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放下吧
便像花吐症系列
只产烂文的作者又来更新了
Ooc警告⚠⚠⚠
遍地是雷,天雷滚滚
不定期更新
如若不喜,跪求勿喷
(我有多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八
“这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马三娘躺在地上,半天缓过劲后,艰难的翻了翻身看着天花板,半晌吐出这么一句话。身子没力了,爬不起来。
心想着要不就这么躺着吧,或许睡一觉就好了。马三娘稍稍舒展了身子,几乎呈“大”字的躺在地上,正欲闭眼,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三娘?在屋吗?还没睡下吧?”
“啊…”
门口传来逗逗的声音,随即一个顶着道家方帽的脑袋就伸了进来。他本以为马三娘此时应该在床上...
便像花吐症系列
只产烂文的作者又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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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期更新
如若不喜,跪求勿喷
(我有多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八
“这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马三娘躺在地上,半天缓过劲后,艰难的翻了翻身看着天花板,半晌吐出这么一句话。身子没力了,爬不起来。
心想着要不就这么躺着吧,或许睡一觉就好了。马三娘稍稍舒展了身子,几乎呈“大”字的躺在地上,正欲闭眼,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三娘?在屋吗?还没睡下吧?”
“啊…”
门口传来逗逗的声音,随即一个顶着道家方帽的脑袋就伸了进来。他本以为马三娘此时应该在床上休息,可往里一看却没想到床上空空如也。随即开始张望。可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到人影。正觉得奇怪呢,头一低就与地上的马三娘四目相对。
“……”
“你躺地上干甚?”
“额……就是…想躺一会儿?”
逗逗正想吐槽,才注意到马三娘浑身湿透,赶忙上前,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你出去淋雨了?还淋个透心凉?”
“啊…不好意思,一开始看外面雨不大,就像去凉快一下。”
“秋冬季去淋雨乘凉?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见逗逗脸越来越黑,马三娘就闭嘴了。任由逗逗将他从地上拖起带到一旁椅子上让马三娘坐好,打算帮马三娘更换一下身上早就湿透的绷带。谁料逗逗刚触碰马三娘忽然一栗,逗逗也一愣看向马三娘。只见她脸上毫无血色,有些苍白,眼底竟有惧色。
“怎么了?”
逗逗一时间忘了生气,问道。
“啊……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尴尬,可以麻烦逗逗你先出去嘛?我自己可以换的。”马三娘的眼神一闪恢复如常,朝着逗逗笑道。
“你自己现在怎么换?刚才站都站不起来。这样,我去叫蓝兔过来吧。”逗逗说着,小跑出门去找蓝兔了。
“真是,干嘛反应这么大呢……”
见逗逗跑出门去,马三娘低头自言自语着。本来她想和逗逗说不用去叫蓝兔,自己稍微休息一下后就可以自己解决。可逗逗跑的太快了,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张口喊,就只好任他去了。等待着蓝兔和逗逗回来,马三娘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发呆。
餐厅
“蓝兔?你还在里面嘛?”
逗逗唤着蓝兔的名字,走进刚才吃饭的屋子,见虹猫蓝兔还坐在桌前不知在聊什么,就直接上前。
“逗逗,怎么了嘛?我还想着一会儿去找你呢。”
虹猫看着逗逗匆匆赶来,愣了一下。
将刚才自己去马三娘那里找她的事请告诉给了二人。
“刚才我去马三娘那边,想着她现在身体应该回复一些了,就去再详细的问诊一番。结果您们猜怎么着?她不好好在床上休息,就躺地上!地上不凉吗?不硌得慌?然后我定睛一看,那给我气的。她不禁不好好在屋子里休息,还跑出去淋雨散步!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她浑身一点劲没有,我就想着帮她先把身上湿透的绷带换下,然后再把个脉呀什么的看看她的状况。可我刚碰到她,她就猛地一缩,给我吓得一激灵。我有想想,可能是我太急了,就想着跑来找蓝兔给她换一下绷带。”
逗逗说转头着看向蓝兔。蓝兔也不墨迹,答应下就往屋外走。
“虹猫,你刚才说要来找我是怎么一回事?”
逗逗见蓝兔已经往门外走了,就和虹猫一块儿跟在蓝兔后头,向外走去。和虹猫讲到,问刚才虹猫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大奔说让我们多加防范,两人一起行动。所以我打算过一会儿去找你,让蓝兔去找马三娘。”
虹猫走和逗逗并排走在蓝兔身后,转头对逗逗继续道:“一会儿你先跟着蓝兔进去,我就在外面等着。蓝兔,一会儿你给马三娘换好绷带就留在她那边吧,咱们今晚两人一屋。”
和逗逗说完,虹猫又提高一点点音量,和前头的蓝兔讲道。蓝兔点点头,就继续向前走,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三娘?”
到了门前,率先出声的是蓝兔。门没关严实,虹猫站在门后,等在门口,逗逗跟在蓝兔身后走了进去。此时的马三娘正昏昏沉沉的靠在椅子上,刘海垂下看不清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
“三娘?”
蓝兔走到马三娘身边,轻声呼唤。马三娘晃了晃脑袋,撑开眼皮望向蓝兔,扯出一个笑,道:“蓝兔你还真的来了?真是的逗逗也太小题大做,我就是有点犯懒,一会儿自己就会把绷带换掉的。还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蓝兔摇了摇头,拨开马三娘的刘海,将额头覆了上去测量马三娘有没有又发烧了。确定马三娘现在没有发烧,判断只是受凉了加上大病未愈有点虚弱,就继续说道:“怎么会呢?能帮到你我也会很开心。”
说着就轻轻的帮马三娘卸掉披在身上的外衣。马三娘本想出手阻拦,但没什么力气的她抬了抬手就放下了,她知道她劝不动善良的蓝兔。随后,蓝兔将马三娘扶到床上,觉得让她就这“垮”在椅子上好像不太妥,而逗逗就站在蓝兔身后不远处。换绷带换药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而逗逗也在这一过程中观察了一下马三娘身上外伤的恢复状况,等到蓝兔在马三娘的手腕上绑好最后一圈绷带,豆豆才走上前来。
“三娘,我给你把把脉。”
逗逗说着,蓝兔微微侧身,将床头的位置让给逗逗。他上前坐在马三娘的床头,将手搭在马三娘的手腕上,闭上眼静静感受马三娘的脉象。
一开始还没什么,但没过几息的功夫逗逗忽然皱眉,惹得蓝兔也是正了正神色。逗逗好似在确认什么,将马三娘的上半身扶起背向自己,开始运功。
此举,只有马三娘和逗逗知道。
这不是在传送内力,是在探测经脉。
马三娘额角冒出冷汗,她在的担心作为神医逗逗是不是已经发现了黑小虎在自己体内下的血蛊。但,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不到一刻的时间,逗逗就收了功,脸黑的好似的滴出水来。
“你中蛊了。”
逗逗站起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马三娘。
“你应该知道。”
逗逗语出惊人,在场的人先是一怔,再是一脸不可置信,门外的虹猫也听到了,下意识就想抬脚进来,但还是将脚收回,继续待在门后观望。他对马三娘还是有防备,一开始就不想让马三娘知道自己也一起跟了过来,所以才选择呆在门外不露面,但听到马三娘中蛊了还是少不了震惊。
“你应该知道下蛊的人是谁。这是血蛊,并不是简单的将血液送进你体内就可以完成的。首先,者必须是功力比你高的人才能做到,再来是需要刚从体内取出的血液直接从口服下才能完成。前两日我给你把买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刚才,是不是有人闯来了。”
逗逗语出惊人,蓝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逗逗仅仅是把脉就发现了不对劲,可见医术造诣之深。这是马三娘怎么都没想到的,她还是低估了”神医“之名的分量,若是知道逗逗有如此之神,她肯定不会给逗逗为自己把脉的机会。
“这……”
马三娘眼神飘忽不定,逗逗见状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将马三娘的算说谎的想法揭示。马三娘见逗逗糊弄不过去了,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黑小虎……”
“什么?”
“是黑小虎,他刚才逮到我了,给我下了血蛊。”
马三娘无法狡辩,只好如实招来。
“他刚才来了?”逗逗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要经知道,今晚大奔已经在望风,可黑小虎还是能溜进来,甚至还能下蛊,可见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房内房外,四人沉默。
“怎么个事?”
此时,虹猫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就……我本来是在林子里…额…散步。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黑小虎竟然在我屋子里……他胁迫我,我不从。于是他强行给我灌下了他的掌心血,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动机和目的……一时大意……”
马三娘先是不解虹猫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知道蓝兔已经将自己的是告诉虹猫,就遮遮掩掩的将事请供出来了。
逗逗与虹猫皱眉,蓝兔左看右看后,出来打圆场:“这黑小虎可真是无孔不入,没想到还如此阴险。三娘你先休息,我与会儿就回来。刚才在饭桌那边,你走后打本跑回来说让我们今晚两人一屋,做好防范,魔教那边应该是有所动作。我先送逗逗和虹猫他们出去,一会儿回来和你汇合。”
说着,蓝兔就推着逗逗、拉上虹猫,往外走。
“这样的话,要不我也一起吧?四个人一人守一方,更安全不是?”
马三娘见三人要走,直起身子就想下床。
“别别,三娘你先安顿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要不了多久。我去去就回。”蓝兔连忙叫停,不让马三娘下床,生怕她又出个什么好歹。说着就带着逗逗、虹猫出了房间,还带上了门。
虹猫和逗逗就这么被蓝兔半拉不拉的待到离马三娘住处十米左右的小树林离,直到三人隐匿了身形,蓝兔才停下。
“蓝兔你干什么啊?我还没……”逗逗直到蓝兔一定是有事要说,不然他一定要马三娘把事情道明白。结果蓝兔直接捂住他的嘴,让他强行噤声。
“虹猫,看来我们要将事情和逗逗说明白了。”
蓝兔正色,看向虹猫。逗逗满脸问号,但奈何被蓝兔捂着嘴,什么也讲不了。只见虹猫低着头沉默。
半晌,虹猫才悠悠道出一句:“看来马三娘就算在魔教也没得到完全的信任啊……”
逗逗疑惑的看向蓝兔,而蓝兔此时也没顾上逗逗,接上虹猫的话:“看来应该是的,没想到黑小虎疑心这么重。”
(放一张努力画去还是画的很烂的图)
【长篇】断鸿(49)
还是两个姑娘的主场(神医:我怎么这么倒霉.jpg)
4k字更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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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持再度诊过她右手脉搏,这一次却久久不答,到最后才终于说了句:“贫僧向我佛求一碗符水,施主但可带回一试。”没容莎丽说话,他又念了声佛,缓声道,“不过兵者凶器,兴许是我佛慈悲为怀,借此良言相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姑娘就此放下刀剑,也未尝不好。”
莎丽如坠冰窖,浑浑噩噩地道了谢,这才拖着自己麻木的右臂起身出门。
一直到冒雨走出几步,她才反应过来不对:逗逗不是在门口等她吗?他人呢?
莎丽心里已经急了,面上却不敢轻易露出来。她将求来的符篆揣进怀里......
还是两个姑娘的主场(神医:我怎么这么倒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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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持再度诊过她右手脉搏,这一次却久久不答,到最后才终于说了句:“贫僧向我佛求一碗符水,施主但可带回一试。”没容莎丽说话,他又念了声佛,缓声道,“不过兵者凶器,兴许是我佛慈悲为怀,借此良言相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姑娘就此放下刀剑,也未尝不好。”
莎丽如坠冰窖,浑浑噩噩地道了谢,这才拖着自己麻木的右臂起身出门。
一直到冒雨走出几步,她才反应过来不对:逗逗不是在门口等她吗?他人呢?
莎丽心里已经急了,面上却不敢轻易露出来。她将求来的符篆揣进怀里,掉头冲回寺中,伸手拉过一个念经的小沙弥:“小师傅,请问您看见先头和我一起来的小道士了么?”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伸右手比划起来,“个子不高,随身背了两个包袱,一身灰褂子那个。”
小沙弥一愣,摇了摇头,反手往她身后一指:“施主可去后院的斋堂看看,兴许是和其他香客一道用斋饭呢。”
莎丽心焦不已,一阵风似的卷进斋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径直奔到她先前在庙门口见过的木匠一家跟前,张口便问,谁知却换来对方一声愕然的反问:“从没见过什么小道士啊?”
莎丽如五雷轰顶,回头看去,但见寺外浓雾沉沉,将庙顶淹得只剩宝顶,像是巨蛇闪着绿光的眼睛。
莎丽明白逗逗多半是出事了,却想不透是哪里出了岔子。她定了定神,大步走出屋门,点燃腰间随身的信号弹,巨大的明黄色海棠花在她瞳孔中炸开,却仍然驱不散头顶的雾气。
蒙她搭过手的木匠担忧地追了出来,在屋檐下迟疑道:“姑娘……是遇到什么事了么?朋友走丢了?莫急,待会儿问问主持呢!”
莎丽霍然回头,带得雨点子四下飞溅:“我有问题请教,望您务必告知:这来安寺的主持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又是什么时候传出了治病的名声?”
那木匠见她语气实在急迫,也就赶忙答道:“这寺庙总有二三十年喽,原本地方偏僻,香火一向不旺,直到五年前来了一位妙手回春的主持师傅,这才慢慢有了人烟。主持师傅甚少出来走动,除了香油钱也不收诊费,大伙儿都不晓得他的生平,只听说是打南边来的。”
“南边?”莎丽一愣,回过头仔细咀嚼帷幕后那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忽然觉得脊背一寒——他话里几无乡音,可有几个字发声缓慢,分明像是湘西口音。
巨大的信号弹冲上云霄,终于被群山阻隔成了一声无人在意的闷响。好在蓝兔觉得声响熟悉,仰头一望,却只能看见黄光的余烬在天尽头一闪而过。
蓝兔心头一紧:那是求助的信号!
来安寺果真有问题么?逗逗和莎丽遇到麻烦了?
可偏偏眼前这两位都是熟人,她这点乔装打扮若是能瞒过这两人的眼睛,那黑小虎也不必喊打喊杀了,趁早领着这几个堂主投降是正经。眼看魔教众人均已上船,最末那个正在招呼艄公起锚,蓝兔心念电转,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奔到屋后。她望着滚滚浊流犹豫了一瞬,随即屏住呼吸,整个人悄然没入水中。
逗逗失踪已是板上钉钉之事,那魔教少主黑小虎口口声声要取七侠性命,他手下人只怕早已蓄势待发,眼下每多耽一刻,逗逗就多一分危险。可偌大一个寺庙,能藏人的地方不计其数,要怎么做才能尽快找到逗逗?
莎丽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如电,环顾四周。
前厅、正殿、斋堂、后院……对了!
