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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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鹤东找时间回了李云杰那里后,刚进门就看见那人脸色阴沉的坐在客厅,一言不发。前者不明的环顾了下四周,这才看见了被掐落在一地的光棍树的花骨朵。
李鹤东拿起扫帚扫起来,一边笑着问李云杰:“怎么了哥?脸色这么难看?跟嫂子吵架了?”
李云杰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洋妈端着两杯水走过来,轻轻放到了桌子上,随后一脸为难的看向李鹤东。后者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想问发生了什么。
洋妈之后靠朝李鹤东走过去,伸手拿走人手里的扫帚后,示意人去看桌子上面的东西。上面摆着几张照片,反面朝上。
等李鹤东坐过去刚要拿起来看时,李云杰发话了:“谢金现在在哪个医院上班?”他语气冷漠,似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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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鹤东找时间回了李云杰那里后,刚进门就看见那人脸色阴沉的坐在客厅,一言不发。前者不明的环顾了下四周,这才看见了被掐落在一地的光棍树的花骨朵。
李鹤东拿起扫帚扫起来,一边笑着问李云杰:“怎么了哥?脸色这么难看?跟嫂子吵架了?”
李云杰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洋妈端着两杯水走过来,轻轻放到了桌子上,随后一脸为难的看向李鹤东。后者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想问发生了什么。
洋妈之后靠朝李鹤东走过去,伸手拿走人手里的扫帚后,示意人去看桌子上面的东西。上面摆着几张照片,反面朝上。
等李鹤东坐过去刚要拿起来看时,李云杰发话了:“谢金现在在哪个医院上班?”他语气冷漠,似乎下一秒就要找人过去。
李鹤东有些慌了,紧张的手掌抓了抓裤子,抬头去看洋妈。那人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开门离开了。
此刻屋子里只剩他们二人,极其的安静。就在李鹤东思考大哥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些时,那人猛的一嗓子吼了出来:“说话!”
“哥...”李鹤东为难的叫了李云杰一声,似乎在唤醒那人已经丢失的理智。
“你是不是又跟他联系了?”李云杰心里其实很清楚,并且证据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还是想问问李鹤东,想听人亲口回答,哪怕那人装傻充愣说不知道。
李鹤东不敢回答,他怕李云杰真的去找谢金。他想过终有一天会跟哥哥坦白,但没想到这天会这么快。快到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准备好说辞。
“我没有,只是跟他见过一面”
李鹤东否认了,并且已经猜到了桌子上的照片就是他和谢金。
“一面?”李云杰被人的话给气笑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看,然后又立马甩到李鹤东身上骂道:“只见一面就特么跑人家家里去了?!”
照片在李鹤东身前滑落,听着李云杰的话让他头脑嗡的一声,可是他要保持清醒着。他捡起照片看着,上面是他抱着乐乐,身旁跟着谢金,好像一家三口似的回了谢金家。
李鹤东直到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欣慰的笑了笑。
自己也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谢金身旁。
可李云杰眼里就像扎了一根刺,看着李鹤东不争气的模样,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并道:“你在笑什么,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李鹤东并没有因为这一巴掌怎样,而是抬眼反问着人:“恶心?哥,我不觉得我恶心。我在追求自己爱的人,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李云杰觉得李鹤东疯了,失心疯了。
但又觉得谢金和李鹤东的缘分真长,当初自己将两个人分开,各自换了个地方生活。可谁能想到十年后的两人,可以再次相遇,并再次...
“可你追错人了。我的傻弟弟”李云杰将照片抢过来,随后撕的粉碎。他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自己亲手带大弟弟,最后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东子,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们?其他人会怎么说三道四?等洋洋和谢金的孩子长大了,你们该怎么解释!这样的影响会好吗?”李云杰苦口婆心的按着人的肩膀,他能猜到一定是李鹤东找的谢金,并且求着人家再给他一次机会。
李鹤东这些年的行为,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只是没想到自家弟弟会有这么大的毅力,为了一个男人。他又道:“你说这些话对得起我吗?对得起爸妈吗?”
“哥!”李鹤东再也忍不了了,他喊了出来:“别再拿爸妈压我了!这是我喜欢的人!我相信如果我们俩过的很好,爸妈也会同意我们的!”
“您为什么就不同意呢?”李鹤东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他真的快被逼急了。明明他和谢金都相互喜欢,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同意,就因为他们的性别相同吗?
性别相同就不能爱自己喜欢的人了吗?
就该忍受压力与一个自己不会爱的人凑合着把日子过下去吗?
“东子,哥不是挑拨你们俩的关系。你爱他,哥知道,你不找对象就是为了他。可是他呢?他如果真心爱你,为什么还会跟人结婚?甚至还有了孩子,离了现在又来找你...”
李云杰还没说完,李鹤东直接打断了他:“是我找的他,其实他结婚那天,我去了。”
——
谢金结婚那天,李鹤东还是偷偷的去了。其他人都不知道,除了他和谢金,乃至江芸。
那天谢金穿着西装,整个人显得格外笔挺有型,可是那人脸上没有笑容。偶尔遇到人,才会硬挤出一丝笑意过去。
那个曾经陪着他穿校服的,此刻在陪另一个人穿着婚服。
江芸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谢金的胳膊站在一侧。他亲眼看着两人交换戒指,随后相互亲吻的模样。李鹤东都心痛不已,可又只能站在台下看着,甚至还是躲藏的方式。
等到两人开始挨桌敬酒时,李鹤东也准备离开了。可还是被谢金看见了,他不难不由得在心里高兴。因为谢金见到他,还会像以前一样追出来。但他又会失落,因为身份变了。
“李鹤东!”谢金追出来抓住了李鹤东的手腕。
连‘东子'两个字,都喊不出来了吗?后者本想甩开手快步离开,但他后来一想,又不想自己在人面前这样没有尊严的离开。
李鹤东笑着回头,主动看着人模样打量着,忍不住夸道:“恭喜,今天还挺帅的。”
“你...”
“这位是?”江芸提着裙子跟了出来,看见李鹤东疑惑的问道。但她不傻,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准。谢金跟她提过自己有一个很爱的男人,这面前的人,应该就是了吧!
“怎么不到里面去啊?怎么还躲在这聊天?”她笑着说就要拉着李鹤东往里面走,因为他知道李鹤东不敢进去,如果进去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俩这见不得光的关系。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聊什么小秘密呢?我也想听听”
李鹤东连连拒绝着往后退,他不敢把江芸怎么样,并且谢金就在身边。
“不进去了,让他走吧。”谢金把江芸拉到身边,让人松开拉着李鹤东的手。
那一刻李鹤东心里刺痛了一下,但还是要装作无所谓的点点头,赶紧转身走了。
他承认在转身的那一刻,最终还是忍不住眼眶湿润。因为他看到了江芸的那种胜利者的眼神,与谢金毫无情绪的脸庞。
在李鹤东走后,谢金松开了搂着江芸的肩膀的手,他冷着脸看着那人,问道:“你刚刚在干什么?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
“谢金,你别忘了是他不要你了。别搞得像你对不起他一样,我都没想到他今天还有脸来。你想忘了他,你也得给我走进你心里的机会啊!”江芸拉住谢金的手,认真的说道。
让李鹤东走,是因为谢金知道江芸的性格,她一定会为难那人的。他与江芸所谓的约定,也就是她不准去找李鹤东,并且伤害那人。
两人是由父母介绍认识的,门当户对,江芸一眼就相中了谢金,并且事后也了解到了那人的情感史。她对自己很有把握,会让谢金爱上自己。
谢金觉得自己再也遇不到李鹤东了,也不会遇到再那么灵魂契合的人了,便也开始愿意接受主动靠近的江芸,慢慢的也就有了好感。
既然那人不在意他的过去,就同意在一起了。到了年龄后两人受到家里催促,这才结了婚。没两年后,就有了乐乐。
可是之间的日子总是过的不温不火,自从有了乐乐后,谢金将夜班转为了常白,平时很少再跟自己聊天,这不由得让江芸以为那人是在躲着自己。
谢金该做的都做到了,可就是让江芸觉得心里有个疙瘩。是不是还没放下李鹤东?被谢金否认了无数次,乃至被逼急了也没有承认过。
后来江芸偷腥被谢金发现,后者并没有发多大的脾气,因为他觉得到这江芸做出这种事,与自己躲不开关系。
直到后来谢金主动提出离婚,江芸也没觉得是自己的错,她讨厌那人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像小孩子一样,做出这些事是想得到谢金的关心和注意,并不是想得到那人离婚这二字。
江芸借着乐乐跟着自己生活,三天两头找谢金说孩子想他了。但后者也明确告诉过,那人与她再没有可能了。
对于这一次再次出现的李鹤东,让谢金又一次明白自己内心还依旧有那人的一份位置,这些年并没有将人忘的一干二净。
也许李鹤东并不是属于他命中注定的人,可是误打误撞的两颗心,在时间的磨练下早已将他们融合到了一块。
“哥,这些照片你是怎么收到的?”李鹤东看向李云杰,在表明态度后问道。后者看着自己的弟弟,那副非谢金不跟的模样,渐渐的只能默认了。
只要李鹤东快乐就好。
“我早上在门口看见的,就放在了地面上”李云杰回想着,随后疑惑的问道:“你们俩联系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李鹤东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被撕成碎片的照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某天晚上李鹤东给谢金打了通电话,说是自己给乐乐买了玩具,想让人把孩子接过来待一天。谢金和乐乐自然是开心的,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
“你和乐乐在楼下等我,我马上就到”
坐在车里的李鹤东挂断电话后看向窗外,玻璃外阑珊的夜景中慢慢倒映出他的脸,原本充满笑意的嘴角,逐渐抿平消失。
下了车的李鹤东身边还带着一个人,这位就是他的同事小王,他今天请人来搬个东西,并且让人看看谢金本人。
“你好你好”谢金拉着乐乐站在门口等着,见两人下了车后赶紧过去,率先朝小王伸出手表示欢迎。后者也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给李鹤东使眼色,暗示长得真帅。
“帮我搬上去一下吧!”李鹤东拉了拉小王,示意上楼。这时乐乐拽了拽李鹤东的衣服问道:“这里面都是我的玩具吗?”
“当然了!今天啊,就让乐乐玩个够!”李鹤东蹲下摸了摸乐乐的头顶,随后几人一同上楼了。
他们抱着几箱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鹤东搬家过来了。
大约是过了半个小时几个人才收拾完,小王决定独自下楼打车回家。他抬头看了眼还在亮灯的谢金家,深思了一会迈步离开了。
他顺着小路准备出单元楼,结果却在角落里听见一声窸窣。
小王很警觉,他先是假装不理会,反而走远后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那个位置后面。他慢慢看过去,那里果然站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手机拍照。
好像是江芸,在焦急的等待什么?
小王不禁勾唇笑了笑,随后朝人走了过去。
他伸手拍了拍江芸的肩膀,那人立马触电了似的大叫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只见江芸在黑夜中回头去看身后的人,模糊的容貌逐渐变得清晰。他震惊的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只听她紧张的打磕巴道:
“李...李鹤东。”
[群像]关于甜粽子还是咸粽子
*德云群像文
*OC预警
*端午节特辑啊!
*内含【良堂】【九辫儿】【龄龙】【熙华】【陶林】【金东】【小高栾】
*请勿上升蒸煮
*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哦
正文开始~~~~~~~
【良堂】
六一刚过,我们堂堂就开始盼着端午节了。
这周边商场早就发现商机,摆好粽叶静等客人大驾光临。
贪吃鬼孟鹤堂早就按耐不住,拉着自家团子良一大早来到集市。
来干嘛?
还能干嘛,买粽子呗。
堂:“周宝宝,你闻啊,好香哦。”
周九良看着挽着自己胳膊撒娇流口水的孟鹤堂,无奈笑笑:“那先生...
*德云群像文
*OC预警
*端午节特辑啊!
*内含【良堂】【九辫儿】【龄龙】【熙华】【陶林】【金东】【小高栾】
*请勿上升蒸煮
*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哦
正文开始~~~~~~~
【良堂】
六一刚过,我们堂堂就开始盼着端午节了。
这周边商场早就发现商机,摆好粽叶静等客人大驾光临。
贪吃鬼孟鹤堂早就按耐不住,拉着自家团子良一大早来到集市。
来干嘛?
还能干嘛,买粽子呗。
堂:“周宝宝,你闻啊,好香哦。”
周九良看着挽着自己胳膊撒娇流口水的孟鹤堂,无奈笑笑:“那先生,我们去买粽子吧。”
到了摊位,卖粽子的老婆婆热情推销着自己的产品,生怕孟鹤堂不买,还剥了一个样品粽子给他。
“嗯,九良,这个粽子好好吃!就买它了!”
周九良轻擦去人嘴角的米粒,招呼那老婆婆:“老板,给我来五个甜粽。”
老板快速装袋:“好嘞!”
提着一袋子甜粽,孟鹤堂美滋滋地挽着周九良,嘴巴还在不停地嚼着没吃完的粽子。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里动作一停,随即“吧唧吧唧”一口咽下剩余的粽子,把口袋甩给周九良,又往粽子摊跑去。
周九良刚要叫住那人,孟鹤堂边跑边回头:“九良,你先去那边等我,我去去就来。”
周九良只当小馋兔又看见了什么好东西,也没在意,溜达溜达到路边等他。
就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回头,孟鹤堂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还是五个粽子。
“九良,你不喜欢吃甜粽,我又回去给你带了点咸粽,怎么样,我好吧?”
面前垂耳兔得意洋洋晃着并不存在的短尾巴,喜滋滋的等着挨夸。
周九良接过塑料袋,揉了揉堂堂的头发,在人额头轻啄一下。
“走吧,先生,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不嫌弃来点甜的。”
~~~~~~~~~~~
【九辫儿】
大清早的,张云雷一把拽起赖在床上睡眼朦胧的杨九郎,带着点儿小脾气。
“快起啦九郎,今天还要去买粽子呢。”
到了集市,杨九郎还是迷迷糊糊的,全靠张云雷拽着逛东逛西。
直到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脑海。
“老板,来五个甜粽。”
杨九郎瞬间清醒,拉了拉面前正在讨价还价的人儿的衣角。
“辫儿,我想吃咸粽。”
张云雷一口回绝:“不行。”
杨九郎撒娇:“不嘛,辫儿,人家就是想吃~”
张云雷又是一脸嫌弃:“不行就是不行,咸粽子里面有肉,价格都要贵一点,我可没钱。”
杨九郎叹气,最后好像还是他付钱。
走在路上,九郎看着抱着粽子啃得欢的张云雷,就想逗逗。
“不准我吃粽子,那我吃你总行了吧。”
说罢,挑了人儿嘴角一粒糯米,送嘴边尝了尝。
“嗯,还挺甜。”
“滚。”
~~~~~~~~~~~
【龄龙】
作为懒人的代表,张九龄即使端午节也不想出门,就在家里翻着手机准备网购一点粽子。
其实主要原因是腰疼
挑来挑去,看上了一款五个装的甜粽子。
“白儿賊~我买甜粽了嗷~”
王九龙一听,满脸不情愿。
“老大,我喜欢吃肉,买点咸粽子吧。”
龄:“不要,咸粽子有什么好吃的,黑不溜秋难看死了,吃白的嗷。”
龙:“老大,我就要吃咸的,黑黑的哪里难看了,那白乎乎的甜粽子才没有食欲呢。”
龄:“不,就要甜的。”
龙:“我要咸的!”
龄:“甜粽子!”
龙:“咸粽子!”
龄:“就不要黑的就不要黑的,略略略!”
王九龙气急败坏,打横从沙发上扛起张九龄。
“那老大,你不喜欢吃黑的,那就吃我这个白的吧。”
“唔,王九龙你个玩不起的,放开我!”
“艹你大爷!”
“你个畜牲!”
*🚗(龄龙只是顺口,龙龄才是王道)
~~~~~~~~~~~
【陶林】
“走吧大林,起床了,你不想吃粽子了吗。”
陶阳趴在装睡的郭麒麟耳边,轻声说到。
郭麒麟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可怜兮兮地朝着陶阳撒娇。
“陶宝宝,我今天不想出门,你帮我买买好不好~”
这软软的声音,弄得陶阳一阵把持不住,从床上跳了下来,脸红清了清嗓子。
“咳咳,好吧大林,我去给你买,在家乖乖的哦。”
“嗯,好的阿陶,我等你回来!”
