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卷藏书】春笋
时间:2023.4 踏青节
收录:四时歌·踏青·踏青小札
作者:静笃弟子
后山的春笋蓬蓬勃勃地窜起来,现已大抵长成了。
下了日课,小棠领着几个入门不久的小道童去挖笋。
“记得吗,是我宋师兄挖笋的时候把你挖出来,带进山门的哦!”萧居棠笑眯眯地说。
“小棠师叔又逗我们啦,这话都跟不知道多少茬弟子说过啦!上次的版本还是掌门呢!”
萧居棠一挥拂尘:“哎呀,这是传统嘛。可惜现在小朋友越来越难骗了,当初掌门义父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是坚信不疑的。”
郑居和出长生殿的时候,正遇见邱居新向上走,拎着个篮子。
“小棠送的。”邱居新把篮子递过来,里......
时间:2023.4 踏青节
收录:四时歌·踏青·踏青小札
作者:静笃弟子
后山的春笋蓬蓬勃勃地窜起来,现已大抵长成了。
下了日课,小棠领着几个入门不久的小道童去挖笋。
“记得吗,是我宋师兄挖笋的时候把你挖出来,带进山门的哦!”萧居棠笑眯眯地说。
“小棠师叔又逗我们啦,这话都跟不知道多少茬弟子说过啦!上次的版本还是掌门呢!”
萧居棠一挥拂尘:“哎呀,这是传统嘛。可惜现在小朋友越来越难骗了,当初掌门义父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是坚信不疑的。”
郑居和出长生殿的时候,正遇见邱居新向上走,拎着个篮子。
“小棠送的。”邱居新把篮子递过来,里面是清洗干净的春笋。
郑居和接过,道:“谢他有心了,也谢你跑一趟。几位师兄弟都有吗?”
邱居新点头,沉默片刻道:“黄乐也有。”
郑居和笑了笑:“是说怎么托你送来。他鲜少纳穗,看来课业做得也不勤,回头还是要盯紧些。”
武当山上,长生殿旁。
一道长亭蜿蜒,流水潺潺。长亭尽头有石路一段,通到水深处,止在一棵桃树下。
青溪到云林,桃源此处寻。
武当山日日香客络绎,唯有此处人们绕而不行。原因只有一个,太冷了。并非武当山居高而寒,而是重重桃影之下,掩映着一位满身寒意的黑衫男子。
邱居新,掌门三弟子,当代武当第一人,也是其师弟萧居棠亲封的一大冰块。常人远远见到他,也会紧紧身上的衣服避退三里。
但我是从那个终年落雪的华山来,于是邱居新这块冰于我而言,也就不堪一提。
“喂,居新。”我纵身提步,足点亭尖,一招轻功借东风立在他身边。
“嗯。”邱居新长身玉立,落了一肩桃花。“来武当为何事?”
我从风中拈了一瓣落花......
武当山上,长生殿旁。
一道长亭蜿蜒,流水潺潺。长亭尽头有石路一段,通到水深处,止在一棵桃树下。
青溪到云林,桃源此处寻。
武当山日日香客络绎,唯有此处人们绕而不行。原因只有一个,太冷了。并非武当山居高而寒,而是重重桃影之下,掩映着一位满身寒意的黑衫男子。
邱居新,掌门三弟子,当代武当第一人,也是其师弟萧居棠亲封的一大冰块。常人远远见到他,也会紧紧身上的衣服避退三里。
但我是从那个终年落雪的华山来,于是邱居新这块冰于我而言,也就不堪一提。
“喂,居新。”我纵身提步,足点亭尖,一招轻功借东风立在他身边。
“嗯。”邱居新长身玉立,落了一肩桃花。“来武当为何事?”
我从风中拈了一瓣落花,凝神端详。“福生无量天尊,来武当山,自然是进香啊。”
“你没钱。”
大笑一声,我并指将桃花飞向他面颊,只是尚未沾面,就被他抬手拂袖,挥于地上。
“唉,被你说中了。”我席地而坐,解下腰间酒葫芦把玩描摹。“刚踏上你武当山门,就被齐单拦着让还钱,大侠我也很无奈啊。知道武当弟子都怵你这个‘嗯嗯师兄’,那小子难缠,借你宝地度个劫。”
“下次你再来,他不会拦你。”邱居新垂首看着我。“你还是没告诉我,来武当,为何事。”
“塞北一行凶险,我掌门师姐都还不曾有过吩咐,你们武当管这档子事做什么?萧疏寒倒真放心你一个人去。”
“并非掌门之命。”邱居新低下身子,与我对坐。“只为正道。”
“道长,你好侠义啊。”我拨开木塞仰头喝酒,饮罢一声谀赞。“既然为了正道,我与你同去如何。”
邱居新瞳如漆墨,深邃无澜。
“又不问你要报酬。”我将酒葫芦递出去,抬头望望阴蒙蒙的天幕,重又看向邱居新。“我们是朋友。”
邱居新喉结动了动,接过酒葫芦将剩下半壶饮尽。我方才饮酒虽然状尽豪情,却有一半都洒在衣襟上,其实并没喝多少。像邱居新这样老老实实的喝法,再几壶也就醉了。
我抬头朗笑,一跃立起。
“你笑什么。”邱居新仰面望着我,侧颊已经醺红了。
我却拔剑出鞘,一刹那剑尖直指邱居新眉心。邱居新丝毫未躲,仍然那般看着我。只有剑气荡开他的鬓发,将肩上落红扫净。
“居新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酒量很差。”
我收剑借东风,跳出百尺外。我举目望归鸿,惊鸿照影接千山吹雪,一套华山剑法借酒意挥释酣然。
“君不能长剑拄颐事玉阶!”剑出五岳为倾,力拔万径千山!
“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剑动藏风流云,势同华岳三峰!
“观吾剑!”一声长喝,一时弹剑啸歌,一点浩然剑气,化作快哉千里风!
“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能决天外云,能冲日中斗!当隳妖蛇腹,当拂佞臣首!”我仰天大笑,手中连出三剑,舞起满地落花。“何况密友与我伴,自当携去斩楼兰!”剑收处,天光乍破,得见熹日,一如快雪时晴。
“好剑!”邱居新站起拊掌而喝,像征将饯别时摔碎酒碗一般,将酒葫芦重重摔入湖心。
我收剑入鞘,转过身来面向他,微笑却僵硬在脸上。
“居新。”我很无奈。“我明白,情至深处你想拔剑击柱,但能不能别击我的酒葫芦。”我拍拍邱居新的肩膀,在他眼前摊开手掌。“我很穷的。”
邱居新的脸红了红,向腰间摸了半天,摸出一块青金石。
“罢罢罢。”我连忙摆手。“这次去塞北,我一定会留心看着,看你是不是天下最穷的道士。所幸武当不穷,路上的食宿,你出钱。”
“好。”邱居新看着我,露出一抹笑意。
“一约为定。”
“嗯。”
我再度踏风而去,离武当,归华山。
唉,其实大侠我来时,确实想过进香。只不过在城口遇见个七八岁的小乞儿,想着武当香贵,就把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丢进他的破碗里了。
【蔡邱蔡】不枉
*《我执》后续
*大概是刀
*summary:他曾经离去的此地,如今又回到了那里。
*“岁月过十载,不求天怜但求不枉。”
01.
能跟我说说,你正思念的那个人吗?
十岁的小蔡居诚若听得这话,便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坐在太和桥下细细地想。师父、朴师叔、师兄弟们,他扳着指头,然后朝那个向他奔来的身影一指。你瞧,他已经来啦。但是,为什么不把邱居新也归入前文的“师兄弟们”中,这是很久很久之后他才会深思的问题。
二十岁的蔡居诚坐在点香阁里,眉眼间沉着一场暴雨。他恶狠狠道,我?我谁也不想。他冷笑一下,欲言又止,只转过头去看窗外金陵的夜色,华灯千...
*《我执》后续
*大概是刀
*summary:他曾经离去的此地,如今又回到了那里。
*“岁月过十载,不求天怜但求不枉。”
01.
能跟我说说,你正思念的那个人吗?
