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夜袭
岐山不夜天城,朝瑶殿的一间密室里面,堪堪只点着几根蜡烛,一个女子手捧龟甲,龟甲里吐出三枚铜币,女子摆开三枚铜币,心下了然,身前跳跃的烛火映出女子清丽姣好的容貌。
女子出了门,余晖于西边山头落下,东边的山头染上凝液紫,升上一轮圆月,入夜吹起凉风,吹起温旻的衣裙。
温旻来到炎阳殿,温若寒将自己关在里头,外面只有温元看守。
温旻看着炎阳殿紧闭的大门,道:“父亲,孩儿起卦,二哥……怕是挺不过今晚了。”温旻儿时习得六爻卦,推测未来的吉凶。
炎阳殿外鸦雀无声,只有微风习习吹过,温旻听着炎阳殿里头的动静,等了许久,炎阳殿里扔出一块白布。温旻上前,拾起那一块布,道:“孩儿明白。”
温旻离开炎阳殿,到......
岐山不夜天城,朝瑶殿的一间密室里面,堪堪只点着几根蜡烛,一个女子手捧龟甲,龟甲里吐出三枚铜币,女子摆开三枚铜币,心下了然,身前跳跃的烛火映出女子清丽姣好的容貌。
女子出了门,余晖于西边山头落下,东边的山头染上凝液紫,升上一轮圆月,入夜吹起凉风,吹起温旻的衣裙。
温旻来到炎阳殿,温若寒将自己关在里头,外面只有温元看守。
温旻看着炎阳殿紧闭的大门,道:“父亲,孩儿起卦,二哥……怕是挺不过今晚了。”温旻儿时习得六爻卦,推测未来的吉凶。
炎阳殿外鸦雀无声,只有微风习习吹过,温旻听着炎阳殿里头的动静,等了许久,炎阳殿里扔出一块白布。温旻上前,拾起那一块布,道:“孩儿明白。”
温旻离开炎阳殿,到了炎煦殿,进到温晁的房间里,里面只有等着的温情温宁两姐弟。
温旻到温晁的床前,看着瘦骨嶙峋的温晁,他如今只有眼球还能转动,看着围在床边的三人,进气多出气少。
温晁看着上面的承尘,雕刻着他年少时打下一只老虎的情景。温晁欲张张嘴,只能啊啊地叫两声,觉得自己不行了,双眼流出两行清泪。
温旻随着温晁的眼神看着承尘,道:“十四岁的二哥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草草收场吧。”
“妹妹,妹妹。”温晁拼尽全力叫出两声,眼睛里有了些许光芒。
温旻低下头,道:“怎么了?”
温晁的手从被子里拿出去,伸向空中,抬起头奋力一搏,抓住了温旻的衣袖,温晁盯着温旻的眼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妹妹,替我报仇!”
温晁说完这一句,瞬间手中脱力,头也歪了下去,没了气息,死不瞑目。
温旻只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温情和温宁上前,探探温晁的鼻息,又检查了其他地方,最后确定温晁真的命丧黄泉。
温旻微微点头,温情和温宁出去之后,不夜天的丧钟敲响——温二公子归天了!
温旻在房中给温晁换上衣服,整理遗容,最后将炎阳殿扔出去的那一块白布改在温晁的身上。
翌日,温晁过世的消息从北传到了南,被印成了字报传遍大江南北,其中还有射日大军的投资,将字报贴满了大街小巷。
清河,聂怀桑从外面收了几份回来,送给聂明玦时,聂明玦仰天大笑,要掀开定磐庄的屋顶。还道温若寒不过十日连失两子,下一日被印在这字报上的就是温若寒以及温家宵小的死期。
兰陵,金家父子还在用早膳,金子轩接过门生送来的字报,看了上面的字就扔在桌上,道:“这只不过还是刚开始,等到后面温氏真正倒台才是我们该高兴的时候。”
姑苏,蓝曦臣下山一趟,从卖报童手中买下了这一份字报,回了云深不知处,看着蓝忘机淡漠的脸色,道:“忘机,你看到这消息应该也很高兴吧。”蓝启仁从门生那里没收来好几张,道:“德不配位,灾祸既来。”
云梦,魏无羡带着江家的门生把云梦一带的字报全部收了过来,和江澄一起在祠堂把这些字报一张张地烧给在那场灾难中丧命的江家人。江澄将一张张字报投入火盆,道:“爹娘,温旭温晁都已经死了,孩儿把消息都烧给你们,你们在天之灵都看见了吧。等到之后我们攻上岐山,杀了温若寒,孩儿再把消息告诉你们。”
三日后,温晁的丧仪由族中长老主持,温旻给温晁诵完经,想去炎晖殿瞧瞧徐淇母子。
炎晖殿里,徐淇摇着摇篮哄着温僖入睡,喃喃道:“阿僖乖,睡觉觉,娘亲去把你爹爹救出来。”
温僖安稳入睡,徐淇换了身衣裳,拿起安置已久的韶君剑,重新擦干净剑身,准备只身上金鳞台。
正欲出门时,迎面撞上来看母子的温旻,温旻看着持剑的徐淇,问道:“嫂嫂拿着剑,是要去哪儿?”
徐淇不去看温旻,退回房间里,退到桌前。温旻抓住韶君的剑柄,道:“嫂嫂拿着剑可是个一个人上金鳞台。”
徐淇听自己的行动已被看破,转头看着温旻的脸,落下泪来,道:“小旻,我想要上金鳞台把你大哥带回来,你还是不要拦着我。”
温旻夺过徐淇手中的剑,将人扶到椅子上坐好,压住徐淇的双肩,道:“金鳞台如此危险,嫂嫂独自一人,若是出了差池该如何,你让温僖怎么办?难道嫂嫂要让温僖没有了父亲之后再失去母亲吗?”
徐淇低下头,以手掩面,泣泪道:“那么要我该如何?我这几日日日做梦梦见你兄长,待我醒来,你兄长就不见了,我恨不得跟着你兄长走了。可我就是想到阿旭的身首还在金鳞台,我将阿旭的身首取回来,我才能下九泉与他相见。”
温旻俯下身,用手帕擦干徐淇的泪水,双手握住徐淇放在膝上的手,她难道不想自己的兄长吗。她和徐淇有着同样的想法,就是上金鳞台把温旭的身首拿回来,可是金鳞台少说也有两千修士,而温旭的身首应该放在金光善的密室里,该如何突破金鳞台进入金光善的密室之中?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的,再说,温氏这么多人,谁都可以冒险上金鳞台,就是徐淇不可以。
温旻道:“嫂嫂,不如这样,由我上金鳞台把大哥带回来,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徐淇听见温旻的话,慌忙摇头道:“小旻,你不行,你不可以去。”
温旻拍拍徐淇的手,道:“嫂嫂,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贸然前去,我肯定会打听好所有的事情再准备。嫂嫂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温僖,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想。”
温旻下午就出发,在兰陵打探消息,听到金鳞台最近在挑选合适的侍女,温旻在山下乔装打扮一番,准备上山碰碰运气。
为了不被人发现,温旻只带上了六钧弓,把佩剑也留在的客栈里,也让南宫和青墨在山下客栈守着。
此次上金鳞台都是一些适龄女子,温旻被分到去给芳菲殿点香的活。
芳菲殿下人不走正门,而是走侧边的小门进入,和温旻在一起还有几个铺床的,熨衣的,插花的。温旻手中拿着香粉往香炉里撒,金家的掌事姑姑说这香粉是安神的,只要放平平一匙就可以,温旻悄悄往香炉里撒了三大匙。
温旻盖上香炉,后面的人叫道:“小兰,走了。”
温旻收拾好东西,跟着从侧边门出去。
入夜,温旻悄悄离开,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亥时刚过,金光善应该还没有回来,温旻偷偷摸进芳菲殿,到金光善的寝殿之中,翻上房梁等着。
温旻在梁上等了一个时辰,才听见金光善的声音,身边的侍女伺候完金光善更衣,把香炉点上,金光善招走了所有的侍女,并没有马上就寝,而是走进一面铜镜之中。这一幕被梁上的温旻看得清楚。
约莫金光善在里面呆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拉开床幔就寝,香炉里的安神香起了作用,温旻拿着袖子捂住口鼻,不过一刻钟,寝殿里响起金光善的鼾声。
温旻摸着时辰,快到四更天,看着芳菲殿外面熄了灯火,借着透进屋子里的月光和房外的灯火,温旻轻声从梁上翻身而下,放轻脚步挪到那面铜镜前,迈出一只脚伸进铜镜里,没什么异样才整个人进入铜镜里面。
温旻随手捻了一个火诀,点上了密室里的烛火,密室里的成色简单,几个架子上放着奇珍异宝,几个翡翠鎏金花瓶就知道价值连城。唯一觉得古怪的就是角落里放着的一个矮柜,若从门口看,根本看不见那里还放着一个柜子。
这个矮柜的成色与密室里其他东西确实放不到一块去,温旻打开柜子,里面放着几卷画轴还有一只木盒子。
温旻将木盒子拿出来放在矮柜上,打开木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温旭的身首!
温旻见此情状,呜咽出声,意识到这里是金鳞台又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他的大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坚实可靠,现在却被割下身首放在金家的密室里。
温旻从怀里拿出一块包袱布,盖好木盒子,用布包上,背在肩上。此地不宜久留,温旻准备找到温旭的身首马上就走。
“汀——”温旻正欲背起包袱就走,一只飞镖擦过太阳穴钉在墙壁上。
温旻往门口的方向看,看着金光善穿得好好的站在密室门口,指尖还绕着一只飞镖。
金光善哂笑道:“觉得多加一点安神香就能让我查究不到,不过是小孩子的伎俩,对大人来说可没有用。”
温旻往后退靠到矮柜上,摸遍全身没有带佩剑,连火铳都不在身上,身上只有一把六钧弓,密室太小,六钧弓施展不开,只有先逃到外面才可以。
温旻抓紧包袱,被逼到角落里,金光善转着指尖的飞镖,投了出去,温旻侧过身,飞镖擦过眼前插进墙缝里。
温旻向后撤步,想着实在不行就往下盘踢上一脚,温旻看到金光善身后,道:“金夫人。”
金光善不为所动,道:“都说了小孩子伎俩对大人没有用的。”
金光善话音刚落,密室外面确实响起金夫人的声音:“金光善,你在做什么?”
金光善不会听错这个声音,谈声色变,回头看看,道:“夫人,我……”
温旻抓住这个机会,一股大力把金光善推到架子上,飞身掠过,还拔走了墙上了两只飞镖。
“死丫头。”金光善被摆了一道,愤懑道。
温旻到密室门口时将手中飞镖投了出去,连着击碎了架子上的四只花瓶,碎片掉在地上,拦住了金光善。
温旻逃出铜镜,才听到金鳞台警钟大作,温旻护好包袱,从芳菲殿的侧门出去,一只脚迈出门时,一把剑横在脖子上。
岁华,温旻顺着剑身看过去,金子轩端着剑看着她,道:“温贼,往哪里跑?”
温旻低头弯腰,从岁华剑下钻了出去,出了芳菲殿才知道外面聚齐的金家修士少说也有百人。
芳菲殿前的白玉石阶上,金子轩剑剑刺去,温旻左右躲闪,金子轩想要抬腿踢出去,却被温旻抬脚踩着膝盖按了回去。
温旻分了一半心思在肩上的包袱身上,想要向腰间模去拔出佩剑,却发现赤雀被放下山下,没有带上来,对于金子轩的剑法只能招招躲闪。
身上的金星雪浪袍实在不方便,温旻把外袍抽走,露出里面的炎阳烈焰袍,转身跳跃,左腿抬起,足尖踢上金子轩持剑的手腕,可惜岁华剑还是牢牢地握在金子轩手中。
温旻转身至金子轩身后,想从身后往他腰上狠狠一踹,谁知还没有踹上,金子轩转身迅速,在温旻心口一拍,岁华剑尖挑断了挂在胸前的包袱结。
“糟了!”包袱被挑断,飞了出去,温旻不顾心口顿痛,一跃而起,在空中将包袱抱在怀里,落下时看着下面兰陵金氏的修士将佩剑竖起来,剑尖朝上。
温旻眼看就要落在剑丛里,衣领处射出一道光,半空中出现一道符阵,接住温旻,弹了回去。
温旻落在芳菲殿前,怀里仍旧死死抱着装着温旭身首的包袱,心里想着还好嫂嫂没有来。包袱断了,温旻随即将手腕上的两只玉玦手镯摘下扣在包袱上,重新挂在肩上。
冲上来的金家修士还有金子轩,六钧弓适合远战不适合近攻,温旻想好一会打起来,先抢下一把剑再说。
温旻在中心以灵力对决,随便抓一个金家修士挡在自己身前,混在的人群中有一个声音:“接剑。”
温旻抬头,看到赤雀剑在半空中,心下欣喜,踩上一个人的膝盖,又踩上一个人的肩膀,抓住赤雀,于空中拔剑。温旻想应该是南宫和青墨也埋伏在金家修士里面。
温旻拿到剑,身影穿梭在金家修士之中,赤雀削铁如泥,品级比它低的佩剑都会被斩断。赤雀剑在人群之中行云流水,温旻的身影在旁边掠过,金家修士就只能得到一柄只有一半的佩剑。
赤雀和岁华平级,自然削不了岁华,两柄灵器的铿锵碰撞之间所发出的剑光划在了芳菲殿的窗棂和柱子上。
温旻要和金子轩保持距离,打斗之间,赤雀划出一道剑光,逼着金子轩而去,金子轩向后翻身,避开那一道剑光,温旻则站在了芳菲殿前的獬豸石像上。
温旻收起赤雀,六钧在掌中变化出一整张弓臂,作拉弓势,弓弦和箭矢化形。
不仅是金子轩,还有金家修士,还包括刚找人来的金光善,都看见了,温旻要拉出六钧弓。而箭矢就是要对准金子轩。
金光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也顾不上什么,大喊道:“子轩快跑。”
温旻道:“你以为他跑得了吗?”温旻看着面前杀了她大哥的凶手。
温旻将弓拉大,箭矢打在弓臂上,手指一松,六钧箭就飞了出去。
金子轩眼中看着这只向他飞来的箭矢,岁华剑与剑鞘交叉挡在身前,只听两柄仙器的碰撞,声响刺耳,他感受到六钧强大的力量逼得他连连后退,常年练剑的手臂也忍不住颤抖。
金光善在一边用灵力将六钧箭拉回来一点,可六钧就是这么厉害,金光善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让他耗费灵力的事情了。
金子轩实在抵挡不住,以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能够可以拦得下六钧,后面被金光善找过来的金家长老合力才将六钧箭拉住。
一个长老道:“子轩,松手,你不松手这支箭会伤到你的。”
金子轩咬着牙,艰难地往旁边挪步,金光善加上六位金家长老加强灵力拉住六钧箭,待到金子轩移步到安全的地方,七个人卸了手中的力,六钧箭不受控制,冲了出去,最终撞在金鳞台的围墙上,砸出好大一个坑。
而温旻就站在獬豸石像上看着这出好戏,金子轩半跪在地上,岁华撑着地,灵力应该已经被消耗了,而旁边的一群老家伙为阻挡六钧箭,灵力也消耗了三成。
“你,你。”金家长老看着温旻,喝道:“此女嚣张!”
“嚣张?”温旻道:“我只用了一支箭,你就觉得我嚣张。我只不过是来拿回我兄长的身首,若是你们乖乖让我拿了就走,我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周章。”
温旻慢悠悠地踩到赤雀上,还回头打了个招呼:“我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后会有期。”之后踏着赤雀御剑而去。
金光善看着温旻离去的影子,恨得咬牙切齿,想到要离开兰陵回岐山必然要经过云梦,他对门生道:“快去请云梦江宗主,不可让此女活着回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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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敛芳尊重生后竟成为小白花!》【3】
▪欢乐向,喜闻乐见的阿瑶重生成咸鱼梗,不搞事业,想看阿瑶被宠罢了。
▪cp:曦瑶 轩离 其他未定。
▪亲情向友情向摩多摩多,包括但不限于金家兄弟(姐夫和阿瑶),云梦三姐弟,恶友等。
▪很久不看原著,与原著不符就当私设好了。
▪不怼江。
—本掌依旧主金家兄弟。
“好啦兄长,父亲唤我,我得去回他了,兄长回殿歇息吧,我不要紧的。”金光瑶垂下眉眼,抚了抚金子轩被自己扯得有些痕迹的左袖,却被后者一个翻腕将他的手攥紧。
“阿,阿瑶,兄长陪你一起去吧。”
金光瑶讶异抬首,他知晓金子轩并非不碰家业,但金光善交予他的事金子轩向来......
