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摩】鸳鸯梦-26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起来,李郅和萨摩之间如今更多的是知己的相伴、左膀右臂之间的不可或缺。
轻摇着扇子,四娘心里的盘算已经开始转动。
如今的大唐已经比二十年前强盛太多,二十年前他们就已经输了一次,如今,他们已经输不起了。没有自己的故土,没有自己的神明,在这片大唐的土地上,他们只是一群漂泊的旅人。除了样貌和别人会有些许不同,为了能活下去,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是和唐朝人不同的了。以往的荣光,已经淹没在茫茫黄沙之中,可如今。。。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四娘?四娘?”看她似乎已经入定,但手里的扇子却晃个不停,萨摩凑到她耳旁,大声叫道:“四娘!”
“哎!你个臭小子!你要吓死我啊!”用力拍打着......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起来,李郅和萨摩之间如今更多的是知己的相伴、左膀右臂之间的不可或缺。
轻摇着扇子,四娘心里的盘算已经开始转动。
如今的大唐已经比二十年前强盛太多,二十年前他们就已经输了一次,如今,他们已经输不起了。没有自己的故土,没有自己的神明,在这片大唐的土地上,他们只是一群漂泊的旅人。除了样貌和别人会有些许不同,为了能活下去,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是和唐朝人不同的了。以往的荣光,已经淹没在茫茫黄沙之中,可如今。。。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四娘?四娘?”看她似乎已经入定,但手里的扇子却晃个不停,萨摩凑到她耳旁,大声叫道:“四娘!”
“哎!你个臭小子!你要吓死我啊!”用力拍打着面前的皮小子,四娘不由得笑开了花,“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凡舍了,这么久没进凡舍的门,估计连大门往哪边开都快要忘记了吧!”
听到这话,萨摩坐到四娘身旁,撒娇似的揽住她的手臂。“好四娘,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四娘呀!如此美丽不可方物的娇娘,自是要一眼万年,也会嫌时光太过短暂……”
“你差不多得了,我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推开一旁的萨摩,四娘颇为嫌弃的拍了拍手臂上的衣裳。“如今你可想好了,要如何继续与那李郅相处下去?”
说到这个,萨摩原本还笑着的脸立时便垮了下来。“四娘,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如今我与他虽然只有朋友之义,但我最开始完全没想过能和他走到现在这种情况,这已经是我最好的结果了。”
不再多说什么四娘自顾地摇着扇子,走到窗边推开,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象,她不自觉地笑了。“我记得以前在伽蓝的时候,街道上也有这般热闹,酒楼旁边那个卖馕饼的小哥,还有街口那家成衣铺子里挂着最好看的长袍,还有隔壁那家卖香精的姐姐……我仍然记得他们的模样……”
“四娘,你怎么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萨摩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她。
以前的记忆他几乎都忘了,一来是因为他当时年岁太小,二来,也是因为那场灭国之祸后,他只记得母亲的那双眼睛,和那场漫天的大火……
“好孩子,伽蓝于我而言,是故土,是我的家。而你是重生于大唐的萨摩,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便不记得了,以后不论是谁以何种理由,何种借口劝你复国,你都不要理会。你的家在大唐,你有自己心悦的人,有他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国。”看着眼前已然成长的萨摩,四娘终究还是不想把他拉入那个泥沼中。
太过沉重的话语,让萨摩感到一丝不对劲,却不知该如何劝慰于她。萨摩也只是搂住四娘,想给予她最安全的一个怀抱。
皇宫
李世民轻啜着茶水,看着桌面上的奏折,微皱起的眉,显示着他不悦的心情。
“陛下都忙一上午了,妾带了些甜羹来,陛下歇一会儿吧。”
贤妃拉着李世民走到一旁的小几上,那里已经摆好了小盅,打开盅盖,香甜的气味立即盈满了整个殿内。
“陛下尝尝?”燕贤妃舀起一勺靠近李世民的唇边,“这可是是妾熬制了许久的,陛下可不要辜负了妾的一番心意才是。”
看着眼前邀宠的女人,李世民轻抚着她美丽而又年轻的脸庞,心中的不快顿时消弭了一大半。
“既是爱妃的心意,朕自是不会辜负。”低头看向她隆起的腹部,李世民嘴角的笑意更甚,“辛苦你怀着孩子,还要为朕洗手做羹汤,这几日政务繁忙,朕未及去看你和孩子,只是听医官说孩子闹得有些厉害,是个活泼的。”
“为陛下生儿育女,只是妾的本分,怎能说是辛苦。”拉着李世民的手抚上腹部,一起感受着孩子的胎动,“陛下,你瞧这孩子,正在给他父皇请安呢。”
轻抚掌下隆起的腹部,李世民的眼中难得的浮起了一丝慈爱。“这个孩子赶上了好时候,如今是太平盛世,他也不用像他的父皇般为国厮杀。”
“陛下,皇儿虽生在了太平盛世,但他日后还是要为陛下分忧的,既身为皇子,自然是要担负起皇家的责任,哪怕是为国戍边,也是应当的。”
听燕贤妃说了如此一番深明大义的话,李世民却只觉得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自古后妃产子,无不是为了争夺皇位,看前朝的独孤皇后便知,若是太过宠爱妻妾,只会让自己后嗣尽灭。论起贤明的女人,如今只有观音婢能得此称号了。
“若这孩子是个公主呢?”
“公主?”燕贤妃从没想过肚子里的会是女儿,她只想要儿子,只有儿子才能巩固自己的地拉,才能让自己永远都有后路可退。“既……既是公主,自然也是皇家的公主,也有她自己要承担的使命。妾知道,皇家的公主向来都是嫁外和亲,如果这孩子是个女儿,妾自当教导她身为大唐公主的尊荣与责任。”
话是说得义正言辞,就是不知道事到临头的时候,会不会又哭天抢地。
送走燕贤妃,李世民摸着额头,突然有了个不一样的想法。“来人, 去皇后宫里!”
皇后寝宫
轻轻地摇着蒲扇,长孙皇后有些无奈地嗔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看您赶得这一脑门子的汗,先消消汗,等会去内间换间里衣吧,我怕您着凉。”
“不防事,不防事。”咽下碗中的绿豆汤,李世民感叹不已,“这炎炎夏日,还是这绿豆羹颇为消暑呀!”
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长孙皇后手里的力道又大了些。“所以您赶得这么着急的来我宫里,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说到这个,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碗,改牢牢地握住长孙皇后的手。“观音婢,我想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平安15年的法子!”
“啊?”对于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长孙皇后有些困惑,“二哥,什么平安15年?你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挥退身边的宫人,李世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梨花树。“今日贤妃来请安,看她那肚子,大概也是快生了。我想着等这孩子出生后,便将他交给承邺抚养,有这么一个皇子在他身边,他身边有我的人也正常,而且他教养的是皇子,若是堂堂皇子被养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也是他的罪责,总之有这么一个孩子在他身边,他也没有其他心思了。”
看着李世民一脸兴奋不已的模样,长孙皇后只觉得自己似是听了一场天方夜谈。
【仙君实乃长安少年】第七章
来了来了,迟来的更新,宝子们久等了
之前一直在忙实习完之后的事情,耽搁了好久,存稿也没写很多,接下来要变成码字狗了( ̄▽ ̄)
预警:剧情不跟电视剧,改动较大,谨慎观看!
此章节有郅摩,但因为设定有些不同。
设定萨摩是容昊历劫时的身份,随着历劫完成萨摩也就在凡世死亡,身为神仙的容昊也是萨摩,所以具体点应该是李郅X容昊,有点儿拉郎的意思。
各位能接受就继续观看,不喜欢的止步于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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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迟来的更新,宝子们久等了
之前一直在忙实习完之后的事情,耽搁了好久,存稿也没写很多,接下来要变成码字狗了( ̄▽ ̄)
预警:剧情不跟电视剧,改动较大,谨慎观看!
此章节有郅摩,但因为设定有些不同。
设定萨摩是容昊历劫时的身份,随着历劫完成萨摩也就在凡世死亡,身为神仙的容昊也是萨摩,所以具体点应该是李郅X容昊,有点儿拉郎的意思。
各位能接受就继续观看,不喜欢的止步于此就好。
“上仙怕苦,那我日日做好点心给你,喝药时吃上一口甜的,能好受些。”
容昊又拿了块点心放入口中,口感绵密,甜而不腻,整体很小块,刚好够容昊一口一个。
“那你岂不是日日都要做,何必这么辛苦,去云梦泽随便买一些就好了。”
天枢看着容昊满眼真诚,“给上仙吃的东西哪能随便,我要自己做了才放心。”
容昊无奈笑了,拍拍手中点心的碎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天枢的脑袋。
“你呀~”
天枢笑弯了眉眼,拿起盘中最后一个点心递给容昊。
“你吃。”容昊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九重天的一日过得很快。
天枢收了食笼放回小厨房后,容昊指导他练了一会儿功法,又监督他看书阁典籍和药材详解,天就将将黑了。
书房。
容昊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盘围棋残局,这是一万年前他与月族月尊东方青苍所下的棋局,黑白棋子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东方青苍也善围棋,当日两人初见就下了好几局,皆未分胜负。后因为月族内乱,东方青苍不得不赶回去处理,这棋局就这么搁下了。
容昊得空便会拿出思索一番,势必要赢那东方青苍。
不过此时夜幕降临,容昊也有些困乏了,受旧疾影响,全身筋脉隐隐作痛。
天枢坐在旁边的桌案上,他已经看了许久的书,早就眼皮打架,忍不住打瞌睡了。
容昊起身走到天枢身边,伸手点了下他的脑袋,“天枢,困了就去休息,明日再看。”
天枢闻言抬起头,看向容昊眼神迷离,显然困得不行。
“上仙先睡,你睡了我再去睡,免得你又看棋谱忘了时间。”
之前天枢常常夜里见容昊看棋谱到深夜,现下担心他的旧疾,时时刻刻都挂念他。
容昊知道天枢心中所想,直接拉着他出了书房朝寑殿走去。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快去睡。”
天枢还想说什么,容昊却毫不客气的点了他的睡穴,不消片刻人就睡沉了。
容昊熄灭了灯轻轻退出去。夜晚风凉,吹得容昊睡意全无,就想着去观星台坐会儿。
接近观星台,容昊远远就瞧见独立于天地的那一树纯白。
四月雪又叫流苏树,及其珍贵,整个神界只此一棵。正值花期,白色的细小花瓣密密麻麻交织熙攘,犹如白雪落满树梢,微风起,犹如四月飞雪,故称四月雪。
容昊悠悠荡荡走到树下,闻着花香席地而坐。
这棵四月雪树是容昊年少时容瑾带着他亲手所值,如今几万年岁月过去,树犹在,人却身死魂消。
容昊时常会思念他早已逝去古神长辈。
这几位上古神明,对如今的人来说只是守护他们的强大神明。而对于容昊来说,他们都是亲人,是真真切切死去了的。
虽思念不止,容昊也深知,即便是神明也有其生命尽头,他如今的使命便是延续九十四位古神要做的事情,守护这一方天地。
又一阵风起,飘落满地的细长花瓣又被扬到空中,纷纷扬扬。
容昊看着,越看越觉得像他在凡间历劫时,长安街道上飘落的桃花。
想到长安,不由想到了李郅。
李郅其人,大义凛然,铁面无私,一身正气,不苟言笑。容昊挺喜欢他这性子的。
容昊醒来已经三天,两界时间流速不同,神界三天,凡界已经过去三年。
三年时间,容昊觉得他和李郅的情谊还不足够忘记,李郅多多少少应该记得一些。
心念一动,容昊突然想看看他。
七星殿有一神器,名为三世镜,只要注入灵力,在心中默念名字,镜中便可显示所念之人的前世今生,以及当下身处何处。
因怕被有心人偷盗,三世镜一直被容昊放在四月雪的树干里。
容昊自树干中取出三世镜,此镜形制古朴,为正圆形,银铜包边,镜面如水,微晃有波纹,背面还有有一环扣,悬有银白色流苏,
容昊将三世镜捧在手中输注灵力。
如水的镜面开始出现波纹,李郅的身影缓缓浮现。
只是镜中人一身玄衣,身处一炼丹炉前,正在施法练丹。
这应是前世之景,只是李郅只是一个凡人,为何会有此前世?
容昊又注入更多灵力,画面一转,是身为神仙的李郅通过望仙崖的阵法前往人间历劫的场景。
最后的画面就是凡舍里,李郅喝得大醉睡在了容昊身为萨摩多罗时的房间。
看完这些,容昊已经知道李郅不是凡人,是神界下凡历劫的神仙。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与容昊撞在了一起,才有了这段缘分。
而且看三世镜中,李郅醉倒在萨摩多罗的房间,案上全是未破的案件卷宗,手中还紧握着那枚绿松石耳坠,分明是还未从萨摩多罗的死中走出来。
“唉…”容昊叹了口气,“竟有如此缘分……”
神仙历劫需照着命历走,李郅这般浑浑噩噩,到时结果定是失败,要重来一世。
既是因为萨摩多罗的意外身死,容昊便想着与他有脱不了的关系。左右这神魔两界平安无事,到凡间帮李郅一把也无不可。
第二日一早,容昊便到了望仙崖,穿过传送阵到了人间长安。
长安城繁华依旧,做为凡间最强盛的王朝,大唐是世界的中心。
容昊隐去身形,顺着街道走到凡舍门口。
这座食肆依然人满为患,跑堂的不三、不四抬着盘子忙得脚都快抡飞了;掌柜公孙四娘仍是烟斗不离手,大着嗓门催促小二。
容昊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他是真真切切与他们度过一世的,那种家人般的温暖到现在仍历历在目。
容昊慢慢走进凡舍,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以往他是萨摩多罗时来这儿坐下公孙四娘就会准备好烧鸡,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烧鸡顿顿都有。
此刻柜台上依旧搁着一个食盒,容昊本来以为是外送的菜,可里面飘出的味道他无比熟悉,便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打开看了看。
是烧鸡。
“哒哒…”是公孙四娘踩着木履来了,
她在柜台里面坐下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试了试食盒的温度,发现偏凉了,就大着嗓门喊:“不三!给萨摩的烧鸡凉了,来换!!”
从公孙四娘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容昊愣了愣。
萨摩多罗已经死了三年,她竟然每日都在这儿放烧鸡吗?
不三早就习以为常,迅速换了新的烧鸡。公孙四娘这才放心拨算盘算账。
容昊看着她多了些许皱纹的眼角,不由红了眼眶。
已经是正午,李郅才堪堪爬起,迷迷糊糊下楼。
半眯着眼摸到柜台前坐下,正好坐在了隐身的容昊旁边。
公孙四娘头也不抬,似乎早就习惯了李郅如此。
“李少卿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夜里疯狂喝酒,整日浑浑噩噩,案子也不办了,萨摩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非一辈子不理你不可。”
李郅灌了一口茶,昨夜宿醉的头疼缓解不了,听到萨摩的名字才勉强清醒了些。
“他若是活着,我宁愿他不理我。”李郅声音沉闷,像是从喉咙里挤出话来。
公孙四娘不说话,低头默默擦眼泪。
李郅又喝了一杯茶,一把抓起他的剑摇摇晃晃走出门。
今日大理寺轮到他当值。
容昊看着他脚步踉跄,出门时还不慎撞到门框上。叹口气无奈的跟了上去。
李郅低着头走着,丝毫不察走错了路,拐进了一个小巷。
容昊想提醒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提醒,正犹豫时,一个人手持利剑从墙头一跃而下,落在李郅对面。
那人不由分说就提剑砍来,李郅头脑昏沉,不明所以,手握着剑无动于衷。
情急之下,容昊只好唤出自己的剑格挡,仙剑自带剑气,凡人的剑只是一柄铁块,被硬生生震断。
刺客大惊失色,李郅没有出手,突然出现一个人替他挡了剑,然后立马消失。
刺客本来不想相信,但是断落的剑不是假的。在无鬼怪之说的大唐就显得无比诡异。他犹豫着不敢再上前。
因出手太快,维持隐身的容昊有一瞬间露出了身形。
李郅只看见一个侧脸,面前的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但仅仅只这一眼,令他心神巨震。
李郅和刺客一样不敢相信,可是他刚才真的看见了,那个人的侧脸尤其像萨摩。
直到制伏刺客,收押在大牢中之后,李郅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的。
是萨摩替他挡了剑。
只不过如今的萨摩应该是鬼魂。
李郅沉寂了三年的心又开始狂跳,藏在心底心心念念之人如今又归来。
像是冬日枯枝,风雪忽停,春风拂过,枯枝从树根开始迸发强大生命力,慢慢冒出绿芽。
李郅坐在案前,手中握着那截断剑。自萨摩死后,脸上第一次出现笑容。
而容昊一直隐身在李郅身旁,他席地而坐,手肘撑着桌案掌心托着下巴,神情苦恼。
因为不慎被李郅瞧见身影,容昊正苦想接下来该如何才能让李郅顺利历劫。
“唉……”容昊叹口气,坐直身体,收回撑在桌案上的手。
奈何那身白衣袖袍过于宽大,一时大意,碰掉了桌边的书简。
容昊和李郅一同愣住。
李郅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萨摩现在就在这里,连忙起身绕过桌案半跪着捡起书简,然后看向周围喊着萨摩多罗的名字。
“萨摩?是你吗?萨摩?!你在哪儿?”
