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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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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包

死精症老公出轨小三怀孕,为抱孙子婆婆逼我离婚,我却笑了……

情人节当天,婆婆和小三就守在民政局的门口。婆婆骂我:“不下蛋的母鸡,嫁进门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个赔钱货,拿什么跟人比?”陆雅挺着肚子说:“苏慧姐,我也不想怀孕的,可阿姨扎破了我跟鹏飞的避孕套……”我腹诽:“扎破了要是能怀孕那我岂不是早就当妈了……” 

1

情人节那天,我特意煮了一桌子菜,等着孙鹏飞回来。

我叫苏慧,跟丈夫已经结婚三年了,因为是自由恋爱,再加上孙鹏飞家里条件不好,结婚的时候没车没房,也没要彩礼,到现在我们还带着婆婆租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婆婆带陆雅回家,直接把体检报告单摔在我脸上,逼着我离婚——

“苏慧,陆雅怀孕了,是鹏飞的种,你跟鹏飞离婚,让他们俩结婚......

情人节当天,婆婆和小三就守在民政局的门口。婆婆骂我:“不下蛋的母鸡,嫁进门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个赔钱货,拿什么跟人比?”陆雅挺着肚子说:“苏慧姐,我也不想怀孕的,可阿姨扎破了我跟鹏飞的避孕套……”我腹诽:“扎破了要是能怀孕那我岂不是早就当妈了……” 

1

情人节那天,我特意煮了一桌子菜,等着孙鹏飞回来。

我叫苏慧,跟丈夫已经结婚三年了,因为是自由恋爱,再加上孙鹏飞家里条件不好,结婚的时候没车没房,也没要彩礼,到现在我们还带着婆婆租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婆婆带陆雅回家,直接把体检报告单摔在我脸上,逼着我离婚——

“苏慧,陆雅怀孕了,是鹏飞的种,你跟鹏飞离婚,让他们俩结婚。”

婆婆义正言辞的态度,让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结婚后,婆婆经常指手画脚嫌弃我,但我真没想到,她会直接带着小三来找我。

陆雅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苏慧姐,其实我只是喜欢跟鹏飞哥上床,没想跟他结婚的,是阿姨扎破我跟鹏飞哥的避孕套……你也不想看我肚子里的孩子,变成没爹的野种吧?”

我冷笑着问:“你跟孙鹏飞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雅笑吟吟地回答:“其实从你们租住在我们家就……”

“每次你值夜班,鹏飞哥都会给我打电话,我俩都是在你们的床上睡的。”

婆婆是跟我们住在一起的,也就是说……

她也放小三进门跟孙鹏飞偷情,还暗中对避孕套动了手脚?

2

我给孙鹏飞打电话,让他回来。

得知陆雅怀孕了,孙鹏飞还一脸懵逼,不敢相信。

他拉着我的手狡辩:“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每次跟她做,都会戴避孕套的。”

我冷笑一声,甩开他:“是你的好妈扎了你的避孕套,恭喜你啊,终于要有儿子了!”

孙鹏飞家特别重男轻女,偏偏我俩结婚以后,三年都没有孩子。

我想去做个检查,但孙鹏飞不肯,觉得丢人,婆婆还一口咬定是我有问题。

他俩整天阴阳怪气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婆婆还为此闹着让孙鹏飞跟我离婚。

婆婆骂得理直气壮:“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事儿能怪我们家鹏飞吗?还不是你这个丧门星?自己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我看你就是想害得我们老孙家断子绝孙!”

说完,她还怂恿孙鹏飞:“你好好想想,自从跟这女人结婚,她能带给你什么?陆雅就不一样了,她家是城市的,她爸妈好几套房产,躺着收租子,你娶了她,这些不都是你的?”

孙鹏飞犹豫下来,他其实不太想要陆雅,因为陆雅是我们这块儿出了名的小疯子。

上学的时候,跟人打架被退学,听说以前还跟小混混乱搞,名声特别不好。

陆雅宣告说:“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说了,谁当他们的女婿,财产就给谁!”

孙鹏飞难堪地看着我,似乎犹豫了。

我憋着眼泪,冷笑一声,开口:“孙鹏飞,我们离婚!”

3

我跟孙鹏飞领完离婚证,婆婆和陆雅就闹着要去领结婚证。

结果被工作人员告知,必须要等二十四个小时以后才能办理。

她们俩只能作罢。

但这不能阻挡婆婆的高兴:“哎呀,我们家鹏飞终于能甩掉那个赔钱货,要去过好日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丧门星克的,自从她进门,我们一直紧巴巴的,都快穷死了!”

孙鹏飞兴致不高,走出民政局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我。

婆婆碰着他的胳膊说:“鹏飞啊,我跟陆雅都商量好了,等你俩结婚,她爸妈就把名下的一套房产转给我们,咱们以后就不用租房住了,她爸妈还会给你买辆几十万的车呢!”

我回到家里,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出去。

我站在楼下的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陷入迷茫。

我家是外省的,我在本地的一所医院当护士,现在离了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我接到顾擎舟的电话:“你跟孙鹏飞离婚了?”

顾擎舟是我的高中同学,他在这边做了点生意,孙鹏飞这几年因为疫情接连失业,一直找不到工作,我就拜托这位老同学,在他的公司给孙鹏飞安排了个开货车的活儿。

我反问:“你怎么知道?”

顾擎舟回答:“他发了朋友圈。”

我点开孙鹏飞的朋友圈,发现他拍了自己跟陆雅的照片,配文案是‘结婚快乐’。

我默了默,说:“这件事情很麻烦,我们见面聊吧。”

4

顾擎舟开车来接我,得知我还没吃饭,就带我去附近的餐厅。

因为是情人节,周围全都是出来约会的小情侣,搞得我俩还挺尴尬。

顾擎舟问我:“那个女人是谁?”

我回答:“我们房东的女儿。”

其实我知道,那个朋友圈肯定是陆雅发的,因为照片的角度,就是陆雅拍下的照片,措辞包括标点符号啥的,也完全不符合孙鹏飞的作风,她这么做,只是想向我示威和炫耀。

顾擎舟沉下脸:“他出轨了?”

我苦笑一声:“没想到吧?之前以为是真爱,不顾一切要嫁给他,结果没到三年,他就跟人出轨了,他说我什么都不能给他,那女人有钱有势,能给他买车买房……”

顾擎舟问我:“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他又说:“先住在我家吧,离你们医院比较近。”

顾擎舟从高中时就是学霸,大学毕业后更是白手起家办公司,还算事业有成。

他在我们市区买了套房子,因为跟父母比较远,再加上还没结婚,就他一个人住。

可我觉得不妥:“没事,我想办法租个房子就行。”

顾擎舟却拎起了我的行李,说:“租房可以慢慢找,我人脉广,会帮你看着的。”

“在这之前,住在我那里,还能帮你省一笔钱。”

我抬头看着顾擎舟有点懵逼,现在这算什么?

离婚后,我跟前夫的老板同居了?

5

顾擎舟想把孙鹏飞开除。

我觉得挺好的,毕竟孙鹏飞这工作,是看我的面子才找到的。

让他继续靠着我的面子赚钱养家,还给孙妈和那个女人花,我觉得恶心。

顾擎舟还幽幽地说:“他这人不可靠,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早就把他赶走了。”

就这样,跟我离婚的第一天,孙鹏飞接到被公司开除的消息。

他和孙妈打电话发短信来找我理论——

孙鹏飞说:“苏慧,你什么意思?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刚离婚,就让自己的老同学开除我是吧?我还想着离婚后还能当个朋友,现在看来,咱们俩连朋友也没必要当了。”

我冷笑一声,回应:“这份工作是你借我的面子才找到的,现在你跟我离婚了,人家把你开除不是理所当然?像你这种管不住自己下身的烂黄瓜,谁要跟你当朋友啊?”

孙妈质问我:“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报复我儿子吗?我告诉你,人家陆家本事的很,分分钟能给我儿子找个好工作!就你安排的那工作,我们看不上,你等着看我儿子当大老板吧!”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小心点,别大老板没当成,给人当了野爹。”

我说这话当然是有根据的。

我在医院上班,时间轮班倒,经常能看见陆雅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有一次晚上,我还听到陆雅跟人在小区绿化带里野战,是不是孙鹏飞我就不清楚了。

孙妈各种骂我,我都没有把她拉黑。

我等着看他们家的好戏。

6

孙鹏飞带着陆雅来医院做检查,结果遇上了我。

孙鹏飞的脸色挺尴尬的,但陆雅却特别理直气壮。

她当着我的面指挥孙鹏飞干活,一会儿觉得渴了,让孙鹏飞给自己拧瓶盖喝热水,一会儿觉得站累了,让孙鹏飞扶着自己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最后还得意洋洋地看向我——

“苏慧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怀了孕的女人呢,就是比较挑。”

“昨晚我睡到半夜,忽然想吃车厘子,鹏飞就打车跑了三条街给我买呢!”

孙鹏飞憋红了脸,悄悄地提醒她:“别说了……”

陆雅却扬起了声音:“为什么不能说呀?我这是在感谢苏慧姐啊!”

“要不是她,我能捡到这么听话体贴的老公吗?这还不是苏慧姐教得好?”

她还笑眯眯地转向我,说:“可惜啊,苏慧姐教的这么好,最后福气都落在我头上了。”

我是真没想到,作为一个小三,她能这么理直气壮,也不怕丢人。

偏偏这时候,孙妈从外面走进来,看了我一眼,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笑眯眯地拉着旁边的老太太闲话家常——

“你看我这儿媳妇,像不像怀了个男娃?她还特别喜欢吃酸的,人都说酸儿辣女!”

“我以前的儿媳妇不争气!娶回来三年都没动静!母鸡不生蛋,谁娶回家谁倒霉!”

说完,她还装作刚看到我的样子:“苏慧,原来你在这家医院工作啊?”

“我刚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离就离了,我们鹏飞能找到更好的,你也差不远了。”

7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把脸伸出来给人打的。

同事都知道我结婚了,但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原因很简单,孙鹏飞从来都没有来过我的工作单位,别的同事,遇到刮风下雨,或者紧急加班的情况,家里的老公都会送伞送饭,接上下班,但孙鹏飞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

听到孙妈的话,同事惊讶:“苏慧,你离婚了?”

我故意叹了口气,说:“是啊,前几天刚离的。”

我故意拿着检查报告单,走到陆雅的面前,说:“陆小姐,你已经怀孕九周半了,这时候的胎儿比较危险,饮食营养要均衡搭配,一些剧烈活动最好不要做……”

话音刚落,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陆雅。

之前跟孙妈聊天的老太太故意问:“你儿子刚离婚,怎么新媳妇就怀孕九周半了?”

随后有人阴阳怪气:“还能怎么样?肯定是这边还没离婚,那边就怀上了啊?现在的小三可真是猖狂,不藏头露尾的也就算了,还敢舞到人家原配脸上,真是不要脸哦!”

陆雅跟人吵了起来,孙妈也很快加入战场,最后她们甚至污蔑到我头上——

“你们医院的护士怎么当的?病人的隐私也能随便宣扬的吗?以后谁敢来你们医院?”

陆雅和孙妈闹着让我道歉,还逼着院长把我开除。

结果监控调出来,我是清白的,一点违规操作都没有。

我无辜地说:“陆小姐,提醒孕妇周期是我们作为护士的职责,至于别人会怎么联想……”

“跟我们完全无关哦。”

8

顾擎舟来接我下班,我挺意外的。

那个时候,陆雅和孙妈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孙鹏飞把货车拐头。

顾擎舟的车是价值几百万的奔驰,而孙鹏飞的车……是辆破到快散架的货车。

见到顾擎舟,我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擎舟回答:“我正好下班,路过这里,这附近有家店的烤肉不错,带你去尝尝。”

孙鹏飞看到顾擎舟,脸色特别尴尬,毕竟这是把他开除的前老板。

陆雅和孙妈更像是吞了个苍蝇似的,对比孙鹏飞开得那辆破车,更加心理不平衡了。

陆雅故意说:“哎呀,真没想到,苏慧姐这才离婚几天,这么快就有着落了!”

我扭头说:“那也比不了你和孙鹏飞啊,还没离婚,孩子都两个月了。”

孙妈破防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鹏飞,我说啥来着?这女人就是不检点,这边刚离婚,那边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肯定早就联系上了,明里暗里地给你戴绿帽子呢!”

我笑着说:“刚才你还说离就离了,孙鹏飞能找到好的,我也不远了,这不找到了?”

“不能因为我新找的人比孙鹏飞好,就污蔑我出轨吧?”

陆雅酸里酸气地说:“那也太快了……”

我反问:“怎么,就许你们婚内出轨,还要求我守寡三年,立贞节牌坊了?”

我没想到,顾擎舟会突然揽住我的腰,向孙鹏飞挑衅炫耀说——

“谢谢你肯放她自由,是的,我们结婚了,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了。”

9

我满脸震惊地看向顾擎舟,没想到他会愿意配合我们的胡闹。

不过,他应该是作为老朋友,想给我出口恶气而已。

我被顾擎舟搂着塞进车里,当着孙鹏飞他们的面扬长而去。

我向顾擎舟道谢:“谢谢你哦,刚才我是一时气话,没想到会把你拉下水。”

顾擎舟一边开车,一边说:“是我心甘情愿跳下去的。”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没明白他的意思。

顾擎舟长得好,从高中时期就是学校的校草,再加上成绩优异,不知道多少女生追他。

我各方面都很普通,跟顾擎舟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能跟他成为朋友,只能说是命好。

一次考试过后,老师排座位,我跟顾擎舟成为了同桌。

他胃不好,尤其高三冲刺那年,老是生病请假。

而我家正好在当地开了家中医药铺,就让家里配了点药,隔段时间给他带上。

后来,我成了顾擎舟的固定同桌,这还是他自己选择的。

同学们都说,顾擎舟喜欢我,我俩在早恋,但我觉得他可能是想白嫖我的药。

我跟顾擎舟去吃烤肉,说起来比较心酸,自从跟孙鹏飞结婚后,我很少出来吃这些。

毕竟我们俩的工资,单是负担衣食住行已经很勉强,平时想吃点水果,都会被孙妈指责。

我看到顾擎舟一直在给我烤肉,自己却没动筷子。

我问他:“你怎么不吃呀?”

顾擎舟解释:“我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我无语:“不能吃,你还带我来吃做什么?”

顾擎舟默了默,意味深长地说:“想看你吃,你吃,我看就好。”

10

我没想到,孙鹏飞和孙妈也来了。

跟我离婚以后,他俩倒是大方了不少。

但我觉得,纯粹是陆雅想找茬,跟我炫耀。

见我和顾擎舟坐在店里,她也挺着肚子走过来,装作惊讶:“苏慧姐,原来你们在这儿吃饭呀?真巧,我刚才说想吃烤肉,鹏飞就立刻带我过来了,没想到能遇到你们。”

我没有理她,却听孙鹏飞抱怨说:“来这儿吃干啥?这么贵,一顿要好几百!”

我想,孙鹏飞可能是误会了。

好几百是外面烧烤摊的价格,在这里吃饭,可能要好几千。

陆雅尴尬了,为了挽回面子,她不高兴地说:“怎么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想吃!”

“我现在是孕妇,刚才苏慧姐也说了,孕期营养要均衡,花钱吃点东西怎么了?”

孙妈拉住孙鹏飞,笑眯眯地说:“吃吃吃,陆雅,你想吃啥就吃啥,千万别客气!”

陆雅坐了下来,还专门挑在我跟顾擎舟的旁边。

陆雅闹着要喝橙汁,还专门要跟我们桌上一样的。

孙鹏飞拿起菜单,惊讶到声音都变调了:“什么鬼?一瓶橙汁要两百块?抢劫呢吧!”

他看着陆雅不耐烦地说:“你渴了就喝开水啊,什么样的家庭啊?能喝两百块的橙汁!”

陆雅更加尴尬了,她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摔:“我不管,我就要喝!你就说买不买吧!”

我笑吟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满意极了。

孙鹏飞就是个抠男,他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了,只能说这还是个开始。

不过,为了接下来的戏更好看,我是不是该添把火?

11

孙妈对陆雅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毕竟人家许诺给她一套房子,还要给孙鹏飞买车。

以前我想吃个苹果,她都要讽刺是不是家里开金矿了,现在居然舍得买两百块的橙汁。

就是孙鹏飞看着菜单上的物价比较肉疼,拧着眉毛说——

“这烤得什么肉啊?一盘居然要三百块!在这儿吃一顿,得要好几千吧?”

他瞥眼看了看我跟顾擎舟的桌子,有点不甘心,毕竟被比下去了。

孙鹏飞说的三百块一盘的烤肉,还是次品的,顾擎舟点的是上品,一盘就要五百块。

当然,是他点完之后我才发现的,顾擎舟还解释说自己跟客户就吃这个价位的。

好吧,大老板请吃饭,就是不一样。

最后,孙鹏飞咬牙,只叫了一盘烤肉,薄薄的一层,显得特别可怜。

我故意装作惊讶,问:“孙鹏飞,你怎么就叫一盘啊?你们三个人够吃吗?”

孙妈接声说:“我跟鹏飞不吃,这么金贵的东西,当然要留给陆雅这种孕妇补身体了。”

可惜,她说晚了,因为话刚落音,孙鹏飞就已经烤好一块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这人就这样,小气还吃独食,完全不在意家人的。

以前医院发节假日礼物,我拿到的草莓和蛋糕啥的,放冰箱里,都会被他自己吃掉。

我又装作惊讶地说——

“不会吧?这一盘烤肉也值不了几个钱啊!陆雅家不挺有钱吗?”

“人家还要给你买车买房,现在还怀着孕,你不会连顿烤肉都吃不起吧?”

12

陆雅生气了,因为孙鹏飞快把她的烤肉吃完了。

她把筷子一摔:“你吃吧,我不吃了!全都给你行了吧?跟孕妇抢食吃,你真行!”

孙鹏飞也被她闹得不耐烦了:“你干什么?是你说要吃烤肉,我没让你吃吗?你想吃,自己烤啊!不会还指望我给你烤吧?才怀孕两个月,还没到时间呢,你矫情什么?”

红包包

除夕夜婆婆说女人不能上桌吃菜,我反手掀翻了一桌年夜饭

“这一桌子菜都是我做的,凭什么我不能坐这?”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你一个女人,怎么能上桌吃饭!”

“好,既然这样,大家都别吃了!”

我站起来,直接掀翻了一桌子菜。 

1

各种盘子碗参杂着菜叶菜汤,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公公婆婆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掀翻的桌子愣在了原地。 原本有些吵闹的屋子,在这哗啦一声之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我老公。他冲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

“反了你了,臭娘们。”他怒吼道,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我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没有站出来替我说话,反倒是先打了我两巴掌。

“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她的......

“这一桌子菜都是我做的,凭什么我不能坐这?”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你一个女人,怎么能上桌吃饭!”

“好,既然这样,大家都别吃了!”

我站起来,直接掀翻了一桌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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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盘子碗参杂着菜叶菜汤,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公公婆婆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掀翻的桌子愣在了原地。 原本有些吵闹的屋子,在这哗啦一声之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我老公。他冲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

“反了你了,臭娘们。”他怒吼道,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我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没有站出来替我说话,反倒是先打了我两巴掌。

“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她的?”开口说这话的人,是我的公公。

“大儿子,没伤着哪吧。”婆婆也凑到我老公身边,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诶呦,儿子,没吓到你吧。”

“呵,既然连我都不能上桌吃饭,那干脆大家就都不要吃了。”我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一大家子人。

“刘青青你还没闹够吗?”

老公转身抬手又想打我,却被我轻松挡下。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擒拿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他被我锁住了关节,疼的呲牙咧嘴。

“你算什么东西,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跑到老娘头上来作威作福。”我踩了一脚这个狗男人的脑袋。“这一脚是踩你刚才打我那两巴掌。”

从小就在拳馆跟着爸爸学各种格斗术的我,拿下这么个软蛋简直是轻而易举。从小爸爸就教育我,对男人,不用心慈手软,若是挨欺负,更要以牙还牙。于是我抬起腿,刚准备踩第二脚,婆婆马上扑过来,抱住她的好大儿。

“你要干什么呀你,真是造反了!儿子快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扶起她儿子,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我们高家没有你这样的媳妇,赶紧给我离婚!离婚!”公公指着我,气的直跳脚。

“好啊,离婚可以。那我陪嫁过来的房子、车子还有那一箱金条,我可是要带回去的。”我看了看外面停着的豪华跑车,又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呵,门都没有。你的就是我儿子的,你们当初结婚,这些就都该归我儿子了。分明是你臭不要脸的一直赖着不松手,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了,让小才娶了你进门。”我那婆婆一边心疼着她那大宝贝儿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当初结婚前,爸妈怕我离开家过不习惯,给我准备了一辆跑车,又在郊区盖了一栋二层小楼以及一箱金条作为我的嫁妆。这些可都是我的婚前财产,写着我的名字,现在要离婚了,这些财产当然也应该悉数收回。

“还有一箱金条,放哪了?”我没理恶语相向的婆婆,继续说着。

“都花没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的混账老公也继续加入讨伐我的队伍中,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已经看不见半点我们结婚时的那种温柔体贴。

2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明天就去办离婚。”我冷冷地说道。

这时,他们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我老公和公公婆婆三个人开始小声地低语着什么。随即,他们看向我,露出了不怀好意地笑。

“离婚?刘青青,你敢离婚吗?”马上要成我前夫的这个有着两幅面孔的狗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现在可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他在说什么胡话,我怀里他的孩子?怎么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你疯了吧,我如果怀孕了,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看这个。”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报告单递到我面前,那报告单上赫然写着,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一周前,有一天早上,你正要出门上班,突然就晕倒了,我送你去医院,当时就检查出来你怀了我的种。不过当时我没想留这个孩子,打算找个机会让你流产来着,没想到这个时候它还派上用场了。”

真是个狗男人,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我嫁了这么个东西。他嫌孩子累赘,还想让我来背锅。

“现在你怀着我的种,如果你要离婚,不管你把它生下来还是打掉,像你这样的二手破烂货也不会有人愿意要。”

“真是,下水道都比你这张破嘴干净。”这短短的几分钟,真是刷新了我对这家伙的认知。

不过,怀孕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本的愤怒也在此时平息了大半。在我的身体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个时候,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管这帮家伙,我首先需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毕竟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早就准备好拿来骗我的,现在的他,在我这已经没有半点信誉了。

“高有才,我跟你说清楚,婚是肯定还是要离的,等时候到了我再来通知你。”

留下了这句话,我正要转身走出去,却被二姑拦住了。

“你们想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今天好好的大年夜,你搅了大家的兴,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大家忙前忙后的,这一大桌子菜,你说掀就掀了,你让我们跟你喝西北风去吗?”

“呵,你还有脸说这一桌子菜?”我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我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菜的时候你在哪?别人吃着刚做好的热腾腾的早饭,而我要收拾这房子里里外外的时候你在哪?从中午就进了厨房,一个人忙活了一下午准备这一大桌子菜的时候你又在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在和那些叔叔婶婶们聊别人的家室隐私,在嫌弃我是城里来的千金大小姐,干点活就喊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质问我!?”

说完这些,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一群人在面面相觑。

3

很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觉了。

自从和高有才结婚之后,每天早上要给他做早饭,熨衣服,晚上下班回家又要做晚饭,又要给他准备热水泡脚。等到他睡着了,再去处理剩下的工作,有的时候甚至一两点才能睡觉,而第二天又要早起。

之前,无论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还是结婚之后,他都是认真又上进的一个人,对我也很温柔。他能够包容我的任性,体谅我的辛苦。我以为这就是爱,我心甘情愿为他操劳一些,我以为他是懂我的,是关心我体谅我的。可是这一切,都在今天破碎了。一个谎言被戳穿就像一面镜子碎裂了,看到了他隐藏在面具下真实的嘴脸。

原本我们结婚之前就应该先去老家看看他父母,但是因为疫情影响,直到今年才能和他回家好好过个年。没想到,刚一到他家,他和她家里人就送了我一份大礼。

“宝贝,爸妈那边住的老房子漏雨了,找人修了好几次也修不好,你看,你在郊区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老人家身体不好,受不了湿寒,不如让他们搬过去住吧。”

“青青,我每天上班不方便,你看咱们要不再买一辆小车给你平时代步用,小车好开,还漂亮,这辆跑车我开吧,在同事面前也有面子。”

“昨天妈给我打电话了,说这金条放我们手里不安全,她帮我们保管,这样你也放心。”

……

现在想想他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话,只觉得下头、恶心。

在家里柔软的床上睡到自然醒,房间特意拉了窗帘,阳光没有很刺眼。这几天的操劳,让我浑身上下都十分酸痛。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温暖又慵懒,让我还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懒觉。

还是起来吧,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4

走出房间来到楼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

“青青,你醒啦。”

我刚想说话,就被外面一挂噼里啪啦的鞭炮吓了一个激灵。

差点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

我父母都是不太爱凑热闹的人,每年过年,家里也只贴贴春联,剪剪窗花。单从屋子里看,感受不到那种很浓厚的新年气氛。

“爸,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吗?”

“宝贝女儿回家过年了,还怎么睡得着啊。快尝尝爸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我拉开凳子坐下,用勺子盛了一口粥,刚要喝下去……

“吹一吹再喝,别烫着。”爸爸看着我,出声提醒道,

“好,听爸爸的。”我笑着吹了吹,再抿一小口,确认不烫了才将粥喝下去。

“哦,对了,爸,你叔今天唔姆唔时间啊?”我嘴里吃着早餐,含糊不清地问。

李叔是我位资深的老中医,也是我爸的好兄弟。爸爸看我问起李叔,以为我是生了什么病,于是关心地问:“你李叔?老李应该没事吧,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怎么了,青青?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我挺好的。”我喝了一口粥,又夹了两口菜,继续说:“我可能怀孕了,想让李叔帮我看看。”

“哦……没事就好”爸爸刚要长舒一口气,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怀孕了?!”

帕恰修勾吃蛋黄

死精症老公出轨小三怀孕,为抱孙子婆婆逼我离婚,我却笑了……

情人节当天,婆婆和小三就守在民政局的门口。婆婆骂我:“不下蛋的母鸡,嫁进门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个赔钱货,拿什么跟人比?”陆雅挺着肚子说:“苏慧姐,我也不想怀孕的,可阿姨扎破了我跟鹏飞的避孕套……”我腹诽:“扎破了要是能怀孕那我岂不是早就当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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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那天,我特意煮了一桌子菜,等着孙鹏飞回来。

我叫苏慧,跟丈夫已经结婚三年了,因为是自由恋爱,再加上孙鹏飞家里条件不好,结婚的时候没车没房,也没要彩礼,到现在我们还带着婆婆租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婆婆带陆雅回家,直接把体检报告单摔在我脸上,逼着我离婚——

“苏慧,陆雅怀孕了,是鹏飞的种,你跟鹏飞离婚,让他们俩结婚......

情人节当天,婆婆和小三就守在民政局的门口。婆婆骂我:“不下蛋的母鸡,嫁进门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个赔钱货,拿什么跟人比?”陆雅挺着肚子说:“苏慧姐,我也不想怀孕的,可阿姨扎破了我跟鹏飞的避孕套……”我腹诽:“扎破了要是能怀孕那我岂不是早就当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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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那天,我特意煮了一桌子菜,等着孙鹏飞回来。

我叫苏慧,跟丈夫已经结婚三年了,因为是自由恋爱,再加上孙鹏飞家里条件不好,结婚的时候没车没房,也没要彩礼,到现在我们还带着婆婆租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婆婆带陆雅回家,直接把体检报告单摔在我脸上,逼着我离婚——

“苏慧,陆雅怀孕了,是鹏飞的种,你跟鹏飞离婚,让他们俩结婚。”

婆婆义正言辞的态度,让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结婚后,婆婆经常指手画脚嫌弃我,但我真没想到,她会直接带着小三来找我。

陆雅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苏慧姐,其实我只是喜欢跟鹏飞哥上床,没想跟他结婚的,是阿姨扎破我跟鹏飞哥的避孕套……你也不想看我肚子里的孩子,变成没爹的野种吧?”

我冷笑着问:“你跟孙鹏飞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雅笑吟吟地回答:“其实从你们租住在我们家就……”

“每次你值夜班,鹏飞哥都会给我打电话,我俩都是在你们的床上睡的。”

婆婆是跟我们住在一起的,也就是说……

她也放小三进门跟孙鹏飞偷情,还暗中对避孕套动了手脚?

2

我给孙鹏飞打电话,让他回来。

得知陆雅怀孕了,孙鹏飞还一脸懵逼,不敢相信。

他拉着我的手狡辩:“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每次跟她做,都会戴避孕套的。”

我冷笑一声,甩开他:“是你的好妈扎了你的避孕套,恭喜你啊,终于要有儿子了!”

孙鹏飞家特别重男轻女,偏偏我俩结婚以后,三年都没有孩子。

我想去做个检查,但孙鹏飞不肯,觉得丢人,婆婆还一口咬定是我有问题。

他俩整天阴阳怪气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婆婆还为此闹着让孙鹏飞跟我离婚。

婆婆骂得理直气壮:“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事儿能怪我们家鹏飞吗?还不是你这个丧门星?自己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我看你就是想害得我们老孙家断子绝孙!”

说完,她还怂恿孙鹏飞:“你好好想想,自从跟这女人结婚,她能带给你什么?陆雅就不一样了,她家是城市的,她爸妈好几套房产,躺着收租子,你娶了她,这些不都是你的?”

孙鹏飞犹豫下来,他其实不太想要陆雅,因为陆雅是我们这块儿出了名的小疯子。

上学的时候,跟人打架被退学,听说以前还跟小混混乱搞,名声特别不好。

陆雅宣告说:“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说了,谁当他们的女婿,财产就给谁!”

孙鹏飞难堪地看着我,似乎犹豫了。

我憋着眼泪,冷笑一声,开口:“孙鹏飞,我们离婚!”

3

我跟孙鹏飞领完离婚证,婆婆和陆雅就闹着要去领结婚证。

结果被工作人员告知,必须要等二十四个小时以后才能办理。

她们俩只能作罢。

但这不能阻挡婆婆的高兴:“哎呀,我们家鹏飞终于能甩掉那个赔钱货,要去过好日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丧门星克的,自从她进门,我们一直紧巴巴的,都快穷死了!”

孙鹏飞兴致不高,走出民政局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我。

婆婆碰着他的胳膊说:“鹏飞啊,我跟陆雅都商量好了,等你俩结婚,她爸妈就把名下的一套房产转给我们,咱们以后就不用租房住了,她爸妈还会给你买辆几十万的车呢!”

我回到家里,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出去。

我站在楼下的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陷入迷茫。

我家是外省的,我在本地的一所医院当护士,现在离了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我接到顾擎舟的电话:“你跟孙鹏飞离婚了?”

顾擎舟是我的高中同学,他在这边做了点生意,孙鹏飞这几年因为疫情接连失业,一直找不到工作,我就拜托这位老同学,在他的公司给孙鹏飞安排了个开货车的活儿。

我反问:“你怎么知道?”

顾擎舟回答:“他发了朋友圈。”

我点开孙鹏飞的朋友圈,发现他拍了自己跟陆雅的照片,配文案是‘结婚快乐’。

我默了默,说:“这件事情很麻烦,我们见面聊吧。”

4

顾擎舟开车来接我,得知我还没吃饭,就带我去附近的餐厅。

因为是情人节,周围全都是出来约会的小情侣,搞得我俩还挺尴尬。

顾擎舟问我:“那个女人是谁?”

我回答:“我们房东的女儿。”

其实我知道,那个朋友圈肯定是陆雅发的,因为照片的角度,就是陆雅拍下的照片,措辞包括标点符号啥的,也完全不符合孙鹏飞的作风,她这么做,只是想向我示威和炫耀。

顾擎舟沉下脸:“他出轨了?”

我苦笑一声:“没想到吧?之前以为是真爱,不顾一切要嫁给他,结果没到三年,他就跟人出轨了,他说我什么都不能给他,那女人有钱有势,能给他买车买房……”

顾擎舟问我:“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他又说:“先住在我家吧,离你们医院比较近。”

顾擎舟从高中时就是学霸,大学毕业后更是白手起家办公司,还算事业有成。

他在我们市区买了套房子,因为跟父母比较远,再加上还没结婚,就他一个人住。

可我觉得不妥:“没事,我想办法租个房子就行。”

顾擎舟却拎起了我的行李,说:“租房可以慢慢找,我人脉广,会帮你看着的。”

“在这之前,住在我那里,还能帮你省一笔钱。”

我抬头看着顾擎舟有点懵逼,现在这算什么?

离婚后,我跟前夫的老板同居了?

