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雨夜生变故
01
聂怀桑死了。
死在棺中,和聂明玦同葬。
这样不很好吗,怀桑,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是?永远和大哥一起。观音庙外薄雨绵绵,庙内一片混乱,纵观全局,魏无羡面上震惊,疑虑二种情绪交织在脸上,还有蓝忘机即使是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也免不了显出几分惊讶。
“奇怪,都到这步了。尸变的赤峰尊竟然没继续追杀凶手,而是对准自己的亲弟弟下了狠手。”刚才聂明玦夺棺而起,本来是朝着金光遥奔去的,但在最后改了道,反手把身后的聂怀桑高高举起,布满青茎的黑色鬼手把聂怀桑的脖子掐的变形,原本聂怀桑力气就不敌聂明玦,更别提变为凶尸聂明玦力量更为强大。
聂怀桑面部被掐的...
01
聂怀桑死了。
死在棺中,和聂明玦同葬。
这样不很好吗,怀桑,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是?永远和大哥一起。观音庙外薄雨绵绵,庙内一片混乱,纵观全局,魏无羡面上震惊,疑虑二种情绪交织在脸上,还有蓝忘机即使是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也免不了显出几分惊讶。
“奇怪,都到这步了。尸变的赤峰尊竟然没继续追杀凶手,而是对准自己的亲弟弟下了狠手。”刚才聂明玦夺棺而起,本来是朝着金光遥奔去的,但在最后改了道,反手把身后的聂怀桑高高举起,布满青茎的黑色鬼手把聂怀桑的脖子掐的变形,原本聂怀桑力气就不敌聂明玦,更别提变为凶尸聂明玦力量更为强大。
聂怀桑面部被掐的缺氧,面部呈现紫青色,眼球突出,舌头伸出老长一根。死状极为凄惨。他心中似乎有难平之事,眼底尽是不甘,死死的瞪着金光瑶。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人俱是对突然发生的一切表示不解。反正聂怀桑这样也活不了了,二人心中暗道。魏无羡继续吹笛,操控温宁和鬼手缠斗至棺边,蓝忘机使出琴弦合计把双聂封入棺中。蓝曦臣则是幽幽看着面前一场变故。面上笑意不减,转身踢开了和金光瑶相扶持的苏涉。“宗主!!!!”苏涉发出无力的呐喊,蓝曦臣脚踩在他胸口,更用力的把他往外一踹,苏涉翻滚二圈,倒在地上彻底没声了。
观音庙除了该死的,众人有躺的,有站着的。蓝曦臣给金光瑶止住穴位,金光瑶知道他活罪难逃死罪难免,掀开眼皮,断臂所带来的痛苦和流血让他迷迷瞪瞪。蓝曦臣道:“金宗主,不要在做无畏的抵抗了。”金光瑶想笑却笑不出来,看清眼下形势后,沉默一会后金光瑶选择放弃挣扎,头一歪靠在石柱上。蓝曦臣很温柔的把头往怀里揽。笑眯眯的把金光瑶额上的朱砂抹去。
金光瑶瞥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踢苏涉干嘛,做恶的人是我。”心里暗中腹诽:还踢的这么重,刚才那一脚估计把肋骨折了。
蓝曦臣道:“你在意他干什么,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金宗主,伏诛吧,和我回云深接受审批。现下情况我就算你自首,从轻发落。”手不老实,边说边捏金光瑶的那张貌若好女的脸蛋。
金光瑶用仅剩的一只手想打下那只手,蓝曦臣却不肯松手。在别人看来属实有些亲密过头了。金光瑶被捏的脸不对称,气若游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就闭上眼,费力的把脸扭到一边,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其中的奥妙只有二人知道,但都心照不宣的没说出来。蓝曦臣说道:“你可先别睡,你这边倒是落的轻松了,还有你娘的骨灰盒,还有接下来的残局该怎么办?”末了,还补上一句“还有金凌该怎么办?”世上人都夸蓝曦臣为一轮皎月,可现下金光瑶才发现:去他的一轮皎月,我看是月黑风高下的黑月亮。
金光瑶勃然色变:“蓝宗主,那你想怎样?!”二人间的气场争锋相对,仿佛下一秒金光瑶就会挣脱控制,再次选择远走高飞。
可惜金光瑶现在受制于蓝曦臣,怕是想动弹下都难过。
蓝曦臣缓缓回道:“不想怎么样。金宗主,你做的事情无一不让我难过,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众叛亲离,四海之内容不下你,只有我才明白你的苦衷。”顿了顿,在金光瑶反驳之前继续说道“所以,和我回云深吧,我把你藏起来,别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呵。”金光瑶挑了挑眉。他明白倒也没真说出来,与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附属家族多了去,族里的老油条长老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他这尊大佛倒掉。但是事到如今,肯定不会有那么快的动作。他思来想去许久,直到蓝曦臣捡起他的断臂收在储物袋后,才答应道:“二哥,我最相信你了,你会待我好好的,对不对。”随后便靠在蓝曦臣壮实的胸膛。敛芳尊也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见当下情况如此这般。便乖乖的服从。
二人之间氛围颇为奇妙。一开始说话别人也就再也插不上话了。蓝忘机有几次想告诫蓝曦臣此人不可相信,但终究不敌二人之间。话语变成一场空气被人忽视。
“啧啧。”不远处,魏无羡发表他的看法。庙内空旷,曦瑶二人的对话不免被在场的人群听去。敛芳尊这会,一下喊蓝宗主,一下喊泽芜君,这下又服软喊了一句二哥。果然,最会琢磨男人的心思还得看男人,一哭二闹三服软,怪不得这些年来三尊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兄弟情深,免不了金光瑶的功劳。
只是,没想到,平时蓝大哥那副温柔款款的样子竟然有几分可能是装出来的,现在不可避免的眼前局极大可能也有蓝曦臣的参与。只可惜,敛芳尊还受得如此……魏无羡暗暗腹诽。
02
庙外鱼贯而入的众人破门……而入?
不对,已经没有门了。屋外连绵的细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倾盆而下,观音庙屋顶在刚才的争斗轰出一个大洞,天空泼出来的大雨淋湿了众人。各个早成了落汤鸡,头发丝黏在脸上,好不滑稽。“那个,泽芜君,既然你和敛芳尊说好了,那便请吧。以后的事情就让其他人来处理吧。”魏无羡笑嘻嘻带着蓝忘机给他俩留出路。
蓝曦臣看也不看一眼就抱着金光瑶走出观音庙。
江澄这边,在听到蓝曦臣说出口的那一句“还有金凌该怎么办?”立马回过神来。他当家主也有些年头了,也明白这是蓝曦臣在提醒众人。他心生疑惑,怎么会突然降智到想反水金光瑶?如果金光瑶倒台后金氏嫡系就只有金凌一人。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年纪还小,而金麟台水太深,还有那些老油条怎么可能帮助他?金凌把握不住。江澄回过神来。如果金光瑶死去,也就意味着兰陵金氏埋藏在底下的根被连根拔起,到时候倒霉的也有和兰陵金氏合作的世家,其中也有云梦江氏。于是乎,江澄下定决心不再帮助魏无羡他俩。
又想起来十几年前那桩惨案。事情真的是金光瑶一人做的吗?当场幸存下的人都有看见是魏无羡操控的温宁失去了控制,变得抓狂。接连害死了金凌父母。金凌是他还在世上的唯一血亲,他必然要护住。
望向呆呆站在一旁的金凌。江澄怒不可遏道:“走!”
“舅舅,舅舅,轻点。”金凌捂着自己的耳朵,被江澄提溜走了。这一天来的太突然,恐怕,还有很多事情是要金凌自己想明白的。
一场大雨洗刷了留在观音庙内的证据。是非留在各人心中,难免以后突生事端。江澄在走之前狠狠告诫魏无羡一番不准在动金光瑶,否则自己将不再看待以往的恩情。
03
恍然之间,感觉被丢在某个柔软的床铺上。动作不小,使得头痛欲裂的感觉更加明显。一时间,金光瑶分不清到底是在云端还是在地狱。
“醒了就别睡了。”蓝曦臣手沾了点水,往金光瑶脸上弹去。
个屁啊,明明是被你弄醒的。
金光瑶之前生在勾栏瓦房之中,免不了沾上一些俗气,也会说脏话。但随着身份慢慢往上涨,就遮起弊端,显露锋芒。在外是人尽皆知,靠实力往上爬的敛芳尊,在内才偶尔露出几分脆弱。前者是仙门百家的印象,后者则是亲密之人才知道。
断臂被蓝曦臣从储物袋中拿出。右手上被毒粉灼伤的伤口扩散到了小臂。金光瑶叹气,蓝曦臣莞尔一笑:“阿瑶,你现在看清了聂怀桑真正的目的了吗。他想让你死。”
最后一句深深刻入金光瑶心中。金光瑶无奈道:“我原本只把他当弟弟看待的,没想到他竟然知晓了此事。”
看来一问三不知是他的保护色。金光瑶想着:真是错付了。
04
无别的办法,既然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只能安生等外面风雨过去。金光瑶断臂的血早已经止住,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床铺上看着蓝曦臣取来针线,将断掉的右手缝上。
细细想来,自己的一生未免也太像话本里的女主了。是了,在芳菲殿中,无聊的时候他也会看一些街上广为流传的话本,其中不免有心人写下的以仙门百家为原型的话本。什么捡到落魄的世家公子和他相亲相爱相杀等等,然后四处逢源遇到其他男主,最后男主受人蛊惑最终黑化囚禁了自己的爱人。
想来倒是与自己处境相像几分……?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真是奇怪,打住打住。金光瑶都快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了减轻负担才胡思乱想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这边金光瑶虚惊一场,蓝曦臣偶尔分出眼神在观察金光瑶的表情。
蓝曦臣倒也不藏着掖着,像以前一样憋在心里最后都不好过。他直问道:“你在想什么?表情变化无常,你在想苏涉吗?”最后一句,蓝曦臣已经缝好,双手撑在金光瑶两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蓝曦臣人本来就生的高大,阴影笼罩金光瑶。带来一丝不容直视的威压。阴霾似乎压在蓝曦臣眉头。想他堂堂大男人,竟然也会为了争风吃醋而发火。
狡猾如金光瑶,一瞬间就找好了借口。他打着哈哈说道“没想到,二哥的技术愈发好了。”咳嗽二声。“比在云萍逃难那会好太多了。”金光瑶笑眯眯的。
如果非要拿一种动物做比,最合适不过狐狸。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偶尔装傻充愣,但是一到撕咬猎物的那刻,便会张开血盆大口,一下手就是致命之处。
很久以前,三尊能够和睦相处便是没有触碰到金光瑶逆鳞。可一但触碰到禁地金光瑶便会略施小计,使得那人跌入泥潭永不翻身。比如聂明玦,金光善。是的,每个人都有禁地,只不过是不一样而已。
预警
if:蓝大真是幕后boss的展开。
金光瑶和苏涉潜逃失败,聂二废物宗主坐定。观音庙一事后金光瑶被蓝曦臣抱回蓝家,美誉其名:长兄如父,可金子轩已死,所转移到蓝家掌罚。
三观不正,涉及囚禁。
想写车车的一篇文,太多细节不要在意。有兴趣就看。到后期极大概率会移到海棠上,请认准id
os:其实我蛮喜欢蓝大是黑月亮的设定,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蓝曦臣的分析文。相信我,看完以后绝对颠覆认知。
if:蓝大真是幕后boss的展开。
金光瑶和苏涉潜逃失败,聂二废物宗主坐定。观音庙一事后金光瑶被蓝曦臣抱回蓝家,美誉其名:长兄如父,可金子轩已死,所转移到蓝家掌罚。
三观不正,涉及囚禁。
想写车车的一篇文,太多细节不要在意。有兴趣就看。到后期极大概率会移到海棠上,请认准id
os:其实我蛮喜欢蓝大是黑月亮的设定,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蓝曦臣的分析文。相信我,看完以后绝对颠覆认知。
第四回 踏山路遇白蛇 困局终有何人破
第四回 踏山路遇白蛇 困局终有何人破
转天金光瑶一早起来,果不其然在门口又看到了聂明玦,他昨天空闲里想了很多,就连昨夜梦里都是各种光怪陆离的事,竟然还梦到了上辈子和聂明玦还在军营里的日子。
不过这都算是插曲,昨夜脑中终是捋清了些疑点,首先,这几日下来最不对劲的人除了聂明玦就是他那个好弟弟,第一点:当时献舍回来魏无羡试探性的诈我身份,聂怀桑随后就不紧不慢接了一句杀招,堵住了我的退路,他知道母亲就是我的软肋,但应对的过于快了点;第二点:他后来提及聂明玦与孟瑶之事,照理来说那时的事应只有我与聂明玦知道其中细节,他从何得知?聂明玦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和他谈起孟瑶,毕竟之后我们结拜,......
