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芜尽处(一)
一句话简介:天下第一欠了甘雨一个人情。
写在前面:一个不太武侠的武侠
今年长城南北的春天来的格外早了。甘雨骑着马,背着剑走在驿道上,眼前就是玉壁关的城楼。甘雨还是第一次来这样荒芜的地方,从剑南城向北百余里,日夜不停走到如今,便是铁人也该疲惫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入城找个地方歇脚。
忽然她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咳喘声,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短暂。她勒住马停下脚步,狐疑地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一株粗大枯树背后。玉壁地处边境,驿道边的树木也鲜少有人打理,茂盛或是枯死全凭自生自灭——这株么,明显就是不太幸运的那一棵。
她耳力极敏,飞快地反应过来这咳喘含着受重伤之人的心肺......
一句话简介:天下第一欠了甘雨一个人情。
写在前面:一个不太武侠的武侠
今年长城南北的春天来的格外早了。甘雨骑着马,背着剑走在驿道上,眼前就是玉壁关的城楼。甘雨还是第一次来这样荒芜的地方,从剑南城向北百余里,日夜不停走到如今,便是铁人也该疲惫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入城找个地方歇脚。
忽然她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咳喘声,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短暂。她勒住马停下脚步,狐疑地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一株粗大枯树背后。玉壁地处边境,驿道边的树木也鲜少有人打理,茂盛或是枯死全凭自生自灭——这株么,明显就是不太幸运的那一棵。
她耳力极敏,飞快地反应过来这咳喘含着受重伤之人的心肺模糊声。本来这种事她是懒得多管的,但是冥冥中那声音却教甘雨觉得十分熟悉,仿佛在哪听过。她在路边翻身下马,握紧剑柄作戒备姿态慢慢向树后走去。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腿,等到甘雨看清楚靠在树后奄奄一息的人的全身后,她难以置信般地睁大了眼睛。
这人竟然是钟离。
坦白来说这是钟离出师后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尽管甘雨知道对方在整个中原武林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但哪怕是年节钟离回奥藏山,她也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有时是她出门采药或是回镇中坐堂,两人总是阴差阳错避开。
甘雨见过他刚出师门时背着剑却只用树枝就取人性命,见过他和留云借风一言不发地手谈,却没见过他此刻不省人事生死垂危的模样。她蹲下来,努力扶正他的上半身,手掌轻轻拍了拍钟离脸颊:
“你醒醒?”
钟离没有任何反应,双眼紧闭,面如金纸。甘雨暗道不好,匆忙给他把脉:浮而无力,突有突无,如釜中沸水,已经是阴阳气绝之象了。她一时瞠目结舌:怎会如此?还有谁能伤他到如此地步?甘雨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但是目眼前的情况已经顾不上思量许多了:这荒郊野外哪里去寻保命护心的药丸呢?她情急之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从领口拽出来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玉瓶,急匆匆地倒出来一粒丹丸,就这么干送进他牙关里。
好在钟离还能吃的进东西,她胡乱想着。那是留云借风留下的断续丹,整个奥藏山只此一粒的救命药,若是连它都不管用的话……甘雨又看了一眼钟离,伸手将他从地上架起。不管救不救得回来,钟离是死是活,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岭躺着吧!
他身材高大,甘雨背得吃力,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翻身上马,钟离又一副玉山倾颓再难扶的样子;思来想去,只好将钟离两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让他头垂下来靠着自己肩膀。轻柔的呼吸擦过甘雨脖颈,她无缘无故想起小时候对方和自己拉着手睡午觉的时刻,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她回过神看向城楼,幸好玉壁关不远,她将两人的包袱挂到马鞍上,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轻喝了一声“驾”,如来时一样向城中去。
客栈二楼。
甘雨将男人放在床上,低头为他看起脉象:医术粗浅如她也能看出,那一粒断续丹起了极大效果。尽管依然凶险非常,但是钟离比方才已经好了太多。他还发着药物作用热,脸颊绯红,鼻尖满是汗水。甘雨叹了口气,起身拧湿了帕子盖在他额头上。
中原出了什么事情吗?甘雨躺在隔壁的小榻上满脑子乱麻。钟离是遭什么人暗算了,又如何会孤零零躺在这荒郊大漠之外等死?难道是魔教卷土重来?她在山中不问江湖已久,隐约意识到这事态非同寻常。
边塞的夜晚极其晴朗,月光从窗外疏疏朗朗地照进屋内,照在钟离还很苍白的脸上。他的手背露在被子外面,她盯着发愣,想起自己小时候在门缝里偷看钟离练功。天遒以北绝云间,武林不世出的天才;他做弟子时用木剑,穿和大家一样最朴素的弟子服饰,但是那时候她似乎已经笃定了钟离和旁人不同。
后来确实也和她想的一样,钟离年少出山便名声大噪,天下第一的名头非他莫属;可是谁能伤得了天下第一呢?明天须写信问刻晴一趟了,她在总务司,比起自己应该更了解这些才对。甘雨迷迷糊糊地想。
次日甘雨一脸惺忪地起来,发现床上早已空空如也,吓得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她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摸了摸被褥,还是温热的,人刚走没多久。再回头脖颈已经被一枝桃花抵住,一阵幽幽的暗芳浮动在鼻端,花枝上的露水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滑到衣领里。
那明明只是一支花,停在她血脉跳动处时却仿佛是一柄锋利的长剑,正散发着日光一样凛冽的气息。
她呼吸一窒,慢慢转身看向来人:正是伤重未愈面容苍白的钟离。他紧皱着漆黑的眉,手臂微微颤抖着,看清甘雨脸后才垂下拿着花枝的手。
“是你。”钟离将“武器”丢在一边。甘雨看见博古架上空空如也的花瓶,想来刚才他便是从那里抽出来的。
“……你,”她紧张地开口,“你伤已经好了么?”
小时候甘雨可以说是有些惧怕他的,因为钟离在那时候的她眼中,是比起兄长更接近于长辈的角色。甘雨虽然性情柔和却也不是短怯之人,唯独每次对上钟离藏金蕴玉的眼睛就不自觉地躲避。
钟离点头:“是你救了我,师妹。”他没用疑问句,“你把断续丹给我吃了。”
他喊自己“师妹”。
甘雨惊讶了一秒才迎上他的眼神,匆忙羞赧地点点头。钟离露出一个苦苦思索的表情,似乎在斟酌措辞:“谢谢你……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擅长对人道谢,说出来的这番话在甘雨耳中可谓是惊悚了。———她心目中形象模糊而遥远的钟离嘴里吐出的“报答”这两个字,实在砸得她有些头晕目眩。
她连忙摆手:“不必!举手之劳而已。”
钟离并不想和她打推来阻去的太极,盯了她一会儿,最后点点头:“那好吧,我欠你一个人情。等你以后想起来再找我,随时都可以。”
他说完这话便自顾自转身下楼,步伐还不太平稳。他身子还没好全,这就要走了吗?甘雨见状,情急之下拉住了钟离袖子:“你要去哪里?”
钟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袖子,然后回头,露出一个理所当然得有些诧异的表情:“当然是去吃饭,你不饿吗?”
tbc.
【钟甘】恰逢
OOC预警
因为少女的羞耻心导致甘雨却一直没有去道谢这只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那次晕倒后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需要处理
在批完最后一张文件后已是黑夜,甘雨站在窗前望着街巷,此时的街巷已然不像刚才那般热闹,寂静的街上还有零散的人在四处游荡,大多商店也已经打烊,不过……还有几家类似于珠宝的商店还在亮着灯
见此甘雨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跑去了商店,推开门便迎面而来一股悠久的气味,店家也闻声而来“呀!这不是甘雨小姐吗这么晚了是想挑些什么吗?”
“嗯……内个请问是否有适合当作礼物的饰品?”甘雨问道
商家闻言立马搬出了五个精致的盒子摆放在桌上并一一打开“请过目”
甘雨认真的瞧起来,众多精品中却将目光...
OOC预警
因为少女的羞耻心导致甘雨却一直没有去道谢这只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那次晕倒后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需要处理
在批完最后一张文件后已是黑夜,甘雨站在窗前望着街巷,此时的街巷已然不像刚才那般热闹,寂静的街上还有零散的人在四处游荡,大多商店也已经打烊,不过……还有几家类似于珠宝的商店还在亮着灯
见此甘雨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跑去了商店,推开门便迎面而来一股悠久的气味,店家也闻声而来“呀!这不是甘雨小姐吗这么晚了是想挑些什么吗?”
“嗯……内个请问是否有适合当作礼物的饰品?”甘雨问道
商家闻言立马搬出了五个精致的盒子摆放在桌上并一一打开“请过目”
甘雨认真的瞧起来,众多精品中却将目光落在一枚板戒上,戒指颜色如同岩石一般却刻有神龙,龙鳞、龙身上又泛出微微的金光,蕴含着大地的气息,店家见甘雨将目光落在这枚戒指上便开始介绍
“这枚板戒名为龙纹戒,是从层岩巨渊深处开采的上等矿石,由有名的金匠制作”
甘雨觉得这枚戒指当作礼物再合适不过了“多少摩拉?”
“此物毕竟是稀有矿石还由精细打磨,所以嘛首家比较贵,五百万摩拉”
甘雨没有犹豫便直接付账,身为秘书,本质上高额的工资加上三千年来的积累让甘雨轻松的将这枚戒指买到手“不知钟离先生是否喜欢这件谢礼”
当走出商店已是子夜,街上已经空无一人
“唔……已经这么晚了,钟离先生应该已经睡了吧”正当甘雨想着明天再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钟离的声音
“甘雨小姐?”
!!!“啊?我……我刚下班请问钟离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四处走走来看看周围的景色”……“甘雨小姐不妨和钟某一同逛逛?”
二人在路上很寂静,谁也没有开口,就这么默默的走着直到已经到达了距璃月最近的山上眺望着远处的璃月
“璃月的变化真是大呢……”甘雨看着如今安宁、繁华的璃月回想起了魔神战争期间,被岩王帝君护在臂下的璃月,那时的璃月纷争不断,及其凶险,是岩王帝君与诸位仙家换来了璃月的安宁
正当甘雨思想越飘越远之日时钟离将甘雨拉了回来
“甘雨?”
