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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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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怪

假如樱在五战中召唤出来了奥伯龙/01

                                  01

       听罢间桐脏砚的话,樱便点头“好的,爷爷”,然后简单的行了礼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内个属于她自己的房间。...

                                  01

       听罢间桐脏砚的话,樱便点头“好的,爷爷”,然后简单的行了礼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内个属于她自己的房间。奥伯龙什么也没说,瞥了一眼间桐家的家主后,沉默地跟在间桐樱的身后。


           “....所以,有什么想说的话吗,我的御主?”奥伯龙声音温和,眼中透露着关切的神情。

         间桐樱坐在她房间的床上,低着头,好像嘴巴被缝上了一样。

            奥伯龙见她如此沉默,先是侧目简单扫视了一下房间:屋子里的陈列很简单,摆放的都是生活必需品,但是有的物品实在是新的诡异。他可不相信是因为间桐樱是家主宠爱的大小姐,所以才可以频繁的更新这些物品。书桌是只有基本关于魔术的书,对于一个尚在青春期的少女来说,这个房间实在是太过压抑和冰冷,可以说是毫无人生活的气息。刚才的老人无疑是这座宅邸的主人,但是他对间桐樱的态度根本不是对自己孩子的态度,他的御主被当成了工具——不,奥伯龙挑了一下眉 。

            更像是傀儡吧?

     还有刚才提到的刻印虫,到底是.....

         “...奥伯龙,你对圣杯有什么愿望吗?”少女突然发问,用一种迷茫的神情看向她的从者。

      奥伯龙刻意沉默了几秒,然后“..圣杯,我当然喜欢了,既值钱又漂亮,我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哦”妖精王用一种近乎活泼的语气对他的御主说。

          “ 啊——还有,缇坦妮雅......”欢快的声音罕见地低沉了下去“我还想——还想再看看你,再见你一面”

       “缇坦妮雅 ...就是奥伯龙先生的王妃吧?樱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是的哦,她是我的妻子。但是由于知名度与我不同,她永远都不会作为从者现界,我没有见到她的可能”。奥伯龙苦笑“说到底还是仲夏夜之幻梦,作为对作品来说的一次性工具般的舞台装置,一开始就不会被人重视”。看到现场的气氛消极了不少,奥伯龙连忙补充“啊,不用为我感到悲伤哦御主。说到底每个英灵都有悲伤的经历,我这种这能算是情伤啦”妖精王笑着摆摆手。“只要还有人记得我们的故事,我们的存在就不会只有遗憾”

        “哎呀,还真是。一不小心卖惨卖过头了吗?”奥伯龙看了一眼樱的反应,心想。

          “...奥伯龙先生真厉害,我大概一辈子也做不到这样吧”间桐樱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没有那么勇敢,也做不到那么豁达....”

        “不会哦,樱”妖精王出言打断了她“你就是你自己,不用去强撑下去”从者走到少女的身旁轻声询问了一下“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得到少女点头的回复后便坐在了他的御主的旁边。

            “樱,那你的的愿望呢?你为什么想参加圣杯战争?”从者出声询问。

             “诶....我?我参加圣杯战争是为了间桐家的胜利——”

           妖精王无奈的笑了笑,“我是在问你呀,御主。”“你想参加这场战争吗?你真的有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吗?”

             樱的表情看起来复杂了许多“不,我不想参加——不想与前辈为敌,不想与姐....与远坂家为敌”。

           奥伯龙点了点头“御主,我之所以现界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如果你无意争夺圣杯,我就会为了你真正的祈愿而行动”

           “更何况,我的御主这么可爱,总是哭丧着脸可不好”奥伯龙笑着说,一边用手把间桐樱的碎发理到耳后。

          “欸——奥伯龙先生!?”樱明显愣了一下“谢...谢谢你,奥伯龙”说完这句,樱笑了一下“我感觉好多了”

            “啊对了,御主”奥伯龙眼神一暗“刻印虫....是什么东西?圣杯似乎没有赋予我这方面的知识呢。”

            樱愣了一下,然后像下定决心了一样开口说明“这是间桐一族历代相传的魔术.....”


           “.....”听完间桐樱说明完的奥伯龙陷入了沉默。就当间桐樱想转移一下话题的时候,妖精王开口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没办法呢。魔术师真的很辛苦呢”他笑了笑“樱,你大可以以你自己为骄傲,毕竟你连这么辛苦劳累的训练都坚持了下来呢”

          奥伯龙继续乘胜追击“啊对了,樱,”他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那个【前辈】,是你喜欢的人对吧?”

  他看到他亲爱的御主,表情一下子就丰富了不少。


      “那种道具我是可以做的哦....”调皮的国王故作神秘的凑近少女的耳朵“只要用了类似【三色草之露】道具,他就会无条件爱上第一个看到的——”

           “好了!我去泡杯茶——”少女猛地起身,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绯红。起身去了厨房。

           “哎呀,这不是心动了吗”奥伯龙看着樱慌忙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过了几分钟,一个端着茶的身影回到了房间。“哇,看起来好棒啊”奥伯龙结果樱递过来的茶杯。

         “没有啦,这只是小事而已”    间桐樱捧着茶杯回应道。

          “哈哈哈,御主,你知道我的仆人会办成什么样子吗?”妖精王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刻意停顿了一下,看到少女好奇的表情,继续说“它们会把树叶和草籽放到雨水里,然后把那种东西端到我面前哦?”

            樱明显被妖精王笑话逗笑了,眼角也泛这笑意。“真的吗——小妖精居然会这么做吗?”

         气氛欢快了很多,房间里仿佛也温暖了不少。

       “对了,奥伯龙”樱突然主动发言。

           “你说得对,我喜欢前辈——喜欢士郎”樱露出了一个青涩的微笑

“但,但是,那种道具我是不会用的”樱的声音越来越小,嘀咕道。

      “哈哈,我知道哦御主”从者笑着回答她

          “啊——已经很晚了吧”奥伯龙突然说“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的御主,你明天还要上课吧”

         间桐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罢就开始整理衣服。

         “....奥伯龙,谢谢你”他听到樱缓慢地说“和你聊天,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这样哦御主,您是一位很棒的人”

说罢从者便轻轻关上了门,退出了房间

               .........

               .........

               .........

     奥伯龙从踏出间桐家的宅邸的第一步就开始骂脏话了。

      圣杯是在和他开■■什么玩笑?!

