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陆】明湖更胜春
五一去了大明湖的稼轩祠所以更要写了🥰因为各种事情忙到初夏了才写完这篇发生在春天的故事,关于两个人来到现世。
使君说现世故里春繁景盛,一定要游赏一番。辛弃疾说。陆游本来更情愿懒在家里读书摹帖,奈不住辛弃疾的再三央求,又听使君说了现世如何的繁阜安宁、游人喧盛,少不了随他走这一遭。原本邀了易安居士一起,只是她听说要去历城大明湖便连连摆手,说汇波楼边有一处藕神祠,里面供着的泥胎木塑写的可是“宋代词宗才女魂”——看着自己被打躬屈膝地膜拜未免太不是回事。这可不赖得别人,是谁喝醉了酒驾舟冲进了荷花丛。苏轼倒还乐不可支地调侃。
总之是换了衣衫登临了现世,济南府自然是全然不似从前的半分样子......
五一去了大明湖的稼轩祠所以更要写了🥰因为各种事情忙到初夏了才写完这篇发生在春天的故事,关于两个人来到现世。
使君说现世故里春繁景盛,一定要游赏一番。辛弃疾说。陆游本来更情愿懒在家里读书摹帖,奈不住辛弃疾的再三央求,又听使君说了现世如何的繁阜安宁、游人喧盛,少不了随他走这一遭。原本邀了易安居士一起,只是她听说要去历城大明湖便连连摆手,说汇波楼边有一处藕神祠,里面供着的泥胎木塑写的可是“宋代词宗才女魂”——看着自己被打躬屈膝地膜拜未免太不是回事。这可不赖得别人,是谁喝醉了酒驾舟冲进了荷花丛。苏轼倒还乐不可支地调侃。
总之是换了衣衫登临了现世,济南府自然是全然不似从前的半分样子,经纬纵横的大路宽可跑马,但是行人车舆比之迅捷许多;茶楼酒肆之外不再挂荷花栀子灯,但是乐音彩灯要千百倍地热闹。
辛弃疾似乎格外地会挤公交,并且最快地找到位置招呼陆游一起坐下。但是有背着太极剑或者拎着打泉水的水桶慢悠悠上车的老人时他又会最快地站起来。
一定要说的话,车上每一个人都要给放翁你让座。辛弃疾站在陆游身侧握着扶手悄悄附耳说。陆游笑着推开他靠近过来的脸。
在我所知道的时候,大明湖并没有这个名字。两人沿着湖边砖石道漫无目的地走,辛弃疾这么说。叫过历水陂、莲子湖、北湖——湖田河道几百年间也是几经更换,说起来和我也无甚相干了。
或许易安居士不愿前来有这么的原因。陆游很明白他在想什么,上百年的光阴变迁毕竟让人畏惧。
湖面宽阔安静,水光棱棱闪烁,岸边繁密的各色花枝沉沉垂压,柳树倒是轻枝柔叶漫漫散落,疏密交映别有意趣。
要是想成千百年后仍然有人记得我,似乎宽解一些。辛弃疾又说,千百年之后如何阅读我、评价我、描摹我,对我的一切作如何的赞赏或叹息或不在意…
怎么说得这么悲壮。陆游拿了两支楼阁形状的冰糕,比了一下分给辛弃疾一支。据使君说是现下最时兴,尝起来和冰镇果子没什么不同。
陆游一开始还兴致颇高,然而走着脚步就缓了下去,直说自己疏于锻炼再走不了太多路——辛弃疾于是从背后推住他的肩。两个人走着步子总会乱碰,辛弃疾故意去撞他的小腿,于是陆游只能把步子提快,跌跌撞撞得两个人都笑起来。你可别在这么个人人传颂敬仰你的地方摔个大跟头。陆游这么说。
辛弃疾专心逗猫却不期陆游突然驻足,从背后半赖着他抬头看到的是树影扶疏之间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
辛稼轩纪念祠。陆游犹豫了一下,想回头去看辛弃疾,他却抬手挡住不让陆游看到自己的表情,进去看看吧。声音是还沉静着的。
甚至进去时他还开着玩笑,怎么来看我自己都要交门票。望见院子里枝条长茂的月季他又说,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杜鹃或者梅花。粉瓣的月季花开得十分热烈,花朵枝叶直指穹天,毫无萧条媚态。
三进的院落朱漆红柱格外肃穆,繁密的树枝在院墙地砖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匾额楹联郑重端正地写,东南余半壁,西北是长安,美芹悲黍,泉城毓忠魂。
院中生长热烈的月季花盖掩了辛弃疾望向正堂门内的视线,我就不过去了。辛弃疾说,易安说得不错,果然有些怪。陆游宽慰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我去看,你先随便转转。
不过这里好多对联说到了东坡居士,让他来不知还会怎么评说。陆游转身时还听到辛弃疾这么开着玩笑。
向侧边走是一些毫无年月或事类排序的诗词壁刻,一首首他自己的诗词。那些由他写下的曾经带给他无限痛苦或者快意的句子,字迹刻痕如同眼睛,在深黑的石壁上安静地垂望着他。
被注视着的辛弃疾却说不出心底暗流涌动的是什么心情,这里一切都太安静,他的耳侧响不起悲愤的痛呼或寂寥的行吟。如果说遗憾的话——明明自己的朝代都已经成了史册往事,成了挂在他名姓前面的标识。
他看到陆游站在廊口处,不知为什么没有向偏院走过去。放翁——辛弃疾唤他。
陆游示意他噤声。辛弃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回廊外的侧墙处一排的竹子。日光从院墙上投射下来,轻柔耀眼的阳光之下有两只圆圆的小雀在玩闹打滚,细碎的毛羽上点落了日光竹影。
灵犀光照,心结冰消。
“现在放翁在想什么?”辛弃疾开口询问道,声音平缓。
“我在想…”陆游笑着闭起眼睛,“千年前以垂暮之身同你黯然诀别时,总想不到一千年之后,不再有战乱灾哭的故土上,和你一起看雀儿在沙砖地上闹架。”
“我是在想…”辛弃疾也终于在嘴角带出笑来,“刻印在石壁上的战火、愤苦和不甘如今都在暗处,日光之下的是安宁今世——折消一双雀儿的分量。”