5

顾擎舟想把孙鹏飞开除。

我觉得挺好的,毕竟孙鹏飞这工作,是看我的面子才找到的。

让他继续靠着我的面子赚钱养家,还给孙妈和那个女人花,我觉得恶心。

顾擎舟还幽幽地说:“他这人不可靠,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早就把他赶走了。”

就这样,跟我离婚的第一天,孙鹏飞接到被公司开除的消息。

他和孙妈打电话发短信来找我理论——

孙鹏飞说:“苏慧,你什么意思?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刚离婚,就让自己的老同学开除我是吧?我还想着离婚后还能当个朋友,现在看来,咱们俩连朋友也没必要当了。”

我冷笑一声,回应:“这份工作是你借我的面子才找到的,现在你跟我离婚了,人家把你开除不是理所当然?像你这种管不住自己下身的烂黄瓜,谁要跟你当朋友啊?”

孙妈质问我:“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报复我儿子吗?我告诉你,人家陆家本事的很,分分钟能给我儿子找个好工作!就你安排的那工作,我们看不上,你等着看我儿子当大老板吧!”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小心点,别大老板没当成,给人当了野爹。”

我说这话当然是有根据的。

我在医院上班,时间轮班倒,经常能看见陆雅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有一次晚上,我还听到陆雅跟人在小区绿化带里野战,是不是孙鹏飞我就不清楚了。

孙妈各种骂我,我都没有把她拉黑。

我等着看他们家的好戏。

6

孙鹏飞带着陆雅来医院做检查,结果遇上了我。

孙鹏飞的脸色挺尴尬的,但陆雅却特别理直气壮。

她当着我的面指挥孙鹏飞干活,一会儿觉得渴了,让孙鹏飞给自己拧瓶盖喝热水,一会儿觉得站累了,让孙鹏飞扶着自己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最后还得意洋洋地看向我——

“苏慧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怀了孕的女人呢,就是比较挑。”

“昨晚我睡到半夜,忽然想吃车厘子,鹏飞就打车跑了三条街给我买呢!”

孙鹏飞憋红了脸,悄悄地提醒她:“别说了……”

陆雅却扬起了声音:“为什么不能说呀?我这是在感谢苏慧姐啊!”

“要不是她,我能捡到这么听话体贴的老公吗?这还不是苏慧姐教得好?”

她还笑眯眯地转向我,说:“可惜啊,苏慧姐教的这么好,最后福气都落在我头上了。”

我是真没想到,作为一个小三,她能这么理直气壮,也不怕丢人。

偏偏这时候,孙妈从外面走进来,看了我一眼,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笑眯眯地拉着旁边的老太太闲话家常——

“你看我这儿媳妇,像不像怀了个男娃?她还特别喜欢吃酸的,人都说酸儿辣女!”

“我以前的儿媳妇不争气!娶回来三年都没动静!母鸡不生蛋,谁娶回家谁倒霉!”

说完,她还装作刚看到我的样子:“苏慧,原来你在这家医院工作啊?”

“我刚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离就离了,我们鹏飞能找到更好的,你也差不远了。”

7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把脸伸出来给人打的。

同事都知道我结婚了,但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原因很简单,孙鹏飞从来都没有来过我的工作单位,别的同事,遇到刮风下雨,或者紧急加班的情况,家里的老公都会送伞送饭,接上下班,但孙鹏飞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

听到孙妈的话,同事惊讶:“苏慧,你离婚了?”

我故意叹了口气,说:“是啊,前几天刚离的。”

我故意拿着检查报告单,走到陆雅的面前,说:“陆小姐,你已经怀孕九周半了,这时候的胎儿比较危险,饮食营养要均衡搭配,一些剧烈活动最好不要做……”

话音刚落,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陆雅。

之前跟孙妈聊天的老太太故意问:“你儿子刚离婚,怎么新媳妇就怀孕九周半了?”

随后有人阴阳怪气:“还能怎么样?肯定是这边还没离婚,那边就怀上了啊?现在的小三可真是猖狂,不藏头露尾的也就算了,还敢舞到人家原配脸上,真是不要脸哦!”

陆雅跟人吵了起来,孙妈也很快加入战场,最后她们甚至污蔑到我头上——

“你们医院的护士怎么当的?病人的隐私也能随便宣扬的吗?以后谁敢来你们医院?”

陆雅和孙妈闹着让我道歉,还逼着院长把我开除。

结果监控调出来,我是清白的,一点违规操作都没有。

我无辜地说:“陆小姐,提醒孕妇周期是我们作为护士的职责,至于别人会怎么联想……”

“跟我们完全无关哦。”

8

顾擎舟来接我下班,我挺意外的。

那个时候,陆雅和孙妈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孙鹏飞把货车拐头。

顾擎舟的车是价值几百万的奔驰,而孙鹏飞的车……是辆破到快散架的货车。

见到顾擎舟,我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擎舟回答:“我正好下班,路过这里,这附近有家店的烤肉不错,带你去尝尝。”

孙鹏飞看到顾擎舟,脸色特别尴尬,毕竟这是把他开除的前老板。

陆雅和孙妈更像是吞了个苍蝇似的,对比孙鹏飞开得那辆破车,更加心理不平衡了。

陆雅故意说:“哎呀,真没想到,苏慧姐这才离婚几天,这么快就有着落了!”

我扭头说:“那也比不了你和孙鹏飞啊,还没离婚,孩子都两个月了。”

孙妈破防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鹏飞,我说啥来着?这女人就是不检点,这边刚离婚,那边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肯定早就联系上了,明里暗里地给你戴绿帽子呢!”

我笑着说:“刚才你还说离就离了,孙鹏飞能找到好的,我也不远了,这不找到了?”

“不能因为我新找的人比孙鹏飞好,就污蔑我出轨吧?”

陆雅酸里酸气地说:“那也太快了……”

我反问:“怎么,就许你们婚内出轨,还要求我守寡三年,立贞节牌坊了?”

我没想到,顾擎舟会突然揽住我的腰,向孙鹏飞挑衅炫耀说——

“谢谢你肯放她自由,是的,我们结婚了,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了。”

9

我满脸震惊地看向顾擎舟,没想到他会愿意配合我们的胡闹。

不过,他应该是作为老朋友,想给我出口恶气而已。

我被顾擎舟搂着塞进车里,当着孙鹏飞他们的面扬长而去。

我向顾擎舟道谢:“谢谢你哦,刚才我是一时气话,没想到会把你拉下水。”

顾擎舟一边开车,一边说:“是我心甘情愿跳下去的。”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没明白他的意思。

顾擎舟长得好,从高中时期就是学校的校草,再加上成绩优异,不知道多少女生追他。

我各方面都很普通,跟顾擎舟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能跟他成为朋友,只能说是命好。

一次考试过后,老师排座位,我跟顾擎舟成为了同桌。

他胃不好,尤其高三冲刺那年,老是生病请假。

而我家正好在当地开了家中医药铺,就让家里配了点药,隔段时间给他带上。

后来,我成了顾擎舟的固定同桌,这还是他自己选择的。

同学们都说,顾擎舟喜欢我,我俩在早恋,但我觉得他可能是想白嫖我的药。

我跟顾擎舟去吃烤肉,说起来比较心酸,自从跟孙鹏飞结婚后,我很少出来吃这些。

毕竟我们俩的工资,单是负担衣食住行已经很勉强,平时想吃点水果,都会被孙妈指责。

我看到顾擎舟一直在给我烤肉,自己却没动筷子。

我问他:“你怎么不吃呀?”

顾擎舟解释:“我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我无语:“不能吃,你还带我来吃做什么?”

顾擎舟默了默,意味深长地说:“想看你吃,你吃,我看就好。”

10

我没想到,孙鹏飞和孙妈也来了。

跟我离婚以后,他俩倒是大方了不少。

但我觉得,纯粹是陆雅想找茬,跟我炫耀。

见我和顾擎舟坐在店里,她也挺着肚子走过来,装作惊讶:“苏慧姐,原来你们在这儿吃饭呀?真巧,我刚才说想吃烤肉,鹏飞就立刻带我过来了,没想到能遇到你们。”

我没有理她,却听孙鹏飞抱怨说:“来这儿吃干啥?这么贵,一顿要好几百!”

我想,孙鹏飞可能是误会了。

好几百是外面烧烤摊的价格,在这里吃饭,可能要好几千。

陆雅尴尬了,为了挽回面子,她不高兴地说:“怎么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想吃!”

“我现在是孕妇,刚才苏慧姐也说了,孕期营养要均衡,花钱吃点东西怎么了?”

孙妈拉住孙鹏飞,笑眯眯地说:“吃吃吃,陆雅,你想吃啥就吃啥,千万别客气!”

陆雅坐了下来,还专门挑在我跟顾擎舟的旁边。

陆雅闹着要喝橙汁,还专门要跟我们桌上一样的。

孙鹏飞拿起菜单,惊讶到声音都变调了:“什么鬼?一瓶橙汁要两百块?抢劫呢吧!”

他看着陆雅不耐烦地说:“你渴了就喝开水啊,什么样的家庭啊?能喝两百块的橙汁!”

陆雅更加尴尬了,她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摔:“我不管,我就要喝!你就说买不买吧!”

我笑吟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满意极了。

孙鹏飞就是个抠男,他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了,只能说这还是个开始。

不过,为了接下来的戏更好看,我是不是该添把火?

11

孙妈对陆雅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毕竟人家许诺给她一套房子,还要给孙鹏飞买车。

以前我想吃个苹果,她都要讽刺是不是家里开金矿了,现在居然舍得买两百块的橙汁。

就是孙鹏飞看着菜单上的物价比较肉疼,拧着眉毛说——

“这烤得什么肉啊?一盘居然要三百块!在这儿吃一顿,得要好几千吧?”

他瞥眼看了看我跟顾擎舟的桌子,有点不甘心,毕竟被比下去了。

孙鹏飞说的三百块一盘的烤肉,还是次品的,顾擎舟点的是上品,一盘就要五百块。

当然,是他点完之后我才发现的,顾擎舟还解释说自己跟客户就吃这个价位的。

好吧,大老板请吃饭,就是不一样。

最后,孙鹏飞咬牙,只叫了一盘烤肉,薄薄的一层,显得特别可怜。

我故意装作惊讶,问:“孙鹏飞,你怎么就叫一盘啊?你们三个人够吃吗?”

孙妈接声说:“我跟鹏飞不吃,这么金贵的东西,当然要留给陆雅这种孕妇补身体了。”

可惜,她说晚了,因为话刚落音,孙鹏飞就已经烤好一块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这人就这样,小气还吃独食,完全不在意家人的。

以前医院发节假日礼物,我拿到的草莓和蛋糕啥的,放冰箱里,都会被他自己吃掉。

我又装作惊讶地说——

“不会吧?这一盘烤肉也值不了几个钱啊!陆雅家不挺有钱吗?”

“人家还要给你买车买房,现在还怀着孕,你不会连顿烤肉都吃不起吧?”

12

陆雅生气了,因为孙鹏飞快把她的烤肉吃完了。

她把筷子一摔:“你吃吧,我不吃了!全都给你行了吧?跟孕妇抢食吃,你真行!”

孙鹏飞也被她闹得不耐烦了:“你干什么?是你说要吃烤肉,我没让你吃吗?你想吃,自己烤啊!不会还指望我给你烤吧?才怀孕两个月,还没到时间呢,你矫情什么?”

拜拜肉不拜拜

除夕夜婆婆说女人不能上桌吃菜,我反手掀翻了一桌年夜饭

“这一桌子菜都是我做的,凭什么我不能坐这?”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你一个女人,怎么能上桌吃饭!”

“好,既然这样,大家都别吃了!”

我站起来,直接掀翻了一桌子菜。 

1

各种盘子碗参杂着菜叶菜汤,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公公婆婆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掀翻的桌子愣在了原地。 原本有些吵闹的屋子,在这哗啦一声之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我老公。他冲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

“反了你了,臭娘们。”他怒吼道,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我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没有站出来替我说话,反倒是先打了我两巴掌。

“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她的......

“这一桌子菜都是我做的,凭什么我不能坐这?”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你一个女人,怎么能上桌吃饭!”

“好,既然这样,大家都别吃了!”

我站起来,直接掀翻了一桌子菜。 

1

各种盘子碗参杂着菜叶菜汤,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公公婆婆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掀翻的桌子愣在了原地。 原本有些吵闹的屋子,在这哗啦一声之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我老公。他冲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

“反了你了,臭娘们。”他怒吼道,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我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没有站出来替我说话,反倒是先打了我两巴掌。

“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她的?”开口说这话的人,是我的公公。

“大儿子,没伤着哪吧。”婆婆也凑到我老公身边,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诶呦,儿子,没吓到你吧。”

“呵,既然连我都不能上桌吃饭,那干脆大家就都不要吃了。”我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一大家子人。

“刘青青你还没闹够吗?”

老公转身抬手又想打我,却被我轻松挡下。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擒拿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他被我锁住了关节,疼的呲牙咧嘴。

“你算什么东西,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跑到老娘头上来作威作福。”我踩了一脚这个狗男人的脑袋。“这一脚是踩你刚才打我那两巴掌。”

从小就在拳馆跟着爸爸学各种格斗术的我,拿下这么个软蛋简直是轻而易举。从小爸爸就教育我,对男人,不用心慈手软,若是挨欺负,更要以牙还牙。于是我抬起腿,刚准备踩第二脚,婆婆马上扑过来,抱住她的好大儿。

“你要干什么呀你,真是造反了!儿子快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扶起她儿子,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我们高家没有你这样的媳妇,赶紧给我离婚!离婚!”公公指着我,气的直跳脚。

“好啊,离婚可以。那我陪嫁过来的房子、车子还有那一箱金条,我可是要带回去的。”我看了看外面停着的豪华跑车,又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呵,门都没有。你的就是我儿子的,你们当初结婚,这些就都该归我儿子了。分明是你臭不要脸的一直赖着不松手,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了,让小才娶了你进门。”我那婆婆一边心疼着她那大宝贝儿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当初结婚前,爸妈怕我离开家过不习惯,给我准备了一辆跑车,又在郊区盖了一栋二层小楼以及一箱金条作为我的嫁妆。这些可都是我的婚前财产,写着我的名字,现在要离婚了,这些财产当然也应该悉数收回。

“还有一箱金条,放哪了?”我没理恶语相向的婆婆,继续说着。

“都花没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的混账老公也继续加入讨伐我的队伍中,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已经看不见半点我们结婚时的那种温柔体贴。

2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明天就去办离婚。”我冷冷地说道。

这时,他们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我老公和公公婆婆三个人开始小声地低语着什么。随即,他们看向我,露出了不怀好意地笑。

“离婚?刘青青,你敢离婚吗?”马上要成我前夫的这个有着两幅面孔的狗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现在可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他在说什么胡话,我怀里他的孩子?怎么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你疯了吧,我如果怀孕了,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看这个。”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报告单递到我面前,那报告单上赫然写着,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一周前,有一天早上,你正要出门上班,突然就晕倒了,我送你去医院,当时就检查出来你怀了我的种。不过当时我没想留这个孩子,打算找个机会让你流产来着,没想到这个时候它还派上用场了。”

真是个狗男人,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我嫁了这么个东西。他嫌孩子累赘,还想让我来背锅。

“现在你怀着我的种,如果你要离婚,不管你把它生下来还是打掉,像你这样的二手破烂货也不会有人愿意要。”

“真是,下水道都比你这张破嘴干净。”这短短的几分钟,真是刷新了我对这家伙的认知。

不过,怀孕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本的愤怒也在此时平息了大半。在我的身体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个时候,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管这帮家伙,我首先需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毕竟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早就准备好拿来骗我的,现在的他,在我这已经没有半点信誉了。

“高有才,我跟你说清楚,婚是肯定还是要离的,等时候到了我再来通知你。”

留下了这句话,我正要转身走出去,却被二姑拦住了。

“你们想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今天好好的大年夜,你搅了大家的兴,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大家忙前忙后的,这一大桌子菜,你说掀就掀了,你让我们跟你喝西北风去吗?”

“呵,你还有脸说这一桌子菜?”我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我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菜的时候你在哪?别人吃着刚做好的热腾腾的早饭,而我要收拾这房子里里外外的时候你在哪?从中午就进了厨房,一个人忙活了一下午准备这一大桌子菜的时候你又在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在和那些叔叔婶婶们聊别人的家室隐私,在嫌弃我是城里来的千金大小姐,干点活就喊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质问我!?”

说完这些,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一群人在面面相觑。

3

很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觉了。

自从和高有才结婚之后,每天早上要给他做早饭,熨衣服,晚上下班回家又要做晚饭,又要给他准备热水泡脚。等到他睡着了,再去处理剩下的工作,有的时候甚至一两点才能睡觉,而第二天又要早起。

之前,无论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还是结婚之后,他都是认真又上进的一个人,对我也很温柔。他能够包容我的任性,体谅我的辛苦。我以为这就是爱,我心甘情愿为他操劳一些,我以为他是懂我的,是关心我体谅我的。可是这一切,都在今天破碎了。一个谎言被戳穿就像一面镜子碎裂了,看到了他隐藏在面具下真实的嘴脸。

原本我们结婚之前就应该先去老家看看他父母,但是因为疫情影响,直到今年才能和他回家好好过个年。没想到,刚一到他家,他和她家里人就送了我一份大礼。

“宝贝,爸妈那边住的老房子漏雨了,找人修了好几次也修不好,你看,你在郊区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老人家身体不好,受不了湿寒,不如让他们搬过去住吧。”

“青青,我每天上班不方便,你看咱们要不再买一辆小车给你平时代步用,小车好开,还漂亮,这辆跑车我开吧,在同事面前也有面子。”

“昨天妈给我打电话了,说这金条放我们手里不安全,她帮我们保管,这样你也放心。”

……

现在想想他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话,只觉得下头、恶心。

在家里柔软的床上睡到自然醒,房间特意拉了窗帘,阳光没有很刺眼。这几天的操劳,让我浑身上下都十分酸痛。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温暖又慵懒,让我还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懒觉。

还是起来吧,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4

走出房间来到楼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

“青青,你醒啦。”

我刚想说话,就被外面一挂噼里啪啦的鞭炮吓了一个激灵。

差点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

我父母都是不太爱凑热闹的人,每年过年,家里也只贴贴春联,剪剪窗花。单从屋子里看,感受不到那种很浓厚的新年气氛。

“爸,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吗?”

“宝贝女儿回家过年了,还怎么睡得着啊。快尝尝爸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我拉开凳子坐下,用勺子盛了一口粥,刚要喝下去……

“吹一吹再喝,别烫着。”爸爸看着我,出声提醒道,

“好,听爸爸的。”我笑着吹了吹,再抿一小口,确认不烫了才将粥喝下去。

“哦,对了,爸,你叔今天唔姆唔时间啊?”我嘴里吃着早餐,含糊不清地问。

李叔是我位资深的老中医,也是我爸的好兄弟。爸爸看我问起李叔,以为我是生了什么病,于是关心地问:“你李叔?老李应该没事吧,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怎么了,青青?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我挺好的。”我喝了一口粥,又夹了两口菜,继续说:“我可能怀孕了,想让李叔帮我看看。”

“哦……没事就好”爸爸刚要长舒一口气,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怀孕了?!”

一点爱情故事

奶奶房间的衣柜里,有条通往地下室的暗道,在那里我见到了失踪十五年的弟弟

奶奶临终前,叫我回一趟乡下的老宅。

她说在她原来房间的衣柜里,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暗道。

在那里——

我见到了已经失踪了十五年的弟弟。

1

从我六岁那年开始,我就成为了奶奶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曾经甚至借由带我去姑姑家走亲戚的借口,把我狠心地扔在了野外。

我找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我妈听见街门外的哭声,开门发现是我,“你不是住在姑姑家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我刚想说话,就发现奶奶出现了我妈的身后。

她厉声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偷跑回来的,臭狗头上不了阔席面。最可恨就是自己没那没享福的命,还活活断了家轩的富贵运,真是个祸灾!”

说完,狠狠朝我胸前一推,我就仰面摔下了......

奶奶临终前,叫我回一趟乡下的老宅。

她说在她原来房间的衣柜里,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暗道。

在那里——

我见到了已经失踪了十五年的弟弟。

1

从我六岁那年开始,我就成为了奶奶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曾经甚至借由带我去姑姑家走亲戚的借口,把我狠心地扔在了野外。

我找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我妈听见街门外的哭声,开门发现是我,“你不是住在姑姑家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我刚想说话,就发现奶奶出现了我妈的身后。

她厉声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偷跑回来的,臭狗头上不了阔席面。最可恨就是自己没那没享福的命,还活活断了家轩的富贵运,真是个祸灾!”

说完,狠狠朝我胸前一推,我就仰面摔下了台阶,妈妈跑过来扶我。

而奶奶,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打了个哈欠。

家轩是我的弟弟,他已经失踪十五年了。

失踪的时候,他四岁,我六岁。

是我带着他出去,却没有再把他带回来。

就是在学校前的那条巷子里,朝南走,再拐个弯,就是小卖铺了。

我蹲下系鞋带时,他还站在拐弯的地方看我;等我站起身再去看时,他就已经不见了。

尽管那天回去以后,奶奶扇了我数不清的巴掌;

尽管从那以后,奶奶就把我看做了最恶毒的妖魔;

但即便如此,家轩也再没有回来这个家里。

其实,那天也是奶奶发的话,叫我带着家轩出去玩玩,说以后这样的机会就会少很多了。

我当时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朦朦胧胧懂奶奶这话的意思——

看来她和爸爸妈妈已经商量妥了,决定把家轩过继给姑姑家了。

姑父婚后由于一场车祸已经完全丧失了生育能力,加上又是独生子再没其他兄弟姐妹。

按照奶奶的意思,要是家轩过去了,将来那些家产就都会是属于我们家的。

妈妈起初不同意,可被奶奶一句话就顶得没了后话——

“你又不是不能再生了,等着家轩享福去了,你再生一个就是了。”

我爸呢,他同意起来,他也把这视为一个“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

所以,是我让这一切热烈瞬间成为灰烬的。

不过,对奶奶来说,应该也算是“幸好”吧,那堆被我浇熄扑灭的灰烬,在一年后,又死灰复燃了——

我妈妈又生了个儿子,我的第二个弟弟。

刚出了月子,奶奶就抱着他给了姑姑。

爸爸还是原先态度,妈妈呢,还是照旧舍不得。

“妈,再把这个孩子给了,您是还要我生第三个吗?!”

奶奶凶目瞪眼,咬牙切齿,“怎么就不行了?!我们家娶你进家门来当媳妇儿,要你这肚子是干什么用的?!你不生,我就再叫我儿子娶个婆娘来生,这世上,一条腿能跑跳的蛤蟆少,有肚子能生娃的女人遍地是。”

我妈红肿的双眼里涌出来的泪,也没能让我奶奶心软分毫。

“你哭个什么劲儿,你还舍不得,你有什么脸舍不得?!你得明白,你当初丢了应许给人家的儿子,你娘俩就算是欠人家个儿子!”

她说,我把家轩丢了,所以,我妈现在欠了姑姑家一个儿子。

2

再后来,我的第二个弟弟,家越,就顺利成为了姑姑和姑父的儿子。

我就是这样长大的,每日睁眼闭眼抬头低头,都逃不脱奶奶对我的折磨。

直到我十岁那年,姑父给了我家一大笔钱,叫我们一家买房子搬去另一个县城去住。

住的地方不是我们随便选的,是姑父给那笔钱之前就已经提前定好了的。

也就是从搬到那个县城开始,我家和奶奶家成了独立的两家,之间隔了两栋楼的距离。

我也终于可以在一个名叫“家”的地方,稍微自由地呼吸。

一直到我考上大学,我都住在那里。

那里,离姑姑姑父家真的很远,远得从那天离开村子开始,到奶奶去世以后,我才在她的葬礼上,再次见到了家越。

他看起来是个很内向很温和的孩子,他见了我,笑容淡淡的,腼腆着开口叫了我一声表姐。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仅仅是看到了家越,也像是看到了更久未见的家轩。

我总觉得,家轩长大了,也应该是跟家越差不多的模样。

大学,寝室。

半夜里,熟睡中的我被下床的舍友推醒。

“小诗,你的手机响好久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找你?”

我看来电显示,是我妈。

妈妈说,奶奶快不行了,临终前,她非要见我一面。

从学校到达奶奶家门口,我只用了三个小时。

坐在她床头,看她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我长呼出一口气来。

“以前叫你从前面楼往我这里送碗饭,你都能磨蹭个半天,现在知道我快死了,那么远的距离,这么快就赶来瞧了。”

我淡声反问,“不是您叫我回来的吗?”

“对,我有事找你。赔钱货,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做好,这是你这辈子唯一能够赎罪的机会了,要是办砸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叫我回去那个村里的老宅,说在她房间那个最靠里的红色衣柜里,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暗道。

说让我等她一咽气就赶紧回去那里。

从那个地下室中,带回来一件东西,来参加她的葬礼。

说这些时,只有我一人在她身边。

重新打开那把早已生锈的锁,院子里俨然是一片荒草丛。

我才迈步,一条蛇突然从上面早已发朽的木架上掉下来,然后窜进了草丛。

我吓得惊叫一声,在我一旁的赵涛忙声安慰我道,“别怕,咱们这里的蛇都是草蛇,没毒的。”

赵涛是我以前的小学同学。

刚才我一拐进巷子,就迎面就碰到了他。

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他说完好久不见,就问我这次回来做什么。

我没有打算刻意隐瞒,却也没完全和盘托出,只说受奶奶临终嘱托,要到她原来房间里去找一个东西。

他问我,“找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只有进去了,才知道。”

奶奶原先住的房间在后院,需要穿过一道窄窄的木门。

现在,那道木门还在,只是更准确些说,它现在已经是两块腐朽不堪的木板了。

隔着中间很大的缝隙,能很清楚地看到,那里的荒草,比外头更加茂盛。

赵涛问,“你不进去你们原来住的房间看看?”

3

我说,“不了,这次回来我就是来专门找东西的,找到了,我下午就得回去了。”

他哦了一声,“用得着这么急吗?反正你奶奶对你——”

我没拦他继续往下说,他是自己停住嘴的——

缠在两扇木门上的铁链被我扔在地上,去推门时,赵涛把我叫住。

“梁家诗——”

我回过头来,看他一脸为难,等着他说话。

“怎么了?”

“你们家这个后院,好像闹鬼。我半夜收工回来的时候,经常听见里头有动静。有次我趁着歇工时候,还搬了我家梯子架在你家外墙,爬上去看过——”

“那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但就是听见过有莫名其妙的动静。”

我也顺嘴一句,“万一是有人呢?”

赵涛咯咯笑摆摆手,“怎么会呢?这地方,就真还有人,也早就饿成鬼了。”

我点点头说,“也对。”然后抬眼浅笑,问他一句,“那你还要继续陪我进去看看吗?”

他反问,“你就非要进去看看不可吗?”

我没继续停在原地跟他聊天,一只脚踏出去,往里头走的路就开始了。

我没看身后的他,只是边走边说,“既然同样都是鬼,我宁愿去见里面藏着的那个鬼,也不想要我奶奶变成鬼还继续缠着我了。那样的日子,我早受够了。”

赵涛没有再跟进来,只说如果有事儿,高声喊一句,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我相信他,但这于此时来说,并不重要。

他没有跟进来,正好。

进去里间,打开衣柜,往里走两步,蹲身,揭开踏板,就是一道向下的楼梯。

衣柜门,我进来的时候就半掩上了。

手电筒,我刚才蹲身翻踏板时,已经带着微光滚到一旁。

按理说,一切都该陷入一种自上而下逐渐浑浊幽深的黑暗。

可是,我依旧能看清楚了那道楼梯上的每个台阶。

一共七层,赤橙黄绿青蓝紫,像彩虹一样。

下面,有光。

就那一刻,面对那架楼梯,我觉得自己就只剩了走下去一条路了。

里面陈设过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木桌,一个木凳。

还有一个跟我刚才进来的那个衣柜,一模一样的衣柜。

只是它没有落灰,它上面油漆的红色,在桌上蜡烛的映照下,红得发亮,红得像血。

或许再打开这个衣柜的门,再走去里面,左拐两步处的位置,蹲身下去,又是一个可以被翻起的踏板,然后,又是一个可以向下走去的楼梯,就那样无穷无尽……

这样想着,我已经走过去,双手触上了那扇柜门。

突然,听到身后,啪嗒一声响。

转过头,一个小小的盒子,落在了我的脚后跟处。

也是红色,鲜亮的红色。

赵涛借了他姐夫的车,执意要送我去火车站。

路上,我把那个小盒拿出来给他看,说这就是我从奶奶房间里屋床底下的一个纸箱子找到的。

他问,“你怎么确定就是这个?”

我说,“除了这个,屋里就只剩了大件家具,还有就是那个拿走了小盒就只剩了空空如也的纸箱。”

4

他笑笑,“这样说的话,也只能是它了。不过——”他指了指那盒子上落着的小锁,“我看它还有锁呢,钥匙呢,你刚才也顺便找到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又说,“不过我知道我奶奶她的遗物里有个看起来挺有年代的小箱子,我想,开这个盒子的钥匙,应该就在那个箱子里。”

赵涛目视前方,重重地拍了拍方向盘,“弄得我都有些期待了,你说说这里头,到底放着什么要紧东西?”

“等我回去打开了,可以跟你说。”

他笑,“是吗?那这样的话,你可得给我留个电话号码了。”

“行。”

检票进站前,赵涛突然换了一副抱歉的神色,“家雪,你不会怪我刚才没陪你一起进去那屋里吧?”

我含笑,“没有,怎么会呢?这本来就只是我自己的事。”

他脸上神色就又变了失落,“看来你还是怪我。”

我又把我的手机号给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笑笑说,“我要是怪你,就不会再愿意和你联系了。”

我知道我还会跟赵涛见面的,我还会回来这里,再进去那个地下室的。

捡起那个盒子,踏上那个楼梯之前,我吹灭了那里的蜡烛,地下室终于恢复了它本该有的黑暗。

可它终究还会再亮起来的。

那个盒子里,放着的居然是家越的照片,因为姑姑曾经给我家邮寄过几张家越小时候的照片,所以很轻易地,我就认了出来。

在那张照片上,还系了一条红绳,把照片周遭缠出一个红色的十字。

下面垫着的,是对折叠好的一张纸。

纸上没有文字,只是潦草地画着几个图形。

一个方块,一团火,还有两个小人手牵着手。

应该是两个男孩。

因为在他们圆圆的脑袋上,并没有两条细线画在左右,来当辫子。

我拆了红绳,藏了图画,只把那个盒子和那张照片拿到了爸妈面前。

“这就是我在那个老宅奶奶房间里找到的东西,是家越的照片。”

他们只知道房间,不知道那下面还有个地下室。

我爸只是叹口气,“唉,看来我妈这多少年没见,心里还是想着家越呢,”说话间抬眼看向我,“待会儿过去殡仪馆火化尸体时,你记得把这照片塞在你奶奶衣兜里,也算个对她的陪伴了。”

我问,“那盒子呢?”

“盒子留着,这东西我都没见过,说不定是你奶奶藏着的老物件儿,万一值钱的话,烧掉了多可惜。”

妈妈一旁拦道,“不行的,无故烧家越照片,对家越不好的。”

我爸就怒了,站起身,“什么叫无故?!我妈都死了,烧一张孙子的照片陪一下她都不可以了?!我警告你,这件事你不准跟玉梅和季鹏说。”

玉梅和季鹏,是姑姑姑父的名字。

“可是——”妈妈盯着那张相片犹豫。

“没有什么可是,我说烧就烧,你们恨她我不管,我自己的妈,我自己总得心疼。”

我正欲开口反驳我爸,我妈把那张相片举在我爸爸面前,手在颤抖。

5

“这好像不是家越,而是家轩,你看这里——”

她指着的,是那个小孩左耳垂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黑点。

“家轩生下来时,耳垂上就有个黑点,你妈说男孩子这样不吉利,像穿了个耳洞,用来勾耳环用,怕是长大了成个半男不女,所以后来就抱到镇上给点掉了。”

爸爸也盯着看,拿指甲去抠那个黑点,无济于事,“你确定家越耳垂上就没这个?”

我妈摇摇头,“没有,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来玉梅寄给咱们的家越的照片,对比看看。”

我爸腾起身来,“在哪里放着,我还真得看看。”

我说,“不用了。”

我爸一愣,“怎么?”

我把那照片拿在手上,“你们看抱着家轩的这双手,虎口处的那一道疤,不就是我奶奶手上才有的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奶奶从来都没有抱着家越照过照片,我肯定。”

“所以,只能是家轩了?”

“可你奶奶怎么会让你到老屋一趟,只为了拿这一张相片呢?”

我冷笑道,“听起来很不合理吧?可她是我奶奶啊,她这样做,可能就是在告诉我,即便是她死了,也不愿意放过我,再让我去亲自找到家轩的照片,再去想起他的样子,继续靠这个来折磨我。”

这个听来荒唐的理由,融在我和奶奶的关系里去看,却有极大的信服力。

当然——

这只是我说出来的话,我心里并不信这个。

奶奶死了,我现在只是重重松了口气。

然后,是好奇——

那条红绳,还有那两个牵着手的小人。

“家诗,你愣着想什么呢?”

