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桃林-那一次錯過(上)
ooc
新手
圈地自萌,不喜勿喷
陶阳×郭麒麟
——————————————————————
温馨提醒:时间有可能错乱
那一年,大林搬出了玫瑰园,自己一个人生活,
在最需要家长肯定的时候,大林被迫将父亲的爱,分给师兄弟,又因为郭老师的高期待,大林的青春期,充满了划痕,
在相声的舞台上,大林很努力的想向父亲靠近,却发现总是有人比自己还要优秀,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可以达成的。
那一年,陶阳开始在麒麟剧社,发展起京剧事业,
虽然师父早已提前让孩子做好心理准备,让...
ooc
新手
圈地自萌,不喜勿喷
陶阳×郭麒麟
——————————————————————
温馨提醒:时间有可能错乱
那一年,大林搬出了玫瑰园,自己一个人生活,
在最需要家长肯定的时候,大林被迫将父亲的爱,分给师兄弟,又因为郭老师的高期待,大林的青春期,充满了划痕,
在相声的舞台上,大林很努力的想向父亲靠近,却发现总是有人比自己还要优秀,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可以达成的。
那一年,陶阳开始在麒麟剧社,发展起京剧事业,
虽然师父早已提前让孩子做好心理准备,让他学习相声,但曾经的赫亮调门带来的对比,倒仓的冲击依然影响著陶阳,
在等待嗓子恢复的期间,望著这不知道何时结束的日子,陶阳有著焦虑,他只能不断学习及保养,希望能安全度过。
这样的年纪,
似乎总会出现一些影响一生的决定,
需要做出选择,
什么时候发现这样特殊的情感?
曾经的童年阴影,陶阳对年幼的大林来说,除了优秀以外,更多的是,他成为了父亲眼中的特例,孩子充满灵气,惜才的郭老师对他格外疼爱,这使得大林对陶阳生出了一种敌对心理,
可后来,他看见了陶阳倒仓后的落寞,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把对父亲的不理解加诸在另一个孩子身上,在某次小园子的表演结束后的聚餐,
「陶阳,一起去吧。」
大林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陶阳带著一点惊讶又开心的点了点头,
从那之后,俩人成为真实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一起创作,
再后来,搭档演出相声,还一起琢磨节目,在台上移不开眼的对视,仨人的节目硬生生让壮壮成了单口,出现了好多名场面,
「阿陶。」大林在台上下意识的喊道,
「啊?你说。」陶老板下意识的回应和后面的找补,
「真是,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大林才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默契,自己对陶阳的在意,心疼他小小年纪就承担起他人尖锐的目光,以及俩人的默契,
他爱上了自己的干弟弟,可能是因为彼此的经历,可能是因为陶阳的眼神总是追随著自己,充满著信任,可能是因为陶阳永远能懂自己心中所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陶阳对京剧的热爱,他天生是吃这口饭的人,他可是个角儿,他是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人,
自己不能阻挡他...
在很早很早之前,陶阳就很喜欢大林,一个年纪相仿的竹马,虽然大林一开始跟自己不对付,陶阳被称为京剧神童,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演出,见过太多虚伪的脸孔,他知道大林对他的抵触,但他也知道大林本质里的善良,所以总是爱缠找他,
后来大林的主动,打破了曾经的距离,大林不再抗拒,他们越走越近,一起躲练功,一起出去玩耍,一起想著未来,陶阳从未掩饰过自己对大林的喜欢,
「我最喜欢郭麒麟。」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陶阳对这位青梅竹马的偏爱,只要有大林在的地方,陶阳的眼神总是追随,
「少爷一生下来就是神啊,就是小神仙!」
崽儿是切开黑的性格,特别爱挤兑大林,就像小男生对喜欢的人的捉弄,
直到大林决定搬出去,陶阳才发现,这份喜欢,早已变成了爱,所以对他总是无限宠溺,望向他的眼神总是缱绻,
『除了师父和京剧以外,只有大林。』
可大林要去追逐另一片天空虽然相声不会放弃,但他想以演员的身份进入演艺圈,他深知大林承担的压力,身为师父的儿子,有多少人等著他坠落,但对他而言,少爷是特例,是他的偏爱,是要受万众瞩目的人儿,
自己不能绊住他...
『陶阳十八岁生日,大林空降小园子。』
大林特地来帮陶阳庆生,但同时也是搬家的时候,
「东西搬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都收拾好了,终于有其他外卖可选了。」
「得了吧你,吃货一个,小心吃多了还得减肥。」
「别以为今天你生日我就不揍你了呀。」
陶阳愣了一下,是呀,他要成年了,不再是能跟在大林身旁,肆无忌惮霸占这个位置的年纪了,
「大林哥哥。」
「怎么了?知道撒娇了。」
大林边笑边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陶阳,
「这是?」
「你过生日过傻啦?当然是礼物,回去再看,先去吃饭吧。」
大林不等陶阳的反应,东西收好后,便拉著他走向师兄弟们,
「寿星来罗!」
「小崽终于成年了。」
「走走走,哥哥带你走进成年人的世界。」
「瞎说什么呢你不怕被师父抽呀。」
「嘘,崽儿你可不能出卖哥哥呀。」
「你边去。」
师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那天晚上,大林回到了新租的地方,陶阳带著礼物,回到了玫瑰园,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打开了盒子,
『一件月牙色素大挂』
在那一年,两人各自决定将自己的爱意埋藏。
若情爱终是一劫,
宁愿他们不爱,
也不愿他们爱而不得。
第一次尝试一点点虐,
结局必HE
祸水
阿陶视角
龙→龄→林→桃
重度OOC
不喜左上角
“少爷。”我看着书房中的人的背影。书房中的人翻看着剧本。
我是他的阿陶,他的竹马,他的爱人,也是他的执念。他愤恨当年他的父亲拆散我们,绞尽脑汁把一个有一个人拉入局,把一切都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德云社又变成了一个民间小型艺术团,我又回到了他身边。
可一切回去了吗?栾哥不再是意气风发的青年了。90不再是前途无量的少年了。我不再是那个拉着他手叫哥哥的小孩了。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纯真善良的少爷了。
德云社倒台后,大楠接手了公关部。一次我同他喝酒。微醺,我问他怪不怪我,怪我这个祸水毁了师...
