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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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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aylor

愿知(最终章.爱的告白)

  序言:不管我们有没有在一起,结局已不再重要。我心中挂念的一直是你,这才是我一生所念。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欢笑与陪伴中,铠和守约一起度过了自己的高一时光,又在懵懵懂懂的相处里耗尽了自己的高二时光,随着日历上数字的一天天变更,时间轴的一圈圈转动,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相识了许久,从最开始的打打闹闹,互相吐槽,再到课间的互相玩闹,又或是夕阳下操场上相伴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共同组成了有关于他们的所有回忆。


铠喜欢守约,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对于这个既定现实,他似乎总是有些刻意的回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生,这不在他的整个人生计划里,或者是说,他和守约的相遇本就是一场已经注......

  序言:不管我们有没有在一起,结局已不再重要。我心中挂念的一直是你,这才是我一生所念。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欢笑与陪伴中,铠和守约一起度过了自己的高一时光,又在懵懵懂懂的相处里耗尽了自己的高二时光,随着日历上数字的一天天变更,时间轴的一圈圈转动,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相识了许久,从最开始的打打闹闹,互相吐槽,再到课间的互相玩闹,又或是夕阳下操场上相伴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共同组成了有关于他们的所有回忆。


铠喜欢守约,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对于这个既定现实,他似乎总是有些刻意的回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生,这不在他的整个人生计划里,或者是说,他和守约的相遇本就是一场已经注定了的意外,在过去的两年里,这份情感愈演愈烈,他有时候也看不懂自己,但他知道,守约不在他身边他会担心失落,守约不开心他也不开心,只要和这只可爱的小狼呆在一起,对他来说便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快乐了,他一直在刻意回避着自己的情感,他不敢确定对方的情感,也没有这个勇气去告诉对方自己的那份埋藏的爱意,他怕如果自己赌错了,自己和对方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样的结果是他坚决不想要的,所以他也只是默默的,站在小狼的身后,陪他欢乐,陪他闹,以他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守护着他的守约,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会有结果,但是他总是期待着,有一天守约也能发现他的情愫,也许,或许只是也许,也许只是一瞬间,他也愿意相信。


对于少年来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的蛮横不讲理。


高二期末考试过后,学校再次重新分了班级,守约因为偏科的问题在高一的时候便被分到了文科班,那时候铠还固执的跟着守约一起转到了文科班,守约明知他理科才是强项,最后却又选择了文科班,他生气极了,他觉得这样简直就是胡闹,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所以那一段时间里,守约都一直生着气,没有再去理睬铠,他曾问过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铠每次都是支支吾吾的,最后却又说,他觉得自己适合文科班,守约百般无奈也只好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就这样,两个人在一场闹剧中,开启了自己的高二生活,两个人依旧还在同一个班上,只不过这次铠因为文科成绩的原因被换到了后排,两个人也就不再是同桌,但是这也丝毫不影响两个人间的日常玩乐,在这样重复的日子里,两个人磕磕绊绊一起度过了自己的高二生涯,但在高二的分班考试后,两个人最终还是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铠的成绩差了些,被分到了排名较后的班级,而守约则被分到了前几个班级,两个人第一次面领着分别,守约还清楚的记得,出成绩的那天他去教室里搬自己的书本时,铠那副失落的样子,于是他放下自己的书本,轻轻的坐到他前排的位置,重复着他们之间最常用的交流方式,他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敲了敲铠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无精打采的?”铠没有做声,只是低着头静静的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守约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咽在了喉咙,他想笑一笑,他想也许这样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会更轻快些,可当他真正尝试去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笑容是如此的虚假和勉强,他不开心,这很明显,铠同样也不开心,他们都知道彼此难过的理由,朝夕相处的两年里,说守约没有对铠动过心,这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两个人的想法都是类似的,两个人始终也不敢迈出那一步,也许是害怕世俗的眼光,也许是彼此的心意不够确定,又或是,只不过时间还未到,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这时候没有言语才是最令人难过窒息的语言,守约已经记不清了,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个寒冷的午后的,以往的他,会像小孩子一样去钻铠的羽绒服,会和铠一起寄一条厚厚长长的围巾,冷的时候,他还会把冰冷的手放进铠的口袋,又或是搞怪的把手贴在铠的脖子上,惹的对方嗷嗷叫,时间久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似乎好像也已经习惯了有铠存在的生活,只不过,这样的美好,或许以后不会再有了。


寒假过后,学校提前召开了返校大会,紧接着便开始了高三学生紧迫的补习任务,刚开学那段日子里,守约还总是不太习惯,那些所谓的新朋友,又或是新的环境,但让他开心的是,一到课间,铠便会从6楼跑到他们四楼的教室来找守约聊天,有时候还会带上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所以即使两个人不在同一个班,那份情感也依然存在,但随着复习任务的不断加重,压力也随之而来,两个人连见个面的机会都很少,铠也很少再来主动找他,再到后来,守约听自己的同学们提起,铠好像已经有了女朋友,是小他们一级的一个新转来的学妹,他也曾远远的见过那个女生,她有着一头银白色的秀发,穿着高贵,只不过似乎不太乐意和其他人相处,有些内向,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先是感到震惊,紧接着就是难以接受,他想问问铠这是不是真的,但是却还是被自己所打败了,他默默想着,即使是这样,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难道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问吗?他选择了忽略这些,继续将自己全身心投入自己的学习中。直到那一天,守约记得,那一天他课间出来上厕所,他洗完手走到楼梯口时,他看见铠为那个女生擦着眼泪,温柔的安慰着她,紧接着将她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了,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守约,守约呆住了,心里乱极了,他转过头默默念着:“什么永远的好朋友,原来都是骗人的啊……不是说好了,即使……分开了,但是咱们也还是最好的朋友的吗?也许是忘了吧……”念着念着,不争气的眼泪就滴答掉落在地面,他有些慌乱地擦去了自己的泪水,生怕被别人发现,他明白,他对铠早就不仅仅是朋友那般简单了,只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甚至没有给他一点思考的余地,便直接给他这朦胧的情感判了死刑,他难过,委屈,也心痛,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果说即使这是事实,可铠为什么也不告诉他,难道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守约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遗弃在路边的一只玩具小狼,曾经被人用心的捧在手心,但最后却还是难逃被再次遗弃的命运,他知道,也许一开始,自己就做了错的决定,如果没有美好的点点滴滴,现在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这种落差感,让人深深的窒息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是时侯该放手了。


从那以后,守约开始尽量避免与铠有过多的接触,他开始慢慢地疏远铠,而铠不能理解为什么守约要突然疏远他,也只能是生着闷气,也就是这样,两个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冷战,整整两个星期,两个人也没再见过面。一段时间以后,学校组织了一场运动会,守约对运动并不感兴趣,因此也就没有报名,可是在拿到表的那一刻还是愣了愣,表上赫然有着铠的报名消息,他报名了一千米长跑的比赛,不过过了多久,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也还是会心痛,那是一段无终的感情,可到了真正比赛的那一天,他还是忍不住去看了比赛,他看着铠在跑道上疾驰的身影,忍不住为他激动加油,看到第一个铠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欢呼起来,他想从展台上跑下去为铠递上一瓶水,但是一道银色的身影的出现,再次打碎了他的想法,那个银发女生,笑颜如花地为铠递上了毛巾和水,而铠则是轻轻地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冲她开心的笑着,守约僵在了原地,手里那瓶还没送出去的水掉在了地上,他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头捡起自己的水,消失在了嘈杂的人群里,他不会知道,那个女生所说的话是:“哥哥好厉害,守约哥哥知道你得了第一一定会很开心吧。”铠则是轻轻揉了她的头,苦笑着说:“他……应该不会来吧,可能他挺讨厌我的吧。”守约也不会知道,自己其实是误会了铠,露娜刚从别的学校转到他们学校,而露娜从小就有自闭症倾向,所以铠也将自己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照顾妹妹身上,自然也少了很多和守约见面的时间,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就是这样的差池,让他们的人生彻底走向了不一样的轨迹。


高考将至,学习的压力也愈加紧了起来,守约最近却迷上了一首英文歌,一首名叫《Enchaned》的歌,他看着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孩,在自己的歌词,勇敢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即使最后爱而不得,但却也让这段感情有了一个最好的纪念,他不知道,自己和铠,是否还会有交集,又是否还能向从前那般做所谓的心照不宣的朋友 ,也许他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高考开考的前两周,学校组织了毕业典礼,班里的文艺委员都推荐大家去表演节目,一向内向的守约却首先选择了报名,他知道,也许没有结果,他也想试试看,也许他会失败,但是他不后悔,至少,他也曾为存在于自己青春里的这段情感而大声告白过!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去见了铠,见面了却也只是几句客套话,然后就是怀着忐忑邀请铠来观看他的节目,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铠笑着答应了他,还说一定会按时去的,他内心虽然是欢喜的,但也还是变现的处变不惊,转头就跑回了教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买了一把二手的吉他,同时一有时间就练习着那首所让他深深着迷的那首歌,终于到了最终表演的那一天,他在聚光灯下,轻轻拨着琴弦,一字一句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只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未能在人群中找到铠的身影,他失望极了……随着音乐的进一步发展,他站了起来,似乎是要用尽自己的全力一般,用那歌声,给这段还未开始的情感划上一个句号,到最动情处,琴弦也已经承受不住,啪嗒的崩断了一根,守约没有留意,被崩断的琴弦割到了手指,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染红了吉他,他泪流满面地用手指着那个本该有人在的位置,哭的稀里哗啦,唱到歌曲结束,他已经近乎哽咽,节目表演完后,他就拿着吉他,默默地离开了。


他知道,他赌输了,他赌铠同样也喜欢他,可事实证明,他错了,错的很彻底。


在那之后,他们便迎来了高考,考试后期,铠便再也没能见到过守约,他想解释清楚并和他道个歉,演出那天其实是露娜忽然发了烧,但父母又不在家里,他这个作为哥哥的只能是带着妹妹去了医院,手机也落下了,没能给守约提前说一声,可是也就是这一次,彻底的撕碎了他们最后的可能,守约选择了放手,他认输了。


再到后来,铠听说守约填了离家乡最远的大学,再后来有听说他去了国外,真真假假,他也无法分辨,他也曾疯狂的找过守约,可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因而选择放手,让我们都更好的生活。(回忆部分完)


铠翻到了这本古旧本子的最后一页,上面依稀地抄写着一首歌,正是他当年所错过的那首歌,在歌曲的后面还写着这样一段小字:

“亲爱的阿铠,好久不见,这可能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吧,很感谢你送给我这美好的三年,我曾经呆呆傻傻的不敢表达自己的情感,可是到了错过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们的重要性,我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告白,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开心快乐的生活,我不是不喜欢你啦,只不过你值得更好的人,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她会陪着你过完你的一生,你们也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而这个人,我曾经幻想过是我,但是现在我发现,也许我错了,我以为我们是互相喜欢的,只是差向对方走出的那一步,但是我发现,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是这些也已经不重要了,我会选择离开,去一个有海的地方好好的生活,我其实放不下,所以我选择离开这里,你曾经总问我,为什么喜欢蓝色,现在我告诉你,因为蓝色是你眼眸的颜色,它同时也代表着:每日爱你如初,虽然可能挺土的,但是我就是相信。但是都不重要啦,一切也都过去了,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珍重。”

铠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助的哭泣着,泪水打湿了信件,他拿起那依稀的歌词,播放起了那首未曾被听到的告白之歌,他静静的躺着,有着一种从所未有的释然,进入了一个漫长的梦乡,在梦里,他见到守约在海边冲着他微笑,他飞快的向他跑去,狠狠的抱住了他,俩人的泪水交织在一起,他吻住守约的唇,紧紧将他抱在怀中,他知道,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松手,他们再也不会分离……


天边缓缓升起些许光亮,天快亮了,但梦,还在继续……



接下来是《enchaned》这首歌的歌词喔

(歌名是着迷的意思,是一首告白的歌曲,来自taylor swift,下面有翻译喔🐳)



there I was again tonight

forcing laughter, faking smiles

same old tired, lonely place

walls of insincerity

shifting eyes and vacancy

vanished when I saw your face

all I can say is it was enchanting to meet you

your eyes whispered "Have we met?"

across the room, your silhouette

starts to make its way to me

the playful conversation starts

counter all your quick remarks

like passing notes in secrecy

and it was enchanting to meet you

all I can say is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this night is sparkling, don't you let it go

I'm wonderstruck, blushing all the way home

I'll spend forever wondering if you knew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the lingering question kept me up

2 am, who do you love?

I wonder 'til I'm wide awake

now I'm pacing back and forth

wishing you were at my door

I'd open up and you would say

It was enchanting to meet you

all I know is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this night is sparkling, don't you let it go

I'm wonderstruck, blushing all the way home

I'll spend forever wondering if you knew

this night is flawless, don't you let it go

I'm wonderstruck, dancing around all alone

I'll spend forever wondering if you knew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this is me praying that

this was the very first page

not where the story line ends

my thoughts will echo your name

until I see you again

these are the words I held back

as I was leaving too soon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please don't be in love with someone else

please don't have somebody waiting on you

please don't be in love with someone else

please don't have somebody waiting on you

this night is sparkling, don't you let it go

I'm wonderstruck, blushing all the way home

I'll spend forever wondering if you knew

this night is flawless, don't you let it go

I'm wonderstruck, dancing around all alone

I'll spend forever wondering if you knew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please don't be in love with someone else

please don't have somebody waiting on you

(A-D-A-M)

今晚,我又踏入此地

带着勉强的笑声,虚伪的微笑

那个地方,还是一样的陈旧偏僻

虚伪毫无保留的如铜墙铁壁般将我包围

飘忽不定的眼神,惘然若失的心情

就在你出现的那一瞬间,这一切立即烟消云散

我已经对你着迷,便是我所能说的一切

你的眼睛悄悄向我传达着“我们以前见过吗?”

来自这个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你完美的侧脸

开始踏上通向我心房的道路

一段俏皮的小交流,就这样有了开始

回应着你的俏皮话就好像悄悄的传递着我们秘密的小纸条

我已经对你着迷

我已经对你着迷,便是我所能说的一切

如此绚丽的夜晚,你会就这样让它成为记忆里的一个片段吗?

