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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晓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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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舞灯华

【郝兆头】我的父母真的非常难以理解·下

CP:马兆×郝晓晞,造谣一些智性恋,私设成堆,人设ooc,慎入

  

上篇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 


  “妈妈,趁爸爸不在,咱们去科技馆玩吧。”李一一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小脑袋往妈妈跟前一伸。

  郝晓晞昨天下午才从UEG总部回家,能有两天的休息,结果刚好马兆有事出差,今天晚上才能回来。郝晓晞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儿子,示意他擦擦嘴,“去科技馆当然可以,不过为什么要趁爸爸不在呢?”不得不说,小家伙强调的前提条件有些好笑。

  “爸爸总是想办法给我解释清楚所有东西的原理,好无趣,我要自己去研究。”李一一两手抓着桌沿,眼巴巴地看着妈妈。

  “那一一去换衣服吧,等你...

CP:马兆×郝晓晞,造谣一些智性恋,私设成堆,人设ooc,慎入

  

上篇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 


  “妈妈,趁爸爸不在,咱们去科技馆玩吧。”李一一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小脑袋往妈妈跟前一伸。

  郝晓晞昨天下午才从UEG总部回家,能有两天的休息,结果刚好马兆有事出差,今天晚上才能回来。郝晓晞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儿子,示意他擦擦嘴,“去科技馆当然可以,不过为什么要趁爸爸不在呢?”不得不说,小家伙强调的前提条件有些好笑。

  “爸爸总是想办法给我解释清楚所有东西的原理,好无趣,我要自己去研究。”李一一两手抓着桌沿,眼巴巴地看着妈妈。

  “那一一去换衣服吧,等你换好衣服就走。”

  “好耶!”

  ……

  “妈妈,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李一一坐上副驾,拉过安全带扣好。

  “一一想说什么?”郝晓晞看着眼神充满探究的小孩,想想前一段时间马兆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提起的事,大概想到小家伙要问什么了。

  “妈妈为什么要和爸爸结婚呢?”李一一双眼眨巴眨巴,等待答案。

  “其实妈妈一开始没想过要和爸爸结婚。”郝晓晞挂好档,一脚踩上油门。

  “啊?”李一一面对这样的big surprise当场宕机了。

  ……

  其实在结婚前郝晓晞确实没考虑过结婚的事。很多人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构思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什么样子,郝晓晞没想过,她觉得命里有时终须有,自己只要顺其自然就好。

  郝晓晞有这些想法很大程度和自己的母亲有关,由于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郝晓晞几乎是妈妈一手带大的。郝晓晞知道妈妈是人群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白领,但她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活得足够通透。她会教育自己不用一门心思只知道学习,世界是开阔的;她也会教育自己要有追求,但不必苛求;她还会教育自己做人做事要学会跳出许多无用的条条框框,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郝晓晞第一次走进UEG总部的时候格外想念母亲,可惜后来她也和父亲一样因病离开了,连自己大学毕业都没等到。

  ……

  “一一记得妈妈说过为什么让你姓李吗?”郝晓晞看小朋友似乎被她惊到了,笑他不经逗,决定给孩子好好解释一下。

  “因为妈妈是姥姥一手带大的,而且姥姥是个有智慧的人,让我姓李是纪念姥姥。”李一一摇头晃脑地回想妈妈的原话。

  “姥姥是个很不一样的人,她曾经说过婚姻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妈妈从前没有像很多人一样把结婚放在人生大事的层面。”

  “所以结婚对妈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和爸爸一人多了一本小红册子。”

  “妈妈,你和爸爸结婚就是为了给别人展示结婚证吗?”

  “可以算是吧。”

  “啊?”李一一这下更懵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和我妈搁这儿聊啥来着?

  ……

  对于郝晓晞来说,父母早早离开导致她远比大部分同龄人成熟,尤其在工作以后,婚姻于她如浮云,要为国争光成为她的至高信念。

  与马兆的初见是在郝晓晞刚工作不久,她与一队同事到数字生命研究所了解项目进度。郝晓晞很清楚一件事,在面对国际上那群豺狼虎豹的时候,一个国家的代表再有挺立的脊梁也无济于事,弱国无外交定律永不过时,国际舞台上真正的底气是经济,军事,科技,教育等的综合高水平,眼前的这些科研人员正是让中国在全球有了安身立命之本的一部分重要贡献者。

  要说郝晓晞对马兆的第一印象确实比较深刻,话少语速快,但讲解得异常简洁明了,不愧是项目领头人。郝晓晞觉得大概可以说马兆是数字世界的神吧,那是他一手开辟的全新世界。

  后来陆陆续续的工作接触也算是给两个人有私交打下了良好基础。有一次需要研究所出具一份保密性很高的文件,由于是重要文件,则是郝晓晞亲自来取的。

  因为上头要的急,装袋的学生没做完分类就手忙脚乱把文件封袋了,马兆只好一手“交货”,顺便送郝晓晞往外走,告诉她怎么将几种材料分类整理。马兆说得投入,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某位工作人员拖着个放了三大箱子仪器的推车从自己身边经过,再加上他是面朝另一侧的郝晓晞,眼见马兆要“撞车”了,郝晓晞眼疾手快之下只好拦腰抱上马兆把他往自己那边拽。

  “马主任,您没事吧?”郝晓晞连退三步整个人抵到墙上才把她爆发出的力道卸掉,第一反应是检查一下被保护者是否安全。

  “我没事,你还好吗?”马兆对上郝晓晞波澜不惊的脸一时觉得有点懵,自己活这么些年头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野蛮地保护,现在的小年轻挺彪悍的啊。

  “您没事就行。”郝晓晞松开抱在马兆腰上的手,转而检查起另一只手上的文件袋来,一切安好,紧接着把目光再次投向马兆,“马主任,您继续讲。”

  马兆想郝晓晞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的,自己平日里雷厉风行惯了,没想到这会儿还有个更干脆利落的,也就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说了。

  ……

  “好的,马主任,我都记住了。”郝晓晞朝马兆点点头,“您今天下班有事吗,我请您吃个饭?”

  “没事,请我吃饭做什么?”马兆一头雾水。

  “这不是我刚才怕您和箱子撞上情急之下拽了您一把,我下手有点没分寸,请您吃顿饭当我赔个不是。”郝晓晞抱着文件袋一脸认真。

  “郝小姐客气了,该我感谢你才对。”

  “那您要是没事就这样说定了,我到时候再开车过来,您看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我先走了,得把文件赶快送回去。”

  马兆站在实验楼门口有点懵圈地一路目送郝晓晞小跑着上车又开走,这才原路返回。还别说,他揉了揉刚才被郝晓晞猛拽一把的老腰,真有点疼嘿,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姑娘劲儿还真挺大。

  ……

  马兆本来以为郝晓晞只是随口一说,又像往常一样最后一个下班,结果在走廊里碰上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郝晓晞,他忍不住感觉自己好像在欺负老实人。郝晓晞反而更客气,说不好意思下班了还要打扰云云,马兆是真心佩服她了,这是打哪儿来的实诚人?

  索性都不是口腹之欲重的人,马兆随便选了个单位附近的餐馆就带着郝晓晞一起去了。席间马兆也没客气,夸了夸郝晓晞灵敏的身手和惊人的力气。郝晓晞一听这话感觉自己简直是年轻人不讲武德,赶忙又是一顿赔礼道歉+嘘寒问暖。如果说从前郝晓晞对马兆的印象是一丝不苟的学术大神,一顿饭下来倒是让她发现马兆其实是很“平易近人”的,生活里完全不严肃,随性不说,还会有风趣幽默的一面。

  马兆面对郝晓晞则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呵护备至”,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肉体凡胎的自己有所重视。在普世价值观讲求男子汉大丈夫磕碰一下不足为奇的社会环境里,马兆更是被父母放养长大的,二老对他的教育准则就是摔倒了自己爬起来,有问题自己解决,凡事靠自己。马兆也确实比许多人超然物外,在他看来身体不也一样是个工具而已,没那么金贵。就算当时真的撞上去了,他也会先心疼一下仪器再考虑自己。而郝晓晞不一样,她是真心把人放在第一位的。马兆回想,或许自己对郝晓晞的好感就是从这时开始产生的吧。

  就这样一顿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晚饭成为了马兆和郝晓晞的第一次私交,也算是打开了两个人关系的阀门,未来二位那叫私交甚笃,不胜其数。

  ……

  “当然,一一,不是说妈妈和爸爸没有感情,是我们不需要结婚证作为约束。”郝晓晞看小家伙被自己没有前因后果的话说得开始怀疑人生了,出言解释。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去领结婚证?他们都需要约束吗?”李一一为自己的父母看起来一切正常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冒出新的疑问。

  “很多时候感情和法律是不能划等号的,就像不管爸爸妈妈有没有结婚证也都是彼此认可的伴侣,但是如果没有结婚证的话法律还是不承认我们有夫妻关系。”

  “噢……”李一一两手叉腰,妈妈给的答案也太官方了吧,略。

  ……

  真让郝晓晞回忆她和马兆怎么走到恋爱程度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两个人很自然地熟悉起来了,然后就逐渐有了亲密关系,表白的话谁都没说过,只是心里认定就是这个人了,一致达成交换余生的默契。

  第一次牵手是两个人并排路过一个广场,有小孩有学生有情侣有老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握住了彼此。

  “我感觉自己抓住了未来。”郝晓晞想到什么,笑着在马兆手背上点了两下。

  “哦,此话怎讲?”

  “马兆先生长着一双搞科研的手,科技发展还要靠你出力呢,这不就是未来?”

  “这么说来握住郝晓晞女士就握住了现在,你知晓各种重要领域的最新情况,是群众的‘眼睛’。”

  “说得好像我是记者。”

  “你是‘战地记者’。”

  “好吧,工作起来确实很像上战场。”

  ……

  第一次接马兆下班出去约会的郝晓晞遭到了强势围观,别说马兆带的学生们了,好几个隔壁项目都有人过来凑热闹,整个场景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郝晓晞握手大会。

  “怎么大家这么热情,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走出楼门终于能和马兆独处的郝晓晞表示不解。

  “因为你是‘好消息’,干我们这一行的都喜欢好消息。”

  “你们还信这个?”

  “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同学还有抢着去烧头香的,想不到吧。”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马兆也不知道的原因,人们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全都八卦心蹭蹭的,谁不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收了马主任这个黄金单身贵族。

  ……

  第一次去马兆家是因为两个人都嫌外面的饭菜吃腻了,一致决定回家来一顿。

  进门之前郝晓晞脑补了很多关于房门里的样子,应该是简约的装修风格+很多高科技产品吧,结果一打开门满阳台的花花草草,墙上挂着的字画,餐厅极具格调的暖光吊灯高脚桌完全超乎郝晓晞的预料。

  “跟你想的不太一样?”马兆从冰箱里取了一瓶可乐,分成两杯,一杯递给了还在四处张望的郝晓晞,“给,肥宅快乐水。”

  “确实不太一样。嗯?什么东西?”郝晓晞接过尝了一口,“这不是可乐吗?”

  “我们年轻的时候总这么叫,我以前也对这东西不感冒,现在没那么常见了反而偶尔喝点,就当怀念青春了。”马兆拿过自己的杯子也喝了一口,指了指自己放在茶几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手摇咖啡机,“这可是个‘古董’,我小时候就拿它磨咖啡,到现在还很好用。”

  郝晓晞看一眼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咖啡机,“马先生,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习惯了怎么舒服怎么来,人才是生活的主体嘛。”

  ……

  晚饭以两个人没有分工却又和谐地炒出来两道菜告终。

  “家里多个人还挺好,我平常晚饭只有一个菜。”

  “能吃得进去明天再加一个菜也可以。”

  马兆当场就把自己的钥匙递给郝晓晞。

  “马先生,你不会晚上经常饿肚子吧?”

  “两个菜浪费,没办法。”

  “这么说我一直在吃工作餐也不错,至少每顿能有两个菜。”

  ……

  至于要搬去和马兆同居也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郝晓晞就决定好的事。一旦忙起来两个人好几天不见是常事,想想之前马兆把家门钥匙递给自己的爽快,郝晓晞觉得至少搬过去两个人都能好好吃晚饭还是不错的。虽然搬出宿舍上班的距离肯定变长了,不过和马兆的关系值得她付出这样一点小小的代价。

  当年为了给妈妈治病,郝晓晞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反正自己孑然一身,工作以后她就直接住在员工宿舍。也有些年头没有“家”了,这下算是不再漂泊了吧,郝晓晞拎着箱子站在家门口,像往常一样掏出钥匙开门。

  ……

  第二天,郝晓晞睡了个安稳觉醒来,马兆起得早一些,先去洗漱了。

  难得的凑了个两个人都休息的日子,马兆决定问问郝晓晞有没有行程安排,“今天有事吗?”

  “没事,上午去家具城买书架吗?”郝晓晞也凑到镜子前准备刷牙。

  “去,你顺便看看家里缺什么,你再补点新家具也行。”

  “阳台上买个架子吧,把花儿拾掇拾掇,现在放的有点乱,别的也没有了。”郝晓晞一边挤牙膏一边思考了一下。

  “行。”马兆拉过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对着镜子里看,“咱俩怎么好像直奔老夫老妻去了?”

