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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池

1987浏览    98参与
双鱼座的流浪喵喵
誰不是 - 金池

谁不是喝酒喝到吐

谁不是爱人爱到哭

谁不是真心它从有到无

可是那记忆却无法消除

谁不是害怕夜归路

可是却整夜不归宿

谁不是傻傻的拼命守护

善解人意的孩子

最后都输都被爱辜负

谁不是喝酒喝到吐

谁不是爱人爱到哭

谁不是真心它从有到无

可是那记忆却无法消除

谁不是害怕夜归路

可是却整夜不归宿

谁不是傻傻的拼命守护

善解人意的孩子

最后都输都被爱辜负

Music郑在看
10年前的选秀太顶了!随便一位都堪称“级歌手”,网友: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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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鹤二

#金光布袋戏# 苍越孤鸣成长向 苗疆线手书《穆穆兮苗主》
“原来那一年的中秋,只有我口中的桂花蜜,是甜的。”

#金光布袋戏# 苍越孤鸣成长向 苗疆线手书《穆穆兮苗主》
“原来那一年的中秋,只有我口中的桂花蜜,是甜的。”

山有鹤二

#金光布袋戏# 这是画了苍越孤鸣的苍狼王子时期,这时候的他是王叔祖王叔的小苍狼、小苍兔。我觉得苍越孤鸣这个角色能一直保持善良和“天真”,还是离不开小时候王叔祖王叔给他的关爱(不论真假),所以就画了一些我能想到的场景。

P1祖王叔竞日孤鸣教小时候的苍狼背《大学》;

P2王叔千雪孤鸣来北竞王府看小苍狼;

P3祖王叔、王叔、小苍狼在一起的冬天。

P4王叔教小苍狼学星辰变

P5小苍兔给祖王叔哈气取暖

P6兔兔和千雪照顾生病的祖王叔

P7这张是结合千雪在地门那句“一种熟悉的感觉”画的,他这么照顾过干女儿,应该也这么照顾过苍狼吧,哈哈~

P8画了一下祖王叔、王叔、小苍狼、金池在一...

#金光布袋戏# 这是画了苍越孤鸣的苍狼王子时期,这时候的他是王叔祖王叔的小苍狼、小苍兔。我觉得苍越孤鸣这个角色能一直保持善良和“天真”,还是离不开小时候王叔祖王叔给他的关爱(不论真假),所以就画了一些我能想到的场景。

P1祖王叔竞日孤鸣教小时候的苍狼背《大学》;

P2王叔千雪孤鸣来北竞王府看小苍狼;

P3祖王叔、王叔、小苍狼在一起的冬天。

P4王叔教小苍狼学星辰变

P5小苍兔给祖王叔哈气取暖

P6兔兔和千雪照顾生病的祖王叔

P7这张是结合千雪在地门那句“一种熟悉的感觉”画的,他这么照顾过干女儿,应该也这么照顾过苍狼吧,哈哈~

P8画了一下祖王叔、王叔、小苍狼、金池在一起读书的场景

P9祖王叔咳嗽,兔兔关心,颢穹疑心


音乐Top王
曾经通过选秀一炮而红的歌手,现在却销声匿迹,你觉得谁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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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ζ              繁花似锦

【飞雪与剑 】无法反抗的注定,就会被称作命运[2]

龙之谷设定,玩家多线融梗请注意!ooc轻喷!!虽然是主剑牛剑但世界观不算小,不单纯主剑牛会不会被打?然后这个活动标题其实我还蛮喜欢的,所以大概可能也许会一直打到结束,如果结束的了得话(

遗憾的是本章没有剑,也不会有牛(擦)


3.转动


九龙大陆由北登陆,自东南而去,一路树木由矮林逐渐蹿高,墨绿渐蜕成黄,又再其中掺杂着几分赤红的丝线,弯弯绕绕蔓延至东部腹地。

滂沱大雨让鸟雀无声,巨大的树叶经由雨水击打时不时碰撞在一起,又稀稀落落的坠下来,坠落在莹莹青色的温润光芒之中便忽然没了声息,嘈杂的雨声似乎都要绕道而行。那光下一切都是寂静的,无雨,无风,似那时间也跟着一起陷落其...

龙之谷设定,玩家多线融梗请注意!ooc轻喷!!虽然是主剑牛剑但世界观不算小,不单纯主剑牛会不会被打?然后这个活动标题其实我还蛮喜欢的,所以大概可能也许会一直打到结束,如果结束的了得话(

遗憾的是本章没有剑,也不会有牛(擦)



3.转动

 

九龙大陆由北登陆,自东南而去,一路树木由矮林逐渐蹿高,墨绿渐蜕成黄,又再其中掺杂着几分赤红的丝线,弯弯绕绕蔓延至东部腹地。

滂沱大雨让鸟雀无声,巨大的树叶经由雨水击打时不时碰撞在一起,又稀稀落落的坠下来,坠落在莹莹青色的温润光芒之中便忽然没了声息,嘈杂的雨声似乎都要绕道而行。那光下一切都是寂静的,无雨,无风,似那时间也跟着一起陷落其中。

平静无波的潭水就躺在那光之下。

“窸窸窣窣——”有声音忽然蹿出,紧接着一个人影拨开垂下来的叶片显现出来。

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一身蓝色衣袍,背上还背着个竹筐,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半满的竹筐里一丢,然后攥着手里的伞,一个回身,就把在他脑袋上长着大嘴,差一点就把长长的大舌头舔到他脸上的食人花脑袋打飞了出去。

 

“噢,虽然早就知道这里魔力充沛,但这也太过分了吧?”

