琐事就越来越多。去年路明非忘掉了七夕这个日子,今年好不容易记在心里,却提前几天被派到外地工作。
只能先把礼物寄给绘梨衣了。
路明非和快递公司协商,礼物恰好在七夕那天下午5.20准时送到绘梨衣手上,也算是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到绘梨衣手上。
真的很烦,路明非其实真的很想陪着绘梨衣一起度过这个七夕。
七夕当天,看着手机聊天里绘梨衣发来的话,路明非心里闷闷的,但是也只能无奈的告诉绘梨衣自己今天赶不回家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钟表的指针转过5.20,路明非拿起手机打开和小怪兽的聊天,
“礼物收到了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条项链。”
几分钟过去了,路明非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怎么了嘛?没有收到还是不太喜欢?”
沉默,还是沉默。路明非有些紧张。小怪兽对于他的信息基本上一直都是秒回,从来没有耽误过。他很担心绘梨衣是在生他的气。
深吸一口气,路明非刚准备打电话给绘梨衣,却收到了一通电话。是他委托的送礼物的人打来的。
路明非连忙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见对面说到门口敲门但无人回应,好像没有人在家,礼物要怎么处理。
路明非这下子是真的有点慌了,小怪兽自己一个人乱跑也不是没发生过。他让快递员礼物就放在家门口,随即立刻叫了辆车,假都没请就往家里赶。
绘梨衣会跑去哪里呢?
之前绘梨衣也尝尝一个人跑出门,要么是去找诺诺夏弥她们玩,要么是偷偷来找自己,但是刚才打电话诺诺和夏弥都没看见绘梨衣。路明非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给绘梨衣打去的电话基本没有断过,自动挂断后路明非又立刻打下一通。临近半夜十二点,路明非终于是赶到了家门口。
为什么小怪兽还是不接电话?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
路明非越想越着急,走到家门准备先打开门,却隐隐听见门后的手机铃声。
路明非推开家门,漆黑的客厅中,只有一只蜷缩在沙发上的小怪兽,紧紧盯着她面前那块小小的屏幕。
小怪兽闻声看向门口,然后一下子扑进路明非的怀里,不及路明非开口,小怪兽的泪水和言语同时先涌了出来。
“对不起sakura…我不是真的想不回你信息不接你电话的……还有那位快递员是我让他那么说的…我想…我想这样sakura就能回来了……对不起sakura…”
路明非顿时松了一口气。眼里没有绘梨衣预想的生气或责备,有的只是安心和宠溺。
“我也很想回来陪陪你,但是工作那边他们需要我。”
路明非轻轻拭去绘梨衣脸上的眼泪,小声说道。
“我也需要sakura…”
绘梨衣有些啜泣的说,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路明非,暗红的长发也被泪水打湿显得有些凌乱。
路明非的心突然漏了一拍。在他心里工作是一份责任,但是怀里的人却是他的一切。
“对不起。”
路明非也紧紧的抱着绘梨衣,一手托着绘梨衣的后背,另一手轻轻的抚摸着绘梨衣的长发,“我回来了。”
“我也有礼物要给sakura。”
怀里的小怪兽说着,抬头凑近了路明非的脸。二人对视间,一只柔软的唇慢慢覆上了路明非的嘴,令人沉醉的淡香与温柔包裹住了二人。
“七夕快乐,sakura。”
“七夕快乐,小怪兽。”
路绘婚礼那些事儿(一)
《震惊!学院某分部执行局局长源稚生的妹妹上杉绘梨衣竟要与学院的S级学生会主席路明非离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学院新闻部部长芬格尔在线为你报道。》
芬格尔:“我们猜测是上杉小姐与路主席在情感上发生了纠葛,同时不排除源稚生和源稚女死命拦着他们结婚的可能性。现在守夜人讨论区开启打赌功能。认为他们能复合的请选红色,认为他们不能复合的请选蓝色。
天啊!我们大名鼎鼎的学生会前主席恺撒.加图索先生和他的未婚妻诺诺竟都投了红色,一人打赌了200!
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和他的女友苏茜(此处私心)竟也投了红色,两人分别打赌300元!
还有更多的名人在下注,我们敬爱的新生联谊会会长兰奇也投了红色!路主席秘书伊莎......
《震惊!学院某分部执行局局长源稚生的妹妹上杉绘梨衣竟要与学院的S级学生会主席路明非离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学院新闻部部长芬格尔在线为你报道。》
芬格尔:“我们猜测是上杉小姐与路主席在情感上发生了纠葛,同时不排除源稚生和源稚女死命拦着他们结婚的可能性。现在守夜人讨论区开启打赌功能。认为他们能复合的请选红色,认为他们不能复合的请选蓝色。
天啊!我们大名鼎鼎的学生会前主席恺撒.加图索先生和他的未婚妻诺诺竟都投了红色,一人打赌了200!
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和他的女友苏茜(此处私心)竟也投了红色,两人分别打赌300元!
还有更多的名人在下注,我们敬爱的新生联谊会会长兰奇也投了红色!路主席秘书伊莎贝尔和被称作真空女王的零也投了红色!校长和副校长竟然也下线下注!”
芬格尔还在激情播报,而一旁的诺玛无奈的帮忙计算今夜芬格尔又可以赚多少。
路明非看到后一脸无语,但又无可奈何。
“sakura,离婚。”
绘梨衣晃着本子看着路明非。
“不,绘梨衣。”
“sakura……”
“我是不会同意婚礼办成奥特曼和高达的主题,宾客的饭菜也不能是五目炒饭!”
【龙族/路绘双源】七夕的临时短打
灵感来源群内的代餐和口嗨。产品是双源和芦荟。双源清水不明显,但作者偏年上(鞠躬)有很多很多的脱离原著的臆想和废话(再次鞠躬)
学生会活动部部长来找路主席批经费的时候,被伊莎贝尓拦在门外。
“路主席今天不在学院。”秘书小姐说
“执行部又有高难度紧急任务需要主席亲自执行了吗?”部长肃然起敬。
“啊?不。”伊莎贝尓迟疑了下,还是说,“主席去了日本。”
新生间流传的关于 S 级在日本分部的英勇传说浮现在部长脑海,口耳相传中路主席当......
灵感来源群内的代餐和口嗨。产品是双源和芦荟。双源清水不明显,但作者偏年上(鞠躬)有很多很多的脱离原著的臆想和废话(再次鞠躬)
学生会活动部部长来找路主席批经费的时候,被伊莎贝尓拦在门外。
“路主席今天不在学院。”秘书小姐说
“执行部又有高难度紧急任务需要主席亲自执行了吗?”部长肃然起敬。
“啊?不。”伊莎贝尓迟疑了下,还是说,“主席去了日本。”
新生间流传的关于 S 级在日本分部的英勇传说浮现在部长脑海,口耳相传中路主席当年那叫一个风采无双,S级王霸之气侧漏,拔出双枪就用男人的决斗征服了日本两大黑恶势力,引得蛇岐八家的天照命和猛鬼众的龙王竞相折腰。
部长立时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想必是关系到本部与日本分部间关系稳定的重大事件吧!这样的大事也确实只能劳烦路主席了。”
伊莎贝尔看着阳光下学弟充满仰慕和憧憬的脸庞,实在没法告诉他,其实是因为今天是七夕,中国人的情人节。她最终含糊地回答:“是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没说谎。西班牙裔女孩安慰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学弟陷入幻想中的明枪暗箭、外交风云中不可自拔。
而连夜飞机飞到东京的路神人现在确实正深陷两难之中。他手里捏着个最新的游戏机热火朝天地打游戏。详细地说,他正在公主殿下哥哥们的死亡视线中鞠躬尽瘁地陪公主殿下打格斗。
名义上来讲,路主席日本之行确实师出有名。部长同志的向往倒也不算盲目崇拜。
当年日本分部元气大伤,大家长和本该早已死去地弟弟被人救出来时还紧紧纠缠着,都只差半口气就能跟他俩未曾谋面的爹团圆。密党本部不是没有趁此机会直接彻底收编这个桀骜不驯的分部的念头,但昂热从中周旋。恺撒不知道如何竟然说服加图索家暂时按下爪子。
密党讨论日本分部命运的会议上,源稚生亲自出席。本部的情报里他本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命垂危,最好的情况也是遥控日本使者。会议上有人阴阳昂热只是不想让人动他的狗,也有人嘲讽加图索家对继承人的过于溺爱,更有人直接开出要求蛇岐八家交出白王血裔秘密的要求。但大家长面色淡淡,渊停岳峙。他进门时未曾卸下的新佩刀就在桌前,鞘身光华凛凛。
纠缠到了今天本部与日本分部间的关系依然不尴不尬。而路明非,奇迹般地成为了一剂润滑剂。恺撒虽然不忌惮外人目光,但毕竟他的姓氏仍然是混血种家族中最显赫的那几个之一;楚子航更不必提,杀胚的交情坚若金刚,杀胚的面瘫承担不起外交功能。路明非,这颗被包装得闪亮一新的S级新秀,既与日本分部交情甚笃(更有传言随时可能入赘),又是昂热老贼的心肝宝贝,更有一张外交必备的脸皮和嘴,义不容辞地成为了外交大使。
这次路大使的行程其实一个月前就定下了,路主席自觉报告打的理由“为进一步改善本部与日本分部间关系,促进学院与分部的感情与学术交流”实在很有脱裤子放屁骗经费的嫌疑,于是不曾大声宣张。路神人虽然如今人模狗样,脸皮厚度更是与日俱增,但对上败狗师兄的“公费泡妞”之诬蔑,还是力有不逮。
可是路明非还是想不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一个月前他看手机应用开始搞七夕预热,一翻日历,脑子一热选了这个日子访问日本分部。但是日本人又不用农历,更不过七夕,不应该用平常的规格招待他吗?不应该跟之前一样跟大家长见两面,传两句本部的话,就被洗白白喷香香送进公主闺房侍寝,啊不,陪玩吗?怎么今天还有公主殿下两位皇兄在虎视在侧啊!
他路明非何德何能,就算被公关团队包装成明日之星,在座谁没见过他真正的怂样,何必出动皇级混血种!
路明非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忐忐忐忑,胜率断崖式下跌,连绘梨衣都给他递了小本子:“Sakura,不专心。”
路明非哭丧着脸试图重拾公主专业陪玩的素养,冷不丁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前猛鬼众龙王现蛇岐八家大家长首席秘书一把抢过了游戏机,“我来。”
绘梨衣看了一眼路明非,路明非摇了摇头,于是继续投入紧张的战斗,游戏音效热血沸腾。源稚生端了一杯茶放在路明非身前,顺势坐下,“路君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路明非立刻摇头摆手,表示并不在意,双手捧起茶杯吹气。
“本部的意思分部已经明白,我们会尽量配合对白王骨殖的研究,但也请欧洲和北美见谅,我们的第一要务依然是重建。”源稚生说。
“我明白。”路明非如今已经对这种太极很熟悉了,这一年他没少当这种话筒,在双方沟通进度上贡献为0。但话又说回来,在进度为0的情况下,路明非的来回奔波也是某种向好的信号。
他和源稚生渐渐进入了熟悉的话题轨道,不咸不淡地聊着,从本部的新闻到中日关系再到恺撒楚子航的近况,路明非的眼神渐渐顺着茶水的烟汽飘走了。
绘梨衣盘着腿坐在地上,身上穿的是路明非上次给她带的裙子。路明非自己衣品不行,都是请伊莎贝尔参谋,然后再自己挑几件觉得绘梨衣会喜欢的衣服,下次来东京的时候就给她带来。恺撒非常豪气地声称不仅要包了这笔衣服钱,还慷慨地试图提供自家私人裁缝地联系方式,不过路明非没用上,校长说这是外交必备费用,学校报销。伊莎贝尔的衣品就是顶,这身裙子配公主殿下没话说。尤其绘梨衣十分专注地盯着屏幕,侧脸淡漠,更显得公主殿下不是凡人,不对,凡混血种。
从她高速的操作来看应该打得很开心,源稚女能达到如此游戏造诣也实属不易,听乌鸦他们八卦说,自从见过有一次哥哥陪妹妹打电动,前顶级牛郎就开始苦练游戏技术。路明非觉得这八卦非常靠谱,因为这就是这俩兄弟能干的出来的事,鬼知道“龙王”每次越狱的时候他作为本部分部的和平熊猫有多弱小无助,跟主话人大家长面对面谈话那叫一个煎熬,明知道对面就是共犯,你还拿他没办法。监狱多高规格密党也是过目的,日本人也没缺斤少两。但是谁不知道源稚生不发话,谁都关不住他弟啊!
