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告诉我你们喜欢这玩意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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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firmament93300.lofter.com/post/7655924b_2b9801bfc（就是之前的《醉茫》）

喜欢就续写

最近在筹备喜灰新年长篇同人产粮《秘境猎金》 （←西幻题材，ooc预警❗个人脑洞不喜勿喷(。﹏。*)全新设定，基本无原作剧设，不喜避雷(;′⌒`)）

第七章:念

突然发现我都断更两个多月了!吓死我了，赶紧给大家更一话证明我还活着。

那时的盛望还没有确诊精神疾病，只是对待身边或大或小的事物都有点冷漠。

这是盛望的保护壳，虽然让他暂时忘却了很多的心痛，但也同时隔绝了好多人的真心。

盛望这些年里交到的知心好友似乎只有小魏一个，小魏和盛望有着相当的实力，却没有盛望那颗为了工作不要肝甚至不要命的心，但因为他的性子刚好和盛望的“老实人”单位组长是一个调的，都是随和派，老是能想到一个地方，所以他才能和工作狂盛望混到差不多的职位。

他们两人也算是有缘分，不仅面试时是同一届一起的，就连后面大裁员时被分配的单位都是同一个的，两人这样混脸熟了两三年，小魏才可算和盛望成为好哥们了，让盛望在某一两个时刻可以对他敞开心扉，两人的熟络程度甚至一度让高天扬有了危机感。

毕竟就在盛望确诊精神分裂的那一年，小魏起码救了盛望两次。

悲剧的开始往往是平静的，或许还是愉快轻松的。

公司的一次公开产品发布会，盛望被推荐去单人演讲。

这次推荐的分量之重就这么说吧，前面上台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凑不出一头完整的头发。

同事们纷纷夸奖盛望年轻有为，几乎没有人嫉妒只有羡慕，因为盛望的个人能力简直出众的耀眼，而他这些年来的苦苦耕耘也让大家自愧不如。

小魏也说道:“盛望啊，你这次可要好好证明自己啊，隔壁几个组的人老说工作干的这么好，肯定是个镜片厚的要死的呆板秃子，我每次都笑笑不说话，静待老板把你推去公开活动，好好打他们个脸!哈哈!”

现在是午休时间，盛望仍在一边看稿子一边回答小魏:“呵，你这么说，要不我当天去搞个地中海造型，显得我成熟靠谱一点。”

“得了吧，你是不是怕又有哪个小妹妹来加你好友啊。”

盛望直言不讳:“对。”

“唉，现在的美女多呀，可帅哥还是稀有品种，所以某些稀有品种才敢那么嚣张。”

盛望不理他了。

产品发布会顺利完成，盛望出于某种遥不可及的心愿，不仅保持了一个帅气沉稳的模样，还特意加长了自己超苏的英文讲解部分，让他在网上一炮而红。

帅哥的吸引力很大，年轻有为的学霸帅哥更是新时代男女老少的诱捕器。

视频发布的时间刚好赶上互联网的热梗空档期，影响力比盛望预料地大了不止几倍。

有人欢喜有人愁，盛望的爆火带火了公司的销量和知名度，高管乘这股热风在几年内改革创新，之后竟一举成为了国内知名品牌之一。但现在还是公司的上升期，一切都还不稳定，盛望这样做其实也有一定的负面效果，会有几家实力雄厚的竞争对手看不惯这家公司的出头鸟行为，可能会做些文章。

“魏哥，盛哥他今晚表现得相当出彩啊，就算脱离了一点原定计划吧，你也不至于怎么愁眉苦脸的啊。”

“你懂个屁，我们公司现在还没到张扬的时候，其实这次的推荐人并不是盛望，本来那个老总因为身体不适才推辞给他所器重的盛望，公司上层劝过盛望，不要接，不要接，可他……还是执意要接，盛望是我们公司不能丢的人才，同样也是公司现在要藏着的宝刀!”

小魏还添一句:“妈的，随他去吧，显眼包!有他好果子吃的。”

远在海外的江添却错过了手机刷出来的热点词条。

盛望本来也没抱多大期待，继续他的工作，然后“好果子”就来了。

他高中时期发生的事情被网上的人挖出来了。

“与哥哥在高中搞同性恋”的八卦在网上持续爆料，真的假的胡说一通，讨论飞起。一时间盛望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一线明星了。

盛望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确实恍惚了好久，心像被人搅着一样的痛，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那时头发哗啦啦地奔向了大地，差点成为他自己嘴里不可能成为的“秃子”了，本就消瘦的体型变得更加憔悴。

盛望强迫自己不去注意网上的言论，等待时间一点一点冲淡这些破事，但，这期间一定是万般折磨的。

高天扬和小辣椒都来安慰他，生怕盛望出现什么岔子，盛望确实不敢在他们面前说自己可以做到毫不在乎，但是他可以在公司的人面前这样说，他向主管承认了这件事确实属实，但是也解释了这件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

“同性恋是正常的。”时隔多年，他终于向别人说出了这句话，他其实早就向很多人说过很多次了。

只是……唯独那时说不出。

网上的谣言像坐过山车一般造的飞起，当时“同性恋”还刚好是一个热门话题，于是，冒出来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人，为了获取热度无所不用其极，各种哗众取宠的离奇内容都出现了，江添和盛望在某些激进网友眼里已经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捏造的发泄对象。

盛望可以忍自己被造谣，但绝不能忍别人说江添。

高天扬曾问过他，要不要跟江添说一声，毕竟当时盛望已经决定打官司了，这主要维护的还是盛望和江添两个人的权利。

黎佳还开玩笑说要不如盛望去当江添的辩护律师去处理这件事情。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从法律上来看也绝对不可能实现，毕竟盛望也是被害人，诉讼人可不能当自己的辩护律师……即使他无比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害的。

但黎佳这么说，其实只是为了督促盛望去迈出那一步。

盛望做的一些事，即使别人不理解，高天扬和她也不会猜不到的。

可盛望还是选择不去打扰。

这场官司毫无悬念的胜诉了。

盛望那几天觉得自己忙得修炼出了分身一样，他打官司期间也没有放松工作。

“太他妈拼了。”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主管都忍不住夸一句。

这场官司后，有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孩找上了他。

小孩名叫钟岸……

可真是彼岸花一般的存在。

很不好意思的告诉大家，作者本人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可能顾及不上更新文章。

  

  整个设定就是源自于对A4的意难平，然后脑袋一拍出的灵感，新人写文，文笔为零，慎点，有不满求轻喷。

  背景是巴基代替托尼打了响指后重生了。

  是长篇，新人小白努力写正剧

  ps：喜欢巴基，但也爱妮妮，以及最重要的，讨厌A4盾

  主盾冬但还有其他cp

      鹰寡纯友谊，超蝙大法好

  注意：ooc归我 ，私设一大堆

  

  

  

  本章又名：雷神托尔被嫌弃的一生哈哈哈

  

  136.

  毫无意外的，史蒂夫起晚了。

  平心而论，按一般人的时间表来算，他起的其实并不算迟，尤其他还没有那种准时上班打卡的工作，不过对于一个每天准时五点起床晨跑的二战老兵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出格的时间了。

  史蒂夫看着表，皱起眉还是决定取消今天的晨跑，拿起衣服直接进了浴室。

  然后在裹挟着一身水汽走出门时收到了一句“早上好”。

  很难去划分在听到熟悉声音时，他是到底是惊喜多一些、惊吓多一些还是心虚多一些。

  Hunnn…看起来大概是3：4：3，饼状图。

  没有得到回应，巴基有些疑惑的回头对上了僵在自己房间门口的饼状图队长，不由眯起了眼，直觉面前的这人有什么不对劲，“怎么了？今天不跑步吗？”

  史蒂夫连忙把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思绪全部揉成一团塞进角落，“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晚了，所以干脆就偷一天懒。”

  “你跟着法师学完了吗巴基？”

  看史蒂夫又恢复了正常，他将信将疑的压下别扭的感觉，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的同时应道：“啊，是的，学了个传送门，以及我的左臂可以正常活动了。”

  “真的吗！”史蒂夫一听，本来要去倒水的步子瞬间一转，一晃就蹲在了巴基身前关心的看着他，“你的手真的没事了，那颗宝石取出来了吗？以后还会有其他影响吗？”

  最后一丝疑惑被打消，随性的笑意再次回到唇角，他直接抬起只带了手套的左手晃了晃做证明：“没事了，虽然那颗宝石还在手心里，但应该不会再影响行动了。”

  “应该？”面前的人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眉头又皱了起来。

  “Come on，别这样史蒂薇。”

  巴基拍拍他的肩道：“我可不敢说的太绝对，毕竟我也不是魔法侧，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小心，毕竟答应过你的，要陪你一直走到最后。”

  

  

  这句诺言巴基对他说过很多次了，而这么多年过来，巴基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本该在听到这句保证后就放心，但奇怪的是，他的心里一片酸软，喜悦与悲哀混杂着翻涌。

  就好像他永远也抓不住面前这个正在保证的人一样。

  在这种冲击下，他甚至没有心情去追寻情绪源处，而是第一时间起身，遵循自己的内心把巴基一把搂进怀里抱紧。

  被传导来的情绪刺骨汹涌，像是冰凉又强势的浪潮，令巴基不适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就想挣脱，结果立马被抱得更紧。

  他的大脑空白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来自史蒂夫的情绪。

  什么东西？

  这事过于离谱，导致巴基一时都不知道是先去追问史蒂夫怎么产生这么……的情绪、还是去探究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能力。

  直觉告诉他两件都很重要。

  “史蒂夫？”他决定一件一件来，而身上这个家伙在他这儿永远都拥有优先权，“你今天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了？”

  史蒂夫没答话，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甚至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也不受自己理智的控制，此时一声都没吭，只是无比眷恋的把头埋在对方颈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胸中肆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眨几次眼的功夫便尽数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滴从眼角滑落的泪。

  有点丢人。

  感觉到眼角的湿润，理智挣脱出来的史蒂夫赶紧松开了巴基，飞速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坚强又坚定的人，遇到挫折后也不会无力哭泣，只会一次又一次继续挑战尝试，记忆中唯一一次的落泪还是在悬崖边的那场坠落，结果现在不知原因就刷新了自己的记录，还真有点丢人。

  他满心迷茫窘迫，居然没有留意到巴基怔愣的神色。

  刚才史蒂夫直起腰退开时，那滴泪带着她的温度，落入了巴基的衣领里。

  起初烫得让人心慌，然而热度又是转瞬即逝，落到心口处时已然凉透，无可奈何似的渗进皮肤。

  宛如一声象征着无奈与退让、消散于风中的叹息。

  奇怪。

  

  刚才浩大、铺天盖地的情绪冲击只令他不适与迷茫，反而是这样一滴如花火般短暂的泪让他神思不属。

  ……这种感觉莫名熟悉。

  

  

  137.

  两人心都乱了，于是回过神吼默契的把这一段揭过不提。

  思考再三，巴基决定先不跟史蒂夫讲闪点世界的具体情况了，因为不确定布鲁斯认为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但介于九头蛇队长冲击……咳，可能会有点大，所以打个预防针还是有必要的。

  “有个事史蒂夫，”他斟酌着措辞，“嗯，昨天正义联盟那头出了点问题，闪电犯了个错——当然已经解决了，你需要知道的是这件事影响略大，所以蝙蝠侠决定举办一场会议让所有人了解一下始末，也是引以为戒，邀请复联一起。”

  这话说的比较模糊，史蒂夫尝试理解了一下：“所以是正义联盟的成员犯了错，要做检讨？”

  “是这个意思。”

  那么这件事就值得深思了。

  一般来说，犯错这种事都是关起家门自家解决，Skeletons in the closest大家都懂的，更何况正义联盟的英雄大多有很强的“自我”意识，这方面正常来说更加敏感，可这次这么大阵仗，也就是说……

  事情闹得的确很大。

  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

  再好奇他都没有问出口——他信任巴基，既然对方主动提起却又含糊其辞，那一定是有原因在的。

  被他信任的人抵着鼻尖干咳一声，眨眨眼说道：“具体是什么回头做报告的时候你就知道，唯一就是里面涉及你的那部分，可能有一点点……咳，总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话说一半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但奈何某些人长的好、自己又能打、加上仗着有人纵着简直为所欲为。

  史蒂夫果然没有想揍他或者是改变主意追问，而是略略提起了警惕。

  凭他对好友的了解，那个挡下半张脸的动作不会是尴尬和不好意思，大概会是……

  偷笑。

  “啊，还有一件事，”被一连串的意外整蒙了的少将突然回想起下午的安排，把手边买好的早餐丢进史蒂夫怀里，“下午我约了法师帮我们建立来去基地的传送阵，所以需要去一趟斯塔克大厦，已经通知好托尼，你先把早餐吃了。”

  史蒂夫接好纸袋，笑着点点头。

  不管自己是抱着什么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想法，至少这一刻，一切都如他所愿。

  或许，还能有机会找娜塔莎再谈谈呢。

  不过不管是此时的两人、哥谭补觉的布鲁斯还是中心城爬起来做检讨的巴里都没想到，这场由正联举办，复联参加的个人检讨会会，在今天会因为某个人导致的意外，真正成为两大联盟第一次联合会议。

  这将是两大联盟走向合作道路历史性的第一步。

  感谢两位做出的卓越贡献。

  

  

  

  138.

