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权翻译/有金】上
标题:I am white,already gleaming.I fade ever so soon
作者:shannyan
AO3:18753070
本人非英语专业,仅看过四季动画。有条件推荐阅读原文,支持作者。
尚未取得授权,请勿转载。如果能联系到原作者,我将会第一时间视其意见进行保留或删除。
预警:眼部外伤,自我伤害。
————————————————
“有——有马特等搜查官!”
“你好。我来询问编号240的情况。”
“啊,呃——他没有……多少变化……”
“为什么?”
“他一直在……拒绝食物…...
标题:I am white,already gleaming.I fade ever so soon
作者:shannyan
AO3:18753070
本人非英语专业,仅看过四季动画。有条件推荐阅读原文,支持作者。
尚未取得授权,请勿转载。如果能联系到原作者,我将会第一时间视其意见进行保留或删除。
预警:眼部外伤,自我伤害。
————————————————
“有——有马特等搜查官!”
“你好。我来询问编号240的情况。”
“啊,呃——他没有……多少变化……”
“为什么?”
“他一直在……拒绝食物……我很抱歉,他的优先级有变化吗?在我们的印象中,他的痊愈并不重要。”
“没有。”
金木没有对他们的声音做出反应,他甚至没有喊叫的力气。他饿得神志不清,无法理解他们的对话。直到听到门被拧开,他才迟钝地把身体挪到一边,瑟缩进床铺的角落。“特等——您不能——”
“没事。”声音现在是从房间里传来,稳步接近。金木蜷缩起来,伸手到绷带下面,紧张地抓挠着自己的眼睛。他们又要逼迫他了……但是他不能……他不能……
“你好,240。我听说你从未进食。”
没有收到回应。有马靠近了对方的床铺,尽管他缩得更紧了。坚硬的金属床上没有床单,满是干涸的血迹。如果他耐心观察,会发现墙壁和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手印,就像一只笼子里的动物抓挠而出。
他跪在对方身边,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绷带下移开。
“不……不……”金木尽力扭动着,手腕在对方的手掌中挥动。有马从未见到一个如此虚弱而营养不良的喰种。“……不——”有马抓住机会,将一小块肉塞进他的嘴巴,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对方按在原位。金木一下子就把肉吐出来了,越发地歇斯底里。“我——我不能!!我不要——不……”他的绷带中渗出鲜血与体液,顺着脸颊滴落。
“难道你以前没吃过人肉吗?”他耐心地问道,没有被对方激烈的反应所影响。
“没……没有……”他的声音因过度使用而变得嘶哑,哭喊在他的喉咙里破碎,被口中血液与唾沫淹没。
有马将他拖到自己面前,无视了他的啜泣。他用另一只手触碰金木的脸颊,使对方镇静下来。金木停顿了片刻,有些疑惑,像是能看到的样子歪了歪头。有马可以看到对方的口腔湿润了,手指朝自己颤动。要不是有RC抑制剂,他的赫子也许就出来了。他确实很饿,但他固执地拒绝食用人肉。这很有趣,考虑到在那个驱逐之夜,他们有他食人的证据。
有马的手滑上对方的脸,轻轻触碰着眼睛所在的空洞。金木瑟缩了一下,颤抖着,他的身体还记着对方。“你知道我是谁吗?”
过了一会儿,金木才缓慢地摇了摇头。有马上周来看过他,但他饥饿和不稳定的现状似乎影响了记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任务。
有马的触摸近乎温柔,并且足以安抚金木,让他允许对方触碰自己。金木的警觉性很低,当那只手突然离开他的面颊,捏住他的鼻子时,他完全没有事先发觉。他张嘴呼吸空气,然后那个肉块又回来了,被推进他的喉咙深处。接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把肉吐出。金木的另一只手绝望地抓住有马的胳膊,盲目地试图甩开对方的抓握,然而毫无作用。他绝望的挣扎反而加速了自己的缺氧。他在对方的手心里抽泣着,左右拉扯着,直到把自己的力量耗尽。最终他只能紧紧地抓住对方,恳求着。唾液从有马的指间渗出,落在金木的颏上。他的哭喊减弱为啜泣,最后归于沉默。他的身体向后倾倒,双手从有马的臂弯滑落。
有马放开了他,把这件事记下来……却发现湿漉漉的肉粒从他的唇间缓缓流出。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切实地感受到了震惊。金木宁愿窒息到昏迷——也许会死亡——也不愿食用人肉?
有马将他的脸擦干净,然后立刻松开了手,把对方留在了原地。他在金木苏醒之前出了门。
金木很快就被附近的臭味给惊醒了。他的脸因为厌恶而皱了起来,转身远离那股令人不悦的恶臭,然后恍惚意识到有人在那里。
“欢迎醒来,编号240。我给你带了一些其他吃的。”有马抓住他的肩膀,让他转身面对自己;由于对方的疲惫,有马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抵抗。这次他只是把肉递到了金木的嘴边,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吃。金木的上唇厌恶地抽动了一下,但是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还是低下了脑袋,慢慢地从对方的手心进食。这几乎就像是投喂一只流浪的动物。
有马一片一片地喂他,心无旁骛地注视着对方。这确实是个奇怪的家伙。也许他……能够……
在吃完之后,金木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转了。有马可以听到他的绷带下面传来一阵非常微弱的咝咝声。在金木进食的时候,他就慢慢靠近了有马;而现在他吃完了,几乎是被抱住对方怀中。金木用自己新生的力量支撑自己靠回墙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从现在开始,我会安排他们给你吃这个。”有马站起身来,金木疲惫地转向他,“我希望等我下一次来的时候,你的状态能更好。”然后他就离开了。
根据有马对喰种的了解,金木在两天内应该处于稳定状态,即使是在注射RC抑制剂的状态下。守卫们在他上次来访时已经偷听过了,因此他们预料到了他的下一次到来,但他选择的时机让他们猝不及防。“早上好,特等!在你进来之前,我——你应该知道,编号240还没有痊愈。在束缚之下,我们可以指望他——”
“我知道了。”他推开了他们,走进房间。
编号240这次是坐在地上,他的脑袋塞在两膝之间,他的手腕被一条皮带绑到了一起,只能勉强把膝盖抱到胸前。他的状态看起来依然很差,这在有马的预料之中。喰种无法单纯通过共喰来维持生命,这是CCG以前测试过的。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在于对方的视力。
“早上好,编号240。我能问问你为什么需要被约束吗?”
金木置若罔闻,直到有马走近,他才僵住了。“我还被告知,你仍然没有痊愈。”他蹲到对方的高度,用自己的下巴顶起了他的头。有马把另一只手放在了金木肩上,当对方试图拽开自己时,逼他平静下来。如果有马没有习惯于死亡和流血,他可能会厌恶那条松松遮住金木眼睛的绷带,它的上面全是血迹和肉渍。从下方看,他可以窥见挖开的皮肤和腐烂的肉块。
这多么奇怪啊,看看他的工作成果。他的战斗总是那么的即时而高效,以至于他从未在事后加以思考。
“他们没有定期给你换绷带吗?”
“我们换了!”一个声音从门后响起,“只不过他……”有马转头望去,怒目而视,很快他就听到了畏惧的脚步声,然后他们终于获得了彼此的隐私。
有马回头看向金木,开始拆下绷带。直到这时,金木才有所反应,他迅速地伸出双手阻止对方,“不——不要……”
“240,”有马突然严厉地开口,“为什么你不允许自己痊愈?”
金木的嘴唇颤抖着,他试图别过脸去,“疼……”
“你用更多的疼痛来阻止疼痛?”
“……里面……需要它……出来……”
有马花了一段时间,来理解对方悲惨的状况。如果他是一个纯粹的人类,他会有负罪感吗?他的行为也许看起来像一个有罪的人,但他缺乏那种忏悔的仁慈。他不觉得自己有那种能力。
“你在这里不会无聊吗?如果你恢复了视力,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娱乐活动。”一个喰种是否无聊,不在奎库里亚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240归有马所有。
“比……比如说……书?”
“你喜欢读书?”
“我……也许……我不知道……”
“那么我会给你带书的。到时候你眼睛已经愈合了,你就可以阅读它们了。”
金木皱了皱眉,向上伸手,却被链子束缚住了,摸不到自己的眼睛:“……好吧……”
有马无言地放开了他,对方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尽管他的身体放松多了。
“让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我是谁吗?”
金木的脑袋懒洋洋地靠在一边:“你……喂了我……”
“你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救……”他用力地咬着嘴唇,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救……他们……?他们……他们被救下来了吗?”
“谁?”
他无助地皱起了眉毛,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膝盖,越来越用力。“他们……我的……”他抬头望向了对方,绝望地寻求着答案,随着有马的沉默而愈发疯狂,“……??拜托……”
“我回答过一遍,但是你选择了遗忘。我只能将这看作是你不想知到的证明。”
“不!不,不不不——”他的指甲刺进了自己的皮肤,终于触动了对方。有马一直蹲在他身边,此时立刻拉开了他的手,“不,不,拜托——我需要……我需要……???”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铁链和有马的束缚,抗拒着徒劳的现实。
他的激动使得本就松动的绷带完全从眼睛上掉了下来。他抬头望向有马,眼窝里萦绕着黑暗:“我是谁?”
有马俯视着他,无动于衷:“编号240。”
“不,那是——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什么?”