陶阳走到门口,又被郭麒麟叫了回来。
郭麒麟猛一翻身,坐起来对着陶阳的脸颊亲了一口,马上又缩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嗯……就当帮我跑腿的奖励,对了,我要甜粽子哦……”
陶阳轻笑,弯下腰吻了吻郭麒麟露在外面通红的额头。
“等我回来。”
~~~~~~~~~~~
【金东】
谢金看着床上打着呼噜酣睡的李鹤东,突然起了坏心思,偷偷把人双手反绑起来,随即把一个个蒸好的粽子端到面前。
粽子的清香很快飘散开来,李鹤东闻到香味,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睁眼便是谢金拿着个粽子一脸陶醉。
刚想伸手抢过粽子,谁知怎么也抽不开手,往后一看。
“哪个王八蛋把老子手绑起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谢金这个王八犊子。
李鹤东咬着牙,恶狠狠盯着正在剥粽子的谢金,威胁道。
“谢金,快给老子解开,你是不是活腻了。”
谢金不慌不忙,饶有趣味地看着奶东。
“不急不急,想吃粽子吗?”
李鹤东睡了一觉本来九饿,加上粽子的香味加持,本想豪气拒绝,可肚子却很没眼力见的叫了起来。
在美食的诱惑下,再坚强的奶东也只能妥协。
“……想吃。”
“想吃,我喂你啊。”
李鹤东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一砍刀砍死这爷们。
只恨现在手无缚鸡之力。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本着吃饱了好力气的原则,李鹤东再一次妥协。
“行啊,你喂吧。”
谢金非常满意,勺子舀了一勺咸粽子给人送过去。
李鹤东没动,无辜地望着他。
“师爷,我喜欢吃甜的。”
这回谢金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横行霸道的李鹤东喜欢吃甜食。
一下子来了兴趣。
剪下一小片粽叶,黏上一点咸粽肉,叼着粽叶,没等对方反应,吻了上去。
粽叶紧贴唇瓣,而另一边则是爱人的唇。
咸中带甜。
“不能挑食哦,奶东。”
~~~~~~~~~~~
【小高栾】
“师父,我起床啦~”
“行啊,洗洗手赶紧来吃粽子。”
“嗯,师父,有什么粽子啊。”
“有甜粽子和咸粽子,知道你爱吃咸的,给你多买了些,快来吧。”
“师父真好~”
“乖。”
~~~~~~~~~~~
【熙华】
端午节……又到了啊。
自从没了大华,九熙所有的节日几乎都没过过,只是看着手机孟哥发的朋友圈,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刚从床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一大堆,早就不想刮了。
这几天异常倒霉,儿童节还因为淋雨发了个烧,现在感冒还没好。
没人陪他过节,尚九熙点开外卖,给自己点了一份甜粽子。
总不能亏待了肚子吧。
昨夜才下了大雨,今天的空气异常闷热,九熙待在阳台,透气。
门铃一响,转身开门,是外卖员挂在门把手上的外卖。
九熙熟练地取下外卖,关了门,坐在餐桌旁,打开塑料袋。
热气腾腾,刚蒸好的粽子。
剥开粽叶,尚九熙明显一愣。
怎么是咸粽子。
打开手机反复确认,自己没点错。
找了客服,说是发错了,询问要不要换。
尚九熙没这精力再折腾,不吃就行了,况且桌上的粽子也凉了。
他从不喜欢吃咸粽子,老觉得齁得慌。
他更喜欢蜜枣甜甜的味道。
可它送错了呀……
尚九熙摊在沙发上,不一会儿,门口又是一阵叮咚。
有人按门铃。
这个时间,所有人应该都在团聚,没有人会来找他。
一开门,又是一个塑料袋。
袋子里,两个粽子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就算化成灰尚九熙也认得。
是何九华的字迹。
[九熙,端午节快乐,对不起]
那粽子,果真是甜粽。
尚九熙很平静,甚至看不出一点波澜,粽子丢进了垃圾桶,纸条被他烧成了灰。
『伤害了我,又来安慰我么。』
『何九华,你真贱。』
『一句对不起,所有的事都一笔勾销?』
『呵,不需要你可怜,我自己活得好好的』
~~~~~~~~~~~
(此篇没有任何粽子浪费,皆由作者解决)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发出来,问就是想吃粽子了(捂脸)
灵感是永远不变的咸甜粽子之争(笑)
ヽ(‘⌒´メ)ノ这个表情好像奶东(被打)
晚安|早安|天天安啦~
端午节快乐!
加群聊聊天(兴奋)
【德云综艺】《谈恋爱吗》
老规矩
*勿上升正主
【如果你也在看《谈恋爱吗》 那么这件事真是】
1L
泰裤辣!
2L
泰裤辣!
3L
你厉害 我给你大姆哥
4L 楼主
好啦好啦
听说本期很刺激
5L
【周九良地铁看手机 jag.】
6L
【秦霄贤一脸懵逼 jag.】
7L
9(因为6翻了)
8L
卧槽
是密室逃脱!!!!
9L
不是吧不是吧?
我......
老规矩
*勿上升正主
【如果你也在看《谈恋爱吗》 那么这件事真是】
1L
泰裤辣!
2L
泰裤辣!
3L
你厉害 我给你大姆哥
4L 楼主
好啦好啦
听说本期很刺激
5L
【周九良地铁看手机 jag.】
6L
【秦霄贤一脸懵逼 jag.】
7L
9(因为6翻了)
8L
卧槽
是密室逃脱!!!!
9L
不是吧不是吧?
我家花魁最害怕这个!
10L
其实...奶东也害怕
11L V+ 编剧李鹤东
DSN
12L
涩会气息开始了
13L
嘶...
想当阿靳手里的东方树叶
14L V+ 脱口秀演员朱鹤松
DSN
15L
不是哥们儿你能打过朱鹤松吗?
16L
嘶...可以试试
17L
你好花魁亲亲😘
18L
妈的去死!!!
花魁是我的!!!
19L
楼上冷静一下
歪妖妖灵吗?
20L
啊大林和龄龄的脸!!!
我要揉暴他!!!
21L
嘶...
单身狗吃狗粮太多了
我先揉
22L
嘶...
女高苦重我先揉
23L V+ 电竞队长王九龙
门在那边
滚出去!
24L
wwww九龙凶我
25L
炸鸡!!!!!
26L
有吗?
我为什么没看见?
27L
没事
我的炸鸡到了
28L
楼上是狗吧?
宝贝现在是凌晨一点
29L
你最好关好窗户
我可不走寻常路
30L
啊啊啊啊
亲上了
31L
不就是...我擦
32L
朱鹤松这个人
人家靳鹤岚嘴里的都要吃是吧?
33L
搞什么??
34L
医学生提醒您
细菌会交叉感染哦
35L V+ 电竞职业选手张九南
不是王九龙你在泉水挂机了?
行吧现在正撩我哥...我擦?
九龙你想当我嫂子?
36L V 白萨摩
滚!
我想当你姐夫!
37L
炸裂
————————TBC.————————
和大家说声对不起
在学校我都快发霉了
好久没更这个合集了
祝大家六一快乐(虽然晚了一天)
梦中婚
今生无缘,换得来世再见
“谢家真是气派。”李鹤东和另一个叫柏林的男子并排在一群仆人中间走着,时不时小心地左顾右盼,打量着这偌大的谢府,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
谢家作为当朝元老,公子谢金到了娶妻的年龄,皇帝有心下旨赐婚,奈何公子是个倔脾气,当场表明,没有心爱之人,便是违抗皇命,也不愿娶,皇帝拿他没法子,便退而求其次,让他先娶两房妾室,到时有了心爱之人,也不妨事,谢金本也想拒绝,碍于谢老爷子阻拦,只好勉强答应。
而李鹤东则是这两房妾室之一。
李鹤东是个地地道道的平民,奈何家里遭了灾,急需用钱,李鹤东没办法,只能去做谢家妾室候选人的竞争者。给谢金选择妾室之时,也是因为他家世......
今生无缘,换得来世再见
“谢家真是气派。”李鹤东和另一个叫柏林的男子并排在一群仆人中间走着,时不时小心地左顾右盼,打量着这偌大的谢府,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
谢家作为当朝元老,公子谢金到了娶妻的年龄,皇帝有心下旨赐婚,奈何公子是个倔脾气,当场表明,没有心爱之人,便是违抗皇命,也不愿娶,皇帝拿他没法子,便退而求其次,让他先娶两房妾室,到时有了心爱之人,也不妨事,谢金本也想拒绝,碍于谢老爷子阻拦,只好勉强答应。
而李鹤东则是这两房妾室之一。
李鹤东是个地地道道的平民,奈何家里遭了灾,急需用钱,李鹤东没办法,只能去做谢家妾室候选人的竞争者。给谢金选择妾室之时,也是因为他家世清白,才在一众竞争者中勉强入围,跟着十来个候选人一起,供谢金挑选。
“就他俩吧。”谢金一身素衣,头发干净利落地束在发冠中,垂下来的头发柔顺得随风轻轻飘动,五官精致,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间尽是温柔,身材细细高高,脊背挺直,尽显高贵,轻摇折扇,步履轻快,缓步穿梭在十几个人之间,看似仔细挑选,实则要多敷衍有多敷衍,走到李鹤东面前停留许久,李鹤东不像其他人,见着谢金马上谄媚地问好,他只是眯着眼睛,不去多看他一眼。最终选择李鹤东和柏林两人,便转身走出众人视线。
李鹤东和柏林没有选择的机会,也没人给他们选择的权利,被公子选定,便是死了,也要嫁给他。
“李公子就住这里吧。”趾高气昂,留着胡须的老仆人也没给李鹤东什么好脸色,不情不愿带他去了住处后便匆匆离开。
“既来之则安之,只要给钱,哪里都可以。”李鹤东叹了口气,无奈的安慰自己,推开房门走进去,陈设简单却一应俱全,要比他家里好上许多倍,荣华就在眼前,可他也明白,这是用自由换的,为了家里人能吃饱,他必须牺牲。
“金丝雀不愿意待在金笼子里,我也不愿意待在王府里呀,现在的我与金丝雀有什么两样呢。”李鹤东躺在柔软的床上,嘲讽般笑着,闭着眼睛回想着以前在家中和哥哥,父母的快乐时光,不知不觉疲惫地睡了过去。
门外吵吵嚷嚷的,李鹤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正想着起来点灯,却见一群人带着灯笼推门而入。
还没等李鹤东反应过来,屋子里已是灯火通明,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谢金。
“都出去吧。”谢金淡淡地吩咐道,众人不敢多做停留,行了礼匆匆退下,贴心地将门关好。
谢金自顾自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望向窗外,李鹤东随他的目光望去,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个人影在偷窥。
谢金起身将李鹤东抱起来扔在床上,放下帘子,直接压了上去。
李鹤东两手撑着谢金靠近自己的身体,眼神里满是惊恐,却又不敢出声阻止。
“门外的人要应付一下,你配合我就行,我不会真的碰你,”谢金低下头,在李鹤东耳边说着。
李鹤东不知所措,只好按照谢金说的做,烛火摇曳,两人在里面一阵忙碌,可算是把门外的人影唬走。
谢金见状,从李鹤东身上下来,躺在旁边,望着顶棚。
“堂堂谢家公子也有怕的人啊!”李鹤东大着胆子问道。
“怕吗?我只是不喜欢以后麻烦而已。”谢金冷哼一声说道。
“为什么不去他那?”李鹤东又问,他指的是谁,谢金再清楚不过。
“你倒是大胆,本公子做事还从来没被问过为什么。”谢金对这个胆大的男孩起了兴趣,“你叫李鹤东?”
“嗯。”李鹤东回答。
“倒是有趣。”谢金扯了扯被子,给自己盖上。
“公子,我们能谈个条件吗?”李鹤东立刻将被子抢走,裹到自己身上,一脸警惕。
“你跟我谈条件?”谢金像听笑话一样,反问道,“你凭什么跟公子我谈条件?你有这个资格吗?”
“您若不肯,我明天就说公子不行。”李鹤东梗着脖子说道,把被子抱得更紧了些。
“我不行?”谢金腾的一下坐起来,整个身体凑近李鹤东,四目相对,“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试试我到底行不行。”
“你,你来呀,你要是真想,刚刚也不用做假戏了。”李鹤东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
“嘴还挺硬。”谢金玩心大起,看着这个明明害怕又强装镇定的小男孩儿,又往前凑了凑,李鹤东往后仰,躲不过便别过脸去,死死闭着眼睛,“你别碰我!”
“说吧,什么条件?”谢金奸计得逞,嘿嘿一笑,直起身子。
“我配合你应付你需要应付的人,等时机成熟,你给我一笔钱,放我走。”李鹤东说道。
“还有吗?”谢金问道。
“没了。”李鹤东老实地回答。
“好,这个简单。”谢金爽快的答应下来。
“口说无凭,白纸黑字写下来按了手印才算数。”李鹤东说道。
“行。”谢金道,暗叹这小子谨慎。
两人点起灯,坐在桌子前,笔墨纸砚准备齐全,印泥也就位,谢金执笔,俊秀有力的字体洋洋洒洒地出现在宣纸上。
“谢金承诺,李鹤东配合谢金应付家人,事成之后,放李鹤东离开,并赠银两一千两?”李鹤东盯着那大写的数字震惊。
“不够?”谢金问道。
“太多了,一百两就够了。”李鹤东反驳道。
“没事儿,多的就当是报答了,以后做个生意什么的,贴补家用。”谢金又道,“没问题,签字按手印吧。”
李鹤东放下字据,仔细看着谢金签好名字,按下手印,满意地收入怀中。
“你不会不认账吧?”两人躺在床上,李鹤东不禁又一次确认。
“放心,堂堂谢家公子,怎么会反悔,多没面子!”谢金侧过身子,背对着李鹤东,懒洋洋地说道,“你就这么缺钱吗?看你也不是贪财之人。”
“家里遭难了,我哥哥嫂嫂还有爹娘快活不下去了,没办法了才……”李鹤东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说起家事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
谢金没再搭话,闭着眼睛轻轻叹口气。他听说过近期发生的旱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可他却不能做什么。
李鹤东履行自己的诺言,陪谢金参加宴会,陪他给父母请安,陪他一日三餐,谈天说地……只要需要他的地方,一定有他。谢府人人都说,李鹤东命好,没来几天,就得到公子宠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都是假象。
李鹤东在府里的评价倒是挺高的,温顺热心肠,仆人们有事,总会出手帮一帮,哪怕是曾经看他不顺眼,给他脸色看的,通通不计前嫌,没有丝毫攀上高枝的架子,有时候却像朵莲花,有人贿赂他,明明可以偷偷接受,变得富裕一些,可他通通不理,有人讨好他,他躲得远远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谢金站在李鹤东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这个坚强,又软软乎乎,暖心的男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对他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总想逗逗他,可他的嘴皮子总是不饶人,吃不得一点儿亏。
“做公子的人真是累。”久而久之,李鹤东与谢金熟络,便更是大胆,什么话都敢说,吃定了谢金不会拿他怎么样。
“你以为富贵人家过得就很轻松,做梦呢?”谢金轻轻摇着扇子,悠闲地在廊下晒着太阳。
“所以,我选择离开,不做你的人。”李鹤东抱着膀子得意地说道,谢金听了这话,望着李鹤东的眼神暗了暗,神情变得难以琢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公子,银两已经送到李云杰手中了。”仆人跑到谢金面前,行礼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谢金轻轻点头,说道,
“你~你给我哥送钱了?”待仆人走后,李鹤东轻轻问道,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有些琢磨不透谢金的心思,表面是个温文尔雅的一个公子哥,可心思却一会儿一变。
记得前几天,一个仆人犯了错,谢金很生气,下令将他发卖,可后来才得知,他撕了那仆人的卖身契,给他一笔钱,让他过平常的日子去了。
“怎么,很惊讶吗?”谢金戏谑地用扇子挑了挑李鹤东的下巴,“就是给你吃个定心丸,别以为本公子吝啬,会骗你。”
“……”李鹤东瘪了瘪嘴,差点感动得哭出来,又听谢金不正经的说辞,一把拍开他的扇子,起身离去不再理他。
谢金望着李鹤东的背影,轻轻笑着。
谢金从没去看过柏林,哪怕柏林再三示好,谢金对他总是冷冰冰的,就像变了个人,于是,柏林看李鹤东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处处与他作对,可李鹤东只是笑笑,不虚他几计较,久而久之,柏林便生出了些坏心思。
这一天晚上,柏林骗过给李鹤东送吃食的仆人,悄悄下了药,李鹤东没注意喝下了,差点儿丢了命。
谢金回府得知,急忙派人叫大夫,万幸的是喝得少,救治及时,没什么大碍。
“砍下一只手,赶出京城去。”谢金很快便查明缘由,做了最狠的惩罚。
事后李鹤东从仆人那里得知,他们从来没见谢金如此惩罚过人,也没见他如此失控的发脾气,这不禁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他没想到,能对一个合作伙伴这么好。
“没想到你这个合作伙伴还挺仗义!”李鹤东痊愈后,拍了拍谢金的肩膀,笑眯眯地给了他最大的赞赏。
“只是合作伙伴吗?”谢金问道,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一声,“哦,对,是合作伙伴。”
“啪”得一声合上折扇,只给李鹤东留了个背影。
“这又怎么了??我说错话了?莫名其妙!”李鹤东不满的在背后嘟囔着。
时间如水一样6傲慢流淌着,无意中“干”掉了竞争对手的李鹤东,再没了忧患,整日与谢金斗智斗勇,伶牙俐齿得始终不肯让一下谢金,经常把谢金怼的哑口无言,用扇子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鹤东,你等着,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谢金咬牙切齿撇下这话,愤然离去。
“切,我一普通百姓,哪有把柄让你抓。”李鹤东不屑的对着空气反驳道。
可他忘了,他的把柄是家人,若谢金想,何愁没有把柄呢。
饶是这样,谢金就像受虐狂一样,依旧愿意找李鹤东,就好像每天不挨怼,浑身不自在一样。
“你要是一直留在府里多好。”谢金和李鹤东并排躺在床上,说道。
“我留下,你未来的妻子能愿意吗?”李鹤东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你做我的妻。”谢金眨了眨眼,看向李鹤东,那眼神和平时戏谑时候完全不一样,认真又深情。
“我,我我困了,早点儿休息吧。”李鹤东故意装作听不懂,翻了个身,不再理会谢金。
相处这么长时间,李鹤东知道谢金不是那种坏心肠的纨绔子弟,而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权利在手,只在需要时候使用,不会苛待下人,待人温和亲切,这也是他如此放肆的原因,他也对这个不一样的公子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可他更知道,他们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忽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谢金拿着一张写着一千两银两的兑换票找到李鹤东,“拿着钱,你可以走了。”
“啊?”李鹤东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没准备好,他想过无数次履行完诺言,离开的场景,可这么突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听不懂吗,我让你走。”谢金不在像平日一样温和,语气里似乎带着冰碴,冷得让人不禁打寒颤。
“好,知道了,我收……”
“什么也不用收拾,赶紧走。”还没等李鹤东说完,便急匆匆把他推出门,让仆人送他走。
“发生什么事了吗?”李鹤东到了门口,问那仆人。
“公子让你走,你就走,少废话。”仆人说道。
李鹤东没得到答案,握紧了兑换凭证,灰溜溜地离开了,可他离谢府越远,越心慌,直觉告诉他他要回去看一眼才安心,于是他返回去,躲在谢府不远处观察情况。
正当他昏昏欲睡,觉得是想多了的时候,一群手拿拂尘,弓着腰带着黄色卷轴的人,后面跟着许多官兵,来到谢府,不一会儿便看到谢金和谢老爷谢夫人以及所有府中的人都被捆了起来。
李鹤东吓了一跳,正想冲出去,却看到谢金盯着他,用口型告诉他快走。
李鹤东远远地看着谢金,那个平日里穿着整洁的温润公子,现在却灰头土脸,头发也乱蓬蓬的。以前谢金总揪着李鹤东的耳朵,警告他别用手抓东西吃,他受不了,衣服上有一小块泥点儿,都要回房间换衣服,洁癖这么严重的他如何能受得了这样?