  最后去大厦的果然不止巴基和史蒂夫，还有接到消息赶来的娜塔莎和克林特——估计有弗瑞的指示在里面——毕竟听说两人本该还在什么任务中，山姆因为装备交给了托尼升级最近就住在大厦，托尼不必多说，班纳博士还没挪窝，正好第一个实验效果。

  以及还有一位意料之外的来客——托尔。

  只是建个通道而已，至于来的这么齐吗？就算是认门，雷神有来的必要吗？

  又一次惨遭嫌弃的托尔：……

  

  

  莫名其妙的不安在巴基心里升腾而起，愈演愈烈，接着在看见带着斯蒂芬来、笑容神秘的至尊法师时成功到达顶峰，几乎都没有心思去回复正在和他聊天的维克多。

  中午的时候，大约是刚起床的布鲁斯迟钝地加上了他的通讯号，随即推给了他另外三个，标明了分别属于巴里·艾伦、维克多·斯通以及哈尔乔丹。

  

  闪电钢骨以及绿灯，三位在闪点世界中和他关系不错的正联英雄整整齐齐。

  不过绿灯人还在太空，闪电在上班的间隙忙里偷闲补检讨，也就钢骨和他聊了起来。

  闪点世界里和对方是相处最多的，他对这位年轻人还算得上了解，即使他对面的这位更年轻更稚嫩也一样，而且据说对方也是自己的小粉丝，两人聊的也挺投机的。

  直到巴基开始意识到这次可能不是简单的来修“高速公路”。

  反正古一明显没把他人围观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也不可能把传送阵的另一边修在什么机密重地，所以在打了个简单招呼并收获托尼一声冷哼后，巴基直接给维克多与正在窥屏中的韦恩老爷直播现场。

  算上个保险吧。

  但出乎意料的如果不算上斯特兰奇和托尼之间的唇枪舌战，整个过程非常顺利，甚至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也就是个几分钟的功夫。班纳博士便第一个踏上了传送阵来到大厦，然后众人一起又去了基地。

  除开托尔和巴基，其他几个都是第一次亲身感受魔法，还挺新奇。

  托尼拉着班纳，两人站在法阵旁，嘀嘀咕咕的一连串没什么人听得懂的专业名词后，决定研究先放放，高声宣布晚上要办派对，为通道建成，也是为雷神接风。

  见没出什么事，巴基悄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紧张过头了，想着一会就把视频关了去问问托尼权杖的问题。

  在发现自己可以感知史蒂夫的情绪后他就一直在思考原因，倒也没离谱到把锅往x基因上面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古一让他碰时间宝石的事情比较突兀以及可疑。

  但另一个问题出现了——时间宝石的能力范围并不包括思想情绪才对。

  无限宝石不是大白菜，能力与这方面相关的、且他还见过的选项有且只有一个。

  洛基权杖上的心灵宝石。

  直接就告诉他，他得再看一眼那颗宝石，于是第三个问题也随之而来：

  权杖去哪了。

  已知雷神在加入复联吃完庆功宴后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扯皮，最后带走了洛基和其实只剩空壳的宇宙魔方，并把权杖留在了地球上。

  已知神盾局几乎是卡着纽约大战结束就解散，而高层心虚根本不敢探头。

  已知正义联盟只是过来做志愿者，或者说外援的，没有对此过多干涉。

  以及最后，已知未不受权杖影响，在聚会时托尼把它单独放置到一间空房里。

  那么，综上所述，东西最有可能在哪，或者说应该找谁要，也就一览无余了。

  不过自从他得出这个结论后，来源不明的焦躁就已经开始在心头徘徊，这种感觉先前只出现过一次——在初次于闪点世界醒来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时。

  巴基扫视一圈在场的人古一还没离开，正在帮他们布置用于隐蔽的法阵。斯蒂芬恩正在旁观学习，剩下的托尔、托尼、班纳、史蒂夫、娜塔莎、克林特、山姆……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

  

  这一章用处的话，主要是用来过渡然后做引子的，下一章开始剧情哦

  

  哦还有埋伏笔

  

  好的接下来的剧情会是什么大家应该都已经猜出来了。

  

  顺便一提，巴基现在这个想不起来问题在哪的状态，跟在闪点世界里留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bug的导致原因，是一样哒。

  

  话说我还真是埋了好多坑呢。。。

  ∠( ᐛ 」∠)＿

  

  

内含截止2023.12.1原作未补全的内容的推演。

*长篇连载，张灵玉单人向乙女/原女

*除女主有独立人设外，其余人设基本延续原作

*双洁党请避雷，原作cp党请避雷

*成长系，细水长流，基本纯爱

————准备开场的分割线————

41 故事

林青修的手机里躺着两条来自张灵玉的信息。

“修儿，你安全到家了吗？”

“你有东西落在这里了。”

稀松平常，毫不刻意，又非常刻意。

她并没有回复。因为在她从小别墅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她又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这次不聊小狼狗了，我们来聊点上次没说完的～周六老时间老地点～”

没头没尾，不知所云，却十分直白。

林青修觉得出问题的不是她，是其余所有人。

只是因为一件事，所有人都混乱了，然后他们的混乱碰巧全部收束到了她的身上。而这件事，她一直都在听别人的转述，却从未问过当事人。

那这样说，问题还是要由她来解决。

个人之间的矛盾总难不过错综复杂的商业决定吧。最近的各种事情已经让她的神经强健到了一定地步，一次会面也不会那么糟糕。

至于这个永远都不知道有话直说的闷葫芦，晾他几天说不定有奇效。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个来回，她锁了屏，继续看向显示器。

一种久违而奇异的安心慢慢蔓延开来。

她隐约感觉到，她之前追寻的那种扫除杂念的结果，并不出现在她答应贾正彧的那一刻，而将会出现在即将到来的周六。

“这次穿的好好看啊，眼妆也不错，不过，可别再开发布会了。”

直到夏禾的这句话落在桌面上，林青修才觉得自己多少又找回了自己熟悉的状态。

眼前的粉发美女眼中神色依然暧昧不明，但她开场的话让这场对话奠定了一个稍微正常一些的基础。

会比上次好的，只要能把事情说明白，不论喜剧悲剧，今天一定会有一个落幕。

“我们这次聊什么？”林青修呷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嘴，看回藏着话的那双眼睛。

今天没有奇怪的大堂经理横岔一脚了，他的确抢了服务生领位的活儿，待她们坐下后又开始疯狂开屏，但是夏禾还是一句话就给他打发走了。他和上次一样听话。

“上次没聊完的。”

夏禾笑了笑，手里不停搅着咖啡，刻意要把那精致的拉花打碎。正当林青修以为她有打算回溯山上那个夜晚时，她话锋一转，递了个微笑：“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大名气？”

林青修不语。

她对于全性的了解不多，而且因为之前李勇的事情，多少有些抵触心理。四张狂是全性在圈子里最知名的四位，各自的绝技肯定不在话下，她知道下意识地去猜测问题的目的没什么用，便照实摇了摇头。

“提醒一下你，那天你可是硬接了我一掌，我也没收着，你疼吗？”

在这个场合回忆当晚的混乱情形的确挑战，借着将淡奶油倒进咖啡的当口，林青修避了避迎面而来的眼神：“并不。”

“那你什么感觉？”

说是循循善诱也是穷追不舍。林青修静静看向对面，夏禾眼中是对她的答案的期待，并没有任何揶揄。她摇了摇头：“我记不清楚了。”

似乎料到这个答案，夏禾也没再问下去，随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舌尖收走了嘴唇上残留的牛奶：“你以为那大堂经理，还有那天穿西装那男的，他们都认识我吗？完全不。我的能力就是激起人的铯域，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听起来没什么吧，但是不知道多少人废在这上面了。”

“你的意思是……”

“怎么说呢……”夏禾转眼窗外，午后的阳光给她的侧脸抚了一层朦胧的纱。

睫毛忽闪几下，她又看回了林青修，“虽然当年是我拍了他一巴掌才搞出来的这些事，但是我总觉得他太怪了。直到那天看到你，看到他看着你，我才明白。”

话锋突转不说，信息量也陡然暴增。简单的句子织就了一个缠绕多年却仓促结尾的故事，林青修脱口而出：“等等，你能再详细说一下吗？”

夏禾的嘴角提了起来，挤出了两个酒窝。她的指尖不急不缓地划过咖啡杯下的托盘边沿，抬眼的瞬间，恰巧抓到了林青修没收起来的一点焦急。

“你还是在意他的，对吧？所以你想知道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对吧？”

答案不重要，林青修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了。说实话，从她出现的一瞬间，她的目的就已经交代清楚。她不置可否地喝了口咖啡，换了个极为坦诚的眼神看了回去。

“我那时候被一个傻○缠上了，那人还挺能的。”夏禾垂眼，目光锁在面前喝了一半的咖啡，如同并未等待过林青修的回答，“痴男缠女，向来没人管。偏偏有个不怕死的来帮我，还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有这种能力，我能说什么？随口说了一句我天生如此就是该死，然后他就急了，讲了很多道理叫我不要自暴自弃。”

大概是小师叔下山修行的那段时间吧，林青修想。

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也是他能说出来的话。他一直都对世间万物都抱持着固执又质朴的善意。

“他人长得不错，但是脑子不好用。我的能力是天生的，这不是自立自强就能解决问题的。他说要度人，我告诉他任什么真神都度不了我。他劝了我好几天，我说你能接我一掌我就服你，然后就这样了。”

夏禾的声音在继续，也并未抬起眼睛，她像在对着那半杯仍然温热的咖啡说话，也像在自言自语。

“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当时的反应，好像死过一次一样，不是因为他赌输了，而是完全的绝望。那时候我年纪小，觉得他说的好听，最终还是和所有人一样唾弃我，一时想不开，又遇到了窦姐，我就跟着她走了。”

经年的记忆突然在林青修的印堂狠狠敲了一记。

小师叔修行回来后的性格突变，躲闪的眼神，对于他自己越发严格的要求，她当年看不懂的一切，从另一个角度看却满是理由。

而对面这个女生的命运，也因为这次意外发生了完全的转变。

她看向夏禾，夏禾的表情平静得如同深林中无风的湖面，她刚才讲述的故事似乎与她完全无关。

下意识将视线放去了窗外，林青修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终于知道了这个过期了很久的故事。她也许真的好奇过，或者不敢好奇，但她从未想过自己真正知道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正如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一样。

“等等，你是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你吗？”

夏禾的声音突然拔高了，林青修回头，见她的眉毛抬了起来，直直看着自己。

小师叔喜欢谁？这件事她想过吗？大概吧。

但刚刚听完这个故事，她的大脑已经停摆了。看向对面一双瞳仁中两个缩小的、呆愣的自己，她只是木木地摇了摇头。

“那天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我当年想错了，他不是唾弃我，他是唾弃他自己。是他本来想做好事度人，结果没接住，还辜负了心里的人。”

夏禾终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轻轻一笑：“可真是纯爱战神呢。”

“但……”被这句一点，林青修心里梗着的事终于苏醒，“他为了救你下山了，他师父明令禁止下山他还是这么做了，你为什么觉得……”

没等她说完，夏禾扶住了额头：“哎哟，哈哈，这个人真的……”

干笑了几声，她顺手撩了一把垂在脸旁的头发，压了压眉尾：“与其说是救我，不如说是救他自己。我不是跟了全性嘛，我觉得这些年干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可能觉得对不住我吧。他大概觉得当年要是好话好说，不直接跑路，我就不会做坏人了？这事谁知道呢，我跟他不一样，他只想做好人，而我觉得做好人太累了。”

“这次他走之前给我说了一句话：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好自为之。”停了停，夏禾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无奈，唇齿间蹭出些笑声，“我的天啊他真的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吗，这种语气我也没法接啊。我可从来没想让谁来救我，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清楚，哪天被清算了，我也没什么意见。”

见林青修一眼不发，面色里的困惑连隐瞒的意思都没有了，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你不会觉得他来救我是要和我一起私奔加入全性吧？全性这个地方，我真无所谓，只不过大家对我的存在觉得合理而已。我没有要发展新成员的意思，没劲。”

桌上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两人都不再看向对方，互相默契地把目光各自投向别处，转了几个来回，也未有相交。

夏禾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拿茶匙搅了搅，一口一口全部饮尽，搁了杯子。

瓷杯与瓷碟轻撞，叮铃了一声。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可他糊涂的很。都这么糊涂了，还喜欢讲道理——怀璧无罪，说的倒是很好听啊。人要是靠讲道理就能过好一生，他现在怎么这么不顺？你喜欢他我理解，人好看性子也单纯，是个好调教的，但是脑子得重塑一下。”

“其实他也不完全都是这样的。”

林青修下意识接了一句，夏禾的眼睛立刻眯了眯，嘴边的笑又浮了起来：“哦？果然还得是你……”

深深看了眼端着咖啡又陷入沉默的林青修，她托了腮道：“好好奇啊，完全想不出来他说情话的样子。不会很奇怪吗？”

“……至少他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

“嗯……”夏禾不置可否地应了声，没再接话，只是继续端详着林青修，“我倒是好奇你，新时代独立女性，怎么就跟感情纠缠不清呢？你找那个小狼狗是为了帮你走出来吧。”

林青修端着咖啡的手僵了一下。

所有的往事都已经摊在了桌面上，如今再去欺骗任何人又有什么用呢？

放了咖啡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的确欠考虑了。你说我像个聪明人，但我不是……我当时想要摒弃对小师叔的杂念，觉得会影响工作。这想法很傻，人又不是程序，剔除感情不像改写代码，处理不好更分散精力，也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桌上又一次安静了下来。林青修看向夏禾，她对她刚刚的剖白没有发表见解，卧蚕轻轻拱了拱，眼底泛上笑意。于是她又跟了一句：“话说回来，你会怎么定义独立女性呢？”

接了这个问题，夏禾的面色忽然沉了沉，林青修好像第一次从她面色里读出了严肃两个字。她没有立刻回答，手下意识伸向了咖啡杯，可那杯子已被喝空了，她的掌心轻轻摩挲了几下把手。

“独立做出决定吧，不唯他人意见是从。”

隔了一会儿，夏禾的声音响起，与她一般的语气不同，这句话沉了很多。

“嗯……我是在作出自己的决定。”林青修接道，“决定有好有坏，人的智慧有限，目的也不一样。我知道后果，也在接受后果。”

顿了顿，她微微低了头：“但是这其实很难……”

“……我明白。”

夏禾的声音低得不像在回复她，林青修也只是顺着往下说：“但是能独立做出决定，并接受后果……”

“……这样就很好。”夏禾将话接了过来。见林青修抬眼望她，她咧了咧嘴：“接受自己决定的后果，就很好。”

一声轻得听不清的笑声后，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样：“恋爱愿谈就谈咯。反正是你自己的决定，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窗外的阳光平移到了桌上，照着停在碟子上的茶匙闪了一下。

林青修突然想起来萦绕在脑后王也的预言。

过去已成事实，那么未来呢？

“我多问一句，你相信命运吗？”她试探着问道。

夏禾失笑：“你觉得呢？你自己刚说了作出决定，接受后果啊。”

撂了这句话，她翻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即站起了身子：“我还有工作，得走了。跟你好好聊天的话，的确不错，但我不能跟你联系太多。”

林青修跟着站了起来，顺手握住了车钥匙：“冒昧问一下是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

夏禾笑了笑，按了下她的腕子：“我的工作没那么正经，私家侦探，拿我的能力问点东西太容易了。”指尖滑过她腕上的镯子，她目光倾斜而过，“这料子不便宜吧……上次谢谢你给我买单，我快来不及了，这次还是麻烦大老板结一下账吧～”