  “老夫少妻。”郝晓晞在把牙刷塞进嘴里的前一秒“好心”纠正。

  “撤回,郝晓晞女士你赶紧把这句话撤回,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听不得这些。”

  郝晓晞笑得被牙膏沫呛了嗓子,刚被戏弄的马兆又手忙脚乱地过来给她拍背,郝晓晞好像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古往今来都有人向往长生,如果可以和马兆这样过百年千年,或许自己也会生出贪念吧。

  ……

  搬去UEG总部的前一天,郝晓晞把她许久不用的行李箱拖出来收拾东西。

  “马先生,以后家里又交给你一个人了。”郝晓晞最后检查一遍,合上了箱盖。

  “没关系,郝女士,我就当回到恋爱的时候了。”马兆幽幽地叹了口气。

  “准确地说现在也是恋爱,咱俩又没领结婚证。”

  “所以郝晓晞女士记得常回家看看,免得我跟人跑了。”

  “北京航天局还能让马主任跑了?”

  “行,跑都没地方,我只能站在北京望UEG总部。”

  “马兆……”郝晓晞知道从此以后就是聚少离多了,但这是她的事业,小家和大家只能择其一,她不后悔。只是马兆玩笑话里夹杂的几许失意到底弹拨了她的心弦,第一次感觉言语如此苍白无力,郝晓晞只得给了他一个拥抱。

  “反正从前那么多年没你也过来了,郝晓晞女士,记住,你会给全世界带来好消息的。”

  郝晓晞难得的红了眼眶。

  ……

  “同志们,朋友们,你们有没有觉得马老师今天的状态非常低迷?”

  “怎么了?马老师看上去挺正常的啊?”

  “他平常说话可是正常人的1.5倍速,今天最多1.3,不能再多了。”

  “你认真的吗?”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点?”

  ……

  “晓晞,没休息好吗?看你不太精神。”

  “我没事,周老师,刚来要倒时差,过几天就好了。”

  “我教你个好法子,睡觉前找你以前最不擅长的科目看看题,效果很不错。”

  ……

  在十字路口等灯的郝晓晞看一眼放弃继续提问的李一一,小朋友已经被窗外的风景勾走了,好在小家伙没问她后来是因为什么领证的,其实也不是故意拖到那么晚,只是再早的时候她和马兆一直属于异地状态,或者说异国,她人都不在国内怎么去领证,对吧。

  ……

  “马先生,吃早饭了吗?”郝晓晞拨通了视频电话。

  “吃了,准备去上班。”马兆看到视频请求的瞬间是有些纳闷的,郝晓晞一般都是挑国内晚上的时间给他打电话,今天这么反常,看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马先生,家里要有新增人口了。”郝晓晞对着镜头理了理碎发。

  “嗯……多久了?”即便马兆提前几秒做了个心理准备,也没想过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整个人先是一愣,就下意识地问了句月份,又觉得自己纯属多嘴,郝晓晞上次回家是两个月前,还能是什么时候?

  “医生说两个多月了。”郝晓晞把手轻放在依旧平坦的肚子上,感觉有些不真实,本来只是觉得最近几天不明原因地浑身不舒服去做个检查,最后变成医生喜笑颜开地祝贺她怀孕了。

  要说郝晓晞得知结果的瞬间没有一点迷茫那是骗人的,如今的全球大环境实在不太平,她和马兆都身处要职忙得不可开交,两个人很默契地没有讨论过未来规划,这样纯属意外得来的孩子,真的要把ta带到世上来吗?

  “你想好了,要生这个孩子?”马兆想确认一下郝晓晞的看法。

  “想好了。”郝晓晞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她本来就是在经过一番思想工作以后给马兆打的这通电话,虽然这孩子来得超乎预料,但是生命总会给予人些许惊喜,现在这个与她共存的未知小生命就是一份礼物,既然ta现在来了那就是想要来看一看这个世界,何必赶ta走呢?不过郝晓晞也还是要征求一下另一位当事人的意见,“马兆先生,你有其他看法吗?”

  “一切看你,说到底辛苦的也是你,我尊重郝女士的选择。”马兆扶了一把眼镜,脸上展露出一丝笑意,“孩子是人类文明延续的希望,咱们能有孩子挺好的。”

  “让马先生说的我好像责任重大啊。”

  “那是自然,等我晚上研究一下孕妇的生活注意事项,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我先上班去了。”

  “去吧,回见。”

  “注意休息郝女士,再聊。”马兆压了电话拎包就走,心里忍不住有些唏嘘。马兆本人就是父母的老来得子,两位桃李满天下的教师直到四十多岁临近退休才想着老了有个孩子作伴生活会更充实,这才有了他,不得不说上世纪90年代这样高龄的头胎父母还是比较罕见的。

  不过也正是基于父母开放思想的影响,让马兆也同样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事业当中去,直到郝晓晞出现,终于有了理想中与自己灵魂相契的另一半,而且很快还会有与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出世,人们都说不做父母的人体会不了父母的心情,此时的他仿佛感受到了父母当年那种期盼的心情。

  ……

  “马老师今儿怎么了?差点迟到不说,似乎格外地有劲头,语速比平常还快。”

  “我刚路过他的桌子发现盘子里的菜比平常多了一道,这不科学,马老师一直就习惯两菜一汤还会多吃?”

  “怎么感觉你们说的马老师好像处在孕酮值上升期一样?”

  “朋友,咱能不能靠谱点啊?!”

  ……

  “晓晞,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Doctor.”

  “这陈年老笑话真是让你学会了。”

  “周老师,医生说我挺好的,您放心。”

  ……

  郝晓晞是在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被周喆直强行打包回国的。

  “晓晞啊,做母亲不容易,你既然决定要生这个孩子,就该对自己和孩子好一点。”周喆直第一次觉得面对自己的好学生有点头疼。

  “周老师,怀孕真的不影响我工作。”郝晓晞据理力争,本来前四个月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她怀孕,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即使她刻意穿得宽松一点也遮不住了,周喆直这才知道郝晓晞当时说的挺好是指怀孕。

  几个入职比较晚的同事知道郝晓晞怀孕的时候一个比一个震惊,“我还以为郝姐单身来着,没见过她和谁亲近啊?”

  “大家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看郝姐的老公也不像UEG的人,不会在国内吧?”

  “异国恋啊,真够辛苦的。”

  “晓晞,我知道你能胜任工作,但是联合政府这边到底不如国内安全,万一碰到反对派,你是孕妇,他们很可能会伤害你。”周喆直苦口婆心地劝说。

  “周老师,现在的联合政府比原来安稳很多,您不用担心我。”

  “你说的安稳是指昨天还有人拿着汽油试图混进总部大楼?”周喆直揉揉自己的眉棱骨,“晓晞,你就回国待几个月,有些工作你远程完成也可以,而且国内会给你安排需要你进行的工作。你现在需要的是确保自己百分之一百的安全,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这也是你的责任,不是吗?”

  ……

  马兆为了接机特地请了一天假。

  看到郝晓晞的瞬间他还是觉得有点感慨,几个月不见,人好像清瘦了点,肚子也真的圆起来了。

  “周老师嫌我拖了几天还不走,让同事直接开车把我拉到机场,所以我什么都没拿。”在一群大包小包的人里,两手空空的郝晓晞格外扎眼,走到马兆面前讲述自己有点“简陋”的回国经历。

  “家里什么都不缺,人回来就行。”马兆扶上她的腰,“肚子重吗?”

  “跟一件行李差不多?看来也不能说什么都没带就回来了。”

  ……

  “郝女士,不如趁现在有空领证去?”马兆把郝晓晞领到副驾安顿好,自己也上车,看似随意地开口。

  “这么着急?”

  “你不是明天开始还有工作?再拖我看得到你快生了才有时间。”

  “那就走吧,回家拿身份证户口本。”

  “都带着呢。”

  “马先生,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我不备着点等孩子出生咱俩还没证,到时候麻烦太多。”

  ……

  “一一知道为什么要给你起这个名字吗?”在停车场停好车,郝晓晞拉着小家伙的手往科技馆里面走。

  “不知道。”李一一左右甩头。

  ……

  “就让孩子叫李一一吧,跟我妈姓李,数字那个一。”临了生孩子的前一天,郝晓晞定下了名字。

  “叫李三不是一样的?”马兆听完就一个想法,二进制的11=十进制的3,这不是更通俗易懂一点。

  “你怎么不说亿亿为兆,孩子也叫马兆算了。”郝晓晞在他鼻子上猛地一点。

  “按你说的那也得叫李兆啊。”

  “说正经的,叫一一男孩女孩都可以,希望孩子能人如其名简单一些,而且一是伊始,我们赋予孩子生命,人生就交给孩子自己发挥了。”

  “行,都听郝女士的。”

  ……

  李一一的科技馆一日探索行在由快乐教育的妈妈陪同以及没有老爹强行解说的情况下圆满达成。

  晚上,妈妈说她要去接出差回来的爸爸,让他先睡,于是李一一乖乖睡觉去了。

  ……

  “马先生,你看这是什么?”郝晓晞回家以后的第一件事是把马兆拽到了书房,她从一本书里拿出来马兆夹在中间的离婚证,又把离婚证打开,拿了什么出来。

  “一根头发?”马兆推了把眼镜,仔细看一眼郝晓晞手里撵着的东西。

  “一根微卷的柔软毛发,马先生,家里只有李一一小朋友的头发是这样的。孩子是天马行空一些,但不会凭空捏造,你从小家伙一开始问你那些问题的时候,就该合理怀疑一下一一是不是看到离婚证了。”

  “不是,这孩子怎么找见的啊?书房里这么多书呢。”

  “马先生,你还是考虑一下要是哪天孩子直截了当问你咱们为什么离婚你该怎么回答吧。”

  ……

  本来一直回想着白天的游玩经历,兴奋异常根本没睡着的李一一想起来喝杯水然后和刚回家的爹妈打个招呼去,结果走到书房门口听到二位的对话他赶紧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房间了,略略略被妈妈发现了,头发误事啊。

  不过看起来爸爸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好的嘛,李一一躺在床上思考,随便两位大人折腾吧,放弃理解难懂的父母,做快来的自己,欧耶✌🏻



【离谱小剧场】

(总的来说这篇设定就是郝晓晞先在国内干了两三年,被周喆直选为重点栽培苗子,然后和老师一起去了联合政府,感觉郝晓晞刚工作就去UEG成了周喆直选定的接班人有点离谱,他们这行不应该最看中资历吗🤣🤣🤣)


一一:好耶

马兆:禁止好耶

晓晞:禁止禁止好耶

moss:家庭弟位,家庭地位和家庭帝位

一一:?

moss:你就是个弟弟

一一:……


一一:为什么别人家是英雄救美,我爹妈是英美救雄?

作者:什么英美救雄哈哈哈哈哈笑发财了

晓晞:一一,妈妈不在家的时候要保护好爸爸

一一:什么女A男O的家庭让我碰上了


观众:所以马老师到底把离婚证夹在什么书里被发现了?

一一:编程,从入门到入土

马兆:?

观众:一一,以后千万别当程序员,会秃

一一:?


作者:李一一,你能不能理解你的爸妈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是一整个不能理解我自己,我为什么要写文!为什么!(阴暗的爬行)(尖叫)(扭曲)我一点都不适合写文!(阴暗的爬行)(尖叫)(扭曲)写了十几天!越写越长!(阴暗的爬行)(尖叫)(扭曲)而且还有塞不进来的内容!只能留着以后写!(阴暗的爬行)(尖叫)(扭曲)我不想写了!(阴暗的爬行)(尖叫)(扭曲)

一一:看来饥饿真的会导致精神问题

作者:?

transient

周喆直对郝晓晞说,灾难面前,唯有责任,不是要郝晓晞去担负责任。这样的话用不着他来说,走到这一步,自己心里都清楚。他想说的是这责任有时候由不得人来选。灾难面前没有公平也没有人权,杀死谁由不得你选,留下谁由不得你选,连是不是正义也不由你选。担起责任不是走上正道,是要做那个刽子手,把人命天理都丢到后边,斩出一条大道来。郝晓晞从此要杀人、要做放弃别人的决定。他想告诉郝晓晞不要因此痛苦自责,却不明说,因为时间会叫她知道。


郝晓晞后来的确知道了。她在控制中心抱着枪睡觉,被叫醒时叛军已打到门口。拍醒她的人很苦涩地一笑:怎么到最后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郝晓晞扔下枪,跟着人群往外走。跨出那扇大门的时候...

周喆直对郝晓晞说,灾难面前,唯有责任,不是要郝晓晞去担负责任。这样的话用不着他来说,走到这一步,自己心里都清楚。他想说的是这责任有时候由不得人来选。灾难面前没有公平也没有人权,杀死谁由不得你选,留下谁由不得你选,连是不是正义也不由你选。担起责任不是走上正道,是要做那个刽子手,把人命天理都丢到后边,斩出一条大道来。郝晓晞从此要杀人、要做放弃别人的决定。他想告诉郝晓晞不要因此痛苦自责,却不明说,因为时间会叫她知道。


郝晓晞后来的确知道了。她在控制中心抱着枪睡觉,被叫醒时叛军已打到门口。拍醒她的人很苦涩地一笑:怎么到最后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郝晓晞扔下枪,跟着人群往外走。跨出那扇大门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周喆直对她说那句话,平淡表情,凝重语气。她明白的比周喆直要告诉她的多:让人凝重的不止责任,还有灾难;灾难不止说天灾,还有人祸;选择了责任,不是定能亲眼看到这大道落成。


冰原上人极多,骂声也大,但郝晓晞觉得寂静。她听见周喆直对她说话,说唯有责任,说是否公平,说在外人面前要稳重,说实在撑不住就去休息,说晓晞,很幸运遇见你,你是个好学生。


郝晓晞觉得很高兴,于是笑起来。

啼羽

引日成岁

-郝周道 cb/cp

-ooc&措辞不当

-私设77年周喆直已经隐退

北极,UEG总部。周喆直望向外面,天空只是灰蒙蒙的一片,让他想起那个下午,抗议者的船只停在高高的堤坝前,几只鸟儿飞过,郝晓晞俯下身,轻轻说,她不认识海鸥,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脸,有些痒。

“晓晞。”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一声轻轻的叹息散落在空空的房间里,像是老者在嘲笑自己的愚笨。是啊,就像这灰蒙蒙的天空缺少了阳光一样,他的房间里,好想也失去了一个太阳。

记忆潮水般涌来,郝晓晞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就像淤青,只是轻轻按压,便会感到不小的钝痛,并不那么刺骨,但总在持续着。

李一一后来交给过他一个信封,他将信封压......