 

似乎被这一声惊扰,那古波不惊的水面上,淡色的荧光里的人似乎稍稍抬了抬眼皮。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

 

在说话间一身蓝色的人类还四处看了看这少有的巨木森林,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东西再能够窜出来之后才回过了头,入眼就是一张格外秀气而干净的脸,却因着太过干净而显得过于清冷。其次那对尖耳便将这人的身份表露无疑,他是精灵。

安静的精灵并不说话,只睁开一双浅色瞳孔的眼,看着他眼前这个人类。

而人类是无法感知到的,在人类看不见的地方,那颗巨大的食人花断裂的根系上盘盘绕绕着隐隐发着光的极细青藤,而稀稀落落的雨水滴下来,几根青藤细丝在风里飘起,也就化作光点在林间悄然散开来——

 

“难道说,好久没回来,这一趟回来又不想走了啊?”人类很给面子的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正巧,我还有些药草要在这里培育,这段时间咱们就在这里……”

风忽然撩起低垂的叶,积蓄于叶上的雨水哗啦啦的被晃动下来,人类连忙撑开伞以防被冰冷的雨水打湿,却在还未想起将未说尽的话说完的时候,听到站立在水面上的精灵叫他。

 

“杏花。”

 

“做啥?”人类忽然抬起头,连带着也把伞向后撑了撑“——哇,我不是说了,不要叫我杏花。你一叫这名字,保证没有好事,算来算去都是我亏好吗?”

 

“要变天了。”

 

“哈?这不是已经变天了?”杏花当机立下抬了头,还不忘给这个看起来呆傻的精灵指了指上面被层层叠叠的巨大叶子遮挡住,根本看不见的天空“这雨还不知道会让多少污染蔓延,不过还好,这里看起来还没有被那些东西侵染——话说,这里意外的被保护的很好,你要不要考虑在这待一段时间?”

 

“我要去——”精灵似乎并不领情,他只是稍微抬起了头,心思似乎已经被他的视线送去了他所要去的目的地。而多话的人类忽然止住了声音。他看到精灵脚下几乎从未生出涟漪的湖水,那蔓延过花草,浅浅吞没树木根系,似水非水,宛如明镜般的深潭,此时却像是被雨水砸裂了那一贯的泰然,竟真泛出那一圈圈的涟漪来。

 

“北方冻土。”

 

北方冻土,那是直至大陆极北边缘的高林之后,慢慢从地表上隆高地上的常年被大雪覆盖的土地。大雪不至于让地势高于内陆许多的这里寸草不生,但也只有十分耐寒的针叶林。落叶松是这里仅有的几类能够存活的植物之一,而大幅度聚集在这里的兽人部落,几乎以落叶松为生。

比起几乎囊括了整个内陆的大雨,这里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雪花一刻不停的从天上落下来,近来的确让这本来就足够冷的空气,变得更加冷冽起来。——作为相对之下污染最轻的土地,曾经经受污染最严重的兽人部落几乎都集中到了这里。严密且高超的锻造技术在这里捉襟见肘,可在人类势力中魔法师集团的帮助下,这片冻土的生机也开始逐渐繁衍开来。

寂静的雪地里留下一条从远处到来的脚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雪地里穿行,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身上的皮袄看起来很暖,她还是在疾驰中忽然打了个喷嚏。这时迎面的风雪把她的兜帽掀开了去,一对兔耳就忽然暴露在空气里。她似不知情,一双脚踏在雪上按出一排整齐的脚印。

一路疾驰,漫长的上坡路终于在尽头出现了村落的门。她脚步不停,飞快冲过村落门口的守门石像,冲进村落之中那栋最大的草屋里。有人在她进入后替他关上了门,然后便没了声息,一切归于寂静,风雪将来时的脚印填统统埋起,而一只雪鹰忽然冲出村落,向更深处的隐秘飞去。

 

……

 