李郅看不见,他现在其实离容昊特别近。
容昊坐着,李郅高他一个头,半跪于他身前。
李郅神情焦急又认真,他坚信萨摩多罗一定在这儿。
容昊静静看着李郅。忽然想起从前吃过的烧鸡;坑过很多他的钱;他以命相护的场景。
对于李郅来说,他们早已经天人永隔。
凡人命数短暂,三五年却很长。萨摩多罗死后的三年,李郅陷入疯魔以至于浑噩度日。
容昊突然升起一阵心疼的情绪。
李郅一直维持着半跪地的姿势等待着萨摩多罗的回应。
半响,他伸出手,指尖就要触到隐身的容昊。
或许是李郅的执念太深太强大,他碰到容昊衣角的瞬间,隐身术骤散,整个人出现在李郅面前。
关于设定
此文后期会有东方青苍,这里才刚刚开始,近期都不会出现。
流苏树在现实中真的存在,而且很漂亮,它又叫四月雪,是珍稀名贵树木,二级保护植物。四月底到五月初开花,花期半个月左右。
喜欢的朋友去搜搜看哦,真的超级漂亮。
第一次见到这种树就很喜欢,有了想把它写进文里的想法。
夜天子(六)
就这样,萨摩被抓到了杨府。
“知府大人,夫人,我们抓到了两个小毛贼。”萨摩听到加丁的话,眼珠一转,连忙喊冤“大人小人是被杨大人派来的,他让我给杨夫人送一封家书,小人真的没有偷东西。”
“家书?拿来给本府瞧瞧。”知府大人说
家丁松开压着他的手,萨摩从怀里拿出家书递给小厮,这个时候,杨家主母说话了,她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尖酸刻薄味。
“大哥,姥爷写了什么?”萨摩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知府大人居然是杨夫人的哥哥!李郅在一边看到萨摩的样子轻笑,他倒是不担心萨摩的安全,以他的脑子逃出生天,应当不难。
“杨夫人是这样,在下呢,是天牢里的一名小卒,与杨大人相见如故,杨大...
就这样,萨摩被抓到了杨府。
“知府大人,夫人,我们抓到了两个小毛贼。”萨摩听到加丁的话,眼珠一转,连忙喊冤“大人小人是被杨大人派来的,他让我给杨夫人送一封家书,小人真的没有偷东西。”
“家书?拿来给本府瞧瞧。”知府大人说
家丁松开压着他的手,萨摩从怀里拿出家书递给小厮,这个时候,杨家主母说话了,她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尖酸刻薄味。
“大哥,姥爷写了什么?”萨摩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知府大人居然是杨夫人的哥哥!李郅在一边看到萨摩的样子轻笑,他倒是不担心萨摩的安全,以他的脑子逃出生天,应当不难。
“杨夫人是这样,在下呢,是天牢里的一名小卒,与杨大人相见如故,杨大人说,他故居里还有一位小女儿,希望能够托付给我,让我二人成亲。”萨摩撇了一眼一边的少女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那老东西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呢?她才多大呀?他可舍不得。”杨夫人并不相信他的话,萨摩迟疑的看向身边十六七的少女说“这也不小了吧?”
倒是知府哈哈一笑,将书信收了起来说:“既是这样,那便如了妹夫的心愿吧,来人把小姐带过来!”
萨摩呆呆的看着被带上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人都傻了,一边李郅笑得前呼后仰,还好萨摩脑子转的快,又说:“知府大人,夫人小人祖籍京城,这成亲自然要回京城,既然见到了小姐,那小人便带小姐一起回京了。”
“可。”知府点了点头,萨摩拉过小姑娘,他看了一眼还被压着的少女又说了句“那个知府大人,这是我家的丫鬟,让她也和我一起走吧!”
“你你你,这么远的路,还带个丫鬟?”杨夫人指着萨摩咄咄逼人的喊着。
“这不是接亲吗?不能让亲家看不起呀”萨摩嘿嘿一笑说。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走吧。”知府对家丁摆了摆手,家丁都退了下去。
“小人谢过知府大人”萨摩说道,出了杨家大门口,萨摩带着两个女孩一路狂奔,走到郊外竹林里。
“唉,你慢点,为什么要走这么难走的路啊?”少女忍不住开口说道,萨摩回头看到自己已经跑的够远了,才吐了口气说:“因为我骗了他们,我根本就不是要和他们家小姐成亲,而是要找他们要钱,以杨夫人那个守财奴的性子,不让人打断我的腿啊!”
“啊?你不娶人家,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你知道这样会损伤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吗?”少女气愤的说
“是清白重要,还是小命重要?”萨摩撇了撇嘴,说他看向四周,感觉已经离杨府够远了,又说道:“好了,我要回京城了,两位姑娘请便。”
“哎!”夏莹莹拦住萨摩说“你就这样丢下我们了?”
“那你还想怎样?”萨摩反问道
夏莹莹抱着胳膊说:“是你把我们带出来的,你要负责。”这一句话可把萨摩气着了,他呵呵一笑,转头就走,夏莹莹看着他要跑,立马拦住了他。
“大侠大哥,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两个女孩子举目无亲的,这荒郊野岭多危险啊!”夏莹莹眨巴着眼睛,委屈的说。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萨摩立马捂住了夏莹莹的嘴,把她带到竹林密集的地方,待到那一行人过去,萨摩才放开她。然后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对小姑娘说:“这是你家的管家吧?”
小姑娘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萨摩咒骂了一句,带着两位姑娘退到了暗处。
他无奈的说道:“看来京城是回不去了,只能绕路了。”
夏莹莹一脸迷茫的看着叶小天问:“不是,到底怎么了呀?”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就算杨夫人再目不识丁,县太爷还是认字的,萨摩他们走后,县太爷果然把一切告诉了杨夫人,杨夫人一听萨姆本来是要五百两银子的,立马变了脸色。县太爷本不想为难萨摩他们,但杨夫人却说:“你敢保证老爷子立遗嘱的时候,别人不知道吗?万一有人给叶小天作证,这钱不就出去了吗?”
县太爷一听也是这个理,这个县太爷日常就算在压榨百姓,也没有太多油水,平日一些大的开销,还要看他这个妹妹,县太爷当即同意杀掉萨摩等人,永绝后患。
杨夫人恶狠狠一笑说:“杀,杀了他们,再把尸体埋到野地里,查吧,查去吧,谁能查出来啊?”
李郅,哪有你这样撩完人就跑的
……我跑了?
是谁现在压在我身上的?
嘿…你倒是别动啊
起开,成何体统
我说你啊李郅……
体验过“人间极乐”吗~~
……
快走开
切,真是没点情趣
……你,你以后话本子少看点,别学这些有的没的
啧,就知道你不简单
李郅,哪有你这样撩完人就跑的
……我跑了?
是谁现在压在我身上的?
嘿…你倒是别动啊
起开,成何体统
我说你啊李郅……
体验过“人间极乐”吗~~
……
快走开
切,真是没点情趣
……你,你以后话本子少看点,别学这些有的没的
啧,就知道你不简单
【仙君实乃长安少年】第一章
萨摩多罗,是容昊人间历练的身份,其祖籍珈蓝,从小流落大唐长安,如今在一食肆当跑堂的,但更多的时间都在大理寺少卿李郅身边帮忙破案。
一个案子进入尾声,李郅带人围剿凶手,萨摩多罗像往常一样等着向众人叙述凶手的作案过程。
凶手被顺利抓获,已经被捆住跪在地上,可他却并不屈服,死咬着牙怒瞪萨摩多罗,恨意就快从眼睛里喷薄而出。
“萨摩多罗!!都是因为你!!我就快杀了那个疯子了!!都是因为你!!!”
押着凶犯的黄三炮顺手拿剑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安分点儿!还口出狂言!”
萨摩多罗却勾唇笑了,他抱着手十分不屑,对凶手的控诉毫不在意。......
萨摩多罗,是容昊人间历练的身份,其祖籍珈蓝,从小流落大唐长安,如今在一食肆当跑堂的,但更多的时间都在大理寺少卿李郅身边帮忙破案。
一个案子进入尾声,李郅带人围剿凶手,萨摩多罗像往常一样等着向众人叙述凶手的作案过程。
凶手被顺利抓获,已经被捆住跪在地上,可他却并不屈服,死咬着牙怒瞪萨摩多罗,恨意就快从眼睛里喷薄而出。
“萨摩多罗!!都是因为你!!我就快杀了那个疯子了!!都是因为你!!!”
押着凶犯的黄三炮顺手拿剑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安分点儿!还口出狂言!”
萨摩多罗却勾唇笑了,他抱着手十分不屑,对凶手的控诉毫不在意。
“我知道你是为了复仇,他多年前是过失杀人,且他的过错当时已经被惩罚,你本可以好好生活,可你今日却要了他全家性命,你和他比起来,你才是疯子!”
凶手咬着牙,盯着萨摩多罗的眼神欲滴血。
李郅不容他多言,横跨一步挡在萨摩多罗面前,横眉冷对凶犯。
“带走!”
一行人押解着凶犯回程,李郅暗自走到萨摩多罗身边,似是无意般,出言安慰。
“那人死期将至,他的话不必过心。”
萨摩多罗倒是十分不在意,勾唇一笑,满不在乎,“李少卿放心,自不会多想。”可眼珠子提溜一转,他觉得又可以顺势宰一回李少卿了。
黄三炮暗暗为自家老大捏了把汗。
遂悄悄凑近了李郅,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亲爱的李少卿,我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是不是该吃两只烧鸡补补啊~~”
李郅长出一口气,他深知这人脾性,见这人还不忘吃他的烧鸡,说明真的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望着身旁这人言笑晏晏,眉眼弯弯的样子,李郅不由自主的就答应下来。
“好,请你吃醉仙楼的烧鸡。”
“耶!有烧鸡吃啦!”萨摩多罗一听立马喜上眉梢,同时也和李郅拉开了距离。
队伍走的很快,此时正经过一处废弃屋院,被押解的凶犯突然暴起,黄三炮忙将其按住,李郅走近查看确认无异样才放下心。
正要下令继续前进时,一支暗箭自倒塌一半的房屋中射出,直直朝萨摩多罗射去,李郅此时离他有些距离,而前者已经惊惧不已,再反应过来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
此时凶犯看准机会想逃跑,好在被黄三炮及时抓住。
李郅扔了手中的剑,脚下发力运起轻功奋力靠近萨摩多罗,但早已来不及,铁箭飞快疾速,破空而来,他眼睁睁看着箭穿透萨摩多罗的左胸,等李郅靠近只来得及接住他脱力倒下的身体。
“萨摩!萨摩!”李郅目眦欲裂万分惊恐,怀里的人脸色瞬间苍白,手紧紧捂着伤口,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不醒,口中涌出鲜血。
李郅小心避开萨摩多罗的伤口,利落的将人打横抱起,急躁间竟然连凶犯都不管了,直奔最近的医馆。
黄三炮也是见过风浪的,他虽然也很担心萨摩多罗的情况,但面前的凶犯也同样重要。他安排四人押好犯人前往大理寺,其余人随他去追刺客,绝不会令那人逃脱。
医馆内,几个医师一起救治萨摩多罗,到此时已经忙了将近半个时辰,可他气息更加微弱,眼见无力回天。
一味医师仔细查看箭头,艰难开口:“此箭被涂抹了毒药,此子……无救了。”
李郅心急如焚,眼眶血红,死死抓着萨摩多罗的手,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像是回光返照,萨摩多罗忽然缓慢睁开了双眼,许是因为伤口疼,那双眼眼睛红的厉害,有泪痕,嘴唇蠕动着,慢慢吐出字来。
“李郅…下辈子…记得…请我吃烧鸡…你欠我…我……”
萨摩多罗说到后面已经气若游丝,他看着眼前李郅的脸只觉得越来越模糊,伤口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巨大的困意袭来,只觉得疲累无比。
萨摩多罗攀在李郅手上的手指瞬间脱力,迅速下垂,呼吸渐渐微弱,身体开始发冷,他正在死去。
李郅双手紧握萨摩多罗的手,把脸埋在他肩膀痛哭,此时此刻,他觉得世界崩塌,萨摩多罗的死对他来说是巨大打击。
他心中的汹涌爱意还未对萨摩多罗说出口,醉仙楼的烧鸡还未请他吃……
七天后,萨摩多罗下葬当日,李郅悲痛欲绝,几欲随他而去,他喝得大醉,醉倒在萨摩多罗的棺前。
恍惚间,李郅半眯着眼似乎遥遥看见古木林间一位白衣半卷发青年拎着烧鸡慢慢走远,背影决绝。
猛眨眼睛再看时却只见枯黄落叶簌簌飘落,并无人影。
凡与萨摩多罗相识之人皆万分悲痛,泪流满面,沉浸在他离去的事实里抬不起头。无人注意一团微弱光团自棺木中飘出,缓慢上升,途中光团越来越大,外围被裹上一层金色,随后直冲云霄。
光团穿过重重云雾,来到有神之地,飘到神界九重天,进了七星殿。
七星殿主殿寑屋内的榻上有一白衣仙人已经沉睡百年。
此人正是这七星殿主人容昊仙君,而这跨越云海自凡世而来的光团,正是容昊的元神凝结。
九重天唯一的战神长珩少君常来此守候,因昨夜披星而来,此刻正伏榻而眠,便未注意到散发金色光芒的光团。
光团缓缓飘向榻上的沉睡的容昊,在他身体上方悬停许久之后落入他眉心消失。
随即容昊的身体从偏凉慢慢恢复成常人的温度,一直握着他的手的长珩察觉,猛然惊醒,困意全无,望向榻上之人。
光团此刻已经尽数融入容昊的身体,他的全身被金色流光包绕,过于苍白的皮肤渐渐红润,不久之后,人悠悠转醒。
长珩欣喜若狂,自己日思夜想之人终于醒来,他忙收紧握着容昊手腕的手,几乎压不住因过于兴奋而颤抖的声音。
“容昊,你终于醒了!”
而容昊却发愣看向长珩,脑袋此时一片混乱,他一时不知此为何地,不知眼前何人。打量周围许久,又看了看长珩,才斟酌开口。
“…这是哪儿?”
