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5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晚宴前半个时辰
此时此刻的云贞,腹背受敌,她和玄清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证,晚宴就要开始了,不走也得走了,失约的后果可能会让处境更劣势。
就这样,他们出发了。
马车内,云贞问起了玄清,“这几日,感觉如何?”
“并无不适,你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今日晚宴,姑且委屈你扮成侍卫,留在马车附近吧。”
“我不委屈,你应该也是为我着想。我听你的!”
“嗯,好!”云贞看着玄清,嘴角微微上扬,眼前人虽然暂时失去了记忆,但,骨子里的东西,他舍弃不掉。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怎么了?”云贞问道。
“小姐,有人在马车前跪下来,似乎有话想说。”
“今日不宜节外生枝......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晚宴前半个时辰
此时此刻的云贞,腹背受敌,她和玄清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证,晚宴就要开始了,不走也得走了,失约的后果可能会让处境更劣势。
就这样,他们出发了。
马车内,云贞问起了玄清,“这几日,感觉如何?”
“并无不适,你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今日晚宴,姑且委屈你扮成侍卫,留在马车附近吧。”
“我不委屈,你应该也是为我着想。我听你的!”
“嗯,好!”云贞看着玄清,嘴角微微上扬,眼前人虽然暂时失去了记忆,但,骨子里的东西,他舍弃不掉。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怎么了?”云贞问道。
“小姐,有人在马车前跪下来,似乎有话想说。”
“今日不宜节外生枝,尽快解决,继续出发。”
“是!”
正当侍卫凑近,准备扶她起来时,该女子突然暴起,与侍卫打了起来,在如此热闹的街市动手,云贞还来不及思考,玄清便掀开了帘子,有了一瞬间的怔愣,这个场景,自己好像很熟悉。
此时,一支箭从远处射了过来,被玄清一把握住,玄清转身拉住云贞跳下了马车,说时迟那时快,箭从四面八方相继射了过来,玄清抄起身边一个商贩的摊子挡在了云贞身后,一边掩护,一边想穿进对面的小巷子里。
马车已经被射成了一个刺猬,玄清用整个身体护住了云贞,云贞看着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心里暖暖的。
趁着一个间隙,玄清拉起云贞便飞奔到了对面的巷子里,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压低着身子,护着云贞继续前行;在一个拐角处,云贞觉得玄清的脚步有些踉跄,回过头一看,他的腰间正在渗血,而玄清自己却毫不在意,可明显,他有些跑不动了;
再转角,前面是一条死路,只见周围堆了许多草垛,只能赌一把了,玄清让云贞往里躲,玄清则抱住云贞,头倚在云贞的肩头,似乎想要缓解一下疲累。
不多时,追兵也赶了过来,草垛是唯一的藏身之处,他们开始翻腾这些草垛,想要找到活人,前去邀功。
正在他们一通翻找的时候,另一队人马适时的出现了——太子的人;
“住手!”领头的人,举出令牌,喝止了正在翻找的人。
丞相这边的领头人,看见令牌后,行为有些收敛,但也并未完全停下,改为了用刀插翻草垛,边回话,边动作,“我们正在追捕要犯,都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也不敢不从啊!”
“在我北境范畴内,你们要抓什么要犯,看见太子令牌,还不从?!”领头人顺势已经想要拔刀。
“哼!北境范畴?这可不是你说了算!”丞相这边的领头人,还在不停的插刀,话音刚落,拔出的刀子,见了血,“来人!”手下的人快速推开了草垛,露出了玄清和云贞二人,玄清的左肩还在渗血。
太子这边的领头人,跨步上前,用刀架在了丞相这边的领头人的脖子上,“这两个人,你动不得!”
丞相这边的领头人轻蔑的笑了一下,“好,那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边说边反手劈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双方人马见头头动手,便开始厮杀了起来。
趁乱,云贞扶起了玄清,从边上移开,太子的人只为阻止丞相的人而来,故云贞和玄清,顺利的脱身了。
刚返回到大街上,暗卫便现身说安排好了新的马车,云贞也没有多想,便扶着玄清上了马车。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着哪里了?”云贞边说,边从袖口拿出了伤药。
玄清听话得褪下了外衣,其间拉扯到伤口,微微发出了嘶嘶地声音。
背部被弓箭擦伤数条,深浅不一;腹部明显是中了一箭,被玄清强行拔出;左肩头又是被大刀贯穿;云贞默默的为他止血、上药,一言不发,低着头,眼中却饱含泪水。
玄清见状,安慰道,“我没事,真的。”
玄清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云贞的眼泪更是止不住,说道,“没事,每次都说没事!”
