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帝会不会英语/天尊克/上帝白造
这其实没有很多的天尊克,我本来想写白造和上帝来着,但是当我从百度考据了半个下午时是崩溃的。我甚至问了百度“耶和华到底会不会英语”和“耶和华杀史”于是变成了各自参半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的。总之中间片段之后再慢慢补吧我写不动了。。(表达歉意)顺便解释一下tag的“缔造”就是我不是说想写上帝白造,所以结合一下,诶、缔造。我是天才。
1.旧世纪的研究员从混沌海苏醒,平日里清醒缜密的思维现在混沌无比。眼前黏腻黑色液体狰狞着在他周身流动,研究员费力的伸出手 似是摸到了什么,他本能的拉扯着那个物体,经过努力后他成功的握住了它。大脑像是生锈许久的齿轮缓慢的转动着,哦……是个带挂绳的十字架。随......
这其实没有很多的天尊克,我本来想写白造和上帝来着,但是当我从百度考据了半个下午时是崩溃的。我甚至问了百度“耶和华到底会不会英语”和“耶和华杀史”于是变成了各自参半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的。总之中间片段之后再慢慢补吧我写不动了。。(表达歉意)顺便解释一下tag的“缔造”就是我不是说想写上帝白造,所以结合一下,诶、缔造。我是天才。
1.旧世纪的研究员从混沌海苏醒,平日里清醒缜密的思维现在混沌无比。眼前黏腻黑色液体狰狞着在他周身流动,研究员费力的伸出手 似是摸到了什么,他本能的拉扯着那个物体,经过努力后他成功的握住了它。大脑像是生锈许久的齿轮缓慢的转动着,哦……是个带挂绳的十字架。随后脑中便被注入大量的信息。
原初,原质,序列…
上帝,纪年,神明…
这些是什么?
但研究员没有思考的时间了,他周围的黑色粘液在他拿到十字架时突然剧烈的朝他涌来,冲撞着他的身体,像是要把他冲到什么地方去。渐渐的,粘液开始变稀,然后逐渐化为黑雾,就这样,研究员走出了这里。
“……要有光!”
于是无穷无尽的光芒照亮了这里的每个角落
至此,世界上便有了光。
接下来,远古太阳神的时代由此展开。
2.“原初在我体内苏醒了”他如梦呓般呢喃着
他又回到了当时的一片黑暗中。只是现在他有了能掌控这里的一部分权柄,十字架被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一片沉寂。
他借助混沌海和“观众”的能力顺利的进入了自己的心灵岛屿。
在这里,他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全知全能上帝
瞬间,他的灵性直觉疯狂跳动着让他远离面前这个金发的男人 但他需要得知上帝苏醒到什么程度才能方便制定计划。也是在同时,上帝睁开了眼,金色的眼眸平静的注视着黑发的远古太阳神。
他们就那么僵持了许久,直到上帝重新闭上眼。
………………
上帝意识逐渐苏醒,他感到自己的后手开始生效,也能感觉到他的后手在一个个回收权柄,他并未进行干涉,他只是好奇,得到了他部分力量的研究员能做到什么程度。
上帝睁开眼,看清了他后手的样子。黑发,发根泛金。有着湛蓝的眼睛。
……他为什么只是看着?上帝疑惑,上帝明悟
哦,后手察觉到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啊。
等等,那不是我的十字架么怎么叛变了?
……嗯,略感疲惫。于是上帝又闭上了眼。
3.“看起来分出暗天使似乎没什么用”远古太阳神如是想
于是他策划着自己被风智白分食,随后在亚当身上重生。
…………然后这个计划确实有用,他本人的意志并没有被上帝吞噬。
于是现在他们俩面对面坐着。
看起来似乎出了一点点问题,神秘学奇妙的因素导致了这个他们不能互相影响的结果。
………………
上帝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天尊那个bi还没有活动的迹象。既然如此,悠闲一点也没关系。
4.于是亚当看见上帝从混沌海中摸索着掏出了一本阿摩司书,甚至木板装订黄铜扣子的羊皮纸版。
(亚当后来问上帝得知这还是当事人亲手写的初版)
于是看起来像是大战一触即发实际上两人和平相处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5.他俩也不是完全的干坐着,实际上在上帝看阿摩司书的第二章时就已经开始了交谈。
亚当也缓慢摸清了上帝的性格,并不像圣经如此残暴,而带了点沧桑感?
亚当听着天尊曾经在混沌海做过的事陷入沉默。
“那个家伙甚至还说和我一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没什么好说的,他又有多少?还时不时带他家小孩来炫耀,真是够了。”
亚当沉默加深。
一次亚当好奇所以问了上帝祂是否击杀“埃及人之长子”、“把法老和他的军兵推翻在红海里”、“击杀大君王”、“杀戮有名的君王”、“杀戮亚摩利亚王西宏”、“杀巴珊王噩”这样嗜杀的性格,上帝则是疑惑的用金色眼眸看着亚当说:“耶和华和全知全能上帝有什么关系。”
6.这样的日子直到末日来临
“诶哟,上帝呀,早知道你醒了我就来看看你啦”天尊一边愉悦地笑着一边拉过前自家侍者现自家老婆给上帝炫耀
现诡秘之主克莱恩和亚当相顾无言
克莱恩想起了之前被天尊带去混沌海的日子
亚当想起了上帝说被天尊骚扰的日子
两人凭着让秘偶被刺的默契互相拉走了各家的神
…………
克莱恩:“那我怎么想的到天尊说带我来看老朋友是上帝啊,我还以为是星空呢,要知道那么尴尬我死活得拉住他”
亚当:“我怎么知道上帝口中天尊的小孩就是克莱恩啊,我怎么知道天尊还意志复苏了啊,要早知道就去认老乡了”
7.阿蒙上源堡看见天尊在克莱恩旁边是懵的,看见自己哥哥…不是,自家爹旁边站着上帝的时候是有趣不出来的。
当他听见天尊锐评他唯一性成精也算祂半个子嗣的时候是难绷的。
当自己用解密学者算出:“啊原来我现在算是宇宙最大关系户”时是“诶事情又变得有趣起来了”的。
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算是后日谈偏后期的内容了,对了我保证一下这个系列绝对不会有刀子绝对不会,大家都有美好生活,还有这里的背景就是诡秘1,不会带诡秘2的内容
【造克】《一次相伴》
*我流造克,含有捏造,前情见合集。
————
“这是心理医生的回访吗?”
“是,但不止是。”
尽力保持着人类作息的诡秘之主刚起床,将遮挡在身上的灰雾化成板正的西装,对忽然来访的上帝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迅速回忆起这两天自己的状态,没有什么异常,天尊的意志很安分,有了之前的疏导和安抚,克莱恩自觉得睡眠都好了不少。
“……我的情况不错。”克莱恩把周围变成了一处舒适的会客厅,对上帝作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可以坐下来聊。
非常人性化的待客之道。作为上帝的研究员简单评估了一次诡秘之主的心理状态,并认为得到的成果很不错。
两个人形落座,克莱恩把一杯茶水放在了心理医生面前,然后给自己找了一......
*我流造克,含有捏造,前情见合集。
————
“这是心理医生的回访吗?”
“是,但不止是。”
尽力保持着人类作息的诡秘之主刚起床,将遮挡在身上的灰雾化成板正的西装,对忽然来访的上帝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迅速回忆起这两天自己的状态,没有什么异常,天尊的意志很安分,有了之前的疏导和安抚,克莱恩自觉得睡眠都好了不少。
“……我的情况不错。”克莱恩把周围变成了一处舒适的会客厅,对上帝作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可以坐下来聊。
非常人性化的待客之道。作为上帝的研究员简单评估了一次诡秘之主的心理状态,并认为得到的成果很不错。
两个人形落座,克莱恩把一杯茶水放在了心理医生面前,然后给自己找了一杯甜冰茶,然后双手捧着,等待主动来访的心理医生说
“你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看来治疗很有效果。”祂的笑容很真切,那双清澈的眼睛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安心感,但这次前来的目的不止于此:
“以及,我想询问你是否还愿意进行和上次类似的讨论——你也可以不说些什么,只需要坐在这里。”
祂的语气轻缓温和,声音醇厚,似乎能把一切躁动抚平,面对平等的存在,祂只是在询问。克莱恩完全能读出其中没有任何强迫和控制的意图,少见的是里面也没有隐蔽的安抚,昭示这真的仅仅是一次询问。
于是克莱恩放下顾虑,友善地微笑点头,边把纸笔具现出来,边认真地回答:“当然愿意,谈论这些也让我有所收获。”
这些看起来与神秘学无关的、属于旧日科学体系的知识又一次被他从记忆深处翻出来,让他有种回到旧日,在网上跟人讨论物理的错觉。
区别在于,研究员的博学与严谨是非专业人士远不可比拟的,这般对外行人的耐心与认真更是罕见。克莱恩凭借非凡能力,在历史迷雾里找了不少资料来看,才堪堪跟上研究员的思维进程,在其中寻找有可能使用能力对外进攻的方法。
对于拥有全知全能权柄的上帝来说,解构从规则与维度层面来自外神的攻击后,就更容易在同等的概念上作出防御,甚至寻找到维度间的联通之处,直接进行反击。考虑到这一点,诡秘之主当然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算是晋升以来对方提供心理治疗的回报,也是为了将来守卫地球的战役着想。
“所以你打算,空想一个奇环,构建出超大质量的黑洞,把维度强行压缩……可是这样不会把地球卷进去吗?这可能是银河系中心才有的质量……”
“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权柄了,空想出来的奇环不能完全欺骗这种量级的规则,但你能以此为跳板将真正的银河系中心短暂嫁接过来,这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彻底破坏整个太阳系的磁场和空间曲率,但同时也可以驱赶外神。”
“这对地球来说太危险了……”
“我知道。可以用较低量级的虫洞把地球暂时隔离开,这需要我和你的配合才能稳定生成,转移的时候还必须要黑夜和秩序的力量做辅助。”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早点做准备?”
“是的,但不是现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研究员把空想出的黑板停在旁边,金色的眼眸看向克莱恩身后的落地大钟,那似乎是对方用来维持人性的方式之一,“现在是人类的晚餐时间,诡秘,你想要做些什么吗?”
说到晚餐时间,克莱恩才转头看向大钟,按照他给自己做的作息表,现在才准备晚餐已经有些晚了——但直接拉历史投影吃不是人类该做的事。
“谢谢提醒,你介意我去准备晚餐吗?”克莱恩放下纸笔,起身的过程中就让此处的场景变换成了客厅,不远处就是与客厅连通的厨房。
他认真询问的神态与先前讨论作战方式时并无二致,研究员却没有立刻接上话头,而是环顾周围的环境,视线扫过客厅的摆设与厨房的设施,最后落回克莱恩身上。
“不介意,如果有我的一份就更好了。”祂露出一个堪称温暖的笑容,显然此刻心情极佳。
克莱恩也跟着笑了,然后从客厅的茶几底下拿出一本食谱,十分自然地边翻边说:“我对斯拉夫人的料理没有太多尝试,可能不合你的胃口,但我会尽力的……”
他这么说着,语气相当放松且随意,就好像跟研究员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今天下午的时光则是久别重逢后的叙旧一般。
这是心灵某次波动的结果吗?研究员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在目送克莱恩走进厨房后仍然没有移开视线,盯着那个背影戴上围裙,清洗食材。
客厅里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一会儿,似乎只有厨房内的锅碗瓢盆在交响,但很快,客厅里的人形也放下了手中的纸笔,起身走向厨房。
克莱恩正要把切好的食材放进锅里,就发现身边的光被什么遮挡了一下,他没有停下动作,小心地把食物都放进热好的锅中,才转过头,对上那双灿金色的龙瞳。
“……之前一起坐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发现了,斯拉夫人真的很高。有两米吗?”
克莱恩微仰着头看研究员,说话的语气仍然很轻松,还用着戏谑的语句。好像没发现对方已经把双手按在了他两侧的桌沿边上,比他高大了不少的人形已经把他围住了。
可惜观众的眼睛已经捕捉到了痕迹。克莱恩转回头后,没有第一时间拿起锅铲,平稳地把火控调了一下,才开始烹饪食物——但其实档位根本没变。
“没有两米,还差一些。”研究员顺着话头回答,眼睛看着对方头顶的软发,笑容愈加真实。
“也很高了……也许我再吃多点,抻几下才能那么高,还没你壮实……”准备晚餐的诡秘之主碎碎念一般说着,锅里的食物就快煮熟了。
这场景看起来非常温馨、惬意,仿佛他们已经同居很久,这是他们的一次普通的夜晚,研究员和程序员在繁冗的演算后一同享受的放松。
——如果是真的就更好了。他们分别暗暗地想。
关于白造赐名说的一些想法
乌贼曾经石锤过,第三纪和第四纪某些有宗教历史色彩的名字是白造所取。
[图片]
但他的原话是“有的是”,即这四个名字中有部分不是白造所取。实际上,没必要把所有名字都附会成白造所赐。上图提到四个名字中,我倾向于认为梅迪奇和所罗门为白造所取,亚伯拉罕和索罗亚斯德不是。本文主要讲三个问题:①推测白造的赐名风格和赐名方式,乌贼为什么这么取名;②门先生的名字有没有可能是白造取的,他有没有可能在第三纪跟随白造;③一些关于白造的零碎猜测和脑洞,一个是空想家的问题,一个是战神换妈事件。
本文部分观点由黄油酥老师提供。只参考了诡秘,因为我觉得宿环设定不严谨还有吃书嫌疑,喜欢宿环的不用看了...
乌贼曾经石锤过,第三纪和第四纪某些有宗教历史色彩的名字是白造所取。
但他的原话是“有的是”,即这四个名字中有部分不是白造所取。实际上,没必要把所有名字都附会成白造所赐。上图提到四个名字中,我倾向于认为梅迪奇和所罗门为白造所取,亚伯拉罕和索罗亚斯德不是。本文主要讲三个问题:①推测白造的赐名风格和赐名方式,乌贼为什么这么取名;②门先生的名字有没有可能是白造取的,他有没有可能在第三纪跟随白造;③一些关于白造的零碎猜测和脑洞,一个是空想家的问题,一个是战神换妈事件。
本文部分观点由黄油酥老师提供。只参考了诡秘,因为我觉得宿环设定不严谨还有吃书嫌疑,喜欢宿环的不用看了。
再编辑一下:如果不能直接贴原文证据或者逻辑链完整的考据的话不回。有些观点如泛白造阵营我都不明白从何而来,是二设吗?如果是泛阵营,那一定会有一个中心,核心人物是谁?围绕着核心松散团结在一起的天使真神们怎么合作了?否则凭什么说他们是泛阵营的一员?
