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里斯之歌/忒堤斯與帕特洛克羅斯眼中的阿基里斯
讀完對忒提斯這個角色頗有感觸,來談一下忒提斯和帕特洛克羅斯眼中的阿基里斯。
他在諸神之中是位階最小靠奉承其他神明得到力量的海洋女神,只因為一個預言,說他的孩子力量會遠遠勝過生父,就讓原先對忒提斯有一絲覬覦的宙斯卻步。諸神決定把忒提斯許配給對諸神信仰虔誠的凡人珀琉斯,畢竟哪怕是小神,對於凡人而言能夠與女神同格都是莫大的尊榮,沒有凡人會拒絕這種恩賜。
然而特提斯不願意,於是宙斯教導珀琉斯要在沙灘上埋伏忒提斯,無論擅長變幻形體的忒提斯變成什麼動物都不能鬆手,這是強暴。
後世的戲劇中著重忒提斯是如何偏執殘酷地想抹去他兒子身上的人性,無論是浸泡冥河水或者是最過分的版本:把他丟進神火焚燒他作為凡人出......
讀完對忒提斯這個角色頗有感觸,來談一下忒提斯和帕特洛克羅斯眼中的阿基里斯。
他在諸神之中是位階最小靠奉承其他神明得到力量的海洋女神,只因為一個預言,說他的孩子力量會遠遠勝過生父,就讓原先對忒提斯有一絲覬覦的宙斯卻步。諸神決定把忒提斯許配給對諸神信仰虔誠的凡人珀琉斯,畢竟哪怕是小神,對於凡人而言能夠與女神同格都是莫大的尊榮,沒有凡人會拒絕這種恩賜。
然而特提斯不願意,於是宙斯教導珀琉斯要在沙灘上埋伏忒提斯,無論擅長變幻形體的忒提斯變成什麼動物都不能鬆手,這是強暴。
後世的戲劇中著重忒提斯是如何偏執殘酷地想抹去他兒子身上的人性,無論是浸泡冥河水或者是最過分的版本:把他丟進神火焚燒他作為凡人出生的那一部份。
你能怪他嗎?畢竟對於忒提斯而言這個半神的誕生並不是出於他情慾,而是迫不得已。被諸神和區區一個凡人箝制住他本來可以依託的未來,他的孩子的力量被凡人的部分大幅減弱。
他偏執地想把阿基里斯打造成完美的半神,獲得足夠響亮的功績,成為永垂不朽的星宿,這是他和命運女神爭取來的牌,不是最好的組合,所以他不能出錯,為此他甚至預先留下阿基里斯的子嗣。
他看到的是阿基里斯離神還欠缺什麼,與之相對的是帕特洛克羅斯在阿基里斯身上看到的他作為一個凡人的至善至美。
許多時候帕特洛克羅斯會忘記阿基里斯是半神,畢竟他對男孩而言都太過純粹了。
帕特洛克羅斯的遊魂對阿基里斯的回憶是那個會拿無花果雜耍,擅長彈奏里拉,還喜歡自己作曲的男孩,從來都不是在戰場上預言裡提到的那個最偉大的戰士阿基里斯,不是在未來以人命記數的功名千古流傳的英雄。
在忒提斯忘了參與的那部分,帕特洛克羅斯知道阿基里斯先是以凡人之軀誕生,蘊含你難以在凡人身上發現的純真美好,然後才是那個被母親在每次會面時念叨著要取得聲譽,過分在意尊嚴以至於悲劇的箭矢筆直射中他的胸口的英雄。
【授翻】杯弓蛇影 (Achilles/Patroclus)
Like a Bird Scared at an Empty Bush, Trembling for Nothing
作者:onibi
译者:Yalpaca
校对:月光石
Summary:
“啊,该问些什么呢,”他拍打着自己的脸说道。他看上去在认真考虑,又带着彻头彻尾的恶趣味。他戏剧性地举起一根手指,感觉是想到了什么,但Achilles看得出来他在酒瓶指向他之前就以及想好了他该问什么问题。“我从来没有坠入过爱河。”
佩涅洛佩喝了口酒,这使得Achilles的困惑增加了,接...
