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暻秀|直女死也看不穿的竹马(4)
都暻秀x你
夏季八写 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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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觉得自己指定有点毛病。
青梅竹马这种玄学式的关系,除非是从小的加持,怎么都不应该在这个年纪的某个节点突然变质。可是他也说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办法再把程念当成原来那个有些烦人、很会来事、天天不着四六的幼稚鬼看待了。
怎么回事啊,那天在楼道里程念朝他摔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然后胳膊磕到台阶的钝痛才和耳根的热意一起涌上,他瓮声瓮气地挑了万千思绪中最像损话的一句说了出来。
果然程念什么也没发觉,只是张牙舞爪地怼回自己那边。都暻秀云淡风轻地把薄荷糖塞...
都暻秀x你
夏季八写 随便看看
都暻秀觉得自己指定有点毛病。
青梅竹马这种玄学式的关系,除非是从小的加持,怎么都不应该在这个年纪的某个节点突然变质。可是他也说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办法再把程念当成原来那个有些烦人、很会来事、天天不着四六的幼稚鬼看待了。
怎么回事啊,那天在楼道里程念朝他摔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然后胳膊磕到台阶的钝痛才和耳根的热意一起涌上,他瓮声瓮气地挑了万千思绪中最像损话的一句说了出来。
果然程念什么也没发觉,只是张牙舞爪地怼回自己那边。都暻秀云淡风轻地把薄荷糖塞到她手里,说你自己明明有糖还要吃我的?程念唰一下笑得像朵花,说谢谢你,不吃白不吃。
数学课都暻秀难得跑了神,满脑子都是程念有些贱兮兮的笑容。
完了。他想,我竟然开始觉得程念可爱了。
事情发展的趋势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
体育课一向自由,都暻秀对运动一直持中立态度,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但不能否认他运动神经不错。歇下来喝水的时候看见6班那块场地吵吵闹闹围了不少人,便边溜达边混进人群里。
“程念!帅毙了!”
刚看到篮球场上的状况周围就开始喝彩,有女生大声叫他熟悉的名字。定睛一看程念正朝这边走过来,手作势要掀衣服擦汗。都暻秀不记得自己在想什么,只记得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程念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舍远求近抓了他的袖子故技重施。
都暻秀觉得自己要原地炸裂了。不是高兴的,是忍无可忍的。
但他居然奇迹般地忍住了,再然后看着程念能屈能伸的小样彻底消气了。想起自己没出息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矿泉水拧开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走。
西八,那瓶矿泉水是他喝过的。
上课铃打响的时候都暻秀坐在座位上绝望地想。
都暻秀的自我认知很清晰,学习很好长相不差,因为比较闷骚看起来有点生人勿近,不过相处起来基本很友善,综合起来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子高中生形象。
但这学期第五次被女生表白的时候偏偏赶上他正在苦恼自己的情感问题,并不太想像之前那样和和气气地拒绝。
所以他逮到来上厕所的程念时可以说是隐隐高兴的要死。
但可惜程念不光是木头脑袋还善于拆台,三下两下把都暻秀的说辞扒了个干净想溜号,都暻秀哪里会给她这个让自己尴尬的机会,眼神威胁着就把事办妥了,来表白的女生转身就走。
“程念。”
程念狠狠甩掉他的手进了厕所,他愣在原地,突然感觉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快意。
冷战的原因都暻秀想得到,程念是大大方方的性格,不喜欢用假模假式解决问题。但他还想知道点别的。
比如,程念对他有多关心。
于是语文课都暻秀找金钟大换了后门边的座,边分析句子成分边往隔壁班瞟,结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撞见了某人探究的目光。
目光的所有者发现他之后立刻堂皇了,一副正襟危坐地样子转向黑板。
都暻秀嘴角往上扬了一点。
都暻秀|直女死也看不穿的竹马(3)
都暻秀x你
夏季八写 随便看看
[图片]
我觉得都暻秀这人指定有点毛病。
之前从小到大吵起架来哪次不是我哄他,怎么这次这点破事他倒先殷勤起来了。
“不是你至于吗,”黎夏一脸无语的看着我,“都暻秀买的酸奶能有毒还是怎么的。”
“这你就不懂了,人应该时刻保持警惕。”我从笔袋里抓了两只自动铅出来,眯着眼睛去够桌角上的那罐卡士,滑了三次之后成功把纸杯夹住,用夹整个馒头的姿势放进了桌洞里,“我说吗,事出反常必有妖。帅不?”
“像个智障。”
黎夏给了个很中肯的评价就拔腿往座...
都暻秀x你
夏季八写 随便看看
我觉得都暻秀这人指定有点毛病。
之前从小到大吵起架来哪次不是我哄他,怎么这次这点破事他倒先殷勤起来了。
“不是你至于吗,”黎夏一脸无语的看着我,“都暻秀买的酸奶能有毒还是怎么的。”
“这你就不懂了,人应该时刻保持警惕。”我从笔袋里抓了两只自动铅出来,眯着眼睛去够桌角上的那罐卡士,滑了三次之后成功把纸杯夹住,用夹整个馒头的姿势放进了桌洞里,“我说吗,事出反常必有妖。帅不?”
“像个智障。”
黎夏给了个很中肯的评价就拔腿往座位跑了,卡在英语老师进门的前一秒安全着陆,我目送完她匆匆忙忙把上节课摊满桌面的学案收起来往底下一塞,打开英语课本一阵乱翻。
下课我扯着朴灿烈一块去上厕所,问就是黎夏嫌麻烦不想动。这人甚至还过分的把水杯塞给我让我顺便给她接水,我怎么可能让她顺这个便,转身问朴灿烈,“你不上厕所吧?”
“不上啊。”
朴灿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赶紧把黎夏水杯塞他手里,“太好了那你去给黎夏接水。”
我俩勾肩搭背地上了走廊,虽然主要是朴灿烈勾肩我搭背,因为他长太高了我够不到他肩,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就在我们进走廊的时候对面刚好走过来一个都暻秀。
“哎你干嘛啊。”朴灿烈疑惑,刚刚不还好兄弟吗,怎么突然跟被仙人掌扎了似的就一飞冲天了。
“没事,闭嘴,我和你不熟。”我贴着另一侧的墙很镇定的无视他。啊什么?不是啊我又不是因为看见都暻秀才这样的。
都暻秀好像确实也没看见,走近了之后只冲我点了点头,别说,您突然整这么严肃我还真有点紧张。
“酸奶喝了?”
“没呢。”
“记得喝。”
“……哦。”
然后这人就头也不回地进他们班了。朴灿烈看得一愣一愣的,我比他先回过神来,踩着预备铃朝厕所狂奔。
很久之前我应该说过,虽然我差不多也快忘了,但好歹还算是有点名气的不良,只不过没怎么拉帮结派,不太符合一般的定义。
涂着小烟熏大红唇正准备往嘴里叼支奶油爆珠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能遇到都暻秀。
互相知根知底是真的,但我没这么在他面前出现过也是真的。他穿了件浅灰色卫衣,整个人看上去毛茸茸的,没带框架眼镜,估计是看不太清,愣在原地眯起眼睛。我脑子里轰地炸了一下,第一个出现的想法是怎么办,他要是看清我穿渔网袜以后会不会笑话死我。
显然已经来不及采取什么行动,因为我也没想出来。都暻秀又迈开了步子,一步,两步,三步,我突然发现他比我高不少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甚至有些居高临下。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率突然加速了。我咽了口口水,心想这回绝对不认怂,别管我该干吗不该干吗,但凡你叭叭一句我就给你八句怼回去。
结果这人半天也没讲大道理,连句话都没说,就这么一直盯着我。你看我就说这人绝对有毛病,哪有这么玩的,眼睛又大,大晚上不瘆得慌。我和都暻秀对视了一下就低头去摸打火机,兜里的烟盒不小心掉到地上,去捡的时候他也顺势蹲下,指尖碰到,我僵住。
都暻秀自然地捞过烟盒,拿出一支叼在唇边,又伸手问我要打火机。该死,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干起这种违法乱纪的事这么熟练。
点完烟之后都暻秀没把打火机还给我。我一偏头,他挑眉示意我凑过去,帮我点了火。他左手护在烟卷边上的时候离我的脸太近,感觉一眨眼睫毛就能扫到他的指尖。
直到烟抽完我们也没人讲话。咬破爆珠的时候我听见他低低说了句什么。
“奶油味的。”
——都秘书
无三观、女主渣且好色、逻辑随脑子走
你的秘书是你高薪聘请来的,都秘书有着出色的业务能力,和绝佳的颜面,就是前半生忙于充盈精神世界,没什么感情体验。
“都秘书,追过女孩吗?不对,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毕业以前我还带着六百度的眼镜,体重也有200斤。如果你对这方面也有要求,我会努力补上这方面的知识。”
“你上辈子是个机器人吧…”
不上道、非常的不上道。
“算了,你晚上来酒吧接我吧,记得穿的轻松些,天天打着领带不累吗?”
你下意识替他松开了脖子上的领带,碍于距离,他慢慢地向后退了两步,不过动作都不太大。
他勉强靠着身后......
——都秘书
无三观、女主渣且好色、逻辑随脑子走
你的秘书是你高薪聘请来的,都秘书有着出色的业务能力,和绝佳的颜面,就是前半生忙于充盈精神世界,没什么感情体验。
“都秘书,追过女孩吗?不对,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毕业以前我还带着六百度的眼镜,体重也有200斤。如果你对这方面也有要求,我会努力补上这方面的知识。”
“你上辈子是个机器人吧…”
不上道、非常的不上道。
“算了,你晚上来酒吧接我吧,记得穿的轻松些,天天打着领带不累吗?”
你下意识替他松开了脖子上的领带,碍于距离,他慢慢地向后退了两步,不过动作都不太大。
他勉强靠着身后的桌子才能站直,领带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肩上。都秘书那点职业劲,竟然全都烟消云散了。
你突然有点后悔这么早就让都秘书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我以前都是找…”
“我需要地址。”
你以为他骨子里会厌烦酒吧这种氛围,而你们也仅仅是刚刚建立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他只是你的事务秘书,本不应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却私心地想让他知道你的一切。
“你会来的吧,我今天可能会喝的有点多…”
“我会准备好胃药和醒酒汤的。”
你摆弄着桌上他送的小摆件,虽然公司人手一件,但你总觉得自己的有所不同,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是你的私人秘书。
“都秘书,你是真的只负责事务方面吗?”
“建议金小姐还是找一个生活助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会辅助完成生活助理的工作,直到新人来。”
好心情荡然无存,他是怎么做到每一句话都能惹你不高兴的?
都秘书绝对是你的克星!
你喝的烂醉,周围人碍于你的身份都不敢靠近你。
都秘书听了你的话,这次只穿了一件牛仔外套,整个人看着年轻了好几岁。你突然想起第一次从邮件里见到这个男人照片的时候,简单的学士服,干净纯粹的笑容,完全一尘不染的形象。这是你从未接触到的类型。
他说自己不太爱照相,这是他导师给他选的,说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好看的图片了,不拿来当简历照片就太可惜了。
导师的眼光确实戳到了你的点上,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率先考虑颜值。
都秘书再被你高薪挖来之前,被上一任总经理压榨去了后勤部当主管,可能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吧…
不过你至今也没问,他和上一任老板到底结了什么仇,会把他这个大高材生送到后勤去。
都秘书见你迷糊着,连忙搀扶你进了车里,幸好提前有准备呕吐袋,你才能安全舒适地躺在车里。
不过都秘书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一边开车一边担心你会不会随时滚下去。因为你一直不断地在嚷嚷着胃疼不舒服。给你吃了药,也仍然像小孩子一样喊痛。
虽然很想问你,为什么那么难受还要去喝那么多酒。可是他忍住了,他没有立场去问。你的私生活轮不到他一个秘书来过问,所以只能把担心化作稳妥的车速,保证你不会因此晕车。
“你还好吗?”
后座突然没了动静,你靠在椅背上一直在冒冷汗,疼的你已经彻底散去了酒劲。
你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都秘书,他甚至一直不敢发动车子,生怕你会再次晕车。
“我没事,缓一缓就好。”
“附近的酒店我已经订好了,今天就先在酒店住下吧,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你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因为让好感对象看到自己这么落魄的一面,你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回家。”
“可是你…”
“都秘书,我说、回家。”
可惜你站也站不稳,还是都秘书一路搀扶着你,你才能勉强走回家。
他一边给你倒水,一边忧心着你的状况,险些洒掉了一些,胡乱整理了一下急忙给你递了过去。
“有点烫,你…”
你接过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矫情的行为,只是想早点把都秘书赶出去,安静一会儿。
“你走吧,我一会吃点药。”
他不愿意走。
“都秘书想上班一个月就在老板家留宿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说,我需要给你个名分,方便你在我这里留宿呢?”
一个宁死不肯暴露软肋,一旦有人踏足,她必削骨断尾,重新再来。
一个心有所属而不自知,默默被吸引却总碍于彼此身份不敢踏出一步。
“都秘书…想成为我的爱人吗?”
都暻秀|直女死也看不穿的竹马(2)
都暻秀x你
夏季八写 将就看看
[图片]
语文课的时候偷看都暻秀被发现了。
不是大哥,别用那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我,我哪知道你会明目张胆和人换座啊?
我被当事人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很不爽,但碍于上课没法直接去隔壁班揪他对质,表现出来的只是狠狠踹了一脚课桌然后转头和忙着思乡的李白死磕。语文老师见怪不怪地继续诵经,前桌朴灿烈顿了顿,缓缓转过来用一种特别忧伤的语气和我小声讲话:
“再踹今天我桌子真要散架了,咱能不能换种发泄方式,比如你可以踹自己课桌。”
“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没...
都暻秀x你
夏季八写 将就看看
语文课的时候偷看都暻秀被发现了。
不是大哥,别用那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我,我哪知道你会明目张胆和人换座啊?
我被当事人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很不爽,但碍于上课没法直接去隔壁班揪他对质,表现出来的只是狠狠踹了一脚课桌然后转头和忙着思乡的李白死磕。语文老师见怪不怪地继续诵经,前桌朴灿烈顿了顿,缓缓转过来用一种特别忧伤的语气和我小声讲话:
“再踹今天我桌子真要散架了,咱能不能换种发泄方式,比如你可以踹自己课桌。”
“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没理这个冤种,把课本往后翻了一页,试图让自己理解为什么词人一定要表现自己宽阔的胸襟,未果。
老师在响作一片的铃声里幡然回神,收拾东西离开讲台,底下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交头接耳,小黎箭一样冲到我桌前挤眉弄眼,“你看我有戏没。”
黎夏喜欢金珉锡,是个人都知道。我扫了一眼她甩来的票根,周末场的livehouse,是最近火遍大街小巷的新人乐队。
“上吧。”我起身推开椅子,去拍她肩膀。多半有戏。
“你呢?”
