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战队续(宝洋)9
这天阿辛送给Ocean两张电影票,说是瑶瑶给她们的,距离上次两个人一起看电影,已经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拍拖的时候有去看过四五次,后来由于工作原因,两人比较忙碌,再也没有踏进电影院里面。这次有人送票,去看看也不错,和阿辛道声谢谢后,就把票收。
当天晚上,小宝又不负众望的被自己的舅舅舅妈接回家去。
没想到是个沉闷的文艺片,乔宝宝环绕下黑漆漆的影院,人寥寥无几,看到一半实在困的不行,侧过脸瞥Ocean,他一直盯着荧幕没有转开,心想有那么好看?难道自己缺少艺术细胞,他什么时候艺术细胞这么强的,不行不行,眼睛转到荧幕上,想把之前断开的剧情再勉强接起来。
不知多久,Ocean感到右肩一沉。条件反......
这天阿辛送给Ocean两张电影票,说是瑶瑶给她们的,距离上次两个人一起看电影,已经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拍拖的时候有去看过四五次,后来由于工作原因,两人比较忙碌,再也没有踏进电影院里面。这次有人送票,去看看也不错,和阿辛道声谢谢后,就把票收。
当天晚上,小宝又不负众望的被自己的舅舅舅妈接回家去。
没想到是个沉闷的文艺片,乔宝宝环绕下黑漆漆的影院,人寥寥无几,看到一半实在困的不行,侧过脸瞥Ocean,他一直盯着荧幕没有转开,心想有那么好看?难道自己缺少艺术细胞,他什么时候艺术细胞这么强的,不行不行,眼睛转到荧幕上,想把之前断开的剧情再勉强接起来。
不知多久,Ocean感到右肩一沉。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却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过来。
是乔宝宝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她的发香窜进他的鼻中,很是好闻,黑暗中丝毫看不见她的脸,可是从肩膀传来的沉度,知道她睡得很是香甜。
这电影有这么无趣么,Ocean无奈地笑,肩膀低了低,让她睡的舒服点,把抱在手中的西装服,轻轻盖在她的身上,手收回来时候,手指不小心蹭到乔宝宝的鼻息,突如其来的热气直冲着有些冻冷的指尖,嘴角绽开了一丝笑容。
黑暗中,荧幕光照出乔宝宝模糊的轮廓,可Ocean却能想象出她的模样,恬静,像个无害的小生物一样,心里一动,偏头,亲吻下她柔嫩的脸颊。抬头继续专心致志的盯着荧幕上看,他瞬间觉得多看几场这样子的电影也不差。
乔宝宝忽而迷迷糊糊醒来,问道:“完了?”
“你再睡一觉,就该完了。” Ocean打趣道。
“这电影本来就闷啊!你不觉得?”
“那是你没有艺术细胞。” Ocean失笑。
乔宝宝并不反驳,瞳孔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刚才,我睡着时,你偷亲了我对不对?”想起在梦中,他亲吻她的脸庞,是那么真实触感。
“没有。”Ocean否认道。
“有,你骗我。”随后乔宝宝那白皙的脸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来。
“没有。”Ocean有心逗她。
“真的没有?”
“没有。”
她郁闷地瞪了他一眼。
“那就亲一次,就有了。” Ocean挑眉轻笑,睫毛下流泻出一抹狡黠。
乔宝宝只觉得唇上一暖,他的唇已经不客气地覆了上来,舌尖还在轻舔她的唇瓣,辗转,深入。
深吻戛然而止,白炽灯很巧亮了起来,影院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Ocean家的门铃响起
乔宝宝走去开门,一开门映入眼帘是Ocean欢喜的脸,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伸在身后, 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的飞机。”乔宝宝惊醒的问道。英国那边有个犯罪心理学的讲座为期一个星期,警局派Ocean阿顾他们这些警司去那边培训。
Ocean笑眯眯地凑到她身旁,并不答话,把右手伸出来,一大捧白玫瑰在乔宝宝眼前绽放。是他下飞机的时候,刚好看到机场里面的花店,一束束娇滴滴的玫瑰就束在展示窗里面,当时内心就是很想乔宝宝,很强烈的感觉就是想送她一束娇滴滴的玫瑰,无关节日,无关时间,就是想送她。
乔宝宝惊喜的接过白玫瑰,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Ocean自顾自换拖鞋,把一脸甜蜜的乔宝宝拉到沙发上,拉起她的小手,亲了亲,嘴角含笑的问道:“有没有想我?”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很是想念她,所以当下午没课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改签回来了。又左看看右看看的问道:“小宝睡着了?”
乔宝宝点了点头,接着又故意否认道,“没有想你。”
“撒谎.......” Ocean想抱住她,却不想被她手中的白玫瑰挡住,不免委屈撇了撇嘴,却惹的乔宝宝咯咯的笑起来,起身把白玫瑰插在旁边茶几上花瓶上。其实她也很想他,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致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很想你的,所以下午一没课,我就改签回来了。” Ocean有点委屈巴巴的说道,起身把乔宝宝拉入怀中,朝她神秘地眨了眨眼,“你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乔宝宝不解的问道。
“乖,快闭上眼睛,你就知道了。”他的语气温柔似水,好像在诱惑着她。
乔宝宝因为好奇闭上眼睛,忽而她就感觉到嘴唇上有些痒痒的、麻麻的,好像羽毛轻轻刷过唇瓣,便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只见Ocean拿一条口红往她唇上轻轻涂着。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Ocean将一面镜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帮我涂口红?”
“这是我在英国买的,阿cool说现在的年轻女孩子都流行这个色号,他也买一条送给刑风,看看我涂的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 Ocean兴奋的说道。
乔宝宝不悦的说道:“什么叫年轻女孩子,我很老?”
Ocean连忙搂住她,卖口乖的说道:“胡说,谁敢说我老婆老,在我心里,你永远十八岁,是我的小女孩。”接着又指了指镜子,“怎么样,你还没有说我的技术怎么样呢?”
乔宝宝往镜中一看,只见自己的唇靡丽红颜,比起原来似乎多了几分美妙的光泽。
“技术有待提高。”乔宝宝口是心非的说道。
“是?那我们把口红卸了,重新再涂。” Ocean眼中闪着狡猾的笑容,她已经感觉到了不妙,但还是来不及......
乔宝宝只觉得唇上一暖,他的唇已经不客气地覆了上来,舌尖还在轻舔她的唇瓣。口红的香味漫溢在彼此的舌尖口腔,渗满的秋水从她心中最甘甜的部位开始温柔流转。
晚上,某酒楼包厢
高佬泉拍了Ocean胸肌一下,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Ocean,好久不见,这身材管理的不错啊!”
“我们当差的,锻炼是第一位,这个可不能落下。” Ocean笑着说道。
“对了,怎么没有带嫂子过来?” 高佬泉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的说道。
“不要看了,没来呢,在家带我女儿。” Ocean说道。今天是他警校的同学聚会,说是同学聚会,其实也是当时他们在学校参加社团的时候,几个玩得来的朋友,毕业后各奔东西,距离上次聚会已经很多年前了,本来她想着带乔宝宝一起过来的,但是花姐有事请假,她只能在家带小宝了。
“还想认识一下嫂子庐山真面目了,能把我们帅社长的心俘虏走,真应该认识一下。” 高佬泉失望的说道。
“是啊!真应该让我们大家看看。”大家异口同声附和道。
“下次,下次。”
“对了,Amy怎么还没有来,今天这个局可是她组的。”男同学A说道。
这个时候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Amy走了进来,今天她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穿着一袭黑色连衣长裙,头发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干净利落的扎起来,而是散落的披在肩上,反而更加有女人味。
“说曹操曹操就到。”
“哇,Amy,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肯定啦,Amy当时可是我们的校花啊!”
大家看到Amy走进来,七嘴八舌的讨论道。
“你们可不要取笑我。” Amy走到Ocean旁边的空位置坐了下来,轻笑着说道。
“我们几个人,看来看去,就你和Ocean没怎么变,我们其他人都变老和大腹便便了,看来当差的,身材管理很重要。”男同学B说道。虽然他们都是同个专业毕业,但是有些人出国深造,有些人也去做了别的行业,就剩下Ocean和Amy在做警察。
“哪里会,大家都没怎么变。” Ocean说道。
“来,干一杯,这么久还能聚一起,不容易啊!” 高佬泉拿着酒杯站起来,感慨的说道。
大家也拿起酒杯站起来,“干杯!”
大家一边吃菜喝着小酒,谈天说地的,聊到了以前的校园生活,聊到对方的糗事,聊到大家当时一起奋斗的目标,聊到各自的梦想,纵使很久没有见,大家的感情反而不会疏远,反而有种回到当初,那个惺惺惜惺惺的时刻。
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Amy和Ocean不在一起,可惜了。”瞬间大家都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Amy看了Ocean一眼,他手中的筷子停顿一下后,继续吃着牛肉。脸上再也没有任何波澜。
她拿起酒杯,猛的喝了口酒,
“说这些干嘛,我们现在要谈的是将来,干杯,干杯。” 高佬泉看到坐在对面两个人微妙的表情后,立马转移话题说道。
“对,对,还是聊聊你去英国那边发展的怎么样了。”
一群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一群人吃完饭聊完天,依依不舍的站在酒楼门口道别,就剩下高佬泉、Amy和Ocean还没有走,三人都喝了不少酒,就只能在门口等出租车,高佬泉后来说要去上个厕所,让他们等等,就剩下 Amy和Ocean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精的作用下,Amy迷离的看着Ocean侧身,突然想起以前的时光,两个人朦胧不清暧昧不明的感情,随着她的出国,一直都没有道破,也无疾而终。她记得他总是会在校道上,假装偶遇她,为她献上美味的早餐,时不时会约她一起去操练,她也会在他打篮球的时候,时不时送上一瓶水,和他说碰巧遇到。但是两人在体能课上,却互不相让,一定要分出个胜负出来。喜欢他?肯定是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在经历几段感情之后,在警局的餐厅遇到他,那一刻她觉得,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他。可是他早已经不属于她了,人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珍惜。
Amy鼻子发酸,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无助,狠狠的搂住Ocean,梦呓般的叫道“师兄,师兄,当时的我怎么不勇敢一些......”内心有一种颤动,眼中有一种滚烫的液体在转动。
Ocean征了一下,立马推开她,平静的说道: “Amy,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何必呢,我们都已经不是年少的我们了。”
Amy一下子清醒过来,心情瞬间回归平静,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是醉了。”
“这边的厕所真难找。” 高佬泉向他们走过来,抱怨的说道。
小宝眼尖,一下子看到Ocean站在酒楼门口,连忙松开乔宝宝的手,兴奋的往Ocean那边跌跌撞撞的跑去,亲热的喊道:“爹爹,爹地...”
“小宝,慢点,别摔倒了。”乔宝宝嘱咐道。
Ocean一惊,抬头时,小宝和乔宝宝已经在他跟前,乔宝宝的面色有瞬间不悦,但还是很快笑容满面的,Ocean摇了摇脑袋,可能自己看错了。立马笑嘻嘻的抱起了小宝,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惊喜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女儿一直吵着要出来,怎么哄都不睡,我心想着你可能差不多也要回家了,所以载着她兜到这里,看看能不能接到你。”乔宝宝看着像只小猫似的蹭在了Ocean的身上的小宝,没好气的说道。
“Ocean,这位就是嫂子?”高佬泉看着乔宝宝问道。
“对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太太,乔宝宝……”Ocean看向高佬泉甜蜜的介绍道,“这位是我警校的好友,叫高志高,我们都叫他高佬泉,这位就不用介绍吧,大家在警局见过的,Amy。”
乔宝宝向她们点了点头。
Amy脸颊一僵, Ocean甜蜜的介绍乔宝宝,寥寥几句话却刺痛到Amy的心。
Ocean拍了拍小宝的小屁股,笑着说道:“还有这个小粘人精,是我的女儿,小宝,快叫叔叔阿姨。”
“叔叔……姨姨……”小宝奶声奶气的叫道。
“乖,长的真可爱。”高佬泉夸奖道。
Amy眼里是满满的失落,还是强颜欢笑,摸了摸小宝的小脸蛋:“小宝,你好啊!”
“你们住哪里,坐我们的车回去。”乔宝宝提议道。
“不用,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不顺路的。” Amy拒绝道。
“是啊,不顺路的,我们等出租车。”高佬泉也说道。
“那行,下次有机会再聚,再见。” Ocean对着他们说道,小宝也在旁边向她们挥手再见。
“再见。”
Ocean抱着小宝,手不自觉的去牵乔宝宝的手,没想到乔宝宝却瞪了他一眼,还掐了他手心一下,搞的他心里发毛,但是手还是让他牵着,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这样子往停车场走去。
高佬泉望着他们的背影,对着Amy认真的说道:“她没有你漂亮。”
Amy苦涩的笑了一下,“师兄,看起来很幸福。”
高佬泉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所以你更应该放下,要不要我陪你下一场。”
Amy 摇了摇头,释然的说道:“我知道。”
乔宝宝开着车,小宝坐在安全座椅上,昏昏欲睡,Ocean则是坐在后座看着小宝,两人都不开口,瞬间寂静的可怕。
直到小宝睡着了,Ocean开口道:“小宝睡着了,空调开高点。”
乔宝宝嗯了一声,把空调的温度调高,面无表情的。
Ocean偷偷看了乔宝宝一眼,不安的开口道:“阿宝,我和Amy没什么的,她就是喝醉了。”
“那她干嘛抱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前女友?怪不得刑风说你们的关系不简单。”乔宝宝生气的说道。
“她不是我前女友,其实就是……”Ocean忍不住提高音量反驳,突然意识到小宝睡着了,立马又停了下来。
“算了,回家再说,我在开车呢!”乔宝宝脸上恢复点暖色,平静的说道。
从停车场下车后,Ocean抱着小宝,乔宝宝则是走在他们前面,爱理不理的。
“阿宝,你别这样子嘛,听我解释。” Ocean上前说道,“其实Amy不是我前女友,我们都没有开始过,只是在读书时代,大家有点暧昧这样子,互相欣赏,后来她出国了,我们也没联系,都还没有发芽就被闷死了,我们能有什么。我都不知道她今晚会抱我,我都立马推开她了。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们的相知相遇,我们历经那些磨难,让我觉得,我最开心的,竟是我们相遇的韶光,那朦胧不清暧昧不明的种种,那令人心痛的分开,那喜悦的重逢,我们的感情,在每一次经历都得到加深,得到肯定,两情相悦终成眷属,原来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而又最实在的感觉……”Ocean单手抱着小宝,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乔宝宝的手,深情而又诚恳的说道,“老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依然会选择这样遇到你,这样的爱你。”
乔宝宝不自觉回握着他的手,内心深深动容,笑着说道:“我知道啦,傻佬。”其实她心里知道他们没有什么,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但是她就是想惩罚他一下,谁让他被其他女人抱了。
Ocean看到她笑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经过管理处,刚好里面的收音机播放着歌曲。
我发觉我最爱与你编写
以后明天的深夜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
这醉者
便爱你多些再多些
至满泻
我最爱你与我这生一起
“老婆,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Ocean明知故问。
“不知道,听起来感觉还可以。”
“叫每天多爱你一点。”
“啊!”
“老婆,我也每天多爱你一点。”
不要再離開我... 好嗎? ヾ
第一次發文,多多包涵🥹🤍
~
以第三身角度
「簡曜洋。簡曜洋…..」
寶寶身在和曜洋充滿回憶的小屋裏
可惜物是人非,她看著周圍,這個溫暖的家只剩自己一人。
腦海裏浮現出他們以前甜蜜的點點滴滴。她接受不到曜洋的失蹤,眼眶的淚水開始模糊了雙眼…….
-
這時,門外出現一個身影,他慢慢走過去。
嗯,正是寶寶掛念以久的 簡 曜 洋
「咁耐先記得我、作死啊?」
他倆對望著,寶寶有點不禁相信曜洋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開始拍打著曜洋的肩膊。而曜洋便抱著她,安慰她。
「你,以後都唔好再離開我,如果唔係,我...
第一次發文,多多包涵🥹🤍
~
以第三身角度
「簡曜洋。簡曜洋…..」
寶寶身在和曜洋充滿回憶的小屋裏
可惜物是人非,她看著周圍,這個溫暖的家只剩自己一人。
腦海裏浮現出他們以前甜蜜的點點滴滴。她接受不到曜洋的失蹤,眼眶的淚水開始模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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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出現一個身影,他慢慢走過去。
嗯,正是寶寶掛念以久的 簡 曜 洋
「咁耐先記得我、作死啊?」
他倆對望著,寶寶有點不禁相信曜洋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開始拍打著曜洋的肩膊。而曜洋便抱著她,安慰她。
「你,以後都唔好再離開我,如果唔係,我唔放過你既。」
「唔走,我一定以後都會陪住你」
曜洋把寶寶抱到床上(之後發生咩事?🤭我唔會寫👀大家可以幻想😗)
就這樣,寶寶和曜洋在小屋裏過了甜蜜的一個晚上。
-
<第二天早上>
陽光照入了
屬於寶寶和曜洋的屋裏,喚醒了曜洋。
他一掙開眼睛便看到了熟睡的寶寶。
睡夢中的寶寶美得像被派到凡間的天使一樣。
他把寶寶拉到自己懷裏,撫摸着她的臉孔。當曜洋在想為什麼自家老婆可以靚到發光一樣時,曜洋的各種舉動,把寶寶叫醒了。
「早晨~」
剛起床的寶寶,聲音特別溫柔,彷彿在撒嬌一樣。抵不住寶寶撒嬌的聲音的曜洋,情不自禁地吻了起去
-
「老婆早晨~」
「等等,你叫我咩話?」寶寶一臉震驚
「老婆~你唔鐘意咩?」曜洋把臉靠近寶寶
「咁人哋都未係你老婆」
「你遲早都係啦,老婆」
「嗯~唔同你講,我去刷牙~」
寶寶擺脫曜洋的懷抱,
寶寶口是心非,她明明就非常喜歡曜洋這樣稱呼自己但卻不想讓曜洋知道。
曜洋看着寶寶走到洗手間裏,便像隻狼狗一樣跟着一齊入去
ps小編總覺得簡曜洋和唐明一樣都是一隻狼狗👉🏻👈🏻😌(個人想法👀)
隐形战队续(宝洋)5
山中雨后空气清新,风过处,树叶依然在风中寂寥飞舞。
乔宝宝停住脚步,望了望半山腰的景色,撒娇的说道:“Ocean,我走不动了,不爬了好不好。”
Ocean笑的一脸狡黠,“走不动了,那我先走了,不等你了。”
见他转身离去,乔宝宝心里非常焦急,不顾一切地伸出手来拉住他的衣角。
“Ocean……不要走,”乔宝宝的眼睛酸涩,喉间哽咽,“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乔宝宝竭尽全力想要拉住Ocean的手,却怎么也拉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山中只剩下刺骨的寒意,迷雾一片。
“Ocean……不要走,不要走,Ocean……”乔宝宝心痛的无法呼吸,声嘶力竭的喊道,猛的睁开眼睛,耳...
