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的语c真的好难搞！！
ooc，特别严重的那种！
介意避雷
（大概什么时候看不顺眼会删了？
————
自从重渊从山下搬下来，他对门的那间房里从未传出一点动静，让他一度认为那就只是间废弃房屋，也不是没有想过敲门，但最后总是为了打铁而抛之脑后
这天清早，重渊照常出门，打算先去集市上买些蔬菜、鲜肉，为自己的午饭与晚饭做准备
没想到，刚落锁就发现，对面都快落灰的房子竟然出现了一个活人，而且还是一位老熟人
“青檀？”正落锁的人听见自己的名字，愣了愣，转头看着一脸疑问的重渊
“阿渊？你不是住在山上吗？”青檀此时也是一脸的问号，自己的好友不是常住在山上吗？何时下山了？还住的是自己的对门？...
ooc，特别严重的那种！
介意避雷
（大概什么时候看不顺眼会删了？
————
自从重渊从山下搬下来，他对门的那间房里从未传出一点动静，让他一度认为那就只是间废弃房屋，也不是没有想过敲门，但最后总是为了打铁而抛之脑后
这天清早，重渊照常出门，打算先去集市上买些蔬菜、鲜肉，为自己的午饭与晚饭做准备
没想到，刚落锁就发现，对面都快落灰的房子竟然出现了一个活人，而且还是一位老熟人
“青檀？”正落锁的人听见自己的名字，愣了愣，转头看着一脸疑问的重渊
“阿渊？你不是住在山上吗？”青檀此时也是一脸的问号，自己的好友不是常住在山上吗？何时下山了？还住的是自己的对门？？
“此事说来话长....”等重渊说完来龙去脉，青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此时出门是为何事？”青檀实属很疑惑，毕竟在冬天大清早出门的人实属不多
“买菜”重渊很直白的说
“可否一同前往？正巧吾家中的食材也所剩无几”重渊点点头，两人便一同向着集市走去
路上两人表面相顾无言，内心却早已“战火连天”到了小摊边，重渊挑选了自己常吃的几样菜，回头看着还在思考的青檀，出口询问
“为何还不选？”
“吾在思索所需购买的菜，此前都是委托于指挥使”青檀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不如，我帮你挑选几样？”青檀想了想，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点头算是同意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重渊像是做足了思想准备，对着青檀询问道
“你是一个人住吗？”青檀不太理解重渊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
“嗯”
“你搬过来与我同住，如何？我那边还有几间空房，这样也不用劳烦指挥使来回跑了“
青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自己与重渊也不是那种只相识几日的好友，而且山上采材料还需他带路，同居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回到家，两人便开始忙活搬家一事，直到正午才结束
餐桌上，一条焦黄的烤鱼吸引了青檀的注意，伸着筷子夹了一小块肉送入嘴中，鱼肉鲜嫩鲜嫩，里面含着酱汁，再搭配上那焦皮，异常的合青檀胃口
“如何？”重渊边问，边往青檀的碗里塞了一块红烧肉
“味道尚可”青檀满意的点点头，向重渊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重渊看到这目光，心跳不自觉加快，但也只认为是屋里暖气开的太过足
“对了，阿渊你下午上山吗？”
重渊点点头
“那可否为吾带条路？”
“好”此后再无一人出声
直到下山时，重渊才开口
“从正午我便在好奇，你这次又看见怎样的美景？”听到重渊询问，青檀在脑中快速回忆了一下那个画面
“是一片桃花林和一摊水，那里的桃树很奇怪，就算是冬日也照开不误，且开的比别处的更艳，更美，落了雪，便能看到粉内加了些许的白。而那滩水，虽只有一小些，但却清澈见底，与那些海是一个不同级别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前，青檀的话也正好讲完，用完晚膳后，青檀就迫不及待的去研磨颜料
一直到亥时才停手，准备沐浴更衣
直到自己浑身赤裸的浸泡在热水中，才堪堪记起自己的衣物忘记带了进来
“阿渊，帮吾取来衣物可好？”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寂静
“阿渊？”青檀又叫了一次，但结局并没有改变
“重渊！你可否听到吾在同你讲话？！”沉默了一会，青檀半信半疑的说道
“当真没听见？.....”
正在青檀思考如何出去时，重渊的声音从门口传了出来
“青檀？刚刚你有叫我吗？”
“啊...是”
重渊在门口没听到回话，又问喊了青檀，无奈，青檀只好和他说“你先把门打开再说吧！”
推开门，只见青檀一脸怒容的盯着重渊，脸受了热水的作用，微微有点发红，上半身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乌黑色的长发无规则的垂落在手上与水面
“对了，你衣服忘拿了”
“.....多谢”
“对了，你刚刚好像在叫我？”
“.....并非好像”重渊听完也沉默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抱歉”
转头又对着青檀提醒“稍微要注意点泡的时间，不要泡的太过久了”
“此话怎讲？”
重渊思索了一下，直白的说出“不然你脸为什么这么红....诶你冷静！”话没说完，青檀就气的朝重渊丢出挂在桶边的浴巾，却被重渊灵巧的躲过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最后青檀打破了这份沉默
“......麻烦捡下浴巾谢谢...”
【6/76】非典型恋爱方式
cp重青，我又来ooc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搞笑写手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了【划掉
严重ooc预警，有花孔雀重渊出没预警【这是个形容，不是真的变成花孔雀了——天呐我在解释些什么
下面正文，捂脸跑路
在又一次没收了小童手中的话本后，重渊板着脸拎着一个个霜打茄子般焉了的孩子们，在一片唉叹声中无情下令每人加练一个时辰。为了这小小的话本，这几个小徒弟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又是偷偷藏于袖中，又是挖空剑谱嵌入，若不是上课期间时常听到阵阵私语声，他还不知这些小鬼头背着他搞了那么多小把戏。
话本有那么好看吗？重渊一边背......
