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我爹宿敌的儿子,他也很不喜欢我,但原来他是为了保护我
我嫁给了我爹宿敌的儿子,祁渊。
一切都是因为皇上他老人家老眼昏花乱点鸳鸯谱。
1
我嫁人的那天,娘哭得眼睛都肿了,我爹气得直吹胡子。
喜娘一直在催我上轿,免得误了吉时。
只有我哥那傻玩意儿挺乐呵,一把将我从娘手里薅出来塞进花轿,一行人才浩浩荡荡朝着将军府出发。
我爹是当朝宰相,世人眼中的老狐狸,一世英名,却生出这么个傻儿子,连敌我都不分,更何况朝堂之事。
我和我哥不一样,我自小便会察言观色,是个宫斗的好苗子。
我爹曾说,可惜嫣儿是个女儿身,只能困于内宅,若是个男子,生在我赵家必当光宗耀祖。
我爹说这话时,一脸圆润的赵磊正在啃一个滋滋冒油的猪蹄,我娘正一脸欣慰地给她的好大儿...
我嫁给了我爹宿敌的儿子,祁渊。
一切都是因为皇上他老人家老眼昏花乱点鸳鸯谱。
1
我嫁人的那天,娘哭得眼睛都肿了,我爹气得直吹胡子。
喜娘一直在催我上轿,免得误了吉时。
只有我哥那傻玩意儿挺乐呵,一把将我从娘手里薅出来塞进花轿,一行人才浩浩荡荡朝着将军府出发。
我爹是当朝宰相,世人眼中的老狐狸,一世英名,却生出这么个傻儿子,连敌我都不分,更何况朝堂之事。
我和我哥不一样,我自小便会察言观色,是个宫斗的好苗子。
我爹曾说,可惜嫣儿是个女儿身,只能困于内宅,若是个男子,生在我赵家必当光宗耀祖。
我爹说这话时,一脸圆润的赵磊正在啃一个滋滋冒油的猪蹄,我娘正一脸欣慰地给她的好大儿擦脸上的汤汁。
气得我爹第二天就把赵磊踹进了军营。
我第一次见到祁渊是在练兵场。
那时赵磊已经在军营历练一年多,我实在想他得紧,就女扮男装扮作送信的小厮混进了军营。
好巧不巧,碰到了同样扮作男子混进来的陆无双。
陆无双喜欢祁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祁渊是我爹的死敌祁将军的儿子,陆无双她爸陆尚书和祁将军同属一个阵营,一同在朝堂之上制衡我爹。
所以,我同陆无双也是相看两厌的死对头。
我看不上陆无双脑袋空空只会想男人,陆无双看不上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嘴里没一句真话。
此时相看两厌的人被关在柴房里大眼瞪小眼。
没错,我俩被巡查兵当成细作抓了起来。
我像看智障一样凉凉地看着陆无双,哪有人女扮男装还涂胭抹脂的,我怀疑我就是被这个蠢货给连累了。
吱呀——
柴房的门开了。
“将军,就是这里。”
然后我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祁小将军,祁渊。
我爹常对我说,祁家的人战场上杀人太多,所以一脸横肉,十分野蛮,浑身散发着血腥的味道,相貌也丑陋无比。
可是站在狭小的柴房门口的男人,如同白杨树一般挺拔,面若冠玉,眼若桃花,并无街口杀猪汉的一脸横肉,反倒是清清爽爽,很是英俊。
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世家公子都要英俊。
我家同祁将军家一向老死不行往来,祁渊又是男子,故而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传说中以一敌百的祁小将军是何模样。
如今见了真人,倒是有些理解陆无双为何痴心多年了。
“阿渊!”
陆无双顶着一脸恐怖的已经花了的浓妆朝祁渊扑过去。
祁渊微微闪了闪身,陆无双就扑到了后面刚刚进来的一个副将怀里。
靠!这副将,咋那么眼熟呢!
该死,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黝黑爷们,居然是我家兄长。
2
赵磊特别高兴我来看他,所以打算带我去骑马。
骑马就骑马,我不明白为啥祁渊和陆无双要同行。
前面说了,我哥是个傻白甜,他分不清敌我,所以经常被坑。
现在也是,我看着他跟祁渊称兄道弟的模样就头疼。
我爹从小就告诉他要和祁家人保持距离,别去招惹这帮煞神,结果这个猪脑子都就饭吃了。
祁渊这个大冤种还装模作样问我,“赵姑娘为何见了在下眉毛就一直在抽动。”
我回眸甜甜一笑,告诉他,
“这是面部体操,每天锻炼能防止皮肤衰老。”
余光看见陆无双翻了个大白眼。
祁小将军敬佩地说,“原来女子每日也这么多功课。”
我顺嘴胡诌,
“是啊,你看陆姑娘刚刚正在锻炼眼球灵敏度呢,这样会使眼睛更加灵动。”
气得陆无双不由自主地又翻了个白眼。
只听我那傻哥哥在一旁附和,“怪不得陆姑娘如此明媚动人。”
然后我看见陆无双的脸,刷地红了,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众所周知,我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所以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所以我实在没啥运动细胞,
所以我真的不会骑马。
所以,我哥是个脑袋空空的钢铁直男大笨蛋!
哪个大家闺秀爱骑马这种野蛮的运动嘛!
虽然坐在马鞍上,可我的大腿也被磨得火辣辣的疼。
正值午时,太阳毒辣得很,我一个晃神儿,就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再醒来时我人已经回到赵府了。
后来我才得知,当时我中暑晕倒后,赵磊特别害怕,
他怕我爹揍他。
然后果然被我爹揍得下不来床。
所以当我已经恢复健康活蹦乱跳的时候,他还在卧床休息。
之后我就再没见过祁渊,只听说他和陆无双定了亲。
所以皇上突然下旨指婚时,我实在是没有一丝丝防备,但是我有很多顾虑。
比如,陆无双本来就烦我,现在更是恨我入骨。
她散布消息,让全京城的百姓都以为,
是我,赵嫣,
横刀夺爱,抢了别人的未婚夫。
祁渊挑了我的红盖头,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斟酌了半天,委婉地说道,
“可以纳妾,不接受平妻,拒绝和陆无双共处一室。”
祁渊愣了愣,然后勾唇讥笑道,“你倒是大方得很。”
我直了直腰板儿,那是当然,我从小接受的是全套的宫斗技术教学,教我的张嬷嬷是宫里侍奉过皇后的老嬷嬷,所以我学到的都是正妻应该学的宫斗知识。
祁渊看着我得意的表情,脸黑了又黑,便闷头上了床榻。
这我可忍不了,我得睡里面,因为我半夜容易掉床,
还好床够大,里面挤一挤还是能放下我的,于是我准备从他身上爬过去。
结果我刚一抬腿,就被长长的喜袍绊住了,然后我没收住,往前一冲,压在了美人儿身上。
我和祁渊脸对脸,鼻尖对着鼻尖面面相觑,
祁渊觉得很搞笑,我觉得很尴尬,
而且我觉得他刚刚肯定笑出声了。
更要命的是,在挣扎着起来的过程中,我的头饰和他的衣服勾上了。
“娘子这么主动,为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祁渊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我可能有点脸红,甚至还结巴了一下,
“祁,祁小将军,我就是想去里面睡,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哦?是吗?我不信。”祁渊戏谑地说。
因为头皮疼得很,我的头只能靠在他胸前,所以他一说话,我就能听到胸膛震动的声音,
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我发誓,我刚刚确实没有非分之想,
但是我现在有了。
于是我借着整理头饰,好好地摸了几把他的胸肌,
好家伙,是我喜欢的类型,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
一个布满茧子的大手将我为非作歹的手握住,
然后温柔地帮我拿掉头花,解开勾在一起的头发,
顺便帮我把衣服脱了。
好家伙,好家伙,
原来你也馋我身子。
于是,我也帮他把衣服脱了。
我俩谁也不说话,互相帮对方脱衣服。
这画面有点诡异,
所以我准备说点儿调情的话来活跃气氛,比如,
“郎君真是好身材,快让爷好好疼疼你。”
我身下的人手一顿,“从哪儿学来的浑话。”
然后我俩就被他调了个位置,美人儿的脸越来越近,堵住了我的嘴。
我晕晕乎乎的,跟他这样又那样,
他一边欺负我,一边哄着我叫他夫君,
就这样被他翻过来覆过去,折腾到了天亮。
我觉得,他可能是有点喜欢我。
作者署名: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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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妖孽男,他总撩拨我,我快把持不住的时候“做我女朋友吧”
因为一个乌龙,我认识了一个妖孽男。
从那之后,这个男人就有意无意地无意地撩拨我。
第一次,他美人出浴,裸着个正在滴水的腹肌;第二次,他偏头喝水,故意露出滚动的性感的喉结……时不时地还来场湿身诱惑。
暧昧上头,我直呼把持不住,没想到那男人居然先开了口。
白均逸说:“做我女朋友吧,楚楚。”
1
当我接到我弟的求救电话时,我立马翘班出来了。
来到我弟定位的地方,分明是个小区,我上了电梯,出现在1904门口。
什么绑架犯把人绑到家里?而且这个小区还是个高档小区?
我疑惑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前面两颗纽扣没有系上,露出了半截......
因为一个乌龙,我认识了一个妖孽男。
从那之后,这个男人就有意无意地无意地撩拨我。
第一次,他美人出浴,裸着个正在滴水的腹肌;第二次,他偏头喝水,故意露出滚动的性感的喉结……时不时地还来场湿身诱惑。
暧昧上头,我直呼把持不住,没想到那男人居然先开了口。
白均逸说:“做我女朋友吧,楚楚。”
1
当我接到我弟的求救电话时,我立马翘班出来了。
来到我弟定位的地方,分明是个小区,我上了电梯,出现在1904门口。
什么绑架犯把人绑到家里?而且这个小区还是个高档小区?
我疑惑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前面两颗纽扣没有系上,露出了半截锁骨。
我在心里不禁感叹这男人的性感锁骨,抬头对上那男人的眼。
分明是个帅气的人,怎么会做出绑架良家少男的事情?
白均逸好看的眉头一皱,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高挺的鼻梁下,自带唇色的嘴微微勾起嘴角,一副轻蔑的样子。
气势不能输!
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眼前的男人,恶狠狠地说,“把我弟交出来,不然我报警了。”
下一秒,我弟就从后面钻了出来,站在白均逸的身后,一脸苦哈哈地望着我,声音还略带哭腔,“姐...”
看我弟也是浑小子,如今居然可怜兮兮的这副模样,我断定他是受了非人的折磨,我气打一处来,用力推开了身前的男人,鞋都没换就冲了进去,拉住了我弟。
“你别怕,姐给你做主!”
“韩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已经转身看向我了,他修长的身影,不禁让我背后发麻。
此时,白婷婷也钻了出来,她大叫了一声,“哥。”
...长达半个小时的解释,我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根本就不存在我弟被绑架的事,是我弟上白家找白婷婷约会,被白婷婷的哥哥抓到,我弟怕得要死,马上给我打电话让我救他。
坐在白均逸家的沙发上,我尴尬地喝了一口水,一改开始的气势,笑嘻嘻地看着白均逸,“啊,这个,婷婷哥,你听我说,婷婷和阿杰已经高考完了,而且都已经成年了,谈个恋爱,没什么关系吧?”
白均逸转头看向我,目光挺锋利,盯得我后背发麻。
“我不反对婷婷恋爱,但是爸妈将我妹交给我管,我自然要对婷婷上心,婷婷交往的人我自己也会查清...我记得韩杰是一中最出名的小混混吧?”
白均逸的语气挺傲慢的,听他那么说,自然是看不上我弟的。
我撇了撇嘴,瞟了一眼站在我旁边,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的我弟,想着谁不是个护犊子的主啊,立马反驳,“我弟虽然在学校有些谣传,但是我弟绝对是好孩子,他学习好又善良,我觉得婷婷喜欢阿杰,是有自己道理的。”
白均逸勾嘴,不屑地笑了笑,语气冷冰冰的,“你弟这种好孩子,还会用自己的姐姐做交易?”
交易?什么玩意儿?
我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向韩杰,这家伙不会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吧?
韩杰低头看我,有些害怕,他咽了咽口水,扣着自己的手指,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为了让哥同意我和婷婷交往,答应他把你介绍给他做女朋友...”
我giao?!!你这样做经过我同意了嘛?真的是我的好弟弟啊,卖起姐姐来,是一点都不手软啊!!
我气得伸出手指了指韩杰,强制地压住心里的怒火,转头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语气里全是克制,“婷婷哥,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你不会当真的,对吧?”
白均逸嘴角扬了扬,“可是我记得韩小姐说,弟弟妹妹都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好一个自己打自己的脸,现在我不仅觉得背后发麻,我觉得脸也很疼。
我起身,拉住韩杰的手腕,皱紧了眉头,“婷婷哥,这件事算我们家阿杰的错,我这就回去教育他,绝对绝对不再招惹你们家婷婷。”
韩杰听到我这样说,忙将我拉住他手腕的手甩开,撒泼道,“你凭什么不让我跟婷婷在一起?”
“是我不让你们在一起吗?是人家哥哥不想你们在一起!”这个死家伙,到底是跟谁一家的啊?
白均逸也站了起来,他丝毫不慌,满眼笑意地盯着我们。
“韩杰,我可没有非让你们不在一起,只是你自己跟我约定好了,也不能食言,对吧?”
韩杰啊韩杰,你到底约定了什么啊?
韩杰拉着我,一双眼睛通红,鼻音很重,“姐,算我对不起你,我为了哥同意我和婷婷在一起,告诉他你特别漂亮又勤快,适合娶来当老婆,只要他能同意,我就把你介绍给他。”
我整个一个石化的状态。
2
我弟被我关在家里两天了,他想用绝食的方法逼我退步。
我白天上班很累,晚上还要给他做心理工作,我真的很疲惫啊。
就在我弟拉着我袖子擦自己的鼻涕的时候,我低头了。
我拨通了白均逸的电话,本没有他的号码,还是韩杰从白婷婷那里要来的。
“婷婷哥,要不,我们商量一下?”我真的太卑微了!!
白均逸似乎也挺疲惫,声音也不似见面时的那般有力,“韩小姐想要商量什么?”
“我弟真的很喜欢婷婷,要不你就同意了吧?”我说这话时,韩杰正在我旁边偷听,并且非常用力地点头。
白均逸像是思考了一下,顿了顿,“韩小姐,我妹才18岁,她不急。”
“那你急吗?”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怎么?韩小姐准备将我当做攻略对象了?”那头的白均逸似乎心情变好了些,说话都轻快了点。
“电话说不清,明天有空,我们见一面?”
挂断电话,我一脸无奈地看向韩杰,这个兔崽子,尽给我惹事,谈恋爱就算了,还被人家哥哥发现。
翌日,下了班后,我就将白均逸约到了离我们家不远的餐厅。
白均逸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环住水杯,手指还不停地在杯壁上敲打,另一只手搭在了腿上,一副贵公子的傲慢模样。
“婷婷哥,你怎么样才能同意啊?”我苦哈哈地看着白均逸,怎么这男人就那么难搞呢?
“白均逸。”
“什么?”
“我叫白均逸,别婷婷哥婷婷哥的叫我。”
这是嫌我将他叫老了?
我讪讪地笑了笑,“好好好,所以你怎样才能同意?”
“我说过了,婷婷才18岁,她不急。”白均逸端起那杯被他敲打的水,喝了一口,姿势优雅,微微侧着的身子,让我刚好能看清楚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
救命...怎么还有点性感呢?
“可是喜欢就是要努力在一起啊,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这家伙脑子没问题吧?
这时,点的菜上了。
百事干饭先,我也老实闭嘴,先吃饭。
“韩小姐,那么努力让我松口,我也不能再为难下去了,只是...”白均逸故意停顿,一双眼睛铮亮,盯着我时,分明带着点威胁性。
我愣了愣,放下筷子,“你说你说,只要你同意,我能做的都做。”
想着我弟哭得满脸通红,撕心裂肺的那个不值钱模样,我就声声叹息。
“这周末,我要出差,希望你能去我家照顾一下我妹,顺便打扫一下家里的卫生。”白均逸说罢,又喝了一口水。
那么简单?
我半信半疑地看他,试探性地问,“真的?”
“韩小姐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白均逸放回水杯,语气还挺傲慢的。
狠人!真的是个狠人!
我连忙狗腿子地对着他笑,点点头,“同意同意,哪能不同意?必须同意!”
韩杰,你老姐我为了你的幸福,可是豁出去了。
作者署名:耳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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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绑我替嫁给病秧子小侯爷,新婚当晚,小侯爷容光焕发,而这一切皆是他的早有预谋
揽月楼死了个舞姬,尚书府冒出个嫡小姐。
摇身一变,我成了当朝尚书宋焱流落民间的大女儿。
人人羡我命好,他们不知道的是,宋焱认我这个假女儿,是为了给真女儿挡灾消祸,嫁给那个病秧子小侯爷。
小侯爷躺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容光焕发:
“绾绾,你来给为夫渡气了?”
一
我本是江南揽月楼的头牌舞姬,水袖一甩便能引得乡绅富商一掷千金,文人墨客赠诗献赋。
春意融融,暖风和煦,画舫上突然闯进来几个精壮的家丁,不由分说把我架走。
从此,揽月楼的绾绾暴毙身亡,京都尚书府凭空多了个流落民间的嫡长女,宋清嫄。
“一个低贱的妓子,看一眼都嫌脏,如何配得上朗月清风的小侯爷?”
真千金宋......
揽月楼死了个舞姬,尚书府冒出个嫡小姐。
摇身一变,我成了当朝尚书宋焱流落民间的大女儿。
人人羡我命好,他们不知道的是,宋焱认我这个假女儿,是为了给真女儿挡灾消祸,嫁给那个病秧子小侯爷。
小侯爷躺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容光焕发:
“绾绾,你来给为夫渡气了?”
一
我本是江南揽月楼的头牌舞姬,水袖一甩便能引得乡绅富商一掷千金,文人墨客赠诗献赋。
春意融融,暖风和煦,画舫上突然闯进来几个精壮的家丁,不由分说把我架走。
从此,揽月楼的绾绾暴毙身亡,京都尚书府凭空多了个流落民间的嫡长女,宋清嫄。
“一个低贱的妓子,看一眼都嫌脏,如何配得上朗月清风的小侯爷?”
真千金宋清瑶狠狠剜了我一眼,又瘪了瘪嘴,眼尾泛红地拉着太师的衣袖娇嗔。
我在心底暗笑,果真是道貌岸然的一家人!分明是让我冒领身份嫁去侯府冲喜,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也对,毕竟宋清瑶是真心喜欢小侯爷的,惊才绝艳的世家贵胄,不知是多少贵女的梦中情郎。
可惜裴景之一年前染了怪病,名贵珍稀的药材流水一样服用下去,病情不减反重,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在宫中的姐姐裴贵妃找来钦天监合算八字,点名要宋家嫡长女嫁给裴景之冲喜。
尚书宋焱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心肝儿独女去守活寡?只能从民间找来和宋清瑶有七分相似的我,声称是她的同胞姐姐,代替她嫁进侯府。
“爹,这个狐媚女人顶着张和我一样的脸,看着就来气,我要把她的脸划烂!”
宋清瑶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拔下发顶的金簪,就要往我脸上招呼。
“不可!”
尖锐的簪子停在距离我肌肤仅有一寸的位置,宋焱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仍是满满的宠溺:
“瑶瑶,她虽然卑贱,却能替你挡下这桩婚事。为父知你气恼,可眼下不是耍小脾气的时候!”
宋清瑶被人哄着回了自己的院子,临走前还气鼓鼓地踹了我一脚。
我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像一只被吓破胆的鹌鹑,怯懦窝囊的模样让宋焱非常满意。
“出嫁之前你就跟着严嬷嬷好好学规矩,不可丢了宋家的脸面。”
呵,脸面?
我不光要撕破他的面皮,还要取了他的性命呢!
强压下内心汹涌的恨意,我低眉顺眼地伏拜谢恩。
派来教我礼仪的是宋清瑶的奶嬷嬷,她得了宋清瑶的指示,每天变着花样折磨我。
炎炎夏日,她命我提着两个水桶在太阳底下罚站,裹棉衣围着宋清瑶的院子绕跑,我若是表现出一星半点的反抗,她就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水缸里摁,或是拿板子抽我的小腿。
几日下来,礼仪一点没学会,白玉无瑕的肌肤上倒是添了深深浅浅的青紫。
“哈哈哈,看你顶着一身丑陋的瘀痕,洞房的时候还怎么勾引裴哥哥!”
宋清瑶嫁不成心上人,把一腔怨气和妒意尽数发泄在我身上。
一个平静的午后,我在屋内安稳睡到日上三竿,府里突然乱作一团。
“奶娘!奶娘!——”
宋清瑶在丫鬟的搀扶下尖叫着扑上前,从荷花池里打捞上来的女尸已经泡得浮肿。
她的母亲走得早,从小被严嬷嬷抱着长大,算是她半个娘亲,一时间哭得肝肠寸断。
“是不是你?你恨严嬷嬷打骂你,就伺机报复把她推了下去对不对?!”
虽然是个被宠坏的娇小姐,直觉却很是精准呢。
不过那又怎样?她没有证据。
“妹妹莫要乱说,许是嬷嬷自己吃了酒跌下去的,与姐姐有何干系?当心让侯府的人听见了,不高兴……”
我在揽月楼里养成了睚眦必报的性子,蛰伏了这么多日,终于等到严嬷嬷喝完酒独自走在荷花池畔。
于是我就轻轻推了她一把,送她早登极乐。
此言一出,阴沉着脸的宋焱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让人把宋清瑶从我身上拉开。
“爹,你一定要查明真相,杀了这个贱人替奶娘报仇啊!”
“住口!失足落水是常有的事,你怎能为了一个下人攀诬自己的姐姐?一口一个贱人,成何体统!”
被吼懵了的宋清瑶顿时噤若寒蝉,直到被关进祠堂都没想明白,一向百依百顺的爹爹,怎会为了我这个外人斥责她。
宋家人心知肚明我是个假千金,但明面上我仍是尚书府嫡长女,是长安侯未过门的妻子,宋焱又岂会为了一个嬷嬷,打自己和侯府的脸呢?
我在宋焱冰冷彻骨的眼神中行了个端庄万方的福身礼,浅笑着搭上丫鬟的手抬脚离去。
奶娘只是个开始,宋焱,你的报应在后头呢!
二
婚期原本定在八月下旬,侯府那边却传来裴景之病重吐血的消息,成亲冲喜只好提上日程。
裴家给的聘礼丰厚,尚书府陪的嫁妆也多,缀在喜轿后面足足有二十辆马车,走过朱雀大街时好不气派。
其实宋焱原本没有这么大方,是我厚着脸皮亲自去库房挑了不少金玉摆设、古董字画。宋清瑶死死抱着那尊五彩琉璃质地的马踏飞燕不肯撒手,被我强硬地一根根掰开手指,夺了过来。
不让宋家出点血,怎么对得起我这几个月受的憋屈呢?
小侯爷病得下不来床,跨火盆、拜天地一整套流程都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在宾客的恭维和喜娘的吆喝声中,我被丫鬟小心翼翼地虚扶着送进洞房。
门窗紧闭,喜房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除了桌案上窸窸窣窣红烛泣泪的声音,便只听得到我的心跳声,和裴景之微弱的呼吸声。
红盖头还罩在头上,我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娘子,烦请你走近些,为夫好给你挑掉盖头。”
一句话喘三喘,裴小侯爷的病症果然严重,看样子用不了几日,我就能把他熬走,当一个有钱又有闲的侯夫人了!
思及此,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却在瞥见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时彻底僵住——
景、景公子……
方才还气若游丝的病秧子,在揭掉大红盖头的一刹那容光焕发,一双漂亮的瑞凤眼微微上挑:
“绾绾,你来给为夫渡气了?”
他支颐着脑袋,说起轻薄的浑话来驾轻就熟,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来不及掩饰的尴尬和惶恐。
糟糕,裴景之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明珠蒙尘的尚书嫡女,而是杨柳岸勾栏院里的一个舞娘,他会容忍宋家对他的欺瞒吗?
如果他选择揭穿宋家的谎言,把我不堪的身份公之于众,皇帝必然会治宋焱一个欺君罔上、阳奉阴违的罪名,届时我也要给宋家人陪葬。
不行,我绝不能承认,必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宋家嫡女宋清嫄!
“夫君是不是病糊涂了,怎的开始胡言乱语,对着嫄儿喊其他女子的闺名,叫嫄儿好生伤心……”
我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作西子捧心状。
只盼着裴景之记性不好,忘掉数年前我和他的那段露水情缘,好让我能够蒙混过关。
可是裴景之没打算轻易放过我,他突然凑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我胸前襟领,轻轻一挑,露出大片雪白。
莹润如玉的肩头上刺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芍药,那是我曾在揽月楼以色侍人的见证。
“绾绾姑娘,几年没见,做戏的本事没什么长进啊。”
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我咬着下唇避开他炙热的目光,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在下一瞬天旋地转,被他牢牢禁锢在臂弯:
“小骗子,终于被本侯捉到了……”
三
算起来,我和裴景之已经是第三回见面了,只不过前两次他都是以江南富商“景公子”的身份示人。
第一次是在云水寺的宝殿里,每年祭拜过我娘,我都会来此处上一柱香,希望她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手刃仇雠。
“姑娘长了一张菩萨面,为何字字句句不离杀戮?佛祖在上,岂会保佑一个杀心过重之人?”
他抱臂倚在门框上,声音清泠如玉石相击,分明是盈盈笑着,我却因为这句话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是佛祖也如公子一般狭隘,他便不配接受我的供奉。”
后来再次见到他,是在揽月楼纸醉金迷的欢场上,一群锦衣玉带的公子哥儿来这里寻欢作乐,唯有裴景之端坐上首喝着闷酒,一身生人勿近的疏离气场。
彼时我只是一个不甚起眼的小舞娘,被鸨妈逼迫着去给这群贵人献舞博欢。
原本神色恹恹的裴景之被我的水袖一撩,居然顺势将我揽进怀里打横抱起,大笑着踢开一间房门迈了进去,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闭了门窗。
“绾绾姑娘,你的任务完成了,鸨妈不会虐打你了。”
原来他偷听到了鸨妈对我的恐吓,如果我不能把这位景公子伺候舒心,鸨妈就会打我一顿。
他支着腮,再没有任何放肆的举动,只是命我再跳一支舞给他看。
可是我心事重重,敷衍了几个动作后,就斟满两杯百花酿,扭着腰肢坐到他的大腿上,吐气如兰:
“景公子,那日在云水寺,奴不该出言顶撞,这杯酒权当奴给您赔罪。”
裴景之低头瞧了一眼,随即漾开两个浅浅的梨涡,看向我的目光已然带了几分探究。
我被他盯得忐忑不安,干脆啜了一口掺有软筋散的酒水,吻上裴景之的唇瓣,强势地渡了进去。
早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这群人里最贵重的那个,我要用他做人质,逃出这里!
“对不起了,如果我今日不逃,明日就会被送给老员外做小妾。”
鸨妈见我不肯老老实实接客献媚,起了卖掉我的心思,买主是臭名远扬的赵员外,已经玩死了十几个妙龄少女。
我拿刀抵在裴景之脖颈上,凭借着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一路跑到后山树林,他全程都很配合,我脱身非常顺利。
不过,我在享受了短暂的三日自由后,就又被揽月楼的人打晕抓了回去。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料鸨妈一改之前倨傲强横的态度,再不提让我出卖色相的话,只一心一意练好舞技。
……
见我不言语,裴景之掐了一把我腰间的软肉,我吃痛仰头,看到他玉白如缎的脖颈上隐约留有一处疤痕——
是我拿刀挟持他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留下的。
我哭了,吓哭的。
不光恩将仇报,还差点失手把他杀死,裴景之除非是个菩萨心肠,否则不会放过我的。
我越哭越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视线一片模糊,早已哭花了妆容。
“诶、诶,不就轻轻掐了你一下吗?你这个部位这么敏感吗……”
他慌张又笨拙地伸手给我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袖口被洇湿一大片。
“别哭了,大不了让你掐回来!”
