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文包,谁要
同人文包有哈德哈,家教27右向和云雀右向,邪瓶邪,锤基,以及刘卫霍和邦信,其中哈德哈,邪瓶邪,以及家教两个文包的都是千本以上,甚至万本左右
锤基,刘卫霍和邦信都是五百本以上
有大量海棠废文文包(大部分bl,少部分bg),大概一万多本
有大量bl,类型多样,如古耽,电竞,快穿,无限流,abo,现代,网游,君臣等等,大概一万多本
有几千本言情➕gl的文包,快穿,大女主,np都有
有前几年的网络流行完本小说千本和一万多本知识书,学校图书馆必备的那种,千本名著,几千本知乎付费小说等等(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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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信】我和他很像7
“武帝陛下想问什么就问吧,良定会说良所知道的”
“那日高祖陛下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韩将军你是否……”刘彻问道
韩信听后笑道“武帝陛下,您……当真信了高祖的话?”
“难道信不得?”
“也不是信不得,只是信身为男子又如何孕育子嗣呢?”
“哈哈,说的也是,是朕唐突了,韩将军莫要生气”
“武帝陛下这说的是什么话,您与信像来此解答是必然的,何来叨扰一说”
刘彻与张良走后,一坨黑影突然闪过将面前的小伙从后抱起
“你找死!!!”韩信呵斥道
“淮阴侯,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们不是早就……”刘邦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上手揽住了韩信那细软的......
“武帝陛下想问什么就问吧,良定会说良所知道的”
“那日高祖陛下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韩将军你是否……”刘彻问道
韩信听后笑道“武帝陛下,您……当真信了高祖的话?”
“难道信不得?”
“也不是信不得,只是信身为男子又如何孕育子嗣呢?”
“哈哈,说的也是,是朕唐突了,韩将军莫要生气”
“武帝陛下这说的是什么话,您与信像来此解答是必然的,何来叨扰一说”
刘彻与张良走后,一坨黑影突然闪过将面前的小伙从后抱起
“你找死!!!”韩信呵斥道
“淮阴侯,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们不是早就……”刘邦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上手揽住了韩信那细软的腰
“刘邦,我告诉你,此地是忘川,不是长安,你也不是皇帝我也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淮阴侯,你你注意些,小心高后回家处置你”
“呦,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来转过来让朕看看”刘邦笑嘻嘻的说道
“我为何要吃醋?我又为何要生气?”
“好了,是朕错了,朕不应该这么晚了才来看你也不应该在你面前提皇后,是朕错了,淮阴侯原谅朕好不好?”
又一次,韩信又一次听到这个极具侮辱性的称呼,他忍住要打人的冲动笑着和刘邦说道“不知陛下今日来此是有何目的?”
“朕已经问了使君,彻儿那小子并非你的曾孙只是……”
“陛下知道就好,毕竟臣一届“罪臣”怎能当皇室的先祖”
“嗨,你这小子……罢了,给你看个东西”刘邦说完便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
“这是何物?”
“这是孕灵丹,是我求使君帮我弄来的,朕想着你没有子嗣所以……”还没有等刘邦说完他就被韩信打了出去
“刘邦!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别再来了”
此时的高祖还是一脸懵难道是他做错了嘛?
【邦信丨αβΩ】怀璧(4~5)
内含:ABO、孕期、生子以及OOC,请注意避雷!!
梗概:if线之刘邦亲征途中知悔,速通陈豨后轻骑回师,在长乐宫救下信并开启追妻之路。
*乾元邦x坤泽信(Alpha x Omega)
*章节导读:悲相国泪洒淮阴府,愧天子暗至韩侯门。(„ಡωಡ„)
*本文里萧、韩是纯友谊。
*防止迷路,目录在此:☆
(4)
刘邦走的利落,待韩信从激烈的怒意中抽身后回过神来,才记起此处是皇帝的寝宫,他却把皇帝赶走了,一时有些无措。但刘邦竟真的再没回来。
这倒正合了韩信的意。他有些脱力,沾了枕头就沉沉睡去,他经历了太多苦难,于是噩梦都不忍...
内含:ABO、孕期、生子以及OOC,请注意避雷!!
梗概:if线之刘邦亲征途中知悔,速通陈豨后轻骑回师,在长乐宫救下信并开启追妻之路。
*乾元邦x坤泽信(Alpha x Omega)
*章节导读:悲相国泪洒淮阴府,愧天子暗至韩侯门。(„ಡωಡ„)
*本文里萧、韩是纯友谊。
*防止迷路,目录在此:☆
(4)
刘邦走的利落,待韩信从激烈的怒意中抽身后回过神来,才记起此处是皇帝的寝宫,他却把皇帝赶走了,一时有些无措。但刘邦竟真的再没回来。
这倒正合了韩信的意。他有些脱力,沾了枕头就沉沉睡去,他经历了太多苦难,于是噩梦都不忍来打扰他,叫他一觉睡到了天明。
晨起,韩信依旧不见刘邦的身影,他不打算在这种是非之地久留,饶是他是不惧死,也不能叫这龙榻折了他的寿。
于是他招来宫人,命他传讯给皇帝,言语尽显间阴阳怪气:陛下天恩,罪臣辞不敢受,宫闱禁地,罪臣不敢久留,罪臣无颜见陛下天颜,这就回淮阴侯府了,还请陛下恩准。
他只是随口一试,便是无法立刻如意,恶心恶心刘邦也是好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刘邦答应了。刘邦没再试图把他扣留宫中,也没来他眼前惹他不快,只是遣了几位宫人并一位太医,叫他带回府上,好照看他的身子。
这可不像刘邦,韩信不由得生疑,看着那宫人和太医,想:这其中有哪些是刘邦安插的细作?又或者全都是?
“君侯,陛下还有一言,命奴婢告与君侯。”前来禀报的宫人打断韩信的思绪。
“臣恭听。”
那宫人似是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言:凛冬天寒,记得添衣。”
闻言韩信几乎嗤笑出声。
解衣推食的戏码,刘邦还没演够?
……
韩信在府上过了一段平静日子,从前他便因为对刘邦有怨,鲜少上朝,如今更是顺理成章地闭门不出。
他的伤已经落了痂,留下了一道隆起,已不再疼了。大雪早已洗尽了长乐宫前的宫砖,肉体的伤痕愈合的又何其快,唯有疤痕昭示着他曾遭受的戕害——而至于别处的伤口,恐怕至今仍鲜血淋漓。
他的病虽没好全,却没再吐过,胃口和精神也好了许多,仿佛之前将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的感觉只是一场梦,唯有腹间的隆起的弧度和略感酸痛的腰背会提醒他:他身体里有着一场孽缘中生出的意外,在他最为不堪的时候被送到了这个人间。
此刻窗外大雪纷纷,屋内炉火烧得正旺,韩信半睡不睡,手搭在腹上,心绪沉沉:这个孩子到来时知晓他拥有一对你死我活的双亲吗?他的父皇打算清算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保得住千军万马,却自身难保。他的父亲如此猝不及防地拥有了他,究竟怎样才能生出勇气与智慧,在恨意之外去爱他、护他呢?
他有些看不清他的前路。
门外传来了车辙声和马嘶声——约莫是刘邦又遣人送了什么东西来,药材、补品、布匹……乃至美食珍玩,刘邦如流水一般地往他府上送,宫车几乎每日会来,韩信从一开始的见了便皱眉拒绝,到如今也觉得不甚在意了。皇帝爱如何,便如何,同他这个收礼的人又有何干呢?
但今日似乎不同,侍者转进门来,向他禀告:“君侯,相国来访。”
韩信心头一跳——这是个比圣驾亲临好不了多少的糟心事:萧何定是知晓吕后那些狠毒心思的,那日他领他进了长乐宫,如若他真的身死,那萧何也有一份“功绩”。
昔日的伯乐如今却成了杀他的帮凶……何其唏嘘。
但韩信还是请萧何进来了,因为老实说,他没那么恨萧何,大约是因为他对刘邦和吕后的恨太深,显得前者不值一提。
萧何落了座,踌躇半晌,久久不言。
反倒是韩信先发了话:“相国来此,所谓何事啊?”
“我……”萧何这才终于开了口,语气艰涩,“我来瞧瞧你,你有了身子的事……我听闻了。”
韩信没心思猜他真正的来意,也没那个心情同他周旋:“那既然相国瞧见了,便请回吧。来人,送——”
“且慢!韩信……”萧何高声打断,韩信这才发觉他的声音抖得不像话,而后下一瞬他便落下泪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骗你入宫,是我害你……我对不住你,韩信,我对不住你啊!”
汹涌的泪水沿着他不再年轻的面容蜿蜒流下,位极人臣的萧相国何曾如此狼狈过。
“唉……”韩信终是长叹,萧何从来都是谋尽臣子事,当年追他回营也好,彼时骗他入宫也罢……他不过是舍了私情,又或许他身不由己,叫韩信能怎样怨他呢?
韩信便问:“皇后拿你的妻小作要挟,逼你听命,可对?”
“是……”萧何哽咽着答道,“但我本应当有更多法子的,哪怕告知与你,叫你逃了也好呢?”
“相国别说笑了,皇后哪里会容我逃。”韩信竟笑了笑,“真要如此,血溅长乐宫的人恐怕就不止我一人了。”
你瞧,无论是他韩信,还是萧何,不都是如此无能吗?要生要死,全在天家一念之间罢了。
萧何得了他的宽慰,却越发觉得愧疚,泪流得更凶,侧过身去,掩住了面容。
送别萧何时,韩信在他身后开口:“相国,若说,我不恨你了,我恨的本就不是你,你可能安心了?”
而后,韩信看见对方的身影狠狠地一颤,如被积雪压下后弹起的枯枝。
(5)
刘邦站在韩信的屋前许久了。
刘邦站在韩信的屋前许多次了。
韩信不知晓。
那天韩信歇斯底里的模样叫刘邦心惊,从前韩信被幽禁在淮阴侯府时,只会如一潭不起波澜的水,无风无晴,可如今这水却沸腾翻涌,似要将自己蒸干,刘邦知晓自己不能往这煮水的灶里再添柴火,一时不敢再有动作,权当缓兵之计。
韩信离了宫,他又开始做梦:
这几回他梦见一位老者,须发尽白,躺在病榻上。他的胸口有伤,被白布裹着,沁出乌黑的血迹。他的双目浑浊,失了焦,好似他的目光没有投向人间。
衣着华贵的女子带来了一位医者,要为榻上的人诊治,他却突然提起了气,将那医者轰走了。周遭的人一片跪伏,连连劝他三思。但他置若罔闻,对着寂静的大殿问:韩信呢?
没有人能回答他。
“韩信呢?”他又问,眼中突然迸发出光采来,“叫韩信来。”
女子听了,深深皱眉:“陛下莫不是忘了?淮阴侯已经去了。”
光消散了,垂暮的老者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生气,他转过头,死寂的目光在殿内逡巡,落在某处虚空——恰与刘邦深深相对。
一瞬间,急景凋年的凄凉,斯人已去的悲哀如潮水般涌来,将刘邦包裹——这种感觉太真切,恍如亲历,叫刘邦的魂魄为之震颤。
他从窒息般的悲痛中醒来,冬夜寂寥,宫灯摇曳,令他分不清虚实。
他想,他受不住了,他要去见韩信,哪怕是从屋外瞧上一眼。
……
淮阴侯府上的人说是家仆,不如说是皇帝的耳目,只是刘邦不曾想到,这耳目有朝一日要用来让皇帝暗度陈仓。
刘邦远远地在屋外站着,他挑了个取巧的位置,能透过窗子瞧见屋内的人影,却不会叫屋内的人察觉。
可绢布封住的窗户令人看不真切,刘邦只得半看半想:屋内的韩信起了身,坐到了窗沿,他的手隐隐有所动作,是在翻阅竹简吗?那会是什么书,兵法?《易》?或者《春秋》?刘邦希望他多坐会儿,让他再瞧瞧,又希望他别在窗边待的太久,因为岁末天寒,恐伤了他的身子。
刘邦时常过来看上一看,思绪也被屋内的人勾得纷飞。
他知晓萧何去见过韩信,后来他召萧何入宫,问及韩信的态度。萧何显现得分外为难,刘邦不得不拉下脸色逼问,对方这才具以实告,说韩信曾言,他不恨相国。刘邦又问,那他可有说他恨谁?——但这是个毋需多言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萧何万分惶恐,跪地叩首,口称陛下恕罪。
一时间刘邦的心思如坠冰窟。韩信都不恨萧何了……那韩信该有多恨他呢?