李鹤东没动就这么看着他们被狼狈不堪地拖拽走。
李鹤东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留在京城观察情况,得知谢家谋反,被皇帝知道,要诛九族。
李鹤东震惊,他在谢府时,时常听到谢金被谢老爷训斥,说他为君做事不够妥当,不够认真,教他如何去做,谢金也总是绞尽脑汁想办法帮助灾民,为皇帝积攒民心。这样的一家人也会谋反,那世上还有什么样的好人呢?李鹤东不理解。
李鹤东一个普通百姓,没办法通过关系去见谢金,他也见不到,只在行刑那天,假借报恩为由,才能近距离接触谢金。
这时的谢金,身上全是血口子,白色的囚衣上混杂着血和灰尘,披头散发,见到李鹤东,还咧开嘴冲他笑。
“我不信谢家会谋反。”李鹤东抱住谢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那就好,你做不了什么,一会儿快走。”谢金轻轻说道,他的双手被捆,不然,真想抱抱李鹤东,“其实我想去你家看看来着,可这回没机会了。”
“我家有什么好看的,可招待不起你这个公子。”
“那作为女婿呢?也不行吗?”谢金说道,“鹤东,你一直不明白我的心思,我还挺不高兴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不明白也挺好的。”
“你就是个傻子,谁说我不明白,我都懂,是我觉得配不上你而已。”李鹤东泣不成声,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那他才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么好一个公子,有钱又好看,谁不想要。
“那我们下辈子再见吧,下辈子你别再装作不爱我好不好,然后,我娶你做我的妻。”
“可我这辈子怎么办?”
“娶妻生子,安然度过一生,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到时候我们一起投胎。”谢金轻轻吻着李鹤东的耳垂,“一定好好生活,不然,我在下面会不高兴的。”
“谢金,我……”
“快走!”
谢金用身体推开李鹤东,给他留下最后一个笑容,李鹤东眼睁睁看着谢家人,一个个人头落地,流了一地血……
“又做噩梦了”谢金将刚从梦中醒来,出了一身冷汗的李鹤东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我做了个梦,梦里好像是你和我……”李鹤东窝在谢金怀里,讲述着梦里发生的一切,身体不住地颤抖。
“梦而已,和现实是相反的,你看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谢金温柔地说道。
“还好是梦。”李鹤东感受着谢金怀抱的温暖,抬起头对上谢金的眼睛,“谢金,我爱你。”
“我也爱你。”谢金紧紧地抱着李鹤东,眼里满是宠溺和幸福,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
【金东/东金】季风区
发疯胡说 没有科学依据
不是什么甜的东西 但是六一快乐
“这里是亚洲东部,一片美丽富有的土地……”
亮黑的耳麦里,一个中文语法有些奇怪的女声轻声播报。
“R,你忘了,我是东亚人。”李鹤东打断了播报,“这里是我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那请便吧,Easty。”耳麦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我都快忘了,我们组织里还有0世纪前人。”
“再说一遍,叫我李鹤东。”
这次他的任务是来考察东亚季风区的恢复情况。
这年头的交通技术一分钟直达世界各地,从南极那片苦寒之地跑到北半球理论上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但他已经在大风大雪当中等了几个世纪了。
北半球危机刚刚爆发那会儿,他和......
发疯胡说 没有科学依据
不是什么甜的东西 但是六一快乐
“这里是亚洲东部,一片美丽富有的土地……”
亮黑的耳麦里,一个中文语法有些奇怪的女声轻声播报。
“R,你忘了,我是东亚人。”李鹤东打断了播报,“这里是我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那请便吧,Easty。”耳麦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我都快忘了,我们组织里还有0世纪前人。”
“再说一遍,叫我李鹤东。”
这次他的任务是来考察东亚季风区的恢复情况。
这年头的交通技术一分钟直达世界各地,从南极那片苦寒之地跑到北半球理论上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但他已经在大风大雪当中等了几个世纪了。
北半球危机刚刚爆发那会儿,他和谢金就立刻被转到了南极基地去,为做好北半球城市损毁后的修复工作保留人员。
这项计划的名字,叫做“星火”。
组织上试图保留一份星星之火,等到春风吹起的那一刻,方可成燎原之势,让北半球文明延续下去。
刚刚到南极那会儿,李鹤东就因为水土不服被长期冬眠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谢金的胸口已经挂上了“春风”行动的队员标志:“东子,北半球危机缓和下来了,我要出发去搞重建了。”
李鹤东直接穿着病号服跑去领导办公室询问自己是否参加行动。
组织在看了他糟糕的身体情况后一口回绝了。
出发那天照例刮着大风。
“终于离开这片不毛之地了,”谢金望着南极大陆周边一望无际的海洋,“还是季风区好啊,极地太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谁当时吃了一嘴泥巴痛骂某块温带季风气候区。”李鹤东想起了一些危机之前的事。
那次,进口的沙尘吹到了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吹了他们一嘴泥,整个城市黄沙漫天,令人发指。
当时谢金表示:“什么鬼地方……”
“那时候哪儿会想到要在极地冬眠又站岗的仰卧起坐一个世纪啊……”谢金再次确定了自己的装备,“走了,再过两年我们老家见。”
春风吹向赤道北端。
但是三天后,致命的打击又一次砸向了百废待兴的那片土地。
春风行动的所有队员都在几千摄氏度的高温中化成了一团烟,没给还在极地的大部队留下除了数据以外的东西。
李鹤东在袭击发生后的五分钟内就被要求立即冬眠。
他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和曾经存在的谢金的房间打扫地一尘不染,然后从某个地缝里搜出了一根自己爱人的头发,装进了一个古老的迷你漂流瓶中。
再次醒来就已经是现在了。
会汉语的人几乎绝迹,汉语基本只活在系统里——毕竟这个甘于奉献不怕牺牲的民族可是敌人的眼中钉,某个学汉语不精的憨后辈还把他的名字翻译成了Easty。
所以他被孤独地放在了这片曾经讲汉语的地方。
李鹤东在曾经是旅游胜地的热带季风区发现了一株椰子树。
安静的耳麦系统突然激动起来:“这是……古代物种!”
李鹤东用随身工具开了个椰子开始喝,传感器“滴滴滴”地疯狂传输数据。
然后系统感知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操作——地球保卫特工Easty,从包里翻出了文物“迷你漂流瓶”,在椰子上……蹭了一下???
“这是我的个人习惯。”李鹤东回应系统,“毕竟第0世纪前人,多担待。”
亚热带。
这片地方的城市遗址尤其多,有些经过修复,还有几分之前的风貌。
李鹤东又掏出了那个漂流瓶:“看看,多漂亮啊。”
走过距今近前年的古代水乡,安逸小城,温带季风区到了。
“Easty,你情绪不太对,怎么了?”系统侦测到了李鹤东心跳的变化。
“……我想起一些历史。”李鹤东思索半晌,只能给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回答
总不可能在这个没有爱情的时代,告诉系统自己想到了几百年前的情史吧。
怕不是又要被抓去做研究。
曾经,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看日出日落,晴雨云雪,肆无忌惮地相爱。
吃一些再也找不到的美食,看一些已经变成废墟的风景。
只是在雪地里写下的“我爱你”早就进了大气水循环,那年一起奔跑的人也早已化作了一股春风。
“我想起来一首古代诗歌,你要听吗?”李鹤东轻轻晃着漂流瓶,问系统。
“好的。”系统回答。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比极地温润不知多少倍的风吹过李鹤东跨越几个世纪的身体。
在这承载着美好过去的季风区。
当我社攻突然失忆了
#请勿上升正主
#ooc
#文笔不好,多担待啦
九辫儿
杨九郎一大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家床上多了个陌生男人。
“我去,你谁啊?”杨九郎吓得立马蹦下了床。
“嗯?再睡会儿...”张云雷听到动静迷糊地说。
“兄弟,你哪儿来的啊?我报警了啊。”杨九郎从床头柜拿过手机。...
#请勿上升正主
#ooc
#文笔不好,多担待啦
九辫儿
杨九郎一大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家床上多了个陌生男人。
“我去,你谁啊?”杨九郎吓得立马蹦下了床。
“嗯?再睡会儿...”张云雷听到动静迷糊地说。
“兄弟,你哪儿来的啊?我报警了啊。”杨九郎从床头柜拿过手机。
“杨九郎,你发什么疯。”张云雷不满地睁眼。
“你认识我?”杨九郎疑惑。
“嗯?杨九郎,你怎么了?”张云雷察觉到不对劲,坐起身看着杨九郎。
“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床上,还认识我?”杨九郎小小的眼睛里盛满疑惑。
“你不认识我了?”张云雷一听,那眼泪蹭一下就上来了,“呦——,是谁那么坏诶...”
“等会儿,这有点儿耳熟。”杨九郎打断了张云雷的撒泼。
“九郎,我饿了。”张云雷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
“得嘞,角儿,我给你做饭去。”杨九郎下意识地说,说完就进了厨房。
“噗,小眼儿八叉的。”张云雷笑了,哪怕是不记得人了,还是会记得照顾我嘛。
杨九郎看着吃饭的张云雷,心里纳闷,我怎么就给一个陌生人做饭了呢,还喊他角儿,难道我认识他?嘿,他可真好看。
虽然杨九郎不记得张云雷了,但依旧把人照顾得很好,这是习惯了,成了本能。
良堂
孟鹤堂一睁眼就对上了周九良的眼睛。
“周宝宝,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孟鹤堂被吓了一跳。
“这位先生,你怎么在我家?”周九良冷淡地问道。
“啥?九良别闹。”孟鹤堂懵了一下,随即说道。
“这位先生,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这不是你私闯民宅的理由。”周九良依旧淡定地说。
“周宝宝,我是你孟哥啊,你不记得我了?”孟鹤堂有些不可置信。
周九良摇了摇头,出去了。
“诶,周宝宝等等我!”孟鹤堂跟了出去。
“喂?小妖精,周宝宝他不记得我啦!”孟鹤堂连忙打了电话给张云雷,语气慌张地说。
“我家九郎也不记得我了。”张云雷的声音异常淡定。
“你都不着急吗?你家九郎干什么呢?”孟鹤堂有些诧异。
“他呀,他给我做早饭呢,”张云雷开心地说,“你家周宝宝呢?”
“他?”孟鹤堂正看见周九良抱着他的三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弹,“嘎——!他弹三弦呢!”
“emmmm,小哥哥,心疼你,啊,九郎做好饭了,我去吃饭啦!”张云雷表达了自己的心疼,然后果断挂了电话。
“嘎——!小没良心的,人九郎忘了小妖精还对他这么好,你就知道你三哥,呜~”孟鹤堂掩面痛哭。
“先生你别哭啊,我错了。”周九良放下三哥凑了过来。
“嗯?”孟鹤堂看着周九良,懵了。
金东
“诶?你谁啊?哪儿来的?”谢金看着客厅的李鹤东问道。
“爷们儿,你什么意思?”李鹤东愣了下,反问道。
“嘿,你这叫私闯民宅!”谢金看着李鹤东,眼神难得的锐利。
“我……”李鹤东看着谢金的眼神,确认了,他不记得自己了。
“你什么你,再不走我报警了!”谢金硬气地喊道。
“哼。”李鹤东冷哼一声,去拿了自己的大刀出来,这可真是老爷们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李鹤东拿刀指着谢金,眼神里带着杀气。
“东东我错了。”谢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熟练的认错。
“不是不记得我了吗?”李鹤东眼睛一眯。
“诶?我怎么跪下了?”谢金想要站起来。
“嗯?”李鹤东瞥了谢金一眼。
谢金乖乖跪好,心里纳闷,我怎么这么熟练,我应该不怕他的啊。
“爷,我饿了,咱中午吃啥?”李鹤东肚子都叫了。
谢金下意识报了几个菜名,报完反应过来,好像有自己不咋爱吃的。
“行,爷,起来吧,咱家没菜了,买菜去。”李鹤东笑了,行,还记得我爱吃的菜,就不计较你把我忘了。
谢金看李鹤东笑了,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他好可爱啊,我不行了。
“走吧,爷。”李鹤东穿好衣服,催促谢金。
“诶。”谢金跟着李鹤东出门买菜了。
龙龄
“哈哈哈哈,你小子怎么这么黑啊!”王九龙发出无情的嘲笑声。
“嘿,白儿子,你怎么说你爸爸的!”张九龄跳起来想薅王九龙的头发。
“兄弟,说这话容易挨揍啊。”王九龙拦住了张九龄的手,并薅住了张九龄的头发,还没有收劲儿。
“我C,王九龙!你丫松手!”张九龄痛呼。
“老大,是不是我薅疼你了。”王九龙松手,一脸心疼。
“王九龙,你到底怎么回事!”张九龄后退一步,大喊。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认识你吗?”王九龙却是一脸茫然,他也没搞懂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对眼前的人没有印象,那脱口而出的话和心疼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九龙,你真不记得我了?”张九龄一双狗狗眼里满是伤心。
“我…你别难过。”王九龙有些心疼。
“唯愿风雨吉,处处皆是你。”张九龄看着王九龙,眼里有光。
“师兄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王九龙下意识接上了话。
“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却不记得我了。”张九龄说不清什么自己感受。
“我……”王九龙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行,反正你也不记得我了,我蹦迪去。”张九龄说着就往卧室去,换了身衣服出来,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
王九龙心里一跳,在张九龄经过身边时一把把人拦住,扛起来就往卧室去。
“我去!白儿子!放开你爸爸我!”张九龄挣扎着。
“呵,休想。”王九龙把张九龄扔到床上,压了上去。
然后,张九龄就被不明状况只凭本能的王九龙给……
第二天一早,各位老攻就又记得自己媳妇儿了。
拒不愿透露姓名的四位角儿说,这个假休的,怪精彩的。
失不失忆有什么重要的,心里的感觉是不会变的,爱是靠心,是本能,记忆只是添彩罢了。
易燃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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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快来看!”洋洋站在窗户跟儿前,手指兴奋的指着花盆里。李云杰闻后走来后,显然也被震惊到了。
他俯身看着眼前的光棍树,顶端居然开出了几朵嫩黄的小花朵。
“嘿!真奇了怪了。养了七八年都没开花,今天怎么突然开花了呢?”李云杰纳闷的摸着下巴,这花是自己几年前在集市买的,打着养着玩的旗号拿回了家,记得在他找的洋洋妈时,好像也开过一次花。
洋洋妈见爷俩站在一块看花,便也过来聊了两句:“我觉得这突然的开花,应该是有什么寓意。会不会小东要...”她含着笑意去看李云杰,却见洋洋伸手就要把花摘下来。
李云杰赶紧拉住洋洋的手,不禁笑呵呵的说道:“别闹,别把你小叔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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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快来看!”洋洋站在窗户跟儿前,手指兴奋的指着花盆里。李云杰闻后走来后,显然也被震惊到了。
他俯身看着眼前的光棍树,顶端居然开出了几朵嫩黄的小花朵。
“嘿!真奇了怪了。养了七八年都没开花,今天怎么突然开花了呢?”李云杰纳闷的摸着下巴,这花是自己几年前在集市买的,打着养着玩的旗号拿回了家,记得在他找的洋洋妈时,好像也开过一次花。
洋洋妈见爷俩站在一块看花,便也过来聊了两句:“我觉得这突然的开花,应该是有什么寓意。会不会小东要...”她含着笑意去看李云杰,却见洋洋伸手就要把花摘下来。
李云杰赶紧拉住洋洋的手,不禁笑呵呵的说道:“别闹,别把你小叔的桃花运断了。”
自那以后谢金和李鹤东因为工作原因,只有休息时才会见一面,偶尔电话联系两句,相互关心一下。虽说没有年轻时那样你侬我侬,但两人的对话依旧很温馨。
有天谢金陪着乐乐呆在家里看电视,小孩拿着他的手机胡乱看着,他也没管。最后一眼就是看见乐乐快速跑进卧室,还把门关上了。
谢金见状赶紧过去敲门,问道:“怎么了儿子?关门干什么啊?”
