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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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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真芝棒

【桂强化月/银桂】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

  桂强化月day3

  怀孕乌龙

  

  ————

  

  “所以,我说……”

  “银时、”

  “你有在听吗?”

  看着显然没睡醒、一副神游天外模样的银时,桂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分钟前才从榻中被强行揪起来的坂田银时正打着呵欠,顶着一张满不在乎的脸频频点头,而与他十足敷衍模样不同的是他口中信誓旦旦的话。

  “当然、当然,阿银有在听啊、有在听啊,听得超认真的!”

  “但是啊,神乐说她没听清楚,你就再说一遍吧假发。”

  “……果然是没睡醒啊。”桂交叉双手,低头叹了口气。

  “银时你总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这样的话,以后要怎么做......

  桂强化月day3

  怀孕乌龙

  

  ————

  

  “所以,我说……”

  “银时、”

  “你有在听吗?”

  看着显然没睡醒、一副神游天外模样的银时,桂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分钟前才从榻中被强行揪起来的坂田银时正打着呵欠,顶着一张满不在乎的脸频频点头,而与他十足敷衍模样不同的是他口中信誓旦旦的话。

  “当然、当然,阿银有在听啊、有在听啊,听得超认真的!”

  “但是啊,神乐说她没听清楚,你就再说一遍吧假发。”

  “……果然是没睡醒啊。”桂交叉双手,低头叹了口气。

  “银时你总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这样的话,以后要怎么做孩子的爸爸呢?”

 

  “做孩子的爸……”

  坂田银时下意识顺着桂的话重复道,却在说到一半时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话中的异样——

  哈……?等一下、等一下!这是在说什么啊?!话题是怎么突然从阿银身上转到爸爸身上的?这种巨大跳跃是要跨越东非大裂谷吗?

  孩子?爸爸?谁的孩子?谁的爸爸?谁是孩子的爸爸?!阿银吗?是在说阿银我吗?!

 

  “真是的,阿银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不好好听人说话啊!这让妈妈我怎么放心阿鲁!”

  不不不不、这还轮不到你这个爱装老妈的小屁孩来说道吧!

  “没关系假发!虽然我家阿银是个糊涂鬼,是个三十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社会渣滓家里蹲,但妈妈我是明事理的人阿鲁!”

  “放心好了,既然假发怀的是我们坂田家的孩子,那妈妈我势必会让阿银好好地负起责任来的!”

  “lea……leader……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等等等等……!

  “什么怀孕啊?!啊?!”

  “假发你又乱捡地上东西吃了吗?这次终于把你本就八花九裂的脑袋搞得千疮百孔无可救药了吗?”

  “还有神乐你、不光外星妹的胃异于地球人,连脑子也是异常的破烂不堪吗?”

  “我说啊、从刚才开始你们就一直吵吵嚷嚷、吵吵嚷嚷的,把阿银的头都闹大了!现在还没到晚间八点档狗血剧的播放时间吧?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地都在说些什么啊!?”

 

  “迟来的青春期终于在大叔的年纪爆发了吗?你这个叛逆的废柴儿子!”神乐重重地一掌拍在茶几上,痛心疾首地说道。

  “明明把自己的XX塞进假发的OO里的是你这家伙吧?无O中出的时候不是很快活吗、到了需要面对后果的时候又当起了逃兵?老妈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你教成了这种不负责任只会逃避的人渣阿鲁!”

  “不、leader,女孩子不可以说XX、也不可以说OO、更不能说无O中出这样的话!”

  “至于我说的话……银时,不相信的话,你还是看看医院的检测报告吧。”

  桂从身旁的伊丽莎白手上接过一张纸,放在茶几上、推到了坂田银时的面前。

 

  面对着报告单上清楚印刷的“早孕”二字,坂田银时沉默着、拿起报告单,不假思索地将纸撕碎、把碎片抛向空中,似雪花般洋洋洒洒地散落一地。

  “什么报告?阿银我根本没看见啊。”

 

  “啊——!痛痛痛痛痛痛!”

  重重砸在银时脸上的白板显然是那个企鹅妖怪的杰作,总是毫无表情、毫无情绪波动的白布上浮现出了数个巨大的“井”字,以彰显其此刻的愤怒。往日里呆愣的黑色眼珠被无限度放大、直勾勾地看向银时,像是会随时将人吸入的黑洞一般可怖。

  「从进来开始,我就想这么做了。看在桂先生和桂先生肚里的孩子的份上,我已经忍耐你很久了。」

  「你这家伙,事到如今、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还说这些话,是不想负责吗?」

  「既然如此……似乎只能处决掉你那根身为罪魁祸首的XX、以此来斩断这份血缘羁绊了……」

 

  “哈……哈……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滴冷汗从银时脸颊滑落,来自谜之生物的威胁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但是、怎么想都不可能吧……?男人、男人会怀孕什么的,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是玩笑吧?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假发?对吧、一定是这样!”

  求你了!我给你三百日元!就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玩笑,是桂。”完全没有聆听到银时的心声,桂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桂小太郎看了一眼坂田银时,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笑容,洋洋得意道。

  “银时,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不过没关系,像这种偏门的知识,你不清楚也是自然。”

  “在某个遥远的国度、一个叫作艾比偶的国家里……”

  「是ABO,桂先生。」伊丽莎白举牌提醒。

  “咳咳,没错,是ABO。”

  “在这个国家,负责怀孕的是一类叫作‘偶米加’的人群……”

  「是Omega,桂先生。」伊丽莎白举牌纠正。

  “咳、我当然知道。……也就是说,只要是Omega,就算是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男人能够怀孕也是很正常的事。”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接受现实吧,银时。”

 

  “接受……接受个毛啊!”

  “不管你说的是什么艾比偶还是ABO的!问题是、你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吧假发?跟艾比偶和ABO什么的异世界完全没关系吧?那已经完完全全是其他作品里的其他设定了吧喂?!”

  眼见对面的企鹅怪物似乎又有化身黑洞的迹象,万事屋的门铃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早上好,阿银、神乐。啊,桂先生和伊丽莎白也在?”

  阿银万事屋唯一指定旁白眼镜、不,是此时唯一能将阿银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救世主大人——新八君在此时推门而入。

  “新八君——!!!”

  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另一个常识人志村新八身上的银时眼含热泪地向他伸手求助。

 

  “……”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新八君。”

  “眼镜君也来评评理吧阿鲁,做出抛妻弃子这种事、因此被关进大牢的逆子,这应该不会连累到老妈我吧?”

 

  “那个,桂先生……”新八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桂,“男人怀孕这样类似的事件我曾经也在哪儿听说过……”

  “哼哼,果然。银时,连新八君都这么说,你就……”

  坂田银时眼里曾短暂升起的希冀光芒几乎就要湮灭了。

 

  “桂先生体检前,是空腹进行检查的吗?”

  “……承认了吧,银……诶?”桂愣住了,疑惑地看向新八,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

  “我所听闻的案例,当事人似乎是因为在体检前吃了鸡蛋而导致误诊怀孕了。”

  “……”

 

  “……伊丽莎白?”桂不确定地看向身旁的伊丽莎白,似乎对于体检当天的记忆不甚清晰。

  「…………?」

  「听说每天早晨吃一个鸡蛋对身体比较好呢,桂先生。」

 

  “啊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啊”了一声,站起身来,“我想起来马上有一场会议要开,是有关近期攘夷计划的重要会议。那么银时、leader、新八君,我就先……”

  “啊!银时!好痛——!”

 

  Fin

你讲咩阿-
  今天又是反复爱上银酱的一天...

  今天又是反复爱上银酱的一天

  终于开始着手画小银的衣柜系列

  希望能够画全小银的所有皮肤

  诶嘿嘿嘿嘿嘿嘿⌓‿⌓

  今天又是反复爱上银酱的一天

  终于开始着手画小银的衣柜系列

  希望能够画全小银的所有皮肤

  诶嘿嘿嘿嘿嘿嘿⌓‿⌓

桜.με

夏天到了,该画点纯情3z了


(这人终于画画了)

夏天到了,该画点纯情3z了


(这人终于画画了)

功德无量之章鱼

【银魂/银高】烈火(15)

  高杉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的精神状态愈发的差劲了,耳边的人语越来越响,像他倾诉着自己无尽的怨恨,提醒他他所犯下来的杀孽,连战斗时都看到了旧人死去的幻象,他越发疲于和人打交道,更多的事情通通交给武市,他要把最后一点生命力留给结局。


  “晋助殿下,这是这月的情报,有关白夜叉的。”


  “……嗯。”


  资料有十二页,过往三个月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获取的越来越容易了。


  高杉也说不清楚自己特意收集那个男人的资料是所图为何,但看到白夜叉尚且存活之时心口都会传来一阵阵的闷痛,却也有些窃喜,高杉极为厌恶自己这份情感,但又轻易的......





  高杉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的精神状态愈发的差劲了,耳边的人语越来越响,像他倾诉着自己无尽的怨恨,提醒他他所犯下来的杀孽,连战斗时都看到了旧人死去的幻象,他越发疲于和人打交道,更多的事情通通交给武市,他要把最后一点生命力留给结局。




  “晋助殿下,这是这月的情报,有关白夜叉的。”




  “……嗯。”




  资料有十二页,过往三个月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获取的越来越容易了。




  高杉也说不清楚自己特意收集那个男人的资料是所图为何,但看到白夜叉尚且存活之时心口都会传来一阵阵的闷痛,却也有些窃喜,高杉极为厌恶自己这份情感,但又轻易的滑进白夜叉给他的温柔乡中,不停的放慢脚步,不停的后退,一次次把出鞘的刀收回去,那个男人只要把眉头皱起来,高杉就无法回避自己。




  神乐,志村新八。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张模糊不清的偷拍上,坂田银时带着两个孩子慢悠悠的在塔中行走,以及……坂田银时瞎掉的左眼。




  烦躁。




  这算什么事。他这么想着,有什么东西从原本的平静极端的滑向了另一端,在瞬间,高杉的意识恍惚了一下,然后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感情来的莫名其妙,这个消息像是打碎他的最后的一下触碰,玻璃本就是布满了裂纹,却有人用指尖点了一下,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高杉的嘴角上扬起来,然后又落了下来,最后他往烟斗里填了些烟丝,浅浅的笑着,他没有回头,自说自话般吩咐道。




  “武市,计划照常执行。”




  “是,晋助大人。”




  坂田银时又一次从梦魇中惊醒,这次变了内容,他看见高杉在对着自己笑,碧绿的眸子中装满了最为恶劣的厌恶,好像自己是什么脏东西,这笑容却让他惊恐万分,像是走钢丝的人突然掉了下去一样。




  他抬手把冷汗抹掉,沉默了片刻,坐在床边,新八和神乐今天终于睡了个好觉,可他依旧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是个阴天,夏日哪怕是阴天也闷热无比,塔内的人少了太多太多,剩下的人也预感到了什么,活动少了很多,但最基本的运行还在继续,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外出,然后再也回不来。




  真选组照常在塔内行走,然后开车去城中,不同的是真选组的组长变成了土方十四郎,副长空悬着,原本的一番队队长也不见了,真选组减员到只剩下五十人,塔内的见回组越发嚣张,近藤的葬礼是真选组内部举行的,那一天塔内低阶的哨兵被条子们毫不克制的情绪压迫的当场失控,精神屏蔽器当场宣布罢工,那悲伤和赴死的决心太过强烈,是土方十四郎出手才堪堪稳住场面,沉稳的精神立场在那一层展开,安抚了哨兵们暴走的情绪,虽然没有发疯,但当事人称无缘无故的大哭了一场,没错,土方十四郎是个向导,一个脾气暴躁的男向导,但是能力确实出众,能够管住真选组这群臭小子。




  “土方君,为什么不加入我们见回组呢,我们可是很缺少一位像您一样优秀的向导的。”佐佐木笑着,挡住了土方的路。




  “难道您也有ntr的癖好吗?不是一贯瞧不起我们这群野狗,那老子作为野狗头头还是别脏了您这一身白衣。”土方故意把字咬的很重,带着身后面色不善的队员就要走。




  “您可不能这么说,土方君和那群无知的东西可是不同的,再说了,如果没有匹配的哨兵您很难活下来吧?真选组两个哨兵…好像都不在了呢。”佐佐木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一针见血的戳在土方的伤口上。




  佐佐木话音刚落,白刃就从背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血液从伤口中泌出来,汇聚成一串珠子。




  “吆西,这是哪里来的烤乳鸽?是土方混蛋为了庆祝我伤好了特意准备的吗?”冲田总悟懒洋洋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那把刀抵的更近,直到土方十四郎出手叫停。




  “真是忠心耿耿呢,冲田君。”佐佐木从下属的手中接过手帕把血液点干净,一旁信女的刀已经出鞘,硬生生被他按了回去。


  


  “土方君,无论你打算以真选组的身份归顺还是加入见回组他们都不会有意见的,这是我作为私人的忠告。”


  


  土方咬着烟嘴,一言不发。




  两边人都没有更多的交流,黑色穿过白色,走向各自的道路。


  


  “土方先生。”冲田总悟开口,话头很涩。


  


  “想说什么。”土方叼着烟,却没有点燃,眼前的少年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和服,土方看着愈发的不爽。


  


  “你去找个哨兵好了,最起码要打的过我。”冲田总悟的话语气平静,却比佐佐木更加让土方痛苦。


  


  “哈,你也太看得起新人了吧?能打过你的老人都一只手数的过来了。”他摆了摆手,迅速的终结了这个话题。


  


  土方和谁都没有绑定,更别提标记了,原本塔安排他和总悟标记,土方用了一整夜写下了四页的报告拒绝了要求,理由是不标记他可以照顾到真选组的每个人,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虑,塔答应了他的要求,当时近藤觉得可惜,冲田总悟也有些吃味,现在看来冲田有些为此庆幸。


  


  冲田抬起手,把刀上那点血甩掉,他的肤色现在呈现出一种接近死人的灰青色,配上他这一身白色的和服,哪怕下一秒出现在棺材里土方也不会觉得意外,冲田总悟轻轻笑了两声,土方皱起了眉头。


  


  “……干什么?”