cp重青，我又来ooc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搞笑写手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了【划掉
严重ooc预警，有花孔雀重渊出没预警【这是个形容，不是真的变成花孔雀了——天呐我在解释些什么
下面正文，捂脸跑路
在又一次没收了小童手中的话本后，重渊板着脸拎着一个个霜打茄子般焉了的孩子们，在一片唉叹声中无情下令每人加练一个时辰。为了这小小的话本，这几个小徒弟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又是偷偷藏于袖中，又是挖空剑谱嵌入，若不是上课期间时常听到阵阵私语声，他还不知这些小鬼头背着他搞了那么多小把戏。
话本有那么好看吗？重渊一边背手而立，紧盯着孩子们练习招式，一边在心里不可避免地对此物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待课业完毕后，他在孩童们软糯的央求下将话本归还给了他们，殷殷叮嘱了一番不可玩物丧志的道理，眼睛却暗自一瞥，将那话本的名字牢记于心。
竖日清晨，天光尚未大亮，街边摊贩零零散散地错落两旁，角落那位卖话本的小贩正一边打呵欠一边眯着眼慢吞吞地布置着摊位。往常这时候街上基本只有三两路人，孩子上学时间还未到，本不会有什么生意才对。可这日，当他略显磨蹭地将系列刊物摆放完毕，正打算伸个懒腰时，眼前突然而至的一团黑影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没把腰抻着。
这客官怎得这般吓人，走路都没个声响，还打扮得这么怪异。小贩尚未回过神，脸上已经熟悉地露出了商业微笑：“客官随便看，咱家这话本种类齐全价格公道，10元3本包您不亏！”
重渊对自己吓到了小贩并没有没什么自觉，毕竟说起来，也并非他有意吓人。他只是想着昨日才教导孩子莫要贪图一时享乐，今日便抵不住好奇心来买这话本，多少有些心虚。这不，趁还未到上学时辰，重渊赶忙在家中乔装一番，顶着一副试图低调实则显眼到可疑的装扮，自我感觉哪怕是青檀站在自己面前都保准认不出自己来，这才安下心来出了门。
总之，在经历了几轮与空气斗智斗勇的躲避战后，重渊捧着手中的3本《七步史诗传》的系列著作，与迟到的羞耻心进行了一番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终是折服于心中愈发旺盛的好奇，掀开了第一页。
两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合上话本，动作之迅捷之快速，甚至掀动了一丝微风，撩起垂至耳畔的银白长发，隐隐露出藏匿于后悄然泛红的耳尖。
谁能料到顶着一个如此中二名头的话本里写的内容……竟然是在教人如何创造一见钟情的恋爱机遇呢？那群小鬼头们，豆丁点大就开始研究起了爱情文学，倒是要将他这个师傅越过去了。重渊这样想着，心中却升起些微怅然，不由得长叹一声。
若论心上人，重渊心中其实早有人选，前几日瑞雪降临，他还邀了那人到家中小聚，一同赏雪品茗。絮白纷乱，那人久居山林小院，仿佛不知四季变换，穿着身藏青长衫便匆忙赶来赴约，重渊早有先见之明，一手拢着先前备好的雪白鹤氅，一手执伞相迎。对方见了他，眉目中隐约可见的冷冽顷刻间从眼底消散。抬手拂去自己身上踏雪而来的湿润，随后接过鹤氅披上了身，无比自然地取了重渊手中的伞，将重渊与自己一同遮蔽于伞下。“走吧。”
青林深处现乔木，檀香幽幽染春风。这就是他的心上人呐。
青檀的眼睫仍然沾着些许雪沫，如墨长发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仿佛有了莹润光泽。行走起来，一身修长白袍在身后迎风飞动，宛如山峭上凌霜绽放的雪莲，是傲然于天地间最亮眼的一抹纯白。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此情此景落入重渊的眼底，更是非常质朴的化为简简单单四个字：一见倾心。
只不过，要说这个时候才对青檀一见钟情，似乎也不大对。重渊细细回溯了一番往日旧事，发觉自己也不能确认究竟是在哪一刻真正对青檀动了心。他们二人仿佛天生就是并肩而立的，回过神来，已经相互依偎着走过无间冬夏，对彼此早就熟悉得如同一人。
……可这中间却偏偏缺了一场至关重要的告白仪式。不曾想到时尚且不觉得，一旦想到了这点，重渊心中就不由得多出一丝忐忑。
这段默契无言的岁月里，青檀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与自己相伴？只愿君心似我心，奈何明月照沟渠？
把诗句背串了的重渊心头一梗，不经意间攥紧手指，将手中的书皮捏出了喀拉喀拉的声响。于是沉浸在回忆中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震得愣了愣，微微向下偏移目光，手中书册已然被捏得自动展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序章第一句。
“学会以下七步法则，带你体验一见钟情绝美史诗级爱情，真正的恋爱宝典！”
重渊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依了重渊的约来到桃花林的青檀被眼前这难得一见的景象深深吸引住了。
一树烂漫，花香千里，万枝丹彩随风纷扬。重渊持剑站立，面容肃穆地试图与此等美景相融。与过去所见不同，他扎起了往日披散的长发，还在额前绑上一根浅青色的发带。见青檀来了，他也不做声，右手却迅速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脚尖轻点数步，转眼便在这落英缤纷中舞起了剑。
风声簌簌，落花纷沓而至，腕间翻转的神器隐约发出悠悠振鸣，宛若凤凰翱于九天之际。看似行云流水，实则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重渊从未如此身心投入地专注着手中动作，以至于都不曾注意到青檀脸上溢于言表的惊艳与欣赏。一株浅粉自枝头遥遥落下，重渊猛一发力，凛凛黑铁迸发出几道橙色灼焰，温软无害的桃花顷刻间跃动成一束耀眼的火光。他这才有精力分出心神看一眼青檀，那人也随之回望过来，唇角一弯，眉眼俱是笑意。重渊被这明媚的笑容晃住了神，眼看那团燃烧的花在空中变了轨迹，以一副敢死队的架势直往青檀身上扑，他赶忙伸出广袖一遮，旋即掏出早已备好的桃枝，将最大的那朵桃花送到青檀眼前。
青檀看起来很是开心，想必这一见钟情的场景自己应当布置到位了吧，重渊有些紧张的想着。第一册书上说，三个方法任选其一，但凡对方也有这般心意，此一本便可达成最佳效果。重渊生怕自己做得哪里不好，干脆将三个方法合为一体，又是给自己做了个从未有过的造型，又是在这春寒斜峭之时找遍了所有桃花林——书上所说的恋爱圣地，并非常灵活的将书中所写的才艺展示改成了自己最擅长的剑舞。
如此费尽心力，青檀一定能被这一幕打动，从而对自己一见钟情！想到这里的重渊胸中有如擂鼓，见青檀仍未开口，他忍不住先一步试探着询问：“青……”