第四回 踏山路遇白蛇 困局终有何人破
转天金光瑶一早起来,果不其然在门口又看到了聂明玦,他昨天空闲里想了很多,就连昨夜梦里都是各种光怪陆离的事,竟然还梦到了上辈子和聂明玦还在军营里的日子。
不过这都算是插曲,昨夜脑中终是捋清了些疑点,首先,这几日下来最不对劲的人除了聂明玦就是他那个好弟弟,第一点:当时献舍回来魏无羡试探性的诈我身份,聂怀桑随后就不紧不慢接了一句杀招,堵住了我的退路,他知道母亲就是我的软肋,但应对的过于快了点;第二点:他后来提及聂明玦与孟瑶之事,照理来说那时的事应只有我与聂明玦知道其中细节,他从何得知?聂明玦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和他谈起孟瑶,毕竟之后我们结拜,以赤峰尊的为人品性不屑背后论人是非,更何况是结拜兄弟。
虽说都只是怀疑,但上辈子血淋淋的教训可真让人难忘,如果说聂怀桑真的知道些什么,或是说参与了些什么,那这趟旅途铁定不会无聊了,金光瑶自嘲的想了想。
金光瑶推开门,面带微笑的和聂明玦打了招呼,然后背上准备好的包裹启程出发。
“你带这么多东西?”聂明玦跟在金光瑶后面问道。
“是啊,防身的、保命的总要准备些吧。”金光瑶一脸平和的讲到然后对着聂明玦浅浅一笑,“你也要多注意啊,别又被五马分尸了。”
聂明玦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金光瑶看他这个呆住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舒展了些,心下想着:别说,逗这大傻子还有点好玩呢。
“别怕啊,虽然你傻但是有瑶哥哥保护你呢。”金光瑶越说越想笑,上辈子聂明玦仗着自己大哥的身份,对他屡次说教,还动辄打骂,这次回来他聂明玦变得神志不清,也终于能让他过过瘾了吧。
聂明玦瞧了他一会才说:“嗯。”
金光瑶忍了又忍,这笑终是没憋住,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嘴角溢出,金光瑶这次献舍回来烦心的事太多,偶有这样的小插曲,就能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他仰着头拍了拍聂明玦的手臂,示意他跟上,他们要出发了。
他这次去的目的地离清河不远,毕竟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出发寻找聂明玦的魂魄,地点就选在了清河与兰陵的交界地带,那里山脉连绵不绝,灵气滋补,常有一些神魂聚集此处,当然也吸引了许多精怪驻足。
金光瑶带着聂明玦在七八个修士的包围下和蓝曦臣他们道了别,转而踏上了旅途。
而剩下的人在串通好说辞后,魏无羡跟着蓝忘机回了蓝家,蓝曦臣带着聂怀桑御剑前往兰陵金氏,你问江宗主和金宗主去哪了?他们昨日便已经回了兰陵,毕竟不能把仙家众人晾在那儿太久不是。
蓝曦臣与聂怀桑抵达兰陵金氏之后,便听到身边众人议论纷纷,但话题却并不是聂瑶二人的行踪,而是一个月后兰陵金氏要举办围猎,地点在百凤山。他们心下了然,一切都在按他们所计划的发展,现今既然大家都已知道聂明玦和金光瑶不见了,这事本就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各门各派的出来闹也不过是找个由头,好聚在一起发泄发泄自己对金光瑶的怨愤,主要啊是展现一下自己的正义感,个个都义愤填膺的,将自家说的正义凛然、仙风道骨,好在仙门之中有点存在感。
对于这么多听风就是雨的墙头草,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们一起骂上两句,然后烘托气氛转移话题,由讨伐金光瑶转到寻找仙门百家能人志士上面来。这群人本就是想找存在感,那就给他们个台子唱戏好了。
金麟台那边热闹,金光瑶他们这边也不差。
他们刚刚入了山便遇上了一些小精怪,金光瑶拿出包裹里提前准备好的符咒灭了他们,但没一会又起了雾,金光瑶只得拉着聂明玦,一边走还得一边注意聂明玦的状况,如果附近有他的魂魄聂明玦肯定会有反应的。
“有感觉吗?”
“还没,雾有点大不如咱们先歇一下。”
聂明玦自从变凶尸后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金光瑶用余光瞟了他一眼,然后认同了他的想法,其实对于金光瑶来说早就有些体力不支了,虽然和聂明玦牵手拉在一起后,比他一个人走的时候有些精神,但这身体没有结丹,又不是凶尸,一上午没吃什么东西确实是要撑不住了。
金光瑶打开行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干粮,一边吃一边想:这爬山还真是体力活,但瞧着其他人都不太累的样子,看来这副身体还真是差劲的很。想着这些,金光瑶瞥了瞥自己袖口下的两条咒痕,还是要趁早解决啊,不然这身子估计会越来越弱。
还没等金光瑶继续细想,聂明玦突然拍了他肩膀一下,道:“不对劲,太静了。”
金光瑶一直在深思,着实没注意到身边的环境变化,此番听聂明玦这么一说,他沉下心来听了听,果然只有他们这些人动作的声音,好像整个林子只有他们是活物一样。
“多久了?”
“不知道,我一注意到就提醒你了。”
金光瑶看着这与自己对答如流的人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敢细想,也没时间细想。
金光瑶站起身来,对着其他修士说明了情况,让他们保持警戒起来,别不知不觉的折在这林子中了。说完将行囊收起来背好,然后通知大家再往前探一探,如果还没有结果今日便到此为止了。
突发的情况让众人警戒起来,而后来发生的事表明他们的谨慎是没有错的。
聂明玦走在最前面,金光瑶跟他保持了半米的距离缓缓跟着,瞧着聂明玦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他正打算吩咐大家返程下山,后面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众人急忙回头查看,看到一条通身雪白的蛇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最后那名修士的脖子上,血涔涔顺着脖子滴落,那蛇金色的竖瞳正冷冷盯着众人,让人不寒而栗。这一幕让不少人都有些呆滞了,而草丛里的窸窣作响,聂明玦和金光瑶却没有错过。
“快跑!”两人异口同声,其余人听此回了神匆匆顺着山路向下跑,只有聂明玦和金光瑶断后,好吧,其实是他们两人走在最前面,蛇此时已成包围之势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跑也没处跑。金光瑶浅吸了口气,暗叹自己倒霉。聂明玦却是不急,面色暗了暗从身侧抽出霸下,运着刀中煞气向前一挥!只见除那只白蛇以外,前方其它蛇皆被拦腰斩断,那白蛇匍匐在地,对着聂明玦吐了吐丝,似有攻击之势,突闻一阵笛声传来,这蛇扭动了几下竟钻回了草丛中,不见踪影。
金光瑶有些不解,照理来说这蛇本就是截住他们的,怎么又给撤了?难道下面还有更可怕的事等着?
还没等金光瑶想清楚,聂明玦已经先他一步往山下走去,他们耳边的笛声还没有停,幽幽的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金光瑶小跑了几步跟紧了聂明玦。
“你恢复了。”金光瑶低着头随着聂明玦走,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先救人吧。”聂明玦突然停下环视了四周情形道。
金光瑶也停下脚步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刚才跑下山的修士正都以各种奇形怪状瘫倒在地,金光瑶就近走到了一名修士身边,正要探他脉搏,谁曾想那修士却突然睁眼,怒目而睁迅速出手一把掐住了金光瑶的脖子,手劲之大难以言喻,金光瑶刹那间便有了要窒息的感觉,忽然眼前一道凛冽刀光闪过,脖子上的力道松了好几分,金光瑶见那人手臂已然和身体分了家。
还未缓过神来,那修士便又要冲上来,聂明玦快步移到金光瑶身后,将他拦腰一手提起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挥动霸下逼退那修士,那修士已然没了痛觉成了凶尸,断了手臂身上数道刀伤仍阻拦不了他前进,而这边声势巨大似也惊扰其它休眠的凶尸,不约而同的渐渐爬起将聂瑶二人团团围住。
金光瑶被聂明玦扛在肩上却并没有歇着,他艰难地侧着头观察着那些凶尸,他盯着盯着隐隐约约看到那凶尸嘴里有东西,好像好像……是蛇!对,是条有些发绿的小蛇在那凶尸的喉咙处蠕动,看得人直犯恶心。
“向喉咙处挥刀!”金光瑶极力大喊道。
聂明玦闻言,便冲着身前两名凶尸喉咙处一刀挥下,只见那头与脖子分家之处一条条小蛇窜出,不止一条几乎是鱼贯而出,连带着褐绿色的黏液着实骇人。不过聂明玦却没有滞留,只是微微皱眉用手搂紧了些金光瑶,扛着他快速奔跑出那几个凶尸的包围圈,聂明玦的凶尸身体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太大负担,而且更让他感受不到累了,他就这么扛着金光瑶一路跑到了山脚下的镇子。
到了镇子口,聂明玦细心地收好刀,将金光瑶放了下来。一路下来金光瑶被晃的有些头晕,一落地竟有些不适应,堪堪扶住了聂明玦才得以不直接倒地,缓过来之后他深觉不妥赶紧与聂明玦隔出些距离,微微欠身以表感谢。
“装模作样的干什么?”聂明玦睨视着金光瑶,“你不是知道是我了吗。”
金光瑶听他这话,心里有些不痛快,抬起头便道:“怎么?知道是赤峰尊,我就不能表达感激了?”