打算一走了之结果被黎夏一把摁回椅子上,她随手拽了把椅子也和我面对面坐下,眯着眼睛凑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我什么我?”
“你和都暻秀啊。”
……
我一口老痰差点没当场呛死。
“黎夏你认真的,你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都暻秀能扯上?我喜欢朴灿烈都比喜欢都暻秀来的靠谱。”
“是吗?”
求你了别用这种语气边说话边歪头看我。
“都暻秀真可怜,单相思这么多年。”
我这回真呛着了,呛得死去活来。
“我说真的,你们平常就是那种两情相悦老夫老妻的氛围。你真不喜欢他?别搁这玩口是心非啊,我告诉你我可敏锐了,你是不知道都暻秀背后付出了多少啧啧啧——”
黎夏还在滔滔不绝,我好不容易喘上口气想去制止这个女人接着胡说八道,结果起身时哐地磕到课桌,为了捂腰缩成一团。
再抬头的时候了不得,都暻秀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面无表情站在教室后门旁边看我。
哦,黎夏也看到都暻秀了。
你妈,你们那个意义不明又意味深长的眼神交流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不过现在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因为都暻秀走过来了。忽略他实在不算很伟岸的身高确实还蛮有压迫感,我整理了一下乱套的心情和思绪,拎出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略略抬头去看他。
“对不起。”
???
好整以暇不到一秒就从我脸上和身上坍塌了。
如果懵逼能用容器盛的话我现在大概可以装两大桶。倒不是别的,都暻秀会给人道歉这件事就足够用神奇二字来形容,尤其还是对我。
没记错的话我们在冷战哎大哥。
“我和那个女生解释过了,前天是我不对,我道歉。”
都暻秀态度称得上不卑不亢,不刻意冷脸的样子也少了很大侵略性,甚至给我一种他真的有在好好道歉的错觉。
“不说话就当你原谅我了。中午一起吃饭?”
……
西八,所以你就只是想刷我的饭卡是吧。
“拿着饭卡滚蛋,我今天还没消气。”
在桌洞里摸了一把往后扔,我心灰意冷地下逐客令,结果人没走,反而绕到我课桌前面。
“都说了滚蛋。”
都暻秀把我刚刚扔给他的那张卡放到桌上,赫然入眼三个大字:学生证。“送我了?”
“……”
今天犯的是什么太岁,十几年的脸一个上午全丢光了。
我还是和都暻秀吃了午饭,只不过卡是他刷的。
都暻秀|与子偕老
都暻秀x你
#文手挑战Day 3
* 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 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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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两三年前我还没有和都暻秀住到一起的时候。合宿房的空调在墙角一隅吭吭地喷着半热不凉的冷气,室友的袜子内衣扔了满床,七月份的炎夏,屋里因为晾衣服永远比室外要潮上不少。雪糕要不了多久就会化掉,垃圾桶里全是包装纸的残骸,每次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同高温和解。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总不长记性,经常高谈阔论着就过了两点。
当时我也没想着真能追到他,毕竟除了我的好室友周围所有人听说...
都暻秀x你
#文手挑战Day 3
* 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 前传
大概是两三年前我还没有和都暻秀住到一起的时候。合宿房的空调在墙角一隅吭吭地喷着半热不凉的冷气,室友的袜子内衣扔了满床,七月份的炎夏,屋里因为晾衣服永远比室外要潮上不少。雪糕要不了多久就会化掉,垃圾桶里全是包装纸的残骸,每次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同高温和解。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总不长记性,经常高谈阔论着就过了两点。
当时我也没想着真能追到他,毕竟除了我的好室友周围所有人听说后不是摇头就是大惊失色。不过我向来是个做事不遗余力的,重拳出击把自己都打得有点晕乎,感觉像是真的在短时间内和都暻秀拉近了距离。本着做戏做全套的理念,我一鼓作气邀请他去了游乐园。
九点半开始入园,大多项目却都没有要开放的意思。我们在里面转了大半圈,唯一开始排队的项目是碰碰车。我想能玩就先玩着,他也没什么意见,两人就一起去排了队。前面是一对小情侣,男的全程一直黏在女的身上,看得我心烦意乱,转过头和都暻秀吐槽。
“我男朋友要这样我一定直接给他来一拳,教他在公共场合怎么做人,”我义愤填膺痛苦面具,“噫,丢人死了,一身鸡皮疙瘩。”
都暻秀笑了一声,偏头示意,“辛苦,可以往这边看。”
依言转了身,可总不能一直盯着人家都暻秀,眼神不住往旁边飘,没来由觉得心虚。我一总结,归根结底是那对情侣的错,于是又忿忿开口,“一会我撞死那男的。”
都暻秀愣了愣,又笑了,说,“好,我帮你拦截。”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中午请你吃鸡腿。”
果然大恩大德,男的全程被困角落,从头到尾没挪过位子。我解了心头之恨,趾高气昂得意洋洋像刚得完什么世界奖项一样,拉着都暻秀就去玩跳楼机。大概是项目刚开,人不太多,第二轮就到了我们。坐上座位,安全杠落到肩头,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大喊。
“还没开始呢?”都暻秀没见过此等阵仗,黑白分明的眼睛瞪了老大,更加黑白分明。
“这样有助于缓解心理压力。”我收了声给他解释,“上去了再叫缓冲有点来不及。”
然后我就又开始喊。
跳楼机松了气,嗤的一声顺着支撑架缓缓上行,在五十几米的高空停下。我歇了歇,看了一眼都暻秀,但没看到,于是大声道,“我要叫了。”
差不多是我出声的同时,跳楼机动了。每小时72公里的速度真的有够恐怖的,我死死闭了眼。从跳楼机上下来之后都暻秀问怎么真开始之后我反而不喊了,我想了想,回他说吓的。
玩了三趟不一样的过山车,看了高速摄影拍出来的丑照,我对都暻秀的鸡窝头念念不忘,当了三十块钱的冤大头。他很客气的礼尚往来,于是两个人手机壁纸一起变了个款。
眨眼到了正午,虽说要请碰碰车得力同盟吃鸡腿,我还是很心疼人民币,折中一合计,在游乐园外面找了家韩餐馆。饭后我怒买三瓶平价冰可乐,决定自己掌握命运,不当资本主义的韭菜。都暻秀深感此言有理,我对这眼光大为赞赏,于是忍痛为他做了回韭菜,又添了两瓶冰可乐。
下午二进园,为了消食去坐了旋转木马。转头打算和都暻秀讲话,结果发现他举着手机在给我录像,我下意识比了个剪刀手,被他笑话一通,过会却发来一张照片,我比着剪刀手朝镜头笑,发丝被阳光染了金色。
又连着坐了两回太阳神车。第一次我紧张的要死,和旁边的陌生人讲我可能会喊一路。结果起飞之后发现和想象中相距甚远,反而刚刚表示理解的大哥脸色惨白,我倒乐在其中,一次结束立马又排队坐第二次。
太阳下山的时候都暻秀买了两支棉花糖。
“我超喜欢棉花糖。”我感叹。
“很好吃?”他问。
“不好吃,严格来说一点都不好吃。不过很能满足人类埋藏许久的少女情怀。”说完我咬了一口,又想起一条缺点,“看,还沾满脸,麻烦。”
都暻秀笑,被夕阳勾勒出浅色的柔影。我把眼神埋进白色的棉花糖,怕不小心漏出点什么太热烈的爱意。
可手却被拉开了。
那晚没有流星和烟火,他只是在暮色四合里与我十指相扣。
不过我想我们都懂得。
//End.
都暻秀|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C7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07
六月份已然迈入仲夏,夜幕完全挂上苍穹时已是晚上八点。今日整天天色都暗沉着,随着夜晚的到来,果不其然下起了暴雨。雨痕划过阳光房的玻璃顶,又顺着瓦檐从窗前滴落,在砖地上溅起漂亮的水花。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盯着窗外黑晙晙的雨夜看了一会,我果断合上了电脑。
都暻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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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07
六月份已然迈入仲夏,夜幕完全挂上苍穹时已是晚上八点。今日整天天色都暗沉着,随着夜晚的到来,果不其然下起了暴雨。雨痕划过阳光房的玻璃顶,又顺着瓦檐从窗前滴落,在砖地上溅起漂亮的水花。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盯着窗外黑晙晙的雨夜看了一会,我果断合上了电脑。
都暻秀正在书房里看书。我绕到吧台后面,从厨房的吊柜里找了个不锈钢小奶锅,把许久不用的电磁炉插上电,又去冰箱里找牛奶。
这种下大雨的天气就应该坐在窗前裹上毯子,边撸猫边读书边喝浓浓的奶茶。
煮奶茶我自认是一把好手,秘诀是不用水,直接用牛奶煮茶叶,小火炖久一点,还可以放切开的红枣和核桃仁。我其实不爱吃红枣,所以一般都会把煮过的红枣和茶叶一起滤掉,只是为了借红枣的甜香气。
等奶茶好的时候我开溜回房间去找等会要看的书,结果挑着挑着把奶茶的事忘了。从房间里急匆匆跑回来时火已经关了,也不知道都暻秀什么时候发现的。在这种地方嘟老师一向明察秋毫,大概和我屡教不改的忘性有很大关系。
玻璃茶壶是都暻秀买的,具体细节一直回想不太起来,但我很喜欢它的设计。把奶茶直接从滤网里过一遍倒进壶里,茶叶和红枣清理干净后顺手把滤网洗掉,再在一套的保温炉里点上蜡烛,我胳肢窝下挟着书,端着托盘闯进嘟老师的书房。
书房有很大的飘窗,窗台故意做宽铺了榻榻米,我把托盘放到茶几上,扯了条毯子把自己窝的只剩下脑袋,吝啬地分了根手指出来翻书。不方便的是缩成一团够不到奶茶,我又不想挪地方,原地手忙脚乱的时候杯子已经递到了面前,都暻秀眼底全是笑意,确保我接稳了才松开手。
“笑什么。”我喝着人家倒的奶茶,嘴边沾了一圈,理不直气也不壮,只能闷闷地问他。
“看你可爱。”
“哄小孩才这么哄。”
“我不哄小孩,”都暻秀往椅背上靠了靠,修长的手指又翻了一页,好整以暇地抬起眼看我,“我只哄你。”
“你你你你,”这么久了我也还是禁不起嘟老师这种突如其来的高攻,奶茶差点呛到嗓子,“啊你突然说的都是什么啊油腻死了都暻秀!”
男人好听的笑起来,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奶茶,“不喜欢就不说了。”
“倒也不至于讨厌……就是,你下次说之前能不能给点提示啊,我真的每次都毫无——”
“——准备。”
灯光洒上他长长的眼睫,在颧骨落下点好看的阴影,像蝶翼般微微颤着。他侧到我耳边说了句什么,声音被雨轻轻盖了去,只是一个清冽的吻绵长地落在颊上。半晌都暻秀睁开黑白分明的瞳,嗓音沉沉带着点很容易察觉的笑意,问我这样行不行。
我点点头,伸舌头舔了舔唇边的奶渍,指着小茶几上的空杯子,“谢谢。”
嘟老师又笑了,伸手刮我鼻梁。过会还是帮我又倒了一杯。
雨声还在窗外淅淅沥沥的响,我看书看得有些困,迷迷瞪瞪倚在都暻秀肩上睡了。他看完最后一页帮我掖了掖毯子,打算把我抱到卧室去。手上的书被嘟老师轻轻拿下来,书页最中间的一行是句英文:
His own mronings are new suprises to God.
神的清晨在他自己看来也是新奇的。
晚安。
今夜的雨会一直下到天明吧。
都暻秀|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C6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06
我最近下定决心开始了学韩语的大业。语言天才人士嘟老师因为疫情缘故,也暂时赋闲在家,经过不懈的努力(指以迷之口音令该男子忍无可忍),我为自己成功收获了一位免费的金牌教师。
“之前学过韩语吧?”...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06
我最近下定决心开始了学韩语的大业。语言天才人士嘟老师因为疫情缘故,也暂时赋闲在家,经过不懈的努力(指以迷之口音令该男子忍无可忍),我为自己成功收获了一位免费的金牌教师。
“之前学过韩语吧?”
淡淡问了一句,都暻秀拔开记号笔的笔盖,开始在A4纸上唰唰写着。我一挑眉,意识到自己韩综韩剧人的属性是时候发挥真正作用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内,欧巴!”
“那这个怎么念?”
我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一下,“安……安宁哈塞哟?”
“很好。”嘟老师把笔盖啪嗒一合,推了推黑框眼镜,冲我招手,“过来,从发音开始重新学一遍。”
我像斗败了的鸡一样灰溜溜的走过去。
嘟老师抬眼就注意到了我明显低落的士气,唇边挂了点笑意,“怎么了?”
“给家人们丢脸了。”我很沉痛。
“会长脸的。”
我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他。
“很快。”都暻秀睫毛忽闪了一下,把刚刚写完的A4纸推到我面前。
“……元音?”有了刚刚的惨痛教训,我小心翼翼看了一会才犹豫作答。
“对。准确的说,这几个都是单元音。”嘟老师修长的手指夹着记号笔轻轻敲了敲纸面,“单元音发音的时候唇形是不变的。”
“好多。”
我研究了半天,得出了一个显然很没有意义的结论。嘟老师被逗笑了。
“不难,今天就这么多。从这个开始吧,会念吗?”
“ㅣ?”好歹也零零散散学了点四十音,我小声读了一遍,又看向嘟老师确认,“是读i吧?”
“对,发音的时候舌尖记得抵住下牙龈。再试一遍。”
“这样?”我又读了一遍。
“这遍很标准,”嘟老师不吝表扬,“再看下一个。”
都暻秀带着我过了六个元音之后就不往下教了,各种软磨硬泡都没有用。不过不得不说他教的确实很好,纠正发音的提示也都给在点子上。
“什么?”
“刚刚的六个元音,换你给我讲一遍。”嘟老师翘着唇角,指尖点了点纸上秀气的字母,“费曼学习法有助于彻底吸收知识。”
“什么……费曼?”我脑回路吃力的跟着转弯,但在途中不出意外地摔倒了。
都暻秀又笑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被我逗笑的。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讲吧,我等着听课呢,”他有点促狭的补了一句,“老师。”
“哦。”
我清了清嗓子,“第一个‘ㅣ’,只有一竖的这个元音,和音标中的[i:]发音相近,发音的时候舌尖要抵住下牙龈。对吗?”
