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x进巨
为爱发电,人物可能会ooc,角色年龄会有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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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大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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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众人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大屏幕,缓缓动动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不,不是震惊,而是人类本能的恐惧。...
为爱发电,人物可能会ooc,角色年龄会有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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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大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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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众人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大屏幕,缓缓动动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不,不是震惊,而是人类本能的恐惧。
人们下意识的环顾四周,齐齐松了一口气。诸伏景光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指,附上自己的心口,是什么感觉呢,震撼,还有浓浓的无力感。人们不约而同的庆幸这种巨大的生物不在自己的世界里。降谷零扯了扯嘴角,自己还真是自私啊……但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能保全自身就已经是上上签,根本无法分出一丝精力去向他人伸出一只援手。
相较于名柯众人那边较大的骚动,伊莎贝尔和法兰低着头,沉默将他们二人包裹 ,一片乌云笼罩在他们上方,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他们心里很清楚最坏的结果是多么糟糕。但现在他们只能坐在这里,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片段,什么也做不了。法兰轻轻拍着伊莎贝尔的肩膀:“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伊莎贝尔用力点点头,她也希望像法兰所说那样,但那股心悸越来越强……
名柯众人看向法兰和伊莎贝尔,刚想开口,就被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下了一跳。双方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最后,诸伏景光站了出来:“那个,你们……”还好吗……
「滴滴滴」
「下一个片段的观影即将开始,请各位保持安静」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仅仅盯着大屏幕,警官和侦探们纷纷拿出纸笔,不想错过一丝线索。
「进击的巨人世界里共有三堵高达50米的城墙,它们已经有100年的历史,在这100年中它们一直保护着人类,守护着人类的生活,维持着平衡。」
「
」
赤井秀一问道:“是保护人类不被巨人袭击的墙壁吗。。。”但怎么感觉,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是的,这三堵墙百年来一直抵御着城墙外面的巨人。」
「它们各自的名字是——」
「 第一堵城墙 —— 玛利亚之墙
第二堵城墙—— 萝斯之墙
第三堵城墙—— 希娜之墙
这三堵城墙是进击的巨人世界重要的组成部分」
「进击的巨人世界中有四大兵团 ,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护人类的家园。」
「他们分别是训练兵团、宪兵团、驻扎兵团和调查兵团」
「训练兵团,徽章是讨伐之剑。是选拔新兵的地方,在尚未加入正式的兵团之前的新兵训练营,为三大兵团输送人才的地方,士兵可以在这里学到立体机动装置的使用方法、与巨人作战的战斗技巧和各种作战策略。在训练兵团毕业的士兵可以选择加入驻屯兵团、调查兵团和宪兵团,但只有毕业前十名才能加入宪兵团。
「驻屯兵团
驻屯兵团,徽章是镇守蔷薇。职能主要是维护城墙以及防守各个城市,在5年之前由于长达100年的安宁导致驻屯兵团从未与巨人作战过,故力量可以说是非常的低,在城墙被攻破时是与巨人作战的主要战力,损失惨重,因此次作战驻屯兵团也更新了一代武器并训练士兵提升战斗力。与巨人作战机会极少,是训练兵团中不想加入调查兵团又不能加入宪兵团的新兵的理想之地。
「宪兵团
宪兵团,徽章是执法独角。职能是保护王室,维持秩序,加入宪兵团的人拥有在内地生活的权利,远离巨人。但只有训练兵团前十名才有资格加入,这就造成了越有实力的人越有机会远离巨人的奇怪景象。宪兵团不仅生活安逸,地位也非常的高,能指挥驻屯兵团。但宪兵团内部极其的腐朽,腐败犹如平常事一般。不过宪兵团也有一定的实力,为了隐藏世界的秘密让人们安心待在墙内生活而战。
伊莎贝尔和法兰冷笑一声:“呵,这些宪兵可真是厉害啊!”
名柯众人拧了拧眉,越有实力的人越远离巨人,这可真是奇怪……
「 调查兵团
调查兵团,徽章自由之翼。为了能够走出城墙,走向自由而与巨人作战,时不时会为了收集情报以及查明巨人的真相而走出城墙,与巨人作战的机会极其高,也是死亡率最高的一个兵团,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向往自由的人才会加入的地方。」
'必死的决心……吗……'名柯众人看着那对由一黑一白两个羽翼组成的翅膀,面色沉重。这个时候,名柯众人才开始意识到,那个世界的残酷。
「调查兵团为人类的未来和自由而战,即使希望渺茫,他们也用自己的身体,扇动自己的双翼,尽自己所能,闯出这个“鸟笼“,闯出一片天空。」
这是,系统517调控大屏幕,屏幕中穿出激昂的音乐——
「调查兵团的口号是—— 」
「 献出心脏——!!!!! 」
“献出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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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ƪ(˘⌣˘)ʃ
众人的反应下章再写(懒),我发现个人反应我写的较少,我下章努努力。这样下去我啥时候才能写到第一集啊救命(ᇂ_ᇂ|||)
我刚考完试,一下子玩嗨了,这两天突然想起来答应各位的文还没怎么动……(尴尬)
最近打算去补番,《进击的巨人》中的一些情节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所以下一篇文可能会写的较慢(不好意思哈)。
有没有人知道什么网站或软件可以看《进击的巨人》这部动漫,我找了半天,有的都被删掉了,还有的,额,你们懂的……弹出来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求评论——♥(。→v←。)♥
谢谢大家阅读我的文章,有意见请直接告诉我,最后祝大家食用愉快~
进巨娱乐圈向|说谎 20:夜莺
娱乐圈群像 + 剧组日常,一起在内娱登顶吧~
ooc预警
(1)
三笠站在一张巨大的蹦床上,身穿兵服,手持双刀,腰间吊着威亚绳,在导演喊action后,用力一跳。
蹦床的反弹力助她飞身跃起,在空中最高点旋转,却在最后半圈没能掌握好平衡。几个工作人员接住三笠的腰,扶她稳稳落地。
导演宣布原地休息十五分钟,一众身穿调查兵团军服的演员,在这片满地大石头的废墟上就地找干净的石...
娱乐圈群像 + 剧组日常,一起在内娱登顶吧~
ooc预警
(1)
三笠站在一张巨大的蹦床上,身穿兵服,手持双刀,腰间吊着威亚绳,在导演喊action后,用力一跳。
蹦床的反弹力助她飞身跃起,在空中最高点旋转,却在最后半圈没能掌握好平衡。几个工作人员接住三笠的腰,扶她稳稳落地。
导演宣布原地休息十五分钟,一众身穿调查兵团军服的演员,在这片满地大石头的废墟上就地找干净的石块坐下。三笠却不想休息,在蹦床上起跳,打算继续尝试。
利威尔跳上蹦床,制止了她。
“先休息一下吧,留点力气。还有,转最后半圈的时候,最好不要硬扭,容易受伤。”
“对啊,你不是拿着刀吗,你要用你上半身的力量和腰部带动整个身体旋转......” 尤弥尔带着一身的半残妆,衣服上满是血迹,手脚都被绿布包住,也跳上来帮忙。
三人正聊着,柯尼拿起手机,偷偷溜到尤弥尔身后。
尤弥尔转动着自己的上半身,为三笠示范旋转时腰部的发力点。
回头时,看见鬼鬼祟祟的柯尼,顺手拿走了他手里的手机。
柯尼还没反应过来,尤弥尔早已转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莱纳在一旁取笑道:“柯尼,你想偷拍她,难度有点大。人家可是打星出身,你不怕挨揍啊?”
柯尼抢回手机,埋怨着:“你就不能和我自拍一张吗?你这身打扮太好笑了,行走的僵尸!”
“谁要和你拍,我要和希斯特利亚拍。剧照老师!待会儿我躺在希斯特利亚怀里的时候,记得帮我拍照啊!”
众人说笑着,片场的气氛如往常一样轻松。
艾伦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看着蹦床上的三笠发呆。他一早拍完了自己的部分,没有回去休息,如往常那样坐在一旁看戏。
他一时觉得口渴,想要站起身,眼前却伸来一只手,手腕上戴着一只名表。
艾伦认得,那正是自己在别墅拒绝的礼物。
吉克附下身,伸出手,想要拉席地而坐的艾伦一把。
艾伦却没领情,好似没看到般,潇洒站起......
而后一不小心,踩在了石头的尖尖上。
鞋底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吉克忙扶住艾伦的胳膊,待他站定,才松开手。
“谢谢。”
“艾伦啊,没想到你这个角色一直需要别人救啊。在剧里是需要三笠救,怎么在剧外还需要我救?”
韩吉目睹了全程,兴奋地对孩子们招手。
“快快快,来看热闹了!艾伦耍帅失败,吉克趁机奚落,一时胜负难定!”
剧组一向和谐,几乎从不拌嘴。这回终于有了热闹可看,大家安静下来,全都竖起耳朵。三笠跳下蹦床,远远看着,不知发生了什么。
阿尔敏率先下注:“我赌五十,这把艾伦赢。”
尤弥尔摇摇头:“我跟你赌,吉克赢。”
阿尔敏:“但吉克看起来很好欺负!艾伦可是一向说话不拐弯的。”
尤弥尔:“他看着好脾气,实际上可不一定。”
利威尔低声道:“喂,你们几个,别看热闹不嫌事大。”
吉克似笑非笑地盯着艾伦,那神态让他厌烦。这个花钱就为了捧自己的自恋狂,为什么总要缠着自己?
他尽量保持住礼貌。
“我说过了,谢谢。”
“别,要谢,你还是去谢三笠吧,我看剧本里,她可不止救了你一次,打起架来比你帅多了。”
围观的几人屏住气,为吉克的大胆发言捏了一把汗。
艾伦没有反驳,也没有气急败坏,而是走到一旁,找那瓶贴着自己名字的矿泉水。被忽视掉的吉克跟在艾伦身后,碎碎念起来。
“我看网上总有人说,你和三笠拿反了男女主的剧本,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啊。这么说的话...你算咱们剧的女主角吧?所以网上那些叫你老婆的就能说得通咯......”
柯尼悄声道:“他怎么阴阳怪气的?我要是艾伦,我就抽他。”
尤弥尔:“其实,我们平时也没少说这些来开玩笑。”
柯尼:“但是搭配上他的语气和表情,就格外欠揍啊!”
艾伦一口气喝下小半瓶,吉克仍在身边念叨。
“我记得这场没有你的戏份。”
韩吉:“反击了反击了!进击的巨人vs兽之巨人,Round 2!”
利威尔嫌弃地瞪了韩吉一眼,捂住她的嘴。
吉克:“啊,对,今天都没有我的戏。”
艾伦:“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闲逛,还是找茬?”
吉克笑笑,“我的戏都是一个人拍,太无聊了,来这里看看大家嘛。”
艾伦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看热闹一众人。
“大家在那边,要看去那儿看,离我远一点,我和你不熟。”
被艾伦一指,几人各自看向别处。
吉克笑得更开心了。
“那可不行,我是来学习的。本来想学一学英雄救美,出去骗骗小姑娘。没想到来这一看,居然是美救英雄。”
三笠有些听不下去,想要上前,却被利威尔拉住。
“我没时间听你说废话,先失陪了。”
艾伦语气平静,言语中并无怒意,说完便转身要走。
吉克仍继续道:“可惜,现实生活里,一切都是相反的。戏里救人的人,实际上却是被保护的那个,就比如三年前的毕业舞会吧,你明明就...”
本已走出几步远的艾伦,听到「毕业舞会」四个字,条件反射般,回身捂住了吉克的嘴。
一向八卦的众人还没能听明白,吉克已被拖进了剧组搭的城堡废墟深处,不见人影。
韩吉着急地问:“啥啥啥?啥舞会?他说什么,别走啊!”
阿尔敏细细回忆着吉克的话,拉住了韩吉。
“啊,大概就是他们之前的一些私人恩怨吧,哎呀韩吉老师太八卦真的不好,走走走我之后跟您有一场戏啊我有点不太明白......”
阿尔敏拖走了韩吉,莱纳担心地问:“那个,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吉克还能活着出来吗?”
希斯特利亚:“别管,那是他自找的。”
艾伦将吉克连拖带拽,绑架般带到了废墟残景深处、一片林立的断墙之中。
为了拍摄城堡部分,剧组的置景本就选在荒野之地,现下离拍摄的主景又远,属于荒野中的偏僻角落。
艾伦将人扔在地上,并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吉克并不反抗,甚至十分乖巧,任由艾伦拖着他走,不喊也不叫,高度配合。
艾伦却无心注意这些细节。
剧组几百号工作人员,当吉克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毕业舞会」四个字时,他便已经慌了。这种女艺人大学期间的感情八卦,可以通过这几百号人的嘴以最快的速度传遍这个圈子,而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测。
他宁可过几天看见的是自己在剧组打架斗殴的新闻,也不允许三笠的私事被这样轻易地广而告之。
吉克坐在地上,看着艾伦的表情,边喘边笑,似乎很开心。
“艾伦啊,你力气很大嘛!”
“少废话。”
艾伦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挥拳便要打,吉克慌忙喊道:“等会儿!!”
艾伦的拳头就停在距离他眼镜一公分的位置。
“我打人,从来不喊暂停。”
吉克双手握住艾伦的拳头。
“什么都不问,上来就打?”
“有什么好问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什么?我的目的?”
“不想知道,我只想揍你。”
“你怎么不按套路走啊!”
艾伦拳头发力,吉克抵挡不住,慌忙偏头躲开。艾伦一拳打在吉克身后的墙上,拳背蹭出了血迹。
“哎哎哎,你小心点啊,就算不打我也别自残啊,伤得严重嘛?”
吉克走上前,似是要关心,却被艾伦一把推开,直接瘫坐在地上。
“我给你一分钟,你说说,怎么知道的?”
吉克推了推眼镜,说:“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无非就是在毕业舞会看见你们了嘛。”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目睹了全程,包括你带她回了哪里。”
他带她回了自己的宿舍。
传出去,又会是霸占热搜好几天的八卦,而那些污言秽语,肯定全部指向三笠。
艾伦想到这里,直接骑在吉克身上,挥拳相向。
“哎哎哎等会儿等会儿!!你还没问我的目的呢!!!”
“谁让你说话大喘气?还要等我一个一个问?挤牙膏呢?”
“哪有一上来就说的,你没演过谍战片吗?审犯人也没有你这样的,太没耐心了!”
“你说不说?”
“说说说!哎呀,我嘛,也没有别的意思………”
吉克很是犹豫,但看着艾伦表情恐怖,像要吃人,扭捏再三,只好慢吞吞地说道:“我就是想...请你啊,请你来,来我家,吃饭。”
“哈?”
“所以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就这?”
“对啊,来不来?”
“你有病?”
“我现在还算身体健康,如果你要打我,可能就会病几天了。所以你来不来嘛?”
“不来。”
“那我就去和大家讲八卦咯,反正就几句话的事儿,很快就讲完了。”
“你...!”
“艾伦!别冲动。”
艾伦第三次挥拳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利威尔。
利威尔披着西装,仍是戏里的装扮,他皱着眉,声音里有些责备:“快回去,导演在找你。”
艾伦放下吉克,起身离开。
吉克躺在地上,对着艾伦的背影大喊起来:“喂艾伦!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晚上我来接你!不见不散哦!”
