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与阿里阿德涅在夜色中
Summary:他忽然意识到,那次与亚当对视时的战栗感来自何处了。
Attention:造物主神妻if。造克/亚克,或许有蒙克/红克暗示。已经是与第三纪历史无关的纯造谣产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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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夜中流淌的只有连绵的雨声,彼时人们还没有在夜间纵歌纵酒的习惯,哪怕是战争与哭泣都要在这时停歇。那些不知从何处降落的雨水附着在大开的窗上,附在金发神子手持的提灯上,祂敲响门,木质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很快,祂就听见房内传来微不可察的脚步声,橙黄的烛光从缝隙中泄出来,接着是有繁复花纹的黑袍,一双白皙的手,轻柔地抚开祂被窗外飞溅的雨水浸湿的发。
母亲大人,年长的神子说,噩梦侵袭而来,我睡不着。...
Summary:他忽然意识到,那次与亚当对视时的战栗感来自何处了。
Attention:造物主神妻if。造克/亚克,或许有蒙克/红克暗示。已经是与第三纪历史无关的纯造谣产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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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夜中流淌的只有连绵的雨声,彼时人们还没有在夜间纵歌纵酒的习惯,哪怕是战争与哭泣都要在这时停歇。那些不知从何处降落的雨水附着在大开的窗上,附在金发神子手持的提灯上,祂敲响门,木质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很快,祂就听见房内传来微不可察的脚步声,橙黄的烛光从缝隙中泄出来,接着是有繁复花纹的黑袍,一双白皙的手,轻柔地抚开祂被窗外飞溅的雨水浸湿的发。
母亲大人,年长的神子说,噩梦侵袭而来,我睡不着。
空想家的噩梦往往有其象征意义,你需要我为你占卜吗?造物主的妻子答道。他接过提灯,挂在门后的钩上,两个光源在室内相得益彰,但仍没有完全覆盖,黑暗涌在门后,在角落中肆意生长。母亲另一只手牵起神子引祂走到床边,状似无意地用书籍将桌上的纸页盖住,那上面有字迹清整却难以解读的文字,墨迹半干。
不用,您只需要多陪我一会儿,这就足以令我安心。神子坦然说道。祂浅色的眼眸澄澈得如同湖泊。亚当总是这样,很少开口寻求帮助,确实需要的时候也考虑周全,不令旁人费心。他看了看这名义上的长子一眼,又将手放在祂的肩上。如若噩梦真到了难以入眠的地步,却还要拒绝他的占卜,这可不像祂向来谨慎的作风。克莱恩叹了口气,事实上噩梦这个理由,在几日前已被祂的兄弟抢先用过一次。那夜阿蒙撬开他的房门,故作惊恐地说,母亲大人,我梦见——梦见什么?克莱恩问。一只乌鸦从走廊的黑暗中忽然跃出,阿蒙高声道:梦见您被凄惨地吃掉了!
一个顽劣的恶作剧。克莱恩想,但亚当不同,这孩子太内敛、太懂事了。父母常常偏爱幼子,哪怕是造物主亦不例外。明辨事理的长子则不免拥有较低的存在感,在宴会上谈论诗歌与传说时,这金发的空想家往往静坐末席,像每一位尽职尽责的观众般,安静无声地注视着觥筹交错,注视着战争天使偶尔超常发挥的玩笑,注视着时天使永远崭新又试探在危险边缘的恶作剧。当时克莱恩想关心祂而抬眸望去,却又恰巧与祂对上眼睛。神妻微不可察地顿住了手,清澈的酒液略一晃荡,所幸最终没有洒出。
怎么了?造物主关心地询问。克莱恩将目光收回:不,没什么。
克莱恩解下亚当还滴着点点雨水的外袍挂在椅背,从回忆中走出来。他对造物主的感情较为复杂。任谁从陌生的时代睁开眼睛,又在混混沌沌中流离,最终清醒下来时发现,自己已莫名其妙作了一个人的妻子,想必都不能很快适应……尤其是这位丈夫还是货真价实的神。虽说在混乱的非凡世界中,神也并非对所有人都带有宗教意义,但这位兼任造物主的丈夫,确实令克莱恩感到一种微妙的惶恐,他抿唇,背对着亚当将那些原本已被盖住的纸页抽出笼成一册,整理好放入抽屉中。
——这种复杂心情在两位神子身上则没有体现。大多数情况下,克莱恩都会从祂们口中收获坦然的母亲称呼,甚至字正腔圆,情真意切。神话生物似乎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并不在意克莱恩是如何成为祂们的母亲的,但对克莱恩而言,他并不想亏欠两名神子,于是希望尽自己所能多多照拂。虽说阿蒙有时实在过分,但亚当的乖巧却是有目共睹。
其实需要陪伴可以直接说的。想到这里,克莱恩手上正好将亚当的头发擦干,金发的少年神父抬起清澈的眼睛继续望着他,这让克莱恩联想到鹿之类的小动物。雨水仍然潺潺,时而伴有惊雷,或许今夜很多人都不得安眠,而距离白昼却还有不短时间。他沉思着要如何陪伴这孩子度过一夜,黑袍的袖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拉扯感。亚当轻轻地说:您可以为我讲个故事吗?
故事吗?克莱恩想,造物主为这两位神子的命名直接出自神话,当然,现在已经是仅有自己与祂知道的隐秘了。那些出自圣典与宗教的故事自然应当撇开,否则若此后造物主恰巧用到,那便不好解释,但又不能太具东方色彩,文化差异也是一个问题……
克莱恩思绪转过一轮,想了想开口说:这是一个关于迷宫、怪物与英雄的故事。曾经有一位国王蒙受神明的惩罚,他的妻子生下一个怪物。这畸形的孩子令他深感屈辱,却又不舍得杀死,于是将它藏在迷宫之中。
它怎样活下去呢?亚当问道。
国王能征善战,那战败的国度便送来幼童,给这没有名分的怪物食用。这残忍的传统令人难以忍受,战败的国度中走出一位英雄:我来杀死那个怪物,终结这个闹剧。但怪物居住的迷宫凶险万分,所幸国王的女儿施以帮助,她递给英雄一个线头,一柄利刃……英雄用利刃杀死怪物,用线头找到出路……
亚当眨眨眼睛:国王的女儿,不就是那怪物的姐妹吗?她的狠心来自何处?
大抵是爱情令人盲目。
爱情是什么?亚当再次像一个故事的忠实读者那般追问。克莱恩似乎没有听清,他的眼睛忽然抬起来,看着门后永无止境的黑暗:也或许她根本不在意爱情,是因为恐惧那血脉相连兄弟的怪物本质,她早就想离开这个畸形的……囚笼……
门缝忽然被剧烈的白光刹那填满,但又立刻湮灭。闪电接二连三地从窗外坠落,大地被衬得惨白。克莱恩的手指下意识地按住松软的被褥。
造物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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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雨水全都杂乱无章,只有颜色是明确清晰的。在没有太阳的时候,诡谲的黑暗自然就会笼罩一切。克莱恩提着灯守在雨中,注视着阴影中,他的丈夫身披白袍,从旷野上逐渐走近。祂伸出手掀起他的黑纱,褐色的眼眸在夜里模糊不清,像是匣中的糖果。而他温和地垂下眸子,像每一个在家守候丈夫的妻子,他的目光拂过身后的树影,拂过足下泥泞的石子,但独独没有对上造物主的眼睛。
丈夫的手与他的靠拢,触感从外侧包裹,然后将他攥紧的手指分开——十指相扣。
造物主的步伐略大,他需要放快速度,才能避免手被拽得发疼。祂看起来心神不宁,发生了什么事?新的冲突、战争,又或是那些神秘的危险的存在……这个念头出现又很快消失,克莱恩轻轻摇头,避免让某些趁虚而入的呓语干扰他的思路。转瞬之间,造物主已经自然而然地推开他的房门,然后揽他坐在床边。克莱恩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眼,干净整洁的室内与自己出来时并无差别,那一点微妙的生活气息掩藏在简朴神圣的装饰中,若是放在后世,可以直接挪用作故居的景点,或是什么第三纪博物馆。一切正常中唯一的异常,只有这个名义上的另一半主人。造物主与他并排坐下,那只相扣的手还没有分离,另一只手向他伸来。克莱恩略有不适地微侧过脸,造物主似乎浑然没有发觉,而是更进一步,他埋在克莱恩的颈侧,手指按在后者的银质颈环上。
克莱恩屏息凝神了一阵,才犹豫地,尝试着轻轻偷走了造物主的部分负面情绪。
造物主今夜异常安静。克莱恩有时想,祂是本身就这样沉稳内敛,还是在漫长的孤寂与神性的影响下,才变成这副模样。这样来说,他们之间的伴侣关系似乎也并非勉强,而是天生合该如此。两个游离于时间之外的人,或许本就应当孤独着抱团取暖?但造物主可不是一个应当被怜悯的存在,至少也不该是自己来。他甚至并不认识可能的、原有的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安置在造物主神妻身份中的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这个所谓的丈夫。祂的人性还剩多少?祂的内心深处又在想什么?克莱恩抿唇,他不能对一个拥有统治权的丈夫一无所知,更不可能毫无保留地信任祂,那太过于危险,可是现在,造物主状似毫无防备地抱着他,他甚至能看到祂的后颈……
祂睡着了吗,还是仅仅在休息?克莱恩试探着将手靠在对方的背上,像抚平大型动物的皮毛一般向下顺,隔着粗糙的白袍,这具躯体似乎显得不是那样恐怖了。但他的动作还未做下去,忽然就一阵天旋地转——造物主带着他的手一起压了下去,他的后背抵在床上,双腿还卡在床边与造物主的身下,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本能地仰起头,下颌被钳住上提,正好对上祂的眼睛。
他忽然意识到,那次与亚当对视时的战栗感来自何处了。
“诡秘。”
“——我在。”克莱恩下意识答,他扭了扭手腕,造物主的头发落在他的颈上,只好侧开一个弧度,无声地将此前偷走过的疲惫还给丈夫,“回你的房间去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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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起来不大舒服,母亲。
克莱恩挑开漆黑的幕布,亚当自房间的角落走出。金发的神子小心地问道,眸底一片关切。这时候雨声已经停了,克莱恩好像刚刚从一个喧闹的黑盒中逃脱,他艰难地呼吸,从窒息中脱离,感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听见亚当的话,克莱恩才回过神,他揉了揉自己额头。没关系,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他又看了看亚当,这孩子在感受到造物主气息的刹那,就识趣地向自己提出先躲起来的打算。克莱恩犹豫了一瞬,便同意了这个提议,并为极度擅长心理学隐身的神子添加了一些愚弄与嫁接作为保险。
想要躲避与具有压迫感的父亲私下接触,实在无可厚非,更何况造物主明显是来寻找自己,亚当同样也在为他考虑……居然沦落到在被一个孩子心疼,克莱恩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没有关系,我并没有什么。克莱恩说,然后停顿了一瞬,显然有些犹豫。至于你的父亲……祂确实有时候看起来比较淡漠,但祂是爱你们的。只是有时候阿蒙更坦诚、更明目张胆,你父亲就会疼爱祂多一点。你也可以试试学着看,比如说,想要东西可以主动提出要求,至于要怎样学会张扬,或许可以找梅迪奇请教……当然,一切还是看你希望怎样做。
那母亲呢?亚当忽然问,这孩子踮起脚尖,就比坐在床前的母亲高了一点。年轻的神父用那双观众的眼睛看他。母亲爱我们中的谁,更多一点?
这实在是个经典论题,但在我们那个时代,更喜欢让孩子在父母之间作抉择。克莱恩哑然失笑:爱不能用多少衡量,但你确实是个容易令人产生怜爱的孩子。他摸了摸亚当的头发,并在自己心中解释下去:低存在感的长子不常被人在意,但一旦开始注意到这个孩子,就很容易产生类似于补偿效应的微妙心理。这种偏爱与对幼子或更出彩的孩子不同,来得柔和,安静而又绵长。
亚当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致力于要刻下母亲的每一处细节,再转誊到祂自己的眼睛中。克莱恩感受到这孩子在自己的怀抱中缩得更紧,祂的头也靠在自己的肩,金色的头发松散地搭在克莱恩身上,从某个角度看,恰巧遮掩住母亲颈上的银环。克莱恩拍了拍祂的后背,今夜就让这孩子安心地睡去吧,但希望祂能够尽快适应与学习,毕竟自己不会永远停留在这里……
他在心中微不可察地叹气,对亚当再次凭空生出一些愧疚,因而闭上眼睛,错过了年长神子与祂父亲肖似的面容中,同样不知在沉思着什么的神色。
Fin.
很魔改很牵强但捏得很爽!已经变成白造家克的模样了> <
虽然很纯爱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克酱,快跑……
【诡秘之主】那些于遗迹下重逢的
Summary:不要乱扔秘偶,妈妈,会被追踪的。
Attention:造物主神妻if。有造克/蒙克/红克。作者不仅第三纪历史挂科,还进行了大量胡编乱造,毫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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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随着话音落下,原先相貌普通的秘偶已经转化成时天使更常用的形象,祂扶正硕大的尖顶巫师帽,笑意盈盈地盯着阔别已久的母亲,单片眼镜的水晶反射出诡异的光。我的模样没有变化,您却看起来更像一个人了。阿蒙凑过来,祂大张手臂将克莱恩揽入怀中,像是顽皮的孩子趁父亲出门在家,拉着母亲到床前说悄悄话。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您的思念甚至胜于我的父亲——死去的既不会惦记他人,也不会被人惦记,这可真不是个高明的...
Summary:不要乱扔秘偶,妈妈,会被追踪的。
Attention:造物主神妻if。有造克/蒙克/红克。作者不仅第三纪历史挂科,还进行了大量胡编乱造,毫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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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随着话音落下,原先相貌普通的秘偶已经转化成时天使更常用的形象,祂扶正硕大的尖顶巫师帽,笑意盈盈地盯着阔别已久的母亲,单片眼镜的水晶反射出诡异的光。我的模样没有变化,您却看起来更像一个人了。阿蒙凑过来,祂大张手臂将克莱恩揽入怀中,像是顽皮的孩子趁父亲出门在家,拉着母亲到床前说悄悄话。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您的思念甚至胜于我的父亲——死去的既不会惦记他人,也不会被人惦记,这可真不是个高明的笑话。阿蒙从对方沉默的眼睛中读出讽刺的含义,祂耸耸肩,毕竟我没学到父亲的精髓。
倒是您,如今怎么这样不体面呢?
祂欺诈了规则,让这具秘偶与本体调换,原本端坐于灰雾上的愚者先生,现在却微微倚靠在祂的怀里。纪元前许多年的相伴让神秘学的联系如此纠缠不清,以至于祂的这次深度寄生十分完美。阿蒙的手指顺着不能动的母亲从后背上滑。您居然是因为这样一些小小的事情被我找到的,他们居然有这么重要?让我想想,他们叫您什么?愚者先生、克莱恩、夏洛克、格尔曼、道恩……您如今拥有了这么多名字,但却一个也不是尊名,您拥有了这么多经历与新的关系,但却一个也不与我们有关。
您和多年前一样狠心,当然,您也变得更鲜活、更迷人了。祂向占卜家的后颈探去,轻抚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的皮肤。哎呀,妈妈,您的序列一非凡特性呢?唯一性呢?他捏了捏自己的单片眼镜,大笑起来,只有源堡的气息还是这样熟悉!我找了您好久。您一个人流落那么久,在外有遇到什么危险吗?母亲的缺席对孩子的幼年影响可是很大的……您想好怎样弥补我了吗?
祂偷盗了母亲的想法,结果可想而知。母亲无声地斥道,你们父子就是最大的危险。
这可真是不错的认可!在您眼里,我竟然也与父亲相提并论。祂笑得更愉悦了,于是啃咬克莱恩的侧颈,像捕食者大方地玩弄着掌中的猎物,舌尖还在上面打着转儿。怀中的人的心跳一声,一声,母亲并不似他表现出的那样沉静。神话生物向来沉默,呓语往往意味着疯狂,这样真切的、鲜活的感受,让祂恍惚间想起数个纪元以前。祂一手揽过占卜家的腰,一手伸向膝窝——造物主也曾经这样抱过祂的妻子,那时候黑袍布料垂荡着,幕布下的克莱恩会低垂眼睛,顺从地将手臂环在丈夫的颈上,像缠绕在柱上黑色的丝绸花。现在阿蒙同样感受到占卜家的重量,祂不仅能让母亲乖顺地待在怀里,还能让母亲仰起漂亮的脖颈亲吻祂的眼角呢——偷盗、寄生与欺骗等同,祂只不过做了和父亲一样的事!
祂感慨道:当时您虽然没有斥责我,但身体的沉默却显得格外抗拒,似乎真要为父亲守贞。您离开了我们这么多年,我的怀念也与日俱增。母亲大人,有人也如曾经那样打开过您吗?我是不是比我的偏执狂兄弟——更快找到您?祂稍微松开一点寄生后,如愿见到母亲唇瓣开合,说出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你所说的怀念,就是篡改历史,造谣我与你的不伦吗?
阿蒙哑然失笑。好吧,好吧!您这话也太令人伤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在您眼里,原来如此不值得信任。可您不是也说过吗?“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得到的真相是不一样的。”在以疯狂与无序为底色的非凡世界中,选择序列往往也就意味着宿命的绳索。聚合的定律从来都无声发挥着作用。在多重的吸引之下,占卜家途径的天使之王,造物主的妻子,与偷盗者途径的神子曾在隐秘中拥吻,这是多么合理的事。祂在白皙的耳垂上一触即离,坦白来讲,我确实认为您……更加美味了。
令人食指大动。阿蒙想,但是祂并没有打算这样快就一口吞下,漫长的追踪与寻找怎么能以一次简单的进食终结?我想到要什么样的补偿了。一只乌鸦落在窗檐上,它展开的黑色羽毛遮挡住黄昏的余晖,室内投下一片阴翳。我真想要永远与您待在一起。祂将手拨开黑袍,发丝揽到一侧,露出愚者褐色的、琥珀般的眼睛。
母亲冷冷地说,那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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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吃掉您,不过不是现在。阿蒙扶正单片眼镜,自然而然地答道。您不打算回去看我的父亲一眼吗?在那群小朋友面前,您还是一直裹在灰雾中的形象?真是可惜,应该让他们看看您现在的模样,说不定会更忠诚地追随您呢。祂的手指抚过克莱恩的耳垂,在紧张的静谧间,那种挤压感格外明显,克莱恩不用转动眼睛去看,也能感受到那个饰品,一只漂亮的银色蝴蝶夹在他的耳骨上。灵性如同被截断的河流干涸了,他连手指都难以自己控制。看似主动怀抱住对方脖颈的姿态如此亲密,只有幕布下的嘴角仍然勾起嘲讽弧度:这么多年,你仍然惦记着吗?
阿蒙没有回答,话语间他们的身影已经变得透明,跃过模糊变换的景象,他们来到神战遗迹的入口。
在白昼的光落入眼中之前,阿蒙先偷走了这段时间,黑暗大片大片地笼罩,祂隔着黑袍用手蒙住克莱恩的眼睛。睡吧。在灰蒙蒙的梦境间克莱恩再度清醒——被阿蒙横抱着,他注意到自己原本能盖住面部表情的黑袍已然变成了白纱,布料仍然层层叠叠,却遮盖不住什么,只是稍微显得朦胧了些。这倒是在克莱恩的意料之外。他沉默了片刻,耳畔真实造物主的呓语还在回响,联想到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克莱恩说,你真不怕把祂气活?
怎么会呢?更何况,最不愿意见到父亲回来的应当是您吧。阿蒙不动声色地说。说来,您为什么会在这具秘偶的身上放单片眼镜?都使我不用自己准备了。克莱恩坦然道:不久之前,我利用这个吓过梅迪奇。站在空中的阿蒙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真过分,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找到您的呢。您和我不亲近,却和猎人的关系还不错。是啊,克莱恩肯定道,只有你是例外。阿蒙接道,不过也无所谓,毕竟母亲向来对任何人都展现得温柔和善,但是对我来说,还是您这层面具之下更有意思。
……不是面具。
对啊,我知道,阿蒙点点头,可是您被我气到的模样多么真实。克莱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在当年与造物主维持微妙的伴侣关系时,阿蒙也是令人棘手的存在。独身降落在这个世界的占卜家并不清醒,自我认知与锚点都不是摇摇晃晃,如梦游一般行走于大地,又小心翼翼地试探这个陌生的世界,唯一能够理解旧日与故土的只有造物主。然而祂降临于这个世界已经太久,早已染上不可磨灭的神性。
不,或许祂的本质便是如此。克莱恩从来不是信神的人,那道隔阂只会徒增危险,缠绕在神妻身上的既是宿命的红线亦是绞索,那绳圈是这样鲜明地,握在这个与他前二十年生命无关,却窒息般笼罩住当时整个纪元的人手中。克莱恩毫不怀疑,如若有一天那更古老的存在将不可控地在自己身上复苏时,又或者祂有其他更重要的安排时,这名义上的丈夫会毫不犹豫对自己下手。
……然而在第三纪的历史上,落幕的却是造物主。
克莱恩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他垂下眼眸,见到战场的遗迹上,刺目的光辉放肆地涌动在水波中,那大片大片的浓郁金色犹如神迹,恢宏万分。这位曾经的造物主陨落于此,而作为祂的遗孀——这个称呼还是过于微妙,得到的唯一遗产是自由。他并不是愿意受到庇护的人,然而背叛造物主的天使之王并不这样认为,分食掉残骸的祂们抬起头,注视着悲悯的、孑然一身的神妻,而乌鸦与空想家躲在他的身后。
……那就是更多隐秘的、久远不清的故事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有了我没有做准备的错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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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躺在地上,右眼镜片不知所踪,有自己正确审美的母亲早换掉了一言难尽的白纱,他摩挲着黑手套的布料,低头看了会儿地面,又转而眺望远方。阿蒙的语气十分奇怪:这么多年以来,您的魅力仍然巨大,真是令人感动。克莱恩不以为意,是啊,我不是早说过我和祂们关系还不错吗?