山中雨后空气清新,风过处,树叶依然在风中寂寥飞舞。
乔宝宝停住脚步,望了望半山腰的景色,撒娇的说道:“Ocean,我走不动了,不爬了好不好。”
Ocean笑的一脸狡黠,“走不动了,那我先走了,不等你了。”
见他转身离去,乔宝宝心里非常焦急,不顾一切地伸出手来拉住他的衣角。
“Ocean……不要走,”乔宝宝的眼睛酸涩,喉间哽咽,“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乔宝宝竭尽全力想要拉住Ocean的手,却怎么也拉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山中只剩下刺骨的寒意,迷雾一片。
“Ocean……不要走,不要走,Ocean……”乔宝宝心痛的无法呼吸,声嘶力竭的喊道,猛的睁开眼睛,耳边传来女女关切的声音:“宝宝,做噩梦了?Ocean没事的,不用担心。”
乔宝宝定了定神,看到坐在自己床头的女女,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说道:“阿哥,我没事的,你回去休息,不用专门在这里陪我。”本来她不想回家,想在医院陪着Ocean,但是大家都劝她回去,Ocean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她也进不去,不顾自己也要顾肚子里的BB,她拗不过大家,只能回家休息。而且医生说每天只能一个人进去看他,要明早才能进去。
女女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起身便要往门外走去,担忧的说道:“你饿不饿,我煮点吃的给你,你整个晚上就喝了点汤而已。”
乔宝宝从床上起来,把女女往外推,说道,“我不饿,我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
“没事,我在这里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快点回去睡觉,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乔宝宝脸色一变,命令道。
女女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也不再强求,“好,那我先回去,你有什么事再叫我。”
“知道了,放心。”
女女走后,乔宝宝坐在沙发上,睡意全无,望着客厅里的小夜灯,微微发愣。自从她怀孕后,晚上经常会尿频导致半夜要起来两三回,Ocean就在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插上一盏小夜灯,说怕天太黑,害她磕着碰着。就算有小夜灯的存在,她每晚只要一起身,弄一点声响,他也会察觉到,也会跟着起身,陪着她一起去上厕所,当时她还取笑他,要是有紧张大师的吉尼斯纪录,他肯定是第一名。
……
“喂,我饿了。”乔宝宝推了推身边正睡的香甜的Ocean。
Ocean睡眼朦胧的起身,一副还不在状态的样子,“饿了?我去煮个面给你吃。”
乔宝宝拉住要下床的他,摇了摇头,“我不想吃餐蛋面,我想吃吴记的牛肉面。”
Ocean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1点半,皱了皱眉头,乔宝宝看到他这幅样子,撅起嘴不满的说道:“怎么,不愿意,是BB要吃,又不是我故意为难你。”
Ocean怕她误会,立马解释道:“我是在想现在开车过去40分钟,能不能赶上,我怕他关门了,不过时间刚好,还能赶得上。”接着又摸了摸她圆鼓鼓的肚子,假装抱怨的说道:“BB啊BB,你和你妈咪一个样,总是喜欢刁难爹地。”
“要不,你在家等我,再继续休息一下,我去买就行。”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乔宝宝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好,好,一起去。”
……
“对了,老婆,刚才我路过商场的时候......” Ocean边说边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礼盒,满脸带笑的说道:“看见一双鞋子很可爱,所以忍不住就买了,你看,漂亮吧!”
乔宝宝从他手中拿起粉红色小鞋子,可爱的让人心底暖暖的。还不等乔宝宝开口,就听到女女调侃道:“Ocean,你想生女想疯了啊,都没有查男女,就直接买粉红色鞋子。”
“我有预感,肯定是女孩子,爹地的贴心小棉袄。”
“简sir,你们没有去查是仔是女?现在5个月了吧,可以查了。”阿辛好奇的问道。
“我们想保留神秘感,到时候才会有惊喜。”乔宝宝说道。
“我看Ocean这么喜欢女孩子,到时候BB出生,阿宝,你会不会没位置了。” Shadow笑着说道。
“怎么会,在我心中,老婆肯定是第一位的。” Ocean立马揽住乔宝宝,表衷心的说道。
乔宝宝嫌弃的把Ocean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掉。
“对了,Shadow,你和女女打算生一个了没有?” Ocean把话题转移到女女和Shadow身上。
“哎呀,没那么快的。” Shadow不好意思的说道。
“女女啊,是应该生个了,女人要趁年轻生……”阿辛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们刚才明明在说阿宝的BB,怎么就说到我们身上了。”
Ocean和乔宝宝看着一群人围在Shadow和女女身边,七嘴八舌的催生,忍不住轻笑起来。
“老婆,你还没有说我买的鞋子漂不漂亮呢?” Ocean期待的望着乔宝宝。
乔宝宝轻轻的点了点,含笑温柔的说道:“漂亮,你会是个好爹地的.....”
Ocean听到乔宝宝这么说心底一阵满足,每当他想起,即将有一个他和乔宝宝的小BB出生,会在他们面前溜来溜去,甜甜糯糯的喊着他爹地,喊着乔宝宝妈咪,他就觉得他已经在幸福的海洋里,就算溺水在里面也无怨无悔。
Ocean把乔宝宝的手握的更紧,不顾在场其他人,幸福甜蜜的说道:“你也会是个好妈咪。”
乔宝宝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弯腰都困难,穿裤子都费劲。
Ocean看到她费力的劲,总会伸手为她穿裤子,虽然算老夫老妻了,可这感觉还是有些不自在,可是心里又暖暖的。
而Ocean总会取笑她,说她都要做妈咪了,还那么害羞,每次乔宝宝都会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更让她感动的事,每次出门Ocean都会亲自帮她穿袜子鞋子,她肚子越来越大,已经很不方便了。
乔宝宝看着家里的一切摆设,忍不住落泪,她总是会想起和他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多希望一眨眼就到早上,她能去医院里面看到他,只要能看到他,就算他不开口说话,不对她笑,静静的躺在那里,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她就能够心安,而不是对着家里四面墙,靠着回忆感受他的存在。
ICU的大门打开,乔宝宝穿戴好隔离服与隔离帽,跟着护士走进ICU里面,只见Ocean身上插满了维持生命所需的各式各样导管,身旁的仪器发出重复而单调的声音。
“你可以和病人说一些鼓励他的话,讲一些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刺激一下他,我先出去了。”护士交代道。
“多谢。”
乔宝宝轻轻的坐在旁边,手颤巍巍地伸向前,想去抚摸他的脸庞,但是又怕触碰到他的呼吸罩,仿佛一触碰到他微弱的呼吸就会消失一样,手只能重重落下,哽咽的叫道:“老公。”轻轻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乔宝宝只能握起他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手指慢慢摩擦他的手背,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老公,你一定能醒来的,是不是,一定会的。”泪如雨下。
乔宝宝吸了吸鼻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带着哭腔絮絮叨叨的说道:“BB今天很不乖,一直动个不停,动的我很难受,我想她一定是想你了,昨晚你都没有给她讲睡前故事。”
“对了,我今天穿了你买的孕妇裙,你看,好不好看。”乔宝宝站了起来,展示给Ocean看。
是一条黑白相间的长裙,精致剪裁,为了迎合孕妇,腰身专门设计宽松型,前几天两个人一起逛街的时候,Ocean一眼相中,觉得这就是给乔宝宝设计的。
“BB好多东西我们还没有买呢,你说过要经过你这个爹地精挑细选的,上次我说叫刑风他们陪我去买,你还不情不愿的。”
“没有你帮我按摩,我的耻骨越来越痛了,腰也痛,睡也睡不好。”乔宝宝揉了揉自己的腰。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梦过我八十岁的样子,要和我一起变老,你可不能食言哦!”乔宝宝脸上勾起一个笑容说道。
“你知道?我觉得我好幸运,可以遇到你,发生阿哥那件事,即使我说出最狠毒的话,用厌恨的眼神看着你,对你的态度又恶劣又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包容我体谅我,一直静静的等着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对你如此糟糕,你怎么还能笑着接受。你会为了我的生日精心谋划,会时不时送我礼物制造惊喜,就算我们两个人一起疲惫下班回家,你也会先给我放洗澡水,你会为我吹头发,你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帮我熬粥,喂我吃药,就算晚上加班加的很晚,每天早上你也会坚持先起床给我做早饭……”乔宝宝瞬间哽咽,已经说不下去了,只剩下抽泣声。
乔宝宝理了理情绪,继续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每次出现危险的时候,你总是那么紧张激动,出任务总是叫我跟着你,原来看着最爱的人有事,心里没有一刻能平静下来,但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老公,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快醒来好不好?不要那么不乖和任性了。”
“对不起,我没办法组织出有逻辑的话,我现在的大脑和心情一样一片凌乱不堪,想到什么说什么,但有一点我很清楚,Ocean,我爱你…
一个星期后的早晨,乔宝宝味如嚼蜡坐在饭桌前吃着女女准备的早餐,突然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渐渐刺耳,乔宝宝怔怔的抬起头,叮铃铃的声音在耳鼓里回响的越来越急,她猛的意识到是她自己的手机在响。
她急忙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把温柔的声音:“简太,简生醒了,请您马上来医院一趟。”
眼泪哗的一下就涌到眼眶打转,“好,好,我马上过去。”
等乔宝宝他们赶过去的时候,Ocean已经转入普通病房,唐明正在帮他做检查,只见他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打着点滴,脸色有点苍白人靠在床头。乔宝宝微征的看着一幕,脚一时迈不开脚步,Ocean抬头刚好望向乔宝宝,两人定定地对视着,都眼眶泛红,重逢后彼此贪婪的凝视,犹如独自心痛着等待了一个轮回。
待唐明检查完,众人立马欣喜的围在床前,“医生,他怎么样?”阿cool先问道。
“简sir各项指标已经稳定,人也清醒过来,等下我结合他的验血报告再看看后续的治疗。”唐明回道。
“好的,谢谢你,医生。”
“我们先出去,等下简sir点滴滴完需要换药的时候,就按钟叫护士进来。”唐明交代道,并给护士一个眼神,两人便走了出去。
“多谢。”
“衰仔,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短命的。”女女有点哽咽的说道。
“我没事的,我这么厉害,阎罗王都怕我,怎么会收我。” Ocean有气无力的说道。
“看你会说笑,我就知道你没事了。”阿cool说道,说完便给女女一个眼神。
女女心领神会,说道:“我们先回去,今晚再来看你。”说完两人便走了。
乔宝宝一时心神激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把将他抱住,用尽全力的抱住。仿佛一松手,他就会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Ocean仍由她抱着,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右肩处渐渐感到湿意,抬起一只手,回抱住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轻声哄道:“傻瓜,我没事...哭鼻子可不好看了。”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需要很久才能醒来。”乔宝宝呜呜咽咽的说道。
Ocean心疼的看着她,轻逝掉她眼角的泪水,“我没事的,我怎么舍得你和BB。”转而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声的问道:“BB,有没有想爹地,爹地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乖乖的。”
“你不在,她都不乖的,BB肯定很想你。”乔宝宝娇娇柔柔的说道,抚摸他的脸庞,深情的望着他说道:“我也很想你。”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下次不会的,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还有你们。” Ocean心中一动,忍不住抓住她的手,保证道。
“还有下次。”乔宝宝嗔怪道。
“没有,没有,没有下次,我说错了,我该打。”Ocean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喂啊,你干什么?”
“你心疼了啊!”
乔宝宝并不答话,不由自主地轻靠在Ocean肩膀边,两个人静静感受着彼此带来的温暖。
直到护士进来,两个人才不好意思分开。
“点滴应该完了吧?”护士拿着药瓶边说边走到Ocean旁边,看到输液管里面有血,惊讶的说道“怎么都回血了。” 边说边帮Ocean把输液管弄好和换上新的吊瓶,严肃的叮嘱道:“不能动来动去的,知道?回血的这么严重,手都肿了。”
乔宝宝一听,鼻头一酸,刚想开口,便被Ocean一如既往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 “我没事的。”
乔宝宝情不自禁的回望着他,眼底是满满的幸福。
“在看什么?” Ocean看着乔宝宝转头向大门口望去。
“你今天出院,本来想和唐明医生和苏医生说句多谢的,但是唐明医生刚on call完下班了,苏医生今天放假。” Ocean昏迷那段时间,是唐明和zoe鼓励的话,像一粒定心丸一样让她坚信Ocean一定会醒来的。
Ocean随着乔宝宝的目光,也向大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zoe站在一辆车的前面,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小脸蛋白白嫩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眼睛圆圆大大的,一顶小短发,刘海和发尾却烫的卷卷的。在zoe的怀中,一直挥舞着小手,看到唐明正望着她们,并大步向他们的方向走去,双眼立刻笑成了月牙,甜甜糯糯喊道:“爹地……”
“爹地,爹地……”小女孩看着唐明离她们越来越近,兴奋的叫着他,小小的身子一直在zoe的怀中扭动,恨不得飞奔到唐明的怀里,手伸的长长的,唐明看着小女孩,疼爱的笑了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们身边,从zoe怀中接过小女孩,温柔的蹭了蹭她的小脸蛋,惊喜问道:“怎么今天那么好,来接爹地下班。”
“今天幼儿园不用上课,这个鬼灵精一直嚷着说要来接你。”zoe笑着说道。
小女孩撒娇似在唐明的怀里直蹭,“我好几天没有见到爹地了,想爹地。”唐明为了做手术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爹地也很想你,宝贝。”唐明慈爱的亲了亲小女孩的脸颊。
“接到爹地了,那我们回家了。”zoe柔声的说道。
“好,回家。”
Ocean伸手轻轻揽住了乔宝宝,两人相视一笑,不愿打扰这温馨的一幕,“等下次复诊,我们再向唐明医生和苏医生说句多谢。”
经过住院一个月,在家休养一个月,Ocean已经完全康复了,等他回到pott复职的时候,乔宝宝也正式迎来她的产假。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乔宝宝的预产期也开始临近,Ocean每天紧张兮兮的,自从离预产期只剩下一个星期,Ocean就拿大假,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乔宝宝的身边。
晚上的时候,乔宝宝正在睡觉,肚子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迷迷糊糊疼到醒来,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痛过,下身似乎要撕裂了一般,平时的胎动,就算BB再厉害,也不会成这样,心里一紧,推了推正在身边熟睡的Ocean,喊道:“Ocean,Ocean……”
Ocean惊醒过来,只见乔宝宝面色痛苦至极,白得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冷汗遍布,下身盖着被子,双手死死的抓着被子的一角,侧着身子,痛苦的低吟道:“好痛.....”
Ocean被她的样子吓到脸色顿时白了起来,却努力保持冷静,“老婆,别怕,没事的,我们去医院,我先打电话给女女。”声音却有点颤抖。
立马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心急如焚的打给女女,手机铃才响了一下,Ocean却紧张到在房间里踱步,响了几声后,终于接通,“喂,女女,阿宝要生了,你们快点过来。”
Ocean抱着乔宝宝来到客厅,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去帮女女和Shadow开门,三个人惊慌失措了一阵之后,理好思绪,立马收拾好行李,四个人上车,发动,向医院驶去。
产房内
来到医院,医生为乔宝宝检查,宫口已经开了5指,立马送进产房,Ocean也决定进产房陪产。
“老婆,不要怕,有我在呢!” Ocean握住乔宝宝的手,给予她力量。
乔宝宝想给Ocean一个放心的眼神,可是那股痛蔓延到全身,令她无法再思考其他,无法出声,只有痛苦的呻吟,耳边是助产士话,“简太,用力,用力....”