聂明玦盯着金光瑶有些狠戾的目光,却觉这样真实的他比上辈子那委屈求全两面三刀的模样讨喜一些,他金光瑶本就有一身傲骨,又何必非选那种方式谋取利益来证明自己呢?聂明玦不禁回忆起了一些头颅被封时的往事。
金光瑶瞧着聂明玦看着他的眼睛越看越入神,把头扭开了些,冷言冷语道:“赤峰尊莫不是看上我这皮相了?您可是正人君子,您可是名门正派,还是别和我这花柳之地出来的人有关系才好。”
“在棺材里没打够?”聂明玦也冷着脸说,“也是了,对于我们打五年而已哪里够。”
说罢,竟真的去摸霸下,一副要开打的样子,金光瑶心中暗骂聂明玦,却也无可奈何,不管什么时候自己好像都打不过他,况且自己还有许多疑问要从他口中得知。
金光瑶突然换了副面孔,竟然带着淡淡微笑挡住了握着霸下的手,朝着聂明玦讲说:“大哥何必如此动怒,不过开个玩笑,现今我回来已经洗心革面了,前尘往事咱就不再议了。”
“你倒是一如既往能说会道,不过这谄媚讨好的表情你还是收一收吧。”话毕聂明玦不免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金光瑶对这话没有做出什么回应,而是转了个话题道。
“大哥,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如先找个客栈从长计议。”
“…走。”
两人找了一店家歇脚,按理来说本应要两间房,但两人神混相融又有要事相商便免了这麻烦,直接同歇一处了,进房后要了两壶茶打发了小二,两人同桌对坐似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大哥,何时恢复的神智?”金光瑶浅尝茶水后便问。
“昨日。”
金光瑶暗忖这聂明玦的话,若是昨日便恢复神智又为何要与他出来寻魂?聂怀桑是否已知此事?聂明玦先前魂魄丢失是他自己游离棺外还是他人所为?今日山上之事又是谁安排的?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绕的金光瑶有些头疼。聂明玦看他握拳深思之状,曲手握拳敲了敲桌子,开口讲到:“你且听我说完,我虽然昨日才回到体内,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比你清楚一些,此事还得从你被献舍出棺的那个晚上说起……”
聂明玦在棺内眼前稍稍清明了些,便运气调和自身煞气,他静心调息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平常清醒过来能感知到那人存在,今日竟连一丝魂魄气息都没有,聂明玦魂体之身在棺内游走了一番,轻轻喊了几句那人姓名,却是无人应答。
聂明玦深感不对,这棺内现在只剩他一人魂魄了,金光瑶呢?逃走了?聂明玦不知不觉竟有些急火攻心,身上的煞气也重了些,带着怨气的尸块也微微扭动起来,他金光瑶竟然敢逃走,本以为他在棺内能好好反省,收收心,现在看来还是本性难移!
聂明玦极力压制自己体内煞气,一段时间不敢分心生怕自己又失去理智,就在此时棺盖竟有微微抬起之势,一条小隙洒下柔和月光,还没等聂明玦反应,突然被吸入一温暖封闭的空间,聂明玦向四周摸了摸,心下惊讶自己竟被吸入了锁灵囊内。
聂明玦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他再被放出锁灵囊竟已然到了清河,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的弟弟聂怀桑,聂怀桑看着他的灵体,眼中欣喜之色难以压抑,直接冲了过来抱住聂明玦,哭唧唧的喊着大哥,大哥我好想你之类的话,搞得聂明玦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只得拍了拍他的背将他揪着放到了旁边,聂怀桑还是不死心又揪住了聂明玦的手想要哭诉,谁知这聂明玦的灵体直接进入了聂怀桑的体内,想来是兄弟血脉相连的缘故,聂怀桑有些惊奇唤了两声大哥,就听见脑中有个声音回应他,让他别喊了。
聂怀桑欣喜之余,也反应过来聂明玦在自己体内,还没等他多寒暄几句,聂明玦却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出棺?金光瑶又去了哪里?聂怀桑本想瞒着他扯个谎,可今日所发生的事着实打他了个措手不及,聂怀桑暗叹一声,只得将原委告知了聂明玦。
……
原来几个月前,一个姑娘找到他,将一可使凶尸疏通筋骨重结金丹的秘法告知于他,想与他做个交易。她了解聂明玦与聂怀桑之间的兄弟情深,便故意说:“聂宗主,难道不想你大哥回来后可以重结金丹,走正途修正道?我早就听说赤峰尊此人一生刚正不阿,最看不惯那些邪门歪道的行径,如若哪天他成了凶尸重回世间,你认为他会不会想重新修炼?而我,就能帮他,也能帮你。”
“姑娘,既是交易你的需求是什么呢?”
聂怀桑不得不说这姑娘的话确实是直戳他的心脉,他早就有意让大哥重回世间,所以当时才奋力争取举行“封棺大典”也好动些手脚,他在棺材下画了个聚灵的符印,好让大哥在棺内也能受灵气滋补,等金光瑶将大哥的怨气化解的差不多了,便可以动手。而他大哥出来后,这秘法真算得上是锦上添花的一笔,如果她的条件不过分,确实是一桩合算的买卖。
“我要金光瑶,我要他被我杀死。”那女子说话的时候唇边带着点点笑意,像是在说什么令人愉悦的事。
“聂宗主不必担心,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需将献舍的方式告诉我,然后在金光瑶身份被揭穿后推波助澜一把就可以了。”
“你与金光瑶有仇?”
“血海深仇。”
“敢问姑娘是何人?”
聂怀桑本就是随口试探,早就做好了她隐瞒的打算派人私下再查。
岂料那女子左手托着脸慢悠悠地答道:
“亭山何氏,何念。”
……
后来聂怀桑答应了她的交易,本来的计划是金光瑶被献舍出棺后,假借棺内异常波动将棺材启封,将聂明玦接回聂家,再散播出去金光瑶逃了的消息,而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不知怎么的还未等聂怀桑开棺,何念便给他书信一封说出了点意外,并把一锁灵囊也寄给了他,等他打开囊袋便是聂明玦那张熟悉且亲切的脸。
番外 懒惰的惩罚
泽芜君您可来了,仙督等您好久了
金麟台侍从见蓝曦臣来了如蒙大赦一般急忙引他去绽园。
侍从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今日清谈会泽芜君由于被族中事物绊住脚未能及时到场,仙督的脸色可阴沉了一瞬。虽然过后又言笑晏晏的为了建造瞭望台与仙门百家周旋,但结束清谈会后却没回自己的芳菲殿,而是去了绽园。还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入,连饭也不让送,主持清谈会本就辛苦,还要陪金凌小公子玩,已经快一天都没吃饭了。
蓝曦臣脚步一停顿,先跟着侍从去芳菲殿小厨房检查给阿瑶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试了一下没毒之后才敢放入托盘中,吩咐侍从不必打扰,自己去劝仙督就好。
蓝曦臣端着托盘进入绽园的一瞬发现金光瑶居然在...
泽芜君您可来了,仙督等您好久了
金麟台侍从见蓝曦臣来了如蒙大赦一般急忙引他去绽园。
侍从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今日清谈会泽芜君由于被族中事物绊住脚未能及时到场,仙督的脸色可阴沉了一瞬。虽然过后又言笑晏晏的为了建造瞭望台与仙门百家周旋,但结束清谈会后却没回自己的芳菲殿,而是去了绽园。还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入,连饭也不让送,主持清谈会本就辛苦,还要陪金凌小公子玩,已经快一天都没吃饭了。
蓝曦臣脚步一停顿,先跟着侍从去芳菲殿小厨房检查给阿瑶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试了一下没毒之后才敢放入托盘中,吩咐侍从不必打扰,自己去劝仙督就好。
蓝曦臣端着托盘进入绽园的一瞬发现金光瑶居然在绽园布下了结界,而自己却可以随意出入,除却绽园本身是自己在金麟台的住所外…怕是这小狐狸就等着自己来吧!
行至房门外轻扣门扉,房间里传出了金光瑶略带怒气的声音。“不见!泽芜君来了也不见”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碗筷相撞的声音。
蓝曦臣推门而入,见金光瑶正着急忙慌的藏吃食,也没理他,而是把放着饭菜的托盘放在了桌案上。
“仙督一日未用膳想必是饿极了”
“是…是啊!我饿了,谁教蓝宗主此刻才来?还不快去替本仙督处理宗务!”
金光瑶抬眼瞄了一眼蓝曦臣,见他面上没有什么怒气便贴着墙根小心挪到桌案前,一坐下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立马开吃,也顾不上蓝曦臣究竟生气还是不生气了。
蓝曦臣瞬间被气的笑着摇头,端坐于另一侧书案前认真替自家小狐狸批宗务。
我们的仙督大人用完膳看到自家二哥正认真的帮自己批宗务心虚的同时又很温暖。他有点热了,褪下外袍搭在屏风上缓步行至蓝曦臣身侧,为了奖励自家二哥的辛苦,金光瑶迅速在他脸上偷了个香。
岂料蓝宗主非但八风不动,还义正言辞的教育“仙督实在累了就歇一歇,不要乱动。或者把在下教你的功夫温习一遍”
提到功夫金光瑶忽然感觉腰间隐隐有酸痛之感,蓝宗主教的功夫强度太大了,他腰现在还疼着呢!
金光瑶撇撇嘴扒下自家好二哥的外袍,铺在地上然后枕在他膝头,抓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见二哥没有反应又伸手去扯抹额。
蓝曦臣刚整理好批阅完的宗务,正要去拿瞭望台图纸再核查一遍,眼前忽地闪过一片黑影,定睛一看小狐狸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端正的佩戴在额间的那条姑苏蓝氏宗主的卷云纹抹额。
虽然都是抹额,但姑苏蓝氏抹额有嫡系旁系之分,旁系又分本家旁系和内门弟子两种,而嫡系又分宗主和长老两派。蓝曦臣所佩戴的这条抹额上银线绣的卷云纹乃是他灵力化成无法认主只听命于他一人,算是蓝宗主除了剑与箫之外第三种不为外人知的武器,至于为何不为外人知…就要探究仙督大人为什么次次都栽在自家二哥手上了。
“你今日偷懒偷的可够了?快起来核查瞭望台图纸”
“二哥…”金光瑶撒娇般的眨眨眼,巧笑嫣然的伸手去拿蓝曦臣用来束发的发冠“金麟台清谈会,姑苏蓝氏的泽芜君没有出席,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小弟被世家宗主们‘欺负’的好惨”
“这就是仙督偷懒的理由?不太够,换个理由”
“二哥~”葱白柔软的指尖点在心口,蓝曦臣呼吸停滞一瞬,金光瑶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本以为泽芜仙君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教小弟着实苦恼了一番”
“三弟是百家仙督,更加要勤勉有为,你这般懒惰看来是二哥管教力度不够”
“这个我知道,姑苏蓝氏新修家规第四十条坐享其成不劳而获者杖五十,禁闭三日,家规五百遍”
“家规就不必抄了,改杖五十禁闭五日”蓝曦臣起身捞起金光瑶,如抱稚童一般将其扔在柔软的床榻上,抹额感受到主人召唤,顺从且轻车熟路的束缚住百家仙督的双腕……
………………
走到书案旁时蓝曦臣一手抱着被责罚过的金光瑶,一手去整理瞭望台图纸。他将图纸端端正正的摞好,金仙督正坐在上面有些别扭不自然。
“我问你你可知错?”蓝宗主面色严肃,紧紧盯着可怜兮兮的三弟,誓要他认错悔改。
“小弟知错,身为仙督自当勤勉有为,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万万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懒惰”金光瑶垂眸不敢直视蓝曦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将落不落。
“那阿瑶今晚要更加努力,把先前怠惰时落下的东西全部补回来。二哥答应你,能湿透几处图纸,二哥就替你去游说那几处的宗门世家,让他们乖乖地出钱出力,筑造那几处的瞭望台。”(@子期 该梗来源于亲爱的子期老师。么么哒~)
………………
别的世家都好说,可云梦江氏这些年虽被他与蓝曦臣联手打压,却仍旧位列四大世家第三,家主江澄本人又是个嘴毒不好相处性子。金光瑶与江澄之间虽然有金凌作为连接纽带,但都彼此提防互相不信任对方,金光瑶不会利用金凌去威胁江澄以及他的云梦江氏,而金凌虽然是江澄唯一的外甥,江澄却也不会为了他而退让云梦江氏可以争取的利益。因此云梦江氏这块儿难啃的骨头一直是金光瑶头疼不已的问题。
“你不喜欢吗?”蓝曦臣夺过图纸,低头蹭了蹭金光瑶鼻尖“只要仙督能许给蓝家相应的利益,别说是游说云梦江氏,就算是让蓝宗主本人就偏远地区驻守瞭望台,也并无不可”
“怎么不喜欢?蓝宗主费尽心思送本仙督的这份大礼,本仙督要如何报答?”金光瑶抬手勾住蓝曦臣脖颈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视。
“叔父的生辰快到了,我会代表金家亲自送上这份回礼”
“有劳仙督大人费心了,长夜漫漫还是早些休息才好”
红烛摇曳,一室风光。
一点自己的碎碎念
要不咱让咱瑶哥自己独自美丽吧
什么蓝曦臣的咱都别看了行不行?