阿陶视角
龙→龄→林→桃
重度OOC
不喜左上角
“少爷。”我看着书房中的人的背影。书房中的人翻看着剧本。
我是他的阿陶,他的竹马,他的爱人,也是他的执念。他愤恨当年他的父亲拆散我们,绞尽脑汁把一个有一个人拉入局,把一切都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德云社又变成了一个民间小型艺术团,我又回到了他身边。
可一切回去了吗?栾哥不再是意气风发的青年了。90不再是前途无量的少年了。我不再是那个拉着他手叫哥哥的小孩了。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纯真善良的少爷了。
德云社倒台后,大楠接手了公关部。一次我同他喝酒。微醺,我问他怪不怪我,怪我这个祸水毁了师父的基业,杀了他的老大。他眼中含泪,嘴角苦笑,大手搭在我肩上。他没答,只说他很想他的老大。
我也想,我也很想他的老大。那也是我少时一起上过台的搭档。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和他上台。
“阿陶,下一个就是我们了。”他攥着幕布,探着头偷偷往台上瞧,有些紧张。
“阿陶?”他转过头来,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青色的大褂把他的脸衬得好黑,好像一个小煤球。
“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上台。”我从他手中解救出被他攥出褶子的幕布,拉着他的手。
他点点头,但看起来还是很紧张,直到走上台还在拉着我的手。
他好可爱。
我跑调了。
是的,我,京剧神童,他他的捧哏下,在相声舞台上跑了调。
下了台,我很羞愧,他很抱歉。下一次,他更紧张,我更跑调,我更羞愧,他更抱歉。再下次……
终于,在我们俩永动机式的互相拉扯中,我们被拆对了。
从那以后,我除了开封箱,很少和他同台。他成了我少年时期的一缕白…黑月光吧,毕竟他不白。
后来他做了九队的队长。他拜谢师父的时候大楠高举双手为他喝彩。我悄悄站在人群里,为他鼓掌。
再后来他做了副总。彼时剧社已倒,我给他发打电话贺喜,顺便问他能不能给我这个曾经的搭档涨点工资。少爷打断了我,他说90的搭档那么多,要涨也是先涨他这个原配的。90叹着气笑了笑,他说,少爷如今已经不需要德云社发工资了。少爷挂了电话,拍着胸脯跟我说现在德云社是他养家,他棒吧。我夸他,你真棒。
彼时,一切似乎还都有转圜的余地。
但其实,也许早没有了。从我成为他的执念那一天起,就没有了。
最后,剧社倒了,德云社散了。我这个祸水,又流回了少爷身边。
我与少爷是情爱,与90是友爱。和社里大部分人一样,我很看好他。看,读四声。但我最后也没有看好他,他走了。看,读一声。
“阿陶?”少爷放下手中的权谋剧本。转过身来。
恍惚间,我又看见了那个小时候的少爷,也好像又看见了,小时候那个在后台攥着幕布朝我转过身来的90。
最近好喜欢德云社权谋
感觉他们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就适合权谋
求推荐德云社权谋文🤪古代现代背景都好
彩蛋:很像90的可爱小煤球
弃子(6)
认识张九龄以来,郭麒麟第一次意识到有个朋友的好处。
从他六岁被接来,到现在十五岁不多不少刚好九年,来了九年,苦了九年,苦涩蔓延上心头的瞬间不计其数,近十年的日子里,除了母亲给过的分寸温暖,其余时间就如同毫无尊严的蝼蚁。
有时候他挺羡慕的。有些人家境清贫,却拥有一种他从来没有的东西——父母之爱。父母给予生命,为其计深远,便是贫苦之家,也合该有个含辛茹苦,学堂门外的油纸伞,冒雨回家的热茶盏,灯火流连映出来的大小身影。再平常不过,可于他而言,似乎总是如履薄冰。
他原以为一生就要如此。罢了,大不了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上个一辈子,左不过是落得个纨绔的名号,只要他愚钝构不成威胁,那这个家总是......
认识张九龄以来,郭麒麟第一次意识到有个朋友的好处。
从他六岁被接来,到现在十五岁不多不少刚好九年,来了九年,苦了九年,苦涩蔓延上心头的瞬间不计其数,近十年的日子里,除了母亲给过的分寸温暖,其余时间就如同毫无尊严的蝼蚁。
有时候他挺羡慕的。有些人家境清贫,却拥有一种他从来没有的东西——父母之爱。父母给予生命,为其计深远,便是贫苦之家,也合该有个含辛茹苦,学堂门外的油纸伞,冒雨回家的热茶盏,灯火流连映出来的大小身影。再平常不过,可于他而言,似乎总是如履薄冰。
他原以为一生就要如此。罢了,大不了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上个一辈子,左不过是落得个纨绔的名号,只要他愚钝构不成威胁,那这个家总是有他一个位置的。
可张九龄,是他阴暗生活里最大的变数。
无论何时,他就像那永远不会暗淡的太阳,永远有着肆意张扬,同时又有谨慎。换句话说,他就是父亲最喜欢的性子,不过他们有一半相似的,郭麒麟有着高出张九龄的小心谨慎,却没有他半点的自信阳光。
这个时代最兴诗词,连刚刚学语的孩子都要背上首唐诗才叫好。张九龄就好像集百家诗词所写之长,挨了罚从头再来,有李白“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情;而这句诗,郭麒麟是断不敢置于自己之身的,因为他自认只有千金散尽的无能平庸,却没有他还复来的出众才能。
“大林。”张九龄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再回神已是元宵庙会的灯火阑珊,幼童手中提着灯笼,父母就慈爱的跟在身后。多少年前,他也幻想过,只是被曾经的一巴掌扇灭了。
“九龄,你怎么没跟他们在一块?”父亲向来是仁爱于徒弟们的,慈爱的形象不在郭麒麟身上展现,却已徒弟们为地基高高建起,而张九龄,又怎么会不与他们同行。
可张九龄只是看他一眼,就像是能看透他心中的疑虑与难言一般,只是冲他笑笑,眉眼弯起便能看出笑意,
“师父那边人多,我过来找你,这就咱俩,多少得个清净。”
郭麒麟还想再说,就被张九龄拉着向摊位跑去,打眼一看是个卖糖葫芦的小铺,许是这里地段不好,加上糖葫芦的摊子不算少,这里倒是少有人来光临。
张九龄拽着郭麒麟走过去,对着老板要了两串,交了钱两串糖葫芦就到了手,郭麒麟还未曾反应过来,手上便被塞了一根。红色的果子看着就新鲜,裹上一层糖晶莹又剔透,只要舔上一口,便沁人心脾。
“这个可好吃了,你快尝尝。”郭麒麟闻言咬上一口,立刻点了点头,嘴里被果子占满地方,只能用“嗯嗯”来表示赞同。
郭麒麟第一次吃糖葫芦,是四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带着他出门去,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那时小小的他,叼着红果傻笑着说;“好吃,我以后可不可以天天吃。”
奶奶只冲他一笑,慈爱的摸摸他的头。可没想到,自打六岁那年被接来,那根糖葫芦竟是他多年来的唯一可贪的一点甜。而到了今天,张九龄塞到他手里一根糖葫芦,甜了他苦涩的心,圆了他幼时傻傻的愿望,还了他多年欠他的爱。
认识张九龄数月,郭麒麟突然觉得自己离经叛道,因为他猛然发觉,自己与张九龄的友情,好像并不纯粹,似乎生出了些别样的情愫。
遇雪
「没什么可预警的,回坑激情产物,意思是谁都没意识到的暗恋与青春期男生。」
2010年的十一月,下了张一元的青年队的演出,一大一小两个人挤挤挨挨在一起,似乎不抱着团就不会走路似的,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了,两个人站在被月光照的直发亮的雪窝子里等电车,好容易在车上占了个座,哥哥挨在左边窗扉上打魔兽世界,时不时切出去回两条消息。头发上融化的冰晶顺着他很久没剃的鬓角一点点滑下来,直到不声不响的钻进密不透风的羽绒服里——靠在那片羽绒覆盖着的肩膀上的,小一点儿的那位忽然就醒了。
冷啊,当哥哥的问他,一只手自然而然的环过来给帮忙正了正领子,他说不是,又笑,你自己...