乔宝宝紧紧闭着眼睛,下意识的咬住嘴唇,意识已经一片模糊,被身下的剧痛折腾得根本无法思考,发现甚至连要发出声音都很困难。
“老婆,你别咬自己,咬我....” Ocean伸出手臂到乔宝宝的眼前,他看到乔宝宝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心痛难耐,连声音已经带着一丝哽咽。
乔宝宝摇了摇头,听着助产士的话,出力。
“傻佬,没事的,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乔宝宝看着眼眶泛红的Ocean,劝慰道。
可是一阵疼痛又再次袭来,“啊!——”又是一声尖锐的叫喊,甚至都有些嘶哑。
“简太,就是这样,用力...看到头了...”助产士激动喊道。
“啊......”乔宝宝用尽力气。
响亮的婴儿哭啼响起,Ocean不由得身心为之一振,热泪盈眶。
乔宝宝全身已经虚脱,口干舌燥,嘴唇咬得几乎都要破裂,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但是BB从她体内出来的那一刻,她却感觉到很欣慰。
护士把BB洗干净,抱到Ocean跟前,笑嘻嘻的报喜道;“恭喜简先简太,是个千金。”
Ocean抱过BB,满脸涨得通红,眉头皱着,眯起眼睛恬静的睡着,因为还小脸颊还没有张开,皱皱巴巴的,可是他却觉得女儿像足了乔宝宝,紧紧抱着BB,笑的泪流满面。现在他才知道,有一个像乔宝宝的女儿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小小的阿宝,我会慢慢陪着你长大。心里有一股温暖蔓延着,低头吻了吻BB的小脸颊。
Ocean一看到乔宝宝醒过来,抱着BB到乔宝宝的跟前,兴高采烈的说道:“老婆,你看BB多像你。”
乔宝宝接过BB,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心被喜悦填满,轻轻的抱着她,疼爱的蹭了蹭她的小脸颊,忍不住的亲了亲她的小脸颊,脸上漾着动人的笑,“她嘴巴比较像你。”
Ocean拥住乔宝宝,亲吻她的额头,感激说道:“老婆,谢谢你,辛苦你了。”
乔宝宝抱着BB,甜笑的回望着Ocean,两人眼里是满满的幸福。
隔天早上
阿cool和刑风过来看乔宝宝,只见Ocean坐在乔宝宝的床边,床旁边放着张小床,BB就躺在小床上,安静的睡着了,夫妻俩就这样子看着熟睡的BB,笑的合不拢嘴。女女和Shadow也回去休息了,忙了一个晚上。
“恭喜啊,Ocean,终于如愿以偿的生了个女。”阿cool高兴的说道,走到床头柜边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BB好可爱啊!”刑风走到小床边,看着里面的BB,笑着说道。
“嘘,小声点。” Ocean立马做了个嘘的表情,“不要吵醒她,刚哄睡着。”
“我抱着她,哄了一个小时她才睡着,这个比第一次开枪还难。” Ocean有点奔溃的说道,但是脸上却掩盖不住喜悦之情。
“小BB都是这样子,困也哭,饿也哭,都是要哄着。”乔宝宝解释道。
“兄弟,抱怨归抱怨,我看你很幸福嘛,一副慈父的样子。”
“那肯定幸福,现在有老婆有女,羡慕死你。” Ocean得意的说道。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生个来给我家小宝作伴。”乔宝宝暧昧的看着他们俩问道。
“没那么快啦,我们还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刑风脸色微红的说道。
阿cool搂住刑风,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很享受这种生活的。”
“对了,BB的小名叫小宝?大名起好了?”刑风疑惑的问道。
Ocean兴致勃勃的解释道:“阿宝是我的大宝贝,BB是我的小宝贝,都是我的宝,一个大宝一个小宝,名字也起好了,叫简予乔。”希望BB以后长大成为一个公正、精力充沛、心怀正义的人,而且还包含着乔宝宝的姓氏。
“还是你们浪漫。”阿cool和刑风异口同声的说道。
乔宝宝听着他们的话,脸色泛红起来,Ocean笑的一脸幸福的握住她的手。
【宝洋】错觉洋流07
/完结撒花
/评论区蹲蹲各位观后感
食用愉快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超乎简曜洋的理解。
他再聪明都好,大脑是真的跟不上心跳。
一直以来都是文静乖顺的疑犯忽然拿起了桌上的刀,魔怔了一般对着阿宝举起来。
但是阿宝居然就那么傻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吓得呼吸都快停了,连忙喊她的名字。
好不容易乔宝宝像被叫醒了一般,回身向他走来,
可嫌犯却依然是着了魔的状态,猝不及防把刀就这么向阿宝捅了过去。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提前做出了动作。
他抢上前去挡,动作太急腰撞在餐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无奈乔宝宝和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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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愉快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超乎简曜洋的理解。
他再聪明都好,大脑是真的跟不上心跳。
一直以来都是文静乖顺的疑犯忽然拿起了桌上的刀,魔怔了一般对着阿宝举起来。
但是阿宝居然就那么傻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吓得呼吸都快停了,连忙喊她的名字。
好不容易乔宝宝像被叫醒了一般,回身向他走来,
可嫌犯却依然是着了魔的状态,猝不及防把刀就这么向阿宝捅了过去。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提前做出了动作。
他抢上前去挡,动作太急腰撞在餐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无奈乔宝宝和余女士的距离太近,他连想挡都没有能挡的地方。
电光火石间他伸手一把死死抓住刀刃,一瞬间血溅得到处都是。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餐桌被简曜洋撞得猛地摇晃,那一声巨响也似乎唤回了余女士的神智,
她倏地松开握着刀刃的手,看到眼前的景象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立马捂着脸哭起来,脸上血迹和泪水混在一起,余成哲一边向着简曜洋道歉,一边走到余女士身边让她抱着安慰。
简曜洋一手捏着刀刃一手把乔宝宝拉到自己身边,刚准备出声问她有没有事,
被拽过来的人懵懵懂懂捂住小腹,抬头看了他一样,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什么都还没说,就这么晕了过去。
他的手上还攥着那把刀,刀刃割得太深,他有些张不开手了,更何况另一边手还抱着忽然昏倒的人。
简曜洋头脑发晕,一下子真的有些处理不过来,他眼神示意嫌犯夫妇远离餐桌和桌上的刀,用肩膀去碰着耳骨里藏着的耳机:
“阿辛,在余女士家里,叫白车来。”
余氏夫妇顺从地在客厅一角依偎着蹲下,简曜洋吩咐完同事上来接应,怀里的人依然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其实这瞬间他已经意识不到他在做什么了,难以言说的情绪让他感到一种巨大的茫然。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乔带囡和Shadow开门进来,后面跟着急救员。
简曜洋叹了一口气,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一下子涌上来,掌心冷得没有知觉。
怀里的人安静地好像只是在他胸口睡着了,只是眉头还皱着。
不知道在忧虑什么呢……
简曜洋在急症室把手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就马上赶去了急救室门口。
乔带囡已经坐在门口等着,看到他出来,连忙拉着他问:
“Ocean,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此时的样子有点吓人,身上手臂上都是血,大概脸上也有,
他少有茫然地摇头,事实上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
两个男人相顾无言,最后一起在急救室外坐下继续等待。
其实简曜洋到现在都不是很缓得过来,他流了很多血很虚弱,加上最近本就睡不好,担忧的事有些多,他也是强撑着没有睡过去。
他看着急救室门帘被拉开,然后医生推着躺在床上的乔宝宝去进行各种检查,去照x光然后又推进紧急手术室。
直到一切检查和治疗结束,她从急诊室被送到普通病房。他和医生交谈了几句,就回到了病房陪在她床边。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能感到身体在轻轻地摇晃,五感都是朦朦胧胧的,较为清晰的,是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
她支起身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处在一条小船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小船漂泊在无尽海洋里,显得异常渺小,
但水声荡漾,她又错觉自己身处一泉小溪,心中却有几分安全感。
她四处张望着,漂泊之际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似乎也是一艘小船,船上有两个人影,她仔细看了看,感觉很熟悉。
乔宝宝刚想去滑动一下水面或是用身体带动小船往前,还没开始动作就发现船身开始晃动,显然她是不合适有任何别的动作,她只好作罢。
前面那小船越漂越远,视线开始收缩,有悖常识的海入江河,大洋开始收窄,随后前方开始出现支流,那搜小船便随着河道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它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完全脱离了视线范围,彻底消失不见。
乔宝宝有些失落。
她眨眨眼睛,偏过头去望向岸边,却发现岸上也有两个人在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
同样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两个人的身影也渐渐模糊了。
这次她没有很失落,只是回过头。
她发现简曜洋就坐在船尾望着她,身上干干净净的,穿得还是他常穿作睡衣的那件深蓝色的长袖,不过这次终于没有了血迹。
她小心翼翼地转身,想挪到船尾,却被他制止,船很小,也很晃,需要保持平衡。
两个人需要一起行动,一点一点一起往船中间靠。
好不容易等他们都挪到中间定下来,船身终于停止晃动,他们终于可以安坐在一起。
感觉上是好久不见的两个人,此刻却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平静的水面和缓慢后退的河岸。
大洋汇入了河流,连同洋流一起进入河道,虽然说起来算是误入了歧途,但是兜兜转转大半圈终于走上同一归途,心里却很难得地有了一种安定之感。
她靠在他怀里,这一刻她感觉终于卸掉了这几天的重担,一阵真实的倦意涌了上来。
她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默默闭上眼睛,慢慢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温度越来越低,让人感觉上有点冷。
河面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简曜洋把放在旁边的外套拿起来盖在了她身上。
她睡得蛮熟。
这次很安稳,眉头也不皱。
他心情也跟着不错起来。
梦的好处就是身处其中人不会想得很多。
就像此刻,即使他不知道这条河流的终点,是否又会再次汇入大洋又或是会否在分开去另一个河道,路上是不是还会遇到什么人,或是别的船只,
在这他可能会接受很多离奇的事,也不觉得也有什么不自然。
就像在此时的洋流里,
漂流来,漂流去,随波逐流,船只顺着流水前行着,时而轻轻摇曳几下。
但此时他与本就想要一起共度余生的人在一起,那么一路的漂泊也不算什么。
就这样前行了一阵子,他们再没遇到别人,这迷蒙的雾气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人。
两岸的景色没有很大的区别,但他心里忽然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像是遥远地有个声音在告诉着他,该是时候了,
超越现在的时空,在更早以前,
在曾经相拥而眠的夜晚,缱绻绵长的鼾梦,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少有的片刻清梦,
在失而复得后,诚惶诚恐但又无比庆幸的美梦,
他心里的所有美好总与她相扣,
但是还差一点,还差一步。
他曾经堕入过更加漫长的梦,他躺了整整两个月,日夜发着梦,
梦里有他曾经真的经历过的事,
有那些独自背负真相的孤独岁月,有四剑客相识相知的峥嵘时光,有做UC时腥风血雨的场景,
还有些很模糊的事,
绵绵大雨像八号风球那样下,车门关上一声闷响,还有泯灭在雨声里的那一句道歉,
空旷的大厅,耳边是嘈杂的心跳声,紧张,剧烈,伴随着后背传开的疼痛,一直蔓上心头,揪紧,他蹲在一个人身边,几乎无法呼吸,蹲也要蹲不住,那个人和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世界都黑了下来,撕扯感散布在空间,然后分裂开来。
在无边黑暗中,他感觉特别冷,
长梦几乎令他厌烦,真真假假,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想着想要不就这样算了。
他放任自己坠落下去,忽然身边划过碎片闪光,他怔了怔,
他降落在一条村里的大街上,老街,街边种满了水果蔬菜,阳光充足,田地边缘摆着几张长椅,
一个老婆婆坐在长椅上挥着扇子,看见他也不觉得奇怪,反而放下扇子向他打招呼。
他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瞬,然后溶解,他的心也开始融化,
我发梦见过你八十岁的样子。
阿宝。
他步履蹒跚地走过去,就像走近那个他曾经的美梦,阳光落在她的银发上,他觉着果然她任何时候他都会觉得好看。
他向她伸出手,手上都是警察岁月里留下的伤痕,伴随着岁月的痕迹,但她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放了她的手在他掌心。
我要和你一起变老。
手掌交叠的那一刻光影流转,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感觉身边的时光在不断变速流转,他闭上眼睛,
睁开眼的时候他们身处一片草坪,他依旧拉着她的手。
她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可以松开,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太过于惊讶,他发着愣就让她抽走了手,
婚纱,白色的西式婚纱,
她似乎在笑话他呆愣的样子,扬起婚纱往前走。
阿宝。
他想叫她,但是没发出声音。
某一个瞬间他觉得眼前的人像阿宝,她也是那样穿着白色婚纱笑着向他走来,但是他放开了手,好不容易再抓到,但是又放开,
他晃神回来发现自己蹲在了地上,跑到前面去的人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眼前的人就是阿宝,她说着些话,
是不是太好看,你都看傻了
怎么,新郎官,还有点不相信啊
你不会现在后悔了?
他急忙想要起身,她却挥着长纱挡住了他的视线,眼前就像一块白蒙蒙的幕布,
幕布缓缓降下,眼前那个人,依然是她,
阳光从她背后撒下,她笑得比阳光灿烂。
他明白,她的灿烂也来源于他。
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
他想起来很多事,
包括那些一直以来 都差一点的梦。
小船忽然摇晃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还在船上。
怀中的人动了动,他低头看了看她,发现她已经醒转。
“Ocean。”
她轻声喊了他一句。
“嗯。”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我们可以醒过来了。”
她说着抬起手,覆上他的眼睛。
他还没等睁开眼,就能感到头顶被人轻轻抚摸的触感。
简曜洋抬起头,见到乔宝宝半躺在床上,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脑处。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你醒啦,”
他坐起身,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她的,
“还有没有哪里痛?”
“伤口还有点痛,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吧。倒是你……”
乔宝宝摇摇头,看着他一身的斑驳,眼神黯了黯,
“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来不及换衣服,此时笑得有些窘迫,
“看着吓人而已,小小痛而已。”
乔宝宝撇开目光不看他,鼻子里发酸:
“你每次都这么说……”
简曜洋笑了,站起身,大幅度的动作依然会让他觉得很痛,不过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帮她调整着床垫高度:
“这次是真的,没事。”
“干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急诊手术室的门刚刚打开的时候,麻醉药效还没过,她躺在病床上昏睡。
医生也随着走了出来,简曜洋赶紧迎上去,急着问医生阿宝的情况。
医生停了脚步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道:
“简sir,放心,你的同事没事。她背后的伤口其实只是轻轻划了一道,连脂肪层都没有穿透,更别说伤到内脏了。至于她的昏迷,可能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精神太过紧张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都可能导致,能大致找到原因吗?”
“精神紧张的话,她最近一直睡得不是很好,可能精神状态没有那么好,”
简曜洋皱着眉头思考,他下意识抬起手想摸摸额头,却牵动了一下伤口,他一下吃痛,手上的绷带里慢慢渗出血迹来,
“她这两天确实太累了,而且有提过说身体不舒服,想来医院看看来着,我应该坚持带她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
女医生对他笑了笑,神情也变得轻松,她笑起来的样子很亲切,
“恕我多口问句,阿sir你和那位madam,是情侣关系吗?”
简曜洋愣了一下,他点点头。
知道阿宝没有大碍他终于放下心来,他看着门里安睡的人,里面的旁边医生护士正在做一些其他的检查,不过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简曜洋转头看向面前笑得很温柔的医生,开口时嘴角也不过意带上笑意:
“她是我未婚妻。”
医生闻言表情变得更加愉快了些,笑道:
“那要恭喜你了。这个先给你拿着,”
说着她递给他一个纸盒,
“手术前换衣服的时候从她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了,所以我们在验血型的时候就顺便多做了一项。”
医生从手里的夹子里抽出一张报告单递到他手里,指给他看:
“这里,HCG的指数51538mIU/ml,大概是怀孕16周到29周左右。怀孕期间要提醒妈妈多休息,最好尽量保持情绪稳定,避免特别激烈的体力活动,其他的可以等之后她醒来再做全面的检查。”
简曜洋的笑容呆了呆,整个人都僵化了一些,开口声音也还是麻木的:
“所以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吧,是需要进一步再检查一下还是?”
“放心,她已经没事了,”
医生看着他的样子,警察先生满眼只有妻子的样子让她心底微动,她压下心里的情绪,继续开口解释,
“至于刚才说的后续检查,是关于宝宝的。不过你可以放心,从目前的初步检查来看,宝宝很健康。”
“不过简先生我要提醒你,你手上的伤口很深,需要好好休养,等下去A&E再去换个纱布,你也不想孩子的妈妈看到你伤得很严重吧?”
“当然,”
他颇为诚恳地点点头,眼里是一望无际的柔情,他想了一下,躬身感谢那位好心的医生,
“谢谢你。”
简曜洋尽可能平静地把医生的话复述给她,但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很少有的逻辑混乱。
她听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但她自己倒是没有现出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等他说完,舒了一口气,没说话。
“阿宝,你别担心,现在你好好注意身体最重要。”
简曜洋站起来又坐下,前前后后动来动去,掌心的伤口在发痛,但他没怎么关注,
“啊,对了,余氏夫妇已经向我们承认案情了,已经移交给律政司那边了,你不用担心,至于和被害人有关的恐怖组织POTT也已经有头绪了,你不用担心啊,没关系,你只要好好注意身体就行了。”
他来来去去说着几句相同的话,甚至都开始汇报工作了,她有些无奈地嘟嘟嘴,
这男人平时心思很多还算得上浪漫,
却总在她期待着,需要他甜言蜜语时脱线得像个直男。
她抬抬眼皮,眼神从他身上移开:
“知道了,简sir。”
简曜洋一下子停下步子,倾身向她。
熟悉得气息一下靠近,她迫不得已转头看向他,他一语不发,就这样看着她,
她可以看见自己的样子倒映在他的眼睛里,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且只有她,她抬手去遮他的眼睛:
“你干什么啊?”
“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用额骨抵着她的手,让她的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他的鼻尖正好可以碰到她的。
他用那只不受伤的手覆上她搭在身子旁边的左手,轻轻摩挲着戴在指根的戒指,他极具诱导性地开口,
“你说是不是,简太。”
“那叫你什么,cheap精?”