▪欢乐向,喜闻乐见的阿瑶重生成咸鱼梗,不搞事业,想看阿瑶被宠罢了。
▪cp:曦瑶 轩离 其他未定。
▪亲情向友情向摩多摩多,包括但不限于金家兄弟(姐夫和阿瑶),云梦三姐弟,恶友等。
▪很久不看原著,与原著不符就当私设好了。
▪不怼江。
—本掌依旧主金家兄弟。
“好啦兄长,父亲唤我,我得去回他了,兄长回殿歇息吧,我不要紧的。”金光瑶垂下眉眼,抚了抚金子轩被自己扯得有些痕迹的左袖,却被后者一个翻腕将他的手攥紧。
“阿,阿瑶,兄长陪你一起去吧。”
金光瑶讶异抬首,他知晓金子轩并非不碰家业,但金光善交予他的事金子轩向来不会过问,这才给了足够的空间让黑暗吞噬他,又被其反噬。究其原因,一来金光善找他干的事都不干净,所以有意避着众人,二来金子轩自己也向来都无想要压制他的想法。金光瑶心里其实一直清楚,他这兄长已经对他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仁至义尽。
所以他才会隐秘地对他抱有一片真心,才会在无数大小事中用澄挚的心思为他准备婚宴,才会在辇道上为他亦筑起四幅彩画的浮雕,才会在婴塌旁小心而又期待地注视小小的金凌,又在得到新孩的回应后惊喜地张大了眼眸,整个脸庞都染上了鲜活的雀跃。
“我,我没别的意思!”金子轩对上金光瑶有些惊讶的视线,忙开口道,“就,就是,阿瑶你还病着,父亲最近……我不放心。”
这几天他爹的心情糟到金家上下人尽皆知,至于为何还要追溯到三天前魏无羡那狗东西刺儿他爹的那番话,直指他爹现在如此风光无限不过是射日那会把窝囊全给装完了,让他爹别太嚣张。虽然迫于不想给江小宗主惹麻烦所以原话收敛了许多,但是个人都听得出他意就在此。
听完那话的金子轩恨不得钻进地里去,矜骄如他怎会不想大声驳斥反击,但最为令他羞耻的便是魏无羡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金子轩在射日落幕后才知道他爹有多“给力”,自己勇往直前冲锋陷阵的同时自家爹正领着金家百分之七八十的战力做“后勤”。他内心十分崩溃,自己争气有什么用,他爹已经把他赢的脸面全给丢尽了。
更何况是他爹在这种情况下还非得显摆自家实力,圈了大半战利后还不知廉耻地把手偷摸伸向江家,自认江家只剩小辈颇为好欺,庆宴上逮着江晚吟狠压,这才惹得魏无羡破口大骂。
金子轩已无语凝噎,不要说去和江家兄弟唇枪舌战针锋相对了,他现在见了哪家射日真尽了力的都觉得心有愧疚,只能收敛傲性处处正经做人试图在明眼里挽回一点金家的形象。
脸颊仍有些被热意熏染的微红,金光瑶眨眨眼看着金子轩,脑内飞速运转接下来怎么办,金子轩也看着他,看他乖巧的大眼睛,心想妈呀好可爱,手上鬼使神差地抬起触在他的脸颊上抚了抚,温热的触感令他瞬间回过神来,忙想放下来却见金光瑶没反应,收回的动作转时又变成了二指合拢。
金子轩捏着金光瑶的脸上的软肉,心道他是全仙界最幸福的哥哥。
这边被吃豆腐的主人公是真没注意他哥的痴汉行为,他正忙着想这个时间段金光善这个逼在干嘛。暴风回忆半分钟终于想起金光善好像刚被魏无羡教了做人心情不爽得要死,今天去窑子里嫖还被金夫人逮了个正着,怒意大起无处发,这喊他过去不就是出气来了?
自家兄长虽然不知道金光善找自己谈话的目的,但他知道金光善最近脾气坏到爆炸,再加上自己刚卖了波可怜被金子轩满满收下,懂了,金子轩这是觉醒了弟控属性害怕生病的自己被暴躁老爹乱箭射死所以主动当挡箭牌来了。
心里大致有了谱,他又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面前金子轩满眼宠溺,手还捏在自己脸上,使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脑子里恶寒了一阵,嘴上假装单纯地轻声开口道:“兄长?”
“欸?欸!”金子轩下意识应到,回过神忙把手收了回来,眼神飘忽不敢看他的亲亲阿弟,“怎么了?同意兄长陪你一起去吗?”
“会不会...太麻烦兄长了?”金光瑶咬了咬下唇。
“不会!”金子轩瞬间道,“我完全没问题的!”
“那,那好吧。”
“好!那我们走!等等哇啊阿瑶你怎么穿这么薄就下床了!快快把狐裘先披上,诶呦算了马上要出去还是再添点衣服再披狐裘……”
“啊,啊?好......”
旁边杵着的蓝曦臣看着金光瑶乖乖任金子轩摆布的样子,整个人都要酸翻了,心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凭什么我不过几天没来金子轩这厮怎么和阿瑶感情这么好了,啊啊啊啊我都没这样捏过阿瑶的脸啊啊啊金子轩你干什么啊啊啊!!
欸不是,人亲兄弟友友爱爱,你个义兄横生什么不爽呢?
莫名的疑问从脑海里陡然冒出,哐的把沉溺在醋坛里的泽芜君砸个响叮当。
泽芜君疑惑。泽芜君沉默。
我......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
芳菲殿前。
“兄长。”金光瑶站在殿门前,转头看向金子轩,低声开口。金子轩抬手将金光瑶衣领处的狐绒拢了拢,转身看向跟着他俩前来的蓝曦臣,后者仍一副平淡清雅的模样,接收到他的视线之后倒是自觉的开了口,
“我在此等候便可。”
金子轩转身朝门翻了个白眼。
你不在这等难不成还要让你进我金家家主的寝殿吗,不是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跟到这来啊。
不过再怎么吐槽也只能在心下道,表面功夫得足足的。金子轩颇有了家主的风范。他浅清了下嗓子,推开门带着金光瑶走进殿里,在卧房的帘前压声唤了句“父亲”,随后抬手准备揭起门帘,还未等他的手碰到帘珠就听“啪”的一声,一个茶盏狠狠地碎在了二人帘前,瓷片随着暴怒的声音飞溅而出,
“贱蹄子!!!你怎么办事的!嗯?!是不是你给那女人通风报的信任她来逮我??啊?!废物!办事办不好当贱腿子倒是当的明白!让你办那么些小事还给老子装病!你是不是想翻天!老子在外面被骂了也一点批动静也没有!早知道你就是没出息的!真他妈想不通老子把你收回来干嘛!给你吃给你穿给你冠个金家的名头还这样弄老子!废物!老子真是瞎了眼!白当了好人样!”
金子轩猛地愣住,手臂不可置信地停在半空。
半晌,他才僵硬着转过头去,
身后人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出声,羸弱的身躯难抑地轻颤,泪珠一颗一颗滑落而下,狠狠砸在了金子轩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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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妹刚戴了刺温王的名头被接回金家不久,这是金光善第一次撕脸骂他,还是稳了底没扯上孟母,估计知道这是阿瑶底线,(不然死得更早),上一世瑶妹这里是强憋着没哭硬抗下去了,这次没忍,一来他本就是要让他哥心疼他,二来他自己也不想忍着了,这骂谁受谁不委屈。所以最后一段还不算演技,纯纯亲身反应了。
好,各位!(整理衣襟)(清嗓子)(仪表堂堂)果咩那塞——!!!!!(飞速退场)(被殴打)(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寸不己啊啊啊大人们就等了嘤www🥺🥺🥺
澄心葵首(第十四章)
观影体
主江澄
自我感觉自己是全员粉应该不会怼其他的人,所以有一些毒唯还是不要进来了
因为看了小说很喜欢江澄这个人,而且也在这里看了很多关于江澄的观影体,突然就自己有了一些小想法,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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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而看到这个情况的魏无羡小声的对江澄说:“这到底怎么个情况?他们家的情况还真是……啧啧”
江澄看到这个情况也是有点不悦的,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别人的家事,而且这个人也确实是阿姐喜欢的人,所以他只能保持不发表看法的态度
【此时的龙葵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金光瑶了,因为他所表...
观影体
主江澄
自我感觉自己是全员粉应该不会怼其他的人,所以有一些毒唯还是不要进来了
因为看了小说很喜欢江澄这个人,而且也在这里看了很多关于江澄的观影体,突然就自己有了一些小想法,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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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而看到这个情况的魏无羡小声的对江澄说:“这到底怎么个情况?他们家的情况还真是……啧啧”
江澄看到这个情况也是有点不悦的,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别人的家事,而且这个人也确实是阿姐喜欢的人,所以他只能保持不发表看法的态度
【此时的龙葵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金光瑶了,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和真实的他相差太大了,没有办法,她只能礼貌的一笑,然后说
“阿凌邀我过来一叙,没想到现在打扰到你了”
不过也幸好龙葵与金光瑶相处的不多,虽然相对于此刻龙葵的表现有一些一丝不解,但是也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浅笑之后便说了几句之后离开
金凌很显然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看到金光瑶走了之后,立马就拉着龙葵边走边说
“我就猜到舅舅没有来,不过也没有关系,你来了就好了”
“真的很神奇,父亲给母亲种的这一池莲花昨天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呢,今天就突然全部开花了,就好像莲花坞一样”
听到他这样说之后,龙葵也暂时把自己的情绪放下去了,然后惊讶的说“真的吗?”
等到了地方之后发现,确实这一次莲花就好像莲花坞门前的那一个池塘一样,虽然是小了一点,但是风景一样美好
就在龙葵沉浸在花朵的艳丽当中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声音说
“舅妈,你说当时母亲第一次看到这些话多的时候,是不是很激动呀?”
听到这句话之后,龙葵的心里猛一颤。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到这句话之后,她没有见过金子轩和江厌离,不过她也从大多人的嘴里听出,他们确实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
“我……”
就在她想要安慰金凌的时候,对方却一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
“没关系的舅妈,你不用安慰我的,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们,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什么叫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们?”这次说这话的竟然不是魏无羡,而是一直在忍耐着的虞紫鸢
原本金子轩的一番话已经足够让虞紫鸢生气了的,不过毕竟旁边有一个好脾气的江枫眠拦着,所以她没有发脾气,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这上面说什么,她的女儿,唯一的一个女儿竟然死了,而且根据这个疑似自己未来外孙的话来说,还是在生下他没多久之后死的,这显得忍得了啊
“师姐,阿姐”魏无羡和江澄紧紧握住了在他旁边江厌离的手,魏无羡真的很害怕,就比刚刚听到自己去世的事情还让他感到恐慌
而金家那边很显然也不好过,因为刚刚那句话也表明金子轩也死了
经过这句话,金光善虽然暂时洗清了自己的一点点嫌疑,但是听到自己唯一的嫡亲儿子所有的消息也暂时没有办法再动其他歪点子了
而此时,其他世家的人,特别是小世家的人,都内心里在嘀咕着这上面的事情好像大多数都是金江两家的残祸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接着有一个弟子说
“岐山温氏到”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虞紫鸢在内心轻轻的说了一句晦气,但是还是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迎接了
不得不说,岐山温氏的排场真的很大,别的家族虽然也带了不少人过来,但是也没有像他们一样拿着那么多东西
“看来是已经开始了呀,没想到我竟然来晚了”
温若寒的这句话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谁也不知道。因为这里毕竟是蓝家,于是青蘅君说
“水镜本就是意外出现,不过温宗主也没有错过一些什么,不如先就坐吧”
温若寒此时想称霸仙门百家的心早就已经起来了,只不过这水镜确实是打乱了一些节奏,现在也不是找麻烦的时候,便随着他的话就坐了
不过毕竟不知道前面到底放了些什么,但是仙门百家最不缺的就是一些狗腿子,一些小型家族的人直接就上去与他们细说了
“那么大的阵仗,以为要干什么呢?”
魏无羡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但是被江澄给锤了一下,看着江澄翻的白眼,他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巴说
“好吧好吧,我闭嘴就是了”
而温若寒听完前面发生的事情之后,看向了江家的方向,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江澄的方向
他有些疑惑,这个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江家二公子有什么能耐让这个水镜以他的周围为切入点
【“对了,舅妈,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因为身世的原因,龙葵一直是非常的疼惜金凌的,再加上刚刚的事情,所以在他说完之后,龙葵直接打包票说
“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太好了,舅妈,我想去大梵山夜猎”
他的话一出来,龙葵就想把刚刚自己说的话给收回去,没办法夜猎可是很危险的,而且金凌现在还只是一个少年,怎么能去呢?
今天一看到龙葵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让自己去,可是如果他是一个直接就半途而废的人的话,那他就不是江澄的外甥了
“舅妈,我只能靠你了,小叔叔也不同意我去,如果连你都不同意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人同意了”
看着他这样子,龙葵实在是妥协了,不过她还有一点小小的要求
“你可以去,但是绝对不能自己去,一定要和长辈一起……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
金凌是知道红葵的存在的,所以得到了同意之后,内心特别振奋,然后立马就说
“那舅妈我们一起去莲花路吧,我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反正大梵山就在莲花坞旁边,去和舅舅说一声我们就走”
这个时候龙葵才发现,好家伙这是金凌给自己设的一个计呀,不过没关系啦,反正是中的他的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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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歌体】陈情未陈
⭐️这是一篇阅歌体,主体和剧情是陈情令的,也会有一点原著和动漫的设定and歌曲,所以还是打陈情令的tag啦(不想引战)
⭐️cp忘羡,轩离,不拉郎
⭐️不怼江,不美化,毒唯黑粉速速退散
⭐️本人是原著粉,也是动漫迷和剧粉,拒绝拉踩!看不惯的退退退!
⭐️如果有ooc那是我的,人物是墨香和阿令的,谢谢喜欢也倾听意见
————————————————————
⭐️时间线:火烧云深的前一刻
【永隔】
二字一出,压抑氛围更甚了。
“皆是悲剧啊……”
【三生...
⭐️这是一篇阅歌体,主体和剧情是陈情令的,也会有一点原著和动漫的设定and歌曲,所以还是打陈情令的tag啦(不想引战)
⭐️cp忘羡,轩离,不拉郎
⭐️不怼江,不美化,毒唯黑粉速速退散
⭐️本人是原著粉,也是动漫迷和剧粉,拒绝拉踩!看不惯的退退退!
⭐️如果有ooc那是我的,人物是墨香和阿令的,谢谢喜欢也倾听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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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火烧云深的前一刻
【永隔】
二字一出,压抑氛围更甚了。
“皆是悲剧啊……”
【三生有幸今生有你
用几世才修得
天造地设连理比翼
白首不离余生不弃
有情人秉花烛
举案齐眉心心相印】
魏无羡看着唱词,即使知道有些事情跟自己无关,但是师姐未来那么的幸福,他还是会忍不住自责。
江厌离温柔地拉过魏无羡:“阿羡,我们这次都会好好的。”魏无羡看着江厌离一如既往的微笑,点了点头。这次他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可岁华短如嗟叹
须臾间曲终人散
谁曾料因果乱造化误算
穷奇道成绝路 永隔人寰
痛到黄泉也
望不穿】
“子轩,你未来一定离穷奇道远远的!”金夫人拉过金子轩嘱咐道。虽然此空间一出看到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但是作为母亲金夫人还是难以安心。金子轩好言安慰才让金夫人冷静下来。
【流水似忆轩昂如你
那相守的点滴
缱绻多少爱意
莫忘记
(我铭记)
柔情痴心
(与你随行)
这一生彼此牵系
怎么舍得离去】
江厌离金子轩又对望了一眼,但江厌离眼里更多的是复杂。
未来都自己嫁入金家,成了牵制住阿羡的利用品。这一次她要好好努力,更加小心一点,做好弟弟们的后盾。江厌离叹气,和金子轩的缘分……看未来的金家吧,至少不能蹚进浑水了。
【可岁华短如嗟叹
须臾间曲终人散
谁曾料因果乱造化误算
穷奇道成绝路 永隔人寰
凡尘告一段
来世再作伴
啊啊
宿命时与愿违思念从未断
岁华短如嗟叹
孤泪悬天妒红颜
不夜天血衣染以身挡剑
厌离者却尝尽愁苦离散
遗言千千万
来不及讲完】
厌离者,却别离。
魏无羡打起劲:“这次,不会再有那些愁苦离散了!我也会保护好师姐和莲花坞的!”
江家子弟被他一鼓劲儿,纷纷道:“是啊是啊,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定能保护好莲花坞!”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那又亮起来的脸庞和眼眸,安心了不少。
魏无羡是小太阳,总是给身边的人无限光亮和色彩……包括自己。
画面结束后,又恢复了那一排排的画像。
聂明玦严肃地看着面前金光瑶的画像,迟疑片刻还是抬手摁了上去。
他要知道,未来的孟瑶究竟变成了个什么样子,做了什么恶事!
金风玉露
蓝氏听学结束后,父亲亲自去往姑苏将哥哥接回。
哥哥一回到金麟台便来找我,我边为他倒茶边问“哥哥怎么一回来就到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事吗?”
他喝下一口茶缓缓说道“父亲这次亲自接我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他接着说“父亲跟蓝老先生商讨,要定下你跟蓝大公子的婚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跟蓝大公子就见过一次,话也没说过几句,他们只会乱点鸳鸯谱,先是我再又是祸害你……”
我愣了神,心想“蓝大公子吗?那日只见他一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不曾想我竟如此早便要谈婚论嫁了”
“子妗,你是怎么想...
蓝氏听学结束后,父亲亲自去往姑苏将哥哥接回。
哥哥一回到金麟台便来找我,我边为他倒茶边问“哥哥怎么一回来就到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事吗?”
他喝下一口茶缓缓说道“父亲这次亲自接我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他接着说“父亲跟蓝老先生商讨,要定下你跟蓝大公子的婚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跟蓝大公子就见过一次,话也没说过几句,他们只会乱点鸳鸯谱,先是我再又是祸害你……”
我愣了神,心想“蓝大公子吗?那日只见他一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不曾想我竟如此早便要谈婚论嫁了”
“子妗,你是怎么想的,若是不愿咱们就去找父亲,想必父亲是不会强迫你的”
“不用了,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泽芜君也是各位世家公子中佼佼者,怎样看我都不吃亏不是吗”我调皮地冲哥哥笑一笑
“你难道不想嫁给你喜欢的人吗?”