尾音飘在空中，她跨出了座椅，径直向大堂走了过去。林青修连忙招呼了一下服务生，给了他银行卡，抓起座位上的包追了上去。

酒店外，夏禾长腿一迈跨上了一台重型机车。

她的外表充满了柔软的曲线，从发丝到脚腕，可机车却全都是坚硬的线条，甚至连涂装也冰冷得不带感情。

探手拿过了头盔带上，她看了眼林青修：“还送我出来啊？我要查的那个人就在这附近，所以把你约到这来啦～上次跟你聊完我也去查他了。男人啊，真的，要不是工作的原因，我都懒得理，一个个都是差不多货色。”

看夏禾的脚提了提，像是要去发动车子，林青修连忙叫住她，“谢谢你，我……”

“谢我干嘛啊？”大概是真的赶时间，夏禾并没有等她说完后半句，顿了下，声音却又缓了：“那我也说声谢谢吧。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这么多，还是说出来心里舒服些。”

她松开车把，拉了林青修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皮质机车手套留在手上的感觉很奇妙。她的手不大，手套的皮质软而厚实，应该是带了很久，每条折痕都贴合她的手指和掌心，带着温度在林青修手上粘了一下又离开。

隔着机车头盔，林青修看到她的眼睛弯了弯。看不到她头盔下的下半张脸，但是她觉得她的眼角终于松了下来。

那两条卧蚕仍然横亘在她的眼睛下方，但是此刻它们的弧度轻松又柔和。

————
*2023年最后一个月啦，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谢谢大家一路追文！

*鉴于所有同人作品都是原作if线，如2023.12.1之后原作补全情节与本章有异，本章不做修改，反正是if线

*好好聊天和不好好聊天有本质区别，建议全世界好好说话好好聊天

*依旧双周更，进入期末正在头秃，下一章是本篇（下山篇）的最后一章

  整个设定就是源自于对A4的意难平，然后脑袋一拍出的灵感，新人写文，文笔为零，慎点，有不满求轻喷。

  背景是巴基代替托尼打了响指后重生了。

  是长篇，新人小白努力写正剧

  ps：喜欢巴基，但也爱妮妮，以及最重要的，讨厌A4盾

  主盾冬但还有其他cp

      鹰寡纯友谊，超蝙大法好

  注意：ooc归我 ，私设一大堆

  

  

  

  

  130.

  他的脸色没什么异常，甚至勾起唇角和布鲁斯碰了个杯开玩笑，“怎么样？我面对的这群畜生不比你阿卡姆里的精神病们正常到哪里去吧？”

  

  “你可能认为那些罪犯杀的人都是你的罪责，因为你没有及时赶到、没有及时制止、没有直接杀了那些恶棍，现在是不是又把你母亲犯下的那些罪过全揽到自己身上了？”

  “你这属于责任心太强了布鲁斯，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可我和你不一样。”

  “如果没有你，哥谭的罪犯依然会犯罪，可是如果没有我，”他收起所有表情，目光没有目的地投出，“说不定，殉道者就不会存在了呢？”

  

  

  巴基是真的想过的。

  想过要不就这样算了，这么结束也还不错，既不会再害死什么人，也可以让自己解脱，听上去真的很诱人。

  但是他不敢。

  并不是他畏惧死亡，而是他知道史蒂夫畏惧他的死亡。

  那场悬崖边的坠落已经让他充分认识到两个世界的不同、两个史蒂夫的不同，以及自己对现在的史蒂夫的重要程度——史蒂夫会接受不了。

  如果他真的出事，就算美国队长依然存在仍然挺拔，布鲁克林的小个子也一定会跟他一起被埋葬。

  所以他不敢，也不能。

  

  

  巴基闭上眼，把心绪从血色中抽出来，再把那些腥臭的回忆重新压回脑海里最隐秘的角落，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再睁眼时，什么情绪都不见踪影了。

  他回身依靠在边缘的栏杆上，眯着眼眺望城市的灯火，轻声说：“我这样的都能被叫做超级英雄，还能被史蒂夫这样的道德标杆所关心、所惦念、所担忧，你又是在担心什么呢？质疑什么呢？”

  “你的父母……我想并不需要我说太多，你都清楚，这是他们的选择，就像你选择穿上万圣节套装一样。”

  “现在这条时间线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有一点是一样的从未改变，我不信你不知道。”

  他们同样爱你。

  他扭头看向布鲁斯的胸口，飞镖已然与夜色、衣物融为一体，只有边缘偶尔划过一丝寒光。

  “你真的不知道你的父母是什么意思吗？”

  

  布鲁斯垂下眼，他的父亲同样是蝙蝠侠，一样把炽热的心封在了永远冰冷的理智下，但他的母亲不一样。

  

  

  【这是一个礼物，我的布鲁西。】

  他的母亲重新换上优雅得体的衣裙，脖颈上的珍珠项链折射出莹润的光泽。

  【你无疑是上天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但现在我想，你同样是上天送给哥谭的礼物。】

  

  【或许你的父亲没有告诉你——】

  【你是我们的骄傲。】

  【不要愧疚，布鲁斯，我和你父亲永远爱着你。】

  【你也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往前走吧我的孩子，别回头了。】

  

  

  

  “晚上了。”

  墨色已经从天边涌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开来。

  

  这座城市迎来了它的夜晚。

  巴基起身活动了一下，把手递给地上的布鲁斯，对方盯着看了两秒后还是抓了上去，借力站起来，回头看向身后。

  夜色中显得像幽蓝的门悄无声息的在他们眼前展开。

  很快认出了这扇门通向哪里，布鲁斯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徐徐吹来的夜风带来几分凉意。

  面前是只差一点就能踏上的滴水兽的兽头，城市在脚下的黑暗中微微闪烁。

  “这是你的哥谭。”

  “这是你的哥谭，布鲁斯。”巴基低声说。

  人们爱说大都会的超人，总说中心城的闪电侠、星城的绿箭侠等等，但提到哥谭时，人们却会说：

  “蝙蝠侠的哥谭。”

  布鲁斯沉默着看着这座城，钢蓝色的眼睛仍然冰冷，却将这座美丽又罪恶的城市完完整整地装了进去，再小心地装进脑海，存进心底。

  

  无数次。

  无数次，他满腔怒火、他疲惫不堪、他伤痕累累，他甚至真的觉得自己和疯狂之间只剩下一线之隔。

  可当他踏上这头沉默的滴水兽，和它一起俯视整个哥谭时，最初的那份心情就又重新回到身上。

  然后他也就有了再度挥拳的勇气和力气。

  这就是他爱着的哥谭。

  他愿意为之献出自己的哥谭。

  

  门在他面前收缩时，他的手指下意识蜷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

  “不能开太久了，太久会被人发现的。”

  巴基看着他，神色几乎可以称为温柔，“布鲁斯，你是这座城市里最亮的光。”

  “……”

  他沉默了一会，弯腰捡起两支还有残酒的瓶子，把其中一支递给巴基，然后细长的瓶颈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聪明人之间从来不用说太多。

  更何况他们了解对方的本质，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所以，布鲁斯明白巴基的意思，也明白对方不需要安慰。

  

  

  

  131.

  吹了会夜风，理智回笼的两人看着满地的狼藉，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尴尬，对视一眼后默契的开始收拾残局。

  “给我个联系方式吧，”布鲁斯拎着拖把走回露台，“到时候让巴里做检讨的时候通知你们，正好作为教训提醒所有人在使用自己的能力时警惕一点，多考虑后果。”

  巴基捡起散落一地的酒瓶和瓶塞，有点惊讶：“你居然是认真的？那你的身份问题？还有复联里也没几个能力这么强、超自然、可以影响世界的人吧？不算雷神。”

  “你是一个，浩克算一个，托尼也得算一个，连罗杰斯队长都可以算进去——我不希望又看见‘九头蛇队长’，相信你也一样。”布鲁斯拖掉地上的红酒印，不留情面地一一点出来。

  “身份问题只能到时候多注意一下，让巴里删改一些内容，或者干脆让他准备两份稿子、正联到时候再单独开一次会，我认为这是有必要的。”

  巴基为可怜的小闪电默哀两秒。

  就两秒，不能再多了。

  “那你联系托尼或者史蒂夫更合适。”

  “联系你就等于联系了罗杰斯队长，而托尼，他的联系方式我确实有，但我不想找他，还是你更合适。”

  这番话布鲁斯说的理所当然。

  

  但巴基不吃这套，他把冲洗干净的高脚杯放回原地，“你和托尼到底怎么回事？”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两人相处时奇奇怪怪的氛围。

  “……他和布鲁斯·韦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和蝙蝠侠有点旧怨，偶尔会因为保护哥谭首富、保护世界被迫合作，怎么回事什么关系全看你怎么想。”

  “……”

  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他扶着柜子抵着太阳穴捋了半天，越想越觉得这关系不仅扭曲而且诡异，简直匪夷所思。

  “所以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做到把关系处的这么割裂又混乱的？”

  事实上，阿尔弗雷德也有过类似的疑问，而布鲁斯的答案也和当时一样——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过拒绝回答本身也算一种答案。

  

  

  见他不说话，巴基提起另一个问题，“我们没发现布鲁斯·韦恩等于蝙蝠侠，一方面是你人设塑造的太成功，演技又很好，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我们对真正的你不够熟悉了解，但是托尼？”

  “他不知道，”布鲁斯仔细检查地面，见没有痕迹了才重新拎起拖把，“因为他不想知道。”

  他很清楚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多么聪明，这种连小丑在内的几个哥谭反派都骗不过的假象，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那个天才？他也从未寄希望于这方面。

  托尼不知道，只是因为潜意识就在说不。

  巴基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神色古怪地干咳一声。

  “咳，你知道最近媒体对你和蝙蝠关系的最新猜测吗？”

  很显然，作为媒体宠儿的布鲁西宝贝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盯着，其中“资助蝙蝠侠”一条最不符合他平日的作风，因此大众的讨论长盛不衰，并乐此不疲。

  主流的说法是哥谭首富被那只黑漆漆所威胁了，其他的还有“雇佣蝙蝠以保障自身安全”等，目前还没出现过说这两个是一人的猜测。

  一般来说，布鲁斯不太干涉这类报道，甚至为了马甲不掉偶尔会有点推波助澜的意思，但平时不会给予太多关注，自然不知道所谓的近期的“新猜测”了。

  不过此时他突然有了一点不详的预感。

  巴基揉揉鼻子，眼神里却有一点看热闹般的笑意：“他们最近倾向于相信哥谭首富和疫情间的‘金钱关系’不是那么单纯，可能还包含了一点‘特殊服务’。”

  当得知成为自己Sugar daddy的哥谭首富：……

  “也就是说，如果托尼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可以画等号的话，那他很大概率思路是跟着大众走的。”

  被自己包养的黑暗骑士：……

  “好极了。”他扯出一个应酬时的假笑，语气平板地叙述，“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托尼突然开始操心起我的床伴人选，还对我说玩的时候也要注意了。”

  巴基试了好几次才压下唇角，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布鲁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发现没有好才无奈的挪开视线，不咸不淡的说：“看来你总算摆脱了多余记忆的影响。”

  ！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巴基心里猛得一震，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等到失控当机的大脑重新运转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只是闪点世界的记忆，并不清楚他最大的秘密。

  他长出一口气，借着夜色的掩饰抹掉手心的薄汗，顺着回了一句：“什么意思？”

  和蝙蝠侠待在一起，玩的就是个心跳。

  “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布鲁斯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两个人都下意识闭上了眼，“在那个世界里，你本身情绪就不怎么受控制，应该是心里黑暗的那一面被环境和记忆影响激发出来了。”

  “你平时对复仇者联盟、尤其是对托尼和罗杰斯不是那个态度。”

  史蒂夫那明明是因为——

  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幸好最后一刻被残存的理智所拉住，巴基勉强定定神，把话又咽了回去。

  “托尼——好吧，可能确实有一点，但史蒂夫是因为他本身受了九头蛇那边的影响，那种感觉最让我厌恶，所以才会格外冷漠。”

  “但我平时有明显的特别对待？”

  阅人无数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回忆了一下九头蛇队长的眼神，还是没有点明，也假装没看见他犹豫，只是斟酌片刻后委婉地表达：“是你当我瞎，还是你大脑构造比较特殊？”

  巴基：……

  完全没有委婉好吗！

  在“愉快而默契”的互相伤害后，两人以死鱼眼对望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残局也基本上收拾完了，于是巴基准备离开。

  由于万能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还没回来，甚至还把放学的杰森也带到外面去了，作为宅子的主人，布鲁斯“被迫”送客。

  “对了。”

  对方一扬手丢了个东西过来，布鲁斯下意识稳稳接住，到手还没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三颗子弹。

  他借着身后的光摊开手，发现弹壳上居然还分别刻上了蝙蝠标志，黑蓝红。

  “跟之前的差不多，你们父子三人份，给你们一家子蝙蝠拿着当护身符用吧，管家的礼物放露台上了，是帮你父亲转交的。”

  布鲁斯循声抬起头，对方已经跨上机车戴好头盔。

  按理说什么表情都看不见，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巴基对他笑了一下。

  “再见，蝙蝠。”

  尾音未落，巴基一拧油门，冲入了面前拉开的空间门，消失不见。

  

  

  

  

  132.