这哥们咱爱让给谁让给谁,行不行?
还有6块的问题
别磕他CP,咱瑶一辈子不可能喜欢他
啥CP别看就让咱瑶自己搞事业就行了
我不想天天看见畜sheng
啥事都往反派身上赖
明明是他家蒸煮自己不争气
看点CP文章,自己受个气
啥都别要
就搞事业
实在不行咱写个事业和金光瑶
这多香对吧
要不咱让咱瑶哥自己独自美丽吧
什么蓝曦臣的咱都别看了行不行?
这哥们咱爱让给谁让给谁,行不行?
还有6块的问题
别磕他CP,咱瑶一辈子不可能喜欢他
啥CP别看就让咱瑶自己搞事业就行了
我不想天天看见畜sheng
啥事都往反派身上赖
明明是他家蒸煮自己不争气
看点CP文章,自己受个气
啥都别要
就搞事业
实在不行咱写个事业和金光瑶
这多香对吧
【阅歌体】陈情未陈
⭐️这是一篇阅歌体,主体和剧情是陈情令的,也会有一点原著和动漫的设定and歌曲,所以还是打陈情令的tag啦(不想引战)
⭐️cp忘羡,轩离,不拉郎
⭐️不怼江,不美化,毒唯黑粉速速退散
⭐️本人是原著粉,也是动漫迷和剧粉,拒绝拉踩!看不惯的退退退!
⭐️如果有ooc那是我的,人物是墨香和阿令的,谢谢喜欢也倾听意见
————————————————————
⭐️时间线:火烧云深的前一刻
聂怀桑的画像放大。
左边还是现在大家看到的那个不谙世事,喜欢游山玩水的聂二公子;可看到右边,众人有些惊讶:画像上聂怀桑虽年纪也看不得有多大,但眼里...
⭐️这是一篇阅歌体,主体和剧情是陈情令的,也会有一点原著和动漫的设定and歌曲,所以还是打陈情令的tag啦(不想引战)
⭐️cp忘羡,轩离,不拉郎
⭐️不怼江,不美化,毒唯黑粉速速退散
⭐️本人是原著粉,也是动漫迷和剧粉,拒绝拉踩!看不惯的退退退!
⭐️如果有ooc那是我的,人物是墨香和阿令的,谢谢喜欢也倾听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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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火烧云深的前一刻
聂怀桑的画像放大。
左边还是现在大家看到的那个不谙世事,喜欢游山玩水的聂二公子;可看到右边,众人有些惊讶:画像上聂怀桑虽年纪也看不得有多大,但眼里满是深沉和沧桑,似乎看清了世事一般。
【云月惊鸿来】
聂怀桑未来真的会让人目瞪口呆,一转惊鸿吗?
【(路人扬:“说起来,这次封棺大典还挺让我刮目相看的,聂怀桑竟然办得不错啊?
原先他主动请缨的时候,我还以为铁定要搞砸呢。毕竟一问三不知。”
路人白:“我也是!谁知道他居然主持得不比蓝启仁差。”
聂明玦:“怀桑,今日习刀了吗?”)
晨风穿廊 撷春枝柳叶
吹醒谁家 小少年
有春絮落发前
笑问“来寻谁家叶?”
指将新绿铺扇间】
聂怀桑未来竟然能和蓝启仁相媲美?!
蓝启仁教书育人十多载,未来的聂怀桑得做得多好才能让路人拿出蓝老先生和他对比?
这真的还是那个课业死也考不过去的聂怀桑吗?
想到后来大哥的悲惨,聂怀桑还是有些愤恨地看着孟瑶。可孟瑶如今未入金家也没有那些恶心人的想法,大哥看着也不想多追究这还没影的事。但是他肯定会盯紧孟瑶,绝不会再给他下手的机会。
【明烛江舟 夜船行乐宴
此间少年 无不言
江湖若涉刀与剑
不如与我谈诗篇
皆临风雨我独闲
想来倒是 姑苏无闲宴
书山卷海 又寻哪一篇
(蓝曦臣:“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雅正》家训才抄 三千三百遍
他日若 云月抛砚执笔
为我题扇面
抖扇日月同辉 歌咏天水间
(金光瑶:怀桑喜好风雅,醉心书画,如此甚好)】
“三千三百遍啊聂兄,好生厉害!”魏无羡故作惊讶地调笑聂怀桑。
聂怀桑有些尴尬:“魏兄魏兄,我大哥马上要吃了我了,别说了别说了。”
聂明玦听到蓝曦臣的声音,偏头道:“多亏曦臣和蓝先生盯着怀桑了。”蓝曦臣微笑摇摇头:“明玦兄言重了。”
孟瑶听到自己的声音,脸色一僵,聂怀桑也是一凝。如果不是因为大哥的死和金光瑶有关,他会很喜欢金光瑶吧。
孟瑶摇摇头,未来的自己真是十分矛盾啊。说狠,他对聂怀桑和蓝曦臣很好;说善他又犯下那么多罪孽……当真是世事无常……
【我远青山 山送我亦远
我行江湖 江湖久未见
借问何处觅春? 可寻青林间,
他日若 乘雾踏云见仙
(聂明玦:做家主不需要寻仙。)
放鹤仙山巅
将沧海览遍 方外游倦
聂明玦(低声):“聂怀桑,你的刀呢。”,
聂明玦(高声):“聂怀桑!你的刀呢?”,
聂明玦(震怒):“聂怀桑!你的刀呢!!”
聂怀桑:大哥!!!!!】
聂怀桑紧紧抓着聂明玦的衣摆。
聂明玦本还想说教聂怀桑,让他好好习刀,可也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聂家刀法有弊,自己最近的情绪已经有不稳定的倾向。他没办法一直保护怀桑,怀桑必须学会长大。
【骤雨敲窗 狂风摧砚
烛火燃千卷
墨洒如血 当恨溅满面
清心一曲 祸起琴上弦
阴阳两隔 骨肉仍相连
本为野鹤闲云 也甘作鸿雁
画扇笔 亦可驭风掣电
夺魂未见血
抖扇天光失色 幽冥开一线】
清心玄曲?竟然还蓝家的事?
蓝曦臣脸色煞白,清心音是蓝家秘籍之一,只有嫡系弟子或者亲传弟子可以修习,蓝家在里面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幽冥开一线?这不会是……我理解的那样吧……?!”吸气声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鬼?难不成聂怀桑复活了聂明玦,也不对啊,聂明玦真活了就应该自己报仇雪恨了啊。
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天公执笔 人间无遗卷
一笔一恩 一划一夙怨
生死既知何须 见上这一面
我今必 拭至剑端映日
可窥光于天
出鞘日月改 山河骤变
(聂怀桑:“曦臣哥小心背后!”
金光瑶:“...怀桑,你可真不错啊。我居然是这样栽在你手上……好一个一问三不知!难怪了……藏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啊!”)】
这想必就是观音庙聂怀桑误导蓝曦臣杀金光瑶了吧。
聂明玦叹口气,虽然他从来看不上眼这些阴谋诡计,但是怀桑是他弟弟,更是为了给他报仇。聂明玦难得温柔地揉了揉聂怀桑的头,眼中神色复杂又难得的难过。
【我怀有一剑堪磨十年,
藏锋隐芒醉心花鸟间,
可知一子落盘,全棋命皆悬,
他日必踏云月惊鸿来,
鹤为我衔剑,
荡尽不平之事 换山河骤变,
我怀有一剑堪磨十年,
少时风华扬名不足羡,
有日伏龙出殿,当震惊鸿天,
我自踏云月惊鸿而来,
鹤为我衔剑,
出鞘日月改 山河骤变,
聂怀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未来真是“惊喜多多”,连聂怀桑都能说出这种话了。
“计划十多年啊,聂兄啊聂兄,你可真是太厉害了。”魏无羡捏着下巴啧啧道。
聂明玦皱了皱眉头:“聂怀桑!怎么,我活着碍着你生长了?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大本事啊!”
聂怀桑本能地瑟缩了两下,但是眼神明亮:“大哥,你不出事就不会那样了。”
【尔等可问吾两个问题。】
“第一,蓝家在明玦兄的死亡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第一句是蓝曦臣提出来的,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射日之征后,聂明玦、蓝曦臣、金光瑶结拜成“三尊”,在聂明玦刀灵日益难以压制时,蓝曦臣为缓和聂明玦与金光瑶的关系将蓝家的清心玄音教给了金光瑶。金光瑶得父命令再加上与聂明玦冲突越来越大,在清心音中掺入乱魄抄,致使聂明玦走火入魔而亡。】
蓝曦臣脸色更加苍白,甚至有些站不住。蓝启仁又气又急:“曦臣,清心音是蓝家家传秘学,你怎能轻易……”
蓝忘机有些急促:“兄长!”
蓝曦臣深呼吸几下,然后内疚地朝聂明玦行礼:“明玦兄,是我一时大意,害了你也害了怀桑……”
聂明玦扶起他:“曦臣,你也是一片好意,我不会怪你。”
聂怀桑没说话,他清楚他未来是怪蓝曦臣的,不然不会让他亲手杀了金光瑶。蓝曦臣也明白,自己的错信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怀桑心中有怨是正常的。
金光瑶脸色亦然不好。他如今是真的没有要杀聂明玦的心思,认祖归宗的结果竟然是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吗……
他知道自己算不得什么良善之辈,但是未来自己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料想不到的
“第二……我大哥和金光瑶的冲突有哪些?”聂怀桑神色暗暗,他有想法,中间绝对和金家,和金光善有关。
【时射日之征胜,金光善想代替岐山温氏的地位成为仙门之首,夷陵老祖魏无羡和赤峰尊聂明玦就成了心头大患。在魏无羡被金光善成功算计死后,金光善就安排金光瑶着手建立炼尸场,安排鬼修并保下作恶多端的薛洋。聂明玦察觉金光善的想法,逼着金光瑶处决薛洋,金光善也催着金光瑶尽快对聂明玦下手。金光瑶本想让聂明玦重伤不再插手薛洋的事,可聂明玦被激得心神不稳,口无遮拦下道出:“娼妓之子,无怪乎此”之言,彻底激发了金光瑶的杀心。】
话其实并不多,但是组合在一起就砸的人晕头转向。
看到魏无羡最后竟然也死在了金光善的算计下,周围一圈人都怒不可遏。
江澄的眼神恶如毒蛇,如果没有天机,父亲母亲死在温家手下,而自己最后的亲人,江厌离魏无羡甚至还有金子轩!都死在金光善的谋划里!