  


  “土方先生是觉得我这身白衣很碍眼吗?”冲田总悟如鬼魅一样贴着土方,少年半年没有修理的发丝垂在土方的脖颈上,痒的让人痛苦,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过分的话,他已经歇斯底里过了,土方额头上的伤就是他留下的,一切情绪褪去,冲田总悟找不到可以责怪的人,他无法把所有的爱恨都推开了。


  


  “我求你了……”土方叼着烟,把烟嘴含的海绵都膨大了。


  


  “不,土方先生,我现在可没有闹脾气。”冲田总悟突然变得礼貌而又乖巧,这让土方更加的害怕。“我只是还想挥刀而已,等血染红了这身衣服我就停下来如何?如果土方先生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或者是因为没有拦下来偷袭而死我可是会变成厉鬼的。”


  


  少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像是眯起眼睛的猫。


  


  “血衣厉鬼,不是吗。”


  


  沉默,让人心痛的沉默,土方把被口水泡烂的香烟丢进了垃圾桶。


  


  “我不会让你死的,冲田总悟。”


  


  某日午后,佐佐木和土方一同坐在吉原中。


  


  他二人都常常光顾一个太夫,因此总是在这种地方聚面,不过这次女人被他们打发走了,两个男人把吉原当成了酒馆。


  


  “冲田先生身子如何了。”


  


  “医生说他大概还能活半年。”土方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开口。


  


  “我认识的朋友说这种病的药大概三个月内就能进入实验阶段呢。”


  


  “我们还能等到下个月吗?你们这些人就是方便啊我说,随随便便就能得到消息和帮助,我去找医生问了这么多次,他都不肯给我说什么,总悟这小子……”土方苦笑着,浪人出身的他哪怕是立了功有了官职也没有被放在眼里。


  


  “如果你愿意加入见回组的话倒是可以,虽然我们两边经常发生冲突,但是我还是相当喜欢您的呢土方君。”佐佐木又像是一只老狐狸一样笑起来,土方知道这确实是他作为朋友的肺腑之言。


  


  “总悟倒是可以。”出乎意料的,土方第一次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佐佐木吃惊的看着他。


  


  “等再过两天,你把他带走吧到哪都可以,别让他回来,等结束再回来,锁起来也好,用药也好。”土方点燃了烟,冷静的开口。


  


  “他会恨你的。”


  


  “无所谓,反正我那时候八成已经死了,随便他吧,我只要他活下来就够了。”


  


  “既然这样,我也有我的条件,土方君,如果你真的活下来,就来再和我一起在深雪太夫这里喝一次酒吧,以个人的身份。”


  


  世家的孩子和乡下的孩子,武士和浪人,佐佐木和土方,两个人久久的对视着,如果没有真选组和见回组的关系,想来他们两个也应该是至交好友吧。


  


  “好。”土方垂眸看着佐佐木为他倒的那样满的一杯酒“如果他愿意加入你们见回组,就让他去,如果他不愿意,就把他带到武州吧。”土方举起酒杯,将里面的液体饮尽。


  


  尽人事,听天命。


  


  万齐点着新来的队员,一部分是亲自招募的,另一部分是藤甲的私兵,一封有一封的信飞进了藤甲家,年轻的家主全当看不见,冒冒失失的应付着各种来客,对他来说,赢的是高杉反而更好,如果真的改朝换代,他依旧会留有他的权利和地位,甚至更胜从前。


  


  “高杉君,祝您一帆风顺。”晚间的宴会上,藤甲敬酒给高杉,高杉以水代了酒,脸上挂着笑容,这是他和高杉相识以来见过的最真诚的笑容,藤甲只是个普通人,他不能察觉到高杉细微的变化,可鬼兵队脸上不悦依旧能让他体会到事情发生了变化。


  


  “自然。”高杉的语气上扬,语调高的让藤甲心慌。




  宴会匆匆的结束,万齐在事后拉开了房门。


  


  “晋助殿下,您需要精神疏导吗?给明天的夜袭一个好状态还是很有必要的,我看到您身边的气息……在躁动。”万齐垂着头,拨弄着琴弦。


  


  “不需要,万齐。”高杉吸了一口发苦的烟,轻笑出声。“不如说这样的状态才是最好的吧?”


  


  躁动不安,强迫性行为,重复,自伤,疯狂,绝望,麻木,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何暴走,也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得到救赎,但是他不需要救赎,更不需要安慰剂,一切的美好都在他面前破碎了,无论是真是假,他再也没办法让自己和平静这两个字产生相关性了,也做不到去相信什么好听的话,没办法了,如今再看到坂田银时那张脸,他心底会升腾起无尽的恶劣的情绪,想要摧毁一切的情绪,厌恶,太恶心了,只能痛苦的撕咬自己,只能把刀刃捅向对面,然后露出一个笑容,万事休矣。


  


  万齐的琴弦断了。


  


  “……我明白了晋助殿下。”

崩崩

虽说爱意要靠嘴表达但也可能没有嘴比较好 18

  啊……天好热……本周更新慢的原因全怪这该死的天气!摸鱼码字什么完全没精神啊!高温下只想做躺平的咸鱼啊!

  本章出现重要原创npc~想了很久要怎么让银酱开窍,很纠结啊,因为一般cp常用的死别重伤什么的,对这两个人完全不起作用啊!最后决定,让银酱去看一看真正的爱情,让睿智的婆婆去开导他吧!

  我为什么要啰嗦这么多呢?因为我特么又写超了啊!本来打算一章让婆婆下线银酱开窍,结果快9000了才刚刚进入正题……泪目了。下一章一定会开窍的银酱!握拳。

  

  

  

  

  

  

  提出委托的美惠子婆婆提前给万事屋打来了出行的费用,资金丰厚的万事屋三人组秉持着物尽其用的原则......

  啊……天好热……本周更新慢的原因全怪这该死的天气!摸鱼码字什么完全没精神啊!高温下只想做躺平的咸鱼啊!

  本章出现重要原创npc~想了很久要怎么让银酱开窍,很纠结啊,因为一般cp常用的死别重伤什么的,对这两个人完全不起作用啊!最后决定,让银酱去看一看真正的爱情,让睿智的婆婆去开导他吧!

  我为什么要啰嗦这么多呢?因为我特么又写超了啊!本来打算一章让婆婆下线银酱开窍,结果快9000了才刚刚进入正题……泪目了。下一章一定会开窍的银酱!握拳。

  

  

  

  

  

  

  提出委托的美惠子婆婆提前给万事屋打来了出行的费用,资金丰厚的万事屋三人组秉持着物尽其用的原则,购买了舒适的商务座,甚至没有准备外出便当,而是在火车上购买了火车便当。


  难得不用寒酸的出行,坂田银时只觉得这趟旅途格外的舒服。到了终点还对商务座的舒适依依不舍,带着神乐和新八唧慢悠悠地下了火车,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啊……乡下的空气真好啊。多串被尼古丁残害的肺真需要被这样的空气洗涤一下,明明在养伤休假还要工作不能和阿银一起来什么的,真失望啊。”


  身侧的神乐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因为身高的关系踮起了脚尖,手上却老气横秋地拍打着银时的肩膀,“别一直多串多串的阿鲁,银酱。只是同居了这么几天,就被蛋黄迷调教成离不开老婆的没用大人了吗?妈妈很失望啊阿鲁。”


  银时把刚抠出来的新鲜鼻屎抹在神乐的发包上,顺手把垫着脚的少女按了下去,“想当谁的妈妈啊混蛋小鬼。阿银我哪有离不开老婆,不是顺利地离开到这千里迢迢之外的乡下来了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新八唧推了推眼镜,满脸生无可恋地吐槽,“明明早上在银桑和土方先生的家门口和土方先生郑重地道别了,这一路下来,总感觉并没有完全道别,土方先生一路跟随着我们呢。”


  银时夸张地抖了抖,嫌弃地推了推新八唧的肩膀,“我说,新八唧君,这是在把土方描述成什么恐怖存在啊?给阿银造成心理阴影以后不能和多串相亲相爱可都怪你了哦。”


  “呵,”新八唧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重复着银时这一路上的絮叨,“啊呀,火车的商务座可真柔软啊,以后多串出行可不能省钱啊。反正是税金小偷,一定得让大猩猩多给点资金,让多串舒服的出行啊。”


  “还有还有!”橘发的夜兔少女高高举手,圆润的大眼睛垂下了眼皮,模仿着银时懒散的模样,“哦哟!火车上的配餐还不错嘛。不知道多串有没有好好吃饭呢?阿银可是精心准备了爱心便当啊。果然还是应该交代吉米君去盯着他吧?”


  “连玩UNO的时候也是,”无奈地说着相关的场面,新八唧摆出嚣张的表情,“哈哈哈又赢了!阿银我真是厉害啊!跟你们讲,多串虽然看上去不像知道休闲娱乐的样子,玩UNO可是高手哦!跟多串较量这么久,碾压你们真是好轻松呀。”


  “是啊是啊!”神乐赞同地狂点头,“还有……呜呜呜呜呜。”


  未竟的话语被银时伸过来的手堵回口中,明明是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却莫名地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干笑着开了口,“好了好了别说了够了够了,知道了,之后不会再一直提多串了好了吧?”


  被捂住嘴巴的少女用眼睛坚强地透露出怀疑的神色,一旁的新八唧默契地为少女的眼神配音,“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啊银桑,连车窗外看见山羊吃草都要说想给土方先生炖羊汤的家伙,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啊。”


  “嘿嘿嘿嘿嘿。”银时尴尬地笑了两声,神乐趁机挣脱了银时控制她的手掌,掰着手指头,满脸不屑地看着银时,“银酱这一路也就提了二三十次蛋黄迷阿鲁,平均五句话提一次吧。实在离不开十四的话不如银酱回去好了,委托什么的我和新八唧完全可以搞定的,是吧?新八唧。”


  靠谱的未成年少女被不靠谱的大人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难得被两个小的调侃到无力还击,坂田银时顶着发烫的耳垂拽着女孩大步向前,“把你们两个丢在这里回去的话我会被土方君打出脑浆来的。快走快走,婆婆说了有人开接站,别让人家久等了。”


  神乐顺利地被转移了视线,“可是银酱不是经常让人久等吗?”


  “不要乱说,阿银我明明是守时的大人。”


  一大一小两个背影飞快地混入出站额人群,新八唧在身后拾起被忽略的行李跟上两人,用即将成年的清晰头脑发出精准的吐槽,“只是担心会被揍,没有否认想要回去的事情啊银桑。”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车站,银时放下提着神乐脖颈的手,四处张望起来,很容易就搜寻到了想要寻找的目标。


  出站口的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颜色粉嫩的小车,车旁竖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牌子,用浓烈的笔墨写着“万事屋”几个大字,牌子旁站着一个穿着华丽和服身材矮小纤细、只有牌子三分之二高度的老婆婆。


  这样的组合带来的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是哪怕行色匆匆的旅人都忍不住要回头多看几眼的程度。


  周边人的眼光或直接或躲藏,都集中在那个画面中。想到自己即将在万众瞩目中加入那个画面,银时难得的有些怯场,强自镇定地移开视线,力图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身边的人并不打算成全银时身为成年人的奇怪自尊。“银酱,”神乐大大咧咧地自顾自欢快着,“那是来接我们的吗?写着万事屋诶?”


  少女清澈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周围已经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向他们投来若隐若现的目光。


  “不,不是吧?”银时冷汗直流垂死挣扎,神乐却已经抬起手臂对着婆婆的方向挥动起来,“喂,婆婆!万事屋是我们啊!我们!”


  街对面的婆婆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少女热情似火的动静,迈开脚步似乎想要迎过来,却似乎因为站了太久脚步略微趔趄了一下。


  身边若有似无看热闹的眼神都带上了谴责的意味,银时无奈地叹息,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提溜上神乐一鼓作气冲到马路对面。


  拖着三个人的行李,新八唧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不远处银时和神乐近在咫尺的背影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叫两人来分担一些行李,就看见银时像是被鬼追一般,提着神乐突然就开始冲刺。


  “喂喂!银桑?神乐酱?”不明所以的新八唧深吸一口气,攥紧手中的行李奋力挤入人群。


  

  

  

  

  

  银时拖着神乐飞快地穿过马路,刚刚迈出脚步的婆婆笑眯眯地搭话,“年轻人动作就是快啊。”


  “是是!”银时胡乱答应着,“您是来接万事屋的吧?我们就是万事屋,接到了不如我帮您把牌子收起来啊?”虽然嘴上说着询问的语句,手上却已经急匆匆地开始了动作。


  新八唧拖着行李匆匆跨过马路,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银时一把拉过去开始处理巨大的牌子。


  巨大的牌子是可折叠的轻质材料,但再怎么轻质,那样硕大的程度总是有些重量。更何况,因为超过一人高一人宽的尺寸,单人想要把它收拾起来确实不太容易。


  银时把牌子折叠好塞进车子的后备箱,新八唧锤了垂酸软的手臂,对着一旁的婆婆感叹,“婆婆,这牌子是您自己拿出来的吗?没想到您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这么好的体力,真是太厉害了。”


  婆婆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动作,“诶?老婆子我当然不行啦。现在的年轻人都很热心的,我只要把车开过来,打开后备箱,露出个非常用力的表情,就会有年轻小伙子上来给婆婆我帮忙啦。”


  新八唧目瞪口呆的看着婆婆脸上露出少女般羞涩的红晕,“真是结实的肉体……啊不,小伙子呢。”


  一旁货真价实的少女却没有半点羞涩,好奇的询问,“结实的肉体长什么样啊?和鸡大腿一样吗?”


