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领养(一)
发现好多太太都写了六领养柳柳的,那在下来一篇皇后领养柳柳
邪教注意避雷哦
私设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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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影帝,您先在这里等候,符合您要求的女孩子我马上给您带过来。”福利院院长一脸谄媚地看着那位坐在沙发上的红发男人。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目光一直看着手中的几枝玫瑰花。
男人眉眼昳丽,红发低扎着,发尾随意搭在肩上。他那修长手指轻轻拨弄了下玫瑰花瓣,艳红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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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好多太太都写了六领养柳柳的,那在下来一篇皇后领养柳柳
邪教注意避雷哦
私设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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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影帝,您先在这里等候,符合您要求的女孩子我马上给您带过来。”福利院院长一脸谄媚地看着那位坐在沙发上的红发男人。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目光一直看着手中的几枝玫瑰花。
男人眉眼昳丽,红发低扎着,发尾随意搭在肩上。他那修长手指轻轻拨弄了下玫瑰花瓣,艳红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兆木弛看了许久,才将这束玫瑰搁置在桌子上,他微眯了眯紫色的眼睛,流光轻转,仿佛含着无数情。
院长还没来,兆木弛随意撩拨了下发尾,慵懒地如波斯猫一样,优雅华贵。他起身,走在院后的花园里。
阳光洒在他的面容上,灿烂如黄金般,耀眼夺目,漂亮如同天神。
福利院虽然有些破败,但花园还是装饰的很美。但这里很静,没有孩子来玩耍,这倒是有些奇怪了。下午,应该都是孩子们的自由活动时间。
兆木弛若有所思地思索了一瞬,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许是太安静了,就算是风吹过枝丫的声音也是轻的,所以导致一些声音十分突兀。
“乖孩子,你不是缺钱吗?伺候好我,肯定给你钱的。”
一个十分猥琐的声音,还有…一个少年像是被捂住口鼻的呜咽声。
兆木弛神色一冷,全身气血翻滚。
没有人会在遇到与自己经历相似的人时可以保持平静,哪怕是兆影帝也不行。
这是他的一生的梦魇,是他疯狂讨厌自己的回忆。
如果…他和她没有那么漂亮该多好
他寻着声音找去,小树林深处,果然看到了一个身形肥大的恶心男人死死地压着一个瘦弱的小少年。
小少年的泪水蓄满黑眸,漂亮到太过脆弱了,白净的脸蛋几乎都被那个男人压到几乎变形。
在这一刻起,讨厌男人的他改变了主意,两个本没有交集的人就此相遇
他很庆幸,他救了他和…她
救了…他的爱人
“住手!”
「六柳」神明长存深渊
六柳向,邪教注意避雷
全文1w+一发完。
私心长发美人,无桃无塔,致歉官配
回忆背景是六柳在现实有过初遇,互相喜欢但都不自知的设定。
初始叙述时间是溺水者副本结束之后。
最后一场游戏也结束了。
流浪汉丰盈的钱包最终变得一无所有,只留下空荡荡的位置,渺无希望地妄想着与那些流浪灵魂的重逢。
白柳还是拿到了最后一张通行证。
他掩藏起失去一切的暗淡眸光,前往世界的尽头。
那里有他这条世界线最终的未来。
世界的尽头说起来很荒诞,没有孩童们所想象的无穷无尽,这个有神存在的世界,就连时间都可以无限制改动。
如果这一切只是一......
六柳向,邪教注意避雷
全文1w+一发完。
私心长发美人,无桃无塔,致歉官配
回忆背景是六柳在现实有过初遇,互相喜欢但都不自知的设定。
初始叙述时间是溺水者副本结束之后。
最后一场游戏也结束了。
流浪汉丰盈的钱包最终变得一无所有,只留下空荡荡的位置,渺无希望地妄想着与那些流浪灵魂的重逢。
白柳还是拿到了最后一张通行证。
他掩藏起失去一切的暗淡眸光,前往世界的尽头。
那里有他这条世界线最终的未来。
世界的尽头说起来很荒诞,没有孩童们所想象的无穷无尽,这个有神存在的世界,就连时间都可以无限制改动。
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邪神凝造出来的对抗游戏,他们是游戏里诞生自我意识的NPC,是随时可能消逝又诞生的。
他就杀死一切的主宰,成为新的神。
成为神,能做什么呢?
或许是创造出一个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世界,强迫自己不再想起事情真相的、一辈子心甘情愿被自己蒙在鼓里地,生存在虚幻之境吧。
他不会有生命的尽头。
这样的话,如果是朋友们死了,他应该还能重新创造出一个平行世界,继续将自己束缚在不愿醒来的梦。
六百多根暗淡的丝线牵扯着一个极为庞大的殿堂,装饰地肃杀冰冷,甚至鲜少有人踏足。
石像封存着挑战者的记忆和灵魂,绝大多是他不熟悉的人。
白柳却在众多人里,见识到一种必然胜利,哪怕战死在最后一刻的坚定。
他不再允许自己去看那些人。
神殿内,白柳见到了白六。
祂就像是他们几年前相遇那样,一如既往地高贵着,俯视众生哀嚎。
人类的生命在神面前是那样渺小无趣。
说来荒诞。
高三的白柳在路上走着,看黄的有些衰败的叶片铺落在路上,编织出一条入秋后凄冷的路。
或许是他的不幸会与同等的不幸互相吸引,也可能是他的心自动向着难得的邂逅靠近。
他们在人海里相遇了。
人海茫茫,所有人都在低头赶路。
人形凌乱的世界一瞬间安静下来,流淌着初始的、静谧的缘分。
白柳偏偏抬头和祂四目相对。
一眼相遇,似乎就注定了一些不一样的结局。
白柳不知道白六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反正在他的桌子又被写满了侮辱性的言论时,白柳无所谓的擦着字,就看到许薇不情愿走过来了。
上头来了死命令,有个让校长都惧怕的人,要保白柳。
除了校长,没有人知道哪位神秘的大人物究竟是谁,用了什么手段轻而易举的保下了白柳。
学校没有多任何东西,也没有少任何东西,一切都像是没有变化一样。
除了白柳这个所有老师和同班同学都针对的差生,一跃从最差的普通班,走到了最好的班。
他见到了陆驿站和方点。
有了珍贵的朋友,就连往日他最讨厌的、最无趣的学校时光,似乎也变得有趣了起来。
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夜晚的风温和闲适,闲适到了完全不刺激的地步。恍然间,就连往日迅速流逝的时间好像也慢下来了。
白柳独自走在学校的路上,他不喜欢跑步,陆驿站和方点已经先去跑去买饭了,他们说过在食堂等他。
有了不敢袒露但始终向往的陪伴,就连这短暂的孤独,似乎也算不了什么可悲的事。
不远方,还有温暖的人在等他。
有了结局,过程也不显得那样重要。
树叶吹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似乎夹杂了些许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的声音。
白柳侧过头向后看,才发现了一个人。
银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诱捕猎物般狡诈却冰冷的光。
可怕,这是他对白六的第一印象。
他们长得几乎是一比一复刻出来的,除了祂看起来更有超脱凡人的气质。
尘世喧嚣的一切,都好像在白柳见到祂后停滞了。
或许是连时间都敬畏着祂的存在。
晚间温和的风停了,婆娑轻响的叶转瞬间停止了摇曳。像是世界被按下了静止键,周围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白柳沉默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一切不寻常的到来。
没有想象中的天外来物,只有白六令人不安的声音在耳边突兀响起。
“我对你的帮助不是免费的,需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过我相信,这场帮助并不突兀。”
白柳眼眸在白六手抚上他嘴角后猛然皱缩了,白六的体温也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像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冰。
没有人尝试过感化这块冰,这块冰冻着冻着,竟变成了坚不可摧的钻石。
白六眼中的景象没有倒映出他的样子,就像是一摊明亮却平静的深渊潭水,银蓝色的、看似期待的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没有任何东西能真正入得了祂的眼。
“你想要什么?”
“按照我现在只是个普通高三学生来看,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白柳毫不在意般的回复了,甚至没有一丝随时有可能死在这个不知深浅的人手里的恐惧。
白六得到这样的回复,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祂从未料想到的结果。
神的日子无趣至极,才无心插柳般翻看没一条世界线的进程。
所有的世界线都按照祂原定好的轨迹行走着,除了最后一条一点也不乖的世界线,偏离了祂设定好的轨迹。
白柳是六百多条世界线里,唯一不惧怕祂本体的衍生物。
独一无二,无可媲美。
神的兴趣因他而起,却不知何时落下。
“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但你需要满足我的要求。”
白六越发对白柳感兴趣了,话到嘴边,就连原本打算说的,让他按照原定轨迹走完世界线,也变成了另一番意思。
这样个性的衍生物,还是当只小雀儿养起来,观察他的趣味更好。
或许无趣了,就自行离开了。
祂不会留恋普通人短暂又迷茫的一生。
陆驿站和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有人特意不让他们知道。
自从白柳搬过来之后,他就搬出学校宿舍了,每次他们问的时候,白柳总会笑着说学校里住着不舒服。
看他生活的好,陆驿站和方点慢慢也就不再过问他的生活了。
人都会成长,或许他们早应放手。
白六的存在始终是他们日常相处的一个禁忌,白柳当时不知道祂的身份,但陆驿站和方点是知道的。
所以,祂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至少在他们分别之前,白柳是很喜欢这种肉体关系的。
白六是个很不错的金主,祂不会过问白柳的生活,不会有一些奇怪的要求,给钱也干脆爽快。
虽然总能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但比起金钱的巨大诱惑,其实不算什么。
交易最重要的就是平等。
他们的关系对等,都没有自己想要的,都有彼此想要的。
利益至上,很符合他的一向观点。
或许也有段时间,白柳会觉得白六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在学校通知开家长会的时候,白柳原本打算像是之前一样,无所谓的自己在班里坐着,听老师的指导。
他的进步很快,本身就聪明加上陆驿站和方点两个大学霸的悉心教导,也在期中考试一跃到了年级前五十。
或许是他的优秀得来了嫉妒,之前那些同学居然又过来了。
他们家里有钱,白柳是自认惹不起的。
本想绕边走,却被他们带人堵在墙角不依不饶。
所有来帮他的人,都被他们推出去了,有一个女生还被推地撞到了墙上,愤恨不平的去找老师了。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只是受害者换了一个人而已。
从上一个人,换到了他。
或许也正是这次不怎么好的经历,让白柳认识到,或许自己的处境也不是那么尴尬。
白六不是他的金主,是明明可以挥手间覆灭一切,却偏偏为他而留在这个世界的、与周围所有都格格不入的人。
那些家长在直视白六的一瞬间,就像是被卷入了欲望的深潭,苦苦挣扎无果,最终只能想着绝望的一切陷落。
祂破戒了,干涉了世界线的正常运行。
是校方的及时制止,让他们得以苟存。
白六将白柳护在身后的一瞬间什么都没想,就连往日的优雅与淡漠似乎也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让祂保护好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心脏一瞬间似乎疼痛了一下。
神的使命让祂不得不舍弃一切情感,即使是最爱的人就在面前。
祂不会懂得爱。
白柳不是祂的情人,是祂感兴趣的唯一一个衍生物,是他愿意违背曾经立下的神谕,也要去保护的人。
那个灵魂始终令人着迷。
白六将白柳护在怀里,静静等待着校方给出的最后处理结果。
这座学校和最终的管理者一样虚伪,说来也巧,他们居然是游戏玩家,而且还是在一批新人里,最默默无闻的炮灰派玩家。
所有游戏内的普通玩家,都会本能的惧怕邪神。
若非祂是最后的决裁者,倒也真不能那么轻易,不采取任何实际性的动作,就轻而易举地保下了祂的小继承人。
这场结果没有让祂失望,一切都按照最完美的轨迹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校方的态度已经决定了一切,白六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刚刚那些至今还为情醒过来的闹事者已经是最好的例子。
没有人敢去触碰这个逆鳞,人群很快在走廊里散尽。
目送着所有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方向,白柳诡异的生出一种愉悦感。
看着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夹着尾巴逃走,的确会让他很罕见的有种爽感。
白六从后面抱住了白柳,高马尾顺着头偏着的方向滑落在白柳肩头,气息温热地喷洒在他最脆弱的脖颈。
是一种很乖的、很顺从的样子。
白六在白柳都以为,他们不会继续聊什么的时候突兀开口。
“亲爱的,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我记得有两个好学生,跟你可有不浅的关系。”
他手指不安分的撩起白柳耳边略有些长的头发,冰冷的指尖划过温热的肌肤,带来难以拒绝的刺激和诱导。
白柳微微别过头,躲避开他的触碰,肌肤也恍然祈求着神的垂怜,白柳压制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举动。
“没有,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白六力道重了些,不由分说的用手掌附上他的后脑勺,直至白柳的眼神无法再躲闪。
“亲爱的,你怕麻烦他们。”
“但我不怕麻烦,遇到不好的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会随时在你身后。”
或许他永远也不知道,神作为高于世界线的创造者,可以聆听任何一个人的真实想法。
那些不安的、惶恐的,亦或是贪婪着、不断索取的心理。
它们在祂心里什么都不算,甚至是只要听到,就会烦闷的存在。
祂的小继承人没有。
白柳的心中始终平淡的像是一潭死水,几乎从来没有任何愿望,也从未贪求过不属于他的东西。
独一无二的往往最使人着迷。
所以白六很少出门,少有的一两次,还是主动要陪着毫不在意的白柳去度过一年一次的生日。
白柳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白六就笑着说祂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
虽然,他本身就是祂的衍生物。
这个衍生物拥有不同于任何一个“白六”的灵魂,也遂了祂的愿望,找一个不同于祂的存在,托付一切。
相处的沦陷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这样一番沦陷,似乎也就无从挣脱了。
感情是交易之间的禁忌,他将禁忌掩埋,封锁在无人踏足的心底,用深邃的界限包围,永不见光。
这场交易的内容,没有心动。
流浪者的底线是永远不能违背交易。
高考湖底,白柳见到了真正的白六。
祂从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水底的门打开了,深海般窒息的漩涡席卷着蓝黑色的海水,隐约间散发着幽幽的银白光点,更像是凡人溺水前所见到的幻象。
白柳讨厌水,却在水中见到了他最在意的人,最真实的一面。
淡漠,一切神明既定的规律都能在他手中随意粉碎一样,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是错觉。
白六的装扮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唯一不同的是,祂戴上了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
手套下封印着祂往日的冰冷,和在后来被不断温暖的恒温。
神明不懂爱意,不懂感情。
甚至于,祂的一切都隐藏的很好,隐藏的好到,就连那原本不具备的灵魂,也仿佛诞生了一般。
诞生于祂最喜欢的继承人。
“亲爱的,很抱歉骗了你这么久。”
“知道一切源头对你不一定有好处,但现在,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也无需隐瞒了。”
“我以神的身份,邀请你进入游戏。”
“——我很期待你的精彩表现。”
祂像是在迎接一位此生最重要的人,伸出手,耐心地等待着白柳的回应。
白柳沉默了很久。
早在那份合约签订的第一天,他们在晚间的道路上相见时,他就已经知道祂不是普通人了。
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能拥有手指挥动间改变时间的能力。
只有两种可能,祂不是真实的人,亦或是他所处的世界是假的。
无论如何,都是真真假假缠绕交织,下不了最终定论。
“不了,至少现在还不用。”
游戏内没有他所珍视的一切。
白六没有任何灰心地收回了手,转身消失在了诞生出来的门背后。
黑色的高马尾在海水带起的风中飘散,倒是衬得最高贵的神明颇有几分孤寂。
神殿里没有这样有趣的人。
但祂能够在衍生世界线呆的时间,已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汹涌深蓝宛若无边瀚海的水流平了,温顺的恭送着神的归去。
白六离开了,只剩下祂的话久久回荡在日渐安静的湖水。
“我放你回故乡 你要记得归来寻我”
那个无趣的故乡,小继承人,我相信你呆不了多久。
神域桂冠的加冕才是最适合你的。
那场赌命的游戏,最终以白柳胜利,获得了通往神殿的权限。
自从他们在湖底分别之后,白六本体从未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就像是之前的所有相遇都只是一场幻想出来的梦。
梦醒了,就连祂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找不到。
即使相处了几年,甚至从未有过深入的了解,只停留在浅显的片刻欢愉。
甚至不知祂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舍得回到我身边了吗?小继承人。”
面对白柳陷入回忆的样子,白六不由分说的打断了他的沉思。
祂银蓝色眼睛像是当年一样含着狡黠的光,世界诞生与毁灭间,经久流逝的岁月从未在祂身上留下过半点痕迹。
除却,眼眸里有不属于当年的爱恋。
即使掩藏的很深,也在祂最重要的人面前露出了马脚。
“怎么,要开启最后的一场游戏了吗?邪神大人。”
白柳的语气是祂从未体会过得冰冷,就连对这次重逢期待了很久的白六,一时间也有些哑然。
他们之间的鸿沟,只会随着世界线秘密的揭露逐渐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无法跨越。
“不,”白六原本身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了,颇有些不属于祂的哀伤,“小继承人,我以为你见到我的第一面,会询问我的一切。”
——我想听到你说,我爱你。
这场游戏的结局已经注定,无论会不会因为有你的陪伴而让我对这里多些许留恋,我都会死。
我设计一切,是为了让你杀死我。
也是我作茧自缚,让你爱上我,连自己也深陷其中,不愿死去。
分别的几年是一场无言的思念,他们都碍于世界线规定的阻隔,无法重聚。
白柳在夜间孤独的醒来,寂寞又忍痛不去留恋地幻想着祂之前的陪伴。
白六在冷清的神殿,用逐渐被温暖感化的心窥探着他的成长历程。
那道屏障无法打破,只能任时间流淌,两颗不愿深陷却无可自拔的心漂泊到最后的地方。
无论结局如何,重逢才是的期望。
白柳在游戏里认识到了整条世界线的谎言,也知道了他所爱慕过的人,是如何一副行径。
神殿内多座石像,被永久封存的表情似乎也流转着对于胜利的期待,向往着希望与光明。
白柳第一次感觉呼吸好沉重,好沉重。
所有胜利的希望,都被那些曾经奋战过的人,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他可以随时获得新世界的加冕和称颂。
条件是,他要亲手杀死他唯一爱过的人。
“就算我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白柳闭上了略微有些干涩的眼睛,“这场游戏的结局,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我们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
白六看着他,逐渐放松下来。
祂的爱人想到了祂所策划的一切。
唯独没有猜到,这场游戏的结局一定是祂死他活。
鲜艳美好的灵魂,能给世界上的人带来更多,总好的过祂这个被世俗欲望玷污的邪神。
祂所处的初始世界线,所有人都在不顺心时信仰他们所谓的神。
利益高于一切,驱散善良怜悯。
那些信徒原本单纯的愿望,洋溢着对于新生活的向往和美好。
可惜时间会改变原本的纯真。
正如愿望化作欲望,沾染了高贵的神。
不知从何时开始,淡漠似乎成了祂唯一的代名词。
漠视世间一切,从不用真心对待任何一个人,直到遇到了白柳,祂生命力所拥有的最好礼物。
飘渺无依的神才被无法斩断的情丝牵引着,向祂的一切坠落。
而祂的爱人,也在脱离命运轨迹般的,主动来找祂。
“你愿意成为邪神,我可以省去最后一场厮杀的步骤,”白六带着诱导地说,“但是,有条件。”
“——我不愿你双手粘上更多血腥。”
“我手里已经沾上鲜血,很脏,洗不掉了,”白柳摇了摇头,“这一切,还多亏了邪神大人的安排。”
你在逼迫着我,杀死所有珍贵的事物,走向命定的结局。
爱上你,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神明与渺小的人类,纵然有过很深的羁绊,最终也只能是各自为生。
祂所做过的所有无法被抹除。
祂带给万千人民的苦难,带给世界的哀嚎与凋零,也都无法抹除。
真爱无罪。
但爱不能洗白一切,更不能颠倒是非曲直。
他永远不可能跟害自己失去一切的仇人走向命运结局。
白六看得出来,白柳还是迟疑了。
祂的爱人好像一直是这样,看似果断,实则会在真正做出决定后,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独自伤心好久。
从没有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内心,去化解那不愿袒露的情结。
但他不应该在杀死祂的事情上手软。
白六笑的毫不在乎般,继续诱导着祂的爱人走向未来。
邪神可以重置一切,却只有他能做到。
一旦由祂来做,重置后的世界还是那般无趣,就连祂最爱的小继承人,也会在重置中被当做一段数据抹杀。
祂可不像他,拥有那么多珍贵的朋友,拥有很多关心和陪伴。
除他之外,神明没有其他救赎。
所以白六不愿意活在没有白柳的世界。
祂笑的毫不在意自己会死去般,诱导着白柳杀死祂,走向光明。
“小继承人,你爱上我了,对吧?”