“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的,我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离开过金麟台,没有什么机会接触一些世家公子更别说能靠日久生情喜欢一个人。若要说一见钟情,我更愿意父亲为我选一个可靠的人。”我狡黠一笑又问“难道哥哥是因为有喜欢的人才解除了与江家姐姐的婚约吗?”
“唉呀,我不想与你再说了”哥哥面色一紧,随即起身推门而出。
我冲着他的背影笑着“哥哥别生气”
晚上,我们一家聚在一起吃饭,说是要为哥哥接风洗尘,实则是要借此宣布我与蓝氏的婚约。
父亲边为我夹菜边说“子妗今年也已及笄,我便定下了与蓝氏的婚约,若不是如今岐山温氏正如日中天,但两个儿子没一个拿的出手,我也不会着急定下子妗的婚约。下月温氏要举办清谈会,邀请各世家携带家眷共同前往,表面上说笼络世家感情,可谁不知道这温若寒不过是想要给他那两个便宜儿子挑个世家小姐”
母亲点头称是,又说“虽是如此,但也要考虑子妗的想法,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我放下筷子,握住母亲的手“母亲不用担心,子妗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父亲一定考虑了方方面面才从这世家公子中选出蓝大公子,肯定不会害了女儿。”
听罢,母亲叹了一口气,摸摸我的头,又问起在一旁安静吃饭的哥哥“子轩,你跟厌离得婚约又是怎么回事,你又说了什么才使得这婚约不得不解除了”
哥哥有些不自在地说“母亲,我是真的不喜欢江姑娘,真的不喜欢这门婚事”
“有什么不喜欢的,厌离多好的孩子啊?以后你们多接触接触就好了”
“母亲,您别问了,感情真的强求不来”哥哥说得颇为无奈。
或许故事的开始便是这一晚,如往常一样的普通的夜晚,那份婚约成了我与蓝曦臣的羁绊,我与他纠缠一生,深陷其中无法脱身,痛苦却无法离去。
[轩澄]外来客
最终一话
后来我还是找到了工作,之前她问过我要不要在她公司上班,我给推辞了,她照顾我太多,工作这方面真的不想再麻烦人家。
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娱乐公司里面上班,跟我的专业简直毫不相干。
公司的名字倒挺雅致的,云深娱记。
老板的名字也很好听,蓝忘机,就是没怎么见,害,我一个职员,确实不常见大BOSS。
就是年会上匆匆一瞥,哎,大家族长得都这么帅吗?
每天朝九晚五,当着社畜,做着工作。
偶尔闲下来就问问她怎么样了。
她每次都说很好。
后来好不容易攒了个长假,我们两个一起去游轮旅行。
她又把长发蓄起来了,还穿了裙子。
海风一吹呀,裙摆同发丝一起飘扬起来,特...
最终一话
后来我还是找到了工作,之前她问过我要不要在她公司上班,我给推辞了,她照顾我太多,工作这方面真的不想再麻烦人家。
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娱乐公司里面上班,跟我的专业简直毫不相干。
公司的名字倒挺雅致的,云深娱记。
老板的名字也很好听,蓝忘机,就是没怎么见,害,我一个职员,确实不常见大BOSS。
就是年会上匆匆一瞥,哎,大家族长得都这么帅吗?
每天朝九晚五,当着社畜,做着工作。
偶尔闲下来就问问她怎么样了。
她每次都说很好。
后来好不容易攒了个长假,我们两个一起去游轮旅行。
她又把长发蓄起来了,还穿了裙子。
海风一吹呀,裙摆同发丝一起飘扬起来,特别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啊。无论我从前怎么想都不如现在真正看到这一幕来得惊艳漂亮。
我想她是放下了吧。
我想那个人也一定见过她穿裙子的模样。
海平线那一边,夕阳沉在那里,没了一小半,燃起一片橘红。
我们两个人躺在甲板的躺椅上,中间的小桌上还摆着果汁和甜点,我点了葡萄汁,她点了一杯橙汁,鲜黄色的,旁边还站着银座琥珀,淡黄色的,像熬久的糖梨水儿。
我问,你平常不都忙得很吗?怎么这时候肯陪我了?生意这么大,不太好管理吧。
她说,让魏无羡去管了,养他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报恩,还我清闲了。
我问,不是说要结婚吗?怎么几年过去还没有啊?
她说,仔细想了想,不是那个人的话,怎么都是将就,还委屈了别人,不如一个人活得自由自在。
她还说,我的心会把他永远葬在这里,我的人会永远随我的心向前走。
就如人群,就如海洋,就如岁月,永远流动,永远奔腾,永远无痕。
琥珀里的玫瑰永远保持着盛放。
小王子的玫瑰永远留在行星上。
小王子离开了,可玫瑰还在等。
他曾经是外来客,后来成了心上人,却成为她往后人生的外来客。
我原来也是外来客,好在成了朋友,命也还长,不说能陪她到最后,至少我还在,至少她需要的时候,我能陪陪她,说说往事,看看天地。
[轩澄]外来客
下下
我对商界的事一点不懂,也不关注,如果当时能有心留意,也就明白她那时话的含义了。
四年,好不容易毕业了,又要忙着找工作,到处投简历却石沉大海,整天想啊,烦啊。
索性就先回家待了一段时间。
在家的时候问过她在忙吗?她有段时间老是飞来飞去的,不知道现在停歇了没有。都好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大忙人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她说最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问我怎么了。
我说最近啊,找工作没有结果,也没有方向,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先在家呆着。
她说,这段时间是难免的,别太忧心了,总有出路。又说要不在我公司上班。
我说,不了,顺道开了个玩笑:我可不想走后门。
她笑了笑说好,过段...
下下
我对商界的事一点不懂,也不关注,如果当时能有心留意,也就明白她那时话的含义了。
四年,好不容易毕业了,又要忙着找工作,到处投简历却石沉大海,整天想啊,烦啊。
索性就先回家待了一段时间。
在家的时候问过她在忙吗?她有段时间老是飞来飞去的,不知道现在停歇了没有。都好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大忙人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她说最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问我怎么了。
我说最近啊,找工作没有结果,也没有方向,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先在家呆着。
她说,这段时间是难免的,别太忧心了,总有出路。又说要不在我公司上班。
我说,不了,顺道开了个玩笑:我可不想走后门。
她笑了笑说好,过段时间去找我。
她又来到这个城市,我们又回到之前的母校看看。
都已经毕业那么久了,它几乎没变,除了楼层有刷新过。
到处走走逛逛,脚步停留在表彰墙那里。
很神奇,还能看得到那个人的照片。可能是因为考得特别好吧,每年考的特别好的人,都会一直待在那里。
我看到他的名字待在那里,金子轩。
我注意到,照片上。
别人都在笑,为自己前途似锦,如愿以偿。
他却是板正的,眉头微皱,显得很严肃。明明是少年人的模样,白色的衬衫,垂落的额发,但感觉没有一点意气风发,少年是轻松飞扬的,他反而显得沉重。
她看着那个人的照片,仿佛在和那个人对视。
可那个人永远停留在过去,她已经向前走了很久。
我看着她,怕她想到那个人,怕她很难过。
想开口说些什么来安慰,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我总觉得,她一旦遇上那个人,周身便像隔绝了一样,别人都没办法融入进去。
他对她而言很重要,从之前透露给我的那些话当中,我明白,他给过她很多第一次,他对她意义非凡,独一无二,且终身难忘。
旁人又能劝她什么。那些事,我说了,也只是徒增她伤悲。
而且我知道,他对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而是真正的爱着她。从她走后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明白他是爱着她的,完全确定。
——“可你不知道啊,好可惜。”
“没有,我知道的,所以……只是有点遗憾。”
“啊……抱歉,我没想提的,下意识说出来了。”
“不会,我离他已经太遥远了,早过去了。”她摇了摇头,又转身对我说,“而且,我可能要结婚了。”
“谁?为什么啊?这么快吗?太突然了吧。”我不可思议道。
“你应该认识他,至于为什么,可能是门当户对吧。”她的手伸平指向了一个人。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蓝湛。
轩澄支线be
“我有点混乱,想知道怎么回事,能说说吗?当然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点央求。
“没事的,你我在一起也有十几年了,当然可以讲给你听,边喝边讲?”她很快答应。
我们去了咖啡厅,坐在墙角的位置,墙壁都是玻璃制成的,可以看到外面的人来来往往,有的三人成行,有的独自走过,都没有注意到,这边一角正讲述一个人的故事。
“他……”
她一只手撑着脸,眼神飘向窗外,不知落在哪一处,人永远簇拥着流动,不会在意其他。
她沉默了一会,把手放下来,搭在另一只手上,看着我开口道,
“他和我很早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算是世交,我母亲和他母亲是手帕交,感情极好,差不多同时嫁了人。我母亲先生下一胎,是我的姐姐,叫江厌离。我姐姐温柔沉稳,性子很好,伯母非常喜欢,甚至想收她做义女。三年后,伯母也怀孕了,母亲去看望她的时候,她说,这要是个男孩呢,不如啊,就订个娃娃亲吧!本意是开玩笑的,母亲却也觉得好,后来真的是个男孩,取名金子轩,两家便答应了。”
“这都没有问过两个人的意愿,就定下婚事了,我没想到现在还能见到这样的事,就跟古代一样。”我不禁感叹。
“大族之间,早已预定好了。”
“那你姐姐她现在……”
“姐姐已经嫁人,现在很幸福。孩子都有一个了,很可爱,刚过完周岁礼。姐姐很喜欢小孩子,她说呀,如果可以想再生一个。”可能是想到小孩子和姐姐,她笑得很温柔。
“只不过,姐姐还是没有嫁给自己最初想嫁的人。”
“你姐姐喜欢他?”
“嗯,因是世交,两家多有来往,而且伯母伯父年轻时都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初次见面的时候,子轩不过五岁就已经是个很俊俏的小孩了,而且礼数极好。”她啜了一口咖啡。
“那个时候,你几岁了?”我也喝了一口,问她。
“我比姐姐小五岁,那时候真的是个小孩。两个人也不知道早年的事情,初次见面的时候,双方都很融洽,一个淑女,一个绅士。我之前提过,他很照顾小辈,所以很关照我这个妹妹。”
“所以从照顾小辈变成关照妹妹,之后才意识到有其他的情愫在?”
“差不多吧,姐姐比较文静,不是很喜欢外出,而且因为年龄的差别,上学时间也不同。所以平常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我母亲说我小时候像个男孩,他一来,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央他带我出去玩儿。”
她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那个时候父亲母亲虽也争吵,但也不至于闹得不可开交,我们也不知道那个约定的存在。我小时候就隐约感觉,我父亲不喜欢我,不喜欢我母亲,因为我长得像我母亲,脾气也像。”
“这……真的吗?要是真的,那也太过分了!你父亲怎么可以这样!我没有想要冒犯你的父亲,我只是觉得——”
她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没什么,我习惯了,也都过去了。”
“现在想想,即便是他们要做一对怨偶,即便我父亲不喜欢我,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回来。”
“据说我母亲当初对我父亲一见钟情,父亲是个很儒雅的人,但貌似有一个初恋,可惜没能抱得美人归,最后和我母亲结婚了。”
“你母亲知道吗?”
“后来知道了,也吵过闹过,父亲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个女人也已经结婚了,生了一个孩子,他不会再想着从前。
她看着我,可目光早已放空,像是穿梭在记忆里,曾经的一幕幕在她眼中放映、划过,然后猝然消逝。
“可后来那个女人死了,那个孩子到了我们家里。然后一切都不能维持原样了。”
“魏无羡吗?”
“嗯,阿羡他是个男孩,很聪明,父亲很喜欢他,可能也是因为他长得像他母亲吧。”
“我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天赋也不如他,他学什么都很好,很快。但我一直很努力,我想获得父亲的认可,想让父亲喜欢我。”
“所以你一直很优秀,高中去的也是理科。”
“嗯,母亲也希望我学习理科。记忆中,父亲很少抱我,可那天,父亲是抱着他回来的。”
“父亲喜欢他,姐姐也喜欢他,他们都喜欢他胜于我。我母亲替我不甘,所以常常为这件事情与父亲争吵。后来母亲也对他有过赞赏。”
听到这,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你当然很好,他喜欢你,我想和你做朋友,这还能证明你不好吗?你当然也可以不好,但只要我们见到你,还是会喜欢你,第一眼就是了。”
“嗯,我知道,谢谢你。”
“我……我也喜欢他,把他当家人。”
“所以我可以忍让他,可以接纳他。只要可以维持现状,什么都可以。”
“只是我太不服输了,什么都想跟他争一争,可总也争不过。我母亲骂我没用,说我不如他,其实我知道我母亲爱我,她不希望我受制于人,她希望我可以比任何人都优秀,比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
我皱着眉头,心都揪了起来,握紧她的手,急切想要表达,“不是啊,你很好,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最坚强的人,是我见第一面就想交朋友的人,也一定是他见你第一面就想保护一辈子的人。”
她看着我笑了,可我总觉得有点惨淡。
她说,“谢谢,我知道,所以,一直都很感谢你。”
“不过真的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是在讲述。”
我还是握着她的手,她也任由我握着。
“越长大越清楚,越清楚就越痛苦,越痛苦就越想要逃避。所以我老是跑到他家里,他也总会陪着我,为了逗我开心,他学会做小点心,学会做我喜欢吃的菜,陪我一起看我想看的电影,和我一起打我想打的游戏。他会牵着我的手,带我去公园散步,带我去游乐园玩耍,会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告诉我,在他眼中,在他心里,我永远是最重要最美好的人,他看着我长大,他说他知道我有多优秀有多努力,他说他会陪着我,支持我,向前走就向前走,但累了,只要我回头,就能看见他。”
她看着我们交握的手,露出很动人的笑。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是想起他才会有的笑,是因为他为她做过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她都记得。
“但他没有说永远,我想他不说是因为他以为他能做到永远,可是他没想到他没有。”
“我不知道他为何喜欢我,何时喜欢我,是因为我从小太爱黏着他的责任吗,是我们常常相处的原因吗,反正当他把我放在他心里时,我也在他的影子里了。”
“我真的以为以后就像他说的那样,我可以往前走,但我也可以回头。”
“后来姐姐成年了,我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于是我便开始疏远他,因为我知道姐姐喜欢他,之前当他是弟弟,可后来改变了我也能感觉出来,更何况长辈之间就已经约定过了,我没办法面对他,也不想对不起姐姐,所以就开始冷战。”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太傻了,长辈口头上的约定,我为什么要在意呢,我明明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只是,姐姐喜欢啊。”
“明明只隔一层窗户纸,却因为一句早年谁也不知情的承诺变成了不可移也不可平的山海。”
我叹息道,“其实只要你想,你愿意,不存在什么山海,连窗户纸也不存在。不过可惜都已经是定数了,也没办法了。所以那一次我在亭上第一次见他,你们之间的气氛才这么古怪。”
“嗯,其实后来差不多要和好了,只是高考结束他成年了,又高中了,他母亲便向他提起这事。”
“他不愿意,是吗。”没有疑问,我仿若陈述事实。
“是,问他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他也不说是我。之后他找到我,请我再等等。”
“我答应了,但母亲和父亲却突然离婚了,然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所以,高二下学期你走了。”我抿了一下唇,对她说,“我觉得,那个人他很忙吧,他想你,但不能见你,一边上学一边打拼,想要尽早继承家业,快点得到实权,为了能真正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支撑你,让他能参与到你的未来去,让你能够选择和他一起。”
“但都过去了,只是有点遗憾,高中是我最后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我应该留点什么的,留点什么回忆给我自己。”
“我和你说过,我偶然见他几次,他都在注视着你。那我要再跟你说两件事:第一,之前那个银座琥珀是他送给你的,我只不过替他转交。第二,你走后他也回来找过你。”
她看着我愣住了,眼珠也不动了,直直盯着我。
我继续说着,“就你突然走后的第一天,他来找过你,当时下课,他突然出现,我看他应该是跑过来的,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汗,那个时候都到夏天了 ,很热的,他喘着气儿,后背都洇湿了一大片,粘连着,手上也都是汗。他没看见你,但他看见我了,急忙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问我你在哪,怎么没有看见你,我说你已经走了,就在昨天。他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神情恍恍惚惚的,冷静了一会儿跟我说了一句谢谢就走了 。”
我嗐了一声,“当时就觉得好可惜啊,好遗憾。就差那么一点儿,你俩就能见上了。”
她张了张口,又合上了,然后低下头,笑了。
吸一口气,又呼出来,抬头望着我,说:“是啊,但是,他去眉州见我了,礼物我有猜到是他送的。”
“真的?”我惊喜道,
“嗯,他说他总有办法见到我,然后就见到了。”
“那里不常下雪,但他来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我一个人在外面,堆了一个雪人,在额头上点了红,我就看着那个雪人发呆,然后他站在雪人背后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我自己太想他,把雪人想象是他,都幻听了。”
“你一定很高兴吧。”
“嗯,很高兴,雪人变成真的他。后来他就以伯母的名义常来探望。”
“高考结果下来,我母亲本来希望我学习经济,但是我报考了x戏,但她还是同意了,那个暑假是真的很高兴。”
“嗯,我记得你说过,你想无论在哪都能让别人看到你。”
“是,父亲也来了,我真的觉得太好不过了,我求母亲去接他,因为我知道母亲是爱他,所以后来才对他失望,我想我们一家都一起去吃个晚饭。母亲拗不过我,还是同意了。”
“她去的时候,我跟她道别,目送她远去。”
“等了好久,一通电话打过来,说他们遇难了。我不信,我继续等。”
“等来了我母亲的车,可母亲不在了。”
“后来才知道,父亲是想要和她和好,特意邀请母亲,两个人坐父亲的车,父亲开车,母亲就坐在驾驶座上。然后一场车祸,两个人就都不在了。”
“我也改了志愿,但第一年休学了,因为心里很难受,还要面对很多事情,恐怕会特别忙。”
“真的辛苦你了,会没事的,一切都在变好。”
“嗯,都过去好几年了。”
“那他呢?”