晦暗沉重的历史与轻盈欢快的日光似乎在他身前身后做了什么隐晦的比喻。
辛弃疾抓住身边人的手,同他一起往阳光生长的院落走过去。
“下次无论如何要易安居士也一道过来。”陆游从码头跳到游船上,一边说。
“或许可以到别的有趣去处——那边就是超然阁。”辛弃疾跟在陆游身后坐下,船舱棚顶有些矮,他只能时时低着头,趁船行动时顺势靠上了陆游的肩,“或许,放翁和我回故都看一看吧。”
“不知道是谁最开始走在湖边沉重极了。”陆游伸手拨弄他的额发,故意拿了腔调,“‘说起来和我也无甚相干’。”
“可我现在改了主意了。”辛弃疾笑了一阵后正色说道,“而且不是有放翁你陪着我吗。”
“悄声些,放翁这名号如今可不多见。”
“放翁一样可以现在尽管放声唤我稼轩,在大明湖这地界似乎还更唬人一些……”
阳光下的小麻雀确实是在稼轩祠看到的,只可惜我的拙笔写不出当时一瞬间的震撼。
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很了不起地重启了中断五年的社团专场演出,是五月份觉得很有意义的事情。接手戏队的时候连京胡的弦都断成了乱草,慢慢的和大家一起做一些事,把发黄破旧的凤冠重新连缀起流苏的时候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向历史中寻找意义,关于文中的他们也是。虽然耽搁了很久,但就以这篇文作为我繁忙多事的春天的结尾吧。
流莺有情亦念我,柳边尽日啼春风。
南归存风雪
在边塞呆了三个多月,陆游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成为这的老大了,日常除了喝酒就是打岳飞
军营里,岳飞刚处理完军务就去找陆游喝酒,刚进去就看见陆游在干呕,这症状持续了两月了也没有办法,“陆老弟你没事吧?刚进来就在呕”岳飞走到陆游身边,拍了拍他的背,陆游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最近战状怎么样?可有人受伤”“没有,倒是你这样怎么指挥士兵”岳飞看了看陆游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出些什么意外,陆游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可以接着指挥士兵
————
怀了,放个预告,嘎嘎甜(实则是我没有时间写),下个星期见
在边塞呆了三个多月,陆游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成为这的老大了,日常除了喝酒就是打岳飞
军营里,岳飞刚处理完军务就去找陆游喝酒,刚进去就看见陆游在干呕,这症状持续了两月了也没有办法,“陆老弟你没事吧?刚进来就在呕”岳飞走到陆游身边,拍了拍他的背,陆游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最近战状怎么样?可有人受伤”“没有,倒是你这样怎么指挥士兵”岳飞看了看陆游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出些什么意外,陆游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可以接着指挥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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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放个预告,嘎嘎甜(实则是我没有时间写),下个星期见
南归存风雪
边塞果真如人们说的一样,悲寂,一望无际
陆游前往边塞已有一个多月了,离家远,离边塞近
“不知这位小哥可否去通报一下岳将军,有人找他”陆游被安排到候室,不一会岳飞就来了
“还真是陆游老弟来了,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岳飞一脸好奇的向陆游询问,但不得不说他和陆游认识还是在京城中,一个报国无门的少年还是靠陆游向皇上提拔,才当上将军的,他记得陆游当时是这么说的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只是不知道他如今在哪,他和你一样,想要当将军,只是皇上不喜欢武将,可怜了我们这些想要为国家收复失地的人
“……我来这,你果真不知道?”
“啊!”
陆游无语了,怎么会有人不知道来边塞的人不是自己愿意,...
边塞果真如人们说的一样,悲寂,一望无际
陆游前往边塞已有一个多月了,离家远,离边塞近
“不知这位小哥可否去通报一下岳将军,有人找他”陆游被安排到候室,不一会岳飞就来了
“还真是陆游老弟来了,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岳飞一脸好奇的向陆游询问,但不得不说他和陆游认识还是在京城中,一个报国无门的少年还是靠陆游向皇上提拔,才当上将军的,他记得陆游当时是这么说的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只是不知道他如今在哪,他和你一样,想要当将军,只是皇上不喜欢武将,可怜了我们这些想要为国家收复失地的人
“……我来这,你果真不知道?”