有马的拇指拂过他的眉骨,刚好陷入了他的眼窝,那里漏出了半愈合的糊状物:“你要么选择回忆,然后剩下的日子都在悔恨中烂掉,抓出你的眼睛,拒绝进食,直到你被认为是无用的,最后被处理掉。或者你也可以选择遗忘,接受一个新的身份,离开这里,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仔细端详那双昏黑的空洞,仿佛他只要足够努力,就能形成某种眼神交流:“沉浸在你自己的悔恨里于事无补。”
金木的嘴唇张开又闭合,他的肩膀在颤抖。一声低沉的啜泣从他的体内传出。他低垂着脑袋,虚弱地点了一下头。有马没有动。金木又点了一下头,再点一下头,向后倒在墙上,挣扎着抵抗枷锁,一次又一次地点头。
“……我……累了……”他一定是咬破了自己的口腔;鲜血模糊了他的话语,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直到这时,有马才决定,金木是合适的。他会杀了对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将对方从这个世界上擦除。这样,当金木回归的时候,他将会前所未有地强大。
“我明白。”
【授翻/有金】Warmth
作者:Leonee
AO3:8051200
非英语专业,第一次尝试。有条件推荐阅读原文,支持作者。个人只看过动画1~4季。文中某些加粗(原文为斜体)部分似乎出自东喰原作,精力所限,采取直译。欢迎指正与建议。
“您必须要走吗?”琲世挂在对方身上,修长的手臂搂住对方的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水。有马看着,感觉心脏作痛。
“只要几天,琲世。”有马又一次解释道。确切地说,是三天;但是对于面前的少年而言,却像是永远。琲世最近刚从奎库里亚里出来,目前正住在有马家里。现在,他恢复到了足以照顾自己的程度,但他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敏感而情绪化。对于这一切,有马都不知道该如...
作者:Leonee
AO3:8051200
非英语专业,第一次尝试。有条件推荐阅读原文,支持作者。个人只看过动画1~4季。文中某些加粗(原文为斜体)部分似乎出自东喰原作,精力所限,采取直译。欢迎指正与建议。
“您必须要走吗?”琲世挂在对方身上,修长的手臂搂住对方的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水。有马看着,感觉心脏作痛。
“只要几天,琲世。”有马又一次解释道。确切地说,是三天;但是对于面前的少年而言,却像是永远。琲世最近刚从奎库里亚里出来,目前正住在有马家里。现在,他恢复到了足以照顾自己的程度,但他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敏感而情绪化。对于这一切,有马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我真的不能和您一起走吗?”琲世再次试着恳求,依然不让对方离开。
有马叹了口气。他们聊过这件事。他已经迟到了,并且不想再从头解释一遍。有马贵将不是一个多么有耐心的人,但是他必须不厌其烦地对待琲世。毕竟,是他造成了这个少年如今的情况。他将对方变成了过去薄薄的一片影子。
他不想这样做,可他还有什么选择?
提醒他自己的位置。
“拜托了,”琲世悄声道。
你是我的库因克。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他是SS级蜈蚣。
但是他看上去是如此地脆弱,如此地易碎。有马害怕自己只要触碰一下对方,他就会破碎。他不知道该如何冷酷地对待对方,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软弱会带来后果,当他不得不面对CCG的议长时。
佐佐木琲世,或者说,金木研,现在应该是十九岁左右;但是他身上存在某些东西,让他看起来要再年少许多。确实,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他没有记忆。他的人格、过去,他的整个存在都被抹去了。
在他宽松的T恤和短裤下,是修长的双腿和赤裸的双脚。他看起来相当幼小而且纤瘦。尽管比起在奎库里亚的日子,他看起来已经好多了。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但是他正在稳步提升。当他离开拘留中心之前,他的眼睛已经痊愈了;然而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难以独自行走。
它是一个怪物。
那你是什么?
你是温柔的。让他安分守己。
老议长的脸首先闪过他的眼前,接下来是芥子的。
他的喉结动了动。
“琲世,”他正色道。琲世瑟缩了一下,当听到对方的语气突然改变。
不要。琲世……拜托了。不要害怕。
不要像其他所有人一样。
“不。”有马强制性地移开了少年抱住自己的手臂。他看到对方的表情耷拉下来,受伤和震惊在他的脸上一目了然。
这个年轻的半喰种现在正低头盯着地板,不再看着有马。不知怎的,他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幼小。
他不再用那双眼睛看着他。
有马从未理解过对方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眼睛里闪烁着某些他无法命名的东西,但它很……温暖,并且明亮,这种东西不应该分给他这样丑恶的人。
你配不上这些。
这都是假象。一旦他知道真相,他会恨你。
他转身离开。他感觉喉咙哽住了,但是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像通常那样沉着冷静而面无表情。
“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平子每天都会来检查你。如果你需要什么,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走了,没有再看半喰种一眼。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昏暗的隧道里回响,是有马又用IXA刺穿了最后一名喰种的腹部。他示意小队跟上自己。
又是一天,又是一次打地鼠行动。
这些隧道建造在东京23区的地下,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阳光,所有一直是如此冰冷而黑暗。小队偶尔会遇到喰种遗落在周围的光源,然而这远远不够照亮整个区域。这是这个被称为第24区的地方之所以如此危险的原因之一。尽管他们都有着出色的能力与丰富的经验,但与对手在黑暗中作战还是相当艰难。这些喰种一直生活在地下,因此他们本就优越的感官又进一步提升。
“第24区没有弱小的喰种,”艾特曾这样和他说道,“只有最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这里几乎不可能找到人肉,除非他们重新回到地表,所以共喰在这里是常见的行为。持续的自相残杀以及无尽的生存战斗,使得这些喰种极度强大。他们中的许多都是赫者。这使搜查官难以从行动中生还。
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难,除了……
有马经常在任务中思考死亡。多年以来,思考他自己的死亡已经变得相当容易。有那么多种不同的归宿,而他已经见识过其中的许多,因此了如指掌。许多搜查官都在履行职责时身亡。他想知道,自己是否有一天也会如此,以及这将如何发生。他审视自己的对手,试图评判他们的战斗水准。但他们不够强大,或者是他自己没有准备好死亡。
你永远被CCG束缚。
琲世……不,金木研曾经伤到过他。这似乎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回想起来还像是在昨天。那个他脸上的小小划口,在右眼底下。已经过去了好久……他好久没有受到过伤害,尤其是在那样敏感的部位。他还记得意识到这点时,划过自己身体的那种触电般的感觉。
在那道伤口里,他发现了希望。
金木研。哪怕是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并且他的眼睛……
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琲世的眼睛——给了他那样的目光,他配不上的那种温暖。每当他看到那双闪亮的银色的眼睛,愧疚都如潮水般袭来。这相当令人困惑,他希望琲世不要再那样做了。
我不是你所需要的。我不能给你那些……无论你想要什么。
他无法将那份温暖回馈给对方……那份甜蜜。有马贵将冷漠而疏离,所有人都那样说,他一直都那样做。有马并不是琲世所期望的那样。他不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他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是令人厌恶的、令人憎恨的。他只会伤害别人。琲世应该比其他任何人都明白这点。
他应该明白,如果他还有记忆。
你夺去了他的一切。
那就是有马曾做过的事。
并且此刻……他控制不住地思念对方。在这些冰冷的隧道里,或者在地面上。无论在何处,他都思念对方,无论在何时他都想着对方。他的微笑、他的天真无邪。琲世有种奇怪的魔力,让他感觉自己还像个人类,精神奕奕,焕然一新。就像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新的人,清白而无罪。
他无法给你失去的东西,你从未拥有的东西。
但是这种感觉真好。假装他是什么其他的存在,而不是现在这样。他想假装自己还有未来,世界还有可能、希望和梦想。
这是多么滑稽啊,他正在想着三波丽。在这么长的时间之后……
无论你有多么渴望一段普通的生活,你永远都不会成为一名普通的人类!因为你杀戮人类,仅仅由于他们对社会无用,这是不人道的!
很久以前,富良曾经向她说过这些。
太志。
有马上一次和他对话是在什么时候?
即使仅仅是为了……
他转身示意自己的队员,他们该返回地表了。他们又停留了一阵子,来收敛阵亡战友的尸骨。
当有马终于回到家中,已经是半夜了。
出于某些原因,他还记得搬到这里的那天。他住在一座大而孤独的房子里,周围是花园环绕。它被装饰得美丽而恰到好处——当然,这不是有马自己做的。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情趣来做这件事。但是特等搜查官的薪水丰厚,并且他任职了很长时间。他有很多钱。哪怕他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进来,这幢房子还是相当朴素。它只不过是,对于一个人来说太大了。这点让他感到刺痛,所以他把所有的空间都填满了,虽然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使用某些东西——其中有些他甚至不知道功能。
现在,房子里寂静一片,所有的灯都熄灭了,想必琲世已经陷入了睡梦之中。他不得不承认,与琲世同居的生活非常愉快。对方将生机带到了这个地方。有马疲惫不堪、满身鲜血,决定在查看对方前先冲个澡。
洗澡的感觉不错。温暖的水流缓和了他肌肉的酸痛,安抚了他的心情。回到自己家中,并且睡到自己床上,真是舒适而美好。
他离开了淋浴器,用一条毛巾将自己擦干,然后穿上睡衣。有马一边走向琲世的房间,一边将走廊的灯关上,以免惊醒少年。他探身进入房间,但感觉有些不对。有马走了进去,查看琲世的床。他用手掌抚摸过床铺,却发现它空荡而且冰冷。事实上,它看起来像是还没被人使用过。
他的心跳加快了。那么,对方到底在哪儿?