利威尔走上前,单膝跪地,蹲在吉克身边。
“您没事吧?”
“啊,利威尔老师,没事没事,一点小摩擦。”
吉克刚想起身,又被利威尔按了下去。
“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我想您应该是来工作的,而不是来找事的。”
吉克咽了咽口水。
“利威尔老师,您这么说,我很害怕。”
(2)
艾伦一走出剧组的简易更衣室,就看见了那辆突兀的豪车。它停在荒野的片场边上,宛如末日灾难后的逃生方舟。
吉克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向艾伦挥手。
“艾伦,上车!我们回家吃晚饭啊。”
艾伦装作没听到,绕着片场,寻找剧组统一安排的回程大巴。那辆银灰色的豪车则缓缓跟在身后,像根甩不掉的尾巴。
“艾伦啊,除了你我,演员全都回去了,我告诉导演我会送你回去,所以没人会回来接你的。”
艾伦沿着大路,向酒店的方向步行,边走边给助理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我派车送你助理先回去了,你这样是走不到酒店的,快上车呀。”
艾伦停下脚步,吉克也踩了刹车。
“你烦不烦?我和你很熟么?为什么要去你家吃饭?”
“不熟吗?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和三笠在大学的事,可见我是全剧组最了解你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吉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我这是在邀请你。”
艾伦站在车门边,看着那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公路,又看了看满脸诚恳的吉克。
“就吃饭?”
“就吃饭,我保证。”
艾伦上了车,吉克原地调头,一脚油门,向酒店反方向开去,驶向更加偏远的地方。
就这样,直到他登上直升飞机、戴上降噪耳机,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的时候才知道,吉克的家在距离拍摄地有几百公里远。
艾伦和吉克挤在有些狭小的机舱里,呆呆地看着脚下逐渐变小的建筑和一座座高山浓密翠绿的山顶,既懵,又悔。
“你不是保证就吃饭的吗?”
“是呀。”
“那我现在为什么坐在直升机上?”
“因为要回家吃饭呀。不好意思啊,只能带你坐这架小飞机回去了,其他两架我借给朋友用了。”
“......”
不知飞了多久,脚下的那片湖水离他们越来越近。湖岸边,在被植被覆盖的小小山丘顶端,那幢一半玻璃一半白墙的房子安静地伫立,从高处看去,像一个精巧的玩具。随着高度降低,别墅的全貌逐渐清晰,它充满现代性,又像隐居的仙客,优雅而孤单地躺在湖畔。
或许是吉克的古龙水味太浓、又或许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艾伦双脚着地时,感到胃里翻江倒海,原本还饿着肚子的他,此刻毫无食欲。
停机坪就在别墅旁边,一个女人走上前,长发,裤装,红唇,在吉克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便不见了踪影。吉克则带着艾伦,从地下室开始,走遍了别墅的每一处。
这个被吉克称为“家”的地方,在艾伦眼中只是一座美丽的建筑物。
中庭的挑高足有三层,一个旋转楼梯直通四层,也可以依靠电梯上下。一层像个美术馆,满是吉克引以为傲的艺术品,吉克挨个介绍,艾伦却一件也没记住,他只记得,有把椅子,和自己家的餐椅很像,却贵了几百倍。
二层宛如迷宫,没有一扇门,仅仅用不同形式的隔断加以区分,形成不同功用的空间,每个空间都四通八达。吉克拉着艾伦在其中穿梭,边走边介绍:“这里是饭厅,这是茶室,后面有个小的咖啡厅。”
“吃饭、喝茶、喝咖啡,需要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吗?”
“一般人来我家,都会夸二层的设计很高明。”
“那是他们在恭维你。”
吉克大笑道:“也只有你会这么说。”
接下来是放映室、健身房、一个隔音的音乐房、游戏房、一个堆满了石膏像、颜料和未完成作品的画室、3-4个客卧......就连午休,也有一个专门的空间。
就在艾伦即将对这次无聊的参观活动失去耐心时,他们终于走到了活像图书馆的三层。
书,铺天盖地的书。目之所及,全部是书。
吉克一早知道艾伦喜欢看书,没有再介绍什么,由他随意闲逛。而艾伦停留时间最久的,则是三层角落处的一间偏室。
这里的书与其他书的存放方式不同,没有整齐地站在各式各样的书架里。每一本书都在墙上有一个专属的内凹的小空间,空间是根据书本的厚度和尺寸定制的,从而让书本恰好镶嵌在墙里,呈阶梯状排列。从外面看去,像是将书脊贴在了墙上。艾伦走上前细看时,才发现三面墙上全部是电影类书籍,各个版本、国家、语言的电影史,各种电影理论原著,各个大师的自述和作品研究,各种经典名片的原剧本、手稿......第四面墙则是一个巨大的银幕,屋子中央,只有一把椅子。
“这都是我父亲的藏书。”
艾伦有些惊讶,他还记得百度百科上的简介,明确写了吉克的父亲一直在做地产和金融,这样的人居然是电影迷,让他觉得违和感十足。
艾伦对吉克一整晚的安排都感到多余和麻烦,但唯独这间屋子,他离开时,竟觉得有些不舍。
出乎意料的,吉克没有过多介绍第四层。第四层的构造显得颇为传统,从色彩和空间的设计都十分规整。
不知拐了几个弯,吉克将艾伦带至一个房间内,他打开灯,一个温馨而舒适卧房映入眼帘。虽说是卧房,但五脏俱全,应有尽有,像是整个别墅的缩小版,最重要的是,也有许多书。
吉克有些骄傲地问:“这个房间,你觉得怎么样?”
艾伦不解吉克的用意,随意答道:“挺好。不过,你今天带我来这儿,到底想说什么?”
艾伦将重点放在了后半句,吉克却只听见了“挺好”二字,激动地说:“太好了!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以后你...哦不今晚,今晚你就可以住在这儿!”
“给我准备的?”
“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等等,我不明白...”
“你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再改造!”
“......太温馨了,我不喜欢,不过这不是重点......”
“没关系!我可以叫设计师再改!”
“打住!我不会住的,你改成什么样我也不住!”
吉克一愣,眼神中有些失落,不过马上揽过艾伦的肩膀,说道:“啊,没事儿,先吃饭!”
晚餐的地点,吉克选在屋顶。没有艾伦想象中唬人的长条桌,而是一个尺寸正好的方桌,两把椅子。
那个干练的女人似乎早已在屋顶等候,待吉克和艾伦落座后,便亲自为他们上餐,并详细介绍每一餐食物。
艾伦想着吃完这顿饭就算完成任务,只管埋头苦吃,从前菜到主菜,换盘极快,吉克却几乎没吃什么,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爱好、这栋别墅的故事、他的公司、甚至是他接下来的商业计划......
一餐过后,艾伦觉得如果自己有心做个商业间谍,将吉克刚刚说的东西全部录音卖给他的竞争对手,一定能狠狠赚一笔。可惜,他对这些毫无兴趣。
说话间隙,吉克发现艾伦已空盘,便对那个女人喊道:“劳拉,上主食吧!”
不过一会儿,两盘咖喱饭端了上来,与前面的那些大厨巧思和花里胡哨的创意菜格格不入。而在艾伦眼里,这是今晚唯一一道正常的食物。
“来艾伦,快吃,我知道,你喜欢吃咖喱饭,这是正宗的泰国马沙文咖喱,我特意......”
“你怎么知道?”
吉克笑道:“大家都知道啊,和剧组的人聊聊天就知道了嘛。” 他没有被问住,反应很快,像是参加面试的考生一早背好了正确答案。
“我还知道你喜欢看书啊,刚才你看过的那几本我都叫人打包好了,明天就寄到剧组酒店,哦,或者送到你家里?不过你放心,都是新书,还有一份就放在你卧室,以后你回来住的话也可以随时看......”
艾伦突然站起身,“你是要包养我吗?包养我之前,还调查了我?”
吉克先是一愣,随后捂着肚子笑了很久,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艾伦端起面前的那碗咖喱饭,猛吃了几口,而后放下碗说:“好了,我吃完了,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我要走了。”
此刻,他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有钱的疯子。
他从天台下至四层,回忆着来时的路,却发现四层纵然规整,但道路众多,从一个走廊拐至另一个走廊,走几步再拐弯,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整齐地挂着画,每隔几步就有一盏灯,墙壁的颜色全部保持统一,他七拐八拐,也没找到四层的电梯究竟在哪儿。
终于,他来到一个开阔的小厅。一个男人的画像,挂在北侧墙壁最上方正中央的位置。
那是一副很传统的油画画像,十分逼真,画上的男人很是面熟,他俯视着艾伦,让人心里莫名感到难受。
“啊,艾伦,我找了你好久,你在这里啊。”
吉克突然从小厅的另一侧出现,艾伦指着画上的男人问:“他是谁?”
“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父亲,早就死了。走啊,我送你出去。”
艾伦又看了看那幅画,仍想不起画中的人究竟在哪里见过。难道是那天百度吉克时,在他的百科看见过?
他没有多想,随吉克走出了小厅。
“艾伦啊,谢谢你今天来陪我吃饭。我的戏都集中在这段时间拍完了,明天起我就不去剧组了。”
“那太好了。”
“哈哈,你说话真是不留情面...那我就祝你们,在澳洲玩儿得开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祝福,艾伦有些摸不着头脑。
“澳洲?”
“对啊。咱们导演要求高,雪景要拍实景,现在北半球是夏季,只能去澳洲了。当然,他经费有限,没办法,我就只好帮了个小忙。”
艾伦在吉克身后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太对了。我身边就缺一个像你这样爱说话的人,当演员多辛苦啊,你来公司,我给你一个......我想想啊,投资证券那些你肯定不喜欢,地产行业不适合你,这样,我给你开个工作室,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还有......哦,艾伦,小心台阶。”
两人七拐八拐,终于来到旋转楼梯。
艾伦在楼梯口站定,打断道:“大哥,你今天叫我来,就是向我显摆你钱多么?钱多就能随意安排别人的人生?我今天来了,饭也吃了,还听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毕业舞会的事情,你是不是可以忘了?”
本已走下楼梯的吉克,突然回身,跑了上来,激动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别转移话题。”
“哦......那个啊,你放心,我当然会替你们保密的,虽然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保密的。”
艾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径自走下楼梯。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吉克连忙跟上。
“不过,你以后每个月都得来~”
“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吃饭而已嘛,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很难,不来。”
“那过来...品酒?我地下室的酒窖里有很多好酒,还没给你介绍呢!”
“不来,我不喜欢喝酒。”
“三层那间偏室归你!我知道你很喜欢。”
“......”
艾伦脚步很快,下了楼梯,径直走出大门,吉克在后面喊道:“这就走啊艾伦,真的要走?多待一会儿呀,聊聊天嘛。劳拉!你送艾伦安全回去啊!”
劳拉点头,迎上艾伦。
“先生,这边请。”
艾伦摆摆手,“我不用送。”
吉克笑道:“艾伦啊,你忘了咱们怎么来的吗?”
艾伦恍然,一拍脑门。
“草,忘了。”
他只好跟随劳拉,再次登上那架小型直升机。
飞机起飞时,他低头看去,吉克站在黑暗里,双手插兜,抬头注视着自己。回程终于不用再和这个金毛怪人挤在一起,但一想到他那副似乎要包养自己的嘴脸,艾伦便浑身不舒服。
吉克站在门口,目送直升机飞走。
劳拉走上前:“先生,人送走了。”
吉克低下头,有些萎靡。
“劳拉啊,你告诉上次那个设计师,四层那间卧室全部推翻重做,要搞得冰冷一点。现在太温馨了,我弟弟不喜欢。”
(3)
机场门口,导演和艾伦、三笠一行人站成一排,配合地拍摄合影。众人穿着随意,戴着口罩,很像是出来度假的一家人。
这是进巨剧组第一次集体走机场,虽然出发地有些偏远,还是有许多媒体和粉丝到场,特意来送机。
Paradise一早放出了消息,各家粉丝都是有备而来,早早便来蹲点。众人在门口接受了七八分钟的闪光灯洗礼,刚一走进机场,便造成了混乱。人群将他们挤在中央,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幸好剧组提前雇佣了保安,为他们艰难地开辟出一条路。
混乱中,不知是谁向内拥挤,一个男人突然倒向艾伦,他一时没站稳,被撞了一个趔趄。
三笠就在艾伦身后,下意识地扶住他的手臂。
“艾伦,没事儿吧?”
“没事。”
拥挤的人群会给人一种错觉,误以为自己被层层包裹住,小动作便不会被发现。事实上,越是如此,他们越暴露在大众的审视下,一举一动、任何细小的表情,都在被无数部手机拍摄着。那些视频和照片将经过互联网的传播,被无数人一帧一帧地观察,直到从中看出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阿尔敏走在三笠身边,看着包围在他们四周的手机与相机,轻轻咳了咳。三笠一经提醒,很快反应过来,马上松开手,收起了自己关切的目光。
终于登上飞机,已是一个小时以后,就这样,他们踏上了去澳洲的旅程。
艾伦最后一个登机,走进商务舱时,发现剧组众人都已坐好,唯独还有一个空位,空位旁,三笠坐在那里,正戴着耳机,看着窗外发呆。
艾伦核对着自己手中的票,的确是这个座位没错。
他四下看看,似乎没人注意他们,于是带着一种早恋怕被发现的紧张感,坐在三笠身边。
艾伦坐下时,带起一阵微风,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袭来,三笠便知道是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坐飞机。
大大小小的飞机坐了那么多次,这还是三笠第一次觉得紧张。
她一早知道他们的座位在一起,不知是谁负责订机票和值机,安排得如此合她心意。她最先登上飞机,坐在这里等了许久,假装看着窗外的景色。
实际上,只要仔细观察,三笠的紧张便十分明显,因为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有清晨的大雾,和大雾中几架若隐若现的客机。
直至飞机起飞,三笠才敢回过头,去看身边的他。
艾伦正在看书。
那是一本旧书,书脊处有轻微的磨损,书页间明显有翻看过的痕迹,保存的并不好,明显是艾伦常常捧在手里阅读、而非束之高阁的书。
那是一篇艾伦看过多遍的故事,此刻,那些文字一个个蹦进他脑子里,却连不成有意义的词句。
他感受到三笠的目光,犹豫着是该继续假装看、还是与她讲话。
“在看什么?”
三笠的声音响起,艾伦马上放下书,似是有了合理的借口与她对视。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夜莺与玫瑰》。”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是篇童话?”
“对,王尔德的童话。”
“讲了什么故事呢?”
“你想知道?”