“啊?我……我没事,抱歉走神了”
“甘雨小姐是有什么难处吗,告诉钟某即可我会尽全力的帮助你”
“没……没有啦”
钟离见甘雨不愿说便没有继续追问,此时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谁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
“对了,钟离先生上次多谢你的照顾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谢礼”
钟离结果盒子精致的包装里面还散发着属于大地的味道,钟离将盒子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枚板戒
“做工精细、材料凤毛麟角是个极品,多谢甘雨小姐了,此物一定相当昂贵吧”
甘雨微笑着说“啊,没事的,钟离先生喜欢就好”
钟离看着甘雨美丽的脸庞一时竟愣了神,幽蓝的月色慢慢映照在她的脸上,还挂着温柔似水的微笑另钟离一时鬼使神差的右手轻轻的抬起甘雨的脸便吻在了她的眉心上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钟离刚想开口,就见从脸红到耳尖甘雨便挣开钟离的手,震惊的看着钟离
“钟……钟离先生?!”
钟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我……”
“钟离先生现在也不早了,我……我就先回了!”
甘雨捂着通红的脸“又”一次的跑了
只留懊悔的钟离在原地。
【钟甘/钟雨】相遇(修改)
甘雨
漩涡魔神奥赛尔被击退后,璃月恢复了以往的安宁
但是甘雨最近的工作状态却并不好,因为岩王帝君的死始终让甘雨无法接受
平日里工作认真的态度被迟钝和心不在焉代替,甚至会在四下无人时偷偷的流出泪水,这样消极的情绪使甘雨寝不安席,整整四天没有合过眼
一天正午,在甘雨检查完运送的货物后因为四天没有休息过的原因加上往常的生物钟,在货车离开后便承受不住疲惫渐渐失去了意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只感受到有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便晕过去了
钟离如同往常一样拎着鸟笼在外面闲逛,偶然看见了甘雨在工作便在一旁停了下来,看着甘雨厚重的睑黡皱了皱眉,当马车离开后钟离刚打算去和甘雨打个招呼就见甘雨直直的倒了下去...
甘雨
漩涡魔神奥赛尔被击退后,璃月恢复了以往的安宁
但是甘雨最近的工作状态却并不好,因为岩王帝君的死始终让甘雨无法接受
平日里工作认真的态度被迟钝和心不在焉代替,甚至会在四下无人时偷偷的流出泪水,这样消极的情绪使甘雨寝不安席,整整四天没有合过眼
一天正午,在甘雨检查完运送的货物后因为四天没有休息过的原因加上往常的生物钟,在货车离开后便承受不住疲惫渐渐失去了意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只感受到有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便晕过去了
钟离如同往常一样拎着鸟笼在外面闲逛,偶然看见了甘雨在工作便在一旁停了下来,看着甘雨厚重的睑黡皱了皱眉,当马车离开后钟离刚打算去和甘雨打个招呼就见甘雨直直的倒了下去
钟离连忙冲了过去接住了她,看着怀里的甘雨,钟离赶紧抱着甘雨回到了往生堂“堂主呢?”钟离问仪倌“堂主又去推销业务了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钟离听罢嘱咐了几句便去了自己的住处
钟离将甘雨放到床上盖上被褥便去熬制药材去了
甘雨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没未得及思考,钟离便走了进来“甘雨小姐你醒了”一边说一边端着熬好的药坐在了床边“诶?!我记得我还在工作”
“钟离先生,为什么我会在这?”
“……”钟离当石头当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无语过
“甘雨小姐不妨先将这药服下在讨论这件事吧”说罢便端起药吹了吹扶起甘雨便舀起一勺喂给甘雨,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另甘雨红着脸顿时手足无措“那……那个钟离先生我可以自己来的”
“你的身子尚且虚弱由我来即可”钟离目光坚定的说
见拗不过甘雨并没有多疑变喝了下去,因为她感觉钟离的话像帝君一样可靠、而又值得信赖
“钟离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嘛”
钟离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后甘雨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竟然在工作的时候晕倒了太丢人了!“抱……抱歉让你看到这般丑态”
钟离看着甘雨现在的样子“无妨,甘雨小姐不如在这里过夜吧”
“多谢您的好意,但是……但是……先告辞了!多谢先生招待”说完甘雨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钟离愣在了原地“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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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喜欢余光中先生的那句诗:多纤维的月色有些蓬松,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回去夹在唐诗里,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图片]
让我们如大自然般悠然自在地生活一天吧,别因为有坚果外壳或者蚊子翅膀落在铁轨上而翻了车。让我们该起床时就赶紧起床,该休息时就安心休息,保持安宁而没有烦扰的心态;身边的人要来就让他来,要去就让他去,让钟声回荡,让孩子哭喊——下定决心好好地过一天。
[图片]
你能用一个圆心画出多...
非常喜欢余光中先生的那句诗:多纤维的月色有些蓬松,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回去夹在唐诗里,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让我们如大自然般悠然自在地生活一天吧,别因为有坚果外壳或者蚊子翅膀落在铁轨上而翻了车。让我们该起床时就赶紧起床,该休息时就安心休息,保持安宁而没有烦扰的心态;身边的人要来就让他来,要去就让他去,让钟声回荡,让孩子哭喊——下定决心好好地过一天。
你能用一个圆心画出多少个圆,生活就有多少种方式。
人性最美好的品质就像水果表皮的白霜,只有通过最谨慎的处理才能得到保留。然而我们无论对待自己,还是对待他人,都不曾如此温柔。
我想要站在永恒之过去和永恒之未来的交会点,也就是纯粹的此刻;我想要活在当下。
文字来自于《瓦尔登湖》,请去做一个快乐的自由人,做有痕迹的思考,好好生活,好好长大。
谢谢钟甘引导我想一些生命中快乐的事情,发文以来都过得很舒适。
【钟甘】释然
谁能拒绝一位富且贵,儒而雅的钟离先生?
甘雨:最近慧心他们邀请我去野炊,可是我有些顾虑。
钟离:是什么顾虑呢?
甘雨:同事们都很好……可是让一直独处的我融入大家,我有些不适应。
钟离:那你不妨,把你的顾虑告诉告诉慧心,我相信她会给出更令你舒心的方案。毕竟你们是一起工作与相处很久的朋友。
甘雨:我总觉得自己的圈子太小了,朋友太少了……可是怎么迈出这个圈子呢?
钟离: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我的甘雨是遇到什么事吗?
甘雨:也……也没有,我最近想调动职位,去个新环境,认识点新人。可是很害怕陌生的环境。
钟离:可以慢慢来的。不一定一开始就要去完全陌生的环境,认识完全陌生的人。你的...
谁能拒绝一位富且贵,儒而雅的钟离先生?
甘雨:最近慧心他们邀请我去野炊,可是我有些顾虑。
钟离:是什么顾虑呢?
甘雨:同事们都很好……可是让一直独处的我融入大家,我有些不适应。
钟离:那你不妨,把你的顾虑告诉告诉慧心,我相信她会给出更令你舒心的方案。毕竟你们是一起工作与相处很久的朋友。
甘雨:我总觉得自己的圈子太小了,朋友太少了……可是怎么迈出这个圈子呢?
钟离: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我的甘雨是遇到什么事吗?
甘雨:也……也没有,我最近想调动职位,去个新环境,认识点新人。可是很害怕陌生的环境。
钟离:可以慢慢来的。不一定一开始就要去完全陌生的环境,认识完全陌生的人。你的人际关系是一层一层往外推的,想要加强联系,也可以一层一层往外推。
甘雨:谢谢先生!那样的话,事情好像就没有那么困难了。不过,冒昧问一下,您这是从内外服制来的灵感吗?
钟离:对你有用便好。这……灵感来自于“期功”。
钟离:这秀气的眉头,可不经皱噢。
甘雨:又打趣我,真是的!……想跟先生提一件事,最近听说申鹤小姐在养伤,想去看看她,顺便了解一下,有没有能帮到她的地方。
钟离:这很好。
甘雨:先生听我说完!可我听说她平日性子较凶,万一她不喜欢我,万一她不愿意我去探访她,万一她不需要我的帮助,万一她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
钟离:哈。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先问一下流云真君。
甘雨:很难得,换作别人,在我纠结的时候,都会斥责我都不勇敢……或者……
钟离:没有那样的事。你想得很周到,是个体己的人。
钟离:久等了,我们回家吧。
甘雨:也不知道您是有心还是无意,把我晾在这半个时辰了呢!
钟离:那群仪倌妹妹确实是很热情……嗯嗯……
甘雨:没关系,正所谓,猛兽总是踽踽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钟离:真是……不敬仙师!不过嘛,没准某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落单的羊儿。
甘雨:这回可是仙师不敬我……好吧,事由我生,很抱歉,只是调侃一下先生。
钟离:你是吃醋了吧……让你等那么久,很是对不起。
甘雨:没有!没有!回家!
钟离:借问一下,你在看什么书?
甘雨:吓我一跳!先生神出鬼没的!
钟离:是你看得太入神了……噢,在看安房直子的《狐狸的窗户》吗?
甘雨:被发现了啊……下午在流动书摊里挑的,刚刚下班了就看了一小会。最近挺喜欢翻阅绘本和童话的,嗯……我在你的眼里,估计永远无法撕去幼稚的标签。
钟离:私下以为,不爱看书的人才幼稚。
甘雨:先生偷换了概念……不过,很谢谢您能这样说。
甘雨:先生,这个时间点会打扰吗?我想了个句子,请你断一下。
钟离:说吧,对你随时都方便。
甘雨:咳咳,听好——我,想,你,想,你,想,我。七个字。
钟离:我……你……想……
甘雨:……
钟离:第一,我想你,想你想我。第二,我想,你想我想你。第三,我想,你想,你想我。
甘雨:好的,我记下了。午休就睡会吧,别对着窗户发呆。
甘雨:是、是抱枕!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钟离:看来是件合适的礼物!
甘雨:谢谢您这份心意。但这只“小龙”不适合我。
钟离:拿去办公室吧,每次午睡压着手臂,醒来后连笔都握不住……
甘雨:哎……是这个原因啊 ,那我要好好收下了。
钟离:过了这么久,你还是那么喜欢这个玩偶抱枕。
甘雨:也还好。
钟离:其实,我挺羡慕它能陪着你,上班也好,休憩也罢。
甘雨:那你可得想好了,陪着我是一件很无聊无用无趣的事。
钟离:甘雨又说笑了。
甘雨:先生在看什么书?啊,是有插图的山海经!难怪不想吃我做的饭。
钟离:嗯哼哼,饭,我是要吃的。我留意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瑞兽降临带来祥福,而恶魔降临则会带来灾祸。
甘雨:是的,这也是人们喜欢我的原因。
钟离:可是,根据一些学者考证,或许瑞兽只是喜欢出没在平和的地方,恰好捡到带来福祉的头衔,而恶魔因为能预判灾祸,就被认为是带来灾祸。
甘雨:帝君要是……那甘雨就退下了。
钟离:别走!璃月百废待兴之际,你就接过重任守护这片土地了。千年以来,我不会不明白你的心。
甘雨:心?怎么了?