长珩满脸欣喜顿时僵住,看着容昊的表现一阵心慌。
长珩松开容昊手腕转而双手抚上他肩膀,望着眼前人茫然的神情如坐针毡。
“这里是七星殿啊!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容昊感到一阵疼痛,长珩力气过于大了,便抬手推开禁锢住自己的双手,慢慢起身。
长珩见状也顺势松手,半扶着容昊坐直身体。
容昊打量周围,房间内的用具摆设越看越觉得熟悉,面前人的面孔也在脑海里涌出大量与之相关的画面,记忆慢慢回笼,他想起来了。
”我是……容昊,九重天上掌管星辰的上仙,这七星殿的主人……你,是长珩,神界战神,云中君胞弟,水云天少君。”
容昊此言一出,长珩的神色这才恢复最初的欣喜,心慌意乱瞬间平复下来,全部情绪转为狂喜,将人牢牢搂进怀里。
长珩的声音伴随着湿热的气息在容昊耳边响起,他却未感不适。
因为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反而有种令人安定的气息,昭示着这个人与自己有着深厚的关系。
“你记得就好,沉睡了五百多年,终于舍得醒了!”
容昊未做声,任由长珩抱够后将他松开。他微微勾起嘴角,平静的眸子看着面前的长珩。
那人的一言一语渐渐勾起心底最熟悉的模样,而凡世容昊所熟知的一切虽仍历历在目,却已在慢慢远去。对于这极快的身份转换,令容昊有些恍如隔世,昨日还在凡舍跑堂,今日一朝醒来就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了。
七星殿安宁明亮,唯一的声响就是殿外微风吹动流云的声音,此有神之地祥和平稳,与喧攘的凡尘大为不同,容昊身居于此,只觉心中安稳宁静。
他望着长珩盛满欢欣的眼眸,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
“这人间历劫一趟着实有趣,我总感觉我本就是凡人,今在此醒来,是得以飞升。”
长珩仍握着容昊的手仍未松开,闻言淡然一笑。
“你此去历劫,相当于转世重生,前尘尽忘,如今回归神位,凡尘记忆仍在,有此想法乃是正常。”
“……可真像大梦一场。”容昊垂眸,脑海中浮现李郅的模样,可不知为何他的面孔竟然开始慢慢模糊。
想再细想之时,脑中突然席来一阵宛若撕裂的痛楚,容昊顿感头晕目眩,眼睛被压迫得睁不开,此刻脑袋似有千钧重。
“……唔…”容昊实在受不住了,抬手抚上额头,被迫紧闭双眼,身体脱力向一边歪去。
长珩看容昊不对劲,连忙揽住他软倒的身子。
“容昊!?”
————
萨摩刚出场就下线是为了更好开展容昊仙君的剧情,后期还有郅摩情节。
剧情改动较大,请慎重观看。
【仙君实乃长安少年】看前须知
看前须知
all容昊,单箭头众多
世界观重设,有ooc
有拉郎,有原创人物,后期东方青苍上线
有云中君X容昊,有李郅X萨摩
关于剧情设定
不......
看前须知
all容昊,单箭头众多
世界观重设,有ooc
有拉郎,有原创人物,后期东方青苍上线
有云中君X容昊,有李郅X萨摩
关于剧情设定
不遵循原剧情,改动较大,赤地女子和小兰花私设不存在,容昊生来为神,没有执念,温柔强大,是切切实实人人崇敬的容昊仙君。
私设众多,真的很喜欢容昊仙君,想让他有好结果,有好出身,有在乎他爱他的人,他就恣意潇洒的做容昊仙君就好了。
“小小阴谋论”
某天,有位算命先生经过凡舍,进来看到跑堂的萨摩多罗,想跟他算一卦换口饭吃。
萨摩多罗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觉得他们算命的不过是比常人更懂得察言观色,会套路而已,要说这身布衣行头,萨摩伪装过,甚至更专业。
拿着抹布在弹灰尘的萨摩多罗挥了挥手,不是想赶他走,而是说:“你尽管给我算,我请你吃饭就是。”
算命先生从他随身携带的“吃饭工具”里抽出一张薄纸张,让坐在对面的萨摩想一个字写在上面。
萨摩多罗本就不是中原人,字还没认识几个,现在他能想到的,就是大理寺卿李郅曾教他写过......
某天,有位算命先生经过凡舍,进来看到跑堂的萨摩多罗,想跟他算一卦换口饭吃。
萨摩多罗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觉得他们算命的不过是比常人更懂得察言观色,会套路而已,要说这身布衣行头,萨摩伪装过,甚至更专业。
拿着抹布在弹灰尘的萨摩多罗挥了挥手,不是想赶他走,而是说:“你尽管给我算,我请你吃饭就是。”
算命先生从他随身携带的“吃饭工具”里抽出一张薄纸张,让坐在对面的萨摩想一个字写在上面。
萨摩多罗本就不是中原人,字还没认识几个,现在他能想到的,就是大理寺卿李郅曾教他写过的…
〖郅〗
“只要你会写我的名字了,不管去到哪里,有幸回到伽蓝也好,都可以给我写信。”
“倘若遇到危险,留下这个字当标记,我就会第一时间找到你。”
以上都是教他写字的人,李郅的原话。萨摩当时是这么一字不落地听回来,现在脑子想起,耳根还会悄悄泛红。
“妙啊!妙啊!”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过后,是这么跟萨摩解释的:
“‘至’,到也,除去了利刃的部首,换成了陪的部首‘阝’,如果您身旁已经有以此为名的人,我看更像是被人专门派到您身旁,做护花使者的。”
另外算命先生一眼看出这不是平常人家认识的字,没有点博学,还写不出来,更重要的是,可以和皇室共用同音字。所以最后猜到这个人很可能不仅仅出身不凡,还很有钱。
转眼算命先生已经结束堂食,许他江湖再见,直到身后传来四娘的吆喝声,萨摩才回过神来,看到浩浩汤汤来找他的一行人,带头的就是李郅!
这时四娘开始报价了,萨摩多少有些紧张,想着前不久才狮子大开口要了一袋吊钱,李郅还能满足四娘又拿出一锭银子。
“大理寺少卿一个月俸禄才多少,四娘你一回就收这么多,到时候把人家老婆本都花光了,四娘你就去给李郅做老婆吧。”
萨摩说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从李郅的头顶开始倾泻而下,除了黄三炮,在场人的表情都木了,这样一来李郅更不敢在萨摩面前做出反应。
“谁会这么有钱,多多钱都愿意往四娘和我手里塞?不排除是伽蓝国人。”萨摩心想,但想要证明李郅是否如他所说,他开始犹豫了,不知该不该问…
———————————
Ps:萨摩多罗是大理寺卿的老师推荐的,打开卷轴前面几个人的介绍都很正常,到萨摩多罗这里就是〖精通伽罗术〗?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也许只是个让李郅保护他的借口。
李郅又不会破案,所以是国师借助萨摩来铲除中央势力,安排伽蓝人和原先官员一比一对调。
【郅摩】莫爱默哀
流光摇熠的舞厅里,男男女女们纵情的在舞池里摇摆着身体,好似可以摇走白天无尽的烦恼。
舞台中央,灯光汇聚的地方,一道纤细的身影正随着节奏,有力的跳出每一个动作。
轻转手中的酒杯,李郅对舞台上的人越看越满意,长相乖巧,身段合格,就是不知道脾气秉性怎么样。。。
“他可是我的摇钱树,本打算等再吸引一些老板,我就安排竞拍,凭他的长相,初夜可是炙手可热。如果你要带他走,我可就损失大发了,怎么说这补偿。。。”男人有意拉长了尾音,就是想让他知道摇钱树的价值,他相信李郅也是个明眼人。
斜睨了他一眼,李郅淡笑出声,“开个价吧。”
“李总够爽快!”男人满意地给他添了些酒,“一口价,八千万。”
李郅不置可...
流光摇熠的舞厅里,男男女女们纵情的在舞池里摇摆着身体,好似可以摇走白天无尽的烦恼。
舞台中央,灯光汇聚的地方,一道纤细的身影正随着节奏,有力的跳出每一个动作。
轻转手中的酒杯,李郅对舞台上的人越看越满意,长相乖巧,身段合格,就是不知道脾气秉性怎么样。。。
“他可是我的摇钱树,本打算等再吸引一些老板,我就安排竞拍,凭他的长相,初夜可是炙手可热。如果你要带他走,我可就损失大发了,怎么说这补偿。。。”男人有意拉长了尾音,就是想让他知道摇钱树的价值,他相信李郅也是个明眼人。
斜睨了他一眼,李郅淡笑出声,“开个价吧。”
“李总够爽快!”男人满意地给他添了些酒,“一口价,八千万。”
李郅不置可否地抿口酒,思索了片刻,利落地掏出支票本,“一亿,买断所有后续,规矩你明白,我不废话了。”
“明白!李总交代我办事!一定不让李总有后顾之忧!”男人满足的收下支票,再次看向舞台上的人,“跟着李总,是这小子有福。”
“其实吧,我也算是在你这里进货而已,反正不会说话,让他去商务接待也不用担心他乱讲话,顺便还能解决我爸的遗愿。”看着那人靠在墙边休息的模样,李郅微微眯起眼,“有点意思。”
听到他的话,男人愣了愣,开口道:“你别看他是个哑巴,这孩子还是很乖的,特别听话。”
“那最好,省的麻烦,不然还得调教才能用。”
“合作愉快!”
两人再度碰了碰杯,李郅看着重新站在舞台上的男人,倒是觉着自己似乎捡到了个宝。
没想到他还有几分姿色,而且还是个没开发的,等自己用完了,再丢给那几个老头,算来这样也不亏。
酒吧打烊后,男人把人带到包间,“小萨啊,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李总李郅。”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公子哥,萨摩明白他这是被老板给卖了。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真到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以后,你就跟着李总,不用再跟着我抛头露面了,也会有安定的生活。”
看他一脸淡然的低着头,没有任何情绪的听着老板的话,李郅突然想看到他变脸的模样,“让我和他说几句,你先出去。”
待到老板离开包间,萨摩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公子哥,莫名的,他感到了一丝紧张,明明那人脸上是带着笑的,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豹子给盯上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走吗?”李郅慢慢地在他身边踱步,“因为你是我爸朋友的儿子,我爸临终的时候告诉我,你是你爸妈近亲生下的孩子,所以你天生就是哑巴,没法说话,我爸让我一定要找到你,安置好你之后的生活,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个朋友了。”
对于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言论,萨摩早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自己的出身是怎么回事,也明白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可他又能怎么办?他既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又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他也只是想和妈妈一起活下去而已,妈妈。。。
“唉!”李郅突然凑近他身边,轻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出生,就是一个笑话?要是我的话,早就自杀了,不用浪费粮食,也省得我四处找你。”
坐回到沙发上,李郅给自己倒了杯酒,看萨摩似乎皱起眉眼,“哎呦,生气了?那你就乖乖听话,别给我惹事,我会把你安排进公司,住的地方也安排好了。啊,对了,你嘛,是我花了两亿买下来的,所以你必须和我签一份卖身契约,不然,万一你跑了,我岂不是人财两空。听明白了就跟上!”
说罢,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的萨摩。只是,萨摩也不知道这一走,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不用再在这里卖弄自己的身体,不用再强逼自己去赔笑陪酒,以后会有稳定的工作,会有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房子,妈妈的病也有钱可以治,也许。。。也许。。。
见萨摩并没有跟上自己,李郅又折了回来,倚在门边噙着嘴角的一丝坏笑看着房间里有些发愣的人。以为他是不愿意跟着自己离开,李郅又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忘了,你还有个住院的妈妈。为了她,你也得认命的委屈自己。”
低下头,萨摩明白自己没有另一条路可以选,只能按他安排好的路走。默默的跟着他上车,任由李郅带他走向未知的以后。
看着身边安静听话的萨摩,李郅的鼻端似有若无的嗅到一丝丝清冽的气味,不像是o会有的味道,所以这是萨摩的汗水气味?人看着乖巧,汗水味也是这么的清爽,有趣!
莫名的想到了他在舞台上扭动的身影,李郅有些心痒难耐,他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开始盘算着回去就把人睡了!
而一旁的萨摩想的却是医院里的妈妈,不管这个人提什么样过分的要求,就算是为了妈妈,也要坚持下去。
李郅带着人来到公司熟悉环境,“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明天穿正装来,别穿得像个童工一样。”
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萨摩有些不自在。他。。。没钱买。。。
看他窘迫的模样,李郅掏出一张卡丢在他面前。
“先用这个,花的钱从你这个月工资里扣。”说着取出一份合同放在他面前,“签合同吧。”
李郅翻到签字的那页,没有让他看前面的内容。不过,就算他萨摩谨慎要看全部内容,也不怕让他看,那些条条框框的,没点心眼的,还真发现不了。
看了看桌上的合同,又看了看面前笑得一脸热情的李郅,他认命的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郅得意的笑了笑,果然是个单纯的家伙,没有一点防备的心眼。
签完字,李郅满意的收起合同,取出抽屉里的一串钥匙晃了晃。“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点点头,看着那串钥匙,萨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对以后的生活,他开始有了向往。
跟着李郅来到了一个老式社区,楼房是红砖墙,看着有些年头了,简单的一个单元门口里,楼梯间放满了自行车。大概是老式楼房的关系,物业也没有新式社区那么的负责,楼道里还能看见一些空的饮料盒,虽然不是很洁净,却让人感到了满满的生活气息。
房间也是简单的两室一厅,少量的家具家电摆放在屋子里,看着简单,也干净。
趁着萨摩还在看卧室,李郅轻手轻脚的反锁上大门,一点一点,慢慢的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等到萨摩开始脸色有些泛红,猛然地揪住他的领子,把人丢上床,看着他开始全身发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李郅觉得自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郅摩】鸳鸯梦-25
夜晚,萨摩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天上的圆月,执杯的手放在膝头,满满的杯中酒,一口未动。
“在想什么?”李郅走到他的身旁,轻声询问,“ 一直坐在这里,什么话都不说,可是在想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李郅,我觉得我还是吃亏了。”萨摩狡黠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忽然附到他的耳边,轻轻说道,“这屋子前前后后,总共藏了三个高手,在监视你。你这皇叔好生无耻,他莫不是还想听我们的房事不成?”
揽住他的腰,李郅颇为无奈的也在他耳边小声回道,“原来你也发现了,我原就是想来告诉你这件事情,只是今天晚上我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消除他的疑心。这屋子周围藏的可不止是三个人,能被你发现三个,可见他们功夫学的......
夜晚,萨摩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天上的圆月,执杯的手放在膝头,满满的杯中酒,一口未动。
“在想什么?”李郅走到他的身旁,轻声询问,“ 一直坐在这里,什么话都不说,可是在想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李郅,我觉得我还是吃亏了。”萨摩狡黠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忽然附到他的耳边,轻轻说道,“这屋子前前后后,总共藏了三个高手,在监视你。你这皇叔好生无耻,他莫不是还想听我们的房事不成?”
揽住他的腰,李郅颇为无奈的也在他耳边小声回道,“原来你也发现了,我原就是想来告诉你这件事情,只是今天晚上我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消除他的疑心。这屋子周围藏的可不止是三个人,能被你发现三个,可见他们功夫学的不到家。”
“咱们把门窗关上,弄出些声响来也就罢了,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推了门进来,盯着我们看!”
李郅颇为无奈地在他身坐下“这好歹还是大理寺的屋子,你可别妄动。”
“那怎生是好?怎么说今天也是我们新婚第一天,你叔父又盯得这么紧,没点动静出来,真能瞒过去?”说着萨摩往他身上攀了上去,轻轻靠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如此君子的相对而坐,那烛光剪影岂不就露了馅?”