他检查了整座房子,但是哪里都找不到琲世。厨房、浴室、客厅、书房……它们都是一片空旷。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平子。
谢天谢地,对方还能接通电话,在有马失去理智之前。
“有马……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丈昏昏沉沉地答道。
“丈,琲世在你身边吗?”
“啊?为什么他会……”对方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不,他不在我身边。难道他不和你在一起吗?”他现在听起来清醒多了。
“不。我找不……”有马突然停了下来。
“有马?一切都好吗?你需要支援吗?”
有马缓缓走进他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东西窝在一张毯子下面。直到现在,他看起来才恢复了正常。
他轻轻提起毯子的一角,看到了底下睡得正香的身形。它很可爱,当然。“不用担心,我找到他了。”一个微笑浮现在他的唇边,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哦?好啊。晚安,我想。”丈听起来相当宽慰。他很高兴自己不必在这时处理更多的麻烦。
“晚安。”有马听到丈打了个哈欠,含糊着说了什么狗,然后便挂断了。
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进一步靠近了琲世。现在他意识到,琲世好像正抓着什么。不,对方用手臂将它搂住,抱得紧紧的,这是有马床上的大枕头之一。而且,它还套着他的一件衬衫。
有马用手指拂过琲世的头发,轻轻地爱抚着对方。他微笑了。对方一定感到很孤独。他温柔地抚摸半喰种的脸颊。对方的皮肤是如此地柔软。他闻到了草莓味的洗发水,这种气味让他联想到琲世,它令人平静。
“我也很孤独啊,”他在静谧的夜色里低语。
但是你让它变得不错。
他犹豫了片刻,便俯下身子吻上了琲世的额头。没有人会知道。琲世让他忘记了所有不好的事情。对方让他将所有的杂念与逻辑都扔出窗外。不管这一切……他的怀疑、他的愧疚……他感觉精神奕奕,焕然一新。
人类。
当有马直起身来,又一次端详着对方的脸,他发现琲世也注视着自己,嘴唇上漾开温暖的笑容,银色的眼睛盛满暖意。出于某些原因,他也报之以微笑。
温暖。
【有金/有琲】爱。(1)
这是发电是留下的产物,感觉很带感,所以写下来了。但是是泥塑,我总感觉佐佐木他挺有占有欲的 这里从他从有马贵将手里抢雏实的管理权的时候就有点小意思 有马感觉更偏理性 传统的爱,但是很执着,
这里并不参杂任何剧情发展,只是单纯发发电而已。
还是常规的OOC注意。
-已交往
——————————————————————
1.
佐佐木琲世病了。这件事还得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的。只记得一栋烂尾楼里,有青铜树的残党。QS们要分开行动,作为这个班的战力之首,佐佐木需要去应对喰种可能最多......
这是发电是留下的产物,感觉很带感,所以写下来了。但是是泥塑,我总感觉佐佐木他挺有占有欲的 这里从他从有马贵将手里抢雏实的管理权的时候就有点小意思 有马感觉更偏理性 传统的爱,但是很执着,
这里并不参杂任何剧情发展,只是单纯发发电而已。
还是常规的OOC注意。
-已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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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琲世病了。这件事还得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的。只记得一栋烂尾楼里,有青铜树的残党。QS们要分开行动,作为这个班的战力之首,佐佐木需要去应对喰种可能最多的顶楼。
五楼的烂尾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只记得佐佐木上楼时,声音很大,在三楼的瓜江六月两人都能听到巨大的声响。“老师会有危险吗?”六月很担心他。但是瓜江只让她做好份内的事。但后来他们被上十只的喰种拖延了时间,喰种们似乎就只是想拦住他们,把他们困在三楼,这么多的喰种,六月透愈发担心佐佐木的处境。
两个小时,刚刚好的时间,喰种跑了,但是佐佐木却从楼上狠狠砸向地面。不过在落地时,他用自己的赫子做了一个缓冲。好在伤的不严重。Qs四人快速的为在了他的身边。
腹部中了严重刀伤,不排除是佐佐木自己弄的,但是,赫包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琲世他可以讲话的吧?他们齐刷刷看向正在快速恢复的赫包。“佐哥,怎么样了?我们要..”话还没有说完“我还好,刀在肚子上…我们先回家吧。”
事情就这么奇怪的过去了。让自己属下以自己的安全为重的佐佐木自残了。大家都感到奇怪,但是那人恢复很快,因此也没有当一回事。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但是佐佐木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他开始常常外出;开始让瓜江管理QS班的饮食;开始减少“宅邸”的娱乐、聚会活动。
自从有一次佐佐木琲世从外面慌里慌张跑回来时,成员们看着他比起几个月前消瘦许多的脸,才意识到,佐佐木琲世病了。
他们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他的行为,他最近似乎熬了很多夜,甚至还感冒了。他们劝他去医院看看医生,他只是挠挠头,淡淡的拒绝了,表示自己是最近太忙了,一直在搜查总部。但是最近在搜查总部疗养的瓜江久生根本没有看到他来过搜查总部。很明显,他说谎了。
自那一进门后,他便三天没有踏出过房门。
他的房间里总是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六月透不确定,她不相信自己的老师会干那样的事。她很害怕他会做什么傻事。
她敲了敲门,六月透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只是想看看佐佐木的情况。敲了很多声,甚至惊扰到了隔壁画画的瓜江和在听摇滚的不知。他们开始有一些恐惧,于是迅速的撬开了门。一个恐怖的场景映入眼帘。
几乎布满整个地面的RC抑制剂:有为他们专门打造的,也有对喰种行刑时的用的,被撕烂的书,地上干涸的血滴,香味浓烈的就像洪水向他们涌来。鼻腔里,乃至上下每个皮肤都被这股暖暖的香气包裹着。他们往里望去,看见那个安静的人影,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他们终于知道那股香味并不是什么助眠香水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佐佐木手腕上的血。
他是怎么弄到RC抑制剂的?没有人知道。他们打了有马贵将的电话。那边表示很快就来。成员们看着佐佐木琲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但他们放下一点心来。后来通过和这个佐佐木的“父亲”交谈中得知,他也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后续他会着手看管琲世,让他恢复健康状态,同时会调查谁把他变成这样子。
后来有马贵将从“宅邸”里把佐佐木琲世的衣物搬走了。他们知道,估计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佐哥了。
——————————————————————
我恨。lft你。
不是很喜闻乐见啊,这次很短小,下一篇分享佐佐木视角。
写了两三篇文,但是都没写完,还差个十多二十天就要考试了,学校也挺忙,不过也希望各位有要高考的加油吧。6.1在学校,根本没法写一篇6.1文233
这个很重要,需要看看。
1.这是以佐佐木扼杀金木的if线来成立的文章。也是体现出一个精神病人在发病时最有可能的表现,下周描写心理。
2.关于那个烂尾楼,五层其实就只有干支一个人,谁都没有。(她是故意不小心在楼上的
3.佐佐木自杀给自己上了三层保险,足量的rc抑制剂、铃屋丢失的刀、免疫力下降。但是金木没有告诉他,这具身体的血对于喰种来说很名敏感。
4. 六月透心思细腻,而且rc值长得快速,所以她闻到香味不足为奇。
【研英】Midsummer
感谢流羽老师的供梗(找不到流羽的号@了红豆斯密马赛)
原梗大概“最爱的人死在了一个夏天”
以及谴责把纯爱写成纯的我。欢迎大家谴责~
叠甲:文中的观点输出仅代表个人看法,虽然会三观不正但这只是把本人的日常生活中的事情和观点扩大夸张之后的产出,请勿上升本人(算了上升也无所谓了泪)
每年总是会有那么些倒霉蛋,想不开从高楼上坠落,然后在大街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当又一个倒霉蛋坠落的时候,永近英良站在旁边,白色的裤子被染了色。周边的人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看起来都很紧张的样子。不过实际上马上要投入新的忙碌之中的人们,再想起这事的...
感谢流羽老师的供梗(找不到流羽的号@了红豆斯密马赛)
原梗大概“最爱的人死在了一个夏天”
以及谴责把纯爱写成纯的我。欢迎大家谴责~
叠甲:文中的观点输出仅代表个人看法,虽然会三观不正但这只是把本人的日常生活中的事情和观点扩大夸张之后的产出,请勿上升本人(算了上升也无所谓了泪)
每年总是会有那么些倒霉蛋,想不开从高楼上坠落,然后在大街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当又一个倒霉蛋坠落的时候,永近英良站在旁边,白色的裤子被染了色。周边的人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看起来都很紧张的样子。不过实际上马上要投入新的忙碌之中的人们,再想起这事的时候,也只会笑着抱怨一声真倒霉。
【1】
永近英良看着地上的人,意外的平静。看着朝夕相处的人变成了一摊肉泥。
“金木研,你死了呀?”永近英良蹲下来,端详着地上面孔已经几乎看不清的金木研。
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是金木研的,毕竟耳朵上的耳钉,是他们一起去选的,以及温度正在飞速流失的手上,是之前金木研心血来潮去买的红手链,说是辟邪,新的一年要保平安。
不过红手链上的鸡血石已经分不清是血的颜色还是石头本身的颜色了。永近英良努力回忆了一下买来的时候,难道石头是这个颜色吗?
很可惜,没想起来。
即便是三四十度的大夏天,也照样没法让金木研的体温回去,大概是没死透,即便血肉模糊了,手指还是抬了几下才一动不动的。
眼睛在合上之前,注视着永近英良,永近英良伸出手,将他的双眼合上。
他死了呀?
居然就这么死了?