她脑中灵光一闪,掉头便往此前到过的正殿奔去。天色渐晚,来求医的病人们都领过了符水,唯独几个善男信女还在堂前虔诚叩拜,帘后却果然不见了主持踪影。
见她一个姑娘家杀气腾腾跨进门来,众人脸上都掠过一丝惊色。莎丽却目不斜视,径直冲到堂前,她左手提剑,二话不说,剑尖一挺便往香烛环绕的佛龛莲座上刺去!
她忽然发难,这一剑却是蓄力已久,快如疾电,众人只见紫光一闪,三叉剑尖已与那莲座咫尺之遥,眼看便要将它、连同其上那串乌木佛珠一道一分为二。正殿东南西北四角各站了一个小沙弥,可莎丽这一剑凌厉无伦,顷刻间如何阻拦得了?说时迟,那时快,四人见此变故,竟然不约而同,齐刷刷震断了自己手中的念珠,朝当中的莎丽掷去!
成百上千颗檀木佛珠雨点般朝莎丽砸落,却叫她不惧反喜,酣畅淋漓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
那主持是真和尚还是假道士不得而知,可每一个求医之人都曾被人领来正殿,为莲座上过三炷清香。而那莲座上偏偏不供神佛,反而供奉了一串念珠——数年来,这串念珠受过百千万人香火,总不能是随手捡来的凡物,想来对幕后人意义深远,寺中之人只怕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损毁!
既然找不到逗逗,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逼幕后人主动现身!
莎丽剑随心动,一招“紫树开花”横扫如风,将铺天盖地的念珠全都扫落在地;谁知下一刻,八条长袖结成丝网,从四面八方联手朝她攻来。寥寥无几的香客们早已抱头蹿到殿外,只剩下四个小沙弥东南西北,各据一方,长袖如蛇,行止间配合有度,就像……就像从前演练过无数次一样!
莎丽心头一惊,却并不慌张,剑上反而杀气大涨。这一趟来安寺是她想来,这病也是她要看,逗逗因为她深陷此地,无论如何都得赶紧逼出幕后人,将他救出来!
紫云剑法用到极致,原就威势极盛,加之莎丽从未受过合璧反噬,内力之强岂是这些小沙弥可比?剑锋到处,所向披靡,莎丽运足真气,将这八条长袖一一绞断,随即右手一扬,掷出剑鞘,正好打中最东边那小沙弥的曲泽穴。那小沙弥膝头一软,立时跪倒,其他三人也终于慌了手脚;莎丽趁乱而上,行动如电,转眼间已封住他们胸前大穴。
四个小沙弥都被她放倒,等到紫云剑尖终于指向莲座正中,莎丽这才听见帷幔深处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阿弥陀佛。”
莎丽心头一凛,回头看去,却见这位神秘的主持终于现身,徐徐向她行来。他一动,身后的莲花砖便赫然开裂,露出一个一丈见方的地洞,想来逗逗便是出门时一脚踩空,从这里掉了进去。
莎丽心头一松,却并不急着上前,反而转身回头,剑尖猛然往上一挑。她跳起身来,莲座上的串珠也跟着一跃而起,被她一把攥在手里。莎丽这才回身,冷笑道:“心术不正,也配念佛么?敢问方丈,我朋友好端端陪我来贵寺问诊,缘何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踪迹全无?他人呢?”
问完这句话,她才终于看清了这主持的脸——冷风细雨之外,此人面色枯槁,额头有三道深深的皱纹,长眉下垂,嘴角也下垂,满脸苦相,丝毫不像一个能掳走神医逗逗的魔教中人。莎丽微微一愣,却见此人面无波澜,淡淡道:“女施主戾气太盛,身在佛门之地也不能消减半分,只怕于来日无益。”
莎丽怒上心头,不禁冷笑:“若非主持无缘无故绑走我的朋友,谁想平白动刀动枪?我只想让我朋友回来。”她忍不住加重了声音,“我只想让我朋友回来!”
她声音太大,破窗而出,先头避出大殿的几个香客听在耳中,议论纷纷;终于有人忍不住道:“主持大师怎么会动手绑人?他是最慈悲不过的,三年前我娘的咳疾便是他老人家十帖符水治好的;那会儿四处治病,家底都被掏空了,他连香油钱也没要我的呢!这两年宽裕些了,这才替我娘回来还愿——他这样的活菩萨,怎么可能心术不正,随便动武呢?”
莎丽闻言,忍不住斜目打量,却见说话那人衣着朴素,说话时双股还微微打颤,不似串通好了的江湖中人,心中不由掠过一丝疑惑。然而很快她便想起一事,再度冷下脸色,目光登时锐利起来:“主持既然是这样一位扶贫济弱的好心人,为什么要投身魔教呢?”她一字一句道,“说来也巧,我这朋友行医济世,也生得一副菩萨心肠,路上见了蚂蚁都能絮絮叨叨好半天,绝无可能惹上什么私仇。主持对他发难,除了甘为魔教爪牙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种缘由。”
“魔教”二字一出,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可见此教从前恶名之甚,连千里之外的黄河附近也有所耳闻。然而那主持听了她这番犀利的说辞,脸色微变,却并未回头去看背后那些悄悄打量的目光,反倒轻轻叹了口气:“姑娘言之凿凿,却不知你认识你这朋友多久了?同他朝夕相处过么?生死同路过么?”
莎丽一愣,心头微微刺痛——其他几位剑友自然朝夕相处,生死同路,可偏偏只有她命途多舛,明明身为第三剑,从前同大家并肩作战的机会却比达达这个最晚归队的第七剑还少。她眉头不知不觉蹙了起来,却仍昂起了头,毅然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我的好友若真犯过大错,有什么事得罪过主持,我自不徇私;但他绝非这样的人。”她顿了顿,冷冷道,“主持最好立刻带我去见他,否则今日只怕不能善了。”
言罢,她举起右手,用力一捏,那串乌沉沉的念珠便在她掌中“咔咔”乱响,几乎要承不住力道。
那主持终于变了脸色,脱口叫道:“住手!”他露出一个痛苦而厌憎的神情,终于伸出手来,低沉沉道,“紫云剑主,请。”
莎丽一震,下意识朝他看去,却见这主持僧袍下滑,手腕上隐隐露出一个青面獠牙的刺痕,仿佛在哪里见过。
甫一下水,蓝兔便觉得后悔。
湘西水脉众多,天门山的河流湖泊更是星罗棋布。她幼时在荷池上踏着荷叶修习轻功,一上午总得摔落个七八回,可说是自小呛着水长大的,自然熟识水性,哪怕在湍流中也能来去自如,是以才决定冒险跟上魔教的船。谁知这北方的黄河竟与湘水天差地别,浊流之中黄沙滚滚,冰冷刺骨,泥腥味来回翻涌,叫她在水底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可是来都来了,此时离开岂非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蓝兔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好一会儿才看见被魔教包走的那两艘船,船底光滑,几无着力之处;她划动双臂,整个人小心翼翼贴住船底,将全身功力都用在了收腹抱船之上。
半晌过后,蓝兔逐渐感觉到水流越来越湍急,泥沙也越来越少,想来是到了河心。她屏住呼吸,想着不知多久才能靠岸,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头顶的船居然在这样的激流之中缓缓停了下来。
等到下一刻蓝兔发觉异样时,一张巨网已经兜头罩下。
====今日更文完毕====
莎莎为了找失踪的神医真是太飒了,事实上我一直觉得她是个爽直火爆的妹子,脾气一上来那是很A的()
但即便发怒,她也很准确地找到了破局的关键点,就是那串被供奉的佛珠()毕竟寻常寺庙都是供奉佛像,单独供一串佛珠终究是很少见的
这主持到底和魔教有没有关系,又为什么抓走了神医,神医如今咋样,很抱歉我这一更还是没写到,让我们下一更再见()
至于蓝蓝宝贝,她真是吃了没来过北方的亏,谁都知道黄河支流的泥沙多,但不跳下去谁能想到居然多成这样呢()她水性本来很好的,但地理差异属实是致命的……
而慕蓝和千五是怎么发现她的,也让我们下一更再见吧
顺便带来一些神医主场预告()
——我没病!
——我也是大夫,你这是干什么?
——我平生最爱宰的,就是大夫!
——冤有头,债有主,大夫到底怎么你了?!
四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掌柜一直在暗暗打量着明达两人,心中也有点好奇,今天这个白衣少年怎么多带了一个小孩子过来,以及他今天怎么没过来点茶喝啊,这要怎么把东西交给他
掌柜的心里虽然很是好奇,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不能多问什么,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可就在这时,他看紧明达走了过来“掌柜的,请问您知道去黑虎崖的路怎么走吗?”
掌柜有些疑惑地看向明达“客官,你去黑虎崖做什么?”黑虎崖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凶险之地,一般人可不会没事往那个地方跑
“去麒麟阁找人…...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掌柜一直在暗暗打量着明达两人,心中也有点好奇,今天这个白衣少年怎么多带了一个小孩子过来,以及他今天怎么没过来点茶喝啊,这要怎么把东西交给他
掌柜的心里虽然很是好奇,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不能多问什么,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可就在这时,他看紧明达走了过来“掌柜的,请问您知道去黑虎崖的路怎么走吗?”
掌柜有些疑惑地看向明达“客官,你去黑虎崖做什么?”黑虎崖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凶险之地,一般人可不会没事往那个地方跑
“去麒麟阁找人……”明达轻声答到
掌柜听了明达的话不禁眉头一皱,目光在明达身上迅速打量了一下,看到他身上的长剑,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抱歉,我不知道黑虎崖在哪,也没听说过什么麒麟阁……”这个两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麒麟阁?还说什么找人?难道是听家里大人的话来打探消息的?
明达看着掌柜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个掌柜显然是在说谎,而且他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和窦蒲身上的剑了,此时若再执意追问下去只怕会惹来麻烦!想到这里,明达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吧,打扰了”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掌柜见明达起身,也立马站了起来“这位客官,您今晚就住我们这吧?”这倒不是他故意要留下他们,而是如今眼看天色已晚,快要落钥了,城外路上又不太安全,况且眼前这两个孩子看上去似乎都受了伤,虽说这个白衣少年看上去像是有些本事在身的,但他终归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更何况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家伙呢,这若是遇到歹人或是山贼土匪什么的可就危险了
明达听了掌柜的话,顿时一愣,随后点点头“那打扰了”在客栈住下也好,正好趁着今晚养养精神,明天也好继续寻找鸿耀他们
掌柜见明达答应下来,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随后便领着两人上了二楼,替两人安排好房间后这才离开
进了房间,关上门,明达把窦蒲的药箱和自己的天瀑琴放到了桌子上,看向已经盘膝坐到床上擦剑的窦蒲“你觉得那个掌柜是真的不知道黑虎崖在哪吗?”“你都说了这里是麒麟阁的产业,他不知道黑虎崖才是怪事,更何况你问他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很不自然……”窦蒲撇了撇嘴,把剑入鞘,放在腿上“说不定他觉得我们是过去打听消息的”
明达眉头一皱“从我们进客栈开始,那个掌柜就一直在打量我们,我总觉得那个掌柜好像对我们心怀不轨……”明达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仔细回想着刚刚掌柜对自己说话时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居士,今晚还是小心一点吧”窦蒲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明达的说法
两人正聊着,突然传来就几声敲门声!窦蒲微微皱眉“这个时候谁会来敲我们的门?”明达摇摇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便打开房门,只见店小二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客人,这是掌柜的让我送来的”两菜一汤还送了一碟糕点和一壶茶
明达接过食盒,对着店小二微笑道“多谢”窦蒲看到食盒里的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虽然只有一菜一汤但却量很足,应该够他和明达两个人吃了
明达关好门,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摆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窦蒲的药箱试图找从里面找银针
看到明达的动作,窦蒲赶忙阻止“你可别乱翻啊!翻乱了我该找不到东西了,你是要找银针试毒吗?银针我可没放在箱子里”说着窦蒲从怀里拿出针灸包递了过去“喽”
“抱歉……”明达关好药箱,接过窦蒲递来的针灸包,窦蒲想到某个总是拿着自己药箱一阵瞎翻顺道还会顺走一些丹药的青光剑主,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我也算是习惯了”
明达取出几根银针,小心翼翼的扎进吃食里,过了片刻,明达取出银针,看了看后用布把银针擦干净放回了针灸包还给窦蒲“银针没有发黑,应该没毒……”窦蒲撇了撇嘴“这个掌柜的也没必要在饭菜里下毒吧?
“以防万一而已”明达语气平淡,窦蒲耸了耸肩“倒也是”
两人吃了饭,明达准备收拾碗筷,却是发现食盒里下方似乎是垫了一个青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窦蒲也发现了那块青色的布条,把它抽出来,看到布条上的暗纹,脸上满是震惊“居士!这是青毅的!”
明达接过布条看了一眼“是青毅身上的衣服布料没错……这衣服上面的暗纹也是青毅独有的……”明达看到布条上面由血迹画出来的青光剑的标志,皱起了眉头,迅速起身“我出去问一下”
见明达冲出了房间,窦蒲也跟了上去
明达跑到楼下,却看到刚刚那名店小二正站在柜台前和掌柜的说着什么,见到明达下来连忙跑了过来“客官,您找我有事吗?”
明达看着店小二,压低声音问道“刚刚那两菜一汤和一壶茶都是你送来的吗?”店小二一愣,随后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明达眉头紧皱从怀中掏出刚刚那个青色的布条,“你既然把这个给我,那你应该知道它主人的下落吧”
店小二看了眼明达手中的布条,脸上满是惊讶之色,随后迅速恢复原状“抱歉……那位客人的信息我不方便透露……”
明达看着店小二,眼中而过一抹怒意,就在这时,一旁的掌柜突然开口道“客官莫要误会,他不是故意要隐瞒,而是规定不能暴露客人的信息罢了,那个布条是我让他给你送去的”说着他指了指二楼的方向“你要找的那个孩子在楼上,就再你们隔壁的那个房间,并没有离开过”
明达看着掌柜的,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多谢”说完便快步向楼上走去
窦蒲站在楼梯口听到掌柜所说转身去敲青毅房间的门,可是没有回应,窦蒲有些疑惑,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如果在房间里的话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对啊……
窦蒲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青毅?”依旧没有回应,窦蒲眉头一皱,难道青毅不在房间里?不应该,那人留了信息应该就不会乱跑了才对,难道是出事了!?
“掌柜说他没有离开过房间……”明达也来到了门口“可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窦蒲看上去有些急了,就要去踹门,明达一把拉住窦蒲“冷静点,这门是朝外开的,你踹是踹不动的……”明达看着窦蒲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叹气,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冲动呢……
窦蒲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门把手“啊?”明达把钥匙递了过去“我跟掌柜要了钥匙”窦蒲:……
窦蒲接过钥匙打开门锁,就看到青毅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呼吸极为不定
明达见状连忙跑过去,把手放在青毅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好烫!”