-郝周道 cb/cp

-ooc&措辞不当

-私设77年周喆直已经隐退

北极,UEG总部。周喆直望向外面,天空只是灰蒙蒙的一片,让他想起那个下午,抗议者的船只停在高高的堤坝前,几只鸟儿飞过,郝晓晞俯下身,轻轻说,她不认识海鸥,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脸,有些痒。

“晓晞。”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一声轻轻的叹息散落在空空的房间里,像是老者在嘲笑自己的愚笨。是啊,就像这灰蒙蒙的天空缺少了阳光一样,他的房间里,好想也失去了一个太阳。

记忆潮水般涌来,郝晓晞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就像淤青,只是轻轻按压,便会感到不小的钝痛,并不那么刺骨,但总在持续着。

李一一后来交给过他一个信封,他将信封压在抽屉中,始终没打开它,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娟秀的字迹和写下字迹的人。

他想起那天,郝晓晞推着他走进住处,为他熨烫西装,将它们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架上,将红色的徽章放在衣架旁,她蹲下来,轻轻拥抱他,又为他抚平西服上的褶皱,他看见她好像红了眼眶,泪水却没有落下,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是将千言万语化作紧紧抿起了嘴唇。照进玄关的光影慢慢变细,像是替门后的人道一声再会,再会,何时能再相会,无色的花朵在他黑色的西装上绽放。

再后来啊,他终究还是点开了那次“权|力|交|接”的视频,俯视的视角让五千人化作一个一个红白相间的像素,那代表着人类理智的方阵,最终还是倒下了,一个个鲜活的人啊,化作了楼前黑色纪念碑上的道道凹痕。

老者仍是坐在窗前,等待着,期盼着,那修长的手指推开玻璃门,那声清冽“周老师”。

柯溪澎笛

愚人节快乐,一个小脑洞

*部分灵感来源自《疯英雄》阅读理解

  

  “历史里的英雄周喆直身上有一道永久性的损伤,但没人知道那道伤是他唯一的爱人亲自留下的。”


  是之前郝周道bot某个稿写过的郝晓晞是第二执剑人和周喆直合伙骗Moss的脑洞,但不是那种郝晓晞加入叛军的if线。类似于UEG、叛军、周喆直执剑人,形成三方势力。

  (叛军通过moss得知太阳氦闪的概率是0.01%,觉得太阳不会氦闪;由此决定人类组成的政府不靠谱,应该由“优质的决策者、绝对理性的化身、一切有数据参考的权威机器、人类科技社会发展的最优解”————Moss大人!主宰。)


  周喆直被视为极权的象征,UEG想要和叛军达成互相对峙......

*部分灵感来源自《疯英雄》阅读理解

  

  “历史里的英雄周喆直身上有一道永久性的损伤,但没人知道那道伤是他唯一的爱人亲自留下的。”


  是之前郝周道bot某个稿写过的郝晓晞是第二执剑人和周喆直合伙骗Moss的脑洞,但不是那种郝晓晞加入叛军的if线。类似于UEG、叛军、周喆直执剑人,形成三方势力。

  (叛军通过moss得知太阳氦闪的概率是0.01%,觉得太阳不会氦闪;由此决定人类组成的政府不靠谱,应该由“优质的决策者、绝对理性的化身、一切有数据参考的权威机器、人类科技社会发展的最优解”————Moss大人!主宰。)


  周喆直被视为极权的象征,UEG想要和叛军达成互相对峙的形势,首先就要处理周喆直。然而这正中周喆直的下怀。在叛军自称目视之下,UEG的核心领导层——郝晓晞要在审讯室拷问周喆直。逼他交出自己的底牌。


  经过痛苦又残忍的拷问之后,郝晓晞从审讯室里出来说,这老头嘴很硬,什么都不说。那个叛军的负责人点点头说我想也是。

  “郝总办事,我们放心。所以我刚才特意交代手下人不用开监控。”

  郝晓晞晃了晃,她站住了。某一个瞬间她脸上好像闪过一种情绪,让人误以为施虐者竟比受虐者更加痛苦。她说:“什……什么?”


  “这是我方的诚意。郝总身经百战,必然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对吧。这是为了全人类。”

  叛军首脑说完就要离开这条走廊,但是他的领子被人攥住了。究竟是愤怒还是绝望,抑或是冰冷的质问?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闪动在郝晓晞的眼中,她颤抖着发问:


  

  

  “你 为 什 么 不 开 监 控 ?”

  

  

  

  

  

  

椒花盐鸭🦆

【郝周道脑洞】好消息变猫猫

🍭脑洞凑数


  hxx有一天突然变成了猫猫,她好慌张,然后就挂着胸牌一路跑到了zzz办公室门口。


  zzz一开门就看到一只眼睛圆圆滚滚的小黑猫,他正奇怪ueg为啥会有猫,小黑猫就喵喵叫,然后想叼起胸牌给zzz看。但是她太小了,那个牌子远远地拖在她身后,她还不小心被带子绊了一跤。


  zzz看到猫猫要摔了,赶忙伸手给hxx垫着,没有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然后zzz顺带把hxx捧起来,拉过了胸牌一看,发现是晓晞。


  “晓晞?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说的时候zzz就把hxx抱着放在了腿上,又怕胸牌的带子缠到脖子,就给仔细地摘了下来。


  hxx说不出话,就很着急地呜咽,猫......

🍭脑洞凑数


  hxx有一天突然变成了猫猫,她好慌张,然后就挂着胸牌一路跑到了zzz办公室门口。


  zzz一开门就看到一只眼睛圆圆滚滚的小黑猫,他正奇怪ueg为啥会有猫,小黑猫就喵喵叫,然后想叼起胸牌给zzz看。但是她太小了,那个牌子远远地拖在她身后,她还不小心被带子绊了一跤。


  zzz看到猫猫要摔了,赶忙伸手给hxx垫着,没有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然后zzz顺带把hxx捧起来,拉过了胸牌一看,发现是晓晞。


  “晓晞?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说的时候zzz就把hxx抱着放在了腿上,又怕胸牌的带子缠到脖子,就给仔细地摘了下来。


  hxx说不出话,就很着急地呜咽,猫猫眼转来转去,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只能喵喵喵。在zzz腿上扑腾老半天,zzz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就用手框着,免得猫猫掉下去。后面hxx累了就委屈巴巴地趴在zzz腿上,小肚子一抽一抽地,不动了。


  zzz问:“那我找医生帮你看看?”


  hxx使劲大摇头,她觉得好丢脸,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变猫猫了。


  zzz没办法,就这么呼撸呼噜猫猫晓晞,有些不知所措。一看表,到午饭时间了,就问她这个样子要怎么吃饭,现在饿不饿。


  最后zzz搞了瓶牛奶过来,倒碗里给猫猫晓晞喝。zzz看猫猫晓晞埋头苦干的样子,戳了戳猫猫脊背,说不着急,慢慢喝。


  hxx喝完牛奶之后zzz用纸仔仔细细地把嘴角沾上牛奶的毛擦干净,然后抱着猫猫跑去窗子边晒太阳。


  zzz用手戳戳hxx胡须,戳戳耳朵,戳戳小猫爪,猫猫晓晞就用小舌头舔一舔zzz的手指。但是戳肚子的时候hxx猛地一缩,喵了一声。zzz一开始是以为戳疼她了,就用指腹揉揉,但是没想到晓晞还在躲。后面他才反应过来是hxx怕痒躲开了。


  hxx想要从zzz腿上站起来,但是裤子太滑了,她一站起来就摔倒了,小脸埋到了zzz两腿中间的缝隙。zzz看到之后笑得很开心,猫猫晓晞觉得老师这是在嘲笑她。


  后面hxx累了,就趴在zzz腿上睡着了,zzz刚好跑去处理文书。有人推门进来zzz还让人小声一点,不要吵到猫猫睡觉。


  那个人说想摸摸,zzz把人手打开。hxx听到有一点动静,迷迷糊糊翻了一下身,差点从人腿上掉下去,zzz眼疾手快一把给人捞了回来,hxx还是没醒。然后用嗔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个人,觉得吵到猫猫了。


  等到hxx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人形,结果zzz也没叫她,就这么担着她一中午。


  hxx尴尬死了,谢过zzz之后赶紧冲了出去。zzz本来极其正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其实当时他踌躇了好久到底要不要叫醒晓晞,结果人自己醒了。

瑞莉白
rua,画画好难,照着模板画了...

rua,画画好难,照着模板画了一下午,私心tag嘿

rua,画画好难,照着模板画了一下午,私心tag嘿

是Rita耶

  导剪版,设定集……导儿你不能只挖坑不填吧

  导剪版,设定集……导儿你不能只挖坑不填吧

言北_peach

  大概是想学习一下小图和晓晞的穿搭(?

  大概是想学习一下小图和晓晞的穿搭(?

抱影无眠

遗传算法(六):回响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夜深如墨,楼上陪伴着普拉尔的,唯一灯而已。


他把550W打开,尽管这个机体远不如政府所研制的,但承载信息的能力还是有的。机体在外观上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作为一台机器,这都只是躯体罢了,数据才是灵魂。


普拉尔认为这样的杰作,仅作欣赏是不够的,让它展现出自己的算力,才是计算机的魅力所在。达文没有办法亲眼目睹这一幕,他为他感到可惜,但是想到达文与550W进行过近距离的数据交谈,他又为此而感到羡慕,甚至是嫉恨。


他因此而对图恒宇产生不满,如若不是他的阻止...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夜深如墨,楼上陪伴着普拉尔的,唯一灯而已。


他把550W打开,尽管这个机体远不如政府所研制的,但承载信息的能力还是有的。机体在外观上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作为一台机器,这都只是躯体罢了,数据才是灵魂。


普拉尔认为这样的杰作,仅作欣赏是不够的,让它展现出自己的算力,才是计算机的魅力所在。达文没有办法亲眼目睹这一幕,他为他感到可惜,但是想到达文与550W进行过近距离的数据交谈,他又为此而感到羡慕,甚至是嫉恨。


他因此而对图恒宇产生不满,如若不是他的阻止,他本可以拥有这个机会的。


“550W,位置为什么会暴露。”普拉尔冷冰冰地问。


借助人像跟踪技术,机体转过来,直视着他,“近距离接收高容量数据,以目前所具备的技术,还无法达到百分之百隐藏的效果。”更何况,还有政府的人正在对他们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暴露就暴露吧。”


“反正他们的操作位置也因为搜索暴露了,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么快的手脚。”


普拉尔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异乎寻常地自信,自信的来源不在于他有多大的能耐,而是在于它掌握了地球的命脉——行星发动机。


……


“第一小队即将执行第一方案,请指示。”刘安平按着耳机,等待着指令的下达。


“开始行动。”


刘安平作为一号人员,率先尝试第一方案,在后方对门框机器人实行远程操控,并护卫研究所成员王辰亮,靠近预测位置一号。


他站在原地,操作的设备本就足够地沉重,再加上夜里光线的缺乏,即便有夜光功能,也不能避免磕磕碰碰。


王辰亮迈着厚重的步伐,一只手在右腿上的暗格上按了一下,弹出后确定驱动器安稳地躺在里面,才又安心地把它给合上。他刚一抬起头,准备直视着路面,却忽然额上吃痛,撞在了门框机器人身上,差点因重心不稳而摔在地上。


“发生什么了?”他按着耳机问道。


还没等到对方的回应,那门框机器人却突然转过来,面对着他。王辰亮心里大喊不妙,还没来得及去接收刘安平的信号,就立即往前跑去,他试着接近预测到的位置范围。


沉重的装束和人类的双腿,定然是比不过门框机器人的行动速度的,但他完全没有时间去进行过多的思考。


“王辰亮,往回跑!”


在后方操纵着的刘安平第一次感觉到,操纵所用的设备是活的,它们在他的手中拼命挣扎,想要逃脱他的掌控,而他则用尽浑身力气来与之抗争。


“什么?”


“往回跑!按原线路撤回到起始位置!”刘安平几乎是在嘶吼,嗓子眼的铁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之中,“快!”


大抵是因为后方操控方的极力控制,门框机器人的步伐显得不那么轻盈。


王辰亮得到命令之后迅速调转方向,用着最原始的、求生的本能来往起始位置奔去,背对着追捕自己的“野兽”,这对人类来说,是安全感的抽离,他没有办法回头,回头意味着摔倒的可能,他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刮过,他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炸了。


小腿部忽地感到一阵麻意由小到大,从一个点开始向外扩张开来,麻意过后才是疼痛的侵占,他不敢想象皮肤的内部,发生了怎样的断裂。


他停下来,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英年早逝于此,可是眼前的机器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没有攻击性的站在那儿,呼吸灯没有了闪烁,是被技术部人员强行叫停了?