三十多层楼跳下来,还是头着地,神经没那么快失去生命力也还是很神奇了,永近英良想起实验室里的青蛙,即便把心脏掏出来,心脏还会再蹦哒一段时间。
他们一群人围观着青蛙还在跳动着的心脏。听着老师讲这节课的内容,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不是因为珍视这只青蛙,而是单纯的,想要把知识记在脑子里,确保能拿到更高的学分。
像是实验室里的动物一样,永近英良这么想着,不是很能理解金木研为什么要跳下来。早上出门之前,还在一起互相分享冷笑话。傍晚,朋友就成为了无数倒霉蛋中的之一。
“你死了呀……”看着双眼还睁着,但是已经停止了呼吸的人,疑问句终于变成了肯定句,“真可惜……”
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惋惜。
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感叹?
仲夏的时候风带着温热,吹过他的脸,有些暖和,差点以为是留下来的热泪。当然,并不是,永近英良只是平静的去做了笔录,看着被蒙上白布的肉泥被送去火化。
“你不伤心吗?”有个看起来小小的,估计是还在实习的警察问,“看你的笔录上边你有说你们住在一起很久了,而且也一起长大的玩伴。”
“为什么要伤心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永近英良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吞噬并不完整的肉体,啊省了一笔化妆费了,毕竟人已经血肉模糊。
小警察对这个回答似乎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不过是每天死去的那么多倒霉蛋的其中之一而已。”永近英良等着烧完,带着随便买的盒子过去装骨灰。
他亲手将金木研的骨灰,放进小盒子。
然后盖上。
警察有些担心永近英良的心理状况虽然永近英良拒绝过了,但还是被拉着去做了很多的心理测试。
测试显示没什么问题。
“你看,我都说了我没事。”永近英良在公寓里收拾金木研的遗物,指着小警察手里的检查报告。
“你要把你朋友的遗物收起来吗?”小警察看着永近英良把不同的东西分类装着。
“收起来?”永近英良看了下自己手里的袋子,“没有的事,我只是做一下垃圾分类。”
“他都死了,东西这么多还放在家里有点占位置来着。”永近英良打开了新的袋子,往里面扔着相册。
“相册也要扔?”
“怎么,你要看看吗?你可以拿着看看。”永近英良把相册打开来给小警察。
相册里大多是金木研和永近英良的合照,什么毕业照啊,以及一起染发的照片啊之类的。
“这个是我们小学毕业的时候拍的。”永近英良指着第一章照片,“我们当时刚认识不久,他这个人又很害羞,几乎不敢说话。但是小学毕业的时候我还是拉着他一起拍毕业照了,这之后我们才开始熟起来。”
照片上的金木研藏在了永近英良的身后,只能看到一只眼睛瞟向镜头。
夏天的毕业典礼总是格外的热,无论是小学中学又或是大学。
穿着学士服带着帽子的两人面向镜头笑。或许因为是在同样的夏日回忆过去,有点身临其境。大学毕业的照片,他和金木研拍了很多组,除了学校的之外,是去爬山的时候拍的常服。白色的T恤衫被汗水浸湿,到了山顶找了一个路人给他们拍照。
身后是即将落山的太阳。从地平线的地方开始泛紫,逐渐吞噬天上的浅蓝,和先前被染成了橘红色的云。
他们那天下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仲夏的夜晚山区的星星铺满了整个夜空,看不到多少云,大抵是被风吹走了。
“你看,这颗星星是火星吧?泛着橙光的那个?不过金木,你最喜欢哪个种类的星星啊?我虽然没有特别喜欢的,但是我不是很喜欢恒星,被追随的感觉超累人的,你说是吧?金木?”永近英良用手机上的APP对照着星星,激动的拍了一下已经开始犯困的金木研,“喂,金木,你清醒点,还没到客栈呢!我可不会把你拖回去啊!”
结果最后因为太沉迷于辨认星星,摔了一跤,是金木研把他背回去的。
风把几件衣服吹落了,永近英良从回忆中出来,看了下窗台。
“我去收个衣服,顺便关下窗。”永近英良站起来去了窗台,警察继续翻看金木研的相册。过了有一会,永近英良才回来,手里抱着一大堆衣服。
警察已经翻完了一整本相册,将相册放入袋子里。
“虽然很没有表现出来,但你应该很难过吧?”
“难过?”永近英良听了小警察的话,似乎愣神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还好,毕竟人总要离开的,只是他离开的早了些而已。”
“警察先生走的时候要不帮我把垃圾扔了吧?”
警察在关照完永近英良这个理论上可以说是死者家属的人后,准备离开。听到了永近英良的话,拿起了放在门口旁装着相册的垃圾袋。
“还挺沉的啊。”警察掂了下袋子,也没有过多注意 就拿着袋子下楼了。
袋子被扔进了垃圾桶。
在半途上,警察过完马路,再次掂了掂袋子。
“怎么感觉轻了?是我的错觉吗?”
不过警察也没过多想,只是永近英良在阳台上看着一个装满许愿星的瓶子,从袋子里掉出来,然后“啪”的一声,星星散落在了斑马线上,就如同仲夏布满了星星的夜空,然后就被车子压过,星星变得又瘪又脏。
很快的,这些又瘪又脏的纸团,被环卫工人扫走,或许最终会进入垃圾站,被焚烧殆尽吧?
永近英良这么想着,看着窗外已经下落的,快要接近地平线的太阳。
“啊呀,运气真是不好啊……今天晚上会下雨呢,没有星星唉。”
他将窗子合上,伸个懒腰,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这是他新买的,今天刚送到。屋内的东西几乎都换成了新的,不过短短几天,金木研在这间屋子中的生活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
窗外的雨,下的有些大了,被敲打的玻璃窗不满地叫唤,似乎第一次见到金木研,也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一把伞打在了金木研的头上,雨滴顺着伞滚落在了他的鼻子上。金木研抬起头,看到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冲他笑的很开心。
“我叫永近英良,你叫什么?”
“金,金木研。”小时候的金木研不怎么与人交流,这还是他少数和同龄的人讲话,面色有些激动的泛红。
“你要和我做朋友吗,金木研?”永近英良蹲下来,看着面前这个脸被泥水搞得脏兮兮的男生。
“朋友?”
“嗯,陪我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很简单的游戏。”永近英良笑着将手里的伞塞到了金木研手中,“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玩什么,等到游戏结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不好,朋友?”
这一声“朋友”让金木研非常受用,很少有人要和他交朋友,但他知道有朋友意味着每天吃便当都有人陪着他,放学也有人一起回家,上课忘带书了会借给他,金木研这么想着,点了点头,同意了永近英良的话语,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可惜了游戏结束的,还是太快了。”永近英良透过满是水珠的窗子有些遗憾地看着底下,那片金木研摔得血肉模糊的地面,不出一个月,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不过或许金木研已经知道他玩的游戏了。
金木研的手中被塞入了永近英良带着的那把黄色的小伞。
“好了我们现在是朋友啦!”永近英良笑的很开心,有一种很纯粹的开心,不像是因为达到了某个目的,而是单纯看到了一则笑话一样。
永近英良看着窗外举着伞人来人往的行人,打着各色的伞,急冲冲地走着,永近英良看着底下像蚂蚁一样的人们,闲着没事拿着窗边放着的那沓彩纸,叠了几只小伞,打开窗,把纸伞扔下去,趁着雨还没有飘进来,把窗子关上了,窗子被用力地撞击,不满的叫了声。
“窗子旧了啊,也该换换了。”
那几朵小伞被雨水打湿,然后迅速的下坠,隐匿于人海之中。
那把伞被金木研很好的保存起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多亏了警察先生,大概已经很圆满的进入了垃圾站吧?
永近英良如此期盼着。
【2】
最近几日永近英良接待了几名和金木研关系还不错的大学同学。
距离金木研离世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了。生活还是在继续,当时那个实习警察似乎已经因为在破获了几起案件很快的被提拔成为了警督,而永近英良自己也已经离开了大学,成为了一名研究员。
“请。”永近英良给自己面前这位年轻的警督倒了杯茶,“都这么久了,还能记得,真是有心了。”
“毕竟是我被前辈们允许接触的第一个案子。”警督将手中的菊花摆在了金木研的照片和骨灰盒旁边,“你把他的骨灰盒带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会暂存在殡仪馆。”
“也算是带他回家吧?”永近英良看着在遗照里笑得很灿烂的金木研,这张照片还是在金木研死前一个月,带着去拍的。当时想着说身份证快到期了要新办一个。
在拍摄过程中永近英良起了搞怪的心思,金木研搁着那里板着脸的时候,永近英良在前边透过摄影师,做了几个鬼脸。挺神奇的,每次只要自己扮鬼脸,金木研都会忍不住笑。也就趁这个机会多拍了几张,因为难得的看他笑的这么外放,就留起来了,结果就带着滑稽的表情,成为了遗照。
“您觉得他真的是自杀吗,永近先生?”警督看着永近英良,似乎是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别的什么。
“真的回想起来非常心痛,我也没有想到过我的这位朋友是自杀。”永近英良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回忆起了以前的那些快乐的时光,“我们明明那么要好,但凡他抑郁了能告诉我……或许……”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警督带着歉意鞠了一躬,也是,说不定去年请他帮忙扔拿袋子东西,真的只是不想睹物思人而已,毕竟光看相册,就能感知到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没事……我也知道这总有一天会被提起的……只是,我还是接受不了他离开的事实。”说着永近英良又擦了擦不由自主滚落的泪。
“总之,还是要说声抱歉,局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警督站起来带着歉意又鞠了一个躬,然后拿起外套离开,“永近先生,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可以叫我的。”
“真的是太感谢了。”永近英良将警督送到电梯口,一边抹眼泪,一边回到家关上门。而警督看着被关上的门虽然还是心存了些许的疑惑,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还是选择跨了进去。
警督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在一年前的时候永近英良对于他挚友的离去并不伤心,甚至看起来很平静,或许只是因为当时被吓到了吧,警督自动地补上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大概是因为永近英良一看,就是一个合格的受害者家属吧?