“唉！”重渊连名字都没喊全，就听到对方陡然一声长吁短叹，“重渊，你……你怎的不早些与我言明？”
早些言明？言明自己的爱慕之心？！重渊顿时更雀跃了几分，跃跃欲试地想要把自己的话继续说完。而这回他甚至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青檀的下一句发言堵了回去：“在下笔墨纸砚一件未带，面对如此美景却不能当场画下，当真可惜！”
说完了这一句惋惜之语，青檀便脚步匆匆地离去，嘴里还嘟囔着“须得趁现在还未忘却尽快回去作画，在下先失陪了”，留下重渊一个人原地石化。
这是该算成功？还是该算失败？连表白的话都没说出口，应该算失败了吧。
在一片桃花烂漫的香气里，忽然有一股焦糊味沿着一同传入鼻腔。重渊心道不好，赶忙撩起袖袍，凝视着上头被火桃花烧出的一个大洞陷入了沉思。
……非但失败了，甚至还搭进去一套衣服。
孤身回家后，他沮丧地开始反思自己这一回失误的原因。果然还是太希望可以成功，没有严格按照书上所言一步一步的做，导致效果可能好得……过了头。
经过一番痛定思痛，重渊怀着朝圣的心态翻开了第二册书页。这一次不管看到什么内容，都要完全按照书本的指挥行动，这样就肯定不会再失败了！
隔天，打开家门的青檀注视着门口堆积如山的崭新颜料和宣纸，以及站在那些东西后头的重渊，旁边地上还摆着一个吹着梦幻粉色泡泡的自动泡泡机，开始思索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离奇的梦境。
被青檀深深凝望着的重渊顶不住灼热的探究目光，脸色逐渐红润，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尴尬。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发也只能硬发了，重渊微微偏开了青檀的视线，小声开口打出一记直球：“青檀，你喜欢……吗？”
青檀：“这可能，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该怎么回答才能婉转表达出眼前这场景已经怪异到实在和喜欢这个词搭不上边，在线等，挺急的。
在看到青檀表情的那一刻，重渊就知道这一回多半也得失败告终，可这依然无法削减被喜欢之人亲口否定的失落。他这一回真的完全按照书上所说做好了万全准备，带上心仪之人最喜欢的礼物，在一个浪漫到冒粉红泡泡的场所，趁气氛正好时向对方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好吧，最后一条可能并不是那么符合。而且，作为恋爱苦手本人，重渊自己实在想不出浪漫到冒泡的地点，为此还特地请教了看起来博闻多识的古董店老板钟函谷，然后被热情推销了他店中的恋爱泡泡机。“用过的都说好，脱单率高达百分之84！”
……结果偏偏他就是不幸的剩余百分之16，这可真叫人沮丧。重渊有些难过的关掉了身后的泡泡机，勉强提起精神跟青檀打了声招呼，把那些颜料和宣纸留给了对方，拽着泡泡机准备去找钟函谷退货。
“呀嘞呀嘞，我这机器的作用可远不止这些呐。”听完重渊讲述自己如何使用泡泡机并且一败涂地的经历，钟函谷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神秘感十足的开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你已经做好了人为的部分，剩下的嘛……”
钟函谷向重渊挥挥手，重渊立刻直起身体附耳探去。
“且·看·缘·分~”
重渊：……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见重渊仍是一脸茫然，钟函谷端起了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老神在在样，神神叨叨地断言：“你且先将这机器带回家去，缘分到了自会降临。”
听完钟函谷一通忽悠的重渊一时间倒也没了退货的想法，半信半疑地拉着这台泡泡机，一人一机再次回到家中，大眼瞪小眼地等待那个神秘兮兮的“缘分”。然而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简直是一门玄学，与其一直傻等着它来，不如先看一看第三册书，也好早做打算。重渊心里划过了这个念头，尽管已经被两次失败的经历动摇了对这《七步史诗传》的信任度，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他只好拾起扔在书桌上一直未被打开的第三册书，拂手挥散书皮表面薄薄的一层灰，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翻开了第一页。
这次书上的内容简短到令人绝望，只有短短的两行字：“到了第三册还没成功的话，建议你不妨等待一段时间哦。万事俱备亦未可成，还需缘分悄然降临~”
“缘分，又是缘分，唉……”第三册书居然不约而同给出了钟函谷的同款答案。重渊深深叹了口气，“难道，我们注定没有缘分？”
“什么没有缘分？”
“！”重渊猛然回过头，发现青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眸光认真地阅览着自己手中半开的书籍，看样子已经把行文内容读了大概。重渊心里狠狠一跳，下意识合上了书，于是好巧不巧地，《七步史诗传3》封面这几个大字更是瞬间被青檀直接望入眼里，一览无遗。
“唔，七步史诗传？还是3？”青檀眨眨眼看向重渊，眼神无辜，“那前面两册都写了什么？”
……好嘛，这下老底全都透了个干净。
面对着盘腿坐在自己对面，正一页页浏览书册的青檀，向来很享受二人时光的重渊第一次体会到坐立难安的心情。窗户纸已经早早捅破，却一直没有等来想要的答案，眼下也不知青檀了解一切后究竟会作何抉择，他只好一瞬不瞬地留意着青檀细微的神色变化，顺便祈祷那个玄之又玄的缘分抓紧时间来敲他家的门。
被热切目光层层包围的青檀不动声色地将重渊的反应尽收眼底，脑海中回忆起了方才钟函谷对自己说的话。
“泡泡机本身没有任何魔力，它的珍贵之处也不在于实用功能；缘分这档事我就更没骗人了，虽然我确实做不到让缘分降临在重渊身上，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正是能让它降临的人吗。”
“所以青檀，你喜欢吗？藏在那些奇怪事件的背后，一颗有些笨拙却无比可贵的，爱你的心。”
“这才是它最珍贵的地方哦——我是说我的泡泡机啦。至于你的答案，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青檀，你喜欢吗？青檀将那句话在心里暗暗重复了一遍。不需要多久，或者应该说是想到这个问题的一刹那，他就已经获得了自己的答案。
然后，他笑了。
重渊见过很多次青檀的笑容，多数都是淡雅如兰，当然也偶有展颜欢笑之时。
可从未见过哪一次像今日这般，眉眼弯弯闪烁着无尽欢喜与羞赧的微笑。
重渊的心也随着这一笑，前所未有地跃动起来。