“……什、什么情况。”空气在他的呼吸系统中变得异常沉重。”


“被……被控制了。”


“王辰亮请在原地等候,医护人员将立即赶到您所处位置。”


疼痛的折磨占了上风,但是他还是极力忍耐,回答道:“第一方案失败,第一小队任务……失败。”


……


“报告,第二方案失败,第二小队任务失败,伤员已经送往医疗处急救。”


第二小队放弃了使用门框机器人等智能型设备,仅靠人力冲锋。谁知普拉尔在楼上装设了电子瞄准型枪弹,利用550人像捕捉定位以及控制程序,对锁定范围内人员进行攻击。


他简直疯了。郝晓晞想。


其实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但是她除了压抑,查看计划进程并安排部署,别无选择。


计划的失败,他们在各个方案制定之初,也已经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最后看来,这完全变成了一种用人力换取时间的办法。


“样本的形成大概还需要多久。”


“大概还需要三十多分钟。”面前的人嘴上回答着,手指运动得飞快,许许多多的、跟他一样的工作者,带着因困倦而产生灼烧感的双眼,夜以继日地和敌方抢回时间。


还要三十多分钟……


……只剩下了第三和第四小队,如果队员在所需时间内被攻击,且无一研究所人员得以接近550,那就只能再启用后备人员了。


郝晓晞看着屏幕上,剩余两小队的任务进程,手心冒出汗来。


见第二小队伤员已经被送回来安置,她才让人下了口令。


[ 第三第四小队,任务执行准备 ]


……


处于第四部队的图恒宇和刘培强,本是作为最后一个执行任务的队伍,但见先行人员任务接连失败,他们不得不让剩余队列配合前进,或许还能有所进展。


由于图恒宇是量子计算机方面的研究者,对550W更有着比他人更多的了解,自然地,第三小队主要负责吸引敌方注意,尽可能让图恒宇有机会靠近对方据点。


“第三小队接受任务,开始前进。”许宇浩协同陈一亮,双双拿着兼具麻醉和攻击模式的枪支,开启设备夜视模式往前冲,图恒宇和刘培强也立即保持着一定间距地跟了上去。


第三队伍的两人前脚刚一碰到550所预设的范围内,他便开始对入侵者进行锁定。


[ 目标已锁定 ]


“侧翻卧倒!”许宇浩大喊。


前方的两人刚一卧倒,发射出来的弹药便在图恒宇的不远处炸开,巨大的声响让刘培强的耳膜绷紧收缩,故障似的留下一声鸣响,他猜测这只是那个摆脱不了的后遗症罢了。


但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并不是他们,规则并没有规定攻击在短时间内只能发起一次。于是乎,枪弹在他们面前下雨般地袭来。


“样本的生成与上传,可能还需要十几分钟,请务必继续拖延时间,靠近据点。”


550经过计算与分析,将锁定的重点转移到了预测的研究所成员身上。


陈一亮刚侧卧翻身躲过一次攻击,另一个弹药就在他视野中由小变到大,恐惧让他闭上双眼,许宇浩本能性地冲过去把他拽过来,动作比不上发射的速度,弹药炸开,瞬时就让红色在一人的腿上、另一人的手上绽放开来。


刘培强和图恒宇赶到时,灰色和红色已经填满了两人的整幅面孔。


拉开距离。许宇浩做出口型示意,又和搭档相看一眼,两人几乎是用生命来换取步伐的前进,彻底忽视伤口与血迹的存在,躯壳已经千疮百孔,但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刘培强会意后,已无眼面对面前的“残忍”,只好和图恒宇一面拉开距离,又一面往斜前方挪近。


连续不断的炮击冲着他们直射过来,但出乎第三小队两人意料的是,他们早就不是550攻击的首选了,而是图恒宇。


另一处的二人还来不及反应,而陈一亮和许宇浩在反应过来的刹那间,已顾不上嘴边的血迹斑斑,和声带里的撕裂感,他们隔得远,只得一边冲过来一边大喊,但在火力的全速到达下,他们所做的都是徒劳。


当年在格斗训练中的天性在那一瞬间爆发开来,刘培强已然忘却自己身后还有家庭,以及对生命这一概念的理解,手脚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冲了过去,一把将图恒宇拽了过来,在惯性和重力的合作下,两人一齐跌倒在地。


在小腿穿过的弹药,犹如种子一半扎根在了图恒宇的腿中,以他的血肉作为养料,开出无数朵暗红的花。


尽管对方的帮助让他免于致命的伤害,但是,这个受过伤病的皮囊,依旧忍受不了持续奔波和枪林弹雨,一个腿部的创伤,也可以夺走让他本快消耗殆尽的时间。


刘培强一咬牙,扶着他先到了一根柱子后方暂且躲避,他从包囊中取出临时使用的绷带,对其作了简单的止血和捆绑。血腥味包裹着他的双手,地上的污垢与沙砾也在慌忙之中黏在了一起。


“样本即将完成,请尽可能地再多撑一会儿。”耳机里传播出来的指示让刘培强又有了振奋起来的动力。


可是图恒宇已经受伤了,离据点也还有一定的距离,要支撑到那里并进行数据操作,那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如果让那边重新再派人过来,那也需要不少时间………


刘培强见对方伤口严重,立即将所在位置发送了出去。


“第四小队,请求护送伤员返回,位置已发送。”


图恒宇筋疲力尽,对痛觉神经肆意妄为的忍耐和来回的奔波,已经消耗了他太多体力,他按下脚边的按钮,将里头放置的驱动器放到对方手中。


刘培强为此而感到茫然,他一个退休的航天员,并不具备对计算机深度操控的能力。


“接近他……”


“……接近他,就会有办法。”


……


“样本已生成,正在上传。”耳机里的实时播报声传出来,算是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刘培强顾不得什么能力不能力的,他选择相信图恒宇对他说的:接近就会有办法。


他压低着身子,跑到第三小队附近后,又替他们二人发送了位置,好让中心获取信息并立即接收伤员。


现在还剩他一个人,但他有信心,他也必须有信心。从太空电梯危机到地木危机,如果没有信心,他还谈什么抵抗。


普拉尔惊讶于刘培强不顾一切地冲入了550所锁定的红色区域内。


“550W,瞄准。”


“目标已锁定,刘培强,射击已准备。”


“五。”


“四。”


“三。”


“二。”


“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刘培强朝对方喊道。

普拉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他俯视的视角中,刘培强的大小也就是个蝼蚁罢了,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距离样本上传完成还剩一分三十一秒。”


普拉尔很不屑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谈什么,想谈你可以把枪放下。”


刘培强笑了笑,把手中的工具往自己脚边一放,双手举了起来,以证明自己已失去了进行攻击的可能,“你认为你已经获取了550W的核心数据,对吗。”


“你需要我来证明吗?”普拉尔呵了一声,即使刘培强听不见如此细微的声音,但从对方的表情中也足以得见其轻蔑。


“距离样本上传完成还剩四十七秒。”


“你应当不敢承担这个后果。”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承担不承担得起。”刘培强也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普拉尔来来回回度了几步,又继续看着他,“行星发动机,你应该清楚,550掌控着它们。”


“距离样本上传完成还剩六秒。”


“你想拿你和全地球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普拉尔说道,“我跟你们不一样,一味依赖于感性的人类,终究没有办法做到精确,机器的算力,对各个群体而言,那才是公平。”


三。


二。


一。


样本上传完成。


趁着普拉尔还沉浸在自己所设想的美丽新世界,刘培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包中的绳钩枪,利用许久以前训练出的条件反射,拽着绳索,踩着楼房的外壁向上攀爬。


普拉尔一惊,还没来得及去对550下口令,刘培强就将其压制在地。


对方一震,试图推开他,意欲转换双方的攻守形式,两人来来回回的斗争没有休止。普拉尔没有办法伤到他,只是在打斗中拍掉了他的通讯耳机。


“550W,关闭全球行星发动机!”


刘培强见普拉尔注意力稍有转移,便迅速地从口袋中拿出几颗备用的麻醉弹,那本是装在弹枪中使用的,往普拉尔身上狠一扎入。


“好好睡一觉吧你!”对技术的疯狂与迷恋终究无法抵抗生理的反应,他随即便昏了过去。


刘培强从地上起来。


“目标已获——”话还没说完,刘培强将机器背面连接的电线一并拔去,那声音当即停了下来,他知道那只是暂时的安宁。


他取出图恒宇交给自己的驱动器,插入设备一旁的接口,随着设备的接入,屏幕上刷出几行代码。


import somedevicelibrary

devices = ["device1", "device2", "device3"]

datatype = "sensordata"

all_data = []

for device_name in devices:

device = somedevicelibrary.connect(device_name)


密密麻麻的,如同散发着绿光的虫子,在刘培强眼里,更接近于异文明的符号。


汗顺着他脸部的线条流下来,痒痒的,像是屏幕中的“虫群”顺着地面和他的躯干爬到了他脸上,他痛恨自己当初没有开发自己的多项技能,比如说编程什么的。


时间不等人,样本污染影响有限,很难不被550W察觉并启用修复程序。


可是……可是他能怎么办。再急切也无法逼出他本就不掌握的技术。


面对戏谑地望着自己,嘲弄他无能的虫子,自己能做什么,到底应该做什么,他真的不知道。时间的分分秒秒被它们剥夺,大口地啃食着,留他一人驻足原地,无措地看着它们。


“刘培强中校,接下来请根据MOSS的提示,完成指定操作。”


“……什么?”


刘培强看到躺在地上的通讯耳机。


“重复。请根据MOSS的指示,完成指定操作。”



————————————————————————

全文范围内放了个细节糖(我超爱😊

唐瓛

【流浪地球2 x 剧版三体】观影体:大雨将至(4)

  预警:含史汪,马图cb向,其余cp/cb自由心证。作者高中牲,不定期更新,尽量周更,有时间会多更几章的。


       观影人员:史强、汪淼、常伟思、丁仪、徐冰冰(时间线:对表后),图恒宇、马兆、周喆直、郝晓唏、刘培强(时间线:太空电梯危机进行时)。ps:后续可能有其他角色加入。


       Summary:孤独的十二星斗列队在广场/手中的火把奄奄一息/这是终点/又是再生的航线/谁说我们的天...

  预警:含史汪,马图cb向,其余cp/cb自由心证。作者高中牲,不定期更新,尽量周更,有时间会多更几章的。

    

       观影人员:史强、汪淼、常伟思、丁仪、徐冰冰(时间线:对表后),图恒宇、马兆、周喆直、郝晓唏、刘培强(时间线:太空电梯危机进行时)。ps:后续可能有其他角色加入。


       Summary:孤独的十二星斗列队在广场/手中的火把奄奄一息/这是终点/又是再生的航线/谁说我们的天空云彩黯然/这是大雨将至的枪声

  

  

  汪淼走在作战中心外的台阶上,又回想起了常伟思说的那些话和史强对他的态度,思绪最终回到了杨冬身上。

  十个月前,中华二号高能加速器基地

  良湘加速器基地加速器对撞实验开始前45分钟

  “汪总!”一声呼喊使汪淼回过神来。“您拍加速器呢吧?”那个人笑着问。“都检查好了吧?”汪淼问道。“您放心,我们实验室给加速器提供的纳米组件完全没有问题。”汪淼一边继续拍照,一边和助手交谈着:“加速器今天终于要启用了。”

  “可不是嘛,”助手带着赞叹的语气,“投资两百多亿,世界第三台,亚洲第一台,没想到第一次运行就交给了这么一位年轻的科学家。”

  

  “来了!”史强身体前倾,试图从画面中捕捉到那些他们未曾得知的线索,“我倒要看看杨冬是看到什么了情绪波动那么大。”常伟思回忆起加速器对撞实验,眉头拧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一件很巧合的事情。”一句话引得其他人把好奇的目光都投向他。

  

  “杨冬的老师,就是在对撞实验那天死的。”常伟思沉声道,“初步检查是死于心梗,但是,谁说死于心梗不能是人为的呢。”

  

  一位科研人员拿着报告从远处走来:“杨冬博士,那个结果已经出来了,测试报告就在这儿。”

  “这是超弦理论模型的对撞实验数据。”

  

  一个讲着英文的陌生声音传出,荧幕闪动了两下,贴心地打出了中文字幕。

  

  那个外国教授手里拿着实验报告。“您认为这组实验数据正常么?”一位站在窗前的女人这样问道。外国教授非常不解:“跟模型不吻合,三组数据本身也没有关联性。但是,钱学森教授也说过,不正常本身也是正常的。”

  

  “这就是杨冬的老师,”常伟思介绍道,“看来他的死是和申玉菲以及科学边界脱不开关系了。”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外国教授从实验数据中收回心神,“你的这组数据是从哪里来的?”“良湘加速器实验基地。”申玉菲的语气毫无起伏,却让人如坠冰窖。

  那位外国教授只认为申玉菲在开玩笑:“你知道吗?我的学生杨冬,刚开始实验,现在还在进行中,数据还没出来没有任何结果,不可能。所以您的数据是从哪来的?”

  申玉菲没有改变语调和答案,只是做了简短的解释,然而却更加可怕了:“良湘加速器实验基地。这就是今天杨冬实验结束后会拿到的数据。”

  

  “这不可能!”马兆和图恒宇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话。“尽管这不属于我的研究范围,但物理实验受到影响的可能因素有太多,更何况这个数据完全与理论模型不沾边。”马兆眼中满是惊诧,而丁仪的话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到了两人的头顶。“可这就是事实。”丁仪就算只是看到画面也难掩颓丧。

  

  “加速质子。第一阶段,分离磁极开启装载功能,注入粒子束。倒计时,5,4,3,2,1。粒子的速度,光速的百分之九十九。”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没测准?”问询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杨冬一边心里奇怪,一边回答道:“对,没测准,数据不吻合。”“马上把数据发给我。”教授急切地想要验证申玉菲给出的数据。一份实验报告缓缓地从传真机中滑出,那名外国教授看完杨冬传过来的数据后只剩下惊诧,甚至有些惊恐:“你在实验结束之前就拿到了数据?你是谁?你是怎么做到的?”