窦蒲走了过去,给他把脉,忍不住吐槽“旧伤未愈,伤口碰了水有些感染了,再加上操劳过度、不发烧才怪呢!”
明达看着窦蒲皱起眉头“能治吗?”窦蒲点了点头“放心死不了……小问题!”
无题
百草谷深处有一个小温泉,层层白色的雾气将整个温泉藏与其中,青迢脱下外衣,踏入温泉之中,靠在温泉壁上,看着周围一片白茫茫,倒是难得的放松了些许
恍惚间青迢似是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当即警惕了起来,一枚棋子下意识的就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掷去,然后便是一声痛呼和那稚嫩的愤怒吼声“青迢!”
青迢:……我就怎么有人在这个时辰还闯百草谷的……原来是小神医……嗯?!小神医!?
青迢想跑,可惜为时已晚,被一针撂倒……
小神医的暗器水平又有进步了呢……青迢昏迷前这般想着
“不是……小神医你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来抓我?”青迢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逗逗五花大绑的扔到一边,很是不自在的动了动,眼睁睁的看着...
百草谷深处有一个小温泉,层层白色的雾气将整个温泉藏与其中,青迢脱下外衣,踏入温泉之中,靠在温泉壁上,看着周围一片白茫茫,倒是难得的放松了些许
恍惚间青迢似是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当即警惕了起来,一枚棋子下意识的就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掷去,然后便是一声痛呼和那稚嫩的愤怒吼声“青迢!”
青迢:……我就怎么有人在这个时辰还闯百草谷的……原来是小神医……嗯?!小神医!?
青迢想跑,可惜为时已晚,被一针撂倒……
小神医的暗器水平又有进步了呢……青迢昏迷前这般想着
“不是……小神医你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来抓我?”青迢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逗逗五花大绑的扔到一边,很是不自在的动了动,眼睁睁的看着逗逗往温泉里面洒了许多他不认识的药材,不久周围便弥漫出一股奇异的药香,嗯,味道还很好闻,倒是没什么那么难以接受,不过他这是想干嘛?难道是打算拿我熬汤?
逗逗狠狠瞪了青迢一眼,摸了摸被砸红的脑门不理他,从药箱里拿出两个丹药扔进水里,算着时间,不多时水就变得浑浊,味道也变得难以形容了起来,青迢默默往后挪了挪,然后便被逗逗拉过来推下了水
“你给我在里面老老实实的泡一个时辰!我可提醒你,最好别跑,不然中毒了我可不管你!”
“你不会是打算陪我熬一晚上吧?小孩子家家的熬夜可是会长不高的”青迢自顾自的把绳子弄断,然后撑着下巴看着逗逗在哪忙活
逗逗一边将施针的工具摆弄好,往炉火上熬上汤药,然后狠狠的瞪了青迢一眼“你还知道我是小孩子啊!我熬夜是为了谁!你要是乖乖吃药那还需要我这般操心!”
“小神医的辛苦我都瞧在眼里,但这药嘛~我是不会喝的!”
逗逗有条不紊的将摆好的银针,火上消毒,“回头我就把半神醉给你换了!难受死你!对了那个林渊……”
“少主?他怎么了吗?”
逗逗不解“你不会看不出来他倾心于你吧?”
“小神医什么时候这般八卦了?何况……”青迢目光沉了沉,眼眸微眯任由那蒸腾的热气弥漫,遮住了双眼“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敢奢望情爱”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怎么就不敢奢求了?怎么?难道你堂堂青光剑主,魔教的护法大人,还有不敢承认的事吗?”
青迢沉默了半响,忽而笑道“小神医,你怕不是想多了吧,我对他来讲不过是叛徒或是杀父仇人罢了……他估计都恨不得弄死我呢,又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思……”
逗逗摇了摇头,也没在多说,将一旁的汤药倒在精致的瓷碗中,递给青迢“喝了”
盯着为自己忙前忙后折腾了许久的逗逗,青迢还是乖乖的接过了药碗,闻了闻,倒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试着喝了一口,随即脸色大变,然后就听到了逗逗那威胁的话语“你要是敢吐一个试试!”
青迢:……
【虹剑改写】《风中的玫瑰》(又名:为侠))
大纲
【第一章 天外飞仙】灵儿出场,蓝兔受伤
【第二章 故布疑阵】二郎被劫
【第三章 三侠出山】达达、大奔莎莉赶到
“金针渡穴之法,不可半途而废,这一炷香的功夫,你们可千万得撑住”
【第四章 唯快不破】蓝兔以身为质换取天狼门对虹猫的信任
【第五章 辨香识人】跳跳虹猫怀疑灵儿
“卧底好啊,卧底有卧底的妙用。且看虹猫怎么用她。”
【第六章 二郎诱敌】二郎vs鼠后
【第七章 步步紧逼】小镜子舍弃内丹
【第八章 棋逢对手】逗逗斗毒
【第九章 顺流而下】虹猫带众人逃出天狼门
【第十章 ...
大纲
【第一章 天外飞仙】灵儿出场,蓝兔受伤
【第二章 故布疑阵】二郎被劫
【第三章 三侠出山】达达、大奔莎莉赶到
“金针渡穴之法,不可半途而废,这一炷香的功夫,你们可千万得撑住”
【第四章 唯快不破】蓝兔以身为质换取天狼门对虹猫的信任
【第五章 辨香识人】跳跳虹猫怀疑灵儿
“卧底好啊,卧底有卧底的妙用。且看虹猫怎么用她。”
【第六章 二郎诱敌】二郎vs鼠后
【第七章 步步紧逼】小镜子舍弃内丹
【第八章 棋逢对手】逗逗斗毒
【第九章 顺流而下】虹猫带众人逃出天狼门
【第十章 雪山之巅】灵儿使苦肉计逃过怀疑
【第十一章 诱敌深入】跳跳、痒痒粉
“哈哈哈,青光剑主,老朽候你多时了。”
【第十二章 生死时速】逗逗取得医典,逼近鬼堡
【第十三章 飞跃天堑】灵儿开始考虑侠道
【第十四章 暗箭难防】达达中毒饿痨散
【第十五章 敌营救友】虹猫跳跳探查鼠族
【第十六章 黑煞露馅】跳跳分兵
【第十七章 大局为重】蓝兔隐瞒伤势
【第十八章 百变神衣】白煞出兵
【第十九章 生死棋局】白煞跳跳斗棋
【第二十章 兵不厌诈】虹猫使诈,骗得五岳鼎,白煞中计
【第二十一章 百计避敌】灵儿智斗,三郎分兵
【第二十二章 兄弟舍身】大奔舍身
【第二十三章 素心剑法】莎莉救人
【第二十四章 骨肉为饵】三郎用小镜子做人质,蓝兔惜弱换命
“只要我一息尚存,就绝不允许你伤及无辜。”
【第二十五章 精彩傩戏】逗逗灵儿再探天狼门
【第二十六章 误入虎穴】蓝兔小镜子闯仙女洞
【第二十七章 棋差一着】蓝兔被抓,灵儿被囚,逗逗计划营救
【第二十八章 天地同寿】虹猫误以为蓝兔已死,攻击大郎被蓝兔所救
【第二十九章 魔音屏障】蓝兔三郎斗琴
“冰魄剑主真是活菩萨,换成我的话早就下杀手了。”
【第三十章 君子协议】虹猫蓝兔和天狼门解除误会,大郎怀疑鼠族
【第三十一章 锦囊妙计】跳跳潜入鼠族
“请将真相公之于众,务必还七侠清白”
【第三十二章 侠道之义】跳跳换出二郎,自己被抓
“青光剑主,除非你有缩骨之术、生翼之能,否则休想逃脱了!”
“虹猫,你快带二郎走,不必管我!”
【第三十三章 冲突又起】二郎负伤,黑煞露出真面目
【第三十四章 妙阻三郎】灵儿挑衅三郎,三郎黑化
【第三十五章 三侠助阵】达达受伤
【第三十六章 地心之谷】蓝兔得知五行晶石的真相
【第三十七章 黄雀在后】灵儿私放小镜子,晶石被夺
【第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灵儿身份被七侠识破,被迫返回鼠族
【第三十九章 狼心狗肺】黑煞背叛灵儿,白煞向鼠后求情
【第四十章 飞仙之战】大奔莎莉阻拦三郎,假装中计被抓,实则卧底
【第四十一章 悬崖之上】大奔落崖
【第四十二章 晶石难聚】蓝兔逗逗盗取晶石失败
【第四十三章 以杀止杀】鼠后祭出大杀器,虹猫受伤
“属下曾与长虹剑主有一面之缘,可否请属下验他一验?”
【第四十四章 阴谋诡计】鼠后把下属当棋子的诡计暴露,催化灵儿反叛
【第四十五章 装疯卖傻】灵儿使出计中计,把四侠放走
【第四十六章 兄弟反目】黑煞vs白煞
【第四十七章 情根深种】逗逗灵儿假戏成真
【第四十八章 异兵突起】鼠族变异士兵追杀虹猫
【第四十九章 生死难随】蓝兔坠崖,虹猫受伤
【第五十章 巧过城门】灵儿骗过黑煞
【第五十一章 为情自戕】白煞叛变
【第五十二章 渔樵耕读】灵儿向天狼门认罪
【第五十三章 失之交臂】蓝兔和奔莎汇合,猜出三郎的阴谋
“蒙面人使得天狼门的功法,究竟是被我们试出来了。”
【第五十四章 声不可断】逗逗灵儿救治虹猫
【第五十五章 以恩报恩】大郎向虹猫道歉
【第五十六章 四侠脱困】跳跳达达vs黑煞白煞
【第五十七章 父女之名】灵儿得到紫阳软鞭,得知父亲身死真相
【第五十八章 母女慈悲】灵儿vs鼠后
“就算亲手杀了母后,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成为中原武林的罪人。”
【第五十九章 事事相逼】白煞放人被逐出鼠族
“白煞,你还手啊!”“圣女,紫阳软鞭上,族人的血已经够多了。”
【第六十章 叛变内乱】大郎被杀,三郎叛变,天狼门内乱
“我的轻骑已从后山杀来,我劝你们不要负隅顽抗了,赶紧让虹猫交出五岳鼎!”
【第六十一章 为民请愿】大奔vs三郎,落败
【第六十二章 不负众望】虹猫义吞晶石
【第六十三章 分崩离析】鼠族大祭司和鼠后产生分歧
【第六十四章 行程再起】蓝兔求药
【第六十五章 父女重逢】二郎小镜子重逢
【第六十六章 谱曲得法】蓝兔谱曲,达达奏乐
【第六十七章 晶石之诱】黑煞盗取晶石
【第六十八章 尘埃落定】白煞舍命救人,鼠后开始动摇
【第六十九章 大闹婚礼】黑煞娶灵儿,四侠向鼠族出击
【第七十章 侠之大者】灵儿护民,救治被晶石伤到的鼠民
【第七十一章 紫阳归队】七侠团聚,第六元素的真相大白,进攻黑煞
【第七十二章 为侠之道】灵儿成为第八侠
三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青毅出了客栈,看到天已经黑了,便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要乱跑了,毕竟现在去城门口找鸿耀他们,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估计也会错过落匙,到时候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
也不知道明达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真是急死个人!
青毅一边想着一边回到房间里,随手关上房门,坐在桌边发呆,或许是太累了,没过多久,他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儒衫背着古琴长剑,提着一个大箱子的白衣少年带着一个背着剑穿着灰色道袍的六岁小男孩走进了君离客栈,这两人正是明达和窦...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青毅出了客栈,看到天已经黑了,便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要乱跑了,毕竟现在去城门口找鸿耀他们,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估计也会错过落匙,到时候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
也不知道明达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真是急死个人!
青毅一边想着一边回到房间里,随手关上房门,坐在桌边发呆,或许是太累了,没过多久,他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儒衫背着古琴长剑,提着一个大箱子的白衣少年带着一个背着剑穿着灰色道袍的六岁小男孩走进了君离客栈,这两人正是明达和窦蒲,两人在角落的位置坐下,明达按以往习惯点了单后,目光落到了窦蒲的身上,眼中满是担心“小神医,你身上的伤真的没问题了吗?”
“放心,只是些皮外伤罢了,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窦蒲坐在明达的身边,轻轻咳嗽了声“居士,我饿了……想吃鸡腿”
明达听了窦蒲的话笑着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他,“早就给你买好了”
窦蒲开心地接过油纸包“照顾人还得是居士呢!”打开油纸包后里面是两只香喷喷的鸡腿,窦蒲拿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居士,你觉得少侠他们真的会来这里找我们吗?”明达看着窗外,轻轻点了点头“这里是麒麟阁的产业,他们如果也在这座城的话肯定会来这里”
窦蒲吃完鸡腿,擦了擦嘴,满足地揉了揉圆滚滚的小肚子“居士,你说我们要不要出去找他们?”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贸然出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万一跟他们错过了怎么办,而且你是怎么受伤的难道忘了吗?”明达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窦蒲听了明达的话,顿时一愣,随后有些委屈地低下头不再说话了,明达看到窦蒲委屈的模样不由得也有些自责,抬手拍了拍窦蒲的肩膀“好了,小神医,我不是要责怪你,只是担心你会再遇到危险罢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担心……尤其是少侠和青毅,他们俩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这一闹万一发烧了怎么办?病情加重了怎么办?也被人偷袭暗算了怎么办?啊啊啊!真是急死个人!”窦蒲皱着眉头抓着自己的脑袋小声嘟囔着
明达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你身上的伤可不轻”
“那点小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窦蒲笑着拍了拍胸脯
“真的?把手给我,我不信,让我看看”明达伸手要给窦蒲把脉,然后被窦蒲瞪了一眼躲开“明达!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这人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
明达点了点头默默的收回了手,随后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自家小神医受伤的原因,明达的心中就满是怒火,他也是越发的担心青毅他们,不过目前也仅限于此了,毕竟他清楚以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动手,所以如今只能暂且将怒气压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确保窦蒲的安全,然后尽快找到其他人
二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青毅刚走两步就被身上的衣服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不合身了,不过这身衣服的材质还是不错的,直接扔了未免可惜,而且自己又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想到此,青毅拿出来了匕首
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把衣服改一下了。青毅叹了口气,开始动手裁剪衣服起来
虽然青毅从没做过裁缝的活,但好在他动手能力还是可以的,而且以前也见过蓝汐或是莎丽做女工,照猫画虎还是行的,只是简单的修剪一下衣袖,裤腿的长度罢了,倒也不是难事
总算弄好了。青毅满意...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青毅刚走两步就被身上的衣服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不合身了,不过这身衣服的材质还是不错的,直接扔了未免可惜,而且自己又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想到此,青毅拿出来了匕首
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把衣服改一下了。青毅叹了口气,开始动手裁剪衣服起来
虽然青毅从没做过裁缝的活,但好在他动手能力还是可以的,而且以前也见过蓝汐或是莎丽做女工,照猫画虎还是行的,只是简单的修剪一下衣袖,裤腿的长度罢了,倒也不是难事
总算弄好了。青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虽然有些粗糙,但至少是能穿了,不会再出现被绊倒这种事
“以往观摩蓝汐给鸿耀修补衣服,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实践的一天……”青毅收拾好身上的东西,踏上找人的道路
洞外阳光正好,环境倒也不错,可青毅现在却没有心思欣赏,他现在心里牵挂着同伴们,一心只想尽快找到大家
青毅顺着河流一路往下,不多时青毅就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城镇,青毅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然后迈开步伐向城镇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在这路上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了,很顺利的就交了入城费进城,城镇不大,却很是热闹,看到街市上人来人往,街口也有小贩叫卖
看来这里的人过得还不错。青毅看着眼前热闹的街道,不由得有些心生感慨,同时也有几分欣慰,这种百姓安居乐业和平美好的生活,不是一直是自己七人所期望的吗?