还是现在好啊!不枉校长给源稚女争取到了随身监视,你看看,大家多和谐!
路明非想到这里咧嘴一笑,喝了口茶。源稚生也收回望向弟妹的视线,询问:“路君怎么这么高兴?”
“哈哈,就是想到以前的事,风风雨雨枪剑弹炮的,觉得现在养老真好。”路明非比了个大拇指。
“确实。梦幻一样的生活啊。那时我们曾聊过未来,如今虽不能在法国海滩卖一辈子的防晒油,但我想,我也许找到了另一个水坑。”源稚生轻轻地说,他望向路明非的眼睛,略显阴柔的面容忽然严肃如大理石,“那么路君可曾想过以后地未来吗?”
路明非愣了整整三秒才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见家长时的终极问答!他见这俩货的次数委实太多,以至于完全失去警惕。现在图穷匕见,路明非没有万全之备,只能全凭临场了。
“我……我想先带她去中国逛逛……”路明非有点紧张结巴,完全忘了面试第一原则去看源稚生,眼睛不住地往一边飘,“实话实说……我还没有长远的计划,但我想先带她出去看看。之前,之前也没带她去过很多地方,有些地方我想她会喜欢……我之前问老大哪里好玩,老大说他可以帮我安排去意大利旅行,我想想地头龙服务绝对靠谱,尤其老大那么擅长玩的人。但我还是想先带她去中国看看……”
大家长认真地说:”我觉得这已经够了。“
”绘梨衣不是那种需要考虑很久未来的女孩。“源稚生轻声吐露着这些对于一个哥哥而言太残酷的话,”她也不会去考虑很久。让她高兴吧。只要你在她身边,她就很快乐了。我只是作为一个哥哥,想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
茶烟已经停了。最隐蔽也最坚固的房间中,只剩下刺耳的游戏音效趋于终局。路明非垂着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理智上他知道源稚生说的是对的,但情感上……
视线里纹着龙胆的袖子从身边经过,脚步声停在了电视机那边。
”玩得开心吗?“源稚生问。他从不问输赢,只问玩得开不开心。
源稚女的声音倒是很大很干脆:”不高兴。“
输了就不高兴,没游品。路明非腹诽。他没有听见绘梨衣写字的声音,转过头想去看一眼,就看到了出人意料但又好像意料之中的一幕:这兄弟俩抱着啃一起了。路明非不忍直视地想要捂住眼睛,忽然发现绘梨衣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去够源稚女落在地板上的手柄。
路明非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大冲刺捂住了绘梨衣的眼睛:”小孩子不要看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谁知道手里忽然被塞进一个形状熟悉东西,他一愣,是那个手柄。
”Sakura,继续陪我打游戏。“绘梨衣在他掌心写。
”可我今天打得不好。“路明非说,还是握着手柄坐下了。
”没关系。“绘梨衣歪歪头,继续写,”而且是哥哥们的错。“
”那好。“路明非紧紧攥着手柄,正要开启下一局,忽然忍不住问:”你想和我一起去中国玩吗?很大的,也有很多繁华的城市,你肯定……“
绘梨衣举起本子,上面是大大的”想“
end
【龙族】重生,但是性转(57)
1.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和你的弟弟,就像下面水池里的怪物一样,都是你那个橘政宗老爹用不知道什么邪恶方式制造出来的,只不过你们两个最像人?”
这句话宛如炸雷一般,在源稚生的耳边炸响,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呆若木鸡。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政宗先生对他这么好,怎么可能...这个来自外国的女人什么都不懂,只会妄自揣测,她根本不知道政宗先生为了蛇歧八家是怎样鞠躬尽瘁,尽职尽责,怎么能用这样的恶意怀疑他呢?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这听上去又如此合理,不然为什么他们兄弟没有父母呢?那样的深山老林政宗先生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蛇歧八家自从40年代就没有皇了,上三家全部死绝,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他...
1.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和你的弟弟,就像下面水池里的怪物一样,都是你那个橘政宗老爹用不知道什么邪恶方式制造出来的,只不过你们两个最像人?”
这句话宛如炸雷一般,在源稚生的耳边炸响,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呆若木鸡。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政宗先生对他这么好,怎么可能...这个来自外国的女人什么都不懂,只会妄自揣测,她根本不知道政宗先生为了蛇歧八家是怎样鞠躬尽瘁,尽职尽责,怎么能用这样的恶意怀疑他呢?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这听上去又如此合理,不然为什么他们兄弟没有父母呢?那样的深山老林政宗先生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蛇歧八家自从40年代就没有皇了,上三家全部死绝,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他和他弟弟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想法让他总算能为变成恶鬼的源稚女辩解一二,这不是那个可怜的孩子的错,他是个不完美的残次品,他生来就只能做怪物,就算他努力抗争最终也会堕落。源稚女是个好孩子,他还是他记忆中那个乖巧的男孩子,那个把他设计成可怕怪物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怪物。
他拼命想扔掉这个想法,可是另外一部分自己却又将其视为救命稻草。
“你,你什么意思?”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路明绯,此时她正在清理自己小腿上的鳞片,搪瓷缸熊熊燃烧着,她倒了一些汽油进去,将自己的身体组织残留物点燃,避免基因被人提取。
“呃...”路明绯挠了挠自己的腿,扣下来一大块褶皱的皮肤和几枚指甲盖大小的鳞片,“我只是瞎说的而已,你懂的,瞎猜嘛!你自己都说源家早就绝嗣了,你们的身份就很有可能不对劲——而且我看你战斗力那么强,就算是卡塞尔学院的昂热校长战斗力也要靠言灵,恺撒老大更是差远了,说不定你就是被制造出来的战争机器什么的呢?”
“你也看见那家伙的实验室了,能造出那么多蛇形死侍,乃至龙形死侍,我估计制造有理智的高级混血种难度也不大吧?”这句话砸在源稚生的心上,对他又是一记重击。
然后为了保险起见,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只是个人意见,仅供参考,要是说错了你也别怪我,我这个人就是直率,不会说话。”
源稚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他有点懊悔自己没有更多的烟了,现在他真的迫不及待地需要来一根——或者烈酒也可以。“我确实很想愤怒,很想斥责你污蔑政宗先生,斥责你什么都不懂,对蛇歧八家的大家长毫无敬畏...见鬼,他就像是我的父亲,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怎么可以怀疑他?”
他扶着自己的额头,陷入痛苦的纠结。
“但是你这样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愿意相信——你是一个很特殊的人,总是用一种奇怪的视角看这个世界。而我现在的状况,或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然后他话锋一转,说,“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是我想相信一个和蛇歧八家利益无关的人,或许比其他人更加可靠。”
灯光下,源稚生长叹一声,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沧桑,仿佛他不再是意气风发的黑帮少主,而是一个没钱买房结婚欠了一屁股债公司又面临倒逼的倒霉社畜,年纪轻轻就饱尝生活的不易。
路明绯心中洋溢起一抹喜色,现在不就是挑拨赫尔佐格和源稚生关系的时刻吗?让那个老东西不能再掌控这枚最关键的棋子,然后再让小魔鬼手下的人暗中联系风间琉璃,到时候他两边都把握不住,最好惨遭反噬!
“那你很尊重那位橘政宗先生,现在估摸着校董会的人已经来查了,他肯定会受到惩罚,你打算怎么办?为他辩护,或者把他偷偷放走?甚至与秘党决裂?毕竟他是你眼中父亲一样的角色,你是否打算做一个愚忠的孝子呢?”路明绯问。
然后她又觉得,自己这样问实在是太考验人性了,对于源稚生过于残忍,又找补到:“其实如果你这样做我也可以理解啦,毕竟你已经为了正义杀死你的弟弟了,再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处决,任何人都会觉得很难受的。虽然说在道德上这样做是错误的,但是人的一生总是有愿意为了他与整个世界为敌的人。”
虽然橘政宗那个老东西绝对不值得,路明绯厌恶地想。
路明绯后面的话,让源稚生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他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不,我不会为了政宗先生这样做的...如果说真的要我与世界为敌,我会说稚女才是我的第一选择,他是那个和我共享血肉的双胞胎...我连他都能大义灭亲,对政宗老爹为什么不可以呢?”
“要是我真的为橘政宗网开一面,稚女泉下有知,知道他的哥哥不爱他了,该有多伤心啊!”他的声音充满幽怨,漂亮的眼睛泪光闪烁,但是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听到源稚生这样说,路明绯松了一口气,她这算是挑拨成功了吧?她想到后来他们重新回到日本,寻找赫尔佐格和白王的踪迹时,乌鸦告诉他们,说赫尔佐格这个老东西,睡过不知道多少女人,留下的头发丝足足装了两箱,而这些女人大部分都被他秘密解决了,相当一部分成为了水箱里的死侍。他们后来还查过东京和周围几个城市的失踪人口,发现一大半都是这个老东西祸祸的,这种人怎么值得被原谅?
这件事一定要当着源稚生的面说出来,让他坚定自己的新年,不再相信赫尔佐格老贼的谎话!
于是她一边扣鳞片,一边说:“我说象...源师兄啊,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就是我们之前杀的死侍,很多都还保留着原本的面容,我清晰地记得有一个孕妇死侍好像还长着一张明显的整容脸。你说这些怪物生前是不是都是周围的人啊?看看还能不能通过尸体的外貌,再对比这些年来附近的失踪人口,找出他们的身份,好歹也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是不是?”
源稚生的面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这...这倒是我没想过的。”源稚生说。
他心里也清楚,这么多死侍,保守估计得有至少两三百只,考虑到它们自相残杀的本性,以及实验的失败率,绝不可能生前都是混血种,蛇歧八家凑不出这么多混血种来,那些关押着“鬼”的关爱学校里统共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
普通人真的能变成死侍吗?他不知道竟然还会有这样邪恶的手段,看来确实如这个女孩所言,需要联合警察局好好查一查...
等等...山区关爱学校?源稚生想到这里,面色又不由得变得非常难看。他知道这些学校似乎每年都有逃跑的,全都跑到猛鬼众那边去了,和蛇歧八家作对。万一他们并不是去了猛鬼众,而是变成了实验材料之一?
之前源稚生还想着或许老爹真的有难言之隐,但是这么想来,就算是有难言之隐,也不该祸害那么多可怜人,那么多无辜的家庭因此而破碎。他就是犯下了错误,不论理由是什么,不受到惩罚就是对受害者的不公平!
源稚生从小就是一个追求“正义”的孩子,他为此已经付出了过于惨重的代价,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不过这并没有使他放弃自己对正义的追求,他知道自己除了杀死源稚女以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总有人要给那些死去的女孩子,还有她们伤心欲绝的父母一个交代。
有的时候他还会在夜里唱起《正义的朋友》,用来鼓励自己,告诉自己哪怕有再多的愧疚和悔恨,也不要放弃。
“源师兄,”路明绯发现自己这一声声师兄是叫得越来越顺口了,她继续积极地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要往这个方面想——你说一个在楼底下养怪物,随时有可能放出来害人的家伙,真的有可能像一位父亲那样无偿地爱你吗?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我们不能排除你是他造出来的武器的可能性——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可怜的弟弟源稚女,以及说不定还有上杉绘梨衣。”
源稚生瞪大眼睛,开口喃喃道:“绘梨衣,绘梨衣也是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回来的...”