他更加不知该如何去见韩信。
有时,他也会苦中作乐地想:可韩信与他有孩子了,不知道韩信腹中的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女孩多好,没那么多纷争,他不会叫她嫁去远方的,等他走了,她会一直陪着韩信。
但若是男孩呢?刘邦的思绪转了个弯:他想到了现今的太子,年岁越长,他越发不满这个储君,他的确心性良善,却太过懦弱,恐遭人拿捏。而太子的生母,皇后,刘邦思及此心绪一沉——皇后的心思有些太危险了,收买朝臣、胁迫相国、请杀韩信,尤嫌不够,那下一步,她想做什么?
她想效法秦宣太后吗?她倒是觉得她有本事。
刘邦就这样想着,在屋外踱步,不知不觉朝窗户靠近了些。他心道,过些日子,他要处置了这些烦心事,然后便来找韩信,告知与他,不知韩信会不会愿意赏光一见。
韩信正读着杂书,他有些犯困,竹简上的字看不太分明。但此时,屋外转来了动静:好像有什么响声,引得鸟从树上惊飞,一片扑腾,而后是积雪从树上上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分明他为图清净,已经令屋内屋外都不必驻人,这动静是谁引发的?他去摸身旁的剑,猛地推窗,大呵:“谁在那里!”
而后,他隔着窗,与不远处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的皇帝四目相对。
“陛下?”韩信心底一片骇然,刘邦怎么会在此地?他来做什么?亲自缉他入宫或者下狱吗?
刘邦也愣住了,他踩到了枯枝,惊动了飞鸟,于是重逢到来的猝不及防。他见了韩信的面容,先是欣喜:韩信的气色好多了,唇上也有了色彩,不再那样苍白。而后是慌乱,他甚至来不及组织措辞,下意识地开口:“朕……来看看你。”
“呵。”韩信一声冷笑,“需要臣跪迎吗?”
刘邦忙道:“不用不用不用。”
韩信见了刘邦,多日来的清心静气一扫而空,只余一片怒火:“陛下真是宽心,只身一人到臣府上来,怎么,不疑臣要行大逆之举吗?”
“唉……对不起,你别气,朕只是实在想念你,悄悄来看看。”刘邦语带无措,“本不想叫你发现的,毕竟你定是不愿见朕的……”
“您也知臣不愿见您?”韩信闻言更怒,“臣不愿又有何用,臣家中全是陛下的人,陛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知有几回了?陛下可曾真的在乎臣如何做想?”
岂料刘邦真的回答了:“十回……十几回吧。朕当真在乎你,所以不愿打扰你叫你不快,朕发誓朕没做多余的事,只是瞧瞧你,朕瞧不见你,朕心难安啊……”
韩信哪里见过刘邦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一时哑了口,不知道怎样骂才能骂到点子上。他沉默着,皱着眉,胸口因刚才的发话微微起伏。
刘邦见此,胸中酸涩,自觉又搞砸了事情,饶是有再多不舍,也只能开口道:“朕这就走了,你不用管朕,天寒,别受了凉,快把窗关上。”
韩信真真想叫他就此滚回宫去,但刘邦是皇帝,他是臣子,他不知晓此事也就罢了,若他知晓了,天寒地冻,谁给他的胆子把皇帝赶走?刘邦反复无常,谁知他日会不会拿此事向他发难?况且,刘邦今日来此,岂知他明日会不会来?
彼其娘兮,当真是后患无穷。
刘邦正欲离开,却听得韩信突然开口:“臣岂敢?来日陛下若是降罪,臣可禁受不起。臣抱恙,不能出屋来迎,劳陛下自行移驾了。”韩信面色不善,一字一句皆是怨怼,叫刘邦差点会错了意思。
半晌,他才看着韩信话音落下后就立刻关起的窗门,慢慢地笑了,他突然觉得,这冬日的天色,甚好。
(未完待续)
*Wendy啊我放不下你,我还惦记着你的好皇孙呢,就不给你制造竞争对手了,信信的是个女儿 (*≧▽≦)
*感谢前篇的红心蓝手~ (*≧▽≦) ❤️
记录一下磕邦信的点
邦信:刘邦&韩信
最近几天沉迷于邦信cp,不能自拔,天天熬夜看文看史料,各种磕,越磕越上头。
邦信不是普通的帝王和将军的cp,而是这一类cp的天花板,每一对帝王将军的cp不管真实的还是虚构的,都有邦信的影子,但又不如邦信复杂难言又迷人。
因为将军是“韩白卫霍”中的四大名将之首,是用兵如神的“兵仙”韩信,韩信的战绩自不必多说,又有兵书传世,况且又极年轻,不到而立之年已帮助刘邦开创大汉四百年的基业。
帝王是大汉开国高皇帝刘邦,其性格……怎么说呢,极度混乱邪恶,宁弯不折,我常常会被他的脸皮厚度震惊(如果他有的话)
“高祖已从豨军来,至,见信死,且喜且怜之。”——...
邦信:刘邦&韩信
最近几天沉迷于邦信cp,不能自拔,天天熬夜看文看史料,各种磕,越磕越上头。
邦信不是普通的帝王和将军的cp,而是这一类cp的天花板,每一对帝王将军的cp不管真实的还是虚构的,都有邦信的影子,但又不如邦信复杂难言又迷人。
因为将军是“韩白卫霍”中的四大名将之首,是用兵如神的“兵仙”韩信,韩信的战绩自不必多说,又有兵书传世,况且又极年轻,不到而立之年已帮助刘邦开创大汉四百年的基业。
帝王是大汉开国高皇帝刘邦,其性格……怎么说呢,极度混乱邪恶,宁弯不折,我常常会被他的脸皮厚度震惊(如果他有的话)
“高祖已从豨军来,至,见信死,且喜且怜之。”——《史记》
太史公好会写呀“且喜且怜之”,我就是从这句话磕到邦信的,阴间的惨烈的好嗑的。
像韩信这种级别的将帅,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刘邦足够幸运,这么一个天纵奇才的人自己跋山涉水主动过来投奔他,但是韩信为人倨傲,自负大才,想要任用这样的人物,必须把情绪价值给他狠狠拉满,让韩信认为“汉王乃是知己”,况且“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韩信心中有义,自我认知是“士”,他为自己觅得明主,自然要本着“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去要求自己,可惜明主的芯子里却是流氓……
刘家的皇帝一向能哄得文臣武将肝脑涂地的为他们买命,开山鼻祖刘邦更是个中翘楚。
韩信最自得的时候夸耀自己“将兵多多益善”,这是实情,后又说刘邦“善将将”,这恐怕却是韩信的自我感受了,他是心甘情愿被刘邦压制,韩信说话真是诚实的可爱。
有的人说韩信不了解刘邦,也不清楚自己的定位,我认为并不尽然,韩信在拒绝项羽三分天下的建议时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结局“虽死不易”,他并不是不知道刘邦忌惮他会杀了他,他都懂,但是他不认命,他在赌:“万一呢,万一刘邦不是他们所形容的那样,万一人家汉王要和他共富贵呢?”所以自己不能先辜负刘邦,这是刘邦将来有可能不辜负他的前提。
别人骗你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骗自己,我称之为“清醒的沉沦”,韩信已经在自己的生死局上落子,他是指挥千军万马智谋频出的人,自然懂的何为落子无悔,愿赌服输。
韩信从楚王被刘邦降为淮阴侯时,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了,他说:“天下已定,我固当烹。”提醒刘邦的同时也告诫自己——或许这就是结局了,他自己选择的宿命。
韩信和刘邦的相处始终是带着一点儿不该有的小脾气,这也是韩信的迷人之处,他的年轻他的赤诚他的倨傲,造就了他的遗憾。
……
韩信赌输了,有人为刘邦开脱说,杀韩信是吕后的意思,刘邦毫不知情……
呃……怎么说呢,我觉得刘邦真的不需要这种傻白甜人设,这太OOC了,自欺欺人如韩信也不会这样骗自己。
本来想写邦信,却写了太多的韩信个人分析,邦信这个cp因为韩信的个人魅力而加倍好磕,有机会再说说刘邦……
【眛信/邦信】一个shl脑洞
“陛下!淮阴侯他……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太医不住地叩首,冷汗浸湿了里衣。
刘邦怔了一下,猛然扭头去看韩信。韩信也呆呆的,手放在肚子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四个月……四个月前,韩信的伤那样厉害,谁这么禽兽!
刘邦压住了怒火,屏退了下人,好声好气地问韩信:“这是……谁的孩子?”
韩信还是像没有消化这个事实一样,只不说话。刘邦回忆了一下都有谁来过韩信府上,耐心问道:“是萧何?”
他啧了一声:“相国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怎么这样。别担心,我这就让他离婚娶你。”
韩信这才反应过来,默默地摇了摇头。
刘邦却会错了意:“你不想嫁给他?那孩子怎么办?”
“不是......
“陛下!淮阴侯他……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太医不住地叩首,冷汗浸湿了里衣。
刘邦怔了一下,猛然扭头去看韩信。韩信也呆呆的,手放在肚子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四个月……四个月前,韩信的伤那样厉害,谁这么禽兽!
刘邦压住了怒火,屏退了下人,好声好气地问韩信:“这是……谁的孩子?”
韩信还是像没有消化这个事实一样,只不说话。刘邦回忆了一下都有谁来过韩信府上,耐心问道:“是萧何?”
他啧了一声:“相国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怎么这样。别担心,我这就让他离婚娶你。”
韩信这才反应过来,默默地摇了摇头。
刘邦却会错了意:“你不想嫁给他?那孩子怎么办?”
“不是……萧何。”韩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别乱讲。”
他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白了脸,护住肚子,咬着牙看向刘邦:“我……求您,放我的孩子一条生路。”
刘邦道:“我也没要把你怎么样……但是你总得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啊!”
韩信抖了一下,竟然红了眼眶:“您别问了。”
刘邦感觉不可思议,他怕韩信是担心牵连了此人,保证道:“我又不会治他的罪!你别担心。”
韩信只摇头,无论刘邦怎么问,都一言不发。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此事太过荒谬了。
四个月前,他梦见了已死的钟离眛。
梦里,钟离眛对他的处境大加嘲讽,说他自媚于汉最终落得这个下场,早听他们的反了不就完了。韩信欣喜于再次见到钟离眛,生动的、鲜活的钟离眛,即使是在梦里。他拉着钟离眛不让他走,钟离眛看见刘邦留在此处的衣物后愈发生气,然后他被韩信吻住了。
韩信不顾自己一身是伤,死死地勾着钟离眛,二人直纠缠到天快亮了。钟离眛推开窗子就走了,韩信则是沉溺在这个梦境里,久久不愿醒来。
谁料,只这一次,居然怀上了钟离大哥的鬼胎。
韩信一直自责于钟离眛的自刎,如今有了他的孩子,简直是意外之喜。他唯一担心的是,刘邦醋意大发要打掉他的孩子。
刘邦头痛道:“我问太医了。当初你伤得极重,为了保命,吃了好多奇怪的药,或许这就是你能怀孕的原因。可是如今你身子这么弱,哪里能坚持到把孩子生下来!”