李郅牵起萨摩的手往外走,边走边悄声和他说道,“你且随我来,今天晚上我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什么画本子的故事能借来用,只是等会说什么做什么都要灵活些,就见机行事吧。”
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萨摩却也有些跃跃欲试,不知道李郅又出什么鬼点子,他现在倒是好奇得紧。
后院的天井里,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各色佳肴,还有一壶浓香四溢的美酒。当然,萨摩最爱的烧鸡也是必不可少的。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萨摩咂摸着嘴,有些不太明白李郅的意图。
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也没说什么,就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看萨摩那一脸好奇又带着些许单纯的模样,李郅不由得笑了起来。
“今夜是我们在自己家里的第一夜,我们这婚事办的有些仓促,也许还不得你心意,但能得到血亲的认可和祝福,我也是很……很激动的。萨摩,谢谢你愿意和我成婚,虽然不能牵着你走在街巷,也无法和其他夫妻一样办结亲文书,但我们也是正式成了亲,禀告了天地祖宗的,至此以后,我们就是最亲的一家人。”
不可置信的眨眨眼,萨摩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拿起桌上的两杯酒,塞给了李郅一杯。“好相公,好夫君,你这一番话说得我酸溜溜的,我读书少,说不出这么酸不拉几的话来,我说着,你且听着。我们如今虽已结亲,但我是个粗人,不懂你和紫苏的那些之乎者也,我向来直爽,有什么便说什么。如今情浓,我的行事作风也许你是看着新鲜,但我也怕日久天长之后,你会嫌弃我粗鄙不堪,失了姻缘也失了情分。不如,现在我们都饮下这杯酒,先定下一个十年之约,若是届时你另有所爱,我别有新欢,我们就和和气气的吃个散伙饭,大家都留着脸面,日后也好相见……”
说着说着,萨摩还哽咽了起来,像模像样的抹了一把眼角,似是抹去了眼泪。
这戏一出,李郅先被唬了一跳,然后…然后他就有些抓耳搔腮了,
这……这紫苏也是就赶着时间帮忙写了他刚说的那一段话,只说也许萨摩会吓着,或是玩笑几句,没说……没说会有这一段啊……这都哭上了,他该怎么接话????
看着有些僵硬的李郅,萨摩猜到这木头估计是想不出该怎么回他的话了。他顺势靠近了李郅的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定定的看着他。
“李郅,我是一个全身充满了世俗的人,我会为自己打算每一份得失,但我也是遵循内心喜恶的人。所以,我许不了你一辈子,因为我无法确定你一辈子都会爱我,疼我,心悦于我。给你给我一个十年之约,如果我们届时心意不变,又何妨再许一个十年之约呢?”说罢靠在他的肩头,萨摩在他耳边,用极细极细的声音说着,“用力吻我,快!”
眨眨眼,李郅霎时明白过来,按着萨摩的脑袋,用力的吻下去,却也不敢胡乱动作,又怕露出马脚来。
印着萨摩的唇畔,李郅不确定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用眼神示意萨摩。怎料萨摩也是挤眉弄眼了一阵,但他完全不能理解萨摩的意思,气的萨摩直翻白眼。
最后,萨摩勾着他的脑袋拉下,伸出舌尖舔了舔李郅的唇,摩挲着他的唇,似是以唇代笔,将李郅的唇形左右细细地描了个遍。
而李郅则在萨摩舔他的那刻起,便僵住了,完全不知该有所回应?还是……不该回应?
“后来呢?”紫苏一脸兴味地和双叶凑在一起,拉着他大有不说个清楚明白,就不放人的意思。
“后来?后来自然是陪他在院子里看了大半夜的月亮,还能干嘛!三更天的时候,才回了房,熄了烛火,一觉到天亮。”没好气的萨摩打着哈欠,撑着脑袋,努力让自己坐在座位上。
“哈?就这样啊?没别的了?”双叶颇有些失望的坐了回去。
白了她们一眼,萨摩还是无力的瘫在桌上,“大姐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你们这两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好打听别人被窝里的事情,小心四娘教训你们!”
【郅摩】落花有意27
和亲梗,先婚后爱
徐海乔《热血长安》李郅×萨摩多罗
私设珈蓝没有灭国只是战败
偏原剧向,但谈恋爱居多案件较少
预警见合集中本文第一章
原剧案件基础上有改动和私设
最后,所有不严谨与ooc归我
所有科学解释和术语运用请勿当真
如有bug勿深入追究,感谢大家(鞠躬)
正文:
听说萨摩明天一早又要去宝瓶谷,李郅本想一起,但奈何这个时间他得去上朝,下朝后陛下还唤了他议事,于是他只能叫黄三炮明天跟着萨摩一起去。
当晚回家之前,大家在大理寺讨论完案子之后,李郅给了黄三炮一个包裹,黄三炮疑惑的接过来:“这啥啊老大?”
“明早......
和亲梗,先婚后爱
徐海乔《热血长安》李郅×萨摩多罗
私设珈蓝没有灭国只是战败
偏原剧向,但谈恋爱居多案件较少
预警见合集中本文第一章
原剧案件基础上有改动和私设
最后,所有不严谨与ooc归我
所有科学解释和术语运用请勿当真
如有bug勿深入追究,感谢大家(鞠躬)
正文:
听说萨摩明天一早又要去宝瓶谷,李郅本想一起,但奈何这个时间他得去上朝,下朝后陛下还唤了他议事,于是他只能叫黄三炮明天跟着萨摩一起去。
当晚回家之前,大家在大理寺讨论完案子之后,李郅给了黄三炮一个包裹,黄三炮疑惑的接过来:“这啥啊老大?”
“明早进山时候带上,给萨摩准备的点心和水,山路远,他容易饿。”黄三炮愣愣的看着一本正经交代这些的自家老大。
不是,他的吃的,凭啥我带啊?
可是卑微电灯泡不配问这些,他只能给老大做完跟班,再给萨摩多罗做跟班而已,人家小情侣的事情,他能管喽?
黄三炮一脸心如止水的接过来,微笑着走了。
萨摩多罗在旁边听着,心里热乎乎的:李郅早先说以后出门办案子要给他吃的喝的,如今竟然还记得。
李郅转向他,正待再嘱咐他几句明天的事,却见萨摩多罗笑着对自己勾了勾手指:“李郅,你过来,有话跟你说。”
“什么。”李郅走过去,低头附耳去听。
萨摩多罗一垫脚,成功在李郅脸颊上啄了一口,然后小鸟一样蹿出了门去。
一直在八卦偷瞄的双叶和紫苏当即起哄起来,黄三炮也没眼看的直喊“哎呀”。
李郅一愣,再看看周围着几个眼冒精光的八卦同僚,耳朵竟然也红了,面上却还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然后迅速追了出去。
第二天,宝瓶谷。
萨摩多罗和黄三炮百无聊赖的在那条秦隐画出来的路上溜达,打算先将路走一遍,看看哪里有异常,不过目前来看一切都是原本这条路该有的样子,完全找不到会拐到阴曹地府的地方。
黄三炮晃晃背在身上的小包裹:“喝水不?”
萨摩多罗摆摆手:“这才出来多久,也没那么金贵,李郅就是被上回小黑猫那次我中了药给吓着了。”
黄三炮眼睛一眯:“你跟老大.....你俩这是动真心了呗?”
“我一开始以为娶了媳妇儿就成一对儿了,后来看老大的意思,也只是当朋友相处的,这才过了俩月......啧啧,你俩进展挺迅速啊。”
萨摩多罗踢着路上的石子,不说话。
“其实你们俩在一块儿也挺好的,老大他脂粉过敏,本来也不能近女色,而且他以前性子很冷的,遇见你之后就变了。”
萨摩多罗顿了顿,抬起头问:“脂粉过敏?我怎么没听说这个。”
黄三炮放小了声音:“因为这事不好常提。我也是听说的啊,你别跟别人讲,老大他母亲是乐妓出身嘛,那时候她母亲一个人带大他,条件不好,不知道怎么养的,就忽然开始对脂粉过敏。所以早些年他去找他母亲的时候,他就经常因为过敏咳嗽生病,可惜后来母亲接回隐太子府上不久就病逝了,唉。”
“他都没跟我说过这些。”萨摩喃喃道。
“害,老大这人一向话少嘛。”
“......但其实,我不应该喜欢他的。”萨摩多罗垂头丧气的说。
“啊?为啥啊?”黄三炮睁大眼。
萨摩多罗抬起眼来看他,眼底竟然没了平时永远存着的笑意:“三炮,我其实不应该留恋这里的,我总要回去的,虽然你们对我都很好,认识你们我也很开心,但是.......”
黄三炮了然的接话道:“啊,你是小王子嘛,啧,那将来回自己国家去做风风光光的国王,多厉害,是不是?反正我是羡慕的很,哎小萨,将来你这当了国王肯定很有钱,我要是穷了去投奔你,你可得给我支援支援啊。”
萨摩多罗终于还是一笑:“切,那肯定,小爷我要是发达了,肯定带你。”
黄三炮也笑:“行了,小萨,甭不开心了,真回去了,你要是想我们,就给我们寄信过来呗,我们组团跟大理寺请个小长假,上珈蓝看你去。”
他又贼兮兮的对萨摩坏笑:“哎,到时候我们给你把老大绑过去,你就强取豪夺,娶他给你当珈蓝王妃。”
萨摩多罗也忍俊不禁,指指他道:“黄三炮,胆儿挺肥啊,背后这么编排你们家老大,一会儿回去我就告诉他,让他削你。”
黄三炮讨好的笑道:“别,王子殿下,祖宗,给炮哥留条活路......”他话音没落,就忽然偷袭,上手揉了揉萨摩的脑袋讨打,然后立马跑了出去。
萨摩多罗一瞪眼:“嘿!谁许你搞乱小爷头发!”说完也奔出去追,两个人在山上撒欢的跑,仿佛所有烦恼也都能被这尽情的奔跑而丢弃在身后了。
等萨摩多罗扑到黄三炮,以牙还牙的把对方头发也弄乱之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看看四周的山体。
“行了,跑不动了,我看这条路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了,不如去发现尸体的那片岩壁下面看看。”萨摩多罗喘着气说。
“可那片儿下面全是半人来高的灌木丛,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啊。”
“所以才要去看看,如果人们平时会走的地方找不到关窍,那就一定是藏在了人们不会走也看不到的地方,岩壁那么陡峭,尸体在那个位置,只能是人从下面钉上去的,凶手能去的地方,咱们也一定可以。”
虽然难走,但拨开灌木往里淌,还是能近那片岩壁一些的。
下面的确如人眼所见,铺满了灌木丛,萨摩多罗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么一大片地方,感觉要是搜索,就这个举步维艰的状态,只他们两人根本不够。
“不行,回去跟李郅说,得加派人手集体搜才行。”
萨摩多罗正要返回,却忽然看见脚下不少散落的新鲜叶片,看样子很不自然,不像自己脱落,倒像是被人薅下来,或者伐木过程中掉落的。
可是这个地方,他们俩走过来都很费力,就算有樵夫到这片地方伐木,也不可能让树叶掉在这里,还是一从从灌木的底下。
萨摩多罗心中一动,有了猜想。
“你是说,那里的树木很有可能是人为设置在那里掩人耳目的?”回到大理寺之后,李郅问。
“没错,障眼法,其实只是一种低级骗术,只是这样巨大的工程量让我们很难想到它的可能性。”萨摩多罗说。
“好,那我命大理寺全员出动去搜山。”
萨摩多罗想了想,又道:“虽然也可行,但目标是整个山谷的话还是太大了,秦隐呢?我想问问他,他那天具体是在哪个位置上,忽然发现偏离了路线的,我们顺着去摸那一片,目标会清晰很多。”
秦隐是受害者,自然不能被大理寺拘着,故而早就放了回去,大理寺找了一圈,最后竟然是在黄显忠黄将军府上找到的人。
黄将军笑着解释说,他与秦隐是多年相识,当初攻打东突厥时秦隐是军中谋士,只是后来忽然归乡,再不愿效忠帐下,如今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才又来投奔。
听了这些,萨摩多罗和李郅对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紫苏的猜测。
这个秦隐,对于为什么阴司会找上他们三人,一定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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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屯稿又没了
发疯,为什么我的学校还不遣返,期末能不能线上考啊💢
人终有一阳吗.....大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尽量别阳啊
【郅摩】落花有意26
和亲梗,先婚后爱
徐海乔《热血长安》李郅×萨摩多罗
私设珈蓝没有灭国只是战败
偏原剧向,但谈恋爱居多案件较少
预警见合集中本文第一章
原剧案件基础上有改动和私设
最后,所有不严谨与ooc归我
所有科学解释和术语运用请勿当真
如有bug勿深入追究,感谢大家(鞠躬)
正文:
“查到了,”上官紫苏进门说道,“这个名叫张大福的农民,从前也曾在王统军麾下当过兵,后来退伍后,就回到长安市郊务农。”
“王统军,就是已经死了的那个王岩?”黄三炮问。
“对,就是他,两个死者有关联,所以我又多查了一下王统军,我发现,张大福还在王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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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查到了,”上官紫苏进门说道,“这个名叫张大福的农民,从前也曾在王统军麾下当过兵,后来退伍后,就回到长安市郊务农。”
“王统军,就是已经死了的那个王岩?”黄三炮问。
“对,就是他,两个死者有关联,所以我又多查了一下王统军,我发现,张大福还在王统军麾下的时候,王统军曾经跟着黄将军在东境打了好几年的东突厥。”紫苏说。
李郅说:“黄将军?你是怀疑此事和朝廷现在两派相争有关?”
紫苏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只是查到这些,就告诉你。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案子是与当下脱离开,随机挑选现在这个时间点去发生的,如果是随机发生的激情作案,就不可能有详细的计划,从而如此扑朔迷离,而只会是很好查明的那一类案子了。”
“哎?萨摩呢?”紫苏忽然发现少了一个最能分析的成员。
“他病了。”李郅说,“我安排他在凡舍住下了。”
紫苏皱眉:“病了?很严重吗,怎么这么突然?叫大夫看过没有,不是染上瘟疫了吧?”
李郅解释道:“不是。双叶说他大概是张罗酒馆那几日连日受了风寒,积压下来,昨天雨夜又受了凉,才突然发病,现在只是有些发热,服过药了,有四娘照顾他,没事。”
讨论完案子,李郅就不放心的又去了凡舍看他。
萨摩多罗没完全睡着,窝在厚棉被里面哼哼唧唧。
“好点吗?”李郅用手背贴贴他的额头。
“好点了吧,可能。李郅~我还是不舒服~”萨摩多罗生了病,好像突然爱上了撒娇,黏着声音抱着李郅的手不放。
“怎么不回府上啊,住凡舍要花银子,虽然给四娘我倒是乐意,但是客房没有自己屋住的惯。”他这会儿有些鼻塞,声音瓮瓮的。
“案子没完,我还得经常在大理寺,住府上不能经常照顾你,凡舍有四娘照看你,我还放心些。”
萨摩多罗就笑,眼睛因为生病而水光波动,很是媚人。他伸手点点李郅心口:“我早就发现,你这个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实际上心比谁都细,那个成语叫什么?心细如发?”
李郅攥了他的手指轻笑:“当你是夸我了。”
“哎,案子有查到什么新的东西吗?”
“紫苏说张大福也曾在王岩手下从军,你说对了,他确实当过兵。不过你现在病了,先好好休息,别想案子了。”
“不要嘛,我喜欢想案子。我现在已经知道宝瓶谷这个阴兵的传言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这两个人是怎么掩人耳目被杀死在山里的,我还没想明白。”
李郅想追问他阴兵借道是怎么回事,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先别想了,知道你喜欢想案子,但今天要早点睡,才能早点病好,等病好了再想不迟。”李郅温着声音劝他。
萨摩就弯着眼睛笑:“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什么,然后就把我喜欢的都给我捧到眼前,李郅,你怎么这么好啊?”