云贞的态度,让玄清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太在乎她的感受,不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哪怕是自己造成的。
云贞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心软了下来,“晚宴,你不便露面,在马车里好好休息。”
“嗯,好。”玄清乖乖应着。
——北境 晚宴
马车停在了营帐外,云贞简单梳理了一下,便下了马车,回望了玄清一眼,步入了营帐内。
北境王,太子,公主,二皇子,均已落座。
北境王先开了口:“长公主远道而来,快,请长公主入座!”
云贞点了点头,坐在了二皇子的边上。
“长公主这次,如此突然的来我北境,是何缘故?”
“其实,也并不突然。南北境征战多年,一直未分胜负,是以双方本就是势均力敌,不如各自休养生息,不知北境王意下如何?”
“长公主这是想议和?但本王,没看见诚意啊。”
“诚意,本宫自是带来了。”说着,云贞从腰间取出一封密信,交给了边上的侍从。
随即,侍从呈上了密信,北境王打开一看,眯起了眼睛,“长公主果然是好本事!来,喝酒!”
“喝!”大家一起敬了北境王。
太子事觉蹊跷,究竟是何物,父王并不言语,但对长公主的态度,明显变了,看来密信内容还要派人前去查探。酒过三巡,云贞目的已经达到,担忧马车里的玄清,便想找借口提前离开晚宴,太子却站了起来,给云贞敬酒,“久闻南境长公主大名,琴棋书画,治国之道,令本太子敬服,不知道长公主能否赏脸一杯?”
“本宫不敢当,太子的才华谋略,本宫亦是佩服的,请!”云贞举杯后,一饮而尽。
马车内的玄清,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着,身子也渐渐发烫;
“顾大人,如果这次消息可靠,我们就能一举拿下北境,了了公主殿下多年的心事。”
“的确如此,但此事甚是冒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兵行险着。”
“是,属下明白。”
“顾大人,北面破城了!”
“怎会如此!”
“顾大人,南面也破城了!”
“什么?!”
“顾大人,我们退到于都吧?”
“不行!”
“顾大人,您伤势严重,您先退吧?”
“不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不能退!”
“糟糕,顾大人,我们中计了!”
“我掩护你走,去报信!”
“顾大人,还是您走吧!”
“不行,他们认得我,目标太大了,你乔装一下,快走!”
“是!”
“顾玄清,你在我手里,我倒想看看,李云贞能忍多久,哈哈哈。”
“既然你不肯说,就不要怪我用刑了!”
“哥哥,不如你把他赏给我吧。”
“也行,不过别弄死了啊!”
“好,我知道。”
“叫你倔,啪!叫你不服气,啪!叫你摆臭脸,啪!哼!”
“玄清~玄清~醒醒~玄清!”
“嗯...”顾玄清睁开了眼,醒来时,自己已经是躺在了北境另一座营帐里,边上是唤着自己的云贞。
云贞的手,抚上玄清的额头,“你的烧还没退,我去拿药。”
玄清一把拉住了云贞,拥入怀里,紧紧的,“云贞...”
云贞也环上了他的腰,感受着他的温度,“想起来了?”
“嗯...不是全部,但是也差不多了...对不起!”玄清把头埋得更深。
“那就好,那就好...”抱了一会儿后,云贞说道,“我去给你拿药。”玄清这才放开了手。
“我们在哪里?”
“北境啊。”
“我知道,安全吗?”
“我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先把你得伤治好,把蛊毒解了。”
“好!”
“现在,大家都需要时间,要么休息,要么谋划,要么等待一个结果...”云贞意味深长得说着。
他碰了水中的月/就那一下子/生怕泛起的涟漪/散了那轮圆满
[图片]
cr.若水icon
「东栏雪•浮木」
渡廊的尽头
是波涌的悱恻
是迷蒙的双眼
有霓裳被风吹动
浮云轻轻蔽了月
他碰了水中的月
就那一下子
生怕泛起的涟漪
散了那轮圆满
他似浮木
是山中被弃已久的断木
出了深山 赴海东流
今夕何夕 蒙羞被好
那一场欢情
他有一滴眼泪 默默
从眼底流到心底
未曾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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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栏雪•浮木」
渡廊的尽头
是波涌的悱恻
是迷蒙的双眼
有霓裳被风吹动
浮云轻轻蔽了月
他碰了水中的月
就那一下子
生怕泛起的涟漪
散了那轮圆满
他似浮木
是山中被弃已久的断木
出了深山 赴海东流
今夕何夕 蒙羞被好
那一场欢情
他有一滴眼泪 默默
从眼底流到心底
未曾流出
蛋糕
现实向/意识流产物/不上升
东栏雪播出的第6天,锦超也终于睡饱了。
连续了十来天日夜颠倒地拍戏,太耗精气神。所以节奏慢下来后,除了需要上网营业,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游戏和嗜睡里度过。
他拔掉充着电的手机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打开快手,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热热地扎人眼,他只好再往里缩了半截脑袋,终于看清屏幕上的播出集数。
囤了4集,剧情发展到姐姐帅气利落的打戏部分。
锦超轻抿嘴,指尖点了下屏幕,画面精准定格在血溅上她脸颊的那一瞬间。
嗯,这血袋能处。喷溅的角度刚好。
「阿颜可以的」。
[图片]
这下,片场里关于姐姐的记忆忽地......