【3】
永近英良自认为他设计了一款世界上最有意思的游戏。
第一个玩家就是金木研,但是就像是游戏要版本更新一样,金木研已经跟不上他的版本了。
游戏的内容是什么呢?
其实永近英良也不记得了,因为那是在很早之前,或者说是很早之前的更早的时候想出来的了,太久远了,金木研或许是知道了游戏内容,但是永近英良对此毫无印象。
该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邀请了金木研玩游戏那一刻开始吗?金木研好像就逐渐把自己当成了唯一要追随的光一样,像是离不开恒星的行星,但是这些不是永近英良想要的,即便已经不记得规则和内容。
他不喜欢被人当做是救世主一样的,比起驯服,更喜欢反抗?大概是这样的吧?
永近英良站难得的站在窗边回忆过往,金木研掉下去的那扇窗旁边。
当然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还记得金木研刚摔下来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看着自己撑着一把雨伞,当然了,并没有下雨,只是撑着一把伞而已,然后永近英良蹲下来,感叹可惜。
至于眼神中表达的是什么呢?不是很记得了,爱意,恨意还是遗憾?
但无论是什么,唯一既定的事实就是——金木研game over了,也就仅限于此了。
窗户的螺丝,是永近英良拧松的,他知道金木研喜欢靠在窗边看自己回家。但是游戏总是会有结束的一天,在那个炎热的夏日,像往常一样,靠在窗边注视着永近英良回家的金木研,摔了下去。
成为了城市中众多倒霉蛋的一员。
在警察来家里的时候,永近英良借着去收衣服的由头,把螺丝还原了,本来就只是一个小的细节,在这个自杀率极高的城市,也只会被当做自杀草率处理,这样即使以后有疑点,也只能是怀疑一下,但找不到证据。
而可以证明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的事物也已经被扔了,警察亲手扔出去的。
该说是非常的完美吗?
【4】
这场关于“游戏”的闹剧开始于盛夏,结束于盛夏。
在很久以前,永近英良给游戏取了个名字——midsummer。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大概是因为母语叫起来太俗尴尬,而舶来语总是会显得优雅些。
那么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呢?
为什么游戏要结束呢?
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结束呢?
永近英良从未想过这些问题。
他只想过为什么做事一定需要理由呢?
很多事情明明就不需要理由,游戏也好,生死也好,善恶也好。
以及结束。
这些都不需要理由,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开业第七天
开业第七天
你有什么理由不沉醉其中呢,在这所有人为你编织的最美好的温床
—————————————————————————
森欧外顺着一条废弃的地铁线一路直行,绕过一处弯道,然后扣开老旧的红木制的门走了进去,他轻轻的关上门假装已然走远,实际却躲在门后,在心里默数
【1,2,3】
“吱呀——”又是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啊呀,这不就完全上钩了吗】森鸥外对此毫不惊奇,但是却做足了惊讶的样子:“——绯世君怎么会……”
“啊……啊这……”
不错所料的,绯世完全说不出谎来,于是森鸥外就摆出了此间主人的姿态来
“嘛,既然来了,绯世要不要在晚香堂坐一会儿”
“晚香堂?”
“是哦,这里的...
开业第七天
你有什么理由不沉醉其中呢,在这所有人为你编织的最美好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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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欧外顺着一条废弃的地铁线一路直行,绕过一处弯道,然后扣开老旧的红木制的门走了进去,他轻轻的关上门假装已然走远,实际却躲在门后,在心里默数
【1,2,3】
“吱呀——”又是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啊呀,这不就完全上钩了吗】森鸥外对此毫不惊奇,但是却做足了惊讶的样子:“——绯世君怎么会……”
“啊……啊这……”
不错所料的,绯世完全说不出谎来,于是森鸥外就摆出了此间主人的姿态来
“嘛,既然来了,绯世要不要在晚香堂坐一会儿”
“晚香堂?”
“是哦,这里的名字是晚香堂,也是我平时上课的地方”
“上课……?”佐佐木愣了一下,问道,“所谓的上课是……”
“如果对此感到好奇的话,不如留下来试听一节如何?”就在此时,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穿着整齐的绅士走了进来,“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亲耳听到,亲眼见到才会理解。”
“如果可以的话”佐佐木敏锐的察觉到这大概就是森医生在此间的【老师】了,“请务必让我旁听。”
“那是当然的”于是有着三色头发的绅士笑了,“希望你喜欢”
夏目先生无疑是一个合格的,优秀的老师,他讲时政,讲破败的,支离破碎的横滨,讲地下世界的闲言碎语,讲黑暗世界的蠢蠢欲动,讲对这破碎飘渺的土地,他所开出的治病良方,这些从市井到朝堂的情报无疑让失去记忆的佐佐木产生了对横滨的情感,也让他升起了【想要守护这座城市】的想法
【三刻构想】他默念着这四个字,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等到离开晚香堂已经是日挂林稍的时候了
佐佐木和森鸥外一起走在洒满太阳的余晖的街道上,街边的景色由繁华到破败,从新到旧,终于,佐佐木开口道:“森先生,请让我也加入您的计划吧”
“也许是我太过狂妄,但是我一直很想,很想为这里,为您做一些事情来回报这些恩情”
在夕阳下,绯世的那头白发的每一根发丝都闪闪发光,灰色的琉璃一样的眼睛里反射着整个天空的赤红色,森鸥外看着这样的佐佐木,竟然有些失神
【理想主义者的热烈情感,真的是久违了】
“怎么会,如果是绯世君的话我十分,十分的欢迎”
【欢迎你步入我们为你编织的温床】
写到最后一段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本来一天都是阴天,但是傍晚却放晴了,夕阳十分好看,希望我笔下夕阳里的金木可以把这个美丽的景色带给大家(虽然好像写的有点玛丽苏了但是真的好喜欢这段描写)
总之让金木君参与到计划里来了,这里要解释一下,因为金木君在森鸥外看来就是一个比较柔软的理想主义者,会为了“守护”而拼尽全力,所以他觉得可以让金木君了解这个计划,让他爱上这个城市,守护这个城市,毕竟这个时候金木已经失忆了,有很好的可塑性,所以他会让金木君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毕竟这个时候森医生孤家寡人,很需要亲信,但是他当心自己干坏事金木会直接走了
同时他的所谓的【理想主义者的热烈情感】其实指的是曾经一厢情愿觉得“不死军团”可以大获成功的自己,这么说来森鸥外其实就是很极端的理想主义者呢(笑)
此章就基本上是主线转折点啦,恭喜金木正式踏进计划!(鼓掌)
【永研】 RETURN
summary:江户川柯南认为,自己有必要去调查金木研这个人——完完整整的,这个人。
文案:我相信,无论世界如何残酷,风云如何多变,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共同面对这世间的一切风霜残雪。
25.
“喂!妈——快开门!我把金木带来吃饭了!”
来自自家儿子的大力拍门声像鼓点一样有节奏地响起,让正在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做饭的永近妈妈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久没见到儿子和儿子玩伴的她忙不迭地从厨房里冲出来去开门。...
summary:江户川柯南认为,自己有必要去调查金木研这个人——完完整整的,这个人。
文案:我相信,无论世界如何残酷,风云如何多变,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共同面对这世间的一切风霜残雪。
25.
“喂!妈——快开门!我把金木带来吃饭了!”
来自自家儿子的大力拍门声像鼓点一样有节奏地响起,让正在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做饭的永近妈妈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久没见到儿子和儿子玩伴的她忙不迭地从厨房里冲出来去开门。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浓郁的饭菜香味一股脑地从屋子里倾泻而出。
英良将运动鞋脱掉扔在一边也不往鞋柜里放就进门了,与之相反的金木则是轻道一声“打扰了”,然后将他的鞋脱下之后把自己的鞋和英良的鞋整齐地放在鞋柜里,再穿上永近妈妈早就准备好的拖鞋。
这一切都尽收在永近妈妈的眼底,她心里感叹研君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有礼貌。
从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了他的孤独。他总是独自坐在某个角落,随身拿着本书看。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忘记寂寞。
他的儿子就是在那时起去和金木交朋友的。她挺喜欢这孩子,既听话做事又认真。有时英良会把他带过来一起玩,这让他身上的疏离感少了许多,这让永近妈妈欣慰不少。
不过在她母亲过世后,他虽随他的姨妈搬到别处去住了,不过还和英良上同一所学校,在高考之前还经常来给他家不成器的小子补习功课。
他瘦了不少,皮肤苍白很多,还戴上了眼罩。
这孩子命苦,肯定又受了不少委屈吧。
永近妈妈让开路,让两个换好鞋的青年进屋,轻轻关上门,“进来吧。”
这是间不大的房子,因为永近妈妈经常收拾的缘故,每一个角落都非常整洁干净,不落下一丝灰尘。桌子上放着一些小装饰物和被精心照顾的多肉植物把屋子的整体环境加分了不少。
客厅里电视旁边水草长势较好的鱼缸里金红色的金鱼在游来游去,通体雪白的银渐层趴在地毯上晒着太阳打盹。
“嗨,白雪,你过得还好吗?”