无视掉附近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青毅穿梭在人群之中,一边找人询问,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后他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招牌
“嗯?君离客栈?”青毅看着眼前熟悉的招牌,不由得莞尔一笑
虽说这个城自己没有来过也没听说过,不过附近居然有麒麟阁的产业,自己应该还在中原,这倒是个好消息,如果鸿耀他们也在这个镇子里应该也会找到这里来,想到此,青毅踏入了客栈中
“欢迎光临!”小二热情地上前招呼道“客官是要打尖啊还是住店?”小二虽然也很好奇为什么这孩子会是这身打扮,他的家人居然放心让他单独在外游历,但也没敢多问,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住店,顺便帮我准备一身合身的衣服”青毅拿出碎银丢了过去
“好嘞!您这边请~”小二接住银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随后带着青毅往二楼走去
希望我身上的钱能够用吧
青毅跟着小二走上二楼,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身上剩余的银两,麒麟阁名下的产业每月都会往黑虎崖上供,自己每月能领到的月利也是不少的,而且以往像住店这种小事自己根本就不用花钱,直接从自己名下扣就行,导致身上不会带太多现银,只是如今自己不但变小了,证明身份的玉佩也不在身上……
看来以后得注意一下开销了,不然要是没钱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唔……真没想到,自己也有缺钱的一天呢……青毅自嘲的笑了笑,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盏油灯,不过这对于青毅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多时小二送了崭新的衣服过来,青毅换上了新衣服,看着那件旧衣服,摸着上面的暗纹,思索片刻之后将那衣服裁成小块,打算当临时的身份信纸用,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便下了楼,走向了柜台,他打算先打听一下客栈里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见到过鸿耀他们
“掌柜,我跟你打听一件事”青毅点起脚尖扒在柜台上问着眼前的人
“你说,能帮忙的我尽量帮”掌柜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容和善,说话间笑容满面
青毅略微思索了片刻“那个……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穿了一身儒衫,拿着剑背着琴的人”青毅迅速回忆了一下明达的装扮,为什么选择明达?因为他是七剑里年纪最大的,如今搞不明白不老泉是会让人变小到底个什么程度,是集体变小几岁,还是固定变小到一定年纪,如果真如自己所想是集体缩小了十岁的话,那已经二十七岁的明达应该是变化是最小的,毕竟十六七岁左右基本上就不会长个了嘛
“哦~你说的是那个白衣的公子啊,我这两天倒是见过他好几次,每次都是独自一人点一杯茶,然后就自己坐在角落里一坐就是半个时辰,看上去像是在等人,但奇怪的是他又不怎么说话,身上的气息又冷的吓人,我都没敢问他到底是不是在等人……”
青毅皱了皱眉,明达虽然性格比较内向,但也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样子,怎么听这掌柜形容的那般冷傲呢?等等!不对!他好像也有过这种生人勿近的时候……那时候好像是……
青毅突然想起来上次明达有这种情绪的时候好像是在达夫人被绑架那会,难道是鸿耀他们出了什么事吗?!
“他除了点茶之外有没有其他的举动?或是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之类的?”青毅赶忙追问
“没有,不过他每天离开的时候,都会多打包一些点心和糖带走,有时候还会多要两个鸡腿,应该是给人带的……他穿的挺朴素但出手倒是大方,每次都用金叶子做茶钱,找零的钱他也不收……”
“那麻烦掌柜的帮我留意一下那位白衣公子,如果有关于他的消息还请立刻告诉我,拜托了!”青毅说着把几个碎银放到了桌上
“好嘞!您放心吧,如果有那位公子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掌柜的拿起碎银笑着说道
青毅想了想,随后拿出拿出一块青色的布条,咬破手指在上面留下一些图案后,将之递给了掌柜“顺便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虹蓝/七侠群像】品剑大会(2)
哒哒马蹄声惊起一地落花,两匹马踏着香气而来。
两人皆是书生打扮,年轻的背上负着古琴。
“嗯?”
行至奔雷山庄门前,两人勒马。
“这位姑娘,可是来找人的?”
原是山庄门前有一布衣女子徘徊,她似乎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听到声音还吓了一跳,她慌乱抬头去看,先是看到了两匹棕红色宝马,后看到了刚下马的人。
“姑娘?”
布衣女子有些害怕,小声道:“我……我来找人。”
她本是在外头等的,可等了三日也不见人出来,担心出了意外,这才自个儿找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看她柔弱怯怯,并非武林中人,于是便将人带进了山庄。
山庄内,闹剧还未结束。
身为男子...
哒哒马蹄声惊起一地落花,两匹马踏着香气而来。
两人皆是书生打扮,年轻的背上负着古琴。
“嗯?”
行至奔雷山庄门前,两人勒马。
“这位姑娘,可是来找人的?”
原是山庄门前有一布衣女子徘徊,她似乎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听到声音还吓了一跳,她慌乱抬头去看,先是看到了两匹棕红色宝马,后看到了刚下马的人。
“姑娘?”
布衣女子有些害怕,小声道:“我……我来找人。”
她本是在外头等的,可等了三日也不见人出来,担心出了意外,这才自个儿找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看她柔弱怯怯,并非武林中人,于是便将人带进了山庄。
山庄内,闹剧还未结束。
身为男子,居然被女子退亲,这说出去他脸面何在?!
江延咬牙切齿:“退亲书也该我来写,你身为女子,怎么能写退亲书。”
“为何不能?”蓝兔笑吟吟道,“我退你的亲,自然是我来写,你摁个手印便好。”
江延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反问:“你……你退我的亲?”
“不然呢?”莎丽冷笑道,“你以为你配得上蓝兔?”若不是当年江延父母救过蓝凝,趁机提出定亲,蓝凝那时还未有蓝兔,所以并未在意,随口应了,不然以江延那二流门派三流武功,哪里能接触到蓝兔。
江延环顾四周,发现每一个人都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就该是蓝兔看不上他,而不是他看不上蓝兔。
是,就是这样,所有人都觉得他占了大便宜,能和玉蟾宫搭上关系……
见他脸色扭曲,蓝兔微微叹了口气停下笔:“你……”
“你与我定亲,这退亲书该是我来写!”江延近乎嘶吼,仿佛他退了蓝兔的亲有多有面子一样。
蓝兔本想算了,听到此话,脸上一贯的温柔神色也不见了,当即落笔,见状,江延也顾不上其他,扑上去就想把笔夺走,虹猫横跨一步,抓住江延的手腕将他推回去,江延似乎没有感觉,只是满心想着不能让蓝兔写退亲书。
一柄折扇挡在他面前,跳跳和大奔一左一右拦着不让他靠近,江延只能眼睁睁看着蓝兔一笔一划写下两封退亲书。
写完后,蓝兔摘下左手食指的白玉扳指,和着朱砂丹泥,落下玉蟾宫的宫印,接着,她将转到江延面前,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延盯着退亲书,恨不得将它撕了,可虹猫将丹泥移过来:“是你自己摁手印,还是我来请你摁。”
这个‘请’字暗藏威胁之意,江延丝毫不怀疑若是他拒绝,那落在退亲书上的约摸是他的血手印。哪怕心再不甘,被几人这般看着,他也不得不咽下恨意,摁下两个手印。
带笔墨丹泥干了,蓝兔收好一封交给蓝凝:“今日在天下豪杰面前,我们亲事不再作数,日后男娶女嫁互不相干。”
出了这种荒唐事,众人哪里敢说不好听的话?没看到蓝凝一直冷着脸,冰魄真气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吗?
众人莫不称是,连声道蓝兔眼明心净,识得江延并非良人。一言一语把江延说得脸色发青,怒目圆瞪,若不是他武功不及诸人,怒而伤人也并非不可能。
见厅内气氛还是不曾缓和一点,一直没说话的奔雷山庄夫人打圆场道:“既是无事,奔儿,你们出去玩吧。”
大奔还想着给江延一拳,听他娘这样说,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将几人带走。
“哼,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出了门,莎丽恶狠狠道,“自个儿没本事就算了,怎么还怪别人有本事?!”
虹猫看了眼蓝兔的脸色,对面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模样,好像半点也不生气,他心中一松,暗道那种人也不配蓝兔为他伤神。
“逗逗和达达怎么还没来?”跳跳忽然道,“这都几日了?”顿了顿,他仰头一看,便见一只黄色翎羽的鸽子咕咕叫着飞来,“小一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他话音未落,视线中就走来三人。
“咦?”达达这样冷傲自持的人身边居然跟了个女子?
几人都觉得奇怪,纷纷将目光投过去。被几双眼睛看着,布衣女子不由停住了脚步往达达身后躲。
“这位是?”
达达介绍道:“我与我爹在山庄门口碰见这位姑娘,她说她是来找人的。”
“找人?”跳跳好奇问,“找谁?”
布衣女子绞着双手,小声道:“我找延哥。”怕自己说得笼统,又急忙补充,“我找江延,他说来这里品剑,叫我等他几日,我等不及……”
六人皆是愣住,达达下意识去看蓝兔,他还不知道两人退亲的事,还当江延是蓝兔的未婚夫婿,另外几人则是心中唏嘘,暗道这江延退亲便退亲,怎么还把另一位女子一同带来。
“你找他有事吗?”莎丽眼睛一转,自觉事情不像江延口中的两人生情那么简单。
布衣女子,也就是江延口中的‘阿环’,她打量了一下几人,见他们都是模样出色,气质出众,不似坏人,于是又说:“也没什么,就是我想他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无意识搭在肚子上。
蓝兔心细,看她脸色不算太好,又摸着肚子,便将人扶到廊下:“你肚子不舒服吗?”
“啊?”阿环愣了一下,又摸了摸肚子,含糊道,“有一些。”
到底不相识,他们也不好多问,蓝兔斟酌了一下:“你要找的人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达达落在后面扯住跳跳的衣袖:“发生什么了?”
虽然是蓝兔和江延的亲事,但阿环也能算当事人之一,毕竟江延口口声声喊着他们感情甚笃,跳跳摇头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达达心中有异,想着自己是不是带了个不该带的人进来。
厅内江延正准备走,恰巧撞上了返回来的几人。他先是冷眼看着,在看到跟在蓝兔身后的人时,不禁愕然。
“阿环?!你怎么进来了?!”
见到心心念念的人,阿环情不自禁带上了喜色,小跑上去,语气略带埋怨:“我在客栈等了你三日,始终不见你回来,就过来找你了。”
本以为这场闹剧已完的众豪杰心又狠狠提起。
“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那位姑娘?”江延因此给她女儿难堪,想到这,蓝凝便不由自主打量起阿环来,穿着布衣也难掩秀色,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江延不知阿环会直接找过来,又听蓝凝问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好了一会儿才说:“是。”
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阿环攀着江延手臂的手紧了紧,无措看着他。
“娘亲,这位姑娘肚子有些不舒服,不如让她先坐下来。”
“来来,坐下说。”苏夫人招呼身侧的侍女将人扶来,苏夫人来自姑苏,自从奔洋上苏府提亲后,她父母亲便给她安排了好些会武功的侍女,其中一个还知晓些医术。
侍女将阿环扶下落座,随后附身在苏夫人耳侧说了些什么,苏夫人脸色微僵,看向侍女眼中带着询问之意,侍女点头肯定。
“这位姑娘……”
阿环连道:“夫人叫我阿环便好。”
“好,阿环姑娘。”这本是私事,可事关蓝兔,苏夫人也顾不得太多,她缓和了语气,“你可知你肚子不舒服是因为……”
“我知道。”阿环柔声打断苏夫人的话,她摸着肚子,神色柔和甜蜜,“我有了延哥的孩子。”
厅内吸气声大响,蓝凝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瓷杯:“你有了孩子?!”
跳跳和大奔手疾眼快扶住眼前发黑的达达,低声道:“你晕什么晕?”
达达颤声道:“你们没听见,她说她怀了江延的孩子!”
“又不是你的,你激动干啥?”
“胡说八道!”达达给了大奔一掌,又说,“那可是蓝兔的未婚夫婿!”
“可是他们已经退亲了啊,就在刚才。”
“……?!”达达本松了口气,不知想到什么,他又冷了脸,“也就是说,他和蓝兔还没有退亲的时候,就和别的女子做了……做了……”他‘做了’半晌,最终只哼了声。
“到底退亲了,以后男婚女嫁毫不相干。”虹猫巴不得两人的婚事不做数,不过他一直以为江延虽非良人,但到底算得上是君子,不想他做出这种有婚约在身,还与人无媒苟合的事,这下就更觉得这亲退得妙。
江延脸色灰白,退亲一事他早已决定好,可是与旁人有了孩子才退亲,和因心上人另有其人才退亲,到底前者说出去不好看,他本就因被退亲而沦为江湖上的笑柄,这下,余下的面子想来也跌光了。
“蓝兔?你没事吧?”
见蓝兔一直不说话,而是看着阿环,莎丽小声担忧问。
蓝兔摇头:“我无事,只是见她一个弱女子,说不定是被蒙骗了。”
莎丽皱皱鼻子,暗道都有孩子了,又满眼情意,怎么也是你情我愿,哪里算被蒙骗:“与其想他们,不如想想这些年给他们家的好处怎么拿回来!”说完,她突然把大奔拉到一边,这般那般交代了一番。
大奔犹豫不决:“这样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那是他的东西吗?我叫你拿你就拿。”莎丽道,“难不成蓝兔还会生我的气?”
“好,好吧。”
阿环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为何这些人脸色如此怪异:“延哥……”
苏夫人都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品剑大会还有好几日,不如阿环姑娘先住下,等品剑大会结束再走?”