现实向/意识流产物/不上升
东栏雪播出的第6天,锦超也终于睡饱了。
连续了十来天日夜颠倒地拍戏,太耗精气神。所以节奏慢下来后,除了需要上网营业,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游戏和嗜睡里度过。
他拔掉充着电的手机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打开快手,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热热地扎人眼,他只好再往里缩了半截脑袋,终于看清屏幕上的播出集数。
囤了4集,剧情发展到姐姐帅气利落的打戏部分。
锦超轻抿嘴,指尖点了下屏幕,画面精准定格在血溅上她脸颊的那一瞬间。
嗯,这血袋能处。喷溅的角度刚好。
「阿颜可以的」。
这下,片场里关于姐姐的记忆忽地也睡醒了,与屏幕里定格着的人的面庞勉勉强强重合。
冷厉的、肆意的,柔软的、认真的。
阿颜,与她。
拍第四集的雨夜戏时,自己一直坐床上盖着被子,时隔一年又被现场同事调侃是坐月子的这幅景象,再对比姐姐的重打戏,怎么看都不算太艰难。
自己和她工作时专注的态度都很像,但是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拍戏很枯燥,特别是精益求精的时候,一切都要朝模式化发展。可能是比她小几岁的缘故,自己学得快,耐心也耗得快。
但是她不一样。
合作一年多了,自己把她观察得很仔细。那张拍戏时妆容完整的脸上除了熬大夜后难掩的疲惫,看不到模式化下的刻板呆滞,也看不到她不耐烦的样子。
就像甜品店里摆在最亮眼橱窗里的那块蛋糕,完美不可方物。
除了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把它买下来吃掉以外,更想做的是用叉子去戳破些什么,从中获得一些破碎后的额外快感。
“很难说她和蛋糕是否也有共通之处”。这么想着,所以自己也这么做了。趁着她拍完打戏一屁股坐到床边休息放空的间隙。
近在咫尺。
场地里很冷,破烂被窝里也不够暖和,但自己的双手是特意缩在够烫的热水袋里焐热的——
为了带着温存,像戳那块蛋糕一样去触碰一下、触碰一下她的脸。
也许应该用点力,以此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欠打”的产物。
但等指尖触及这块蛋糕时,又不舍得了。
不舍得了。这块蛋糕眼下被冻得可怜,一点都不柔软了。
于是触碰在无意识间变成了小范围的试探和摩挲,难以避免也擦花了那点点鲜红的“果酱”。
这下蛋糕本糕被迫从神游中醒来,手比脑快地就熟练把自己恋恋不舍的指尖用力拍掉了,附赠一记“温柔”暴扣。
也是理所应当。
自己那点野蛮生长难以忽略的小心思,要是再被发现了,也很难和她诡辩清楚。
毕竟她说过的——
“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那是块带着果酱的蛋糕,果酱是欺骗性信息,柔软的外表夹杂苦涩的内里,肆意往你的口腔里蔓延,再在你心腹发酵成苦甜酒。
于是你被迷得晕头转向。
于是我被迷得晕头转向。
「东栏雪•修罗道」
[图片]
我亦曾有欢乐的儿时时光,总有暖暖的笑意在眼眸里闪动,
如今想来,一生的笑,都被挥霍掉了。
没有任何人愿意被揭开伤疤,我亦是不愿意,
因为那些疤痕无非在提醒自己柔弱可欺的前尘往事。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风刮过,留在枝头的一两朵梨花,发出破碎的哭声。
辗转经年,我已经如一匹优美柔顺的战马,但奔放有力,不容人任意欺凌。
善良和正直是世间最无用的东西,因为善良的他们都手无寸铁,任人可欺。
自那天漫天大雪里踏上长安道,走进了宫门,我便知自己走的是条修罗道。
从此不入人间轮回,非神、非鬼、亦非人,唯有鲜血淋漓才能慰心中仇怨。
「七殿下,日后奴婢教您......