一看嘟老师我就莫名其妙没了底气,本来坚定输出知识的口气后面牵强的加了个问句。嘟老师鼓励的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我继续。
“‘ㅡ’这个音会难发一点,韩国人自己用英文字母表示的话一般会写成‘eu’,实际上更接近中文拼音中[zi][ci][si]后面[i]发的那个音,舌面向上拱的感觉?
“‘ㅜ’接近国际音标[u:],但双唇要尽可能向前拢成圆形,反正就尽可能把开口缩小就对了。
“‘ㅔ’可以在‘ㅣ’的基础上再略张开嘴,基本就是国际音标[æ]。
“‘ㅓ’同理,在‘ㅡ’的基础上略张嘴,唇形呈椭圆,近似[o:]和[ʌ:]之间的音。
“‘ㅗ’是在‘ㅜ’的口型上再略张嘴,一点就好,唇形还是保持圆形,近似[o:]音。这个音和‘ㅓ’比较难区分,不过托嘟老师的福,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谢谢老师。”
最后一个元音讲完,我抖了句机灵,一本正经冲桌对面撑着脸认真听讲的都暻秀鞠了一躬。嘟老师抿唇笑笑,轻轻鼓起了掌。
“还行吗?”我眨眼。
“讲得很好。”嘟老师予以最高级肯定,“今天到这儿,去洗漱吧。”
“那明天还学吧?”
“当然。”都暻秀站起来,倾身刮了刮我的鼻梁,“快去刷牙。”
“我刷过了。”我老大不高兴的撅起嘴争辩。
“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喝酸奶?”嘟老师一边收拾桌面一边慢条斯理的抬眼看我,“快去。”
“遵命。”我瞬间摆正姿态。
洗漱完,我轻手轻脚地钻进嘟老师的被窝。
“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嗯,很有天赋。”嘟老师轻声回复,顺手给我掖了掖被子。
我很满意的亲了嘟老师一口,很快速的那种,“잘자요~”
“收音不太标准。”
“……”
我假装没听见,翻了个身。
然后听见背后嘟老师在轻声笑。
“잘자.”
晚安。
*开始学韩语啦!
在想为了更好的吸收,要不要每天更一篇类似这样学习韩语为主题的日常向短文,会有人愿意看吗(鬼鬼祟祟
可以在评论区举个爪,如果人多的话我就尽量每天整理之后发上来!师资问题不怕,金牌教师我们还是有很多位的(doge
晚安💖
《爱情公式》01
甜美(?)妖精x憨直(?)影帝
都暻秀x向阳阳 1w+未完结
反转/甜文/HE/沙雕/OOC/双向奔赴
人送外号京圈小公主的你,未来找的男朋友多半都不能是普通人。
择偶标准一:要听话,家世背景可以不做主要考虑,必要时也可入赘,只要够听话就行。
“阳阳! 接受我对你的爱吧,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就在这里一直守着你! ”
这种,纠缠不清的。小公主奉劝,少做这种事,因为…会被保安抓走。
“你知道我是谁吗?谁允许你动我! 我女朋友在这,你们敢动我! ”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错觉,觉得你偶尔跟他们一起吃一顿饭,就是...
甜美(?)妖精x憨直(?)影帝
都暻秀x向阳阳 1w+未完结
反转/甜文/HE/沙雕/OOC/双向奔赴
人送外号京圈小公主的你,未来找的男朋友多半都不能是普通人。
择偶标准一:要听话,家世背景可以不做主要考虑,必要时也可入赘,只要够听话就行。
“阳阳! 接受我对你的爱吧,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就在这里一直守着你! ”
这种,纠缠不清的。小公主奉劝,少做这种事,因为…会被保安抓走。
“你知道我是谁吗?谁允许你动我! 我女朋友在这,你们敢动我! ”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错觉,觉得你偶尔跟他们一起吃一顿饭,就是默认了和他们的关系,社交礼仪懂不懂?怎么哪都有这么普信的人。
作为话题的中心,你主动要求保安善待这位x家的小少爷。人扔出去就好了,不用跟他多说话,太耽误时间。
择偶标准二:颜值要高。
小公主可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按理来说这应该是第一条也是必须要遵守的一条,你可不相信什么内在美。可是这一条,不知怎么就被安置在了这里,可能是老爹不希望太暴露你的本性,给选婿增加难度。
你整日都在期待着那个能让你眼前一亮的人间宝藏,可是你的眼光太高了,京城但凡好看点的都被你挑去了,但是终究是花期太短…但是至少中途谈恋爱的过程是美好且赏心悦目的。
“阳阳,要不咱们稍微降低一点点的标准,先试试看,万一符合你的口味呢?”
老爹老妈惯是会宠女儿的,虽然原本的三年计划,硬是被你拖到二十有五,也只是敢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试探。毕竟是给自家女儿选未来丈夫,确实马虎不得。
“那就看看第三条吧,我都快忘了一开始定的三个原则都有什么了…”
小公主兴致的确不高,也没有什么结婚的想法,感受恋爱的酸臭味,早些年就已经尝过人生百态了…虽然大多以你主动提分手告终。
“第三条,不能大男子主义,我最讨厌别人管着我了。”
你竟然还说过这种话?可以想象当时定这个规矩的时候,自己是带着怎样的抗拒心理。果然是小孩心性啊…
可是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等着。等来等去,空无一人。
现在这个世界怎么了?就这三条还这么困难?
“阳阳,你这三条确实是选赘婿的基本标准,可是现在是21世纪…确实比较麻烦。”
向风先生98年入赘江家,00年你出生,十分和谐。江家往上三代,男性基本都是靠入赘,这也就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作为向、江两家的唯一的女孩,你就这样被所有人宠成了公主…但你内心是拒绝的。似乎从你出生起,你的肩上就担负起了不一样的责任。所以你的选婿过程大家都格外的注重。
说来说去,就是幼时写的择婿标准被拿来凑数,尴尬与否全得你自己担着。搞这么大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皇亲国戚出嫁…
“既然没人来,今天就算了,我也累了,回去睡了,晚安爸妈。”
话音刚落,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许久的宁静——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可以借个伞吗?”
不就是借伞嘛,正好是逃离这个该死的饭局最佳的时机。
你连忙冲了进去,从屋里拿出了自己最宝贵的雨伞塞到他的手里,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度和父母家人道别,牵着他的手腕跑了出去。
“愣着干嘛?打伞啊?伞都借你了,载我一程不麻烦吧?”
“啊…不麻烦。”
他还没来的及道谢,你就一气呵成的扣着他的手腕带着他一路跑到对面。
“多谢!”
连忙道谢后,你匆忙逃离。好不容易从那种窒息的氛围里逃出来,你肯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独身生活。
可是到最后你也没想起来,自己的伞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不过你时常丢东西,丢了,也不意外。
“你就这么把你八岁生日你姑父送你的伞借出去了?你平时都舍不得给我用…那个男的帅不帅?不用回答了…肯定很帅。你向阳阳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
“还是你了解我,但是…那次我还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不想再搞什么择婿大会了,无聊的很。”
“但我赌你下一次再见到雨伞帅哥的时候,肯定能够一眼认出来。”
你一边收拾新买的雨伞,一边盯着屏幕上接受采访的都影帝,“对我这么有信心?”
“娱乐圈当红小鲜肉代表作星座年龄你张口就来,就这都影帝的戏你都刷了多少遍了,估计你都能倒背如流了,就你这天赋,想脸盲都难。更何况还是那么特别的场合…妹妹,雨中邂逅诶! 小说情节! 换我都能立马写进小说素材里! ”
“等我搞定了,就让你写。”
编剧鬼才大部分脑洞和爱情故事,都是经由你的真实经历改编的,源源不断的素材范本,你丰富的感情经历功不可没。
可惜…雨伞帅哥的样貌你并没有看清楚,不然你也不至于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进展。
粉丝都开始催了。
“等着你还不如自食其力,我先拜读一下都影帝的采访找找灵感…”
一陷入钻研的牛角尖里,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等到她什么时候反应过来天黑了,才会主动退出这种奇怪的磁场。
可是这回…你只是出门买了串臭豆腐,她就已经提前“苏醒”了。趴在门上,仿佛壁虎上身,黏黏糊糊拔都拔不走。
“我失恋了,宝儿,我失恋了。”
“你家都影帝谈恋爱了,跟谁?我八卦一下。”
小公主日常爱好——八卦姐妹的人生导师都影帝。
都影帝从出道开始就备受争议,外形与演技无可挑剔,但就是性格太死板,至今采访个位数走起。粉丝都说他有自己独特的世界,日常佛系爱钻研,所以才会演出那么多优秀的作品。
话是没错,但是娱乐圈里这种性格确实不太吃香。这几年资源肉眼可见的下降,也没见他有什么本质的改变。佛系过头了大哥!
所以这种人,要是真的谈了,估计也不会让人发现,除非说逼不得已或者已经领证,能被朋友直接扒出恋情瓜,不仅仅对你来说,对所有人来说,都仿若天方夜谭。
“我只关心,爆了没?”
“我看到有人说了,但是好像粉丝一直在空瓶降热搜,目前为止还没有爆…靠爆了!我得去看看是什么人能够入的了我们都影帝的眼…”
粉丝的极端性,你此刻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我的天! 都影帝疑似被by,同款细节指向某京圈千金…”
“堕落了啊,堕落了!看到了吗?你说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去找京圈那帮人…”
“诶诶诶,不带人身攻击的啊。什么叫京圈那帮人,我不是人?你要骂人别带我,晦气!”
你虽然有这京圈公主的名头,但是京圈派系复杂,京圈千金也远不止你一个。你父母为了让你童年过得幸福一点,几乎从来不让你参与京圈的聚会,更别提那些“跟你档次一样”的小姐妹了。
京圈乱,你是知道的。不过你不参与,也不想参与。
“这个新闻第一眼我还以为那个京圈千金指的是你。毕竟你也有过一模一样的雨伞还有珠宝,但是这些东西在京圈来说确实太常见了。我估摸着不可能是你,你要是真的把都影帝拿下了,你早就来跟我庆祝了。”
“……”
是你平常把感情的事表现得太随便,所以连她都觉得你不会和都影帝有什么交集?
谁说没有交集的!
“你等着看,我肯定帮你把你的都影帝重新拉回神坛!”
“那就多谢了,女侠。他就算谈恋爱,也不能跟那群人谈啊。其实我倒希望是你,这样我就可以和偶像面对面接触了。”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小气!”
其实你并非只是和她赌气。你是真的很看好都影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想看他跌下神坛,你也不希望那个人是他。算是一种对美好的向往吧,你不希望娱乐圈为数不多的、让你心生向往的明珠蒙尘。
大概是你的诚心感动了老天,你刚跑到酒店大厅,就发现了自己遗失的那把伞。
你的伞很好认,手柄内部都刻着你的名字,是姑父送给你八岁的生日礼物,虽然不贵重,但因为刻了你的名字而变得独一无二。
不过…为什么刻有你名字的部分会残留胶带的痕迹?是有人拿着它做什么了吗?
你掏出包里的纸正打算擦,迎面跑来一个经理打扮的人急忙制止,“小姐,不好意思,这是别人的伞,我在帮助那位先生进行清理。”
“先生?你确定这是一位男士的伞,伞柄上还刻着我的名字?”
“你是…向小姐?是我眼拙,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这把伞确实是酒店里的一位男士交给我清理的,过一会他会下来取,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既然经理不参与判案,那你自然是亲自来。“偷伞”的人,你当然是要好好见识见识。
直到都影帝风尘仆仆地从电梯上下来,跑到柜台前询问伞地下落,却无意之间看到你,一切都已经不言而喻。
原来,都影帝并非是借伞不还,只是他并不认识你,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他的工作又忙,所以还伞的事情一直在耽误,不过好在他保存的还算妥当,你并没有表现得太生气。
不过你生气的居然是都影帝就在你的面前,你却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他,还把他当成“偷伞贼”给忘了。
真的是罪过啊…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既然如此,这伞就还给你吧。”
“嗯…还是要还的,但是能否解释一下这胶带的痕迹是因为…”
他挠了挠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直用手扣着伞柄上残留的胶的痕迹。
“应该是干净了,我的经纪人担心我留着这把伞会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就瞒着我把你的名字用胶带缠上了。所以我才叫前台帮着处理一下。”
“哦原来如此,那就没事了。”
取回伞之后,你一直在思考。都影帝这么谨慎的一个人,连把陌生人送的雨伞都要伪装一下,又怎么会被狗仔爆出恋情瓜的呢?
那这个京圈千金又会是谁呢?
你打开了久违的京圈塑料姐妹群,故意将自己从都影帝那里取回来的伞进行“拍卖”,看看能不能把幕后的鱼钓出来。
果然,再普通的伞,涉及到“都影帝”三个字,价格自然就哄抬起来了,你搞投资炒股都没有卖个伞赚的多。
虽然挺对不起都影帝的,但是为了能够帮助都影帝尽早脱离苦海,你只能做一回小人了。
可是你忘了这把伞是你的专属,上面还刻有你的名字…
那位给了“天价”的京圈千金是你的死对头,偏偏又恰好是都影帝死忠粉。这该死的关系,让她在拿到你的这把伞之后大发雷霆。
“你耍我?”
“没耍你,这确实是都影帝用过的,不过是我借给他的。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太大了,我要的是都影帝专属的东西,你这种二手的我才不要。”
“哦~你说都影帝是二手,好恶毒的女人,就这还敢说自己是都影帝死忠粉。”
迎来一片嘲笑后,对方也没忍着。立马展示出自己和都影帝的同款,跟你耀武扬威地炫耀。
你怀疑她是脑袋有病,才会拿这种东西跟你比。
“同款而已,你有本事让都影帝亲口承认啊。你这该不会是粉丝群里收的二、手、物、件吧。”
一字一句全往她的痛点戳。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看看到底是谁在吹牛。”
她好像是把你当成和她一样要蹭都影帝热度的无脑粉丝了…真是失策,怎么能让她误解成这个样子。
她仗着自己父亲曾经投资过都影帝公司,可以轻易拿到都影帝地电话,所以她也笃定都影帝不会挂断她的电话,还会和善礼貌地给她问好。
她自以为是炫耀的资本,在你这里却完全不值得一提。
你要找的从来都是都影帝藏起来的那个女人,她…充其量就是个有点钱的粉丝罢了。
不过都影帝接下来的表现确实也没让你失望。他的确接了电话,不过并没有如她所想那么的和善温柔,更多的是一种对待ssf一般困扰又无语的态度,疲倦到连应一声都懒得说。那个千金一直在口干舌燥地试图向大家证明自己与都影帝不俗的关系。
大家都看出来了你们俩是不熟的关系。
最后以都影帝挂电话结束闲聊告终。
真不愧是都影帝啊…
伞你到最后也没拍卖出去,没人会稀罕要这种东西,钓鱼的计划也没成功。难不成真要去问本尊?不行,太傻了。他一定会觉得你跟那群没有脑子的大小姐一样,听风就是雨,yxh的话也信。
可是他也没解释啊,万一是真的,他的人生不就毁了吗?