路明绯趁热打铁:“那这阴谋可也太明显了,他自己是橘家的,把你塞到源家,再把绘梨衣塞到上杉家——我记得这三家都是蛇歧八家中的‘上三家’吧?地位肯定不一般,这家伙一下子就掌控了上三家,资源真不少!”
接着她开始胡诌起来,“这不就像一个腰缠万贯的孤儿,被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穷亲戚收养——这哪里是喜欢孩子,分明是图人家家产嘛!你不会真的就被这人的虚情假意欺骗了吧?要我说这人绝对居心不良,你可不要被骗了!”
她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而橘政宗那个老爹图的可不仅仅是上三家的家产,甚至还在图他们的性命!他要让兄弟互相残杀,然后两面获利!
源稚生突然产生一种想要呵斥路明绯的冲动,他回想起和政宗老爹的点点滴滴,那位和蔼的老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他就像他生活中的一道光。在来到东京前,他的生活并不好,养父不待见他,克扣生活费,还把他赶出家门去睡废弃的器材室,可以说政宗老爹就是他人生的阳光...
他真的不希望这一切的美好都是虚假的啊!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欺骗自己...这样他人生的大厦,他所建立的一切,便不会轰然倒塌!
虽然说他现在觉得,他宁可从来不是什么黑道少主,他现在的生活虽然富贵,他虽然受万众敬仰,可是没有弟弟的日子真的很难过——他有的时候还会从钱包里取出那张褪色的照片,那是可怜的源稚女在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了。
该死的,等到橘政宗老爹的事情解决完了,他就去法国天体海滩卖防晒油,说什么都要走了!
“这...真的很残忍,但是你说对了,也许你的猜测是真的。”源稚生面色苍白地点点头。
路明绯感觉很满意,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挺上道的,于是她继续说下去:“虽然不知道橘政宗和那个写下实验记录的德国人是什么关系,”路明绯自然知道是什么关系,就是一个人嘛,“但是这说明他大概率和某些不为人知的组织是有勾结的,甚至他可能就是德国人,整容变成日本人的。甚至他自称橘家人,也指不定是子虚乌有,这一切可能都是某个外来势力侵蚀蛇歧八家的阴谋。”
“这家伙能潜伏这么多年,肯定很擅长说谎。指不定到时候审问,他能给出什么‘合理’的理由,你都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你要记住,这个人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把他们变成了怪物,还有今天因他而死的可怜人,以及这些人被拆散的家庭,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他的罪孽。配合卡塞尔学院的调查,也许真的有什么巨大的阴谋在里面也说不定。”
出于保险,路明绯再一次提醒。
源稚生没有点头,只是咬紧牙关,微微蹙眉,似乎正在经历某种斗争。
“你说得对,我已经为了正义付出太多代价,我决不能抛弃,那是我毕生所求。我绝不会相信他的谎言,我绝不会动摇!”
路明绯松了一口气。
2.
路明绯没有主持第二天的面试,因为现在她新生的皮肤没有角质层,非常娇嫩粉红,不得不用柔软的绷带包扎成木乃伊,看起来过于怪异。
她前一天晚上一直都在清理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拔下来真的很酸爽,还借了苏茜学姐一些帮助。然后她们花了整个晚上清理医疗器材和医疗室,烧掉了所有组织残片,又用漂白液反复清洗,让赫尔佐格那个老贼不会有机会获得她的基因。
“Sakura没事吧?”绘梨衣给她发来消息。
路明绯躺在床上发了一个表情包,“没事啦,你放心就好。”
然后她翻了一个身,感到非常无聊,看见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又问:“咱俩切一盘星际吗?和往常一样,我带你!”
绘梨衣发来一个哭的表情包,“我也很像玩,但是不行,我在开会,很正式的那种,所有家主都到了,还有一些陌生的外国老头。”
确实,卡塞尔学院的人昨天听说了曼施坦因教授的汇报,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他们很多人对蛇歧八家都非常不满意,毕竟欺负本部专员欺负了这么多年了,总归有人有怨气。
“有一个老头超级凶,一直瞪着我看。”绘梨衣又说,而且还配套发来了一张图片。
路明绯一看,立刻认出了那个“老头”,那不是恺撒的叔叔吗?这家伙也实惨,按说哥哥庞贝看上也就是三十末尾的熟男,这位因为每天给种马老哥擦屁股,还要管理整个大家族和校董会,被折腾得英年早衰,看上去足有六十来岁。
在他的领导下,加图索家族没少干过缺德事儿,包括但不限于试图谋害她,所以她一点也不可怜整个家伙,反而遗憾自己的香菜玛格丽特披萨和掰断的意面没有把他活活气死。
“他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的校董,一个很讨厌的人。要是他一直盯着你,你就朝他做鬼脸。”
路明绯放大照片,辨识上面的每一个人。其中比较熟悉的有昂热校长,还有弗罗斯特·加图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老人,她就不认识了。
其中有一个老头看着特别显眼,因为这人个子非常高大,一个人顶两个人体积,得有两米高,还穿着一身疑似中世纪苦行僧的麻衣,整个人像一根苍白的石灰岩柱子。
“他们在聊关于橘先生的事,我听不太懂,但是他们好像想要惩罚橘先生,然后起了争执。”在会场上摸鱼的绘梨衣成为了她的文字直播主,即使她没有亲临现场,也知道这场蛇歧八家和秘党的争执一定非常激烈。
被抓住这么大的把柄,蛇歧八家肯定会心虚,想要再摆脱秘党控制就困难了——除非橘政宗能一波极限操作,借着自己要被秘党惩罚的机会,团结其他家族一同反抗秘党。
当然这已经不可能了,昨天晚上那个血腥的地下实验室所有人可都看见了,如果他们见到那种惨状,那样的罪行还能饶恕这个老东西,就只能说他们活该当赫尔佐格的傀儡,一群一点是非观念都没有生物不配做人,就该一起被秘党处决。
“我一直不是很喜欢橘先生,虽然我知道他关心我,可是他让我感觉不舒服。”绘梨衣又说。
路明绯挑了挑眉毛,她想起前世那个老贼在绘梨衣失控的时候摸遍了她的身体,贪婪地舔舐她的红唇——怕不是这老贼平时就用猥琐的目光看人家小姑娘吧?
绘梨衣的感知很敏感,要真是如此她大概真的能感受到恶意...只不过小姑娘人还是太天真了,不懂那种“不舒服”感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把绘梨衣教成什么都不会的天真傻丫头...他就是故意的,只有这样绘梨衣才能被他哄骗住,任由他摆布!
想想就觉得晦气,真想冲上去一脚给那老东西一个断子绝孙踹!
“我明明身体都好起来了,橘先生就是不让我出门,为此还和哥哥发生矛盾,每次哥哥都很愧疚,可是哥哥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最后显得我们两个很无理一样。”绘梨衣又说。
路明绯心想,孩子,你这是被PUA了啊!
于是她反手上维基百科,把“PUA”和“煤气灯效应”的词条截图发给了绘梨衣。
“别信他的鬼话,你也看见他是一个坏人了,他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他试图控制你,还有控制你的哥哥,千万不要上当!”路明绯噼里啪啦地敲字,对绘梨衣说。
“原来是这样!”绘梨衣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很萌的恍然大悟表情包。
“其他人都看见地下室里的邪恶东西了,但是我昨天没有看见,可是我听见你们开枪和爆炸的声音了,我想要出去,但是他们都说外面危险,不让我出去。他们告诉我昨天晚上很凶险,我本来可以帮到哥哥的,我很乖,不会失控。”绘梨衣又说。
路明绯叹了口气,她知道绘梨衣确实会是很好的助力,她的“审判”可以一个人血洗一层楼的死侍,简直就是个人形绞肉机,上一世他可是见识过威力的,印象相当深刻。
虽然绘梨衣的状态好转了,可是好转到什么程度却不好说,万一用多了还是有可能失控呢?路明绯也不敢打包票。她想了想后,安慰绘梨衣说:“他们是为了绘梨衣好啦,绘梨衣的力量太强大又不好控制,如果不小心伤到身边的人,绘梨衣也会伤心的。”
绘梨衣发了一个伤心的表情包。
这让路明绯感觉有点难受,绘梨衣当然只是想帮忙,她主观上是没有恶意的,但是她强大的力量极有可能把事情搞砸,所有人对她的第一反应都是畏惧。
于是路明绯主动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话说现在会议状况怎么样啊?现在左手第一个老人——就是那个穿西装别着红玫瑰的,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绘梨衣发了一张照片,正是路明绯描述的校长,此时他正在悠闲地把玩手中的茶杯,看上去很轻松。倒是旁边入镜的弗罗斯特·加图索正在愤怒地敲桌子,不用想都在唾沫星子乱飞。
“他好像一直没说话,他是个非常重要的人吗?”
路明绯回答:“他叫希尔伯特·让-昂热,是我们的校长,可以说是这里地位最高的吧。”
“校长?”绘梨衣似乎很惊讶。
“是不是如果我告诉他我想要和Sakura一起上大学,他同意了我就能去了?”
路明绯感觉自己似乎能看见绘梨衣喜滋滋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绘梨衣虽然血统稳定了许多,可是仍然需要一两个月换一次血。她这样危险的血统无论如何都是进不了卡塞尔学院的,甚至如果让秘党知道她的存在...路明绯不敢想象后果,秘党对于这类危险武器向来是用后即抛,还要反咬一口——看看前世他们弹劾楚子航,通缉自己就知道了。
绘梨衣说什么都不能进入卡塞尔学院,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
“呃,绘梨衣,你需要知道,上大学之前,要先上小学6年,再上初中3年,再上高中3年,通过SAT和托福考试,成绩足够优秀才能被大学录取。”她这样说,因为她知道,绘梨衣估计是连小学都没有上过的,看她缺乏基本交流技巧和天真的样子就知道。
绘梨衣发了一个流泪表情包,“可是我连小学都还没上过,那我是不是还要12年才能去大学。”
路明绯有些尴尬,自己其实骗人了,只要能通过SAT和托福,或许再加上中文六级其实就能去卡塞尔学院,但是她的目的就是劝退啊!“虽说如此,但是你的年龄已经超过小学入学的年龄了,我非常抱歉。”
“我就知道会这样...”绘梨衣又发了那个流泪黄豆表情,看着就知道她隔着屏幕都很沮丧。
“但是你可以来玩啊,你的哥哥是卡塞尔学院毕业的,他可以随意进出,你身体足够好了,就让他带你来卡塞尔学院找我,我带你去看戏剧社演出,再看看我们学院的图书馆珍藏!”绘梨衣难过,路明绯就感到愧疚,于是连忙找补。
“那我会快点好起来的,我每天都在认真修炼!”绘梨衣似乎又来了希望,说。
然后过了大概一分钟,绘梨衣又发来消息,“他们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了,口水都快要溅到哥哥杯子里了,我感觉他们要打起来了,Sakura怎么办啊?”
路明绯皱眉,她知道校董会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为难蛇歧八家,并且她还很乐于看到这种景象——两边一边傻(可能还坏)另一边坏(这是绝对的),两边互咬才是她乐意看到的景象,恶人自有恶人磨。最好他们争执不下,让小魔鬼那边加紧动手,把白王圣骸捞上来!
“不要动手,保持冷静,假装一切和你无关,低头玩手机。”路明绯说。
“如果真的打起来,昂热校长会不得不动手,他非常强,一个人就能震慑全场,所以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
绘梨衣发了一个乖巧的表情包,“那我不动手,装作和我无关。”
路明绯又问:“现在你哥哥是个什么态度?”