“啊!”
陆游无语了,怎么会有人不知道来边塞的人不是自己愿意,就是被贬到这或者皇上下旨的,岳飞看着陆游无语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智障似的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岳飞挠挠头,一副铁憨憨的望着他
呼,不能生气,他是自己的朋友
生气使人死得快,不能生气
“被贬到这做军师的,懂了吗?”陆游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友 ,岳飞更加确定陆游现在非常无语,于是没有在过多的询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走,喝酒不?我亲自酿的上好梅花酒”岳飞拍了拍陆游的后背,他敢确定陆游一定会喜欢,不料陆游想到了某个无赖,岳飞见他半天不回应自己,叫了几声陆游的名字也不见他回过神,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陆游回过神时,岳飞还在晃,嘶!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朋友,真……好吧,想不到用什么词语形容他,“别晃了,再晃我就走了”
“哦”岳飞懵逼,陆游似乎更无语了,他再次问陆游喝不喝酒,喝的话他去拿,只见他点了点头,起身去拿梅花酒
在等待岳飞回来时,陆游觉得有点无聊,就往一旁的书桌走去,桌子上的书信十分显眼,他很好奇想拿起来看看,可又觉得这不和礼数,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看时,身后传来一句你要是好奇的话,就拿去看,没人会说你
陆游被吓得一激灵,反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啊!”一巴掌扇过来时,岳飞是懵逼的,他从未想过陆游这么容易被吓到,也没想到陆游会一巴掌扇过来
不是,自己就是想告诉他,这些东西想看就看,随便他,想干嘛就干嘛
陆游正要道歉时,就看见岳飞委屈巴巴的样子,他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哇哇大哭一场
“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哭”陆游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件不得了的事,那就是第一天来上班就把上司给干哭了
岳飞看着为自己着急的陆游,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好,很好,你完了,敢骗自己
于是,军营里出现了一副场景,那就是自己的将军被新来的人追着打
士兵本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样子,看着自家的将军边跑边求饶,忍俊不禁的接着看,士兵们觉得自家将军可怜又觉得好笑
不禁感叹的这人真牛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士兵们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将军被新来的也就是军师追得打
——
真的感觉人物被我写偏了,岳飞好可怜,但是又感觉他有点搞笑,下一篇辛弃疾就出现了
【辛陆】天欲雪
辛弃疾的生贺文
短打的日常文学
怎么会有人在夏天写的冬天的故事啊
忘川又下雪了。
淅淅沥沥的软雪,沾到地面就化成了水,然后又在寒风里结出细碎的冰碴,踩上去嘎吱作响。
辛弃疾回到家时,屋子里还是黑的,没有一点声响,地龙倒是烧的滚烫,把房间里熏蒸像暖春。脱了早就湿透的鞋袜,赤着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上,辛弃疾就轻驾熟地转到内室,本想着悄悄开个窗户,通通风,换换屋里的空气。
摸索着开了靠近小院一边的窗户,一转身就看见老大一个人正伏在桌边休息,脑袋埋进上了各色文稿竹简里,头上的帽子偏偏不知所踪,毛茸茸的外袍倒是整齐地叠在膝盖上,里面还有只穿小衣的金丝虎正在衣服队里四仰八叉地露着软绵的...
辛弃疾的生贺文
短打的日常文学
怎么会有人在夏天写的冬天的故事啊
忘川又下雪了。
淅淅沥沥的软雪,沾到地面就化成了水,然后又在寒风里结出细碎的冰碴,踩上去嘎吱作响。
辛弃疾回到家时,屋子里还是黑的,没有一点声响,地龙倒是烧的滚烫,把房间里熏蒸像暖春。脱了早就湿透的鞋袜,赤着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上,辛弃疾就轻驾熟地转到内室,本想着悄悄开个窗户,通通风,换换屋里的空气。
摸索着开了靠近小院一边的窗户,一转身就看见老大一个人正伏在桌边休息,脑袋埋进上了各色文稿竹简里,头上的帽子偏偏不知所踪,毛茸茸的外袍倒是整齐地叠在膝盖上,里面还有只穿小衣的金丝虎正在衣服队里四仰八叉地露着软绵的肚皮,手肘边还趴着个裹紫色小披风里的布偶,呼噜呼噜地睡着正香。
辛弃疾一时间不知道是气还是笑,气的是感情他在喵居找了大半小时,这俩猫居然跟着陆游躲着睡大觉去了,笑的是难得能遇到陆游这位大忙人在偷摸着补觉,实在是稀奇有趣。
陆游的年末总是异常忙碌。因为早些年在故世修史的缘故,他总是被使君紧急征用去三世楼救急。使君忙的焦头烂额,陆游他们也跟着脚不沾地,一群人忙得是神龙不见尾的,连平时最放心上的喵居诸事都落到了辛弃疾头上。走之前,陆游还拉着他的手,细细叮嘱一天一扫不能忘,一天三喂要干湿结合,把一个喝醉酒还需要自家名士猫照顾的辛弃疾听得一愣一愣的。