  “哦吼吼吼吼吼。”婆婆捂着嘴轻笑起来,新八唧身后传来银时咂嘴的声音,“啧啧,真是个诡计多端的老太太啊。”


  活泼的老年少女已经拉着真正懵懂的未成年少女介绍起关于男性肉体的喜好问题,虽然自家夜兔也不是什么值得小心翼翼对待的家伙,但新八唧还是勇敢地挺身而出,打断了婆婆兴致勃勃的交流。


  “那个,婆婆,我们是江户登势婆婆介绍来的万事屋,您是代替我们的委托人美惠子婆婆来接我们的吗?”


  婆婆摇摇头,轻快的回答,“我不是代替美惠子来的,我就是美惠子。”


  “诶?!!!”对上三张一模一样震惊中带着茫然的脸,美惠子婆婆捂着嘴笑起来,一副恶作剧成功的骄傲模样。


  剧烈的震惊下,新八唧的语言系统完全混乱,“那个,不是,但是,那个,婆婆……”


  银时一脸烦躁地挠着自己的卷毛,“啊,就知道那个老婆子介绍的委托就没有靠谱的!被骗了啊被骗了,被骗离开了我家的多串啊好生气啊啊啊啊啊!”


  只有神乐在震惊过后,一脸天真的直言不讳,“婆婆,你就是那个委托我们来陪伴度过最后的人生处理后事的人吗?”


  银时和新八唧扑上去,神乐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第二次遭遇捂嘴,不满地皱起眉头,奋力仰头瞪向身边的两个人。

  ,

  

  两人却无暇顾及神乐的不满,正忙着对美惠子婆婆点头哈腰,“抱歉啊婆婆,这孩子不懂事,口无遮拦,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美惠子婆婆却坦然的点头,“是我。绫乃应该跟你们说了吧,我已经大限将至,希望各位能帮我走完最后的一程。”


  被捂住嘴的神乐呜呜地出声,银时和新八唧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成年的大人努力组织了语言,小心地提出疑问,“话是这么说啊婆婆,看你现在的状况,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长命百岁也是有可能的,我们总不能为了这个委托一直跟您生活吧。”


  美惠子婆婆笑着摇摇头,“不会很久的。”对被捂住嘴巴的神乐抬抬下巴,“把小姑娘放开吧,我都到现在这样了,没有什么忌讳了。”


  “上车上车,别傻站着,”婆婆招呼着他们,“到村里还有段距离,我慢慢跟你们说。”


  

  

  

  

  

  

  三人坐上车子,美惠子婆婆熟练地发动汽车,笑容灿烂地继续着之前暂时放下的话题,“绫乃没有骗你们,我是真的大限将至,除开今天的话,还有五天的时间就到了生命终点。”


  “可是,绫乃是谁啊?”神乐在后座歪了歪脑袋,一副搞错重点的无辜模样。


  “是登势婆婆的本名啊神乐酱,”新八唧无奈地扶住额头,“之前帮医院里的老爷子找年轻时候暗恋的对象时候不是说过吗?”


  “都那么久了,又不是重要的事情,早就忘记了啊。少女的记忆是很珍贵的,不是用来留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的。”神乐理直气壮。


  “没有哪个少女的记忆会堆满醋昆布啊神乐酱。”新八唧吐槽着。


  开车的婆婆满脸兴奋地插进话题,“有人暗恋绫乃吗?是个什么样的家伙?跟绫乃通电话的时候她都不告诉我诶!”


  银时难得靠谱地拉回偏移的话题,“那个,婆婆,这个之后再说,我们还是说说委托的事情。您的寿命……”


  “哦哦,这个啊,”美惠子婆婆坦诚地解释,“我的身体确实出现了问题,勉强维持的话,大概还有两个月左右的寿命吧。”


  “我们要在这里两个月吗?定春怎么办?两个月不去接它,会被大姐头卖掉的吧?”神乐真诚地担忧起自家宠物来。


  美惠子婆婆哈哈一笑,“定春是绫乃说过的你们养的大狗吧?我看过照片,确实是个威武又可爱的孩子。安心吧,小姑娘,”婆婆的声音里没有半点阴霾,“我五天以后就会去世了,处理完后事,一周以后你就能去接你的宠物了。”


  “我说啊,婆婆,”银时抠着鼻子,用一种面对极其不靠谱的家伙时会流露出的那种无奈又宽容的眼神看向开车的婆婆,“虽说医学在发达,人对寿命的预言,还没有进步到精确到具体的日子这种程度吧?”


  后座的新八唧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猛的扑上来半个身子,“我们有很多时间的婆婆,可以一直陪着您的,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哈哈哈哈哈!”美惠子婆婆大笑起来,控制着方向盘的手都因为这过分爽朗的笑声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带着车子在路上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真是有趣的孩子们啊,”美惠子婆婆止住笑声,“有你们陪在绫乃身边,需要我惦记的事情又少了一件。”


  从后视镜里看到三人眼中紧张的担忧,美惠子婆婆温和地笑着说,“我服用了药物。那种药物是我家丈夫过世前研究出来的,可以迅速地集中人的精气神。如果你们这样身体健壮的年轻人用了,之后只会虚弱一段时间。但是像我这样本来就命不久矣的人,会集中药效在几天内透支生命,愉快地迈向死亡。”


  新八唧惊慌又茫然,“可是,为什么呢婆婆?明明不用药的话,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的……”


  “我生了很严重的病,”婆婆平静地解释,“每天喝药打针好好照顾,确实能多活些日子。但是那样的话,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接收照顾,在病痛折磨中死去。用了药之后,可以精神地安排自己最后的时间,就算死去也不会遭受折磨。与苟延残喘相比起来的话,我更愿意愉快的死去啊。”


  新八唧想说什么,却觉得大脑一片混乱,什么也说不出来。


  神乐认真地嚼着醋昆布,明亮的大眼睛里若有所思。


  银时侧过头,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声音平静,“那么,需要我们做什么呢?婆婆。万事屋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婆婆调皮地眨眨眼,“我都安排好了。之后几天,你们会很忙碌的。”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小的村子。


  粉嫩到显眼的车子刚刚停稳,错漏正在玩乐的孩童们就围了上来,毫不见外地拉开车门,好奇地打量几眼陌生人,就欢快地对准了美惠子婆婆。


  “婆婆婆婆你回来啦?”


  “婆婆你去哪里啦?今天都没有跟我们玩诶?”


  “婆婆婆婆我今天抓到了一只好~大的蚱蜢哦!你看你看!”


  叽叽喳喳的童声热情又熟稔地围绕在婆婆身边,婆婆微微弯下腰,认真地答应着每一个孩子的声音。


  被冷落的三人从车上取下行李,笑望着面前的景象,“真是受欢迎啊婆婆。”新八唧这么感叹着,随即眉间又染上了阴云,“婆婆她,明明有牵挂的,为什么着急离开呢?”


  “谁知道。”银时随手扯起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花,拿在手中晃悠,“大概,死亡的那边有比人世间的牵挂更想要见到的人吧。”


  听到动静的村民逐渐聚集过来,拉过黏在美惠子婆婆身上的自家孩子,亲近地打着招呼,好奇地看向万事屋三人。一个系着围裙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越众而出,热情地一把抓住银时的手,“这就是来照顾婆婆的晚辈吧?在村子里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们,只要好好照顾婆婆就好。”


  “啊啊,好的,”常年沉浸于家务的大婶手劲儿意外地大,银时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大婶热情的双手,只能干笑着答应下来,“会努力照顾婆婆的。麻烦您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大婶豪爽地一挥手,“只要好好照顾婆婆,你们就是村子的恩人。一会我就给你们送只鸡过去,都是自家养的走地鸡,比城里的好吃多了!”


  另一个女人突然对着远方挥起手来,“老公!这边!”


  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憨厚的中年男人没有应声,却自觉加快了脚步,迅速来到了女人身边,把手中的木桶递过去。


  女人接过水桶,惊喜地笑起来,“啊啦,打到了这么肥的鱼啊!真棒呢老公!”


  下一秒,装着鱼的木桶被塞进了新八唧手中,女人笑着向自家辛苦的老公解释,“这是来照顾美惠子婆婆的后辈,刚到,鱼就当做礼物吧。”


  “不不不,”新八唧慌乱地试图把木桶递还给中年男人,“是您辛苦打来的,我们不能收,太客气了。”


  寡言的中年男人却飞快地后退了两步,对着新八唧摇头,“收下吧。”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才沉声接着说,“请好好照顾婆婆。”


  

  

  

  

  终于离开人群走向婆婆家中,三个人手上背上已经被热情的村民们塞满了鸡鸭鱼肉和各类菜蔬。银时手中甚至被还不到他膝盖的小孩子塞进了一颗珍贵的糖果。


  强忍着口水的小朋友依依不舍地看着被自己亲手塞进银时手心的糖果,努力地咽了咽口水,才认真地仰头看向银时的眼睛,“我把糖送给你,你会好好照顾婆婆吗?”得到银时郑重的答应,勾了小拇指盖了章,才终于放心一般,跌跌撞撞地迈着肉肉的小短腿扑进妈妈的怀抱。


  大包小包的进了家门,新八唧感叹出声,“婆婆在村子里,真是超出想象地受欢迎呢!”


  “哈哈,当然啦,”婆婆爽朗地笑道,“我和老公到这里已经50多年了,现在的年轻孩子,年轻孩子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


  婆婆眼中露出慈爱的温柔,“都是朴实又善良的好孩子啊。”


  新八唧欲言又止,婆婆没有注意到,却被银时敏锐的察觉。一把拽起即将开口的新八唧,夸张地伸个懒腰,“啊,饿了,婆婆,厨房在哪里?”


  “在那边哦。”婆婆给他们指出厨房的方向,“想吃什么都可以做,不用客气,我先带小姑娘去洗澡,厨房就交给小伙子们啦。”


  神乐欢快地蹦跶着,对着两个小伙子狐假虎威,“好好做饭哦!女王大人洗完澡就要用餐阿鲁!”


  

  

  

  

  

  厨房里,水龙头发出流畅的水声,银时对着村民们给的各种肉类挑挑拣拣,新八唧清洗着蔬菜,突然开口,“银桑,你是故意的吧?不想让我和婆婆说话吗?”


  银时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冷静而显出伤人的冷漠,“你要说什么呢?劝她活下去吗?”


  “不应该吗?”似乎被银时的冷淡激怒,新八唧把正在冲洗的蔬菜往下一扔,“婆婆她,明明还能活着吧?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那么欢快的生活着,身边的人也都是那么的关心她,珍视她。这样的人,只剩五天的寿命这种事情,要怎么接受啊?”


  “我们只是来做委托的,新八唧。”银时平静的说,“万事屋是帮助别人完成委托的存在,而不能代替别人决定委托的内容。”


  “可是,可是……”新八唧觉得这样不对,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婆婆不是说了吗?比起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更愿意精神满满地迈入死亡。”银时挤开陷入纠结的新八唧,清洗起蔬菜来。


  “可是,会有留恋的吧?”新八唧垂下头,声音低沉,“这个会有年轻的小伙子主动帮忙处理麻烦事情的世界,会留恋的吧?一直通话,却不舍得让对方面对自己死亡的朋友登势婆婆,会留恋的吧?这些村子里由她接生的一代又一代人,会留恋的吧?”


  新八唧抬起手,抹了把眼睛,声音哽咽,“这些人,也在留恋婆婆的存在啊。就要这样抛下一切吗?明明,还有机会多看一看他们的啊。”


  “虽然很抱歉,但确实要抛下这些了。”厨房外面传来温和的声音,新八唧惊恐地回过头去,美惠子婆婆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正微笑着看向他们。


  “抱,抱歉,自以为是地说了那些话。”新八唧对着婆婆弯下腰,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但是,婆婆……”


  枯瘦的手抚上新八唧的脑袋,“不用抱歉。是个非常善良的孩子啊,眼镜boy。会为了刚刚见面的老人家说出那样担心的话,是我应该感谢才对。”


  “那个,婆婆,我叫新八唧来着,不是眼镜啊……”轻声的抱怨被完全忽视,婆婆轻轻抚摸着新八唧的头发,眼神看向了窗外的山丘。


  “你说的那些都是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婆婆微微笑着,眼里充满了遗憾,却没有后悔,“可是,最重要的已经不在了。”


  

  

  

  

  

  

  婆婆缓缓的讲述起来。


  “我的丈夫,十年前就去世了。他是个很好的人,是我一生唯一最爱的人。去世前,他为我安排好了之后生活的一切。”


  “那时候,他已经病的很重了,和我现在的情况很像。不服用那个药物,他还能多陪我几个月。”


  “他已经起不了身了,每天只能努力地握着我的手,明明已经非常虚弱而痛苦,却始终不肯咽气。他就这么一直一直看着我,眼睛里都是不舍和担忧。他真的好痛苦啊,看到他那时的模样,即使再想让他多陪陪我,我还是决定,不要让他在痛苦中离开。”


  “我向他保证,即使他不在了,我也会好好活下去之后,他终于同意服用了药物。透支精力的结果是,我们只有最后三天了,可是那是我一生都会铭记的,最珍贵的三天。”


  静静聆听的新八唧没忍住插了话,“可是,您现在和老爷子当时不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婆婆轻轻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答非所问起来,“我其实真的以为即使没有他,我也可以好好活着的。但是再努力也做不到啊。和旧日的好友保持了更亲密的联系也好,被从出生起就见证他们人生的孩子关照也好,都不行啊。”


  “那个人,那个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啊。”

  

  “跟绫乃聊天还是很开心,收到村民的照料还是很欣慰,见到可爱的孩子还是会喜欢。可是这些,都填补不了那个人不在造成的空洞。从他离开之后,我和这个世界之间的连接,就像隔上了一层棉布。欢乐或是悲伤,都虚妄的不再真实。”


  “答应过他会好好活着,所以不能随他而去。”美惠子婆婆露出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但是,本来就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稍微提前那么一些,也不算破坏了约定吧?”