“他没有说话,也不抬头看人,到目前为止没有发表任何观点。橘先生好像希望他为自己求情,但是他也一言不发,现在正在低头看手机。”
这让路明绯松了一口气,看来昨天晚上源稚生是醒悟了,不会再为自己的假爹求情了。
橘政宗大概率是完了,她忍不住窃喜。就算着不是本体也关系不大,反正没了“橘政宗”这个身份,他在蛇歧八家也掀不起多大浪了!
“话说打得怎么样了?”路明绯此时来了兴趣,“谁和谁在打?”
绘梨衣表示自己其实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发了一段视频。视频上,那个石灰岩柱子一样粗壮的老者试图扑向橘政宗,弗罗斯特试图阻拦,风魔小太郎也象征性地阻拦了以下,然后老者似乎打算和身边的弗罗斯特动手,下面蛇歧八家的家主们面面相觑,犬山贺试图拦住打架斗殴的人,不过看上去他倒像是在拉偏架,给那个老者殴打弗罗斯特的机会。
直到昂热校长“砰”的一声,将杯子砸在桌子上,然后缓缓从袖中取出折刀,插在了醒神寺那张古董桌子上。
不愧是当代最强屠龙者,威武霸气的气场隔着抖个不停的屏幕都能看出来,一下子让给所有人都肃静下来。
“最后那个是校长?他好帅好厉害哦,大家都很怕他吗?”绘梨衣补充道。
路明绯捂脸,完蛋,昂热校长怎么又多了一个小迷妹?喜欢昂热校长这种类型的老男人虽然可以理解,但是他并不适合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啊!你就不能培养一下正常的审美吗?你这样让我感到很担忧好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是校董会的人自己打架,而不是和蛇歧八家的矛盾呢?
——TBC
猜猜为什么校董会的人会自己打起来,加图索家族作了什么死?
路绘 | 夜市与美食
离家不到两条街就是夜市,灯火通明,美食遍布。而最最吸引绘梨衣的一点是,这里竟然也有家小小的店铺提供五目炒饭,而且味道还不错,绘梨衣和路明非理所当然的成了这里的常客。
“Sakura,今天不去吃炒饭了吧。”
绘梨衣拉了拉路明非的衣角,后者刚刚准备推开那间小店的门。
“嗯?怎么了绘梨衣?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想尝尝其他东西。”
“也好,总吃炒饭也会腻的嘛。”
路明非回答道。绘梨衣就这样挽着路明非的手,二人漫步走过一排排的店铺和摊位。
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
身边的人突然站住了,路明非回头看去,绘梨衣的视线停在了一个小摊上。
是凉粉,但是被店家做成了各种各样的外观与形状,加之以形形色色的装饰,看上去倒是十分可爱诱......
离家不到两条街就是夜市,灯火通明,美食遍布。而最最吸引绘梨衣的一点是,这里竟然也有家小小的店铺提供五目炒饭,而且味道还不错,绘梨衣和路明非理所当然的成了这里的常客。
“Sakura,今天不去吃炒饭了吧。”
绘梨衣拉了拉路明非的衣角,后者刚刚准备推开那间小店的门。
“嗯?怎么了绘梨衣?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想尝尝其他东西。”
“也好,总吃炒饭也会腻的嘛。”
路明非回答道。绘梨衣就这样挽着路明非的手,二人漫步走过一排排的店铺和摊位。
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
身边的人突然站住了,路明非回头看去,绘梨衣的视线停在了一个小摊上。
是凉粉,但是被店家做成了各种各样的外观与形状,加之以形形色色的装饰,看上去倒是十分可爱诱人。
这就是所谓的网红产品吧…还是一贯的形式主义…
路明非心里吐槽着,低头看看绘梨衣。绘梨衣也恰巧转过头,右手指着那个小摊。
“想吃。”
“我去买。”
排队的人还不少,蛮久,路明非才买到一份。回到绘梨衣身边,递给了她。
绘梨衣兴奋的接过,径直地舀了一大口,品味着,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怎么了?不好吃吗?”
发现了绘梨衣的不对劲,路明非询问道,“不好吃拿给我吃掉吧。”
“诶诶不是,很好吃啊。不想给Sakura吃。”
看着路明非伸来的手,绘梨衣有些着急的跑开,“Sakura还是去吃五目炒饭吧。”
也罢。路明非不再坚持,摊摊手牵着绘梨衣走回了五目炒饭那里。
“老板,一份五目炒饭带走。”
刚说完,不经意间瞥见直勾勾盯着锅的绘梨衣,路明非有些好笑着说,
“炒两份吧。”
真是好累,当社畜迟早死在加班的时候。
路明非心里吐槽着,兜兜转转又来到了夜市。
带点吃的回去吧,绘梨衣说不定也饿了。
这般想着,路明非又走到那家网红店,上次听绘梨衣说挺好吃的来着?自己都没能尝到一口的说。
“老板两份凉粉。”
望着手机两份精致的凉粉,路明非有些期待,舀了一勺放进嘴中,片刻,嘴角的微笑就凝固住了。
这,真的能好吃吗?
想到那天绘梨衣怪怪的表现,估计是那个笨蛋不想让自己吃到这么难吃的东西才硬撑着说好吃的吧?
真是傻瓜。
路明非苦着脸硬吃完两份,像是丢了魂一样,想起家里待着的那位,最后还是走到了一家店铺门口。
“我回来啦。”
“欢迎回家!Sakura!”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五目炒饭!Sakura最好了!”
“绘梨衣也最好了。”
【路绘】勇者救不了公主
是约稿注意
3k字短打
好久不写文了 算是复建(快打她
尝试了新写法 试图营造在写童话的感觉(?)
时隔多年再写龙族同人 没想到还是写的路绘2333333
大概算是勇者异世界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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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茫然地踏进了迷雾森林。
ChapterⅠ
勇者其实不是勇者,只是一个误入奇异世界的普通人。
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能力,然后莫名观其妙斩杀了恶龙,于是被狂热的人们奉为无所不能的勇者。......
是约稿注意
3k字短打
好久不写文了 算是复建(快打她
尝试了新写法 试图营造在写童话的感觉(?)
时隔多年再写龙族同人 没想到还是写的路绘2333333
大概算是勇者异世界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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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茫然地踏进了迷雾森林。
ChapterⅠ
勇者其实不是勇者,只是一个误入奇异世界的普通人。
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能力,然后莫名观其妙斩杀了恶龙,于是被狂热的人们奉为无所不能的勇者。
他知道他被架上了高台。成了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想能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于是他又莫名其妙地接下了邻国国王下达的嘱托,踏上了寻找“宝物”的旅途。
在遥远的迷雾森林里,被囚禁着的是我的女儿。这就是我想让你寻找的宝物。
——勇者回忆着国王的话。
国王说,你可以称呼我为橘政宗。然后说,「樱」阁下,请你接下我的委托。
勇者点了点头。
勇者在现实世界其实是一个废物大学生。而一来到异世界他就遇到了恶龙——恶魔问他想不想要力量。
勇者——不,应该说我们的废物大学生想要活下去,于是稀里糊涂接受了恶魔的委托。
然后他打败了恶龙。
恶魔这才笑嘻嘻地告诉他,力量是透支你的生命获得的。
废物大学生有些慌乱。但他想到了被帮助的人们感激的眼神、将他奉为神明一般的眼神、被授予他勇士勋章的荣耀。
他有些虚荣。又觉得,也许可以接受这样的命运。
于是他成了勇者。
ChapterⅡ
迷雾森林水汽氤氲,暗不见天日。阴风阵阵,凉风飕飕。
勇者举着破盾,小心翼翼地前行。
“嘻嘻,你还需要力量吗。”恶魔那恼人的声音传来。
“别烦我。”勇者挥手打破恶魔的幻影。
勇者恶补了异世界的功课,勉强有了些异世界的基础知识。暂时对付森林里的小怪,还不需要恶魔的帮忙。
恶魔也不多言。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好像迷路了。勇者挠了挠头。更浓的黑雾不知道何时降临了这里,勇者似乎一直在打转。
“这里。”
什么?勇者听到很渺远的一个声音。
“这里。”
听起来是个女声。很轻柔。但是又带着不可冒犯的神圣感。
勇者顺着声音循去。
ChapterⅢ
出人意料的。出现在眼前的是沉睡的女孩。
勇者一时忘记了呼吸。
一瞬间周围的景色好像就有了剧变。这里不再是鬼气弥漫的迷雾森林,只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小院子。
女孩身下是嫩绿柔软的草坪。她睡得很安稳,嘴角甚至微微扬起。周围摆着一圈与她年龄不符的毛绒玩具,两只小黄鸭尤为明显。
勇者惊动了女孩。
她起身了。揉了揉眼睛。看到勇者的时候,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你能听到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女孩欣喜地跑过来拉住勇者的手。
勇者感到有些眩晕。他迷糊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他听到的是上古的低语,却不知为何可以听懂。因为听懂,所以他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声音的所在地。
女孩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拉着他四处兜转的功夫,幻境褪去,阴暗的真实景象显露——这里遍地是尸骨。
“那是曾经勇者们的尸骨。”
女孩举起小本本。那上面是她说的话。
“我可以听懂。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觉得你还是受到我的能力影响了。——你不是觉得晕了么?”女孩歪歪头。
“你,叫什么名字?”勇者跌跌撞撞地跟随着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的女孩。
“父亲说,我叫‘上杉绘梨衣’”
勇者愣住了。这就是国王要他寻找的“宝物”,要他寻找的“公主”
女孩没有在意勇者突然奇怪的神情。
“你呢,你叫什么?”
“Sakura——不,我叫路明非。”
勇者改口。
恶魔在他耳边低语,“呀,终于准备放出真名了么。名字可是很重要的东西。知道你的名字,就可以算出很多事。你不是一直小心谨慎地只在异世界用‘Sakura’这个假名的么。”
“我,不想骗她。”路明非道。
“你也是前来寻找宝物的勇者吗?”
两人终于来到了一篇开阔的地方。这里能看到远方的城镇,还能看到鲜红的落日——和女孩的发色一样。
路明非一时不知如今回答。
“嗯。”半天,勇者挤出这两个字。
“这里没有宝物,也没有恶龙。只有我这个怪物。”
“什么?!”路明非诧异地退后一步。
就像是要验证绘梨衣的话,刚才还明媚的天空,转瞬即被黑暗吞噬。
女孩的脸上突然有了惊慌,“这不是我制造的环境幻境!?Sakura,快走。
我也破解不了的,恐怕——”
ChapterⅣ
有人划裂黑暗闯了进来。路明非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能模糊地感知到是一位老者。
“别再踏足这片森林了,勇者们。这只能让你们殒命而已。”
“这里没有宝物。也没有你们要拯救的公主。走不出幻境,你们只能成为养料。”
“不要听信那个国王的鬼话。他只是一个骗子。”
勇者惊醒。
“小伙子,醒了?先吃点东西吧。”那个救了他们的老人出现了。
路明非看到女孩趴在自己的床边,眼角有泪滴划过。
他在梦里听懂了一切的呢喃。
那这位老人又是什么来头,竟然能破开那样恐怖的幻境?
老人耸耸肩,“自我放逐的国王而已——如果你相信的话。本来统治这个国家的人是我。”
女孩也醒了。她望向老人,觉得对方有一种意外的亲近感。
ChapterⅤ
“Sakura。谢谢你带我到这里。”绘梨衣看着窗外愈加阴翳的天空、渗出血红色的天空。“不用带走我。国王也不想你带走我。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找到你这把钥匙了。”
“你要去哪?”