“神不会爱人,更没有爱人”
“——但如果你能如我所愿杀死我,说不定我会在意识犹存的最后一秒,爱上你。”
“不考虑一下吗?”
白柳不愿杀死祂,别过了头不去看祂。
“你刚刚说的条件,是什么?”
——我不想再看着我最后一个重要的人,亲手被我杀死,死在我面前。
白六神色讶然。
“在这里,陪我一段时间吧,时间到了,一切就可以重置了。”
“你可以走向你所期待的未来。”
——而我会成为你生命里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去时。
出乎意料的,白柳同意了。
他留在了神殿,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
——度过这几年,我会永远忘记祂,开启自己新的生活。
可是,情,真的能说淡就淡吗?
正如同,他永远不能原谅白六所犯下的罪过,也永远无法将祂的存在于心中割舍。
就当做得过且过,留住祂最后的一段时间,算作平生短暂美好。
沉浸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
这三年里,他们相处的居然没有闹出任何矛盾。
不像是白柳所无数次幻想的那样,会有不合和争吵,能给这冰冷庞大的神殿增添哪怕半点人情味。
不过,神也不需要人情味。
从本质上来看,他们共同享有一个本源,唯独白柳诞生了灵魂,白六未曾。
但作为衍生体,白六知道他所喜欢和讨厌的一切。
——那些都曾源自于祂。
相处久了,往日压抑在心底奢求的温暖似乎也变得唾手可得。
神殿外白茫茫一片,是宇宙最初的混沌一片,是未曾诞生的世界真理。
它们沉睡着,等待着有人将它们唤醒。
他们在神殿内的生活似乎也不是那样无聊,偶然起兴,白六还会随手创造出几个世界线,带着白柳进去看不同的人间风光。
神明蔑视一切,看透世俗景象。
可是,哪怕一片小小的花田,都会让白柳下意识的高兴起来。
虽然他平时也平平淡淡的,但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就连神逐渐成形的灵魂也无可避免的向他倾倒。
白六带白柳去看过漫山遍野的雏菊,共同坐在芳草摇曳的山坡上眺望日落,看金黄与橙红映满半山。
微风拂过,空中静谧的只能听见草被风吹动的声响,看雏菊倾倒世界,颠覆本就摇摇欲坠的界限。
白六同样带白柳去过静谧的深林,看清澈的溪流活泼跳动在山林之间,流淌向绵延无尽的远方。
溪水最终汇入江流,奔赴盛大轮回。
正如同那草木间绵延不绝的爱意,似乎在静谧的一方天地间飞速生长,直至新绿映满眼帘,阳光撒下倒影,才最终落地生根。
偶尔,白六也会兴致正盛,带他装成普通人的样子,去初始世界线少有的、没有被世俗欲望沾染的地方走走。
祂会毫不顾忌旁人目光的给白柳投喂很多稀奇古怪的美食,毫无芥蒂地给他关怀。
这种温柔与耐心,是他们所相处的那初始几年里从未有过的。
白柳快要不认识祂了,但他更喜欢这样的祂,即使那并不是祂本来的面目。
本来就是梦一般的相处,那也如梦境一般,什么荒诞的事物都可能出现,无需过多深究。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白柳只知道在那一天,所有的梦境都破裂了。
白六将他拉到自己怀中,第一次看得出虚弱地、不再有所顾忌的将头放在他肩膀上。
这次,祂的力道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小,几乎可以让白柳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
但白柳没有挣脱。
直觉告诉他,真正的未来就要到来了。
或许这个未来已经预定了很久,只是他不愿相信,那个喜欢到处收集别人痛苦的邪神,祂也会痛苦。
一个世界,不能存在两个神。
白六最终还是没能脱离安排,又或是预谋成真般死在了白柳怀里。
白柳眼角微微带点潮气,却最终没有眼泪落下,像是所有人在他面前死去一般无波无澜。
终究会有这一天的,他不是已经做好面对这一天的准备了吗?
但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所有的神经都麻木了一般,没有想象中的哭泣和心酸。
有的只是无波无澜的平淡而已。
祂用死亡造就新生,赠给祂最爱的人。
白六的手垂下去了,早已褪去的手套下肤色越发透明,白柳只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重量越来越轻。
直到那股重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后未曾散尽的点点光粉。
像是暗淡神殿里最耀眼的流星,在原本固定的地方万年留存,却在松动后坠落向它的世界,一瞬即逝。
白柳转身抱住了那些星光,用尽一切力量般的揽在怀中,似乎想以此来多留存一些温暖。
星光凝聚成幻像,白六用尽最后的力量回抱了白柳,用没有一点实感的唇瓣吻上白柳。
这是他们这么多次亲密里,最不真实的一次。
白六说的郑重庄严,像是在托付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般,不允许白柳拒绝。
“你赠我余生片刻温存,我予你重生无神世界。”
“希望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看见你诞生于这个世界”
白六永远的消失了眼前,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只留下脑中思绪一片混乱的白柳孤独的站在光芒暗淡的原地。
这次,跟他们的上次分别一样,祂都没有留下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世界线自动重置了,白柳出现在黎明初生的窗边。
所有人都在等他归来。
白柳拒绝了团聚的好意,没有人知道他跟白六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白柳漫无目的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路人称赞于他的美丽,可是一切赞美,都比不上心中半点希望。
他一路走向那条和白六初见的路。
时节正好是他们初遇的那一天,落叶黄的有些衰败,小道上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甜蜜相依。
除了没有白六的身影。
他们在人海中相遇 也在人海中迷失
白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回到了他的出租屋。
神明永生,他等得起。
总会有一天,他会再见到那个自然诞生出的神。
正如同世间规律恒定,轮回再生。
那时旧神明会将自己的灵魂赠予新神。
可惜,这个等待的时间太久太久。
久到他抵不住朋友的询问和关心,将和白六的一切说出,他们才愤恨不平的斥责着白柳为什么瞒了他们那么久。
白柳最终不知道如何答复。
他们之间本是禁忌,无人知晓,倒也好过人尽皆知。
时光慢慢冲淡了他对于白六的回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子的。
直到又是那个初遇的日子。
每年的这个时间,白柳总会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静静等待着那个时间的到来。
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去打扰他。
就连往日最无所顾忌的牧四诚,也默默拉远了不明所以的唐二打,嘴上平淡的说,“别去打扰他。”
——他在怀念着那个不会回来的神。
也许神对人的惩罚从来不是遗忘 而是永远记得
或许是等待太长,就连邪神本源也为此折服。
旧神明迎来重生。
白六知道天道规定的一切,却选择了隐瞒。
旧神明重生,寓意新神明放弃了神明之位,等同于放弃了永生。
他的生命会有尽头,但白六不愿让白柳那么早得知这个结局,选择了隐瞒。
纵然神明手眼通天,也没有能力拯救一个普通人注定死亡的轮回真谛,生死规律永不混乱。
但是轮回后的白柳不是爱祂的人,更不是祂爱的人。
轮回是取代不了那个唯一的灵魂的。
祂选择在最后的时光里,将他视作珍宝般守护。
你掀起山河奔向我 踏尽星辰来访 我而我有整个宇宙想讲给你听
亲爱的,愿我们在有限的时间内,创造无限的美好。
白六提前找陆驿站说明了一切,得到陆驿站的答复是。
“虽然我从来不信任你这个堪称卑劣的邪神,但不得不承认,白柳最需要的是你。”
“照你所说,我们都会在无神世界里老去,白柳纵然放弃永生,也会比我们多活一段时间。”
“也算是为了让他开心点,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任你。”
“他很爱你,别让他失望。”
——这是我能允许你留在他身边的最终让步。
我不愿看着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因为你而难过。
白六的陪伴并不显得突兀,可惜牧四诚他们看见白六站在面前还是会忍不住觉得烦。
陆驿站可算是干了件好事,现在白六黏在白柳身边。
两个人长得又差不多,穿衣风格也差不多,他们算是彻底分不清白柳和白六的区别了。
不止一次,牧四诚把白六认成白柳,指望白柳陪他玩恐怖游戏,结果白六笑眯眯地点了个中式恐怖游戏,把牧四诚吓得半死。
牧四诚暗中斥责白柳怎么跟屑逼白六越学越坏了,都学会坑他了。
直到,他看到白柳一脸无所谓的靠在门口,问他们晚饭吃什么。
牧四诚瞪大双眼,很久不敢相信旁边那个没有任何端倪的“白柳”是白六。
同样深受其害的还有刘佳仪,她不会扎辫子,就总是让白柳帮忙扎辫子。
好不容易有点小女孩的样子,白柳也愿意宠着这小姑娘,便经常帮她扎。
刘佳仪很享受这种感觉,不需要怀疑,就是不同形式的关心。
直到有天刘佳仪感觉“白柳”的力道有点怪怪的,仔细一看扎出来的是个罕见的高马尾,才认识到是白六。
当天,同学怪异的问她,今天怎么换了个发型。
刘佳仪只能默默回避真正的原因,转而说是今天突然想换发型了。
虽然很不可置信,白六的确会扎辫子,而且看起来还相当干练。
眼见白六没搞什么事,刘佳仪慢慢也就不去重点区分他们两个了,只是默默在心理加了道防线。
但每每一想到是邪神笑眯眯地帮自己扎头发,刘佳仪就有些难以言说的膈应。
谁让之前白六留给她的阴影太深了。
欢声笑语间,时光不断流转。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正如同美好的事物总是时间不长的一样。
白柳再一次见证了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受困于岁月的枷锁,泯灭于不断流转的时间河流。
似乎只有他和白六,没有任何苍老的姿态,在最后留存。
怕引起世人关注,他们选择了满世界旅行,从不在一个地方待久,也见证了大好红尘。
没有山盟海誓,只有余生相依。
可惜,白柳发现了一点端倪。
他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灵魂不断动荡,在百年之后,这种动荡越发明显。
他最终没能逃脱天道的束缚。
命运无声宣判着他的死刑。
白柳离开的那一天,就连往日湛蓝明媚的天空也变得肃穆庄严,像是在为他的离去悲鸣。
白柳是在白六怀里离开的,面色比起往日更苍白了些,呈现出一种随时要变透明的趋势。
像是白六在他的拥抱中消散,化作点点星光那样,浪漫又充斥着生命的悲凉,但不同的是,白柳没办法重生。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爱情拥吻。
两次,都卡在了死亡的边缘。
白柳的身形逐渐消散了,神明的死亡也和普通人不同,更像是脱离了灵魂寄居的壳子,走向应该存在的地方。
有的人逃不过失约 相见是离别的第一笔铺垫
这笔铺垫,奠定了最终的结局。
神明死去了,只剩下重生的神在世界尽头,孤独又无趣的看着世界演变。
神明最终漂泊无依地长存在无人踏足的深渊,等待着缥缈无望的重逢
—end—
或许,在某个不知归期的时日,他们还能够重逢。
——
灵感来源@白希不会配音 ,以及@梦醒时见你 @群星璀璨(开学停更)来看。
求宝贝们点点赞哦~
发烧的时候写的,可能不太好,之前没写过单cp,不好的话适当见谅
把单篇的坑填完,就更连载,不鸽了宝贝们相信我。
无爱轮回·三十六
·拆官配!拆官配!拆官配!
·宠男团文学,家主粉勿入
·本章对简隋英不友好,简粉速退
·其他预警见合集第一章
感谢大家支持!
36.
大年初一这天,是李玉醒得早一点。
除夕夜照例是一大家子人聚一块守岁,春晚播到三分之二李玉便有些犯困,揪着个小毯子迷迷糊糊地缩在客厅一角的躺椅里,到处撒欢的小孩儿到他跟前都自觉捂住嘴,不愿吵醒这个很好看的哥哥。
家里人知道李玉不爱热闹,也不凑上去硬拉着他聊天。倒是第一次来李家的洛羿讨了巧,三言两语把姑姑婶婶们哄得开开心心的,发红包时竟也有他一份。
长辈们熬到十二点敲钟便三...
·拆官配!拆官配!拆官配!
·宠男团文学,家主粉勿入
·本章对简隋英不友好,简粉速退
·其他预警见合集第一章
感谢大家支持!
36.
大年初一这天,是李玉醒得早一点。
除夕夜照例是一大家子人聚一块守岁,春晚播到三分之二李玉便有些犯困,揪着个小毯子迷迷糊糊地缩在客厅一角的躺椅里,到处撒欢的小孩儿到他跟前都自觉捂住嘴,不愿吵醒这个很好看的哥哥。
家里人知道李玉不爱热闹,也不凑上去硬拉着他聊天。倒是第一次来李家的洛羿讨了巧,三言两语把姑姑婶婶们哄得开开心心的,发红包时竟也有他一份。
长辈们熬到十二点敲钟便三三两两地散了,洛羿又帮着李玄把兴奋得过头的小孩子一个个揪回床上睡觉,到最后李玄拍拍洛羿的肩也回房间了,客厅里便只剩他们俩人。
李玉被托着腰抱起来时便醒了,也不知是没想起来自己在老宅还是相信洛羿不会大庭广众做出格的事,他没挣扎,等到被洛羿小心地放到床上,才猛地睁开眼,一把勾住正欲起身的洛羿的脖子把人带着朝自己压下来。
洛羿的笑淡淡的,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李玉的眼睛。
“玉玉啊。”
他想起李母看向自己时怜爱的眼神和搭上来的温暖的手,嘴里一遍遍地唤着李玉的名字,感动像撒了一地的濡湿月光。
洛羿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被一个人真心喜欢是这样的,原来他可以被接受,原来他可以不被爱人的家人当作避之不及的怪物,原来有人愿意和他分享自己的家。
“玉玉……”
洛羿垂下头靠近李玉的脖颈,在跳动着的大动脉上落下一个吻。
李玉被弄得有些痒,笑着躲开的同时掐了一把洛羿的腰,把对方拽到自己身边,手顺着洛羿的被弄乱的衣服下摆摸了进去。
“不困了?”
“我要守岁的,一点不困。”
“叔叔阿姨的房间就在楼上,大哥就在隔壁。”
北方的冬天夜晚长得过分,尽管如此也已天光大亮了。
李玉背对着窗户,盯着落在洛羿脸颊上的一小片阴影,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昨夜的自己太过外放,他自认为自己是很有自控力的,怎么对着洛羿就总想勾着人上 床呢。
[看来以后要少跟锦辛待一块儿]
李玉丝毫没觉得自己扯了个无辜之人进来,拍拍自己发红的脸,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去洗漱。
等他揉着眼睛下楼找吃的的时候,却在拐角处因为一道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僵在了原地。
他看到一身灰色西装的简隋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是那人一向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腰挺得很直,手搭在膝盖上,从头到脚都不自然得过了头,倒显得局促不安似的。
李玉握着扶手的手骤然收紧,又一点点松开。他长长得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收回自己的脚步。
“妈妈,有客人啊。”
李玉话说得乖巧,却压根没看简隋英,而是挨着母亲坐下。
李玉平日不住家里,李夫人又格外宠爱这个当初拼了命留下来的小儿子,见李玉下楼原本对着简隋英的几分客气疏离的笑立马转换为快溢出来的慈爱,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关切地问道:“玉玉起了,昨晚睡得好不好?”