  婆婆的眼神透过窗棂看向屋后的山坡,“比起留恋这个世界的一切苟延残喘,愉快的去死亡的那头寻找那个人,才是我对于自己最后生命的选择啊。”


  

  

  

  

  

  被这样深情的告白震撼到无法言语,新八唧呆呆地看着婆婆。


  婆婆宽和地笑起来,“眼镜boy还是小孩子呢,不能理解也正常。卷毛小子,你应该能理解老婆子的心意吧?”


  一直背对着婆婆做出洗菜的动作,却半天没有翻开叶子的银时轻笑着开口,“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啊婆婆。”


  美惠子婆婆爽快地笑起来,“老人家年纪大了,记不住名字了,外号更方便,不要跟将死之人计较这种小事啦,年轻人。”


  婆婆看着银时的背影,突然开口,“我刚刚说话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人吧?卷毛小子。”


  “啊,是啊,”银时迟钝了一瞬,随即坦然承认,“那家伙,也是个随时会离开的人呢。”


  婆婆有些好奇地凑过来,“脸色很难看啊,卷毛小子,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没有他的生活吗?”


  “呵,”银时并不成功地勾起唇角,“大概吧。总觉得……无法想象呢。真是奇怪的感觉。”


  他和土方都是因为手中的刀而随时可能丧命的人。这是还没有交往之前就明白的事情。


  银时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随时失去土方的准备。可是,在婆婆的讲述中真正去想象没有土方十四郎的江户时,银时只觉得内心涌起无尽的空茫。


  “只是想象就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呢,”婆婆抬手,拂过银时干涸的眼睛,“一定很爱他吧?”


  “没有这种事啊婆婆。”银时没有半分迟疑地否认着,“是重要的人,非常重要。但是我啊,我这种家伙的身上,根本没有爱情这种奢侈的东西存在啊。”


  婆婆安静地看着银时在否认爱情时候眼中流露出的巨大悲哀,轻轻叹息。

  

  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和绫乃通话时聊起过很多次的,这个带着一身落魄被好友捡回去的年轻人的那些过往,终于还是没忍住,带着可疑的同情轻轻抬手敲了敲银时的额头,“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啊,你这家伙。”


  婆婆的眼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怜爱。


  这个孩子啊,是被莫名其妙的执着困扰着的,看不清心意的傻子。


  也是被过去的人生压制着的,不敢幸福的可怜人。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如果能够帮助让这样背负着伤痛的孩子获得坦然的幸福,见到老公的时候,一定可以骄傲的夸夸其谈了吧。

曼妙家人鼠大壮

【银桂】助眠剧场(滑铲未修版)

*cp银桂,日常向,段子扩写。语死早极限滑铲,全文1.1k字,一发完。

*桂强化月day2有day3无。


  银时的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好。

  挨过漂泊的童年和动荡的少年,他仿佛被睡神烙下了NVIP的印记,明明已经迈入大叔的门槛,却不能拥有无能丈夫们沾床即睡的技能,甚至还要经受神经衰弱的摧残。

  家里的眼镜架和饭桶就算了,毕竟正处于粉红粉红的、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桂那家伙的睡眠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好。

  真的是粗神经比较容易得到幸福吗?


  失眠的时候,酒精是最得力的伙伴。

  提前把神乐打点完毕,然后出门喝个烂醉,神经也好大脑也好,让它们通...

*cp银桂,日常向,段子扩写。语死早极限滑铲,全文1.1k字,一发完。

*桂强化月day2有day3无。




  银时的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好。

  挨过漂泊的童年和动荡的少年,他仿佛被睡神烙下了NVIP的印记,明明已经迈入大叔的门槛,却不能拥有无能丈夫们沾床即睡的技能,甚至还要经受神经衰弱的摧残。

  家里的眼镜架和饭桶就算了,毕竟正处于粉红粉红的、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桂那家伙的睡眠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好。

  真的是粗神经比较容易得到幸福吗?


  失眠的时候,酒精是最得力的伙伴。

  提前把神乐打点完毕,然后出门喝个烂醉,神经也好大脑也好,让它们通通消失在躯壳的感知里。最好就这样陷入昏迷,连噩梦都疏于光顾——至于宿醉头痛,那是另外一回事。

  只可惜,最得力的伙伴未必最忠诚,钱财不足的话也是不愿到访的。


  又是一个失眠的晚上,银时从冰箱里掏出最后一罐啤酒,走过嘀嗒的钟表与凌乱的房间,径直站到二楼的门外。

  夜风轻柔,带着丝丝凉意,拂过,又仿佛没有来过。银时不喜欢这种不留痕迹的东西。

  今天,他本来是能够顺利入睡的,都是神乐那不体贴的丫头,一会儿要听故事,一会儿喊饿了,向着他在高空钢索上骑独轮车的睡眠狠狠扔了几枚飞镖。


  隔壁街的欢笑声,模糊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银时用食指勾住啤酒罐拉环,用力,淡黄色酒液倾洒出来了一点。

  视线放远,能看到这座城市最瞩目的建筑物终端塔,它的能源供应优先级应该是最高的,即使是夜晚也被无数灯光照耀着。

  近一些的地方,则是层层叠叠的街道与楼房,还有空中的人影,大概是内衣大盗之类的——哦,后面还跟着条子,今天晚上还挺热闹的嘛。

  等等!银时在其中一个警察举起火箭筒时才反应过来,差点儿没含住嘴里的酒。刚才那个人,是假发吧!?

  这是何等的敬业啊,纵使在没有观众和加班费的夜晚,也忠于身份尽情追逐,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警察!


  眼见三个笨蛋纠缠着往这个方向来了,银时又喝了口酒。

  桂在月色下、霓虹中、楼宇间不断跳跃,长发衣袂翻飞,轻盈地躲避射向他的每一发炮弹,仿佛重力在他身上不起作用,下一秒就会飘忽而逝。可这时,他往往又会发出猖狂扰民的笑声,打破这种即将离去的错觉。

  银时在心里暗骂他是笨蛋,同时感到莫名的安心——也许是上了年纪吧,潜意识中对不会改变的东西和人拥有了更多期待。

  眨眼间,桂已坐在了他旁边的木栏杆上,一脸关切并不作假,凑近问他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银时挠挠杂乱卷毛,想回“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又想问“已经把真选组甩开了吗”,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条子二人组很快追了上来,总悟还远远地向他挥手致意。

  桂只得继续逃跑,翻上屋檐时不忘顺走他只剩一半的啤酒,得意洋洋的,以为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看着远处升起的火光和尘烟,银时打了个哈欠。他没有告诉桂,那瓶啤酒昨天就过期了。

  总之,这下能睡个好觉了,倒也不错。


  


  -END-


  

Emmy
是摸鱼(土下座

是摸鱼(土下座

是摸鱼(土下座

尓、妩钶取代°

图源推特

翻译@名字终于起好了 

①又:(吃了天人产的奇怪点心后,好像变得能听见大家的心里话了)

万:(好困)

(随意的路人):(明天想吃炒面面包)

                              (其他的杂七杂八不翻译也不打紧的内容)


又:(怎么办啊,果然这种......

图源推特

翻译@名字终于起好了 

①又:(吃了天人产的奇怪点心后,好像变得能听见大家的心里话了)

万:(好困)

(随意的路人):(明天想吃炒面面包)

                              (其他的杂七杂八不翻译也不打紧的内容)


又:(怎么办啊,果然这种事还是要报告给晋助大人吧。可是晋助大人一定很忙,不想打扰晋助大人...可这样又该怎么办呢...好吧,还是说一下吧)


又:晋助大人!

高:怎么了

        (以下全是内心活动)

           是又子,好小一只,有在好好吃饭吗?还是小孩子,软绵绵的,可爱,开心,等会给她买些点心吧

  

② (这篇讲的好像是又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能听到别人的内心想法了)

第一框

(后面各种圆形对话框)

今天的晚饭

想吃虾

阿通的新曲已经决定在星期一发行了


(方形对话框)

既视感




万:(内心)编曲ing

又:谁放了奇怪的点心

        万齐前辈你太吵啦

       (以上均为内心活动)

        “晋助大人——”


高:“怎么了”

        (以下全是内心活动)

         又子,是又子!今天也很有精神呢,喜欢,开心,好可爱,又子,又子,晚上去买点礼物吧


又:(害羞,开森)不会吧

高:?


妈咪你素

【无授权/自润色】睡美人在王子的吻下,仍然没有醒来

作者:一々二 pid=12531294 机翻+润色,仅供同好阅读


小时候,我很喜欢睡着的公主因为王子的亲吻而醒来的童话故事。

因为只要睡着就能看到帅气的王子出现,一眼就坠入爱河,一直幸福地生活着,真让人羡慕。

但是长大后,我发现平凡的我成不了公主,也不会有帅气的王子来接我。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

现在在我工作的医院里,有一个美丽的睡美人。

---------------

咚咚

“打扰了…”

这是医院内的特殊单间。

为了早上的巡查,我敲门进去,没有回答。

拉开窗帘,看着沉睡的那个人。

珊瑚色长发及腰,白皙的皮肤,端正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和纤细的手脚。

熟睡的那个人,像......

作者:一々二 pid=12531294 机翻+润色,仅供同好阅读


小时候,我很喜欢睡着的公主因为王子的亲吻而醒来的童话故事。

因为只要睡着就能看到帅气的王子出现,一眼就坠入爱河,一直幸福地生活着,真让人羡慕。

但是长大后,我发现平凡的我成不了公主,也不会有帅气的王子来接我。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

现在在我工作的医院里,有一个美丽的睡美人。

---------------

咚咚

“打扰了…”

这是医院内的特殊单间。

为了早上的巡查,我敲门进去,没有回答。

拉开窗帘,看着沉睡的那个人。

珊瑚色长发及腰,白皙的皮肤,端正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和纤细的手脚。

熟睡的那个人,像深宫中的公主,又像是神精心制作的美丽洋娃娃。

她是在两周前被送来的。

那天是天人非法入侵地球并在终端引发暴动的日子。

应战的真选组队士和受伤的一般人被陆续送进医院,医院内一片混乱。其中,作为重伤者被送来的就是这位少女。

我私下听说,她之所以住在通常是政治家等名人使用的这间特殊单间里,是因为她是这次暴动的功臣。

被称为夜兔的罕见天人的她,虽然到处可见裂伤和挫伤的痕迹,但第二天就痊愈了。但是因为发生了爆炸,头部受到了重击,还没有醒过来。

检查体温、呼吸、打点滴、确认全身状态,全部结束后给她换衣服,今天也没有变化。

我打开窗户,想换一下空气,春天的风轻轻吹拂着白色的窗帘和她的刘海。

我称她为睡美人,不仅是因为她美丽的容貌和一直在沉睡。

还因为有位王子在等着她醒来。

---------------

她来这个房间已经一周了,过了探视时间的那个晚上。

我静静地打开本应关灯的房间门,隐约听到有人的动静。

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着床边的遮光窗帘。

那里,有个年轻人正凑近睡着的她。他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然后跪在她的床边,把头靠在交叉的双手上,仿佛在为她的醒来祈祷。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仿佛童话故事一般。

我也知道他。

和她一样被卷入爆炸的重伤患者。

在此之前,他就曾多次因伤情严重而被送到这家医院。

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

我几年前就认识这个长相端正的青年。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美丽的女性被带进来时,他全身沾满了血迹。

后来才知道是他的姐姐。

那时候,他也在床边,像祈祷似的用手肘撑着,低着头。

她美丽而年轻的生命就此消逝,令我心痛不已,他当时憔悴的状态也深深留在我的记忆中。

后来得知他是著名队士沖田,当偶尔在报纸或电视上看到他的消息时,我总会感到一阵安心。

在睡美人被送来的第二天。

他被两名男性陪同,坐在轮椅上来到了这里。

脚上打着石膏,头上缠着绷带,一只眼睛上戴着眼罩。他身上还插着输液管,按照正常情况,是不允许离开病房活动的。

他走到床旁,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上插着许多管子的她,站在旁边的男人静静地开口。

“听当时在终端的队士们的证词,中国姑娘告诉路过的人们说她会帮他们逃跑,然后她就跑开了。被卷入爆炸的队士们都说,中国姑娘在爆炸前一刻将他们推开,使他们远离了危险。在爆炸发生时,她以伞为盾,减轻了冲击力,拯救了所有人的性命……包括你。不过,中国姑娘站在最前排,受到了最强烈的冲击和爆炸的冲击,似乎是头部受到了重击。”