  布鲁斯盯着那片空气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正准备给老管家发信息，就听到了两声喇叭响。

  很快，管家带着他的儿子出现在他面前。

  “我猜测您和您的朋友已经聊完，于是把杰森少爷带回来了，”阿尔弗雷德微笑着问，“为什么不请您的朋友在这里住一晚上呢？我想那位先生也已经知道了您的夜间特别活动。”

  “他还约了人要见。”

  布鲁斯看着这个陪他一起长大的老人，向前一步抱住了对方。

  “我对你说过我很庆幸很感谢你的存在吗，阿福？”他靠在老人的肩头问。

  阿尔弗雷德笑着拍拍他的背回答：“我想今天还没来得及，老爷。”

  布鲁斯也笑了，悬在空中的心好像终于飘飘落了地，就像游子终于回了家一样。

  随后他松开了阿福，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中蹲下身，不甚熟练地把自己的孩子搂进怀里。

  把杰森抱住时，他可以清晰感到孩子瞬间的僵硬，但令他欣慰又高兴的是杰森最后还是渐渐放松下来，甚至试探般伸出了手，回抱了他。

  自己也被抱住的那一刻，他收紧了双臂，用力的抱住了这个夺目的奇迹，骄傲的情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那个在淤泥里闪耀着的人，是他的儿子。

  

  

  杰森其实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最近，他和布鲁斯的关系其实开始有些僵化。

  矛盾中心是他没有安全感，渴望自己不是一个替代品、想要超越迪克，可偏偏布鲁斯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却是“你不是迪克”以及“不要跟他比”。

  对于一个出身不够好又心思敏感的青少年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犯罪巷的出身是杰森一辈子都抹不掉的，这让他认为一个的生活美好如梦的同时，也偶尔会让他产生这也许真的是梦的错觉，好像自己与这样的一切不甚相配。

  来自上一任罗宾的愤怒、敌意甚至不屑他都一清二楚，而处处留下的痕迹又各方面彰显着对方的优秀，这都让杰森喘不过气。

  但杰森一身傲骨，最做不到的就是折腰。

  他拼了命去打破桎梏，与迪克越发针锋相对，而其中最重要的身为父亲的布鲁斯又不会平衡他们，“情绪便秘”的蝙蝠到头来只帮了倒忙，让事态越发失控，也让几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疏远。

  但是现在靠在这个宽厚有力又足够温暖的怀抱中，杰森切实感受到了布鲁斯对他的爱——陶德所没有给他的东西，此时正由布鲁斯一点点补全。

  这样的温度一点点融化了他的棱角、尖刺。

  杰森试探着抱住了他的父亲，在得到一个更有力的拥抱后模模糊糊地想，也许不用和那个家伙处处争抢了。

  因为至少，他已经知道布鲁斯是发自内心的爱他，也不会比那个先来的家伙少太多。

  

  ————————————

  啊那什么……emmmm我想想怎么说。

  

  就，我这人有点毛病，比较纠结一些逻辑之类的问题，尽力地想去追求一个逻辑自洽，虽然逻辑废还没有脑子。。。∠( ： 」∠)＿

  

  所以目前不合理的那些地方跪求各位包涵一下我会尽力圆上的（包括少将的金手指都不是瞎来的也有之前的伏笔）

  

  先给各位磕一个，谢谢亲爱的们的包涵和喜欢。

  

  哦还有就是下一章的话罗大盾就出来啦，再不出来感觉我这个tag都不好打了哈|･ω･｀)

  

  最后再次谢谢大家

  

  

006.鹿

　　阿斯翠亚从来没有离开过地宫——更准确来讲，她从来没有走出过城堡四周的围墙。就连那道宽阔的连桥，小精灵也从未踏足。

　　但今晚是第一次。

　　城堡的守卫刚为他们打开沉重的大门，月光就毫不吝啬地照进来。这还是头一次，阿斯翠亚将整双眼睛都暴露给夜晚。

　　她直面的密林一片黑暗，墨绿色织成一层屏障，将三个精灵隔绝在外。树枝藏在暮色里影影绰绰，虽然绿叶早已落尽，但仍有呼吸可闻。偶尔有几只蓝色的蝴蝶从森林中飞出，振翅的声响像极了小精灵胸腔中的跳动。

　　阿斯翠亚看得入了神，忘记挪开自己的眼睛……

　　巨大的蜘蛛从天上掉落，一片巨大的黑暗扑面而来。阿斯翠亚能清楚地听到它吐丝的声响，还有腿上的绒毛就在精灵的脸边磨蹭——小精灵已经很久不去看穿什么了，全然忘记了这不过是一些过去而已。

　　阿斯翠亚猛地攥紧了拉着自己的两只手，巨蛛身上的腥臭气味顿时消失不见。

　　“阿斯翠亚？”莱戈拉斯能看到她的瞳孔骤缩，脸上的表情和刚踏出阁楼时的欢快全然不同，“你怎么了？”

　　陶瑞尔想起了那天下午瑟兰迪尔的举动，于是轻轻遮住了女孩的眼睛。“这样好多了，是不是？”

　　一股温暖紧贴着阿斯翠亚的后背，小精灵能猜测出陶瑞尔现在是个怎样的姿势——她遮住她的眼睛并从后方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在两侧垂落的红色发丝上，阿斯翠亚能闻到森林和泥土的气息。

　　“是……”

　　“正好猜一猜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嗯？”

　　女精灵说话时的尾音总是向上翘起的，阿斯翠亚推测她应该更年轻一些——比莱戈拉斯还要年轻好多。

　　关于年龄的问题，阿斯翠亚猜对了。但对于他们要去的地方，小精灵错得彻彻底底——诸神在上，她以为他们会给她带来点什么考验的——就像瑟兰迪尔带她去圣殿一样。

　　可谁能想到他们带她来看新生的小鹿？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该故意甩开嘉维尔的（嘉维尔总是对有关阿斯翠亚的各种事情感到担忧）。

　　“它好小。”阿斯翠亚的眼睛不再被遮盖，她双臂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地盯着围栏里的小鹿，“它只有半个我这么大——不站起来的话，只有三分之一个我。”她朝一边站立的两个精灵投去目光，似乎是要得到他们的赞成。

　　“它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它从一出生就会站着了，”莱戈拉斯的声音很小，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阵呢喃，“只是现在睡着了而已。”

　　小精灵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阿斯翠亚又将目光转了回去，慢慢地，像是怕自己的注视会发出声响。这道围栏其实没有什么约束作用，毕竟不远处的围栏门敞开着。这围栏更多是一种保护，保护这些生灵远离密林中的黑暗。

　　在睡得昏天黑地的小鹿身边，是阿斯翠亚曾见过的、瑟兰迪尔的坐骑（怪不得这小鹿一点也不警觉呢）。雄鹿的眼睛上有一道深刻的疤痕，这让她想起了瑟兰迪尔的那半张脸、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面过后，阿斯翠亚再也没见到过瑟兰迪尔那烧伤的痕迹。如果不是精灵王在刻意隐藏，那就只能是小精灵的妄想了。

　　她总觉得不是后者。

　　雄鹿的眼睛半睁着，眸子中是和夜晚一样的漆黑。它终于不是和那日一样昂首挺胸了，跪坐着的姿势让阿斯翠亚可以触及。但小精灵并没有伸出手——虽然加利安的书中有记载，麋鹿是精灵的好伙伴，性情温顺……

　　「他等着你问好呢。」

　　阿斯翠亚抬起头，莱戈拉斯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月色给他的脸庞打上一层柔光，这让他的神情中更难找出欺骗——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雄鹿扇动两下耳朵。

　　「试着和他说说话，他能听懂的。」莱戈拉斯蹲下身，用眼神示意小精灵踩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她就能平视雄鹿——但这样好像不太合适。

　　没有精灵是不爱干净的，这点在瑟兰迪尔身上就已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的鞋底很脏的，殿下。”阿斯翠亚使劲压低声音，低到莱戈拉斯快要听不清了，“我不想把你的衣服弄脏，不然你和我都会不高兴。”

　　两个年轻的精灵又是相视一笑，阿斯翠亚发现他们两个有着格外的默契——嘉维尔应该对此感到危机。

　　“晚上好，老先生。”

　　「不是通用语，阿斯翠亚。」陶瑞尔蹲到了小精灵的左边，轻轻牵起她的左手，「用精灵语才能和动物们交流。」

　　是这样的吗？

　　原来那只白色的小鸟，每天都在讲着许多事情，只是从来没有得到她的一句回应……

　　阿斯翠亚能理解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晚上好，老先生。」

　　雄鹿的耳朵又一次扇动，眼睛依旧是半眯着。柔软又带些坚硬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陶瑞尔将小精灵的手放在了雄鹿的头上。随着这只鹿顺从的低头，周身的空气都温暖了许多。

　　「你该再近一些，阿斯翠亚。」莱戈拉斯扶住一侧的鹿角，这样你才能明白它的回答。

　　这感觉有些神奇，一精一鹿紧贴着额头，似乎在这一刻能听到彼此的心声。雄鹿的眼睛似乎不再半眯着了，它不断呼出温热的气流，在夜晚的空气中凝结。阿斯翠亚以为她会从雄鹿的嘴里听到回答，可没想到——

　　“它说，它记得我。”

　　直到三人一起离开，阿斯翠亚又一次越过莱戈拉斯的肩头向后看时，她还是没能忘记这种感觉。她试着问雄鹿那头小鹿是不是他的儿子来着，但换来的是身后两只精灵的轻笑。

　　“可能是它的儿子，或是孙子，重孙子——谁知道呢？”陶瑞尔是这样说的，“但毫无疑问的，这一定是它的孩子。”

　　这个回答很有说服力。

　　木门关闭并没发出太大声响，这让陶瑞尔分辨不清——眼前的门是向外敞开着，还是早已封闭。

　　“她的声音好小，”陶瑞尔依旧看着木门，“只有苏拉纳的一半。”

　　莱戈拉斯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题：“在压低声音时，只有苏拉纳的三分之一。”

　　熟睡中的苏拉纳完全不知道，他被他最爱的王子殿下当成了计量单位。

　　“她不像在林地王国长大的孩子，一点也不像，对吧？”

　　“陶瑞尔，她本来就不是在这长大的，”莱戈拉斯说，“而且地宫里的小精灵不全是苏拉纳，还有辛西娅呢。”

　　“哦辛西娅，”陶瑞尔突然笑了，“那孩子是一句话也不说的，和阿斯翠亚不一样，要想把她拉出来玩可真难……莱戈拉斯。”

　　“怎么？”

　　“等我们下次空闲——我是说，等我们的队伍下次休息的时候，”女精灵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这叫莱戈拉斯有些不适应，“我们还来看阿斯翠亚，可以吗？”

　　莱戈拉斯收回目光，思考过后轻轻点了点头。“你可以随时来看她的，就像嘉维尔一样，你有这个权力。”随即，他又想起了些别的什么，“她很愿意亲近你，只要你不怕惹上烦恼。”

　　这个烦恼或许是指随时守在阿斯翠亚身边的、任谁都能看出喜欢陶瑞尔的嘉维尔——也或许是别的些什么，但女精灵选择了前者。

　　“嘉维尔没什么让我烦恼的，”陶瑞尔对此事毫不避讳，“他是个很守纪律的领队，而且知道分寸。他的喜欢从没给我的生活带来任何烦恼，相反——”

　　“我很高兴有人能因为我本身而肯定我。”女精灵还笑着，却已经垂下了目光，“但我更肯定的是，我至今都没遇到命中注定的精灵——或是人类，还有——”

　　“矮人不行，陶瑞尔。”莱戈拉斯及时打断了尚未说出口的词语，“只有这个不行。”

　　陶瑞尔只是耸耸肩，不知这是否表示了她的妥协。

　　塔楼里的阿斯翠亚做了个梦，满是青草气息的春天里，密林中的树木变得笔直，苍白的枝干上长满绿叶。她梦见那只新生的小鹿依偎在自己身边。它眼中倒映出的应当是她的模样，可模糊的五官无法辨别，小精灵只记得那张脸隐藏在兜帽下。

　　绿色的兜帽……圣殿中的冕下。

　　春天到了。

　　冬日的寒冷一扫而空，但远处的那座孤山，那里的山顶上还是一片雪白。还有什么能用得上“还是”这个词呢？

　　嘉维尔还是每天都来和阿斯翠亚照面，苏拉纳还是会给她带来水果，加利安老师还是不让她碰那些“一百岁书籍”……眼下的密林还是一片黑暗，陶瑞尔和莱戈拉斯殿下的队伍，还在森林中巡逻。

　　阿斯翠亚不了解这片大陆的现状，她仅仅是从书中得到一些历史——这世界的光明与黑暗似乎是有明显的分界线的，几个纪元以来，分界线上从来没少过战争。

　　最近的一次大型战役是苏拉纳提到的，矮人和半兽人的战争。从加利安和瑟兰迪尔的对话中不难得知，幸存的都灵子民开始了流浪。对于这些语句指的是什么，阿斯翠亚并无概念。

　　这大概就是他们默许她偷听的原因吧。

　　这不能怪阿斯翠亚，因为她很难对这些有概念。她每天见到的都是森林、水流、平原和马驹。唯一称得上严肃的地方就是圣殿了，圣洁的瓦尔妲有十分的吸引力，可因为那个总是带着兜帽的“冕下”在场，小精灵从没主动去过那里。

　　如果她像苏拉纳和潘一样勇敢的话，她或许还能探索密林的边界，或者趁守卫不注意的时候，爬到连桥下去触碰流动的河水。

　　可阿斯翠亚终究是阿斯翠亚。

　　初春的清晨弥漫着灰白色的雾气，这些浓雾在小队的面前被划开，又在他们的身后缓缓闭合。细微的颗粒贴在莱戈拉斯的轻甲上，这让阿斯翠亚第一次意识到——那些树叶形状的甲片本身是不发光的。

　　水流缓和的连桥上，两只精灵向塔楼的方向回望——看来他们没有忘了前几天的约定。

　　陶瑞尔背过身去，朝阿斯翠亚晃了晃自己背上的新箭囊。由此小精灵知道了，那个地宫中总是喜欢拖延的武器师傅，终于是按时完成了他的工作。

　　只是，不知道他是自愿完成的，还是被陶瑞尔的箭逼迫的——阿斯翠亚完全相信这事是陶瑞尔能干出来的。

　　“我等你回来。”

　　不知道红发的女精灵有没有听到这句话，但嘉维尔是听到了。

　　“小家伙，你在和谁说话？”嘉维尔走向窗边，在那里他只见到了巡逻小队的尾巴，“是……陶瑞尔？”

　　“是她，”阿斯翠亚立刻答到，“但我不清楚她听不听得见。”

　　“不管她听不听得见，阿斯翠亚。”嘉维尔揪住小精灵的后衣领，将她从摇晃着的椅子上拽了下来，“我说过很多次了，这个动作很危险——一不小心你就掉下去了，和那只小白鸟一样。”

　　“更不幸的是，你没有翅膀。”三条腿的椅子被嘉维尔拿在手里，他应该是在思考，这种东西应该拿给地宫里的谁来修理。

　　“我可以让苏拉纳把这个交给戈尔登，”阿斯翠亚察觉了他的想法，“陶瑞尔说，戈尔登最擅长做这些事了。”

　　“行行好吧阿斯翠亚，戈尔登是武器师傅，不是家具师傅——”看着小精灵认真的表情，嘉维尔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说了多少个‘陶瑞尔’了？几个月时间，就让你们这么熟络了？”

　　“几个月时间还不够我们熟络吗?”