李郅还待说什么,萨摩却继续道:“很久没人对我这么好了,你这样叫我更舍不得你了,是不是唐皇派你来故意这样的?让我舍不得走,他就得逞了。”
“我猜肯定是,可是就算我知道唐皇想什么,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开始喜欢长安了。我原本不应该喜欢长安的,我是珈蓝的王子,珈蓝不喜欢唐,但我不能不当王子。”
“可是长安有你,有四娘,有三炮他们,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但有记忆以来,我在珈蓝就没待超过三年的时间,现在的珈蓝,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我父王大概算是我仅剩的家人了,但是十天说不上一句话,他连年卧病不起,还要拼了命的爬起来去伽罗堂议事,防止我的王叔抢过议事的大权去。”
“他大概是心里有愧于我的,但可能也只是有愧了,没有什么感情。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亲眼看着我母亲被人杀死的,杀她的人是我王叔派来的,从那之后,我大概就已经没有家人了。”
李郅没说话,萨摩倒豆子一样说着,更像是一种固执的单方面倾诉。能倾诉这些,已经是萨摩难得的敞开心扉,可他从来都是一个坚强的人,也从来都是自己重整旗鼓,扬起笑容活下去,他不需要旁人的怜悯和安慰。
所以李郅并没有搭话,只是心疼的搂了他,在他发顶落下wen。
或许的确是因为病了,最亲近的人也在身侧,所以萨摩心里有点脆弱,鼻子隐隐的有点发酸。
他裹着被子滚了半圈,背过身去:“李郅,我要睡觉了,你先回去吧。”
李郅“嗯”了一声,摸摸他的后背:“别想不开心的,好好睡觉,有什么不舒服跟四娘说,明天病就好了,嗯?”
“知道了。”萨摩闷闷的应了。李郅这才起身出去。
李郅看着床上这一团裹在被子里的鼓包,还有露出来的半个棕色的后脑勺,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多好的一个少年,可却因为身世的原因藏了太多苦痛在心底,他本该恣意张扬的长大,天天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可如今.....他竟和自己一样,也没有家人了。
......无论如何,至少自己一定不能再丢下他,让他再经历失去的伤痛。不管未来如何,但只要还有一分可能,就一定要伸手拉住他,告诉他说:你的心永远有处可依。
第二天又喝了药,睡了半天,萨摩多罗的病才算去的差不多了。他闲不下来,刚有点精神就又晃去了大理寺。
“案子办的怎么样啦~~?”萨摩多罗两步从门外蹦进来,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
“萨摩,你病好了?正好过来看看,找到一个新的受害人。”双叶说。
萨摩多罗蹙眉:“又死一个?”
双叶在停尸台前忙活:“没有,在那边屋里呢,受了点惊吓,说自己看见了判官和无常。”
萨摩多罗眼睛一转,摸摸下唇:“真见鬼了?这可有意思了。”
问过情况,原来这人名叫秦隐,是个秀才,出京路上,他途径宝瓶谷的时候却忽然入了鬼蜮,阎罗判官和牛头马面森森的立在那里,他吓得拔腿就跑,所以现在萨摩追问他鬼长什么模样,他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萨摩多罗见问不出什么了,只好让他画了他所走的宝瓶谷线路图,打算亲自去途中找一遍,如果能叫人拐到“鬼蜮”去,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反正阴阳风水他学了不少,坑蒙拐骗的手段也了解甚深,凡是活人通过骗术有可能做到的,就绝不可能是真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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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怕一篇你们不够看,依旧双更
【郅摩】落花有意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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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乔《热血长安》李郅×萨摩多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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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萨摩多罗真的张罗起来了他的新事业——酒馆。
说是酒馆,但其实萨摩多罗坚持不想和四娘抢生意,所以最后他办起来的实际上是一家类似茶肆、酒馆、杂戏班子混合的四不像。人们大多不为就餐,而为消遣娱乐而来,来了之后可以看节目,可以听书,同时点了果盘酒水来吃,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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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多罗真的张罗起来了他的新事业——酒馆。
说是酒馆,但其实萨摩多罗坚持不想和四娘抢生意,所以最后他办起来的实际上是一家类似茶肆、酒馆、杂戏班子混合的四不像。人们大多不为就餐,而为消遣娱乐而来,来了之后可以看节目,可以听书,同时点了果盘酒水来吃,打赏银子在座位上留下即可,也不用耍杂的人捧着箩筐上前去收。
当然,这还都是萨摩多罗的设想,现在的酒馆里依旧空空荡荡,穿堂风吹得直来直去,萨摩多罗捧着一本册子,叼着笔琢磨怎么布置杂耍台子、座位,还有屏风比较好。
“唔.....得问问三炮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好木工,还有......让双叶帮我研发一点新款的茶叶,嗯,节约成本!”
听说萨摩要开店,大家都乐得帮衬,很快店里的布置就有模有样起来。
三炮凭借他在长安城发达的人情网,给萨摩找到了怀远坊那边手艺极佳的张木匠来修了台子,又置办了桌椅;
紫苏贡献了一台很漂亮的屏风,直接抬到了他店里面;
双叶则把市面上各色茶叶,以及能入茶调味的草药的价格码了一遍,交给了萨摩。
萨摩多罗欢欢喜喜的看着店面,把招聘的板子摆在了门口,吆喝道:“来看一看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萨摩酒馆招人啦,现需三名店员,一名掌柜,还诚邀杂戏班加盟我酒馆!看一看了啊!”
李郅站在门口,蹙眉道:“萨摩酒馆?就叫这么简单的名字?”
萨摩多罗看看他,不满道:“我说这位客官,那小店该叫什么,您有何高见啊?”
李郅想了想,一笑:“简单质朴,倒是符合你气质。别忙了,我一会儿叫管家来给你看店,中午去四娘那吃饭。”
于是萨摩多罗跳下台阶扒到李郅身上挂住:“狡辩,你就是看不起小爷起的名字!”
“好好好我的错,别扒着,好好走路。”李郅揉揉他头发。
萨摩多罗不满的冲他一皱鼻子,这才拉着他蹦蹦跳跳往前走去:“哎李郅,你听说了吗,最近好像城外又闹了疫病,这天气转暖,怎么疫病倒还厉害了?”
李郅也摇摇头:“不清楚原因,朝廷也正在查。”
萨摩苦道:“店马上开张了,结果听说疫病要传到城里,要是真在这时候传来了,我这店这是要娘胎里夭折的命啊。”
李郅安抚他:“无妨的,反正店给你买了下来,不必顾虑租金成本,等疫病过去再重新张罗便是。”
萨摩多罗叹口气,紧跟着咳了几声。
李郅低头看他:“怎么了?”
萨摩多罗摆摆手:“刚刚吆喝半天,嗓子有点干,没事。”
四娘在凡舍却很暴躁,看见李郅和萨摩过来,她当即指着凡舍门匾上贴的告示跟李郅控诉:“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告示都贴到老娘店门边上了,这上面写的什么,这是要封城啊?好不容易最近生意起色些,现在又闹疫病封城,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四娘你别急嘛。”萨摩多罗说。
公孙四娘以为他有什么挽救营业机会的建设性意见,只听他继续道:“反正急也没用。”
公孙四娘翻个白眼。
萨摩多罗冲着饭桌兴奋的扑了过去:“开饭喽~~~!”
公孙四娘看他那高高挂起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拿烟杆指着他骂道:“死萨摩!撑死你得了,就知道吃!”
紫苏和黄三炮也进来了。
黄三炮小声叫:“小萨。”随后手上丢过去一包果干,“新进的西域葡萄干,再过两天长安要封城,吃不上了。”
萨摩多罗当即开心的接过来,直夸黄三炮够意思。
紫苏坐下后问道:“李郅,近来朝中两派争锋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略知一二,是陆尚书和黄将军?”
“是啊,我爹告诉我,陆尚书近来一直在走访关系,拉拢朝臣,黄将军不精此道,而且是前两年刚刚回长安,所以我爹怀疑,陆尚书是想拉拢朝臣集体弹劾黄将军。”
“陆尚书今日也去大理寺找了我。上官大人对此是什么态度?”李郅说。
“中立。我爹说,未知事情如何,不可擅自拉帮结派,你也注意些,不然别说万一弹劾未成,要是陛下再查起来,对加入陆尚书一党的朝臣,恐生忌惮。”
“自然,多谢紫苏。”李郅拱手。
吃过饭后,几人各回各家。黄三炮还要跟着李郅回大理寺当值,萨摩多罗顺路,往东市去,满心都是他的新酒馆。
刚在大理寺门口分开,萨摩多罗还没走出来十米,黄三炮就又颠颠的从大理寺门里面追出来:“小萨小萨小萨!”
“别走了,出命案了!”
萨摩多罗嘴上推搪道:“怎么又有案子,你们大理寺离了我还断不了案了?”
黄三炮当即顺毛捋:“啧,奇案嘛奇案嘛,奇案才叫你啊,这不是老大觉得有意思的案子你也感兴趣,仰仗你这小脑瓜好使不是,快走,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了,带你一块儿出城。”
大理寺一行人,一路到了广云山才停下脚步。
双叶俯身去检查死者,黄三炮则汇报情况:“此地有一山谷,名叫宝瓶谷。昨天傍晚,泾州府的军队行至此处准备扎帐篷露宿一宿,明天抵达长安城。”
“但是这个宝瓶谷啊,它一直有个传说,说此地经常会有阴兵借道。据营中将士说,昨天晚上他们就都听见了外面有军队打仗的声音,但又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今天早上起来,他们就发现,泾州府统军王岩王将军,被钉死在了岩壁上。”
双叶检查完尸体,站起身:“死因很简单,这把长刀穿过心脏导致死亡,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二次创伤的痕迹,死者双目圆睁,死前应该受过不小的惊吓。”
萨摩多罗蹲下身,将死者刀口上插着的染了血的黄纸拿下来看:“这是阴司符啊。”
“阴司符?”
“就是地府处死恶鬼时候判的符。”
黄三炮纳闷:“你还懂这个?”
“啊,以前贴上胡子装道士,去给人驱过鬼算过命,可挣钱啦,这些风水阴阳的说法,大概学学就能去骗人,尤其那些有钱人,信的一愣一愣的。”
命人将尸体转移回大理寺后,几人本想继续查看一下地势,看看阴兵借道究竟从何而来,却不想萨摩忽然捂了肚子扯着李郅的胳膊才站住:“等等等等,我....我肚子疼,头也疼。”
李郅担忧的俯身去扶他:“怎么回事?”
萨摩多罗摇摇头说不知道。
李郅看萨摩脸色发白,当即道:“走吧,今天先到这里,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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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案,阴兵借道 开始
其实有铺设下一案的人物
小萨摩开店啦~
双更,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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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多罗走到半路就说自己好像又不难受了,这车走了一半,又不能返回去,在马车前沿上驾车的黄三炮表示很无奈。
双叶探探他的额头,问他:“你是肚子疼和头疼?具体点,肚子是那种疼?”
“呃.....就是闹肚子那种.....”萨摩多罗不确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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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多罗走到半路就说自己好像又不难受了,这车走了一半,又不能返回去,在马车前沿上驾车的黄三炮表示很无奈。
双叶探探他的额头,问他:“你是肚子疼和头疼?具体点,肚子是那种疼?”
“呃.....就是闹肚子那种.....”萨摩多罗不确定的说。
“那现在又不疼了?”
“昂......”萨摩多罗无精打采的说。
“那你头疼是哪种疼?”双叶继续问。
“好像....也没有很头疼,我也不知道。”萨摩多罗对自己的症状形容的一团糟。
谭双叶无语凝噎。
李郅捏捏他的手:“你好好说。”
萨摩多罗嘟起嘴:“我也不知道,我形容不来,只是刚刚突然有点难受,我没事了,不用双叶看了。”
黄三炮也听了个晕头转向,他知道萨摩这人一向鬼精,于是黄三炮回过头审视的看看他:“你.....不会是累了想早点回去才说自己肚疼的吧?”
萨摩多罗当即瞪眼:“我才没有!”然后他又不高兴的摆摆手,“......切,你爱信不信。”
黄三炮见人恼了,赶紧道:“哎,不是,我没不信.....小萨,小萨萨?”
他看看旁边瞪着自己冒冷气的李郅,尴尬一笑:“不是.....这,这咋还生气了?”
萨摩多罗回头继续瞪他:“当然生气了,我刚刚是真难受,你居然觉得我是装的?黄三炮,我们友谊的小船唰一下,就翻了。”他说着还拿手比了个船,然后翻了个面。
黄三炮看看他,笑脸问:“别啊,小萨,那你看怎么着能把这小船,唰一下.....翻回来?”
萨摩多罗眼睛一转,伸出三根手指头:“今天那个葡萄干,好像确实挺好吃的.....”
黄三炮当即瞪眼:“那葡萄干我就买到两包,你一包我一包,现在真没了。”
萨摩多罗一嘟嘴,揣着手,硬邦邦的说道:“哦,那算了,我还是生气吧。”
黄三炮眼见小船翻面无望,只能从怀里掏出一个三指宽的纸包来:“好好好好好,给你,我就剩这一包了啊。”
萨摩多罗扭头看了看,伸着三根手指头冲他晃晃。
黄三炮瞪眼吸气,然后愤恨的指指他:“眼挺尖啊你,藏点儿东西都让你给我看透喽。”说着又摸出两包,使劲的拍到萨摩手里,“这回我真没了,这下不生气了?”
萨摩多罗当即一笑,跨一步坐到黄三炮旁边,胳膊勾上他肩膀道:“不生气,生什么气啊,我们炮哥对我最好了。”
黄三炮双眼失去灵魂的冲他假笑。
萨摩多罗一个人高兴,跑回去坐到李郅身边,分了一包葡萄干给李郅,一包给双叶,自己手上却已经拆开一包吃了起来。
双叶瞬间就被收买成功,开心的冲萨摩树大拇指,还故意给三炮添火:“谢谢炮哥!”
李郅笑着接过来摇摇头:他身边这几个啊,都是人精,尤其三炮和萨摩两个人,一个善交际消息灵通,一个眼尖脑子好,这两个活宝天天互相拿捏,倒是解闷得紧。
由于第一天早返,所以第二天,大理寺众人只得再次回到宝瓶谷去查看地形。
他们在案发不远处,发现了一个村子,于是李郅带人进去找村子的里正询问。
里正和村里人这里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他们只说从来不夜间出去冲撞鬼神,案发当晚狂风呼啸,所有人都闭门不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村里人似乎确信了阴兵借道是真的有地府鬼魂开道,丝毫不愿配合大理寺的工作。李郅不信邪,决定在此处住一晚,看看这”阴兵”究竟从何而来。
可这一晚风平浪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什么都没发生。
村里平时不常收拾客房,所以提供的住处屋舍简陋,不甚暖和,晚间李郅本想守到天明,萨摩多罗却喊冷,于是李郅只得也钻进被子里去,凭借自己相对高一些的体温,搂着萨摩多罗躺了半宿,他凭借习武之人的功底撑着没合眼,却还是什么都没等到。
怀里萨摩多罗倒是软乎乎睡得香甜,连李郅情不自禁低头去偷亲他,他都没发现。
萨摩多罗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李郅竟然维持搂着自己的动作僵硬待了一宿,而他则舒舒服服在人家怀里缩了一宿,萨摩瞬间有些脸红,害羞的不敢看他,又把脑袋埋进李郅胸口。
李郅见他醒了,捏捏他睡得热乎乎的脸蛋:“醒了就起吧,大家今天回去休整,昨天晚上什么声音都没有,看来还得继续蹲守,你要是住不惯,就先回去住,不必跟着我。”
“哎哎哎,这怎么行!”萨摩多罗手脚并用的扒在了李郅身上不让他走,“我还想看看阴兵借道什么样呢,我好奇的很,不能错过!”
身上挂这么个人儿不安分的扑腾,李郅手都没处安置了,他叹口气:“不回就不回,你先放开.......别招惹我了。”
萨摩多罗依言松开李郅,任他坐起身下地,不甚明白的眨眨眼睛:我招惹他什么了?
等萨摩多罗收拾好了出门去,抬头看看天空,才问:“哎,三炮,昨天和今天都是晴天啊?”