“我上次匆匆绘制的那幅画，还有些细节始终无法完善。”青檀合上了手中的书册，将它放置一旁，随即站起身来再度看向重渊，眼中已不知何时多了抹令人动容的柔情，“重渊，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远超一见钟情停驻的瞬时，远胜日久生情漫长的等待。
“明日，你若能再为我舞一次剑，我就把这个答案告诉你。”
那是独属于我们的岁岁年年。
今日前来练习剑法的孩子们明显感受到了重渊师傅的古怪。
往常他们比划招式时，重渊师傅总是脸色严肃，认真地观察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并及时指出当中的问题所在；可是今天，截止到目前他们已经练了半个时辰，重渊师傅一句指正都没有开口，神情好像也有些心不在焉。
重渊师傅在想什么呢？
重渊师傅在忙着维护自己的形象呢。今天一整天，他的脑海里都在自动播放青檀对自己袒露心意时所说的话，如果不努力做好表情管理，绷住自己的脸，他的嘴角此时早就高高扬起了。
“其实我也无法断定究竟是何时动的心，我们算一见钟情还是算日久生情。而不变的事实是，我早已倾心于你。”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听……”青檀面色微红，眼眸中流转着掩不住的倾慕，“郎君身法飘逸，容貌俊俏，林中舞剑更是见之难忘，在下自然……心生向往。只怕领略郎君风采者千千万，反倒将我比下去了。”
怎么办呢，重渊一边反复咀嚼这两句表白的话，一边继续苦苦压抑自己内心几乎溢满的喜悦之情。
我也不想那么高兴啊，可是他说早已倾心，还对我心生向往诶。
“师傅~”班上一个胆大的孩子已经悄悄收了势，扑闪着眼睛打算萌混过关，“我们今天练得那么好，可不可以奖励看一会儿画本呀！”
“嗯……嗯？”重渊先是下意识点了点头，等话语过了脑子以后才反应出不对来，“等——”
“哦——师傅最好了！”小崽子们连忙起哄，表情乖巧地为重渊扣上一顶顶高帽，更有甚者化身小炮弹径直扑进重渊怀里开始撒娇。
被小崽子拱得没了脾气的重渊无奈一声叹息，伸手揉了把怀里的小脑袋，权当默认了。那个胆大的孩子高高兴兴地从怀里掏出画本举过头顶，兴奋地喊着：“快看快看，我这回买的《草船借箭传》，比之前的画本还要好看！”
“啊，但我还挺想看看后续的，先生上一堂课也没告诉我们曹植后来如何了。”
“他作诗作的那么好，又打动了哥哥，后来肯定当大官啦！”
小朋友们你一言来我一语，重渊听得却云里雾里，怎么感觉他们所说的和自己看的话本不太一致？他又凝神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开了口，“你们说的话本是什么？”
“《七步成诗传》呀！”于是收到了小豆丁们的一致回复，“就是上次被师傅没收的那本。”
“这也是先生之前教导的学习方式，先生说图形结合诗句有助于增强记忆。”至于后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爱上看画本的事情，就不太重要啦！嘿嘿。
重渊沉默了。他无端想起了第三册书上所言：万事俱备亦未可成，还需缘分悄然降临~
所以，从他看到《七步史诗传》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后来的种种……原来缘分早就降临了啊！重渊深以为然，并愉快地将自己最初就看错了一个字这件事也一道归于缘分二字。
啊，缘，真是妙不可言呐~
重青小日常①
白雪纷飞，东方古街依旧热闹。
青檀久违地出了门去看看风景，试图激发一些灵感。
“本店大促销，全场9折！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钟函谷举着喇叭热情地大喊着，忽然发现了青檀，连忙迎上去殷勤地拉着青檀的手臂，“这不是青檀大师吗？本店最近上新了不少徽墨，绝对是好料，进来看看吧！”...
白雪纷飞，东方古街依旧热闹。
青檀久违地出了门去看看风景，试图激发一些灵感。
“本店大促销，全场9折！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钟函谷举着喇叭热情地大喊着，忽然发现了青檀，连忙迎上去殷勤地拉着青檀的手臂，“这不是青檀大师吗？本店最近上新了不少徽墨，绝对是好料，进来看看吧！”
青檀轻皱了一下眉，想起重渊对他的嘱咐，让他不要太过接近万葬亭的老板。
可是……对方都这么热情地邀请了，况且是作画要用的工具。
青檀就被钟函谷硬拉着进入万葬亭了。
“在下想见识下方才所说的徽墨……”青檀看着满屋子的古董，缓缓开口道。
钟函谷忙不迭地拿出了几块徽墨呈现在青檀的面前，青檀看了会后，稍稍点头道：“确实是好墨，不知如何出售？”钟函谷眼睛一转：“跟青檀大师怎么能提钱呢？要不这样，一块徽墨用青檀大师的一张画来换，怎么样？”青檀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那，青檀大师在外多宣传一下自己的画是由我店所售徽墨所作如何？这样就不收你的钱了。”钟函谷笑眯眯地推了推装着徽墨的平盘，青檀轻声道：“这样是否对你太过于……亏本了？”“不亏本不亏本，这徽墨本身就是对需要的人才有用处罢了。”青檀迟疑了一下后就缓缓点头：“那在下就此谢过。”
青檀不知道，当他离开万葬亭后，钟函谷马上就将一个大牌子放在店前，上面写着：青檀大师莅临，对本店所有商品赞不绝口！
……
青檀提着装着徽墨的纸袋，站在街道上，不知接下来该去哪。
往日沉静的心态此时似乎也随着热闹声被掀起阵阵涟漪。
要去找重渊吗……？
青檀犹豫了一下，便向着重渊家走去。
……
青檀到达时，重渊正执剑直视着前方，轻吐一口气，起剑练功。
他没有出声打搅，寻了个能够看到重渊的角落静静注视着重渊。
一起一落，一瞬一息，都带着独特的美感。
重渊练功完毕后，看到不远处的青檀，怔了怔：“为何来了不出声？”青檀走上前来：“怕打搅你。”重渊伸手将青檀脸边发丝上的雪拈起。
因长期铸剑与练剑，重渊的手上有一层老茧，在帮青檀拈起雪时不小心触及青檀的脸颊一瞬，霎时，由点至面，那粗糙的触感让青檀的内心激起波荡。
怪异的变化，青檀对此评价，却不想就此停下。
【5/76】便是人间好时节
笑死，真成年更选手了
cp重青，ooc预警
笑死，本指挥使人已经退坑了，但文还要继续码，做过承诺的事情我是不会逃走的——
至于以前说的两年内写完76篇的废话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吧【躺平
确实没啥灵感，这篇借了七都永无止境的春节活动很多梗，如有冒犯我先鞠躬道歉qwq
ok下面短小1500+正文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路边只偶然见到几个闲庭信步的大爷，与几日前行迹匆忙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重渊后知后觉地摊开了手，接过微风卷起的一片樱花瓣，在这一瞬间脑海里才真切的意识到，春节已经悄然来临。
他此行是来给剑馆里的孩子们送礼物的，是他亲手刻制的几块桃符。走到了剑馆才发现大门紧闭，原是孩子们...