韩信死活不同意打掉孩子。他甚至说即使是一命换一命,他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刘邦大为诧异:“问你是谁的你也不说。你还死活要生。何苦来。到时候等你身体养好了,你们再生呗。”
韩信终于红了眼眶:“不可能了。”
刘邦一顿,心说他也没听说最近谁死了啊。只听韩信低声道:“这孩子是我……梦钟离而孕。”
经历过重生事件,刘邦对于这个说法,没怎么怀疑就信了。他看着韩信养胎。等到了七个月的时候,韩信为了腿脚有力好生产,每日都在院子里散步。
钟离眛其实没死。
准确地说他复活了。
他七个月前潜入长安,和韩信睡了一觉后,很光棍地跑了。
但是他到底还是放心不小韩信,所以又回来看看。
这一看,就看见韩信大着肚子,在刘邦的搀扶下散步。
韩信身体不好,七个月也不太显怀,看起来像刚刚怀孕一样。钟离眛大怒,心说你居然还怀了这个老匹夫的孩子!
韩信显然也看见钟离眛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钟离眛出言讽刺道:“大王您一家三口慢慢走,我一个外人就不打扰了。”
韩信急了,他想追上去解释,结果不小心跌了一跤,早产了。
七活八不活,孩子活了,所以不虐(咦)
从0开始的吃播历程
#阴间(物理)吃播小韩
历史人物大乱斗并进行了一个烂梗的玩
#私设世界观,大部分都是私设,有大量拿我(另一个)推当工具人、给我(另一个)推脸了的行为
“小韩叔,现在这些人真有意思,”霍去病举着手机乐,屏幕直怼到韩信脸上,“吃个饭都有这么多人看。”
“啊?”
韩信又嗦了一口面条。别说,白起这个脸盆大的碗吃起来是真爽…也不知道他们都盯着自己看干什么。
1
新开的直播间里没什么人,主播揭了口罩,安静地闷头干饭。每晚上八点准时开播,满一小时就下班。在吵吵嚷嚷吃的宛若哪吒闹海的众人中如一股清流。技巧青涩,但摄像头不知道谁架的,角度相当准确。
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网络世界纷繁复杂...
#阴间(物理)吃播小韩
历史人物大乱斗并进行了一个烂梗的玩
#私设世界观,大部分都是私设,有大量拿我(另一个)推当工具人、给我(另一个)推脸了的行为
“小韩叔,现在这些人真有意思,”霍去病举着手机乐,屏幕直怼到韩信脸上,“吃个饭都有这么多人看。”
“啊?”
韩信又嗦了一口面条。别说,白起这个脸盆大的碗吃起来是真爽…也不知道他们都盯着自己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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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的直播间里没什么人,主播揭了口罩,安静地闷头干饭。每晚上八点准时开播,满一小时就下班。在吵吵嚷嚷吃的宛若哪吒闹海的众人中如一股清流。技巧青涩,但摄像头不知道谁架的,角度相当准确。
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网络世界纷繁复杂何止用巷子形容?安静地吃…哦直播了一个礼拜,粉丝终于实现了从个位数到十位数的突破,看得朱厚照一时无语凝噎:
“…不是,师傅,你真只吃饭啊?”
不然呢?韩信疑惑。有点事情做也挺好。
“哎呦这就有点…”朱厚照拄着下巴思索,“浪费我这设备。不行。”
韩信瞟了他一眼:“那把我手机架上去。”
“那又有点浪费您老这张脸了。”他故作姿态地摇摇头,又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放一万个心,咱有办法。”
最近新火了一个吃播。
要说他真有什么才艺,可能是运气和过硬的胃——某知名的游戏主播直播时后台挂着的正是这位,眼尖的粉丝一拥而上。无人问津的小直播间一下人气爆增。
然而主播对此浑然不觉。韩信今天买了一个酥皮肘子又带了一大碗面,倒了点酱油醋之类的拿开水冲开,加上芝麻油倒进面条里。桌上有个小刀,他就借着打包的盒盖把肉一点点切开,看着酥皮油香四溢,镜头拍到他咽了下口水。
他此时还不忘给晚饭搞得好看点。倒上去的肘子肉一片片用筷子摆好盘,简单的晚餐也显得像用膳似的。
不像其他人那样胡吃海喝,他就只是安静地绾一筷子面,安静地吃下去。夹一片肘子,就着面嚼了,然后再夹一筷子面。没有音乐,没有花里胡哨的玩梗,直播间里只有食物被夹起的声音、咀嚼的声音和主播平缓的呼吸声。
“吃完这些东西用不了多久。”韩信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弹幕显示,更别提设备,自以为是在对着镜头自言自语,“但是肉吃多了会腻,明天吃点菜也行。”
然后就拿出一张比那个碗还大的饼,切剩下来的肘子肉放上去,放上葱丝,卷好,再用刀割成几份。
他想起来昨天朱厚照神神秘秘地说要和观众互动,要对着镜头多说说话。虽然不解其意,不过在直播互动这些新潮的好玩的上边,这小子还是靠谱。
“我听说鲁地…哦山东,那边有吃煎饼卷葱的习惯,不知道那边的葱怎么样。我边上这些尝起来不太行。”
“小时候阿母去得早,家里没东西吃了。有好心的…阿姨?给了我一个饭团。那是我第一次记住除了饿的胃痛之外别的感觉,可能是馋吧。”
再然后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就低头吃东西。饼边烤的有点脆,肘子皮也酥酥的,咬下去直流油。没有凉很多,到了胃里依然暖暖的。他吃热饭的时候少,小时候莫提,到从了军,拜了将那段时日忙得焦头烂额,等吃到嘴里都凉得差不多。想到此他无可奈何,开始对自己的经历进行艺术加工:
“在前老板手下干活的时候操心的事挺多,想不起来自己穿的吃的怎么样。他当时觉得我该冷,就把衣服解下来给我披着。”
追怀往昔时他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笑意:
“他说我长身体的时候就更该多吃饭,下次谈公事的时候就给我端了盘烤牛肉吃。”韩信咽了嘴里的东西,筷子伸向下一块卷饼,“烤的真不咋地,干的要死。我更喜欢吃冒油的。”
嘴角抿着。
他当时不是这么想的。他活着的时候没吃过几口肉,更别提牛肉。当那盘热腾腾的肉教刘邦推到面前时他其实不争气的都要哭了。鼻子发酸,心脏喉咙像被人攥紧了一样酸涩,说不出话。刘邦本来乐呵呵的想看他谢恩,一见这小孩眼泪都要掉下来,来不及懵就忙不迭地问他怎么了。冬天本来就冷,冒着风雪进了温暖的营帐,心里的情感流淌着要满溢出来。他把肉放进嘴里,一点点嚼,觉得好香啊,原来吃东西不只是为了活着,不只是因为求而不得,还可以是享受。
“对了。吃东西不只是为了活着。”韩信清了清嗓子,喉咙好像还有哽着一样的错觉,“也可以是享受发泄,怎么样都好。”
眼见要再抽一张饼,闹铃响了。
可能是今天聊的太多,该吃的东西还没吃完。韩信解释。解释完又因自己自言自语想笑,摆摆手就算作再见。
“哦,明天还是这个点,有想看我吃什么的可以留言。”
眼见着直播结束,朱厚照愣愣地看着韩信的粉丝数量像疯了一样增长,上了大号在评论区留言:
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想看老师吃点心!或者常吃那家肥肠面也很好~
令人意外地是韩信刚好也在微信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明天吃什么。
朱厚照乐了,感情他根本就不看弹幕和评论啊。也好,也好,毕竟现在这网络环境去真存伪乌烟瘴气,师傅少看点也算……等一下,不会在他那得不到回答就来我的粉丝群连环问吧……
半晌,韩信收到了自家徒弟的信息。
毛肚菌锅威武大将军棕饼干:我觉得肥肠粉行。就你经常吃那家,乌鸡米线也不差。
毛肚菌锅威武大将军棕饼干:哦对了师傅,明天方便我来一趟不。给你装个弹幕姬。
肥肠?也行,但他们家佐料太辣,一直喝水又吃不好。乌鸡米线不错。至于明天来一趟……
韩信冷笑,你小子哪次不是说来就来,当自己家似的。
(备注)韩师傅:米线吧,那家肥肠太辣。
五分钟后。
(备注)韩师傅:有事,你来也行。
朱厚照一拍大腿,拽着堂弟的袖子乐得前仰后合。后者被其主人嫌弃地从他手里扯出来,还掸了掸上头的褶。
“要我说啊,”他傻乐着回粉丝群消息,“师傅这次可能真能火起来。”
“就凭你给他运营吗?”朱厚熜嗤笑。
“你那张嘴啥时候能吐点象牙出来呀。”他啧了一声,“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懂不懂?”
2
城主府网不太行,再装上个弹幕姬可能卡得连主播都看不到。朱厚照装好设备又多跑了一趟,把自己点心店里的WiFi一并揣过来。
“就是这样,师傅。”朱厚照指了指新装上的屏幕,“有什么礼物啊弹幕啊,您老多念念,和观众互动下。”
“礼物?”韩信疑惑,“寄不过来吧。”
“是直播平台上送给主播的虚拟礼物,观众花钱买了送给你,”朱厚照点开韩信的直播后台,“看这就是礼物,一般来说主播都是要谢观众的。”
“我能拿到钱?”韩信问。
“对啊,能提现的。”朱厚照笑嘻嘻地一拍大腿,“到时候师傅火了可别忘请咱吃饭啊~”
晚上八点准时开播。
[呜呜呜没抽到我,我留的是螃蟹]
这个也行,就是买不到太大的。韩信想着,手上把打包盒盖揭开。
[没看评论吧,昨天也没回。]
确实。韩信点点头。今天上午临时有抚恤金数额要对,没来得及:
“临时有个活,耽搁了。”
[没关系主播米线也不错~看起来很香]
“替老板谢谢你。”他应道,“她是南越人。那发展的如何?我有个同事在那工作过。”
什么南越!正把着沙盘推演的赵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拼命给他比口型:云南!云南!
“额,云南。”韩信冷静地改口,“抱歉。”
米线大概六七两,汤汁和乌鸡肉丸分开放,直到送来还在发烫。用筷子抵着打包盒的沿,米线就顺着筷子头落到碗里。一半汤倒进去,拿筷子搅几下理散,咽下去就从喉咙到胃里都是热腾腾的。韩信一口面条一口汤,端汤的手稳稳当当地直递到嘴边。
[没撒,好诶]
[比直接嘭得满桌都是的舒服多了]
[这么磨蹭吃不吃啊好着急]
[今天看起来比昨天少]
时至今日黄泉城公文仍采用文白并行的形式,城主府收到的自然是文言那部分。虽然和现代人交流不成问题,平时大部分的话他不虽解其意,也能猜个大差不差。但当无数弹幕裹挟着庞大的信息量蜂拥而来,没带标点符号的白话从韩信算无遗策的脑子里打个旋就飞出去了。他只能偶尔点点头,挑字少的和观众调侃几句:
“今天确实买的少了,怕老板说我是饭桶。哈哈。”
[那怎么办一会去买吗]
[主播身材感觉不错啊,哪里练的]
他瞟了一眼弹幕:
“和其他人去的,到时候吃那份。”
屏幕里和他第一次上战场似的。韩信串了两个肉丸吃,当时章邯乌压压的箭雨铺天盖地,每一支仿佛都带着字儿,是伤是死要看见才知道。他又挽了一大筷子米线,泡了点番茄汤送进嘴里,想象着飞来的弹幕是无数人亲口向自己发问。
[看主播吃饿了]
[主播吃的好专注我都不好意思发弹幕了]
韩信做事的确都专心,多线战略规划之外,他不太擅长三心二意,哪怕在现在的环境中边工作边玩乐正是天才的代名词——事实上能放空大脑安安稳稳吃半个时辰饭,已经是最大悠闲的体现了——黄泉城军事首脑每天抽出一个小时,专门吃饭。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确实没什么事干。
“感谢兵仙今天吃饱了吗…吃饱了,”韩信谢礼物的时候看见这名字愣了一下,险些说漏嘴,“不是,咳,我觉得他吃饱了。”
[??主播是不是没什么文化啊,都不知道兵仙是谁]
[某软件主播是这样的]
[所以兵仙是谁]
被念到名字的“吃饱了吗”发了一条弹幕:“没事主包,我看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那你故人应该过得挺好的,”韩信面条到了嘴边,动作一顿,“…祝福他吧。”
有人当着韩信的面说我很怀念你,有人当着韩信的面说你是不是没文化不知道兵仙是谁……
好吧,要不是有个后辈说了这事,他当时还真不知道自己被附会了这个称号。
[主播多大啊,看起来这么佛系]
多大?韩信才想起自己并未问过医官自己如今的年龄,拢共三十四岁的人生又老不到哪去,打仗更没镜子照。不过从刘邦张良与自己重逢时惊讶的神情看,大概在封坛拜将左右。
“二十多吧,”他回忆道,“二十四?”