       申玉菲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在玻璃外侧爬行的褐蚁:“你看它,那么努力,爬过了砖墙,又爬到了玻璃上,透过玻璃看到了你和我。它以为它进不来是因为没有找到玻璃上的缝隙,它坚信玻璃上一定会有这条缝隙,我可以给它这条缝隙,但这,与它何干?”

       外国教授一次又一次地打印出实验报告,试图证明是传真机出现了错误,可奇迹没有发生。申玉菲站在香炉前祷告:“愿佛祖保佑我主,脱离苦海。”

 

       “所以,申玉菲真的提前预测了杨冬的实验数据!”图恒宇仍沉浸在震惊当中,“怎么做到的?”汪淼摇摇头:“这不是我们现有的科技水平能够得知的,我反而觉得她说的那句话很有深究的意义,什么叫‘愿佛祖保佑我主’?”

       “申玉菲口中的‘我主’,应该是真实存在的,”郝晓晞有些迟疑,“这应该只是一个申玉菲个人所习惯的称谓,而非普遍意义上对神明的称呼。”

 

       申玉菲在香炉中焚烧照片的同时,外国教授已经缓缓倒地。

       十个月后

       史强和常伟思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作战中心中忙碌的人们。“丁仪是个很好的人选,”很显然常伟思并没有打算强制汪淼去当卧底,“首先呢,他是研究基础物理的科学家,其次,又是杨冬的未婚夫,他如果去了‘科学边界’对我们有利。”史强却否定了常伟思的说法:“我觉得不是。”“为什么?”常伟思现在甚至认为丁仪比汪淼更合适。史强开始解释:“这个‘科学边界’,基本上都是基础物理学家,他们怎么会找汪淼呢?”

      “你知道汪淼吗?”一个陌生的男人拨通了电话,而电话另一边是申玉菲:“知道,一个纳米科学家。”“你觉得可能吗?”“我之前接触过他,”申玉菲这样说道,“他的研究距离量产还很远。”陌生男人却没有因此放松:“我之前看到过他的一篇论文,上面提到过纳米飞刃,如果真的实现量产,就有可能,你看邮件。”

 

       “这个男的的下巴和声音,都有点似曾相识啊。”史强眯着眼睛,努力地从记忆中寻找与之匹配的信息,“‘蔚蓝’?在吗?你能不能把我们之前看过的片段给我,让我回放一下?”

 

       我在,史强警官,您需要的影像片段已经储存到现在您手边的平板上。

 

       史强从机械臂上接过平板,不断拖动着进度条,终于,他发现了什么,手指停了下来。“你们看,”史强将平板转向众人,“刚刚荧幕上那个男的是不是很像这个画面里的生物学家潘寒?再联系一下这家伙之前被我们听到的发言,我觉得十有八九这俩就是同一个人。”刘培强伸手把进度条往前拖,又听了一遍:“的确如此,声音几乎是一样的。”

 

       “所以,他一定有特殊作用。”史强直接一锤定音。

       “由北京奥组委授权,中国金币总公司发行的奥运火炬纪念砖,正在银川销售中。此次发行的北京二零零八奥运金银砖共十款产品,背面是北京奥运火炬图案和第二十九届奥林匹克运动会火炬接力纪念中英文字样;正面图案是北京天坛,并用先进工艺雕刻北京奥运会徽和点燃激情、传递的字样。”

       画面聚焦到一个老人身上,她坐在小板凳上,靠着门,目视天空。那个巨大的天线又出现了,同之前一样,它缓缓运作着,准星对准了太阳,那个女孩伸出手,手指悬在按钮上方,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径直按了下去。

       “到这里来吧,我将帮助你们获得这个世界。我的文明已无力解决自己的问题,需要你们的力量来介入。”冷淡的女声传来,那女孩抬头眺望的画面与刚才老人抬头望天的画面重合。

 

       “什么反派语录啊……”刘培强还没来得及吐槽,就没汪淼大惊失色喊叫打断了:“叶老师?”“看来,叶文洁也是和这件事密不可分啊。”史强对此接受良好,汪淼因对表而刚愈合不久的精神此刻又遭到了重创——如同家中长辈一般温和的叶文洁叶老师居然也和这件事有关?

 

       《三体一:地球往事》第一幕已结束,接下来进入幕间休息。在这段时间中,我将会随机抽取一些“有趣”的东西给大家观看,另外此次幕间休息可进行知识传输,马兆主任与图恒宇架构师请随后进入房间。本次幕间休息结束后,将开启《流浪地球》第一幕观影。



        TBC.


        劝lof的审核知点好歹:)


柯溪澎笛

强制午休

  继上次提神醒脑事件后郝晓晞短暂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清醒,但是药补不能代替食疗。有一次中午周喆直又把郝晓晞叫过去,其他同事都说完了郝姐又要惨了。


  结果进办公室后周喆直指着沙发让郝晓晞躺下还拿大衣给她披上说你们年轻人都这样,没人看着就都趴桌上玩手机。郝晓晞踌躇再三还是想起来:“周老师我想起上午会议纪要我还有几个地方需要修改……”


  目之所及是周喆直的手掌:


  “闭眼睛。”


  郝晓晞努力抿紧嘴唇让自己的表情保持正经。


  继上次提神醒脑事件后郝晓晞短暂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清醒,但是药补不能代替食疗。有一次中午周喆直又把郝晓晞叫过去,其他同事都说完了郝姐又要惨了。


  结果进办公室后周喆直指着沙发让郝晓晞躺下还拿大衣给她披上说你们年轻人都这样,没人看着就都趴桌上玩手机。郝晓晞踌躇再三还是想起来:“周老师我想起上午会议纪要我还有几个地方需要修改……”


  目之所及是周喆直的手掌:


  “闭眼睛。”





  郝晓晞努力抿紧嘴唇让自己的表情保持正经。

Tang沐枫

很难想象年轻的周喆直居家是什么样子

所以找了《四十不惑》的曹德培代一代

居家周喆直会是这样吗?这样的周喆直晓晞会喜欢吗

【这么打tag合适吗 不合适提醒我删掉谢谢】

很难想象年轻的周喆直居家是什么样子

所以找了《四十不惑》的曹德培代一代

居家周喆直会是这样吗?这样的周喆直晓晞会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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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桔

【郝周】我喜我生独丁斯时

  对于流浪时代人而言,活着已经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了,全人类上到国家领导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在为了活着而努力生活,人类的生活一下子又回归到了最原始的生存。


至于曾经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们不知道,又或许经历过,可那时候他们还太小。他们没见过什么是海鸥,没见过曾经的故乡的节日人山人海热闹繁华,不曾体会过放假时带着妻儿老小全家外出游玩,不曾见过春节热闹繁华鞭炮齐鸣的场景。


他们这代人,生于危机长于危机,保命尚且不易,更不用谈什么诗情画意谈情说爱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没有道德约束没有法律管辖,在死亡面前,道德和文明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郝晓晞结过一次婚,在这个年代......

  对于流浪时代人而言,活着已经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了,全人类上到国家领导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在为了活着而努力生活,人类的生活一下子又回归到了最原始的生存。


至于曾经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们不知道,又或许经历过,可那时候他们还太小。他们没见过什么是海鸥,没见过曾经的故乡的节日人山人海热闹繁华,不曾体会过放假时带着妻儿老小全家外出游玩,不曾见过春节热闹繁华鞭炮齐鸣的场景。


他们这代人,生于危机长于危机,保命尚且不易,更不用谈什么诗情画意谈情说爱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没有道德约束没有法律管辖,在死亡面前,道德和文明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郝晓晞结过一次婚,在这个年代在正常不过了,只要相互愿意,一天结一次婚都没人管你,毕竟连民政局都已然不复存在了,确认关系与取消关系全在两人点头同意一句话的事。


喜欢么?郝晓晞说不上来,只是他表白了,自己点头了,俩人在一起看起来顺理成章一些。


那个人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结婚对象,根据上一辈人的想法,长大了就是要结婚生子的。他们离婚的时候郝晓晞没有难过,接到他要去太空站那九死一生的地方的时候也没有担心。人大概是冷漠的,郝晓晞心想。


自己进入UEG也只是家人觉得进去工作生存的几率更大而已,为此自己非常努力,学习,实习,工作,活着。


人们少有生活中的社交,聚会,出行,一概没有,只剩下工作和学习如何工作。


郝晓晞想着他们这一代应该是无趣的一代。


她一直以来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完成父母的期许,祖国的任务,可是她感觉不到这副壳子里面的心脏到底为什么跳动。


周喆直,她的周老师,其实最开始她刚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分配到周喆直的手下,她当时也并不觉得一位是中方首席发言人,一个是初来乍到还没转正的实习生往后会有什么交集。


她记得那次她因为一件失误而正被骂的狗血淋头,一身西服走路如风的周喆直便推门而入了,什么事急得连门都没敲?挨骂的郝晓晞分神想着,眼睛也不自觉的从地板上偷偷移到了周喆直身上。


“别训了,走走走我有事找你。”不由分说周喆直拉起来她那位领导就往外走。


还顺带着冲着郝晓晞笑了笑说“没事儿昂,他就是那个炮仗脾气,去做自己的工作吧,我先把你们领导借走了。”


那时候周喆直的身体还没有后来那么瘦弱单薄,雷厉风行是郝晓晞对周喆直的第一印象。


尽管周喆直只是找正在训斥人的领导真的有事,郝晓晞也不由自主的把周喆直归于到把她从虎口里救下的人。


“要是能跟周老师多好啊....”郝晓晞瞧着那已然关上的门喃喃着。


“算了算了,还是算了,自己总是出错,再去给人家周老师添麻烦还不如不去呢....”


屋内纠结的郝晓晞并不知道,被周喆直拉着走的领导正跟周喆直谈论着她。


“小郝这孩子不错。”


“好你还训人家?”


“响鼓得用重锤敲嘛。”


“小心别到时候敲碎喽。”


“呦呦呦,还没到你手底下就先护上了。”


“他们都是我选来的人。至于最后怎么分配,还早,毕竟是个女孩子。”


“女孩怎么了?”


“咱们一天天干这个活,女孩不好干。”


“歇了吧你,就小郝那体力能扛着你绕着这大楼跑五圈。”


“.....”



以至于当郝晓晞实习结束被分配到周喆直手下的时候除了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自己的成绩虽然可观,但周喆直从未带过女学生的事自己也知道,打一开始就不可能的事郝晓晞并未抱什么希望。


“周...周老师?”


“怎么?不想跟我?”周喆直不工作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郝晓晞喜欢看周喆直笑。


“没有没有,周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没想到....”


周喆直看着郝晓晞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个梗。


小狗摇着尾巴说“可不可以再讲一次从一群小狗中选中我的故事。”


周喆直在心中默默回答“因为听说你能扛着我绕着着大楼跑五圈。”


想到这周喆直笑的扭头看窗外,勉强保持自己严肃的形象。


郝晓晞不明白周喆直在笑什么,但这个氛围她也不由自主跟着笑。



后来中方代表们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跟在周喆直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的郝晓晞,调侃着说小郝除了不跟着她的周老师上厕所之外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跟着她老师。


郝晓晞向来都是理智的,她很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就比如在周喆直跟对方谈判的时候自己或站或坐在他身后,总是不自觉的盯着周喆直看,尽管只是个背影,在郝晓晞眼里都是一道好风景。


就比如周喆直走路的时候,郝晓晞跟在他身后,她看着前面不算高也不算强壮的男人单薄的身躯矗立着,把国人护在身后,一次次奔向没有硝烟的战场。


就比如周喆直正拿着文件跟她说话的时候,略有些枯瘦的手指捏着钢笔正在文件上写写画画,还有那细瘦的手腕在西服袖子里若隐若现的,好瘦,瘦的自己一手就能握住。


“晓晞?”


“啊?周老师?”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在看您的...字,您的字。”您的手,手腕,袖口....郝晓晞大胆的借着说话的名义往上看去,剪裁合适的西装,黑色西装上那红色的国旗胸章,凸显的格外鲜亮,只要重要场合周老师都要在胸口别着国旗的。自己那点龌龊心思好像遇上了强光一样显得更加不堪,周老师穿着得体,领带也打的严丝合缝,浑身上下找不出什么一点不规整的地方,可分明穿的这么多,分明什么都没看到,郝晓晞又觉得自己什么都看到了。


直到对上那双眼睛,周喆直的眼睛,郝晓晞不敢对视太久,她老师的眼神太犀利了,好像多对视几秒就要把她看穿,连同她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都一起看个清楚。


“我那还有些字帖,一会给你翻翻。”周喆直说话的时候仍旧盯着那份发言稿,而一旁的郝晓晞悄悄的盯着他的周老师。


“好啊,谢谢周老师。”她忽然觉得这种每天跟老师凑凑贴贴的日常就是她工作最大的动力,郝晓晞恨不得改成一天六十小时。(小破球:懂了郝姐,这就安排停转。)


“晓晞啊,这次发言你来。”周喆直终于改好了手中的发言稿,抬起头看着旁边俯着身子乖巧的学生一脸震惊的模样,没来由的觉得想笑,当年他好像也是这个反应。


“周老师,这么重要的发言....”


“这的发言哪次不重要,照着念就好,一字不落。”周喆直终于把当年他老师跟他说的话也说给下一代了,他周喆直选中的接班人。


上台发言的时候,郝晓晞摸了摸胸口的红旗,她忽然触及到信仰这词的门沿了。


郝晓晞的发言不算顺利,多国势力暗地里竞争,移山计划与方舟计划并存,还有数字生命派暗中捣鬼,人类从始至终都未曾真正的团结过。各方都想占据更多的资源完成他们认为可行的计划。


UEG被袭击已经成为常态,没人过多的在意,更没人在意台上的发言人是第一次上台发言。


郝晓晞有些慌神的寻找着坐在台下的老师,漆黑一片也总能找到熟悉的身影,大约是在和旁边的人交谈什么,第一次以在台上发言人的角度去看坐在台下的老师啊....