“不,不用了。”
“不用了。”江延一把拉起阿环,也不顾对方有了身孕,直接把人拉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人阻拦。
“这……”
这时,莎丽突然笑道:“放心,他走不了。”
“你做了什么?”
“我让大奔把他的马给牵出来拿去品剑场了。”
那是匹汗血宝马,去年被送给玉蟾宫的,江延看上了,蓝兔就把这马给了他。
“玉蟾宫的汗血宝马,凭什么给他。”
蓝凝听完,笑得不行,直道莎丽做得好:“这些年送给他家的东西也确实该拿回来,宝儿,你把这事办好。”
“知道了。”蓝兔虽然心软,但并非以德报怨之人,还要回来的东西自然该要回来,想到刚刚阿环被江延毫不怜惜扯着就走,心里愈发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这种人手上要回自己的东西,她可半点不会犹豫。
——————
《品剑大会》算是过渡章,下章就能写完
一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浑身湿漉漉的十四岁小少年艰难的爬上了岸,匐在岸边剧烈的咳嗽着,明显是呛了水,缓了半天青毅甩了甩脑袋,又看了看四周,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空旷的山洞里,洞顶有几个形状怪异的钟乳石,还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洞外的阳光透过石缝,投下了一束束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看起来,应该是个地下溶洞。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青毅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似乎依稀记得和同伴们在寻找长虹剑时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水池里,再然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等等,鸿耀他们好像也掉进去...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浑身湿漉漉的十四岁小少年艰难的爬上了岸,匐在岸边剧烈的咳嗽着,明显是呛了水,缓了半天青毅甩了甩脑袋,又看了看四周,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空旷的山洞里,洞顶有几个形状怪异的钟乳石,还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洞外的阳光透过石缝,投下了一束束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看起来,应该是个地下溶洞。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青毅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似乎依稀记得和同伴们在寻找长虹剑时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水池里,再然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等等,鸿耀他们好像也掉进去了……
青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青毅看着附近黑暗的环境,感觉有些许的紧张,自己应当是跟鸿耀他们失散了,而且自己现在的状况明显不太对劲,青毅感觉丹田里的内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着,身上的经脉像是条源头被堵住的河道,空荡荡的一丝内力都使不出来……
内力没有了……青毅皱着眉头,心里很清楚,失去内力的自己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万一碰到心怀不轨之徒可就麻烦了,果然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搞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以便应对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免得还没有找到鸿耀他们,自己就先出了事
青毅看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随后走到了水边,那是一张多么稚嫩可爱俊秀的小脸啊……自己成护法的时候也是这般大吧?青毅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感觉头也开始疼了,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张脸,看上去倒是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呢……”
不管怎么说,内力没了,还变小了已经成为了事实,至于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青毅开始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
青光剑还在,身上还有几锭银子,一把匕首
“等等!玉佩呢?!”青毅愣了一下,随即检查了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却并没有发现玉佩的影子。那个玉佩可是青龙门和麒麟阁的信物,同样也是自己父亲留下的遗物,这要是丢了,或是被谁捡到了……青毅不敢继续想下去“不能慌!好好想想……”青毅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发狂的冲动,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开始仔细回忆事情的经过,希望能够从中找出些线索
片刻之后,青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那个假凤凰!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但偷了鸿耀的剑居然还顺了我的东西!”
知道了玉佩的下落后,青毅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开始寻找出去的办法“果然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鸿耀他们……如果真的是缩小了十岁的话……”想到自家那个只有十六的小神医,更担心了
青毅叹了口气,事情麻烦了,身体变小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其他人在哪啊!没有内力连灵鸽都招不来,该怎么联系鸿耀他们呢?
要是兄长跟鸿耀他们在一起就好办了,他应该能照顾好大家……但愿吧……
青毅抱着青光剑向洞外走去
【虹蓝/七侠群像】品剑大会(1)
“……此刀名新亭侯,传闻名将张飞佩刀,为赤珠山铁打造而成,重约十八斤,能引天地正气,专斩天下妖邪。”
“诸位看,此乃一套双剑,名水龙吟,一长四尺三寸,一长三尺五寸,合重五斤,传闻此剑出于水中,曾惊起双龙异象。”
奔雷山庄后院,品剑正值火热,因着举办人为江湖上颇有威名的奔雷剑主,故而许多传闻中的武器都被拿了出来,供众人观赏。
不远处的屋顶上,坐着一白衣少年,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时不时点着身旁的剑鞘。
一个身影随风晃荡而来:“你怎么坐在这儿?”
少年恹恹抬眼:“自是品剑。”
来人看看底下的人群,好笑道:“坐这里品剑,你看得清吗?”
“怎么看不清?”少年...
“……此刀名新亭侯,传闻名将张飞佩刀,为赤珠山铁打造而成,重约十八斤,能引天地正气,专斩天下妖邪。”
“诸位看,此乃一套双剑,名水龙吟,一长四尺三寸,一长三尺五寸,合重五斤,传闻此剑出于水中,曾惊起双龙异象。”
奔雷山庄后院,品剑正值火热,因着举办人为江湖上颇有威名的奔雷剑主,故而许多传闻中的武器都被拿了出来,供众人观赏。
不远处的屋顶上,坐着一白衣少年,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时不时点着身旁的剑鞘。
一个身影随风晃荡而来:“你怎么坐在这儿?”
少年恹恹抬眼:“自是品剑。”
来人看看底下的人群,好笑道:“坐这里品剑,你看得清吗?”
“怎么看不清?”少年抬手一指,“喏,上头刻着一朵荷花。”
来人甘拜下风,跟着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我说,虹猫,你真要在这里品剑?”
白衣少年名叫虹猫,乃当今武林盟主之子,半月前接手长虹剑成为新长虹剑主,不过他此前十六年鲜少露面,故而武功强弱也是个谜。有人说他是习武天才,年方十六就将长虹剑法的最后一招火舞旋风练至第九重,也有人说他丝毫没有继承亲爹的武学造诣,粗粗三流之末,外头人如何说虹猫心中知晓,丝毫也不放在心上。
他剑术几何还是个谜,不过样貌倒是出色得很,风清朗月,如玉如璧,身着白衣,才来奔雷山庄三日就迷倒了不少姑娘。
虹猫叹了口气:“跳跳,你想说什么?”
青龙门少门主,江湖上有名的风流多情种笑问:“你当真是出来品剑的?”
“……不是。”虹猫绷着脸,“我就出来透透气。”
“透气?”跳跳眼睛一转,“蓝兔的未婚夫婿来了,你当真不去看看?”
虹猫脸色更差了:“有什么好看的,不一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难不成他长了三头六臂?非要人人去看?怎么?我看他两眼能有什么好处?”
这酸的。
跳跳‘嘶’了一声,用肩膀碰碰虹猫,问:“说认真的,你把蓝兔当什么了?”
“?”虹猫疑惑,“自然是妹妹。”
“妹妹——?”跳跳阴阳怪气拉长音调,“那怎么不去看看你未来妹夫?作为兄长,关心一下未来妹夫也是情理之中。”
“……”
虹猫抿着唇,跳跳还想说什么,就见大奔怒气冲冲冲过来。
“怎么了?”
“那个鳖孙!”大奔一拳将屋顶锤了个窟窿,见虹猫在这,叫道,“虹猫你怎么还在这?!那个鳖孙居然想退亲!”
“什么?!”虹猫豁然起身,“什么退亲?”他语气似是生气,又似是高兴,交织在一起显得尤为怪异。
跳跳一直带笑的脸也沉了下来,他敛去唇边笑意:“怎么回事?”
大奔愤懑道:“他想娶的另有其人,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要跟蓝兔退亲,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本来这亲事也是他家非要结的!我娘怕我揍他,让我出来了。”大奔越说越气,寸长的头发滋啦滋啦像是要冒电了一样。
蓝兔有未婚夫婿这事江湖上都知道。说是曾经玉蟾宫主蓝凝外出,不慎受伤,被一三流门派救下,彼时蓝凝还未嫁人,故而在对方提出家中有一三岁小儿,若是有缘分想结个秦晋之好时,便随口应了。
谁知两年后她生下蓝兔,那门派立刻派人前来要蓝凝遵守当年承诺,蓝凝见对方五岁孩童看上去知礼懂礼,又觉得自家女儿已经是玉蟾宫少宫主了,夫婿普通些也没什么影响,于是就正儿八经把这事应了下来。
靠着这门亲事,三流门派成了二流门派,一个小门派的少主也因此被江湖人所知晓,可以说那门派有如今的名气,全是靠着和玉蟾宫的亲事。
如今蓝兔十五,那人居然想退亲?!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心有所属,不亚于当着天下豪杰的面狠狠打了玉蟾宫一巴掌。
这气,玉蟾宫能受下去?
退一万步,玉蟾宫能受,蓝兔能受,虹猫是万万受不了的。
大奔话音未落,虹猫已经不见了踪影,跳跳琢磨了一下,拉着大奔往大堂去。
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恨不得钻进地缝立刻消失,直想这热闹看了要命。
玉蟾宫乃三宫之首,天下第一大宫,比肩武林盟,先不说玉蟾宫主蓝凝的脾气火爆,只说她的女儿蓝兔,年纪轻轻已精通冰魄剑法,玉蟾绝学绣女神针和流云飞袖也是一绝,再不提武功,单说她的样貌学识性子,哪一个拿出来不受众人称赞?
她被人退亲?
江湖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现在居然有人敢这么做!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靠着玉蟾宫出名的小子。
蓝凝端坐,脸色冷淡:“你再说一遍。”
“我……”站在厅中的青年一咬牙,道,“我与阿环已经定情了,若蓝宫主愿意让爱女和别人共侍一夫,我自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你再说一遍!”赶来的虹猫没听到前文,不过这一句话足以让他强制压抑的怒火爆发。
青年久久起不了身,他捂着肿起来的脸,吐出一口血,阴鸷看着虹猫:“我与蓝兔的事,干你何事?!”
他自然认得这白衣少年,青年记起自己去玉蟾宫时每每撞见两人相处,虽然并没有越界之举,可落在他眼里怎么看都不舒服。
蓝兔是什么人?
跟天上的月亮一样,站在她面前,青年只觉自惭形秽,早年他还心有窃喜,这个跟仙子一样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可随着年岁渐长,他心性愈发不平衡,旁人提到他只会说他靠着父母占了玉蟾宫的大便宜,就连他的名字,也只是“蓝兔的未婚夫婿”,听得多了,他心中的怨恨也就越多。
恰巧这时,他遇见了阿环,一个腼腆的姑娘,看他的眼里全是钦慕与敬佩,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与蓝兔大不相同,在蓝兔眼里,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倘若他有和虹猫一样的家世,蓝兔还会对他如此?
此次退亲,也是青年斟酌许久才下的决定,当然,他不是纠结要不要退亲,而是纠结是否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退亲。
他要在天下豪杰面前退了玉蟾宫这门亲事,要告诉整个武林,是他看不上蓝兔,而不是他配不上蓝兔。
事件关系另一人正在奔雷山庄的后院,对此事一概不知。
荷花还没到盛开的时候,池中有一座石雕莲台,有一青衣绿带少女静坐其上,周身水雾弥漫,惹得她的发尾袖摆都染上了潮意。
将冰魄心法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少女缓缓睁开眼,不等她起身,一个紫色的身形极速掠来。
“蓝兔!”
蓝兔转头,柔声问:“莎丽?怎么了?”
“怎么了?!”莎丽掠上莲台一把拉起蓝兔,俏脸含怒,“那姓江的说要与你退亲!”
蓝兔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你是说江延?”
“除了他还有谁!”莎丽拉着蓝兔就想走,又见蓝兔一脸平静,好像大庭广众之下被退亲的不是她一样。
蓝兔运转内力,将发丝和衣裳烘干:“他有说为何退亲吗?”
“说是心有所属了,靠你们家得了那么多好处,这下有心上人了就迫不及待甩了你,白眼狼!”莎丽怒道,“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这不是摆明了要打玉蟾宫的脸吗?!”
蓝兔这才脸色稍变,她拉着莎丽落下岸边:“过去看看。”
“当然要看!”莎丽急声道,“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两人赶去前厅时,厅内气氛更凝滞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虹猫,联想到了自己家世低微,江延愈发口出狂言:“蓝少宫主乃武林第一美人,若嫁给我,自然是我的荣幸,只是阿环到底是我心爱之人,我不忍她做妾,也只能委屈少宫主了。”
听到这话的人眼前纷纷一黑,暗想这小子莫不是活腻了,话里话外居然想要蓝兔做妾室?!这可不是得罪玉蟾宫,怕是与七侠交好的门派人士,都被他得罪了。
厅内寒气弥漫,内力较低的人只觉得这冷意渗进了骨子里。
“你!”虹猫脸色突变,手中长虹即要出鞘,一道轻柔若碎玉相击声悠悠响起。
“是这样吗?”
闻言,厅内氛围更是令人窒息,江延脸色瞬间苍白,众人不由自主将目光外移,落到相携而来的两位少女身上。
紫裙少女艳若海棠,杏面桃腮,明媚韵韵,颈上戴着个金圈璎珞,不过那张芙蓉面此时含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另一人更是貌美,青衣绿带,白璧无瑕,如新月生晕,花树堆雪,清丽绝美令人见之难忘。
“蓝……蓝兔……”江延看着蓝兔有些出神,见对方笑吟吟看来,眼里平静无波,他脑子一痛,就是这样……就是这副模样,看向他的眼里没有半点该有的情意,江延心中恨意滋生,却又装作大方,“你我自幼相识,已生情意,若你愿意,我可以平妻之……”
蓝兔轻笑一声打断江延,道:“你若心有所属,我自有成人之美德,便如你所说,写了退亲书,这亲事就不做数了。”
一旁伺候的侍女极有眼色拿来纸笔,蓝兔一手挽袖,一手执笔正欲落下。
“等等!”江延阻拦道,“你做什么?”
“自然是写退亲书。”
江延似是不敢置信:“你来写?”
“不然呢?”蓝兔反问,“女子不能写退亲书?”
——————
退退退
【虹蓝/七侠群像】揽山月(序)
前任七侠打败了黑心虎,而且都活得好好的。
架空朝代,一切设定都是为了剧情。
一个有父母宠爱的七侠闯江湖的故事,涉及朝堂。
cp:内销
——————
明光三年,春色刚拂绿柳梢,一场罪犯出逃,天子盛怒的帷幕才将将拉开。
‘哗啦’
桌上堆叠的奏折被一只明黄衣袖扫落满地,年轻的皇帝刘祯冷着脸:“你们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地上跪了七八个大臣,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刘祯拎起桌上唯一一封折子,甩手丢在跪在几人面前:“五日前,九指老童从铜山出逃,今天周仟才上告此事,宋引文,朕记得这人是你学生。”
兵部尚书宋引文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我’了半天愣...