笑死，真成年更选手了
cp重青，ooc预警
笑死，本指挥使人已经退坑了，但文还要继续码，做过承诺的事情我是不会逃走的——
至于以前说的两年内写完76篇的废话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吧【躺平
确实没啥灵感，这篇借了七都永无止境的春节活动很多梗，如有冒犯我先鞠躬道歉qwq
ok下面短小1500+正文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路边只偶然见到几个闲庭信步的大爷，与几日前行迹匆忙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重渊后知后觉地摊开了手，接过微风卷起的一片樱花瓣，在这一瞬间脑海里才真切的意识到，春节已经悄然来临。
他此行是来给剑馆里的孩子们送礼物的，是他亲手刻制的几块桃符。走到了剑馆才发现大门紧闭，原是孩子们预备参加夜晚的花灯会，白天都忙着在家里做准备呢。
形态各异的花灯在夜间各自绽放，伴随着孩子们的笑声闪过一束束流萤飞舞的绚丽火光，若能将这样的场景绘制成定格的画卷留存于世，青檀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想。
可惜花灯会上人山人海，对于远离人群生活的二人而言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好主意的重渊只能放弃这个想法，转而决定将这些桃符亲手挂到树上，希望这份吉祥喜庆的寓意能为孩子们带去未来一年的好运。
择了棵遒劲挺拔的松树，没一会儿便将面前的绿枝挂满了。重渊拿着剩下的几枚桃符，正要到古树的另一边继续，迎面却遇到了刚刚还在自己心间走了一遭的人。
青檀正埋首在雪白的宣纸上作着画。低垂的眼捷掩住了他的神情，笔下游龙走凤，一副全神贯注的姿态，显然对于重渊的靠近浑然不觉。
重渊屏气凝神，静静地立于原地，一时间有些犹疑。思索间，一针松叶悠悠飘落，意欲停留在如墨青丝间，重渊下意识提起了剑尖，悄无声息地挑走了它。
……诶，这不就想到办法了吗。重渊立马如法炮制，用剑尖挑起小巧的桃符，将其稳稳地挂在松尖上。青檀似乎完成了一幅画作，转手拿起下一张宣纸，重渊默不作声地往一旁轻点两步，目光移开的短短一刹那，他仿佛瞥见了青檀眼尾闪过一抹笑意。
错觉吗？重渊心下念头一闪而过，脚步依然矫健沉稳，配合着手中张弛有度，挥洒自如的剑法，远远望去仿佛在上演一场静默的剑舞。将最后一枚桃符挂好，青檀手中动作一提，收笔完成了画作，侧过身一抬眸，对上那双毫无准备的眼睛。
“！”重渊一惊，脚下步伐一乱，踩到了一步开外的枯叶，‘咔嚓’一声打破了此刻的静谧。
他一向坚毅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无措，竟显得有几分无辜。于是青檀藏在眼底的那点笑意很快弥漫到了唇边，朝着那个方向伸出了手。
重渊很快反应过来，收起剑向青檀走来，微一俯身握住了那只手。青檀向下一施力，重渊便顺着力道坐在一旁，这才将目光从青檀移到了那幅画作上。
“！这是……”
这画的分明是他方才舞剑将桃符挂在松树上的模样。
“新年礼物。”青檀腾出手小心拿起未干的画卷，轻轻吹了两口气，“喜欢吗？”
转头凝视着那人温柔和煦的侧颜，重渊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很喜欢。”
待青檀收拾好了一切，将那幅画仔细安置，重渊才再度伸出手，一边接过了画作，另一边重新与对方交握在一起。“青檀，你是什么时候……”
——在你挑剑为我撇去那尾松叶时，迎风拂来了满袖桃木的清香，我便知道是你来了。想着这个回答的青檀不知怎得有些脸热，眨了眨眼，含混着略过了话题。
好在重渊也没有深究这件事，因为他猛然意识到——时间好像有点晚了。街上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人群，都是等待烟火和花灯的居民。
不安悄悄爬上心头，重渊四下看去试图找一条人流较少的道路，与自己贴合的那只手却先一步有了动作。青檀急急地拉着他起身，四下游走躲着人群，手中这份坚定的力道仿佛在无声地回应他的不安。
人间喧嚣不绝于耳，万家灯火流连于身，但他就在身旁，所以不用害怕。
一起逃吧。
一切忐忑在这一刻被熨帖抚平。他紧紧回握了对方，不再留意耳边划过的零散声响，专注于掌心间的温热。没一会儿竟然真的找到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青檀这才回过身来，扬起一个小小的骄傲笑容。
这可是他走了不知多少次东方古街才好不容易找到的僻静地，还从未带过人来呢。
二人才刚站定，第一枚烟花升空，在夜幕上映出绚丽缤纷的色彩。重渊手掌一翻，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精致桃符，轻轻放到青檀手上。
“新年快乐。”
便是人间好时节。
想起两年前的我执着于男角色女装，于是画出此图。既然周年庆复刻，我也旧图重绘一下（手动狗头）
（画得不好）
七七陪我度过了很重要的一年，重青也是。虽然后来逐渐不怎么登录，但一直没有卸载。我从刚入坑就以为撑不到二周年，二周年预言三周年关服，三周年感觉四周年不会来，所以即使七都在这里结束也是意料之中。虽然我希望七都继续走下去，但是如果就要这样结局的话，我会陪着七都走过最后一程。
想起两年前的我执着于男角色女装，于是画出此图。既然周年庆复刻，我也旧图重绘一下（手动狗头）
（画得不好）
七七陪我度过了很重要的一年，重青也是。虽然后来逐渐不怎么登录，但一直没有卸载。我从刚入坑就以为撑不到二周年，二周年预言三周年关服，三周年感觉四周年不会来，所以即使七都在这里结束也是意料之中。虽然我希望七都继续走下去，但是如果就要这样结局的话，我会陪着七都走过最后一程。
【重青/遥函】你破防一百零八
大型瑟晴网游（？剑三背景，万国巡旅新衣装假设
如果能接受只有雯梓受伤的世界，请往下↓
summary：
有的人平时不好意思截图趁夜换号上线
有的人刷币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
有的人在等管理开杀猪
《你破防一百零八》
叮的一声，雯梓跳进小房间。沉默之中重渊的声音响起来：“青檀。你飞反了。”青檀说噢。然后是键盘敲击声。
雯梓瞟一眼在线。灵均裁绡，所在地唐门。青红小毫，所在地唐门。她刚切回小房间，灵均裁绡id前的绿灯又亮起来：“青檀，还是反了。”
“在挖宝？”雯梓问，“有人看到钟函谷了吗？”
“在做藏宝图。”重渊回答她。话音中断了两秒，他接着...