我小小的惊讶着,一路羞答的往家跑

我愿穷尽一生被这个问题困惑你是否知道,

我已经对你着迷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问题让我难以入睡

凌晨2点了,谁才是你心中那一个呢?

辗转反侧,清晨的到来终将我带入清醒

此刻,我正心思不宁地踯躅不前

希望着,你就在房门的另一面

然后你会在我轻启房门后说

”嗨,我已经对你着了迷“

我只能说,我已经对你着了迷

如此绚丽的夜晚,你会让它就这样过去吗

我小小的惊讶着,一路羞答的往家跑

我愿穷尽一生被这个问题困惑,你是否知道

我已经对你着迷

这个夜晚是如此的完美无瑕,你会就这样让它成为记忆里的一个片段吗?

我小小的惊讶着,一个人转着圈跳

我愿穷尽一生被这个问题困惑

你是否知道我已经对你着迷

这是我真诚的祷言:这将会成为我们故事的第一页

并非句号前的最后一笔

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你的名字

直到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些就是保留在我心底的词句,只因我要过早的离开

遇见你我真的非同一般地着了迷

可不可以,不要再和他人坠入爱河

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某人为你守候

可不可以,不要再和他人坠入爱河

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某人为你守候

如此绚丽的夜晚,你会让它就这样过去吗

我小小的惊讶着,一路羞答的往家跑

我愿穷尽一生被这个问题困惑,你是否知道我已经对你着迷

这个夜晚是如此的完美无瑕,你会就这样让它成为记忆里的一个片段吗?

我小小的惊讶着,一个人转着圈跳

我愿穷尽一生被这个问题困惑

你是否知道我已经对你着迷

可不可以,不要再和他人坠入爱河

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某人为你守候

tataylor

愿知第四章(夕阳残影)

  上次的事情过后,铠和守约之间的关系也就顺理成章的好了起来,两个人平时一起上下课,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铠都会催着守约去食堂,守约在这个时候往往也是放下手里的事情,嬉笑着跟着铠一起跑去食堂,但是这段时间以来,铠发现守约待在教室里的时间越来越久,很多时候都是到了下课过去许久之后才在铠不断绝的催促下和他去食堂,结果两个人到了食堂的时候,饭菜都没剩下多少了,铠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的,毕竟到手的饭菜全让别人给抢光了,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等两个人紧赶慢赶到了食堂的时候,食堂已经在收拾餐桌打扫卫生了,门口的阿姨大着嗓子说:“你们这两个娃儿怎么来的这么迟,咱们这里都要关门了。”铠一副吃瘪的样子,垂着身子转身看向身......

  上次的事情过后,铠和守约之间的关系也就顺理成章的好了起来,两个人平时一起上下课,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铠都会催着守约去食堂,守约在这个时候往往也是放下手里的事情,嬉笑着跟着铠一起跑去食堂,但是这段时间以来,铠发现守约待在教室里的时间越来越久,很多时候都是到了下课过去许久之后才在铠不断绝的催促下和他去食堂,结果两个人到了食堂的时候,饭菜都没剩下多少了,铠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的,毕竟到手的饭菜全让别人给抢光了,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等两个人紧赶慢赶到了食堂的时候,食堂已经在收拾餐桌打扫卫生了,门口的阿姨大着嗓子说:“你们这两个娃儿怎么来的这么迟,咱们这里都要关门了。”铠一副吃瘪的样子,垂着身子转身看向身后的守约,守约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那带着些许怨气的眼神,只是低头在手心画着什么,铠一看这幅架势,显然对方压根没把他的存在当回事,他有些生气的用手指敲了一下守约的脑门,守约脑门吃痛,抬头瞪了铠一眼,怨气冲天:“你干什么啊?痛啊。”铠不听倒好,一听倒发现自己被反将一军,他没好气的回答:“你说呢,咱们又来这么迟,饭都没了,你说我们下午吃什么?吃空气饱腹?还是说像你一样发呆?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人家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怎么到你这跟可有可无一样了?你挨饿我也得跟着挨饿啊啊啊啊。”守约看着眼前哀嚎的铠,莫名觉得好笑,盯着他看了许久,没忍住还是破功笑了出来,“行了行了,矫情什么呢?你这么壮个人,一顿不吃还能把你给饿死,况且我不是也还没吃吗?你跟这嚎啥呢,我才是狼,我都没嚎你倒是先嚎上了。”铠一副蔫样,没好气的看着守约,守约被他看的发麻,于是便拉着他往小卖部走。


两个人随便买了点零食就着矿泉水充当他们的晚饭,两个人悄悄摸摸的跑进学校的小亭子里悄悄的享用他们的晚饭,“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要吃面包和矿泉水度日,真是悲哀。”铠故意打趣地对守约念着,守约受不了他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得了吧你,有的吃就不错了,刚刚不知道是谁在那嚎呢?这会倒还嫌弃起来了,况且这面包和矿泉水花的还是我的零花钱,你唉声叹气啥呢?不吃你就还我!”守约说完就要起身去抢他手里的面包,铠一看这架势,把面包死死藏在衣服里,嘴里含着口面包支支吾吾的说着:“不行!你拿走了我吃什么?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长高?”守约望了望眼前这个一米八的高大少年,这番幼稚的话与他本人产生极大的反差,守约用手比了比他的身高,“行了行了,还长高呢?再高点都不用我帮你,你自己都可以挂那歪脖树上去了?”守约笑的很大声,铠则是一脸黑线看着他在面前捧着肚子笑着,等到守约笑够了之后,两个人重新坐着开始闲聊起来,守约用手撑着下巴,有气无力的嚼着面包,时不时对铠的问题做出几个敷衍性的回答,铠看他还是这幅白开水模样,索性直接问出了他最近的疑问,“最近你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我倒也不是担心能不能吃饭这个问题,只不过你这个状态真的很奇怪。”守约对上他的眸子,轻轻说着:“害,其实也没啥,就是我自己学习上的一些问题吧,我的物理和数学上次月考都只刚刚过及格线,班主任老师前段时间找我谈话了,他说让我得加强这两科的基础,不然再这样下去,重点大学基本就跟我没关系了。但是平时咱们时间也不多嘛,我想去问那些成绩好的同学,可是他们好像都不太喜欢我,他们都是敷衍我两句,没有办法,我只能是自己看着解析一步步来了,虽然很慢,但是这种感觉让我挺踏实的。”守约说完苦笑了一下,铠也算是弄清楚了自己的疑问,他冲守约笑了笑:“就为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是忘了我这个同桌了吗?别的不说,这两科我还是可以帮帮你的?那这样吧,我们呢每天下午在教室多待一会,我给你讲讲题。你觉得怎么样?”守约显然是有些心动的,但是却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咱们在班上走的太近了,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也会对你有意见的……”守约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铠还是听了个大概,一时间他居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守约,守约忽然抬起头,看着铠缓缓的说着:“凯因,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我明明也没有做错什么?难道就因为我这双耳朵和尾巴吗?……有时候我真想把这耳朵和尾巴从我身上去掉,这样子说不定我就好过多了。凯因……你有一天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讨厌我啊?”守约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铠算是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的朋友了,如果就连他也离他而去,那他恐怕就会像那洪水中的一片细叶一般,飘渺不定,彻底没了方向。铠看着眼前低落的小狼,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保护欲,他摸了摸守约的耳朵,带着少年独特的青涩的嗓音开口说着:“不会的不会的,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分明就是嫉妒你,毕竟我们守约同学的耳朵这么舒服,他们就是羡慕你有这样毛茸茸可爱的耳朵,我很喜欢的……”少年的后半句话在他含糊不清的语言中隐去了,但是脸颊还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于是铠转过头去,假装欣赏旁边的小花小草,守约低着头默默念着:“很喜欢么?……”他依稀记起,儿时他的母亲也是这般对他说的,可那已经过去了太久,久到这一切都已改变,只余下他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铠不会知道,守约的父母早就在一场意外车祸中双双离世,而他那句“很喜欢”再次勾起了守约那些有关于那些痛苦的回忆,守约拿起石桌上的水猛灌一口,有些冰冷的水不经意钻进气管,守约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铠转头看见捧着胸口不停咳嗽的守约,有些着急,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部,替他缓解一点痛苦,等到守约再缓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五官早已扭作一团,痛苦的表情久久不能离去,眼泪湿哒哒的黏在自己的皮肤上,不舒服极了,铠扶着他重新坐在凳子上,用厚实的指腹轻轻地为他擦去眼角的泪,随着他这个动作的出现,两个人的氛围开始变得有些尴尬,铠帮他擦完眼泪后,没有再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是默默地坐在守约的旁边看着他,许久没有做声,守约转过头看着铠,冲他笑了笑:“谢谢你,阿铠。”这是一个曾经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名字,如今却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喊出来了,守约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尴尬了,他仔细观察着身边人的反应,努力地发掘着对方的表情,铠一时间有些呆住了,他确实想不到守约会这样叫他,这个名字,只有他的母亲才会用到,他显然是有些意外的,但是自己默默想了想,自己似乎也不排斥守约这样叫自己,也就没有在多想什么,守约看着铠没有做声,有些紧张的,试探的问着:“凯因,你生气了吗?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喊了这个称呼,真的很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铠看着身边努力解释的小狼,觉得这幅样子可爱极了,他冲守约笑了笑,“不会的,我很喜欢。”夕阳的余光透过稀碎的树叶打在少年身上,铠那双蓝色的眸子在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干净,那张青春俊郎的脸庞,像一张照片,埋在了守约的心底,这一幕同样也成为了他们以后不断交集的一颗种子,守约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不自主的红了起来,他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过头去不再说些什么,铠还是笑着,揪了揪他毛茸茸的耳朵,轻轻的说着:“我们走吧,天快黑了,我们一会还要自习呢。”铠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着守约就往教室的方向飞奔着,那一天天气很好,有多好呢?守约也记不清了,或许,那会是一辈子中最难得的那一种好吧……


两个少年在空旷的操场上奔跑着,稀碎的脚步声缓缓回荡在这片校园,却又随着那一缕缕余晖,缓缓散去了。


第二天的下午,两个人按着之前的计划在教室里进行辅导,经过这一个下午的时间,铠发现,守约其实在这方面并不比其他人差,他只是缺少了一个引路人,而现在,他默默充当起了这个角色,想到这里,铠心里就莫名升起那么点兴奋,他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他只是觉得,和守约待在一起他就很开心,即使是吵架拌拌嘴他也觉得比从前自己一个人好上许多,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和从前的他简直太不像了,让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但他还是享受这样的自己的,新的自己,说不定会更好呢,铠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讲完最后一道大题后,铠便去楼下给两人买饮料去了,等到他再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那只小狼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教室里很安静,只听得见轻轻的呼噜声,铠轻轻的坐到他身边,拿起桌上的一直笔把玩着,轻轻注视着身边睡熟的守约,他似乎很少见到这样安静的守约,平时守约对他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一下子变得这么安静还真的是有点不习惯呢,铠心里想着,眼前的小狼正舒适的睡着,铠静静望着他,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天气有点热,守约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四散着黏在他的额头上,铠用手替他轻轻剥开了额头的碎发,转眸间却不经意看见了小狼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他的嘴唇比常日里要红润上很多,此刻正随着呼吸缓缓地颤动着,铠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他想想亲亲守约,想试试这红润的物什的感觉,他低下头用手轻轻抚了抚守约的脸庞,缓缓地向他的脸庞靠近着,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轻轻的往守约的唇上点了点,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轻柔短暂,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随即在他的心里展开着,随后又被他自己的理智所打散,他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一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矿泉水,发出的声响吵醒了旁边的小狼,守约揉着睡眼看着眼前慌张的人,“是阿铠啊,你回来了啊,怎么不叫醒我。”“我……我看你睡得很香我就没有叫你了。”铠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守约看着这幅模样的他明显有些狐疑,但是没过多久就抛诸脑后去了,他缓缓起身:“走吧,我们去吃饭吧,也不知道食堂这会还有没有饭,要是没有咱们又只能吃面包了。”守约走到门口才发现身后人还是没有动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不吃饭了啊,愣着干什么呢?平常不是抢饭抢的挺积极的吗?”铠呆呆的应了一声,转头跟着守约往楼下走去了。铠的心里很乱,他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对于守约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了,他今天做出了一些荒唐的举动,但是那确实又是他自己做出的事情,他越想越头大,想得正烦时,忽然吃了守约一记肘击,铠吃痛发出惨叫,“想什么呢,吃饭都不好好吃,赶紧吃饭。”守约看着他这幅奇奇怪怪的模样也觉得奇怪,铠愣了一下,低下头默默去吃饭了,守约也不再说什么,世界忽然就安静了起来,过了许久,铠有些迟疑的开口了:“守约,要是有个人老是想粘着你,你会怎么想啊?”守约听完一脸无语,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哪里会有人想天天粘着我,也就我弟和你会,我弟是因为从小依赖我,你呢我想想?嗯……我知道了,你粘着我就是想跟着我蹭饭吧,哈哈被我看穿了吧。”守约玩笑性的说着,铠也被他这样的回答给气笑了,回手还了他一记肘击,守约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喂,你怎么还撞我啊?”“还你的”铠笑着回答,“好啊你,你等着。”守约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哎别别别别,这个打一下很痛的,别啊”“你没有选择,刚刚打我你就该想清楚再下手。”“啊啊啊啊真的很痛啊。”“你活该”。


两个少年在食堂打闹着,笑声和惨叫回荡着空荡的食堂,时间在这一刻也仿佛被定格,停留在这个欢乐的瞬间……

tataylor

愿知第三章(日常的小美好)

  自从上次的胃痛风波之后,铠在吃早餐这件事情上变得无比地积极了起来,与其说他在吃早餐这件事情上面表现地积极倒不如说他似乎很享受守约给他带早餐这一特殊服务一般,先前是说好守约只是负责在他自己买早餐的时候给他带一份一样的,可逐渐到了后来,守约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铠似乎变得越来越没脸没皮,今天要守约去买这个,明天又想吃另一个,每天像是换着法的折磨守约一般,守约刚开始还算有点耐心,虽然说刚开始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但是看在他们可能缓和的关系,他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这个在他看来无理的要求,毕竟在这个班级里,铠是为数不多愿意和他交流的人,他不想自己彻底被整个班级所隔绝,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也绝不会是可能发......