乔宝宝抬起下颚一口咬在他的鼻尖上,简曜洋吃痛后退,
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被瞬间瓦解,男人摸摸鼻子,她咬得不重,但是让他本就不太安定的情绪,变得更复杂了些。
他并不是不想直接提那件事,只是他还不知道她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但没开口,他也不想一下子就给她太大压力。
简曜洋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在床边坐下,不再继续闹她了:
“这么活灵活现的,伤口还痛不痛?”
“小伤而已,可能还没有你的伤重呢,”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手,又很快低下头,她隔着被单把手轻轻搭在小腹上,那一刻心都变得柔软,
“这都没关系,没伤到……就好。”
她感受到他的目光也落了过来,她心头一动。
她用手指在自己的小腹轻轻转了几圈,然后抬头看向他,脸上浮现出轻柔又带了点恶作剧般的笑意:
“爸爸你说是不是?”
简曜洋少有的脸红了,她还是直直地盯着他看,
他迅速败下阵来,看她的眼神宠溺而温柔,
就像那天在小屋里,她直接又蛮横地和他求婚,明明是要他娶她,说得却和要签订不平等条约一样,
但是他愿意,而且喜欢,
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喜欢。
他坦率地表露出自己的窘迫,对着她认输地笑笑:
“是……”
一场不知道下了多久的暴雨,横跨模糊而陌生的记忆,积攒汇聚成洋流漂流在江河湖海之中,
兜兜转转,又变为细水长流,
若是蒸发,变成轻烟薄雾,
幻化云雨在被窝里。
这一刻所有的错觉感消退下去,他们心照不宣地感受到,萦绕两人几日的飘渺梦境在此刻终于结束了。
洋流化作淡淡的水汽似乎最后在两人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等你出院,我们办个婚礼吧。”
“那很快,你要准备了。”
end.
写在后面的话:
啊,没想到忙着实验和毕业论文的我好歹还能把这篇文写完,不容易(T⌓T)
彩蛋是关于这篇文内容的解释和我的一些碎碎念,无正文内容,喜欢这篇文的可以看看,如果有不明白的也可以看看hhh。
虽然隐形战队剧情麻麻,但是宝洋的塑造我觉得真的是可以的
后续也可能再写别的,但什么时候会出现不一定……不过不知道那时候还会不会有人看了(笑)
礼貌催文可以,虽然我不一定听,老鸽子了,但是心意能收到,知道有人期待还是会愿意动动笔,但是什么时候会写出东西来就不一定了orz
好,感谢你读到这里
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留在评论区~
完结🎬
【宝洋】错觉洋流06
/续接上文
/怎么没人担心一下这俩人呢(望天),万一不是真的甜文咋办啊(摸下巴)
/大概下章大结局
食用愉快
眼前的画面很陌生,在她印象里,是没有见过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挤满了她不认识的人,那些人与她擦肩而过,笑着,交谈着,人群的流向是前方灯火盘旋闪耀的地方,
她一时迷了眼睛,但感觉是好像是一棵圣诞树,
啪嗒,她听见一声响声
光阴倾斜坍塌,人流在那一瞬间变得复杂,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但一切又在真正倾倒的那一刻停下。
她再看向周围时,人群已经消失了,
身边变得空旷,只在灯火阑珊处,有一个男人落寞的背影。
她有......
/续接上文
/怎么没人担心一下这俩人呢(望天),万一不是真的甜文咋办啊(摸下巴)
/大概下章大结局
食用愉快
眼前的画面很陌生,在她印象里,是没有见过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挤满了她不认识的人,那些人与她擦肩而过,笑着,交谈着,人群的流向是前方灯火盘旋闪耀的地方,
她一时迷了眼睛,但感觉是好像是一棵圣诞树,
啪嗒,她听见一声响声
光阴倾斜坍塌,人流在那一瞬间变得复杂,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但一切又在真正倾倒的那一刻停下。
她再看向周围时,人群已经消失了,
身边变得空旷,只在灯火阑珊处,有一个男人落寞的背影。
她有种很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情感牵动着,腹部又传来一阵巨痛。
前方的背影闪动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阿宝,你没事吧?”
简曜洋只不过刚刚给余成哲带上手铐,手铐合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心里莫名不安地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正表情痛苦地扶着沙发,样子很是让人担心。
她被他的声音唤回了清醒,她意识到自己依然在嫌犯家里,家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而已。
她重新站直身子,腹部钝痛感犹在,但她没有理会,只是示意Ocean不要担心。
“阿sir,你和这位madam是一对吧?”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余女士忽然开口了,神色非常平静,完全没有罪恶被揭穿,即将步入牢狱的恐惧。
“你想说什么?”
乔宝宝看着她,审视的态度,眼里没有流露什么情绪。
“爱一个人,真的会不爱他的孩子吗?”
女人垂眸看着地上的凶刀,笑得平和,
“阿sir,你会吗?”
“小余,你……”
被束缚住的男人顿时变得躁动起来。
简曜洋忙制止住他,一边出声阻止女人再说下去:
“余小姐,我希望你们可以配合。”
“我没有那样的意图,sir。阿哲,我只是提一下而已,”
女人安抚地看向躁动的男人,男人顿了顿,低下头不再动作,她转头看向乔宝宝,
“madam,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关于我为什么要杀害那个女人。”
简曜洋想阻止的,但乔宝宝拿着她带着的那一副手铐走上前去,一边继续问道:
“虽然你有充足的杀人动机,但我们其实有一点一直不明白。你们已经分手很久了,现在你又有了这么爱你的未婚夫,”
她看向一旁沉默不语低着头的余成哲,男人似乎什么都不在乎,除了他的未婚妻,乔宝宝叹了口气,
“你又是何必把他也卷进来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把阿哲卷进来,甚至我本来没打算答应他的求婚,我只是想自己复仇,”
女人看向自己手里的戒指,神情终于有了波动,
“要说有什么后悔,那也只是后悔我连累了阿哲。至于那两个人,抱歉,我并不后悔。”
“那个男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至于他的妻子……”
余女士看着乔宝宝向她走进,忽然疲惫地笑了一下:
“因为如果只把她和孩子留在世上,那也太可怜了。”
“你知道她有了?”
乔宝宝顿了顿动作,她能感受到余女士还有话没说完。
“她亲口和我说的,就在那个后巷,她很开心,”
她平静地说着,重新在餐桌边坐下,
“现在想一想,那种死法,当时一定让她很痛苦吧。我想……”
“我想告诉你,我有了,”
看起来还很瘦弱的女人说出这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但她依然看着她说道,
“我知道你和他以前的关系,我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但是我听说你现在的男朋友对你很好,作为朋友,我应该告诉你的。”
朋友?
余女士低下头笑了一下,背在后面的手,指尖摸索着冰凉的物件,她的声音带上隐秘的颤抖:
“我已经知道了,小悠。我们办公室每个人都在说这件事。”
“啊,真的吗?”
被唤作小悠的女人眨眨眼,漆黑的夜色下,她眼神很明亮,
“我们那边的传闻,都是你男朋友和你求婚了。”
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人,女人是很兴奋的样子,她一直对着她笑。
女人双手搭上肚子,继续和她说着:
“今天加班到两点,他打了好多个电话催我,没想到临走前你也约我见面,还约在这里,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但是想想还是来了,毕竟有了BB这个消息,我还是想亲口和你说。”
她真好,余女士这样想着,
可是那个男人甚至不过来接她一下,只是打了电话吗?
她看着她急匆匆地一个人走出公司,然后准备打车。
于是她终于下了决心,把她约到了巷子里。
可是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悠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到,
然后女人转身准备离开,她忽然恢复了意识。
她重新站起身子,摸起刚刚掉在桌面上的刀。
“阿宝,小心!”
简曜洋箭步往餐桌边走去,他看着女人拿起凶刀,而平时机警得很的乔宝宝就那么呆呆站着毫无反应。
那种死法,她一定很痛苦吧。
很莫名的,听到这句话,乔宝宝感觉自己的背部也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从开头看到死者的死状她便开始有心神不宁的征兆,她以为只是受梦境所困,或只是错觉作祟罢了,
伤口由后背切入,然后一直插到肺部,
她顿时感受到窒息,以及一种无法呼吸的痛苦,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然后那一刀插在了自己身上,
人头错杂,光影倾倒,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然后握住她的手,
她横躺着,然后口鼻进入气体,所有意识都变得麻痹,
腹部的巨痛忽然消失,然后是令人恐惧的空落感,感觉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
也许那不是她的名字。
“阿宝!”
她猛地回头,看见简曜洋正无比焦急地向她伸出手。
乔宝宝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回身转向他,准备往那边走去。
女人在她面前转过身,不再看到那双眼睛,余女士心中的负罪感终于减少一些了,
就这样结束吧。
她握紧手里的刀,一下子捅出去,
和那个可恶男人一起,消失吧……
乔宝宝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识被唤回,腹部错觉般的空虚感即刻消失,随之而来是剧烈的疼痛。
她感觉有液体溅到自己背上,然后她在地上看到红色的大块小块的痕迹,就好像在第二案发现场,死者家里的地板上那样。
她是见过简曜洋后背受伤的样子,
先是海水带来巨大刺激的冰凉感,然后是很淡的腥气,一下子失去力气,只能看见他背后弥散的血迹几乎染红了那一块海水。
她不懂简曜洋此刻为什么一脸焦急而心痛的表情,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啊。
可是她也好痛。
痛从小腿蔓延上来,她被他抱在怀里,然后被放在白车里,
口鼻涌入气体,不过这次只是氧气,
他握着她的手,就好像要失去她了一样。
他怎么总是这种表情啊。
乔宝宝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变得更晕了,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
那时候她还很恨简曜洋,恨得想一枪打死他,
可命悬一线的时刻,她所想到的最遗憾的事是,她差一点就可以嫁给他。
不对,
脑海里的这句话多出现了一个词语。
她又是差一点就可以嫁给他。
我们怎么总是这样。
乔宝宝闭上眼睛,意识随着逐渐变得虚无的疼痛一点一点消失。
“阿宝!”
tbc.
520快乐(´∀`)
【宝洋】错觉洋流01
/时间线在大结局后
/隐隐有前世白色强人感的渲染,但不会有过度提及或串戏
/本质甜文,遗憾是用来填补的
/小连载,后续持续更新
食用愉快
01
她突然俯下身来,垂下的发丝一下子遮掩了视线,一双略显冰凉的手覆在他的颊边,手心的低温在此时格外唐突。
湿润的,他顿住了动作,微微抬头,视线错杂在她黑色长发里,他隐隐看见水滴从她的脸颊悄然滑落,一时他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登时有些心慌,这样的不安由来不明却一阵比一阵强烈。他抬起本搭在她腰上的手,指尖穿过发丝,轻轻抚上她的脸:
“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黑发随着动作从指尖滑落,她贴得离他更近了些,...
/时间线在大结局后
/隐隐有前世白色强人感的渲染,但不会有过度提及或串戏
/本质甜文,遗憾是用来填补的
/小连载,后续持续更新
食用愉快
01
她突然俯下身来,垂下的发丝一下子遮掩了视线,一双略显冰凉的手覆在他的颊边,手心的低温在此时格外唐突。
湿润的,他顿住了动作,微微抬头,视线错杂在她黑色长发里,他隐隐看见水滴从她的脸颊悄然滑落,一时他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登时有些心慌,这样的不安由来不明却一阵比一阵强烈。他抬起本搭在她腰上的手,指尖穿过发丝,轻轻抚上她的脸:
“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黑发随着动作从指尖滑落,她贴得离他更近了些,嘴唇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他每个字都听清了,然后字句就像蒙着雾气镜面上写的字,随着滑落的水滴,扰乱了笔迹,迷蒙在氤氲的水汽里,他忽然走了神。
“Ocean……”
她喊他的名字,无比温柔的声线绽放在耳畔,她说了一句话。
可他有些恍惚的惶惑,一下子不能分辨她说的是否是他理解的意思,抑或是他的一个错觉。
她说完要起身,他慌忙伸手去轻扣住她的后颈挽留,力气不大,她却顺从地停下了动作,静静地把脸颊靠在他的额头上。
“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鼻尖落了她的发丝,他眷恋地嗅了嗅,却得不到任何味道,只有水汽潮湿地覆盖着感官。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后背,不知在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
“我说……”
她背后细密的汗珠被他拢在手里,声音忽远忽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她很奇怪,他顺着抬起手看了一眼。
粘稠的红色液体,温度骤然滚上来,手心灼热烫了他一下。
他吓了一跳,急忙揽着她坐起身。尚未完全分开,突然的异动反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
他即刻去检查她的后背,光洁的后背毫无受伤的迹象。
她好像完全没听出他的着急,只是继续回答前一个问题。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怀孕了。”
他忙着抬手拨开他与她之间缠着的复杂的发丝,他好想清清楚楚地看一眼她的脸,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手上沾着血,他越理只是越糟糕。
床头灯本就很暗,在开始的时候就被她碰到了地上,此时微薄的光线作用太小,他实在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依然任由他的动作,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又轻轻说了一句。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高兴还来不及,“当然是结…”
“孩子,”她顽固地打断他,一如往常的霸道,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却一瞬间染了哭腔,“没有了。”
空
无论简曜洋有多么精明能干都好,此时他只觉得大脑当机。
过多的信息量他无法消化,
他就突然醒了过来。
屋里一片漆黑,脑子像炸开了一样疼。
女女的事说开和宝宝复合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噩梦惊醒了。
他绊着去拍开床头灯的开关,突然亮起的光线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他勉强适应着亮度,恢复视觉的第一件事是先看看自己的手心。
什么都没有。
当然不可能有,她今天根本没有留宿。
在那两年里他做过很多各种各样的噩梦,就算早知梦境非真实,梦里内容并没有灵验过,
和她同team不会有事,他的子弹不会飞向她,
可是他依旧会为此提心吊胆,心神不宁。
以前的噩梦源于两年前的意外,可这次的梦他实在解释不出缘由,
涉及了他们还未仔细探讨的话题,上一次提及还是和娇姐一起……
想到这里简曜洋的心情更加沉闷了些,他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次冰凉的感觉真实,让他背后都发寒战。
他就这样双手支在洗手台边缘,水龙头没关,水哗啦啦地流淌着,好像这样可以让人清醒些。
她被水声吵醒了。
乔宝宝寻声走出卧室,屋子的光亮来源于洗手间。
灯亮着,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她揉了揉眼睛,走到洗手间门口。
不出意外是Ocean。
他站在洗手台前低着头,水龙头都没关上。
他很快发现了她的动静,像是回过了神,连忙抬手把水关掉:
“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刚才走了会儿神。”
“没事,反正明天不用返工。”
她走近他,看见他脸上的水迹还没干就抓起了旁边的毛巾给他擦了擦。
他就那样弓着身子低着头任她在拿毛巾胡乱地在他脸上头发上揉来揉去擦着,一声不吭。
她看差不多擦干了,把毛巾往旁边一搭,拍拍他的脸颊:
“好了,去睡觉吧。”
她突然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力气不小。
但不疼,只是有点喘不过气。
“你怎么了?”
简曜洋依然是沉默,没有解释也没有哄着骗着就像他平时最喜欢做的那样向她索吻。
乔宝宝安慰性顺着手搭上他的背拥住他,手心湿润,她发现他连衣服都湿透了。
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吧,乔宝宝浅浅地叹了口气。
“好了,没事了。先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
她没能说下去,意料之外,他直接拦腰抱起她放在洗手台边缘,整个身子贴着卡住她所有的动作,这让乔宝宝完全动弹不得。
不是,现在大半夜,他不会还想……
“等一下——”
她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直接进入正题,深情又急切。
这次连卡住的时间都没有花。
一瞬间她已经做好了不适的准备——毕竟没有任何前奏,不过意料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她从意外到接受用了相当短的时间,Ocean平时在工作是雷厉风行对着他们吩咐长短,但在生活中几乎是完全遵照她的意愿的,面对他少有的冲动与霸道,她感觉接受度也蛮高。
不过还是太突然了些,洗手台有些冷,身后就是镜子,撞在上面真的会伤的不轻。
她只能尽量靠向他这边,双手环住他,但这个动作无疑是在配合他一般,越靠近他,身上仅存的力气也会被他抽走,是个恶性循环。
本想直接放弃抵抗——毕竟又没有在做什么坏事。
但是手上温热而湿润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和周遭冰冷的环境显得突兀无比,她顾不上去思考其中缘由,而抬起手的一瞬间,腥红的颜色缠绕在指尖,这让她始料未及。
他穿着是藏蓝色的贴身睡衣,即使在灯火通明的洗手间里,她也根本看不出他的后背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浸湿。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于是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没事的。”
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二句话。
他俯身向她,嘴唇触碰她的,随之而来的是口中铁锈一般的味道,红色之后便是一片黑暗。
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相当安静,没有水声,也没有灯光。
她慌忙去摸床头的手机,看到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身边也没有人。
当然没有,他们今晚并没有一起。
她长舒了一口气,透过窗望着对面的窗帘,她想自己应该还不至于一天不见就相思成疾。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躺回去,周身冰凉的感觉褪去,手心的高温也彻底消散。
可是心里依旧有隐隐的不安,带着水汽的洗手间,让她想起一个不愉快到一度被她忘记的记忆。
海水冰凉,在爆炸后眩晕与耳鸣里,他和背后的血色一起,在她的眼里,向深海坠去。
她觉得放心不下,睁开眼睛,闭上,又睁开。
再次从床头摸起电话,她很想打电话去问问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好好地在那儿。手机亮起那一刻她又恢复了冷静,就这样就把同样疲惫工作结束的那人吵起来,似乎太过不体贴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亮屏自动熄灭,她把手机放了回去。
毕竟梦不过是梦,明天还是要工作的,
明天就会见到,那到时候再说吧。
叮叮。
他关掉水龙头走出洗手间,发现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简曜洋坐回床边,想着谁会在这个点发来消息。
他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是乔宝宝发来的短信。
“喂,刚才梦到你受伤了,最近要小心一点。”
他诧异于这莫名的巧合性,愣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法直接把梦复述给她。
这里面掺杂了一些他不并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他坐着思考了一会儿,只是先回复了短信,再详细的什么话也等到明天上班再讲吧。
“没事的,我好得很,你快睡觉吧。”
屏幕的闪烁似乎在黑暗中接力一般,隔着两边窗台,一边亮起,一边暗下。
tbc.