说罢,他豪气地掀开上衣,抓着我的手往他腰间送。
他是金主,我搞他钱,他却想金主变正牌,我笑了,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
1
夜色朦胧,月华如练,月光倾泻在繁华地段的别墅阳台上。
阳台玻璃倒映着大床上的两个人影。
波旋冲浪阵阵高,酥骨低吟声声闻。
顾夜白每次都能抵到我最难耐之处,让我连连求饶。
他刚出差半月回来,丝毫不放过我。
洗完澡,我披着睡衣出来,在他身旁躺下,他习惯性地将我揽入怀中,紧紧搂着。
其实他不知道,我睡觉轻容易惊醒,被他抱着,更难眠。
我22岁跟了他,今年已27岁了,最繁盛的青春年华已过。
管家说他身边从前的人,从未超过25岁,我是最久的一个。
管家还说他前段时间看上一位20岁的小姑娘。
“顾总,我们就到这里吧。”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情事后的嘶哑。
等了良久,以为他睡着了,才......
1
夜色朦胧,月华如练,月光倾泻在繁华地段的别墅阳台上。
阳台玻璃倒映着大床上的两个人影。
波旋冲浪阵阵高,酥骨低吟声声闻。
顾夜白每次都能抵到我最难耐之处,让我连连求饶。
他刚出差半月回来,丝毫不放过我。
洗完澡,我披着睡衣出来,在他身旁躺下,他习惯性地将我揽入怀中,紧紧搂着。
其实他不知道,我睡觉轻容易惊醒,被他抱着,更难眠。
我22岁跟了他,今年已27岁了,最繁盛的青春年华已过。
管家说他身边从前的人,从未超过25岁,我是最久的一个。
管家还说他前段时间看上一位20岁的小姑娘。
“顾总,我们就到这里吧。”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情事后的嘶哑。
等了良久,以为他睡着了,才听到他语气很淡地说:“好,你最后有什么要求?”
他没有一丝意外,或许他也意识到我们是时候说再见了。
“多给些钱吧,毕竟就是图的这个。”
他轻笑一声:“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实诚。”
这声轻笑我熟悉,一般出现在他和生意谈判中他不认同对方的时候。
五年时间,我陪他出席多种场合,也见识过他不同面孔。
生意场上杀伐决断,社交场合八面玲珑。
你看着他在笑,说不定那笑容背后已想好弄死你的百十种手段。
我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笑意,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2
我们相识在暖阳午后的咖啡店,我捧着一本哲学书看。
顾夜白坐在我对面位置,和别人谈事,目光时不时望向我。
最后他坐到了我面前,温文尔雅,富有男性魅力:“很少有女生喜欢看哲学。”
我们探讨了一下午哲学,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光,互相留下联系方式。
他原本不是我的目标,但他提出的条件优厚得我无法拒绝。
每个月给我10W零花,购物开支全刷他的卡。
可是,我从未将他当成男朋友,我将他当成老板。
这五年,我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帮他将身体调理在最佳状态,懂事又不粘人。
过了很久,他忽然问:“慕明月,你可有真心爱过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一个没有心的人,竟然问我有没有真心?
“那你有真心爱过我吗?”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片刻没有回答。
我拉拉被子:“很晚了,睡吧。”
他掀了被子出去,外面传来酒杯碰触的声音。
这种表现是他心情不好了。
换作从前,我会上前帮他披上毛毯,而今不一样,老娘不伺候他了。
3
有些意外,顾夜白分居多时的老婆姜雨濛找到我。
她一头妖娆长卷发,如花影般挨着脸颊,似有似无笑说:“慕明月,谈谈?”
我们在楼下咖啡店坐下。
她用涂着鲜红色指甲手指端起咖啡杯,开门见山:“我是顾夜白的老婆。”
相比起她娇艳妆容,我犹如清水芙蓉:“我知道。”
别墅中有她和顾夜白的照片。
“你跟他时间最长,应该是有些手段的,顾夜白防我防得严谨,我想请你帮个小忙。”
“我想跟他离婚,但是……是分他一半家产的那种离婚,你帮我搜集他婚内出轨的证据,价格好商量。”
她在手机上打出一串数字,我很满意。
我提出几点要求,证据的主角不能是我,我们之间签下保密协议,没有第三人知道。
她是干脆爽朗的个性,马上和我握手:“合作愉快。”
我们谈完告别,她走向一辆黑色名车,车旁靠着一个二十出头高高帅帅的男生,拉起她的手,一同进入车内。
姜雨濛和顾夜白是联姻,看得很开,两人各玩各的。
或许,此刻她想对某个人认真了。
顾夜白新换的司机是我推荐的,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在车上安装针孔摄像头,记录下他和20岁新人的恩爱日常。
拿到证据后,我让司机立刻辞职离开。
将东西交给姜雨濛时,她没想到我动作这么快。
晚一点我就要离开了,趁最后时间,自然要再薅点顾夜白的羊毛。
她摘下大大墨镜,眼角微挑盯着我:“慕明月,看你温温柔柔,没想到出手稳准狠,我们是同类人,以后做个朋友?”
我们都知道,往后可能彼此有用得着彼此的地方。
“好。”我莞尔一笑。
4
我收拾东西搬家。
我原本不喜浮华,衣服只带了几套家常,其余全部留下。
他和我的书房是两个房间,我的书房放的全是书,全部带走。
从开始我就预见终有这一日,很早就在为这天准备。
考各种证,学各种本领……
走得出城堡,还要活得下去,活得好,才是本事。
顾夜白给了我不菲的遣散费,我将一大部分存了定期,小部分用于生活。
我搬到依山傍水的小县城,周围被郁郁葱葱的高山拥抱,空气清新。
我租了山脚的小栋别墅,环境小和区安保很好。
之前利用顾夜白的人脉收养退役警犬也送来了,一只高大德牧,名字叫追风。
女生独居有不安全感。
最后,我拉黑删除了所有顾夜白的联系方式。
我用之前学的金融知识,做了基金投资,小有盈利。
生活过得惬意。
平静的生活,匆匆如流水。
三个月后,开始有陌生电话打进来,我一缕拒接,现在骗子太多。
其中一个电话打了十多次,我发信息:“???”
对方回复:“我是顾夜白,你拉黑我了?”
我干净利落:“有事?”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我之前做过功课,有旧任小三被新任拉去顶雷的,还有更奇葩的,所以我不会轻易透漏自己的地址。“有事说事。”
顾夜白欲言又止:“你,你……”
最后愤愤地骂了句:“算了!”
平时的顾夜白冷静自持,这不是他的作风,我挑挑眉:“顾夜白,你不会是想我了吧?”
他冷哼一声:“自以为是,谁会想你?你以为你……”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掐断电话。
莫名其妙,决定找人打探一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5
电话打给他前妻姜雨濛,那头传来海浪和嬉笑声:“慕明月,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度蜜月呢。”
她又再婚了,应该是上次那个小帅哥吧。
“恭喜,姜小姐我想问问,我上次帮你收集证据的事被顾夜白发现了吗?”
那头嬉笑声渐小,好像是走到僻静处说话:“没有,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我让她帮忙查一下顾夜白的近况,也说了他最近联系我,最好弄清楚他的目的。
她爽快答应了。
挂上电话后,我心中还是忐忑,牵着追风出去散步。
我唯一做的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就是帮他前妻收集婚内出轨证据,令他损失好几亿身家。
他不会发现了吧?找我兴师问罪?
可他如果知道会在第一时间向姜雨蒙求证的,可他没有啊!
那是因为什么?总不可能真爱上我了吧?
我拍拍额头,打断胡思乱想。
秋风瑟瑟,风吹落了一地金黄色枫叶,追风踩着枯叶玩耍。
路过转弯,蹿出来一只白色拉布拉多,是邻居养的,他们是好朋友。
和追风闹在一块,我索性暂时放开了牵引绳,让他们玩耍。
院门口响起一声呼喊:“拉多,给追风叼一个新玩具。”
拉多跑进屋内,叼出一个玩具给追风,两狗玩得不亦乐乎。
我转身打招呼:“李先生早。”
对方一身白色休闲服,戴个白色鸭舌帽,肤色白净,眉眼好看且含笑:“明月,今天你们晚出来了,吃早饭了吗?我刚烤了面包。”
我每次遛狗经过他家,拉多都会赖着追风玩耍,一来二去我们也渐渐相熟。
李云鹤厨艺精湛,他拿出还带着温度的面包递给我,柔软香甜,椰蓉味。
我笑着道谢,离开时他说山下的市集明天开了,一起去补充些物资吗?
山下的市集,逢三六九开,是我们平时采买的时间。
我答应了。
6
次日一大早,李云鹤出现在门口。
他开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凯迪拉克,我牵着追风到后座,他示意我坐在副驾驶。
我半开玩笑的说:“副驾驶不是女朋友的专属位置吗?”
他眉眼含笑看着我:“我单身,你呢?”
我面色红了红,点点头:“我也是。”
山间微风轻拂,阳光灿烂,两只狗子在后座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市集上卖的都是周边农户的新鲜蔬菜,还有一些特色小吃。
李云鹤人很高,在喧嚣人群中,他一路护着我往前走。
我敏锐的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莫名的眼光在追随着我们,但当我回头去望的时候,没有发现特殊的。
买了大包小包的,和他提着往回走。
再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似乎觉得后面有车在跟随我们。
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了,我摇摇头忘掉这些想法。
刚回到家,就收到姜雨濛发来的信息。
她在那头笑得花枝招展,声音欢快,说她打听到顾夜白习惯我之前做的饭菜口味,别墅里换了好几个厨师,都做不出同样的味道。
说他的新欢作得厉害,经常给他打电话打扰他工作,还闹到公司。
还说他现在每晚失眠,看了中医,最近还在看心理医生……
看到顾夜白过得不好,倒是令她很开心。
我道了谢,挂上电话就收到郑秘书发来的信息,他问我之前帮顾夜白调理失眠用的食疗方子是什么?
我不清楚顾夜白的目的何在,他如果想了解一个食疗的方子,完全不用通过郑秘书来问我。
我回复:价格1万。
那头直接发送了一个长语音,是顾夜白炸毛的声音:“慕明月你疯了?什么食疗方子要1万?你出去几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吗?你这是趁火打劫,敲诈勒索。”
我知道他原本的目的就不在此,所以回复:你可以不要。
过了一会儿,那边直接转账1万。
顾夜白的信息又发过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一字一句的发了一个语音:不关你的事,我们人货两清了。你想我想得睡不着?
我被两位皇子看上,要么乖乖入宫,要么家破人亡?【下】
苏清河本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自小便是倾国倾城之貌。
同时被两位皇子看上的她无意于进宫为妃。
奈何天不遂人愿,要么乖乖入宫,要么家破人亡,进与退孰对?
13
日子过得真快呀。
转眼就到了二月初二。
这一天早上,苏清河姐弟俩赶了个大早,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坐上马车去西城门为大武送行。
二人在城门外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忽听得嘈杂的马蹄声传来。
苏清河赶紧下车,五十丈开外,十余骑骏马疾步而来,晨光中看得见为首的正是大武和大力。
他们也早已看见了苏家姐弟的马车,等离得近了大武急忙翻身下马。
“苏妹妹,星儿,你们怎么来了?我告诉过大力不让你们来送的,这么冷的天,可别冻坏了,快回去吧。”大武眼...
苏清河本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自小便是倾国倾城之貌。
同时被两位皇子看上的她无意于进宫为妃。
奈何天不遂人愿,要么乖乖入宫,要么家破人亡,进与退孰对?
13
日子过得真快呀。
转眼就到了二月初二。
这一天早上,苏清河姐弟俩赶了个大早,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坐上马车去西城门为大武送行。
二人在城门外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忽听得嘈杂的马蹄声传来。
苏清河赶紧下车,五十丈开外,十余骑骏马疾步而来,晨光中看得见为首的正是大武和大力。
他们也早已看见了苏家姐弟的马车,等离得近了大武急忙翻身下马。
“苏妹妹,星儿,你们怎么来了?我告诉过大力不让你们来送的,这么冷的天,可别冻坏了,快回去吧。”大武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苏清河。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相比去年见她的时候,现在的她更加弱柳扶风,那张巴掌大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丝病容,西施在世恐怕也不过如此,不由得让人增添了一丝怜爱。此次西行,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看见这张让人难以忘怀的脸,大武内心满怀痛苦和不舍,看着苏清河倒像痴了。
苏星河见状赶忙递上苏清河早已准备好的斗篷和酒菜:“大武哥,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你们在路上用得着,一路平安,到了替我们向冯伯父问好。”
大武感激地接过。
大力上前说道:“清儿,你能来送哥哥已经很好了,别在外面站太久,我们一起回去吧,哥哥他们也该出发了。”
苏清河点点头,道:“这一去要三年才能回来,那清儿祝大武哥哥马到成功,早日成家立业,我们在杭州也会为你祝福的。”
大武点点头:“多谢苏妹妹,你多保重,也祝你早日……觅得如意郎君。”说完就上马启程。
大力拉着苏清河站到一边,目送冯大武扬鞭启程。
马蹄声起,大武率领着十数名士兵西去了。队伍最后一个头戴斗笠黑纱的士兵却迟迟不动。
苏清河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明就里。
“他为何不一起去?”苏清河转而问大力。
大力道:“他还在等一人。”
苏清河问:“等谁?”
“你。”大力道,然后拉着苏星河上了马车。
苏星河还想说什么,但被大力阻止了。
苏清河大概猜到他是谁了。
是那个明明只见过两面却把自己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人。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也许会是最后一面。
苏清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他,说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高兴。
睿王林柏之揭开面纱,露出憔悴的面庞。
“你好像瘦了。”苏清河率先打破了沉默,没有尊称,没有客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内心已经没有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睿王,或许在知道他为自己求情甚至以死要挟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变得近起来,这种感觉很微妙,却心照不宣。
尤其是他今天特意等她,她也没有抗拒,更加印证了这种默契。
8
睿王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脸上倒多了几分从容淡定。
“你也瘦了,如今病已经好了吧?”睿王站在离苏清河一丈之外,声音甚是关切。
“好多了,你……也去玉门关吗?”
“嗯,去戍边三年。”睿王笑道。
“其实,你本不必如此的。”苏清河感到歉疚。
“不如此,我怎么有机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你的真心。”睿王答。
真心?为了表明真心,这代价未免有点大。如今自己和他天各一方,这难道就是他要的结局?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能和家人一起去杭州,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苏清河微笑道。
“这是我自愿的,你不必谢我。”睿王抬手,重新戴好斗笠,放下面纱。“我得走了,大武还在前面等我。”
苏清河目送睿王上马,隔着面纱她什么也看不到,等到他清瘦矫健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再见”两个字。
也对,可能再也不见了。
回城途中,大力骑马在前,马车里苏星河抱怨大力不早点告知今天睿王也在,不然怎么也要多准备一份礼物。
苏清河道:“大力是故意不说的,她如果说了,咱们俩还能来吗?况且,睿王现在应该还没有公开身份,恐怕只有大武知情,你也别怪她瞒着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姐,你说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苏星河懊恼。
“你总会慢慢长大,可她却不一定会一直在原地等你。”苏清河看着弟弟惆怅地说。
苏星河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大力,暗自道:自己是该成长了。
大力将他们送回苏府,苏清河邀请她小坐一会,其实主要是想了解今天早上没机会问的事。
“他怎么会去玉门关?”苏清河开门见山。
“是他自己要去的,说是皇上答应了他的请求,便自愿戍边三年。”大力回答:“这件事皇上本来不打算当真的,但是看他这次胡闹得太过,也有心想磨砺他的性子,更是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最主要的是,去戍边,至少能让他暂时离你远一点。好在玉门关不算太苦寒,那里又有我爹在,姑姑也放心,这次和哥哥同去也算一路有个照应。”
“皇上和贵妃也真能舍得,对了,这件事是保密的吗?”苏清河问。
“暂时还没其他人知道,太多人知道,怕路上节外生枝,我哥会暗中保护他的,等到了玉门关,身份公布,我爹也会好好照顾他。”
“和亲舅舅在一起,皇上和贵妃确实可以放心一点。”
大力点头:“好在边关现在没有战事,只是条件差了点,也不知道他这三年能不能坚持。”
苏清河也想知道,堂堂皇子能不能在边关吃苦。但她们家三天后就要启程去杭州,她大概也不会得知睿王的后续消息了。
“你这一去,还会回来吗?”大力握紧苏清河的手。
苏清河回握她:“我不知道,但只要你我都平平安安的,就一定有再见的机会。”
三日后,南城门。
苏宁海遣散了一部分家仆,只留下从老家起就跟着自己的老奴仆,除了初夏和老刘,还有护院秦山,蒯管家,苏夫人的女仆李妈(也是蒯管家的妻子),以及他们的儿子蒯小鹏,他之前一直伺候苏星河,现在帮着蒯管家干些杂活,最后就是侍妾安氏。一行人购了三驾马车,苏清河和苏星河一驾,苏宁海和夫人一驾,另一驾用来放一些贵重物品。其余的厨师、伙计等,只能到杭州再找了。
二月初六,苏清河一家正式南下。
南城门口,冯大力以及苏宁海的几个知己都纷纷来相送,令人意外的是,庆王妃兰玲儿也来了。
她还是那么气度不凡、神采奕奕,婚后的她生活应该很如鱼得水,好像天生就是皇后的人选。
“我来送送你,顺便……”她对苏清河附耳道:“给你一个忠告。你一日未婚,庆王便一日不会放手,多加小心吧。”
“多谢提醒。”苏清河微笑道:“不过嫁了人还可以改嫁,只有我死了,他才会彻底无计可施,你也才能安心吧?”
兰玲儿笑了:“你认为我会杀你?我若动你,庆王岂会不知?我还没那么蠢。”
“庆王妃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惹火上身。清河虽然不如王妃身份那么高贵,但也有几分骨气,真要有那一天,都不用王妃动手,清河自我了结便是。”
兰玲儿赞道:“不怪庆王他们两兄弟相争,这样美貌又聪慧的女子,我要是男子也忍不住会动心的。”
“庆王妃谬赞了,这点自知之明清河都没有,怎么配和您站在这里说话呢?”苏清河回敬道:“多谢王妃相送,就此别过。”
目的达到,兰玲儿坐着轿撵走了。
“她来干嘛?”大力望着远去的王妃。
“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强者对弱者的警告吧。”苏清河道。
“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大力不放心,派了府里两名侍卫来保驾护航,命他们一直安全护送苏清河到杭州安顿好再返回。
苏清河不由得鼻酸,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香囊和自己平时的得意画作装在盒子里送给大力。苏星河一言不发,把铜剑往大力怀里一递就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他是难过,你别介意。”苏清河解释道。
“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大?”大力收起铜剑:“不过这剑还挺漂亮!”
苏清河道:“这是他花了好些心思特意为你做的,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是什么,不一直都是咱们的好弟弟吗?”大力没多想,用力抱住了苏清河:“清儿,保重!”
二人依依惜别,苏清河一步三回头,终于马车还是启程了。
再见,大力!再见,京城!
再见了……
14
二月里,积雪消融,草长莺飞。苏清河一行走走玩玩,并没有着急赶路,苏宁海已经提前写了家书给杭州的亲人让提前打扫好旧邸,也不着急回去置办东西。
一家人难得一起出门游玩,一路上很是惬意,十余人走了两个多月,一路途经河南、安徽,一路欣赏大好河山。这几日他们到达江苏境内,再有十多天就到杭州了。
当朝皇上虽不说多么雄才伟略,但政治也还算清明,路上也鲜少遇到打家劫舍的。即使有三两个小偷小摸的毛贼,也被冯府侍卫、秦护卫、蒯小鹏解决了。
这日一行人到了金陵境内,苏宁海少年时曾到此游玩过,如今故地重游,甚是喜悦,一路上和大家闲聊自己在金陵的见闻。
再穿过一片山林就到了金陵最大的集镇,福集镇。天色已晚,苏宁海打算加紧步伐,赶在天黑前到镇上住宿。
三辆马车转过山坳,忽听得林子中一群飞鸟鸣叫着冲出,秦护卫“吁”的一声勒停了马,一双锐眼打量着四周。
苏宁海拉开帘子:“秦山,怎么了?”
秦护卫道:“老爷,小心了。”
话刚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十几个山野大汉,手持棍棒,一个个满脸横肉,一看就是经常打家劫舍的老手。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空着手,背在身后,颇有礼貌地开口:“诸位是京城来的吧?来者是客,我不想伤人性命,还请官老爷赏兄弟们一口饭吃,鄙人保证各位一定安然到金陵。”
苏宁海心下一禀,不想节外生枝,嘴上笑道:“好说好说!经过贵宝地,叨扰了各位,理当如此!”边说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盘缠,挑了两定五十两的银子包好命秦山送过去。
为首匪徒接过银子没打开,掂了掂:“就这点准备打发要饭的吗?老爷这是看不起兄弟们了?”说罢手一挥,身后的众匪便逼近一步。
苏宁海心知这是遇到狠角色了,若是继续给银子,不知道多少是个底,没准他们能把自己的家底都掏空;若是不给,他们人多势众,自己这边除了秦山、苏星河、蒯小鹏,冯府的两个侍卫,其他的都是老弱妇孺,人数完全不占优势。
正犹豫间,冯府的两个侍卫已经按捺不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本来他们看苏宁海不想大动干戈自己也不便强出头,给点银子打发了便是。谁知他们竟然得寸进尺,再惯着他们可就把冯二小姐交代的差事办砸了,回去也没法交代。
姓李的侍卫率先发难,冷笑道:“就凭你也配和苏大人称兄道弟?苏大人心善,要是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说完就冲过去一把抓住为首匪徒,举起就往身后的人堆里扔。
谁知那匪徒竟没倒地,反而在空中轻飘飘地站起来了,挥手叫道:“上!”
众劫匪顿时一拥而上,秦山、蒯小鹏、老刘等都没有工具,一时间乱了阵脚,很快就落了下风。
两个侍卫倒是身手不错,一个人能对付两个,奈何对方人多,又拿了棍棒,打起架来比刀剑好使,一时间也分不开身。
苏星河听声音本想冲出去,苏清河死死拉住他,让他别出声。初夏、李妈、安氏几个女眷也赶紧躲在了后面那辆马车里。
这些匪徒训练有素,会点拳脚功夫,不像是山野村夫,其中四五个匪徒缠住了两个侍卫,一时不得脱身;秦山等人更是被打得自顾不暇。
土匪头子往马车一指,便有人冲着马车去了,苏宁海和夫人被拖拽了下来,匪徒一番搜啰却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另外几个人接着打开第二辆马车,发现了苏清河姐弟:“老大,这儿有个漂亮妞!”其中一个匪徒说道。
苏星河挡在姐姐前面:“你们这些狗杂种,别碰我姐!”
苏星河话刚说完,就被匪徒拉着领子提了下去:“我就碰了怎么着?告诉你们,在这个地儿,我把你们全杀了都没人知道。”
苏清河恐惧地缩在马车角落,她早已拔下了头上的金钗握在手里,心想:自己就算死也不会任由土匪羞辱。
她紧闭双眼,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没想到自己竟会死在这群人手里。
随着土匪的靠近,她的心也越来越绝望。
苏清河在黑暗中听见“嗖”的一声,之后有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随着“嘭”的一声,马车剧烈震动了一下。睁开眼,苏清河发现闯进马车中的匪徒已然趴着不动了,背上插着一把飞刀。
作者署名:知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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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两位皇子看上,要么乖乖入宫,要么家破人亡?【上】
苏清河本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自小便是倾国倾城之貌。
同时被两位皇子看上的她无意于进宫为妃。
奈何天不遂人愿,要么乖乖入宫,要么家破人亡,进与退孰对?
1
“咳咳……咳咳……”
一声娇柔酥软的咳嗽声传来,本来谈笑风生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这已经是苏清河第三次发出咳嗽声了,都怪刚刚喝茶喝得太急,不小心呛到,这次是真不小心。
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咳出声来。本来以为人多喧闹听不见,哪知大家刚好肃静下来准备聆听圣训,她又不失时机地咳起来了。
老天爷,这可是宫中宴饮,皇帝皇后都在席上坐着,此时此刻正蹙着眉头,和百官一起看着苏清河。
“清儿,你没事吧?”苏宁海坐在苏清河右手边,赶紧侧身过去用...
苏清河本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自小便是倾国倾城之貌。
同时被两位皇子看上的她无意于进宫为妃。
奈何天不遂人愿,要么乖乖入宫,要么家破人亡,进与退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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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一声娇柔酥软的咳嗽声传来,本来谈笑风生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这已经是苏清河第三次发出咳嗽声了,都怪刚刚喝茶喝得太急,不小心呛到,这次是真不小心。
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咳出声来。本来以为人多喧闹听不见,哪知大家刚好肃静下来准备聆听圣训,她又不失时机地咳起来了。
老天爷,这可是宫中宴饮,皇帝皇后都在席上坐着,此时此刻正蹙着眉头,和百官一起看着苏清河。
“清儿,你没事吧?”苏宁海坐在苏清河右手边,赶紧侧身过去用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低声问道。
苏宁海是当朝礼部尚书,苏清河正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
苏清河摇摇头,用手帕掩住口鼻,极力控制着自己,一张脸憋得通红,心知在宫晏上如此举动实在不雅。自己本是第一次进宫,即使不想出风头,却没想到竟如此出丑。
苏宁海起身作揖:“请皇上,皇后恕罪!小女清河,自幼体弱多病,此番第一次进宫面圣,不免心中慌乱,有失体统,还请皇上皇后宽恕。”
皇帝听闻,舒展眉头,大手一挥:“苏爱卿不必介怀,苏尚书的爱女清河,朕也是有所耳闻,从小体虚病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改日朕让御医去府上瞧瞧,必定早日治好令爱。”
苏宁海谢过皇帝好意,重新坐回席位。
苏清河好不容易平复下去,忙盈盈起身一拜:“小女见过皇上、皇后,今日在圣人和众位大人面前失仪,是小女之过。只因小女昨日偶感风寒,不胜酒力,还请皇上皇后允许小女先行告退。”
再待下去苏清河觉得自己怕是不能承受这些灼灼目光了。
皇帝见这苏家女儿生的肤白胜雪,柔若无骨,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泛起红晕,显得更加惹人怜爱了。
“也罢,生病了还是赶紧回去将养着好。”皇帝可惜地说着,挥手召来一个宫女:“送苏小姐出宫。”
苏清河谢恩起身,便在众人的眼光中退出了大厅。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大厅才重又恢复了喧嚣。
今天是中秋月圆之夜,宴饮是假,为两位皇子挑选皇妃是真。皇帝膝下只有二子,皇长子是皇后所生,庆王林松之;次子是贵妃冯氏所生,睿王林柏之。二人均已到了婚嫁的年龄。无论哪家的女儿嫁给这二人中的一位,都有一半的机会成为未来的皇后。
如今的皇帝极其注重皇家媳妇的人品、气度和相貌,而不单单是看家世。故此次宴会上准许四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女儿入宫,为的就是亲自过目未来儿媳。
苏清河这一咳嗽,想必是断送了入宫的可能,毕竟她身体如此不好,以后如何传宗接代?这是作为未来皇妃的大忌,哪怕她生得再美丽,也不是皇妃的合适人选了。
不少官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觉得自己女儿少了一个强有力对手,入宫有望了;有的觉得如此佳人身体却如此孱弱,实在可惜,连连摇头。
不过这些苏清河已经看不到了,即使看到,她也不会在意,她本就不想入宫。
她随着宫女走出大殿,又出了重重宫门,终于到了皇宫的大门口,而苏家的马车和其他大人家的马车都在此候着。
“小姐!”苏清河的贴身丫鬟初夏眼尖,一眼看到走出宫门的竟是自己小姐,连忙迎了上去。
“小姐怎么自己出来了,老爷呢?”初夏扶着苏清河,准备将她扶上车。
苏清河没有说话,走出皇宫自觉轻松不少,连喉咙也不痒了。她走近对马夫老刘说道:“刘叔,父亲恐怕还有一会儿才会出来,劳烦您在这儿候着。”
老刘赶紧从车上下来,不放心地说道:“那小姐呢?不如老奴先送小姐回去,一会儿再来接老爷不迟。”
苏清河是苏宁海的掌上明珠,老刘入府多年,他比谁都清楚她在苏家的地位,自己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也格外关心这个病殃殃的大小姐。
苏清河望了望十五明亮的月亮,微笑道:“刘叔,我想自己走走,让初夏跟着我就行了。”
没等老刘反对,她就自顾自往外走去,初夏自觉后面跟着。
老刘无法,只得随她去了。毕竟这个大小姐看着病病歪歪,平日主意却是最大,连老爷也无可奈何。
好在今天宫里宫外都有侍卫巡逻,苏府也不远,倒出不了什么事。
初秋的夜已经有了凉意,苏清河拢了拢衣袖,抱着双手驻足观看着中秋节的圆月。
“初夏,你看,多美的月亮。”她一向这么富有诗情画意,哪怕是在选妃夜第一个就出局。
“小姐,奴婢现在不想看什么月亮,你怎么第一个出来了,奴婢还以为你这次一定会被两位皇子青睐,不日就能入宫为妃呢。”初夏摇着苏清河的手臂,表示很困惑。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入宫呢?”苏清河好笑地拨开初夏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小姐你生得这么好看,又是千金之躯,当然只有皇宫才配得上你了。”初夏迈着步子跟上去。
苏清河摇摇头:“比我高贵之人太多了,你可切莫在别人面前这么说,父亲只是个三品官员,在这京中,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我只是个无名之辈罢了。何况我身体不好,哪里来的雄心壮志去宫里为妃呢?”