这问题放在此刻莫名让李玉莫名有些窘,他胡乱点点头,连一向不太能接受的摸头的动作都没躲。
母子俩人的互动就让坐在沙发对面的简隋英有些尴尬,他不耐地咳了一下,一向能说会道的人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简李两家从他们爷爷那辈就不怎么对付,传到现在也就是逢年过节需要走动走动的关系,简隋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没认识李玉前也不是每年都来,就算来了,他也不会挑大年初一,做生意讲究个亲疏远近,他这种浑不吝的,和李家人显然聊不到一块去。
往上辈子追溯,他和李玉在一起后李玉倒是想着把他和自己家人的关系处好,可李玉当初的事闹挺大,面子上做得再好在李父李母心里也是个疙瘩,简隋英又打心底里觉得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李玉不愿意给他添堵,一来二去得也不怎么走动了,再后来连他自己和李玉见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和李家就更别说。
简家和李家没得比,大年三十也是一地鸡毛,简隋林这些日子小动作不断,搞得大家都不太痛快,简爷爷被气得连夜回了秦皇岛。
简隋英也不知道是不是孤独感作祟,总之当他的记忆从在老宅砸了碗后接上,自己已经站在李家小区门口了。
冰天雪地的,简隋英就那么站着,看着留宿的李家亲戚一个个被李澜李玄送着离开,模模糊糊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人都走了,天也亮透了,简隋英冻得发抖,气啊怒啊怨啊的都被丢在一边,还是敲了李家的门。
他几个月以来发疯似的找李玉这事在上层圈子里闹挺大,他爱玩也是公认的,李夫人当然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和简隋英扯上乱七八糟的关系,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凡没摆到明面上的事情,不管心里再九曲回肠,面子上还得客客气气的。
李玉不想搭理简隋英,李夫人对着客人却不会甩脸色。
这场尴尬的拜访便也这么不咸不淡地唠着,直到简隋英扫了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玉,开口道:“这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道玉玉愿不愿意送送我。”
男人的目光赤裸,让李玉的心脏一瞬蜷缩。
李夫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李玉,拒绝的话正欲出口,先被李玉截住了。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简隋英低下头自嘲一笑。
他俩刚认识那回儿,纵使李玉受简隋林挑拨打心眼看不起他,也没这么直截了当地堵他的话,而现在,李玉甚至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懒得编。
他简大少活两辈子,怎么还越活越不值钱了,真他妈令人恼火。
“李玉,咱俩也没那么不熟吧,你大年初一能有啥不方便的,就送到门口,五分钟的事儿。你之前不是在我那实习来着嘛,有些工作没交代清楚,正好我也和你说说。”
简隋英赔了个笑,话却说得直。
李玉没来及开口,洛羿的声音插了进来。
“阿姨早安,玉玉早安。”
少年人的声音是清爽的,人也帅气又干净,李夫人看着心里欢喜,亲亲热热地把洛羿拉到自己另一边坐下。
“你们……”
简隋英在李玉投过来的警告眼神里哑了声。
他曾经梗着脖子不愿意要的东西,如今是别人的了;他曾经求而不得又弃之敝屣的人,如今也是别人的了。
“我看你们关系挺好啊,难道……”
简隋英带着些许挑衅地看着李玉,似乎找回了场子,上半身往后靠着放松下来。
他就不信李玉这个时候敢跟家里出柜。
“简隋英!”李玉扬声叫了简隋英的名字,又在妈妈不太赞成的眼神里软下声,“走吧,我送你出去。”
简隋英目的达到,也不敢在长辈面前惹得过火,顺从地道了别准备离开。
“玉玉,”正在换鞋的李玉回过头,看到洛羿浅淡的笑,“早点回来,我们等你吃早饭。”
“嗯。”
李玉笑了笑,眨眨眼,默默收下那份关切和嘱托。
不算太冷,但偶尔吹过的风还是让李玉有些胸闷气短地难受。
他上辈子被从沿海带回来后身体没养好,到了冬天隔三岔五地生病,简隋英不怎么回家,他也不敢跑到人跟前卖惨,十之八九是靠自己咬着牙挨过去的,抽屉里空了的药盒层层又叠叠,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身上都染了苦味儿。
李玉闷咳两声,简隋英的手抬起又落下,还是没搭上去。
简隋英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聊些什么,或许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怎么可能选这么个最窝囊的选项。
“简隋林自己捣鼓的那个公司赔了,我爸让我帮他,我没答应,一家子搞得年夜饭都没吃成。”
简隋英说着试图去瞟李玉的脸色。那公司还是当初为了坑他和李玉一起注册的,他自己去查没查出什么名堂,提这个多少带了点试探的心思。
李玉只是嗯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简隋英在担心什么,只是当一个人不爱了,信不信的也就不在乎了。比起在简隋英心里是否清白,他更像快点回家和洛羿一起吃早饭。
“嘿,李老二,我和你说话呢,给我吱一声。”
李玉自顾自地往前走,语调都没什么起伏,像个公事公办的机器。
“我送你出来,是因为我是李家的人,不是因为别的,聊你们家的私事,不合适。”
简隋英被气笑了,干脆赖在原地不走了。
“李老二,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都被人指着鼻子骂好几回了,还往你跟前凑,”简隋英不想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对着回过头的李玉摆摆手,“其实我也觉得我现在不正常,天底下长得好看的那么多,怎么偏偏栽在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身上。”
李玉看着简隋英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喜欢这种氛围,他倒宁愿和简隋英揪着衣服酣畅淋漓地打一架,那样他才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吼出来,才可以不用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生怕求个磊落的自己又落得个人人喊打的结局。
他也想问问简隋英“你凭什么在这里委屈”。
被侮辱被强吻被纠缠被性骚扰的是他,丢了比赛的是他,丢了荣光的是他,丢了性命还把下辈子赔进去的也是他。
他的脆弱和眼泪甚至都没有机会被看见,他那云端坠落沉陷于泥的灰暗时光,落在简隋英的世界不过是一段电话忙音和三两行的无关痛痒。
他的委曲求全被当成理所应当,所有人都说他不配被原谅,可故事伊始,他明明也是被害者,是被毒蛇盯上的农夫,是被拉入局中的少年郎。
简家的勾心斗角和李玉有什么关系,简隋英自小没了妈妈又和李玉有什么关系,简隋英自己都能把那句“你是我唯一的弟弟”说得理直气壮,又凭什么要求李玉去赴汤蹈火,去照顾去救赎简隋英。
腐烂的根,最终都要烂在同一片泥里。
前尘往事搅得李玉头疼,他摁了摁眉头,终于愿意同简隋英说两句心里话。
“以前我上赶着求你原谅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贱。”
简隋英有些急,差点没吼出来。
“我他妈刚刚那话是这个意思吗!”
“那是什么意思呢?简隋英,我有男朋友,你一大清早跑到我家和我说这些话,你是什么意思?”
李玉磨了磨牙,转过身继续向外走,话冷冷的,散在更寒的风里。
“你说你把这辈子最大的宽容和忍让都给了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可你简隋英真的原谅我了吗?你真的喜欢我吗?刚开始的时候你是觉得我长得好,得不到又不甘心,就像是在橱窗前赖着不走的小孩子,之后你可能觉得和我一块挺舒服,一开始对你爱答不理的人愿意给你做饭哄着你了,挺有成就感的吧,我们吵架、冷战、砸东西,我只要惹你不痛快,你转头就去找鸭子,再反咬一口我无理取闹。”
李玉说得不急,凛冽的风刮得他嗓子疼,可他一字一句,似乎真的能把这笔烂账理个明白。
“后来,你说让我回京城,你说你原谅我了,可是你不回家,觉得我每天打电话丢面子烦人,你逃避我的示好,也不维护我。我是个混蛋我认,那个时候我李玉就是烂透了,我违法乱纪识人不清不识好歹,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而简隋林哭几声就能被原谅,就可以继续做他的简家二少爷,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简隋英!”
眼睛又干又涩,心脏跳动的节奏似乎还没有刮起的风清晰,李玉看着面前灰蒙蒙的天,一如从前在睡不着的夜里看着黑漆漆的海。
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浪花拍打着礁石,海水黑得吓人,没有灯,只有无数无数的仿佛幽灵般游荡的哀鸣。
他想过一了百了的,好多好多次。
哪有什么爱情啊,不过是一场漫长的欲望,人类最原始最低等的肉欲。
一个自欺欺人,一个撞了南墙。
李玉的控诉振聋发聩,简隋英只觉得自己的鼓膜都发疼,脑袋更是一阵晕眩。他想发火想骂人,想问问李玉凭什么有资格来质问自己,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难听的话说出口,他一辈子别想见李玉了。
“今天过年,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是来讨骂的。”简隋英一把抓住还想往前走的李玉,力气大到让李玉胳膊发麻,“简隋林他就占了个姓‘简’的便宜,我不能原谅他我还能怎么样,把他做的混蛋事捅出去吗,我丢人丢得还不够?那个时候我也不是不想回家,我承认刚和好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但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是有病吗冒着风险给你平账。李玉,我今天来没想着复合,外面长得好看还听话的不是没有,我已经在哄你了,再咄咄逼人就没意思了。”
李玉挣开自己被抓住的手,一脚揣在简隋英的膝盖上。
“那你去找啊,你愿意找十个还是五十个都和我没关系。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什么小朱的,你是送房子送户口送工作的,对这个小鸭子浓情蜜意,把人睡了还劝人回去找老婆,这些事一般人也做不出来。想在外面找乐子又要家里有人做厨子,好事全要占,少做梦了。”
你说你爱我,可你是怎么爱我的呢。他们把铁窗泪挂在嘴边,他们笑着骂我qj犯,你也不曾维护我,也只把我当个笑话。
台风下崩塌的楼也好,撞过来的车也好,变成个只想捞钱的疯子也好,简隋英救了他,可那个救了他的人也是他苦难的源头,若是没有简隋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李玉不是要为自己开脱,可他再厉害再懂事也只是个大学生,也不过二十岁,偶尔地,他也会遗憾,也会不甘心,会哭会后悔,会想把这该死的爱情砸个粉碎。
如果他是神就好了,如果他是神,他就可以心甘情愿地做简隋英光鲜亮丽的祭品。可他不是,他是人,他有血肉,他吃醋嫉妒小心眼,他也自私,他也会痛
如果没有遇见简隋英,他本可以花团锦簇,他本可以前程似锦。
简隋英的拳头攥得青筋暴起,可他只是咬着牙,不甘心地问:“如果,如果那天晚上我听到你的求救了,你是不是不会选择和系统签订契约。”
李玉奇怪地看了简隋英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他站在原地指了指大门,没再动作,“就送到这吧,失陪。”
说完,李玉也不管简隋英什么反应,沿着来时的路急切地往回走,拐过弯,一时不察直接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尖萦绕着自己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李玉眷念地蹭了蹭,突然有些委屈。
“你不下楼我根本就不会搭理简隋英,洛羿,你故意的。”
不是猜测,是笃定的语气。
洛羿也不反驳,而是把自己的双手悟在李玉被冻得通红的耳朵上,感受着冰冷的耳垂一点点变暖。
“只有你可以让他死心,我不喜欢别人惦记属于我的东西。”洛羿拉住李玉作势离开的手,把人抱得更紧,“可是你刚出去我就后悔了,这种问题就不该用脑子思考,我找人把他打一顿都比让你单独和他在一起要好。”
李玉拍拍洛羿的背,拥抱回去,像抱着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只玩具熊。
洛羿或许天生聪明也天生冷漠,可他不觉得自己可以教洛羿如何爱人。
爱情这门课他们曾经都不及格,哪怕到现在,他们也只是从头来过的小学生,他们年轻,他们爱得热烈,他们都要学着去适应彼此的节奏,才会有机会走完那或长或短的一生。
“能让洛羿大天才说出‘不该用脑子’这种话,我还挺厉害的。”
“是是是,你厉害,全世界你最厉害。”
俩人肩并着肩往家的方向走,雪地上留下相同的两串脚印,像一副动态的画。
家,他有家,他还可以回家。
李玉撞了撞洛羿的胳膊,他对方望过来时又佯装无事地移开眼睛。
最聪明的人类也还没有弄明白宇宙的奥秘,时间不过是万分之一的爆炸和恒古不变的静默,也许在某个无名的时空,我们已经相爱了千万次,我们接吻拥抱痴缠,跌跌撞撞往前,是不满足的贪婪鬼,是相生相息的双子星。
人生就是这样啊,嫉妒、贪婪、傲慢、冷漠,所幸还有一个你,所幸还有一个这样的、使我幸福的你。完美无缺也没什么意义,有意义的是,我们的灵魂与彼此严丝合缝,碎片也被拾起,妥帖得当,小心翼翼。
赵锦辛难得赖床,被电话吵醒时还有些迷糊,两只胳膊在被子里扑腾好半天才捯饬明白,闭着眼去摸不知被丢到哪儿的手机。
“赵锦辛,去阳台!”
俞风城的声音太过雀跃,赵锦辛一下子被吓清醒了,看看手机又看看拉起来的窗帘,嘟囔一句“搞什么鬼”,还是爬起来推开阳台的门。
院墙的红色琉璃瓦上还有昨夜的残雪,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一身黑色夹克的俞风城骑在墙头,搭下来的长腿晃啊晃,胳膊兴奋地挥舞着,远远看去像一个小手办。
赵锦辛惊得瞪大眼睛,手指在半空里划出一个歪斜的框,刚好把少年人又酷又痞的笑脸圈进去。
“小俞小朋友,你每次出场都这么有意思吗?”
俞风城似乎有些得意,在别墅无数扇玻璃中准确找到属于赵锦辛的那一扇,扬起的声音隔着半边天空和虚无的电流依然让人怦然心动。
“我觉得,给你拜年的人肯定很多,所以我要做最特别的那一个,这样的话,你就只能记住我一个人的祝福了。”
赵锦辛纵横情场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直球又这么纯情的人,脑袋像是突然接触不良的插头,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弯下腰曲起胳膊靠在栏杆上,是一个无比放松的姿态。
“拜年就靠翻墙啊,小俞同志,空手套白狼可不行哦。”
“不空手怎么收红包。”
“滚蛋吧你。”
赵锦辛笑骂一句,走回房间去找外套。没人说话,却也没人挂电话,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像细密的鼓点,不知敲在谁的心上。
等到他缓缓溜达到墙根地下,俞风城终于收了手机,朝着地下的人勾起嘴角,单手一撑直接跃了下去。
落地点十分精准,和赵锦辛脚尖贴着脚尖,眸子里只容下一张含笑的脸,呼吸都绞在一起。
赵锦辛没躲,反而是俞风城笑笑,先一步退开了。
“怎么样,够不够特别,我可是想了七十种方法和你说新年快乐。”
赵锦辛帮人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雪,顺着问道:“哦?那剩下的都是什么?”
俞风城用自己的膝盖碰了碰赵锦辛的。
“69”
两个字黏在一起,是一股缠眷的气。赵锦辛放在俞风城肩上的手顺着领口一路滑到胸口,指尖在布料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点了点俞风城的胸口。
“走这儿吗?”
指尖又落到腹部。
“还是走这儿?”
男人的表情流露出危险的气息,,明明是嘴角是扬起的,可眼睛却幽幽,眸子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似乎随时会跃出一条骇人的水怪。
“我当谁那么大胆子爬我家墙呢,原来是俞家小子。”
邵将军存心逗小辈儿玩,脸一本正经地板着,看着倒挺像那么回事儿,惹得赵锦辛赶紧凑过去乖巧地叫“舅舅”讨饶。
俞风城也不怵,先是笑着说了“邵伯伯好”,然后啪地立正敬了个军礼。
邵将军点点头,评价道:“是不错,像个样儿了,就是这翻墙的本事得再练练,我那个警卫员反应要是慢点子弹早出膛了。”
俞风城吐吐舌头,决定装死。
敢翻邵家墙头的,在这四九城里也找不出几个,家里有点儿权的都会嘱咐孩子把有权有势的大家族背清楚,免得惹来什么无妄之灾。俞家祖上不是京城里起的家,倒是霍家有些渊源,他皮得很本事却没得说,要是愿意横着走,也没人挑他的错。
赵锦辛想明白过来这一茬,心里冒出些心疼。
这样明媚这样无所顾忌的小少爷,怎么就被人当成小斯似的使唤,怎么就折了骨头卑躬屈膝呢。
俞风城悄悄朝赵锦辛眨眨眼,似乎是没明白怎么对方笑着的脸突然又垮下去。
邵将军没管他们这些小心思,留下一句“你爸妈在等你呢,玩够了让锦辛带你过去”,然后往一人手里塞了个红包。
“舅舅,昨天守岁就给过了。”
赵锦辛翻过年就要继任恩南中华区公司了,也不是小孩子,红包收了好几轮,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爸给的。”
“爸爸也给过了。”
“那就是你妈妈给的。”
邵将军胡说八道也正经得不行,摆摆手走了。
俞风城憋不住笑,扑哧一生乐了出来。
赵锦辛哀怨地看了俞风城一眼。
“锦辛哥,你好幸福。”
“那当然。”赵锦辛有些骄傲,从红包抽出几张说,“给你的,新年快乐,小朋友。”
“小朋友”几个字咬得有些重,迟钝的俞风城却瞬间反应过来。
赵锦辛不喜欢年纪比他小的。
俞风城一下把脚边的小石子踢出去好远,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比你年纪小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俞风城眼睛里复又露出狡黠的光,“听说邵伯伯的别墅有特训场,咱俩练练?”
——————
叨叨:粉丝破五百啦,算上这篇写了三十多万字了,谢谢大家一年的支持和鼓励,也谢谢对鸽子精的包容,比心。
另外,之后想写男团水仙,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
【辛玉辛】穷途
蟹脚⚠⚠
一发完
私设:沿海时期,李玉招惹了一个大势力,偷du出了国,辗转到北美,被赵锦辛捡回家,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故事(坏笑)
时间线是,邵群叫赵锦辛去勾搭黎朔的前一年
全文不长,作者很萎,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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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耳的,音乐晃动着灯光,闪得人眼睛微眯胀痛,琥珀色的酒液烫过喉咙,舔舐到腹里的灼热。多情的桃花眼含了一杯春风,醉意撩人,有人勾着唇笑了两下,随着鼓动的音乐晃到这人面前,将他稍凉的手指逐一轻敲而过,眼睛里溢出了色欲——
赵锦辛轻笑了两声,桃花眼...