【宝洋】死cheap精物语
/时间线在女女出事之后,宝洋分手,Ocean卧底期间
/关于电话备注的事
食用愉快
乔宝宝下午就接到了自己哥哥乔带囡的电话,O记那边最近有大案子,今晚不回来了,晚饭要她自己解决。
她其实不太明白自己哥哥,明明在O记被投闲置散,日常工作就买买奶茶,偶尔让他到现场了也是在旁边打转,和围观群众也没什么分别,
确实没分别,围观群众靠近现场会被警察呵斥,乔带囡在那巡逻查看一下也会被那个程sir寸嘴,
但乔带囡不肯转部门,更别说转行了。
转部门不行,他废了一只脚,去哪个部门都一样,
转行不行,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当个警察。
警校那会儿他就不是行动那挂的,执行力一般......
/时间线在女女出事之后,宝洋分手,Ocean卧底期间
/关于电话备注的事
食用愉快
乔宝宝下午就接到了自己哥哥乔带囡的电话,O记那边最近有大案子,今晚不回来了,晚饭要她自己解决。
她其实不太明白自己哥哥,明明在O记被投闲置散,日常工作就买买奶茶,偶尔让他到现场了也是在旁边打转,和围观群众也没什么分别,
确实没分别,围观群众靠近现场会被警察呵斥,乔带囡在那巡逻查看一下也会被那个程sir寸嘴,
但乔带囡不肯转部门,更别说转行了。
转部门不行,他废了一只脚,去哪个部门都一样,
转行不行,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当个警察。
警校那会儿他就不是行动那挂的,执行力一般,但是分析能力超班,
后来如果不是因为要和她一起选CTRU,可能乔带囡也会选择更偏理论技术的部门。
在很久之前阿顾曾经说,女女其实是他们四个人里最坚强的。
那时她笑着骂他,四个人的眼泪都要给他一个人哭完了,哪里坚强哦,脆弱阿哥。
然后简曜洋就扶着乔带囡的肩膀,眼神忽然变得深邃,声音也沉了下去,一副少有的认真的模样:
“女女的脆弱和感性是留给朋友的,坚强是面对自己的,”
“我们把警察的工作当成责任,但女女把这份工作是当成信仰的。”
然后坚强的乔带囡就抱着Ocean开始哭,把其他三个人都哭笑了。
“说这些……”
乔宝宝也就是这么一边嫌弃着一边给自己的哥哥递纸过去,还不忘给努力避开自己哥哥挂下来的鼻涕的简曜洋一个笑话的眼神。
兄妹可能真的是有心灵上的一些的联结的,乔宝宝一直觉得四个人里乔带囡最喜欢的就是Ocean了,
当然那时候她也一样。
乔带囡比所有人都要相信Ocean,也觉得Ocean是最懂他的,
阿顾也是他心中绝对重要的存在,但乔宝宝可以感受到乔带囡对Ocean更深的喜爱。
在她和哥哥坦白自己和Ocean开始拍拖的时候,他没给出任何意见,但是转过头乔宝宝可以从后面的玻璃上看到乔带囡一脸鸡贼的笑。
所以Ocean那一句说得没错,她的哥哥把警察的工作当成使命,是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的理想。
想到这里乔宝宝无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但这个笑容随着意识到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张脸而迅速凝固住,嘴角刻意地向下撇,要把刚才那个笑容彻底地隐瞒掉。
死贱人,知道阿哥多在乎警察的工作还开枪打断他的腿,是不是有病!
乔宝宝猛地向后一踢床板,听到“呯”一声巨响,才慢慢再冷静下来,
乔带囡每天回家一脸疲惫却强装无事的样子深深刺伤着她的心,这让回忆里每个温馨的画面都带着尖刀,一碰就滴血,根本不堪回望。
乔带囡住院的两个月,他痛苦地复健、痛苦地装义肢、痛苦地复职然后每天做不喜欢的工作。
在出事之后乔宝宝问过很多次为什么,
是,他为了救女女的性命才开枪打他的腿,
可是他为什么要不听命令追过去,
出了事就卷铺盖走人,走了之后一次都没有来医院看过女女,
再等她复职就听到警局里闲言碎语在说,以前的简督察简sir居然跑去走古惑捞偏,真是丢警察的脸。
为什么。
扪心自问,无论是她还是阿顾都不能相信简曜洋会因为贪功才不听命令追过去,
他就算平时怎么犯贱怎么爱开玩笑都好,作为警察他从来没有失职过,
可是那还能怎么样呢,
事实上他真的追过去了,事实上女女真的残废了。
为什么。
乔宝宝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该流的泪已经流干了,为什么问再多次也不会有答案。
就当他们信错了人,看瞎了眼,这是她和顾家强之间没有言说过的默契。
她躺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点外卖。
以前乔带囡不在,她就会去娇姐那边蹭饭,当然大概率就会在那边留宿,
她曾经特别羡慕那个死贱人,早出晚归都有人给他烧饭,那个贱人就笑嘻嘻揽着她说些,以后你嫁过来就每天有人给你做饭。
于是她挑眉回话,那我哥也可以咯。
那不一样,简曜洋也学着她的样子挑眉,在我这儿你还能留宿,我能照顾你一晚。
结局当然是他被她追着打,追着追着又被他抱在怀里,娇姐早消失了,本来这个夜晚就是留给他们的。
扑街,我都在想什么。
“啊——”
乔宝宝仰面长叹一声,表情也变得悲愤交加起来。
怎么又想到那个死贱人了,真烦人。
不过好在这样生一肚子气,她感觉饥饿感没有那么严重了。为了防止不吃晚饭被乔带囡唠叨,她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门。
比起那个死贱人在市中心的家,她和乔带囡的出租屋要偏僻一些,不过离市中心也不太远,就是多几步路。
乔宝宝正好心情不好需要散散步,肚子没那么饿就姑且先不决定吃什么。
她其实蛮喜欢这样在街上近乎漫无目的地,天生强大的观察分析能力让她对于眼前事物总有过多的留意,但压力一多,太多的信息反而变成了干扰,
尤其在心里本就不安定的时候,太多的烦扰不过是徒增压力。
路人带着各异的神情擦肩而过,她或余光带过,或有缘分就多留意看几眼,不过她更多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手拉手走过的一家人身上,那种幸福的感觉似乎只是短短几秒擦身,也可以体会到。
因为家庭的因素,很早开始她和哥哥就要相依为命,她很习惯带着她的火爆脾气保护她的哥哥,保护这个家。
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人不少,追她的人却没几个,在那少数几个里,要不不够聪明她看不上,要不对她哥不够好她不想要。
乔带囡曾经一本正经扶着她的肩膀和她说,阿妹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寸,要求太高,这样下去,你可别指望阿哥养你一辈子啊。
乔宝宝当然理所应当地回他,阿哥啊,你什么都差那么一点,不过没有关系,我都可以养你一辈子。
乔带囡翻了个白眼没理她,她以为乔带囡会和以前一样就这样把话题挑开,顾左右而言他,没想到他半个白眼转回来,双手依然搭在她的肩膀上,也是突如其来地语重心长:
“你哥哥也长大了,不用你保护了。你不用再这样了,偶尔软弱一点没有关系。”
如果这件事也是翻个白眼就过去,或许乔宝宝不会记得那么久,
但事实上那句话说完,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了,他们和往常一样互道晚安,然后各自休息。
她一直受着哥哥乔带囡的照顾,也很自然地进行着对他的保护,没有比这天经地义的事,也很难改变。
日积月累的习惯让她早已适应成为一只绷紧的弓,在曾经,她真的很难想象自己被改变会是什么样的,也不能想象自己会被什么改变。
被不正经改变,可以随时在专业和玩闹切换的不正经,皮起来什么都敢说,眨着眼睛就冲着逗你生气,
然后她就真的生气,一顿火气狂轰乱炸发完,对方还是一脸笑嘻嘻的表情,她才发现自己被带着一大股情绪发泄出来,竟然完全没有经过理性思考,真的是很少有的想做就做了。
被玩世不恭的随意打败,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又比谁都记得你说过些什么,回应得随意又漫不经心但看你的眼睛又总是深情,
然后她发现世界上很多事并不需要都那么认真,也不需要总是那么累,
生活总是那么漂泊,而那一处温情就可以是她的归港。
于是她发现有一个人拥有她所认可的聪明和强大,他长得还行说话也算风趣潇洒,他包容她的脾气也喜欢她的泼辣,为了她愿意吃十级辣。
简曜洋。
Ocean。
乔宝宝停下来脚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岩面十级辣门前。
然后她发现她迈不出脚了。
遇上简曜洋之后的乔宝宝,是什么样的。
她开心会想到他,不开心也会想到他。
她喜欢和他生气,也喜欢对他笑。
在他身边她总是不需要烦心太多事情,就像找到了那一个开关,按下去擦身而过的一切都与她不再有关,不用再观察什么、想什么、分析什么,
她的世界变得很安静,只有他,
也很热闹,也因为他。
她曾经想和他共度余生。
乔宝宝静了一会儿,回神才发现自己依然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人声鼎沸,一个一个路过的故事在开展,
而她脑海中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店门口的玻璃上映出她的样子,一样的长相,差不多风格的穿搭,配上一双发红的眼睛。
她忽然发现她已经不太想得起来简曜洋长什么样了,过去的事一点一点被她抹去,画面模糊,人像失焦,
只剩着情绪体验,还有剧情梗概,然后就这样了,再努力也不能再去彻底忘掉。
她觉得难过,忘掉让她难过,忘不掉也是。
然后她记得一半忘了一半,假象一样,留着隐隐的忧虑,就好像只要稍微刻意引诱一下,记忆的纱就会褪去,她又将那些记忆和盘托出。
可是她难过,马上要掉出眼泪的难过。
她为什么又要变回遇上简曜洋之前的乔宝宝。
要比以前更加强硬,保护因为残疾容易被人欺负的哥哥,
要比以前更严肃,离开CTRU这个伤心地,成为EU的冷面madam,越少人知道她的过去越好,
最好可以离开一切可能触发回忆的东西,离开那些会勾出她情绪的东西,
要比以前更加惧怕感情,
如果不是她喜欢上了那个死贱人,以为自己找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以外第二个最重要的人,
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吧。
这是她自己做的孽。
生活回到本来的轨道,她却发现做回原来的乔宝宝是那么困难。
她好恨他,恨这个死贱人。
他们从这家店里开始,现在她只是站在门口,心底就酸涩地翻上那时听着简曜洋第一次表白,自己甜蜜又幸福的心情。
这里的十级辣很好吃,但她好恨他。
乔宝宝忽然发现自己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
大腿压迫胸口,胸腔发闷。
她遥远地听到背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无意识地回头,发现那边什么都没有。
华灯亮起,行人变得稀疏,只有红绿灯不停地响着绿灯通行的声响。
她不愿意承认那一瞬间她到底在期待什么,腹中饥饿感后知后觉地涌现,更加着紧的事情是,她好像得快点找个地方吃饭。
这些都是没意义的,乔宝宝,不要再去想了,
你凭什么为一个贱人那么伤心,
就应该不在意他,不在意这种人,
降低伤害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听不看不理,乔宝宝你可以的。
乔宝宝转头往前走,肚子的饥饿感愈发加重,这让她给自己念多少哲理鸡汤都不奏效了,
就和药物抗性一样,越明白道理越接受不了,真是烦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不仅要饿着肚子,还要被个贱人闹心,
情绪染上怒火,心里的愤怒一触即发。
她为什么还要被他影响心情啊,
一个死贱人,她为什么要为一个这样的贱人伤心。
不对。
乔宝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岩面的店面。
她凭什么要因为他连十级辣都不吃?
她想吃什么吃什么啊,难道还要为他饿肚子?!
乔宝宝微微抬起上颚歪歪头,换上理所应当的表情回身大步往店里走去。
于是她又吃了十级辣,终于是饱了,
但是她发现老板技术退步得很厉害,面不好吃,一点没有印象里的味道,
一点也不好吃。
回到家发现果然乔带囡没有回来,看来今晚他是要通宵了。
乔宝宝发了条慰问的信息过去,对方立马回了个微笑emoji让她先睡觉。
你看,还通宵加班,根本没什么事干,闲得看手机。
乔宝宝自顾自地摇摇头,没去戳穿哥哥的谎言。
夜里一个人的家显得有些过分安静了,乔宝宝一如往常地收拾洗漱然后爬上床准备睡觉。
今天真是糟透了,乔宝宝把自己摊在床上,静静地躺了几秒才再打开手机随意地刷刷消息。
房间很暗,她懒得起床开灯,黑暗里看手机眼睛不舒服,她玩了一会儿就又放下手机,
要不今天早点睡吧。
乔宝宝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搁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那我喜欢你嘛,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越凶越可爱”
!
乔宝宝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闪烁着情绪从无措惊恐到对自己的深恶痛绝,
她呆了半天才缓过来,坐起身子,单手轻拍自己的胸口,半晌依旧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是吧……
她缓缓吸着气,嘴角忽然泛起辣意的灼烧感,然后脑海一下子反馈出那碗面的味道,
面本该是的味道。
辣,入口铺天倒地刺激舌尖之余,回味却有微甘,
富有层次感的味道锁在面里,辣度可以到十级,绝对是连她这样的辣椒爱好者也认可的超级辣度,
更别说对不吃辣的人来说了,绝对是辣肿嘴唇、大汗淋漓、喉咙冒烟的程度。
比如O……
等一下。
乔宝宝把那口气再次缓缓地吐出来,又进行了深呼吸几次,然后带着冷静下来的心跳慢慢躺回去。
她不该去吃那碗面的。
乔宝宝自嘲地笑笑,她心里无比明白面变了味的原因,但她一点也不想明白。
她一早就明白,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真的走进去再吃一次,再真的碰壁才知道,然后又开始欺骗自己不明白。
这听着很贱。
乔宝宝拧起眉头,死贱人不止自己犯贱,还要害得别人一起贱格,
喜欢吃的东西不能吃,习惯的事不能做,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以为他是谁啊,
死人渣,去死啊!
她越想越气,想骂人,骂他个狗血淋头,她会痛快很多。
她抬手去床头柜摸起手机,点开通讯录很迅速地翻到“Ocean”,反手就想拨出去给他一顿骂。
手指停在名字上悬浮着,
一秒
两秒
三秒
乔宝宝终究是恢复了冷静,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
屏幕被摁灭,没开灯的房间里一下子失了光亮,
但乔宝宝的怒火在闪耀。
不行,她要爆。
半边眉毛挑起,她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黑暗的屏幕,隐隐约约倒映出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
死人、贱人、死贱精!
死cheap精!
她猛地躺下又一下子坐起来,
血液来不及供给,头都发晕,但精神却依旧亢奋着,心里激荡的感情让她几乎坐立难安。
是这个贱人害得女女残废的,是他让女女这么久以来一直郁郁不得志,让女女那么痛苦,
凭什么啊,女女那么痛苦,自己也那么伤心,这死贱人一声不吭去灯红酒绿走古惑,要和警察对着干,要和所有人过不去。
凭什么他可以让所有人都不痛快,自己倒好端端的啥事没有,怎么有那么贱的人。
凭什么她要半夜还要想起他,然后气得睡不着觉。
凭什么就算这样她都要保持什么玩意的理智,不能一个电话骂过去,至少嘴上舒服顺条气。
乔宝宝情绪起伏着,无意间又摁亮了屏幕,手机的亮光刺了一下她的眼睛,眼里刺眼的又是那个人的名字。
贱人。
手指不自觉地又悬浮在了那个名字上,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还是长摁了上去,
重命名,她一个一个字母删掉他的名字,然后手指用力敲打着屏幕,一般心里骂着,一边打上“死贱人”三个字。
她气顺一些了,保存退出编辑,看看这个名字还是觉得不够顺眼。
于是她再次长按编辑,手指在输入键盘上方转了转思考,敲了几个字母又删去,犹豫了一下,最后备注栏的名字是“死cheap精”。
这个好。
乔宝宝满意地笑了笑,手机一丢枕边,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贴切,死cheap精,就适合这个贱人。
她没忍住又摸起手机看了两眼这个新备注,默读两遍才重新熄了屏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她安安稳稳地长吐一口浊气,眉头解开,心里也安静下来,睡意终于缓缓袭来。
死贱人。
她这晚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嘴角还留着一个微笑。
end.
【宝洋】补偿
/祝贺隐形战队完结撒花
/虽然感觉结局有些仓促,但看到Ocean和阿宝可以平平安安在一起Happy ending已经很开心了
/时间线设定在爆炸落海后Ocean醒来
/关于结局的一些衍生
食用愉快
简曜洋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捶了一大棒子,钝痛感伴随着全身肌肉酥软无力的疲累感一下子涌过来,
他感觉不是很好。
真正剧烈的疼痛其实就是一瞬间,然后冰凉的感觉袭来,窒息感、寒冷麻痹,最后是意识堕入无尽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软麻无力的感觉比起剧烈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一些,四肢都僵住了动不了。
简曜洋很快放弃了活动身体的打算,大脑......