  自从上次的胃痛风波之后,铠在吃早餐这件事情上变得无比地积极了起来,与其说他在吃早餐这件事情上面表现地积极倒不如说他似乎很享受守约给他带早餐这一特殊服务一般,先前是说好守约只是负责在他自己买早餐的时候给他带一份一样的,可逐渐到了后来,守约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铠似乎变得越来越没脸没皮,今天要守约去买这个,明天又想吃另一个,每天像是换着法的折磨守约一般,守约刚开始还算有点耐心,虽然说刚开始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但是看在他们可能缓和的关系,他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这个在他看来无理的要求,毕竟在这个班级里,铠是为数不多愿意和他交流的人,他不想自己彻底被整个班级所隔绝,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也绝不会是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逐渐的,铠总是变主意,前一天晚上说好的早餐,第二天就突然改变主意,一次两次守约还能忍,可是这种情况已经太多次了。


星期三那天早上,守约好不容易早起了一次,按照铠头天晚上的要求给他买好了早餐,一路小跑到教学楼楼下的小径去找铠,却被铠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要求他去东食堂给他买包子吃,刚起床还未消解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喂!我说铠,你别太过分了,你是把我当猴耍吗?你是不是觉得真的很好玩啊,是,我确实答应帮你带早餐,可是你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也是一个正常人我也会有自己的情绪,我要你知道的是,我希望我们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请你别把我当场一个好玩又好笑的小丑一样好吗?”守约越说越生气,他很失望也很烦躁,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几滴眼泪卡在眼眶,他想哭,可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只能是死命憋着,铠看到这幅模样的守约,显然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只是张开嘴,没有说出半句话,守约看见他这幅样子,只是把早餐丢在旁边的石桌上,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就跑着逃离了现场,只留下那个蓝发的少年待在那儿呆呆的看着,铠看了看那桌上的早餐,确实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但是那份与生俱来的要强和自尊心却又促使他鬼使神差地把那份早餐愤愤地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教室。


整个上午的课程,铠都没有听进去多少,他一直不太敢看旁边的守约,他自知自己理亏,但是心里却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子火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句“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虽然这句话揪不出半点错误,可是铠就是对这个问题很介意,自己闷着生了半个上午的气,有时候想要偷偷瞄一眼身旁的小狼,但还是没能敢,到了第二节课的中旬,铠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胃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比以往的疼痛来得更加剧烈,兴许是这段时间有在规律的吃早餐,一时间忽然不吃,他的肚子也开始了抗议,他有些生气的锤了锤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但是疼痛似乎更剧烈了,冷汗不断爬上他的额头,守约不经意间看见了这幅模样的铠,他先是看了看,但是立马就把头扭了过去,挣扎一番过后,他还是决定问问这个可恶的苦瓜人,“你怎么又胃疼了?我今早给你带的牛奶和粥你没喝吗?”守约像是极力地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一样,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铠看到身边的人终于主动跟自己说了话,心里有些止不住的惊喜,但是却又表现地冷冰冰的“我吃了,挺好吃的。”守约内心一阵黑线,自己早上根本给他带的就不是牛奶和粥,看来这个苦瓜人连早餐都没有吃,却还在这里骗他,“真是个傻子”,守约内心吐槽着身边的人。


第二节课下课之后,铠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躺了一小会,就这一小会的功夫,守约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外面刮着一阵阵狂风,教室的玻璃也被吹的撞上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铠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团团乌云,意识到可能是要下雨了,“他哪去了啊?带伞了没啊?”铠忍着腹部的疼痛,却还在没心没肺的想着这些问题,但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早上才和他闹了矛盾,确实也没理由担心他,毕竟他们也不是那么熟,应该是这样的吧,他自己内心想着想着,竟越来越烦躁起来,他索性趴下闭上眼睛,试图用睡意冲淡自己的痛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了,他艰难的从桌子上撑起来,看了看旁边的桌位,依旧是没有人,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过了几分钟,守约才匆匆忙忙的赶到教室,铠看了看他,不出所料,全身上下湿透了,一对狼耳和尾巴被雨水打湿了,有气无力的耷拉着,手臂上还擦破了点皮,流出的鲜血这会已经凝结了,余下几块暗紫色的血痂,他对于自己迟到的情况似乎有些慌张,一个劲的给老师解释着,却又总是说不清自己迟到的理由,人群中一片哄笑,老师也被他说烦了,有些生气的让他站到门口听课去,守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随后就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缓缓地挪到了门口,他真的觉得很难堪。铠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和一瘸一拐的腿,于是等到下课的时候,他就跑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去找守约,守约看见他跑了过来,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袋包子,“给你的,你要的包子,我一直给捂着呢,这会估计可能还热乎,你要是不嫌弃就吃了吧。”守约说完便把头扭了过去,他不太敢看铠的表情,但是却又有点期待,铠看见递过来的包子,愣了愣,随即便笑了起来,“谢谢你啊,有心了,守约,今天早上是我的错,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咱们以后一起去食堂吧,这样子你也不用给我带早餐了。还更方便一些”守约看着他对自己笑着道歉,心里的郁闷也算是云消雨散了,呆呆的点了头,“我跟老师说了情况,老师说你可以进去了,走吧我们进去吧。”铠冲他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就要往教室走,可是没走两步,脚就疼的走不了路,差点一下栽倒在走廊上,铠似乎忘了这一茬,这会才记起来,他有些生气的问“怎么弄得?”守约低着头没回答,铠就冷冷的看着他,最终守约还是选择了妥协,如盘拖出了经过,他知道铠没有吃早餐却又还在那死鸭子嘴硬,所以就跑了十分钟去东食堂给他买了早上说要吃的包子,带着包子回来的路上忽然下起了雨,在下一个楼梯一个脚滑,就直接从几级楼梯上摔了下来,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自己的脚,手也蹭到了水泥地,蹭破了一大块皮肤,他顾不上那么多,接着跑着来教室,但是紧赶慢赶最后他还是迟到了,守约说完之后有些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铠听完后莫名有些心疼,但更多的的是愧疚,“对不起。”铠许久没有说话,开口却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带你去医务室吧”,他又缓缓地说了一句,语气相当的诚恳,原本想要拒绝的守约也没了脾气,只能是点了点头,铠冲他笑了笑,“这次换我来背你,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守约明显被他这幅傻样子给逗乐了,捂着嘴努力的憋着笑,“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是当然!”铠把守约背上背,用大手撑着守约的大腿,一步一步稳健的走着,仿佛一点都不费力一般,守约将脸轻轻埋在他的头发里,轻轻地闻着,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部,铠有些难受,“你在干嘛呢,弄得我好痒”,“你洗发水什么牌子的啊,真好闻”“……”铠有些无语,轻轻用手掐了掐守约的大腿,“这就是惩罚!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了”,守约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把头靠在铠的肩膀上,淡淡的笑着,“这样子好像也还不错呢?”守约默默的想着……

蜀兔子

【铠约】雨霖然(08)

第八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凯因有了一个新名字,铠。


夕辉下窗扉半掩,他坐在柔软的暮光中,眉目柔和完美如初见,只是这次不是对着那朵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而是对他。


美好的东西,总容易让人生出独占的念头


是故,在醒来看见半妖的第一面后,凯因便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灯,他要。这个半妖,他也要。


……


凌霄峰是万仙朝宗的仙域,紫气环绕霞光普照,从来都不是妖魔能轻易踏足之地,更别论收一个半妖为弟子。


可守约却成为了一个例外,他是凌霄峰唯一一个半妖弟子。


转眼,凯因来凌霄峰已有半月有余,他身体早已恢复如常,准确来说,自他醒来后身体便恢复了。


只是觑...

第八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凯因有了一个新名字,铠。


夕辉下窗扉半掩,他坐在柔软的暮光中,眉目柔和完美如初见,只是这次不是对着那朵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而是对他。


美好的东西,总容易让人生出独占的念头


是故,在醒来看见半妖的第一面后,凯因便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灯,他要。这个半妖,他也要。


……


凌霄峰是万仙朝宗的仙域,紫气环绕霞光普照,从来都不是妖魔能轻易踏足之地,更别论收一个半妖为弟子。


可守约却成为了一个例外,他是凌霄峰唯一一个半妖弟子。


转眼,凯因来凌霄峰已有半月有余,他身体早已恢复如常,准确来说,自他醒来后身体便恢复了。


只是觑着守约每日体贴入微的在榻前侍疾,帮他穿衣喂粥,那么近望着小半妖,让凯因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直到一日,守约来晚了。


凯因闲来无聊,走出屋子四处转悠,一直转着后山,忽然听见林荫底下有人窃窃私语。


那几人都是凌霄峰的弟子,到后山练功,见日头大了,就躲到树下乘凉。


人一多,就免不了八卦,而八卦的内容大多都绕不开风花雪月。


这几人谈论最多的话题都是守约,言语间提到半月前,守约浑身是血背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跪在师门前,求师尊搭救。


师门向来不收妖怪,亦不收来历不明者,偏偏师尊三番五次为守约打破门规,实在让心思不正者想入非非。


何况门中本就有师叔豢养美貌的弟子,那守约分明是个妖怪,却能留在凌霄峰,想来也是靠些床笫手段蛊惑了师叔。


不过倒也不奇怪,想想守约那张漂亮的脸蛋和诱人的身段,啧啧,便是他们这些弟子看了都……


几人越说越下流,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冷嗤,皆被吓了一跳,更为可怕的是,竟没人发觉来者是何时来的。


有个反应快的弟子率先扭过头去,就见一道蓝影,一张面无表情的俊美容颜。


凯因显然不喜欢浪费时间,直接用幻术制住几人,问出几人都知晓些什么。


当然那些空穴来风的艳情流言,他并没有兴趣。


几人混混沌沌将守约何时到师门,期间发生了何事,如何犯下杀孽,如何被师叔关入鬼哭林,又如何逃出鬼哭林背着铠跪上师门求情一事一一讲明了。


凯因听后一笑,他不常笑,一旦笑了,必然是一场血腥的杀戮。


几人清醒后,就觉察出这股阴冷的杀意,不由打个了冷战。


“铠……?”


周身的阴冷杀意一收,凯因变脸之快,转息阎罗似的神色便恢复成了一片茫然。


守约看了看铠身旁的两人,三步并做两步将铠挡在身后,拽着人离开。


那几个弟子因为方才被凯因的杀气所摄,一时反应不及,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二人行走在林间,原本一直沉默的守约,突然开口道:“不论那些人说了什么,希望你不要在意。”


他眼睫低垂,面容颜色淡了几分。


凯因转过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眼中情绪难辨,淡笑道:“我听来,心中倒有些高兴。”


守约未料到是这样的回答,顿了顿,不解地看向他。


凯因静静端详着他,向他靠近几寸,一片花瓣落在守约头上,他伸出手替他拿下,把嫩红捻在两指之间,端凝片刻,含入口中,慢慢咀嚼:“甜的……”


他本就有极漂亮的五官,微微上挑的眼稍,更是添就几分特殊味道。


当他深情望着你的时候,便会情不自禁跌入那一潭春水中。


“要是我真与守约有什么便好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看,最善良的半妖……”气息喷薄在耳廓,守约一愣,很快脸上染上一层绯红,心慌意乱地退后几步,磕巴道:“别……别乱说……”


凯因淡淡笑道:“我可没有乱说。”


“我……我……”眼见人脸红得已说不出整话,凯因心情越来越愉悦,低声道:“没关系,守约不必回应我。”


见他没有紧追不舍,守约松了口气,慌张加快步伐拉开与凯因的距离,边道:“还是先回去吧,我禀了师尊,他已同意你拜入凌霄门下。”


“好。”


他倒应的乖巧。


……


隔日,山涧下,几个外门弟子溺毙于下游,无人知晓是怎么回事。有内门的精英弟子带人下山调查,几番,也只得出个失足溺亡的结果。


遂只得连夜加强山上山下的巡逻防卫。


有人曾把疑心的矛头指向守约,偏偏出事那日守约带着铠上山谒见了清虚长老。有清虚长老作证,无人再敢多话,此事便也搁置一旁,成为了一桩悬案。


凯因化名为铠拜入凌霄不久,便留下分身,回到魔界。


他支身进入魔宫,眼淡如鬼,血顷刻染红金碧辉煌的殿宇,数声凄厉的惨叫后,他走出宫殿。


殿外的露娜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皱眉道:“太脏了,还要我来收拾。”


凯因淡淡道:“别忘了,我留下你的命,是为了什么。”


露娜哀怨地看着他:“真是无情的家伙。”


无情吗?


在这个世上,多余的感情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


第九页相遇
  属于是百年一遇了

  属于是百年一遇了

  属于是百年一遇了

衙门

没事也能一起打打娱乐什么的,铠差一个机甲皮肤,守约全皮,安卓q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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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一)

孟章神君铠千年前因为伤势过重而不得不去南华真人那里修养。


直到最近,庄周神神叨叨地告诉他该回去了。


铠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天命究竟是什么,但他毕竟还担着孟章神君的职务,长久待在嵩山总不算一回事,于是他一拱手便告别了南华真人。


不想,刚回到自己的神殿,屁股还没坐热,铠就发现自己的神殿被一道紫色手臂粗的雷电给劈了。


废墟之上,红发红眸的少年人面色不善地站在那儿瞪着铠,身后黑白相间的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看上去很是急躁的样子。


“监兵神君此举是何意?”


“我哥哥欠了你什么,我替他还,你把哥哥还给我!”


“陵光神君犯了天条,与我又有何干?”


百里玄...




孟章神君铠千年前因为伤势过重而不得不去南华真人那里修养。


直到最近,庄周神神叨叨地告诉他该回去了。


铠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天命究竟是什么,但他毕竟还担着孟章神君的职务,长久待在嵩山总不算一回事,于是他一拱手便告别了南华真人。


不想,刚回到自己的神殿,屁股还没坐热,铠就发现自己的神殿被一道紫色手臂粗的雷电给劈了。


废墟之上,红发红眸的少年人面色不善地站在那儿瞪着铠,身后黑白相间的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看上去很是急躁的样子。


“监兵神君此举是何意?”


“我哥哥欠了你什么,我替他还,你把哥哥还给我!”


“陵光神君犯了天条,与我又有何干?”