蟹脚⚠⚠
一发完
私设:沿海时期,李玉招惹了一个大势力,偷du出了国,辗转到北美,被赵锦辛捡回家,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故事(坏笑)
时间线是,邵群叫赵锦辛去勾搭黎朔的前一年
全文不长,作者很萎,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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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耳的,音乐晃动着灯光,闪得人眼睛微眯胀痛,琥珀色的酒液烫过喉咙,舔舐到腹里的灼热。多情的桃花眼含了一杯春风,醉意撩人,有人勾着唇笑了两下,随着鼓动的音乐晃到这人面前,将他稍凉的手指逐一轻敲而过,眼睛里溢出了色欲——
赵锦辛轻笑了两声,桃花眼似润了水,底下的恶鬼吐出猩红的舌,挑剔了一番。他慢慢凑近这个人,有些刺鼻的香水让人有点失了兴味,不过浪荡的灵魂却是刚好。
“You are so sweet , baby ——”
酒吧哄闹着,不是个办事儿的好地方。赵锦辛调笑着揽住猎物的腰,抚摸路边小猫小狗般轻吻了几下他的唇角,带着八分暧昧与两分矜持的酒香浸住了那人的大脑,识不清眼前是人,还是鬼。
不巧,酒吧外轰隆一声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声嘶力竭,风像是想要了人的命似的,吹得昏沉糜烂的灵魂一个哆嗦。赵锦辛讨厌黑夜,讨厌雨夜,讨厌湿透骨髓的害怕驱使人化作恶魔,不,他即是恶魔,可还是讨厌。
原本有点趣味的脸和身段,勾不起火来。赵锦辛敷衍着带人吃了顿烛光晚餐,眯着眼向人约着下一次的美妙之夜。绅士做派,赵锦辛眼底无笑的陪人聊了一路,车慢慢停在了一处小巷子旁,直到这人走进昏暗的巷子里,赵锦辛才烦躁的掏出了一盒烟,修长的手指挑了一根,火苗跳跃在眼前,灼热的温度烫得手疼。
把打火机随手扔到副驾上,赵锦辛打开车灯,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抚慰了一点心底诡异的害怕,雨声渐小,四下静了许多。
啪啦——
是脚步拖沓在水里的声音。刚刚那人进去的巷子晃动出一个黑影,黑发,黑眸,黑衣。雨打湿了衣物,紧紧贴在身上,挺直的腿裹在长筒马丁靴里,近秋的时刻只着了一身单薄的针织衫。
烟尖的火星跃动着,一闪一闪,鼓起了心跳。赵锦辛舔了舔干燥的唇,这可真是雨夜杀凶的标配啊。那双眼睛,摄人得紧,若望不到尽头的黑海翻涌,吞噬着每一处光。
这人走得近了,赵锦辛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像了那双眸。虽苍白着唇色,淋湿了的发垂着,山根挺拔,鼻尖却又稍润,像清冷易碎的潭,无言还引人直望。出彩的还是半阖着的凤眸,冷得人骨髓都僵了几分。
赵锦辛忽略心底倏地打燃的肆意火苗。这可不是那些菟丝花和腐臭的灵魂,玩的可能是自己的命。
“叩叩——”
车窗被敲响了。是死神的铃声啊,赵锦辛笑眯眯的把剩一条缝的车窗关上,振得雨珠簌簌滚落,那人应当是弯了半身,那张好看清冷的脸隔着雨珠与嘴中呼出的热气,轻轻的,露了一个笑,是破冰的河,是掉落的雨,是第一抹春风,是吹皱的镜湖。
心脏鼓动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这种危险舔舐刀尖的刺激,冰得骨头都上下颤栗。
愈是迷人糜烂的花,愈是伤人灼手。
赵锦辛弯了一双桃花眼,朝窗玻璃上呼了一口气,趁着白雾尚未消散,指尖几笔,落下几个字符,赵锦辛看见这人轻点了一下鼻尖上的一颗小痣,故意勾人般微微歪了歪头,才浅笑着点头——
“Sex?”
“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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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俞李那篇大抵是要被我坑掉了(我再挣扎一把)
这个新文大家喜欢的话,就先写这个了
个人还是蛮喜欢这个设定的哈哈哈哈
喜欢的宝子别忘爱心和点赞,最好是有评论啦爱你😘
评论置顶放蹲蹲
白子画×东方彧卿(番外篇 又见君)
无数次轮回后,东方彧卿第一次见到墨离的残魂凝聚而成的实体。
他在帐幔外静静肃立,看着新生的婴儿被接生婆抱到父亲手里。
没有人发现他这个不速之客。
“恭喜大人,是个小公子!”
接生婆喜笑颜开道。
襁褓中的孩子浑身通红,闭着眼,双手平放,安安静静的。
接生婆和父亲都急了,这孩子怎么不哭。
于是接生婆急急忙忙的开始拍打婴儿的屁股。
几巴掌下去,孩子没有哭,而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与东方彧卿对上,似乎看到了他,随后开始笑起来。
东方彧卿有点疑惑,这孩子难道可以看到自己。
明明障眼法做的很好。...
无数次轮回后,东方彧卿第一次见到墨离的残魂凝聚而成的实体。
他在帐幔外静静肃立,看着新生的婴儿被接生婆抱到父亲手里。
没有人发现他这个不速之客。
“恭喜大人,是个小公子!”
接生婆喜笑颜开道。
襁褓中的孩子浑身通红,闭着眼,双手平放,安安静静的。
接生婆和父亲都急了,这孩子怎么不哭。
于是接生婆急急忙忙的开始拍打婴儿的屁股。
几巴掌下去,孩子没有哭,而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与东方彧卿对上,似乎看到了他,随后开始笑起来。
东方彧卿有点疑惑,这孩子难道可以看到自己。
明明障眼法做的很好。
白大人很开心,一个月后举办了盛大的满月宴。
取名时,白父胸有成竹,随后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画。
画中人,翩翩世间。
白子画从小就展示出了过人的天赋,学习能力极强,到他六岁时,已经可以写短篇文章。
东方彧卿第二次见白子画是在白子画八岁上学后。那时白子画更是沉醉在无边无际的书海中。
东方彧卿静静的躺在树上,看着底下朗朗读书的孩子们。
下学,白子画慢吞吞的收着东西,直到大家都走完了才离开教室,随后在树下停住脚步。
他抬头看着东方彧卿,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怀疑。
“你是谁?”
东方彧卿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背后,确定没有人后指了指自己。
“我?”
白子画点了点头。
东方彧卿顿时有了兴趣:“你看得到我?”
白子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东方彧卿偏头,做出为难的样子,像以前和墨离说话一样:“我是神仙,我在云上睡觉呢,不小心掉下来了。”
“神仙?”
白子画一脸迷惑。
“那是什么。”
东方彧卿这才想起神界已经覆灭,神已经从世间消失,而墨冰仙才在培养第一批修仙者。
东方彧卿跳下树,随后抓住白子画的肩膀,足间一点,两人已瞬间到了城外最高的塔顶。
白子画还未从震惊中缓回来,东方彧卿已经把他拉到一块舒适的地方坐下。
此时夕阳西下,金红的光芒映照在湖泊中,像无数浮动的锦鲤鳞片。
整个城尽收眼底,微风徐徐,吹过白子画稚嫩的脸庞。
他的表情逐渐从震惊变为欣喜。
“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吗?”
这就是,神仙的力量?
东方彧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天下的一小部分,神仙眼里,心里,有整个天下。神仙可以自由的翱翔在天地之间,做想做的事。”
说着,东方彧卿把手一挥,顿时花瓣纷飞。
白子画伸出手,捏紧了手中的花瓣。
【群all】寻爹启事
邵群all,后宫向,邪教cp,没有李程秀
古早风,写来玩的,创到谁算谁
又名《天降萌宝:爹地这个行不行》
不是正文:
某天,邵群应酬完回到家发现自己家门口有一个睡着的小崽子,他毫不犹豫报了警。
结果第二天就被警局告知这是他亲儿子。
“……”年轻时候到处花天酒地的邵群沉默了。
不得已,他只好把自己的崽抱回到邵家养,取名邵延。
五年后邵延顺利长大,哪怕经常被自己不靠谱(不是)的爸扔给别人养,也非常黏邵群。
奈何五年他爸身边都没有什么伴儿,着急的小崽子到处给他爸牵红绳...
邵群all,后宫向,邪教cp,没有李程秀
古早风,写来玩的,创到谁算谁
又名《天降萌宝:爹地这个行不行》
不是正文:
某天,邵群应酬完回到家发现自己家门口有一个睡着的小崽子,他毫不犹豫报了警。
结果第二天就被警局告知这是他亲儿子。
“……”年轻时候到处花天酒地的邵群沉默了。
不得已,他只好把自己的崽抱回到邵家养,取名邵延。
五年后邵延顺利长大,哪怕经常被自己不靠谱(不是)的爸扔给别人养,也非常黏邵群。
奈何五年他爸身边都没有什么伴儿,着急的小崽子到处给他爸牵红绳。
“爸爸,你没有结婚,小叔叔也没有结婚,你们两个结婚不可以吗……”
“爸爸,居寒哥哥长得漂亮唱歌又好听,你能不能娶他回家呀……”
“爸爸,你看阿文叔叔怎么样?他这几年可照顾我了,还是你的青梅竹马……”
“爸爸,宫警官说他不喜欢小孩儿,但是他每次见到我都给我糖……”
“爸爸,我好喜欢言言,你把周叔叔娶回来给我当妈妈好不好,这样我就能一直跟言言玩了……”
“爸爸,玉玉哥哥好有魅力,有好多女孩子追哦……”
“爸爸,原炀哥哥教我打游戏!我最喜欢原炀哥哥了,可不可以让他住在我家呀……”
“爸爸……”
烦不胜烦的邵群提着小崽子的衣领扔到邵雯家里自己才落个清净,然而小崽子消停了没多久,终于从他爹身边人下手了。
于是,就有了以下画面——
酒吧里,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崽子抱着奶瓶乖巧的坐在赵锦辛边上,本来想聊骚的男男女女们直接转移了目标,赵锦辛忍无可忍把人拎起来,却见小崽子甜甜的笑了笑:
“小叔叔,爸爸之前喝酒胃疼可难受了,你生病了不能受伤,延延要看着你,不然受伤了爸爸会心疼哦~”
演出结束后,小崽子头上还带着应援的头箍,就连脸蛋上也贴了贴纸,宋居寒被他萌到,笑着捏着他的脸蛋喊他小粉丝,小崽子也不反驳:
“延延是寒哥哥的超级粉丝,爸爸也是哦,他的车里放的都是寒寒哥哥的歌。”
办公室,小崽子跟在秘书身后,看对方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进后就冲了进去,李文逊下意识的接住这颗小炮弹,问他,你爸又不要你了?小崽子瘪瘪嘴装委屈:
“阿文叔叔,爸爸总把我往你这里赶,他说我在你这里他才放心。”
警局大厅,小崽子手里紧紧攥着宫应弦给他的糖,低头玩着警察姐姐给他拿的小玩具,没去打扰执勤的宫应弦。邵群风尘仆仆的赶来接小崽子回家,跟宫应弦道完谢又寒暄了一会儿,小崽子刻意扬了扬手里的糖果:
“宫叔叔,谢谢你,有了这颗糖爸爸就不会揍我了。”
别墅内,两个小不点在玩具房玩玩具,司机来接小崽子的时候他还非常不舍得走,连周畅言也拽着他不让走,周谨行温柔的摸摸他的头说可以随时来玩,小崽子泪眼婆娑,可怜极了:
“周叔叔,要不然你当我妈妈吧,这样我和言言就能天天一起玩了。”
学校篮球场,小崽子坐在漂亮小姐姐们中间,奶声奶气举起拳头给李玉加油,女生们被他萌翻了,敌队纷纷倒戈。李玉下场的时候小崽子抱着矿泉水蹬蹬蹬的往下跑,余光瞥到的李玉惊得连汗都来不及擦就去接他,小崽子从他怀里钻出来,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水:
“玉玉哥哥好厉害!爸爸说运动完要补充水分,所以他给你带了水哦~”
电玩城,小崽子和原炀正在同一台机器上杀敌杀得痛快,关键时刻没及时投币游戏结束,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还是原炀摸了把小崽子的头说请他吃肯德基不要告诉邵群,小崽子眼睛一亮:
“炀炀哥哥最好了!嗯……是我心里第二好!如果你成为我妈妈的话就跟爸爸并列第一好!”
——————
瞎写一段,出场人物应该不止上面这些,tag都不知道怎么打🥲
【星汉同人】品物皆春
章 二十
红绡撇水荡舟人
画桡掺掺柔夷白
程少商……
萧越二人的合谋,始于萧元漪进宫为宣长离求情之初。
时正出宫之际,前脚拜别王太后,后脚即被永乐宫何宫令拦下。
人虽是何宫令拦下的,但她尚未说出什么威逼利诱的话,萧氏便主动投诚,愿为越后驱使。
只是,有所求也。
一则,她要亲自处置替她验身的那两名宫婢。
二是,欲报复卫将军宣长离。
此二条,于越后无害,何宫令当即允下。
乃至宣长离动手当日,得见宣神谙顺利出宫,赠皇后玉璧于萧氏,允禁宫进出、调遣之权,倚作重用。
后萧氏设局,以宫婢为替,布焚天大火于后宫,王太后宣氏、殁。
同日,其义子宣子绝......
章 二十
红绡撇水荡舟人
画桡掺掺柔夷白
程少商……
萧越二人的合谋,始于萧元漪进宫为宣长离求情之初。
时正出宫之际,前脚拜别王太后,后脚即被永乐宫何宫令拦下。
人虽是何宫令拦下的,但她尚未说出什么威逼利诱的话,萧氏便主动投诚,愿为越后驱使。
只是,有所求也。
一则,她要亲自处置替她验身的那两名宫婢。
二是,欲报复卫将军宣长离。
此二条,于越后无害,何宫令当即允下。
乃至宣长离动手当日,得见宣神谙顺利出宫,赠皇后玉璧于萧氏,允禁宫进出、调遣之权,倚作重用。
后萧氏设局,以宫婢为替,布焚天大火于后宫,王太后宣氏、殁。
同日,其义子宣子绝,突发恶疾,神智不清,难以自控,为越后深锁珑园,医病去疾。
此为前情,亦是明局,众人或不尽知,但多数也能猜到一二。
然,在月隐星遁之下,太子归宫不久,于长秋宫外偶遇萧氏,二人一见如故,闲谈甚欢。
次日,再见萧氏。
二人奉行君臣之礼,闲庭对坐,策论天下,谋定乾坤。
此为后事,亦是暗器,所知者天地二人。
至此,宣神谙先后被劫,何越离心,卫将军复原,珑园脱身,桩桩件件,或蓄意为之,或顺水推舟,皆为萧氏图谋。
综上所述,萧元漪未有隐瞒,供认不讳。
巧也不巧,身处永安宫的宣神谙,自太子口中所知细末,相差不差大抵如此。
这一场风云变,牵连之广,远非宣神谙所料。
少商,陛下,越姮,太子,萧夫人,还有宫外那夜的刀光剑影,那一个个倒进血泊里的人……
以夜深不留客为由,将太子请走后,脊背似被什么压弯了一般,无力的往后倒下。
她软软的靠在隐囊上,神情恹恹,久久无声。
这一靠一坐,就是半宿。
直到阿若忧心不过,剪完烛芯,反复催促好几回,才听劝躺下。
人是睡下,可瞧那脸上,即便闭着眼睛,也是紧蹙着眉头,想来今夜也是睡不得个安稳觉的。
阿若心里想着,给留了几盏远处的灯火,临走也不忘同值夜宫婢反复叮嘱,仔细注意着里头的动静。
待从星阙殿出来,穿过复道,左转欲往赤寰殿去复命时,眼前一花,被人捂住口鼻,三两下拽进了隐秘墙角。
“ 王太后在哪处宫殿? ”
来的是个熟人。
肩颈被扣住的力道,不足以伤筋动骨,口鼻上也是如常呼吸,当然,最明显的,还是说话人的声音,太过独特。
“ 程、卫将军? ”
阿若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透出手掌,有些含糊、但不影响辩识。
“ 是我。 ” 程少商的手掌松了松,“ 带我去见王太后。 ”
“ 喏。 ”
阿若点头的同时,身上所有牵制,瞬间消失。
一身玄色便装的程少商,大大方方的现身在她眼前,“ 上前带路。 ”
她看着程少商,欲言又止,“ 太子宫守卫森呃....卫将军可要换身衣着?”
“ 不必了。 ”
程少商摆了摆手,往前一步,走出阴暗。
阿若站在原地,看着灯火之下的程少商,她脸上一直挂着的漆黑铁面,像渡了一层鎏金的暖光。
她恍惚间反应了过来,卫将军顶着那一张铁面,换什么都无用。谁见了都能猜到她是谁。
遂也不再坚持,上前引路。
也不知,是宣长力卫将军凶名在外,人人惧怕。 还是因为,程少商走的太过坦荡,未教人生疑。 这一路走来,竟无一人上前阻拦,二人顺顺利利的到了星阙殿。
打发走值夜的宫婢,阿若便独个儿留守在殿外把风。
殿内门窗紧闭,不比外间天地,有星月交辉。
好在留有几盏烛火,虽是昏暗,但并非不能识物。
饶是如此,程少商一步一停,一走一望,走的甚是小心。
她不是怕跌倒碰到什么,而是不想惊动了宣神谙。
从殿门到床前,咫尺天涯,花光了全部的气力。
她跌坐在地上,犹如丧家犬一般,低头耸脑的跪倒在榻前。
一双眼睛盯着高低起伏的锦被,分明是想要看一看那熟睡人的脸庞,却又迟疑着不敢往上望她一眼。
但她到底是想在临走之前,见她一眼的。
在黑暗里,在无人之处,在她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见她一眼。
只见一眼…就够了
怀揣着这样的念想,转动眼珠子。
但是,夜太黑,烛火太远。
她的脸庞,被笼罩在阴影里,任凭程少商如何瞪大双眼,仔细辨认,也只能看得见隐约轮廓。
只见一眼,都不能么?