……
“两年前,他在国外遇难,坠海了。我不想知道,不敢打听。葬礼我也没去,当时,我太害怕了。”
“对不起,节哀啊。”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什么,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所以有些遗憾,明明很快就能相见。”她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应该在我们都是少年的时候,就谈一场恋爱。我们从未真正在一起过,旁人来看只是哥哥和妹妹。哥哥那么疼妹妹,可在他的葬礼上,妹妹甚至都没有出现,连托别人一句慰问都不肯,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那不是你的错,他们不明白你。”
……
“那……蓝湛,你真的想好要和他在一起了吗?”
“我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喝了一口咖啡,她转头看向窗外,说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一看天,确实,已经是晚上了。
可外面的人仍然在流动。
回去的时候,城市上空光影流转,投映在她身上,流向她,又掠过她,而她从未变过,也不动摇。
下车的时候,她送我到小巷里去。
走到中途,我停下来,她也不动,问我怎么了。
我抱住她,说就送到这里吧,再见,一切都会好,你的人生还很长,我的话跟他一样,你要往前看,向前走。
慢慢,她的手也回抱着我,把她自己压向我,说嗯,你也是,再见。
我们就在此处分开,她走向大道,我走进小巷。
[轩澄]外来客
下中
下学期要上课,还要忙着考四级,好烦。
没课的时候,我这么跟她说。
她安慰我,说,“辛苦了,尽力就好,别太苛求自己。”
“嗯”
她又发来一条,“晚上,我请你出去好好吃一顿。”
“不了吧,老是你请。”
“没事,是我想见你,请你是应该的,上次不是你请我吃饭吗,这次我来。而且你还在上学,我毕竟工作了,好歹也算大家族的继承人,还要学生来请客?”
“嗯!你也太好了吧!吃火锅行吗?”
“行,晚上接你。”
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边上摆满了配菜,我不太懂怎样才算是熟了,肉下锅后,一直问她好了吗,好了吗。
她用筷子扒拉几下,把肉压进汤里,说好了叫你。
接下来只要她说好,我就夹到我们俩碗里。
因为是冬天,除...
下中
下学期要上课,还要忙着考四级,好烦。
没课的时候,我这么跟她说。
她安慰我,说,“辛苦了,尽力就好,别太苛求自己。”
“嗯”
她又发来一条,“晚上,我请你出去好好吃一顿。”
“不了吧,老是你请。”
“没事,是我想见你,请你是应该的,上次不是你请我吃饭吗,这次我来。而且你还在上学,我毕竟工作了,好歹也算大家族的继承人,还要学生来请客?”
“嗯!你也太好了吧!吃火锅行吗?”
“行,晚上接你。”
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边上摆满了配菜,我不太懂怎样才算是熟了,肉下锅后,一直问她好了吗,好了吗。
她用筷子扒拉几下,把肉压进汤里,说好了叫你。
接下来只要她说好,我就夹到我们俩碗里。
因为是冬天,除了平常招待的冰粉,还有冰糖炖雪梨,我去添冰粉的时候发现了。
我就顺便给她也拿了一份。
“他们新添的,尝尝。”
“嗯。”她舀了一勺,浅尝一口。
瓷白的汤匙停在嘴缝那,她垂了眼,目光凝在淡黄色的糖水上,
又把汤匙放下来,落在碗里,磨出小小的一声叮铃,含糊又清晰。
她抬眼望着我,说了一句,“好甜。”
顶灯的暖光打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神色楚楚。
我愣住了,拿起勺也尝了一口,咂摸下味道,点点头,“是有点甜。”
我又笑了一下,说:“之前我爸喉咙不舒服,我妈给他熬这个,忘放糖了,水儿一点滋味都没有,我爸说她一下,我妈还偏要嘴犟。”
她听罢后想到了什么,也笑,“他也是。”
然后低下头,用瓷勺搅着梨块,轻轻咬字,“小时候,有一年冬天,我受寒了,喉咙不舒服,老是咳嗽,我习惯忍着。”
她回忆着,嘴角一直噙着笑。
“很奇怪的是,他看我一眼就知道我不舒服。他就到我家,给我熬冰糖雪梨,但他跟你妈妈一样,也没有放冰糖。熬好了之后,盛了两碗,也是用这样瓷白的碗。梨子是甜软的,半透明,能看到里面的纤维,水是浑黄的,碗底还沉着一些碎屑,闻起来像一种药汤,很奇怪,水喝起来是没什么味道的,仔细品味才有淡淡的甜。他尝了一口望着我笑了,说‘光急着给你熬这个,忘放糖了,但梨子还是甜的’。我把梨子吃了,他喝光了水。”
“哇,他对你好好啊,像亲妹妹一样。”我虽然这么说,但总感觉他对她太好了,不由的老是往爱情那边想,又觉得玷污了两个人的情感。
“嗯,后来每年冬天,即便我没什么事,他也要给我做。”
“现在呢?”
“他走了。”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之前也有讲过,我以为只是离开了,去别的地方了。”
“嗯,确实是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那,那狗狗呢?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也走了,从我小时候到现在十几年了,他养的很好,他们走得也很安详。”
“啊?”我哭丧着脸。
“但他们的孩子还是我养着,我会一直养下去。”
“也好,能陪着你就好。”
她看着汤里冒着泡,跟我说:好了,快吃吧。
我把肉捞起来又看她,想知道更多事情,但又害怕,我这样做是不是在揭起她已经愈合的伤疤,我是真觉得那个人对她很重要,提起他,就会变得沉重。
不过她好像不在意,神色如常,
不知是真的平静,还是薄冰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始讲,
“他比我大了两岁,从小到大瞧着挺傲的,但对小辈很照顾,因为我是妹妹,他对我很好。”
“啊,我知道。他很关心你吧,初中的时候,那一天下雨,应该是怕你没有伞,找你找到亭子那了。”
“当时闹了些矛盾,已经冷战好几天了,但他还是过来找我。”
“其实他真的很关注你,在学校里,我偶尔见他的几次都在看你。”
“是吗?”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试探着。
……
火锅里的汤已煮沸,菜也往上翻腾,她把火关小,边夹菜给我边说,“都熟了,快吃。”
“哦哦,你也吃。”我端起碗,开始吃。
她可能不想说了吧。
后来我们都忙,见面也少了。
[轩澄]外来客
下
我们走在小巷里,两个人提着东西,慢慢往前。
路灯洒下昏黄的光亮,投下模糊的影子,又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金。
我看着她,有些惆怅,“头发剪短了啊。”
她点点头,“嗯,现在留长发有点麻烦,索性就剪短了,也好打理。”
“嗯,但也太短了吧,才到耳朵这里。”
我端详了一会,叹出一口气,“你比以前还瘦些,没好好吃饭吗?”
她低头笑了一下,看着我说,“比较忙。”
“再忙也要好好吃饭,身体健康很重要的。”我有点担忧。
“嗯,我知道。”
“要照顾好自己啊。”
“嗯,我会的。”
“别太累着了。”
“好,我尽量。”
我叮嘱着,她也一一答应,说着说着,到了我家。
我们在楼下站定,互相望着,我邀请她,“好...
下
我们走在小巷里,两个人提着东西,慢慢往前。
路灯洒下昏黄的光亮,投下模糊的影子,又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金。
我看着她,有些惆怅,“头发剪短了啊。”
她点点头,“嗯,现在留长发有点麻烦,索性就剪短了,也好打理。”
“嗯,但也太短了吧,才到耳朵这里。”
我端详了一会,叹出一口气,“你比以前还瘦些,没好好吃饭吗?”
她低头笑了一下,看着我说,“比较忙。”
“再忙也要好好吃饭,身体健康很重要的。”我有点担忧。
“嗯,我知道。”
“要照顾好自己啊。”
“嗯,我会的。”
“别太累着了。”
“好,我尽量。”
我叮嘱着,她也一一答应,说着说着,到了我家。
我们在楼下站定,互相望着,我邀请她,“好久没见了,要不上去坐坐,喝点东西再走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又移向我,说,“不了,很晚了,以后有时间再聚。”
她掏出手机,一边和我交换电话号码,一边说,“之前没来得及向你道别,什么也没和你说就走了,真的很抱歉。”
“没事,你肯定也是有事情,顾不了其他的了。”
“嗯,太突然了,我没办法。”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好,再见。”
“嗯,拜拜。”
她转身就朝大路上走了,我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她像是感觉到什么,慢了下来,然后回头张望了一下,看我还在,向我招了招手,接着又往前走去。
我看她拐过巷口,便消失不见了。
时隔多年,再次见她,感觉有了烟火气,才落入人间。
……
可我都回到大学了,也没见上第二面。
倒是收到了她送的礼物,都是冬天用得上的:一套小狗棉睡袍,小熊围巾,包指厚手套以及保温杯,上面都印着小狗图案。啊,喜好很明显了。还送了虎皮鸡爪,我之前跟她说过我爱吃这个。
大一学业繁忙,闲下来的时候想打个电话问问她怎么样了,怕打扰她,发个消息问问她课表,这样就可以在她空闲的时候和她聊天了。
她说,她没有去大学。
我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怎么这么讨嫌。
她倒没怎么在意,调侃了几句,她要忙了,我们就互道再见了。
后来国庆,
她约我出来玩,问我想去哪里,
我说我们去游乐园吧!离我学校很近,还有优惠。
我从来都没好好玩过,这次,我们一起去,玩个尽兴。
她说,好,我请你。
我们玩了好久,早早地去,晚晚地归。
过山车、海盗船、升降机,还有鬼屋。她真的好淡定,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光是我在高喊尖叫,因为太快乐、太刺激了!
我们都刚刚成年,即便她工作了,但我害怕花太多的钱。
她说不用担心,想玩就玩个够,你玩设施我付钱,我吃东西你付钱。
这样吃吃玩玩逛逛,马上就要天黑了。
最后,我们一起坐了摩天轮。
相比起其他的高空项目,它要温和的多,缓缓升起,稳稳运行。
然后,一切光景,映入眼帘。
夜空中的玻璃窗上像炸开了绚烂烟火,看着那些纷杂色彩,她神色难得温柔,贴近窗户,注视着下面的辽阔灯光。
我满眼都是笑。“好开心,好好玩!我和我家人一起都没这么高兴过。”
“是吗?那真好。我没有和家人一起玩过一次,以前人都在,却没机会,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啊……这个,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们已经……对不起,我——”
“没事,都过去很久了,我习惯了。”
她报以一笑,安慰道,“以前我想来的时候,也会有人陪。不过后来,他走了,再后来就是你了。”
说完又看向窗外了。
……
“他,是亭上的人吗?”
“是。”
她开车送我回去。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你现在是在忙父母的事吗?”
“嗯,在忙我父亲的企业。”
“很辛苦吧。”
“刚开始有点,现在还好,我外祖帮了我很多。”
“这个年纪大多都还在上学,你就已经一个人可以担起责任了。”
“没办法啊。”
她看着前方,打着方向盘,“他留给我的只有这个,不管怎样,我都要经营好。”
“你之前送给我的东西,好可爱,我都很喜欢,谢谢,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地址,我也想买点东西给你。”
“地址可以给你,但东西就不用了,你现在还是学生,钱要用在刀刃上,不过你送我什么我都很喜欢。”
我想到了什么,又问她,“你是不是很喜欢小狗啊?有没有养一只?”
“小时候养了几只,后来送人了。”
“为什么啊?我也特别喜欢狗狗的,我想以后工作了就养一只狗。”
“嗯,因为有人怕狗,所以就送走了。虽然当时确实很不乐意。”
“啊,可那是你的耶。”
“可那个人怕。”
“金子轩?他不是很疼你吗?”
“不是,是我的哥哥,父亲认领的哥哥,叫魏无羡。”
“那也有点过分啊,应该养了很久吧,怎么不跟你说一下就送走了!”
“阿羡确实是害怕,因为小时候有不太好的经历,不过也还好。”
“这还好啊?虽然知道没办法,但是心里真的……我都要难受死了!”
我苦着脸,她看我这样却笑了。
“因为,”
她拖长了语调——“后来他帮我全部找回来了,他养着。”
“哇,他人真好!”
“哈哈,确实很好。”
聊着聊着,就快到学校了。
“学校开不进去,就到这里好了,我走回去。”
“嗯,回去早点休息。”
“你也是,到家说一声啊。”
“好。”
[轩澄]外来客
中
果然认识的。阿澄……是小名吗?
但当下有点尴尬,他没有结识我的念头,目光始终望向我身边的她,而她始终也没有回应他。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他看她,她看花,我互相看。
良久,她侧身面向我,说,“他来接我了,你先走吧。”
我目光移向他的手,他的左手握有一把伞。
“好,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回去啊,再见。”我挥了挥手。
她也挥手告别,
“再见。”
我略过他时,朝他点了点头,他也回我一礼。
出了亭子,我撑起伞就走开了。
我一边撑着伞一边往回瞧,她一次都没有回头看他。
那个人走到原先我待的地方,站在那不动了。
但我知道他是想靠近她。
奇怪的人,奇怪的关系。...
中
果然认识的。阿澄……是小名吗?
但当下有点尴尬,他没有结识我的念头,目光始终望向我身边的她,而她始终也没有回应他。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他看她,她看花,我互相看。
良久,她侧身面向我,说,“他来接我了,你先走吧。”
我目光移向他的手,他的左手握有一把伞。
“好,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回去啊,再见。”我挥了挥手。
她也挥手告别,
“再见。”
我略过他时,朝他点了点头,他也回我一礼。
出了亭子,我撑起伞就走开了。
我一边撑着伞一边往回瞧,她一次都没有回头看他。
那个人走到原先我待的地方,站在那不动了。
但我知道他是想靠近她。
奇怪的人,奇怪的关系。
后来想,那个时候他们要真的是恋人多好,至少拥有一段牵过手,相拥过的回忆,也就不会太遗憾,没有遗憾也就很容易轻轻带过了。
可后来又想,如果真的在一起了,而注定的结果是爱人错过,那不是更加不能忘记了。
那以后,我和她总是能多谈一些话,节日的时候也能互相赠些礼物。
她的礼物总能合人心意,也会在收下我的礼物时报以笑意。
她生日的那天,那个人来找过我。
拜托我把礼物转交给她,但别告诉她是他送的。
我答应了,他把礼物郑重地交付在我手里,向我道了谢,说以后若是需要帮助可以来找他。我说不用,举手之劳。然后他就走了。
很抱歉,那时候的我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黑丝绒上面,静静躺着一枚银座包裹着的琥珀,琥珀里面是一朵玫瑰盛开的模样。
我送给她,她收下了。
后来,偶然在表彰墙上见到了他,
知道了他的名字,金子轩,
也知道他是学长,是对楼高中部的。
我不常见到那个人,
少有的几次,他也都在看着她。
隔着楼,望着她的侧脸,
人群中,看着她的背影。
后来,我们升入高中,那个人走了。
他走之后,感觉也带走了她的一部分。
她之前话虽然不多,但能感觉到她是温柔的,人是暖的,现在却感觉她整个人都是寂寥清冷的。
我可以陪在她的身边,但如果是那个人陪着,她绝对不会是这样子的。
高中,我们仍然在一起,不过我去了文科,她去了理科。
即便只隔了一个楼层,但还是很少遇到,毕竟大家都很忙。我也渐渐交了新的朋友,我不知道她怎么样,是否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还是对楼。
周末有空的时候,她也会叫我出去,陪她去公园走走或者随便到哪个店坐上一整天。
江城公园里也有莲花池,不止一个,每个池子里培育的品种也不一样。
每次一到公园,我就跟着她,去池边的亭子上坐着。
我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荷花,
她说她父亲宗族的族徽就是九瓣莲纹,
我有点惊讶,我在现实中几乎没有听到有人说这个词,但她没有多说,我便也没有继续问。
“我记得上次那个人好像喊了你的小名,你的小名跟这个公园的名字是一样的呢。”
“读音是一样的,字不一样,我的是澄澈的澄。”
她又说,“每年暑假的时候,他带我来这里看荷花,他会告诉我,荷花和莲花有什么区别,他们的品种有哪些,他说他喜欢火冠莲,因为它跟我的族徽很像,他一见到它,就会想到我。”
我感叹着,“他对你真好。”
“他是哥哥,所以……对我一向很好。”
“今年的暑假他有没有来?”