初夏听主子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小小的她只知道如果哪家的女子能嫁入皇宫,必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希望这个人能是自己家小姐。在她看来,这是光宗耀祖,极有面子的事。自己作为丫鬟,也能脸上有光。
但是清河看起来并不想入宫,连自己第一个离开筵席也不气恼,初夏虽仍是不解,但她习惯了服从小姐的命令,便不再多说。
如水的月光洒下来,街上的树影清晰可见,主仆二人慢慢走回了苏府。
在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黑色身影看到她们径直入了府才轻轻一跃,无声无息落在地上,然后转身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宫里的御医果然来了。说是奉命来为苏小姐请脉,随之而来的,还有庆王林松之。
庆王二十五六的年纪,样貌英俊,眉目俊朗,脸上不动喜怒,看起来相当老成持重,也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储君人选。
苏宁海和苏夫人显得很惶恐,请庆王和太医在客厅坐了,又赶紧叫人去请苏清河出来。
“父王很是挂心苏小姐的病,特意派本王亲自来看望,不知苏小姐可好些了?”庆王对苏宁海拱手道。
苏宁海赶紧鞠躬道:“多谢皇上、庆王关心,小女现下已经好多了,多谢太医亲自上府来为小女把脉,二位稍后,小女马上就来。”
说着又是沏茶又是上点心。
这边初夏一得到消息,便奔到后院,气喘吁吁地第一时间告诉苏清河:“小姐,宫里的御医来了,还来了一个王爷。”
作者署名:知了知了
点击此处:我被两位皇子看上,要么乖乖入宫,要么家破人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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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害死我父亲,还想跟我在一起,我却跟人私奔了
我的夫君筹谋多时,扳倒了我的父亲,百姓口中的大奸臣。
皇帝赐他美人,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我却和人私奔了,留书:此生不如不遇君。
据说他看到后,吐了好大一口血。
1
我和贺重楼此前是一对表面夫妻。
在贺重楼凭借姻亲关系成为父亲党羽,将他拉下马之前,全京城的世家少男少女,谁不可怜文武双全的贺重楼娶了我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夫人。
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空有姿色,还有一副,小肚鸡肠。
我因捕风捉影而吃醋地回了娘家,贺重楼忍气吞声来接我时,我就和他大吵了一架。
“贺重楼,你滚出蒋府,这里是我的家!”
贺重楼唯一一次失控就在我脱口后。
他温润无双的脸上,额头青筋鼓动,一条条十分明显,...
我的夫君筹谋多时,扳倒了我的父亲,百姓口中的大奸臣。
皇帝赐他美人,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我却和人私奔了,留书:此生不如不遇君。
据说他看到后,吐了好大一口血。
1
我和贺重楼此前是一对表面夫妻。
在贺重楼凭借姻亲关系成为父亲党羽,将他拉下马之前,全京城的世家少男少女,谁不可怜文武双全的贺重楼娶了我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夫人。
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空有姿色,还有一副,小肚鸡肠。
我因捕风捉影而吃醋地回了娘家,贺重楼忍气吞声来接我时,我就和他大吵了一架。
“贺重楼,你滚出蒋府,这里是我的家!”
贺重楼唯一一次失控就在我脱口后。
他温润无双的脸上,额头青筋鼓动,一条条十分明显,我退后一步怀疑他要动手时,他背过身挥袖而去。
那时我不会想到有一天,我拖着病躯,死死抓着贺重楼的衣角说:“贺重楼,你相信父亲好不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提携你的岳父,怎么会是你的仇人?”
贺重楼要咳嗽的我回去,他说:“蒋桑柔,回京时,我会给你个回答。”
贺重楼奉召出京,我在贺府中等啊等。
等到父亲入狱,贺重楼没有回来,等到血书快马寄出半月,贺重楼仍没有回来。
等到父亲问斩后的某夜,冰冷的房门上,有人影投下。
我被血流到脚下的噩梦惊醒,仿在梦中般提灯走过去。
打开门,容姿俊美的人站成了一幅极美的画,大氅上满肩的白。
灯火被吹得瑟缩了一下,我看着沉默的他,“贺重楼,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这是你的家啊。”
又咳嗽着笑了笑,何其相似的一句话。
现在我才明白贺重楼的失控,因为他心中,他的家早被我的父亲害得破灭了。
嗯,如今我也没有家了。
其实我本来也没有家的。
及笄之后,吃了十年百家饭长大的我被父亲接入京城。
京中的贵女公子个个家世深厚,蒋府虽风光更甚,但他们似乎都对父亲和我,敬畏之余隐有敌意。
为此,替我相看人家的父亲很是忧愁。
直到那日。
皇帝请父亲有要事商谈,我求了父亲带我看皇宫景色。
父亲自然答应,但我长于乡野玩性较大,离开了宫人自己游乐之后,因为分不清来时的路,开始着急心慌。
事实上我不必慌张,皇宫守卫森严,轮岗的侍卫很快发现了揉着眼的我。
入目的侍卫带佩刀着蛟蟒官靴,风姿卓然,低声询问道:“别怕,怎么哭了?”
不失温柔的语气,让大力揉出异物后眼眶发红的我,呆愣着结结巴巴起来。
我初以为贺重楼只是小侍卫头头,后来才从父亲口中得知,他不仅统领宫中宿卫,还辅佐少年天子算是近臣。
我于人情世故生疏,对乍见的父亲很是崇拜,于是问:“父亲不也是近臣?”
父亲捏须一笑,“那不一样。”
和贺重楼走的路似乎格外短,很快有满头大汗的宫人找来,言辞透露出我是摄政王的女儿时,他玉石般的脸庞只是不自然了一瞬。
我以为是父亲的原因,我的父亲蒋衍,出身既非清流也非望族,只因是亡故长公主的驸马,当今圣上叫他姐夫,百官低头称他为摄政王。
可我与圣上并无血缘关系。
好在皇帝对我的态度十分友善,他见父亲对我珍重,落后一步笑笑:“姐姐当时夺人之夫,毕竟有违道义人伦,固然合浦珠还,蒋小姐到底吃了不少苦。”
小皇帝第一次见我,便为表歉意,封了我为县主,本就多有人攀附的蒋家,更得了句“娶女当娶蒋家女”。
回府后,我听着丫鬟的打趣,看着铜镜里的姝丽容颜喃喃,“不知道贺重楼是否也想娶我。”
我希望是。
父亲知我的大胆言辞,并不规劝,命人为我裁衣时眼角笑纹深深,“上朝时,贺重楼与我问过你。”
之后便是待字闺中,及至出嫁,十里红妆,满城惊动,我坐在大花轿内,眼前是金线盖头下的穗子,不安地摇晃。
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扶我下了轿,虎口有些茧子,却并不硌手。
我心中一下安定,一遍遍默念贺重楼的名字,这个人,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啊。
彼时我不知道,这个人会让我空守两年寂寞,也不知道这个人,终将联合小皇帝,将父亲,将蒋家,一朝倾覆。
2
父亲倒后,我的底气也没了。
我自认该小心谨慎,所以后花园中,远远见两个婀娜娉婷的女子跃跃欲试地要过来,只是皱了皱眉。
春花还未醒来,重瓣的单瓣的梅花开得缤纷多姿,深深浅浅映衬美人娇艳。
红玉眼色嫌恶,告诉我,“那就是圣上给贺重楼赐的美人。”
我想起她提起过,还急切念叨,“沉冤得雪的贺家和方家的旧婚约重提,夫人您该如何自处,”不过我因丧父并不上心。
美人被拦住了,红玉昂了头道:“大人将规矩立得好。”
我看着红玉,仿佛看见了过去沾沾自喜的自己。
这就是贺重楼的心思缜密之处,外人看横竖都是相敬如宾,以至于过去两年,父亲每每问我和贺重楼的好消息,我只能帮他说:“夫君疼我,说这事不急。”
撇开前半句,贺重楼大意确实如此,他不近女色,等我从十六岁到二九年华,等蒋家,从鲜花锦绣到断壁残垣。
“让她们过来吧。”我咳嗽了声说。
皇帝赐,贺重楼不敢辞,却如此不假辞色,也是仗着君恩优渥。
君心似海,不怕步了父亲的后尘。
我示意下人退下,红玉却不肯离开。
两个美人成功过来,讶异的神色很快收起,亲热地说是和我一见如故。
“姐姐真是好福气,以前有摄政王疼你,如今大人又将你如珍如宝地护着。”
她们并未提起父亲的问斩,我却也不是傻的,又听了几句,不过说我从狐假虎威,沦为仰人鼻息。
紧握的手指笼在袖中,我听完面色还能安然。
身边的红玉忍不住,“真当别人看不出她们的不怀好意,挑拨离间!夫人可万万不可因她们的话离了心。”
我很疑惑,自我嫁入贺府红玉就被派来伺候我,我和贺重楼何时两心相合过。
却没有多说。
好巧不巧又有位娇客上门拜访。
方家的小姐向我一拜身段纤细,吃着茶几句感叹世事变迁,说着长公主因先皇临终嘱托扶持小侄子上位,却揽权不放,最后独独信任枕边人,造成不少冤案错案。
我的茶盏抖了抖,“明明是长公主肆意妄为,心狠手辣,父亲劝谏才稍有好转。”
“是吗?”方雅琴笑了,“今时今日不同往昔,颠倒的真假总会被扶正,有些真相也浮出水面啦,您该多听一听的。”
她眨眨眼,很是俏皮的模样。
红玉拿了水果回来,方雅琴不再说,又无意间提起,“前日赴宴见贺大人身侧无人相伴,到底不大像样子。”
我麻木地点头,“确实不像样子。”
方雅琴看了我几眼走了,红玉红了眼,“大人怎样她一个外人管什么,她就是欺负夫人您,”
欺负我什么,欺负我亲族皆无,一介罪臣之女,怎好陪贺重楼出面。
仿佛忍了许久的咳嗽终于爆发,我一声接一声,咳出心肝脾肺一般。
红玉慌乱不迭,我捏着帕子,想起京城中谁家小姐见我绕着贺重楼捂嘴笑,“你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啊。”
如今,我是丧家之犬。
平复的时候,我脑中想起那些京城人言。
我承认我一直很在意,我和贺重楼确实不是般配眷侣。
我并非一无所知,但还是满心沉浸在融洽的婚后生活中,毕竟贺重楼浑不似武将粗野,温文又细致。
他若想讨一个女子,尤其是我这般没什么见识的女子欢心,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那次他的失控着实骇人,我也不消片刻就被他哄了回去。
我那时候嘴硬,哪怕丫鬟劝我,“姑爷身为男儿毕竟要脸面,小姐不妨低头示弱,也就过去了。”
我仍抹泪一抽一抽道:“我骂一骂他,他就要打我……以后,以后的日子,我怎么过得下去!“
说着过不下去,见到贺重楼去而复返,心中后悔的我,无比麻溜地顺着梯子下了。
丫鬟笑着离开,在贺重楼怀中因哭累睡过去时,我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说:“贺重楼,你不要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好不好?你刚才的模样好吓人……”
贺重楼另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睡吧。”
却并不回答。
那个他陪我小睡的午后,醒来时我发现身边没有人,我四处寻找,最后在廊下看见了贺重楼。
父亲正拍着他的肩膀,似乎在笑说我被他宠坏了,贺重楼没有吭声。
他的脊背挺直,下颌分明的脸庞,隐在投撒下来的树荫里。
一直到两人话语转低,我都没有看清,他到底是何表情。
现在想来,我其实从来不清楚,我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的夫君,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作者署名: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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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摆烂,我不要爱情了,小夫子却爱上我
心上人一剑刺入我心口时,我才幡然醒悟。
原来我是书中的恶毒女配,男女主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于是我决定摆烂了,人生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去你的爱情,等等!这经常来我家美其名曰教书的小夫子眼神怎么总是怪怪的……
1
当我再次睁开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水灵灵的脸蛋,我懵了。
我回到了十六那一年。
我叫江映月,南朝左相家的庶女,女主江映蓉的妹妹。
上一世我费尽心机,让男主误以为我才是他儿时的救命恩人,嫁给了男主,南朝三皇子林楚烨。
可惜后面东窗事发后,我做的恶事都被男主发现,于是把我“噶”了后,男主扶正了江映蓉,靠着江家的势力,顺利登上皇位,从此和女主快乐生活。
重活一世,我只想远离......
心上人一剑刺入我心口时,我才幡然醒悟。
原来我是书中的恶毒女配,男女主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于是我决定摆烂了,人生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去你的爱情,等等!这经常来我家美其名曰教书的小夫子眼神怎么总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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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睁开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水灵灵的脸蛋,我懵了。
我回到了十六那一年。
我叫江映月,南朝左相家的庶女,女主江映蓉的妹妹。
上一世我费尽心机,让男主误以为我才是他儿时的救命恩人,嫁给了男主,南朝三皇子林楚烨。
可惜后面东窗事发后,我做的恶事都被男主发现,于是把我“噶”了后,男主扶正了江映蓉,靠着江家的势力,顺利登上皇位,从此和女主快乐生活。
重活一世,我只想远离他们,咱就是说进水不犯河水,我只想开心快乐地过好这一世。
“二小姐,老夫人叫您过去呢”葵花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葵花!啊呜~”我大叫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她。
葵花愣住了,以为我受了什么委屈。忙问“小姐…你怎么了?”
葵花是我的侍女,比我长两岁,上一世我差点害得江映蓉丢了孩子,林楚烨找我兴师问罪,葵花替我背了黑锅,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这事才平息的。
按照原来剧情的走向,我俩也算是“狼狈为奸”的恶人组合。
“没事,再次见到你真好!”我说。
这一世我一定带着葵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到了老太太那里,我看着这个亲切的老人家,眼泪汪汪。
上一世自己能作天作地,全靠这个奶奶撑腰,要不然她这个小小庶女要被人弄死了。
老太太何氏看着小孙女江映月眼泪汪汪的样子,更加确定了江映蓉克扣小孙女的月钱。
“你认还是不认?”何氏狠狠地对着跪在一旁的江映蓉说。
此时,我才看到跪在旁边的江映蓉,她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白皙的手上还有两道被戒尺抽的印子。
“孙儿不认,孙儿不认。”江映蓉倔强地说道。
我靠!
我这才想起来,按照剧情,我抢了小时候林楚烨给江映蓉的玉佩,林楚烨误以为救他的人是我,经常到左相府寻我,可那天我撞见了他和江映蓉聊得开心,于是我才心生一计,故意在老太太面前装可怜,诬告江映蓉亏待我。
“咚”一声,我跪了下来。
保命第一招,不得罪女主。
“奶奶,蓉姐姐没有亏待我,月例都是正常给的。”我说。
老太太愣了一下,以为我害怕江映蓉。
“月儿别怕,奶奶在,你照实说她有没有这样做!”何氏严厉地说
“真的没有。”
我内心有些感动,我一个小小庶女,母亲早早逝了,只有一个祖母一直疼自己,可惜上一世也是自己活生生气死了她。
“是我撒谎了,月儿看上了一副金钗想买来,所以…所以才撒谎说蓉姐姐克扣月例想让奶奶多给些。”我说着。
一旁一直跪着的江映蓉一脸不可置信。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你啊你!”何氏指着我无奈说。
“行了,罚你两日不准出门,回去吧。”何氏对这个小孙女真真是没办法。
随着我出来的还有江映蓉,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便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了她。
“那个,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地说。
我知道,一句对不起不可能挽回我们的关系,但至少,我不想与她为敌啊。
“用不着假惺惺的。”江映蓉冷冷地对我说,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是,自己曾经对她干过的坏事也不少,唉,真是作孽啊。
2
两日后
我哼着小曲,想着出府好好浪一把。
可迎面走来的人让我浑身直冒冷汗。
是他,那个手刃了我的狗男主——林楚烨。
怎么办?怎么办?就装没看到吧。我正要从他身边走过,他却突然拉住了我,我一个没站稳扑到了他怀里。
焯!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合着我逃不过了是吧。
我急忙起身,一把推开他。
他没想到我会推开他,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月儿,你怎么了?”林楚烨问。
看他道貌岸然,剑戟森森的样子我就讨厌。
“别喊那么亲密,咱俩可不熟啊。”赶紧撇清关系,保命要紧。
“月儿,你可明白你在说什么?”林楚烨眉头紧锁,他不明白那日还吵着想嫁给他的江映月为何现在眼神冰冷,对他如此抗拒。
“我说!我跟你不熟!”我一字一句地说,心猛得疼了起来,那一剑的痛感,让我疼得喘不过气来。
林楚烨看到我额头上的汗滴,想过来扶我,我避开了他。
呸,晦气。
我没在理他,而是快步离开。
到了街上,我终于透了口气,胸口也不再疼了。
上一世光顾着围着林楚烨转了,都没顾得上享受生活,这一世可不得好好享受享受。
这样想着,我心里畅快了许多。
不过,为了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我得想办法让林楚烨早点知道我不是他的救命恩人,江映蓉才是。
我正想得入了神,却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
天啊,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吃痛地转过身来。
咦~好清秀的小书生啊。
凤眼朱唇,神清骨秀,想发的火瞬间浇灭了一半。
“姑娘,你没事吧”小书生白皙的脸有些紧张。
“没事,没事。”我摇摇手,准备起身。
他看着我吃痛的样子,连忙过来拉我。
手碰到的时候,这家伙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了手。
我又失了重心狠狠地摔在地上。
“子曰:‘男女授受不亲。’”他开口说,脸上浮现了红晕。
这我真忍不了了。
作者署名:再吃一碗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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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劫,师傅跟天帝长的一模一样,不“吃”了他让人很难以接受
我历劫时,天帝让司命给我写了个“求而不得”的命格。
我原是不知道的,可等我回来以后一看,好嘛,我那求而不得的师父竟然跟天帝长得一模一样。
救!对他求而不得简直比吃…还令人难以接受!
1
自有天地时,我便存在了,只是那时还未开蒙,我的大脑一片混沌,直至山海变迁,我开始逐渐有了意识。
因为我的辈分高,所以众位仙家对我都是尊敬有礼,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小黑虫。
这么叫他不过是因为我俩相见时他还未化形,还是一个全身乌黑的“泥鳅”。
昆山有一方池子,池子里有个大物,司命撺掇我将它捉回来养在天池里。
我定是脑子糊涂了,他说得好听,把我好一顿夸赞吹捧,当时我被吹嘘的晕头转向兼之喝点了小酒,......
我历劫时,天帝让司命给我写了个“求而不得”的命格。
我原是不知道的,可等我回来以后一看,好嘛,我那求而不得的师父竟然跟天帝长得一模一样。
救!对他求而不得简直比吃…还令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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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天地时,我便存在了,只是那时还未开蒙,我的大脑一片混沌,直至山海变迁,我开始逐渐有了意识。
因为我的辈分高,所以众位仙家对我都是尊敬有礼,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小黑虫。
这么叫他不过是因为我俩相见时他还未化形,还是一个全身乌黑的“泥鳅”。
昆山有一方池子,池子里有个大物,司命撺掇我将它捉回来养在天池里。
我定是脑子糊涂了,他说得好听,把我好一顿夸赞吹捧,当时我被吹嘘的晕头转向兼之喝点了小酒,竟也信了那些谗言。
一心想着捉个活物回来,让这天上热闹热闹。
彼时的相恒还打不过我,他是被我捏着尾巴提回来的,我无视他的挣扎,还流氓似的摸过他的全身。嗯,整日如此。
也许孽就是那会儿造下的,司命看着我手里的相恒连连赞叹。
“还得是姑奶奶,这龙不就来了?”
“嗯?什么意思?”
司命支支吾吾的没说话,我也没问,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勇猛之中。
好一番岁月蹉跎,那日我正在云端饮酒,喝得正在兴头上,突然电闪雷鸣,一阵狂风打翻了我的酒杯,我欲看个究竟——
一条黑影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司命找到了我,拍了拍肩膀然后说,大黑要化形了。
我两躲到一旁,生怕被雷劈到。
这雷好生凶猛,这么多年可是没出现过这样凶险的雷劫。
我和司命都有些疑惑,于是捏了个决将其阻隔开来。三天,我俩整整看了三天。
终是有些困乏,我正想躺躺,可往身边一看,司命早已昏睡在地,鼾声不断。
突然乌云尽散,四周晴朗,一道金光照来。
是天谕。
相恒就是那会儿站到我面前的,我看着眼前的人威严四散,很是俊逸。
黑袍中隐隐透出金线勾成的龙纹,一头乌发被镶玉的发冠高高束起,原来天道选了他做天帝。
我被盯得一身战栗,那眼神奇奇怪怪,又有点凶恶,想来是我看错了,天帝怎么会与我有仇呢。
那会儿四海八荒没多少神仙,大都是和我一样,混混沌沌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便有了灵智,顺其自然地成了今天的模样。
像相恒这样的,是头一个。
其实我们本来没有“天帝”这个意识,只是那会儿相恒化形出世,脑子里瞬间便明白了这事。
这就是天谕,无人反抗,无人有疑,就那样自然而然注进大家的识海里。
渐渐地,我们就有点想不起来没有天帝的日子了。
不过也好,星辰轮转,众仙各司其职,一切变得有了规制,六界也有了模样。
除了我,嘿嘿。
我依旧闲时在云端喝酒,困了宿在天池深处,自由自在,没有束缚。
司命有时羡慕我,为何我能过得这般潇洒肆意。
其实我也不知,司命之前不是干“司命”这个活的,与我一样是个闲人,可有了天帝后,天道便予了他“司命”一职。
但是我没有职位,我告诉司命这是因为我年纪大,天道爱护老年人,不让我做这些事情,司命只有一脸鄙视。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我隐隐觉得相恒说不定知晓一二,可他一向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才懒得去问。
话说来,司命这个名字是后来才有的,但我俩相识于这之前,可没人想得起来司命原先叫什么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都按着职位互相称呼起来。
于是我便给自己起了个名儿,大家都唤我“流云上神”,可相恒那厮却不知礼数,表面上叫我一声上神,私下里竟以“酒鬼”两个字称呼。
没人知道,那少言寡语的天帝私下里是个毒舌鬼。
那日我正一如既往地赏花饮酒,只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然后听见一些声音传来。
“再喝醉跌入天池,可没人救你了”
“就你这酒品,还是别喝了”
“浪费酒还丢人”
我应是喝大发了,对这些话完全没做理会,直直看着眼前这个人,觉得他英俊极了。
司命的本子里常有男女之情,我看了许多,也学了许多。
“这位公子…额…可有许配人家?”
“不如跟了…跟了我”
我醉得厉害,眼前的人好像红了脸,就连耳根也被染上了色。
我一边摩挲着他的手,一边轻轻拂过他的眉头。对方肯定是没有挣扎,不然我怎么会这般顺利地得逞。
我近身贴了上去,可那人不知为何推了我一把,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我又跌入天池。
我没施法闭气,只想沉溺在天池里,然后一睡不醒,真是醉得厉害。
后来司命告诉我那样子其实很危险,因为天池是“活”的,它会本能地吞没失去意识的仙人,吸食他的仙气。
我听了后吓得一哆嗦,那…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司命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半吞半吐地说了些话。
天哪!我不要活了!
我竟对相恒做了那样的事情…
我瞬间有了一些记忆,两个人在天池里抱在一起,衣角纠缠,他的发冠好像也被我撞掉了…
最后我是被相恒抱着回来的,啊!这还怎么见人!?
我在落云殿里背着手来回踱着,桌案上放了一堆我借来的话本。
我翻看了整整五日也没找到可以借鉴的事例,司命这工作做得还是不到位,改日得说说他。
终于我觍着脸还是走进了无方殿,相恒正在看书,直到我走近他都没有抬头。
半晌,我忍不住开口了。
“天帝”
他眉头微抬,
“…你发质真好”,我好像看见那拿着书的手瞬间捏紧。
不过这话是真的,他此刻散落着头发,比束起来亲切多了。
就跟丝绸一样顺滑,摸起来也很舒服,诶?难道我摸过?
我好像确实!在天池里!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我!
我稳住神,这会儿可是要说大事的,不能先乱了阵脚。
“与我成婚吧”
相恒手里的书掉落在地,他愕然,我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好像有一丝不明不白的意味。
我清了清嗓子,“我既做了那样的事情,定是要对你负责的,你放心,与我在一起…”
“与你在一起如何?”
他盯着我问,我竟有一丝慌乱。
“司命说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冷冷打断——
“流云上神请回吧”
说完他又捡起了书,再没看我。
那一瞬间我有点羞愧,第一次说这种话还被拒绝了,回去一定要找司命算账!只是匆忙中,我也没看到他手里的书是反着的。
不知道为何,这件事情就被传开了。
“流云上神爱慕天帝,一心想与之…”
“流云上神被拒,整日以酒消愁”
我问司命,觉得是谁说的。
“额…嗯…就是”
??我一脸茫然看着他,司命满脸愧疚不敢回看我。
好嘛,我竟被好朋友给出卖了,只是相恒会以为我是在逼宫吗,我满心忧虑,想着什么时候跟他解释一下。
可总是没有一个自然不刻意的时机,我试图买通无方殿的仙侍。
可他们都是一言难尽地看着我,然后摇摇头拒绝我。仿佛我是那恶女,一心想对他家天帝行不轨之事。
那便这样吧,这仙界我是待不下去了。一壶清酒饮下,再无人找得到我的踪迹。
作者署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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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白月光后我手撕剧本,直接把帅哥撸回家暖被窝……
这是本只有白月光受伤的书,而我就是那个悲催的白月光。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只活在一票帅哥的记忆里。所以我按住了作者的笔,自己改写剧本。活着,是一定的,帅哥,也是我的!
1
这是个平平无奇的早上,我从柔软的公主床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就像脑子挨了一棒槌锤。
因为我的脑子里突然被塞进了一本虐文,在这本虐文中,我是男主男二男三男老十男老十二的白月光。
这傻叉作者,他真的,我哭死。
做白月光也没有这么离谱的,我感觉我不是什么床前明月光,我是那共享的节能大灯泡子,按瓦数卖的。
这个白月光,家世好,在大学的时候活泼开朗,是一众男生的女神。
之后白月光出国了,男主们将女主当成了白月光的替身,后来就是......
这是本只有白月光受伤的书,而我就是那个悲催的白月光。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只活在一票帅哥的记忆里。所以我按住了作者的笔,自己改写剧本。活着,是一定的,帅哥,也是我的!
1
这是个平平无奇的早上,我从柔软的公主床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就像脑子挨了一棒槌锤。
因为我的脑子里突然被塞进了一本虐文,在这本虐文中,我是男主男二男三男老十男老十二的白月光。
这傻叉作者,他真的,我哭死。
做白月光也没有这么离谱的,我感觉我不是什么床前明月光,我是那共享的节能大灯泡子,按瓦数卖的。
这个白月光,家世好,在大学的时候活泼开朗,是一众男生的女神。
之后白月光出国了,男主们将女主当成了白月光的替身,后来就是男主在白月光和女主之间拉扯的剧情。
结局当然是这些男人都爱上了女主,白月光再次伤心离开。
真是离了个大谱,虐文哪有这么写的,这不是虐男主女主,这是虐白月光我啊!
于是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彻底摆烂。
毕竟原文白月光在大学时期,用自己的善良和美好拯救了这些男主们,才会成为他们的女神。
只要我反其道而行之,远离这帮鸡零狗碎的男人。
走到教室门口,我默念三次,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狗男人们的人生与我无关。
走进教室,我感觉到了我的人气之高。
穿过走廊,周围都是和我打招呼的男生。
按照往常的习惯,我应该和他们每个人都热情地打招呼。
但是我今天并没有,我冷冷地扫过他们热情的表情,坐在了座位上。
看着我的桌面,我差点尖叫起来,我的桌上放着一个巨大的蜘蛛模型。
毛茸茸的腿,还有逼真的丑眼睛。
按照原本的剧情,这个东西是男主专门放在白月光桌子上捉弄白月光的。
男主陈尹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公子,一来就对自己的同桌白月光本人很是看不惯,所以总想着欺负白月光。
白月光总是宽容他的捉弄,还一直尽心尽力帮助他,所以才成为了他学生时代的爱人。
按照这个逻辑,只要我和陈尹斤斤计较,我就能躲过和他的缘分。
我深吸一口气,将蜘蛛模型丢在了正在沉睡的陈尹的脸上。
陈尹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蹦出来,一脸吃惊地看着我:“禾茶茶你干嘛,看不到小爷在睡觉吗?”