真造只是所罗门的盟友甚至不是帝国掌权者,亚造甚至连图铎的盟友都不是。第四纪亚造真造都不在统一战线上,两方互相狩猎对方,造家内部都无法构成一个完整阵营,遑论泛白造阵营了。
一、
讨论白造赐名说时,首先得确定两件事:第一,确定为白造所取的姓名有何特点。第二,白造会出于何种原因以何种方式赐名。
观察下全书可以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规律:大灾变是个分界点。明确在第二纪第三纪有过活动记录的真神和天使们都有名无姓,没有例外。第四纪大部分真神和天使都有名有姓,比如“门”先生伯特利·亚伯拉罕,“血皇帝”亚利斯塔·图铎,少数特例如所罗门、特伦索斯特、查拉图没有提到具体名字。不过夜皇特伦索斯特是有家族的,查拉图明显是姓氏而且至少有两位天使,大概率只是乌贼没有写出姓名而已。
死神家族就是最好的例证。死神萨林格尔在第二纪是毁灭魔狼弗雷格拉的从神“亡灵之神”,全书从没有提到过他的姓氏。但是在第四纪第五纪出场的死神后裔们如阿兹克和苍白女皇都是艾格斯家族的一员。
第二纪第三纪像神话,第四纪像历史。现实世界中许多神话体系的早期神明也都有名无姓,而后期出现的神明会有完整的姓名。姓名和氏族的分化和衍生需要一段时间,带上姓就有了人的特质。
很有可能在第四纪以前,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族都没有划分姓氏的意识。第四纪时才流行起以家族为单位聚集在一起。这也是符合历史规律的,所以我猜梅迪奇很有可能到第四纪才有成型的家族。大部分家族会选择以最初的高位格先祖名字为姓氏,比如梅迪奇家族。
因而,如果一位天使或者真神有名有姓,祂的名字大概率不可能是白造所赐,但作为祂姓氏的先祖姓名有可能是白造取的。
众所周知,白造在扮演过程中吸收了许多上帝和基督教的遗留元素。《圣经》中的人物大多有名无姓,熟悉宗教典故的白造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很多人认为,带有基督教元素的姓名一定是白造所赐。
但事实并非如此。
可以确定的是,萨斯利尔(Sasrir)、亚当(Adam)、阿蒙(Amon)三人的名字是白造所取。考据一下会发现,只有亚当的名字来源于基督教,阿蒙的名字最初源于古埃及。而萨斯利尔的名字根本于史无考。所以,不能简单粗暴地认为白造只取带有基督教色彩的姓名,也不能认为带有基督教色彩的姓名一定是白造所赐。
亚当阿蒙的名字有很多人考据过了,于此不再赘述。但是萨斯利尔的名字问题非常大,找不出任何来由。不仅是萨斯利尔,第二纪第三纪很多天使真神的名字都考据不出结果。因为乌贼有时会对译名稍加改动后再使用,比如赫密斯和梅迪奇都不是最主流的译名,所以笔者从英文版评论中辑录出部分天使真神的英文名试图找出线索。
不幸的是,大部分姓名没找到来由。黑夜女神阿曼尼西斯(Amanises),空想之龙安格尔威德(Ankewelt),风暴之主列奥德罗(Leodero),死神萨林格尔(Salinger),安提哥努斯(Antigous),知识与智慧之神赫拉伯根(Herabergen),巨人王后欧弥贝拉(Omebella)之流都没有考据出结果。我特意问过比较懂行的朋友,着重问了萨斯利尔和黑夜的名字,她认为这些名字都是中国人编的,而且明显是先有中文后有英文。
我个人认为,如果真的考据不出来,那实在没必要生拉硬扯说乌贼一定在考据,只是我们没找到。一些圆不上的设定同理。乌贼三年内写了四百多万字,加上设定时间也不到四年。,不可能真的把边边角角都设定到了,难免有所疏漏。查拉图和索罗亚斯德、赫密斯和赫尔墨斯这两个问题明显就是乌贼的疏漏。而且诡秘是中国人构筑的奇幻世界,没有必要与现实神话一一对应。不论如何,人物是为了故事服务的,乌贼使用这些名字的最终目的是让读者一眼就能识别出这是个神名/天使名,使用古老人名可以轻松让它们与第五纪人名产生区分度,并且根据名字读出些信息。
如果从乌贼的角度出发,可以很轻松地明白一些名字的用意。重要的是名字向读者传递的意义。大地母神莉莉丝是血族,在传说中莉莉丝经常作为吸血鬼出现。乌洛琉斯(Ouroboros)就是衔尾蛇,与水银之蛇的概念相合。乌贼在给梅迪奇取名时,很有可能是考虑到梅迪奇有家族,所以顺手用了著名的美第奇家族的姓氏。阿兹克(Azik)的名字其实也没有来由,我猜乌贼当时想到了信仰羽蛇神的阿兹特克人,所以顺手摘了三个字。而那些于史无考的古神名字都很简单响亮,读者哪怕不明白其中含义,也会顺理成章地认为他们应该来自远古。
另外补充下阿蒙的问题,阿蒙有可能是来源于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但是《所罗门之钥》出现的时间很晚,所以我还是认为应该是源于古埃及。
所以实在没有必要想那么多,绕一个大弯子认为白造面面俱到无所不能预测到了所有事情……
再来推测下白造赐名的方式和意图。
翻阅《圣经》后发现,上帝给人赐名主要分两种情况:出生前赐名,遇到特殊事件后上帝为他改名。赐名肯定是有特殊事件的,而且会有特别的意义。
出生前赐名:亚伯兰的妻子苦待怀孕的使女夏甲,神的使者与他相遇,并说:
“你如今怀孕要生一个儿子,可以给他起名叫以实玛利,因为耶和华听见了你的苦情。(以实玛利就是”“神听见”的意思。)”(《创世纪》16.11)
上帝亲自改名:耶和华与亚伯兰立约,为他和妻子改名。
从此以后,你的名不再叫亚伯兰,要叫亚伯拉罕,因为我已立你作多国的父。(《创世纪》17.5)
神又对亚伯拉罕说,你的妻子撒莱,不可再叫撒莱,她的名要叫撒拉。(《创世纪》17.15)
结合剧情,亚当和阿蒙的名字可以解释出很多层含义,所罗门也可以勉强贴上传说。但是亚伯拉罕、雅各、索罗亚斯德、查拉图之流就不太能和神话历史贴上了,奥古斯都、图铎之类的其实也非常勉强。这些第四纪真神天使大多看过第二块亵渎石板,他们真正活跃的年代是在大灾变之后而非之前。
如果白造赐名时没有特别的考虑,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白造没有特意给他们赐名。而且,白造作为统治世界的神,一般不会这么撒网培养众多家族的。参考《圣经》,神一般不会直接赐福太多人的,否则会有损威严。祂只会赐福少数个例与他们亲自对话或者派遣神使。
所以我认为大部分第四纪家族名就是乌贼用了点典故来方便读者判别。如果非要说这些名字是第三纪的遗留,我觉得有一种可能:白造曾经结合圣经和其他宗教的神话,改头换面后传教,并且允许信徒们从中摘录出一些人名地名作为自己的姓名。西方一直有拿经典人名为孩子取名的传统,东正教有命名日的习俗,会庆祝是和本人同名的圣徒纪念日。
有可能白造在各种传教文献中建立了一个宗教历史语料库,所以第四纪很多人会沿袭传统用这些名字为孩子取名,拿圣徒的名字作为姓氏使用。这么想的话会合理得多。但我个人认为,就是乌贼图方便,没必要考虑得太复杂……
二、
门先生伯特利·亚伯拉罕全名都跟基督教有关,所以很多人猜测他有没有可能是白造培养看好的诡秘之主。根据上面总结出的命名规律,大概率不是,因为白造会赐一个不带姓的名字。有可能祂的父母使用了白造那个宗教语料库取名,也可能就是乌贼随手抓了几个词取的。祂就是作为第四纪人物登场的。
和门先生看二板的都是第四纪的大人物。祂就是第四纪的人。如果是第三纪白造就在培养祂当诡秘,没必要不告诉祂这些知识。
不止这一条证据。如果门先生在第三纪靠白造的帮助容纳了唯一性,那为什么祂没出现在白造的圣典里?如果祂曾经信过白造,那为什么祂只信祂自己,原文中也从没表现过祂对真造方的好感?如果门先生在第三纪不信奉白造但已经是天使之王了,那祂应该会被邀请到救赎蔷薇计划中。但祂都没有。
而且白造作为半个星界之主肯定明白星空的危险性,门途径需要游历星空,不是最好的诡秘之主基石途径。祂的第一选项肯定不是扶持一位“学徒”。
如果非要说门先生在第三纪就已经出生,那只能认为第三纪时门先生最多1+0。大灾变后一百多年所罗门帝国才建立,这段时间足够一批新的天使成长并且建立家族了。门先生可能是这段时间才出生并且建功立业成为贵族的。
有人认为因为苟三家容纳唯一性很难,所以门先生必然走了靠一位旧日帮助容纳唯一性的路子才变成了3+1。但是他们忘掉了一件事:不死鸟格蕾嘉莉曾经有过门途径的权柄,门途径的唯一性被容纳过一次,天尊的烙印已经被洗过一遍了。门途径容纳唯一性的难度比另外两条低。
而且我实在不懂为什么非要让门先生靠谁帮忙,就不能因为伯特利很强吗……我排战力时认为全书最强的天使之王无疑是靠亵渎石板掌握混沌海的白造分身萨斯利尔,其下就是3+1的门先生。毕竟源质是要比特性唯一性更强的。伯特利的强度毋庸置疑啊,何必让祂靠这靠那的,我觉得这是对祂的贬低。
三、
这部分是一些零碎的考证推测和脑洞,因为不够独立成篇所以我就扔这儿了。
①我感觉很多人因为亚造对空想家的强度和能力有误解。
实际上“小心观众”这句话的本意就是小心亚当,强的不是观众途径,是亚造。亚造给空想家加了强度。观众途径一共没几个高位者,其中第四纪第五纪还活跃的只有亚当和赫密斯,而赫密斯只有序列二,显然最主要的就是提防亚当。
这句话我搜了下在原文中出现了三次。
最早说“小心观众”的是门先生,第四纪时祂和阿蒙和亚当站在了图铎这边。说实话阿蒙顶替门先生成神仪式的事情太巧了,亚造对阿蒙的投资毋庸置疑。有可能这个事情就是亚造一手安排的,让阿蒙有直接成为双途径真神的机会。
第二次是嘉德丽雅替贝尔纳黛提问,为什么要小心观众。显然这个话是大帝留给女儿的嘱托。
如图,克莱恩实际上也懂了,小心观众最重要的小心亚当。
最后一次是克莱恩了解到空想家可以分割出序列一特性作为后手的特殊之处。
实际上,空想之龙和祂儿子的关系不就是白造和亚当的关系吗……本质上依然是小心亚当啊!
为什么亚造玩空想家会那么强。第一,融合造实际上是初步驾驭了混沌海的双途径真神,双途径+源质本身就比一般真神强得多。第二,为什么融合造能空想出这些权柄并且威力不小?因为白造曾经容纳过这些权柄。赫密斯能够空想出曾经白造的虚影,但没成型,显然祂就算有融合造的位格也不会有相同的实力,因为祂没消化过那些特性。再说如果空想家那么强,那空想之龙不可能被白造搏杀啊……
这里也非常明显,是再次收回特性而不是容纳消化。而无论是白造还是融合造,唯一不可或缺的倒吊人,而且倒吊人是白造一开始认为最好的基石。
所以如果说全五家哪个途径最好最强,一定是倒吊人。
白造一开始的预想是先倒吊人后空想家。如果空想家是最优基石,那么白造为什么要这么计划?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如果白手起家,那么空想家还是最好的基石吗?我倾向于还是上帝留下的太阳和倒吊人双途径。
白造是上帝的复活后手,上帝如果要回收权柄,没必要给自己增加难度不选最好的途径。另一个则是纯粹的推测了,创世纪开头那一段,很容易让我怀疑上帝的基石途径也是太阳和倒吊人。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只是对造来说最合适的是空想家+倒吊人。
②莉莉丝假死和战神换妈事件的最核心人物是谁?答:当然是莉莉丝和黑夜,不是白造啊。
首先得确认事件的发生的时间点。
莉莉丝假死和战神换妈不一定是同时发生的。白造也很可能不是一开始就参与了。
根据《熟悉的名字》和《精灵编年史》这两章,可以确定莉莉丝假死事件发生在第二纪的中后期,萌芽年代与火之初耀年代之后。莉莉丝假死事件导致古神格局彻底崩溃,此事发生几百年后,精灵王、巨人王、空想之龙都还活着。也就是说,远太此时还没有正式崛起,还没开始杀任何一个古神。
原文石锤表面上这与远太崛起无关。很可能这个人类中的隐秘教派真正的主导者是白造,但祂没打算正式登上舞台,明面上需要“丰收”“晨曦”出面。战神和大地母神后来被邀请进救赎蔷薇,也是因为此次合作打下了基础。
总结下时间线:莉莉丝假死,此时黑夜还是从神,白造可能没醒或者还在发育→战神换妈,欧弥贝拉死了→战神莉莉丝与白造合作→巨人王有意与莉莉丝祂们合作→白造搏杀古神们。
此外,黑夜具体成神时间点未知,得到莉莉丝给祂的月亮唯一性时间点也未知。毕竟不是得到特性唯一性就能立刻成神的,祂完成仪式可能就是靠换妈事件。
假死事件参与者的地位和得失?