我爸推我一把,顺便从我手上把照片抽走,装进了他的衣兜。

吱呀——

推门声。

探进来一颗腼腆的头。

是家越,他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指着楼下——

“舅舅舅妈,殡仪馆的车来了。”

我站在我房间的窗户边,看着楼下正往超市里去的家越。

姑姑就站在我身后。

她叹口气,扶住我肩,又移步到了我的旁侧,“家越他真是个好孩子。”

我问,“他很乖吗?”

“一直都很乖。”

“要是当初家轩没丢,他成了您的孩子,肯定没家越乖的。”

姑姑点点头,“小诗,其实家越长到四岁的时候,真的跟家轩那时候一模一样,我和你姑父当时都吓一跳,不过,他性格确实要比家轩好很多,所以——”

“所以什么?”

“幸好家轩丢了。”

我愣了下,旁边姑姑已经在继续说了,“要不然,你想想,这样长得像的两人,见了面,说只是堂兄弟,谁会相信?”

“姑姑——”

“怎么?”

“你为什么要突然跟我说这些?”

“毕竟当初,是你把家轩弄丢的嘛。”

“所以,您这算是感谢我吗?”

“你不要这样想。”

“我脑子里没想这个,就是嘴上随便问问。”

我没说谎。

我确实没想那个,我突然想到的,是那两个牵着手的简笔画人偶。

家轩,家越。

6

一模一样的人,被手牵手地被画在一张纸上,然后放在盒子里,藏进地下室。

他们俩的身体已经聚在一起,手牵手不愿分离。

接下来,只剩了两张脸的团聚。

一张脸,在找另一张脸。

地下室,蜡烛边。

面对面,照镜子。

赵涛先是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

“我是赵涛,你现在在干吗?”

“没干嘛,坐着看书。”

“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在学校后山的一个凉亭里,我按下了接听键——

“家诗——”赵涛顿了顿,又把话续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不过‘家诗’听起来怪怪的,你可以直接叫我‘小诗’的。”

“真的吗?!”他语气间陡然而起的兴奋,又瞬间降落下去,“小诗,我今天给你打电话过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事?”

“你家老房子里,后院你奶奶那个屋子里的事。”

赵涛说话前,显然是犹豫了下,“我进去那里了。”

冥冥之中,我大概能猜到他找我的要紧事,似乎只能是与此有关了。

我咽口唾沫说,“你怎么会进去那里?”

他语气间,听得出来的不好意思,“就上次嘛,我一个犹豫就没陪着你进去,后来想想,真是后悔死我了,你一个女孩子都敢去的地方,我怎么怂包成那样?!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我鼓着勇气就进去了。”

我浅浅地笑一声,随即又问,“你是怎么发现那里的?”

他说,“我进去后,看见里屋衣柜的门都是完全敞开的,就很明显看到那下面有个楼梯,走下去就是个地下室了。”

“是吗?”

“这是你家,你不知道你奶奶房间里有这个吗?”

尽管隔在两地远程交流,我还是配合摇头动作让我否认的神色显得更为逼真。

“没有,我奶奶从来都不让我进她房间。”

“哦,也对。”

我便故作好奇,“那你下去了吗?”

“本来看到那里头黑洞洞的,我是不敢下去,可是——”

我知道他把这话转折以后要说些什么,于是抢先一句道,“所以,你最终还是下去了?”

“对,下去了,我也算是个男人,不想总做胆小鬼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此时就在这个地下室里,这里头什么都没有,不对,还有个木凳子,就只有一个木凳子。”

我忙说,“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什么都没有,你就赶紧从那里出来吧。”

“好,我这就——”

声音戛然而止。

抹茶曲奇不加糖

拿到北大录取通知书后,我逃离吸血父母,多年后他们在网暴骂我恶毒!

  我将亲生父母送进精神病院,将我哥送进牢房。

  他们对我近乎十余年的折磨,被我亲手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曾经,他们借着为我好的名义生剐我的血肉,美其名曰要让我懂得苦难的真正含义。

  既然他们这么懂苦难,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哥穿着囚服声泪俱下的控诉我,“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就这么对我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冲着他微笑,“哥,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你们就要活着出来了。”

  1

  从小,我就没过过好日子。

  家里有个哥哥,叫楚光宗。

  还有个弟弟,叫楚耀祖。

  而我,叫楚平女。

  我穿的,是哥哥淘汰下来的衣服,弟弟穿的却是童装店不打折的新款......

  我将亲生父母送进精神病院,将我哥送进牢房。

  他们对我近乎十余年的折磨,被我亲手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曾经,他们借着为我好的名义生剐我的血肉,美其名曰要让我懂得苦难的真正含义。

  既然他们这么懂苦难,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哥穿着囚服声泪俱下的控诉我,“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就这么对我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冲着他微笑,“哥,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你们就要活着出来了。”

  1

  从小,我就没过过好日子。

  家里有个哥哥,叫楚光宗。

  还有个弟弟,叫楚耀祖。

  而我,叫楚平女。

  我穿的,是哥哥淘汰下来的衣服,弟弟穿的却是童装店不打折的新款。

  在九年义务教育后,我靠着平常捡破烂攒下来的钱读了本市最差的公立高中。

  拿到北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妈想让我我哥顶替我去上大学。

  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和我同一年出生,却只考了一个不知名的野鸡大专。

  “丫头,你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上那么好的大学有什么用?让你哥去,以后你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妈看着我,眼里全是野心与贪婪。

  考上了北大,我有些得意忘形,笑了一声,“怎么?要让他变个性?”

  啪——

  这个巴掌非常响亮。

  我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颊,低着头认清了现实,“可以,我答应你。”

  听我松了口,我妈连忙拉着我的手臂,“你看,我就说嘛,你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哥大小就聪明,这次只是没发挥好。”

  “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不过分,我和你爸就给你办!”

  我盯着我妈的眼睛,“我要去北京旅游。”

  “你个小贱人!”

  我妈气的一下子蹦了起来,“你也配旅游?你知道那要花多少钱吗?”

  我没理,反而看着她手里用我奖学金买来的手机说道:“还有,我要这个手机,两个条件,少一个都不行。”

  就这样,我拥有了生平第一次的旅行和第一部手机。

  当我拿到车票的时候,我发现,我低估了他们的狠心。

  四十个小时的车程,我拿到手的是站票。

  而且他们要跟着我一起去,不过他们手里的是商务座。

  “你们疯了吗?你们让我站到北京?”

  “你懂什么?这就是生活,我们当年能吃的苦,你怎么不能吃?不能吃苦,怎么养活你哥你弟?”

  我妈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又安抚了我几句。

  但我又怎么会信?车票被我捏的皱皱巴巴,死死的攥在手心里。

  我生来的意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用我来反哺那两个废物。

  这时手机的家庭群里,我哥在里面叫唤——

  “妹儿,怎么样,我蹲守了一天才给你抢到的票,怎么感谢我?”

  马上蹦出一条我妈的回复,“我儿子真厉害!”

  “妈,记得替我去北大熟悉下路线,毕竟我就快成为北大的学生了。”

  我爸顶着一颗佛头的头像,“我儿子就是厉害,能上北大!”

  我沉默的看着他们母慈子孝,默默握紧了拳头,

  快了,就快了,马上就能逃脱了。

  盯着窗外的风景,我的腿已经逐渐开始酥麻颓软。

  我走到中间过道的位置,想蹲一会缓一缓。

  不知我爸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一脚踹上了我的小腿。

  “软骨头吗?站不住的废物!”

  他一向见不得我好,就跟我有仇似的。

  我被踢的有些发懵,踉踉跄跄地扶着车门站起来,“站累了,歇一会。”

  “区区十几个小时就累了?没用的东西!”

  我爸的唾骂声引来了几个人的目光,那些人看看我又看看光鲜亮丽的我爸,都露出了一副“你要是被绑架就眨眨眼”的同情目光。

  虽然我不是这么计划的,但这是个机会。

  我把头一低,委屈求饶,“对不起,您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站着,不蹲了。”

  2

  我的哭声很快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我爸愤怒的抬手,我往后猛的一躲,撞在了门上。

  “别打我!”

  我的凄惨求饶引来了乘客的发声,

  “孩子想蹲一会就蹲一会,你打她干什么?”

  “这姑娘真瘦啊,怎么瘦骨嶙峋的?!”

  “这男的不会是人贩子吧?你看他穿的多好啊,这姑娘却破破烂烂的。”

  我爸凶猛的瞪了周围人一眼,“这是我女儿!”

  “别打我,我是你女儿,我认……”

  我开始大颗大颗的掉眼泪,满眼惊慌。

  我奥斯卡级别的演技令周围人怀疑不已,有人偷偷叫来了乘务警察。

  警察来的时候,我妈也来了,开口便是一句句指责。

  “你个死丫头想干什么?叫警察来抓你爸?还有没有良心?”

  警察看了我妈一眼,“会不会说话?!你们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抬头看着我妈,“您把我的身份证拿来吧。”

  “我怎么会有你的身份证?不是你自己拿着吗?”

  “我的钱包被你拿走了,身份证也在里面……”

  我畏畏缩缩的往后退了一步。

  实际上我没钱,我所有打工赚来的钱,都被我妈拿走了,一共八千四百多块。

  这些钱,她一分也没有给我留,而是给我哥买了最新款的手机,给我弟报了个高级早教课程。

  “把你钱包拿走了?”

  警察开始往我这边靠近,用安慰的语气低声说:“小姑娘,你说实话,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家人?”

  “你这警察,会不会说话?”我爸怒了,打断了警察的问话,“这就是我女儿!”

  “我在问孩子!”

  我爸上来拉了我一把,我小声哼了一声,“疼!”

  警察叔叔立刻将我护在了身后,一个女警温柔的握着我的手,“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嘛?”

  我伸出手,撸起袖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可怕伤痕,周围的群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孩子怎么被打成这样?”

  “不会真的是人贩子吧,这女孩长得挺好看的,不会是想卖去……”

  “你们乱说什么!”我妈急了,尖锐着声音冲着人群吼,“她就是我女儿,那些伤是她自己弄的!”

  很明显,没有人相信。

  但是,她说得没错。

  这些伤,是我自己一刀一刀划的。

  “警察叔叔,他们是我爸妈,他们没有说谎。”

  我小声的开了口,怯懦地扯了一下警察叔叔的衣角。

  “孩子,你别害怕,说实话,我们会保护你。”

  警察瞪着我爸妈,我妈则瞪着我。

  我点点头,“是真的,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一会,我的是站票,我好累好渴。”

  旁边的阿姨塞给我一瓶饮料,“孩子,喝这个,我家女儿就喜欢喝这个。”

  “她不喝!厕所里有水!”

  我妈还不知死活,拍掉了我手里的饮料瓶子。

  人群又一次炸了锅,“厕所?她让自己的女儿去喝厕所里的水?”

  我忍着屈辱捡起了饮料瓶,看着我妈,“我饿了一天了。”

  “饿就忍着,为什么我们以前能忍着饿,你不能?”

  我爸将我手里的饮料抢了过去,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没用的东西!”

  警察看不过去了,

  女警说:“我带你去吃饭。”

  我点头,满眼的感激,谁料我妈扯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后拖,“她不能去,她不配吃饭,这四十个小时,她得忍过去!”

  “死丫头,给我回来!”

  我爸也红着眼睛要来拉我。

  “住手!”

  两名警察拦住了我癫狂的爸妈,而我被送去了警务室。

  “这是你的行李吗?换件衣服吧。”

  乘警递过我破旧的行李,并询问道:“刚才那两位真的是你亲生父母?”

  我抬头,指甲已经快要掐进了掌心,坚定的摇头,“不是,我是被捡来的。”

  两位乘警面面相觑,“那刚刚你为什么不说?”

  我默默地卷起两边的袖子,瘢痕淤青,令人咋舌,“如果我说了,我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们会打死我。”

  接下来无论乘警怎么劝,我都拒绝立案。

  一路上,我紧紧地盯着每一站,我要在距离目的地最近的地方下车,我要逃离他们。

  终于,在入夜的时候,我带着鸭舌帽挤在乘客里提前下车。

  一路奔逃,出站后,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连灰尘都觉得新鲜。

  家族群里,99+的消息,全来自我哥的炫耀,游戏充值689元,买了新的外套,吃了夜宵。

  而他没发现,爸妈和我一条信息都没有回复。

  我拉黑了他们所有人,注销了微信号,将手机卡拔出来用石头砸碎。

  这下我自由了。

  距离开学还有两个月,我需要挣钱。

  我找了份工作,每天都穿着一件破旧的黄色T恤套着工装。

  有一天,工友在我身边刷小视频,一边咂嘴一边递过来给我看,“这父母真可怜,孩子就这么没了,不知是死是活。”

  从外放的声音,我分辨出,那是我爸妈的声音。

  我颤抖的接过手机,害怕再次被他们抓住。

  3

  好在视频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因为他们只是哭诉孩子丢了,却又拿不出孩子长大后的照片。

  我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这个家竟找不到我的任何照片。

  开学前,我怀揣着工钱去派出所改掉了我的名字。

  从此,人世间再也没有“楚平女”,只有杨梦圆。

  “杨”是我妈的姓,虽然我恨她,但是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没有了精神上羁绊,时间跑的像是撒欢的野马。

  我其实很奇怪,他们为什么后来再也没找过我。

  直到我大三那一年,室友突然回来,气喘吁吁地指着一条视频问我,“梦圆,这不是你吗?”

  视频里,赫然是那一年动车上发生的事,我可怜凄惨的模样很快引起了大众的注意。

  视频最后,是我妈哭的不能自己的模样。

  她对着镜头泣不成声,“平女啊,你回来吧,我们知道错了,你哥出事了,你弟还小,我们只有你了。”

  这话我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你赶紧回来吧,我们要拿彩礼钱救你哥,还要抚养你弟弟。”

  我平静的关掉视频,笑道:“不是我,我姓杨,不姓楚,再说了,我爸妈早就去世了,难不成还能复活不成?”

  室友点点头,“也是,不过你要注意,最近学校里讨论你的越来越多。”

  我笑了笑,可是心里却很慌张。

  我的慌张化为了现实,他们还是找到了我。

  辅导员将视频放在我面前,问:“梦圆,这真的不是你?”

  我垂着眸子冷静的摇头,“不是。”

  辅导员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你父母已经到学校里来了,找到了校领导,说他们的女儿在这里,我们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你。”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半晌说不出话。

  长久的沉默后,我憋着眼泪,心口堵的难受,“那让我见见他们。”

  辅导员是个漂亮年轻的女孩子,她握着我的手,“你是系里重点培养对象,也快毕业了,你有困难我们一定会帮你。”

  如我所料,他们是有备而来。

  就在我出现的时候,记者和自媒体蜂拥而来,将我团团围困。

  “杨梦园同学,请问你当年为什么会从火车上逃跑?”

  “这么多年你没有过愧疚吗?”

  “杨梦园同学,你的原名不是叫‘楚平女’吗?这个名字你为什么改掉了呢?”

  “杨梦园同学,你身上的伤是自己弄的吗?”

  ……

  面对镜头,我一声不吭。

  直到我妈捏着一个兔子玩偶跪在我面前,扯着我的手痛哭流涕,求我原谅。

  “平女啊,妈妈错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我爸则坐在轮椅上,抹着眼泪,他的一条腿,没了。

  我冷眼看着她,“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我妈霍然抬头,盯着我, 眼中的恶毒一闪而过,继而装着悲情的样子,“你是我们最心疼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当年抛下我们离开?你哥他……你弟弟没了,我们只有你了啊……”

  我弟没了?

  我忍着怀疑,盯着她入戏的模样,“好啊,那你把家产都给我,我就回家。”

  镜头一下子对准了我妈的表情,她明显的愣了愣。

  我蹲下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耀祖呢?”

  我妈的神情瞬间有些不对劲,开始没来由的躲闪,“他……他……”

  心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慌乱,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磕糖小主

拿到北大录取通知书后,我逃离吸血父母,多年后他们在网暴骂我恶毒!

  我将亲生父母送进精神病院,将我哥送进牢房。

  他们对我近乎十余年的折磨,被我亲手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曾经,他们借着为我好的名义生剐我的血肉,美其名曰要让我懂得苦难的真正含义。

  既然他们这么懂苦难,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哥穿着囚服声泪俱下的控诉我,“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就这么对我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冲着他微笑,“哥,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你们就要活着出来了。”

  1

  从小,我就没过过好日子。

  家里有个哥哥,叫楚光宗。

  还有个弟弟,叫楚耀祖。

  而我,叫楚平女。

  我穿的,是哥哥淘汰下来的衣服,弟弟穿的却是童装店不打折的新款......

  我将亲生父母送进精神病院,将我哥送进牢房。

  他们对我近乎十余年的折磨,被我亲手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曾经,他们借着为我好的名义生剐我的血肉,美其名曰要让我懂得苦难的真正含义。

  既然他们这么懂苦难,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哥穿着囚服声泪俱下的控诉我,“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就这么对我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冲着他微笑,“哥,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你们就要活着出来了。”

  1

  从小,我就没过过好日子。

  家里有个哥哥,叫楚光宗。

  还有个弟弟,叫楚耀祖。

  而我,叫楚平女。

  我穿的,是哥哥淘汰下来的衣服,弟弟穿的却是童装店不打折的新款。

  在九年义务教育后,我靠着平常捡破烂攒下来的钱读了本市最差的公立高中。

  拿到北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妈想让我我哥顶替我去上大学。

  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和我同一年出生,却只考了一个不知名的野鸡大专。

  “丫头,你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上那么好的大学有什么用?让你哥去,以后你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妈看着我,眼里全是野心与贪婪。

  考上了北大,我有些得意忘形,笑了一声,“怎么?要让他变个性?”

  啪——

  这个巴掌非常响亮。

  我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颊,低着头认清了现实,“可以,我答应你。”

  听我松了口,我妈连忙拉着我的手臂,“你看,我就说嘛,你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哥大小就聪明,这次只是没发挥好。”

  “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不过分,我和你爸就给你办!”

  我盯着我妈的眼睛,“我要去北京旅游。”

  “你个小贱人!”

  我妈气的一下子蹦了起来,“你也配旅游?你知道那要花多少钱吗?”

  我没理,反而看着她手里用我奖学金买来的手机说道:“还有,我要这个手机,两个条件,少一个都不行。”

  就这样,我拥有了生平第一次的旅行和第一部手机。

  当我拿到车票的时候,我发现,我低估了他们的狠心。

  四十个小时的车程,我拿到手的是站票。

  而且他们要跟着我一起去,不过他们手里的是商务座。

  “你们疯了吗?你们让我站到北京?”

  “你懂什么?这就是生活,我们当年能吃的苦,你怎么不能吃?不能吃苦,怎么养活你哥你弟?”

  我妈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又安抚了我几句。

  但我又怎么会信?车票被我捏的皱皱巴巴,死死的攥在手心里。

  我生来的意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用我来反哺那两个废物。

  这时手机的家庭群里,我哥在里面叫唤——

  “妹儿,怎么样,我蹲守了一天才给你抢到的票,怎么感谢我?”

  马上蹦出一条我妈的回复,“我儿子真厉害!”

  “妈,记得替我去北大熟悉下路线,毕竟我就快成为北大的学生了。”

  我爸顶着一颗佛头的头像,“我儿子就是厉害,能上北大!”

  我沉默的看着他们母慈子孝,默默握紧了拳头,

  快了,就快了,马上就能逃脱了。

  盯着窗外的风景,我的腿已经逐渐开始酥麻颓软。

  我走到中间过道的位置,想蹲一会缓一缓。

  不知我爸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一脚踹上了我的小腿。

  “软骨头吗?站不住的废物!”

  他一向见不得我好,就跟我有仇似的。

  我被踢的有些发懵,踉踉跄跄地扶着车门站起来,“站累了,歇一会。”

  “区区十几个小时就累了?没用的东西!”

  我爸的唾骂声引来了几个人的目光,那些人看看我又看看光鲜亮丽的我爸,都露出了一副“你要是被绑架就眨眨眼”的同情目光。

  虽然我不是这么计划的,但这是个机会。

  我把头一低,委屈求饶,“对不起,您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站着,不蹲了。”

  2

  我的哭声很快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我爸愤怒的抬手,我往后猛的一躲,撞在了门上。

  “别打我!”

  我的凄惨求饶引来了乘客的发声,

  “孩子想蹲一会就蹲一会,你打她干什么?”

  “这姑娘真瘦啊,怎么瘦骨嶙峋的?!”

  “这男的不会是人贩子吧?你看他穿的多好啊,这姑娘却破破烂烂的。”

  我爸凶猛的瞪了周围人一眼,“这是我女儿!”

  “别打我,我是你女儿,我认……”

  我开始大颗大颗的掉眼泪,满眼惊慌。

  我奥斯卡级别的演技令周围人怀疑不已,有人偷偷叫来了乘务警察。

  警察来的时候,我妈也来了,开口便是一句句指责。

  “你个死丫头想干什么?叫警察来抓你爸?还有没有良心?”

  警察看了我妈一眼,“会不会说话?!你们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抬头看着我妈,“您把我的身份证拿来吧。”

  “我怎么会有你的身份证?不是你自己拿着吗?”

  “我的钱包被你拿走了,身份证也在里面……”

  我畏畏缩缩的往后退了一步。

  实际上我没钱,我所有打工赚来的钱,都被我妈拿走了,一共八千四百多块。

  这些钱,她一分也没有给我留,而是给我哥买了最新款的手机,给我弟报了个高级早教课程。

  “把你钱包拿走了?”

  警察开始往我这边靠近,用安慰的语气低声说:“小姑娘,你说实话,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家人?”

  “你这警察,会不会说话?”我爸怒了,打断了警察的问话,“这就是我女儿!”

  “我在问孩子!”

  我爸上来拉了我一把,我小声哼了一声,“疼!”

  警察叔叔立刻将我护在了身后,一个女警温柔的握着我的手,“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嘛?”

  我伸出手,撸起袖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可怕伤痕,周围的群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孩子怎么被打成这样?”

  “不会真的是人贩子吧,这女孩长得挺好看的,不会是想卖去……”

  “你们乱说什么!”我妈急了,尖锐着声音冲着人群吼,“她就是我女儿,那些伤是她自己弄的!”

  很明显,没有人相信。

  但是,她说得没错。

  这些伤,是我自己一刀一刀划的。

  “警察叔叔,他们是我爸妈,他们没有说谎。”

  我小声的开了口,怯懦地扯了一下警察叔叔的衣角。

  “孩子,你别害怕,说实话,我们会保护你。”

  警察瞪着我爸妈,我妈则瞪着我。

  我点点头,“是真的,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一会,我的是站票,我好累好渴。”

  旁边的阿姨塞给我一瓶饮料,“孩子,喝这个,我家女儿就喜欢喝这个。”

  “她不喝!厕所里有水!”

  我妈还不知死活,拍掉了我手里的饮料瓶子。

  人群又一次炸了锅,“厕所?她让自己的女儿去喝厕所里的水?”

  我忍着屈辱捡起了饮料瓶,看着我妈,“我饿了一天了。”

  “饿就忍着,为什么我们以前能忍着饿,你不能?”

  我爸将我手里的饮料抢了过去,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没用的东西!”

  警察看不过去了,

  女警说:“我带你去吃饭。”

  我点头,满眼的感激,谁料我妈扯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后拖,“她不能去,她不配吃饭,这四十个小时,她得忍过去!”

  “死丫头,给我回来!”

  我爸也红着眼睛要来拉我。

  “住手!”

  两名警察拦住了我癫狂的爸妈,而我被送去了警务室。

  “这是你的行李吗?换件衣服吧。”

  乘警递过我破旧的行李,并询问道:“刚才那两位真的是你亲生父母?”

  我抬头,指甲已经快要掐进了掌心,坚定的摇头,“不是,我是被捡来的。”

  两位乘警面面相觑,“那刚刚你为什么不说?”

  我默默地卷起两边的袖子,瘢痕淤青,令人咋舌,“如果我说了,我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们会打死我。”

  接下来无论乘警怎么劝,我都拒绝立案。

  一路上,我紧紧地盯着每一站,我要在距离目的地最近的地方下车,我要逃离他们。

  终于,在入夜的时候,我带着鸭舌帽挤在乘客里提前下车。

  一路奔逃,出站后,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连灰尘都觉得新鲜。

  家族群里,99+的消息,全来自我哥的炫耀,游戏充值689元,买了新的外套,吃了夜宵。

  而他没发现,爸妈和我一条信息都没有回复。

  我拉黑了他们所有人,注销了微信号,将手机卡拔出来用石头砸碎。

  这下我自由了。

  距离开学还有两个月,我需要挣钱。

  我找了份工作,每天都穿着一件破旧的黄色T恤套着工装。

  有一天,工友在我身边刷小视频,一边咂嘴一边递过来给我看,“这父母真可怜,孩子就这么没了,不知是死是活。”

  从外放的声音,我分辨出,那是我爸妈的声音。

  我颤抖的接过手机,害怕再次被他们抓住。

  3

  好在视频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因为他们只是哭诉孩子丢了,却又拿不出孩子长大后的照片。

  我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这个家竟找不到我的任何照片。

  开学前,我怀揣着工钱去派出所改掉了我的名字。

  从此,人世间再也没有“楚平女”,只有杨梦圆。

  “杨”是我妈的姓,虽然我恨她,但是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没有了精神上羁绊,时间跑的像是撒欢的野马。

  我其实很奇怪,他们为什么后来再也没找过我。

  直到我大三那一年,室友突然回来,气喘吁吁地指着一条视频问我,“梦圆,这不是你吗?”

  视频里,赫然是那一年动车上发生的事,我可怜凄惨的模样很快引起了大众的注意。

  视频最后,是我妈哭的不能自己的模样。

  她对着镜头泣不成声,“平女啊,你回来吧,我们知道错了,你哥出事了,你弟还小,我们只有你了。”

  这话我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你赶紧回来吧,我们要拿彩礼钱救你哥,还要抚养你弟弟。”

  我平静的关掉视频,笑道:“不是我,我姓杨,不姓楚,再说了,我爸妈早就去世了,难不成还能复活不成?”

  室友点点头,“也是,不过你要注意,最近学校里讨论你的越来越多。”

  我笑了笑,可是心里却很慌张。

  我的慌张化为了现实,他们还是找到了我。

  辅导员将视频放在我面前,问:“梦圆,这真的不是你?”

  我垂着眸子冷静的摇头,“不是。”

  辅导员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你父母已经到学校里来了,找到了校领导,说他们的女儿在这里,我们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你。”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半晌说不出话。

  长久的沉默后,我憋着眼泪,心口堵的难受,“那让我见见他们。”

  辅导员是个漂亮年轻的女孩子,她握着我的手,“你是系里重点培养对象,也快毕业了,你有困难我们一定会帮你。”

  如我所料,他们是有备而来。

  就在我出现的时候,记者和自媒体蜂拥而来,将我团团围困。

  “杨梦园同学,请问你当年为什么会从火车上逃跑?”

  “这么多年你没有过愧疚吗?”

  “杨梦园同学,你的原名不是叫‘楚平女’吗?这个名字你为什么改掉了呢?”

  “杨梦园同学,你身上的伤是自己弄的吗?”

  ……

  面对镜头,我一声不吭。

  直到我妈捏着一个兔子玩偶跪在我面前,扯着我的手痛哭流涕,求我原谅。

  “平女啊,妈妈错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我爸则坐在轮椅上,抹着眼泪,他的一条腿,没了。

  我冷眼看着她,“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我妈霍然抬头,盯着我, 眼中的恶毒一闪而过,继而装着悲情的样子,“你是我们最心疼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当年抛下我们离开?你哥他……你弟弟没了,我们只有你了啊……”

  我弟没了?

  我忍着怀疑,盯着她入戏的模样,“好啊,那你把家产都给我,我就回家。”

  镜头一下子对准了我妈的表情,她明显的愣了愣。

  我蹲下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耀祖呢?”

  我妈的神情瞬间有些不对劲,开始没来由的躲闪,“他……他……”

  心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慌乱,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一杯多肉葡萄

纯粹报应:老公出事留下巨额遗产,亲妈却带弟弟霸占婚房:你吃亏是福

婚后我和老公打算自驾游,却不料路上遇上车祸。

我救不了他出来,只能报警和叫救护车来。

谁成想那时汽车忽然爆炸,老公在车上当场死亡。

人人感叹我命不好,新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殊不知我开心得很,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而已。

1

深夜。

喝醉酒的男人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狠狠地往地上撞,被撞的那一小块地方已经见血了。

我嘴里面还在苦苦哀求他:「不要打我了,我脑袋很痛,我想去医院。」

男人好像没有听到,发泄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我躺在地上觉得越来越冷,生命像是指缝间的沙子,越握流逝得越快。

直到我的意识消失。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但我却看到了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自己。......

婚后我和老公打算自驾游,却不料路上遇上车祸。

我救不了他出来,只能报警和叫救护车来。

谁成想那时汽车忽然爆炸,老公在车上当场死亡。

人人感叹我命不好,新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殊不知我开心得很,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而已。

1

深夜。

喝醉酒的男人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狠狠地往地上撞,被撞的那一小块地方已经见血了。

我嘴里面还在苦苦哀求他:「不要打我了,我脑袋很痛,我想去医院。」

男人好像没有听到,发泄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我躺在地上觉得越来越冷,生命像是指缝间的沙子,越握流逝得越快。

直到我的意识消失。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但我却看到了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自己。

这时男人出现了,发现我还躺在地上,他走过去踢了踢我说:「张文月别装死,大早上快给我做早餐。」

我没动,当然我也动不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男人这时候有点慌了,急忙蹲下去查看我的状况。

后面发现我真的死了,他急得满屋子乱转,在思索对策。

我亲眼看着丈夫草草处理掉我的尸体,再去通知我的父母。

我的父母来到家里面,转身商量了一下,假装要替我讨回公道,实际上却在嘀咕:「趁着闺女死了,我们吓吓他,好讹点钱给大宝娶媳妇用。」

丈夫似乎也看出来我父母的用意,反手就转了几十万过去,我父母乖乖闭嘴走了。

而我看着男人把我送去火葬场火化,骨灰也是放在殡仪馆没拿回来。

之后提心吊胆过了几个月又开始物色新的女孩子,事业也没有任何跌落。

可我不甘心!

突然有一道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来:「执念太深、也实在太惨,给你重活一世的机会可要?」

我立马回答说:「要!」

这怎么不要,重活一世,我要上辈子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2

一阵眩晕,我的意识回归到实处。

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好像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睁眼一看,是在我们家租的破烂出租屋里面,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我妈,另一个不认识。

两人都在絮絮叨叨说着「二婚」、「享福」、「收租」等字眼。

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有媒人上门介绍相亲对象给我!

「邰建他虽然是二婚,但是家境殷实啊。而且他父母早两年去世了,这样子上面还没有公公婆婆给你压力,多好!」那媒人还在夸奖那个家暴男。

邰建是上辈子我丈夫的名字。

「是啊,据说家里面有十几栋楼,天天就等着收租,听说家里面也没有什么亲戚往来,你嫁过去也能享福了。」我妈跟着一起附和。

我在心里面冷笑,说什么享福,只不过看上邰建彩礼给得多罢了,这样你们就能给弟弟在镇上面买房,好让他娶媳妇。

也图我嫁个有钱人,改天好从女婿那边掏钱出来帮衬自己的弟弟。

算盘打得真响!

可这么简单的道理,上辈子的我却不懂,还傻乎乎地把父母明目张胆的偏心当作是爱的证明,只有死过一次之后才懂得上辈子父母是有多偏心。

上辈子的我一开始是不愿意相亲的,但是耐不住我父母的软磨硬泡,就松了口去相亲了。

不过这一次不需要他们多催我,我当即同意了和那个邰建的相亲。

毕竟不接近邰建我就报不了仇呢。

3

媒婆的速度极快,当天晚上就敲定好见面吃饭的地点,约的是一家小餐厅。

我到的时候,邰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人年纪看上去三十多岁,戴着一幅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也联想都不到他是个暴虐的人、甚至于把自己的老婆打死。

刚刚第一眼见到邰建的时候,我还有点害怕,身体都在发抖,毕竟被他打了那么久,身体产生条件反射了。

但是这样子不符合我第一次见他的人设,后来转念一想,我都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我还怕他们做什么!大不了再死一回,谁怕谁啊!

就这样我顺利克服心理恐惧过去和邰建打招呼,打完招呼他还送了我一个小礼物——是一份包装精美的小甜点。

看着手上的小甜品,我只能说真能装啊!

我又禁不住想起来上辈子的事情,刚开始那时侯邰建一开始对我确实算得上不错,会带我去看电影、送我花、请我吃饭,待我也算得上彬彬有礼,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罢了!