我亦曾有欢乐的儿时时光,总有暖暖的笑意在眼眸里闪动,
如今想来,一生的笑,都被挥霍掉了。
没有任何人愿意被揭开伤疤,我亦是不愿意,
因为那些疤痕无非在提醒自己柔弱可欺的前尘往事。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风刮过,留在枝头的一两朵梨花,发出破碎的哭声。
辗转经年,我已经如一匹优美柔顺的战马,但奔放有力,不容人任意欺凌。
善良和正直是世间最无用的东西,因为善良的他们都手无寸铁,任人可欺。
自那天漫天大雪里踏上长安道,走进了宫门,我便知自己走的是条修罗道。
从此不入人间轮回,非神、非鬼、亦非人,唯有鲜血淋漓才能慰心中仇怨。
「七殿下,日后奴婢教您怎么杀人吧。」
「阿颜,欺负我们的人,我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东栏雪匆匆
基于预告和第一集的一些观后感 修图取自 @救赎之殇(去往我的世界) [图片]
匆匆过去的五年,
他已非她记忆里那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人了,
她也不是雪地里那一身血污的地府使者了。
时间改变了什么,在时间无涯的缝隙里,
曾如宫苑板缝里蝼蚁一般生存的卑微少年,
学会了自己站立,学会了一步步向死而生。
除了自己的命,一切如草芥,于这无常世。
匆匆过去的五年,
她生来就极善于谋算人心,唯独他是一个变数。
她想做帝王之师,筹谋营算,他却带着漫不经心。
有些人是天生的阴谋家,他可是她万中选一的刀。
他不在乎武力上的输赢,更在意的...
基于预告和第一集的一些观后感 修图取自 @救赎之殇(去往我的世界)
匆匆过去的五年,
他已非她记忆里那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人了,
她也不是雪地里那一身血污的地府使者了。
时间改变了什么,在时间无涯的缝隙里,
曾如宫苑板缝里蝼蚁一般生存的卑微少年,
学会了自己站立,学会了一步步向死而生。
除了自己的命,一切如草芥,于这无常世。
匆匆过去的五年,
她生来就极善于谋算人心,唯独他是一个变数。
她想做帝王之师,筹谋营算,他却带着漫不经心。
有些人是天生的阴谋家,他可是她万中选一的刀。
他不在乎武力上的输赢,更在意的是她这身皮囊?
不过是所有上位者的占有心作祟?欲似水不留痕。
他怒她以身饲虎,不恋这予取予求,贪心似孩童。
匆匆过去的五年,
他天生野心勃勃却暗藏不露,唯对她时从不着片羽。
阿颜,这雪白的梨花,就像你我的人生那般变幻无穷∞
阿远,你要这副身躯随时都可以,其他就不要贪求了。
这份可笑可悲的爱,不知道从何而起,蔓延开的时候已无法扑灭。
阿颜,你种下的东西,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想挖走它,你可帮我。
他爱得强势亦爱得毫无保留,无法抹去的伤疤,你的伤痛我来承受。
匆匆过去的五年,
惆怅东栏一株雪,梦里可有梨花白。
既然这这世上的花,都是得不到善终的,不如牵手共浊泥淖。
河豚虽毒,但绝不会毒死自己,你我一体,炼狱不至于寂寞。
刻骨铭心4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第二日晌午,玄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伏在身边睡着的云贞,一种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稍有动静,云贞也睁开了眼,看着眼前消瘦的玄清,“醒了?”
“嗯,你是?”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云贞的心不免还是抽动了一下,旋即说道,“过去的事,先不想了,反正也是些痛苦的回忆,不用管我是谁,总之我不会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可还有不适?”
“嗯,我相信你的话,不会害我。我只是头有些疼而已;”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
云贞看着吃饭的玄清,出了神,想着暗卫递进来的纸条上写的事,不知这太子存得什么心思,想要两头的好处;
玄清停下筷子,看了看发呆得云贞,心里觉得有......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第二日晌午,玄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伏在身边睡着的云贞,一种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稍有动静,云贞也睁开了眼,看着眼前消瘦的玄清,“醒了?”
“嗯,你是?”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云贞的心不免还是抽动了一下,旋即说道,“过去的事,先不想了,反正也是些痛苦的回忆,不用管我是谁,总之我不会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可还有不适?”
“嗯,我相信你的话,不会害我。我只是头有些疼而已;”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
云贞看着吃饭的玄清,出了神,想着暗卫递进来的纸条上写的事,不知这太子存得什么心思,想要两头的好处;
玄清停下筷子,看了看发呆得云贞,心里觉得有些落寞,她,好像有很多心事,似乎都跟自己有关系,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云贞紧皱的眉头;云贞回过神,对着玄清笑了笑,“我没事。”“嗯。”
——北境
“哥哥,夭儿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呗,你也玩儿够了吧。”
“不够,只有我说不要了,才是不要了。”
“这个的确是玩了挺久的,不过我另有他用,暂时就这样吧。”
“不行!你还我!”