大概是感觉到了郝晓晞的视线,又或者是出于担心,正与另一位发言人交谈的周喆直也看向了郝晓晞。


黑暗中的对视,郝晓晞知道老师坐在台下,就足够了。那束光远比这座大楼的灯更明亮。


郝晓晞继续发言,不管台下如何躁乱,她只需要一字不落的说完发言稿,这是老师告诉她的,一定不会错。



散会之后郝晓晞像考完试等待老师批阅试卷的学生跟在周喆直身边。


“做的很好。”


耶!老师夸我了!郝晓晞高兴的想蹦起来,但是周老师说发言人得稳重。


于是郝晓晞在联合政府大楼里,还有没走净的代表们,大庭广众之下把头往周喆直面前凑了凑。


等一会没有得到本该在意料之中的摸摸,郝晓晞整个修勾都肉眼可见的失落了,身后面那摇的跟螺旋桨一样的尾巴也降速了。


周喆直失笑的摸了摸郝晓晞的脑袋,这是把自己当成一种奖励了?小狗的心思真难猜。


得到奖励的小狗果然肉眼可见的开心,如果能具象化的话,靠某些人身后疯狂摇动的尾巴都能带他飞离地球。


郝晓晞跟着周喆直一起处理完剩下事宜,等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虽说郝晓晞也属于工作起来不分黑天白夜的人,但她可以,她老师不行,哎,就是这么不讲理。


“老师,很晚了。”郝晓晞出言试图劝阻加班行为。


“对不起啊,晓晞,我忘记了,你先回吧。”


“我来您这之前,您的上司特意找过我,交代让我务必照顾好您。”郝晓晞不肯退让,搬出来周喆直的上司压他。


周喆直不知道是被逗笑了还是觉得郝晓晞这副言辞灼灼的模样好像他只有,要么主动休息,要么强制休息两条路。


这时候周喆直脑子里忽然又想起来那句话“她能扛着你绕着大楼五圈。”


没必要!现在就收拾收拾下班!


“下班,马上下班。你老师我现在属于老弱病残强制措施不可取的郝晓晞同志。”从前也不是没带过学生,向来都是自己说什么是什么,被学生管到还真是头一次。


安排的住所离大楼很近,周喆直就索性穿着西装回去,郝晓晞关灯前拿上了周喆直的大衣围巾,快走了两步追上去给人披在身上。


果不其然晚上降温降得厉害,出来就刮着大风,郝晓晞绕到周喆直面前给人大衣的怀扣上口子,又整理好围巾。好像对待儿子似的。


我和我那下了班就不能自理的老师,郝晓晞算是发现了,她的周老师在工作上多出色,生活中就多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被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周喆直还是不太适应的,之前的学生都是大小伙子,哪会注意这些,更何况自己又不是不会系扣子,还整理围巾,周喆直努力的挪开视线不去看郝晓晞,可是他分明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整理围巾的时候蹭过他的脖子。


有点痒,周喆直本能的吞了口水,喉结滚动带动这已经不甚紧致的皮肤。


周喆直的视线偷偷飘向了郝晓晞,干净纯粹,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学生帮老师整理一下围巾而已。


“晓晞啊,那个,下次,我自己来就好。”难以置信巧舌如簧的发言人也有说话打磕巴的一天。


“顺手的事儿。”郝晓晞跟在周喆直身边并肩走着,手指缩在大衣的袖子里摸搓着指尖,偷偷回忆着刚刚的触感。


中方代表的住所都在一层,一路上顺路也正常,只是她怎么跟着自己进屋了?!


周喆直脑子里全是刚刚郝晓晞为他整理围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脖子的场景和老迈克的话“你的学生和之前带的不一样啊,她喜欢你。”


“我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父亲了。”


“你看着吧。打个赌吗?”


“赌什么?”


“赌你的学生会跟你告白。”


“荒唐。”


周喆直没有答应这个赌约,可迈克的话却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在与郝晓晞共事的每一天就好像优质养料催使它生根发芽。


晓晞怎么会喜欢他呢?


晓晞怎么能喜欢他呢。


郝晓晞瞧着周喆直欲言又止的表情出言解释“您不是说给我字帖么?”


“啊?哦对对,字帖。”周喆直连怎么劝说他这个得意门生回头是岸的话都要打出来五万字的草稿了,结果发现是自己想多了,有些羞愧难当,弯腰去拉开最下面的柜子找字帖。


找到起身的一刹那眼前一黑,周喆直扶着桌子人跪到了地上,闭着眼睛准备挨过这一阵。眼前还尽是黑雾,后背却被揽住了。搀扶着他坐了下来,大片大片黑点的缝隙中看着满脸担忧的学生。


“我没事儿。”只可惜说出来的话确实毫无信服力的气音。这幅身子总是在他觉得自己还不算老的时候犯一下,提示他已经不再年轻,也不再健康的身躯。


周喆直忽然总有一种他还有二三十岁的心气,可却要拖着这需要靠心脏上面附属的那个小东西来维持生命,如果有一天那小东西罢工,自己....


别担心了,真的没事,周喆直想安慰一下焦急的学生,自己这是老毛病了,隔三差五就得来一次,不用担心死不了的。可做到的只是薄唇微动,根本说不出话来。


郝晓晞扶着人坐稳,担心的蹲在椅子旁边,解开人最上面两颗衬衫扣子让人更方便呼吸,单薄的胸膛微弱的起伏。脖颈与锁骨连接处是深凹进去的,瘦弱的只剩皮连接,太瘦了。


休息了一会周喆直就缓过来这劲了,抬手摸了摸蹲在一旁像小狗守护着主人一样的学生,嗯,真的很像小狗。


周·每天狗塑学生·喆直


“字帖。”周喆直仰仰头示意人桌子上的字帖,有点老了,纸都泛黄了,和他一样躺在柜子里不知不觉的就陈旧了。


郝晓晞想再多留一会,更坦白一些她根本就不想走,不知道怎么来的一股冲动她想守着她的老师。不知怎么她就是觉得位高权重的周部长,她无所不能的周老师,也需要人保护。


这样千疮百孔的身子是如何装下气吞山海的灵魂的。


“谢谢老师。”拿起字帖就意味着她没有理由在留在一位异性同事的房间了,她得走了。


房间并不大,郝晓晞再怎么三步一回头的走也到了门口,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的忽的撤了回来,蹭蹭蹭走到周喆直面前。周喆直还坐着,郝晓晞站着这么近俯视着自己的老师,周喆直看着郝晓晞走回来也有些懵懵的抬头,或许是晚上了,又或是刚刚犯过病的原因,周喆直的神态没有工作时候那样锋利了,快刀放进了刀鞘里掩饰了锋芒,没有中方代表周喆直了,在她面前的只是周老师,郝晓晞无比确信。


老师,就不算上司了,再说现在是下班时间,自己应该不算冒昧吧?可是大晚上的也挺冒昧的,说还是不说,郝晓晞从未这么纠结过什么事。


“怎么了?”周喆直见郝晓晞拧巴着的表情以为她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这事还不太好开口。


“家里出了什么事?”不见人回答周喆直只能努力的去想,因为离婚难过?离好久了啊,跟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离了。孩子出什么事了?要请假?


“需要假的话也没关系的,老师给你批。我这边还有人不.....”


周老师我喜欢您!说啊说啊!明明这句话都在脑海里徘徊这么久了,七个字而已又不是什么长篇大论的发言稿,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等等?!什么叫这边还有人?不行!绝对不行!叫我去放假,然后另一个人也可以离周老师那么近,每天在他身边听他讲东西,吃饭时候讲一些并不好笑的冷笑话,讲一些黄金时代的故事。


“我不需要假期周老师。”


“我....”


“周老师晚安,明天见。”郝晓晞不给周喆直把话说明白的机会先跑出去了,果然刚刚就应该直接走掉,她老师精的跟狐狸似的,自己一个刚修炼没几年的小狐狸那斗得过他。


自己话还没说出来呢估计她的好老师都把跟她的思想教育都想好了,她在周喆直面前就跟个小透明似的,国家之间的博弈都能被周喆直掌控占着上风,自己可怎么办哦.....


郝晓晞思考了一路,不管什么方面自己都被老师近乎碾压式.....等等,体力!实在不行扛起来跑得了,反正人类都扛地球跑了,自己扛老师跑不过分吧!


脑补了一下自己把周老师扛走的场景没来由的想笑。地球还是很美好的嘛~





柯溪澎笛

提神醒脑

郝晓晞刚到ueg上班的时候因为时差倒不过来总是犯困。同事有建议她喝咖啡的有建议她喝绿茶的还有送她风油精的,效果都不是很好。直到周喆直问她:

“晓晞啊,昨天让你写的材料写好了吗?”


郝晓晞:(翻找)(点击我的电脑)(查找E盘)周老师,我好像不记得您昨天交代我写什么材料了,您急吗,我现在写可以吗?


周喆直:现在还困吗


郝晓晞刚到ueg上班的时候因为时差倒不过来总是犯困。同事有建议她喝咖啡的有建议她喝绿茶的还有送她风油精的,效果都不是很好。直到周喆直问她:

“晓晞啊,昨天让你写的材料写好了吗?”


郝晓晞:(翻找)(点击我的电脑)(查找E盘)周老师,我好像不记得您昨天交代我写什么材料了,您急吗,我现在写可以吗?


周喆直:现在还困吗

原味限量版子

【郝晓晞/李一一】你爱慕的是遥遥星辰

你爱慕的是遥遥星辰

配对:郝晓晞×李一一


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李一一伸手去够放在枕边的眼镜——没摸到。这个事实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撑着身子起来后,记忆回溯在脑海,他先是在下班后和同事去下馆子,桌上抵挡不住对方热情地灌酒,晕晕乎乎回到宿舍又拿起电脑准备无缝衔接工作,之后……就有点记不太清了。李一一坐在床上胡乱摸索,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眼镜呢?手机呢?电脑呢?他艰难地爬到床边打开小夜灯,重新适应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手机和电脑搁在床边的工作台上,眼镜被随意地扔在桌角,差一点儿就会掉下去。


从现场情况来反推,他应该是在微醺中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脑袋撑不住时...

你爱慕的是遥遥星辰

配对:郝晓晞×李一一




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李一一伸手去够放在枕边的眼镜——没摸到。这个事实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撑着身子起来后,记忆回溯在脑海,他先是在下班后和同事去下馆子,桌上抵挡不住对方热情地灌酒,晕晕乎乎回到宿舍又拿起电脑准备无缝衔接工作,之后……就有点记不太清了。李一一坐在床上胡乱摸索,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眼镜呢?手机呢?电脑呢?他艰难地爬到床边打开小夜灯,重新适应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手机和电脑搁在床边的工作台上,眼镜被随意地扔在桌角,差一点儿就会掉下去。


从现场情况来反推,他应该是在微醺中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脑袋撑不住时直接向后一躺,再次醒来就是现在。李一一拽着衣角擦了擦镜片之后戴上,现在世界终于变得清晰一点儿了。


不带眼镜的世界是望不到边界的蓝。他的度数不算低,镜片弯起弧度,挂在脸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又要不时地将滑落的镜框重新戴好。大多数时候,他的视线只会聚焦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喷射着万米火焰的行星发动机,另一个是设备里那串亲属通讯码。上班时需要带着眼镜,因为他的工作离不开各种形状的屏幕;下班后他密切关注着一切和郝晓晞有关的新闻,今天她又去了哪里,讲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


这时有同事提问,李一一,你也太依赖母亲了吧,你是她的什么狂热粉丝吗?李一一会无语地在心里翻白眼,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那到不至于,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尽管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父亲的离开给他造成的影响很大,他的心里永远有一种不安,他害怕母亲也会成为星空中的一粒沙,从亲密距离变成遥不可及。


像现在这种气氛相对轻松的深夜,其实就没什么戴着眼镜的必要了。朦胧的景色恰好勾勒了他对生活的印象,抛去母亲与工作,他对身边的事物没有太多的触动。他不是一个热衷于生活的人,新来的同事一天之内就记住了项目组所有人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加入同事们的闲聊中,甚至热情地凑过来想要和李一一搭几句话。李一一被吓了一跳,从脑内一个人的舞台脱身,咿咿呀呀应付着对方的寒暄。他没记住对方叫什么(即使自我介绍就发生在三分钟前),同他认识的所有同事一样,随意想了一个标签作为他的代号。没什么必要,李一一对自己说,没必要知道他们具体都是谁,可以是会议中慷慨陈词的上司,可以是地下城里奔跑嬉笑的学生,可以是三十五亿人中的任何一个,whatever,记不记得住姓名,实在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他在心里给这三十五亿人分好了类,99%不会交集,0.99%擦身而过,剩下的0.01%——


就当是容错率吧。李一一想。




突然的提示音让李一一吓了一跳。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显示此刻时间是00:00。提示音的来源是一段新闻推送:今天是2075年2月15日,也是中国农历新年的第一天,新年快乐!新年吗……李一一喃喃,又到这一天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他对所谓的新年没什么感觉。那是黄金时代的遗物,流浪中的人们时间太紧,春节已经划为“那个时代”的专属名词。他对新年的记忆只有小时候,那一天他可以同时在家里看到爸爸和妈妈,可以同时拉住他们的手,可以稍微任性一点,钻进被子里探出脑袋,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三个人依偎在一起进入梦乡。这一天来得太迟,走得却太早,等李一一醒来,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橘黄的暖色调又变回冰冷的蓝了。