但我仍然好奇您是怎么转瞬之间拉来这么多援助的。没拿走残余的死神特性是给阿曼尼留的锚点。至于梅迪奇——红发的天使嗤笑一声。那是一张塔罗牌。“战车”。阿蒙陷入沉默。好吧,好吧,我心服口服。
你太自信了。克莱恩说,他看着阿蒙的眼神竟然显出一丝怜悯。你的锚点只有你自己,你所倚靠的也只有自己,但你又不能理解勇气、牺牲,不明白付出、包容的意义,你不爱你父亲,也不爱你兄长,当然也不爱我,你所做的只是游戏于无数的幻影,真正遇到危险时,便想尽一切办法避开。
而我与你不同的是……克莱恩顿了顿:我在认真地活着。
他走近一步。我有还要做的事,以及足够我付出的东西,所以我敢赌,而你不敢。这么多年来,你仍然是个孩子。但我不会杀死你,这没有意义,如果我在对抗祂的意志中失败,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做其他选择。至于现在,我们要准备离开了——梅迪奇自然而然地握住克莱恩的手腕,后者愣了一下,但面上不动声色,只微微挣脱示意对方松手。总之……无论之后你要潜入星空,还是继续游荡,我都不会管你。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这片远古太阳神陨落之处,何尝不是一种物是人非。
说怀念吗?没人会怀念被安顿进一尊所谓神妻的塑像中,看似被荣光笼罩,实则也被绞索系紧的生活吧。但若要说仇恨,却也太重,在故乡已不可闻的如今,能够隐约触及到过往的也只不过是他们几个,艰难地维持着岌岌可危的人性与记忆。克莱恩向后退一步,缓缓抬起另外一只手,时空的间隙中一道门缓缓敞开,乱流将他的黑袍下摆吹动,在将要踏入其中时,他忽然感到梅迪奇牵住的那只手一下攥紧。
——有人在身后唤他的名字。
克莱恩站住了身,他没有回头,就能感觉到亚当……或者说造物主的注视。
向来谨慎到将全局每一个角落考虑进心底的愚者先生,忽然觉得豁然开朗,许多隐秘与答案都被揭晓,他裹紧了黑袍,缓缓转身,用澄澈到仿佛亘古不变的褐色眼睛看向祂,他的故乡来客,他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他在非凡之路上的陪伴者,他名正言顺的丈夫,他阴差阳错的长子,给他最大自由、最大恩赐、也是最大束缚的人。在神父淡色的眸光中,没有因不忠或背叛而生的愤怒,没有阔别太久而生的陌生,只有漫长的、缱绻的神情,仿佛时光从未分离,组成周明瑞的有旧日前二十年的人生,也有苏醒后的廷根、贝克兰德、鲁恩……而那些久远的第三纪的过往,也同样不可分隔。
克莱恩忽然想,习惯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Fin.
本文梗概:这儿童节阿蒙能过,复活在亚当身上的造子哥怎么就不能过了呢!又:寡妇门前是非多(。
卡得很痛苦的一篇,如果你感觉有些地方要有高潮结果无事发生,那是因为写不动了……想要评论,涩涩的克酱可助我……兽性大发(双手合十
【诡秘之主】那些于光辉后弥散的
Summary:“太阳”想向愚者先生求证一些事情。
Attention:造物主神妻if,有造克/蒙克暗示,但白银城史书造谣。作者第三纪历史学挂科。毫无逻辑。有细节与时间线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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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里克•伯格勉强平定自己的气息,同时开始计数,大概还有不超过百余个呼吸,他就要受到召唤,参与今天的塔罗会。而他今天将要求证的事情,或许将会影响此后他能否再度参与,他抿唇想,或许不仅如此,倘若这个大胆的猜想惹怒了愚者先生,或许他的生命也会沦为神怒下的余烬,更甚者……整个白银城的命运都会因此改变。
他握紧了飓风之斧,前方确实是一场异常艰难的战役。
在此之前,他与首席先生进行了一次隐秘的谈话。戴......
Summary:“太阳”想向愚者先生求证一些事情。
Attention:造物主神妻if,有造克/蒙克暗示,但白银城史书造谣。作者第三纪历史学挂科。毫无逻辑。有细节与时间线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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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里克•伯格勉强平定自己的气息,同时开始计数,大概还有不超过百余个呼吸,他就要受到召唤,参与今天的塔罗会。而他今天将要求证的事情,或许将会影响此后他能否再度参与,他抿唇想,或许不仅如此,倘若这个大胆的猜想惹怒了愚者先生,或许他的生命也会沦为神怒下的余烬,更甚者……整个白银城的命运都会因此改变。
他握紧了飓风之斧,前方确实是一场异常艰难的战役。
在此之前,他与首席先生进行了一次隐秘的谈话。戴里克、洛薇雅长老与首席先生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与默契,事实上他也隐藏地很好,但在神庙探索的途中,戴里克未能掩盖住自己一瞬间的错愕。
他们已然对一些触及到神明的隐秘知识作好准备,相比于所谓的正神信徒,白银城的居民见到那些捏造与污化形象并不会有太多触动,他们甚至不认识这些神明的形象。
同首席一样,戴里克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墙上最大的那一幅壁画上。
倒吊于十字架上的“堕落造物主”被有意向神圣与受苦的象征上靠拢,然而画面客观上仍显得格外狰狞瘆人。在屹立的洁白色十字架与干涸污浊的血迹前,画面的下方却还有一道身影。
朦胧的灰雾围绕之间,包裹于黑袍之中的身形若隐若现,孤独地立在十字架的底部,似是仰望,恰与堕落造物主的面容对视,又似是俯视,低垂眼眸看着受难者与淹没的无数人类。
这个身影的模糊程度或许不仅是作画的缘故,可能还有神秘学的意义。戴里克思考着,考虑到能出现在壁画上,应当至少也是“祂”的位格,这位存在的神秘感确实足够,却带着一丝难以描述的温柔与悲悯……神秘、和善、灰雾、黑袍……
戴里克·伯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几乎都快凝滞。
这个明显的愣怔被科林•伊利亚特收入眼底,对方同样也注意到了壁画上这分明居于中心,又恍若游离在外的人影。与戴里克不同的是,议事团首席神情严肃,同时若有所思。
在从遗迹出来回到白银城之后,戴里克稍作休息,就迅速前往查找资料。他直接去往图书馆,对着索引区域看了好久,最终才下定了决心,而当他的手掌顺着一本又一本的书脊滑过,想要寻找可能的、散落的一点线索时,他忽然站住,目光犹疑又逃避地从书架上移开,看着地面。
首席先生先握住了那本书,他平静而不容置疑地问:“戴里克,你想要听一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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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被隐秘的故事,或许是历史,或许是神话,少数的人口口相传,又经过有意或无意的改动,才幸运地留存到他们的话语中。
首席坐在他的对面,中间的木制小圆桌被衬托得矮小可怜,戴里克低着头,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平缓,心境却掀起滔天巨浪。
……在太阳还照耀大地,主的光辉仍洒满人世间时,人们还同样虔诚地赞颂祂的妻。
与父相对的是母,与白辉相对的是灰雾,与高傲相对的是悲悯,与创造相对的是庇护。科林的声音显得悠远绵长,像是朗诵一段古老的诗歌。
主握住祂的手,将钥匙放在掌心,指向天空、大地、海洋。你前往的,便成为我应许之处。你庇护的,便成为我神国之民。我给你最大的自由,最长的时间,你在我的身边,是我的右手,我的伴侣,我的妻。
这段传说……显得主爱祂的妻子,甚至胜于爱我们。
戴里克一惊,立刻将这个想法打碎,自己怎么会亵渎到用这样的想法去谈论神明?他再度整理思绪,传说造物主座下的天使中有祂的神子,那么有祂的妻子亦是合理的可能,但那副壁画中的形象,如此微妙地指向……他忍不住在首领的停顿中问道:后来呢?
科林•伊利亚特用幽深的目光看他。戴里克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概念如此漫长,沉默过后,首领缓缓地说:我所得知的便有许多种说法。
最普遍的有,祂在一次战争中为了守护人类而陨落,主的悲伤洒满大地;祂在一次阴谋中被背叛者杀死,主的怒火贯穿雷霆。
戴里克垂下了头,看着首领的手指伸到自己的面前,停在已然泛黄散佚的书页上。他不合时宜地想,连塔罗会的气氛都很少像这样紧张。
科林沉声道:此外,还有一种更大胆的传说。祂并非是天生便作为妻子而被创造,主于旷野之上将祂带回,赐予无上的荣光,然而祂却没有报答应有的忠诚……祂与主的子嗣发生不伦,与主决裂,因此蒙受惩罚,然主仁慈,只让祂再度沉睡于时间之外。
戴里克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砸得霍然,像是理智与情绪一下裂开成两半,前者还在下意识地分析神话本身带有美化与夸张成分,要如何解读出可能的历史意义,后者却已经让这个少年的眼神一下凝滞,他呆呆地,脑子里忽然现出那句尊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过了许久,戴里克才干涩地询问道:那么,首席先生,您认为哪一种是真的呢?
科林注视着他面上细微的表情,似乎想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出更多的信息。听见戴里克的询问,他也陷入了沉思,最终回答: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如若你有兴趣,当然也可以去查证。但是要注意安全与隐秘,不要将祂的存在告知其他人。戴里克顺从地点头,看上去仍然心绪纷乱,科林又看了看他,最终先行离开了。
那些文献仍然躺在桌上,戴里克却一点翻动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与首领大概都没有猜想过,自己信仰的神秘存在极有可能是主的妻子。祂的身份在白银城中被隐秘其实也情有可原,如果祂是为了主而陨落,这也说明发生了对主都有威胁的战争,如果祂背叛了主,失败了自然也没有意义铭记,但若成功了……戴里克想到灰雾上那个温柔的、给了他第一线希望的神秘身影,感到心脏都被揪紧,愚者先生会是主的仇敌吗?又或者,祂与主之间曾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忽然?那个令人恐惧的、与堕落造物主之间有深仇大恨的阿蒙,又扮演怎样的角色?最终又落足于最开始的问题,愚者先生拯救了他,又对白银城如此上心,是出于怎样的用意呢?
这个被迫杀死过亲生父母的年轻人,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
“下午好!愚者先生。”
正义小姐依然轻快地问好,随后目光扫到太阳身上,这位常常单纯而正直的少年今天看起来心事颇重,她没多想,便以一位朋友的身份关切道:太阳先生,您在结束了神庙的行动后,还遇上了什么难题吗?
戴里克礼貌地回以感谢的目光,随后长长呼出一口气,一直观察着的阿尔杰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未来得及同样发问,就看见太阳抬起头,对着长桌首位行礼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
用语越正式越礼貌,往往越要出大事。倒吊人微蹙眉头,但话语已经开口,停下更是对神明的冒犯。塔罗会众人同样屏息凝视地听着,注意到小太阳的声线微微颤抖。
我有一个……斗胆的疑惑与请求,是关于我们所在的地区原先信仰的造物主,与祂身旁的神秘存在。
戴里克顿了顿,注意到愚者的目光似乎缓缓投了过来,那种被凝视感令人心惊胆战,却似乎不包含着恶意,而是上位者平常的审视与考量。
他说:首先,我想请您仁慈地告诫我,这是否是我能够探寻的隐秘?
塔罗会安静地似乎只能听见太阳的呼吸声。一声,一声,上首的存在正用手指轻轻叩击青铜桌面,似一位长辈正认真的思考孩子的问题,又似一位神明正凝聚祂的怒火。太阳缓缓低头,闭上眼睛,不敢发出多余的声响。倒吊人也移开了目光,紧紧凝视着自己面前的视野。正义也被此刻的气氛感染,连想要将发丝拨到耳后的动作也压了下去。魔术师更是诚惶诚恐,猜测如气泡般从她的思绪中涌出,又全部无声破裂在水面之下。
青铜长桌的对侧,终于传来愚者平静的声音:探寻历史并非是忤逆之举。
——当然,你也应当注意安全。后面这句话是世界说的,眷者阁下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神明的意志,这说明祂没有发怒,甚至连敲打都显得像提醒。虽然危险,但对太阳而言,塔罗会本身就是交流信息与在边缘行走之处,他在这里接受了善意的教导,是愚者先生为他们开辟了这安全的环境。
戴里克吞咽了下,攥紧了拳。无论愚者先生用意何在,祂确实庇护了我们。愚者先生这样温柔,自己却在尝试挖掘那些隐秘,甚至可能是连愚者先生都不愿提及的历史,一位神祇的过去……戴里克的思绪从未转得这样快过,他事先已有准备,开口却仍不免战栗,要注意语气,不能显得像是质问,或许他们所知道的都不是真相,或许一切只是微妙的误会。戴里克顿了顿,终于开口。
是这样的,愚者先生,我偶然得知,在我们的部分历史典籍中提到……
我们曾经的那位主,并非是独自一人抚养祂的子嗣的。
这是个非常委婉的言辞。塔罗会众人感到一阵微风拂过,灰雾弥散,心神得以安宁不少。赞美愚者先生!正义想道,这或许也是一种庇护,避免他们听到不该听的东西,正如愚者先生所说,探寻历史如履薄冰,一不留神便万劫不复。不过,太阳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此前也并非没有谈论过隐秘存在,他们的主身旁的那位有什么特殊之处?等等,抚养子嗣这种表述,正义一愣,共同抚育孩子不就相当于世俗意义上的夫妻吗?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那个造物主身旁有一位不为人知的妻子?虽然这确实十分震撼,但神明之间的婚姻似乎也并非没有特例呀,难道说……
青铜长桌那端的人影微微颔首:可以这样说。
那么、那么这位与造物主共同抚养子嗣的、长期陪伴于造物主身边的存在……后来怎么样了?我们想得知的是,祂、祂与主之间……
戴里克迅速打断自己,请您宽恕我的过错,我绝无冒犯之意。
没有关系。戴里克感到灰雾缓慢而温柔地轻涌过来,这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你对此产生兴趣,是因为对你而言,那不仅仅是历史,也正影响着你的现在与未来。
他低下头。是的,愚者先生。
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得到的真相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自己去探索。愚者话中似乎还带着笑意:或者说到了恰当的时机,答案自然会来追赶你。
但如果你需要,我的回答是……在那段历史中,大部分人都得偿所愿。
感谢您无私的解答。戴里克颔首,他长呼出一口气,既是劫后余生,也是得到解答而放松下来。太久远的事仅仅是历史,当自己对着水晶球祈祷时,当念诵愚者先生尊名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对自己来说更重要的是如何让白银城重见于天日之下。赞美您,愚者先生。太阳的神情变得坚毅起来,他虔诚地站直了身,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不,不,就当作是给关心历史的孩子的奖赏。他感到灰雾像手一样,轻抚了抚他的肩膀。世界也看着他,声音仍然阴沉,却有种微妙的关心:希望你能在答案追赶到你面前时,仍然保证自身的安全。
愚者的手再次叩击桌面,方才微不足道的历史讨论已经落下尾声,祂又展现出了和善、悠然的一面。
你们开始自由交易吧。
Fin.
【造克/蒙克】那些于旷野中失落的
CP:造物主/克莱恩 阿蒙/克莱恩
Summary:妈妈,你剩下的生命要怎么办呢?
Attention:造物主神妻if。作者第三纪历史学挂科,非常自我的造谣产物,恋母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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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第一次模仿地上的人捏造了具有社会意义的分身,在此之前,从祂身上剥离的个体只有祂自己知晓的编号,他们的含义也仅被随意赋予,但是现在,祂打量着这两个存在,这是阿蒙公爵,这是他的阿蒙公爵夫人。祂发觉自己与父亲更近一分,祂学会了创造生命——创造与祂具有血缘伦理的东西。
祂首先学习的是给这位夫人捏造了一具姣好的面容,她要雍容华贵,要绸缎与金线拉扯,要遮掩自己的高傲,又在不经意间展露轻蔑的眉眼,...
CP:造物主/克莱恩 阿蒙/克莱恩
Summary:妈妈,你剩下的生命要怎么办呢?
Attention:造物主神妻if。作者第三纪历史学挂科,非常自我的造谣产物,恋母情结。
-
阿蒙第一次模仿地上的人捏造了具有社会意义的分身,在此之前,从祂身上剥离的个体只有祂自己知晓的编号,他们的含义也仅被随意赋予,但是现在,祂打量着这两个存在,这是阿蒙公爵,这是他的阿蒙公爵夫人。祂发觉自己与父亲更近一分,祂学会了创造生命——创造与祂具有血缘伦理的东西。
祂首先学习的是给这位夫人捏造了一具姣好的面容,她要雍容华贵,要绸缎与金线拉扯,要遮掩自己的高傲,又在不经意间展露轻蔑的眉眼,她要有丰腴的身形与慈悲的神色,因为她是一位夫人,一位母亲,世人往往认为她们应该如此。
阿蒙雕琢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偷盗者感叹道:这不正确。因为我们的母亲就并非如此。如若地上的描述是正确的,那么我们的父亲为何不在造物之初,也像这样设计母亲?如同祂之创造你我。
祂看着空想家,兄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翻动圣典新的一页,祂说,如果母亲是这样的,你会满意吗?
当然不会满意,那不有趣。阿蒙回答,于是祂忽然领悟,手指捏碎了这具还没有自我意识的分身的脖颈。那位神子名义上的母亲——祂并不是从这位天使的腹中孕育出来的,对方是祂父亲的妻子甚于是祂的母亲更多——正如祂先前所言,这位执掌占卜家唯一性的存在并不奢华。
祂的面容笼罩在黑袍之中,朦胧遮掩了祂的眼睛。你连祂的神情都看得若隐若现,自然也品不出所谓轻蔑的眉眼。祂不丰腴、不张扬,甚至恰恰相反,清瘦甚于真正的苦修士,像簇拥在灰雾中的一处道标。之所以不说灯塔,是因为这词语他们更多用来比喻祂的丈夫。
阿蒙不常称呼祂为母亲。祂像是叛逆的孩童,既然母亲没有作出母亲的职责,那祂自然也不必就将这名字冠在祂的身上。虽然祂对世俗上的母子关系一无所知,祂是一个不合格的观测者,却是一个精妙的偷盗者,将偷来的关系与实际拥有的一一对比,意识到造物主为核心的血缘关系中流露出一丝诡异。等等,是不是弄错了?祂想,对神话生物而言诡异与混乱才是正常,若是祂真的拥有一位温柔的、爱怜的、拥抱祂的母亲,那才令人毛骨悚然。
但似乎母亲真的有那样的一面,在祂所不了解的地方。祂听见过造物主的妻子用轻和的声音说话,有些音节与父亲似出同源,有些音节则更干净,更如白鸟一点即去。祂还没有大胆到在父亲的面前偷盗,却隐约察觉到自己被隔离在外。这种情绪让祂天然地不适,说不上是嫉妒、压抑又或者是不被在意,为了发泄这种不满,祂在第三次捉弄亚当失手之后,终于选择将目光投向祂的母亲。
祂做的第一件事是在祂的必经之路上摆放七只腐烂的乌鸦,在绿荫与白色的长椅侧边,它们有的眼窝带着血迹,有的羽毛凝皱在一起,显得格外瘆人。母亲果然在尸体面前驻足,祂没有愤怒,甚至没有言语,那双苍白的手从黑袍下伸出,时间的长河让声音平等地长眠,泥土微微颤动,风中开出花来。
这使阿蒙感到一种无来由的空落,但祂没有咬牙切齿,而是挖空心思,那要怎样在父亲不会生气的边缘——继续下去?祂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创造这样一位妻子,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热衷于此。但正如祂不知道实际上掌管诡秘的天使并非由祂父亲创造一样,祂也没有追究自己莫名乐趣的来源。恶作剧之神此时保有某种不自知的天真,祂像是找到一个新玩具,解密的关键在于如何让祂的母亲从一具人偶变成一个鲜活的个体。
……
祂果然又遭遇了失败。
铿锵而冷冽的言语会使祂欣喜,饱含愤怒的神情会使祂得偿所愿,但显而易见,这都没有在母亲身上找到。神的妻子看起来比神还要冷淡,造物主还会爱怜地看着自己的造物,偶尔开一开不合时宜的玩笑,或者讲一讲不为人知的隐秘故事呢!当然,祂清楚这二种态度是如出一辙的高傲,只是后者令你假意顺从时想到反叛,前者却是——无所适从。
于是造物主在某日抚顺乌鸦的羽毛,劝说祂不必再在母亲身上作无意义的斗争:这是因为你还过于年轻,我作出预言你是末日来临时的光,便意味着你的眼睛一开始就要投向远方。你要顺着河流和旷野,一直到我们的目光所不能及。可您只说了前面,在我们的身后呢,父亲?你们的过去、你们的曾经?——造物主不再回答。
那时祂还不知道造物主的沉默包裹着什么含义,祂不像战争的红,没有那么自信,也不像空想家,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祂只觉得被夺取了一片尚未征服的领地。祂还没有说要前往,就已经被隔离在外。那甚至不是防备,而是一开始就划定界限。
你当然可以一路向前,可以徘徊不定,可以调转方向,甚至走向地底,可以扭住他的花茎折断,把清液涂在截面边缘,可以摘下物品的果实咬碎,剩余的留在地上腐烂,可以让他继续生长,围起篱笆,还可以让他就扎根在手掌之间,摇摇欲坠,你可以毁掉他,可以吃掉他,可以杀死他,可以复活他,但是你永远——永远不能全部拥有他。这条时间的边缘就这样残忍地亘在你的背后,他要共鸣,要玩笑,要暗示,要巧妙的双关,要记忆的口味,要松展的、摊开的夜晚,要迷茫的、随意的白月,而这一切——你全——不得而知。
祂的手指按在圣典的第三页。那上面是用鎏金的字撰写恢宏的史诗,有的是故作姿态的锚点,有的是发自内心的赞颂,造物主理所应当地占据卷首,占据每一处开头,每一个段落的核心。祂的妻子、祂的孩子,都乖顺地跟在后面。与父相对的是母,与太阳相对的是月亮,与白辉相对的是灰雾,与高傲相对的是慈悲,每一处都昭示着祂的妻子是因祂而来,与祂活在独立的世界中,连祂的孩子都不能插足!