[是很重要的年龄吗?怎么不太确定]也有粉丝对他经历颇有兴趣。
可惜他端着碗一口丸子一口汤兴致盎然、吃的分外专心。这条弹幕也就轻飘飘地消失在互联网的尘埃里了。说也奇怪,韩信不整活不露脸、没有夸张的食物,就单是安静地坐着吃饭,不紧不慢之下观看人数竟没减少。
[背景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弹幕有人提醒。
韩信回头。他直播的地方是内间,外屋的书架基本对所有人开放,取用自由。直到白起推开门,一脸怨怼:
“…你拿我那本《孙武十策》呢?”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直播间。之前就策划偷偷拿书回房间抄的韩信被抓个正着。
[????]
[哇看见肌肉了]
[解锁新人物了 v5大将军那边也经常解锁新人物]
“你等一下,我直播呢,”完美的借口出现,韩信截了白起的话头,“等我完事再说。”
[这是主播的什么]
[看起来还挺熟的]
白起皱着眉,盯着弹幕看了一会,指着屏幕:“你就干这个?”
韩信低头吃饭,连个眼神都没给:“你管呢。”
“书?”
“那。拿了快走。”
[毫不客气啊关系这么好]
[所以这是?]
同僚这个借口已经用过一次,眼见弹幕上的疑问越来越多,韩信沉思半晌,果断道:
“室友。”
白起懒得理他,拿了书转身就走,却叫人一把拽住:“先别。你坐这会,我拿点东西吃。”
白起无语,没准备好说什么,只先跟着弹幕的问题不冷场。
“室友?对,算吧。”
“怎么认识的?”白起脑子里闪过他俩在枉死城血呲呼啦的初见,他捂着脖子,韩信提着半个脑袋,眉毛拧成疙瘩,“相似的经历吧。”
“前上司让我去给他打…做项目,我不同意,”他胡诌,“范…HR说你要么打要么辞职。”
[打?黑社会是吧]
[HR确实不要脸]
[所以呢室友,打了吗]
“没,然后先降职,后赐…开除,”白起说到这话时还抬手摸了摸脖子,生命结束前的痛楚现在还略有印象,“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又不是他养的狗。”
[……牛逼]
[室友大哥也是个刚烈人。吾辈楷模]
[所以主播经常这么借你书吗]
还是对把韩信叫主播这件事接受无能,白起啧了一声,锐评道:
“每次跟肉包子打他似的一去不回。”
[哈哈哈拿包子打吃播可不就是一去不回]
[哈哈哈哈哈]
直到门的合页作响,白起回头,发现韩信怀里揣着的就是他房间里那俩鸡腿。
…“让我等着就等着啊,”韩信慢条斯理,安之若素,从鸡腿上往下一条条撕肉吃,抬手挡了白起扔过来的什么东西撇一边,“给他脸了。”
3我和老板们的爱恨情仇
刚打完仗,汉家烂事一堆,刘邦又放不下心。好不容易腾出来个时间来城主府找韩信,已经是快两个月之后了。
韩信此时已经小有名气,甚至能在小时榜上偶尔拿个冠军。可能有人骂他装吧,但对他没法造成任何攻击——说句不好听的,你这都不够不好听,入不了韩城主的眼。
刘邦放了买来的糕点和零食,和霍去病卫青这些汉朝的将领寒暄一圈,才打听了韩信的去向。却见小霍表情神秘憋笑憋得扭曲,叫卫青杵了一下才乖模乖样地和老祖宗说话:
“您就上去看吧,去看了就知道了。”
就算心大如刘邦也依然有不好的预感。不过直播这玩意多哗众取宠的他都看过,小韩哪是这样人,理性上不太适合拿这个当副业——可惜他总是更相信直觉,直觉说韩信肯定整了个大活。
那天朱厚照找他出来喝夜酒,表情宛若便秘像要内伤。他要给人晃吐了才肯说点大概——韩信忽然整了套设备开始做吃播,那天大火了一波。
他才不信呢。刘邦按了电梯,边等边发呆。朱厚照这人和他性格差不多,平时说的话听着玩就行——“你一半都是吹牛,他是话就说一半。”看看,就连这家伙的老祖宗朱元璋都这么评价。刘邦无奈地摇头,别给我家小韩带坏了。
“…对。当时我刚委了重任。前老板问,咱们怎么才能在竞争中获胜呢?我说,你觉得你有项羽厉害,出身高,实力强吗?”韩信正对着屏幕聊天,边上是三个叠好的炸串桶,语速比平时快得不少,“前老板沉默了。他盯着我看了会。我那时候年纪小,就想管你说什么,我都能给你圆回正确的战略上去。”
“他说不能。确实,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咱队伍差哪。何况我前老板还有点脑子。当然,我也这么觉得。”他笑道,“对面那个我熟悉,之前在他手底下干过活。”
“那个人出身好,家里有钱,长得…比我那室友还壮。我家里穷,吃不起饭后去投,呃应聘。他对自己的亲信很好,有个同事站岗淋了雨,他也和和气气的,把自己的吃的分给他吃,还叫人顶他的班,”韩信很用力地戳了一串炸元宵,“叫的人就是我。后来那同事立了功,到了封赏的时候又犹犹豫豫。我给他看了三年大门。”
[?主播之前看大门?]
[未成年当保安少走几十年弯路]
[三年连个保安队长都没混上实惨]
“当然跑了啊。我和前老板说,他看着温柔,细嗅蔷薇的样子,实际上目光短浅。给公司定总部,定在他老家,给原来那老板杀…吓走了。每去一个地方都无恶不作,老百姓没有不厌恶他的。”说到这他几乎在拿后槽牙磨东西吃了,“我几次去献策,叫他丢了出来。有次还说再多话就…开除我。哈。”
当我谈论项羽时我在谈论什么?韩信思路飘远了点,手上揭开糖葫芦的袋子,裹着晶莹剔透,薄而脆的糖的山楂弥散出甜津津的香味。是不可及的武力,未拥有的出身,天生具有的逐鹿天下入场券?还是无数尸身铸成的高塔,三个无颜面见家乡父老的秦王,在母亲土坟前失声痛哭的王陵?酸甜的气息在口中绽开,清脆的响声像踩破了一小块冰。他果然还是喜欢甜点儿的东西。
[打工人现状]
[有点逆天啊,你这老板哪的]
[主播你咋个又嚼东西发神]
“我年纪小不懂事。前老板叫我当总经理的时候只记得开心,掏心掏肺,啥都往外说,”韩信话多的时候太难得,今天算久违的一次,“失去了天下…市场的心,名虽为霸,其强易弱…今老板反其道行之,不拘一格任有才之士,何所不能?”
[听不懂我是小学生给我翻译]
[你是小初生也不行]
[主包今天又吃又聊 开心吗]
刘邦手里还提溜着点心,虽然觉得反常,但是依然挺感动,这就是认可朕的能力啊!——直到楼下传来卫青不解的声音:“你们谁把冰箱里最后一瓶喝了?”
……得。刘邦无语。这破酒量是又喝多了。
韩信毫无察觉,正聊得兴起,刘邦忽然坐他身边也没发现。直到发现刘邦乐呵呵地拄着下巴盯着他,称呼转不过弯来:“老板?”
“诶!”刘邦笑话他,“大主播,得给观众打个招呼不?”
[解锁新角色·老板]
[老板v50看看财力]
韩信脸一下拉下来了:“你直接露个脸我还会说你什么?刚说到你。”
[这关系有点微妙]
[这人声我是不是在威武大将军那听过]
[新角色你和v5什么关系]
“哈哈,哪有微妙啊,”刘邦见状赶紧打圆场:“v5不是我酒友嘛。”
然后把皮球踢给韩信:“他不是你徒弟?还给你视频留言呢。”
“哎,那样的徒弟啊,”韩信摇头,“不过就最近这次打的还行。”
[那个打游戏的?不是高中生?]
刘邦看了眼弹幕:“谁说他高中生了?他挺能喝的,就是长辈管得严。”
[前BOSS哦,散伙人文学?]
“啥呀,”刘邦皱眉,“他还说我只能带…开十万人的公司呢。给他升职之前还跑了一次呢。”
“当时萧相…算了反正他和你提了我不少次吧。早干嘛去了,”韩信接过刘邦带上来的点心,打开盒盖,“我还年轻,当然想再碰碰运气。”
碰碰运气。真是个好词儿。刘邦盯着韩信的侧脸看,如果当时他去了其他诸侯处,天下又鹿死谁手?至少自己这些老兄弟捆起来也比不上小韩一个右脑。那他本人呢?死里逃生又无从知名,他收拾好包袱离开的晚上心里想得是……
“当时你也知道,我叫那谁堵得命都快气没了,那么大的基业啊,全变成子公司了,”刘邦眨眨眼睛开始胡诌,“萧总和夏侯找我说了快几万次了,顾不上嘛。”
“还是得看我。”韩信嘁了一声。
[这俩人态度,到底怎么散伙的]
[上面的兔死狗烹听过没]
[别到时候要重组给开了吧]
韩信以前可受不得这个。刘邦一看弹幕就暗自觉得不妙。果然韩信嘴里嚼着一个蛋黄酥,看见这话喉咙一哽,差点给自己噎死。等他慢悠悠一点渣不掉的给这点心吃完,刘邦已经和弹幕没话找话了好几个来回了。见韩信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接着说项总吧,过去了。”
虽然还是挺怪,但哪有见台阶不下的道理。刘邦忙不迭地点头,又递去一个话头:“对嘛,当时我在前头顶着那家伙,你们主播在后面给那些顽固的加盟公司全收拾了。”
[这就过去了?主播你长点心吧]
[主播:点心?哪里有点心]
[主播:好大个蛋黄噎死我了]
[全?什么程度细说]
刘邦:“就是只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一定收拾得完,他收拾着玩玩。”
“还得仰仗老板御下有方。”韩信喝水顺气,凉凉地怼他,“您收拾臣也是收拾着玩玩。”
“哈哈哈怎么还开始cosplay了。”刘邦干笑,“真有意思。”
[老板:真有意思(挠头)]
[好玩 快下播了吧 看v5去了]
[主播辛苦捏 等有钱把老板炒了]
闹铃响了。韩信关闭直播的一瞬间,刘邦看见一个用户刷了条sc。趁他收东西的时候,刘邦用自己的号进了人还没散尽的直播间。
兵仙今天吃饱了吗:
信包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什么信 开盒是吧]
[人都走了还在打 老板糊涂]
发sc的人很快又发了一条:
哎呦走神,打错了,是主包~
嘿。刘邦乐了,抽盲盒抽到限定隐藏款了吧?