“我困了,我要午睡一会”乐乐躺在床上手里紧握着手机,页面正好是和李鹤东通话记录。他假装的闭着眼睛,生怕谢金进来。
“爸爸也困了,进去陪你一块睡吧!”谢金依旧不放心,想要推门进来。但被乐乐执意留在外面:“爸爸!我要自己睡!”
谢金在门口犹豫了一会,最后只好回到客厅坐着。临走前还在门口说道:“那你有事喊爸爸啊!”
乐乐没再回应了,等听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他赶紧打开手机看着李鹤东的界面,通话记录除了同事就只有他了。
“李...东?李鸟东?”
乐乐还没学过鹤字,怎么也不认识。他为什么总是和爸爸打电话,聊天也总也是好不好的,爸爸是有什么秘密吗?
乐乐小手一按,直接给李鹤东打了电话。
某人正在会议室里开会,手机开始不断震动着。他偷偷低头看一眼,居然是谢金。李鹤东不禁在心里恶骂道:“不是说了要开会,别给我打电话吗!
挂断之后,没一会又播了过来,反反复复。
直到李鹤东开完会,电话也没有停过。他赶紧走出去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他开口骂出来,那边的小奶声先生气道:“李鸟东你怎么才接电话!”
“啊?”李鹤东被人问的一懵,看了手机后的确是谢金的来电。他沉默了片刻后,下意识的问道:“是乐乐吗?你爸呢?”
“我是乐乐,你是李叔叔?”乐乐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笑容立马露了出来。等听到那边的确认后,他不禁舒了口气道:“原来是李叔叔啊!我还以为爸爸和别的叔叔有小秘密呢!”
“什么?!你爸还有别的叔叔?还有秘密?!”李鹤东嗷一嗓子,气的差点把手机捏碎。好你个谢金,这几年你玩的挺花啊!还敢瞒着我。
“不是的,爸爸的手机里只有你。”乐乐如实回答道,想了想后又问道:“还有李叔叔,你为什么叫李鸟东啊?”
李鹤东被人逗笑了,无奈的扶额回道:“宝贝儿,叔叔叫李鹤东,飞鹤的鹤。”
“叔叔你今天能来找我玩吗?我明天就要回妈妈那里去了,我想见见你。”乐乐委屈的勾勾手指,谢金这些天经常在乐乐面前提李鹤东,说人是帅气的警察,可以拿枪抓坏人。
当然乐乐为的就是最后一个目的,玩具枪。
李鹤东不好意思的靠在墙壁上,抬手摸了摸鼻子回想着,谢金那天说过乐乐会回来住几天,所以他这几天特意没有和那人联系,就是怕乐乐会误会,反倒小孩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好啊。那叔叔晚上去找你,给你带玩具枪好不好?”李鹤东哄着人说着,只听乐乐激动的大喊一阵,直接在床上蹦了起来:“太好了!好耶好耶!”
谢金正看着电视,听见卧室的声响后立马推门而入,只见乐乐正拿着电话笑着,电话那头好像还没挂掉。“乐乐,你跟谁打电话呢?”
“是李叔叔!他说晚上来找我!还给我带玩具枪!”
乐乐高兴的蹦到谢金身上,后者赶紧伸手接住,最后接过电话对着李鹤东说道:“是不是打扰到你开会了?乐乐打的,我不知道。”
“没事”李鹤东笑了两声,随后问道:“你睡醒了?你爷俩吃饭了吗?用不用晚上我买点菜,给你们做?”
谢金一听睡觉,假装埋怨的看了眼乐乐,见小孩心虚的低下头后,又道:“家里有菜,晚上我去接你”
“好。”
晚上李鹤东买好东西后,安静的等在路边。他想象着那两人到来时,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与乐乐也是第一次见面,那孩子会喜欢他吗?
思绪被一声车鸣笛拉回,抬头间乐乐已经下车朝他跑过来了。
那孩子简直就是谢金的缩小版,由于基因,乐乐虽说年龄不大,但身高比平常孩子高很多。李鹤东一把给人抱起来,只听小孩道:“叔叔,我都想你了!”
“呦,刚见面就说想我了,嘴这么甜呢?”李鹤东被怀里的人说的心都快化了,简直跟他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眼睛一转一个道理。
“叔叔累不累?我下去帮你拿东西!”说着就让李鹤东放他下来,伸手去帮人拿东西。
李鹤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人的小心思,故意把玩具枪的袋子藏在身后,装作很累的语气说道:“可累了,你要是亲我一下,就好了”
乐乐二话没说,拉着李鹤东的另一只手就亲了一口,模样还特别小绅士。
这动作瞬间让李鹤东心花怒放,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谢金,只见那人正笑着看着自己。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爷俩儿拿捏的死死的。
“爸爸也要”谢金假装吃醋的蹲下,靠近乐乐把脸凑过去。可谁料乐乐偏着头立马拒绝道:“我不要!”
“那爸爸哭喽!”谢金装作委屈的模样,乐乐只好靠近着在人脸上亲了一下。还是撅着小嘴,满脸的不情愿的样子,反倒让李鹤东觉得很眼熟。
谢金心满意足的站起来,伸手帮李鹤东拿东西,还小声的对人说了一句:“跟你以前好像。”
“说什么呢你!”李鹤东不好意思推了人一下,刚要上车乐乐却在后面拉住了他。
两人等谢金上了车后,小孩同样小声说道:“李叔叔,我跟你说,我爸爸有秘密。”
“什么秘密?”李鹤东立马来了兴致,并且捏捏乐乐的脸蛋说道:“你告诉我,我给你再送你个玩具枪”
“我爸爸最近换衣服总是躲着我,有次我发现他背上居然有手抓的印子,肩膀上还有牙印呢!”
李鹤东听后紧张得倒抽一口凉气,只能看向一旁掩盖心虚的表情。
“我爸爸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叔叔你是警察,能帮我调查一下吗?”
乐乐天真的问着,更让李鹤东脸红了。但他只能咳嗽几声,答应着:“好好...”
饭后两大一小坐在客厅里,乐乐不一会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玩具医疗箱,里面都是一些模拟医疗用具。都被小孩一股脑的倒在了地毯上面。
“小谢医生来了?”
李鹤东见状配合着乐乐,盘腿坐好等着人过来,随后又装作胸口疼的模样说道:“我的胸口疼,还喘不上来气,怎么回事啊?”
“我来给你听听。”乐乐拿着听诊器坐过来,认真带好后,将另一头放在了李鹤东胸口上。小人闭着眼睛哼哼的思考着。
“怎么样啊医生?”李鹤东着急的催促问着,然后笑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谢金。那人乐的一脸心花荡漾,而后凑热闹的过来说道:“来,爸爸听听。”
谢金带好后将听诊器放在李鹤东胸前,一下就起范了。
后者却莫名心跳加速,不敢说话。他只听谢金语气有些戏谑的说着:
“李叔叔的心跳有点快啊...”
这么一说,李鹤东更加心跳加快了。虽然他知道这个模拟听诊器根本不会传导声音,但是他依旧很紧张,某人只好不好意思的用胳膊挡住脸,来装作不知道。
“面色红润...呼吸急促...”
一字一字都传进了李鹤东耳朵里,他不敢去看谢金。突然某个小手突然伸了过来,直接把李鹤东搂住了。只见乐乐一脸紧张的问道:“那叔叔不会有事吧?!”
因为乐乐知道谢金是医生,所以他很怕爸爸说的是真的。
谢金见乐乐这么关心李鹤东,抬手只是笑着揉了揉人的脑袋,说道:“李叔叔只是热了,我们来开空调!”
——
“睡着了。”晚上李鹤东抱着怀里的乐乐,对着谢金说道。这小孩一直缠在李鹤东身边,现在反倒睡在人肩膀上了。
谢金接过乐乐,看着李鹤东道:“没想到,乐乐能跟你这么亲,比跟我这个爸爸都好。”
“还行吧!可能我长得比较亲近?”李鹤东开玩笑的说着,一边穿着外套准备回家。谢金笑了,他知道那人是在打趣自己的样貌,随后走过去拉住人的手腕道:“今晚还回去?”
“得回去”李鹤东扣好扣子,伸手不舍的揉了两下乐乐的脑袋。
这一瞬间,他觉得好幸福。身边有谢金,眼下还有和自己很亲近的乐乐。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没必要的。
“我哥给我打电话了,叫我回去一趟”
“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他只是跟我说,家里的光棍树开花了”
李鹤东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其中的含义两人怎会不懂。“可能想问问什么吧…”
“哥他...”
谢金依旧拉着李鹤东的手腕,有些为难的看着那人。只见李鹤东拍拍人的肩膀,安慰的说道:“没事儿,以后还有时间。我会说清楚的”
“我现在这个身份和关系,会不会让你...”谢金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可是李鹤东却打断了他:“你什么身份?什么关系?你是还没离婚,还是放不下前妻?还是担心乐乐的看法。”
“如果是乐乐,我可以等。或者将我俩关系永远隐瞒下去”
谢金改为握住人的手,看了眼怀里的乐乐后,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次要的,我只是觉得对你不公平。我离过婚,现在还有乐乐。我怕你家人接受不了,你身边的人该怎么看你?”
“谢金,我不要什么公平,我也不在乎了。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除了你对我的感情,我什么都不管,那些才是次要的。”
二人对视着,最终化为一个吻,将所有总结。
【群像】假如我社老婆们被绑架了
切勿上升!!!!!
沙雕!!!慎入!!!
堂良 九辫儿 龙龄 贤华 金东
1.堂良
绑匪:孟老板……您老婆现在可在我手上……两百万,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不然……哼哼……我可就撕票了!
孟:两百万?呵!钱不是问题!把人给我伺候好了!我给你五百万!
孟鹤堂淡定的挂掉电话,叼着烟头猛嘬一口,淡定的拿起手机该干嘛干嘛,对面的二哥急的焦头烂额……
二哥:孟叔你别急!现在我就去筹钱!
孟:哎!着那急干嘛呀?该干嘛干嘛去!
二哥:啊?(os:你媳妇儿被人绑架......
切勿上升!!!!!
沙雕!!!慎入!!!
堂良 九辫儿 龙龄 贤华 金东
1.堂良
绑匪:孟老板……您老婆现在可在我手上……两百万,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不然……哼哼……我可就撕票了!
孟:两百万?呵!钱不是问题!把人给我伺候好了!我给你五百万!
孟鹤堂淡定的挂掉电话,叼着烟头猛嘬一口,淡定的拿起手机该干嘛干嘛,对面的二哥急的焦头烂额……
二哥:孟叔你别急!现在我就去筹钱!
孟:哎!着那急干嘛呀?该干嘛干嘛去!
二哥:啊?(os:你媳妇儿被人绑架了你都不着急吗?!)
一周后……绑匪哭着给孟鹤堂打电话……
绑匪:孟老板,我们错了,钱我们不要了!您把您夫人这几天的伙食费给我们报销了就行了!麻烦您把人接回去吧!他这些天干了好几头驴了!我真怕他把我也吃了啊!
2.九辫儿
绑匪:杨老板!你媳妇儿被我绑架了!给我一百万!我……
辫儿:你嗦嘛?!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你知不知道钱就是你姑奶奶我滴命啊!你要一百万你还不如直接撕票呢你!
再说了……你是哪家不长眼的绑匪敢绑你姑奶奶我啊?!你不知道绑我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你也不上天津卫打听打听去!方圆八百里哪个泼妇打得过我!哪个村口大妈骂的过我!
你去问问你的绑匪前辈!sei尼玛能从我身上挣到一分钱!姑奶奶我一碰就散架我讹不死你!有本事你把这破绳子解开!老娘挠死你!
绑匪B:头儿,刚给前辈打电话请教了一下,绑不了……这小子他妈钱都镶肾上!
3.龄龙
绑匪:王老板!你老婆在……卧槽!人呢?!
绑匪一转眼就看不见张九龄人了,绑匪赶紧在房间里看了看,发现人不在了门还开了条缝,吓得他赶紧挂了电话出门去找。
发现人出去后,自己偷偷解开脚上绳子的张九龄默默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趁着没人赶紧跑了。
张九龄跑出去报警后九龙去警局接他,问他是怎么逃出来了的,九龄当然骄傲的呲着一口小白牙……
龄:我趁着夜黑风高躲进了角落,我黑,他没发现!我就趁他出去找我时跑了!我聪明吧!!!
龙:………
谁说黑没好处了?!
4.贤华
绑匪:秦老板!你老婆已经被我绑架了!你……
秦:哦……撕票吧!谢谢!
绑匪:?!?!?!
绑匪人还没反应过来,秦霄贤就已经把电话挂了。绑匪扭头一脸懵逼的看着何九华,何九华貌似比他淡定的多,只是歪了歪头,没有过激表现。
何:哥们儿,淡定……正常……内啥……你这钱一时半会也挣不来,不如你过来,咱俩聊会天!
十个小时后……绑匪实在受不了了,又给秦霄贤打了个电话
绑匪:不是……哥们儿!这媳妇儿你还要吗?!不要我帮你neng死吧!这嘴也太他妈碎了吧!
5.金东
绑匪:谢金吗?你媳妇儿已经被我绑架了!赶紧拿钱来赎人!
谢:什…什什什么?!你把我的奶东绑架了?!你……你……你会……会……
绑匪:会什么会!
绑匪不耐烦的挠着头,谢爷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了,绑匪这边就突然传出一阵阵惨叫……
直到惨叫声停下,谢爷这才把这句话补全:你会死的!
东:废他妈什么话啊?!赶紧接我回家!
切勿上升!!!
【金东】三十天恋爱——Day 1共赴邀约
“不想任务失败的话,就抓紧我的手。”
滚回来更新啦๑乛◡乛๑
本来想520发,结果手滑按了清空T^T
------------------------------
李鹤东眨了眨眼,换上一副嫌弃的神情,将谢金推远了一点。
“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搞小年轻这套。”
“那怎么了,人老心不老,再说了我这年纪可是正值壮年!”
成功收获了李鹤东一个极其无语的表情后,谢金嘴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手指转了转项链上的轮盘。银色的项链泛着金属独特的光泽,表面光滑无瑕,依稀可辨模糊的人影。
成功拍摄完宣传片后,在家休息了两天的李鹤东收到了经纪人的短信。
[东哥,明天那......
“不想任务失败的话,就抓紧我的手。”
滚回来更新啦๑乛◡乛๑
本来想520发,结果手滑按了清空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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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东眨了眨眼,换上一副嫌弃的神情,将谢金推远了一点。
“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搞小年轻这套。”
“那怎么了,人老心不老,再说了我这年纪可是正值壮年!”