大型瑟晴网游（？剑三背景，万国巡旅新衣装假设
如果能接受只有雯梓受伤的世界，请往下↓
summary：
有的人平时不好意思截图趁夜换号上线
有的人刷币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
有的人在等管理开杀猪
《你破防一百零八》
叮的一声，雯梓跳进小房间。沉默之中重渊的声音响起来：“青檀。你飞反了。”青檀说噢。然后是键盘敲击声。
雯梓瞟一眼在线。灵均裁绡，所在地唐门。青红小毫，所在地唐门。她刚切回小房间，灵均裁绡id前的绿灯又亮起来：“青檀，还是反了。”
“在挖宝？”雯梓问，“有人看到钟函谷了吗？”
“在做藏宝图。”重渊回答她。话音中断了两秒，他接着说：“钟函谷……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弟弟？钟遥一直在线。”
令人头疼的没有姓名的弟弟。在雯梓退出房间之前，青檀的吸气声带着电流响起来：“啊，出三山了。”
雯梓头也不回地关掉了频道。她的角色停在孤独的帮会红毯中央，头顶飘过一行黄字：“青红小豪”侠士福至心灵，不经意间触发奇遇【三山四海】！正是：翻遍三山捣四海，行尽天涯觅真金。
【好友】[灵均裁绡]：[青红小豪]出三山了，恭喜
【好友】[青红小豪]：谢谢各位
【好友】[寒梅著花]：狗在我的好友频道叫？
【好友】[弄月]：[寒梅著花]狗在我的好友频道叫
【好友】[寒梅著花]：？
钟遥的号在明教一动不动停了一个晚上。雯梓看一眼通话记录，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八点，打给钟函谷所有的电话都显示未接。她密钟遥，聊天栏里弹出条自动回复：离开一会，稍后回来。
雯梓沉默了。
作为钟函谷为数不多的线下亲友中为数不多的对钟函谷兄弟关系内情有所认识的知情人士，她有些担心钟函谷的身体，但摆在面前的现实是残酷的：凄凉的周日，没杀的猪，帮主黯淡的头像，已经抛下刚出的三山四海在天山碎冰谷甜蜜双排的一般帮众，下礼拜没钱点的天工。
雯梓点击神行明教。她绕着地图转了一圈，掘地三尺终于在视线范围内看到好友焦点。她刚落地，近聊啪的跳出一行白字。
【近聊】[长明]越想越伤心，靠在[魇毒]的肩磅上放声大哭起来。
什么东西？雯梓谨慎接近凑过去一看，一个限定异域外观的衍天成男绕着钟遥难得换了外观的明教转了两圈，找了个适合合影的角度又停下了。靠近了看建模眼熟得很，还是钟函谷用惯了的的那一张，只有眼影换了个更骚的颜色。
近聊白字一闪，[长明]对着[魇毒]演奏起来。
雯梓有时候很佩服钟函谷。作死的路是漫长的，对钟函谷来说则永远是新的。
【密聊】你悄悄地对[长明]说：钟函谷。
【密聊】你悄悄地对[长明]说：别摸了。
【密聊】你悄悄地对[长明]说：上线杀猪。
披着金青拼纯白绸衣的衍天不动了。
【密聊】[长明]悄悄地对你说：……
【密聊】[长明]悄悄地对你说：雯梓姐
【密聊】[长明]悄悄地对你说：我是钟遥
雯梓一行字刚打到第五个，小心我告诉——劈里啪啦全都删掉。
钟遥好像在另一端沉默了一会。
【密聊】[长明]悄悄地对你说：哥哥睡了 我上来截新外观
【密聊】你悄悄地对[长明]说：……
【密聊】你悄悄地对[长明]说：打扰了，不用叫他。
叮的一声，雯梓跳进小房间。沉默之中重渊的声音响起来：“青檀，跑反了。”雯梓的手按在键盘上，有人杀猪吗，打完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青檀后知后觉地发现小房间里跳进了人。雯梓？他问。没找到钟函谷吗？
雯梓沉默了一会。没找到，她说。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杀猪吗？
重渊说：“稍等。青檀和我还剩三把，马上刷满这周的币。”
雯梓如释重负。房间里安静下来，安定的电流声中，重渊的声音重新响起来。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下一句是什么。青檀，还是反了。
完
妙哥点的古街cp造谣 拿走吧你（
【重青】鸣者不知何鸣
（和风故事，重渊X青檀）
某朝某代传说：东国某处山上有一座小庙，其中住着一位全知全能的老僧。常有好事者登门拜访，却只见零落的篱笆、荒废的菜畦与残破的庭宇，连神像也只有一眼一足。于是这座小庙又逐渐无人问津了。
直至一日，一只青蛙与一只白兔路过破败的庙宇，目睹了其中残破荒芜的景象。
青蛙不由感叹：“凡人真是毫无眼力。偌大的一尊神明沉睡于此，却视而不见，无人供奉，以致门庭冷落。若是他们诚心前来，将田间的稻草人扶起；再奉上三柱清香，便能得到一个向全知全能之神提问的机会。”
白兔鼻头一动：“全知全能之神？你说的难道是久延毘古尊者？”
青蛙骄傲地挺了挺肚子：“正是那位一眼...