雾气瞬间弥散开来,酸涩的鼻头,被委屈堵塞,不敢抽泣的她,只能用嘴呼吸。
她哭了一会儿,鼻子越发不通气,面具下湿哒哒的,糊得难受。
她颤颤巍巍向床上的人伸出右手,最后也是停在半空中,没敢落下去。
“ 少商… ”
程少商顿住,下意识屏住呼吸。
这声音,不大像是梦中呓语。
布帛摩擦声,床上人动了。
“ 是你吗? 少商! ”
她惊得嗖的一下收回手,起身就跑。
“ 别走,少商。 ”
她心口泛疼,鼻头发酸,脚下似有千斤坠。
“ 少商,不是你的错。 ”
泪水再次决堤,“ 不! ” 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就是我的错,是我害得皇后。 ”
宣神谙此时已经坐起,见她终于留下,缓了口气。
“ 你有什么错? ”
“ 不过是小儿女的孺慕孝心,想成全我这个命不久矣的老人家的一场奢望罢了。 ”
她叹了口气,“ 若重孝道也是错,这世界那还有什么对错可言。”
挟后私逃,罪不可赦。
这等弥天大祸,到了宣神谙口中,反倒成孝顺了。
独属于宣神谙的温柔,如涓涓细流,无声的包裹着程少商。
“ 皇后不必替我开脱。 ”
“ 好,我不替你说话。”
宣神谙也不与她争,柔声唤道,“ 少商,我躺累了,你过来扶我起来,咱们坐一块儿说说话,好不好? ”
“ 不好。 ” 程少商使劲摆了摆头,“ 少商无颜面见皇后。”
她说罢死咬着嘴唇,固执着倔强,不肯回头。
但身后传来的阵阵低语,缥缈无依得令她揪心的疼痛。
“ ……皇后…… ” 宣神谙眸子低垂, 喃喃自语道,“ 我是皇后…是王太后,我的身份,本就容不得有半分放肆的。”
她忽的勾唇,面露苦笑。“ 你来之前,我便一直在想。”
“ 若我心中不曾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妄念,你也不必为我苦心筹谋。 ”
她举目而望,灯火明灭之间,程少商的背影,时而清晰时而晦暗。
“ 我若肯早些同你说清楚,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更不会害了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 说到底,这场纷争,从头到尾,皆是因我而起。 ”
“ 若没有我…… ”
“ 若没有皇后! ”
程少商彻底按耐不住,出声打断她,“ 没有皇后,边北贼寇也会犯我疆土;没有皇后,前朝余孽依旧会谋反作乱;没有皇后,陛下一样会醉酒宠幸徐美人,越妃仍要同别的女娘分享一个郎君;没有皇后,这座都城也不会少了人心算计,尔虞我诈! 可若没有皇后……就不会再有宣长离! ”
“ 更没有,我,程少商。”
来之前,程少商曾无数次扪心自问,或许萧元漪说的没错。
若不能带她走,不能救她于水火,倒不如不去见她。
可到了此时此刻,她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来了。
她的皇后,比她更孤独,更渴望被爱。
若她不曾来寻她,若她同其他人一样,理所当然的委屈她,放弃她,牺牲她。
她会以为自己无关紧要,她会以为自己被所爱之人遗忘。
她会妥协,会枯萎,会任由自己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默默死去。
那时,她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程少商提摆跪倒,语带哭腔,“ 少商自知罪孽深重,死后多半是要下地狱的。 ”
“ 我是不怕下地狱的,可我怕我再没有来生,再也遇不到皇后。 ”
“ 我只敢对您奢求这一世,只此一世, 无论程少商做了多少错事,无论程少商变成什么样子,求您、求您能一如既往地疼爱少商,永远不要抛下少商。 ”
“ 皇后,少商求您了。 ”
泪水无声滑落,那颗孤寂,无处着落的心,被少女纯粹的眷恋填得满满当当。
她一直渴望的久违的情爱,眼前的人,从不吝啬给予。
宣神谙一直都知道的。
那个始终不曾转身回头见她一面,却泪流满面跪地恳求自己继续爱她的程少商。
她的心事,她一直都明白的。
“ 你要我为你活下去,那么你呢? ”
她问她,“ 少商,你可懂,我的心? ”
【羿玉风情】落叶归根05
预警:邪教!爱情!本章有原作CP的铺垫,基本上原作CP都处于貌合神离的阶段(话说他们在原作中不就是这种感觉吗?感觉不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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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月光温柔地拥抱着每一个在长夜中无眠的人。
洛羿侧躺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在拨号键旁来回滑动。
这个时候打给他做什么呢?明知道他肯定在和他的正牌男友春风一度,打过去又不会有人接,就算他接了,难道要听他和别人欢爱时的嗓音吗?
他翻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洛羿下意识地想要挂断,却又自我折磨一般想着,自己这一通电话打断他们的好事可太好了。
铃声在深夜里尤为吵闹,洛羿望着深夜中皎洁的月亮,计算着时长。...
预警:邪教!爱情!本章有原作CP的铺垫,基本上原作CP都处于貌合神离的阶段(话说他们在原作中不就是这种感觉吗?感觉不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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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月光温柔地拥抱着每一个在长夜中无眠的人。
洛羿侧躺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在拨号键旁来回滑动。
这个时候打给他做什么呢?明知道他肯定在和他的正牌男友春风一度,打过去又不会有人接,就算他接了,难道要听他和别人欢爱时的嗓音吗?
他翻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洛羿下意识地想要挂断,却又自我折磨一般想着,自己这一通电话打断他们的好事可太好了。
铃声在深夜里尤为吵闹,洛羿望着深夜中皎洁的月亮,计算着时长。
最后一秒,他闭上眼睛,准备听机械的声音告诉他“暂时无人接听”。
“喂。”
李玉清冷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慵懒,洛羿蓦地睁眼,直直地和月光对视,跨过几十万公里的阻隔,穿过神秘浩瀚的宇宙,不顾一切地相望。
“喂,你找谁?”
洛羿这才想起来,李玉的号码是自己加微信时顺手存的,人家根本就没有存自己的号码,他知道应该主动亮明身份,不然李玉就会挂掉陌生人的电话了。可他看着周身如水般包裹着他的月光,又忽然改变主意了。
于是他非但不回话,还抿紧嘴唇,屏声敛气,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洛羿。”
李玉淡淡的声音卸下了防备,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好像每一个字都经历了反复的斟酌才发了出来。
头一次,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心上,让他心跳加速。
“怎么知道是我的?”
李玉低笑一声,听筒放大了音量,好像李玉正趴在自己耳边低语。
“直觉。”
“你直觉真准。”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洛羿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打扰是肯定打扰了,不然李玉也不会过了几十秒才接他的电话,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凭李玉的性格肯定会说没有。
“没有。”
“那,你在做什么?”
洛羿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李玉却不像刚才那么斩钉截铁,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轻轻地说“看月亮”
李玉手指圈成一个圆圈,把银白的月亮圈进了手里。
要我怎么回答你啊,又不能实话实说在想你。
一直在想你,想你想到电话响了都没意识到。
一进门,剪碎硬就动作粗鲁地拆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拿出一件暴露的情趣衣服,在李玉身上比划了两下,和上次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风格。
只是李玉躲避得更加迅速,就像本能的反射一样,哪怕手里提着的东西还没有放下,他还站在门口被剪碎硬这猴急的行为弄得有点懵圈。
下午逛街时,洛羿不知拿过多少件衣服给自己比划,甚至还有些越界地帮他弄一个特殊设计的领口,他也完全没想着躲避,反而克制着自己想要贴近他的冲动。
“哎呦喂,还是你的尺码,看来温小辉还觉得我是京城猛一,真不错啊,哥这面儿没丢。”
“嗯。”
“小李子,要不你就穿上呗,你这几个月天天不是学校有事儿就是训练,老子13岁开荤以来,就踏马没这么和尚过,这要让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我。”
“我不穿。”李玉没有搭理他后半句话,天天左拥右抱的人,什么时候真的寂寞过呢?总不至于说必须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才算吧。
“这你的衣服,你还是继续放你那儿啊,怎么着也是人家送你的礼物,万一哪天你就愿意穿着来勾引我呢,你这么白,穿上肯定好看。”剪碎硬故意放缓了语速,轻佻地凑到李玉耳边。
李玉巧妙地避开他的靠近,拿着东西就往里面走,“知道了。我不穿。”
“李玉,你这人就是死板,真没意思。你看人温小辉这也太会玩儿了,洛羿这小子在这事儿上得多幸福啊。”
李玉这才瞄了一眼被丢到他这边的衣服,比上次那个更省布料。
他倒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洛羿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吧,既然温小辉在这种事情上这么花样多,说不定洛羿已经抱着这样穿的温小辉,在门口就……
李玉甩掉脑海中奇怪的画面,别人的私事关他什么事。
“奇怪了,怎么说我也混迹情场十余载,怎么就从来没碰到过这种类型的呢?这样会玩儿的,别说,想想就很有滋味儿啊。”
李玉听着这话已经麻木了,装作没听见才是上策。他见到邵群家的李程秀,感叹没遇见过人家这种居家过日子的小媳妇;上次见到赵锦辛,又感慨这么会撒娇粘人的多可口;之前带着他去参加李家晏家的聚会,看着周翔说人家会武术的肯定体验不一样;和原炀谈生意见了顾青裴,又说这种斯文禁欲类型的也没试过味道。
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各种各样的类型,唯一不变的是总会好奇、总会感慨、总会幻想。
剪碎硬看着李玉面无表情地整理东西,赶紧给自己找补:“不过,心肝儿宝贝儿,小玉玉,哥就随便想想啊,宾馆永远代替不了家,哥最疼你了,可别又小心眼儿啊。”
李玉呵呵假笑一声,捎带上那个归他的没啥布料的衣服,拔腿就去衣帽间整理。
“李玉,你等一下。哥这么如花似玉的极品美男,你就不回味?”
剪碎硬说着就开始在玄关处用很骚气的动作脱衣服,李玉默默地阻止了他的动作,“小心着凉。最近有比赛。”
剪碎硬用力地甩开李玉给他往上提衣服的手,力度之大,让李玉这下盘很稳的拳击手轻晃几下才稳住了身形,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把衣服给撕碎了摔到地上,揪住李玉的领口,“草,李老二,我踏马问你话呢,你那破拳击就那么重要?我剪碎硬哪样不是出类拔萃的,你他妈不偷着乐,就为了个训练几个月了都不碰我?你丫是不是年纪轻轻就阳痿了?”
李玉抿唇,低头扫了眼洛羿给他选的那堆衣服里,那件格格不入、但他最喜欢的运动服。
“拳击比赛对我很重要,我们的每一个队员都很认真地在准备。”
李玉平淡的语气,并没有让剪碎硬的暴躁削减几分,这人反而更来劲了。
“不是我说你,哥这样儿的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吧,可能荷尔蒙都在训练时释放了,我也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不过你要再这样儿,我真怀疑你不行了,真得去看看大夫了,你,你哥,你们一家子,一个个都和老头儿一样的,喝茶看报泡脚,别你们都傻不拉几的,哪天比别人不养生的还……。”
李玉严肃地打断:“剪碎硬,请你尊重我的家人。”
剪碎硬看李玉是真不高兴了,知道这句话触了他的逆鳞,也就收敛了一些。
“害,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呢,这是毛病你可得改,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怎么地我还说不得他们啊。”
李玉不再和他废话。
口无遮拦?有些话如果心里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也就不会脱口而出。
说不得?你珍惜的鸭子我说一句他是鸭子,不行,我珍视的家人,既然我们是恋人,也算是你的家人,你用难听的字眼讽刺他们的生活习惯,小心眼儿的就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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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出现的每一个原作CP都是要么已经be要么正在be的路上,可能不会展开写,但就是这么设定的。
拳击那里紧接着运动服,就是想对比,让李玉认识到喜欢你的人是不会把你的爱好贬低的。
剪碎硬那句说没见过的吧,还真不是我编的,是原作番外里的,他确实对着李程秀那么说了,我真的震惊一百年。
宾馆那个是自认为是CP粉的剪碎硬粉丝的名句,煎粉就是这么看待小朱的,在李玉粉丝客观分析作者PUA李玉剪碎硬难过是小朱陪着要感激,吐槽剪碎硬因为几顿饭睡了几觉就对小朱感激涕零时,说“宾馆永远代替不了家”
【群寒】太子妃 贰
邵群x宋居寒,蟹脚拉郎‼️官配勿入‼️ooc归我
2.
宋居寒来参加典礼前跟他爸吵了一架,连东西都没吃,肚子正饿着,小碟子里的糕点被他吃了个干净。
邵群瞥了他一眼,将自己面前的小碟子推到他面前。
“……”宋居寒默然。
他这是……被投喂了?!
无人机悄悄从他们身前飞过。
“没想到宋天王也会在意身材管理。”邵群含笑调侃。他之前跟李桦一起的时候,对方每次走红毯或参加活动前为了镜头拍出来好看都会控制饮食,倒没想到宋居寒也会。
宋居寒理所当然的接了过来,他冷哼:“这样一个破活动还值得老子身...
邵群x宋居寒,蟹脚拉郎‼️官配勿入‼️ooc归我
2.
宋居寒来参加典礼前跟他爸吵了一架,连东西都没吃,肚子正饿着,小碟子里的糕点被他吃了个干净。
邵群瞥了他一眼,将自己面前的小碟子推到他面前。
“……”宋居寒默然。
他这是……被投喂了?!
无人机悄悄从他们身前飞过。
“没想到宋天王也会在意身材管理。”邵群含笑调侃。他之前跟李桦一起的时候,对方每次走红毯或参加活动前为了镜头拍出来好看都会控制饮食,倒没想到宋居寒也会。
宋居寒理所当然的接了过来,他冷哼:“这样一个破活动还值得老子身材管理?我要是在意的话就不吃了。”
啧,把众星挤破头都要挤进来的颁奖盛典说成破活动的也就这位主儿了。
邵群低声闷笑,眉眼间的冷戾散了大半,整张脸都柔和了不少。
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宋居寒一时间也晃了晃神,他并未移开视线,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邵群,眼底侵略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家伙上了自己一次,自己上他一次应该不过分吧……
邵群自然也察觉到对方晦涩的目光,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语调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小宋总,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四九城就那么大,像他们这种混在上流圈的太子党哪怕跟对方不熟,也对彼此有所了解。
圈子里总有些重合的朋友,曾经开玩笑似的调侃他俩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彬彬有礼,实际上一个比一个渣,谁也别笑谁。
要说也是,宋居寒海里养的鱼不少,还都是干干净净的,不过跟邵群的区别就在于,他养的鱼都是长期的,而邵群一捞一大把,用过就扔。
他们两个人自然都明白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是啊。”宋居寒大大方方点头,将脸凑近了几分,语气暧昧又轻挑,“我看上你了,想睡你。”
“……”邵群气定神闲的坐在原位,连眼都没眨。
对方刚吃过糕点,还有些甜腻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他的视线下移到那双唇形优美的唇瓣上,唇珠饱满红润,看起来极好亲的样子。
暗流涌动,暧昧横生。
“……有请最佳专辑制作人奖的获得者——宋居寒!”主持人话音刚落下,场馆内的粉丝们就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呐喊。
诡异的暧昧气氛被打破,暗中调情(不是)开小差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宋居寒懵了一下,还有些茫然的表情被投映到大屏幕上,又引起了一些粉丝们的尖叫。
#宋居寒 像不像上课走神突然被点名的你
这个词条火速冲上热搜第一就不说了,还在现场的宋居寒已经迅速调整好表情上了台。
邵群看着台上耀眼夺目的宋居寒,脑海里浮现一些零碎又模糊的画面,晃动的臀tun肉rou,青紫色掐q痕的劲腰,带着哭腔的呻s吟y……
他挑了挑眉,脑子里的猜测愈发清晰明了。
是你啊,宋居寒。
宋居寒下台的时候邵群身边已经坐下了三个人,他扫了一眼,将奖杯交给小助理后脚步不顿径直走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恭喜你,居寒。”
邻桌的人看他回来纷纷笑着道恭喜。
宋居寒应付了几句,看了眼时间,表情有点烦躁,但是接下来还有他的演唱,走是走不成了。
接下来又将一个最佳华语男歌手奖揽入手中后,他直接离开了场馆。
“寒哥寒哥,你上热搜了,你看需不需要撤下去。”助理小松跟在他身后,看他心情似乎不好,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宋居寒完全没有意外他会上热搜,但是公关是吃干饭的吗,他眉头一蹙:“这种事还用跟我说?”
小松欲哭无泪的将手机递过去:“寒哥你自己看吧。”
宋居寒表情不耐的拿过手机,热搜第一的就是#宋居寒 神秘男人。
他愣了一下,点开。
颜控是我的错吗v:#宋居寒 神秘男人 该说不说,这两位颜值是真高【图片】
图中的宋居寒凑近旁边的男人似在说什么,额前微长的刘海落在精致的眉眼间,打下的阴影都极具艺术感,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比起旁边瓷白的碟子更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玉器。
而另一个主人公慵懒的坐在席位上,发丝被全数拢到脑后,露出凌厉又漂亮的侧颜。他侧耳听着旁边的人说话,手里拿着酒杯,低调又不失奢华的腕表从袖口微微露头。
那个神秘男人分明是邵群。
宋居寒往下滑动。
——卧槽卧槽,双A我爽了!
——太有cp感了,已经脑了二十万字的小短文【色】
——楼上快写,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啊啊啊啊半分钟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虽然看不清正脸,不过看侧脸应该颜值很高。
——帅哥都是跟帅哥玩的【狗头】
——vocal!他手上戴的那个表全世界只有三块,一个在品牌创始人手里,一个被法国富商收藏了,另一个居然在他手上。
——这么牛逼吗?!
——老公,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老婆呀老公。
——矜贵风流豪门公子x颜值实力并存大明星,我磕爆!!!
——楼上,凭什么不是大明星攻啊,我憨包攻遍整个娱乐圈好吧。
——都别吵了,互攻吧。
——这位估计是条金大腿,看看过去蹭的有你主子没【吃瓜】【图片】
——救命,他身边围着的都是一线明星,这位到底什么份量……
——估计是跟宋氏传媒董事平起平坐的份量。
——强强联合,既然这样我可不客气的开始磕了【舔屏】
——查到这位大佬的消息了,居然是邵氏风投的总裁,xx集团邵董的弟弟!
——是他吗?【图片】(ps:来自某财经新闻网页)
——啊啊啊啊啊啊正脸!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舔屏幕。
——自己闯事业也太酷了。
——切,我有钱我也可以。
——楼上你酸味溢出屏幕了。
宋居寒懒得看这些废话,退出界面发现关于邵群的词条已经抓住了热搜的尾巴,他缓缓蹙眉。
#邵家太子爷
#邵群 李桦
#太子妃
……
“邵氏的公关是光拿钱不干事吗?”宋居寒嘲讽出声。京圈太子爷什么的,圈里人自己调侃一下得了,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闹大了,邵家可有的忙了。
他随手点了一下刷新,关于邵群的词条已经没有了,不过不代表宋居寒和李桦的词条下没有。
——完了,我看他跟谁都有cp感怎么办?
——看完他跟李桦的瓜了,他好渣,但好苏。
——楼上求!
——破镜重圆梗不香吗?群桦我先磕!