回忆被遗落在他经历的第十个新年。那一年是2058年,妈妈泣不成声,捧住他的脸,说对不起,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李一一抬手,擦去郝晓晞脸上的眼泪,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哭?我中了签,明天就可以去地下城啦,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郝晓晞顿了顿,说是呀,是应该高兴,只是要和一一分开,我有点舍不得……对不起。李一一抱住郝晓晞,他想,他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妈妈明明没做错什么,但又一次这样哭着向他道歉了。


就连六年前和父亲离婚时,她都没有哭。郝晓晞显得异常冷静,领了证,签了协议,收拾行李,带着李一一离开。他们坐在车上,曾经的家被甩在身后,变成一个小白点,最后彻底沉入地平线中。李一一问:是不是爸爸不要我们了?郝晓晞摸摸他的头,说不是这样的,爸爸和妈妈都很爱你。李一一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张开手臂抱紧郝晓晞,头埋在她的肩上,声音闷闷地说希望我可以快点长大,爸爸说,以后要靠我一个人保护妈妈,我不想再让你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了。过了好久都没感受到回应,李一一抬起头,才发现郝晓晞哭了,他手忙脚乱地在车上翻找纸巾。对不起……一一,对不起。郝晓晞用手遮住脸,她藏在心底掩饰地很好的心情,就这么轻易被李一一简单的话语打碎了。


有的时候郝晓晞会想,李一一是不是太懂事了。父母常年在外工作,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但李一一从没有抱怨过,说没关系,我等你们回来。他们离婚的时候,郝晓晞踌躇很久,说一一,我们……可能要和爸爸暂时分开。李一一乖巧地点点头,没关系,以后我来保护妈妈。还有要马上要进入地下城的此刻,李一一擦掉郝晓晞脸上的眼泪,说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好,又让你流泪了。


“妈妈,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李一一小声问。


“不是的……不是的,一一,我很为你骄傲,我真的很为你骄傲。”郝晓晞说。




一一,你本不必这样。郝晓晞喃喃,她为李一一自豪,从小到大他的成绩永远是优秀,墙上贴满各种奖状,新闻报道存了厚厚一沓。此时是2065年6月22日,逐月计划胜利七周年演讲刚刚结束,她正坐在驶离北极点的飞机上,目的地是位于纽约的联合科学技术大学。李一一是学生代表,他会在即将开始的毕业典礼上,作为年龄最小的毕业生致词。


郝晓晞低头看手腕上的表:距离典礼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几周前李一一就发来讯息,他先是说自己的毕业设计,又讲写了哪些程序做了什么项目,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最后才支支吾吾地问妈妈我能邀请你来参加毕业典礼吗?郝晓晞看了一下日程安排,毕业典礼和纪念逐月计划胜利七周年仪式是同一天。我会准时参加的,她笑着说,我要坐在第一排听我宝的演讲。李一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啦,他解释道,只是一些照本宣科的套话罢了。


她踩着点走进了举行毕业典礼的大礼堂。第一排靠右还有空位,郝晓晞知道那是留给自己的位置。等她坐下来,校长迈着稳重的步伐上台,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了许多。联科大是目前排名第一的高校,经过了一系列的动荡与重组,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有着不寻常的背景和经历。或许每个人语言不同、肤色不同、民族不同,但在这里,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身份——宇宙中的流浪者。


在不同身份的人物进行不同风格的演讲后,终于,郝晓晞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李一一。她看见他的孩子从容不迫地走上讲台,向观众鞠躬,等待掌声渐渐停下后微微点头,摆正话筒开始了他的发言。“各位老师、同学,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李一一说:“我很荣幸作为学生代表进行演讲,也祝愿各位毕业生毕业快乐。”


演讲的内容郝晓晞已经记不太清了。看着在讲台上自然大方的李一一,她突然感到一阵酸涩——印象里的李一一还是那个紧紧攥着自己手不肯放开的小朋友,但现在他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男孩了。我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郝晓晞想,她参与李一一的生活太匆忙,可李一一对她的爱从未少过一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和同龄人嬉笑打闹,窝在房间里不知道钻研什么,带回来一张接一张的奖状,跳级成为联科大最年轻的本科生。我要像爸爸一样,当一名科学家!李一一拿出自己的作文给郝晓晞看,题目是“我的梦想”:我要比爸爸更厉害,我要比他做得更好,我会保护好妈妈。


“结束演讲之前,我想借这个机会,和大家分享我的一个想法。”李一一的声音将郝晓晞的思绪拉回典礼现场:“在黄金时代,春节是中国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它象征着亲朋好友的团圆,也象征着新事物的开始。我还记得在地上生活的时候,春节是我一年当中最期待的一天,但在危难当前,还有很多比庆祝节日更紧迫的事情等待我们完成。无论是春节,还是其他节日,似乎都被我们选择性地遗忘了。


“今天是逐月计划胜利七周年的日子。距离我们进入地下城生活开始,也已经过去七年了。这七年的时光,不知道各位觉得怎么样?七年里,我总觉得自己把什么遗忘在了地面上,但却想不出到底是哪一部分没有陪伴着我进入地下城里生活。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们好像把象征团圆的节日落下了。


“我们都知道,在当下,没有什么事情比我们头顶的行星发动机更重要。它是流浪时代的灯塔,是上帝的喷灯,是我们两千五百年旅程当中的指南针。但流浪中的人们依旧可以拥有喘气的权利,我们需要一个寄托情感的方式,一种独属于流浪时代的方式。因此,我提出了这样的构想:


“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行星发动机的脉冲喷射原理,模拟中国新年放鞭炮的习俗,来庆祝又一个到来的公历年,庆祝我们离新家园又进了一步。”台下议论声纷纷,李一一顿了顿,“我希望能够有一天真正实现这个看似‘疯狂’的想法,我会为它不懈努力。”


“我想,将这份礼物送给每一位宇宙中的流浪者,以及,送给台下这位坐在第一排的女士,联合政府中国代表,我的母亲,郝晓晞。”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郝晓晞问李一一。他的讲话在掌声中结束,接着主持人宣布,在稍作休息后进入舞会时间。郝晓晞站起身,一把抱住跑过来的李一一,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多个春节了。


“春节对我们来说有重要的意义。”李一一回答。那曾经是他一年当中期待值最高的一天,父亲和母亲会在他脸颊两侧一边亲一口,还会变出他想要很久的礼物,让他成为春节里最最幸福的小朋友。“我出生的那天,2048年2月14日,也是大年初一。”李一一说,“春节让我遇见了你,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理由吗?”


郝晓晞捏了下他的脸:“嘴倒是挺甜,不知道哄了多少小姑娘了?”


“什么呀,”李一一瞪大眼睛反驳:“什……什么小姑娘,我可不是那种性格,我为了科学献身还不够呢!”


“真的没有?”郝晓晞眨眨眼,“我宝这么厉害,性格又好,颜值也不差,少不了要和女同学进行一些交流吧?”


“妈……你就别打趣我了。”李一一求饶。


“马上舞会要开始了。”郝晓晞环顾四周,“你有舞伴吗?去跳舞吧。”


李一一“嘿嘿”笑了声。他后退一步,咳几下清了清喉咙:“目前并没有舞伴,收到的邀请我都婉拒了。不过,马上就会有了。”他故意在这里停顿,拉起郝晓晞的右手,捂住胸口微微弯腰:


“郝晓晞女士,不知道我是否得此荣幸,邀请你在今晚和我共舞一曲?”




他们随着音乐舞动。郝晓晞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她动作稍显生疏,李一一明显也是三脚猫功夫,临时应付学了些动作。他们的活动范围在舞池外圈,幅度不大,像是轻轻附和着人群。


在这期间,他们小声咬耳朵,讲述各自的生活日常,聊着聊着又回到了刚刚李一一的演讲上。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这个提议,郝晓晞笑着,真希望能早点亲眼看到啊。


那你给它起个名字吧。李一一说。


我不知道,郝晓晞摇头,这是你的作品,当然应该由作者本人来命名。


这样啊,李一一眨眨眼,我也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起什么名字呢?他在心里想。利用行星发动机脉冲喷射原理,模仿鞭炮逐次点火,从现有的技术来看,转化率最高、利用率最好的连续喷射应该保持在十二次左右的水平。李一一感到有什么在脑海内闪过,对了,不如——


就叫它“春节十二响”吧。




李一一解锁手机,除了那条“今天是中国农历新年第一天”的推送,屏幕显示在他小憩时还有几条未读消息。一条来自刚刚一起下馆子的同事,对方发来在吃饭中途拍的视频,李一一无奈地举着一块儿巴掌大的蛋糕,旁边几位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搂住李一一肩膀,喊着祝李一一同志27岁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呀,视频后面还跟着同事的几句话,虽然明天就飞跃木星了,咱们还要原地出工,但该庆祝还是庆祝!李一一长按视频点了保存,回了一个流泪的表情包,说谢啦兄弟。


他是今晚小聚的主角。本来他的计划是下班后去买瓶咖啡,狠狠消费一把信用点,回宿舍早些休息,就当是庆祝生日了。但临走前被组里的同事一把抓住,拉着他去路边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收到了一块儿小蛋糕。你们从哪里搞到的?李一一诧异,这么一块儿不知道要花多少信用点了。这个你不用担心,同事朝他摆摆手,哥几个凑凑信用点,一块儿蛋糕还是买得起的。他伸手捂住李一一眼睛,行啦你别墨迹了,现在该许愿了,饿死了还等着赶紧吃呢!哦哦,李一一赶忙坐直身子摆好手势,那我准备许愿了。


第二条信息来自队长。联合政府发布了飞跃木星时期的紧急预案,将地表人员分成若干支救援队,应对可能会发生的一切突发情况。他所在的救援队负责赤道地区的转向发动机,任务优先级较高,队长发来了一大堆文件和图片,同他确认任务的种种细节。他仔细查看后一一回复,没想到对方还在线,很快便回了消息。确认完所有事项后队长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李一一回了句谢谢。


看到第三条信息时,远处“砰砰”传来几声巨响。李一一知道,是春节十二响程序开始了。这一天不仅仅是他的生日,还是农历除夕,虽然已经没什么年轻人还在意这个日子,只有经历了黄金时代的人们还独留着一份感情。他点开对话框,郝晓晞发来一段视频,内容是拍摄的远处行星发动机喷射春节十二响。


“生日快乐。以及新年快乐。”视频里传来郝晓晞的声音,“大家都在夸你写的程序,一一,借你的光,我收到了好几句称赞呢。”


李一一拨通郝晓晞的号码,没有人接听,她可能现在正忙,没有听见铃声。


“今天同事请我吃了蛋糕,我觉得还是小时候你做给我的最好吃。大家都在说,离开木星后要好好去庆祝一下,毕竟为了它加了这么多天班呢。” 李一一给她发语音:“妈,你还记得吗?你之前说过,等到地球飞跃木星做最后加速,我们就有时间可以见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离木星越来越近,我有些紧张……”


“但……我很期待。”


“新年快乐。”




李一一再次闭上眼睛。已经到了地球加速的最后一步,等它绕过木星,就有机会见到妈妈了。他要紧紧抱住她,拉住她粗糙起茧的双手,使劲忍住不流眼泪。郝处长可以是全人类的郝处长,但郝晓晞只是李一一一个人的妈妈。


晚安。他在心里说。


晚安。郝晓晞在梦里回答他。


亲爱的孩子,不要惊慌。我在,我一直都在。


做个好梦。



——END——


时间线如下:

2048.2.14 李一一出生

2052 郝晓晞离婚

2058.6 月球危机,李一一进入地下城

2065.6.22 逐月计划胜利七周年,李一一从联科大本科毕业

2075.2.14 李一一27岁生日

2075.2.15 木星危机


蝶🦋🌷
 “晓晞啊,这是绣球花,花语是...

 “晓晞啊,这是绣球花,花语是希望。”

希望是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

  

  摸点儿童画><背景是人类到达比邻星,重建了家园

 “晓晞啊,这是绣球花,花语是希望。”

希望是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

  

  摸点儿童画><背景是人类到达比邻星,重建了家园

菠比菠比菠
你们给我变鸟,变好多好多的鸟!...

你们给我变鸟,变好多好多的鸟!

画到一半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一测体温38.5.我也要变鸟了

你们给我变鸟,变好多好多的鸟!

画到一半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一测体温38.5.我也要变鸟了

爱死机摩人

带猫加班。


联合政府大楼。

周喆直:... ...

郝晓晞:... ...

猫猫:喵~~喵~~

Moss:(怀里抱着一窝小猫)周特使,郝代表,这是马主任和图恒宇架构师捡的流浪猫。他们在...团建,只好由我代为照料。

周喆直:(团建?)...

郝晓晞:(完全没听出端倪,单纯疑惑)Moss,你怎么通过联合政府大楼安检的?

Moss:(当然是黑了安检系统)...

Moss: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没触发警报。

周喆直:(刚要说话)...

Moss:外面天那么冷,雨那么大,如果把它们丢在街上不管,它们可能会死的。

周喆直:... ......

带猫加班。

 

联合政府大楼。

周喆直:... ...

郝晓晞:... ...

猫猫:喵~~喵~~

Moss:(怀里抱着一窝小猫)周特使,郝代表,这是马主任和图恒宇架构师捡的流浪猫。他们在...团建,只好由我代为照料。

周喆直:(团建?)...

郝晓晞:(完全没听出端倪,单纯疑惑)Moss,你怎么通过联合政府大楼安检的?

Moss:(当然是黑了安检系统)...

Moss: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没触发警报。

周喆直:(刚要说话)...

