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林】浮生余烬
六合离开的时候,十雪决定恨他,恨不再跟自己继续向前走的他,恨转身离去的他,恨即使与自己为敌也不恨自己的他……
更恨,也最恨的是不再属于刀剑林的他。
不属于十雪天子的六合,不属于刀剑林的天枢贪狼,他可以是世上任何一个人,但再也不是在十雪天子身边,一直陪着他,让他不再孤独的人。
有时候他觉得六合太愚笨,竟然相信背道仍能情谊不变,有时候又觉得是他太仁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让自己不必被恨意污染,不用由此变得丑恶、激愤,不受控制的偏执。
让自己留有一线余地,仍然能温柔,能爱着、珍惜着他的生命。因为即便他已离去,他却依然允诺他的生命是属于自己的。至少还有一部分的六合没有离开,仍然在自己的手中,被自...
六合离开的时候,十雪决定恨他,恨不再跟自己继续向前走的他,恨转身离去的他,恨即使与自己为敌也不恨自己的他……
更恨,也最恨的是不再属于刀剑林的他。
不属于十雪天子的六合,不属于刀剑林的天枢贪狼,他可以是世上任何一个人,但再也不是在十雪天子身边,一直陪着他,让他不再孤独的人。
有时候他觉得六合太愚笨,竟然相信背道仍能情谊不变,有时候又觉得是他太仁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让自己不必被恨意污染,不用由此变得丑恶、激愤,不受控制的偏执。
让自己留有一线余地,仍然能温柔,能爱着、珍惜着他的生命。因为即便他已离去,他却依然允诺他的生命是属于自己的。至少还有一部分的六合没有离开,仍然在自己的手中,被自己攥紧,跟着自己走,也随时陪伴着自己。
爱是美好的,幸福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独占,索求也是自然的,会带来快乐的感情。
这是六合的想法,他也一直如此做着、爱着,收敛刻在灵魂里的,为自保与恐慌而生的恶意、攻击欲。他的爱像他的人一样仁慈,纯粹,又显得朦胧不清,总让人忍不住去逼问他,剥开血肉,露出什么真实的东西来证明,他的心中真的存在着一份为自己而生的爱,而不是沦为尘世的众生之中,无法被时常看见,无法独属。
因此十雪下定决心。
你要有杀我的觉悟,否则我会杀了你。
他看着六合的背影如此决定。他决定去证明这份情谊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不是他在孤独寒冷中生出的温暖错觉。
倘若你无法忍心解剖这份感情,那就由我来,我来杀死,我来证明。哪怕代价是毁灭。
这是你欠我的。因为你对我的背叛,你永远欠我一个回答。
我们的纠缠总要有一个结果,不是吗?
于是,他为一个结果紧追不放,追逐着六合,追逐着他的背影,可即使恨到极致的时候,落刀时却总是心软,总是不舍。
谁能对一双毫无恨意,甚至满含情谊的双眼毫不动摇?何况那本就是他一心想要求证、夺回,认为该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十雪从不认为自己是不会爱的人。他知道怎样的爱是好的,正确的,他懂得世俗中所有感情该有的形式,譬如给予尊重、温柔、自由。他认为自己能做好一切。
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刻,他才发现,这种感情太激烈,太热情,是燃烧的火焰,正在盛放的烟花,他根本没法控制随之而来的汹涌情绪,他忘记了所有认知中应该去做的事情,最终只能凭借着本能去靠近。
但六合却不一样,六合是天生就会爱的人,这是一种超然的能力,哪怕没有任何记忆,他也知晓如何去温柔地爱一个人,不让对方受到伤害的被爱。他生来就明白这个道理:爱是需要和被需要。所以他自然地给予、索取,在十雪面前展露最真实的自我,撒娇、埋怨、甚至是任性。
十雪有时候会生气地想,你怎么能如此任性?却往往不得不承认,他享受着这点,享受六合需要自己,依赖自己、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他为此欢欣,更是得意这份特别。
即便两人背道而驰,分歧已无可避免的成为鸿沟。他也纵容着,默许着六合仍如过往那样,对他予取予求。
他无法改掉这个习惯,或许也不是真正想改掉、割舍掉这部分。但他又确实想要杀死对方,夺回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更多的部分,以死的形式都可以。
六合有意识到吗?还是说他也默许了自己,纵容着自己这同样的任性,任性地迁怒,任性地要分明的爱憎,任性地要他为自己改变,不许他说一次不可以。
可即便这样越界、过分的索求了,六合也不肯恨他,不肯放弃爱他,只是用离开来诉说,你伤害到我了。
那么温柔,那么无奈……又那么残酷。让十雪更加无法自控地去想:既然你已经改变了那么多,为我留下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就不能?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这份感情无法再撼动你,留下你,让你妥协?
分离十二年,在相知不相闻的漫长岁月中,十雪常常会回忆起两人才相识的时候。
六合总是一个人站在崖边,望着无边云海,发丝和龙渊上的坠饰随风纠缠,他能这样站一整天,只给十雪留着一个看不透的背影。
十雪不喜欢六合背对自己,更不喜欢六合总是一副,仿佛随时都会离开的样子。他不爱猜测、揣摩,厌烦算计。于是他用一个比试的约定,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总能将六合看向远方的目光拉回身边的借口,一个让对方永远会转过身的借口。
他知道自己很狡猾,用一个约战就想绑住一个人,连六合都忍不住露出无可奈何的笑,说:“一定要天天比吗?”
当然不必天天,但他偏要天天。他后来想过,六合是知道自己真实想法的,早在他自己认清楚这份执着的源头前,六合已经感觉到了一切。在这点上,六合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所以自己会输给六合,同样是无可避免的结果。
但他的自尊太强,太傲,即便已是事实,他还想破釜沉舟,想留存住最后的自我,不愿被改变,被爱感染,他抓着最后一点自己,逼问六合:如果我不是你想爱的那个模样,你还会接受我吗?接受留在我的身边,并且依然许诺不会离开?
他清楚自己不该这样,六合怎么会不接受他,不知晓他真正的模样?如果他不接受,他早该离开,而不是选择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他被爱的火焰烧伤,被内心愈来愈无法满足的欲念支配,又憎恶于失控的自我。
他最终还是伤害了六合。用一种决绝激烈,近乎毁灭的方式,在他们之间亲手斩下了无法修复裂痕。
如若爱是让两人灵魂融合的过程,那这裂痕就是他拒绝的证明。他维持自我的警戒线,他怀疑、质疑,试图求证“爱”而得的恶果。他撕裂了两个正在相融的灵魂,撕裂了对方,也撕裂了自己。
六合说他已经走偏,他已经执迷。
而六合一向是最懂他的人,他知道十雪天子心中的欲壑难填,认为九界的一切都属于仙岛,认为天枢贪狼就该属于天权文曲。
但他还是想告诉十雪,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尊重,什么是真正的爱。他选择了离开,却是以一种挽留的姿态。他把自己变成了拉住十雪的绳索,想要成为他走向毁灭时最后的生机。
你会怪我吗……?
你会原谅我吗?