三笠很好奇,是怎样的童话能让艾伦如此着迷,将它带在身边,随手翻阅。
于是她乖巧地点点头,像是在睡前等待大人为自己讲故事的孩子
艾伦笑笑,说:“那我讲给你听。”
“等一下。”
三笠将座椅微微向后调整,找到了一个自己最舒适的角度。而后拍了拍艾伦的肩膀。
“好啦,讲吧。”
艾伦合上书,开始讲述这个早已烂熟于心的童话。
“从前,有一位饱读书卷的学生,住在一座花园边。花园里有一棵橡树,一只夜莺在树上筑巢,夜夜为学生歌唱,歌声婉转动听,漫天星辰都为之倾倒。”
“有一天,学生躺在花园里哭泣。因为王子明天要举办舞会,他爱的女孩儿也会赴宴。女孩儿告诉他,只要他带来红色的玫瑰,便会与他共舞。但是学生的花园里,并没有红玫瑰。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将女孩儿揽在怀里,让她的头抵在他肩上,共舞到天明。可若没有红玫瑰,这便只是妄想。想到这里,他哭得越发伤心。”
“夜莺听见了他的哭诉,十分心疼这位痴情的学生。夜莺懂得他的苦恼,因为夜莺懂得爱情的珍贵。于是,夜莺决定为学生寻找红玫瑰。”
“它询问花园里的几棵玫瑰树,能否给它一支红玫瑰,它愿意整夜歌唱与之交换。只可惜,只有一棵玫瑰树的花是红色的,而严冬、寒霜和暴风又摧残了它的身体,它已不能再开花。夜莺绝望之际,玫瑰树告诉它一个方法:只要在月色里,夜莺将胸口顶着玫瑰树的荆棘,整夜歌唱,让心血流进玫瑰树的血管,便能以死亡作为代价,换来一朵红玫瑰。”
三笠靠在座椅上,半睁着眼说:“啊,这太残忍了。小夜莺同意了吗?”
艾伦继续道:“夜莺同意了这个计划。它相信,真爱比生命更可贵,自己的牺牲是有意义的。下定决心后,夜莺告诉了学生自己的计划,而它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学生能成为一个痴情的人。只可惜,学生只能读懂书本上的文字,却听不懂夜莺的诉说。”
“学生听见了夜莺的歌声,在他看来,夜莺确有几分风采,但他认为,夜莺没有感情,歌声里也缺乏真诚。于是学生离开了花园,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思念起他爱的女孩儿。待学生入睡后......”
艾伦讲到这里,看向身边的三笠,才发现她已然熟睡。
三笠的睫毛很长,弯弯地翘着。窗外,清晨的阳光穿过云层,照进舷窗,温柔地包裹着三笠,用金色勾勒着她的脸庞。
艾伦脱下外套,为三笠盖上,看着她的睡颜,一时出神。
不知是不是座椅不舒服,三笠突然动了动,艾伦慌忙撇过头,假意在看书,等三笠没了动静,再偷偷回头看。
三笠呼吸平稳,并没有醒。
不知怎的,吉克那个金毛怪人突然涌进脑海。
艾伦只盼他能说话算话、不再用毕业舞会的事威胁他。虽然为了保护三笠,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吉克提出更古怪的要求。只是这件事为他提了个醒,那天的学校小礼堂,人多眼杂,保不齐还有谁见过他和醉酒的三笠,又说不准会在什么时候就爆料出来。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用现在这种笨方法守护三笠多久,也不知道,这是否真的能叫做守护。
他在数千米的高空,为了心爱的女孩儿,陷入深深的担忧。
To be continued……
让从艾伦的座椅上方探出头来,轻声询问:然后呢?
艾伦:什么然后呢?
让:夜莺啊!它后来换来红玫瑰了嘛?学生和女孩儿跳上舞没有啊?
艾伦:草,谁让你听了?!
我可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士官长,我一直都很能侃。……啧,小鬼。再多说一句话就去训练场上跑圈。
生在这个和屎一样的世界上,真是感慨万千。人类反抗,叹息,接纳所有一切。在壁内苟活数年,缓慢地迎接所有不甘。这种宁静最终被打破,一种从未见过的景象,给这个狭小的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在这巨大变化下,人们开始寻找归宿。有人在岁月的迁徙中反复追忆往事,有人将希望寄寓于未来的岁月悠长,也有人在这剧烈的冲击下死去,终其一生满是遗憾。
你问我的归宿是什么?
沉湎过去只会让痛苦愈演愈烈,将理想都寄托在参差不齐的世态间,只会让自己变成整日做白日梦的猪猡。我在乎当下,此刻,现在。
现在这样...
我可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士官长,我一直都很能侃。……啧,小鬼。再多说一句话就去训练场上跑圈。
生在这个和屎一样的世界上,真是感慨万千。人类反抗,叹息,接纳所有一切。在壁内苟活数年,缓慢地迎接所有不甘。这种宁静最终被打破,一种从未见过的景象,给这个狭小的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在这巨大变化下,人们开始寻找归宿。有人在岁月的迁徙中反复追忆往事,有人将希望寄寓于未来的岁月悠长,也有人在这剧烈的冲击下死去,终其一生满是遗憾。
你问我的归宿是什么?
沉湎过去只会让痛苦愈演愈烈,将理想都寄托在参差不齐的世态间,只会让自己变成整日做白日梦的猪猡。我在乎当下,此刻,现在。
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就足矣称作“归宿”了。我们在同一片夜色下,在一个残酷又美好的世界中挂念彼此。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够真正感觉到人类的存在。是生命,是血肉,是灵魂,是情感。而不是等待着被巨人所吞噬殆尽的牲畜。
小鬼,不用胡思乱想。顺其自然,充满痛苦亦或欢愉的明天总会如期而至。
这就犯困了?你的身体还真是差劲啊……算了,不麻烦你这个笨蛋听我诉苦了。走吧,回房间休息。
晚安,笨蛋小鬼。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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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我应该怎么向你描述我所看到的景象。
一轮瘦弱到只剩骨架的月亮,在每每充塞着紧张气息的的夜色中,那把平瘠的身躯被摊落的残墙断壁驼起,不颤动也不发响地任由被冠冕成为俯瞰这个世界的主宰。被勾勒出来的轮廓仿佛是它肋骨的形状。一整块单薄皮肉包裹的骨骼,就这样艰难地挂在我们头顶。
太阳,昏红的沁着粼粼光亮的一团焰火。是吐着信子的蛇,是停留在尸群身上的不断奔腾的迸发着花火的血液。它抚摸这广大的土层,并带来和它心脏同频率的跳动。
它们交替,像疯狗一样相互追逐。我们就在这种悲哀的撕咬下,度过我们生命的每个时刻。有人的血肉直直地粘在地上,……看起来会成为那片土地一辈...
TO:
我应该怎么向你描述我所看到的景象。
一轮瘦弱到只剩骨架的月亮,在每每充塞着紧张气息的的夜色中,那把平瘠的身躯被摊落的残墙断壁驼起,不颤动也不发响地任由被冠冕成为俯瞰这个世界的主宰。被勾勒出来的轮廓仿佛是它肋骨的形状。一整块单薄皮肉包裹的骨骼,就这样艰难地挂在我们头顶。
太阳,昏红的沁着粼粼光亮的一团焰火。是吐着信子的蛇,是停留在尸群身上的不断奔腾的迸发着花火的血液。它抚摸这广大的土层,并带来和它心脏同频率的跳动。
它们交替,像疯狗一样相互追逐。我们就在这种悲哀的撕咬下,度过我们生命的每个时刻。有人的血肉直直地粘在地上,……看起来会成为那片土地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痕迹,永远不会被冲淡的苦楚。每次出征都像是放一批又一批的人去送死,死在没有坟墓的家乡。
啊啊,想到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首先是酸涩,不可遏制地让人把自己依偎成一团的酸涩。随后又开始平静下来,在心里泛滥着一股温暖的气息,然后迅速膨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搔了,或者是被什么蚊虫咬了的感觉。总之像鼻涕一样黏糊糊的,恶心的要命,啧。
那群猪猡巨人好像在夏天活动更频繁,所以夏季壁外调查的次数也更为频繁。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恐怕没有几天喘气的机会留给我们,所以我可能没办法来看你了。这次斩杀的巨人数量比以往都要多,伤亡数量也是先前的几倍,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要老是抱怨和我待在一块的时间短,你又不是只有依附着我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站在别人的角度谅解别人,也是你应该学会的一项技能。
对了,我看见你的信了,臭小鬼,字写的像一坨屎挤在一块,你就不能认真练字?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再三强调吗?
我没事,不要每次从墙里送过来的信里面都是着急的要死的语气,我的命还长着,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要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个废物小鬼。
我们打算明天结束壁外调查。
FROM:levi
进巨娱乐圈向|说谎 19:覆水难收
娱乐圈群像 + 剧组日常,一起在内娱登顶吧~
ooc预警。
今天是艾笠+尤希
(1)
又是夜戏,几人坐在木板车上,神色倦怠。马儿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在车前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夜深了,人却不静。
夜戏更要讲究打光,何况人多马也多,光是埃尔文喊开门的镜头,就拍了许久。剧组众人从日落便开始忙活,直至凌晨,还没有收工。
马车上的六人对话拍了许多遍,导演对光影都不甚...
娱乐圈群像 + 剧组日常,一起在内娱登顶吧~
ooc预警。
今天是艾笠+尤希
(1)
又是夜戏,几人坐在木板车上,神色倦怠。马儿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在车前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夜深了,人却不静。
夜戏更要讲究打光,何况人多马也多,光是埃尔文喊开门的镜头,就拍了许久。剧组众人从日落便开始忙活,直至凌晨,还没有收工。
马车上的六人对话拍了许多遍,导演对光影都不甚满意,又要推翻重来。
三笠反反复复的入戏、出戏,十分疲惫,此刻正呆呆地望着天数星星,以节省情绪和体力。艾伦这一场的台词更多,趁等戏的时间,便进入了待机状态。
阿尔敏见大家实在无聊,看着车前的那匹马儿问:“让啊,你是不是也累了?都不叫了。”
这无聊的笑话,却惹得韩吉笑出了声,她提醒阿尔敏:“这话可别叫让听见,他被网友嘲讽的够多了。我前两天还听见他和造型师商量,说要把头发帘留长一点,显脸短。”
阿尔敏:“哈哈哈哈,三笠,你和曼姐说说,以后签到你们公司,帮他好好做做造型。”
尼克神父有些好奇:“这孩子的脸到底有多长?我进组以来,好像还没和他本人对过戏。”
韩吉:“这好办,您把利威尔的脸拉长一倍,大概就是那孩子的脸了。”
尼克神父:“那确实不短…”
谈笑间,几人的手机齐声震动起来。阿尔敏以为是制片老师在群里发了通知,打开一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韩吉好奇地问:“发什么了?”
那是一则视频广告。
阿尔敏将手机横屏,几个人凑在一起观赏。
视频中,柯尼扮演的日料大厨率先出场,莎夏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对他冷嘲嘲讽一番,两人对决开始。夸张的运镜+中二的台词,广告的最后,柯尼通过自己的厨艺,让莎夏这位口味刁钻的女顾客爱上了他的料理,甚至还爱上了他这个人。
视频播放完毕,众人无言以对。
艾伦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阿尔敏笑道:“确实太中二了,柯尼嫌丢人,正在群里要莎夏马上撤回呢。”
韩吉问:“他们俩什么时候一起拍的广告?还这么傻。”
三笠:“莎夏跟我说过,他俩老去那家日料店吃饭,时间久了就和老板认识了,老板干脆和他们谈了合作,让他们做代言人。据说现在过去,就能在日料店门口看见人形立牌了。”
阿尔敏:“那我明天就要去打卡!”
艾伦:“别去当电灯泡。”
尼克神父感慨道:“还是年轻人在一起好啊,真羡慕你们的感情。”
艾伦肩上的绿色斗篷掉下,他却浑然不知。
三笠下意识地捡起,重新替他披上。
“艾伦,小心着凉。”
此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下来。
韩吉像是看见了大八卦,眼里满是兴奋,她抿着嘴,看向阿尔敏,发现对方也是一脸姨母笑。
两人默默在正主面前磕糖,谁也不敢说话。
艾伦收到关心,小声说了句“谢谢”。
三笠恍然意识到这是戏外。戏里的艾伦,是不会对自己说谢谢的。
第二季开拍以来,她大部分戏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艾伦,哪怕得不到回应,偶尔还要被埋怨。
他衣服掉了就要帮忙披上、头疼就要赶紧关心。要帮他穿立体机动装置,更要无时无刻观察他身体是否有碍。偏偏三笠又是个敬业的演员,只要镜头能带到的地方,她都会开启全方位保护艾伦的模式,哪怕视觉中心不在她身上,也丝毫不怠慢。如此,她自然很难出戏。
或许是太过入戏,或许是肌肉记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是收不回的。三笠红着脸,打算破罐破摔,不声不响地混过去。
她偷偷瞥了一眼艾伦,发现他的耳廓也红红的。
「剧情需要」是个太好的借口,她可以随时呆在艾伦身边,无论多近,都理所当然。他身侧的位置,一定有一个属于她、另一个属于阿尔敏。
三笠更喜欢在他左侧,离心脏更近。安静时,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那张永远镇定自若的脸,若非拍戏,便总挂着不咸不淡的表情。演员能控制表情,却控制不了心。情绪起伏时,心跳自然加快,耳廓自然变红,这些信号,三笠都能在第一时间接收到。
有时,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靠近会让艾伦有所反应,或是小动作增多、或是眼神飘忽、或是假意清嗓子、或是像现在这样,耳廓变红,久久不退。
她也曾在镜头前搀扶艾伦时,故意去摸他的脉搏。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没错,就算不是心动,那也一定是紧张。
她在小小的得意中,体会着满腹情感无法言说的苦涩。
幸好还有「剧情需要」这冠冕堂皇的借口,让她能将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感情,好好在戏里发泄。只要戴上围巾,她便允许自己全天候沉浸在对他的情感里,黏在他身边,做他的护卫,永远也不疲倦。
太过入戏时,角色的委屈便也成了她的委屈。
那个永远奔跑着要去驱逐所有巨人的少年,和那个永远处在工作状态的艾伦,逐渐变成了一个人。
巨人的世界纵然奇幻,在三笠眼里却和现实别无二致。他们永远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有更优先的目标要去达到。作为演员的实绩、作为明星的公众形象、商业价值、国民度、整个工作室的饭碗、经纪人的希望、粉丝的期待......
任何一条,都排在个人感情之前,偶尔还要用个人感情作为牺牲品,只为了交换那一点点热度。这个圈子里,没人不是这样。
戏里戏外,本人和角色,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时只是看着艾伦的背影,三笠便觉得鼻子酸酸的。哭戏对她来说,反而成了最简单的戏份,哪怕导演表示有些地方并不需要流泪,她也很难控制。
艾伦坐在一旁,表面上在发呆,注意力却全被身边的三笠带走了。
自从这一季开始,他总能感受到三笠灼热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有时还很忧郁,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正如此刻,在自己说了那句谢谢以后,三笠脸上的表情就很奇怪,似是害羞,又似是委屈。
难道自己不该说谢谢?
或是这句感谢说得不好?
艾伦时时警惕着,谨记三笠在见面会上对粉丝的教诲:戏是戏、现实是现实,他不敢轻易越过这道线。
那应该怎么做呢?