十岁的小蔡居诚若听得这话,便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坐在太和桥下细细地想。师父、朴师叔、师兄弟们,他扳着指头,然后朝那个向他奔来的身影一指。你瞧,他已经来啦。但是,为什么不把邱居新也归入前文的“师兄弟们”中,这是很久很久之后他才会深思的问题。
二十岁的蔡居诚坐在点香阁里,眉眼间沉着一场暴雨。他恶狠狠道,我?我谁也不想。他冷笑一下,欲言又止,只转过头去看窗外金陵的夜色,华灯千盏,红绸万段,人世千般万般,皆紧紧地缠束着他手脚。你在等谁呢?有人问他。他从不回头。没有人会敲门,他道。
到如今,万事已休、空陈迹。曾经想说、能说的话,都如鲠在喉。他在云游四方带回来的孩子已经长成了,眉眼从道法方圆中淬出来,颇类他死去的故人。他不再叫谁邱居新,连师弟的转世,也只叫他阿新——正如同竹马之交少年时。仿佛这样喊,就能埋葬了那许多不堪的过往。他想起萧疏寒同他说过,断爱舍离,太上忘情,何其之难。那时他还不信。
他看着那双眼睛,依然黝黑如幼鹿,却不再哀伤。然而在点香阁内屈指可数的几次相见,他无意中瞥向的那双眼,目光温吞而柔软,隐隐流淌着悲戚。岁月已将他遗忘,而他仍感到心脏为之跳动,说不出是愉悦还是疼痛。到底是不同,幸好是不同,如何能相同。邱居新。他曾那样大笑着、雀跃着、含恨着、不无恶意地而又惆怅地唤那双眼睛,等待他永远那样顺从地望过来——却再也不能了。
师弟走了很多年,师兄自然也不再年轻。他披一袭斗笠,像许多纵浪的华山少侠那样,走遍四海九州。而身后的那个孩子,如拔节的竹那样成长起来,容貌一日比一日冷清周正,早在一年前,蔡居诚已为他行过冠礼。江湖仍是那个江湖,有人有侠义有爱恨两难,他见到那些穿的跟白豆腐块似的武当弟子,像极了他当年负气下山。现如今萧居棠已任掌门之位近十年,见到宁宁姑娘也不过点头示意,往事如烟,很多念头纵使当初熊熊燃烧,终究捱不过天意弄人。
心气被打磨,爱恨却没有。思念过往,又恨着过往。很多人、很多事亦如是。那个孩子实在太像,太像邱居新年轻时,这令蔡居诚有一种重归于好的幻觉。他时常做梦,不再梦见雨夜里面拼死的一剑,闲言碎语,或者在这条路上他们偶然擦肩,错失了。蔡居诚仍恨他,但这并不矛盾,因为时间总是带走坏的,留下好的,让最难以释怀的沉淀在回忆中。然而人们总会知道,春天一去不返,最深重的执念也终将随着死亡消逝。
但他迟迟才因为死亡感到疼痛。两年前,他们在上元节去金陵看花灯时,花灯边卖糖葫芦的老人认出来他们。老人眯着眼睛说,邱道长啊,怎么这么些年也不见老,还来给你师兄买糖葫芦。阿新疑惑地看了蔡居诚一眼,蔡居诚没有回应,只一张薄唇绷得紧紧地,半晌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他说,是啊,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这回是蔡居诚付钱拿了两个,一个递给阿新。他嚼着那个果子,怔怔地,怎样都咽不下去。那天夜里,人潮多么汹涌,镂刻的彩灯高高挂着,烟花就打在他们头顶,简直就是一场盛大的白昼。雕栏玉砌,铁树银花,年年如是。阿新侧过头,有些紧张地看他通红的眼眶,问,师兄,你是不是哭了?他说没有,是果子太酸。
那夜桃花也盛开,一如武当山上。
很久之后,埋下的种子才从血肉中生长,破土开出一朵名为悔恨的苦难之花。十几年来,蔡居诚惊觉,阿新像邱居新,实在太像了,所以才不像。说来也可笑,他对着阿新想起邱居新,就像对着自己怀念曾经那个少年,那个没有执念、没有戾气、从未被逐出山门的武当二师兄。如果一个人的转生可以找到,那他的过往该如何寻觅,须得从奈何桥上讨要吗?——如果没有孟婆那碗汤。
他把当年邱居新遇刺的线索串联在一起,明白彼时他正是从武当驾马,向金陵玲珑坊走去。夜黑风高,四下无人,偏走得又是小路。他时常走同一条路途,或许给仇家窥破了,才遭到如此劫难。后来他得知,那伙贼人同翟天志逃不脱干系,一时哑口无言。运啊、命啊、世事啊,他被这虚无钳制住了。人是何等渺小,如何同无常抗衡。
他想,往前阴差阳错,他将一生的不幸都推到邱居新身上,如今邱居新死了,这恩恩怨怨,就当是平了罢。他与武当的纠葛,也就到此为止。从此他带着那个孩子,走到天涯海角,再看着他师弟过一辈子,生前身后事,都付之一笑。他不想告诉阿新这一切,无论是师门还是他们二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
可命运从不让他如愿。消息传到他这里时,又是一纸飞鹰。在江湖游荡的这些年,他也攒了不少人脉,那是他在江南走动时结识的一位义士,说一伙贼人顺着山路向武当山去,数量不少。而山内的几位道长正好有要事在外,恐怕是来不及了。还说去与不去,全由着他自己,前尘往事倘能轻轻放下,此行就当报了山门将他养大的恩情。
蔡居诚始终没有答复。
天明时,他悄悄避开阿新驾马驱车,一天一夜,前往武当。他曾立誓不再重返的某地,如今他又回到了那里。那也是个雨夜,淅淅沥沥的一山好雨,破土而来的隐隐雷声。泥泞的小径之上,雪白刀光一闪而过。他越往那路上去,那雷便落,云气也集聚。蔡居诚看这天动异象,越似升仙之时雷劫的前兆,心内大约也明了。
他为武当弟子之时,曾意气风发,同人设想自己得道是何等的遗世独立,又是对此何等深信不疑。同门师兄弟虽知他心气高傲,多少都有些微词。只有邱居新,沉默地站在他身侧,静静听着,有时应允,神情柔软而目光笃定。他总是说,我信师兄。然后师兄就哼一声,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他那时想,自己倘得道升仙,也可以给这小子分一杯羹。
不知怎的,两个人就走到扬镳的当口;不知怎的,武当已没有二师兄的容身之处了;又不知怎的,他忽地失去了一切,连那些沾沾自喜的恨都不堪再提。他曾经如此执念的超过某人,以得到谁的青睐,乃至踏入上界,都似乎不再重要。他甫一闭眼,看见的是邱居新站在那座桥下,向他笑着,疏疏的月色和桃花都飞入他眼瞳。
——而他那一年桥上回首,其实并没有落空。
雨夜的朦胧中,刀光也映入他眼瞳。那伙贼人回身凶恶地瞪他,随即忽地笑起来,刀疤在额头扭曲起来。他说,上回杀的那个是不是你师弟啊,他可赶着去看名冠金陵的花魁呢。雷声越来越大。蔡居诚唇色霎时苍白,他一手提剑,切齿般冷笑一声,剑光便如疾电般直冲面门而去。
雨水从他脸颊滚落。对方人数众多,他一步步从山路退去,偶然惊雷擦着他的鼻尖而过。直到一方悬崖,退无可退,身上几处刀伤,温热的血顺着皮肤淌过。
蔡居诚站在山巅,看见山脚下隐隐有火把的光亮在跳跃,许是在外的道长闻信归来,此时便拖住一时半刻也好。他望见天穹之上数道电光照亮这夜色,霎时天地惨白,地动山摇,他忽地大笑道,命该如此!
他后退一步坠入深谷,衣袂猎猎飘荡在风中。不等那伙贼人露出惊异神色,一道雷霆裹挟着凄厉的长鸣便直直堕下,轰隆一声粉碎整个山崖!世界在尘土中沉默,消解在雨雾之间。
火把一跳一跳,顺着山路蜿蜒而上,只是没人能再看见了。
武当山上的桃花纷纷落下,落在金顶上,落在太和桥边,落在漫山遍野,化作一场大雪。
后来有人说,蔡居诚当日完全是能升仙而去,只面对着武当和得道,他选择了前者。也有人觉得不过机缘巧合,阴差阳错那道雷打到山头上。那山谷足有百尺深,而蔡居诚当日坠下去,竟也没死成。但违逆天命,总归是时日无多,他已不是武当弟子,虽立大功,也不愿弥留之际留在武当山上。
蔡居诚倚在床侧,看阿新红着眼眶收拾汤药。真像啊,他想,人世荒唐。他欲抬手抹一下那张相似面容上的泪痕,引起一段急促的咳嗽。阿新来搀他,他挥开那双手,勉强支着身子,侧身从床头的柜中摸出一个玉佩来。那是镜石前,摔得粉身碎骨又被悔恨小心翼翼拼凑起的鹤舞佩。
他拿指腹一点点将那块玉佩上的瑕疵、不瑜数过去,玉佩太碎,拼起来已很丑陋了,但仍散发着莹润的微光。一滴泪水从眼角淌下,但那一张面容瞬间年轻起来,不显露丝毫颓然,宛若又是志得意满、爱恨潇洒、鲜衣怒马少年郎。蔡居诚把玉佩塞到阿新的手里,盯着它道,你把它带回武当山去,就说……
“就说什么?”
“就说我蔡居诚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海王少侠的深巷饭馆·邱居新篇
少侠无特定性别、门派描写,读者老爷们随意代入,侠all侠无差
⚠️私设预警⚠️
⚠️OOC预警⚠️
少侠提醒您:剧情需要,喝酒伤身。
过了中午饭点,少侠终于闲了下来,拎起准备好的食盒,想寻一个安静的地方给自己开个小灶。长生殿外的游廊上爬满了紫藤花,这个时节正热烈地开着。香气扑鼻,玲珑可爱。
少侠运动轻功,正好落在临水台上,却不想此处早有了人。邱居新正盘腿坐在石青垫子上,一手拿小蒲扇看顾着面前的红泥小炉。
“呵呵,对花煮茶,清风相和,妙不可言,邱师兄当真风雅。”自己怎么忘了,邱师兄奉命成天守在这里,少侠尴尬地...
少侠无特定性别、门派描写,读者老爷们随意代入,侠all侠无差
⚠️私设预警⚠️
⚠️OOC预警⚠️
少侠提醒您:剧情需要,喝酒伤身。
过了中午饭点,少侠终于闲了下来,拎起准备好的食盒,想寻一个安静的地方给自己开个小灶。长生殿外的游廊上爬满了紫藤花,这个时节正热烈地开着。香气扑鼻,玲珑可爱。
少侠运动轻功,正好落在临水台上,却不想此处早有了人。邱居新正盘腿坐在石青垫子上,一手拿小蒲扇看顾着面前的红泥小炉。
“呵呵,对花煮茶,清风相和,妙不可言,邱师兄当真风雅。”自己怎么忘了,邱师兄奉命成天守在这里,少侠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邱居新盯着少侠看了半晌,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那个,我做了小吃,要不要一起吃?”反正已经被看见了,少侠索性把食盒大大方方地拿了出来。
“好。”邱居新用眼神示意少侠在自己面前坐下,拎起炉子上的小茶壶给少侠倒了一杯,道:“喝茶。”
“喝茶有啥意思。”少侠说着,从食盒里一壶酒,道:“师兄尝尝这松花酒*。”
邱居新摇了摇头,道:“不会。”
“不会?真的吗?”少侠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伸出一根手指头,问:“师兄长这么大,一口酒都没喝过?”
“嗯。”邱居新躲开视线点了点头,却暴露了自己泛红的耳尖。
少侠不禁起了逗弄之心,说道:“酿酒用的松花是我亲手摘的,师兄赏脸尝一口,好不好?”说着亲自奉上一杯到邱居新嘴边,配合上那双水盈盈、黑亮亮的多情眼睛,就将眼前这位武当“居”字辈最有天资的师兄哄得稀里糊涂喝了一杯。
“甜的。”谁知这一杯下去,邱居新竟然再难停下,又自己倒了一杯,接着竟一饮而尽。眼瞧着他要喝第三杯,少侠赶紧阻止道:“我还做了小菜下酒,师兄吃点再喝。”
“嗯。”虽然面带酡红,邱居新的眼神却还是清明的,接过少侠递过去的筷子,素烧鹅*和黄金鸡*各夹了几口,说道:“挺好。”
少侠的两个手肘支在小桌上,笑道:“师兄喜欢,那我以后……”忽然又闭了嘴,火工道人快回来了,自己在这里哪还有什么“以后”。“以后师兄想吃,就得亲自下山来找我了。”少侠语塞半晌,才强颜笑道。
“嗯。”邱居新的眼睛仿佛中原忽然出现的天坑,少侠也喝得醺醺然,只觉得自己都快被其中流转的情绪吸进去了。对面的人忽然叫了一声:“少侠。”
“嗯?”少侠抬起越来越沉的眼皮,嘴上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一阵温热。
邱居新的唇一点不像他主人表现出来的那样冷冰冰,相反,那两片软肉的触感柔和,带着残存酒液的火辣。
少侠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不服输似的倾身靠近邱居新。他倒抽了一口气,少侠就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二人的舌尖缠绵着舔舐着彼此的牙齿,在粉红色的花瓣之间互相厮磨。
隔着一张小几接吻实在累人,片刻之后少侠便低了低头,打断了邱居新。两人喘息着彼此对望,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邱居新说:“会的。”会有以后的,少侠知道,捯顺了气儿之后又揪着邱居新的领子亲了上去。
松花酒,出自《遵生八笺·饮馔服食笺》:三月取松花如觀居者,细到一开,用绵校康之。造白酒熱时,投牧于酒中心,井内漫三日,取出,蒲酒饮之。其味清香甘美。
素烧鹅,出自《随园食单·杂素菜单》:煮烂山药,切寸为段,腐皮包,入油煎之,加秋油、酒、糖、瓜、姜,以色红为度。
黄金鸡,出自《山家清供》:燖鸡净,用麻油、盐水煮,入葱、椒,候熟,擘竹,以元汁别供,或荐以酒,“则白酒初熟、黄鸡正肥”之乐得矣。有如新法川炒等制,非山家不屑为,恐非真味也。
【邱蔡】那我又能怎么做呢
※虽然有点普信 但已退坑勿关注※
cp向互动几乎没有(目移)算是意识流?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会有ooc因为真的很久没接触这怨种游戏了,文笔极差,轻喷。
邱居新不知道自己在哪。
四周都是飘渺虚幻的迷雾,没有真切的感受,是做梦吧?