前任七侠打败了黑心虎,而且都活得好好的。
架空朝代,一切设定都是为了剧情。
一个有父母宠爱的七侠闯江湖的故事,涉及朝堂。
cp: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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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三年,春色刚拂绿柳梢,一场罪犯出逃,天子盛怒的帷幕才将将拉开。
‘哗啦’
桌上堆叠的奏折被一只明黄衣袖扫落满地,年轻的皇帝刘祯冷着脸:“你们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地上跪了七八个大臣,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刘祯拎起桌上唯一一封折子,甩手丢在跪在几人面前:“五日前,九指老童从铜山出逃,今天周仟才上告此事,宋引文,朕记得这人是你学生。”
兵部尚书宋引文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我’了半天愣是没有‘我’出什么来。
内阁首辅赵仲和跪在最前面,他是刘祯的老师,不论怎样刘祯都会给他三分薄面:“陛下,当务之急是要将九指老童抓回来,不如让宋尚书去办这事,将功赎罪。”
宋引文听完,连忙磕头道应和。
谁知刘祯笑了:“你们当人这么好抓?当年可是三皇叔亲自追捕了两个月,又拜托了数名江湖朋友才将人抓住,宋引文有什么本事?!”
也不怪他说话不留情面,事实就是如此。
九指老童,江湖上有名的恶人,一生作恶多端,当年他在帝京街头当着百姓的面将一个冲撞了他的书生开膛破肚,将书生的肠子卷在手腕上示威,这才引起当时还是太子的刘祯的注意。
他武功极高,在江湖排前十之列,先皇派出神策军追捕他,人没抓着,反倒让他手上又多了十数条人命。还是从北疆归来的战神三王爷亲自带领十三亲卫,又拜托了江湖好友,你追我赶了近两个月才将人抓到。
九指老童被关押去了郊外的铜山,铜山守卫森严,要过九道关卡方能进去。刘祯没想到,自己才登基三年,就出了这个乱子。
据铜山守卫所言,九指老童一心想要出逃,更是多次大放厥词,说等他出去要取刘家的性命。朝堂上下因此震怒,故而九指出逃成功,帝京人人自危,就怕那个老疯子找上自己。
宋引文自然也知道刘祯的意思,他一介文人,肚子里有墨水,手上却没功夫,要去他抓人?送命还差不多。
“陛下,不如再拜托雍王爷?”一直没说话的总管太监安良玉突然道。
刘祯一顿,半晌点头:“也只能如此,你亲自去请三皇叔来。”
安良玉领了口谕,赶到雍王府。
等杯中的茶水彻底凉了,安良玉领着雍王匆匆而来。
雍王已过知命之年,半年前才交了虎符归京修养,发须已经有些白了,不过精神矍铄,健步如飞。
“三皇叔。”
雍王行了礼:“事情我早知道了,就等陛下召见。”他顿了顿,继续说,“可惜我年事已高,力不从心,无法亲自追捕,我带了几个江湖朋友,他们知晓江湖之事,对陛下应该有些帮助。”
刘祯连忙让人进来,不多时,五个男女跟着宫人而来,看上去都是已过不惑之年。因着雍王早早说过规矩,被拿走武器的时候几人倒也没有生气,不过还是有些不满的。
几人行了不算标准的礼,刘祯让人看座,迫不及待问:“不知几位大侠可有法子?”
这小皇帝倒是没什么架子。几人对视一眼,一个大胡子说:“那老东西武功高强,如今跑了只会比之前更难抓。”
“随便派人去只是送死。”另一个妇人接话。
听到这,宋引文急忙问:“你们呢?可打得过他?”
五人纷纷露出尴尬的神色,他们虽然在江湖上有些名声,可放在九指老童面前还是不太够看,况且他们五人手上的人命加起来大概还比不上对方的零头。
“不如求助武林盟。”又有一人开口,他看上去有些儒雅,“九指出逃,定会搅乱江湖,武林盟绝不会坐视不管。”
“武林盟?”其实皇室和江湖多多少少都有些联系,毕竟有些事皇帝管不到,管不了。不过刘祯刚继位,对武林盟,或者说对江湖的事了解不多。
“如今武林盟主白猫大侠乃是七剑之首。”
距离七侠打败魔教已过去近二十年,白猫这武林盟主也坐了近二十年,不提他的声望,只说他的武功,也是当之无愧第一高手。
简单介绍了一下白猫,儒生停顿了一下,道:“不过我听说,半年前他已经将长虹剑传给了他的儿子,况且武林盟事多,也不知他有没有空闲。”
“我倒是知道,据说新的长虹剑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仅十六岁已经习得火舞旋风第九重,只差一个契机便可突破十重。”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刘祯着急的不行:“朕如何才能联系上武林盟主?或者新的长虹剑主。”
“三日前,奔雷山庄举办了品剑大会,天下豪杰齐聚奔雷山庄,陛下不如派人去奔雷山庄。”
奔雷山庄?
刘祯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该如何找。
大胡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本来我也是要去的,不过王爷邀我留下叙旧,这帖子自然也没用上。”
帖子简单,除却‘品剑大会’四字,只有奔雷山庄的印子,上头的字阳刚苍劲,力透纸背,刘祯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隐隐作痛。
大胡子见状大笑:“此字乃是出自奔雷剑主之手,带有雷霆之气,陛下没有内力,还是不要直视的好。”
刘祯合上帖子,又问:“派谁去比较好?”武林人士齐聚,想来不乏名声赫赫之人,若是派个小卒去恐会让人觉得被看轻了。
“陛下,不如让老臣的幼子去。”赵仲和连忙递话,他幼子名叫少川,生于文臣世家,却喜爱舞枪弄棍。
刘祯略一思索,点头应了:“此去路途遥远,他一人去朕也不放心,让向无朽一起吧。”
一直没说话装不在的老将军急忙和赵仲和一起磕头接令。
当日回到家的两位老臣就把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一起赶上了马车。
“我也要去!”老将军的小孙女扒着兄长不放,老将军无法,只能让她也跟着去。
“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出差错。”赵仲和严肃叮嘱三人,“帖子收好,没有帖子进不去山庄。”
赵少川收好帖子,迟疑道:“只说奔雷山庄在云梦泽,可云梦泽那么大。”
赵仲和也有些为难,想到那群江湖人说的话,道:“找海棠林。”
“海棠林?”
十里蜀锦开,雷霆闻香来。
听闻奔雷山庄庄主夫人极爱海棠,奔雷剑主便在庄外种了十里西府海棠,如今正是开花时节。
“跟着海棠花走,尽头便是奔雷山庄。”
——————
嘻嘻,先写个序言,第一个故事是品剑大会,第二个才会去抓九指。
看有后台的七侠怎么闯江湖,年龄方面也是自设,设定前任七侠消灭魔教后便嫁人娶妻,年龄也是35-45的样子,不会太老。
铛铛铛,为了爱妻种十里海棠林的奔叔,铁汉柔情~
归乡途(六)
关于虹七结局的一点小续写
本章虹蓝,奔莎,跳逗都有一点
如有ooc提前致歉,文笔一般请多多谅解
估计会很长,但不会太监,会慢慢更完,算是对童年的回忆与致敬
六奇阁被逗逗翻了个底朝天,逗逗正乐此不疲找寻跳跳留给他的惊喜。
莎丽笑叹一声:“六奇阁躲过了魔教围剿,没想到现在被自家主人搞得七零八落。”
虹猫看着逗逗兴致勃勃的样子,额间不自觉划过一滴冷汗,在心中默默祈......
关于虹七结局的一点小续写
本章虹蓝,奔莎,跳逗都有一点
如有ooc提前致歉,文笔一般请多多谅解
估计会很长,但不会太监,会慢慢更完,算是对童年的回忆与致敬
六奇阁被逗逗翻了个底朝天,逗逗正乐此不疲找寻跳跳留给他的惊喜。
莎丽笑叹一声:“六奇阁躲过了魔教围剿,没想到现在被自家主人搞得七零八落。”
虹猫看着逗逗兴致勃勃的样子,额间不自觉划过一滴冷汗,在心中默默祈祷:跳跳啊跳跳,你可千万别让逗逗失望。话说跳跳隐乡归林后,不必压抑自我,天性彻底显露。虹猫与跳跳飞鸽传书,跳跳回信言语开朗,只说让虹猫放心,六奇阁内所藏的第六剑之礼必让逗逗心满意足。
达达是固定着每七天寄一封信,以兄长的身份叮嘱虹猫几人注意添衣饱饭,另外增添家中妻儿近况,为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大奔几乎是离别虹猫四人后每日都写信寄信,只不过字迹潦草,除了莎丽之外无人能破译,莎丽看明白后又羞着不肯给别人讲,自己埋头一个劲儿提笔回信。
骤然莎丽娇喝一声:“呀!哪儿来一股糊味!”
虹猫登时一惊:“不会是我熬的汤吧!”说罢急匆匆窜到厨房里,炉灶上一锅黑色的糊糊咕嘟冒泡,虹猫舀一勺抿嘴尝尝,品味一阵后转头用询问的语气对逗莎二人说:“味道好像…还可以?”
莎丽抓头大惊:“我的老天爷啊!你要把这玩意儿端给蓝兔吃?”
虹猫眼神清澈:“不是,我打算先给你们吃的。”
逗逗双手叉腰欲哭无泪:“你分明是把我们当试药的小白鼠!”
虹猫迎着两人惊惧的目光面色不改又喂下自己一勺:“味道真的…还是可以下咽的。”
莎丽抢过虹猫手上的锅放回灶上,逗逗拽着虹猫的衣袖拉出门去。一个说:“行了行了,知道你有七剑之首的魄力了”,一个道:“虹猫大侠,我只求你别喝死在我六奇阁”虹猫还欲解释,莎丽轻笑一声拦住他:“我看你这就叫闭门造车,这里既有客栈西施,又有药膳高手,你不来虚心求教,怕是要学到猴年马月去。”
虹猫眼睛轱辘一转,从善如流叫一声“逗师父”“莎师父”,三人哈哈大笑,逗逗莎丽于是大大方方手把手指导虹猫重新起锅烧油。
跳跳躺在六奇阁房梁上等的不耐烦了,回想当年他就是背着莎丽在这里和逗逗初次见面的。跳跳原本高高在上看逗逗翻天覆地找所谓“礼物”不亦乐乎,不想一阵怪味传来,逗莎二人急急离去。跳跳忽然心头一紧:这怪味别是什么勾魂引一样的妖法吧!等他慌乱去找,推门却见逗虹莎三人围着炉灶忙得团团转。
跳跳无语:“虹猫,你心血来潮煲什么汤啊?”
虹猫坦坦荡荡:“特别好吃,专门给你做的,尝尝。”
逗逗把手伸过去:“大礼呢?”
跳跳闻言喜笑颜开,张开双臂:“我不在这呢吗?”
“没有五香竹鸡腿?”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你写什么信说你见到竹鸡了!”
两人又吵闹起来,虹猫正乐呵呵听着,却被莎丽一把揪回去:“你倒听得开心,锅又要熬干啦!”
长夜安宁,莎丽抱着枕头辗转反侧。一连几日大奔写信都只是问记账经营云云,莎丽认认真真回他,昨天实在忍不住信末问这傻大个:“你只问俗事,不想我吗?”信寄出去却又懊恼自己唐突,今天大奔回信上只有几字:“想,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会天天写。”莎丽在床上打滚,构思信里要怎么好好“敲打”一下那个笨蛋。
另一边,逗逗心知跳跳不能久留,便抓住机会带着跳跳游逛四周,其中诸多肺腑之言,下回详谈。
房内,蓝兔小口啜吸鱼汤,歪头甜甜一笑:“味道真好。”
虹猫眉眼温柔,抬手擦拭蓝兔嘴角,又俯身系紧蓝兔身上披风:“你看你,眼角乌青,这是多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
蓝兔俏皮地弯弯唇:“怎么,我不好看了,虹猫少侠厌烦了?”
虹猫牵着蓝兔的手走到床边:“只要是你,无论怎样我看着都满眼欢喜。”
“油嘴滑舌!”蓝兔笑着锤虹猫一拳,“玉蟾宫那边说,这几日总有无名氏募款招人相助。”
虹猫按下蓝兔,掖好被角:“无名氏?蓝兔宫主不考虑给他个名分?”
蓝兔勾唇道:“七侠之首,长虹剑主,盖世英雄,名声够响亮了。”
虹猫会心一笑,忽觉背上滚烫——这几日长虹剑总是莫名发热。虹猫没有声张,他道一句“晚安”退出房去,虹猫隐约感觉,这是山雨欲来之兆。
虹爹是怎样穿上粉兜兜的 下
虹爹番外(全糖保甜)
不正经念叨:因为夜里光着膀子带娃导致着凉生病的猫猫喜提了兔兔亲手绣的粉肚兜的故事。(既然少侠已经有白兜兜了那就再来一件儿粉色的叭)
正经念叨:猫猫是人人敬仰的大侠更是团团圆圆超爱的爹爹!
正文
美梦是被团团的哭声惊醒的。
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的时候,蓝兔还在感叹不到一个月大的小人儿竟然能哭这么大声儿,将来练龟息大法肯定大有成就。同往常一样,虹猫先她一步坐了起来,反手拍拍叫她接着睡,而后披衣起身点亮烛火往摇篮边去。
紧接着蓝兔听到"咕咚"一声,揉着...
虹爹番外(全糖保甜)
不正经念叨:因为夜里光着膀子带娃导致着凉生病的猫猫喜提了兔兔亲手绣的粉肚兜的故事。(既然少侠已经有白兜兜了那就再来一件儿粉色的叭)
正经念叨:猫猫是人人敬仰的大侠更是团团圆圆超爱的爹爹!