陆游睡得很浅,他从来没有在傍晚小憩的习惯,可能是近来积攒了太多疲惫,方才一串响动,他还是不动如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辛弃疾想着上前,摸了摸身上还湿漉漉的衣裳,跨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老老实实蹲在炉火旁烘烤了,直到后背都热的冒汗,衣服从里到外都捂得热乎乎的才轻手轻脚地凑上前。
雪又下的大了些,早些时候还是滴滴答答的冬雨,后来雨里夹杂雪粒子,把窗框门扉敲得劈啪作响,到后来声音就渐渐轻了,细碎的雪花团在一起,鹅毛大雪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像是绵长的叹息。
当依稀能听见院子里枝干不堪重负的窸窣声,陆游醒了。
陆游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了,房间里半明半暗,短暂的睡眠并未扫去长久的疲惫,紧绷的神经短暂松弛后带来顿顿的疼痛,身边空荡荡的,两只贪睡的懒猫早就不知去处。似乎是听到了远远的脚步声,接着灯就亮了起来,一片烛火通明。陆游的头脑像浆糊一样,一时间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方才支棱着酸麻的身子坐直,手里就被塞了一只温热的茶盏。
“幼安?”声音哑哑的,像是在喉咙里像被压扁了一样。
“是我。”
陆游安心地接过,捧着茶盏砸吧了两口,困意还未散去,有些呆滞地半靠着矮桌坐着,空洞洞地眼神落在远方。
辛弃疾顺着陆游的视线看过去,是窗外的小院,已经被积雪掩盖了七七八八,只剩下那棵新栽的梅树在招摇着空荡荡的枝干,乌桕树的雪白桕子着在枝头,一点—丛,跟梅花以假乱真。
“幼安,你到忘川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
辛弃疾自认为他并不是一个记忆力多好的人,忘川也不是旧时的战场朝堂,哪里需要花大力气去苦记那些弯弯绕绕,不过就是散散漫漫地过着日子,今晚一觉,昨天的事忘个精光也是常有的。可是偏偏关于那一天,他总是能记着各种无关紧要的细节。
那时候也在下雪。忘川没有四季,依托着四时仪,仿照着现世勉强营造出一种春夏秋冬的更替。李道长说,那本该是一个暖冬,那也确实是个暖冬,即使是在最冷的大小寒也只是在雨里夹杂了些冰碴或是软绵的雪点子,最多只能看一个撒盐空中差可拟的朦胧意境。
可是辛弃疾魂归忘川的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他还记得他从九泉之井的幻境中醒来,记忆里还是万象霜天的深秋,可是睁开眼只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霜雪。桃源居四面通透,寒风就呼呼地灌进来,他身上明明裹着厚厚的毛绒披风,却感觉打心眼里冷的惶恐。
那时候陆游就坐在他身边,为他挡住了大半寒风,手上捏着那本来自老旧的稼轩长短句,一首接着一首抑扬顿挫地念下去,声音不高,大概只有他和周边的使君能听个清楚。
真是奇怪啊,明明陆游浑身都散着寒气,半边肩膀堆着层不厚不薄的雪花,可是他的手还是热的,还能握住他冰凉的指节。
此后,那似乞求,又似喟叹的声音,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这好像是很长时间前的事了,可又仿佛并没有过去太久。
房间里万籁俱寂,只有炉火燃烧时带来几声轻微的哔剥声。
甜丝丝的糖水像是灵丹妙药,一盏热水下肚,整个人四肢百骸都淌过热流,紧绷的肩膀都轻松了不少。回神的陆游才发现到身上多裹了一层柔软的布料,毛茸茸的领子拥簇着他的脖颈,熟悉的触感来自于辛弃疾的披风,大概是自己新送他的那件,平日里珍重得很,时常挂在柜子里舍不得穿,如今却已捂得暖暖的,沾着辛弃疾的惯用的熏香,还有他自己滚烫的体温。
陆游动了动酸痛的胳膊。扶着桌子的边缘想起身,僵硬的身体带倒了一摞书稿。最近从三世楼搬回来了不少东西,等着人加班加点地挑灯夜战,即使是被睡得歪七扭八的幼安喵踹下来去不少,桌子上也还是堆得老高。
预料之中的一串巨响并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几声闷响,听着似乎只有两三本书落地的样子。陆游按了按着突突疼的太阳穴,还没弯腰,掉落地面的几本书已经回到了面前的矮桌上了。
眼前的人影依然站定着,没有离去。
辛弃疾手里还捏着个看不出模样的陶罐,坐到了陆游身旁。这软榻本就狭窄,又横亘着矮桌,陆游一个人坐只是刚好,挤两个人实在是勉强,连紧挨着人的桌子都被挤出了好远的距离。罐子启封,是一股浓重的药材味,陆游仔细瞅了瞅罐子上斑驳的标签,似乎和他半个月前送人的药油是一个样的,只是这样一副战壕里刚挖出来的模样,他实在是不敢确定。辛弃疾的手是滚烫的,两只大拇指揉了一会儿他太阳穴,从松松垮垮的衣领探入,掌心贴着酸胀的肩颈。下手开捏,劲道正好,温和有力,手指尖轻轻捏着颈部两侧,一路往下,滑到肩胛骨处,温热的皮肤带着药油均匀抹开,来回打圈重复。疼痛过后是难得的舒坦,肩膀上的重压松了不少,原来绷得刚硬的筋也软和了下来。
陆游难得有这样悠闲放松的时刻,干脆卸了力道,瘫在身辛弃疾的怀里,任由小辈随意把玩他的发梢。也许是受到了使君带来的后世新思想的启蒙,辛弃疾来了忘川就不怎么蓄头发,能扎个马尾就算他还在努力保留着一些所谓古代人的特征。但是陆游的头发很长,即使是盘了头发,带了帽子,也还有一缕发丝虚虚的搭载肩膀上,轻轻地晃荡着。细软的长发在指尖流淌过去,辛弃疾突然想到了忘川的河,可是忘川的河是停滞的,但在忘川的日子却是往前的,就像这发丝,只会在他指尖捧起又漏下。
辛弃疾就这样在忘川留了下来,日久天长,也在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慢慢扎下了根。
“辛幼安,你逗猫玩呢?”陆游的发尾被身后人把玩着,时不时在他眼前晃荡。索性直起身,半砖过肩膀,面对面质问这玩得正开心的青年。“咋不去玩你的稼轩喵呢?”