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心魔?
邱居新瞬时紧张起来,身上没背剑匣,但也能勉强应敌。他警惕地环视四周,如果此时有弟子看到他的脸,定要遍体生寒。
但心魔没有出现。也是,他一心修道,向来没什么在意的东西,况且武学已经精进到如今地步,心魔也是少有的。
周身迷雾逐渐散清,他意外地看到了眼前的小少年,以及牵着自己手的朴师...
※虽然有点普信 但已退坑勿关注※
cp向互动几乎没有(目移)算是意识流?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会有ooc因为真的很久没接触这怨种游戏了,文笔极差,轻喷。
邱居新不知道自己在哪。
四周都是飘渺虚幻的迷雾,没有真切的感受,是做梦吧?
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心魔?
邱居新瞬时紧张起来,身上没背剑匣,但也能勉强应敌。他警惕地环视四周,如果此时有弟子看到他的脸,定要遍体生寒。
但心魔没有出现。也是,他一心修道,向来没什么在意的东西,况且武学已经精进到如今地步,心魔也是少有的。
周身迷雾逐渐散清,他意外地看到了眼前的小少年,以及牵着自己手的朴师叔。
能看出这人的气质非凡。邱居新暗暗想着,再怎么说也是师父欣赏过的弟子,门人议论的对象,又怎么会真的毫无本事。
“居诚,你先带他熟悉一下门派。”
师叔颔首,那小少年顺从地牵过邱居新的手向师叔行了一礼:“是,师叔。”
两人目送朴道生离开小院,小少年仔细打量一番邱居新:“你看上去倒很有能力嘛!”
邱居新没作应答。
少年困惑地眨眨眼:“怎么不说话?”
“唔…师叔要我带你熟悉门派…”那人不再问他,低头沉思半晌,猛地抬头,开心地望向他:“去看我养的小猫吧,超可爱的!”
“…好。”
是蔡居诚,他曾经的师兄。
现在他倒是摸不准这算不算心魔了。他确实对蔡居诚的情感捉摸不透,甚至有些愧疚。但能感觉到这里是现实,不是梦境。
可是,这里是过去,怎么会是现实?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邱居新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那些功法他都会了,没什么好练的,他就常常默默地低着头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有弟子议论,邱居新是鬼怪,会吃人,但都被蔡居诚瞪得不作声了。
身边的议论声忽然平息下去,邱居新抬头,便见蔡居诚无奈地坐到他一旁:“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心事太重的话修不了道,说不定你还会被淘汰呢。”
“没有在想。”
蔡居诚坚定地摇摇头:“不对,你明显有心事。”
邱居新沉默良久,他垂下眸子:“回到曾经的话,师兄会做什么?”
“啊?”蔡居诚懵了,“所以、师弟你就是在想这个?”
“我觉得不能整天想这种东西…师弟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吗?”蔡居诚努力组织着语言,“但是如果真的回去…就重新来过嘛,我也不会做什么的…”
“不改变吗。”邱居新抬头望他。
蔡居诚疑惑地回道:“…不啊?那我能怎么改变呢?”
“…嗯。”
“?”
那之后,邱居新似乎没有再纠结,武功日益精进。萧疏寒常会夸上他几句,每到萧疏寒提点邱居新时,他就认真地听着。但总会想到什么,会完全不加掩饰地看一旁蔡居诚的反应。
那眼神在蔡居诚看来可真是挑衅至极。
于是事情还是发生了,蔡居诚提剑刺向他的时候,哭着吼着的时候,被关禁闭的时候,被弟子们议论的时候,邱居新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有那么一瞬间,邱居新问自己,自己重来的意义何在呢?他是不是不应该让师兄重蹈覆辙?是不是不应该对事情的发生置之不理?
可那种想法很快就被邱居新否定掉了。他想,不可能的,要真是不该那样,那我又能怎么做呢。
【一梦江湖观影体】一影一世2(私设巨巨巨多,慎入!)
文/小熊猫
*为了区分年轻版和年长版的道长们,年长版称原名,年轻版称小薛道长/小萧道长/小朴道长。
无名境
萧居棠,气氛破冰小能手。
虽然他这一嗓子,只会让桌上诸人更茫然罢了。
爹爹?什么爹爹?谁的爹爹?
“呃……”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萧居棠略有些心虚地溜到了那个女先生背后,默默戳了两下女先生的腰,压低声音求救,“义母,救命。”
女先生勾勾嘴角,却没开口,而是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意思是该他发话。
形似萧疏寒的白发人偏头看了一眼试图假装自己不存...
文/小熊猫
*为了区分年轻版和年长版的道长们,年长版称原名,年轻版称小薛道长/小萧道长/小朴道长。
无名境
萧居棠,气氛破冰小能手。
虽然他这一嗓子,只会让桌上诸人更茫然罢了。
爹爹?什么爹爹?谁的爹爹?
“呃……”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萧居棠略有些心虚地溜到了那个女先生背后,默默戳了两下女先生的腰,压低声音求救,“义母,救命。”
女先生勾勾嘴角,却没开口,而是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意思是该他发话。
形似萧疏寒的白发人偏头看了一眼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萧居棠,目光似乎有些无奈。
气氛仍旧安静。
甚至因为刚刚萧居棠那句让诸人不明所以的话,气氛愈发安静到尴尬了。
安静使人窒息。
安静使人抓狂。
终于,有人忍不下去了。
“哎,我说,等你们武当开口还真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的齐无悔表情无语至极,直接往前站了一步,一抱拳,“有这么难吗?华山弟子齐无悔,见过诸位。”
有他开头,华山弟子们顿时活络起来。
“在下华山弟子风无涯。”坐在轮椅上的风无涯因着腿脚不便,是以也没有人挡在他面前。借着空档,风月剑带着和煦的微笑,向席上诸人也抱了抱拳。
站在他后头,帮忙推轮椅的顾晴霜紧随其后:“华山弟子顾晴霜,见过诸位。”
再然后,是她身边一左一右两位男剑客,依样学样地也是一拱手。
“在下华山弟子云飞卓。”
“在下华山弟子燕无回。”
这……
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确乎穿着华山服制的人朝自己见礼,齐维谷有些坐不住了——他皱着眉,下意识用目光征询燕语竹的意见:华山有这些弟子?我怎么全都不认识?
燕语竹捏了捏眉心,用眼神回答:巧了,我也不认识。
比起他们俩这么含蓄的交流,某些人就要直白得多。
“等等等等。”抢在下一个华山服制的女弟子开口之前,云舞岚直接从位置上蹦起来抬手喊了停,满脸狐疑地盯着这几个“怪异人士”,语气充满怀疑,“你们说你们是华山弟子,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还有名字也不熟,华山真的有这些人?”
他一边说还一边用征询的目光瞥了眼幽怀月。
幽怀月附和地点点头,向人群一抱拳:“虽然说来有些自大,但华山弟子亲如一家,就算不熟悉,也断没有连名字也未曾听说的道理。我们的确不认识诸位。”
这……?
此话一出,就算是对面的武当道长们,也递来了疑惑的眼神。
说不熟悉还情有可原,完全不认识,那就教人疑窦了。只是看起来也不像假装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十几人满脸的不解,人群中终是有人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晚辈入此玄境时,曾听佚名告知,此番奇遇是为见故人而来。”开口得是那位女先生,她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如今见到诸位,再想‘故人’一语便有了答案。华山诸位前辈不认识我们不足为奇,因为论年份,我们所在华山练剑修习的年月,已是诸位二十年后。”
说着,她抬起手恭敬一揖。
“晚辈殷琼楼,见过华山武当诸位前辈。”
二十年后?!
一言既出,晴天霹雳,把在座所有人都震傻了。
当、当真?
二十年后的人,与他们,在这不知来由不知去处的幻境里相遇?
神明在上,这真的不是什么怪谈传说?
也不是在做梦?
“所以我……”震惊引起的新一轮安静里,席上的小朴道长喃喃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二十年后的我真的这么老?”
噗。
站在最末尾的宋居亦差点破功,低下头肩膀狂抖。
然后被旁边的满面温和的郑居和抬手打了下脑袋。
而已然年长的朴道生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啼笑皆非。
“这么说……”
岳道怀的反应也极快。
说起二十年后,他立即下意识地反应到了自己之前察觉出的不对劲是为什么——那位白发道人,松骨鹤立,与三师弟萧疏寒几乎一模一样,唯独年岁更长。他迅速看了看席上表情大多怔然的师弟们,又看向风轻云淡的白发道人、面色有些复杂的温和道人、刚刚被调侃“老”的中年道人以及未束长冠,神情冰冷中透着莫名僵硬的青年道人,颇为不确定地一个一个点了名字,“道柏、疏寒、道生、道才?”
话音落下时,四位年长者不约而同都是一怔。
呃,难道叫错了?
岳道怀有点紧张地摸了摸下巴。
事实证明,没叫错。
在他多少有些紧绷的目光中,那位白发道人最终先行上前一步,单手为礼,面容冷清而认真地一揖:“武当弟子萧疏寒,见过岳师兄。”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默契,总之白发人说完后,席上诸人下意识都看了一眼年轻的萧疏寒。谷饮雨没忍住,悄悄对云舞岚耳语:“云师兄,武当怎么回事,怎么过二十年长相都不变的啊?”
云舞岚撇撇嘴:“我哪知道,可能得道成仙了吧。”
一旁穿着观心魄的温和道人笑了笑,表情似乎有些怀念,跟着萧疏寒一同作揖:“武当弟子薛道柏,见过岳师兄。”
而面容比其他人衰老,表情却从容许多的常德长老自然紧随其后:“武当弟子朴道生,见过岳师兄。”
唯独落在最后的冰块脸盯着岳道怀,半晌没动。
常德长老无奈地偏过头,压低声音催了句:“师弟,就算是二十年前,那也是大师兄,快点见礼。”
冰块脸垂下眼睛,最终面色不明地依言作了一揖:“武当弟子闻道才,见过岳师兄。”
言毕起身,他却没有像之前三个师兄那样沉默,而是转身牵住了人群中某个被挡住的身影,将她拉到了最前面的自己身边。
接着,闻道才转过头认真地对岳道怀说:“大师兄,这是内子,谷潇潇。”
正准备站起来还礼的岳道怀:“啊?”
小朴道长:“啊?”
小薛道长:“……啊?”
小萧道长:“……?”