「没什么可预警的,回坑激情产物,意思是谁都没意识到的暗恋与青春期男生。」
2010年的十一月,下了张一元的青年队的演出,一大一小两个人挤挤挨挨在一起,似乎不抱着团就不会走路似的,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了,两个人站在被月光照的直发亮的雪窝子里等电车,好容易在车上占了个座,哥哥挨在左边窗扉上打魔兽世界,时不时切出去回两条消息。头发上融化的冰晶顺着他很久没剃的鬓角一点点滑下来,直到不声不响的钻进密不透风的羽绒服里——靠在那片羽绒覆盖着的肩膀上的,小一点儿的那位忽然就醒了。
冷啊,当哥哥的问他,一只手自然而然的环过来给帮忙正了正领子,他说不是,又笑,你自己大褂上的盘扣老是忘系还得我帮你呢,在羽绒服上比划什么。
我是怕你冷,怎么醒了?
没怎么,他念叨着,还有多会儿到啊?
早着呢,你累了先睡会儿,攒底唱半天了。
哥哥好歹的有点哥哥的样子,把游戏关了,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腾出一小块带着人体温的地方来,让他能更轻松的枕在肩膀上。
不睡,聊聊呗。
成,聊点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郭爸让我学相声为的是什么。他望着头顶,陌生的大人的面容和装束模糊不清,他眼睛发直,空荡荡的。
但是,要是我真倒在仓门上过不去了,我就不回来了...林哥呀...
别介呀,哥哥有点急了,冒出点儿天津口音来,今儿不是唱的挺好,怎么这会儿琢磨起这个来了?
小一点儿的孩子没说话,脸蛋贴在哥哥侧颈处的衣襟上,感到一点毛毛雨似的痒意,哦,原来是哥哥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几个青青的胡茬。
你别走,你一走,我爸肯定跟没了命似的伤心呢...
别瞎说...
真的,我妈肯定也伤心,还有岳哥,栾哥,小四,大饼肯定都伤心,一伤心就成天在我耳边念叨,再说,你要是走了,这戏上的功夫我爸和谁聊去啊,他不得郁闷死,再别提了啊...到地方了,走吧咱下车。
雪小了点儿,在脚底下堆成滚滚黑泥,再让轮胎一压,上面留下两道泥鳅似的车辙。这站口的乘客多如牛毛,前门的人上不去,后门的人下不来,僵持在一块儿,好像一群蚂蚁在热锅上摊成了煎饼。
他俩年纪小,动作也轻便,一前一后的从人堆里闪出来,还得当心避着无处不在的泥浆。
哥哥毕竟大点儿,更有经验,早早拨出身来,立在一旁路灯底下洁净的路沿石上,瞧着他一蹦一跳的动作直乐。
陶老师,您现在跟掉进盐缸里似的,奋勇前进。
去你的吧,你才王八呢。
他也笑了,两个人小学生似的斗了两句嘴,大雪天见不得人寻开心,刚一分神,脚下没留意滑了一下,人打了个趔趄,直直的向左摔过去。
他闭上眼自认倒霉——回头郭妈给洗衣服又准得吃一顿唠叨。
哎呦!另一个声音在他开口之前就哀嚎起来。没有预料中的硌得人浑身发麻的疼痛,巨大的惯性让他完全牢牢的坐在对方柔软的怀抱里,手臂为保持几乎失去作用的平衡撑进路边堆起来的积雪里,冷的透彻心扉,一纸呼吸薄薄的贴在后颈,好像是有人深深浅浅的吹气,他略一侧身,脸颊轻轻擦过两片温热的唇,蜻蜓点水一样的触感。
...没事儿吧?
没事...林哥你怎么?
没事儿就快起来,快压死我了你...
他慌忙站起来,两个人立在原地大掸了一回身上的积雪,哥哥拢着两道弯弯的眉毛,伸手让他吃了一记不痛的栗子。
走路看着点儿,下回没我接你,不知道还得摔出个什么好歹来呢。
对不起...林哥你疼不疼啊...
哥哥白了他一眼——其实他俩只差着一岁,年长的有时候也有个黏乎乎的性子,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就顺着话头软了嗓音,卖起娇来。
疼...当然疼...那你还回江西不回啊?
不回啦...
天津口音的浮色没褪干净,变声期的青嫩是幼挺的桃枝上旁逸斜出的萼片,尾音轻飘飘的升到干冷的上空中去,像个气球似的踱到自己身边,被纷纷扬扬的雪片一扎,砰的一声,在耳边爆炸了。他鞋里灌满了雪沫,脸却热起来,低下头去,用手去绾湿掉了的鞋带。
初冬的天气,风是一把生了倒刺的镰刀,在裸露的皮肤上划出青紫的痕迹。他的手还很小,这会儿十根手指像不成套的陶瓷器具硬拼接在一起,偏偏又想绾个漂亮整齐的花结,在路边蹲了半刻钟,小腿一阵阵的向上泛着酸麻,实在支撑不住,只得一屁股倒在地上。
当哥哥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很及时的搀了一把,扶他靠着路灯杆下面那块凸起的石头坐好,然后自己也蹲下来,扯着那两条湿漉漉的鞋带,很轻易的就绾成个美观的蝴蝶结。
灯光播种下一圈圈橙红色的雪尘,鼻息间一片清新的味道。他很少从这样的角度去看那长他一岁的兄长,这样的角度,总是带着一种不自省的探与求,以他十三岁的,温情而不知暧昧为何物的目光。
大一点儿的孩子似乎发顶总是柔软的,盛着一星不锋的弧光,蔼蔼的灯光下,细润的眼眉压下来,晃着浓墨似的睫毛翎子,乖顺的像戏台上追随在他蟒袍后的帽翅沿。
好了,这样就松不了了,外面怪冷的,咱回家吧。
睫尾在他眼底分明的闪了两下,鸟儿一样倏地飞远了。雪落的静悄悄的,哥哥走在旁边,脸蛋和耳尖都红彤彤的,一团团融融的雪花披戴在两个人的肩头。确实,真的太冷了,他把目光收回来,心里默默的想。
你饿不饿?
啊?
那儿有卖烤冷面的,就那儿,你看——
他依着哥哥的样子,两个人一齐踮着脚尖向远处探脑袋,几步开外的街口一派车水马龙,沿街散着三两个小摊,食物的香气被辣椒和油盐一烫,咕嘟咕嘟的涌出来,行人像糖堆似的塞满半条街,生意显然相当不错。
咱也瞧瞧去吗?