然而阿蒙却敏锐地发觉一点牵强。当然,史诗本就真假参半,过于追究只会哗众取宠。祂咀嚼着围绕神妻的词汇,圣典如此固执地想证明这对伴侣的相对性,却反而暴露了某种心虚——某种无能为力,如果你创造了一个作品,只需要落一个款彰显身份,但若你非要在每一处花纹、每一处凹陷上都密密麻麻刻上你的名字——那说明什么?阿蒙无声询问,随后咯咯地笑起来,您也是个偷盗者!
那时候人们常常说,相对于永远淡漠的长子与投机取巧的次子,长年与主相伴的神妻看起来永远忠贞。听到这话,阿蒙嗤笑一声。忠贞——多么讽刺的一个词汇!祂不能理解爱,却知道谁一定不会爱。
在发现自己无法插足之后,祂便尝试一转攻势,祂不作强行挤入湖泊的刀,祂哪有那么坚韧去斩断连绵不断的水?祂从另一端来,尝试着吞下祂的母亲。祂从人类那里学会了占有一个伴侣的方法是拥抱、亲吻、绑定与性,祂平等地代换到与母亲的关系,您不能空空地占据我母亲的名头,却不给我以合理的回报。
对方在黑袍下的神情仍然平静,灰雾却散去了一点,阿蒙第一次见到祂母亲的真容。这时候祂又学习到一点:祂的母亲会平静地吞下恶意,却会被虚假的谎言欺骗,会为无意义的道德感付出。与其说是忠贞,倒不如说是消极的陪伴。祂不知道造物主给了祂的妻子什么,但是现在,祂与父亲是平等的。
可惜的是,那时候祂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发现好好存起来,等待着在某天霍然展开,就不可避免地意识到时间飞逝,稳定一定会走向动荡。即使是造物主,是光辉的纪元,最后都会变成不可追的梦。
祂才发觉祂的父亲在母亲身上遭遇过第一次失败,就亲眼见到了第二次。在尚未腐烂的、鲜血淋漓的,正一块一块进入他人腹中的丈夫尸体面前,乌鸦依偎在祂的肩膀上,鸟喙轻轻啄着侧颈,祂故作叹息道,妈妈,那你剩下的生命要怎么办呢?
祂可怜的母亲失去了丈夫,或许用失去这个词本身就不当,因为向来不会说被绑缚者失去绳索……但不可否认的是,造物主仍然是祂唯一的、真实的锚,是语言、习惯、餐饮、衣物、习俗风格都截然不同,但仍唯一的仅有的支点,现连这都轰然不见!
祂桀桀叫着,似笑似哭,然后将这只乌鸦分身毫不留情地斩断了脖颈。尸体倒在母亲的黑袍上,像祂最开始的恶作剧。
……
祂后来从历史的传闻里得知了许多版本,有说神的妻子与造物主同样化为山川河流,也有说妻子背叛了主却未受惩罚,而是被压制在某座山下,等待着回心转意,在更真实的版本中,有说祂逃离在漫长的旷野上,也有说祂因造物主的离去而自戕于湖泊当中。祂太单薄,没有留下什么值得歌颂的绯闻传说,当然也没有人敢于杜撰,于是就和许多的历史隐秘一样,弥散在过多的过远的文字中。
现在,阿蒙想,祂的父亲与母亲又在历史中变得平等了。但那份占卜家的非凡特性与唯一性却并未出现在祂的视野中,于是祂玩味地继续向前走,走过下一个又下一个纪元,像是祂父亲预言过的那样,虽然过去无法触及,但那其实更好,这意味着祂便不会被无趣的回忆打扰,祂只需要安稳地、合理地,抓住终将汇入时间长河的那一条支流。
祂敲敲桌面,等待着那份聚合的定律响应,某一日母亲便出现在怀里。
Fin.
与原作毫不相干的sfw之作出现了(喂!)
另外没来得及/没安排进去写的:你蒙找到了克,发现克在亚造怀里。
蒙:…我还以为……
造:喔,不要大惊小怪。
【all克】原初魔女爆金币了(01-02)
Summary:原初魔女死后,一种名为ABO的力量如同瘟疫般感染了一切,包括梦境。
ABO,乱写一通,充斥一些怪东西和作者的xp杂交
发生在克酱的梦境-现代都市,万人迷倾向+男妈妈倾向
------------------------------
01
[全知全能:■■■■爆金币了。]
[全知全能:这是我的错误,因为它被■■■■感染了,所以我不小心把它打爆了,真的不好意思。]
蛤?
地铁正经过一段没有任何光亮的地道,车厢轻轻摇晃,唯有车顶端冷色灯光照耀着。
时髦的新款智能机屏幕微微发亮,周明瑞皱眉凝视着手机里网友发来的两条消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
Summary:原初魔女死后,一种名为ABO的力量如同瘟疫般感染了一切,包括梦境。
ABO,乱写一通,充斥一些怪东西和作者的xp杂交
发生在克酱的梦境-现代都市,万人迷倾向+男妈妈倾向
------------------------------
01
[全知全能:■■■■爆金币了。]
[全知全能:这是我的错误,因为它被■■■■感染了,所以我不小心把它打爆了,真的不好意思。]
蛤?
地铁正经过一段没有任何光亮的地道,车厢轻轻摇晃,唯有车顶端冷色灯光照耀着。
时髦的新款智能机屏幕微微发亮,周明瑞皱眉凝视着手机里网友发来的两条消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ID叫“全知全能”的家伙是他打游戏认识的,除了游戏带飞以外还时常会和他聊天,总的来说也算是个朋友。
但大抵是游戏宅的通性,他有时也会发一些奇怪的消息,就像现在。
“喂,唉,好好,我马上回来。”
有人在打电话。
“不知道啊,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妈妈,我又感冒了...”
乘客的声音交织着,有些嘈杂。
地铁上的人不少,沙丁鱼罐头一般挤在一起,让周明瑞略有些不适。
“‘全知全能’在说什么呢,应该是中二病又犯了吧...或者发错人了?”他想着,低头发了一个问号回去。
与此同时,‘全知全能’又把上面的两条消息撤回了。
但是很快,他的新消息又再次发来。
[全知全能:最近真是糟糕透了,被一个喜欢女装的变态诅咒了。]
周明瑞挑挑眉。
[世界:发生了什么事?]
[全知全能:我击败了他。]
对话框顶端继续显示着“正在输入”,下一条消息的语气又骤然变幻,仿佛不是一个人发的。
[全知全能:我把他打爆了,这家伙很小气,说今后穿女装和能生孩子的男人会越来越多。]
[全知全能:他要诅咒一个世界,有我朋友们的世界,真该死。]
哦.....这可真难评。
周明瑞叹了口气。
[世界:天啊,但是无论怎么说暴力可不好。]
[全知全能:但我现在只想把他再打一顿。]
[世界:嘿...‘全知’,别这样,如果真的有矛盾还是好好谈谈,要是他侵犯了你的利益我们应该用法律武器来对付他,比如说呼叫警察....]
周明瑞无法猜测“全知全能”的年纪,因为他的口吻有时像大人,有时像个疯狂的孩子,但是无论如何,这家伙今天的暴力倾向有些严重,应该被好好地劝导。
过了一会,“全知全能”的消息再一次发来。
[全知全能:那个变态一直都向往一个充满■■和■■的世界,而这很快将成为现实。]
语气再次变幻。
[全知全能:世界,我真的对你感到抱歉,如果你之后能在某些存在身上闻到一些特殊的气味,记得远离他们!]
这家伙简直就像个真正的中二病。
周明瑞耸耸肩,给对面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之后摁灭了手机,放进了裤袋。
[全知全能: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
最后一条消息发来,引起手机的震动,周明瑞刚刚想要拿出裤袋里的手机,左肩就猛地一沉。
他吓了一跳,偏头一看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性带着迷糊的表情倚在了他身上。
好在这位男士很快就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
他很快地道歉。
周明瑞很理解地摆摆手,以示没关系。
“上班真的太累了,工作的时候很狂躁,一上地铁就开始打哈欠,哈哈。”
陌生男子却还在和他搭话,略有些社恐的周明瑞腼腆地笑笑,没有说什么。
那男子好像也意识到了他没有和人谈话的兴致,也很有眼色地不再说什么。
但没过片刻,那家伙好像很难以克制什么似的,又转头来看他:
“那个...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身上是喷了什么香水吗——它闻起来真的.....”
“很香。”
裤袋内的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周明瑞悄悄向另一端的座位移了一小段距离。
“呃....大概是沐浴露吧,我不习惯喷香水的,呵呵...”
那男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失望。
再次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属于‘全知全能’的对话框有一条消息被撤回了。
相对应再次发来的是....
[全知全能:你闻起来....有些香过头了。]
02
浑身发毛地从地铁上下来,周明瑞搓了搓手臂。
‘全知全能’这家伙,今天真是够奇怪的,中二病也该有个限度,都吓到我了。
好在回公寓的路上没出什么幺蛾子,顺利地回家,顺利地给自己做了两菜一汤,顺利地洗好碗筷,一切都特别顺利。
这种顺利让周明瑞把‘全知全能’彻底抛在脑后。
小打了一会游戏,发现之前经常上线的网友们都不在,就连刚才还在和他聊天的“全知全能”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好友列表里亮着的只有一个头像,“星星”。
这家伙不是网警吗?网警这么闲?这个时间对方应该还在工作啊。
很快,属于“星星”的对话框跳了出来。
[世界:星星今天放假吗?]
[星星:是啊,生病了,40°高烧(小狗流泪头.jpg)]
40°....周明瑞吓了一跳,烧这么高还在这里上线打游戏?
星星你小子。
[星星:难受,但是莫名想和世界先生聊聊天。]
[世界:你烧糊涂了,同学。]
大概真是生病了,“星星”今天的言行都有些奇怪,他平时的大条和潇洒劲都消失了,如同得了分离焦虑的大型犬类,奇怪的粘人。
周明瑞没谈过恋爱,但是大学的时候见过舍友谈,是网恋,那黏腻劲,和今天的“星星”有的一拼。
[世界:快去休息。]
[星星:不。]
[世界:那你就会变成一个CPU烧焦的笨蛋。]
[星星:我愿意。]
......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劝呢。
周明瑞捏了捏鼻梁,突然发觉他们的对话也很黏腻。
Gay里gay气的。
真是的,怎么搞成这样。
都是“星星”的错。
没再回复对方,他下了线。
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周明瑞开始收看今天的新闻。
主持人嗡嗡地说着什么,周明瑞一手支着下巴,有些无聊。
“近日,一种不明病毒在市民之间传播.....”
眼皮开始聋拉,导致眼前的画面像是失帧,一闪一闪的。
“有部分群体变得暴躁而冲动...缺少安抚....伤人...强烈的■■冲动,渴望■■...”
睫毛也扑朔起来。
“部分女性出现了男性的性征,部分男性也出现了女性的性征。”
黑色的脑袋一点一点。
“这种变化前所未有,人类或将开启一个新时代。经专家研究,本次事件被定义为——”
“ABO分化潮。”
周明瑞什么都不知道。
一种突如其来的疲劳和困倦袭击了他,还没听完主持人的播报,他就已经沉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浑身酸痛。
真要命啊....昨天竟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摁掉手机闹铃,原本打算起来上班的周明瑞突然发现公司总裁在办公室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大致意思是昨天晚上是新闻播报的分化潮高峰期,今天早上姑且就放半天假,等下午再上班。
呜呼!虽然不太明白什么叫“分化潮”,但是白得了半天假实在是令打工人高兴的一件事。
欢呼的动作太大牵动了酸痛的肌肉,周明瑞哀叹自己孱弱的身体,一边愉快地爬上床补觉。
但往日舒适的床现在却令他感到浑身酸痛。
床垫好像....有点太硬了。
被子也不够柔软。
啊啊啊枕头也是!
怎么搞的啊!
周明瑞猛地从床上坐起,简直是哪哪都不舒服,皮肤好像太过敏感了。
算了...忍一忍,等下班了再去超市买新的。
这么想着,他又躺下去,闭眼,渐入梦乡。
......
下午来到办公室,人员寥寥,就算是来了的也在工位上一副或疲倦或烦躁的表情。
见到那白衬衣黑西裤的青年出现在门口,一部分人的目光有些无法移动。
“小周!你怎么就这样来了啊!”
隔工位的姐姐在他经过的时候突然抓住了周明瑞的衣袖,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迅速检查起自己的衣物,发觉很得体,既没有不拉裤链,也没有袒胸露乳。
怎么了啊到底?
那个姐姐迅速抓出一个贴纸样的东西,pia一下贴在他脖子上。
一部分目光随即缩了回去。
“这?”
周明瑞摸了摸脖子后面的贴纸,不舒服地扭扭脑袋。
“o就要有o的样子!以后可不能这么出来,这和裸奔有区别吗?”
哪怕是键盘强者,周明瑞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却.....
看着周明瑞茫然的表情,隔壁工位的姐姐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叹了口气,又难掩语气中的兴奋。
“小周,你再也不能当夏天光膀子吃烧烤的男孩啦。”
————————
是自嗨产物,大家看个乐,应该是不会写完的东西...(对手指)
一会应该还有一更🥺
诡秘之主观影体(17)主空间
周明瑞=克莱恩·莫雷蒂=愚者=夏洛克·莫里亚蒂=格尔曼·斯帕罗=道恩·唐泰斯=梅林·赫尔墨斯=世界
all克微腐向,书上不怎么出现的人全部无cp, 所有人按照原文的序列 (有错误请指出)OK?Let's go!
【下了塔罗会,克莱恩打算出去走走。
顶着下午的烈阳,克莱恩走出了家门。
遇见了斯林太太。
……
“我对北方的食物风格一直都有点不习惯,总是想念家乡的食物,想念猪肉香肠,想念土豆面包,想念烤薄饼,想念猪油炸蔬菜,想念特色酱汁的烤肉。”...
周明瑞=克莱恩·莫雷蒂=愚者=夏洛克·莫里亚蒂=格尔曼·斯帕罗=道恩·唐泰斯=梅林·赫尔墨斯=世界
all克微腐向,书上不怎么出现的人全部无cp, 所有人按照原文的序列 (有错误请指出)OK?Let's go!
【下了塔罗会,克莱恩打算出去走走。
顶着下午的烈阳,克莱恩走出了家门。
遇见了斯林太太。
……
“我对北方的食物风格一直都有点不习惯,总是想念家乡的食物,想念猪肉香肠,想念土豆面包,想念烤薄饼,想念猪油炸蔬菜,想念特色酱汁的烤肉。”
“嗯,也想念甜冰茶……”
……收到邀请,克莱恩尝了尝甜冰茶。
克莱恩道谢之后,抿了一口,只觉这饮料有些地球上冰红茶的口感,但没那么刺激,茶味更浓,清爽感更甚,一下就驱散了烈阳照耀带来的灼热。
……】
“愚者先生,您好像很喜欢和甜冰茶啊,能不能给我也来一瓶?”阿蒙从旁边偷偷溜过来,下巴抵在克莱恩的肩上,这种语气,像是在撒娇,克莱恩感到一阵恶寒。
“自己向空间要。”克莱恩看都没看他一眼,没打算给他一瓶。
“可是,我想要您刚刚喝的那一瓶~”
“哎哎哎,小周不愿意就算了。”坐在旁边的黄涛看出来克莱恩的不耐烦,一把搂过去,以免一会儿事态升级变成武力交流了,一方面是因为空间,另一方面,给小周增加人性也不是这样增的啊,小周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坏心情总喜欢往心里埋,把自己憋出病来就不好了。
而且,现在也不是从前了,自己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强迫。
“喝到嘴里的东西味道都是一样的,实在不行找你父亲去。”别老来缠着我家周明瑞。
克莱恩只是静静地被他抱着,没有任何表态。
“好吧,那周叔叔,下一次就再给我一个甜冰茶吧~”
“周叔叔?我记得你大我几千岁。”
“不要在意那么多啦~按照辈分来说,你确实是我叔叔那一辈的,而且,这也是一个巩固人性的方法嘛~”在克莱恩彻底无视他之前,阿蒙为了自救赶紧把王炸给交了出来,又说了一句,“愚者先生,您刚刚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好吧。”如果可以稳固人性,这样也可以,不过……克莱恩看着周围目不斜视看着屏幕的人,转过头敲了一下阿蒙的脑袋,“你把气氛都弄凝重了。”
震惊,愚者先生/世界/哥哥/弟弟竟然是天使之王的叔叔!
急,自家哥哥好像被天使之王给看上了怎么办!
阿蒙眼里明晃晃示爱看得周围的人(神)频频皱眉,该死,怎么被他抢先了。
戴里克悄悄看了看克莱恩,看到他没有什么表示,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来继续观影吧。”在场的人(神)中也只有周明瑞这个家伙没有感觉到,真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打圆场啊,出去后一定要去小周家里多蹭几顿,然后看看能不能把人拐回家,嘿嘿嘿。
在黄涛猥琐的心声中,观影继续。
【……
“您刚才一看见我,就知道了我是谁,是我的鼻子太有特点的原因,还是您提前占卜到了我的拜访?”
“我有你的详细资料,对占卜家来说,这就足够了。”克莱恩故意含糊回答,摆出神棍的样子。
乔伊斯果然被震住了,十来秒后才堆出笑容道:
“莫雷蒂先生,我想请您占卜。”
话音刚落,他忽然察觉了一件事情:
克莱恩.莫雷蒂先生自称占卜家,而不是占卜师,占卜者!
“好的,我们到黄水晶房。”克莱恩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个时候,他莫名觉得自己该穿一身黑色长袍,话语尽量不要多,以体现占卜家的神秘。
……】
“你知道吗?看到这里我总会想起一本书,在这里套用一下。”黄涛笑呵呵地对克莱恩说。
“什么书?你套走的东西那么多也不差这几个。”克莱恩微微歪了歪头,陈述事实一般看着他。
虽然这是事实但你不要这么不给我面子啊!还有,歪头好可爱,“咳,我那是套用吗?我那是文化传承!”黄涛超正经地咳嗽一声,“好了好了,别打岔嘛,那本书我觉得你们教会也可以来听一听做一些文章。”
看着周围把耳朵伸过来的塔罗会和爱看戏的天使们,克莱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
“我觉得这个场景很像《愚者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如何?我觉得和《三年真神,五年旧日》并排了。”
“我觉得这主意可以,既有我们旧日的特色也很形象。”阿曼尼笑着对克莱恩建议道,“这件事我们教会也可以帮忙,我会让伦纳德去做。”
阿曼尼,怎么连你也,“……好吧。”大家开心就好。
【……
“高压蒸汽步枪?”克莱恩愕然低语,转头看着老尼尔道,“这家酒吧还能弄来这种武器?”
这可是军事管制品!
虽然使用了提取的燃素,但高压蒸汽背包的大小和重量依然惊人,必须真正的铁血战士才能负担,而以它为动力推出的子弹拥有极高的速度,破坏力相当惊人。
再配上合适的瞄准,几乎能等于劣质的狙击步枪了。
……】
“狙击步枪?愚者先生,是这个吗?”