十雪在濒死的幻觉里看到了六合,看到回忆中总是背对着他的六合终于转过了身,他第一次看清了望着云海时,对方是什么样的表情。
原来是如此温柔,没有焦灼,没有不安,没有疏离警惕,礼貌谦和地与他划清界限的淡漠,没有他设想的任何一种,令人不悦的情绪。
六合并未总想着离开,并未执着于过去与远方,他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更珍视现在、身边的人。
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明白呢?明白自己被毫无保留地爱着,重视着。明白他们是相知相惜,触碰着彼此灵魂的人。
他多后悔,却已经太迟,太迟。
曾有数面之缘的佛者说他贪念太重。他不肯承认,最终仍然不得不承认,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没能履行承诺的是他,最先背叛的人也是他,而六合总是忍耐,接受,挽留的那个,他甚至不曾恨过自己,仍然在爱,全心全意地接纳,正视,并想要填补那道由自己划下的鸿沟,治愈那道由自己撕裂的伤口,抹平他们灵魂上的疮痕。
是执迷不悟,咎由自取。十雪自嘲地想着,痛不欲生。
而再多的憾恨不甘,也已无处所依。
在沉入深深的黑暗前,十雪看到幻觉中的六合露出了欲死的悲切,他鲜血淋漓,跨过鸿沟奔向自己,紧紧抓住自己,无措地说着:“我回来了,我来迟了,我会带你回刀剑林,我们约好了的……”
他悲泣:“十雪,你讲话啊,你为什么不讲话?醒过来……醒过来啊……”
可十雪醒不过来,他无法抬起手,无法抚去六合脸上的血泪,无法安慰他,回应他的拥抱。只能在死的寂静里,无限地悔恨,悔恨,遗憾终生,并在六合终于宛若燃尽的烟火,化作灰烬向他坠落时,痛彻心扉地意识到:是他亲手毁掉了长久以来想要珍惜,爱怜,守护的一切。
他杀死了心中的爱,杀死了自己,最终也杀死了六合,杀死了他深爱着,也深深爱着他的人。
第六十五章.激将法
将云十方的伤势处理完毕后,素思源几乎一刻也不带耽搁的便下了山,当然他也清楚小叔口中的神蛊峰下指的究竟是哪个方位。
只是才半路,他就碰见了为小叔办事回来的二叔。
看着素思源动作匆忙的模样,狼主当时就挡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侄子的去路:“从这处下山后是通往中原的路线,是不是心……咳,你小叔又要打算让你去做什么?”
闻言,素思源几乎当时就摇头答道:“不是,小叔打算让我去后山与他学习飘渺剑法。”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心机温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心。”
但是话说完之后,狼主又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看着侄子那一脸无语的表情,仔细回想了一番对方不久前给出的回答,当即就大惊失色地抓...
将云十方的伤势处理完毕后,素思源几乎一刻也不带耽搁的便下了山,当然他也清楚小叔口中的神蛊峰下指的究竟是哪个方位。
只是才半路,他就碰见了为小叔办事回来的二叔。
看着素思源动作匆忙的模样,狼主当时就挡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侄子的去路:“从这处下山后是通往中原的路线,是不是心……咳,你小叔又要打算让你去做什么?”
闻言,素思源几乎当时就摇头答道:“不是,小叔打算让我去后山与他学习飘渺剑法。”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心机温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心。”
但是话说完之后,狼主又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看着侄子那一脸无语的表情,仔细回想了一番对方不久前给出的回答,当即就大惊失色地抓住素思源的肩膀。
“你小叔居然要把飘渺剑法传授于你?他不是说想要学习他飘渺剑法除非是他的人,或者有天赋之人甘愿拜他为师吗?”
当然,除了第一条,他可没见过第二条有谁实现过。
毕竟自从任飘渺隐居过后,世人便失去了有关对方的一切踪迹,若非他们很早便与双重身份的温皇相识。
实话来说,就是狼主,他其实也不太想承认温皇就是任飘渺这个事实。
这样一来,素思源岂不是……
正当狼主猜测之时,对方不知何时已然一声抱歉,便以更快的速度离开了,一副看起来似乎十分赶时间的样子。
略微不解的歪了歪头,又想了想自己的另一好友,最终还是摇头算了,直接笔书一封传去了温皇的手中。
收到信件的任飘渺,看了眼已经走入幻阵的剑无极,最终还是打开了来自好友的意外信件,大致扫了一眼,然而其中的内容,却是半点也不出人意料。
先不说藏镜人已经知晓了素思源就在神蛊峰的事情,好友的交代竟是与对方义父出奇的一致,都是警告他说思源不得在自己的地盘出事,否则后果自负。
摆在身旁的剑最终还是变成羽扇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同一时刻他的装束也是瞬间就换回了温皇的模样,目光看向至远处跑来的身影,眼中闪过丝丝的愉悦神情:“哈~倒是有趣起来了,就是…不知小思源有没有办法解决小叔为你设下的第一局棋盘了。”
感受到身上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直到抬眸对上小叔的目光,他这才不由勉强放松了警惕。
自然,温皇也毫不意外注意到了对方视线中微微的闪躲,不过直到思源来到自己的面前,他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了。
大概就是说了,他也不会修正吧,毕竟自己又并非没有试过。
看起来心结很重呢,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游戏的乐趣。
毫不避讳的说,如果素思源生得普通了,温皇反倒也不会一眼就瞧上他的天赋,毕竟普通的人在他看来可无天赋一说。
天地之间的法则本就是最残忍的规则,又如何能说他是那残忍的个例呢,谁让天赋只会吸引天赋。
“小叔,听凤……”
“小蝴蝶是派你来看见无极状态的吗?这么说你似乎并不想修飘渺剑法呢?”说着,看向素思源的神色多了些许的狐疑。
“不是,我只是听说,有点好奇罢了,如果小叔愿意教吾修习飘渺剑法,思源自然欣喜。”
尽管对剧情的印象基本不深,但学过小叔剑法的人大部分到烂尾了都还活着,除了好像有谁失踪之外,可见飘渺剑法的威力之强。
虽然这个世界的武力无法与那个世界相比,但再小的皮毛好歹也是个东西,总比自己现在只会些基础的招式,遇上稍微强大一点就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强吧。
想来,他也不希望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世界,他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假如日后有了温皇的招式,至少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自身的安全有了保障。
只可惜,时至今日,他也没有任何可以将时空通道再次破开的方法。
眸色微暗,却是一瞬,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他又变回了原本的神色。
将一举一动收入眼中的温皇,只是静静用扇掩面,扬着嘴角看戏,见对方停下了胡思乱想的心里,他这才说出了今日的第一课——心境突破。
“只有从幻阵中完好无损的走出,温皇才会正式将飘渺剑法传授于你。”
看着那个隐隐能感受到阵法波动的幻阵,素思源不由眉头微皱,同时开口询问出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失败了呢?”
“大概就是你与我的飘渺剑法无缘吧,再者便是你义父与我的赌注,假如你失败了,无论说什么,我都要将你无条件送回苗北了。”
说完,还特意朝眼前的人挑了挑眉,可以说非常的激将法了。
一縷孤煙細。二十一
<過往。之二十一>
(部分文字為求過審有刪減,完整請上36雨)
月沒參橫,伴隨著玉衡恆星芒逐漸黯淡,原只是細雪飄飛的山巔,終是承受不住成片成塊的降雪持續積累,自最遠方的雪山群偏峰開始,無可避免地出現了雪流沙現象。
雖然距離玉衡所在的星宮尚有百里之遠,但君子宿仍是警覺地感應到其變化。
整理好思緒,輕柔地將君子儀的掌心移開,重新抬起臉龐的玉衡廉貞,看上去還是那般淡漠無欲的神情,彷若上半夜發生的所有事情皆不存在。
『哥─...