“没有。”
后来我们在这里谈论过很多,家庭,童年,未来……大部分是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谈,她很少提,偶尔轻描淡写几句,就略过了。
我只知道她家境很好,但父母好像不和。
我不知道她想要去哪里的大学,我只知道她很厉害,一定会去顶尖的学府,然后成为最顶尖的人才。
但她说她想闻名于世,无论在哪都能看到她。
我不知道她会选择和谁走,隐约知道她的父母已经争吵了很久,可能有过感情,但这次终于到了要破裂的时候。
但她说她什么也不担心,所有人都会有归宿。
再后来,我们没能一起参加高考。
她走了,我一个人继续待在那儿。
很突然,
我只知道她随她母亲去了眉州,她母亲的故乡。
我没有出省,去了临近城市的大学。
暑假一直待在家里,
因为,夏天好热,不想出去。
快要返校那几天出去采买点东西,买完出来已是黄昏。
望着暖橘的天,碰到余夏未淡的热,
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是这个季节,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这个季节。
她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这些,我都没办法知道,我们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或许见过最后一面,但当时告别都来不及。
想着她,抬头看着天,再一低头,就看到了她。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心室连接了肝脏,
口腔接通了眼眶,
酸,苦,泪,混到一处,却也只是隐忍着不发作。
她剪短了头发,一套利落西服,显得人很干练。
我看着她,想:我从前就没有见过她长发飘飘穿裙子的样子,不知道以后会有机会吗。
她冲着我笑,小跑了过来。
然后,道一句久别重逢。
[轩澄]外来客
·写这个简直费了老命了。脑袋瓜子疼,真不够用,各位随便说吧。
·设定里面是姐姐比澄大5岁,子轩比澄大2岁,澄最小。
·序章里面说的演员身份,“未婚夫”蓝湛是在另一条支线里面才出现的剧情,才会有说明。至于那条支线啊,再说吧。
序
我和她从初中起就是朋友,直到以后工作也在联系。
我们算很合得来的朋友。
...
·写这个简直费了老命了。脑袋瓜子疼,真不够用,各位随便说吧。
·设定里面是姐姐比澄大5岁,子轩比澄大2岁,澄最小。
·序章里面说的演员身份,“未婚夫”蓝湛是在另一条支线里面才出现的剧情,才会有说明。至于那条支线啊,再说吧。
序
我和她从初中起就是朋友,直到以后工作也在联系。
我们算很合得来的朋友。
毕竟从学生时代一直到成人社会,还能保持友谊,并常有联系,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中间也不是总是在一起,合合分分的,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天涯海角,各在一方。
但有时她会找我倾诉,会把她的事情告诉我。我也能从电话里一点一点知晓她的近况,在想象和思念中拼凑好她的生活,并在心里默默等待重逢的日子。
作为演员,她很出名。
只是不太活跃。除了工作,其他大多时候不见踪影。
很多人都认识她,喜欢她。
我也是,
我很庆幸,我比那些人都要早看见她。
不是发掘屏幕里多早期的她,而是认识现实中年少的她:我是真真切切地与她有过相遇相交,也有过共同的往事回忆。
上
父母在城市站稳了脚跟,我便跟随父母去了城市。
成绩也还不错,进入了比较好的初中,这个学校很大,包括初中和高中部,而且设施都很好。
城市真的很繁华,夜晚是它最美的时候。
华灯初上,车流涌动,光辉四处流溢,明月银河都不及它。
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凝望小窗,看外面的景,看路过这里晚归的人,看零星的车辆行驶远方,然后消失在眼前。
我想着,
我也要在城市扎根。
实际上,我不太会和城市里的孩子打交道,他们很友善,但很多时候他们谈的东西我都不大懂,也搭不上什么话。我也不想为了能和他们交谈更多而去花费时间了解他们什么。
我在这里没有熟悉的人。
看似我和谁玩的都挺好,但都没有深交,一直游离在外,融不进去。
所以大多时候,我一个人趴在栏杆上晒太阳,盯着地面发呆,或者坐在座位上,看窗外的树叶婆娑。
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
我发现,
现在是秋天的月份了,但感觉夏天还没结束:树叶没有变黄,天气也没有变冷。
我还发现,
或许,还有一个人同我做着一样的事——江晚吟。
最开始注意到她,
是因为她的名字很好听。
“骑吏陪春赏,江僧伴晚吟。高科如在意,当自惜光阴。”
莫不是父母对她期望甚高,盼她少年洒脱又得意,往后余生都顺遂?
后来想着,怕不是命中注定真的是个出家人,斩断一切尘缘,孤身一人。
其次是因为,
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细眉杏目,薄唇粉腮,极秀美的模样。
我看她,
总感觉像在黑夜中,看一轮孤高的明月悬在无云的深蓝里,
她微微裸露的肌肤,总让我无端联想到月亮投在大地上的一片清辉,
眉目间总是淡漠,没有春水的柔情,也没有寒冬的凛冽,只是不沾烟火气,不像凡尘中人。
有时候看着她,不自觉地就想,
多美的人,真想用相框留住她,挂满墙上。
她这么青春靓丽的女孩,在这个年纪不好好打扮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即便大家每天穿着校服,也有不少女孩花些小心思装饰自己,颈间、腕间、发间亮晶晶的闪烁,唇上浅浅的弧光,指甲上的粉嫩,都折射出少女灵动的光彩。
即便不允许染发烫发,大家也会在发型上争取与众不同,编几条小辫儿,用精美的发圈或者飘逸的丝带扎头发,或是卡上别致的发饰。
初中,青春期开始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少女很少有不爱漂亮的。
可她不爱,她永远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马尾,连散发也很少见。她的头发那么好,却只是拢在脑后扎成一束,太可惜了。
她的文具也简单,永远的红黑笔。
她的成绩也简单,从未变过,全面的优。
这么一个优秀的人,
我却几乎没有见过她和别人有过很多交流。
因为有点不可思议,所以想要观察她。
后来,它慢慢占据了我的日常所有的空暇时间。
课间空闲的时候,她要么看窗外,要么在纸上写写涂涂,看她握笔的姿势和游走的笔端,我想她应该是在画画。
上课偶尔走神儿,她会拿一只红笔,在文章旁边点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小点,然后看着那些点,整个人仿佛抽空了。
我问她借过笔记和课本,翻看的时候发现,她好像很喜欢用红笔画点,笔记空白处零零散散,都是红笔点的印迹,而且课文文章每个句号里面都是红色,被填满了。
她人也很好,问她借点什么都会给你,问她什么题目都会给你解答,但不会多说。
总是这样若即若离,叫人想靠近又不能靠近。
看来她跟我不一样,我是融入不了,她是不想融入。
初中部下午5:00就放学了,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校门,人渐渐少了。
天气有点阴沉,不见阳光,还有点闷热,但没有下雨,
我习惯呆一会,再背着书包到处走走逛逛。通常都是我最后一个人留在教室里面,况且今天的天气不好,人就走得更快了。
我有注意到她很早就走了。
学校很大,在初中部教学楼斜后方有一座荷花池,池子旁边还有一个小亭子,叫云深亭。
虽然已不是盛夏,但还是想过去看看,说不定还有花开着。
我收拾收拾就往荷花池那去了。
到了那一看,荷叶虽还绿着,花倒是没几朵了。
夏天过去了啊。
这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想要回去了,四处张望了下,
发现,亭台上,她在看荷花。
“她在这啊。”我看着她这样想,心里有一些高兴。她没有注意到这边,我就站在那看着她。
我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我杵在这有些唐突美人,觉得她要赏景,旁边就不能有别人,而且我还不是来赏景的,是看她的。
刚准备走,忽然就对上了视线。
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僵在原地,不知道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她看了我一眼,朝我点点头,便继续看荷花了。
我却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气,抓了抓背带,抬起脚朝她走去。
我来到她身边站定。有点儿犹豫,想着该怎么开口。却听到她开口,语气平淡,
“过来看花吗?”
“嗯?是……是的 。”我有点局促,懊悔自己的反应。
可她只问了这一句就不再说了。
我开始没话找话,“可惜不是夏天,荷花没有多少了”
“嗯,还是有开着的。”
她应了一声,弯了嘴角,又说,“你看,浮在水面上的还有莲花”
“嗯?看到了!”我也会心一笑。
我们两个人接下来没说什么话,就静静站在那里看荷花。
啪嗒——啪嗒
“啊,下雨了。”
我探出头看了看,
她伸出手 停在檐外,
雨水沾湿她的手心, 她的手又垂下去。
她说,“下雨了。”
我说,“我书包旁边有伞,要一起走吗?”
“没事。我再待一会。”
雨水打在檐角,又滚落到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她看着花池,说,“可能过会儿雨就停了。”
我不太想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便询问她,
“我能再待一会吗?”
她又笑了一下,“随意,这里不是我的亭子。”
忽然,
我听到,
有人扣了亭柱,
三下响声,不轻不重,但格外清晰。
我惊住了,
回头一看,是个男生……长得很俊,瞧着莫名矜傲。
惊叹的同时,随后视线全聚集在他的眉眼上,
他眉间有一点朱砂痣!
莫名地,我想到她笔记本和课本上点的那些红点,觉得这个人可能跟她认识。
“阿澄”
他唤了她一声。
澄心葵首(第十三章)
观影体
主江澄
自我感觉自己是全员粉应该不会怼其他的人,所以有一些毒唯还是不要进来了
因为看了小说很喜欢江澄这个人,而且也在这里看了很多关于江澄的观影体,突然就自己有了一些小想法,不喜勿喷
————————————————————
正文
只不过这句话可不能让所有人满意,特别是那些想拍金家马屁的人
“蓝二公子这话说的倒是有失公允了吧?明明刚刚魏公子也……”
虽然拍马屁对某一些人很重要,但是命对于某一些人来说更为重要,看到了江家投射过来的眼神,想说的话也立马咽了下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蓝忘机始终还是做的稍微有一点...
观影体
主江澄
自我感觉自己是全员粉应该不会怼其他的人,所以有一些毒唯还是不要进来了
因为看了小说很喜欢江澄这个人,而且也在这里看了很多关于江澄的观影体,突然就自己有了一些小想法,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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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只不过这句话可不能让所有人满意,特别是那些想拍金家马屁的人
“蓝二公子这话说的倒是有失公允了吧?明明刚刚魏公子也……”
虽然拍马屁对某一些人很重要,但是命对于某一些人来说更为重要,看到了江家投射过来的眼神,想说的话也立马咽了下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蓝忘机始终还是做的稍微有一点点错了,于是蓝曦臣解了金子轩的禁言咒,同时对金家的人说
“这件事情确实是忘机做的有些不对,我在这里先向金公子道歉”
“不过有些话忘记还是没有说错的,云深不知处禁止非议他人,既然现在人在我们蓝家,所以还是要稍微遵守一下”
没有办法,毕竟也只是一些小事情,而且也确实是他们这里做错了,于是金光善随便打哈哈,就把这件事情过去了,只不过魏无羡倒是看了蓝忘机一眼,然后小声的说
“没想到这个小古板还挺明是非的呢”
我们现在的江.单身狗.澄有些疑惑的对着魏无羡说
“你平常说话的时候声音不是挺大的吗?刚刚有嘀嘀咕咕些什么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魏无羡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所以他立马转移视线说
“我能说什么啊,快看快看,上面又变了一个画面,现在应该好像是你未来的妻子要去找那个叫金凌的小子了”
“也不知道未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姐怎么可能会嫁给金子轩呀?真气死了”
不得不说,魏无羡是了解江澄的,原本江澄听到魏无羡说未来妻子这些字的时候,说一些小小的羞涩的,但是后面说到江厌离也有一瞬间的不解
就依照现在金子轩的这个性子,且不说他和魏无羡了,就连阿爹阿娘都不可能把阿姐嫁给现在的金子轩,也不知道未来怎么回事
不过不管未来到底怎么回事,反正现在的江澄已经决定了,如果金子轩那个家伙真的胆敢对阿姐不好的话,那就……
不知不觉,金子轩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阴风袭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环顾四周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虽然什么都有发现,但是他总感觉阴风之所以会来,就是因为江家的人
【金凌台
如果说四大家族中哪一个家族的装修风格最为豪华,那么就无疑是兰陵金氏了
俗话说“”我金家不愁钱花”,虽然只是民间的一个俗语,但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光看他们的装修风格,便知道这肯定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有钱的人
龙葵虽然不是经常来这个地方,但也绝对不是第一次来,就在她刚刚踏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小男孩特别兴奋的声音
“舅妈……”紧接着她就看到一个金色的身影往自己这边跑来,很显然他是想抱着自己的,然后就听到一个人说
“阿凌你小心点,不要撞到了江夫人”
金凌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之后确实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动作然后低头说了一声小叔叔,而你也看向了这个深藏不露的人——金光瑶】
“金光善,他到底是谁?”
说这句话的人就是金夫人,不过也不怪金夫人如此生气,其他人不懂金夫人可不可能不懂,因为她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所谓的金光瑶穿的可是金家的宗主袍
金光善是什么样的人金夫人可是最清楚的,年少的时候她还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但是现在倒无所谓了,只要以后继承金家的是子轩,而不是其他的阿猫阿狗,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好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竟然霸占了子轩的宗主之位,这怎么可能会不让金夫人生气呢
可是现在的金光善也感觉到很迷茫,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爱玩,也肯定会有很多私生子私生女在外面,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别人继承金家宗主的位置
难不成他真的以后会老糊涂了?
只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立刻被金光善自己给推翻了,眼看着金夫人的拳头就要上来了,他立马大声的说
“夫人,你是了解我的”
“宗主这个位置肯定是留给子轩的,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抢夺子轩的位置呢?肯定是上面的人做了些什么”
虽然金夫人现在很生气,但是并不是真的一点理智都没有,想了一下之后,她还是坐了下来说
“这上面竟然出现了这个人,后面肯定也会有这个人的事情”
“如果子轩真的出现了事情的话,金光善你等着瞧吧”
金夫人这样能够和虞紫鸢做闺蜜,当然也不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温婉的世家女子,只不过年轻的时候金光善确实长得人模狗样,让金夫人有一瞬间迷失了眼睛
而为男色所迷的代价就是往后的日子要困在金陵台上
不过金夫人也是一个有魄力的人,人的一生并不是只有爱情的,既然爱情得不到了,那么只能握住权力了
今天也算是一个挺封建的家庭,家族的权利自然不可能给一个来自于别的家族的夫人身上,不过她也不屑于这样的权利,她想要的始终是不要让外面的某些人夺走属于她儿子的东西
只不过和他们两个不同的是,金子轩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金子轩明白自己这个父亲确实风声不太好,甚至于这段时间听学的时候,他偶尔也能听到一些人在说些什么,只不过不管人品如何,他对自己还是蛮好的,所以他觉得造成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画面肯定是有些原因的,甚至有可能是自己……
————————————————————
陈情令观影少年歌行与未来②
观影时间:蓝家念学,金子轩和魏无羡打架时
………………………………………………
[师傅说这漂亮女人都会骗人,果然是真的
三月之后,我再来问剑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傻小子,还等着吃桃呢!
你来迟了
你怎么又戴着面具啊,戴着面具好丑的
你还是摘了面具更好看些
你为何不出剑
你把那面具摘了,我就出剑
入此劫之人,生生世世,万劫不复
好美啊……
小仙女,你长得如此好看,为何总戴着面具,遮着自己的脸呢
那你剑法如此高超,为何不敢下山一行
如果我下山的话,会死很多人
我...
观影时间:蓝家念学,金子轩和魏无羡打架时
………………………………………………
[师傅说这漂亮女人都会骗人,果然是真的
三月之后,我再来问剑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傻小子,还等着吃桃呢!
你来迟了
你怎么又戴着面具啊,戴着面具好丑的
你还是摘了面具更好看些
你为何不出剑
你把那面具摘了,我就出剑
入此劫之人,生生世世,万劫不复
好美啊……
小仙女,你长得如此好看,为何总戴着面具,遮着自己的脸呢
那你剑法如此高超,为何不敢下山一行
如果我下山的话,会死很多人
我第三次来望城山的时候,你随我下山
我得问一下长教师叔
你师叔剑法如何
现在在我之上,不过一年之后嘛,就不好说了
那我便一年之后再来,他如果不答应,我便打得他答应
…… ]
(世人皆知赵玉真一见钟情小仙女李寒衣,却不知道雷无桀师傅雷轰也一见钟情小仙女,奈何李寒衣心中只有赵玉真)
(姐姐姐夫的感情好让人意难平)
(第三次见面等了十几年)
(不能下山啊!下山会死!!)
“你个傻小子,前世怎么一见到人家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了”金夫人拍了自家儿子的脑袋一下,有些无奈,自家这儿子看着水镜中的画面看来是真的陷了进去,不过看上去那个姑娘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希望他们前世能有个美满的结局吧。
“哪有……”金子轩回答的语气有些心虚,他现在眼睛直直的盯着人家李寒衣,一刻都挪不开眼,心脏里怦怦乱跳,看着看着心情越发有些激动,脸色都红润了起来。
“想不到金子轩这斯前世还挺会调情的”魏无羡撇了撇嘴,向着蓝忘机抱怨道。无论金子轩前世多么厉害多么好,但凭他之前破坏了他师姐名誉这件事,他永远都不会对他有好脾气。
蓝忘机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待画面放到赵玉真与李寒衣问剑之时,在场的世家子弟越发有些激动。
“这金子轩前世的武功造诣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天才”
“是啊,我感觉我一辈子都练不到那个地步”
他们从有记忆开始就在练剑,剑术对他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剑不离身的地步,所以当赵玉真与李寒衣那高超的剑术出现时,他们越发激动,从未看到过有人能讲剑术练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那李寒衣,那一剑带动漫天花瓣飞舞,简直让人如坠幻境般美丽。
不同于其他人欣赏剑术的激动,江厌离其实是有些难看的,她苍白着一张脸。
出现在这之前她便知道金子轩不满和自己的婚事和阿羡打了起来,父亲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本就让她名声受损,如今看着心悦之人喜欢其他女子,和其他女子之间如此契合,越发有些悲伤起来,大抵自己真的不是他的良配吧。
画面转的很快,很快便出现李寒衣三次上山却被阻拦的画面。
“子轩,他们为什么说你不能下山,下山就会死啊!还有这个李寒衣,第三次见面你们错过了,之后还会不会再见啊……”金夫人看到说自己儿子前世下山就会死瞬间有些心神大乱。有看到那李寒衣离开的画面,更加着急起来。上一世子轩和李寒衣到底有没有好结局啊!