他也想不明白。
两人各自心绪大乱时,导演宣布各部门已就位,拍摄再度开始。
众人立刻调整到工作状态,全身心扑进戏里。
收工时,已是凌晨两点,但对夜戏来说,也算早了。
大家在木板车上坐了几个小时,屁股都有些疼,下车时摇摇晃晃的,将木板踩得嘎嘎作响。
三笠最后一个下车,用手撑着木板起身时,手心硌得生疼,似是手掌下有什么东西。
一抬手,发现是艾伦天天挂在脖子上的那把铜钥匙。
三笠下了车,刚要喊他,便见导演拉着艾伦到一旁,叮嘱着什么。两人拿着剧本,讨论得十分认真。
三笠不想打扰,便转身要去找道具老师,但走到道具老师本人面前时,她又后悔了。
“三笠老师?怎么了?是有道具要还吗?还是立体机动装置有什么问题?”
三笠将钥匙藏在自己身后,摆了摆手,“啊,没有,没事,您继续忙,我就是想找阿尔敏,一起回酒店...”
“找我啊三笠姐?”
阿尔敏的在背后拍了三笠一下,她一惊,忙转过身,将钥匙藏在斗篷下面。
这把钥匙,她要自己去还。
这么久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足够充分的借口去敲他的门。
制片准备的夜宵,三笠一口也没吃。她匆忙换下戏服,回到酒店卸妆、洗澡、洗围巾、敷面膜、准备第二天的几场戏的剧本、和助理嘱咐明天要带的东西......睡觉前的一切步骤完成后,她才终于拿起那把钥匙。
她的心情像是回到了第一季路演那段时间,带着期待,满心欢心地去见他。那时虽然只是一起工作,但单纯地站在他身边,便也很满足了。
若不是那场直播、那个愚蠢的问题、和自己那总想着利用别人往上爬的经纪人…他们或许会比现在更好吧?
她来不及想太多。
他们认识十几年,太多事说不清、算不明。
只有此刻想见他的心情,是百分百确定的。
她哼着曲,推开酒店房间的门。
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从自己房间门口经过,也是哼着曲,直往希斯特利亚房间走去。
三笠吓了一跳,忙关上门。
酒店这一整层都被剧组包了下来,住得全是演员和工作人员,三笠全都见过,但刚刚那个是谁?
隔着门,她听见了打门的声音。
“希斯特利亚!开门!”
男人的声音传来,三笠有些不放心,悄悄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
她拿好手机,紧紧盯着男人的动静,准备好随时报警。
毕竟这年头,私生粉做到什么程度也不奇怪。
(2)
“「请问,如果墙壁真的没有被破坏,那么巨人是从哪里入侵的?」嗯...「请问」这里要停顿一下,有点犹豫和怯懦,不太敢向前辈提问的样子,然后是下一句......”
希斯特利亚穿着浴袍,头发在脑后盘起,脸上敷着面膜,在剧本上勾勾画画,琢磨第二天的台词。
“砰砰砰——!”
房门被拍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希斯特利亚,开门!”
她放下剧本,取下面膜,眉头微微蹙起。
又是他。
那个声音,她一听便觉得恶心。
“姐!姐?希斯特利亚!开门啊。快点儿的!”
如果放任他继续在门外乱吼,不知会说出什么话。
她将门打开一道缝。
“是你啊,有事么?”
男人一脚踹开门,将挡在门口的希斯特利亚推了个踉跄,头撞在墙上,眼前发晕。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四处打量着,眼中充满不屑。
“你就住这儿啊?”
希斯特利亚过了许久才站定,她关上门,冷冷地问:“你有事么?挺晚的,我要休息了。”
男人坐在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起脚来。
“这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妈妈说的没错,你就喜欢干这种下贱的行当,连住的地方都这么下贱,你不怕传出去,丢家里的脸啊?”
希斯特利亚早已听惯了这些话。
“你说完了么?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拍戏,现在请你离开。”
她并不恼怒,只是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拍戏?拍什么戏?你那破戏我看了,你也没几个镜头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说你做这种低贱的工作,到底图什么?妈妈可是一片好心,给你安排了好几个继承人做备选,你随便挑一个,赶紧嫁了,别在家里碍眼。”
希斯特利亚挑了挑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愚蠢可笑的脸。
“既然低贱,为什么我们家一直在做?你是在质疑爸爸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事业,还是说,你嫌弃公司太低贱,不想继承了?”
弟弟被激怒,站起身吼道:“我是操盘手,不是棋子,和你有本质性的区别!你倒好,主动堕落到去做戏子,我告诉你,这就是你输给我的原因,你想继承父亲的家业,想得美,下辈子吧!”
希斯特利亚笑得苦涩。
“输给你的原因?我想想…哦,或许是因为你那不要脸的妈,处心积虑地生了你,进了我们家的门吧。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最近又买了几辆车?爸帮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进公司以后,爸交给你的第一项任务,估计就是来劝我回家吧?很抱歉,要让你无功而返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你觉得爸爸会怎么骂你?”
弟弟几次想还嘴,却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拿起希斯特利亚床上的剧本,一通乱撕,向她砸去。
薄纸利如尖刀,轻轻划破了她的脸。
她闭上眼,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弟弟得不到回应便更气,开始胡乱推倒桌子上的东西,甚至砸起杯子来。那样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她记得,每到这时,继母便会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先哭起来,爸爸便一定会让她先道歉。
弟弟将屋子弄得一团糟,才觉得撒足了气。他理了理衣服,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等着,我总有办法,让你自己回来。”
他打开房门想要走,正好撞在尤弥尔身上。
“你谁啊?别挡道…”
话未说完,胳膊就被揪住。
尤弥尔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她一个转身接过肩摔,将他狠狠撂在地上。尤弥尔摔完便马上松手,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声喊起来。
“来人呀,有流氓!直接往我身上扑,我都不认识他!救命呀...”
弟弟躺在地上,疼得无法动弹,对尤弥尔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信不信我...哎哟,好疼......”
尤弥尔捂住嘴,“唷,您是谁呀?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开门就往我胸口上撞,不是流氓嘛?”
三笠第一个冲出来,配合地问:“什么流氓,哪儿有流氓?等着,我马上报警。”
她故意亮出自己的手机界面,上面显示正在拨通110。
弟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抢三笠的手机,却被尤弥尔一把抓住。
“你干嘛?撞了我,又要去打三笠?救命啊!我和三笠被攻击了!救命啊!”
艾伦和让同时出了门,一左一右向这边跑来。
这时电话拨通,三笠说:“喂?110吗?我就在你们这片区,住山上那家天堂酒店,这里有个男人半夜在酒店闹事,您快来啊...”
弟弟使尽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尤弥尔,只好大喊着:“警察叔叔你们别听她的!我,我是希斯特利亚的弟弟!我认识她!我不是流氓!”
他边喊边用另一只手去抢三笠的手机,快要接触到三笠时,手腕被艾伦死死抓住。
他刚想叫骂,转头对上艾伦凶狠的目光,吓得没敢骂出口。
尤弥尔问希斯特利亚:“你认识他吗?”
希斯特利亚冷笑着说:“不认识。”
让此时也跑过来,问:“什么情况,这男的谁啊?”
尤弥尔:“一个可疑男子,半夜闯进希斯特利亚的房间打砸抢,还要袭击我和三笠,是不是?”
希斯特利亚配合地点了点头。
让在门口往希斯特里亚房间里望去,发现里面一片狼藉。
“卧槽,这太过分了吧,你谁啊?”
弟弟左手被艾伦死死握住,右手被尤弥尔钳住,只得冲着希斯特利亚撒泼。
“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妈说的对,你就是个小贱种,你...你不得好死!你...”
让听不过去,怒吼道:“你再骂一个试试?”
“我就骂!你打我啊!信不信我送你去吃牢饭!贱人,区区几个戏子……”
三笠对电话那头说:“您听见了吧,他还在辱骂我们,麻烦您快派人来把他带走吧,对,就是山上那个小酒店…”
此时大家都听见了声响,陆续走出来,莎夏见希斯特利亚的脸被划伤,忙回自己屋去拿了创口贴。柯尼及时拉住了让,叫他暂时不要冲动。
利威尔见走廊里一片混乱,问艾伦:“怎么回事?”
艾伦:“抓到一个流氓,半夜在酒店闹事。”
利威尔淡定道:“报警,把人带走。”
三笠放下电话说:“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你们凭什么抓我!”
尤弥尔手上力道加重,弟弟连连喊疼。
“你半夜闹事,骚扰女演员,我们都是见证,你觉得警察会信谁?三笠,快拍几张希斯特里亚房间的照片,当作证据。”
弟弟见人多势众,还大半都是男性,知道自己理亏在先,突然转变态度,向希斯特里亚央求道:“姐姐,你不能不管我啊,咱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快救我啊!”
希斯特利亚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以后长记性,别随便进人房间。”
说完便关了门。
弟弟见她走了,双脚乱踢,又大声叫骂起来,什么狗娘养的、死也别想继承家产、贱货、婊子一类的话不绝于耳。
利威尔皱了皱眉,说:“吵死了,快把人抬走。”
柯尼和让一人抬起一只脚,莱纳和贝尔托特也上前帮忙,几人配合默契,将他扔进电梯,按了一层。
电梯门一关,世界终于清静下来。
埃尔文嘱咐道:“利威尔,你看着点他们,我去楼下和经理说一声。”
利威尔:“最好让他们记住这个人,以后不许进酒店。”
埃尔文:“放心吧。”
利威尔问:“没让他留下把柄吧?”
韩吉:“这层没监控,而且孩子们下手还挺有轻重,他没受外伤,不会有事。况且,是他自己闹事在先。”
让问三笠:“那,待会儿警察来了,我们怎么说?”
三笠笑出声来,说:“哪有什么警察,我把阿尔敏的电话备注改成110了,刚才都是他在陪我演戏呢。”
阿尔敏打开房门,探出脑袋,“警察在这儿呢~”
韩吉摸了摸阿尔敏的头,“谢谢这位小警察。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希斯特里亚怎么样了……”
尤弥尔忙对众人说:“刚才谢啦,大家休息吧,她这边,有我就行了。”
韩吉点点头,“嗯,我们还是不要全都涌上去关心比较好,大家当没发生过,快回去睡觉吧。啊…困死了,晚安啊宝贝们…”
剩下的人愣在原地,仔细想了想,这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听见了男人骂的话,也将情况猜了个大概,无非是跋扈的继母和不着调的弟弟。此刻,对希斯特利亚最好的安慰,或许就是当什么都没听到,一切如常,给她最后的体面。
众人各自回了房间,不再多问。
尤弥尔轻轻一推,发现门并未锁,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希斯特利亚站在小阳台的窗边,背影虽然瘦弱,却并不落寞,依旧优雅。
地毯上满是被撕碎的剧本和玻璃碴。尤弥尔捡起其中几片纸,发现上面还有希斯特利亚做的笔记。笔记很是全面,从角色的心情,到每一处的语气、动作和微小的表情,都做了详细的规划。
她打扫了碎玻璃,整理了房间,将希斯特里亚的物品都归类摆好,并小心把有笔记的那几张剧本碎片挑出来、单独放在床头柜上。而后倒了杯水,来到她身边。
希斯特利亚接过水,轻声道:“你刚刚没必要那样的,我都习惯了。”
尤弥尔有些不忿,“那不行,这种人就是欠揍。我又不怕,他能把我怎么样?”
“大概,他回去找些人,动动嘴,你的演艺事业就没了吧。”
尤弥尔大笑起来。
“我还真害怕了呢。大不了,我继续去国外拍戏咯。他还能全球封杀我?反正这一季拍完,我的戏份也要结束了,无所谓。况且,刚才大家都帮忙了,他还能封杀整个剧组吗?我大概也猜得到你家公司的名头,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Paradise。”
希斯特利亚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吹着晚风,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儿,尤弥尔突然问:“你不觉得,你和你的角色很像吗?”
希斯特利亚果断地回答:“不像,正好相反。”
“我不是说性格,我是说你们对自己不诚实的样子,一模一样。明明很想演好,却装作毫不在意,明明很生气委屈,却....”
希斯特利亚打断她,“尤弥尔,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在一起吗?”
“不知道。”
“因为你简单,直率,不麻烦。”
“好,我不说了,都听你的,谁叫你长得好看呢。”
尤弥尔转身要走,却被希斯特利亚拉住。
“但是,今晚谢谢你。”
尤弥尔笑了,转身抱住她。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希斯特利亚一愣,“不知道。”
“因为你对自己不诚实的样子,特别可爱。”
尤弥尔松开她。
“好啦,回去睡觉了,晚安咯我的美人儿!”
(3)
三笠透过猫眼,确认了所有人都已回房,她才光着脚,悄悄溜到艾伦门口,轻声敲门。
只敲了两下,门便开了,艾伦将她拉进来,又迅速关上。
他一手撑在门上,神色紧张。
“怎么了?受伤了?那个男的刚刚碰到你了吗?踢到你还是打到你了?”
三笠背靠着门,仰头看着艾伦,心跳得很快。
他靠得太近,三笠不敢直视,只好偏过头。
“没,没事,没受伤......我是来,还这个的。”
三笠举起钥匙,挡在他们之间,艾伦一愣,问:“怎么在你这儿?”
“你拍戏的时候掉到。明天让道具老师帮你修一下挂绳吧,或许是断了。还有......”
艾伦接过钥匙,问:“什么?”
“你离我这么近,是想干嘛?”
艾伦恍然,才发现自己一时心急,没能顾上这些。他忙后退一步,挠着头,慌张地解释起来。
“啊,哦,抱歉啊,我只是...”
他在一旁语无伦次的功夫,三笠注意到,房间墙上贴满了纸。
她好奇地走上前,发现每张纸都是一场戏。
红色的笔用来标注巨人世界里的年份和时间点,蓝色的笔画出所有艾伦的台词,每张纸旁边都用大小不一的黄色便签贴了对本场戏的思考,场与场之间用线串在一起,标示着相互关系。
从第一季到第二季,艾伦前两季的行动线和角色成长,一目了然。在线的尾端,还贴着一页没写完的草稿,是他对未来走向的预测。
三笠注意到,其中一场戏被圈了出来,并打上问号。她对自己的每场戏都熟稔于心,只扫了一眼,便知道那是她和艾伦本季的经典对手戏,也是她的表白。
“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还没想好,这里要怎么演。”
三笠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艾伦呆呆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自己在这间屋子里干想,没有对手演员啊。表演需要彼此碰撞,灵感往往就在一瞬间。”
艾伦抱起手臂,配合地问:“那么,三笠老师是怎么理解的?我洗耳恭听。”
“这场戏是…嗯…是我对你的表白。”
三笠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时候,没人知道你有坐标之力,我又受伤了,无法战斗。而你的战斗力嘛…你自己也清楚。”
艾伦宠溺地笑笑,并不反驳。
“所以,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当然要对爱的人吐露真心。可我是很害羞的,喜欢你这种话,就算是快死了,也说不出口。当然,或许我自己也还没想明白,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所以…我只能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围上围巾,因为那正是我爱你的开始。”
夏夜里,蝉鸣铺天盖地。
晚风吹起酒店的窗帘,三笠看着那场戏,眼泪在无意中滚落下来,她却浑然不知。
艾伦用纸巾去接那滴泪,三笠缓过神来,低头笑道:“哎呀,你看我,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
艾伦小心地为她擦拭泪珠,眼神温柔,动作也轻。不知为何,三笠反而更觉得委屈,一时控制不住,好似要大哭起来。
她忙转过身,不去看他。
“好啦,我说完了。不过这只是我的部分,具体你要怎么演,你自己想咯。太晚啦,我要回去睡觉了......”