我伸手就在他脑门上来了一下:“小爷你个头,你要再在我桌子上放虫子,我下次就把你午饭里都放满炸蚕蛹,炸蚂蚱,炸蜻蜓。”
听到我的话,陈尹愣了一下,将蜘蛛模型收进了口袋,有些无语地换了个方向趴在桌子上,一边嘟囔着:“禾茶茶今天是不是转性了……”
我在心里鼓励自己,禾茶茶,加油,只要这样下去,男主们就一定会讨厌我的。
但是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陈尹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下学的时候,我的报应就来了。
我原本骑着小黄车走在放学的路上,冷不丁就被人从后面往脑袋上扣了一个纸袋子。
一片黑暗中,我听到了陈尹爽朗的笑声。
小兔崽子,在大马路上cos日剧桥段,这会出交通事故的!
我一边伸手把纸袋子从脑袋上拿开,一边控制着自行车的方向。
咣当一声,我的车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车。
预想中的和大地的亲密接触没有发生,我应该是压在了什么人的身上。
对方吃痛地闷哼一声,伸手摘掉了我脑袋上的破纸袋子。
完蛋了,这是哪个对我一见钟情的怪东西?
眼前突然明亮起来,我看到了眼前的人的脸。
那是一张精致的令人发指的脸,就是这酷似花蛤的中分嘎子头掩盖了他的美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篇文里好像没有这么英俊的……小花蛤?
2.
英俊的小花蛤长了一张日系少年的脸,带着环状的耳钉,眉眼精致地像从世纪末日剧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大概是被阳光晃了眼,他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压在他的身上,脸和他贴的很近,睫毛似乎都能相互触碰。
他的领口在碰撞中被扯开了,十字架项链躺在他的锁骨上。
少年人的身上有青草地的香气,莫名让人觉得脸红。
我忙按着他的胳膊,把自己撑起来:“对不起啊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他站起身,将自己的车子扶起来,抬眼安静地看着我,没有讲话。
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却不知道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同学你要是寻仇就找大一物理系陈尹啊,别找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把自己的车子停好,又帮我把车子扶起来,还是没有说话。
我在脑海里迅速搜寻着他的信息,但是并没有任何的线索,难道他只是个无名无姓的NPC吗?
不应该呀,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看的NPC。
他虽然不像男主那样惊艳长了一张能颠倒众生的脸,但是这张脸拿出去做个悲情男二是绰绰有余了。
这个作者是闲的么,把NPC写的这么帅?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去医务室?”
我看着他的眼睛,特别真诚地问道。
他笑了一下,躲开了我的注视,把我的车子扶手交给我。
“我叫左阳,太阳的阳。”
他开口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我有种感觉,他唱歌应该很好听。
他说完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路边有些懵。
这条路并不是大路,而是位于河堤的一条土路,现在的场景很像是日系电影。
远处的河水荡漾着涟漪,正值黄昏,橙色的夕阳的光晕洒在他的肩膀,他看上去好像和阳光本身一样。
这样的措辞冷不丁钻入我的脑海,很奇怪的,我对着这个没有印象的NPC,有些动心了。
正当我回忆着我有没有在文中看过关于他的信息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惊呼。
3
惊呼来自远处的河水。
河水里,穿着校服的陈尹扑腾着,整个人像是要溺水了一样……
不是,他就是要溺水了。
按照原文,白月光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起他,但是因为触碰到了河堤的石头,我的腿会因此受伤,还多了一道难看的疤痕。
我有些犹豫了,人命不是用来开玩笑的,但是我不愿意按照原本的路线因为这件事让陈尹觉得亏欠我。
我看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好用的东西能够救命。
突然我看到了一截被人遗弃在草坪上的绳子,看上去很长,应该能把陈尹救上来。
“救命啊,救命啊。”
在我拿绳子的时候,陈尹一边大声呼救着一边在水里扑腾着。
绳子有些重,我搬着着实辛苦,听着陈尹的叫喊,我更觉得有些烦躁。
这些男主怎么不能好好学学游泳,这种时候就非要靠着别人了:“别喊了,老娘来救你,你这么喊下去呛了水噶了我可不帮你人工呼吸。”
“什么人工呼吸……”陈尹的声音低了下去,他闭上了嘴,凭借浮力在水上飘着。
看准机会,我将绳子扔了出去。
他抓住我绑好的绳结顺着绳子往岸上漂着。
他的动作特别好笑,一边努力伸胳膊蹬腿,一边扒着绳子。
特像一只无所事事的小水母。
我伸手拉着绳子。
这玩意儿可真沉啊,我拉了好久拉的胳膊都痛了。
陈尹上岸后筋疲力尽,坐在我的身边叹气:“谢谢你,不然我今天可能都没命了。”
我有些无语,指了指旁边的牌子。
牌子上写着“水深一米五。”
“哥,你一米八,这水一米五,你飘一飘就过来了,搁这儿娇气啥呢!”
陈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有些羞愧。
“我刚刚想捉弄你,没看到脚滑了才滑进水里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救我……”
陈尹看着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踌躇着想说点什么。
“嗯嗯嗯。”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我小时候,落水过,就留下了阴影,我家里人……”
还没等他说完,远处地救护车响着铃声朝着这边驶过来。
陈尹疑惑地看向救护车:“你叫的。”
“嗯,你刚刚下水了,可能会有问题,我帮你叫了救护车,好好改造,早日出院。”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按照剧情安排,此时应该是男主和白月光互诉衷肠,讲述男主幼时悲惨经历的时候。
可惜,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做贴心的知心姐姐了。
看着担架将陈尹抬走,我站在草地上痛心疾首地说:“加油,护士姐姐,顺便要是能把他的恋爱脑治好就更好了。”
车拉着吱哇乱叫的陈尹离开了,我回到马路上,准备骑着车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的树后面似乎站着什么人。
我朝着那个方向追过去,却没有看到人。
直觉告诉我,那个站在那里的人是左阳。
这个左阳,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4
自从那天之后,陈尹对待我就不再像之前一样带着五分暧昧,五分漫不经心了,而是看到我就有些诡异的害怕。
大概,这个男人是被我的强悍征服了。
在我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之后,一个冬天的雪夜,我遇到了传说中的男二。
这本书中的男二江瞩是一个虐文中很流行的阴暗美少年人设。
他有个做什么都很优秀的哥哥,为了向哥哥学习,他必须做什么都得像哥哥一样让父母满意。
而今晚,他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撕掉了自己乖巧的面具被父母赶出了家门。
是白月光给他买了一杯热奶茶和一个烤红薯,温暖了他的心。
真是好骗啊。
一杯奶茶一个烤红薯就能俘虏一个少年受伤的心灵。
那大概奶茶店门口都是美丽少年掉的温柔心脏,噫,听着特像恐怖片。
而现在,江瞩正坐在墙角,头发上和身上都蒙上了一层雪花,看上去像个找不到家的可怜小狗。
看到我,他抬了抬眼睛,眼睛湿漉漉的。
怪不得书中我会给他买吃的,按照原本白月光这个母性泛滥的性格,当然会给他买点东西吃。
这次我绝对不会帮他买东西吃!
正当我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啪唧一声,江瞩倒在了地上,他的胳膊受伤了睁着一双眼睛黑亮黑亮地看着我……
仿佛眼睛在说着,“姐姐你能帮帮我吗?”
不是这帮虐文男主怎么都这么喜欢碰瓷呢?
你这也没晕倒,也没啥……碰瓷啥呢。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左阳推着车子在路上走着,现在在下雪,路上很滑,如果要是骑车的话很容易就会滑倒。
不过刚好可以借左阳的车子把江瞩送回去。
我跑到了左阳面前,拦住了他的车子。
他是一愣,又看着我憨憨一笑,并没有责怪我突然拦住他。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毛衣,里面搭着浅蓝色的衬衫,软软的刘海搭在他的额前,他的五官很精致。
在冬日的背景下,像极了世纪末的日系美少年。
他还是上次见面的时候的样子,很奇怪,他像个会不定时出现在我身边的NPC,帮我解决我不想面对的场景。
“左阳同学,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他看着我,点点头,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有些憨憨的,很可爱。
最后我们两个一起将江瞩抬上自行车,把他拉到了附近的诊所,让诊所医生给他包扎。
包扎的时候,江瞩还看着我,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我看向了左阳:“帮我个忙!”
左阳依然没有拒绝我,我拉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腕有些微凉。
我将他拉到了江瞩的面前:“江瞩啊,这个是救你的人,不是我啊……你要是报恩什么的别报到我头上啊。”
左阳没有挣开我,而是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手指碰触间,有温热的电流穿过。
突然间,我好像想起了左阳是谁。
5
在我接受的记忆中曾经提到过左阳,但是左阳在书里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因为小说里的主要剧情都是围绕女主展开的,所以关于白月光身边和女主无关的人内容很少。
左阳之所以被提到,是因为他是白月光的白月光。
呃……套娃白月光。
在他们大学的时候,左阳就因为自杀去世了。
白月光一直都很喜欢左阳,所以后来为了他,一直都没有接受其他男主的追求。
我打开台灯,看着学校手册上左阳的照片皱着眉,想不起在那本书中,左阳是因为什么意外去世的。
而我又是怎么会喜欢左阳的。
因为正文是发生在他们大学毕业以后的事情,所以之前的关于往事的时间线多多少少会有些混乱。
而左阳的故事并没有提到,连他自杀的原因都没认提到。
想起那张精致的脸,心情突然有些微妙。
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涌上了脑海。
如果有机会阻止左阳的自杀,是不是有机会也扭转我的人生。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我并没有再和陈尹和江瞩产生什么交集,反而和左阳倒是经常碰到。
但是我们也就仅限于点头之交。
而再次见到左阳,是在一场学校的演出上。
不过演出的时候,我也遇到了小说里的男三。
这场演出是学校乐队的演出。
左阳是乐队的主唱,而男三金诺是乐队的吉他手。
男三金诺是小说中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他一直都喜欢音乐,喜欢作曲,但是因为有些自卑所以总是在乐队中没什么存在感。
后来左阳出了意外以后,乐队差点解散,而金诺就在这时候受到了女主的鼓励,继续了乐队,后来在他们大学毕业的时候,金诺就成为了大明星。
看着正在后台准备演出的金诺,我狠狠叹了口气。
白月光还真是闲的,每天都在给这群男主崽子们当妈。
左阳也在后台,他今天穿的和平时很不一样,一件薄薄的黑色短袖勾勒出少年单薄的身躯。
他戴着好几条金属色的项链,手上的指甲也被染黑了,虽然看上去是叛逆少年的样子,但是眼神依旧清纯。
这场演出,金诺会失误,之后白月光在遇到他之后就会鼓励他。
我深深叹了口气走出了后台。
演出很成功,虽然金诺失误了,但是整个表演却很完美。
尤其是左阳,他站在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和平时不一样了。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将他黑色的发丝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他在音乐声中慢慢抬起眼睛,看着闪着灯光的观众席。
一时间,我愣住了。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白月光会喜欢上左阳了。
未完
文|th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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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把我抵在墙角质问为什么拉黑他,我:“这是新领导上任后下的KPI吗?”
分手是我提的,人也是我拉黑的,但带着男伴参会能撞见前任是没想到的。
前任危险的目光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也不打算解释,毕竟我是有立场的。但第二天他空降到公司,反手把我抵在门上,用我们曾经最喜欢的方式吻我,我还是同意了。
毕竟我……也是有立场的
1
我当年被美色给迷惑,追了江奕云整整三年,哦不,是舔,好不容易把金融系大才子江奕云给舔到手了,但是我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江奕云又那么受欢迎,我总是患得患失,最后在手机上跟他提了分手,没有等他回复就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了。
谁曾想怎么就在这遇见了,他以前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一有什么聚会都是我软磨硬泡之下他才会答应参加。
进入宴会厅落座后,江奕......
分手是我提的,人也是我拉黑的,但带着男伴参会能撞见前任是没想到的。
前任危险的目光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也不打算解释,毕竟我是有立场的。但第二天他空降到公司,反手把我抵在门上,用我们曾经最喜欢的方式吻我,我还是同意了。
毕竟我……也是有立场的
1
我当年被美色给迷惑,追了江奕云整整三年,哦不,是舔,好不容易把金融系大才子江奕云给舔到手了,但是我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江奕云又那么受欢迎,我总是患得患失,最后在手机上跟他提了分手,没有等他回复就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了。
谁曾想怎么就在这遇见了,他以前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一有什么聚会都是我软磨硬泡之下他才会答应参加。
进入宴会厅落座后,江奕云刚好坐在我对面,为了避免尴尬我就一直和身边的吴睿交谈。
没一会儿我便感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我,转过头视线刚好与江奕云相交,他勾唇笑了笑,拿起杯子隔空跟我碰了一下。
我被他笑的头皮发麻,瞪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和吴睿的话题,只是江奕云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更甚,实在是受不住他的视线借口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完手出了洗手间走出一段路没多久就被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将我拉进一间空房,滚烫的胸膛贴上我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嘘,别出声。”
是江奕云,他想干嘛?
江奕云拿开手,转而钳制住我的手:“学姐,好久不见,不过你的新男友不怎么样啊,品味变差了。”
“我觉得你这型的不怎么样,还是年上型男比较符合我的口味,有什么问题吗?”我有些心慌。
“呵呵,是吗。”江奕云的语气中充满危险的气息。
我侧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快放开我,是不是都跟你没关系,你不会忘了我们已经分......”
“唔。”
还未等我把“手”字说完江奕云松开环住我腰的手,继而捏住我的下巴地吻了上来。
2
江奕云的吻变得越来越具有侵略性,跟以前一样没一会儿我的腿便软了,察觉到我的状态江奕云轻笑一声,松开桎梏住我的手,将我转过身,腿放在我两腿之间支撑着我,然后继续他之前未完的动作。
“...徐...钰”
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刚想侧耳仔细听听,江奕云扳正我的脑袋,用沙哑地声音说到。
“专心。”
喂喂喂!现在不是要专心的时候啊,我用手推据江奕云的胸膛:“...有人。”
“哪有人?”他的声音里似乎带有些许不满。
“徐钰。”
这次听清了,是真有人,而且还是吴睿,估计看我半天不回找过来了。
我有些慌张地想挣脱江奕云的怀抱,他却将我抱的更紧了,低下头在我耳边吹气。
“原来是男朋友来了啊,”江奕云将“男朋友”三个字咬的非常重,“你说要是你男朋友看见你和我这么抱在一起,他会怎么想?”
虽然但是,被别人看到这幅情形,我不管他会怎么想,但我绝对会当下给他表演用脚趾头扣出一座城堡的。
看着江奕云的手慢慢伸向门把,我一把拉住他:“别!”
江奕云看着我,一脸坏笑,手握住门把渐渐使劲,我拉住他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僵持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联系方式加回来。”
“好。”我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开玩笑我可是很有立场的。
他好似这才逗够了我,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
“乖。”然后拉开门出去了。
隔着门板听见江奕云好像跟吴睿说我不在这,等了几分钟没听见外面有动静,我平复完我的心跳,悄悄拉开门,环顾了一下四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回到宴会厅坐下后我才送了口气。
吴睿见我回来问道:“你刚去哪了?半天没回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去洗手间找你你不在。”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有点闷出去透了口气。”一不小心视线又对上江奕云,他拿起手机晃了晃,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
......
婚礼一结束,看见江奕云站起身超我这边走来,我立马拉着吴睿跑了。
等红绿灯的时候,吴睿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试探的开口道:“朋友?”
“呃。”
“那就是前男友了?看你们好像还...藕断丝连,而且好像还误会了咋俩的关系。”
“谁跟他藕断丝连了?”我有些无语。
吴睿笑了笑:“没有吗?”
“当然没有,我早就把他忘了!”
“哦?”
“你一个已婚妇男怎么这么八卦?”
“八卦是人的天性。”
“那请问你知道好奇害死猫吗?”我说完不再理他,转头看向窗外。
3
“哎,你们听说了吗?老总儿子回国,听说好像是要先道我们子公司学习学习。”
“那怎么不去总公司啊?”
“一上来就去总公司,怕不能服众啊,先在子公司打出一片天,到时候回到总公司还不是名正言顺啊。”
我拿着水杯装着水,心想今天的茶水间还真是热闹啊。
果不其然,没多久我们乌泱泱进来一堆人,部门经理给为首的那个人做介绍。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代理总裁,江奕云,小江总。”
本来我兴致缺缺,但是一听到这个名字我一下来了精神,江奕云?不是吧?
然后不断在心中祈祷应该是同名同姓吧,千万要一定要是同名同姓啊,但是很遗憾我的祈祷并没有被听见。
“大家好,我是......”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新来的小江总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奕云,想到上次我还戏弄了他,我赶紧低下头当鸵鸟,希望江奕云赶紧走,只是有时候命运啊就是这么的曲折。
“徐钰!”
部门经理嚎了一嗓子,我打算装没听见。
“徐钰在吗?”
不在!!!
“在呢,在这呢。”我真是谢谢这位同事了,你最好晚上睁着眼睛睡觉。
我尴尬的站起身:“经理,有什么事吗?”
部门经理转头就对江奕云说:“这是我们部门的徐钰,能力很出众,哦对,她也是XX大学毕业的,跟您出国前念的是同一所,而且好像比你大两届。”
不是,经理谁让你这么介绍的,我真是哭死,呜呜呜...
“是吗?那不就是学姐。”江奕云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刚好我不是还缺个助理吗?您又认可她的工作能力,那就暂时先委屈一下学姐当一下我的临时助理好了。”
我不是这个专业的对这一窍不通啊,经理你说句话啊。
部门经理一听,连连点头答应。
等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江奕云好似才想起来问我本人的意见:“学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咬牙切齿道:“隔行如隔山,我没做过助理,我怕我做不好。”
“没事我会教你的。”
“会很麻烦的吧,不然小江总还是找个专业的吧。”
“我不嫌麻烦。”
真是油盐不进。
......
部门经理的行动力我是不得不佩服,前脚刚答应江奕云我当他的临时助理,后脚就把我送到总裁办了。
我认命的将楼下带上来的东西摆到助理的工位上。
“徐助理,进来一下。”资本家还真是一刻都不给我们这种小员工喘息的机会啊。
“小江总,有什么事要吩咐。”
江奕云坐在真皮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给你说一下工作安排。”
4
“每天早上我要喝一杯温度适中的手磨咖啡,不能太凉也不能太烫,办公室里每天要给我的绿植浇水.......”江奕云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是皇帝吗?要求那么多,哦对,差点忘了在公司他还真跟皇帝差不多。
“...徐助理?徐助理?!”
我回过神:“好的,小江总,我都记下了。”
江奕云满意地点了点头:“恩,暂时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
还没走出去几步,江奕云又叫住我:“等会,徐助理加个联系方式吧。”
看着江奕云脸上得意的表情,我拿出手机扫了扫他的名片。
他收回手机:“学姐,这次可不要再删了,不然联系不到你可是很麻烦的事。”
我扬起职业微笑:“小江总说笑了,怎么会。”
“好了,这次真没什么事了。”
江奕云大手一挥,我便脚底抹油般的退出了办公室。
只是不知道江奕云是不是真的闲的慌,不管大事小事都是“徐助理、徐助理”的,要是真闲干脆找个班上得了,呃,差点忘了他就是上班闲的。
“徐助理。”心累。
“小江总,又有什么吩咐?”一上午脸都给我笑僵了。
江奕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啊?不好吧。”
江奕云站起身将我推到沙发旁,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他弯着腰,视线与我平齐:“快到下班时间了,我们来谈一谈私事。”
他的脸离我很近,他灼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我的脸上,让我不自觉又想起了参加婚礼那天的那个吻。
我的心跳渐渐加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小江总说笑了,我、我们有什么私事可以谈的。”
“没有吗?”江奕云直起身,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我们来谈一谈你的那位年上型男。”
我有些心虚:“这个,和你谈,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我作为上司体恤下属,帮下属把把关,免得你上当受骗,”江奕云看着我闪躲的眼神,“怎么,难道上次那位不是你的男朋友?”
在前男友面前绝对不能认怂,我梗着脖子道:“是,怎么不是。”
“那他对你好吗?”
“好,太好了,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么好的男朋友。”我在心里默默给吴睿和他老婆道歉。
“是吗?”江奕云眯起眼睛。
“当然,我还带他见了父母,”在江奕云审视的眼神中我渐渐慌不择口,“我们还同居了。”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江奕云戏谑地看着我。
“当、当然了。”
江奕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到饭点了,学姐,我请你吃饭吧。”
“啊?”
“走吧,这附近哪里的饭比较好吃,你给我推荐一家吧。”
稀里糊涂的我就被江奕云拉着一起去吃饭了。
5
晚上,我给吴睿打电话告饶。
“哎,你真是,还好你嫂子大度,下不为例啊。”
“谢谢睿哥。”
......
第二天,我将泡好的、温度适中的、手磨咖啡放到江奕云桌子上。
“小江总,你的咖啡。”
“嗯,放这吧。”
“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今晚有个酒会,你准备一下。”
“我?!”
江奕云瞥了我一眼:“当然是你了,我还有别的什么助理吗?不过鉴于你第一次当助理很多事情不知道,晚上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站在我旁边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
只是,看着江奕云被一群人拥簇着离开,貌似也不用我站在他旁边啊,主要是根本没有站的地放啊。
这样也好,刚好我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中途肚子都叫几回了,我都快饿死了。
怕江奕云回来,看到什么就往嘴里塞,结果噎着了,我看也不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嘴里灌,等我回过神我才发现,我随手拿的好像是酒,完蛋了,我可是一杯倒啊。
酒劲来的比我预想的要快,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变的晕晕乎乎,当江奕云找的我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徐钰,差不多快结束了,我们先走吧。”
我费劲的摇了摇头,虽然酒精不断侵蚀着我的大脑,但我尚留有最后一丝清明。
“唔,走。”
看我状态不对,江奕云走到我身边:“你喝酒了。”
“抱...抱歉,不小心。”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
等我再次睁眼,我已经好端端的睡在自己家卧室的床上了,我揉了揉脑袋,瞥见床头柜闹钟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我赶忙起身,飞快的洗漱完换了套衣服。
推开卧室门出去,居然看见江奕云穿着昨天那身西装坐在我家餐桌前看着报纸。
见我出来,他放下报纸:“醒啦,过来吃早餐,我刚下楼买的,还热乎着。”
“你怎么在我家?”我走到餐桌前坐下。
江奕云挑了挑眉:“我昨天可是照顾了你一晚上。”
“谢谢。”
看着桌上都是我爱吃的早餐:“麻烦小江总了。”
“麻烦谈不上,不过...”江奕云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不是跟你男朋友同居了吗?我看你家好像不像有男人生活过的样子。”
“噗,咳咳咳~”我差点把嘴巴里的豆浆给喷出来,怎么忘了这茬。
“我、我......”我实在是编不出来了。
“我早就查过了,那天那个男的跟你只是朋友,而且已经结婚了,”江奕云抽了一张餐巾纸给我擦了擦嘴,“学姐,你骗我。”
“呃,”我拿过江奕云手中的餐巾纸,“吴睿确实不是我的男朋友,呃,那什么,上班快迟到了,我们...”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玄关,我的手都碰到门把手了,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啊,江奕云毫不费力的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倒墙上。
6
我尴尬的笑了笑:“哈,那个,小江总,呃,我们真的要迟...”
“学姐,你说话不会看气氛的吗?”
江奕云说完便吻了下来。
他先是慢慢的舔吻,最后逐步深入,在我快断气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然后将我拥入他的怀中。
耳畔全是他的喘息,还有那句话。
“学姐,我想你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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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暴富后荣归故里,却接走了孤儿院的……闺蜜……
八年后他需要换肾时,却发现我才是他亲生女儿。本想随意打发,可亲爹跪求,半路我被假千金算计入狱,我冷哼:该结束了“估计你也想不到黑客帝国的皇,只是我的小狼狗罢了!”
1
不过我的肾与许广配对不成功,虽然许广也没有过多纠结,但我还是看出他的失望。
他亲自送我到家外院后就回医院,离送我进家门口还差一步。
我听说许家有二十号工人,本以为他们会待我如贵宾。
谁知道,司机说许宅内院大门密码更换了,进不去!
好家伙,我的行李就这样被堆在院子里,门铃“叮咚”作响持续了半小时,愣是没人开门。
这时,司机才幡然醒悟的模样:“傅小姐,今天张姨她们都告了假。”
呵……我刚来就给我一个集体罢工?......
八年后他需要换肾时,却发现我才是他亲生女儿。本想随意打发,可亲爹跪求,半路我被假千金算计入狱,我冷哼:该结束了“估计你也想不到黑客帝国的皇,只是我的小狼狗罢了!”
1
不过我的肾与许广配对不成功,虽然许广也没有过多纠结,但我还是看出他的失望。
他亲自送我到家外院后就回医院,离送我进家门口还差一步。
我听说许家有二十号工人,本以为他们会待我如贵宾。
谁知道,司机说许宅内院大门密码更换了,进不去!
好家伙,我的行李就这样被堆在院子里,门铃“叮咚”作响持续了半小时,愣是没人开门。
这时,司机才幡然醒悟的模样:“傅小姐,今天张姨她们都告了假。”
呵……我刚来就给我一个集体罢工?
有组织,有预谋啊!
不过我只犹豫了半秒,便立马道:“叫物业带着开锁匠过来,哦,顺便带一把斧头。”
“傅小姐,你是要砸门?”
“不砸门,难道砸你的头?”
司机面色大变,正想给谁打电话,立马被我呵斥住:“还有我现在是许小姐,再叫错,现在可以走人。”
开锁匠来了,但我偏要砸门!
这么一招杀鸡儆猴果然奏效,下午许家的工人便陆续回到岗位。
不过他们分明没有给我那间新装修的房间散味道,对于我砸门也十分不满。
他们打扫时叽叽歪歪:“哪来的乡下女,以为老爷会疼爱她,别做梦,我们只认许泠这一位大小姐。”
呵,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还真不怕我向许广告状?
很快,我就知道她们特意大声议论的原因——向她们认可的大小姐表忠心,毕竟许广生病后,这个家是她在掌权、她发的工资!
这时许泠穿着真丝绸缎睡意,慵懒地走下楼梯,看见我,表情立刻丰富起来:“小娣,你来了!我们有八年没见面了吧?”
是啊,当年爸带走了她,她说过会回来给我带好吃的,结果影都没有!
许泠见工人在忙忙碌碌打扫,立马加入指点江山:“怎么啦,还没打扫好?还没有散味?早就喊你们去请除甲醛的公司了,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是吗?”
随即,她扭过头来对我说:“小娣,你别介意,爸重视你,对你的房间又重新装修了一番。”
“我不介意,正好我们睡一床,叙叙旧。”
我神情淡然,一点怯场都没有,嘴角扯出的笑容让许泠看着有点发怵。
良久,她才咬咬牙说:“好,一晚两晚,我无所谓的。”
许泠这假千金胆子很肥,见我并没有向许广告状,她就加码地整我。
2
我和许广一点也不熟,跟他告状?
而且他的心早就偏了,还会帮我惩治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吗?
求人不如求己,幸好这些所谓高校大学生的精神霸凌,还不够我塞牙缝。
金大是金融系学生的梦想学校,我因为有事情,申请延迟一年来报道。
没想过和许泠是同班同学。
很多同学见我坐着许泠家的轿车来,都纷纷议论我俩的关系。
我在如厕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许泠对这件事情的解释:“你们知道的,我们是同一个孤儿院的,现在她来我们学校读书,又不想住在学校,所以我让她暂住我家了。
她人就是比较奇怪,你们少惹她就行。”
我懒得改姓,一直用傅娣的名字,加上许泠这么一传播,同学都以为我在许家蹭吃蹭住。
上学第三个月,有位许泠的闺蜜觉得我脸皮超厚,对着我讽刺道:“你脸皮真厚,在别人家蹭吃蹭住三个月还不走?你不会是想一直傍大款吧?”