热水咕噜噜的翻滚在锅炉里,从长管里蔓延而出的蒸气统统被灌进汽缸,嘟嘟声每过一阵便跟着四处喷出的些许雾气一起被无数座汽缸推挤出来,白色的水汽弥散在空气里,让这位于冻土深处的极寒之地,也能有一份湿黏的温暖。而嘟嘟声在炙烫的水汽中彻响这座钢铁铸就的地下城,无时不刻推动着泵将能量送进巨型链条。纵横交错的链条在钢精骨架中捆缚着齿轮一分一分的转动,机械转动,轰隆隆的此起彼伏。而建立在这一切之上的兽人族王宫中,顶着豹斑兽耳,穿戴战袄的士兵带着只雪鹰踏着步子快速近前,巨大的钢铁手臂也不能让他的行动有些许的迟疑,而他在到达王座之前又恰到好处的收住脚步,钢铁手臂一转抵在地面,整个人就服帖的跪了下去。停在他好的手臂上的雪鹰因此拍着翅膀想要飞起来稳固身形,但并未飞起来,只牢牢抓着士兵的手臂狠狠拍了几下翅膀。接着就被一旁本就在大堂内的兽人取了腿上的信筒。

羊纸卷被呈上,兽人的王忽然就从那王座上站了起来,可那条狼尾还停留在座上。

他似乎又在疑虑,转过半身将要走下王座的动作又忽然停了下来。他站定在王座高台上迟疑了半晌,好像连那头灰白的发也更加白了。最后他终究回过身,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操持着平时本就拥有的威严,在将这一团纸卷统统揉进了掌心时候去问了旁人一嘴。

“王叔在哪里?”

“爵爷并未走动过。”

他又沉默了片刻,似又想依照最初的决定去做,又像是在权衡着什么。但兽人的脑子多半都不好使,虽然这位王是其中翘楚,但他好像遇到了瓶颈。但果断一向是他的优势,所以他也仅仅是迟疑了那样一瞬,便回转了头去安排了人将他的命令誊写。等到那鼻梁上架着金属框圆镜,头顶鼠耳的兽人将他口述的命令都写完,旁侧等待许久的兽人士兵又将誊好的羊纸卷塞进大殿那只雪鹰的信筒。第二封命令书已经在鼠耳传令官的笔下完成,而苍老的王径直走下王座,踏过前堂,一步迈进那慢悠悠落下来的雪里。

“去见王叔。”他这样说。

“是。”

整齐的低沉喝声之后,不远处的毛毡房附近,几只雪鹰忽的腾空而起。

 

雪鹰似终于挣脱了这坚固的钢铁王城,在大雪里鸣出几声尖啸,可这声音并不比放晴时,还未逃出多少便就被那风雪整个吞没了去。训练有素的雪鹰自择方向,早已振翅飞去远方。

内殿难得见着些暖,或许整个王城就只有这里填着点暖。可这暖也并不很高——这样的温度对于大部分的兽人来讲足矣致命,那并非是因为本身不耐高温,只是将近百年间的污染扩散让兽人一族备受摧残。至今为止已有太多兽人身负毒素,这毒素一旦感染便无法治愈,值得仍由身体在污染的缓慢侵蚀下腐败。而就在这样的末路之下,兽人竟发现极寒可大大抑制感染者自身腐败的速度,于是这个兽人带着所能带动的所有兽人进入了这片冻土,在这片冻土建立了兽人的王城。

 

那个兽人被所有移居冻土的兽人称作祖王。

 

窗户开着,屋外的风雪灌进屋里。闯进屋里的雪花落地便就消融,时间久了就成了一滩水。而从外而来的冷气又源源不断的覆盖在融化的雪水上,反而让它成了一滩薄冰。那上面本该也有落进来的雪,可现如今被一根一圈棕一圈红,一圈连着一圈淡下去的长尾巴扫的干净。——此时正趴在窗边的,是个比起一般所能见到高大的虎豹型兽人小了一圈的兽人。

他将手肘枕在窗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窗柩,那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更像是向人笑的习惯了,即便在一人独处的面无表情时,也看着想笑似的。他整个身子几乎是攀附在窗口,就靠着窗柩支撑,可视线却随着方才那些个四散开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大雪里的雪鹰一起消失在远方。

他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于是他回头,就看到时常帮衬他的侍女问他为何又跑去了窗头。他只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在长相姣好的侍女来搀扶的时候,轻轻搭上那只递过来的手。——他想是该有人来找他了,他或许该准备一下。于是就又咳嗽了几声,在被扶去那张完全能躺下他的座椅上时压住了侍女的腕子,几句托词之后,他整个人扶着额角就闭着眼倒进那女人的怀里。

 

“金池阿,我瞧见雪鹰飞了。”

 

他这样对怀抱着他的侍女这样讲。

 

“你猜,有几只?”

 

“这……金池不知,爵爷数过了吗?”