百里玄策尾巴一甩,上面还环绕着紫色的细小雷电,一下就将旁边的巨石打得粉碎,“我不管,都是因为你……”


铠脾气也不算得好,见他这样,也作势要抽出自己的武器。


不过,百里玄策话还没说完,花木兰就急匆匆地从人间赶了回来,看着神殿变成了一地狼藉,她的额角爆出了几道青筋,这边冷着脸按住了百里玄策,还得抽出空去安抚铠的情绪,“玄策脑袋不太清醒,我回去后会好好教育他的。”


“五神兽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损失两个,我很抱歉,铠。”


铠是知道这件事的,在不久之前,南方的陵光神君刚因为触犯了天条被打入凡间。


虽然是同事,但一个在南方一个在东方,两人也只是知道对方名字的程度,铠自然也说不上有多伤感。


不过这件事的直接结果就是花木兰现在既要处理天帝交给她的任务,还要帮忙照看着南方,政务已是让她忙得焦头烂额,她开口了,铠自然也不会跟百里玄策多做计较。


“没什么,我也许久没回来了,正好重新整顿一下神殿。”


花木兰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自己倒是先愧疚得不行,她又看了看手下挣扎不停的百里玄策,只暗道一声冤孽,“百里玄策,你今日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自去天牢领罚吧。”


“你把我哥哥还给我,我自然会去领罚。”


少年人的红眸如同燃烧着不灭的烈火,叫人也像被置于烈火之上一样。不过铠莫名觉得这双眼睛应该更加柔软一些,眉眼弯弯得像是月牙一样。


自从千年前受了重伤,铠的记忆就不大好了,此时看着那双眼睛却忍不住有些出神。


花木兰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想起什么了吗,铠?”


铠摇了摇头,神色恢复清明,他确实是什么也没想起,“没有。”


怕花木兰为他担心,铠又补了一句,“想不起的事情,想来也不重要。”


1、


铠终于第一次见到自己共事了一千多年的同事——陵光神君,百里守约。


那时是在仙魔战场上,战事正酣,铠手中的刀都砍得卷了刃,整个人似是被鲜血浸透了一般,挥刀都成了一种机械性动作。


尽管如此,周围的魔物却不减反增,仙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最终只剩下了战场中心的孟章神君。铠蓝色的瞳孔边缘隐隐发红,这是即将入魔的征兆。


昏昏沉沉之间,忽听一声清唳,声音高亢嘹亮,响彻战场,四周萦绕的血雾隐约间都像是薄了一层。


铠被这声音激得清醒了不少,他仰首望天,只见一只红色的雀鸟收敛了羽翼,落于树下,随后便化成了一身红衣的俊美青年模样,白发白肤,红衣绝艳,那双丹凤眼眼角上挑,似嗔似笑,唇角微勾间端的是美貌无边。


铠撑着刀直起身来,从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自己确实不识得这般人物,过了好半晌才出声问道:“你是谁?”


他们之间距离甚远,但对方却像是清楚听到了铠的问题,眉毛略挑了挑,雪白的长睫遮住了那双血红的眼珠,“百里守约。”


名字是世上最短的咒语。(本句来自《阴阳师》)就像太上老君的宝器紫金葫芦,只要你知道了那人的名字,也就有了束缚他的能力。


只是也许那时铠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所以他只是嘴里咂摸了几遍这个名字,总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


背后倏地传来兵戈铮然之声,一把轻剑挡住了魔物的偷袭,随后便坠落在地面上,剑的主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花木兰顺着铠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随后就看到了那个白发红瞳的青年。


花木兰眼睛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笑着拍了拍铠的肩膀,直将人拍得向前踉跄了几步,若不是有刀撑着,孟章神君怕是要扑倒在地。


花木兰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她一边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莫不是看上了守约?”


铠摇了摇头,他不爱说话,但他知道花木兰的性子,若不给出她个答案,今天定是不能善了了。铠顺势砍翻了上前的魔物,只是说了一句,“他在笑什么?”


花木兰倒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她也想不明白,只是语焉不详地介绍了几句,“守约是司掌南方的陵光神君,他还有个弟弟叫百里玄策……”


说到这儿,花木兰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眉毛紧皱着话头一转,“刚刚我是在同你玩笑,你知道的,铠,我们做神仙的,凡间话本子里那劳什子的爱恨情仇,对我们来说总是徒增是非,你只管打理好东方事务便罢了,莫要旁生枝节。”


花木兰自己与人间的一个凡人纠缠不休,此时却也能说出这样清醒的话来。


“木兰姐在说我吗?”百里守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他雪白的狼耳上不知何时沾染了些许血迹,现在时不时就要抖动一下,铠的注意力全被它给吸引了过去,只觉得手心发痒,想要动手揉揉那双狼耳。


花木兰故作严肃道:“这不是见你久不出陵光殿,我们五神兽共事许久,互相之间却还没正式认识过,我跟铠正说起你呢。”


“啊,孟章神君不记得我,我却认得你。”百里守约望向铠,双眼清澈明亮,语调却故意拖得长长的。


“我记得你。”铠没经思考就回答了。


随着白虎和玄武加入战场,不过片刻,魔物便溃散而逃,百里守约听得他的话,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远处跑来的少年打断。


百里守约叹了口气,扭过头之前说了一句,“如今玄策接过了监兵神君一职,五兽总算是齐了,大家有时间可以到我的陵光殿里坐坐,也算是彼此认识一番,正好我最近刚学了几样菜式。”


2、


铠看着那位新上任的监兵神君扑到了百里守约的怀里,这才明白原来他便是百里守约的弟弟——百里玄策。


只是铠有些疑惑,这两人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为何一个是朱雀,另一个却是白虎,可真要细论起来,朱雀一族长着狼耳也是怪事,白虎与朱雀也从未传出过联姻的消息,有关百里守约的一切都像一团迷雾。


百里玄策拉住百里守约的衣摆,红色的眸子与他的兄长一般无二,玛瑙一样的闪着天真的光芒,他摇着百里守约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问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吃饭啊?玄策刚刚很努力地杀敌了哦。”


终归还是个小孩子,想来也是白虎一族人丁稀少,如今才推出一个少年来堪此大任。


百里守约笑着拍了拍百里玄策的脑袋,两人像小兽一样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铠清点了一下折损的将士,打算先回家好好清理一番,后再向天帝作报告。


花木兰一手拉住了铠,另一边喊住了准备离开的百里兄弟,“择日不如撞日,难得我们齐聚,我也想念守约的手艺了,不如便去陵光殿聚一聚,今日大家定要不醉不归。”


百里守约一愣,旋即笑得眉眼弯弯,在这雾蒙蒙的战场之上好看得让人睁不看眼,“守约自是不胜欢迎。”


神仙本不重口腹之欲,但百里守约的手艺确实不错,一大桌子菜做的是色香味俱全,铠在战场上消耗了不少体力,如今早就饿极,狼吞虎咽地便吃了起来。


酒是百里守约自己酿的桃花酒,香味醇正也不醉人,不知不觉中几坛酒已经下肚。


铠觉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百里守约那个弟弟,百里玄策看着年龄小,胃口却大得很,他与铠两人吃着吃着,筷子就同时夹上了盘子里的最后一根鸡腿,两个人手上都用了点劲儿,一副谁也不准备放弃的样子。


百里守约拍了拍百里玄策的手,他不过走神片刻,鸡腿便落到了铠的手中,百里玄策捂着自己被拍的手,眼巴巴地看着那个鸡腿,嘴里还气呼呼地骂着,“讨厌鬼,那是哥哥给我的!”


铠自己还没吃饱,哪里管百里玄策说什么,当着他的面就将鸡腿吃了个干净。


百里玄策被他气得差点儿扔了筷子,脸颊鼓鼓的倒更有了几分布老虎的样子。


花木兰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他的碗里,嘴上安抚道:“你还小,多吃点青菜才能长身体。”这话成功缓解了铠身上的压力——现在百里玄策开始目光幽怨地看着花木兰了。


如此谈笑间,时间转瞬即逝。


几人吃饱喝足之后,天色早已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所幸陵光殿的仙童早就准备好了供客人休息的客房。


大概是难得吃得这样饱,铠竟然有些睡不着,思虑再三,他终于还是打开了房门准备去花园里走走。


3、


只是铠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路痴程度。


不过是迈了几步,眼前景象已然完全不同了,回头也不见刚刚走出的客房,看到这,铠的心中也有了几分了然,大概是庭院中布置了幻术或者五行八卦之道。


若是在战场上,直接拿刀劈开便是,只是现在是在别人的府上,这样难免伤了和气,铠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中的刀放了回去,信步向前走去,脚底的落叶发出“嘎吱”的响声。


又走了快半个时辰,铠第三次看到了那棵高大的桃树,上面的桃子、枝叶与他片刻前所见的一般无二。


“孟章神君睡不着,来我门前消食吗?”


铠抬头一看,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他这才发现树后的阁楼,门匾上笔走龙蛇地写着“朱雀阁”三个大字,这不正是主人家的住处?


屋檐上挂着白玉做成的灯笼,清风吹过,树影幽幽,雪白长发的公子坐在桃树枝上,脸上被灯光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他此时换了一件月白衣衫,那张漂亮的脸正微微侧着望向铠,这幅场景就像凡人话本子里写的“羽化登仙”一样。


铠使劲儿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真是喝多了,他们本来就是神仙,又是哪里来的羽化登仙呢?


他半晌都没回答,百里守约大概以为他醉得紧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清越,“喝醉了怎么还敢出来乱走呢?”


百里守约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了一支玉笛,轻置唇边,屋角的朱雀铃被清风拂动,叮叮当当的铃声伴随着空灵缥缈的乐音让人昏昏欲睡。


铠紧紧握着手中的刀,眼皮却已经开始打架,直到一曲终了,他的眼前也彻底暗了下去。铠倚着桃树睡了过去,他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景象是青年腰间的佩玉,左下角刻着一个小小的“雀”字。


我见过你,铠想,但他来不及说出口就倒了下去。

城春草木深_

涉及cp:信白,超懿,信虎,策瑜云亮,曜澜,铠约,邦良


我很专一的,其他纯属兄弟情

(⑅︎ ॣ•  ૩•͈ ॣ)꒳ᵒ꒳ᵎᵎ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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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铠焯哭守约
 想知道画师是谁,搜不到老福特...

 想知道画师是谁,搜不到老福特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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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cp。打了tag,都不逆,自行避雷。

  暂时就信白,云亮,铠约,超懿,策瑜,白赢,信虎,铁莱,邦良。后面可能新cp。

  各cp进度条

  信白:不认识

  云亮:高中校友,赵云单向暗恋诸葛亮。

  铠约:发小,但铠失忆了

  超懿:不认识

  信虎:不认识,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铁莱:发小,暂时没有对彼此产生什么想法。

  邦良: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白赢:老夫老妻组

  

  前面两篇写不下去了,重新开了个坑,顺便换了个新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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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九龙(置顶须知)

【铠约】17岁能天使不会梦到花店恶魔

久违的铠约  

年下曙光×打工魅影

私设飞天  1w2一发完

————————————————


铠在一个严寒的雪天见到一只恶魔。


恶魔看上去穿的很单薄,只有那把半张脸都包住的围巾和呼出的热气显得暖和,但恶魔却告诉铠自己穿的很厚。


也许吧。


“这里没几个恶魔住,你是新来的吗?”


“嗯。”


铠细细打量眼前这撑着栏杆看风景的恶魔,雪花融进了他的细发,像棉花糖陷进了冰块,清冷而美,可铠更愿意观赏那人缓慢颤动的睫毛,细而长,在这个雪天附上一层淡白,活脱一件艺术品。


仿佛是察觉到了炽热快要把他融化掉的目...

久违的铠约  

年下曙光×打工魅影

私设飞天  1w2一发完

————————————————



铠在一个严寒的雪天见到一只恶魔。


恶魔看上去穿的很单薄,只有那把半张脸都包住的围巾和呼出的热气显得暖和,但恶魔却告诉铠自己穿的很厚。


也许吧。


“这里没几个恶魔住,你是新来的吗?”


“嗯。”


铠细细打量眼前这撑着栏杆看风景的恶魔,雪花融进了他的细发,像棉花糖陷进了冰块,清冷而美,可铠更愿意观赏那人缓慢颤动的睫毛,细而长,在这个雪天附上一层淡白,活脱一件艺术品。


仿佛是察觉到了炽热快要把他融化掉的目光,恶魔转过头,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没...我只是,第一次见到生的这么好看的人。”铠有些腼腆地把头轻轻别去,可说的话又是那么直白,这让恶魔起了些兴趣。


“百里守约。”


“什么?”


“我的名字。铠先生。”


百里守约轻轻把围巾往下拽,露出如雪纯洁的皮肤,被冻的有些发红的鼻尖和脸蛋倒是增添了几分血色,清澈的蓝眼睛倒影出的是被惊艳到的铠,一时间他也不知是该询问对方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好,还是先为这清冷容颜沦陷的好。


见铠呆愣住了,百里守约轻轻唤了句:“铠先生?”


“你认识我?”


“谁不识你新晋能天使?”


铠尴尬一笑。这句反问确实很有道理。


“只是未曾想能天使这般年轻。”恶魔微微笑道,给那冰冷的表情增添了几分暖意。这动人心弦的笑意倒是容易让人陷进去,很显然,能天使也会,带上那句夸赞,也是被彻底折服了。


铠的身体快过脑子,等反应过来时,那句“考虑加个联系方式吗”已然脱口而出,好在百里守约只是看上去的冰冷,他很乐意结识一位伙伴,在这个天使的城市里。


“今晚要一起去嘉达广场逛逛吗?”铠小心翼翼试探道。“有灯展。”


“好。”百里守约冲着铠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铠记着这个笑容回了家,像是幼儿园里被颁发了大红花的小孩般向作为室友的韩信和赵云炫耀,而得到的自然是一个个白眼。


韩信发来一条消息:【你都快成年了,能不能别那么幼稚了!又不是通过了你的男友申请。】


【谁不高兴认识一个这么好看的人!】铠是这么回复的。


【你就是个好色鬼!】


两人争执不下,一秒一条消息,手机震动就没有一刻是停下的,到最后也是赵云这个老好人出来打圆场,让手机停了歇:


【好了好了别吵了,赶紧去吃饭准备去广场啊,都几点了!】


铠看了看手机屏幕左上角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多了,急急忙忙地煮了碗面当做晚餐,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夜晚的风又冻又大,铠站在广场旁,带好了兜帽搓着冻红了的手等候百里守约,等了大概五分钟才见恶魔从马路对面急匆匆地小跑过来。百里守约这次换了一件带帽的棉外套。铠问:“不冷吗?”说着看了眼一旁路灯下飞舞的雪花。


“不冷。”百里守约俯身缓了几口气,起身回问:“那你等我这么久不冷么?”