蓝忘机也是止不住地冒冷意,丝丝杀气直奔金光善而去。他的魏婴……竟然是成了阴谋家的牺牲品!
江厌离死死抓着衣袖,未来人心黑暗,连阿羡都容不下!幸好,现在与兰陵金氏解除了婚约也好,以免跟画面上一样给人送把柄!她微微侧身,下意识将魏无羡和江澄挡在身后。作为姐姐,她一定要努力给阿羡阿澄一个后盾。
江枫眠和虞紫鸢脸色越来越暗。提到阿离会死在金光善的谋划下时二人其实已经坐不住了,如今阿婴/魏婴也会因此而死,阿澄未来孤苦无依,想到这,虞紫鸢眼睛都要喷火了。
江枫眠努力忍住怒火,但是开口已失风度:“这些事,云梦江氏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清河聂氏亦然!”聂怀桑率先开了口。金光瑶是执行者,金光善是背地谋划者,如今孟瑶还不是金光瑶他不能做什么,但是金光善他一定不会就此放过!
蓝曦臣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先向蓝启仁请示等出了这方空间自行下山历练。然后转头来对着金光善,面色也不好:“金宗主,等出了此方空间,我姑苏蓝氏会联合百家进行调查,希望您从前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温若寒也淡淡开口:“此方事了,我温家会召开清谈会,对百家也不会再进行打压征战。”
开玩笑,未来温氏都直接没了,剩下的那些弟子还如此被摧残,他温若寒必然先把这些败类和垃圾全扫干净了。至于百家……未来再说吧。
语录——金光瑶
1.我这个儿子,就值四个字“唉,不提了”。
2.蓝曦臣,我这一生撒谎无数,害人无数,如你所言,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有做过,可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
3.没办法,做尽了坏事,却还想要人垂怜,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4.瑶瑶其实并不坏,只是那年金麟台太高,那句“娼妓之子”太伤人。
5.敛芳尊恨生,到底是恨出生,还是恨出身。
6.金星雪浪,一世敛芳。
7.那个心思单纯的孟瑶死了,死在了被金光善踹下金麟台的那一刻,活下来的,是笑里藏刀的金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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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这个儿子,就值四个字“唉,不提了”。
2.蓝曦臣,我这一生撒谎无数,害人无数,如你所言,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有做过,可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
3.没办法,做尽了坏事,却还想要人垂怜,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4.瑶瑶其实并不坏,只是那年金麟台太高,那句“娼妓之子”太伤人。
5.敛芳尊恨生,到底是恨出生,还是恨出身。
6.金星雪浪,一世敛芳。
7.那个心思单纯的孟瑶死了,死在了被金光善踹下金麟台的那一刻,活下来的,是笑里藏刀的金光瑶。
《重逢》第八章
蓝氏听学的半年之期就这样平平无奇安安稳的过去了,来听学的世家公子们也打道回了自己的家族。
温瑶从昨日晚上就开始隐隐期盼今日了,他和师父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了,虽然时不时用水镜闲聊几句,但终究还是远距离的相见。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温瑶走到云深不知处的大门刚要下山,只见苏涉从身后追了过来。
“温公子”苏涉急匆匆的赶来朝人弯腰行了平辈礼。
“悯善?这么急?可是有要事?”
“公子听学时对苏某诸多照顾,听闻公子听学结束即将要回岐山,苏某特来送行。”
温瑶笑了笑将身上象征着他岐山温氏三公子身份的玉佩摘下来递给苏涉“悯善若是下山夜猎,闲来无事时可以来不夜天找我。”
苏涉接过玉佩定定的看着温瑶“苏......
蓝氏听学的半年之期就这样平平无奇安安稳的过去了,来听学的世家公子们也打道回了自己的家族。
温瑶从昨日晚上就开始隐隐期盼今日了,他和师父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了,虽然时不时用水镜闲聊几句,但终究还是远距离的相见。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温瑶走到云深不知处的大门刚要下山,只见苏涉从身后追了过来。
“温公子”苏涉急匆匆的赶来朝人弯腰行了平辈礼。
“悯善?这么急?可是有要事?”
“公子听学时对苏某诸多照顾,听闻公子听学结束即将要回岐山,苏某特来送行。”
温瑶笑了笑将身上象征着他岐山温氏三公子身份的玉佩摘下来递给苏涉“悯善若是下山夜猎,闲来无事时可以来不夜天找我。”
苏涉接过玉佩定定的看着温瑶“苏某定会去叨扰公子”
“哪里的话,悯善若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温瑶摆了摆手道,想起上辈子火烧云深不知处时蓝氏做出让外门弟子与门生抵挡温氏,嫡系却都躲在寒潭洞里的作为但现在又不能明说,只能隐晦的提醒道“悯善,万事小心。”见苏涉点头想来是记在了心里,温瑶和苏涉拜别转身下了山。
捏紧了手中的难平,苏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氏弟子家袍深深的看了眼温瑶下山的路转身进了云深不知处。
下了山的温瑶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岐山脚下,看着高大巍峨的岐山,想到与这大山同样气概的那个人,温瑶笑了笑进了岐山。谁知刚踏进不夜天大门,只见一名禁卫迎了上来,朝人行了跪拜礼起身说道“三公子,宗主请您过去”温瑶看了看脚底下自己踩的地方确定了自己才刚刚踏进了不夜天的大门,师父就知道了。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跟着禁卫去了炎阳殿。
进了炎阳殿,看着正襟危坐处理宗务的温若寒温瑶凑了过去跪坐在人身边“师父,小瑶儿回来了。”
温若寒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侧过头看了眼身旁的小徒弟皱了皱眉才又开了口“在蓝氏住的不舒服?”
温瑶一开始没听明白他师父的意思,看温若寒看了眼自己才问的问题,也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明白过来。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师父,徒儿没瘦,只是这家袍做错了尺寸而已。”想起自己走之前温若寒时不时的头疼,也不知道自己走后师父还有没有疼过。他在水镜里与温若寒相见时也问过,温若寒说没有。可他担心是师父没告诉他,现在他回来了,师父再想瞒就瞒不过去了。
“师父,你最近头疼了吗?”听到小徒弟的话温若寒拿毛笔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说道“偶尔”
“那我给师父揉揉吧”温瑶伸手轻轻扯了扯温若寒的衣袖说道。
“嗯”温若寒放下手中的笔领着人来到他寝殿的大床上,自己躺在温瑶的腿上由着温瑶的手指在自己的头上按揉。
揉了好一会儿就听见薛洋的声音在炎阳殿外响起,温若寒被薛洋打扰皱了皱眉。要不是因为薛洋是小徒弟带进来的,他早就把这小流氓扔出岐山了。
“师父,成美找我应该是有事,我先去看看他。”温若寒点了点头,温瑶刚要转身出去就被温若寒拽住了胳膊。
“下次蓝氏听学,让薛洋去。”温若寒看着小徒弟疑惑的眼神说道。
温若寒的话让温瑶成功笑出了声儿,就蓝家那像吃草一样的膳食和诸多的规矩,成美若是去了不得要他半条命?
不过嘛,儿子不就是用来坑的?想到成美若是知道后黑如锅底的脸色,温瑶憋着笑认真的点了点头才出去找薛洋。
“小矮子!你可算回来了!”薛洋倚着炎阳殿外的柱子,没好气的看着温瑶,一句话让自己从岐山跑到清河去。
“成美辛苦了”温瑶从袍袖中拿出一包糖递给薛洋。
薛洋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打开往嘴里扔了几颗边嚼边说道“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回我那儿说”温瑶把薛洋带到了自己住处世明殿,原本这处殿宇并不叫这个名字,温若寒划给他后,他自己改的名字。
温瑶跪坐在桌子旁看着对面的薛洋“如何?”这关乎着他送给师父的第一件大礼不容他不上心。
薛洋想起清河的事,也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小流氓样难得认真的说道“小矮子,你的猜测验证了。”
听到薛洋这么说,温瑶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好!我就知道成美做事定然会让我放心”温瑶拿出地图,看着上面划分的清河聂氏的地盘眼神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小矮子,你可是现在就要下手?”温瑶手指蜷缩敲了敲那块地方朝薛洋笑了笑“不急,再等等。”
07玄门仙首的难解难分
蓝忘机还想再说些什么,蓝曦臣的视线却穿过蓝忘机,看到了偷听的金凌不小心漏出来了金星雪浪袍的一角。
“忘机,你先回斗妍厅吧。”待蓝忘机离开蓝曦臣才轻声开口“金少宗主,我看到你了。”
金凌挠挠头尴尬的走了出来,尽管他几乎和自己的小叔叔一样高了,但是站在蓝曦臣身边还是需要稍微仰头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你想做仙督吗?”金凌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但蓝曦臣瞬间就接上了话茬。
“不想。但如果阿瑶不能再做仙督了,我会选择去争仙督之位,代替阿瑶继续完成他的所愿,不过我更愿意做金仙督的助力。”
“果然,我小叔叔说的不错”金凌仰头直视蓝曦臣双眸,从里面他看到了真诚,坚定,还有…自...
蓝忘机还想再说些什么,蓝曦臣的视线却穿过蓝忘机,看到了偷听的金凌不小心漏出来了金星雪浪袍的一角。
“忘机,你先回斗妍厅吧。”待蓝忘机离开蓝曦臣才轻声开口“金少宗主,我看到你了。”
金凌挠挠头尴尬的走了出来,尽管他几乎和自己的小叔叔一样高了,但是站在蓝曦臣身边还是需要稍微仰头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你想做仙督吗?”金凌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但蓝曦臣瞬间就接上了话茬。
“不想。但如果阿瑶不能再做仙督了,我会选择去争仙督之位,代替阿瑶继续完成他的所愿,不过我更愿意做金仙督的助力。”
“果然,我小叔叔说的不错”金凌仰头直视蓝曦臣双眸,从里面他看到了真诚,坚定,还有…自己之前从未发现过的,他提起小叔叔的时候眼里闪烁的光芒和温柔的爱意是独一无二的,“他说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却又不对仙督之位有任何想法的除了泽芜君没有第二个人了。‘如果他不是蓝曦臣,我真的会怀疑他想坐仙督这个位置。’这是我小叔叔的原话。”
蓝曦臣轻笑着摇摇头,阿瑶可真是…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好好说…忽然蓝曦臣脸色一变,“我先回云深不知处看你小叔叔,金麟台这边就靠你了,等你小叔叔好起来他一定很开心。”
“你不回来了吗?”金凌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半大孩子,要他一个人撑着金麟台还是有点慌的。“回”这个字也用的很巧妙,只有家才需要回。
“你小叔叔的伤需要每天输送灵力,我晚上会回来。你放心,四天后仙督会平安归来。”
金凌的脸上霎那间浮现狂喜的神情,“真的?我小叔叔真的要回来了!都三天了,我小叔叔到底怎么样了?他的伤有好点了吗?”
“我每日都为他输送灵力,腹部藏弦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肩膀上的伤也正在愈合,右臂的经脉需要静养一阵才能恢复,只是阿瑶一直没醒”
“恢复就好,能恢复就好!”金凌努力收敛起情绪,“泽芜君,哦不!二叔,我得回去守着斗妍厅了,您现在就要回云深不知处吗?”