奥伯龙脸上的表情像看到了呕吐物一样。脸上的半永久笑容终于也没绷住。

       “令人作呕,泛人类史果然应该毁灭——”

   从者骂骂咧咧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什么人?给我出来”他看向间桐家的草坪,声音冰冷地说道。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密密麻麻的昆虫聚合到一起,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凭空而来。而那个就是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

            “我就知道间桐樱召唤的从者有问题....”间桐脏砚语气不满地说道,“果然应该先改造一下你——”

     还没等间桐脏砚说完,奥伯龙便用魔力幻化出来了一把巨大的镰刀,向老者甩了过去。

       “哈?——你脑子里面该不会全都是蛆虫吧?!”奥伯龙撕下虚伪的伪装,语气里满是嘲讽。

        “早就该退场的演员却还不要脸地赖在台上——”说话间又变出一把枪“还要去逼别人去帮自己狗尾续貂,让这种烂剧继续保持下去?!”奥伯龙像发泄一样把各种武器都丢了了遍。

       

          “冷静下来了吗?”看着性格突变的奥伯龙,间桐脏砚语气冷淡地说道。

          刚才的各种攻击都以以虫子形态分解的间桐脏砚躲过了。“你是不可能伤害的了我的”间桐脏砚哼了一声,然后用拐杖猛地敲了一下地,无数骇人的虫子向奥伯龙飞去“区区从者也不过如此——”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因为向着奥伯龙袭击的虫群停了下来,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异样。


            从者不知什么时候散发出一阵恐怖的气场,全身都爬上了骇人的昆虫,身边出现了诅咒一样的黑泥,魔力气场好像被什么腐蚀了一般。

           “哈——”奥伯龙露出了一个狂气的笑容,

“你该不会以为,只有你有这种力量吧?”

      “对了,寄生虫”终末装置阴恻恻地说道“我刚才啊——在我亲爱的御主身上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奥伯龙把手里捏着的虫子展示给间桐脏砚看。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存在?!”

          面对间桐脏砚的质问,奥伯龙没有回答他,而是接着自言自语道。

           “哎呀,你应该知道吧?妖精王奥伯龙就是一个任性的国王”他眯起来眼睛“因为感觉很好玩——就把它偷走了!”

             “圣杯战争是我族毕生的目标!决不会容忍你这种蠢货胡闹——”

             间桐脏砚的话还没说完,奥伯龙便把手中的虫子摔到地上,一脚踩死了。

         “既然你没有退场的自觉,那就只好我来【帮】你了?”说罢露出了一个与之前无异的天真无邪的笑容。之前温暖的笑容在此刻却显得无比的瘆人。

         “解决完这个,接下来就是侦查工作吧?”他自言自语道“真的是....明明都不在妖精国了,还要干这种麻烦的事情。”说完,就披上了兜帽,展开了行动。

             

           未完待续

miss怪

假如樱在五战召唤出来了奥伯龙/序

第一次写同人文有很多bug,请多指教

注意:

◆间桐樱召唤通关2.6异闻带奥伯龙if

◆主从更多是cb向,磕cp的话也可以

◆小学生文笔

◆fsn之前看的,忘了很多情节...


第一次写同人文有很多bug,请多指教

注意:

◆间桐樱召唤通关2.6异闻带奥伯龙if

◆主从更多是cb向,磕cp的话也可以

◆小学生文笔

◆fsn之前看的,忘了很多情节

     

                                      00

     奈落之底这个词其实并不准确,外表看起来就骇人的巨型虫龙内在实际是“虚无”,被吞噬的任何存在都只会永无止境的下坠。

    妖精国的奥伯龙——不,终末装置奥伯龙·伏提庚也在这里下坠。本来打算在吞噬令人作呕的妖精国后继续将泛人类史也一并消灭,但是迦勒底那个多管闲事的御主和与他结缘后响应召唤的卡斯特出现阻止了他。

     “算了,反正不列颠已经毁灭啦。你们这些吵闹的虫子爱飞哪飞哪去,快点滚蛋吧!”虚假的翅膀逐渐破碎,伪装的王冠脱落。异肢却忍不住向不存在的希望/提坦妮亚伸去。

  与此同时

         “盈满吧,盈满吧......”

             召唤阵散发出强大的光

             “....天平的守护者!”

        一股带着魔力的狂风突然卷起,过了大概几秒后召唤的强光变暗、风也慢慢平息,少女这才慢慢睁眼看清这位英灵的样貌。


        “我的名字是奥伯龙——妖精王奥伯龙,阶职是Archer,响应此次召唤

        他把眼睛眯起来,露出一个温和迷人的微笑

           “你好呀,可爱的小姑娘...不,MY   MASTER(我的御主)

       间桐樱惊讶的看着奥伯龙,一时失语。


       “怎么会是Archer...是召唤阵有问题吗”紫发的少女自言自语,手指不安地揪着头发上的丝带。犹豫了几秒后,间桐樱正式看向她的从者。

      她大概也知道奥伯龙,莎士比亚的经典戏剧《仲夏夜之梦》中出场的角色——轻浮的国王、任性的国王。不过见到真的【本人】是另一回事

    “真不愧是妖精王...”她忍不住直言。

    

  眼前的从者身披湖蓝色的长袍,身穿长裙,背后更是夸张的蝴蝶状翅膀。头上戴着闪亮的金色星星冠,配上粉灰色的碎发和浅灰蓝的温柔眼眸。甚至还有闪亮的粉尘。

     与其他或是身披铠甲手握巨剑的saber,或是一袭长袍,手持法杖的caster不同。奥伯龙的装扮过于夸张和梦幻,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童话绘本中的王子,而不是参加死斗的战士。

   “archer..我的名字是间桐樱,是此次圣杯战争中将你召唤出来的人..是你的御主”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和我来吧...不灵体化也没关系”。说罢,她便拽着奥伯龙披风的一角,把她的从者带到另一个房间。

       

   ——“这就是这次召唤的情况了.....爷爷”少女低着头,不安地搓着衣角。

           少女面前坐着一位老者,浑身散发出一阵阵阴暗腐败的气息——不,说是老者也不准确,他早已活的超过了百年,间桐脏砚、又或者说是马里奇·佐尔根,间桐家的家主。

            “哼...召唤出了奥伯龙是吗?”老者不满地哼了一声,继续说“作为一名从者,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战斗能力不明”。“我会给你强化你身上的刻印虫魔术回路,难受给我忍着。你去带他去别的从者交战,看看他的实力”他又补充一下。

“无论如何都要赢得这次圣杯战争”

马里奇·佐尔根空洞的眼中在提到圣杯战争这几个字时闪过常人无法理解的疯狂与执着。


   “是,我知道了...爷爷”间桐樱如此回答。

     “好了”间桐脏砚瞥了她一眼,大手一挥“有什么想说的你回房间和你的从者随便说,我没那个时间精力管你”

    

   

    ...哪怕作为现界的从者被圣杯赋予了知识,奥伯龙也想不明白——为何他会在此处。

     2004年,日本,东木,圣杯战争。这几个词和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是被迦勒底召唤他也认命了。

      不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召唤他现界的圣杯中的内容物,和的本质是一种东西。

        好啊,他倒是想见识一下,在这个扭曲的战争中会上演怎样的一出好戏。


          .....在加上那莫名其妙的缘分,他的召唤者——间桐樱,那与被他杀死的妖精领主缪瑞安如出一辙的相貌,让他难免产生了复杂的感情。“总不可能是她的后代来报复我吧”奥伯龙忍不住自嘲。

 

 。。。未完待续



       


        

归骛
我是罪人,脸部属于是多画一笔就...