“我穿得很厚。”说罢,铠拍了拍自己的羽绒服,继续补充,“而且等了也不是很久。”说完,铠指了指身后布满灯光的广场,以一句“走吧”示意百里守约跟上。百里守约心神领会,紧紧跟着铠,淹没在吵杂的人群里。


这里大多都是家长带着小孩来看灯展,还有就是尝鲜的学生和拍照的小女生。所谓灯展也就是摆出了造型的灯光罢了——拱门、鲜花、动物,各种形状,最大的乐趣或许是看别人拍照。百里守约想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让铠停下别动。


“怎么了?”


“照张相,铠先生。”百里守约看着手机屏幕里那轮廓分明的侧脸,又举起了手机给铠看。铠看了一眼手机里面才长开的自己,好笑道:“不用总是先生先生地叫我,我才17。”


百里守约用食指打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是尊重。”


“那我觉得百里先生应该也要尊重下我的想法。”铠无奈地笑着,看着眼前人低下头思考,良久才得到回应。


“那以后我叫你阿铠。”


“好。”铠满口答应,“那个......”


百里守约仔细聆听,却没等到后文,等到了铠突然的蹲下身抱起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子伸长了手举着手机,学着大人合拍,学得有模有样,但当铠和百里守约查看时照片像被打了一层高糊滤镜,准确点来说是像素不太好的手机照出来的一样,但铠还是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夸赞,将手机还了回去。


得到称赞的小孩立马抱着手机冲回了自己的小伙伴身边,举着手机炫耀里面的合照,好似在炫耀宝物。他的小伙伴满脸羡慕地看着他,一阵嘘声。


百里守约看着那群吵闹的孩子,不由得赞叹:“看来阿铠很受孩子欢迎。”


“啊哈哈,是啊。”铠干笑几声,放下兜帽,低头看着百里守约的侧颜。突然那人转过头来,撞上了铠赤裸裸的视线,铠像做了亏心事般,视线在周围的灯光上绕了好几圈,头也不自觉抬高了几分,直至被百里守约清冷的声线拉了回来。他问铠刚刚没说完的话。


“就...我想问问你的年纪而已......”铠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敢直视百里守约。


“20。”


“大二?”


“早就不念书了。”百里守约扯了扯铠的衣袖,拿着手机的手朝商场指着,说要去买零食。铠虽然跟着走,但话题依旧绕了回去,他很好奇百里守约为何不念了,他看上去也不穷。百里守约给出的答复是没考到目标,被家里断绝关系。


“这么苛刻?”铠听着这小说般的情节,难免的震惊。


“你以为谁都像你哦?他们其实早就想不要我了。”百里守约说话的音量逐渐减弱,或许是因为说到了伤心事,他快速眨巴几下眼,微微仰头看着超市的平面示意图。自知戳到了别人的软处,铠连声道歉,内心已经后悔得不成样子,恨不得要再骂上自己两句。


“没事。”百里守约闷声道,继续带路上二楼,挑挑拣拣也只是装了些普通休闲零食,又带了一小箱牛奶就去结账了。铠看着那袋零食,提出要帮百里守约拿,百里守约浅笑一声道谢,零食就这样到了铠手上。


两人边走边聊,得知百里守约已经在两个城市打过工,这里是第三个。


路过江滨公园,大风把两人的头发往乱遭地吹,刺骨的寒风让百里守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果然还是穿少了。提着牛奶的手已经冻到快失去了知觉,百里守约也只好换插着口袋的手提。


铠看到百里守约的动作,开始嘟囔起百里守约不冷的谎言,并且提议给百里守约买双手套。百里守约拒绝了。


“我家快到了。”


“那好吧。”


两人沉默着走,拐进了马路旁一条还算宽敞的道路,两边是并排的出租屋。铠认得这里,房价不算高但相对安宁,大多数是老人带着小孩居住,白天小孩玩闹,夜晚老人闲聊,生活气息很浓。


“进来坐会?”百里守约打开门,接过铠手里的零食,将东西放到茶几上。这里空间不是很大,但一个人也够住。百里守约将这里打扫得很干净,东西也很整齐,一进屋就是明亮的客厅,对入是有些许狭窄的厨房,二楼是洗澡睡觉的地。


还有很特别的一点——百里守约门口摆了一盘小山茶树;茶几上的玻璃瓶插了一朵玫瑰。


是种很好的点缀方式。


“你养的花长得挺好。”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接过百里守约递过的温开水,又继续看着那朵玫瑰。


百里守约看向门口的山茶花,坐到铠的旁边道了声谢。


“玫瑰怎么在这时候开?”铠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个品种是耐寒的。”百里守约细声解释,“花店里也会有的。不过这个品种花期快过了,五月份来我兼职的花店,我送你一朵?”说完百里守约转过脸冲铠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看得铠脸颊起了暖意,心脏也加速了跳动,忙声道谢。


“所以...你现在在花店上班?”


“嗯,新尝试。”


“哪里的花店?”


“第一中学附近那家。”


“一中?”铠好似被惊到了,语气惊喜,睁大了眼睛看着百里守约。


“嗯。怎么?”


“我上的学校。真巧啊。”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心中有点窃喜。


“挺巧。”百里守约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又看了看春光满面的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好似说的话是见不得人的一样,但铠却听到了一句“你明天不用上课么?”


对哦,明天要上课!


一语点醒梦中人,铠弹起身,表示自己确实该走了,晚睡的话明早得起不来。百里守约表示理解,笑着将铠送到了路口,直至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红绿灯后才回到自己的家收拾纸杯。百里守约往喷壶里灌了一些水,给茶几上独自美丽的玫瑰喷了点便上了楼。


夜晚,寒风敲打着窗户一阵呼啸,铠被吵的有些睡不着,听到消息提示音,便稍微侧起身把手伸到床头柜上拿手机,亮光刺得他眼睛眯起,看着锁屏上备注“父亲”的消息框,他心中暗觉稀奇,手指点开了对话框,映入眼帘就是父亲对自己的质问:


【你是不是跟恶魔玩到一起了?】


铠皱眉,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速点着,编辑发送:【父亲,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离恶魔远点。】


【已经和平多久了?你就不要这么限制我了!】


铠发完这条消息就直接关机将手机丢到一边,侧过身背对手机,好似在跟他父亲赌气。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在他身边安排了“线眼”,要不然怎么会得知他跟百里守约一起?而且这都和平也有二十多年了,虽然天使的地盘也没多少恶魔出没,到目前为止只发现了五个,包括百里守约。


看来并没有完全和平,恶魔和天使在心理上依旧是对立面。


铠胡乱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不出所料的,他还是赶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踏进了教室,没有一天是例外,同班同学已是见惯不怪,而同桌赵云总要念叨他几句,指责他又不早点起床。铠顶着两个黑眼圈,像被人往眼睛上打了几拳。他打着哈欠从背包里抽出书本,撑着脸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眼神逐渐飘忽。


“喂,干嘛呢?”突然被赵云扯了一下,铠吓得浑身一抖,有丝恼火地低声问赵云扯他干嘛,赵云看了他一眼,就迅速扭头看讲台上的老师,小声道,“好好听课。”


“我有在听。”铠小心地回复。


但赵云貌似不信,下课后又问了一遍铠课上讲的知识有没有不懂的,而铠只是撑着脸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说了句“听懂了”便继续顶着黑板方向看。赵云见铠这样也没再问了,估计是觉得劝不动。


那八卦几句。


“你是被那个恶魔夺舍了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铠蹙眉,扭头看向赵云。“他是长得好看,但他不是勾魂来的。”


“哦这样...你父亲不知道吧?”


铠噎住了,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父亲是如何知道自己跟百里守约打交道的,只能愣愣地回:“他知道了。”


“果然......”赵云叹了口气,看起来有点为难地笑笑,“昨晚韩信偷拍你俩发了个朋友圈,估计是只记得屏蔽你,没屏蔽你父亲。”


“哈?”铠皱紧了眉头,看向赵云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椅背靠近赵云,甚至桌子都被撑得移动了一点,“他俩怎么加到好友的?”


“应该是上次去你家玩?”


铠内心扣满了六,他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行动会以这种方式被自己的父亲掌握到。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黑发,突然想起刚刚赵云话里的一个重点,猛地抬头问:“韩信偷拍我和守约?”


“对啊,拍到你俩提着大包小箱从商场出来。”还挺像小情侣的。这句话赵云没说出来,怕被铠揍一顿。


“韩信...他怎么......”


“偶遇了呗。不过那个恶魔长得确实好看,但你也不至于这么痴迷吧?”赵云浅笑着打趣,而铠却满脸黑线,直言赵云要是再拿这件事开玩笑就半夜潜进赵云家把他勒死。赵云耸耸肩,又把矛头推向韩信。“放学找他去。”


铠点点头,真在放学时找了韩信,这会韩信在跟李白吵闹,突然被铠拽了衣领子,连着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站定一秒不够,铠质问的话语就说出了口:“你昨晚偷拍我和守约还被我父亲看到了?”


“铠哥饶命,我已经删了!”韩信被堵了也不恼,从口袋掏出手机就给铠看。他确实删了,但人的记忆是删不掉的啊。铠叹口气就松开了韩信,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应对自己那严厉的父亲。


“那我走了,下午再好好跟你算算。”


“是是是你走吧。”韩信催促着铠,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铠看了眼手机,抬腿转身走了,刚好路过百里守约就职的那家花店,抱着好奇心探头朝里看,大大小小的花儿中探出了一对突兀的恶魔角——正是百里守约的。铠推动花店的玻璃门,门顶撞上挂着的铃铛发出叮铃响声,紧接着就是百里守约清冷的嗓音:“欢迎光临。”


他给花儿喷完水,将水壶放到地上,而后站起身,抬头见到是铠,他道了声“午好”,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缓缓走到铠跟前。铠也僵硬地回应,那人却是垂眸盯着铠身上看。注意到百里守约的目光在自己校服上,他扯住了衣摆,笑着问道:“怎么了,很好看吗?”


“好看,比我母校的好看多了。”百里守约苦笑一声,又开始关心起铠了,“你下午还得上课,不去吃午餐?”


“你不也没吃吗?”铠随手捏了捏一旁吊植物的藤,手还未放下就听到百里守约吃饺子的邀请,铠转回头,不客气地道了声“好”,便跟着百里守约坐到了收银台旁,看着百里守约打开摆在台上的蓝色保温盒,里面挤着的一个个包得很漂亮的饺子就涨了起来,看样子装了很多。


他又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两双一次性筷子拆掉包装,将其一递给了铠,附和“不用害羞,敞开吃”。但很快,百里守约就有一丝后悔了,铠比他能吃多了,一个人吃了大半,但出于礼貌他也不多说,毕竟本来就是一人份量的。


看着铠吃得津津有味还猛地夸好吃,百里守约也感到一丝欣慰,他很久没有朋友了,更别提与人共进餐食了。


“这饺子哪家的啊?这味道不像我吃过的那几家店。”铠满足地掏出纸巾擦嘴,又顺带多夸几句,想着问问是哪家店以后都去买,百里守约听到只是微笑,说是自己做的。铠眼里藏不住的惊讶,忍不住询问确认,得到百里守约点头,心中对这只恶魔的好感大增。


“真有那么好吃?”


百里守约收拾完餐具,扭头看向铠,少年只是撑着下巴仰望他,在良久后回答道:“好吃,很想吃你做的其他菜,肯定也一样好吃。”


“你们天使就是伶牙俐齿。”


“这是实话啊。”


百里守约笑着,不说话了,抬头看着外边。铠顺着百里守约的视线跟着看去,是外边的有疑似情侣的一男一女在吵架,男方手里的一大束花重重砸在了地上,玫瑰残了一地,而女方还在谩骂,甚至踩了几脚可怜的花束。


“多好的花......”百里守约喃喃道。


“你的关注点很奇怪。”铠笑着调侃,“我还以为你会说他们不该撕破脸。”


百里守约轻笑一声:“本来就是可惜,他们吵架与我何干?”


是啊,恶魔怎么会有天使那样多的同情心?这也是铠父亲常说的,恶魔没有心,所以百里守约家人才会将他逐走吧?这样的话又合理起来了。


看那对情侣吵完架,百里守约却并没有平日里那种吃完瓜开心的感觉,因为他要收拾店门口破碎的花朵。想着让那对男女回来打扫,但人家早就跑远了,“晦气”是百里守约的无能狂怒罢了。铠看着百里守约拿着扫把和簸箕满脸怨气地出门清理,竟莫名生出可爱的感觉,看那人用力地扫着散落的花瓣,于心不忍的铠选择帮忙。


“吵架就吵架,祸害我做什么......”


百里守约将一铲的玫瑰花瓣倒进了垃圾箱,回头就看到铠在偷笑,百里守约顿时更恼了,质问铠为什么要笑他。铠将剩下的垃圾一股脑倒进垃圾箱,回应说是觉得百里守约生气的样子有点可爱。这下百里守约更不乐意了,挥手假装要打铠,铠十分识趣地求饶,然后在欢声笑语中回去上学了。


后来每天中午铠都去花店找百里守约蹭饭,而百里守约总会变着花样做便当,明显比一餐饺子要丰盛的多,他甚至摸清了铠的口味。偶尔百里守约也会把铠的早餐包办了。其实铠和百里守约的家只隔了一个楼盘和一条街,还算近的,上学就顺路到百里守约家拿早餐。周末铠又会带百里守约出去吃,一天一家,说是蹭吃蹭喝后的报酬。


身处富丽堂皇的高档餐厅,百里守约明显不太自然,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丰盛的餐食拿着筷子不知如何下手。倒是铠,当自己家一样敞开了肚皮。到最后也只是铠吃了大半,百里守约吃了个九分饱就不吃了。


走出餐厅时,铠问百里守约是否吃不惯,百里守约的回答是肯定的,他说他吃不起这种餐厅,而且还要攒钱。


“你攒钱是要买房子吗?”


百里守约摇头,回答:“我想旅游一次,看看荧光海。”


“那个夜晚会发光的海吗?”