他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点反应也没有。另一个男人露出悲伤的表情,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总悟…别责怪自己,我和十四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我们作为现场指挥官的责任。你在最前线保护部下和普通人的生命,做得非常出色。”

他对这些话也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看不到他低着头的脸,两个男人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样下去会伤到身体的,回去吧。”

说着,陪伴他的男人推着轮椅,静静地离开了病房。

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刚才那个坐轮椅的家伙,如果他在非探视时间来这里的话,请让他进来。我跟院长和护士长也说过了。还有,那家伙在房间里的时候,请尽量让他们两个人待着。”

说完,他离开了。

第二天,他在探视时间以外被特例允许进入病房。

一到探病时间,睡美人的房间里就有络绎不绝的探病者。

经常来的是银发高个子男人和戴眼镜的男人,可能是家人吧,每天都带着换洗的衣服和身边的东西来,在床边聊着当天的事情和电视剧的进展等。穿和服的女人也经常来。一边给她梳头,给她脸上和手上涂上乳霜按摩,一边愉快地聊天。

有很多男女老少轮番来访,共同点是都很开朗地跟她说话。

睡美人一定是很招人喜欢的女性吧。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首先周围的人会因为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而动摇,不能来探望的情况也很多。

但是,来探望她的人都一致相信她的康复,就像她已经醒了一样跟她说话。

房间里总是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可爱花朵。

每次过了探视时间,他都会来到这个热闹的房间。

他拄着拐杖过来,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也不搭话。

然后,回过神来就不见了,每天都是如此。

睡美人即使得到了王子的吻,也还没有醒来。

---------------

从被近藤和土方带来的第二天开始,冲田每天晚上都溜出病房去找神乐。

以这样的身体在熄灯后从房间里跑出去,之所以不被责备,大概是因为土方帮忙安排了吧。

看着那张只是在睡觉的脸,那之后过了一个星期。

曾经表情那么丰富的脸,那张能说出恶语的嘴巴,现在一动不动。只能听见静静的呼吸声。醒着时候的脸渐渐想不起来了。

冲田突然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重叠在神乐的嘴唇上。

轻轻地亲吻后抬起头,但是神乐还是一切如旧地沉睡着。

“你要干什么,快说吧。”

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爆炸发生的两周前。

冲田和神乐在驻地的沖田自己的房间里。

“哎呦…”

神乐手臂上的刀伤正在流血。

“那些小杂鱼都没关系,你就这么多管闲事。”

冲田嘟嘟囔囔地给伤口消毒。

“啊,痛!笨蛋!”

“不是笨蛋,什么多管闲事的家伙。”

一边这么说,一边给她缠上绷带。

“…那帮家伙,是什么人?”

“是三个月前被杀的队士的家人,和激进派的天人私通。”

冲田一边处理一边淡淡地回答。

几刻前。

中央大街喧闹不已。

神乐偷偷从人群中探出头,看到了熟悉的亚麻色头发,真选组的队服。

(抖s…?)

冲田和两男一女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间。

男人们手持刀剑,女人手持小刀,手中的小刀颤抖着。

“你就是真选组的冲田吧?”

“你们是谁?”

冲田的手搭在刀上,领头的男人大声回答。

“我们是被你杀害的前田忠保的亲属!你竟敢把弟弟…!”

冲田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握刀的力量微弱地放松了。

“…我不会说抱歉,回去吧。”

但是,领头的男人流着泪,拿起刀对着他,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就在冲田准备拔刀的瞬间。

熟悉的番伞插了进来,冲田睁大了眼睛,神乐那长长的头发在眼前轻轻掠过。

领头男人的脸被番伞打了一下,就这样向后倒了下去。旁边的男人用尽全力甩开神乐的手臂,对神乐挥了一刀,随即被一记强力的脚踢踢晕了过去。

剩下的女人颤抖着,依然把小刀伸向前方,但是……

“阿姨,不能挥舞刀子哟!”

神乐用温柔的笑容这样说着,然后狠狠地击落了她手中的小刀。

“…呜呜,呜呜呜呜。”

女人就这样瘫倒在地,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之后,听到骚动的真选组队士们集合起来,逮捕了三人。

“喂,China。”

“什么啊?”

“还在流血呢。”

“啊。”

神乐看向自己的手臂,发现血正从伤口处流淌下来。

“多管闲事的家伙。”冲田不满地说。

“…你似乎并不太积极啊。”神乐直言不讳地说道。

“…什么嘛,积极。”

“你似乎并没有砍了他的欲望。”

冲田只是瞥了神乐一眼,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取而代之的是捶了一下给她包扎好的绷带。

“疼!你要干嘛!”

“别多管闲事了,如果一直去理会那种人,你也会被人记恨的。”

神乐的视线落在缠着的绷带上,缓缓地抚摸着。

“…这样的事情多吗?”

“那都是家常便饭,毕竟是杀人,怎么可能不招人恨呢?”

冲田毫不客气地回答,不知为何有些生气,他皱起了眉头。

“啊!”

突然叫了一声。“今天的衣服是小银给我买的那件阿鲁!”

神乐说着,慌忙打量着衣服上的血迹和污渍。

这么一说,她穿了件比平时更成熟的白色刺绣旗袍。

“没钱的老板给你买衣服了,是什么风吹来的?”

“啊,说是要去相亲…”

冲田一边的眉毛微微动了动。

“啊?和大猩猩?”

“你小子,是说我是大猩猩,还是对方是大猩猩,不管怎么说都太失礼了。”

神乐一脸厌恶地瞪着他。

“不,要和大猩猩相亲的话,对象也应该是大猩猩。”

“那是你们家的大猩猩之间的事!不是这样的,有人找到了万事屋,然后小银说想吃鱼翅和螃蟹,所以说可以去吃高级中餐。”

“哦,是搞错了吗?。”

冲田不高兴地说,神乐嘻嘻地笑了。

“什么啊,你在吃醋吗?可惜啊,看来早就看上神乐大人了呢。他说自己是政府里年轻有权势的官员,真是个有眼光的家伙呢,完全不像某个S属性的蠢蛋,噗噗。好了,到晚饭时间了,差不多该……”

神乐说着正要站起来,却被人狠狠地抓住了受伤的胳膊。

因为疼痛使不上劲,就这样被冲田抱在怀里。

嗯?她困惑地想说些什么,唇却立刻被冲田的唇封住了。

冲田的唇轻轻地、温柔地触碰着她的唇,让神乐感到吃惊。而冲田的手掌环绕着她的脖子,用力地抱紧她。神乐的后背被紧紧抱住,无法挣脱。

冲田的心跳如钟声般急促,神乐放在胸口的手臂也忘记了抵抗,保持着原样。

短暂而又漫长的接吻后,两人的唇悄然分开。神乐低声说道。

“你在做什么?”

“…接吻?”

近距离对视着,冲田面无表情地回答。神乐对他的回答和态度都感到焦躁不安。

“这是我的初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神乐直视着冲田问道,冲田突然移开视线。

“只是想试试那是什么感觉,就这样而已。”

“…你喜欢我吗?”

在神乐的质问下,冲田没有和她对视。

“…怎么可能啊,像你这样的大猩猩女。”

神乐没有回应,冲田的视线再次回到神乐身上时,砰!他的脸受到了冲击。神乐站起身,打了冲田的侧脸。

“你这个!笨蛋!”

她揉着脸颊大声嚷道,红红的脸上满是泪水。

“…China。”

神乐说这话的同时,冲田正试图组织语言,但她已经冲出了屯所。

冲田也立刻站起来冲到走廊上,但神乐已经不见了。

即使吵了架,下次见面时基本上还是老样子。

即使没有约定,通常在数天内就会在街头、常去的公园、糖果店或其他地方相遇。但是,过了几天也没有见到神乐的身影。

在街上见到银时和新八倒是有过,但没有看到神乐。

很明显她在躲避。

从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傍晚时分,冲田拜访了万事屋。

银时从里面出来。冲田映入眼帘的瞬间,他的视线中夹杂着些许怒气。

“…哦。”

“抱歉打扰了,China在吗?”

冲田这样问,银时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然后穿上鞋子,走到门外。

“你陪我一下吧,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说着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的地方是银时经常去的小摊。点了一瓶热酒,往冲田的酒杯里倒了一杯,自己斟上那份。银时喝了一口,开口道。

“和神乐发生什么事了?”

冲田沉默不语,银时突然笑了。

“嘛,不说也没关系。”

接着又喝了一口手边的酒。冲田见状,也一口气喝了一杯。

“我其实并不在乎你们打架,反正你们就像两只小狗一样嬉闹。但是,我不能容忍让她那样哭泣…她也不想见你。”

看着没有看这边的银时的侧脸,冲田突然问道。

“…那家伙现在在万事屋吗?”

“我不告诉你。真是的,为什么会让她哭成那样呢?”

银时皱起眉头,冲田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亲了她。”

“啊!?”

银时吃惊地看向身旁,冲田却不看这边,只是看着酒桌。

“所以我说我亲了她。”

“诶!?然后她就哭了!?为什么!?顺便说一下,沖田,你怎么会跟我说这种事情啊!?你不觉得很羞耻吗!?”

一连串的问题,冲田偷瞄了一眼银时,然后又看向酒杯。

“嗯,所以,她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啊,原来如此。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反正不就是说大猩猩之类的话吗?”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银时无奈地嗤笑。

“真是的,你不是倔强,只是个傻瓜。那么,你见到神乐之后准备说什么?”

冲田没有回答。

银时看着他的侧脸,困惑地笑了笑,自己斟了更多的酒,又给冲田的杯子里倒了些酒。

“你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见面可没用,那样只会再次伤害她,等想好了再来吧。”

银时说着站了起来。

“这次就当冲田请客吧,还有一件事。她哭不是因为你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之后的话吧。如果你没准备好,就不要见面了…如果想见她,就做好心理准备再来吧,再见。”

他温柔地笑了笑,拍了拍冲田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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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冲田也像往常一样悄悄来到神乐的病房。

各种各样的管子都被拆下来了,现在看起来她只是在静静地睡着。

“…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哦。”

听到这个声音,一个人从摇曳的窗帘阴影中走了出来。

“彼此彼此吧。”

银时静静地笑了。

“你果然来了,白天我还以为没见到你呢。”

冲田一言不发地低着头。银时的声音很温柔。

“那天,电视上播放了终点站的事件,知道你们在炸弹中战斗……这家伙一瞬间就跑出去了,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阻止。”

说着,他用悲伤的目光轻柔地抚摸神乐的头发。

“我明明讲了那么多,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这家伙也是个固执鬼,她说不想见你…其实就是想见你的意思。”

冲田缓缓地张开沉重的嘴。

“…老板,这家伙什么都不说,只是在睡觉而已。姐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冲田看着神乐熟睡的脸,用平静而沙哑的声音说。

看着他憔悴不堪的眼睛,银时的表情扭曲了。

那天在这家医院发生的事情。

冲田不得不看着唯一的亲人、最爱的姐姐走向终点。

笑得那么灿烂的三叶,在几个小时后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明明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死亡的自己,也因为三叶太年轻的死亡而深深地触动了内心。即使平时看上去无忧无虑的冲田也变得疲惫不堪,流下了眼泪。

被擦拭干净、躺着的三叶异常美丽,与现在的神乐有些相似。

银时握住神乐的手,一边感受着温暖的体温一边编织语言。

“你的姐姐,和神乐是不同的。还有这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她一定会醒来的。她总是这样站起来的,你也要相信她。下次,一定要说出真正想说的话…然后,再来一拳打一架吧。”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样,一字一句地祈祷着。听了银时的话,冲田的声音几乎要消失了。

“…没有她在,真的很无聊呢。”

 

土方焦躁不安地在屯所的走廊上快步走着。

(真是的,总悟那家伙又把中国姑娘带进屯所了…!)

他逮住一群忙碌的年轻队士,问他们,他们说看见冲田和神乐在屯所里走动。

屯所禁止女人进入,但有时也会委托万事屋,所以对神乐的出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当年龄超过16岁外貌也有了明显变化时,就会有一些人开始注意到,暗自对她倾慕,难免让队士们心浮气躁。

因此,他多次严厉警告冲田,不许把神乐带进屯所。

(作为队长,你率先违反法度,这怎么能行!)

在查证现场之前,他走向冲田的房间。

接近房间时,他踮起脚尖,不发出声音,结果听到了神乐的声音。

(果然还是带她来了)

走近房间,手搭在敞开的门上,“喂!”正要发出声音的时候。

土方瞬间躲到门的背后。

一瞬间看到的两人正在接吻。

他知道他们经常吵架,但也知道他们并不讨厌彼此,也注意到冲田似乎抱有某种好感。

但是,这是意料之外的。心脏因为惊吓而剧烈跳动,在门的阴影里无法动弹。

听到两人的对话,土方冷汗直冒。好像在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冲田突然出手了。

“…怎么可能啊,像你这样的大猩猩女。”

听到这句话,砰的声音之后,神乐以惊人的速度跑了出去。一瞬间看到的侧脸,满是泪水。

冲田立刻冲到走廊上,但神乐已经不见了,他看到站在门旁的土方,带着杀气静静地开口。

“土方,你在干什么呢?”