成功收获了李鹤东一个极其无语的表情后,谢金嘴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手指转了转项链上的轮盘。银色的项链泛着金属独特的光泽,表面光滑无瑕,依稀可辨模糊的人影。
成功拍摄完宣传片后,在家休息了两天的李鹤东收到了经纪人的短信。
[东哥,明天那个恋综就开拍了,提醒一下从出门就开始录像哦~你的行李已经收拾好放到车上了,你自己再收拾下必需品就OK啦,答应我的二十天休假可不许耍赖•ᴗ•]
看完自家微信名为“我爱上班”经纪人的短信,李鹤东毫无波澜地按灭屏幕,望向窗外。
夜晚的首都并不冷寂,车水马龙间喧嚷的人群为寂静的夜平添几分热闹。看惯了人来人往的街道,把视线移向天空,那是高悬一轮明月的天空,漫天繁星的天空。
明天会怎样呢?
吐出一口气,李鹤东枕着手臂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沉入梦乡。一夜无梦。
翌日,李鹤东早早便收拾整齐,随意选了套休闲的衣服刚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就听见“笃笃”的敲门声。
看了眼时钟,正好七点整,李鹤东起身打开门,与工作人员闲聊了几句便下楼上车。李鹤东在镜头下犹豫地接过一脸不怀好意的工作人员递来的任务卡,他缓缓读出任务卡上的要求。
“欢迎各位来到《恋爱三十天》节目组,您将与七位嘉宾在初见小屋共度三十天的时光。为了使遥远的路途不那么乏味,请您完成以下任务”
“一、初识印象。查看其他嘉宾的信息,并说出对每个人的第一印象。
二、匿名传信。请您向最有兴趣的嘉宾发一条匿名短信。
三、模拟情景。请说出当遇到节目组提出的恋爱情景时,您会怎么做。”
前两个任务李鹤东很快完成,他看着工作人员笑嘻嘻地拿出几张纸,做了个深呼吸,等着工作人员抛出问题。
“假如您和伴侣吵架冷战,您想和解会怎么做?”
李鹤东思索片刻张了张唇。
“把事情放到面上来说,把所有东西理清,藏着掖着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在感情中,您是照顾付出的那方吗?”
……
经过几番“审讯”般的提问,工作人员才开始简单介绍每天固定的活动安排。
“每天的活动抽签决定,您与七位成员在这三十天里会有每日任务,任务成功将获得数量不等的代币。代币可在每日商铺兑换奖励,任务失败将接受随机惩罚。”
听完一番介绍,李鹤东摸摸头发,叹了口气。
到达目的地后,李鹤东从后备箱拎出行李箱,走进了背靠青山的“初见小屋”。一进客厅与同时到达的众人寒暄一番便找到位置坐下。
“欢迎大家来到初见小屋,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规则,在今天的活动开始前,我们会玩一个‘破冰游戏’,‘我有你没有’。各位依次说出自己做过而别人没做过的事,其余人若没有做过各自减一分反之不加也不减,若全场都做过那提出人减一分。每人十分,最先扣完的两人将会在下午的任务中接受小小的惩罚。”
看所有人都胜券在握的样子,导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么,游戏开始!”
“我先说!”
刘以航激动地举手示意,见无人反对,他点头致意,说道
“我在馄饨店门口跟人表白过!”
所有人默默给自己减掉一分,李鹤东和谢金对视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各自心中有了策略。
两根老油条。
“我得过电影节最佳搭档奖。”
谢金面含笑意缓缓说道。当所有人在板子上写下“-1”时,李鹤东忍住笑将手慢慢举起。
一众人看着两位嘴角压不下去的前辈面面相觑,一瞬间所有人恍然大悟。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交换几个眼神,他们心中也有了答案。
“我尝试过高空跳伞!”
“我曾经一个月瘦十五斤!”
……
几轮下来,谢金李鹤东竟然先后被淘汰。
“东子,咱们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哈哈哈哈”
谢金看着潘苇他们笑着的模样,嘴角也弯起一个弧度。李鹤东也跟着哈哈笑,气氛一片闲适惬意。
吃过午饭,便要抽签决定活动,抽到最多次数的活动是外出购物,导演在茶几上放了三个手环和一个纸手环。
不用说,纸手环必然是金东二人的。
“下午的购物,大家自由组队,两两一组在规定的时间内购买食材并完成指定任务,上轮游戏的输家将戴上纸手环。注意,纸手环不要扯坏哦。”
被遮掩了半日的太阳拨开云雾向大地散播金色的种子,天晴了。和谢金戴上手环的李鹤东总觉得有些别扭,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了,但肢体接触倒很少有。
一旁的谢金似乎并不这么想,一刻不停地搞事,不是脸上痒就是衣服皱了。李鹤东本想忍忍,可到了海鲜市场,他傻眼了。
乌泱泱的人群夹杂着叫卖声和说笑声,谢金轻轻扯了扯纸环,提醒一动不动的李鹤东向前走。
像被人群夹裹着向前走,李鹤东逐渐有些跟不上谢金的步伐,眼看着脆弱的薄纸扭曲变形,他犹豫一瞬,还是轻轻拉上了谢金的手腕。
对上李鹤东一脸正直的表情,谢金没等他张口,先一步将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想走丢,牵着手是最好的选择。”
对方没有回答,依旧那副模样,但掌根触碰到突突跳动的脉搏,心跳可不能伪装。
一路挑选海鲜,李鹤东的手偷偷松了下,想将手抽离,却被握得更紧。
“不想任务失败的话,就抓紧我的手。”
“哦。”
采购中两人也没忘了任务:送出五十支花。任务很简单,每一位路人也都给予热情的回应。等两人登上归途时,看看天边的流云,这世界好像又被缝补了一点。
回到小屋,两人和第一组完成的何遥张楠溪打了个招呼,四人便坐在客厅闲聊
其余人陆陆续续回到小屋,丛云梦瘫倒在沙发上,向众人控诉着同组徐良玉的“丑恶行径”。
“然后她就把我往前推啊,还好我发挥了我极高的交际能力,要不啊……”
看着丛云梦那滔滔不绝的样子,李鹤东都停下了撸猫的手,眼神在笑着不做解释却一直盯着说话人的徐良玉,察觉出几丝不对劲来。嗯,有事情。
用胳膊戳了戳一旁和刘以航打游戏正打得起劲的谢金,他顺着李鹤东的目光看去,立刻从迷惑变成了“我都懂”的眼神。
“又输了……诶,梦姐你和徐良玉任务是什么啊?”
嚼着泡泡糖的刘以航随口问道。
“去找五个小孩子玩游戏。对对对,我还没说呢,老徐找人的时候差点一转身撞到路牌上,哈哈哈……”
徐良玉还是没说话,就那么笑着看她。
何遥适时提醒道:“该吃晚饭了吧,大家快收拾收拾,我们都做好了,菜就要凉了。”
“哦!辛苦何遥啦,感觉味道会很好诶!”
“小遥辛苦啦,以后大家一起做也可以啊。”
众人就这样和和气气地吃完了一顿饭,无事发生。
第一天在小屋过夜,初见小屋早早便熄了灯,李鹤东洗完澡发现谢金发来了一条信息。
[今晚睡个好觉,晚安ヽ(•̀ω•́ )ゝ]
李鹤东看着颜文字“噗嗤”一声笑出来,单手打着字,另一只手拿毛巾擦着发尾的水珠。
思来想去,李鹤东点开经纪人的对话框,长按,复制,经纪人的颜文字就被他“盗用”了。
[晚安•ᴗ•]
另一边的谢金看见消息满意地舒一口气,将手机静音,把灯关上。
“啪嗒”
四周归于夜晚的平静,所有人都沉入梦乡。
第一天,圆满结束。
【金东】梦也何曾到谢桥 28 [生生世世]
🏮大婚,大结局🏮
第二十八章 [生生世世]
十天后,一大家子高高兴兴的接李鹤东和孩子出院回到谢府。这些日子,谢金一直叮嘱李鹤东,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好好养身体。孩子有三个保姆带,都是谢金亲自看过选出来的,李鹤东一开始还不太放心,过了半个月后,看孩子吃得香睡得香,保姆人也和善,逐渐踏实下来。
李鹤东给两个孩子起了小名。
大的是个男孩,叫安安。小的是个女孩,叫宁宁。在这种家庭出生便是锦衣玉食,李鹤东最大的愿望就是两个小生命能平平安安长大,健健康康的过一辈子。
李鹤东在医院的时候,谢金特意告诉大家,先不要去医院打扰李鹤东。这自从回到谢府,登门贺喜的......
🏮大婚,大结局🏮
第二十八章 [生生世世]
十天后,一大家子高高兴兴的接李鹤东和孩子出院回到谢府。这些日子,谢金一直叮嘱李鹤东,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好好养身体。孩子有三个保姆带,都是谢金亲自看过选出来的,李鹤东一开始还不太放心,过了半个月后,看孩子吃得香睡得香,保姆人也和善,逐渐踏实下来。
李鹤东给两个孩子起了小名。
大的是个男孩,叫安安。小的是个女孩,叫宁宁。在这种家庭出生便是锦衣玉食,李鹤东最大的愿望就是两个小生命能平平安安长大,健健康康的过一辈子。
李鹤东在医院的时候,谢金特意告诉大家,先不要去医院打扰李鹤东。这自从回到谢府,登门贺喜的天天就没断过,街坊邻居,远近亲戚,各路朋友…… 光是贺礼就不知道送来多少。谢金每天既要招待客人,又要照顾好李鹤东,从早忙到晚不得休息,脸上的笑却从没消失。一个月后,李鹤东出月子,小脸圆圆的可爱极了,气色也恢复得不错,谢金倒是瘦了几斤。
孩子满月了,这满月酒自然是少不了。
一个星期前谢金就说,这满月酒可是件大事,让管家准备好,大家热闹热闹。那天宴会上李鹤东抿了一口酒,放下了没有再喝,可眼睛却扫了好几次。回了卧室谢金问他,
“ 馋酒了?”
“ 有点,你怎么知道?”
“ 这小一年没喝,能不馋么,我看着刚才饭桌上,你想喝。”
“ 我看你今天也没怎么喝。”
“ 你没喝,我就陪着你不喝。”
在宠媳妇这一点上,谢八爷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 德性……”
李鹤东笑了,用手轻轻拍了拍谢金的脸。
“ 想喝就喝吧,现在也出了月子了,孩子被奶妈照顾得也挺好。”
“ 真的可以喝了?”
李鹤东两眼放光看着自己爷们。
“ 馋酒的小猫。”
谢金转身出屋,不多时拿回来一坛酒。他把酒倒入杯中,香味扩散开来,钻入李鹤东的鼻子。
“ 夫君陪你喝。”
这一坛酒解了李鹤东心中数月来的痒,要说了解自己,还是自家爷们。
满月酒喝完没过多久,又到了十一月下旬,迎来了李鹤东的生日。谢金问李鹤东想怎么过,李鹤东说有点想北京南城的兄弟们了,之前也告诉了他们自己生娃的事。但是怕他们和谢家的人相处不来,就没让来天津,只说孩子太小,等自己回北京再见。
谢金说,那不如就回北京吧,两个人在天津呆了快一年时间,该回北京了,终归两个人的家在北京,而且也该回去想一想两个人的婚事了。
第二天,谢金就告诉谢家众人,自己三天后要回北京,并吩咐管家行李不用带什么行李,带一些孩子常用的东西和李鹤东喜欢的就行,还告诉北京那边也都准备好,两个人回去先住谢家。
回了京,李鹤东生日当天,兄弟们一早就从南城赶过来。一群老爷们围着两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是个粗人吓哭了少爷和小姐。
“ 眼睛真像东哥啊。”
尚筱菊眼睛睁得大大的,安安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二人四目相对。
“ 大的男孩,叫安安,小的闺女,叫宁宁。”
李鹤东给大家讲着孩子的名字。
“ 小家伙见长,比刚生时胖了两斤多。”
谢金抱着安安,李鹤东抱着宁宁,两个人脸上都挂着自然流露出的笑容。
“ 还是好小一个啊,真好玩。”
尚筱菊轻轻摸摸宁宁的小手。
“ 好玩你自己生一个去。”
李鹤东说着坏笑着看了眼孙子钊。
“ 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跟着笑了,尚筱菊红着脸哼了一声。
一群人在一起热闹了一天,晚饭过后李鹤东和谢金站在门口送大家离开。两个人关上大门,转身回屋。谢金拉着李鹤东的手,怕他在外面待久了冷,快走了几步。保姆已经哄孩子睡下了,见谢金和李鹤东来了,拿了小凳放在小床旁边。李鹤东坐下,看着盖着小被子的宝宝,心里忍不住又泛起阵阵涟漪。
—— 自己二十一岁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在二十一岁这年就有了孩子。回想起两年前,自己还是个留洋回来的富家少爷,锋芒毕露又内心羞涩。因为一面之缘,从此和身旁的这个男人纠缠在一处,这期间也曾想过放弃,也曾不知道自己选择的对不对,也曾在那个雨天哭得难以自控,可这条红线坚韧得像是一股钢筋绳索,将两个人紧紧的系住。
“ 爷们。” 李鹤东仰起脸唤了一句。
“ 嗯?” 谢金伸手捧着李鹤东的脸。
“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我生的。 ”
“ 哈哈…”
李鹤东的话给谢金逗笑了。
“ 一孕傻三年。不是你生的,还能是我生的?我的傻媳妇。”
“ 呸,你媳妇才傻呢!诶?不是!”
“ 哈哈哈哈哈,对,我媳妇是小傻瓜。”
谢金俯身下去,四片花瓣柔软相碰,情深意浓。
“ 你说小家伙们长大了,会不会被坏小子骗走。”
谢金老父亲般的叹了口气,望着自己的闺女儿子。
“ 哼,你还不是把我骗来了。”
“ 我哪骗你了,宝贝,我对你哪有半点假。”
“ 我不管,就是大骗子,还骗我给你生孩子。”
李鹤东撅着小嘴撒娇的样子可爱极了,谢金哪里忍得住,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 老骗子欺负人啦……”
两个人的婚礼定在第二年的五月。
春暖花开,很适合留下回忆。
李鹤东很喜欢一夜之间花开树绿的感觉,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充满希望。
李云杰、高峰、李九春老哥几个早就在一起憋着坏的商量好了,得好好“闹一闹”谢金这位新郎官,吃点苦头才能把鹤东娶进门。
婚礼前三天,李云杰把李鹤东和孩子们接回了李家,说是按照老理,婚礼前几天,新人不能见面。
谢金说这叫什么理,孩子想爹爹了怎么办。
李云杰看了看躺在摇篮里七个月大的孩子,
“ 这理由你自己信吗? ”
“ 我相信他俩心里会想我的,只是不会讲。”
孩子有保姆照顾,李鹤东并不会累。
说起来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分开过三天,李鹤东这边有孩子并不会寂寞,每天看着两个小家伙满心的喜欢,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爱。
谢金那边忙活着一切准备就绪,谢家管家指挥着家丁用人把谢府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大红的装饰布满府门内外,走过路过一看便知道这家有大喜事。
正日子前一天,有人可睡不着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想的抓心挠肝。谢金在床上翻来覆去,估摸着这个时间李鹤东还没睡,起床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 宝贝… 我睡不着”
“ 明天新郎官顶着俩黑眼圈,好看吗那个?”
“ 我好想你呀… 你胖了吗,瘦了吗?”
“ 不是,咱俩只是分开三天,不是三年。”
“ 我好想你呀,你想没想我。”
“ 我也想你,行了行了快点睡吧,没出息的样。”
“ 我不要出息,我要媳妇。”
“ 真烦人…”
李鹤东嘴上说着烦人,笑得娇羞的样子,谢金看不到。
“ 你亲我一口,我就去睡觉。”
“ ………”
“ 亲我一口嘛……么么么么么……”
“ 呸…”
李鹤东红了脸,都已经有了孩子,还是经受不住谢金的甜言蜜语。
“ 不亲也行,明天再亲。”
“ 老不正经的老王八……”
李鹤东骂完,对着电话吧唧亲了一下,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谢金听见这声亲,心满意足的回被子里睡觉了。
傍晚,接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走在街上。谢金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谢家堂兄弟和高峰哥几个骑马跟在后面,谢家家丁一路发着喜糖红包给路边围观的街坊邻居。
李家这边也热闹极了,南城的兄弟们昨晚就住在了李家,这会子有人去街口相迎,有人在李家四周溜达,生怕有人捣乱破坏李鹤东的好日子。李鹤东早已穿戴整齐,兴奋的等待着轿子的到来。李云杰在房里陪着他,一会站着一会坐着,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吹打的锣鼓曲乐离李家越来越近。
“ 汪汪~”
狗子大黄戴着大红花跑在最前面,第一个告诉在外等候的人,接亲的队伍来了。熟人摸了摸它,告诉他今天不能进去,大黄便乖乖的坐在门口。
待等轿子到了门口,栾云平的重头戏来了。今天他要当一回娘家人,带领着李鹤东的兄弟们好好难难谢金。
谢金从马上下来,笑着给大家塞红包,这和一路之上给街坊的不同,个个都是大数目。
栾云平收了红包,也不开门,故意问谢金,
“ 八爷,今天来干什么呀?”