气氛一时间在错愕中透着些许尴尬。
谷潇潇被拽了个措手不及,正准备拱手行礼,就差点被闻道才这直接到吓人的介绍创闪了腰。
面对岳道怀以及年轻版本的道长们瞬间有些意外和古怪的表情,华山的当家师姐难得有种就地挖个洞钻进去的念头,连带着说话都打了个磕巴:“华、华山弟子谷潇潇,见过诸位前辈。”
岳道怀下意识地回了个拱手,但旋即反应过来。
好家伙,好家伙!
五师弟未来娶了媳妇儿,而且居然是华山弟子?!
他愣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本要说什么,忙正经行了个拱手礼,对四位道长说了句:“不敢不敢,道怀虽在武当道字辈为长,但诸位年纪长我许多,长幼有序,道怀也见过诸位道长。”
回完礼后,他这才落座。然而毕竟年轻,岳道怀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听到这等惊天八卦后探询的表情,连忙跟师弟们对了会儿眼神。只可惜小薛道长不知道是不是还对华山弟子心有成见,只管抿着嘴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小萧道长则难得露出那么一丝茫然,显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默默念了声“福生无量天尊”。唯独属性与他相通的小朴道长满脸欣慰,跟岳道怀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过一圈的礼,一大群人里眼见着只剩下那几个年轻道长不认识了。年长版的师弟们虽然有些陌生,但这礼一见,岳道怀胸中那股为人兄长的责任感莫名又升腾起来,忍不住主动开口招呼:“我看这还有几位小朋友未曾通过姓名,论年纪的话,是疏寒你的弟子?”
萧疏寒微微一颔首,算是应答。接着他向后看了郑居和一眼,显然是想让他们上前见礼。
郑居和会意,立即预备带着几位师弟上前。
然而萧居棠刚刚因着贸然开口,这会儿正在殷琼楼背后装死。郑居和发现人数不对,只好给殷琼楼递了个眼神。
幸而殷琼楼反应够快。只见她面上笑容和煦,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地将这臭小子拎出来,利落地扔进了他师兄弟中间。
一时间,席上武当四子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萧居棠咽了咽口水,颇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下一秒,却被郑居和温柔地摸了摸头。
“小棠年纪尚小,性情天真,让诸位前辈见笑了。”不愧是武当大师兄,三言两语就将这略有些局促的场面解开,顺道还将萧居棠全须全尾地揽到了自己后面,“武当弟子郑居和,见过武当华山诸位前辈。”
说着,初坤道长温文尔雅地一揖。姿态谦然,令人如沐春风。
席上武当几人点了点头,回了礼。就连一直脸色都不大好的薛道柏都面露微笑,显然是对郑居和满意极了。
“看年纪应当是大弟子。”小薛道长偏头对岳道怀低声说了一句,“倒是很有师兄你的风范。”
岳道怀反而有些赧然:“咳,没有没有,我看小郑道长风度胜我不少,武当后生可畏。”
排行第二、身着镇玄衫的弟子则与郑居和态度全然不同。只见他不知为什么拧着眉,像是不耐烦,又像是在忍耐什么,眼看轮到他,他便脸色复杂地拱了拱手:“……武当弟子蔡居诚,见过诸位前辈。”
行完礼,他立即后退一步,像是恨不得马上将自己隐入人群,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似的。
这次回完礼,换岳道怀对小薛道长道:“嗯,看样子是二弟子,像师弟。”
这话一出小薛道长的脸又黑了:“哪里像了?”
“脾气。”岳道怀笑着回答,“看起来脾气都不大好。”
小薛道长则回以一瞪:“大师兄慎言!”
岳道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小薛道长脸色实在不好,只能无奈地摸了摸下巴,收声了。
第三个行礼的是邱居新。他这礼行得比其他人都要干脆利落,面无表情,连动作都透着股莫名的简短:“武当弟子邱居新,见过诸位前辈。”
等他行完礼,其他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楚遗风摸着鼻子,缓缓抬肘捅了捅小萧道长,低声问他:“萧兄,你们武当是不是有什么规矩……比如三弟子一定要收个话少的之类的。”
小萧道长没有答话,只摇了摇头,神色并不见波动。反倒是坐在四周的道字辈剩下三人听见这番话,表情逐渐古怪。
疏寒他……不会是按照师兄弟们的脾气收得徒吧?
三人兀自惊疑不定,唯独小萧道长似乎注意到什么,不着痕迹地抬眼望了望萧疏寒的方向。
面色平淡,气度冷清。看起来,二十年后的萧疏寒,与二十年前的萧疏寒似乎是没什么分别。
然而下一秒,他旁边那位书卷气很浓的华山女弟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偏头说了些什么。萧掌门微微侧耳,听后一点头,回了句话。
行止痕迹,只此一丝。
小萧道长静静地收回目光,默念了句“福生无量天尊”。
好在宋居亦一出列,立即打消了席上诸人这种莫须有的猜测——无他,宋居亦的活泼实在是太显眼了,就算他特意规矩了言行,那股欢快劲也能从他的语气、脚步、甚至说话时眉毛微扬的弧度里看出来:“武当弟子宋居亦,见过年轻时的师伯师父师叔,见过各位华山前辈。”
大约是序齿相同的关系,小朴道长看起来格外注意这个一看就很活泼的年轻道长。见他看过来,还好脾气地笑了笑。
宋居亦眨眨眼,回了个笑,八颗牙一露,相当灿烂。
灿烂得不仅武当道长们面色复杂,就连对面的华山诸人也忍不住兴味得挑了挑眉。
“我赌一锭银子。”齐维谷偏头对燕语竹说,“这个小宋道长有意思,应该跟我华山弟子合得来。”
燕语竹回以一晒:“我不赌,因为我也这么觉得。”
终于,轮到最后一位小道长了。
说是小道长,的确很“小”——萧居棠的身形一看就还是孩子,刚刚还一副做错事企图躲起来不让家长看见的模样,加上生得圆圆脸大眼睛,教人一见心喜。见他出列,席上诸人不管华山武当,下意识就挂上了和善的笑容。
就连小萧道长也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一贯冷清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探询的神色。
……搞得人压力怪大的。
萧居棠默默在心里擦了把汗,姑且照着前几位师兄的样子行了礼:“晚辈武当弟子萧居棠,见过诸位前辈。”
“咦?”席上有人疑惑地发了声。
岳道怀原本正想回礼,动作却被这声音打断了。他循声望去,发现出声得居然是华山小师妹谷饮雨。
“敢问谷姑娘。”他忍不住问,“有何见教?”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大概是发觉自己出声有些失礼,谷饮雨颇为惭愧地摆了摆手,赧然地解释道,“只是之前这位小道长说席上有他爹爹,刚刚又听闻小道长姓萧,所以在想他爹应该是……”
她一边说,一边正想顺着自己的话往武当那边指。可还没等指到,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迅速停下动作,把手指收了回去。
……但话说到这份上,哪还有听不懂的。
在场除了萧疏寒,还有谁姓萧?
霎时间,武当诸人集体僵硬,连小萧道长本人都透出了一股凝滞。
这、呃、这……岳道怀想说话,但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五师弟结婚生子可信,三师弟居然还有结婚生子的一天?难道是他父母继李家小姐之后,又给他定了一门亲?
还连儿子都送到武当修行了?哦不对,这倒真是三师弟干得出来的事。但结婚生子怎么想都有些……
岳道怀的表情一时间复杂至极,再看看小薛道长和小朴道长,俱是和他差不多神色。唯独小萧道长垂下了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楚遗风也是惊得不轻,和李如梦面面相觑一眼后,偏头问小萧道长:“萧兄原来有还俗娶亲的打算?”
小萧道长自然摇头:“贫道未曾想过。”
还好,在席上众人的思绪彻底放飞自我之前,萧疏寒平稳的声音将这近乎错愕的局面拽了回来:“小棠是我义子,虽无血缘之亲,亦有授业教养之责。”
哦——
原来是义子。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三位道字辈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只是人群中的薛道柏无声哼笑了一下,教年轻时候的他自己抓了个正着。气松了一半,小薛道长又狐疑地将气提了回去。
这二十年后的他笑什么?难道有隐情?
薛•年纪尚轻•道•规矩狂•柏有种古怪的预感。
他倒是想开口直接问,可小朴道长打断了他的开口,满面和善地招呼道:“诸位站这么久也该累了,既已都认识,还是快快入座吧。”
能早点坐着自然是好事。这一大群人立即分了武当华山之别,两路上座。唯独话头被打断的小薛道长皱着眉头看了自家四师弟一眼。
小朴道长回以一脸茫然。
师兄怎么了?
直到岳道怀拽了小薛道长一下,不太甘心的武当二师兄这才收回目光,拧了拧眉。
华山诸弟子自然是往华山七剑的方向靠,于是谷饮雨眼睛亮晶晶地迎来了英姿飒爽的顾晴霜。齐无悔与风无涯顺着她坐下去,齐无悔还体贴地将风无涯原本位置上的椅子给挪开了,方便他的轮椅推到桌边。云飞卓索性也就换了一边,沿着齐维谷那头坐下去,与燕无回相邻。
武当这边,小朴道长为楚遗风与李如梦这对伉俪让过位置后,正好坐在末端。萧疏寒便沿着他,拉开了两把椅子。小朴道长还以为是薛道柏要入座,正准备执作揖礼,却见谦亨长老十分自然地自行拉开了第三顺位坐下去。那个名为殷琼楼的女先生则不紧不慢地坐在了第二顺位上。
闹得小朴道长一愣。
殷琼楼倒是好脾气地冲他笑了笑。
小朴道长这才回过神,忙回了个笑过去。
余下者自然按长幼次序排开,至萧居棠与风无涯,正好首尾相衔,将圆桌坐满。
是以二十八人座次如下:
等到众人终于落座完毕,那许久没有动静的佚名终于再度开了口:“终于入座完了?你们江湖中人的礼节还真是古怪又麻烦。”
“既然都已经坐好了,那我就说说在我这无名境里的规矩吧。无名境司掌前尘后事、时缘往来已久,有人替你们求了这段机缘,那就烦请各位好好呆在此处观看浮生尘缘镜。”
话说到这里,席间众人只觉得一股清风拂过,那圆桌中央上空浮出一面巨大的水镜来。说是水镜,却也不太像寻常意义上的镜子,萧居棠好奇地偏过角度去看,却发现无论什么角度,看到的镜中景象都一般无二,毫无偏差。
“好厉害。”他偷偷对宋居亦说,“这就是大人们说得仙家法宝吧?”
宋居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看是。”
“镜中之景,对有些人而言是未来,对有些人而言却是过去。无论如何,看到即是有缘,安下心来静观就是。”佚名顿了顿,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再度开口道,“哦,差点忘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有精华补身、没有休养生息,长此以往是要累死的。那每日就辰时半开始看,看到午时日中,休息一个时辰。未时半看到戌时正,就能去休息。想要饮食的话,凝神细思即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说是能休息,你倒是告诉我们应该睡哪儿?”齐无悔还没放下他嘴里那根狗尾巴草,懒懒散散说话的同时,那根草也跟着一动一动的,“总不能睡桌子上吧?这桌子也睡不下啊。”
佚名回道:“出得院门去,自有你们休息的地方。”
这是开始了?