虽是问句,用的却是很笃定的语气,做哥哥的心很细,怕来往的纷扰使两个人重蹈刚才的覆辙,就一手牵着他,一手拨开汹涌的人潮,直挤到那小小的摊位旁边去了。
他没什么知觉的指尖塞在兄长大了一整圈的手掌里,引得对方低叹了一声——哟,这么凉呢。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一寸寸包裹住他发硬的指节,软软的暖意把两块相合的皮肤弄的湿漉漉的,像是手里攥着一粒春雨。
他短短的指甲蹭过那只迁就他的掌心,自然而然的摹了一遍微凹的纹路,周围一片此起彼伏的嘈杂。
感情线很坎坷啊...他胡乱的想着,冷不丁脑子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反倒是吓了自己一跳。
哦,这话谁说的来着,郭妈?那看来...等等,这关自己什么事儿啊?他用力甩了甩脑袋,懊恼的情绪像融化了的春雨在心头洇开一大片暗沉。
啊你意思不要这种啊,那行,换个口味吧,嗯...来来来你过来,自己选选吧,看要吃什么味道的。
见他摇头,哥哥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面有排队的人扯着嗓子催促,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重新紧了紧,只听得兄长随口念着,不应该啊,你以前不都是放很多辣椒吗?
好啦,可以,就这个吧。
他轻轻捏了一下哥哥的食指,示意不用再换了,冷面被煎成两面黄澄澄的颜色,跳跃的食用油在锅壁上发出哧的一声轻快的鸣响,老板娘把两只装好了的纸袋塞到两个人手里,拿着沾了油的刷子利索的赶人——点完了往旁边站,挡着后面人了,等会儿油全溅你俩身上。
哥哥照旧把他的手指回握在掌心里,手牵手一块儿过了马路,沿着对面一排排默立着的路灯往前走,雪越下越大了,身后拖出两串亲密的脚印,刚咬了一口酸甜的外皮,哥哥说要尝尝他的,他把冷面送到人嘴边,浅浅的牙印就叠在他之前咬过的印记上面。
挺好吃的,要不咱以后也卖烤冷面去吧?哥哥的眼睛弯弯,嘴巴也弯弯,面颊痣细细小小的,秀气的像落在他眼里的冰晶。他一下子想起前两天后台扮戏的时候,笔锋一抖,一滴油彩滚下来,他连忙用手背去接,那浓丽的色块掺着体温,从眉梢攀到眼窝,再顺着鼻梁慢慢爬下来,他说不要动,拇指下的眼睛就轻轻阖上,仿佛是个新长成的月亮被他环在指腹上,烫了他一下。
这倒是火啊现在...
那不然我去卖冷面你去贴膜好啦?
这倒是挣钱...
哈哈哈哈,怎么听着倒像我和你私奔了似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十三岁的男孩对这个话题有点羞赧,下意识的矢口否认,心尖上像槌着一只鼓,脸蛋又热起来,他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带,只顾走路。
得,我才不和你私奔呢,我可有女朋友。哥哥撇了撇嘴,没注意看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点开收件箱,翻了几遍,最后叹了口气,重新把手机放回去。
还没收到回复啊?他扫了一眼,随口问着。
再等等,她肯定回啊,说好了今天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说话了,把余光收回来,心里升腾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快慰。
雪停了,哥俩走过街口最后一盏工作的路灯,两个人的影子被光晕抛的远远的,模糊成一团相融的纱衣,轻轻的披在家门口造型奇特的小石雕上——更小一点儿的时候他们常绕着那块风格迥异的石头玩捉迷藏,现在倒是谁也不去管它了,他们都要去演出,不演出的日子里,哥哥得去上学,他就自己回家去看看妈妈和姐姐。
长大了。
只有没人修的那盏路灯依然没人修。
手机在他旁边闪着明明灭灭的光,消息提示音像山泉水一样欢快。黑暗里,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喉咙发痒,似乎肺里装满了蔚蓝色的浮冰,他用手去摸那些小小的石座,脚步自顾自的停下来。
你还有事吧?我一个人回去好了,别太晚。
啊...别跟我爸说啊...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知道,没关系。
积雪从树梢头静悄悄的落下来,他一个人踏上最后一级石阶。
第二章大褂
第二天,两人来到德云华服,让裁缝师傅量了量尺寸,在选颜色上,两人出现了分歧,郭麒麟想要做粉色的,因为他喜欢;而阎鹤祥想要做黑色的,毕竟黑色要显得成熟点。
“不,就做粉色,你看,这个颜色多嫩啊!你穿上,肯定显年轻。”郭麒麟尝试用“显年轻”这个理由来说服阎鹤祥。
“不,哪有男生穿粉色的。做黑色,显得你成熟点。”阎鹤祥立马反驳这个理由,粉色,说实话,要一个81年生的人穿粉色,这不为难他吗?阎鹤祥不理解,也不想了解现在的九五后。
“你俩还做不做啊,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选个颜色那么费劲啊?”
听见师傅催他们快点,郭麒麟觉得,也对,再怎么僵持下去,倒不是个办法。还不如俩人各退一步:...
第二天,两人来到德云华服,让裁缝师傅量了量尺寸,在选颜色上,两人出现了分歧,郭麒麟想要做粉色的,因为他喜欢;而阎鹤祥想要做黑色的,毕竟黑色要显得成熟点。
“不,就做粉色,你看,这个颜色多嫩啊!你穿上,肯定显年轻。”郭麒麟尝试用“显年轻”这个理由来说服阎鹤祥。
“不,哪有男生穿粉色的。做黑色,显得你成熟点。”阎鹤祥立马反驳这个理由,粉色,说实话,要一个81年生的人穿粉色,这不为难他吗?阎鹤祥不理解,也不想了解现在的九五后。
“你俩还做不做啊,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选个颜色那么费劲啊?”
听见师傅催他们快点,郭麒麟觉得,也对,再怎么僵持下去,倒不是个办法。还不如俩人各退一步:“鹤祥师哥,要不这样吧,这两个颜色,我们都做,好不好?要不然,咱俩再怎么争下去也不是办法。”
听到郭麒麟的话,他觉得也是,与其两个在这争一个颜色浪费时间,还不如两个颜色都做。“行,那个师傅,我们的大褂做两套,一套黑色,一套粉色。麻烦您了。”“嗐,没事,下回快点就行。过几天来取就行。只不过,黑色可能要两个星期以后才能拿。因为黑色布料现在库存里没货了。”
两人听着师傅的话,尴尬的对视一笑。
离开了德云华服,来到地下车库,一上车,郭麒麟好像想起什么来着,一脸严肃的对阎鹤祥说:“对了,鹤祥师哥,我妈跟我说了,让我不要跟你玩,谈艺术行,但出去玩,不行。”
阎鹤祥听到郭麒麟说的话,噗嗤一声,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师娘说的对。我这人喜欢骑行。所以师娘担心也在合理之中。对了,刚刚,师娘打电话催了,我现在赶紧把你送回去,否则我感觉我再不把你送回去,师娘可能要把我‘大卸八块’,还有,下回别把手机调成静音”
“哦,是吗?”听到阎鹤祥的话,郭麒麟这才发现,他的手机里有好几个他母亲大人的未接电话。扭过头对阎鹤祥嘿嘿一笑“下回不调了。”
阎鹤祥撇了一眼郭麒麟,看到他那讨好的笑容,又看了一眼交通指示灯,正好是红灯。伸手就对着郭麒麟的头敲了一下:“是为了你好,哪天我们有重要的事,给你打电话,你都不知道。”
“我都说了,下回不调了,干嘛还敲我的头?”郭麒麟揉了揉被敲过的额头。
“好好好,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这还差不多。”
…
把郭麒麟送到家后,阎鹤祥一个人开车回家,路上,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感觉落空了许多。但只要一想起他的那句“这还差不多。”和那张傲娇的小脸,心里那份落空感立马消失。
过了几天后,两人拿到了新大褂的其中一套——樱花粉大褂。郭麒麟倒不怎么在意,然而阎鹤祥这就不同了。
他真的不明白现在的九五后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有男生喜欢粉色(九五生:我们没有,只有你搭档喜欢!请不要把他的喜好上升到我们)看了一眼郭麒麟,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粉大褂。唉,算了,谁让人家是领导家的孩子,啊,不对。咱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规定的搭档要穿同一颜色的大褂。
————————
重要的事说三遍,请勿上升正主!请勿上升正主!请勿上升正主!