“ 我来接鹤东,栾大人,您给开开门哪~”
“ 哈哈……” 这声栾大人逗得栾云平笑了,“ 鹤东说他害羞,不肯出来呢。”
“ 把门开了,我和鹤东说上几句话,他就肯出来了。”
“ 不行不行不行,那得看你真不真心对我们鹤东。”
“ 好,怎么看! ”
谢金底气十足。
李鹤东就在门里,听外边听得清清楚楚,听自己家爷们这一喊,没忍住笑了。
“ 我这有五关,你得都过了才行。”
栾云平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一题一题考着谢金,这题有文有武,对对联,射箭,找东西,唱歌……不仅谢金,高峰哥几个也没逃过,几个爷们各展才艺。
“ 老高老高,到你了。”
心急的谢金趴在高峰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 各位,各位,今天是我兄弟成亲的好日子,我给他送送祝福!”
高峰说着,拿出快板唱了一段吉祥话,大家都鼓掌叫好。
“ 各位,今天日子好不好?”
“ 好!”
“ 喜糖甜不甜?”
“ 甜!”
“ 门开不开?”
“ 开!”
栾云平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晚怕误了时辰,开了门,一众人簇拥着盖着大红刺绣盖头的李鹤东出现在眼前。谢金的心怦怦跳着,他很想知道盖头下李鹤东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李家的人把李鹤东扶进轿子里,自己也重新上马,半条街的人热热闹闹重回谢府。
谢金下马,栾云平掀起轿帘扶着李鹤东下来,李鹤东的脚一沾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李九春拿来红绸,谢金和李鹤东一人拿着一端,众人欢呼祝福,拥着新人走进谢府。
“ 一拜天地—— ”
“ 二拜高堂—— ”
谢家长辈和李云杰坐分坐两边,二人双亲的牌位放在正中。李鹤东想到自己的爹娘没能看到自己大喜的日子,没忍住在盖头下掉了几滴眼泪。谢金想着双亲在天有灵,此时此刻一定在天上笑着看着自己。
“ 夫妻对拜—— 礼成——”
管家冯照洋和小刘安排着客人去入座宴席,李云杰和栾云平扶着李鹤东去卧室,谢金把绸子放在一旁,拉上李鹤东的手。
到了卧室李鹤东在床上坐好,李云杰和栾云平就出去了,留下这重要的时刻给二位新人。
谢金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喜秤,
“ 我挑啦,宝贝~”
说完轻轻的挑起李鹤东的龙凤呈祥盖头。
李鹤东仰起脸看着自己的夫君,两个人相视一笑。谢金拿起桌上准备好的酒,两个人饮了一个成双杯。屋内没有开灯,红烛摇曳,谢金将李鹤东搂在怀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 宝贝今天真好看。”
谢金的眼睛根本离不开李鹤东。
二人知道现在不是心急的时候,外边的客人还在等着和新人喝酒,两个人又坐了一会,谢金便牵着李鹤东去大花厅。
“ 新人来咯——”
大家又是一阵欢呼。
谢金和李鹤东挨桌敬酒,大家都说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比这更般配的了。
和大家说笑了一阵子,李鹤东看时辰晚了,拉了拉谢金的手,说自己想去看看孩子。谢金让人陪他去后院,自己接着陪客人。不多时有人回来告诉谢金,说孩子已经睡下了,李鹤东觉得倦了回房等他。谢金听完心里痒痒的,洞房花烛夜,谁能不心急呢。他挪到高峰身边,又喝了几杯,随后往高峰身上一趴。高峰会心一笑,说新郎官醉了,然后和冯照洋一起扶着谢金回了后院。已是深夜,客人们也离席回家。
谢金回到卧室,见李鹤东穿着喜服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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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
转过年来,又到了一年的五月。
五月的和煦微风总能让人从里到外的觉得舒服。
结婚一周年,这么重要的日子谢金自然是不会忘记。
“ 爷们,明天什么打算呀?”
“ 明天呀,反正就咱们俩人。”
“ 我就知道你不肯说,这么多年了还玩神秘。”
“ 你爷们在你面前就剩这点神秘感咯。”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在一起吃过早饭。
李鹤东坐在沙发上等谢金打扮好后出门,安安宁宁在沙发旁边走来走去,李鹤东给孩子们说爸爸和爹爹要出门去,在家要乖哦,听舅舅的话,还有不许“欺负”狗子大黄。虽说家里有保姆,李鹤东还是不放心,叫了李云杰过来帮着照看。
“ 爸爸,爸爸…”
安安和宁宁站在李鹤东腿边,小手抓着爸爸的裤子不肯松手。谢金穿戴好走过来,抱起宁宁举了个高高,安安看见了,也要爹爹举高高。
“ 乖乖和舅舅在家,和大黄一起看家哦,爹爹和爸爸回来给你们带糖吃。”
把孩子交给李云杰,两口子开车出了门,狗子大黄追到门口,又摇着尾巴回到了屋里。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大黄,大黄脾气好极了,怎么揉抓躺靠都不生气。
李鹤东以为谢金会带他去商场,或者是什么玩乐场所,没想到谢金却往城外的方向开。
“ 去附近哪吗?”
李鹤东以为是要去临市或什么地方。
“ 我们去爬爬山,看看风景。”
“ 正合我意。”
李鹤东心里大概知道了要去哪里,那是两个人互通心意的那天,一起去爬的小山。
车子在近郊停下,二人散步在附近,手牵着手,呼吸着带有青草味的空气,走累了就回到车里,谢金慢慢开着车兜风。转着转着,两个人来到了谢桥旁。
走上谢桥,李鹤东扶着石柱看桥下的流水,停住了脚步像是想起些什么。
“ 那一年……” 谢金和李鹤东的思绪飞到了同样的地方,只要想起那一天,谢金就觉得无比幸福,那种终于可以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了的喜悦,互通心意那一刻的激动,深深刻在谢金的脑海中。
“ 嗯……那天还下雨了。” 李鹤东的心情,和谢金一样,“ 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忍不住感慨。
“ 可不是么,安安和宁宁都满地走了。 ”
“ 等他们长大了,咱们就老了。”
“ 老伴老伴,老了还是咱俩作伴。”
“ 你得好好保养身体呀,你比我大六岁呢,老头子。” 李鹤东说完自己都笑了。
“ 放心,你爷们的身体,保证一直能陪着你。”
“ 谢桥都老了。” 李鹤东摸了摸桥上的石头。
谢金沉默了片刻,也伸出手摸了摸这历经百年风雨的石桥。
“ 我想,出钱重修一下谢桥。”
“ 这是谢家的家事。”
李鹤东觉得这桥是谢家祖上修的,想要翻修自然是好事,谢金和谢家族人商量就行。
“ 这是咱们家的事。 ”
谢金要让李鹤东知道,李鹤东也是这个家的当家人,花钱的大事,要经过他的同意。
“ 我当然同意,修桥补路,积善行德。”
“ 以后啊,咱们再带着孩子来。”
“ 安安和宁宁再讲给他们的孩子。”
“ 那下辈子咱们也还来这里看看。”
“ 你又哄我,谁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
“ 宝贝,上辈子我一定也说过同样的话。”
“ 好啊,那你一定要认出来我,我们还在一起。”
“ 生生世世。”
“ 好,生生世世。”
—— 金东生生世世 · 正文完 —— 🏮
他俩真的太好了。
易燃易爆
55
热闹的街道中,人来人往。可似乎只有谢金和李鹤东是安静的,两人各自拿着手里的红糖汤圆,并排慢慢走着。有时会被拥挤的人冲散,但每一次,谢金都会站在原地等着那人。
李鹤东尝着嘴里的东西,将每一口都吃的很细。他尝试着谢金喜欢的东西,甜甜的馅弥漫在嘴里,可是他总觉得心里苦苦的。
他抬头去看身边的谢金,那人只是静静的走着不说话,手里的汤圆竟然一口没碰。
“你怎么不吃?口味变了吗?”李鹤东问道。
谢金心里很清楚,那人问的不单是汤圆的含义。他盛出一块,放进了嘴里回道:“没有。”
“刚才为什么不吃。”
李鹤东偏着头,神色暗了下来。他着急又害怕,怕自己不够了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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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街道中,人来人往。可似乎只有谢金和李鹤东是安静的,两人各自拿着手里的红糖汤圆,并排慢慢走着。有时会被拥挤的人冲散,但每一次,谢金都会站在原地等着那人。
李鹤东尝着嘴里的东西,将每一口都吃的很细。他尝试着谢金喜欢的东西,甜甜的馅弥漫在嘴里,可是他总觉得心里苦苦的。
他抬头去看身边的谢金,那人只是静静的走着不说话,手里的汤圆竟然一口没碰。
“你怎么不吃?口味变了吗?”李鹤东问道。
谢金心里很清楚,那人问的不单是汤圆的含义。他盛出一块,放进了嘴里回道:“没有。”
“刚才为什么不吃。”
李鹤东偏着头,神色暗了下来。他着急又害怕,怕自己不够了解谢金,想要尽快的融入那人的生活。可使他又怕谢金的生活已经变了,那里已经没有一个可以容下自己的位置。
“很多年没有吃了,都快要忘记它的味道了。如今又突然出现,味道...”
李鹤东听着,连呼吸都变得沉了。
“还是那么甜。”
谢金笑了笑,转头看向李鹤东。只见那人背着自己,攥着袖子暗自擦了下眼角的泪。转身又恢复笑脸看着他,自然的张开双臂问道:
“抱一下可以吗?”
谢金怔了一秒,随后坦然的拥抱了上去。
这是像个十年第一个拥抱,一个别有意味的触碰。像是谢金的放下了曾经的戒备,又像是李鹤东的努力得到了一点答案。
柔软的布料贴着李鹤东脸,他不敢呼吸的太用力,不断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想让自己放轻松一些。这个怀抱,他怀念了多久?
多少秒?多少天?几年。
在梦中想了多少次,多少次重复又消失。
谢金不可否认在离开李鹤东那么久后,暗自颓废了多久。他不敢再去回想和那人的曾经,可每没有一次能抵挡住突然袭来的情绪。
他不想梦见李鹤东。
因为老人说梦见一个人,说明那个人正在遗忘你。
他不希望李鹤东忘记自己,不想将美好的回忆都变成不堪回首的过去。曾经最挚爱的一个人,变成此刻最不想提起的人。
易怒、发泄,都成了谢金逃避的理由。也许只有在工作时,他才会短暂的忘记那人。他答应过李鹤东,他会努力考上医学院,帮助李云杰和那人一起照顾阿姨,将所有的计划都安排的刚好。
可蓦然回首间,却发现李鹤东没有跟来。
他甚至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离开,使李鹤东人生整个大变样儿。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李鹤东也慢慢抬起头。两人停在原地对视了很久,人群绕过二人来去匆匆,目光接二连三的扫在身上。
李鹤东都不在乎,他现在只想看着谢金,紧紧的拉着谢金的手。
他这样想着,便朝那人暗暗伸手过去。
谢金动了动手指...
慢慢勾上了李鹤东的手。
从简单勾着手指,再到稳稳的拉着手。
李鹤东终于笑了,这是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喜极而泣到猛的再次抱住谢金,后者抬手搂住人的肩膀,轻轻闻着人头顶的发香,也不禁笑了出来。
谢金,即便你走的再远,我也会追上你。
房门被李鹤东用脚带上关好后,便立刻将谢金推在墙壁上。他两手按着人的肩膀,后者此刻紧张的扶着墙壁,慢慢喘着粗气看着李鹤东。
“行吗?”
李鹤东简单的问了两个字。他解着那人的衬衫纽扣,在这简短的时间内让谢金做出回答。
谢金没有回答,犹豫了两三秒后,搂着李鹤东慢慢吻了下去。
有着谢金手臂的支撑,李鹤东回应得很顺利。他抬手搂着那人的脖子,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相互触碰的柔软,使李鹤东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谢金将人打横抱起来到沙发,他刚好欺身压身去,却被李鹤东主导反压在了身下。
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此刻正如同已经压制已久的野兽。
李鹤东再次凑到谢金唇边,用力的吻了下去。舌尖在那人口腔内肆意张扬,神情逐渐变得热烈。不同于昨晚,今天他可以光明的触碰谢金了,更想把那人的每一处都吻个遍。
他克制不住,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明白。
锁骨间狠狠留下的牙印,如从前谢金为他留下的一般,代表着爱和专属。
谢金没有挣扎,没有拒绝,只是在那人累了趴在自己身上时,温柔的抬手揉着李鹤东的头顶。说着:
“没关系。”
谢金看着身下李鹤东的肩膀,手掌慢慢抚上人的背部。长长的疤痕,让往事历历在目。
虽然疤痕在逐渐变浅,可痛觉在谢金身上丝毫不减。他俯身吻了吻,再次为李鹤东道歉。那人只是手掌紧紧抓着床单,心跳加速。即紧张又害怕,将脸埋在枕头里。
谢金忍不住笑了,靠近后按着李鹤东左肩问道:“你不是说,如果我离开了,你就在这纹条过肩龙吗?”
他手指轻划着人的皮肤,李鹤东回头哑着嗓子回道:“因为我还想着你,你一直在我的心里面,所以我觉得这不算离开。”
谢金愣了,李鹤东这几句简单的文字,直接让他心脏快跳一拍。此刻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身下的人片刻后,再也不忍了。
伴随着窗外的巨大的雷声,雨滴噼里啪啦被无情的的打在玻璃上,慢慢滑下。房间内低吼与脏话交错,闪电在窗外空中劈出的瞬间,房间立刻被照亮一秒,二人的身影被清晰的映在墙壁上了。
那一晚,他们终于属于了彼此。
凌晨两点,雨已经停了很久,可二人才刚刚结束。
李鹤东疲惫的躺在床上,连手指都累的动弹不得,谢金随手将一个薄毯盖在人身上,他看着人的模样,相似自我打趣般说道:“以前,你碰都不让我碰。现在,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也小瞧你了。”
李鹤东话里有话,不禁给人竖起一个大拇指。可谢金却俯身握住他的大拇指,靠近着问道:“这就困了?”
“几个意思?”李鹤东惊讶的看着人,心里有种想跑的冲动。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毯子后才明白,谢金为什么没让他去洗澡盖被子。“你是牛吗?精力这么旺?”
谢金听了人的比喻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伸手扯了下人的耳朵,慢慢说道:“我在手术室可以站十几个小时不休息,最长16个小时。”
16个小时...李鹤东吓得不轻,下床就要去洗澡。如果真要继续下去,明天他们俩还怎么上班?不对,应该是他怎么上班!某人迅速推开谢金骂了一句:“滚开!不行!”
谢金躺在床上笑的更放肆了,但他不再继续逗人,而是下床把那人抱起来说:“我送你去浴室,你走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浴霸的原因,李鹤东脸再次通红,并且某一处又有了动静。他害臊的捂着脸,骂着谢金出去等。但后者却依旧靠着门,只不过拿了浴巾挡着。
“你能不能出去,在磨蹭一会天亮了!”
李鹤东抓起一旁的喷头就朝人喷过去,谁料谢金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人一脸关心的说道:“我走了,一会你怎么出去?现在你体力也不足,万一晕里面我不知道怎么办?”
“别他么把我形容的那么弱鸡!”
还没等李鹤东打开开关,只见那人立刻抬腿进了浴缸,跟人一起坐在里面。他在背后抱着李鹤东,手掌果然开始不老实起来,嘴上还说着:“这不怪我,谁叫你朝我身上喷水,我也得洗洗。”
随着浴室的蒸汽越来越热,李鹤东逐渐有些虚弱起来。他靠在谢金身上喘着气,后者最后将他擦干净后,抱回了床上。
这一觉李鹤东睡的特别实,以至于同事小王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醒。
看了眼时间后果然迟到了,自己居然才睡了四个小时!他回头瞪了谢金后一脚就踹了上去,后者被吓了一跳,坐起来一脸懵。
只听李鹤东骂道:“送我上班!”