“嗯,就是今天有点多云,还没出太阳。”黄三炮一遍收拾马车一边说。
萨摩多罗摩挲着下巴琢磨。
“怎么了,收拾好了吗,准备回城了。”李郅走过来。
萨摩多罗看向他:“村民说,阴兵借道的时候都是雨夜,但是这两天不下雨,李郅,我们等下雨天再来不迟啊。”
“可不知哪天才会下雨,最近快要入夏,急雨多在傍晚,恐怕到时候再赶过来会来不及。”
萨摩多罗俏皮的一眨眼:“放心,交给我,小爷我可是风水大师,会看天象的。”
有了萨摩多罗看天象,果然让他们准确守到了广云山的雨夜。当夜屋外狂风大作,雷声阵阵,连萨摩多罗都无心睡觉了,听着屋外如怨鬼哭嚎般的动静,萨摩多罗摸摸下巴:“看来这宝瓶谷附近还是个风口啊。”
萨摩又看看李郅:“你说三炮还好吗,我们去看看他?”
外面雨声如雷鼓,豆大的雨点往下砸,李郅撑着伞勉强带萨摩到了黄三炮那屋,那边大理寺其他官差也在,黄三炮果然自己窝在角落瑟瑟发抖。
李郅收了伞,上前将他拽起来:“三炮,走,跟我出去看看。萨摩,你在屋里好好待着。”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块儿出去,万一能见到什么阴曹地府的鬼,那可是大新闻。”萨摩多罗说着就自己撑了伞出去。
李郅赶忙追上,屋里其他人面面相觑:这怎么还有上赶着去见鬼的?
不过萨摩这样一闹,大家倒是都放下了恐惧,觉得出去看看并没有什么可怕,于是全员出动,冒雨去寻找异样。
可是路上并无所获,雨夜到底视线和精力受阻,他们没见到路上有任何人或鬼出现,无功而返。
然而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岩壁上又出现了一具被钉死的尸体,胸口同样插着黄纸写就的阴司符,死状和死因与上一个王岩将军一模一样。
李郅拧眉:“不是让你们连夜守好岩壁,怎么今天还是死了人?”
属下战战兢兢的回道:“少卿,这,我们守的是上次案发那边,可这个死者被钉在了另一边,而且昨天阴兵呼号声音太大,我们也没听见另一边有什么动静。”
李郅皱眉看着远处的山体:那边裸露的岩壁下方都是山林树木,根本无处让人落脚,为什么人每次都能钉死在那边?
“新的死者是当地的一个农夫,名叫张大福。”双叶说,“死者身上相比上一个没什么奇特之处,要找其他共同点得带回去仔细验了。”
萨摩多罗蹲下身,掰开尸体的手掌看了看,说:“这个张大福,以前应该也从过军,回去让紫苏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关联......啊嘁!”
萨摩说着说着,忽然接连的打起喷嚏来。
李郅赶紧过来:“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凉着了?”
“我不知道.....啊嘁!.....双叶双叶,”萨摩多罗对谭双叶颤颤巍巍的伸手,“救命啊双叶,我现在是真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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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一说,其实炮炮和小萨也很甜,李少卿别打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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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煽情含量100%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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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郅就叫人套好了马车等在门外。
萨摩多罗收拾好了自己,犹豫半天,穿了新制的成衣里面的一件,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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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煽情含量100%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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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郅就叫人套好了马车等在门外。
萨摩多罗收拾好了自己,犹豫半天,穿了新制的成衣里面的一件,才出门。
他探出脑袋,看看门口等候的李郅,心中纠结不已。
昨天他坐在床边上把剩下的衣服收拾了,但怎么叠也叠不好,又不好意思叫李郅回来给他叠,萨摩只好将衣服分好堆,今日再让下人去叠好,按他的分类装进箱子里去。
他又拿起床头那个纸团,展开盯着那个“回”字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将纸团丢进了碳火盆里,任火星一点点将其吞噬干净。
可今早,他想起李郅昨晚的邀约,还是心怦怦直跳,禁不住还是挑了新做的好看衣裳穿上身,才忐忑的出门。
李郅见他出来,快走两步迎上去:“萨摩。”
昨天一wen,让今日的两人都有些拘谨,看着低着头抿着嘴,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的萨摩多罗,李郅也不禁畏手畏脚起来。
可他跟萨摩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的了,索性彼此不明心意也就罢了,可昨天已然明明白白的越了线,双方都是清醒的,萨摩对待他的亲近也没有半分反抗与不愿,他若再什么都不说,那才是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李郅心一横,上前虚握住萨摩多罗垂在身侧的胳膊:“萨摩,昨天......是我逾矩了,可我.....我想告诉你,昨晚所为,皆出自我真心。”
萨摩多罗仍低着头,半分不敢看他,耳朵却烧起来——他出门之前就想过了一万种李郅今早是否会对自己表白心意的可能,可真的听见了,他反而完全不知该怎样应对了。
“萨摩,本是一桩荒唐的亲事,却让我遇见你,我感到很幸运......我心悦于你。”李郅继续说着,他声音僵硬,自己也已经红了耳朵。不善言辞的他能说出这番话,不知是否昨夜辗转反侧,打了一夜的腹稿。
萨摩多罗彻底红了脸,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可他心里又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滚烫又热烈,叫嚣着赶紧回应对方;另一半却记得昨天,自己对着国师那封密信设想过的无数种可能,然而每一种都告诉他,他得回到珈蓝去,不管出于孝心、责任、还是其他利弊.....他总得回到珈蓝去。
可如果今天,他答应了李郅的心意,下一步该如何了?如胶似漆,相爱至深,然后难以割舍?可是如果将来是注定的分别,现在他们二人许下这份感情,又意义何在呢?
李郅也很忐忑,他等待着萨摩的回应,简直像是在等待一个判决。
可萨摩多罗良久都没有说话,他明明脸都泛了红,耳尖也红的要滴血了似的,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扭身飞快的跳上了马车,钻了进去。
李郅有点懵:这是害羞,还是不愿意?
李郅也上了马车去,一路上仿佛闹了别扭一般,叫人难捱的沉默着。
走了一多半,萨摩多罗才想起来问:“到底去哪啊?”
李郅赶忙答道:“东市。”
萨摩多罗疑惑的眨眨眼去看他,结果对上李郅的目光,他又一下子缩了回去,别开眼睛重新陷入沉默。
这会儿萨摩多罗面颊和耳朵上的血色已经降下去了,可却还是不肯看他。李郅不禁在心里凉凉的想:他这般,果真是不愿意应我心意的意思吧。
可昨天明明......是了,李郅忽然想起来,昨天大家都在四娘那里喝了酒,也许,萨摩昨天其实是有些醉了,才没有拒绝自己呢?
终于到了目的地,车夫“吁”一声叫马车停下,对里面说:“李少卿,到了。”
李郅应了一声,轻声对萨摩道:“下去看看?”
萨摩多罗不知怎的看起来兴致不高,嘟着嘴巴撩开帘子下去。
他抬眼,看见一家空置的二层酒馆,里面很新,一名小厮模样的人在打扫,其余什么都还没有添制。
萨摩多罗询问的回头去看李郅。
李郅站在他身后:“我盘下了这家酒楼,听说这个位置生意不错,买来给你......当做补给你的生辰礼物。”
李郅说着,从怀里掏出房契递给他:“昨天双叶过生辰,我便想着,我还不知道你的生辰是哪一天。”
“当初生辰贴是长辈交换,于是特意遣了人去宫里问,才知道原来成婚那日便是你生辰,委屈你生辰都来不及过,就千里奔波,虽然已经过了两个月,但还是想将生辰礼物补给你。”
“我记得你先前说,想开自己的酒楼,我于经营之术不通,就只能先盘了这家不大不小的店面,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萨摩多罗怔怔的看着李郅,他觉得自己心理防线是真的要破了。
萨摩多罗怔仲的想:原来他邀我出来,是为了送我生辰礼物,当初不过提了一嘴自己从前混江湖时候心里存下的生财之道,竟然叫他记了这么久。
而且,这礼物藏了这样一片真心,他没有不欢喜的道理。原本李郅是不是希望告白后,他们就能许下心意,做一对真夫妻,然后再得了这个迟来的生辰礼物.......今日他们两个本该都是非常欢喜的。
萨摩多罗越想越悲伤,他本就忍了一路,不向李郅回应他的情意,可他是想要回应的,逼着自己违背心意而为之,萨摩多罗心里已然难受的很。
如今这一遭,更想起成婚那天,被病体孱弱的父王无奈的送走,没有人记得那是他的生辰,只记得那是“黄道吉日”,是双方定下的,远赴他乡的婚嫁之日。那天,他心里也是这样难受。
可他也记得,那一天,他唯一的一点安慰,他爱吃的烧鸡,竟也是李郅买给他的。
李郅惊讶的看见萨摩多罗眼睛红彤彤的,转瞬就落下眼泪来。萨摩这人向来有苦都往心底藏,连四娘都鲜少见到他哭,这是怎么了,竟然当着他的面就掉了金豆子?
他赶忙上前,一手拉过半边门掩了外人视线,一手将萨摩揽到怀里:“哎你,这是怎么了?”
萨摩多罗一下子有点止不住,哭的一抽一抽,眼泪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
李郅看得心疼,伸手去抹他的眼泪:“别哭,萨摩,究竟怎么了,可以跟我说的。”
萨摩多罗难得情绪崩了一次,李郅又将他抱了满怀想安慰他,反倒更叫他寻到宣泄机会一般,一时间哭的停不下来。
萨摩多罗干脆抬手胡乱的捂了李郅的嘴:“你,你不许说话,你让我缓缓.....”
李郅被他捂了嘴,乖乖的不说话了,萨摩多罗又缓了一会儿,果然渐渐止住了眼泪,只是人还被李郅抱在怀里,萨摩也并没有推开他。
萨摩多罗自己把手拿了下去,于是李郅观察着他的神色问:“可以跟我说吗?”
萨摩多罗抬眼看他,眼睛还红着,看起来委屈极了。
“李郅,我其实没想拒绝你的,你送我这个店子,跟我说的话,我其实特别开心,可是我不能答应你,我想起这个,我就又特别伤心。”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我其实很喜欢。”萨摩多罗也将手从李郅腰侧穿过,竟是回抱住了他,声音却越发委屈。
李郅听了他的话,也终于明白他究竟在顾虑什么,低头吻了他的发顶,将人搂的越发紧:“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你别伤心。”
“我不求别的,你喜欢便够了。”李郅笑一笑,试图安慰他。
“够吗?”萨摩多罗却固执的又问。
李郅没回答,萨摩多罗便继续说:“你既然看了我的生辰贴,那就应该知道,我明年就及冠了,我来之前,国师大人就跟我说,我父王中的毒....没有多少时间了,珈蓝王位继承一事很急,所以不管唐皇陛下阻拦与否,但我大概明年之前,无论怎样都会回珈蓝去,前阵子国师大人又寄了密信催我回去......我根本不知道我还能在这里留多久。”
李郅知道他的意思——他们或许不久就会面临分别,这份感情,又该如何期盼长久呢。
“李郅,你是唐王室,也是唐皇的臣子,如果唐皇不让我回去,你到时候会拦我么?”
李郅看着他:“不会。”
萨摩扁扁嘴:“这么果断?干嘛这么顺着我?”
“你希望我拦你么?”
“......万一我希望呢?”萨摩多罗瞪他。
李郅一叹:“若你真的会选择留下,今天也不会掉眼泪。你心里装着你的国家,你的亲人,我不该拦你,不然即便你留下了,也会怪罪自己,那样我会更心痛。”
萨摩多罗嘟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心里装着他们呢,明明没什么感情才对,但真到了选择面前,我居然还是放不下......你怎么总是看透我?”
他转了转眼睛,恢复了往日满脸调皮的神态:“那我.....趁着还没有走的时候,偷偷喜欢你,你假装不知道,好不好?”
李郅心中一动,低头去亲他:“嗯,我也偷偷喜欢你,我们都假装不知道,骗过老天爷,或许他便不会再出难题叫你我分开。”
萨摩多罗顿了顿,忽然发力去推他:“混蛋李郅,就会惹我哭!小爷我几百年没这么能哭了,都怪你!”他语气凶的很,可李郅也分明听见,萨摩的声线里逞强似的在发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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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摩】落花有意21
和亲梗,先婚后爱
徐海乔《热血长安》李郅×萨摩多罗
私设珈蓝没有灭国只是战败
偏原剧向,但谈恋爱居多案件较少
预警见合集中本文第一章
原剧案件基础上有改动和私设
最后,所有不严谨与ooc归我
所有科学解释和术语运用请勿当真
如有bug勿深入追究,感谢大家(鞠躬)
正文:
有了这些收据作为物证,大理寺便有了搜查崔府账目流水的理由。这一查,不仅坐实了与沧海阁贾掌柜的收受贿赂罪行,而且还叫紫苏查出了崔尚书手底下曾经的另一件可疑旧案。
而最巧的是,这庄旧案,恐怕和崔府死的另外三个人也有关系。
那是十年前的一起灭门案,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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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见合集中本文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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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所有不严谨与ooc归我
所有科学解释和术语运用请勿当真
如有bug勿深入追究,感谢大家(鞠躬)
正文:
有了这些收据作为物证,大理寺便有了搜查崔府账目流水的理由。这一查,不仅坐实了与沧海阁贾掌柜的收受贿赂罪行,而且还叫紫苏查出了崔尚书手底下曾经的另一件可疑旧案。
而最巧的是,这庄旧案,恐怕和崔府死的另外三个人也有关系。
那是十年前的一起灭门案,死的是一户小商户,姓张,彼时凶手已经落网,是当时的統军府旅帅黄邈。
可奇的是,这黄邈落网之后,竟然凭借一身惊人武功,擅自越狱逃跑了,至今未能捉拿归案。
而紫苏尤其提起,当时这庄案子审判那一年,如今的死者崔尚书、赵御史、李侍郎三人,正好同时身居那一年执掌三司会审的职位。
也就是说,那桩案子是他们三人审的,柳秀才彼时也已经是崔府幕僚,恐怕也与这案子脱不开干系。
黄邈,此人恐怕要查,既然越狱十年不归,而十年后审理者却忽然被杀,说明这案子其中必有蹊跷,这黄邈恐怕知道实情。
而且紫苏查阅资料时还提到一个值得注意的信息是,十年前这桩案子,黄邈被扣的罪名亦是谋财害命,而那小商户张氏,也做古董生意。
东晋古物首饰盒,传言每一任都惨死的拥有者.......这其中必定有牵连。
李郅特意到凡舍去请动四娘帮忙,于是这天,道上赫赫有名的公孙四娘,忽然来到那江湖上人人心知肚明的消息贩卖点——一家不起眼的酒肆。
她进去后双双眼睛都盯着她这位许久不见的江湖老手,四娘横刀而立,直问黄邈的消息。
黄邈本是官差,因这庄冤案被扣了罪名才流入江湖,身上武艺的确能打出一片天地,但他却始终用的是化名,平时却混迹一些极为不起眼的职业,这也是官府一直找不到他的原因。
所以江湖上实则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此人是逃犯黄邈,四娘在店中问了,却没几个人能上前卖消息。
这时,角落里一个衣着不起眼的男人却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孙四娘便随他上了楼去。
“公孙娘子倒是许久未在道上现身了,如今怎么一问就是官门人?”那男人替他二人斟了茶,问。
“你是.....”公孙四娘分辨着,这个人衣着平平,毫无特色,她心中将长安有名姓的道上人排了一遍,才想起,“无名客,道门生?”
男人一笑:“娘子依旧好记性。”
“你有什么消息,只要够分量,价钱随便开。”
男人却说:“道某今日可以不要银子,消息换消息,如何?”
四娘疑道:“你要什么消息?”
男人一笑:“想问问大理寺的进度。”
四娘却审视的盯着他,突然说:“你不是无名,而是名字不便提起,你才是黄邈。”
男人一顿,并未否认。
“公孙娘子要抓我么?”
四娘盯着他,忽然一笑说:“先看看你的消息,真要械斗动静恐怕不小,许久不出手了,我得考虑考虑。”
男人摇摇头:“道某今日的确不求报偿,想听听大理寺的进度,我才好知道,该卖娘子怎样的消息才不叫娘子吃亏啊。”
公孙四娘想了想,说:“十年前张氏的案子翻出来了,可涉案者如今都没了命闭了嘴,你说我需要什么消息?”