钟离:一颗爱慕岩神的心。
甘雨:这样的心,其实很多的……等等,先生别搂着我……现在不合适。
甘雨:根据山海经的记载,我推断出千百年前,龙的地位不如蛇。
钟离:何以见得?
甘雨:看!夏启等天帝去往天庭的车是龙拉的,稍微有名气点的神,要么耳朵上挂着蛇,要么手上拿着蛇,要么脚上环着蛇。综上所述,蛇才是真正的宝贝,而龙就是一个拉车的。哈哈哈!
钟离:哼,甘雨长大了,编排起我来了。
甘雨:其实我想不明白,山海经怎么这么简略呢?看的时候要翻好多注解呀。
钟离:孔子著的春秋简略吗?为什么?
甘雨:我明白了!因为那段历史对于当时的人来说就是时事新闻呀!就如同我的速记,看一眼就知其所然,知其所以然。这本山海经就是写给当时的人看的,所以不需要太详细。
钟离:甘雨好悟性!一点就通。
甘雨:是先生厉害!这个解释挺好的。
钟离: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的沉淀也是理解速通的原因。
甘雨:最近瞻瞻一哭,我就挺怕的。
钟离:你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甘雨:没有没有,是那本山海经。我不明白为什么里面那么多的吃人的猛兽,都是婴儿的叫声呢?譬如大羿射杀的九婴。
钟离:哦哈哈……古时候的猛兽为了吸引人们,都会躲在草丛里,发出婴儿的叫声。等人们一上钩,就把他们吃掉。
甘雨:停!您自己和儿子分享吧,听得有点瘆人。
钟离:不用怕的,岩神祐护你。
(上面四篇涉及山海经,是我自己的解释和整理,不官方不严谨,大家涉猎即可。)
甘雨:今天瞻瞻坐在我桌上,一把就把我的帝君土偶扫到地上,哭着喊着要爸爸,不要帝君。哈哈哈!
钟离:真是令我为难的请求。那甘雨说,我是去找他还是不去呢?
甘雨:我帮不了你,但是可以看你好戏。
钟离:淘气!
甘雨:先生……先生……起床!
钟离:……(没有回应)
甘雨:我相信您可以听得到,十、九、八、七……
钟离:……
甘雨:三、二、一……零点九、零点八、零点七……
钟离:唉……我起来了!
甘雨:先生睡不好啊,现在有点头晕吗?
钟离:午睡……太久了,头有些晕,听到你的声音,挣扎着想起床。
甘雨:我给你倒杯水。
钟离:我还以为甘雨会掀开我的被子……结果又数了数,给我一种糊弄了整个世界的感觉。
甘雨:我每天起床都这么给自己数数的,每天都在糊弄这个世界。
钟离:嗯啊……甘雨多可爱……
【钟甘】沙鸥相对不惊飞
一• 甘雨要讲个笑话,你听吗
“客卿今天似乎是碰上了棘手业务,甘雨小姐你要小心点哦。”
在街上行走的甘雨,忽然被胡桃扯住了手袖,善意地提醒道。
她回到家,果然发现了某个人满脸黑线。甘雨没有急着准备晚饭,而是径直坐在他的身边。
尴尬的气氛,到底要怎么处理呢?甘雨这样想。她并不懂得并殡仪事务,能给出一些很好的建议吗?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打开两个人的话匣子吧。甘雨努力地回想,月海亭的午休,大家是怎么开始一个话题的。
啊,不如学今天慧心一个冷笑话开局吧。于是她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冷笑话。
“先生,我给您讲一个冷笑话好吗?”
钟离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诧......
一• 甘雨要讲个笑话,你听吗
“客卿今天似乎是碰上了棘手业务,甘雨小姐你要小心点哦。”
在街上行走的甘雨,忽然被胡桃扯住了手袖,善意地提醒道。
她回到家,果然发现了某个人满脸黑线。甘雨没有急着准备晚饭,而是径直坐在他的身边。
尴尬的气氛,到底要怎么处理呢?甘雨这样想。她并不懂得并殡仪事务,能给出一些很好的建议吗?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打开两个人的话匣子吧。甘雨努力地回想,月海亭的午休,大家是怎么开始一个话题的。
啊,不如学今天慧心一个冷笑话开局吧。于是她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冷笑话。
“先生,我给您讲一个冷笑话好吗?”
钟离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诧异地瞥了她一眼。
“曾经有一个小后生来问我,工作压力太大怎么办呐。我笑着告诉她,把压力放进冰鉴里冻一冻,就变成动力了。可她又有顾虑,说,自己要凉凉了怎么办。我坚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并告诉她,放进炉里热热就好……”
钟离先生哼了一声。
果然,不够好笑。甘雨有点急了。
不过,过了几秒,他别过头捂住嘴呵呵地笑起来。
“先生这是何故?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讲得很无趣。”
“没有……哈哈……这是很符合甘雨性格的笑话……哈哈……”
“可是您笑成这样,会让我,会让我很不好意思啊!”
男子清清嗓子,很快就平息了刚才的笑声:“因为甘雨,居然会给我讲笑话。”
唉?!接下来的谈话很是畅心,并且在战略上解决了难题。
二•灯
日落夏迟,灯火匆匆明。
天暮冬早,灯火迟迟亮。
甘雨说,总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有意思,但表达不出来。
路灯亮起有固定的时间,不分冬夏。
钟离浅笑,噢,知道了甘雨小姐的休息时间了呢。
三• 锁
屋里有一批铁具需要修理,两人索性请了位铁匠上门。
山光照槛,室中洞然。劳累了一上午的匠人坐下来,甘雨用一杯温茶款待他。
匠人的工具收纳得整整齐齐。甘雨坐在竹凳上,暗暗地赞叹,目光聚在工具箱的一把铁锁上。
好想让铁匠打一把铁锁啊,把时光给锁住。
四• 只是练笔,建议不阅读为好,阅读请做好心理准备
竹榻缭香,枕簟生凉,就这样,放松躯体。任凭琼海上的兰舟,逐着水流与白浪花,将自己载入莲花深处。
他伸手点拨湖面,惹出一层层涟漪,条条红白相间的鲤鱼,闻动而来,啄着他的手。他忙不迭地抽回手。鱼群有些迟钝地悬在水中,鳍儿摆动,双腮张阖,大尾巴像风中摇曳的焰火,似乎是随着某种节奏律动。
倏地,鱼儿又迅游远去。慌不择路的撞在莲的茎叶上,遂成一番热闹。
神明是好生亦好美的。他抬头目遇那颤动的红莲。盈盈水面上,瓣瓣红莲开。再凑去寻,密叶中的花骨朵最会藏,朵朵缀满了冰沙粒般的白露,如同打了层霜。
……
“需要我再抱抱你吗?”
“唔……不用了。”甘雨只觉得乏累。
两人遂坐起来。
仙人倒也不是洁癖,只是作为血肉之躯,也在意自身的清洁。事先准备一桶热水和两条毛巾,算是惯例。
扯下服在桶上的白毛巾,汲了汲水,各自背对着擦拭着肌肤。这时的氛围往往是静默的。
“水有点凉?”
听到钟离先生这样说,甘雨轻轻地摇头,说水温刚刚好。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补了一句,您是不是有点热?
床头柜上摆放着甘雨的神之眼红结,光泽慢慢莹润起来,房间里渐渐变得很凉快。
甘雨率先躺下来,裹好薄被睡下。
枕边的先生却有些平静不下来,没有立刻入睡,他伸出手指贴着甘雨的脸,描绘着轮廓。
她睡得好吗?呼吸的声音有点儿像轻轻地翻开纸页时的声音,又像深秋时风中蹁跹之叶翩翩落下的脆响。
呼吸,吐纳,过滤,低语,梦呓,呻吟……悄悄地走到心上,走入心里。
五• 和酒
“喝酒时,您是更在意饮酒的地方,还是桌上的饭菜,还是身边的酒友?”
总是看见钟离一个人在小亭子里喝闷酒,甘雨忍不住发问。
“啊,那当然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
对于过去,甘雨似乎更加释怀:“偶尔也在乎一下当下的生活吧。您可以怀念过去,我不愿意看到您耽溺过去。毕竟前方还有更美好的回忆,等着您去创造呢。”
后来后来,他们试过,在零下30℃的雪山下对饮,看深蓝的大海,看海平面上的月亮,用一颗沧桑的心;他们试过,在海拔两千米的山上酌酒,瓶装的酒在开盖一刻喷薄而出,如喷泉;他们试过,在闹鼠患的田里灰头土脸地探找未睁眼的小老鼠,放在黄酒里制成药酒……
六• 下酒菜
璃月人的下酒菜,大多都是煮毛豆,茶叶蛋,炒花生米……不过甘雨有很多主意。
白萝卜去皮,去皮切丝,用酱油、香油、白糖腌制;油条切开,加馅黄瓜、木耳、竹笋……也可以在平日的小炒菜里加点中药草。
“腌制萝卜是为了方便储存和携带,可以一次做多一些……”
“甘雨……”
“切油条是在吃虎岩用早点时想的主意,加黄瓜什么的只是在乎嚼劲,不一定要加这个……”
“甘雨……”
“之前翻到一篇野史,说到某位军师改善行军饮食时,会在菜里加中草药,一为抗病,二为调味……啊,您比我知道得更多,我不应该说那么多的,有班门弄斧之嫌。”
“甘雨……”
“抱歉,先生,我刚刚没注意,您想说什么?”