 

远空外,有只鹰于空翱翔。

振翅时以苍穹为床,乌云压下,它拍了拍翅膀蹿过雨幕。地面之上看去更是藏进了乌云里,翻滚的云层中时不时闪电雷鸣,它独自翻飞在雨里,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去往何方。它又一振翅蹿出一段距离,似永远不知累似的,驾风而行。

内陆中的某一处,青烟缭绕,浅蓝色珠帘之后,白色厚实绒毛软垫之上,有兽人正窝在其中,粗长的蛇尾绕出圈来盘踞在那一处。有人于他耳畔低语,他似被挑起兴趣般,轻哼出一声玩味声响。

而远在大陆另一侧,赤色暗沉红木阁中,有人整撑开手中刚被呈上来的羊皮纸卷——那与他案上堆积成山的纸卷有些许的不一样,他手里的那张更白,更新,看着确乎是出自最新的一批纸卷。他忽然将纸卷收起,屏退送信的人后就起身。

他绕着檀木小案走出桌后,一身赤色宽袍,剑眉冷对,几步跨出内阁。

 

鹰击长空,啸声破雷破雨,又被湮灭在水汽里。


冉竹
自己之谜 - 金池

若相信生命独特的意义

陪自己不离不弃

金池这声线,听着就揪心

若相信生命独特的意义

陪自己不离不弃

金池这声线,听着就揪心

更生
如花 - 金池

我怎么能哭           我怎么不会哭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什么时候结束

死去时重生           日落时日出

一拜天地   

我怎么能哭           我怎么不会哭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什么时候结束

死去时重生           日落时日出

一拜天地   

舞步

【竞池】似缺还满

不是那一年的中秋。

是只有他们二人的中秋。

那时候的中秋宴总是残缺的。

人零零散散,千雪不爱过节跑去还珠楼,少了那大大咧咧的红发少年似乎也无关紧要,至少还有金池和小苍狼陪在身边。

倒是有一年苍狼随着颢穹回了苗王宫,千雪也好像是烦了他念叨的样子早早躲去了还珠楼,留下的只有一句王叔你好好过我去找温仔藏仔的条子。

竞日看到纸条时还在说,千雪的字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等他回来要把人压房里抄个百遍定性书,没抄完便不准出去。

金池听了便笑。眉眼弯弯的像是新月。她说,这样的话,千雪王爷只怕待不住一天就要翻墙出去了。

竞日也跟着她笑了笑,大不了我天天看着他,还能当着我的面溜了不成。然后...

不是那一年的中秋。

是只有他们二人的中秋。

那时候的中秋宴总是残缺的。

人零零散散,千雪不爱过节跑去还珠楼,少了那大大咧咧的红发少年似乎也无关紧要,至少还有金池和小苍狼陪在身边。

倒是有一年苍狼随着颢穹回了苗王宫,千雪也好像是烦了他念叨的样子早早躲去了还珠楼,留下的只有一句王叔你好好过我去找温仔藏仔的条子。

竞日看到纸条时还在说,千雪的字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等他回来要把人压房里抄个百遍定性书,没抄完便不准出去。