“啊,稼轩喵,大概是早早睡醒了,就出去抓老鼠了吧。”
不知是被人听取了心声还是怎样,只听见辛弃疾迅速补了一句,“真是他们自己醒的。”
陆游倒是嗤笑一声,辛弃疾刚来到忘川的时候,房子还没装好,少不了在草堂这小住,应酬往来的疲乏的时候,就跟着他后面,偷摸着往喵居去躲。躲的时间长了,少不了整点花活,比如把睡着的猫弄醒,再把醒着的猫哄睡,即使是被猫儿抓了,被陆游按着上药的时候疼的嗷嗷叫,依然是乐此不疲。
笑声越发响亮了些,辛弃疾坏心眼地捏着人要腰间的痒痒肉,轻轻柔柔地摸索过去,逼得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角还挂着泪珠。
后来笑声逐渐没了音响,取而代之的是亲吻的水声。
没人能说出,这个吻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最开始只是脸颊相贴,接着是唇齿相依。
渐渐地,温吞的亲昵变了味道,又急又猛的吻落在陆游的脖颈,辛弃疾的手也不安分地顺着衣襟往里探索。
只是这偷香窃玉的美好愿望刚刚起了个头,就被人无情的打断了。
“辛幼安,不可以。“陆游轻巧地从辛弃疾的臂弯里钻了出来,笑嘻嘻的盯着他,眼睛里全是诡计得逞的狡黠,他笑嘻嘻地说,“我的文稿还没整理完呢,快来帮我干活。”
辛弃疾觉得地暖实在是烧的太旺了些,不然他怎么会气血上涌激得脸颊通红。可偏偏只听见喉咙里压着一声懊恼的咒骂,身子却老实地爬起来工作了。
忘川还在落雪,寂静无声的夜里,亮着一两家灯火。烛火剪了一次又一次,暖炉上的水滚了又滚,借着茫茫雪色和月光,那些混乱的,杂碎的文稿,被一一理清,细细记载。
最后在九九消寒图上添上一笔,这一日才算是结束。消寒图是陆游在三世楼里寻来的,据说是仿着济南山水的。
其实客居南方几十年,儿时济南的冬景在辛弃疾的记忆里早就模糊不清了,最终只余下来一点白描山水的轮廓,在老旧的画卷上晕染开。取而代之的是上饶临湖的漫天大雪,是镇江冬夜连绵不休的冬雨,是临安城里夹杂着水汽的朔风,冷地似乎能渗进骨头里,寒彻心扉。
再后来,因为所谓的天命神谕,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忘川里,记忆里的冬景变成了陆游院子里的一枝梅,颤抖着花枝,在冰雪里开出一抹殷红。
“务观啊。”他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忆往昔
我的第一篇!(激动激动)菜鸡文笔,本人也就是浅浅试一试~不喜欢别骂我!
前情提要:大概就是辛老师和陆老师在忘川重逢后“忆往昔峥嵘岁月”(CP向其实不明显,历史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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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翁兄,多少年了?”饕餮居里,一脸微醺之态的辛弃疾与陆游对饮。
“什么?”对面的陆游也有些迷糊
“你我二人来此,多少年了?”
“那可久了,或许...
我的第一篇!(激动激动)菜鸡文笔,本人也就是浅浅试一试~不喜欢别骂我!
前情提要:大概就是辛老师和陆老师在忘川重逢后“忆往昔峥嵘岁月”(CP向其实不明显,历史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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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翁兄,多少年了?”饕餮居里,一脸微醺之态的辛弃疾与陆游对饮。
“什么?”对面的陆游也有些迷糊
“你我二人来此,多少年了?”