席上众人神色一凛,不约而同地正襟危坐起来。
话音落下后,中间的水镜隐隐亮光,从中现出一片冰霜风雪来。待景色露全,但见群山落雪、白枝挂霜、山门屋道俱是一片白雪皑皑。从行人踏出的湿泥小径蜿蜒向上,在冰云映过的日光中,一座巍峨山门静静矗立,透过层层积雪的台阶,隐约可见身着蓝白相间劲装的剑客们来来回回。
正是华山山门。
此景按理说并无什么不寻常的 地方,可云舞岚定睛看了一会儿,忽然一挑眉:“这是华山?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旁边的谷饮雨闻言,跟着他细看了一会儿,歪头:“没哪里不对啊,就是华山山门。哦,山门上的字让雪糊了些,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不,不是字的问题。”云舞岚摇摇头,郁闷地摸了摸下巴,“是别的地方,到底哪里不对呢……”
眼见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谷饮雨只好当作这是自家师兄的错觉,耸了耸肩,转而扭头去征询另一边顾晴霜的意见:“这就是华山山门,对吧?呃……”
问是问得利落,然而在称呼上卡了壳。
顾晴霜扬眉笑了笑:“加上那二十年,论辈分你比我大,但此时论年纪,我怕是比你大。那也就不分什么谁大谁小了,叫我晴霜就好。”
总是与师兄们在一块儿练剑,几乎没什么女性朋友的谷饮雨一听,高兴得很,自然无有不应:“好好好,那我叫你晴霜,你叫我饮雨就行。晴霜,你看着这华山山门有哪里不对吗?”
顾晴霜往水镜上瞥了一眼,摇摇头:“我是看不出来的。”
“我看根本就没有问题。”谷饮雨撇撇嘴,下了结论,“就是云师兄想多了。”
——tbc——
一梦修罗场:倒斗时贴贴就不必了吧/方/清/蔡/邱/元 x你
本次修罗场包括方思明/清崖/蔡居诚/邱居新/元一诺
激情短打,ooc预警
盗墓情节可能略微有些惊悚?不喜勿入
盗墓我索性按照鬼吹灯里天下霸唱的设定安排了金刚伞洛阳铲和飞虎爪,没有任何历史考究,不喜勿喷
因为我开学后在欧陆读本科,学业压力较大,修罗场系列隔了有四个月,非常抱歉!!
【1】
是日冬至,所见处皑皑白雪仿若浮云间,红梅霁色有明,混着凛风为金陵城徒添了几分积寒。
雪松掩下深井如是,甘泉清甜处仍有丝许刺骨的冷意直冲心头,你俯身舀了几捧想洗净金器上的尘土,却被这料峭的寒意冻的手指咽红,猛地原地干咳了几声。
都说生人下墓倒斗会因其携带的生...
本次修罗场包括方思明/清崖/蔡居诚/邱居新/元一诺
激情短打,ooc预警
盗墓情节可能略微有些惊悚?不喜勿入
盗墓我索性按照鬼吹灯里天下霸唱的设定安排了金刚伞洛阳铲和飞虎爪,没有任何历史考究,不喜勿喷
因为我开学后在欧陆读本科,学业压力较大,修罗场系列隔了有四个月,非常抱歉!!
【1】
是日冬至,所见处皑皑白雪仿若浮云间,红梅霁色有明,混着凛风为金陵城徒添了几分积寒。
雪松掩下深井如是,甘泉清甜处仍有丝许刺骨的冷意直冲心头,你俯身舀了几捧想洗净金器上的尘土,却被这料峭的寒意冻的手指咽红,猛地原地干咳了几声。
都说生人下墓倒斗会因其携带的生气而吸引邪祟冲撞,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你花了一月的时间泡在妙物坊里,最终淘来了这些各具特色的金器防身。
与你同期初入江湖的少侠们几乎都有了倒斗的经验,走南闯北的他们回到金陵城,便是往茶馆中那么一坐,板直着腰身,喋喋不休地就开始分享起途中见闻来。
你最近的荷包可不阔绰,本身隆冬将至,你仔细挑选了几匹布料想为新春做新衣,又为了兵器的耐久性将它送去铁匠那回炉重铸,为了关山的军饷捐了好些本钱,一来二去银两已不剩多少,更别说每每去见蔡居诚前还得先备上一袋高级宝石讨他欢喜,甚至连胖鸽的食量也越来越大,带回来的信件却越来越少。
诚然,你下墓的决定确实有些赌气的成分在,但行走江湖也是需要金银做本钱的。你咬咬牙,索性赌上全身家当,重金求来倒斗时必备的一些器物和防身用具,牵来陪伴自己多年的枣红马,停在金陵城外的松树下,准备喝上最后一口井水后便向东边的万家村奔去。
要说这东边的万家村,貌似是闹了旱魃,死伤无数,导致周边村民都人心惶惶,不少人就近逃来金陵以求庇护。若是此去能直捣其巢穴,你也算在摸金的同时为民除害,替自己日后积点阴德,倒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美的佳事。
“积雪未融,天未放晴,小友这衣衫单薄的,不怕受凉吗?”
你转身牵马时,温柔有力的男声惊的你险些脚下打滑,在定住身后,你方才发觉不远处的包子铺上,方思明几乎半张脸都掩在及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金丝线钩勒的花纹明暗交错,与他手中的那把金刚伞倒十分衬对;清崖则与之并肩,毛领上沾满了细小的雪花,手中折扇转了又转,见你目光扫来脸上才舒展了笑容。
“清崖公子!你……不是在漠北吗?还有思明兄…你有半月未回复我的信件了。”见来人笑意依旧,你心下疑惑的同时不忘行了个拱手礼。
“我……万圣阁确实出了些事情,被耽搁住了。”方思明解释地很诚恳,“我和清崖在漠北处理好问题后,便快马赶了回来。”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天机阁和妙物坊的人,都在说小友要去倒斗。”清崖瞥了眼你身上厚重的包袱,似乎证实了这些传言,“见小友不在家中,我们连忙赶出了金陵城,幸好还来得及。”
你挠了挠头,这些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2】
你们乘马赶至万家村时已近子时,整个村子笼罩在雾霾之下,借着皎皎月光都看不太真切。
寻不到一丝烟火气的村落与夜色让你连打了个好几个寒战,好在你不是孤身前往,清崖已熟练地拴好马匹,准备在这个废弃的庙堂里凑合一晚歇脚,明天一早就正式下墓。
“思明兄,你说这村子里,还有……活人吗?”你凑在篝火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瞎想什么呢?”他丢进最后一根柴火,取下身上的斗篷垫在你背后,“若真有旱魃,我们也会护你周全。”
“没错,而且不吃饱肚子是打不过任何怪物的。”清崖闻声而来,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些干粮分给你,“既来之则安之,小友切莫多想。”
话音未落,窗外就传来悉悉碎碎的声响。
方思明下意识地将你护在身后,清崖也立即转身向外,警惕地环视四周。
并没有什么异样。
也有可能是野兔或其他动物,但直觉却告诉你们,不能轻敌。
清崖反手抄来一把洛阳铲丢给方思明,示意对方赶紧灭了篝火,银月当空,诺大的庙堂内只余你三人围成三角状。
门外适时的低吼声几乎将氛围烘托至了极点,你不安地扯住方思明的衣袖,另一只手则握紧了一把金色匕首,说是在少林住持那开过光的,可以辟邪。
对付僵尸,还是旱魃这种生物的,应该挺管用的。
大门“砰”地被踹开,一只乌黑的断臂甩了进来,紧接着便闪过两个人影,在望清屋内状况后也是一愣。
“邱道长?元兄弟?”清崖望着萧疏寒的后辈,和关山一别后便以为再无瓜葛的元一诺,有些不可置信地收回了折扇。
蔡居诚则是踏着太极剑滚进来的。
张牙舞爪的旱魃险些就要勾住了他的脚踝,被他一个回身用剑气逼开。邱居新和元一诺将门重新关上时,你们也迅速搬来了石砖想做阻挡,死死抵在门口不让这邪祟闯入。
事发突然,这也是邱居新没能想到的。
天机阁的人说,少侠最近手头紧,一直在妙物坊徘徊,想淘一些贴身辟邪的玩意。
他把这事告诉了蔡居诚,没诚想对方早就知道了。
“那晚她在我这喝多了,一股脑把所有的计划都说出来了。”蔡居诚无辜的模样让邱居新恨的咬牙,“你说她懂怎么除僵尸,去邪祟吗?这难道不是……”
“我们跟她一起去就行了。”邱居新晃了晃手中的太极剑,“不能让她一个人冒险。”
但邱居新没想到,还真有傻子会一个人来万家村找你。
他是在元一诺差点被旱魃诱骗进自己的老窝前快马赶到的,他和蔡居诚抓着元一诺一路不要命的逃跑;他本以为这又是个寻求刺激的富家少爷,谁料这鲜衣怒马的少年一口一个少侠,说自己一定要与她出生入死。
于是现在,五个想和她出生入死的男人,都躲在一间小小的,曾经供奉着道家祖师,如今早已荒芜的庙堂中。
【3】
死守在这里是没有出路的。
你不知道武当子弟为何会来这里,但这群道士似乎是最了解僵尸的人。
“我们直接下墓吧,速战速决。”身前的方思明突然开口道,“我快被这眼神盯的受不了了。”
瘫倒在地上的众人一脸不解地顺着方思明的目光抬头看去,被庙堂的庭院割裂成四方形的天空此刻了无繁星,却见一颗硕大黝黑的圆球正扒在墙头,眼里寒光四射让人顿觉惧意。
元一诺被盯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它是怎么跳这么高的?”
“旱魃非寻常僵尸,甚至可以在白天活动。”邱居新指了指墙边殷红的血迹,“我进来时往旁边撒了些黑狗血和糯米,所以它才不敢贸然闯入。”
蔡居诚却看向了方思明:“这玩意趴在上面……观察我们多久了?”
这问题刺的你心头一紧,想起那旱魃歪着脑袋如寻常人类般趴在墙头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清崖见状连忙蹲下身拍了拍你的背,并从怀中掏出一瓶水壶递给你:“依楚某看,少阁主所言甚是,不如趁早捣了这旱魃的老窝,让它失去阴气滋养之地,我们也好下手了结了它。”
“法子是不错,这墓穴也就一里地的距离,可是……”蔡居诚伸手数了数,“六个人一起跑,目标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我们刚从墓穴那出来,盗洞小的只能供一人通行。”
“我们可以分头行事。”你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你们三人都知道墓穴位置,便跟我们不知道具体位置的两两一组,兵分三路甩开这个怪物,到时候我们在墓穴里汇合。”
闻言,元一诺自告奋勇道:“少侠跟我一组吧,在关山时我们便生死与共,况且我跑的很快,不会拖你后腿。”
“就你那个武力值?”蔡居诚叼着野草挡在了元一诺身前,组拦住他看你时炽热的目光,“你不如给清崖公子带路,他可以保护你。”
“喂!我出身关山,也是打过蛮子的!”