他赶紧以最快速度下床,却被某处疼的一瘸一块,只能踉踉跄跄的去洗漱。
——
等到了局门口后,李鹤东着急的要跳车去打卡,只见小王晃了晃手里的打卡牌后,他才放松了下来。谢金扶着他慢慢下了车,小王见后赶紧迎上来。
小王忍着笑,直到看着谢金开车离开后,他才问道:“诶呦喂!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崴脚了啊?”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鹤东掘了那人一句,这让小王笑的更欢了。但心里却替人开心的不行,拍拍人的肩膀道:“你这千年的老光棍树,终于开花了!”
李鹤东脸一红,没说话。但小王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立马又补充了一句:“哦对!是被开了!”
“滚!!!”
其实你并不属于我
独游江南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蜿蜒通向远方,两旁林立着高低错落的黑瓦白墙的房屋,柳树随风摇曳身姿,络绎不绝的行人惬意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夕阳下,给这江南美景披上了金色的薄纱,屋顶炊烟袅袅,更增添些许生活气息。
“我终于知道一个世家公子,为什么会喜欢江南了。”李鹤东半倚船身,入眼皆是不似北方的美景,安静祥和,犹如在画中游,不禁感叹道,心中皆是苦涩,“只是你啊,永远也不会和我一起看到了,因为我知道,其实你并不属于我。”
努力变好
这喜欢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尤其是总爱钻牛角尖的人,一旦情丝起,得到则罢了,得不到,只落得个悲凉的下场。
当时李鹤东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
独游江南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蜿蜒通向远方,两旁林立着高低错落的黑瓦白墙的房屋,柳树随风摇曳身姿,络绎不绝的行人惬意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夕阳下,给这江南美景披上了金色的薄纱,屋顶炊烟袅袅,更增添些许生活气息。
“我终于知道一个世家公子,为什么会喜欢江南了。”李鹤东半倚船身,入眼皆是不似北方的美景,安静祥和,犹如在画中游,不禁感叹道,心中皆是苦涩,“只是你啊,永远也不会和我一起看到了,因为我知道,其实你并不属于我。”
努力变好
这喜欢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尤其是总爱钻牛角尖的人,一旦情丝起,得到则罢了,得不到,只落得个悲凉的下场。
当时李鹤东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父母去世得早,只有一个年少有为的哥哥李云杰管着。可哥哥忙于生意,总有疏忽的时候,于是李鹤东便整日打架斗殴,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怎么开心怎么来。
李鹤东第一次见到谢金,是误闯入李云杰的办公室,那时候,李云杰正和世代做生意的谢家公子谢金谈判。
“哥,我找你有事儿,就是……”李鹤东话还没说完,里面的人齐刷刷看向他,他顿时知道自己闯了祸。
“这是我弟弟,不懂事,还请谢爷见谅。”李云杰见状,起身抓住李鹤东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向谢金陪笑,“还不快给谢爷道歉。”
李鹤东看向一身笔挺西装,,长相干净清秀,五官立体,面带微笑,端端正正的坐着,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就像古代的书生一样,彬彬有礼,李鹤东低着头,看着自己这如社会痞子一样的打扮,有些不好意思,从不低头的他这次为了哥哥的生意,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小事一桩,这孩子倒是挺可爱。”谢金微微颔首,语气温柔,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不是孩子,我20岁了。”李鹤东小声反驳道,却被李云杰掐了一把,示意他别没礼貌。
“好,20岁确实不是孩子了。”谢金被李鹤东逗得轻轻笑了两声,起身走向李云杰,“今天的事就按照原定的签合同吧,李总,你要感谢你这可爱的弟弟哦。”
谢金拍了拍李鹤东的肩膀,对他友好的一笑,绕过两人离开。
李鹤东顽皮,人尽皆知,人人见到他不是躲着走,就是背后辱骂他,他从没感受过这么温柔对他说话的人,还夸他可爱,真是有点儿不适应。
“哥,他是谁啊?”李鹤东追在李云杰后面问道,求知欲从没这么强烈过,“好哥哥,你就花一点点时间给我讲讲嘛。”
“他啊,是谢氏集团的公子,谢氏集团四代经商,到他这一脉单传,他也是年少有为,只比你大6岁,就能独当一面,人见了都尊称一声谢爷。”李云杰拗不过李鹤东,边喝着茶水边讲给他听。
“可我哥只比他大1岁,开了这么大公司,不也挺厉害嘛。”李鹤东给李云杰续上茶水,一脸谄媚,“那他这次来公司,是想和我们合作吗?他以后是不是会经常来啊?”
“是想跟我们合作,若合作的好,以后会长期合作,也会经常走动。”李云杰和盘托出,看着李鹤东若有所思的样子,指不定又有什么坏主意。
“那你看看你,整天招猫逗狗,上蹿下跳给我惹祸,还能干什么啊,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省心点儿吗?又想打什么坏主意趁早打消,别妨碍你哥我做生意,你这个样子啊,这要是被爸妈知道了……”
“哎呀,哪有什么坏主意,现在不是想跟您学做生意嘛,就说您教不教吧?”李鹤东及时打断李云杰的话,总拿父母九泉之下不安心教育他,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实在是不想听,不过,这次不是敷衍李云杰,他是认真的,他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想变好,想接近谢金,想更了解他。
“你想学做生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云杰一脸难以置信,自家弟弟什么德行他怎么能不知道,他想学做生意,鬼才信,“你又敷衍我吧,说吧,又闯什么祸了?还是要钱?要多少?”
“哥,我保证,这次我是认真的,一定好好学,明天我就来上班。”李鹤东竖起三根指头举在耳朵旁保证道,说完便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李云杰无奈地摇摇头,不管李鹤东是真的愿意认真学,还是另有心思,教他也是在帮自己,兄弟齐心一起经营也不会很累,另外,让他学点儿东西,总比整天外面鬼混强。
更让李云杰吃惊的是,李鹤东第二天一早真的来公司报道了,李云杰乐得对员工犯错误都能平静对待了,出奇的温和,员工们都觉得有点儿不适应。
一连几个月,李鹤东拿着小本子,跟在李云杰身后,谈合作时,他就在旁边认真听着,做好笔记,闲暇时,朋友叫他出去喝酒他也拒绝,留着时间钻研生意之道,动不动就把各种问题抛给李云杰,有时候追着李云杰屁股后边问,李云杰不适应这样的李鹤东,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直呼这小子太烦人。久而久之,李云杰也逐渐打消了对李鹤东不好的看法,回想起这几个月的表现,后知后觉觉得李鹤东真的想要变好。
“我弟还挺厉害,一学就会。”李云杰发自内心的夸赞。
“那当然,我说了,我是认真学的您还不信。”李鹤东一脸得意地拍着胸脯说道,又试探性地问,“那哥,那个谢爷什么时候会再来呀?”
“怎么,你不会喜欢他吧?”李云杰一下子猜中了李鹤东的小心思,惹得李鹤东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
“没有,就是,就是觉得他,他挺特别的。”李鹤东干笑几声,吞吞吐吐的否认道。
“下周吧,下周他能来,不过……”李云杰岁不信,也没继续追问,说出了谢金的行程,又卖了小关子。
“不过什么?”李鹤东笑嘻嘻地凑近李云杰问道,期待的眼神一个劲儿抛给李云杰,企图让他快点儿说。
“后天我去谢氏集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起?”李云杰笑着继续说道。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李鹤东毫不犹豫回答道。
“那行,通过考试再说吧。”李云杰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试题,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李鹤东这几个月到底学到了什么东西。
“果然,午餐没有免费的。”李鹤东噘着嘴不情愿地拿起笔,一点点认真答题。
李云杰看着试卷,开心得合不拢嘴。暗道李鹤东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可又怕过多表现满意,这小子骄傲自满,不肯认真学,只能努力收起情绪,严肃地说,“准备准备,一起去吧。别给我丢人。”
“我哥万岁!”李鹤东高兴得跳起来。
再次相见
这次见面,李鹤东倒是穿得整整齐齐,黑色西装,打着领带,而谢金则穿得随意一些,一条长裤配上卫衣,加上这高挑的身材,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今天由我父亲接见李总您。”谢金规规矩矩的站在老谢爷身后,给老谢爷一一介绍,相互寒暄几句,老谢爷便引着李云杰去了会议室。
“我来接见你好不好,小朋友。”谢金依旧笑呵呵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带李鹤东去休息区。
“都说了,我不是小朋友,别总把我当孩子看。”李鹤东反驳道,在家里,李云杰总把他当做长不大的孩子,在外面没想到他也把自己当小孩子,他觉得自己可以处理很多事,所以不想让别人再把自己看做小孩子。
“好,叫你鹤东好不好?”谢金笑笑,改了口,“喜欢喝什么?饮料还是茶?”
“喝茶。”李鹤东说道,他看着李云杰总喝茶,来谈生意的都喝茶,他就觉得喝茶是大人的表现,可他并不习惯喝茶,想着在外面忍忍也好,至少可以证明他不是孩子。
谢金觉得李鹤东越发可爱,本想遵从他的意思给他倒茶,一转念,还是拿了橙汁给他。“大人也可以喝饮料的。”
李鹤东伸手接过,暗自窃喜,还是谢金懂他。
“能给我讲讲你经历过的社会上的故事吗?我很好奇的。”谢金喝了口自己沏的茶,问道,后又觉得有些突兀,又补充道,“那天我看你穿着很奇特,像社会老大,想着你应该经历了许多好玩儿的事,就想着有时间问问你。”
李鹤东愣怔,这个看着斯斯文文的人,竟然也对道上的事儿感兴趣,果然是同道中人,“有很多好玩儿的事呢,我跟你说……”
原本拘束的李鹤东遇到自己拿手的话题,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讲着,谢金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比平时大了很多,眼睛亮亮的,端着茶杯,听得入神,有时候还能问一些他不太明白的事情,让李鹤东给解答。
“还真有意思,不过很危险。”谢金做了最后的总结。
“是啊,所以我哥担心我,我知道。”李鹤东小声嘀咕。
“你是个好孩子,你哥也知道。”谢金又拍拍李鹤东的肩膀,安慰道,此时的李鹤东,像个委屈的小兔子,其实他很渴望有个能懂他的人,就像谢金一样,总能知道他想要什么,想听什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互换了联系方式,谢金把李鹤东备注为小兔子,因为他如小兔子一样可爱,李鹤东则将谢金备注为知音。
一夜激情
本来两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有些拘谨。李鹤东觉得和谢金相处不似和其他朋友,他时刻注意自己的话语,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惹谢金不高兴,即便谢金说过,不需要和他客气,就像朋友一样就好,可李鹤东总会不自觉地谨慎起来。
直到那天晚上,谢金邀请李鹤东参加一个宴会,喝了些酒,由于酒精的原因,谢金脸红扑扑的,端着红酒杯向靠在天台栏杆上望向远处的李鹤东走来,与李鹤东碰了杯,一饮而尽,环顾左右,见没什么人,便将李鹤东圈在自己的臂膀之间,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你,你要干嘛?”李鹤东谨慎的用手臂支开两人的距离,有些恐惧又有些期待,他想过无数次和谢金亲密接触的场景,可真的到来了,却又紧张得连话也说不利索。
“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爱呢。”谢金带着酒香的气息喷洒在李鹤东耳边,热热的,痒痒的,李鹤东想躲,却无处可逃,谢金眯着眼睛,从耳垂一直找到他的唇,不顾一切吻了上去。
李鹤东面对自己唇上那甜甜的,带着酒香的,软软的又放肆的唇,渐渐没了抵抗力,无助的双手环住那细瘦的身体,迎合着谢金,吻得难舍难分,吻得忘记自我,一夜激情缠绵。
第二天李鹤东光着身子从床上醒来,恰好看到穿着白衬衫的谢金坐在床边望着他,他的脸瞬间红成苹果,将被子蒙住头,不敢看谢金。
“别憋坏了。”谢金轻轻笑了一下,将被子扯下来,露出李鹤东的脸,俯下身子在他额头轻吻一下,“我会对你负责。”
“你的意思是,我们,我们在一起了?”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李鹤东还没反应过来,小心地问道。
“你说呢!”谢金曲起指关节轻轻敲了一下一下李鹤东的额头,进而将他从被窝里拉出来,“快起来,去吃早饭。”
“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吗?”
“我还有点儿不相信最近发生的事。”
“我……”
一路上,李鹤东喋喋不休,企图将脑子里乱作一团的所有问题都问出来,谢金无奈靠路边停车,解开安全带,将李鹤东圈在副驾驶,“我想陪你看的,不止现在的花,想陪你走的,也不止眼前的路。”
李鹤东瞪大了眼睛看着谢金。无言以对。
“总之,以后做我的小朋友就好了。”谢金放开李鹤东,系好安全带,继续开车。
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鹤东觉得他得到了他的幸福,也的确,谢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挑不出一点儿错处,包容他的倔脾气,坏习惯,有时候他觉得谢金不像个世家公子,哪有公子哥像他一样如此温顺,没一点儿脾气,可事实是他是实实在在的世家公子,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掺假。
那天,李鹤东在两人约好的地方等谢金,这是他第一次等谢金,因为以前谢金总会提前到达约定地点,等着李鹤东,可这次却迟到了,李鹤东不放心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他想许是路上耽搁了,没空接电话,便没再继续,只是焦急的在原地等待。
李鹤东正看着行人发呆,谢金从背后抱住了李鹤东,把他吓一跳,刚想生气的指责只听谢金语气低沉地说,“别动,让我抱会儿。”
李鹤东顿时消了气,知道应该是出了事,转身抱住谢金,轻轻拍着他的背,不久便感觉衣领处一片湿润。
“你怎么了?有事跟我说说好不好。”李鹤东试探着问道,半晌得不到回应,只是感受到谢金因隐忍的痛哭而轻轻颤抖。
“我要结婚了。”谢金声音颤抖着开了口,“对不起。”
李鹤东本以为是在变相和他表白,可听到“对不起”,如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一把将谢金推开,谢金向后一趔趄,差点儿没站稳。
“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李鹤东握着拳头,努力让自己镇定,告诉自己听错了。
“谢家集团出了问题,需要资金支持,正好同为家族企业的张氏集团合适,谢家打算与张家联姻。”谢金哽咽着说道。
谢金之所以迟到,是一直在与老谢爷周旋,跪在地上坚决不愿同意,他怎么不知道,对一个人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怎么能轻易改变,可最终拗不过自己的父亲以死相逼。
一路上,谢金心痛又愧疚,他想不出那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孩儿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多难过。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李鹤东双眼被泪水覆盖,变得模糊不清,哑着嗓子做最后的挣扎。
谢金低着头,轻轻点了头。
李鹤东仰头看天,那阳光真是刺眼,能直接穿透身体,刺进心里,将心刺得千疮百孔,疼得他喘不过气。
那个让他决定要改变自己的人。那个最是懂他的人,那个在天台吻他,说他可爱的人。那个承诺要陪他一辈子的人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他,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好,分手吧。”李鹤东擦了擦眼泪,咬着牙说出了他最不想说出的话,放开谢金的手,独自离去,那背影孤单而落寞。
谢金伸出想挽留李鹤东的手,可终归还是无力地从半空垂下,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
婚礼现场
李鹤东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任凭李云杰如何劝说也无动于衷,况且,李云杰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东啊,你出来,跟哥聊聊天好不好,有什么事跟哥说。”李云杰语气又柔和地敲着门劝道。
“哥,谢金他要结婚了吧。”李鹤东终于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个肉眼可见消瘦了的人,眼眶凹陷,胡茬满脸都是,简直像个流浪汉。
“好像是的,还有~还有十天吧。”李云杰在心里算算日子,连新婚礼品都准备好了。
“哥,他要结婚了,娶得不是我。”李鹤东扑进李云杰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什,什么?娶的不是你?你们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跟我说?”李云杰一连串的问出口,终于明白以前李鹤东的一些怪异行为,心情变得格外好,总是往谢氏集团跑,总是早早就回房间,却到半夜也不肯睡觉……
“他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他说过我很可爱,他喜欢,他说他喜欢江南水乡,想和我定居在那儿,他说过他永远爱我的,可他怎么能娶别人。”李鹤东哪顾得上李云杰问什么,把委屈一股脑全倒在李云杰身上。
“不哭了小东,哥给你报仇好不好,哥狠狠揍他一顿给你出气,或者把他带到你面前,任你打骂,不管跟他有没有合作,只要你开心,哥豁的出去。”李云杰安慰道。
“不了,我不想。”李鹤东拉住李云杰胳膊,拒绝道。他明白谢金的苦衷,他明白作为大家族的公子,表面风光,可需要牺牲的时候,他总是会被第一个拎出来,这是责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他不愿意纠缠,混迹社会的李鹤东,从不拘小节,活得洒脱自在,情情爱爱虽刻骨,却也不能失了风骨。
谢金举行婚礼前一天晚上,站在李鹤东家楼下站了一晚上,手里拿着鲜花和戒指,对着李鹤东房间的窗户单膝跪地,求婚,李鹤东躲在窗帘后面,都看到了,他的无奈,他的身不由己他知道,可他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因为他怕他冲动,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那一夜,他在外面站着,他在房间里站着,透过玻璃窗,似乎眼神可以互相交流。
婚礼那天,十分隆重,谢金一身笔挺的西装,新娘一身华丽的婚纱,在万众瞩目中,造成一切仪式,谢金勉强挤出笑容,那笑容极其不自然,比哭还难看,而新娘却笑得如花一样。
穿过来往宾客,谢金一眼便认出躲在角落里的李鹤东,他和李云杰做在一起,这么多天不见,那个如小兔子一样软软乎乎,可爱的小朋友却变得没了精气神,“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你,不该害了你。”无数道歉的话涌入谢金心中,可大火酿成,怎么收场,唯有希望他能快点儿走出来。
结局
“哥,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李鹤东整理好行李,拉着箱子去找李云杰。
“一个人吗?要不你再等几天。等我安排完公司的事,陪你一起。”李云杰忙拉住李鹤东,“你这样,我不放心。”
“哥,别不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就是,觉得家里闷了,想出去透透气,过几天就回来。”李鹤东朝李云杰笑笑,那笑容干净纯粹,似乎根本没发生什么事,还是那个整天惹祸的李鹤东,“我回来的时候,你给我做红烧鱼吃。”
“好,那你小心些,有事记得给哥打电话。”李云杰犹豫再三,还是放了手,不舍地送他出公司。
李鹤东想着,他要去谢金曾经提起的江南去看看,想看看那个他向往定居的地方到底什么样子,然后,把他忘了,虽然她对自己没那么大信心,但是至少可以减轻一些痛苦吧,那个他深爱的人,已经不属于他了,他不该也不允许有想去打扰的想法。
“其实你一直都不属于我,我早该知道的”
【金东】坠港.17
Chapter17:“入局”
早就知道王显德会来杀他。
和刘筱亭谈过话后就有了想法。
和市局商量过,但谢金不知道。
有穿防弹衣,所以才没死,但没想到王显德也不要命了。
解释的话语断断续续,因为紧张而显得没什么逻辑。倒像李鹤东横冲直撞的性子。
李云杰只是沉默地听着。
他不是第一次在病房中看他身负重伤的亲弟弟。三个月前的那次已经让他足够心惊,哪知道李鹤东不要命到这种地步,拿命去搏,又能搏回来什么。
李鹤东的声音不卑不亢,只是目光偏过李云杰的身影,飘向另一边。
这是心虚。
他把自己那点不成熟的小计划和盘托出,眼看着他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好住了嘴。“哥......”他叫这声的...