“去迎接我的命运。我被唤醒了。他该来了。”
路明非想拉住走向外面血海的女孩。但她很快缥缥缈如雾一般。路明非抓不住她。
这片森林里有多少已经死去的勇者?毫无意义的拯救活动又持续了多少次?路明非不知道。
他看到外面橘政宗那张熟悉的脸了。不过他是在吸收整个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力量。路明非看到无数尸骨爬起、变成可怖的黑色烟雾,缠着绘梨衣,连接着橘政宗。
那个神圣的、上古低语般的声音、却又温柔而依恋的声音再次响起:
“Sakara,走吧。我能感觉到你和我同源。
——我不过是渺小人类窃取恶魔力量的人造产品罢了。我没有吞噬生命的本意,但我被造出来扔在这片森林,就是为了夺得所有误入者的生命,获得力量。
直到有谁能唤醒我。我的力量才有倾泻之地。那个人,觊觎恶魔的力量,妄图以此统治世界。”
“Sakura,走吧。能唤醒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至少我不用再去抢夺他人的生命。不必为自己打开了恶魔之门感到悲伤。”
“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得到我的力量。因为,其实你也和我一样是怪物吧。”
路明非仿佛看到那个女孩狡黠地朝他笑了一下。
小恶魔及时的在他身旁出现挤眉弄眼,“哥哥,我做得到哦。”
ChapterⅥ
“你说什么?”另一个让人意外的声音响起了。
是那个老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上杉绘梨衣」”
“我才是该终结这一切的人啊。”老人叹了一口气。“孩子,你也好好活着。这应该是我和这个国家的恩怨。——那个外邦人,还是继续去寻求恶魔力量了吗。”
“赫尔佐格?是这个名字吧?我以为我作为最后一个窥探魔鬼力量的人叛逃以后,这邪恶的力量就该被封存的。你怎么甚至——”
橘政宗,或者说被老人称为赫尔佐格的男人,走近了些,挑眉,“我应该感谢你留下的一些实验基因,上杉越——否则我也造不出这个孩子。太晚了。你要是早些回来,说不定还能阻止我。”
“这个孩子,某种意义上,也是你的女儿呢。”赫尔佐格挑逗般的笑着。
上杉越一跃而起,斩断了绘梨衣和橘政宗力量的连接。
“晚了,晚了——”赫尔佐格癫狂地笑着。
路明非接住了那个飘飘然落下的女孩。
赫尔佐格与上杉越奋战着。
“哎呀,哥哥,你要是早一点点同意的话,我可以让这个孩子的力量给你,再让你去打败那个可恶的国王呢——不过我可是魔鬼的本源力量呢,哥哥再透支生命问我借的话,也不是打不过对面那个怪物哦。”
“只不过以后——这个世界的人们会怎么看待哥哥,我也不知道了呢。”小魔鬼在路明非的耳畔低语。
“不用了。”女孩像是也能看到小恶魔。
她努力地站了起来。
迎着血红的夕阳。绯红的长发燃烧着。
“至少这次,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而且,你也算是成功救了我的唯一的那个人啊。”
少女的眼里是温柔的哀伤。
她的身形渐渐模糊,伴随着赫尔佐格与上杉越血战而溅出的漫天火花,她逐渐消散。
路明非感到最后一点力量,涌进了自己体内。
上杉越逐占下风。然后输了。
ChapterⅦ
接下来的场景。路明非更觉得自己只像个旁观者。
他好像还是变成了怪物。赫尔佐格也被他打死了。迷雾森林消散了。也没有人发现他们推崇的勇者同样用了恶魔的力量才打败了大坏蛋。
赫尔佐格被万人唾弃。
但没有人记得那个被赫尔佐格虚构的公主。也没人记得自我放逐的上杉越。
除了他,路明非。
他只觉得孤独。
尾声
“哥哥,醒了?”路鸣泽翘着腿坐在路明非的床边。“怎么样,做了什么梦。”
路明非揉揉眼,感到几条泪痕。
哭了?
不记得了......只是,好空虚啊。
在哪一个世界,都逃不掉救不下她的命运啊。
路鸣泽摇摇头。所以,还是干脆忘掉吧,哥哥。
至少这次,在另一条世界线里,你告诉了她真名。
【龙族】重生,但是性转(53)
象龟出场,小魔鬼干了一件非常缺德的事儿,路明绯马上有架打了。
1.
路明绯开始觉得自己升级后的大脑仍然算力不足。
夏洛特·陈,酒红色的头发和眼睛,大家族...不会真的是我想象中的那个陈家吧?
根据前世的经验,陈家有鬼她是知道的,那段夹杂着梆子声的录音,让她甚至怀疑他们和赫尔佐格那个老鬼,甚至名为邦达列夫的幽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根据师姐的说法,她的便宜父亲丝毫不在意子女的死活,反正他永远可以代孕出血统更加优秀的孩子。
这个更说明这家人有问题啊!
她忍不住看向身旁一脸茫然的绘梨衣,绘梨衣这张脸几乎就是师姐陈墨瞳的复刻,老头认出了绘梨衣,要是坐在这里的是师姐他肯定也能...
象龟出场,小魔鬼干了一件非常缺德的事儿,路明绯马上有架打了。
1.
路明绯开始觉得自己升级后的大脑仍然算力不足。
夏洛特·陈,酒红色的头发和眼睛,大家族...不会真的是我想象中的那个陈家吧?
根据前世的经验,陈家有鬼她是知道的,那段夹杂着梆子声的录音,让她甚至怀疑他们和赫尔佐格那个老鬼,甚至名为邦达列夫的幽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根据师姐的说法,她的便宜父亲丝毫不在意子女的死活,反正他永远可以代孕出血统更加优秀的孩子。
这个更说明这家人有问题啊!
她忍不住看向身旁一脸茫然的绘梨衣,绘梨衣这张脸几乎就是师姐陈墨瞳的复刻,老头认出了绘梨衣,要是坐在这里的是师姐他肯定也能认出来,难不成这老头会是师姐的亲戚?
虽然怀疑自己想多了,但是总是有疑虑盘桓在自己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就在这个时候,路明绯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她的听力被血统强化过了,隔着一两个街区都能听见。而一旁的绘梨衣显然也听见了,紧张地拉紧他的手。
他们听见几十辆黑色的奔驰车疾驰而来,连带着还有几十辆轰鸣的摩托车,很快将街道团团堵死,不留去路,一看就是黑道的手笔,他们最擅长这个了。
路明绯倒是不担心什么,若是真打起来,这些烂蒜挡不住她,但是要是战斗波及到无辜人就麻烦了。
当然,她更加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能好聚好散,毕竟都是绘梨衣的亲人,象龟那家伙是个妹控,妹妹突然失踪他大概也急慌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拉面师傅,突然注意到他的面色变得非常惨白,连笊篱掉进面汤里都恍若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黑帮的车队来的方向。
见鬼,难道这位拉面师傅也知道黑道来了?现在他们还没进入视线范围啊?
现在她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件事,绘梨衣的家人来了找她算账才是最大的麻烦。
“家里人来找我了。”绘梨衣举起一个小本子,面容非常紧张,“对不起,给Sakura添麻烦了,我可能要回去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要是怕麻烦也不会带你出来玩,都不算什么。不是玩得很开心吗?”路明绯揉了揉绘梨衣的头发,微笑着说。
“他们不会伤害Sakura的。”绘梨衣又写道。
这个时候,路明绯的电话响了,虽然是个陌生的日本号码,但是她仍然毫不犹豫地接通电话,她大概已经猜到会是谁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听对面是一个年轻且有些熟悉的声音,冷冷地说:“路明绯,你不该把上杉绘梨衣带走的。放开她,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没问题,源家主,我只是带她出去玩玩,又不是私奔了。本来打算吃完饭后就把她还回来的,这么大阵仗大大可不必!”路明绯只是淡淡地说,模仿楚师兄那种高冷淡漠的语调。
呵呵,她现在可是堂堂S级,货真价实的那种,自然要有高人风范!
“你不知道她的危险性。”
路明绯只是冷哼一声:“她危不危险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你挺危险的,这里可是大学,你这明火执仗的架势,把学生和小摊贩都吓跑了,我们两个连饭都吃不下去。”
那边挂断了电话,此时黑帮的车队已经到了,其他的奔驰车堵路,有一辆则开到了小摊旁边,后面跟着好几个杀气腾腾的摩托车骑手。
源稚生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黑色的风衣随风舞动,刚才还在高兴地吃东西的学生们看见这么大阵仗,早就吓得纷纷跑了。有几个小吃摊的摊主也像是看见城管一样,慌忙收拾东西,就要推着他们的小推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哎哟哟,我的小祖宗们,你们这是招惹谁了啊?”那个拉面老师傅哀怨地说,“怎么把黑道本家都招惹来了?你们不是中国人吗?”
“和网友一起见面,被她的家人当做私奔了。现在误会解除,大概率不会有任何麻烦,您老就放心吧!”路明绯微笑着对老人说,后者一副苦相更加哀怨了,嘟哝着这年头小年轻可真是会玩云云。
绘梨衣已经保护性地站在路明绯的面前,看着大步走过来,神情严肃的哥哥,羞愧地低下了头。
“绘梨衣,你什么时候逃跑的,让家里人都急坏了!”源稚生此时就站在她们面前,活生生的。他和记忆中一样年轻英俊,轮廓柔和,兼具某种阴性的柔美和阳刚的气魄。
路明绯看见他,不知道为什么放松了,前世他们算不上挚友,但至少志同道合,而且当年他之所以在日本分部受欢迎,正是因为书面上的描述“他前去支援红井,却只来得及保护大家长遗骸不受辱”。
活着的时候不算朋友,一方死后倒是算了,这段缘分说来也奇怪。
绘梨衣惭愧地举起自己的小本本,上面写着早就写好的字:“哥哥,我错了,不要怪Sakura,是我让她带我出来玩的。”
看着自己的好妹妹没事儿,还穿着卡塞尔学院的校服,源稚生心中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喜悦,这才把目光转向看着别处,甚至悠闲地哼着小曲儿的路明绯。
“既然绘梨衣求情,这件事我就不管你了,路君。”他对路明绯说,声音听起来柔和,却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知道你们在网上认识,但是你根本不知道绘梨衣的身体状况,她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会出事儿的。”
前世路明绯或许会真的认怂,但是这一世可不一样了,她可是王者归来,虽然没有洗掉沙雕之气但至少还是有点王八之气,啊不,王霸之气的!和龙王对上都不怂的,还怕你一个白王皇血?
“哼,”她高傲地昂起头,希望能够模仿零女王的高傲气质,“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说好了带绘梨衣出去玩,结果半路上反悔——你知道她对你多么失望吗?明明她的身体都已经好转了,还在屋里关着,也不怕把她憋出病来吗?”
“我...”源稚生突然被怼,不知所措。
“你只在乎她的身体是否完好,却忽略了她的精神——你知道吗?她这个年纪应该上大学,应该和同龄人在一起,但是她从来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我只是带她来大学参观参观,满足一点她小小的愿望,很过分吗?”
路明绯觉得自己的演技不太好,似乎没有零女王那种不容置疑的冰冷气场,反而在破功的边缘。
“我充分理解这些,但是绘梨衣的自由不该让他人陷入危险。”源稚生也不生气,他是一个性情相当温和的男人,如果不是那么死板阴沉的话,大概会很受欢迎。
“她没有让任何人陷入危险,别总是把她当怪物,她是个好女孩。”路明绯不依不饶。
“你是不了解她的身体状况...”
“我不了解,我可比所有人都了解!都不是一般人,懂的都懂,猜也能猜出来。”路明绯考虑到这里还有几个瑟瑟发抖的无辜者,没有真的说出混血种、龙族这样的词汇。
“你以为你最了解她?”她决定开始反攻,为绘梨衣争取有限的自由,现在大概率还不到和赫尔佐格老贼翻脸的程度,至少要先拿下白王圣骸才行。她咄咄逼人,向前走了两步,竟然真的逼退了源稚生。
他身后的人见路明绯向前,纷纷拔出暗藏的手枪和刀,却被源稚生抬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你根本不了解她!我才是那个时不时陪她打游戏,在她接受治疗的时候鼓励她的人!我知道她的身体在好转,每一次治疗时间的间隔在越来越长,还知道她不止一次抱怨根本不用三个星期进行一次治疗,她的状况至少还能再维持两个星期!”