“好了蔡师兄,你说话时客气点。”闻到火药味的你及时将二人拆开,“我们抽签决定就好了。”
【4】
不得不承认,蔡居诚的嘴还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抽签结果确实把元一诺和清崖分在了一组,而你则跟着蔡居诚,与旱魃展开生死时速。
你跟着这位前道士一起在万家村东躲西藏,折腾半宿后终于成功甩掉了旱魃。蔡居诚拉着你在夜色深处的林间一路狂奔,踩在冰封雪盖的松土上留下一连串脚印,混着杂乱的呼吸声与汗水,惊的野雀四窜横飞。
你大多时间都是在点香阁见的蔡居诚,早就习惯了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许是吊桥效应,但掌心间的温度却让你后知后觉的记起他这前武当弟子的身份,竟也能在关键时刻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你身高只到蔡居诚肩膀,此时又紧贴着他的步伐向墓穴处移动,稍稍颔首便能瞥见他锐利的下颌处棱角分明,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决心与信念。
不远处。
夜色太深,又不敢擅自点火引来旱魃,抹黑行走的方思明和邱居新似乎遭遇了鬼打墙,一直在万家村里打转,导致他们绕了很久才顺利赶到目的地。
邱居新刚准备跳入盗洞,便听见丛林里愈发逼近的脚步声,一轻一重,好像是少侠与他的师兄。
方思明也顿了顿脚步,他侧身时正巧遇你和蔡居诚彼此执手,面色通红,夺步而来的暧昧景象。
“师兄,你悠着点。”素来少言寡语的邱居新今日格外的积极,趁着搀扶蔡居诚的功夫打掉了他牵着你的右手,“这样,我先下去探个究竟,方公子,你替我把风。”
甬道内。
邱居新安全着地后,发现不远处正闪烁着微光,一白一红正围绕着什么东西左右端详,神情严肃。
“你们下来吧。”邱居新打开火折子,朝斜上方晃了晃,“这里暂时安全。”
“小家伙,你先下去吧。”方思明自觉侧过身,为你让开一条道路,“我殿后。”
【5】
这口棺椁是由上好的梨花木制成,室内壁画所刻则是墓主人生前志平,你跟着清崖四周游览了一圈,大致知道这主人生前是位商人,活跃在先秦时期,似乎家底雄厚,很有实力。
诡异的是,这棺材盖并没有牢牢实实的合起来,而是往东南方偏了那么一小块。
就是那么一小块,让见识了旱魃真面目的众人都不敢擅自妄为。
“都说鸡鸣灯灭不摸金……”元一诺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提议道,“咱们既然来了,便遵循人家摸金校尉老祖宗的规矩,点燃一根蜡烛在东南角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要……靠的那么近,你头发都快扎到她了。”蔡居诚皱了皱眉。
元一诺瞪了蔡居诚一眼,回头时只见你尴尬一笑,正准备后退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不小心又踩到了邱居新的脚。
你连忙也转过身对邱居新抱拳行礼表示歉意,许是墓室寒冷,他们五个人站的都离你很近,像众星捧月般把你围在了中间。
“如果蜡烛灭了怎么办?”清崖出声打断道。
众人陷入一阵沉默。
环顾四周,除了盗洞似乎没有任何的出口,也许触发机关就藏在什么地方,只是你们尚未发现。
“这一定不是墓穴的真正入口,也不知是谁打了这个盗洞,位置真好。”蔡居诚索性直接点燃了蜡烛,“我离这东南角最近,我来。”
说完,他便俯下身,将蜡烛放置在了东南角。
【6】
这是你生平第一次觉得,为民除害是件过于困难的事情,虽然其中惨杂了你想摸几件冥器的私心。
蜡烛没有熄灭。
你们也顺利进行了开棺,但随着棺材盖的掉落,整个墓室都开始了剧烈的颤动。
不远处的旱魃似乎也感应到了地下所发生的事情,只听见一声巨吼,便让人觉得好像有股巨大的力量愈发朝这里逼近。
“是通道!”你指了指棺材内部,“原来通道藏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众人赶紧提上武器踏向了墓穴的更深处,想尽快赶在旱魃之前找到它的老窝。
你跟在邱居新身后,而同为武当的蔡居诚则为你们殿后,在甬道潜行了一会,身后的清崖却突然贴上你耳后轻声道:
“快跑。”
【7】
“快跑。”
你不明白这其中含义,腰间就迎来一股力量,推的你直接扑向前方的邱居新。
你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对方的臂膀保持平衡,邱居新也没有吭声,整个甬道里只剩下你趔趄的脚步与邱居新熄灭火折子的声音。
整个甬道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邱居新忽然转过身将你圈在怀中,右手则滑过你腰间取下那把传说中由少林住持开过刃的匕首。
无论是真是假,此时都得赌一把了。
他再次打开了火折子。
这次不再是向前,而是向后。
有两个蔡居诚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其他三人也早就趁黑暗时与蔡居诚拉开了一段距离。
不过片刻间,邱居新就甩出了手中的匕首,十分精准的绕过方思明的银发,直逼右边蔡居诚的首级而去。
咔嚓。
不是刀刺入血肉之躯的声音。
一股黑血喷涌而出,适时阴风掠过,撩起他宽大的黑色袖袍,这才发觉这“蔡居诚”的右臂空空如也。
你着急地朝左边那位真身大喊道:
“快跑啊!”
【8】
古墓探险有些太过刺激了。
或者说,被有修为的僵尸在古墓里追逐实在有些太刺激了。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你们急匆匆闯入另一间密室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恶臭味。
数具白骨杂乱无章地铺在地上,堆积成一座小山,干涸的鲜血混着青苔攀爬着棺椁向上,似乎在滋养着什么东西。
“是流水声。”你向上看去,“我们应该是在河流的下方,这儿湿气重,所以才会有青苔。”
“这儿应该就是那怪物的老巢了。”元一诺有些愤愤地掏出火折子,“害死了多少条人命,今天就让它血账血还!”
你急忙拉住他激动的双手:“那咱们怎么出去?”
好问题。
倒斗的决定是你做的,眼下除了拿生人作诱饵没什么其他法子,你想你还是得承担起这个责任,至少不能再连累大家了。
“我不怕你连累。”
五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答复道。
【9】
旱魃来了。
宛若与血腥气一同行走的骷髅,腐朽而糜烂的眼眶里还向外渗透着蛆虫。
你和元一诺就站在门对面,其余人则站在门的同侧卡旱魃的视角。
元一诺毛遂自荐时对这僵尸本是惧怕多些,如今反倒有种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势。
他抱臂看你时眼里光芒依旧:“我说了,我会和少侠生死与共的。”
当火花四射的那一刻,这断臂的怪物才后知后觉起你们的目的来,低吼着冲上前想将你与元一诺二人撕个粉碎,印堂上还插着邱居新留下的金匕首。
你思忖片刻,并没有立即躲闪,也不顾身旁元一诺的惊呼,在差不多与这旱魃来了个贴面礼时直接按着匕首用内力往里头又送了几分。
伴随着骨头崩裂的声音,流出来的黑血滴在你的夜行衣上,方思明见状直接抛出了飞虎爪,钳住了旱魃的头颅。
你见状一跃而起,踢住旱魃胸部把他踹进了自己的棺材里,大火此时亦弥漫开来,方思明拽住飞虎爪的一端想扭下它的头颅,你也跟着元一诺向门外撤去。
“思明兄。”你再次拉住他的衣袖的一角,“这不是寻常僵尸,让大火了结它吧。”
“是啊,我们动作得快些,不然地道要塌了。”元一诺催促着,把自己的火折子也扔入了火海中,“这血水怎么越来越深了?”
元一诺的话令方思明注意到了脚下血水的情况,你们一直站在石阶上,没注意血水已逐渐淹没了满地的白骨。
“这里怨气太重,血水上涨也是正常。”邱居新接道,“快走吧。”
“走前帮我把这飞虎爪的末端系到这块石柱上。”方思明吃力的往门口转了转,“让它毁灭前脑袋都不好受,被飞虎爪拽着想要和身躯分家。”
【10】
你们终于回到了来时的盗洞下。
狭小的入口让你们使用不了轻功,只能用人力当肉垫。
蔡居诚毫不客气伸出脚故意绊倒了邱居新,并直接踩在他后背上接力飞出了甬道。
“上来吧!”他在上头朝众人招手,“外面好凉快。”
“你怎么这么对邱道长!”元一诺本就和蔡居诚拌过嘴,眼下更是对他的行为所不齿,“出盗洞也要耍阴招!”
“是他重心不稳。”蔡居诚歪着头笑道,”况且我力气大,先上来也好接应大家啊。”
邱居新拂了拂手:“是我没站稳,元小兄弟,我送你上去吧。”
于是,元一诺也靠着邱居新的支力,被蔡居诚拉了上去。
“有劳邱道长了。”清崖也没想过自己会踏着武当弟子的肩膀逃出生天,连忙躬身作揖道谢。
轮到方思明时,他依旧把你推在前面:“小家伙先上,我殿后。”
直至留下邱居新一人时,蔡居诚和你趴在地上,纷纷伸手想要捞道长上来。
“我有个问题。”在抓住邱居新的手腕上,蔡居诚猛然压低了声音,“你是怎么分辨出假的我的?”
邱居新瞥了一眼和蔡居诚一起使劲的你,倒也没藏着掖着:“你看见我抱住少侠时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
“……”
六人再次陷入沉默。
【邱蔡】花中游(1)
一梦江湖同人
邱居新x蔡居诚
我的一个武当师兄(邱蔡篇)
————
我们搭的卖花船驶进玲珑坊的时候,点香阁的花船正远远从街那头的牌坊下游来。
前后女伶轻歌曼舞,鼓瑟之声响彻街坊。花船被围在正中,夜灯掀起帷幕半角,船中一方小几上摆着酒,有人的身影坐姿端方。平日千金难得一面的花魁就坐在花船里,半透的轻纱只遮去他的面孔,近得一伸手就能撩开,风吹得人心痒。
船里的阿婆笑眯眯地冲我们说:“少侠,你们来的时候真巧,这是金陵最热闹的时候,没有宵禁,整夜狂欢。玲珑坊,鼓楼街到处有夜市,你们去到哪里上岸?”
我回头看一眼打坐的三师兄,等他拿主意。
“我们到点香阁前的...
一梦江湖同人
邱居新x蔡居诚
我的一个武当师兄(邱蔡篇)
————
我们搭的卖花船驶进玲珑坊的时候,点香阁的花船正远远从街那头的牌坊下游来。
前后女伶轻歌曼舞,鼓瑟之声响彻街坊。花船被围在正中,夜灯掀起帷幕半角,船中一方小几上摆着酒,有人的身影坐姿端方。平日千金难得一面的花魁就坐在花船里,半透的轻纱只遮去他的面孔,近得一伸手就能撩开,风吹得人心痒。
船里的阿婆笑眯眯地冲我们说:“少侠,你们来的时候真巧,这是金陵最热闹的时候,没有宵禁,整夜狂欢。玲珑坊,鼓楼街到处有夜市,你们去到哪里上岸?”