风再起时38往事重提
很多年以前,我发现了时空穿越的可能性,又或许是,我在别人的“引导”下,发现了,不过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的一时冲动,我打开了时空之门,穿越到了一个死去的女孩身上,这个女孩,就是郭清落。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襁褓婴儿,在冰天雪地里悄然失去了呼吸,而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同时失去了记忆。
后来,我遇到了一对夫妇,他们将我视如己出,还遇到了一群很好的哥哥们,他们总是疼爱我,照顾我,包容我,可是我并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总是给家里添麻烦,让他们伤心,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妹。
我们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很多年以前,我发现了时空穿越的可能性,又或许是,我在别人的“引导”下,发现了,不过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的一时冲动,我打开了时空之门,穿越到了一个死去的女孩身上,这个女孩,就是郭清落。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襁褓婴儿,在冰天雪地里悄然失去了呼吸,而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同时失去了记忆。
后来,我遇到了一对夫妇,他们将我视如己出,还遇到了一群很好的哥哥们,他们总是疼爱我,照顾我,包容我,可是我并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总是给家里添麻烦,让他们伤心,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妹。
我们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日子,就在我以为我会永远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梦醒了,我不得不离开,所以,是我,是我对不起他们……
我以为这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一切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我会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可是我发现,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我的一个行为,影响到了很多个时空,也影响到了,你们……
秦霄贤的手紧紧握住洛云希的手,她声音哽咽,无比歉疚地望着张云雷和郭麒麟,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郭麒麟和张云雷红了眼眶,原来是这样……心里是难以言喻的酸涩,过去的一切,真的发生过!
“对不起……”郭麒麟失声道,我早就应该知道是你不是吗?原来她一直在他们身边,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作为!
“不要这样说,我很后悔,擅自介入你们的生活,真的,对不起”洛云希控制不住,落泪如雨,也洗刷不尽心里的悔恨,秦霄贤环抱住她,无声的安慰,可是这只能让洛云希更加难受,她怎么可以让这些人为自己付出这么多!
洛云希的故事讲完了,张云雷和郭麒麟如梦初醒,这一切,该怎么办,落落,该怎么办?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可是,这一切都是源于洛云希,一个可怜的女孩,他们分不清,该怎么做?这一份爱,说不清楚。
“请允许我再叫你们一声,哥哥,舅舅。”洛云希深深地望过去,似乎透过他们两个,看到时光深处的其他人。
“在这里,不要对我抱歉,不要怀疑,如果你们有爱,请毫无保留的给落落吧,上天让她来到你们身边,自有它的道理,也许是因为我是研究员,我比你们更分得清,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我们有一段缘,可是却没有相处的分,我终于明白过往的这一切,也不再执着。”
洛云希擦了擦眼泪深情道:“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我也要去找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你们每个人,都平安,幸福。”
洛云希终于放松的笑了,她明白了一切,也做了自己的选择。
郭麒麟和张云雷离开以后,秦霄贤从后面抱住洛云希:“不要怕,我在。”
洛云希闭上眼睛,深情回应,“老秦,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找你好不好,我们永远不分开”一滴泪从洛云希眼角滑落。
“好。”秦霄贤的声音有些颤抖。
夜晚,秦霄贤熟睡以后,洛云希给陈墨打了一个电话。
“师兄,帮我个忙……”
【慢综】第三天上
清晨,山间云雾弥漫,丝丝小雨倾斜而下,郭麒麟端着保温杯,摇晃着躺椅,静静欣赏这一切。
“呦,林林起这么早呢?”烧饼推门出来,打个哈气。
“今儿下雨了。”郭麒麟没名由的一句,整的烧饼有点懵。
“所以呢?”
“所以今天不用去种地了!”郭麒麟又喝口茶,但声线里的激动出卖了他。
原来是不想种地啊……
栾云平一出来就听到这句话,“那可不一定奥,说不定下午就不下了呢。”
郭麒麟撇嘴靠在烧饼身上,开始自然而然的撒娇。
“哎呀~不要干活…”
“行了行了,咱孩子不种地就不种地嘛,没事儿…”
栾云平白了烧饼一眼“嘿!你就好好惯孩子。”
……
何九华在外面采购完毕,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回家,刚好可以做早饭了。
少时,秦...
清晨,山间云雾弥漫,丝丝小雨倾斜而下,郭麒麟端着保温杯,摇晃着躺椅,静静欣赏这一切。
“呦,林林起这么早呢?”烧饼推门出来,打个哈气。
“今儿下雨了。”郭麒麟没名由的一句,整的烧饼有点懵。
“所以呢?”
“所以今天不用去种地了!”郭麒麟又喝口茶,但声线里的激动出卖了他。
原来是不想种地啊……
栾云平一出来就听到这句话,“那可不一定奥,说不定下午就不下了呢。”
郭麒麟撇嘴靠在烧饼身上,开始自然而然的撒娇。
“哎呀~不要干活…”
“行了行了,咱孩子不种地就不种地嘛,没事儿…”
栾云平白了烧饼一眼“嘿!你就好好惯孩子。”
……
何九华在外面采购完毕,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回家,刚好可以做早饭了。
少时,秦霄贤刚睡醒,顶着鸡窝头就出来了,眼睛还眯着呢,“早啊各位。”
“老秦啊,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早呢?”何九华正切着小葱。
秦霄贤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环视了一圈“这不,孟哥还没起呢吗?”
此刻的孟鹤堂:呼呼大睡,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周九良(?
烧饼火一烧好,栾云平就把葱段下下去煸炒,今早儿吃的也不是别的,正是这葱油拌面。
郭麒麟对这道菜正是颇有研究,在家务男里没少做,他正仔细的调着料汁,生抽老抽酱油白糖,最后撒点芝麻,差不多就完工了,秦霄贤尝了一口,都竖起了大拇指!
栾云平把葱倒进锅里,顿时,浓郁的葱香味散发出来,传进每个的鼻子里,煸炒声与雨声奏出美妙的乐曲。
恰逢其时,烧饼把面条捞出来,过了遍凉水,等着小葱出锅,这道家常菜就做完了。
郭麒麟把棕黑色酱汁倒进面里,一瞬间,雪白的面条裹上一层粽色,葱段下去,搅拌搅拌,实在是太有内味了!