4我们的直播间正在蒸蒸日上哦
“师傅!哎呀!”
一大早就有人扯着个嗓子乱吼,本就起床气未散的韩信脸黑的已经能滴出水来,揪着这人衣领找脑门就是一下:“再鬼叫?”
“不叫了…”朱厚照揉着被一巴掌打红的地方欲哭无泪,“我就是来告诉您老,那直播间火了…”
“什么火了?”韩信一愣,“哦。本来不就挺多人吗。”
“这次粉丝量也上去了!”又是熟悉的手机怼脸,让韩信后退一步才勉强看清,“你知道有多——少吗?”
青年笑嘻嘻地,语调夸张地展示战果:“五——十万了哦!”
“你多少?”韩信接过手机随口问道,“我看很多人是你的…粉丝。”
粉丝这个词从韩信这个智能手机只用来联系的人嘴里说出来不是一般的怪异,他本人自然也觉得奇怪,但换了几个说法都不顺口,也就不了了之。
“一百w多点吧,不太清楚。”青年点点头,鼓掌,“师傅,现在你是正儿八经的公众人物了,副业也是上升期哦,要重视。”
又是上升期。韩信想着,这么多年光上升期不知道走了几次。点开后台,随便回了几条点赞最高的诸如:“这个甜点怎么样?”
默认昵称#12247:好吃,很甜。
“是不是搬运啊,怎么连昵称都没改…”
默认昵称#12247:没想好。
“主播你做什么工作的”
默认昵称#12247:主播。
哇……
朱厚照为韩信回复消息的态度叹为观止。
“不过是要改一个,”韩信说,“不然不尊重人。这样。”
“你给城主府拍一张,就当头像了。”
“背景呢?”朱厚照又问,“一般背景不是个人照,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照片吧?”
“也有把商务链接贴在后面的,”霍去病夹着一打竹简路过,“好丑。小韩叔你不要像他们那样。”
照片。对,照片。韩信从果盘里抓了把瓜子,找个凳子坐下。城主府正堂的墙上挂着几张集体照,说是集体照,因为近代特殊的环境人总是齐不了。卫青那有好几个本子,拍的角度既不直男也不死亡,可惜以风景照居多,像白起李靖那种自带躲镜头buff的人可能只在泛黄的黑白照里有个拇指大小的小头像。
也不能指望他们拍集体照了,自己不好解释。韩信一想会有人问“这么多室友,你住青旅的啊”就绷不住想笑,果然一个谎就要用一万个谎来圆——不如直接告诉他们,我,韩信,打钱就好了嘛。
还是算了。他摇摇头,问面前正蹭吃瓜子刷视频傻乐的青年:“直接把脸截掉?”
朱厚照拍拍脸收住笑,瓜子壳“呸”吐到垃圾袋里,盯着他思考了一会:“可以啊?找谁。”
“刘季。最近是不是都在黄泉城?”韩信刻意让自己的语气若无其事一些,“几个老朋友叫起来拍照,又不会掉块肉。”
刘邦电话接得倒快,一看就在玩手机,听筒也模糊不了他的惊讶:
“哟,这不是我们韩大将军吗?居然会主动打电话了?”
“你,萧相和子房他们,有空出来…玩一圈不,”打电话专门叫人来“拍个照”到底还是不好开口,韩信临到头改了口,“或者有空吃个饭。”
“吃饭?吃饭行啊,何况你请呢。”刘邦向来是有局就攒的性格,一口答应下来,“外边冷,玩不玩再说。我去联系联系老萧。定完地方叫你。”
“到时候顺便拍个照啊。”韩信叮嘱。
“成了?”朱厚照端着相机冲他挤眼睛。
“差不多吧,定完地方我再走。”他点点头。
“不是,师傅,”朱厚照一阵无语,率先往后退了一步,“你还敢让他们先订地方啊。”
韩信:?
萧何找好地方才坐了不到一刻钟,就看见韩信上楼。他围着条灰蓝色的围巾,脖子上挂着黑色的相机包。萧何先放下茶杯打招呼,韩信连忙回礼,听见声音的张良向他微微颔首。萧何头发将将散到过肩,拿木簪簪起剩下的;张良自不必说,眉目低垂,淡色衣襟上缀了两点白梅,两人都仙风道骨的样子。
韩信低头看自己今天高领毛衣套卫衣外边还裹了个围巾:……
“想到规整点,没想到你们这么正式。”韩信叹口气,扬了扬手中提着的一个礼盒,“刚才出门又收到花,和一盒点心,说是阳间寄来的贡品…”
“点心盒打开发现是一打煎饼、三根大葱和一包鸡蛋灌饼,好香。”刘邦帮他停了车上来,声音听着倒不太意外,“哇,不知道谁寄的,这么有想法。”
“谁知道呢,”张良微微一笑,“现在的人间还是很有创造力的。”
“是信众吧。”萧何说,“孔明也经常收到很多花以外的东西,宣言,模型,手写信…之类的。”
“都好啦又不会有人威胁你,”刘邦拍了下萧何胳膊示意他往里坐坐,“先吃东西,先吃东西。”
他冲韩信眨眨眼,似乎意有所指:“反正今天我们韩大主播请客,对吧?”
都是几千年的朋友,韩信也不用顾及什么“城主”的颜面,想吃什么吃就是了。除了点就是加,外头风雪呼啸,大片大片的雪鹅毛一样从黄泉城灰蒙蒙的天上撒下来,光暗下来商铺就点了红灯笼。虽然离过年还有个把月,一片街上每点火光连成一片,也像灯火通明地烧到天边。屋内白炽灯泡盖在水晶灯罩下,亮堂堂地在墙布上落下斑驳陆离的光。萧何一向周全,会找位置,这地方能看见大半条街。挑着菜摊的小贩给筐盖上,透过缝里头能看见葱青白的颜色。
到底是什么人会……韩信夹豆腐的手最稳,连肉馅带豆腐块稳稳当当地落在米饭上。咸香柔软地每一口咽下去都是享受。他仍然慢条斯理的吃,间隙里接几句张良等人的话茬。刘邦话密,他上次到人间还是千禧年元宵去看灯,对人世中的景色仍然好奇。热茶暖胃,好像氤氲的水汽朦胧了包厢的景象,欢声笑语都暖融融的,捂得寒气也散了。
酒足饭饱韩信揣着叫伙计拍的照片回家,入夜的凉风不小,护着胃也觉得凉。今天干脆就不吃晚饭,多聊聊天好。
自己按着软件上的攻略设上了背景壁纸,又摆弄着弄开了直播。解释自己今天虽然去和朋友吃饭了,但收到了粉丝礼物——“居然还有人寄吃的,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
[零食不是很常见吗]
“哪里是零食。”韩信扳着摄像头给了礼盒一个镜头,“是正经吃的。”
[你是哪根葱?]
[是大葱捏]
礼盒里还拿保温条封着。不管是葱、饼还是吃的仍有余温。韩信想了想,伸手把捆好的葱拿出来——上面还用丝带寄了个蝴蝶结。
[哈哈哈哈哈哈哈粉丝回路神奇]
[现在估计不是威胁了]
韩信看着文字一条条弹出来,直到有句彩色弹幕飘过:
[主包之前说你那葱不好吃,这个怎么样?]
韩信怔住,半晌才想起后台可以查询弹幕发送者。大葱不算很脆,但很新鲜。不知送礼者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们从原产地的大棚中带到这里。他点开那个人的主页——是他第一次看弹幕的那个昵称。
他拿剪刀剪了一点,放到嘴里尝。他吃葱吃的少,何况是生的大葱。一时间辣的鼻子发酸,差点呛得咳嗽。
“咳,咳…”他拿桌边茶水顺气,无意间碰掉了礼盒的盖子——很俗套的情节设计。和贴着的保温条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夹层里的一封信。
弹出sc的消息提醒让他抬头。在弹幕的调侃和问候中,红色的背景分外醒目。
今天兵仙吃饱了吗:
包意思捏…所以兵仙今天吃饱了吗╭(°A°`)╮
字迹潇洒的信还被捏在手里。他确实没吃过这么呛的葱,自然也没吃过原汁原味的鲁地小吃。今天一口气碰上,记住的却不只是味道。韩信无奈,冲着镜头笑笑。
放心,哪天都吃饱啦。
【邦信】父王快来呀!爹爹又在骂皇帝啦!(39)
韩信的茶烹得并不是很好,张良来了这么多次,刘邦好奇他怎么始终没能教会韩信什么。
按理说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学个泡茶并不是难事,可经了韩信之手泡出来的茶,总是茶色太深,茶汤太苦,入口没有一点值得称道的地方。
“你不该喝这样浓的茶,伤胃。”
全心全意低着头啜饮茶水的韩信在听到刘邦的声音后微微抬眸,他对此明显是有些始料未及的,于是便将杯子缓缓从唇边移开,沉默许久回应刘邦道:“臣不喜欢寡淡的味道。”
“其实你是不喜欢喝茶吧。”
“臣不喜欢的事有很多……”几乎又是不假思索地,韩信轻飘飘脱口而出,正如刘邦记忆里的那样,人情世故对他来说就像什么完全没必要的东西,他也永远不知道什么叫......
韩信的茶烹得并不是很好,张良来了这么多次,刘邦好奇他怎么始终没能教会韩信什么。
按理说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学个泡茶并不是难事,可经了韩信之手泡出来的茶,总是茶色太深,茶汤太苦,入口没有一点值得称道的地方。
“你不该喝这样浓的茶,伤胃。”
全心全意低着头啜饮茶水的韩信在听到刘邦的声音后微微抬眸,他对此明显是有些始料未及的,于是便将杯子缓缓从唇边移开,沉默许久回应刘邦道:“臣不喜欢寡淡的味道。”
“其实你是不喜欢喝茶吧。”
“臣不喜欢的事有很多……”几乎又是不假思索地,韩信轻飘飘脱口而出,正如刘邦记忆里的那样,人情世故对他来说就像什么完全没必要的东西,他也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三思而后行。
不过这次韩信的断句意外地很突然,刘邦甚至听得出他是欲言又止主动咽下了后话。
“……不重要,臣喜欢与否,不重要。”
门外冬风挟着炉火在半空轻旋几周,韩信下意识紧了紧衣领避免受凉,却没想到还是被吹得打着冷颤咳嗽两声。
“别跟我说子房就教了你这个?”
刘邦看了看韩信,又瞟了一眼自己手边静静搁着的大氅,在脑海里某个奇怪声音的催促下,他选择故技重施地走过去用大氅把韩信裹起来,尽管韩信有意想要取下那件衣服,刘邦也不容拒绝地抓着他的肩膀把那东西焊死在韩信身上:“这样丧气的话你可别学,我还是喜欢你有什么说什么。”
“陛下若是真的喜欢,臣何至于此。”
“对,就是这样。”刘邦笑着就近坐到韩信身边,左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腿上安静看着他。
那一刻,韩信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
他不知道刘邦要做什么,只觉得这样赤裸的目光和直接的触碰都让他有些抗拒,可他不想说话,更不知道面对刘邦应该说什么。
对他来说,刘邦的和颜悦色还是有些不可信的,谁能保证他这次驾临不是又为了要和自己对峙些什么东西,最后两个人再闹得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的结局?他不想自找麻烦。
权衡再三后,韩信选择保持沉默,并继续目不斜视端杯饮茶。
一口接着一口,韩信生怕喝尽了茶水没由头躲避刘邦的注视,于是便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呷着,叫刘邦苦等得从满眼慈爱变成急不可耐
终于,他忍不住一把夺过韩信手里的茶器,表情明显哭笑不得地质问道:“你宁愿钻进杯里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韩信闷葫芦似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对刘邦的话表示肯定还是否定。
“你……你把脑袋转过来。”
韩信毫不迟疑地侧过身对刘邦就是一套抱拳颔首,随后再次摆正身体盯着桌案不说话。
“前几日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是都吵明白了吗?大丈夫怎么能记隔夜仇啊……”
依旧没人理他。
“还是生气?”早知自己轻易哄不好人的刘邦只得无奈一笑,转而抓着韩信的手轻轻攥在掌心摩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刘邦才叹息一声开口道,“我让钟离眛的家人把他带回去安葬了。”
话音刚落,韩信眼中泛起一丝波澜。
“你从前不是总和我说,无论生死贫富,人都要归乡去看一看吗?我思来想去,就让人找了他儿子来,把钟离眛的尸身交还给他们了。”
“实话和你说,我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杀他的意思,毕竟从前共同抗秦时我也对他的战功有所耳闻,项羽一众手下里,他确实算个英雄。”
“更不必说他在楚地时还出手救过绛儿,我们的女儿。”
忽然,韩信有些红了眼圈,他整个人都是难以置信地、怔怔抬起头看向那个口若悬河的老头。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如何无情无义的一个父亲,竟让你觉得我真会毫不在意地把绛儿嫁到匈奴去?”