“换一个吧?”
“不行!就要这个!”
“那,再等等吧,会回来的。”
“要等多久?”
“快了!”太子的嘴角微微上扬,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太子指定的地点,距离云贞的客栈不过寥寥数步,是以云贞了然那日的离开是太子故意为之;
“太子不妨开门见山,为何放我们离开?”
“当然是卖公主一个人情了,谁不知道北境终究还是您在做主啊。”
“太子应该不光只卖了本宫人情吧?”
“哈哈哈,公主不愧是公主;虽然丞相的条件,已然是非常优厚,但是不知道这笔买卖跟公主谈,是不是更加丰厚呢?”
“那也要看你们,是不是值这个价了。”
太子慢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当着云贞的面,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云贞见后一阵寒意从脚底心冒了上来。
是一条胖乎乎的虫子,满身血红,正在桌子上蠕动,“想必公主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了吧?”
“是,你想怎么样?”云贞的声音有些颤抖。
“哈哈哈,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么近的地方吗?”太子问道,随即,不好的预感,蔓延云贞全身。
“想让公主,看看效果,哈哈哈...”说完,太子便将手指伸出让那条蛊虫吮吸了起来,吸食到血液的蛊虫,变得异常兴奋,越来越胖,“公主不妨去看看顾大人啊,本王在这里等候您,哈哈哈...”
还未听完太子的话,云贞便跑了回去,只见玄清已经倒在地上,手捂住心口,痛苦不堪;云贞上去扶起玄清,玄清已经疼得直冒冷汗,眼神有些涣散,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似乎在呼痛...那个说自己不怕疼的顾玄清,此时正在呼痛,云贞将他扶回床上后,转身回到了太子对座,“好了,效果我见识了,可以停了嘛?”
“这个嘛...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过一会儿,自然就停了”太子边说边吮吸着自己的手指。
“说说你的条件。”
“南境和北境联姻,由本王,一统天下。”太子的眼睛泛着阴冷的光。
“就用一个顾玄清,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哈哈哈,本王只用顾玄清换一个你,至于一统天下,你只要坐看便好,对于你来说,你还在那尊位,并未动摇。”
“太子殿下的野心未免太大了些,至于本宫,从不在意那些虚位。”
“哼,那本王也没办法了,明日晚宴,本王希望公主如约出席才好。”太子露出凶恶的眼神,边放瓷瓶边说,“不过,顾大人还能撑多久,全看公主你了。”
“不送!”云贞毫不客气地说道。
回到房内,只见玄清干涸苍白的嘴唇,呼吸还算平稳,应是累得睡着了;云贞拿起同心锁,握紧在手里,眼下,这里并不安全,周围也必有太子的眼线,太子走之前的威胁还在云贞心里盘桓。
“来人!”
“属下在!”
“与二皇子的交易,他决定了吗?巫师的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二皇子似是还未下定决心,至于巫师,实在是极其隐秘,就像...不存在于这世间一样,找不到任何线索。”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考虑了,将这封密信送出,切不可让太子的眼线察觉。”
“是!”
——南境
“太子仍是未有动静?”
“是,未曾回复!”
“看来,他要失约了,啧啧啧,老夫还是低估了李云贞;既然如此,那...只能杀之而后快了,让棋子们行动吧。”
“是!”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玄清的情况怎么样?”
“之前顾大人应是每天服用药物,这几日未曾服药,也未见有什么症状,属下暂时无法判断。”
“本宫觉着这几日,他头疼暂未发作,精神尚可,别的还会有什么问题吗?”
“顾大人目前,脉象平稳,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此地已经暴露,周围都是眼线,你们小心盯着。承临那里有什么消息嘛?”
“皇上那里暂时安全,丞相未有任何动作。”
“太子未按丞相意思行动,照理丞相的耐心也有点太好了,不对承临行动,那只能对我们了。我们现在的处境,真是劣势中的劣势,边关的驻军,还没有调人过来吗?”
“嗯,比预料中的慢。”
“今日晚宴前能到吗?”
“本应于日前到达,不知是路上耽搁了还是...”
“那就做好准备吧,说不定今晚会是一场恶战。”
“是!”
——北境 晚宴前两个时辰
“太子,丞相那边的人,似乎按耐不住了。”
“哦?真是心急啊,我们迟迟未动手,他怕是觉着我们变卦了。”
“有可能,只是,行动的目标,好像不是我们。”
“哈哈,那只能是李云贞了,不如,我们再卖个人情给他们吧。”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刻骨铭心3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来报的消息虽然不明确,但是云贞知道,玄清的处境很糟糕,云贞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此事必须尽快解决;便吩咐侍卫道:“不论如何,今晚我要自己去一探究竟。”
“可是,公主,您万一深陷险境,我等,如何是好?”