黑夜:厄运女神,得利最大,弗雷格拉死了得到了唯一性和序列一特性。但明面上消失了一段时间。
莉莉丝:成功假死,有可能掉序列了,但以后可以洗掉疯狂换途径重回序列0 。明面上不能再回应血族失去了控制权。
白造:渔翁得利,此时不一定醒着,借莉莉丝之手破坏了瓦解古神联盟,异种王克瓦西图恩和毁灭魔狼弗雷格拉被莉莉丝拉着陪葬。
换妈事件参与者的地位和得失?
白造:双途径真神+错误唯一性,为以后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做出准备。有可能在此时得到了欧弥贝拉的遗骸,并且让另外两方欠了人情。
黑夜:可能通过换妈事件完成了成神仪式,得到了月亮唯一性,后续可以靠换妈背刺战神。
莉莉丝:假死后成功换途径成为不疯狂的大地母神,背刺完战神就可以拿回月亮唯一性。
最迫切需要本次事件的人是谁?参与最多的人?很明显是莉莉丝和黑夜。一个需要换途径,一个需要脱离弗雷格拉控制。祂们两也是得益最多的人。白造得到的好处有限。我猜大概率是黑夜和莉莉丝先联手,白造是这两次事件相隔的时间段内才加入的,提出了换妈计划并且策划了后续。
不过白造很有可能加入计划后,因为习惯和位格掌握了主导权,并且深谋远虑为以后的事情做出铺垫。不过祂不是最核心人物,得利也不算最多。真的完全没必要把白造塑造成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包括第四纪祂也不可能操纵所有事。祂低谷期其实长过巅峰期。
③一个脑洞。其实和诡秘设定乃至上文的推论有冲突,但很好玩,当成附会看看吧。
我猜过白造给阿蒙取名可能是希望靠古埃及阿蒙神的神秘学联系,将阿蒙与太阳神联系起来,防止天尊上号。这意味着阿蒙神真的存在过,并且当过太阳途径序列0。这其实和上帝基石途径是太阳倒吊人冲突了。那就假设上帝一开始只有倒吊人和混沌海,结合《出埃及记》,祂可能此时才得到太阳权柄。对埃及人的狠辣很有可能是祂在报复。
反正都是造谣,干嘛不造点好玩的。
④白造没有赋予“远古太阳神”任何含义。这个是后世对白造的称呼,某种意义上算谥号了。谥号就算有意义也是对后人有意义。
白银城不知道“远古太阳神”这个名字的。
最后再次感谢酥老师——
【造克】《一次探讨》
*《一次疏导》 的后续,仍然有大量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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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场景散去后,这里露出了其真正的模样:上帝的神国,也是研究员的实验室和图书馆。
“从我们的敌方说起吧。”研究员空想出了一个黑板,让粉笔自己在上面写画。
祂转过头,就发现诡秘已经从历史里拖出了桌椅和纸笔,还有一台计算机和全息投影仪。
“请继续,我会尽量跟上你的思路。”克莱恩的手还在历史迷雾里摸索,对上研究员的目光后也面不改色。
研究员想,距离自己上一次表现出这种如同教导学生的姿态,似乎已经很久了……而且祂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虽然这位诡秘确实比祂年轻很多。
然后祂就发现诡秘又拖出了几本书,都是中文的物理工具......
*《一次疏导》 的后续,仍然有大量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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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场景散去后,这里露出了其真正的模样:上帝的神国,也是研究员的实验室和图书馆。
“从我们的敌方说起吧。”研究员空想出了一个黑板,让粉笔自己在上面写画。
祂转过头,就发现诡秘已经从历史里拖出了桌椅和纸笔,还有一台计算机和全息投影仪。
“请继续,我会尽量跟上你的思路。”克莱恩的手还在历史迷雾里摸索,对上研究员的目光后也面不改色。
研究员想,距离自己上一次表现出这种如同教导学生的姿态,似乎已经很久了……而且祂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虽然这位诡秘确实比祂年轻很多。
然后祂就发现诡秘又拖出了几本书,都是中文的物理工具书。
于是祂感到有些好笑之余也不忘提醒:“比起这些书,一个从事相关领域研究的全知全能者会更能解答你的疑惑。”
克莱恩的脸色仍然未变,只是向祂那边推了推全息投影仪,让其投映出外神们常见的姿态,干干地解释:“在我跟不上你的时候打断你很不礼貌,好了,继续吧。”
外神往往是概念化的存在,但攻击地球的屏障时会具现出各种姿态,现在需要以此推测其本质和弱点,进而导出应对的方式。上帝以研究员的思维解构了不少,毕竟祂擅长于假设和求证、梳理和推导,同时还总能严谨地给出结果。
——可其中“高维俯视者”的攻击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解释。那像是一种波动,但又根本找不到波源;像是不同密度的液体沸腾相撞,但无从得知其形态与过程,只能感受到其交融导致的可怖。
研究员的阶段性结论是:“祂的规律性很低,虽然符合多维拓扑学,但用弦论去推导却得不出有意义的结果。”
程序员听了托着下巴思考,认真地询问:“可以不用弦论吗?试试圈量子引力的方式?”
显然这并不是他的专业领域,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键盘强者确实什么都知道一些,搞懂研究员书写的建模和找来的书后,他灵性直觉动了一下。
在切尔诺贝利还一切安好的年代,圈量子引力理论还处于发展的阶段,彼时也还没有足够的观测数据支撑,计算模型的构建也不成熟。全知全能的研究员并非不了解,只是不把其当作首选——甚至不是备选。
但祂选择听取诡秘的意见,并且很快替对方说出了具体的原因:“这样可以更容易得出有意义的结果,因为超出认知的维度不再必须纳入演算,同时还能在推导的过程中就提供解决方案。”
顿了顿,研究员的粉笔又动起来,祂的声音也继续响起:“用这个思路来解析高维俯视者是合理的。难怪在你的那个年代,它比弦论更弥合宇宙历史微波的结论已经确定。”
“这是前人奠基的成果……我只是刚好想到。”克莱恩把笔放下,这种基于拓扑学的计算他不擅长,干脆等研究员来得出结果,继续发散思维:
“从高维俯视者的名称来说,我会联想到目光……虽然那很可能不需要光的参与,但是否可能跟宇宙暗面形成对冲?
“概念化的光暗……黑洞?白洞?或许虫洞也可以……利用嫁接和愚弄……拓扑学上同胚的拉伸……那个能空想出来吗……
“是否可以利用一下反弹的暴涨?但那已经是几百亿年前的事件了……事件视界……坍缩……可以嫁接,还能再利用湮灭……”
研究员边听边继续演算着,嘴角的笑容越发清晰。在得出结果时,祂回味了一下刚才听见的内容,转头对捧着书的克莱恩点点头,笑着说:
“选择与你讨论这些果然是正确的。”
End.
【造克】《一次疏导》
*我流造克,清水且有大量造谣,轻点骂我。
————
“好吧。”他说,“所以,你打算在讨论如何利用天体物理与核物理进行对外神作战的过程中,顺便给我做一下心理疏导,对吗?”
地球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旧日的研究员以及支柱否认了这个说法。
“你把主次颠倒了,诡秘。”
这位顶级观众的目光一向淡然且平和,落在新晋诡秘之主身上也没有改变太多,仅是添了一份隐约的关切。
克莱恩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战友间的关心,支柱间的确认,以及一些他可能需要的医患沟通。
比起直接了当地使用“安抚”,诡秘之主现在更需要结合其他的治疗——伟大的造物主、全知全能的上帝将这一结论告知所有战友,...
*我流造克,清水且有大量造谣,轻点骂我。
————
“好吧。”他说,“所以,你打算在讨论如何利用天体物理与核物理进行对外神作战的过程中,顺便给我做一下心理疏导,对吗?”
地球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旧日的研究员以及支柱否认了这个说法。
“你把主次颠倒了,诡秘。”
这位顶级观众的目光一向淡然且平和,落在新晋诡秘之主身上也没有改变太多,仅是添了一份隐约的关切。
克莱恩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战友间的关心,支柱间的确认,以及一些他可能需要的医患沟通。
比起直接了当地使用“安抚”,诡秘之主现在更需要结合其他的治疗——伟大的造物主、全知全能的上帝将这一结论告知所有战友,作为战友的祂们都很理解,甚至表示了支持。
“那么,以比较随意的方式开始吧。或许可以说一些你想与我讨论的事情?”
神父与绅士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一段被柔和灯光照亮的距离,仿佛昭示两位同级别存在的隔阂。但此刻的环境并非出自上帝之手,而来自诡秘之主拖出的历史投影,这是一处温暖舒适的会客厅,按照心理医生的建议布置成令患者感觉最舒适的模样。
“……在这之前,我本以为我与你没有能在心理治疗和末日作战之外聊起的话题。”克莱恩坦然,双手交叉在一起,那上面还戴着曾属于对方儿子的唯一性,虽然对方此刻并不在意,只是克莱恩觉得这有些微妙。
而金发的神父仅保持恰到好处的笑容,静候下文。实际上,无论克莱恩是否愿意说,无论他说些什么,这位神父都会维持这副模样。
“关于曾经的生活——我是说旧日的,你我都没有接触非凡的生活。聊聊那时的生活如何?”
这是个好话题,对旧日遗民而言,似乎是深埋于不可言说的思念中,总是隐隐作痛的伤口。但对上帝而言,这位患者接下来想说什么都是已知的,祂已经在之前的治疗中了解过那些琐碎的、平凡的日常,对方的意思也许只是希望祂也说点什么。
于是,在克莱恩说完一些东亚程序员的小事情后,来自北方红色帝国的研究员便以人性化的口吻回忆起过往:
“……我那时的生活充满了数字,面包和放射物。研究工作占据了我日常时间的一大半,剩下的部分用来睡眠,走路和咀嚼面包。每天的行程一模一样,变数似乎只有与面包搭配在一起的是奶酪还是黄油。
“这当然谈不上惬意,但也并不乏味。每一个项目的进行都被寄予厚望,承载着我和同伴们的心血——在切尔诺贝利,我曾经与他们一起做过十几个项目,那大多归属于应用物理或核物理领域。
“这巧合地让我拥有了很多能在后来用上的知识。这其中包括上次我们共同使用的氢弹,我曾在切尔诺贝利的研究所里计算过需要的数据。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成果如何已经由你我共暏。
“——你对这些有什么疑问吗?”
其实克莱恩并未打断祂的讲述,只是倾听的表情微微变化,造物主就察觉到了他想要说点什么,并且不吝引导。
观众的可怖之处又一次展露,造物主能发现克莱恩那副礼节性微笑下的苦涩,让他只好坦然:“我只是想问,你会怀念这些、渴望再次拥有这种时光吗?”
“当然。”神父直视着他回答,语调平缓得一如既往,“正因如此,我才会走上这条路,为了重新构筑起人类生活的图景。”
“我知道,造物主从来不是虚名。”克莱恩听得很认真,回答起来也一样,但却没有对方那般毫无波澜:
“我只是疑惑,你分明也怀念过往,也心系世人,为什么却能将牺牲当作必要的报偿。”
这是陈述,而非质问。新的诡秘之主不乐于败坏战友情谊,通常也不会把话说得过于直白,有意维持着绅士的礼貌。可这个问题似乎存在已久,落在神父眼中便成了其心灵内的骇浪。
但神父却仍以研究员的姿态微笑,因为祂太清楚这位战友需要听到的是什么了,这也是疏导的一部分:
“相比起直接听我说诸多的考量与安排,你应该更容易接受我讲一些故事。
“旧日的研究员非常信任科学,科学地生活,科学地思考,科学地做项目。在某一个项目确立前,我被告知需要给出可能的结果与成本,但我做得不够好,而这是一项为了辐射防护而确立的项目。
“从使用模型的确立到最终成果的诞生,一共导致了二十位军人患上辐射病。原本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我的估算出了一些差错,本来不需要那么多的人进行实验的,虽然人员损失是这场实验的必然。”
克莱恩安静地听着,只有研究员察觉到他垂下眼帘后的悲哀。
“从混沌海中走上陆地至今,我做了无数次演算和推导,筛选出成本最小、可行性最高的方案实施,将一切的变数纳入事件中。但我并不是局外人,诡秘,你应该很清楚,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祂以此作为这段话的结束。
研究员早已投身于实验场,正如观众连自我也一同审视,将一切非永恒的当作变量。
可程序员不是理解不了,只是觉得这过于硬冷,但不妨碍他欣赏对方:“……你是一位伟大的研究员。”
“你其实并不认可我的理念。”神父抬手握了一下十字架,然后将手对着克莱恩摊开,这似乎是一种邀请,但又像一种接纳,“你有自己的坚持,你以这份坚持走到现在,我也是。”
克莱恩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明显的改变,他没有再用旧日级的“小丑”能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但取而代之的也仅仅是苦涩的笑。
“现在我们是平等的,周。”上帝说。
祂明确地告知这位一步步从凡人成为神明的旧日,现在祂已经不会再用巧合构筑故事安排他,不会再无声无息、无形无影地站在他身旁,但他仍是周明瑞。
诡秘之主的笑容稍微真实了一些:“谢谢你。”原来“安抚”已经无声无息地发动,与喊出旧日姓氏的音节一起稳固了他的认知。
但这个话题没有就此结束,克莱恩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笑着说:“我一直清楚,你不会改变你的正确性,只是我现在能和你站在一起了,你才不会只问我是否接受。”
上帝回以欣慰的笑容:“你终于愿意说起对我的不满了。”祂将手又一次往前伸,示意对方把手放上来。
克莱恩看着祂的手心沉默一会儿,坐在这里的两个人形都只是皮囊,概念化的存在以这种方式稳固自我认知,但心理医生看得出来他还是想要属于人类的接触。
“我不知道这是否达到了不满的程度。”克莱恩继续坦然,把手指搭上祂的手心,人形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他幽幽地回答着,“我接受的只有我自己的命运。”
但他不想接受命运落在无数凡人身上的悲剧,不想接受那些必要的牺牲,不想接受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生命逝去。
“所以你才会以守护者的姿态走来。”上帝微微收拢手掌,把另一只手覆盖上去,“我们的目的一致,诡秘。”
其中的弯绕其实不少,但祂用最容易让他接受的话回答了。毕竟如果要翻起旧账,方式稍有不对就会危害心理健康——心理医生太清楚这一点了,更何况祂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虽然各自坚持着自己的正确,但他们有不少相似之处,或者说,太多相似之处了。
“好吧。”诡秘说着,脸上恢复了平淡的模样,但没有收回手,反而将另一只手也搭上去:
“谢谢你的安抚。或许我们可以开始聊对外神作战的下一个计划了。”
【all门】挣脱
又名《门先生一生的七个片段》
背景来自伯特利身世-一些私设,是一个惨兮兮的门先生,内含不同序列零对阿门的物理和精神的强迫(谁不想要美丽的宝石呢)(当然阿门从不屈服,最终获得了彻底的自由)
私设一堆,全是捏造,慎入。
1、
“哈哈哈哈哈——”
伯特利手握骨矛,扎死精灵王的最后一个子嗣,沉默许久,突然爆发出一阵不似人的狂笑。
处理好精灵王尸体的太阳神看着这一幕,并没有阻拦,直到这个刚刚大仇得报的孩子擦干净血液,一头扎在自己怀里。
祂轻柔地抚摸伯特利的头发,计划着下一个干掉空想之龙。
2、
天地异变,灾祸降临,混沌海摧毁一切,摧毁伯特利在这片土地上耗费的...