“你是这样,萧何是这样,就连如意也以为我真要送走他姐姐,一连向我献了许多天殷勤替绛儿说好话……”
“可你又仔细想过没有,纵使不看她如今尚且年幼又好动淘气,单凭她是你我唯一的孩子,我也绝不会想着把她送入匈奴手中啊。”
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天地万物都被一层弥漫的雾气阻隔,韩信颤抖着伸手想逐开雾气看个真切,却根本注意不到自己其实最应该先擦去眸中如注倾落的泪水。
“这几年来,咱们一直都小心谨慎地忌惮着对方,相隔天边也不忘你防着我、我防着你,结果不依不饶闹到现在,唯独忘了你我从前是如何无话不谈的了……”刘邦牵着韩信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胸前,一字一句,出口正如他腔中蓬勃跳动的心脏般有力,又分明带着一股匪石不转绵延如丝的坚定,“这次我就是要来找你讲清一切,你若还有什么怕我、怨我的,今天就一次向我说明,我会一一听着,一一记在心里。从今以后,我再不疑你,再不对你有半分隐瞒,你也尽可以有什么说什么,如以往般随性肆意最好,把你对我不满的都发泄出来,说我不如项羽、不如钟离眛……不如谁都可以。若你还愿意原谅我,可否别让我真的变成孤家寡人?”
相望许久,韩信抓住贴着他掌心的那块衣襟,挺直脊背一点点向刘邦逼近。
“你不愿我做王,齐国事起,你待我就已没了真心。”
“是,我不愿你做王,若你羽翼渐丰,我必定管不住你,他们都说你的野心远不止如此。”
“朝中众人说我谋反,你便当真信我谋反,我在你身边侍奉多年,你却分毫未顾昔日情谊。”
“是,我不敢赌,这世上无人敌得过韩信,唯有先将你牢牢困在股掌之中,我才能免去顾虑。”
“哪怕已经查明我从未有过谋反之意,你也再不打算予我什么信任,因为在你眼里,无论我怎么做都是刚愎不仁的罪臣,而且你也已经无处用我了。”
“是,你太难约束,更何况我那时冤枉了你,你必定会恨我,我以为无论如何,你我都回不去从前了。”
“所以——”韩信嘶喊着奋力将他推倒在地,热泪随剧烈动作从眶中飞溅,如雨砸在刘邦身上,“所以你想我死!你将我的所有都夺去了!你不在乎我究竟是怎样活过这些日子的……如果不是那天说明一切,你连推我上死路都不会眨眼!”
刘邦蹙眉注视着久久无法平静的韩信,一呼一吸间,席卷而来的悲伤与愤恨比压在他身上的人更为沉重,他心乱如绞,在韩信毫不躲闪的目光中缓缓摇头为他拂去眼泪:“……我从未想过要你死,我只想你像从前那样遵从我的命令,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你需要什么我也都能答应,只是别不听我的话。”
在青年越来越难以支撑气势的时候,刘邦从怀里取出一枚熟悉的珠花,连声音都变成他久未听闻过的轻柔:“我很想你,绛儿也很想你。”
终于,韩信被击碎全部防备,紧攥着珠花伏在刘邦胸前泣不成声。
……在这he?不可能,你们把邦信当成什么随便的cp了,不说谁家感情破裂后能修补得这么快,怎么着也先看一下远处的汉宫吧,BOSS还没解决呢。
“姐姐,姐姐摸半天脑袋了,找什么呢?”
“老东西今早在我头上呼噜一把我就丢一个头花,你说是不是挂他袖子上了?”我一手在发间探来探去,一手推着自行车缓步往外走,期间免不了还要感叹一下这破玩意没有轮胎在西汉的破路上还真不好骑。
“姐姐要去找皇后?为什么不带如意一起,姐姐和如意不是签了互不抛弃条约吗!”
“不是,黏人你好歹也看看场合吧,我又不是丢下你去玩了,我是去找皇后商量正事,这种时候带你去干嘛?拉仇恨?我看你小子就是想蹭我的自行车!”
被我识破心思的刘如意当真随了他亲爸的优良心理素质,稚嫩却机灵的小脸丝毫没有露怯就笑眯眯贴了上来:“嘿嘿,还不是因为姐姐巧思妙想堪比班输墨子,造出来的东西又神奇又好玩,如意这是佩服姐姐嘛!”
“哼,要不是你姐当初上学没好好听课,大汉现在早都迎来工业革命了,有了坦克、火枪、飞机、大炮,别说一个小小匈奴,我直接让爹爹带人北伐到西伯利亚去,哪还用等到武帝那时候才一雪前耻。”
刘如意虽不明觉厉却也碍于我的淫威一个劲儿的附和着,殷勤陪笑许久后,他摸着车把向我装乖道:“所以姐姐带如意坐它玩一圈好不好?”
“切。”
我潇洒翻上车子扬长而去,甚至是气沉丹田站起来蹬的。
其实自从被刘邦绑进宫里后,我除了帮他看孩子就是行公主之便找工匠做各种超时代妙妙工具,社交属性可以说是几乎为零,除了被刘如意央着去他妈宫里教她跳些异域风情的舞蹈博取刘邦欢喜。
所以我特意又找人做了副扇子手绢教她扭大秧歌。
别说,刘邦还真喜欢看,你永远不知道这老头子的口味有多刁钻,我估计哪天让戚夫人学翻跟头旋儿啤酒他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而这又导致了……
“吕娘娘好久不见啊,您看我是不是长高不少?”
吕雉先含笑命人给我上了一盘点心,见我道了谢就抓着点心狼吞虎咽起来后,她的神情似乎变得放松了一些,表面则略带歉意地温柔对我说:“绛儿还怨我向陛下进言嫁你去匈奴之事吗?我当时实在是为保女儿失了方寸,绛儿会不会从那时起讨厌我了?”
你说呢。
“没有!怎么会!这种事将心比心一下就明白了,谁的闺女被送走了不着急啊?吕娘娘也是出于无奈!我怎么会为了人之常情的事生气呢!”
“是吗?我看绛儿后来都是常去戚妹妹那里和如意玩,都不来找盈儿了。”
“这说哪的话,我和她们那都是假玩,跟您才是真好,等将来老头龙驭宾天,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吕雉明显没想到我会说出如此倒反天罡的话,她看着我一脸清澈地对着她呲个大牙表忠心,整个人僵在座位上完全傻了眼。
“不……先不说这个……”调整好久后,吕雉又疑似引导性地对我和蔼发问,“我看绛儿每天和如意很亲近,绛儿是不是很喜欢如意啊?”
“刘如意是工作,刘盈大哥才是生活。”
小样儿,想套我的话?我TM直接滑跪,我预言家金水铁太子党,你拿我怎么滴。
“绛儿真……幽默啊。”
吕雉虽然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无语,礼仪方面却还是一点不差事地举杯掩面端庄饮水。
这把正在狂炫的我显得像个野蛮猪羔子一样。
我嘿嘿一笑擦掉嘴边的渣滓,然后有样学样地举起杯子也用袖子遮脸假装淑女喝水。
“绛儿也常见到陛下对吧?那么他有没有对绛儿说过,他究竟更喜欢盈儿,还是更喜欢如意呢?”
“咳咳咳咳咳咳咳……”
非要整道送命题为难孩子是吧。
【邦信】星际帝国甜饼之银汉英雄传说
*一个星际帝国AU脑洞,一发完,neta银英,就叫《银汉英雄传说》好了。
*之前写的存货,发一下,很不正经,很无厘头。
*既然汉=天汉=银汉=银河,那我们大汉也可以是银河帝国!!!
在某个奇怪的宇宙里,人类殖民了宇宙,建立了星际帝国。至于为什么星际时代了还搞帝国?太空歌剧嘛,都是这样的。
刘邦一开始是个帝国普通军官,在军部混吃但不等死二十多年,还有个国务部的朋友叫萧何。后来,帝国政()局动荡,军部内()斗不止,刘邦终于等来了机遇,带着自己的部下的一些军官,以及军事参谋张良、陈平等人,和萧何里应外合,树立自己的实力,跟项羽斗得的有来有回,大......
*一个星际帝国AU脑洞,一发完,neta银英,就叫《银汉英雄传说》好了。
*之前写的存货,发一下,很不正经,很无厘头。
*既然汉=天汉=银汉=银河,那我们大汉也可以是银河帝国!!!
在某个奇怪的宇宙里,人类殖民了宇宙,建立了星际帝国。至于为什么星际时代了还搞帝国?太空歌剧嘛,都是这样的。
刘邦一开始是个帝国普通军官,在军部混吃但不等死二十多年,还有个国务部的朋友叫萧何。后来,帝国政()局动荡,军部内()斗不止,刘邦终于等来了机遇,带着自己的部下的一些军官,以及军事参谋张良、陈平等人,和萧何里应外合,树立自己的实力,跟项羽斗得的有来有回,大家都想趁机兵变。
韩信是个怀才不遇的士兵,他在军校的时候格斗课程成绩差的离谱,入伍后一直没能得到晋升,他坚持不懈地给他的长官项羽献计献策,但人家不听。
有天韩信在军部食堂吃饭卡里没钱了,此时刘邦路过,把饭卡借给他说:随便刷。这一下把少不更事的小伙感动的要哭了,点了一桌菜猛吃,当场决定投入刘邦麾下。
但韩信不知道的是,刘邦把饭卡借给他是因为萧何叫他这么做的,萧何说:那个年轻人有不输杨威利的智谋。
刘邦:……杨威利是谁?