(一见钟情,二见定情,三见死别[大哭])
(一生只有三次见面啊!最后还死在了大婚当日)
(下山自己会死,不下山小仙女会死~)
(世间欠李寒衣一个赵玉真[大哭][大哭][大哭])
(如果赵玉真早知道小仙女来找过他,他们一定早就云游四海,做一对恩爱夫妻了吧……)
后续在彩蛋~
【魔道祖师乙女向】川河之上
♬:《晚照》——K.D/国风集
>>>>° 93 玉面郎君陷情欲
“江郎?”
“江郎?”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少女轻柔的呼唤,江赖川睁开眼,就感觉到嘴唇有些刺痛,她抬手摸了摸,视线落在子衿脸上,子衿的发尾带了点水汽,看样子就是去了河边照镜梳洗了,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子衿的嘴唇,子衿发现到这一点,俏脸微微一红,道:“我去的有点久,江郎你都睡着了。”
江赖川微微一笑,“无妨。”
二人看着彼此,谁也没有挪开目光。
直到不知名的远处传来悠悠笛声,音色倒是很正,吹的却是着...
♬:《晚照》——K.D/国风集
>>>>° 93 玉面郎君陷情欲
“江郎?”
“江郎?”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少女轻柔的呼唤,江赖川睁开眼,就感觉到嘴唇有些刺痛,她抬手摸了摸,视线落在子衿脸上,子衿的发尾带了点水汽,看样子就是去了河边照镜梳洗了,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子衿的嘴唇,子衿发现到这一点,俏脸微微一红,道:“我去的有点久,江郎你都睡着了。”
江赖川微微一笑,“无妨。”
二人看着彼此,谁也没有挪开目光。
直到不知名的远处传来悠悠笛声,音色倒是很正,吹的却是着实的难听。
子衿红着脸低下了头,心神都寄放在了眼前人身上,哪里听得进去那莫名的笛声。
江赖川一手支在身后草坪上,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子衿悄悄抬眼看她,江赖川的肤色极白,姹紫嫣红的云霞照映间替她笼了一层金光,江赖川脖颈薄皮之下青紫经脉若隐若现,薄背长腿,风吹乌发拂动,发冠上落下的流苏妥帖的垂在衣襟前,流光溢彩,说不出的贵气蓬勃。
是刚来到戏楼几日见到的独一人,天上人儿一样的人物,她初来乍到,在这名伶如过江之卿般的戏馆里,只是个刚出世的小羊羔,所以在听见管事说有位贵人钦点了她时,那种紧张忐忑在见到这人时,全部烟消云散了,只余下满满的喜悦倾慕,怀春心动在江赖川听见她说自己从未踏过远门,直接带她出来踏青纵马,迎着楼里众多艳羡目光出门时达到了巅峰,对子衿来说像是笼中鸟得以窥见的天光云影。
只是她性子安静,嘴也笨,没经过楼里那些成了精的前辈经过的千锤百炼的敲打,不知道说什么讨巧逢迎的话来哄人高兴,所以气氛一安静下来她显得有些不安。
绞尽脑汁找话题中,眼神不自禁看到了江赖川薄红嘴唇的咬痕。
“江郎……你的嘴唇怎么破了?”子衿凑近了些,好奇地问。
她身上好闻的胭脂水粉香止不住的往江赖川鼻子里钻。
江赖川晃了下神,有些郁闷的揉了揉太阳穴,笑道:“没事……可能是草里有虫子趁我睡着咬的。”
子衿的眼神定在江赖川的唇瓣上,那片朱红的嘴唇有些红肿,蒙着一层水色,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她不由得咽了咽,呐呐道:“江郎。”
江赖川侧眸看向她,应道:“嗯?”
子衿耳根子微红,低下头道:“子衿已经耽搁您许多时辰了,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
末了,又像是怕江赖川误会她,忙不迭补充:“我今天很开心,真的,我从未这么开心过。”
她咬了咬唇,有些失落地说:“时辰快到了,不回去主事定要罚我……”
江赖川抬手抚了抚她鬓角垂落的发须,应声道:“好。”
子衿没有听到想听的挽留,心中更是难受低落,她闷闷的点了点头。
待江赖川送她回了千春楼,在众多侧目里,憋在心中的郁气才稍微散去,江赖川将马还了以后,就与子衿告了别,子衿依依不舍的扶门目送江赖川头也没回的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她还伫立在原地失神。
有人走过来看见她这幅痴相,笑道:“再怎么眼巴巴的瞧着,别人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一介仙人又怎么会瞧得上红尘中的胭脂俗粉,只不过闲来找你逗个趣儿,怎么一颗芳心还给交出去了?”
子衿指节一紧,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出声之人。
来人是名动清河地界的名伶之一楚兰,不论是喜欢听曲的纨绔子弟还是修真仙人,都会出钱来听她唱上一曲,要么就是请到府中请她开个嗓,怎么说也是个老前辈了,见过的薄幸郎多到懒得开口去讲,虽说戏伶比娼妓说出来好听,但到底也是高贵不了多少的,都是一捧浮萍供人取乐博得三两银子的玩意儿。
她直勾勾的目光并没有让楚兰惧上一分一毫,她微微仰起下颚,注视着这个刚入吃人圈儿的小丫头,红唇轻启:“知道那位贵人为什么钦点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吗?”
子衿心慌的抓紧了帕子,强装镇定道:“自是江郎慧眼识珠……”
她的话音未落,就引来楚兰的一声轻笑,那笑的弧度意味带着几分嘲讽,她的眼神带了分怜悯:“那是因为你干净,傻丫头。”
“这些个贵人啊,生性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骨子都傲的很,更何况是修真界的仙人,什么绝色没见过。就是找人玩乐,那也得是个顶个的干净才沾得了手,最后娶回家的,都是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逢场作戏罢了。你呀,还是清醒点儿吧。”
她轻飘飘的戳破了子衿苦苦维护的自尊和自欺欺人,子衿眼眶红得厉害,泪珠盈睫,鼻翼抽动半晌,对楚兰福了一礼,惨淡一笑,“多谢前辈教诲,子衿……晓得了。”
楚兰轻轻哼了一声,身姿婀娜的离去。
子衿呆立在原地,慢慢低下头看着掌心中江郎给她买的珠花,珠花做工精巧,似真似幻,缊在眼眶许久的泪珠终是滚了下来,剔透的泪没在了珠花上,粉蕊颤了颤,颜色也跟着黯淡了几分。
天色逐渐没入深蓝,人流不息的路上亮着明亮的灯笼灯火,江赖川半阂着眼,眉梢有些倦色,对各种吆喝声充耳不闻,径直地走。
忽地眼前出现了一个摊子,她顿住了脚步,小商贩抚摸着怀里的白兔,身边笼子里各色兔子蹦跳着,吃着菜叶子,个个肥溜,皮毛又亮又顺滑。商贩见她感兴趣,笑道:“公子看看?我这些兔子都是自家养的。”
江赖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那商贩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的将自己怀里的兔子塞给她,“不买也不妨事,摸摸吧,摸摸。”
江赖川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只兔子,忍不住顺意摸了摸,触感兔毛柔软温热,让她的神色也柔和了下来,而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她望了过去,就看见一个对角街边的摊前,几名如花般娇美的女子簇拥着一个个头极高的少年,而少年的眼穿越人海看着江赖川这边,看见江赖川望了过来,举起手边的灯笼晃了晃,朝她扯唇一笑。
那人眉眼退去了少年的意气风发,而是那种介于少年与成年男子间的俊美,眼神沉郁,自带一股吸引力,白到有些病态的肤色和披散的乌发相映,宽松的黑袍下腰窄腿长,身姿挺拔瘦削,熙攘人群里也是很惹眼的美男子,此时被围在正中央,娇笑哝语,一派风流,可他的眼神却略过了那些女子,一错不错的盯着江赖川。
江赖川不冷不淡的颔首,将兔子和几枚铜钱一同还给了商贩,商贩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铜板,想开口时,却见方才那位公子已经走远了。
江赖川走了一段距离,就发现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人,她蓦然回首,魏无羡立在灯火街道中,对她扬眉轻笑。
而他身边那些女子不知去了哪里,魏无羡提着灯笼和两坛酒,懒懒的抬了抬另一只空手:“哟,好巧。”
江赖川道:“一起回去就是,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魏无羡毫无被发现的尴尬,像是就等着她发现一般的从容,走到她身边,迎着江赖川的目光勾着一抹笑说:“我这不是见你心情不好,怕你发泄我身上吗。”
江赖川微挑眉梢,“什么时候夷陵老祖也会看人脸色了?”
魏无羡不置可否,只道:“看别人不知道,看你就是一眼便知。”
魏无羡向来是极为聪明的,也不是不会看人脸色,只是大多数人不配让他放在眼里而已,不论是以前还是将来。
仙门世家公子的血脉不一样,但是骨子里的傲气都是一样的,能放进眼里的也就只有零星钦佩的前辈和在乎亲近之人罢了。
二人并肩走了半晌,街边喧嚣逐渐跑到身后,出了城门后愈发幽静了起来,魏无羡没话找话道:“有什么烦心事不如找个地方陪我喝上一盏,我定叫你喜笑颜开。”
江赖川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好兴致,刚才怎么不跟那几位姑娘饮酒,岂不比跟我吃酒快活。”
魏无羡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顿,他扯着唇角,“玉之郎君不也是好兴致,带着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踏青采花,马上风姿真是叫人倾心。”
魏无羡的对话简直莫名其妙,硬生生将江赖川的话头转接到像是两个心照不宣的人在彼此拈醋一般,江赖川漠然道:“我一直如此。”
魏无羡猝不及防一噎,自讨了个没趣,道:“好好好,确实。”
魏无羡走了两步发现江赖川站在原地没动,“怎么了?”
江赖川冷眼看他收了笑,慢慢开口进入正题:“魏公子,家弟固然出口伤人,但是次次都以拳脚相加,家弟理亏,也未曾还过手得了教训,我会约束他恪守己礼,也请你日后不要怒极就伤人,莫要当没人给他撑腰了。”
魏无羡静了静,江赖川对他笑了一下,“魏公子心中有在乎之人,在乎之人受辱时的心情举措我能理解,但子轩是我弟弟,他也是我心尖上的人,纵然你们二人有龃龉,也看在我几分薄面上,莫要与他计较了。”
魏无羡听了江赖川斥责金子轩,自是知道江赖川对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
江赖川为了江厌离与金子轩大吵过两次,甚至先前闹到了兰陵金氏上下皆知的地步,她自然也是心疼江厌离的,魏无羡与金子轩互看不顺眼也不是什么秘密,金子轩逞一时口舌之快挨打也是活该,江赖川不会心疼,魏无羡锋芒毕露,从前就从不看人脸色行事,更遑论修为更高,开创鬼道成为仙界独一人以后,心气儿也越发的高了,行事太过狂傲,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埋下无数祸患。
金子轩要是在江赖川不知道的情况下单独撞上他,唯有吃亏的份。
魏无羡神色不明,他沉默了一会儿,眸光沉沉,缓缓道:“你先前从不与我这样说话。”
江赖川微微一笑,说:“那也要对事不对人才好。”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魏无羡的眼睛里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黑,“谁都不得罪,却又谁都敢得罪。”
江赖川微微歪了歪头,有些不解的样子,道:“这是又说到哪里去了。”
魏无羡单手掩面,无声的笑了一声,放下手后,才淡声说:“若是他不嘴贱,我自不会动手。”
江赖川也跟着笑,她靠近两步,注视着魏无羡,“若是皮肉之伤,让他吃吃苦头也好,我只希望魏公子莫要动杀心。”
四目相对,魏无羡喉结动了动,“你这是在警告我?”
江赖川浑不在意地笑道:“若是警告有用的话,你想怎么理解都好。”
“若是我不听呢?”魏无羡扯了扯唇角,讥讽道。
江赖川垂下眼摩挲着腕间的玉珠,语气不冷不热地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温情一脉还在我这里?”
“江赖川!!”魏无羡顿时气笑了,正欲发作,可对着江赖川的目光,他视线往下,看到江赖川唇边那个他一时不自禁咬出的咬痕,脑海闪现出那个自己被迫承迎的吻来,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她的吻技下竟然溃不成军,四肢发软,唯恐事情发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将其迷晕一刻钟,准备离开时想到她这如鱼得水的技巧,又气急败坏的咬破了江赖川的嘴唇,才匆忙逃走。
看着那个小小的还在泛着红的咬痕,莫名地什么火都泄了,他摸了摸鼻子,懒懒地应道:“知道了。”
江赖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魏无羡突然凑近,微微倾身,两人鼻息相触,魏无羡抬手狠狠在江赖川额头彈了一下,道:“你这样说话可曾想过会伤了魏某人的心。”
江赖川的皮肤薄,瞬间额头就落了一个红印,她摸了摸那块皮肤,耸了耸肩,问:“开心了?”
魏无羡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咧唇笑道:“开心了。”紧接着他又佯装幽怨的叹息道:“我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江赖川微抬眉梢,“此话怎讲?”
魏无羡笑嘻嘻的,没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像不经意般的问:“你的嘴巴怎么破皮了?”
江赖川望着他只是笑,她越不说话魏无羡越想亲口听她说,心里好像有爪子在挠一般,痒的厉害。
“郎君怎么不说话?难道果真不疼我了么?”
江赖川抬手掐住魏无羡的后脖子,让他更为逼近了些,二人的嘴唇险些碰到,魏无羡的呼吸一窒,直愣愣地对着江赖川的眼睛,什么浑不吝的话都给憋了回去,江赖川玩味道:“你猜猜看?”
说完就松开手错开了身子朝前走去,魏无羡呆立了须臾,脸一路红到脖子,他掩饰性的咳嗽两声,赶忙跟了上去,缠过去嬉笑道:“我不喜欢猜,你就直接说了呗我的好赖川。”
*
蓝忘机穿过几处庭院,路过一道拱门,不经意侧眸看向江赖川庭院,江赖川握着江厌离的手,对江厌离在说什么,江厌离被逗得眉开眼笑的,不多时江厌离就告辞进了拐角回廊。
江赖川转过身就看见蓝忘机的身影,蓝忘机静静的看着她,江赖川慢悠悠走过来,“蓝二公子,你的伤好些了吗?”
蓝忘机道:“嗯。”
蓝曦臣看到蓝忘机那一大块瘀紫到发黑还在渗血的后背,也是轻吸了一口气,上药时说:“会有些疼,忍着些。”
蓝忘机都做好了忍痛的准备,结果待听见蓝曦臣说好了时,才知道已经结束了。
蓝曦臣虽知弟弟不会喊痛,可见到蓝忘机的状态神色,也有些惊讶:“没有感觉吗?”
“嗯,兄长手轻。”
蓝曦臣有点哭笑不得,“再轻也会疼的。”
蓝忘机略微思索,就想到了江赖川喂他吃的那一颗丹药,他抿了抿唇,蓝曦臣看他方才那模样,了然于心地道:“是赖川给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吧?”
蓝忘机不语默认,蓝曦臣问道:“你们二人一起回来,身上都带了伤,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蓝忘机垂下眼帘,“夜猎除祟后,她摔下了山坡。”
寥寥几语蓝曦臣就大概梳理清楚了,他叹息道:“赖川将自己逼的太紧了,好在当时有你在身边。”
蓝忘机蹙紧眉心,几次会面,江赖川的状态实在令人忧心。
他的视线落到桌上玉瓶插的一株海棠花上,微微失了神。
海棠花开的极艳,香味秾丽勾人,盛到极致之处,余下光阴只等着之后的糜烂枯萎。
江赖川点了点头,“可还疼?”
蓝忘机目光微动,轻轻摇了摇头,“你的药很管用,多谢。”
江赖川微有些惊讶,道:“应该是我与你道谢才是,若是没有你在旁相护,我估计半条命都交代了。”
蓝忘机不咸不淡道:“不会。”
江赖川一愣,旋即笑道:“蓝二公子可是我救命恩人了,不如你我二人晚上就相约酒楼,让我好表心中谢意。”
蓝忘机道:“我不饮酒。”
虽然想看蓝忘机吃醉酒的样子,但他都这么明摆着表明了,江赖川也不为难,只是心下稍感遗憾。
江赖川道:“自然是不饮酒的。”
“何时?”