克莱恩猛地一转头,看见阿蒙手里真的拿了一个狙击步枪,VSS Vintorez(产自苏联),枪头正对着他。
克莱恩用一个触手把它缠住并拧断,另一只触手缠住了阿蒙,并没有给他任何伤害。
“白造给你看的?”克莱恩微微皱眉,他倒是不怕被打,那东西伤不了他,怕就是万一阿蒙一个没按好弄成了半自动或全自动,空间是按什么记攻击次数?子弹数?他死后还要靠阿蒙继承他的位置,必须有一个人来压制天尊,阿蒙还不能死。
“呵呵呵,不是父亲,我在那片废墟里发现的,没想到空间真的能给我,愚者先生,您这么紧张,这个叫狙击步枪的东西是真的?”居然能复制出第一世纪前的东西,这空间……呵呵,可真不一般。
“是,但这东西威力没你想的那么大……请停止你的行为。”阿蒙被缠住后手还不老实,一只手变态地摸着克莱恩地触手,露出奇怪的笑容,另一只手摸索着步枪上的各种按钮。
“哎……”克莱恩夺过狙击步枪,让空间回收,松开阿蒙,“万一你按到哪个攻击按钮,空间很有可能将你判定为攻击行为。”
“所以,愚者先生是在担心我?”一贯戏谑的笑容,这很阿蒙。
“你想多了,阿蒙先生,啊不,应该是小侄子,毕竟我和你周叔叔也是同一辈的,”加重周叔叔这个词,黄涛插入这段对话,“小周只是不希望有多余的伤亡,这对抵抗外神很不利。”最后一句话空间自动屏蔽了,天使以下的人听不见。
克莱恩点点头,继续看起了屏幕。
【白造克】停电
普普通通阳间造克do爱(心虚
我上回说过我再产白造克一定会炖肉,兑现承诺
小区突然停电了。
当电灯熄灭的时候,周明瑞正在手机上和自己的队友纵横峡谷,他的丈夫则正在书房里和下属进行视频会议。
“哎?怎么没电了!”周明瑞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重新链接服务器的标志,无可奈何地退出了游戏。书房里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那是社畜小周的毛子丈夫,介于斯拉夫人名字太长,我们简称他的中文称呼:白先生。
白先生按了几下开关,最后复位到打开的位置,“停电了。”他陈述道。
周明瑞到门前打开门,邻居也正好做出了同样的工作。
“阿姨,您家也没电了?”
“是啊是啊,好像我们整个小区都停电了。”
“怎么回事?太...
普普通通阳间造克do爱(心虚
我上回说过我再产白造克一定会炖肉,兑现承诺
小区突然停电了。
当电灯熄灭的时候,周明瑞正在手机上和自己的队友纵横峡谷,他的丈夫则正在书房里和下属进行视频会议。
“哎?怎么没电了!”周明瑞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重新链接服务器的标志,无可奈何地退出了游戏。书房里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那是社畜小周的毛子丈夫,介于斯拉夫人名字太长,我们简称他的中文称呼:白先生。
白先生按了几下开关,最后复位到打开的位置,“停电了。”他陈述道。
周明瑞到门前打开门,邻居也正好做出了同样的工作。
“阿姨,您家也没电了?”
“是啊是啊,好像我们整个小区都停电了。”
“怎么回事?太突然了,之前物业没通知啊?”
业主群很快传来新的消息:电网过载,烧坏了,正在通知抢修。
回到家里,白先生蓝色的眼珠在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光下透出一点反光,“我之前就建议过我们应该搬到高新区……那边的住宅区人少,管理也很好,绝对不会发生停电这种情况。”
周明瑞挠挠头:“可是当初我就说过现在中止租房合约要付违约金的,我的房子是一年一年地租。”
白先生:“当初我也说过我付得起。”
周明瑞不太高兴:“我难道什么事都要靠你付钱吗?”
眼看夫夫之间就要因为这事吵架,白先生很理智地暂停了这个话题,“——但是附近的菜市场很不错,物业说要多久才能修好?”
周明瑞打开微信,没有电,路由器也无法使用,让一向奉行节俭的社畜小周不得不使用珍贵的流量,“业主群说……”
他逐渐睁大眼睛:“最迟明天早上。”
停电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正是大多数都市人家享受夜生活,与亲人爱人共享休闲时光的时刻,可想而知,物业打电话通知师傅过来是要时间的,修也得要时间,还不一定修的快……最迟第二天早上真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离睡觉还有很久,”周明瑞看着自己百分之五十几的手机电量,“怎么办啊?”
白先生理智选择用流量和永远百分百电量的平板开完了剩下的视频会议。
周明瑞和白先生对视一眼,白先生开口:“电梯有独立的电源,走地下车库,今晚收拾东西去高新区我的别墅那里,电子设备齐全,够你玩的。”
周明瑞刚要答应,又皱起眉毛:“……开车去高新区,一个半小时。”
过去就十点多,养生程序员可以直接洗洗睡,谈什么电子娱乐。
白先生好似早就料到周明瑞会这么回答,他在黑暗中露出程序员看不见的,势在必得的笑容:“夜间娱乐也不止打游戏。”
周明瑞感觉自己旁边的沙发陷下去了,白先生坐在他旁边,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
“只是停电,又不是停水——亲爱的?”
后一段是用俄语说的,这是周明瑞的弱点和个人xp,他受不了自己的毛子丈夫用俄语说什么请求他的话。
余下部分请去神秘网站
7273872
ID:92029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两个纵情一夜的南通被尽职尽责的闹铃吵醒,南通做爱就是这样费时费力,并且对腰部有不小的损伤,两人互相帮扶着洗漱吃早饭,随后风风火火跳上白先生的低调轿车,一路开往公司。
周明瑞在副驾驶位上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他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白先生,忽然笑了一下。
白先生察觉到了,也笑着问:“你刚才笑什么?”
“没什么……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和我有关?”
周明瑞又看他一眼,“对,和你有关我多少都会高兴点——就算你让我今后大概一周都不能碰辣的。”
白先生无奈地打开转向灯:“亲爱的,别这样说……”
在这样温馨又略微嘈杂的车厢内,周明瑞和他的丈夫白先生又开始了忙碌充实的上班族生活。
END
沿用之前白造克的设定吧,这个时候是刚结婚不久。
别看造哥公司被制裁市值贬低多年打拼不易还要亲自来国内跑业务,但造哥确确实实是个董事长,就是现金流有点紧张,用人也有点紧张,温柔阳间顾家爱老婆在外打拼事业的中年胡帅毛毛霸总一枚呀。
小周还用说,一款造哥专属完美老婆,会写程序制服继子把阿蒙狠狠教训一顿的那种。
我就爱阳间造克!谁也别拦我!
【亚克/白造家克】隐秘情人(4)
summary:一段被时光湮灭的桃色秘闻。
1.十分狗血,无逻辑,可能是一种家庭伦理剧...酸甜涩味
2.我流亚当,且亚当独立喔
————————————
纤长的睫毛下,一片深棕色平静展露。
金色的光在这片棕色波光粼粼着,模糊的视线中,树荫下的青年男子金发是如此璀璨,祂的面孔模糊不清,但却用那样深刻而沉顿的目光注视着祂。
克莱恩仰视着这道身影,静静地和祂对视了很久。
久到祂发觉这一切并不是梦,或者说,祂已经从梦境中醒来。
淡雅的紫鸢尾花香充斥着鼻腔,亚当很轻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没有拘谨,没有任何看不清楚的深意,祂在这一刻是绝对浅淡平和的。
就像一...
summary:一段被时光湮灭的桃色秘闻。
1.十分狗血,无逻辑,可能是一种家庭伦理剧...酸甜涩味
2.我流亚当,且亚当独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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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睫毛下,一片深棕色平静展露。
金色的光在这片棕色波光粼粼着,模糊的视线中,树荫下的青年男子金发是如此璀璨,祂的面孔模糊不清,但却用那样深刻而沉顿的目光注视着祂。
克莱恩仰视着这道身影,静静地和祂对视了很久。
久到祂发觉这一切并不是梦,或者说,祂已经从梦境中醒来。
淡雅的紫鸢尾花香充斥着鼻腔,亚当很轻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没有拘谨,没有任何看不清楚的深意,祂在这一刻是绝对浅淡平和的。
就像一捧白水。
“您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去看一场话剧吗?就像从前那样。”
“只有片刻,片刻就好,我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空想家始终保持着注视,话语轻的像是梦呓。
克莱恩仰躺在这位天使之王的腿上,瞳孔略微放大,祂发觉自己在这一刻很难拒绝亚当。
但很快,绝佳的意志力又让祂从这种迷幻的优柔寡断中挣扎出来。
克莱恩挣脱亚当很快地坐起,那只小巧的花环落在了草地上。
“不。”祂说。
“抱歉,我不能。”
棕发的天使拾起遗落的泛黄古籍,站起,祂拂去身上沾染的嫩绿小草,也拂落了不属于自己的亚麻衣袍一角。
仿佛如此就能规避什么风险似的,克莱恩留下亚当一人,很快地离开了。
祂的理智以冷淡的口吻述说着危险和越界,情感又不可避免地因为这失礼而干脆的拒绝产生微妙的愧疚。
祂没有回头去看,也不会回头去看,祂在平静和仓皇中逃离,直到撞上一位不速之客。
身着黑色古典长袍的黑发男子揽住了克莱恩的腰肢,戏谑地开口:“哎呀呀,您怎么如此慌张呢?”
戴着单片眼镜的纯黑双眸扫过克莱恩背后衣袍下方嫩绿色的汁/液,微微动了动。
祂几乎是瞬间起了想要偷窃对方想法的念头,但一位诡秘领域的天使的念头又如何能够轻易窃取。
克莱恩几乎是在同时为自己施下了隐秘的影响,这让阿蒙在心中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但祂又仿佛确定了什么似的,笑着问:“看来是刚结束了一场愉快的约会?”
克莱恩不回答,只是强硬地打落阿蒙的手,转身要离开。
碰上阿蒙,真是算祂倒霉。
阿蒙并没有再次上前拉扯,只是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单片眼镜:“您这样做,真的不担心被父亲发现吗?”
克莱恩不理祂,甚至已经走出很远。
阿蒙挑挑眉,外观突然变化成为一个金发的男子,正是亚当的模样。
同时,祂偷走了自己和克莱恩之间的距离,甚至提前两步,在克莱恩的面前倒行,更好地向祂展示自己目前的模样。
“真的不怕我告诉父亲?”
面对阿蒙的骚/扰,好不容易状态转好的克莱恩显得态度强硬,祂也学着阿蒙曾经无所谓到有些无耻的口吻开口:
“如果你想去,那么就去,实际上,那天夜里我和你父亲早已和解,怎样,这是你所期待的吗?”
亚当模样的阿蒙笑了。
“您怎么对我就这么粗鲁,我哪里惹您生气了吗?”
克莱恩停下了步伐。
祂转身直视这恶劣的神次子,开门见山:“阿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次又一次地为我带来目的不明的麻烦,骚/扰,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蒙听完,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了歪头:“好奇不行吗?”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特别,大家对待你的态度实在是太超过了。”
“但是那天和您..恩,浅尝辄止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特别。”
“是因为大家的品味都变差了吗?”
面孔天生带笑的神次子摇了摇头,祂嘴里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过分,哪怕克莱恩知道没必要和大龄熊孩子计较,也难以抑制地被气的发笑。
无聊,太无聊了,阿蒙永远会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给别人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克莱恩笑了,目光却异常淡漠:“你真的好奇吗?”
祂突然抬手,将阿蒙的衣襟扯了过来。
阿蒙没有丝毫反抗,似乎很好奇克莱恩接下来会怎么做。
同样柔软的唇骤然碰撞在一起,热量开始传导。
克莱恩仰头,带着一种挑衅的目光加深了这个吻。
阿蒙眉峰高高挑起,不过祂的惊讶也就在一瞬间,随即,祂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略微弯腰,唇角勾起,比克莱恩更加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不,或许不是吻,比起亲吻,这更像是野兽在相互撕咬。
一不小心过于投入,克莱恩的唇角被咬破了一个小口,殷红的液体流出又被阿蒙尽数卷入口中。
克莱恩微微一顿,随即用力推开祂,嗤笑道:“怎样?”
阿蒙哪怕被推开也并未恼怒,神次子依旧淡然,眼眸深邃,祂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同样殷红的唇珠,片刻,才笑意盈盈地开口:
“味道不错,和上次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恩...很特别。”祂说。
四周建筑为两人打下阴影,良久,克莱恩的声音响起。
“你不怕我告诉你父亲?”
这是刚才阿蒙拿来威胁祂的话。
阿蒙微微一愣,随即笑意疯狂加大,黑眼珠黑卷发的神次子大笑起来:父亲真的会对一名情人如此认真和上心吗?
祂发自内心地认为这很可笑,在无形之中再一次彰显了自己的确是神子之中最受偏爱的那个。
反正,无论如何,父亲总会原谅祂的,不是吗?
阿蒙收敛了笑意,伸手亲昵地揽过属于父亲的情人:“走吧,我再为你给这个赌约再增加一些筹码,看看父亲究竟会对今天这些事如何看待。”
“恩.....就看个话剧如何?听梅迪奇说,这很流行。”
克莱恩感受到了些许细微的违和感,但祂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地看着阿蒙,并未反驳或反抗。
没有任何隐秘的影响,阿蒙大摇大摆地带着克莱恩离开了神国,看着克莱恩乖巧的样子,阿蒙感受到一种愉悦,此时此刻,祂好像稍微明白了一些其他人的心情。
这场虚伪的“约会”持续了大概半天,阿蒙才又带着克莱恩回到了神国。
只是神国的边界刚刚被阿蒙打开一个口子,就已经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黑色的铠甲仿佛被血液浸透,散发着战争的硝烟气息。
极为英俊的年轻面孔上神情复杂,凝视着面前的两人,梅迪奇一反常态没有做任何挑衅。
祂只是简单地说:“阿蒙,主要见你。”
“现在。”梅迪奇补充道。
神次子挑挑眉,没有太多惊讶,随即本体化作一只乌鸦,飞向了神国高大雄伟的建筑群。
剩下的梅迪奇看了看身边的克莱恩,那棕发天使始终保持着沉默,在祂面前显得单薄可怜。
梅迪奇张了张嘴,好像又要展示祂的猎人本色了,但最终祂还是顿了顿,说了句:“呆会见到主,你可以站在我后面。”
......
神殿高耸地伫立着,克莱恩跟着梅迪奇进入其中。
阿蒙早早地在大殿中央站定等待了,而造物主端坐在最高处的神座,无声地注视这一切。
父子见面的地点竟然选在宏伟的圣殿,哪怕并未召集齐八大天使之王,这也并不是什么私人场合,显得异常郑重。
见到梅迪奇和祂身后的身影,造物主抬手:
“神说,要有光。”
于是室内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克莱恩侧头看了一眼阿蒙,发现这名向来笑意盈盈的神次子此时笑意格外浅淡。
“克莱恩。”造物主再次开口。
梅迪奇向前一步,似乎想要遮挡什么,但克莱恩绕过祂走向了造物主。
于是战争主宰垂下眼帘,将脚步又收了回来。
看着克莱恩愈发靠近的身影,造物主在恋人的唇畔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创口,这让这位伟大存在眼底的深色进一步加深了,仿佛在酝酿风暴。
矛头自然是指向向来最受宠爱的神次子。
造物主在神座的侧下方具现了一把座椅。那座椅居于神座之下,高于所有天使之王,究竟是何寓意已经不言而喻。
克莱恩就在那张座椅上坐下,并未说什么,只是祂的右手被恋人捉住,已经疼痛到近乎断裂。
“你实在是太任性了。”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殿内,造物主面孔上是一片平静,祂这样对着幼子说道。
阿蒙在阶下直视父亲的面孔,漆黑的眼珠又转移到祂身旁的克莱恩身上,嗤笑一声:“我们只是在打一个赌,我希望能够用这个赌约为您惩治不洁者。”
“当然,我承认方法是有些过火。”祂补充到。
过火。
所有人都在咀嚼这个词语。
克莱恩在听到这个词汇的瞬间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的,过火,太过火了,无论是祂还是阿蒙有些行为都很异常。
祂无论再气恼,也不会以亲吻的方式去挑衅阿蒙,而凭阿蒙内心对于造物主的敬重也不会让祂今天做下那些决定,包括看话剧。
看话剧......
克莱恩几乎要流下冷汗。
显然阿蒙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的瞬间也意识到不对。向来狡诈的恶作剧之神微微眯了眯眼。
亚当。
他们都在心中想到了这个名字。
“不洁者,呵,不洁者。”造物主哼笑了一声,让克莱恩的脊背瞬间绷紧了——祂的右手在造物主宽大的手掌中,发出了很细微的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阿蒙弯了弯唇角:“或许您更应该去询问您的情人究竟做了什么。”
克莱恩的眉头皱紧了,疼痛还在加剧,这让祂流下了冷汗,但那片深棕色深处,依旧平静无波,没有透露丝毫异常。
一切都像是阿蒙诬告,而造物主在沉默片刻后也叹了口气。
“阿蒙,你不能总是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无论是梅迪奇还是你哥哥,都为你背过黑锅。”
“您不信我?”阿蒙抬头直视祂的父。
造物主同样回以直视,淡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动摇。
于是神次子的唇角彻底拉平了,祂向后退了两步,化作乌鸦,飞出了圣殿。
没有造物主的允许,祂就这样离开了,这几乎算得上是很失礼的行为。
梅迪奇眉心跳了跳:“我去找祂。”在得到允许后也离开了宫殿。
如此,偌大的圣殿中只剩下了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造物主放开了克莱恩的手,转身擦了擦恋人面孔上的冷汗。
祂擦拭的是那样细致,动作也称得上是温和,却让克莱恩心中止不住的发冷。
“瞧瞧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造物主一手捏住克莱恩的下巴,端详着。
“我知道你很怜悯亚当,但是这不要紧,毕竟,祂就是我,我就是祂。”
祂从未把亚当当做一个真实的存在。
“你可以让亚当为你做精神疏导,但是别再跟着阿蒙胡闹了,好吗?”
“至于那孩子,我会好好教育祂的,哪怕是在历史间隙,我也不希望任何存在染指属于我的东西。”
造物主放开克莱恩的下巴,状似爱怜地抚摸了祂的发。
克莱恩在祂的态度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戾气和高傲。
——————————
嘎嘎嘎,这是我想写的名场面之二:蒙二皇子告发克贵妃秽/乱后.宫
ps.亚当股虽好,但是梭/哈需谨慎呀,否则一不小心就是倾家荡产捏(闭目)
记一位神明的陨落
“王们背叛了主,鲜血、愤怒、污秽和阴影开始流淌于这片大地,巨大的灾难因此开启。”
聊天有助于缓解心理疾病。尽管祂并不认可这种说法,但不久之前得知的某个消息却似乎可以用在这种场合。
“祂快醒了。”
“我知道。”
“为什么不把问题交给我,你知道的,哪怕是有萨斯利尔在,祂们也不一定能成功,而我只要想做,随时都可以做到。”
“这正是我不希望你参与其中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能理解你的坚持,但很多时候,那只是一种无意义的行为。那么,再见了,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活着。”
灰白雾气散开,随...
“王们背叛了主,鲜血、愤怒、污秽和阴影开始流淌于这片大地,巨大的灾难因此开启。”
聊天有助于缓解心理疾病。尽管祂并不认可这种说法,但不久之前得知的某个消息却似乎可以用在这种场合。
“祂快醒了。”
“我知道。”
“为什么不把问题交给我,你知道的,哪怕是有萨斯利尔在,祂们也不一定能成功,而我只要想做,随时都可以做到。”
“这正是我不希望你参与其中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能理解你的坚持,但很多时候,那只是一种无意义的行为。那么,再见了,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活着。”
灰白雾气散开,随后另一个座位上的客人已然消失不见。
“父亲。”金发的神子面容和煦,似乎并不关心两位之前的谈话。祂似乎一直如此,主的神国没有任何负担交给两位神子,这两位自然也对他人的事物毫无兴趣。
“如果阿蒙想要夺取源堡,你要小心……”主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并没有将话说完。
战斗并不容易,想要谋杀一位近乎全知全能的主尤其不易,哪怕一切都在隐秘之下,哪怕神明的半身也在同神明本身作对,战斗依然是困难的,旧日与序列零的差距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受到进阶的迫切。
受到聚合定律影响,风白智三位天使拿到了自身途径的唯一性和序列一非凡特性,三位在得知成为旧日的方法后立刻逃离了现场,红天使梅迪奇试图带着还有余力的部分试图追踪。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场意外发生了。
首先到来的阿蒙,祂对着还在场的诸位使用了偷窃,一秒过后,祂所在之处弥漫着淡淡的灰白雾气,祂的眼神呆滞了一秒,随后变得暗沉。
随后更多的阿蒙显现,祂们用着刚刚偷窃而来的能力对这个分身发动攻击,可那些非凡能力并未对那位造成任何影响。
“诸位,这也是你们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们杀死了我的父亲,这家伙也不会疯的这么厉害,如果我死了,各位想必就是祂的下一个目标。”
隐秘的黑夜女神早已退出了战场,丰收女神似乎也不打算掺和这场闹剧,战神与丰收女神的立场一致。
有所触动的只有刚刚拿回部分特性的萨斯利尔与红天使一行人。不由分说的,祂们对来者发动了攻击,随后另一位神子终于姗姗来迟,试图影响祂的心灵。
理所当然的,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即便祂拥有源堡,也不一定能逃掉,欺诈的神子如是想着,可是意外总是接踵而来。
缺少理智的萨斯利尔陷入了疯狂,开始无差别的对敌我双方进行打击,观战的诸神终于彻底离开了战场,避免卷入另一场神战。
混乱的萨斯利尔引动了混沌海,与源堡发生了对撞,阿蒙盯上的猎物在两者对撞中跌入了混沌海,而源堡不知所踪。
“这是比较好的情况,混沌海对他人来说是剧毒,上帝的意志会阻止天尊苏醒,在新的星界之主诞生前,你不用担心祂的威胁,愚者的唯一性和另一份诡秘侍者特性在安提戈努斯身上,只要找到源堡,你就有成就旧日的可能。”金发的神子理智的分析着利弊,清醒过来的萨斯利尔带走了梅迪奇和乌洛琉斯。
最后,只有金发的神子凝望着那个人跌落下去的方向。正如祂所说,没有人能在混沌海正常生存,更别提是一个被源堡严重污染的存在。
可那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于此同时,发生于某处的对话。
“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使用它,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的交易。”
“我只想知道,如果只是需要稳定状态,您似乎用不到它。”
“的确,观众应该是更好的选择,可是啊,如果是你,你会相信观众吗?”