我回头看一眼打坐的三师兄,等他拿主意。
“我们到点香阁前的渡头,有劳船家。”三师兄说。
船头撑船的汉子回头应一句:“不用客气,正好我们也是要去点香阁,船上的花都是他们要的。这一夜花魁游街,香花铺路。香客也要买花送美人,少不了照顾我们的生意!哈哈!”
我钻出船去,和船家一起站在船头,我们的船正要驶过一座长桥,河两岸的百姓高声欢叫,我寻着簇拥的人群望去,游街的花船也正游到桥头。那架花船正要与我们相遇。
船里的老婆婆拉我的袖子:“花船来了,少侠,快拿两枝花吧,等船过来就扔上去,船里的美人喜欢花。”
我低下身在满筐的花里抽了两支,三师兄就在我身后,压着我的肩膀也钻了出来。
“师兄,你也拿两枝,婆婆说二师兄喜欢花,我们送他。”我推推三师兄,他只仰头望着花船,船里的老婆婆说:“是啊,那位美人常常来买花,有时付不起银子,我送他两枝,他就用多多的糕点来换……”
满耳满目的喧闹中,飞鸢腾起,孔明灯从千家万户的窗口放飞,船家昂首唱起一首歌:“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船从桥下驶过,游街的花魁正行到桥上。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桥上,船家撑动船篙,桥上的美人渐渐露出真容,我们这样从下往上看,正好能看见他的脸。他果真被鲜花团团围绕,却眉也淡,唇也淡,犹如水里朦胧的月亮,只有一双眼睛,黑得如同点墨,聚起灵动的精神。他正喝着酒,唇色蘸湿,也柔软动人起来。
他还穿着武当的弟子服,肩上的金乌展翅欲飞,好像还在金鼎的香堂上,腰背笔挺,像一只栖息的鹤。
“是二师兄!”我高兴地叫起来,拉着三师兄的手晃。
“二师兄!二——师——兄!!!!”我听着船家的话,像所有岸上跟着花船游弋的痴人一样,把花掷进船里。身边的人还没有动静,我扭头看,三师兄还冰块一样动也不动,花在他手里捏得紧紧的。
二师兄听到我的声音,回眼过来,微微笑弯了眼,我看他口型,像是叫我的名字——好轻一声“小棠”。
他也看到了我身旁的三师兄。三师兄还是一动不动,嘴角抿着,和二师兄对视。
我一下想起来,这两个人在山上就不符合,我忙推着三师兄:“师兄,先进船里吧……”
他站定了犹如磐石,我又去抢他手里的花,“师兄,花我帮你扔。”他也不把花给我。
花船上的人像是动了气,霎时没了笑脸,酒也不喝了,拧着眉,竟一扬手把手里的酒杯直直扔下来,半寸不差地砸在三师兄额角。
“坏了,哎呀——!三师兄!”我大惊。
那半杯清酒带着幽香,劈头盖脸地泼了三师兄一身。
三师兄捧着酒杯,捧着花,望着二师兄的花船越走越远。
月光落在石桥上,船家唱的歌飘来后半句:“——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三师兄还是面若冰霜,但我看得出来他入了痴像,还有失魂落魄的委屈。
他在山上时,虽然也一样冷冰冰,但心里只想着剑,眼神从不这样乱。
【邱蔡|论坛题】你们能不能认真分个手啊(恼)
*糖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校园pa,邱蔡已确定关系前提
1L楼主
一支穿云箭,邱蔡女孩来相见!
2L
来喽来喽!楼主要说什么啊,是有瓜还是有文有画有剪辑?妈咪饿饿饭饭——
3L
楼上你矜持一点啊!怎么都给饿成这样子了!
楼主不好意思我宣个群:267****9991
姐妹们没来的赶紧!里面超多太太的,管饱管够!
4L
哇哦,逛个论坛看见群主了,群主招人辛苦了!楼主快说快说有什么瓜!
5L
我靠上...
*糖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校园pa,邱蔡已确定关系前提
1L楼主
一支穿云箭,邱蔡女孩来相见!
2L
来喽来喽!楼主要说什么啊,是有瓜还是有文有画有剪辑?妈咪饿饿饭饭——
3L
楼上你矜持一点啊!怎么都给饿成这样子了!
楼主不好意思我宣个群:267****9991
姐妹们没来的赶紧!里面超多太太的,管饱管够!
4L
哇哦,逛个论坛看见群主了,群主招人辛苦了!楼主快说快说有什么瓜!
5L
我靠上数学给我听的困的,一看见关注的板块有消息了立刻整清醒了!
楼主gkd!
6L楼主
来了来了!!!
救命啊我是刚入学的新生,今天上体育课正好遇上了蔡学长他们上体育课,毕竟这可是论坛里最有名的CP,给我激动坏了!
7L
所以学妹是来转播的嘛!
8L楼主
是的!
9L楼主
情况不太对啊......
10L楼主
他们在吵架......
11L
妹妹来,姐姐给你纠正一下,那不叫吵架,那叫单方面输出
12L
楼上来,我给你纠正一下,那不叫单方面输出,那叫撒娇
13L
所以怎么了?
14L楼主
稍等稍等,我换个位置,这位置有点远听不清
15L楼主
蔡学长在闹分手......
16L
WTF???
17L
WTF???
18L
WTF???
————————————————————————————————
————————已为您折叠约十条相似回复———————————
32L
没事姐妹们,直觉告诉我,这手是分不成的,相信蔡蔡。
33L
楼主呢楼主呢???楼主出来说一下咋回事啊,急死我了,头一次上课玩手机有点慌
34L楼主
来了来了,我刚才不太知道前因后果,就找了个学姐去问了一下
35L
咋回事啊
36L楼主
简单来说就是蔡学长昨天串寝被抓了个正着,然后被抓到的时候还打着牌吃夜宵......
37L
笑死了不愧是你啊我的蔡,一下子违规两项你真的可以的
38L
妹妹这个夜宵,不会是螺蛳粉吧.......
39L楼主
是的
40L
我靠谁寝室啊这么惨
41L楼主
萧居棠学长的
42L
蔡蔡发挥稳定
43L
行了基本可以确定是谁告的密了
44L
诶不对啊,那关邱嗯嗯啥事啊
45L
押一手邱嗯嗯买的
46L
楼上这种的就不要压了,一眼就看到答案的押着没意思
47L楼主
哇哦学姐你们是预言家吗!这都能知道!
48L
嗨,见怪不怪了都。
49L
所以楼主你的继续播报呢——————
50L楼主
总之现在就是蔡学长想要分手,邱学长死活不让。然后宋学长在一旁给蔡学长支招
51L
完了今天这手彻底分不成了
52L
郑妈妈没拦一下?
53L楼主
蔡学长他们班女生测800米,郑学长帮忙记成绩呢。
54L
话说你们没人关注小棠的感受吗哈哈哈哈哈,可怜的小棠
55L
小棠:臣妾要高发蔡贵妃私通,祸乱寝室,罪不容诛!
56L
马德楼上真的想笑死我
57L楼主
邱学长现在可委屈了,明明冷着一张脸,但真的能感觉到溢出屏幕的委屈嘎嘎嘎嘎嘎,然后就说是:“可那是师兄你要我出去买的啊”
58L
社会你邱哥,耿直的一如既往
59L楼主
然后宋学长就给蔡学长说:“蔡哥不能承认,你不是要分手吗,承认了就分不成了!”
60L
小宋今天发挥依然稳定
61L
可不是嘛,背靠郑妈妈那可不就有底气得很
62L楼主
蔡学长很感激的看了邱学长一眼,然后大声说:“明明是你自愿给我买的。”
63L
诶呦我去
64L
正常现象罢了
65L楼主
然后现在真就万籁俱寂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明明吃的是瓜,吃到最后怎么就成了狗粮呢。
66L楼主
现在宋学长眼睛里露出了大大的疑惑,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得到了现在这么个发展趋势
67L
没事妹妹,这叫什么,这叫小情侣的耍花枪
68L楼主
大家开始散了,蔡学长还蛮疑惑的,我听见他问宋学长说“我不是都按你说的来说的嘛,为啥你这么绝望?”
69L
救命小宋要哭了好吧!您自己听听您是按我说的来的吗!!!
70L
社会你蔡哥,弯道定翻车
71L
嗨,了解了解,楼主继续
72L楼主
然后现在郑学长来了,蔡学长宋学长邱学长这怎么说......就像是你上课玩手机一转头发现班主任在窗外看着你
73L
《教室惊魂》
妹妹你这画面感太强了,已经开始怕了
74L
所以,分了吗?
75L楼主
目前来看应该是没有
76L
楼主我看见你了!是不是就是那个拿着奶茶往食堂走的!你站住!我是学生会的!你哪个班的留下名字!
77L
啧,楼上别吓唬小孩,人家妹妹刚才还给咱当战地记者,现在去吃个饭怎么了!
78L
76L你好,我是学生会主席,你一会过来一下,咱们好好聊聊这个滥用职权的问题
79L楼主
目前来看应该是分不成了,蔡学长还让邱学长一会去帮他买饭。有男朋友了不起哦。
学姐们拜拜,我去吃饭啦!
END.
【邱蔡】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完结了——
•我是冷圈大锅饭炊事班,关注炫饭☆
7。土匪
“天凉了,你好歹穿件衣服在出门啊。”蔡鑫走过来给蔡居诚加了件衣服。
“前几天那场雨可下好了。玉米一下子都活了。”蔡居诚接过来衣服,没有穿,夹在腋下。
蔡鑫“那也挺好。不然我请假回来收秋都亏了。”
蔡居诚带了一抹笑“就你贼。”
进了门,蔡居诚放了衣服搓了搓腿。这几天凉了,多少有点疼。
“说你穿两件护腿,就不听。”蔡鑫给他给他递了药和暖贴。“怎么突然不去驻唱了。这都三四年了,你这腿脚不合适。”
蔡居诚“我可不想你结婚了,我还给你婚礼献唱去。”
蔡鑫笑着......
•完结了——
•我是冷圈大锅饭炊事班,关注炫饭☆
7。土匪
“天凉了,你好歹穿件衣服在出门啊。”蔡鑫走过来给蔡居诚加了件衣服。
“前几天那场雨可下好了。玉米一下子都活了。”蔡居诚接过来衣服,没有穿,夹在腋下。
蔡鑫“那也挺好。不然我请假回来收秋都亏了。”
蔡居诚带了一抹笑“就你贼。”
进了门,蔡居诚放了衣服搓了搓腿。这几天凉了,多少有点疼。
“说你穿两件护腿,就不听。”蔡鑫给他给他递了药和暖贴。“怎么突然不去驻唱了。这都三四年了,你这腿脚不合适。”
蔡居诚“我可不想你结婚了,我还给你婚礼献唱去。”
蔡鑫笑着,递过来电话“笑话。哈哈哈响了半天。”
蔡居诚接过来,声音还带着笑意。“…念一?我在家呢。”
蔡居诚“……谁,谁没了?是邱居新没了还是…”
蔡居诚笑容僵硬了“……多会儿的事啊。”
“…昨天晚上几点?”
“……也,也没得忙。嗯,挂了吧。”
蔡鑫“爹?”