“嗯。”


空气僵硬了好一会,铠突然开口:“最东边发生了流行病毒,死了好多人。”


“视频刷到了,希望不要蔓延。”


“应该不会,已经封城了。”


两人边散步边聊,欣赏着落日余晖,那颗橘红色的太阳无限贴近江平线,射出的光芒零零散散撒在江面上,折射出点点闪片。夕阳打在俩人身上,很温暖,不像夏天那样酷热,不过夏天很快就要到了,玫瑰也正值花期。


隔天,铠去花店接百里守约下班。铠到店门口时透过玻璃看到百里守约正捏着一支勿忘我嗅花香,周围围了一圈白百合,阳光撒在它们和恶魔身上,暖洋洋地发光,此刻的百里守约更像圣洁的天使,立在花群中闪闪发光。


好不吸睛。


随着铠推动玻璃门,挂着的铃铛也提醒着百里守约有人来了,百里守约见来人是铠,急忙将勿忘我插回花瓶,边解围裙边往收银台走。铠下意识走向百里守约,等铠靠近了收银台,百里守约像是变魔术般从身后变出一支玫瑰,很鲜艳的红,好似所有的露水都被它喝掉了,此刻正开得欢。


“给我的吗?”铠一愣一愣的,视线全在花儿上。


“前几月说好的,花开送你一支。”


“你不怕店长知道了你偷偷摘花扣你工资吗?”


“她不会在意的。”


铠抬头看向百里守约时,那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眼底平添了几分骄傲,像儿时考了一百分得到了夸奖般。铠笑了,轻手接过那支玫瑰,说百里守约还惦记着那事,他自己都已经忙忘了。听到这话,百里守约拉下嘴角,质问铠是否耍他,铠笑得灿烂,举起双手为自己辩解。


下不为例。


百里守约背好单肩包,大步流星走出了花店,半路跟换班的店员打了声招呼。铠在后边加快了脚步,追上百里守约抬手勾住了他的肩,嘴里念叨着别生气。百里守约只是把头偏向一边,听到铠邀请他到家里过夜才说原谅他了。


百里守约去过铠的家,很整洁明亮,设计是欧风的,两厅四室,很漂亮,百里守约很乐意在铠家住几晚。俩人在百里守约家拿了几套衣服,等到铠家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扫地机器人正在作业,但客厅里还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拉着个臭脸,下巴满是胡渣,以一种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百里守约看,看得百里守约走不动道。


正想着该不该离开之际,铠已经挡在了百里守约跟前,用一种百里守约从未听过的烦躁语气质问那个男人:“父亲,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哼!”铠的父亲见铠挡在百里守约前面好像更气了,腾得站起来,说话声音都大了十个度,厉声呵斥铠,“人都往家里带了,还说我干什么!”


“那又怎么样了!我朋友为什么不能带家里!”


“因为他是恶魔啊你个逆子!”


见俩人越吵越凶快要打起来的阵势,百里守约心知肚明自己该离开,决定退出一步,大声喊了句停,那俩人齐齐停下了争吵,看向百里守约。百里守约有点胆怯,但还是直视铠的父亲:“我以后不会跟他一起了...我现在就走。”说罢,百里守约就转身要走,但被铠抓住手硬生生从门口拽了回来。


“别走。”铠紧握百里守约的手腕,强硬地冲着他父亲喊:“我铠今天就非要跟他做这个挚友!”


铠的父亲气得跺脚,抛给铠一个“逆子”后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响亮的关门声震得百里守约一哆嗦,抬头看向铠时,那人面色很是阴冷,跟变了个人似的,松开百里守约的手进了厨房,从做饭到快睡觉时一声不吭,百里守约也不敢问,手机上播放着天使的最东属地的状况——致人死地的病毒已经蔓开了,但他也看不进去,只能看着铠倚着床头看书。


“你知道的,我父亲很讨厌恶魔,我跟你讲过。”铠突然开口,合上书看向趴在床上的恶魔,“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家,但我希望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父亲伤到你的。”


“其实也没必要为了我跟你父亲闹掰......”百里守约一手撑着脸,一手揪被褥,面色看上去不太好,“那可是你父亲。”


“可我们已经这样很久了,自打初中起就是这样,不让我交太多朋友,说我以后是要守护国度的人。因为班上有个插班生是恶魔,我又跟他玩得好,父亲就让我转校了。后来考完中考他就离开这里了。也就是从那年起我们的关系就一直很僵硬,我觉得他让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他坚持认为恶魔都是坏人。”铠轻轻摸着书角,一会又将书本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在百里守约凝重的目光里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又说,“不早了,你睡吧,我回房了。”


看着铠起身拉起被子,百里守约只好乖巧地躺好,配合着铠盖上被子,看着他关灯后黑漆的身影,竟感觉这个少年好像也并没自己想象的那样自由幸福,那人不动声响地拉上房门,从起到终就犹如一只白鸽坠入了黑暗,被人挖开了心,流出种种落寞。


窗帘被紧紧合起,房里是一片死寂。百里守约翻了个身,回忆起这几个月俩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他突然知道铠为何这么小孩子气——凡事他都要挡着;像小孩子一样各种分享;什么都会惯着自己。他好似在弥补一个遗憾——一个自由。他父亲对他的约束肯定不止这些,肯定有一个像这漆黑的房间一样的牢笼囚禁着他。


那还真惨。


百里守约含着这句话睡熟了,但主卧却依旧亮着灯光——铠还没睡,他还在看天使府里的通知。寂寥的午夜,铠倒在大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手机被他丢在一旁,还在努力地亮着上边的短信,直到它的屏幕暗了下去,到最后的完全黑屏,铠也沉睡过去。


隔天早晨,百里守约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坐在餐桌旁等待铠刷牙洗脸完毕出来吃早餐。他就这么看着阳台,那里的地板洒进几束阳光,金灿灿的,引来了几只小鸟在光束里跳跃,没一会却又被说话声吓得一拥而散。百里守约扭头看向坐到自己对面的铠,那人说的是“不用等我,你先吃。”但百里守约还是客气道:“人齐了才能吃。”


"不用那么讲究的,我们是朋友。“


百里守约没说话,只是默默低头吃粥。


早餐结束后,铠突然说要去天使府一趟,百里守约坐在沙发上看着铠披上风衣,只点头说好,握手机的力道重了几分。他送铠到电梯门口,看着铠笑着跟他说在家等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另一边已经下楼的铠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车里同样穿着正式的父亲,脸上只剩下了冰冷。他坐上了车,侧着头看外边划过的景色,两人一直到了天使府也没有一句交谈,各自下车,走进会议厅。里面无比宽阔,欧式装修一贯合天使们心水,水晶灯下坐满了不同职位的天使,坐在最高台阶的椅子上的中晚年人正是炽天使,两旁还坐着智天使和座天使。


铠和父亲同级别,是挨着坐的。待他们坐下后,智天使扫视了一遍底下,开始发话了:


“我想你们多少也知道,两个月前最东属地那边发生了流行病毒,染了病毒的子民都浑身发热直至死去,目前已经找到病毒根源,已经有大批天使得以医治。但同时,恶魔那边向我们发起了挑战书——他们开始进攻最东属地,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次的流行病毒是他们搞的鬼。”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准备好武器,加强城防,管理好最东属地。他们知道我们最东属地现在是最弱的,我们需要加强最东属地的城防,并且由主天使带队到最东属地迎战。还有,把属地里的几只恶魔都抓起来!”


台阶下齐刷刷响起“遵命”。只有铠应得很小声,因为百里守约就在自己家,父亲也是知道的。果不其然,等中午会议结束铠急冲冲跑到小区门口时,百里守约已经被几个大天使反剪双手押着上车了,周围围了一大群人,都在看热闹。恶魔回头求助似的看向铠,一双蓝瞳好似一口清泉,蒙上了一层水。但铠无能为力,只能不甘地握紧拳头站在原地,看着百里守约被车走。


铠从未感觉如此无助,他回头看向正款款走来的父亲,竟觉得心中生出了一丝恨意,说出来可能会被认为大不孝,但他知道百里守约的行踪一定是父亲通知的。


“别这么看我,他有入境记录,被抓是迟早的事。”


紧握的拳头松开了。铠父说的没错,恶魔进入天使属地是要登记的,被抓也只是时间问题。


铠麻木了,他什么也没说,独自回了家,看着沙发上叠了一半的衣服,他走过去拿起来摸了又摸,有些失神地环顾了一圈两厅,瞥到了厨房里还在冒着热气的电饭煲,他突然就绷不住了,捂脸蹲下,脑海里快速闪过这几个月来两人之间的快乐和不愉快,但国难当头,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忆,草草整理了家便收拾装备前往了最东属地。


因为交通堵塞,铠是乘飞机去的,天使们都在往中央属地赶,他们要远离战争。恶魔们已经快攻到了厚厚的内城墙,好在调防来得及时,成功守下了内城墙。看着退下的恶魔兵队占据了外城墙,铠心里闷闷的,但他顾不上这么多,他要加入巡逻队去看一圈。


“嘿铠哥。”韩信小声地喊了声铠,但铠只顾着打手电观察有没有恶魔潜入,没有回应他,韩信也只好闭嘴了。


城墙很高,墙下的战斗车都变成了火柴盒,混迹在夜色中看不清,天上的星缓慢移动着,跟中午时百里守约眼里闪的涟漪和模糊不清的绝望很像,铠永远忘不了那个眼神,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两人的身份、更恨战争。要是没有这些事,他们或许在家里看着无聊的电视剧聊着好玩的事。


内城墙周围铠都费劲地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一直到晚上九点铠和韩信才回到营中草草吃了顿饭。韩信找了个借口把铠拉了出去,凑近铠悄悄地说:“铠哥,恶魔们都被移到这里当苦力啦。”


“真的?”


“真的,我带你去看看啊。”看着铠眼里闪出一丝光亮,韩信带着他一路走下了城墙,在地下牢里,铠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只是那个白净的恶魔现在浑身是血,靠着铁牢大口喘气,旁边有一只漂亮的恶魔在撕下自己的裙摆为他包扎伤口。这时一个同样满身血的天使跑到了铠和韩信跟前,他是这里的看管者。


“两位能天使大人,那只恶魔跟我们耍滑头,差点让他给跑了。”说着手一转指向了百里守约,“那小子还有点功夫在身上,打伤了四天使长。”


“好,我们知道了,你去疗伤吧,我们看着。”


闻言,天使点头哈腰地走了。


韩信抱臂走到牢前,看着里面的五只恶魔,装腔作势道:“你们都挺不老实哈?”


除百里守约和女子外的恶魔们边七嘴八舌地说着没有,边瑟瑟发抖地往里面缩,生怕韩信伤了他们。在铠问道百里守约的事时,一个两个都不敢吱声,当事人却强撑着站了起来,嘲讽道:“贵能天使长的属下欲对小女行不轨之事,我拦了怎的?”


铠有些恼,心中暗想这小子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在心头上。“看来你精神不错,晚上得好好看着你不能让你挖洞跑了。”于是铠真的留下来看守了。


深夜,恶魔都七歪八倒地睡了,四天使长靠在地牢对面的墙边睡死了去。铠靠在另一边的墙边,偷偷勾起了百里守约的手指,输送能量治疗。百里守约侧躺着,借着小窗透进来的月光看两人缠在一起的手指,用极小的声音调侃铠:“你上头知道你偷偷给恶魔疗伤么?”


铠压低了笑意:“别闹。”但实际上比谁都开心,他看着长睫毛下那两颗美丽的宝石,嘴角不经意勾起。


“我们会不会被拉去挡枪?”


“不会。”


“你睡吧,明天你还得上战场。”


铠点点头,但并没闭眼,依旧盯着百里守约看,恶魔被看烦了,直言道要是铠还不睡自己就睡去那名女子旁边,铠只得笑着应好,起身回了帐。


铠在清晨就醒了,他穿着风衣,戴好了露指手套跑到了城墙上,正看着天边梦幻的颜色,突然就隐约看到远处闪着点点火光,而且火光越晃越大,同时城墙开始鸣笛,天使们一窝蜂涌了出去。铠带领着一支天使和一支恶魔军队杀在了一起。


他借着手无寸铁之时迷惑了敌军,让那人放松警惕,突然往空气中一握,挥出了一把刀刃直取敌方首级,一侧身躲过了扑上来的恶魔,又恰巧闪过了一枚子弹,但只是擦伤了脸。


身边的天使们有的和恶魔们同归于尽;有的被敌方的子弹一击毙命;有的还在强撑奋战。


铠杀红了眼,身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打胜仗。他圣光蔽体唤出魔甲,挥刀砍向了被圣光照得短暂失明的恶魔们,无论是子弹还是炸弹都被闪躲了去,留下一地坑坑洼洼埋葬恶魔尸体。


中三级天使还是不好对付的,物理和法术就如破竹之势席卷了冲上前的恶魔们,所过之处堆满了尸体。但恶魔也不弱,中阶恶魔在一旁偷袭,有几位天使中了招身负重伤,但很快又压了恶魔一头,所谓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这场仗一直打到了第二天才结束,外城墙保了回来。


铠浑身是血躺在床上皱着眉,一双眼闭得紧紧的,正挂着点滴被人处理着伤口,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铠父陷入了昏迷;韩信在隔壁床叫喊着“疼疼疼”;房内的的嘶声也是不断。棉花染红了垃圾桶,不断有人被抬进来,但好在一战是胜了。


半夜铠又偷偷跑去看百里守约,那人看着铠一身的伤不禁蹙眉,有些生气地说让铠回去养伤,说还有仗要打,不好好休息不行。但铠不听,摇着头给百里守约塞了一块小蛋糕:“你吃了我再走。”


闻言,百里守约一口闷下小蛋糕,边嚼边说:“回去吧,我怕以后见不到你......”


“不会的,你还没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呢。”


“快回去!”


“好好好,我走了,晚安。”


百里守约看着一瘸一拐走掉的铠,将蛋糕咽下,眼睛一眨不眨看向牢门,思考着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做。


不出所料,这次的天使恶魔之战持续了很久,几个月来,百里守约每天看着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自己只能帮着擦点药,催促铠休息,干心疼。但天使最终打了个大胜,恶魔被逼回自己的属地。这场战争是由恶魔发起的,是他们打破了和平条约,按照条约,两属地之间的大河分给了天使这边,这次大战就这样潦草结束。


战后的帐中,铠激动地抱住了百里守约,却被伤口的疼痛劝退了。


“别动。”百里守约扶着铠坐下,从药箱拿出药膏轻轻抹上了铠的后背,但还是疼得铠龇牙咧嘴。“听说你晋升为主天使了?”