“放心,我不会冲动的,你让各棋子和暗卫待命即可。”
看着公主凌厉的眼神,侍卫也只能道,“是!”
——北境
入夜后,在棋子的接应下,云贞顺利到达了巫师住所附近,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丸,放入口中,希望自己能撑过这段路,今晚无论如何,她想见玄清一面;
不曾想,未入腹地,云贞便已经被发现了,四处射来箭羽,未及时躲避,左臂被一支箭擦伤了,云贞一转身,躲入了一旁的营......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来报的消息虽然不明确,但是云贞知道,玄清的处境很糟糕,云贞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此事必须尽快解决;便吩咐侍卫道:“不论如何,今晚我要自己去一探究竟。”
“可是,公主,您万一深陷险境,我等,如何是好?”
“放心,我不会冲动的,你让各棋子和暗卫待命即可。”
看着公主凌厉的眼神,侍卫也只能道,“是!”
——北境
入夜后,在棋子的接应下,云贞顺利到达了巫师住所附近,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丸,放入口中,希望自己能撑过这段路,今晚无论如何,她想见玄清一面;
不曾想,未入腹地,云贞便已经被发现了,四处射来箭羽,未及时躲避,左臂被一支箭擦伤了,云贞一转身,躲入了一旁的营帐中;
悬着的心还未放下,便觉得有人靠近,一把上前捂住对方的嘴,将其压制在旁;抬头一看,玄清?!
玄清手里拿着烛台,怔愣着看着云贞,这眼神仿佛根本不认识她;
营帐外,人声鼎沸,高喊抓刺客,两名暗卫适时现身顶罪,自杀当场;
见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云贞放下捂住玄清的手,在旁侧坐下;
云贞准备包扎伤口,玄清乖乖的蹲在前侧,举高油灯,此时,玄清只觉得眼前之人,亲切无比;
“玄清...”云贞轻声唤他。
“嗯...我不叫玄清...我叫,夭儿...”玄清腼腆的回答道。
“夭儿...?”云贞的内心,翻涌着,难道玄清已经被用了药?“药儿...”
“嗯...漂亮姐姐,你快点包扎伤口吧,我不会偷看的。”说着,便闭上了眼。
眼见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的事,云贞快速包扎好了伤口。她现在的处境很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未必能顺利脱身,留,这营帐之内,如果藏身;
怔愣了片刻,云贞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她想带他走!既然今夜已经大动干戈,不如速战速决?!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云贞问。
“嗯...公主姐姐每天会来看我的...我只要乖乖待在这里就好了...”玄清有些呆萌的看着云贞。
“那公主,什么时候来?”云贞已然确信,玄清已经被用了药,心中忍不住的颤抖。
“嗯...吃饭的时候...公主姐姐还会陪我玩...”
“那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玩,好不好?”
“可是...公主姐姐不允许的...会罚的...”玄清指了指后背。
“罚?”边说,云贞的手便扯上了他的衣衫,眼见着背脊上条条血红的印子,似乎已经上过了药,“这是为什么罚的?”
“嗯...不听话...不记得了...”玄清嘟囔着嘴,“疼...”
“跟姐姐走,姐姐会告诉公主姐姐,不会被罚的,去不去?”云贞耐着性子,哄着玄清。
“嗯...吃饭前...回来...”玄清抬头看着云贞。
“嗯...好,吃饭前,回来!”
“走吧。”说着,拉起玄清的手,“嘘,跟紧姐姐哦!”
“嗯...好的...”
走到营帐边,云贞侦察了一下,一切都很平静的样子,看来巫师实在是对自己的布局太过于自信了,但云贞也不敢放松警惕,打晕了两个侍卫,让玄清换上他们的衣服,两人便离开了。顺利的有些蹊跷。
深夜中的一双眼,吩咐道:“跟着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找到住处便可,”黑衣人领命而去。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云贞回来后,急召了暗卫中懂医术的人,一阵查看后,暗卫答道,“应是巫师用药物迷惑了心智,使其听话。”
“可有药医治?”
“解铃还须系铃人,北境巫术属下只是略知一二。”
玄清东看看,西看看,问道,“玩什么呢?”