黄邈温而一笑:“听说如今这李承邺执掌的大理寺非比往昔,许多奇案旧案都能破解,更有个珈蓝少年很是聪明,常在旁协助,我很期待。”
四娘静静的盯着他。
黄邈继续道:“谋财害命不假,当年为的也正是如今那杀了人的首饰盒,但彼时官匪勾结,黄某是只可怜的替罪羊,公孙娘子高抬贵手。”
公孙四娘审视的盯着他,黄邈却神情坦荡。
“死了四人,你不曾插手?”
“不曾。”
“凶手是谁?”
“有恩于黄某,不便恩将仇报。”
“好。”四娘抬手拎了放在桌上的刀,“如今我四娘也是个开店的苦命人,公子既不要银子,四娘也就不客气了,告辞。”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四娘回去并未向李郅提起自己遇到了黄邈本人的事,只将消息告知,但有了明确方向,有的放矢继续查下去便容易很多。
这边,双叶验尸那边也有了新的发现。
“有了有了有了有了!”双叶大呼小叫的从验尸房里跑出来,手里捧着一本《中外草药大全》。
黄三炮无奈道:“有什么了就有了有了。”
双叶将书往桌上一扣,眼睛放光:“我有重大发现。”
“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在崔尚书衣物上闻到一股类似松针的气味,然后我重新检查了其他三人的尸体,发现了同样的气味,于是我在书上找到了这种气味最可能的出处——秋罗草。”
萨摩多罗拿过双叶的书,读道:“秋罗草,无味无毒,燃之有松针气味,微量入香可助眠,然过量焚之,有致幻之效,心跳加速者眼有幻光,顷刻陷入昏迷,然程度较浅,拍打摇晃即可唤醒。”
他读完,忽然一笑:“我明白了。”
另一边,之前李郅按照萨摩的安排,去彻查的冯豫底细也有了眉目,这个冯掌柜,十年前恐怕并非姓冯,而是姓张。
至此,萨摩多罗终于将案件的杀人动机和过程完全串联起来,连死了三名刑部要员和一名秀才的大案,也终于得以上了三司堂听审。
人证物证一个不落的带到了三司会审的堂上。
御史中丞道:“请大理寺讲案件经过详细道来。”
于是萨摩多罗上前:“这件案子,杀人动机其实很明了,嫌犯两人也已经捉拿,说到底,是为十年前的一桩灭门冤案报仇雪恨。”
三司没见过萨摩多罗,大理寺也并没有招收外族人的先例,可眼前这人明显不是中原人士,御史中丞疑惑道:“稍等,请问,你是大理寺中官员?”
“额,不是啊。”萨摩多罗道。
“那你是涉案人员不成,为何由你讲述案件?”
“哦,小人萨摩多罗,是大理寺找的顾问,断案一把好手,整个经过我最清晰了。”萨摩多罗行个礼道。
一旁的侍郎和尚书交头接耳:“断案怎么还有找顾问?”
“这案子事关朝臣,由外人涉足恐怕不合规矩....”
“是啊,并非官员,也非涉案,一个平民百姓拉来做顾问,怎么能做证词?”
李郅见三司对发言人的证词有效性这般在意,心下无奈,走上前一把将萨摩多罗揽进怀里:“诸位大人不要见怪,这位乃是珈蓝王子萨摩多罗,承邺之妻,并非无关人士。是承邺请他来帮助大理寺断案,如有于礼法不合,尽是承邺之责。只是今日堂上,他所言便是我大理寺所言,还请三位大人海涵。”
萨摩多罗完全没防备,骤然被李郅箍住腰贴在了李郅怀里,还以妻相称。他整个人一愣,脸当即“腾”的蒸热起来——这大庭广众的,李郅在干嘛啊!
他伸手去推李郅,可李郅双臂有力,哪里是他随便能推开的力道,这点小动作简直像猫挠痒痒一样。
萨摩多罗面颊越发烫的厉害,只能小声抗议:“李郅,你干嘛,你放开我.....”
可萨摩多罗这样红着耳朵在人家怀里挣扎,实在无异于打情骂俏,李郅这人又一向正经,在场虽然知道李少卿娶了珈蓝王子和亲之事,却哪里有人见过他这般袒护模样,更不知二人感情交好如斯,当即都被秀了一脸。
李郅放开人,萨摩多罗就呲牙作势要打他,李郅笑起来,声音温柔:“好了不闹了。”
萨摩多罗脸更红了。
御史中丞猛咳两声掩盖尴尬:“咳,好,好,既然李少卿如此说了,我等便不再多言,便请王子殿下为我们讲述案情经过吧。”
萨摩多罗瞪了李郅一眼,才上前将案子讲了。
接连杀害四人的凶手,便是崔府的下人王仁和拾遗轩的掌柜冯豫,他们是十年前灭门案当中幸存的张氏,保住了匪徒灭门所求的东晋首饰盒,以期有朝一日能够报仇。
当年官匪勾结,崔尚书等三人为匪盗开脱罪名,找了当时对他们有所得罪的統军府黄邈来顶罪,而真正的杀人凶手却逍遥法外。于是幸存的他们二人,便想办法帮助黄邈从狱中逃脱藏身,黄邈武艺高强,暗中杀死了那帮匪盗,而张氏兄弟二人便开始计划对这些贪官进行报复。
他们潜藏十年,才有了今天的身份,如今借由楚海夕对古玩的喜爱才引导崔尚书买回首饰盒,但首饰盒已经被冯豫设置机关,能将首饰弹出,而王仁则在府中点燃致幻的秋罗草。
秋罗草的致幻效果较轻,这也解释了第一次案发的关键:为什么崔尚书坚称是首饰盒飞出东西杀了人。
萨摩多罗串联整个事件,也因此发现了唯一有可能完成混淆视听步骤,以及半夜杀害崔尚书的人,便是崔府尚书本人的心腹手下,王仁。
王仁点燃放有过量秋罗草的焚香,让期待首饰盒打开的四人陷入短暂昏迷,此时正好因为打开首饰盒而弹出首饰,被崔尚书看见。
而此时,冯豫进入室内杀死三人后,将首饰给死者戴上,作首饰杀人状,再带走设有机关的赝品盒子逃走,而王仁再进来换上装有簪子的另一个赝品首饰盒,此时再唤醒唯一幸存的崔尚书,以让崔尚书觉得,是十年前冤案索命。
等到大理寺来后,王仁花钱雇神偷小乞丐调换了萨摩多罗手中的首饰盒,换成了空的真盒子,于是簪子再次落入他手,他再深夜下了秋罗草迷晕崔尚书,用簪子将其杀害。
这之后,王仁又借职务之便,将贾掌柜与崔尚书行贿的证据交给了萨摩多罗。
如此一来,崔尚书自己说是怨灵索命,或许便有机会能引导大理寺重新查明冤案,还能将嫌疑引到沧海阁贾掌柜身上,但他们二人的身份则能够很好的开脱罪名。
然而变数却是萨摩多罗,他们没想到萨摩多罗会看破月中盘货的谎言,抓了冯豫。为了救出冯豫,王仁不得不再次拜托小乞丐故意去偷大理寺的人,引导他们发现冯豫的玉佩,从而做假证给冯豫当晚增添不在场证明。
原本乞丐和掌柜能有什么交集?这已经是足够巧合的证明,但萨摩多罗却熟悉乞儿和扒手的习惯,发现了不对劲,这样一查,才发现了端倪。
于是,此次三司会审不仅捉拿了如今的杀人犯,也揭露了行贿受贿的肮脏交易,更让十年前的冤案得以昭雪,黄邈也终于得以翻案。
然而没想到的是,王仁和冯豫认罪下狱之后当晚,这二人却在牢中双双自尽。
第二天一早发现的时候,人们还同时在崔府的院墙上,看到了几行血涂的诗。
如此,案子虽破,但长安城内,终又流传了一话奇谈。
tbc.....
第三案,古饰杀人案,结案
案件来源:热血长安第九集
今天双更
【郅摩】落花有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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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道难明眼,公道自人心,贪念岂无怨,因果终相依,好报,好报。”
“嘿,这诗写的不错啊!”黄三炮站在墙下,盯着上面的字,故作腔调的读道。
双叶不太在意:“韵都没压上,就这文采水平?我也能写。”
黄三炮嗤道:“那你写一个我看看?”
“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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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难明眼,公道自人心,贪念岂无怨,因果终相依,好报,好报。”
“嘿,这诗写的不错啊!”黄三炮站在墙下,盯着上面的字,故作腔调的读道。
双叶不太在意:“韵都没压上,就这文采水平?我也能写。”
黄三炮嗤道:“那你写一个我看看?”
“好哇,”双叶高兴道,“今天晚上我就蘸了血到你们家墙上去写,明天一早你就能看见,如何啊?”
黄三炮打个哆嗦:“噫~,可别可别,您高抬贵手。......不过这拿血写这也太瘆得慌了,不会是昨天晚上他们俩自尽之后鬼魂飘回来写的吧?”黄三炮说完,自己把自己吓得退到离墙三米远。
“放心,这是猪血。”双叶翻个白眼。
“可王仁和冯豫已经被捕,这会是何人所写?”李郅拧着眉头。
萨摩多罗啃着手里的海棠果:“唔,那个一直没落网的替罪羊黄邈呗。”
李郅凝眉:“黄邈在此处?”
“早跑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和楚海夕出城了,听说是打算上山归隐,楚海夕一心想做女道士。”萨摩多罗道。
李郅震惊的看着他:“......公孙四娘不是告诉我没有找到黄邈?”
萨摩多罗一笑,递给他一颗海棠果:“一些道上不成文的规矩罢了,若是打探消息涉及到官门中事,不是真凶不会轻易揭发,更不会带人见官。”
他这么一提李郅便又想起来:“我还没问你,收据分明是楚海夕送来的,昨天三司会审你又为什么说是王仁所为?”
萨摩多罗继续啃果子:“你想想,楚海夕在崔府管账吗?”
“不管。”
“那王仁是不是崔尚书的心腹?”
“是。”
“那这么机密的收据,当然只能是王仁接触到,然后给楚海夕的。”
“可......”李郅还想说什么。
“唔,我是把他们二人摘出来了,但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生意场有生意场的互利嘛,”萨摩多罗耸肩,“我和四娘又不是你们大理寺的官差,也没道理帮你抓人不是?”
李郅蹙眉,并不认同:“但黄邈私自越狱,楚海夕和黄邈亦有对凶手知而不报之嫌。”
“法度自然严苛,但法度有时太过严苛,会与人心向往的惩恶扬善略有所差。法外亦有人情,我们这些江湖闲散人员,看不得蒙冤之人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却又添牢狱之灾。”
萨摩多罗看着李郅,将手里的海棠果塞到他手里,笑着说,“李郅,你做你那刚正不阿的国法,我便是你法外的人情,不好么?”
李郅深深的看着他,片刻才轻轻一笑,伸手揉了揉萨摩多罗的发顶:“知道了,我的人情。”
转眼廿日已至,双叶的生辰便在凡舍过,大家聚在一块儿,四娘更是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还拿出了珍藏的酒,想来也是欢喜于大家相熟之后凡舍和大理寺几人的第一次庆生活动,一顿饭很是热闹。
双叶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太幸福了,每个人都准备了非常精心的礼物:四娘的宝刀,紫苏的医书孤本,黄三炮淘来的新式鲁班锁,李郅的带薪假期,还有萨摩多罗在结案次日早上才收到的,楚海夕寄到府上的梁朝白玉叶子耳坠。
“完了完了,这第一次双叶开个头,礼物档次就都拉得这么高,以后谁再过生辰,挑礼物可要发愁死了。”紫苏说。
萨摩多罗笑道:“哎,紫苏,谁愁也不该是你愁啊,上官大人府上应该有不少宝贝,你随便挑两件,也够我们羡艳了。”
紫苏撇撇嘴:“可别这么说,见过了你就知道,那些东西都不过一副华而不实的模样,好些还是御赐,轻易动不得,一点新意都没有。”
“确实,”双叶点点头,“礼物还是合人心意最重要,贵不贵重并不是最关键的。”
萨摩多罗则不喜道:“御赐的可还是算了吧,我跟御赐俩字过不去,不过要是有什么其他宝贝,我倒是来者不拒啊~”
李郅小声问萨摩道:“为何和御赐过不去?”
萨摩多罗朝他摆摆手一笑,表示没什么。
黄三炮在旁边举手附和萨摩多罗刚刚的话:“我也是我也是,其实我这个人就好钱,等我生辰到了,大家给我现银就好,给现银就好!”
李郅想了想,问:“三炮,你生辰什么时候来着?”
黄三炮嘴一扁:“老大,你就是偏心,明明我才跟你最久,怎么双叶的生辰你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都是手下打工人,老大啊——”
他说着就要抱着李郅去哭嚎,李郅赶紧拿手指头戳着他的脑门把他抵住,不再逗他了:“行了行了,记得呢。”
四娘觉得新鲜:“嚯,我头一回知道,原来咱们李少卿也是会开玩笑的啊?”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吃饱喝足,终于回了家去。
李郅换下沾了酒气的衣裳,再去找萨摩时,发现他正在自己房间收拾衣服,所有衣服乱着丢在床榻上和箱子里,毫无章法,简直狗刨。
李郅看的有点眼疼。
“哎,李郅。”萨摩多罗百忙之中看见他站在门口,招呼道。
李郅走进来,还好衣服不好随便扔在地上,地板才幸免于难,不至于无处落脚。
“怎么忽然想起收拾衣服了?”
“害,吃饭之前,管家问要不要换身好看的去,就把箱子抬出来了,我翻了翻前阵子送回来的那批衣服,想着又没外人,也不用穿的那么精致,就又放弃了,但是总归翻出来了,趁着好不容易有动力,就收拾收拾呗。”
李郅就笑:“你这也太乱了,不然还是叫下人来收吧。”
“不行不行,他们不知道我想留哪个不想留哪个,我要把常穿的放箱子最上面,这样以后就不用再收拾了,是不是很聪明?”
李郅无奈的笑:“这分明是懒。”
萨摩多罗气愤的抬眼看他,又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李郅这才想起来,“邀你明日同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萨摩多罗将手里的衣服团了团,丢进箱子,问。
李郅看了看那衣服,答着:“明日去了你便知道了。”
他走上前,将那衣服重新拿起来,铺在床上叠好,才又妥帖的放进箱子里:“这般乱团,下次拿出来全要拿滚水熨一遍晾干了才能再穿。”
萨摩多罗抿嘴,他确实不会收拾衣服,以前走江湖,本也没几件换洗,比他糙的人更多,哪里知道怎么规整的收拾衣箱?后来回了珈蓝王宫,这事更是根本轮不到他来操心了。
萨摩多罗却懂得恃宠而骄,反正往日邋遢模样也没见李郅嫌弃他,于是他往床上一坐:“我不会,那你帮我收嘛。”
李郅没有拒绝,认命的走上前,蹲在箱子旁边,一件一件取出来问萨摩要不要留,常不常穿。
萨摩多罗看着他极致耐心的样子,心里忽然滚烫滚烫的,叫他再也坐不住了,他转而也去拾那些乱堆的衣服:“这样太麻烦你了,我还是自己分类吧,你教教我,怎么叠啊。”
李郅一笑:“无妨,你来分,我来叠。”
萨摩多罗觉得这样真的有老夫老妻的意味了似的,有点羞,却也心中甜蜜,只觉得跟李郅待在一块便很开心。
他们收着衣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呐,这堆就是新做的那些,我觉得确实还挺好看的,李少卿眼光就是好啊。”
“喜欢就好。”
“这件我最喜欢了,虽然是单纯大唐的圆领,不过比较日常,颜色花纹也可以,以前我都没想过穿这种暗红色的衣服,还有这件,这件......唔,其实都挺不错的。”
李郅看他挑不过眼来的模样,笑起来。
萨摩多罗好奇的撑着下巴趴在床上问他:“这些是老板设计的还是你告诉他的?怎么感觉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爱穿哪种样式呢?”