我是罪人,脸部属于是多画一笔就爆炸的那一种,但是但是,真的色差太大,画的时候看不出来颜色啊啊啊啊啊啊,只有导出来了才发现。。。。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罪人,脸部属于是多画一笔就爆炸的那一种,但是但是,真的色差太大,画的时候看不出来颜色啊啊啊啊啊啊,只有导出来了才发现。。。。啊啊啊啊啊啊啊

Aurelia

【兰雁】晚秋夜明

没想到吧,有人都快2024了还在搞兰雁……

* 主要基于Accel Zero Order、有小部分FZ/FSN本篇提及的混杂一些私人解读的原作向

* 含少量HF线士樱

* 设定方面大概可以视为六年半前这篇的姊妹篇 但没读过也可以自由阅读

* 总体与上篇相对 是一个有一点点温暖和一点点忧伤的秋日故事吧!

 

概要:

一个关于遗忘的故事。但遗忘也未必是不好的事情。


*

 

“秋色未鲜明入目,不知其至,听闻风声尚惊觉,秋意在焉。”

——古人诚不欺我。间桐雁夜在模糊的光景中睁开眼,有些冷的晨风从略...

没想到吧,有人都快2024了还在搞兰雁……

* 主要基于Accel Zero Order、有小部分FZ/FSN本篇提及的混杂一些私人解读的原作向

* 含少量HF线士樱

* 设定方面大概可以视为六年半前这篇的姊妹篇 但没读过也可以自由阅读

* 总体与上篇相对 是一个有一点点温暖和一点点忧伤的秋日故事吧!

 

概要:

一个关于遗忘的故事。但遗忘也未必是不好的事情。


*

 

“秋色未鲜明入目,不知其至,听闻风声尚惊觉,秋意在焉。”

——古人诚不欺我。间桐雁夜在模糊的光景中睁开眼,有些冷的晨风从略显单薄的窗板处吹来,他不禁想起古今和歌集中的这一句。曾经一度失明的眼睛完全恢复视力是不太可能的,从左侧窗台照进来的阳光在他眼中不过只是模糊的暖色斑点。任何一具虚弱残破的身躯都能更敏锐地感知到骤降的气温,而到了秋深的时节,哪怕已经过了六年多,空荡荡的右袖管里依旧会传来阵阵隐痛,仿佛那只手还在,或者伤口还很新。

头也有些疼——他抬起左手按住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恐怕是又做了噩梦的缘故。

不知道是不是季节更替的缘故,最近的噩梦总是很多。简直仿佛是有人要敲开他的天灵盖注入不属于他的记忆一样,雁夜想。他有些烦躁地拉开窗帘,终于用右眼看清了窗外那棵已经变得完全金黄的银杏树,因梦境变得晦暗的心情终于稍稍平静了一些。

又是关于虫仓的梦。这次的梦比之前都更压抑,倒是没有那种侵蚀全身的痛苦,他只是宛如一个幽灵一般悬浮在半空中,看着白色头发的男人在紫色头发的小女孩面前缓缓地倒下,宛如断线木偶般滑入蠢动的虫群中。是啊,那也只能是他自己了吧?在已经做不出表情的樱面前悄无声息地死去的他自己。还有漂浮在半空中、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的他自己。

还好是梦。还好虫仓早就消失在那场大火之中了。

不知为何,关于几年前那场大火的记忆,他总感觉有些模糊。后来医生也说过这可能是创伤后的应激症状,就像同样被从那场大火中救出来的樱也仿佛忘记了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一样。不过遗忘也不一定是坏事,雁夜有时侥幸地想。至少这样,她也可以忘记在那段本该幸福的童年中发生的一切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至少她未来的人生很漫长,漫长到足以覆盖那段短暂的不幸。

至于他自己,记得的不过是——作为圣杯战争中的败者,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用带着令咒的右手换来了樱的平安。在那之后他命悬一线很久,醒来的时候间桐宅早就被付之一炬,大哥也带着儿子落荒而逃。他其实本也可以像之前一样远走高飞的,但最终还是留下了。

一方面是为了樱——同样在圣杯战争中惨败的远坂家元气大伤,土地的灵脉也被切得七零八落,就算有过想要回被继承到别家的女儿的想法,在间桐家尚有家主的时候也不好拉下脸来这么问了。更何况,樱自己也决定要留下,自己绝不可能抛弃她。另一方面,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了。他时常想到这件事,觉得有些讽刺:当年健康而年轻的自己毫不犹豫就抛弃了继承家业的事情,最后兜兜转转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后,还是成为了——似乎也没什么意义的——家主。

如果可以的话,樱果然还是不要当魔术师比较好啊……他一边费力地起床洗漱,一边难免又产生了担忧的情绪。这样的身体状况能活多少年还是个未知数,虫仓荡然无存的现在他也不能被称为真正的魔术师了。但他清楚樱身上的魔力,也清楚总有一天选择会是她自己的,但还是偏心地希望她能过上和那个世界毫无交集的普通生活。最近这样的思虑也变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变大了些的缘故呢?

或许健忘也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吧。就像他总记得那年的圣杯战争,除了那场大火还有些别的人或者别的事,但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会想起某把剑的轮廓,但不记得那把剑属于谁,剑主人在模糊的记忆中仿佛要反射出粼粼湖光的雪白铠甲又是否真实存在。

雁夜下了楼,打算在厨房里做点早餐。今天不如就给两个人做茶泡饭吧——直至今日他也吃不了特别难消化的食物,所以能做出许多花样又口感柔软的茶泡饭总是他的最爱。如果是加入昨天刚买的鲑鱼的话,樱应该也会很喜欢吧。

“叔叔,早上好哦。”意外地,他看到紫发女孩已经站在了厨房里。刚上中学半年不到的间桐樱手里拿着锅铲,玉子烧的香味从厨房中传来。

“咦?!小樱你去等着就好,我今天起晚了——”

“不用哦,叔叔。”樱把玉子烧小心翼翼地盛到盘子里,朝他微微一笑。让深秋的早晨变得熠熠发光的微笑,他想。“我想着今天叔叔是不是又身体不舒服了,就暂且尝试了一下新学习的简单菜谱——如果可以的话,今天的早饭就让叔叔交给我吧。”

“真是没办法啊。”雁夜自己的嘴角也不知不觉微微上扬了,噩梦中的场景就像是泡沫一样在溢满厨房的阳光中消散。“那么饭后就由我来洗碗吧。”

“嗯,今天是天气很好的周末呢,叔叔要不要一起出门去买东西?不如就逛一天街吧?天气冷了,有点想吃热乎乎的烤红薯啊,叔叔买一个握在手里,手也不会那么凉了吧。”

樱这么说着,把两盘玉子烧放在餐桌上,坐下后两手合十。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面对面坐在被炉两侧的男人和女人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双双因为这奇怪的默契轻轻笑出了声。卫宫家今天的饭是热腾腾的筑前煮和盐烤青花鱼,还有一大碗刚刚出炉的蛋皮丝釜炊饭。紫色长发的女人从筑前煮的盘子中夹起一块牛蒡片,小口咀嚼着,脸上浮现出些幸福的神色。