“对啊,我厉害吧?”铠骄傲的调调惹得百里守约发笑,连连说“厉害厉害”,又开始低头给铠换绷带。“你...要跟我回家吗?”铠犹豫着说。


“好啊。”百里守约整理药瓶,又开始小心翼翼地给铠上绷带。铠得到了肯定回答,高兴地开始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两人一起去看荧光海、看日出,在家里玩闹,继续过你卖花我念书的日子。但很可惜,这份如梦般的想象终会像玻璃一样破碎,狠狠扎进铠的心。


他站在处决台上,提着那把与他出入生死的刀刃,面对着双手被反剪绑着跪在地上的恶魔,那头漂亮的淡蓝色短发像是被泼了一盘红色颜料,头发黏了一团,膝盖下面是明晃晃的一滩血,在烈日下张牙舞爪地抓地。


七月份的天,热得人都不敢出门,铠却感觉无比冰冷,紧紧握着刀刃浑身颤抖。要他处决百里守约,这怎么可能?但台下的天使们都已经等不及了,纷纷嚷着“都已经砍了四个头了,怎么到最后一个就下不去手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这五只可怜的恶魔?就因为这场战争是恶魔发起的?还是因为这几天谈的新和平条约黄了?


铠的刀刃提了又提高,但迟迟下不去手,双腿像灌了铅般难以行动,他死死盯着百里守约,看到那人抬起了头,露出那张满是伤痕的脸,明明以前这张脸很漂亮的,现在却散发着血腥味。铠真的好想好想将人救走。


“铠,你还在等什么?”铠父催促着铠,身子坐直了几分,手指敲打着椅子,似乎只要敲打频率够快,铠就会挥刀砍下百里守约的脑袋。


但他下不去手,百里守约是他最爱的人,昔日的心上人如今却即将要变成刀下亡魂。


百里守约顶着烈日,眯起眼睛抬头看着铠,声音沙哑:“来吧阿铠,这里好晒的。”


“对不起......”铠的声音覆上了重鼻音,不断小声重复着“对不起”,最后在众天使的催促下一刀刺进了百里守约心脏往下的部位,巨大的疼痛感使得百里守约身子一颤,看着百里守约即将倒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接住了百里守约体温逐渐消散的身体。


“别哭......还有...我爱你......”百里守约想抬手摸摸铠的脸,但手举起一点就掉了下去,他也永久地闭上了眼,唯一的生命迹象只有那滴滑进血里的眼泪。


韩信和李白看到铠这样担心他暴露,顾不得铠挣扎把他拽了起来,将他拖到了台下,苦口婆心劝了半小时。铠表面上听,实际上回到家就崩溃地倒在门边嚎啕大哭,他一连几天都梦到百里守约,梦到他在花海中奔跑;梦到他做了一桌饭菜等着自己回家;梦到他们一起去看了荧光海。还梦到自己抓着百里守约的手恳求他别走。


他像失心了般开始疯狂寻找百里守约的痕迹,衣服、厨房、花店、出租屋、公园里,他都看了摸了走了个遍,最后也只能停留在江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凌晨,街上没人,铠就在江边买醉,想起百里守约在最后一刻说的“我爱你”,铠就感觉无比可笑。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你是恶魔而我是天使?为什么......各种为什么堆积在一起,变成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说好的成人礼,说好的一起回家...怎么说话不算数呢百里守约......


铠冷笑一声,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摸了摸身上的绷带和脸上的创可贴,又学着百里守约撑着围栏看江景,一直呆到日出时分,天边的颜色被洗红,像那天百里守约身上的伤,突兀又融洽。他终于绷不住了,突然开始自说自话:


“对不起,守约,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


铠崩溃地抱着酒瓶,瘫坐在护栏边,仰头看见几只灰色鸽子飞过,像天使恶魔之间的关系,灰暗而残暴。可他没错,他执行的是任务;百里守约没错,他只是一只无辜的恶魔仅此而已;铠父也没错,他只是为儿子的安危考虑。


到最后铠也没找出到底是谁错了,只能苦笑着,站起身面对江面没头没脑般地笑着大喊:


“百里守约——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啊——”






-END.

心悦于约

龙域X绝影4

  会被封,看这个

  https://weibo.com/7780940442/4905059307227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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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老鹅汤

【铠约】我和床搭子关系升级啦(上)

在逃少爷铠✘打工人约


是一个关于省钱(或者为了伪装)直到和同居室友睡到一张床上的故事……

事情发生于现实世界


激情短打,快餐小甜饼,如果ooc了致个歉嘿嘿
——————————————————
1.


社畜的生活是绝大多数人都想结束但是又不得不继续的状态,百里守约此刻看着部员改了第三遍还漏洞百出的策划书,深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不是躺平一族,甚至可以说有点小志向。不说名震天下但起码得出人头地。自从在G市毕业就心里暗自立誓要在这儿混出点样子来。


如果非要说为什么,大抵是因为一条河。市中心有一条南溪河,围着车水马龙在高峰时段与之动静结合,河的发源地好像在他的家乡。守约的父母......

在逃少爷铠✘打工人约


是一个关于省钱(或者为了伪装)直到和同居室友睡到一张床上的故事……

事情发生于现实世界


激情短打,快餐小甜饼,如果ooc了致个歉嘿嘿
——————————————————
1.


社畜的生活是绝大多数人都想结束但是又不得不继续的状态,百里守约此刻看着部员改了第三遍还漏洞百出的策划书,深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不是躺平一族,甚至可以说有点小志向。不说名震天下但起码得出人头地。自从在G市毕业就心里暗自立誓要在这儿混出点样子来。


如果非要说为什么,大抵是因为一条河。市中心有一条南溪河,围着车水马龙在高峰时段与之动静结合,河的发源地好像在他的家乡。守约的父母在他十多岁那年因故双双离世,他从此没了家。飘零到哪儿,哪儿便是故乡。高考之后来了G市这么一个二线城市读书,不是快节奏,抛开焦虑的人群倒也有些趣味。


于是守约决定在这儿扎根。工作在市中心,那里的房价不便宜,租房也是一笔支出。他某天晚餐之后沿着南溪河散步,不知走了多久,感觉那里的风有盛夏里最初没被过滤过的样子,让整个人都舒心下来。打开定位才知道自己走到快三环来了。


但是他喜欢这里,于是连着几日疯狂联系中介硬生生找了一套三环内的房子,隔日就搬了进去。年轻人就这点好,干什么都快。


房子是很简单的三室一厅。有一个房间当了桌子和书架当书房使,厨房是他热爱的领悟,主卧是两米宽的大床,次卧空空如也,但不给降房租的中介推脱的理由就是会送守约的次卧一张床。


行吧,他倒要看看是怎么一张床,让他每个月多交500块房租。为了在市中心买上房,在省钱方面可谓是锱铢必较。500够他一个月地铁通勤了,得想办法省出这笔支出。


合租?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2.


这个年代已经几乎没有贴小广告租房子的行为了。守约在多个社交软件上发布消息,希望能在月底得到一点回复。发布完成后转身去厨房煲了一锅排骨汤,犒劳刚搬完家的疲惫身体。


一个小时过去,香喷喷的排骨汤上桌,想着珍惜眼前这为数不多的单人空间,倒觉得有些眷恋。打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几个未接。


陌生号码。守约刚准备打回去,谁知电话那头又打了过来。有点巧。


“喂,您好”


“请问是你在XX找室友是吗”


“啊对,我这个房子如你所见三室……”
守约正准备滔滔不绝地介绍,把房子编出花来让人向往,可电话那头似乎没给他那么多时间。


“行,我来看一看房子吧”


“啊!这么快,那这周六……”


“开门”


汤勺吓得掉到了地上,守约赶紧捡起来本着三秒原则胡乱地擦了擦。寻思这人真顺着网上的几句介绍和周边图片找到这儿来,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他有些忐忑,只感觉此刻开门就像开盲盒一样惊心动魄。


门开了,守约先是探出一个脑袋,歪着看门外的人。但来着迎面而来一身风尘气息,抵在守约面前足足比他高出半个头。有一双湖蓝色的眸子,蓝白色的头发色调通透,不像是染的。皮肤甚白,棱角分明的面庞中剑眉又透着一股冷峻之感。薄薄的淡色嘴唇微张,喘着粗气。


好看,不像是本地人。嗯又或者说不像是这个国度的人。守约盯着来人端详了许久,面前的人逐渐和电话里好听的男声重合。直到那人冷峻的脸上礼貌地露出了点和善的微笑,气息也逐渐平稳,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歉抱歉,我……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快进来吧”
说着伸手帮男人提他的行李。一边介绍着自己。


“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铠就好”


男人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肉汤香味,是一种莫名在风尘仆仆的路上捕捉不到的味道。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闻着味儿却像是到家一样的安心。不由得停下手里的活儿,四处看着,最后在餐桌上找到了香味的来源。


“你做的饭,闻上去很不错”


守约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没想到吸引房客的第一关注点不是房子本身,而是桌上的排骨汤。


“不嫌弃的话我再拿个碗,咱们边喝边聊”


守约把铠的行李暂时放在了次卧。看着他板正的西装总觉价值不菲,但又想不明白这样不普通的人怎么会来三环租房子,还是合租。


“铠先生,给你件我的衣服先将就穿一下吧”


铠没反应过来,寻思着自己的衣服是哪里不对劲吗?浑身打量着自己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见守约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天蓝色的卫衣递给他:


“怕把汤喝到西装上”


3.


守约感觉自己的室友是极速版入住。当夜即定了下来并预付了半年的房租。不像是找定所的,这节奏倒像是个逃命的。对,那种在逃少爷。这也只是守约的直觉,他们也才刚认识实在不便问过多。


但最严重的问题是中介说送他的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客房除了一个衣柜可谓是空空如也。守约有些局促,毕竟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合租出去了。


“那个……客房现在还没床”


“哦没事,那我们先在主卧挤一挤吧”


“啊没……我是说……”


话到嘴边守约怎么也说不出刚才想让铠睡沙发的话了,毕竟人家是合同还没来得及签,就预付了半年房租的神仙室友啊!况且……人家都主动提出一起睡了……啊不是……


这边铠似乎也看出了守约的难处,自己好像激进了一点。他也只是觉得两个大男人一起睡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才提出那样的建议。这话倒是把守约弄了个脸红。


“嗯我……还是先睡沙发吧”


守约心里愧疚之感油然而生,又不好意思再说还是一起睡吧这种……羞涩的话,只能忙着上前去帮忙整理沙发了。
“委屈你了……不过我们可以换着睡”


“嗯?”


“比如说一三五我睡床,二四六你睡沙发”


“嗯???”


“啊不是,二四六你睡床”
守约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看见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就忍不住埋下头去不好意思对视。手指捏着衣角像个说错话的孩子。


“那周日呢?我睡哪儿”


“诶,这个……”


“周日一起睡床吧”
!!!

瞳孔地震,守约抬起头来半张着口硬是憋不出半个字。铠一本正经地整理着沙发上的被子,仿佛把人撩得脸红的话自己从来没说过一样。他怎么如此自然地游离于云淡风轻与行色匆匆之间的,他不得而知。


不过,同一种事同一句话从长得好看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的。帅气的室友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这大概就是……颜门!


4.


其实后来铠和守约解释过,自己不会经常回来住。他好像很忙的样子,尽管在家的日子也是早出晚归。每天当守约起床想要做点二人份的早餐时,发现客厅空空如也,只有一床叠得整齐的小被子。而偶尔守约半夜起床时,看见沙发上突然多了一摊人,还是没忍住吓醒了点瞌睡。


再偶尔的偶尔,守约加晚班回来能遇见他,不过他也是在忙着办公。他不喜去书房,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机啪嗒地敲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金丝眼镜框懒散地挂在鼻子尖,时而遇见了什么难事皱起来好看的眉眼。


守约又看呆了。


“回来了?”


“嗯……啊,对”


男人摘下眼镜,闭目揉了揉鼻梁骨。长舒了一口气,又懒懒地歪着头侧目看着他。
“看什么呢,在那儿站半天”


“没……我”


也怪不得别人,守约的偷看一般都很明目张胆。
但他总觉得铠在说出那句话后,嘴角朝他勾了一下子。像一种明目张胆的调拨。咳咳,一定是加班后神智不清了,铠怎么会……这样逗他。


“吃过东西了吗?”


“今天还没呢”


“今天!!!”


“嗯……这很正常,对于我来说”


“你……长期这样会伤胃”
再进一步的关心念叨的话感觉就在嘴边了,但守约总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像老婆一天天在老公耳朵边唠唠叨叨那样亲密,遂止住了嘴。


不对啊,这个比喻的人设……守约斥责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


“一起吃吧,我去做点”说着便换下衣服,走进厨房。


“吃什么,我来帮你”茶几上的笔记本“啪”地合上了,铠总终于可以彻底享受属于自己的私人时光。


“想吃什么吗?”


“做什么吃什么,不挑食”
铠笑着,想拿个围裙发现家里只有一条,手足无措地愣在锅前面,巴巴地盯着守约看。守约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目光投来,如同凸透镜把焦点集中在自己脸上似的,火辣辣地集中。抬头看看铠,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不用帮我,去忙你的吧”


“我的工作刚才就做完了”


“我有”


嗯?什么情况


“电脑在书房,密码是19980808”
“里面有部员改过的第四遍策划书,你帮我看看吧”
“辛苦铠总,谁让您是大卷王呢”


于是好不容易结束了工作的铠总再一次打开了吗另一台电脑,被当成了枪手,继续处理这另一种款式的公务。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是铠“总”?


5.


铠没想明白那个问题,自己的身份该不会暴露了吧?不过饭端上来的时候铠总脑子里就空空如也了,拿着筷子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手速极快,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端庄和矜持。筷子的速度和脸上的神情严重不符。


“这周六中介说床就到了,你抽个时间咱俩一起装,怎么样?”


“好吃!”