<過往。之二十一>
(部分文字為求過審有刪減,完整請上36雨)
月沒參橫,伴隨著玉衡恆星芒逐漸黯淡,原只是細雪飄飛的山巔,終是承受不住成片成塊的降雪持續積累,自最遠方的雪山群偏峰開始,無可避免地出現了雪流沙現象。
雖然距離玉衡所在的星宮尚有百里之遠,但君子宿仍是警覺地感應到其變化。
整理好思緒,輕柔地將君子儀的掌心移開,重新抬起臉龐的玉衡廉貞,看上去還是那般淡漠無欲的神情,彷若上半夜發生的所有事情皆不存在。
『哥─────』君子儀心知君子宿只是再度把情緒強行壓下,將其埋藏得更深,不由得擔心的輕喊著。
君子宿卻只是緊緊地改握住君子儀的掌心,起身後牽著其弟的手,便開始往玉衡星宮外走去。
『──哥,不拿丹元?』
察覺到些許不太對勁,君子儀想要轉頭看一眼那立在星宮中央的丹元,但視線卻被身形頎長的君子宿完全擋住。然而君子宿沒有回答他,薄唇抿成凜冽的一線,淡漠眼神此刻深幽幽的難以測度。
君子儀被哥哥倏然攥緊的手勁給駭到,只能任由被牽著走出去,到宮殿大門關閉的那一刻,君子儀只覺得掌心被握得極痛,但君子宿仍然沒有給他任何回頭一眼的機會。
人遠無聲。沐浴在星象光暈底下的玉衡佩劍,自劍身中央逐漸分裂開來,痕中乍現異虹,虹光先是爆閃一瞬,將正在依天律轉動的七星光斗震得狠狠偏離軌道。
待虹光消逝,七星光斗也重新轉動著,看似沒有變化的丹元,原本該是清澈湛藍光映,此刻閃著一絲森然綠芒。
※※※※※
水光流轉,蕩漾在溫暖泉面上的,是過去天權文曲點點回憶,突降的大雪被天樞結界強行隔絕在外,六合與十雪天子雖離玉衡星殿最近,卻絲毫未覺外界異樣。
結界回憶行至天樞覺醒當日,六合猶記著當時要十雪天子自己一切小心……
『我是天權文曲,誰能對我怎樣呢?』當時鷹尊是如此自信倨傲,還勾著笑對自己說道。當時的十雪天子,怎會料到傷害他的竟是自己曾經最親近的人。
直到天樞宮外,司馬幻魂將十雪壓在身下那刻,六合倏然睜眼,強逼自己退出結界,不忍再看到最後。只因在記憶結界中只要任由對方看過一遍,自己也等同再親歷一次,這段回憶對十雪天子來說太過於不堪。
世界彷彿安靜了下來,六合似想安慰懷中人兒,但覺得言語多餘,就只能在溫暖的泉水中靜靜地擁著他。
六合能看見十雪天子眸底那細碎水光,承載了太多心傷過往,那些說不出口的痛苦,為此十雪也曾經自我封閉過,不願與任何人再輕易交心。但在遇見自己後,十雪仍是願意再對自己敞開心房,若非當初要幫助自己星宿歸位,怎會發生憾事……
『放開我……』十雪天子輕仰著頭,望著天上皎潔明月,想要合睫將傷心留給自己,於是打破沉默,痛苦地想掙脫六合的懷抱。
但這一次,六合沒有依言放手,先是低頭主動輕吻著那雪白肩頭上的齒痕,十雪天子驚慌地縮肩想逃開,但六合的手仍是緊緊箝抱著自己不放,十雪只能別過臉閃躲著,但六合沒有放棄,繼續低頭親吻著十雪的肩頭,再緩緩吻吮上頸項。
從沒被六合這麼主動吻著的十雪天子,渾身輕顫著。
『那一天……我以為是你……』十雪掀睫,眼珠顫了顫,略啞道。『……所以才會…才會……』六合都看見了,清楚地看見自己是怎麼被開陽對待的,而這樣的自己,六合還會…接受嗎?思及此,不禁黯然。
六合抱著十雪慢慢地移動,動作極其溫柔小心,讓十雪坐在泉眼中那塊玄黑岩石上後,雙手牢牢捧住十雪的淚頰,用著堅定嗓音說著:
『看著我。』泉水本就溫熱,但六合的動作更讓十雪更為心熱。
只見六合捧起溫暖泉水淋在自己胸口,也淋撫過那被開陽武曲噬咬的傷痕上,一遍又一遍地,輕柔地為自己清洗著,動作是無比專注且小心翼翼,然後接著是自己的頸項、後背,再來是眼眉等等。
六合就這麼陪著自己浸泡在溫泉裡,在月光見證下,一遍遍溫柔地洗去自己所覺得的不堪……
十雪淚又上湧,他再次為六合的溫柔徹底心折……
當六合把自己抱離泉中大石,踏上岸邊時,十雪終於意識到自己跟六合皆是赤裸裸地未著半縷,於是緊張不安地想找回自己衣物穿上,六合像是知道他的不安,於是貼在十雪耳邊輕聲說:
『只要鷹尊不願意,六合不會勉強。』
不知道六合要做什麼,只感覺被這樣親密擁抱著感覺太好,十雪遂點了點頭,任憑六合將自己身子轉了一圈,順從地趴臥在六合的長腿上。
六合手勁輕柔地撫貼著十雪還有些緊繃著背脊,緩緩來回地安撫,低垂目光充滿了愛憐及輕嘆……。內心無法理解,為何開陽武曲忍心用傷害來證明自己能得到十雪天子…
<為求過審恕刪>
外表剛烈高傲的鷹尊,面對司馬幻魂的隱瞞欺騙,終究還是選擇了離開,他不願幽蘭孤芳君也受到同樣的傷害,只因在孤芳君的眼中,也看見那與自己一樣渴望被真心對待的眼神………而當年那負氣妄為的致命一刀也讓司馬幻魂吃盡了苦頭,十雪天子至今仍是愧疚在心,所以才會對司馬幻魂的傷害再三容忍……
不願十雪天子再受如此不堪,像是一種本能,六合下意識地想要去呵護守衛著這份心意。
心疼地再次將十雪天子翻過來緊抱在懷中,以額彼此相抵著,六合凝視著那美麗卻太過淒然的雪睫淚眸,悄聲許下承諾────
『鷹尊與六合,從此同為刀劍林,誓不分離。』語未竟,六合落吻在十雪眉心間。
在寂然長夜中,天樞貪狼星宿耀然而強大,遙遙相映著天權文曲。
※※※※※
『再說一次!沒找到弓狐都不准回來!』
粗獷的五指使勁拍向桌面,將桌案上的案卷金錠震掉一地,金蹄戰馬煩躁地起身,怒瞪著底下向來辦事總是一事無成的賁虎跟血狼兩人。
當賁虎無悔跟血狼無恨看見那掉了滿地的金錠,眼神有些發亮,這些錢,是他們足足好幾個月的薪餉啊!