“这家成衣店老板很有名,观客人挑衣喜好便能猜个七八分,我也将你的意思同老板说了。”李郅解释说。
萨摩多罗开心的点点头,把那堆新衣服抱过来:“那这些都放在上面这层。”
李郅继续一件件为他叠衣服,萨摩多罗继续在他的衣服堆里面乱刨。
一会儿,他又忽然翻出一件,叫道:“哎,李郅,给你看我们珈蓝的衣服。”
李郅努力分辨了一下,无奈还是没看懂这衣服是怎么长的,萨摩多罗就开始演示,这边裹到那边,那边再裹到这边,别住,穿上身才明白,原来是个能遮住头发的直筒长袍。
“这个是浅色,那些专修习偏门蛊术的黑伽罗师一党就喜欢穿纯黑色的这种款式。”
“怪不得你先前说珈蓝衣服拘束。”李郅也道。
萨摩多罗把那衣服胡乱叠了叠扔到一边:“衣服拘束,思想也拘束,也就是我小时候在丝路上混惯了,但是珈蓝本土一点都不乐意跟唐外交,非常保守,你看看现在边境上,还有几个国家不跟唐外交沾些丝路好处的?也就剩珈蓝了。”
“民众固有的思想,想要改变并非易事。”李郅说。
“唉,管不了呀管不了~”萨摩多罗继续刨衣服。
“哎,给你看这个,”萨摩多罗笑着又拎出一件,“你知道吗,他们送我来之前还说,叫我穿这种,勾引你,把你治服帖了,就都听我的了,而且他们叫我用情蛊,我说我不会用,这才作罢。”
李郅听着“勾引”一词,心中一跳,去看那衣服,果然轻如薄纱,有些类似敦煌那边的风格,看起来像是露脐装扮,胳膊腿上总有些半遮半掩的意味,还坠着叮叮当当的彩色宝石。
李郅:“......”
“还有这个!”萨摩多罗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将衣服丢了,又拿起一个单门的头巾面纱,整个是轻纱质地,上面用金线镶边,面纱与头巾一体,面纱外层还坠着一层金珠串成的面帘。
或许因为这东西小巧方便,他便往头上去戴,嘴里还不停:“这个啊其实珈蓝女子戴的多些,她们比较害羞,不轻易以面示人,不过男子也能戴,其实挺麻烦的。”
他将面纱的金属卡子卡在发鬓,再把面纱的钩子往耳后一勾,这东西就戴上了,倒的确精巧华丽,而且配上萨摩多罗轻纱下的一头棕色卷发,更是一番大唐人穿不出的风情。
......这还不算勾引?李郅默默的想。
然而看着萨摩多罗像个小孩儿一样晃悠脑袋,把那金珠的面帘晃来晃去,李郅默默叹口气。
那厢萨摩多罗玩够了,就要去摘,谁承想“哎呀”一声。
“勾我头发了,嘶.....好疼。”
李郅无奈的起身,上前去给他解,那卡子是比较烦人,李郅也纠缠了一会儿,双手并用才把那缕头发解救出来。
李郅低头,正对上萨摩多罗一双清澈的眼眸盯着自己,他这才意识到,他们离得太近了。
李郅像被蛊惑住了似的。萨摩多罗的面纱还未取下,深红的纱巾衬得他面颊粉红,唇色鲜艳,棕色的睫毛细微的抖着,携着衣料香气的呼吸温热的交缠。
李郅轻轻叹息:“无需情蛊,我也会为你动心......”
萨摩多罗眼底闪过一瞬间羞涩的慌乱,似乎为这突然的告白不知所措,然而他目光依然望向李郅眼底,他看着李郅眼神向下扫去,似乎盯住了自己的唇。
这是亲wen的信号,萨摩多罗即便不懂,却也大概能够想到。
他心跳如雷,血色争相涌上面颊,紧张的攥了自己衣角,却直挺挺的站着,任由李郅抬手勾了面纱的挂耳将其揭下。
李郅手指顺着萨摩多罗耳后抚过,轻轻托了下颌引他仰起面颊,然后低头wen了上去。
萨摩多罗从未与人亲近过,即便看过画本子,听那些镖头嘴上开过黄腔,却从没经过这等事。他心跳的太快,整个人傻了眼,连呼吸都忘记了,五感中只剩下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和眼前过近了的,李郅那如两笔重墨般的剑眉,和浓密乌黑的睫毛。
李郅浅wen后放开唇瓣,睁眼便见萨摩多罗傻了一般痴痴的看着自己。
李郅一笑,声音暗哑:“闭眼。”
说着,他一发力将萨摩多罗按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同时一手搂了对方脑后相护,然后低头重新wen上去。
萨摩多罗吓了一跳,仓皇的后退两步,后背整个靠到了墙上,被李郅的突袭吓得闭紧了眼睛,然后唇齿便被撬开了,软she趁虚而入,纠缠无休。
他双手抵在李郅胸前,却被wen得太深,恍然像是要被对方将每一寸呼吸都吞食干净一般。他只能双手攥紧对方的衣襟,无助的溢出几声承受不住的嘤咛,仰面接受对方霸道的攻城略地,头上的纱巾也不知何时早已滑落下去。
李郅被撩拨的邪火暗生,等到终于尝尽了一番滋味,舍得放开了人,便见对方粉白的面颊上飞满红霞,只知道微张着那水光潋滟的唇喘气,刚刚睁开的眼神迷茫又含情。
李郅身下有些发热,忍耐的等着萨摩多罗匀过气息,却没有将人放开,似乎想要再度一亲芳泽。
萨摩多罗确实缓了一下才回过神,然而垂眸落入眼中的,却是不远处枕边的一个纸团,顷刻浇息他心中半数迷离——是了,他跟李郅,如何能够长久呢?
“李郅.....”萨摩多罗忽然抗拒的出声,手上也不禁推了李郅一下,李郅察觉他忽然的疏离,也收了神。
他觉得他没办法再在这里对着萨摩多罗了,不然恐怕心动愈烈,情难自已。
于是李郅有些慌乱的放开萨摩,转过身两步出了门去。
萨摩多罗看他离开了,半天才缓过气来,调头扑进衣服堆里面,扯了被子蒙住脑袋一阵扑腾。
萨摩多罗自己清楚,刚刚自己的身体被勾起了怎样奇异的反应:刚刚被李郅攻城略地,他只觉整个人都发软,腿脚似乎站不住了,直想往李郅怀里跌去。
而且,李郅wen他时,他的身体似乎在渴望对方更多的触碰,而不仅仅是唇齿相依,甚至在李郅离开时,还为对方没有拥上身体,更加霸道的占有,而忽觉空落......这般反应,自己分明是动了情。
只是一个wen.....他竟然动情至此,而且......萨摩多罗毕竟也是个少年人,看过坊间的图画本子,也浅浅畅想过情事,可终究不甚具体。
而他还从未看过龙阳的本子,他完全没料到,自己几乎要彻底臣服于李郅的撩拨。
萨摩多罗越想越脸红,脑袋埋在被子里面,双手疯狂垂床,却怎么也挥不去脑海中无限回味着的臊人画面。
这叫他明天要怎么面对李郅啊?
不对......床上衣服还没收拾完呢!
tbc.....
🙏🏻过审过审
国考居然延期了,考研延不延啊....
好摆....只想写文
下次更新时间不定,可扔屁股蹲
【郅摩】落花有意20
和亲梗,先婚后爱
徐海乔《热血长安》李郅×萨摩多罗
私设珈蓝没有灭国只是战败
偏原剧向,但谈恋爱居多案件较少
预警见合集中本文第一章
原剧案件基础上有改动和私设
最后,所有不严谨与ooc归我
所有科学解释和术语运用请勿当真
如有bug勿深入追究,感谢大家(鞠躬)
正文:
“抓错人?”李郅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萨摩多罗将玉佩递给他看:“这玉佩价值不菲,所以我有些印象,在拾遗轩冯掌柜那里有另一半,而且看挂的方式,两半应该都在他那才对,可这半片却到了这小乞丐身上。”
“所以,这乞丐是十五那晚从冯豫身上偷了这玉......
和亲梗,先婚后爱
徐海乔《热血长安》李郅×萨摩多罗
私设珈蓝没有灭国只是战败
偏原剧向,但谈恋爱居多案件较少
预警见合集中本文第一章
原剧案件基础上有改动和私设
最后,所有不严谨与ooc归我
所有科学解释和术语运用请勿当真
如有bug勿深入追究,感谢大家(鞠躬)
正文:
“抓错人?”李郅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萨摩多罗将玉佩递给他看:“这玉佩价值不菲,所以我有些印象,在拾遗轩冯掌柜那里有另一半,而且看挂的方式,两半应该都在他那才对,可这半片却到了这小乞丐身上。”
“所以,这乞丐是十五那晚从冯豫身上偷了这玉佩?”李郅顺着他的思路道。
萨摩点点头:“而小乞丐刚刚说当时是在古玩店偷的,说明冯豫当时确实在店里,盘不盘货不知道,可不在场的人证却有了。”
李郅沉吟:“既有人证,看来的确抓错了人。”
萨摩多罗却问:“李郅,当时是因我一句话你才抓了冯豫,我独自臆断害你抓错了人,你还肯不肯信我?”
李郅不明所以:“这又如何,你所言并非无理无据,便是出错也是断案当中难免的,我几时会不信你?”
萨摩多罗抓抓卷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太信我了,我就提了一句,你立马就把人抓了,以前在边境他们请我去断案的时候,官差可从没这么好使过,真有点不习惯。”
李郅一笑:“我自然信你,以后若有什么想法也直可与我说便是,不必顾虑,便是真错了,也有我担着。”
萨摩多罗听得心里暖烘烘的,看看玉佩,却又端正了神色:“那便要请你叫你们的人再仔细查查那冯豫的底细,还有这小乞丐,也得盯着些。”
李郅凝眉:“有什么问题?”
萨摩多罗歪头琢磨了一下,说:“虽然有今日这一遭,证实冯豫不在场的证据很充分了,但我还是觉得这小乞丐身上有些不对的地方:按理说,一个平时乞讨都难免会挨打的偷儿,怎么有胆子偷你这种一身官服的人?还有那玉佩,乞儿扒手最忌讳露财,不然太容易被抢,他却为什么把玉佩挂在腰上?”
李郅听后深觉有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只是那冯豫,既然有人证,按律就当放人,恐怕不能再拘着。”
萨摩多罗一笑:“这倒无妨,要真是狐狸,不从笼子里放出来,怎么露出尾巴?”
两人回到府上,萨摩多罗才打开买回来的果脯点心,拿小勺盛了往嘴里送。
入口他便心满意足的眯了眼:“果然味道不错!”
他吃完,又盛了一勺,献宝似的伸到李郅嘴边:“呐,你尝尝。”
李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已经到了嘴边的勺子,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萨摩多罗这般便是共用一只勺子了,但看看萨摩多罗亮晶晶的目光,他还是张口吃了下去。
“怎么样?”萨摩多罗期待的问。
“嗯,好吃。”李郅说。
萨摩多罗笑了,又挖了一勺自己吃起来:“那当然,小爷我的眼光,美食绝对逃不出我的法眼,哎,李少卿,今天这半天队也不算白排吧?”
“你既喜欢,便不白排。”李郅说。
萨摩多罗动作一顿,耳朵有些发红,他看看手里的小碗,大发慈悲的又盛了一勺递给李郅,看他顺着自己张口吃了,便又满意的笑,只是面颊却依旧泛着羞涩的粉红。
这时管家敲了敲门:“公子,萨摩公子。”
“今日午时有位姑娘来府上,给萨摩公子留了个包裹,我给放屋里去了。”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有留信儿吗?”萨摩多罗问。
管家摇摇头:“没有,那姑娘只说,您看了自然会懂。”
萨摩多罗想了想,恍然大悟:“是楚姑娘!”他说着搁下碗,颇为期待的跑出了门去,到自己房里看包裹。
李郅看他欢喜的模样,不免心中又一阵酸涩——楚海夕竟然也主动联系萨摩了,萨摩当真喜欢楚海夕吗?他们两个是不是.....
李郅忽然生出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心爱的物件被旁人偷走了似的,心里火气旺盛。李郅攥了攥拳头,当即起身,屏息到了萨摩房门外。
屋里萨摩多罗拆开印着楚海夕特有印记的暗色花纹的包裹,发现里面竟然不是自己以为的耳坠,而是一叠软踏踏的纸张。
萨摩多罗纳闷的翻看起来。
原来这是一叠收据,看收授和内容,竟是崔尚书和沧海阁贾掌柜的行贿证据。萨摩多罗颇感有趣的挑眉——这楚海夕,竟然在案子一筹莫展的时候,把新的线索给了过来,倒是有心。
不过......她不是一向不过问崔尚书的事务,这些秘密的收据是谁给她的么?
萨摩多罗又发现最下面还有一封信,信封竟然写着“萨摩多罗亲启”。
他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一个图案和一个字,却叫萨摩多罗瞬间神情发冷。
那图案是珈蓝国师的印信,而下面写着一个墨迹浓重的珈蓝文的“回”字,让萨摩顿时感到一阵不安。
珈蓝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国师动用关系千里迢迢联系自己,还催自己回去?楚海夕和珈蓝还有关系不成?
他将那封信在手里攥皱了,心神不定的低头看看手里褶皱的信纸,终于将信团作一个纸团,丢到了床角去。
他整了整那一沓收据,准备出门找李郅。
李郅在门外,只听见屋里哗啦哗啦纸张翻动的声音,正在疑心,却不想萨摩突然打开门从屋里出来,两个人撞个正着。
萨摩多罗吓了一跳:“你干嘛呢?”
“她给了你什么?”李郅问。
“喏,这个。”李郅没想到萨摩多罗大方的把东西给自己看,接了满怀的收据。
李郅翻看几张:“这是崔尚书受贿的证据。”
“嗯,这下有新线索喽~,这个贾掌柜得好好查查,看看有没有相关有牵扯的冤案,看来这崔尚书啊,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首饰盒的'怨灵'为什么找上他,也一定有故事。”
李郅颔首,却还是不满:“你以后少和那个楚海夕来往。”
萨摩多罗回过头,纳闷的看着他,忽然又笑,背着手凑近了问:“你吃醋不成?”
李郅别开眼:“我是觉得这个楚海夕不简单,有很大嫌疑,提醒你罢了。”
萨摩多罗无辜的说:“我倒是觉得楚海夕不是凶手,我观察过了,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你是心里偏袒她,才如此轻信。”李郅气道。
萨摩多罗也毫不让步:“小爷我判断准得很,你爱信不信!”
他忽然心思一动,又道:“.......那也行,她有嫌疑还是算了,我觉得双叶其实也挺漂亮的,要不然我准备准备,等生辰那天跟她表个白吧。还有平康坊里听说有不少漂亮姑娘,我还没去看过呢.....”
萨摩多罗眼见得李郅脸色黑下去,不禁在心里偷笑。
李郅则忍无可忍道:“不许去!”
萨摩多罗冲李郅眨眨眼睛,继续装无辜:“为什么不许去?你说过不会管束我,不做数了么?”
李郅一时间被堵得哑了声。
萨摩多罗却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你看嘛,不是楚海夕有嫌疑,而是换谁都不行,还说没吃醋,笨蛋李郅。”
他说完,就一蹦一跳的跑远了,跑到拐角还不忘探出头来朝李郅做了个鬼脸。
李郅心中被激起来的怒火,倏忽间便被四两拨千斤似的熄灭了,他愣了愣,才无奈的一笑。
原来萨摩竟是已然知晓自己心意......
他聪慧睿智,什么都明白,反倒是自己私心作祟,的确险些失了公允。
李郅摇摇头,心里泛上些豁然开朗的欣喜。他手里捏着那一叠收据,眷恋的看了看萨摩多罗消失的那个拐角,才转身出府,向大理寺去了。
tbc....
窗户纸已经透的能看清彼此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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