金池听了便笑。眉眼弯弯的像是新月。她说,这样的话,千雪王爷只怕待不住一天就要翻墙出去了。

竞日也跟着她笑了笑,大不了我天天看着他,还能当着我的面溜了不成。然后又截住话头,命金池上酒。

金池替他将酒盏摆好。

都是各方势力上供的美酒佳酿,宫里那位知竞王爷好酒,新酒不曾入库便命人送到苗北,供这位生性奢华的竞王府主人挑选。

园子里的桂花是前几年新种下的。苗北本不生桂树,但竞王府的主人随口一提说是想在金秋赏桂,下头的人便忙不迭地把书运来种上。

桂花本也不适合开在苗北这等苦寒之地,但金池心灵手巧有一手打理花园的好技艺,竟也让桂树在竟王府生根落地。没过几年便开了花。

于是乎满花园都弥散着桂花的香气。


昨夜大抵是落了雨。竞日于半梦半醒间听得雨声也不做多想,只见得床头火烛不知何时被风吹灭了,被衾许是进了寒风,空落落的冷。

他原先是坚持要将窗户打开的,说是那样满月的月光漏进来漂亮。此时却不得不屈服在深秋的冷冽中。

他唤了一声夙,夙替他掩了窗,又将火烛重新点燃。但到底是冷,这一点夙无从解决,竞日也不曾和他提及。于是夙又退回了阴影暗处,竞日则盯着那盏烛火恍惚地盯了一夜。


桂花的香气经了一夜的雨,也变得湿漉漉的。树上残留的零落的金桂与铺满了地面的金灿灿的桂都散发着香气。浓郁且糜烂。灿烂且凋零。

金池替他斟酒。翠衣的女子有着一副温柔相貌,亦有着多年如一日的无微不至的体贴与照顾。酒特意温过,隔着瓷杯都能感受到几分透来的暖意。

竞日却只沾了沾唇便又放下。低头,转着酒杯,沉思不语。好像是要从那皎白无暇的瓷杯上盯出朵花,又像是在凝视酒杯里自己的倒影。

有风起。他坐在树下。于是飘落的桂花便落到杯中。

金池来不及替他重新斟上一杯,他便已仰头一口饮尽。那朵桂花被舌尖揉碎。

竞日道,桂与酒相辅相成。金池,若有人以桂花造酒,想必会是难寻的佳酿。

金池又替他斟了。金池倒是可以一试,但王爷还是少饮酒为好。

竞日又道,戒了其他的什么都行,棋不下也罢,花不赏又何妨,甚至要了我的命小王都没话说,总归这条残命留不了多少时日,唯独酒戒不得。

金池不爱听他说这些话。王爷在苗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能要了王爷的命呢。

竞日似是笑了又似是没有,用很蹩脚的手段将话题盖过去。


他饮酒饮得太凶,不消多时酒壶便已经空了。金池替他满上最后半杯,又不顾竞日几乎是撒娇般的想再要来一壶的举措,叮嘱说最后半杯了,不能再多。

竞日于是叹一口气,几分伤感模样,迟迟不肯饮。他说,金池,连你也欺负小王。

金池见过太多人被他的话忽悠,也就不随着他的话往下谈,而是轻声细语又不容置喙地再强调一遍。

竞日转着酒杯又沉默了一会儿。

杯里的酒凉了。

竞日忽然说:“金池,你走吧。”

他敛起眉目时并无对弈时那般风华尽展的锐利神态,也不似平日里眉眼温和笑意风流的勋贵之姿,金池无端从中读出几分冷寂。

他身后有满地桂花作安静的喧闹。

竞王府的丝竹管弦声不辍。

他却好像游离在人间之外,安静而疏离。

金池着实被他惊到,却连半句为什么都堵在喉咙间,吐不出来。

好在那般冷清神态也只是一瞬之间,只那一瞬后他又重新笑开,眉目舒展了是金玉珠宝层层装点的画,精致且华丽。

他说,当然不是撤职,小王怎么舍得让金池走。只是你也许久未回去了,借此番机会去见见父母亲人也是不错。

舍不得是含在唇齿里模糊带过的。说不上是真情还是假意。


金池本该习惯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此番却不由几分介怀,甚至还有了几分轻微的不安。

她挂心不下,只说她要留下来照料竞王爷。何况千雪王爷和苍狼王子都不在,中秋佳节留王爷一人,又怎么可以。

竞日摇摇头说,竞王府上下好歹有几百上千人,又怎会只有我一个,金池算错了。

金池说,这不一样。却不肯说是怎么不一样。

竞日抿了抿那早已放冷的残酒,仅是润湿了嘴唇便就放下。

他又说了一遍,金池,你回去吧。语气轻得近乎喟叹。

金池的目光落回他身上。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他面上泛了三分薄红,鬓角隐约有些汗意,目光也游离着。

应是醉了。

但这不应该。这回的酒甚至比往日更温和几分,又有她仔细控制着度,以竞王爷的酒量何至于醉。

她不知有些酒看似温和实际上后劲极大。

也不知有些人纵使醉了也要强撑清醒,纵使未醉也要故作酩酊。

但竞日的确醉了。也是因为醉了,他难得的在金池面前有了几分孩子气。

他不肯听也听不下金池的话,见金池放不下心他又强调一遍,小王无事,小王很好,你不在这小王还能多喝两杯酒。

他捧着酒盏的手是冷的,体虚者每每过了秋分手脚便失了热气,笑也是冷的,眼睛却发着亮,琉璃般闪烁着光。

衣襟上石桌上都落着桂花。


金池踏着满地金桂上前一步,想将他手里那盏酒取下。

王爷,你醉了。

竞日道,小王没醉,小王怎么可能醉。

可他偏偏像是卸去了平时所有伪装一样,露出了自己最放纵最无理取闹那一面。

见金池依旧不信,他便翻了酒杯。瓷杯四分五裂。他道,这是命令,你不得不从。

命令也是冷的,残碎的瓷片下流淌的酒液是冷的,他的话却叫人心里发烫,目光也烫得很。他说金池,你回去,你必须回去。

金池却不依。她照顾他已有几年,对他不知是怜是爱还是下意识的关照。有时候她觉得竞王爷优雅雍容的确有勋贵之姿,有时候却又觉得他像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就像此时。

他说着让金池回去,手却抓着金池的衣摆,并不像寻常人依依不舍时的牢牢攥住,而是轻轻地半握着那一块衣角。只要金池愿意,她随时能离开。

但金池只是安抚般拍了拍他手背,俯身,捏着手帕一角擦去他鬓角的汗。

竞日垂着眼,不去看她。

他这人,看似圆滑,却如金如石般固执又倔强,孩童不饶不放地朝大人讨糖时都比不上他执拗。

但金池非花非叶,似枝似蔓,温柔的表面下藏着柔韧的内在。

她若不肯,竞日孤鸣再坚持,也拗不过她。

金池收了帕子,起身唤其他侍女来收拾残局。

她忽然找到了回应竞日孤鸣的方式。

她轻轻地搭上竞日孤鸣手腕,少见地逾越了本该有的规矩。她牵住竞日的手,将他自石椅上拉起。

“好,我们回去吧。”


那一年的中秋又如何?

颢穹陈兵府外,满月的月辉流淌在兵士的铠甲之上,流光闪烁,沉肃无声。

千雪照例是坐不住的,怕是喝了没两杯就想溜出去找他的好兄弟了。

苍狼仍是那副乖巧又温顺的性子,也不枉他的教导,饮酒时都是小口小口地抿。

竞日自残肺脉熬过又一道生死关,咳声不止,喉头泛了血,胸肺间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他酒杯不停。

金池劝他,让他不要再饮。

苍狼也跟着劝说。

可为何不饮?