知道钟离对她有这些想法的疑问,她淡然地解释道,炎炎夏日,文件堆成一摞摞的,同事们都没有食欲,但为了饱腹以便下一轮的工作。大家翻阅古籍新著,假日走访,都刻意地去寻找一些菜谱,做成配菜,加在白开水米饭或者素面。
“之所以会把这些配菜迁移到下酒菜里,是因为他们都有省时、省钱、有新意的要求。”甘雨莞尔一笑,用手指拨弄自己的发梢,“既然工作那么繁琐,生活也十步九折,那么就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善待自己。”
钟离突然开口:“可是现在你们这些人,都用饭团代替了正餐,越来越简便,越来越……如果条件允许,陪我好好做一次饭,好好吃一次饭吧。”
甘雨低下了头,没有回应。
七• 让苦瓜就是苦瓜
不知道是不是寡淡的性格使然,两人都很喜欢吃苦瓜。
有一回他们去琉璃亭吃饭,点了一份苦瓜摆盘。
盘上的苦瓜被切成薄片,呈金黄色,淋上了一层厚厚的酱汁。
“满心以为会看到一盘葱绿的苦瓜。”甘雨有些失望地哑笑。
尝了几口后,甘雨觉得其实还可以。钟离先生却认为那太甜了,完全就没有苦瓜的味道,不是一道好菜。
“可是这道新菜很受欢迎,我身边很多不爱吃苦瓜的人,都给予很高的评价。”甘雨无心地说。
钟离没有立刻做出回答,慢慢地喝完热茶,悠悠地开口道:“我希望,苦瓜的味道就是苦瓜的味道,不是什么别的味道,也不用掺杂其它的味道。做个独特的苦瓜,因为自己只是苦瓜而开心。甘雨,会明白我吗?”
钟离知道,甘雨一直囿于自己的身份,纠结着自己是更应该表现出人的一面,还是更应该表现出仙的一面,总是没有找到平衡。
被点到名的甘雨愣住了,她缓缓放下筷子。
明白了许多道理,就过得好这一生吗?
甘雨想错了,明白许多道理,不是为了直接让自己过好这一生,而是为了更好地思索怎么过好这一生——这算是,我的理解。
我明白了,今后,要更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结。当我想起自己的心结的时候,也一定会想起您这句话。
【钟甘】病隙
林语堂说,人生的幸福,就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吃父母做的饭,听爱人给你说情话,和孩子做游戏。
甘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此刻夜寂人定,嗯?自己怎么睡着的?睡了多久?
床头柜上是一杯凉了的茶,先生在一旁的藤椅上安然睡去,膝盖上放着对折的橙黄色毛巾。
她拍拍脑袋,腼腆地笑了。
正午吃过午餐后,伏案整理卷宗的甘雨精神恍惚,浑身发颤,颈部和喉咙处微微疼痛——没关窗吗?风吹得令人好难受……
她起身去关上窗户,三位助理秘书的头从满是书案的桌面抬起来,凝神注视着她。
“前辈!”百闻先喊出了声。
“抱歉,你们很热吗?咳——咳——”
她一...
林语堂说,人生的幸福,就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吃父母做的饭,听爱人给你说情话,和孩子做游戏。
甘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此刻夜寂人定,嗯?自己怎么睡着的?睡了多久?
床头柜上是一杯凉了的茶,先生在一旁的藤椅上安然睡去,膝盖上放着对折的橙黄色毛巾。
她拍拍脑袋,腼腆地笑了。
正午吃过午餐后,伏案整理卷宗的甘雨精神恍惚,浑身发颤,颈部和喉咙处微微疼痛——没关窗吗?风吹得令人好难受……
她起身去关上窗户,三位助理秘书的头从满是书案的桌面抬起来,凝神注视着她。
“前辈!”百闻先喊出了声。
“抱歉,你们很热吗?咳——咳——”
她一上午都没说过话,一开口,声音瓮声瓮气的。这会儿她努力地清嗓子,竭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点。
“您走路有些重心不稳,可是生病了?”百晓关切地问道。
“我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是否能让我陪你去看一看……”
甘雨刚想摆手拒绝,百识就抓上她的手腕,“噢!有点烫呢!”
“是吗?我觉无异。”是真的,她站在窗前,贪享拂面的清风。
不过甘雨还是被好心的同事送去了不卜庐……
钟离先生什么时候来呢?
等候,问诊,取药,等候。
要不是三人说自己还有任务,兴许他们能直接送她回家。不过他们已经告知了钟离先生——她可以不用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回去了。
许久,甘雨注意到一个走向自己的身影……不过头晕乎乎的,分辨不清楚啊。
“丫头,见了我一脸漠然!哼!”
“先生……您出门太着急了?”甘雨勉力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尽是惊异。
语音未落,钟离先生就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原本属于她的羊羔绒衣一脱,紧紧地裹住坐着的甘雨,接着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套又冷又硬的外套,轻便地为自己御寒。
“有没有暖和些?”
即便璃月港与绝云间附近的小屋有一定的距离,这对于仙人也还是不算什么。
院落内草木依然,踏上有淡淡苔痕的石阶,步入明间,再向右的次间是卧室。卧室内的暖炉被点起,星火点点,升腾起游丝般细长的烟气,令整个空间充盈着和暖安适。
我去煎药……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不会走开很久的……噢,想吃点什么……嗯?没胃口,我保证做好之后你会想吃的……热吗……一点点,一点点……没事的……
甘雨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脸色发白,双眼微陷,目光死死地盯着床脚,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钟离循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精雕的木盒在床脚旁,木质很新,棱角汇聚着亮光。
钟离俯身拾起匣子,把它塞到甘雨手里。皮靴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渐渐远了。
“哎,不是……”
似乎过了很久,先生终于端来一碗粥——里面加了豆腐皮和百合子——有股淡淡的咸味刺激着味蕾。
“有劳先生了……有热水吗?”甘雨的声音听起来像含了沙。
空气里回旋着咕噜咕噜的倒水声。
女子接过茶杯,吹了几口,把唇贴上杯口沿感受温度,才畅快地喝下去。
甘雨觉得喉咙很舒服,忍不住叹息:“生病时,热水很适宜。”
“开水释名太和汤,性味甘平……嗯,我刚还很担心你不愿意喝,没有提及。”
“怎么会……太和汤,又知道了新事物。不过,曾听闻,见不善如探汤。”甘雨把头低下去,一只手紧张地挠着被子。“疾病,不善也。何况我是象征祥瑞的麒麟,自身不善,祸央万物……”
钟离把盛粥的晚摆在床头柜,抓着她的手:“怎么会这么想……我认为,疾病与健康一样,都是生命中最正常不过的事物。只不过,人们总把它与烦躁、抑郁、死亡、灾难联系起来,把它推向对立面……”
“那么,我应该……”
“最好的对策,是把污名化妖魔化的事物正常化,平静地接受生命中的这一常态,与之共处,与之共舞。”
不同的两对目光相遇。
总是担心把工作搞砸,总是担心同侪之伤,总是担心被评头论足的事情的她,在那一瞬间——像是油亮的墨痕划过纸张,像是针头传过丝缝,像是阳光透过密林留下斑斑驳驳的光影,想通了好多事。
夏目漱石病中写诗,称病中时光是难得的休息与纪念。
请掀开疾病的隐喻。
服用药后,她的状态恢复了些许。
“想做点什么?感到困吗?”钟离温柔地问道。
“您出去时,我歇了会,这会儿不困。”
钟离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牌,坏笑一声。“让我来陪你消遣消遣。”
“啊……不会打牌,不学!”甘雨别过头去。
“我也不会打牌……”钟离坐上了床,头挨在另一张叠好的被子上,专注地累起了金字塔来。
甘雨忍不住去看,手里摩挲着一张牌,牌的背面是璃月的主题风景……大概是在某个旅游店里购得的。
手不听使唤地颤抖,她刚把牌放上去,金字塔就塌了。
先生赶快把乱牌收拾起来,嘴里还说道,刚才那个结构他没摆好,才导致整个大金字塔不稳固。
这样啊……不过她不想搭金字塔了。
钟离若有所思,把54张牌分成两份。他自己拿一份,拿出一张牌翻到正面,摆在两人中间。
何意?
做与我相同的事吧。如果本轮你的牌和以往放下的任意一牌相同,你可以拿走两牌之间排列的所有牌。(这样的游戏叫“排火车”)
好,好的。
游戏一直这样进行下去,搭好的“火车厢”一遍遍的推倒,又重建……
“只要我愿意继续下去,这游戏是不是没有尽头?”她突然问道。
钟离点点头。
只要你愿意,那辆驶向幸福的火车也不会停。
他可以像丈夫一样给她一个可以安眠的床榻,像父亲一样给她做可口的素菜,像伴侣一样和她说情话,像孩子一样和她做游戏。
can do anything,can be anyone
【钟甘】(全文2300+,酌情食用)
*一个搁置许久的脑洞而已,可能会有些ooc致歉
甘雨还是只小麒麟的时候,就很招仙家喜欢。
那群仙人总是打着有事禀告的名号,来摩拉克斯的居所看这只小麒麟。
听说她的父亲早就离开璃月了,借风流云一边指责那不负责任的老麒麟,一边暗自窃喜那老麒麟给她们留了只这么可爱的小麒麟。
小麒麟一直在睡觉,似乎很少睁开眼睛。摩拉克斯却说,小麒麟晚上总是很闹腾。借风流云很想看看小麒麟睁开眼睛的模样,但是碍于夜晚,摩拉克斯的居所也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只好作罢。
小麒麟总是缩在摩拉克斯身边,似乎有些认生,旁人若是想抱她,必然被她迷迷糊糊的用那小爪子踹上几下,在摩拉克斯怀里却是乖乖的。
小麒麟化形的那......