我咳嗽了两声不做解释,因为我觉得某个人解释会比我好。
可惜班里的谣言越来越盛,而许泠一直没有行动。
有一次我到医院探望许广,恰巧碰见了隔壁班同学。
她居然把照片放到校园论坛,照片是许广搂着我的肩膀,在跟我说悄悄话。
贴名劲爆,名为“同学变后妈,论这个畸形时代的‘过界’!”
这贴挂了好几天,许泠才跑来跟我说自己是有心无力:“小娣,这同学跟我也不熟,真的,她不删帖,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这段时间我都比较忙,放学后就隐在自己房间里干活。
本来都忘了这茬,结果经她这么一提,我就顺手在校园网上回帖,PO出了一张许广接回我时做的亲子鉴定——亲子概率大于99.99%!
论坛上的“毒舌”开始闭嘴,紧接着有人删除了评论。
还有一些看不惯“毒舌”的人为我抱打不平:“住自己家怎么不可以?”
我看着论坛一片倒戈,心里舒坦,抿了一口茶,继续奋战操盘走起!
对不住,我自小智商高,利用孤儿院儿童那种自闭、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的缺陷,来对付我,让我落荒而逃、自行消失的把戏,我压根看不上。
直到她们开始霸凌我,我才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这狐狸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
3
许泠在同学圈子里散播我虽然是许广的亲生女儿,但也就是个小三生的!
许泠天生爱装柔弱,加上有许广这样的富爸爸,早早就当上系里女神级人物。
而许泠爸爸的小三女儿横空降世,夺走本属于许泠的父爱,让许多同学都为她打抱不平。
甚至有人发信息威胁我:“小三生的,许家大小姐今天都被你气哭了,你还有脸在这和她一起学习?我是你,自动自觉滚回孤儿院去。”
我不知道的是,发这些信息的居然还有被金大赶出去的学生和社会小混混。
后来我才知道,许泠每月有一批开销是专供这些人吃喝玩乐的。
所以“金主”受威胁,当然要挺身而出,而且“金主”还一直明示暗示他们呢!
一次, 司机说要送许泠去考级,来不及送我回家。
我要走过很长的一条林荫小道才能达到打车的地方。
这时许泠“养”的那些小混混便在我回家的路上蹦了出来。
他们语气轻佻:“来嘛,当年没搞成,现在长大了再搞更好。”
“小兔崽子,听说当年也够狠的!”
“别假装矜持,又不是冰清玉洁。”
“假装忘记了?看看我这个!”这时我清晰地看到其中一个小混混戴着白色的美瞳,cos当年被我刺瞎的混混。
看到我目无表情,以为我被吓傻了。
几个小混混便尽情扯开笑容,围着我笑得面目狰狞!
对,五岁那年,我为了救一个小男孩被猥亵,然后我拿起一块石头刺瞎了其中一个小混混。
当时他的血流了满脸,他捂着眼睛大喊“疯子”的情景,我一辈子都记得。
不过我断定,这个白瞳男不是当年那一个人,但知道这件事的恐怕只有孤儿院的人了。
许泠啊许泠,居然卑劣到利用我的童年阴影,想想我都想掐断她脖子了!
4
白瞳男慢慢逼近我,嘴唇舔了舔道:“看看你,皮光肉滑。”
当他的手想要靠近我的脸时,却忽然住了手。
无他,他被我那恶狠狠的眼神震慑住了。
他愣了一秒总算反应过来,随即他感到了羞辱,一个巴掌刮了过来。
我别过头来,嘴里念到:“1。”
啥?
看到我那毫不畏惧的表情,白瞳男更加来气,继续给我又一巴掌。
“2。”
什么意思?
他给我一巴掌,我就念一个数字。
直到“7”时,他有点犹豫,青筋暴怒:“你这个臭婊子,在嚷嚷什么!”
我冷冷地回答:“你给我多少巴掌,我定当双倍奉还。”
“我要干你!”白瞳男从来没看过像我这么嚣张的人,伸手就要扯我的衣服。
嘴里念叨:“你惹怒我了,臭!婊!子!”
我随即转头就咬了白瞳男的手臂一口,他疼得龇牙咧嘴,反手又掌掴了我一巴掌。
我的嘴巴顿时溢出一股血腥味,但我依旧说着“8。”
白瞳男气得七窍生烟,直接向我扑了过来:“别怪我。”
我眸光一沉,只看到这巨大的身影遮住了这巷子里的灯光……
5
可惜,白瞳男还是没尝到滋味,就被人一脚踢了开去……
我定睛一看,一点也不惊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大校草陆凯。
在校园海报上的他笑容可掬,但现在的他目露凶光。
没错,是我独自在路上行走时就有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敢贸然报警,毕竟还没有险情发生。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我登录了校草的论坛账号,写到:“校园旁林荫小道,速救。”署名是七月。
抄这里最近的路,从金大宿舍到这里来,也比较快。
而我也在赌,看来没有输。
“你是七月?”陆凯虽脸上气愤,但面对我时,却是透露出关切。
“是。”我不傻,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证明?”陆凯很直接。
我了解过金大校草陆凯,他其实性情冷漠,如果不是他关心的人,他可会掉头就走。
我瞄了白瞳男一眼,冷冷地回复:“他打了我八巴掌,请你替我还给他二十四巴掌。”
陆凯很满意:“你果然是七月。”
“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白瞳男听着我们的对话就来气,什么时候巴掌数随意翻番?
不过这都不重要,想着,白瞳男从裤兜里抽出一把折叠刀:“兄弟们,干死他们!”
随之四名小混混就将陆凯团团围上。
可惜还没下手的机会,他们就停住手了。
小巷子忽然黑黑压压来了一大帮金大的男学生。
金融才子,一个比一个帅气,一个比一个朝气蓬勃。
他们“纯真”的眼神,好像在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打架”了!
白瞳男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没有半分胜算。
正想突围时,被陆凯狠狠地掴了一巴掌。
白瞳男愣了半秒,另一个金融才子松动了一下肩骨,发号命令似的指着他:“敢对我们仰慕的大神七月动手,你们嫌活得太久了?同学们,开干!”
白瞳男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被陆凯又刮了一巴掌。
紧接着,四个小混混就被这群金大人围了起来。
警察来到时,白瞳男也说不清他挨了多少巴掌。
数数至少五十六了!
只见四个小混混的脸上都指印清晰,脸部肿胀,都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为小混混有案底,而我们又是金大的莘莘学子,加上他们理亏要谋害我在先,我们均属于正当防卫。
警察们把四个小混混抓去行政拘留,还赔给我精神损失费用,这个结果我还算满意。
经过这么一茬,大家都以为我会对小混混避之不及时,我却站在了看守所外面等他们出来。
6
自那天起,陆凯就一直留意着我的举动,乃至于我再次来到看守所,他也跟着来。
“你还不相信我是七月?”我不想多解释,我是七月份被人送进孤儿院的,五岁时我还叫七月,当年我救过陆楷一次,对,他就是当年被小混混欺负的小男孩。
这次算是他还回来了。
“我信。”陆凯毫不怀疑。
“为什么?”我倒奇怪陆凯的回答,毕竟十三年没见面了,这种信任毫无道理。
他眼睛瞧着刚走出来的小混混们,轻轻地说:“我认识的七月,总是有仇报仇。”
呃,我还以为当年我刺瞎那个男子的情景吓到他,没想到他居然因此崇拜上我。
对,我就是来报仇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白瞳男看到我们,十分惊讶:“别以为这里有摄像头,我就不敢揍你们。”
“我们纯粹偶遇。”我强调到,随即让他们跟我到一隐蔽处:“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这时我趁机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平台界面,说到:“她给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白瞳孔和其余三个小混混不相信,笑到:“一个没实权的大小姐,有多少钱?别……”
还没说完,他们看到我手机中账号的金额时,就笑不出口了,里面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对,是九百多万!
小混混你看我、我看你,我看得出来他们所谓的江湖道义、不会背叛雇主,也只是钱给够和没有给够的不同展现罢了。
陆楷知道我要报仇,随即道:“谁欺负你,我来对付她就可以。”
“不。”我不是不相信陆楷的能力,而是他太正人君子了,对付许泠这种阴损的人,必须让她长点教训。
对于这些小混混,我不单要给他们钱,我还要他们帮我绝杀!
许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雇的小混混会调转枪头对付自己。
这些人二话不说,就将许泠带到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房间里偶然有东西被碰掉的声音发出来,随即开始越来越多,逐渐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脚踝,是老鼠,上百只老鼠!
我在房间外面听得清清楚楚,许泠那声嘶力竭的叫声!
这帮小混混虽然没有武德,但是执行力倒是很强,这么短时间就弄来这么一个老鼠仓,也算给力。
我满意地拉着陆楷离开。
陆楷看着我,迎来我得意的笑容。
这是我回到许家第一次笑,感觉真好,这才是真的我,不是什么许家的大小姐,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
“怎么,觉得我很恐怖?”
“怎么会?”陆凯轻笑:“这才是我认识的七月。”
不过,那个假的许家大小姐,却比我会告状多了!
7
遇到事情,我从来没和许广提及过,毕竟他现在肾衰竭,已经心力交瘁,但许泠却不一样。
听护工说,许泠梨花带雨,小脸红得像霜冻后的果实,头发乱糟糟的,整个状态病恹恹地来到许广的病房,诉说着我最近的“所作所为”。
对,不但添油加醋,还抹去了所有不利于自己的事实,歪曲是非,听上去,我就像一个无恶不作的乡野女子!
对了,她还诬蔑我,呃,抢了她男友,这绿茶的招数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隔着电话屏幕,都能感受到许广的愤怒:“小娣,之前是我亏欠了你,但那是我,不是小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爸,你就这么不理是非曲直吗?”一肚子委屈,我却说不出口,因为我对许广的感觉,还停留在八年前他来哄许泠跟他回家的时候。
那时许泠小,不愿意跟他走,他就带着各种好吃的分给我们。
那时的他笑意很暖,对我们很好。
可是如今这次我跟着他回家,他就变成了一个病人,而且是脾气暴躁的病人。
他来找我那天,是带着这些年搞错孩子的怨气,还有对我倔强性格的不满。
“小娣,虽然你是我亲生女儿,但是许泠也是我的女儿,我们这么多年的亲情,对不住,我骗不了自己。”
“我知道。”我听着,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就像心里长了一根刺,一点一点地刺痛我的心脏。
“你知道的话,你怎么会把泠泠困到老鼠仓里?你知道她一个女孩子会多害怕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一再重申。
我怎么会知道许泠害怕不害怕,我不是她,我是那个自小就在孤儿院挑柴、煮饭、种菜、哄小孩,偶然还要去捡垃圾帮补院里开销的孩子!
许广明显听出了我的反抗,他就更来气了,直接怒吼:“你这么心肠歹毒!如果许泠是我亲生的就好了,那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未完
文|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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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他需要换肾时,却发现我才是他亲生女儿。本想随意打发,可亲爹跪求,半路我被假千金算计入狱,我冷哼:该结束了“估计你也想不到黑客帝国的皇,只是我的小狼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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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肾与许广配对不成功,虽然许广也没有过多纠结,但我还是看出他的失望。
他亲自送我到家外院后就回医院,离送我进家门口还差一步。
我听说许家有二十号工人,本以为他们会待我如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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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我的行李就这样被堆在院子里,门铃“叮咚”作响持续了半小时,愣是没人开门。
这时,司机才幡然醒悟的模样:“傅小姐,今天张姨她们都告了假。”
呵……我刚来就给我一个集体罢工?
有组......
八年后他需要换肾时,却发现我才是他亲生女儿。本想随意打发,可亲爹跪求,半路我被假千金算计入狱,我冷哼:该结束了“估计你也想不到黑客帝国的皇,只是我的小狼狗罢了!”
1
不过我的肾与许广配对不成功,虽然许广也没有过多纠结,但我还是看出他的失望。
他亲自送我到家外院后就回医院,离送我进家门口还差一步。
我听说许家有二十号工人,本以为他们会待我如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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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组织,有预谋啊!
不过我只犹豫了半秒,便立马道:“叫物业带着开锁匠过来,哦,顺便带一把斧头。”
“傅小姐,你是要砸门?”
“不砸门,难道砸你的头?”
司机面色大变,正想给谁打电话,立马被我呵斥住:“还有我现在是许小姐,再叫错,现在可以走人。”
开锁匠来了,但我偏要砸门!
这么一招杀鸡儆猴果然奏效,下午许家的工人便陆续回到岗位。
不过他们分明没有给我那间新装修的房间散味道,对于我砸门也十分不满。
他们打扫时叽叽歪歪:“哪来的乡下女,以为老爷会疼爱她,别做梦,我们只认许泠这一位大小姐。”
呵,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还真不怕我向许广告状?
很快,我就知道她们特意大声议论的原因——向她们认可的大小姐表忠心,毕竟许广生病后,这个家是她在掌权、她发的工资!
这时许泠穿着真丝绸缎睡意,慵懒地走下楼梯,看见我,表情立刻丰富起来:“小娣,你来了!我们有八年没见面了吧?”
是啊,当年爸带走了她,她说过会回来给我带好吃的,结果影都没有!
许泠见工人在忙忙碌碌打扫,立马加入指点江山:“怎么啦,还没打扫好?还没有散味?早就喊你们去请除甲醛的公司了,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是吗?”
随即,她扭过头来对我说:“小娣,你别介意,爸重视你,对你的房间又重新装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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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们开始霸凌我,我才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这狐狸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
3
许泠在同学圈子里散播我虽然是许广的亲生女儿,但也就是个小三生的!
许泠天生爱装柔弱,加上有许广这样的富爸爸,早早就当上系里女神级人物。
而许泠爸爸的小三女儿横空降世,夺走本属于许泠的父爱,让许多同学都为她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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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是,发这些信息的居然还有被金大赶出去的学生和社会小混混。
后来我才知道,许泠每月有一批开销是专供这些人吃喝玩乐的。
所以“金主”受威胁,当然要挺身而出,而且“金主”还一直明示暗示他们呢!
一次, 司机说要送许泠去考级,来不及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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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许泠“养”的那些小混混便在我回家的路上蹦了出来。
他们语气轻佻:“来嘛,当年没搞成,现在长大了再搞更好。”
“小兔崽子,听说当年也够狠的!”
“别假装矜持,又不是冰清玉洁。”
“假装忘记了?看看我这个!”这时我清晰地看到其中一个小混混戴着白色的美瞳,cos当年被我刺瞎的混混。
看到我目无表情,以为我被吓傻了。
几个小混混便尽情扯开笑容,围着我笑得面目狰狞!
对,五岁那年,我为了救一个小男孩被猥亵,然后我拿起一块石头刺瞎了其中一个小混混。
当时他的血流了满脸,他捂着眼睛大喊“疯子”的情景,我一辈子都记得。
不过我断定,这个白瞳男不是当年那一个人,但知道这件事的恐怕只有孤儿院的人了。
许泠啊许泠,居然卑劣到利用我的童年阴影,想想我都想掐断她脖子了!
4
白瞳男慢慢逼近我,嘴唇舔了舔道:“看看你,皮光肉滑。”
当他的手想要靠近我的脸时,却忽然住了手。
无他,他被我那恶狠狠的眼神震慑住了。
他愣了一秒总算反应过来,随即他感到了羞辱,一个巴掌刮了过来。
我别过头来,嘴里念到:“1。”
啥?
看到我那毫不畏惧的表情,白瞳男更加来气,继续给我又一巴掌。
“2。”
什么意思?
他给我一巴掌,我就念一个数字。
直到“7”时,他有点犹豫,青筋暴怒:“你这个臭婊子,在嚷嚷什么!”
我冷冷地回答:“你给我多少巴掌,我定当双倍奉还。”
“我要干你!”白瞳男从来没看过像我这么嚣张的人,伸手就要扯我的衣服。
嘴里念叨:“你惹怒我了,臭!婊!子!”
我随即转头就咬了白瞳男的手臂一口,他疼得龇牙咧嘴,反手又掌掴了我一巴掌。
我的嘴巴顿时溢出一股血腥味,但我依旧说着“8。”
白瞳男气得七窍生烟,直接向我扑了过来:“别怪我。”
我眸光一沉,只看到这巨大的身影遮住了这巷子里的灯光……
5
可惜,白瞳男还是没尝到滋味,就被人一脚踢了开去……
我定睛一看,一点也不惊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大校草陆凯。
在校园海报上的他笑容可掬,但现在的他目露凶光。
没错,是我独自在路上行走时就有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敢贸然报警,毕竟还没有险情发生。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我登录了校草的论坛账号,写到:“校园旁林荫小道,速救。”署名是七月。
抄这里最近的路,从金大宿舍到这里来,也比较快。
而我也在赌,看来没有输。
“你是七月?”陆凯虽脸上气愤,但面对我时,却是透露出关切。
“是。”我不傻,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证明?”陆凯很直接。
我了解过金大校草陆凯,他其实性情冷漠,如果不是他关心的人,他可会掉头就走。
我瞄了白瞳男一眼,冷冷地回复:“他打了我八巴掌,请你替我还给他二十四巴掌。”
陆凯很满意:“你果然是七月。”
“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白瞳男听着我们的对话就来气,什么时候巴掌数随意翻番?
不过这都不重要,想着,白瞳男从裤兜里抽出一把折叠刀:“兄弟们,干死他们!”
随之四名小混混就将陆凯团团围上。
可惜还没下手的机会,他们就停住手了。
小巷子忽然黑黑压压来了一大帮金大的男学生。
金融才子,一个比一个帅气,一个比一个朝气蓬勃。
他们“纯真”的眼神,好像在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打架”了!
白瞳男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没有半分胜算。
正想突围时,被陆凯狠狠地掴了一巴掌。
白瞳男愣了半秒,另一个金融才子松动了一下肩骨,发号命令似的指着他:“敢对我们仰慕的大神七月动手,你们嫌活得太久了?同学们,开干!”
白瞳男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被陆凯又刮了一巴掌。
紧接着,四个小混混就被这群金大人围了起来。
警察来到时,白瞳男也说不清他挨了多少巴掌。
数数至少五十六了!
只见四个小混混的脸上都指印清晰,脸部肿胀,都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为小混混有案底,而我们又是金大的莘莘学子,加上他们理亏要谋害我在先,我们均属于正当防卫。
警察们把四个小混混抓去行政拘留,还赔给我精神损失费用,这个结果我还算满意。
经过这么一茬,大家都以为我会对小混混避之不及时,我却站在了看守所外面等他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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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陆凯就一直留意着我的举动,乃至于我再次来到看守所,他也跟着来。
“你还不相信我是七月?”我不想多解释,我是七月份被人送进孤儿院的,五岁时我还叫七月,当年我救过陆楷一次,对,他就是当年被小混混欺负的小男孩。
这次算是他还回来了。
“我信。”陆凯毫不怀疑。
“为什么?”我倒奇怪陆凯的回答,毕竟十三年没见面了,这种信任毫无道理。
他眼睛瞧着刚走出来的小混混们,轻轻地说:“我认识的七月,总是有仇报仇。”
呃,我还以为当年我刺瞎那个男子的情景吓到他,没想到他居然因此崇拜上我。
对,我就是来报仇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白瞳男看到我们,十分惊讶:“别以为这里有摄像头,我就不敢揍你们。”
“我们纯粹偶遇。”我强调到,随即让他们跟我到一隐蔽处:“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这时我趁机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平台界面,说到:“她给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白瞳孔和其余三个小混混不相信,笑到:“一个没实权的大小姐,有多少钱?别……”
还没说完,他们看到我手机中账号的金额时,就笑不出口了,里面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对,是九百多万!
小混混你看我、我看你,我看得出来他们所谓的江湖道义、不会背叛雇主,也只是钱给够和没有给够的不同展现罢了。
陆楷知道我要报仇,随即道:“谁欺负你,我来对付她就可以。”
“不。”我不是不相信陆楷的能力,而是他太正人君子了,对付许泠这种阴损的人,必须让她长点教训。
对于这些小混混,我不单要给他们钱,我还要他们帮我绝杀!
许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雇的小混混会调转枪头对付自己。
这些人二话不说,就将许泠带到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房间里偶然有东西被碰掉的声音发出来,随即开始越来越多,逐渐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脚踝,是老鼠,上百只老鼠!
我在房间外面听得清清楚楚,许泠那声嘶力竭的叫声!
这帮小混混虽然没有武德,但是执行力倒是很强,这么短时间就弄来这么一个老鼠仓,也算给力。
我满意地拉着陆楷离开。
陆楷看着我,迎来我得意的笑容。
这是我回到许家第一次笑,感觉真好,这才是真的我,不是什么许家的大小姐,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
“怎么,觉得我很恐怖?”
“怎么会?”陆凯轻笑:“这才是我认识的七月。”
不过,那个假的许家大小姐,却比我会告状多了!
7
遇到事情,我从来没和许广提及过,毕竟他现在肾衰竭,已经心力交瘁,但许泠却不一样。
听护工说,许泠梨花带雨,小脸红得像霜冻后的果实,头发乱糟糟的,整个状态病恹恹地来到许广的病房,诉说着我最近的“所作所为”。
对,不但添油加醋,还抹去了所有不利于自己的事实,歪曲是非,听上去,我就像一个无恶不作的乡野女子!
对了,她还诬蔑我,呃,抢了她男友,这绿茶的招数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隔着电话屏幕,都能感受到许广的愤怒:“小娣,之前是我亏欠了你,但那是我,不是小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爸,你就这么不理是非曲直吗?”一肚子委屈,我却说不出口,因为我对许广的感觉,还停留在八年前他来哄许泠跟他回家的时候。
那时许泠小,不愿意跟他走,他就带着各种好吃的分给我们。
那时的他笑意很暖,对我们很好。
可是如今这次我跟着他回家,他就变成了一个病人,而且是脾气暴躁的病人。
他来找我那天,是带着这些年搞错孩子的怨气,还有对我倔强性格的不满。
“小娣,虽然你是我亲生女儿,但是许泠也是我的女儿,我们这么多年的亲情,对不住,我骗不了自己。”
“我知道。”我听着,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就像心里长了一根刺,一点一点地刺痛我的心脏。
“你知道的话,你怎么会把泠泠困到老鼠仓里?你知道她一个女孩子会多害怕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一再重申。
我怎么会知道许泠害怕不害怕,我不是她,我是那个自小就在孤儿院挑柴、煮饭、种菜、哄小孩,偶然还要去捡垃圾帮补院里开销的孩子!
许广明显听出了我的反抗,他就更来气了,直接怒吼:“你这么心肠歹毒!如果许泠是我亲生的就好了,那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未完
文|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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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父赶出家门后,本想逆袭成豪门,亲爸却掏出一张黑卡:“你就是豪门。”
真千金回归后,趾高气昂地嘲讽我只配和穷鬼当一家人。可是,我回到原家的第一天,亲爹就给了张黑卡,我妈更是送了我好几个公司,最后徒留我坐在亿万豪宅里一脸茫然。
不是说我爸妈是穷鬼吗??
1
“哇塞,蔓蔓这个项链得好几百万吧,你家里人也太爱你了吧。”
“蔓蔓,你家里人简直把你宠成公主了,好羡慕你啊。”
我刚回到宿舍,就见室友们围着许蔓蔓在那阿谀奉承。
许蔓蔓就是出生时和我抱错的那个女生,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怎么,我们俩现在还是大学同学兼室友。
前不久,许蔓蔓和新交的富二代男友参加一场宴会,意外和我的养母王娇相遇。
因为两人实在是长得太像,就去做了亲子鉴定,没想到查出来真的是亲生......
真千金回归后,趾高气昂地嘲讽我只配和穷鬼当一家人。可是,我回到原家的第一天,亲爹就给了张黑卡,我妈更是送了我好几个公司,最后徒留我坐在亿万豪宅里一脸茫然。
不是说我爸妈是穷鬼吗??
1
“哇塞,蔓蔓这个项链得好几百万吧,你家里人也太爱你了吧。”
“蔓蔓,你家里人简直把你宠成公主了,好羡慕你啊。”
我刚回到宿舍,就见室友们围着许蔓蔓在那阿谀奉承。
许蔓蔓就是出生时和我抱错的那个女生,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怎么,我们俩现在还是大学同学兼室友。
前不久,许蔓蔓和新交的富二代男友参加一场宴会,意外和我的养母王娇相遇。
因为两人实在是长得太像,就去做了亲子鉴定,没想到查出来真的是亲生的。
得知这事后,许家就二话不说将我踹出了家门。
对此,我丝毫没有感到伤心,甚至还觉得从未有过的释怀。
许家本来是做小本生意的,一次意外机会成了暴发户。
他们家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怎么享受过爱。
这次他们迫不及待将许蔓蔓接回家,估计也是看中许蔓蔓那富二代男友好方便以后两家联姻。
也因为这样,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前我无比焦虑。
我幻想过很多和亲生父母相处的画面,也做好了不被他们喜欢的准备。
幸好,一切都是我多虑了。
回家的第一天,他们就将我捧在手心上疼爱,让我感受到什么才是一家人的感觉。
许蔓蔓为人爱慕虚荣,喜欢高调,总是爱显摆自己。
这样的事情早就见惯不怪,我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
正要打开电脑完成今天的作业,一道挑衅般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苏悦,你在那装什么清高呢,我看你是在嫉妒我,毕竟我爸妈从来没有给你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说这话的时候,许蔓蔓高傲地扬着头颅,仿佛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一样:“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也只配跟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穷爸妈过一辈子。”
“嘭。”
我狠狠地用书拍了一下桌子,撸了撸衣袖对着她怒道:“有本事你把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2
许蔓蔓说我,我可以忍,但是说我爸妈绝对不行。
在没认回来之前了,许蔓蔓也知道怎么了各种看我不爽和我作对。
有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了,和她打了起来,许蔓蔓本就细皮肉嫩很快就被狠揍了一顿。
那次之后,她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许是以为我又要动手了,许蔓蔓瑟缩了几下,不甘心地说:“嗤,我才不跟你这种俗人计较。”
说完这话,她就气匆匆离开了宿舍。
瞧着她那背影,我不自觉地勾了勾的唇角。
回苏家前,许蔓蔓就多次嘲讽我的亲生爸妈是地位卑微的服务员。
还说什么我只配和穷人当一家人。
在我看来,有钱没钱根本不重要,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利用课余时间兼职补贴家用。
没想到,我刚回家就住进了亿万豪宅。
原来,我亲生父母也是富豪,只不过有一次遭遇危机破产了。
破产后,许蔓蔓爱慕虚荣觉得自己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便搬去学校住还以各种理由不回家。
即使是这样,我爸妈从来没有埋怨过她,依然每个月打高昂生活费给她。
十多年来,她每次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她回来只会伸手要钱。
幸好,在爸妈的努力下,我们一家终于东山再起了。
如今,我爸是一家500强公司老总。
我妈表面上看是个家庭主妇,实际上她是名下有好些产业。
我哥苏浩虽然只有27岁,但是已经是业界知名导演。
只不过,因为他们比较低调,外界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更别提是一年到头来,连家都没回来过的许蔓蔓了。
不知道要是知道真相后,许蔓蔓回不会后悔呢,毕竟区区一个许家在苏家面前可是连提鞋都不配的。
几天后,我正在床上午休,突然听到许蔓蔓和几个小跟班的闹腾声。
我皱了皱眉,正喊她们小声一点,却听她们说。
“明哲导演要开拍新剧,而且还要来我们学校选角,蔓蔓你身材好样貌出众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啊。”
“蔓蔓,我听说明哲导演是个有钱又有颜值的导演,你长得这么好看他一定会被你迷倒的。”
“你可别胡说,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不过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明哲是何方神圣。”
……
后面她们说了什么,我也没有继续听下来。
因为我的关注点全在明哲这个人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明哲就是我三哥苏浩了。
当初家里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哥哥不小心被歹徒绑架过一次。
从那以后,爸妈都很担心家里人的安全,所以在外行事都比较低调。
后来哥哥毕业后拍电影,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干脆用艺名明哲。
因为正好我妈叫明澜,他取了一个我妈的姓。
恰在此时,我的手机震动一下是我哥给我发信息。
【悦悦,过几天哥哥要去你学校选角,到时候你过来一下爸妈让我给你带了东西。】
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了,我立刻给我哥回了信息。
大约两年前,我哥凭借一部《过往岁月》一举成名,此后也陆续产出不少优良作品。
此次,他是要筹备拍摄电影《青春》。
听说为了还原原著,所以特地来大学校园来选角,这样更能引起观众共鸣。
选角当天,演艺中心早早就有好几波人在外等候了,毕竟谁也不想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特地挑了个少人的时间过去。
按照我哥的提示,我很快就见到了他。
“悦悦,里面的东西都是爸妈亲手准备的,希望你能够喜欢。”
我哥将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礼盒递到我面前,想了想他又继续说:“要是你不喜欢也没关系,你喜欢什么三哥给你买。”
抱着沉甸甸的礼盒,不用猜就知道这里面全都是爸妈给我准备好吃的。
心里面莫名觉得一暖,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爱的感觉。
“谢谢哥哥,也谢谢爸妈的关心和爱。”
我接过礼盒,笑着和哥哥道谢。
“悦悦,哥哥还要跟你说一件事。”
哥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说,我不由得心一紧。
3
半晌后,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地说:“哥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听了我的话,哥哥才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礼盒,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是这样的,爸妈毕竟养了蔓蔓二十多年了,感情是一下子难以割舍的,所以他们也给蔓蔓准备了东西。”
我哥的意思我明白,他无非就是怕我想多了。
虽然我不喜欢许蔓蔓,但正像我哥说的,他们毕竟相处了十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将他们的感情割舍掉。
恰在此时,许蔓蔓和几个小跟班一起走了过来。
我哥走了过去,将礼盒递给她:“蔓蔓,这是爸妈让我给你带的东西。”
许蔓蔓根本没有要伸手接的意思,还对着我哥翻了哥白眼:“好狗不挡道,给我滚远一点,还有我可没有你这样穷酸家人,以后别给我乱认亲了。”
见我哥不为所动,许蔓蔓一把接过礼盒狠狠摔在地上,还不忘在上面踩上几脚,嘲讽道。
“这样的垃圾还是留给你们用的,我堂堂许家大小姐根本就瞧不上。”
“许蔓蔓你别太过份了。”眼看着爸妈惊心准备的东西就这样被她践踏在地上,我实在是气不过:“怎么说爸妈也养了十多年,你就是这样对他们的?”