Chapter17:“入局”
早就知道王显德会来杀他。
和刘筱亭谈过话后就有了想法。
和市局商量过,但谢金不知道。
有穿防弹衣,所以才没死,但没想到王显德也不要命了。
解释的话语断断续续,因为紧张而显得没什么逻辑。倒像李鹤东横冲直撞的性子。
李云杰只是沉默地听着。
他不是第一次在病房中看他身负重伤的亲弟弟。三个月前的那次已经让他足够心惊,哪知道李鹤东不要命到这种地步,拿命去搏,又能搏回来什么。
李鹤东的声音不卑不亢,只是目光偏过李云杰的身影,飘向另一边。
这是心虚。
他把自己那点不成熟的小计划和盘托出,眼看着他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好住了嘴。“哥......”他叫这声的时候毫不知道李云杰的心思。他哥在政界混了那么多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已经为他甘愿当个港城的公务员,又把他从卧底的身份里拖出来。
爆炸的创伤后遗症,他失控的情绪,午夜梦回的惊醒,半夜总是热着的饭菜和常亮的一盏灯。
他知道他哥已经包容了他太多。
在他被市局带回询问又监察的那几天,他就像一只被困兽,满心愤懑无处发泄,一腔热血凉透了,掺着摇摇欲坠的信仰烂在土地里,给他的兄弟们当了陪葬。
即使这样,他哥也从未说过他一字一句,带着他爬山拜佛祖,念佛诵经。虽然未必有用,可那段时间,若不是有他哥拽着他看看世界,恐怕早就被自己逼疯了。
于他而言,他从不信神佛,可他信他哥。
于是他哥用沉静的目光看着他时,他心中才会如此的张皇。
李云杰只是看着他,也不知道那些解释能不能让他哥安心。李鹤东收回目光偷瞄了一眼,他哥正抬起手,然后轻轻地,放在他剪短的头发上。
“长大了啊。”李云杰的语气飘在空中,又缓缓沉沉地落在他的心上:“伤口没事吧?”
李鹤东有些茫然,这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梦?
“哥?”他目光转起来,鲜亮的叫李云杰都觉得罕见。
“怎么。非要我说你两句?”李云杰给他递过一杯温水,“起码这次知道留条后路,没让我愧对爸妈。”
“哥!”李鹤东最烦他拿故去的父母压他,李云杰偏偏笑着看他,大抵心中还是有不满,故意反问他:“这时候不许提了。你赴死的时候想过我吗。”
那倒是没有的。
李鹤东摸了摸鼻梁,指尖意外划过侧脸的疤。是陷进去的皮肤触感,在光下几乎看不清了,可实实在在地横在这张脸上。
他的冲动都化作了伤口,无一遗漏地在身上留下刻痕。那些疤痕于他而言只是深红的颜色,可对于他哥来说,却是每一个忧心难眠的夜。
于是素来不肯服软,不愿意说一些臊脸皮话的人突然心中生出些愧疚的情绪,鼓足了决心,李鹤东张嘴讲:“哥。我、对不——”
李云杰却截断他的话:“礼物你嫂子收到了。没想到你还会挑这个啊,等出了院我跟你嫂子给你做桌菜庆祝庆祝。”
李鹤东便睁着一双眼睛看他哥,总算从他哥不动如山的神色终瞧出来了什么叫做老狐狸。李云杰摆明了在堵他的话,意味也很明显:讲什么对不起,拿不拿我当亲哥了?
李鹤东半张的嘴抿紧了,不满明晃晃地挂在脸上,语气硬邦邦:“这可不是我买的,这是谢爷买的。”
便是故意要给李云杰添堵了。
李云杰当然知道,谢金把东西送家的时候礼盒磕了边角,明明自己心神不宁,还要对他讲鹤东现在还在昏睡中,但是脱离危险了,叫他不要担心,这几个是他陪鹤东挑的,给他和嫂子的礼物。
他早前跟谢金长谈过,自然看懂了谢金的心思,也清楚谢金是真心为他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好,也便随他们去了。他在李鹤东面前一向是比起兄长更像父母,此刻还真有种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惆怅。
不说别的,要是谢金真能成为他这个弟弟的软肋,那才是贵人显世。
谢金是不是贵人不知道,但他确实能让李鹤东难得妥协。
李鹤东的目的很明确,他必须要跟王显德单独谈谈,可谢金就站在床边盯着他,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色,落下来的目光裹着含蓄的哀怨,仿佛在出演被他这个负心汉抛弃了的良家妇女。
李鹤东有些烦了,仗着李云杰已经回去了,没人管教他礼貌,伸腿踹了谢金一脚,压低声音,显得凶凶地:“什么意思啊,不让我见是吧?”
他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扮可怜扮得这么假,怎么自己还真的心软了。
谢金甚至演了起来:“东哥,你舍得让你的男朋友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等着吗,我可是刚刚才缓过来啊!”
谢金所言确实也是李鹤东犹豫的根本。他故意叫谢金经历这一回,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诈出了这老狐狸的真心话,虽然皆大欢喜,可确实是他意气上头,做错在先。
然而谢金面不改色地标榜着男朋友的身份,平白让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在黑帮里撒谎杀人不变脸色的大哥沦落到儿女情长里竟然吃亏成这样。李鹤东一瞪眼,死不认账:“谁承认了?谁是你男朋友?”
谢金就变了脸色:“东哥,两个小时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两个小时前李鹤东还不知道害臊为何物,只觉得谢金的唠叨烦极了,追着人家的嘴唇亲,现下反应过来了,反而后知后觉害羞起来。
眼看门外的弟兄好奇地探头偷看,李鹤东皱着眉哼出一声:“那你听着吧。”
反正那些事说给谢金听也算是件好事,谢金掌握的消息越多,最终收网时他们的胜算就越大。
谢金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笑起来,忙去带王显德进来。
王显德本是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神情,带进病房瞧见李鹤东虽然脸色苍白,却活生生的坐在病床上冲谢金递眼神的时候,终于崩溃地跌坐在地上,手上沉沉的镣铐发出当啷一声,重重地回荡在病房。
王显德哭得很无力,却已经歇斯底里,他太恨了,也太累了。
从他弟弟死去的那一刻,他心中滔天的恨意就击垮了他这个人,他恨李鹤东,恨老鹰,恨警察,恨这个毫无仁慈的世界。他恨自己,怎么走了歪门邪道,还要拖累弟弟跟着他东奔西跑,用命做赌注。
赌赢了,也不过贱命一条,赌输了,却是生死有命的宽慰。
他恨了太久太久,恨得要杀死李鹤东尤嫌不够。
可李鹤东好好地躺在医院里,显得他的恨像个笑话。
“你凭什么啊——”他哭到喘不过气:“你凭什么还不死!哪有天网恢恢,你手里那么多的人命,凭什么还能活着,躺在这里,做你的警察!”
他恨得要咬碎了牙,李鹤东却垂着眼睛,笑了一声。
听不出是嘲讽还是附和,李鹤东却说:“是啊。我怎么还不死。”
李鹤东攥着手指,声音发冷:“我想过很多次。从我亲眼看着我的同事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天就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是我留下了,为什么他们那么信任我,而我只能看着他们为了保住我的身份而前赴后继的死在阴暗里。”
那些画面是他的梦魇,是他不敢再看太阳的魔障,是梦中伥鬼,叫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甚至有十几位同事,都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而白白送了性命。我是真恨我自己。”
他讲的声音很低,可在空荡的病房里,谢金听的清清楚楚。
李鹤东每一句都是在怨恨自己,而他,每听一句都在心颤。
他见李鹤东第一面,就知道这人眼底化不开的阴翳有多深,可到了如今,他再也没办法如同局外人,轻飘飘地讲一句“那不是你的错”。
这样的话语太无力,甚至有些可笑。谢金悄悄错开目光,望着李鹤东挺直的背脊。
然而李鹤东却正好回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的片刻,谢金大脑空白,李鹤东却挑眼冲他笑了一下。
那笑真好看,比珠峰第一道阳光还要温热,比夜晚第一朵昙花还要干净,却长长久久地在他心中落下印记。
“你是哥哥,是吗。”李鹤东的语气无奈起来,大概是想到李云杰,多少有些怵得慌。“我哥就是你这样。在我哥眼里,我就是个臭小子,天天不要命的工作,你那一刀没吓到我,可把我哥吓得不轻。”
“那可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亲弟弟,死神带着镰刀来了两次都没收走,尤其我这次没提前上报,属于是重大错误了。”
“但我哥说,你长大了。”
李鹤东嘴角弯了弯,分明是十分受用,却非要拧着眉,一副嫌弃样。
“德子。我想过死在你手中的,为了你这一刀,我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你甚至买了十几个混混试图围困我。”想起那时,李鹤东也终于想通,“或许就是那次之后,你决定亲自来杀我。我确实没想到你已经连命都不要了。只是你仔细想想,你恨我吗?”
王显德低着脑袋,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李鹤东紧了紧眉,语气加重了些:“你说过,你恨我,可你最恨的是你吧。看着你弟弟死去的时候,你最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本事,要让你弟弟陪着你一起干这档子活儿。你知道老鹰手底下死了多少人吗?他手里的人,作奸犯科者都有,为了一个活路,跟着杀了多少人,贩了多少毒,又害了多少无辜人。”
“我愿意赔你一条命,可你也看得出来,老鹰对你,又何尝不是利用过就丢弃。你抢劫枪械失败,照理他不会再用你,可你为什么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借机来杀我?”
“因为他想要我死,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显德,我愿意用我的命还你,可你真的会安心吗?我死了,你回老鹰那儿,继续做你的二把手,看着别人的兄弟也死在那样的夜里吗?”
李鹤东这些话直喇喇地刺进王显德心里。
他敢这么赌,就是清楚对于王显德而言,最根本的症结其实是老鹰。
他恨李鹤东的隔岸观火,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可他更恨老鹰。
老鹰的纵容和默许让他将矛头对准了李鹤东,可是李鹤东拿一颗真心对着他,告诉他,我愿意还你这条命,可你真的安心吗。
王显德突然笑了一声,笑得好悲伤,齿关都在发颤:“我以为你要给我演兄弟情深。原来只是想说这些?”
李鹤东摇摇头,抬眼去看谢金。谢金便从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看懂了。他开口:“你知道市局有你们的内线吗。”
王显德怔了怔,不说话。
谢金继续道:“但你猜为什么这次没有消息递给你。老鹰的组织已经被渗透了,蚁巢再隐秘,也终有墙倒楼塌的一天。你肯为你弟弟冒着身死的风险来杀李鹤东,那你愿不愿意为你弟弟,叫老鹰输个精光。”
瞧出王显德还在思考,谢金笑了一下:“你们隐藏在市局的卧底,我们已经找到了。或许你看到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们掌握的信息,已经出现差错了。我们并不是非要你帮忙不可。”
谢金的目光冷了下来,字字铿锵:“送你去看守所,等待起诉,你蓄意谋杀未遂,加上前科,这辈子就别想再有机会对老鹰下手了。”
王显德还没说话,谢金微微弯腰,对着李鹤东温声讲:“鹤东,看来你这条命在他心里已经够了。你递给他的刀子他不肯接,就算了吧。”
李鹤东便敛了敛神色,状似无奈地叹息:“爷,那便算了。”
“等等!”王显德猛地站起来,踉跄往前两步,险些倾倒,谢金忙护在李鹤东身前,用不善的神色俯视下去。
“我、我愿意,我真的愿意!”王显德几乎是哀求,“我知道我做了错事,后半辈子都没救了,可是我弟弟,我弟弟真的没干过坏事......冬哥。”
他哀声叫了这一声哥。
“您说的对。我不是恨你,我只是不知道恨谁了。我嫉妒你,嫉妒你是警察,嫉妒你能活的像个人样。我弟弟学习很好,只是我败家,我做了错事,害得父母气急,背债劳累而死,我罪大恶极,可是我弟弟,我弟弟叫我一声哥,我就愿意命都给他,他是我唯一的挂念了。我真的好希望他也是警察,起码死得伟岸光明,而不是像只、像只老鼠。”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帮你做事,什么都行!”
这话几分真假,李鹤东摸不准。犹豫之际,王显德已经跪在地上,“我知道,我都知道,老鹰现在已经准备离开港城了,他打算伙同外城交易,干一票大的,然后趁乱逃走。他的那些人,那些手下的,几乎一大半都会被留下。”
“还有,还有他其实在怀疑内部了,前些日子有个老人回来了,老鹰也支使他干些没用的活儿,还派人看着他。”
是刘筱亭。
李鹤东下意识去看谢金,被谢金轻轻拍了拍肩膀,紧张的情绪被无言地安抚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老鹰打算放弃我了。在他眼里,”王显德一顿,苦笑着:“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小丑,没什么本事,所以拿我当枪使。我都知道,可是我没别的办法。”
“你可以投案,可是你放弃了。”谢金严肃着眉眼,纠正他。
王显德驼着背,闻言缓缓点头:“对,是我太胆小。我跟着老鹰太久,除了杀人放火,已经不敢做别的事了。”
“冬哥,你说,你需要我做什么,你放心,为了我弟弟,我也会把老鹰耗死在港城!”
他要老鹰烂死在港城,给他弟弟道歉。
李鹤东便戳了戳谢金。
谢金一挑眉,清了清嗓:“也用不着你那么大决心。你只需要透露给老鹰一些消息就可以了。”
“你就说,谢金已经被革职了,局里打算提冯江上位。但是谢金手里还有东西,高峰拿他没办法。”
谢金这话仿佛早就打好了草稿,甚至敢拉来高局长垫背。可李鹤东心知他一定是做好了所有的应对措施,最终择出这样的最优选,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去维护唯一的正义。
谢金站得笔直,李鹤东不得不抬眼望他。午后的光已经柔和,可落在谢金身上,仿佛最坚硬的盔甲。
如同谢金在众人面前替他说话时,如同谢金单枪匹马闯入抢劫现场时,更如同谢金毫不犹豫转身去追嫌犯时。
那是只有谢金才有的信念,在过往三十二年来,时时刻刻眼看听闻,刻在骨血写在眉眼间。
一桩一件,一时一刻,最终拼凑成谢金此时坚定的模样。
谢金用自己入局,换一场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