【重青】鸣者不知何鸣
（和风故事，重渊X青檀）
某朝某代传说：东国某处山上有一座小庙，其中住着一位全知全能的老僧。常有好事者登门拜访，却只见零落的篱笆、荒废的菜畦与残破的庭宇，连神像也只有一眼一足。于是这座小庙又逐渐无人问津了。
直至一日，一只青蛙与一只白兔路过破败的庙宇，目睹了其中残破荒芜的景象。
青蛙不由感叹：“凡人真是毫无眼力。偌大的一尊神明沉睡于此，却视而不见，无人供奉，以致门庭冷落。若是他们诚心前来，将田间的稻草人扶起；再奉上三柱清香，便能得到一个向全知全能之神提问的机会。”
白兔鼻头一动：“全知全能之神？你说的难道是久延毘古尊者？”
青蛙骄傲地挺了挺肚子：“正是那位一眼一足，不良于行，却尽知天下事的仙人。”
白兔“哼”了一声：“你倒是了解得清楚。”
“那当然，久延毘古尊者可是我曾经最亲密的好友。”青蛙颇为自得地“呱”了两声，“当年大国主不识神产巢日神之子，还是我推荐了尊者来解惑。”
“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好汉哪提当年勇？”
“这有什么不能提的？说起来，当年大国主可还帮你恢复了被鲨鱼剥去的皮。”说到这儿，青蛙叹了口气，“如今众神要么高居天外，要么沉眠梦土，已不与常世往来。也就剩下我们这些老东西缅怀过往了。”
听得此言，白兔也不由叹了口气。两个动物不再言语，一前一后地走远了；因心情沉重，于是也无法注意到，身后的树林里还藏着一个人影。
这是一位头戴斗笠、腰间佩剑的行者。他已周游人间多年，正求一个机缘来解答心中的执念。
在听罢青蛙与白兔的对话后，他便下定决心向久延毘古尊者讨教。
是时薄云四合，残阳如血。行者穿过篱笆，停在畦间，蹲身扶起倒在泥里的稻草人；掸净手上的泥土后，又步入庙中奉上清香，虔诚地拜了三拜。
然而并无别的事发生。
行者也不以为意。眼见落日西沉，月挂中天，便以行囊为枕，在庙中歇下了。
当夜，他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里是一片遮天蔽日的稻田。只见稻如广厦，衬得人如蝼蚁。头顶的穗子仿佛是从天空垂下的，闪着夜露，每一粒都如月亮般饱满。
行者检视己身，果然不见行囊佩剑，想必是身外之物不能入梦；他踟躇了一会儿，便迈开了脚步。
越往前走，稻子越来越矮，最终恢复成常世国里的模样，露出漫天的繁星。清风徐徐，送来断续的蛙鸣声。一只稻草人伫立于田间，身上停着好些叽叽喳喳的鸟雀。
待行者走近，鸟雀便一一噤声。稻草人回过头来，露出唯一一只炭笔画的眼睛；它开口，声音既不过分年轻，也不过分苍老，令人想起吹过废墟的晚风：“这位客人不远千里而来，所为何事？”
“您是全知全能之尊者，在下不敢有所欺瞒。”行者道，“我名为重渊，是一位刀匠。在世间游历多年，只为寻找代替魂魄铸剑之物。”
稻草人长叹一声：“原来你还没有放下你师父的心愿。”
重渊缓缓道：“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稻草人沉默了一瞬，方道：“我的确知晓，何物能代替魂魄铸剑：就在这梦土之中，有一个人类与梦妖结合生下的孩子，名叫青檀。他的眼泪，或许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重渊神思一振，正要追问，却见稻草人涂鸦般的脸上看到了类似悲悯的神情。
稻草人缓缓道：“你若想去寻找他，必须做到三件事：一，不可直视其目；二，不可心生怜悯；三，不可答应对方任何事。否则只会招致无穷无尽的祸患。”
重渊咀嚼着尊者的话，缓缓道：“我明白了。”
稻草人道：“此往西行，便是梦魇丛聚的深渊。你或许会看到一些痛苦的幻象，但不必理会；见到食梦貘后，再向北去，就能见到一个绘卷模样的庭院，那里就有你要找的人。”
“万般因果，皆由一念。望你好自为之。”
重渊再三拜谢，才辞别了久延毘古尊者，踏上了茫茫梦途。
这一夜对重渊而言，注定十分漫长。
他似乎进入了许多生物拼凑起来的梦境：有豪邸之中的同床人相背而卧，各自搂着一个黑影窃窃私语；有岩石模样的野兽匍匐在山崖上，周遭四季轮转，眨眼之间布满青苔；还见到蛇身人首的怪物盘踞于星空之上，紧闭双目，一呼一吸之间天地震荡。
——其中甚至可能有神明的梦。
重渊不敢细想，放缓脚步，悄然而行。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来到了一处渊薮，云雾之下翻腾着撕心裂肺的吼叫与悲鸣。
重渊听得有些恍惚。
那片云雾似有所感，忽然奔涌而上，张牙舞爪地吞没了他的身影。
在大雾之中，重渊似乎瞧见了自己的师父。
那是一个古板而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铁与火中旋磨。他常说要锻造出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剑，最后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了魂魄祭剑的方法。
于是，这个男人便将目光投向了重渊。
重渊是他从荒野里捡回来的。对于这个疯狂的刀匠而言，不过是一个继承手艺的弟子——弟子可以再找，反正无足轻重。
那一天，剑炉的火烧得极旺，仿佛是地震前红得诡异的云霞。重渊在那杆铁锤落到头上之前，先将烧热的铁夹和炭火送入了师父的心口。
师父在死前，恳求重渊将自己投入剑炉。
但重渊没有这么做。
也许是为了让师父重入轮回，也许只是为了报复师父的绝情——具体原因，连重渊自己也无法说清了。
只剩下那柄铸了一半的剑，成为了师父和弟子共同的心结。
不知何时起，重渊决定完成师父的遗愿。于是开始流浪的生涯，寻找魂魄铸剑的代替品。
眼前的雾忽然散了。
重渊眯了眯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深渊边缘，离行差踏错只有一步之遥。
他连忙退了回来，环顾四周，发现了一群可爱的生物：
它们体型如豹，连成一线队伍，蜿蜒在黑色的岩石上；每一个都慢吞吞地挪动着步子，大象般的鼻子在空中挥舞，吐纳着自深渊而来的云雾。
这就是食梦貘。它们吞食噩梦，吐出美梦，守护所有生物的梦境。
尊者说，见到貘后，就可以向北而去了。
梦之国度北部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夜幕之下，日月星辰三三两两地镶嵌在山间，散发着熔金灼银般的光辉。而生长于此的草木却像由纸笔摹成：无论正面看是何等茂盛，自侧面窥去，也都只有陆奥纸那般薄薄一层。
而尊者所说的庭院，就坐落在草木最茂盛之处。
重渊缓步走上台阶，脚下的触感亦如纸一般脆弱。他定了定神，推开院门，便瞧见庭中檀树站着一个身著十二单衣的人影。重重迭迭的华裳之上开着四季的花朵，招蝶引雀，看起来分外热闹。
“谁？”那人循声望来。一头青丝随之而动，在梦中日月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身边的鸟雀蜂蝶一下子散开，停在院中葳蕤的草木上，静静打量着来人。
重渊这才看清：那些动物也都是用彩纸折出来的。
他谨记尊者的警告，连忙低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在下重渊。冒昧拜访，还请青檀阁下见谅。”
衣物的摩挲之声响起，是那人在缓缓走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声音清朗，当属少年。但重渊低着头，却又瞧见艳丽如晴空的衣摆。层层袿衣在裙袖的边缘不动声色地展露出来，青紫粉白，浓淡相宜，让人想起横跨春野的彩虹。
那明明是本朝贵族小姐才会著身的服饰。
对性别的认知让重渊微感错乱，但他还是沉着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向神明许愿。神明指引我，来求阁下的一滴泪。”
“许愿？泪？那是什么？”青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稚气，“先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说着，他的手从层层广袖中探出，勾起了重渊的下巴。没有痂茧的指节仿佛是一段新藕；呼吸之间，隐约还可闻到莲花的香气。