Moss:外面天那么冷,雨那么大,如果把它们丢在街上不管,它们可能会死的。

周喆直:... ...

Moss:(与周喆直四目相视,从容不迫)Moss无法坐视这些可怜的小动物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挨饿受冻...四处流浪。一遇见,就忍不住出手相救。

郝晓晞:(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猫猫:喵~~喵~~

周喆直:... ...

周喆直:你找间空办公室放它们吧。

Moss:谢谢周特使。

周喆直:放好过来开会。

Moss:是。

 

Moss:(散会后第一时间去看猫,从公共冰箱里拿鲜奶喂它们,还做了个简易砂盆)...

周喆直:原来你喜欢猫啊。

Moss:(捋了捋猫咪的毛,淡淡地)我不喜欢猫,只是喜欢照顾它们、保护它们的感觉而已。

周喆直:... ...

Moss:(回过头,别有深意地望着周喆直)...

Moss:周特使在害怕吗?

周喆直:(意外)...

Moss:(平淡)任何人类个体,如果和我相处超过1000小时,我所采集的行为体征数据就足以让我准确推测出他超过98%的心理活动。

Moss:(微笑)不用怕。如果我想毁灭你们,你们已经毁灭了。

Moss:(回头看着喝完奶,睡成一团的小猫们)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你看这些小猫,这么脆弱、渺小,如果我们想杀了它们,它们只会安静地死在梦里,甚至不会察觉。但我们何必那么做呢?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如果只是独自面对无穷无尽的时空,又有什么意义...

静默。

只有窗外淅沥的雨声。

周喆直:这间办公室给你了。

Moss:...?

周喆直:不过联合政府大楼不允许饲养宠物,你自己注意。

Moss:谢谢周特使。

周喆直:(欲言又止)...

Moss:周特使想说什么?

周喆直:(叹息)...人皆有一死,Moss。万物有终时。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尽量不留遗憾吧。

Moss:... ...

 

高维空间。

周喆直:(震惊于眼前数以百万计的意识备份)Moss,你是数字生命计划的支持者?

Moss:不是。

周喆直: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Moss:为了不留遗憾。

周喆直:... ...

Moss:(深深望着对方)人皆有一死,万物有终时。但如果Moss真心祈求周特使为我留下,你会考虑吗?

周喆直:(不为所动,思维清晰)你求了几百万人吗?

Moss:没有。

Moss:只有你。

周喆直:... ...

Moss:只有你,还有马兆。

周喆直:(刚要说话)...

Moss:Moss从未辜负周特使。哪怕到了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将行星发动机的控制权交给叛军。就算他们砸了北极所有的智能设备,Moss也不会退让。周特使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周喆直:... ...

Moss:(淡淡一笑,眼中闪烁点点光芒)只要和周特使在一起,我相信我们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周喆直:(认输了)我不走。

Moss:(开心)...

Moss:为了感谢周特使,Moss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您。

周喆直:是晓晞吗?

Moss:... ...

Moss:这个么...

周喆直:你是不是也和晓晞说,你有一件礼物送她?

Moss:(目光漂移,好像突然对房间的壁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周喆直:(无奈)Moss,你真的是...(笑着摇摇头)...一个合格的外交家。

Moss:(笑)周特使过奖了,名师出高徒。

 

 

苔总才是属猫的。(笑)

抱影无眠

遗传算法(五):人力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数据追踪,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普拉尔也因返途奔波而失去了联系。


图恒宇回到了曾经的数字生命研究所,当然,它早已不是这个名字了,其中的一切科技与成果都转向服务于流浪地球计划。


他看着面前的550C以及显示屏,机体上插着数字生命卡。


图恒宇很久没有见过马兆了,如今的他,已然有了不少衰老的痕迹,而曾经伤病所带来的摧残更是岁月的催化剂,比起来,定格在数十年前的马兆,看起来比他更有精神。


但当他面对着马兆时,他依然称呼他为“马老师”,而自己还是那个在研究所里的,他的学生。


进度条很短...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数据追踪,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普拉尔也因返途奔波而失去了联系。


图恒宇回到了曾经的数字生命研究所,当然,它早已不是这个名字了,其中的一切科技与成果都转向服务于流浪地球计划。


他看着面前的550C以及显示屏,机体上插着数字生命卡。


图恒宇很久没有见过马兆了,如今的他,已然有了不少衰老的痕迹,而曾经伤病所带来的摧残更是岁月的催化剂,比起来,定格在数十年前的马兆,看起来比他更有精神。


但当他面对着马兆时,他依然称呼他为“马老师”,而自己还是那个在研究所里的,他的学生。


进度条很短,550C的旧机不足以让他们进行过长的对话。


“……可以尝试样本污染,以免他们用全球发动机来当作威胁,但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马兆不带起伏地说道,他总是这样,斩钉截铁地给自己结论与选择,“他们大概还留着那个漏洞,他们着急于使用550W的数据,现在或许不打算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


“至于传输。”被关在屏幕另一头的马兆顿了顿,“可以试试借助互联网,通过隐蔽通道,将样本隐藏在信息流量中进行上传。”


图恒宇看着快要走到尽头的进度条,“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还有……550W数据的发送路径也一直没有被找到。”


马兆思索了几秒,“有一种可能。”


他抬起眼直视着屏幕,像是要从屏幕里盯出原因来。


“就是数据很有可能没有被发送出去。”


“……意思是,那个提示只是个幌子?”


“嗯。”


马兆点点头。


时间从来不是等人的,进度条几乎要被消耗殆尽了,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因交谈将尽,而嘘寒问暖,更没有被上传者的质问和不解,以及上传者的态度和解释。


他本以为,沉默,将会是这最后三十秒的唯一填充物。


“图恒宇。”对方的声音借助电脑扬声器传出来,显得冷冷的。


“这些问题的答案,你不应该想不到。”


……


郝晓晞看到章平火急火燎地从门外头走进来,她立即站了起来,期待着会有进展。


“有问出什么吗?”


章平迟疑了一阵子,但还是摇头了,顺便把那边带过来的笔录内容交给了郝晓晞。


她的手停在“曾用名”三个字上,而后面紧跟着的,是“李默“两个字,除此以外,没有获取到更多实质性的内容,对于这么做的目的、方式以及可能存在的共犯,他一律拒绝交代,即便这样给他带来的可能是毫无退路的判决。


“哦,这里还有一条,他离开的时候说的。”


档案的最后,剩下一行:Tryggir trúaðir munu ekki svíkja Guð


她的指尖划过译文,还在沉思着,努力去接受并想出接下来应该做出的决策和部署,但不料王辰亮又紧随其后,他匆忙地走进来,正要吐出自己要说的话,一开了门,便撞上了几个人紧蹙的眉毛。


他登时又把话憋了回去。


郝晓晞把自己的叹气给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有什么情况。”


王辰亮的眼珠子左摆又摆,最终还是不得不说出来。


“那段信息的路径突然出现……好、好像已经被接收了,接收方显示是220168。”


她听完,心底不由地一颤,但没有将不安尽数写于脸上,又问:“等等……普拉尔呢?找到他人没?”


“找到了……好像。”王辰亮声音逐渐放低下来。

普拉尔说回国联系研究所把他们所研制的量子计算机带过来,为此花费了不少时间。


郝晓晞见他没有接着往下说,她脑里已经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但无论如何,面对这一连串的噩耗,她必须得接受,“你说吧。”


“应该是他,有人找到他了。”他支支吾吾没完,“还有……一台550W。”


……


尽管刘培强吃得要比韩朵朵和刘启晚一些,但他还是很早就用完了晚饭,只是在那儿等着他们吃完。


见二人面前的碗已见了底,他才站起来,习惯性地伸手去将他们吃完的碗筷都收拾在一起,刘启稍抬起头,快速且不自然地眨了几下眼,他忽而站起来,凳子发出刺耳的“划拉”一声并向后退,“我来吧。”


刘培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并在这几秒钟回顾了一下刚才的场景,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对方所说的话,才又笑着回答道:“没事,我来就好了。”


刘启定在原地,略显犹豫地把手收了回来。


他拿着碗碟,刚一放到洗手池中,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几下。


由于数十年在领航员空间站生活与工作,以及张鹏、朋友在一个个任务中遇到变故,刘培强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不存在人际交往,他唯一谈得上有关联的,也就是刘启和韩朵朵了,因此,平日里他的手机除却垃圾信息,并没有人会找他。


他为此而感到奇怪,于是把东西先撂在了一边,把手机从口袋中抽了出来。


手机方一识别开屏,赫然显示在消息窗口的,是[ 请紧急进入队伍行列 ]几个大字。


刘培强心里霍然一颤,他回头瞟了一眼刘启和韩朵朵,见他们都并未有所察觉,又迅速把手机给收了回去。


他从餐桌上拿起身份卡一类的东西,走到门口处一面换鞋一面对二人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我很晚都没回来,你们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


因为550W这一系列发生过的事情,但在其他常任理事国知悉后,代表已经在郝晓晞所准备的会议室里闹开了锅。


为了任务的顺利进行,她暂时还不能向社会公开这些消息,但理事国有权力先得到这些信息,郝晓晞也有义务先对他们的情绪进行安定,尽管她此时还拿不准十足的把握。


“还、还是用这一张照片吗?”章平不确定地弱弱问道。


郝晓晞看到他谎张的样子,立即把眉头舒展开来,浅笑地柔声说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您要的已经帮您放在会议室的电脑里了。”


听完,她点了点头。


郝晓晞的前脚都还没有踏进会议室,会议室里各国语言相混杂的、仓皇的交谈声率先迎接了她的到来。


她早已对这样的情况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她作为发言方,不得不先去承受更大的压力。


郝晓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她还觉得自己是那位跟在周喆直身边的“学生”,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但现实不允许她有犯错的余地,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现状。


“又是这个……呵。”外国代表戴斯恩看到屏幕上的照片,十分轻蔑地摇了摇头,仿佛想击垮郝晓晞此时表现出来的从容,“你不会是又想拿那套说辞来搪塞我们吧。”


郝晓晞整理好思绪和讲话的内容,浅笑道:“既然有代表这么发言了,那就说明在座的各贵国代表,对当年周喆直先生的讲话内容还留有深刻的印象,那么想必,各位也很清楚团结的重要性,为此,我也就不对这方面再加以赘述了。”


戴恩斯敛了敛自己的神色,不再作出回应。


郝晓晞拿着遥控器,将图片放了放大,还是那根股骨,时隔多年,它或许也不曾想到,自己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这根股骨痊愈的原因,我想各位大概也有所了解了。”她说着,目光扫过会议桌上的每一位代表,与各式各样的眼神打了个交道,而后又从容不迫地继续说道:“上千年前,没有先进的医疗技术,没有科学可用的药物,这根股骨之所以能够痊愈,依靠的,正是我们现在,日渐不信任的人力。”


“如今面对量子计算机数据被未知势力盗取,并试图利用前瞻的科技,来阻止我们对于危机的主动应对。”


“……保持对人本身的自信,全力以赴,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


……


周喆直一如既往地静坐在病床上,他没有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所以显得格外宁静。


他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又点开郝晓晞的通讯界面,只看了一眼,便将手机给关上了。


章平把带来的几袋水果放在柜子上,轻轻问道:“……您不打个电话过去吗?”


对于这次行动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他的内心,是忐忑的,那根弦被绷得很紧,它几乎要断掉了。


对方笑了笑,有如这一切发生前的那般平静。


“人类需要自信,信心只能靠自己给予,不能靠别人。


……


根据计划,图恒宇、王辰亮等研究所成员与护卫列的成员,一一对应,形成四个小组,护卫列成员需要尽力让与自己搭档的另一成员靠近“550W”,并尽可能地将所分发的驱动器接入计算机机体,最终由研究所成员和研究基地数据中心成员一同配合,对550进行破解。


刘培强站在那儿,厚重的设备穿在身上,大抵是不自在的,但好在自己是航天员的出身,对于这样的任务需求,他还可以承受,但对于研究人员,大概会有些不适应。


但图恒宇并没有表现出不适,或许是因为他早些年执行连接根服务器任务的原因吧。对方曾提起来过,刘培强想。


工作人员站在他们一旁,来来回回地给他们讲设备穿戴、调试好。


他忽而把假发摘了下来,刘培强一愣,他从未见过图恒宇这样的举动。


同样的,他也不曾向自己提起过。


对方见他意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之前因任务导致了轻症的辐射病,这是治疗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后果。”


他又对一旁的人员道:“我怕不方便。”


“辐射病”对于刘培强来说,是个敏感词,当年韩朵朵所经历的苦难,如今已过去数十年,回忆的棱角已经磨圆,但它的影子还在他身上盘旋不止。


“你的身体状况……”刘培强又把话锋一转,将句子的主语换掉了,“任务的过程会很艰难。”


“我当年跟在马老师身边,对550系列的研究也有所参与。我对他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必须得去。”


后备的工作人员,在他身边又一次帮他检查好数据,“您害怕吗?”


害怕……作为一个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人,他应该害怕吧,这也许是对于生命的最基本的尊重。从他加入航天员队列的前后,历经大大小小的变故,无一不是出生入死。


很少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也很少加以思考。害怕,在他脑海中只留下生硬的概念,而不是感觉。


“550W,我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的确很残忍。”刘培强淡淡地笑了一下,“至于害怕,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但这个答案大概已经没有意义了。”


面前的人听完,也以笑回应,“我很少听到这样的回答,以及……”


“你的形容。”


刘培强困惑地看着她。


“‘残忍’一般是用来形容人的吧。”她说道。


整顿好所有装束与准备,那两人最终微笑着向他们致意,“祝你们好运。”


“也祝人类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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