/祝贺隐形战队完结撒花
/虽然感觉结局有些仓促,但看到Ocean和阿宝可以平平安安在一起Happy ending已经很开心了
/时间线设定在爆炸落海后Ocean醒来
/关于结局的一些衍生
食用愉快
简曜洋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捶了一大棒子,钝痛感伴随着全身肌肉酥软无力的疲累感一下子涌过来,
他感觉不是很好。
真正剧烈的疼痛其实就是一瞬间,然后冰凉的感觉袭来,窒息感、寒冷麻痹,最后是意识堕入无尽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软麻无力的感觉比起剧烈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一些,四肢都僵住了动不了。
简曜洋很快放弃了活动身体的打算,大脑难得迟缓地运作着,他模模糊糊认知到,他似乎已经这样躺了很久。
「阿宝。」
记忆零零星星开始回笼,巨大的爆炸声似乎此刻还在耳边鸣响,嗡嗡声震得大脑都开始发痛,
灼热的弹片、冰凉的海水,还有怀里冻的几乎麻木的人。
他的睫毛颤了颤,更多的回忆也一起涌现过来,
漫长的血路,黑洞洞的弹孔,他最亲的人就这样永远不能再回应他一句话。
「娇姐。」
他好像被淹没于深海之中,那些漂浮的回忆被剧烈震荡,然后掀起漩涡,冒出大量水泡,
过分汹涌的情绪向他压来,但他的手脚依旧是没有力气。
「这是个噩梦吧。」
他就可能放松自己的身体,似乎这样可以让这可怕的噩梦舒缓一些,
但是脑海里的画面一帧一帧都那样清晰,他逃也逃不过。
「不想面对。」
他看见他和阿顾一起把匡胜天刺向钢管,
亲手把这个两年前害得女女残废的毒品案元凶、绑架阿宝还伤害了娇姐的罪犯送去了地狱。
他看到自己找到了宝宝所在的冻柜车,在炸弹爆炸前把她护入怀里。
他听到耳麦里Madam方已经识破了匡胜天声东击西的诡计,城市里的爆炸都会被CTRU和POTT的大家阻止。
「已经都结束了。」
简曜洋松了口气,没有大仇得报的欣喜,相反的,是万事俱寂,尘埃落定的疲累。
生活在短短几天经过巨大的变数,师父走了,娇姐走了,然后最后这一切的元凶也赔出性命了。
他觉得累,一如周身肌肉不停反馈的脱力感,叫嚣着他应该再休息、再休息一会儿。
“衰仔,醒啦,”
“别让阿宝等你太久”
“我还等着看,阿宝敬茶给我呢”
“别以为我看不到”
指尖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他差点就可以睁开疲累的眼皮,
光影错乱,时序翻转,一下子天旋地转到某个傍晚,晚灯下,昏黄里,他看到娇姐催促着他和阿宝快些结婚生子的模样,听到她的声音,
很遥远,但又似乎就在耳边。
「太长气了。」
他没良心地这样想着,意识中的自己笑着笑着又要哭出来。
果然百厌星是要被骂一骂才舒服,心里稍微舒坦一些,
那些遥远朦胧的记忆和残酷也清晰的画面交织,简曜洋无比清楚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现在。
他已经睡得太久了,久到那位为他操劳半辈子的老人家,还要再出来拍着他的肩膀叮嘱,让他想起一些更重要的事。
“我发梦见过你八十岁的样子”
“我要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我知道我很乱嚟,又恶死,
你愿不愿意以后都包容我、体谅我”
「是哦,还有个衰妹」
潮水涌入心头,这次是滚烫的,鼻腔发酸,眼睛发胀,
她很凶,发起脾气来就像想要一枪打死他,
她也很霸道,吵架也吵不过,都是她有道理,他只能憋一肚子气睡觉,
但她很可爱,睡着会流口水,吃辣会开心,骂她的时候眼眉都弯着带着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像个幼稚鬼,不但骗走了他的糖,一颗心也被骗去了,
简曜洋很没出息地承认,他已经很想她了。
尽管在他的意识里,只是没见她一会儿,但他已经控制不住地想她了。
她的样子,她的声音,连她嫌弃他、寸他的表情,他都想到不行。
他向那些有关她的记忆伸出手,然后大脑中一片亮光闪过。
“我看到他的手指动了!女女,快来啊,叫医生来看看!”
简曜洋很模糊地听到一些声音,迷蒙但他可以大概推测出声音的主人,
Shadow
不愧是好拍档,观察力一直都是可以的。
如果是那个衰婆,会不会在旁边自己睡得呼呼声,连他醒了都察觉不到啊。
简曜洋这么想着,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拉扯出一个宠溺的笑意。
他还没能做到睁开眼睛,不过大致可以感受到身边的人砰砰碰碰地跑来跑去,大概是去叫医生了。
不过现在的感官还是太模糊了些,想必自己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Ocean,Ocean,你是不是醒了?”
女女。
听觉变得真切了一些,简曜洋可以把眼睛睁开一些了,能大致看清好友的一个轮廓。
“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
Shadow也同样出现在视线里,看姿势大概是扶着乔带囡的肩膀。
看起来乔带囡这臭小子已经成功了?
简曜洋眨了眨眼睛,视线有些太亮了,不过变得感觉清晰了。
穿着白大褂的几个医生在讨论一些关于指数的问题,逐渐可以聚焦的视线扫过房间,和听到的差不多,这里他认识的面孔只有女女和Shadow而已。
“你啊,一下子就睡了两个月,担心死我们了。”
乔带囡让出位置给医生检查,转到床尾盯着他。
两个月啊,那确实够久的。
简曜洋配合着医生的检查,目光继续黏连在好兄弟的身上。
乔带囡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却还是纳罕了一阵,一边的Shadow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两人一瞬间的感觉让简曜洋觉得有些微妙。
他皱了皱眉,嗓子干涸得发哑,这让他的音节也有些变调,但他还是决定把这句大家都明白了的话再直接说出来一次:
“阿宝没事吧?”
“宝宝她没事,她那次昏迷了一个星期,醒来之后就没有大碍了。”
乔带囡如实地说着,目光却有意无意飘看去看忙碌检查的医生们。
Shadow顿了一下,看着Ocean,还是开口把该说的话说完:
“阿宝她没事,就是醒来之后PTSD导致缺失了部分记忆……”
说到这里Shadow又停了下来,再深深地望了他一样才再次开口:
“她现在,不记得你了。”
简曜洋发现自己错过的这两个月确实发生了不少事。
前脚女女过来摩拳擦掌说着准备同Shadow求婚,方案都想好了,
简曜洋想想还是没开口反对,虽然易拉宝太土了些,不过倒确实是女女的风格,他喜欢就算了。
没想到后脚阿顾也过来,一脸美滋滋地说准备和邢风正式告白结婚。
简曜洋不仅忙着做身体复健,现在觉得心理上可能也需要。
两个好兄弟很默契地会不过意地透露一些阿宝的近况给他,
还要扮作很随口地提一提,啊,阿宝最近工作上很顺利,看到什么什么会犹豫很久,可能已经记起来什么了,若有若无的安慰,并不想把沉重而没有进展的事情过分强调,
于是话题马上移开,开始透露自己的恋爱关系有多么顺利。
简曜洋确实明白兄弟们的良苦用心,但明白着也感觉心口还是被插了一刀,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下都不是。
他现在着实意识到他那天在饭桌上笑女女看他们成双成对心里不是滋味有多混蛋。
他现在很不是滋味,是非常不是滋味。
“Ocean啊,我妹妹她只是一时受到刺激才会这样,你放心啊,她一定记起来的。”
“Ocean,你别怪怪宝宝啊,她大概率是看到你受伤后落海的画面,太过伤心才忘记你的”
在这一点上,简曜洋还是觉得女女和阿顾有些多心了。
事实上他在知道阿宝忘记了以后,大概是愣了几秒,在几秒后大脑接受处理了这一件事后,他第一个感觉居然是,
啊,如果是阿宝的话,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但他也真的没有女女和阿顾想得那么的难过,
大概是被当做仇人都当过两年,那时他都没有怪过她,这阈值早就拉得很高,现在只是暂时被忘记了,好像也没用那么严重了,
他甚至可以帮她说话,
这是记忆的保护机制,这不是更说明阿宝爱他吗?
而且如果真的那么不幸运这次他没能醒来,那他确实希望她忘了多过记得,他更不希望她为他那么伤心,
可坏就坏在他简曜洋确实没死,还在她想起来之前醒了。
看来还是醒早了。
简曜洋双手拉着复健肌肉的松紧带,扯到手完全伸直才放开。
身体机能一天天在恢复,Shadow戒指戴上了,邢风戒指还没戴上,但是阿顾已经神采飞扬来喜报求婚成功了。
啊,确实需要心理复健。
简曜洋很难形容那天出院,两对人护送他回家时,他的心情。
而且需要复健的不止这些。
娇姐的后事女女和阿顾帮忙处理了,他回来先去给老人家送了花。
家里的案件痕迹被清理干净了,但是打斗损坏的家具还没换上新的。
简曜洋一开始以为自己不会再愿意回到这个家的,记忆中那一路鲜血,尖锐的提醒着他,这里发生过什么。
但是进来那一刻他发现还是不一样的,这里同样承载了太多重要的回忆,他和娇姐的,他和阿宝的。
而当他真的走到自己家门口那一刻,他回头望向对面的房门。
乔带囡告诉他,今天乔宝宝和邢风出去逛街了,要晚上才会回来。
对面的房里现在没有人,但里面住着的有他喜欢的人。
“衰婆啊,想见又见不到,想又想不起,是不是找死啊”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些没有杀伤力的话,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家里的物品一如往常的摆放,但是客厅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要换了。
简曜洋简单地列了个清单,联系女女之前推荐的搬家公司准备把旧东西先理理搬搬。
回到卧室收拾些衣物,接下来为了不和阿宝见面,要出去住一阵,
啊,真是怪了,作为两个单位的业主,居然有家都不能回。
乔宝宝,你厉害。
简曜洋认命般拉开衣橱,笑得辛酸又无奈,最可恶是怨归怨,他是一点也气不起来。在伤心失落之下,还有一层隐隐地焦虑。
收拾衣服很快速,他没有什么刻意打扮的心情,但搬家公司过来还有好一会儿,他也只能再坐一会儿。
其实屋子里需要整理打扫的地方很多,两个月没有人打理,灰尘都积了不少,现在开始打扫的话时间上会来不及,但是……简曜洋想着想着思绪又再次陷入混乱,焦灼感意义不明地在心中盘旋,让他没有办法很冷静地思考一些事。
忘了就忘了呗,我是不是可以重新追她一次。
都好哦,求婚戒指都被女女送回来了,还可以再送一次出去不用买过。
简曜洋干笑了两声,显然并不能被自己想的笑话逗乐,他起身在房间转了一圈又坐下。
抬眼可以看见对面那间房依旧是惯性的没拉窗帘,房间里此时自然是没有人的,简曜洋可以安静地往对面房里看一会儿,好像这样心里的焦躁也会更平静些。
窗台前的书桌上放着他们的模型屋音乐盒,继第二次打烂以后一直没机会把它再重新修好一次,现在不止是摔破了,还积了灰。
更可怜的是那个装着黑色戒指的盒子也这样孤独地放在音乐盒旁边,和那日的承诺一起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简曜洋大大声地叹了口气,电话响起打断他沮丧的思绪。
电话是乔带囡打来的:
“Ocean,邢风说她和宝宝提早结束了,你注意一下啊,她随时会回来。”
眼睛里光芒一闪,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简曜洋耸耸肩:
“知道了,我请了人搬些东西走。”
“行了,我早点收工回来帮你看着,交给我。”
乔带囡说完便收了线,简曜洋重新起身,正好门口门铃响了,搬家公司已经来了。
他很快速地交代了要搬走的物件,拿上换洗衣服就准备离开。
一切雷厉风行,直到关上卧室门前他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医生说不能见而已,不是连提示都不能给吧。
简曜洋折回了卧室,目光落在音乐盒和戒指盒上。
和搬家公司说好一会儿会有别人来看着这边,简曜洋拿着小黑盒子准备放到对面门口去。
电梯显示上行中,他余光带到了一眼,却有预感一般就地当下盒子就往屋里躲去。
“喂,你们漏了东西啊”
简曜洋猛地睁大眼睛,下一秒却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这个声音他想了太久,以至于真的听到的这一刻,他也觉得好似幻觉一般。
“傻女,是你漏了东西啊。”
他自顾自喃喃着,听到熟悉的轻巧脚步声愈发靠近,心里忍了忍还是往内屋躲了进去。
脚步声停了下来,他听见有东西被拿起来的声音。
精明机智的简sir自然知道她拿起了什么,他有着小心翼翼的担忧却又充满期待的心情,
他承认他是故意把音乐盒放在那里的,
他很怕这个大胆的举动会刺激到她,
但此刻他发现他更加害怕,即使她看到他们的定情信物,也没办法想起他。
简曜洋等了一会儿,还是忍耐不住探出一只眼睛去看客厅的情况。
所幸客厅里的人没有发现他,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被她捧在手里的音乐盒,脸上的神情迷茫但又悲伤。
这一瞬间简曜洋后悔了,他觉得他不应该那么急躁,
他急得想立刻冲到客厅抱住她告诉她没事,不要害怕,不要难过,
但他的双脚牢牢地僵在原地,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就像个忽然懂事的调皮小孩,
做了顽劣调皮的事,却一下子明白了道理懂事想要负责,但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可以负起这个责任。
这不算恶劣的事,简曜洋想,相比之下阿宝要更坏一点,
重要的事,说忘就忘。
但如果真的要给这事找一个担责的人,那简曜洋还是意愿先一步揽了它。
他不止可以为这件事负责,他想为阿宝负责,还想负责一辈子。
晃神间视线里的人放下音乐盒转身走了出去,简曜洋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乔宝宝走得很急,一下楼就去拦了的士,简曜洋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预感。
他也拦了车追上去,视线里阿宝坐的那辆车越走越远,简曜洋怔了几秒,在司机询问,先生,你要去哪里时,
硬生生吞下了那句“跟着前面那辆车”
他很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却打个抖:
“元朗。”
事实上他还是一路跟着阿宝的车过来的,下车也跟,一直跟到那间村屋外,
靠在门口等待的时候,简曜洋想了很多事,
此时此刻他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急切期待还有一种近乡情怯的畏惧。
但此刻他无疑比醒来以后任何一个时间都要放松,那个让他惴惴不安的答案,他似乎已经提前有了预感。
第一次来到这里,宝宝向他求了婚,他答应了从今往后都要包容她、体谅她,
一阵风吹来,长得茂盛的草杆相互碰撞,发出哒哒地声响,他脑海里涌现出更多的画面,更早更早的曾经,他托举着模型屋音乐盒和钻戒单膝下跪,求她成为他未来屋子的女主人,
现在看来她不单是女主人,还送了整间屋子给他。
他们经历了太多兜兜转转,一下子两年,一下子又两个月,所幸无论时光场地怎样改变,想要相伴余生的人,始终没有改变。
应该快一点办婚礼,最好下个月就办,早点娶回家,别再磨磨蹭蹭了。
简曜洋摸索着自己的指根,脑海中一帧一帧浮现在他梦里进行过很多次的婚礼画面,
乔宝宝穿着婚纱,对着他笑,温柔又可爱的叫着他的名字……
“简曜洋!”
手指从指根滑落,简曜洋站直了身子。
声音不温柔,也不可爱,但是很真实,也很亲切,
乔宝宝带着情绪叫他的情况远比温柔体贴的多,但是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这更让他觉得可爱,
她会哭,她会笑,她会闹,
不过此刻声音就在耳畔,一下打在心上,他甚至可以隔着门板感受到她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简曜洋,你去哪里了……”
“你是不是死了……”
他从生死边缘挣扎过来,醒了却发现自己被她丢掉了,
还是很彻底的那种,之前恨他的时候都没能丢掉,现在爱他却彻底忘掉了,
他应该再坏一点的,再晚些进去,或者一进去就拍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丑照,报一报这小没良心的让一个病号想她想到半夜睡不着的仇。
可是他已经推开门走进去了,步伐还很急切,大病初愈又跟着人走了大半天,简曜洋脸色不太好看,
但当他对视上她的眼睛,那一刻,他唯一的想法还是,
我应该再早进来一些的。
他把她抱在怀里,一如既往地讨到了她的吻,被她拍的手臂生疼,眼睛流着泪,酸涩肿胀,
还是怀里的温度滚烫,是他想了太久的温度,
怀里的人哭得像只小猫,是他想了太久太久的人。
他应该委屈,应该生生气,但他只觉得幸福,甚至幸福得有些不知所措、受宠若惊。
反正她也补偿了。
简曜洋隔着泪眼看着乔宝宝,嘴角是止不住的笑。
end.
【酥糖】生活
小小联动一下隐形战队
“Zoe!”
“咁得闲落来陪我啊?刚刚那单大case搞掂啦?”
“我刚刚稳定咗个Madam的情况,另一位阿Sir伤得比较重,YT同唐明亲自入咗OT做联合手术。”
“唐明不是在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
“系啊,他一出OT就被YT截住拉过去了。”
送来明成北的伤者与最近频频上新闻的热点案件有关,引起舆论关注也是迟早,两位院长一起亲自出马确实是更为稳妥。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双双昏迷,特别是那位阿Sir情况甚是严重,苏怡花了很大力气维持住基本指数后即刻要做紧急手术。
这边传媒已经收到风来明成北,因为正副院长都还在OT里面,Yan没来得及和Zoe聊上几句就被...