“三笠!”
正要走,又被他叫住。
三笠整理好情绪,装作无事的样子,眼角还挂着几滴没擦干的泪,她回头,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怎么了呀?”
艾伦走上前,却欲言又止。
他该说什么,他自己并不清楚。
只是本能驱使他叫住了她,只是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叫住她。
但然后呢?
她说过,我们应该分清戏与现实。
“没,没什么。”
三笠点点头。
“嗯,好,那我走啦,明天见。”
她离开了,却又像没有离开。
房间里充满她的味道,和小时候一样,是淡淡的桔梗花香。
艾伦望着墙上那张被打了问号的纸。
生命的最后时刻,才是吐露真心的最佳时间吗?
那么艾伦·耶格尔,你对这片真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To be continued......
(作者:尤弥尔啊,今天你来负责向读者老爷们求赞吧?
(尤弥尔:爆锤女王弟弟中,勿扰。
(作者:三笠呢?
(三笠:给艾伦披衣服中,勿扰。
(作者:艾伦呢?
(艾伦:壁咚三笠中,勿扰。
(作者:这个确实不能打扰,那阿尔敏呢?
(阿尔敏:我是警察。
(作者:打扰了👌
读者老爷们,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大家爱赞不赞吧orz
进巨娱乐圈向|说谎 18: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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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时隔一年,扮演童年艾伦和三笠的两位小演员,又回到了剧组。
只一年不见,两个孩子就长高了不少,导演看着心里发愁,与一向不爱透露剧情走向的编剧沟通了很久,希望能借此机会,将童年的戏份一并拍完。
演员们却不管这些,只顾着围在两个孩子身边,捏他们可爱的小脸。
三笠看着扮演自己的小姑娘,活像个缩小版的自己,...
娱乐圈群像 + 剧组日常,一起在内娱登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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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时隔一年,扮演童年艾伦和三笠的两位小演员,又回到了剧组。
只一年不见,两个孩子就长高了不少,导演看着心里发愁,与一向不爱透露剧情走向的编剧沟通了很久,希望能借此机会,将童年的戏份一并拍完。
演员们却不管这些,只顾着围在两个孩子身边,捏他们可爱的小脸。
三笠看着扮演自己的小姑娘,活像个缩小版的自己,越看越觉得可爱。小女孩儿也格外喜欢这个漂亮的大姐姐,黏三笠的时间,比黏卡露拉都多。
众人站在剧组搭好的天台上,谁也舍不得离开,导演喊道:“你们都别在这儿捣乱了呀,要开拍了,去去去,哪儿来的都回哪儿去。”
莎夏恋恋不舍的和扮演艾伦的小男孩儿说了再见,临走时看了看艾伦,摇摇头说:“你说你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现在脾气这么坏呢?”
柯尼忙将她拉走,“小心挨打。”
三笠与艾伦正要走时,被导演拦了下来。
“诶,我让他们走,没让你俩走呀。你们一家子好不容易凑在一起,还不照张照片?回头我们宣传的时候也用得上。”
导演问助理:“剧照师呢?”
阿尔敏举手自荐道:“导演,不麻烦剧照老师啦,我来!”
在导演的催促下,艾伦和三笠只好牵着两个小孩儿,与卡露拉一起站成一排,任摄影师阿尔敏摆布。
两人自直播后便没说过话,在别墅住的这一段时间也对彼此能躲则躲,这些阿尔敏都看在眼里。
他举起相机,装模作样的摆了半天的架势,又放下。
“不行呀,这个构图不好看。两位小朋友,你们不要站在哥哥姐姐中间了,你们站在他们前面、好不好呀?”
两个孩子十分乖巧听话,牵着彼此的手往前迈了一步。
于是,艾伦与三笠之间空出了一大段距离,阿尔敏催促着:“你俩愣着干嘛,往中间站站啊。”
两人似乎是要靠近,又怕靠得太近,似是在看彼此,又在眼神接触的一刹那迅速躲开。扭扭捏捏,许久也没摆好姿势。
卡露拉看在眼里,笑着走到二人中间。
“我站中间吧,我是妈妈嘛。来,阿尔敏,快照吧。”
卡露拉左手牵起艾伦,右手牵起三笠,将二人的手放在自己身前,上下叠在一起。三笠有些害羞,本能地想要抽走自己的左手,却被卡露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就这样,一张小孩子们镇定自若、大人却满脸通红的全家福就照好了。
刚一照完,小男孩儿就迫不及待地拉起了艾伦的手,“艾伦哥哥,你跟我来,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艾伦还没从刚刚的照相环节中缓过神来,就被男孩儿拉到了天台晾晒的床单后面,好似这样就没人能发现他们似的。
艾伦蹲下身,摸了摸男孩儿的头,问:“我们在床单后面了,没人能看见。你的秘密呢?说吧。”
男孩儿透过被风吹起的床单,指了指三笠身边的小女孩儿,在艾伦耳边轻声说:“艾伦哥哥,她和我是一个小学的。”
艾伦:“这算什么秘密?”
“不仅一个小学,我们还是同班的。”
“然后呢?”
“然后昨天,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哈?”
艾伦惊讶地喊出声,男孩儿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我都说是秘密了,你小点声,别让大人们听见。”
艾伦哭笑不得,不知该对这段过于早的早恋作何评价。男孩儿又趴到他耳边问:“你怎么样了,和三笠姐姐在一起了吗?”
艾伦一愣,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问这样的问题。
“咳咳...还没。”
小男孩儿一脸得意地说:“艾伦哥哥,你还不如我呢。”
夏天的风吹起白色的床单,三笠的身影若隐若现。
艾伦低头笑笑,摸了摸男孩儿的头。
“是,我确实不如你。”
另一边,卡露拉温柔地拉住了三笠。
“好久不见呀,笠笠。”
两人上次合作还是在三年前,那时三笠刚刚毕业,第一次拍电影就演女主角,幸好有卡露拉这样的前辈帮忙提点,才顺利完成了自己第一部作品。
三笠握住卡露拉的手,“好久不见!姐姐,您和姐夫,最近还好嘛?”
卡露拉刮了下三笠的鼻子,“小淘气,我就知道你要八卦。”
她将三笠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在三笠耳边悄悄说:“我怀孕了。”
三笠瞪大了眼睛,卡露拉将食指放在自己唇上,示意三笠不要声张。
知晓了此事,三笠再看卡露拉,除了似水的温柔,还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三笠悄声说:“恭喜呀!那我就是孩子的小姨了!”
卡露拉点点头,幸福溢出眼底。她看了看和男孩儿躲在床单后面的艾伦,笑着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心上人啊?”
三笠低下头,“我现在也不好谈恋爱呢......还是想先专心拍戏。”
“嗯,我明白,年轻的时候大家都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没时间谈感情,我那时候也一样。不过不用着急,或许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最后你会发现,最合适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此时小男孩儿结束了与艾伦的秘密会谈,从床单后跑出来,拉起了女孩儿的手,塞给她一颗糖。女孩儿打开糖纸,当着男孩儿吃下,两个小孩子笑着看彼此,导演觉得画面好看,忙叫阿尔敏再拍几张。
“艾伦,三笠!B组导演叫你们!拍室内床上那场!”
喊场的大哥话没说清楚,阿尔敏第一个笑出了声。
三笠涨红了脸,“什么啊!那是他自己卧床养病,和我可没关系!”
卡露拉笑着拍了拍三笠的手,“好了,快去拍戏吧。”
导演也催促道:“对啊,你们俩快去吧,我们也该拍天台这场了。”
三笠用眼神示意阿尔敏陪自己过去,阿尔敏却假装看不见,继续给两个小孩儿拍照。
艾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三笠,一起过去吧?”
三笠看了看卡露拉,对方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室内的场景离天台有些距离,两人并肩走着,一路无话。
自从那场直播后,三笠总觉得心底有愧。两人的关系像是到一夜回到解放前,直接断了联系。
甚至还不如解放前。
好歹小时候,他们还会给彼此写信。
三笠不知他是否在生气,她向来看不透他,此刻也只好低头走路,不敢说话。
“那项链,后来没见你戴。”
三笠一愣,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们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太隆重了,没有戴的场合,其实我不想收的。”
“你之前认识他吗?”
“吉克?听说过,但不认识。所以我才觉得奇怪,素不相识,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确实不合适,而且不好看。”
三笠笑了,歪着头问:“不好看吗?”
艾伦十分肯定地说:“不好看。”
二人话没说完便到了拍摄现场,B组导演早已在等候,忙叫他们坐下,打算先讲讲戏。
三笠却一直惦记着艾伦的话,觉得无比奇怪。
几个月没讲话了,他们没有问彼此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也没有聊待会儿要拍的这场戏,居然围着一条项链和绕弯子。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终于恢复沟通了,这点就足以让她高兴。
B组导演拿着剧本,对艾伦嘱咐道:“这一场是你梦见了妈妈,生前妈妈让你一定要照顾好三笠,然后醒来你看见她一直守在你身边,累得都睡着了,围巾也掉了。然后你捡起围巾,说要给她拿一条新的。这里其实应该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你突然想到了自己最珍视的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更要好好珍惜另外一个,这样的心情。虽然现实可能不允许你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很久,但要有所表现,这场戏相当于是对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有一个交代和铺垫。你怎么想?”
艾伦点点头:“我和您想的差不多,只是还有一点。”
“什么?”
“他对三笠的占有欲。”
“哦?占有欲...”
“对,台词里,他说「下次要是发了新的,我帮你拿一条」,其实很奇怪。三笠如果想拿,大可以自己去拿,为什么要他帮?似乎三笠的所有事情,都由他来决定。头发的长短、围巾的新旧,这就是占有欲。”
三笠摸着那条围巾,接道:“但我并非事事都听你的,虽然我做事的大部分原则是保护你,但我认定的事情,不论你怎么劝,都很难改变。比如我一定会守你好几天、一定会陪你进调查兵团、也一定会留下这条破旧的围巾。如果我听你的,那一定是因为我真心认可你的做法,而非盲目听从。要是你做了出格的事,我也一定会阻止。”
艾伦:“是这样,所以我们是彼此保护、但各自独立的。”
三笠:“对,而这一切都始于你为我围上的这条围巾。它作为重要道具,也是这场戏的关键。”
B组导演见他们一来一回,站起身说:“哎,这还需要讲什么戏啊!不讲了,我看你们啊,都理解的比我深刻。来,咱们直接拍吧。”
两人默契如常,几乎都是一遍就过,整场戏没花多少功夫便拍完了。
导演宣布收工,三笠站起身时,围巾不小心掉在地上,艾伦顺手捡起,拍了拍上面的土。
“三笠,围巾。”
“啊,谢谢。”
三笠接过围巾,艾伦却没有松手,两人各执一端,彼此相望。
“这还是第一季那条?”
“嗯,我从家带来的。”
脸红心跳之时,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三笠、艾伦,你们拍完了吗?阿尔敏告诉我你们在这儿。”
艾伦松开手,三笠收回目光。
三笠:“拍完了。”
让问:“那咱们现在走还是...?曼姐已经到了,车在外面等。”
三笠:“现在走吧。”
她看向艾伦:“那明天见。”
艾伦点点头,让也与他打了招呼,二人转身离去。
三笠换了衣服,与让一道,向那辆等候多时的黑色小轿车走去。
让紧张地手心出汗,一会儿弄弄头发,一会儿整理衣服。
“三笠,你说我这样行吗?有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三笠笑道:“挺好的,你放松点儿,曼姐又不吃人。”
“曼姐这人确实挺好的,帮我科普了很多解约时要注意的东西,而且如果按她给我找的律师所说的方案来走,打完官司我要给的解约费就少很多了。但今天是第一次和她吃饭,我还是有点紧张...”
“没关系的,曼姐一向很好说话。她这次这么上心,看来签下你是势在必得。”
让笑着说:“我还求之不得呢。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我和曼姐搭上线。”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了。”
艾伦正巧换完衣服出来,见三笠和让一起上了车,不知去向哪里。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愣,吉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突然说道:“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艾伦见是他,不愿招惹,转身便要走。
“啧啧,看来你的大美人要跟别人跑了。”
艾伦听见这话,揪住吉克的衣领,将他重重怼在墙上。
天早已黑了,更衣室位置偏僻,此时四下无人,吉克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救命,又笑嘻嘻地说:“这是干什么,杀人灭口?”
艾伦绿色的瞳仁在夜色中闪着光,他咬着牙根,压低了声音说:“管好你的嘴。”
吉克笑了出来,“我好久没听过这么有杀伤力的威胁了。”
“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再说一句对她不尊重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艾伦说完便走,吉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嗯,原来是这样的性格,挺好的......”
(2)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三笠坐在第三排,昏昏欲睡。
前排的让和王曼却聊了一路,有说有笑,作为背景音,更加重了三笠的困倦。
终于到了地方,两人随王曼进了一家会所,直接上到八层,迎接他们的是一排穿西装的服务生,整个八层,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三人在一处靠窗的位置落座,旁边是整面墙的玻璃,城市的夜色尽收眼底。
王曼并不是一个喜欢摆样子、装场面的人,今天却如此隆重,三笠心底隐隐觉得奇怪。
前菜上好,王曼举杯。
“来,今天就当是提前庆祝我们以后成为同事。”
“曼姐,您客气了”,让双手举杯,谦逊地碰了碰王曼的杯子,“这次我解约的事情谈得这么顺利,多亏了您。”
王曼抿了一口酒,笑着说:“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帮你处理好这些事是我的责任,不用这么客气。你放心,解约费公司都会帮你解决的,合约我今天也带来了。我们不着急签,你先看好条款,有什么不合适和犹豫的地方,随时告诉我。当然,你也可以咨询笠笠,我们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愉快,是吧?”
三笠配合地点点头,“曼姐很会根据艺人的特点规划路线,你看我就知道啦。只有一点不好,就是...”
让问:“哪里不好?”
三笠:“就是太像我妈了,事事都要操心!”
王曼笑了,“你看看她这样,像个孩子,我能不操心吗?”
让接过合约,再三道谢。
三笠见他们有来有往,让也应对自如,知道自己算是帮朋友解了燃眉之急,于是放下心来,安心吃菜。
酒过三巡,气氛正佳时,王曼突然借口去卫生间,起身离席。
让松了一口气,问三笠:“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还行吗?”
三笠嘴里塞着牛排,无奈道:“很好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
“那可是王曼啊,能签给她是多少新人梦寐以求的好不好,我当然紧张。”
三笠边切牛排边说:“你们俩今天全都端着,我看着都累。”
让问:“什么叫「都」?曼姐平时不这样吗?”