“就连牛蒡都那么好吃。不愧是食欲之秋啊,感觉胃口都变好很多了。”

“都是樱做得好啊。在清水里泡了很久的牛蒡,带着点清甜的口感,放在筑前煮这样的菜里真是太合适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深远的秋日容易让人产生怀旧的情绪吧。女人吃完了一块被炙烤得外焦里嫩的青花鱼,咽下有些溢出的鲜美汁水,轻轻开口。

“能像这样和学长一起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日常,曾经想起来都是很奢侈的事情……现在的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嗯,是啊。对我而言,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男人点了点头,一边大口吃着炊饭一边模糊不清地发音。“但只要有一个现在这样的瞬间,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时候总是会觉得,这样的我是否是值得这样的幸福呢……学长真正意义上搭上了性命为我换来的幸福。”女人的声音变小了,她也低下了头。“但是唯一偿还恩情的方式,就是继续这样活下去,用‘幸福’来净化自己吧……”

“到现在还是会到处乱想啊。”男人从被炉桌上伸过手,轻轻揉了揉女人的头发。“樱当然是值得被人搭上性命拯救的了——一定不止我一个人会这么想。如果有别的人有那样的机会,一定也会做出类似的事情吧。”

“另外的人……搭上性命拯救我吗……”

已经是真正的成年人的间桐樱把目光投到了窗外。秋色正浓,红黄相间的树叶在一阵风吹拂之下纷纷散落。她喃喃自语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另外……的人……”

 

“红薯真好啊。”秋冬季节的太阳总是下山得格外早。夕阳西下的小巷里,樱咬了一口手中黄澄澄的红薯,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都快十二月了,正是红薯的季节——叔叔的手也不那么冷了吧?”

“啊啊。”雁夜应了一声。只剩下一只手还是有些不太方便,他把购物买的东西挂在了左手肘上,手里紧紧握着的则是刚出炉的烤红薯。樱伸出一只手,拉住他右边那只空荡荡的袖管。

“不过叔叔,买超大号的红薯没问题吗?招牌上写的可是六百円一个哦。这么贵的话……”

“啊哈哈,没事没事,叔叔前几天写的专栏刚刚发了稿费,暂且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恶啊!我也想让小樱过上每天都能想吃特大号烤红薯就能吃的生活,之后还得再努力努力才是,一定可以的……啊!”

可能是忙着说话没来得及看路吧。只是挎在手肘上的购物袋中戳出来的大葱撞到了路过的什么人,在不大的反作用力下雁夜就像一片秋风中的树叶一样倒下了。樱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捞他,却只捞到空空的袖管。但让雁夜吃惊的是,和地面撞击的痛感倒是没有到来。

更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尽管手里的红薯掉了下来并咕噜噜地滚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本人和买的那一大包东西却并没有落地。雁夜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对上五官如雕刻般的一张脸上深邃的目光。

“……谢,谢谢您。”他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没有顾及滚远的红薯,忙不迭朝眼前穿着黑西装的陌生西洋男人道谢。“您……会说日语的,对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穿着紫色长发的西洋男人脸上也闪过一瞬间的错愕,甚至是失望。为什么呢,他想?难道是自己问了不恰当的问题?但男人很快整理了脸上的表情,带着温和的微笑朝他点了点头。“读起来比较费事,但说的话还是没问题的。不用谢。”

“……很流利呢。”他只能这么夸赞着,感觉男人无论如何也站得有点太近了,于是稍稍后退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总之,谢谢了……”

有一瞬间,男人似乎是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应好。果然还是语言的问题吗?雁夜还没来得及细想,男人就问道:“您拿着这么多东西真的可以吗?需要我帮忙吗?”

“啊、呃,没关系的,我一直是这样……”雁夜苦笑了一下。想必对方也注意到了自己只有一只手这件事吧。不知为何,他觉得男人身上有种令人怀念的亲切气息,就像是确实可以信任这个人一样。但不能太信任陌生人啊,他告诫自己。“我一个人就可以的,谢谢您好意。”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如果是要回家的话,我可以送您一程……”

男人这么说着,雁夜只好急忙摇头。且不说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如果是冲着小樱来的什么人那可就麻烦了。“真的不需要了!谢谢您的好意。啊,我的红薯掉到地上了,我先去捡……”

“——叔叔!”樱朝他跑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叔叔的红薯掉到地上,已经脏了。不过我弄到了新的红薯哦!”她有些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纸袋。“还是六百円一个的特大号。感谢那边的大哥哥。”

雁夜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看到了几步之后有些窘迫地站着的橘色头发男孩。男孩手里捏着一沓纸币,看上去比樱大不了多少,应该也是出来帮家里人买东西的吧?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小子大概是看到樱一个小女孩从地上捡红薯,以为是她不小心掉的,就逞英雄帮她重买了一个。没想到真正掉了红薯的不是小女孩,而是比小女孩还要废柴百倍的废柴叔叔——这下真是丢人了。

他清了清嗓子,忍着尴尬朝男孩的方向走过去。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士郎。”橘发男孩老老实实回答。

“士郎,下次不要再这么随便逞英雄了。”雁夜还是把购物袋挎在手肘上,费力地用一只手从裤兜里掏硬币。他摸索出五百和一百円的两个硬币,塞给了男孩。“家里人给的钱要好好用,不要随便在街上花掉了,知道了吗?”

“啊……嗯。”男孩像是发着呆,点了点头。

“走吧,小樱。”雁夜从樱手里接过那个热乎乎的纸袋,而樱则快步上前搀住了他。

“叔叔,购物袋就我来……咦。”她的目光落在了边上的紫发男人身上,愣了一秒。雁夜这才发现男人一直都没有走开,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和边上的橘发少年。像是刚刚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样,男人露出了如梦初醒的表情。

“啊,您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看起来让人比较担心的样子。”

雁夜想着难道外国人就是读不懂空气,刚想再拒绝一次就抬脚走人,突然被樱制止了。樱歪过头看着他——她已经快到自己胸口的高度了,雁夜突然发现——然后开口:“雁夜叔叔,我感觉这个人不是坏人。不要勉强了,就让他帮忙吧?”

“……真没办法啊。”雁夜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浮现出一些挫败感,但既然樱都已经开口了,他就伸出手去,男人用比他想象中更加轻柔的动作接过了那个购物袋。沉重的担子突然离开了他的手肘,雁夜感觉肩颈也一阵轻松。

“走吧,回家吧?”樱转过身,朝依然捏着钱呆立在那里的橘发男孩挥了挥手,随即扶着雁夜往间桐宅的方向走去。男人提着沉重的购物袋,无言地在他们身边走着。简直就像传说中的骑士一样,雁夜突然想。一定不是所有西洋人都是这样的吧。那种令人怀念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他早就练习过这样的事情一样——和什么人肩并肩地走着,在某个不尽相同的季节。

他们就这样无言地来到了间桐宅门口,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徘徊许久,很快就要全部沉下去了。雁夜给樱打开门,然后回过头从男人的手里接过购物袋。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好心……但是谢谢您。”他规规矩矩地说。

“没有关系。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男人微微欠身,把手放在胸前朝他行了个礼。真的就像传说中的骑士一样——他想,然后就像是被这位带着些傻气的现代骑士的气氛感染了一样,微微笑了起来。

男人抬起眼,看到他的笑容,眼中闪过几丝他不太明白的情绪。但那些情绪很快又被收敛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了,男人直起身,弯起嘴角回他以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那个……”雁夜立在夕阳的最后几丝余晖下,突然犹豫了起来要不要说出到嘴边的话语。“我们……以前见过吗?”