重渊只能抬头；却在抬头时闭上了眼睛。
“你这个人真奇怪。又低头又闭眼，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青檀皱了皱鼻尖，松开了手；仿佛失去兴致了一般，离开了重渊身边，走向庭中的檀树。
鸟雀蜂蝶在他身后重新聚拢。
重渊沉住气，重复道：“我需要阁下的一滴泪，还请行个方便。”
青檀没再回头，只留下一个背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你能来到这里，如果有什么你想要的，自行取走便是。”
重渊不知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借故拒绝，只能忍住火气，提醒道：“眼泪不是我能自行取走之物，而是阁下与生俱来的东西。”
“与生俱来的东西？”青檀微微侧头，眉头紧蹙着，似乎很难理解。片刻后，他忽地舒展了神色：“我明白了。怪不得之前你提到‘许愿’——原来你和我父皇一样，都想用我的的血肉作为祭品，向神明祈求长生，是不是？”
“如果你要的不多，我可以给你。”
说着，他捉住身边的一只纸蝴蝶，将之抖开，在掌心一划。锋利的纸张边缘瞬间破开了肌肤。一道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散发着甜腻的气息。
“你做什么？”重渊闻到血腥味，猛地睁开眼睛，上前一步，握住对方的手腕。
他没想到青檀会直接动手。
但这一握，也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对方的双眸。
【一，不可直视其目。】
梦妖与人类结合所生的孩子，在样貌上自然有奇异之处：青檀的眸子是清凌凌的蓝，让人想到冬日里整片冻住的冰湖，又仿佛是大海深处的漩涡。
重渊连忙撇过头。
他想：非人者果然不同寻常，难怪尊者特意嘱咐；如今只对视了一眼，自己便心有余悸，仿佛被摄了魂魄。
青檀平静地反问：“你不是要我与生俱来的东西吗？除了这具肉身，我来时别无一物。”
重渊默然。良久才道：“不。我不要肉身，只要你的一滴泪。”
说着，他撕下一半袖子，为青檀包扎。
青檀任他的动作，轻声道：“所以我早就说了，不明白泪是什么。难道不是和血肉一样的东西吗？”
重渊被问得愣了一下。思考片刻才开口：“泪水，就是人类感受到喜悦或者悲伤时从眼中析出的结晶。是魂魄的一部分。”
“那我可能给不了你。我感觉不到喜悦还有悲伤。”青檀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勉为其难道，“你若想要眼泪，不如示范一下它是如何析出的；我若学得会，便给你。”
重渊闻言一窘，片刻后才缓缓道：“或许我们可以想个法子，让你高兴；你若有什么心愿，我可以替你实现。”
青檀静静地看着他：“我没有什么心愿；就算有，我快死了，也没办法实现。”
【二，不可心生怜悯。】
重渊皱起眉头，缓缓道：“如果我救了你，你会高兴吗？”
青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之前说，你的父皇要杀你？”
“是。”
“你不感到害怕吗？”重渊问，“死亡是万物的终结。人们害怕终结，所以才谋求长生。”
青檀静静道：“不怕。梦土与冥界只有一线之隔，睡神与死神亲如兄弟。我在此处，已目送了无数魂魄归于忘川。”
说着，他引颈而视。
重渊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在横跨梦域的夜幕上流逸不歇的并非点点繁星，而是执炬而归的魂魄。他们以一种静默而肃穆的姿态向北方缓缓移动，像是晴夜里的银河，又像是极北之地的天光。阵势浩大，却悄无声息。
重渊沉默了一阵，又问：“那么，你不感到悲伤吗？这世上最为悲伤之事，莫过于亲人仇讎，爱人相杀。”
青檀侧了侧头：“可是我的亲人与陌生人，似乎也并无不同。父皇来看望我的次数寥寥可数。不过他本来就听信阴阳师的进言，把我当怪物，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重渊沉默了一瞬：“你虽足不出户，但对这些好像很是清楚。”
“我长于庭院，不曾踏出房门半步；身边的人只管服侍我，不敢开口说话。但在梦里，众生却可畅所欲言、无所顾忌。他们神思混沌，所吐皆是真言；所谈论的又多为心头关切、却在常世无法一吐为快之事。我起初不懂；但听得多了，也就懂了。纯粹当成故事，也很有些意思。”
说着，他深深望了重渊一眼：“能清醒地站在梦中和我说话的人，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我的母亲。不过她生下我后便陷入沉睡，也就醒过两次。”
“她告诉我：非大毅力、大慈悲者，不能抵达梦土的深处。你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说着，青檀重新打量了一番重渊，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我想到我的愿望了！”
瞧着他的脸庞终于有了些神采，重渊的眼神也不由地柔和下来：“愿闻其详。”
“看你的打扮，想必去过很多地方。能和我说一说吗？”
说着，他叹了口气，将手中沾了血的彩纸一抖。彩纸跃至空中，重新折为蝴蝶；一抖翅膀，便翩然飞走了：“我不能出门，只能在画卷上见识天下；可那些并非真实。我想听你说一说外面的世界。只是说一说就行，也不会太过麻烦你。”
【三，不可答应对方任何事。】
重渊叹息一声：“好。”
“你逾矩了。”
从梦中醒来后，庙中的神像开口了。
重渊注视着神像悲悯的面容，缓缓躬身：“尊者若有责罚，悉听尊便——但我想救他。”
神像道：“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救他，是为了让他高兴？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如果让他悲伤，让他痛苦，岂不是更容易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人皆有恻隐之心。更何况，我想让他高兴。”重渊沉声道，“我看着他，就想起曾经的自己。只不过，他的父亲比我的师父更心狠手辣；而他也比当时的我更茫然自失。”
重渊顿了顿，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我说得不对。他不畏惧死亡，不怨怼他人，不憎恨命运——或许他比当时的我来得坚强。”
神像道：“想救青檀，可殊为不易——你知道他的生父是谁吗？”
“大致猜到一些——他称呼他的父亲为‘父皇’，想必就是常世之中最为尊贵的那位大人。”
“就算与那位大人作对，你也要救他？”
“是。”
神像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没有拿到所需之物，还平白添了一个重担，却好像并不难过，真是奇哉怪也。”
重渊微露笑意：“我只求自己安心。”
“人类真是神奇的生物。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无法看透。”说完后，神像又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不过也很有趣。”
“万般因果，皆由一念。既然你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我帮不了你。”神像道，“我的原身是田间稻人，因与鸟雀蛙蟆为伍，常听它们论及天下事，这才得了‘全知全能’的假名声。不过你可以去找因幡国的兔神，它的预言或许能帮到你。如今兔神正与我的青蛙朋友多迩具久一同游历，你若是在三天之内赶到西边的渡口，就能遇见它。”
重渊再次感谢了神明的慷慨。
“不必谢我，这是因果已然就位；去吧。你还会在梦中见到他的。祝你能得偿所愿。”神像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尾字消散在了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