韩信觉得刘邦对他真的很好,如兄如父,会劝他多吃饭多加衣服,还会关心他身体能不能受得了高强度的跃迁。自幼孤苦的小伙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还没替人打仗呢,就已经在研究自己怎么虽死不易了。
刘邦听从贯彻落实萧何的指导,对韩信关怀备至,但关怀着关怀着,就觉得:感觉……不是演的。老子真挺喜欢这小伙的呀!聪明,漂亮,性格好,提着灯笼都找不到那么棒的年轻人了,不拐到床上去可惜了。于是如兄如父进化成了如兄如父如夫。
然后,内战打响了:萧何后勤,张、陈出奇谋,天才将军韩信一路势如破竹,最终与项羽舰队在垓下走廊决战。刘邦命人连接敌方舰队频道,疯狂播放项羽家乡の小曲,项羽不堪其扰,宁可拒绝谈判也不要听这东西。于是韩信:大风起兮云飞扬,大炮开兮轰他娘!!!随后下令舰炮齐射,暴揍老上司项羽,逼得他在自己的旗舰上开枪自戕,刘邦一方宣告胜利。
刘邦顺利夺得权柄,发动兵变,结束了旧王朝的统治,建立了银汉帝国。他登基后让韩信、刘邦、张良任帝国的三长官,统领国事。
但韩信说,不够,你要封疆裂土,给我封王。
刘邦答,不行,小伙啊时代变了,都星际时代了谁还搞封建那套啊?顶多划快地让你当总督。
韩信说,那我要当我打下来的新领土的总督。
刘邦答应了,但问,你现在就要赴任吗?这样你就不能见我了,也没关系吗?当总督要乖乖上班呀,没个三五年回不来一次。
韩信犹豫了,说,好吧,我可以再等一等。
于是刘邦就这么暂时留住了韩信。他对韩信加倍地好,我喜欢你我爱你信手拈来,韩信被搞得五迷三道,乐不思总督。
这时,有人来问,陛下,娶不娶皇后啊?刘邦吓得赶紧摆手,我有孩子了,不娶,不娶,娶了还了得?我怕韩信一个不顺心直接造反了。到时候真·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坏了呀。唉……我这是为国做鸭,为天下计,懂不懂?但后头有半句话他没说,他觉得为国做鸭也挺好的,毕竟对象是韩信这样的人,谁不爱呢?
刘邦没想到的是,这事儿被韩信知道了。韩信前脚还在和自己的老师蒯通说:陛下他对我可好啦!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后脚就收到了刘邦那段话的录音。
韩信气得五脏六腑都发疼,心道,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韩信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再想再气,当即和刘邦说拜拜,赴任总督去了。
刘邦傻眼了,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调令已经下过了,一时间也拦不住韩信,就让他这么跑了。韩信跑了以后,中央星系流言四起,都说韩信要谋反。刘邦那是夜不能寐,一会想念他,一会儿又忌惮他。他去问陈平,为之奈何?陈平说,陛下,您去新领土的边陲行星巡视吧,韩信得来拜见您,到时候我们就把他拿下。
刘邦想,这不好吧,怪薄情的,但是,反正拿下不拿下也是他说了算,就让计划先这么走着,他就当去看看韩信呗,于是启程巡视新领土。
你以为韩信要被拿下了?没有。韩信那一边,听了几个月流言,又想到刘邦的虚情假意,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必须出重拳,我真反辣!!!于是皇帝的舰队一到新领土星域,就遇上韩信带兵对峙,韩信一看,好嘛陛下,有备而来,带那么多军队,一看就不是巡视,是来打我来了,更加不留情面地打算开战。
刘邦一看韩信真反了,开始担忧自己打不打的过了。他能在人情上拿捏韩信,在兵事上可不行。
这时韩信想起来,要师出有名。于是,开了通讯就在公频怒骂刘邦,从当年他当年用饭卡拐骗小孩一路骂到他骗才骗色还猜忌人家,彼其娘兮!刘邦你真不是个东西啊。
一番怒斥,直抒胸臆,酣畅淋漓,两军上下都听傻了。
刘邦一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啊。开了公频就开始狡辩,说,我才没骗你!我骗的是人家!大人嘛,客套的假话总要说的,你以后就懂啦。我真不娶皇后,我真爱你的呀!我有点忌惮你和我爱你又不冲突,你说对吗?
韩信问,啊?对吗?
刘邦答,对的呀,对的呀!唉要不你嫁给我当皇后吧,问题这不就解决了?
韩信骂,对个屁,你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信你我是狗!
刘邦说,哎呀你是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动物,狗狗或者兔兔都行,你喜欢哪个?
韩信骂,老登,你说甚么,你要点脸吧!
此时,终于有人受不了了,萧何强制加入了通讯,说,你们两个!!不要!在!公屏里吵架,还投着影呢!!!你们这点破事到时候见了报都登不上时()政版,只能去八卦版,这像话吗?!要吵!!去别处吵!!
萧何说的对。
于是他俩就去别处吵了。
也去别的地方打架了。
至于最后韩信是留在新领土当总督还是回首都当皇后,请读者自行选择想要的结局。
别的结局也行。
复健
半夜恶补作业有感
老刘一个人熬夜批奏折。
夜里冷,烛火也昏暗,火光一下一下晃着,让人有点看不真切。
老刘批得迷迷糊糊的,心叹果然是老了。
君主呀,君主。
哎呀,哎呀。
老刘努力睁开眼,眼前这张脸好年轻,好熟悉。他直起身想看个仔细,肩上的大氅却滑落了。
他重新替老刘披上,道,君主,天寒露重,万望保重,说罢转身就要走。
老刘哪里肯,伸手就要去够,你走了这么多年,一次也不肯入我梦,好不容易见你一面,这就要走了吗?
将军只哀哀地看着他,像灯影似的,晃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老刘扑了个空,一下摔在大殿冰凉的地板上,冻得他一哆嗦,怒骂,这死鬼。
然而好半天,也没等到这死鬼...
半夜恶补作业有感
老刘一个人熬夜批奏折。
夜里冷,烛火也昏暗,火光一下一下晃着,让人有点看不真切。
老刘批得迷迷糊糊的,心叹果然是老了。
君主呀,君主。
哎呀,哎呀。
老刘努力睁开眼,眼前这张脸好年轻,好熟悉。他直起身想看个仔细,肩上的大氅却滑落了。
他重新替老刘披上,道,君主,天寒露重,万望保重,说罢转身就要走。
老刘哪里肯,伸手就要去够,你走了这么多年,一次也不肯入我梦,好不容易见你一面,这就要走了吗?
将军只哀哀地看着他,像灯影似的,晃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老刘扑了个空,一下摔在大殿冰凉的地板上,冻得他一哆嗦,怒骂,这死鬼。
然而好半天,也没等到这死鬼再出来。案上的笔砚都干了,估计已经写不出来字。
老刘低低叹,哎呀,果然是老了。
信信爬上来原本是想吓唬邦邦,结果看此老头一个人趴在案上,又觉得他可怜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他都做了些什么呢,情绪交错复杂,他半生都耗在他身上了,爱恨情仇怎么分得清。
他能做的只有给他一个简短的梦,随后消失在天地之间。
【邦信】穿越将军令(七)领兵
{補檔}
33、
挟常胜之威,攻天朝京城。
众人没想有想到。仅仅数日之后,前两路援军中伏,全军覆没的晴天霹雳便传入了京城。
刘邦立刻在那张早已经准备好的诏书上盖上了他的宝印。之前他犹豫再三,不能断定这命令会不会最终祸及自身,是御驾亲征还是让陈则铭来应对这匈奴的狼虎之狮,然而见到韩信的那一刻,刘邦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
34、
诏令中的内容让朝臣们大吃一惊,却又哑口无言——刘邦重任了韩信为殿前司都指挥使,即俗称的“殿帅”,统领殿前司,即刻上阵守城。
印绶官服因为时间紧急被直接送到府中。前去传旨的是一位西府要臣。然而让这位御史惊讶的是,想象中的愤世嫉俗和百般推脱或欣喜若......
{補檔}
33、
挟常胜之威,攻天朝京城。
众人没想有想到。仅仅数日之后,前两路援军中伏,全军覆没的晴天霹雳便传入了京城。
刘邦立刻在那张早已经准备好的诏书上盖上了他的宝印。之前他犹豫再三,不能断定这命令会不会最终祸及自身,是御驾亲征还是让陈则铭来应对这匈奴的狼虎之狮,然而见到韩信的那一刻,刘邦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
34、
诏令中的内容让朝臣们大吃一惊,却又哑口无言——刘邦重任了韩信为殿前司都指挥使,即俗称的“殿帅”,统领殿前司,即刻上阵守城。
印绶官服因为时间紧急被直接送到府中。前去传旨的是一位西府要臣。然而让这位御史惊讶的是,想象中的愤世嫉俗和百般推脱或欣喜若狂都没有。沉默良久后。韩信双手接过圣旨,平静的起身。
韩信换上官服准备入宫谢恩。衣服穿到一半,心中一凛,回头看,管家站在身后捧着玉带,眉目间忧色重重。
韩信轻声道:“怎么了?”
顾伯迟疑:“……万岁怎么……突然又想着要重用老爷了?”
韩信回想起自己那一日入宫看到的奏折。实际上,杜进澹与匈奴勾结谋反之时,边关已经告急,韩信本也待处理好京城之事,便到边塞巡查。后来宫变之时未死,韩信也想着天子或许是忌惮匈奴有启用之心。只是没想到御台上的天子竟然还是前世那人:刘邦啊刘邦,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国难当头,你到底还是要我韩某人带兵。
韩信扣上玉带,含糊道:“国之危难,用谁不是用。”说完戴上官帽往外走,走到门前,却被顾伯拉住。
顾伯满心不甘,佝偻的身子屈得更低了,目中隐约渗出泪来:“圣心难测,万岁一天一个主意,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万一、万一……”他想说万一退敌之后皇帝来个飞鸟尽良弓藏呢,可韩信目光中带着锐利得警告,突然心虚,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韩信早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沉默了片刻,终于叹口气,继而朝他微笑起来,低声却坚定道:“我只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城破了,就所有的希望都没了,所有的人……都只能任人宰割!包括你我。”
(八)守城
35
待入宫,到了崇文殿,韩信终于见到面有倦色的刘邦。
实际上,这是自高帝五年来,两人第一次
真正意义上在朝堂之上共议朝政。
然而与他们之间那些曾有过的你死我活相反,两个人都在此刻自己摆出了身为君主或者身为臣子该有的态度。
韩信在赶来的路上,心中已经拟好了一份名单,他需要有能力又相对熟悉的人来执行他的命令。
这份名册一经提出,刘邦立刻应允了。
对于此刻愿意出手力挽狂澜的忠臣,刘邦心存感动,不论这份感动是真是假,至少它表面上看起来是那么回事。他许诺了若干封赏,听起来只要城外之围能解,韩信不但能够就此翻身,更能在权力的道路上东山再起,再造辉煌。刘邦甚至在朝堂上承诺,只要击退匈奴,就再加封韩信为齐王。”
“魏者,美好高大也。臣倒觉得,魏这个封号就不错。”
众臣倒吸一口凉气,不曾想,韩信竟然狂妄至此。刘邦却只是摆摆手,笑曰:皆依大将军所言。”
36、
韩信从宫里出来后,立刻奔往军营,上了城楼。刘邦的赏赐紧随而至。那其中包括衣服被褥食品等各种日用品,内容之丰富齐全,充分体现了天子倚重信任之心。
韩信平静得让下人把东西放到一边,没有感恩戴德也没有愤怒鄙夷,只仿佛平日同僚送得礼物一样。
原侍卫亲军步兵司指挥使段其义被调为副帅,独孤航任为先锋,其他各路将官各升一级,均有相应封赏。这一系列动作在半天之内完成,韩信的动作不可谓不快,而刘邦的响应也是至始至终地如影随形。
这样大的举动不可能瞒过相距不过几十里的匈奴左贤王律延。
律延笑一笑,下了一道奇怪的指令,放松攻城的节奏。这放松也不是全部放松,只针对段其义镇守的西南门。
几天后,京中开始出现传言,说是第三路勤王军亦中伏全灭。
城中早已经是人心惶惶,这说法的出现几乎立刻击溃了众人的心,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这个让人恐惧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京城。官方不得不出告示辟谣,说这传言纯属伪造,朝廷至今尚未得到其他勤王军队的明确消息。然而谣传还是愈演愈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要星火燎原的趋势。
直到最后,百官中竟然也开始有人质疑朝廷是否真的隐瞒了前线消息。当然这话没人敢在台面上说。但私下的交流使得一种消亡已久的言论开始抬头,那就是早被刘邦坚决否定的南巡之议。
坚守派和突围派展开了激烈的舌辩。
坚守派称出城风险太大,万岁亲身赴险,一个守卫不周,便有终身之恨;突围派称留在此地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等粮尽破城,一样是终身之恨。总之两派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阵营,打的倒都是忠心护主的旗帜。
这时候来自前线的段其义的意见左右了众人的视线。
段其义称因为京城占地大城墙长,匈奴的包围圈也并不是滴水不漏,至少他守的西南门因为地势不平,不便行马,匈奴人的攻势便很有点后劲不足,如果真的突围,可以考虑此处。
刘邦沉吟。
段其义的讲叙为突围说提供了可能,一时间弃城的呼声在朝堂上成为主流。
37、
韩信在战事中听到这样的变化,大惊失色。安排好了军营事务,在匈奴攻城间隙,一路狂奔,直接策马至崇华殿前。
韩信见到刘邦开门见山道:“不能弃城。”
韩信跪奏:“匈奴人惯用围三阙一之术,从来都是诱敌出城后,断其后路,在平原上设伏追而围剿,万岁确定一旦出城,车驾快得过敌人的骏马吗?届时敌人以五围一,想退回城中,已经万万不能,重围中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心中烦躁,说话也异常直接。或许因为前世征战,每每与群臣意见相悖之时,刘邦都会压下其他声音。
韩信道:“本来京城墙高城坚,兵士们才能凭借它抵挡数倍于己的敌人,真要到了城墙之外,这些优势荡然无存,将士们拿什么抵敌人的快马尖刀?”