“嗤。”许蔓蔓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爸妈?就他们那个穷酸样也配当我爸妈?”
“对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未等我回答,就见许蔓蔓又对着我哥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你们肯定是知道今天明哲导演会来选角,所以想来这里攀关系是吧?”
“苏浩不是我打击你,就你那条件,要本事没本事,要钱没钱人家明哲导演就算眼瞎也看不上你吧。”
“就你那样赶紧找个班上吧,别再祸害影视行业了。”
我原本以为许蔓蔓对我的家人多少还有一点感激的,但是瞧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根本没有半点感恩。
亏我爸妈还把她成亲闺女一样,连让我哥给我送东西也不忘给她带上一份。
可惜了他们的真心付出竟然养了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握了握拳头,正要走上前,我哥一把将挡在了我的跟前。
“许蔓蔓,请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们苏家就当养了一条白眼狼。”
“苏浩你以为你谁啊。”许蔓蔓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对着不远处的保安喊道:“保安快来,这里有人冒充混进场想要巴结明哲导演,快将他轰出去。”
许蔓蔓的嗓音很大,她这么一喊很多人都看了过来。
听了她误导性的话,都忍不住投向了鄙夷的目光。
几个保安凶巴巴走了过来,就要将我哥轰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校领导急忙赶了过来挡在我哥前面:“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明哲导演,。”
接着又见校领导对着我哥赔礼道歉:“明导,原来您在这里啊,真是有失远迎。”
“李书记客气了,我也是刚到不久,不过你们的安保实在是做得太好了。”
明眼人都能听出这是在讽刺,李书记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之色,对着几个保安怒道:“都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明哲导演赔礼道歉。”
几个保安一听说我哥是明哲导演,连忙上前赔礼道歉。
听到我哥就是明哲导演,围观群众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站在原地久久未回过神来。
“什,什么,你,你就是明哲导演?”
许蔓蔓像被人抽了魂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哥。
“没错,我就是你口中那个没钱又没本事的苏浩,明哲是我的艺名。”
听了我哥亲口说的话,许蔓蔓再也受不住瘫软在地上。
而我哥丝毫没有同情,交代了我几句话后就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会场。
哪知许蔓蔓竟然厚脸皮地跑上前扒开众人迎上前讨好道:“哥,原来你就是明哲导演,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次也参加选角,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再怎么说我也是和你生活了十多年的妹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
此时,许蔓蔓一改刚刚那个高高在上的形象,不知廉耻地讨好我哥。
看着她那个样子,我只觉得恶心。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着有我哥这层关系,好让她顺利出演这部电影而已。
“这位小姐我并不认识你。”
在许蔓蔓喋喋不休的时候,我哥忽然停下来,冷漠地开口。
“对了,像你这么高贵的人我高攀不起,还是请你自重。”
许蔓蔓脸色顿时惨白,一双泪眸瞬间涌上一层薄雾,泫然欲泣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可怜。
可惜我哥压根就不吃这一套,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径自往里走。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即使被我哥当众打脸了,她还是照养去参加选角了。
不过,她并没有入选。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没想到第二天网上就爆出了我哥选角黑幕的丑闻。
【劲爆,明哲导演新剧选角被曝潜规则!】
文章大篇幅描写我哥是如何使用不正当手段选角等等,完全将我哥丑化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黑我哥。
我正要打电话去询问一下我哥,就看到我哥发出了律师函并且附上了造谣的证据。
造谣的人正是许蔓蔓,她花了钱请狗仔故意抹黑我哥。
所有的证据都被清清楚楚列了出来,许蔓蔓根本无从狡辩。
事情曝光后,不少粉丝在许蔓蔓个人社交账号上谩骂,并要求她公开道歉。
即使证据摆在眼前,许蔓蔓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还故意跑到我爸妈跟前假惺惺道歉求原谅。
碍于我父母的关系,我哥也没有追究她。
可惜粉丝压根不买账,搜出了许蔓蔓一堆黑料,甚至她走在街上也会被人泼水。
事情愈演愈烈,许家公司也受到牵连,股价大跌。
4
迫于压力,许蔓蔓只好哭得泪雨梨花在网上道歉。
细心的网友发现许蔓蔓的脸部线条不协调,疑似整容,还有人将她的丑照截图搞成各种表情包。
一时之间,她的丑料成为大众笑话的谈资。
后来,是许家出面才将事情压了下去。
十一月,市里举办了一次服装设计大赛。
这次大赛不仅有丰富的奖金,而且获奖者还可以获得和知名设计师Aylan亲自辅导的机会。
在设计界,只要提起Aylan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随便一副画作就能卖到好几千万。
消息一发出后,同学们都很积极报名了,毕竟谁也不想错过和Aylan亲密接触的机会。
这次设计的主题是传统与时尚,这个主题并不难,但是要做出色就比较有挑战性。
翻阅了一些资料后,我很快就确认了主题。
这天,我从外面回来发现闹哄哄的宿舍竟然安安静静的。
我正纳闷许蔓蔓一群人去哪了,走进去才发现她们竟然在看我的东西。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赶紧走了过去,对着她们怒道。
听到我的声音,她们都吓了一跳。
随即许蔓蔓脸不红心不跳开口:“苏悦,你激动什么,不就是看了你的设计图吗?”
“再说大家同学一场,我只是好奇看一下而已,又没偷你东西你至于这样吗。”
见许蔓蔓这么说,她的小跟班们也纷纷附和。
我一把夺过将东西夺过来,怒视着众人:“许蔓蔓我警告你,要是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易这么算了,你也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不看就不看,你以为我稀罕你啊。”
许蔓蔓强装扯了几句嘴皮子,就离开了。
瞧着许蔓蔓嚣张的背影,我缓缓勾起了唇角。
很快,就到了比赛那天。
比赛的形式是每个设计者穿上自己的设计的衣服上台,然后接受评委的提问,再由评委来打分最后决定胜负。
很不幸的是,我和许蔓蔓抽到同一组。
“我女儿就是优秀,小小年纪就能设计这么出色的作品,以后肯定比那Aylan名气还大。”
一群家长围着养母王娇在阿谀奉承,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夸下海口。
许蔓蔓身上穿的是一条以青花瓷为背景的裙子,而且背后采取镂空设计,这样的设计的确很让人眼前一亮。
只不过我一点都不羡慕她,因为好戏还在好头呢。
我这次设计的是一条中国红的裙子,上面还绣着梅花,以及传统特色刺绣苏绣。
从换衣间走出来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在场的人纷纷投过来来惊艳的目光。
“哇,苏悦,你这裙子好漂亮啊。”
“特别是穿在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一时间,刚刚围在许蔓蔓跟前的人纷纷来到我跟前。
“切,不就是一条普通的裙子吗?”听到众人的赞叹声,许蔓蔓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苏悦,你也就骗骗她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人吧,评委可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
瞧着许蔓蔓一副傲然的神情,我轻笑了一声:“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养母王娇更是不悦地剜了我一眼:“苏悦,你这是摆明了嫉妒我们蔓蔓,在这里抢风头。你的衣服看上去的确不错,不过跟蔓蔓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阿姨,我设计的作品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有时间在这嚼舌根不如多照照自己的脸,我看你最近皱纹多了不少。”
王娇最在意的是她的容貌,被我这么一说瞬间像头炸了毛的狮子。
恰在此时,主持人念到我的名字,我从容淡定地走上场。
在经过许蔓蔓身边时,她突然伸出一只脚,我触不及防撞到旁边的茶几上。
上面的一瓶黑墨水正好打翻,就这样洒在我的裙子上。
一条完美的裙子,就这样落下一滩污迹,怎么看都觉得可惜。
我回过头,正好对上了许蔓蔓嚣张的神情,仿佛在说这里又没有摄像头你又能拿我怎样。
我并没有慌乱,而是拿过一旁的调色盘将裙子稍加修饰一番。
做完这些后,我穿着裙子自信满满走上台。
面对评委的提问,我对答如流,评委给了一个不错的分数。
只不过要是没有那摊污迹,肯定会更完美。
我下场后,许蔓蔓像个高傲地孔雀一样走上台。
她的服装独出心裁,再加上她的夸夸其谈,一众评委都满意地点头。
很快,评委们纷纷亮分,除了一个评委给了9分外,其余的评委都打了满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许蔓蔓就是本场冠军了。
我握了握拳头,正要上台,却听到一道比我更快的声音。
“慢着。”
未完
文|心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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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也许无法教训渣男的歪理,但是暴力绝对可以教训承载歪理的载体!
男友和白月光在我的房子里传宗接代,只因他们以为我得绝症要死了。可惜他们不懂钞能力,医生拍着胸脯保证我没事后,我反手就预定了ICU病房。再把渣男和床垫都挂到网站上,全瑕,直出,随便刀!
1
我高烧到脱水,以为自己是赶上流行株“阳了”,医生却说我得了白血病?!
眼前是我看的第三个医生,小哥英俊又斯文,我递给他体检报告的时候,还特地瞄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谢嘉树。
果然是人如其名。
谢医生翻了翻我的体检报告,犹如高岭之花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对我说:“很抱歉,林小姐,体检报告的各项指标表明,你应该是罹患了白血病。”
很好,又是这个诊断结果。
看来不是医院误诊,我是真的被“白血”大......
男友和白月光在我的房子里传宗接代,只因他们以为我得绝症要死了。可惜他们不懂钞能力,医生拍着胸脯保证我没事后,我反手就预定了ICU病房。再把渣男和床垫都挂到网站上,全瑕,直出,随便刀!
1
我高烧到脱水,以为自己是赶上流行株“阳了”,医生却说我得了白血病?!
眼前是我看的第三个医生,小哥英俊又斯文,我递给他体检报告的时候,还特地瞄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谢嘉树。
果然是人如其名。
谢医生翻了翻我的体检报告,犹如高岭之花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对我说:“很抱歉,林小姐,体检报告的各项指标表明,你应该是罹患了白血病。”
很好,又是这个诊断结果。
看来不是医院误诊,我是真的被“白血”大礼包给砸了。
见我一直不说话,谢医生以为我被体检结果吓傻了。
又出言安慰道:“你的病情目前还处于初期,只要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很大概率康复的。只是你的血型有些特殊,是RH阴性熊猫血……”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一阵尴尬的铃声,将谢医生打断。
我一边道歉,一边红着脸打开了手机。
这是我给家里保险箱设置的报警铃,只要有人碰了保险柜,就会触发警报。
我通过手机打开家中监控,想看看是谁撬了我保险柜。
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出活春宫。
监控里,我的未婚夫魏然大敞着衬衫,露出他精壮的八块腹肌,一脚踩过我的白血病诊断书,将他的“白月光”抱上了我刚买的婚床……
2
谢医生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惋惜”变成了“怜悯”。
轻轻转过头,不去窥探我的隐私。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看着“死渣男”和“小三”抱在一起,在我簇新的十八万八的定制床垫上滚来滚去……
不到三分钟,就滚成了一笔“上亿的买卖”。
靠,亏我花大价钱请私教给他训练出的八块腹肌,真是个绣花枕头!
事后,白月光小鸟依人地窝在魏然怀里,问他:“这就是你给我们未来准备的婚房吗?”
魏然居然毫无廉耻地点了点头:“小白,你喜欢这里吗?”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市中心、学区房、高档小区、四室三厅大平层,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可关键,这是我的房子!
我忍着怒气离开了医院,走在路上,冷风让我的脑子逐渐清醒。
我和魏然相识,完全是一场意外。
他是我曾资助过的对象。
当年魏然临近大学毕业时,因为一场意外失明。他家境贫穷,无奈之下只能和母亲去网络乞讨。
彼时我刚失去双亲,一时心软救助了他。后来,在频繁地接触中,我们恋爱了。
刚开始,魏然对我十分依赖,像小奶狗一样乖巧。
他身体不好,我就出钱请营养师、健身私教,帮他调理身体。小奶狗身体逐渐练出了八块腹肌,看起来强壮又忠诚。
之后,他说男人应该有一份事业。彼时我的工作室正缺个经理人,我就手把手教他,让他逐渐升级成了事业狗。
这些年我对他掏心掏肺……
现在他狗胆子肥了,居然背着我勾搭上了曾经的“白月光”。
怪不得前一段时间我刚装修好婚房,魏然就游说我把房子过户给他。
说什么他是一家之主,应该在房产证上拥有姓名,都是狗屁!
幸好我当时留了个心眼,说等到婚后再过户。
可还没等到婚礼,我就病倒了。
当时出了急诊室,魏然就知道我得了白血病的事。我是熊猫血,这事儿魏然也知道。
熊猫血加白血病,在他眼中,我就跟快死了没区别。
所以,他甚至都等不到我入土,就和白月光滚进了我们的新房。
呸,老娘还没死呢!
这没脑子的东西!
我坐在车里,一边打开家里的监控,一边给魏然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魏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事后的餍足。
“喂,宝贝,你在哪儿呢?”
“医院。”
“你去医院干什么,你只是普通的感冒,那些大夫都是庸医。现在阳了发烧的人那么多,你只烧了三天,他们说不定误诊了。”
“那我要是真得了绝症呢?”
电话里,魏然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
视频中,他拿远了电话,低头亲吻上“白月光”的额头……
我无声地笑了。
没多久,电话里又传出了魏然“深情”的声音“那我也会和你结婚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好的,我知道了。”
我挂断了电话。
这一刻,我对魏然所有的感情都放下了。这么多年都无药可医的恋爱脑,居然被白血病给治好了,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的目光又落到了手机上,既然感情没了,那就谈谈钱吧。
3
监控中魏然和白月下了床,手牵手走进了浴室。我掐着时间给物业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停水停电,封锁电梯。
一毛钱都不给能这对狗男女多花!
看着镜头里洗澡洗到一半,顶着满头泡沫到处跑的俩人,我冷冷一笑,关上了手机。
那个家已经脏了,我不想再回,于是我转身又去了谢医生的办公室。
谢医生看着去而复返的我,金丝眼镜片闪了闪。
“林小姐,以你目前的情况并不需要住院治疗,只要按时到医院接受化疗,等待合适的骨髓就可以了。”
“可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我泫然欲泣地看着谢医生“你也看到我的情况,我的未婚夫已经把情妇接到了家里,那里哪还有我的位置……”
“……”
在我不遗余力地卖惨下,终于从谢医生手里搞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病房里装备齐全,环境甚好。
下午谢医生到病房查房,问我住得习不习惯,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可以尽量帮忙。于是我又从谢医生手里骗了一套桌椅。
“病人要多注意休息。”送桌椅来的时候,谢医生谆谆嘱咐我。
“可是我要工作啊,我父母双亡,还被男友抛弃,再不努力工作,还怎么拿钱买命?”我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
谢医生沉默了。
我知道,他又对我动了恻隐之心。
离开病房前,他给我他的私人号码和微信,嘱咐我有事可以随时联系他。
我坐在床上乖乖点头。
没想到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居然有一颗如此温柔的心。
谢医生离开后,我又开始了自己的报复大业。
我先是把那个婚房以低于市场价八十万的价格挂到中介,又果断停了我给魏然开的所有信用卡,最后将那个脏了的床垫挂到二手网站。
配文“新床垫,绿茶和狗和谐一次,一折出。”
…………
第2天, 我接到了中介电话,说有个“准客户”想要看我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
中介开着车带着客户来医院接我。
买房的花臂大哥看我一身病号服:“大妹子,不容易呀!”
可不是嘛,都住院了还得操心卖房。
我的房子是独梯大平层,出了电梯就是入户空间。
鞋子,袜子,包包,外套,内衣……
从电梯口到客厅委蛇一路。
这两个人真是可以,我停了房子里的水和电,他们居然还赖在这里不走,真当这栋房子是他们俩的吗?
花臂大哥看看地上凌乱的衣物,又看看我,“妹子,你太不容易了!”
我们从电梯口一路参观完客厅、厨房、阳台、书房……最后来到卧室门口。
花臂大哥越看眼睛越亮,就差眼冒金光。
到了卧室门口,大哥冲我努努嘴,他问:“能看吗?”
我憋笑着点点头,随手点开了手机录像。
花臂大哥一马当先踹开了门,哐当一声震耳欲聋,是门锁断裂的声音。
房内的两人正一上一下打着扑克,雪白的屁股蛋被这震天一响吓得抖了三抖。
魏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回家,急急忙忙用床单缠住了腰。
“依依,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轮得到你管?”
我一边录下了魏然和他白月光的出轨证据,一边问身旁的花臂大哥“觉得怎么样?”
花臂大哥进房内溜达一圈,咧着嘴粗声粗气地说道,“满意,十分满意,我们现在就签合同吧!”
“签什么合同?”两人在大哥的眼神中瑟瑟发抖,生怕我把他俩卖了。
“卖房合同。”
“什么?这房你不能卖!”魏然大叫。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花臂大哥一把将魏然推倒在地,跟着我到客厅签合同。
“如果能一次性付款,再降价10万!”
“好嘞老妹,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大哥毫不拖沓,咧着嘴嘿嘿乐,同意了。
我们签完合同,魏然和他的白月光也穿好了衣服。
“依依,我不同意你卖房!”
“房子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这是我们的新房呀,我们要在这里结婚,孩子以后还要在这里上学,不能卖!”
我是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在这里狗叫。
我忍不了,也没打算忍着,“啪”一巴掌甩了上去,一下不过瘾,又啪啪多来了几下,心里爽快多了。
就是狗东西的脸皮太厚,打得我手掌生疼。
魏然被我打得发蒙,终于想起来反扑的时候,却被花臂大哥一手提溜了起来。
“哎哟,还没上人家户口本呢,就惦记人家家产了”花臂大哥直接把他拖进了消防通道,扔出了门“渣男,赶紧滚,这现在是老子的家。”
说罢,还摆了一个健美选手的姿势,肌肉满满。
魏然就被吓得瘫倒在地。
“你……你别过来!”
“呸,孬货!赶紧滚,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魏然带着被月光哆哆嗦嗦地下了楼,我走到大哥身边,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花臂大哥摘了墨镜,嘿嘿一笑。
大圆脸,小眯眼,要不是有花臂和墨镜加持,这就是一个胖憨憨!
“噗嗤~”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嗨,还不是俺媳妇,古惑仔看多了,就爱瞎折腾。”大哥一抹胳膊,哈哈哈,掉色!
卖掉了房子后,我心情畅快。
虽然是低于市价90万成交,但因为房子买得早,也算小赚了一笔。
我以为斩断关系后,我和魏然就会变回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谁知他竟带着“白月光”追到了医院来恶心我!
4
好家伙,都撕破脸皮了,竟然还敢来见我。
而且看望病人,两手空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魏然脸皮这么厚呢?
果然,对男人心软,就是脑子有病的开始。
没生病之前,我果然是有大病!
自从生了病,我的病就全好了!
可现在魏然却好像是得了大病,他跪在我的病床前,满目深情地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马上要死了。
“依依,上次的事情是因为我突然看到你的体检报告,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多喝了两杯……小白她只是担心我,没想我们……”
“对不起依依,是我们伤害了你……”
他那深情样子,堪比琼瑶剧中痛哭流涕的何书桓。
要不是我在房子里撞了监控,看了他们好几场大戏,说不定就真的被感动了。
魏然抓着我的手,让“打他”“骂他”就是不要“离开他”
我冷哼一声甩开了他。
不离开他,等着被他吃绝户吗?
然后让他拿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开着我的车,和他的白月光潇潇洒洒、共享人世繁华?
我呸!
恶心到极致,我疯狂朝手上喷酒精洗手液。
“你有话快说,就屁就放,老娘还没死,别在我床前充孝子。”
我一脚将魏然踢出半米远,白月光见状赶紧扶起了魏然。
“依依姐,我们来看你也是好心……”
“小白,别说了。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对不起依依。”魏然又爬了过来“可是依依,我们今天来的确是一片好意。”
“你们林家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如果你也走了,林家就绝后了!”
“依依,你现在也不能怀孕,小白心善,愿意为林家孕育后代。这也是我们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我冷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要她为我们代孕?”
白月光立即松开了挽着魏然的手,满脸惊惧。
“代孕?”
“他要为我林家留后,当然只能是代孕。”
“阿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吗?”白月光泪光盈盈。
“依依,你别乱说,代孕是犯法的!”魏然抱着白月光轻声安抚。
“哟,还知道什么是法律!”我挑眉讥讽“那你说,怎么才能在我快死的情况下,给我生下林家的继承人?”
我冷笑着看他们表演,只是我终究低估了魏然不要脸的程度。
他竟大言不惭地说:“依依,小白愿意把她生下的孩子改姓林,就当做是你的孩子。”
魏然说完,白月光点头应是。
“滚!”
我忍无可忍,要轰两个人出去。
没想到魏然眼见“过继”不成,竟又拿出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未完
文|月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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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拒绝董事长儿子的陪睡威胁后,我被上司AI软件P图报复造黄谣
刚进公司,我就被董事长的倒霉帅儿子盯上了。老人提点我,说他是个花花太岁,公司里有不少漂亮妹子都成了他西装裤下的残花败柳,要我小心点。结果公司年会这一天,我被他堵在酒店电梯里……
1
“陪我一夜,一个爱马仕怎么样?”西装革履的男人,扯着领带,对我露出了一抹邪笑。
“像你这种学历的新人,在公司里没点人脉,熬一辈子都别想熬出头……”陈绍东一边在我耳朵边儿上吹气,一边牢牢搂着我的腰,想将我拉进酒店房间。
“只要你伺候好了我,我保证……”
“伺候你妈逼!”
我实在忍不了了。今天公司年会,我一个新人本来就被灌了很多酒,没想到还遇上了职场性骚扰!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我一张......
刚进公司,我就被董事长的倒霉帅儿子盯上了。老人提点我,说他是个花花太岁,公司里有不少漂亮妹子都成了他西装裤下的残花败柳,要我小心点。结果公司年会这一天,我被他堵在酒店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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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夜,一个爱马仕怎么样?”西装革履的男人,扯着领带,对我露出了一抹邪笑。
“像你这种学历的新人,在公司里没点人脉,熬一辈子都别想熬出头……”陈绍东一边在我耳朵边儿上吹气,一边牢牢搂着我的腰,想将我拉进酒店房间。
“只要你伺候好了我,我保证……”
“伺候你妈逼!”
我实在忍不了了。今天公司年会,我一个新人本来就被灌了很多酒,没想到还遇上了职场性骚扰!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我一张嘴,就吐了陈绍东一身。趁他抖落满身酸水的时候,我抬腿就问候了他的小啾啾。
看着疼得在我呕吐物里满地打滚的陈绍东,我翻了个白眼,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店。
计程车上,我给自己灌了一瓶解酒药,脑子也清醒了一些。这个畜生,还是和以前一样,看到漂亮女人,就要不择手段地搞到手。
当年姐姐,也是被他用这种下作手段糟蹋的吗?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眼前浮现出一滩怎么也抹不掉的红。当年姐姐跳楼的时候已经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陈绍东这畜生造的孽!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进公司之前,我就特地找人调查过陈绍东,他这个人冷血自私,睚眦必报。对于盯上的猎物有着一股势在必得,死不松口的狠劲儿。
果然第二天早会结束,陈绍东就将我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他将一张房卡推到我面前,“昨天你喝醉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今天晚上去这家酒店的602号房间等我,这次再拒绝我,你知道后果!”
“陈总,你这是想潜规则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想关爱一下公司里的优秀员工,并且给她们提供一个晋升的机会。林筠,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吧?”
是挺明白的,用身体换升职加薪嘛。可惜我来这儿上班,就不是为了钱。
我太了解陈绍东了,他现在已经彻底迷上了我。
我越吊着他,他就会越疯狂,为了满足他那BT的欲望,哪怕是触及了法律的红线,哪怕是毁了我,他也一定会使尽招数搞定我。
我微微一笑,“多谢陈经理的厚爱,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陈绍东,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手段,又能送给我多少惩罚你的证据!
2几天后,公司里的几个男同事围在电脑屏幕前窃窃私语——
“真骚啊,没想到林筠私底下这么够味儿,看得我都快硬了!”
“哥几个都去试试?看她这么浪,兴许咱们也能享受享受艳福呢?!”
看到我来了,他们吓得全都闭嘴了。
我瞥眼看到屏幕上展示的画面,心脏陡然一凉!网页上居然全都是我穿着情趣内衣跟男人滚床单的不雅照片!
可我从来也没有拍过这些东西啊!
这时,我发现有人在小黄网站上发帖,说自己是某某公司的高管。
最近新来一个实习妹,外表清纯玉女,在床上却是风骚小野猫,整天勾着他在公司天台和办公室里做,这个实习妹还非常黏人,索求无度,不给就哭,都快把他给搞虚了。
这些照片不堪入目,都是盗用我朋友圈的生活照P的,全程只有我露脸。
我心中冷笑,没想到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
我把照片打印出来,一脚踹开了陈绍东的办公室门。
陈绍东人模狗样地穿着西装,电脑里却传出女人滚床单的声音。看见我进来,他一点儿也不紧张,把裤子拉好,又慢悠悠地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
他用那种看待猎物的眼神盯着我挑衅:“宝贝儿,找我有事?”
“那些黄色网站上的照片,是你做的?”
陈绍东轻蔑地瞥了一眼,还意图狡辩:“什么啊?”
我咬牙切齿地呵了一声:“别特么装傻!这照片上的人虽然没有露脸,但拍到了你办公室的摆件!还有那半截露出来的文身,跟你胳膊上的一模一样!”
见我揭穿他,陈绍东也不装了:“就是老子弄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3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流里流气地走向我:“只要你敢把事情闹大,我就让我妈把你开除,还会把你照片传得到处都是,要不这样,你乖乖的,让我睡一次,我把照片都删了。”
看着他那副下作的样子,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狗男人!
他当初也是这样设计我姐姐的!
我姐姐安芯曾经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美人。不幸的是,她遇上了陈绍东这个人渣。
陈绍东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里抽烟打架,结识了不少小流氓。他盯上我姐姐后,就各种围追堵截。
我姐不理他,他就P图造谣我姐姐跟很多男人睡过。
我姐姐慑于他的淫威,不敢报警,就私底下找陈绍东,想把那些假照片拿回来,希望他能适可而止,结果却被陈绍东反过来威胁,一步步陷入泥潭。
在一次同学聚会后,他故意灌醉我姐姐,把姐姐拖到卫生间里强奸了她。事后还拿这件事作为把柄,威逼姐姐从家里搬出去跟他同居。
最后姐姐意外怀孕,被他折磨到精神崩溃跳了楼。
而罪魁祸首陈绍东呢?