哈…他叹了口气,点燃了香烟。

“屯所是女人禁地,说了多少次才明白。”

“…对不起。”

冲田难得老实道歉,看得出他现在是多么的消沉。

“…下次要小心。”

他留下这句话,然后离开了。

从那以后,冲田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

虽然他仍然一如既往地完成工作,但话少了。冲田总是被认为沉默寡言,但实际上他说话也不乏挖苦和毒舌。

他变得少言寡语,经常在工作中环顾四周。当他经过万事屋的时候,他会盯着大门看。他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曾经经常在街头偶遇的神乐也不见了。

一天夜里。

结束工作后马上返回屯所的冲田,带着酒气回来了。

“总悟,你在外面喝酒了吗?真稀奇!”

近藤笑着搭话,冲田表情阴沉地说:

“…我和万事屋的老板喝了酒。”

只说了一句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土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下雪了吗?竟然是副长大人亲自邀请。”

银时说着坐在土方旁边,这里是两人悄悄地来喝酒的世外桃源般的居酒屋。土方把酒杯放在银时面前,倒上冷酒。

银时一饮而尽。

“那,有什么事?”

没有看这边,直接开口。土方也喝光了自己杯里的酒,然后给银时的杯子倒酒,开口说道。

“昨天,总悟去那边了吗?”

银时看了土方一眼,又将视线移回正面。

“嗯。”

微微一笑,视线落在酒杯上,简短地回答。

“那家伙最近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理由是……”

“啊,我知道,我问他本人了。他亲了神乐,还说什么大猩猩,多管闲事。”

那家伙居然连那种事都大肆地说出来…土方不禁头痛起来,捂住了头。

“那家伙……不好意思啊,万事屋,就连我也要道歉…中国姑娘没事吧?”

“多串君也没什么好道歉的。神乐嘛,没什么精神,最近吃饭也跟一般人一样,我还省下了伙食费。”

银时一口气喝光,然后给土方的杯子倒酒,自己开始自斟自饮。

“虽然他们看起来像个小鬼,但毕竟是男人和女人嘛,肯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吧。神乐回来后眼圈红了,静静地在壁橱里哭,我也有点生气。”

“…那倒是。”

土方也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银时转向土方,咧嘴笑了起来。

“是吗?你们家的冲田君,一直明显喜欢神乐,可是接吻之后却不能正常交谈,是那种一对视就不能说话的类型吗?”

“嗯,从以前开始就是个不老实的家伙……”

“你们这些家伙,真应该向你们的大将学学。每天都说着喜欢,喜欢,就像诵经一样,可是你们这些部下个个都是胆小鬼。”

银时摇了摇头,土方把手边的酒杯重重地放了下去。

“不要把他们一概而论!那是个例外!”

然后,直视着银时,他说出了要求。

“…啊,万事屋。有件事想拜托你。”

银时告诉神乐,傍晚会有客户来找她,让她一起去接待。在指定的时间,门铃响了,神乐打开了门。

“…”

门口只有土方一个人。神乐皱起眉头,打算回屋,却被土方拦住了。

“没关系,就我一个人…去吃饭吧。”

这句出乎意料的话让神乐瞪大了眼睛。

“走吧,什么都可以点。”

土方带神乐去的地方是某家高级酒店的西洋料理店的包厢。这样的店神乐没吃过,也没进去过,眼前摆放着擦得干干净净的漂亮玻璃杯。

“怎么了,突然这样?”

“我偶尔也想在这种店里吃顿饭,但队士们应该不适应这种氛围,那就带你一起去吧。”

笑着点上一支烟,神乐扑哧一笑。

“是吗?”

她只是这样说着,看着菜单。

听了店员的推荐后,土方熟练地点了单。端上来的菜肴,像艺术品或宝石一样摆盘整齐,神乐吃了一口。

“好好吃啊!”

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那太好了。”

土方也高兴地笑了笑。

吃完饭,分别端上咖啡和红茶后,土方开了口。

“我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我碰巧去叫你们,就碰巧在门口。我本不想问你们的,对不起。”

听了这句话,神乐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土方会带她来这里,她看着散发着清香的红茶,静静地微笑着。

“是吗?”

“总悟从那以后就没什么精神了,也没见过你了。我知道我多管闲事,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土方叼着烟,不停地挠头。

“我拜托万事屋,他说如果带你吃昂贵的饭,就可以见你,当然,总悟不知道我和你见了面。”

“托西你真温柔啊。”

她喃喃地说着,脸上虽然微笑,却显得有些寂寞。但是,马上就变成了平时那种好胜的表情。

“那种东西,只是被吉娃娃咬了一口而已。”

她撇了撇嘴。

“是吗?”

“吉娃娃的事,让托西操心了。”

哎呀呀,她像银时一样摇了摇头,土方噗地笑了。

“如果他什么都不说,那是他的选择。如果你选择不再见他,那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三叶的脸庞,对自己的选择没有后悔。那个时候,不可能同时获得三叶和梦想。

即便如此,他仍然会不停地思考着“如果”。

土方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中国姑娘,你是怎么看总悟的?”

神乐露出复杂的表情,微微一笑。

“…讨厌。”

只是这样回答道。

回到屯所,冲田站在他房间的门前。

“怎么了?”

土方问道,冲田没有看他,开口说。

“……我听说队士们说你和穿旗袍的女人一起吃饭。”

土方叹了口气。真是的,到底是哪个傻瓜看见了。

“先进来吧。”

让冲田进了房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一起去吃饭了,就这么简单。”

听他这么说,冲田露出无法接受的表情。

“…她还好吗?”

真是的…土方把烟从嘴边拿开。

“啊,没什么精神。你最清楚了吧,想问的话就去问本人吧。”

冲田的脸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样。

从小就有体弱多病的姐姐,为了支撑她而握着剑,年纪轻轻就被发现了剑术的才能,所以只擅长夺取别人的生命。

让这家伙这么不平衡,利用他才能的我也有责任。

与此相反,希望他幸福也是我自私的欲望。

土方用平静的声音问冲田。

“…你怎么看中国姑娘?”

冲田只是低着头。

土方“啊”地叹了口气,吐出一口烟。

“那就别再管那家伙了,别再靠近了…中国姑娘真可怜。”

冲田对这句话也没有回应,只是默不作声。

---------------

土方走到躺在床上的冲田面前,开口说道:

“听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

背对着这边,看不见表情。土方叹了口气。

“本来应该继续住院的,但有个笨蛋每天晚上都溜出病房,所以催促他快点出院。”

冲田躺在那里,轻声说了一句话。

“…我总是失去了之后才发现。姐姐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土方的脸扭曲了起来,胸口一阵刺痛。

那天那个时刻的选择我并不后悔。但那些想说的话,真正想传达的心意,无法吐露而留在胸中,逐渐像水一样积聚增加,让我仿佛被淹没其中。

自己已经没有“如果”了。水越来越浑浊,无处可逃。

“还不算晚,别误会了。中国姑娘还活着…和那家伙不一样。”

土方对着看不见表情的背影说。

“当我和中国姑娘见面时,虽然觉得多管闲事,但我问她她对你是怎么看的。你猜她说了什么?她笑着说她讨厌你。到底哪个女人会为了讨厌的男人跳进即将爆炸的大楼里去,真是的……”

希望你能注意到,你们都是。

“醒来后告诉她,下次一定要好好说清楚。”

 

土方和神乐见面的几天后,事件发生了。

天人占领了航站楼,真选组迅速赶到了事发地点。

人们四处逃窜,从航站楼源源不断地出来。

“总悟!一队去被占领的出发大厅!三队继续前进!五队负责营救剩下的乘客!其他队转为后方支援!”

土方迅速下达指令。

按照命令,包括冲田在内的各个队伍进入了航站楼。

救护车和消防车也赶来了,周围一片混乱。

几个小时过去了,航站楼里除了普通人外,还有受伤的队士们陆续走出来。土方咂了咂舌头。这时,胸前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土方先生,能听到吗?”

“总悟?怎么样?”

“暂时处理了大部分天人。应该没有太多剩下的了。现在准备前往出发大厅…”

轰隆隆!

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土方弯腰看着航站楼,烟雾从入境大厅的下方升腾而起。

“总悟!喂!总悟!”

他多次呼叫对讲机,但都没有回应。通信中断了。

虽然想进去确认情况,但自己必须指挥队伍,近藤要负责各个地方的协调指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从航站楼入口处冒出烟尘,又有更多受伤的队士和普通乘客出来。

“该死……!后勤支援部队!用无线电和里面的人连接!总之要了解里面的情况!”

对于土方的指令,队士们急忙通过无线呼叫各个地方。但由于爆炸造成的混乱,无法联系上。

土方跑向负伤出来的还能说话的队士。

“里面的情况呢?”

“冲田队长他们,第一队完全被困在出发大厅里了。爆炸发生后,楼梯和自动扶梯都倒塌了……”

土方背上涌起一阵凉意。

爆炸可能不只一次。如果在出发大厅发生同样威力的爆炸的话…

土方离近藤负责处理急救、新闻和政府等事务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他向那里跑去。

“近藤先生!”

“怎么了,十四?”

平时冷静的土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的样子,让人瞬间明白事情不妙。

“一番队……总悟被困在里面了。爆炸发生在正上方的楼层。还有倒塌的危险!如果再发生一次爆炸……!”

近藤脸色也变了。

“…这是确实的情报吗?”

“嗯,出来的队士都作证了,没有错。”

近藤抬头看向终点站,既然有爆炸的危险,就不能再让人进去了。但是这样下去的话…

“我去。”

“十四!”

土方用力抓住近藤的双臂。

“即使中央的楼梯和电梯坍塌了,如果紧急出口和电梯还连接着,我们可以从那里爬上去。我去接他。”

“不行!如果你离开指挥岗位,现场会更加混乱!”

近藤怒吼着制止他。

但时间不多了。该怎么办?土方的脑子转得飞快,几乎要引起眩晕。这时候……

“托西!”

被声音吓到,土方转过头。

摇曳的长发和熟悉的旗袍。一只手拿伞、气喘吁吁的神乐冲了进来。

“中国姑娘!为什么在这里…”

神乐紧紧抓住土方的胳膊。

“这种事现在没时间说!他还在里面吗?”

“……刚才的爆炸把他困在了正上方的出发大厅,楼梯和电梯都被炸坏了,如果再发生一次爆炸……”

话还没说完,神乐就冲向了控制台的入口。

“住手!回去!”

土方尖叫着,试图制止她。

但她不顾一切,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

 

咻!

在升起的尘烟中,冲田向敌人天人挥刀。

刚才爆炸时的碎片刺伤了他,头部和肩膀都在流血。队士们也有骨折、被碎片割伤流血的人,有很多人无法动弹。

在那片混乱之中,冲田一边保护着背后的队士,一边歼灭敌人。

敌人的身影消失了。

“…剩下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去找能逃出去的地方。”

“冲田队长!我们会与您并肩战斗到底!”

“快点!如果再发生一次爆炸,我们都会死的!”

他下达了严厉的命令,队士们颤抖着,能动的人开始寻找逃生通道。楼梯和电梯都坍塌了。

但是,在宽敞大厅的另一侧,一个少女出现了。

冲田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边!这里阿鲁!快跑!”

在她的呼喊声中,队士们抬起那些无法动弹的人,开始奔跑,尽快撤离。

冲田消灭了天人,但又有一个从阴影中出现。熟悉的伞从侧面劈了过来。

转眼间,神乐和冲田的目光交汇。

然后,神乐抓住冲田的胳膊,用力摆动,将他扔向了一个可以逃跑的方向。

“China!”

冲田大叫的瞬间。

轰隆!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视野一片空白。他的身体被炸飞,撞到了墙上。

他的记忆也在那一刻中断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身体一动不动,嘴上戴着氧气面罩。

头很痛,目光模糊,无法聚焦。勉强把视线移向一旁,看到两个模糊的剪影。

“喂!总悟!没事吧!总悟!”

土方扭曲着脸,向这边靠近。

“总悟…太好了…总悟…”

说着,近藤哭了出来。冲田想发出声音,但呼吸困难,只有嘴角能抽动。

尽管如此,还是用尽全力,移动着指尖。

冲田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疼吗?”

近藤握着他的手,把脸凑了过来。冲田用力握住他的手。

“…Ch…ina…”

他断断续续地问。近藤扭曲着脸,勉强挤出笑容。

“…没事,没事。”

近藤先生真不擅长说谎。想到这里,冲田再次放下了意识。

醒来的第二天,去到了神乐的病房。

完全不顾医生和近藤他们的劝说,只说如果不带他去,就把管子全部拔掉,硬是让他们答应把他带了过来。

神乐的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哔哔”的机械声断断续续地响起。那么吵闹的女人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连着很多管子。

那身影让他想起了上次的三叶。

近藤和土方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为什么那个时候,神乐会在那个地方?是来帮助一直逃避的自己吗?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到那里的呢?

希望你能回答,希望你能告诉我。

但眼前的神乐只是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着。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在屯所里,神乐说。

只顾着自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不认为自己这个总是被人恨的刽子手会和谁在一起,总是害怕被拒绝。这种不温不火的关系也很舒服,但即便如此也不想放手。

无法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渴望,害怕失去。

为了掩饰自己可悲的真心,却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在三叶去世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了。

人会在某一天突然死去。想要表达的语言,如果不在还活着的时候表达出来,就会后悔。

我以为这家伙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消失,我以为说什么都无所谓。

对她撒娇,伤害着她,依赖着她。

三叶也好,神乐也好,明明都明白,却什么都没说,一直在我身边。

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是对逃避的自我进行的惩罚。

总是失去重要的东西……

 

故事回到我巡视睡美人房间的那个早晨。

“啊!笔忘在那了…”

巡视完负责的房间,发现自己喜欢的笔不见了。

记得拿出来的时候是在睡美人的房间。

我匆忙地向病房走去。

咚咚!