英良朝那猫笑着打招呼道。
猫咪只是睁开金黄色的眼睛看了一眼英良,然后翻个身把屁股朝向英良的那张脸继续睡。
英良尴尬地看了一眼金木,那人正跟母亲谈话没有注意他这边,见金木没看见刚才的一幕,他悄悄松了口气。
跟着永近妈妈来到厨房时,饭菜的香味也越来越浓,他迫不及待地问,“妈,你做了什么这么香?”
永近妈妈只是朝儿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猜~猜不到要帮我做饭噢。”
不擅长做料理的英良打量着母亲,两个月没见,母亲像以前一样脸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金色的头发发根的部位长出的新发又黑又亮,简直跟年轻人没差。
他拉长了语调,“妈……你不光心态像个小孩子,一大把岁数长得也一点不像四十多的人,你果然是妖怪吧?”
永近妈妈的脑后蹦出一个大叉,拿起锅铲就要追着英良一顿暴揍,“居然说自己母亲是妖怪,你小子挺行啊!”
英良连忙捂住差点被打出灯泡的脑袋顶,躲在金木身后,嘴里还不忘大声嚷嚷着,“妖怪打人了!妖怪打人了!金木,金木快救我!”
金木敲了一把英良的脑袋,“谁让英说伯母是妖怪啊,完全不值得同情好么。”
就是因为伯母是很开朗的性格,所以英才继承下来了吧……也不知道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印象里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英的父亲,他那个世界的英良说过他的父亲是个喰种搜查官,在他们相遇之前就牺牲了,他还因为这个为英难过了好久……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英的父亲是什么情况……
金木不再去思考,调节气氛道,“英,其实你可以去帮伯母去做饭的啊。”
英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饭,似乎唯一一次还是跟金木一起尝试过,只剩下厨房被熏黑了的记忆刻在脑海里,“所以为什么金木也这么说!”
永近妈妈一边拿起锅铲重新开火炒饭,一边用夸张的语气故意说道,“英良,你应该像研君学习一下。如果有一天你能亲手做出好吃的玉子烧的话,我和研君一定会很乐意尝尝的。”
作为英良的母亲当然对儿子的性格了如指掌,一语惊醒梦中人,永近立刻振奋了精神把拳头放在自己胸前说道,“请派出任务吧母上大人!我会尽力而为的!”
为了做出好吃的料理给金木,我会尽力而为的!
“那就把那边的黄瓜和葱切了,小心别切到手指。”
永近妈妈指了指摆在切菜板上的两根黄瓜和一棵大葱,递给儿子一把菜刀和一条绣着桃花的粉红色的围裙。
永近英良盯着那条应该是花季少女穿的围裙沉默了一秒,头顶冒出几个红色的大叉,“妈你这是在逗我吗?”
永近妈妈把调料放进锅里,对于儿子的不满只是淡定地回答,“家里没别的围裙了,凑合穿吧。”
英良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接过围裙,要多慢有多慢地把围裙系在腰上。
金木看了一眼对自己身上印着粉嫩小花围裙一脸嫌弃的英良,尽全力憋住才没笑出声来。
“不要笑啊喂!金木你也过来帮忙!”永近一手举起菜刀,一手握成拳头朝金木比划,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家庭主妇。
金木忍俊不禁。
“好!接招吧黄瓜怪兽和大葱怪兽!”
英良洗过手后对着躺在菜板上的黄瓜做出一副要擒敌的姿势,然后菜刀落下毫不留情地剁了几下,又换了个姿势切了两下,发出接连不断“咔咔”的剁菜声。
只看英良的背影的话,那“娴熟”的刀功真让人五体投地,然而——
“英,你不是在切黄瓜吧。黄瓜片都连在一起了。”
金木在一旁诚实道。
“金木,另一个黄瓜你来对付。”
英良只好把自己那根无可救药的长条黄瓜吃掉,把打败另一根黄瓜的重任交给了金木。
“英真是太幼稚了……”
金木一边接过英良的菜刀熟练地切黄瓜一边吐槽。
“是金木你的心老得太快了吧!”
英良哼唧一声,拿起大葱就开始切。
英良一直摆这种搞笑脸,金木也生不起气,只好无奈地扭过头去切黄瓜。
过了一会儿,大葱刺激性的味道让英良几乎睁不开眼,眼泪和鼻涕都快流出来了,“……这葱味真大啊……”
金木看英良快坚持不下去了,不忍心问道,“英,要不让我来……?”
“不!我一定可以的!”
一喊不要紧,英良不小心把弥漫的葱味吸进喉咙——他想打喷嚏。
“等等、英你别再这里打喷嚏啊喂!”
英良想回头去寻纸巾,然而因为太过着急脚下一滑脸朝地摔了下去。
幸亏他用及时手挡住了脸蛋,所以逃脱了毁容的风险。
差点咬到舌头的英良在地上重重打了个喷嚏,鼻涕眼泪都要一起飚出来了。
“……英你没事吧?”
金木连忙蹲下来想要去扶他,倒在地上四脚着地半死不活的英良将脸埋到胳膊里说一句,“等等……金木帮我拿几张纸巾好吗?”
“嗯?哦……”
金木迅速站起身来拿来几张纸巾递给英良,他抬起头狠狠擤了几下鼻涕站起来将纸准确投到纸篓里,立刻满血复活了,“哦!好球!”
金木检查了一下英良的全身确定没有问题时他才问,“怎么会摔倒的呀?”
“英良总是做事毛毛躁躁的,不用太过担心他喔,研君。”
永近妈妈在一旁清淡描写。
“妈……你这么说话我都要怀疑你不是我的亲妈了……几个月没见,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
有研君在你身边,我根本不用担心啊。
永近妈妈默默道。
金木为英良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摇了摇头,然后替英良切葱去了。
“金木,你就不觉得这葱很刺鼻吗?我都打喷嚏了呢。”
英良好奇地在金木身边问。
“还好…还好啦。”
金木回答得支支吾吾,其实在他看来葱的味道像极了刺鼻的油漆味,可这也不能跟英良坦白,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加快了切葱的速度。
做完饭后永近妈妈因为单位临时有事,她叮嘱两个大学生好好看家照顾好白雪之后就拿着盒饭急匆匆地出门了,目送母亲离开,永近立刻拉着金木到饭桌前坐下。
英良一边摩挲着手掌一边兴冲冲地对金木说,“老妈果然还是很懂我们的,做了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鸡腿欸!”
尝不出鸡腿味道反而对它反胃的金木不像英良那样高兴,他痛并快乐着地笑道,“伯母做的饭看起来和小时候一样呢。”
他记得小时候到英良家吃饭时永近妈妈做的菜确实好吃,但那菜的滋味至今他已经想不起来了,更别提吃到嘴里的味道了。
金木在心里再三祈祷,拜托拜托,今天千万不要在英面前露馅、千万不能忍不住呕吐啊。
没有注意到金木心里各种恶心抗拒食物心理的永近一个劲地往金木面前的碗里夹菜,没过多久他的碗里就被各种吃的东西堆满了。
把金木碗里都夹满食物的英良看到还没有下筷子仿佛在神游的金木鼓起腮帮子催促,“快吃呀金木!难道你被老妈的手艺震惊到了?”
金木应了声,然后双手合十道,“我开动了。”
他慢吞吞地从面前盘子里花花绿绿的菜品里去夹没加多少作料的清蒸鱼肉面不改色地往嘴里送,中间那炸得香味四溢外酥里嫩的鸡腿连碰都不敢去碰。
唔,水生动物要比陆生动物难吃多了……虽然没加多少作料但那特有的浓烈腥味都让金木觉得自己味觉系统直接爆掉了。
早就吃完一碗饭还想去盛另一碗的英良看了看金木刚刚夹起一筷子鱼肉,不禁有些奇怪。
虽然金木吃饭确实很慢条斯理细嚼慢咽,但金木什么时候吃得这么慢了?
英良有点郁闷地咬了一大口鸡腿,眼睛突然一亮,然后他又拿了一个鸡腿凑到金木嘴边,“这个好吃诶!金木也来尝尝。”
从来都没有办法拒绝英良的金木只好硬着头皮在英良的注视下将他手里的鸡腿一口一口吃完了。
外皮就像完全锈住的铁板内层,里面的肉就像猪的内脏。
味觉和舌头都麻木了。
金木吃完后扯扯嘴角,“很好吃。”
英良嘿嘿地笑着说,“老妈的手艺还是没变,依旧是小时候的味道。”
吃不出什么满嘴都是恶心味的金木扒拉两口比鸡腿杀伤力弱得多的米饭后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金木低下头准备继续干咽碗里的内容物时,他听到了对面英良努力憋笑时发出的抽气声。
金木满脸疑惑地抬起头来。
看到金木一脸茫然的表情,永近再也憋不住了,“噗哈哈哈——金木你的嘴边都是饭粒啊!你好可爱喔~”
金木的大脑空白了一秒。
“好啦,果然金木还是离不开本英良大人的啊。”
英良不怀好意地拿起餐巾纸就往金木面前凑。
“英、我自己就——”可以了。
金木还没说完,英良就用餐巾纸他嘴边的饭粒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
真是的…居然被英给擦嘴了。
金木低下头用扒饭的动作来掩盖自己通红的像火烧一样的脸,不敢去看英良含笑的眼睛。
金木就在这空当感到脚裸一阵毛茸茸的感觉,身体僵直了一下忍住了将那东西踢出去的冲动,然后他才从桌子底下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银渐层。——它正在用身子蹭他。
金木对这猫没印象,难道是英的妈妈最近才开始养的?