　　几个月的时间，陶瑞尔经常给她带来密林中的蝴蝶，而阿斯翠亚每次都帮她摘掉身上的蛛网。不仅如此，她们一起看了许多次小鹿，这足够她们认识彼此了。

　　对了，说到小鹿——

　　莱戈拉斯殿下曾让她给小鹿取个名字，但阿斯翠亚认为自己并没有这个权力。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小鹿的父亲，它该拥有一个父名——加利安老师说鹿群之中有特殊的沟通方式，名字只是精灵尝试和它们交流时的一个代号。

　　但即便如此阿斯翠亚还是觉得，这件事该由瑟兰迪尔完成——瑟兰迪尔殿下该给小鹿一个名字，就像他曾经给她赠名一样。

11

曾舜晞收拾好房间，终于脱掉了那厚重的羽绒服，感受着房间内的暖气，转头看见肖宇梁柱着拐杖出现在门口。

“聊聊吧，小晞”。

“聊啊，你准备说什么？”曾舜晞坐在床边，看着肖宇梁。

肖宇梁撑着拐杖，把门关上，大片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两人身上。

肖宇梁把拐杖放在一旁，拉了把椅子和曾舜晞面对面坐着。

“你不怕…”肖宇梁先开口，还没说完，被曾舜晞打断：“不怕被拍到是吗，是想说这句对吧？”

 “嗯”

曾舜晞此时想给他一拳。

“你到这怎么还拄上拐了，离我远了一点就活不了啊？”曾舜晞故意赌气说。

“你怎么会来这”肖宇梁继续问。

曾舜晞内心简直想把他撕成碎片，怎么会来？如果不是因为想你，想见你，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这么冷的地方。

“要你管”又是一句没好气的。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呼伦贝尔，又怎么知道我住在这，这连我的助理都不知道，小晞”。

曾舜晞愣住了，差点忘了，这是扒了肖宇梁的小号才搜刮到的信息，千万不能被发现偷看了秘密小号，曾舜晞内心十分慌乱。

“我…我那个…有工作…”

“是嘛”肖宇梁语气平静的回答。

“嗯，是的，有工作”曾舜晞真的不善于撒谎，坐在床边眼神到处乱瞟。

两人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曾舜晞想站起来缓解一下此刻尴尬的氛围，还没等着起身，就被坐在面前的肖宇梁推倒在床上，他强忍着膝盖的疼痛，双腿跨坐在曾舜晞身上，曾舜晞惊呼：“混蛋，这么想我啊？这么饥渴啊？”

“闭嘴”此时肖宇梁有些严肃。

曾舜晞想再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肖宇梁用一只手紧紧的把曾舜晞的双手钳制住，另一只手去摸曾舜晞身下的手机。

等曾舜晞反应过来也无济于事了。肖宇梁依旧是跨坐在曾舜晞身上的姿势，也不管身下人如何挣扎，他熟练的输入曾舜晞的手机密码，点开微博，果不其然，经常访问里面的第一个用户，就是“California Dreamin”。

肖宇梁拿着手机起身，踉跄着坐回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淡淡开口：“曾舜晞，你跑这么远，千里追爱？可不可笑啊”。

曾舜晞没说话。

“以后别这样了，没有意义” 肖宇梁把手机扔回床上，拿着拐杖起身要走。

“我做的事情没有意义，你发的微博就有意义了吗？”曾舜晞抬头看向肖宇梁，语气有些淡漠。

“那是我的事”。

如果你没有发现，就永远有意义。

肖宇梁回到房间，痛苦的坐在地上，他翻着自己的微博，看着每一个不同的日期，写着不同心境的牢骚时，他哭了。

不是因为被曾舜晞看见，而是自己藏了许久的情绪被重新摊开。所有的过往又浮现出来，他喝醉的，痛哭的，他尝试放下的，躲避的，一些伤口，一些不知今夕何夕的夜晚，在曾舜晞出现的那一刻，从前的日夜都像自己演的一出闹剧。

无力感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此刻很累，有一些疲倦，他做的一切事情，所有的挣扎，变成泡沫幻影，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奇异的光，然后碎掉。

 

晚饭的时候肖宇梁没出现，老板娘觉得奇怪，通常他都会早早的来餐厅给老板娘帮忙打下手，今天连饭菜上桌了都没出现。

这个月份的呼伦贝尔游客依旧非常稀少，除了肖宇梁和另一对年迈的夫妻之外，就是曾舜晞了。

此时曾舜晞和那对夫妻都已经围着餐桌坐下了，老板娘招呼自己的小女儿去楼上叫肖宇梁吃饭，小孩子也是乖乖听话，一蹦一跳的上楼了。

没一会，小孩子一个人下了楼，软糯糯的说：“阿妈，哥哥说他没胃口，不用等他吃饭了”。

曾舜晞听到这，捏着筷子的手一个没拿住，筷子掉在地上。

这一餐曾舜晞吃的也是索然无味，他吃饭的时候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对两个人都好...可是，我们明明相爱啊。

曾舜晞想不通，但肖宇梁清楚。

有时候爱，也不抵万难。

晚饭过后许久，老板娘还是不放心肖宇梁，她知道，肖宇梁这个人看起来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但心里装的特别多。

老板娘让她老公上去看看，这孩子别出什么事。老板上楼敲门，在门外问要不要吃两口宵夜，肖宇梁没开门，只在屋内喊了声“谢谢哥，不用麻烦了”。

老板下来对着老板娘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曾舜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过了一会，问了老板娘肖宇梁的房间在几楼，然后上了楼去。

一开始曾舜晞只是敲门没说话，见他也不回应，才开了口：“肖宇梁”。

过了会，房间内才有深一脚浅一脚的声音传过来。门开了，房间内没开灯。

曾舜晞进来，酒气夹杂着香烟的味道，借着月光看见桌上开了的那瓶，是烈酒，内蒙古的烈酒。

“肖宇梁，怎么又抽烟”。

肖宇梁没回答，放下拐杖慢慢坐到阳台的绒毯上，有些醉了的语气：“挺晚了，曾舜晞，什么事啊？”

“没事，不能来吗？”

肖宇梁笑了笑，此时像是发自内心的笑，但笑的很苦涩。

曾舜晞见肖宇梁没说话，急了似的：“你每天都这么过的吗？”

“不是”。

“那今天这是什么” 曾舜晞指着烟灰缸里那歪七扭八的烟头。

“曾舜晞，你能不能...不要管我”肖宇梁有些哽咽。

他想到这冗长的一生，可能没有再能并肩的机会，又偏偏此刻，他来找他了。他哽咽着，手颤抖着，拿了根烟，慢慢的点燃。

“别抽了，屋里要呛死人了”。

“那你走吧，曾舜晞”。

“我走去哪啊，我上来看看你为什么不吃饭，没想到你又空腹喝酒还...”话没说完，肖宇梁打断他：“我是说，你回北京去，曾舜晞，你走吧”。

他一口一个曾舜晞，不是阿晞，不是小晞。

曾舜晞一瞬间恍惚，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再从肖宇梁口中听见这完完整整的三个字了，在第一次《择天记》见面的时候，他叫他小曾老师，后来熟悉一点之后叫他小晞，再后来《终极笔记》叫他阿晞，更亲昵一点的时候，他叫他宝宝，他们的从前，就不存在曾舜晞的大名。

 

刺耳，曾舜晞只能这么形容。

 

“肖宇梁，这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来的地方，我为什么来了就要走？”

“你怕冷，不是吗”

“什么破理由”

肖宇梁抹了抹眼泪，没再看曾舜晞，转头看着外面覆盖着白雪的荒原，深深吸了一口香烟，一半进了肺里，一半吐了出来，烟雾散开，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

曾舜晞借着月光看他，第一次觉得他想要保护这个人，不是因为他扭到的脚，不是因为此刻颓废的样子，是自己忽然觉得，这么些年，从没真正了解过肖宇梁的内心，只觉得眼前这个流着泪抽烟的男人，其实一点也不坚强。

如果肖宇梁不知道曾舜晞看过他微博小号的内容，那么对于今天曾舜晞的出现，他又会写什么呢？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曾舜晞上前，席地坐在肖宇梁面前，拿掉他夹在手里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脸，他含着泪的，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紧皱的眉头，不安的神情，曾舜晞捧上他的脸，离近一分，看他没阻止，又离近了一分，近到能闻到他呼吸时的烟味，他凑上去，吻了肖宇梁的唇，或许是贪恋，再一次覆上他凉凉的嘴唇，想要吻的再深入一些的时候，肖宇梁抓住他的手，把捧着自己脸颊的手慢慢推开。

他好像会学克制了，不会任由自己的冲动做事情了。

“曾舜晞，别这样” 肖宇梁别过头，仍然是不看他。

“我们明明相爱的，不是吗” 曾舜晞不知道这是心里想的第几次疑问，终于在他面前问出来了。

“相爱，有什么用嘛，曾舜晞你告诉我，我们...能怎么样呢”

“我承认，我之前忙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发誓以后不会”

“不是的...不是的，在这件事情上，我从没怪过你”肖宇梁摇头，依然是哽咽着。

“我可以告诉你相爱有什么用，我甚至可以毫无保留的全部都给你，那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不是那个能和你并肩的人，如果你恋爱，应该是比我更优秀的才对...我知道那不会是我”

“呵，原来你还在纠结这个，我爱你，你就是最好的人，没有人比你更好”

肖宇梁没说话，只是摇头。

“是什么让你这么固执...”曾舜晞抚他的脸，擦去他眼角的泪。

是我固执的爱你。

肖宇梁看着眼前的人，他们之间，除了没有结果，一切都很好。

离开房间的时候，曾舜晞拿走了那瓶酒，烟没有收走，他知道，或许此刻，更能陪伴肖宇梁的，是香烟。

  

  未完。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随着酒液晃荡摇曳，杯中那三三两两的冰块像风铃般被人晃的叮当响，黑发少年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酒杯——倒不如说是操纵酒杯的那只手。

又是不带一丝犹豫的痛饮下一杯，太宰治爽快的将杯子重重磕向桌面。暂时结束工作后与好友出去畅饮一杯酒，也不失为一种放松方式。

“怎么了芥川？不喝吗？像小孩子一样喝不惯？”

“如果我喝了的话，太宰先生就会承认我吗？”

“嗯……？这可不好说呢？”

听见这种答复，芥川龙之介仰头一饮而尽，甚至连冰块都没有放过，将空空如也的杯底直举给对方看了之后才把杯子放下。

“我说……太宰老师，我们来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嘬饮着第一杯酒的白发少年开口道，他是真心不喜欢这种液体所带来的的味道与口感，冰冷，刺激。与温暖的茶泡饭完全相反的口感，这让他无从下口，可也不好扫了人家的兴，便只能陪着另外两位干坐到了现在。

“没关系的敦，你们也该去尝试一下了，这就是大人的放松方式！”

“果然我还是喜欢不起来……”

仅在侃侃几句闲聊之中，方才还蛮勇至一口闷的芥川龙之介此刻近乎昏昏欲睡，脸也一副红的欲滴的状态，看起来似乎相当不妙！

“哇喔，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太宰治起身绕到了芥川龙之介身旁，从他的口袋里熟练的掏出钱包去结了账，然后笑眯眯的对一旁的中岛敦开口道：“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芥川就先拜托敦你照顾一下，把他拖回宿舍就行！”说完便潇洒的扬长而去。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嘭”的撞开房间门，几乎是半拖半就的，中岛敦硬是将芥川龙之介带回了他的居住地。对方往床上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甚至都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一起栽下去！

他并不是第一次进入男生房间，但真要说起来，进这家伙的房间，他到还真是第一次。平时看起来那么镇静又强大的搭档，他口中的，这家伙的房间。

书桌收拾的很有条理，手边的资料的也很整齐，房间的陈设简单而又干净，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安详之感。除了现在，床上躺着的，醉眼迷离的家伙。

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漫上他的侧脸，中岛敦正倚在墙边休息，抬眼便恰好看见这一幕，说起来，他还从未好好看过自己身边的他一眼呢。

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酒精麻痹了大脑，醉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稍长的黑发散乱的随着它的主人腻在床上，眉眼被月色勾勒，衬托，唇角正轻轻蜷起，好似在展现一份仅今夜可见的微笑。

在今晚，那就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微笑，不，不对，那么美的人，从最开始，就醉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中岛敦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忽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那感觉，简直就像个暗恋而欲罢不能的高中小鬼一样！

拍拍自己的脸颊，中岛敦强迫自己收回注意力，但事不遂人愿，空荡荡的房间内，炽热的心跳声不断回响在他的耳边，此刻，余光所视间便只剩他的侧颜。

缓缓起身，芥川龙之介只能在余光中迷糊瞥见那抹人影。在酒精的麻痹下，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将那瓣柔软的欲唇贴在了对方的颊上。

“这是你送我回来的……谢礼”

一边说着，芥川龙之介边醉态的笑着。

可中岛敦的心脏仿佛要冲出嗓子眼，刚刚！那家伙！亲了自己！？

他不可置信的扯了下自己的脸颊，又狠狠揉了揉被吻过的地方，就像莫比乌斯环的循环，这下就轮到他的脑袋宕机了。

“怎么了……这副表情？还想要在来一口？”

盯着中岛敦的耳垂。那红的欲滴未滴的，诱人犯罪的耳垂。

他敢保证，这是他在没用异能的情况下最快的速度——芥川龙之介大着胆子吻了中岛敦的耳垂一口，情迷意乱的看了他一眼，还用手抚了他的颊。

“来吧，与我一起，同床共枕。”

说完，他便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昏睡了过去。

中岛敦大着胆子伸手探了下对方的脸颊，温温的，呼吸也很匀称，看来睡的很熟了呢，在做着什么好梦吗？

如此想着，中岛敦再也克制不住，身体一脱力便坠到了芥川龙之介的身旁。

与你同床共枕，能够让我也坠进你的梦里吗？未知的事件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吧，晚安。在你身旁入眠。

09

“祝小晞，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曾舜晞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只能算看明白了这不是肖宇梁群发的。

除夕夜的晚上，曾舜晞失眠了。他闭着眼睛躺着，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帧一帧的画面都是肖宇梁曾经的模样，他肆无忌惮笑着的样子，抱着自己软软的叫“阿晞”的样子，旧疾复发掉眼泪委屈的样子。

曾舜晞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经纪人找过肖宇梁，所以在两年前肖宇梁说分手的时候，他只当是自己工作太忙，所以肖宇梁不喜欢现在的状态才会提分手。