——可是你姐倒贴人家都没理呢。
——楼上你主子又是哪根葱,可别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花粉别做白日梦了,像这种豪门大少不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
——sjh点你呢。
——楼上敢不敢打大名。
——好,我先磕为敬【图片】(内容:邵群将打开的水递给宋居寒)
——随一张,不磕不是人【图片】(内容:邵群在台下,抬头看着舞台上拿着奖杯的宋居寒)
——这张也太有氛围感了!邵总旁边三人像被自动打了马赛克。
——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我宣布,太子和太子妃礼成!送入洞房!
宋居寒十分不服气,他还被称为宋氏太子呢,凭什么不是邵群被称为太子妃。
丝毫没觉得自己重点歪到外太空的宋居寒用小松的号发了个评论,然后将手机随手抛给小松:“把热搜压一压,剩下的不用我多说吧。”
“好的寒哥。”小松手忙脚乱将手机接住,生怕掉地上救不回来。
场馆外还有未离开的粉丝,宋居寒没想引起骚动,便只在后门吹了会儿风,刚要回去就看到了另一边打电话的邵群。
男人手里夹着根烟,姿态慵懒,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魅力。
对方不经意间便看到了站在原地的宋居寒,他对着电话低语了几句便挂掉了。
“宋天王没在里面,就不怕一会颁奖的时候没找到你人?”
宋居寒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都领了两个了,再领一个岂不是证明其他人是废物。”
真狂,不过确实如此。
邵群挑眉刚要说话,紧接着就被猝不及防揪住了领带,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邵群。”宋居寒的音色实在是好听,更别提他刻意压低,一股细微电流从耳道窜到了心尖上,简直能让人心甘情愿酥在他怀里,“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之前的问题……
邵群微微挑眉。
那么,谁能拒绝这样一个尤物呢。
于是他反客为主扣住了宋居寒的腰肢,将两人的距离再次贴近:“宋大明星都这样邀请我了,我不答应显得我不识好歹了。”
宋居寒满意的笑了笑,他看着邵群露在外面被冻红的耳朵,凑上去哈了口气,然后用唇瓣抿住耳垂轻轻摩挲着:“在上在下,各凭本事。”
上一次纯粹是他大意再加上那家伙失去理智见洞就捅他才落了下风,这次在清醒状态下他不可能会被压。
邵群敏感得一颤,嘶了口气,他拽着宋居寒的头发将人拉开:“痒。”
然而对方不为所动,就算被扯着头发也在他耳朵上咬了个牙印。
“走吧。”罪魁祸首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笑了笑,抬步就往场馆内走。然而才走两步就被一股巨力拽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按在了墙壁上,他的肩膀被撞得有些疼,眉头微蹙还没等骂人就被捏住了下颚。
“牙口真利啊,宋大明星。”邵群的指腹抚弄着宋居寒柔软的唇瓣,磁性嗓音在夜里十分有吸引力。
宋居寒轻启双唇,将对方那微凉的手指含进嘴里又推出来,丝毫不落下风:“不止牙口利,邵大公子要不要试试?”
“当然。”邵群将指尖沾染上的水渍抹到了大明星张扬又漂亮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就今晚。”
宋居寒有些愣:“今晚?”
“怎么?”邵群似笑非笑,“怕?”
大明星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探进邵群胸前的西装口袋,从里面夹出来一个小纸条扬了扬,“我可没有夺人所爱的兴趣。”
邵群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语气如夜色般冷淡:“可不是想爬老子床就能被称所爱的。”这样的爱太廉价了。
“也是,今晚估计一半的人想爬上你邵公子的床。”宋居寒凑近他,言语轻佻,“就这么便宜我了,不后悔?”
这话说的跟他要被占便宜似的。
“……操。”邵群默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你他妈当花魁拍卖初夜呢?不过跟宋大明星这样的极品睡一晚,不亏。”
门口的灯光是暖色的,那双多情又漂亮的眸子泛出令人心悸的、粼粼的琥珀色,宋居寒几乎被蛊惑了。
他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美人,唯独邵群这种类型的没遇到过,想起刚刚在微博上看到的照片,宋居寒心中一悸,伴随着多巴胺的刺激一个冲动摁住了邵群的后脑勺,在人惊愕的表情中轻吻住那双勾人的眼睛。
被主人遗忘的小小纸条悠悠落地,微不可闻的一句话飘散在夜空里。
“邵大公子也是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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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旗鼓相当那味儿了没?
三次元实在有点忙,非常抱歉现在才更
六柳【血色囚牢】第六章
他们身处在一个阴暗的地牢里,一整排铁栏杆将他们分割开来。
四人皆是一脸担忧,他们看向与他们仅隔一道铁栏杆的白柳,开口问道:“白柳,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白柳平静地打量了下四周,抽出骨鞭直接打向栏杆,试图破坏。
...
他们身处在一个阴暗的地牢里,一整排铁栏杆将他们分割开来。
四人皆是一脸担忧,他们看向与他们仅隔一道铁栏杆的白柳,开口问道:“白柳,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白柳平静地打量了下四周,抽出骨鞭直接打向栏杆,试图破坏。
黑色骨鞭突然甩来,将白色骨鞭拦截,黑与白死死纠缠在一起。
“我亲爱的小继承人,何必这么莽撞呢?surprise~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哦~”
“一点都不惊喜,白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白柳的视线转向暗处,白六自黑暗中走出,他神色轻松,微笑着回答:“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最近发明了一个异端,觉得很适合你们…”
“所以…就想请你们来帮我实验一下。”
他说罢,打了个响指,一股浓郁的玫瑰香味在地牢中疯狂扩散,浓到让人喘不过来气,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我发明的新异端——【轮回香水】。”
“会让人困在自己最不想回忆起的记忆里,很难脱困,他们会一遍遍地重复着自己所痛苦、恐惧的事情,直到麻木,临近崩溃。”
“当他们没了对生的希望,有自杀倾向时,香水又会引导他们开始重复回忆起自己所珍爱的事物。”
“就这样一遍一遍,不断重复。”
“唔…这么说,你们可能不大懂,那我换一种说法。”
“如果你们可以分清是真或是假,没有完全陷入痛苦的回忆里,那么你们所受到的痛苦会相对少一些。”
“只不过会在肉体上承受你们在回忆里的巨大伤害。”
所有人被这玫瑰香味弄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们脸色因为窒息而涨红,闻言,皆是一愣,纷纷愤恨地看着那个笑意吟吟的男人。
白六笑得更灿烂了,接着道:“比如…被车碾压…”
“再比如…冰冷的子弹生生打入心脏。”
“但是如果陷进去了,那么你们会一遍遍地承受精神上的折磨和痛苦,开始疯狂伤害自己,妄想发泄。但如果危急到你们的生命的话,香水便会让你们想起那些美好的记忆。”
“就像这样,不会有丝毫间隙的,不断地重复。”
白六低低地笑了起来,徒手抓住了向他袭来的凌厉的一鞭,那锋利的骨刺将他的手指刺破,但白六依旧笑着道:“此时你们一定在想,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弊端,是吗?”
“当你们彻底心死,没有任何求生欲望之后,香水会帮助你们自动屏蔽你们之前受异端的影响的痛苦经历。”
“这样,你们又会进入新的轮回中。”
白六对上白柳已经染上杀意的眸子,轻笑:“这可真是一个完美的——收割痛苦的方式。”
“当然了,我不会对小继承人使用。”白六撩起眼皮,“我想请小继承人记录一下他们的反应。”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轻:“看着自己重要的朋友逐渐崩溃,甚至开始有自杀倾向,你会是怎样的心情呢?白柳。”
“会产生更多令我欢愉的痛苦吗?小继承人。”
白六问道,却像是早已知道了答案一样,他愉悦地笑出了声,低声轻语:“我真的十分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他扬高了声调,向着“囚犯们”挥手:“过几天见喽~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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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洗了个头嘛,为什么又是39.7啊…(发疯撞墙)
还有就是,上一篇文在下最后骂人的话语,给各位美人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还望各位美人原谅,当时情绪有些激动()
王姬
邪教 慎入
染青×小夭(非cp向)
染青一觉醒来,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她做了上万年的神仙,如今却像一个小女孩。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有法术,是个货真价实的神仙。她有些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她隐约觉得自己经历了许多大事,可是如今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染青只知晓自己是个神仙,连自己在哪一方天地都不清楚。
她观察了四周,却发觉这个世界怪异得很。神妖人混住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只是这世界的神仙妖怪貌似都不怎么厉害,她所在的清水镇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倒也太平。她将这个世界看作另一个人间,一个还没有统一的人间。如此,很多事情就好理解了。她作为神仙,是不应该参与凡间的朝代更替...
邪教 慎入
染青×小夭(非cp向)
染青一觉醒来,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她做了上万年的神仙,如今却像一个小女孩。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有法术,是个货真价实的神仙。她有些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她隐约觉得自己经历了许多大事,可是如今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染青只知晓自己是个神仙,连自己在哪一方天地都不清楚。
她观察了四周,却发觉这个世界怪异得很。神妖人混住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只是这世界的神仙妖怪貌似都不怎么厉害,她所在的清水镇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倒也太平。她将这个世界看作另一个人间,一个还没有统一的人间。如此,很多事情就好理解了。她作为神仙,是不应该参与凡间的朝代更替兴衰的。
染青住在清水镇,靠写小说为生,毕竟她记忆中的六界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编写出的故事很受欢迎。她在清水镇认识了一个怪人,一个叫做玟小六的面容有些清秀的中年男子。可是他的伪装瞒不过她,染青一眼就看出来他其实是一位妙龄少女,而且是神族。染青不清楚她为何要隐瞒身份蛰居在这里,或许她如染青一般,有着回不去的过去。
他们渐渐成为了朋友,镇上有人调侃着他们的关系,撮合他们在一起。染青没什么感觉,玟小六却比她更惊慌。
“我没有想损扰姑娘清誉。”玟小六拿着点心道着歉。
染青摇了摇头,“你喜欢我的书,我们是朋友。”
玟小六确实喜欢极了,时常和染青讨论,毕竟彼方世界竟然如此绮丽特别。
她有些犹豫,“可是,我还是...”
染青打断了她的话,“更何况,你其实是神女。”
玟小六震惊地直视着染青,却见对方神色平淡,似乎说出的话并不是什么大新闻。
染青安抚着她,“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你是我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不希望因为流言蜚语就草草结束我们的友谊。”
玟小六思索着,她的身份特殊,她也一向谨慎。
“我不知晓你为何变换容貌,我也无意深究,你可以放心。”染青拿过了玟小六手中的点心,慢慢吃着。
玟小六坐在了一旁,“可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明明是很厉害的易容术。”
染青淡淡道,“因为我是神女。”
玟小六左看看右看看,摇了摇头,“不可能,你看起来就是一个凡人。”
染青抬了抬手指,不远处桌案上的茶杯就飞到了她的手中,她品了一口茶。也有些疑惑地说道:“好像这里的神仙妖怪凡人,看不出我的法术情况。我是我那个世界的战神,到这里却更像是凡人。”
“战神?”玟小六一愣,她想起了自己上战场的母亲,也是一位战神,一位将军。
染青轻叹了一口气,“是的,不过想来我在那个世界死了,阴差阳错来了这里,倒也无所事事。”
玟小六有些激动,“所以那些故事是真的?”
原来那些她喜欢的故事真的发生过,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染青笑了笑,“你关注的重点果然特别。”
事情说开了,友谊也在继续着。
最近的玟小六似乎有些忙,染青许久不见她来自己的书店坐坐了。染青想了想,去了玟小六家里,见到了一只受伤的九尾狐和一只有些凶的九头蛇。染青有些惊讶玟小六的家里开了动物园,只是这些动物看起来不太好养活。
玟小六忙着给相柳准备毒药,没有注意到染青的到来。叶十七给染青搬了凳子,让她坐在了院子中。相柳看了染青好几眼,微微皱了皱眉。一个普通的凡人小女孩,却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厉害。
染青笑了笑,“我住镇东头的书店,你们可以来看书。”
玟小六这才发现染青的到来,“啊,抱歉抱歉,最近都没去找你。”
染青也不太计较,“你最近在养动物吗?”
相柳眯紧了眼,叶十七攥紧了衣襟。
染青指了指院子中觅食的小鸡,“散养也养这么好啊。”
玟小六笑着抱起了一只,“我送你一只,很好养活的。”
染青接了下来,“好哦,那我就抱走了。”
染青离开了,相柳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染青果然养起了鸡,一只母鸡,天天下蛋,很是不错。她知晓相柳偷偷来查看过几次,不过没有什么发现便离开了。上古神兽的直觉不容小觑,可是这里到底是凡间,他们的法术都没有那么强大。染青很安全,但是玟小六并不安全。
清水镇热闹了起来,因为来了一个叫轩的商人。染青不明白为什么这里这么多神仙喜欢伪装,但也没有理会。玟小六更忙了,染青时常找不到人。她看着啄着小米的母鸡,心中思索着,这份脆弱的友情是否就这么到此为止了。
母鸡的寿命有限,不过几年就老死了。染青把它埋在了树林,算是告别,她打算离开清水镇去别的地方走一走了。她注意到不远处的树上那个叫相柳的妖怪在盯着她看,但是她没有在意。
“玟小六就送你一只母鸡?”相柳落在了一旁,“他走都没和你说一声吧?”
染青看着他,“一只天天下蛋的母鸡,应该是精挑细选的。至于她离开,可能是不得不离开吧。”
玟小六有着身世的秘密,那个轩也有,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染青并不清楚。但是主动去踏出那一步,染青是欣慰的。
相柳拿着酒壶,摇了摇头,“你竟然这么不在乎,也是没心没肺的。”
染青知晓上古神兽脾气都不太好,便打算转身离开。
“你真的是凡人吗?”相柳在她背后问道。
染青的脚步没有停。
“可以,替我照看一下玟小六吗?”这句话声音很轻,若不是染青是神仙,本就更敏锐,恐怕是听不到的。
染青没有理会,回家收拾了包袱就离开了。在她眼中,他们其实都是凡人。没有更久的寿命,没有更强的法术。这里的神并非无所不能,这里的妖并非灵力强大,这里有着争斗有着混乱。
染青走走停停,看着四洲的风景。她到了一个古老的都城,听到了许多传闻。大王姬被找回,见了外祖,给自己的哥哥撑腰。她从流言蜚语中知晓了一场危险的宫变,或者说是谋杀。但是王姬和哥哥全身而退,毫发未损。
染青直觉那个王姬就是玟小六,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走了这么远,还会再听到她的消息。染青拿起摊位上的木质面具,付了钱,正要离开。
“是你!”有些惊喜的声音。
染青向声音来源处看去,明媚的少女笑容满面奔跑而来。是玟小六,或者说,是大王姬。
染青将面具递给她,“你在闲逛吗?”
语气自然熟稔,仿佛她们并未许久未见。
小夭一愣,点了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四处乱逛罢了。”染青笑了笑,“我可听说了你面对宫变的稳重了。”
小夭沉默着,这里的叔伯对玱玹有着敌意,外爷的观点也并不明了。
染青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放轻了声音,“你是回来夺权的吗?”
小夭震惊地看着她,“我不是,我只是...”
染青有些疑惑,“竟然不是为了夺权吗?那又何必回来呢?”
“为了我的兄长,他找了我三百年。”小夭平稳了心神。
染青握住了她的手,“你的兄长和你一样受了很多苦吗?”
小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的苦不一样。
染青没有说话,陪着小夭逛着市集。她是真的有些迷茫,不明白小夭到底想要什么。
小夭放下了手中的点心,“你在担心我?”
染青摇了摇头,“只是困惑罢了。”
小夭仰头看着暗下来的天空,“我想帮哥哥登上高位,而后找一个永远的相伴。”
染青皱了皱眉,“你登上高位,也是可以的呀。永远的相伴,你来这么久,没有亲朋好友吗?”
这话直接中甚至带着些讽刺,小夭听了出来。
“对不起,当初离开时没有和你说一声。”她那时走得匆忙,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染青牵扯其中。
染青叹了一口气,“我不理解你。”
但是她还是送给了小夭一根鸡毛,是当初的那只母鸡身上的。
“你若是想联系我,对着它施法就可以了。”染青已经事先将其改造成了联系的法器。
小夭接了下来,放在了衣袖里。
她们彼此告别,谁都不清楚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染青正在写新的小说,突然感应到羽毛被击碎,让她有些惊讶。她飞身去了羽毛所在地,看到了被吊在半空中的小夭和一个近乎疯狂喊叫的凡人。
染青落了下来,那个人直接打向了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你是什么人?”是愤怒的质问。
染青思索了一下,“她的旧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染青有些奇怪,一片普通的梅林,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来的吗?她没有再与那人废话,一掌击晕了他,而后带着小夭离开了。
小夭受了重伤,但是还有性命在,染青不太担心,却也着实同情她的伤势。这般是难熬的。
染青给小夭买了名贵的药材疗伤,她卖书赚了许多钱,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小夭用了月余才醒,看着一旁写小说的染青有些迷茫。她回忆了一下,才想起那时自己快晕过去时见到的最后的人影是染青的。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染青放下了笔,轻声询问着。
小夭努力坐起了身,“谢谢你救了我。”
染青点了点头,“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当然也欠了许多草药钱。”
小夭有些脸红。
染青看了看窗外,“他说,血债血偿。是什么意思?”
小夭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的身世,她应该是父王的孩子。她明明就是大王姬,她怎么可能是...
“血脉很重要吗?”染青打断了她的沉思,“是私仇还是国家之间的争斗呢?”
小夭看着她,没有说话。
染青将手中刚写好的小说给了小夭,“流言蜚语攒成的故事,你看看,当解闷。”
那个故事小夭熟悉极了,可是自己读的时候,却也看出了许多不同。
爱妹妹的哥哥找妹妹后却送她去联姻,爱女孩的恋人却有着妻子无法和离,爱着女孩的妖怪隐瞒着身份与女孩的亲人为敌。当然,不止这些。还有一个又一个女孩子联姻,为了权力交接与巩固。
小夭沉思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
染青端了饭菜进来,“他们找过你,但是没找到。”
染青施法创造的世外桃源,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呢。
小夭点了点头,“你是神仙。”
染青笑了笑,“天界的战神。”
她扶着小夭到桌旁,“醒来后的第一餐。”
小夭吃得很慢,吃得也不多。她放下了筷子,“可是我没有你那般的神力。”
她的神力,在过去被囚禁的日子里彻彻底底失去了。
染青摇了摇头,“神力并不意味着一切。你有着慈悲的爱,也有心系苍生的心。你有着血脉与身份,自然也拥有着权力。”
侍卫的武功高过了主人却也依旧是侍卫,这个世界运行并不是单单依靠神力。里面有着权谋,有着黎民百姓,有着江山社稷。
“至少,是你的话,很多女孩子不必联姻。”染青留下了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小夭参加过哥哥的婚礼,她的嫂子温婉羞怯,但是小夭知晓,这只是开始。她是大王姬,她不可能看不出背后的权力交织,这也是她同意联姻的原因。小夭趴在了桌子上,开始思考,哥哥在那个位置上是否会快乐,那些女孩子是否会快乐,自己又是否会快乐。
她太孤独了,长久以来,她都想要陪伴,永永远远的陪伴。叶十七可以给她,尽管她需要等待他处理完家族事物。可是之后呢?和他一起离开吗?