男人静静地垂下眼,但嘴角的弧度并没有变。他开口时语气温柔,仿佛平铺直叙一般说着。

“如果没有印象了,那恐怕就是没见过吧。如果见过的话,或许什么时候还能有缘想起吧。”

 

遗忘有时候是一种保护色。这是当时治疗他的医生告诉他的,也是这么向他解释樱的情况的。因为人的精神是脆弱易碎的,所以大脑会向自己下达忘掉那些对自己造成创伤的回忆的指示,就像是指示着自己不要伸手去接下落的仙人球。只有忘记痛苦才能让大脑中腾出空间留给快乐。

——那么快乐呢?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在他的记忆里模糊的那些瞬间里,不仅仅有痛苦,也有快乐呢?

当然,到最后他也没有问医生这些事情。对于从那样的九死一生中回到人世间的间桐雁夜剩下的人生而言,只留一件事要做,就足够了。只要他继续生活着、呼吸着、在几乎要耐不住的寒冷的深秋早晨醒来着,他就会坚持做着那唯一的一件事——他当年就算赌上生命,也一定要做的事。

 

那天晚上,间桐雁夜又做了梦。

这一次,他不再清楚这是不是噩梦。他依然是和前一晚一样,像个幽灵漂浮在漫无边际的白色中。包围他的白色逐渐浓了,就像是湖面上聚集起的雾,就像是精灵们铸造的迷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在雾气的另一侧,他模糊地看见紫色长发的男人安静地站着,身上雪白的铠甲透过雾气熠熠生辉,就像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兰斯洛特?”他听见自己问,这个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就像是呼吸那样自然。

然而男人像是久久犹豫着,没有回应他。或者仿佛是他如果回应了他,这脆弱的迷宫就会分崩离析一样。

“兰斯洛特……你不是我认识的兰斯洛特,是吗?”

“1994年的冬木,是一个特异点。”他听见兰斯洛特在对面回答,隔着武器他看不到他的表情。“被修正的特异点,本就不是该存在的‘历史’——换言之,在浩渺的、真正的‘历史’上,就像是一场泡沫般的梦境,至少当时与我的御主同行的那位军师是这么说的。”

“所以,‘真正’的我,果然是死了吧?在那样可怜的结局里——”雁夜脑中浮现出那反复的“噩梦”,在虫仓中、在早已绝望的少女面前如同断线木偶一般轻飘飘地死去的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可悲的轻松。“作为你的——另一个‘你’的——燃料罐,在燃烧殆尽之后就那么干枯了。”

“但是梦境如泡沫一般,也短暂地漂浮着存在。哪怕绝无仅有,哪怕转瞬即逝。”他听见兰斯洛特说。“我曾经的御主啊。我可以存在于每一个时空,但你现在的一生依旧是唯一的。”

“啊啊,这我知道。”雁夜听见自己坚定地说,坚定到自己都被自己的语调吓到了。他明明本是抛弃了家中的职责、过着逃避的生活、自私地恨着本不应该是最恨的人、说是阴暗又复杂的人也好的这样一个人啊。他突然清晰想起了自己的手被砍下之前,那位征服王对他的评价——“连想做的事和该做的事都没有搞清楚的大傻瓜”。

但他也记得之后的那句话:“该怎么使用自己唯一的生命,由你自己决定。”也就是那时候,他做出了自己最重要的决定——赌上剩下的所有生命,他唯一的生命,去拯救樱,让她获得幸福。

“啊啊。这么一想我算是背叛了你呢,兰斯洛特。”他叹了口气。

“不,雁夜。”他终于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湖之骑士念出,对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就像是一场永远也不想让人醒来的梦。“你做出了最高贵的事,一位骑士能够做出的也不过如此。就像是在其它的‘可能性’里也好、真正的‘历史’里也好,尽管只有最后那段短暂的时光,尽管经历了无法逾越的痛苦——你的‘爱’都不是虚无的。即使是多么凄惨的结局,都没有办法抹去它的印记。”

“那么为什么是现在呢,兰斯洛特?为什么要来告诉我呢?为什么要……来见我呢?”

“因为当初同那位修复着人类史的御主一同前来冬木的时候,那位军师说了一句我很在意的话……”兰斯洛特的脸依旧隔着雾气,看不清晰。“‘并不是为了偿还过去没能做到的事情……只是不想犯下同样的错误。’我的心情也是类似的吧。被狂气压抑着、为了自己自私的愿望把你消耗殆尽的我,或许想说的是——”

是雾气变薄了吗?还是兰斯洛特走近了些呢?他感受到温和的手落在他的脸颊上,擦掉了他的眼泪。为什么自己在流泪呢,雁夜想。他终于能看见兰斯洛特的脸了,男人脸上带着有些悲伤的表情,久久地凝视着他。

“——你是被爱着的,雁夜。即便是在那样的凄惨的结局中,在混杂了属于人类的复杂阴暗的部分的同时,做出了能做的最高贵的事情的你,是确切地被爱着的。”

雁夜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伸出了微微颤抖着的手,小心翼翼地触及到了兰斯洛特的发端,然后一寸一寸地向下滑动,一直来到发梢。

“……那么她呢?”他试探地问道。

“哪怕知道醒来后就会遗忘,也要问这样的问题吗?对于你而言,明明只有你自己的世界才是唯一的啊。”

“……或许是我太贪心了吧。”

兰斯洛特沉吟着,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会有另一个赌上自己性命也要守护她的人。”

为什么又在流泪呢?雁夜感到兰斯洛特的手指又一次温柔地拭去了自己脸上潮湿的一片。但那手指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的脸,而是摩挲着他因那一年的折磨变得粗糙不平的皮肤,掠过他失去视力的眼睛,他白发的鬓角。

“那么如果我生活的地方才是泡沫一样的梦境的话,难道这里才是真实吗?”

“不,雁夜啊。”兰斯洛特朝他微微凑近了,话语呢喃在他耳边。“这里是夜明之时,梦醒的时刻。”

好像确实有光从湖的另一边照耀过来了,雁夜茫然地想。“那么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吗,兰斯洛特?你也会从这梦境里消失吗?”

“啊啊。所以允许我用骑士的方式与你告别——御主。”

——温柔的气息被渡到了他的唇上。兰斯洛特的嘴唇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雁夜想。这是唯一的吻,是神圣的、慈爱的、如昙花一现般梦幻的、让他头晕目眩的。他没有再去抑制泪水从眼角涌出——为了自己,为了兰斯洛特,或者为了什么别的更大的存在的泪水。

他感受到晚秋的风渐渐吹拂到他脸上。天就要亮了。

 

“……樱?”