“当然不了,花钱包下一整层西餐厅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识,她平时很随意很家常的。”
“这样啊...哎,无所谓。只要曼姐是真心签我,无论是西餐厅还是路边摊,我都奉陪。”
让又举起酒杯,郑重其事地说:“三笠,我要好好敬你一杯,真的很感谢你帮我这个忙,不然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笠与让碰了杯,“别客气,大家都是朋友,你要是再道谢,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二人有说有笑,过了许久,王曼才回来。服务生正在上甜品,她示意他们离开,一时间,整层只剩下他们三人。
王曼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对俊男美女,开口道:“三笠,今天我叫你也一起来,是有事和你们俩商量。”
三笠呆呆地问:“什么事还要和我商量?你们俩不是都谈妥了嘛。”
“嗯,与你也有关。你看,现在我手里,你是当家花旦,以后让来了,凭他的条件和我给他规划的路,最差也是阿尔敏那个级别,还是一个外形、实力和作品都不输阿尔敏的小生。所以...”
王曼顿了顿,看着三笠。
三笠依旧不明所以,瞪大眼睛问:“所以什么?”
“所以,如果你们一加一,一定会产生大于二的效益。”
三笠愣了愣,马上明白了王曼的意思。
她又要炒cp。
三笠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让依旧淡定,却一时没有答话。
王曼继续道:“首先,你们外形条件很搭,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次,你们现在在一部戏里,让,你那个夸三笠长发好看的片段当时也很出圈,你们有这个群众基础。最后,你们俩以后都是我手底下的人,同一家公司cp更好运作,粉丝都在我们掌控之中,更好把握度。”
三笠调整了下情绪,正色道:“曼姐,你说的我都懂,但我不同意。”
王曼没有与她争执,继续道:“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许牧之的那部电影吗?女主当然是你,但她还差一个男主角。”
三笠喝掉最后一口酒,站起身。
“谁演男主角都可以,让当然也可以,大家都是演员,合作一部戏没什么。只是炒cp这种事我不喜欢,也觉得没必要,我只想好好演戏,如果曼姐你觉得我的商业价值不够,还需要靠这种方法吸引流量,那你从一开始就签错人了。”
她拿上手包,对让说:“抱歉,我先回去了,不是针对你。”
让点点头,表示理解。
三笠离开后,王曼叹了口气,苦笑着对让说:“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大小姐,这样的脾气,我能不为她多操心吗?”
让笑了笑,看了看对面那栋同为玻璃墙的建筑。
“刚刚您离席之后,对面那栋楼,就有人在拍了吧?”
王曼点点头,并没有打算否认。
“签你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你很聪明,当然,笠笠也聪明,但她有时候太倔了,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儿。”
“抱歉,曼姐,这件事,我也不能同意。”
王曼有些惊讶,“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笠笠?”
让摇摇头,说:“不,谁会不喜欢三笠呢。只是她对我有恩啊,我不能过河拆桥。她前脚帮助了我,我后脚就捆绑着她往上爬,这不合适。饭圈好像对这种人有个词...吸血鬼?哈哈,我不太懂,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你说的我可以理解,但这件事并没有这么不光彩,它只是一种商业手段,你们并不需要装作真情侣,我也会把握好度的。”
让直言道:“这不是度的问题。”
王曼不解,“那这是什么问题?”
让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
“曼姐,一对cp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化学反应,这不是硬炒出来的,也不能按着观众的头制造工业糖精。这个东西,我和三笠之间没有,对于这点,我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化学反应就没有商业价值,这您应该明白。”
王曼想了想,叹了口气。
“好吧,你们赢了。”
让立刻服了软,举起酒杯道:“谢谢曼姐,您大人有大量,可别因为这个就不要我了啊。”
王曼笑笑,与让碰了杯:“放心吧,不会!答应你的,我肯定做到。只是你们都不愿意,我也没法勉强,以后慢慢来吧。可惜我请摄影师的钱白花了。不过,让,你让我再次坚定了,签下你是正确的选择。”
“谢谢曼姐,我不会让您后悔的。”
(3)
让回到酒店,先去确认了三笠的安全,随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敲艾伦的门。
艾伦见是他,显得有些惊讶。
让举了举手中的那包烟,“来一根?”
于是两人蹲在酒店门口,边抽烟边赏月。夏夜凉爽,他们拍戏的地方很偏僻,但景色很美。月光下,山脉起伏连绵,远处偶有灯火。
让:“我当初来拍戏之前是真没想到,能和你当朋友。”
艾伦问:“说吧,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抽根烟吗?”
“现在是凌晨,正常人不会在这个时间找人抽烟吧。你难道暗恋我吗?”
“切,没意思。”
让灭掉手中的烟头,又点燃一根,“那我就直说了,我是来解释的。”
“解释什么?”
“我现在这个公司太不靠谱,解约费又太高,三笠帮我联系了她的经纪人王曼,现在问题解决的差不多了,我可能也要签到她们公司去了。今晚就是去和她的经纪人吃饭,她还顺便拒绝了王曼要拉我俩炒cp的事情……好像挺生气的,提前回酒店了。”
艾伦打断道:“安全回来了?”
“嗯,我刚刚和她助理确认过了。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和三笠可什么都没有,她只是随手帮我个忙,希望你别误会。”
艾伦一时没答话,呆呆地看了会儿月亮,问:“为什么和我解释这些?”
“因为我不希望这件事在你们之间产生任何误会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让吐了口烟,“我靠,你别装了,你和三笠一点都不像之前不认识的好不好?倒像是......老夫老妻。”
艾伦听见这四个字,被烟呛得咳了许久。
让大笑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你抽多少年了,还会被呛?看来我说的是真的咯。”
“别让三笠知道你知道。”
“哎哟,你说话真够绕的。行,放心吧,谁让你之前也帮我过呢。哎,正好三笠这次也帮了我,你们夫妻俩,以后就是我的大恩人了啊。结婚的时候,我要当证婚人,你没意见吧?”
艾伦锤了让一拳,“去你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艾伦又补充道:“证婚人不行,只能是阿尔敏。”
“那伴郎行不?”
艾伦不说话。
“伴郎团的其中一员总可以了吧?”
“凑合吧。”
让翻了个白眼,“你这人...我怀疑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请我。”
艾伦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只是妄想而已。
此时,利威尔和团长、韩吉一道,吃过夜宵,向酒店走来,见他们二人蹲在这里,利威尔皱了皱眉,说:“你们两个。”
似乎是拍戏的条件反射,让一听利威尔的声音,立刻就站了起来。
“利威尔前辈,您们这是...”
韩吉答道:“去吃夜宵啦,你俩呢?”
艾伦神态自若,也站起身,“下来抽根烟。”
利威尔:“早点休息,明天还拍戏。”
三人说完进了酒店,让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问艾伦:“刚才...利威尔老师,是关心我们了吗?”
“对。”
“但我为什么浑身起鸡皮疙瘩...就跟你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是一样的感觉。”
“他有那么可怕吗?我觉得他挺好的。”
“既然如此,以后和利威尔老师交谈这项任务,就全部交给你啦。”
艾伦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啥意思?”
“我们都不太敢和他说话,之前有事都是托韩吉老师代为传话。既然你敢,以后你就是传话人了。”
艾伦踩灭烟头,往酒店大门走去。
“幼稚,你们多大了?”
让有些不服气,搭上艾伦的肩膀,辩解道:“嘿,幼稚怎么了?你别忘了,咱们在剧里也才十五岁,正是幼稚的时候,我这叫入戏,你应该多跟我学学......”
“切,还是幼稚。”
“你和三笠还假装不认识,你俩才幼稚!”
“还是你更幼稚。”
“你幼稚!”
“......”
To be continued......
(利威尔:我吓人吗?我一点都不吓人。
进巨娱乐圈向|说谎 17: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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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夏的别墅区,绿草盈盈。
莎夏低头刷着手机,慢悠悠往别墅门口走。
手机里,吉克的花边新闻让她挪不开眼,全然没注意脚下的台阶。高跟鞋一歪、身体失去平衡,她和行李箱一起,惊叫着向前倒去。她抓住倒下前的几秒钟,匆忙看了一张「吉克与神秘美女共度良宵」的新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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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夏的别墅区,绿草盈盈。
莎夏低头刷着手机,慢悠悠往别墅门口走。
手机里,吉克的花边新闻让她挪不开眼,全然没注意脚下的台阶。高跟鞋一歪、身体失去平衡,她和行李箱一起,惊叫着向前倒去。她抓住倒下前的几秒钟,匆忙看了一张「吉克与神秘美女共度良宵」的新闻图。
在脸着地前的最后一刻,柯尼一手托住莎夏,一手扶稳了她的行李箱。
莎夏眼睛水汪汪的,刚要道谢,却被教育了一番。
“你这干嘛呢?走路不知道看路吗?手机里长钱了?要是真摔残了还拍不拍戏了?”
“哎呀烦死了,你是我爹吗?这么啰嗦……八卦啊,手机里有大八卦!你都没看吗?”
莎夏甩开柯尼的手,在随身的小包里翻找起来,“诶,我记得我就把钥匙放在这了,怎么没有呢......”
“别找了”,柯尼举起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他走上台阶去开门,莎夏在他身后吐着舌头做鬼脸。
自从上次在这里一起追剧,贝尔托特便长期包下了这栋别墅。大家人手一把钥匙,随时欢迎回家。两人进了门,导演和其他人早已到了,各自聊着近况。十几个人同时说着话,温馨中带着些许家常气息。
“我回来啦。”
莎夏扔下行李箱,直接冲到沙发上,扑进三笠怀里。
三笠揉了揉莎夏的头发,“想我了?”
莎夏环抱住三笠的腰,头枕在三笠腿上,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将腿搭在小沙发的扶手上。
“这一路,累死我了,终于到家啦!”
柯尼拎起莎夏的高跟鞋,将两人的行李搬上楼,幸好遇见下楼的莱纳,帮他分担了一个箱子。
莎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坐起身。
“阿尔敏阿尔敏!你看今天的八卦了没?”
“当然看了!”
阿尔敏听见「八卦」二字,忙在莎夏身边坐下,两人捧着手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三笠困惑地问:“什么八卦?”
阿尔敏:“吉克的八卦啊!”
莎夏:“就是这一季的新人,是不是,导演?”
导演点点头,“对,第二季咱们主创团队要新加入一位,就是吉克。正好你们都到了,我跟大家说一下这一季......”
导演话没说完,莎夏和阿尔敏便继续开始八卦,三笠也被拉入伙。导演见没人搭理自己,只好尴尬地咳了两声。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提前一个多月将这些红人从经纪人手里抢出时间来别墅小聚,是希望他们能在第二季开拍前好好磨合,找回第一季的感觉。现下看来,是多此一举。好几个月没见,再重聚时,他们就像放了个寒假回来上学的同班同学,彼此聊着近况,毫无做正事的意思。
导演笑笑,干脆挥起手中的大折扇,由他们去。
莎夏将一张新闻图放大,图中吉克搂着一位长发女子的腰,只露了侧脸。
莎夏:“你们看这张,虽然模糊,但侧脸看起来挺帅的。”
三笠:“一般,不是我的款。”
莎夏:“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三笠:“我不喜欢金发,我喜欢...”
阿尔敏:“你们俩就知道看帅哥,我看旁边这个长发姐姐也很漂亮啊...”
尤弥尔站在吧台后,摇着调酒壶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被拍到绯闻了吧?”
莎夏:“没错!每次都是不一样的美女,但都是黑长直。”
尤弥尔将酒倒进高酒杯,撇了撇嘴:“每次都说是新恋情,我看不过是个爱玩女人的渣男罢了。”
希斯特利亚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问:“导演,这种人是怎么进组的?能演好戏么?”
导演:“他虽然私生活有些乱,但戏确实还不错。”
尤弥尔:“是不是真的不错,到时候就知道咯。”
尤弥尔将调好的酒端给希斯特利亚,对方喝了一口,对她竖起大拇指。
艾伦看了一圈,问:“利威尔前辈呢?”
韩吉:“你不知道吗,利威尔和阿妮都在拍外传呢。”
“外传?”
“对啊,没办法,你的利威尔前辈现在老火了。”
韩吉端了杯酒,坐在埃尔文身边,“幸好我还有埃尔文,两个老公跑了一个,也还行吧。”
艾伦:“什么老公?”
埃尔文大笑着解释道:“你别误会,这是韩吉老师开玩笑的,我可不敢和利威尔抢老婆。我们俩过几天也会走,去和利威尔汇合。”
韩吉勾住埃尔文的脖子,“没关系啦,反正利威尔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谈感情的人,我觉得还是咱俩更合适。”
艾伦无法理解这一大屋子奇人,只好转向导演,聊起剧本。
莎夏、阿尔敏和三笠仍然窝在一起,盯着手机屏幕叽叽咕咕,像一窝互相取暖的小猫。
看着看着,莎夏的手机连珠炮般响起,消息提醒框不断从顶端弹下来,显示她收到了无数条微信。
这声音引得艾伦忍不住向三人的方向瞟去,这一瞟,便挪不开眼。
三笠窝在莎夏旁边,头发乱乱的,有种慵懒的美。
导演在耳边碎碎念,他时不时看看她,剧本上的字逐渐变得乏味。
导演:“艾伦?咋了?”
他收回目光,假模假样地将剧本翻了一页。
“没事导演,咱们继续。”
莎夏的手机继续响着,她不耐烦地调成了静音。
阿尔敏八卦地问:“谁呀,一直给你发微信?”
莎夏撅起嘴,“也没谁......就是个体育明星,托朋友加到我,总是找我说些有的没的,但我不想理他。我跟他又不认识...”
柯尼放好行李下了楼,听见莎夏的抱怨,便说:“删掉就好了啊。”
“人家又没做错什么,我也不好直接删掉吧。”
柯尼从她身后抽走她的手机,“我看看,谁呀。”
莎夏急忙跳下沙发,与柯尼争抢起来,奈何身高不够,却又抢不到。
柯尼:“这人呀,别理他。我在一个朋友的局上见过,特别浪荡,和咱们那位花花公子哥吉克差不多。”
莎夏跳着抢回手机,“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和他聊几句了呢。”
柯尼:“哎你这人......”
“叮咚——!”
其乐融融之时,门铃突然响起。
众人安静下来,看了看彼此。
莎夏数起人头来。
“1、2、3、4、5......再加上利威尔和阿妮去拍戏了......咱们人齐了呀。”
莱纳:“那...那是谁?”
让:“不会闹鬼了吧...”
导演站起身来,“快,快开门!莎夏,别看八卦了啊!”
贝尔托特打开门,被眼前的帅哥吓了一愣。
莎夏恍然大悟,“是花花公子哥!”
柯尼连忙捂住她的嘴。
“哎呀,吉克来啦,欢迎欢迎,大家都在等你呢。”
导演迎上去,将吉克带到众人面前。
吉克穿了一身休闲装,自来卷的金发乱乱地贴在前额,却乱得很有章法。他没有刻意打扮,插着兜走进来的姿态,像是起床后走进自家的客厅。站姿和身型有种毫不费力的优雅,让人很容易相信,他就算是刚起床,也会是这么好看。
莎夏盯着他,不觉看直了眼,木木地说:“啊,我知道他为什么老能换女朋友了...”