*一个搁置许久的脑洞而已,可能会有些ooc致歉
甘雨还是只小麒麟的时候,就很招仙家喜欢。
那群仙人总是打着有事禀告的名号,来摩拉克斯的居所看这只小麒麟。
听说她的父亲早就离开璃月了,借风流云一边指责那不负责任的老麒麟,一边暗自窃喜那老麒麟给她们留了只这么可爱的小麒麟。
小麒麟一直在睡觉,似乎很少睁开眼睛。摩拉克斯却说,小麒麟晚上总是很闹腾。借风流云很想看看小麒麟睁开眼睛的模样,但是碍于夜晚,摩拉克斯的居所也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只好作罢。
小麒麟总是缩在摩拉克斯身边,似乎有些认生,旁人若是想抱她,必然被她迷迷糊糊的用那小爪子踹上几下,在摩拉克斯怀里却是乖乖的。
小麒麟化形的那天,正逢蒙蒙细雨,整个绝云间笼罩在阴雨之中,听闻小麒麟化了形,几位仙家也不顾羽翼被雨水打湿,连忙赶到了摩拉克斯的居所。
“是我疏忽了,我一直以为这小麒麟是雄性。”
摩拉克斯坐在上方,看些归终与那些仙家逗弄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叹了一口气。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怀里的小麒麟变成了一个女娃娃,求摩拉克斯的心理阴影。
“既然这小麒麟已经化了形,留在您身边多有不便,不如交给……”归终环视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借风流云身上,“交给借风流云真君吧。”
借风流云看着归终把小麒麟放到了她的怀里,有些担惊受怕,生怕小麒麟摔了去。
“……也好,也好。”
摩拉克斯似乎有些不舍,但是男女有别他心里还是清楚的,只好目送借风流云把小麒麟带走了。
这一走就是好久。
再见到小麒麟,她已经有名字了,叫甘雨。
这个名字很好,她父亲一定会喜欢的。
甘雨也不像儿时那般稚嫩了,更多的是沉稳。
甘雨不善言辞,这与那带大她的借风流云一点都不像。
“我教了甘雨些仙家法术,麒麟血脉果然聪慧,一点就通。”借风流云与摩拉克斯,归终坐在树下,看着甘雨在不远处与池中的鱼儿玩耍。
归终与借风流云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论着甘雨小时候的事情,摩拉克斯只是看着甘雨的背影。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这只小麒麟,绝云间之外的世界,有多么凶险。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与归终辞别借风流云,甘雨在远处看着她们,想挽留,但是她知道,留不住。
“这一别,就不知道下次何日再见了。”
“你若想跟着本仙一起去,也未尝不可。只是麒麟一族纯真善良,本仙怕你被人骗了去。”
外界魔神战争打的如火如荼,借风流云等人不得不前去协助摩拉克斯。
临行前,甘雨提出了想一同前往。
“我……我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
耐不住甘雨的再三保证,她还是带上了甘雨。
甘雨再次见到摩拉克斯,他正与那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并肩作战。
他们之间很有默契。
甘雨在那位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了风的气息。
这和绝云间的风不同,这风很温柔,又带着丝丝香甜。
她不知那位少年的背景,只知道他的实力很强,战斗时带起来的风,冷冽中带着杀伐。
“老爷子,你的朋友来了。”那位少年注意到了甘雨,嬉笑道。
“甘雨?你不应该在绝云间吗?这里很危险,你快些……”
“帝君,甘雨愿竭尽所能,辅佐帝君,庇佑璃月。”
少女眼里带着坚定,对上摩拉克斯担忧的目光。
“……也好。战场上刀剑无眼,保护好自己。”
借风流云曾说过,麒麟一族聪慧,这话不假。甘雨很快学会了人类所用的兵器,能够更好的投入战争之中。
摩拉克斯对于甘雨成长的如此之快,只感到惋惜。
明明,众仙家最初的愿望,是希望甘雨永远开心快乐,而不是背负生活的重担。
“帝君,甘雨有一事相求。”月下,少女站在远处,看着伤痕累累的摩拉克斯,开口。
“怎么了?”摩拉克斯强忍着不适,问。
“麒麟的血液,可以缓解伤口疼痛,亦可以恢复身体状态。……帝君,冒犯了。”
少女快步上前,摩拉克斯还未做出回应,看到的只是少女紧闭的双眼,感受到来自唇上的柔软。
她在用自己的鲜血为他疗伤,只不过,选择了这种方式。
“帝君,甘雨知道,帝君是璃月众人的帝君。所以,为了璃月,为了我……帝君一定要好好的。”
从那天起,甘雨就开始避着他。
战事吃紧,摩拉克斯没有闲工夫去询问旁人,只能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去玉京台找萍姑娘喝了茶。
“甘雨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那少女心思,藏不住。”萍姑娘沏好了茶,递给摩拉克斯,“不知帝君,怎么看待甘雨?”
“甘雨……甘雨她……甚好。”摩拉克斯想起来,这么些年,他所知道的甘雨,都是从别人口中拼凑出来的。
“甘雨仰慕帝君也不是一日两日,甘雨她知道,帝君心里是天下苍生,但是甘雨的心里,只有帝君你啊。”
只有……我?
摩拉克斯漫步在荻花洲,回味着萍姑娘的话。
他又想起了那夜甘雨的行为。仰慕吗?是因为从小抚养她的原因?
摩拉克斯想不通。
魔神战争结束后,甘雨留在了璃月港。
她说,她答应了帝君,要庇佑璃月。月海亭的事物堆积成山,甘雨埋头处理,毫无怨言。
摩拉克斯所看到的,是那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甘雨,而不是几千年前还只是只小麒麟的甘雨。
什么时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归终早已离去,借风流云闭关绝云间,萍姑娘说话又云里雾里。
他摸不清,猜不透。
那天,他站在玉京台最高处,看着月海亭内的甘雨。
似乎是工作累了,甘雨推开了窗。
窗外是他让萍姑娘栽种的琉璃百合,甘雨爱花,看见琉璃百合或许会心情愉悦。
他看见,甘雨说了句什么,又坐回了桌前,处理着那些文件。
他听到了,甘雨说的是,为了岩王帝君。
少女的仰慕,与说不出口的爱,都埋藏在了那个吻他的月夜。
甘雨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很清楚她与摩拉克斯之间的差距。
魔神战争时期,帝君心里只有璃月众生,甘雨的爱慕不能成为影响他作战的情感。
魔神战争结束后,帝君登上了岩神之位,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甘雨再也看不清那个月夜,颇有人情味儿的摩拉克斯。
此后每年的请仙典仪,摩拉克斯都在寻找人群里那个韶颜如旧的少女。
她最敬重摩拉克斯,不可能缺席。
他看见了少女为准备请仙典仪要穿的衣物而手忙脚乱,看见了少女忐忑不安的在人群里等待他,看见了少女在看见他后的满眼柔情。
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情感,但是他知道,甘雨爱慕他,足矣。
【钟甘】香草其人
海水涨潮,又加之以暴雨……江流呜咽,赤子奔走一方,呼号适远,仰天求哺。
甘雨心焦如焚,主动请缨到灾区做好防灾和救灾工作。
没有留下一句话,只是让人转告客卿先生。后者听后一脸平静,既无欣喜也无悲绪。
让她去做她在乎的事情吧。
这一天夜里,他独自在两人营建的小屋里静静思索。屋里的空气很是凝滞,像一锅煮得稠稠的玉米粥。他便打开窗户,外间的风马上灌满了屋子,搅动这溽热的空气。
窗户嘎吱地响,书桌上的一个本子翻落在地,书页被翻得哗啦作响声……
“啊……!”钟离弯腰拾起那个本子,不经意间瞄到一页——是甘雨的笔录,字迹如蚂蚁排衙,整整齐齐密密匝匝。“立春雨水之际,...
海水涨潮,又加之以暴雨……江流呜咽,赤子奔走一方,呼号适远,仰天求哺。
甘雨心焦如焚,主动请缨到灾区做好防灾和救灾工作。
没有留下一句话,只是让人转告客卿先生。后者听后一脸平静,既无欣喜也无悲绪。
让她去做她在乎的事情吧。
这一天夜里,他独自在两人营建的小屋里静静思索。屋里的空气很是凝滞,像一锅煮得稠稠的玉米粥。他便打开窗户,外间的风马上灌满了屋子,搅动这溽热的空气。
窗户嘎吱地响,书桌上的一个本子翻落在地,书页被翻得哗啦作响声……
“啊……!”钟离弯腰拾起那个本子,不经意间瞄到一页——是甘雨的笔录,字迹如蚂蚁排衙,整整齐齐密密匝匝。“立春雨水之际,牺牲毋用牝。禁止伐木,毋覆窠,毋杀孩虫,胎,夭,飞鸟。毋麛,毋卵,毋聚大众……”
“在研究节气吗?”钟离想了一下,她平日也会找几本农书翻看,自谓解闷。
又忆起,培苗时的她,常常在苗儿前浅浅地吟唱,那歌声不愿意昭告众人,惟愿留给她最喜欢的植物们;有时候会手执一书,双手背负在身后,在花间来回渡步,也只有在这时,甘雨才会大声地背诵经文,声音清越……有时候她背不出来,顷刻间脸就憋红了,手指在书脊上摩挲,也不走了,踮起脚尖,微微摇曳着身子……
想着想着,他笑出了声。
天不早了,他感觉有点饿。随便找点什么应付一下也行,甘雨不会知道的。
这是?
他瞥见桌上相扣的大小两个盆子,间隙被水封着。他打开一看,是一碗茶泡饭。钟离坐下吃了起来,她中午出发前回来吗?大概吧。
甘雨很久以前也给她做过一碗茶泡饭,味道很适宜,不同的茶具有不同的口味。他一边品尝,一边听甘雨说她看到史册上有写过——符坚在淝水之战失利之后,带兵逃亡,有一次实在是饿得不得了,一位好心的老人,给了他一碗茶泡饭和一只猪蹄,并不要什么报酬,只希望皇帝能听他的建议。
她又追问,最近看到唐纪,写到唐玄宗入蜀逃亡时,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她只记得一个细节:就是那些皇子皇孙们争着吃掉在地上的米粒。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那么详细地记下来呢?历史这门学问,其实并不这样讲故事,更多的就是浓缩的结论。
“目的不同,手段就会有所不一样吧。”他记得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忍不住想起了那么多……
他洗刷了碗,出了趟门。
仙人踏云追风,三两下来到绝云间。
眼前是万丈水帘,形似山神的白蟒袍、美髯者的银须、腾跃而起的白龙,声如春雷倾泻而下,在低水处化为一串串鱼眼似的水泡。身后是重峦叠嶂,上接云霄,望则生畏。
钟离也为这自然的伟力而震撼——正如近期的洪水灾情那样,让他想到时间的种种苦难。
不过这样的不安一下就被抚平了。他忽然想起这绝云间也是甘雨生长、修为的地方,不知道她在哪里挽起过弓箭?在哪里采撷过清心?在哪里看过仙兽似的云?