这些只不过是他为了更好的俘获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子的心的手段罢了,好让人尽快嫁给他,婚后再显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上辈子的我能和他速度结婚,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外表和行为欺骗性实在是太强了。

另一个原因主要是那时候父母催我催得急,主要是为了那份彩礼钱——给我弟弟在镇上买房子,准备结婚住。

「你弟弟现在的婚房急着要买,如果不买,改天涨价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而且我看他对你也挺好的,要不就嫁了吧。」

我受不了父母这样子求我,而且那阵子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对我极好,不用我做饭、天天对我嘘寒问暖,我经不住他们的软磨硬泡,最终松了口。

于是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他,却不知这是是我踏入地狱的第一步。

4

上辈子他一开始对我还算不错,不是直接上来就拳打脚踢的,而是和正常夫妻之间一样的,后面才可以慢慢试探我的底线。

从拍打我的手臂开始、见我没反应就开始扇我巴掌、最后到拳打脚踢地步。

一开始我还会说不要这样子对我,后面就逐渐变本加厉不理我说的话了。

他在打我的的时候还不忘恐吓我,说要是我敢说出去我就完了。

我被吓得不轻,但是懦弱如我也曾试过反抗。

在他第一次殴打我之后,我趁着他不在家,曾试过偷偷回家跟父母说想要离婚。

回家之后和父母说清楚原因,但是父母却支支吾吾说要是真的离婚的话,彩礼钱可能就退不了。

原来那钱已经在镇上买了房子,就等着弟弟找到女朋友等着结婚了!

我一直在流眼泪,父母俩最后却只是安慰我说:「男人有时候脾气可能会爆了点,你多忍耐一下。」

我别无他法,最后只能回去。

回去之后,家暴男在家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家暴男应该是喝酒了,我心里面感到一丝不妙。

我心里面很害怕,只得呐呐道:「我回了趟家见爸爸妈妈。」

家暴男突然怒了,走过来把我拖进客厅:「想回家找帮手是不是!想离婚是不是!老子告诉你没门!」他一边骂一边用脚踢我。

我只能蜷缩起来护住头和柔软的腹部,求饶:「没有!没有!不要打了呜呜呜……」

「我还不知道你爸妈的尿性,还想着找他们庇护,痴心妄想!」最终还是他打累了,自己回房间休息。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爬起来,靠坐沙发上默默流泪。

是啊,我的父母不管我,还叫我忍一忍。

后面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也曾试过去警局想要报警,跟警官说:「我老公他家暴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呜呜呜……」

但是最终也只是批评教育了一顿邰建,就让他把我领回家了。可能也因为邰建他有钱,后面把说法换成了我和老婆吵架、老婆生气闹的玩笑,就摆平了。

那次回家之后,他暴怒,之后便把我锁在家里面,不给我出门,还不停的恐吓我说:「要是再敢出去报警的话,我就把你干掉。」

就这样,我渐渐不敢再生出这样子反抗他的想法,在家越发唯唯诺诺,注意他的情绪。

尽管我已经卑微成这样子了,他还是有可能因为我做的饭菜不合口味,或者是喝了酒之后,感觉上来了,就过来殴打我一顿,我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也曾经想过死,但是感觉死也很可怕,就一直没敢去动手,最后谁能想到还是死了。

父母靠不住、丈夫乱打人、想死不敢死,就这样子日复一日度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如同噩梦一般。

6

眼前的邰建还是那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和上辈子一样对我也是温温柔柔的,会仔细询问我吃得好不好,还需不要添加什么,这一顿饭总体上是吃得宾主尽欢。

回家之后,我父母和上辈子一样过来询问我的感觉怎么样。

我换回懦弱的表皮说:「还好吧。」

我父母不乐意了,还好是个什么说法?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开始劝说我。

「文月啊,那男人我听媒人说了,虽然是二婚,但是胜在家底殷实,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是啊,咱们家这个条件遇到他那样子的可不容易,你要趁早把握机会啊!」

……

话里话外都是为那个男人说话,不过都离不开他的钱,明明自己都没见过几次,却说得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上辈子的我还以为这是父母对我的关心和期盼,其实就是想把我这便宜女儿卖个好价钱,好贴补我的弟弟。

那时候我不懂啊,满心满眼都是父母给我画的大饼,就这样我和邰建从相识到结婚领证,拢共没超过三个月。

从此踏入另一个更加深的泥潭。

我父母还在我耳边说邰建的各种好处,无外乎就是想让我同意嫁人。

我听着他们说的话,在心里面盘算着。

邰建家里面有十几套房子,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亲戚和他往来,这么好的条件我不利用一下真的是太可惜了。

突然之间想起来了上辈子我看到过的一个新闻,不就是要我嫁人吗?那我就嫁!

但是我绝对不会走上当初的那条路!前世欠我的我都要千倍百倍讨回来!

因为我已经相出一个绝妙的点子报复他了。


林间鹿

为了生儿子,婶娘竟将我弟换进了她的肚子

1

自从二胎政策开放后,本来互相看不上眼的我妈和婶娘开始变得形影不离。

两个人每天上山烧香拜佛,四处寻找生儿子的偏方。

突然有一天,我妈高兴地跑回家,手里还拎了一大包中药。

“盼男他爸,快出来,咱们马上就有儿子了。”

我从来没见过我妈这么高兴过,甚至能看到她眼睛里的光。

也是从这天起,我爸妈每天都要喝下两大碗又黑又苦的汤药。

那段时间我害怕极了,总觉得他们会被这来路不明的黑汤水毒死。

我问我妈:“妈,这个药苦不苦?”

我妈猛地灌进去一口,然后笑着说:“不苦,喝了这个就能给你生个小弟弟了,有了儿子就什么都不觉得苦了。”

还好,没过多久,我妈就怀孕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婶娘就......

1

自从二胎政策开放后,本来互相看不上眼的我妈和婶娘开始变得形影不离。

两个人每天上山烧香拜佛,四处寻找生儿子的偏方。

突然有一天,我妈高兴地跑回家,手里还拎了一大包中药。

“盼男他爸,快出来,咱们马上就有儿子了。”

我从来没见过我妈这么高兴过,甚至能看到她眼睛里的光。

也是从这天起,我爸妈每天都要喝下两大碗又黑又苦的汤药。

那段时间我害怕极了,总觉得他们会被这来路不明的黑汤水毒死。

我问我妈:“妈,这个药苦不苦?”

我妈猛地灌进去一口,然后笑着说:“不苦,喝了这个就能给你生个小弟弟了,有了儿子就什么都不觉得苦了。”

还好,没过多久,我妈就怀孕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婶娘就每天加量地喝汤药,生怕被我妈比下去。

也终于在一个月后,婶娘也成功怀孕了。

我妈和婶娘又开始较上劲来。

我每天放学都能在胡同里听到他们两个人的斗嘴声。

“妹子,你看你那肚子圆圆的,和我怀盼男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妈笑着说道。

“那可不一定啊,我怀我家大妮那会成天地吐,一直吐到八个月才好,这次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婶娘用手摸了摸肚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拔高了几度。

“嫂子,听我哥说你吐得厉害啊,苦胆都要吐破了。”说完她就捂嘴笑了起来。

可怜的大妮妹妹从婶娘怀孕开始,就被送到了她舅舅家寄养。

“听说现在镇上的医院有机器能看到肚子里的娃是男是女,你们要不也去看看?”村里的老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撺掇着说。

可我妈和婶娘真把这话放心上了。

俩人托了关系去镇上私人小诊所做了性别鉴定。

大夫说我妈肚子里的是男娃,婶娘怀的是女娃。

“妹子,没关系,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生儿子啊!”我妈笑得眼睛挤没了。

我妈从诊所里回来以后腰杆都直了起来。

每天都要去胡同里溜达几圈,逢人就会把孕肚挺的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到。

然后等着别人问:“这胎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啊?”

我妈再昂着头骄傲地回应:“去镇上看了,是男娃呢。”

这样一来,村子里都知道我妈马上就要有儿子了。

而我也却再没见过婶娘。

村口的老妇说:“听说吴家二儿媳妇又怀了个赔钱货,这下受了刺激,每天在屋子里点着蜡烛,嘴里还不停地絮叨着什么,估计是疯了。”

那时我只知道大家都想要儿子,但不明白儿子真就那么好吗?


2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预产期。

因为我妈是高龄产妇,安全起见,选择了剖腹产。

我奶还给这个未出世的大孙子请神婆算了个良辰吉日。

“老大媳妇儿,你明天就去医院住着,跟大夫说说就在神婆算的那个时间做手术。”奶奶对着我妈嘱咐道。

“知道了妈,我早就让盼男他爸跟医生定好了手术时间,我提前三天去医院待产就行了。”我妈的语气里满是幸福之感。

手术室外,我爸和我奶眼神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不时抹一把头上的细汗。

我低着头默默地站在一旁,手指有意无意地捻着衣角。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我奶腾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候着,想要第一个瞅见自己的宝贝大孙子。

她一见护士出来,脸上的皱纹顿时笑做一团,“护士,是个男娃吧。”

护士点了点头,说道:“很抱歉,孩子夭折了。”

我奶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直呼不可能。

“这孩子好像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怎么打屁股也不哭,什么表情都没有。”护士继续说道。

手术室内,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谁也别想抢走我儿子。”

她紧紧抱着我弟的尸体不肯放手,又低头对着已经变成青紫色的小弟柔声说道:“好儿子,别怕,妈妈在,妈妈保护你。”

与此同时,隔壁病房传来一道嘹亮的啼哭声。

这声啼哭对我们全家来说无疑是伤口上撒盐。

我奶眼睛都气红了,提脚就往隔壁跑。

“盼男,快,看着你奶!”我爸照看着我妈脱不开身,焦急的冲我喊道。

我快步追了上去,竟发现隔壁住的正是我那许久未见得婶娘!


3

婶娘满脸红光,神采飞扬,根本就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疯傻,最关键的是她生了一个男娃。

我奶见状,立即笑得合不拢嘴,“哎呀,秀珍你可是我们老吴家的大功臣啊,快让我看看我的大孙子呦!”

“妈,这不是我该做的嘛。”她把孩子抱起来又说道:“儿子,奶奶来看你啦!”

我看着婶娘怀里的小人,又黑又瘦,小小的像一只小猴子,丑死了。

可奶奶接过小表弟就笑得更开心了,“我的乖孙子,真是和他爸小时候长得一样俊。”

我眨了眨眼睛问婶娘:“婶娘,他们不是说你肚子里的是女娃吗?怎么变成男娃了?”

婶娘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看我的眼神冰冷刺骨,我被吓得不禁打了个哆嗦。

“盼男啊,那机器看的不准的,婶娘本身就怀的是男娃。”

奶奶生气地打开了我伸出去要摸小表弟的手,“死丫头,说什么胡话,别用你的脏手摸我的宝贝孙子。”

我心里一阵委屈。

小弟尸体还没凉呢,我奶就将他完全忘在脑后了。

我又瞟了一眼小表弟,突然觉得他和我刚刚夭折的弟弟长得很像。

他似乎也在观察着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这个病房里的气氛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在我转身想要离开的一瞬间。

我竟然看到了小表弟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4

小弟夭折后,我妈像是一下被抽走了三魂七魄,整个人痴痴傻傻的。

每天都抱着弟弟用过的包被,重复着说着那些话。

终于在我7岁那年,她抱着那个包被跳河自杀了。

我爸也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丢下我一个人去外面打工了。

爸爸走到那天,我拉着他的手哭着说:“爸爸,能不能别走,别不要我。”

“盼男,你弟夭折了,你妈也死了,这个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了。”爸爸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爸爸,这里还有我啊。

奶奶也没了法子,只能咬牙把我留在身边养着。

“不光是个赔钱的玩意儿,还是个丧门星。”这是奶奶经常对我说的话。

我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我,只因为我是女孩。

而表弟即使再淘气,奶奶也只会说:“男孩小时候越捣蛋,长大了就越有出息。”

可是人的恶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消失了吗?


5

自表弟出生,全家都围着他一个人转。

婶娘的奶水不足,就托人去镇里买了奶粉和奶瓶。

可是表弟每次都是饿到大哭,才肯碰一下奶瓶的胶皮奶头,刚含住就立刻吐出来继续大哭。

哭到身体挺直,发不出声音,也不喝不奶粉。

“好儿子,不哭不哭,吃妈妈的奶。”

婶娘心疼的要命,只好让表弟含住自己的奶。

表弟就像是饿疯了的豺狼虎豹,逮住婶娘的奶头就咬住不撒嘴。

直到有血流出来,他才会停止,然后一口一口的吮吸着鲜血。

终于熬到表弟能喝点米粥了,婶娘才渐渐断了用血喂养。

表弟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婶娘却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干瘦得像骷髅一样。

奶奶想帮忙抱抱表弟,表弟却哭得小脸涨红,声音都嘶哑了。

只有婶娘抱他的时候,他才能安静下来。

每当这时,婶娘都会抱着表弟骄傲地说:“真是妈妈的好儿子,跟妈最亲了是不是。”

可转眼表弟就狠狠地咬住了婶娘的脸。

他的动作太快了,婶娘根本就来不及躲。

奶奶和小叔叔都急坏了,怎么也不能让表弟松嘴。

婶娘疼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可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小宝,快松嘴,妈妈疼。”

表弟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咬的更深了,眼见着血就流下来了。

表弟突然松口,舔了一口血,满意地看着婶娘脸上的牙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婶娘看着自己儿子笑了,她也顾不得脸上的疼,跟着表弟一起傻笑。

“婶娘,你不疼吗?”我有些害怕地问。

“不疼,这是你弟太爱我了,他还小不会表达呢。等他长大了就好了。”婶娘一边贴着创口贴一边回应着我。

有次婶娘让我帮她搓背,我看到她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触目惊心。

我心里不禁又想起婶娘说的,等表弟长大了就好了。

可是长大了就真的能变好吗?

【赠礼即可解锁后续内容】

抹茶曲奇不加糖

婆婆为要男胎害我一尸三命,我重生成她的宝贝金孙誓要让她血债血偿

  婆婆找草鬼婆下蛊,要让我体内龙凤胎中的男胎把女胎吞噬掉,好生个大金孙。

  生产时毒蛊虫却在我体内作祟,剧痛中,母婴双亡。

  绝望之刻,我穿到刚夭折的男胎身上。

  从此,由我来做婆婆的「大金孙」。

  1

  草鬼婆离开前,回首对我一笑。

  「咣当——」

  是关门的声音。

  这声音引动了我体内刚被下的蛊虫。

  那被撑的发紫,布满可怖脉络的,高挺的肚皮上有一条黑线在快速游动。

  是那条状似黑蛇的毒蛊虫。

  仿佛被尖锐的刀片划开,又像是被一只手在肚里搅来搅去。

  「啊!!!」我捧着肚子痛叫。

  婆婆闻声赶来,被我的惨叫吓到。

  「打120,叫救......

  婆婆找草鬼婆下蛊,要让我体内龙凤胎中的男胎把女胎吞噬掉,好生个大金孙。

  生产时毒蛊虫却在我体内作祟,剧痛中,母婴双亡。

  绝望之刻,我穿到刚夭折的男胎身上。

  从此,由我来做婆婆的「大金孙」。

  1

  草鬼婆离开前,回首对我一笑。

  「咣当——」

  是关门的声音。

  这声音引动了我体内刚被下的蛊虫。

  那被撑的发紫,布满可怖脉络的,高挺的肚皮上有一条黑线在快速游动。

  是那条状似黑蛇的毒蛊虫。

  仿佛被尖锐的刀片划开,又像是被一只手在肚里搅来搅去。

  「啊!!!」我捧着肚子痛叫。

  婆婆闻声赶来,被我的惨叫吓到。

  「打120,叫救护车!」我对她呼喊。

  婆婆却镇定下来,她露出自信的笑。

  「我孙子真争气,肯定是在吸收那丫头的营养,我可不能打扰他的好事儿。」

  我怀的是龙凤胎,孕后期,婆婆突然找来一个草鬼婆,说是要下蛊让男胎把女胎吞噬,这样生出来的儿子又聪明,又健壮。

  我抵死不从,甚至扇了草鬼婆一耳光。

  婆婆立刻还了十个耳光,我的脸高高肿起。

  草鬼婆好像不在意,只是她在下蛊时,轻轻俯身在我耳边说:

  「我要你们都活不成。」

  下完蛊她离开了。

  婆婆不知情,把她当做活菩萨,鞍前马后,毕恭毕敬地把她送走了。

  此刻婆婆很是得意。

  我叫得越惨,她的目光越贪婪。

  「我的好孙子,你可要快把那丫头吞掉。」

  说罢她关上了屋门。

  「咔哒——」

  上锁的声音。

  我绝望至极,体内的痛觉越来越大,把人撕成两半也不过如此。

  没多久,我体内就流出大片鲜血。

  我竭力爬行,趴在房门上,指甲留下抓痕。

  直到鲜血汇成小河流出房间,婆婆才拿钥匙开了房门。

  一地鲜血触目惊心。

  她不敢拖了,颤巍巍地打了急救电话,嘴里还嘟囔着:

  「我孙子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我死了。

  轻飘飘的,灵魂浮起来了。

  急救室里,医生们满手鲜血,大汗淋漓。

  我飘到外面,看到了老公虞炀和婆婆。

  我是孤儿,但我很争气。从小我就知道要为自己而活,我拼死考上了985,毕业到国企上班。

  后来我遇到了虞炀,我没有双亲,他没有爸爸,灵魂有了共鸣,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别人都说我把一手烂牌打出了王炸,婚姻美满事业有成。

  我也这么以为。

  我坚信,结婚,生孩子,是通往幸福的路。

  然而,我却遭遇了分叉口。

  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此时虞炀靠着墙睡着了。

  婆婆倒很焦灼,不停往急救室张望。

  她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在里面抢救呢,你还睡得着?昨晚没睡?」

  虞炀昨天跟我说要加班,可能累了吧。

  没想到虞炀点头道:「青青发烧了,昨天照顾了她一晚上。」

  婆婆翻白眼:「一个野女人也至于熬一晚?」

  即使是灵魂状态,我依旧感到冰冷。

  自我怀孕以后,虞炀加班频率突然变得很高。我没有怀疑过他,即使身边的男人不停地在出轨,我也执拗地认为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和他身上。

  看来每次加班,都是去找那个女人吧。

  原来灵魂也会落泪。

  原来落泪也会感到真实的疼痛。

  我无意再逗留,飘着想要离开,正好与急救室门口的医生撞上了。

  他满脸疲惫,对着我的家属摇了摇头。

  婆婆尖叫:「你什么意思?我孙子呢?」

  医生道:「产妇和两个婴儿都抢救失败。」

  婆婆瞪着眼:「不可能!大师跟我说,我孙子会吸收他妈妈和女胎的营养,然后健康地出生,你还我孙子!」

  原来,那蛊术不止要男胎吞噬女胎。

  还要婴儿吞噬母体。

  两个生命来成全一个男孩儿。

  多么奢侈啊。

  难道女性的生命如此低贱吗?

  凭什么?!

  2

  我异常地愤怒了。

  强烈的不甘升腾起来,席卷了整个灵魂。

  我想要他们付出代价,为三个无辜的生命付出代价!

  急救室内,两个新生儿毫无生气。

  一个瘦弱地如同小猴子,黄色的小脸皱在一起,仿佛在哭泣。

  这是我的女儿。

  另一个胖了许多,连手臂都胖成了一环一环的,此刻好像在安详地睡着。

  这是我的儿子。

  可他们,全都死了。

  窝心的伤痛好重,我的灵魂往下坠。

  心念电转之际,我突然地被吸进了男孩儿的身体里,从这具婴儿的身体里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我爆发出新生儿的哭泣。

  整个急救室的医生都被我吸引了目光,迅速围到我身前。

  「又活了!又活了!」

  我不仅活了,我还会活的很好。

  从此以后,我来当婆婆心心念念的「大金孙」。

  把他们欠我的,欠我女儿和儿子的,全都讨回来!

  经历大起伏后,婆婆把我抱在怀里,眼角的皱纹笑得堆了起来。

  「我的孙子福大命大。你那早死的妈,能生下你,也算不白活一场。」

  她喜滋滋地拍打着我的背。

  我从她瞳孔里看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懵懂无知,天真无邪。

  可这壳子里却是一个我。

  对这家人恨意满满的我。

  我把拇指塞到嘴里,表示自己很饿。

  孩子没有母亲,婆婆只能冲奶粉。

  她刚喂到我嘴里,我就吐了她一身。

  Surprise!

  「这这这——」

  她拎起湿透的衣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忍着又给我喂奶。

  这次我吸了满满一大口,对着她的脸就喷了下去。

  她吓得大叫。

  我却「咯吱咯吱」地笑起来。

  她缓了缓,抹了一把脸,「我的好孙子真厉害,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接着不管她换什么奶粉,我都会往外吐。

  在这一天里,我已经不知道吐湿了她多少件衣服,她的头上都是湿淋淋的奶粉水。

  她动作一慢,我就嗷嗷大哭。

  她心疼坏了:「啊乖宝贝,不哭不哭,奶奶再给你换个奶粉。」

  直到我真的饿了,才选了一罐上千的贵奶粉喝了起来。

  婆婆又高兴了:「我孙子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好的,将来一定能赚大钱。」

  赚不赚大钱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让你们花大钱。

  宝宝连体衣我要穿大牌的,一天糟蹋完一件。奶粉边喝边吐,两天喝完一罐。

  虞炀屯了两箱奶粉在家里,他脸色铁青。

  「一个破小孩儿喝这么贵的奶粉干什么?」

  婆婆生气道:「那是我孙子有本事,从小就娇贵,我看肯定是真龙天子转世。」

  虞炀无话可说。

  我咂着奶瓶看虞炀吃瘪。

  可这,只是开胃小菜啊。

  小孩子觉多,我却只在白天睡觉,晚上就开始闹腾。

  婆婆整日整夜没办法睡,白天照顾儿子,晚上照顾孙子。

  头发都白了一层。

  日子熬到我三周岁的时候,奶粉终于该断了,这几年只我的奶粉开销就要十几万,更别提其他方面了。

  虞炀也顾不上找小三了,晚上都在书房加班。

  但这才刚开始,我要上幼儿园了。

  就是那个二十九万一年的国际双语学校。

  虞炀眼睛都红了,他掐着我的脖子狂怒道:

  「你想干吗?你是不是要我去剖心挖肺卖器官供你上学!你把你妈害死,也要把你爸害死是吧?」

  我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奶奶!奶奶!我要奶奶!」

  在厨房忙碌的婆婆急忙跑过来,她拨开虞炀的手,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

  「你失心疯了?这是你亲儿子,他要上国际学校,就让他上!砸锅卖铁也要上!」

  虞炀垂着头,刚发过力的双手微微发抖。

  他是妈宝男,不敢不听他妈的。

  我红肿着眼睛窝在婆婆怀里,嘴角悄悄地勾起来。

  曾经换季我买件新衣服都要被婆婆阴阳败家,和虞炀结婚几年我竟然都是拾以前的旧衣服穿。

  如今要什么有什么,只不过是从儿媳妇变成孙子而已。

  当婆婆把我抱上饭桌时,我对着一桌子菜吐了出来。

  婆婆担惊受怕:「乖宝怎么了?肚肚疼吗?」

  我吐舌头:「难吃。」

  她面色有点尴尬,却手脚麻利地把菜都收了下去,好声好气地问我要吃什么。

  我心中冷笑。

  我怀孕的时候,她每顿都端上肥腻的五花肉,一块一块往我嘴里塞,吃完还要把油汤全喝下去。

  我孕吐严重,内脏都快呕出来。

  她只会冷冷地说:「你要吃什么可没得挑,惯着你了?给你吃肉还不乐意。我告诉你,你不吃也得吃,可不能把我大孙子饿着了。」

  那段时间我的体重飙升,医生说极有可能难产。婆婆却不屑,一心要让我更胖,生出个大胖小子。

  可风水轮流转。

  我要婆婆现买新鲜的虾仁,给我做西兰花炒虾仁。

  虞炀要出去买,我就闹脾气:「奶奶买安安才吃!」

  她只好飞奔去买,然后气喘吁吁地回来做饭,生怕饿到她的大金孙。

  我突然地觉得她很悲哀。

  3

  但我依旧每天要她换着花样给我做饭。

  终于,她吃不消了。

  而此刻又传来一个消息,何青青怀孕了。

  这些年我早已摸清,何青青是虞炀的直系下属。虞炀年轻,前途一片大好,她便动了心思。于是在我怀孕期间,虞炀心痒,两人就勾搭到了一起。

  曾经虞炀所谓的加班,都是在跟他的青青私下约会。

  当我腹痛难忍时,他正给来例假的青青暖肚子。

  当我孕吐干呕时,他正和青青交换口水。

  当我恶心地吃不下饭时,他正给青青准备烛光晚餐。

  蜜里调油的感情。

  却建立在一段婚姻的废墟之上。

  多可笑。

  既然她怀了孕,婆婆便松口允许她搬进来,她正缺个人帮她分担家务。

  我也是十分欢迎。

  因为渣男小三,就要一块儿整。

  两人没办婚礼,何青青就猴急地搬了进来。

  刚见面她就把我抱在了怀里,一副十分亲近的模样。

  「这就是安安吧,真可爱。安安,你以后要当哥哥了,知道吗?」

  她幸福地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

  虞炀在旁说:「可以改口叫妈了,安安,叫声妈妈。」

  我装作很羞涩的样子,扭扭捏捏不肯开口。

  何青青大方地说:「没事儿,孩子认生,熟悉熟悉就好了。」

  大家吃了其乐融融的一顿饭。

  饭后何青青说要哄我睡觉,把我抱到了卧室里。

  卧室门一关,她甜甜的笑就收了。

  「我不想跟你装什么母子情深,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虞家真正的主人,你不过是个杂种,听到没有?」

  她想给我个下马威。

  「杂种是什么?」我问。

  「杂种就是畜牲生的孩子。」她说。

  「安安记住了。」我回答道。

  她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高高在上地说:「没错,从此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的孩子就是小主人,而你,是个杂种奴才。」

  我静静地看着她小人得志。

  何青青想要婆婆对她的好印象,晚上便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我吃了一口她做的饭,就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青青阿姨做的饭好好吃,安安好喜欢吃!安安再也不吃奶奶做的饭啦!」

  三句话,让何青青包揽了家里的一日三餐,还有我的一顿辅食加餐。

  「你——你喜欢就好。」

  她额角上青筋都暴起了,却还要笑着说是她的荣幸。

  婆婆很满意,终于有人替她做饭了,她看何青青的眼神都和蔼了几分。

  虞炀不表态,何青青有孕在身,还要负担家务。

  这个男人却始终像个没有嘴巴的乌龟。

  我看到便宜后妈瞪了虞炀一眼,然后又朝我飞来一记眼风。

  我只是天真地笑:「阿姨,杂种还要吃扇贝!」

  整个饭桌都静了下来。

  婆婆颤着心肝问:「安安,你说什么?」

  何青青慌乱道:「孩子是不是看动画片乱学的?」

  我天真的眼神放在柳青青身上,无辜地说:「青青阿姨,是你今天说安安是杂种,要畜牲生的孩子。虽然安安不懂,但安安记住了!安安表现棒吗?」

  何青青都要哭出来了。

  婆婆最看不得他的大金孙被欺负,整个人怒发冲冠,下一秒便破口大骂。

  她的口水溅了一桌子。

  喷了女人一脸。

  「我再告诉你一次,安安是家里最金贵的宝贝,是我花了大代价才得到的乖孙子。你这坏女人再乱说话,就滚出这个家!」

  婆婆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

  何青青肠子都悔青了,她哭着跟我道歉,一遍又一遍。

  我却摇摇头:「奶奶,你说错了,安安不是最金贵的,阿姨说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的孩子是小主人。」

  「什么?!」

  婆婆彻底发疯了。

  她还在,何青青就敢自称女主人。

  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压她大孙子一头。

  她忍不了,把饭桌都掀了。

  何青青吓得魂都飞了。


磕糖小主

婆婆为要男胎害我一尸三命,我重生成她的宝贝金孙誓要让她血债血偿

  婆婆找草鬼婆下蛊,要让我体内龙凤胎中的男胎把女胎吞噬掉,好生个大金孙。

  生产时毒蛊虫却在我体内作祟,剧痛中,母婴双亡。

  绝望之刻,我穿到刚夭折的男胎身上。

  从此,由我来做婆婆的「大金孙」。

  1

  草鬼婆离开前,回首对我一笑。

  「咣当——」

  是关门的声音。

  这声音引动了我体内刚被下的蛊虫。

  那被撑的发紫,布满可怖脉络的,高挺的肚皮上有一条黑线在快速游动。

  是那条状似黑蛇的毒蛊虫。

  仿佛被尖锐的刀片划开,又像是被一只手在肚里搅来搅去。

  「啊!!!」我捧着肚子痛叫。

  婆婆闻声赶来,被我的惨叫吓到。

  「打120,叫救......

  婆婆找草鬼婆下蛊,要让我体内龙凤胎中的男胎把女胎吞噬掉,好生个大金孙。

  生产时毒蛊虫却在我体内作祟,剧痛中,母婴双亡。

  绝望之刻,我穿到刚夭折的男胎身上。

  从此,由我来做婆婆的「大金孙」。

  1

  草鬼婆离开前,回首对我一笑。

  「咣当——」

  是关门的声音。

  这声音引动了我体内刚被下的蛊虫。

  那被撑的发紫,布满可怖脉络的,高挺的肚皮上有一条黑线在快速游动。

  是那条状似黑蛇的毒蛊虫。

  仿佛被尖锐的刀片划开,又像是被一只手在肚里搅来搅去。

  「啊!!!」我捧着肚子痛叫。

  婆婆闻声赶来,被我的惨叫吓到。

  「打120,叫救护车!」我对她呼喊。

  婆婆却镇定下来,她露出自信的笑。

  「我孙子真争气,肯定是在吸收那丫头的营养,我可不能打扰他的好事儿。」

  我怀的是龙凤胎,孕后期,婆婆突然找来一个草鬼婆,说是要下蛊让男胎把女胎吞噬,这样生出来的儿子又聪明,又健壮。

  我抵死不从,甚至扇了草鬼婆一耳光。

  婆婆立刻还了十个耳光,我的脸高高肿起。

  草鬼婆好像不在意,只是她在下蛊时,轻轻俯身在我耳边说:

  「我要你们都活不成。」

  下完蛊她离开了。

  婆婆不知情,把她当做活菩萨,鞍前马后,毕恭毕敬地把她送走了。

  此刻婆婆很是得意。

  我叫得越惨,她的目光越贪婪。

  「我的好孙子,你可要快把那丫头吞掉。」

  说罢她关上了屋门。

  「咔哒——」

  上锁的声音。

  我绝望至极,体内的痛觉越来越大,把人撕成两半也不过如此。

  没多久,我体内就流出大片鲜血。

  我竭力爬行,趴在房门上,指甲留下抓痕。

  直到鲜血汇成小河流出房间,婆婆才拿钥匙开了房门。

  一地鲜血触目惊心。

  她不敢拖了,颤巍巍地打了急救电话,嘴里还嘟囔着:

  「我孙子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我死了。

  轻飘飘的,灵魂浮起来了。

  急救室里,医生们满手鲜血,大汗淋漓。

  我飘到外面,看到了老公虞炀和婆婆。

  我是孤儿,但我很争气。从小我就知道要为自己而活,我拼死考上了985,毕业到国企上班。

  后来我遇到了虞炀,我没有双亲,他没有爸爸,灵魂有了共鸣,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别人都说我把一手烂牌打出了王炸,婚姻美满事业有成。

  我也这么以为。

  我坚信,结婚,生孩子,是通往幸福的路。

  然而,我却遭遇了分叉口。

  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此时虞炀靠着墙睡着了。

  婆婆倒很焦灼,不停往急救室张望。

  她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在里面抢救呢,你还睡得着?昨晚没睡?」

  虞炀昨天跟我说要加班,可能累了吧。

  没想到虞炀点头道:「青青发烧了,昨天照顾了她一晚上。」

  婆婆翻白眼:「一个野女人也至于熬一晚?」

  即使是灵魂状态,我依旧感到冰冷。

  自我怀孕以后,虞炀加班频率突然变得很高。我没有怀疑过他,即使身边的男人不停地在出轨,我也执拗地认为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和他身上。

  看来每次加班,都是去找那个女人吧。

  原来灵魂也会落泪。

  原来落泪也会感到真实的疼痛。

  我无意再逗留,飘着想要离开,正好与急救室门口的医生撞上了。

  他满脸疲惫,对着我的家属摇了摇头。

  婆婆尖叫:「你什么意思?我孙子呢?」

  医生道:「产妇和两个婴儿都抢救失败。」

  婆婆瞪着眼:「不可能!大师跟我说,我孙子会吸收他妈妈和女胎的营养,然后健康地出生,你还我孙子!」

  原来,那蛊术不止要男胎吞噬女胎。

  还要婴儿吞噬母体。

  两个生命来成全一个男孩儿。

  多么奢侈啊。

  难道女性的生命如此低贱吗?