中秋佳宴,阖家团圆!

又有什么理由不饮?


后来他缠绵病榻足有一月。

半昏半醒时闻到窗外透来的隐隐的桂花香。

恍惚间就想。

人虽是齐的,心却和那只瓷杯一般,摔得四分五裂,再也拼凑不起。

当年似缺还满,而今似满还缺。

end.




头一次写竞池,不知道能把我的 cp 观表达多少。

是否是爱情自由心证吧。

我眼中竞日对金池有一种依恋。

十几年如一日的发自真心的体贴入微的照顾,对一个九岁丧母,往后一直活在他人眼线之下,始终战战兢兢谁都不敢信的人来说……

简直是致命的吸引力。

但这到底是习惯成自然的绝对的依恋,还是由此产生出的爱情。我很模糊。

但金池对竞日……我眼中那不是爱情,而是经年来的呵护与照顾。

怜也,惜也。

到后来的怨也,恨也。

最后却又只剩下那句:

“如果他出现在金池面前,金池却也愿意放下过去的一切,跟着他离开。”

MMCatline
白与黑 - 金池

白与黑


词 / 刘凤瑶


她住在A座1楼

每天下班后 十字路口 

一个人走

他住在C座7楼

偶尔习惯看她沉默


又是一个晚周末

没什么不同 几个朋友 

几杯红酒

他安静在窗子口

掐灭了第六根烟头


熟悉的路口生陌 你我

却交错软弱

两个人有各自执着

同一个地球不同段落


只是风停了云散了 寂寞

像只猫痛了后舔着伤口

是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重复回播


他们的故事里像一幕小说

而他的黑是为了给白色衬托

但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无限定格...


白与黑


词 / 刘凤瑶


她住在A座1楼

每天下班后 十字路口 

一个人走

他住在C座7楼

偶尔习惯看她沉默


又是一个晚周末

没什么不同 几个朋友 

几杯红酒

他安静在窗子口

掐灭了第六根烟头


熟悉的路口生陌 你我

却交错软弱

两个人有各自执着

同一个地球不同段落


只是风停了云散了 寂寞

像只猫痛了后舔着伤口

是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重复回播


他们的故事里像一幕小说

而他的黑是为了给白色衬托

但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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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晚周末

没什么不同 几个朋友 

几杯红酒

他安静在窗子口

掐灭了第六根烟头


熟悉的路口生陌 你我

却交错软弱

两个人有各自执着

同一个地球不同段落


只是风停了云散了 寂寞

像只猫痛了后舔着伤口

是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重复回播


他们的故事里像一幕小说

而他的黑是为了给白色衬托

但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无限定格


只是风停了云散了 寂寞

像只猫痛了后舔着伤口

是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重复回播


他们的故事里像一幕小说

而他的黑是为了给白色衬托

但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无限定格



我的缪斯是只猫
白与黑 - 金池

白与黑


词 / 刘凤瑶


她住在A座1楼

每天下班后 十字路口 

一个人走

他住在C座7楼

偶尔习惯看她沉默


又是一个晚周末

没什么不同 几个朋友 

几杯红酒

他安静在窗子口

掐灭了第六根烟头


熟悉的路口生陌 你我

却交错软弱

两个人有各自执着

同一个地球不同段落


只是风停了云散了 寂寞

像只猫痛了后舔着伤口

是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重复回播


他们的故事里像一幕小说

而他的黑是为了给白色衬托

但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无限定格...


白与黑


词 / 刘凤瑶


她住在A座1楼

每天下班后 十字路口 

一个人走

他住在C座7楼

偶尔习惯看她沉默


又是一个晚周末

没什么不同 几个朋友 

几杯红酒

他安静在窗子口

掐灭了第六根烟头


熟悉的路口生陌 你我

却交错软弱

两个人有各自执着

同一个地球不同段落


只是风停了云散了 寂寞

像只猫痛了后舔着伤口

是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重复回播


他们的故事里像一幕小说

而他的黑是为了给白色衬托

但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无限定格


又是一个晚周末

没什么不同 几个朋友 

几杯红酒

他安静在窗子口

掐灭了第六根烟头


熟悉的路口生陌 你我

却交错软弱

两个人有各自执着

同一个地球不同段落


只是风停了云散了 寂寞

像只猫痛了后舔着伤口

是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重复回播


他们的故事里像一幕小说

而他的黑是为了给白色衬托

但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无限定格


只是风停了云散了 寂寞

像只猫痛了后舔着伤口

是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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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故事里像一幕小说

而他的黑是为了给白色衬托

但爱了散了 散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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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有仙不是仙