正文
美梦是被团团的哭声惊醒的。
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的时候,蓝兔还在感叹不到一个月大的小人儿竟然能哭这么大声儿,将来练龟息大法肯定大有成就。同往常一样,虹猫先她一步坐了起来,反手拍拍叫她接着睡,而后披衣起身点亮烛火往摇篮边去。
紧接着蓝兔听到"咕咚"一声,揉着眼睛坐起来后便看到虹猫倒在床边,撑着床沿想要站起来,但竟像是使不上力,起到一半摇摇晃晃又要倒下去。
困意顿时惊散了,蓝兔当即掀了被子翻身下床,眼疾手快掺住虹猫,扶着他坐回床上。这一扶蓝兔便感受到了自指尖传来的灼热感,虹猫整个人烫得吓人,额角尽是冷汗,脸色潮红唇色惨白。
团团还在哭,圆圆也开始跟着哭,一声接着一声,声音越来越洪亮。蓝兔看看虹猫再看看孩子,一时不知道先照看哪边儿。
"我没事儿,先看看团团圆圆。"
"什么没事儿!"蓝兔想到他睡前也是这么说的就来气,可听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显然是很难受,只好按下火气,先扶着他靠在软垫上,给他裹上被子,终究是缓和了语气,"先躺好,我去看看他俩。"
蓝兔手忙脚乱转身要走,才迈出一步又被虹猫拽住,他递给蓝兔薄毯,指指床边的鞋子:"穿上鞋子,别着凉了,圆圆估计拍拍就好,团团爱哭,哭会儿也没事儿。"
蓝兔想到虹猫睡前那一番操作本来正在生气,接下毯子心里一暖,听完他的话后又有些想笑,最终带着点儿无奈嘟起嘴瞪了他一眼,然后先去摇篮边安抚两个小喇叭。
圆圆果然没什么要求,蓝兔轻轻拍了两下便住了声儿,只剩团团撇着嘴继续嗷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受了多大委屈。蓝兔给两个宝宝换了尿布,把团团抱起来哄他睡觉,紧接着便体会到了他有多么淘神。
抱也抱了,拍也拍了,圆圆都睡稳当许久了团团才安静下来。不哭了依旧没有丝毫入睡的迹象,抱着可以,一放下就重整旗鼓接着哭,抱还不能是坐着抱,要来回走动他才满意。
哄团团睡觉的过程中,蓝兔心里那一点点火气尽数散了。她夜夜听见宝宝哭闹,可从来都是虹猫先她一步下床,哭声并没有持续过很久她便以为孩子们并不闹人。想来,过去的一个月里,虹猫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怪不得病了,多半是熬的。
再次哄睡团团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蓝兔小心翼翼把他放下,这才腾出精力去查看虹猫的情况。虹猫以为自己挨定了吵,这半个时辰里尽量压着咳声,自觉地拧了块儿帕子搁在额头上给自己降温。
"可能真是上年纪了?"他想起自己白天反复跟蓝兔保证绝对不会冻着,尴尴尬尬摸了摸鼻子,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情况,哑声儿道:"估计是着风寒了,头有点儿疼,嗓子不大舒服,胃也有点儿难受。"
看蓝兔面带犹豫望了望房门,虹猫便知道她还是放心不下,这是在斟酌要不要叫醒逗逗。
"别担心,不是旧伤复发,夜深了别喊逗逗了,明早再请他看看。"
虹猫已做好了被数落的准备,不想蓝兔探了探他的脉息,确定他的确不是旧伤复发后先去茶炉边温了水,而后拿走了他额上的手帕,掌心运了真气覆在他额头上,神色中并不是气恼而是自责。
"每晚都这样?"
"当然不是,就今晚。"
"我是说,团团每晚都这样?"
虹猫病得晕晕乎乎先开始会错了意,听到这儿才明白蓝兔这是在想什么。他点点头反握了妻子的手,头上冷汗忙不迭地往外冒,却还有心思说笑:"团团这肯定是像你,我小时候可是麒麟都能哄睡着的。"
"才不是像我!"蓝兔虽这么说,可想想团团跟自己七分相像的样貌,再一想自己小时候保不准真是个磨人的娃娃,十足的否认便动摇了五分,转而感叹道,"团团比圆圆跟欢欢加起来都难哄。"
冰魄真气降温颇有成效,跟蓝兔玩笑了片刻后,虹猫少侠自我感觉身上不适的症状消退不少。他不愿蓝兔这样熬着,劝她上床休息。蓝兔能感受得到虹猫额头骇人的温度退去了一些,先收回了手,看了眼铜漏算了算时辰,从小炉上提了茶壶。
房里其实备了些常用的药,但蓝兔怕不对症给虹猫喝错了反而不好,就先沏了壶暖胃的姜茶,连茶盘一起端到了床边的小几上,
虹猫虽在发热,但总觉得冷,故而双手都在被子里,见蓝兔倒好了茶伸出手想要接过,又被蓝兔按回被子里裹了个严实:"好了虹猫少侠,别再冻着,我喂你。"
"那就有劳宫主了。"
虹猫就着蓝兔递来的瓷杯小口喝完了姜茶,本来正专心对抗不适,可抬起头对上蓝兔的眼睛,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宛若倒流回他与蓝兔初见那年。
彼时的敬称成了此刻夫妻间心照不宣的情话;彼时的危机重重换做了岁月静好;彼时只他们两人的闲月阁此时多了团团圆圆。十年光阴流转,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墙面上那副"高山仰止"的字画犹在;茶盘上的的图案还是他喜欢的青云白鹤;连当年初见她时的情绪都没变。
不过十年江湖风霜、世事搓磨,那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现在倒是能选出合适的言语描绘了,有些俗气但十分贴切:
大概是,十七岁那年,他遇见了一个姑娘,只一眼便期盼了与她一同度过往后余生,此生来生,生生世世。
他想,惊鸿一眼,一眼万年,大概如是。
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回忆,蓝兔扣着他的脉门愁眉不展时,虹猫却笑了,显得有些憨傻。
"病成这样,你还笑。"
"捡到宝了,自然要笑。"
"我看明天逗逗来了你还笑不笑。"
"要不明天你跟逗逗说我一早有急事儿出门了。"
……
到底是病中精神不济,喝罢姜茶躺下没多久,虹猫便松了心神又陷入了沉眠。
蓝兔怕虹猫后半夜再起烧,挨着他躺下却没敢睡去。平日极有生命力的人突然病了,带着点儿脆弱蜷在她怀里,眼神中江湖风霜打磨出的坚毅和凌厉皆被阖上的眼眸盖住,看起来乖巧又惹人心疼,真就跟不哭不闹的圆圆没什么两样。
蓝兔就这样每隔半个时辰探探虹猫的额头,为数不多的睡意被彻底冲散了,干脆翻了个身儿静静望着身边的人。
虹猫但凡清醒的时候再大的伤痛总能装出一副没有大碍的样子,睡着以后身体倒是诚实了许多,手压着上腹辗转片刻后突然带着点儿幽怨叹了口气,呓语似的轻声念道:"蓝兔,好疼啊。"
"还是难受?"蓝兔以为他是痛醒了,先握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换了自己的手覆在他胃腹间轻轻按揉,试探性问道,"好点儿没有。"
没听见回应,只闻时轻时重的呼吸声。蓝兔这才看见虹猫是闭着眼睛的,应该是在说梦话。蓝兔听着他这小孩子撒娇似的语气,心软得一塌糊涂,又被揪得微微一疼,一只手帮他揉肚子,另一只手在他虎口的合谷穴处轻轻点按,直到他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
次日清晨,该挨的数落跟着逗逗一道进了门儿。
"不是不冷吗?"
"不是铁人吗?"
"不是多喝几杯也不打紧吗?"
……
逗逗一连串反问合情合理,问得虹猫少侠哑口无言,干脆拽起被子蒙上脑袋试图逃避。小神医毫不留情地扯下了他的被子,抓过他的手腕儿反手搭脉,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恶狠狠'道:"望闻问切,你蒙上脑袋我怎么望。"
"逗逗……团团圆圆还在呢,给我留点儿面子。"
世人说长虹剑主所向披靡、无所畏惧,这话有水分,对上逗逗他分明怂得一批!
比如现在,要不是真的病得起身都费劲儿,虹猫绝对是要跑的,宁可硬扛着也不想叫逗逗诊脉。这情况是从凤凰岛回来以后开始的,倒不是真的害怕被数落,更不是怕扎针吃药,而是总觉得逗逗都出手了,那便真是病得不轻,怕真的诊出什么大毛病,打破如今难得的岁月静好。
"那只手也给我。"
逗逗搭完左手的脉相又叫虹猫伸出右手,探过脉息后先在他腕口下了两针。他本来还有许多句批评教育的话要说,但探明虹猫的脉相后又只觉得心疼。
眼下的病症确是受凉所致,但虹猫内力至刚至阳原不至于吹了点儿冷风就病成这个样子。若透过表象再往深了追究,归根结底还是凤凰岛上留下的旧伤旧疾拖垮了身体的底子。这几年调养下来其实他已好转了许多,但就如同完好的木板钉上了铆钉,钉子拔得出来,但洞口终究是不能愈合,这段时间压力一大便勾出了隐在暗处的问题。
"逗逗?" 蓝兔见逗逗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还以为真的又什么棘手的情况,瞬间紧张了起来,"虹猫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冷热相激邪寒侵体,吃几副药就好。"
逗逗及时换上了轻松的神色,心里已经开始在想只是喝药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再拟几道药膳,保生养真,功夫得下在平时。蓝兔听到逗逗的结论略略放下心来,把逗逗拟好的方子又誊了一份儿,然后才交给青云拿去煎药。
虹猫本以为这下稳了,想想只是风寒顿时生出种自己已全好了的错觉,才要翻身下床便被逗逗一个白眼瞪了回去。虹猫看他这熟悉的神情,心说不好。果然,逗逗给他掖了掖被角,给出了一长串儿医嘱。
"戒酒,烈酒最好是别再碰了。"
喝酒无非是凤凰岛排解愁思的方式,倒也不是非喝不可,因此虹猫果断点头,保证别说是烈酒就是往后滴酒不沾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戒辣。"逗逗说完这要求又觉得对虹猫来说这未免太惨了些,因此稍稍让步,补充道:"戒重辣,先调养一段时间再看。"
虹猫闻言深深叹了口气,肉眼可见地耷拉了脑袋,揣着一万个不情愿点了点头。逗逗实在看不得他这既可怜又失落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个保证:"你配合点儿,坚持三个月,我保证昨天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出现。"
"好,我听你的。"
至此,虹猫正式开始养病。他先是怕病气过给蓝兔和孩子,提出自己搬去偏殿住几日。凄凄惨惨的躺下后,蓝兔突然抱着小暖炉推门进来,虹猫少侠凭着理智有些违心地劝她不用过来,但怎么看都是想要蓝兔留下的样子。
蓝兔宫主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眼神,果断选择留下陪他,把团团圆圆先交托给了两位挚友。
于是,当天夜里。莎丽大奔看着乖乖躺在他俩中间,不哭不闹睡得香甜的圆圆,简直想连夜把她领回金鞭溪客栈。隔壁屋,跳跳抱着认真嗷嚎的团团,从屋子这头儿走到那头儿,再从那头儿走回来,走得胯骨都酸了才把他哄睡着,最后望着睡着了还不忘蹬腿儿的团团,心中默默感慨:这哪里是小侄子,分明是小祖宗!不过看蹬腿儿这架势往后习武定是天赋异凛。
神医不愧是神医,几幅药下去虹猫的病气便去了大半,五天后基本没了伤寒的症状,大家也陆续告辞离开玉蟾宫各自还家。
团团圆圆又被抱回了闲月阁,虹猫实在不愿蓝兔半夜起来带孩子,依旧听见哭声就立刻行动,蓝兔拗不过他,又怕他再着风寒,便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未了避免他夜里起身着凉,蓝兔本来准备绣给团团圆圆的粉肚兜先一步塞在了虹猫少侠手中。虹猫先开始相当抗拒,看着蓝兔忍也忍不住的笑意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
"我看这就不必了吧。"
"怎么?你不喜欢我亲手绣的小兔子?"
"你绣的我当然喜欢,就是我穿个粉肚兜算怎么回事儿。"
"你自己说的粉色好。"
"那是给团团圆圆选的。"
"那我改日给你绣个别的颜色,将就穿穿嘛,身体要紧,反正只有我看见,我喜欢,好看的,很衬你。"
虹猫就这样在夫人的夸赞声中迷失了自我,最终别别扭扭地套上了那件绣着小兔子的粉肚兜。不过,当晚他便惊奇地发现,这粉肚兜不只蓝兔喜欢,团团圆圆也喜欢,圆圆看着他笑了,团团也少见的只哭了一小会儿!
从此,虹猫哄娃时的装扮在明媚可爱一路上越走越远,粉肚兜、紫褂子、虎头帽、小红花,能叫团团圆圆开心的颜色就是最美的颜色。
许多年后,跳跳领着不大点儿的念念游历江湖,四海为家看风景。师徒俩在茶棚歇脚时听说书先生讲过许多关于虹猫的故事,这些故事里,虹猫是长虹剑主,是光明剑持剑人,是粉碎了索生门阴谋的英雄……
念念听到精彩处,一面拍手叫好,一面仰起小脸问问题:“师父,这么多身份里,虹师叔最中意哪个啊?”
“那你得问他,念念觉得是哪个啊?”
“长虹剑主?”
跳跳摇着折扇只是笑。
要他来猜啊,虹猫最中意的身份有两个,一个是蓝兔的夫君,一个是团团圆圆的父亲。
全文完
欢迎大家评论区唠嗑
笑了的话请给我红心心蓝手手
少侠负责丢猫,我负责接收爱心😎
虹爹是怎样穿上粉兜兜的 上
虹爹番外(全糖保甜)
不正经念叨:因为夜里光着膀子带娃导致着凉生病的少侠喜提了宫主亲手绣的粉肚兜的故事。(既然猫猫已经有白兜兜了那就再来一件儿粉色的叭)
正经念叨:猫猫是人人敬仰的大侠更是团团圆圆超爱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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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的娃娃,饿了就吃吃饱就睡,睡醒了就看着爹娘笑得眉眼弯弯,比如圆圆;有的娃娃,饿了哭、困了哭、尿床哭、醒来身边没人陪着也要哭,比如团团。
当这样的两个娃娃是双胞胎时,事情就起了微妙......