碰的一聲巨響!只見金蹄戰馬把身前那張上等檜木製作的沉重書案,整個踢飛出去,只見那沉重桌案像是斷線風箏般的飛個老遠,越過賁虎跟血狼頭頂,直線飛出營帳之外。
『還不快滾出去找!』差點被砸中的兩人,終於發現主公怒氣,連滾帶爬地溜出天璣陣營的主帳。
金蹄戰馬糾著濃眉,試圖讓自己先鎮定下心緒。弓狐無忌被玉衡廉貞所發的劍陣轟得失去蹤影好幾天,驤龍恰巧早被他派出去辦事,至今未歸,導致他手底下完全沒人能用。
雖然金蹄戰馬對弓狐無忌的強大求生能力未曾懷疑過,但就算回不到天璣陣營之中,最少會有蛛絲馬跡能留下訊息報平安,這是他們兄弟多年來的彼此默契。
惱恨地望向毫無動靜的開陽陣營方向,金蹄戰馬踱著步,決定再等幾天,若再無弓狐消息,他便要親自去尋。
『無忌…可別出事。』金蹄戰馬表情滿是陰鬱隱晦,咬著牙道。
※※※※※
『啊─────』
只見君子儀大叫地衝出自己寢居之外,對著正在屋外練劍的殊天九迎面就是個花式迴旋飛踢,可惜君子儀的武功太過低微,這一下殊天九完全不看在眼裡,僅是側了個身就輕鬆閃過,就讓一腳踢空的君子儀在雪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
『你撿了什麼回來放我房裡!』杏眸瞠圓,君子儀氣到毫無形象地劈頭開罵。
手裡正揮舞著新得到的木劍,擺弄了兩下,跟之前那把父親送的木劍一樣沉,順手好用,於是殊天九難得好心情地不跟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君子儀計較,這小子什麼都不行,就打造兵器這部分勉強可以。
『…是隻狐狸,還挺會跑的。』
殊天九一個踏步橫劈,架式穩當,高高的紅長馬尾在雪山陽光下,甩出了個耀眼美麗的弧度。
一縷孤煙細。章二十
<過往。之二十>
月光從林間隙縫中灑落,映得雪山頂端一地清亮。
自離開玉衡星宮後,陪著鷹尊走回客居木屋,十雪疲憊地告訴他想獨自待一會兒,六合不想勉強,只得依言。但等自己察覺鷹尊氣息突然離開住處時,欲再追上時已是不見蹤影,正當著急的時候,君子儀適時地出現,並將手中包袱交給自己,六合先是一愣,後來有些明白地接過。
小心地走在曲折蜿蜒小徑上,穿越過一片暗林後,六合能聽見淙淙水聲,溫暖濕熱的氣息隨風拂面而來,再往前繞過彎,小徑盡頭是一處寬闊地熱深泉。......
<過往。之二十>
月光從林間隙縫中灑落,映得雪山頂端一地清亮。
自離開玉衡星宮後,陪著鷹尊走回客居木屋,十雪疲憊地告訴他想獨自待一會兒,六合不想勉強,只得依言。但等自己察覺鷹尊氣息突然離開住處時,欲再追上時已是不見蹤影,正當著急的時候,君子儀適時地出現,並將手中包袱交給自己,六合先是一愣,後來有些明白地接過。
小心地走在曲折蜿蜒小徑上,穿越過一片暗林後,六合能聽見淙淙水聲,溫暖濕熱的氣息隨風拂面而來,再往前繞過彎,小徑盡頭是一處寬闊地熱深泉。
此處極為隱密安靜,若非是君子儀指路,六合深知找不到這裡。君子儀告訴六合,每當鷹尊哥哥想獨處的時候,都會來這裡沉靜思緒。
泉水很清澈,冒著氤氳白煙,顯然是天然溫泉。
六合看見十雪天子褪去了衣服,全身赤裸的浸泡在泉水之中,只有肩頭露在水面上。然而十雪肩頭上有著被人狠咬過的傷痕,傷不重,但看在六合眼裡卻是萬般不捨。
他背對著自己,趴伏在泉中一塊玄黑岩石上,溫熱潔淨的泉水自玄石裂縫中不斷湧出,讓十雪天子飄散在水中的雪白長髮如水般的流動著,在月光照拂下,能看見清澈泉水肆意流過十雪天子那完美肩線身軀,再化為蒸氣裊裊飄散。
在漫天細雪紛飛的月夜下,月光和著水氣白煙,構成了一幅絕美畫面,令六合此生難以忘懷。
但六合卻聽見了除了水聲之外的聲音。那聲音很細微,幾乎察覺不到,但每一聲都伴隨著十雪天子的肩膀顫動而微微起伏。
六合只覺一顆心瞬間緊縮著。
兀自沉浸在傷心情緒裡的十雪天子,由於太過傷心,身體亦是疲憊疼痛不堪,加上這裡只有君家兄弟才知道的隱密地點,所以沒有想到要防備,更沒料到六合會找到這裡來。
等自己聽見水池旁傳來的聲音,十雪天子立刻警戒地起身回望而去,卻看見六合散著髮,褪去身上所有累贅,緩緩走下水裡。
十雪過於震驚,屏住了呼吸,完全忘記要反應,只能傻傻地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六合往自己走來。熱泉裡湧起的水波,不斷湧向自己,隔著蒸騰的水氣看著六合,十雪天子有些分不清楚此刻是現實還是幻覺。
隨著六合的逐漸靠近,那張自己眷戀愛看的容顏,那雙總是溫柔的湛藍眸心越發清晰,十雪天子的心臟瞬間跳動的厲害,不知是眼淚還是泉水,再次模糊了自己視線。
直到六合伸手輕撫上自己的臉,十雪天子忽然清醒過來,想起自己肩頭上醜陋的傷,想起司馬幻魂對自己做過所有不堪,十雪突然激烈的掙扎起來,轉身想逃,一時間弄的水花四濺起來。
『噓────』
六合在泉水中從後面環抱著十雪天子,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扣著懷中十雪,防止十雪想逃走,但又怕弄痛他,六合只能低垂著頭,貼在他濕透的臉龐與雪髮,在十雪耳邊輕聲安撫著。
『都沒事……沒事了……』屬於天樞貪狼的獨有結界自泉心開始擴張開來,雖處廉貞星地,此刻此地已完全隔絕開來,僅剩他們彼此,只有六合與鷹尊。
逃不開的十雪天子不住喘著氣,只能抓著六合的手臂,眼淚滾滾而落。
『別離開。』六合伸出指尖接住那不斷滑落臉畔的傷心淚水,他知道十雪的難受傷心,但他不能放走十雪,只能一再耐心安撫著。
看到天樞結界把外界都隔絕開來,十雪天子心知六合今晚不會輕易讓他離開,眼淚掉的更兇,輕顫的肩膀開始明顯地因哭泣抖動起來。
『十雪別怕……六合在這裡。』拉來十雪的手,十指緊緊交握住。那低啞溫柔的言語,在耳畔傾訴著,讓十雪因痛苦而狂跳的心臟漸緩下來。
『這裡只有你我……六合會陪著十雪傷心,但不要拒絕六合的陪伴……』
聞言,十雪天子更難受地落下滾燙淚水,但卻感覺到兩人更赤裸裸地貼近著,十雪天子能感受到六合的穩定心跳自背後傳來,一下又一下的撫慰著自己。
『噓────』在水中環抱著十雪天子,六合半是試探半是強硬地撫上十雪心口,闖進了天權文曲的內心裡面。
在結界記憶裡面,六合看見司馬幻魂對十雪天子極好。
從他們初識,到司馬幻魂送他一對雪鷹,他看見十雪天子難得露出開心的笑容,也看到司馬幻魂和十雪天子攜手走遍仙島各地,在十年才能得見一次的雙日餘暉瑰麗景中,司馬幻魂親吻了十雪,而總是冰冷的鷹尊沒有拒絕,回握了司馬幻魂的手,從此文武雙華的美稱響遍仙島,六合能感受到此刻的十雪是幸福快樂的。
直到孤芳君的出現,六合看見十雪內心世界的崩裂。不過正確來說,十雪才是後來介入的那一個,司馬幻魂隱瞞了他與幽蘭孤芳君自少時就認識的所有過往,這對交出真心的十雪天子來說,無疑是痛徹心扉的背叛,高傲的鷹尊怎可能與別人分享這一份愛,更不用說自己原來才是那個第三者。