“不好意思!打扰了…啊!”

以为大清早没人,便一鼓作气走进病房,结果看到椅子上坐着王子,不对,是冲田。

我不禁尖叫起来,吓得后退了几步。扭头撞到了门,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冲田一脸阴沉地低下头,不由得朝这边看了看。

“啊…那个…对不起。我忘了带笔…!”

我根本没料到冲田会在清晨出现,而且是正面对峙的情况下,一时内心动摇不已,无法平静下来。

一边不停地鞠躬,一边带着尴尬的笑容走近床边。

本来可以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的,却因为太过惊讶而失去了理智。

(赶快拿起笔回去吧…)

我轻轻地走到床边,然后……

“嗯?”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他抬起头看着我。

“啊!对不起!因为刚才巡视的时候觉得脸色比之前好,所以很高兴…”

神乐的脸颊微微泛红,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好了。

他的视线落在神乐的脸上。

“…是吗?”

喃喃自语道。

他说话了。

我的嘴角不禁轻轻上扬。

“是啊!太好了,神乐小姐。你能来探望她,她一定很高兴吧?”

对着睡美人说道。

他用略带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我因为害羞而更加口齿伶俐地说着。

“据说人在睡觉时也能听到声音。如果是让人感到安心的声音,就能安心地入睡。每次来看望她的人都很多,我总觉得她看起来都很开心呢。现在的脸色红扑扑的,气色也好转了。一定是因为很高兴吧。”

听到这话,他小声地嘀咕着。

“…在我看来只是在睡觉。”

是这样吗?心中所想的事情,不知不觉就从口中吐露了出来。

“在我看来,每天都不一样呢。脸色一天比一天好了,每次有人来看望她,看起来都很开心,甚至有点笑了起来。啊!对不起!我说得太多了!”

中途发现自己说多了,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哇哇地在眼前挥手。

但是,眼前的他却毫不在意,似乎一直在思考。

“对不起,我就告辞了!”

我低头向他鞠了一躬,朝着门口走去。

“那个……”

被他叫住,我转过身。他一边凝视着睡美人的脸,一边说道。

“……你真的这么想吗?”

像是在祈祷般的声音。

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这把年纪还在某个地方相信童话,真是个爱做梦的女人。

我相信王子的吻总有一天会让公主醒来。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

说完便退了出去。

(第一次和王子说话)

关上门的瞬间,胸口怦怦直跳,呼地吐了一口气。

本以为他就像绘本里的登场人物一样,但一交谈,却发现他只是一个与自己同龄的普通青年。

公主睡着了,王子每天晚上都一脸悲痛地来访,今天早上不知为何坐着,一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现实世界不会仅仅因为被针刺了一下就能入睡,也不会因为一吻就能醒来,也不会在刚醒来时就陷入爱情。

回过头,看着病房的门。

尽管如此,我还是爱做梦,希望王子的吻能让公主醒来。

---------------

护士走了,冲田盯着神乐的脸。

因为总是在夜晚的月光下看,根本看不清脸色和表情。

(…我,还是只顾着自己啊。)

摸了摸神乐至今为止一次也没碰过的手。

睡着的神乐和咽气的三叶重叠在一起,一直不敢触碰。

……好温暖。

就像在说,我好好地在这里。尽管如此,却像已经不在了一样对待她。

“喂,傻瓜China。快点起来,我来回答你想问的问题。”

说着,紧紧握着她的手。

尽管如此,神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

在和王子交谈的第二天。

我听到他已经出院的消息,想着也许他不会再来了吧…所以第二天在病房里见到他时,我有点吃惊。

会面时间刚一开始,我走进房间,就看到穿着真选组队服的他坐在那里。也许是因为在晨光下的缘故,虽然面无表情,但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明亮。

“啊…早上好!”

“啊,你好。”

我打了个招呼,冲田也轻轻点头致意。

枕边放着昨天没有的兔子玩偶。

“…好可爱…”

我又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我的嘴这么松?冲田说:

“这家伙就喜欢这个,真是个小鬼。”

微笑着说。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门突然打开了。

回头一看,走进来的是经常来的银发男子和戴眼镜的青年。

两人看着我们,吃惊地僵住了。但银发男子随后突然笑了起来。

“终于来了啊。”

这时,旁边那个戴眼镜的青年突然走了过来,伸手去拿床边的花瓶,但是中途肘部猛地撞到了冲田的后脑勺。

“疼!”

“啊,不好意思。我本来想给花瓶换水的,结果撞到了某个胆小的吉娃娃。”

他这样说着,拿着花瓶背对着门走了出去。中途停下脚步,

“…从今以后,你每天都要好好来啊。要是不能和你吵架,神乐也不舒服吧。”

他一边抽鼻子一边用哭腔说道。

“啊。”

王子微微低下头,笑了一下。

我突然看了一眼公主的脸,她似乎也在笑。

从那以后,每天早晚,一到见面时间,王子就会出现。

他总是穿着队服,应该是在执勤前后来的。

每次他来,床边都会增加一些蓬松的玩偶、兔子靠垫等物品。

就像森林里的小动物们在守护公主一样。

她仍然沉睡着,脸颊渐渐染上了红晕。

距她睡着马上就要一个月了。

月亮升起,今天又是一天结束了,我轻声呼唤着沉睡的她。

“每天都来,真是个温柔的王子啊,一直在等你醒来呢。”

说完,我关上了房间的灯。

---------------

第二天

冲田像往常一样来到神乐的病房。

今天神乐也一如既往地静静地睡着。江户的樱花开了,从病房的窗户也能看到樱花。把窗户打开一点,让春天的空气透进来。

冲田坐在椅子上,像往常一样握着她的手。

“…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脸蠢样睡着啊。”

风吹过,神乐的刘海轻轻浮起,就像醒着一样。

紧紧地握住了牵着的手。

无论是骂人还是什么都好,希望她说点什么,就算是讨厌自己也没关系。

只是希望你能睁开眼睛。

慢慢地把脸凑过去,轻轻亲吻了一下。稍微抬起头。

“喂……醒醒吧。”

他喃喃道。

神乐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眼睛还是闭着。

下一个瞬间。

“……嗯。”

传来沙哑的声音,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China,喂!China!”

他呼唤道,微微睁开的眼睛像是在回答似的,轻轻眨了眨眼。

冲田把手放在额头上,手肘撑在床上,感觉自己呼吸不顺畅。

太好了,太好了。

视野模糊起来。

低头看着神乐,她无力地看着冲田,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把她的手再次放在额头上,那只温暖的手,言语,没有改变地回到了这里。

冲田低下头,一滴泪滴在床单上。

“…喜欢。”

低声说出了那句本该说的话

“我喜欢你。”

再次低声说道,又有两滴泪滴下。

神乐慢慢颤抖着抬起被握住的手,放在冲田的脸颊上。

“知道了……笨蛋,抖s。”

说着,像花一样温柔地笑了。

真是完全不是对手,这家伙。

“…闭嘴。”

说着笑着低下头,又有泪滴落在床上。

---------------

睡美人终于醒了。

虽然刚醒来的日子还是反复睡着和醒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醒来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过了一周左右,她恢复了活力,就像之前一样。

醒来的公主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她说话比想象中多得多。

一开始能说话后,她首先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躺在床上,两眼放光地问道。

“哇,是我吗!?我是新井……”

“名字呢?”

“哎!?花……”

听到这个回答,公主笑了。

“是吗!那就叫你阿花吧!”

听到这句话,

“你一定很为难吧?别那么习惯地叫她啊。”

坐在床边的王子不高兴地说道

“啊!?跟臭s你才没什么关系啊。”

公主也生气地瞪着她。

令人意外的是,美丽的公主和长相端正的王子说话都很刻薄,而且他们一直在互相骂来骂去。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

(嗯?这是怎么回事?王子?不是喜欢她的吗?单相思?)

一连串的问号飞来飞去,但是每天早晚依然如约而至的王子,和在接近他来的时间的时候反复看着时钟和镜子的公主。

(…果然是两情相悦啊。)

我微笑着想着。

“我一直觉得神乐小姐像个公主呢。”

我不经意地说出,他们俩立刻反应过来。

“啊!”

“哪里像啊。你视力下降了,还是戴眼镜比较好吧。”

他淡淡地说,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花酱的视力很好的!你才应该去买眼镜!”

她把床边的兔子靠垫扔了过去。

“我以前就很喜欢西方的童话故事,觉得里面的公主和神乐很像。”

于是,她的眼睛又闪闪发光。

“真的吗阿鲁!我想读读!喂,抖s!回来的时候买给我!”

“啊?为什么要跟我说呢?拜托万事屋的老板或者眼镜吧。”

他懒洋洋地说着,但第二天晚上值班去巡逻时,床边已经整齐地放着几本童话故事的图书。

最上面放着我最喜欢的《睡美人》的绘本,我不禁笑了。

“…王子很喜欢公主啊。”

睡觉的她的睡脸很漂亮,果然像公主一样。

---------------

神乐斜靠在床上,坐起身来阅读冲田刚买来的绘本。

“哟。”和往常一样,冲田在会面一开始就来了。

大概是昨晚遭受袭击了吧,他的脸颊上贴着白色的治疗贴。虽然工作很忙,但无论时间多么有限,冲田总是在早晚必定露面。

“你不用每天都来,真烦人。”

说着稍微鼓起了脸颊。

然后,冲田默默地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什么啊?”

神乐讶异地问道。

“戒指。”

“哈?”

“我是说,戒指。”冲田面无表情地回答。

“为什么?”

“想去结婚。”

神乐的头上飞着很多问号。

“谁和谁?”

“当然是我和你了。”

总觉得头疼,神乐按着太阳穴问道。

“啊?好可怕好可怕。你本来就不正常,现在却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是那个吗?下一步你想和大猩猩结婚吗?”

“笨蛋吗?那是近藤先生吧。你醒来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废话,收下吧。”

他把戒指盒往神乐那边推去。神乐恼怒地推回去,大声喊道。

“啊!?我不记得起床时的事了阿鲁!”

“你明明和我好好说过话的。”

“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阿鲁!”

冲田“嗯”了一声,有点不高兴地回答。

“嘛,无所谓了。感觉我们当时达成了共识,所以就结婚吧。”

冲田敷衍地回答,更让她生气了。

“如果你是因为我受伤了,才这样想的,那也没关系。这只是善变的神乐大人的一时兴起而已。所以,别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赶紧离开吧。”

说着,“啪”的一声躺在床上,转过身去。

一点也没想过要他负责任,只是因为自己想那样做才那样做的。如果她感受到了怜悯和责任,反而会感到悲伤。

“喂,China。”

冲田叫了一声,但她没有理会,继续背对着他。

“喂,丑八怪,小鬼,笨蛋。”

在这里回头就输了,神乐闭上眼睛皱起眉头,忍耐着。

“喂,神乐。”

她吃惊地转过头。接着,他们的嘴唇迅速贴在一起。轻轻地,安静地。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眨了眨眼,阳光下可以看到干爽的头发。

嘴唇分开,目光交汇。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干什么啊?”

“…接吻?”

听到这句话,她有些生气地扭曲着脸。

“就是这个意思吗…”

说到一半,冲田用手捂住了神乐的嘴。

“像我这样被怨恨别人的刽子手,无论和谁结伴,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也看到了吧。像那样企图杀死我的家伙,跟周围的石头一样多。我的家人都死了,没有需要守护的东西。能作为真选组活着并死去,反而算是不错的结果,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神乐垂下眼睛,慢慢地眨了眨眼。

“不过呢,我忘了。你也算是个活物,总有一天会死去。无论你多么强壮、无论你是谁,终究会面临死亡。无论是我还是你。”

听到这句话,神乐再次抬起视线,四目相对。嘴边的手被拿开了。

冲田直视着神乐的眼睛,说道。

“我不允许你死在别的什么地方。如果注定要死,那我就是要杀死你的人。所以结婚吧。”

神乐皱起眉头,不理解他的话的意义,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这样不浪漫的求婚方式太差劲了。尽管这样很差劲,但还是稍微感到开心。神乐板起脸,噗地一声扭过头去。

“对于说要杀掉自己的男人,我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多浪漫啊,昨天我已经告诉了老板,现在只差你了。好了,闭嘴结婚吧。”

冲田的话让神乐再次看向他。

“老板!?你对小银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要一起生活,所以要登记结婚。”

冲田若无其事地说着,让神乐越发难以置信。她爬起来,伸手抓住胸前的衣襟,用力摇晃着。

“什么!?你为什么要擅自推进这个话题!首先得得到我的同意!混蛋虐待狂!”

“不需要考虑你的意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打算登记结婚,与你无关。”

冲田依然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态度,被抓住的领口更加紧了。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虐待狂吉娃娃!难道那个伤是小银给的…”

她指了指贴在冲田脸颊上的白色医用布,冲田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个。

“这是……”

---------------

银时和冲田在万事屋的沙发上相对而坐。

听了冲田的话,银时闭上眼睛仰望虚空,把脸移回正面,用手捂住额头。

“嗯?抱歉。我好像听错了,能再说一遍吗?”

“因为想和China住在一起,所以让我登记结婚吧。”

冲田直视着银时,淡淡地回答。

“嗯?嗯?阿银我有点跟不上你的思路了。你们之前不是在吵架吗?你们现在在交往吗?”