Like a Bird Scared at an Empty Bush, Trembling for Nothing
作者:onibi
译者:Yalpaca
校对:月光石
Summary:
“啊,该问些什么呢,”他拍打着自己的脸说道。他看上去在认真考虑,又带着彻头彻尾的恶趣味。他戏剧性地举起一根手指,感觉是想到了什么,但Achilles看得出来他在酒瓶指向他之前就以及想好了他该问什么问题。“我从来没有坠入过爱河。”
佩涅洛佩喝了口酒,这使得Achilles的困惑增加了,接着Patroclus也喝了一口。
Patroclus也喝了一口。
Achilles着实大吃一惊,忍不住回头又错愕地看了一眼Patroclus,惊讶地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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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出自伊利亚特/希腊神话的各个角色坐在一起玩“我从来没有”。
(注:I have never ever。类似于真心话的喝酒游戏。一人说我从未做过某事,席间做过这件事的人需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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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指向了Patroclus,Achilles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被点亮。Patroclus因为酒精的作用脸上起了一些红晕,他们也并不经常一起喝酒,自从那一次……好吧,他们还没聊起过那件事。重点是,Patroclus看上去很高兴,而这让他看上去整个人都温暖起来了。这些天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的这副样子变得越来越难见到了。
“我从来没有…”他摸了摸下巴,向克吕泰涅斯特拉挑眉,“我从来没有想要杀死我的男友过。”
“你都没有一个男朋友。”Achilles插嘴道。Patroclus耸了耸肩。
“那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件事,不是吗?”
Achilles眯起了眼睛,但Patroclus无视了他。克吕泰涅斯特拉一口气干完了她的一整杯酒。海伦四下环顾,就好像有人在看着他们一样,紧接着她羞怯地也悄悄喝了一口。
“嘿,你们这情况倒挺正常,”Achilles说,“要是和阿伽门农约会的人是我……”他越说越小声,夸张地打了个哆嗦。
“那,我出局了,” 克吕泰涅斯特拉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先喝完酒的算输,对吧?那么,呜呼,我输了。我要去睡觉了。”
席间响起了几声抗议声,其中奥德修斯主张她作了弊。但她只是离开了房间,把这些声音甩在了身后。
“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出轨过。”Achilles宣布,自豪地鼓起了胸膛。他脸上的笑容在他看到这屋里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喝了酒的时候逐渐消失。一屋子人中幸存的只有Patroclus。这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因为Patroclus打一开始就没有一个女朋友来让他出轨。但这也并不是说他有的话会这么做,Achilles想着,因为他是这整个房间,整个州,甚至大概是整个国家里最好的人了。事实上他绝对是整个世界里最好的人,Achilles如此断定,尽管他并不认识这世界里所有的人,他们之中可能有一些非常不错的人,他只知道他们之中肯定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最好的朋友。“你们这些人究竟出啥问题了?”他惊恐地问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问问清楚,” 卡珊德拉说道,“到底什么能算作是出轨?”
Achilles皱着眉说:“你知道,比如说,和别人亲吻,和别人睡了。”
“那要是……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呢?”她问道。
“什么?”
“牵手呢?用一种已经交往了的说话方式和别人聊天呢?当你们在一起时心里却想着别人,好比是你虽然人在那但魂不在,只因为你还在惦记着别人?”
Achilles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感觉到自己因为一个他还不是很能理解的缘由脸红了。“我……我不清楚。”他说,“如果你没真正做什么,那这些应该不算……”
卡珊德拉靠得更近了,近到让Achilles感到了一丝不舒服:“但你可以因为预谋杀人的罪名被逮捕。这仍然是犯罪。就算你没有实施行动,这真的能说明你是无辜的吗?”
“卡珊德拉,喝你该死的酒。”Patroclus抱怨道。她照做了。
“哦看啊。我也喝完了。我猜我也……该走……”她越来越小声,环顾着房间。所有人困惑地看着她。她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有什么不对的吗?”海伦担心地问道。这不是卡珊德拉平日里的行为。
“挺好的。没啥。我……”她轻声道,看了一眼门口,“再见!”
在她离开房间后,奥德修斯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Achilles问道。
“没啥,没啥。就只是。她不住这儿。”他回答道,显然因为某个只有他懂的圈内笑话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啊,该问些什么呢,”他拍打着自己的脸说道。他看上去在认真考虑,又带着彻头彻尾的恶趣味。他戏剧性地举起一根手指,感觉是想到了什么,但Achilles看得出来他在酒瓶指向他之前就以及想好了他该问什么问题。“我从来没有坠入过爱河。”
所有人沉默了下来。海伦惊恐地看着他,又看向了佩涅洛佩,然后回头看着奥德修斯。“奥德修斯,”她吸了一口气,“这不可能是真的。”
“哦,不,这完完全全是实话。”他看着佩涅洛佩的眼睛说道,“我从来都没有坠入过爱河。和谁都没有。”
佩涅洛佩在微笑。Achilles一脸困惑。
海伦看上去同样的困惑,她看了一眼佩涅洛佩,又向着另一边歪下脑袋。然后,过了一会儿,她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回头又看向了奥德修斯。她看上去……有点生气?