他记得英刚才好像叫它“白雪”。
英良也顺着金木的视线往桌子底下看,一团白色就映入眼帘,然后他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忘了喂它了。”
金木不经意地问,“白雪是伯母近期养的么?”
“对了,我还没跟金木你提过呢,”英良站起身来眯起眼睛做出一副唉声叹气受尽委屈的样子,然后苦苦地道来,“白雪是半年前老妈开始养的。我一回家这家伙就不给我好脸色看。你说,它是嫌我长得丑吗?我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无与伦比的永近英良大人!它凭什么讨厌我QAQ”
英良这迟来的中二病让金木无奈地想吐槽,可是看到英良的表情他就把吐槽的话咽下去了。
金木将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白雪抱起来,看向英良的目光温和又认真,他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母亲桌子上那朵纯白的康乃馨,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阳光,宛若一个美好的清晨。
“因为英很少回家,所以寂寞的伯母才会养只猫来陪着自己,看到这只猫,就会像看到英一样了。”
英良在这时转过身去拿柜子里放着的猫粮,以至于金木没看到英良脸上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永近拿着猫粮转过身来,脸上又绽满了金木熟悉的笑容,“说的也是呢。”
“好啦白雪,你得乖乖的!不能像上次一样挠我的脸喔!”
英良把猫粮一股脑倒进猫食盆,也不管这银渐层听不听得懂。
“喵。”
白雪用金黄色的猫眼瞟了一眼那笑得都快泛光的人类,淡淡地叫了声作为回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去吃饭了。
永近郁闷,学退休的老爷爷叹了一大口气,“哎,我从来都不讨猫咪的喜欢,是因为我老了吗……”
金木无奈地摇头,“英对白雪细心一点总能跟它和睦相处的。”
英良眼睛骨碌一转,走到窗户旁打开窗子,清爽的空气就扑面而来。
以蔚蓝色为背景的天空,飞翔的白鸽和金黄色的太阳就是暖色系的染料在天空中铺展开来,与英良的橙黄色的发色相得益彰。
“金木,家里好无聊。今天的天气这么不错,我们出去玩吧。”
金木早就习惯了友人不知哪个思维框框里突然蹦出来的话题,“好啊,英想去哪里呢?”
“这么好的天气——”英良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当然是去湖边!”
“要不我们去钓鱼吧!”
可能是电线断路的缘故,走廊里的白炽灯忽明忽暗的闪动着。铺在地上裂开一道道缝隙的瓷质地板上映着无温度的白光,仿佛一个个失神的人在空洞地望着上方虚无的白。
在这走廊里,一扇纯白的门几乎和同一颜色的墙壁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仔细听的话,那扇门背后传来了一阵敲打键盘的声音。
房间里没开灯,年龄大约二十岁的女生站在电脑桌前。她似乎好久没有休息过了,眼镜下面的青黑显露无疑,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工作,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跳跃着。
她微微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又凝重。
过了一会儿,在惨白的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依旧是『无信号』。
“完全不行!”
见这种办法行不通后,女生恼怒地一拳打在桌子上,“定位器和窃听器都被毁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噢,不用担心。”声音来自一个有着白种人特有白皮肤的金发外国女人,她从房间的阴暗处走出来,用美国味浓浓的日语继续说,“以前的语音记录还在,仔细调查一下一定会有那些人的消息的。”
栗色头发的女生咬牙切齿道,“我肯定会把那些黑乌鸦一个个揪出来的。”
“不能过于心急,毕竟那Cool Kid(酷小子)也暂时拿那组织没办法。”
金发女人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着,吐出一口烟圈,“要知道,仇恨会毁了你自己。”
女生火气反而更旺得将拳头砸在桌子上,“就是因为我的家人受到牵连…不然我怎么可能忍气吞声为那些家伙们效力!”
女人稍微皱了下眉,然后用食指竖在嘴唇前,“你太大声了哟。请记住,孩子,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一个秘密才能使一个女人更有女人味)。”
-TBC-
PS:大家没看错,这是加更()因为想得到这个头像框(莫名其妙的活动欲)所以这个月每个周六都会有更新(这把福利局)
PPS:名柯里的人物又悄悄出场了呢。
[永研]脆弱的人类 十三章 谁是知情者
1.永研
2.平行世界
3.私设满天
4.看完一二季,放飞自我之作∠( ᐛ 」∠)_
校园内,走廊里一男一女正聊天,走进能听见“学园祭”“策划”等字眼。深棕发的男生抱着关于此次学园祭策划方案温柔笑,而他前半步的女生脸上冷漠,目光落在男生身上冷漠褪去,嘴角的黑痣衬托美人越美。学生会会长有头白短发,可没人会把她的性别弄错。
“下午会议通知下去了吗?”女会长问。
“已经下达。”
.
今天下午和英同一节选修课,下方讲台上老教授激情讲课,阶梯教室后排国文系学生认真做笔记,旁边趴桌面的黄发脑袋从上课开始...
1.永研
2.平行世界
3.私设满天
4.看完一二季,放飞自我之作∠( ᐛ 」∠)_
校园内,走廊里一男一女正聊天,走进能听见“学园祭”“策划”等字眼。深棕发的男生抱着关于此次学园祭策划方案温柔笑,而他前半步的女生脸上冷漠,目光落在男生身上冷漠褪去,嘴角的黑痣衬托美人越美。学生会会长有头白短发,可没人会把她的性别弄错。
“下午会议通知下去了吗?”女会长问。
“已经下达。”
.
今天下午和英同一节选修课,下方讲台上老教授激情讲课,阶梯教室后排国文系学生认真做笔记,旁边趴桌面的黄发脑袋从上课开始无聊逗弄笔,直到下课铃打响,萎靡的永近才满血复活精力充沛。
“噢噢噢!结束太棒了!”
收拾笔记本的金木打趣道:“英,也要多认真听课,不然考试我就不陪你在图书馆复习。”
说是复习,实则永近临时抱佛脚。他塌下脸,难以置信,“金木变得好无情,明明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对此金木冷漠脸,“笔记借给你,有时间抄上去。”
漫无边际的乌云袭上落日前的余晖,凉风带走枯黄的叶片,与夜色糅杂一起渲染整个东京。
风吹动轻柔的裙摆,白色纱布覆盖过小腿,粉紫发丝随风飘舞。
猩红赫眼在眼镜框后亮起,漂亮的女人站在高楼大厦的天台上,巨大的楼厦对比她瘦小的身躯显得后者格外脆弱与渺小,俯视间车流消失马路尽头,密密麻麻的黑色脑袋如同蝼蚁挤在一块。
“人类,不过是我们食物。”神代利世痴迷捧起脸颊,表情羞涩,“年轻男孩太美味了,柔嫩的腹部和恰当好的脂肪,青涩的肉体如此令人陶醉。”
“美味!多来些!”
嘴角裂开,流动的鳞赫蠢蠢欲动,神代利世兴奋瞪大眼睛,白色身影穿梭于楼厦间,如同鬼魅。
二十区,古董此时打烊了,但咖啡厅二楼一位白发老人宁静祥和地细细研磨咖啡,红色花纹杯子倒立在洁白瓷盘中,沙发上,坐着唯一的客人。
绿色长发长相甜美的少女一改白天天然美女作家的形象,玩味地手指绕过发丝,嘴角勾起笑容,那只来到这里不再掩饰的独眼赫眼填满冰冷,表面又浮现假装的和善。
“在这里,不用假笑。”芳村缓缓说道。
艾特眨眼,看似一副好说话好欺负的样子,语气极为讽刺。“我对你笑不出来。”
岁月留下的皱纹细微地颤动,眯成缝隙的眼睛露出一抹红光,芳村注视手里泡的咖啡良久,醇浓咖啡香同薄雾般的热气一并升腾,青烟袅袅。当杯子端放在艾特面前,绿发独眼眼底泛起幽微波澜,转眼即逝。
“二十区平静太久,喰种们忘记了曾经流血压迫。”艾特垂眉冷笑,“某些背叛的喰种暗中保护人类,秉承自以为是的‘真谛’,令人发笑。食物会为此感激吗?不,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短暂和平腐化了记忆中的黑暗,作恶的刽子手反而成为受害者,这个世界无药可救。”
默默听完白发老人轻叹,“是我的错……”
“空泛的道歉没有任何用处。”她嗤笑,而后扬起下巴,同色眼瞳露出玩味的兴趣,歪了歪头故作可爱道:“听说二十区出现了新喰种——后起之秀——被称为蜈蚣的有趣的家伙,他呢杀死了不少角落里的同类,身为‘管理者’你们恐怕已经接触他了。”
“他长什么样?我挺想见见打破‘平静’的家伙呢。”
.