在分开的第一年，他有找过肖宇梁，问他要不要复合，肖宇梁当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肖宇梁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曾舜晞回家，等他回消息。肖宇梁本是个不太能熬夜的人，却偏偏能等到他凌晨两点。曾舜晞下夜戏回家也累，洗了澡就睡了，第二天又早早去赶工，两人每天都没有太多交流。尽管如此，他从没跟曾舜晞闹过脾气，他一向都支持他，尽管...曾舜晞每次都会错过他的生日，剩他一个人吹灭蜡烛，剩一个人切了一块的蛋糕，但他的愿望里，都是关于曾舜晞的，他祝他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而曾舜晞生日的时候，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生日会上，总是不能和肖宇梁一起过。

肖宇梁准备好的礼物多半都是放到半个月以后曾舜晞才会去拆。在生日那天他为曾舜晞准备好蛋糕，在他欢天喜地的等到凌晨十二点之后，曾舜晞还没回家，就又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拿到冰箱里放着。

任何东西都有保质期，蛋糕就算放到冰箱里，也保存不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时候被肖宇梁扔掉。

曾舜晞忙，忙到一次都没尝过肖宇梁买的蛋糕，但每年肖宇梁都固执且精心的准备一个漂亮的蛋糕，最后他只能在微信上简短的发一句：生日快乐，阿晞。

那年分手的时候，正好是曾舜晞生日的第三天，在他们共同的家里，曾舜晞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属于肖宇梁的一切都被带走了，浴室里的牙具只剩自己的那套，柜子里的香水也只有自己许久未用的那款，他甚至不记得肖宇梁最喜欢的是哪款香水，此时只闻到那淡淡的，属于肖宇梁的味道。他站在客厅里，感觉到空荡荡的，忽然意识到，以前家里的热闹都是因为有肖宇梁在，他不论何时回家，都感到温馨。曾舜晞恍惚的在客厅转了一圈，打开冰箱的时候，一个漂亮的蛋糕静静地放在那，上面写着：祝我的阿晞生日快乐。

第三天的蛋糕，本该是要扔掉的。

曾舜晞在此刻才意识到，两人竟然没有共同过过生日。曾经的冰箱里，不知放了几个自己从没吃过一口的蛋糕。

他慌了神，急切的想要找肖宇梁，定了定发现，他们分手了。手摸到脸上才发现，眼泪流下来了。

肖宇梁希望曾舜晞越来越好，他也希望自己越来越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的努力连方向都是错的，他也迷茫无助，但从没告诉过曾舜晞，他不希望他为自己的事情分神，他一个人消化着负面情绪，一个人在关上手机后偷偷掉眼泪。

在那段时间里，他经常问自己后不后悔，回想以前导师的劝告和自己的执著，他好像快分不清，怎么做才是对的。他没有闯出名堂，只剩一腔热血。

当时支撑着他的就是曾舜晞还在身边，他什么都不怕，可是没想到后来，连这段感情都要他放手。

在分开后第一年，在曾舜晞找他复合被自己拒绝的第二天，他去了家乡的一个寺庙上香，他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祈祷：“求佛，让他一生都记得我，记得爱过我。如果不能，就让他慢一点忘记我”。

后来只要在家乡的时候，肖宇梁都会去求一求，求那人平安顺遂。

两人除了那句新年快乐，别的什么也没说。

年后，肖宇梁去了内蒙古，没带助理。

这个时候的呼伦贝尔并不是旅行最好的季节，零下二三十度，冷得要命。但肖宇梁不想窝在北京，他控制不了的想要去找曾舜晞，尽管他也这么做了，在除夕夜的晚上，在曾舜晞没注意到的远处，他看着曾舜晞点燃烟花棒时灿烂的脸，看着他拿着手机纠结踌躇的样子。

肖宇梁站在黑夜里，没有表情，收到那句“新年快乐”时，心里像烟花乍亮，又瞬间熄灭，似万种光照射在心上，偏偏又像黑夜一般遗憾，他只能回复“万事如意”。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

草原一片白茫茫，荒凉又明媚，冬季游客稀少，阳光和寒冷同在的天气让肖宇梁感到安心。

雪落满樟子松，像极了童话里的森林。

肖宇梁自驾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两边是覆着白雪的草原，前面是只看得见小尖尖的房屋，此刻阳光照眼，他觉得，副驾上应该再有一个人。

他在冰天雪地里驻足，感受着极冷雪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静静的站着，眼里都是天边碾碎的余晖，一皱眉头连余晖都暗淡了。

  

  未完。

新的修罗场又来了。

*长篇连载，张灵玉单人向乙女/原女

*除女主有独立人设外，其余人设基本延续原作

*双洁党请避雷，原作cp党请避雷

*成长系，细水长流，基本纯爱

————准备开场的分割线————

40 夜风 

车轮彻底停止了转动，坐在副驾驶的林青修松开了安全带，抬眼瞟了一下夜色中孤零零的小别墅。

掩映在树丛中，这幢二层楼莫名显得有些渺小。

“到了，走吧？”

贾正彧拉了手刹，对她笑了笑。

自从在她家爆发以后，他便似乎转了性子。

这两天，他看着她的时候连眼角都会有意识地下垂。也许是为了转变印象，或者是弥补，他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也不再抱怨她密集的工作和行程。

林青修忘了那天具体是怎么结束的，但记得贾正彧跪在地上面对一圈尖刀流泪的样子。

他脾气不稳，直白冲动，大概因为没什么人生经历，但确实不是个恶人。

她是这样劝自己的吗？不记得了，但她最后还是收起了金光点了点头。

更多是不想血溅当场吧。

她没有直接结束他们的关系，怕刺激到他。

至于今天他为什么突然告诉她张楚岚一行人回来了，又主动开车带她来拜访，她并不清楚。但一路上他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这反而让她心里有些惴惴。

走到小别墅的前廊，两人还未按门铃，大门就呼地一声被拉开了。

冯宝宝的头探了出来，眼睛眨了眨：“妹儿，来找张灵玉？”

林青修一愣，随即挤了个笑：“来看看你们，一切都还好吧？”

“没得事。任务完成。”冯宝宝举了个OK，又看了眼林青修身边的贾正彧，“你娃儿来干啥子？”

贾正彧呲牙一笑，抬手轻轻搭上了林青修的肩：“送她，顺便见见领导。”

屋里跟来了一快一慢的两个脚步声。隔着冯宝宝的头顶，林青修一眼就认到了那头银色顺发。心头揪了一下，好像被抛上了跳楼机的顶端，但在猛跳之前又被她轻轻接住了。

见张楚岚和张灵玉来到门口，贾正彧胳膊一收，林青修立时被揽到了他身侧，再瞥一眼，张灵玉的眉头果然倏地皱起，脚下也跟紧了一步。

贾正彧的眼神轻轻扫过屋里的两个男生，又看回林青修：“修妹，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大晚上的，人家不欢迎我们呢。”

“你这成何体统？”

好像就在等着张灵玉的这句话，贾正彧笑了一下。

林青修感觉背后旋起了小风，一回头，贾正彧身后多了几把悬在空中蓄势待发的钢刀，飘忽着轻轻绕到了他们身边。

刀锋在空气里划出了轻微的响声，她肩上的手搂紧了。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她余光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张灵玉一手中有金光闪动，另一掌中洇出了黑色。

并不宽敞的门口突然剑拔弩张，莫名对峙的两人四目相视互不作声，腾腾燃烧的炁却各不相让。

“嚯，这大晚上的，门口风还挺大的……来都来了，进屋说。”

张楚岚挤过了张灵玉和冯宝宝，说话间随意地隔在了门边，背后的手按了下张灵玉的手臂。侧眼一瞥，林青修也扯住了贾正彧的衣袖向后拉着。

看样子是意外状况，不是商量过的，还是先观察一下。

“家里有点乱，”他一伸手，指了指散落在客厅的几个塑料凳子，“条件有限，随便坐啊。”

经过张灵玉身边的时候，林青修觉得空气好像被蹭疼了，奇怪的滞涩中连时间都慢了几拍。

他眼中的惊愕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可是她的心里烦躁得不行，辨认不出任何情绪。

塑料凳子触感坚硬，林青修刚坐下，就被贾正彧一把拉了起来。

她正疑惑，他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叠了几下垫在了她的凳子上，又把自己的凳子向她拉了拉，直到两个凳子贴在一起，才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没有人出声打扰，但大家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被拽过来了。

她迎着注目礼坐下后，他笑了笑也跟着坐了，顺手揽住她的腰，自然地摩挲了几下。注意到她转头对他使的眼色，他咧了咧嘴放开了手。

“不是小贾，你这，趁职务之便解决个人问题啊。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上报，这可没在合同里啊。”

看完了表演的张楚岚终于开了口，而这似乎正中贾正彧下怀，他咧了咧嘴立刻接道：“合同里也没说这样不行啊。听说你们这次任务圆满结束，我和修妹过来探探亲。”

“噫，你恶不恶心，”张楚岚作势皱了下眉，“我师兄可比你大几岁呢，你这没大没小的毛病跟谁学的。”

“嗨，老张，我们那儿谈恋爱的对象都是哥哥妹妹这么叫，亲啊！”

“谈恋爱的对象”几个字说得格外清晰，话音落下，贾正彧又清了清嗓子。

倒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小伙子是真沉不住气啊，谈个对象也太嚣张了。

张楚岚随便应了一声，便见刚才还站在几步外观望他们的张灵玉，一声不吭地转身向屋里走去。

从他在门口的表现来看，勉强还能往护犊子这三个字上硬靠一下，现在呢？

张灵玉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但他的噩梦应该也不会是这样。

所有事情都过于真实了，他感到贾正彧的炁分明带着挑衅，也感到自己的炁带着愤怒侵占了他的理智。

修儿走过他身边时安静得仿若不存在，其他人对于贾正彧苦心孤诣的演出反应也都不激烈。

整个屋子里，似乎只有他在无声无息地燃烧，迟来的烈焰灼烧吞噬着每个细胞，发出尖锐的爆鸣。

所以那些充满戾气的信息的确是因为她。

但这一切是如何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他如何也想不通。

也许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一颗种子就种下了。在他还不明白这些情绪是什么的时候，种子已经兀自发芽生根，自由生长，荦荦成荫，但也遮蔽了他的心——他永远用自己习惯的思维去思考，对她也是，长辈的面具从第一天带上起，就难以摘下。

难吗？倒不难。他知道摘下面具的感觉。在那个急雨落下的夜晚，他赤裸的灵魂曾站在自己面前用力拷问。

今天这一瞬间的不理智，也是一个道理。

那还说什么变得更稳定更好了再找心情呢？有什么意义吗？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一成不变，瞬息万变的世间并不像山上永存的日升日落。这件事情他已经学了很多回了，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会呢？

坐在客厅的贾正彧话里有话，可她的表情却并不是那么安稳，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无数的词句和问题堵塞了身体的每一寸空间，挤压着甚至让他感到实实在在的疼痛。

这些疼痛并不来自先前战斗的旧伤，却比那些钝痛更加锐利，张牙舞爪着要把他贯穿了。

不管他现在的状态有多狼狈，再狼狈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过，他今天必须要做些什么。

他已经过于迟钝了，还总是拿一些子虚乌有的道理和坚持去强行说服自己，这样下去到底有什么好的？

几步踏回客厅，张灵玉眼前却是众人往门口移动的身影。

贾正彧依然松松垮垮地揽着林青修，而林青修见到他，眼神闪了一下，又变成了一种令他极为陌生的神情。

“来送客啊，小师叔？”贾正彧揉了揉林青修的头发，笑着对张灵玉抬了抬下巴，“人还怪好嘞。”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虽然我是跟着修妹叫的，但你不是天师府的人了，这个称呼也不恰当了哈。”

理了理被抓乱的头发，林青修斜看一眼贾正彧，他一脸的快意恩仇。

她明白师门在张灵玉心里有多重要，不管关系如何，她也觉得贾正彧这句过分了。

正打算开口，张灵玉的声音却响起来了：“你放尊重一点。”

回看的瞬间，她猛然恍惚一下，现在的他好像又变回天师府的小师叔。

因为天师的格外宠爱，因为他的天资聪颖实力出众，平时温良恭俭待人和蔼的他，只要语气稍一立正，不怒自威的感觉就能成功地威慑到不少人，年纪比他大的师兄也不例外。

这种感觉和他脱节已经很久了。

从她下山后见他的第一面，他就好像丢掉了他全部的骄傲。但这句话好像又把这些骄傲捡了一些回来。

她感到肩上贾正彧的手紧了，转头看向他，他挑了挑眉：“我挺尊重你的啊，实话实说嘛，都是同事没必……”

“我是说对她，”张灵玉伸出手，点向林青修，目光从她身上滑过，又盯住了贾正彧， “你放尊重一点。”

“走了。”

话音未落，林青修转身向门外走去。

这一步迈得有些急，贾正彧的手从她身上直接滑了下来。

不奉陪了，这个劣质舞台剧谁愿演谁演吧。

一屋子的人各自演着他们想演的戏，而她是被空投在舞台的中央的那个，射灯全部照向她，但是没人给她剧本。

从坐上车以来的复杂心情，在小师叔看向她那短短一秒内积累到了顶点。

他那一瞬的目光，从任何角度来看都难以理喻。

心里有些慌乱，这种情况下让她立刻得出一个结论是不可能的。

她对他个性的了解，她已知的板上钉钉的事情，一切都无法支持她做出判断。他的眼神和她所知道的全部背道而驰南辕北辙，甚至在驱使她相信一个她不敢却极其渴望相信的小概率事件。

这件事是关住她很多未竟思绪的最后一道锁，也是让她重新思考很多事情的关窍。

她想不通，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结束这场戏——如果可能的话，结束这所有的一切闹剧，从它开始的时候一刀挥下去。

紧追了两步，贾正彧好歹拉住了林青修的手。

一路牵着她走到车前，他照例为她开了副驾驶的门。松开她的手送她坐下的时候，他才发现掌心全都是汗，不知道是谁的。

之前准备与张灵玉动真格的时候，他只是逞一时之快，现在想想更是后怕——该说不说，前天师府高功的炁压倒性得强，如果开打，他保不住面子。

瞟了眼小别墅紧紧关上的门，他才悄悄舒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赢了。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完成了，彻底打消了这个“挚友”的念头，就算他最后大放厥词，不还是因为被刺激到了吗。

坐进车里，他看了一眼林青修，拉起了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

自从在她家争执过后，他头一次这么大胆。

抬头看向她的眼睛，贾正彧发现她的眼神有点空。

在这种奇怪的空茫中，她对他的亲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手背软软的，兀自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以后的路应该会顺利很多，贾正彧想，不管她之前还有没有对于以往的纠结，今晚之后应该就放下了。