又名《门先生一生的七个片段》
背景来自伯特利身世-一些私设,是一个惨兮兮的门先生,内含不同序列零对阿门的物理和精神的强迫(谁不想要美丽的宝石呢)(当然阿门从不屈服,最终获得了彻底的自由)
私设一堆,全是捏造,慎入。
1、
“哈哈哈哈哈——”
伯特利手握骨矛,扎死精灵王的最后一个子嗣,沉默许久,突然爆发出一阵不似人的狂笑。
处理好精灵王尸体的太阳神看着这一幕,并没有阻拦,直到这个刚刚大仇得报的孩子擦干净血液,一头扎在自己怀里。
祂轻柔地抚摸伯特利的头发,计划着下一个干掉空想之龙。
2、
天地异变,灾祸降临,混沌海摧毁一切,摧毁伯特利在这片土地上耗费的所有心血。
即使伯特利信仰几乎崩毁,他还是本能地护住治下的人民。
短短片刻,他强行压下内心的崩溃与动摇,将声音与灵性尽可能扩大。
“跟我走!”
即使半途与所罗门会合,他们到达北大陆时,也只带出了六十多万人。
3、
“母亲,你……为什么——”
奇克轻轻捧起伯特利的脸,神色欣喜,又带着深切的憎恨。
“我的孩子,你是我第一个造物,也是最完美的……我才是你的母亲,我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你……”
奇克的闺阁温暖而柔软,香气淡雅却无处不在,但伯特利只感觉寒意渗入骨骼,触感滑腻到几乎令他作呕。
这完全无法与大灾变的可怖景象相提并论,却让伯特利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不……”
虚弱的声音很快被更暧昧粘稠又痛苦的声音掩盖。
4、
“所罗门,我……我快失控了……杀了我……”
“不要放弃,伯特利,你还有救。”
所罗门运用了扭曲的力量,不着痕迹地将星光拥入怀中。
【这么长时间过去,我终于有机会……彻底拥有你。】
5、
“伯特利!你竟敢背叛我——”
濒死的所罗门怒吼出声,伯特利静静地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直到——
“……不,亲爱的伯特利,抱着你的理想……那只是腐朽的理想,走下去——”
伯特利的脸突然扭曲,泪水滑落在地面,反射出微弱星光。
“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理想!……哪怕老师陨落,你们这些序列零又开始压迫人类,我也绝不会放弃老师的理想……”
而渐渐消散的尸骸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6、
“……我被污染了……放逐我……救……不,不要……”
最后的清醒时刻,一阵明悟划过伯特利的脑海。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了……
门先生消失在黑夜与风暴中。
7、
“……好。”
门先生的星之匙,一份构成诡秘之主的基石、守护世界,一份回归他的家族、长久庇佑,一份流落于大地、指引游子魂归故乡。
*
他终于挣脱一切束缚,获得完全的自由。
三方会谈
白造/黑夜女神/莉莉丝,等边三角,含致死量私设
面对陡然降临的无光黑暗,徘徊在深林中荒废祭坛前的身影并未显出慌乱之色。
阿纳托利仰着头环顾一圈,庄重地举起右手,开口:“要有光!”
金色的光芒如细丝般织成密匝匝的网,从他指尖蔓延开去到无穷无尽的深邃黑暗之中。然而很快,这张网如被一只巨剪陡然裁断,而某个方向燃起了一簇深紫色的火苗。阿纳托利微笑起来,放下右手,光芒织就的网络随之碎裂,璀璨的金芒坠落如星如雨,与深紫的火焰相勾连,勾勒出厄运女神长长的裙边与闪烁濛濛微光的头纱。
阿曼妮西斯平静地向他招手:“晚上好,托利亚。”
“看来你今晚只...
白造/黑夜女神/莉莉丝,等边三角,含致死量私设
面对陡然降临的无光黑暗,徘徊在深林中荒废祭坛前的身影并未显出慌乱之色。
阿纳托利仰着头环顾一圈,庄重地举起右手,开口:“要有光!”
金色的光芒如细丝般织成密匝匝的网,从他指尖蔓延开去到无穷无尽的深邃黑暗之中。然而很快,这张网如被一只巨剪陡然裁断,而某个方向燃起了一簇深紫色的火苗。阿纳托利微笑起来,放下右手,光芒织就的网络随之碎裂,璀璨的金芒坠落如星如雨,与深紫的火焰相勾连,勾勒出厄运女神长长的裙边与闪烁濛濛微光的头纱。
阿曼妮西斯平静地向他招手:“晚上好,托利亚。”
“看来你今晚只是构筑了个别致的会面地点。”阿纳托利微笑。
“萨斯利尔没有同你一起来吗?”
“我可是一收到你的召唤,就从百忙之中抽身赶来。”他晃了晃手上那枚铭刻了他们在旧日时代的真名的徽章,“萨斯利尔当然还得继续和那个小火人‘熬鹰’,并且,刚晋升的乌珞琉斯目前的状态并不稳定。你总不会只是打算用我来测试此地防御的完备程度吧?”
“当然不,只是,想和你谈谈的并不是我。”
阿曼妮西斯转过身,肋间的一双手臂挥动手中的巨镰,随即,在利刃划破空气带起的风声中,一间似乎并无铁栏的牢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里面坐着一个体态丰腴的异族女人,长长的尖耳朵从她柔顺的金发间穿出,双唇却几无血色。她立刻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颤动浅色的睫毛,睁开眼仰头注目他们。
“红眼睛,”阿纳托利说,“一名虚弱的血族。是个从神?”他将目光转向阿曼妮西斯。
“曾经是血族的‘生命女神’。”阿曼妮西斯答。
“那现在呢,你的禁脔?”阿纳托利挑了下眉,“想要和我谈谈的是她,是吧?”
“现在,是血族的始祖莉莉丝。”阿曼妮西斯转过头,与莉莉丝血红的双眼对视。
“我印象中,莉莉丝并不是这副尊容。”阿纳托利很快反应了过来,“她在她的从神身上重生了?血族所掌握的途径,确实精于生命的炼成。”
“我以为,早就分出萨斯利尔的你不该对这类情况表示吃惊才对。”阿曼妮西斯施施然转过身,“她很不幸运地出现在魔狼的领地附近,她太过虚弱,于是很快被我发现。”
“这相隔的一个月里,你可一直都没有特地联系过我。”
阿曼妮西斯平静地与阿纳托利金色的双眸对视,并未回话。短暂僵持的沉默之后,阿纳托利再次转向莉莉丝,略俯下身观察起她。
“她虚弱到能被你轻易捉住,而今却连失控的迹象都完全没有,你喂她喝血了?”
依常理来说,从神已经完全不需要依靠食水来维持生命,但对于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的类人种血族来说,喝血是他们防止失控、锚定精神的重要方式,对于一名虚弱的从神更是如此。
“我的血。”
阿纳托利略眯起眼:“我相信你知道血族精于诅咒。”
“当然。”
“你真的完全不打算坦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甚至得怀疑你自己的精神状态了。”他说,但似乎并没有打算追问,“她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这取决于她想和你谈什么。”阿曼妮西斯再度挥动手上的镰刀,一阵朦胧的雾气弥散开来,“她听得到。”
“我知道你是奥尔米尔的座上宾,而你的人类信徒称你为太阳神。”赶在阿纳托利问询前,莉莉丝抢先开口。
“你对我有所了解?”
“我见过你,在很久以前。”她用鬼魅般轻柔的声音说,“我从前还不敢确定。连月城诸邦的子民、奴工与血人都没有注意到那样一位衣着怪异的外乡人的到来。我们那时正在跟魔狼争夺领地,所有城池都紧闭城门、竖起魔旌、设下密契,为神与从神的战争做好防御的准备。而你和你身后拖着的那道长长的阴影一同,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那片灰色的屏障之下,或者像老弗雷格拉给它取的名字,源堡。”
“我根本无法左右它。”
“你扰动了它。”
“这就是你想要的?”
“你也来自那里吗,和阿曼妮西斯一样?”
阿纳托利双手交叠,并未答话。
“或者,是那片禁区森林,是来自地下的污染?”莉莉丝血红的双眼紧盯着他,而声音依旧轻柔,“我听到过祂用什么词称呼它。”
“混沌海。”
在莉莉丝说出口之前,阿纳托利抢先说了出来,用他在切尔诺贝利所学到的一切语言的源头之语。
莉莉丝显出满意的微笑:“我想你现在已经知道我可以给出什么了。对于祂,或者祂们,我的了解或许还要胜过老弗雷格拉、阿曼妮西斯和你。
“我的领地曾经超越灰雾的疆界。祂早早地发了祂的慈悲,祂谕令我,可以选择在这一侧或那一侧,或分裂我的子民们,我最终选择了这侧……那之后数百年,这灰色的屏障才在某个夜晚无声无息地诞生。我的子民在当初不理解我为何突然抛荒一半的城邦、主动放弃固有的领地,于是许多血族固守在那里,也有许多在数百年间陆陆续续地偷渡了过去,我不知道他们而今的境况,我感知不到我的血脉在彼岸的联系……”
“你是黑暗纪元以前的幸存者?”
“不。我在祂们的时代诞生。我先于有肉体而有了灵识,先于有灵识而有了‘我’。我是第一个血族,也是血族的第一个神。”
“你是第一个‘月亮’。”
“的确,我能感受到那种联系。不在地底,也不在无影无形的源堡,而是星空……现在是满月。”
沉闷的无光黑暗之中,莉莉丝血红的双眸闪烁如同两枚鬼火。
阿纳托利再度转向阿曼妮西斯。她三双手臂中的一双仍握着她的巨镰,余下的娴静地放在身前:“我们需要有‘月亮’。”
“她或许会比欧弥贝拉更危险。”
“也更有价值。”
“的确。”阿纳托利笑起来,抬手打了个响指,金色的光雨从他指尖如烟火般迸出,散出的光芒荧荧地漂浮在空中,将这幽暗的隐秘之地映亮了许多,“我并不畏惧冒险。”
阿纳托利重新转向她时,莉莉丝明确地感知到了他态度的变化。她探询般地开口:“欧弥贝拉和她的儿子那样信任你,你就这样轻易地决定将他们作为可付出的筹码了?”
“不必用感情矫饰你我或这桩生意,‘月亮’女士。”阿纳托利说,“巴德海尔仍是攥在手上而非摆在桌上的筹码,阿曼妮西斯手中的‘月亮’也会是。这一切会是维持我们之间友好关系——的必要存在,并且,一股脑用完所有筹码是很没远见的。”
“欧弥贝拉和巴德海尔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已经在为你和奥尔米尔冷战,他很不满,但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他并不知道最重要的情报早就被泄露给你,又经由阿曼妮西斯到弗雷格拉。”
“你知道了。”阿纳托利说,“你感到仇恨吗?”
“在而今,选择你们才是正确的。”莉莉丝的表情并未有太多变化,“混杂与疯狂是注定失败的模式,我知道,星空中的眼睛始终在注视着我们……”
“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阿纳托利拍拍手,“我们应为责任与利益的成果表示庆贺。”
他侧头向阿曼妮西斯,她做出“Bravo”的口型。于是他笑起来。
小小的仪式感之后,他们进入更加单刀直入的讨论。
“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联络上你的那位美神?”
莉莉丝的神色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波动:“奥尔尼娅还活着?”
“她投靠了精灵,带着大部分血族一起。在你陨落之后,她已经成为血族实际上的最高领导者。”
“你想要精灵的情报?”
“奥尔米尔认定是你的陨落是由于精灵出卖了情报,之前依靠你勉强弥合的联盟关系已经完全无法维系了。精灵则因血族的投靠而坚信是巨人背叛了类人种的联盟。他们现在经常在近海发生冲突,等到恢复被战争所伤的元气之后,新的战争很快就会拉开序幕。”
“你们杀死我,并离间整个类人种的联盟。你像苏尼亚索列姆渴望猎杀那条龙一样渴望得到我们所有人的尸体吗?”
“不止如此,亲爱的。”阿纳托利说,“你也知道疯神是错误的结果。我们需要的是一整场洗牌。”
“以你为主导吗?我知道你的信徒大部分是人类。”莉莉丝抽动嘴角,闭上眼又睁开,“你是黑暗纪元以前的幸存者?”
阿纳托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这实际上无异于默认:“血族要融入人类世界的生活并不困难。”
“我知道了。”莉莉丝移开目光,“你不害怕你的图谋太早就被奥尔米尔得知吗?”
“无所谓。”他漫不经心地答,“他太骄傲,结仇太多,且自负于他自己的能力。就算他驱赶我,巴德海尔和欧弥贝拉也会保持和我的联系。”
“你究竟用什么诱使了他们,利益还是感情?”
“王长子很有野心,他不甘于始终屈从他的父亲。巨人王后亦早已对她的丈夫心存不满。”
“怪不得奥尔米尔只宠爱他的幼子。”莉莉丝嗤笑一声,移回视线,“或许是最后一个问题,情报直接传递给你,还是给阿曼妮西斯?”