“那可久了,或许要从离世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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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泰三年,绍兴。一位风尘仆仆的先生与陆游打了个照面,就在两人遇见的那一刻,陆游似乎看到了一个和他同样期盼着北复中原的灵魂,一个他寻找了一生的志同道合的抗金志士。
陆游对这个比自己小的辛弃疾一见如故,二人视对方为知己,对国家的未来和收复失地更是有如出一辙的看法,这或许会是一场如李白杜甫的伟大相遇。
“原以为这世上已无与我般志向之人,不曾想竟能遇见稼轩,来我敬你一杯”陆游坐在小案旁,向辛弃疾敬酒。
二人想坐对饮,或许在这偏安之朝中,他们会是彼此唯一的希冀。
在未来的许多年里,陆游与辛弃疾都是惺惺相惜的密友,在陆游的世界里,辛弃疾这样一个比自己小16岁的将军,让他在收复故土这条灰暗却决心坚持的路上看到了同僚,他们的命运如伴侣一般紧密相连。哦不,牵连着他们的是一种更甚与伴侣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但陆游本人或许并不想叫世俗的爱情玷污这份友情,在他心里,这份感情是他人生路上的救赎,心灵世界的支持这是一种充满宿命的必然。
开禧三年,这是陆游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年之一,因为这一年,辛弃疾去世了。
这对陆游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支撑他北伐的那束光消失了,这条孤独灰暗的路,再次只有他一人了……
—————————————
饕餮居,傍晚。辛弃疾看着靠在肩头的挚友,嘴角噙笑。这一生,辛弃疾成了陆游收复中原理想的光芒,让这个文人也有了能为此理想添砖加瓦的机会。而陆游则成为了辛弃疾这个武将收复中原背后的坚强的后盾。
他们执手度过在忘川的日子,就好像日光和月光交汇的破晓和黄昏,给人无限力量和希望。
南归存风雪
临近除夕,人们都欢欢乐乐,脸上扬意着幸福的笑容,悠梨园的梅花早已开出鲜红的花,陆游如同以往带着南归去看猫猫
在回家的路上,陆游与南归聊着今晚要吃什么时,传来一句“辛……”话没有说完,就被辛弃疾瞪着,仿佛在说要是说出来,你就完了
“?这位仁兄认识南归?”陆游疑惑的看着对方,他的穿着十分简朴,但似乎真的认识南归
“你的朋友吗?我就不打拢你们了”陆游笑了笑,就往怀安楼走去,未曾想遇到了熟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就回家了
等到辛弃疾回到家,没有看到陆游的身影,或是心有灵犀他直接往花园走,果不其然陆游就在里面,他靠在梅花树下,喝着酒
人早已醉得神志不清,口中不知在说什么,偶尔有泪水滑...
临近除夕,人们都欢欢乐乐,脸上扬意着幸福的笑容,悠梨园的梅花早已开出鲜红的花,陆游如同以往带着南归去看猫猫
在回家的路上,陆游与南归聊着今晚要吃什么时,传来一句“辛……”话没有说完,就被辛弃疾瞪着,仿佛在说要是说出来,你就完了
“?这位仁兄认识南归?”陆游疑惑的看着对方,他的穿着十分简朴,但似乎真的认识南归
“你的朋友吗?我就不打拢你们了”陆游笑了笑,就往怀安楼走去,未曾想遇到了熟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就回家了
等到辛弃疾回到家,没有看到陆游的身影,或是心有灵犀他直接往花园走,果不其然陆游就在里面,他靠在梅花树下,喝着酒
人早已醉得神志不清,口中不知在说什么,偶尔有泪水滑过面夹,辛弃疾无耐的笑了笑,走的他的身边,蹲下来,“在哭什么呢?务观”
“唔,没,没什么”
“真的?”
“嗯”
就在辛弃疾转头间,发现这里的墓碑多了一个,走近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墓碑,是因为这给吗?“务观,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对你很重要?”辛弃疾转过身询问道
???很重要吗?可能是吧?也许是真的很重要
辛弃疾见陆游久久不回应自己,便接着询回:“若我就是辛弃疾呢?务观,你是否会为我难过?”
你是他吗?不,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不可能……
“南归,别闹”陆游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陆游生来就很白,又因为伤心,显的十分脆弱
“如果我没有开玩笑呢?务观”辛弃疾从未觉得自己的心情会很暴躁,直到现在
…………(省略一千多字)
是夜,清幽的梅花香散满在屋内,陆游醒来了,他被辛弃疾死死的抱着,不让陆游逃走,从辛弃疾怀中挣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陆游还是脱离了令人怀念的怀抱
再见,稼轩,我不能吃一直呆在这里,也许你会恨我,但是,我必须要离开,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相遇了
陆游写完这些后,就离开了这,前往一个新的地方
【明月共天涯子时.李杜】我有一杯酒,足以慰风尘
🌟是520联文啦~
🌟OOC预警【乖巧】
🌟CP涉及:主要是李杜+一点辛陆+一点鬼使(男使) 【我推鬼使,所以写什么都带点,前情参考我的《春风遇故人》】【唯唯诺诺】
“他们手中的酒,足以慰藉前世的风尘。”
1.