  凭什么?!

  2

  我异常地愤怒了。

  强烈的不甘升腾起来,席卷了整个灵魂。

  我想要他们付出代价,为三个无辜的生命付出代价!

  急救室内,两个新生儿毫无生气。

  一个瘦弱地如同小猴子,黄色的小脸皱在一起,仿佛在哭泣。

  这是我的女儿。

  另一个胖了许多,连手臂都胖成了一环一环的,此刻好像在安详地睡着。

  这是我的儿子。

  可他们,全都死了。

  窝心的伤痛好重,我的灵魂往下坠。

  心念电转之际,我突然地被吸进了男孩儿的身体里,从这具婴儿的身体里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我爆发出新生儿的哭泣。

  整个急救室的医生都被我吸引了目光,迅速围到我身前。

  「又活了!又活了!」

  我不仅活了,我还会活的很好。

  从此以后,我来当婆婆心心念念的「大金孙」。

  把他们欠我的,欠我女儿和儿子的,全都讨回来!

  经历大起伏后,婆婆把我抱在怀里,眼角的皱纹笑得堆了起来。

  「我的孙子福大命大。你那早死的妈,能生下你,也算不白活一场。」

  她喜滋滋地拍打着我的背。

  我从她瞳孔里看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懵懂无知,天真无邪。

  可这壳子里却是一个我。

  对这家人恨意满满的我。

  我把拇指塞到嘴里,表示自己很饿。

  孩子没有母亲,婆婆只能冲奶粉。

  她刚喂到我嘴里,我就吐了她一身。

  Surprise!

  「这这这——」

  她拎起湿透的衣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忍着又给我喂奶。

  这次我吸了满满一大口,对着她的脸就喷了下去。

  她吓得大叫。

  我却「咯吱咯吱」地笑起来。

  她缓了缓,抹了一把脸,「我的好孙子真厉害,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接着不管她换什么奶粉,我都会往外吐。

  在这一天里,我已经不知道吐湿了她多少件衣服,她的头上都是湿淋淋的奶粉水。

  她动作一慢,我就嗷嗷大哭。

  她心疼坏了:「啊乖宝贝,不哭不哭,奶奶再给你换个奶粉。」

  直到我真的饿了,才选了一罐上千的贵奶粉喝了起来。

  婆婆又高兴了:「我孙子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好的,将来一定能赚大钱。」

  赚不赚大钱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让你们花大钱。

  宝宝连体衣我要穿大牌的,一天糟蹋完一件。奶粉边喝边吐,两天喝完一罐。

  虞炀屯了两箱奶粉在家里,他脸色铁青。

  「一个破小孩儿喝这么贵的奶粉干什么?」

  婆婆生气道:「那是我孙子有本事,从小就娇贵,我看肯定是真龙天子转世。」

  虞炀无话可说。

  我咂着奶瓶看虞炀吃瘪。

  可这,只是开胃小菜啊。

  小孩子觉多,我却只在白天睡觉,晚上就开始闹腾。

  婆婆整日整夜没办法睡,白天照顾儿子,晚上照顾孙子。

  头发都白了一层。

  日子熬到我三周岁的时候,奶粉终于该断了,这几年只我的奶粉开销就要十几万,更别提其他方面了。

  虞炀也顾不上找小三了,晚上都在书房加班。

  但这才刚开始,我要上幼儿园了。

  就是那个二十九万一年的国际双语学校。

  虞炀眼睛都红了,他掐着我的脖子狂怒道:

  「你想干吗?你是不是要我去剖心挖肺卖器官供你上学!你把你妈害死,也要把你爸害死是吧?」

  我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奶奶!奶奶!我要奶奶!」

  在厨房忙碌的婆婆急忙跑过来,她拨开虞炀的手,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

  「你失心疯了?这是你亲儿子,他要上国际学校,就让他上!砸锅卖铁也要上!」

  虞炀垂着头,刚发过力的双手微微发抖。

  他是妈宝男,不敢不听他妈的。

  我红肿着眼睛窝在婆婆怀里,嘴角悄悄地勾起来。

  曾经换季我买件新衣服都要被婆婆阴阳败家,和虞炀结婚几年我竟然都是拾以前的旧衣服穿。

  如今要什么有什么,只不过是从儿媳妇变成孙子而已。

  当婆婆把我抱上饭桌时,我对着一桌子菜吐了出来。

  婆婆担惊受怕:「乖宝怎么了?肚肚疼吗?」

  我吐舌头:「难吃。」

  她面色有点尴尬,却手脚麻利地把菜都收了下去,好声好气地问我要吃什么。

  我心中冷笑。

  我怀孕的时候,她每顿都端上肥腻的五花肉,一块一块往我嘴里塞,吃完还要把油汤全喝下去。

  我孕吐严重,内脏都快呕出来。

  她只会冷冷地说:「你要吃什么可没得挑,惯着你了?给你吃肉还不乐意。我告诉你,你不吃也得吃,可不能把我大孙子饿着了。」

  那段时间我的体重飙升,医生说极有可能难产。婆婆却不屑,一心要让我更胖,生出个大胖小子。

  可风水轮流转。

  我要婆婆现买新鲜的虾仁,给我做西兰花炒虾仁。

  虞炀要出去买,我就闹脾气:「奶奶买安安才吃!」

  她只好飞奔去买,然后气喘吁吁地回来做饭,生怕饿到她的大金孙。

  我突然地觉得她很悲哀。

  3

  但我依旧每天要她换着花样给我做饭。

  终于,她吃不消了。

  而此刻又传来一个消息,何青青怀孕了。

  这些年我早已摸清,何青青是虞炀的直系下属。虞炀年轻,前途一片大好,她便动了心思。于是在我怀孕期间,虞炀心痒,两人就勾搭到了一起。

  曾经虞炀所谓的加班,都是在跟他的青青私下约会。

  当我腹痛难忍时,他正给来例假的青青暖肚子。

  当我孕吐干呕时,他正和青青交换口水。

  当我恶心地吃不下饭时,他正给青青准备烛光晚餐。

  蜜里调油的感情。

  却建立在一段婚姻的废墟之上。

  多可笑。

  既然她怀了孕,婆婆便松口允许她搬进来,她正缺个人帮她分担家务。

  我也是十分欢迎。

  因为渣男小三,就要一块儿整。

  两人没办婚礼,何青青就猴急地搬了进来。

  刚见面她就把我抱在了怀里,一副十分亲近的模样。

  「这就是安安吧,真可爱。安安,你以后要当哥哥了,知道吗?」

  她幸福地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

  虞炀在旁说:「可以改口叫妈了,安安,叫声妈妈。」

  我装作很羞涩的样子,扭扭捏捏不肯开口。

  何青青大方地说:「没事儿,孩子认生,熟悉熟悉就好了。」

  大家吃了其乐融融的一顿饭。

  饭后何青青说要哄我睡觉,把我抱到了卧室里。

  卧室门一关,她甜甜的笑就收了。

  「我不想跟你装什么母子情深,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虞家真正的主人,你不过是个杂种,听到没有?」

  她想给我个下马威。

  「杂种是什么?」我问。

  「杂种就是畜牲生的孩子。」她说。

  「安安记住了。」我回答道。

  她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高高在上地说:「没错,从此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的孩子就是小主人,而你,是个杂种奴才。」

  我静静地看着她小人得志。

  何青青想要婆婆对她的好印象,晚上便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我吃了一口她做的饭,就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青青阿姨做的饭好好吃,安安好喜欢吃!安安再也不吃奶奶做的饭啦!」

  三句话,让何青青包揽了家里的一日三餐,还有我的一顿辅食加餐。

  「你——你喜欢就好。」

  她额角上青筋都暴起了,却还要笑着说是她的荣幸。

  婆婆很满意,终于有人替她做饭了,她看何青青的眼神都和蔼了几分。

  虞炀不表态,何青青有孕在身,还要负担家务。

  这个男人却始终像个没有嘴巴的乌龟。

  我看到便宜后妈瞪了虞炀一眼,然后又朝我飞来一记眼风。

  我只是天真地笑:「阿姨,杂种还要吃扇贝!」

  整个饭桌都静了下来。

  婆婆颤着心肝问:「安安,你说什么?」

  何青青慌乱道:「孩子是不是看动画片乱学的?」

  我天真的眼神放在柳青青身上,无辜地说:「青青阿姨,是你今天说安安是杂种,要畜牲生的孩子。虽然安安不懂,但安安记住了!安安表现棒吗?」

  何青青都要哭出来了。

  婆婆最看不得他的大金孙被欺负,整个人怒发冲冠,下一秒便破口大骂。

  她的口水溅了一桌子。

  喷了女人一脸。

  「我再告诉你一次,安安是家里最金贵的宝贝,是我花了大代价才得到的乖孙子。你这坏女人再乱说话,就滚出这个家!」

  婆婆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

  何青青肠子都悔青了,她哭着跟我道歉,一遍又一遍。

  我却摇摇头:「奶奶,你说错了,安安不是最金贵的,阿姨说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的孩子是小主人。」

  「什么?!」

  婆婆彻底发疯了。

  她还在,何青青就敢自称女主人。

  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压她大孙子一头。

  她忍不了,把饭桌都掀了。

  何青青吓得魂都飞了。


琅琊故事会

有一个“吸血”母亲是什么体验?

母亲为了弟弟不停从我身上打主意:

她把成绩优异的我塞进厂里打工,把我的工资据为己有,

只为了纨绔弟弟能上学。

   甚至为了彩礼要把我卖给一个傻子!  
  

1

我叫陆红霞,出生在农村。

在那个年代,农村大多都还保留着重男轻女的观念。

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女儿就是赔钱货,迟早要嫁出去的,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撑起这个家。

而我的出生让我妈在奶奶面前抬不起头,经常遭受到奶奶的冷嘲热讽。

于是我妈便把从奶奶那里受到的不公待遇全都归咎在我的头上,对我也很不待见。

直到后来生下弟弟,奶奶对她的态度才有所...

母亲为了弟弟不停从我身上打主意:

她把成绩优异的我塞进厂里打工,把我的工资据为己有,

只为了纨绔弟弟能上学。

   甚至为了彩礼要把我卖给一个傻子!  
  

1

我叫陆红霞,出生在农村。

在那个年代,农村大多都还保留着重男轻女的观念。

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女儿就是赔钱货,迟早要嫁出去的,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撑起这个家。

而我的出生让我妈在奶奶面前抬不起头,经常遭受到奶奶的冷嘲热讽。

于是我妈便把从奶奶那里受到的不公待遇全都归咎在我的头上,对我也很不待见。

直到后来生下弟弟,奶奶对她的态度才有所好转。

弟弟叫陆宝,言简意赅是我们一家的宝贝。

在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宠着弟弟,凡是有好东西都会先紧着他,就只是因为他是男娃!

而我则是这个家里最末的存在。

在我刚懂事的年龄就被要求帮忙照顾弟弟,虽然我很羡慕他能得到家里人的宠爱,但是因为从小就被灌输了“凡事让着弟弟”“照顾好弟弟”的思想,所以我也认为一切以弟弟为先是理所应当的。

我初中毕业后考到了县城里最好的高中,那个时候弟弟也正面临小学毕业,家里实在没有能力供两个孩子读书,所以必然要牺牲一个。

不用想,牺牲的那个只会是我,即便我已经被县里最好的高中录取,而弟弟的初中还没有着落,我妈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我的前途。

我很想读书,因为我知道这是我改变命运最好的机会,但是为了弟弟我还是被迫放弃了读书,开始打工赚钱。

后来,在我妈的安排下进了当地的一个零件厂。

我妈以我年纪小为由,要我把工资全上交,而这些钱都给弟弟上初中打点关系用了。

但他就不是读书的料,经常逃课打游戏。

不过因为我妈的溺爱,弟弟还是混到了一个高中文凭。

转眼间我和弟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我妈为了给弟弟娶媳妇,又开始把算盘打到了我头上。

“我托人给你介绍了一门亲事,就是隔壁村的朱家,明天我带你去见见!”

“他家儿子不是傻子吗?”

“他们家是隔壁村的首富,你嫁过去生个儿子,日子不会差的!而且他们家答应会给15万彩礼,这笔钱刚好可以给你弟弟娶媳妇。”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妈,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弟弟打算牺牲我的婚姻,这一次我坚决地反抗了!

“你个不孝子!如果你不嫁,就别叫我妈了!”我妈指着我怒骂。

这么多年以来我虽然习惯她的偏心,但却没想到在她心中我只是给弟弟铺路的工具,心寒之下我选择逃离。

我离家之后选择去县城里发展,因为干活勤快而受到老板赏识,从一个小小的工人升职成经理,工资也翻了好几倍。

最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喜欢的人,他叫赵恪远。

我们是在一次合作中认识的,后来加上联系方式之后便开始频繁联系,渐渐走到一起。

我已经离家3年,和家里基本没怎么联系,他们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

突然有一天我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除了前两年我爸去世的时候她主动给我打过一次打电话之外,便再也没有打过电话,仿佛从来不存在我这个女儿。

而这一次想起给我打电话肯定又是有所图谋。

“你个不孝子!我生病了在医院里,你也不知道来照顾我,果然是泼出去的水!”

我麻木的听着她骂我,基本每次和她沟通的开场白都是如此,我早已习惯了。

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这次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你还有多少存款?都给我打过来吧!我现在没钱看病了。”

“陆宝呢?”

“让你给点钱哪那么多话?白生你这个女儿了!”

她好像被触到了逆鳞,顿时拔高分贝吼我。

听着她的话,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想出生在这个家里,可惜这并不是我能选择的!

虽然她没有提起弟弟,但我也能猜到我那个弟弟早就在全家人的溺爱下养残了,除了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

早些年我爸还在的时候,家里还有一些经济收入,再加上我每年都会往家里寄不少钱,所以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但自从我爸去世之后,家里便只剩下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妈和懒惰的弟弟,家里的经济情况肯定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我虽然很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不好回忆的家中,但毕竟我妈对我有生育之恩,犹豫再三之后表示周末回去看她。

“别忘了带钱回来!”

“知道了。”

听到她想听到的话,这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2

和我妈结束通话之后,我身心俱疲。

赵恪远看出我的疲惫,便来询问: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我妈最近生病了,我打算周末回去一趟。” 

“阿霞,阿姨应该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要不这个周末我陪你回去吧。”

赵恪远贴心地安慰我。

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我和我妈之间的关系了,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他,那我家里的情况也是时候告诉他:

“恪远,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你怎么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家里的情况?”

赵恪远摸摸我的脑袋,温柔地对我说:

“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何必要问呢?”

我看着他瞬间泪目,他让我感受到了在原生家庭中从未感受到的温暖。

我将我家里的情况简单地阐述了一下,赵恪远就静静地陪伴着我,表示这个周末陪我回那个两年未曾回过的家。

到了这周末,我和赵恪远一起去医院看望我妈。

她躺在病床上精神很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我妈看到我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便开始阴阳怪气:

“这就是你在外面找的男人?家里有没有钱?能跟隔壁村的朱家比?“

我没想到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还当着赵恪远的面说!

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便想把赵恪远支走:

“恪远,你帮我去把我妈的住院费交了吧?我和我妈单独聊几句。“

我从包里拿出银行卡,想要塞到他手上,但赵恪远拒绝了:

“没事,我这有钱,你先陪阿姨说说话。”

说完便转身离开,我想追出去把银行卡给他,我妈的声音却从背后响起:

“追什么追?这么没骨气?你们谈恋爱让他花点钱怎么了!这银行卡给我吧。”

说罢她起身想要拿走我手中的银行卡,还好我反应的快,没让她得逞。

看着她抢银行卡的精神气,完全不像是生病人该有的样子,我不禁开始怀疑她是在装病。

于是我找到主治医生,打算询问她的病情,结果还真的被我猜中了!

“陆女士,你妈只是一些小毛病,根本不需要住院,只需要开点药吃就行。我把单子开给她之后,她便死活要住院,在医院里闹了好几天,说不让她住院就不给药钱,没办法只能给她办理住院。”

医生表现的十分无奈。

我知道真相之后十分生气,不准备给她交医疗费了,便给她办理出院。

“妈,我已经给你办了出院,你让陆宝带你回家吧。”

“要我出院可以,把卡给我!不然我和你弟出院吃什么?”

她无赖地说道。

看着她无赖撒泼的样子,我也很是无语,便不想理会她,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见我不理会她还准备离开,便开始撒泼,将病房里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

“天哪!没天理啊!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把生病的母亲仍在家里,不给钱治病!我要去告你,告你不赡养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妈又是哭又是闹的,好好的病房被她弄得一片狼藉,这哪里像是生病的人?

“我已经把你前面治病的药钱交了,哪里不给你看病了?再说你又不只我一个孩子,你宝贝的陆宝不是在边上吗,你要想住院,让他给你交钱!”

我不愿意和她继续掰扯,便拉着赵恪远准备离开。

看着我马上要走出病房了,她便立刻跳下床,走到病房门口拦住我的路,开始向周围哭喊道:

“大家评评理,这个不孝子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不给钱治病,没天理啊!“

尖锐的嗓音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围观,那些围观的人不了解事情的原貌,只看到我妈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便开始窃窃私语。

我没想到我妈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十分难堪。

而赵恪远知道事情的真相很心疼我,但又因为我妈是长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默默陪伴我。

“你起来吧!我把卡给你。”

我妈听了这句话,也停止了她的无赖行为,回到病房。

我从包里把银行卡拿出来递给她,看着她心满意足的表情,我彻底失望了。

“这张银行卡里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就当我报答你的生育之恩了,以后别再联系我,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我妈见我想要断绝关系,表情也微微愣住:“不行!”

我还以为她心里还是舍不得我的,结果后面的话让我彻底心死。

“不行!你弟弟之后还要娶媳妇,这笔钱得你出!”

3

我看着我妈,越发难以置信:为什么全天下的妈妈都会疼爱自己的孩子,却独独我妈却要如此对我?

“周晓燕,难道你只有陆宝一个孩子吗?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痛心疾首地对着我妈怒吼。

“你个不孝子,有你这样直接直呼母亲姓名的吗?他是你弟弟,他要结婚!你出彩礼不是应该的吗?”

我妈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此时我的内心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赵恪远看着我崩溃的样子,实在忍不下去了,便开口维护我:

“阿姨,我是外人,本不应该插手你的家务事,但您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就是要个彩礼钱,能有多过分?她在县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和她弟弟住在乡下孤苦无依,我说什么了?要点彩礼钱就死去活来的,白眼狼一个!”

我妈的话真的越说越难听,竟然开始扭曲事实,我刚想为自己辩驳就被赵恪远拦下了,他拧紧了眉心开口:

“阿姨,你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阿霞在县城里也是起早贪黑的工作,这才攒下一些积蓄。现在她已经把全部的工资都上交给您了,哪有钱给她弟弟彩礼?何况弟弟结婚哪有姐姐给彩礼的道理,是弟弟娶媳妇,又不是姐姐娶媳妇!”

病房外还有一些围观的人,听到赵恪远条理清晰的发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那些风言风语的攻击对象从我转向了我妈。

“天哪,还真没见过怎样的母亲?”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摊上这么一个妈!”

“这个当妈的偏心儿子,尽然还逼迫女儿当扶弟魔,真的太狠心了。”

这些人讨论的声音不大,但都刚好传进我妈耳中。

我妈瞬间哑口无言:“我……你……”

我想我妈应该没话说了,便推了推赵恪远示意离开。

我妈看到我的动作之后,立刻组织好语言:“这就是你外面找到男人?真的跟你一样目无尊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人!”

我无语地看着她,真的不知道她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被堵得哑口无言之后竟然把苗头指向赵恪远!

我妈看我一直没说话,以为我也没话说,便得意洋洋地继续攻击赵恪远:

“这种男人一看就靠不住。我跟你说你要想娶她,必须拿出20万彩礼!否则想都别想!”

赵恪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妈和陆宝一眼,一时间无言以对,便对我低声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了”,便转身离开。

看着赵恪远的背影,我害怕了,我担心我妈的话伤害到他,他会就此放弃我!

“你看,这就是你找的人,他还不配当我姐夫。姐,你就帮我出20万彩礼就好,毕竟当初爸妈养你长大不就是为我服务嘛?”

陆宝看到赵恪远离开之后,便在我耳边煽风点火。

“再说了,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钱干嘛?把钱给家里的男人此时正事!”

我听着他那壕无人性的发言,愤怒到极点,冲上去扇了他一耳光。

我妈看到陆宝被打,立刻冲上前护住陆宝,冲我大吼着:

“你凭什么打你弟弟?”

说着还想冲上前打我,不过她的行为并没有得逞,因为此时医院里的保安进来了,拦住了她的这个行为。

我看着保安后面跟着的赵恪远,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离开是去叫保安了。

“干什么呢?女士,你再大吼大叫,破坏医院的公物,我们就得报警了!”

我妈一听保安说要报警,立刻偃旗息鼓,完全看不出刚才那泼辣的狠劲。

在保安的帮助下,我妈终于顺利出院了。

我叫了车把我妈和陆宝送回他们居住的小区。

我把我妈和弟弟送回家之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便跟赵恪远说:

“恪远,这里回县城的班车每天只有一趟,今天已经错过了,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晚点我带你去住酒店。”

“没关系,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今天让赵恪远经历了一场家里的闹剧,还让他牵连被骂,我一直心怀愧疚,而赵恪远却还想着如何安慰自己。

我妈看着我们腻腻歪歪的样子,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盘算起来了。

“阿宝,你帮妈去打印一些广告,就写陆红霞这个不孝子,不赡养我这个孤寡老人,还打算和家里断绝关系然后把这个广告贴满小区,让大家看看这个不孝子的嘴脸。”

“好嘞!”陆宝幸灾乐祸地附和着。

他们的声音很大,明显就是在说给我听,好让我向他们妥协。

4

我听到了我妈的话了,但已经不想理会了。

因为我觉得经过今天在医院里的这一闹,估计之后我也不会再回来了,即便她在小区里如何诋毁我那也是眼不见为净,反正我也看不到了便不想再去和她为了这件事争吵。

我想着想着便出神了,表情也变得呆滞。

赵恪远看见我这个状态以为我是因为我妈的话而伤心了,便想办法安慰我。

“阿霞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会尽快赚到20万彩礼把你娶进门。”

我听到赵恪远的话之后回过神来很是感动。

但我知道赵恪远的情况,他的家境也不算太好,父母也只是普通的退休工人,要想拿出20万彩礼也比较吃力。

就在我推脱的话刚想说出口,我妈的声音就先比我响起:

“好啊!那你记得那20万要全给我,一分也不能少。”

赵恪远看了一眼我妈,他也十分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我甚至是看都没看她一眼便把赵恪远拉到一边悄悄说道:

“对不起啊你不用听我妈的,她说的不算!”

赵恪远很心疼地看着我,摸摸我的脑袋说:

“你说对不起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有些心疼你。”

“没事的反正之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不用真的给20万彩礼,我又不是看中这个。”

“这个还是要的,不然太委屈你了。”

“和你在一起我不委屈,你赚钱也不容易,实在要给彩礼那就五万二吧。”我冲他眨了眨眼。

“你这么迫切想嫁给我呀?”赵恪远见我一直纠结这个彩礼的事,用开玩笑的语气将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我妈看见我们不愿意理她,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地向前凑,拿着银行卡出门了。

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就回来了,脸色也很差劲,一看到我便对着我喊道:“这个卡里怎么就十万,是不是你不愿意给所以私藏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妈是去附近的自助提款机那查看银行卡里的余额了:“这十万已经是我全部的工资了!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钱了。”

“怎么可能?你一定私藏了!你出去了三年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存款?你工资都花哪去了。”

我妈这些话都让我气笑了,原来她还知道我离家三年无依无靠?但她能记住这个不过是想计算我这三年的工资罢了。

“两年前爸生病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我出的钱,后来丧葬的时候我的钱都已经花光了,当时还让你们帮忙付一些,你们都不愿意,没办法我还向别人借了几万块才把爸的葬礼办好。”

我妈好像回忆起这件事了,一时间没准备好该说些什么。

“我把之前借的钱还了!剩下的所有的钱都在卡里了。”我实在不想解释这么多,毕竟什么多年也这样过来了。

我妈看见我不耐烦的表情,终于想到由头来骂我一顿:“问你一下,你有什么可不耐烦的?你爸生病不得你出钱?不然养你这么大事干嘛用的?”

我也不愿意再搭理我妈了,因为我知道我说再多她都能从中挑出我的毛病然后数落我一阵。

我妈见我不搭理她也觉得没意思,便又说了几句就回房了。

我妈回房后,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多,喊了一句“我先走了”便准备和赵恪远到外面找一个宾馆住。

这个时候陆宝凑过来一连讨好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才附和我妈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姐,我请你和姐夫吃顿饭吧?”

无事献殷勤一定有鬼,之前在医院还说赵恪远配不上当他姐夫!

如今这“姐夫”喊得真亲!

“妈都已经准备和我断绝关系了,所以别喊我姐了我不是你姐。我们自己会去吃饭,不用你请!”

陆宝见我这边行不通,便去骚扰赵恪远:

“姐夫你初来乍到,我请你们去吃饭吧?反正也到了饭点了,就一起吃吧!”

我还从来没见过陆宝这副无赖样,从来只有别人低三下气地求他,没有他求别人的时候!

所以这让我越发确定其中猫腻。

“我说了不用。”

我没好气地对陆宝说,随后拉着赵恪远准备往外走:

“恪远别理他,我们走吧。”

没想到陆宝直接坐在地上,像个耍无赖的三岁小孩一样,抱着赵恪远的大腿:

“姐夫,你劝劝我姐!让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赵恪远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无赖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决。

我见陆宝如此坚持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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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的二姐突然回来了,只是她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反抗了

我亲眼看到二姐死了,淹死的。


她的脸和身体都肿得吓人,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肩头。


她还开口问我 ,能不能替她嫁人。


可在天黑的时候,她又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


只是这一回,当父亲在饭桌上再次提起要把二姐嫁给隔壁村的老瘸子时,她并没有再反抗了。


1

我刚刚下学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远远地听到父亲的怒斥声;


「读什么书,整天尽想着读书了,我看你心都读野了。」


「过几天你就给我嫁给王瘸子去,这个家养了你十来年,可不是白养活的。」


接着就传来几声女人的喊......

我亲眼看到二姐死了,淹死的。

 

她的脸和身体都肿得吓人,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肩头。

 

她还开口问我 ,能不能替她嫁人。

 

可在天黑的时候,她又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

 

只是这一回,当父亲在饭桌上再次提起要把二姐嫁给隔壁村的老瘸子时,她并没有再反抗了。

 

1

我刚刚下学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远远地听到父亲的怒斥声;

 

「读什么书,整天尽想着读书了,我看你心都读野了。」

 

「过几天你就给我嫁给王瘸子去,这个家养了你十来年,可不是白养活的。」

 

接着就传来几声女人的喊痛声。

 

我有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大姐已经嫁给村里杀猪卖肉的李屠户,二姐去年被父亲逼着辍了学,留在家里做饭洗衣,三姐刚出生没几天就让我爸带上扔到了后山。

 

母亲在生下弟弟后不久,因为接二连三生育,又没能养好身体,就撒手人寰了。

 

我和二姐每天都要早早起来帮家里干活,放学后也不敢在外面多逗留,生怕回来晚了来不及给家里做饭,遭到父亲的训斥。

 

上了初中,我的成绩优异,学校里和父亲谈话,说我可以考上市里的高中,考上大学,父亲对我才有了几分好脸色,也不会让我和二姐一样,每天做那么多的活儿。

 

大姐嫁人后,父亲拿到了十万块彩礼,尝到甜头的父亲,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二姐身上。

 

我站在院子门口,有些踌躇,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去。我进去又能干些什么,是冷眼看着二姐挨打,还是帮二姐求情,求父亲不要把二姐嫁给王瘸子,然后和二姐一起挨打。

 

我最终还是畏惧父亲的责打,那种皮带抽在身上的感觉,只要我一想起来就浑身颤抖,我没敢回家,我跑到了村子的小池塘边玩起了水,等到天黑才往家走。

 

我一进门就迎来了父亲劈头盖脸的责骂:

 

「臭丫头,你死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你是不是找打?你和你那个不听话的二姐一样没用。」

 

我害怕得瑟缩了一下身子,我不敢说我去了哪里,只能撒谎:

 

「爸,快中考了,老师留下我给我补课了,老师说我有很大的机会考上县里的高中。」

 

父亲稍微缓和了神色:

 

「县里的高中?考上有钱拿吗?」

 

我急急开口:

 

「有的,有的,爸,老师说要是考了全县第一名可以有2000块。」

 

「那你还不赶紧滚回去学习,回来这么晚,晚饭别想吃了。」

 

「滚滚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父亲将我赶走,就继续就着花生米喝起了酒。

 

我松了一口气,回到了我和二姐一起住的小房间里。

 

2

 

房间里二姐在低头缀泣,看到我进来也没有和说话。

 

我看着二姐身上被打得青紫交加,我想开口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

 

「二姐,你早点睡。」

 

说完我就从书包里掏出作业,写了起来。我一向成绩很好,还参加过一次城里的竞赛,拿了点奖金,父亲见我靠学习也能赚到钱,也就没有逼迫我和大姐二姐一样早早退学,对我的态度也比大姐二姐好一些。

 

二姐似乎一直在看我,那盯在我身上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刺着我。

 

我猜测二姐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向父亲给她求情而有些埋怨我。我有些内疚,心里打定主意,下次一定帮二姐求求情。

 

写完作业后,我就早早睡下了。因为心里藏着事,一直翻来覆去直到很晚才睡着。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在我的床头站着,我眼皮沉得慌,想睁却又睁不开。接着我又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开门声,想着可能是二姐起来去做早饭了,也没有多想,就又睡过去了。

 

因为我昨天晚上半夜才睡着,又被二姐出门的声音吵到,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格外困。

 

来到餐桌旁,吃了格外丰盛的早餐,我纳闷,今天的早餐怎么会这么丰盛,还给我做了一份鸡蛋羹。

 

早上吃得格外饱,一上午我都精神满满的,哪怕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也没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早上能吃饱来上学,对我来说太难得了。

 

放学后,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基本没什么人愿意和我玩,同学大部分都是村子里的人,也清楚我家里的情况,很畏惧我父亲,大多时候都离我远远的。

 

我家住在村西头,回家要经过我昨天去的小池塘。

 

我刚走到池塘附近就感觉有些阴森,后背凉飕飕的,五月的天里,我竟然感觉有些冷。

 

随着我不断靠近池塘,我隐隐发现池塘边站着个人。

 

她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就呆愣愣站在那里,嘴里不断念叨着:

 

「我不想嫁人。」

 

我走近了一瞧,竟然是我二姐。

 

她的模样吓了我一跳。

 

二姐浑身湿哒哒的,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似的。

 

脸色苍白且浮肿,一双眼眸黑洞洞的,根本看不见瞳孔。

 

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她的脸流到下巴,又滴到地上。

 

滴滴答答的不断往下掉,二姐的脚下已经湿了一片,那水渍还向着我这边蔓延。

 

我万分惊恐,看着二姐的模样,我即使再小再傻,也知道二姐现在不是人了。

 

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

 

心里很是紧张,但还是壮着胆子开口:

 

「二姐,你怎么了?怎么不回家呀?」

 

二姐肿胀苍白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小妹,我不要嫁给王瘸子!我不要!」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脸上的表情夸张、扭曲,十分吓人。

 

看着面前的二姐,我感觉到阵阵冰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浑身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的往外冒。

 

我不敢回答她的问题,吓得拔腿就往家里跑。

 

3

 

我一口气从池塘那儿跑回了家。、

 

二姐这副样子,怕不是已经……

 

只是,如果二姐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够站在那儿和我说话?