好像一切周而复始,回到了原点,唯一不同的是,她身边多了一只九尾狐。小夭突然想到了那日染青直白的话语,亲朋好友一个也没有吗?她的陪伴好似单一地寄托在了某一个人身上,可是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她可以有长久的朋友,有长久的爱人,有长久的亲人,所有这些,都可以拥有。这不是必然的取舍,而是她要去争一争的结局。
小夭起身出门寻找染青,发现她正在喂着小鸡,手里还拿着一根新的鸡毛。染青见她过来,将鸡毛递给她,“新的,收好。”
小夭坐在一旁,“我欠你多少钱?”
染青心算了一下,“少说也千两黄金了。”
小夭有些惊讶,“你这么有钱吗?”
染青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摞书,“那些可是很是畅销,养活了不少说书人。”
小夭思索了一下,“我没有那么多钱,但是我会还你的。”
“好啊。”染青挥了一下手,结界被打开,“沿着山路走,想来会有人找到你的。”
小夭攥紧了羽毛,还是离开了。
染青依旧在写小说,相柳找到了她。
“你到底什么身份?”野兽的直觉总是很准。
染青拿着笔,“小说家。”
相柳直接出手打向了她,染青避开了。相柳目光幽深,带着些敌意。
“我可以只是小说家,你可以只是防风邶吗?”染青泰然自若,“你伤不了我,不要白费力气了。更何况,我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相柳还是离开了,他太忙了,事情很多,也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他不知道为何小夭卷入了其中,但是他确实要做出选择。
王姬的真实身份公布,又有了几次小的战乱,局势竟然平稳明朗了起来,好像几个国家突然因为王姬的血脉身份偃旗息鼓。背后的权力依旧在流动,王姬万众瞩目,也确实适宜。她温柔,她慈爱,她有着一颗包纳苍生的心。
但是这些都和染青没什么关系,她依旧写着小说,这次写的是一位女将军上战场的故事。小夭来找她的时候她刚好写完了最后一句。
小夭的身后跟着一排抬着箱子的人,箱子被放在了院子里。
“欠你的医药费。”小夭语气活泼。
染青将书递给了她,“你下个月要登基,提前给你的礼物。”
小夭收起了书,依旧在笑。其他人退到了院子外面,等着王姬的吩咐。
“谢谢你。”小夭再次感谢着。
染青摇了摇头,“我拿回了医药费,你不必感谢我。”
小夭坐在一旁喝着茶,“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另一条路。”
染青笑了笑,“是你自己走出了另一条路。”
门外有着喧哗声,“好你个小夭,甩下我到这里玩。”
阿念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院门,看着染青一愣,而后瞪了小夭一眼,跑到了她的身边。
“都怪你,害我在外人面前丢脸。”是半真半假的小声埋怨。
小夭给染青介绍,“我的妹妹,阿念。”
染青请她坐下,“我是染青,小夭清水镇时的旧识。”
阿念有些印象,“你写的小说好火的!”
她拉了拉小夭的袖子,在她身边小声说道,“哥哥在找我们,涂山璟好像也在找你。对了,丰隆设宴想要和你划拳,我也想去玩。”
染青笑着站起身,“没别的事我就不留客了。”
小夭知晓染青听到了,也只是拉着阿念和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风中传来欢声笑语,“我想看烟花,听说丰隆还很会抓鱼。王姬姐姐带我去。”
染青回了房间,开始写下一本书。
小夭看着染青送她的书,落下了眼泪。是她母亲的故事,一位女将军,一位战死沙场的将领。小夭想,她曾经拥有许多,也失去了许多,如今再次拥有亲情友情甚至爱情,她很是珍惜。更重要的是,四海升平,再无战乱,便是千千万万户家庭的团圆美满。
如此,很好。
———————————————————————
我不想看到小夭如此轻易地放弃自己的权力与权利,她因为自己的身份受了那么多苦,自然应该享有与之对应的权力与尊位。
那些联姻的女孩子可怜,被推去联姻的小夭也可怜。要大荒统一却牺牲这些女孩子,感觉是不合理的。而且被牺牲的女孩子手中并没有权力,她们牺牲,受益者却是族中兄长,感觉也是不合理的。
我只看了cut,可能很多地方理解有偏差,但是女孩子可以拥有很多,权力与长久相伴也从不矛盾。希望可以看到另一种可能性,虽然艰难了些,但是也有别样的风景。
【六柳双king】溺水
“哗啦——”
他沉入海里
强烈的失重感窒息感和挤压感疯狂向他扑来,深不可测的海底仿佛生出了无数黑色的粘稠触手,想要把他拼命拉下去
“去死!神经病!”
“没用的社会蛀虫不配存活!”
“福利院出来的垃圾!”
嘈杂声不断刺激着他麻木的思维
好吵…
好吵……
睁开紧闭的眼眸,看着虚幻的海底的华丽景象,他想要张口辩解,却被咸腥味的海水灌了满口
浑身都是疼的,被巨大的压力挤压,没有一丝氧气
没有…
一丝力气…
太累了,沉下去吧
唇上似是有一抹温热,他被强行拉起
那人明明很是温柔的擦着他脸上的水珠,将他身上的大衣披在他......
“哗啦——”
他沉入海里
强烈的失重感窒息感和挤压感疯狂向他扑来,深不可测的海底仿佛生出了无数黑色的粘稠触手,想要把他拼命拉下去
“去死!神经病!”
“没用的社会蛀虫不配存活!”
“福利院出来的垃圾!”
嘈杂声不断刺激着他麻木的思维
好吵…
好吵……
睁开紧闭的眼眸,看着虚幻的海底的华丽景象,他想要张口辩解,却被咸腥味的海水灌了满口
浑身都是疼的,被巨大的压力挤压,没有一丝氧气
没有…
一丝力气…
太累了,沉下去吧
唇上似是有一抹温热,他被强行拉起
那人明明很是温柔的擦着他脸上的水珠,将他身上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却在他睁眼的下一秒再次把他按进了海里
他的声音带着虚伪的笑意:
“听到他们对你的评价了吗?小继承人。”
“他们都不希望你活在这世上。”
“他们都觉得你是在污染空气呢。”
“何不信仰我,顺应我的呼唤呢?”
“只要你乖乖说一句话,我便会将他们都杀死。”
“从此,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这样了。”
意识再次模糊,他的声音嘶哑:
“我巴不得死,白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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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的,jb都去s!别烦我!(致歉致歉)
【金风玉露.群寒】①⑥为你写歌
⚠️邪教!!不喜勿入!欢迎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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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文逊他们吃完饭回家的路上,宋居寒和邵群互相依偎着坐在后座上,夜晚的北京城车水马龙,繁华的夜景在交相辉映的灯光下无比绚丽。
宋居寒侧过头看向窗外,嘴里哼着一小段无名曲子,看上去心情很好。
“你这唱的是哪首歌?我怎么没听过?”
邵群听着怀里的人空灵婉转的嗓音,他并不记得宋居寒发行过的专辑里有这一首。
宋居寒转身看了邵群一眼,轻轻一笑,看来李文逊说邵群听了他所有的歌是真的。他确实没有发行过这首歌,准确的说,这是一首他不打算发行,专属于一个人的歌。
...
⚠️邪教!!不喜勿入!欢迎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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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文逊他们吃完饭回家的路上,宋居寒和邵群互相依偎着坐在后座上,夜晚的北京城车水马龙,繁华的夜景在交相辉映的灯光下无比绚丽。
宋居寒侧过头看向窗外,嘴里哼着一小段无名曲子,看上去心情很好。
“你这唱的是哪首歌?我怎么没听过?”
邵群听着怀里的人空灵婉转的嗓音,他并不记得宋居寒发行过的专辑里有这一首。
宋居寒转身看了邵群一眼,轻轻一笑,看来李文逊说邵群听了他所有的歌是真的。他确实没有发行过这首歌,准确的说,这是一首他不打算发行,专属于一个人的歌。
“你当然没听过了,这是我随便唱的!”
宋居寒还不打算让他知道,毕竟他对两人现在的关系并没有十足的信心,万一人家不领情或者不喜欢,那他顶流巨星的面子岂不丢大了?
“随便唱都这么好听啊~宝贝真厉害!”
宋居寒朝邵群得意地挑了挑眉,然后笑而不语地继续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还能比我好看?”
邵群对于宋居寒一心二用的行为感到不满,靠在他怀里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这简直是对他邵大公子这张帅脸莫大的侮辱!
“切……我在看海岸上的灯,你不觉得挺漂亮吗?”
“漂亮,真漂亮……”
邵群说着就贴上去,把脸埋进宋居寒后颈,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像是蔚蓝色的深海,带着浪花的纯真与调皮,那样张扬恣意,放荡不羁。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脖颈间有些痒痒的,宋居寒缩了缩脖子,伸手推了推压着他的毛绒脑袋,没推动。
邵群指尖灵活地找到衬衫下摆并熟练地伸了进去,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有耐心,更加深情。
修長溫熱的手指撫摸著宋居寒每一寸肌膚,到了X前那片粉白地帶,又有些粗暴地加大力度。另一隻手扶著他的頭,讓他扭過身去和他親吻,舌尖滿是邵群的氣息,霸道又上癮,難以自持……
就在宋居寒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邵群的温柔海里,身后人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宋居寒睁开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有些疑惑地望着邵群,难道是顾忌有司机在吗?不应该啊,他从来不在乎这些的。
“怎么了?”
邵群把手从衣服中抽出来,微皱着眉头看着那双望进他心里的眼睛,有些不忍心,他要怎么和宋居寒说出口,说眼前的温暖与柔情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可并不是那样啊!
他望向宋居寒眼底的笑意,任邵群再怎么演技精湛也装不出来,那就是真的,没有方式辩驳的、赤裸而显而易见的真相。
“没什么,等回家吧……”
不知从何时起,邵群再也不会像对待一般小情儿那样对待宋居寒,他会考虑着大明星的身份,会顾忌着他娇气的小习惯,会包容着他事后因腰酸背痛而爆发的脾气……
邵群以前的确是不在乎地点的,只要气氛到了,酒吧包厢、KTV洗手间、车上、巷子里……他向来没什么忌讳,反正是一ye情,反正他过几天连脸都记不清。但宋居寒不一样,每次邵群看他哭着求自己的样子,那么楚楚可怜,那么惹人心疼。
他不想,不想让宋居寒受一丁点委屈,如果宋居寒觉得和自己在车上做是受了委屈,那他就能马上停手,不管彼时的欲望有多强烈,他也能为了他强压下去。
宋居寒有些奇怪,這不是邵群的性子啊?隨即又瞥見了他K間那處鼓起來的z篷,不禁暗自笑了笑,这人,又不是没在车上来过?说得好像以前有多克制似的。
“来吧……我不闹,也不发脾气,你想怎么样,就来吧……”
邵群微微一愣,宋居寒那赤裸裸的“座碍邀请”让他有些措不及防,体内的热流如波涛汹涌,更甚了几分。
怕是也只有宋居寒能让他拿起放不下的在心头,反复琢磨反复考量,怕自己身上的戾气会灼伤那块美玉,又怕这块玉生的太过好看被旁人抢去。
索性,他也没再克制自己,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但前提是,你没有遇到宋居寒……没人能在宋居寒面前波澜不惊的,没人能!
邵群两只手托着宋居寒的腰肢,让他坐在自己tui上。黑色的车身与夜色融为一体, 穿梭在这座繁华的城市,车速不算慢,所以车轮与金属外壳之间产生的晃动没人看得出来。车厢内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不断的“蕉舛”听的人脸红一片……
前后排的隔断慢慢降下来,小司机已经红透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宋居寒难为情地垂着脑袋,邵群则满脸笑意。
“邵总,宋先生,到了。”
邵群牵着宋居寒的手把人带下车,脚落地的一瞬间,宋居寒两腿一软倒在邵群怀里。
邵群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当时宋居寒在心里默默吐槽了无数遍偶像剧的烂俗情节,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到家以后邵群把宋居寒放到沙发上,伸手摸着锁骨间那一片红梅点点。
“身子骨儿这么弱,这就不行了,还想来花活?省省吧你。”
宋居寒气急败坏地甩开邵群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知道主动招惹邵群的下场,但没想到邵群说不克制是真的不克制,死死攥着他的*%#来了一次又一次,他想逃都没地方逃!
邵群胡乱揉了一把宋居寒有些炸毛的头发,笑呵呵地对他说:
“诶!说好了不闹也不发脾气的啊!不许……”
“诶呀我知道我知道……没发脾气……”
宋居寒撅着嘴嘀嘀咕咕,早知道这flag就不立这么早了!
邵群推着他让他去浴室泡个澡,然后自己照常打开了电脑处理着公司里的日常事务,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触屏上划着,查看今日的股票走向。
忽然沙发上的手机振动两声,邵群一瞥屏幕上的名字,原本温和的神色一下子冷下来,皱着眉头删除了那条信息:
邵哥,下次什么时候见?
他向来讨厌死乞白赖往他身上贴的人,而给他发这条消息的人刚好就是这种人!
邵群的表情转瞬就恢复了平静,仿佛往波澜壮阔的深海中抛掷一颗沙粒,激不起丝毫涟漪。
宋居寒在浴室里,一边哼着车上那段调子,一边揉着身上细腻的泡沫。
沐浴露是葡萄柚的味道,带着几分柑橘的清香和柚子的微苦,是邵群喜欢的。
“给这首歌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宋居寒脑海中思绪翻飞,闪过了五六个名字都不满意,他不想表现的太明显,那样不仅让这首歌俗不可耐,也让邵群觉得他不矜持,虽然他鲜少有过这东西。
这首歌的调子轻柔和缓,不同于他以往任何一首歌的风格,或年少轻狂,或张扬肆意,或悠扬低沉,或徜徉辗转……而这一首却是那么别开生面的平静,空灵,仿佛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终于遇到了相伴一生的仙侣,洗手作羹汤,林中做新茶去了……
他编这首曲子的时候正窝在邵群怀里,两人在天台的躺椅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扯着闲篇,天边的金粉色云彩穿过那栋大楼,仿佛就环绕在他们身侧。
那天的风吹得刚刚好,既不燥热也不寒凉;那天的工作也刚刚好,邵群刚好处理完一个大项目,宋居寒也把演唱会准备充分;那天的人也刚刚好,他们什么都不看只看对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当下,一切都是那么生逢其时,恰到好处……
宋居寒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就轻易的无处遁形,明明是那么平常的小事,以前他从不会放在心里的瞬间,现在他却记了那么久!
半年,也不算长,但对于他和邵群来说,每一天都是那么值得纪念,所以这首歌……从他下定决心要写的那一刻,它就已经有了注定的旋律。
就这样浑然天成、命中注定般的,一个歌名在宋居寒脑海中惊现————金风玉露!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背对背
邪教 慎入
任嘉伦×成毅(非cp向)
没有人真正清楚任嘉伦和成毅的关系,他们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却又好像并不熟悉。他们的公司经常被粉丝骂,这很正常,很少有粉丝不骂艺人公司的。只是他们的粉丝也经常互骂,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既是同事,也是竞争对手。没有粉丝愿意自己的偶像屈居人下,唯粉的爱意赤诚直接,也总是带着些对他人的敌意。
但是任嘉伦和成毅本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哪怕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不会多嘴去问一下。粉丝吵成那样,正主关系不可能会好,但是绑定在同一个公司,又显得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更何况,他们其实一起拍过戏。那时候的他们都不怎么火,也都很年轻,怀揣着对演艺...
邪教 慎入
任嘉伦×成毅(非cp向)
没有人真正清楚任嘉伦和成毅的关系,他们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却又好像并不熟悉。他们的公司经常被粉丝骂,这很正常,很少有粉丝不骂艺人公司的。只是他们的粉丝也经常互骂,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既是同事,也是竞争对手。没有粉丝愿意自己的偶像屈居人下,唯粉的爱意赤诚直接,也总是带着些对他人的敌意。
但是任嘉伦和成毅本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哪怕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不会多嘴去问一下。粉丝吵成那样,正主关系不可能会好,但是绑定在同一个公司,又显得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更何况,他们其实一起拍过戏。那时候的他们都不怎么火,也都很年轻,怀揣着对演艺生涯的憧憬,也有着对事业的热情。
但是演艺圈就这么大,相似的路线下的演员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对手。这背后有着公司的推波助澜,也有着各自的不甘心。在流量没有成型的时候便开始了对打,稳固粉圈,避免了跑粉。他们本人即便知晓,也不会去做些什么,也不能做些什么。
不过这些也都是过去了。
成毅看着手中的邀请函,思索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助理判断不出来成毅此时的喜怒,还是试探性地说道,“爱奇艺尖叫之夜,任嘉伦也会去,我们可能需要更认真准备一下。”
成毅将邀请函合上,点了点头。不过心里想的却是,你看,哪怕只是一同参加一个活动,周围的工作人员也会紧张起来。他们这种算是宿敌吗?娱乐圈那么多人,提到成毅的对家,最先想到的只会是任嘉伦,反之亦然。仿佛是甩不掉的阴影,是永远存在的对立面。
助理去忙了,成毅揉了揉眉心。他上一部戏杀青了许久,他也几个月没有进组了。虽然下个项目已经确定了,但是他心里是着急的,空窗期太久,总是危险的。他知道任嘉伦在剧组里,倒不是他对任嘉伦的事情有多上心,而是他有时候看微博,骂他的任嘉伦粉丝自然会提及。当然,他自己的粉丝也在嘲笑着任嘉伦杀青许久的剧依旧播不出来。
成毅对于粉圈的撕来撕去其实没什么感觉,做演员久了,很多事情习惯了也麻木了。提高钝感,日子能轻松些。但是关于任嘉伦,成毅时常觉得哽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他想起那时候欢瑞的高层让他和任嘉伦打招呼,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北京的夏天干燥炎热,他的内心也有些焦躁,窗外的蝉鸣阵阵,也吵得他头疼。他看着对面的任嘉伦,礼貌地握手。对方大了他一两岁,确实看着比他成熟不少。但是那时候的他们都是青春年华,又差不了多少。稚嫩平凡普通,远没有后来的星光烨烨与稳重自持。
他们一起拍摄《青云志》,里面还有对手戏。成毅看着对面的任嘉伦,有时候觉得对方的演技一般。他又想到了自己,可能也是半斤八两。《青云志》很火,只是火的不是他们,他们依旧糊糊的。这不算是意外的结果,几番开外,再火的剧都很难吸到粉。成毅那时候觉得焦虑也觉得释然,说到底,大家都一样不是吗?