柯尼翻了个白眼,“咱能有点出息么?”
吉克:“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来晚了,第一次和大家见面就迟到,实在是不太礼貌。”
导演:“没事没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吉克拦住导演,“您不用介绍啦,这几位我都认识,在家追剧的时候和大家天天见面,我感觉你们都是我的老朋友了。”
韩吉走上前,替晚辈们的承担了初次见面的社交尴尬。
“这位帅哥可真会说话啊,你好啊,我是韩吉。”
“韩吉分队长!我终于见到真人了,下次做巨人的实验记得找我,不要找艾伦了,我可是兽之巨人啊。”
两人说笑几句,气氛也不再尴尬。大家依次打过招呼,表示了欢迎,各自坐下。
艾伦离得最远,只稍稍点了点头,便继续看剧本。
贝尔托特刚想关门,便被吉克拉住,他向门外喊道:“你们几个,进来吧!”
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各自捧了大小不一的礼物盒子走进别墅。礼盒包装上,用烫金的文字标示着送礼对象,西装男们将礼物送到每个人手中,离开时还不忘关上门。
吉克抓着头发说:“今天迟到了,确实是我的不对,给大家挑了一些小礼物,就当是赔罪啦。”
他随性的态度和正在做的事情形成巨大反差,让艾伦觉得浑身不自在。
让的手机响起,他与吉克道了谢,便出去接电话,而莎夏早已兴奋起来,在地毯上盘腿坐下,开始拆礼物的包装纸。
“吉克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乐队?他们的黑胶唱片很难买的,你居然还全都买了!”
柯尼切了一声,慢吞吞地打开礼物,“卧槽,这个牌子的VR眼镜我一直...哎,我怎么没见过这款?”
吉克解释道:“这款还没发售,我托朋友先拿了一个,恭喜你成为全球首个玩家。有什么不好的告诉我,就当帮我朋友改进产品了。”
柯尼拍着吉克的肩膀,“卧槽,能处啊哥们儿,以后要是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你就说话......”
希斯特利亚收到了一套定制的高夫球杆,上面刻了她的英文名字。莱纳好奇地问:“你平时喜欢打高尔夫球吗?我们都不知道诶...”
希斯特利亚点点头,“是喜欢。” 她微笑着对吉克说:“球杆我倒是不缺,不过心意我领了,谢谢。”
吉克微微欠身,“我最近新开了一家球场,欢迎赏光。”
(2)
凭借几件趁人心意的礼物,和风趣绅士的做派,吉克轻轻松松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众人热聊之际,他不着痕迹地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向艾伦走去。
他坐在他身边,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吉克。”
艾伦放下剧本,回握。
“你好,艾伦。”
吉克打开手中的小盒子,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静静躺在里面。他递至艾伦眼前,“见面礼,还请收下。”
艾伦接过盒子。
他不喜欢表,也不识货,更不喜欢把钱浪费在这种事上。表对他来说就是看时间的工具,为了一个工具花这么多钱,他一向不理解。
况且眼前这块,任谁都能看出它贵得离谱。
就在艾伦思索该如何回绝时,吉克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们在你的毕业舞会上见过,还记得吗?”
艾伦一愣, “我没印象。”
吉克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没关系啊,我有印象。”
三笠就坐在他们二人对面,打开自己的礼物,是一条项链。
高级珠宝、也不是自己正在代言的品牌,做见面礼虽然勉强合适,但过于贵重。三笠抬头看了看其他人收到的礼物,全部是投其所好、不过分奢侈,却很难得到的东西,她看着这条项链,一时不懂吉克是何用意。
吉克见三笠看着项链出神,问:“我觉得这条项链和你很配,就私自买了送给你,是不是不喜欢?”
三笠:“啊,没有,我很喜欢,谢谢你。”
吉克:“那就好,来,我帮你戴上。”
“不用......”
三笠本想拒绝,但吉克已然拿起项链绕到她身后。
宝石贴在皮肤上,触感凉凉的。她全然没发觉,坐在对面的艾伦正死死盯着自己脖子后方的那双手。
戴好项链,吉克顺势坐在了三笠身边、艾伦对面。
三人这样坐着,让三笠觉得浑身不自在。身边的两个男士看着彼此,却不说话,她很想离开,又一时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只得僵在这里,心里祈祷着阿尔敏能发现自己的窘境,快来救命。
终于,吉克缓缓开口:“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对,毕业舞会。”
艾伦看着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说了,我没印象。”
“那场毕业舞会办得真不错,当然,还是因为你们那届毕业生有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
“艾伦,我记得那天晚上,你看起来很着急,是在找人吗?”
艾伦心底一惊,警惕起来。
他那天确实很着急。
急着满场找失踪的三笠,急着把她从那个图谋不轨的导演系男生手里抢出来,急着带烂醉的她回去休息。
而吉克知道多少?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也不用没话找话,我没心情陪你回忆愚蠢的大学舞会。”
“我...”
不等吉克接话,艾伦继续道:“还有,这礼物太贵重,我受不起。况且我不戴表,送我纯属浪费,你自己留着吧。”
艾伦放下表,径自走出别墅。
门外的落地窗前,让刚好挂掉电话。艾伦轻咳了一声,让转过头,有些无奈。
“怎么每次我和经纪人打电话,都能被你撞见。”
“对不起。”
“哈哈,没事,我开玩笑的。” 让摆摆手,面色疲惫。
“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吵了一架。我先进去了,看看我们的花花公子哥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让走进别墅,关了门。
艾伦顾不上他,透过落地窗,看着正在和三笠攀谈的吉克,有些着急地拨通了邓巴的号码。
“喂,伦哥,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终于想起来我是你经纪人了?”
“没时间和你闲聊,帮我查一个人。”
“谁啊?”
“吉克。”
“哈?” 手机那头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吧伦哥,别的事儿我不管你,这富二代咱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了吧,还查人家?这就是大学毕业的时候,给学校赞助毕业舞会的那个人啊,我当时还给你介绍了,你忘了?”
艾伦仔细回忆起来,似乎是远远瞥见过此人一眼。只是他当时忙着找三笠,完全没在意。
“就那么一眼,没记住。他是干嘛的?”
“哥,这人真不用我查,你自己上网百度一下就知道了,极为毫横,咱们确实惹不起。”
艾伦沉默了几秒,邓巴继续道:“还有啊,我不管你私生活,但你和笠姐最近是咋回事儿?复婚了?又离婚了?不对,应该是离婚复婚又离婚了!”
“我离你大爷。”
“哈哈哈哈,难得能听见我伦哥骂街啊。我可还记得那天上午回到宿舍看见的惊悚画面,你可不要再让我这样惊悚一下了。有事儿一定提前和我说,我去想办法。现在公司艺人里就你顶事儿,咱也不是什么大企业,我就一混饭吃的。要是我当年像你那么热爱这行,我也演戏去了...哎,可惜啊,咱现在发福了,确实不上镜呐......”
邓巴仍像大学时那般唠叨,艾伦听得不耐烦,“行了,别絮叨了,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点燃一支烟,靠在落地窗前,用手机搜索了吉克的大名。
某大集团的董事长,百年企业,主营业务在地产和金融。其父去世后,吉克继任,将商业版图扩展到从未涉猎的娱乐行业,旗下娱乐公司运营的第一位艺人正是他自己。
艾伦看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自恋狂,开个公司就为了自己捧自己,果然不是来好好演戏的。
他回忆着吉克的话,和那奇怪的笑容。
艾伦不清楚他的目的,也不理解这个人的言行,只是隐隐觉得会对三笠产生威胁。只要不找三笠的麻烦,他才不关心他究竟是什么人。
别墅里,小吧台旁,让垂着头,眉头紧锁。撕礼物包装时太过用力,反而怎么也撕不开。
阿尔敏站在一旁,见状走上前。
“让,怎么了?”
让有些泄气,将礼物扔到一边,丝毫没了拆的欲望。
“没事,有点烦。”
“你现在这么火,还心烦啊?” 阿尔敏打趣着,慢悠悠地替让拆包装纸,“我看你超话粉丝越来越多,都快赶上三笠了。”
让挠挠头,“就是为这事!那么多粉丝,公司却只给我派了一个运营,不会弄还不如不弄,现在越搞越乱,最近还给我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工作。刚才经纪人居然给我打电话,还叫我去应酬。阿尔敏,你们流量都是这样的吗?天天陪制片人喝酒?”
阿尔敏笑出声:“哈哈哈我们流量......你出去可千万别和人这样讲话,会被打的。”
“哎,抱歉,我就是想和你取取经,你当时突然火了,是怎么过来的?”
阿尔敏想了想,说:“其实我们不太一样,你是演员出身,靠作品出圈,和三笠的情况比较像。”
三笠好不容易摆脱了奇怪的吉克,正从冰箱里拿酸奶,一来便听见自己的名字,问:“什么和我像?”
阿尔敏:“你和让的情况呀!让,我觉得你的公司现在撑不起来你的流量,而且运营方式很落后,你应该早点考虑解约。”
三笠将酸奶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拆吸管上的塑料包装,只顾盯着落地窗外那个有些落寞的身影。 大学时,艾伦从不抽烟,不知从何时起,也开始烟不离手了。
自从那场收官直播,他们一直没机会再见,也从未主动联系彼此。三笠并不着急,心里想着第二季一开拍便能见面。只是眼下真的见到了,她却没胆量同他讲话,只敢在和莎夏吵吵嚷嚷的间隙,偷偷看他几眼。
对方还是老样子,让她猜不透心思,也看不出情绪,不爱凑热闹,也不与人玩笑。
让:“我也想解约,但解约费太高了,而且他们也不会放我走。”
阿尔敏:“不要盲目解约,一定先找好下家。虽然听起来好像不太地道,但是你公司坑你在先,现在你有底气了,可以谈判了,应该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嘛。”
阿尔敏发现三笠正在出神,她手里的酸奶把玩了许久,也没开始喝。
“三笠,你觉得呢?”
“啊?” 三笠收回目光,“哦,解约是吧,你解约费多少?”
让:“特别高,赔不起。其实也就一年了,我不续约就好。”
三笠终于插好吸管。
“没那么简单,他们肯定会要求提前续约,不然你未来一年的资源估计会很差。这两天我帮你问问曼姐吧。上次见面会她见过你,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让眼前一亮,三笠的公司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如果能签到王曼这里,怎么也比现在的公司强。
“真的?但是,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三笠喝了一口酸奶,眼睛依然瞄着窗外。
“没关系,一点都不麻烦。”
贝尔托特从后院走来:“大家,饭好啦。难得再聚,我们在后院草坪上吃顿烛光晚餐吧。”
阿尔敏叫让和三笠先去,自己则跑到门外去叫艾伦。
让对三笠说:“走吧,吃饭去,顺便好好和我说说曼姐这人......”
三笠心不在焉地向后院走,一步三回头。见艾伦随阿尔敏进了屋,又慌忙别过头去,假装认真听让讲话。
(3)
随着导演喊卡,利威尔放下手中的道具刀,习惯性地抬起头,想要询问身边人的意见。
“埃尔......”
法兰低下头,问:“怎么了前辈?你刚才说挨什么?”
眼前的人个头虽与埃尔文差不多,却并不是他。
利威尔愣了一下,“没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他养成了一喊卡就抬头找埃尔文的习惯。
利威尔在工作时,向来只相信自己的技术,而非旁人的直觉。哪怕是再有名的导演,他也很难说服自己全然服从对方的指导,况且,那些导演还总爱说什么「这样的感觉」、「那样的感觉」。
他知道表演是一门艺术,但他更相信这门艺术中、可依靠技术的那部分。什么感觉,也不如自己的技术可靠。
毕竟技术不会那么虚无缥缈。
他不像很多体验派的演员,总是在等某一刻的灵光乍现、角色附体,他更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只是埃尔文不同,他总能将这两者融合得很好。
利威尔与他搭档久了,一场戏演完、若没有听见这个人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地发表见解,反而很不习惯。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大家陆续收工。法兰和伊莎贝拉早已换好戏服,准备去过夜生活了。
他们在利威尔眼里,只是两位小朋友,整日无忧无虑,能有戏拍就很高兴。平日在剧组里总是很吵闹,没事就喜欢一起打王者荣耀、追韩国女团,利威尔完全无法融入。唯一能与这两个小孩儿玩到一起的游戏,便是打手。可他反应太快,每次都能将两个孩子的手打得通红,久而久之,就连这个游戏也不被允许参加了。
伊莎贝拉拽着法兰的衣袖,隔着老远向利威尔大喊:“大哥!愣着干什么!一起去吃饭吧!”
法兰也附和着:“走啊前辈,去吃火锅!”
利威尔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
二人见利威尔不愿同行,也不勉强。
对他们来说,这个总是严肃正经的大叔前辈,虽然很帅很厉害,但毕竟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他们对利威尔更多的是崇拜,保持一些距离,反而能崇拜更久。
利威尔目送着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地上了同一辆保姆车,他们亲昵的样子让他仿佛看到莎夏和柯尼,也总是在下戏后一起去探索附近的美食,同乘一辆车,丝毫不怕被拍到......
利威尔让助理先坐车回去,自己则散步回酒店。
那几个孩子,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
大概率是在别墅那边,整日吃喝玩乐吧。有那样一位不太着调的导演带领,他们肯定不会乖乖读剧本就是了。
贝尔托特大概给他们准备好了一切,这个小孩儿年纪不大,心思却很重,总把自己当管家使唤,一点富二代的样子都没有。莱纳想必还是那副苦瓜脸,似乎生活不顺。尤弥尔一定和希斯特利亚粘在一起,这俩大概率不只是朋友。莎夏和柯尼大概在为了一口吃的吵吵闹闹,而让在劝架。那几个笨蛋,就知道吃。阿尔敏和三笠一定凑在一起八卦吧…… 只是艾伦,一定是坐在一旁,一个人看剧本的。那个孩子和自己一样,喜欢安静,喜欢独处。
埃尔文估计又佯装成一个能和年轻人打成一片的老大哥,假装能听懂孩子们讲的笑话。嘁,真没劲,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到剧组…… 看拍戏的进度,大概明天就到他和韩吉的戏份了吧。
韩吉……一定比孩子们还荒唐,一点前辈的样子都没有,和他们一并胡闹。
嗯,有些许日子没同她联系了。
那个女人,一见到自己就像块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不见面时又宛如人间蒸发,和自己一句话也不讲。朋友圈倒是天天发到处吃喝玩乐的照片和视频,那里面的男人各式各样,没一个能陪她安定下来。
怎么就想到这些了?
他似乎很久没让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占据自己的脑袋了。
初夏的晚风,仍有些凉,心口却莫名温暖。
他回到酒店房间,交代了几句便让助理下了班。
随后便是清洁时间。
洗澡、刷牙、洗脏衣服。他一向不相信酒店的清洗服务,衣服都是自己手洗。最后再顺便打扫了满地是水的淋浴间,以便第二天继续使用。垃圾放在门口,酒店的保洁人员第二天自然会取走。
他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疲惫裹满全身。
他每天都很疲惫。
睡觉很疲惫,醒来也很疲惫。拍打戏很疲惫,不拍打戏也很疲惫。有工作很疲惫,没有工作也很疲惫。
多活一天,就多一点累。
双眼已经睁不开,失去意识之前,他向神祷告:如果能这样睡死过去,也很不错。只是......