卫宫士郎伸出手,在未婚妻面前挥了挥。“没事吧?为什么突然哭了……”他带着担心的神情,立刻从被炉的另一端移动到间桐樱的身边,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都过去了。”

“不是那样的……”樱哽咽着,胡乱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士郎从被炉桌上拖来一包纸巾,朝她递过去。“好像是有那样的人……”

“什么人?”士郎用纸巾细细擦拭着她的眼角。

“搭上性命也要拯救我的人……好像是有那样的人……”她抽泣着。“但是我记不得了……好像对方的脸就要浮现在脑子里,但就是记不得了……为什么会记不得呢……”

士郎凝视着樱。他与她人生的交集不过也是从高中开始的,在那之前的人生,他哪怕了解了一些,也只是凤毛麟角。更何况他不会也不愿去揭开她的伤疤。所以现在的他,只是沉默地推测着一些事情,然后谨慎地开口。

“遗忘毕竟有时候是一种保护机制。就像我也不记得老爹把我捡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都是模糊的碎片。但是如果樱觉得有那样的人存在过的话,我也会这么相信着的。”

樱深呼吸着,对上他的目光,眼睛还是红红的。她在等着他说更多,士郎知道。于是他点了点头。

“就算是我,当时不也有一段时间完全没有肉体,只有灵魂嘛……但是这样的话,说不定那个人的灵魂也存在在哪个地方哦?说不定就在春天的花瓣里,秋天的落叶里,吹过玄关的风里,透过天窗看到的星星里……说不定一直这样守护着樱也说不准。所以就算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只要樱可以一直幸福地过自己的生活,感激也好想念也好的心情也总能传达到吧。”

间桐樱终于从泪水中挤出一个笑来。“是啊……”她喃喃自语,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士郎。“不行,青花鱼都凉了……我得去再热一下才是!”

“那么我一起去吧!”卫宫士郎跟着站了起来。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厨房门的另一边。

 

樱下楼的时候,厨房里飘出茶泡饭的香气。她推开厨房的门,看到的是在阳光满溢的厨房里系着围裙忙碌着的雁夜,和边上热腾腾的茶泡饭汤。今天也是一个晴朗的深秋日子,只是天气似乎变得更加寒冷了——和茶泡饭倒是正好相称。

“噢,早上好,小樱!”雁夜伸出手,弯弯眉眼笑了起来。“你还是起太早啦,叔叔还没煎好鲑鱼呢。去餐厅里等一会儿吧?”

“叔叔。”

“嗯?”雁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不解地看着突然一脸严肃的樱。

“昨天的那个人……那个人,是叔叔曾经的从者吧?”

“嗯……?!”

“就算是我也能感觉到他不是人类这件事……而且还隐约地记得一些别的事情……”樱看起来有些纠结。“总之,觉得似乎是可以好好帮助叔叔的人。好像维持足够的魔力,从者就可以留存在世界上之类的,也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那么如果我变成优秀的魔术师的话……”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雁夜低下头,把鲑鱼翻了个面。只需要上一层简单的焦糖色,这道工序就能完成了。“不过小樱啊?!那个就不需要了。他自己不是也说了吗?没有印象了的话,就当作是没见过了。总不能逆着本人的意愿来吧。而且叔叔也早就不是真正的魔术师了——如果可以的话,小樱还是不要因为这样的原因去学习魔术呢。”

“那么之后哪一天,叔叔还是会把他忘掉的喔?!”不知道为什么,樱今天看上去有点沮丧啊,雁夜这么想着,把煎好的鲑鱼放在了茶泡饭的顶上。下面只需要浇上茶汤,然后撒上海苔碎——就是完美的早餐了。就算是在这样物质贫乏的家中,也是他能够给予樱的最大程度的幸福了。

“那样也没有关系啊。”他用单手端起一碗鲑鱼茶泡饭,想起了当年医生说的话,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如果是我自己的大脑选择了忘掉的话,那么虽然遗憾,恐怕也说明是为了腾出空间给更多的快乐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愣了一秒,昨天那个男人在夕阳下和他道别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在脑中浮现了。真是令人怀念的亲切的气息,他想。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似乎觉得,就算不再去想起那个身影,也没有关系了。不如说——只有那么做,才像是正确的事情一样。

于是他微微犹豫着,补充道:

“如果是那位绅士的话,一定是会理解的。”

 

「秋の夜も名のみなりけり逢ふといへば事ぞともなく明けぬるものを」

「晚秋夜之长,空有其名,一度相逢后,便已夜明。」

 

*


Ji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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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看芙莉莲,所以emmm!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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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

秋日糕点代理战争 其之三

      “士郎今年想要什么呢?”

  “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啦。”

  “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希望姐姐到时候买一个堆满了草莓的生日蛋糕来陪陪你的吧,我懂的我懂的!士郎从小就是个怕寂寞又不愿意说出口的孩子~”

  “我早都过了那个生日必须要吃蛋糕吹蜡烛的年纪了!藤姐你才是!明明是自己想吃吧!话说你还不走吗?大学同学那边不是……”

  “啊!差点忘了!哇!如果迟到了可是要付所有人的饮料钱的!先走了先走了!”

  晚餐后的卫宫家,一如往常的风景。屋外家用摩托的引擎嗷呜嗷呜地吵闹着一路飘远,温暖而嘈杂的空气也随之渐渐散去。

  ......

      “士郎今年想要什么呢?”

  “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啦。”

  “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希望姐姐到时候买一个堆满了草莓的生日蛋糕来陪陪你的吧,我懂的我懂的!士郎从小就是个怕寂寞又不愿意说出口的孩子~”

  “我早都过了那个生日必须要吃蛋糕吹蜡烛的年纪了!藤姐你才是!明明是自己想吃吧!话说你还不走吗?大学同学那边不是……”

  “啊!差点忘了!哇!如果迟到了可是要付所有人的饮料钱的!先走了先走了!”

  晚餐后的卫宫家,一如往常的风景。屋外家用摩托的引擎嗷呜嗷呜地吵闹着一路飘远,温暖而嘈杂的空气也随之渐渐散去。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少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下意识地望向窗外,好像在担心着什么。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预报说今晚可能会下雨。藤姐的热情焚天撼地,他正担心的其实另有他人。

  不过,她不会来了吧?肩膀和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己没有理由再让她每天都来照顾。少年独自在厨房忙活起来,自言自语道。

  “再怎么说,因伤退出弓道社也是理所应当的,慎二那家伙,再怎么麻烦妹妹也得有个限度……”

  随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变大,不知过了多久,他安心了下来,看来今天是不会来了。

  叮!

  终于,烤箱交出了一份差强人意的结果,功力尚浅。

  叮咚!

  “来了!”