“酉时末如何,我去喊你,咱们一起过去。”
蓝忘机颔首应允,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江赖川正要转身回去时,就和远远盯着这边的江澄视线对了个正着,江赖川对他遥遥一笑,江澄的神情变换莫测,对视半晌,挺拔如笔直剑锋的紫衣少年在江赖川的注视下冷着脸走远了。
江赖川领着蓝忘机去镇上用了膳食又去品了春茶,方才心满意足的出来。
两人走在暮色四合的街道上,惹来不少胆大的姑娘张望,一个红衣胜枫霞姿月韵,一个美如冠玉清冷出尘,并肩携走的画面着实养眼。
江赖川拿着一株簪花比在蓝忘机耳边比划,蓝忘机静静地盯着她,见她在摊前一直换着花样对着他比划,耐心逐渐告罄,道:“若是要买,便买了,何须作怪。”
江赖川无所谓地放下一朵簪花,一边挑挑拣拣一边笑道:“我只是想看看蓝二公子戴花是何模样,现在发现蓝二公子戴什么也应该都是极为好看的。”
卖首饰的商贩大娘立刻顺着江赖川的话夸赞道:“这位公子气质不凡,依我这个俗人来看啊——”
大娘从陈列在贩车的簪花里挑出一个颜色清雅的拿起来,置在二人眼前,笑道:“这朵白玉兰是极为适合这位公子的,我这生意做了十几年了,不少公子姑娘来我这儿买簪花,当作定情信物呢,成双成对的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这些簪花颜色花哨娇俏的不少,男女皆宜的也有很多。
江赖川接过来細細看了看,眼含笑意地瞥了蓝忘机一眼,道:“姐姐眼光果然不错,这意味也很贴切,我喜欢,还有那朵熏粉睡莲花样的,一起买了吧,都是要送人的,劳烦姐姐装的好看一些。”
白玉兰意味着报恩、高洁,高尚纯净的品节,也蕴含着干净纯粹的爱慕之情和坚贞不移的友谊,无论是送情人还是友人都是极好的选择。
蓝忘机怔然一瞬,浅色的眸子望着江赖川,“为何买两个?”
江赖川道:“另外一件送给阿离姐姐,她戴上必定好看的。”
“你倒是谁都不忘。”蓝忘机淡淡道。
“好了。”那大娘动作麻利,不多时就装好了,江赖川干脆的付了钱,就接了过来,一个放入了袖笼里,一个递给了蓝忘机。
长匣上刻的花正是白玉兰,而里面躺着纯白玉兰花式的簪子。
蓝忘机的嘴唇紧抿,神色复杂的盯着江赖川,江赖川见他不接,只盯着自己看,问道:“怎么了,蓝二公子不肯赏脸收了这个礼?”
蓝忘机冷然道:“你可知这个礼的含义?”
同性相赠便是代表友谊长存,男女相赠,意味着不掺杂质的心悦爱慕。
江赖川摸了摸下巴,肯定的点头道:“自是晓得的。”
她心道:不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报恩礼吗,怎么整这么严肃,这样的礼在洛阳都流水一样的洒给不知道多少人过,都记不清了。
蓝忘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垂下眼看着伸在面前的花匣须臾,伸出双手接了过来,低声说道:“好。”
这时在一边的大娘笑道:“祝你们二人花好月圆,长长久久。”
江赖川不用想都知道大娘是误会了,不想多费口舌,转过身不在意的摆摆手,扬声笑道:“一定一定。”
江赖川的反应让蓝忘机捏紧了花匣,纷纷扰扰的喧嚣好似在这一刻都已然远去,熙攘闹哄的人群像是化作了虚影,江赖川的背影深深刻进了琉璃瞳里。
江赖川走在前头,蓝忘机停留原地半刻才缓缓回过神跟了上去,在他刚追上江赖川时,一个家仆婢女模样的小丫头拦住了江赖川,垂着眸小声道:“江郎君,我家小娘子劳烦请去千春楼一叙。”
蓝忘机的脚步顿了顿,眉间一抽。
江赖川愣了愣,“是子衿让你来请我的?”
那丫头抬眼看了看江赖川,又迅速低下了头,声音越发的小了:“……是,我家娘子已经两日没吃过东西了,请了郎中也不管用,恳请江郎君去看一眼。”
江赖川意味不明地笑了,“郎中都不管用,我去看一眼就能有用了?”
丫头的脸一白,她仰头看着江赖川,眼睛红了起来,口中止不住地哽咽道:“求您了,江郎君,我家姑娘真的快不行了……”
蓝忘机扣在花匣的手紧到骨节都泛了白,江赖川轻叹了口气,侧眸对蓝忘机道:“一起去看看?”
丫头面色一急,还没来得及说话,蓝忘机就扭过了头,冷冷道:“自己惹的风流债,自己去平。”
江赖川应了一声,小丫头生怕蓝忘机阻拦似的,喜不自胜的拉着她就跑。
一路奔到千春楼里,小丫头拉着江赖川穿过几层回廊房门,二楼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小丫头止步停在了一间挂着子衿木牌的房门前,敲了敲紧闭的木门,然后打开一条小缝钻了进去,喊道:“姑娘,江郎君来了,江郎君来了。”
里面安静了半刻,应该是小丫头进去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和对话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果然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什么跌落的声音,然后就是几声慌乱踏在厚实木板上的沉闷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大开,子衿惨白的脸印在了江赖川的眼睛里,前两日还清丽的脸此刻憔悴了不少,一见到江赖川,那双本就红肿的眼睛更是红的厉害,“江……江郎……”
她的鼻翼抽动,窄瘦的肩膀打着颤,胸腔剧烈起伏,一眼不眨的看着江赖川,又笑又哭的,隐隐有点疯癫的样子,“你真的来了,你真的来了……你没有忘了我,我就知道江郎你不是那等薄幸之人……”
只不过是一起骑马采花,左右几个时辰,这一副情根深种非君不可的样子让人着实不可思议。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俏丽姑娘短短两日,就已经有了明花颓烂之感。
子衿扑进江赖川的怀里,抓着江赖川的衣襟,喉间发出嗬嗬的欢愉笑声,毫无血色的脸此时双颊浮上了一层病态的薄红。
小丫头看着看着,莫名感觉骨缝像是钻进了一股凉风,有点毛骨悚然。
江赖川神色淡淡,她自顾自地站在原地,道:“何至于此。”
子衿蓦地抬头,仰着小脸,仔仔细细的端详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充耳不闻地道:“她们都笑话我不争气,嘲讽我奚落我,我都不在意,我不觉得哪里错了,只是我的心病拖累了我的身体,我的小丫头不懂事,还劳烦了江郎来看我。”
“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到底何错之有?”
江赖川喉咙动了动,想说的话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轻叹,她柔和了眼神,顺了顺子衿的长发,“并无过错,只是爱人莫要胜过爱自己,万万不要本末倒置了。”
子衿怔了怔,神色恍惚地喃喃:“爱自己……”
江赖川看向小丫头,“扶你家姑娘进去梳妆打扮,我去隔间等她。”
子衿如梦初醒般大悟道:“对、对,梳妆打扮,我这幅样子让江郎看笑话了吧,秀儿,快,帮我梳妆!”
她无所适从的抓了抓自己的里衣,转身冲进了内室,小丫头对着江赖川福了福身,紧跟着进去关上了门,门合上的那一刻,她看见这个玉尊佛面般的人眼角眉梢都极为的冷淡,全然看不出丝毫情意,心里打了个突,不敢再想。
江赖川坐在雅间拽着玉佩的穗子甩着圈玩,约莫等了一炷香,雅间的门就被推开,扑了粉换了身亮色衣裳的子衿面若桃花的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红木托盘,托盘上一盏从细小壶口冒着白气的圆胖碧色茶壶以及配套同色的茶杯和一盘点心,袅袅婷婷地穿过屏风走到江赖川面前,将茶壶杯子点心一一放在桌面,收了托盘,一手倒茶,一手虚扶着倒茶那只手的手腕。
潺潺水声须臾就停滞了下来,子衿将茶杯轻轻搁放在江赖川桌前,跪坐了下来。
蒸腾上升的白气模糊了江赖川有些冷的面容轮廓,子衿惴惴不安地开口:“江郎……喝茶。”
江赖川长睫微垂,她凝视着跪坐在自己膝下的子衿,“坐下。”
子衿微微一愣,嘴角顿时翘了起来,“好。”
她站起身来,上了脚腕半截高的塌,跪坐在了江赖川对面的软垫上,对江赖川讨好的笑了笑。
“江郎,茶叶是我千春楼里最好的金瓜贡茶,泡茶的水也是花上的晨露采集的,尝尝看。”
她这样伏低做小的姿态让江赖川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她执起杯盏,用盖子刮了刮茶叶,抿了一口热茶,品了品,道:“确实是好茶。”
子衿的眼睛在晕黄烛火里泛着异样的光,她笑道:“江郎喜欢,就多喝一些。”
江赖川颔首,待慢慢饮完了一盏茶,她伸出一只手搁在桌上,对子衿道:“伸手。”
子衿的视线从江赖川的脸上落在她的手上,慢慢伸出了一截白皙纤细的皓腕,江赖川两指搭了上去,把了好一会儿的脉,她的脸色依旧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意味来。
子衿心尖打着鼓,试探道:“江郎……?”
江赖川收回了手,淡淡道:“你没有生病,为何骗我前来。”
这一句话顿时叫子衿的脸色刷的白成了一片,她倏地收回手,指尖死死掐着掌心,艰难地扬起一抹僵硬的笑,“江郎,我并不是……”
江赖川蹙着眉心,“那日只是想讨你欢心,我并未……”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也说不下去了,沉默半晌,忽地身体深处席卷起一股股热浪燥意,喉间一片难捱的干渴,江赖川的鬓角沁出滴滴汗珠,她艰难地抬眼看向子衿,坐在对面的子衿的面容在烛火里影影绰绰,歪歪扭扭,不甚清晰。
江赖川头部昏沉,手也失了力,跌在桌案扫翻了茶壶,茶壶登时四分五裂,茶水泄了一地。
她沉着气,死死盯着子衿,“你敢对我下药?!”
子衿接了她的话头,却没有回答,而是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自轻自贱,耍尽心机,我不是这样的啊,在遇到江郎之前,我根本想不到这些法子的,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她骤然起身,逼近江赖川,看着江赖川染上泛滥情潮的如画眉眼,笑了起来,指尖落在江赖川滚烫潮红的脸上,“子衿还是第一次,很干净的,也研究过怎么取悦人,定会让江郎舒服。”
“子衿知道不会和江郎有结果,就一夜,就一夜,我将我的全部都奉献给你,与其日后给了别人,我还是想将初次给心悦之人,还望郎君不要嫌弃。”
不知道子衿下的是什么药,药劲强到不过短短几个瞬息江赖川连独立思考的能力都没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咬破了舌头尝到了血腥味刺痛感才得了一丝清明,迟钝地解释道:“我……我是女……我,不能……”
在安静的房屋里,她的声音不大且含糊不清,却宛若实质穿过了子衿的耳畔。
子衿解衣裳的手霎时僵住了,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可怖,死死盯着躺在软塌上神志不清呼吸急促的江赖川良久,反复深呼吸几次,还是踏不出那一步,眼见江赖川越来越痛苦,她混沌数日的脑子总算醒了过来,打了个冷战,裹好衣衫冲到门外,“水……快打水来!”
话音一落,她的眼前突然一花,胸口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钝痛,身形已经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口血来。
子衿捂着胸口艰难的抬起眼,看见的是相貌绝艳面如寒冰的少年和站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的秀儿,她也没管背叛自己的秀儿,只忍着痛道:“救救江郎……”
蓝忘机沉着脸踏门进去,绕过屏风就瞧见了软塌上面色潮红双目失神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江赖川,他的脚步像是在地面生了根,忽而就不敢动了。
软塌上传来一声含糊的喘息,蓝忘机气的双拳紧握。一拂袖,大敞的门顿时被大力合上,隔绝了外面听到刚才巨大声音而纷纷投来的视线和嘈杂惊呼声。
“打……打冷水来,快。”江赖川看不清眼前站着的人是谁,她艰难地抬起手,想抓住来人的衣角,可无力的手碰不到那人的只须,堪堪擦过了来人的手,那人却像是被极烫的火燎烫到了一般,惊吓的倒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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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养成系统38
孔雀其一
秋日的午后艳阳依旧高照,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人并肩走远,江厌离一个人待着最右无聊,也想出去溜溜。
她唤了左右侍女两人共往莲花池去,吹个暖风。
正巧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循着小路慢悠悠踱过去。
秋日的荷花已谢,只余几只干枯的杆子在水上头浮着,风轻轻地将湖面略过,泛起一阵阵涟漪清波。
江厌离叫人牵来只小舟,轻飘飘地走上去,欲去湖中逡巡两圈。
这湖中的风儿正凉爽,比坞中还要凉上几分。她叫两位贴身的侍女划着船,与她们嬉笑着。
这湖水被艳阳晒过,倒也不甚凉了,她望着四下无人,侧卧在船上,顺着船滑行的方向将手浸入水里,竟有鱼儿上来轻触。
她被惊了一下......
孔雀其一
秋日的午后艳阳依旧高照,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人并肩走远,江厌离一个人待着最右无聊,也想出去溜溜。
她唤了左右侍女两人共往莲花池去,吹个暖风。
正巧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循着小路慢悠悠踱过去。
秋日的荷花已谢,只余几只干枯的杆子在水上头浮着,风轻轻地将湖面略过,泛起一阵阵涟漪清波。
江厌离叫人牵来只小舟,轻飘飘地走上去,欲去湖中逡巡两圈。
这湖中的风儿正凉爽,比坞中还要凉上几分。她叫两位贴身的侍女划着船,与她们嬉笑着。
这湖水被艳阳晒过,倒也不甚凉了,她望着四下无人,侧卧在船上,顺着船滑行的方向将手浸入水里,竟有鱼儿上来轻触。
她被惊了一下,看清楚后又嘻嘻笑了起来。
她轻轻一点鱼儿的头,鱼儿受惊,啪嗒一甩尾巴,又回了水下去。
“你看这鱼儿怕人,怎么还要往我手下钻?有鱼食否?我看这鱼儿可爱,不如喂喂。”她转头问侍从。
“有,姑娘小心,这水凉。”
她从侍女手中拿过一捧鱼粮,撒几颗到水中,道:“自从阿爹阿娘去后,便没有人与我说过这些话了。阿澄阿羡本是爱玩的性子,现在也没有玩闹的时间了。我倒是整日担忧他二人,却也只能在他们回家后给他们送上碗莲藕排骨汤喝。江氏逐渐稳定下来了,我虽没有什么修为,却也想为阿澄做些事。”
“他这性子,也不知要如何才能理好家内之事。阿羡虽然与他共事,却也是个一条筋的性子,在内务方面还不如阿澄做得好呢。”
她有些怀念过去的时光,却必须把自己锻炼起来,不能让阿澄阿羡担心。
“既然我还在这,阿澄阿羡便没人能欺负,便是让我与阿爹阿娘同去……我也要护好他二人。”
“小姐……小姐莫要说这些个丧气的话,宗主和魏公子好着呢,不会有事的。”侍女安慰道。
“嗯……我知晓这些,他二人好,我就知足了。”
晚风吹起涟漪,也吹动了在满片芦苇的掩盖下划船歇息的金子轩的心。
他本在芦苇的遮蔽下乘凉歇息,却听有人划船游玩,本想继续躺着,却没想到,这人竟是被他说过“平平无奇的江大小姐”。
他不好出去,愣神间,江厌离的笑声被微风带到他耳边,少女的姿态扑入脑海。
他本以为江厌离要继续嬉闹下去,却无意间听到少女的独白。
她像一支秋日的枯莲,依旧有少女的姿态,却在秋风中婷婷而立,坚毅不败。
听见江厌离要走,这微风再次浮动。涟漪轻现,带动一池波澜。
金子轩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只剩刚刚那女孩儿温柔的呢喃。
“江姑娘!”他让侍卫划船上前,见那小娘子温柔回眸,却突然失了语,红霞映了满脸。
“金公子?”看到来人的江厌离有些讶异。
脑海里闪过被退婚后哭了很久的画面,有些尴尬,她线下是没有与他人共结连理的心思的,小女儿姿态尽数褪去,青涩转变为温柔的笑意,礼数周全。
“金公子来莲花坞休息得可好?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她微笑地说道。
“额,额,我在这挺好的!我,这莲花坞风景优美,我从前线下来总想着来转转。”他挠了挠脑袋,涨红了脸,又急忙道,“虽然我知道这道歉没什么用处,却还是想向江姑娘道个歉。当年我自大妄为,伤了姑娘的心,坏了姑娘的名声,是我的鲁莽。在这里给姑娘赔个不是了。”
微风拂面,莲花坞的莲花池里,人也温柔,水也温柔。
【魔道答题体】高楼垂柳(5)
【魔道答题体】高楼垂柳(5)
*【】屏幕所显示的题目
“”人物对话
*ooc归我,人物归墨香
*答题体:
答对的人可以获得一丝上界仙气,答错后会惩罚一戒鞭
*不怼其他人(除了金光善,温晁之类)
*时间线:在云深不知处求学,已经打了金子轩
*cp :忘羡 轩离 曦瑶 追凌 桑仪...
*自割腿肉,文笔极差,如果有撞梗的话,......
【魔道答题体】高楼垂柳(5)
*【】屏幕所显示的题目
“”人物对话
*ooc归我,人物归墨香
*答题体:
答对的人可以获得一丝上界仙气,答错后会惩罚一戒鞭
*不怼其他人(除了金光善,温晁之类)
*时间线:在云深不知处求学,已经打了金子轩
*cp :忘羡 轩离 曦瑶 追凌 桑仪...