“别让我知道是谁碰了我的白菜,我一定要她好看!”
大庭广众之下,你只能对着自己的小破伞发脾气,结果还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都影帝最近出场频率太多了,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拍摄现场。
“你不用担心,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听说你要把这伞卖了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这伞有什么问题?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你“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当时是怎么把他和心思深沉的“偷伞贼”划等号的?他也太可爱了点吧。
“卖伞的事是个小意外,没卖! 这不在这呢嘛,不是因为你。”
他终于松了口气,好像真的对你如何处理这把伞非常的在意。
“你好像很喜欢这把伞? 要不…我送给你? ”
“那哪行? ”虽然他表面推拒着,但是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要。但是这少女心是不是太重了点,而且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
“我有办法了。”你从包里掏出一卷彩色的胶带,那是你上一任留下来的,对方是个冰球手,这胶带原本是用来绑冰球棍的,后来分手了也没用完,正好现在可以用来装饰。
你小心地将刻有自己名字的地方缠了一圈又一圈,确保不会有人看到上面的名字,这才放心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拿去用吧。”顺便还将彩色胶带递到了他的面前。买一赠一,就没见过有你这么好的卖主。
可是对方却表现得很为难,你都这么善解人意了,还跟你玩欲擒故纵,是不是太不上道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还有事呢,再见! ”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连续三次你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了一种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负面形象,原本是想给他留点好感的…结果每次都出意外。
“看样子把他拉回神坛这件事确实不适合我做…”
“就这么放弃了?不像你风格啊。”
“没说放弃,只不过现在线索全断了,找不到他的绯闻女友,我再怎么刷存在感都是白扯。”
“那就让我这个八卦小天才帮你搜罗一下一手消息。都影帝平时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户外活动,不交友不娱乐,他是什么极品…一年365天都住剧组了吧?”
“你等会再吐槽,说重点! 他这么佛,怎么可能认识京圈的小姐呢?”
“所以我也奇怪啊,你之前试探的李诗,就是都影帝签约公司的大股东独女,可是连她都没办法得到都影帝的青睐,我想不到他还能接触到谁。”
“就没有什么别的可能了吗?比如像我这种偶遇,或者娃娃亲,我记得都影帝的家境一直都没有公开过吧…”
八卦姐妹花双双咬笔思考,同步彼此的信息。
“我这有,有人扒过都影帝的家境,但都没什么收获,粉丝里面都传开了,说都影帝家富可敌国,非常低调。这个词我存疑,我长这么大,见到的贵族少说也有百人了,都没像这群粉丝那样夸的那么狠…所以你们家富可敌国了吗?”
“拒绝捧杀,拒绝踩一捧一。说不定就是真的呢?这世界这么大,总有我们不知道的。”
“小丫头包容度还挺强,是不是又想起那些铜臭气息的联姻对象了?辛苦你了。”
“但凡他们要有都影帝一半的优秀,我也不至于为这件事头疼。”
“所以我说你干脆直接去搞定都影帝得了,人好家世好,那三条就没有比他更符合得了。”
“虽然我知道你有私心,但是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听话又不大男子主义呢?”
“凭我多年粉丝的经验,我告诉你,入股不亏的。”
“你卖瓜呢?还跟我打包票。”
“试试嘛,万一成了呢?”
“先搞定那个绯闻女友吧…”
你们俩拿出了毕生的侦探功力,终于在都影帝的一处采访中察觉到了端倪。
“对于粉丝喊你老公你怎么看?”
“大家的老公应该挺多的,我能成为其中一个其实还蛮幸运的。”
“所以都影帝是在吃醋吗?因为粉丝经常会…爬墙?”
“哈哈哈爬墙这个词,我觉得不太准确,就像我,除了拍戏,其他时候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大家如果想要见我…可能真的要爬墙才能看到。所以我不会干扰我的粉丝必须只喜欢我一个人。就像大家喊我老公一样,毕竟家里那位才是真的要陪粉丝走完这一辈子的人,我能和他们拥有同一个称呼,确实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广大的男性同胞听到都影帝这句话,应该会很感动吧。”
“不过我还是要替我的粉丝说一句,不能因为她们喊别人老公就随便生气。像我们这种为观众带来作品的,本意是希望大家开心的。如果因为我们造成家庭矛盾,那我们就太罪恶了。家和万事兴。以及你的老婆可能墙头千千万,但是家里那一位才是永远的一家人。不必为此大动肝火。”
“看您对家庭如此有见解,想必您的父母一定也很开明吧,所以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谬赞了,只是因为身边的朋友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然后聚会的时候,我就会经常挨骂。原因是自家老婆总会背着他们偷偷去买我的电影票。我说既然是偷买,那肯定是你们乱吃飞醋,所以她们才不敢带着你们一起去。对吧?”
“说的太对了,广大男性同胞,就像都影帝说的这样,要相信自己在家人心目的地位。今天我们的节目就结束了,感谢都影帝的到来,我们明天见。”
这场采访是都影帝早期的物料,当初因为言论受争议,遭到了很多男性同胞的抵制。所以这期就被迫下架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都影帝也有这样侃侃而谈的一面。
“我觉得没毛病啊,是那群人太敏感了吧。”
“我也觉得没毛病,不过这真的是都影帝吗?笑容也太犯规了。你怎么以前不给我看呢?”
“我也是才发现啊,这物料可是一个退坑老粉的压箱底宝贝,我高价收的。”
“所以早期的都影帝是有社交活动的,言论也很超前。后来应该是因为什么原因,看清楚了一些事,所以不再参与社交活动,也不愿与人交际。”
“估计是怕得罪人吧,我这边有人说,当初都影帝被网暴,罪魁祸首是他采访里提到的那几个兄弟。他们觉得都影帝让他们丢了面子,所以就使了手段让这场采访被强制下架。”
这些胡早爆料听的你眉头一皱,“一群普信男,管不好自己老婆,还怪别人。”
“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话你跟我说说就罢了,别到处发表意见。”
“什么人啊…换做我肯定立马报复回去了,这也就是都影帝肯忍,这么多年一直忍受谩骂。但是凭什么啊?为此还断了社交…”
“也难怪都影帝现在一心只搞拍戏了,至少演戏不会背叛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时隔多年去帮都影帝抱不平?会不会太迟了点。”
“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
家庭的殷实允许你可以肆意妄为,不过就是帮大家看到都影帝被隐藏的另一面而已,也没什么难得。
不过毕竟是考古,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过往暴露在别人面前。所以这个放视频的办法,还需要波折一下。
你联系到了当年那个采访的记者,想要安排她再给都影帝进行一场专访。主题就是时间的意义。
同样的问题,时隔多年,都影帝的观念还是丝毫不差,只不过言论和表情管理更周到了一点。
他自始至终都没觉得这是个套,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视频已经爆了。
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他的言论是有探讨的价值的。不过普信依旧很多,但是以都影帝如今的粉丝量,以及现在都市独立女性的增多,这个话题讨论参与的人越来越多。
然后你趁机将重新编辑好的视频发布上去,并找了专人将两期视频进行对比。
一时话题度飙升。
都影帝的经纪人还以为是有什么贵人相助,当得知对方是京圈小公主之后,看都影帝的眼神都像在看一颗摇钱树。
“姐,你看的我很想上卫生间…”
“怎么我是让你有尿意了是吗?”
“不是,是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何出此言?”
“你难道不是想把我卖给大股东?别以为我不知道。”
“…以前想过,但现在我换目标了。知道向阳阳吗?京圈有名的小公主,这次视频和采访事件就是她搞得,你还说不是为了你?你说你有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整日在家抠脚有什么好玩的。”
“我那不是抠脚,我叫沉寂!好演员是需要沉寂的!”
“我不管你什么沉寂沉浸的,你赶紧给我从自己的世界里醒醒,这可是超级大的金主,你可别再给我搞砸了…”
都暻秀念念有词,“要不是看在阳阳的份上,我肯定把解约合同丢你脸上。我是来拍戏的又不是来卖身的! 狗公司!臭女人!”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定会努力绑上这个金主的!加油!”
“加油!你可算开窍了,以前人家上赶着你不要,这回让你倒贴你倒是乐意了,都影帝你是有什么癖好吗?”
持续性嘀咕,“你才倒贴! 说话这么难听,难怪公司开不起来。”
“你又嘀咕什么呢?我发现你最近怎么那么多心理os,你想背叛公司?”
“我哪敢啊?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您的手里,还不是您指哪打哪!”
“知道就好,这次金主你必须给我哄得服服帖帖,否则要你好看! ”
嘀咕x3,“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净弄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这次机会。”
他低头望向自己手里那把伞,眉眼带笑。
雨夜初见前——
“我说了,我对那个女的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就不能不逼我! 我的婚姻在你那就是一纸契约吗?我是不会看的! 除非我死! ”
话音刚落,司机突然调转车头,把他丢在了路边。地下湿哒哒的,应该是刚刚下过阵雨。
都易余可真狠啊…自己的亲儿子都舍得这么丢在大街上。
但是他是不会为这件事做出退让的。
都易余觉得只是吃一顿饭并不会怎么样,但是他就是看透了那些男人的伎俩,觉得和女生吃了一顿饭就能成了。既然是未来要在一起的关系,就不能这么随便,更何况…他和那个女人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就去谈结婚,实在是太草率了!
所以他在附近找了一间咖啡厅消磨时间,看看是那个女的熬的起,还是他更有耐心。
不过奇怪的是,对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位男性进入,比他想象中要萧条不少。
于是他趁此机会去打听了一下对方的基本信息。
他的注意力都停留在对方丰富的情史上,心脏有些受不住…需要缓缓。
“择婿三条原则,听话、帅气、不大男子主义…这不挺好办的吗?那群少爷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平常不是自诩最会哄漂亮女生开心了吗?”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杨总,坐在他对面一直试图帮他分析小年轻之间的情情爱爱,说是自己也是经历过的,没人比他更懂。
嘀咕x1,“您要是真懂,现在还能是光棍?还能和都易余那个二十几年老光棍整日下棋逗鸟?您可别逗了。”
“这阳阳啊,我也是听说过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烈,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的情史都可以写一本书了,还不带重样的。我推荐你去看看《小彩虹的迷路书屋》这本书,别看这名字起的像个童话故事,但是这可是时下年轻人最爱看的言情小说。友情提示,原型就是这位小公主哦。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提前感受一下拥有这样一位不同寻常的未婚妻的日子。”
正好闲的无聊,他就从杨总手里买下了这本书。
其实他不知道这本书是杨总的侄子在代理,他故意杀熟,给了他比市场价高一倍的价格…这都是后话。
“有些人好像是自带使命的被生下来,他们会成为伟大的医生、科研人员、老师、甚至是带给大家快乐的演员、歌手。而我,大概不属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我的家族带来更好的未来。听起来好像挺凡尔赛的,但是实话告诉你,这种感觉真的糟透了。无聊的社交场、陈词滥调的上流圈子,以及…溺爱着我的父母。我好像生来就不平凡,但又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童话里的公主,有成群结伴的朋友,有各种各样引人入胜的传奇故事,而我,却连一个像样的人生经历都编不出来。可我也没想过要逃,这样太不知足了。当然如果给我能力去改变,我也会不遗余力去做。就像我每一次在探索爱情的真谛的时候,都会努力把自己和对方再靠近一点。所有人都说我对感情不够认真专注,或者只是玩玩而已。因为我有足够的资本,可以尽情挥霍。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误解的,可是我从不曾懈怠过感情,这种流言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是从我第一次学会和平分手后开始吗?还是我第一次放下自尊去追求别人,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和对方相处开始?我不记得了。这么多次的感情,我却仍然没有办法给予我自己安全感,我想我大概是失败的。可我不忍心就这么放弃,万一下一次真爱降临的时候,我却退缩了,那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我不想留有遗憾。”
文字淳朴,但都影帝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感同身受。那些在外人眼里可耻的“情史”,好像真的能够把一个并不了解的人在内心自动勾勒成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的形象。他承认他看到的那一刻,内心也闪过这样的情绪。他是愧疚的。
“不就是看一眼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毕竟是他迟到在先,他又不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正好赶上外面下雨,他似乎可以以借伞为由,化解这场尴尬。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想要逃离这场联姻闹剧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场有一个人,比他还想逃。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他自从踏入演艺圈之后就一直被父亲打压。早些年还能勉强接到点戏,但是因为那个采访,找他的人越来越少。熬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熬出头。结果父亲又借由联姻这个事情继续打压他,搞得他对向阳阳这个人都有点抵触。
可是没想到只见了一面,就让他对对方大为改观。
美貌是真的,性子与众不同也是真的,唯一让他不确定的是,对方是不是有备而来。
所以他前两面一直都把崩着那根弦。在对方的眼里,他还是那个不善社交的钢铁直男影帝。万万没想到,他的黑历史竟然是被她挖出来的…
装还是不装?这是一个很为难的问题。
“你接着装!我看你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你都快被都暻秀气死了,都见了三面了,还跟你装不熟,这是要把避嫌做到底了?看样子陷的蛮深的…不太好办啊。
“那小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的,都影帝这么为他考虑?”
“我怎么觉得有猫腻呢?你看他那个经纪人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发光。我不干净了…”
“要不我去帮你聊聊合作的事?这方面你没我了解,我去帮你搞定,等我啊!乖乖的!”
让你乖,怎么可能?虽然你已经25了,可依旧还让自己保持着少年人该有的叛逆期,他们越叫你做什么,你越会对着干。就是突然想皮了,没什么别的理由。
送走了朋友,你转头就盯上了沉默寡言的都影帝。那目光不比经纪人如狼似虎,但也足以让都暻秀心生敬畏。
“向小姐,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就是随便看看。毕竟是合作伙伴,总要从最基本的开始了解起…我自己看,你不用管我。”
嘀咕x2,“怎么可能不在意…”
就这样你们俩就一直保持着捕食者与被捕食者的关系,直到朋友过来跟你分析了一通对方经纪人的意图,你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
“什么?他们想让我和都影帝炒cp?合着小丑是我自己?”
“先别着急怒,这不是还在商量着吗?万一你能顶替那个小狐狸精呢?”
“都影帝同意了?”
“他经纪人说是同意了,你知道吗?听到这个回答我震惊三观,我当时还觉得都影帝只是堕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以理解。可是他现在竟然允许公司给他安排新的绯闻对象,你看他那个样子,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渣男!呸!”