“属下看顾大人这情况,用药已有一段时间,想要根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玄清边看边玩,东翻西翻,云贞顾着询问暗卫病情,也没注意到玄清正在翻的那个锦盒;
“啊...啊...”玄清突然捂住头,摔倒在地。
云贞一步上前,扶起他,回头问暗卫,“怎么了?”等再回头看到玄清手里的东西——同心锁,想来是这个物件刺激了他,看着玄清痛苦的样子,云贞急切地问道,“怎么办?”暗卫也无计可施,只能一掌劈在玄清后颈处,暂时让他昏了过去。
“送你的!”“送你的!”异口同声地送出礼物,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想的都是对方。
“谁让你在朝堂请战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是最佳人选啊。”
“这朝堂就没人了,非得你去?”
“你也知道,北境地地形我最熟悉,打了这么多仗,他们将军地脾性我也是深知的,是不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不对?”
“是是是,对对对,都是你有理。”
“不不不,是我的错,下次不犯了,这次平定北境后,我就留在宫里。”
“能信你嘛?”
“当然的,嘻嘻。”
“顾大人,太冒险了,您这样,公主不会同意的。”
“情报可靠,成败在此一举。”
“顾大人...”
“你留在这里,万一我回不来,记得去报信。”
“不,顾大人,还是让卑职去吧。”
“不行!”
“嗯...嗯...呃...”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闷哼,是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
“不听话,哼...我会让你听话的...”
云贞看着躺在床上的玄清,紧皱眉头,痛苦非常的表情,心急如焚,依暗卫的意思,这刺激不小,不知道醒来后会是什么结果?
云贞边用布给玄清擦汗,边在想,这后路该怎么走。
静下心来,云贞开始细想,今夜,离开的太顺利了,刚抓完刺客,守卫竟未增加;目前北境战火未平,自己现在孤立无援,玄清又如此,看来不与北境正面交锋,是无法脱身的;这次玄清被俘,必有内奸,想来也是丞相的杰作,不知他与北境做了什么交易,让北境心甘情愿的帮他,自己又有什么拿得出的筹码是北境想要的呢?
正思考着,玄清猛地吐出一口血后,又陷入了昏迷,这让云贞慌了神。
“暗卫!”
“在!”
“怎么回事?”
片刻后,暗卫答,“属下失职,顾大人体内,应该...还种有...西域蛊虫。”
“什么?!”云贞无法想象,这些日子里,玄清究竟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不见北境太子,怕是解决不了了。”
“属下无能!”
“罢了,下去吧。”
“是!”
本想带回玄清即可,可眼下的状况,是始料未及的,为救玄清,云贞只能铤而走险了。
“联络这里的驻军,亮明身份,派使臣去通报北境,本宫到访;告知皇上,做好应战的准备,如若事态不能平息,先制住丞相!”
“是,属下这就去办!”
——南境
“为何北境迟迟未有消息?”丞相修剪着花枝,慢悠悠的询问。“咔!咔!”
“至此北境太子未有任何动作。”
“不进,不退,他在等什么呢?”丞相陷入了沉思,按兵不动,这其中定有他自己的心思,但二十座城池的诱惑,是什么可以抵挡的呢?他到底存了什么念头?还是情况有变?“这枝桠看似有力,但是它破坏了这盆栽整体的格局,还是得剪掉啊~咔!”
“李云贞那头呢?还没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吗?”丞相继续追问。
“是,宫里来的消息,听闻带出宫的人极少,属下一时没办法确定。”
“废物,这等大好机会,就让你们这帮废物,白白浪费!滚下去吧!”
“是!”
刻骨铭心2
——北境
正如公主所言,没过多久,他们便找来了,带着玄清和公主踏上返程的路。
一路上,出奇的安静,玄清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但一路又相安无事,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到达营帐后,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回到自己的营帐后,玄清觉得有些累,好像越来越累,便去躺着休息,继而昏昏欲睡,最终陷入了昏迷......
醒来后,已是第二日的晌午,玄清知道不对劲,自己从不可能睡得如此熟,且如此长得时间,自己竟毫无察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玄清细细观察了一下营帐内得陈设,不想放过任何线索,从熏香到茶壶,从床褥到枕巾,未发现任何异常。玄清坐了下来,回想了昨天发生得事情,究竟是何时?还未曾细想,公主派......
——北境
正如公主所言,没过多久,他们便找来了,带着玄清和公主踏上返程的路。
一路上,出奇的安静,玄清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但一路又相安无事,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到达营帐后,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回到自己的营帐后,玄清觉得有些累,好像越来越累,便去躺着休息,继而昏昏欲睡,最终陷入了昏迷......