月光如水般清冽。
他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斟满酒,敬与明月。
他仰头饮尽杯中浊酒,奋力将酒杯扔进湖中,泛起一片涟漪,待到湖面恢复平静,他抄起桌上的酒壶,将壶中的酒一...
🌟是520联文啦~
🌟OOC预警【乖巧】
🌟CP涉及:主要是李杜+一点辛陆+一点鬼使(男使) 【我推鬼使,所以写什么都带点,前情参考我的《春风遇故人》】【唯唯诺诺】
“他们手中的酒,足以慰藉前世的风尘。”
1.
月光如水般清冽。
他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斟满酒,敬与明月。
他仰头饮尽杯中浊酒,奋力将酒杯扔进湖中,泛起一片涟漪,待到湖面恢复平静,他抄起桌上的酒壶,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不消片刻,他脸上便泛起一丝酡红,那只酒壶在地上滚了老远,些许残余的酒液从壶嘴中渗出,在地上留下些许水痕。
醉了,完全醉了。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天上一轮明月,十五的月亮总是这么漂亮迷人,洒在地上的月光像霜露一般纯洁。
他不禁伸手想要抓住皎洁的月光。
望着这轮明月,他不禁想起了杜甫。
那个与他互引为知己的杜甫。
那个,关心他飞得累不累的杜甫。
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杜甫。
子美,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好吗?你应该,也在望着这轮明月吧。
那这样,我算不算是与你一同赏月?
他突然仰天大笑。
我本天上的明月仙,又何必受这人间疾苦!
我本应该骑着白鹿,回到我的天姥山去!
湖面“砰——”地一声巨响,片刻后又恢复了原本的静谧。
只留下,被弃之于地的酒壶。
2.
杜甫最近总是做梦。
水光潋滟,月色如皎。
岸边的人一杯杯地喝着酒,后来不尽兴,直接抱酒壶就往嘴里灌。
这是,太白兄……
眼看着李白就要跌入湖中,杜甫想要上前去扶住他,却被禁锢在原地不能动。
他眼睁睁看着李白渐渐沉入湖中,在彻底沉没的前一刻,李白转过头来,和杜甫对视了一眼。
不甘,疑惑,仿佛在质问杜甫,为什么不救他。
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凉到心底。
虽然在忘川内前尘往事便与此身无关,可杜甫不这么想。
他生前忧心国家、忧心百姓,用尽一生去呼吁“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又怎么能轻易放下故世。
他时常在想,为什么李白出事的时候,他没去找他。
如果我在你身边,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救上来了?
是不是,一切就可以避免了?
3.
杜甫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后背己然被冷汗浸透,他揉了揉太阳穴,又重新躺下。
原来,只是大梦一场。
他合上眼,翻来覆去却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忘川河畔,杜甫寻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
夜色很美,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给地上的景物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月亮,任谁看了都要赞叹一句。
杜甫不一样。
他一看到这轮明月,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失意落魄的明月仙,于那一天,骑着白鹿奔向了他的天姥山。
他望着这一轮明月,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不能够释怀啊。
“子美?”
一声“子美”让他回过神来,他抬头李白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李白难得没有喝醉,他在杜甫身旁坐下,将那壶酒搁在二人中间,道:“子美今日怎会在此。”
杜甫勉强笑笑,答道:“失眠,出来走走罢了。”
说罢,他拎起那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任凭李白怎么问,他也不肯说下去了。
到底是年长人十一岁,再怎放荡不羁,李白还是察觉到了杜甫的不对劲。
只是,他不明白,杜甫放不下的东西是什么。
放不下凡世百姓?现世的人早已吃饱穿暖。忧心国家统治者?听使君说,现世的国家领导人比李隆基强千倍万倍。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
有什么,是杜甫连他也不愿倾诉的?
李白想不通。
4.
李白还是去找了使君。
“太白先生不妨想想,他除了国家与百姓之外,在意的人。”使君笑着抿了口茶水,仔细一看,他正控制着自己不去掀桌。
任谁在和自家伴侣亲热时被打扰都会生气。
我是忘川使君不是居委会大妈啊喂——
但他还是发挥好一个居委会大妈的作用(bushi)尽力去帮助李白解决问题。
李白愣了愣,杜甫在意的人?
杜甫在意的人……是我吗?
没等李白说话,使君又径自道:“你是杜先生所钦慕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珍藏的人,是他用尽一生去追逐的明月。”
“而您是因为醉酒跌入湖中意外去世,”
“恐怕杜先生放不下的就是您故世的结局。”
李白豁然开朗,经过使君的点拔,他终于明白了杜甫的心结。
我的爱人啊,为什么你会放不下那连我都早已放下的结局……
他“蹭”一下站起身,向使君道谢后转身飞奔出桃源居。
原来,是因为这个子美才……
待李白走远后,使君松了口气,他转身抱住身旁刚凝聚出来的鬼影“继续?”
鬼王依言抱起使君回到内室。
啧,忘川名士事真多。
5.