孟鹤堂也被这气味叫醒,他踩着大拖鞋出来,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不好意思阿各位,起晚了,这碗我来洗哈。”
……
大家吃着美味,听着雨落,品着好茶,好不快哉。
突然,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谁呀?”孟鹤堂问一句。
“我呀!”
“你呀!”孟鹤堂认出这个声音,伞都不打了,冲到门口打开门闩。
“九良!好久不见啊!”
“昨儿晚不是刚视频通话么?”周九良戳穿他的话,上前拥抱。
众人连忙起来欢迎,挨个和他拥抱,大家都很忙,已经很久不见面了。
“那啥,我大早上就来了,怪饿的,有吃的吗?”
此刻,郭麒麟刚咽下最后一口面条。
emm……下次一定?
第四章
“那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孟鹤堂指了指脚步声的地方。
“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杨九郎起身跳下去绕到了那个人的后面,“诶?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他用手比划着只有他和张云雷才能明白的暗号。
“老舅他说的什么啊?”
“那个人背影眼熟。”
“果然熟人作案!”
只见那人鬼鬼祟祟的从西二院出来,看起来一米八的个子,不过好像不太聪明一样,丝毫没有发觉杨九郎在他身后继续往前走。
“这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快说,谁让你来的!”
杨九郎往前一步挡在了那人前面,听见杨九郎说话大家也都跳下来了。
“什么谁让我来的,师哥我就是一破扫地的,”
那人一见到这么多人便慌了神,赶紧抱头蹲下...
“那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孟鹤堂指了指脚步声的地方。
“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杨九郎起身跳下去绕到了那个人的后面,“诶?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他用手比划着只有他和张云雷才能明白的暗号。
“老舅他说的什么啊?”
“那个人背影眼熟。”
“果然熟人作案!”
只见那人鬼鬼祟祟的从西二院出来,看起来一米八的个子,不过好像不太聪明一样,丝毫没有发觉杨九郎在他身后继续往前走。
“这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快说,谁让你来的!”
杨九郎往前一步挡在了那人前面,听见杨九郎说话大家也都跳下来了。
“什么谁让我来的,师哥我就是一破扫地的,”
那人一见到这么多人便慌了神,赶紧抱头蹲下
“耶?这人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这是老秦,咱抓错了。”
郭麒麟转动着脑子想这是谁的声音,张云雷先说出了
“不是秦霄贤你大半夜上这来干什么?怪吓人的。”
“真不是我要来的九郎哥,师父说他掉门外两块大洋,我寻思这也不少钱师父就让我去帮他找了。”
听了秦霄贤说完,大家才知道被师父骗了。
“这不是为了磨炼你们坚定的意志吗?人抓着了吧,抓错了赖谁啊。”
郭德纲正和于谦下棋呢,突然闯进一屋子人来,吓他不轻。
“那爸爸您是有办法了?”
“还是我儿子懂我啊。”
到了第二天,他们一行人都顶着黑眼圈,跟昨天晚上出去偷东西了似的。
郭德纲把大家都集结在大院子里说了昨天饭店的事,看着好像与他们每个人都没关系。
“谁主动站出来我可以不动用家法。”
过了很久,还是没人说话,郭德纲摆了摆手让周九良和孟鹤堂一个一个挨着去问,他们俩搭档不少年了,一个“顺风耳”一个“千里眼”,说白了就是一个耳朵好使一个眼睛好使。
问完了每个人,他们俩都各自给师父说了怀疑的人,很默契,是同一个人。
郭德纲走到了那人面前,面露难色,看着自己多年的徒弟竟这么容易被别人收买,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你……”
郭德纲欲言又止,“你走吧。”只见他转过身去摆摆手,示意那个徒弟离开。
“师父,这是最后一次叫您师父,我这些年在这德云社过得憋屈,现在我有好出路了,还望师父保重。”
“你不要为自己所作所为后悔便好。”
“徒弟自愿退出德云社,无怨无悔。”
说完那徒弟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再回头。
北方初春的天气总是冷热不定的,这不有俗语“二八月乱穿衣”,早上穿的棉衣下午就换了秋裤了,这风云变幻的北京城和天气又何尝不同呢。
最近结海楼总是不大太平,隔一段时间就有闹事的,不止张云雷,郭麒麟也觉得不对劲。
“老舅,你说咱是不是被别人盯上了?”
“我也这么觉得。”
大家坐在结海楼的包厢里聊天,盘算了一下这几天亏损了不少钱,张云雷的心都在滴血。
“没事,辫儿……”
“别这么叫我。”
杨九郎还没说完,就被张云雷打断了。
“张师哥,这么叫你行了吧?”
张云雷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看账本,郭麒麟看张云雷心情不是很好,拉着杨九郎就出去了,说是逛街去。
“辫儿,杨九郎这些年对你也挺好的,咱就当高兴,给他点好脸色,别老冷着脸对人家昂。”
张云雷没回答他,只是看着账本想些什么。孟鹤堂拨弄着手中的算盘,又看了眼旁边看着窗外的周九良,
“想出去走走吗?”孟鹤堂问。
“今天下午阳光挺好,去放松一下?”
周九良一向不爱说话,又不是不说,只是懒,不过是孟鹤堂的话,他可以总会破例。
郭麒麟拽着杨九郎出来时,杨九郎还一脸不情愿的,
“你干嘛呀郭大林,没看你老舅不开心吗?”
“就是他不开心所以我才带你出来的,我老舅这个人变幻莫测,你猜不透他的。”
“那就不猜了,走!去买你老舅最爱吃的零嘴。”
杨九郎在街上看什么好吃买什么,俩人都快拿不了了。
“诶诶!!”
郭麒麟手里的东西马上掉了,陶阳给他接住了,
“我来拿吧。”陶阳把郭麒麟手里的东西拿走。
“麻烦了。”
“不麻烦。”
【林华】梅子清酒
2020.9.9背景
林华 贤熙
正文:
尚九熙接到副总电话的时候正在郭麒麟家里喝酒。
王九龙刚拆了一盒卡牌,“大冒险”那一沓甩在茶几中央,“真心话”还没拆封直接被烧饼拿回来扔到盒子里:“大老爷们儿玩什么真心话,玩儿点刺激的。”
“没拆的话留着下回我和大华玩吧。”郭麒麟抬手抹了第一张牌,不顾周围一圈人的起哄,“啧”了一声,念出了卡牌上的字,“与左手边第一个人接吻三十秒。”
“来,大华。左手边第一个。我来计时啊。”右手边的四哥异常兴奋,估计是庆幸自己不是左手边第一个。
“等会儿,”张九龄接过王九龙刚喝空的杯子,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隔着桌子递了过去,“大林,...