 

我回到家里,大声喊着二姐,看看她到底在不在家,但是并没有人出声,父亲和弟弟似乎也不在家。

 

我跑遍了所有屋子,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站在院子里愣神的时候,父亲领着弟弟回来了。

 

「四丫头,你傻站在这儿干嘛呢?」

 

「还不快点去做饭。」

 

我讷讷地从父亲手里接过他买来的鸡和猪肉,去厨房做起了饭。

 

饭刚做到一半,就传来父亲训斥二姐的声音:

 

「你跑哪儿去了,搞得一身湿回家。」

 

「不会是想去跳河然后和你那个短命的妈团聚吧。」

 

我急冲冲地跑到院子里,想看看二姐。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清楚得知道,我下午在池塘边看到的二姐肯定是死去的二姐。

 

只见此时站在院子中的二姐,浑身湿漉漉的,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整个人并不是我下午看到的那副肿胀的样子。

 

我怕父亲继续骂二姐,就开口打着圆场:

 

「二姐,你快先回屋里换一身衣服吧。」

 

二姐没有说话,径直往屋里走去。

 

父亲在后面气得跺脚,但是也没有继续开口骂。

 

饭做好以后,一家人围在桌子旁吃饭。

 

父亲喝着小酒,弟弟在一旁开心得啃着鸡腿,我有些味如嚼蜡,还在下午发生的事。

 

二姐则是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是不停地扒拉着眼前的饭。

 

父亲喝的满足了,便开口:

 

「二丫,你也别说父亲平日里亏待你,你看这满桌的菜,都是我特地买给你吃的。」

 

「你得记住这个家对你的好,不能忘恩负义啊」

 

他又嘬了一口酒,继续说到:

 

「如今,也到了你该回报这个家的时候了,你得想清楚,父亲都是为了你好。」

 

「那王瘸子家有田有粮的,你嫁过去肯定不吃亏。」

 

对于王瘸子比我二姐大了整整两轮的事闭口不提。

 

看着父亲丑陋的嘴脸,我直犯恶心,但是一想到父亲的毒打,我又按捺下想为二姐说话的心。

 

「爹,我愿意嫁。」

 

「那王瘸子呀……」

 

「什么?你愿意嫁?」

 

二姐同意的话,让父亲喜上眉梢,止不住地开口称赞:

 

「好好好,真是爹的好闺女呀。」

 

一旁的弟弟也兴奋地拍着手:

 

「好哟,好哟,二姐要嫁人了。」

 

弟弟并不知道二姐嫁的是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二姐嫁人能给家里带来一大笔钱,他能经常吃到好吃的,还能有零花钱,就像当初大姐嫁出去一样,他可以过很长一段时间好日子。

 

二姐出嫁的那天,父亲终日阴沉的脸上终于挂起了笑意。

 

吹吹打打,很热闹。

 

二姐穿着一身红,扎着两个麻花辫,还别着两朵大红花,脸上画了两坨红腮红。

 

她的脸色却白的吓人,也没有一丝笑容。

 

二姐就这样盖上红盖头,坐在驴车上前往王瘸子家。

 

我心中忐忑不已,那天我看到的绝不是幻觉,二姐那副样子,明明就是已经死了。

 

现在她答应嫁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怎么都想不通这件事。

 

到了傍晚那会儿,送嫁的人跑回来说我二姐失踪了:

 

「老秦,不好了,你闺女失踪了。」

 

「失踪?啥失踪?」

 

父亲有些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二姐不是嫁人了吗?

 

「我们一行人本来是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就刮来一阵邪风,吹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

 

「好不容易等这风过去了,我们睁眼一瞧,发现你闺女不知道去哪儿了。」

 

说罢,递给父亲一块红盖头:

 

「那驴车上就只有这一块红盖头了。」

 

二姐忽然失踪,父亲喊上村里的乡亲们在附近的村里、山上,到处都找了个遍,可惜一无所获。

 

二姐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谁也不清楚她到底去了哪里。

 

因为二姐没能嫁过去,父亲之前收到的彩礼也不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发生的这些事,让整个家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父亲的脸色更是不好看。

 

二姐失踪后,父亲还是没有停止寻找,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

 

4

 

几天后,我放学回家,给父亲和弟弟把饭做好后,就打算打水洗一下头。

 

天气逐渐热起来,我头发几天没洗,已经油得可以炒菜了。

 

 我踏着拖鞋,端着一盆水就进了屋,把盆放在脸盆架上,就开始洗头。

 

「咯~~吱~~」

 

屋子里拜访的老式衣柜竟然打开了一条缝。

 

正在洗头的我拿着洗发水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大团大团的白色泡沫揉出来,渐渐糊住了我的眼睛。

 

短暂的失去视觉,让我觉得有些慌慌的。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白色泡沫就挂在我的眉毛上,只要我一睁眼,那白沫就疯狂地往我眼里涌。

 

「嘶……」

 

酸涩感,覆盖上我的眼睛。

 

我紧紧 闭上眼睛,用袖子擦了一下。

 

「踏……」

 

「踏踏……」

 

一双女式皮鞋从我身后缓缓走来。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我闭着眼,开口问道:

 

「爹,是你回来了吗?」

 

但是身后没有父亲的应答声,我以为是父亲懒得搭理我,就继续洗头。

 

但是却越发感到不安,父亲向来穿的布鞋,怎么会发出皮鞋声音呢?

 

我莫名感到不安,像是有一只蚂蚁在我的心脏上爬来爬去。

 

脸盆架前有一个镜子,此时闭着眼的我并没有看到。

 

在我眼前的镜子里,映出我的身后站着二姐的身影。

 

她穿着大红色的衬衫裤子,头发长得都要垂到地上。

 

她张大嘴巴,似乎在说什么。

 

我觉得后背越来越冷,我终于没办法忍受这种极其心慌的感觉,摸到旁边的毛巾,囫囵擦了一下脸就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站在我身后的二姐的头发无风而动,与我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她死死贴在我身后,肿胀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这柜子门怎么打开了。」

 

我看到屋子里打开的柜门十分奇怪,难道是太老旧,关不严,自己打开了?

 

我一边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一边往柜子那儿走。

 

突然在地上看到了一双红色的小皮鞋。

 

我脑子嗡得一下,巨大的恐慌吞噬了我,这不是二姐的鞋子吗?

 

她出嫁那天穿的就是这双小皮鞋。

 

「二姐的鞋子……怎么会在这里。」

 

我吓得连连后退,一下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用被子死死蒙住自己的头。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不断有奇怪的事情。

 

先是我那天看到的小皮鞋,接着父亲又在睡觉的时候被二姐叫醒,他还以为是做梦,第二天却在床头发现了一大摊水迹,许久都没有干掉。

 

天气明明很干燥,也没有下雨,可是家里总是到处都有水迹。

 

水缸里,水壶里,吃饭的碗里,总是有长长的头发飘着。

 

弟弟莫名其妙得烧了起来,好几天都高烧不退,吃了药打了针也不见好。

 

甚至父亲还在上厕所的时候被长长的头发缠上脚腕,将他死命得往坑里拖,还是我听见父亲的叫喊声,冲出来用砍柴的柴刀将头发狠狠劈断才救了他。

红包包

妈妈因为小姨一句话而结束生命后,小姨对我无微不至教我走出大山!!!

在多年的时光里对我照顾细微,让我成为了一个高知女性。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小姨,小姨却因为病痛走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杀死我妈的不是小姨的一句话,而是村子里多年的恶习,还有她一生的苦难。  

1

我爸当年是入赘到我家的。

他是隔壁村的,腿脚不好。

我们这儿的小渔村不大,村里的长舌妇爱嚼舌根。

有一次,我蹲在墙角数蚂蚁,就听到刺耳的话。

张婶仗着自己一身的肥肉,谁也不怕。

她说,“吴家了不起,大女儿那副德行,黑了吧唧的,倒是娶了个隔壁村男的,不知道这瘸子在炕上到底行不行啊。”

我远远看着我爸拿着渔网,脸色阴沉得发青。

他到了家,将我妈拽到屋子,把所有的气......

在多年的时光里对我照顾细微,让我成为了一个高知女性。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小姨,小姨却因为病痛走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杀死我妈的不是小姨的一句话,而是村子里多年的恶习,还有她一生的苦难。  

1

我爸当年是入赘到我家的。

他是隔壁村的,腿脚不好。

我们这儿的小渔村不大,村里的长舌妇爱嚼舌根。

有一次,我蹲在墙角数蚂蚁,就听到刺耳的话。

张婶仗着自己一身的肥肉,谁也不怕。

她说,“吴家了不起,大女儿那副德行,黑了吧唧的,倒是娶了个隔壁村男的,不知道这瘸子在炕上到底行不行啊。”

我远远看着我爸拿着渔网,脸色阴沉得发青。

他到了家,将我妈拽到屋子,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我妈身上。 

我蹲在窗下,听着屋里传出的动静。

皮绳抽到皮肤上的声音,很响。

捂嘴低声哭泣的声音,很闷。

但这些都被恶毒的话所掩盖。

他说,“恶心玩意,害得老子天天被人说闲话。”

“当年我怎么就因为两袋子白米,入了你们家。”

“你怎么不去死!”

每次这种时候,姥姥姥爷都假装没听见。

只有小姨,她会默默将我带到她的屋子。

她的手指又细又长,皮肤细嫩。

她会给我梳辫子,然后低声自言自语。

“我姐性子太软了。”

那天晚上,我妈带着我爬上了屋顶。

她搂着我,跟我说,“年年日后没有爸爸,你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

我想起她常年胳膊和大腿上一缕缕的血痕和扩散四周的青肿。

所以她在外从不穿短衣短裤。

我抬头,看着她眼窝里溢出的水珠,我想用手轻轻为她擦拭,可不小心碰到她脸颊的伤口。

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双漠然和无感的眼神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有点害怕,低声说着,“没有爸爸,我们会好的。”

第二天,我爸真的消失了。

他们说,他离家去外地了。

  

2

我爸消失的第二个月,我妈妈跳河自杀了。

很多年过去,我还是清晰记得我妈死前的那个晚上。

其实,我不知道姥姥姥爷为什么不喜欢我妈。

她明明在家做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

可是姥爷还是在我爸消失之后,对我妈开始了最恶毒的嘲讽。

姥姥说,我爸走了,出海捕鱼的活又落到了姥爷身上,他年纪大了,干不动了,他总觉得是我妈没伺候好自己男人,才会落到这份田地。

那天晚上,不怎么出门的小姨抱着一娄子的鱼虾回来了。

她神采奕奕地说,“今天赶海运气好,阿爹您瞧,这么多的海物够咱们吃上两三天。”

姥爷躺在摇椅上,抽着烟杆子,“都是你捡的?”

小姨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腹被海水浸泡得发了皱纹。

她本身长得好看,一笑更是亲人。

她弯着眉眼,略带自豪道,“是啊,我的功劳~”

“你姐呢?”

“王婆让我姐帮她收网子去了,估计马上就会回……”

小姨的话没说完,我妈从外面踏着月色回来了。

我蹲在墙角,看着我姥爷一下子沉了脸,手里的烟杆子狠狠地砸着桌面。

“你瞧瞧你妹干的事,你再看看你,自家都忙不清,还要去管王婆子的事,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我妈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她总是这样。

无声地承受生活的苦。

姥爷越说越凶,话也越来越难听。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没个女人样,怪不得你男人会跑,废物,白白浪费了我两袋粮食!”

小姨试图将我带离这样的境地。

她拉着我的手,带我回了屋。 

她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叹息。

第二天,守村人报丧,说我妈跳河自杀了。

  

3

我妈的眼睛睁着。

眼睛灰白的,再没有光。

她的肚子肿胀得不成样子。

我想,我妈这是将一生的苦难都含在肚子里,宣泄不出来,才会涨得这么严重。

所有人都说我妈得不好。

可他们忘了,我妈为了这个家,才会这样的。

她皮肤黑,是因为常年去海边赶海。

她肤质粗糙,是因为她在家干最多的活。

我心疼她,轻声唤了一声,“妈妈……”

她没有动。

我又唤了一声,“妈……”

那一刻,我才真的意识到,我彻底没了妈妈。

我看着她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恍惚间,我看到一双白净的手试图擦拭我脸颊的泪珠。

那么白嫩的手。

手腹碰到我的眼角时,软软的。

没有妈妈手上粗粝的茧子。

我一把将那双手甩开,抬眼对上了小姨发红的眼眶。

我指着她,扯着嗓子喊道,“是你,是你杀了我妈妈!”

那天,明明是我妈拾的海物。

而小姨不过是抬了回来。

可她却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而姥爷却无理由偏向小姨。

想到这,我又指着我姥爷,“你也是凶手!”

“你们把我妈妈还给我!”

我哭到根本喘不过气来,额角两侧紧紧的。

第二天,我醒来,迷迷糊糊地揉着肿胀的眼睛,毫无意识地喊了句,“妈妈……”

过了半晌,屋子里静静地。

哦,对,我妈妈死了。

我呆呆地坐在炕上,看着身侧空落落的炕,上面的床单连个褶皱都没有。

阳光从窗子透进来,空气里还能飘着星星点点的灰尘。

我吸了吸鼻子,还能闻到我妈身上的味道。

可是我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永远失去了妈妈。 

  

4

后来我长大,慢慢知道了,我妈自杀不是因为小姨那任性的一句话。

而是她的一生没有选择的权力。

可那时,我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的因缘。

我无处宣泄我的苦痛,只能将这一切归结到小姨的身上。 

那天,她与往常一样,握着梳子走进我屋里。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年年起来了,小姨给你扎辫子,好不好?”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局促,紧张,却带着讨好。

可是,她是凶手,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

我再也不想她给我扎辫子了。

我拿起床头上的铁剪子,抓起头发,毫不犹豫地剪了下去。

小姨冲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一把把的黑发从我手里掉下去,像是无家的孤儿四周散落在地。

她夺走剪刀,眼里竟是不可思议的慌张神色。

“你怎么能剪……你那么喜欢你的长头发……”

我哭着嘶喊,“喜欢又怎么样,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失去了我妈妈,更失去了我最喜欢的长头发!”

我看着她眼里一下子就没了光。

那时我知道了,人即使活着,也能让眼里失去光。

她并没有辩驳一分,而是跪在地上,颤抖着肩膀,用手聚拢着我剪下的头发。

她的手很白,地面很黑。

一黑一白,刺痛了我的眼。

她抱着我的头发,只是说了一句,“年年,对不起……”

从那之后,小姨变了。 

她眼里再也没有之前的光彩。

她不爱笑,更不怎么讲话。

曾经那个一张嘴,就能惹人笑,得夸赞的小姨,没了。

她再也不睡懒觉。

她开始每天比鸡鸣起得早。

她开始穿着和我妈一样的衣服去海边。 

海边出海的都是男人,那些男人说着最粗鄙不堪的话。

“你这娇滴滴的模样,怎么吃得了这苦。”

“瞧着皮肤白嫩的,太阳海风一吹,岂不糟蹋了。”

  

可是小姨根本不在意。

5

她找到了一个男人。

听说是隔壁村捕鱼的高手。

强烈的海风吹得小姨站不稳,双手紧紧抓在船杆上,她仰着头对那男人说,“大哥,你能不能教我捕鱼?”

许是小姨太娇嫩,身子又单薄,那男人不屑一顾以为是哪家的小姐逗他玩。

他便扯着嗓子说,“你要是连续十五日在海边观风向海水走势,我便教你!”

海边这样的地方,风吹日晒。

小姨这样细嫩的皮肤根本熬不住。

可让人没想到,之前那么娇气的她真的连续不间断地去了海边。

她的皮肤被晒得蜕皮,发红发痒。

姥姥心疼不已。

每天晚上给她擦药膏,又时常抱怨她,“捕鱼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凑什么热闹……”

小姨不说话。

那脱皮之下的皮肤在药水的涂抹下,甚至能看到里面鲜红的血肉。

可她一声不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想起了妈妈。

小姨何时和我妈妈一样了……

她可是家里最娇气,最任性的人。

 

半个月后,小姨晒黑的皮肤和被海风吹伤的眼角,得到了那男人的认可,开始教她捕鱼。

撒渔网的臂力惊人。

否则渔网散不开,捕不到鱼也是正常。

刚开始瘦弱的小姨怎么可能撒开渔网,她连渔网都拿不起来。

有一次,小姨撒网没注意,划伤了胳膊。

她拖着受伤的手臂回了家。

我看到地面上点点滴滴的血色,越往屋里走,血迹越多。

小姨的手臂上,一寸一寸长的血口子,泛白的皮肉之下是暗红色。

姥姥第一次发了脾气。

她一边给小姨胳膊缠着纱布,一边怒气吼道,“告诉你了,不让你捕鱼,你这伤口这么深,到时候胳膊没准就废了!你到时候还怎么嫁人!”

而姥爷闷声抽着烟杆子,“家里有些积蓄,用不着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你难道没听到街里街坊说的哪些话!”

“你们姐妹两个,一个看不住自己男人,一个到了年纪还不结婚,真是……”

小姨突然站起来,连伤口也不顾就走了。  

  

6

直到那年立秋之后。

那天晚上小姨回来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捕到了鱼,还卖了钱。

她手里攥着皱皱巴巴的一沓钱,放在桌上一张张地抹平,然后放进了一个盒子里。

我看着她烛光下的眼睛,竟有了一些光亮。

姥姥在旁边缝补着衣服,一边略带嘲笑,“哼,真是个财迷,你挣了钱也不知要做什么。”

小姨还没张口,带她捕鱼的那男人进来了。

他手里拎着两个袋子,里面是活蹦乱跳的海货。

“叔叔婶子,小暇今天表现特别好,捕的鱼比我这大老爷们都多了一斤,我特地给您老送来点海货,刚从海里打的,很鲜……”

小暇就是我小姨的名字。

男人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挠着头,眼神在小姨身上瞟了几眼。 

姥姥会意一笑。

可我小姨早就变了。

她听到这话,脸不红,心不跳,抬脚就回了自己屋子。

惹得屋内的人略显尴尬。

姥爷冷哼一声,“她现在这性子越来越反天,客人还在,就这么跑了。”

姥姥打着圆场,“你也知道,她如今哪里还听得了被人夸她。”

那男人摸不着头脑,悻悻离开。

可日子哪能消停呢。

不出两日,村里又开始传谣言了。

那话实在难听。

那男人家住隔壁村子,是个鳏夫。 

村里人说,小姨以前人美嘴甜,那眼光高得很,如今不也是和一个年长的鳏夫闹得不明不白的,干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苟且之事。

姥姥一下子被气得晕了过去。

而姥爷一直闷声抽着烟杆子。

姥爷说,“你要么直接嫁给那男人,要么嫁去更远的村子。”

可小姨却一脸漠然。

“这个家要是容不下我,我就带着年年出去单住。”

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男人来了。

他提着礼物,跟小姨进了屋内。

我贴着墙头隐约听见,那男人对小姨动了心,想要娶小姨过门。

可小姨说,“我不嫁人,我要养年年长大。”

一口一个小可爱

给婆婆造谣:怀孕被婆婆针对,我一语捅破她和老相好,看婆婆被原配制裁

怀孕后,我那作精婆婆开始作天作地。

先是把我的孕照发到群里攻击我,

我反手也发一张,她跪地求饶。

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是个大孙子,

我硬是让他多养个孩子。

后面又把我的狗狗扔给自己的老情人,

直接给她打个半死。

我可不是那苦命小媳妇。

怼天怼地怼死你。

1

我怀孕七个月了,肚子高高隆起。

散步的小区邻居看到都说是个“儿子”,我婆婆何华的嘴都合不拢。

“我家三代单传,这一定是个儿子,我特意过来照顾我儿媳妇的。”她摸着我的肚皮,虽然我很反感,但是说了无用功。

“妈,万一是个女儿呢?您就不要了?”我顺势扒拉开她的手。

“呸呸呸”她别过头往地上吐几口水。

“这一定是个儿子,一...

怀孕后,我那作精婆婆开始作天作地。

先是把我的孕照发到群里攻击我,

我反手也发一张,她跪地求饶。

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是个大孙子,

我硬是让他多养个孩子。

后面又把我的狗狗扔给自己的老情人,

直接给她打个半死。

我可不是那苦命小媳妇。

怼天怼地怼死你。

1

我怀孕七个月了,肚子高高隆起。

散步的小区邻居看到都说是个“儿子”,我婆婆何华的嘴都合不拢。

“我家三代单传,这一定是个儿子,我特意过来照顾我儿媳妇的。”她摸着我的肚皮,虽然我很反感,但是说了无用功。

“妈,万一是个女儿呢?您就不要了?”我顺势扒拉开她的手。

“呸呸呸”她别过头往地上吐几口水。

“这一定是个儿子,一定是的。”她瞪了我一眼。

也不知道谁说了句,“生男生女的得看男的,跟女的没有多大关系。”

我婆婆差点跟她打起来,还好我老公刚好下班看到。

洗完澡,使唤老公林大海给我涂妊娠油。

自从怀孕后,婆婆听到谁说哪个秘方好第二天保证端到我面前,但是大多都是一些汤药。

导致我原来才100斤的体重直接飙升到150斤,这还没坐月子呢,看着肚皮上一条一条的妊娠纹,最近我的胳膊窝上也长了黑色疣子,只能深深叹气。

“你老公在洗澡,喊他干嘛?”婆婆直接进来。

“妈,我不是给您买了睡衣吗?你怎么不穿?”太辣眼睛,我别过头。

“那玩意又厚又麻烦,这样多凉快,电风扇都不用开,还给你们省钱了。”她没好气的说着。

“我,我,可是妈,大海还在家呢?”我难为情低下头。

“他是我儿子,什么地方没有看过?我发现你这个人的思想怎么这么坏,还说什么高素质大学生,呸。”摔门出去,留下错愕的我。

第二天一早,我竟然在家族群里看到我躺在床上的照片,露着肚子,上面布满着妊娠纹,半抬的胳膊露出一片黑色疣子。

图片是我婆婆发的,时间为昨天晚上11点,下面紧跟着一句话:我们那时候也没这么矫情,也不长这玩意啊?亲们,帮我看看,这是啥东西?

身为牙科医生的大姑率先发言了:这是妊娠纹啊,但是我儿媳妇也不长啊。

小姑:看着好吓人,我们生了几个的都没有长过,那黑色的是什么玩意?

二姑父:这不会是有病吧,看着就。。。

小姑:你这儿媳妇之前不就谈了好几个对象,结婚前就不干净,八成是染病了。

我婆婆:你们是不知道,我这手机还是自带美颜,她身上更是吓人,到时候你们可以来看看。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就给我定性了。

抑制不住火气直冲头顶,想来最近都相安无事,绝对是昨天散步时我故意反问她如果生的是女儿怎么办?以及晚上喊她穿睡衣的事情惹着她了。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巧了嘛,我也是。

直接一张照片甩出去,咱也不解释。

群里却炸锅了。

2

小姑:你婆婆不就是发了一张照片出来,不也是为你好,又没有别的意思,还不是担心你身体。

然后疯狂的艾特我婆婆。

不过这会儿,我那为我好的婆婆可没空搭理他们,正在家里和她那些老姐妹打牌,刚赢了点小钱。

大姑:家里有医生,我们可都是给你出谋划策,你倒好,这样对自己的老婆婆的,不怕以后孩子也这样对你。

小姑:对对对,到时候孩子有样学样,你哭都没地方哭,赶紧撤回。

几人七嘴八舌的,最后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二姑开口了。

二姑:小可不管长的是什么,什么原因长的,大家就不要在议论了,嫂子也不应该发出来,群里这么多人,小可你也是,毕竟她还是你婆婆,赶紧撤回吧,有事情私底下好好商量,都是一家人。

真是搞笑,看似为我说话,实际上把这帽子给我坐实了。

我就知道不用多久,我那妈宝的老公就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一回来就拉着个脸,要不是我怀孕了,我看他还想给我两下。

为什么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还会跟他结婚,跟大多是姐妹一样,我也是婚后才知道他是这副嘴脸的,怀孕期间不能离婚,但到目前为止,他对我还算客气子。

“老婆,你怎么能在群里发这样的照片呢?咱妈要是看到了不得气死,她就算再怎么过分,她也是我妈,你的长辈啊。”

看来他也看到了他妈发我的那张照片,可是从始至终,他没有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你妈天天在家就那样走来走去,也没见你说啥不合适呀。她自己也没觉得不合适呀?”

“那是我妈,再说都是在自己家里,轻松自在就好了,你现在发到群里,你让她的老脸往哪里搁呀?”林大海不高兴说着。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小心发出去的,现在也撤不回了,你说怎么办?”有样学样,昨天老太太也是这样糊弄我的。

“要不然,你让她给我道歉,这事就算了,我把群解散了,这样大家都看不到了。”这个群还是我们结婚那会,老太太说要在群里发发红包,炫耀他儿子结婚这件大事,我才建的群。

“怎么可能,我妈可是长辈,你让她给你道歉?”他瞬间提高了音量。

见我不说话,又赶紧坐到我身旁,搂着我,“哎呀,老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原谅我妈这一回,回头我肯定会好好说她的......”

“那”我伸出一只手。

他愣了一下,立马抓住,“好,给你买个金镯子。”

那我当然是见好就收,男人嘛,你跟他要真心,他会给吗?

关怀孕这几个月,我就给我崽崽攒了好几个镯子了,且个顶个的贵。

后续就是我婆婆怒气冲冲的跑到我的房间,口吐一些我听不懂的方言。

见我头都不抬一下,一直低着头看手机,让她更愤怒了。

直接上前想给我一巴掌,我一嗓子。

“哎呦喂,我的肚子,好疼啊。”顺势瘫倒在床上,捂着肚子。

我那刚还假装在厨房收拾的老公装不过去了,以五百米冲击的速度,差点把他老娘撞飞出去。

“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妈要怎么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可是她竟然往我肚子上撒气呀。”

我一把鼻涕,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

他也顾不上刚被撞到在地上的婆婆,“妈,都什么时候了,小可还怀着孩子呢,差不多得了啊。”

哎呦喂,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硬气的老公。

果然走婆婆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她敢怒不敢言,嘴里叨叨着,“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啊,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看着愤愤离去的背影,心里爽极了。

可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又开始作妖了。

3

我有只从小跟我长大的狗狗,也作为我的陪嫁一起过来了。

之前一直都好好,林大海也挺喜欢狗狗的。

可是,自从婆婆来了之后,就看不惯。

阴阳怪气自己都养不活,还有闲钱养狗。

这不这天我刚回趟娘家,回来就发现狗不见了,

我一猜,肯定是她搞的鬼。

等我找到她时,她正若无其事的打着牌。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的,满地的食品袋,还有狗狗的大便。

我猜我不在的这几天,她肯定是不想帮我照顾,把狗栓在小区哪里了。

“妈,我的狗狗呢?”我压着情绪。

“不是在狗窝里呆着,你自己去找找,我又不是你狗的保姆。”她不耐烦地摸着牌。

“我找过了没有,您能告诉我在哪里吗?我自己去找。”

“不是说了,不在那我怎么知道,我难道要时时刻刻抱着一条狗,早就说了不要养,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儿子挣钱不容易。”她提高音量。

好好跟她说话,是听不懂人话吗?那别怪我了。

“妈,我知道上次陈叔来家里,很喜欢咱家这条狗狗,可是你也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狗狗送人啊,你肯定是给陈叔了,对不对?”我带着哭腔。

“你在说什么?来来来,咱不理她,继续打我们的。”她给坐在一桌的其他人使眼色。

“陈姨,你能不能帮我问下陈叔,是不是真的给他了啊,如果他喜欢的话我可以再给他买一条,可是这是我陪嫁的狗狗,对我真的很重要的。”我走到陈姨旁边,委屈巴巴。

“什么?给我家老头了?”她一脸诧异。

“嗯嗯,我猜是,陈叔可是经常来我家逗狗,光是我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好几次了呢。”

“好啊,你个不要脸的,我说这个死男人怎么最近怪怪的,合着背着我跟这老女人有一腿啊。”陈姨随即就抓着我婆婆的头发,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陈姨可是咱这小区出了名的彪悍,周围几个人都拉不住。

毫无意外,我婆婆立马败下阵来。

她嘴里不停地求饶。

“真不是我,我跟你家老头真的没有什么。”

“不信,?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你老公,我这恶媳妇一直跟我不对付,她就是故意造谣我们。”

见陈姨有些松动,我赶紧补刀。

“妈,我可是看见过好几回了,那男的经常来我们家,私底下都看到他跟你跳舞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跟我陈叔长得非常像,那身材八成就是他。”我当然知道不是陈叔,可是不这样不足以出气,同时我要把狗狗找到。

“妈,你就说狗狗到底送给谁了,那不是我陈叔,那是谁啊?”

见陈姨一拳又要下去,她这才乖乖说实话。

原来是给她的另外一个老相好,刘叔。

巧了不是,这刘叔也是个妻管严。

故技重施,还好狗狗完好无损的回来,差点就成为他们的下酒菜了。

不过,我这招三惹四的婆婆,在刘叔媳妇的招待下,那可就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了。

4

自从被她这些“好姐妹”收拾了之后,她在这小区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也不敢出去转悠了,竟在家给我使绊子。

我两闹掰了之后,她就基本也不做家务了,迷上了刷手机。

林大海工作很忙,也没有时间管我们,那我就自己解决自己的需求了。

正式八月份,天气极其炎热,她不让我开空调,说是吹多了不好,其实就是省那两块钱电费。

我看着她自己豆大的汗珠,我可不惯她,反手就把门锁上,任凭她在门外喊破喉咙,我也不吱声。

她也不走,就坐在我门口蹭空调,手机放的外音贼大声,提醒了几次都不当回事。

也不做饭,等着我做饭,那别想了。

我直接下单了我自己想吃的,之前我但凡要是点点吃的,她就心疼的不行,总在耳边叨叨说我不挣钱之类的,自己这么大人还不会做饭啥的。

我拿外卖时,她坐在门口睡着了,果然没一会就醒了,不出意外地咒骂我。

“你搞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你不会在里面拉屎了吧。”使劲敲我的门。

见我没反应,敲了一会,好像就消停了。

我好不容易吃上我心心念念的螺蛳粉,一箭双雕,省的她在门口骚扰我。

吃完后,我打开门和窗户透透气,害怕宝宝闷着。

只见她两坨纸巾堵住鼻子,躺在沙发上说着什么,见我出来,赶紧闭嘴了,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模样真的很搞笑。

好不容易逮到我出来,她不得安排我打扫下家里的卫生。

我这边还没搞完,婆婆那不省心的小姑子又带着孙子来搜刮了。

一进门,瞥了我一眼,“嫂子,家里怎么这么臭啊?”不自觉的捂住她的口鼻。

看来刚刚不是跟小姑子告状。

“嫂子,我都说了,你下次不要吃那么多辣的东西了,本身你就肠胃不好,你看又没有憋住,拉到到处都是。”我皱眉,抢先一步她说话。

“婆婆臭,婆婆不讲卫生,不是好孩子。”小姑那5岁的小孙子摇头晃脑说着,两只小手紧紧的捂住鼻子,那小模样太可爱了。

“嫂子,这我就得说两句了,这可不是咱农村,上厕所可得去厕所上,这家里这味道太难闻了,对身体也不好啊。”

“还有啊,那油腻和辛辣的东西记得少吃,我记得你之前也不爱吃辣椒啊。”小姑劝着。

“是啊,妈,哪天等大海不忙的时候,我让他带你去医院检查下,怕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不能忽视,怕成大问题了。”

小姑一句我一句,加上可爱的小孙子补刀,我婆婆百口莫辨。

我继续打扫着卫生,姑嫂两人说着悄悄话,还时不时瞥向我这边,防着我会偷听似的。

临走时,又惯例的从冰箱里拿走了我刚买的榴莲、椰子,真是哪个贵挑哪个。

临关门时,还不忘嘱咐我婆婆一句,“嫂子,听我一句劝,辣椒真别吃了,真挺臭的。”

“我白给你说了一下午,我没有在客厅拉屎。”她本身嗓门就大,这一嗓子出去,周围邻居都趴门口。

她恼羞成怒的关上门。

笑的我肚子疼。

5

也可能是吃了螺蛳粉的缘故,当天晚上我就生了。

是个女儿。

得知这一消息的婆婆,当晚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的,之前她就说了,要是我生的是个女儿,她是绝不会照顾我坐月子的。

她年纪这么大了,林大海也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四百多公里坐车,只能好说歹说劝住了。

生完几天了,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甚至还不让林大海来看我,两天才来看我一次,生的当天他还在出差。

更不用说在群里各种说我没有用,生个花钱的玩意出来。

我不想搭理她,不来照顾我还更省心。

出院后,直接住进了月子中心。

林大海也没辙,拗不过我。

他自己不来照顾我,他妈也不来照顾我,我妈去世的早,不得花点钱打发我。

我是比较开心地度过了这个月子。

宝宝长得也很好。

出院这天,林大海来接的我们,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回娘家的,我可不愿回家里看她的脸色。

看林大海这么为难的样子,一个包又给我打发了。

回到家,婆婆没拿正眼看我,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孩子出生快一个月了都没有抱过。

林大海工作很忙,孩子都是我一个人带。

本来提出要请一个保姆,婆婆说什么就带个孩子都带不好,什么他们那个时候生七八个还不是这样,有谁带孩子你?