毕竟今晚的赢家是他。

那再给她几分钟也无妨。

等她的眼神重新聚焦，他这才开口：“我真的很爱你，贾家村的人，说一不二。”

隔了不知多久，林青修“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好像在给她自己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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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进入期末，囤稿也差不多用完了，真的忙不过来了，从本周改为双周更

*小贾还是那个自信boy

*张老师终于明白自己被偷家了，恭喜

*各路矛盾快要水落石出了

开新文，写解雨臣和黑瞎子下地寻找治疗黑瞎子眼睛的药，周更，应该是固定的更文时间了，还有东南亚的火葬场也准备复更了，新文旧文大家都来支持一下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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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平常的一天，解雨臣和往常一样从公司下班回家，只不过天一直在下雨，下个不停，阴沉沉的，雨雾笼罩着整个路面，解雨臣开着车，打远光灯都透不过重重的雨雾，只能照着前方不远的道路。

  解雨臣的别墅在离市中心比较远的郊区，安静且孤独，但不至于荒无人烟。解雨臣越往前开，雨雾越厚重，开着开着，连远光灯都只能照到车头往前的六七米远。

  解雨臣目不转睛盯着前方，淡定的继续往前开。开大概两三分钟左右，解雨臣看到不远处雨雾中站着一道黑影，看不出是什么，但让人感到不舒服，解雨臣把车速慢下来，打开手机，手机的顶格正显示无信号。

  解雨臣很快反应过来，看来是有人对他下手了。他不清楚是谁，但是这种事情已经让他感到不爽了，他累了一天，现在只想赶快回家睡觉，他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多余的事情上，他明天还有一个跟怀特塞德里克先生的生意要谈。

  解雨臣离那团黑影越来越近了，当他离黑影只剩下两三米的时候，终于看清楚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由一条成年人手臂般长的清道夫，被一根形式诡异的木棍从鱼中间穿过，那根木棍上头粗下头细，像针一样把那条si鱼钉在路中间，木棍上头还雕刻着一只眼睛，眼睛死死盯着来时解雨臣的方向。

  解雨臣停车，静观其变，他想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没有下车查看，在一个不确定的环境下，盲目下车可不是什么好事，他需要在最有利的情况下快速解决事情。

  雨还在不停的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雾看上去更加厚重了，解雨臣从车里摸出一把蝴蝶刀，这是很久之前解雨臣放的，这把刀救了他很多次，用也很顺手。解雨臣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这时候，解雨臣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解老板，有人要买你一条命，但你是贵人，命不该绝于此，但那人与我有恩，只能做一场事故害于你，你会在此受伤但不会丧命。”信息的内容只有这么多，解雨臣刷了一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这条信息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解雨臣叹了口气，看来有人最近是见不得他悠闲两天，特意找事给他做。他还是要下车看看这个神秘人给他送了什么大礼。

  解雨臣拿了一把伞下了车，开门的一瞬间，冰冷的雨雾像一条黏腻的蛇缠上了解雨臣，解雨臣不喜欢下雨天，真的很不喜欢。

  那根诡异的木棍被雨淋湿透了，鱼的身上一直在往下滴水，泥土的腥味和鱼身上的腥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熏得解雨臣直皱眉，鱼的身上刻着一些符号，跟顶端刻着的眼睛出自一个人的手，看来是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弄的。

  解雨臣拍下那些奇特的符号，等他解决完这件事后，一定会找出藏在幕后的人。拍好照片后，解雨臣收好手机，用蝴蝶刀戳了戳si鱼的皮，没有弹性的皮肤告诉解雨臣这条鱼已经死了很久。

  在解雨臣还在观察鱼的时候突然，鱼睁开了眼睛，灰蒙蒙的死鱼眼正在转动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鱼眼睛里从出来，鱼身在微微颤抖，抽搐，像活了一样，解雨臣警惕的退后两步，举起蝴蝶刀，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动的鱼的身体。

  就在一瞬间，有一个东西从鱼肚子里破出，咬在了解雨臣的拿刀的手臂上，解雨臣忍着疼痛，反手把蝴蝶刀插在那个东西上，那个东西吃痛一下子松开解雨臣的手臂，重新爬上鱼身，发出“嘶嘶”的叫声。

  解雨臣捂着受伤的手臂，举着蝴蝶刀，打量着眼前的怪物，那个怪物如同婴儿般大小，皮肤皱巴巴的像脱水一样，松垮垮的附在骨头上，尖锐的指甲牢牢的把鱼控住，怪物的瞳孔和鱼眼睛一样，灰蒙蒙的，像是看不见一样，怪物身上有一道重重的伤口，伤口流出一种透明发臭的液体，正在快速愈合伤口刚才解雨臣划伤的地方，它冲解雨臣低声嘶气，瞳孔和木棍上刻着的眼睛盯着解雨臣。

  雨还在下，怪物正在盯着解雨臣，脊背弓起，像是准备下一次攻击。解雨臣和怪物正在僵持，解雨臣感觉到手臂上的伤口发烫，伴随刺痛感，眩晕感袭击了解雨臣的大脑，怪物好像看到解雨臣的破绽，猛的一跳，打算故技重施，却被解雨臣一脚踢到地上，怪物很快就爬起来了，跳到木棍上，准备下一次的偷袭。

  解雨臣看了一眼伤口，都忍不住骂了一句，伤口已经红肿发紫，怪物是有毒的，毒液正在渗透到他的血液中了，他已经半个身体麻了。解雨臣在想：怎么还不来？

  从进入到这个局之前，解雨臣已经发信息给黑瞎子了，但是现在都没见到人，看来还是靠自己。

  解雨臣主动出击刺向怪物，怪物灵活的走位躲过了解雨臣的攻击，跳上解雨臣的肩准备一口咬在解雨臣的脖子，解雨臣以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扭腰反手抓住怪物一把摔在地下，蝴蝶刀也顺势刺入怪物的身体，怪物抽搐了两下，就停止挣扎。

  解雨臣在shasi怪物的时候，呼吸开始不顺，心跳加速，眼睛出现大块黑斑，在他撑不住的时候，大脑突然出现一个场景，一群像道士的人围着一块石头正在跪拜，嘴里还念叨什么，只见石头开始蠕动，破出一个小人，正是刚才解雨臣shasi的怪物。

  解雨臣还想仔细看清楚那群道士在做什么，却白光一闪，解雨臣就陷入昏迷中了，昏迷前解雨臣想：黑瞎子那混蛋是真不靠谱！回去扣他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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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尝试写，不知道大家接不接受一些kb场景，黑瞎子还在赶来的路上，大家等一下瞎瞎吧！瞎子下一篇就出现了，看黑瞎子然后花样救妻。欢迎大家催更😘😘

005.高塔与飞鸟

　　“她是星女？”陶瑞尔说这话时带着强烈的不确定，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星女那段往事已经过去了许久，“那个带着魔戒的……”

　　事实上，才过了九年而已。

　　“绿色眼睛的精灵只有那一族，而且——陶瑞尔，她不会撒谎的。”

　　“不一定，莱戈拉斯。”陶瑞尔追上前面的精灵，“倒不如说，我更希望是阿斯翠亚在撒谎。”两人对视一眼，从灰蓝色的眼中，陶瑞尔看出了和她一样的犹豫。

　　瑟兰迪尔为什么把她留在这里？

　　“她很……危险，”女精灵斟酌着用词，她不确定这样严重的形容词放在一个小精灵身上是否合适，“梅丽莎一直这么说的，是吧？”

　　这个问题莱戈拉斯无法回答，甚至他觉得，瑟兰迪尔也没法回答——如果能够直接判定阿斯翠亚和那些黑暗力量沾边，这位精灵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丢在幽暗密林里。所以——

　　“我不确定。”莱戈拉斯最终也只能这样说。

　　那一天在盘旋向下的楼梯上，陶瑞尔第一次听到了九年前那个故事的完整版——虽然她早就过了二百岁，也总是有意去打探外界的消息，但在这方面，她始终不太灵敏。

　　“九年前的时候，魔戒已经流落到了咕噜手里。”

　　“迷雾山脉的那个怪物？”

　　“没错……”

　　和咕噜做交易的赫尔墨斯，是阿斯翠亚真正意义上的父亲。他原本是林地王国的管家，在莱戈拉斯祖父统治时期，赫尔墨斯担得起“兢兢业业”这个词语。他几乎是和瑟兰迪尔一道长大的——从“瑟兰迪尔殿下”到“瑟兰迪尔陛下”，赫尔墨斯始终站在王座旁边。

　　直到什么时候呢？

　　第三纪元第2年，埃西铎遇害，魔戒下落不明。

　　“据父亲说，赫尔墨斯有个很明确的目的。”莱戈拉斯的手搭在藤蔓上，透过栏杆间的缝隙，他能看到远处的冕下和瑟兰迪尔，“那就是……找到魔戒，并据为己有。”

　　野心从来都是赫尔墨斯的标签，所以当这个精灵选择与阿斯翠亚的母亲结合时，瑟兰迪尔倍感意外。因为作为诺多精灵的一只分支来讲，他她的族群十分神秘——这样形容不太确切，应该说是……十分安逸。

　　在山谷中、平原上、河流边所能听到的所有精灵诗歌和歌曲，大概有一半出自这个族群之手。绿叶、繁星、露水总是她们文字中的主题，而对于这片大陆长久以来的战争，她们始终选择回避……

　　“阿斯翠亚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两个精灵在平台上站定，这里难得地明亮——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嵌在墙体内。太阳偏转了角度，落日前的余晖斜射在地面。这座地宫的每一处细节都与欧洛斐尔在时的故国一模一样，包括眼前这扇窗户。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证明着瑟兰迪尔不愿承认的“念旧”。

　　“第三纪元2790年，”莱戈拉斯对这件事非常清楚，但具体的原因他并不想告诉谁，“就在九年前。”

　　按道理来说，赫尔墨斯应当给阿斯翠亚选取一个名字。之所以用“选取”这个词语，是因为这是来自母亲那一方的传统——女性新生儿的第一个名字会模仿曾经拥有“看穿”能力的先祖。但赫尔墨斯并没有这样做，原因不为人知……不为所有人知。

　　星女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甚至无法感知。很显然，她不具备看穿过去的一切条件，就连生存都不是件易事。精灵是趋向光明且天生就对黑暗有抵御力的种族，可这个精灵似乎出生时就深处黑暗。

　　不知道在那片黑暗中，她是否呼唤过瓦尔妲。

　　“可是刚刚那孩子——”

　　“她父亲把魔戒戴在了她手上——”

　　「莱戈拉斯。」

　　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此时的王座边只伫立着一个人——精灵的听力总是极好的，所以瑟兰迪尔一定是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了。

　　陶瑞尔向他们国王的方向微微倾身，接着目送莱戈拉斯走下楼梯。当瑟兰迪尔以这样的神情呼唤他的孩子，一定是王国边境将要出什么事。明白此事的女精灵握紧了手里的弓箭，但思绪却还忍不住飘向高塔——

　　飘向那个比她少看了六百多年世界的精灵。

　　那天下午，窗台上的阿斯翠亚又看见了熟悉的两人。莱戈拉斯和陶瑞尔骑着白马，绕过收工的嘉维尔小队，直直地闯进了幽暗密林。

　　嘉维尔站在连桥的边缘使劲挥舞手臂，以此来保持平衡。阿斯翠亚担心了好几次他会不会掉下去，落到那急得像是能把一只小鹿冲走的水里，终于——他的好战友让小精灵停止了这种担心。

　　顺着那个不熟悉的男精灵的手指，阿斯翠亚明确了他提醒里的目标是自己。果然，接下来就是抬头微笑的嘉维尔。

　　可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今天的嘉维尔不该这么晚回来的。

　　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就让阿斯翠亚把这事搞明白了——嘉维尔以前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女精灵，原来就是陶瑞尔——这话很容易就让她套出来了（从苏拉纳嘴里）。

　　所以换班的原因很明显了，那家伙就为了看陶瑞尔一眼。

　　虽然陶瑞尔突然的离开让嘉维尔接下来的计划都泡汤了，但阿斯翠亚认为他还是赚了——那女精灵不仅看他了，还撞到他了，不是吗？

　　说起陶瑞尔，阿斯翠亚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过她了。小精灵想起了她放在她手里的那只小鸟——白色的，像冬天会下的雪一样。它似乎不满足于待在有温度的手上，几次都想要拍拍翅膀飞走，却都被受伤的现实给拉了回来。

　　阿斯翠亚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只小鸟，只能在房间里托着下巴看它折腾。在那只圆滚滚的鸟第六次将脑袋撞在窗子上后，它终于消停了一会儿。

　　从一精一鸟的对视中，阿斯翠亚感受到——

　　它认输了。

　　所以她这才把苏拉纳带来的葡萄（他家盛产这种水果）剥了皮放在桌上，但那只小鸟丝毫没有来吃的意思。也是，鸟大概都是吃肉的——就像迷雾山脉的巨鹰。

　　它会吃什么呢？

　　不用去问加利安，只要集中些注意力，阿斯翠亚轻易就能知道这件事。但每次她想要去看穿什么，戒指那的冰凉触感就会传来——明明瑟兰迪尔没有遮住她的眼睛，但阿斯翠亚却什么都看不出。

　　她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完全服从这位国王的指令，毫不夸张地说，这像极了血脉中留下来的忠诚——虽然阿斯翠亚不知道这忠诚的源泉在哪里，但几百年后的她还是会有相同的感觉。

　　并不是看穿得越多越好，眼底的疼痛也证实着这一事实。

　　一连几天，阿斯翠亚都对着这只小鸟进行练习——陶瑞尔的本意似乎是让她来照顾它，但这只多动的生灵实在是太适合训练了。

　　当物体不断变换位置时，小精灵的目光很难聚集物体上的一个地方，所以主动地看穿就不会发生。从这种情况里阿斯翠亚推断出了，只要她不断变换视线的落点，就可以避免疼痛。

　　加利安一定会赞赏这种类比的，对吧？

　　这种感觉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的，阿斯翠亚真正掌控了自己的眼睛——因为听从瑟兰迪尔的训诫后她意识到，从前不自觉的看穿，就像是有个生灵在通过自己的眼睛看世界。

　　她能看到，但看到的并不是她想看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但相比阿斯翠亚这边的窃喜，嘉维尔的情绪波动就大多了——他发现最近这小家伙儿总是不敢直视自己，目光总是异常闪躲。今晚尤其是这样，她整颗头都要掉到地下堡垒去了。