  几乎是小跑着走向玄关,路过卫生间时,他顺手习惯性地拿起了那条印着粉色小花的毛巾。

  “前辈……”

  果不其然,门口站着的,还是那个熟悉的瘦小身影。这个沉默又固执的女孩子,此刻正撑着一把红色的大伞,双手紧紧地握住伞把,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樱,快进来吧,雨这么大,明明不用……”少年招呼她进门,正想伸手去接伞。谁知女孩却后退了一小步。

  “是的,所以爷爷说今天不用来了。”女孩低下头,淡淡地说道。

  “我是来还伞的。”

  她把伞握得更紧了。

  雨声变得刺耳,少年这才发现,她侧边的头发比以往更加多的垂了下来,今天不仅遮住了半边耳朵,同一边的脸颊也仿佛藏在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那个……樱,我刚烤了蛋糕,最近学会的,可能不是特别好吃……”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再一次的,他看到了女孩的表情。

  “樱,进来吧。”

  “……嗯。”

  ******

  客厅的灯光明亮又干净,电视机里正播放着黄金时段的无聊电视剧,吵闹的声音和演员滑稽的对白盖过了屋外的大雨。

  女孩坐在餐桌前,头上披着那条印着粉色小花的毛巾。她面前的桌上是一个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杯,杯子旁边是边缘同样印着粉色小花的盘子,而盘子里是一角烤得稍微有点糊的软塌塌的蛋糕,蛋糕上正躺着一颗亮晶晶的草莓。

  她盯着那颗草莓,忍不住悄悄地打了一个喷嚏,脸上这才终于有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红扑扑的气息。

  “那个……好吃吗?”

  长久的沉默后,坐在对面的少年鼓起勇气问道。

  “…………不太甜。”

  女孩皱了皱眉,认真地说。

  “这样啊,看来是赶不上了……”他无奈地笑了笑。

  “前辈是要送蛋糕给谁吗?”

  说完,女孩马上又吃了一大口,不再抬头。

  “不是的,其实是我的生日快到了。以前都是老爹和藤姐陪我过的,现在……”他顿了顿,平静地说道。

  “老爹他以前,总是喜欢往国外跑,却总是能在我的生日前赶回来,每年我都会试着烤一个蛋糕,等他回来一起吃。而藤姐和老爹会给出意见,留作下一年生日时改进蛋糕的参考。”

  说完,少年望向女孩,发现她早就放下了叉子和盘子,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令他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挠了挠头赶忙说道。

  “其实也没有特别伤感啦,就是你看……我还没有完全学会,一年一年下来,也习惯了。”

  而她却发现他的眼睛此刻也变得亮晶晶的了,但是她没有说出来。

  “啊!要跟藤姐保密啊!至少要在生日前!不然她肯定又要借着帮忙处理失败品的理由,忍不住提前吃掉了!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说的。

  “不过,我觉得藤村老师应该还是会提前找出来吃掉的。”她补充道。

  “她的鼻子可灵了!”

  ******

  之后两个人一起收拾了餐具,有说有笑的聊了聊学校里还有弓道社的事。时间飞逝,到了女孩该回去的时候了。

  “樱,雨还在下,伞你先拿着,明天到了学校再还我。”站在门口,他认真地说道。

  “可是前辈,学校里有专用的伞,这样会被学生会长说的。”女孩重新撑起了伞,走到门外,回过头看向屋里温暖的灯光,悠悠地说道。

  “也是,一成那家伙,感觉总是会在这种地方一板一眼的。那……”

  “如果前辈不介意,明天我会再来的,我也想学习一下怎么做蛋糕……可以吗?”

  说罢,她不等她的前辈回答,难得的以一种轻快的脚步,走出了院子。

  “还有几周,应该还来得及。”她笑盈盈地,仔细盘算着。

  这是在距离糕点代理战争的爆发还有一段时间的过去,悄然发生的一件小事。是他还尚未理解,而她也还尚未解脱,做出来的蛋糕还不太甜的时候发生的故事。


  


“我说樱……”

“Rider不要说了啦,那时候我还……”

“我明白,可是现在……”

“没错!真正的女主角都是在最后的线路才会获得幸福的!好了!这下就打包好了,明天就去给前辈尝尝!”

“不是女子野餐会吗?樱!!!”

山行客Ak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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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𝕶𝖓𝖎𝖌𝖍𝖙𝖘 𝖆𝖓𝖉 𝕱𝖑𝖔𝖜𝖊𝖗𝖘]

春日归来

约定之地

樱花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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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归来

约定之地

樱花盛放


此号不可寻

[FATE/樱凛]成瘾(上)

Summary:

 

她对性成瘾。

且恨刻骨铭心。

……或许这是爱。

 

迟到的英雄比草贱。

“远坂学姐,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CP:间桐樱X远坂凛,非主流HE,不健康关系

HF线士樱定情后时间轴,存在士樱双箭头注意。

原作向,不会很长的短篇。


====

 

00.

 

“既然,你没能成为拯救我的英雄。”

“那就和我一起坠落下去吧,远坂学姐。”

声音低笑着,在她的耳畔落下一个吻。

像是恋人一样,亲昵地诉说着。

“好吗?姐·姐。”

 

 

 

01......

Summary:

 

她对性成瘾。

且恨刻骨铭心。

……或许这是爱。

 

迟到的英雄比草贱。

“远坂学姐,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CP:间桐樱X远坂凛,非主流HE,不健康关系

HF线士樱定情后时间轴,存在士樱双箭头注意。

原作向,不会很长的短篇。


====

 

00.

 

“既然,你没能成为拯救我的英雄。”

“那就和我一起坠落下去吧,远坂学姐。”

声音低笑着,在她的耳畔落下一个吻。

像是恋人一样,亲昵地诉说着。

“好吗?姐·姐。”

 

 

 

01.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远坂凛想不明白。

 

今天是间桐樱的葬礼,就像多年前远坂葵的葬礼一样,天空下起了雨。

稍许有些不同的是,主持葬礼并不是言峰绮礼,因为他在不久之前的时候,死于第五次圣杯战争。

死于间桐樱之手。

 

“远坂。”卫宫士郎缓慢地走了过来,这个在雨中也没有撑伞的少年眼神空洞,直愣愣地注视着远坂凛,“樱她,真的……”

 

“卫宫君也看到了吧,亲手用宝石剑捅进樱身躯里的人是我。”远坂凛的脸上毫无情绪,她平静地注视着这位……妹妹的恋人,“尸体掉入了黑泥之中所以没能找到。但我很确信,她已经死去了。”

“卫宫君。”远坂凛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给你一个忠告吧。”

“——这一段时间里,第五次圣杯战争期间发生的一切,就当成一场梦,彻底地忘记,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这对你会比较好。”

 

 

02.

 

厚重的铁门,昏暗的烛光。

吱呀一声后,远坂凛推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伴随着锁链的声响,暗处传来一声轻笑:“一直以来都保持着优雅的远坂学姐,可真是难得露出这么狼狈的模样呢。浑身湿漉漉的,好可怜,简直就像淋雨之后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

不轻不重的声音里,唯独其中的恶意不曾遮掩:“总不会是,因为谎称唯一的妹妹死去,而感到良心不安吧?”