蓝曦臣嗯了一声,转身御剑回云深不知处,他先去医修那里了解了一下金光瑶的情况,端着从厨房拿的清粥小菜回到寒室,伸手一摸药碗,里面的药已经不热了,他放下清粥小菜坐在床榻边为金光瑶把脉后又把锦被往旁边扯,直到露出整个右臂,才小心翼翼为金光瑶的伤口上药。
“嘶…”金光瑶倒吸一口冷气没忍住疼,睁开眼就看到蓝曦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火气也愈发大了,干脆扭头不看蓝曦臣,但他身体没动,蓝曦臣愿意和自己上药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喂你把桌上的药喝了”包扎好手臂的伤,蓝曦臣起身去拿药,捧着碗用灵力把汤药温着。
金光瑶本想听话的把药喝了,但一看到他这张脸就会想到观音庙里他因为聂怀桑的一句话就要杀自己,忍不住开口嘲讽“泽芜君还带我回来干什么?不是要我死吗?何必浪费你们蓝家的珍贵药材?”
蓝曦臣二话不说就含了一口温热的药,掐着金光瑶的下颌,以唇相覆把药全部渡过去,并伸手擦了擦金光瑶唇角的药汁。
“谁…谁让你这样喂我了?我…”不知怎的金光瑶突然有点心虚,每次吵架都是这样!蓝曦臣越是不说话自己就越是心虚。
“不然呢?你自己能喝药吗?”蓝曦臣一勺一勺的汤药喂过去,见金光瑶都乖乖喝下了眉眼才舒展一点笑意。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金光瑶受不了这严肃的氛围,尤其面前的人是蓝曦臣。
从前他和蓝曦臣独处一室的时候分明都是欢声笑语言笑晏晏的,蓝曦臣看书他坐在一旁添茶,他批宗务蓝曦臣为他彻夜掌灯。时不时再聊一些玄门八卦,讨论一下瞭望台的选址建设问题。抑或是想偷懒了便义正言辞的以仙督的身份“命令”蓝曦臣帮他批宗务,而他就躺在自家二哥的膝上绕着他的发丝或抹额末梢玩的不亦乐乎,这种情况下结义二哥通常只用一种办法来惩罚仙督大人的“懒惰”,结果导致仙督大人浑身酸软,身上青一片紫一片其中还夹杂着自家的好二哥掐出来的指印,第二天正大光明的就赖床了,蓝宗主为了弥补前一天晚上对仙督大人下手太狠的“过错”,只能任劳任怨的替仙督处理事情,还要被某只偷腥得逞的小猫儿笑话。
“问什么?观音庙里我想问的都问过了,然而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什么?我说了那么多…”金光瑶突然有点炸毛了,咬牙切齿又无奈的盯着蓝曦臣“你想知道什么?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了,结果你说这不是你想要的!”
“金光瑶!”蓝曦臣加重语气,第一次唤他全名,无论从前蓝曦臣怎么生气都没叫过他全名,金光瑶莫名的就怕了。
“阿瑶…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回呢?”蓝曦臣也知道自己吓到心肝儿了,又放缓了语气,他最怕的就是金光瑶的不信任,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到头来连跑路自己都只是人质,他甚至都没想过要带自己走!
“信你?把所有事都告诉你?正是因为我太相信你了所以我才害怕,我害怕你知道了我那些肮脏的手段,害怕你知道了真正的金光瑶和你眼里的金光瑶其实根本就是不同的人。你认识的是孟瑶他隐忍,坚强,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可我呢?我是金光瑶!我就是一个为了活着不择手段拼命往上爬,为了达到利益不惜滥杀无辜的恶人,和你爱的那个心系苍生的阿瑶根本就不一样!”
“是一样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唯一的错处就是太心软,你为恶不纯把自己致命的把柄往敌人手上,送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替你铲除你的把柄了。”蓝曦臣笑着揉了揉金光瑶的发丝“金光瑶是孟瑶宏图愿景的展开,孟瑶就是金光瑶的根基,你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是我看着你一步步从孟瑶成长为金光瑶的,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如果你非要说自己是无恶不作之徒,那么我身为你的结义二哥,你的道侣没有对你起到监督管教的责任,我也有错。”
“二哥…”刚叫出口这个称呼金光瑶又沉默了,是蓝曦臣说的二哥不必再叫了,他又给忘记了。
“我那只是一时气话,你想叫我什么自然是随你的心情来,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蓝涣”蓝曦臣低头亲吻一下金光瑶的额头,小心为他拨开粘在额头上的碎发。
…感情在这里等着我呢!金光瑶冷哼一声不想再纠结称呼这个问题。“听你们家景仪公子说我昏迷三天了,这三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兰陵金氏如今怎么样了?阿凌还好吗?跟我讲讲,我不可能背着罪人的名头在你眼皮子底下卑微一辈子。”
蓝曦臣的心忽然被刺痛了一下,他不喜欢阿瑶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说什么你们家、我们家,这样让他觉得很生分,但自己的行为毕竟伤了阿瑶的心,也就任由他口头上阴阳怪气的骂几句不反驳。他把仙门百家对阿瑶的“关心”尽数转达给他,没有提金家如何,金凌如何。一个受百家敬重的仙督身份,一个努力成长的继承人,一个第二批瞭望台的正式推行的好消息,这些都是自己想给阿瑶的惊喜,他一定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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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解难分:指双方争吵、争斗、比赛等相持不下,难以分开。有事也形容双方关系十分亲密分不开。(狠狠代入小情侣吵架版曦瑶了)
当金凌穿回百凤山11
魏无羡道:“泽芜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不远处突然也产生了一道白光,刺眼之极。众人忙用手掩住了眼睛,以免被灼伤。
等白光散去后,那边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蓝老先生。
蓝思追和蓝景仪齐齐打了个哆嗦,纷纷上前见礼。蓝曦臣和蓝忘机也是一时惊诧,忙恭敬地上前行礼。
“叔父。”
蓝启仁本来在兰室讲学,突然来到此地,本是有些茫然,一看周围风景,竟然是在百凤山,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一见蓝忘机竟然还是青年模样,蓝曦臣精神状态也比较好,登时有点不可置信,问道:“忘机,曦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曦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问道:“叔父此言何意?”
不是叔父让他和忘机来送这两......
魏无羡道:“泽芜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不远处突然也产生了一道白光,刺眼之极。众人忙用手掩住了眼睛,以免被灼伤。
等白光散去后,那边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蓝老先生。
蓝思追和蓝景仪齐齐打了个哆嗦,纷纷上前见礼。蓝曦臣和蓝忘机也是一时惊诧,忙恭敬地上前行礼。
“叔父。”
蓝启仁本来在兰室讲学,突然来到此地,本是有些茫然,一看周围风景,竟然是在百凤山,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一见蓝忘机竟然还是青年模样,蓝曦臣精神状态也比较好,登时有点不可置信,问道:“忘机,曦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曦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问道:“叔父此言何意?”
不是叔父让他和忘机来送这两位小辈回去的吗?怎么叔父又有此一问?
蓝忘机有了一个猜测,问道:“忘机敢问叔父,您可是来自未来?”
蓝启仁捋了捋胡子,差点揪断了一根,皱眉道:“忘机,此言何意?”
蓝忘机上前将蓝思追和蓝景仪之事告诉了蓝启仁,蓝启仁恰好看到了魏无羡,登时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魏无羡和蓝启仁素来不对付,见此,不由得跟江澄打趣道:“看来不管过了多少年,蓝老先生还是看不惯我。”
江澄没好气地道:“看不看得惯,那是他们蓝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不去招惹那个蓝忘机就好!”
魏无羡摆了摆手,道:“放好放心,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招惹他。”
蓝启仁心痛地望了一眼蓝忘机,此时的忘机还和魏婴那个混世魔王没有同流合污,还是那个雅正端方的忘机,但是迟早还是要在一起,登时心头又一堵。
他狠狠地瞪了魏无羡一眼,叫魏无羡莫名其妙。
魏无羡惊讶道:“江澄,不是吧,蓝老先生以后竟恨我如此,你看他都瞪我多少回了。”
江澄话里也带了一丝疑惑,“不至于吧,蓝启仁虽然迂腐古怪,但也不至于管别人家的人吧!”
金凌抱剑在胸前,不屑一顾地道:“那可不一定,蓝老先生一定是知道了含光君和魏无羡的事,所以才这么生气。”
“小金凌,我和蓝湛什么事?”魏无羡好奇地问道,“不至于吧,蓝湛就算喜欢我,以后和我做个好朋友,也不至于防我这样吧…”他说话声越来越低,想必是想到了什么,也是,蓝启仁定是怕他玷污了他的得意门生!
金凌目瞪口呆,急声道:“你们俩那是好朋友吗?”
江澄立马又想到了断袖一事,眉头狠狠地一皱,都快夹死一只蚊子了,道:“金凌,魏无羡和蓝忘机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不相信,道:“魏无羡最喜欢和美貌女子不清不楚,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他脸色古怪地望了魏无羡一眼,狐疑地道:“你还真看上蓝忘机了?”
“江澄,你得失心疯了吗?谁都可能,蓝湛怎么可能是断袖?”魏无羡不可置信地叫道。那个小古板,对他素来不假辞色,怎么可能和他断袖?况且,他为什么要和蓝忘机断袖?这么一想,都觉得很奇怪好吧!
江澄点了点头,道:“也是,他最讨厌你了。”他话锋一转,又道:“你也少去招惹蓝忘机,省得别人到处乱说,都让小辈误会了,魏无羡,你可真够出息的!”
金凌万万没想到是这个走向,登时有些无语,想起魏无羡和蓝忘机观音庙里的相处,又幸灾乐祸地道:“魏无羡,你以后会后悔的!”
江厌离听金凌左一个魏无羡,右一个魏无羡,心头不悦,道:“阿凌,你怎么能对阿羡直呼其名?”
“阿羡是我弟弟,你该叫他大舅舅。”
魏无羡笑了笑,撒娇道:“没关系,师姐,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江澄经江厌离一提,也才发现这个称呼问题,
喝道:“小兔崽子,魏无羡是你能叫的,找打你!”
金子轩虽然也不喜欢魏无羡,但是介于江厌离以后和她喜结良缘,还生了一个好儿子,对魏无羡也是能忍就忍了,道:“阿凌,不可无礼,魏无羡既然为你母亲的弟弟,你当唤一声舅舅。”
金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顿时只觉人生圆满,他有爹娘,还有舅舅,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了。他对叫魏无羡这件事也不是那么抗拒了,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舅舅。”
江澄不满,道:“蚊子都比你说话声还大点!”
金凌打了一个哆嗦。
金子轩忍了忍,道:“江宗主,阿凌可能有点认生,你不要吓到他。”
江澄不可置信,他怎么就吓到了金凌?
魏无羡出来打圆场,他对金凌叫不叫他舅舅,其实没那么执着,要说失落与难过没有,那也不可能。于是初听到金凌叫了他一声,喜得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抓耳挠腮了一会,道:“哎呀,舅舅今天忘了给你买见面礼了,过几日舅舅给你送一份大礼!”
“不用了。”金凌不好意思地道:“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啊,我送你什么礼物了?”魏无羡来了兴趣。
金凌将储存袋里的银铃递给了魏无羡,魏无羡接过一看,发现了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威力巨大,登时喜道:“这个好,这个好,真不愧是出自我之手,这样寻常的邪祟也不敢近你身了!我真是个天才!
他又说话黏黏糊糊的,滚到江厌离那边去了,“师姐,你说是不是啊?”
江澄道:“还不快收好!”
“魏无羡,你要不要脸!”
江厌离笑了笑,刮了刮魏无羡的鼻梁,道:“是啊,我们阿羡一直天资聪颖。”
她又想到了什么,道:“阿澄,阿羡,辛苦你们了。”辛苦你们将阿凌带这么大了。江厌离心里酸涩,如果她出事了,她最放心不下的怕是襁褓里的婴儿以及阿羡和阿澄两个弟弟吧!