自从那天开始,杜甫已经接近一个月没见到过李白了,问了很多名士都说没见过,他索性放弃找李白。
没准又去哪个地方云游了。杜甫想。
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这个月的十五,李白依旧没回来。
但也并不妨碍杜甫照常去 喵居找诗圣喵。
诗圣喵很乖,乖的让人心疼,又安静,除非有人来逗它,它绝对不像太平喵一样上窜下跳。
它伸去够杜甫手中的小鱼干,却怎么也够不到。
不多一会这只一向被陆游惯着的猫儿就生气了,躲到一旁不肯理会杜甫,引得他哈哈大笑。
杜甫将小鱼干放到诗圣喵面前,在看着诗圣喵将鱼走后,他站起身,走到陆游旁边。
杜甫看着诗圣喵将小鱼干吃干净后,想要向陆游告别,却被拦住了。
“子美先生最近总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甫眼神一暗,随即把他心之所想一股脑全告诉了陆游。
陆游听完,笑了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事吗?”
“忘川之内,前尘往事皆与此身无关,子美先生也应该放下了。”
“就像我与幼安,前世我们不得真正的善终,可如今在忘川这处安宁之地,我们终于有机会好好在一起。”
“子美先生与其一个人憋在心里,不如去找太白先生聊聊,说不定子美先生就释怀了呢?”
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杜甫突然想通了一切。
原来他一直在固步自封,不愿从前世的阴影中走出,却没想到这正是自己和太白兄所不想看见的结果。
该去找太白兄聊一聊了。
只是,太白兄如今在何处?
似是看出了杜甫的疑惑,陆游笑了笑道:“今夜先生我不妨去忘川河畔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说完,他向杜甫道别,牵住刚刚来寻他的辛弃疾的手,离开了喵居。
6.
十五的月亮总是这么圆,圆到让人心生仰慕。
杜甫沿着河边漫无目的地行走,忘川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星星点点的光,他望着河水,神游天际。
嗯,非常适合喝酒赏月。
太白兄会在这吗……
算了,他知道我会去找他吗?
如果不在这,他还能在哪里?
“子美——”杜甫回过神,只见李白笑意吟吟地望着他,手中还提着一壶似曾相识的酒。
“太白兄,你——”杜甫对于突然出现的李白显然有些惊讶。
“早就想邀子美泛舟同饮,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既然今晚遇见了,自可否邀一同赏月饮酒?”李白手指了指不远处河上漂着的轻舟,玩笑道,“子美,赏个面子么?”
杜甫接过李白手中的酒,忍不住笑出声。
“愿与太白兄同饮。只是太白兄莫要嫌弃了我。”
船上,李白给杜甫倒了一杯酒,杜甫接过,一口饮尽。
味道有些熟悉
李白看着杜甫嘴边的酒渍,伸手替他抹去。
“好不好喝?我特地去了趟故世,确认了一下子美确实说过喜欢这种酒,就自己酿了点。”
杜甫有些惊讶,这酒,竟是李白自己酿的吗?
“所以说,太白兄这一个月都在准备这酒?”杜甫偏头看向他,问道。
“要不然呢?为了这酒,我还特地向苏老板请教如何酿酒呢。”李白颇为自豪地答道。
杜甫嘴角一抽,手中的酒杯差点砸落在地。
和东坡先生学酿酒,太白兄你也真的敢。
李白给自己倾了一杯酒,正了正脸色道:“这壶酒就算酿得再好,也不是前世的酒,就像我们,入了忘川,此身再与前世无关。
“子美不妨向前看看,你会发现,这世间本就有许多不如意,而你我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往日的不如意不可避免,不妨做些别的……别拘泥于此。”
“比如——和你太白兄我共同饮酒赏月!”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酒。
杜甫大笑,他斟酒敬与明月。
“那我,便敬谢今夜月圆。”
觥筹交错间,晨光熹微,早起的人看到湖上那一叶小舟,却不见船上醉眠共被的人。
杜甫的心结终于解开了,他终于完完全全地从中脱离出来,与李白一起,用手中的酒,去慰藉前世的风尘。
End.
下一棒:@游小瑜 是这位老师啦~
讲一系列的历史冷笑话
这世上什么事最好笑?
是风临易水,荆轲对高渐离说:
“这坛酒,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喝。”
是秦时明月悬,嬴政对韩非说:
“愿同先生一同见我大秦海晏河清。”
是巍巍汉殿,霍去病对刘彻说:
“臣还能为陛下征战多年。”
是舒城风光好,孙策对周瑜说:
“公瑾不如陪我,一起活到白头。”
是长安将夜,李白对杜甫说:
“放心,以后我们见面的日子长着。”
是临安终一梦,辛弃疾对陆游说: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收复旧山河。”
这世上什么事最好笑?
是风临易水,荆轲对高渐离说:
“这坛酒,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喝。”
是秦时明月悬,嬴政对韩非说:
“愿同先生一同见我大秦海晏河清。”
是巍巍汉殿,霍去病对刘彻说:
“臣还能为陛下征战多年。”
是舒城风光好,孙策对周瑜说:
“公瑾不如陪我,一起活到白头。”
是长安将夜,李白对杜甫说:
“放心,以后我们见面的日子长着。”
是临安终一梦,辛弃疾对陆游说: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收复旧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