當玄刀幽冥狠狠刺進司馬幻魂胸膛時,十雪的驚慌不安與悲痛震動了整個天權星內心結界,結界有些不穩定,六合試圖穩定十雪的情緒,但那滔天翻湧而來的恐懼與潰堤不斷襲來,正當六合覺得已無法再看下去,準備脫離心神意識的時候,他看見玉衡光芒自天權文曲的無邊黑暗中耀起,君子宿對當時幾近崩潰邊緣的鷹尊伸出了雙手,將那份即將墮落深淵的心穩穩接住。
六合訝然,原來玉衡廉貞的心意藏得這麼深………
※※※※※
『哥?』
君子儀走進玉衡星宮裡面,只見君子宿的背影有些憔悴清冷,沉默地坐在星相光暈底下。
『…子儀,可有好些?』君子宿聞聲抬眸,淡漠眼神轉為正常,注入了些暖意,親切地對君子儀招著手。再次按上親弟的雙腕脈搏,再三親自確認著君子儀傷勢。
『歐陽先生幫我看過,也給了藥方,說按時服藥會痊癒的。』
君子儀像只小貓似的鑽進哥哥溫暖懷裡,把自己的臉貼在哥哥寬闊胸膛上,只有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君子儀才敢這麼對哥哥撒嬌。君子宿低頭,輕笑著拍著君子儀的柔軟髮心,感受著君子儀傳遞過來的溫暖。
很多時候,不必言語,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情緒。
君子儀知道哥哥的傷心,但哥哥從來沒有表露出來。他知道哥哥一直很在意鷹尊大人,總是在鷹尊大人需要的時候伸出手,也無條件地守在身後陪著。但鷹尊哥哥始終沒有明白哥哥的心意,先是那個兇嗆嗆的開陽武曲,再後來是有禮貌卻過於溫柔多情的天樞貪狼……
他問過哥哥,為何不親口對鷹尊大人表白自己心意。
『若能守護著喜歡的人幸福,那也是幸福……不一定要與其相愛才是永恆。以後,你會懂得。』
君子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之哥哥想守護鷹尊大人的心意不會改變,那麼他就陪著哥哥一起守護著。只是哥哥的心傷他能感同身受,尤其今天對鷹尊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後。
『哥哥別難過,子儀會陪著你。』
伸出小手努力想拂開君子宿那始終緊鎖的眉心,卻發現君子宿將臉埋藏進自己掌心裡停留著,痛苦的情緒不斷迸出,君子儀不敢亂動,只能無聲陪伴。
而遠在雪山下的殊天九似有感應,幫重病在床的父親蓋好被,熄了燈,走出屋外皺著眉,看著夜空中向來如恆星般閃耀強大的玉衡星宿,此刻正逐漸黯淡。
※※※※※
『───君上?』
司馬幻魂居高臨下的站在幽蘭孤芳君面前,伸手擒住其下頷,逼得孤芳君不得不仰起頭來看著他。
孤芳君似是存心要與自己作對,這些親衛屍體曝曬了多久,他就跟著跪了多久,這些天夜裡氣溫莫名遽降,無雪卻是結霜,孤芳君就這樣絲毫不愛惜自己的膝蓋長跪在霜地之上,不吃不喝,也不向自己求饒,就算再有武功底子,終究是虐待自己身體,看在司馬幻魂眼裡,只有憤怒與不解。
『…軍師可知錯?』
只要孤芳君對自己低頭服軟,再大的錯司馬幻魂都可以原諒,只要孤芳君開口認錯。
『─────臣不知錯在何處。』兩人無聲對視許久,孤芳君蒼白著臉,已許久未進滴水的嗓音沙啞著,終是倔強說道。
『忠心死衛栽培不易,君上……君上不該輕易殺了他們……』掙脫開司馬幻魂的手,孤芳君重重往地上磕了個響頭。『…君上這樣會……會失人心…』抬起頭後,孤芳君紅著眼,再度對司馬幻魂磕頭而下。
聞此言,看著眼前固執的幽蘭,司馬幻魂眉間的摺痕漸深,面色轉為凝重。他們守不住天權文曲本就該死,他開陽武曲下的軍令怎能因此動搖,若不殺失職的人,他如何立威仙島。
『孤芳,你這是在挑釁本王的底線?』
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幽蘭孤芳君,痛心看著本來最應該了解自己心意的軍師,本該是朵最可人的解語花,不但讓自己失去了天權文曲,還在這等小事上讓他下不了台。司馬幻魂轉過身不願再看著令自己心煩的孤芳君。
不再言語,孤芳君伏在地上再度重重磕頭,本就冒著冷汗的額間不住滲出血來。
聽見孤芳君磕頭的聲音,司馬幻魂厲聲回道:『軍師要跪多久誰都不許攔阻,哼!』
等到開陽武曲憤怒離去後,梅菊竹荊荷等人一擁而上的紛紛跪在孤芳君身旁,每個人都勸孤芳君不要再跟君上賭氣。
『小蘭花啊,你這是何苦,跟君上賭氣做什麼。』淡菊飄逸主心疼地為孤芳君擦去臉上血跡。
『是啊軍師,你這樣我們都得陪你跪在這兒了,唉唷我沒睡覺臉會有皺紋耶!』紫荊暮春女拿出白手帕準備擦汗,但才剛拿出來就被堅竹抄走,遞給了淡菊給孤芳君擦臉。
傲梅小心翼翼地遞上乾淨竹筒,交由淡菊強制給孤芳君灌水進去,人可以不吃東西總得喝水。
『軍師這是打算跪到何時?』殘荷敗花郎早有準備地,拿出特製護膝裝在膝蓋上,準備陪著孤芳君長期抗戰。
『你個小賊,有這種東西不早點拿出來給小蘭花用!自己藏私啊?』淡菊大叫一聲,直接當場打劫自家同事,只見殘荷笑嘻嘻的從懷中拿出好幾對護膝。
『別急別急,大家都有,來來來。』殘荷非常有同事愛的分享著。
『這還差不多,我還準備了點吃的,等等大家跪餓了可以吃點。』紫荊暮春女把護膝裝好後,很沒形象地歪歪貼靠在傲梅身上,跪沒跪姿,簡直不像是來受罰的。雖然傲梅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推開紫荊。
『……你們,呵……』孤芳君原本低落難受的心情,被眼前搞笑的這一幕給沖淡不少。
但跟君上賭氣,這實是自己任性而為,實在不想讓他們陪著自己受罪,正想拒絕他們的時候,幽蘭孤芳君只感眼前一黑,瞬間倒了下去。
只見影桐點了孤芳君昏穴後,小心地將其扛起。
用了一個「你們這群笨蛋」的眼神看著跪了一地的梅菊荊荷,影桐帶著已然沉睡的孤芳君,消失在主帳方向。
「藏史」窃旧(5)
史艳文性转。
虽然不是恋爱脑
但藏a恋爱起来遇到的问题也不少呢▌°Д °;)っ
A
神蛊温皇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开了一家酒吧,不过据说这也只是他的其中一个副业——主业是什么,基本没有人知道。
刚开业的时候,千雪孤鸣想他开酒吧应该也不是为了赚钱,毕竟谁会把酒吧开到导航都找不到的犄角旮旯里,入口还做得那么隐秘。结果几年后这家酒吧还活着,且蒸蒸日上地活着。
问经营秘诀,神蛊温皇也只会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吐出四个字:“饥饿营销。”
在一旁雕冰球雕到手都要抽筋的百里潇湘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神蛊温皇确实把饥饿营销这个四字方针贯彻落实得非常彻底:晚上十点营业,凌晨四点歇...