“难道说,我知道了……”
“对了,这个给你。它会让你不输给另外两个,附赠一次我的全力出手机会,只要你需要,就可以来找我。”
“这是,可是■■■■不是做不到这一点吗?”
“做不到,或许是思维限制了能力,只要绕开一些限制,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那么,我希望现在用掉您的出手机会。”
来人拿出了另一样东西。
“你想让我做你的担保?”
“我只是刚刚想明白了一件事,祂一定会归来,而我深切的知道,我们和祂之间的差距。”
“好吧,那么我接受,作为补偿,如果有其他人想对你下手,我可以无条件帮你,直到祂归来。”
tbc
总感觉写的过于明显了,本来还刻意模糊了对话人的身份,但还是很明显,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写的剧情的缘故。
【亚克/白造家克】隐秘情人(3)
summary:一段被时光湮灭的桃色秘闻。
1.十分狗血,无逻辑,可能是一种家庭伦理剧...酸甜涩味
2.我流亚当,且亚当独立喔
————————————
夕阳陷落了,克莱恩由此陷入了黑暗中。
祂并没有哭泣,甚至连愤怒都在渐渐消散。
一种更强烈的情感如潮水般漫上来,几乎让这位天使感受到了溺水的痛苦。
阿蒙的话语是一把利剑,彻底挑破了祂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无论如何,祂和亚当做了那样的事,已经算作是一种背叛。
亚麻长袍轻拂地面的速度渐缓,克莱恩停驻在恢弘的殿门前,祂已来到了恋人的住所。
素白的手没有即刻推开那扇门,反倒顺着殿门上的纹路描画起来。......
summary:一段被时光湮灭的桃色秘闻。
1.十分狗血,无逻辑,可能是一种家庭伦理剧...酸甜涩味
2.我流亚当,且亚当独立喔
————————————
夕阳陷落了,克莱恩由此陷入了黑暗中。
祂并没有哭泣,甚至连愤怒都在渐渐消散。
一种更强烈的情感如潮水般漫上来,几乎让这位天使感受到了溺水的痛苦。
阿蒙的话语是一把利剑,彻底挑破了祂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无论如何,祂和亚当做了那样的事,已经算作是一种背叛。
亚麻长袍轻拂地面的速度渐缓,克莱恩停驻在恢弘的殿门前,祂已来到了恋人的住所。
素白的手没有即刻推开那扇门,反倒顺着殿门上的纹路描画起来。
那扇门上雕刻着壁画——那是祂高大而伟岸的恋人,一手高举着,周身环绕圣光。
祂还记得造物主曾经温和地笑着和祂分享这段经历:
“我那时,还很恶趣味地说了一句‘神说,要有光’,呵呵,之后整个世界都在我的照耀下迎来白昼,那时,生灵以我为希望。”
神说,要有光。
克莱恩默念着这句话,最终选择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为我带来光吧,我已深陷黑暗,迷惘茫然。
我究竟该如何做呢,伟大的恋人,你是否能够给予我启示,赐我诺亚方舟?
门后,各类装饰如旧,凸肚窗微敞着,壁炉还在燃烧,却没有造物主的影子。
克莱恩怔怔地看着这空荡的室内片刻,又仿佛长舒了一口气似的踏进屋内。
合拢殿门,祂苍白的面容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忧郁。
环视屋内,克莱恩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窗边的摇椅上。
微凉的夜风拂过,椅上的小书哗啦啦地翻动起来——那是属于造物主的神国圣约。
克莱恩缓缓走过去,轻轻拾起那本常被造物主握在手中的小书,好像就能以此获得慰藉。
祂坐在同样属于恋人的摇椅上,借着微风和壁炉内的火焰在黑暗中独自安静阅读起圣约。
......
在一片夜色和风尘仆仆中,造物主推开了石门。
如祂所想,祂的恋人正坐在祂的摇椅上阅读着一本小书。
伟大者笑起来,在微小中感受到了一种平和的幸福。
“我今天惩治了苏尼亚索列姆,哪怕是重回历史间隙,我也不会给祂一丝一毫的机会。”
祂笑着,合拢殿门,与恋人随意地分享着今天所做的。
今夜呈现在克莱恩面前的造物主衣袍上还有未干的血迹,那是属于精灵王的血液,哪怕是天使,也会不自觉地感到强烈的眩晕。
造物主很快意识到了这点,祂抬抬手,就去除了这种影响。
克莱恩这才能够看清恋人的情貌。
大概是惩戒了不敬古神的缘故,今夜造物主的面孔上还残留着隐晦的狠厉,淡色的瞳孔与深色的血迹相映,显得格外可怖。
克莱恩不自觉地垂下视线,千言万语又吞回了腹中。
造物主很快察觉了克莱恩的异常。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
祂走近了恋人,克莱恩面孔上的苍白让这位强大神祗的眼底深色加重了些许。
克莱恩看着今夜的祂,突然觉得不久前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突然消失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造物主的性格祂是了解的,尤其是当祂作为恋人时。
当一位高位存在作为恋人,祂只会对伴侣有着更严苛的要求,有着更强烈的占有欲,任何不忠一定会被视为挑衅。
届时,亚当该怎么办?
就是这一刹那的想法,让造物主骤然有了些许预感,或许是经历了一整日的战斗,嗜血的本能被激发,这让祂的思维还残留着粗暴的痕迹。
“究竟发生了什么?”祂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变得冷淡。
察觉到恋人态度微妙的变化,克莱恩下意识地回答:“不,没什么。”
可就是这句话引燃了一切。
造物主的视线变得锐利:“你在隐瞒什么?”
克莱恩沉默。
于是室内彻底沉默了下来,唯独剩下壁炉中的火焰噼啪作响——克莱恩不喜欢使用那些能够产生火焰的灵,于是造物主这里只有单纯的火焰。
此时此刻,造物主看着那火焰,好像回忆起了些许往事。
最终,祂先败下阵来,深深叹了口气:
“我先为你做精神梳理吧。”
祂的手掌抚上克莱恩的面颊,为恋人面孔的温度沉下了心。
很冷。
精神梳理在一片沉默中做完,当造物主要收回手时,被克莱恩用力拽住了。
这实在是很突然,祂的恋人突然站起,突然凑近。
颜色浅淡的双唇凑近,克莱恩突然吻了祂。
造物主为这种突然皱眉,但依旧接受了恋人主动的示好。
“我感觉,你隐瞒了我很多事,克莱恩。”祂很郑重地唤了克莱恩的名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事情你对我避而不谈?”
“为什么?”
或许是疑惑的情绪已经强烈到无法克制,造物主接下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和直接。
“如果我有什么做错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而不是、去隐瞒,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不是吗?”
“你这样做,会让我很想使用‘读心’,我不希望,在你身上使用这种伎俩,好吗?”
宽大的手掌禁锢着克莱恩的肩膀,力度也愈发加大,几乎让祂感受到了疼痛。
读心。
克莱恩棕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恋人衣袍上的血迹,几乎预感到了自己的未来。
克莱恩醒来时,造物主已经不知所踪。
身旁的被褥温度也早已散尽。
祂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会,才穿好衣物,下了床。
祂一如既往地前往议事厅的书橱取书阅读,了解历史的隐秘。
踏进议事厅的门阶,在这个时间,这里一般空无一人,但今天在座椅上却一反常态多了一个身影。
黑红相间的战靴嚣张地架在长桌,发色如火的英俊青年双手架在脑后,正闭目养神。
是梅迪奇。
克莱恩只看了祂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打开透明的书橱,祂精心挑选着今天想阅读的书籍,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张开眼。
猩红色深处沉淀着很多,梅迪奇面无表情地看着克莱恩在书橱内挑挑拣拣,始终保持着沉默。
连任何一句挑衅都没有,猎人沉默地注视着主的情人进来又出去。
克莱恩也并未再看祂一眼。
梅迪奇于是又闭上眼。
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间要来到这里。
祂知道克莱恩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
.....祂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间要来到这里。
卑劣的,越界的,愚蠢的......祂想着,评价着,不知针对谁。
梅迪奇的双眼合拢,沉浸入一个美梦。
......
坐在树下,微风拂过,克莱恩周身的嫩绿亲昵地依偎着祂。
祂抚摸着这些柔嫩的小草,面上忧郁久久不散。
祂无法沉下心来读书。
昨夜造物主做的精神疏导在两人的对峙中消散殆尽,这让祂如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顿疲惫。
泛黄的纸张边缘已不再锋利,但依旧让克莱恩感到疼痛。
一位天使会因为纸张感到疼痛,多么可笑啊。
此时,泛黄的书面上突然落下了一片紫色的花瓣。
嫩绿的枝条缠绕,上面点缀着深紫色的花朵,淡雅而美丽。
紫鸢尾,象征着无忧。
小巧的花环轻巧地落在发顶,克莱恩回头,没有找到任何人。
浅淡的香味竟然带来了精神和灵魂上的释然,这不是普通的花朵能够做到的。
克莱恩的思绪变得平静,但这并不妨碍祂皱起了眉头。
“亚当?”
能够让一些普通的紫鸢尾具有抚慰创伤的功效,除了亚当祂不做他想。
金发灿烂,眼眸碧蓝的青年男子突兀地从克莱恩的身边出现,吓了祂一跳。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克莱恩睁大眼,迅速地摘下头顶的花环,轻声呵斥。
亚当则睁着祂那清澈的眼睛,显得格外无辜:“可是您看起来真的很疲惫,很需要‘安抚’。”
“我知道您不太想看见我,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为您做些什么。”
“是我又做错了吗,请您原谅我吧。”
这一连串的话语下来让克莱恩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突然,祂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变得困顿。
身心骤然得到放松之后,上下眼皮都在打架的克莱恩被亚当轻轻扶过,或许说揽过更加合适。
“睡一会吧,您太累了。”
舒缓的感觉令人沉迷,克莱恩难以抑制地放下了戒备。
亚当将祂的头颅倚靠自己的腿上,再次施下了‘安抚’。
在克莱恩的视线中,祂好像看见了曾经年少的爱人,那时,祂们也曾这样依偎着休憩。
只是如今,这样美好的记忆,逐渐替换成了亚当。
待到棕发天使彻底陷入沉眠,亚当再一次把那小巧精致的紫鸢尾花环放在克莱恩的发顶。
祂低声喃喃:“等您醒来,我们去看话剧好吗?我保证,父亲不会发现的。”
“我知道你们从前的很多回忆,而这也是我能够给您的。”
如果真的能够就此和您一起离开就好了。
亚当轻轻拂过克莱恩的额发。
不知是心声吐露还是催眠。
【亚克/白造家克】隐秘情人(2)
summary:一段被时光湮灭的桃色秘闻。
1.十分狗血,无逻辑,可能是一种家庭伦理剧...酸甜涩味
2.我流亚当,且亚当独立喔
————————————
穿好长袍,克莱恩神色如常地走出属于造物主的宫室。
随着殿门的敞开,一道火红的影子在即将逃离的瞬间趔趄了一下。
靠!
梅迪奇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阿蒙。
这倒霉孩子,明明说好了大家一起来一探虚实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事到如今这小子竟然坑害祂先跑了!
但那名棕发的天使并没有看祂一眼,独自向另一边去了。
被再一次忽视的梅迪奇不爽地啧啧了两声,祂并不为刚才对方对祂的出糗视而不见感到感激,相反,祂把对方刚才...
summary:一段被时光湮灭的桃色秘闻。
1.十分狗血,无逻辑,可能是一种家庭伦理剧...酸甜涩味
2.我流亚当,且亚当独立喔
————————————
穿好长袍,克莱恩神色如常地走出属于造物主的宫室。
随着殿门的敞开,一道火红的影子在即将逃离的瞬间趔趄了一下。
靠!
梅迪奇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阿蒙。
这倒霉孩子,明明说好了大家一起来一探虚实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事到如今这小子竟然坑害祂先跑了!
但那名棕发的天使并没有看祂一眼,独自向另一边去了。
被再一次忽视的梅迪奇不爽地啧啧了两声,祂并不为刚才对方对祂的出糗视而不见感到感激,相反,祂把对方刚才的表现归结于高傲和无礼。
没礼貌,太没礼貌了!
这家伙到现在为止还没和祂说过一句话,就是仗着主的偏爱,对所有天使之王视而不见......
身边骤然出现一阵波动,一个黑卷发少年的身影被勾勒出来。
“我早说过了,祂不会理你的,刚才没必要那么紧张。”
阿蒙悠然笑着,右手正了正眼眶夹着的单片眼镜。
梅迪奇白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克莱恩离开的方向:
“祂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主对祂莫名其妙地偏爱...”
阿蒙听着祂低声的抱怨,隐秘地勾了勾唇角。
“本事?你不就有很多情人,而祂是我父亲的情人,祂的本事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
梅迪奇以天使都难以置信的速度回过头来,瞪着眼前半大少年外表的阿蒙:
“可祂的外表是一名男性!换句话说,祂是男的!”
阿蒙看着梅迪奇这副样子大笑起来。
“这重要吗?天使没有性别!”
“而且祂很可爱不是吗?你不是早就这么觉得了吗?”
梅迪奇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英俊的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阿蒙的话乱七八糟地回荡在祂脑海中。
“去你的!”
祂轻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针对谁。
阿蒙则幽幽道:
“借用索伦和艾因霍恩,噢,也就是你们猎人的话来说,男人就该g男人。”
“显然,你虽然位格高于他们俩,但思想还是没有他们成熟。”
话音刚落,阿蒙就抛下迷茫的梅迪奇,本体化作一只乌鸦振翅跟上了克莱恩远去的背影。
克莱恩在古朴的石廊中走到一半突然发觉不对。
恢弘的壁画交错间,站着一个表情温和的金发少年。
见终于被人发现,亚当唇畔的弧度微微提升了些许。
“好巧。”
克莱恩不看祂,只是继续向前走。
“不巧,是你在等我。”
亚当抱紧了怀里的书卷纸笔,小步地跟在祂之后。
祂并不去询问克莱恩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对于观众特别关注的存在,这一切都很清晰。
祂们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一切都安静而祥和,直到亚当在一片沉默中开口。
“祂对您好像很粗鲁。”祂刻意没用父亲一词,试图避过监视。
克莱恩的脚步微不可见地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见祂不置一语,亚当便很快地道歉。
“抱歉,是我又说错话了,请您原谅我。”
但克莱恩始终没有说什么。
亚当的脚步略微加快了一些,直到祂暴露于对方的视线下。
“克莱恩,你可以原谅我吗?”祂又学着父亲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这回克莱恩停下了脚步。
祂想告诉亚当不要说这些话,别讨厌祂的父亲,也不必委曲求全模仿祂的父亲,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用什么立场开口。
过去只存在于概念里的人一旦变得鲜活,克莱恩就无法再对这孩子残忍。
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的善意。
亚当从克莱恩沉默的凝视中读出了很多,其中就包括棕发天使隐蔽的愧疚和无措。
于是金发的神长子温和地问:“您愿意陪我到那棵树下坐一会吗?”
祂没有再靠近克莱恩,转头向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走去。
克莱恩看了那道略显单薄的背影片刻,最终跟上了祂的脚步。
一只眼周有着白色圆圈的乌鸦飞近,停驻在石廊顶拱,它没有再接近那棵树,只是安静地眺望远方。
另一头,克莱恩被亚当突如其来的大力拽坐在树荫下,但很快就有轻柔的力道落在颈肩:
“或许您不承认,但祂的确对您很粗鲁。”
祂突然悄声说。
“我帮您按一按好吗?”
亚当突然的靠近同样令人警惕。
祂半长的金发落了些在克莱恩耳畔,某些行为的重叠微妙地唤醒了昨夜艳色的记忆。
神长子的身体缓缓贴近,后背的暖意愈发明显,克莱恩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短暂的警惕之后,祂发觉亚当并没有任何恶意,可祂却有些不敢面对这个孩子了。
亚当对克莱恩的异状仿佛没有丝毫察觉,神态几乎是纯洁而濡慕的,像是在为自己的母亲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克莱恩的颤抖越来越厉害,几乎到了肉眼可以察觉的程度,亚当顿了顿,很快,祂的手渐渐从肩头落到腰间,背后的影子愈发拉长——
那个金发的少年在霎时间成为了一个高挑的青年。
令人感到陌生的金发青年从背后环抱住了棕发天使,祂的头颅愈发靠近,直到发丝贴在了克莱恩的脸颊。
温热的气流划过耳尖,克莱恩视野中的最后一幕是亚当微微颤动的金色睫毛。
祂紧紧闭上了双眼。
有人在察觉到祂不再抗拒之后,最终在祂的唇边烙下了一个沉默的吻。
而这一切全部都落在了不远处的乌鸦眼中。
猩红的眼珠灵巧地转动着,但依旧寂静无声。
片刻,乌鸦绕过石廊飞走了,与此同时,青年亚当垂着双眸从克莱恩唇边抬头。
倒映在祂碧蓝双眸中的人依旧紧闭着眼,面色既苍白又潮红,恐惧与欢愉并存,显得各外诱人和可怜。
抱歉。
亚当的喉结动了动,默默地说。
但当克莱恩睁眼的时候,面前就又是一个少年模样的亚当。
金发灿烂眼眸碧蓝的神长子已经施下了一个又一个“安抚”,这让克莱恩目前的精神状态相当平静。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克莱恩一字一句地问。
“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很喜欢您。”眼神清澈的少年垂下眼帘,“父亲能为您做的安抚我也可以做,虽然我是一个注定消散的幽灵,但我的唯一性是真实存在的。”
祂察觉到自己提起“注定消散的幽灵”类似的说法时,克莱恩就将变得微妙的态度。
祂把那种微妙称为“怜悯”。
亚当需要这种怜悯。
这原本只是为了完成一个计划,但这种怜悯品味的多了,哪怕是祂也难免贪婪。
如果想要在故事中永远留下自己的痕迹,靠着这份偏爱行不行?
透彻如玻璃的眼珠十分沉静,亚当在心中一个一个衡量着砝码。
被漠视的影子没有收到过任何偏爱。
既然在未来父亲要用我的躯体与克莱恩相恋,那么克莱恩从最初就喜欢我也是很合理的不是吗?
只不过,爱上一个故事的阴影注定会让祂陷入痛苦就是了......
克莱恩看着面前的少年再一次抽条成为一个青年,这让祂条件反射地后仰了一些,显得十分警惕。
但青年模样的亚当依旧温驯而柔和,又让克莱恩莫名的不忍。
见克莱恩最终没有抵触,亚当再一次靠近祂,只不过这回只是轻轻地拥抱了祂。
抱歉,克莱恩,
我一生都在追寻这个宏大的故事。
作为交换,我给你空想家唯一真实的爱。
......
从那天起,亚当不再以少年的模样示人,这让祂看起来更像祂父亲。
这是一件算大不大的事情,因为正如祂自己所说,除了克莱恩以外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祂。
但很不幸的是,那绝大多数的人中并不包含阿蒙。
同样作为神子的阿蒙不仅颇受关注,还具备着很高的位格和恶劣的性格。
在造物主的时代,祂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眼珠猩红的乌鸦绕行过宏伟的建筑,上面篆刻的、充满着神秘意味的壁画再不能够引起祂的兴趣。
乌鸦飞过石柱,越过神仆,在路途中,祂甚至看见了乌洛琉斯一反常态躲在阴影处悄悄吹口琴,但这也不再能够引起祂的兴趣。
乌鸦疾驰又降落,在梅迪奇的住所前化作一个黑卷发的少年。
这少年捏了捏右眼的镜片,抬手为自己施加了之前窃来的隐秘影响。
之后,祂大摇大摆地凑近了这所建筑的窗——
向来炽烈如焰的战争主宰紧皱着眉头在祂的王座上吐息着烟雾,祂指尖夹着的正是从造物主处流行起来的被称之为“香烟”的事物。
梅迪奇的脑子现在肯定乱成一锅粥了......
阿蒙笑着想,在所有的天使之王中,梅迪奇肯定不是最笨的,但祂在这件事情上是毫无疑问的蠢货。
因为祂太相信父亲了.....盲目地跟随父也好,盲目地接纳并喜爱了父亲带来的“香烟”也好,当然,祂并没有批判对方的意思,毕竟,这种爱屋及乌的忠诚其实还是很受上位者的喜爱的。
梅迪奇忠诚地跟随造物主的一切,包括眼光也是,可怜的梅迪奇,这导致祂真的就此喜欢上了一个绝无可能的人!
正因为对造物主的认同,祂对克莱恩的喜爱是真挚的;正因为对造物主的认同,祂将会对祂自己更加仇恨。
就连成为对方隐秘情人的机会都不会有,因为梅迪奇本人就无法忍受这种煎熬。
阿蒙唇角的笑意又扩大了些,祂再次变作一只乌鸦,保持着隐秘的状态飞向属于自己父亲的宫室。
祂在距离宫殿还有不少距离的地方就停下了,并且就着自己乌鸦外形的便利观察起来......
各类古神之间的战争其实从未停止过,只是在造物主无尽的威能下被衬托地格外微小。
但就是这样伟岸而恢弘的伟大存在也会存在一些烦心事......