孩子满月的这天,我特地邀请了亲朋好友共聚一堂。

我婆婆本来是不愿意参加的,甚至扬言:要是我们敢办满月酒,她就连夜赶回老家。

殊不知,我提前办。

她还以为是去吃席,却没想到吃的是自己的席。

“嫂子,恭喜呀,终于当奶奶了。”

“大姐,没事,抓紧时间让他们生二胎,保准是个儿子了。”

在我没生的时候,她可是没少在外面打包票说我生的铁定是个儿子。

婆婆脸色铁青,但还是得强挤出笑容,“生的丫头片子,造的啥孽啊。”

“妈,你不是说咱林家是三代单传,我看我也不要生二胎了,怕会又是个丫头。”我侧着身子,抱着孩子笑笑。

她差点没被我气死过去,眼神里全是要刀我的。

到了敬酒环节,我故意当着亲戚的面,把孩子抱到她面前。

“妈,你抱下宝宝呗,我去拿个纸尿片。”

见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直接拒绝我,林大海又还在那边招呼他的同事。

等我回来时,大家都围在一块。

“婆婆又拉臭臭了,婆婆真不讲卫生。”小姑的小孙子童言无忌。

周围有小孩反问,小孙子又补一句,“我说的是真的,之前她就在家拉过。”小姑赶紧捂住小孙子的嘴巴。

霎时,是闻到一股熟悉怪味,在我婆婆身上散开,众人指指点点。

婆婆尴尬的怕是要钻进地洞里吧。

“妈,怕是宝宝拉了,给我吧。”我一句话解了她的围,她不得表现表现。

“儿媳妇,我来给宝宝换尿片吧。”说着接过我手中的尿片,走到角落的凳子上坐下。

突然,她惊叫一声。


一口一个小可爱

不熟别来沾边:新欢怀孕老公逼我照顾,小叔却出手教训:欺负娘家没人吗?

在我生下女儿的时候,妹妹突然说了句。

「婴儿的肉应该很嫩吧。」

我的脸色瞬间发白,耳边听到婆婆的低语。

「反正是女娃,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在老公起锅烧水的间隙,我抱着女儿从八楼跳下。

我宁愿喂丧尸,也不喂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牲。

1.

「徐大,反正是女儿,我们可以生下一个。」

「这好歹是块肉。」

我错愕地看向老公陈逾,脊背止不住的发凉,张了张干裂的嘴,哑声道。

「她是你的女儿。」

「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

「虎毒不食子啊陈逾!」

到最后,我几乎是大吼出声。

「闭嘴!」

陈逾果断扬起手,一个巴掌便甩在了我的脸上。

刹那间,脸颊疼得几乎令人麻木。

妹妹徐娇娇...

在我生下女儿的时候,妹妹突然说了句。

「婴儿的肉应该很嫩吧。」

我的脸色瞬间发白,耳边听到婆婆的低语。

「反正是女娃,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在老公起锅烧水的间隙,我抱着女儿从八楼跳下。

我宁愿喂丧尸,也不喂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牲。

1.

「徐大,反正是女儿,我们可以生下一个。」

「这好歹是块肉。」

我错愕地看向老公陈逾,脊背止不住的发凉,张了张干裂的嘴,哑声道。

「她是你的女儿。」

「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

「虎毒不食子啊陈逾!」

到最后,我几乎是大吼出声。

「闭嘴!」

陈逾果断扬起手,一个巴掌便甩在了我的脸上。

刹那间,脸颊疼得几乎令人麻木。

妹妹徐娇娇挽着陈逾的手,嗔怪道,「姐,你那么大声要是把外面的怪物引来怎么办?」

婆婆刘芳抬手,恶狠狠地戳了戳我的额头。

「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没了和我家陈逾再生不就好了?」

尽管我不同意,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把我当空气。

末世前也是如此,我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

有肉吃,陈逾大发慈悲,「既然你不舍得,今晚就和女儿好好聚一聚。」

他的意思是,明天再吃。

徐娇娇在旁边劝我,「姐,你也好补补身子,赶紧出去找食物。」

「这几个月我都饿得前x贴后背了。」

我心灰意冷,在所有人都睡着后,打开有些生锈的窗户,迎着冷风径直跳下。

我宁愿喂丧尸,也不喂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牲。

2.

眨眼的功夫,手中的女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刀。

我还活着?

我的女儿还是被他们给吃了?!

我慌了,冲到客厅看见悠哉悠哉嗑瓜子的刘芳,瞪着猩红的眼睛怒斥。

「我的女儿在哪!」

原本悠闲自在的刘芳看见我拿着一把菜刀朝她冲来,顿时愣住,麻溜儿站起来朝后走。

「什,什么女儿,你这不是还没生?」

听到这句话,我怔在原地。

理智回笼,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耳中。

我循声望去,电视上渣男洪世贤的脸清晰可见。

转头再看向刘芳,她的面容干净,不似末世后断水断电。

连喝水都难,别提洗漱。

哐当一声,刀被我丢在地上,我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打开一看。

6月10日11,35。

我重生了,重生在末世前一个星期。

我不由自主地摸向肚子。

我还活着,女儿也在。

一瞬间,我周身的气场都柔和了下来,恰好这时大门被打开。

刘芳眼睛一转,扯着嗓子哀嚎。

「哎呦造孽啊!媳妇要把婆婆给杀了!!」

陈逾和徐娇娇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徐娇娇红着脸,唇肿肿的。

两人进来先是一愣,紧接着看见地上的刀,联想到刘芳刚才的话。

陈逾第一个冲上来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他也不顾忌我肚子怀有他的孩子。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猛地一推。

陈逾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后倒,撞在摆满饭菜的餐桌上。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新鲜可口的饭菜掉落一地。

真可惜。

我惋惜地看了一眼还飘着热气的饭菜,丝毫不顾鬼哭狼嚎的陈逾,拿起手机朝外走。

刚走到玄关处,徐娇娇拦住我。

「姐姐,你要去哪?」

她的眼神中带着不解,不解为什么平日里逆来顺受的我会反抗。

我冷冷的盯着徐娇娇,她被我的眼神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委屈地嘟起小嘴。

「姐姐……你吓到我了。」

徐娇娇一直这样,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干出的事却连畜牲都不如。

从徐娇娇出生的时候,父母一直叮嘱我,长姐如母,要好好照顾妹妹,凡事都要以妹妹为主,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起初我是不愿的,但是看见徐娇娇扬起甜美的笑容,亲昵地朝我喊姐姐,整颗心都被软化了。

父母去世后,徐娇娇和几个班上的同学霸凌转学生,剪她的头发拳打脚踢甚至扒了人家的衣服拍照。

这个时候,徐娇娇只是一个初中生。

事后,徐娇娇委屈巴巴表示她不是故意的,还非常诚恳的道了歉。

回到家,我冷脸不理徐娇娇,她也不吭声,一个人去房间里偷哭,一边哭还一边说。

「妈妈,爸爸,姐姐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徐娇娇不像其他娇生惯养的人,蛮横不讲理。

她进退自如,永远都是一副清纯无辜的面孔。

我没和徐娇娇说话,转身离开。

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情绪,提刀杀了她们。

我不能这么做,现在仍是法治社会,杀了人就要坐牢,坐了牢我便没时间囤物资。

我要活下去,带着女儿熬过末世三年。

3.

走到面馆,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份拌面和牛肉丸汤。

放到之前,婆婆刘芳只会骂我浪费钱,外面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

明明香得很!

吃得差不多了,我抬头看见陈逾几人走了过来。

刘芳一进面馆就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浪费钱不知道勤俭持家,简直就是一个败家玩意!

我不理睬,喝完最后一口汤准备结账,陈逾却在这个时候说了句。

「顺便把我们的账结了。」

刘芳在旁边附和,「对啊!你把菜都摔了,害得我们要出来吃饭,这账你结!」

说完几人自顾自地点,还一个劲的往贵的点,势必要我出血一次。

这我能惯着?

付完自己的那份钱转身就走,刘芳原本打算冲上来,徐娇娇轻飘飘说了一句,「用她卡里的钱不就好了。」

闻言,我顿了一下,勾唇浅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徐娇娇的话倒是点醒我,自从带着徐娇娇嫁给陈逾,老太婆刘芳明显不快。

无奈之下,为了能让徐娇娇跟在我身边,我只能把手中的工资上交。

可我的工资上交了,每天买菜的活儿不就落在刘芳身上。

因此,徐娇娇提议让我去办多一张电话卡,这样微信也好绑定我的银行卡。

不过,大部分的钱还是在刘芳手中。

我迅速将银行卡里的钱转到别处。

如今想从我手里拿钱,门都没有。

她们只有被我坑钱的份。

吃完饭,我没有着急回家,拐个弯来到一家咖啡店。

我要好好算一算手头上有多少钱。

得知自己重生后,我便开始制定一个计划。

首先是住,我打算去小河村。

小河村靠近森林,森林和村子的中间还有一条河。

末世之下,最缺的就是水源。

更重要的是,小河村的村长是我的小叔。

小叔是一众亲人中,对我最好的那一个。

他对我好过对徐娇娇。

前世,这个男人在我死后,不顾危险来到我家。

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他带来的食物拯救了快要饿死的几人。

小叔问她们我怎么死的。

徐娇娇眼也不眨,说我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没过多久军方到来,整个世界重新开始。

而我抱着女儿,愤恨地看着这一切。

眨眼的功夫,我重生了。

还好,一切还不算晚。

我理了理手中的资金,银行卡只有两万块钱,如果去贷款加上这些年我给徐娇娇攒的嫁妆钱,总共也才二十万。

这二十万,看似能买不少粮食,但在末世,可不单单有粮食就能生存下去。

叮的一声,一则消息弹了出来。

上面写着最近的黄金持续暴涨,昨天598一克的黄金今天就达到600一克。

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从刘芳手里拿回钱的办法。

4.

下午两点,我回到家,地上的惨状丝毫未动。

我耸了耸肩,鞋都没换,径直越过。

刘芳看见我,瞪大眼睛准备开骂,我赶在她前面开口。

「妈,我找到一个能赚钱的办法。」

没等她发出质疑,我的嘴跟抹油似的全部说了出来。

我告诉刘芳最近这黄金价格一天比一天高,

昨天598一克今天就涨到600一克。

「咱昨天要是买个100克,可就赚了200块钱,啥都不用干呢!」

「真的?」刘芳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她早上就看过这一则消息。

前世,刘芳来旁敲侧击问我这个黄金怎么样,我摇头让她不要冒这个风险,黄金价格很不稳定。

第二天看见金价涨到603一克,刘芳心疼得直掐我的胳膊,骂我是败家玩意儿。

我一脸认真地点头,「经常和你一块跳广场舞的李婆婆也买了,不信的话你打电话过去问问看。」

刘芳半信半疑,还没点开手机就看见李婆婆打来电话。

「芳妹!哎呦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我昨儿赚了多少钱。」

李婆婆告诉刘芳黄金的事情,还让她早点买,别等这一阵子过了可就没了。

挂断电话,刘芳脸上明显染上红晕,她兴致勃勃地说她现在就要去李婆婆家,让李婆婆帮她买。

我表情凝重拦下刘芳。

「妈,这……不好吧?毕竟那么多钱呢。」

「要是买到假的……」我小声嘟囔后急忙捂住嘴,但这句话还是被刘芳听了进去。

「那,那怎么办……」

刘芳有些急了,白捡的钱就摆在面前,不拿挠得人心痒。

我故作沉思,想了想,「我有一个朋友她是金店的营业员,昨天也买了,赚了四百块钱呢!」

刘芳眼睛一亮,重重推了我一下,「你有朋友你不早说!」

「赶紧的,找她买去。」

我点头应好,问刘芳要买多少。

她一咬牙,「100克!」

我垂眸暗自盘算,是差不多了。

「妈,你转到我银行卡里,我现在就过去。」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望着刘芳警惕的眼神,我的心咯噔一下,神情严肃,「妈,你也知道现在的金价上涨,很多人都去买,咱们又是两个人,您长得就是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

「我怕……」

话没说全,刘芳就懂了,她想让陈逾和我一起。

「陈逾不是最讨厌这些吗?」

此话一出,刘芳恍然大悟,她让我赶紧去,她去陈逾上班的工地拖住他。

我抿嘴浅笑,老实应下,并告诉刘芳赚的钱都是她的,我一分也不拿。

刘芳对这句话受用极了,连看我的眼神都慈祥了不少。

我等刘芳走后,看着银行卡的余额,顿时心情大好,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从口袋拿出微型摄像头安在每个地方的角落,安完监控,我手拿牙签来到房间。

拉开一个抽屉,对避孕套的背面扎上小孔,全部扎完后,我贴心地将正面朝上,忍不住恶趣味的想。

这一世,徐娇娇要是怀孕了,她会不会打掉自己的孩子呢?

上一世,我是在末世后才发现陈逾和徐娇娇搞在一起,徐娇娇还说。

「姐姐,我这是替你照顾你的老公。」

「没有我,他早就去找别的女人了。」

「我是你的妹妹。」

她让我好好生孩子,即使在生的时候难产,她会和陈逾一起照顾我的孩子。

听到这些话,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恶心,真的恶心。

这一世,就让她照顾到底吧。

高铁票早在中午的时候就买好了,不管能不能拿回我的钱,今天一定要去小河村。

富有富的过,穷有穷的过。

5.

高铁上,我发信息告诉小叔徐凡五点半到小河村。

下一刻徐凡打来电话,开口就是,「陈逾那王八蛋欺负你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内心暖烘烘的。

「小叔,到家再说。」

「好好好。」

下了高铁,我打车来到小河村,一眼就看见徐凡站在村门口,头跟长颈鹿似的望来望去。

「小叔!」

一路上,徐凡絮絮叨叨,一会儿问我坐车累不累,一会儿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桂花糕。

我全程笑眯眯回答,直到走进房子,大门关紧后,我拦住打算做饭的徐凡。

「小叔,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徐凡见我神情紧张,收敛了神色,问,「怎么了?」

「你要离婚了?」

……

我忍不住扶额,及时打断,「不是,七天后,末世就要爆发。」

末世前一天,同一时间,一个普通的流感蔓延全国。

每个人都生过一次病,有人轻有人重,轻则打喷嚏,重则丧命。

我告诉徐凡末世后的惨状,他听完脸色沉重,「慧慧,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心下一沉,这个问题还是出现了。

「做梦梦到的。」

我有些紧张,担心徐凡不相信,有些急切。

「我知道这个理由很难相信,但是。」

「我相信,只要是慧慧说的,我都相信。」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随后在内心自嘲。

我忘了,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那一刻,只有小叔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后。

结婚后,小叔常常打电话,告诉我有什么委屈要跟他说,不要一个人憋住,对身体不好。

这一世,就让我和小叔一起并肩作战!

吃过晚饭,我饶有兴致地点开监控视频。

开局就开始辣眼睛,匪夷所思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还忘调音量。

旁边的徐凡如坐针毡,但在不小心看见手机里的主人公时,瞬间暴跳如雷。

我安抚住打算将两人骂一顿的徐凡,「小叔,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徐凡眸光一寒,「慧慧,你不要出手,别脏了你的手。」

6.

夜深,远离城市喧闹,乡村恬静,细听还有蛐蛐的声音。

我和徐凡正在商讨该买什么东西,通过徐凡介绍,我这才得知原来这栋两层楼底下居然有一个地窖。

这倒是方便储存物资。

我列了一张物资清单,除了米面油这些日常所需的粮食。

还有太阳板过滤器发电机煤气这一类,另外各类的种子也要囤,再抓几只鸡鸭鱼,院子里刚好能养。

还有生活用品卫生巾牙刷这些,另外还要买一些铁片和雨衣还有手套。

棍棒刀这一些也得买。

我开始为手中的资金发愁,不确定我的八十万和小叔这些年攒下来的四十万够不够用。

等我列完后,我告诉徐凡,要是有剩余的资金一定要买栅栏还有电子围栏。

徐凡犹犹豫豫开口,「能不能把这一个消息告诉村里人。」

我迟疑了。

徐凡知道我在担忧什么,他说一些容易惹事生非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一些纯朴的人家。

我思索片刻,还是松口,「小叔,不要说末世的事情,让他们囤物资就好。」

「就说过几天会有一场流g,让他们多囤物资呆在家。」

「哎!好,好。」

当晚徐凡马不停蹄,挨家挨户敲门通知。

他说也说了,信不信就是其他人的事。

第二天,我听到楼下的响动,立刻睁开眼,警惕地望着周围。

我披了件衣服,下楼就看见徐凡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急忙喊住他。

「小叔,等我五分钟,一起去。」

徐凡摆摆手,让我在家好好休息。

「你刚怀孕,在家休息!」

他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生怕我撵到他。

洗漱完,刘芳打来电话,她语气激动。

「涨了!真的涨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应付,「是啊。」

兴奋过后,刘芳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叹了一口气,「妈,我也想,但是雇主给了我一天三百块钱,我这不是想多挣点嘛……」

「家里不是还有娇娇在呢,您要是累找她帮忙。」

刘芳一拍大腿,「对啊!徐娇娇这丫头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

「不行,我现在就要叫她起来做饭。」

刘芳气愤地挂掉电话。

监控里,刘芳站在徐娇娇的门口哐哐直敲。

可惜,徐娇娇根本就没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她正和我老公躺在一张床上。

刘芳敲门没人应,直接打开门,看不见徐娇娇,她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拨通电话打了过去。

刘芳没想到声音会从陈逾的房间传出,她满脸诧异,找到房间钥匙,轻手轻脚走过去开门。

刘芳很看重自己的儿子,看见我妹妹居然和她儿子搞在一起,传出去肯定会败坏自家儿子的名声。

再加上我老实本分还给刘芳赚钱,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抄起鸡毛掸子对徐娇娇的大腿挥了过去。

「你个贱女人!」

一时间,惨叫声响彻屋顶。

看见这一家人鸡飞狗跳,我的心情爽到极点,早饭多吃了一个煎蛋。

他们过得越不顺心,我越顺心。


呼啦圈卡在小肥腰

妈妈因为小姨一句话而结束生命后,小姨对我无微不至教我走出大山!!!

在多年的时光里对我照顾细微,让我成为了一个高知女性。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小姨,小姨却因为病痛走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杀死我妈的不是小姨的一句话,而是村子里多年的恶习,还有她一生的苦难。  

1

我爸当年是入赘到我家的。

他是隔壁村的,腿脚不好。

我们这儿的小渔村不大,村里的长舌妇爱嚼舌根。

有一次,我蹲在墙角数蚂蚁,就听到刺耳的话。

张婶仗着自己一身的肥肉,谁也不怕。

她说,“吴家了不起,大女儿那副德行,黑了吧唧的,倒是娶了个隔壁村男的,不知道这瘸子在炕上到底行不行啊。”

我远远看着我爸拿着渔网,脸色阴沉得发青。

他到了家,将我妈拽到屋子,把所有的气......

在多年的时光里对我照顾细微,让我成为了一个高知女性。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小姨,小姨却因为病痛走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杀死我妈的不是小姨的一句话,而是村子里多年的恶习,还有她一生的苦难。  

1

我爸当年是入赘到我家的。

他是隔壁村的,腿脚不好。

我们这儿的小渔村不大,村里的长舌妇爱嚼舌根。

有一次,我蹲在墙角数蚂蚁,就听到刺耳的话。

张婶仗着自己一身的肥肉,谁也不怕。

她说,“吴家了不起,大女儿那副德行,黑了吧唧的,倒是娶了个隔壁村男的,不知道这瘸子在炕上到底行不行啊。”

我远远看着我爸拿着渔网,脸色阴沉得发青。

他到了家,将我妈拽到屋子,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我妈身上。 

我蹲在窗下,听着屋里传出的动静。

皮绳抽到皮肤上的声音,很响。

捂嘴低声哭泣的声音,很闷。

但这些都被恶毒的话所掩盖。

他说,“恶心玩意,害得老子天天被人说闲话。”

“当年我怎么就因为两袋子白米,入了你们家。”

“你怎么不去死!”

每次这种时候,姥姥姥爷都假装没听见。

只有小姨,她会默默将我带到她的屋子。

她的手指又细又长,皮肤细嫩。

她会给我梳辫子,然后低声自言自语。

“我姐性子太软了。”

那天晚上,我妈带着我爬上了屋顶。

她搂着我,跟我说,“年年日后没有爸爸,你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

我想起她常年胳膊和大腿上一缕缕的血痕和扩散四周的青肿。

所以她在外从不穿短衣短裤。

我抬头,看着她眼窝里溢出的水珠,我想用手轻轻为她擦拭,可不小心碰到她脸颊的伤口。

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双漠然和无感的眼神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有点害怕,低声说着,“没有爸爸,我们会好的。”

第二天,我爸真的消失了。

他们说,他离家去外地了。

  

2

我爸消失的第二个月,我妈妈跳河自杀了。

很多年过去,我还是清晰记得我妈死前的那个晚上。

其实,我不知道姥姥姥爷为什么不喜欢我妈。

她明明在家做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

可是姥爷还是在我爸消失之后,对我妈开始了最恶毒的嘲讽。

姥姥说,我爸走了,出海捕鱼的活又落到了姥爷身上,他年纪大了,干不动了,他总觉得是我妈没伺候好自己男人,才会落到这份田地。

那天晚上,不怎么出门的小姨抱着一娄子的鱼虾回来了。

她神采奕奕地说,“今天赶海运气好,阿爹您瞧,这么多的海物够咱们吃上两三天。”

姥爷躺在摇椅上,抽着烟杆子,“都是你捡的?”

小姨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腹被海水浸泡得发了皱纹。

她本身长得好看,一笑更是亲人。

她弯着眉眼,略带自豪道,“是啊,我的功劳~”

“你姐呢?”

“王婆让我姐帮她收网子去了,估计马上就会回……”

小姨的话没说完,我妈从外面踏着月色回来了。

我蹲在墙角,看着我姥爷一下子沉了脸,手里的烟杆子狠狠地砸着桌面。

“你瞧瞧你妹干的事,你再看看你,自家都忙不清,还要去管王婆子的事,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我妈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她总是这样。

无声地承受生活的苦。

姥爷越说越凶,话也越来越难听。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没个女人样,怪不得你男人会跑,废物,白白浪费了我两袋粮食!”

小姨试图将我带离这样的境地。

她拉着我的手,带我回了屋。 

她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叹息。

第二天,守村人报丧,说我妈跳河自杀了。

  

3

我妈的眼睛睁着。

眼睛灰白的,再没有光。

她的肚子肿胀得不成样子。

我想,我妈这是将一生的苦难都含在肚子里,宣泄不出来,才会涨得这么严重。

所有人都说我妈得不好。

可他们忘了,我妈为了这个家,才会这样的。

她皮肤黑,是因为常年去海边赶海。

她肤质粗糙,是因为她在家干最多的活。

我心疼她,轻声唤了一声,“妈妈……”

她没有动。

我又唤了一声,“妈……”

那一刻,我才真的意识到,我彻底没了妈妈。

我看着她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恍惚间,我看到一双白净的手试图擦拭我脸颊的泪珠。

那么白嫩的手。

手腹碰到我的眼角时,软软的。

没有妈妈手上粗粝的茧子。

我一把将那双手甩开,抬眼对上了小姨发红的眼眶。

我指着她,扯着嗓子喊道,“是你,是你杀了我妈妈!”

那天,明明是我妈拾的海物。

而小姨不过是抬了回来。

可她却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而姥爷却无理由偏向小姨。

想到这,我又指着我姥爷,“你也是凶手!”

“你们把我妈妈还给我!”

我哭到根本喘不过气来,额角两侧紧紧的。

第二天,我醒来,迷迷糊糊地揉着肿胀的眼睛,毫无意识地喊了句,“妈妈……”

过了半晌,屋子里静静地。

哦,对,我妈妈死了。

我呆呆地坐在炕上,看着身侧空落落的炕,上面的床单连个褶皱都没有。

阳光从窗子透进来,空气里还能飘着星星点点的灰尘。

我吸了吸鼻子,还能闻到我妈身上的味道。

可是我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永远失去了妈妈。 

  

4

后来我长大,慢慢知道了,我妈自杀不是因为小姨那任性的一句话。

而是她的一生没有选择的权力。

可那时,我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的因缘。

我无处宣泄我的苦痛,只能将这一切归结到小姨的身上。 

那天,她与往常一样,握着梳子走进我屋里。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年年起来了,小姨给你扎辫子,好不好?”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局促,紧张,却带着讨好。

可是,她是凶手,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

我再也不想她给我扎辫子了。

我拿起床头上的铁剪子,抓起头发,毫不犹豫地剪了下去。

小姨冲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一把把的黑发从我手里掉下去,像是无家的孤儿四周散落在地。

她夺走剪刀,眼里竟是不可思议的慌张神色。

“你怎么能剪……你那么喜欢你的长头发……”

我哭着嘶喊,“喜欢又怎么样,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失去了我妈妈,更失去了我最喜欢的长头发!”

我看着她眼里一下子就没了光。

那时我知道了,人即使活着,也能让眼里失去光。

她并没有辩驳一分,而是跪在地上,颤抖着肩膀,用手聚拢着我剪下的头发。

她的手很白,地面很黑。

一黑一白,刺痛了我的眼。

她抱着我的头发,只是说了一句,“年年,对不起……”

从那之后,小姨变了。 

她眼里再也没有之前的光彩。

她不爱笑,更不怎么讲话。

曾经那个一张嘴,就能惹人笑,得夸赞的小姨,没了。

她再也不睡懒觉。

她开始每天比鸡鸣起得早。

她开始穿着和我妈一样的衣服去海边。 

海边出海的都是男人,那些男人说着最粗鄙不堪的话。

“你这娇滴滴的模样,怎么吃得了这苦。”

“瞧着皮肤白嫩的,太阳海风一吹,岂不糟蹋了。”

  

可是小姨根本不在意。

5

她找到了一个男人。

听说是隔壁村捕鱼的高手。

强烈的海风吹得小姨站不稳,双手紧紧抓在船杆上,她仰着头对那男人说,“大哥,你能不能教我捕鱼?”

许是小姨太娇嫩,身子又单薄,那男人不屑一顾以为是哪家的小姐逗他玩。

他便扯着嗓子说,“你要是连续十五日在海边观风向海水走势,我便教你!”

海边这样的地方,风吹日晒。

小姨这样细嫩的皮肤根本熬不住。

可让人没想到,之前那么娇气的她真的连续不间断地去了海边。

她的皮肤被晒得蜕皮,发红发痒。

姥姥心疼不已。

每天晚上给她擦药膏,又时常抱怨她,“捕鱼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凑什么热闹……”

小姨不说话。

那脱皮之下的皮肤在药水的涂抹下,甚至能看到里面鲜红的血肉。

可她一声不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想起了妈妈。

小姨何时和我妈妈一样了……

她可是家里最娇气,最任性的人。

 

半个月后,小姨晒黑的皮肤和被海风吹伤的眼角,得到了那男人的认可,开始教她捕鱼。

撒渔网的臂力惊人。

否则渔网散不开,捕不到鱼也是正常。

刚开始瘦弱的小姨怎么可能撒开渔网,她连渔网都拿不起来。

有一次,小姨撒网没注意,划伤了胳膊。

她拖着受伤的手臂回了家。

我看到地面上点点滴滴的血色,越往屋里走,血迹越多。

小姨的手臂上,一寸一寸长的血口子,泛白的皮肉之下是暗红色。

姥姥第一次发了脾气。

她一边给小姨胳膊缠着纱布,一边怒气吼道,“告诉你了,不让你捕鱼,你这伤口这么深,到时候胳膊没准就废了!你到时候还怎么嫁人!”

而姥爷闷声抽着烟杆子,“家里有些积蓄,用不着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你难道没听到街里街坊说的哪些话!”

“你们姐妹两个,一个看不住自己男人,一个到了年纪还不结婚,真是……”

小姨突然站起来,连伤口也不顾就走了。  

  

6

直到那年立秋之后。

那天晚上小姨回来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捕到了鱼,还卖了钱。

她手里攥着皱皱巴巴的一沓钱,放在桌上一张张地抹平,然后放进了一个盒子里。

我看着她烛光下的眼睛,竟有了一些光亮。

姥姥在旁边缝补着衣服,一边略带嘲笑,“哼,真是个财迷,你挣了钱也不知要做什么。”

小姨还没张口,带她捕鱼的那男人进来了。

他手里拎着两个袋子,里面是活蹦乱跳的海货。

“叔叔婶子,小暇今天表现特别好,捕的鱼比我这大老爷们都多了一斤,我特地给您老送来点海货,刚从海里打的,很鲜……”

小暇就是我小姨的名字。

男人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挠着头,眼神在小姨身上瞟了几眼。 

姥姥会意一笑。

可我小姨早就变了。

她听到这话,脸不红,心不跳,抬脚就回了自己屋子。

惹得屋内的人略显尴尬。

姥爷冷哼一声,“她现在这性子越来越反天,客人还在,就这么跑了。”

姥姥打着圆场,“你也知道,她如今哪里还听得了被人夸她。”

那男人摸不着头脑,悻悻离开。

可日子哪能消停呢。

不出两日,村里又开始传谣言了。

那话实在难听。

那男人家住隔壁村子,是个鳏夫。 

村里人说,小姨以前人美嘴甜,那眼光高得很,如今不也是和一个年长的鳏夫闹得不明不白的,干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苟且之事。

姥姥一下子被气得晕了过去。

而姥爷一直闷声抽着烟杆子。

姥爷说,“你要么直接嫁给那男人,要么嫁去更远的村子。”

可小姨却一脸漠然。

“这个家要是容不下我,我就带着年年出去单住。”

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男人来了。

他提着礼物,跟小姨进了屋内。

我贴着墙头隐约听见,那男人对小姨动了心,想要娶小姨过门。

可小姨说,“我不嫁人,我要养年年长大。”

火崽

克死弟弟后父母把送到了改成鬼屋的祖宅,八字阳硬的我反手对所有人邦邦两拳!

我天生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老道士说我是富贵命格但六亲缘浅,爸妈不信邪,直到我克死了弟弟,他们悲痛欲绝,连夜把我送回了祖父的老宅。殊不知,那正是我富贵的开始。

1

我叫余君君,主业大学牲,副业娱乐圈小糊咖。

期末考结束后,舍友周蓉拉着我去故宫玩儿。

想着这段时间专心备考,冷落了我那嗷嗷待哺的怨种粉丝们,索性在路上开了个直播。

正值午休,直播间陆陆续续来了些老粉儿,我向他们介绍过舍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路边景色飞过,车内冷气开得很足,我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一条花边儿弹幕飘过。

邪剑仙没我邪:[主播主播,你背上……是不是趴了个小孩儿?]

此话一出,弹幕都炸了。

相信科学:......

我天生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老道士说我是富贵命格但六亲缘浅,爸妈不信邪,直到我克死了弟弟,他们悲痛欲绝,连夜把我送回了祖父的老宅。殊不知,那正是我富贵的开始。

1

我叫余君君,主业大学牲,副业娱乐圈小糊咖。

期末考结束后,舍友周蓉拉着我去故宫玩儿。

想着这段时间专心备考,冷落了我那嗷嗷待哺的怨种粉丝们,索性在路上开了个直播。

正值午休,直播间陆陆续续来了些老粉儿,我向他们介绍过舍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路边景色飞过,车内冷气开得很足,我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一条花边儿弹幕飘过。

邪剑仙没我邪:[主播主播,你背上……是不是趴了个小孩儿?]

此话一出,弹幕都炸了。

相信科学:[这么低级的吓人手法居然还有人用,我怎么没看到啊,笑了。]

君君是我老婆:[一看邪剑仙就没被君君教育过……没有比姐姐更唯物的人了。]

我神色一凛,摆出严肃的表情,从玻璃透光原理到明暗成像,分析了一波错把黑影看成小孩儿的原因。

邪剑仙最后留下一句“救不了不开窍的人”就走了。

老粉们自觉打跑了猥琐男,刷了一溜“不愧是姐姐”。

但其实我明白,邪剑仙说的是真的。

我背上趴的小孩儿,是我死去的弟弟。

2

我打小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五岁前我很少说话。

直到一天早上,我忍不住指着挤在我爸妈中间的长发女人,大喝一声:“你走开!吵死了!”

我妈抖着手问我在跟谁讲话,我才发现,好像只有我能看见他们。

爸妈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

我爸要把我送走,我妈不忍心,大着肚子默默流泪,说小孩儿阳气弱,改天请个大师来驱驱邪,弟弟马上要生了,现在把姐姐送走算什么事儿。

我隐约觉出我的不一样是“不对的”。

所以当大师问我,家里有几个人的时候,我用手指默默比了个三。

大师似乎认为我的正常让他没有发挥余地,于是跟我爸妈说,我虽是天乙拱命格,但六亲缘浅,若不能克化早晚出大事。

说这话的时候还一直盯着我妈的肚子。

这么明显的指向意味,我爸立刻就懂了,给大师塞了钱,立马布置了一番。

我就惨了,被大师用柳条抽了好几鞭子。

最后请人的和被请的都很满意。

只有我不爽,所以我悄悄让一直飘在身后的太爷爷给了大师一拐杖。

看着大师刚出院门就“哎呦”一声扑了个狗吃屎,我捂嘴偷笑。

呸,让你打我。

3

弟弟余仁出生得很顺利,会爬开始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黏人得不得了。

可惜好景不长。

在上学途中出了车祸,我爸断了一条腿,余仁则当场没了呼吸。

爸妈悲痛欲绝,慌乱中想起了大师的话,断定是我克死了他们的宝贝疙瘩。

连夜将我送去了祖父的老宅,和他们嘴中那个“老不死的”相依为命。

他们不知道的是,只有我能看见我弟。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指,一路攥到了老宅门口。

而这一跟,便跟到了现在。

4

余仁趴在我背上睡得香极了,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别人看了去。

车子途经白云观,舍友周蓉突然喊停,执意要去元君殿拜拜,还虔诚地上了柱香。

观里不让录像,怕冲撞神灵,我草草结束了直播。

“也不知道灵不灵,我看好多人都在这儿求。”

及至灵官殿,她排队去求签,我便随意寻了个阴凉处,百无聊赖地玩儿着叶子。

灵不灵不好说,但肯定防小鬼。

刚一靠近观前余仁就难受醒了,哼哼唧唧躲在一棵树后面不愿过来,指不定现在在哪儿数蚂蚁呢。

出了观门我一扭头,余仁果然正蹲在马路牙子边扒拉土,离大红柱子八丈远。

让我意外的是,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即便浑身浸血,仍能辨出生前是极具气质的。

还隔着一段距离,余仁就小狗般皱了皱鼻子,闻到我的味道眼睛一亮。

“姐姐!”