粉丝回踩就在一瞬间…你也是震惊三观。
“你先冷静一下,我怎么这事有点蹊跷呢?你想想啊,我可能在公司那边算是一个大金主,他们自然要抱,安排炒cp应该是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都影帝。这不是典型的钱权交易吗?妈妈,我不想学坏,但是真的好刺激! ”
“宝贝儿,去学坏吧,打倒那一群小狐狸精,最后坐稳正宫,让假的变成真的! ”
你一把推开朋友,“离谱了你,八字还没一撇呢。”
“看你这个样子,八成是有戏了,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小彩虹的新素材了?”
“不,如果真的成了,我愿就此封笔,退隐江湖,和都影帝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你要封笔!你要和都影帝结婚?”
“我看起来像很不认真的样子吗?”
“宝贝儿,你陷进去了…不过既然对方是都影帝,什么都好说。为了以后更多和偶像接触的机会,你这个亲,我说定了!”
未完待续
都暻秀|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C5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04
我和嘟老师差了十二岁。
十二岁是什么概念,简单来说,就是我父母听了要当场晕厥过去的程度。
和都暻秀正式确定关系的时候整个朋友圈都沸腾了,...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04
我和嘟老师差了十二岁。
十二岁是什么概念,简单来说,就是我父母听了要当场晕厥过去的程度。
和都暻秀正式确定关系的时候整个朋友圈都沸腾了,所有人的反应不外三种:觉得我走了八辈子狗屎运使劲祝福的;觉得我疯了在开世纪玩笑的;觉得我和他不合适的。我的主要工作是跟第一种人使劲扯皮,第二种我懒得解释,第三种我连看都不看。
正扯得忘乎所以,私信突然冒了红点。我把输入框里最后一行扯淡的屁话发出去,点开聊天界面,一看,对方发来一张截图。
我点击放大。
D:祝福!
我 回复 D:笑死废话,老子和嘟老师那必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到时候羡慕死你们这帮没有梦想的[恶魔]
对面嘟老师此时又贴心的发来一条消息:“发错人了吧?”
“……”
没错,后来晚饭时我徒劳地向他解释了二十分钟。
05
周一,我作为留守主妇,下午四点半尽职尽责吭哧吭哧到菜市场扛菜,锅碗瓢盆的弄了一桌子。嘟老师今天下班早,六点半就到了家,我手上炒着最后一个菜,隔着抽油烟机的隆隆声大声向他打招呼,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边换鞋的当口冲我笑得合不拢嘴。
嘟老师洗完手,我的菜也上了桌。揭开盖子,电饭煲里的米饭热气腾腾,我给嘟老师满满盛了一碗,他合掌开动。
我吃饭快,为此还被嘟老师教育过很多次,这种时候我一向认错态度良好,但屡教不改。今天也比他先吃完,于是我站到水槽前开始洗碗。
嘟老师没多久也吃完了,站过来和我聊天。
“今天怎么样?”
“挺好啊,下午还出门买菜了,菜场里现在都是卖苗的。”
“买几棵回来种种?”
“行啊,我明天去买。想种什么?圣女果?草莓?也有——”
“碗!”嘟老师突然示警。
我一回头,自己正拿着沾满泡沫的碗无比自然的往滤干架上放。
“……”
“我真的不是……”我很徒劳地解释,“要不是你跟我讲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不会干这种,呃,矬事。”
嘟老师无奈的笑,顺从地点头。
我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洗那个碗,“想好买什么苗了吗?”
“都行,你想吃什么买什么。”
“真的啊?”我确认,“那我就种青蒜了?”
“你随意,”嘟老师笑着帮我把围裙系紧,“你是大厨,你说了算。”
都暻秀|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C4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𝟶𝟹
最近我发现了新的游戏。
小情侣好像都热衷于往男方的手腕上戴橡皮筋,借此宣示名草有主。发呆看着都暻秀漂亮的手腕时我被点醒,于是如法炮制,想让嘟老师也在手上戴我的橡皮筋。...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𝟶𝟹
最近我发现了新的游戏。
小情侣好像都热衷于往男方的手腕上戴橡皮筋,借此宣示名草有主。发呆看着都暻秀漂亮的手腕时我被点醒,于是如法炮制,想让嘟老师也在手上戴我的橡皮筋。
我跑回房间,拉开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对着我少得可怜的藏品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了樱粉水红鹅黄三色编织新买回的一对,去找还蒙在鼓里的嘟老师。
都暻秀还像我离开前一样坐在书桌前读书,连台灯洒下的灯影都没有变化。黑框眼镜架在笔挺的鼻梁上,暖光勾勒出睫毛的轮廓,浅蓝的牛仔衬衫随意地敞在内搭的白T外,人却整整齐齐,不因衣着的随意紊乱分毫。
我蹑手蹑脚地绕到他背后,恶作剧的遮住他的眼,“猜猜是谁?”
微热的气息打在手掌心,看不到嘟老师的正脸,但我猜他唇角勾起了笑,“猜不到。”
闻声我将手移开,猫腰钻进都暻秀怀里,伸出手指刮他鼻梁,“罚你晚上做夜宵。”
清冽的味道迟了一拍才将我裹住。都暻秀把下颌轻轻架到我的颈窝里,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缓慢萦绕,“乖,看完这一页。”
侧颜和侧颜间隔着一层发,若即若离,转头的功夫唇好像就能扫开那层屏障。不留神就已下意识屏息。怎么办,我好像还是不太习惯这么亲昵的距离。
纸页翻动的声音稍纵即逝,都暻秀放下书本,往后让身时嘴唇擦过我的耳廓,我应声红了耳尖,脸侧发热。
“夜宵想吃什么?”
嘟老师随意地摘下黑框眼镜,修长的手指抬起来揉了揉眼。捕捉到他的动作我才想起自己刚才要干什么,将刚刚的面红耳热抛到九霄云外,回身勾住他的颈,卖乖地绽开笑,“嘟老师。”
男人对我那些习惯了如指掌,叹着气妥协,“又要干什么我不同意的?”
“就戴个皮筋,”我眨眼,伸手讨巧地比划,“在手腕上。”
都暻秀眉头微皱,随后又舒展开。下一秒微凉的手指依葫芦画瓢地刮上我的鼻梁,憋不住带着笑意的嗓音低低压着,“宣誓主权?”
“才没有啦,”我皱了皱鼻子,“就是突然想起来……等一下,今天是不是又有人在街上盯着你看!”
威胁一样,我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好看的眸。
这回他笑出了声,心形微厚的唇抿成好看的模样,我差点被恍了神。
原本只是环在我身侧的手臂报复似的收紧,两人瞬息间又回到近乎没有的距离。微热的气息悉数喷在我耳廓,低音酥麻的炸开,“那就同意你戴上,现在。”
触电的感觉从头麻到脚,我忍不住在都暻秀怀里瑟缩。他的唇却不给退却的选择,压迫着密密覆上我的颈侧,以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要……喘不过气了……”
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滚烫,紊乱低沉的喘息在两人间交错起伏。唇舌再次交缠,我大脑里一团糨糊,感觉自己马上就能化掉。
所以为什么现在我被他摁在怀里亲……
第二天起床时都暻秀已经坐在了书桌前,没事人一样继续看他的书。
昨晚我彻底忘掉了橡皮筋的事,今早再看见都暻秀和他的书之后瞬间想起了一切。
于是我放弃了。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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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𝟏𝟏:𝟎𝟎|第𝟏𝟐站】
上一站【𝟏𝟎:𝟎𝟎|第𝟏𝟏站】@KEALEAF_
“兜兜转转的浪漫才是最佳幸运。”
//Start//
和都暻秀分手之后的三年里,我偷偷练习了很多次如果和他再次相遇时我应该如何从容不迫地向他打招呼,又应该如何落落大方地与他交谈,甚至细节到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单词,每一个动作。
可当我真正与他相遇时,那些事先准备好的华丽辞藻全部卡在嗓子眼,编排好的大方动作却因僵硬的四肢动弹不得。
而他依然是那副什么人都入不了他眼的刁钻大户模样,身着修身合适的西装革履居高临下的与坐落在红色参赛人员席位上的我短暂地对视了一眼。
淡漠,无关紧要。
他的眼神所表达的似乎只有这些。
“都先生,这边请。”
都暻秀收回视线将含在嘴边的细烟扯出,跟着笑得一脸谄媚的工作人员往更前方的评委席位走去。
我垂下头捏紧红裙布料,抓捏起的皱褶像是一朵破碎凋零的玫瑰,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三年未见的前男友作为比赛评委出现在自己比赛现场的机率是多少呢?
就像是我刻意不去在意,但总会有风声吹过。
“那个黑发浓眉大眼的男人是不是都暻秀啊?”
“他不是在五年前就已经隐退了吗?”
“他的才华隐退了可就太可惜了……”
Pianiste.
钢琴家。
“笛笛你的手好冷,”手中被助理塞进了热水袋,“等一下加油哦。”
“嗯。”
我强扯出一抹笑容,将视线投向前排靠边的那个黑发男人。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让一个人的头发从寸头变成顺毛,而都暻秀就是这样。
以前他的发型是像刺猬一样刺手的寸头,我曾叫过他好几次让他留长他也不愿意,而我离开后他却破天荒地将头发留成黑色顺毛。
果然是因为讨厌我吗?
手中的热水袋很暖和,手渐渐升温,可我在遇见都暻秀之后凉透的心脏却没有任何热度。
“13号狄笛做准备了。”
我回过神将手中的暖手袋递给助理,提起裙摆往后台走去,站在红色的幕布后心里异常浮躁不安。
会看见他的脸吧。
双手止不住得颤抖。
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什么他还是会给我这么沉重的压迫感?
“下面有请13号选手狄笛为我们带来肖邦的b小调圆舞曲。”
我长吸一口气走上舞台中心弯腰鞠躬,扫了一眼座位席的评委,对上坐在边缘座位那个人冷漠的眸子。
呼吸一滞,我克制自己颤抖的双手入座,视线落在三角钢琴上投映的琴键,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不能搞砸。
日夜练习的钢琴声在耳边响起,手轻轻放在第一个音的琴键上开始了曲子的演奏。
演奏者复杂的情绪会被带进演奏过程中与曲子所表达的意义混合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不断在胡同里绕圈子。
“笛笛,放轻松。”
以前每次我一出现这样的状况,那个男人便会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安抚。
是的,狄笛,放轻松。
只有旁若无人的演奏才能让曲子得到最大程度的升华。
最后一个音落在主音上,一曲完毕。
我起身行礼退至后台,助理赶忙上前为我披上羽绒服。
“我可以提前回酒店吗?”
助理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脸疑惑:“得等颁完奖之后才能走。”
是啊,还有一会儿。
我抬头看了一眼红幕布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提起红丝绒裙摆:“我先走了。”
“但是……”
“我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我冷着脸打断助理的话走出后台,如何走出剧院又是如何搭乘了去往酒店的出租我也不得而知,全程将自己的大脑放空,望着车窗外游走的灯火阑珊。
就连车子安稳地停在了酒店门口,我下了车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内搭一条红色的落地礼裙走进金色电梯里都处于迷茫的状态。
“叮咚——”
楼层到了。
打开房门将房门卡插进取电槽后,我倒入柔软的大床上,扭头看向抵着墙面的那台钢琴,脑海里闪过自己刚才在比赛时懦弱的模样自嘲地勾唇。
起身走向浴室卸妆洗澡,等我走出浴室时发现手机有好友打来的电话,助理打的电话,老师打来的电话……
索性拨通好友的电话。
“笛笛,祝贺你这次比赛又得了第一名。”
“谢谢。”
我拉开窗帘俯视酒店楼下亮堂的灯光。
“不过,你今天提前离场是因为都暻秀吗?”
“谁给你说的?”
“我看到的……你助理发给我的视频里我发现了熟悉的脸庞。”
“不是因为他,我和他都已经结束了,我本来想和他打招呼的,但是……但是他根本就不理我然后,我……我……”
“笛笛,你还喜欢他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绝对的肯定句。
“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又要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练习再次见面的打招呼方式?又为什么会在意没有对话呢?又是谁每次一看见蛋炒饭就哭?笛笛,在法国的这三年你应该不只一次搜过都暻秀的名字吧?”
她说的没错。
“可是是我先提出的分手,”
“我对他说了很多无理取闹的话。”
他讨厌我是应该的,不理我也是应该的。
“他是个混蛋,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浑然不考虑身边其他人的感受。”
“明明那天我不想吃蛋炒饭,可他还是将炒好的蛋炒饭摆放在桌面上。”
都暻秀总是这样任性。
“我不想分手的,但……”
“笛笛……”
话筒里传来好友惋惜地轻叹声。
“算了,反正现在也没机会了,等明天一回法国可能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笛笛,你今天在比赛上看见他就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你也不可能为了他放弃弹钢琴。”
“但我能怎么办……”
我盯着窗外的风景,泪水湿了眼眶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我只能逃跑。”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慌忙擦拭眼泪。
“应该是小爱回来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走到房门口按下门把,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目光逐渐向上,黑色的西装裤黑色的西装外套黑色的顺毛。
都暻秀。
“你……”
你怎么会来?
“你来干什么?”
想的和实际说的是两句话。
“工作要求。”
他抬手抚上并未完全打开的房门轻轻一按,推门而入,像是走进自己家一样游刃有余。
他总是这样没礼貌。
“喂!”我下意识双手环胸,“你怎么这样私闯民宅啊?!”
“说话声音还是这么大,而且……”他扭头向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上下大量我的全身然后扬唇皮笑肉不笑,“又不是没看过。”
“混蛋……”
我咬牙切齿。
“你助理说你病了,”他长腿一迈坐在沙发上,“比赛后评委开会说要派人去探望一下得一等奖的13号狄笛选手。”
“但看你活蹦乱跳,还这么大的嗓门。”他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摊手,“倒不像是个生病的人。”
我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索性坐在床榻上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缓解被他强烈压迫感所带来的尴尬处境。
“那小爱呢?”
“回家了,难得回一次国正好碰上过年期间。”
那你怎么不回家……
这句话卡在嗓子眼迟迟问不出口。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手相交摆放在身前,明亮的白炽灯将他的脸庞照映得格外俊朗,线条感流畅的的下颚线,下巴处有两个并不是很明显的小黑痣。
“狄笛,”
正当我看得入迷时,寂静的空间里他突然轻唤了我的名字。
“嗯?”
我抬眼看向他偏离我视线的双眸。
是幻听吗?
我略微失望地收回视线。
“狄笛,”
这次的呼唤声不大不小但足够让我确信这并不是幻听。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期待他接下来说的话,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然而……
我忘了都暻秀是个混蛋。
“没想到你弹琴的处理方式还是这么烂。”
他嘲讽地冷哼一声。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我心里止不住泛酸。
满怀的期待全部换化成委屈。
“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我!我已经……”
委屈得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而眼前的那个人却依然和之前一样安静地坐着看我这样不争气的模样。
“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
“你凭什么管我?!”