金子轩动容不已,道:“阿离…”
他想象不到自己会出事,如果出了事,阿离怎么办,阿凌怎么办?可是没想到连阿离也出事了,阿凌能长这么大,全靠魏无羡和江澄养大了,他也真情实意地道:“江宗主,魏无羡,谢谢你们。”
江澄心里难受,惊慌道:“阿姐,你答应我,你千万不可以出事。”
魏无羡更是惊恐无比,牢牢地抓住了江厌离的手,道:“师姐,你千万不可以出事!”
他能带什么孩子,那孩子分明只和江澄亲近。真是岂有此理,他还送了银铃呢,这孩子,对他怎么就没个好脸色?
江厌离眼里含泪,道:“阿澄,阿羡,答应我,我们三个一定要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江澄和魏无羡用力地点了点头。
蓝启仁问完了蓝忘机和蓝曦臣目前所在时间的情况,一时想起了魏无羡的事情来,便道:“曦臣,你可知温氏岐黄一脉?”
蓝曦臣道:“叔父,可是温氏女医师温情一脉?”
蓝启仁点了点头,道:“歧黄一脉向来历代行医,只救人不杀人,你同聂宗主、江宗主商量一二,该怎么处理这些温氏余孤?”他默了默,又添了一句,道:“这一脉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你们斟酌商量着处理吧,不可再添杀戮。”
蓝曦臣应承下来,道:“是,叔父。”
蓝启仁叹了口气,闭目心痛之极。一个忘机,为了魏无羡,身受三百戒尺,寒潭洞闭关三年,问灵十六载;另外一个曦臣,为了金光瑶一死之事,常年闭关,神思恍惚,真不知道蓝氏造了什么孽!
他道:“既然思追他们已经来了,你可知金光瑶一事?”
提到金光瑶,蓝曦臣心神又是一阵动荡,蓝思追告诉他的事,他先是不可置信,又不相信,然后发怒,正如忘机一直笃信魏公子一般,他也笃信金光瑶不会做这种事。而蓝思追是从未来而来,蓝家不可打诳语,所思必定不会有假。只是他却道,没有证据,他不能确认金光瑶所行之事。
如果恰如蓝思追所说,此事为真,他也必定不会姑息。
而如今叔父的话像是给此事盖了一个章,而章还是他的长辈,既然叔父都已经知道,那事情多半都是真的,已经为天下所知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金光瑶,毕竟金光瑶此时还未对大哥做任何事情,也未坑杀金子轩,逼死秦愫,杀了金如松,以及对用计杀掉金光善。
难道阿瑶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演戏?
蓝启仁心痛道:“曦臣,糊涂啊!”
“你以后同金光瑶勿要交往!”
他又瞪了一眼蓝忘机,道:“还有你,忘机,既然魏婴是你以后的道侣,你定要看管好他,勿要他胡作非为。”
听到蓝启仁如此说,全场一阵静默。
魏无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嘴巴里都能吞下一颗鸡蛋,迟迟不肯合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江澄,江澄,我没听错吧?蓝老先生说…说什么?”
江澄则沉浸在魏无羡未来居然断袖了的打击中,他心头浮现出了一丝轻微的恶心,更多的则是不可置信,道:“魏无羡,你还真断袖了啊?”
“离我远点!”他嫌恶地推了魏无羡一把。
蓝忘机则是白玉一般的耳垂全部染红了,颇有点不敢回应,道:“叔父此言何意?”
蓝启仁狐疑地望了蓝忘机一眼,似乎不太明白蓝忘机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他想要眼不见为净,冷哼了一声,“你自己个不清楚吗?”
“魏婴,你素来顽劣不堪,以后更是闯下大祸…”他本来想说为百家讨伐,身死不夜天,但见金光瑶在此,硬是换了一个话来,道:“幸亏及时止损,痛改前非,依旧惩奸除恶,是为大善。既然你已经与忘机心意相通,更要恪守本分,不可随心行事,再行错差池,更不许随便嬉笑打闹,不成规矩!切记!”
这下轮到魏无羡眼睛瞪大了,他掐了江澄一把,道:“江澄,我没听错吧,蓝老先生居然夸我?”
江澄被他掐得胳膊一疼,差点跳起来,道:“魏无羡,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蓝老先生可能吃错药了吧,居然夸你?”
“不过我吃饱了撑的,我去他们蓝家?你没听到吗?不可嬉笑打闹,还要恪守本分,不可随心所欲,不成规矩!”
魏无羡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去!”
江澄也不想他去,也不管什么断袖不断袖了,“你去他们家一天能犯多少条家规?况且,你是我们江家人,干什么去别家?等过几日,事情了了,我给你寻个媒人,说几位世家仙子,娶一位妻子,好好养个孩子,你也改改你那个见美貌女子就走不动路的毛病!”
金凌眼睛都快瞪瞎了,心道,舅舅,我帮不了你了!难怪你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小舅妈!
江澄见到,问道:“你眼睛什么毛病?”
金凌:“……”
蓝景仪震惊道:“我没听错吧,蓝老先生居然夸了魏前辈,还有江宗主居然要给魏前辈相亲!”
蓝思追忙捂住了蓝景仪的嘴,尴尬地笑了笑。
江厌离虽然心里也觉得奇怪,但她笑着对蓝启仁福了福身,笑道:“多谢蓝老先生夸赞我们家阿羡,只是我们云梦向来教导弟子随心自在,阿羡这样的性子也无不可。况且,终身大事,非同小可,我们须问过阿羡之意,才能做定夺。”
蓝启仁一看是江厌离,也缓了缓神色,他还不至于同一介小辈的弱质女流作计较,只是对蓝忘机的不满溢于言表,“江姑娘请便。”
江厌离笑了笑,问道:“阿羡,你是怎么想的?”
魏无羡道:“师姐,我不去云深不知处,我答应过你们,不离开你们的。莲花坞我家,难道你们要赶我走吗?”
江厌离摸了摸他的头,眼里全是疼惜,笑道:“傻阿羡,师姐怎么会赶你走呢?”
“哼,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走。”江澄冷哼道。
看到蓝忘机明显低落的神色,蓝曦臣略有点担忧,安慰道:“忘机,勿要心急,顺其自然,事情定有转机。”
他也没想到忘机居然对魏公子这般深情似海,初听到忘机为了魏公子受了三百戒尺,孤身问灵十六载时,他一时心痛、疼惜和难过都夹杂间,所以才有些心急,想要促成两个人的一段姻缘。可是如今,魏公子这般抗拒,他也不好勉强,毕竟事情还未发生。
他对魏无羡微微一笑,道:“魏公子,我们对此事也不会勉强。只是忘机之意,还望魏公子知晓。”
“兄长!”蓝忘机急促地叫了一声。
“不必多言。”
魏无羡挠了挠头,懦懦地问道:“啊,蓝湛,你真喜欢我啊…”
他闹不明白这个喜欢到底是什么喜欢,可是蓝湛即使喜欢他,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喜欢他,难道顶多不是他想要和他做朋友吗?还是说,和他爹娘那样的喜欢?不对,蓝湛怎么能对他是那种喜欢呢?
魏无羡想着想着,即使脸皮比城墙还厚,这会也红了脸。
蓝忘机不说话,只是心跳如擂鼓,他甚至狠狠地瞪了魏无羡一眼。
魏无羡被这一眼瞪的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心里嘀咕道,哪里有这样喜欢人的?可是泽芜君和蓝启仁那个老头肯定不会打诳语的,难道说蓝湛以后很喜欢自己?这会他不喜欢自己?于是他道:“蓝湛,你放心,我也不喜欢你的,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等以后蓝湛喜欢了他再说!
不对,他为什么要喜欢蓝湛啊!好吧,他确实长得挺美,但是也不至于让他甘愿牺牲自由,跑到云深不知处去吧?要真成了道侣,也是他蓝湛来我们莲花坞!
“蓝湛,等你以后来了莲花坞,我带你去摘莲蓬和菱角,还有打山鸡吃!”他兴致勃勃地道。
蓝忘机忽然攥紧了手中的避尘,他闭了目,默默地退后了几步,不发一言了。
蓝曦臣叹了一口气,道:“魏公子,你可能误会了。”
蓝忘机打断了他的话,“兄长,不必多言。”他转身,朝蓝启仁行了一个礼,竟然到他身后去了。
蓝启仁对魏无羡更是看不顺眼了,蓝忘机受刑的时候,他在跟前看着,后来还知道他胸口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疤痕。
这会见魏无羡还不开窍,更是气地吹胡子瞪眼,不住地道:“孽缘啊!孽缘啊!”
江厌离柔柔地道:“蓝老先生,泽芜君,既然阿羡不愿,此事便不必再提了。”
江澄也道:“蓝老先生,蓝宗主,魏无羡是我们江家的人,能结为秦晋之好,当然最好。但是,姻缘一事,是你情我愿。既然魏无羡不愿,便不要勉强了。”
蓝思追有些遗憾,但也知道勉强不来。蓝景仪却没那么多顾忌了,对着金凌道:“大小姐,你舅舅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他和魏前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他居然还给魏前辈相看夫人?完了完了,含光君估计要伤心死了。”
“还有魏前辈,你居然说不喜欢含光君,那你整天缠着我们含光君干什么?”他眸子里怒火丛生。
“你这不是不负责任,始乱终弃吗?”
蓝思追道:“景仪,始乱终弃不能这么用!”
蓝景仪气到口不择言,道:“难道不是吗?”
魏无羡委屈不已,“啊?我没有缠着蓝湛啊,我只是喜欢逗他玩,和他交朋友罢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坏我名声。”
“交、交朋友?”蓝景仪难得结巴了,不可思议地道:“你是为了和含光君交朋友?”
“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蓝景仪怒气冲冲,“你都当着大家面说,含光君这样的,我就很喜欢,你还说你从敛芳尊那里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我们含光君,你还说我们含光君很厉害,每次出去都要一间房!你这样怎么能叫交朋友!”
他看魏无羡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萝卜。
金光瑶经历了这一波毁三观的洗礼,都快站不住了,听到还关他的事,眼皮一跳,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他突然感觉身旁凉飕飕的,回头一望,只见蓝忘机面无表情地站在蓝启仁身旁,不知为何,金光瑶突然有点心虚。
“二哥,我对魏公子绝无任何想法。”他温温柔柔地道。
蓝曦臣神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点头道:“我知。”
事关阿瑶、忘机和魏公子,蓝曦臣还是多问了一句,“景仪,魏公子为何说他从阿瑶那里移情别恋?”
金凌道:“还能怎么样,他纠缠我小叔叔呗。”
江澄冷笑几声,“他纠缠狗也不会纠缠金光瑶!”
魏无羡打了一个寒噤:“……好端端地提那东西做甚!”
金光瑶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差点裂了,“江宗主真是类比…得当。”
蓝曦臣皱了皱眉,没说话。
金凌又道:“总之,莫玄羽就是魏无羡,魏无羡就是…大舅舅。当年,大舅舅身死不夜天,后来又过了十六年,他又回来了,我见到他的时候,是莫玄羽,后来不知为何变成了大舅舅。之前纠缠我小叔叔的,便是这个莫玄羽了。”
即使魏无羡不久刚知道自己害死了师姐,可能被江澄所杀,还是勉强笑了笑。他自己个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夺舍,为什么变成了莫玄羽,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江澄却情绪激动,咬牙切齿地道:“魏无羡绝对不可能夺舍!”