虹爹番外(全糖保甜)
不正经念叨:因为夜里光着膀子带娃导致着凉生病的少侠喜提了宫主亲手绣的粉肚兜的故事。(既然猫猫已经有白兜兜了那就再来一件儿粉色的叭)
正经念叨:猫猫是人人敬仰的大侠更是团团圆圆超爱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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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娃娃,饿了就吃吃饱就睡,睡醒了就看着爹娘笑得眉眼弯弯,比如圆圆;有的娃娃,饿了哭、困了哭、尿床哭、醒来身边没人陪着也要哭,比如团团。
当这样的两个娃娃是双胞胎时,事情就起了微妙的变化。通常是圆子高高兴兴吃着手,团子哭了,大概是宝宝听得懂宝宝的话,每每此时无欲无求的圆圆便会放开嗓门儿帮哥哥一起吆喝,直到成功引起爹娘的注意。
蓝兔自从有了身孕到生下这俩小小人儿不知遭了多少罪,为了不让她夜里被团团圆圆吵醒,虹猫少侠在太平光景里切换回了当年同魔教缠斗时的作息,不分昼夜,哭声为讯,随时待命,就差抱上长虹坐着睡觉。
团团圆圆一个生在除夕一个生在春节,都是合家团圆喜气洋洋的好日子,只一样儿有些不便,那就是夜里起来带娃时挺冷。不过虹猫少侠自认为天冷根本算不得什么困难,毕竟长虹真气乃世间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他不怎么怕冷,跟大奔去北地清剿贼人时大冬天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埋伏也没见冻出什么毛病。
因此,夜间时常是这样的情形:团团先哭,圆圆帮着一起哭,虹猫闻声起身,人还没完全醒就已到了摇篮边上。夫妻们一处,免不了耳鬓厮磨,寝衣时穿时不穿的全凭机缘,通常没穿的时候多,穿着的时候少。没穿寝衣时,虹猫少侠只来得及捞件儿外衫披上,有时捞空了就是光着膀子光着脚,半梦游式带娃。
起先,夜间蓝兔听见团团哭闹就会本能地坐起来,可虹猫早有准备总是快她一步,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虹猫已基本上安抚好了两个宝宝。过了几天后,蓝兔宫主夜里留着的那根心弦渐渐放松下来,纵然听见哭声睁开眼睛,被虹猫反手拍拍轻声一哄不多时便又睡了过去。
虹猫少侠为迎接团团圆圆的到来做足了准备,加上之前在凤凰岛也算积累了带孩子的经验,因此应付起来堪称得心应手。
一个月后,他的努力付出取得了极其显著的成效:团团圆圆被养得极好,粉雕玉琢俩个小人儿并排躺在一处,肉乎乎、胖嘟嘟,看得人心都要化了;蓝兔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成功避开了月子里可能落下的毛病,余毒彻底清除后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
于是,宝宝的满月席上,虹猫左手抱着团团右手揽着抱着圆圆的蓝兔,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儿去了。蓝兔和孩子们都好,于他而言便是诸事顺遂、幸福美满。为了给孩子积福,满月席依着蓝兔的意思没有大办,只请了重要的亲友同聚,没什么隆重的排场,但贵在都是对的人,大家心近。
心情一好便多喝了几杯,暖阁地龙烧得旺,酒劲儿发上来不多久虹猫额角便带了细汗,随手脱了早起蓝兔硬给他套上的夹袄,到傍晚送宾客们下山时也忘了穿上。回程中,墨蓝色的天幕上飘起了春雪,白雪映着红梅,将澄净和喜庆两种氛围融合的极妙。
头日宴请宾朋,次日家人小聚,除了蓝兔不能吹风受凉,其他五剑跟着虹猫下山送客,然后又同回玉蟾宫,相约在玉蟾宫小住些时日。
回到闲月阁后,闹人的团团和乖巧的圆圆被干爹、干娘、叔叔、伯伯还有欢欢哥哥围着,完全不缺人手照顾。虹猫难得的得了空闲,一时兴起便要同大奔和跳跳一起去后山切磋剑法。
大概是喝了热酒又吹冷风,屋里屋外冷热交替,从山下回来的时候,虹猫便开始时不时的咳嗽。蓝兔对此有点儿担心,但虹猫相当笃定地说自己一点儿也不难受,加上他从前虽然是逗逗的常治病患但也确实没有被冻病过,蓝兔寻了件大氅给他穿上嘱咐他们莫误了回来吃宵夜,然后就由着他跟大奔和跳跳出去了。
三人到了天色黑透方才回到闲月阁,倒像是玩儿得撒了欢的小孩子,皆是满头大汗。蓝兔做了最拿手的芋头甜羹,逗逗烹了时令的果茶,大家正围着小泥炉谈天说笑。
“练剑就练剑,衣服呢?你们仨就穿这么点儿在雪地里逛悠的?”逗逗正对着门口坐着,看见三个人回来时都是脱得仅剩中衣,医者的属性立马被点醒,一边给他们倒热茶一边数落,“咋不干脆连剩的这几件儿也脱了,更凉快,春捂秋冻知不知道。”
“俺打小就不知道啥叫冷,年轻火力壮没办法。”
“过招时候一直运功来着,倒也不冷。”
“我没脱,我夹袄穿里边儿了,谁跟他俩似的,铁人。”
三个人各有各的说法,搁下剑净了手也加入了围炉夜话。 大家虽常常见面,但聚在一处时更多是因为江湖起了风波,像这样闲来无事全心放松的时候其实不多。一家人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说着家常事儿,达达温了些黄酒,酒过三巡后免不了相互“揭短”,暖橘色的烛火映着众人的影子,笑闹声直上夜空。
到了睡觉前,虹猫隐隐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嗓子由干到痛,总想咳嗽;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头疼得厉害胃也不大舒服。他靠在床边儿缓了一会儿,头痛有所缓解,但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昏昏沉沉的连带着蓝兔的声音听着都有点儿飘渺。
“虹猫,你看圆圆,她吐泡泡。”
“嗯。”
“我准备给团团圆圆绣几件小肚兜,你说紫色好还是粉色好。”
“粉色吧。”
听虹猫答得心不在焉,蓝兔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回过头才看到他坐在床边脸红得有些异常,双手撑着床沿儿微微弯着腰,眼神也有些涣散。
“虹猫,你怎么了?”蓝兔赶忙把哄睡着的圆圆放回摇篮里,听虹猫又开始咳嗽倒了杯热茶递给他,而后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道:“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酒喝多了。”
“那我去给你煮个醒酒汤。”蓝兔感受到虹猫的额头并不烫,便信了他的解释,披上外衫打算往小厨房去,“不然明天睡醒了要头疼的。”
“不用,就是困了,外面还下着雪,莫要着凉了。”
虹猫到这时候还觉得自己只是有点儿累了,大概睡一觉就能好转过来,顺势握住蓝兔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彻底放空了思绪,突然感叹到:“真好。”
虹猫少侠正感慨着,又是难以抑制的几声咳嗽,手也有意无意地按在了胃腹间。这下,蓝兔宫主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将他微微推开些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看他这些日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起身又要往外去:“趁着天还不太晚,我去看看逗逗睡下没有,还是请他看看吧。”
“别!可别去!”一提逗逗虹猫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疾手快拽住了蓝兔的衣角,提起十二分精神证明自己什么事儿也没有。他带着点儿耍赖意味直接将蓝兔打横抱回了床上,轻轻放在里侧,自己也在外侧躺好,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挡住了她的去路,“按逗逗那标准,怎么诊我都有病,肯定还是喝药调养。我真的没事儿,再说他明日不是还要下山义诊嘛,别麻烦了。”
"可是……"
"诶呀,没有可是。"
蓝兔还想起身,但被虹猫连抱带缠的紧紧搂着,实在无计可施。再一想他要真是病了哪儿来这么大力气,也就没再坚持去找逗逗,偃旗息鼓地窝进夫君怀里,给他掖了掖被角,但回想着他那句“怎么诊都有病”心里渐渐泛起点点酸涩。
自凤凰岛归来,一切回归正轨,但虹猫那一身旧伤是抹也抹不去的痕迹。他对此看得极淡还尝尝调侃说哪个侠客不是如此,身上没点儿伤痕都镇不住长虹剑。可只有蓝兔知道,凤凰岛上虹猫承受的是怎样的煎熬。
比如隔着寝衣都能摸到的几乎贯穿了胸口的刀痕,叠在从前的剑痕上,没入肌肤寸余,不可避免的伤了肺腑,以至于落下了一到换季就咳嗽的毛病。
这骇人的伤口是带着她躲避索生门追杀时留下的。那时候他们刚到凤凰岛,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老泉边惨烈至极的一战,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敌人是谁。
虹猫为了让他安心养伤,最开始的时候瞒下了所有糟心事儿,以至于她最初几个月一直以为他们暂时被困在凤凰岛只是因为缺钱。他们深秋时到了凤凰岛,直到春节她才知道他们的对手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
腊月二十五,她跟虹猫一道上街置办年货。起初他们按着计划逛街,可逛着逛着虹猫突发奇想开始带着她漫无目的地游玩。他们去了北山看梅花,去了鼓楼吃年糕,从碧溪街一路转到玉泉寺,一路捡着人多的地方走,兜兜转转逛到太阳都要沉下山去。
那时候她不知道,她以为的游山玩水其实是东躲西藏,也不知道虹猫为了能叫她安心些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心里还有点儿不解这人怎的想起一出是一出没个定性。直到日暮十分,大概是实在躲不过了,虹猫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蓝兔,对不起,先别问怎么回事儿,往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本以为能甩开他们的,现在看来不能了,等下打起来的话,往西边跑,别回头。”
那天,才到了人少些的地方索生门的长老便出手了,虹猫的两句话她只听了一句。她没问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任虹猫说什么也不肯先走,随手折了根树枝凭直觉抬手反击。好在,她虽失了记忆,但下意识使得出冰魄剑法,交手几个回合后她找回了使剑的感觉,渐渐将败势扭转了回来。
那时候她跟虹猫皆是重伤未愈,对上强敌最大的弱势不在招数而在体力,她渐渐有些力不能支撑,全凭意志力跟那带着鬼面的长老苦耗,可一时不慎还是露出防守的破绽。
三刃钩刀破风而来,直袭命门要害,而她已无力闪躲。生死关头,虹猫想也不想就挡了过来,将她推离险境,挡下了锵然鸣响的钩刀。
难以言状的悲痛浪潮般席卷过来,好像是冲开了禁锢她力量的枷锁。她还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但就是不再想逃,而是动了杀心。她想把虹猫护在身后,可他竟扶着路边的青石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折断了伤口外侧的刀刃,嘶吼着朝着那两个鬼面长老扑了过去。
没错,是扑过去。他经脉受损内力全失,使不出剑法,只能以命相博,没什么招式变化,不分胜负只决生死。
那天,他们最终反制住了两个长老,一个被她失控的剑气直接冻成了冰人,一个被虹猫按在地上拿路旁的石块儿一下一下砸裂了头骨。危机暂时解除后,虹猫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倒在那长老旁边胸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她从不是没有主见的人,也算得上冷静理智,就连记忆全无流落异乡都不曾真的惧怕过什么。 可那天晚上,她真的怕了。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先拔出了没入他胸口的刀刃,撕裂外衫缠在他胸口勉强止血,但做这一切的时候对着泼墨似的夜色问了无数个"怎么办"?听不到任何回应,她的情绪突然失控,反手一掌聚起了十成的功力直直砸向已经没有半点生机的两个杀手,真真是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头痛得像是有千万根银针被埋入了脑海,勾连起不知缘何而来的滔天的恨意,恨敌人也恨自己。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压抑的日子她过够了!若今天虹猫今天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要再坚持下去了,什么从前的身份、肩上的责任,都随它去吧。
虹猫本来意识已然模糊,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失态和反常,强撑着精神反握了她的手,声音极低的拿气音挤出一句话来:"我没事儿,先回家。"
"好,咱们回家。"
凤凰岛四面皆是海水,夜风中都带着水汽,苦咸的,酸涩的,像是泪水。她深一脚浅一脚背着虹猫回松云别院,气恼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可偏偏不忍心对他说半句重话。分明他才是逞强冒险的那个人,可一路他反反复复对她说的话只一句:"蓝兔,不要冒险,别再受伤了。"
不许别人冒险,自己却豁出命去。那时候,若不是情势危急,她简直是想把他骂一顿,不,打一顿!
生气是生气,但生气是因为在乎。正是心头压也压不住的火气叫她想明白了,在她心里到底该把虹猫摆在什么位置。
失忆后刚遇到虹猫时,他说他不是坏人,这她是相信的,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虹猫还说,他们从前是侠侣,已定了婚期,若不是遇到意外现在已是夫君娘子相称了。她闻言没有说话,不是不信他,而是不知该怎样面对着一个全无印象的人适应如此亲密的身份。
微妙的沉默持续了约莫一刻钟,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为难,虹猫笑着先开了口,说告诉她这些只是想帮她找回从前的记忆,至于他们往后怎样相处一切凭她决断。认识不久的朋友、相识已久的伙伴、志同道合的知己、相约白头的侠侣,只要她能自在些把他摆在哪个位置都好。
过去的几个月里,她以为自己把虹猫定义成相识已久的伙伴,但显然不是。记忆是一片空白,但他们之间一定经历过很多,生死关头,最本能的反应做不得假。虹猫于她而言是最重要的人,重过所有,重过生命,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变过。
"蓝兔,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我要是醒不过来了,别再追查今天的事儿,干脆忘了自己是谁也好,到一个什么人也找不到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你敢!你不许睡!"她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感受到虹猫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来,她被铺天盖地的不安裹挟着,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虹猫,你说过咱们定了婚期的,说好的生死一处,不能反悔的,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不过,这后半句话虹猫没能听见,她也说不清是庆幸多些还是失落多些。
陌生的小岛上强敌环绕,他们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根本没什么休息养伤的时间。受了这样重的伤,虹猫也只是躺了三天,三天后还是得按着原定的计划去参加三台阁大比的初选。她说什么也不肯,宁愿女扮男装替他参赛,但被他拦下。
虹猫说初赛比的是兵法,是文试,叫她不用担心,还保证处理完眼下的麻烦事儿就好好歇歇。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烦事儿有大有小、没完没了,他的伤势就这样拖着,反反复复时不时发作,过去三个多月都没能痊愈 。
这样的事儿不只一件,可蓝兔不敢继续回想,怕再想下去今夜注定无眠。
她本来窝在虹猫怀里,现在反手将他揽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是个极具保护意味的姿势。虹猫说自己困了,可偏偏强撑着精神半睁着眼睛望着她。等她先睡,这是他在凤凰岛养成的习惯。
那时候她心里的伤比身上的伤重,本来就因为失忆常常胡思乱想,从斗兽场回来后又添了失眠惊梦的毛病。有段时间她很害怕夜幕降临,黑暗中只要闭上眼睛就像是回到了斗兽场的人间地狱。她没跟任何人提起,只是一到晚上就给自己找事情做,去绣坊刺绣,去药铺对账 ,或是捧着书瞎看……直到太阳升起来才敢闭上眼睛歇息片刻。
虹猫发现这情况后什么也没问,一到晚上就来陪她。说话聊天、一起看书、下棋作画,或是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忙忙碌碌。兴许是有他在的缘故,她常常说着话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然后被他抱回床上掖好被角。
后来,不必再找什么特定的由头,守在屏风外等她入睡成了他的习惯。
"虹猫,其实……"
"别想那么多,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
虹猫大概以为她是想劝他回去,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但其实,蓝兔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原本打算说的是"其实不用坐在屏风外面,反正咱们是有婚约的"。
团团圆圆沉稳的呼吸声把蓝兔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两个小家伙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睡着了还不忘砸吧小嘴。这细微的声音像是能治愈一切心病的良药,驱散了蓝兔脑海中灰蒙蒙的回忆。她不自觉扬起了嘴角,看虹猫仍是盯着自己看,捻起内力熄了床前的烛火,重新窝回夫君怀里,轻声道:"好啦,我睡了,快闭上眼。"
回应她的是虹猫带着点儿鼻音的笑声,以及落在她额头的一个吻。
先看着上篇,我接着校对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