小小联动一下隐形战队
“Zoe!”
“咁得闲落来陪我啊?刚刚那单大case搞掂啦?”
“我刚刚稳定咗个Madam的情况,另一位阿Sir伤得比较重,YT同唐明亲自入咗OT做联合手术。”
“唐明不是在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
“系啊,他一出OT就被YT截住拉过去了。”
送来明成北的伤者与最近频频上新闻的热点案件有关,引起舆论关注也是迟早,两位院长一起亲自出马确实是更为稳妥。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双双昏迷,特别是那位阿Sir情况甚是严重,苏怡花了很大力气维持住基本指数后即刻要做紧急手术。
这边传媒已经收到风来明成北,因为正副院长都还在OT里面,Yan没来得及和Zoe聊上几句就被拉去应付媒体了。
虽然病人隐私不能透露,但奈何两位主角自带热点光环,网络世界里各种消息传来传去。
加上苏怡身边有Yan这位八卦收风代表,小情侣并肩战斗双双负伤的故事苏怡也知道得七七八八。
先醒过来的靓女Madam因为头部受伤有短暂失忆的症状并且很可能患有ptsd的后遗症,更令这个故事蒙上了狗血悲壮的爱情色彩。
“哗Zoe你话如果她记不起来点算喔?她男朋友岂不是要一直傻等?不过他也还没醒,呢铺真系两个都阴公猪咯……”
苏怡抿了一口买给唐医生的咖啡,好苦。
生活就是这样,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
在医院这个地方什么样的意外和悲痛都见过,但在非理性的时刻他们仍然会为不幸而感叹唏嘘。
在YT同唐明一起亲自操刀之下,简曜洋万幸捡回一条命。
“我知道浩园没位给我,我不会那么快去的。”
担心受怕了好多天的POTT众人听到简直“怒不可遏”纷纷遣责。
“讲咩啊你!!”
“你知不知道你昏了几天啊大佬?”
醒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得知拿命来救的女朋友失忆把自己忘了的简曜洋失落中却异常冷静。
“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只要……阿宝没事就好。”
凌晨两点的明成北
唐明on call的漫漫长夜里刚处理完一个突发情况,盘算着下楼摁杯咖啡续命。
途中意外撞见本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病号。
简曜洋成块木那样杵在病房外面,看着病床上睡着的乔宝宝出神。
唐明中午在canteen同苏怡吃午饭的时候,有听Yan讲暂时失忆忘情郎的靓女Madam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想来他这位病人是来抓紧时间“探病”的。
“唐明医生。”
“简Sir,虽然你恢复得不错,还是要注意休息为好。”
“唐医生,我几时可以出院?”
“你才醒来没多久,稳妥起见多观察几天好点。”
唐明看向他目光所及之处,拍拍他的肩膀
“有些东西…不能急…慢慢来吧。”
“我都是好彩捡回一条命的人,没什么是接受不了的,唐明医生,多谢你同杨医生救回我,让我还有机会去等。”
“我会慢慢来的。我和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唐明点点头,转身离开,把时间留给了他们。
唐明收工回到家的时候正赶上家里鸡飞狗跳的早晨。
“爹地!”
这几天CTS频频大手术又加上on call,唐明回家之时小朋友早已进入梦乡,小朋友见到他的时间少了很多。
这回好不容易见到人,小朋友立马离开餐桌扑到唐明怀里要抱。
“阿女,爹地好累啦,你快点过来喝完你的牛奶,上学快迟到啦!”
缠在唐明身上撒娇的小朋友显然听不进苏怡的话。
“没事!我来吧,等下我去送她上学。”
唐明看见略为混乱的餐桌,想来苏怡为了赶在上学之前让小朋友乖乖吃完早餐又是废了一番工夫。
唐明抱起快在他大腿扭成麻花的女儿,把牛奶塞到她手上。
他知道这样是有点纵容,平时他们都会让小朋友在餐桌坐好规矩地自己好好吃饭。
但是最近见到了太多令人难过的事情,生活里这样的平淡显得珍贵又幸福。
能够将老婆暂时从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久的与小孩斗智斗勇里解救出来,适当宠一下应该无伤大雅吧。
唐明如是想道。
“满意没?快点饮啦。”
“好~”
“你真的没问题么?不要硬撑。”
“还顶得住,也就十分钟路程别担心。”
唐明点点头,握了握夫人的手。
“我现在看起来比你还精神,难得今日休假你去补个觉吧。”
他从苏怡手上接过小朋友的书包准备出门。
“等等……”
苏怡拿来纸巾抹掉靠在唐明怀里的小朋友嘴角边上的牛奶渍,捏了捏自知没擦嘴还在偷笑的小花猫的鼻子。
“好啦。小心开车。”
送完小朋友再次踏进家门的唐明
看见了瘫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老婆。
自家夫人的黑眼圈看起来没比昨晚on call的自己好多少的样子。
在连续几天A&E的高强工作后,又因为他不在家日日单挑满电状态小神兽的苏怡也是真的很累了吧。
洗漱一番后唐明轻轻掀开被子躺上去,感受到身边躺着的人下意识靠过来搂上他的腰,唐明医生身体劳累不已但心情格外美丽。
昏睡过去的前一秒唐明在想
在这个难得一起休假的工作日里,趁小朋友上学不在,睡醒之后两公婆去吃些什么好呢?
【明咏】阿妹·上
/现实向
/马国明&唐诗咏
/不上升真人
太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爱,
爱过错的人,度过荒诞的时光,直到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浪不浪费的
只是终于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已经是别人的了
0
铁马寻桥的时候唐诗咏演过马国明的细妹
这件事让她觉得很幸运,铁马寻桥让她与铁马家族结缘,这么多年大家相亲相爱相伴
不过说来也很巧的是,戏里她的二哥
顾汝棠
马国明
棠哥仔最后是和他口中的阿妹芷晴在一起了
这是在若干年后她自己偶然开始重看铁马寻桥发现的。
不是什...
/现实向
/马国明&唐诗咏
/不上升真人
太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爱,
爱过错的人,度过荒诞的时光,直到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浪不浪费的
只是终于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已经是别人的了
0
铁马寻桥的时候唐诗咏演过马国明的细妹
这件事让她觉得很幸运,铁马寻桥让她与铁马家族结缘,这么多年大家相亲相爱相伴
不过说来也很巧的是,戏里她的二哥
顾汝棠
马国明
棠哥仔最后是和他口中的阿妹芷晴在一起了
这是在若干年后她自己偶然开始重看铁马寻桥发现的。
不是什么重要发现,但这唤起了一些模糊的回忆,熟悉又陌生。
毕竟她很少看自己演的剧,而一部剧自己看剧本演和看最后剪辑播出其实区别很大,
她继续看,一直到看完整部剧,合上眼休息,然后她很惊讶地发现脑海里想的还是那句话。
二哥和他的阿妹在一起了。
这给了唐诗咏一种很朦胧的错觉,她说不清那是什么。
可能因为这段时间她也过得不是那么好。
其实她也不太想这样收埋在屋企这边煲剧无所事事。
但是心里空落落的,用影视作品用友情甚至用她一直以来所认知以及所拥有的爱情,也填不满。
就像这部忽然心血来潮去看的老剧,
拍完铁马寻桥以后,郑嘉颖成了她的大哥,还有林子善黄嘉乐也都是很照顾她的哥哥,
当然还有二哥,棠哥仔,马国明。
她记得剧本里写过,她最依赖的就是二哥,从小就听二哥的话,即使最后结局写的她爱上的是大哥,但整部戏里她最亲近的人始终是二哥,顾汝棠,马国明。
近年来拍了不少剧,不断地抽离角色又投入新的角色,唐诗咏对于剧本的印象也被时间磨蚀着,这是很正常的事。
铁马家族常常聚,平时常常聊,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戏里的大家庭是怎样热闹怎样相亲相爱,
记得的不过是拍戏的时候大家很开心,戏拍完以后每次聚会也都很开心,
她得到的是“果”,但她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因”了。
所以她无法找到心中空洞的原因,也没办法修补。
然后她接到通告,要去澳洲的嘉年华。
她没去过澳洲,不过这次的工作比较轻松。
有个会一起去的搭档,那个人是她的二哥,
马国明。
1
“可能到现在为止自己最深刻印象的还是,铁马寻桥的阿晴”
唐诗咏结束那天的采访,回酒店临睡前很少有地脑海中闪回了这一天的画面,
在回忆到采访的时候才觉察出来不对。
她的角色叫阿雁。
想到这里她自顾自地有些尴尬,她睁开眼看着酒店白色的天花板,
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和马明分享一下这个窘事,她半趴起身子,伸手掠过了手机,睫毛颤动了一下,去摁灭一边的灯开关。
可能马明那时就听出来了,只是一如往日的绅士风度,不会说穿让她难堪。
喂,还说最印象深刻的角色呢,名字都没记住,
唐诗咏自嘲地笑了笑,房间失去的最后的光源,只有窗帘隐隐地透过街灯的点点光芒,天花板变成灰色的,
她还在想这件事,也想到不久的之前,她才复习过这部剧,
很莫名地戳到了心里的某个点,然后她觉得有点好笑,于是她真的笑了出来,傻傻地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左摇右摇地笑。
好蠢哦
摇摇晃晃终于唤出了迟到的睡意,她拉起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里微凉,这让她模糊了的头脑又溜进来丝丝点点的清醒。
她调整着睡姿,最后停在侧卧,靠着左边,压着心脏,
她把身子团起来,好像把自己埋入了一个小小的空间,然后在狭小又错觉很广阔的被窝里,她听见心跳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巧合地,真的没有刻意地,
她看过自己干哥哥的一个采访视频,
问题记不太清,大概是关于问马明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戏里的情侣,
心跳声忽远忽近,她把手放在心口,感觉和自己的频率也不太一样,
她没有特意去记,但现在脑里反馈是她记得的,
记得马国明对着镜头这样回答:
其实都有几对是自己觉得很中意的,包括on call36小时的鱼仔啊,还有铁马寻桥里的阿晴。
忽然安静下来了。
她很突然地睡去,意外地睡得很沉最后又醒的很早,
睁开眼的时候房间已经不再那么昏暗,手机拿到眼前,眯着眼睛看到是澳大利亚凌晨六点,折算香港时间差不多是四点。
今天没有通告,她约了马明逛街。
时间还很早,唐诗咏放下手机,双臂张开平瘫在床上。
很静谧的早晨,晨光透着窗纱给房间披上一层淡淡的光雾,安逸宁静,只有很轻微的电冰箱运作的声音。
可她有一种很奇怪,这样的安静反而不适应的突兀。
昨夜那样杂乱的心跳声消失得彻底,就像没有存在过。
有存在过吗?
唐诗咏闭上眼睛,高质量的睡眠让大脑此刻无比清醒。
所以那是回忆,还是梦境呢。
唐诗咏安安静静地回忆了一会儿,也没记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看过那个访问,
或者说,有没有真的看到过呢?
tbc.
写在后面的话: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其实我是多年不变的明怡党来着(笑),这篇上篇的诞生完全是因为白2看完以后,自己心里堆积感受太多,除了写文以外找不到更合适的宣泄口
/白2很喜欢Nat,之前也喜欢,但是白2后有一阵特别特别喜欢,特别戳中我www
/酥糖我也是白1就开始磕,百看不厌,白2再看到酥糖,这也是这篇文的导火索吧
/btw明怡与明咏在我这里不是很冲突,更像是TVB两个阶段——五生五花和之后,也是我的不同人生阶段吧,当然明咏我还是站兄妹向,这篇文主基调也会是兄妹向,如题hhh
/最后希望马明和靓汤甜甜蜜蜜,阿nat找到一个right person然后组成她梦想中的完整家庭
/本来这篇文应该要烂在我的草稿箱了,但是之前灵光一闪,本来就是按小节写的,可以先把写好的这一半先发出来,督促一下自己续写起来
好了,碎碎念结束(双手合十🙏)
【白色强人】on call 48小时(44)云开天明
四十四、云开天明
小寒将至,即使晴天,也有一丝寒气。
唐明不曾料到,难得与苏怡共同休假,外出造访的地点,竟又与龙夫人相关。
不同的是,上一次,他们为了她,专程到大屿山购买提拉米苏;而这一次,他们却为了另一位女子,拜访她的住所。
简约的花园草木葱茏,修剪成型的植物相映成趣,勾勒出美好景色。不难看出,主人平时花了很多功夫打理。
不同于其他独居长者,龙夫人的家,整洁得仿佛有佣人跟随。
这完全符合她一贯苛责有略带强迫的高贵气质。
两位医者说明来意,就坐于客厅的布艺沙发上。铁观音并不是他们熟悉的味道,却不妨碍他们欣赏它的韵味,珍惜主人家的好意。
在杯面飘起的袅袅烟雾中,唐明小心翼翼地谈论...
四十四、云开天明
小寒将至,即使晴天,也有一丝寒气。
唐明不曾料到,难得与苏怡共同休假,外出造访的地点,竟又与龙夫人相关。
不同的是,上一次,他们为了她,专程到大屿山购买提拉米苏;而这一次,他们却为了另一位女子,拜访她的住所。
简约的花园草木葱茏,修剪成型的植物相映成趣,勾勒出美好景色。不难看出,主人平时花了很多功夫打理。
不同于其他独居长者,龙夫人的家,整洁得仿佛有佣人跟随。
这完全符合她一贯苛责有略带强迫的高贵气质。
两位医者说明来意,就坐于客厅的布艺沙发上。铁观音并不是他们熟悉的味道,却不妨碍他们欣赏它的韵味,珍惜主人家的好意。
在杯面飘起的袅袅烟雾中,唐明小心翼翼地谈论起李梦妤的情况。他们预计了会在这里吃闭门羹的最坏后果,也曾期待女主人可以最终接受他们的提议,接纳另一个孤单的灵魂。不想,龙夫人在听闻李梦妤的近况后,竟抢先一步,主动提出愿意在她痊愈后接纳她同住。出乎意料的顺利进展,几乎令两人怀疑经历了一场美梦。
告别龙夫人,天色已渐晚,深邃的苍穹毫无征兆地落下淅淅沥沥的雨滴。唐明望一眼天际,果断地解开外套扣子,脱下上衣,将宽大的衣面盖过两人头顶。苏怡会意,也搭了一把手,于是他解放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与她步调一致地向停车的位置跑去。
细雨沾衣,无形无色。两人沐浴着微风与水雾,脚步声踏在逐渐湿润的地面,溅起小小水花。本是突发意况下的随机对策,铿锵的节奏却和着天地一色的朦胧,弥漫成一种浪漫情调。
待到冲回车里,那件男士外套已经湿得差不多了;前排两位的面颊、青丝上,亦或多或少沾了零星的水滴。二人相对一望,忽而都笑起来。在这个难以看到雪的城市,在这样一个冬日的午后,隔着玻璃听车窗外的淅沥声,也是一种幸福。
翌日阳光灿烂。苏怡处理完6例病患,拉开门帘走出急诊室,恰遇上精神病科的小吴姑娘路过大堂,递给她一张纸。
“Dr. So,这是我在护士站看到的,不知道是谁落下了。但我想,这画上的人是你。”
她好奇接过,看到一张Q版图,上面的长发医者挂着听诊器,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脚步矫捷地向前走。
两秒之后,她摇了摇头:“这里长发的医生这么多,你怎么确定是我?”
吴姑娘摸了摸后脑,略带羞涩地说:“长发的医生是很多,但是微卷的就没几个,而且还是过肩的。”
苏怡笑了,伸出食指靶向画上一点:“这个人不光头发卷起,刘海也卷起,还穿着高跟鞋,显然不是我。”她停顿了稍刻,又思索着说:“应该是Yan。”
下午,她被告知,绘画的作者,正是李梦妤。这个发现让许多人惊讶又好奇,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位患病少女,怎么会画一位并非自己所在科室的医生。
Yan对此并无表现出多大的诧异,她仍旧记得李梦妤寄存蛋糕的事,也对那日因手术和意外病例而错过去找李梦妤感到遗憾。
她带着那副作品,踩着高跟鞋拜访了精神病科。
李梦妤不在这里,姑娘告诉她,那女孩去了楼顶。
她心里没有来地咯噔一声,想起昨日的惊险,心有余悸。于是再无法淡定,高跟飞扬,几乎连蹦带颠地奔到楼顶。
心,在推开安全门的一刻终于安定。李梦妤并没有想要自尽,只是双手把着雨儿墙的栏杆,仰头望向天空。顺着她的视线,Yan透过蔚蓝色的苍穹,看到遥远的云海。不知,李梦妤是看着那团云海,还是看透了云海的尽头。
随着岁月的流逝,她的身躯愈发清瘦,小号衣裳空唠唠的,衬得她的背影异常单薄。
“李梦妤。”Yan朗声唤她。
她在脑后飘来的声音里转过身子,慵懒地靠着墙面,眼神迷离,却掠过一丝惊喜。
“吕医生。”她抿起唇笑了笑,招呼道。
Yan 靠近时,扬起手中的画:“谢谢你把我画得这么可爱。”
“你本来就很可爱嘛。”李梦妤毫不掩饰,“恭喜啊!”
什么?Yan有一瞬迷惘,随即听她道:“杨院长……很帅!”
Yan从她意味深长的神色里读懂了她的意图,惊讶中略微带了些好笑:“你要不要这么八卦!”
“边有八卦,你昨天救人的事迹都通嗮天,我要不知就是迟钝了。”李梦妤气息虚弱不稳,却可爱地撅起嘴,这样子,又像一位妙龄少女了。
Yan摇了摇头:“救人同好帅有乜关系啧?”