史艳文性转。
虽然不是恋爱脑
但藏a恋爱起来遇到的问题也不少呢▌°Д °;)っ
A
神蛊温皇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开了一家酒吧,不过据说这也只是他的其中一个副业——主业是什么,基本没有人知道。
刚开业的时候,千雪孤鸣想他开酒吧应该也不是为了赚钱,毕竟谁会把酒吧开到导航都找不到的犄角旮旯里,入口还做得那么隐秘。结果几年后这家酒吧还活着,且蒸蒸日上地活着。
问经营秘诀,神蛊温皇也只会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吐出四个字:“饥饿营销。”
在一旁雕冰球雕到手都要抽筋的百里潇湘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神蛊温皇确实把饥饿营销这个四字方针贯彻落实得非常彻底:晚上十点营业,凌晨四点歇业,最好要预约;因为调酒师数量有限,所以鸡尾酒也限量供应。
来耍酒疯的、赖着不走的、调戏冰剑的,一律由酆都月先生把人带到任老板的小黑屋里,保证客人正常地进来,四处乱窜活蹦乱跳地出去。
后来这个酒吧就被千雪孤鸣征用,偶尔拿来做三人聚会的场地。不过这都是发生在罗碧把忆无心接回家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他正在戒烟戒酒,努力做一个好父亲。
神蛊温皇对此的评价是爹和爹果然不一样,看看捡回凤蝶后就把凤蝶丢给自己养的千雪孤鸣和找回女儿后就要洗心革面的罗碧之间的区别吧。
不过他同样不觉得酒是能想戒就戒的,所以几个星期后罗碧再出现在这里,他也没有多惊讶——其实已经比他想得久了。
千雪孤鸣此时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听到风铃声后勉强支起来眯起眼,怎么看都是四个罗碧走了进来,不由自主感慨道:“藏仔是太久没来一起喝酒了,我都开始产生幻觉了。”
“倒也不是幻觉。”他们三个聚会的时候,酒吧里一向不会留其他人。上次千雪孤鸣喝大了要亲自调酒,结果差点把吧台里的基酒全砸烂的事情神蛊温皇还记得,所以今天依旧是他客串调酒师,顺便把千雪孤鸣新点的自由古巴换成了无酒精版,“这位贵宾,今天要喝点什么?”
罗碧要了一杯水割威士忌,一口闷之后又要了一杯螺丝刀。水割还好,螺丝刀可是实打实的烈酒。看到藏仔这个架势,千雪孤鸣手里的柠檬可乐也不喝了:“藏仔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碧不太想讲,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本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我遇到史艳文了。”
酒醉确实很容易使人迟钝,不然也不会留给千雪孤鸣一个喝到可乐的时间。他的大脑在处理完罗碧这句七个字的话后,立刻命令他喷出了一口柠檬可乐。
“怎么会!?啥时候的事情啊?”
“前几天的事情,在我现在那个家的那个小区里。”罗碧摇着杯子里剩下的冰块,等着神蛊温皇给他调好下一杯,“她就是之前带无心出去玩的那个人。”
千雪孤鸣又一次把可乐喷了出来,神蛊温皇回头看了一眼,决定把他的杯子挪得远一点。他现在就像一个可乐发射机,再让他多吐一点,明天酆都月他们清理起来会很麻烦。
“所以那天那个电话号码是史艳文啊!”千雪孤鸣彻底清醒了,他现在比被竞日孤鸣连塞了十二块强劲薄荷糖的时候还清醒。他立刻掏出手机划到那天的来电显示,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几年前史艳文刚回国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打听过藏仔的下落,“可恶啊,早知道就不让无心跟她去玩了!”
同为见证了罗碧情史的好友,比起情绪激动的千雪孤鸣,神蛊温皇倒是一直很淡定。
他正淡定地翻找着调制螺丝刀需要的材料,直到千雪孤鸣喊他的名字,他才参与到这个话题中来,并对此表示不解:“为什么要这么惊讶?她和罗碧一直在一个城市,又不是在外太空,重逢本身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你能躲她七年已经很不错了。”
他一边讲话一边调酒,话音刚落就把酒杯推了过去。他把螺丝刀换成了柳橙汁兑苏打水,亲自当调酒师就是这一点好。他倒不是不想让罗碧借酒消愁,主要是想让罗碧清醒着把话讲完。
“所以,遇到她之后又发生什么了?”对于罗碧和千雪孤鸣的失误,神蛊温皇不怎么感兴趣。毕竟能让罗碧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喝酒的“重逢”,肯定不会只是一个纽带为忆无心的擦肩而过吧。
“然后她就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了,”罗碧喝了一口“酒”,但是没喝到什么酒味。不过史艳文的事情现在看起来显然比酒不酒的重要多了,“现在每天早中晚固定时间给我发一条短信,从我们……我和她见面那天开始。”
“她不会要和你重修旧好吧?”这是千雪孤鸣,他愤怒地一拍桌子,吧台上的玻璃杯跳起来了一下,“门都没有!她以为她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出国就出国,说回来就回来!”
“她不会是群发短信吧?”这是神蛊温皇,一句话彻底把空气尬住,让滔滔不绝的千雪孤鸣一下子就哑火了。
“不是!”罗碧对神蛊温皇的猜测表示了一下不满。
“所以你认真看了。”神蛊温皇缓缓道来,“如果你真的不想和她产生什么交集那群发不是更好……嗯,当我没说。”
罗碧可以当他没说,但不能当自己没有听见:“我不想被敷衍,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神蛊温皇把自己价格不菲的昂贵玻璃杯拿了回来,防止罗碧一会儿恼羞成怒把杯子直接当成什么解压球或者投掷类武器,“好友别这么激动,我就随便说说。”
千雪孤鸣总感觉温皇意有所指,不过还是出面当起了调停官。更何况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总之藏仔啊你要拒绝诱惑,她给你发消息就让她发,千万麦理她,千万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听着千雪孤鸣几乎要唱起来的喋喋不休,神蛊温皇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正在给好兄弟进行恋爱心理诊疗的千雪孤鸣顿时停下话茬,看向笑得十分怪异的温皇,强烈地表达了自己不满:“心机温仔,你又是在笑什么?”
“我在想,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究竟是谁呢?”神蛊温皇怡然自得地回答道。
千雪孤鸣眨巴眨巴眼睛,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学生时代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立刻明白了神蛊温皇的意思,不过对罗碧的信任还是让他有底气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你没理她吧?”