面对无法理解的愤怒,银时烦躁地摇晃着脚,扭曲着脸问道。

“没有。”

“嗯?你们没有在交往?但是要结婚?”

银时的脸变得更加歪斜,已经变成了横躺的状态。

“是的。”

“神乐呢?她说了什么?”

“现在马上就要告诉她,首先要得到老板你的许可。”

“冲田君,再怎么说……”

啊,他叹了口气,正想规劝冲田的时候。

“开什么玩笑啊!”

站在旁边拿着托盘的新八把手边的托盘像飞盘一样扔了过去,大叫道。冲田猛地避开。

新八走近沖田,指着他,边用脚重重踩地边急促地怒吼。

“结婚!?你连小神乐的同意都没得到吗!?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个笨蛋虐待狂!简直就是个白痴!为什么你忘记了神乐她经历了什么!?我们这家伙的记忆力比你好!你对神乐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让她哭了,你还说要结婚!?谁会和你一起住!?阿银!给我盐!盐!”

新八喘着粗气,气得差点窒息。但是,他的手却像在召唤盐一样,掌心朝上招手。

“新八!冷静点。”

银时说着,把手放在新八的肩上,但被他猛地甩开。

“你觉得这样能冷静下来吗!竟然说要结婚!这个流氓警察明明早就知道小神乐喜欢他!然后就导致了那种事情,不觉得奇怪吗!?与其让她和这种家伙结婚,不如让她和动物园的大猩猩在一起更好!你也太奇怪了吧!前一刻还让她哭成那样,现在却谈婚论嫁!你肯定在谋划些什么!”

新八对着银时大声抱怨,对着冲田怒吼,左看右看,忙得不可开交。

新八说的意见非常中肯。银时转向冲田。

“确实,至少要告诉我们原因。冲田君,你故意把神乐推开了吧?”

听到这句话,冲田沉重地开口。

“…正如你们所说,我是个无法和任何人交往的混蛋。名义上的警察,实际上是杀了几百人的杀手,恨我的人数不胜数。我自己本来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既不知道我还是她什么时候会死去,我想把她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所以……”

冲田的话让银时和新八沉默了下来。

恐怕是不想牵扯到神乐,所以才远离她,他们能理解这种心情。

但是,有一个人完全无法理解。在银时常坐的椅子上默默听着的那个人,静静地站起身,走向沖田。

啪!

“啊,啊,真是对不起。”

阿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冲田的脸颊上。

冲田本可以避开,但他没有躲避,被打的脸颊泛红。

银时吃惊地来回看着两人的脸,新八看着突然挥出耳光的姐姐,慌张地靠近她。

阿妙面无表情地盯着冲田说道。

“从刚才开始就听你们胡言乱语的,首先,我对你这样让神乐哭泣的事情感到愤怒。正好有机会打你一顿,在医院里打你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

说着,拍他的手嗡嗡地挥了挥。

阿妙的手也红了,微微颤抖着。她用另一只手握住那只手,试图止住颤抖。

她的脸扭曲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因为喜欢你,所以请嫁给我吧,这有什么难表达的?你那边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猩猩追求者,你可以学学他。你杀人了吗?被怨恨了吗?那又怎样?我会保护你,珍视你,所以请和我结婚吧,你这个笨蛋武士!如果你没有决心和神乐一起幸福,那就滚一边去!我女儿不会嫁给这样的白痴!”

最终情绪激动起来,阿妙用卷舌的口音继续发飙,而新八抓住了她挥舞的胳膊。

“姐姐!你说得也太过分了!别…抱歉!”

阿妙的巴掌准确地打在新八的脸上,他向后仰倒在地上。

“你也闭嘴!眼镜!”

看不下去的银时也抓住阿妙的另一只手。

“你是不是喝酒了!?别闹了…别闹了!”

这次也是脸部受到重击,银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你也别多嘴!没出息的家伙!对这种人不说清楚是不知道的!”

冲田看到阿妙暴跳如雷的样子,低着头笑了起来。

看着他突然笑起来的样子,银时和新八都感到害怕。

“喂,你是被打坏了吗?”

“姐姐用尽全力打了我…我明白了。”

冲田抬起头自嘲地笑了。

“…姐姐说得没错。”

如果不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就无法抓住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手。

完全是这样。

那时候该说的话,现在应该说的理由,其实都非常简单。

冲田轻轻抚摸着被打的脸颊,说。

“老板,我喜欢她,可以娶她吗?”

听到这句话,三个人面面相觑,无奈地笑了。

“…嘛,那家伙说好就没问题。你去告诉她本人吧,这次一定要好好说。”银时看着冲田微笑着说。

“嗯,顶多就是被拒绝而已嘛。”

新八“哼”地抱起胳膊,转过身去。

“别啰嗦了,你喜欢的女孩,就拼了命去追求吧…加油。”

阿妙温柔地笑着,仿佛在训斥没用的弟弟。

---------------

抚摸着神乐的脸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被姐姐给打败了。”

“咦,姐姐?为什么?我完全不懂!不要省略解释啊!”

神乐一脸不解地看着这边。

我又忘记了,应该说的话很简单。

冲田触摸着神乐的脸颊,直直地凝视着她。

“我喜欢你。”

冲田这句意外的话,让神乐的心怦怦直跳。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嘈杂地流动,呼吸变得困难,无法说出话来,只有微微动了一下嘴唇。

“我说我喜欢你,所以咱们结婚吧。”

心仿佛一紧,心跳加速,嘴唇颤抖。

目光无法从笔直凝视着自己的绯色瞳孔中移开。

“你呢?”

被这么一问,她的肩膀不禁颤抖起来。

拼命移开视线,低下头,避开了眼神。

“讨厌阿鲁。”

“看着这边说。”

“…讨厌。”

在再次说“讨厌”之前,嘴唇被堵住了,就像那天一样。

但贴在脸上的手,搂在背后的手掌都温柔而温暖。

冲田在吻完后微微侧着脸,在脸颊很近的地方低语。

“就算讨厌,闹别扭也没关系啊。”

垂下视线,脸颊泛着淡淡的樱花色,鼓起脸说。

“…虽然讨厌,但是…也可以接受阿鲁。”

轻轻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盒子。

冲田朝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

“真是笨蛋。”

“你说什么…!嗯嗯…!”

再次双唇相接,这次有些粗暴而狂热。

神乐“噗”地喘着气,一只手按住两颊,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凝视着。

“真是的,只有我一个人说这种话,太狡猾了。”

“啊!?……呜呜……”

冲田没有移开目光。

如果不说出来,一定会憋得慌。神乐使劲闭上眼睛,全身用尽力气。

“不是讨厌……也许……”

眼前的神乐满脸通红,低头微微颤抖。

冲田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你其实是喜欢的嘛。真是不坦率呢,China。”

“这个…!”

因为惯例有些生气,不由自主地想要大喊。然后……

嘴唇上轻轻地降下一个吻。

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然后,就这样被紧紧地抱住了。

放在头上的手,惊人地温柔地抚摸着头发。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算了吧。”

这句话从头顶落下。温暖的怀抱,略带怀念的队服的香气、低沉的声音。

一切都化为了幸福的形状,堆积在胸中。

想更加贴近他,轻轻地将手臂搂到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他。

冲田的身体一瞬间动了一下,之后被更用力地抱住了。

啊,已经无法说讨厌了,那是谎言。

“算了,不要说什么没关系。我…喜欢你。”

冲田听了她在胸前嘀咕的话,什么也没说。

相反,他松开了紧抱着神乐的手臂,侧着脸靠近神乐。

神乐配合着他稍稍抬起头,四目相对。

然后,静静地靠近,两人的嘴唇重叠在一起。

神乐想再靠近一点,把手伸向冲田的脖子。

于是,嘴唇一瞬间分开,冲田的脸转过来,又吻了上去。

稍微四目相对,就无法控制涌上来的感情。

神乐的手臂绕在冲田的脖子上,冲田的手缓缓地抚摸着神乐的后背。

为了体味彼此嘴唇的触感,时而改变角度,时而稍稍分开,然后再贴近,柔软地亲吻。

这时,冲田的一只手搭在神乐的脖子上。

感受到触感,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看到这幕,一只手爬上脸颊,口腔里有一种滑腻的触感。

“嗯……”

不知道第一次的那个是什么。但是,接吻的触感和幸福感让神乐的脑袋变得恍惚起来。

拼命地呼吸着,只是一点也不想分开。

在被动的吻中,冲田的手沿着她的背部轻轻地抚摸着。

这样的动作让神乐的后背一颤。

咚咚!

对了,这里是病房。

“打扰了…啊啊啊!我还会再来的!”

不走运的阿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看到接吻的两人后,瞬间转身离开了病房。

“啊!等一下!阿花!回来!阿花!”

神乐一下子离开冲田回到现实,对着拼命关上的门呼唤。

“好吧,那我走了。”

冲田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不要单独留下我!你也留下!”

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独自一个人很难受。神乐想抓住冲田的手臂,但他却轻巧地逃开了。

冲田轻快地走向门口。

“不行不行,我还要工作。在你出院之前,我得把房子准备好。再见。”

他潇洒地离开了。

“啊,等等,笨蛋!阿花!回来!回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回到病房,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与神乐对视。

---------------

睡美人出院的日子,是最适合她的温暖蓝天的春日。

在房间里把最后的行李放进包里,她看着我微微一笑。

“阿花说的童话,我读过了。”

“啊,真的吗?怎么样?”

“很有趣阿鲁!真是女孩子的梦想,有个迎接你的美丽王子。”

她出神地说着。

“神乐小姐不是有个很棒的王子吗?”

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害羞,她绷着嘴噘起了嘴。

“他哪里美丽了。嘴巴很坏,态度很差,又胆小,总是充满血腥味,还有制服味。”

“呵呵,是吗?”

她一贯的回答让我忍俊不禁。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

“阿花,你相信童话吗?”

“…是的,我相信。”

因为我亲眼看到了。

公主和王子的故事。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高兴地把脸凑了过来。

“要是对那个抖s说的话,可能会被嘲笑,所以说给阿花听好吗?其实,在我醒来之前,我就听到了魔法使的声音。”

“…魔法使?”

“在一片漆黑中,只听到温柔的声音阿鲁。说王子一直在等我,然后眼前闪着亮光醒来了阿鲁,我觉得这不是魔法。”

她这么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又开心地笑了。

王子在等你吗?

那个…让我想起了她醒来之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魔法使。

“…魔法使,很棒呢,非常、非常棒呢。”

我对她微微一笑。

“是的。那个魔法使,我想一定和阿花一样。”

“什么?”

“阿花会用各种魔法治好我,我觉得她一定是像阿花一样温柔的魔法使!…阿花?”

眼泪不可思议地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不是魔法使。

只是个爱做梦、平凡的女人。

但是,如果公主这么叫我的话,也许我就是魔法使。

小时候梦想的童话故事里,也有我的出场机会。

“不,总觉得很高兴,因为你说了很棒的话。”

说完,公主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谢谢你,阿花。我还会再来玩的。”

“是的!请不要作为患者,而是作为朋友来。”

“嗯!”

“喂,China。老板他们在万事屋等着呢。”

王子从门口出现。他注意到了我,向我鞠了一躬。

“我知道了!好吵的吉娃娃!”

她生气地皱着眉头跑向他,当她离开房间时…

“再见了!阿花!”

她开心地挥着手。

那个说话难听、健谈、美丽的睡美人醒了过来。

肯定是因为王子的吻和魔法使的魔法。

然后,这个倔强、粗鲁,但却深爱着公主的王子和她一起离开了房间。

我就是他们童话里的魔法使。

用公主的话说,一个可爱、温柔的魔法使。

我虽然当不成公主,但当上了魔法使。

会有这样一个说喜欢我这样的魔法使的王子出现吗?

“刚刚在说什么呢?”冲田问。

“…说了你会笑的。”

神乐狐疑地斜眼看着他。

“嘛,嘛,可能会笑得肚子疼,但还是说说看吧。”

“阿花像魔法使一样阿鲁。当时醒来的时候,我听到她的声音,说王子在等我,和阿花的声音一模一样。”

做好了被嘲笑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冲田却说:

“嗯……”

面对出乎意料的反应,神乐不由自主地凑近他的脸。

“咦?你不笑吗?”

“确实……那个人很像魔法使。”

冲田稍微思考了一下后说道。

那天早上。

本打算不再去病房了,决定这是最后一次去看她一眼。

然而,在她说的那句话下,我停了下来。

如果她真的能听到,能感受到,如果她为此而高兴,即使她不醒过来,我也决定会来这里。

转头看向身旁的神乐。

“为什么?为什么呢?”

握住了神乐渴望知道原因的手。

神乐吃了一惊,然后害羞的脸颊泛着樱花色,安静下来。

能拥有这么可爱的生物,并没有离开,或许真的是魔法的力量。

“不告诉你。”突然间,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打开病房的窗户往下看,两个人牵着手走在盛开的樱花下。

在他们背后,魔法使施展了最后一道魔法。

“…公主和王子永远幸福地生活着。”

爱做梦的我知道了。

公主会在王子的吻中醒来,魔法确实存在。

被施加了魔法的公主和王子,我相信他们将来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Chengzxine

 亲友 :为什么不来一个草莓芭菲精

怎么说呢话说回来啊其实我想打的是精灵只是灵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飞了而已……!!!

  以及你就宠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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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话说回来啊其实我想打的是精灵只是灵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飞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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