“那天也是,我明明不想吃蛋炒饭,为什么要给我做蛋炒饭……”
不做蛋炒饭就不会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后都不找我?
为什么都不能来哄哄我?
这样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觉得委屈吗?狄笛。”
都暻秀气势汹汹地起身向我走来,瞧着他逼近的模样我想起了往日没练好钢琴便会被他打手掌心的画面,下意识抬起手。
但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放至他的左胸口处。
“那我的委屈你能感受到吗?”
虽然隔着厚实的西装布料,但手腕上传递而来的是他滚烫的体温。
“你拉黑了我的所有联系方式不辞而别,一个人不透风声地偷偷跑到法国去,留我独自在中国翻天覆地地找你。”
“我这样的委屈又怎样向你传达?”
眼前的都暻秀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泛红的眼眶,不断微微颤抖的嘴唇。
“我们已经分手了……”
“恋爱是双方的事情,我告白你答应了所以我两个恋爱同居,但分手你提出之后,我答应了吗?”
“你凭什么说要走就走!”
“留下我一个人……”
一滴滚烫的泪珠从他脸颊滑落砸在我的手臂上,我微微起身将他眼尾的泪花吻掉:
“对不起唔……”
更亲热的亲吻落下,饱含了思念和爱意的吻。
一吻完毕,我盯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熟悉脸庞。
随后像个八爪鱼一样悬挂在都暻秀的身上,和他鼻尖蹭鼻尖,紧盯他那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可以瞧见两个小小的我。
调皮地抬手捏捏抚上他滚烫的耳朵。
“笛笛……”
脸红的都暻秀太可爱了吧。
“你今天弹错了一个音。”
沉浸在撸鹅耳朵的我还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嗯?”
他半眯眸子抓住我不安分的手,用他柔软的嘴唇轻吻我的手背,并且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正注视着我。
虽然时隔三年,但我经常在十八禁的梦里梦见这个眼神。
“我……”
“那就教训一次吧。”
“别!我明天要坐飞机!”
“都暻秀!不要脱我衣服!”
“好,那我脱裤子!”
“都暻秀!混蛋!!”
他是个混蛋,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浑然不考虑身边其他人的感受。(譬如此时此刻)
我羞红着脸接受他亲吻的洗礼。
但我依然爱他。
从我坐在观众席并未倾听他弹出的悦耳琴声,反而注视着他垂眸弹奏钢琴的认真模样的那一天开始,便注定我会一直爱着他。
“阿秀,”
“新年快乐。”
“还有……”
“我爱你。”
//End//
列车将于一小时后再次离站。
请各位星河旅客稍事休息,做好准备,精力充沛的投入接下来的旅程。
下一站【𝟏𝟐:𝟎𝟎|第𝟏𝟑站】@甜橙Whisky
都暻秀|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C3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𝟶𝟸
几乎是打开门的瞬间,门外的人就直接重重落在我肩头。
紧接着氤氲的酒气缓缓在空间融化弭散。
手环上我的腰间,几乎是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𝟶𝟸
几乎是打开门的瞬间,门外的人就直接重重落在我肩头。
紧接着氤氲的酒气缓缓在空间融化弭散。
手环上我的腰间,几乎是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来,我毫无防备,脚下仓促地踉跄,险些关不上门。
“嘟老师?”
没人回应。
最近接了新戏,都暻秀开始留头发了,侧过头能看见脑袋毛茸茸的。我忍着颈侧的痒意,连拖带拽将人艰难地搬到了沙发上。
还好当时选了个超级宽敞的。
我把自己从嘟老师的臂弯里抽出来,打算去煮点醒酒汤。结果沙发上本来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人却突然轻轻捉住了我正滑走的的指尖,拉着我的手一带,我又跌回了他怀里。
我回过头看他。都暻秀两道浓眉略略皱起,连眼睛都没睁开,也不知道怎么能那么准确地抓到我的。
“我去煮点醒酒汤。”
我捏了捏嘟老师的手,想让他松开。结果都暻秀皱着眉有点烦躁地出了口气,干脆直接把头埋到我的颈窝,灼热的气息悉数落在肩颈处光裸的皮肤,痒得我一哆嗦。
看来今天是真的喝得有点多。
嘟老师的眉眼即使喝醉了也一如既往地板正,只是面颊和耳尖染上了一片淡粉。略略侧过脸时能看到他的睫毛,清晰得像能数清到底有几簇。
我默默地往里缩了缩,闭上了眼。
真是万幸,沙发买了个这么宽敞的。
虽然平时变着法调戏嘟老师并吵着腻腻歪歪的人是我,但真的以这么亲昵的姿势和他躺在一起的时候我却先红了脸。
呼吸可闻的距离。
我偷偷睁开半只眼,感觉脸上愈发的像是要烧起来。
……这个男的怎么连下巴上的小痣都这么该死的性感。
啊真的是,要疯掉了。
我忙不迭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但又不知道能躲去哪儿。都暻秀倒安分得很,是不是都睡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愤愤不平的想着,腰上的手突然一紧。本就不剩多少的距离被彻底抹杀,滚烫的呼吸转而落到耳廓,接下来是带点挑逗意味的细碎且湿濡的吻。触电般的酥麻感随之传遍全身。
入夜没有来得及开灯。墙上昏暗的长明火与两人间攀升的温度平增一室暧昧。
眼像是睁不开,却又能看见他低语的眸。
也许只是酒气醉人。
……
事实证明,都是假象。可能他根本不需要醒酒汤,需要醒酒汤的是我。
都暻秀这个该死的居然直接睡了。
大猪蹄子:)
爱与和平,我不玩命【校园争霸EXO】
预告入秋的枯黄树叶掉落在石子路上,一抹红色的身影弯腰蜷腿坐在凉椅上,孤零零的落魄感。
前天和都暻秀那场失败的交谈的确让边伯贤认识到了想法与现实强烈的反差,要想统一E市的四个高中,建立友好的四高关系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完全不够。
他耷拉眼尾,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地面上随意掉落的枯叶,叹了口气。
D高谈不拢的话,K高更不用说。
金钟仁明明是个散漫的主,却又很听都暻秀的话。
“阿贤,”
边伯贤闻声抬头望向冲自己跑来的米白色身影,满脑子的烦恼消散了些许,露出了宠溺地笑容,起身接住向他跑来的小姑娘。
“...
预告入秋的枯黄树叶掉落在石子路上,一抹红色的身影弯腰蜷腿坐在凉椅上,孤零零的落魄感。
前天和都暻秀那场失败的交谈的确让边伯贤认识到了想法与现实强烈的反差,要想统一E市的四个高中,建立友好的四高关系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完全不够。
他耷拉眼尾,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地面上随意掉落的枯叶,叹了口气。
D高谈不拢的话,K高更不用说。
金钟仁明明是个散漫的主,却又很听都暻秀的话。
“阿贤,”
边伯贤闻声抬头望向冲自己跑来的米白色身影,满脑子的烦恼消散了些许,露出了宠溺地笑容,起身接住向他跑来的小姑娘。
“今天下课这么早?”
苏树反握住边伯贤的手,和他并肩走着:“那是,想到你在等我,最后一节课的自习我很快把作业写完就立马出来了。”
入秋的缘故,街上大多数人都穿上了长袖长裤。
苏树注意到了边伯贤魂不守舍的模样,想到刚刚朴眠眠询问她的事,下定决心开口:“今天晚上你来我家吧!”
步伐一滞,边伯贤转头身体,满脸不敢相信,黑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苏树,憋出两个字:“什么?”
“我爸爸妈妈出差了,一个人在家很怕,你能来我家吗?”
没有人能够拒绝喜欢的人提这样的要求,边伯贤木讷点点头,迟迟缓不过神。
“那你想吃什么啊?我们现在去买菜吧。”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补课,比往常要早一点放学。
“我什么都喜欢吃……”
“黄瓜也可以吗?”
“黄瓜不行……”
另一边。
拒绝金俊勉接送的朴眠眠,此时此刻正鬼鬼祟祟地与校门口接应自己的姜软软成功回合,两人搭上出租车。
姜软软递给朴眠眠一副墨镜,在朴眠眠奇怪的眼神下自己酷拽地戴上另一副墨镜,自信张口:“师傅,麻烦去X初中。”
自己这嫂子果然和自己那表哥有得一拼。
她戴上墨镜,黑漆漆的一片,感觉自己像个脑袋进水但却不去医院看病的病人。
“眠眠,那个都暻秀妹妹的照片我发给你了,咱们眼睛一定要尖,一旦发现那个小姑娘……”姜软软从镜头里观察了一下司机的表情,放低声线,“……就把她给抓住,叫都暻秀这小子神气。”
这真能行吗?
朴眠眠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上了贼船但也没办法下船。
“软软,我不明白,你们既然是想帮边伯贤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还让她去告诉苏树把边伯贤拖住。
“谁说我们想帮他了,我只是和赫一样想抓住在背后伤害厚的人,顺手帮他解决问题。”姜软软蹙眉,“赫上次好心好意地和他说,他呢?倒像是觉得赫是什么坏人一样,防着赫……”
“赫才不是坏人呢,如果不是因为那群人赫怎么可能会被勒令退学。”
朴眠眠抓住了一些关键字眼,她之前听过金俊勉提起过姜赫的事情。
那群人到底是谁呢?
思考之间,车子安稳地停在了离X初中的对面。
“注意注意,瞪大眼睛。”
姜软软翻找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滑下墨镜半眯眼睛紧盯校门口。
天蓝色的校服看得朴眠眠眼花缭乱。
两人并没有下车,而是待在车里观察校门口出来的人流里每一个人的长相是否都与屏幕里那个身穿蓝色校服的齐刘海大眼睛女生一模一样。
“她,她出来!!”姜软软挽起袖子打算开车门去诱拐那个小女生,却被一辆黑色的汽车挡住,速度很快,但两人还是注意到了那个小女生被那辆车子里的人强行拉上了车。
“我去,还有人抢生意?”姜软软不敢相信。
朴眠眠倒是稳下心,按住躁动的姜软软:“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软软你快联系姜赫和朴灿烈,我联系金俊勉。”
“哦。”
车子紧跟前面的那辆黑色车子,两个人拨打电话号码。
“喂,赫,都暻秀的妹妹被抓走了……我不知道,看上去根本就不是自愿啊。”
“我们现在正在跟踪那辆车,你们快联系一下都暻秀吧。”
“小兔,我和软软在一起。都暻秀的妹妹被抓走了,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你们三个在一起吗?我等一下开共享位置,你们顺着来……”
“我没事的。”
两个人打完电话后,双双对视,车内陷入了寂静。
热血三人组这边呢。
“都暻秀打了我,我还要帮他救妹妹?有没有搞错啊,喂!”朴灿烈捂住破了口的嘴角,颧骨处还有一些泛紫,不满地抱怨道。
“还不是你不能打。”金俊勉看着手机上朴眠眠正在变化的位置,冷讽了一句。
“金俊勉!!”
朴灿烈气得心梗痛,他绝对不会同意朴眠眠和金俊勉的婚事!!绝不!!
“你们先去,我去联系都暻秀。”
姜赫有摩托车速度自然会比灿勉两人快一点,金俊勉放下手机拦住姜赫。
“赫,我去吧。”他将手机递给姜赫,“我还是挺了解都暻秀的。”
姜赫没有多想点点头,接过金俊勉手里的手机,又拿出自己的手机交换,并将车钥匙丢给金俊勉后,和朴灿烈转身跑向出口。
金俊勉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勾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捏紧手中的车钥匙,冰冷的钥匙抵得手发疼。
车子越来越偏远,像是要开往远离市区的郊区。
朴眠眠有些害怕,虽然最近总是当一些群架旁观者,可她本性还是一个不会打架只会口嗨的小辣鸡。
一旁的姜软软倒是没什么害怕的,这种场面她已经见惯不惯了。
前方的黑色拐进了一个路口的小道里,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在路口处下了车徒步走进小道,小道的尽头是广阔的工厂地。
工厂地门口停着那辆车子,朴眠眠正准备继续往前走,被姜软软一把制止,后者抿唇摇摇头握住朴眠眠的手往另一边破烂的围墙走去。
围墙里是乱糟糟的,看样子这个工厂是个废弃工厂,两人大气也不敢喘,全神贯注地倾听那群人的声响。
都暻秀没想到会再次遇见金俊勉,他不喜欢金俊勉身上散发的优越感,这种善于隐藏自己的人最为可怕。
他直接眼神也没有给金俊勉一个,直径与他擦肩而过。
金俊勉对他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刮刮眼角:“你妹妹不在家。”
身体一僵,他扭身扯住金俊勉的衣领处,瞪大眼睛:“你动她了!”
“不是我,”金俊勉不慌不忙,抬手一根根扒开都暻秀的手指,“绑她的人你和我都认识。”
都暻秀眉头紧锁,不耐烦地顶顶上槽牙,身上散发着自己的狠劲,“你想要什么?”
金俊勉将摩托车的头盔丢给都暻秀,自己跨坐上摩托车上,深吸一口气。
当他在雨夜撞见朴灿烈和朴眠眠时,在他知道朴眠眠是朴灿烈妹妹的情况下,依然喜欢朴眠眠时,他就已经猜想到会有那一天了。
“赎罪。”
在那个磅礴雨夜死去的那个人,是他,是都暻秀,是朴灿烈,是姜赫,是张艺兴,是他们五个人这辈子最大的伤疤。
金俊勉的声音轻如微风,但依然吹进了都暻秀耳里,他喉咙干干的,低头看了一眼头盔戴在头顶坐上了那辆摩托。
有些车一旦坐上就再也下不了了。
朴灿烈和姜赫这边盯着手机上距离还很远的位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师傅,你能快一点吗?”
“小伙子,现在可是放学高峰期,堵车也没办法啊。”司机无奈回答。
朴灿烈啧啧嘴看向姜赫,后者一脸怨气地盯着他。
“好啦好啦,赫哥,我的错,早知道就不打车,骑摩托就好了。”朴灿烈干笑几声,但依然无法解决姜赫心头的烦躁。
直到……
朴灿烈吃瘪似地扭头看向车窗外,一辆摩托车,车上还有一对小情侣,那抹红色好眼熟,那抹米白色也是。
“诶?”
车窗下滑。
“边伯贤?”
边伯贤和苏树听见声音扭头正好看见一显眼的红色头发。
“朴灿烈?!”
“大表哥?!”
车里的姜赫脑袋一探。
“姜赫?!”