2020.9.9背景
林华 贤熙
正文:
尚九熙接到副总电话的时候正在郭麒麟家里喝酒。
王九龙刚拆了一盒卡牌,“大冒险”那一沓甩在茶几中央,“真心话”还没拆封直接被烧饼拿回来扔到盒子里:“大老爷们儿玩什么真心话,玩儿点刺激的。”
“没拆的话留着下回我和大华玩吧。”郭麒麟抬手抹了第一张牌,不顾周围一圈人的起哄,“啧”了一声,念出了卡牌上的字,“与左手边第一个人接吻三十秒。”
“来,大华。左手边第一个。我来计时啊。”右手边的四哥异常兴奋,估计是庆幸自己不是左手边第一个。
“等会儿,”张九龄接过王九龙刚喝空的杯子,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隔着桌子递了过去,“大林,给。”
“干嘛?”郭麒麟接过杯子的时候,何九华问道。
王九龙一手撑在张九龄身后,给郭麒麟示意:“含嘴里。”
“杯子含嘴里?”秦霄贤已经有点困了,顺嘴胡说。
还没等这一群喝了半宿酒的相声演员反应过来,他就被自家男朋友踹了一脚:“干啥玩意儿杯子含嘴里?玻璃碴子扎死你。何九华死了你就成孤儿了。”
这会儿是都反应过来了,杨九郎在对面嘲笑他这么喝成这样。又是笑了一阵,何九华神经兮兮地把自己亲爱的现搭档的男朋友兼自己前搭档拽过来,特别大声地问:“一会儿我死了。老秦成孤儿了。那不行,你也是我儿子了。”
“何健,你这说的都是人话吗?我啥时候成你儿子了!”尚九熙把他的手扒拉下去,“哎,你自己说的……不对,哎,我艹?”
“绕半天给自己也绕进去了,九熙,你俩这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烧饼操着破锣嗓子在对面嘲笑他。
“哎哎哎,还玩儿不玩儿了?一会儿冰化了。”王九龙催促道,顺便拿起张九龄杯子喝酒,“你刚拿我杯子干啥?”
“你不刚好喝完了吗?”张九龄揉着发麻的胳膊,小声说,“这我在网上看的,回头咱俩也可以试试。”
郭麒麟耳朵尖,听见了张九龄刚才那句话,瞬间不高兴起来:“你俩都没玩过,然后撺掇我和我哥来一个?”
“还来不来?”坐在边上的小狐狸有点醉了,红着耳朵尖催他。
“呦,八百年难得一见。”杨九郎靠在沙发上调侃他。
郭麒麟看见他不高兴了,连忙凑过来哄他。
四哥屈指敲了敲茶几:“别躲啊,小情侣啵一个怎么啦?赶紧的啊!”
“好嘞!”
郭麒麟捞了一个还没化的冰块含到嘴里,冲何九华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刚才还主动的人现在又害羞了,犹豫着没动。
“赶紧的,我开始计时了。”四哥又催道。
秦霄贤实在看不下去了,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何九华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到郭麒麟怀里。被恋人接住,然后就被吻堵上了嘴。冰块很凉,但是他的嘴里是热的滚烫的。
尚九熙在曹鹤阳的计数声中爬到了秦霄贤怀里,抬头跟自家小孩亲了一个,而后一脸端庄地坐在对象怀里看自己前搭档和领导家孩子接吻。
“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五,四,三,二,一,停!”曹鹤阳白了他俩一眼,无奈地骂骂咧咧。
“哥——”郭麒麟赖在他肩上不想起来,哼哼唧唧地,“我好想你。”
何九华还有点喘,摸了摸他的头:“乖。”
对面的杨九郎刚挂断一个电话,拿起东西准备起身:“我就不玩儿了,还有事儿,先走一步,对不住了啊。”
“走啊?怎么早?”张九龄有点诧异,“再玩会儿呗。”
“不了,我们老太太那边有事儿找我。”杨九郎晃了晃手机,“下回我请客啊。”
“算了啊,你要是能说服张云雷请一次,可是立大功了。”烧饼挥了挥手放他走,“别让老太太等急了。”
这边前脚才走,后脚栾云平的电话就打到尚九熙的手机上了。被压在说话声底下,那头都快挂了,最后还是老秦看见了。
“熙熙,电话。”
“谁啊,接呗。”
秦霄贤替他接了电话,打开免提,亲昵地半揽着他把手机举到他嘴边。
“哎栾哥,怎么了?”
栾云平刚才把盆儿哄得乖乖去睡觉,才想起来这帮人的事儿,一个电话就打过来。
“嘱咐两句,最近都消停点儿,还有就是近期少发微博。”
“好的,栾哥我知道了,您不用操心了。”
尚九熙说完这句,烧饼还以为他挂了电话,就又吆喝着大家玩儿。谁知道他那儿压根就没来得及挂电话。
“你在哪儿呢,我听见烧饼的声音了。”
“那个,我们在大林家呢。”
“行,”栾云平乐了一声,“都消停会儿吧,别吵架了。”
“哎,栾队,您不来玩会儿?”烧饼喊道。
“算了算了,我老年人要睡觉了。你们玩儿吧。”
“哥,您这才几岁就老年人了?”何九华笑着调侃他。
“是啊,你个一米七六比我小两岁的人,甭聊了,我睡了。”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大华,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啊!”对面的龄龙两口子已经笑成一团。而何九华被自己接过放学的师哥给予了中肯的评价。
于是转头就黏在郭麒麟身上嘤嘤嘤地撒娇求安慰。
烧饼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录了一段视频随手发给了孟鹤堂和栾云平。
尚九熙也看不下去了,强行转移话题开始尬聊:“那什么,四哥您不着急回去吗?”
“我不急,你嫂子带着孩子回家住了。”曹鹤阳收到了他的求救信号,立马进入状态。
那边的龄龙小哥俩又闹了一会儿,也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再喝点儿?”
那边的少爷已经把自己家的漂亮哥哥哄好了,看着其他人收拾东西问道。
“我在玫瑰园住着呢,再晚回去打扰家大人睡觉。”
“回去跟你四哥写活儿去。”
“九熙困了,再晚就没代驾了。”
乱七八糟的理由,其实就是懒得看他俩腻歪。
行吧。郭少爷心想,都无所谓啦,还是哥哥重要。不过最后,他俩还是尽地主之谊把所有人送下楼。
“文博儿。”秦霄贤和尚九熙临上车之前,何九华喊住了他。
还是懒洋洋吐字不清的京片子,没骨头似的靠在郭麒麟怀里,带着醉意:“以后少和郭霄汉使论捧逗。他那包袱太折腾人了。”
尚九熙笑了,应道:“行,哥,我知道了。”而后又带了几分促狭地说:“不过啊,何九华,你都被一个霄字的捧哏熊成那样儿了,你还记这事儿干什么?”
“滚,你还聊不聊啊?”
END.
[陶林]人潮汹涌-04
现实向 青梅竹马后知后觉
朴实老艺术家陶x娱乐圈流量明星为爱勇闯小园子林
不会坑的在写了在写了
₊⁺ ♡̶ꗯ꙼̈๑⃙⃘₊⁺ ♡₊⁺ ♡̶ꗯ꙼̈๑⃙⃘₊⁺ ♡₊⁺ ♡̶ꗯ꙼̈๑⃙⃘₊⁺ ♡
“今晚金霏也有演出,我买了两张票,要不去学习学习?”