“是的,确实在好转,但是还没有好到...”源稚生开口,但是又被路明绯快速打断了。
“或许在一开始,确实需要严格的看护,但是现在她明明好多了啊!为什么还要看得那么严?你是不信任她吗?你是认为她生下来就是害人的吗?你就不能把她当一个正常的小女孩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意地揣度她,认为她一出去就会害人呢?”路明绯继续气鼓鼓地说。
这时候,绘梨衣拉住了她的衣角,她已经不知不觉挡在了女孩身后,站在她和源稚生之间。
“我不怪哥哥。”她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道。
路明绯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女孩可太乖巧了,怎么能被当做武器豢养?那些人是没有心吧!
同样看见这些字的源稚生也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毕竟,在他看来,明明是自己没能按照约定带绘梨衣出去玩,是自己有错,可是绘梨衣却仍然在为他辩护...他承认,自己以前真的有把这个女孩单纯当做一件工具,一件非常危险的武器的想法,但是以后绝对不会了!
“其实我承认,我确实对绘梨衣的成长和需求忽视太多了,这是我的错,多谢路君提醒。”源稚生叹了一口气,“我以后会尝试说服大家长,他年纪大了,做事比较保守,怕出乱子,这才...绘梨衣确实该多出去转转。”
源稚生不是敌人,而是潜在的盟友,所以路明绯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点点头:“绘梨衣真的很可怜,我只认识她几个月的时间,她每周都要那样治疗看得我很心疼,所以才大胆带她出去的。也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这里道个歉。”
源稚生自然也顺坡下驴,原谅了路明绯的行为。
“路君要顺路回到源氏重工吗?”源稚生问。
路明绯当然不会拒绝,因为按照原计划,她下午确实就该回去了,晚上还有活动呢!
“好啊,一起搭车回去。”她轻松地说,然后毫无压力地和绘梨衣坐在同一辆车里——她俩坐后座,源稚生坐副驾驶,开车的是她前世见过的樱小姐。
源稚生看着后面两个唧唧喳喳,时不时咯咯发笑的女孩子,不由得皱紧眉头,感叹自己实在搞不懂本部的专员——他们就没有起码的谨慎和危机意识吗?
这个S级要么是傻对危险毫无概念,要么就是真的有点本事,傲慢得无所畏惧,竟然和两位刚刚认识的超越S级,一手就能把她捏死的危险存在坐在一辆车里,还能有说有笑。
2.
“哈哈,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只是招生办而已,就这么厚礼招待,总感觉有点受不住。”路明绯非常自来熟地和引路的樱小姐说。
她的身后,就连曼施坦因教授都没法放松,他们都知道日本分部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黑帮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就算是S级的超级天才也不敢如此托大。
而乔纳森则一直在背后感叹“S级强者恐怖如斯”,像是魔怔了一样。
樱是带着他们用贵宾卡刷开豪华观景电梯,路明绯透过铁黑色的玻璃幕墙俯瞰繁华的景象,新宿区的高楼大厦之间有蛇形的高架公路隐现,车流不断,其中一条高架公路穿过源氏重工的五层和六层——她在别的地方没见过这种怪东西,但是听说重庆这种山区城市经常能看见。
“大厦接近完工的时候东京都政府才决定要修这条高架公路,必须从这里经过。但是协商之后政府接受不了本家的开价,只有放弃拆除大厦的计划,转而签订了长达一百年的租约,租用这座大厦的五层和六层建设高架公路,而上面的楼层是悬空的,由承重柱支撑。”樱耐心地为他们讲解。
然后路明绯来了一句:“那楼上楼下吵不吵啊?这车来回乌央乌央过得...”
她承认自己说话有一种抹不掉的low感,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让她掉B格。
“不会的,当时我们充分考虑了四楼和七楼的噪声影响,因此特别设置了加厚的隔音层,房间内部也有消音装置,给所有工作人员一个安静的办公环境。”樱解释道。
和前世的道路一样,他们停在了二十八层,穿过呼叫中心的时候,乔纳森看着地图上五颜六色的飞镖,发出了他标准的堪萨斯农场boy清澈且愚蠢的惊叹声。一个看上去很柔弱的小姑娘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把一支飞边投出去,稳稳地扎在地图上。
“她真厉害!”他忍不住赞叹道。
樱不愧是一个合格的导游,在傻小子面前仍然保持微笑的习惯。“这是我们的习惯,在江户时代用的是胁差,不过现在改用飞镖了,毕竟事件太多,而刀又太大。联络部还有很多老人,不太习惯用电脑,所以本家为了照顾他们,仍然沿用以前的办法。”
“哇,那这里的接线员岂不是人均小李飞刀?”乔纳森羡慕地说。
路明绯心说,这美国佬竟然还知道“小李飞刀”?没想到竟然是武侠剧爱好者。
他们穿过全是老人的战略部,达到位于大厦中的“醒神寺”。说真的那地方还真是别有洞天,樱拉开一处隐蔽的拉门,阳光洒在那处天台上,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寺庙的摆设布置的,路明绯甚至怀疑他们是直接把一座神庙搬了进来。
她看着门口小小的红色“鸟居”,花岗岩墙壁上雕刻着神道教中的主鬼神,从庄严的天照、月读,到勇猛的须佐之男,还有形状凶恶的妖鬼,有的长着狮子般的面孔獠牙毕露,有的盘膝而坐在骷髅堆上,风和云簇拥着这些神魔,仿佛百鬼夜行。
露台上居然还有一道清澈的流泉,流泉周围是白石和青草组成的枯山水,看起来还挺有格调。
“今日招待诸位来宾的是犬山家主和源家主,已经在等诸位了。”樱对他们说。
她为他们碰上铜盆,铜盆里盛满清水,这让所有人愣了一下,并不是所有人对日本的礼节都足够了解。看着自己的同伴愣神,路明绯赶忙解释:“参观神社前有净手净口的‘手水仪式’,就是洗手和漱口!”
说着,她还为所有人做了示范,而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路明绯注意到,樱对她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大概是真的没想到她这样准备周全。
“Raphael小姐恐怖如斯,这都知道。”不知道为啥,乔纳森这几天是被“恐怖如斯”杠上了,每三句就说出这么个词儿,让她感叹天蚕土豆是不是就知道这么几个四字词语,来回用了不知道多少遍,都快成梗了。
呵呵,她前世来日本的时候,可被他们的繁文缛节折腾得够呛,喝滚烫的茶水把舌头都烫起泡了——那分明就是下马威!也不知道赫尔佐格/橘政宗这个老鬼今天又要打算怎么折腾他们...对了,好像今天出现的只有犬山家主和源家主?
进入神社内,路明绯再次看见了那两位熟人——两世都已经见过的那种。犬山家主依然笑眯眯的,看起来像个和蔼的老者,而源稚生是那个年轻的、略显阴柔但仍然很有气场的男人。他们都穿着日式的传统服饰,黑色的羽织披在身上。
除此之外,一旁还侍立着另外一个年轻女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站在犬山贺身边,同样穿着传统和服,上面是菊与鹤的图案。
樱毕竟只是源稚生的跟班,在这种场合只能默默退场。
曼施坦因教授是这次招生组的领队,虽然每次都是路明绯打头阵,但是真正上前招呼人的理应还是这位教授。他现是彬彬有礼地介绍了自己,然后就是招生组每一位同学的自我介绍——按照年级来的,从最年长的开始。
“苏茜,中国籍,2007级本科生,A级,生物系。”
“楚子航,中国籍,2008级本科生,A+级,炼金机械系。”
“乔纳森·克拉克,美国级,2009级本科生,B级,历史系。”
轮到乔纳森的时候,他其实是有点局促的,因为他的血统并不算好(虽然说B级血统只占所有混血种的大约15%),甚至是整个队伍中最差劲的,微微有些抬不起头。
当然,其实路明绯猜测,日本分部对于这些也不太看中,反正他们蛇歧八家内部通婚血统很少外流,因此A级B级一抓一大把,同时也产生了很多血统失控的倒霉蛋。他们真正在意的,应该只有自己这个S级。
“路明绯,中国籍,2009级本科生,S级,历史系。”她笑呵呵地说,要知道大佬装逼靠的都是谦逊,图的就是一个反差,所以此时为了显示自己,反而应该...“不过呵呵,这个S级也别太当真,其实就是瞎评的,我这么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和校长这样的真S级相比呢?”
毕竟,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比较好谦逊这一口,明面上谦虚了实际上狂傲才是装B的最高境界。
“卡塞尔学员真是人才济济啊,这么多年终于又出了一个S级,校长一定很骄傲吧?”犬山贺笑着说。
路明绯注意到源稚生对此还是比较轻蔑的,毕竟他是“皇”,血统能超过S级,而且功劳卓著,自然是看不上只有一个虚衔的大一学生。
说真的,还有点想和他比试比试啊,不知道她龙血淬炼的躯体和皇的身体到底哪个更加强悍。
“哎呀,比不得校长他老人家啊!我这一年过去,也没有积攒什么功劳,所谓S级不过徒有虚名罢了。”路明绯谦逊地笑了笑,“这样的名头,还是日本分部的诸位比我更合适啊,你们得管着整个日本的混血种,维持黑夜的秩序呢!”
这样的恭维显然让人很受用,至少源稚生露出一丝微笑。
接着,犬山贺又向卡塞尔学院众人介绍身边的少女:“这位是绫乃,我的亲孙女,即将进入卡塞尔学院进修。我们已经为她提前进行了3E考试,血统一般,B级,言灵‘阴雷’。日后还望各位多多照顾啊!”
那个年轻的女孩深深鞠了一躬,用中文说:“前辈多多关照。”
曼施坦因教授客套式地夸赞了几句,然后接着把话题推向了楚子航和路明绯,“也欢迎你加入学生社团,这两位分别是狮心会和热队的会长,楚子航和路明绯,有什么困惑欢迎和他们交流。日后到了学校如果不适应,也可以找这两位学长,学生社团就是互相帮助促进进步的地方!”
“那是自然,学长学姐肯定要带小学妹啊!”路明绯热情地回答,甚至非常积极地掏出手机,“要不我俩互换一下手机号?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的!”
这让女孩的面颊微微泛红,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那就麻烦学长学姐了。”
他们的晚餐被呈了上来,寿司师傅用一艘一米长的白木船捧上生鱼,小瓷杯里斟上清酒,同时伴随的还有没完没了的成人之间的客套话,比如什么校长最近忙不忙,身体好不好,守夜人现在还带不带研究生云云,听得人就觉得很无聊。
路明绯夹起一块放在冰上的生鱼片,这东西她其实并不是非常喜欢,鱼肉还是烤着吃更加鲜美,如果旁边是绘梨衣就更好了。她心不在焉间,手一滑,夹住的生鱼片从筷子间滑落。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时间停滞不前,路明绯甚至能够直接用筷子夹住停在半空中的鱼肉。
“小魔鬼,你这是找我又有什么事儿啊?难不成你还没人帮忙收回停在东大校门口的摩托车?”路明绯有些不解地问,她转头一看,果不其然,小魔鬼已经替代了坐在她身边的楚子航,而且还用筷子夹起她盘子里的鱼肉,送到嘴里细细咀嚼。
“其实这鱼肉很不错,新鲜捕捞的,这一整条深海蓝鳍金枪鱼至少足有80多斤,师傅是一位米其林二星餐厅的主厨,可见诚意还是挺足的。”小魔鬼像一位自身美食家一样淡淡地评价,然后看着路明绯的模样,惋惜地摇摇头,“只可惜姐姐不懂欣赏,真是可惜了。”
路明绯翻了个白眼,“路鸣泽,你来这里不会只是来嘲笑我不懂美食欣赏吧?”