仗着有钱有势的老妈,高价聘请律师,在法庭上颠倒黑白,狡辩是我姐姐不检点。
我永远也忘不了法庭上,他们家那副尖酸恶毒的嘴脸,他们攻击我姐姐为人轻浮,还讽刺说我们家家教不行,是个未婚先孕的狐狸精。
我爸为了打官司,在工地累死累活做工,意外身亡。重病缠身的妈妈接受不了接连的打击,在医院里郁郁而终。
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被舅舅一家收养,从此改了姓名。
眼前的陈绍东嘴角还噙着一抹淫笑,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钓鱼的人,殊不知鱼竿从一开始就攥在我手里。
陈绍东,今天你的报应该来了。
4几十分钟后,陈绍东在全公司同事的面前被警察带走了。他满脸震惊,甚至不敢相信我真的报了警。
“林筠!你敢报警抓我?活腻了你?”
“是你P图造黄谣,还拿照片和工作威胁对我潜规则。陈绍东,你该不会无法无天惯了,连这是违法的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结束,但我早就准备好了。
陈绍东被抓以后,公司领导都快疯了,一个个地联系我,想找我谈话。
说什么陈绍东还年轻,一时冲动犯错,让我别把事情闹大,毁了各自的前程啦;什么这只是个小事情,让我别小题大做,让公司丢脸啦。
“他一个成年,就该为自己犯下的罪负责!而且你们知不知道,他造的黄谣,会毁了一个清白女孩儿的一生!”
我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拿出手机录音:“你们觉得自己说得对,就再说一遍,我放到网上让大家评评理。”
领导们的脸色就跟猪肝似的,再也不敢逼逼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接到来自男朋友陆丞的电话——
“陈绍东的那件事,我希望跟你谈谈。”
他顿了下,又说:“我知道那些照片都是P的,但你能不能别报警?”
陆丞这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知道当初我姐姐为什么会自杀,可现在我面临了与姐姐当时一模一样的困境,他这个做男朋友的却要我放了那个渣滓?!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一旦我选择妥协,就等于默认了陈绍东泼在我身上的脏水。
我将成为一个不要脸,没有底线的,人尽可夫的女人!
我要怎么工作,怎么生活?
那些根本不明真相的人又会怎么口诛笔伐我?我会被世人的误解和唾沫一刀一刀凌迟,就和我那蒙冤受屈而死,却还要被骂“不检点”的姐姐一样!
我颤抖地按了手机。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跑到我面前,是一脸欲言又止的陆丞。
“林筠你听我说……”陆丞讨好地想拉我的胳膊,但被我沉着脸甩开了。
他只能唉声叹气地劝我:“林筠,我都是为了你好,这种事闹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那种网站上的照片很多都是P的,也没几个人会信,你又何必较真呢?”
我死死地瞪着他,对他如今的态度震惊又失望。
以前我只知道陆丞的性格懦弱还有点怂,但没想到他会怂成这样!
我冷呵了一声,反问他:“陆丞,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是你的女朋友,被人P图造黄谣,你不保护我也就算了,居然劝我息事宁人?”
见我生气,他赶紧将一杯咖啡推到我面前:“可就算你报警又有什么用呢?”
“P图造谣这种小事,顶多让陈绍东被管制拘役一段时间,很快他就能被放出来了,对他造成不了实质的伤害,相反的,万一惹怒了陈绍东,他随时都能打击报复我们的!”
“所以你只是因为怕被他打击报复,就宁愿自己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陆丞,我是你女朋友啊,遇到这种事你怎么能让我忍着呢?!”
“那是不是陈绍东拉着我陪他睡觉,你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丞彻底沉默了,良久才问:“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当年你姐姐的事?”
他闭上眼睛,露出痛苦和挣扎的表情,“我知道当年是我没用,我没能在陈绍东手中保护你姐姐,可你知道的,咱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对于这样的人,躲着就好了,干吗非要去鸡蛋碰石头呢?”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所以这就是他放弃救我姐姐的原因吗?
陆丞是我以前的街坊邻居,跟我们青梅竹马,还是我姐的同学。当初那个害了我姐姐一辈子的同学聚会,陆丞也在现场。
我们家出事以后,陆丞就特别照顾我,不像是同情,更像是一种赎罪和讨好。
所以我断定,当年的事,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我要怎么才能撬开他的嘴巴呢?
5以前陆丞对我姐姐有点意思,后来又追求我。其中大部分原因是他把对姐姐的爱意和愧疚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而我,为了搞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索性将计就计跟他在一起。
我盯着陆丞,想从他嘴里套出当年那些我无法触及的真相,“陆丞,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陈绍东报复吗?”
“因为他逼迫我跟你分手,但我不愿意!”
“我以为你会保护我的,但我没想到你特么居然想当缩头乌龟,连绿帽子都能忍!”
陆丞果然捏紧了手指,但他还是忍耐下来。
他颓然地摇着头,埋着脸:“没用的,咱们肯定斗不过他们的……”
陆丞为什么会那么恐惧?
陈绍东当年究竟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混账事?!
我进一步刺激陆丞,“当年我姐也以为自己一再退让,就能让陈绍东有所收敛,可结果呢?”
“她死了!死了!!”
“你想让我也步姐姐的后尘吗?!”
陆丞猛烈地摇头,却又连一句安慰我的话也说不出,我的心瞬间凉了。
我冷冷盯着陆丞,“如果这件事我退让了,我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你猜那些曾经泼在我姐姐身上的脏水,会不会再次落到我的身上?”
“我不会接受那种命运,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斗不倒陈绍东呢?”
只靠举报他“造黄谣”并不能让他得到多少教训,可这只是我计划里的第一步棋!
6不久,我被传唤到警局,我跟陈绍东当堂对质。
警察叔叔的鉴定结果证明,那些照片全都是P图。
面对证据确凿,陈绍东终于不嘴硬了。
但他明显想和稀泥:“我只是一时口嗨,就几张照片而已,她能有什么损失?”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悔改。
我冷笑着打脸:“谁说我没有损失?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不算吗?”
陈绍东却傲慢地说:“这样吧,我愿意向林筠道歉,还会给她钱作为精神损失。”
即便在警察局,他也不老实,傲慢地跷着腿。
“这事儿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能花点钱和解的事,就别麻烦警察啦。”
我哼了一声,幽幽地反问:“如果我不愿意和解,非要你坐牢呢?”
陈绍东的脸色变了,“林筠,我劝你见好就收。我顶天算是寻衅滋事,被拘留几天而已,想让我坐牢?你做梦!”
说完,他甚至还当着我和警察的面,打电话吩咐家里的保姆,让她们准备热水和新鲜柚子叶,说要去去晦气!
我觉得讽刺极了:“陈绍东,你是什么法盲吗?”
我从包里拿出法院的回执单,摔在他脸上:“造谣造成恶劣影响的,是可以入刑的哦,我已经向法院提出自诉了,你等着应诉吧!”
陈绍东正在打电话的手瞬间僵住了,大约没想到我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他那双凶恶的眼睛满是怨毒,冷笑着点点头——
“好,你请律师是吧,那老子TM就请个律师团,老子比你有钱,比你有人脉,看谁能耗过谁!”他甚至在警察看不见的地方,用口型对我说,“等老子出去,一定艹死你!”
未完
文|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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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男友是个高傲的小坤坤,万幸的是我能听到他内心的读白……
家里东窗事发,渣男老爹抛妻弃子,我从高高在上的名流小姐,沦落成酒吧里的卖酒女郎,还被圈里有名的恶少堵在墙角灌酒。而我的初恋,就坐在包厢一角冷冷看着这一切……
1
我没想到再见到许之,会是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这不是圈里有名的刺玫瑰,唐大小姐吗?怎么你那双高贵的手,现在不握画笔,来握男人的酒杯啦?”赵良欺身而上,把我堵在墙角。
“你放尊重点……”
“尊重你什么,你个卖酒的婊子,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
我攥紧拳头,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在心底告诫自己,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众星捧月的唐棠了,揍人的钱你赔不起。
我羞愤地别过脸,想要伸手去推满嘴酒臭的赵良。
谁知耳边却......
家里东窗事发,渣男老爹抛妻弃子,我从高高在上的名流小姐,沦落成酒吧里的卖酒女郎,还被圈里有名的恶少堵在墙角灌酒。而我的初恋,就坐在包厢一角冷冷看着这一切……
1
我没想到再见到许之,会是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这不是圈里有名的刺玫瑰,唐大小姐吗?怎么你那双高贵的手,现在不握画笔,来握男人的酒杯啦?”赵良欺身而上,把我堵在墙角。
“你放尊重点……”
“尊重你什么,你个卖酒的婊子,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
我攥紧拳头,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在心底告诫自己,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众星捧月的唐棠了,揍人的钱你赔不起。
我羞愤地别过脸,想要伸手去推满嘴酒臭的赵良。
谁知耳边却响起一道暴怒的声音——
【你TM什么东西,敢羞辱我的老婆!】
【终于见到老婆了,好想她!】
【想抱抱老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惊讶地抬起头,在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三年未见,他似乎成熟了很多。
我们的视线不经意地对上,都没有躲开,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他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以前的纵容跟宠溺,我不免心头一酸。
他还是恨我的吧,恨我当年毫不留情地离开……
许之坐姿懒散,碎发下的眼眸水光氤氲,随便一个挑眉就让人的心跳动不已。
不对,他好像没有张嘴,那刚才我是幻听了吗?
还没等我弄清怎么回事儿,赵良就将一杯酒怼到了我脸上。
“想走也行,干了这杯酒!”
“今儿晚上我照顾了你这么多生意,你不意思意思过不去吧,大、小、姐?!”
没办法,我拿起放在面前的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烈酒下肚,胃感觉火辣辣的不太好受。
【艹,老婆你真喝啊,你抽他啊!】耳边又传来许之的声音。
这次我没忍住,噗嗤一声呛了一口酒出来,喷了赵良一脸。他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恶狠狠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艹,给你脸不要脸是吧,那老子今天就给你点教训!”说着,他竟当着包厢里所有人的面想要扒我的衣服!
“够了。”许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冷冰冰地看向赵良,像在看一个死人,然后吐出了一个字,“滚”。
赵良被突然出声的许之吓住了,我趁机跑出了包厢。呕吐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迅速跑到厕所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走出来一抬头就看到许之倚着墙,手里夹着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2我立马退回女厕所,站在原地不敢动。
门外,传来许之低沉的嗓音。
“出来!”
“不出……”
他似乎叹了声气,随后我又听到了踩烟的声音,“离开我之后,你就过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回答,整个人脱力般地滑倒在地板上。
当年遇到许之时,还是青春期,许之是突然转学过来的,我们一见钟情。
毕业后,许之出国,我们就从校园爱情变成了异地恋。
三年前,我爸出轨被我妈发现,妈妈想要离婚,却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我那狠心的爸爸,为了财产竟要给妈妈停药!
从此,我从海城最骄傲的小公主,变成了连母亲医药费都交不起的卖酒女郎。
家里的变故,让我一夜成长,也让我失去了与许之相爱的勇气。于是我在给许之发了一条分手短信后,就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因为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他,拖累他……
疯狂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打开手机,就听到了妈妈主治医师生的声音,“唐小姐,你母亲现在需要尽快做手术,请尽快赶来医院缴纳医药费。”
“我知道了……请好好照顾我妈,我一定尽快去医院缴费!”
压力和恐惧瞬间充满了我的心。
来不及悲伤,我立即拨打领班姐姐的电话,想问问能不能提前预支工资。
可得到的却是我被投诉被开除的消息。
“唐棠,你怎么了?你出来……”
许之竟然还没走?
我擦了擦眼泪,走出了厕所。
“许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不能。”
我的泪珠随着许之这句话又流了下来。
【完了,老婆怎么哭了……】
又听到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许之,没有张嘴。
这是……许之的心声?
为什么我能听到他的心声?
3那焦躁的声音还在耳膜里继续——
【老婆哭了怎么办啊,完了我真该死啊】
【不管了借多少我都愿意啊,我的钱全给老婆都行!】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但我妈的手术不能等!
我拿出手机给江宇打电话。
“喂,江宇……”哥字没说出来,我的手机被许之抢走,他还挂断了电话。
“多少钱?”许之恶狠狠地盯着我,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
“50w。”
“十分钟后到你账上,以后你母亲的医药费我来出,前提是你做我的私人秘书。”
【这样就能天天见到老婆啦!开心ing!】
这样分裂的许之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开心。
我住进了他的别墅。
下午,我接到许之的电话,说晚上宴会缺个女伴让我准备一下。
他给我送来了一条黑色的露肩长裙,裙摆上的镂空蕾丝上绣上暗花的点缀,一条别样的披肩又为这条裙子注入了几许活泼的元素。
我穿上这条裙子后,整个人显得明艳极了。
他派人来送我到宴会场地,到了之后我却尴尬地被人拦在了门口。
许之这个贱人,竟没有给我请帖!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许之打电话,不出意料地没有接通。
我挂断电话给他发信息,这时耳边响起一道贱兮兮的声音。
“哟,这是谁啊?”
最近真是出门不顺,怎么到哪都能遇到赵良。
我歪着头皱着眉看着他,“你有事吗?”
“没有请帖你是进不去的,不如你求求我。”赵良说着,把怀里的女伴推开,向前走了一步。
我顺着往后挪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进来。”
清冷又磁性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魔力,听到之后我心里的火气下去了一半。
许之一身白色定制礼服,配上俊美的脸,显得整个人犹如神明一般不可侵犯。
赵良愣在原地欲言又止,尤为惊讶。
跟着许之走进去,我才知道这是订婚宴。
江宇&林瑶
四个字醒目地出现在我视野中,江宇和林瑶两个人站在宴会中央与人聊着天。
我伸手挽上许之的胳膊,暗自掐了他一手。
江宇没有料到我的出现,见到我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看到我身边站的是许之,眼神中似乎有一抹释然。
【订婚不叫我老婆,还好我自己叫了。】
这个老六!
“恭喜你江宇哥。”
我被许之拉到江宇面前,有些窘迫。
江宇订婚没有邀请我,其实意思我都明白。
许之非要让我来,我也能明白。
我跟江宇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小时候我一直以为长大后一定会嫁给江宇,后来遇到了许之,我发现我对江宇的感情只是兄妹自之情。
以前没看出来,许之还是个闷骚。
只不过我看林瑶的脸已经要气崩了,我冲她甜甜一笑。
“恭喜你啊林瑶。”
林瑶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在自己的订婚宴上出丑,更何况我身边站着的是许之。他现在在海城的地位无人能敌。
“恭喜。”许之更是惜字如金。
江林两家联姻排场自然不小,不仅特地从海外空运过来新鲜的食材,还请来了几名有名的大厨摆了很长一桌子席面。
来找许之谈事的人很多,有一些认识的人看到许之身边是我,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我觉得有些无趣,便跑到休息区。
时不时地,我还能听到许之的心声——
【老婆吃东西好可爱。】
【该死,这些人挡着我看老婆了。】
这种宴会的核心就是一群人舔另一群人,从前我就不喜欢这种场合,出了事之后就更讨厌了。
“你怎么会在这?”
我无聊之际,听到了平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唐欣。
4我并不想理会唐欣,眼皮都懒得抬,安静地看她能作什么妖。
“你这个陪酒女也配来这种地方?”
唐欣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酒杯倾斜,眼看着马上就要洒出来,并且会好巧不巧的地洒在我的礼服上。
我站起身子,不给她机会,并先她一步把红酒洒在了她脸上。
“啊!”
唐欣一声尖叫把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来,我满眼讥笑地看着她。
“小丑。”
江宇和林瑶两人是反应最快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欣欣。”
哦对,我怎么忘了林瑶跟唐欣已经是好姐妹了呢。
唐欣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指着我说:“把她赶出去,她一定是偷偷进来的。”
我直接坐到休息区的另一旁,托着腮看着她,像个身外人一样。
林瑶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只能安抚唐欣:“欣欣,你先上楼换套衣服处理一下。”
我的这一举动将唐欣彻底气着了,而我只觉得她真好笑。
“许之哥哥。”
我惊讶地抬头,唐欣刚才叫的……是许之?
一股无名的火涌上我的心头,像是被人浇了一瓢油,眉头紧皱着。
“道歉。”
许之惜字如金,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唐欣得意的样子尤为刺眼,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神色平静,抬眸跟许之对视,他的眸子里尽是凉意。
片刻,我站起来走到林瑶面前,啪的一声,唐欣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这是我道歉的方式,满意吗?”
因为动作弧度太大,身上的披肩掉了下去,我并没有管,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却被许之抓住了手腕。
“医院那边……”
我睁开许之的手,满脸不可置信。
他居然要拿我妈威胁我?
好像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在我心尖上扎了一下,那种尖锐的痛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让我的整颗心都不由自主地紧缩起来。
我微微仰起脸庞,眼眸泛着点点湿意,强忍住不让自己掉眼泪。
“我永远不可能向她道歉。”
5冷冰冰地说完这句话,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我恨唐欣,也恨她那个不要脸的妈,更恨我那个出轨的爸爸!要不是他们,我妈现在不会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我也不会从一个小公主变成了一个游走在酒吧里的卖酒女郎!
我再也忍不住无声地哭了起来,可拦住计程车报地址的那一刻,我脱口而出的竟是许之的家的地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独立了……
但再次遇到许之,我的依赖却有增无减。
我躺在床上双眼放空,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细碎的声音。
【完了,惹老婆生气了。】
我用被子捂住头,不想再听那些声音。
想起许之前对我的态度,我终于明白,那些所谓的心声,都是我的幻觉。
他怎么可能原谅我?还会愿意像以前那样一心一意地对我的呢!
想到这儿,我的心更痛了。
我捂着嘴,不想让自己的哭声传到外面,不一会儿,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以后房子里没了许之的身影,我只当昨天是一场梦。
接下来跟上个月一样,我几乎没怎么见过许之,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不过我乐得自在,这几天我把一间空房腾了出来,用来当我的画室。
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许之打开来。
犹豫了一会儿,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接通。
“喂,嫂子,许哥喝醉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啊?地址在哪?”
“定位发给你了。”
我被电话那头的一声“嫂子”叫怔住了,直到挂了电话还是有些蒙圈的。
四月的天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燥热,不过夜晚有着丝丝凉意。我随便穿了个外套,打车赶往那边,下了车就看到几个人站在门口等候。
“嫂子,对不住今天没拦住许哥喝多了。”
“没关系。”
几人帮我把许之塞进车里,我从他身上找出钥匙开车回家。
车上,许之像一只粘人的无尾熊一样,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喊,“老婆……”
可我却不能确定,他喊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许之,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想报复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6我费劲地拖着许之的身子,终于拖到房间打开房门把他放在床上。
我帮他把鞋子脱掉,起身的时候发现他坐了起来。
他开始扯自己的领带,解开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徐之脸颊微红,眼睛扑朔迷离地看着我,吓了我一跳。
他嗓音带着一丝撒娇口吻,尾音顺着我的耳朵让我浑身发麻。
“老婆,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你发什么神经……唔……”
他趁着我怔愣地时候,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勾住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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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恋爱脑嫁给窝囊老公后,我被婆家人活活害死了……
死后,我飘在空中,看着我那恶小姑被丈夫提着刀追杀;我那恶婆婆被更恶的儿媳妇儿磋磨;最搞笑的是我老公,竟然在五年里喜当爹了三次……我在他们头顶捧腹大笑,忽然一道闪电打在了我的头上,刹那间,天昏地暗,眼睛一黑……
1
腿上真实的痛感告诉我,我回到了死亡前的三个月。
那时候我刚被小姑子鹿悠远推下楼梯摔断了腿,还有治疗的机会!
我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到了鹿悠远那颐指气使的声音,“嫂子,我哥这些年在外辛苦赚钱养家,你竟然就让他吃这些粗茶淡饭吗?”
“亏你还是大学毕业呢,做饭也做不好,真是半点用也没有。”
“是,我挺没用的!”
“不然怎么没早点看清,你们这一家子白眼狼。”
上辈子,就因为......
死后,我飘在空中,看着我那恶小姑被丈夫提着刀追杀;我那恶婆婆被更恶的儿媳妇儿磋磨;最搞笑的是我老公,竟然在五年里喜当爹了三次……我在他们头顶捧腹大笑,忽然一道闪电打在了我的头上,刹那间,天昏地暗,眼睛一黑……
1
腿上真实的痛感告诉我,我回到了死亡前的三个月。
那时候我刚被小姑子鹿悠远推下楼梯摔断了腿,还有治疗的机会!
我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到了鹿悠远那颐指气使的声音,“嫂子,我哥这些年在外辛苦赚钱养家,你竟然就让他吃这些粗茶淡饭吗?”
“亏你还是大学毕业呢,做饭也做不好,真是半点用也没有。”
“是,我挺没用的!”
“不然怎么没早点看清,你们这一家子白眼狼。”
上辈子,就因为我下楼梯走在了小姑子的前面,她就使坏推下了楼梯。
婆婆一边袒护小姑子,一边阻挠我治腿,就因为她觉舞蹈演员这个职业不正经!
最后因为他们一家子,我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再也没法登台跳舞,还落下了一生不能行走的残疾。
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能闻到自己腿上传出的腐臭味儿!
耳边,全是他们一家人的嫌弃谩骂声……
“你敢骂我?!”
“你这个臭女人,摔断腿还不能让你消停,看我今天不替我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看着扑过来的小姑子,我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以前就是太给你脸了,才让你不要脸!”说完,我直接又赏了她几巴掌!
小姑子尖叫着要过来扯我的头发,我直接抄起碗碟,呼到了她脸上。
“嫌我做饭难吃就别吃,但是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在外面偷吃好。”
“你瞎说什么?!”
“是不是瞎说你心里清楚!”
上辈子我死后,一直飘在他们一家人头顶,没少见到小姑子和别的男人偷情。
我扯着嗓子向外喊。
房间隔音不好,妹夫肯定听到了。
果然,王维一脸色一变,进来拽住了唐悠远的头发,往自家拖去,我知道唐悠远今天是免不了要挨一顿打了。
我有片刻的开心。
不过,这片刻的开心并不能给我太多的安慰。
因为我丈夫鹿鸣远,马上就要回来了。
2
上辈子,我曾真心实意地爱过鹿鸣远。
为了他,我几乎放弃了除了“舞蹈”以外的一切。
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变成照顾他们一家子吃喝拉撒的女佣人。
可这个男人,却从没为我考虑过一丝一毫。
每次我被他们家人欺凌的时候,他甚至都懒得过问一句,永远只会说,“晚晴,大度些!”
以前我爱他,看他的每一眼,听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滤镜!
现在我已经死过一次,想起过去的种种,就只觉得窝囊、恶心!
果然,鹿鸣远一回来就开始指责我。
“晚晴,你今天做的确实过分了,悠远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怎么能造谣她出轨呢?要不是我下午赶过去,王维一真要把悠远打死了。”
小姑子从小被家里宠坏了,受不得一丝委屈。
我觉得可笑,可又笑不出来。
鹿悠远明明比我还大一岁,就因为她是我小姑子,就能随意地伤害我吗?
“鹿鸣远,我的腿伤是因为被悠远推下去的,我还比鹿悠远小一岁,我怎么不记得你为了我,指责鹿悠远呢?”
鹿鸣远皱起了眉头:“晚晴,你不要小题大做。你腿伤的这件事,悠远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吗?”
我冷笑:“她说一句对不起,就足够赔我这条断腿吗?”
鹿鸣远眼含责备:“晚晴,你以前不会这样咄咄逼人,你明明知道,悠远个性要强,受不得委屈。”
所以我就活该受委屈?!
我将自己挪到了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断腿,悠悠地说道:“鹿鸣远,我们离婚吧。”
“晚晴,你又在闹什么,你是嫂子,应该大度些……”
“够了!大度大度,鹿鸣远,我不是太平洋,盛不了你们鹿家的那些蓄意针对和恶意。为了我这条小命,为了这条腿,我都要和你离婚!”
“鹿鸣远,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你这是无理取闹……”
鹿鸣远还想和我说些什么,可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即便没有开扩音,我也能听到那头鹿悠远的咒骂声,鹿鸣远皱着眉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子,耐心地劝慰起小姑子。
我懒得再听。
这一次见鹿鸣远,就是为了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
我从沙发上起身,回到房间里,等我收拾完东西出去时,鹿鸣远已经不在了。
找了一个宾馆落脚之后,我就径直打车去了骨科医院。
不知道这辈子,我的腿还有没有救……
3
我从小就喜欢跳舞,这双腿是老天给我的恩赐,也是我的命!
所以上辈子残疾后,我的心理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恶变!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浑浑噩噩,像是一只被剪碎了翅膀的蝴蝶,只能在潮湿的泥土里任由臭虫啃噬!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是腐败的,是烂掉的。
以至于短短三个月,我就陷入了深度抑郁之中。最后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来到医院,骨科诊室的医生长得剑眉星目,身材极佳。
不过,我没空欣赏。我只关心我的腿。
“医生,我的腿还有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有救,就是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能随意走动了,最好静养。”
医生低头写着注意事项,一边肯定地说道。
听到医生的话,我对着自己的腿,摸了又摸。
真好,真好。
我的腿能好,我还能跳舞。
拿着治疗单,我拄着拐杖朝药房走去。
没想到,竟然意外碰上了小姑子。
是了,她被王唯一打了,来这里无可厚非。
看到我,鹿悠远阴阳怪气地说道:“好啊,唐晚晴,原来你要和我哥离婚,是来外面钓野男人来了,我就说吧,跳舞的都不正经!”
她以为,医生是野男人。
真是仁者见仁,淫者见淫。
我回怼道:“你脸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吗?脸皮真够厚。”
鹿悠远直接炸毛了,挥舞着拳头就要往我脸上招呼。
千钧一发之际,我直接一拐杖打到鹿悠远的腿上。
走近两步,我低声对着鹿悠远说道:“你现在敢打我,我就直接把你在家里沙发上偷情的证据发给王维一,我想他会很开心看到这些。”
鹿悠远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我还真有。
我虽然把这家人都拉黑了,但是现在我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查看手机监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不信可以试试。上星期三下午三点。”
上星期三,是鹿悠远儿子的生日,她借口难受,回了家中偷情。
鹿悠远的气势果然弱了下来。
我将她的胳膊放开,最后说了一句:“以后见了我记得客气点,不然,你的腿就别想要了。”
从医院离开后,我便开始准备离婚事宜。
4
凭借着记忆,我很快找到了鹿鸣远的公司。
前台小姐见了我热情地打招呼:“鹿太太,好久不见,你是来找鹿先生的吗?”
鹿太太?
我有点恍惚,这个称呼对我来说已经十分陌生。
和外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很快,在前台小姐的联系下,鹿鸣远就下来了。
我看着他气喘吁吁地站在我跟前,追问道:“晚晴,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我哪里都找不到你。”
他好像特别开心,对我说道:“您能出现真的是太好了。我这些天,真的非常想你,都没吃好。”
我有些想笑,他分明是想我回去伺候他吧。
我从个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对着鹿鸣远说道:“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签一下。”
我看到鹿鸣远开心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僵硬。
他手足无措地问我:“晚晴,为什么要离婚,是因为我当时袒护悠远,让你生气了吗?我当时已经给你解释过了……”
我并不想听鹿鸣远的解释。
上辈子,我在他家受到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他每次都会给我解释各种大道理。
我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直接说道:“我不想听你解释,现在就签字吧。”
鹿鸣远摇了摇头。
“晚晴,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你会和我离婚,你现在只是太生气了,你冷静冷静。”
我冷冷看了鹿鸣远一眼。
“那我们就只能法院见了。”
“晚晴……”
鹿鸣远想拉住我,却被我甩开了。
我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
然后开始在网上查找一本名叫《总也情深》的小说。
如果没有记错,这本小说马上就要在网上爆火了。
这本小说是鹿鸣远写的。
现在,这本小说就是我报复他的契机!