那是蔡鑫第一次看见蔡居诚那种表情。僵硬,麻木,像死了一样。
那之后蔡居诚又躺了一天,靠在墙上抽烟。也什么胃口,也没什么话。
晚上蔡鑫又送来顿稀粥,蔡居诚梦呓一样说了句,“蔡鑫,你多会儿见过邱叔叔的?”
“我七八岁的时候他来看过我,给了我笔钱,再靠前就不记得了。”
蔡居诚吸了口烟“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没让说。”
蔡居诚捻了烟头,坐正了示意蔡鑫坐下,“你就听他的,天天和我闹。”
那天晚上,是她父亲第一次主动说起来邱居新,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他带蔡鑫去上了坟,是他师父萧疏寒的坟。那也是第一次看见蔡居诚那么无助的眼神,好像淹没猛和洪流里,无法呼吸,也停不下来被裹挟的命运。
邱居新死后没几天邱居新的儿子来收家产,又去找保险要赔偿。蔡居诚问他,哪来的钱办婚礼,邱念一说前几年上市公司的原始股份开始进行追回,具有法律效益。他爹也靠着原始股份分红,得了笔养老钱,估计因为不愿意转让原始股份,让对家害死了,但法医都说是脑梗,邱念一一边哭一边说他父亲绝对不是死于脑梗,肯定不是!但村儿没什么人愿意深究,只是谣传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蔡居诚抽着烟,想想邱念一的名字,蔡鑫的名字他有私心,那念一呢。
那几天蔡居诚总是去邱居新的老宅转一转,直到老宅被推土机推倒了。
他看着扬起的土,他说人死都是这样吗,还有什么财产,还有什么赔偿……就是不能有悲伤。
只是……没时间悲伤,那样很矫情。这就是成年人。
蔡鑫如是说。
蔡居诚叹了口气,掐了烟。
后来父亲独自去了北京。
有传言说郑居和死了,死于心梗。
但蔡居诚,再也没有回来。
蔡鑫挖了个衣冠冢,去了北京认领尸体。那年葬礼,她干涸的眼眶流不出一滴泪。
只是喃喃自语着
“你活过了邱居新,却没活过邱居新的死。”
【邱蔡】猛踹瘸子那条好腿,猛灌脑梗那张好嘴
•全文免费
•点题了,即将进入尾声
6。我特么脑梗
【有一段蔡做春天的梦。拉帘】
那之后,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联系了。
但蔡居诚的梦里,两个人的联系就没断过。
蔡居诚又一次从梦里惊醒。一身汗让他觉得自己风湿犯了都没这么痛苦。
他翻身下床,把蔡鑫从床上拉起来。
“你大半夜起来作什么妖啊……困死我了。”
“醒醒,起来挑酒。”
“啥?”
蔡居诚让蔡鑫挑了一堆酒,也没告诉她干嘛。感觉说要给邱居新道歉这句话都让他觉得丢人和窝囊。
想到之后还要给邱居新面对面道歉。他突然觉得那点梦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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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题了,即将进入尾声
6。我特么脑梗
【有一段蔡做春天的梦。拉帘】
那之后,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联系了。
但蔡居诚的梦里,两个人的联系就没断过。
蔡居诚又一次从梦里惊醒。一身汗让他觉得自己风湿犯了都没这么痛苦。
他翻身下床,把蔡鑫从床上拉起来。
“你大半夜起来作什么妖啊……困死我了。”
“醒醒,起来挑酒。”
“啥?”
蔡居诚让蔡鑫挑了一堆酒,也没告诉她干嘛。感觉说要给邱居新道歉这句话都让他觉得丢人和窝囊。
想到之后还要给邱居新面对面道歉。他突然觉得那点梦不算什么了。
但不行了,那种梦做多了容易早衰。
我可不想连邱居新都活不过,那老不死的看着真能活啊。
当夜他让蔡鑫送了口信。约在镇上挺偏远的小饭店吃顿饭。邱居新答的很快,这让蔡居诚有点捉摸不透。
到了小饭店,蔡居诚危襟正坐得看着邱居新走进来。脸色不太好。
“来,来了。”蔡居诚嘴里有点发干。
邱居新“嗯。”
蔡居诚“想……吃点什么?”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得说话,蔡居诚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酒桌文化,猛给自己灌酒,最后晕乎乎得拉着邱居新诉说衷肠。
蔡居诚“你真特么的忘恩负义。”
邱居新“……”
蔡居诚“当年你把我弄进去,就他妈的你设的局,你为了抓郑居和我说错没!”
邱居新“没。”
蔡居诚一拳锤上去,“你知道我在里面多苦吗?啊?我努力那么多年,我救你半条命就为了让你把我送进去?!”
邱居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蔡居诚“我他妈的在京都混了多少年……我遇到个师傅,我舔了多少人,我做了多少回狗我特么盼到点股份!”
邱居新“你跟他们睡了?”
蔡居诚“特么严肃点!”
邱居新低头“嗯嗯。”
蔡居诚“我真的找不到比我更努力的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啊。我都贪成这样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
邱居新刚想安慰一下他突然被蔡居诚一巴掌扇后脑上,打懵了。
“都特么怨你!我带你干嘛啊!矿井里冻死你就好了!我还以为那晚上……是真的。可我出来了你就结婚了!我直接被特么通知的,你把我当什么了?!邱居新!”
“我……”
“我这么惨都因为你个窝囊废,给我炫了这瓶!”
邱居新“其实我……什么?”
蔡居诚“看不起我是吧?”
邱居新“嗯?……我是脑唔!!咳咳!”
不等邱居新说完蔡居诚就直接拿着瓶子怼了上去,灌的邱居新脑袋一阵阵发懵,感觉血管像酒水一样涌上来了。死亡的恐惧让他直接一脚踢在了蔡居诚那条好腿上,直接给蔡居诚踹地上了。
“你怎么了?!撒酒疯啊,给脑梗灌酒你真干的出来啊?!”
“我就撒酒疯怎么了!”蔡居诚破罐子破摔“你他妈的踹瘸子腿,你真是英雄好汉啊——!邱居新!”
“你冷静点!”
“我冷静你个麻瓜锤!”说着蔡居诚竟然一拳揍了上去。
“你疯了?!”邱居新没还手挡了一下。
“我这几十年挨的打,那三年受的屈,你特么也尝尝啊!!”说着又打了上去。
邱居新也没惯着他,直接摁住蔡居诚的手,谁知道这个酒疯子直接踢了上来,被邱居新狠狠摁了下去。
“啊——!!你个兔崽子!”
本来挺小的馆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全村的人看两个人大打出手。
当天邱居新因为头疼又被救护车拉北京了。
吓得酒醒了的蔡居诚,一脸震惊得问他蔡鑫。“他有脑梗?”
“你以为他婚礼上为啥喝茶?”
“原来那特么的是茶!?”
“……你了解了解你对家吧。服了。”
【邱蔡】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这都是蔡居诚的阴谋啊审核大大!真的不是ghs!
•嗯二改,不擦了不擦了。
•全文免费
5。你还…会点什么?让我长长见识
邱居新让了几桌敬酒。进了后厨拿菜,就看到蔡居诚在那偷吃。“这么急?我很快……”
“多快?”蔡居诚转头,刚刚的献唱让他脸颊微红,他外套看起来很宽松,眼睛很亮,透着一抹不可察觉的狡黠。
“嗯?”邱居新微微皱眉。
“有那晚快吗?”蔡居诚笑着看不清表情,不算明亮的后厨里,仅剩的光都照在蔡居诚的手指上,精致的锁骨下,肌肉结实但纤细。
就连邱居新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里面没…?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邱居新喉咙有点发紧。...
•这都是蔡居诚的阴谋啊审核大大!真的不是ghs!
•嗯二改,不擦了不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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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还…会点什么?让我长长见识
邱居新让了几桌敬酒。进了后厨拿菜,就看到蔡居诚在那偷吃。“这么急?我很快……”
“多快?”蔡居诚转头,刚刚的献唱让他脸颊微红,他外套看起来很宽松,眼睛很亮,透着一抹不可察觉的狡黠。
“嗯?”邱居新微微皱眉。
“有那晚快吗?”蔡居诚笑着看不清表情,不算明亮的后厨里,仅剩的光都照在蔡居诚的手指上,精致的锁骨下,肌肉结实但纤细。
就连邱居新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里面没…?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邱居新喉咙有点发紧。
“得了吧。都不是好人。”说着蔡居诚偏头吻上了邱居新的嘴唇。前天晚上冰凉暧昧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邱居新无可遏制的皱眉,却不舍得伸手推开他,只能架着蔡居诚,避免他的腿被压到。
蔡居诚自嘲笑了笑。
想不到自己都43了,他还这么吃这一套。抛开感情不谈,邱居新还不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但他低估了邱居新的匪气。
本意只是让他显得凌乱一点就行,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架着蔡居诚,直接摁在菜板上啃。
“卧槽……呃…你特么轻点。”
“我可不记得我那么快……我是说那晚。”邱居新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猝不及防的蔡居诚脸一红,下意识得推了一把。“你他妈的跟你前妻快。c”
“……嗯。”
“嗯???”蔡居诚猛得眨了眨眼,有些恍惚
“我对不起她。我坦白了我们的事,但她还是……觉得没关系。”邱居新开始吻他
蔡居诚“那你还能生出儿子来。”
“……嗯。”邱居新顿了顿,你不还是有个女儿。
“……”蔡居诚觉得自己没必要说那么明白,这不重要。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不是我的。我是继父。”
傻逼蔡居诚。
蔡居诚这样在心里骂了一句。
邱居新的粗暴引得蔡居诚紧了腰。
“妈的…酒吧学了不少啊,你还会点什么?让我长长见识?”邱居新哑着声音说
蔡居诚突然清醒过来。
差点误了大事。
“那…肯定。”蔡居诚笑了笑,抬手开始扯邱居新的西服。邱居新也不客气,直接起身当着蔡居诚的面,展现出那隐藏起来曼妙狂野的肌肉。
窄腰宽肩……你特么练了多久。
就在这时邱居新就要扑下来继续啃他,被蔡居诚一把扼住喉咙。
“我要拉屎。”
“啥?”
“我特么的要拉屎!”蔡居诚挤眉弄眼的一阵暗示。
“c…”
“你刚刚是骂人了吧。”
“滚。”
邱居新没好气的把蔡居诚赶跑,一个人开始穿衬衣。还没等他扣好扣子,突然他儿媳妇进来了。瞬间两个人尴尬得都没反应过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
儿媳妇也傻了,她没叫啊。
邱居新一下子反应过来,中计了。随着人群蜂拥而至,所有人惊呆了。
公公光着膀子和儿媳妇共处一室……端菜?
“怎么都来了?爹衣服脏了,我给他洗一洗,挺贵的,不然可惜了。别看了快吃饭吧。”儿媳妇笑得很大气。端着菜走了出去。留邱居新在后厨装模作样的切菜。
在那个蔡居诚躺过的案板上。
蔡居诚咽了咽,看着邱居新黑了半张的脸。完了这次玩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