新建筑穿插钢铁,建筑地工程完成近一半,高楼的胚胎耸立这块死寂的地方,今夜腥甜的血腥味笼罩这里。
“啊啊啊——”
地面上的男性人类手脚疯狂倒退,肝胆俱裂的惊恐霸占脸庞,涕泗纵横,清秀的脸如此狰狞,像是看见恐怖的怪物。一道影子投射逐步逼近,高跟鞋清脆的敲击声扬起细小的尘埃,液体一滴一滴从指尖滑落,留下暗色湿润的痕迹。
“山田君不是说喜欢我么?这番讨厌的动作真是失礼,明明说过‘无论利世小姐是谁我都喜欢’。”粉紫长发垂落纤细的腰后,温柔的声音如冰冷的蛇信子缓缓舔上男性的肌肤,那张漂亮的脸居高临下,肆意咧嘴笑。
阴影下,异于人类的红色赫眼直直刺穿灵魂,比黑暗还要黑的眼眶延伸几道裂缝般的痕迹,更添一股诡异。
“怪、怪物!怪物!!!”男性破裂的喉咙吼出,地面粗糙的沙砾磨破镶进柔嫩的手掌里,然而这点刺痛无法抹消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
神代利世眉头假装皱起,苦恼说:“被这样指责,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不生气。”
“山田君误会了,我不是怪物。”女喰种弯腰凑近,轻柔得宛如对待情人,在人类耳边解释。“是,喰,种,哦。”
肌肉撕裂声蚕食这片安静的空间,一切叫喊被黑暗吞噬。
漆黑房间里,一盏台灯点亮小小区域,节骨分明的手指执笔在白纸上画下,逐渐形成一副简陋关系图。暖色眼眸映照柔和光线越发引人留恋,可是其主人似乎特别困恼,好似被难题困住不知道少了哪个步骤导致题目无法解开。
答应就差一步,却难以触碰。
“啊啊啊!到底少了什么关键‘拼图’?”永近沮丧趴在桌面,手臂压着写满推理记录的纸张,横七竖八。墙壁贴着金木曾猜测是二十区的地图,上面用透明胶带粘贴几张照片,照片大多数不太清晰,画面有些模糊,像是拍照片的主人偷拍的。
这些照片有的是街道、小巷,有的是人类,男性、女性都有。但出现最多的是无法忽略的大片血痕,以及一点猩红瞳孔。红箭头交错,看不出房间主人推导出什么结果。
他视线落在地图上,其实这张就是二十区的地图。“拼图马上就要完成了,再耐心一点嘛。”永近呢喃,自觉告诉他,最后结果会令他大吃一惊。
起身处理墙上的草稿图和桌面上的东西一并收拾好,放入从床底拉出的木箱子箱底,压在厚重的书本下面。把木箱子推进床底后永近躺上床,他现在做的事情最好一个人都不要知道,之前金木来做客,即使有了作为吸引注意的伪装品纸箱子,还是差点被发现。
“……”想到金木永近猛地大双眼,脑子飞快转动。
他是因为被追才摔断腿,那追他的人到底是谁?社会上公告的“丧尸”究竟是什么东西?绝不会是“丧尸”,可谁是知情者?
……不,不能问金木。幼驯染近端时间的异常他看在眼里,但金木不说,他也不问。
可,谁是知情者。
题外话:
剧情走向越发不可控,我最初是为了写他们甜甜的日常……现在什么情况!(崩溃)
【综东喰咒回】论独眼与六眼的适配性(9)
盘桓在医院上方的丑恶咒灵咆哮着俯冲下来,早已清场的天台只余下黑发少年一人,和那庞然大物对比起来,尚在生长期的少年是那样瘦弱渺小,已初备神智的准特级咒灵兴奋极了,直觉告诉他,只要能吃掉这个咒力丰富的家伙,自己就能完全蜕变!
“吼——”
似乎找准了时机,它发起了进攻,几乎是同一时间,黑发少年起跳,借助围栏上狭窄的落脚点完成了位置的转换,鲜红的捕猎器官自腰后伸出,以迅雷之势捅穿了咒灵的脑壳,无视猎物疯狂的挣扎,在咒术【暴食】发动的那一刻起,胜负已定!
那绸缎般美丽的赫子微微发亮,不断汲取着咒灵的一切,直到它化为飞灰。金木研轻巧地翻回天台内,虽然没用嘴直接进食,他却下意识擦了一下......
盘桓在医院上方的丑恶咒灵咆哮着俯冲下来,早已清场的天台只余下黑发少年一人,和那庞然大物对比起来,尚在生长期的少年是那样瘦弱渺小,已初备神智的准特级咒灵兴奋极了,直觉告诉他,只要能吃掉这个咒力丰富的家伙,自己就能完全蜕变!
“吼——”
似乎找准了时机,它发起了进攻,几乎是同一时间,黑发少年起跳,借助围栏上狭窄的落脚点完成了位置的转换,鲜红的捕猎器官自腰后伸出,以迅雷之势捅穿了咒灵的脑壳,无视猎物疯狂的挣扎,在咒术【暴食】发动的那一刻起,胜负已定!
那绸缎般美丽的赫子微微发亮,不断汲取着咒灵的一切,直到它化为飞灰。金木研轻巧地翻回天台内,虽然没用嘴直接进食,他却下意识擦了一下。
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但是饱腹感的确很强,不愧是准特级!辛苦工作一整天才勉强吃了个七分饱的少年满足地环视一圈战场,很好,没有造成任何破坏!
要说战斗方式,金木研自认算大开大合那一类的,不过在砸了第一个场子,从面色疲惫的辅助监督那儿得知善后工作的辛苦后,金木研便有意识的收敛自己的力度了。
少给别人添麻烦,他这么对自己说。
收回赫子,走出「帐」,阴暗的天空立刻被绮丽的晚霞所替代,早已等候在外的辅助监督立刻走了过来,给金木递上外套。
“谢谢。”金木从善如流地接过,倒不是说短短几天就给他养出什么大少爷性子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以他赫子的破坏力,也许暑假没过完,自己的衣服就要全军覆没了……穷惯了的金木很快想出一个新招,衣服破了没关系,穿件外套遮一下不就好了!
虽然辅助监督看起来欲言又止,但金木自认为还是个不错的主意。
待金木在车上坐稳后,辅助监督便发动车辆准备回程。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交谈,不如说这一天他们的交流都维持在最低限度,即任务的交接上。
在不说话的时候,金木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始发呆,现在的生活简直就像童话一样,偶尔他也会思考,这个世界的自己在哪里呢?是替代自己去那个地狱了吗?还是干脆被自己吞噬了?他不知道,越是幸福,自己作为外来者的感觉便愈发强烈。偷窃他人人生的罪恶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于是他周身那绝望又疯狂的气息就会再度浮现,又在接触到五条他们的时候被打的粉碎。
“啊!金木回来了!”仗着得天独厚的眼睛,五条悟总是第一个发现他的,自来熟的大少爷笑嘻嘻地赖在金木身上,也不知道以他的身高会不会觉得累,金木研在心底毫不留情地连带着自己也吐槽起来。
“金木君,你今天……”夏油杰的约战邀请在看到金木的穿着时硬生生停下了,“话说,金木君是不是还没有校服啊?”
金木研点点头,“校服……不是入学后才会发吗?”
“你现在难道不算入学了吗?”五条悟拍拍他的肩膀,“你连工都打上了。”
“那请问开学后金木君算二年级还是一年级,总不能是一点五年级吧?”家入硝子叼着棒棒糖——照顾一下嗅觉过分灵敏的后辈。
“一点五年级什么的……”金木研想了想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年级,好吧,按照高专的收生状况,保不齐哪一届真有可能会发生呢。
“不管哪个年级!反正校服从现在开始构思总没错,对吧!”五条悟埋怨道,“夜蛾老师好不靠谱,怎么没和你提这个事。”
“构思校服……”金木的视线在三位前辈身上转了一圈,后知后觉地发出惊呼:“原来校服是自己设计的吗?”
“不然你认为呢?”
……我以为前辈们比较有个性,公然反抗校规什么的。
这种话果然说不出口啊!
金木急忙岔开话题,“什么样的衣服都可以吗?我的要求,嗯……可能比较特殊。”
“当然没问题,辅助监督那群家伙不就是要满足咒术师的要求吗。”五条悟摆摆手,“说起来,跟着你的那个辅助监督,是禅院家的吧。”
闻言夏油杰皱起了眉头,“上层的家伙还是那种没出息的样子。”
“毕竟只是要腐烂的橘子……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阳肯定会害怕吧,只好放出自己培养的小机器人去监视咯。”五条悟百无聊赖地坐回椅子上。
“其实还好。”金木想了想,“除了他看起来有点怕我,我们几乎不怎么说话。”
“很正常吧,现在我也有点怕你了。”家入硝子揉揉眼睛,“一口气加班那么久真的很辛苦。”
“对不起……”
晚饭开始前的时光在闲聊中飞速溜走,简单陪大家吃过一些粥饭后,金木回房冲了个凉,哪怕一天的运动也没让他流多少汗,但是洗澡的确是能去除疲惫的项目,纯净的水裹挟着细微的灰尘从身体上离去,吹发时,金木注意到自己长了几根白头发。
拔掉好了。
将几根白发扔进垃圾桶,金木坐在书桌前,翻开今天从书店买回来的新书。
这个没有喰种的世界,仅有的灵异危险也并不为大众所知,因此衍生而出的各类恐怖向文学要更加富有想象些,那些灵动的、不被束缚的奇思妙想深深牵动着曾经的文学少年的心,因此每天工作结束后金木都会留下学习和阅读的时间。
“扣扣扣”
短促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金木在书海中的畅游,,门外随即传来一个声音。
“金木君?你有空吗?”
是夏油前辈啊。
金木立刻回道,“我有空的。”
起身拉开房门,换上一套新体操服的夏油杰站在外面,对方显然注意到了金木研已经洗过澡,还有书桌上摊开的书,因此略微有些愧疚。
“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金木摇摇头,“前辈有事找我?”
“是的,金木君,你可以……陪我练习体术吗?”
“诶……?”
——————
失踪人口诈尸!!!
很想写金木发疯来表达我的心情,但是还没到那段,我忍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