罗碧当然也明白神蛊温皇是什么意思,面对对方的调侃,他这次少见的没有暴怒,而是陷入了沉默。不过千雪孤鸣只是喝多了,不是变傻了,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好征兆:“藏仔啊,你……应该没理她吧?”
“无心要送她回礼,”罗碧一口闷掉神蛊温皇特制的柳橙汁苏打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所以明天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说罢,他似乎像是清空了自己的所有负担,起身离开了酒吧。只留下一脸“你看吧我都说了”的神蛊温皇和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的千雪孤鸣。
骗鬼啊!什么明天最后一次见面!
可恶,但他刚才还真把自己骗到了!
千雪孤鸣内心的一万只野狼不断咆哮奔腾,偏偏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神蛊温皇则悠悠叹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这么想想,就算艳文姐姐不会诉苦,但愿意听艳文姐姐倾诉的闺蜜又会是谁呢……
【恨心】无心的那只宠物熊猫
忆无心有一只宠物熊猫,熊猫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会凶她,但是仅仅限于凶一凶吓一吓,其他过分的、会伤害到忆无心的事情,它是不会做的。
忆无心的父亲,名叫史罗碧,他对于自己的宝贝闺女养了这么一只宠物这件事多有不满,但是他还不能斥责自己的宝贝闺女,因为他的好无心是真的喜欢那只熊猫。
史罗碧哪里舍得让忆无心难过呢?
所以,史罗碧勉勉强强允许家里住进了这么一大只动物。偶尔在忆无心不在的时候,史罗碧会威胁这只熊猫,让它离忆无心远一点,不然就送他去地府。
熊猫对此嗤之以鼻,甚至和史罗碧因此打起来好几次,有一回史罗碧和熊猫打架甚至还被放学回家的忆无心看见了。
最终史罗碧得到了一...
忆无心有一只宠物熊猫,熊猫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会凶她,但是仅仅限于凶一凶吓一吓,其他过分的、会伤害到忆无心的事情,它是不会做的。
忆无心的父亲,名叫史罗碧,他对于自己的宝贝闺女养了这么一只宠物这件事多有不满,但是他还不能斥责自己的宝贝闺女,因为他的好无心是真的喜欢那只熊猫。
史罗碧哪里舍得让忆无心难过呢?
所以,史罗碧勉勉强强允许家里住进了这么一大只动物。偶尔在忆无心不在的时候,史罗碧会威胁这只熊猫,让它离忆无心远一点,不然就送他去地府。
熊猫对此嗤之以鼻,甚至和史罗碧因此打起来好几次,有一回史罗碧和熊猫打架甚至还被放学回家的忆无心看见了。
最终史罗碧得到了一个难过的女儿,以及抱着忆无心对着他耀武扬威的熊猫。
史罗碧实在无法忍受这只熊猫,但是为了女儿,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个鬼。
史罗碧连夜联系了动物园,于是,忆无心失去了她的熊猫。但是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就在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二个月,忆无心回到家,看见了坐在门口的熊猫。
史罗碧回到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熊猫,熊猫看向史罗碧的眼神仿佛再说:你送走我也没用,我会回来。
气得史罗碧更加想要弄死这只熊猫,一人一熊猫之间的关系一度恶化。
说起这只熊猫,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故事的开始,是还在上初中的忆无心捡到了一条长角的黑蛇和一只白色小狗(是龙和狼,但是无心根本认不出来),只有几厘米粗的蛇和只有半个手臂大小的狗似乎受伤了,善良的忆无心就将它们带了回去,在忆无心的精心照顾下,它们两个好了七七八八。
和平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两只小宠物的消失是源于一次意外——也不能说完全是意外,一辆货车向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它们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忆无心会死的……片刻的犹豫之后的结论就是它们要救忆无心,黑龙和白狼主动向前给忆无心挡了一下,忆无心没什么大事,就是崴了脚腕,她哭着寻找她的两只宠物,但是哪一只都没有看见,只看见了一只浑身染血的熊猫。
在那之后,熊猫就成了忆无心的宠物。
虽然品种不同,但是忆无心万分肯定这只熊猫就是那两个宠物!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个而已。
事实证明,女孩子的直觉是非常之准的,熊猫就是那两只。变成了熊猫之后,性格明显没有以前可爱了,脾气差差的,但是忆无心完全不介意这一点,先不提救命之恩的事情,单单是说它的坏态度,也仅仅是这样表现而已,典型的心口不一。
熊猫也是在意忆无心的。这个认知让忆无心很高兴,如果熊猫不要和自己爸爸打架,那才是真的好。
熊猫很聪明,就像人类一样,有时候会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伤,忆无心嘴上说着要熊猫以后不要总是出去打架,然后手上非常细心认真的帮它上药。
高三那一年,熊猫又是满身伤的回来,这一次伤得入骨,吓得忆无心脸色惨白就要叫救护车,结果被熊猫拦住了。
熊猫摇头表示没关系。
忆无心眼里含着泪水去拿药箱给熊猫上药又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哭着说:“真讨厌,都说过不要出去打架了,这次怎么还打成这样了?我真的会很担心很难过的你知道吗?”
忆无心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表现出了忆无心的担忧难过,看着这样的忆无心,熊猫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接下来就是这么多年,熊猫第一次开口说人话:“以后尽量不会这样。”
忆无心包扎的动作顿住了,一脸震惊地看着熊猫,哭的更厉害了,熊猫以为是自己忽然说人话把她吓到了,刚想说几句,忆无心一下就扑到了它怀里哭。
面对忆无心的眼泪,熊猫有些不知所措,叫他打架他擅长,叫他哄哭泣的女孩子……抱歉,它完全不会。
大概是真的把小丫头吓到了。熊猫心里这样想。
忆无心其实不是被吓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大概是心疼熊猫的这一身伤吧。
熊猫想了想,变成了人形,这样方便忆无心抱着,也更能好好交谈。
“忆无心。”熊猫这样叫她。
忆无心放开了熊猫,她知道熊猫变成人了,但是她玩玩没想到,变成人的熊猫,从头到尾什么遮掩都没有,整个身体是赤.裸的,忆无心哪里见过这种东西,脸瞬间涨得通红。
恰巧史罗碧回来了。
回到家的史罗碧手里原本拎着忆无心最心爱的水果小蛋糕,那漂亮的水果小蛋糕却在史罗碧开门的那一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在蛋糕盒里变成丑陋的一团。
史罗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他看到了他的心肝宝贝红着脸被抱在怀里,抱着忆无心的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熊猫和忆无心的目光一同看向了门口,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沉寂得让人害怕,
史罗碧深吸一口气,气得头都要冒烟了,跑到厨房拿起了菜刀:“阴阳人登徒子,我特码杀了你!”
忆无心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史罗碧的腰:“爹亲冷静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啊!”
“无心你放开我!我今天必须杀了他!”
“小丫头你放开他,让他来!若要打架,我黑白郎君奉陪啦哈哈哈哈哈——”
“你少说点吧!”爹亲已经很生气了!