变的是璃月,不变她的使命感,现在的璃月,还有这样的她。
哪管风吹浪打,我自闲庭信步。
刚到灾区,她着手灾民的救护工作——从各地征召来参与救灾的民众,随着灾情形势的严峻而反动情绪上涨,随行的工作人员磨破了嘴皮,把偿金提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人们也不愿意冒险去救人。
甘雨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召来负责人士询问。得知参与抢救的人不甚和谐,更有几例影响不好的事件:每遇险则人员涣散,各顾生死,为救人者有时也难以确定自己的安危……
啊……真的是棘手的事!她觉得太阳穴有些涨涨的,失神地翻着参与救助人员的资料——一行行表格,填满了她所陌生的名字,各不相同的贯籍……
他会在哪里,会怎么做?这样想着,她闭目而养神。
甘雨想起了平静的过往:钟离先生给她讲曾国藩的湘军怎么组建,怎么发展壮大,怎么受挫,怎么击退太平军……还有还有,钟离先生给她讲明清代的君主世系表和年份,她提出一个错处:他们是代代父死子继的。
“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疑问!”钟离先生重重地按了她的额头,笑着解释:“其实在同治崩后,宗族本意是为他立子嗣,可是溥字辈的人太小。只能退而求其次,为咸丰立嗣,所以光绪继承的是咸丰的位置,算是父死子继,而非继承堂兄的位置。”
“这样啊……何必在意。”
“名不正言不顺,即使普通百姓也很在意伦常。”
十分钟,她睁开眼睛!脑海里猛地闪过什么:湘军不正是靠父子兄弟的血缘和乡邑的情谊,克服了八旗军乱如散沙的缺点吗?
那么,那么,她是否可以……
她抓起一份空表格,在上面整理好个人的信息,按亲属同乡邑分把人们分成一组组开展救援。
组内同声同气,沟通更加平易。先前的矛盾缓和了很多。
甘雨长舒了一口气,想修一封信给自家的先生,却想起通信的方式早被阻断,送信更是不便不能。灾区的基础设备还等待维修。
她来到这就开始投入工作,未曾报过平安……既然现在他无法关注到自己,那么先生一定能关注灾情信息!
甘雨思及,马上申请编辑报道文章的工作,又设法在受灾采访的照片背景中露了小小的身影。
钟离确实每天在关注那边的消息。今天的报纸,他偶然发现报纸一文末的署名,又看到那个小透明的身影。
怎么回事?甘雨不是更喜欢都在从事不露名面的工作吗?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钟离暗自忖度,终是明白了爱人的行动目的。报个平安,是吗?好样的!
屋檐下,庭院里,响起了久违的细碎的铃铛声。
钟离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坐在屋内门边藤椅上,未见人就侃笑道:“你个半仙,从哪里冒出来的?”
甘雨拎着一个带血渍的方木盒,扶着裹了纱布的左额,讪讪地笑了。
倒是让钟离惊了异:“疼吗?我现在带你去不卜庐……”
甘雨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自己乘车离开时,拒绝了大家的礼物,无奈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了,直接把礼物往她乘坐的车上扔,就这样……
“真的?这个事故……”钟离沉思了。
不信?我把礼物分给了街上的许多人。这盒砸伤我的果酱——带回来给你尝尝,市面上没有的。
果酱无所谓了。他凑上前去,抚摸着爱人的柔发。甘雨像根幸福的木头,一动不动地。
窗外藤萝和爬山虎轻轻摇曳,庭树的枝探入窗户,伸出迷迭的香,岩晶蝶攀附上花蕊,翕动着两片金黄。
众弦俱寂,静谧如画。
【钟甘】Details
更重要的是……
刚出生的瞻瞻,要在父母的怀抱里才肯安睡。
为了能让孩子安静些,甘雨反反复复地抱起他,在卧室里渡步,给他哼璃月的歌谣。
苦差儿——虽然手臂很酸,但是不忍心放下。
“你抱了许久,是不是该由我抱一下了?”钟离朝她伸出双臂。
她把孩子小心地递过去,却只见钟离先生把孩子径直放在小摇床上:“唉?……怎么?”
她没有任何准备就被眼前人抱上,于是乎迟疑地迎上去,小声地呢喃着:“谢谢,真好啊。”
“孩子吵,无妨。更重要的是……你拎不清伴侣关系和亲子关系吗?”
甘雨嗤笑一声:“我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家庭的维系在于你我,伴侣关系是亲子关系的基础...
更重要的是……
刚出生的瞻瞻,要在父母的怀抱里才肯安睡。
为了能让孩子安静些,甘雨反反复复地抱起他,在卧室里渡步,给他哼璃月的歌谣。
苦差儿——虽然手臂很酸,但是不忍心放下。
“你抱了许久,是不是该由我抱一下了?”钟离朝她伸出双臂。
她把孩子小心地递过去,却只见钟离先生把孩子径直放在小摇床上:“唉?……怎么?”
她没有任何准备就被眼前人抱上,于是乎迟疑地迎上去,小声地呢喃着:“谢谢,真好啊。”
“孩子吵,无妨。更重要的是……你拎不清伴侣关系和亲子关系吗?”
甘雨嗤笑一声:“我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家庭的维系在于你我,伴侣关系是亲子关系的基础……”
知道了,也一定会做到的。
特别的一餐
钟离先生偶然要外出办事,怕是下午三点就要出发。
路途漫长,时间紧任务重,怕是没有时间吃饭吧。甘雨这样想着,中午闲暇时为他准备一个简便的食盒。
“您年年做的都大同小异,爸爸会不会已经厌倦了?”瞻瞻盯着她忙碌的双手,起了疑惑。
会吗?她仔细想想,自己曾为此做了个三维坐标系,x轴是食盒:木制的、铁制的、竹制的……y轴是主粮:小米,小麦粥,面条……z轴配菜:鱼、青瓜……会吗?
这是妄议?!不过她愣一下,俯下身子凑近瞻瞻:“那么,我神圣的瞻瞻领袖,你有什么好主意?”
瞻瞻故作一本正经:“您先这样……”
傍晚时分,钟离先生打开了一个很奇怪的饭盒:里面是几个“荷包蛋”和一份“薯条”。
他定睛一看,才意识到蛋黄是一颗颗黄桃,蛋白是稠稠的酸奶,薯条则是切块后被削成一小节的日落果。
他再翻翻自己的皮箱,一份和从前味调无异的食盒也在里面——用厚纸裹着,还温温的。
手信
甘雨正在教自己的孩子瞻瞻写大字,被孩子弄不清笔画顺序的情况弄得又气又笑。
钟离收拾好行囊,于心不忍地打破这温馨一幕:“我要走了,二位要我捎些什么手信呢?”他拿出了小本子和笔。
甘雨把目光从书案移到跟前的男子身上,托着下巴,歪着头略加思索,才开口:“我要……一个一切都好的你。”
这时的瞻瞻也抬起头来:“哇呜,这么温情的话……”
“没有!请不要……”
“嗯……在孩子面前也会不好意思吗?”
父子俩笑语殷殷,瞻瞻也提出自己的要求,他要父亲一路上的见闻。
“嗯哼,这么童话?”甘雨也作了小小的评价。
棋盘上
棋局上,瞻瞻正襟危坐,如临大敌;钟离先生神态自若,摇着小扇……
棋走了一半,甘雨给满天大汗的瞻瞻端来一杯水。瞻瞻接过杯子。眼睛还看着那盘棋,又落了一个子。好不容易把水放到嘴沿,仍然侧目而视,响亮地回了棋子,才畅快地喝下了水。
“你是不是忘了你和我还有点什么关系呢?至于那么认真吗?”
瞻瞻抬起头,与钟离四目相对。他看到那样的眼神,立马就瘫坐下来,说,还是我输了吧。
“看到您这样自若的神态,我就知道我输了。”瞻瞻耸拉下耳朵。
“万物在于静,在于敬,在于净,在于竞。大概,棋子亦同此理……不过为了慰籍你低落的心情,我预备了一个小故事。要听吗?”
终究是孩子,状态马上转为雀跃。
“话说,黄月英初见诸葛亮,便觉此人谈吐不凡……诸葛亮亦有意于这才女子,两人终成一段佳话……在新婚之时,黄月英赠其一羽扇,说道,您谈吐确实不错,唯一的不足就是哀乐形于表。这之后,诸葛亮便以羽扇纶巾这样的形象闻名了。”
“那您手中的这把扇子……”
“不是我送的。”甘雨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故事讲的还不错。”
瞻瞻跳下椅子,去洗了手,用小手帕擦干净,然后抓起一个馒头时——却被烫到了。
先生忍不住笑了。
甘雨上前抓起他的右手。觉得并无大碍,说了这样一句话:“并不要紧,不过,我也预备了一个有关诸葛亮的小故事给你,来消遣你被烫到的烦忧。”
“快讲快讲!”瞻瞻憋回了回转在眼角的眼泪。
“这馒头原本是蛮头,蛮夷的蛮。诸葛亮讨伐蛮夷获胜之时,需要砍杀几个蛮夷的首级来祭祀神明。但是仁爱的他却用面粉做成馒头,代替人的头颅祭祀上天。后来呀,就有了今天的馒头……要凉了,快吃吧……”
听完后,瞻瞻抓起一个馒头,把它掰成两半,又蘸上小碟上的奶油,把它递到甘雨的面前。
甘雨望望自己的先生,有点不好意思地、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
“这一点很像你啊。幼时的你在众仙面前,循循守礼。长辈不动筷,你也不动筷。”
“我年龄小,那是基本的礼节呀。”甘雨这样回答。
卷尺
瞻瞻在一个小书房的角落里发现一把卷尺,兴冲冲地去找自己的父亲,问问他这是什么。
这把卷尺很小,只有一米多一些。终于有点疑惑的把弄着卷尺,跟孩子说,这是用来测量量度的。
“什么是量度?”
“哦!你站好,没错,用脚尖踩着。卷尺起始处的一端铁片。我现在给你量量身高,这便是一种量度了。”
“嘶……87.892厘米。”钟离觉得这尺子刻度真细……用来干什么的呢?
被孩子追问,钟离只好耐心的解释厘米,毫米,小数点,这些概念——原本以为孩子会接受不了这样的概念,没想到瞻瞻忘却了尺子,只是一味的念叨着这些新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概念,然后到庭院去了。
孩子真好啊,越长大的人反而越害怕接受新的概念,越害怕面对自己的无知。
“先生……”甘雨走进房间,一眼注意到他手中的尺子,“这个,这个……我找了很久。可以把它交给我吗?”
“可以啊,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它是来作什么的?”钟离浅笑。
“这……告诉您也无妨。我热衷于观察和培育植物,在野外观察到一些小型植物,总是忍不住记下它们的植株高度。嗯……所以定做了这样一把卷尺。旁人无法理解,了解植株高度,也就清楚了它竞争阳光的优势,也能了解到它所处的生态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她有点心悸,不知所措。
卷尺被塞到她微微冒汗的手心。
或许正是醉于这样求知之心、忘机之心、纯粹之心,他愿意甘雨结合,也愿意与之共享为人父母的忧乐。
一年端午,甘雨多做了些粽子,送给轻策庄的老人孩子们。她和钟离先生派送回来时,发现钟离先生反而被人送了两篮子的粽子,她佯装不高兴:“人缘真好啊!”