就是很神奇很奇妙。
朴灿烈痛苦地捂住脸,身侧的苏树拿出一个苹果小声询问:“大表哥,要不吃个水果吧?”
“不要叫我大表哥。”
朴灿烈不明白为什么姜赫要丢下自己,和边伯贤骑摩托去,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不会打架吗?难受……
苏树收回手,心里有几丝不安,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赫白两人神情凝重,随着摩托车的速度,风不断拍打头盔。
边伯贤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姜赫的请求,甚至丢下自己的女朋友。
也许,姜赫真的如阿树说的那样,是个好人。
好不容易摸索到嫌疑人的地点,可距离太远了,姜软软和朴眠眠只能像看哑剧一般,迷惑脸注视。
都暻秀妹妹被捆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你是坏人!!”
都暻秀妹妹一口咬住那个头子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
朴眠眠表示他看着都疼。
“是你自己要找父母的,都暻秀已经不要你了。”杏仁眼有着一副娃娃脸的男人挑眉,“而且……”他凑到她耳边,“……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掉哦。”
狄笛眨眨眼,她并不害怕这样的场景,都暻秀的身份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那你还抓我干什么呢?”
少女身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稳重,金珉锡饶有兴趣地抿唇一笑。
“看好戏咯。”
说完,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躲在朴眠眠和姜软软躲藏的地方。
“但我没时间和你们玩这场游戏。”金珉锡的指尖抚上狄笛的脸颊,轻轻地戳戳她脸颊上的软肉,“我只是个布局者。”
狄笛皱眉,嫌弃地别开脸。
“当然……”金珉锡没有生气,而是从兜里拿出手帕擦拭指尖,“这场戏,都暻秀才是主角。”
他唤来另一旁的手下,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工厂。
他的任务仅此而已,剩下的就要看上面那位是否满意了。
“软软,怎么办啊?”
朴眠眠低声询问身侧一脸严肃的姜软软,后者只是左右歪头舒松脖颈,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被绑在椅子上的狄笛身上。
“等赫。”
只有等姜赫来。
两人垂头叹气,殊不知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向她们靠近。
细碎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靠近,当两人发现时已闷声倒地。
一辆黑色摩托车行驶在乡野小路上,姜赫看着手机上逐渐靠近的红点,车子安稳地停在一座废旧的工厂门口,寂静的四周偶尔有微风吹拂野草发出沙沙声。
真奇怪……
边伯贤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姜赫张张嘴并未发声。
姜赫冷着眸子,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太安静了,他和边伯贤摩托车的声响这么大都没有人出来。
“姜赫……”
姜赫闻声看向边伯贤,只见他顶顶腮帮子轻啧一声。
“你也发现了吧,我们车子声响这么大却没一个人出来,而且……定位就在这里。”
他轻点下巴,目光落在姜赫手机里那两个紧靠的头像上。
“倒是有点意思。”边伯贤冷笑,握住车把的手紧了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妹妹应该也被发现了吧。”
姜赫长腿一迈下了摩托车,将手机息屏揣进兜里,双脚踩在破烂的碎瓦片上,眼底闪过凉意:“总得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不该动的。”
边伯贤跟着下车,将系在腰间的校服取下随性地撂在摩托车头。
两人三两步踏上废弃工厂的阶梯。
昏暗的室内,仅仅只能靠破烂墙面投进的光看清前方路线,转过一个弯又是相同的破烂结构,只是墙角上有个红色的小点。
“摄像头?”
边伯贤蹙眉,而他身侧的姜赫依然神色淡淡。
似曾相识的一幕。
姜赫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摄像头,迈步绕过摄像头,往另一边走去。
屏幕面前的女人观赏着这一幕,好心情地扬起嘴角,停下把弄染上红蔻的指甲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冷漠的男人。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姜赫。”
如同鬼魅轻飘飘的嗓音。
越往深处走视线变得越发清楚,逐渐亮起的白炽灯和变得宽敞的道路,再次转弯。
“卧槽!”
眼尖的边伯贤瞪大眼睛看着大方灯下整齐排列嘴里塞了布条被绑在椅子上的三人忍不住说出国粹。
两人对视一眼跑向最中心替被捆的三人松绑。
“软软,软软,软软……”
姜赫捧着姜软软的脸轻声呼唤,怀里的人渐渐睁开双眸猛地咳嗽一声。
“哥,他们打我头……”
瞧见自家妹妹一脸迷糊的模样,姜赫心疼地揉揉姜软软的脑袋。
边伯贤松了朴眠眠和狄笛的绑之后,礼貌性地摇了摇昏睡的两人,直到两人完全清醒才敢松开稳住两人身体的手。
杂乱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边伯贤扭头发现一堆黑衣人站在四周但并没有向他们走来。
“这……”
“他们的目的是阿秀。”狄笛眨眼,“……但现在又多了你们。”
“哈哈……”边伯贤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边伯贤可没怕过谁。”
小路旁,朴灿烈坚决反对苏树跟着下车。
“大表哥,我……”
“苏树,你如果和我一起去的话会让我们分神的。”
钢铁直男朴灿烈猛地关上车门,不去看车内人脸上失落的表情。
“师傅,麻烦你把她送回去了。”
“好勒。”
汽车打拐往开来的路线开去,一辆摩托车停在了朴灿烈身边。
熟悉的奶白小生以及大眼仔。
“金俊勉!”
车子并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快。
“金俊勉!我去你……妈的!”
朴灿烈将脚边的石子踢飞,仰天一句脏话。
他喘着粗气一路跑到目的地,正巧追赶上傻杵在工厂门口的都勉两人。
“金俊勉!你他妈刚刚什么意思!”
“嘘!”
金俊勉盯着工厂破旧的墙面噤声。
都暻秀也一脸警惕,瞪大自己的双眸观察四周。
唯有朴灿烈像个局外人一般,无奈地抬手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走吧。”
鞋子踩压在碎瓦片上发出细碎声,三人消失在工厂门口紧接着一群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黑衣人将整个废弃工厂层层包围。
室内很安静,倚靠在一起的五个人正同一频率地进行呼吸看着守卫在附近的黑衣人。
边伯贤不明白姜赫为什么要阻止他出手,只好坐在地上与那些黑衣人干瞪眼,他无聊地抬手刮刮自己发痒的脸颊。
“哒哒哒……”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中的警铃作响。
边伯贤扭头与正好看向他的姜赫对视,姜赫捏捏姜软软的手掌心在她耳边低语:“待在这里。”
赫白两人起身疏松骨头,四周的氛围透着一股凉意。
“嘿,先说好,爱与和平,我可不玩命哦。”
边伯贤扬唇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
黑暗里,三人听见了打斗声,脚上的步伐不禁加快,突然亮堂的室内眼睛一瞬间适应不过来。
都暻秀半眯眼眸在方灯下发现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娇小身影。
“笛笛!”
“阿秀!!”
狄笛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看见都暻秀的那一瞬间,似有希望在眼里一闪而过亮晶晶的。
都暻秀顾不上开心,一个黑衣人握紧拳头向都暻秀打来,他灵敏地侧身将来人的手握住反压在地。
另一边的金俊勉三两下解决掉向他扑面而来的两个黑衣人,顺路还帮朴灿烈解决了一个。
“谢谢。”
听到朴灿烈的道谢,金俊勉翻了个白眼不想给予朴灿烈任何理会。
黑发铆钉皮衣的姜赫动手带着一股狠劲,但今天的他却是不留情面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赫?”
姜软软察觉到姜赫的异样,蹙眉轻声念道。
趁打斗的男人无暇顾及看戏的女眷,一个黑衣人默默捡起一根棍子向狄笛的方向走去。
“狄笛!!”
都暻秀推开扑来的黑衣人,眼睛泛红。
棍子直直地落在椅子上,强大的力度将椅子打得四分五裂,好在姜软软眼疾手快一把将狄笛拉到了另一边。
都暻秀悬起的心落下,却没注意身后袭来的黑衣人。
“咔哒——”
朴灿烈反手一击“铁砂掌”拍在黑衣人脑门上,都暻秀回头对上朴灿烈亮出大白牙的甜蜜微笑。
“谢谢。”
朴灿烈不以为然地挑眉耸肩。
姜软软带着朴眠眠和狄笛,三个人蜷缩在墙角里。
“哥哥……”
“我们好好的,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姜软软揉揉狄笛毛绒绒的小脑袋,抿唇一笑。
朴眠眠咬紧下嘴唇一脸担忧地望着金俊勉的方向。
打倒一批又会有新的一批黑衣人陆陆续续站起陆陆续续进来,姜赫他们打得有些吃力。
黑屋内,女人支撑着自己的脸颊指尖落在屏幕上姜赫的脑袋上,嘟嘴低喃:“怎么办?我可不想伤害赫。”
好看的脸上出现了极其复杂的表情。
“金珉锡回来了吗?”
“没有。”
她简单思考了几秒。
“让他们都散了吧。”
“我可不想伤害我的宝贝。”
指尖从屏幕上挪开,女人起身离开了监控室,在踏在门口时她停下脚步。
“哦,对了,让金珉锡留些线索,最好……”
“让他们知道是我。”
她轻笑了一声,哼着愉快的歌谣离开,轻飘飘的歌声在屋内回响。
“怎么打不完啊?”
朴灿烈气喘吁吁道,他本来就是易出汗体质,现在浑身都已被汗水湿透很是不舒服。挂彩的脸上被汗水渗得发疼,而且还添了新伤。
其他几个人身上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点红紫。
“真够缺德的,一堆人欺负我们几个。”
“就你这样还想统领四高?”
朴灿烈的风凉话成功迎来了边伯贤犀利的对视。
“只好背水一战了。”
五人正准备再次大战一场,黑衣人却如影子一般隐没在出口处,逐渐变少再到最后只留下一个黑衣人。
“怎么回事?”
黑衣人迅速闪到姜赫身旁微笑着说了些什么被姜赫摔倒在地,姜赫一把挟制住黑衣人的脖子,压低音量:“你刚刚说什么?”
“好久不见,姜赫。”
“上次见面还是在雨夜。”
黑衣人突然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在姜赫耳里听来极其刺耳。
黑衣人吃力地抓住姜赫的手,呼吸困难变得惨白的脸面露不屑:“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啊!”
姜赫的拳头一个接一个落在黑衣人的脸上,红色的血液不知是地上人的还是他的,他眼睛泛着猩红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活生生地扒皮。
“赫哥!!”
朴灿烈连忙上前抱住姜赫想要拉开他,却被姜赫推倒在地,他吃痛的捂住腰部撑在地上。
姜软软见状从角落里跑到姜赫身旁,焦急呼唤:“姜赫!姜赫!你清醒一点!!赫!”
带着哭腔的呼唤拉回了姜赫最后的理智。
他猩红双眼无神盯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人影,将她一把搂入怀里。
边伯贤将瘫倒在地的朴灿烈一把拉起,而站在后方的都暻秀和金俊勉面色沉重,低头若有所思着些什么。
一只小手探进了都暻秀的手心,他挪开视线投向仰着头面露担忧的小姑娘,解释道:“我没事。”
————
朴眠眠和金俊勉在厨房捣鼓着晚饭,其他几个人则是坐在沙发上擦药。
狄笛呼呼都暻秀肿高的脸颊,眼泪在眼眶打转:“阿秀,都是因为我阿秀才受伤的。”
“不是因为你,是你哥自己欠打嗷呜!你打我干什么!”
朴灿烈话还没说完便挨了姜软软一巴掌,她瞪大眼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朴灿烈直哆嗦。
“笛笛知道阿秀今天最开心的是什么吗?”
狄笛眨眼盯着都暻秀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
“是什么?”
“笛笛没出事,也没有离开我。”
都暻秀捏起狄笛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
“艹!我给忘了苏树了!!”
坐在地板上的边伯贤猛拍脑门,从包里掏出手机拨打苏树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
“不行!打不通……”边伯贤拿起自己的校服外套,“我得先走了,我看不见她我心里发慌。”
“啪嗒——”
不给众人反应,边伯贤毫不留情地将房门关上。
“我去看一下赫。”
姜软软帮朴灿烈敷完药后往二楼走去,却在姜赫房门前举步不前。
而房内的姜赫坐在靠椅上视线紧盯桌面上的六人合照,有他,朴灿烈,都暻秀,金俊勉,张艺兴还有最中心笑得最为开心的猫咪嘴少年。
鸡蛋在沸腾的开水里翻滚,金俊勉将下巴抵在朴眠眠肩头,呼出的热气湿哒哒的。
“你怎么都不说话?”
得不到怀里人的回应,金俊勉用脑袋蹭蹭少女脖颈,像只撒娇卖萌的小狗。
“不想。”
朴眠眠拿着筷子从金俊勉怀里溜走待在洗碗台,打开水龙头垂头清洗筷子。
呼啦啦的水声里夹杂着少女细微的哽咽声,金俊勉上前将她搂入怀里,低声询问:“眠眠,我答应你了,我没受伤。”
“可我今天真的很害怕……”
“你,朴灿烈还有姜赫其实藏着很大的秘密没有告诉我和软软,”朴眠眠抓着金俊勉的衣服,没有抬眼看他,“我想听你给我说,不想因为其他人的话语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金俊勉一脸温柔地盯着朴眠眠,将她凌乱的发丝理顺,放柔声音:“我会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金俊勉!我很害怕……”朴眠眠拽紧金俊勉的衣服布料,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我怕你有一天也像姜赫今天这样……”
金俊勉没再说话,抬眸看向在厨房门口盯着他的都暻秀。
边伯贤火急火燎地骑着摩托车赶到了苏树家,顺路还带了楼下苏树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今晚上是睡在一起呢?还是睡在一起呢。”
脸上是克制不住的笑意,哼着愉快的歌谣按响苏树家门口的门铃。
“叮咚——’”
“叮咚——”
难道是睡着了吗?
边伯贤耷拉下脑袋抬手准备按第三次门铃时,房门打开了。
苏树红着眼睛一脸憔悴,瞧见边伯贤时慌乱擦拭脸颊的泪痕。
“谁欺负你了?”