醒来后,已是第二日的晌午,玄清知道不对劲,自己从不可能睡得如此熟,且如此长得时间,自己竟毫无察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玄清细细观察了一下营帐内得陈设,不想放过任何线索,从熏香到茶壶,从床褥到枕巾,未发现任何异常。玄清坐了下来,回想了昨天发生得事情,究竟是何时?还未曾细想,公主派来得人便来到了营帐口,邀请玄清共用午膳,玄清答应着,走出了营帐。
——南境
明知是圈套得云贞,最终还是遵从了内心,与皇弟李承临商议后,决定微服去往北境,此去凶险,但为了玄清,她,想冒一次险!
云贞的武功虽不善行走于江湖,但用于自保,那是绰绰有余,为避免打草惊蛇,她同行只带了一名侍女,两名侍卫,便连夜出发了。绝密的行进路线,只为尽快赶往北境,了解真实的情况,暗卫队伺机而动,见机行事。
从南镜赶往北境,就算马不停蹄,至少也需十日,从玄清失踪至今,已过了半月有余,她开始害怕了......
——北境
在北境的这些时日,玄清愈发觉得不对劲,问的问题永远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一切都摸棱两可,但是又不让自己走,感觉自己被软禁了,冲不破这束缚;
这日,回到营帐内,玄清突然又觉得很累,他知道又要发生同样的事情了,他握紧了掌心中的小瓷片,让自己保持清醒,并且佯装很累的样子,躺到了床上;
躺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玄清开始昏昏欲睡,他用瓷片在手心开了个口子,疼痛刺激了他,但是并不够,为了弄清真相,他再次用力握紧了那块瓷片,瓷片深深刺进了掌心,换来片刻的清明;
有人进来了,听脚步声,约莫三、四个人,阖着眼,玄清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以免露出破绽;
“哥哥,这样还要多少次啊,我可骗不了他多久了。”
“是你自己等不及了吧?”
“哪有~!”
“开始吧!”
“是!”
又是一阵倦意袭来,手掌上的痛,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虽不至于深睡,但已是打不起精神了,迷迷糊糊的听到:
“你可...想清楚了?今日这次...加重...药量...后果...”
“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得到他...”
“好吧...”
至此,玄清陷入了昏迷。
——南境与北境交界处
云贞到达交界处时,并不想惊动官府,谁也不能相信,皇宫里已经拨云诡谲,此时更不能节外生枝;
是夜,打探消息的侍卫回禀:“安插在北境处的棋子回禀,会连夜排查顾大人的住所。”
“这么长时日,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泄露,看来是我小看了这北境太子!”
“是,属下会尽快排查,还请公主好好休息。”
“知道了,下去吧!”
“是!”
云贞无法想象玄清遭受了什么事,也无法想象玄清承受了什么苦,只想着,能尽快见到他,这种无尽的思念,第一次,生平以来的第一次,为了一个人,什么都愿意放弃。
第二日清晨,侍卫来禀:“月余前,是听说有一个重伤之人,被送到了巫师住所治疗,但具体位置仍没办法查清。”
“什么?!”云贞惊得站了起来,“还有什么线索?”
“手下的人都不太愿意提及此事,可见他们一定是下了死令...”
“巫师住所在哪里,查到了吗?”
“查是查到了,但是我们应该没办法进去。”
“为什么?”
“巫师住所附近陷进密布,毒气围绕,是以平时根本无人敢接近。”
“那巫师总有出来得时候,找机会,想办法进去查探一次。”
“是!”
——北境
此次醒来后,玄清发现,自己受伤得手,被人包扎好了,自己得一切被人照顾得很好,生活得很幸福,自己最亲近得人应该就是公主,对自己爱护有加,便起身想去寻她。
门口守着的人见玄清醒后,便去通报了公主,公主迫不及待得来到了玄清得营帐。
“怎么样?手还疼吗?”
“嗯...不疼了...”
“嗯,那就好,有什么想吃得?”
“我不饿...”
“睡了这么久,不饿吗?”
“嗯...”
公主看着眼神不复清明的顾玄清,嘴角扬起了笑容,是的,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他只会是属于自己的,做侍卫也好,做驸马也好,只要他待在自己身边,臣服于自己,就好,很好!
手抚上他的头,吩咐道,“那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嗯...好的...”玄清点点头。
——南境
丞相边喂鸟,边询问着:“消息准确吗?”
“属下,再三确认过,不会有误。”
“好,通知北境太子,可以收网了。”
待下人离开后,丞相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一石二鸟之计,总算是成了。
调李云贞离开宫里,唯有顾玄清,这一把赌对了;
允诺北境太子的二十座城池,唯有等自己登上皇位,看他太子如何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乱,必须要乱,只有乱了,才能匡扶正义,才能名正言顺;
除掉了顾玄清,除掉了李云贞,谁还有能力压制北境,自己登基是顺应天意,顺应民意!
思及此,丞相突然放声大笑,只差这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