阳光明媚,不可浪费。甘雨把屋里的书摊在院子里晒晒,防止虫蛀。下班后的客卿先生拉住她:“夫人工作一天,这点小事我来吧。”
七夕的夜,两人爱循古法,一同搭建香桥,祭祀双星,乞求福祉。“焚过香桥,喻示着牵牛织女已经走过香桥……”这是甘雨入睡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钟离先生边拿黄酒祭地,边转头看向手捻茱萸的甘雨,说道:“遍插茱萸少一人……你可知这茱萸要插哪里?”
“我不知吗?居所,发际腰间……”说话间就在把一株插好。
像人间的夫妻,他们一个抓了把糯米放在石磨上磨粉,一个在小圆桌捏出小糍耙。身边与他举案齐眉的女子,安静腼腆,谦虚地说自己厨艺不精。怎么会呢?钟离先生习惯了这样的谦词。
清晨,钟离先生刚睁开眼睛,就瞧见甘雨小心翼翼地裁剪着桌上的柳枝条——似乎是刚采的。
“您昨日带回的白玉瓶,插花反而不美,我便自作主张地给帝君换换口味了。”
富且贵,儒而雅。
客卿先生,作画也是一流,曾有商人缠着他画一幅美人肖像图,一路跟他谈到小屋里。
钟离止步,给客人倒了水。
“抱歉,我需要照顾一个人的感受。”
甘雨听后反倒觉得很奇怪,其它的女子有什么画不得的?我会因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而怪罪您吗?
做好了糍粑,两人正准备亲热一番。小狗不识趣地跑进房间,叼走了圆桌上的一个糍粑。急得甘雨马上推开她的先生,追着小狗出房间:“那个不能吃!!”
钟离靠着枕头上无奈地笑着。
秋风萧瑟,卷起满地黄叶。
“别扫走,哈,把他扫成一堆。”
甘雨不解,还是照做了……复见她的先生燃了一堆秋叶,塞入几根红薯,不多时拨开叶子和灰烬挖出来,味道很好。
“我记得,战争的艰难时刻,战士们也是如此。”余味中,甘雨的思绪回到了从前。
甘雨的身影罕见地出现在了夜市,她本想和先生逛逛,没有带钱包。恰好钟离遇见一位友人,两人叙旧甚欢。钟离便把自己的钱留给甘雨,让她买点什么吧。
路过一小摊,看摊子的不过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看甘雨的模样,揣测着她的喜好,向她推荐那红绳子系的玉心佩、五帝钱……“买一个吧,也好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很抱歉,礼物的话……送红绳并不合适,对方的需求、便利、身份、品味不可不考虑……”甘雨摇摇头,走了。
两人会合时,钟离发现甘雨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好奇地问一句。
“我下次,用自己的钱吧……”
为什么?
“性格使然……”她吞吞吐吐,“没什么的。”
剥开你的青衣,露出你的玉体——甘雨把粽子拆开,递给他的先生。钟离咬一口,随即脸皱成一团:“甜腻了,不甚合胃口。”
唉?甘雨才发觉自己拆错了粽子!低声说着抱歉,随即拿了一个碱粽,蘸了些许白糖。“没有味道也不好。”
味道是结在肠里、解不开的乡愁。
【钟甘】偶然
一•寂静之心
小屋的住址选了下来,是绝云间和璃月主干道的交界处。
甘雨从背后环住他的颈,低头贴着他的耳朵,问这位伟大的神明。历经千年世间的繁华,为何愿栖于这僻静处。
千秋邈矣独留我,江湖夜雨十年灯。
赌书消得泼茶香,此中与世暂相忘。
二•飞花
檐下双莺低语徘徊,庭前两人闻风相悦。
“就以春字行令,可好?”钟离先生的手掌,抚上爱人的柔发。
甘雨默然点头。乔木峥嵘,泻水潺潺,耳得目遇,她想,俯仰所拾皆成诗。
“听好,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甘雨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您有心打趣我,我就不您辩了。...
一•寂静之心
小屋的住址选了下来,是绝云间和璃月主干道的交界处。
甘雨从背后环住他的颈,低头贴着他的耳朵,问这位伟大的神明。历经千年世间的繁华,为何愿栖于这僻静处。
千秋邈矣独留我,江湖夜雨十年灯。
赌书消得泼茶香,此中与世暂相忘。
二•飞花
檐下双莺低语徘徊,庭前两人闻风相悦。
“就以春字行令,可好?”钟离先生的手掌,抚上爱人的柔发。
甘雨默然点头。乔木峥嵘,泻水潺潺,耳得目遇,她想,俯仰所拾皆成诗。
“听好,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甘雨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您有心打趣我,我就不您辩了。
三•两只小鸟
中李先生购得两只雏鸟。身黑而腹白,小喙粉黄,细枝似的两爪紧紧地扣着架子。
甘雨不知其名,亦过问。有闲只是喂食清扫,静听鸟鸣,好不清净。
曾有一回钟离先生归家后,径直坐在他身旁。出神的她微微缓过来,只见她的先生展开一张宣纸,一脸温和的笑意:“我们给他们起个名字,如何?”
“我不懂鸟,怕是不妥。
无妨。他写下一个庆字,示意甘雨接过毛笔,再续一个字。
她一眼便觉得这个字俗了,犯了难,喃喃的念了几遍。忽而坚定地写下山字。
钟离诧异又满意地颔首:“你出首字换我来续”
是一个“平”字。
似乎很难取得出彩。不过钟离先生很快写下河字。
像对对子,事后的甘雨补充。
青山平和,甚好,不过有必要这么严肃的给鸟取名吗?
甘雨曾有一次处理牛肉的边角料。难以忍受肉的腥膻,又觉得弃之可惜。切了些碎萝卜,拌了肉,蒸至半熟,喂给鸟儿。令她惊讶的是,小鸟竟然三两口吞下了肉条。
来访的风神乔治鸟儿问是什么名贵种。甘于无法回答,只好说,养鸟不在名,贵在在有精气神。
饭桌上的先生停著:“她呀,比市上许多养鸟人都懂。”
四•不一样的风景
晚饭过后,两人同玩手只是在街上走走,吹吹埙人的晚风。
璃月港聚各国之商人不同的面孔,不同的服饰。
两人驻足谈论那些异国的访者,像书中的哪些人物。
“先生,您看那位,像不像维特?青色的燕尾服,黄色的裤子……”
“嗯,据说那书出版后掀起了一股维特热,人们争相模仿维特的服饰,维特的结局……”
甘雨的脸色黯淡下去,钟离马上指了一名穿箭袖的少年。“有没有想起’这位妹妹,我曾见过’的场面。”
“啊!……有些人就像礼物,遇见即是馈赠。”她恍惚间感知到书本的立体感。
五•小习惯
很难得,两人有时间在吃虎岩的小摊上吃一顿简易的早餐。
天亮了。时间只解,研丹墨,作初阳。日上,凝云横亘,微风悄吟。
钟离先生很享受这片刻,看着爱人的娴静的脸庞。她正一手拿着一个汤包,另一只手把包子撕成一片片放到嘴边,有些儿出神地盯着捏在手中的汤包。浑然不察觉流出的汤汁。
“甘雨!”钟离先生见状,马上用帕子裹住流汁的包子。“有没有烫到?”
甘雨摇头,汕汕地笑了。
“这不是手撕包,你可以慢慢咬。”
唉,甘雨一愣,几个月前,她和凝光小姐、北斗船长共用早餐时,他们谈着,问着甘雨怎么喜欢把包子撕成片片的吃。
“看好了,这样子才显得豪放。”北斗大口地咀嚼着手中的豆包,做了个示范。
她也是那以后才发觉自己有这样的习惯,却道不出所以然,又深感没有好好回答别人的不安,所以此后也在努力寻找着答案。
现在的她可以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先生刚刚观察我,也是好奇这个动作吗?”
“我只是觉得咬下去的牙印不甚美观,再者,有时一条小狗也想尝尝我手中的包子,我咬过了,还怎么好意思给他们吃呢?”
说完,她轻笑一声。
不经意间发现,原来你的心里藏着这样的事。
六•识货的人
一个生命要给予另一个生命以生命,其中的沉重,在身体上更为直观地显示。
甘雨披着那件羊羔绒,领口的绒毛爱抚似地蹭着她的脸。围在火炉旁,却不惬意。
柚子般撑大的小腹,令她烦恼、易怒、敏感异常,甚至是无能。
“怎么了,宝贝?”
这个称呼让她感到别扭,甘雨皱起眉头:“谁是您的宝贝?我不过是装宝贝的盒子!”
“我是个识货的岩神,愿意买椟还珠。”男人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七•名字
孩子已经会对人笑了,已经能被人提抱着了。
钟离先生给他取名恒,取字永年。甘雨用孩子的毛发做了支胎毛笔,一边在纸条上端正地写下孩子的生辰与名字,一边忧心:“太着急了……把他看成一个成年人,我怎么称呼都显得疏了……”
“你说的是,不如取个小名,就叫……年年!年年,你说好不好呀?”龙先生用手去逗弄孩子。
校对没有错误后,甘雨把笔和纸条都收好在一个檀木盒里,放在两人常写字读书的案上。
“嗯……我觉得有些拗口啊……我喜欢瞻字,瞻瞻,往前走往前看。”
“依你,我也很喜欢这小名。相信孩子也很欢喜。”
“依我?孩子不喜欢,可以改,愿他长乐无忧。”
八•药
天气骤变,加之劳累,钟离很不幸地生了场小病,躺在床上,颇有些“却道天凉好个秋”的意味了。
甘雨认真地校对药单上的剂量,拆开不卜庐给的药包,把药倒入陶罐里。
小儿子瞻瞻趴在矮桌上,静静地观望着。
“哇,好多臭虫!”
“啊,全是小纽扣!”
“这些小红豆甜吗?”
……
“妈妈,我病了也得吃那么奇怪的东西吗?”
甘雨放下药方说明,望着孩子,“不好意思,瞻瞻在说什么?”
“哈哈,”床上的钟离咳笑着。甘雨把孩子抱到他的身边。“那是自然,你不想尝尝吗?”