“没有。”
回话的语气里带着微颤的哭腔。
边伯贤冷着脸假装不耐烦地干站在门口,他将手里的蛋糕盒子塞进苏树手里:“那我走了。”
蛋糕没有被接过,反而是校服被紧紧拽住。
“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发颤的尾音以及再次泛红的眼眶。
边伯贤都可以看见苏树眼里不断渗出的泪水,心被揪起揪起得发疼。
他将她拥入怀里,踏进房内将门关上,任由苏树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而他只好后背抵着防盗门小声安慰:“我不走。”
虚惊一场,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边伯贤抬手顺着少女后背的安抚,下巴抵在她柔顺的发顶。
“今晚上我会一直陪你的。”
苏树捏紧边伯贤的校服,回想起今天下午她因为太担心边伯贤了,所以又让司机倒回来了一次,而她还未下车便于小路里上车准备离开的男人碰面。
匆匆一瞥男人乖巧的棱角轮廓与记忆深处里少年青涩的模样重合,相同的浓眉杏眼,如同松鼠可爱的腮帮。
是她的哥哥,是她失踪多年的哥哥。
吃完晚饭后,朴眠眠和金俊勉在厨房洗碗,姜赫并未离开自己的房间出来用餐,狄笛靠在椅子上犯困。
“今天谢谢你们。”都暻秀对上朴灿烈和姜软软吃惊的视线,“我是说真的。”
“那你可以加入我们吗?”
姜软软询问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期待。
都暻秀盯着那张眉眼与姜赫相似的脸庞,轻轻地摇摇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
他自嘲地冷笑道:“我,只是D高的冠名老大,实权并不在我手里。”
像个傀儡一样任由他人掌控,他厌倦这样的生活却又不得不顺从。
“都暻秀……”
姜软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朴灿烈紧紧握住手将后半句压入腹中。
朴灿烈难得正经,盯着都暻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些什么。
良久,都暻秀低头轻笑回答:
“好。”
金俊勉隔着厨房的玻璃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都暻秀将狄笛背在后背被姜软软和朴灿烈送出了家门。
赎罪。
就在今下午,他向都暻秀说了那两个字,却无法向朴眠眠解释“秘密”。
暗黑的夜空中镶嵌了一颗又一颗如同钻石一般璀璨耀眼的星星,都暻秀背着狄笛下了阶梯抬头望向天空。
“阿秀~不要,不要丢下狄笛。”
狄笛眉头紧皱嘴里碎碎念叨。
听见声响的都暻秀无奈地扭头看向后背熟睡的小姑娘:“我不会丢下你的。”
“绝对不会。”
另一边,金珉锡踏进房内将自己黑色外套搭在衣架上,耳边是浴室里哗啦啦的淋浴声。
他坐在柔软的床沿边,双手颤抖着相握在一起。
脑海里闪过车内少女熟悉的面容。
阿树……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没过一会儿他的脖颈被一只带着水珠的手搂住,而另一只手顺着衬衫滑入胸膛抚摸,鼻息间浓郁的馨香拉回了他的思绪。
“珉锡~”
他一把握住女人不安分的手将她拉入怀里,女人好看的脸蛋映入眼帘,他细心地替她将碎发撩至耳后,眼里温柔似水。
“素素,我今天做得好吗?”
“如果没有那几个人突然冒出来就好了。”
林素绕着自己黑色的发丝埋怨道,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耍闷气的小朋友一样。
“对不起。”
金珉锡低头想要亲吻林素嘟起的嘴唇,却被林素别过头扑了个空。
“怎么了?”
入迷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染上水雾的双眸清欲满满,他不解地询问道。
“我只是觉得该加快节奏了。”
“姜赫,都暻秀,金俊勉,朴灿烈……啊,还有张艺兴!”
金珉锡看着眼前每念一个名字便会笑得很是开心的林素,心跳逐渐趋于平静。
“所以?”
“珉锡,我们去找张艺兴吧。”
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林素好看的狐狸眼弯弯,抿唇一笑勾魂摄魄。
但只有金珉锡知道这是危险的前兆。
“让他死掉会很简单吧。”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金珉锡看着眼前捧腹大笑的林素,长叹一口气倒入柔软的床上侧目看向窗外干枯的树枝。
夜空中的月亮隐没在黑色的云层里,但依然透出些许光亮。
PS:
朴灿烈篇:被社会人士一见钟情1
金俊勉篇:兔子国王不好惹
边伯贤篇:吃糖吗
都暻秀|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C2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𝟶𝟷
都暻秀前两天去参加婚礼,还在婚礼上和别人一起唱了祝歌,crush的《Beautiful》,应该算是家喻户晓的神曲了。当年看鬼怪的时候我每天就陷在这首歌和《Stay With Me》里,简直是倒唱如流的程度。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嘟老师。...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𝟶𝟷
都暻秀前两天去参加婚礼,还在婚礼上和别人一起唱了祝歌,crush的《Beautiful》,应该算是家喻户晓的神曲了。当年看鬼怪的时候我每天就陷在这首歌和《Stay With Me》里,简直是倒唱如流的程度。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嘟老师。
各大平台上到处都是疯转的都暻秀婚礼祝歌视频。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视频下的各式评论,顺手给顺眼的点个赞。
——靠,都暻秀这个男人太绝了,戴着口罩都唱得这么好。
——也不知道度暻最后会便宜哪个女人[流泪] 祝他幸福
——D点儿O点儿先生和crush唱的好好听!恭喜朴信惠欧尼新婚快乐~
——突然泪目了,想到小天其他成员结婚的时候应该也会很幸福吧……
——天哪[流泪][流泪]想念晕了,我们暻秀呀,怎么能这么温柔
——决定了,我和都暻秀的婚礼上就让他唱这个[doge]
嗯?
我的视线停留在不知谁发的评论上,手指也不再往下滑。
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三指下划截屏,我标上红色转身发给都暻秀,附文一句:“阅毕请即回。”
不久后都暻秀头像上显示小红标,“收到。”
我窃笑,继续看其他的短视频。结果总是没多久就又刷出#D.O.演唱婚礼祝歌#、#Beautiful D.O.#,我索性安安静静看完。
嘟先生捂得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白口罩。视频的画质糊的不行,我却看得入神。每每想要夸奖他的时候总会惭于自己词汇的匮乏,想了半天只好很没品地感叹一句——真是帅啊。
话音未落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玄关那边悉悉索索响了一阵,都暻秀拎着一袋蔬菜走进厨房。头上戴了顶黑色鸭舌帽,脸上还是白口罩,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捂得严实,我想起婚礼上的录像,不禁笑出了声。嘟先生真是到哪里都一副打扮。
“晚上想吃什么?”都暻秀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意面和沙拉行吗?”
闻言,我从沙发上跳下来,哒哒哒跑到厨房,开心地把自己挂到都暻秀身上,“欢迎回家!”
“下来吧,小心被刀划到。”他怕伤到我,把刀放下,静静地待着不动等我下来。
“再待一小会。”
我把下巴架到嘟先生的肩膀上。这样会离他很近很近,是眨眼时睫毛都能扫到他下颌的距离。他身上有很好闻的洗衣液香味。
让人很安心。
“……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吧?”
“嗯。”
“除了我还有好多人想跟你结婚呢。”
“嗯。”
“……”
“不过我只想跟你结婚。”
嘟先生的情话总是来得安安静静,平常的像在讨论今晚吃什么。故而我脸红的时机也从来跟不上他的步调。
“……真的吗?”
“真的。”
“那亲我一下。”
“……”
“快下来吧。”屡试不爽,都暻秀从来不吃这一套,“晚饭就吃意面和沙拉了?”
和嘟先生相处这么久,心态早就摆正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呗。于是我在他耳朵上很快的啄了一口,听话的从他身上跳下来往客厅跑。
“记得穿拖鞋。”
嘟先生切着菜,虽然对我的光脚只是惊鸿一瞥,却也没忘记提醒。
扔在一旁的手机还在循环播放都暻秀唱的祝歌。我蜷回沙发上,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嘴角不住地往上扬。
刚刚他可是说只想跟我结婚诶。
那真是太好了。
毕竟我也只想跟他结婚嘛。
都暻秀|𝑰'𝒎 𝑮𝒐𝒏𝒏𝒂 𝑳𝒐𝒗𝒆 𝒀𝒐𝒖|C1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𝟶𝟶
电视上男主和女主针锋相对得正激烈。
我松开头上的毛巾,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顺带把脚也一起缩到了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有人贴心地递过一杯滇红,我接过后捧着杯子继续看他们争吵。...
都暻秀x你
一些老夫老妻日常向
𝟶𝟶
电视上男主和女主针锋相对得正激烈。
我松开头上的毛巾,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顺带把脚也一起缩到了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有人贴心地递过一杯滇红,我接过后捧着杯子继续看他们争吵。
“又不吹头发。”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点沙沙的磁性,语气倒难得没什么责备的意思。我拿起毛巾装模作样擦了两下,然后手腕被轻轻制住。都暻秀肯定看出了我有多敷衍,于是采取行动直接接过了在我手里根本没起到什么实质性作用的毛巾。
“其实没事……”我由着他把毛巾拿去,小小声地争辩,“家里这么暖和,不会着凉的。”
嘟老师没说话,动作很轻地把我披得到处都是的湿发拢到一起,又用毛巾吸去水分。
“啊西,怎么这样!”
男主正恶狠狠地冲女主放话。虽然只是肥皂剧,我还是没忍住自己吐槽的习惯,“我要是女主直接就转投男二的怀抱了好吗,这样也配当男主?就是说男二哪里不好了,长得也比男主帅……”
“啊等一下再开吹风机嘛,”瞥见嘟老师拿着吹风机走过来,我跟他商量,“等他们吵完——”
“很快的。”
嘟老师铁面无私地打开吹风机,手指娴熟的拨起一缕缕湿发。吹风机的声音不小,刚好盖过了女主撕心离肺的哭喊声,光看画面的我有点索然无味,于是转身给都暻秀添乱,“嘟老师,你今天这身好好看诶,怎么没见你穿过。”
“谢谢,”都暻秀波澜不惊地抖动吹风机,免得烫到我,“我前两天穿的也是这一身。”
“是吗,”撩闲失败的彻底,不过我也不以为意,“那今天的发型肯定和前两天不一样吧?有一种成熟男性的魅力。”
“可以理解为你喜欢不常洗的发型吗?”都暻秀若有所思,“今天打算洗头来着。”
“那太好了,”我再次接过话茬,“现在你就可以去洗头了嘛,剩下的——”
“剩下的头发也要吹干。”
我那点小九九早就被都暻秀吃透了,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制止了我借题发挥。我被噎了一下,半天没找到话说,都暻秀也很安静,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还在嗡嗡作响。
“好吧,”我干巴巴的应了声,回头拽都暻秀的衣摆,“可是我想看电视。”
他还在很认真的给我吹头发,没有回应。
“嘟老师?”
“嘟老师,”见他没反应,我开始逗他,“你看他们亲上了哦。”
“感觉那个男主虽然人不行但吻技还可以哎。”
“等一下,刚刚他们两个还在吵架吧?这怎么就又亲上了……天,真是不知道编剧在想什么……不过是选角的时候就考虑到吻戏的part了吗?虽然剧情很烂但是吻戏意外拍得很好诶。”
“——我好像在什么混剪里也见过这一段?”我仔细思考,发现想不起来之后放弃了,开始继续说骚话,“嘟老师,看拍得很好的吻戏的话,人是会想接吻的。”
“嗯?”都暻秀终于关上了吹风机。
“意思是,嘟老师你的嘴看上去非常好亲。”
我一本正经地总结完,转过头接着看电视。
身侧的沙发垫上用力撑过骨节分明的手,连带着我也一起往下陷了陷。男人弯下腰欺身而入,将我环进他的影里耳鬓厮磨。
“要不要亲自试试?”低语带着笑音在耳廓拂过,心痒得像猫挠。
我侧过头,唇与唇刚好若即若离地相触。于是趁着喘息的间隙,我将最后一点距离消耗,重重吻上他。
窗外飘起了纷白的鹅毛雪。
——那是世界在祝福恋人。
都主任在线双标
吴啾啾,没错又是吴啾啾 ,今天的她独自一人前往高三部寻找自己的班主任都暻秀签假条。
但是当她走进高三校区时,因为是下课时间大多数的人都站在围栏边,面向着她,她有些紧张垂头快步往办公室跑去。
“吴啾啾!!!”
谁在叫她?这辨识度很是明显的声音 一听就是吴世勋的好朋友金钟大。
吴啾啾不想引起注意,不敢抬头继续跑。
“吴啾啾!”
“吴啾啾!”
吴世勋也加入了这场叫唤名字的战役。
“啾啾啾啾啾……”
她跑进办公室之后,小脸涨得通红,扫了一眼办公室并没有找到都暻秀...
吴啾啾,没错又是吴啾啾 ,今天的她独自一人前往高三部寻找自己的班主任都暻秀签假条。
但是当她走进高三校区时,因为是下课时间大多数的人都站在围栏边,面向着她,她有些紧张垂头快步往办公室跑去。
“吴啾啾!!!”
谁在叫她?这辨识度很是明显的声音 一听就是吴世勋的好朋友金钟大。
吴啾啾不想引起注意,不敢抬头继续跑。
“吴啾啾!”
“吴啾啾!”
吴世勋也加入了这场叫唤名字的战役。
“啾啾啾啾啾……”
她跑进办公室之后,小脸涨得通红,扫了一眼办公室并没有找到都暻秀这个人。
“舅舅……朴老师。”视线停在正在喝可乐的高个子桃花眼男人身上,叫了一声又想到在学校急忙改口。
“啾啾?怎么了吗?”
吴啾啾走向朴灿烈身边:“你看到都老师没有啊?我想请假出去。”
“说这些,不需要请假条,舅舅直接带你出去。”朴灿烈自信满满,咧嘴露出自己的大白牙。
这么拽?!
“等舅妈过来了咱就去。”
“别了吧,都老师会砍我的。”吴啾啾的求生欲望很强,她已经想象到自己如果跟着朴灿烈没请假就出去,被都暻秀逮到的下场了。
“你怕他?”
“难道你不怕?”
“开玩笑我会怕都……都老师,你来的真巧,啾啾正找你签假条呢。”朴灿烈急忙起身站了起来。
吴啾啾无力吐槽朴灿烈的演技,回头看着一脸老干部样的都暻秀:“都老师,我想出去……”
诶?本来编好的理由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
“……出去看病。”
吴啾啾的演技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差把撒谎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都暻秀挑眉,接过吴啾啾手里的请假条,二话不说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虽然这种招数很蹩脚,但吴啾啾属于班上比较听话的孩子,都暻秀也不想难为她,毕竟人家舅舅朴灿烈还站在旁边。
“注意安全啊。”都暻秀丢下这句话之后,便立马转身离去。
“他一直都这么好请假吗?”
“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请假。”
两舅侄同步皱眉。
小剧场:
“都老师我想找你请个假。”班上的小丁同学凑到都暻秀面前。
“理由。”
“我生病了。”
都暻秀抬头看着小丁,唇红齿白生机勃勃的模样:“是挺严重的,学校不是有校医吗?”
“去校医那里吧。”
小丁想到张艺兴的治愈术,下意识抖了抖。
“都老师我发现我突然又好了,哈哈……”
小样,还敢和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