 

“樱。”听到这里的远坂凛不为所动,她叫着对方的名字,口气平静,“我告诉卫宫君,建议他忘记了你。”

远坂凛的目光落在间桐樱的面容上,看到了对方不可置信的脸庞。

这对长相相似的姐妹对视着,率先开口的还是远坂凛:“你应该知道,你要是继续没有办法控制魔力,我终究还是需要杀死你。”

 

并不是出于保护世界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仅仅是为了维护神秘侧的隐秘性,远坂凛也会动手。

“而这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缠绕在间桐樱手上的锁链,因为她的愤怒而晃动着,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是啊是啊。绝对正确的远坂学姐,唯一的失误就是没能彻底贯穿我的心脏。”

间桐樱嘲笑着,试图激怒对方:“既然迟早都会动手,为什么不现在纠正这个错误呢?”

 

“我去做今天的晚饭。”而间桐樱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蛋炒饭可以吗?”

 

又是这样。

不管怎么哀求,不管怎么痛骂,姐姐……远坂学姐的反应永远都是这样波澜不惊。

一直以来间桐樱都非常清楚。

和轻易地被父亲还有母亲舍弃的自己不一样,姐姐才更符合远坂“保持优雅”的家训。

远坂凛总是正确的……直到现在,间桐樱都不曾怀疑过这一点。

被锁链束缚着的间桐樱,仰着头看着逆光之中的远坂凛。

她已转身而去,于是间桐樱只能看见这个人的背影。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03.

 

蛋炒饭很好吃。

不愧是姐姐,这么简单的食材也可以做得非常美味。

间桐樱小口小口地吃着由远坂凛递过来的勺子,哪怕是这个时候,间桐樱的身体仍然被锁链缠绕着。

身后不远处,由宝石堆积而成的阵法仍然散发着光芒。

只有这样子,间桐樱体内的魔力才会被压制,不至于进一步地暴走。

 

一缕碎发不小心垂落了下来,间桐樱怔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的远坂凛。

在这个片刻,间桐樱有片刻的动摇。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吃饱了吗?”远坂凛停止了喂饭的动作,“那就继续训练吧。控制你的魔力,这本来就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又是这样。

间桐樱恨透了,对方口中的理所当然。

 

“远坂学姐打算什么时候杀死我呢?这样心软可不像你。”间桐樱抬手,下意识地想要摸脑袋上的发带,这是她一直以来思考时的习惯。

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瞬间,间桐樱几欲作呕。

 

这根发带,是姐姐送给她的礼物。

给的时候还说着什么欠债和利息之类的话,曾经的间桐樱把这个视作极其珍贵的宝物。

只是抚摸着,就有一种姐姐在身边的感觉。

以前,间桐樱将远坂凛视作是自己的英雄。

但她以为的英雄,没能够拯救她。

恰恰相反,远坂凛成为了间桐樱的审判者。

 

“总不会到这个时候,远坂学姐还要说什么需要我还利息之类的话吧?”间桐樱嗤笑着,“以现在宝石的消耗速度,远坂学姐的库存很快就会告竭……没办法,因为远坂学姐很穷嘛。”

“的确。”远坂凛点头,语气淡漠,“所以,留给樱的时间不多了。樱如果也想去见卫宫同学的话……”

 

“闭嘴!明明阻拦我们的是远坂学姐才对吧!”想着恋人说过“要做她一个人的正义伙伴”的承诺,间桐樱只觉得曾经的自己太可笑了。

拯救她的英雄……终究不是远坂凛。

 

“建立在无辜群众生命上的相爱吗?只要冬木还在我的管辖之下,我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樱,不管你遭遇了什么,这都不能成为你作恶的理由。”

 

……又是这样。

间桐樱的肩膀抖动着,像是哭泣一样地大笑着。

远坂凛永远是正确的。

哪怕这意味着不近人情的正确……也对呢,和半吊子的自己截然不同,姐姐可是非常合格的魔术师。

 

“也对呢,如果是相同的遭遇发生在姐姐的身上,姐姐一定可以做出更~加~漂亮地应对吧?”间桐樱微笑着慢慢地说,她抬眼,看着又一次朝她露出背影的远坂凛。

“就算是年幼的时候被虫子侵犯,就算是一直被哥哥欺负,就算一直被压抑着、被操控着,姐姐肯定会比弱小的我,做的好得多得多吧?”

 

等远坂凛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摸向身上的宝石,却掏了个空。

……是的。

召唤宝石剑而剩余的那些宝石,都用来维系樱身后的法阵了。

远坂凛低头看着缠绕在自己身躯上的触手,这些黑色的带子死死地勒住了四肢,教她不能动弹。

“你要做什么,樱。”

结果,自己还是没有办法阻止樱吗?

 

 

“这是这几天第一次,远坂学姐的声音变得这么慌乱呢。”间桐樱起身,仍然被锁链束缚住的她没有办法行动,但没有关系,姐姐会走到她的身前……虽然是被迫的就是了。

学着远坂凛刚才的样子,间桐樱轻轻将对方的发丝勾到耳后,动作轻柔。

“姐姐这个时候,该不会是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杀掉我吧?”

这么说的间桐樱,并没有期待对方肯定的答复。

 

“的确,我要是早点杀死你就好了。”

这样的回答让间桐樱的魔力剧烈地拨动着,感觉到自己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的远坂凛,额头上爬满了冷汗。

终于,在即将窒息的那一刻,脖子处的触手一松。

 

远坂凛大口地喘息着,这一次,面无表情的人变成了间桐樱。

“太好了呢,姐姐和我想象的完全一样。那么,我也不需要对姐姐心慈手软了。”

 

身体深处骤然传来的异样,让远坂凛蜷缩着身体,下意识地挣扎着。

是疼痛?

不,不只是这个。

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触感,这种感觉是……

突如其来的猜想,让远坂凛保持镇定的假面彻底破碎了,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声:“你往我体内塞了什么,樱?!”

 

“呀,真不愧是姐姐,原来已经猜到了呀。”

像是在恶作剧实现了的那一刻,坏心眼的坏孩子骄傲地宣告着自己犯下的过错:“是刻印虫哦!17岁的姐姐,肯定能比当年经历这一切的我,更为得体地应对吧?”

 

间桐樱轻轻划过远坂凛的手臂,满意地看到对方因为魔力的刺激,而下意识被激活的魔术回路。

“好棒,姐姐的资质,果然因为更加优秀而更加敏感呢。”

 

与此同时,远坂凛也发出了不受控制的喘息声。

 

间桐樱居高临下地看着没有触手支撑之后,已经倒在地上的远坂凛。

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间桐樱颇感有趣地微笑起来:“让我见证一下吧,绝对正确的远坂凛,究竟能够坚持多久呢?”

“也算是作为教导妹妹的示范……好吗?姐·姐~”

 

 

===========

唏嘘,谁能想到时隔多年,我又回来写这个脑洞了。

如你所见,就是这样双方恶堕(?)的展开。

没有饭吃,只好自割腿肉,可恶!

还有一个月cp,正是滑铲的好时候啊!不愧是我!

当然也有可能会鸽,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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