“给她。”
“我没有问题了。”
莉莉丝话音落下时,阿曼妮西斯挥动起手中的巨镰。无边无际的幽深黑暗猛然间似被闪电划破,隐秘的幕布陡然散去,绯红月光映照之下的树影与荒废的残垣断壁浮现在视线之中,夜露摇摇欲坠地挂在叶尖。莉莉丝环视四周,站起身来迈出几步,确认了自己已重获自由。旋即,长长的藤蔓从她的四肢与发梢迅速生长起来,顷刻间将她全身团团包裹。随着纠缠的藤蔓破开泥土扎根而入,“生命女神”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在清风拂过树梢的沙沙作响中,阿曼妮西斯轻声开口:“我在那份‘唯一性’上依然感受得到它……弗雷格拉的呼唤。它的震惊、怨愤与眷恋,以及……它在呼唤‘阿曼妮西斯’。”
“别迈入祂的陷阱,阿曼妮西斯。”
往常,阿纳托利更乐于用她的本名而非这条母狼的名字称呼她。
“谢谢你的提醒。”阿曼妮西斯略仰起头,注目星穹中的满月,“通过‘月亮’,我也能一定程度地把握到红月,以及红月之上的那位的状态……但丢失弗雷格拉的另一半特性之后,我无法再明确地感知到与那并不存在于现实的……源堡的联系了。”
当日,在巨人与精灵正试图围剿巨龙和不死鸟时,异种王的两位从神“战争之神”与“灵物之神”相继被阿纳托利引开,而克瓦希图恩和莉莉丝又先后陷入了残暴、疯狂而狡诈的弗雷格拉所精心布下的陷阱。尽管莉莉丝与最终逃脱的奥尔尼娅的奋力反击也让弗雷格拉受到了重创,但借助被泄露的情报所精心准备的盛大“魔术”还是让它成为了斗兽场中最后的赢家。而他并未预料到的,是在拖着虚弱的躯体回到狼窝之后,会遭到来自它的两位最强大的从神的伏击。
“不必沮丧,一次性达成所有目的本就是奢侈的计划。丧失一次机会,或许意味着下一次会是更好的机会。”
大部分群狼都在意识到灾祸的发生时循着本能的驱使四散而逃,除了那条昏头昏脑的幼狼。这份对领袖与父亲的眷恋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反倒让它成了最大的幸运儿。尽管远在战斗爆发的波及范围之外,聚合的本能还是使弗雷格拉体内那些来自的“源堡”的特性受到它的牵引奔它而去。在那混乱的场合之中,亦没有哪位来得及阻拦它。
“我们耽搁了太多时间,以至于没能及时把握住它的动向。你知道,这些‘魔术师’一旦逃出掌心,就会很难抓。并且,散落在外面的狼实在太多了,其中许多都不比那条小狼处理起来更轻松。”
“对魔狼的清剿,大可以慢慢来,在你真正成为隐秘与厄难的神灵之后。”
“携带这些唯一性的负面效果确实太显著。但我恐怕自己并不足够成为一个吞食它之后仍能维持理智的幸运儿。”
“当然,你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来保证一切的成功率。”
“我想,并不会太远,对吧?”
“当然。被点燃后,火势要蔓延起来,是很快的。”
阿曼妮西斯微笑起来:“尽管没能把握到那条小狼的动向,但还是顺便有了更大的收获,一位‘月亮’。她很不幸运地遇到了巡视领地的我,但这更是她的幸运。”
“你还是瞒了我很多东西。”阿纳托利说,“我或许得以后才能从你或她口中得知,也或许未必会有机会了。当然,我尊重保守秘密的权利。”
“不过,”他眺望悬在树梢的血红满月,“以她作为这篇序章的收尾,并不算太差。”
END
阿蒙小时候的生活日常,又名祸害所有天使
第二人称的阿蒙视角
1.
如果有人问你,天使之王的生活是不是经常要和其他天使之王互相猜忌加害,很容易受到很可怕的伤害。
那么你一定会立刻把自己用来纳凉的乌洛琉斯踹到地上,把嘴里含着的梅迪奇做的饭吐到萨斯利尔头上,顺便用你哥刚写好的稿子擦了擦嘴。
然后你一脸委屈的说:“没错,当天使之王可危险了呢,他们都超级讨厌我。”
作者:有没有可能是你真的太欠揍了?
你无辜的耸耸肩膀。
2.
你其实过得还不错,作为你爸最心爱的小儿子,你从刚出生就被你爸托付给了他最信赖的死忠粉梅迪奇。
梅迪奇一边给刚重启的乌洛琉斯冲奶粉,一边给你套纸尿...
第二人称的阿蒙视角
1.
如果有人问你,天使之王的生活是不是经常要和其他天使之王互相猜忌加害,很容易受到很可怕的伤害。
那么你一定会立刻把自己用来纳凉的乌洛琉斯踹到地上,把嘴里含着的梅迪奇做的饭吐到萨斯利尔头上,顺便用你哥刚写好的稿子擦了擦嘴。
然后你一脸委屈的说:“没错,当天使之王可危险了呢,他们都超级讨厌我。”
作者:有没有可能是你真的太欠揍了?
你无辜的耸耸肩膀。
2.
你其实过得还不错,作为你爸最心爱的小儿子,你从刚出生就被你爸托付给了他最信赖的死忠粉梅迪奇。
梅迪奇一边给刚重启的乌洛琉斯冲奶粉,一边给你套纸尿布,一边夸赞你哥赞美你爸的小说写的不错,一边指挥战争之红作战,攻击黑夜途径的八腿魔狼。
都这么忙了,他都还能抽出一个小时去赞美你爸,然后再用三个小时向其他人安利你爸。
所有被梅迪奇安利过的人都成了你爸的信徒,不愿意接受安利的,不相信你造物主老爸的人,都被梅迪奇亲自送去见造物主了。
他们在那边应该会很虔诚吧。
你如此感慨道。
3.
不过有一说一,你梅迪奇叔叔人还不错,上的了战场,下的了厅堂,还能帮你爸酿几瓶正宗的伏特加解解馋,有时候还能帮你萨斯利尔叔叔把他不想批改的卷宗都给烧了。
最关键的是他时不时烧你头发,踢你屁股,看得一干你的受害者心神荡漾,泪流满面。
所以你梅迪奇叔叔虽然脾气不好,但他居然还挺受欢迎的。
你的导师赫拉伯根,知识渊博的智天使最恨以及最爱的人都是你梅迪奇叔叔。
他每天最痛恨你梅迪奇叔叔把你亲自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最热爱你梅迪奇叔叔拎着你后脖领把你从他那里带走的时候。
你梅迪奇叔叔拎着你后脖领的身影成为了你导师毕生难忘的白月光。
4.
说到梅迪奇,就不能不提到梅迪奇那令人惊叹的厨艺。
他做饭超级好吃,从西餐到俄餐,就连中餐他都会做,做的香气四溢,你爸就着梅迪奇叔叔的罗宋汤,能哐哐干一盆大列巴。
你后来的烹饪技巧就是受到了你梅迪奇叔叔的影响。
他一直坚信食材新鲜的才最好吃,基本都是新鲜的非凡特性现杀现做。
这也导致你后来吃饭磨磨唧唧,非得先铺垫一大堆,又是追求仪式感,又是玩弄猎物,然后才吃饭。
这导致你后来与最爱的源堡失之交臂。
【没错,你一直坚信弄不到源堡不是你的错,一定是你梅迪奇叔叔没有给你培养好】
你梅迪奇叔叔是猎人途径的美食家,他吃不了黑夜途径的非凡特性,但是他一直痴迷于干掉黑夜途径的八腿魔狼。
你发誓,你梅迪奇叔叔看了看自己需要照顾的战争之红、阿蒙、亚当、造物主、乌洛琉斯等人,再看了看八腿魔狼的那八条腿,露出了一丝羡慕嫉妒恨。
此后几年,梅迪奇一直致力于给八腿魔狼找茬,也许这就是你阿曼尼西斯阿姨讨厌他的原因。
5.
成为所罗门帝国的公爵之后,你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更无聊。
准确来说,是失去你老爸之后挺无聊的,再也不能看你老爸徒手和狗熊搏斗了,你超级难过。
好在还有你梅迪奇叔叔陪你玩游戏,他邀请你去舞会,还说大家都超级喜欢这个游戏的。
……眼前这个美艳张扬,肤白貌美的大姐姐居然是你那粗鲁蛮横的叔叔梅迪奇吗?!
你简直不敢相信。
这难道不是个美丽动人,超级可爱的小姐姐吗?
她一边扯着自己身上最新款式的裙子,一边粗声粗气的骂道:“阿蒙你是虫子爬过来的吗?老子等了那么久!你被烧了的羽毛还没长齐啊?”
好的,这就是梅迪奇那狗日的东西。
你梅迪奇叔……梅迪奇阿姨嫌弃的看了你一眼:“老子这是吃错魔女非凡特性了!”
你梅迪奇叔叔以及他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好基友索伦和艾因霍恩面对你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如果在平时,三位顶级大美女把你团团围住,没准你会羞怯一笑。
如果这三位昨天不是你叔叔的话。
一个小时之后,你穿着小短裙,带着长假发,画着可爱的妆容,和你三位阿姨们上街了。
但是为什么你们得到的评价一点也不一样?
面对三位阿姨,帝国的人疯狂尖叫,狂热呐喊。
“啊啊啊啊!梅迪奇大人!你好美啊!!!”
“索伦大人踩我!!”
“姐姐好飒好美丽!!!想要贴贴!”
面对你,帝国的人疯狂尖叫,狂热呐喊。
“好可爱的小妹妹!”
“快让妈妈亲亲抱抱!!”
“太可爱了叭!!!”
你气鼓鼓的嘟着嘴。
萌倒了一片帝国的人,他们捂着鼻血,满脸幸福的倒了下去。
6.
女装只有0次或无数次。
但你只是为了在梅迪奇他们面前扳回一局而已,你要证明自己魅力比他们大。
你带上猫耳朵,穿好黑丝,对着镜子涂口红的时候是这样坚定的想的。
绝对不是喜欢女装。
绝对不是。
“阿蒙……”
你哥亚当呆呆愣愣的站在门口,一脸痴傻。
他往后退了几步,关上门,看了看门口的路牌,确定这是你家,气定神闲的把刚才的一幕当做幻觉。
他再次推门进来,再次变得呆滞茫然,仿佛中了盲目痴愚。
你听见你哥颤抖的说:“不……不好意思,我进错房间了。”
你疑惑的看着你哥:“哥,你怎么了?”
你无敌的哥哥在听到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刹晕倒了。
你关心至极,准备给他来个人工呼吸,刚靠近你哥,你哥眼睛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
看到是你之后,他脖子一歪,又晕了过去。
此后几千年,他一直偏执的相信那天绝对是他的错觉。
而每次你想再用女装给他证明他那天看到的不是错觉的时候,你哥总会坚定的打断你,偏执的相信那一切就是他的错觉。
你暗自骂了一句:“偏执狂!”
7.
愚者先生曾经想通过小镜子问一问亚当最害怕什么。
小镜子劝他不要问。
但是愚者不听。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乖巧的小镜子居然死活不愿意开口。
愚者很奇怪,他决定自己去寻找真相。
关于白造为什么落地双途径真神却没有直接变成上帝的可能原因
今日份群内讨论,从结论上来说我们怀疑白造在上帝死后就直接聚合特性成神了,特性是上帝故意留的,也就是第一纪成神。此时上帝和天尊刚刚同归于尽,是上帝意志的低谷期,白造成神受到的冲击最小,同时天尊为了阻止上帝直接诈尸所以把错误唯一性丢过去打断进程,没有白造瞬间被上帝复苏顶号。很可能上帝原本准备的特性不止两条途径,想让白造走最坏的路,但被天尊干扰之后就变成了不好也不坏的那条路
然后白造陷入沉睡,在天尊的干扰下和原初对抗又融合,在混沌海经历了类似小克在源堡沉睡的过程,期间错误唯一性发挥了类似阿罗德斯的作用,天尊为了给上帝添堵帮了不少忙。因此第二纪白造苏醒后,已经是自我认知融合了部分原初的状态。所以......
今日份群内讨论,从结论上来说我们怀疑白造在上帝死后就直接聚合特性成神了,特性是上帝故意留的,也就是第一纪成神。此时上帝和天尊刚刚同归于尽,是上帝意志的低谷期,白造成神受到的冲击最小,同时天尊为了阻止上帝直接诈尸所以把错误唯一性丢过去打断进程,没有白造瞬间被上帝复苏顶号。很可能上帝原本准备的特性不止两条途径,想让白造走最坏的路,但被天尊干扰之后就变成了不好也不坏的那条路
然后白造陷入沉睡,在天尊的干扰下和原初对抗又融合,在混沌海经历了类似小克在源堡沉睡的过程,期间错误唯一性发挥了类似阿罗德斯的作用,天尊为了给上帝添堵帮了不少忙。因此第二纪白造苏醒后,已经是自我认知融合了部分原初的状态。所以第二纪开始的白造状态相对稳定,需要的锚较少。楚曌岚老师认为醒来后白造的精神状态已经类似于天生的神话生物,人性和神性自然达到平衡,直到第三纪因为容纳了更多特性才逐渐上帝被侵蚀
此外白造在梦境中应该能够一定程度的回应,在初步稳定之后通过集体潜意识大海影响外界,所以有了莉莉丝,赫密斯,法布提等来自于旧文明神话的名字。赫密斯等人试药成功也是因为白造给了配方
然后可能白造知道上帝要阴自己,所以传教建立锚,并借助古神探查混沌海一事,携第一块亵渎石板提前离开
天尊封印了源质,上帝就提前汇聚了特性,这也是博弈的结果
这样一来也能解释为什么亚造只要一个月就能用混沌海变身。就像小克放开天尊意志就能取得源堡权限,原初意志也可以相当于混沌海权限,所以一旦融合,亚造本身就有一定的混沌海权限
远古太阳神的远古是双关,既是来自旧文明,也是比古神还远
白造在梦里融合过了,所以出来之后就已经对非凡力量很熟了,直接扮演神一点都不虚
七月老师认为这还能和造物主信仰没有断代相联系,白造在沉睡状态下的秘密传教也是依靠造物主信仰进行的。白造信仰那时候类似于,上个文明的上帝信仰+朴素的造物主信仰+人类对光的天然信仰
【造蒙】永远不要得罪一只乌鸦(下)
Summary:一位戴着单片眼镜的不速之客理直气壮地闯入了研究员的平静生活。他是他的学生,却和他同居,和他约会,和他接吻。研究员打算做出一个小小的决定以迎接更好的未来,却激起了阿蒙的怒火。愤怒的阿蒙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境,祂不仅是研究员的学生,更是他事实上的独生子,他的弟弟。
阅前提示:研究员融合造×入梦的阿蒙。设定中亚造完全收回了权柄进入沉睡,梦中在西大陆教书,名为研究员实为融合造。文里会出现一次阿蒙的私设西大陆名(我的恶趣味)。
终于铲出来了!可以放心阅读了!