论颢穹孤鸣是如何同竞日孤鸣打嘴仗的

入秋之后的苗疆,北风显的愈发萧极,苗王来拜访竞日孤鸣的时候,苗疆智传千里的北竞王正挽着裤腿陪金池修花。说是修剪,不如说是摘,看到哪个花瓣枯败就要去摘,花没有修剪多少,花瓣倒是落了一地。竞日孤鸣扭头对着颢穹孤鸣一脸惊讶,说苗王拜访怎地不提前声张。


他的表情实在是做作又夸张,仿佛没有收到那至少三波人的禀报一般。颢穹孤鸣的气一憋,还没来得急给王叔细细算账,竞日孤鸣又喘了两声,站了半个时辰的后遗症显现出来,脸色发白的仿佛要就地去世。颢穹孤鸣不得不把话憋进肚子里,一边张罗来人一边看着金池极为熟练的半搂着竞日孤鸣顺气缓和心跳。


颢穹孤鸣问她这样一天会发生多少次,金池拨过...

入秋之后的苗疆,北风显的愈发萧极,苗王来拜访竞日孤鸣的时候,苗疆智传千里的北竞王正挽着裤腿陪金池修花。说是修剪,不如说是摘,看到哪个花瓣枯败就要去摘,花没有修剪多少,花瓣倒是落了一地。竞日孤鸣扭头对着颢穹孤鸣一脸惊讶,说苗王拜访怎地不提前声张。

 

他的表情实在是做作又夸张,仿佛没有收到那至少三波人的禀报一般。颢穹孤鸣的气一憋,还没来得急给王叔细细算账,竞日孤鸣又喘了两声,站了半个时辰的后遗症显现出来,脸色发白的仿佛要就地去世。颢穹孤鸣不得不把话憋进肚子里,一边张罗来人一边看着金池极为熟练的半搂着竞日孤鸣顺气缓和心跳。

 

颢穹孤鸣问她这样一天会发生多少次,金池拨过竞日孤鸣耳边的碎发,想了想,说大概也就三四次吧。

 

就好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站不能久站,坐不可久坐。苦药无间断的送入府内,连并着花草都受不住的一一凋谢,好似一件很正常的事一般。她甚至还要为今日没有更多的重症情况而感到安慰。

 

莫要拿此开玩笑了。

 

金池叹气,抿勺试了试温度。王爷福运连绵,岂是区区风寒就可以打倒的。

 

苗疆政权稳固,也让颢穹孤鸣多了不少的时间,当初的苗王几乎把这里当成了半个家,有事没事就跑跑。甚至还要连带着千雪和苍狼也一并送来,门外面鸡飞狗跳,几乎让竞日孤鸣穿不稳头发上的金环。等他裹着裘衣出了门,顺着走廊七拐八拐到后院的时候,千雪孤鸣正翻到了矮墙的最高处,见他一来,吓得当场就后仰翻了过去。

 

等苍狼拖着他的王叔从矮墙后面绕回来的时候,竞日孤鸣正在侍卫的安排下摆好了桌椅乘凉,千雪也不客气,拍拍灰就落了坐,一点也不在乎满身的泥渍和脑袋上乱蓬蓬的一团。

 

他问。矮墙后面那么大的一块地,怎么什么都没有。竞日孤鸣觑他一眼,说以前年幼时那里是个马场,栓了几匹矮马,后来见不得吵,就全拆了。他接着给自己倒了杯茶,问。怎么,你还想拿它种地不成。

 

尚还没有成年的千雪想了想,说也成,我种他个几颗树,苹果树梨树柿子树荔枝树挨个种一遍。苍狼在一旁插嘴,荔枝树这里种不活。

 

千雪孤鸣平时没缺少过荔枝吃,什么地方种什么树还真不知道,看着竞日孤鸣自己斟茶就改口换话题,说你这么金贵,身边全是五大三粗的侍卫,还要自己倒茶。竞日孤鸣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就看见千雪见了鬼似的瞧了瞧他身后扭头就想跑。

 

实在是不跑不行,竞日孤鸣的后面,慢腾腾的站出来了个脸色发黑的苗王。

 

竞日孤鸣看了看摔得灰头土脸的千雪孤鸣,飞速辩白道与小王无关。

 

种树大计终也没成,被颢穹孤鸣一逮一个准的送去了学府。过了几天千雪不见来,竞日孤鸣的身边却多出来了一位柔韧的侍女,沏茶酿酒都是一把好手,甚至还会舒心活气,不知道是不是来之前将将学会。

 

竞日孤鸣独自在书房里对战兵卫感叹,试探的结果都没有,她是什么都不知道。末了又补充,千雪孤鸣对小王是真的好。

 

话题至此就结束了。

 

千雪孤鸣是不是随口一提他不知道,颢穹孤鸣是不是真的上心他却一清二楚,北竞王府的侍卫名单在他手上与日俱增,战兵卫也是同样的沉默寡言。

 

浩荡秋风急急,千雪孤鸣已经数个年头都不曾来过王府,矮马场的墙壁被拆除,竞日孤鸣拢着袖子在一旁看。灰尘全数被拦阻在前,秋果小食被去皮切好晶莹剔透的落在小碗中,金池细细的嘱咐着他秋果性寒,要计算着时辰吃药。