乌鸦猩红的眼珠里倒映着这位伟大者硬挺的眉宇皱起,如同阴郁危险的海沟。
在祂的手中,有一件单薄的麻袍。
那样的长度和大小都昭示着这件衣物并不属于祂,造物主却好似在面对着谁一般,那样凝重的目光是很罕见的,但也不过稍纵即逝。
祂的态度柔和了下来。
祂最终向着这件麻袍的主人投了降。
如此,阿蒙确信了一点,截止到目前,已经有不少存在因为那名棕发的天使陷入了纠结和苦恼,这让阿蒙感到十分新奇。
包括祂的兄长也是,原来亚当那样和空气一样的存在也会爱人么?祂还以为最顶级的观众真的就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呢。
而所有人对待那名棕发天使的态度也很有趣,哪怕是作为占有者的父亲对待祂依然显得慎重,为何?
不过一名天使而已,甚至还没有达到天使之王的层次,哪怕是因为源质,这样的态度也太过了......
神次子悠然地想着,内心有着很隐蔽的轻蔑。
既然有这样多的人都在渴望克莱恩,那祂更是想要把祂窃来了。
甚至都不需要偷窃,有最简单的方法就能到手。
纯黑而不详的鸟儿隐入天空和云层,乌鸦悄然离开了。
夕阳即将下落,金红的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藤曼和花枝扑进了石亭。
克莱恩近来一直在躲避亚当。
那日神长子的举动带给祂太多不详的预感。
而作为最顶级的观众,亚当自然而然地察觉到克莱恩的回避,但祂什么都没说,也并未再刻意靠近。
亚当只是悄悄地让自己成为了一个青年,除了光洁的面孔,祂呈现出来的外表已经和克莱恩记忆里的造物主别无二致。
祂不再主动追寻克莱恩的身影,祂不再主动出现在别人面前,空想家再一次溶于芸芸众生之间,就像从未存在过。
每每思及此,都让克莱恩原本复杂的情绪愈发纷乱。
祂痛恨于亚当对于人心的把控,更痛恨自己纷乱不安的心和多余的怜悯。
祂对情人长子的同情导致了那个吻的发生,那是祂的纵容。
这是危险的、边缘的、即将越界的,这或许将成为祂走向不贞的预示。
一切都让克莱恩感到惶恐不安。
祂于是从花草环绕的石亭中起身,加快脚步,期望回到造物主的宫殿,接受对方的安抚,以此摆脱心灵和精神上的痛苦。
就在祂走进石廊,并即将绕过转角处的石柱时,一种可怕的危机感触动了灵性。
身着古典黑色长袍的青年男子从石柱后缓缓走出,祂拥有着和天国副君一般的黑色卷发,一枚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镶嵌在右眼。
这人很斯文地笑起来:“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啊,或许我能为您分担些?”
克莱恩不知道为什么阿蒙也突然开始用青年的模样示人,但这并不妨碍祂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感到了厌恶。
无论跨越了多少时光,阿蒙这家伙都一如既往的令人不安和讨厌。
青年模样的阿蒙摇摇头,半是叹息半是遗憾地开口:“您看起来好像很讨厌我啊,为什么?”
祂一步步走近,这让克莱恩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但是考虑到此刻的阿蒙不过是造物主时代的神次子,并不是未来那个令人头皮发麻的“渎神者”,克莱恩还是选择原地站定,不想在这家伙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直到祂和阿蒙之间的距离开始变得危险,克莱恩才厉声喝止祂:
“够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黑卷发的神次子脚步停了下来,苍白面孔上的笑意一再拉大——
“亲爱的克莱恩,咱们弄反了吧,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在做什么?”
见面前的棕发天使深色瞳孔中浮上了疑惑,阿蒙悠然地问:
“你那天和亚当在树荫下做了什么?”
没等克莱恩回答,祂用一种好奇的口吻继续往下。
“亚当吻了你,而你并没有拒绝,并且你当时看起来....”祂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很愉快。”
祂这样下了定义。
被发现了。
那时阿蒙竟然在场!
我和亚当都没有发现祂......
克莱恩不需要照镜子,就知道自己此刻的面孔一定是煞白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阿蒙难以抑制愉悦地笑起来。
祂心中一动,微微弯腰凑近了克莱恩的面孔,却被对方很用力地推开。
这是一种毫不留情的拒绝。
“你很奇怪啊,”阿蒙维持着刚才被推开的动作,没有丝毫恼怒,“怎么亚当可以,我却不行呢?”
祂缓缓直起腰来,石制的拱顶为祂打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别闹了,亲爱的,难道偷/情这种事情还要分对象吗?”
再一次弯腰,苍白的手掌扣住克莱恩的后脑,将祂用力压向自己,温热的唇齿粗暴地入侵,阿蒙眼中是一片漠然。
哪怕做了这样的事,祂的瞳孔深处也没有丝毫波动。
你看,这样轻巧,这样简单。祂想。
直起身,阿蒙轻轻擦拭了被咬破的唇角,缓缓勾起了残酷意味的笑容:
“好了,去吧,去我父亲那里寻求安抚,”
“去赎罪吧。”
在克莱恩堪称冰冷的目光中,阿蒙淡然地维持着笑容。
你看,这样轻巧,这样简单。
——————
嘎嘎,我有预感大家可能会被我的狗血创到hhh
其实最后是我想写很久的名场面之一来着(什么dio蒙强吻克丽娜
恩...小蒙先生欢声笑语打出gg了呢...
【亚克/白造家克】隐秘情人(1)
summary:一段被时光湮灭的桃色秘闻。
1.十分狗血,无逻辑,可能是一种家庭伦理剧...酸甜涩味
2.我流亚当,且亚当独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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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带回了一位陌生的天使。
我们从未见过祂。
这名被一根陈旧沾血十字架贯穿了胸口的、褐发褐瞳的青年,面色阴沉地蜷缩着,无视了所有天使之王。
甚至包括父亲在内。
伟大的造...
summary:一段被时光湮灭的桃色秘闻。
1.十分狗血,无逻辑,可能是一种家庭伦理剧...酸甜涩味
2.我流亚当,且亚当独立喔
————————————
父亲带回了一位陌生的天使。
我们从未见过祂。
这名被一根陈旧沾血十字架贯穿了胸口的、褐发褐瞳的青年,面色阴沉地蜷缩着,无视了所有天使之王。
甚至包括父亲在内。
伟大的造物主想要触碰祂的头发,却被很快地避开了,祂胸口白色的,形制奇特的衣物因此染上了更多的猩红。
在观众的感官里,我听见了梅迪奇刹那停顿的呼吸声,我感受到了身旁兄弟突如其来的饥饿感,我看见了乌洛琉斯的指开始颤动......
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就是混乱而失序的,每个生灵都在抵抗疯狂,又无时不刻被这种扭曲诱惑。
因此,一名仿若被邪异仪式献祭给耶稣的圣灵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是非常合理的。
因此,一片被猩红玷污的纯白诱引了我的注意是非常合理的—
哪怕祂是父的情人。
而我的目光溶于众人之间,从来都不醒目。
金发的少年在虚幻的纸张上写下了这句话。
克莱恩有什么特殊吗?祂没有什么特殊。
一个主好心救回来的家伙,只不过是有着源质的气息,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瘦弱地出奇,长相也寡淡无味,还有着男性的外表,谁会对这种家伙感到好奇?!
神国宫殿的壁炉燃烧着能够产生火焰的灵,这弱小的生命发出了细微的尖叫,化作了黄昏般的炽焰。
哎呀,这样低水准的、不攻自破的挑衅从梅迪奇的嘴里说出来本来是该让大家发笑的,却丝毫没有改变这里的气氛.......
黑卷发的神子天生面孔带笑,漆黑的瞳孔划过众人。
时而高涨时而低落的昏黄为在座所有人的面孔覆上隐秘的面纱,将所有真实的想法隐藏皮下。
天使们沉默着,但祂不需要窃取想法,都已经知道祂们在想什么,包括梅迪奇。
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轻蔑于成为囚徒的败者,所有人都无法忘却那日被困于耶稣怀中的战俘。
造物主宽厚的掌心沿着圣灵背部的制式衬衣划下,温热而瘙痒。
那根曾经贯穿祂胸口的十字架化作一根银链锁在祂颈间,确保这位来历不明的、此后注定成为隐秘的囚徒无力逃跑——这是造物主一种含蓄的宣告,而绝大多数的天使之王都或多或少看懂了这种暗示。
这本该是宣示主权的行为,却让桃色就此沿着隐秘的传闻染遍了俘虏全身,在众人的脑海中定格。
成为艳情代名词的待遇足以让任何一名高傲的天使愤怒失控了,但那名叫做克莱恩的天使却从未露出任何愤怒的表情。
除了偶尔的忧郁外,祂平静淡漠地好似一位真正的圣灵,就好比现在,克莱恩在众多天使之王的注视下,从四壁精美的书橱中抽出了一本书。
亚麻长袍贴在祂的脊背,随着步伐晃动着,毫不意外地吸引了一些注意,但克莱恩漠视了所有,无声地离开。
祂疏离漠然的态度让议事厅内的气氛怪异了不止一个度。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个身影站起来,默默地跟了出去。
走过花和草,走过长石阶,清澈的碧蓝眼眸中倒映着前方瘦削的背影,与石廊穹顶的壁画辉映成充满神秘意味的画卷。
半大的金发少年小步小步地跟随着,下意识地认为这一幕很美。
虽是少年外形,实际上已经显得修长的手指捉住蔓延出的花枝,但并未折断任何一支,祂跟在那道身影之后,抚摸了每一朵擦过身前人的花朵。
“你究竟要跟到什么时候?”
克莱恩停下脚步,转身。
面前同样穿着亚麻衣袍的金发少年也停下来,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温和地望着祂。
这一幕让克莱恩的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于是那金发少年又很自然地将视线垂下:“您发现我了,祂们一般都不会注意到我的。”
言语间,祂注意到面前褐发天使的眉头很快松开了,作为最顶级的观众,祂甚至在克莱恩的目光中读出一些新奇。
刚才和现在,祂都通过我看到了其他存在,祂的情绪并不针对我,无论是新奇还是讨厌。
亚当想着,清澈的眼里没有一点波动。
“如果这冒犯到您,我感到很抱歉,我只是希望能够了解您。”
来自于一名天使之王的好奇往往是危险的,哪怕这位呈现着少年的外形也不例外。
克莱恩深棕色的眼眸凝视了祂片刻,随即平淡地开口:“我是空降战场的外来者,我是造物主带回来的战俘,同时,我还有另一个隐秘的身份,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亚当安静地听完,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对面的排斥,依旧固执开口:“可是,我还想知道更多。”
祂这样的表现与刚才的谦逊截然相反,简直像一个不讲理的孩童。
显然,祂刚才说的“不好意思”也只是“不好意思”。
这不是一名洞察人心,富有亲和的观众会做出的行为。
可克莱恩的眼眸中却因为面前少年模样天使的话语产生了很微小的笑意。
深邃的目光划过亚当清澈的双眸和光洁的面孔,说出来的话语却丝毫不留情面。
“哪怕你是一个需要听故事才能入眠的幼儿,我也没有任何能够说给你的故事。”
亚当看着克莱恩漠然地转身离开,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愤怒。
祂只是想,刚才,面前的天使再一次通过祂看到了别人。
而自己刻意表现出的谦逊或固执都不能被祂接纳。
接下来该如何?
亚当没有再跟上去,祂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那道祂认为美丽的背影向前走出很远。
1.2.3.4.......祂默默数着。
就在那道身影即将走出祂的视野的时候,停下了。
棕发的天使最终回头看了祂一眼。
亚当立刻向祂露出一个略显拘谨的笑容,抱紧了自己怀中的书卷和羽毛笔,小跑起来,直到祂奔直克莱恩的身边。
“我一生都在追寻一个宏大的故事......”
金发的神长子抬头望向身边人,没头没尾地开口。
克莱恩并不回应,祂直视前方,就好像身边没有任何人存在。
晨光熹微中,一高一矮并行而立的背影逐渐被蔓延的花枝遮挡,在蜿蜒的石廊中渐渐隐去。
询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介绍自己?——这是礼貌。
风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飘逸地很远,克莱恩立在碧蓝微波的湖泊旁。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的湖泊旁隐藏着一块雕刻着“贝加尔湖”的石碑,克莱恩长久地凝视着它,思绪和表情一样沉寂。
祂不在意亚当所伪装出的谦逊、固执或是青涩拘谨,一切外在表现对于这位神秘的天使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祂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祂不在意任何人的秘密。
因为这东西祂已经拥有太多。
亚麻长袍包裹着祂,如同即将吹散的蒲公英。
祂身边的少年,白色麻袍压倒一片深绿,沉浸在碧蓝和油绿的交错变幻中。
“我叫亚当。”
祂像个真正的少年,安静地躺在松软的草坪上,同样抽离了整个世界。
唯独克莱恩的身影镶嵌在神长子眼眸的碧蓝中,成为被定格的油画。
“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我,我想,您从前一定认识我,但好像认识的又不是我。您好像对我很熟悉,但又感到新奇。”
亚当将一只手举起,张开了五指,让一块不完整的阴影落在了脸上。
克莱恩不做回答,只是同样从长袍中伸出手,祂的目光停留在空中,好像在等待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霎时,祂素白的手掌上方出现了一只雪球般白胖的鸽子。
那鸽子活泼地跃动又很快地飞走,雪白的双翅一震,在离祂们不远的地方又化作了一片光点——那是一只空想出来的鸽子,自然地回归了虚无。
“你真的和你父亲不一样。”克莱恩终于开口。
后代与父辈有所差异是正常的、合理的,完全一致才反倒叫人奇怪,这本不是应该被拿出来强调的东西。
但就是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却让亚当骤然明白了什么。祂想起了很多很多,关于兄弟和其他天使之王下意识的忽略,关于克莱恩对祂的熟悉和新奇,关于父亲的冷漠......
猜想被印证,祂原来比萨斯利尔更像一个影子。
光穿过指间的缝隙落进碧蓝深处,略有些刺眼。
执掌着空想权柄的神长子闭上眼,安静地等待后文。
但这段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有刹那失态的亚当都睁开眼看向了克莱恩。
表情淡漠的棕发天使瞥了祂一眼。
“我认为刚才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毕竟你刚才看起来很伤心。”
“至于我,我的故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实际上,你应该早已察觉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这是一名观众注定会拥有的敏锐。”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源于一个和你父亲的约定,祂当时用的就是你这副模样,所以最初我看到你的时候对你并不友善。你父亲是一个可恨的骗子,祂把我哄骗到这里,最后却给了我这样一个可耻的身份。”
亚当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清澈的眼里倒映着世间万物,又好像只有克莱恩一人,没人能猜出祂的想法。
克莱恩的身边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白鸽,这些胖嘟嘟的鸟儿圣洁而美丽,环绕在身着麻袍的棕发天使身边。
无数白鸽振翅而飞,拂过湖面和云朵,它们带来的微风卷起克莱恩的发丝和长袍,在光晕中组成了朝圣的洪流。
克莱恩喜欢这些白鸽,是亚当能够读取到的。
“无论如何,我向你道歉。”
无论是当初因我的皮囊受骗,还是之后的......
金发少年独自在画卷之外,温和地看着克莱恩被大群空想出来的可爱生灵环绕着,轻声开口。
“您是否对我也有一些好奇?——只针对我的好奇。”
“关于我的一切,可以全都告诉您。”
我一生都在追寻一个宏大的故事。
这个故事早已有了一个模糊的雏形,只是我始终无法界定。
但看到您的那天,我知道帷幕拉开了。
在这场戏里,我是那位占有您的伟大存在的后手,我是一个终将消散的幽灵,一片注定湮灭在无尽时光里的阴影。
这是源自伟大造物主的安排,除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您,或许不会再有人记得我。
可有谁心甘情愿地做一片阴影呢?
......
“你不专心,在想什么?”
宽阔的掌心贴合在背部,黏着着汗水和炽热。
克莱恩的背很快绷紧了,微皱的眉间充斥着淡淡的忍耐和欢愉。
亚当那天对祂说了很多,克莱恩不得不承认少年人的外表更能博得同情,而观众途径的天使之王只会让祂在这一方面更加登峰造极。
祂如今....不可避免地对情人的长子产生了同情。
厚重的阴影覆下,造物主淡色的瞳孔中漫上了更多的不满和审视。
作为全知全能者,祂对很多事情都有猜测和预感。
恋人略显回避的态度让从来无往不利的造物主感到了些许恼怒,但这尚且能够抑制。
“你最近和亚当接触了?”
背部的压力骤然加大,克莱恩颤抖着弯腰,被强迫着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依偎在祂的怀中。
“....嗯。”
造物主轻抚着怀中颤抖的身体,叹了口气。
“实际上,那在历史上就是一个从未存在的人,你怎么还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历史是不可更改的,我们回到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安全的历史间隙为你稳定精神,这是我们之前协定好的,不是吗?”
“我承认,这回身份的伪造没有做好,这是我的失误。这样的身份实在是配不上你,你生气是应该的......”
克莱恩重重地哼笑了一声。
“不是伪造没有做好,是你一开始就只想给我这个身份,你的脾气......”
的确,没谁再比祂更了解造物主。
恢弘的、巍峨的、强大的是祂,嫉妒的、控制的、顽固的亦是祂。
只是稍有不慎就被这谨慎而善妒的情人发觉了异常,克莱恩无可抑制地感受到一种窒息的压力。
心一沉再沉。
【克造克】想做梦就再闭眼睛
tips : 一点白造梦境文学,假如3-0782是无暗十字(还没改很粗糙的一个东西但再不写完乌贼就要来打我脸了)
无差,你甚至可以当cb看(?)
玩梗和借鉴有
我是没有饭吃的绝望文盲,不要骂我
克莱恩观察着面前具现出来的铜绿十字架——3-0782。
斑驳的表面彰显出它的沧桑,从造型上看,这物件似乎既不属于第五纪,也不属于第四纪,也许来自更早的年代。
十字架来自更古老的年代的想法攥住了克莱恩,第四纪的历史已扑朔迷离,再往前更是无从考证...
tips : 一点白造梦境文学,假如3-0782是无暗十字(还没改很粗糙的一个东西但再不写完乌贼就要来打我脸了)
无差,你甚至可以当cb看(?)
玩梗和借鉴有
我是没有饭吃的绝望文盲,不要骂我
克莱恩观察着面前具现出来的铜绿十字架——3-0782。
斑驳的表面彰显出它的沧桑,从造型上看,这物件似乎既不属于第五纪,也不属于第四纪,也许来自更早的年代。
十字架来自更古老的年代的想法攥住了克莱恩,第四纪的历史已扑朔迷离,再往前更是无从考证。一想到十字架上可能藏着某种旧日的历史,他就抓心挠肝地想一探究竟。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在纸上写下了占卜的语句。
"这算不算历史系的某种职业病啊……哎,多知道一点也方便我伪装成`愚者',况且新成员居然还有特殊背景……"他半是自嘲半是好奇地咕哝着,进入深沉的梦境。
他要用梦境占卜法来探究这个十字架的出处。
克莱恩穿过长而封闭的走廊,眼前豁然开朗,看到一间灰扑扑的实验室。在一干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仪器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面目模糊,正侃侃而谈;另一个看得很分明,是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戴眼镜,平静地听着,不时附和两句。
克莱恩出现后,讲话的人的身影便飞速淡去。金发的研究员朝他望过来,眼神澄澈,并不显得惊异。
"您怎么在这里?"他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克莱恩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占卜十字架占卜到了实验室,这既不科学也不神秘学,他一时只觉得槽多无口。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见到了地球文明的痕迹,难道十字架的主人也是穿越者前辈?而这是他的回忆?呃,穿越者这么多的吗,而且历史上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存在感太低了吧?完全不像罗塞尔。
克莱恩大受震撼,所以克莱恩的回答颠三倒四,这也是合理的。
"是这样的,我在做梦。"这话并不算错。研究员眨眨眼睛,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答案。"原来如此,不过,你看见我似乎有点惊讶?"
"呃,抱歉,我只是对这里感到有些熟悉"克莱恩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胡言乱语,有些窘迫。研究员冲他笑了笑,"是吗?但你应该没有来过这里。"
"说的对,我想我是见过相似的画面才会……不过,我还是想请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克莱恩大为尴尬,试图补救。
"切尔诺贝利",对方没有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他望了望某个方向,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这里是切尔诺贝利。"
"……切尔诺贝利",克莱恩下意识地低声重复。上辈子当键盘侠的经历救了他,他回忆起切尔诺贝利—一场灾难的代名词,红色帝国崩溃的序曲。难道说,这位老乡是苏联人?天哪,活标本啊,我可得注意别提起什么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他发散着思维。看样子他在切尔诺贝利爆炸前就穿越了,也许反倒是好事呢?我们间隔了几十年穿越所以在这里被拉长成两个纪吗?虽然离谱但还是有规律可循,话说,这到底是什么机制啊……
"你曾听说过它吗?"研究员问道。
"啊,十分抱歉,我又走神了。"克莱恩看上去很不好意思,似乎在心里谴责自己,"切尔诺贝利,嗯,印象里是一个伟大的地方。"既然是苏联人,多夸夸总没事吧,反正——克莱恩心说。
"许多人都这么说"研究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介意告诉我你来自哪吗?"