李梦妤扬起目光,努嘴卖萌的状态持续了一小阵。在Yan等待答案的时刻,她回转了身姿,半眯起眼睛,望着因红日被云层遮住而暗淡少许的天幕。Yan从侧面看着她瘦削的面颊,她的肤色苍白、下巴尖尖,北风轻声拂过她额前的刘海,一缕,又一缕。
半晌以后,Yan几乎以为等不到她的答案了。这时,她迷蒙了眼神,喃声叨念:“这样……几好。”
像是自言自语,又彷如说给她听。
“乜啊?”
Yan茫然不知所云,她却自如地接了下去:“有爱人,有好姐妹,有亲人……真好。”
她的语气超出了艳羡。Yan隐约升起异样预感,又说不清楚到底有问题,只好伸臂捉住了她的双手。
她的手背与食指同样冰凉,似长久地落入冰窖里。在这个热带城市的中心,她的温度,让人真正感受到隆冬的气息。
这是毛细血管不通、血液循环不畅的结果。Yan差一点就冲口而出,提醒她多吃一些富含维生素VE、可帮助扩张血管的食物了。
话到唇边,她徒然意识到李梦妤的疾病,及时刹车。
而后话锋一转。“你也不是孤零零一个啊,你有我们,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苏医生告诉我,龙夫人等着你好起来,搬去跟她一起住。”
李梦妤垂了下颌,并不看她,目光射向未知的别处。“我这样,会给她造成负担。”
“边个话嘅?”Yan细心劝说,“对她来说,你就像她的家人,你会给她带来快乐。”
“可以吗?”李梦妤约略转动脖颈,“我知,我知大家都说我这是心理疾病,但是,真的心里装了一样嘢,就满满的吃不下什么了。”
深渊之中,明明有人伸出援手,她却因为心底的一丝执念,放弃了获救的机会,固执地等待最初奢求的那道光。
她的目色暗淡下来,与逐渐云开的天光形成鲜明对比。“吴姑娘同我讲,就算,就算我恢复食欲,也要一点一点增加食量,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是的。”听她的内容积极了一些,Yan终于有勇气说,“你寄存在我那里的提拉米苏不能吃了,我下次补你一个慕斯蛋糕吧!”
“慕斯?你会做吗?”李梦妤望向她,神色里微微带着惊讶。又或者,是惊喜。
呃……她不会做,她只是中意它甜而不腻的味觉体验。对于她这种看惯生死却仍旧心思相对单纯的活力女青年,理所当然觉得吃甜食会令人心情开朗。
可是她如何能拂逆面前患者的期待,让她刚刚看起来亮一些的心灵瞬间又沉入谷底?于是,她含糊地笑起来:“希望我有机会能做给你吃吧。”
李梦妤终于挂上笑意:“好啊,你应承我的!”
苏怡约Yan共进午餐,得知她在楼顶,匆匆赶往。
苏医生医生与唐医生到来的时候,李梦妤已经完成她的看日光之旅,向安全隔门行来。她离开雨儿墙的一瞬,苏怡恍惚觉得,那个短暂的侧影,似曾相识。仿佛在某一个遥远的日子,也有这么一个人,站在那个地方,手扶着围栏,眺望天幕下遥远的地方,表情并不快乐。
李梦妤走进了楼梯,唐明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于拐角,向身旁的苏怡低声询问:“怎么了?”
“我总觉得,刚才李梦妤站在那里那个侧影,很像很像一个人。”
“你是不是想起以前哪个patient了?”他语气柔和地宽慰,“别担心,她会好起来的。”
苏怡不予反驳,却若有所思。不是病人,是某个……他们应该都熟悉的人。除了Yan之外,她也算是这间医院的老员工了,比唐明早到几年。所以,他感觉不到的点,她有所恍然,并不奇怪。
当然,小小插曲并未造成波澜。她很快收了心思,携唐明一道,随Yan送李梦妤回房,而后一同到饭堂共进午餐。
席间小聊,Yan突然感叹:“我真是很幸福。”
“什么?”另外两个神色认真地望向她。
“有daddy,有你……们,还有YT。”
“你的重点在最后一句。”苏怡不留情面地道出关键,“不过,你怎么不请他一起来吃饭?怎么,才确定关系就这么遮遮掩掩?”
“乜啊!”Yan口快地反驳,“他约了议员谈医改方案,不得闲。”
“好像有人在抱怨?”苏怡弯起眼线揶揄。
“没有!正事要紧。”Yan心虚地低下头,并没有不快,只是被她的攻击弄得有些羞赧:“不同你讲了,吃饭!”
“算吧啦,不要揶揄她了。”唐明看似好心地解围,下一句却画风突变,“小心下次YT知道了,暗中对付我们。”
言罢,他给苏怡的餐盘里夹了一块牛肉,苏怡回赠一根青菜。
Yan视若无睹,默默地扒饭。果然,单身人士与夫妻俩撑抬脚,是会受到一万点伤害的。
不过,这种伤害,将来很快就能还回来。
人生曲折多,但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好时节。
【白色强人】on call 48小时(43)巧舌破冰
四十三、巧舌破冰
现做蛋糕的赏味期限很短。
Yan打开雪柜时,徒然识到,李梦妤“寄存”在这里的提拉米苏大概不能吃了。
她噘起唇,眸光左扬地静默片刻,忽而合上雪柜门,走出了办公室。
“Yan,过来帮忙!”杨逸韬泰山压顶般走来,匆忙地吩咐。
她一头雾水,原本打算去的地方、预计做的事情,瞬间悉数忘记了。在他经过身边时,她加入了他的方向,半跑着随他一道前行,好奇地问:“什么case?”
“上次开颅的patient,这次做颅骨复原,加装钛合金人造骨。”他语速如平常一般飞快,“小case,不过我要你同Patrick一起操刀。9楼有个patient闹生闹死话跳楼,我必须immediately去处...
四十三、巧舌破冰
现做蛋糕的赏味期限很短。
Yan打开雪柜时,徒然识到,李梦妤“寄存”在这里的提拉米苏大概不能吃了。
她噘起唇,眸光左扬地静默片刻,忽而合上雪柜门,走出了办公室。
“Yan,过来帮忙!”杨逸韬泰山压顶般走来,匆忙地吩咐。
她一头雾水,原本打算去的地方、预计做的事情,瞬间悉数忘记了。在他经过身边时,她加入了他的方向,半跑着随他一道前行,好奇地问:“什么case?”
“上次开颅的patient,这次做颅骨复原,加装钛合金人造骨。”他语速如平常一般飞快,“小case,不过我要你同Patrick一起操刀。9楼有个patient闹生闹死话跳楼,我必须immediately去处理。”
“Em……不会有事吧?”
她在担心跳楼的病患,他却误会了:“没事,我上次OT合骨时已经给他做了头皮预拉伸,不会因为头皮萎缩而影响今次的操作。你们只要按照平时的程序就得。”
他言罢,与她分道扬镳在电梯间。她停在神经外科,而他上了楼顶。
进一步关切的话语没机会倾吐,前方,Patrick已穿上手术准备服,等待她的到来。
杨逸韬估计得不错,手术果然没费多大功夫就圆满完成。两位搭档摘下口罩,相继走出手术室,迎上家属焦急期待的目光。
应付罢家属,诺大的厅中只剩下空空二人。Patrick体力流失严重,有气无力地瘫在休息椅上暂歇。即便疲惫不堪,他仍是绅士地选了第二张椅子,把最近的空位留给Yan。岂料,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越过他,向走廊深处走去。
“Yan?”他对她未换衫却远走颇为好奇,轻声唤住了她前行的身姿。
她转头一瞥:“YT去楼顶劝服一个要跳楼的人,我怕他有事。”
穿过安全门,Yan进入了楼顶平台。白昼迟迟不愿离去,暮色犹未到达,北风却愈发寒冷起来。冬季,终于进入盛期。
香港的气候,湿润而温暖,数九的季节也不会有凛冽的风雪。然而楼顶似乎不同。
Yan不算经历过真正的严寒,从小被父亲呵护,成年后踏上悬壶道路,虽有波折,但并未经历灾难型的遭遇。忙碌于提升自我和努力救人的日子,大咧咧如她,难以体会气候更替的温差。直到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手术服底下薄薄的中衣,根本不足以抵挡昼夜临界点的寒意。
就在她打冷颤的一刹,她听到了那个异常熟悉的、关切的声音。
“阿豪,把手给我!”
“别过来……”
那位叫阿豪的青年,独自坐在雨儿墙顶面,双腿向外悬空,只看一眼已让人觉得心脏高高提起、无法落定。他颤抖着声音,拒绝任何援助,院长大人就站在他后方两三米处,伸出右臂,僵硬在空中。身后,围了一圈医护和保卫。
“你们不用劝我,我上网search过,这个病最多只有半年活头。与其让家人为我奔波劳碌,累死累活还要背一身债,不如我自己跳下去,一了百了。”
“你舍不得他们,不是吗?他们很爱你,你也同样他们。你已经在这里想了很久,他们也一定挂住你很久。”杨逸韬的嘴唇开始乌紫,不知这样的劝说,他持续了多久。
“他们爱我,我却成了他们的负担!这难道不是一种强求吗?”阿豪捶打着双腿,全身都随着激烈的动作摇摇欲坠。
在场的所有人,都生怕他一不注意就堕楼身亡。
Yan的心没有来地咯噔一声,不为对他安全的担心,只因他的话语而夭中心扉。
以爱的名义强求,是多么苍白无力的事。可笑是,人们最擅长的,却是在白天寻找星星。
他的主治医师Dr. Fong悄然靠近,立于杨逸韬身旁。
“院长,消防已经到了,在楼下设了安全气垫。但是楼这么高,他们话冇把握万无一失。”她音调极细,恰给院长听到。
Yan深呼吸一次,手无处安放地捏紧,冷静了短暂的一瞬,之后,鼓起勇气向前跨了一步。
“豪仔,为什么你会认为自己是家人的负担呢?为什么,不能是支持的动力呢?”她赫然开嗓,带着一种姐姐的口吻。
阿豪艰难地侧过眼眸,以余光扫过她的脸庞,眼中的愤恨不减。
她锲而不舍:“你有没有看过一套戏,《Terminal4》,一位妈妈为了不让敌人找到,连一张儿子的照片都没有。她后来很后悔,觉得如果失去是整定的,应该多给两人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你也一样,你的家人一定会想多陪陪你,留下最好的记忆。”
在她开口的时刻,杨逸韬发现了她的存在。他脸上的寒意,比气温更盛,无声的目光犀利透射,似乎在责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无暇回应,因为前方的阿豪拼命摇头,摇到她倒抽了一口寒气,特别惊怕他随时会掉落。
无论是主动跃下还是意外失足。
“陪多久最终还是要死,有什么意思?”
是啊,她劝说的台词,好像是自私地留下他,哄骗一位年轻人在最美丽的青春中,让家属目睹自己的衰弱死亡,何其残忍。
这绝非她的本意。
“不,不是这样的!能陪你的每一天,对你的家人来说,都是很珍贵的。为什么不珍惜还能活着的每一天呢?”她几乎带了哭腔,半分失控里,心早已飘得像是别人的,“我mummy也是得绝症过世的。我daddy是医生,却对她的病无能为力,我看他那时候躲在toilet里差点想撞头。但是mummy很坚强地走完生命最后一段时光,我同daddy也陪着她去做了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尝试了很多新东西,影了很多相,留下了很多回忆。直到现在我翻那些老照片,都觉得她还陪在我身边。”
入暮的温度开始侵袭身体,她忍不住哆嗦,连带音色也开始颤抖:“我想……你的家人一定也愿意陪着你走完这段岁月。如果最后你还是不能战胜命运,起码都努力过,没有浪费你的人生。但是,如果你这么求其地结束生命,带给你的亲人的,会是更大的痛苦。”
阿豪似乎被她打动了少少,扭转身体,一点一点把腿回缩。她伸手想要去拉住他,他却突然脚下发软,一不留神掉了下去!
啊!
Yan来不及多虑,就被他捉住,往雨儿墙外滑下。瞬间变故几乎惊了在场所有人,杨逸韬心内剧烈翻涌着奔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楼下的雨遮雨台挺立自若,小小空间为下滑的三人争取了求生的机会。杨逸韬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断了,面部表情已经扭曲成二次元的恶魔,然而,他依旧不肯放松。
“YT……”Yan的眼眶涌出隐约地泪花,几乎哭出来。她根本没有料到,刚才以为并无危险的救人举措,竟让自己陷入莫大的危机之中。现在她的手下握着病患,上面被偶像捉住,身体像被撕裂开,火辣辣地疼痛。
难受的身理反应之外,是沉痛的心灵。她很想让YT放手,不要被连累一起受难,但又没有勇气出口。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怕死的。哪有那么多伟大的舍己为人,不过是各种不曾预估到严重后果的性本善。
生死一线,性命真正受到威胁的一刻,仍是会惧怕的。
如果,每一位牺牲者,在选择救人之前都明确知道最惨烈的后果,还有多少人依旧会踏出那一步?
惶恐包裹了心灵,Yan的大脑一片空白。而上面那位,被手底巨大的拉力憋得面容怖人,却始终没有放弃的意思。
即使楼底安放了气垫,即便还有最后一道防线,杨逸韬依旧不能冒险。对于无法百分之百肯定的事,他从不抱任何侥幸心理;更何况,下面两人,一位牵系着医院的声誉,另一位,是他难以放开的……无法描述的存在。
援手相继赶来,无数只手臂伸出雨儿墙外。在经历一番曲折离奇的挣扎之后,阿豪和Yan终于被众人惊险地拉回了平台。
所有参与救援的人们都剧烈地喘息,粗声粗气此起彼伏,在空中凝成别样的音符。Yan亦然。她蜷缩在雨儿墙脚,背靠着墙面,全身的骨架似乎都散开,只余下一个轻飘飘的、没有重心的躯壳。
在她浑身颤抖的瞬间,一件厚重的白袍披到了身上。她诧讶地抬起眉目,看到杨逸韬放大的脸。
“刚才这么危险,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责备的目光里暗含关切,她却无勇气消受。
“我……”她别开目光,奋力地站起身,穿过他的右耳,看到一片逐渐黯淡的雾色苍茫。城市里的照明灯光逐一亮了起来,她模糊了视线,半晌之后鼓起勇气道:“我……我只是想帮你劝服他……”
“不是帮我,是做一个优秀医生该做的事。But,不能以生命安全为代价。下不为例!”
“我知了……”她目光流转,怯懦地看向他的脸,“其实daddy以前不是恋栈权力,他只是一直记着mummy那件事,所以想为很多贫苦市民争取最大利益……”
她的话语还有好长才能吐尽,却被中途掐断。杨逸韬毫无征兆地拥住了她的身子,将他紧紧圈进臂弯。
Yan瞬间懵住,心跳强烈得像在打鼓,鼓点铿锵,不可消减。
她不知道,刚才她被阿豪拉下去的一刻,强烈的恐惧吞噬了YT整颗心脏。
他平素对这位后生女似乎总是很严厉,两人所有的互动也都建立在公务基础上,并无私情。但或许所有人都不知,如若她刚才掉下去,他会陷入人生最黑暗最寒冷的境地。
故而此刻,他做了令全世界都出乎意表的事:抱住她,箍紧她。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
“哦……”她在他面前总是像一只小绵羊,哪怕正享受他正经的关怀。
苏怡和唐明处理毕各自的事务双双赶到楼顶时,正看到这样的场景。
苏怡提心吊胆的情绪全数释放,原本想要急切着飞奔而来闹她一餐饱的计划落空,预计狠狠地拥抱的动作也已有他人替她实现了。
她与唐明默契地驻足,呼出一口气,互望一眼,便返身折回,去安顿惊魂甫定的阿豪。
拾级而下,苏怡勾起唇角一抹飞虹,被唐明捕捉到。
“怎么,刚才的一幕很意外吗?”
“不是。”她温和地摇摇头,“我只是为Yan感到高兴。患难见真情,果然是对的。”
唐明会意,接得迅速:“那是当然。”
他自然地联想到,三年前,苏怡因救治病患疑似感染中东呼吸性综合征,他也第一次抛弃所有理智,发疯一般闯入隔离区,与她共渡难关。
多难兴邦。灾难会激发人们心底的情愫,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在生命踩住底线时,许多人都会突破曾经的隐忍怯懦,对心灵来一次彻底的放飞。
跌过泪水,才珍惜欢笑。尝过苦痛,才珍惜日常的美好。若果每个人都经历过一次生死关头,那么,能鼓起勇气表达心声的人会多许多。
YT再铁石心肠,也终究不是磐石死物。人,总是有感情的。
收回思绪,他同样明白,一瞬的冲动过后,需要漫长的时间沉淀。于是,他不免叹道:“以YT那个性格,Yan有排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怡脚步不停,心存积极,“十划都未有一撇的事,我们就无须为他们操心了。”
“也是。”他应罢,伸手去牵她的手。不必为别人的恋情操心,只用捉住自己的拥有。
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她并非刻意躲开,只是把手插进衣兜,加快脚步追向阿豪。
走到转角处,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又将手从衣兜里掏出,牵住了他的手。
在他怔愣的一秒,她看着他的眼睛,抿唇一笑:“快点啦,唐明医生。安抚病人情绪好紧要的。”
“是,苏医生。牵着你去安抚病人好重要的。”
“你不是啊啩?”
她原本打算到楼层口就放开手,进入正常工作状态。
“我认真的哦,让他看看什么叫家人的关怀大过天,不要随便放弃家人对自己的爱。”
副院长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于是,苏医生难得的被假公济私了一次。
又或者,这不叫假公济私。这叫,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