可是不可能总是一样的,任嘉伦男主的《天乩之白蛇传说》播得热热闹闹,成毅感受到了危机。只是后来,这部剧也禁得突然,自然也没什么声量了。成毅不知道自己内心是怎么想的,他好像不知不觉中将任嘉伦当成了假想敌,可是对手的落寞并不会真的让他感到开心。他只会觉得自己更衬得难有出头之路。
成毅刚入圈的时候是活泼的性子,走红毯时候也喜欢东张西望。他觉得娱乐圈热闹得让人兴奋,不过他后来渐渐明了,那些热闹只属于那些粉丝众多的,不属于他这种小人物。他跑过龙套,演过小厮,可是观众没有记住他,也没有认出他。他在夜晚寂静之时思索原因,却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任嘉伦。同事和对手,他不甘人后。
只是后来,他很少见到任嘉伦了。任嘉伦凭着《大唐荣耀》火了起来,也不怎么接欢瑞的戏了。成毅开始演男主,却觉得自己落后了一步。对方朝前走了,他还困在原地。《琉璃》播得不错,但是云歌会很难堪。成毅沉寂了一段时间,觉得有些迷茫。演艺圈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其实并不清楚。他想起了那个夏日的蝉鸣,他的心平稳了下来,对手还在,他怎么可能认输。
他和杨紫演对手戏,片场很是热闹。这让他回想起了《青云志》,那时候他们三个人一起,在片场玩闹。人总是在成长的,哪怕成年之后,成长也是继续的。杨紫做过任嘉伦的女主,如今也做过他的女主了。成毅恍然意识到,他几乎不可能再与任嘉伦出现在同一部戏里,过了这部戏,未来他也很难与杨紫出现在同一部戏里。杨紫要离开公司了,这很好,他应该祝福。只是他再次觉得被落在了原地,踟蹰不前。他不可能拉着他们的手让他们不要走,更何况,他也是要朝前走的。
《沉香》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成毅确确实实更火了些。他开始尝试不同类型的作品,他在片场看着同事热热闹闹,难得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知晓任嘉伦结婚时的震惊,是真的惊讶得张大了嘴。那么年轻,还想着走流量路线,却结婚了,成毅不理解。他是从别人口中知晓这件事的,他和任嘉伦到底疏远了,或者说,从未亲近过。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同事,只是粉丝间的剑拔弩张,让他们的关系显得紧密了许多。其实并不是的,就像他从不知晓任嘉伦的私事。
他总是在片场独自待着,或看剧本,或单纯地发呆。再长的剧集,都有结束的一天。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隐约觉得任嘉伦会离开欢瑞,一如当初的杨紫。他留不住,也不能留。他羡慕,他向往,却还是落后了一步。或许不止一步。
过年的时候他陪着家人看春晚,看着自己的同事在那个全国最大的舞台上泰然自若地表演着小品。他心中五味杂陈,连亲人的询问都略过了。他又想起了他在片场和任嘉伦打闹,青春洋溢中又有些初入社会的愚蠢。如今他们都变了许多,任嘉伦站上了更大的舞台,他也有了更多的粉丝。他们的关系变了,又好像没变,说到底,他们只是同事。
助理拍了拍成毅,“这套衣服怎么样?莲花,很符合你今年播得《莲花楼》。”
成毅这才回神,点了点头。他不太在意自己的着装,一方面因为有更专业的造型师打理,另一方面是他真的觉得没什么区别。他在着装上显得很好说话,只是粉丝在造型上总是精益求精。成毅有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做粉丝才会满意,有时候他想躲起来,粉丝对他的爱太过分明,他觉得愧疚也觉得不安。
《莲花楼》的数据不错,助理也都很开心。尤其是今年他隐约压了任嘉伦一头,对方的剧没有办法播,自然流量下去了一些。助理的欢喜感染不到成毅,他担忧着自己的未播剧。很多时候大家都是一样的,怕没有剧组用自己,怕拍好的剧播不出,怕粉丝随着时间流逝而离开。从来没有什么长长久久,粉丝的爱炽热却也短暂。隔着屏幕爱人,又能坚持多久呢?
成毅出发去了澳门,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有些紧张,可是粉丝的热情抚平了他的内心。一切似乎很顺利,他坐在了第一排的主桌,同桌的人很友善,还有自己跑龙套时候有过交集的陈晓。从前他们差得很远,如今坐在一张桌子上,成毅几乎有些不真实感。
成毅中途起身出去了一趟,在回到座位的时候看到了任嘉伦,他有一瞬间的慌张。任嘉伦自然地点头和他示意,成毅也点了点头,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知道任嘉伦会来,可是他们红毯隔了很远,他也没有看到任嘉伦。此时突然看到,成毅觉得自己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他僵硬地朝前走,他知晓自己应该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后坐下来。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他的忙乱他的不安他的焦灼都将结束。可是他看着一桌又一桌光鲜亮丽的众人,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听着现场观众嘈杂的叫声,也无法辨别出他人对自己的指引。成毅努力保持着得体的表情与仪态,可是他其实已经陷入混乱,他想过他们会在会场见面,却没有想到是这么猝不及防。
成毅还在走神,助理急忙跑过来将他引导回了座位。成毅有些尴尬地和桌上的人打着招呼,这才坐下来平稳了心情。是他疏忽了,他应该早些看看座位图,他没想到自己会离任嘉伦那么近,原来他们背靠着背。其实也正常,他们如今好像没有太大差距。
成毅的手心全是汗,他们隔了那么久才再次见面,结果竟然这么平淡。可是他们本就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过去,如今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成毅为自己的紧张感到可笑,又感到遗憾。他不明白自己再遗憾什么,名利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没有人会驻足,也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成毅拿了奖,自然是因为《莲花楼》。任嘉伦也拿了奖,自然是因为他有剧要在平台播出。成毅觉得没什么,平台的年会,几乎人人拿奖,不重要,但是粉丝喜欢。成毅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却也觉得一切已经结束了。或许,从未开始过。
他们没有真正同行过,也不曾并肩而立。对家也好,宿敌也罢,只是粉丝假想的,公司营造的。而他们本人,其实根本不熟。成毅有过关于任嘉伦的追赶,也有过关于他的远望,但是说到底,只是一瞬间的念头,无足轻重,无关紧要。他们对彼此来说,不过是同事。或许未来,只是前同事。
成毅觉得释然。
他们并没有站到最高的山峰上,却也依旧王不见王。那个互相打招呼的午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没关系,无论走多远,在粉丝眼中,任嘉伦都是成毅唯一的宿敌,这是他们之间仅有的关系。
【羿玉风情】落叶归根04
预警:邪教cp注意!原作结局背景下,原作cp有提及be。
男团不是已分手就是在准备分手的路上。
04
赵锦辛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幅相当养眼的画面。
两个帅气的男生面对面站着,洛羿双手在李玉领口摆弄,神情专注自然,而李玉僵硬着身体,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肯看向距离他如此之近的洛羿,仔细一看,耳尖已经泛起了薄红。
赵锦辛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我来得不巧,打扰你们了。”
电话里他就觉得不对,洛羿这人真的很难接近,要不是他们同病相怜加上自己很主动很热情,两人才不会成为朋友呢,陪着一个人逛街可真是稀奇。他也知道洛羿早就和他一样,在错误的感情中筋疲力尽,迟早有天会分手的,可他们不一样,洛羿的经历...
预警:邪教cp注意!原作结局背景下,原作cp有提及be。
男团不是已分手就是在准备分手的路上。
04
赵锦辛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幅相当养眼的画面。
两个帅气的男生面对面站着,洛羿双手在李玉领口摆弄,神情专注自然,而李玉僵硬着身体,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肯看向距离他如此之近的洛羿,仔细一看,耳尖已经泛起了薄红。
赵锦辛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我来得不巧,打扰你们了。”
电话里他就觉得不对,洛羿这人真的很难接近,要不是他们同病相怜加上自己很主动很热情,两人才不会成为朋友呢,陪着一个人逛街可真是稀奇。他也知道洛羿早就和他一样,在错误的感情中筋疲力尽,迟早有天会分手的,可他们不一样,洛羿的经历注定了他会更加迷茫。
洛羿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又被温小辉灌输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接受洛羿这个怪物,于是他不敢奢求会有人爱自己,在这种畸形的感情中进退两难,一边清楚地知道和温小辉在一起很痛苦,一边又说服自己,这样痛苦的爱好歹也是他不配得到的爱,要是连这也没了,他这个怪物就更没有人爱了。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洛羿可能对李玉有别的心思,爱情的种子已经悄无声息地种下,只是当事人还意识不到,需要一场正当时节的春雨、一缕醉人的春风,一束明媚的阳光,让它破土而出,让它肆无忌惮地生长,让它开花结果。
而李玉嘛,他打心底里认为李玉是下嫁了,是被鬼附身了才会看上剪碎硬,他很难想象居然会有人愿意和那样一个流氓待在一起,忍受言语和肢体的各种暴力,以及上不了台面的鸭子的比较。
赵锦辛这么一盘算,这两个人都应该像他一样从错误的感情中抽身,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不论外在的颜值身材,还是内在的性格气质,考虑到两个人都缺乏感情经验,赵锦辛觉得给他俩牵线义不容辞。所以看到洛羿这人身体比心灵可是聪明的多,已经进行到肢体接触了,他也是倍感欣慰。
他看着这两个人,已经自动把这个画面想象成某个一早晨,洛羿和李玉在家里出门之前的仪式。
于是他以玩笑的表情说出了真心话,看到李玉说“没有打扰”不自然地别过头,洛羿明明已经整理好了,手还停留在原处不动,看着李玉偷笑。
真正对的人,只要他们相遇,世界就会回到正轨,他们会自然而然地靠近,穿过茫茫的人海相拥,没有人可以否认,没有人可以阻挡。
李玉换回自己的运动服,赵锦辛笑的更灿烂了:“哎呀你们俩这是干嘛?黑白无常?情侣装?”
三人小队浩浩荡荡地出发,当李玉经受不住赵锦辛的忽悠着穿了一件粉色的可爱小衣服从试衣间出来时,他再一次偷偷给了洛羿一个“果然如你所说”的无奈眼神。
出乎意料地是,这次洛羿没有回他一个“我表示同情”的眼神,他仿佛进入了某种冥想状态,直到赵锦辛问了他两遍“玉玉穿这件是不是很好看很可爱啊”,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于是这件衣服在那两个人的决定下,又成为了李玉的某件新衣服。
李玉接到他哥的电话走到一边去的时候,洛羿问赵锦辛为什么今天这么兴奋。
“哎呀,陪着玉玉宝贝这样的美人逛街当然开心啦!”
“实话。”
“我昨天离婚了哦,我可是夜里刚办完离婚手续就来找你玩的,人家飞了十几个小时,你感不感动啊洛羿?”
洛羿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的第一反应是,赵锦辛不是因为喜欢李玉才这样子的,这样很好。
他本就得赵锦辛有点反常,活泼热情地过分了,尤其是对着李玉一口一个玉玉宝贝的,李玉也完全很习惯的样子,听得他烦躁无比。
“恭喜。”
“哇?你就这么两个字吗?你这时候要不把你的演技拿出来吧?我好难过啊,我可是回国连我哥都没有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你,你怎么这么冷漠?”
“不演。”
“洛羿,你看我又是单身啦,来投入我的怀抱吧,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当情侣呢!”
洛羿挑了挑眉毛,赵锦辛这个人很擅长用玩笑的口吻来说一些藏在背后的话,比如这句,又是在暗示他早日分手,他习惯了,知道这话不能接,也就只是微笑。
晚上洛羿回到家,照旧在书房以公司忙为借口呆了很久,看着时间差不多才出来,准备去他已经独享很久的别的卧室休息。
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穿着qing////趣衣服的温小辉摆出撩人的姿势站在门口。
“老公,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有做过了,你总是忙到很晚,你都不想我吗?”
“小辉哥,你不是要睡美容觉吗?我怕太晚去卧室打扰你休息。”洛羿懒得看温小辉的穿着,越过他径直走,“早点睡觉吧,今天逛街你也累了。”
“老公,你不喜欢我这样的打扮吗?”温小辉不依不饶地从背后环住洛羿的腰,手往洛羿的那处抓。
洛羿迅速制止他的手,压下内心的排斥感,“我今天也很累了,我只是出来喝杯水,你早点休息吧,熬夜会长皱纹的。”
“老公,我上次给简总送了这个款式的,他说谢谢我效果很好,我和小妈都觉得就是臭显摆呗,炫耀他们xing生活和谐,但是我面子上就只能今天又送给他一个更性感的。”
“老公,我都被别人给比下去了。你看李玉他老公,都自己给老婆准备呢。”
洛羿拧紧眉头,无意理会温小辉那把他当做炫耀资本的虚荣心。
送给剪碎硬,之前送过今天又送。
他猛地转过身来,认真地看了一遍温小辉穿的服装,烦躁地闭上眼睛,快速进浴室锁好了门。
李玉,李玉。
李玉穿着这样的衣服,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此时此刻,穿着更性感的,也许已经浑身赤////裸着,不知道会是多么撩人的姿态,接受着别的男人的身体……
水汽氤氲,模糊了镜子,可却挡不住洛羿冰冷的杀气。
李玉应该是属于他的,属于他的。
————————————————
没错,洛羿和赵锦辛都不知道李玉是攻。
这个点后面会交代一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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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
白子画&霓漫天,乾隆&魏嬿婉
霓漫天离开蓬莱下山历练,恰逢白子画也在人间游历。二人意外进入一个秘境。得一法器。法器将二人的灵魂带入如懿传中。二人被困于此。无奈之下只能继续扮演魏嬿婉和乾隆。因是灵魂进入无法使用法力,为了交流方便将满天纳为嫔妃。
因为法力全无,自然有的人的五谷轮回,人情冷暖。白子画所修无情道不攻自破。白子画虽冷酷,却并非无情之人。霓漫天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生性高傲可最慕强者。白子画乃长流第一人,且二人同时来到此间,是在此世间彼此特殊的存在。自然而然产生了一些不自知的感情。
两人发现此间围绕如懿转动。并且必须要经历一定时间节点和故事情节。命运交错,剧情持续推动。两人......
白子画&霓漫天,乾隆&魏嬿婉
霓漫天离开蓬莱下山历练,恰逢白子画也在人间游历。二人意外进入一个秘境。得一法器。法器将二人的灵魂带入如懿传中。二人被困于此。无奈之下只能继续扮演魏嬿婉和乾隆。因是灵魂进入无法使用法力,为了交流方便将满天纳为嫔妃。
因为法力全无,自然有的人的五谷轮回,人情冷暖。白子画所修无情道不攻自破。白子画虽冷酷,却并非无情之人。霓漫天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生性高傲可最慕强者。白子画乃长流第一人,且二人同时来到此间,是在此世间彼此特殊的存在。自然而然产生了一些不自知的感情。
两人发现此间围绕如懿转动。并且必须要经历一定时间节点和故事情节。命运交错,剧情持续推动。两人在这种无法摆脱的命运与努力求得一线生机的紧张与温情之间交错。
六柳【血色囚牢】第五章
“白六?!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牧四诚惊呼,他迅速冲到白柳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白柳没有受伤,轻舒了一口气,转身面向白六,直接开了怪物书技能,连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白六歪头轻笑,答非所问道:“好久不见啊~”
“我亲爱的卷尾猴盗贼。”......
“白六?!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牧四诚惊呼,他迅速冲到白柳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白柳没有受伤,轻舒了一口气,转身面向白六,直接开了怪物书技能,连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白六歪头轻笑,答非所问道:“好久不见啊~”
“我亲爱的卷尾猴盗贼。”
“surprise~惊喜吗~?”白六摊手笑道。
牧四诚啐了一口,整个人都挡在了白柳面前,恶狠狠道:“小爷惊喜个屁!白六你少来这套恶心人!你要对白柳干什么?!”
“真是让人伤心啊…”白六笑的更加无辜了,“不怎么样啊,只是玩个游戏而已,何必这么应激呢?”
白柳抬手拍了拍牧四诚的肩膀,让他退到了一旁,眸子冷冷地看着白六:“白六,这就是你要玩的游戏?”
“嗯哼~”白六不可否认地应道,他微笑着,但那双银蓝眼眸里却印有说不出的震慑。
牧四诚的话语迟疑了一下,他看向对峙的二人,疑惑道:“你们…什么游戏?”
白柳的眼睛一直盯着白六,但话却是对着牧四诚说的,他冷静下令:“牧四诚,现在立刻退出游戏。”
牧四诚下意识应道:“是。”随即又反应过来,担忧的望着白柳面无表情的侧脸:“白柳,什…么?”
“我已经用面板通知佳仪他们退出游戏,你也快点退出。”
牧四诚一愣,急了:“白柳,那你该怎么办?”
白柳转过头去看向他,以往平静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焦灼:“快!别废话!”
牧四诚咬牙,调出面板,正当他要点下退出游戏时,一直在旁边没什么动作的白六古怪的笑了笑。
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到二人面前,手中的骨鞭挑起白柳的下颚。他从后环住白柳的,骨鞭上的骨刺划破了白柳的脖颈。
白六这一下措不及防,牧四诚瞳孔一缩,猛地对着白六发出攻击。白六轻笑了下,扬高了声音:“我感到有些抱歉,你们晚了哦~”
一时间,天旋地转,强制退出游戏的系统提示音和牧四诚,刘佳仪等人急切的惊呼接连响起。
再一睁眼,他们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拉莱耶神殿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