*自割腿肉,文笔极差,如果有撞梗的话,可以私聊我,我会直接删掉的
*希望他们每个人都有更好的未来,
文风大概是苦大仇深,哭笑不得,风评被害,粉丝背刺,沙雕搞笑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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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现在纠结极了,他可能喜欢的人未来会娶妻,既然他已经娶妻,我为何还会喜欢他?
正当蓝曦臣在纠结金光瑶已经娶妻之事,其他仙门百家几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仙督’之上。这可是仙督啊!温若寒现在都不是仙督呢?那个金家的私生子居然坐上了仙督之位,并且居然已经娶妻了,虽然这个妻子是他的亲妹妹。那么泽芜君可就尴尬了!难怪剧目叫‘绽园藏涣’,看来将来蓝家也是处于弱势一方,要知道现在的金家无论是在名望还是实力上,都比不上蓝家!
“曦臣,你该相信你自己的。”青蘅君见自己大儿子还没回过神来,有些心疼,情字一字最是伤人。
“父亲,我也不知,未来的我……”蓝曦臣欲言又止。
青蘅君抚了抚蓝曦臣的背,“曦臣,不要担心。既有这一场机缘,总会有转机。”
“嗯,父亲。”蓝曦臣重新扬起了微笑,看着答题区的孟瑶,他应该相信自己的,正巧孟瑶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蓝曦臣朝他温柔的点了点头,突逢巨变,希望不要对他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
而此时答题区的人也有几分尴尬,比如魏无羡刚因为蓝曦臣和孟瑶的暧昧关系调侃了蓝忘机几句,就暴了金家金光瑶这么大一个丑闻。
【请根据以下历史衍生图片回答问题】
【
图片被一分为二,右边的一侧占大部分;
是一个抱腿、堵耳、埋头于膝,坐在地上的人,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穿着姑苏蓝氏的校服,看不见佩戴的抹额有没有卷云纹,衣服倒是十分精致,大概率是嫡系子弟;
背景是蓝氏的藏书阁,地上还有一黑一白不甚明显的两只兔子,窗户被紧紧关上,左侧是繁茂的玉兰花树
】
“蓝湛,这是你们蓝氏的人,是在藏书阁。”魏无羡瞧着这身衣服十分眼熟,第一反应觉得是蓝湛,可他觉得蓝湛不会做出如此不‘雅正’的动作,又想姑苏蓝氏每一个人好像都穿的差不多,一样的披麻戴孝。
蓝忘机看着魏婴,很想问他真的认不出来这是谁吗,就算认不出,那两只兔子又算什么?果真只是想戏弄于我。
【
该图片的主人公是?
甲:蓝曦臣
乙:蓝忘机
丙:蓝思追
丁:蓝景仪
】
“蓝湛,之前景仪好像出现过,是你们家的小辈,下下任宗主。这个蓝思追是谁呀?现在有这个人吗?”魏无羡好奇问道。
“没有,思追应该也是下一辈。”见魏无羡真的没有提自己的意思,蓝忘机只觉得闷闷的。
【请蓝忘机作答】
“乙,蓝忘机。”
【回答正确,请选择赠与人】
“蓝忘机。”
【赠予人:蓝忘机】
【请选择“身体、资质、修为、容貌”】
“资质。”
“蓝湛,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你,你这是怎么了?”魏无羡有些奇怪,虽然他曾经用一本春宫图逼蓝忘机破戒,但平时的蓝忘机一直都是古板守礼雅正的。
“魏婴,能先不要说话吗。”蓝忘机平静的看着大屏幕,依旧是古井无波,面无表情。
“魏婴,看下一题了。”见魏婴还想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
蓝忘机竟然会打断别人说话?真是见鬼了,魏无羡惊讶至极,却也只好闭嘴了,不就是没有认出他吗,为什么这么生气?
【请欣赏电视剧《绽园藏涣》(正衣冠)片段】
又是这个衍生剧目,蓝曦臣十分好奇自己与孟瑶是如何相处的。
【
“我父亲让我去穷奇道迎接魏公子,子勋兄已经去了,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何还要让我去,我...”
“好了,别说了,明白了,赶紧走。”语毕,聂明玦一把拉上金光瑶,踩着霸下飞驰而去,蓝曦臣也急忙跟上。
赶到了穷奇道。
一个金姓门生弯弓如满月,箭即将射出。
“住手。”聂明玦暴喝一声,那个门生手一抖,箭即朝魏无羡射出,温宁一把抓住了那支箭。
一席白衣的魏无羡停了下来,看着这一只冲着自己心脏来的羽箭,怒发冲冠。
“阿瑶,宗主让你来助我。”
“子勋兄,父亲只说让我来穷奇道迎接魏无羡,不清楚这究竟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伤人?”
“你问那个魏无羡,为什么要给我下那种恶毒的诅咒!!”
“赤峰尊,泽芜君,敛芳尊。”魏无羡向他们三位行礼,三尊随即回礼。
“既然两边人都到了,就把话说清楚。”
“魏无羡,我问你,这千疮百孔咒是不是你下的?”金子勋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正是千疮百孔咒的痕迹。
“不是我,我都不认识你,给你下什么咒!!”魏无羡只觉得莫名其妙,六月飞霜不过如此。
“什么!!你竟然不认识我了。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金子勋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胸口。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有什么好认识的!”魏无羡更惊讶了,这人是谁呀!
“魏公子,这是在百凤山的那位金子勋公子。”
“哦,我当是谁,这个咒不是我下的,你找错人了。”
“你说不是你下的,有什么证据吗?”
“你说是我下的,又有什么证据吗!”魏无羡无言以对,荒谬至极。
】
再次出现了温宁,温情立马集中了精神,可视频中的温宁披头散发,一身黑衣,脸色苍白至极,不似生者。而且这个场景,让她联想到了金子轩说的话,上金鳞台理论,理论的恐怕就是这千疮百孔咒,可是去的明明该是金子轩,为什么这里却换成了金光瑶他们?
【根据以上视频内容回答下列问题】
【
金子勋的千疮百孔咒为谁所下?
甲:一年前百凤山围猎金子勋出言侮辱魏无羡,在江厌离的据理力争之下,还不道歉!因此,魏无羡记恨于他,所以下了千疮百孔咒
乙:在一次金鳞台宴会,金子勋目中无人得罪了某苏姓宗主,苏宗主记恨于他,所以下了千疮百孔咒
丙:在金鳞台上,金子勋是正经公子,金光瑶在金光善眼中只是家臣,金光瑶记恨于他,所以下了千疮百孔咒
丁:金光善为了谋夺魏无羡的法宝阴虎符,有理由在穷奇道劫杀魏无羡,找人对金子勋下了千疮百孔咒
】
题目一出,顿时炸开了锅。
“不是我,我不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给人下咒。”魏无羡看着视频中的两个人争论,真是荒谬。
“下咒的人肯定不是魏无羡,都过去一年了,要害他,早害了。”江澄很清楚魏无羡的性格,不会做这种事。
“我信魏婴,不会做出这种事。”
见蓝忘机,魏无羡和江澄都看着孟瑶和金子轩,聂怀桑仔细的看了一下题目,“你们为什么不怀疑那位苏宗主?”
“是啊,这位苏宗主应该也很可疑。”魏无羡觉得确实如此,又觉得不对,“可是,这个理由比我的理由还要荒谬可笑。”
“我想问一下,这个咒术具体是怎么下的?”孟瑶开口想问清楚,他并不了解这个咒术。
“千疮百孔咒是非常恶毒的诅咒,恶咒不仅中咒者会千疮百孔肠穿肚烂而死,下咒之人自身也会遭到反噬,身上会出现同样的痕迹。”金子轩为孟瑶解释。
“那我应该不会干这种一下子就会被拆穿的蠢事。”孟瑶仔细的想了一下,这不是他的风格。
“那不就是……”聂怀桑瞧了一眼金子轩,剩下的话也不必多说。
金子轩见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想反驳两句,却说不出口。沉默迟缓地摁下了摁钮。
【请金子轩作答】
“丁。”
【回答错误,请接受惩罚】
一道劲风甩向了金子轩,痛呼出声,趴在了桌子上,只觉五脏六腑剧痛无比。
温情见此,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跑过去把了一下脉,又摁了一下他的胸腔,喂了两颗丹药。
“肋骨断了两根,脏腑的伤势也很严重。”
答题区其他人也惊呆了,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这么严重,若是孟瑶和聂怀桑他们估计就直接没命了吧!
“我说了不是我,我怎么会要一个小辈的东西!这种阴损事,定是那孟瑶干的。”刚才见金子轩选了自己,也怕是自己干的,不敢说话。现在事情反转,自然要狠咬别人一口。现在不知道凶手具体是谁,那在答题区的孟瑶就是最佳选择。
孟瑶闭了闭眼,这就是他期待了十多年的父亲。孟诗在后面,更是悔恨不已,那一句句的海誓山盟,都是笑话。
“人工智能同学,可以告诉我们正确答案吗?”
【如果汪叽想知道的话,可以用一次提示哦~】
“我用一次提示。”蓝忘机想知道凶手究竟是谁,是替魏无羡洗脱冤屈,更是为兄长看一看是不是孟瑶。
【正确答案为乙,那位苏姓宗主
玄正34年,夜雨观音庙,苏宗主亲口承认,他当年因为金子勋目中无人,而对他下了千疮百孔咒】
“居然是那个不知名的苏宗主。”魏无羡感到惊诧,却又觉得世事无常。
【
金光瑶本来应该一个人前往穷奇道,为什么带上了聂明玦和蓝曦臣?
甲:我一个人去很寂寞的,当然要带上我最好的大哥和二哥了~
乙:老种马,当我傻,300人截杀魏无羡,想多了吧!不带上赤锋尊和泽芜君让我去送死吗?
丙:魏无羡狂妄自大,我一个人去,怕他以为不给他面子,三尊一起去给他面子。
】
“我真是怀疑我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孟瑶看着这个题目,很清楚去穷奇道的应该是金子轩,可这个里面去的是他,金光善让我给金子勋助阵,或者说我骗金子轩去了穷奇道,应该是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不然也不会改编了。
【请孟瑶作答】
“乙。”
【回答正确,请选择赠与人】
“金子轩公子。”
【赠予人:金子轩】
【请选择“身体、资质、修为、容貌”】
“身体。”
金子轩觉得隐隐的刺痛已经消失,之前他也听见了孟瑶的喃喃自语,送自己儿子去死的父亲,也是一直以来对他极好的父亲。
“金公子,十分抱歉,去穷奇道的人,可能是你。”孟瑶诚恳的向金子轩道歉。
“孟兄,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这是金宗主的决定,简直枉为人父。”聂怀桑想了一圈,金子轩死在了穷奇道,所以有了第一次围剿乱站岗,而之后金光瑶当上了仙督,恐怕金光善也死了,估计是金光摇动的手,还有自己的大哥。雨夜观音庙,第二次乱葬岗围剿都在玄正34年,那一年应该是一切浮出水面的一年吧。
“魏无羡,我记得这次阿爹来云深不知处就是要商议阿姐的婚事,阿爹跟我说已经退了。退了也好,有这样的父亲,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江澄丝毫没有放低音量,他得提醒一下阿娘、阿爹,赶紧把阿姐从金家的泥潭里面拉出来,本来他就觉得打金子轩打的对,现在更觉如此。
“嗯,江澄你跟我说了这件事。”魏无羡刚才只想着自己修了鬼道,还被金家人污蔑,忘了师姐的婚约还在金家,“江叔叔说了,这本来就只是长辈定的,既然金子轩和师姐都不满意,就退了这门亲事。”
魏无羡想起了之前答题时金子轩的那句话,‘她若是不满意,你让她解了这门婚约!’朝江澄眨了眨眼,悄悄的换了说辞,江澄自是默契十足,明白魏无羡所想。
“三娘子,你看...”江枫眠收到了儿子的信号。
“阿离的婚事出去再说,在这里商议争执惹人笑话。”虞紫鸢仔细想了想,这要看金家怎么处理那个老种马了,若出去之后,金光善还是是宗主,这门亲事自然作罢,若金子轩能当上宗主,自然还能再议,现在不能把事情说死,而且,阿离喜欢金子轩那个小子,她自是希望自己女儿能嫁给她喜欢的人。
“阿离,你怎么想?”江枫眠又看了看旁边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他希望自己女儿能嫁一个喜欢她的人。
“阿爹,我相信金公子的人品,但既然他不满意我们的婚事,那就算了。”江厌离低下了头,她很清楚,之前阿羡打了金子轩公子,肯定是事出有因,而现在,她想要弄清楚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还是嫁给了金子轩,金家针对阿羡,她不可能没有察觉,她了解金子轩,知道他的为人,定不会和金宗主同流合污。
之前醉金鳞的片段,他的父亲干出了这么多丑事,他都不敢看江厌离一眼。而现在发生这么多事居然还有人信他,金子轩想回头看看,却更不敢了。
【
这次穷奇道截杀的原因是?
(多选题)
甲:导火索,苏宗主给金子勋下咒,金子勋认为是魏无羡做的。
乙:直接原因,魏无羡修鬼道,炼凶尸,反俗世,无人可敌,无人护庇。
丙:根本原因,金光善想当上仙督,盯上了魏无羡不认主的法宝阴虎符。
】
没想到居然还有一题,此题一出,金光善所有的反驳都成了空谈。
魏无羡看着题目,重点是看乙,这就是围剿乱葬岗,他死亡的原因吗...
【请魏无羡作答】
“甲,乙,丙。”
【回答正确,请选择赠与人】
“魏无羡。”
【赠予人:魏无羡】
【请选择“身体、资质、修为、容貌”】
“资质。”
“魏婴,既有这样一场仙缘,不要再修鬼道即可。”
“我知,再者,我本来就没想改修他道,我的剑道修的好好的,改修鬼道干什么。”就怕是将来已经修不了剑道,只能修鬼道了。
看着无人护庇那几个字,虞紫鸢只觉得刺眼,江枫眠怎么可能不管魏婴,就只有可能他已经出事了,可能还包括她自己。
“三娘子,年轻人总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也不可能护着他们一辈子。”江枫眠自是明白,拍了拍虞紫鸢的手,想必是温家干的吧,只希望阿澄他们能好好的。
【请根据以下历史衍生图片回答问题】
【
是一个温氏子弟,目似朗星,成竹在胸,正在射箭,对面的是一只靶子,在靶子的中心处插满了箭矢,此人箭术极高。
就在这位温氏子弟的后方,模模糊糊有一位穿着红色圆领袍的俊俏少年,面带赞赏。
】
“诶,这个人是谁啊?江澄,他的箭术真好。比不上我,但比你也不差了。”魏无羡仔细看了一下画中人物山石的大小,再测算了一下靶子的距离,“长的也不错,怎么没有评上那个什么公子榜?”
“闭嘴吧!魏无羡,少说两句。”背后温若寒就在那里坐着呢,江澄抚额,“少说他们温家的事!少惹事!”
“我知道,我这不是很小声的说嘛,如果他的人品也不错的话,等我出去了之后一定要去结交他,跟他比一比箭术。”
“怎么比,跟他一起射风筝吗!”江澄抽了抽嘴角,“到时候别忘了加上我。”
“当然,怎么可能会少了你!”
他们竟自小声逼逼,后边的温情目瞪口呆,这不是自家的蠢弟弟嘛!
【请问图中的主人公是谁?
甲:温苑
乙:温晁
丙:温宁
丁:温旭
】
又出现了一个叫温苑的新人物,魏无羡捅了捅蓝湛,这种家族谱系的东西自然是蓝家更了解。
“现在温氏并没有这位叫温苑的公子。应该也是下一辈。”
“还有这个温宁是谁?”魏无羡示意蓝湛还没有解释这个人。
“坐在聂二公子后面的那位就是温宁,温琼林公子,岐黄妙手温情的弟弟。”
魏无羡听完立马朝温宁看去,其他人也把视线集中在了温宁身上。再看了一下图片,哦,图中的人就是温宁。
温宁吓了一跳,呆呆的往姐姐的背后躲了躲。
“你躲什么!图片上面的人是你,快答。”温情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她很想揪弟弟的耳朵,让他出息一点。
“哦,好,好的,姐姐。”
其他人本来还想好好看一下温宁的,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胆小之人。
【请温琼林作答】
“是,是丙。”
【回答正确,请选择赠与人】
“姐姐,我,我,要选...”温宁的话还没有说完...
【赠予人:姐姐(温情)】
【请选择“身体、资质、修为、容貌”】
“我,我...”温宁本来是想问一下姐姐要选谁,没想到会这样,好像又做错了。
温情彻底说不出话了,“阿宁,你随便选一个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人,人,工,智能,同,同学,我,想,想选,资质。”
【好的呢~小天使】
仔细观察了一下温琼林,感觉他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魏无羡想与他说几句,可中间还隔着聂怀桑,不好与他说话,转了一下眼珠,计上心来。
“人工智能同学~我可以问一下‘小天使’是什么意思吗?好像不是天子使臣的意思。”
【可爱的羡羡,当然不是天子使臣了~你可以把它理解为神仙座下五到十岁的小童子】
“哦,是这个意思,童子,那便是拥有赤子之心了,是难能可贵的品德。”魏无羡朝温宁笑了笑,温家既然能出这样一个难得正直的人,赶紧推了推江澄,意思很明显,这个人出去后,我一定要结交一下。
江澄白了魏无羡一眼,“知道了,知道了。”
*今天的彩蛋是《绽园藏涣》(正衣冠)的全部内容,有兴趣可以看一下,不看也不影响下一章的连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