——我花钱去看别人说相声,疯了吧我?
“快换季了,陪你去买几身衣服吧。”
——去年的衣服拿出来洗一洗不是一样吗。
“等会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
——最近在播的只有一部言情烂片来着,两个大老爷们跑去看怎么都很奇怪。
“吃晚饭了没......
现实向 青梅竹马后知后觉
朴实老艺术家陶x娱乐圈流量明星为爱勇闯小园子林
不会坑的在写了在写了
₊⁺ ♡̶ꗯ꙼̈๑⃙⃘₊⁺ ♡₊⁺ ♡̶ꗯ꙼̈๑⃙⃘₊⁺ ♡₊⁺ ♡̶ꗯ꙼̈๑⃙⃘₊⁺ ♡
“今晚金霏也有演出,我买了两张票,要不去学习学习?”
——我花钱去看别人说相声,疯了吧我?
“快换季了,陪你去买几身衣服吧。”
——去年的衣服拿出来洗一洗不是一样吗。
“等会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
——最近在播的只有一部言情烂片来着,两个大老爷们跑去看怎么都很奇怪。
“吃晚饭了没?一起去吃个火锅什么的?”
郭麒麟在心里彩排了无数次等会陶阳下班后要怎么挑起第一个话题,甚至对方会怎么反驳拒绝都琢磨的差不多,但结果就是他下班后压根没见到陶阳,对方在外面high到了两点,要不是花盆下面压了备用钥匙他得顶着北京凌晨寒冷的气温在大半夜的街头站几个小时。
陶阳到家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郭麒麟还没睡,且板板正正的坐在客厅餐桌前面,脸比今天演包公的哥们还黑。
其实他倒是打算今天演完早点回来,趁郭麒麟难得回一趟北京的功夫拉他多回郭家吃几顿,但队里有个师弟的家长来北京探望,几位师兄本着地主之谊和师兄照顾小弟的责任带着他家人好好在附近逛了逛,结果这一顿饭就吃到了凌晨,想着郭麒麟又不是傻子还能把自己饿死,便也没和他报备自顾自在外面玩了。
谁知道这人好像还真打算把自己饿死。
“你吃饭了没?”他把外套挂好,换了鞋后飞速的洗漱了一下,心里盘算着是点份外卖还是去给郭麒麟煮个泡面。
郭麒麟显然对陶阳没说一声就这么晚才回的行为挺不满,但又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对方,只能阴阳怪气的抒发不满:“不用,我饿死。”
陶阳没管他,从冰箱里翻出两包速冻水饺,好像是上次张云雷非得来他家煮火锅的时候顺便带来的,还没过期。他不理会旁边要死要活的郭麒麟,自顾自找出电煮锅烧水:“太晚了,给你煮点水饺,明天我们出去吃。”
郭麒麟小时候长得圆滚滚的,长大后减了肥就朝奶油小生的路线发展,正反都是讨人喜欢的样子,撒娇打滚这套他用起来一向有效果。
尤其是对陶阳。
让明明也讨厌吃蔬菜的陶阳帮他吃掉他碗里的蔬菜,让年少成名的陶阳用演出费帮他买游戏储值卡之类的。张云雷总喜欢摆一副大人样子说陶阳太惯着郭麒麟,陶阳对此不置可否。
“你明天有排演出吗?”陶阳搅了搅锅里的饺子防止粘连,顺嘴问了一句。
郭麒麟这股气原本就来的莫名其妙,见陶阳乖乖给他洗手作羹汤也消了大半:“这次回来是打算好好演小剧场,除了过两个月得进一次组,其余时间基本都排上了。”
陶阳看过最近两周的演出表,确实满满当当,大家轮流给他做捧哏,甚至给自己也排了一场。
“人勤奋点是好事。”
“我过去在剧组里也很勤奋行吗。”郭麒麟冲他翻白眼。
这话倒是不假,拍戏的形成安排要比说相声忙碌很多,忙到他回不了陶阳的消息、在陶阳问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或吃饭时只能拒绝,以至于陶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会再主动给他发消息或提出邀约。
前阵子演的一个配角拿了奖,他拍奖杯发完微博朋友圈后,在列表划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能找谁私聊炫耀一番。
最终在划到陶阳的名字时,他给栾云平打了电话。
对方对他想回来演小剧场的要求倒是赞同,还表示小剧场才是磨炼人的地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想在娱乐圈混还是要多拍剧。
他没接话,只是揉了揉刚刚走红毯时凹了太久造型导致过于酸痛的肩膀。就像过去背不下来贯口被罚站的时候,陶阳总是会这样帮他揉一揉。
栾云平倒是把这套东西摸得清,相声行业看似沾着传统艺术的光,实际上和娱乐圈根本不是一个量级。郭麒麟现在算是事业上升期,把拍戏搁下回小园子演出虽然是能磨炼真本事,但从发展的角度看无异于自断流量。
用栾云平的话说,他基本功不差,何必急着回小园子,如果踏踏实实拍戏,多接些好剧本,未来前途无量。
可这样的未来里好像是没有陶阳的。
愣神的功夫一碗水饺已经端到面前,郭麒麟打下班就在客厅坐到现在,刚刚生着闷气还没觉得饿,如今闻到水饺的香味,胃都咕噜着响了起来。
他接过筷子尝了尝,虽然是速冻的,但味道确实不错,甚至还能品尝到咬下去时溢出的汁水。
“吃慢点,别再给自己烫着。”陶阳倒了杯冰果汁,然后皱着眉看郭麒麟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他们年纪虽然相差不大,但或许是早早就离开家里出来学艺,陶阳身上有股别人没有的成熟,小时候也总是他照顾大家,尤其是给郭麒麟收拾各种烂摊子。
郭麒麟吃饱喝足就跑到床上躺着,陶阳收拾了碗筷厨房后看见四仰八叉躺在自己床上的郭麒麟无奈扶额:“客房我都收拾好了,你就这么喜欢跟我挤一张床吗。”
郭麒麟不敢看陶阳的眼睛,只闷在被子里嚷了句我乐意。
随后身边柔软的床铺塌下去一块,男孩身上清爽的洗衣液味道要把他包裹起来似的。
陶阳头发剪的有些短,但仍然是柔软的,两人挤在狭小的床铺,他的额头就这样无意识的靠在郭麒麟身上,发丝轻轻扫过,郭麒麟感觉后背一阵发痒,赶忙翻过身,却正对上陶阳的眼睛。
“你不睡觉看着我干嘛。”陶阳不愧是唱戏的,眼睛生很漂亮,被这样的眼睛盯着就好像是小心思被戳破似的,郭麒麟一阵心虚。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郭麒麟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反驳,空气沉默了一会,还是陶阳先开的口。
“我的意思和栾哥差不多,但你能回北京,我挺开心的。”陶阳顿了顿:“这些年我很想你。”
郭麒麟不知道陶阳那句话是出于什么情绪,但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也在想自己,他紧张的手心发烫。
他感觉很多话都涌到了嘴边,但那句我也很想你他还是没说出口。
“晚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