5
书中,我是那个糊涂蛋女主,而他,小姑子,婆婆都是温顺善良的好人,对我照顾有加,在我死了以后,更是伤心欲绝,难受到住院。
凭借着这本小说,鹿鸣远成了知名作家,功成名就。
我点开网页,果然,这本书的收藏量已经有十几万,打赏更是数不胜数。
鹿鸣远在评论区回复道:“我的妻子就是我小说的灵感来源,这本书里其实写的就是我和妻子的生活点滴。”
下面很多读者写道:“真夫妻就是甜。”
我扯了扯嘴角,被美化的丑陋不值得歌颂。
我直接在评论区下面回复。
“我是妻子本人,没有甜蜜,只有洗衣做饭干家务。”
结果引来了无数人的群嘲。
我知道这样的回复并没有说服力。
我在网站注册成了作者,对着每一章的内容开始还原起原型。
小说第一章写道:“晚晴对我一见钟情。”
我原本对鹿鸣远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从小练习舞蹈,因为长相优越,追我的人一直不曾断过。
之所以选择鹿鸣远,不过是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
我将其发布出去之后,很多读者觉得我在蹭热度。
小说第三章写道:“我对他温柔备至,甚至愿意把钱交给他保管。”
这件事倒是真的。
不过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有一次我和鹿鸣远吵架,我便离家出走了一晚上。
后来他阴阳怪气地说:“有钱的人就是不一样,我哪里管得着你。”
为了哄他安心,我才上交了工资,不过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我对照着他的小说内容,将真实情况整理成文章发了出去。
之后,他每发一章内容,我便对着里面的情节写一份真实情况。
他在书中说,我是个糊涂蛋,下楼梯的时候都能把腿摔断了。
他很心疼。
我便如实写道:“是鹿悠远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只因为我没有让着她,竟然走在了前面。”
他在书中说,我孝敬婆婆,从不顶嘴。
我便如实道:“因为婆婆对学舞蹈的有偏见,这些年婆婆对我一直不满意,于是费力讨好,结果家务活全变成了自己的。”
刚开始,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群众。
不过,时间长了之后,开始有读者在下面回复道:“这本对打的小说里,我怎么感觉鹿鸣远就是个妈宝男呢,没有主见,还总是让老婆妥协。”
很多人下面附和。
还有人说道:“这家的婆婆和小姑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有人开始给《总也情深》打低分,还有人将小说直接举报了。
随着我的这本《虚假情深》越来越火爆,鹿鸣远坐不住了。
他在评论区里怒怼:蹭热度,不要脸。
网上关于《总也情深》和《虚假情深》的对打越来越激烈。
有人说,这两人在炒热度。
有人说,这两人写的事情都是真的。
很快,就有媒体找到了我,说想进行一次采访,需要我和鹿鸣远同台。
我自然求之不得。
到了访谈的这一天,我再一次看到了鹿鸣远。
6
他的神色憔悴了很多,即便是化了妆也透着深深的疲惫。
主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我们问道:“两位真的是夫妻吗?”
鹿鸣远深深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是,很快就不是了。”
主持人立马来了精神:“唐小姐的意思是,你们要离婚了?”
我点了点头。
鹿鸣远这时候开口了。
“晚晴,看了你的书,我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以后一定会改的,我们不要离婚可以吗?”鹿鸣远单膝下跪,求我不要离婚。
他言辞切切,打动了许多在场的观众,他们议论纷纷,要我原谅他这一次。
“晚晴,我是真的爱你……求你不要离开我,为了你,我愿意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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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漠地看着这个人。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迟来的道歉狗不理。
大概是被我的冷漠刺激到了,男人的神色更加恍惚,身子晃了晃。
台下突然冲出了一个人,我立马认出来是我的婆婆。
“唐晚晴,你要离婚可以,你得把我们家的彩礼钱退回来。”
我看了一眼鹿鸣远,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说话。
婆婆还在继续:“当年,我们家可是给了你十万八的彩礼,这些年,你在我家里,占着茅坑不拉屎,就知道跳舞,也不说给我们家生个孩子……”
我打断婆婆的话,说道:“退还彩礼可以,请你们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那是我的房子,凭什么?”
“这房子是我买的。”
当年,我和鹿鸣远结婚的时候,鹿鸣远说:“我们家付了彩礼就买不了房子了……”
于是我便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还借了一部分钱,买了房。
只不过,为了面子,我和鹿鸣远并没有往外说。
婆婆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最自豪的,就是儿子在大城市买了一套全款房。
我看着婆婆快步走到鹿鸣远身边,摇晃着问道:“鸣远,你告诉妈,咱家现在住的房子是你买的吗?”
鹿鸣远被婆婆拉回了现实世界,听到问题,僵立片刻,最后好像泄了气般,僵硬地摇了摇头。
婆婆大受打击,突然晕倒在台上。
7鹿鸣远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慌乱无比,采访间一片混乱。
我趁机离开了现场,我并不关心婆婆能不能获得救治。
这场采访因为是直播,直接在网络上大爆了。
鹿鸣远很快成了过街老鼠,每天都有无数人冲到他的小说下面谩骂。
更有人找到了鹿鸣远的工作地点,直接扔臭鸡蛋。
上辈子,鹿鸣远因为这本小说,被鲜花和掌声包围,受尽追捧。
这辈子,他因为同样一本小说,受人指责唾骂。
我只觉得他罪有应得。
这段时间,我重新找好了租住的地方。
原来的房子,不到离婚结束,我是不会再住进去了。
生前死后,我被困在那里太久太久。
换个环境,才是最好的选择。
没想到,搬进去的第二天,我竟然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晚晴。”
他对着我打招呼。
这是……
古柏元。
我一时僵住了身子。
我死后,曾看见过古柏元流着泪将鹿鸣远狠揍了一顿,嘴里不停地说着“早知道我就不会把她让给你,早知道,早知道,你真是该死。”
再后来,我听着鹿鸣远在电话里大骂古柏元,听说了他一直没有结婚。
我渐渐意识到,古柏元喜欢我。
可是,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我喜欢鹿鸣远,我又得到了什么。
古柏元已经走到了我跟前。
他伸出一只手,要和我握手。
我局促地将手伸了出去。
听着他说道:“晚晴,好巧,我最近搬出来住,没想到我们竟然住对门。”
我看着古柏元,将手里的包包紧了紧。
明明上辈子我和古柏元根本没什么交集。
我以为,只要我远离他,不发生死亡,这辈子的古柏元就能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不会落得像上辈子那样终生未婚的下场。
我脑子有点乱,和古柏元胡乱打了个招呼,便逃也似的走了。
8这段时间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想继续跳舞。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完全属于我的,那就是跳舞。
只要我不背弃跳舞,跳舞绝对不会背弃我。
我找到了原来的工作室。
“张姐,我的腿好了,我想回来继续跳舞。”我鼓起勇气,找到了张姐。
张姐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女人,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室的舞蹈事业中,是我很敬佩的前辈。
“晚晴,你的腿真好了?”
张姐热心地问道。
“你婆婆前几天还来工作室闹过,说是你已经腿瘸了,我们工作室只要还敢用你,就是没良心。”
我的眉头皱了皱。
如果说小姑子将我推下楼,导致了我的腿被摔断。
那婆婆就是导致我上辈子瘸了的元凶。
在她的观念里,跳舞的女生都不正经。
所以,她才会对我和鹿鸣远的婚姻百般不满。
没想到,她竟是直接来工作室闹过事。
前段时间的那场直播采访,婆婆明明都晕倒了。
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还有经历来工作室闹事。
看着我皱眉,张姐也很为难:“晚晴,这件事闹得还挺严重的,如果你家里不同意,工作室这边也会很难办。”
“我和鹿鸣远要离婚了。”
我想了想,还是对张姐说道。
“为什么?之前鹿鸣远可是每天对你车接车送的?”
张姐很疑惑。
我知道张姐是一个从来不关注网络的人,便将事情的经过给张姐说了一遍。
张姐非常气愤,对着鹿鸣远就是一顿骂。
骂完之后,她握了握我的手说道:“晚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如此,你回来上班吧,有什么事我来担着。”
我心情激动地点了点头。
这可以说是我重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刻。
9每天的练舞生活并不轻松。
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变得有些迟缓僵硬,为了能尽快回到舞蹈的最佳状态,我每天都会在工作室加班练习到很晚。
晚上,我一个人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只觉得内心终于获得了安宁。
“晚晴。”
我的安宁被打断了。
是古柏元。
他的手里拿着蛋糕,朝着我笑了笑。
“给你带的宵夜,赶紧吃吧。”
我看着古柏元手里的宵夜,皱了皱眉头。
我回工作室上班以后,每天回出租屋的时间是不固定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古柏元就跟一条嗅觉灵敏的警犬一样,总能在小区堵住我,还给带宵夜,美其名曰“商店搞活动,多点了一份。”
可是,我真的不想吃。
练舞蹈是需要维持身材的。
我最近已经有长胖的趋势,这不是个好现象。
我想要开口拒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古柏元认真的脸,就突然说不出话来。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上辈子害得他终身未婚,心中愧疚导致的。
我纠结了片刻,说道:“古柏元,你以后不要带这种高热量的宵夜,这种食物很长体重的。”
古柏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
古柏元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好,那我以后每天,给你带好消化,低热量的宵夜食物。”
他说着,还强调了每天这个词语。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脸颊通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可以是这个意思。”
古柏元的一句话就能怼得我哑口无言。
我讷讷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古柏元开始正大光明地等在了小区门口,等我吃宵夜。
10
日子就在练舞和被古柏元投喂的日子中过去。
很快,离婚开庭的时间到了。
开庭的这天,婆婆趾高气扬地一手挽着小姑子的手臂,一手挽着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看到我,婆婆嚣张地说:“唐晚晴我告诉你,真当我们家鹿鸣远娶不到老婆吗,我告诉你,离了你,我们家鸣远只会过得更好。这是我们鸣远以后的新媳妇,比你好得多。”
我当然认识这个姑娘。
周敏仪,在我死后,将我取而代之,和鹿鸣远琴瑟和鸣,儿孙满堂的人嘛。
我死后的那些年里,天天见。
这个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生下来的孩子,没有一个是鹿鸣远的,确实比我好得多。
我真诚地恭喜道:“那我就提前祝你们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婆婆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感觉很没有成就感。
鹿鸣远听到我的话,神情更加恍惚,他们说道:“晚晴,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刻薄吗?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多么善良纯真。”
“哪个女孩子不想一辈子善良纯真。”
“只不过,我没有这个福气。”
我看着鹿鸣远,一字一句地说:“那个善良纯真的晚晴,已经被你们害死了。”
法院的判决很快就出来了。
因为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所以房子归我,彩礼酌情返还百分之三十。
签订下离婚协议书的那刻,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枷锁终于彻底脱落了。
1 1我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舞蹈之中。
那套房子我已经不打算住了,那里只有腐朽不堪的回忆。
我将房子委托给中介,其挂在了网上售卖。
我还在等,等最后的一击。
很快,我便等来了房子被卖出的消息,需要放房主签署协议。
签约的这天,我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在穿衣镜前跳完了一整首自己最爱的舞蹈之后,迈步出了房门。
楼梯口,古柏元一如既往地早早等候在那里,看见我,笑着打招呼。
我笑了笑,头一次卸下了防备,张开双臂,抱了抱他,说道:“谢谢你。”
然后,我打车回到了原来的家。
不出意外,房子里,前婆婆、小姑子、前夫和他的准老婆周敏仪都在,他们在房间里撒泼打滚,据理力争,好像一个无畏的勇士。
中介和买家站在旁边,有些无措。
看到我进来,三人的叫骂声更加狠戾。
我对着小姑子摇了摇手机,说道:“鹿悠远,你真是不听话,手机里的视频我已经全部发送给王维一了哦。”
鹿悠远神色一僵,王维一已经叫骂着来到了房子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对着鹿悠远就拳打脚踹起来。
婆婆和前夫赶忙上前护住小姑子,但是王维一身强力壮,盛怒之下,两人根本不是对手,鹿悠远就这么以被拖着的姿态拖出了屋子。
王维一边打边骂道:“你这个浪蹄子,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只能待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
我当然知道,王维一绝对会说到做到。
上辈子,他便拿着刀追着鹿悠远跑过,这辈子,只不过时间提前了而已。
前婆婆和鹿鸣远愤恨地瞪着我,咒骂道:“你就是个扫把星,我们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直接打断了前婆婆的话,说道:“老太太,你儿子没有生育能力,你知道吗?”
说着,我贴心地拿出了一张体检报告。
上面明确地显示,鹿鸣远确实没有生育能力。
我抬眼看了一眼周敏仪。
果然,她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周家确实是个高枝,但现在恐怕鹿鸣远是没有这个能力攀上去了。
我好心地将复印件拿给了周敏仪一份,说道:“姐妹,我好心提醒你,可别为了没用的男人,沾染一身腥啊!”
果然,周敏仪看完之后,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对着鹿鸣远提出了解除婚约。
1 2中介和买家看得目瞪口呆。
我并不在意,最后叫了物业,将两人直接从屋子里拖了出去,严禁两人进来。
事情处理完之后,在中介的帮助下,我和买家很快就签订了协议。
从屋子里出来后,我便将钱如数捐给了慈善机构,让其帮助有舞蹈梦想的孩子们圆梦。
打开网页,我在小说《虚假情深》中,更新了最新一天的内容。
鹿鸣远无家可归,相信大家在街上遇到他的概率会大大增加,会对他做出正确的行动。
我站在风中,感受着晴天温暖的阳光,这和我上辈子死去时的天气完全不同,阳光明媚,世界温柔。
顺着这风,我一跃而下。
我想,葬身大海,总比摔死在地上强。
我放任自己,慢慢下沉。
“晚晴,晚晴,晚晴……”
谁在叫我。
我很累,什么都不想搭理,我想沉沉地睡去了。
“晚晴,晚晴,晚晴……”
这人好烦啊。
“晚晴,你不要丢下我,晚晴,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在高中时,绕过鹿鸣远那个混蛋给你代传情书……”
“晚晴,如果我知道你一直过得不开心,我一定会带你走……”
这人真的好烦。
“晚晴,晚晴,晚晴……”
这人的声音好熟悉,是谁的声音呢?
“晚晴,晚晴,晚晴……”
这是,古柏元的声音。
……
再次醒来,我是在医院的急诊室。
护士长看见我醒来,劝慰道:“小姑娘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看你男朋友都要急死了。”
“晚晴,你醒了。”
古柏元的脸出现在了视野中。
“古柏元,你好吵,吵得我都没法睡觉。”
古柏元激动地抱住了我。
“以后,可不能这么贪睡了,不然我还叫。”
我想了想,最终仍是回了一句“嗯”。
我上辈子欠他一份情。
这辈子,或许这样也不错。
作者——张念
男友妈妈花钱雇我谈恋爱,但现在我钱也要,男友的人也要
我第一次和季泊淮妈妈合作是在高中时期,靠在急救室外的座椅,奇怪的贵妇人走过来,说我长得漂亮,希望我帮她做一件事。
报酬是出资治好我妈妈的病。
我虽走投无路,但仍觉得她是个骗子,天上哪有这样掉馅饼的好事,可她转头就预付了妈妈的治疗费。
最终,我在她的安排下进了私立贵族高中。
也和她的儿子季泊淮,成了同班同学。
1
我从未见过如此清冷干净的人,少年矜贵谦逊,身材修长,对于老师的提问信手拈来,嗓音温润好听。
在我的成长环境中,我只见过男人油哄哄的头发,大肚腩,恼怒不耐烦的表情,时不时的拳打脚踢……季泊淮是刷新我认知的存在。
我想起季泊淮妈妈的请求。
“我那傻儿子,不知世道险恶,......
我第一次和季泊淮妈妈合作是在高中时期,靠在急救室外的座椅,奇怪的贵妇人走过来,说我长得漂亮,希望我帮她做一件事。
报酬是出资治好我妈妈的病。
我虽走投无路,但仍觉得她是个骗子,天上哪有这样掉馅饼的好事,可她转头就预付了妈妈的治疗费。
最终,我在她的安排下进了私立贵族高中。
也和她的儿子季泊淮,成了同班同学。
1
我从未见过如此清冷干净的人,少年矜贵谦逊,身材修长,对于老师的提问信手拈来,嗓音温润好听。
在我的成长环境中,我只见过男人油哄哄的头发,大肚腩,恼怒不耐烦的表情,时不时的拳打脚踢……季泊淮是刷新我认知的存在。
我想起季泊淮妈妈的请求。
“我那傻儿子,不知世道险恶,竟然一本正经告诉我,他相信世界上有绝对忠贞的爱情。”
我不解:“这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我家这么有钱,你说那些女孩到底是看上了他的什么?他根本辨别不了谁是居心叵测。”
于是在季母的命令下,我被赋予重任——夺走季泊淮的心,并且踩在地上狠狠碾压。
“我何德何能,我根本胜任不了。”
季母却意味深长:“你一看就是我儿子喜欢的类型。”
我不懂她的话,因为成为季泊淮同桌后,他没有给过我一个眼神。
他享受着万众瞩目,他领奖,我在台下鼓掌,他做演讲,我依然在台下鼓掌。
追他的女生很多,却总被他冷淡疏离的气质吓跑,通常塞了情书便不敢有更多动作。
季泊淮从不搭理任何人,他永远安安静静,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思绪埋在习题间,如神祇一般,顶着好看的脸蛋独自美丽。
我窝在自己手臂间,趁风吹来时,偷偷看他。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不禁呢喃出声,对方似有所察觉,清亮眼睛看过来,与我对了个正着。
那眼眸过于纯粹,没有染过世俗的任何尘埃,像乞力马扎罗的雪,身在赤道却拥有淡淡寒意与极致清澈,里面藏着光。
那一瞬间,我听不见世间呼啸,感受不到时间流动,所有重担离我远去,我分明感到无比平静,心跳却在胸膛飙出高速,不安分地怦怦直跳。
无论是偷看还是自言自语,我都被他逮个正着,察觉到我的不自在,他眼睛只是稍作停留便匆匆而去,如一缕穿堂清风,他分明来过,我却抓不住痕迹。
母亲病情加重,我在学校崩溃,上课时间举手去了医务室。
关上教室门时,我瞥见季泊淮投射过来的余光,他第一次在课上跑神,可我没有心思理会。
我唯一的亲人,现在危在旦夕。
季母电话打来时,我正独自躺在医务室床上,精神萎靡间,听到季母催促的话语。
“苏同学,你办事得积极一些啊,不然我都不好意思继续掏治疗费,这从M国请来的医生是很贵的……”
我母亲的病情好歹被稳住,如今我分明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她却多次相助,我感谢她都来不及,只得一个劲地抱歉。
“季女士,您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那边沉默一会儿,叹了口气。
“那你可记住,一定要让我儿子尝到爱情之苦,别让他学我恋爱脑落成这般田地。”
我知道季女士是女强人,独自抚养季泊淮之时,还闯出一片事业。我只心虚应声,挂断电话后更加坐立不安。
最后我离开医务室,在静谧的校园中独自漫步,之后猫着腰躲在校园花园草坪中。
阳光和煦,有大块绿植遮挡,我不算显眼,光线影影绰绰穿过绿荫,斑驳阴影投射而下,草坪躺着舒适柔软。
我想静一静,好好做一些计划。
“——苏以!”
有人在轻声唤我,声音润泽又熟悉,像昏昏欲睡间,同桌条理清晰的回答,也像聚光灯下,同桌淡然自若的发言。
那个声音,我从未听到他唤我的名字。
少年瘦削的身影钻过来,越过绿植时喘息急促,额上有一层薄汗,凌厉五官似乎被担忧融化。
他个子拔高,肤色极白,打篮球时总是最显眼的那个,在一众热血沸腾的欢呼中,他总是轻皱着眉,嫌弃自己流淌出的汗。
我清楚地知道,他讨厌生汗,每次运动完,他都会借领导办公室洗个澡,不惜上课迟到,也要把身上洗干净。
每次体育课后,班上男生汗臭味很重,他慢悠悠报告进班,碎发轻扬,我坐在他旁边,总能嗅到沐浴露的淡香,世俗的臭味并不会出现在矜贵的他身上。
他讨厌出汗。
可如今,他顶着额角的汗,冷感的脸上挂着陌生的担忧,视线直直撞向我。
“苏以,你没事吧。”
我听见他染上情绪的声音,看到他白皮肤上的红晕,他不再飘忽悠远,实实在在写着在乎。
似乎是为了我。
我不清楚原因,我从不相信眷顾会降临在我身上,但我相信我是倒霉的孩子,父亲欠债务前对我和妈妈拳打脚踢,欠债务后又抛弃我们,留下一次次社会混混的威胁,留下重病的妈妈。
我辍了学,未成年的年纪,为生活四处奔波,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都能摧残我。
我知道一切痛苦,我却始终不能与它和解,有时只想将自己藏起来,没有人能找到我,或者说,没有人尝试寻找我。
我是被神明遗忘的人。
“你怎么哭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季泊淮有些不知所措,摸出一包抽纸,半蹲下身子递给我。
为什么,愿意为我停留?
我泪眼模糊,再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记得他指尖的温度,一张张递过来的纸,还有阳光照在眼上烘干泪水的温柔。
所有的行动变得自然而然,我毫无计划可言。
“季泊淮,陪我去游乐场吧。”
我哭得正凶,瞥见他的犹豫:“现在吗?”
我与他第一次正式对话,按照他平素性格,当机立断拒绝是他的正常表现,可他犹豫了。
他说:“我需要请个假。”
2
没有逾矩的意思,他只是无声陪伴在我身旁,他在的地方总是招惹来许多视线,而这次的视线也施舍给我一部分,因为我们穿着同样的校服,我是他唯一的女伴。
旋转木马旁老人卖着气球,旁边还有生意火爆的移动冰激凌店,我瞥一眼后迅速低下头。
见我兴致缺缺,只是坐在椅子上休息,季泊淮顺着我的视线,问:“要吃吗?”
似乎知道我的窘迫,他掏了腰包,给我买了好吃的,陪我一起坐上旋转木马、过山车,还有摩天轮。
我知道这不是无缘无故的,我察觉到他频频投来的好奇目光,他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
我有自知之明,这绝对不是什么过于特殊的情愫,可这毫无疑问,能够成为恋爱的助燃剂。
只要足够诚挚,循循善诱……
摩天轮到达顶端时,速度极缓极缓,地面变得渺小,我与他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透过玻璃反射看他的投影,装作无意问出问题:“我和你不熟,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愣了一下,眼神却仍问心无愧:“同桌,也不是特别陌生。”
季泊淮泰然自若,手指却有微微的小动作,他食指有一层写字留下的薄茧,遇到费脑难题时,他都会无意识地摩挲。这种小习惯,是我这些天观察他得知的结果。
他顺着我的视线,察觉自己的动作,将手默默收在背后。
“你总是,这样观察我……”
他清俊的侧脸写满不自在,眼神略微躲闪起来:“看我的人很多,可你的眼神很奇怪。”
“嗯?”
“你……你总是在注视我,可情绪跟别人不一样,你不是爱慕,你看着我跑神,眼神复杂……你从不递情书,也不和我说话,我搞不懂。”
他的话令我吃惊。
季泊淮明明从未正眼看我,为何知道我在看他。
他眼睛熠亮透彻,直射人心,我想起天才的通病,一旦好奇心袭来便不死不休。
季泊淮智商超群,光我来学校这些天,他拿各种竞赛奖已经拿到手软。有时我觉得,一切对季泊淮来说都是迎刃而解的。
……可我也看到他为一道题为难的样子,只要上心了,便必然要得出正确答案。
我记得那道题,他抱了两天,写满许多草稿纸,频繁出入老师办公室,对于自己未知的答案,他表现出惊人的好奇,那眼神是充满兴奋的,是决定死磕到底的。
和现在的表情,很类似。
原来对于他来说,我的注视是一道不解的难题……
我轻笑,内心有了一丝把握,我清楚地认识到,季母所说的季泊淮容易被骗……恐怕是真的。
我扶着栏杆从座椅上站起来:“我可以坐到你旁边吗?”
摩天轮在缓缓下降,我却不想二人就这么面对面尬聊下去,首先要有肢体接触。
他略吃了一惊,给我腾出一些位置。
摩天轮座位不宽敞,二人并排坐时没有什么多余空间。
“你现在,感觉有什么异常吗?”
他咽了咽喉咙,眼睛不敢看我,指尖抚向自己的胸膛,一字一顿道:“心跳很快。”
我怔忡,他又补充问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季泊淮尖削侧脸呈现在我眼前,眸中色彩异动,耳根泛着淡红。
我不知该作何表情,他的白纸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原来独坐高位像是看破红尘的金贵少爷,只是一张不谙世事任人涂抹的白纸。
我喉咙有些干涩:“你想知道原因吗?”
他点头。
我勾唇一笑:“从明天开始告诉你。”
摩天轮落地时,天色竟已晚,霓虹初亮,我在暮色与黑夜的交错点与他告别。
季泊淮清澈双眸静谧无言,身上的白衬衫被风撩起一角,他专注看着我。
我弯着眼笑,悄悄把星屑装进眼眸,亮晶晶看他,噙着笑意叮嘱:“明天见面,记得要从眼神交流和打招呼开始。”
3
翌日,为迎合季泊淮的来校时间,我成第二个到达班级的人。
我把书包塞进课桌,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早上好。”
季泊淮直视课本,只用余光看我。
“早……早上好。”
他回复得生涩,我不以为意,毕竟学校从未有人与他有这样日常的发言。
我趴在课桌,高低错位后,他的轮廓更加清晰,只要他稍微转动眼眸,便可与我对视。
“好困。”我打了个哈欠,仍懒懒看他。
他又开始摩挲指尖,偏要装作无意问我:“困,为什么还来这么早。”
我浅浅一笑,以问答问:“你呢。”
“季同桌,今天为什么有了黑眼圈?”
他偏首,下意识想隐藏自己,可他越是这样脸皮子薄,我越是想逗他。
见他不说话,我瘫在桌上嗫嚅着作答:“昨晚失眠了,所以今天很困,但又想早点见到你,所以我定了闹钟早起。”
我没有很亲密,只是淡淡陈述,眼睛无声盯他,传递认真的态度。
他逃避眼神交流,失神盯自己的习题集,耳垂红晕淡淡。他薄唇微启,半晌,才慢慢转过头,不自在问我:“失眠会传染吗?”
他很苦恼:“我从前不会失眠,为什么昨日和你分开后,我会睡不着觉?”
“你昨天说要为我解惑,可我的困惑越来越多,这些问题全部围绕着你展开,我怎么都想不通。”
我钻进自己的臂弯,脸颊有些热,心中暗想,我打直球的功夫,真的没有季泊淮厉害。
天然撩最为致命,季泊淮完全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不得的话。
我无声笑着,坐起来面向他。得再给他一些刺激,让他按捺不住,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
“同桌,为了好好给你解惑,我们今天逃课吧。”
我认真问过季母,到底想让我做到何种地步,我直言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玷污这个干净的少年。
可季母只是用忧伤的神情看我:“让他不要相信爱情,让他成为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
我想起他的洁身自好,可不就是万花丛中过,一个眼神也不给吗?
季母却告诉我,这是最危险的,她不希望自己儿子珍惜别人的感情,她希望他随意答应别人,玩弄他人的感情。
我沉默,季母这是想让季泊淮成为渣男。
人生不能任父母随意摆布,我很想这样说,可我只能咬牙掐着手心,因为我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我拿人手软,只能奉命行事。
所以当季泊淮毫无防备站在我面前时,他轻易答应我逃课,我是愧疚的。我在带坏一个单纯的好学生,我像引人作恶的魔女。
我绞着手指,迎着他期待的眼神,淡淡问道:“玩过剧本杀吗?”
剧本杀店里,季泊淮端坐在矮沙发上看我挑剧本,周遭的路人女生不断向他看来,眼中惊艳难掩。
我牵过他的手,让他和我一起挑,他明显一僵,眼中炸开火花,手没有躲闪。
我曾在这家店里当过一段时间DM(剧本杀主持人),这里的DM都是我认识的人,他们神色隐秘猜测我与季泊淮的关系,却很有眼色没上来攀谈。
我挑了个曾让我感触很深的情感剧本,里面的一对角色,一定能帮到我。
这本需要六个人来玩,除了我和季泊淮,其余由4个DM来凑人头。
我提议:“我们玩性转版本吧。”
季泊淮投来不解,另一个男性DM主动为他解惑:“就是女扮男男扮女。”
我笑着对季泊淮说:“我们男多女少,对不上剧本,不如就随心所欲来吧。”
季泊淮第一次玩剧本杀,体验感上来讲,他扮男我扮女最好,可这个剧本特殊……
灯光暗下来,只有电子烛光,视觉短暂失灵。
即将进入演绎片段,我沉浸在角色中,深爱着坐在对面的季泊淮,他手腕嶙峋瘦削,在烛光下骨感单薄,上面是因我而系的红绳。
如果我不爱他,我便要剪断他手上的红绳。
我所扮演的这个角色,是世间仅剩的龙族,千百年来,孤龙与世隔绝,日日与天地清风作伴,是强大而又孤独的存在。因为一个人类女子居心叵测的接近,不谙世事的他疯狂爱上她。
季泊淮扮演的就是她。
可人类女子从始至终爱着别的男人,男人正性命垂危,她之所以来到龙的身边,只是想夺去龙身上某个东西去救人类男子。
她利用了他。
作者署名:大反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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