当然不会,小魔鬼绝不会这么无聊,他总归是要说一些什么的——比如引诱自己做出什么交易?那是前世的习惯,这一世似乎他也不提交易的事儿了,主要是他自己也没多少力量,强势的反而是自己这一方。
所以,他通常是来传递消息和助攻的。
“确实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关于怎么对付赫尔佐格那个家伙。直接杀了他没意思,这家伙滑不溜秋容易跑路,还会让姐姐成为蛇歧八家的公敌,所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他在蛇歧八家中失去公信力,甚至沦落到被校董会调查——呵呵,现在据说这帮家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哪里都觉得有奥丁!”
提到这里,小魔鬼咯咯地笑了。路明绯知道奥丁被捅出来,都是他的杰作,是他指示副校长和小母龙的女儿给贝奥武夫家族报信,然后引来理查德对她三更半夜一通吐槽和抱怨。
“今晚,我就能给这么一个契机。橘政宗老头现在不在源氏重工,而校本部的要员却在,蛇歧八家的‘留洋派’源稚生和昂热的傀儡部长犬山贺也在,此时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那老东西肯定百口莫辩!”小魔鬼得意洋洋地说。
“你想出什么事儿?”路明绯看着那双狡黠的金眼睛,此时小魔鬼活像一只已经做错事但主人还没发现,急于在主人脚边蹭来蹭去的小猫咪,给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魔鬼指了指下方,用某种讲鬼故事的语气说:“姐姐,你听,他们来啦!”
“还能有谁...”路明绯有些不解地侧耳倾听,她的听力非常好,只要愿意认真听,能够比得上释放“镰鼬”的恺撒。当她听见大楼下方传来让人PTSD的窸窸窣窣声和婴儿哭闹声后,原本还在傻笑的面庞立刻僵硬,“...来了。”
艹,这小魔鬼当真是胆大包天,不干人事儿,竟然把源氏重工楼下饲养的死侍放出来了!她的面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你知道下面一共有多少魑魅魍魉吗?
路明绯“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TBC
【龙族】重生,但是性转(52)
逛东京大学,在后门的小吃摊吃一碗拉面,算是巧合吗?就当它是好了。
1.
两个女孩骑着一辆哈雷摩托车在校园中游览。
“东京大学可是日本最好的大学,没有之一,去年一个什么排行榜,好像排在全世界二十几位来着。”在来的路上,路明绯对绘梨衣说,“说来有意思,我们中国有一所北京大学,虽然排名不如东京大学,但是也很难考上的!”
“光是东京就还有很多大学,什么京都大学啦,早稻田大学啦,在全世界都是很有名的,学术氛围很浓厚,排名和很靠前。”
风灌进她的嘴里,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她不得不提高音量才能盖过噪音——虽然以他们两个人的听力,这点声音问题都不大。
其实她知道得并不多,只是随手查了点...
逛东京大学,在后门的小吃摊吃一碗拉面,算是巧合吗?就当它是好了。
1.
两个女孩骑着一辆哈雷摩托车在校园中游览。
“东京大学可是日本最好的大学,没有之一,去年一个什么排行榜,好像排在全世界二十几位来着。”在来的路上,路明绯对绘梨衣说,“说来有意思,我们中国有一所北京大学,虽然排名不如东京大学,但是也很难考上的!”
“光是东京就还有很多大学,什么京都大学啦,早稻田大学啦,在全世界都是很有名的,学术氛围很浓厚,排名和很靠前。”
风灌进她的嘴里,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她不得不提高音量才能盖过噪音——虽然以他们两个人的听力,这点声音问题都不大。
其实她知道得并不多,只是随手查了点资料在这里胡诌而已,反正绘梨衣又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用星星眼崇拜地看着她,觉得她知道得好多。
她们在正门下拍照,那座红色的大门很有名,经常出现在影视剧中,似乎还算是文物,看着古色古香。绘梨衣高兴极了,在门口摆出各种各样的pose,笑容明媚。
然后他们骑上摩托车,进入校园内部,穿过一条条宽窄不同的街道,路过一栋栋古色古香的建筑。绘梨衣不知道这些建筑是干什么的,但是她总是会固执地让路明绯停下车,给她拍一张照片。
“这里好像是法学院,就是学法律的,以后当律师或者法官。”
“这栋楼好像是教育学部,你看出来的都是女孩子,这个学院女生很多。”
“那栋高楼应该是经济学部,那边应该是药学部...”
他们遇见许许多多行色匆匆的青年男女,有的赶往教学楼,有的还背着运动包,提着网球拍或者羽毛球拍。绘梨衣不认识这些人,但是却感受到他们身上某种昂扬的生命力,整个人仿佛也被感染了,从原来空洞的、病恹恹的女孩变得活力四射。
她高兴地和路过的人打招呼,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她得到的大多数回应是无视和茫然,但是也有男孩女孩看见一对漂亮的女孩子骑着一辆崭新且价格昂贵的摩托车穿过校园时,高兴地给予他们回应,同时投以羡慕的眼光。
要知道,这一辆摩托车至少10万美元,都够买好几辆经济适用的小轿车了,这两个女孩家里肯定很有钱!
“嗨~”绘梨衣的嗓子里发出一声高兴的欢呼,她的嗓子很久没有用过,但是没有嘶哑,声音依然清亮动听,如在风中摇曳的银铃。
这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绘梨衣整个人顿时僵住了,露出惊恐的神情。
要知道,她在此之前不说话只用纸笔交流,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哑巴,而是因为她对于自身言灵的掌控能力太弱,血统又太高,开口就是龙文,就是“审判”的秘咒,紧接着就是无意中带来的死亡,满地无辜者的尸骸和鲜血。
路明绯猛然一个急刹车,紧张地回头看去——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有人疑惑不解地看着两个女孩,还以为是她们刚刚把什么东西从车上甩出去或者怎样。
没有狂风四起席卷落叶伤人,没有巨大的爆炸,没有莫名悬浮起来的砖头或者铁钉什么的,一切都如常——刚才那一声只是单纯的感叹,不具备任何含义或者龙文的音节,更不包含来自绘梨衣主观的攻击性,所以什么也没有发生,言灵没有被释放。
这更进一步说明,绘梨衣原本及其危险的血统,变得更加可控。
“嗯哼?”绘梨衣的喉咙里发出疑惑的音节。
她不会说话,从来没有人教过她——或者尝试教她说话的人已经用鲜血证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她的声带和舌头从来都没有被训练过使用人类的语言。她虽然听别人说话无数次,自己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发声,因此只能发出含糊的音节,试图表明自己的疑惑。
“你能发声了?那太好了,你说不定有一天能学会说话,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交流了!”路明绯也为绘梨衣感到惊喜,一边启动摩托车一边高兴地说,“你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哥哥,我相信他愿意教你的,他很关心你的身体。”
“嗯嗯...”绘梨衣哼哼着回应。
她承认自己其实对于发声还是有些警惕的,毕竟在她人生过去的十几年中,每一次她发出声音,带来的都是死亡和劫难,她自己亲自看见自己造成的血流成河惨案——而她的朋友Sakura对此却并不知情。
她心里想着,自己可以先对着没有生命的东西联系说话,这样就不会伤到无辜的人。等到确定自己不会再无意地用言灵伤人之后,再系统地学习语言。
毕竟,她也想当正常的女孩子啊,她不想当怪物,她不想伤害他人。
所以在发出一些噪音之后,她又果断地决定不开口了。
“我们去图书馆吧?”路明绯提议,图书馆向来就是学校中最重要的地方,储存了世界上某些孤本和古董不提,就单说到了考试周或者赶论文的时候,这里一定人山人海吧?
“图书馆?借书的地方?”绘梨衣好奇地问,“我知道,一定有很多很多书对吧,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是书架!我在动画片里见过。”
“其实不止是借书和读书啦,图书馆在大学生的生活中主要还是作为自习的场所。”
绘梨衣露出好奇的目光。
“比如查找资料——图书馆是有电脑的,有的时候可以上普通电脑不能够上的网站,用来阅读和下载文献...这个比较复杂,就是很多学术成果都会发表在期刊上,而期刊订阅是需要花钱的。当然学生肯定不用掏钱,是学校负责出钱,然后学生就可以用图书馆的电脑阅读和下载啦。”
绘梨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除了查找资料,还有复习学过的知识,或者做作业,总之就是一个学习氛围很浓郁的地方。图书馆里是不允许大声喧哗的,所以很安静,很适合静下心来学习。”
想到这里,路明绯还有点愧疚,她过去一年也就去过那么三五回图书馆,而且还都是快到期中期末临时抱佛脚——哦对了,好像这学期期末快到了吧?她一会去一个星期之内似乎就要上交好几篇paper?
完蛋,这也太悲伤了吧?
她们混进图书馆里,动作轻巧保安也没有注意到,然后装作学生的样子开始好奇地游览。大部分书架上的名字路明绯只能大致辨认,却并没有翻看看的欲望。倒是绘梨衣很小心翼翼,本来就没有多少声音的脚步声更加警惕,就连呼吸也变得紧张——似乎真的担心惊扰到周围的学子。
她好奇地在书架之间穿行,中途看见一名图书管理员踩着梯子将书籍放回原位,于是好奇地观望了一会儿。她白皙的手拂过书籍,却并没有看任何一本书——她没有专业知识,估计根本不知道这些书在说什么,她只是单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书好奇而已。
“好多书啊!”她惊喜地举起小本本。
“那可不是,通常每个学院的大楼下面都还有独立的藏书室。这里是大学知识的盛殿,当然要尽可能收集世界上所有的书,所有的知识!”路明绯说。
之后从图书馆走出来她们在学校的咖啡店里喝了一杯咖啡,注意到有不少学生蹭着咖啡馆的网络努力学习,以至于把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于是她们没有打扰这些疯狂内卷的学子,而是端着咖啡杯离开。
好吧,虽然不知道日本的店铺为什么会用椰汁代替牛奶泡咖啡,但是只要绘梨衣好奇,给她买就是,而且味道也确实不错。
然后她们绕到了体育场附近,在赛场上恰好看到两组男生打篮球,除此之外足球队似乎也在训练,还有在上体育课的年轻人。绘梨衣好奇地挤进人群,她并不懂篮球的规则,却也懵懂地明白只要把球扔进去就算赢。
“看见那个大的半圈了没?只要在圈外投篮投中了,就能得3分,如果在圈内投中,得2分。”路明绯解释道,她对于篮球的了解其实并不仔细,只是知道一些大致的规则而已,什么传球运球的技巧啦,投篮怎么发力啦,怎么做假动作啦几乎完全不清楚。
“球要一直拍着,抱着球跑是不可以的,抱着球最多可以走三步。”
“打篮球都得高个子,专业的球员都两米高呢,至少比我高一个头的那种,这样投篮才有优势!”