　　“阿斯翠亚——”嘉维尔蹲到床边，小精灵的腿立刻就停止了摇晃，“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个问题一定是有所指向的，大概率还是和几个月前的事情有关。但关于那天在圣殿所见的一切，阿斯翠亚并不想多言。

　　于是她说：“早上的时候，苏拉纳来敲门，但我没有醒。中午的时候，加利安老师……”

　　“他说你了？”嘉维尔又凑近了些。

　　“没有呀，老师叫我去书房拿书，”阿斯翠亚转了转眼睛，“虽然我不太愿意去。”现在的加利安在小精灵眼中，是个表演天赋颇高的形象。

　　“那——”

　　“晚上的时候，瑟兰迪尔陛下——”

　　“他又带你去圣殿了？”

　　嘉维尔今天好像格外着急，总是舒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但阿斯翠亚却因为这些感觉手心暖暖的，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被关心的感觉吧。

　　“当然没有，陛下只是找我聊聊天。”小精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不出欺骗的样子。

　　实际上的阿斯翠亚也并没有说谎，瑟兰迪尔在极其偶尔的情况下是会叫她过去的。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精灵王一人沉浸在思绪中——有时是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有时是在加利安的书房里。

　　阿斯翠亚只负责在一边站着或坐着，或是躺着睡着了——不管怎样待着，瑟兰迪尔都不会管她的。有时候小精灵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林地王国的精灵王很孤独，而自己是负责解读这种情绪的。

　　“那你怎么会不开心？”嘉维尔站起身，拍拍女孩的肩膀，试图让她把头抬起来。但阿斯翠亚似乎执着于地板上的缝隙，沟通无果的嘉维尔只能叹口气。

　　“唱歌吧，小家伙。唱歌能让精灵快乐点。”

　　其实阿斯翠亚情绪不高的原因很简单，不过是陶瑞尔放在她手心的那只小鸟飞走了。它翅膀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就迫不及待地飞离了高塔。从它开开合合的红色小嘴中，小精灵感觉它有什么话要说——但她读不懂。

　　那只小鸟没有留恋，没有顾及，更没有担心与害怕，就这样飞入了幽暗的森林。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坚固的地宫呢，难道一只小鸟还有与生俱来的使命？

　　「若雾中的白雪能亮过天晴，

　　她便留给我一个许诺。

　　要呈给我最清澈的黎明，

　　和暮光里的、群鸟带着的焰火。

　　因我把她的伤痛抚平，

　　似冰封的河流将鱼儿包裹。

　　抛却了时空与宿命，

　　只在凝固的漩涡里蜷缩。

　　可漫天的雾色消失无凭，

　　一羽落下就燃起山火。

　　她踏上不回头的旅行，

　　弹指光阴，便能忘记一个我。

　　分明是静默，搭起思念的轮廓，

　　可静默不相遇，只剩风予我。」

　　嘉维尔暗自感叹了一下阿斯翠亚的种族天赋，接着就明白了她唱的是什么：“那只小鸟飞走了？”

　　“嗯。”小精灵重重地点点头。

　　“哦……那它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嘉维尔观察着阿斯翠亚的神色，发现她还是那样沉闷，“别为这事烦心了，你不是还有苏拉纳和我呢吗？”

　　苏拉纳是很好，要是他的妈妈不是梅丽莎就更好了——但嘉维尔说的还是对的，毕竟——

　　“还有陶瑞尔和莱戈拉斯殿下呢。”

　　“……什么？”

　　男精灵的话音未落，木门上就落下了几声敲击。这敲击的节奏于阿斯翠亚来说是全新的，但她轻易就能猜到是谁，于是小精灵抢在嘉维尔之前打开了门。

　　门外的两个精灵不出所料，但嘉维尔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昨晚还梦到的姑娘，这谁看了不惊讶？但很快他就把下巴找了回来，因为陶瑞尔的旁边还站着他们的王子殿下。

　　他们没有穿着在边境时的战斗服，而是换成了和嘉维尔、阿斯翠亚一样的裙裤装，一时竟叫人有些认不出。两个骁勇善战的精灵，在月光的笼罩下凭空添了几分柔和。

　　“晚上好。”陶瑞尔笑了，但这话显然不是对嘉维尔说的。

　　“晚、晚上好晚上好，今天这天气真不错，是吧？一片云都没有，还有你看这太阳多——”嘉维尔不自在的笑凝固在脸上，要不是双手还叉在腰间，它们一定会自动给这身体的主人一巴掌，“太阳……下山多快啊。”

　　门外的两个精灵毫不顾忌地笑出了声——他们大概和阿斯翠亚有相同的看法，觉得嘉维尔这张好看的脸和此时的行为一点也不适配。

　　“阿斯翠亚，我们要带你去个地方。”

06

  成方旭和刘昱晗的助理前后脚把人接走，曾舜晞看着沙发上闭着眼咧嘴傻笑的肖宇梁，内心道：“不是吧，喝了酒变傻子了…啧，不过还挺可爱的”。

曾舜晞拉起肖宇梁，试图把衣服给肖宇梁穿好，奈何肖宇梁不配合，最后连哄带踹的把外衣扣子歪七扭八的扣上，帽子围巾乱戴一通，倒是围的严严实实。

就这么搀着肖宇梁出了店门。

门口停着一辆商务车，莉莉在车边冻得直转圈的时候，看见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出来，只认出其中一个是老板，这另一个…怎么就看着那么眼熟呢？

“哦！天呐，肖哥！”莉莉震惊之余连忙上前帮老板把人扶好。

“诶曾老师，这这...这什么情况”。

“喝醉了看不出来啊”。

“哦~哦哦”。

莉莉拉开车门，曾舜晞把走路都不稳的肖宇梁塞进车里，自己坐到旁边。

北京的十二月也是刺骨的冷。路上曾舜晞觉得车内酒气太大了，开了窗通风。

看着窗外的景色后退，脑子里全是两人在一起时候的样子。许是喝了点酒，又许是风太大，吹得人眼晴酸。

都说相爱可抵万难，可偏偏就是因为相爱，造就两人之间的万难。

车内醉酒的那人被风吹得头痛，嘴里胡乱的说着，说什么也听不清，曾舜晞怕他冷，又把车窗关了。

肖宇梁靠着车窗觉得硌得慌，晕晕乎乎的把头倒向另一边，另一边倒是柔软些。

刚刚被风吹散了睡意，也吹得醉意上头，看什么都不清晰，只觉得此时依靠着的物体软软的，不由得用头使劲蹭了蹭。

曾舜晞歪着头看身边人软绵绵的样子，没忍住喊了他的名字，醉成这样也没想到他会回应。

“干嘛啊〞肖宇梁含糊不清的答着。

曾舜晞没说话。

肖宇梁没得到回应像是急了，撒娇似的又重复一遍 “干嘛，谁叫我”。

“我叫你。”曾舜晞看着肖宇梁乖巧的样子，理了一句。

肖宇梁听见回应后迷迷糊糊的抬头，曾舜晞低着头看他，两人就这么近距离的对视，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阿晞怎么在这〞肖宇梁眼神迷离的上手捏曾舜晞的脸。

“你…！〞曾舜晞白了他一眼，打掉他捏脸的手“你喝醉了，不是失忆了 ”。

“喝醉了吗？没醉吧…嘿...嘿嘿”  肖宇梁特有的傻笑。

“那你说我怎么在这〞曾舜晞语气平静。

“对啊，你怎么在这啊，阿晞” 肖宇梁再次上手捏曾舜晞的脸，捏脸不够还一边晃人肩膀一边问“是想偷走我吧 是吧？啊...你快说，快说”。

喝了酒本就脸红，加上车内暖气开的足，肖宇梁脸颊红彤彤的，像快熟透的苹果，莫名惹人怜爱。

坐在前排的莉莉目睹一切后，终于明白为什么曾老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这肖哥也太可爱了，谁能招架得住，别说曾老师了，换成谁不得一天捧着亲八百次。

明明这么可爱，之前又为什么装的那么深沉呢。

到了酒店门口，曾舜晞先进了酒店，莉莉和司机搀着肖宇梁走在后面。

房间外，曾舜晞接过东倒西歪的肖宇梁，随后跟莉莉和司机道了一声辛苦，便刷房卡开门。

“真够沉的”曾舜晞把人放在沙发后去倒水。

“说谁沉啊，我啊？…我最轻了的” 肖宇梁含糊了一句，也不接曾舜晞递过来的水杯，嚷嚷着要酒。此刻的头发也不再是顺毛，发丝乱七八糟的支在脑袋上。

“怪可爱的，亲一口不算趁人之危吧” 曾舜晞心想。

是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捧起肖宇梁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谁啊你，允许你亲我了吗！”肖宇梁感受到吻后一把推开亲他这人，随后委屈似的补了一句“阿晞不允许！他会生气的…阿晞生气很吓人的....”

那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曾舜晞被推开时都蒙了，这醉了酒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肖宇梁听见这话，仰着头去看被自己推开的人，迷迷糊糊觉得这是曾舜晞，以为是看花了眼，上前捧着曾舜晞的脸，左看看右瞧瞧，小声说：“…阿晞”

肖宇梁此刻头更晕了，他忙了一天的工作，又喝多了酒，也不想搞清楚曾舜晞怎么在这，也没力气想这是在哪，此刻他只想睡觉。

曾舜晞拉起肖宇梁，把人安置在床上，又帮他脱掉鞋子，解开衣物，醉了酒本就难受，也好让人睡的舒服点。

曾舜晞看着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的人，内心再次响起一个声音：这不算趁人之危吧。

不算，本来就是我的。

“啧，没在上面过呀。”曾舜晞叹气，恨自己从没主动掌握过猎物。

那也不行，必须给点教训。

在凌晨十二点曾舜晞拨通肖宇梁助理的电话：“肖宇梁这周的工作安排是什么？”

原本睡下的肖宇梁小助理顿时睡意全无，无比精神的回答“啊，曾老师呀，今天拍完杂志，未来一周没有行程”。

“好。”曾舜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只剩小助理凌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

  

酒店房间内，曾舜晞看着自己的“作品”称赞不已，美美抱着人睡觉。

第二天，曾舜晞早早就出门跑通告。

肖宇梁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是陌生的酒店，想起昨晚四人喝酒后，印象里…怎么好像是曾舜晞带自己回去的？

记不清了，头痛的很，肖宇梁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去找手机。

从床头柜上拿到手机，打开微信，有两个人的消息在最上面。

先是点开曾舜晞那条，是一条语音：早饭在桌子上，记得吃。

肖宇梁扶额沉思，酒真不能多喝。

随后点开自己助理那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感叹号，然后才是文字：老板，您没事吧？

这话问的，什么意思？

肖宇梁起身准备去找自己的衣服，然后去洗漱，起码先让自己清醒一点。

掀开被子，不经意低头一看，肖宇梁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

整个胸膛，落的都是吻痕，深一点的浅一点的都有。

就这样大脑空白了两分钟，起身去了卫生间。

肖宇梁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这些深深浅浅的吻痕，明白了助理的那句老板您没事吧？

  

  未完。

是现代pa！入殓师/伊索卡尔乙女！自觉带入！青梅竹马！微刀！

  

  8️⃣🅱️Q了，我这篇写的像流水账

 ……十分抱歉

 您在阅读时可能回起鸡皮疙瘩

 

  

  所以为了防止您起鸡皮疙瘩

  所以文章有几处用了思密达

  

  

  

  

  

  

  

  

  正文！启动！

  第五人格！启动！

  什么？伊索卡尔？全身启动！

  

  

  

  

  

  

  

  

  

  深夜，你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思考着以后的人生

  伊索卡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你身旁，

他静静地注视着你，没有说话。过了一会

儿，他轻轻地问道：

  “你还好吗”

  “……你怎么在这？”

  伊索卡尔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他静静

地站在你身旁，注视着你的背影。他的眼

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并没有

表露出来。他正想离开时，你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来了就别走了，陪我坐一会”

  伊索卡尔的手腕被你紧紧抓住，他没

有反抗或挣扎。他静静地坐在长椅上，注

视着前方。你表面平静，实则脸上留下了几滴泪水

  “…没事，你不用回应的，你不喜欢与人打交道”

  伊索卡尔注视着你的泪水，他的表情

仍然冷漠而沉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

示理解。

  “Can  I……搂住你一会吗……你就当是安抚我的情绪了”

  伊索卡尔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他

轻轻地点了点头，默许了你的请求。你搂

住他的身体，感受着他坚实而冰冷的胸

膛。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

默默地陪伴着你。……你不指望他会主动和你身体接触，你等到了铁树开花，等到

了樱花反季开，也等不到卡尔会说情话

越想语气，你将头埋在他的后劲里，报复

性的咬了一口，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

适或痛苦。他仍然保持着冷静和沉静的态

度，没有说话或反抗

  ……你搂着他却不说话思考与他的点

点滴滴足足10分钟，你抑制不了我的报复

心，你往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卡尔桑……你不想伤害我这脆弱的心灵吧。我的心因为你仿佛被空了个大洞似的，你也不想因为这个让我去心理医院吧，心病也是病啊。”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

想过要伤害你，你用额头紧贴着他的额

头，逼迫他与你四目相对

  “为什么不来找我”

  卡尔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他深深地看着你，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最终，他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能够履行那个承诺。"

她爱你爱到想把你变成冰冷的尸体，永远在她身边

可是这样违背了母亲的诺言

  ……你沉默了一会，突然双手摸着他头的俩侧，用额头贴着对方亲打趣的说道：

  “亲我一口”

  卡尔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不敢回应对方的请求。

  你嘴角疯狂上扬，似乎知道他不敢，于是乎，你快准狠的用your的嘴唇贴上了his嘴唇

  伊索卡尔被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身体猛地僵硬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困惑。他试图挣脱你的接触，但力量却微弱得几乎无法抵抗。

[内心]：……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瓦大喜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凑近他的耳边一个一个字，清晰的说道

  “食～言～之～罚”

 伊索卡尔沉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内疚。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现实，也无法改变过去的错误。

“……作为赔偿的赔偿，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夜深了，我先回去睡了”

  伊索卡尔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现实。他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联系方式以及他的住址。然后，他将纸条递给你。反面用小字写了一段话"……我对不起你。"

  

  

  

  

  

  

  

  

  

  写完了写完了学完了！错过一辆车可以等，错过一顿饭可以约，但是错过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所以我想再等等，等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os：我好像吧社恐刻画成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