下一瞬,大殿飞速崩塌,似乎浸染着无数...
Summary:一位戴着单片眼镜的不速之客理直气壮地闯入了研究员的平静生活。他是他的学生,却和他同居,和他约会,和他接吻。研究员打算做出一个小小的决定以迎接更好的未来,却激起了阿蒙的怒火。愤怒的阿蒙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境,祂不仅是研究员的学生,更是他事实上的独生子,他的弟弟。
阅前提示:研究员融合造×入梦的阿蒙。设定中亚造完全收回了权柄进入沉睡,梦中在西大陆教书,名为研究员实为融合造。文里会出现一次阿蒙的私设西大陆名(我的恶趣味)。
终于铲出来了!可以放心阅读了!
下一瞬,大殿飞速崩塌,似乎浸染着无数颜色的海洋将两人淹没,灵性构筑的四堵墙缓缓升起,天花板盖住了光线。旧日位格的源质包围在身旁的刹那,阿蒙的本能在疯狂预警,但预料中位格压制的痛苦没有到来。
黑暗温柔地裹住祂,把祂带到灯光昏暗的小卧室里。这位“空想家”重新幻想出那间支离破碎的小公寓,将阿蒙与现实世界的联系隔断。本体尝试与外界分身交换位置的举措失败了。研究员强行把阿蒙抱到床上,为他掖上被角。
“你没必要把我关起来。我发誓,我不会再进入你的梦境。”阿蒙面无表情地说道,“放开我。”
“我希望明天醒来时,你还呆在这间公寓里,没有逃去别的地方。”研究员自顾自地揿下灯的开关,卧室里没有一丝光线。不过阿蒙轻而易举地就能在黑暗里辨认出这张熟悉面孔上的熟悉神情,语气里也依然充斥着千年不变的温和气息:“睡吧,晚安。”
阿蒙神情冰冷,祂拽住研究员的袖子:“留下来。”
沉寂一点点填满了黑暗的房间,阿蒙似乎从远处听到了音调古怪的鲸歌。有些鲸鱼终身都找不到与自己频率相同的伙伴,只能日夜在海洋中游弋,唱着无人听懂的奇异歌曲,祈求某天会有心灵相通的朋友收到讯息,与孤独的它结伴前行。但大多数鲸鱼没有这种好运气,开启一场新的探索,就代表它又一次迎来了失败。
“我很抱歉。”研究员打断了阿蒙飘浮的思绪,“我没想到我的隐瞒会让你这么受伤。”
阿蒙隔着单片眼镜,冷淡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祂不确定此时的研究员到底有多少记忆,权柄恢复到何种程度。他惜字如金:“没有。”
研究员的手慢慢摩挲着幼子的脸颊,光滑的触感唤醒了许多被遗忘的回忆:“你进入梦境设计骗局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你觉得自己被耍了,所以你要报复回来,让我成为被隐瞒被玩弄的一方,来看无知无觉的我会不会同你一般愤慨怨恨。我猜的对吗?”
阿蒙别开脸,不愿意回答父亲的问题。他早已褪去婴儿肥,不是研究员记忆里那个脸颊圆润如苹果的小孩子了,但天性中的顽劣倔强像是棱角分明的顽石,当过路人被划伤后,他们才意识到这是祂性格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有着五个脑袋的影子在墙上不断扭曲,飞快变化着形态,黑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有无数话语想和孩子倾诉。研究员见阿蒙不答话,继续说道:“我总觉得,大人的事情就该交给大人处理,你只需要等待我给你一个完满的结果。适当的隐瞒会让你无忧无虑,也会让你远离危险。但我忘了,你一直是个需要亲密之爱的孩子。我的选择刺伤了你,让你觉得我和你不再亲密无间。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会考虑更合适的做法。很抱歉,哪怕梦境中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依然选择了那条你不喜欢的路。这都是我的错。”
“不至于。”
阿蒙被压制得很窘迫,祂不仅无法逃离梦境,他甚至无法逃离研究员的掌控。研究员跪在阿蒙身上,牢牢用手按住了阿蒙的肩,祂被固定在这张床上,无路可逃。祂太瘦了,一旦非凡能力被封印,就很难抵抗力量强大的人。
这个时候阿蒙甚至开始怀念起总用火焰灼烧祂头发的战争天使,祂应该先从梅迪奇那里偷点让身躯钢铁化的能力,“我不喜欢你的控制。放开我。”
等了一会,力道没有减弱。在不太舒服的被控状态下,阿蒙却冷静下来,像往常一样,嘴角一点点勾起,露出愉悦的笑容:“父亲,你忏悔,却不打算改正?”
“我一贯如此。”
“你在享受掌控我的感觉?”阿蒙发现,如果不用儿子看待父亲的视角来看待研究员,他反而会好懂很多,“我明白了,你喜欢控制别人,你沉浸于这种大权在握、唯我独尊的感觉。我只是你施加欲望的对象。你确实不爱我。”
“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研究员看上去比阿蒙还要困惑,他诧异地问道,“我一向对你有求必应,我按照你的想法做事,说出你希望我讲的话。为什么你还会觉得我不爱你?”
“这……”阿蒙的嘴角总是挂着斯文的笑意,但此刻他也忍不住撕下伪装,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我想全知全能的主总不至于忘记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您刚刚可是亲口认定,您的操控和隐瞒不是爱,您也不觉得您爱我。既然我不爱您,您也不爱我,那我们互不相欠,何必继续纠缠我呢?”
“你说刚刚的谈话吗?”研究员金色的瞳孔中满是疑惑,“我以为我只是在顺着你的意思说下去。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与从前不一样的回答,所以我满足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什么时候希望你说你不爱……”意识到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后,阿蒙立刻闭上了嘴。但祂从不肯示弱,立刻质问道:“所以你在说谎?你居然又在对我说谎?”
研究员实在搞不懂阿蒙为什么又在生气。但孩子总是在不断成长,与他们斗智斗勇是为人父母的一大乐趣,研究员眼神和煦地注视着祂的独生子:“难道你对我说的就是真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让我猜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不是你最喜欢的游戏吗?”
“和我玩这个游戏的是亚当!”
研究员拨开碎发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发现祂的身体比往常要更烫一些。车载斗量的旧事被灌入大脑,俯视皆是与阿蒙有关的旧事。他平静地回答道:“如果你真觉得亚当不是我,那你为什么会进入这个梦境?虽然你不肯承认,但你很清楚地认识到亚当和真实造物主都是我的一部分。你不能既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又不想承认我身上有你不愿意接受的特质。”
“如果你不是口口声声双赢,我或许会真信了你的鬼话。”阿蒙很不服气,“你能兼得所有好处,为什么我不行?”
研究员耐心地和独生子讲道理:“我为我想得到的东西支付了足够的代价,你潜入梦境找我算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是那句话,你不可能既想让我帮你买单,又想摆脱我扬长而去。”
阿蒙嗤笑一声,职责道:“规则握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你甚至不愿意在我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说到底,你有哪句话是可信的?”
研究员忍不住笑出声来:“欺诈之神居然又在指责我爱说谎,可我现在说的确实是实话,如果你不信……”
“那你会如何?”
“那我就只能继续用实际行动说服你。”研究员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在黑夜里也亮得像太阳,“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非得获得点与平常不同,甚至与你真实所需截然相反的东西,你才肯罢休。但当你真得到了它,反而会被攻破心理防线。冒险很有趣,但玩耍时最好还是别做伤人伤己的事情。”
阿蒙从来没发现自己的父亲这么有意思。原来只要祂愿意,祂可以比阿蒙还要蛮不讲理。比阿蒙更可怕的是,祂确实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将规则搓圆捏扁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如果您不是已经登临旧日之位了,我还真想劝您换个途径重来一回。无论是可以欺诈规则的‘错误’还是扭曲规则的‘黑皇帝’,可都比坦坦荡荡的全知全能五途径适合您。”
“这算是夸奖吗?我就权且当赞美听了。”研究员笑笑,不以为忤,“你在‘错误’唯一性中诞生,性格里有相当一部分来源于途径特质,另一部分则是受我影响。那句话怎么说的?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这句话在你身上体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这和罗塞尔有什么关系?”
阿蒙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大部分旧日知识是理工类,而这些文史类的常识祂就不大明白了。研究员这才意识到,阿蒙所知的那位自称“凯撒”的黑皇帝是罗塞尔。他修正自己的说法:“好吧,对你来说,更准确的说法是上帝的归上帝,天尊的归天尊。”
阿蒙的反应要比研究员预料中要激烈得多:“居然有人会认为“欺诈之神”的本领是与生俱来的。这个人居然还是你。世界上最会说谎也最会歪曲真相的人显然不是我,而是你——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导师。你让我一无所知地蒙在鼓里几个纪元,把我骗得团团转,令我心甘情愿地将你视为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阿蒙并不需要换气,但祂觉得自己得停一下,否则祂肯定会被怒火燃烧殆尽,“最高明的欺诈不需要说一句假话,不需要做一件多余的事情。你将所有的事态都交给我自己去判断分析,诱导我得出错误的结论。正因为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才会深信不疑。说谎、编造、心理学暗示对你来说都是太过低劣的手段你只要选择性说出真相,放大、缩小、扭曲某些事情的定义,在外面包裹上一层糖衣,利用诱导和陷阱就足以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研究员试着打断独生子的指控:“我想……”
但阿蒙气鼓鼓地打断他,继续说道:“谎言会被揭穿,虚假的事实会被戳破,心理暗示可以被解除,唯有一件事,所有人都无法抗拒,那便是对自我的信任。你一直宣称万物皆有神性,越靠近你就会越强大,那神性不就也能理解成你对每个人的操控?的确,欺诈的天赋与生俱来,非凡特性和扮演法的责任不可推脱。可我的生命、我的位格、我的唯一性与非凡特性不也是你赐予我的吗?你现在居然要推卸责任,说天尊也对我施加了足够多的影响?”祂愤怒到音调都产生了变化,细听有些发抖:“我只有你一个父亲!你怎敢对我说出这种话!”
祂不需要呼吸,但此时也忍不住学习人类——其实是研究员的习惯,深深吸了几口气,以此平复心绪。但今天的父亲向祂展露出前所未有的一面,此时他居然松开手,左手握拳放在下巴上,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阿蒙快被父亲逼得恼羞成怒了。为什么连这种话都没能刺激到他!
“对不起……”研究员笑得说话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我知道我该顺着你的意思生气,可你不了解为人父亲的感觉。世上没有哪个父亲不爱听孩子亲口承认祂像自己。”
阿蒙再次陷入不知所措的沉默状态。祂想不出折腾研究员的新办法,只好再次套上厚厚的面具,语调比寒冰还要冷硬,重复道:“放我走。”
“我尊重你的意见。但在你走前,我想确认一件事情。”研究员俯下身子,脸和阿蒙靠得很近,一切细微的表情都无所遁形:“你是真的想要得到我吗?还是单纯为了报复?”
“能得到我想要的就可以了。”阿蒙主动搂住了父亲的脖子,祂的眼睛在黑暗里依然明亮:“为了报复,抑或为了快乐,有区别吗?”
研究员用手肘,支起身子撩开他乱糟糟的卷发,亲吻他的额角:“我希望你的生命里只有快乐和自由,没有痛苦。但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既然如此,我希望至少你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时,都是为了获得快乐。”
对,快乐。阿蒙扭头望向没有装饰的空荡墙壁,想起了无数个曾经相拥而眠的日夜。那是祂还是个真正的孩子,总赖在父亲身边不走。祂不需要睡眠,却总拉着父亲给他讲故事,陪祂入睡。祂比任何人都清楚祂从父亲的陪伴中可以获得多少快乐,因为父亲只会这么包容溺爱祂,梅迪奇、乌洛琉斯、乃至祂的哥哥亚当,没有任何一个天使能得到这种待遇。
祂是特殊的,祂是惟一的,祂以为父亲是爱祂的。
祂曾经以为那是爱带来的快乐。那是祂最骄傲、最得意、最引以为豪的事物,任何人都无法得到相似的事物。然而在今天,这一切都被否认了。但很快,造物主又告诉祂,那只是一场玩笑。
阿蒙终于愿意承认,时至今日,祂依旧弄不明白爱是什么东西。爱带来的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爱是什么时候产生的?爱到底给人带来了什么结果?不过此后祂不再会纠结于这个无聊的问题了。祂会有新的目标,星空里或许还有散落的特性,祂可以再去转一圈,利用非凡聚合定律找到它们……非凡与非凡聚合是本能,还是被本能而非感情操控更好一些。
研究员依然牢牢控制着祂的身体,强迫祂与自己对视。阿蒙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没法再逃避。研究员眼里发自真心的温柔和关切像是根锐利的针,轻而易举地戳破了阿蒙虚张声势的伪装。
“算了,不提这些。”祂嘴角微微勾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像往常一样理直气壮地向研究员讨要他许诺好的东西:“我的蛋糕呢?”