“他这么爱犯英雄病,谁家有难处,恨不得去帮一帮,怎么可能夺舍!”
魏无羡夸张地道:“江澄,你可真相信大师兄我啊!我好感动。”
江厌离却脸色苍白,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摸了摸魏无羡的手臂,“阿羡,阿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魏无羡最怕江厌离哭了,急忙道:“师姐,师姐,你看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还要辅佐江澄呢,你看我现在壮的跟头牛似的,师姐,你别哭啊!”
金子轩同金凌也去安慰江厌离。
蓝启仁冷哼了一声,道:“他魏婴还不至于夺舍,是献舍之术。”
不然蓝家怎么容他这么一个歪魔邪道到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却上前一步,拉住了魏无羡的胳膊,坚定地道:“跟我回姑苏。”
魏无羡扯了半天,没扯动,心道,蓝湛怎么这么大力气?他不耐烦地道:“蓝湛,你还没有放弃啊,我是不会跟你回姑苏的,云梦才是我家!”
蓝忘机这会却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字一句地道:“跟我回姑苏。”
“我不去!”魏无羡反抗道。
“蓝二公子,魏无羡是我们江家的人,你这样,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江澄适时插入中间,不客气地道。
“跟我回去。”他拉了一下魏无羡。
魏无羡被江澄拉着,蓝忘机扯着,登时一个头比两个大,道:“蓝忘机,我说过了,我不跟你回姑苏!你以为你是谁,你们姑苏蓝氏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不想同你吵架,放开!”
“江澄,你也放手,你快把你师兄胳膊扯断了!”
江澄眼睛都红了,道:“魏无羡,你回去后,少惹事!”他翻来覆去地说了几句少惹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魏无羡却看到他眼眶泛红,明显快哭了。
“好了好了,你师兄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做什么掉眼泪?”他忍不住安慰了一下,“江澄,你这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我瞧瞧。”
“滚!”江澄重重地推了他一把。
蓝忘机忽然狠狠地闭目,他毫不松手,仿佛他一松手,魏无羡便没了一样。于是,他道:“魏婴。”
魏无羡被他这样扯着胳膊,早都有些烦躁了,“什么?”
“既然叔父说你是我未来的道侣,那么,你同我回姑苏。”
魏无羡差点下巴都吓掉了,“什、什么?”
“走吧。”蓝忘机伸手格挡了一下江澄的手,江澄竟然没有躲过他,踉跄着退后了一步。
“蓝湛,蓝湛,你没事吧?”魏无羡震惊地问道。
“我无事。”蓝忘机望着魏无羡,“既然你同我以后是道侣,同我回云深不知处。”
“啊?”魏无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蓝湛,你松手,你疯了吧?你是蓝湛吗?”
江澄也回过神来,尤不可置信蓝忘机居然做出推开他的举动来,于是怒道:“蓝二公子,你的礼仪风度呢?姑苏蓝氏就这样的涵养吗?魏无羡既然不愿,你为何要强人所难!”
金凌扯了扯他的衣袖,道:“舅舅,你就别管他们了。”
“你闭嘴!”江澄回头喝道。
金子轩早对江澄教育方式不满很久了,又想到自己英年早逝,全赖江澄教育,叹了口气,摸了摸金凌的头,道:“阿凌,你别管他们了,到阿爹这里来。”
金凌低头,猛地红了眼眶。
他道:“阿爹,其实舅舅就是脾气差,他对我特别好。”
魏无羡示意蓝忘机松手,蓝忘机却丝毫未动,于是他冷笑道:“那也是以后的事,蓝二公子,你不会以为以后我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蓝忘机呼吸一错,手突然松了一些。魏无羡趁机将自己的胳膊捞出来,心道,这个小古板,力气还真大,胳膊都快给他捏碎了!
“魏婴,跟我回姑苏。此番回去,并不是废你修为,也不是关押你。”
魏无羡满不在乎地道:“那是什么?”
蓝忘机心跳加快,他猛地拉了一把魏无羡,将他按在自己的胸口前,魏无羡挣扎了半天,没挣动,只听他道:“听心跳。”
江澄:“……”
金子轩:“……”
江厌离:“……”
蓝景仪臊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但又忍不住地好奇,道:“思追,思追,我还是第一次见含光君这样呢……”
蓝思追红了脸:“……我也是。”
金光瑶笑容僵硬:“……”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看这个?
蓝启仁叫二哥去和聂明玦商量歧黄一脉安置的问题,那金家炮制牡丹花纹烙铁的事,岂不是要暴露了?还有炼尸场的事,他要尽早想办法洗脱他的罪责。
如果魏无羡进了蓝家的门,那岂不是成了蓝家、江家联手了,此事非同小可。二哥仿佛知道了些什么,对我也多有防备,看来我应该早做打算。
黎明啊(一)
刷B站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要写悲伤不要只写他哭。
这章蓝曦臣不知道自己喜欢金光瑶!曦瑶现pa啊!金光瑶视角,后期想到什么写什么,也有可能死坑。
阿娘,对不起!!!!
阿娘没了,我完全没有实感。
阿娘是个很强势的人,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请求的语气,逼迫我去做什么事情。于是我奋力考上重点高中,考上211的大学。说实话我们家不算很富裕,但我阿娘对我的期待非常非常的高,什么舞蹈,唱歌,硬笔书法,美术,西洋乐,民乐能上的兴趣班全给我报了。
我是个偏文科的学生,数学不好,阿娘足足问了我四次要不要给我报个数学补习班,我拒...
刷B站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要写悲伤不要只写他哭。
这章蓝曦臣不知道自己喜欢金光瑶!曦瑶现pa啊!金光瑶视角,后期想到什么写什么,也有可能死坑。
阿娘,对不起!!!!
阿娘没了,我完全没有实感。
阿娘是个很强势的人,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请求的语气,逼迫我去做什么事情。于是我奋力考上重点高中,考上211的大学。说实话我们家不算很富裕,但我阿娘对我的期待非常非常的高,什么舞蹈,唱歌,硬笔书法,美术,西洋乐,民乐能上的兴趣班全给我报了。
我是个偏文科的学生,数学不好,阿娘足足问了我四次要不要给我报个数学补习班,我拒绝了三次,我实在是累了……
高中毕业,我考的还不错,最后志愿是个211,她就“求着”我“回”了金家认亲,被金夫人丢出门去。夏末初秋,衣服薄,在大别墅的大理石台阶上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当时还是准嫂子的江厌离过来找子轩哥,大老远看见我了把我拉起来,一边叹气一边给子轩哥发信息,然后带我去卫生院处理伤口。
去大学后是我第一次彻底离开阿娘,我在大学里的超市做临时工,如果告诉阿娘她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我说我得在学校住宿,上课方便。
大学在闹市区,但我在新校区,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所以我告诉阿娘我不方便常回家,除了年节我也很少回去。
我们学校给学生的住宿条件不错,两人寝,我室友是薛洋,理科生。我文学院的,这人和我分到一个寝室纯属是统计新生的计算机没开眼了。
那天我还在上班,思思姨突然和我一个电话,我愣了一下才接,她和我说我妈送去抢救室了。我人愣住了,大概十分钟我还在慢吞吞整理货品,然后才反应过来。
我和老板发了个微信关了店门就去打车,都没顾上和薛洋说给我们俩偷偷养的猫喂饭。
出租车开到一半,思思姨又来了个电话,她说我妈没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坐着车去了医院。医院门口是思思姨,她带着我去看我妈。她卸了妆,躺在抢救室里,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嘴巴还合不拢,心肺复苏的那个机器还没关,一下一下的按压。
思思姨在一边哭成泪人,和我说她给我妈把眼睛合隆了。
医生来了,让我和思思姨出去,他下机器,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我眼前模糊了一下,面容也扭曲了一下,然后又变得面无表情。下了机器我和思思姨才去看阿娘的遗体,阿娘还穿着睡衣,嘴唇发紫,我知道她心脏不好,但近几年都没事,我便忘了。
我很恐惧尸体,却一直握着我娘亲的手,医院的人硬生生把我分开,和思思姨交代了几句,拉着阿娘,思思姨拽着我去了底下一楼的太平间。
这个冬天离开了太多人了,疫情,老人的身体不好。我娘刚刚好碰上太平间有一件房间空着,我用打工攒的钱把她放在漂亮的小房间里。太平间太挤,也不让人一直待着,思思姨让我回学校宿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等我坐在寝室里的时候,薛洋给我热了点牛奶,给我来了一句节哀,然后微信给我转了600块钱,我和我一个超市上班,这是他小一半的工资了。
然后我和我亲近一些的人都发了消息,实话说,阿娘去的突然,我没有一点实感,发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就是发了。
江晚吟叫我节哀顺变,然后发了我一个转账。大哥已经毕业了,直言说明天请假去给我帮忙。二哥也说明天和大哥一起,还发了我一个转账。子轩兄给我发了个省略号,直接打视频电话过来,然后往我卡里打了十万块,和我说算我借的。
不管谁的钱我都接下了,虽然我一点不想承认那个节哀,但……我的的确确缺钱……
我在去洗漱的时候看见了我的猫蹲在马桶盖子上,没有叫,只是看着我,我把他抱起来,一边亲一边哭,难得我没有笑,而是在急促的吸气,眼泪一颗颗从眼眶掉下。
薛洋没管我,他给猫喂了个罐头,顺便开了寝室的空调。上次他上班的时候,谁给他发消息,把他弄哭了,另一个同事很惊奇的嗷嗷喊了起来,薛洋眼睛冒红血丝瞪那个同事,人一点没眼力见,最后还是我打了圆场让他离开了我们这儿。
我给薛洋递了个纸,丢下一句,我知道有人哭的时候无视他最好,不是吗?从此我们关系铁打的好。这次也是,他知道是时候应该无视我。
第二天我醒了,家里有人去世我一点没经验,思思姨也没有,大哥二哥来了,一个个过来抱了抱我。思思姨帮我问工作人员具体流程,和现在这种死亡密集的时间放灵堂是不是来不及。大哥帮我问哪里方便能做坟,疫情重压之下还能不能买骨灰盒。
太平间里放了一个大冰棺,上面盖着佛被,我掀开了佛被看她,棺材里是我阿娘。我终于掉下眼泪了,很疑惑不是小说里的嚎啕大哭,也不是无声哭泣。我声音嘶哑的碎碎念,一边说话一边大颗大颗掉眼泪,棺材里的阿娘化了妆,看上去红润漂亮,仿佛就是睡着了,她还在呼吸。我克制着不让眼泪掉到她脸上,我怕我的眼泪拖累了她轮回。
“阿瑶……”跟在后面进来的蓝曦臣拍了拍我,我回过头有点看不清他,眼泪弄得我眼前模糊,他从口袋里给我拿出一点餐巾纸,我把眼泪擦了,收了收情绪,给阿娘盖回了佛被。
“二哥……倒是麻烦你和大哥了。子轩哥人在国外,疫情关系和大嫂被困住了也回不了,不然他应该来看看我才是。”我不知道眼眶红不红,不看见母亲的尸体我也不会太过伤心,我勉力和他笑了笑,他看起来更担心了。
“我们三个义结金兰,怎么可能不来,总不能说你和大哥之前有矛盾就都不来了。而且阿姨……这么大的事情,说节哀也是风凉话,倒不过来一趟。”蓝曦臣看我把用过的餐巾纸收进口袋,点了点头,把买的带白布的别针递给我。我这才想起来,守孝了,要带别针的,倒是这两天浑浑噩噩的人傻了一样,平日我最精明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