后来守约得出来一个结论,铠吃饭的时候不要谈正经事,他听不进去的。


饭后已经深夜了,守约洗漱完懒懒散散地把脏衣服丢进脏衣篓,随后裹着个浴巾走出来在衣柜里一边翻找着,一边寻思着周末的行程安排。


“卡擦”门开了,守约从衣柜里探头,瞧着铠毫不客气地搬着笔记本坐在他的床上,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


“你这部员的策划书,怕是得改第五遍了”


“问题还是很严重吗?”


铠指点了里面一些细节,陈述出自己的观点,守约才发现,铠看待事情的角度和他全然不同。守约好歹也是刚升上来的小主管,好歹跻身进入了管理层,但是他的视角总感觉远不如铠开阔。


他的室友果然不简单。


“大概就是这样”


“行,星期一我让他再改”


“小百里先生,我今天很累”


“嗯?”


说罢铠把电脑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穿着睡衣整个人就往被子里钻,眼睛闭上眼看着就要光速入睡了。弄得守约光着半个身子不知所措地拍着他,带点驱赶的意思。


“今天是周五”


“嗯,十一点五十五,马上到星期六了”


铠非常顺手地拿起了守约的手机,看了一眼锁屏上的时间,笑(贱)盈(兮)盈(兮)地勾着嘴角,闭了眼佯装睡去。


守约带着点自暴自弃地把被子甩了过去,长吁一口气,加班加到这么晚连床都没得睡了。但反过来想想,铠好像一直都在沙发上睡,二四六都是如此。因为守约总以为铠不会回来,这床空着也是空着何必呢?谁让铠总是神出鬼没……


想着想着,还是乖乖朝客厅挪了。


但是正当他准备动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胳膊,手臂在宽松睡衣的里漏出了肌肉线条分明的轮廓。湖蓝色的眸子半睁着看着守约,说了句话,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


“你不是也累了一天了吗?”
“过来睡右边,我先去洗个澡”

 

夜,才刚刚开始。


————————————————————

突然想整个同居室友的梗,嘿嘿嘿保甜咱就是说。

彩蛋是铠视角和守约视角的小段子,乐呵一个~


(感谢您的每一个小心心❤️❤️❤️)


tataylor

愿知2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两个人总是保持着那种如有如无的距离,百里守约自然是因为有些怕他,平常写作业看书的时候都不太敢把手往铠的桌子靠,他记得他上一次这么做的时候,铠只是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便瞬间蔫了一般,低低的说着不好意思,然后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肘,而对于铠来说,他并不喜欢与陌生人有着过多的交流,当然也不想其他人有什么身体的接触,可对身旁的这只小狼畏畏缩缩的举动,他有时却提不起那颗本该厌恶的心,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也总是有些玩味的逗着那只小狼。

  

  时间慢慢地在流逝着,不知不觉,守约来到新学校也有了半个月的时间了,午夜时分,当舍友都已经睡着的时候,守约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想着,自......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两个人总是保持着那种如有如无的距离,百里守约自然是因为有些怕他,平常写作业看书的时候都不太敢把手往铠的桌子靠,他记得他上一次这么做的时候,铠只是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便瞬间蔫了一般,低低的说着不好意思,然后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肘,而对于铠来说,他并不喜欢与陌生人有着过多的交流,当然也不想其他人有什么身体的接触,可对身旁的这只小狼畏畏缩缩的举动,他有时却提不起那颗本该厌恶的心,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也总是有些玩味的逗着那只小狼。

  

  时间慢慢地在流逝着,不知不觉,守约来到新学校也有了半个月的时间了,午夜时分,当舍友都已经睡着的时候,守约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想着,自己在这半个月都收获了些什么呢?自己望着纯白的天花板,轻轻的勾着手指缓缓数着,但是一番下来,他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还没得到,没有友好的新朋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的校园生活,相反的,那些奇怪的目光却一直没有减少过,守约对于这些目光,有着一种极其抗拒的心理,他从心底里讨厌这种被别人特殊对待的感觉,从前有无数个晚上,他曾静静想过,如果自己是应该正常而又普通的人,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是不是人们就会对他更好一些呢,守约曾经无数次这样问过自己,他始终不敢去这么想,他怕有哪天,就连自己也会嫌弃自己的存在,反反复复,却又总是没有答案。守约蓦地想起儿时自己曾问过母亲的问题:“妈妈,为什么我们要有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呢?”母亲看了看他,把他抱在怀里,柔声的说着:“因为妈妈喜欢这样的守约啊,毛茸茸的感觉,妈妈真的很喜欢呢!”,母亲始终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笑着,“可是巷子里的孩子都笑我,他们还想扯我的耳朵,说要用火柴烧掉我的尾巴,妈妈我害怕”,小狼崽趴在母亲身上,紧紧的抱着她,不安的情绪到了极点,就连尾巴也因为难过低低的垂着,轻轻的抽泣着,母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谁说的呢,咱们的守约最可爱对吧,他们就是想跟你玩个游戏啦,别担心啦……”母亲默默地念着,却没有发现怀里的狼崽早就安心的睡着了,她用衣角轻轻给小狼擦去了泪痕,叹着气把他抱回了屋里。“妈妈,很喜欢呢!”这句话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晃着,眼泪也不争气的爬了上来,无声的落在枕套上,他努力的给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说着“妈妈,我好想你……”。

  

  少年的话语在午夜中静静飘着,最终散在了乌黑一片的天空中,有谁会知道呢?也许,只有守约一个人知道。

  

漫长的夜里,守约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他先是梦到了一座古老的建筑,仿佛像是一座城墙,一眼望不到边际,他还看见了漫天的黄沙,在沙漠中肆意的席卷着一切,他还看到了,自己和一群人,在那片奇怪的地域,一起战斗着,拼命击退那些想要越过这道城墙的怪物,他觉得简直奇怪极了,在那群被称作队友的人里,他见到了一个令他震惊而又熟悉的面孔,蓝色的头发,一个驱动着魔铠战斗的男子,梦里的那张脸,和铠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带给他的,是无限的疑惑与惊异,忽然梦中的场景暗了下来,再次见到光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在那片沙漠,身边是一片荒凉寒冷的场景,四周满是那些怪物的尸体,那些恶心的血液从毫无生气的躯体里流出来,把土壤也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颜色,身前一道蓝色的身影还在不断地挥砍着,用尽全力的击退着那些不断进攻的怪物,他刚醒,看的并不真切,但他坚定的觉得,那是铠。他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头,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难以理解,正在缓冲的他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怪物已经拿着一把尖刀,悄悄地朝他这边窜了过来,铠回头一看身后的人,却望见了那只怪物,一时间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守约,小心后面!”他大声的喊着,守约愣了愣,回头便看见了那只怪物,正用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他慌极了,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有一把狙击枪,他不顾三七二十一捡起了枪,闭着眼睛开了一枪,动作比他想象中更熟练,一声枪响过后,那只丑陋的怪物应声倒地,他刚想回头感谢身前的人,却看到了一幕让他惊恐的画面,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铠的胸膛,鲜血顺着刀柄缓缓地流着,滴答的落在地上,铠终究是分了心,甚至都来不及召唤自己的魔铠,便被身后的怪物钻了空子,一种剧烈的疼痛和无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左右晃了晃,到了下来,守约看着那个人应声倒下,一时间一口气卡在了喉咙,想说,想喊,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扭曲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痛。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决了堤,他跌跌撞撞的奔向那个人,把他抱在怀里,看着眼前毫无生色的人,他实在难以想象,事情怎么会这样,他只是低着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阿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声音越来越小,而痛苦却愈演愈烈,他紧紧的抱着铠,无力的抽泣着,铠轻轻地帮他擦去了脸上止不住的泪水,理了理他的头发,弱弱的说了一句“守约,不哭”,铠像是还要说着什么,但最后也没能说出口,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好累啊……”这是铠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淡淡的语言,随着生命的流逝渐渐没有了声响。守约的心像是被刀扎了一般,痛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痛苦不断的在心头蔓延,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上演着,他哑着嗓子,只是低头继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阿铠……”,呼吸越来越急促,语言只剩下气息,“阿铠”这两个字,成为了这场噩梦的结束语。

  

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他望着已经被眼泪打湿了的枕头,喃喃的说着“怎么还哭了呢?真是个奇怪的梦,为什么我会在梦里,见到铠,为什么我会这么心痛呢?”最终这些疑问也都被守约吞进了肚子里,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轻声的跳下床去洗漱了。去教室的路上,那种情绪依旧还是没有消减,“这种感觉简直坏极了!”他有些恼怒的想着,毕竟自己旁边的那个苦瓜人,莫名其妙的进了自己的梦里,自己甚至还为他哭了好久,想着想着守约自己都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了,连忙摇了摇头,背着书包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了。到了教室以后,他把自己的书本放好过后,发现旁边的铠正趴在桌子上,似乎状态很不好,守约想问问他怎么了,但是又怕被对面的眼神当场杀死,无可奈何,只能是悄悄地盯着身边的那个人,铠发现自己身边的小狼盯着自己看了许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看什么呢?”守约倒也没有逃避,忍了忍心里的那股无语劲,轻轻的问了一句“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嗯,有一点胃疼,但是没关系”,听着对方云淡风轻的回答,守约甚至开始怀疑病的是不是自己了,怎么会有人把生病说的这么轻巧啊,他往铠那边靠了靠“我看你这样子真的不太行,要不你还是去医务室吧。”身边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头继续靠在胳膊上,没有做声。守约见到这样的反应,心里想着:“得,我真还就是自作多情了,那个苦瓜理都不带理我一下的,算了算了,随他去吧。”守约顿了顿,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起了今天要学的课程。上午的物理课的时候,铠忽然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尾部就像翻江倒海了一般,痛的他根本就集中不了自己的精力,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句,用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腹部,身边正在咬笔头的守约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看着满头冷汗的他,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下:“喂,我说,你真的没事吗?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没事人啊。”铠嘶了一声,看了看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没事。”话说完没过几分钟,他突然感觉到大脑一片眩晕,来不及反应就一头倒在了旁边的人身上,守约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望着那个已经晕过去的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老师安排守约背着铠去了医务室,身上人的重量并不小,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再加上爬楼梯,此刻的守约一瞬间萌生了一种想要把他丢在地上拍屁股走人的想法,但是出于人性,看在他也是自己的同桌的份上,守约最后还是把他带到了医务室。看着医生给铠四处检查着,最后给他打了一针再开了些药,临走前嘱咐守约说患者是因为长时间不吃早饭才回导致这样的情况,以后一定要注意饮食习惯,千万不能再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了。守约半知半懂的点了点头,扶着那明显还有些虚弱的铠去了教室,去教室的路上,守约像是有些责怪的语气一般:“你为什么不吃早饭啊?”铠被这只小狼问的一懵,呆呆的回答说“啊……啊,我不太喜欢吃早餐。”“那你为了身体也不能不吃吧,你看你要是下次再这样,那我不还得把你送到医务室去,你知道吗,这医务室离教室有多远,这楼梯有多难爬,你自己有多重,你知道吗你?”眼前的小狼没好气的控诉着,气的耳朵和脸都红了起来,说到激动的时候,甚至还要踩踩那地板,铠看到这幅模样的他,不自主的想笑,终是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一笑可好,正好把那即将气炸的小狼彻底炸了个稀碎,他更生气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驱使他用手指着铠大声的呵斥着“你居然还笑,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你居然还笑的出口!”铠看着眼前的炸毛的小狼,笑的更放肆了,但还是忍了忍,伸出手摸了摸守约的耳朵,“好啦,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好好吃早餐的。”不同于往日里冰冷的态度一度让守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没好气地拍掉耳朵上的手,红着脸带着一丝丝怒气说着“别碰我耳朵”,他转过身去不再与铠争论什么,铠看着眼前的小狼展露出一副有些羞涩模样,笑意更深了。“可是我不怎么吃早餐,也不知道

我这种体质适合吃点什么啊?要不你每天去买早餐的时候给我也带一份吧,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想什么呢你!大白天的做啥白日梦呢”守约默默在心里吐槽着,“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喂,谁答应你了啊?”守约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你刚刚没说话,就是答应了”,铠一本正经的说着,“谁说的啊,我可……”少年的争论生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震落了枝丫上的某片细叶……

蜀兔子

  上次的tag删了,没什么反馈,所以打算按照自己的节奏和喜好来。

  

  因为评论区有朋友求《雨》,思来想去,这篇确实坑了很久,所以会在未来一个月内,会放两章。

  

  接下来更新的顺序大概会是这样:《章》番+《雨》两章轮流发放。

  

  然后后面会一直更《虚》

  

  我挺喜欢《虚》的故事,会写很多章之后才发。

  

  在此感谢大家的陪伴。

  

  写完《虚》,我对铠约的心愿也算了结了(双手合掌)

  

  《在河之洲》会留到最后写。

  

  在我的所有故事里,我最喜欢的是《虚》铠约和《在河》铠约,但因为笔力稚嫩,一直不敢动它,很怕毁掉心中的他......

  上次的tag删了,没什么反馈,所以打算按照自己的节奏和喜好来。

  

  因为评论区有朋友求《雨》,思来想去,这篇确实坑了很久,所以会在未来一个月内,会放两章。

  

  接下来更新的顺序大概会是这样:《章》番+《雨》两章轮流发放。

  

  然后后面会一直更《虚》

  

  我挺喜欢《虚》的故事,会写很多章之后才发。

  

  在此感谢大家的陪伴。

  

  写完《虚》,我对铠约的心愿也算了结了(双手合掌)

  

  《在河之洲》会留到最后写。

  

  在我的所有故事里,我最喜欢的是《虚》铠约和《在河》铠约,但因为笔力稚嫩,一直不敢动它,很怕毁掉心中的他们。虽然现在也有很多不足,但人总要跨出一步。

  

  

  

  

  

嗑铠约我们就是好朋友
 原图需要的话私me,可恶,只...

 原图需要的话私me,可恶,只是“单纯”的贴贴而已,凭什么被🍎

 原图需要的话私me,可恶,只是“单纯”的贴贴而已,凭什么被🍎

祁汜
  ooc预警,第一次写,文笔...

  ooc预警,第一次写,文笔不好见谅

  ooc预警,第一次写,文笔不好见谅

单身出奇迹

  又是套板模的一天~

  保护守约人人有责,请爱护小动物

  

  又是套板模的一天~

  保护守约人人有责,请爱护小动物

  

待君归

第一次写,有哪里不好的请见谅

娱乐圈abo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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