研究员的笑意凝固在嘴角,眼神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确实忘记了。在阿蒙明示自己与乌鸦的关联后,他就预测到,无论结果是否让阿蒙满意,祂要么一走了之,要么就会闹得翻天覆地。他当时请名义上是学生和助理梅迪奇和乌洛琉斯替他提蛋糕,并且让他们代为处理。
“我让梅迪奇他们去拿了。”
理论上,梦境中的时间与空间由研究员支配,但祂尚不能完全调动权柄。他从虚空中空想出一个监控屏幕,调出场景,只见梅迪奇歪倒在沙发上,胡乱盖着件外套就睡着了。乌洛琉斯嘴角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奶油,祂闭目坐在一旁,不知是在沉睡,还是在祈祷。桌子上一片狼藉,盘子里放着被挖得乱七八糟的小半个蛋糕。
阿蒙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原本该属于祂的蛋糕。数千年的时光让祂养出了掩饰情绪的好习惯,脸上总挂着戏谑的笑意,但是短时间内祂情绪起伏过大,谁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出祂冰冷面容下潜藏的怒气。
研究员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还想吃蛋糕吗?我们自己做一个?”
“不要。”阿蒙撇撇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父亲,“你做饭一点都不好吃!”
就算涵养如研究员,也经不起儿子这么不给面子。他握住阿蒙的手腕,把祂拉出卧室牵到厨房:“不试怎么知道结果?一起来吧。等蛋糕做完你还想走的话,我就放你出去。”
这个条件对阿蒙来说颇具诱惑力。他默不作声地跟在父亲身后,神情格外不悦。
厨房向来被研究员收拾得干净整洁,研究员翻找起食材,嘴里念念有词。阿蒙倚在墙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手环在胸前,仿佛交叠的双臂是世上最好的盾,能将一切糖衣炮弹都挡在外面。过了会,祂又忍不住挑衅研究员:“我从小吃你做的蛋糕,还不知道你的水平?”祂哼了一声,故意加重语气,显得更加孩子气了,“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自我感觉良好,你的厨艺简直糟透了! 直到梅迪奇带我去战争之红吃了次大锅饭,我才知道为什么人类会把美食当成一种正常的嗜好。”
“梅迪奇给你吃了什么?”研究员总是抓不住阿蒙希望他抓到的重点,这让他的孩子再一次偷偷翻了个白眼。今天时天使算是脾气闹了个够,显然想把几千年来的帐一朝结清。
“熏肉和海鲜炒饭,连饭后甜点都没有。”时天使想到不愉快的往事,心情更差了,“为了报复我的恶作剧,祂只肯按照最低等级的餐标给我配餐,但这都比你烤的戚风蛋糕强一万倍。”
“是吗?”研究员很疑惑,他给自己系上白底黑纹的围裙,又强行给阿蒙套上黑底白纹的围裙,一边穿,一边搜索枯肠,喃喃说道:“我应该是按母亲给我的配方做的,味道也差不多。是你的口味和人类不同吗?”
阿蒙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天,祂才咬牙切齿道:“如果她……如果那位女士算是我祖母的话,我得替她辩白。你们两的配方和制作流程完全不同,你不仅加了三倍剂量的糖,还每次都让蛋糕在烤炉里多呆半小时。至于味道……我从你记忆偷来的味道和现实中你做出来的完全不同!你真没发现你的蛋糕胚都烤糊了吗?”
“枫糖蛋糕本就要甜一些,糊的地方切掉后抹上奶油面后就看不出来了。”研究员往玻璃大碗中磕入五个鸡蛋,熟练地分离蛋清蛋黄,不由感慨万千,“你现在愿意承认她是你的祖母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压根不能接受我曾经也有父母的事实,非要逼我承认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只有你才能有父亲。”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抵赖,不肯接受自己做饭难吃的现实。不止我,巨人王也拒绝承认祂有人类父母,你为什么不指责祂?”阿蒙本想继续讨伐父亲,但是研究员把装有蛋清的玻璃碗和电动打蛋器塞到祂手里,祂被迫研究起这些小玩意,“该开几档?”
“随便,只要能打发成功就行。”研究员从柜子中找出两袋面粉,正在研究它们之间的区别:“高筋,低筋……各放一半吧。”
阿蒙立刻扔下打蛋器拦住了研究员:“不能随便!有固定配方吗?你之前怎么做的?”
“之前?全凭手感。”
全凭手感?
阿蒙和研究员对望一眼,凭借祂对造物主的了解,他立刻明白了那些糟糕的蛋糕为何诞生于世:祂父亲居然一直在随心所欲地改动配方和制作流程!阿蒙气得想把研究员推出厨房,但梦境的主人可不会任凭阿蒙摆布,笑眯眯地看祂发脾气。
好在空想出来的梦境足够真实,向来不吃眼前亏的阿蒙决定暂时停战。祂偷来戚风蛋糕的制作方法,将配方具象在一张羊皮纸上。
“要先加糖。”阿蒙偷来一个电子秤,精确地取了75克白砂糖,分成三份,加入第一份糖后又滴了几滴柠檬汁进去:“柠檬酸增加蛋白的稳定性。先开最低档,再开中高档,等打发到有坚挺的小尖角时就算成功了。”祂皱起眉,不高兴地问:“你又在笑什么?”
无论何时,研究员都比阿蒙要高一些,俯视而非平齐的视线让阿蒙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但祂决定至少从今天起要学会不再依赖亚当,一定要独立起来。
同每一个看到孩子进步的父亲一样,研究员嘴角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你很认真。你做事一向都要比我认真仔细得多,哪怕是为了寻找乐趣,你也会一丝不苟,花费大量的耐心和时间等待最终的结果。”
放在往常,阿蒙一定会得意地勾起嘴角,全盘接受赞美。但祂现在一点都不想搭理父亲,闷闷地说:“你也一样。”
“我不一样。有时候我会心血来潮,豪赌一场。但你会按照计划前进,如果遇到危险或者不能接受的损耗时,从不会被眼前的利益迷晕,会毫不犹豫地抽身撤离。你做得很好。”
“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不愿意牺牲,也不理解何为勇气。”阿蒙硬邦邦地顶回去,将第二份糖加进碗中,手上的打蛋器高速转动着,越来越多的小泡沫从碗底泛起。阿蒙忽然非常烦躁,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和研究员一起做蛋糕。如果祂真的想吃,去偷一个蛋糕或者偷走自己对蛋糕的欲望不就行了?
祂又弄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就像祂当初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肯呆在安全的外界,非要潜入梦境一样。
“又不是谁都必须得具备这些特质。每个人……呃,每位神话生物都是不同的,选择适合自己的道路就好。”研究员说,“至少我就总因为冒险吃亏,甚至还会因为我的轻率连累你们。我希望你能更安全些,所以我不觉得明哲保身有什么问题。我比你想象中要自私得多,如果世界再次被洪水淹没,只有一个人可以登上诺亚方舟逃离险境,我只会把你推上去。”
“自私是自己登船,不是让孩子登上安全艇。”阿蒙倒入第三份糖。祂今天像是吃了炸药一样,不停地反驳研究员:“你只是在自我感动而已。你想证明什么?难不成你想表达对我的爱?实际上,你又在控制我,想让我事事服从你。你的支配无处不在,从各个角度型塑我,规训我,把我捏成你想要的样子。甚至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你都非要逞个强,然后说这是为我奉献。你只是想通过我彰显你的威能和权力。”
“有你指控得这么严重吗?”研究员依然波澜不惊,“我不是前任上帝,没打算降下洪水惩戒人类。这事不会真发生的。如果真发生,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比起我,你才是真正的渎神者。至少有另外一件事情发生了——半个旧日。”阿蒙语气中充满嘲弄,祂用空闲的左手扶了扶单片眼镜,右手继续紧握打蛋器打发蛋白:“为了我……就当名义上是为了我,你强行空想出当时还没收回的权柄,导致融合进度变慢。如果你没胡乱逞能,大概你会更早成为一位真正的支柱,也不必通过梦境来稳定状态。即使是现在的你,也无法完全掌握梦境吧。”
研究员承认道:“是的,否则你也不能找到漏洞进入梦境。但我不觉得这事情有多严重,结果依然是好的。既然我支付得起代价,为何不能大胆一试?”
“所以你当初究竟是为了我不顾一切,还是为了向所有人展现你的权力?”
研究员看了一眼阿蒙,又笑了,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是讲实话,你又要生气了。都有,我不觉得哪里冲突?”
“哦,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权力。用权力统治对手,用权力驯服我。”阿蒙冷冷地说道,“权力关系无所不在,你娴熟地将所有人编入你的权力网络中,用没有真实形状的网线操控所有人。你……”
“这事等一等再说。”研究员难得插嘴,“阿蒙,蛋白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
阿蒙提起打蛋器,只见有着些许颗粒感的蛋白霜毫无光泽,显得很粗糙,形状破碎。
他们两争辩太久,蛋白被过度打发了。
换在平时,阿蒙肯定会欺诈规则。但祂今天没这个心情:“反正你平时做得更糟,继续吧。”
没谁再说话,父子两默契地把低筋粉筛入蛋黄盆中,将蛋白霜分次加入蛋黄糊里。研究员本想随意搅拌下,但阿蒙气鼓鼓地拍了拍他握着硅胶铲的手,只好老老实实地将二者翻版均匀,舀到模具里送入烤箱。
做的时候那么耐心,但现在阿蒙反而失去了兴趣,偷走了烘焙所需的时间,蛋糕迅速出炉了。
祂们没准备奶油,研究员本想将蛋糕放量,打发些奶油抹面,但阿蒙拦住了他:“就这么吃吧。”
顶部微微凹陷的蛋糕被切成八份,没加水果夹心,也没加奶油,味道只能说普普通通。阿蒙却很满意:至少比从前造物主做的那些要强得多。
阿蒙忽然又高兴起来:祂父亲也不是真的全知全能,至少做蛋糕的水平远不如祂。只要考察足够全面,祂总能找到漏洞。
阿蒙吃完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却见研究员支着下巴看祂,盘子里的蛋糕动也不动。祂问:“你不喜欢这种蛋糕吗?还是说你才是口味奇怪的一方,喜欢又甜又糊的奶油蛋糕?”
研究员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吃完蛋糕你就得回去了。上次你去星空,过了很久才回来,不知道下次再像这样坐在一起吃蛋糕会是什么时候。”虽然话语里满是失落,可阿蒙一点都没从祂的表情中看出忧虑,让祂不禁怀疑父亲是在故意示弱博取祂的同情,好让祂留下来。
祂现在终于问出了那个自三岁起就萦绕心间的问题:“你为什么总要给我做蛋糕?你明知道我的喜爱是演出来的。”
“其间的道理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抽象。”旧事涌上研究员的心头:“我是个注重结果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既享受过程也享受结果。我喜欢看你期待的眼神,也喜欢看你吃蛋糕的表情。有时候我看着你,也会想是不是当年的我在父母眼中也是相同的模样。这不是什么冠以爱之名的操控,这是一种很普通很简单的亲子之爱,天伦之乐。”
现在又来同我讲爱了。阿蒙的闷气还没消下去,但祂忽然发现研究员的手不安地敲着桌子。
他在紧张地等阿蒙做出去留的选择。
蓦然间,阿蒙明白了:不管是爱还是权力,如果说连接二人的是一根线,研究员可以握着一头主宰祂,但祂也可以握着另一头要挟研究员。谁说权力是一成不变的?它明明是流动的!造物主不想让祂走,显然他还在意祂。无论是在星空中接到的数封书信,还是此刻父亲眼中的寂寥,都足以证明一件事:祂就是非常在乎阿蒙,甚至不惜自己让步也要换取阿蒙的陪伴!
谁管这种感情到底叫爱还是叫什么别的玩意?反正祂父亲在乎就行了!
只要造物主还这么想,阿蒙有的是翻盘的机会。祂最擅长的就是抓漏洞欺诈规则,从而得到想要的东西。阿蒙确认父亲的“把柄”依旧捏在祂手上不禁又得意起来,拖过父亲的盘子,偷来瓶果酱,抹在蛋糕上:“我还有点事要办。等我全部做完,才会离开梦境。在此之前……”
研究员的眼睛亮了起来:“离开前,至少陪我去广场散散步吧!”
新的一天又有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或许梦境的天气根本就是由研究员掌控。阿蒙之前一直不肯出门怕增加变数,总是变化成乌鸦的形态绕着研究员飞舞。现在当祂以人类形态陪研究员漫步时,才发现原来父亲编写了一个多么真实的世界。脚步匆匆的情侣飞奔向教堂,闲适的老年人坐在咖啡店的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眼光,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一蹦一跳地走向学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事情。
不远就是研究员常去喂鸟的广场了。他提议道:“去教堂坐坐?”从前阿蒙怕被研究员察觉到异状,不肯进入教堂。但现在不一样了。
但阿蒙还是拒绝了父亲的邀请:“不要。”
研究员温和地问道:“一点都不好奇?”
阿蒙跳上尸骨教堂的屋檐,袍角在风中飞扬:“我都偷过一次了,有什么好好奇的?”
刹那之后,研究员的身影出现在教堂的屋顶上,在阿蒙身边坐了下来。遮天蔽日的乌鸦群们再次朝着他们飞来,只是这次白乌鸦没有出现。祂正靠着研究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远处的风景。
研究员掏出随身携带的面包屑,喂给落在他身边的乌鸦,若有所悟:“每次啄我的都是你吗?”