"我是在中国出生的"当然了,现居鲁恩,他不无思乡之情地腹诽,"我叫周明瑞。""哦?可是你长得并不像中国人"
"确实如此,所以我现在的名字是克莱恩•莫雷蒂。"他苦笑着说,似乎不打算解释明白。
所幸研究员并未追问,他整理好台面上的纸张,"我们或许可以聊一聊,反正也没有别的事。要参观一下我们的切尔诺贝利吗?"他用手略略一指门外,示意克莱恩。
克莱恩有一种终于等到NPC吐露信息的复杂心情,这么一说似乎不太尊重对方,但本着羊毛应薅尽薅,套话多多益善的原则,他当即从善如流。
克莱恩算盘打得挺响,可惜没用,研究员根本不讲神秘侧的事。亏他生怕错过信息认真听了几十分钟,直听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不知今夕是何夕。
真可怕啊,你们研究员……唉,想想也是,回忆的话有别的东西才不科学吧,嗯,也不神秘学。克莱恩遂感释然,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到他的家乡,他的四川了。虽然这老乡不仅时代不同,国籍也不同,大家毕竟都是地球人。这么想着,克莱恩将眼前的景象与当学生时的回忆两相对比,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这老乡多半不是一位好老师,全然不顾学生听不听得懂。
说来也怪,研究员同志讲起核电站两眼放光的神情反倒让克莱恩安心不少,先前这家伙对克莱恩的好耐心多少有些冰冷,有一种把克莱恩当小丑的美感。"原来是这种人设啊……哎,苏联毛子嘛。"克菜恩心下了然。报有一丝猎奇心理,几分思乡之情,少许老乡情谊。他成功陪雅兴大发的老乡从切尔诺贝利扯到莫斯科,再从莫斯科扯到中国,并就自己的家乡发表重要讲话。他实在很有点能说,所以研究员慢慢将话题的主导位置让渡给克莱恩,他是个不错的听众,克莱恩龙门阵摆得很爽。
说起来四川实在可爱,尤其那小吃更是一绝,比如什么担担面、叶儿粑、三大炮……有机会的话老乡你……
克莱恩兀地僵住,他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他已经是克莱恩了。即使再怎么说——他们间的时间长得难以逾越,地球上的40年,这里的两个纪——这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研究员打断他的消沉,做了今晚第一个不甚礼貌的动作,他抓住克莱恩的双手,弯起眼睛,说会有机会的,以后会有机会的。克莱恩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呢?
研究员又说,很笃定似的,"谢谢你,我们会再见面的。"
克莱恩猛地睁开眼睛,灰雾在他脚下翻涌着。
—————————————————
静静起伏的混沌海上,一个人影逐渐立起。他被染黑的头发只有根部顽强地留着一抹金色,眼睛则纯然鎏金。他的表情稍有迷茫,但很快便现出坚定的神色,他像摩西分海一样分开漆黑的海洋,走出纪元前文明最后的避难所。
他嘴角一点一点勾起,他用力踏在大地上,高高扬起手中的十字架。
"要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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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好几天没缓过劲来,虽然一切如常,无事发生,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后来上灰雾复盘,克莱完全不敢说满意——他在梦里的警惕心简直低到令人发指,不免蹊跷,总不能是一见老乡就飘了吧?而且这老乡鸡贼得很,不仅话不说清,还反套他一手,要是有心害他他早就完了。他也不想多猜疑,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哎呀周明瑞啊周明瑞啊,你老底都没了呀!"他仗着灰雾,直接用"罗赛尔语"说道,以示懊恼。
除此以外,这位老乡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也很可疑。想到此,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思维误区——穿越者可以选择是否要刷存在感,又不是人人都像大帝一样爱当文抄公,因此,穿越者很可能不止他二人,梦里的毛子老乡就是明证。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罗赛尔…呸,罗卡说过。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有,嗯,我得查一查。"克莱恩想,计划上又多了一项去大学图书馆。
克莱恩勤勤恳恳跑了几趟图书馆,竟然一无所获,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第三纪的历史记录本来就少得近乎于没有,就算有也是神话传说之类的东西,他想借机研究研究十字架正是基于此。没想到这却是一位老乡的东西,更没想到老乡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提供。
克莱恩百思不得其解,假如老乡能留下那么强力的非凡物品,那没道理别的痕迹一点都看不出来呀?他已经通过占卜得知了十字架的功效,简直强的超乎他的想象——至少绝不是区区三级封印物该有的水平。
克莱恩合上厚重的史书,边往外走边思索,在灰雾上可以具现物品来占卜,但是这十字架既然有古怪,也许在接触实物的情况下占卜会更有效果,可惜他现在还不足以把物品带上灰雾。下次这么做之前先占卜一下危险程度,要改进不足之处啊。
老乡活到现在的概率不大,你看罗塞尔大帝都寄了。所以如果他说的"还会再见"是有根据的,那多半是指他还可以藉由十字架进入老乡的记忆。这次得多问点,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是,第三季的历史还需要由当事人亲自讲述嘛。克莱恩愉快地作出决定。
阿兹特克先生办事是令人放心的。克莱恩起草了一封旨在薅双份羊毛的信,并在收到回信后安心等待了两天,事先准备好的,接触到3-0782的机会就堂堂出现。
对主角伦纳德施以一番话术,占卜此事危险与否,得到否的答案后,克莱恩在空教堂小心翼翼然而胆大包天地逆走四步,直接进入灰雾。上了灰雾,他又占卜了一次,确信无甚大碍,于是如法炮制几天前的经历,倒头就睡。
炽烈的金色阳光晃到他眼前泛白光,他只得暂时闭上眼睛,耳畔传来沙沙的风声。
"怎么,场景刷新了啊?"他吐嘈道,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新的刷新点。
大片丰茂的草地,和馥郁的花丛,少有树木,但都长得异常繁茂高大。不远处清澈的溪流潺潺淌过,脚下是一条迂回曲折的小径。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金色十字架的虚影和许多影影绰绰的神殿,看阳光似乎将要过午,温暖而慵懒。
克莱恩睁大眼睛,忽然发现小径的另一头冒出一个人,他金发渐黑,鎏金的眼睛比阳光还要鲜明。克莱恩站在原地没动,他是谁?不知道,但克莱恩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他刚要开口询问,那人却已经走近了。
他朝克莱恩伸出一只手,"你看,周,我们又见面了"他颇有风度地笑起来。
克莱恩悚然一惊,极力辩认眼前的人。"老乡你……",不是,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这照片是你吗?
他有些难以接受,除了基本的轮廓,面前的人从衣着到外貌哪还有半点曾经研究员的样子。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回握了对方的手,那人看他吃惊,似乎有些好笑。
"这个吗?"他拈起黑色的发尾,然后用另一只手敲了敲眼眶"这是非凡力量带来的改变,你应该也有体会。"
克莱恩回想刚成为非凡者时纯黑的眼眸,觉得这个答案倒也合理。他感慨了一句,随即便办起正事,真诚地对老乡说,老乡啊我俩见一面不容易,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看……
毛子老乡听罢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请求,他打了个表示请的手势,"我想我们可以边走边聊,毕竟我还想把这里介绍给你,这里是很美丽的。"
克莱恩心中暗喜,斟酌着问出第一个问题。
提问:你们那时候的创世神话是什么样的?
回答与塔罗会上小太阳的版本相差无几
提问: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答曰:我是从研究所来到这里的。
你知道一个叫白银城的地方吗?
知道。
你对白银疼信奉的那位造物主有什么了解?
惭愧,白银城信奉的就是我。
这是哪里?
我的神国。
克莱恩沉默了,这消息真炸裂。
他不能一时消化,脑子里最先蹦出来的想法竟是"老乡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卷啊,我很惶恐啊!"
他尝试分析,所以,毛子老乡就是那位白银成的造物主,可这未免……
"这其实没有什么"造物主老乡安抚道,"毕竟已经过去1200年了。"
克莱恩又一次困于不知道说什么的境地,他喉头发紧。时间明明只过了几天,但对于研究员,距上次会面已隔了整整一千二百年的光阴。克莱恩看不见的地方,时间实实在在地流逝了,研究员已经是白银城的造物主了。
无论他怀有何种心情,在凝成实质的时间面前也显得轻薄,千年是他想象不出的维度。
白银城造物主拍拍手以唤回他的注意力,"好了,周,这是必然要做出的抉择,有朝一日你会也会明白的。"他注视着阳光灿烂的神国,"倒是我现在可以给你多讲一点这里的事情。"
……什么抉择,他在说什么?克莱恩强压下仍然纷乱的思绪,勉强同意了造物主的提议。
神国的时间很慢。流淌的阳光,发光的树叶,花的香气,鸟飞动的声音,一直向画布里堆积而去的云。克莱恩在小径上转过一道弯,情绪就消失了;再转过一道弯,所有纷扰都不见了,轻快温暖到不可思议。
在仿若浮游般的快乐里,克莱恩和造物主就像普通的老乡见面一样,说长道短,其中就包括小孩关怀环节。
他看了造物主捏出来的"他孩子的照片",上头是一个金毛和一个黑毛,黑毛的那个瘦骨嶙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照片外,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至于金发的那个,克莱恩不好说自己没有印象,只能敷衍了事。
照片的右下角上像模像样地写着"亚当和阿蒙",想来这就是孩子们的名字。他一半真心一半礼貌地夸赞,"他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大人物的。"开玩笑,爹都是神了,简直什么也不干都能躺赢。
"谢谢你的祝福。"造物主露出无比像一个普通父亲的笑容。
克莱恩怪不好意思地转过脸,神国依然万分宁静,他虚拢了一下略过的风,心里涌起奇异而混杂的情感。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他没什么营养地感叹"真是一个桃花源啊,不过,说是伊甸园你应该更好理解吧?"
造物主很开心地笑了,"两个都很好啊,我以前也研读过讲述中国文化的文章"
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似的,直视克莱恩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的时代有我吗?"
……没有,克莱恩沉默了,不管是克莱恩的,还是周明瑞的"我的时代"。
这怎能说出口呢?然而,就在他犹豫的一秒里,他的表情已经破绽百出。
倾泻的光芒陡然虚幻,造物主的声音被风绞碎,不真切地飘在耳边,难以听清。克莱恩变得越来越困倦,他竭力抬起沉重的手,不,请等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你,请做一个好梦吧"
克莱恩终于沉沉睡去,他一缕风也没抓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灰雾上找回意识的清明,发现紧握手中的十字架跌落在地。
——————————————————
"亚当!父亲在叫我!"一只黑眼圈白乌鸦跳到树下读书人的发间,喳喳叫着宣布。
"我也感受到了。不过,似乎只是普通的提起,大概是在和朋友聊天?"看书的人用一只手制止试图把他头发拱成鸟窝的乌鸦。"萨斯利尔在父亲那。"
"你回来了?"神殿一角的阴影涌动,拉长,然后凝固成一个黑眼,黑色长卷发的人,他垂眸注视一旁石座上的人,"如何,那些未来里有你吗?"
看似仍在沉睡的人唇边浮现一丝微笑,没有。
你难道没有多问点?
我已经麻烦他很多了,况且现在他应该还在做梦呢。
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的安排,未来才会……
"萨斯利尔,神国已经安静了几百年,这绝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们从以前开始就不得不做出抉择了,不是吗?"
一阵静默。
忽然两人同时心有所感,神殿外一个黑卷发的孩子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冲他们跑来,身后远远跟着他的兄弟。
但是,神国确实很美丽,他注视这里已经很久了。
——————————————————
克莱恩回过神,立马离开了灰雾。他现在仅有的灵性支撑不了多久,差一点就要被抽干。今天回去后一定要先睡觉,这次得到的信息之后再上灰雾整理。
克莱恩和伦纳德换完班后就趁机补眠,不料他悲哀地发现耗费过多灵性后反而神清气爽,精神十分的好,真是怪哉,克莱恩便只好回家再睡。
他有意不去想刚刚的经历,以免扰乱大脑,然而相应的情感先一步侵袭了他的心。
既不劳累也不痛苦的体感反而让他惶恐不安,脚下无物。他默然张开手掌,掌心自然空无一物。克莱恩觉得自己在无意中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在他知道那是什么之前就丢了,并且,因为这个会有很坏很坏的事发生,但他甚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对弗莱说他有不好的预感,也许最近会遇到糟糕的情况,不过看来是他太多虑了。
克莱恩的担忧不无道理,几个月后弗莱会重新想起这句话。他神秘学和报销学的老师死于失控,但那时这也只是一般范围内的糟糕情况罢了。人心无法用准则衡量,即使这是一般的情况,不如说正是因为一般才更残酷,他品尝到弱小的苦涩,明白自己必须选择晋升为"小丑"。
克莱恩时时想起梦中的神国,亘古不变的光辉与丰饶。伟大的,曾经是一个研究员的造物主,他的老乡,他是白银城的造物主。
白银城千年来祈祷没有回应,我们的未来没有他。
为什么没有造物主呢……不对,唯一与其有关的是"真实造物主"——"堕落造物主",堕落……怎么……还能想下去吗?
他不在现在,没有任何相应的记载;他不在历史,教会否认他的存在……不能再想了……
说到底,他居然是"神"啊……这就是说,这个世界里人可以成为神,如果他真的死了……神居然可以被杀死吗?
……不能再想了!
克莱恩不能为他做什么,一来第三纪他可没出生,二来他能看到的也只是回忆,回忆是历史的影子。
"我还得再去见他一次,问题还很多。……况且若他果真死了,即使是追悼也好……"克莱恩下定了决心,疑虑得在晋升前肃清,否则说不定会影响他的状态。
所以克莱恩提交申请后便择一良辰吉日,再次进入灰雾,具现出十字架。
这一回迎接他的不是神国的阳光,他一睁眼,正好对上造物主的金瞳。没有任何杂质,纯净而无机的金色,使克莱恩无可避免,不容置疑地意识到"祂是神"。
造物主微微皱起眉头,"诡秘?"
"啊?"克莱恩没听清问话,他感觉有一点不好,似乎是要失控了。幸而有事的不是他,反倒是对面的造物主猛地捂住面孔。
克莱恩犹豫要不要叫他两声,他刚一产生念头,造物主就没事似的放下了手,冲他歉意地笑笑,"抱歉,我失态了。"
"好了,没事了。嗯,没想到这回见到了你没隔多久啊,你遇到紧急情况了?"他恢复了常态。
真的没事了吗,克莱恩半信半疑,又怕问出来容易刺激老乡。他转移话题般地问道,那这回你这边过了多久。
"六百一十年"造物主答道"对我来说确实不长,不过,六百多年也足够发生一些事"
"比如,你看,周,我的孩子长大了。"
六百一十年真的不长吗?克莱恩百感交集。比异常更令人不安的是对异常的熟视无睹,不能理解以百千年为计的生命使他不知所措,于是也只能跟着熟视无睹。这样的时刻在他的人生里还将有很多。
老乡活了多久?神都会活那么久吗?序列之上的存在本身就是超越死亡的吧,可是……
造物主不怎的探知了他的心理,他说神只是序列顶端罢了,其本身也是序列的产物,会死不足为奇,你比如他就杀了好几个古神。他又说他本人并不信神,没想到那不信神的最后自己成了神,兴许是一种必然。
"至于死亡,周,死亡并不可怕"造物主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诡异的光,"死亡有时是必要的选择,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呢?有的路,你不穿过死亡就无法继续前行。"他竟笑得很灿烂。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决定不死了。"
这话里有一种隐晦的征兆,在克莱恩身周成型,缭绕着。很久以后他会从过往中将其辨认。
这是以后的事情,当时他自然不知道"决定不死"是什么奇怪的表达。
他暗地里很惊诧,心想把死亡当作必选项还是算了吧,否则老尼尔最后怎么会还想活呢,死亡是他无法熟视无睹之物。
他对老乡说了隐去姓名的老尼尔的故事,按理说一个普通的小序列九不会引起神的兴趣,然而造物主的确真诚地向克莱恩表达了悲伤。他脸上的悲悯神色竟比他该表现出的还要多。
克莱恩最后说我决定要晋升了,老乡你能不能保佑我一下,我总感觉要发生不妙的事,虽然明明什么事也没有,我总感觉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呢,他不得而知。
造物主一直安静地听他说。他不再提四川了,可毕竟仍然深埋心底。他笑了
"好啊,你晋升的时候,我会看着你。"
克莱恩正欲欣喜时,耳边听见造物主说"恐怕我不能再留你了,周,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我……"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遥远,再也听不清了。
克莱恩被强硬地丢出梦境,混乱中仅来得及看见层层叠叠的风与光后,造物主的金色瞳孔亮得吓人。
——————————————————
神国浅淡的阳光永恒地照耀着,阳光的阴影里,天国副君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
你对他太严苛了,他会恨你的。
这不是挺好的吗?他恨我很合理。
造物主,状似悠闲地交叉双手,半阖着眼,显出既安详又残忍的神色。
况且我最后也没有给他更多的负担。
负担,他为数不多的软弱,你不要忘记我。
因此他才会恨你呀,天国副君摇头叹息。
萨斯利尔,没时间了,他必须成长得再快一点才行。
……你可真是个混蛋。
造物主没有反驳他的半身,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曾经也希望上帝确实存在,诚然上帝的确存在——他就是上帝。没有任何可以供他上诉的地方了,祈祷与悲伤未免懦弱,只能留待梦中去说。
"萨斯利尔,我们的时间不多啊。"
—————————————————
从梦里被丢出来的感觉可不好受,克莱恩忍受着阵阵发晕的头脑,捡起十字架。他努力不去想此事的怪异之处,无论如何,他要把精力留给晋升用,老乡的事只能暂缓。虽然这次"见面"解开了他的些许疑惑,就总体而言,他还是相当无知和迷茫,何况老乡的状态似乎也不对劲。
"唉,希望他的保佑有用吧……"克莱恩长叹一声。
几天后他确实顺利通过了审查,顺利地晋升成序列八的"小丑",但很难说这顺利和以前就死了的老乡有什么关联——克莱恩最终确信他已经死了。
成为小丑后他又试图用十字架入梦,在梦里他看到无穷无尽,深沉的黑色。他走了很久,梦里既没有使人豁然开朗的光亮,也没有通向这光亮的洞口他。他找来找去,竟发现一双淌血的眼睛,饱含怨毒和疯狂,除此之外,梦里一片死寂。
那双眼睛吓得克莱恩立马脱离梦境。由此,他想曾经的造物主死了。他进一步确认了他和真实造物主之间确有关系——通过那双眼睛。
"那么,难怪白银城三千多年来的祭祀祈祷都没有收到回应……"他喃喃自语道。
他们的主死了。
通过一个离奇流落到廷根的十字架,他和远古年代建立了奇异的纽带。
即使他对被压缩的时间尚难感受真切,他也在某种程度上观看了那位白银城造物主,远古太阳神的一生,不能不感慨唏嘘。
于是他决定认真地哀悼一下老乡,因为老尼尔的过世,他的行为并不被认为怪异。
他做了更多考证,以期了解得更多。这其实无甚用处,还是靠克莱恩自己复盘和塔罗会的情报才揭开了些许谜团。期间他注意不要把造物主的死讯透露给小太阳。
如果说他本来看到平静温馨,包含着由老尼尔和造物主之死所带来的些许险恶灰度与沉缅的未来生活,接下来的故事却始料未及地惨烈。
克莱恩将永远记得那个日子,梅高欧丝来访的日子。他如何申请使用3-0782,祈祷老乡保佑自己,伦纳德如何被击飞,队长如何掏出他的心脏。
恍然间他如何福至心灵,用3-0782的铜刺刺破手指,使其褪去驳杂的外壳,表露出明净的本质。如何一步跨出,高高举起手中的十字架,口中低沉地喊到
"要有光!"
他看着阳光大盛,漆黑的新生儿不甘地被净化,几乎欣喜若狂地朝队长的方向扭头看去,心想老乡果然保佑了他。
"太好了……太好了……老乡你果真可靠啊,这么一来,队长也……"
突然,他瞳孔紧缩,低下头,看见一只手从他的胸膛中穿出。
克莱恩难以置信,克莱恩眼前一片漆黑,克莱恩失去了生命。
——————————————————
等克莱恩再次活过来,所见的,就是另一番光景了。期间事迹颇为复杂,有关于造物主的记忆,或许可以简化为几个关键词,略约记录。
死亡。死亡尤其可怕,死过两次他也不适应,不如说适应了更可怕。
死亡的本质无法欺骗,他刚从坟里爬回生者的世界,就知道一个有哥哥有妹妹有朋友有同事的克莱恩•莫雷蒂永远的躺在了棺材里。
死去一次,就有一个他永远死去。没有人可以永远不死,造物主说的不对。
梦。奇异而绮丽的世界,现在则是变得过于有象征意义的世界。
成为非凡者,尤其是穿过死亡后,克莱恩惯于在梦里寻找答案。偶尔他会在梦里走进金色的神国。
神国和远古太阳神不比回忆中的真实,但假的反而更好,这是克莱恩休憩的机会。
人类。很难定义的生物,也许不比一朵花和一只小鸟更珍贵。
远古太阳神说,他是一,也是万。他确实是本世界第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类,克莱恩没有多先锋的观点,凭借旧日键盘侠的本能,他曾想嘲讽对方是人类沙文主义者。
这话他当时没敢说,现在可能没机会说,尽管如此,他还是记下了这个梗。
梅迪奇。倒霉的恶灵,以爱惜口吻说起的,曾经的天使之王,虽然是个猎人却过分虔诚,有一天说不定会为此死掉。造物主这回说对了。
阿蒙。被溺爱的孩子,寄予希望的孩子,光辉纪元的起点,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克莱恩悲哀地认识到一点:他把大他千百岁的阿蒙当成了孩子,完全没有面前是个天使之王的自觉。即使被阿蒙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还是把他当小孩看。
阿蒙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亚当。不能思想与言传的名字,造物主的长子,阿蒙的兄弟,以惋惜口吻呼唤的孩子。
故乡,或称回忆的集合体。周明瑞的故乡很特别,那是由一连串声音、气味、光影、温度和触感所组成的回忆,如今都成了旧日的幽影。
那是曾经某段时间里被叫做"四川"的地方。
慈悲。周明瑞很普通,克莱恩也很普通。
如果他有雄心壮志,他不该成天想着回家,而应该像罗塞尔一样闹得天翻地覆死去活来;他不该茫然和孤独,他应该立刻感到一股无边的自由。
然而有谁不会孤独呢?