段其义道:“城中粮草不足。”
韩信道:“京中官员商贾甚多,每家都有余粮囤积,若能收集起来,足以支持到援军到来。”
段其义又道:“援军战力不强。”
韩信道:“请万岁派出探子,探听各路勤王军的位置,命令他们彼此保持联系,不要轻易与匈奴军接触,以防对方各个击破。待勤王部队会合完成之后,匈奴军便是突袭,也不那么容易得手。届时殿前司在城中来个遥相呼应,前后夹击,那胜算岂不比此刻临阵脱逃要高上百倍?”
段其义还待再言,刘邦走下玉阶,刷得抽出腰间得佩剑,砍下段其义的头冠:“尔身为大将不思守城退敌,却先言弃城。念尔初犯,以冠代首。”刘邦掷地有声“再有轻言弃城者,立斩不赦!”
阶下有老臣泣不成声,“陛下高义,誓与城共存亡,定能过此难关。”
说实话刘邦有和京城共存亡的心,但那是因为他想在绝境中反败为胜,并不是因为他活腻了想陪着众人自取灭亡。刘邦向来信奉的是留得青山在,要不是韩信在此,或许真的已经西幸蜀中。
韩信在此......刘邦只是习惯了相信韩信的判断,配合韩信的要求。韩信说有五成把握退敌,若是弃城便只有一成,那就一起赌一把守城。
刘邦走下丹陛,“朕今日朝会。非是要大将军辩一辩守城与否,而是想告诉众卿,守城之策是朕一力提出,便是来日要向列祖列宗请罪,也是朕一力承担,众卿都是忠义之臣。”刘邦向前几步,虚虚握住韩信的手:“此刻国家危难,你当为国出战,那么此后,无论你身后有多少暗箭,朕,当为你一一挡之
【邦信丨αβΩ】怀璧(3)
内含:ABO、孕期、生子、病弱以及OOC,请注意避雷!!
梗概:if线之刘邦亲征途中知悔,速通陈豨后轻骑回师,在长乐宫救下信并开启追妻之路。
*乾元邦x坤泽信(Alpha x Omega)
*本章点个题,然后让邦邦翻车一下。
*感谢支持 (*≧▽≦)
*防止迷路,目录在此:☆
(3)
此后近一个月,韩信病得几乎魂魄颠倒:他的伤口须得静养,忌动作,可偏偏他频频呕吐,喉头翻滚,便将那道口子一遍又一遍的撕开。
刘邦为他换药时将白纱拆下,就看见伤口里依旧泛着鲜血,周遭的皮肉也有些糜烂,红白交错,动心...
内含:ABO、孕期、生子、病弱以及OOC,请注意避雷!!
梗概:if线之刘邦亲征途中知悔,速通陈豨后轻骑回师,在长乐宫救下信并开启追妻之路。
*乾元邦x坤泽信(Alpha x Omega)
*本章点个题,然后让邦邦翻车一下。
*感谢支持 (*≧▽≦)
*防止迷路,目录在此:☆
(3)
此后近一个月,韩信病得几乎魂魄颠倒:他的伤口须得静养,忌动作,可偏偏他频频呕吐,喉头翻滚,便将那道口子一遍又一遍的撕开。
刘邦为他换药时将白纱拆下,就看见伤口里依旧泛着鲜血,周遭的皮肉也有些糜烂,红白交错,动心怵目。他沾了药,如履薄冰地去抹上对方的颈间,韩信的身躯瞬间被疼痛激的紧绷、发抖,汗湿衣衫,却碍于伤口,无法痛呼出声。韩信每每遭一次罪,刘邦便也遭一次罪,眼间心间具是酸涩不已。
期间,刘邦除了理政便是待在韩信旁边,衣不解带、关怀备至。但刘邦鲜少说话,他怕他一开口,韩信听了便要怨他、斥他、骂他,韩信不宜有言,恐牵动了伤口,更添折磨。
刘邦总算牵到了韩信的手,进而能轻轻地拥住他,因为韩信病体虚弱,分不出力气抗拒。刘邦占到了便宜,却不敢卖乖,只想着,若是韩信有力气给他一巴掌也是好的,总好过如今这幅模样。
终于,韩信害喜的症状慢慢轻了,那伤口总算有了修养的机会,一点点结了痂。白纱被拆下了,留下一道有些狰狞的疤痕横在韩信的颈间。
一日晚间,刘邦回了寝殿,韩信依旧半倚在榻上,神色淡淡。刘邦便又要去揽他躺下,岂料韩信捉住了他的手,忽然开口道:“陛下。”
他的声音很虚弱沙哑,带着气音,可他终究是能开口了。
刘邦大喜:“韩信!你的伤好些了——”
韩信却对这份欣喜无动于衷,继续道:“陛下,您要杀臣。”
刘邦霎时一怔,觉得遍体生寒。他想过韩信若是开口,定对他没什么好言好语,却也没料到他第一句话就如此尖锐,直直地将他们过去的不堪赤裸裸地摊在面前,令刘邦无从躲避搪塞。
几息之间他想了很多,他是否该编排措辞,以期用巧语花言安抚韩信?他惯常这样做的,哄着他的大将军为他出生入死,骗得他失了齐地与王爵,又诱他杀了自己的友人。韩信这样智谋过人,却频频被他欺骗辜负,于是后来的淮阴侯不爱听他讲话了。
而他直到出征前也还在骗韩信,他说:等朕回来……
韩信险些没能等到。
刘邦长叹一声,面上露出几分苦笑,终是决定直言:“是,朕许了吕后杀你的权力。”他感到说出这话无比艰难,仿佛是对自己的一场审判,“但朕在途中——”
韩信却打断了他的后话:“那陛下现在杀臣还不晚。”
此话如刀子一般直直刺向刘邦的心口,他急道:“不,不,朕不会杀你的,朕知悔了……”
“陛下又打算装模作样,饶恕臣的‘谋反之罪‘,再将臣幽禁起来?”韩信勾了勾嘴角,嘲讽,“陛下用计还真是千篇一律,毫无变通。”
“朕知道你没有反,朕一直知道的。”刘邦唯恐自己越描越黑,又补道,“是朕先前昏了头,觉得你军功赫赫、一身才华却又如此年轻,朕却已老了……恐朕走后,太子制不住你……”
韩信听了,神色一变,直起了身子,强撑着拉高了声音,怒道:“陛下知我未反,却仍要杀臣。《左传》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真如是!臣也的确愚蠢,从前甘愿为陛下效死,岂料叫臣死的人就是陛下本人?”一番话说的他冒了汗,胸膛起伏着喘息。
刘邦听得又愧又悲,又见他身形不稳,忙去将他揽在怀里,怀中的身子清减了许多,叫那触感令他心惊:“仔细着些,怨朕骂朕,也别伤了自己的身子。怀璧其罪,确如此言,朕也被迷了心窍。但现在朕已醒了,再不会说什么罪不罪的了。”说着,他想起了什么,手探向韩信的小腹,轻轻抚上,忍不住有了些笑容,“若说怀璧,你以前是,现在更是,朕同你有孩子了,你可愿——”
你可愿再信朕一回?
他话音未落,怀中的韩信猛地挣扎起来。
好,好,好,的确如他所料——韩信自从太医口中得知自己有孕,便明白过来:刘邦早年厚遇他,是因为要他打天下,后来要杀他,是因为他功高震主,如今又想留他,是因为他腹中有了孩子……是了,刘邦向来如此,玩弄人心,一念生死,而他却一叶障目,被刘邦骗了如此之久,何其可悲?
他想起他初遇汉王时,汉王知晓了他是个坤泽,却毫不在意,只说坤泽又有何妨,你是国士无双的将才,岂能被身躯桎梏?
于是汉王登坛拜将,授他上将军印。那日广袤无云的天,被风猎猎吹起的旌旗,以及汉王面上的奕奕神采,他很久、很久乃至今时今日都不曾忘怀。
后来汉军与楚军在垓下决战前,汉王设宴誓师,宴席散去后夜半召他入帐。他闻到浓烈的酒香话,以为汉王喝醉了酒,汉王却问他,你可喜欢这个气味?你可喜欢寡人?他一时头脑发热,糊里糊涂便点了头。汉王便过来揽着他上榻,浓烈的信香叫他溃不成军,云雨缠绵间汉王刺穿了他的后颈,他感到自己的身与心皆被占有,他的魂魄都臣服于面前的乾元。
在他陷入沉睡前,汉王在他耳边道,大将军是个坤泽,同寡人天作之合,真是太好的幸事。于是,他感到他似乎是被爱着的——这种错觉令他此后受尽苦楚。
思及往日,还来看今朝,蛰伏的恨意与怒意漫延开来,韩信突然生了力气,挣脱了刘邦的手,心中的之痛让他忘却了伤口的疼痛:“好一个怀璧!臣因怀璧险些被杀,又因怀璧得以苟活。臣之生死,可曾与臣自己有过半分瓜葛?臣左不过是陛下的傀儡,若有用,便能竭泽而渔,若无用,便能弃之如敝履,乃至随手杀之!”
他一时间急火攻心,病体根本难以支持,只觉眼前星星点点。
刘邦见了韩信这幅模样,唯恐他伤了自己,不待多想,便释放了自己的信香。
酒香在殿中蔓延开来。刘邦的信香是市井的酒味,浓烈、醇香、令人目眩神迷。韩信每每都无法抵挡这个气味,刘邦知晓这点,于是往日强迫韩信行事时总是拿信香压他,逼得他屈从于情()欲。
但此刻不同,刘邦只想安抚暴怒的坤泽,让他舒坦些,别受他不应受的苦。
韩信却不领这个情。刘邦的信香勾起了他屈辱的回忆,令他忆起了他情不由衷、身不由己,仿佛佞幸一样被摆布的经历。
不要,不要,他不愿如此,他宁可就死也不愿如此。
一时间,什么尊卑,什么礼节他都忘了,他颤抖着声音近乎凄厉地喊:“你给我滚——!”
刘邦被他吼得愣住了,韩信此刻眼尾通红,像是恨极了他,见他如见仇敌,浑身发着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他来不及悲痛,恐惧使他立刻停了动作:“好,好……你别气,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刘邦明白他今日一无所成,却不得不离开了。
他几乎是立即起了身,留恋万分,却不敢停下脚步,径直出了寝宫。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这一刻,这种认知终于深深地刻上了他的心头。
tbc.
小剧场:
邦:不对啊,我的寝宫,我走了?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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