“不是。”阿蒙随意地回答道,“某些时候是我的分身。”祂似乎看出了研究员的腹诽,解释道:“阿蒙与阿蒙之间也会有轻微的差别。每个阿蒙都是独一无二的。”
“需要我一视同仁吗?”研究员虚心求教。
“绝对不行。”阿蒙换回了惯常的打扮,变成古灵精怪的小巫师:“我必须是最特别的那个。”
还没等研究员做出回答,站在他掌心啄食的白眼圈黑乌鸦听到这话,就毫不犹豫地啄了研究員一口。研究员“嘶”了一声,无奈地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阿蒙理直气壮地说道:“谁叫你之前总是先喂鸽子?另外,请不要在阿蒙面前对另一个阿蒙示好,我们都会感到不快的。”
“我会尽力去把握好尺度。”这种时候,连研究员都忍不住感叹次子的任性程度:“你从不懂适可而止,只会得寸进尺,一步不让。”
“那你又能怎么办呢?乌鸦就是生性善嫉、贪得无厌、睚眦必报的恶劣生物,这可是你赐予我的本能。”穿着古典长袍,戴着尖顶软帽的削瘦青年坐在教堂的屋脊上,用左手压着要被风吹起的帽檐,侧着头回望时,祂右眼的单片水晶眼镜飞快地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阿蒙弯着眼睛,右手食指抵在含着笑意的唇上,做出一个示意噤声的俏皮姿势:“我慈爱的父亲,我尊敬的兄长,引领我人生方向的老师,这回让我来教您一个道理吧。请您记住,永远不要得罪一只乌鸦。”
(end)
亚造:我得罪的明明是一群乌鸦。
蒙:抛开事实不谈,我爸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震声)
事实证明,没有非凡能力,造照样能把蒙逼进死角。是哪只小乌鸦被说没被爱着就破防了,我不说~
【造红】郁金香咏叹调(二)
*前文
*后文车见wb:箭老师
“退下吧。”低沉威严不容辩驳的词句在宫殿华美空荡的浮雕棱柱间回响,如带有未知的魔力。
那只摩挲过梅迪奇脖颈的手顺着耳阔停留在下颌处,轻缓而不容置喙地抬高了那颗心悦诚服的头颅。
“看着吾,”神明低低吐出轻柔缠绕着的词句,尾音连绵交缠以至暧昧不清:“梅迪奇,吾准允你。”
梅迪奇望向祂熟悉的神明——那是一张俊美到瑰丽的而庞,亘...
*前文
*后文车见wb:箭老师
“退下吧。”低沉威严不容辩驳的词句在宫殿华美空荡的浮雕棱柱间回响,如带有未知的魔力。
那只摩挲过梅迪奇脖颈的手顺着耳阔停留在下颌处,轻缓而不容置喙地抬高了那颗心悦诚服的头颅。
“看着吾,”神明低低吐出轻柔缠绕着的词句,尾音连绵交缠以至暧昧不清:“梅迪奇,吾准允你。”
梅迪奇望向祂熟悉的神明——那是一张俊美到瑰丽的而庞,亘古不朽的神性几乎使观者心魂俱颤,令他们记起灵魂在栖居于身体之前所在圣国中见到的神的理型。即使祂略带病容——不,正是如此,苍白的唇使那非人感的完美发挥得淋漓尽致,隐秘、神性、崇高,理性的悲歌轰然汇成对不朽光明的圣赞曲。
这是神明!地上的子民都当在一刹那间狂热地意识到他们至上的主,身与心投入献祭的父已自极天归来。
梅迪奇兴奋而贪婪地追随着神的真容。祂真切地感知到体内每滴血液翻滚的渴望和暴虐的摧毁欲——那是战争天使的本性,叫嚣着铁与血的撕杀,代主行使利刃的职能——献上哀嚎与生魂的血祀、与载入史册的胜利。
后文车见wb
彩蛋是被渣神骗身骗心的事后开屏小红
一直说写造蒙相似性和差异性的小论文但没写,今天随便写个短的。
造蒙是特质相似而底色不同,亚造看着人外但偶尔会露出为人的一面,阿蒙是演得很像人但时不时会暴露自己人外的特点。
造蒙行事的共同特点是深谋远虑动如雷霆,放长线布大局,但是该出手的时候一秒都不会犹豫。这跟天尊和梅迪奇有半毛钱关系?阿蒙第四纪吞了雅各先祖但能演一千多年,放分身骗帕列斯是个闲笔,但帕列斯踩坑后就立刻出手。会被说像红大概因为蒙有时候挑衅人,但是像天尊真不知道怎么来的。因为天尊原作实际上并没有给出一个非常完整的性格,做出的事情和蒙也截然不同。
造和蒙另一个相似点是喜欢与时俱进的...
一直说写造蒙相似性和差异性的小论文但没写,今天随便写个短的。
造蒙是特质相似而底色不同,亚造看着人外但偶尔会露出为人的一面,阿蒙是演得很像人但时不时会暴露自己人外的特点。
造蒙行事的共同特点是深谋远虑动如雷霆,放长线布大局,但是该出手的时候一秒都不会犹豫。这跟天尊和梅迪奇有半毛钱关系?阿蒙第四纪吞了雅各先祖但能演一千多年,放分身骗帕列斯是个闲笔,但帕列斯踩坑后就立刻出手。会被说像红大概因为蒙有时候挑衅人,但是像天尊真不知道怎么来的。因为天尊原作实际上并没有给出一个非常完整的性格,做出的事情和蒙也截然不同。
造和蒙另一个相似点是喜欢与时俱进的搞研究。阿蒙比帕列斯年长但嘲笑祂落伍了,造只要活着就在搞研究。这两心态都很不错而且喜欢学习新东西。
但这种心态不是一直如此。亚造和蒙关系里最微妙的事件绝对是合伙杀红。以蒙的视角想一下,亲哥杀了一个有共同相处经历的父亲前下属,并且红对父亲的忠诚没有影响到亚造的决策。蒙未必没思考过,祂会不会也在某天猝不及防时被亚造牺牲掉。第四纪的阿蒙肯定因为父亲的陨落充满焦躁和不安全感,天使之王级别的亚当实力不够并且不能道出身份,没法给蒙足够的安全感。
亚蒙支持图铎帝国这件事情某种角度上可以理解为亚造在对蒙刮骨疗毒。把所有带毒的腐肉刮去,彻底治愈蒙。蒙没见过古神迅速陨落的年代,祂本质上没法接受位格接近旧日的父亲也会陨落的事实。四皇之战,真神不断陨落,沧海桑田瞬息万变,治愈好蒙的是时间和历史。谁都会陨落,谁都有可能死亡,没什么是不变的。此后在第五纪,蒙只有提到父亲时会神色凝重,但其他时候非常松弛,哪怕本体陨落后都没有惊慌失色大破防,而是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造和蒙都喜欢混入人群行于地上,祂们的“亲民”本质上就是这两都没觉得神话生物有什么架子可摆,生来就有的东西没什么炫耀的价值,就像健康的人不觉得自己五官齐全是件需要昭告天下的事情一样。天使之王里真正有点自傲的是梅迪奇,但梅迪奇反而是神话生物里最像人的一个。祂对其他人的鄙视嘲讽更接近人对人的嘲讽,而不是神话生物对人的鄙视。
同理,亚造和蒙都很喜欢用言语来误导引诱对手。蒙就不说了。在亚造用十字架封印克的对谈里,有个很有趣的描写,说克“顿时恍然,对‘空想家’亚当的说法又相信了几分”。实际上,这是亚造的谈话技巧,其中的内容当真可信吗?
虽然造蒙相似处很多,但祂们两有着本质区别:造曾经为人,蒙只是在模仿人。
蒙实际上不算是在模仿人,祂一方面是在玩,扮演和玩弄人类是祂的消遣方式,另一方面,祂希望通过模仿和寄生的行为理解人类,理解人类的目的是理解父亲。所以祂的扮演经常会露馅。像月城传教哪里,短期接触阿蒙并且不直接点出是谁的时候,会觉得蒙只是个有礼貌的过路人。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祂根本不是人。
亚造和蒙看别人都挺居高临下的,但仔细一想并不是同一种俯视。蒙的俯视是人类看动物,高维生物看人类,有物种差距。但是亚造的俯视是神看人,君主看臣民。所以蒙在诡1里从没思考过自己办组织也不想有正常的锚,这跟人当猴子的老大不会感到自豪是同一个道理。蒙石锤有交情的门和安都是神话生物,虽然性格不同,但都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曾经成为过人的亚造就不会觉得利用人创办组织会有什么问题。
我喜欢说蒙“不喜欢杀人”,这个不喜欢跟说“不喜欢吃苹果”是同一个意思。可以杀,会杀,但不会把杀人当成执着的乐趣。蒙喜欢寄生但不喜欢直接杀掉,和路边老人对话也没直接寄生。祂不善良之处在于把人类当玩具,但把人类当玩具不代表祂的爱好是把所有玩具都毁掉。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海柔尔全家被寄生过后有后遗症,但没真的死亡。偷盗者途径的爱好都是精神上击溃别人搞心态,帕列斯曾经的作战风格也是喜欢把敌人搞到崩溃。这可能就是途径特质?
造蒙的另一个区别是,亚造喜欢搞投资建立组织,很多天使都见过第二块亵渎石板,蒙的“交易”近乎儿戏,也不太喜欢寻求组织化的帮助。纵观蒙的三次“交易”,两次是门先生事件,蒙向亚伯拉罕家如数奉还了剩余的特性,并且很痛快地给了红序列特性。另一次则是对爹赖账,但对爹赖账的本质是要挟,祂想要一个完整的父亲。红尚且可以解释为蒙有歉疚,但无论如何都觉得蒙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像在补充。换特性这件事情上祂对亚伯拉罕家厚道到惊人,完全不像祂一贯的行事风格,没有居功也没有藏下特性。要知道蒙很喜欢乱吃特性,而且特性就算不吃做成封印物也可以增强实力,告诉亚伯拉罕或者通过特性威逼利诱未必不能抢锚,但蒙没有那么做。还给亚伯拉罕就是蒙自身的意愿,这远远超过了交易的范畴。
实际上我一直很疑惑,第四纪末门先生被放逐,亚伯拉罕自此出不了高序列强者却为什么一直能苟延残喘至今。对比下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但还是被追杀灭口的图铎家族,再对比下另外两个被蒙吃干净的苟三家家族雅各和索罗亚斯德,亚伯拉罕在失去先祖庇护后带着那么多封印物和特性,学徒又那么好用,居然没被其他神灵天使盯上,也没有被蒙有意识地吃掉,威胁来自内部的先祖呓语而非外部。可以解释为蒙不喜欢吃朋友的家族,但从蒙没有告诉亚伯拉罕真相的意图来看,有没有蒙也曾在某个时候庇护过他们,只不过祂没那么好心到愿意帮亚伯拉罕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蒙在交易上的表现与对祂的刻板印象截然不同。融合造不看好蒙,倒不是因为什么蒙性格不好之类的玄学因素,祂是基于实力的对比。如果性格不好行事怪诞就不配当神,我看第一个死的就该是让教会直接清理了班西的风暴之主。在造方盘点敌我实力时蒙和亚造最大的区别是,有白造记忆的亚造知道源质的威力,而蒙实际上不了解。真神+源质>双途径真神,亚造理解,蒙不理解。但是融合造依然选择站在了蒙这边。亚造对克说如果不是阿蒙我会选你,这话本质并不是老乡表达好感。
我最不满的就是有人自诩造粉但是只喜欢白造anti亚造,结果一看搞的白造也很ooc,往白造身上糊圣人属性的时候请想一想,大意失亲妈这种偷梁换柱的缺德主意能是圣人想出来的吗?造明显不喜欢感化别人,祂喜欢搞一言堂,我说什么是什么,我会庇护你们但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阿蒙几千年不知道哥是亲爹除了因为保密,也是亚造觉得蒙没必要知道就不告诉祂。祂对亲儿子尚且如此,对别人不用说了。
造虽然套娃多,除真造外,几乎所有造的行事作风都是从亚造推出来的。觉得亚造有污点所以把祂的闪光点归于白造,把“劣迹”归给亚造本人并且推锅说神性,不觉得很好笑吗?暴君成神仪式忘了吗?笑死了,还真觉得白造是什么圣人了,白造最多可以夸仁君而不是圣主,亚造预言里说要当救世主但也没说他什么垃圾都要捡什么垃圾都要保护,我们造家又不是真是垃圾回收站。恩威并施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才是祂的风格。亚造的行事风格是可以视为极端化的白造。
很多人没意识到,不仅亚造不是完整的造,白造也不是。全书只在爬出混沌海时出现过完整的造。白造和萨斯利尔合体,亚造和真造融合才算是完整的造。去掉了部分负面人格的白造和亚造行事作风会有区别,但未必有特别大的区别。
亚造的特殊之处在于祂是经历过挫折后又站起来的造,而且祂性格特别好玩。偏执狂这个外号来源于梅迪奇,但诡其实没有锤过时间点。因为想复活父亲所以被视为偏执被叫偏执狂,在原文中是克的推论而非确凿的真相。
亚当的性格在第三纪未必很好。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一个问题,原著里反复强调亚造和白造区别、亚造在父亲死后变了复活父亲很偏执的人其实是阿蒙自己。但阿蒙是最不准的度量衡,因为白造作为父亲会对祂让步,祂不太倾向于在孩子面前展露自己权威的一面,会倾向于以比较柔软的方式来限制蒙。对白造的滤镜实际上是蒙对父亲的滤镜。平辈兄长就没有这个问题,祂可以直接限制蒙并且跟蒙有不同的意见,并且直接提出。亚蒙看着貌合神离,实际上关键时刻一直保持同一条战线。
总看到有人说亚造情商低,我觉得也不是低。亚造能读心但是祂未必有兴趣去研究心理怎么生成的,祂喜欢的是根据得到的情报来研究未来如何布局,祂喜欢用最简洁省力的方式达成目的,就会显得很粗暴又莫名其妙。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亚造的计划一直都是现在进行时和将来时,祂不怎么沉迷于过去。造也是最少表达过对旧日怀念的人,祂的锚都在现世。
认为亚造是造的污点就很奇怪。诡秘最巧妙的文字游戏就是“正神”二字,正的不是行径而是受到官方认可而已。仔细清算下没一个干净的,谁还不是靠吃人登上神位的?血路登临神座又不丢人,成为神话生物后就跟人类不是一个物种。人不会在意奔跑时踩死了几只蚂蚁,神话生物不会在乎达成目的时死了几个人,最多保证下锚够稳定就行。
一直觉得诡秘的国家结构为了贴历史搞得相当怪异,按照诡秘中对神灵的设定,神权居然还需要得到政/权认可才叫正神,实际上该反过来,不是国家支持正神,是正神支持国家。乔三这一出就更奇怪了,吐槽这里bug 的人不在少数我就不讲了。
发散太远了,总而言之,拼命切割蒙和造的关联性,非说蒙本人的特质源于天尊和红而非造的行为非常搞笑。言传身教的亲儿子不像祂,一定是像别人,感觉造听了都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