“无心/小丫头,放开,让我打,”
忆无心有些泪目,求助,变成了人的熊猫和爹亲打起来了,应该如何处理。
传纸条
上官鸿信想既然做朋友,当然要一起聊聊天,玩玩耍,吃吃饭,上上厕所。
他要找俏如来聊天的时候,俏如来在给别人拉架,他要找俏如来去操场转转的时候,俏如来在给别人解题,他要找俏如来一起去接水上厕所的时候,俏如来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然后俏如来找他去小卖部的时候,他说:“不去。”
俏如来上课的时候给上官鸿信递纸条。
俏:你怎么不理我了
雁:没什么
俏:没什么是什么
雁:用思考代替发问
俏:你怎么和班主任说话一样
雁:看来你也蠢得让班主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俏:你也被班主任训过啊
雁:就有一次吧
俏:就一次吗
雁:可能两次
俏:只有两次吗
雁:最多三次
俏:我不信
雁:你以为......
上官鸿信想既然做朋友,当然要一起聊聊天,玩玩耍,吃吃饭,上上厕所。
他要找俏如来聊天的时候,俏如来在给别人拉架,他要找俏如来去操场转转的时候,俏如来在给别人解题,他要找俏如来一起去接水上厕所的时候,俏如来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然后俏如来找他去小卖部的时候,他说:“不去。”
俏如来上课的时候给上官鸿信递纸条。
俏:你怎么不理我了
雁:没什么
俏:没什么是什么
雁:用思考代替发问
俏:你怎么和班主任说话一样
雁:看来你也蠢得让班主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俏:你也被班主任训过啊
雁:就有一次吧
俏:就一次吗
雁:可能两次
俏:只有两次吗
雁:最多三次
俏:我不信
雁: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后排的同学:“老师,俏如来和上官鸿信不听课在传纸条。”
老师:“梦虬孙,出去站着,以后说话先把嘴里的吃完。”
梦虬孙不服气,别人成绩好传纸条就行,我肚子饿吃个烧饼怎么了?嘟着嘴往外走。
老师:“站住,把零食放下。”
梦虬孙:“看到鬼!我藏的怎么好都被发现了!”
俏如来还在递纸条:到底几次啊
上官鸿信:四次
梦虬孙的同桌剑无极:你们在聊什么啊
俏:你偷偷哭过几次
剑无极:“老师!”
老师:“剑无极出去罚站。”
剑无极:“凭什么只有我出去,俏如…”
温皇老师:“我一个月就来上这么一次课,你还非要打断我是吗?这么不想听就出去!”
剑无极去陪同桌了。
梦虬孙:“你出来的时候怎么不帮我带一袋瓜子?”
剑无极:“那个死人骨头就盯着我呢,怎么拿?我怕他一个粉笔给我头砸通了!”
俏如来还在递纸条: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理我了
雁:都说没什么了
俏:没什么是什么
雁:你有完没完
俏:你烦我了TʌT
雁:我没有
俏:你明明就有
雁:我是想说可以聊点别的
俏:那你想聊什么
别的同学再看不惯也只能选择不看了。
成为恋人的第一步,成为朋友
这天,中原中心学校来了一位转校生。
班主任默苍离:“介绍一下自己。”
“上官鸿信”
下面的同学开始叽叽喳喳了。
“哇,他好拽啊!”
“他好帅啊!”
“帅有个屁用啊,你看他脸臭的。”
“说不定他是外冷内热呢。”
默苍离:“你就坐班长旁边吧。”
俏如来站起来,“上官同学,这里。”
上官鸿信坐到俏如来旁边,俏如来十分友好:“你好,我叫史精忠,大家都爱叫我俏如来,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上官鸿信仔细打量了俏如来觉得这个班长做得还挺有样子的。
之后在校园里有不少人想与他结交同行,但他还是更喜欢独来独往。有一部分坏小孩看不惯上官鸿信的狂炫酷霸拽,经常找他......
这天,中原中心学校来了一位转校生。
班主任默苍离:“介绍一下自己。”
“上官鸿信”
下面的同学开始叽叽喳喳了。
“哇,他好拽啊!”
“他好帅啊!”
“帅有个屁用啊,你看他脸臭的。”
“说不定他是外冷内热呢。”
默苍离:“你就坐班长旁边吧。”
俏如来站起来,“上官同学,这里。”
上官鸿信坐到俏如来旁边,俏如来十分友好:“你好,我叫史精忠,大家都爱叫我俏如来,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上官鸿信仔细打量了俏如来觉得这个班长做得还挺有样子的。
之后在校园里有不少人想与他结交同行,但他还是更喜欢独来独往。有一部分坏小孩看不惯上官鸿信的狂炫酷霸拽,经常找他麻烦。上官鸿信一般不动手,但后来确实烦了,把那些人打得趴在地上哭着喊着要告诉老师。
上官鸿信打完了就跑,踩上花坛一跃而起,花坛那头蹲在地上数蚂蚁的俏如来抬头看见一道帅气的身影从花坛上飞了过去,内心惊叹之余掏出小本本给上官鸿信记上一笔,踩踏花坛,破坏公共财物。
上官鸿信就坐俏如来旁边,眼一瞟就看见自己的名字被写在纪律本上,他下课把俏如来约到无人的角落,“你什么意思啊?”
俏如来眨巴眼睛:“什么什么意思?”
上官鸿信:“别装蒜,我看见你记我名字了。”
俏如来:“俏如来只是秉公处理。还有默老师说有学生投诉你打人,他不想管,把这事交给我了。”
上官鸿信:“那是他们先来找我的麻烦,我才给他们个教训。”
俏如来:“那你确实动手喽?”
上官鸿信:“你不应该去找带头挑事的人吗?”
俏如来:“可他们好几个人都说是你先动手的。”
上官鸿信刚想张嘴,俏如来又说了,“不过俏如来绝对不会让朋友蒙受冤屈。你要是做我朋友,这事我来处理,而且把你名字擦掉。”
上官鸿信感觉受到了俏如来的眼神勾引,但他是那么容易上勾的人吗,“不用,我自己去找他们。”
俏如来:“俏如来好开心,又多了一位朋友。”
上官鸿信:“?!”
俏如来:“你知道我看你从花坛上跳下来的时候像什么吗?像大雁,以后我就叫你大雁吧。”
上官鸿信:“我还没同意呢!”
俏如来:“不用害羞,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了。”
上官鸿信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还不听人讲话,我需要你?看不起谁呢?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挥掌就要朝俏如来的脸劈下。
下不去手!掌风扬起俏如来的发丝,上官鸿信纳闷,居然下不了手。
俏如来也不避不闪,上官鸿信又试着扬起手掌,俏如来眼神坚毅。
上官鸿信:这脸这么白净,我这一掌下去估计立马见红好久都消不了吧!
俏如来:别打我别打我别打我,谁来救我呀!
上官鸿信:消不了最好,让他好好长点记性,居然小瞧我,还起大雁这么难听的外号!
俏如来:谁来救场啊!该不会都没有人知道我和他来这里了吧?到底是谁说他外冷内热啊?我就开个小玩笑嘛!啊!看他结实的手臂,这掌下去我不会直接吐血吧?破相了怎么办?
上官鸿信:但是他长得好乖啊!打疼他会哭出来吧!我不会哄人的!
俏如来:嗯?他怎么都没动?
上官鸿信:他怎么都不动?好歹躲一下给我个台阶,手举得很酸的!
俏如来觉得求人不如求己,使出了他攻击力最大的招数,卖萌ớ ₃ờ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嘿嘿”
上官鸿信举在半空的手打了一下空气,“哼!做朋友可以,但不准叫大雁。”
“好的大雁,我们回去上课吧大雁。^ω^”
上官鸿信-_-||“看准我不打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