容不得他多想,睡神便偷走了他最后一点清醒。
他仿佛跌入了异世界的万花筒,许多画面与记忆的碎片纷沓而至。
不知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他隐约回到了那片森林。他当时正靠在树边喝茶,看着那群孩子弹琴唱歌,都是自己听过的老歌,可见自己也没有那么老......
“咚咚咚——”
那是柯尼在敲吉他的琴身,他在打节奏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
怎么还敲起没完了?
利威尔觉得好吵,猛然睁开眼,才发觉是敲门声。
他记得自己明明在门外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敲门声仍在继续,他只好吼了一声:“不需要打扫!”
“利威尔?是我。”
那声音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昂扬,一听就是埃尔文。
一副精神百倍、永远也活不腻的样子。
利威尔觉得有些头疼,他紧了紧浴袍,不耐烦地打开门。
“怎么,埃尔文老师改行做酒店叫早的服务生了?”
埃尔文笑着举起手中的礼盒,“我是来给利威尔老师送礼物的。”
利威尔看了看那盒子,包装精致,外皮上还用烫金的文字写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意思?贿赂我?想被我潜规则吗?”
埃尔文惊讶的问:“啊?这可以吗?”
利威尔翻了个白眼:“快进来,别站在走廊里丢人。”
埃尔文进屋后关了门,将礼物递给利威尔。
“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是吉克送的,我只是代为转送。每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你要自己拆开看看才知道是什么了。”
“不是你送的?”
“哈哈,我好端端地,送你礼物干什么?”
利威尔将盒子扔在桌上,看也没看。
“你就为了这事,一大早把我叫起来?”
埃尔文拉开窗帘,日光打在利威尔脸上,很是刺眼。
“一大早?利威尔老师,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
酒店没有挂钟,利威尔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发现已经九点。
自己竟睡到这个时候。
“法兰和伊莎贝拉都到片场了,韩吉也在。走吧,该上班了。”
“你出去等我。我要换衣服。”
埃尔文一愣:“我是男的。”
利威尔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是男是女,都给我出去等!”
埃尔文的到来,让利威尔觉得工作轻松了一些。
正因演戏本身并不难,他很容易就会觉得无趣。能有一个自己认可的对手演员在身边随时交流,还能打打嘴仗,总会更好一些。
韩吉一如往常,一见自己就贴上来,不论自己如何驱赶也不走,一点没有女人矜持的样子。
在她和埃尔文的威逼利诱下,他终于和法兰、伊莎贝拉一起去吃了次火锅。
两个小朋友为了照顾三位前辈,特意要了鸳鸯锅。利威尔只尝了一口辣锅里的菜叶子,便呛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喝水,被韩吉笑话了好几天。
在埃尔文的亲身示范下,他也学会了玩打手游戏时要让着小朋友,赢几次、输几次,故意反应慢些、打也不能真打,这才被法兰和伊莎贝拉同意恢复了参赛资格。
利威尔觉得这种事完全没必要,埃尔文却坚持让他这样做,美其名曰是融入年轻人的世界。
两集外传并没有多大的工作量,只是动作戏略有些难。他们拍了不到一个月,便快要迎来杀青日。
那是杀青倒数第三天,一个普通的早晨。
利威尔走进片场,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出心脏病。
法兰和伊莎贝拉一人抱了一颗自己的头,正高高兴兴地合影。
“你们干嘛呢?”
伊莎贝拉见他来了,抱着头跑过来,吓得利威尔连连后退。
“大哥你来啦!别躲嘛,你看这个,是道具老师刚做好的,这几天拍戏用得着,你记得吧?就是剧本里我们俩......”
“记得记得,别说了”,利威尔打断了她,不想再继续听。
在被两个小朋友嘲笑了「胆小」之后,利威尔郁闷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和自己那样逼真的头颅摆各种姿势拍照,无法理解年轻人的恶趣味。
埃尔文做好妆造,见利威尔神情苦闷,便上前打招呼。
“利威尔,早上好啊。感觉怎么样?”
利威尔低着头,“拍这部戏,我就没有感觉好过。”
“哈哈,确实,这部戏很难让演员舒舒服服地拍完。如果想追求愉悦,应该去拍情景喜剧。”
“我不擅长做喜剧。”
“其实这个角色和你很像,你本人感触深一点,也正常。”
“嘁。”
这话耳熟,利威尔想起,似是艾伦从前说过。
埃尔文继续道:“拍第一季的时候,我也无数次有这样的感觉。戏里戏外,都很悲凉。我这个角色的每一次选择,都有无数人为之丧命。而这些即将丧命的人,此刻就在我眼前,开开心心,有说有笑。”
利威尔没有说话。
他所体验到的,似乎正是这种感觉,自己的心境被旁人如此准确地描述出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埃尔文:“所以,你现在知道,兵长为什么这么信任团长了吗?”
利威尔恍然。
“……他们理解彼此的黑暗。”
“并通过包容对方,获得救赎。”
“这就是你说的「亲密」吧。”
埃尔文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话。
韩吉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用自拍杆高高举着手机。
“来来来,你们俩,快跟大家打个招呼啊!”
她从后面搂住他们二人,将自拍杆伸到两人面前,手机屏幕上,孩子们正在别墅里,同他们打视频通话。
“兵长!”
“利威尔前辈!”
“团长,你们什么时候拍完呀!”
“韩吉老师,我们过两天就从别墅去片场和你们汇合啦。”
“等我们哦!”
“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众人七嘴八舌,利威尔有些局促,皱着眉说:“吵死了。”
电话那头,孩子们瞬间噤声,不敢再说话。
韩吉打了利威尔一下:“你这人,都把大家吓着了!讨厌,咱们走,咱们不和这个臭冰块说话......”
韩吉走远,埃尔文在一旁憋着笑,却又不笑出声。
利威尔:“你想笑就笑,装什么正经?”
埃尔文:“看来你是真的搞不定小孩子啊。”
利威尔:“谁说的?”
埃尔文:“这大概是我们认识以来,我发现的你的第一个弱点。”
To be continued......
(来,让我们点个赞欢迎新角色吉克出场!
(不是反派不是反派不是反派
(看在一万字的份上,你们就原谅我更新慢了对不对?
|进巨 团长/OC 我想保護的人 第五章|
注意事项⚠️
拆团兵 女主是原创角色 洁癖者块陶~
主要是想写一点粉红泡泡的文章,没有太多打打杀杀的剧情呦(⁎⁍̴̛ᴗ⁍̴̛⁎)有些私人设定出现的话都是为了剧情方便,除了女主是原创角色其他角色都一样,请大家不要介意😂 不喜欢的朋友直接离开就好ಥ_ಥ
主要就是想试写女主怎么与团长相处!
CP: Hailey•Hansen(16y)/ Erwin Smith(32)
——
“啊啊啊啊啊啊!宾!索尼!”
“分队长别靠过去!” 小莫抓着发狂的汉吉。
“究竟是谁干的?” 艾连...
注意事项⚠️
拆团兵 女主是原创角色 洁癖者块陶~
主要是想写一点粉红泡泡的文章,没有太多打打杀杀的剧情呦(⁎⁍̴̛ᴗ⁍̴̛⁎)有些私人设定出现的话都是为了剧情方便,除了女主是原创角色其他角色都一样,请大家不要介意😂 不喜欢的朋友直接离开就好ಥ_ಥ
主要就是想试写女主怎么与团长相处!
CP: Hailey•Hansen(16y)/ Erwin Smith(32)
——
“啊啊啊啊啊啊!宾!索尼!”
“分队长别靠过去!” 小莫抓着发狂的汉吉。
“究竟是谁干的?” 艾连一众人惊讶的看着面前蒸发的巨人骨。
妳看着面前的景象,跟大家一样一头雾水,为什么实验体会被杀掉?難道…有人不希望兵团更进一步找出真相!?妳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周遭的吵杂声都无法影响妳。
突然,一只手搭上妳的肩膀,吓一大跳,下意识就握住那只手准备来个过肩摔,但来人力气比妳大得多,一个转身抬腿踢向他,被挡下了,妳戴着斗篷帽子,视线死角看不清对方的脸,他见妳又要出拳,便握着被抓住的手让妳旋转一圈,将妳紧箍怀里,他修长的腿微开,围住妳的下半身,另一只手握着妳的下巴不让妳再乱动。
“妳感觉到了什么吗?妳觉得敌人是什么?” 这小朋友体术不错,不愧是第一名毕业。
怎么是他!明明隔着一层布妳却觉得他吐出的气息好像轻拍在妳脸颊上,感受到他温热的身体贴着妳,这让妳有点腿软,身体放松了下来,感觉到妳不再这么僵硬,但快掉下去一样,艾尔文的手从下巴移到妳的肚子,又出了点力。
“我…我觉得对方不希望兵团再调查出更多…有人害怕我们接近真相。” 他的触摸让妳略结巴的说出前半句,却又坚定的给出下半句。
“那妳觉得是谁?” 判断力不错。
“我不确定…但一定潜伏在我们之中,但成为调查兵的风险太大了,可能会是宪兵或驻扎兵。” 妳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轻轻盖上他放在妳肚腹的大手,好温暖。
“嗯,妳的假设很有可能。” 他专注在脑海里盘算着。
“喂艾尔文,差不多了吧,别吓唬我的部下。” 兵长皱着眉,看着交缠的身影。
妳与艾尔文的一来一往被周围的士兵看得一清二楚,但由于是团长也没人敢上前,大部分的人都没搞清楚状况,只看到妳被团长暧昧的抱着。
他放开了妳。
“抱歉,吓到妳了。” 眉眼间充斥着温柔。
“团长请别放在心上,我没事的!” 慌乱的摆了摆手,帽檐随着妳的动作又更往下盖。
艾尔文往前弯了腰,替妳掀开眼前的遮蔽物“妳的反应很迅速,一般不会太专注在体术的提升,妳是自学的吗?”
“不是,我以前有跟人学过…” 他刚刚是不是笑了一下...
“喂!艾尔文,走吧该开会了。” 兵长不耐烦的提醒着。
“嗯,知道了。”
艾尔文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 “海莉,今晚到我办公室一趟。”
“诶?啊…了解!” 一个完美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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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巨 团长/OC 我想保護的人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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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就是想试写女主怎么与团长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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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维兵长,请您务必答应!”
“说说看原因。” 里维看着眼前的女孩坚定的眼神。
“如果我不多尝试几种战斗方...
注意事项⚠️
拆团兵 女主是原创角色 洁癖者块陶~
主要是想写一点粉红泡泡的文章,没有太多打打杀杀的剧情呦(⁎⁍̴̛ᴗ⁍̴̛⁎)有些私人设定出现的话都是为了剧情方便,除了女主是原创角色其他角色都一样,请大家不要介意😂 不喜欢的朋友直接离开就好ಥ_ಥ
主要就是想试写女主怎么与团长相处!
CP: Hailey•Hansen(16y)/ Erwin Smith(32y)
——
“里维兵长,请您务必答应!”
“说说看原因。” 里维看着眼前的女孩坚定的眼神。
“如果我不多尝试几种战斗方式,万一遇上平地,会缺少很多角度运用的方法,回旋可以让我的力量加大!更容易砍下巨人!”
“我知道了,但如果我发现妳并不适合这套训练方式,会立即停止,有意见吗?”兵长思考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是!请多多指教!” 太好了!他愿意教我!以为会被他冷酷拒绝…
于是这一个月里妳都在训练场里特训,兵长可是很严格的,一套动作重复30次是基本,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交代妳今日的练习内容看过一两次确认妳理解了才离开,直到他处理完行政上的事务才会回到训练场验收妳当日的成果。
“可恶!又偏了!”
妳来来回回重复了很多次,一直练不好今天兵长留下的课题,以往妳只要试过三、四次就能完全掌握诀窍,偏偏今天在切换立体机动装置的操作上无法顺利,一边伸缩装置一边旋转让妳很难瞄准目标,一直偏移妳要着陆的点。
“这次一定要…!啊!” 妳喷射装置后,迅速收缩绳索,脚下一滑妳被一股力量往前带,快要撞上大树时,旁边窜出一个人影。
他抱着妳在地上翻了三圈后才停下,过程中他护着妳的头,紧抱住妳的身体,完全被妳当成缓冲肉垫。
“海莉妳没事吧?有受伤吗?”
妳愣了一下,抬头看。
“啊!我没事!倒是你…你有没有怎么样?!”紧张的把他从头看到尾。
“有点痛之外…我没事。” 米凯摸着肚子。
“谢谢米凯分队长!以刚刚那个力道撞上树干,我肯定要在床上躺三天!” 我可不能浪费时间躺在床上!
“妳在练回旋斩吧?我听里维说了。”
“是的!今天是最后一个课程,但这个我一直练不好…”
“会不会是扣板的时候妳收的太紧?在平地要承受这个拉力还是太过勉强了,所以扣板的时候要注意,妳可以调整成二段式,第二次在加收缩速度我想会有不错的成效。” 米凯托着下巴认真的分析给妳听。
姜还是老的辣,只一个动作他都能看出妳的问题。
“好,我试试看!” 这次一定要成功!
这次妳一样加上回转,瞄准目标后扣下板机,毫不犹豫的冲向橡胶后颈砍下,妳砍的非常漂亮,旁边的团员都看傻了。
“女神…” 莱纳出神的看着妳。
“海莉妳太厉害了!” “真的成功了耶!” “恭喜妳海莉!” 此起彼落的欢呼声在妳周围。
妳转身接受大家的欢呼,自己也很兴奋,终于又多一个招式了,不由自主的看向办公室的窗户,却发现他也在看妳这个方向,我刚刚成功的样子他看见了吗?希望他没有看到我差点撞上树…太丢脸了。
“不错,但可以在俐落一些,看来我已经没东西可以教妳了,剩下的妳就自己摸索吧。” 兵长一来便看到妳完成一套动作,只花一个月比同个班的前辈使用的时间还少。
“是!谢谢兵长的教导!也很谢谢米凯分队长!” 妳感激的看着两位长官,右手放在心脏,向他们敬礼。
——
“她的进步很大,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当上分队长了,现在只是缺少经验累积,她就像有什么目标一样,一直往前冲,受不了,新兵一个两个都这样。” 里维说的话很明显是赞赏,让众队长非常吃惊。
为了下一次壁外调查的位置分组,各个队长依序报告班上的队员近况,而艾尔文始终拿着妳的资料。
“团长?团长这个部分交给莫布利特可以吗?”
“妳决定就好,汉吉。” 回神的艾尔文淡定的回答。
“啊…好。” 团长难得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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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劇情好難寫!(苦惱) 有些會摻雜原著內容作為輔助,不然我真的會寫不出來😂 早知道寫甜甜的互動短篇就好了,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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