 

竞日孤鸣忽然问她,这矮墙塌了。

 

小王能看见这矮墙之后的大片土地,那它们可以用来做什么。

 

竞日孤鸣曾经问过千雪,千雪孤鸣挠了挠头,说还是树好,在树上看的高。苍狼投来一双湛蓝双眼,细细数着。不如撒下草籽,草苗顽强,我苗疆男儿向来驰聘在广阔浩土之上,这片土地不大,但是它像是草原的模样。

 

金池抿起了一点笑意,竞王爷,不如种些花吧。

 

竞日孤鸣怔住,于是那一瞬间的鼓噪如同花瓣开满肺腑,自千沟万壑朔风的皑土之上,不够从容的掉下来了一颗棋子。

 

姚家的女人,柔水为骨,指可杀人。

 

竞日孤鸣拨弄着琴弦,有些懒懒散散,几十根丝弦绞成一股,又拿几股复绞成一根,这琴弦才发得出声。不成调的曲子七拐八拐,也只有金池能站得住,苍狼不堪其扰又说不过他的祖王叔,带着书本躲得老远。末了像是尽兴,竞日孤鸣这才偏头,说苗王要来了,这琴收下去吧。

 

不料话音未落,颢穹孤鸣就自个走了进来,说王叔你的琴艺得天独厚,才华横溢。竞日孤鸣深吸一口气,噙着笑意回,既然苗王欣赏,小王不吝就此再奏一曲吧。颢穹孤鸣当场就想把自己的脑袋栽进土里,按着琴弦说不必,又拐了话头,讲这琴何名。

 

竞日孤鸣也和他有来有往,说篆刻的铭文都在琴的背面,苗王按着琴的正面,这琴不好翻。苗王想了想,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不必翻,琴都是摆正而弹。

 

金池没有听琴名的想法,她排布着竞王爷的药膳,在心里算着膳房应该是要关火了,福了福身向竞日孤鸣告离。颢穹孤鸣也想起了什么,说他这次带的一堆药材还在门外,上次御医说的几种珍惜药材他又多拿了些送来,后续一个季度都可以不必忧心。

 

竞日孤鸣自然是毫无意见,偏头对金池嘱咐说那些桃树脂过来,他上一上琴弦,免了何时断了。

 

结果这充分说明了智者说话都不可信,第二日金池就听说了那琴断了根弦,被竞王爷重新又塞进书房挂着了。

 

深秋一到,那把琴还未说修,竞日孤鸣倒是利索的当即就病倒了。整个北竞王府霎时草木皆兵,竞日孤鸣的整个房间被关的密不透风,被汤药熏成了浓厚的味道。开窗闭窗的时间算的精准,竞日孤鸣的鼻子好似是坏了一般,在房间里窝的叫一个坦然自若。

 

整个偌大的北竞王府会来的人屈指可数,前两个月刚刚拜访过的颢穹孤鸣又推开了北竞王府的大门,竞日孤鸣纳闷怎么苗王就那么闲,一边又吩咐战兵卫做好准备。

 

金池亲眼目睹着当今苗王拍了拍身上的皮草,深吸一口气如临大敌般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然后瞬间就被汤药的味道熏的差点背过气去。

 

走出来的苗王一头白发显的更加苍灰,无端让金池想起后花园的边缘那种植着的几颗树,宽大的叶子发白,寒风起而怵怵落。

 

趁着下一碗的汤药送来,金池掩好房门走进,竞日孤鸣半靠在枕头上面色苍白,活像是命不久矣。他想咳一声,可那发痒的咳意最终成了撕心裂肺的剧痛,金池慌张起来,放下药碗为竞日孤鸣顺气了好一阵,她听到北竞王在问。

 

他问颢穹孤鸣离开时都说了什么,金池不疑有他,全数道出。苗王在出了门后询问了北竞王现今需要的药材和汤剂,又叫她取来一坛桂花酿,那桂花酿被他看了看,最终又放下独自回去了。

 

没有取吗。竞日孤鸣问,金池想了想,说等明年中秋也是一样的。竞日孤鸣摇了摇头,说恐怕他是等不到了,金池白了脸,竞王爷不可胡说。

 

最终还是没有人能等的到那个中秋,早已断了的一个弦被他握在指尖,虚虚的捞着。那烽火便已被他纳在指尖,抵在苗疆,只等星火点燃。

 

他眉眼噙着固定笑意,低垂眼睑又带出几分凉薄,尖锐呼啸的广阔风声席卷整个苗疆,又在苗北蓄出暗沉滚动的风雷。腥风血雨不曾沾染竞王府,可竞日孤鸣鼻翼间缭绕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腥色。

 

他握着琴弦的时间太久,久到了金池将目光投了过来,低低的安抚他。

 

王爷,这琴,还是能修的。

 

修不好了。竞日孤鸣心里想,他又把那个掉落的棋子捡了回来,放在了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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