又聊了几句,瞻瞻踉跄的跑到庭子里玩去了。
“我尚是个孩子的时候,看到药包,留意的是上面写的药名,常常追着仙人们问这咪药为何叫儿茶,那株草为何叫金钱草……”
钟离耐心地看着她,听着她讲。她和孩子能寻到苦药里的有趣。
【钟all】【草生岩涧】其一:帝君选妃——又名璃月第一次人口普查
预警:为了搞笑而诞生的非常混乱的钟all。人人都是帝君厨。
本篇的钟all具体是:
离达 岩魈 钟甘 钟凝 钟桃 钟刻 单个都含量不高,但是加起来是致死量。
本篇雷娑cp(雷电将军和九条裟罗)有出场
没旅行者感情线。爷是没有感情的原石驱动找哥哥/妹妹机器。
没散兵感情线。人家一门心思在气死公子让业绩再创新高上不搅和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的破事儿
有私设。钟离是璃月知名石头。我的意思是说钻石王老五。达达利亚是狐狸精。
挺ooc的。图一乐吧。(我特么写了个寄啊!!!救命我控制不住自己脑洞了
———————————...
预警:为了搞笑而诞生的非常混乱的钟all。人人都是帝君厨。
本篇的钟all具体是:
离达 岩魈 钟甘 钟凝 钟桃 钟刻 单个都含量不高,但是加起来是致死量。
本篇雷娑cp(雷电将军和九条裟罗)有出场
没旅行者感情线。爷是没有感情的原石驱动找哥哥/妹妹机器。
没散兵感情线。人家一门心思在气死公子让业绩再创新高上不搅和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的破事儿
有私设。钟离是璃月知名石头。我的意思是说钻石王老五。达达利亚是狐狸精。
挺ooc的。图一乐吧。(我特么写了个寄啊!!!救命我控制不住自己脑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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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橘毛狐狸达达利亚修炼成人后,被钟离礼貌告知不喜欢人痛哭流涕。
人偶精散兵:他是福瑞控?你不是妖怪吗?把本体亮出来啊!
达达利亚闻言哭的更惨了。
达达利亚:他也不喜欢动物或者植物!
达达利亚:他说了,他是璃性恋。
达达利亚哭的超级大声。
与此同时。被达达利亚大半夜凄厉的狐狸叫吵醒并寻声过来除魔的趴在北国银行房顶的魈得知这条珍贵消息后落下一行清泪。
———————————————————
1
雷电将军娶亲了。九条裟罗。天领奉行大将军。
魈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设。璃月绝色。武艺高强。帝君狂粉。胸比上司大。完全希望满满啊。
喜酒喝完。去找九条裟罗取经的路上撞见了凝光和刻晴。
凝光和刻晴正在吵架帝君究竟更配谁。
魈(打断):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说我才是……
凝光(打断):我是第一政务主管。这璃月我给他白打工治了多少年了。以职能上而言我当了多少年的摄政皇后了啊。
凝光:而且,我是白发。
虽然是帝君座下唯一护法夜叉但是其实职责是晚上锄大地的黑发魈:……
魈:我是帝君狂粉。
刻晴(打断):我是璃月第一帝君厨!帝君人偶你买了几个?西幻牛郎赌场宝石每年生贺和节日纪念色纸立牌吧唧麻将明信片透卡拍立得全set你集齐了吗?
虽然是客栈隐藏老板但是眼前是对方璃月第一房地产富婆的魈:……
魈:拿出面具
魈:带上面具
魈:靖妖傩舞!
刻晴(拔剑):斩尽牛杂!
凝光(跳起来):你的性命,我收下了。
争吵间房子塌了。
雷电将军黑着脸把九条裟罗裹上被子抗出来。
把裟罗号春卷放在地下,将军手伸向了胸口。
雷电将军:此刻,寂灭之时!
2
达达利亚没去喜酒。
达达利亚正在研究怎么变成璃月拟人。
执行官办公室里:
达达利亚:散兵,你有妈了,开心吗?
散兵:你个撒比。
散兵:连男人都勾不到的丢人狐狸精。
达达利亚:有两个妈说话就是硬气啊。(叹气)
散兵:我特么弄死你!
3
温迪:老爷子
温迪:都说龙性本淫,你却一直没有配偶。男的女的甚至动物都没碰过。
温迪(小心翼翼):你是不是阳痿啊
钟离:天理长驱
温迪一个逃e毫发无损。
温迪(小心翼翼):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钟离:天动万象。
温迪家酒窖塌了
温迪:摩拉克斯我特么杀了你——
4
雷电将军:摩拉克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婚配了
钟离(皱眉):你们接二连三催婚是何故?
雷电将军:这样你能通过别的方式泄泄火。
雷电将军顿了顿,看了看把自己锤进地里的并且用脚踩着的摩拉克斯道:而不是美名其曰切磋武艺,实则是过来揍此身解压
雷电将军:此身晚上还要陪老婆睡觉,给此身留点体力吧哥
5
多位友人的劝说成功了
钟离要选秀。大开宫门,广纳天下英雄豪杰。
不限年龄,不限国界,不限男女,不限种族。
很快。报名人数超过了璃月人口总数。
凝光:我觉得这是个全国人口普查的好机会。
刻晴:以及外来流动人口调查的好机会。
甘雨(小声):或许需要考虑一下非人……
凝光:哦对。
6
当这只被旅行者驱赶了七次的岩史莱姆第八次排进选秀登记的队伍。刻晴终于崩溃了。
旅行者也很崩溃,他想去做攀高危险。
刻晴:这个样子工作量只会越来越大!耽误太多时间,事情可就做不完了!
刻晴:设立门槛,必须设立门槛!
7
门槛很快想好了。
理由也非常的合理。
其次,选妃主要是为了千余年未曾有过配偶的提瓦特第一武神缓解单身之痒。
必须有一定的实力。
总不能让人帝君在床上耕耘着呢那边晕了。
《钟离风评被害》
8
这个实力的标准需要是什么呢?
首先,需要所有的人都了解。
其次,需要比较高,排除多数人,以便给七星减少工作量。
这个实力的标准聪明美丽的刻晴小姐也很快想好了——打过不用元素力的旅行者。
旅行者:这个人数是不是有点多啊??
刻晴:给原石
刻晴:大量的原石
旅行者:好
9
达达利亚:散兵,你说她们怎么知道旅行者不会被钟离做晕的
散兵:恭喜你啊盲生发现了华点
散兵:须弥快开了,我给你编个草帽子怎么样?
10
虽然说你1000摩拉或者说不到五个苹果就能让这位旅行者给你跑上跑下半天,但是旅行者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
得益于旅行者的业务广泛,很多人都了解他的实力,自动放弃资格。
或者说胡桃的横幅写得好——《凡参加帝君选妃比武落败者往生堂买一送全家(注:受本堂主原石委托旅行者会全力出手)》
11
最后,后位还是把持在了这一群熟识的神之眼拥有者手里。
除了武痴达达利亚真刀实枪的跟旅行者又干了一架之外,其他的人都被门儿清的放行了。
达达利亚看着推着他轮椅的散兵:你可以回去了。
散兵:吾不需离开。此次赛事吾也有所参与。
被背刺的达达利亚:???!!
散兵:吾乃至冬高级公务员,但是同时,吾亦是稻妻长公主(散兵撩了一下自己的公主切)。
散兵:璃月自古以来具有和外国皇室联姻的习俗,以身份上而论,吾乃最为合适的人选。
散兵:主要是社区广播在喊凡外来返璃人员都得去登记,我就去报名了。
达达利亚激动地拍打着轮椅的扶手:我特么弄死你!!
达达利亚激动地拍打着轮椅扶手,不过是另一边:还有你旅行者!你不是收了我原石了吗?
旅行者:雷神给的更多。
旅行者:雷神说了,一定不能让魈凝光刻晴成功,她会举国之力支持散兵夺冠
旅行者:阿门。北国在上。他说着用手掌比划了个十字。
旅行者:我的意思是北国银行在楼上,需要我推着你去一趟吗?
达达利亚紧握轮椅的手青筋暴起:伙伴。也许你需要回忆一下我信东正教。
注:东正教是用食指拇指中指捏在一起划十字
12
钟离来了。
温迪(笑着):是这里吗?我刚来璃月他们就让我去登记参加什么活动……
钟离:……???!!
温迪走了。
钟离收回揣飞温迪的修长美腿,期间遮屁帘翻飞让台下众人大呼福利……所以,我说找个配偶,你们整了个全民选秀?
钟离:劳民伤财啊……
居然是这种反应吗,,
13
钟离:此事我已有所定夺。
众人:啊???!!
钟离:我与雷电将军……
胡桃(哭着打断):我就知道那老女人没安好心!
甘雨:身心震荡即将维持不住人形
魈:开始黑化
钟离:诶停停。你们在想什么?甘雨快点变回去,别把璃月港压塌。
钟离:昨日我与雷电将军会晤,于夜间深入探讨了一番……
甘雨美眸微红,眼见又维持不住人型。
钟离:草。
钟离: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14
钟离:长话短说。我造了个配偶。
钟离:拿出尘歌壶。
钟离:拿出一个人型包裹。
钟离:这是我用仙家化身之术与雷电将军的人偶之术所相结合诞生出的最优品。
钟离:结果很成功。
钟离:我刚才试了试。功能性很好。
旅行者:是不是得倒过来念。
钟离:转头看了旅行者一眼。
钟离:转头回来。
钟离:总而言之。以普遍理性而言,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那么好的商机呢?
—————————彩蛋—————————
1
达达利亚:我居然比不过一个人偶!
散兵:理所当然之事。
2
旅行者出于好奇买了一个。
旅行者打开:这他妈怎么是我的脸???
派蒙:这或许就是你把极致一钓做成我的头的行为的报应。
本回优胜者:璃月。
外汇增加了呢。
tbc
众所周知,阿莫斯之弓是甘雨专武。
而阿莫斯之弓则是一个凡人暗恋神明最后相杀的无果故事……
暗恋着帝君的甘雨拿着这把弓,不知该会想什么呢?
而且这把弓的效果名叫“矢志不忘”
甘雨作战的时候也总是念叨着帝君的名字,“距离心系之物越是遥远,那种力量愈是强烈”
是否射出的每一发箭矢,都是心心念念着帝君和两人共同的理想呢?
众所周知,阿莫斯之弓是甘雨专武。
而阿莫斯之弓则是一个凡人暗恋神明最后相杀的无果故事……
暗恋着帝君的甘雨拿着这把弓,不知该会想什么呢?
而且这把弓的效果名叫“矢志不忘”
甘雨作战的时候也总是念叨着帝君的名字,“距离心系之物越是遥远,那种力量愈是强烈”
是否射出的每一发箭矢,都是心心念念着帝君和两人共同的理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