空间与时间的错位,历史与文明的异质汇集于他一身,克莱恩的乡愁在共振中不可思议的扩大,延展,上升,使他觉得地球上的芸芸众生无不是可爱的。
回忆。他不会再忘记任何事,却逐渐忘记了那些事情发生时他的情感。越来越快的遗忘,越来越平静的心,越来越无动于衷。人归根结底是靠情感来记忆的,重要的不是到底发生了何事,而是人如何记忆。
他拼命想挽回,挽回:逝去的旧日、流淌的阳光、发光的树叶、花的香气、风的声音、鸟飞动的声音、一直向画布里堆积而去的云、一条反射阳光的河。
他拼命伸出手去,他一缕风也没抓到。
招魂。他逐渐理解回忆的功效,人的回忆并不反映真实,而是扭曲真实。他则可以记住原本的事实,只要愿意,就可以原原本本地想起。纵使克来恩对造物主投注了可能会将他扭曲的情感,他回忆中的造物主仍然完好无损。
真实。切尔诺贝利,重叠的起点与终点,揭示第一个真相:研究员不是来自过去的过去,乃是来自过去的未来。他并非苏联人,甚至可能不是俄罗斯人。他是旧文明的最终一人,也是新纪元的第一人,他是那最终的,也是那开始的。
连接过梦境的十字架揭示第二个真相:他曾经看见的并不是回忆,而是真实的梦境,他确实在梦中遍览过造物主的神国。那时候克来恩过于青涩无知,周明瑞还在茧中大梦黄粱。
洞穿胸口的十字架揭示随之而来的第三个真相:造物主信守了他的诺言。随神国消失的是神的长子。倘若亚当曾经存在,那么他或许可称幸运,因为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穿过死亡的人还要活下去。
道路。造物主脚下有一条很长的路,如果说上路时还有迟疑,衪现在也不会再回头。衪跨过了生死和万物的界限。
路没有尽头,路的尽头也许正是千禧年降临的弥赛亚。
隐喻,或称启示。关于上帝之死,神子的献祭,天国与永恒的沦丧,历史的开启,人类的原罪,几万年后再一次应验。
所有这些背后的故事,造物主都没有告诉他。
"睡一觉吧"亚当对梅林说,"梦醒了,你就会明白。"
梦,最后的梦境。
克莱恩在做梦,梦里他走来走去,周围的景色熟悉得令人心惊,似乎曾在哪里见过,但他没有想起来。
前面没有路了,于是他穷图而哭。
地面裂开一条缝,一切都开始坍塌。他拼命往前跑,越跑越快,身体在空气里一点一点崩解成碎片。
他跌倒,然后近乎于羞愧地意识到他其实已经不存在了。
造物主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捂住他的眼睛,温和地说:"周,时间还来得及,多睡一会儿吧。"克莱恩拂开他的手,苦笑着摇摇头。
他说:"是的,但我已经是克莱恩了。"
——————————————————
他又想起亚当,无限悲悯地笑着说不用原谅他。他不说话,只是瞧着亚当。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这是一张神袛的脸,比第三纪的造物主更加完美无瑕,若与远古时代的雕像并提,就更显庄严神圣,宁静与慈悲。
这一次神的造物与孩子一并被献祭,于是亚当不再堕落。相反,天国倾颓的时刻,他接近伟大的神明。
克莱恩从这张脸上认出了时间与命运,他缓慢而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即使亚当和真实造物主融合得像新的一样好,那个远古太阳神,白银城的造物主,也不会再回来了。
——————————————————
六岁的周明瑞倒了一碗热水,出门玩了两个小时。他回家来喝水,感觉水还温温的,直到喝干净才发现,原来凉水都沉到碗底去了。
——————————————————
白银城的造物主,他记得一些往事。
他的故乡是一片广袤的土地,23世纪初这片土地并入了北方联盟——那比曾经的苏联略大——为了生存,人类最大限度地舍弃了仇恨与偏见。
他出生在北方联盟,学校里教过苏联和俄罗斯的历史,而切尔诺贝利是一场灾难。
它向人类显示出未知而荒芜的景色,20世纪末就有人说切尔诺贝利不在现在和过去,它在未来。
"谁能想到这片土地竟能涌现这样的生机!西方世界的人一直在研发新的代替能源,但我敢说人类仍然离不开石油!"
"你知道我们的发现意味着什么吗?这片土地,俄罗斯这片土地将再次伟大!伊斯科特!"
"是的,但已经没有苏联和俄罗斯了。"
——————————————————
*伊斯科特:俄语星星之火
*造哥不愧是毛子,还会解体
诡秘之主观影体(15)主空间
周明瑞=克莱恩·莫雷蒂=愚者=夏洛克·莫里亚蒂=格尔曼·斯帕罗=道恩·唐泰斯=梅林·赫尔墨斯=世界
all克微腐向,书上不怎么出现的人全部无cp, 所有人按照原文的序列 (有错误请指出)OK?Let's go!
新的备注:私设格尔曼长相是小周和克莱恩长相的融合(为了写海上组感情的需要)
克莱恩不再是离线状态啦!
【……
“你要记住,好奇心会害死猫,也会害死非凡者,不要试图去探究那些不该听到的耳语和不该看见的存在。”
……
又敲两下...
周明瑞=克莱恩·莫雷蒂=愚者=夏洛克·莫里亚蒂=格尔曼·斯帕罗=道恩·唐泰斯=梅林·赫尔墨斯=世界
all克微腐向,书上不怎么出现的人全部无cp, 所有人按照原文的序列 (有错误请指出)OK?Let's go!
新的备注:私设格尔曼长相是小周和克莱恩长相的融合(为了写海上组感情的需要)
克莱恩不再是离线状态啦!
【……
“你要记住,好奇心会害死猫,也会害死非凡者,不要试图去探究那些不该听到的耳语和不该看见的存在。”
……
又敲两下,退出灵视,他轻松走到一楼,烧了壶水,放了点劣质茶叶,就着它和少许奶油,啃掉了一条黑麦面包。
之后,克莱恩翻出历史教材和原主笔记,悠闲地进行起“复习”和巩固。
……】
“每次对话都会有类似的忠告,阿曼尼,你们教会素质这么好,我记得当时还没几个人会天天提醒自己的下属或队友小心这的那的。”
“依照当时的混乱程度,顾好自己就差不多了,到你的时代,混乱的余波还没有完全过去,秩序不是那么好建立的。”
“秩序这东西是真的难啊。”深有同感的黄涛把自己孙女(?)拉过来,语重心长地嘱咐:“嘉嘉啊,隐者途径的危险堪比怪物途径,告诉你一个秘密,想要成为一位成功的隐者,在本质上,你要和占卜家一样。”
“任何序列,除猎人途径外都是要苟的。”
看到克莱恩艰难地“复习”着历史,黄涛呵呵笑着:“老周一个理科生可真不容易啊,历史这东西从来都是让文理都头疼的,这么一想我那时候还幸运点,不用被那么多。”
“爸爸,你忘了,历史书上难背的可是罗塞尔大帝时期,里面的发明都占了四分之一的书页。”贝尔纳黛无情的点破谁才是罪魁祸首,“愚者先生肯定在这些页里苦战很久。”
“啊哈哈……不愧是我女儿,紧跟事实!”听到女儿这么一说,冷汗直冒,赶紧转移话题,老周啊,希望你没有听到这些。
【……
“下午好,愚者先生~!”奥黛丽语气轻快地喊道。
接着,她转过头,看向对面,用同样的口吻发声:
“下午好,倒吊人先生~!”
这姑娘还真是没心没肺啊,就这么确认我是好人,一点也不害怕了?被保护得很好的贵族少女?克莱恩笑了笑,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形象道:
“下午好,‘正义’小姐。”
说话的同时,他微低脑袋,上抬虚握的左手,在眉心轻敲了两下。
……】
“哦不,空间怎么把当时的场景给放出来了。”这太让人难堪了吧,奥黛丽给自己刷了一个安抚,优雅又不失歉意地笑着:“那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这句话是对阿尔杰说的。
“没事,你也帮助了我很多。”比如人脉和金钱上,阿尔杰没有说出这句话,他看着被雾遮住的人,不,他现在已经是神明了……也不对,愚者,世,嗯,克莱恩不是要稳固人性吗?或许称呼可以拉进一点,我能叫他,周明瑞吗?西方人的舌头确实不好念中文,阿尔杰在心里念了很多遍,还是有一种不在调上的感觉。
【……
她和阿尔杰同时转头,望向了坐在上首的“愚者”克莱恩,只见这位神秘的强者手指轻敲,低沉开口道:
“不是掌握,是消化。”
“不是挖掘,是扮演。”
……】
不是掌握,是消化。
不是挖掘,是扮演。
无论如何,感谢您能够提醒,阿尔杰自知没有看懂罗塞尔日记的能力,所以这份报酬很划算。
【……
“面对世俗社会里的一场场‘戏剧’,面对那一位位自觉或不自觉扮演着某个角色的人物,你必须保持一种绝对旁观的态度,只有这样,你才能冷静地、客观地审视他们,发现他们习惯的动作,察觉他们撒谎的口癖,嗅到他们紧张的味道,从种种细微的线索把握住他们真实的想法。”
……】
所以你在扮演奇迹师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绝对旁观就绝对旁观啊,时不时出手救我们一下彰显存在感吗?伦纳德知道占卜家和观众还是很不一样的,可是,“为什么总是要深入危险,我拉都拉不回你,我都以为我可以站在你身边了,结果转眼你怎么就成神了……”
伦纳德碎碎念的很小声,帕列斯越听越怪:“你小子,不会喜欢愚者吧。”
碎碎念戛然而止,“什么,怎么可能?他可是我同事,虽然是前的,可我是直的,我,好吧,是有点,当然只有一点点,曾经同事之间的好感,真的……”伦纳德试图为自己开解,自己,喜欢克莱恩?是……吗?
【……
“考试,就像大学入学考试一样,举行一场面对所有公众的考试,这可以分为两轮,或是三轮,用最客观的方式筛选出精英。”
……
“而大臣、郡长和市长这些政务性的位置就留给选举获胜的党派,这是他们理应分得的蛋糕。”
……
当然,副作用是诞生官僚主义这个不死的恶魔。
……】
“说的真好,可惜共产是没啥可能了。”
“原来父亲你们那个时候有这么有趣的制度,厉害厉害。”一看就是阿蒙说的。
“他们的话我不清楚,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是由一位伟大的独/裁领袖领导,不用这种制度,根据我后来看到的,周他们的国家和我们的制度差不多,黑夜的和这个制度更像。”白造手拿一本书,“我们那个年代叫周他们是叫……”
“达瓦里氏。”另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黄涛感觉眼前落下一个白布,手上一沉,看清楚怀抱中的人时,下意识抱紧了他,惊喜地念出那个名字:“周明瑞!”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诡秘之主观影体(14)超弦空间
十多章之后,我们亲爱的克莱恩首次亮相(撒花)
注:超弦空间仅此一章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我祈求您可以看到旧日的故乡。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旅途也应有安息之所。
来自迷雾中的失乡者,拥有一切,一无所有。
我们祈求您如愿以偿。
【超弦空间,为您开启,祝您旅途愉快】
我为何在这里?明明刚才我还在压天尊的棺材板,咦,压实了?那我还真要谢谢这个空间,半边身子都裂成触手的长发男子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情况是多么危险,检查天尊板子压实后就放松下来,也不怕空间有什么动作。
刚才的黑字他也看到了,是汉字简体,要是换到沉睡之前的他肯定会激动又小心翼翼的过去查看,...
十多章之后,我们亲爱的克莱恩首次亮相(撒花)
注:超弦空间仅此一章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我祈求您可以看到旧日的故乡。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旅途也应有安息之所。
来自迷雾中的失乡者,拥有一切,一无所有。
我们祈求您如愿以偿。
【超弦空间,为您开启,祝您旅途愉快】
我为何在这里?明明刚才我还在压天尊的棺材板,咦,压实了?那我还真要谢谢这个空间,半边身子都裂成触手的长发男子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情况是多么危险,检查天尊板子压实后就放松下来,也不怕空间有什么动作。
刚才的黑字他也看到了,是汉字简体,要是换到沉睡之前的他肯定会激动又小心翼翼的过去查看,但是现在他太累了,就连放松都需要用尽他所剩无几的精力,天尊棺材压实了,外神让阿曼尼他们去处理就好……他有点想家了,第一世纪前的那个家,这是他维持仅剩的一点人性的最后依仗。
“爸,妈……”他喃喃地念着在梦里想都不敢想的称呼,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他怕最后的这点记忆会被天尊扭曲消除,“我想你们了……”
伤势肉眼可见的快速加重,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克莱恩,“这感觉比凌迟还疼啊。”虽是这么说着,但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生理盐水,哦对,他已经成神了,神明不能流泪,克莱恩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消亡。
【检测到空间主要使用者生命体征微弱,正在激发使用者求生欲……
激发失败,开启强制修复】
克莱恩眼神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字迹,“所以,你把我弄过来干什么?我可以用消亡,来换取你不干涉地球。”是外神吗?能够压住天尊的神祇不是地球能承受得起的,这种时期,把他带到这里,不就是来要他命的吗?他可以用自愿死亡来打消祂对地球的窥窃。
【超弦空间是真实与虚幻交界地衍生出的特殊空间,空间详情:
名称:超弦空间
立场:绝对中立
来源:主空间衍生
使用次数:1/1(正在使用,使用后立即销毁)
简介:高纬生物所创造,寄托了祂们的美好祝福
赠给祂们喜爱的所有生灵】
“我是被祂们喜爱的生灵?”感受到身体已完全被修复,克莱恩拿出了一点精力去应付这个空间。
【不是】
【是祂们了解到您的故事后对您的敬意】
“原来如此,谢谢。”可这对我来说没用。
【主空间可以帮您巩固和恢复人性】
“谢谢。”这次是真心的,克莱恩询问:“请问有次空间吗?”都分出主空间了,次空间虽然没被提及,但应该也存在。
【有】
【由于空间规则,超弦空间不能透露任何次空间的内容,可以将您传送至次空间,是否允许传送】
“是。”克莱恩微微点了点头,长发静静地垂下,暗金色的眼睛如夜晚中昏暗的光,也是唯一的代表救赎的光。
蜡烛成灰泪始干,蜡烛点亮黑暗,燃烧的却是自己,这是他的命运。
【次空间传送中……】
克莱恩并没有任何不适,在他分神的一瞬间,眼前暗了下来。
【次空间已到达】
【由于空间规则,次空间多项功能已为您关闭】
“唔,我这是晕过去了吗?”眼前的景象摇摇晃晃,空间的字迹还是那么清晰,是直接连接灵魂吗?
这里,真的好像以前的电影院啊,克莱恩揉了揉脑袋,环顾四周,巨大的光屏,整齐的红色椅子,黑黑的环境,久违的感觉,在成神后他从没有这么开心过,每天不是和天尊斗法就是干不完的事物,真的累死神啊。
【正在使用超弦空间……】
【现为您播放主空间部分内容】
有意思,次空间播放主空间,那主空间播放的是什么?有点好奇,克莱恩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马上他就会悔不当初不会为自己的好奇而人性大发。
【黑发男子倒在房间里,红月洒在他身上,诡异又有种别样的美感。
脑袋上的洞明确的表明这人已死亡,下一刻。
“好疼。”
……】
“这,播放的是我?”克莱恩有点惊讶地看着主世界的屏幕,“梅丽莎,班森?”克莱恩这才仔细看了看主空间观影的人。
被他们知道了,他们该怎么想?我是顶替他们哥哥的骗子,一切的祸首?克莱恩这下真的不淡定了,“空间,你为什么要给他们看这些?他们明明只用好好的活着,并不需要……”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声音有些颤抖,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旧日,或许只有在触动他最珍贵的锚时,才会让他如此动容。
【您不必担心,请您继续看下去】
“……好。”克莱恩强压下自己的惊慌,身上刚刚好的伤势一下又裂开,鲜红的血液染上了长袍,这是刚刚空间给他修复时换的。
【他,不是我们的哥哥/弟弟,可是,他也陪伴了我们这么长时间……
{是我的错,我没有发现克莱恩的异常,没有发现他的死亡,让他代替克莱恩也并不公平,他应该也是受害者,至少能肯定的是,他也是一个普通人。}班森
{当时我就在那里,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发现,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一定是克莱恩,这个叫周明瑞的人,他一直以来扮成我们的家人也很痛苦吧。}梅丽莎
……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
{无论是不是,我们都欢迎你,成为,我们家中的一员,以哥哥/弟弟的身份}梅丽莎/班森
……】
“班森,梅丽莎……谢谢。”原本看见他们时克莱恩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旧日级的心跳骤停,听到他们的心里话,克莱恩有种像是悬挂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下的感觉。
能遇见你们,是我的幸运。
【……
{这就是周以前的样子,那时的他状态比现在好很多,如果不是阿蒙,我或许会多一个神妻,或许我们不应该逼的这么紧,原本就应该是他成为诡秘,他是希望,也是变量,无论是什么样的他我都很喜欢,旧日之都的事情……对不起}白造
……】
“什么鬼神妻,我就是嫁给木薯也比成为祂神妻要好,算了,一想起木薯我就有些恶心。”末了,又加上一句,“就算嫁给老黄,不对,我是诡秘之主,嫁给他们算什么?还是女神好啊……”
看到后面的克莱恩说:“既然都知道结果了还去搞我,抱你儿子一边玩去,至于旧日之都?这帐我迟早会算回来。”
于是白造就这么输在了起跑线上。
【……
{看起来小小的,喜欢}乌洛琉斯
{这时候看起来真好骗,要是在那个时候就下手为强,他现在肯定是我的眷者了,您青涩的样子真诱人,不是吗,愚者先生?按照人类的说法,或许我们可以交往一下}阿蒙
{嘿嘿,幸好他不是猎人途径的不然我可能会被他怼死,那个时候的他只能说是稚嫩,至于现在?都成愚者了我还要担心他哪天把我给吃了,我就喜欢带刺的玫瑰,真想把他锁在床上,然后狠狠地他,他一定会露出隐忍的表情对吧?那种表情想一想就让人无比性奋啊……(一下省略一千不能过审的字)}梅*奇
……】
我这是捅了毛子窝?为啥白造那个阵营的一个个都不务正业?外神都还没砍完居然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克莱恩一脸无语。
克•木•莱•头•恩:大侄子居然想谈恋爱!?他一定是馋我源堡,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这么一看乌洛琉斯反而是白造家最正常的一个神了,还是那孩子乖一些,就是有时候到他们家去谈事,那孩子会缠着我不让我走,是蛇的习性吗?翻出《蛇崽饲养指南》。
哦,梅迪奇,这么一看你怎么这么的bt啊,画风与众不同,这么多人里面就你的名字被屏蔽了你知道吗?克莱恩看到后面时狠不得直接穿过屏幕给他一超新星。
想了这么多克莱恩还是没有力气去给一个表情。
“看来出去之后我要好好找老白谈谈了。”克莱恩礼貌地说着:“我希望红天使的非凡特性能卖个好价钱。”
【……
{克莱恩,原来你叫周明瑞,至少我能确定,你就是和我一同作战的那个人,没有被人换掉,那时真是好幸福的时光啊,我们没有太多的公务,也没有那么多要背负的东西,我还记得你在下班后听我念诗,一边嘲笑我一边点评,真是的,我知道自己的诗写的不好,但我真的非常努力,每一首诗都是我精挑细选才念给你听的,你还总笑我,算了,我原谅你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伦纳德
……】
“诗人同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但是,你的诗真的好好笑。”克莱恩应景地笑了笑,无力地牵动着嘴角。
好累“我有点困了,空间,你这里能睡觉吗?”克莱恩打算在椅子上睡一觉。
【检测到使用者精力耗尽,正在开启回复模式】
椅子降了下来变成平的,刚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床,周围也像开了暖气一样变得温暖了许多,克莱恩躺下去,感受到柔软的床紧贴着自己,真是的,只是情绪波动一下就快要撑不住了,如果没有这空间,最后消亡的一定会是自己吧,哎,不想了,这床真舒服,让人有一种安全感啊……
劳累的神明,终于能够安心的睡上一觉。
【检测到使用者所在纬度,现为其提升灵性】
没错,回复模式可以帮助克莱恩增长灵性,让他有更多的精力去对抗外神。
【来自另一纬度的祝福(1/1)已使用】
【超弦空间正在使用权限……】
【使用者将会沉睡至主空间召唤,使用者将会在合适的情况下与亲人相见】
【超弦空间(1/1)已使用
正在销毁
……
销毁完成】
【超弦空间,祝您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