余仁一动,那漂亮女人也跟着过来。

我假装看不见他们。

余仁不解,以为哪里惹我生气了,小心翼翼拽了拽我的袖子:“姐姐?”

我未说话,倒是一直在旁边打量我的女人先笑了一声。

“我知道姑娘能看到我,你放心,我不是坏人……额,坏鬼。”

“看着这个小弟弟我心下喜爱,又想起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一时酸涩,便多待了会儿。”

女人人漂亮,声音也好听,如泉水击石,我不免多看了几眼。

看着看着,总觉得这张脸好熟悉。

再一联系她说的话。

嘶。

这是前几天跳楼上热搜的女明星——董舒然啊!

5

“君君你傻站着干嘛呢!快过来呀。”

舍友脚程快,现在已经在一个摊子前站定了。

我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拼凑热搜上看到的信息。

董舒然,银马影后,因为老公出轨、怀孕流产,抑郁症发作跳了楼。

网友们无不唏嘘。

没想到,以往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想到她刚刚看余仁时温柔的眼神——孩子没了,她该多难过啊。

摊子前有个小马扎,周蓉正局促地坐在上面听着摊主口若悬河。

“……三合夫妻宫,你的正缘已经出现。最近是不是觉得气色很好,事事如意?”

舍友点头如捣蒜。

我翻了个白眼,瞥见摊子旁摆的牌子。

测感情、事业、财运,单件10元,全盘25,某某亲传弟子。

罢了,都是讨饭吃的。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摊主正说得唾沫横飞,一抬头看见我,嘴巴张老大。

激动得墨镜都滑到鼻尖了,露出一双吊梢眼。

“这位施主!我观你周身黑气环绕,印堂发黑,带将死之兆啊!恐是小鬼缠身,有血光之灾。买我一个护身符,只要998,平安带回家!”

我沉默了。

拳头紧了。

会不会说话!

没见过你这么差的销售!

董舒然尴尬地摸摸鼻子,悄悄问我:“他说的小鬼,该不会是我吧。”

余仁宽慰般拍拍她的手。

“放心吧漂亮阿姨,他都看不到咱俩,说的肯定不是你。”

“家里鬼更多呢!”

影后震惊。

6

余仁说的没错。

养在祖父膝下这些年,我备受疼爱,甚至还跟着学了不少和阴司打交道的事。

直至高二寒假,头戴“一见生财”官帽的谢必安,拖着长链子来接祖父。

我跪在床前哭得几欲昏厥。

谢必安被我哭得头疼,连哄带骗地说而今投胎处人满为患,阴司缺人手,临时借聘祖父一用,往后还是有见面机会的。

我这才消停。

为了多见祖父几次,我偷偷把附近的亡魂往老宅拐。

谢必安无奈,时间久了倒也把这里当成了落脚点。

公事不忙时也会带祖父过来坐坐,吃一点我搭的香塔,但从不拿叠好的元宝。

有些亡魂执念难消,不愿渡河,也被留在我这儿待了却了心愿再行决定。

时间一长,方圆百里的小鬼都叫我这里是“忘忧涧”。

高考结束后,我按照祖父的遗愿回家接手老宅。

宅子是曾祖父传下来的,几次翻修倒也不算破旧,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是个度假的好去处。

我决定改造成民宿,把它好好利用起来。

这消息一出,惊动了好多人。

连谢必安都来问我。

我言之凿凿说,祖父在贵司工作,身为家属我也要尽绵薄之力。

广纳亡魂,安身立命。

说着我还拿出一张招聘传单。

上面写着十五个大字

让每一只鬼发光发热,找到鬼生意义。

7

董舒然牵着余仁的手进入民宿的时候,正巧在大堂的几个鬼眼睛都瞪大了。

老板把影后拐回家了!

我由着员工们殷勤地带董舒然熟悉环境,打开一旁的电脑浏览最近的营业情况。

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差点儿背过气去。

屏幕上走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对勾。

我额头直跳,拽住下楼围观明星的主管。

“四月为什么收入大跳水。”

主管一见是我,本就煞白的脸又白了两度。

“老……老板。咱前几个月不是新设置了一批投影房嘛。”

“然后呢?”

“有顾客在里面放鬼片,好几个员工好奇跟进去看……吓出声了。”

我简直眼前一黑。

你们自己就是鬼啊!怕什么鬼片!

我抖着手打开某点评下的评论。

第一条就是——

快跑!他们家有鬼!

8

五月后营业额能出现回暖,还要多亏了一些试胆网红,专门来我这儿作死。

主管为了吸引更多网红过来,还设计了一套无伤大雅的吓人小招数。

没想到还真让他搞火了。

这商业鬼才。

我把主管兴致勃勃递过来的转型计划书放一边,颇为头疼。

经纪人突然打来电话。

“余君君,你是要出家吗。几个月不营业不露脸,开个直播还跑到道观里去了,我看你的粉丝都快在你评论区烧香拜佛了!”

不等我狡辩,那边又叮叮咣咣发来一堆文件。

“假你也放了,这几天给我好好看剧本!”

说罢“嘟”一声挂了电话。

董舒然头凑过来,饶有兴趣。

“哇,君君你是演员啊。”

我眼睛一亮,影后在手,不等于开了外挂嘛。

于是我把几个文件一一点开让她帮忙参谋。

二十分钟后。

我俩默默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无语。

现在的剧本,哎……

同为演员,我和董舒然有很多共同话题,饭桌上聊得十分投机,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一直尽量避免提及她的过去,没想到聊到尽兴处,看着十分淡然的影后竟开始落泪。我和余仁一个递纸巾一个拍背,好一顿安慰。

带着祖父来打牙祭的谢必安一进门就被哭声一震。

我没空招待他,董舒然刚说的那些话令我五味杂陈,心下有了些盘算。

谢必安本想讨口酒,结果讨了个没趣,看我抱了抱祖父还心不在焉后,摸摸鼻子走了。

9

七月一整月我都在忙着民宿转型。

挪了一部分作为正常居所。

剩下的换了软装、场景,训练员工收敛地吓人,对外则称这是本民宿特供的“尖叫小屋”。

我还拍了几支宣传片放到网上,没想到反响十分热烈。

这几天已经有大批游客赶来体验。

[这个人是怎么挤进抽屉里的哇,我丢好恐怖。]

[梦境屋看上去好好玩儿啊,有去过的人说一下,真的心里想什么就能看到什么吗?]

[半个屋子的蛛网床是真实的吗,妈妈我心动了。]

[不像特效,建议严查。]

……

我正咧着嘴看翻了几番的账户金额,感受着财源滚滚的快乐,经纪人一通电话把我又拉回现实。

“剧本推了就推了,这个综艺你必须去。”

得,勤勤恳恳一个月,归来仍是打工人。

10

太久没去公司,走进练习室的时候我都有些恍惚。

这浓郁的人肉味儿!

经纪人把一摞资料塞我怀里,喋喋不休地向我灌输信息。

“苹果台今年可把这档综艺评到A级了,作为一个恐综能到这个级别不说大爆,也肯定热度不小。”

“尤其这里面的嘉宾都自带流量,要不是第一期剧本有个角色跟你十分吻合,这天大的好机会是怎么也轮不到你的。”

我翻看着厚厚一叠嘉宾信息,脑袋都要晕了,连忙岔开话题。

“好哥哥,我天生自来熟,保准他们都喜欢我。你再跟我讲讲要去哪儿录,远不远啊。”

经纪人白我一眼,戳了戳我的脑门。

“正事你是一点不听。”

“第一期的地点是导演钦定的,说是最近有个很火的民宿,叫什么——尖叫什么”

“尖叫小屋。”

我抢答。

经纪人狐疑地瞅我一眼:“怎么这个地儿你很熟?没事儿少网上冲浪,多研磨剧本。”

我简直想大笑三声了。

何止是熟!

这就是我的地盘啊!

11

八月初,恐综《惊魂夜》正式开机。

我和五位嘉宾提前一天见面,互相熟悉。

经纪人说的没错,这五个人都自带流量。

刚爆了一部剧的青年演员,萧逸。

金牌运动明星,何术。

甜美女爱豆,刘恋。

三金女神,佟逸雅。

就连唯一的素人李沐东,都是top级高校的学霸校草。

只有一个我,平平无奇。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我可是尖叫小屋的老板!

为了保证节目录制时的良好体验,节目组发给我们的角色剧本都只透露了前半部分剧情,等到线索解锁达到一定程度,才会给下半本。

我拿到的角色,正好是一家旅馆的老板。

老板扮演老板,好耶!

我百无聊赖地翻看早就看过八百遍的剧本。

经纪人为了帮我做功课,甚至其他五个人的剧本都夹在了那一本厚资料里,逼着我日夜复习。

我在脑子里过剧情。

由刘恋和萧逸扮演的情侣,受邀去某林中小岛度蜜月,同被邀请的还有由何术扮演的房地产大佬,和李沐东饰演的放贷人。

而邀请他们的人,正是小岛唯一一家客栈的老板——我。

另外,客栈中还有一位原住民,即由佟逸雅扮演的大学生。

上岛当晚,便发生了命案。

放贷人惨死屋中。

故事的前半段便是围绕放贷人之死展开调查,间或穿插一些吓人桥段,我在里面一直充当的是沉着冷静的侦探身份。

怪不得经纪人说适合我,确实很贴我对外展现的唯物主义正气人设。

至于吓人桥段嘛,我已经走后门从主管那里得知了。

不得不说,论吓人,还是节目组损。

一点爱情故事

侄子百日宴,奶奶撒泼让我立字据,要我把我家的财产都留给我侄子

侄子百日宴,奶奶撒泼让我立字据。

要我把我家的财产全部留给我侄子。

堂弟理直气壮:“我刘家的财产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拿走?”

我反手就是一个大逼斗,顺便再送你们一家进监狱。

1.

许久不联系的奶奶通知我。

“招弟啊,你弟弟生了个大胖儿子。”

奶奶的老粗嗓门地从手机传出,震的我脑子疼。

我将手机拿开,毫无感情的应付:“对对对,你们老刘家有根了。”

奶奶那旁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你弟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喽,以后你嫁出去了还不是要靠他撑腰。”

我翻了个白眼。

我和奶奶几乎没有感情。

我出生的时候,她一听说是个女孩,转头就走。

我爸妈为了我有更好的教育,带着出生没多久的我去了城市生......

侄子百日宴,奶奶撒泼让我立字据。

要我把我家的财产全部留给我侄子。

堂弟理直气壮:“我刘家的财产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拿走?”

我反手就是一个大逼斗,顺便再送你们一家进监狱。

1.

许久不联系的奶奶通知我。

“招弟啊,你弟弟生了个大胖儿子。”

奶奶的老粗嗓门地从手机传出,震的我脑子疼。

我将手机拿开,毫无感情的应付:“对对对,你们老刘家有根了。”

奶奶那旁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你弟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喽,以后你嫁出去了还不是要靠他撑腰。”

我翻了个白眼。

我和奶奶几乎没有感情。

我出生的时候,她一听说是个女孩,转头就走。

我爸妈为了我有更好的教育,带着出生没多久的我去了城市生活。

后来我爸因病去世,他们一听到我家欠医院几十万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联系。

最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要来了我的联系方式,才渐渐有了联系。

这次百日宴叫我,还特地提醒我要准备个大红包给侄子,摆明了就是薅羊毛的。

我妈叹了口气,劝我:“去吧,也见不了几次,好歹是你爸那边的亲戚。”

我心里想着就吃个饭,只好答应了下来。

2.

一下车,我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老太太站在路边。

看到我,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招弟,这里,这里。”

我不厌其烦的重复:“奶奶,都给你说了,我叫刘未已。”

奶奶仿佛没听见一样,拉着我往酒店里走。

一边走,一边说:“招弟啊,听说你现在工作可体面了,有钱喽不能忘了奶奶昂。”

“女孩子赚这么多钱得存起来,以后补贴家里。”

我心里默念听不见,吃了饭就走。

到了酒店,本来以为就是简单的吃个饭就能走了。

奶奶又拉着个略显丰腴,穿着喜庆的女人。

想必这就是我那个传说的弟妹吧。

“招弟,这是我孙媳妇,曹文兰。”

想着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总得给人家些面子。

我笑呵呵地给她打招呼:“你好,我是刘德耀的姐姐。”

说着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

曹文兰没说话,接过红包,用手捏了捏。

满脸嫌弃,“就这点钱?”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刚想张嘴。

奶奶一把夺过红包,吐了口吐沫当着我面数了起来。

数完后,她脸耷拉着,一脸嫌弃:“就给这点?也不嫌丢人,打发谁呢你。”

“有钱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

我奶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大手一挥说:“怎么也的给个三五万吧,隔壁老李家儿子前些天生了女儿,当姑的都给了十万。”

我想着也不经常见面,又是人家百日宴,差不多就得了,没想到这么贪得无厌。

不好意思,我绝不惯着。

我讽刺地说:“我钱多烧给你们吧。”

我奶满面红光,好像没听见“烧”字,笑开了花:“这样才对嘛,以后你嫁出去了,那些钱还不都是我们德耀的。”

“再说了,你对恒恒好以后娘家才能给你撑腰,不然呀想进刘家门都难喽。”

我气笑了。

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直接挑明:“你要多少我都给你,烧给你。”

“别说几万了,几百亿也给你烧。”

说完,我一把夺过红包。

我奶扯着嗓门,嚎着:“哎呦,天底下哪有孙女诅咒奶奶死的,我命真苦啊。”

“就给二千块还有脸收回去,我不活了。”

我不甘示弱的回怼:“那你去吧,我说话算话,年年不落的烧给你。”

“身上有几个钢镚,张嘴闭嘴就是几万块。倚老卖老这一套在我这不管用。”

“你…好你个死丫头。”

我奶指着我鼻子,脸红一块青一块的,看起来想冲上打我。

旁边的曹文兰一把拽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我奶一甩袖子,居然和她走了。

3.

我刚坐下来。

有个自称小时候抱过我的伯母过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秃顶,啤酒肚,满脸痤疮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

我脑中警铃大作预感不妙。

伯母满脸堆笑,笑的殷勤。

“胡厂长,我外甥女,上次给你说过的那个快三十还没结婚的。”

胡厂长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我,咧着一嘴黄牙笑。

“长得还凑合,就是嘛屁股不够大,嫁给我家以后可要生儿子的。”

我恶心坏了,这老男人的眼睛往哪里看的。

他接着说:“年龄也有点大,不过嘛看在你的面子,我同意了。”

伯母笑着应了声,转头冲我说:“还不快点谢谢胡厂长。”

胡厂长上前一步,就要来搂我的腰。

“你干什么!”

我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

伯母笑眯眯地拽住我打圆场。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年轻有为?头发都快没了。”

我嫌弃的皱眉,捂着口鼻走开:“多久没洗澡了,一身老年味。”

胡厂长在一旁恼羞成怒。

“男人四十一朵花,你三十还有谁要。”

老男人一生气,脸上抬头纹都遮都遮不住。

他扭头不带好气地问伯母:“你儿子工作想不想干了。”

伯母马上卑躬屈膝说:“别生气,胡厂长,给她计较干嘛,我去说她。”

伯母立马把矛头对准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好心当成驴肝肺。”

“也就是你是我侄女,才让你两认识,给胡厂长道歉!。

我气的头皮冒烟。

要不是看她是个长辈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伯母顿了下,又语重心长地说:“你也三十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好人家,学历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在家相夫教子。”

“要不是胡厂长人家二婚要求低,你都摸不着,你啊,心比天高,以后碰不到这么好的了。”

我死死盯着伯母,极力控制住自己情绪。

她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快想通了,还在劝说。

我在一旁凉凉的说:“伯母你保养的不错,你嫁过去吧,老蚌生珠,给咱们厂长生个大胖儿子。”

“对了,大伯母还有29的女儿吧,比我还大一岁,介绍给胡厂长正好。”

不等伯母张嘴,我抢先一步开了口。

“胡厂长,我那表姐长得和天仙一样,又高又白,身材还好,最重要的是我伯母喜欢您啊,到时候彩礼都免了,多好呀。”

胡厂长色眯眯地瞧着伯母:“真的?那你直接把她介绍给我吧。”

伯母脸都黑了,脱口而出:“我女儿哪能给人当后妈?!”

胡厂长脸色发黑,伯母见状赶忙追忙过去,低三下气的跟在后面理解。

今天饭没吃到,一肚子气!

4.

我正吃着饭。

堂弟喜气洋洋的站在舞台中央,抱着他们的儿子发表感想。

奶奶站在一旁,老脸笑的像一朵菊花。

把曹文兰都快给挤下去了。

头一次见百日宴老奶奶出来耍风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妈妈是我奶。

奶奶拿着话筒,骄傲地说:“老婆子我呀,任务总算完成了,我们老刘家在我手里总算有了香火。”

“以后死了去地下见我家老头子,也能安心了。”

台下的亲戚纷纷附和。

“老嫂子,你还得长命百岁,看着咱们恒恒娶妻生子。”

“今天好日子,说着吉利话吧。”

“奶奶你身体硬朗着呢,长命百岁,还得看着我们恒恒长大呢。”

奶奶一听表弟这么说,热泪盈眶的握着他手连声夸赞好孩子。

我正坐在下面吃饭呢,突然我奶喊了我名字。

我心头一动,直觉告诉我准没好事。

下面的亲戚起哄,甚至有两个我不认识的拽着我就上台了。

刚想走,奶奶干瘪的手拉住我不让我走。

满眼泪光得看着我。

“招弟她爸,我那苦命的大儿子,到死都没给我们老刘家续香火。”

“我这个当娘的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苦命的儿子~”

“招弟她爸早早地去大城市打拼,留下我一个老婆子在家孤苦无依,要不是老二照顾我,早没喽,多亏了我家老二。”

我抱着胳膊就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开。

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我爸的意思。

我爸没给你钱?他们一家都趴在我爸脖子上吸血!

去世时候没叫你?

你们一家听说欠钱躲得比谁都快。

奶奶话峰一转。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褶皱的,发黄的纸张。

“我大儿子之前就说过,心疼他娘我,等他去世后就把所有财产全部给我!”

此话一出,下面亲戚们各有算盘。

大家谁不知道,我奶她极度偏心,从来就不给我家好脸色看。

我爸去世的时候家里还欠了一屁股债。

怎么那个时候不掏出来所谓的遗嘱。

现在我家生活好了,又拿出来了。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奶还在接着说:“以后这上坟,烧纸,供奉的事情还不都得靠我们得耀!家产当然也得给我们德耀,德耀可是我们家长孙!”

堂弟当场表示:“对,以后都由我来。”

我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了:“我是我爸的女儿,用不着你。”

堂弟讽刺地看我一眼,“嫁出去就是外人,外人哪有什么资格说话。”

我奶直接拿出一张崭新的纸,还有按指印的红泥。

“你今天就当着亲戚的面,立个字据把房子钱啥的都给咱们恒恒,等你老了恒恒才好把你当成亲姑姑照顾。”

“再说了,当姑姑的哪能不给侄子花点小钱,别让咱们亲戚看你笑话。”

她好像还在为我着想地说:“过户费几万块,还不是得你来出,现在就当给我们恒恒的见面礼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真是我的好奶奶,我爸去世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拿这张破纸出来装什么好人,你问问下面亲戚谁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伪造遗嘱犯罪,别以为你老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奶被我说的显些老脸挂不住。

又定了定神,哭哭啼啼扯出她一个妇人拉扯两个儿子不容易,临到老了还要受孙女的气。

说完准备一头撞上柱子上,被堂弟拦下来。

“夭寿噢,我老婆子还没受过这种气,老大家的你有种以后别进我刘家门。”

谁稀罕进你家门。

堂弟大声喊道:“我大伯以前可说过要把钱都留给我。”

“我可是他亲侄子,不给我,难道还能给外人?”

说到外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嫌弃。

一旁的奶奶坐在地上撒泼。

“今天你不立字据别想走,一个赔钱货有什么资格拿我家的钱。”

“不给我就去告你!”

真是好大一出戏!

堂弟见我一动不动,上前强行拉着我手,试图逼迫我写字据。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一杯多肉葡萄

赖定女儿:年老瘫痪无人管,我被六个女儿当狗欺,一年后她们报应惨重

老伴离世后,我又突发重病,右腿瘫痪了。

好在我有六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不怕没人照顾。

可谁能想到我那六个女儿就是白眼狼,没一个愿意留下来照顾我。

我偏不让她们如愿,就算是死,我也赖定她们了。

当那双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才知道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1.

我娘家里就属我最大,下面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爹娘还算开明,让我读了几年书,可惜有一年闹饥荒,家里没了粮食,正好有人给我说亲,当时我也才十七。

我嫁到了张家,换来了两袋米和十块钱,家里的人也算是挺过了那次天灾。

可我在那个家一点也不好过,我嫁的那个人,是他们家最出息的,婆婆更是每天对我恶语相言,一开始,我还会跑回家里告状,想要爹娘......

老伴离世后,我又突发重病,右腿瘫痪了。

好在我有六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不怕没人照顾。

可谁能想到我那六个女儿就是白眼狼,没一个愿意留下来照顾我。

我偏不让她们如愿,就算是死,我也赖定她们了。

当那双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才知道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1.

我娘家里就属我最大,下面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爹娘还算开明,让我读了几年书,可惜有一年闹饥荒,家里没了粮食,正好有人给我说亲,当时我也才十七。

我嫁到了张家,换来了两袋米和十块钱,家里的人也算是挺过了那次天灾。

可我在那个家一点也不好过,我嫁的那个人,是他们家最出息的,婆婆更是每天对我恶语相言,一开始,我还会跑回家里告状,想要爹娘给我撑腰,可现实是他们也骂我不贤惠不体谅自己的夫家。

我一个人回来后,又要面对婆家的辱骂,丈夫的拳脚,之后,我也不闹了,屈服也是挺好的,最起码他们也只是过过嘴瘾,对我没什么影响。

第二年我就怀孕,生下了子惠,这是婆婆给孩子取的。

她说:“女娃子一个就够了,下一个可得是孙子,叫上天恩惠一个孙子给我。”

我知道,她是嫌弃我生下的是个女娃子,但我也宝贝着我这个女儿,尽心地想要给她更多的东西。

子惠两岁的时候,我又怀孕了,可惜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家里的小叔子一家生下了两个大胖孙子,婆婆硬是把我拉去流产了,家里现在实在没有能力再养一个孩子。

丈夫也是没种的,他还安慰我说没这个孩子挺好的,压力小。

可是接下来四年里,我没有再怀孕,又遭受了他们无端的谩骂,之后又接连生下了五个女儿,他们更是骂我一点用都没有,连个男孩都生不出来。

我也恨,这些女娃有什么用,为什么我就是生不出男孩。

庆幸的是,我最后生下了一个男孩,白白胖胖的,特别可爱,一瞬间,我成了家里的大功臣,我也觉得自己厉害极了。

2.

现如今,倒真是应了那句话,养这么多女儿都是替别人养的,她们这一个月里就在为我的事情互相推辞着,我也知道她们这是嫌弃我。

今天第一个来医院看我的就是我的大女儿,她是我第一个孩子,我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可我也没想到她对我的怨气会这么大。

“子惠,妈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不会就不管妈了吧?”

我看着坐在旁边削苹果,一言不发的子惠,实在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没有亏待?”子惠停顿了一会,似乎又在自言自语。

“弟弟妹妹犯错我受罚,家里没钱我辍学,嫁人也要听你们的,我连离婚都要被你骂不知好歹,你真是替我好啊!”

听着大女儿说的话,我也委屈啊,当时家里又穷又苦,丈夫每天无所事事,都靠着我,有气没处发,她还比弟弟妹妹大八岁多,我总不可能打小的吧。

让她嫁出去,又何尝不是为了她好,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给她选的还是当地有钱的人家,是她自己不知道享受,偏偏连那点气都受不了。

她一点也不懂得我这个做母亲的苦心,瞧她又不说话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现在妈也老了,你总不能丢下妈不管吧?”

子惠把削完的苹果递给我,我看着她红了一圈的眼眶,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住啊!

“你是我妈,我自然会管你,你应该先让你那个宝贝儿子回来,他现在还在外面,心里一点都没有你这妈。”

“你弟他早就打电话和我说了,他现在可是做大生意的,耽误不得。”

“你到现在还在偏心那个没良心的人!”

一听这暴躁发怒的声音就知道是我那第四个女儿秋蒂。

3.

刚想骂这没礼貌的女儿,子惠一下就起身把人给拉出去了。

我把手上的苹果核丢在了地上,真是难吃死了!

她们指不定又跑到外面说我什么坏话,不管怎么样,得先从她们那里弄些钱来。

没一会,只有秋蒂一个人进来。

“你姐呢?”

“走了。”秋蒂没好气地看着我,坐在旁边就刷起了手机。

看她那个样子,我也不好再开口了,我这个女儿脾气最暴躁,生起气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有儿子,干嘛要我们照顾?”

秋蒂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话,眼睛愤怒地瞪着我。

我别过了脸,眼角流下了泪,当初他们哪一个不是我丢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

事到如今,她们都想抛下我不管了。

要是儿子现在能回来,我哪还要受这个气啊!

秋蒂一脸不爽的样子,把凳子的方向朝向了墙面,没再对着床边。

我拿起了床边的手机,点开了通讯录,在我生病前,我叫儿子回来拿点东西出去,却惹儿子生气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联系。

等我再一次和儿子联系的时候,他却说自己在外面躲债,欠了四十多万。

听到这天文数字,我吓了一跳,但也没办法,只好把我存的儿媳彩礼钱和养老钱总共二十三万全都转给儿子了。

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我只能替他瞒着,可剩下的一半钱我也没理由张嘴找她们要。

烦了几天,下楼梯一脚栽了下去,现在整个右腿都瘫痪了。

住院一个月,昨晚儿子又打电话来,说那边开始催了,不还他回不了家。

我想和儿子说我住院了,他急着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已经关机了。

还差二十多万,我去哪里要啊?

难道我真的只能在女儿身上要了?

4.

出院回来几天了,家里只剩下子惠和小女儿子静,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

琢磨了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儿开口说钱的事情。

明天大女儿就要回城里看外孙了,我要是再不说就真的没办法了!

子惠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放下碗筷,看着我说:“妈,小弟跟你联系了吗?他都不理我们。”

“我不是说他在忙吗?”

我扒着饭吃了几口,心里不由得发虚,这几天儿子联系我都是问钱的事情,我也不敢和他说家里的事情怕他担心。

子惠叹了口气,起身收拾着桌子。

子惠走了,我还是没开口说钱的事情,但我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前不久来探病的孙家,就和我说了要子静做他家媳妇,愿意出十几万的彩礼钱。

我要是再提一提价,说不定就可以要到二十多万,这样也不愁钱,儿子也能回来了。

想好后,我立马联系了孙婆子,让她带自家小儿子回来到我家聊一聊,早点提亲结婚。

至于子静那丫头,反正读个大学也没什么用,整天一个人不说话,她也不敢不同意。

“子静,快去打扮得漂亮一点,等下家里来客人。”

子静虽然有些不理解,但也照做了。

我满意地笑了笑,还是子静听话,从来都不会顶撞我。

午休没一会我就醒了过来,让子静准备了些待客的果盘,只等着送钱的来了。

“子静啊,妈妈可是最疼爱你的,待会可得好好听话照顾客人。”

子静抽回被我压着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妈妈,这是要干什么?”

我没有说,只是让她只管听我,她会开心的。

5.

“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东西?”

看见孙婆子进来,她那小儿子在后面提着东西。

子静朝我看了一眼,她自然是明白了。

“子静去端两碗茶过来。”

我把子静支走,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怎么样,我女儿可以吧!”

孙婆子朝她儿子问道:“国强,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妈,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正好,你们两个小年轻去外面聊一聊。”

我赶紧开口说,看得上就好办了,正好可以赶紧说说彩礼的钱。

“孙婆子啊,子静她可还是个大学生,你知道的,这彩礼钱可能要再多些才行。”

“行,只要儿子喜欢,你就说要多少?”

“二十五万。”

孙婆子虽然有些吃惊,但也咬牙答应了,毕竟她家老公在外面开厂的,这点钱还是有的。

正当我和孙婆子聊得正欢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争吵声。

“你这个变态离我妹远一点。”

一听就是子惠的声音,我赶紧杵着拐杖和孙婆子一同出去。

只见子静哭得不成样子,子惠拿起扫把朝孙国强身上打,朝我们跑了过来。

“子惠,你这是闹的什么?”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子惠这么生气,当初她离婚都没这么闹过。

“妈,这个畜生还想对我妹妹出手,要不是我儿子口渴,否则都不知道出什么事情!”

我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的气瞬间被堵住,指着孙婆子喊道:“这就是你那好儿子!”

孙婆子挂不住面子,只好提着她那废物儿子走了,我那二十五万又泡汤了。

等进了屋子我又朝子静吼道:“是不是你勾搭他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子惠生气地反驳道“妈,你说的是什么话啊!”

看着小女儿哭得不成样子,我也心疼,可我的钱要怎么办啊?

没人知道我心里的苦,儿子最近催钱催得紧,我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了。

子惠带着子静去了屋子里面休息,我瞧着子惠的儿子,眼中忍不住流泪。

当初儿子这么小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乖乖地陪着我的。

“妈,子静还没毕业呢,你这样是要把她毁了啊!”

子惠越说,我越后悔,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猛地哭了出来,子惠把外孙出去后,温声问着我发生了什么,我实在忍不下了。

6.

“子惠啊,你可得帮帮妈,我那畜生儿子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回不来了!”

子惠虽有些吃惊,但好在镇定,我也全盘告诉她。

儿子借钱创业全都没了,我的钱全都给他还债了,可还差二十五万。

“所以妈,你是打算把子静卖了吗?”

“没有,只是正好孙婆子和我说她儿子喜欢子静,我才想着的。”

子惠有些无语地看着我,满眼地失望。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希望子惠能帮我把钱凑好。

“妈,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手机给我,我这备用机给你用,我来和他联系。”

听见子惠帮我,我激动得又哭了起来,说再多地谢谢也弥补不了什么,只能以后好好对她。

子静生我的气,一下午都没有出来,连晚饭都是子惠送到屋子里去的。

好不容易过一个舒心一点的夜晚,偏偏又有人来闹事。

“张婆子,叫你大女儿把我儿子还给我。”

看见是子惠的前夫,一身黑皮,天生做农民的命,一点也不踏实,在外面又赌又嫖。

真不知道以前为啥我就是不同意大女儿离婚。

“你还想抢人啊?”

幸亏外孙没出来,在屋子里写着作业。

瞧见子惠出来了,我立马站了起来,站在了他们中间。

“女儿你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动我!”

他要是敢推我,我就让他赔死,真以为我们家没男人了,就怕欺负啊!

“妈,他不敢。”子惠转而又对那人说道:“法院的判决你要是不服可以起诉,儿子现在也不想见你。”

只见那人又准备朝我女儿挥拳,“你现在打人可是要坐牢的,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不是夫妻就不能打了吗?

想当初,老张打得我浑身就算再痛,我都只能忍着,毕竟一家子都只能靠我养活。

我想过离婚,可我怎么离得了,老张只会变本加厉地打我而已。

但子惠前夫听了这话确实收敛了些,对着屋里喊了几句儿子,见没反应就走了。

“妈,这还是你第一次站在我前面。”

我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子惠已经扶着我回到了屋里。

她蹲在我的脚边,抬头看着我,眼睛红了一圈。

“妈,你是因为弟弟才对我好的吧?”

我没有否认,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现在也只有子惠能够帮我解决我心里的事情。

“子惠你有办法了吗?”

子惠低下头,摸了摸脸,站了起来。

“已经在凑了,你别担心就是了。”

“行,反正别报警。”

子惠含糊地答应着,我也没在意,早早睡了下去,实在是失眠了好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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