绘梨衣清澈的眼中露出一丝丝明悟,然后学着别人的样子在进球的时候露出兴奋的神情,挥手无声地欢呼——球场上围观的人太多,她对自己的力量并不完全相信,因此还是不出声为好。
“看起来很有好玩。”绘梨衣在小本本上写道。
对此路明绯也就是笑了笑,卡塞尔学院几乎没有人喜欢打篮球,除了那个自己和自己打的楚子航师兄。毕竟篮球这东西,虽说讲技巧,但是混血种一力降十会,就连一米五的零都能跳起来扣篮,其他人更是没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卡塞尔学院最受欢迎的运动是帆船和国际象棋,这更考验智力和技术,而不是单纯的体力。
“确实很好玩。”路明绯有些敷衍地说。
在她们聊天的时候,不知道是那一支球队的球员投出一粒球,在球框周围打转,让观众不由得屏气凝神,似乎自己稍微一出气儿,就能把球吹出框外一样。绘梨衣也学着旁边人的模样,死死地盯着篮球,身形紧张了许多。
最终,球向内侧一倒,落入篮筐之中,然后就听见人们欢呼起来。
绘梨衣此时在笑,真诚的、阳光地笑,太阳的光辉在此之前或许很少照耀在她苍白的脸上,但是现在她浑身都沐浴在阳光中。她此时不再是没有生命和灵魂的傀儡,她和所有人一样,是走在阳光下的,活生生的人,对未来充满希望。
要让绘梨衣永远生活在阳光下,决不能落入赫尔佐格老鬼的魔爪啊
2.
她们骑着摩托车从后门离开的时候,绘梨衣戳了戳她的后背,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饿了。”同时还指了指后门外的小吃摊。
街边一共摆了十几个摊位,有的没有人估计是要等到晚上才开张,但是大部分中午就开始营业。
这时候路明绯才意识到,现在确实是饭点了,这些小吃摊周围全是来吃东西的学生,有卖章鱼小丸子的,有卖寿司的,还有卖拉面炒饭的,都是那样一个小小的推车,再加上几个折叠的小凳子,最多再支那么一两个折叠小桌子。
别说,味道还挺香的,就像中学门外的那个卖烤肠的煎饼摊,被教导主任赶走无数次,但是每次路过的时候都看见排着长长的队。你也就说不清楚,为啥那些明明有钱在食堂吃的阔少大小姐,非要在这里买“垃圾食品”。
“好啊,咱们可以在小吃摊逛逛,你想吃啥我给你买!”路明绯也很高兴,要知道在卡塞尔学院的校门口,可没有这么热闹,在深山老林里修炼那么久,都快忘记人间是什么样了!
“我要吃那个!”绘梨衣举着小本本,指着一个小寿司摊说(这句话一直写在上面,需要的时候就举起来,指向某个方向)。那个摊主正在手捏寿司,前面还摆着好几种颜色的寿司——都是普通的食材,肉松的、裙带菜的、鱼子酱的,和绘梨衣平时吃的高级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于是路明绯给绘梨衣一种买了一个,七八种不同的寿司放在一个小袋子里。
大概是不愿意吃独食,本着分享的原则,绘梨衣随机挑出来一个裙带菜的送到她嘴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于是路明绯也不拒绝,张开大嘴任由绘梨衣把整个寿司塞了进去。
“唔唔唔...”那个寿司有点大,把嘴塞得满满的,路明绯在咀嚼的时候差点被米饭呛到,但是在咽下去之后仍然竖起大拇指,“挺好吃的。”
绘梨衣听到赞美后,也高兴地笑了,优雅地小口嚼着手里的肉松寿司。
路明绯莫名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怎么愈发像是情侣了?她告诉自己别想多了,女孩子们之间的友情就是比男孩子之间要亲密,她们会结伴去洗手间,四五个人用不知道什么方式挤在同一个隔间里,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路上短短的几十米,绘梨衣停下来不知道多少次,路明绯心甘情愿地排队给她买了章鱼小丸子,奶茶和烤肠。
别担心,混血种是吃不胖的,路明绯可以一顿饭吃一个汉堡加一整块烤牛排,再加上一分蔬菜色拉和奶茶,过了三四个小时仍然会觉得饿。毕竟使用言灵也是要消耗能量的,龙族不能违抗质能守恒定律,这些能量都得从他们吃的食物里出。
第一次出门,绘梨衣对所有新鲜事物都充满好奇,便宜的小摊和她时不时当食堂的米其林餐厅终究是不一样的,她吃的与其说是美食,不如说是人间烟火。
然后走着走着,吃着吃着,绘梨衣又停住了。
她看向的是一个拉面摊,小姑娘看着拉面师傅以稳健的双手和高超的手艺在她的面前把一个面团拉长,然后不知道怎么抖了几下,就变成一把面条,她的眼睛好奇而惊喜地睁大,发出一声“哇”的惊叹。
“那个师傅好厉害!”绘梨衣在小本本上写,同时还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正好是拉面师傅把抻长的面条甩过头顶,略微有点模糊。
路明绯对此倒是比较平淡,毕竟似乎连海底捞的工作人员都会抻拉面,只不过有的手生有的手熟而已。绘梨衣最大的问题就是啥都没见过,就总是特别好奇,觉得谁都厉害——这样天真善良的小姑娘很容易被拐跑好不好!
但是有一说一,这老头确实技艺高超,比她在海底捞遇见的三脚猫厉害多了。
那位老者大概已经七八十岁了,身体已经发福走样,脸上布满皱纹,粗糙的手指上沾满面粉,笑眯眯地看上去很和蔼慈祥。他高兴地和学生们一边煮面条一边聊天,似乎对来的客人都很熟悉,估计在大学门口摆摊很多年了。
路明绯不由得想到了国内流行的日本“XX仙人”,她知道在银座就有一位“米饭仙人”,七十多年只做饭团精益求精,那么这老头大概也能算个“拉面仙人”了吧?
反正不知道为啥,这老头子给路明绯的感觉很奇怪,在人群中一眼看过去就不一般。
“你想吃拉面吗?”路明绯问。
绘梨衣大概就等这一句了,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
于是她们两个坐在了拉面摊前脏兮兮的小桌子前,这家拉面摊看起来还比较火爆,木质的小推车上的座位都被坐满了,除此之外还多至出来那么三四个小桌子小椅子,也都坐满了。如果不是刚才一对男女同时离开,她俩还没有座位。
“那就要...”她看了看菜单,“两份豚骨拉面吧,再来一份卤肉,两杯清酒。”
在点酒的时候,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心想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喝酒似乎不太好吧?但是转念一想,前世他们似乎没有少喝过酒,混血种身体好大概率不会轻易被酒精击败对吧?
只是两杯没有多少酒精的清酒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你还要点别的吗?”路明绯转头问绘梨衣。
后者抬起头,暗红色的眼睛好奇地扫了一眼菜单,最终只是点点头,表示不需要了。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抬头的姿势,让那位看起来七老八十的拉面师傅身体骤然紧绷,仿佛如临大敌。路明绯自然也能感受到老人的异常,对方紧张的样子让人很怀疑好不好?她毕竟上一世混到了卡塞尔学院的头牌儿执行部专员!
这个老头果然有问题!路明绯的身体也绷紧了。
而绘梨衣也是一个心细的孩子,看见路明绯紧张地看着那个拉面师傅,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拉了拉路明绯的一角。
“你们不是东大的学生吧?外国来的?”那个拉面的老头倒是先放松下来,用笊篱在锅里捞面条,不过语气中仍然充满警惕。
“我是中国人,在美国读书。”路明绯回答,“游客。”
老头的目光停留在绘梨衣身上——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是绘梨衣穿的卡塞尔学院校服胸前的校徽上,“美国的大学,这个校徽我认识,是什么卡塞尔学院吧?”他问。
哦,原来是认出我们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嘶,这怕不是说明这老头了解混血种的世界,甚至本身就是一名混血种?怪不得他看上去平平无奇,在我的视野里却莫名显得非常重要、显眼,简直鹤立鸡群!路明绯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声,原来怕不是遇到隐世高人了?
日本这屁点大地方也太小了吧?她才走出去几步路呢,就遇到一个疑似隐世高人的老头?
难不成他们真的“皇血遍地走,A级不如狗”?
那个老头看见她们两个紧张的模样,笑眯眯地说:“哈,我还认识你们校长呢,不过几十年没有见了,听说那老头子还活着,真是长寿啊!”
绘梨衣再次拉了拉路明绯的衣服,紧张感显然快要爆棚了,她可并不知道路明绯和这个老头之间语言交锋的意思,她只知道在自己最好的朋友眼里,这个拉面的老头似乎很危险。
而她自然不介意帮好朋友解决麻烦——虽然用自己的言灵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没事的,别担心,只是认识我们校长的...应该算是校友吧?”路明绯这样安慰道,她感受到绘梨衣紧张的身体略微放松下来。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咯,你们吃完之后就走吧,然后不要告诉昂热那个老东西我还活着,免得又来骚扰我,听说这家伙喜欢吃白食,我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老头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同时将煮熟的面条捞上来放进碗里,然后舀上汤汁,又一个碗里加了一个卤蛋。
“我们没要卤蛋!”路明绯说。
老头只是摆摆手,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嗐,白送给你们的,只要你们回去之后不要向昂热那个老头提到我就行,当年我遇到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觉得下次再见到他,我也得和他过去交往的那些人一样没命,他就是个天煞孤星!”
“呃...那就多谢师傅了,我不会告诉校长的。”路明绯有些尴尬地笑着说。
当绘梨衣开始高兴地吃面时,路明绯注意到老人似乎一直在看着这个姑娘,眼中流露出不明的神色。他最终开口了,说得不再是日语,而是有些生涩的,带着不知道哪国口音的中文。
“听到你们来自中国,我其实有点高兴。我这辈子都想去一次中国,可是我自觉罪孽太深重了,不配踏上我母亲的故土。”他的声音很沉重,让路明绯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我的母亲叫夏洛特·陈,是个中法混血,而我的父亲则是家最后的男人。他们当年是自由恋爱,生下了我,家族里都觉得这是败坏家族的血统——可惜后来我父亲没有再生出个一儿半女,最后家族里的老东西只好掐着鼻子,把我迎接回来,继承父亲的万贯家产。而我母亲则去了中国,她是一个天主教的修女,虽然生我的时候违背了誓言,可是一生都在赎罪。”
说到这里,老师傅的眼眶微微发红了,绘梨衣也注意到了气氛的变化,从面碗中抬起头。她的中文不是很好,只是和师姐还有Sakura学了一些简单的皮毛,但是也能捕捉一些词汇。
“很快二战爆发了,我的家族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投入到了战争中,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我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直接杀过任何人,但是我也放任了家族里的那些人的肆意妄为。而我的母亲...”他突然开始哽咽,“我的母亲,远在中国,为了保护女人和孩子,被我家里的人杀害了,他们甚至还亵渎了她的尸体!”
“我一直怀着巨大的愧疚,是我间接杀死了我的母亲!这么多年来,我不止一次买了前往南京的机票,想要去悼念我的母亲,可是每一次我都没有勇气登上飞机!我害怕那些亡灵,我害怕那些死在我的家人手中的受害者,我害怕只要我一站在那片土地上,他们就会前来寻仇!”
“我也害怕我的母亲不会原谅我——她教育我要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可是我却辜负了她的教诲,我虽然没有杀死过那些人,可是他们因我而死,我坦然地享受着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战利品,我也是刽子手中的一员!”
路明绯震惊了,这个老人竟然在她面前把这样一段漆黑的过往掏出来,真诚得让人觉得害怕。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要说他不是坏人,她想要说忏悔在于心诚...可是她最终没有说出来一个字,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就算死去的亡灵愿意原谅这个老人,他自己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纠缠他几十年的不是死者和鲜血,而是他自己的良知!
“看见这个女孩的时候,恍惚间我仿佛看见我的母亲站在我面前...”老人看着绘梨衣,眼中是难以言喻的神色,“虽然也不完全一样,我的母亲五官更加立体一些——可是她的红头发,还有红眼睛,都是和我母亲一样,非常罕见的颜色,我真的以为...我真的以为是她站在我面前。”
老人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声音仍然在颤抖:“对不起,我这个人老了,就是忍不住回忆往事,让你们年轻人见笑了。”
“话说,小姑娘不会恰巧姓陈吧?我的母亲就姓陈,叫夏洛特·陈,据说也是个大家闺秀,指不定我真的遇到中国的亲戚了呢?”他半开玩笑地说。
路明绯倒吸一口冷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