“行。”她说,“随你怎么说吧。”她喝了一口酒。
Achilles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也喝了一口酒。“德伊达米亚,”他耸了耸肩,“我女朋友。你知道的,她就是那个——”
“啊对,对。那个因为你才被送到寄宿学校的。我们知道。”奥德修斯说,“你真的讲了很多回了。”
佩涅洛佩喝了口酒,这使得Achilles的困惑增加了,接着Patroclus也喝了一口。
Patroclus也喝了一口。
Achilles着实大吃一惊,忍不住回头又错愕地看了一眼Patroclus,惊讶地张开了嘴。
Patroclus飞快地瞥了Achilles一眼,又移开了目光。而Achilles恰恰相反,他无法把目光从对方身上挪开。他感觉就像胃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Patroclus没有做出解释,也没有人问他。他们继续玩着游戏。Achilles没听他们在讲些什么。他没办法。他没办法专注于任何事情,除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最好的朋友爱上了一个人,或者,爱上过一个人,而他,而他甚至都没有,他不……
“Achilles?”海伦温柔地提醒,“轮到你了。”
“我,额,”他说到一半,摇了摇头。海伦担心地看着他。她为什么在担心?他想不清楚。他根本没办法思考。“我要,”他继续说着,却发现他想不到下半句该说什么。于是,他只得转而起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很暖和,甚至可以说是燥热。在他走进这温暖的夜色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却让他更加的头晕目眩,神志不清,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一定是在做梦。
他们对彼此毫无保留。毫无保留。Achilles向他说了所有有关德伊达米亚的事情,当德伊达米亚离开时,是他一直陪在他身旁,听着他哭诉。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掉过眼泪,唯独除了他最好的朋友。他以为他也会对自己毫无保留,而自己也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因为他们——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他们是一体的。
他们是一体的,但显然,却对彼此保留了一个秘密。一个巨大的,足以翻天覆地的秘密。坠入爱河的的确确是一桩大事。
他尝试着在脑海中思索。会是谁呢?他一直对他瞒着这件事的话,这肯定不会是随便一个人。这肯定是一个很糟糕的人选。但万一不是那样呢?万一只是Patroclus并不是如同他信任Patroclus一样信任着Achilles呢?这种想法让他感到反胃,继而是愤怒。
他俯身捡起克吕泰涅斯特巨大阳台上——天哪,起码有三十株盆栽——中的一盆,把它高举过了头顶,然后猛地砸向了瓷砖地面。那株盆栽瞬时裂成了几百块碎片,和泥土一起沾满了他的脚面。而原本栽在盆里的那些紫色的花萎靡地躺在几米之外。他气喘吁吁,浑身颤抖。他听到有人来到了他的身后,猛地回头。
“哥们,”Patroclus睁大眼睛,“这怎么回事?”
他皱眉看向Patroclus,捏紧了拳头。“你说这怎么回事!”他吼道,心知肚明他听上去有多么的无理取闹,但他并不在意。
“你不能就这么——这不是你家!她会气疯的。淦!你他妈的在想些什么?”Patroclus看上去也很生气。Achilles很少见到他生气的样子,或者说他真正生气的样子。
“我在想,”Achilles朝他走上前了一步,“我甚至都不了解你。你是谁?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一瞬间,怒意从Patroclus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Achilles从未见过的,一种难以遏制的受伤的神情。“天哪,”他说,紧接着的是又一声几乎是耳语的,“天哪。”
Achilles感觉他紧绷的怒气消散了一丝。尽管他那么生气,看着Patroclus伤心依旧让他感到难受。“真的吗?你无话可说了?我对你毫无保留。你知道的。我会愿意把我的性命托付给你。我以为,我以为你——对我也是这种感觉。”他吞了吞。Patroclus扭开了视线。“我不知道我们的友谊是单向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就这么把我的秘密全部听去,回头好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取笑?”
Patroclus转回身来,脸上又有了怒意:“什么?你他妈的说什么?”
“你爱上一个人了。”Achilles说出这句话时感觉自己在疯狂地向下坠落。
“是的。”Patroclus回答道。
Achilles抿了抿嘴唇。“那是谁?”他质问道。
Patroclus退缩了:“你知道的,我暂时还不是很想和你分享这个。”
Achilles直感到怒火充满了他的胸腔,同时也恨死了刺痛了他眼睛的泪水。他们现在站得那么近,而Patroclus拒绝直视他的双眼。“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呢?永远都不吗?”
“这有什么意义吗?”
“因为,”Achilles回道,恍惚间他下意识地捧起了他朋友的脸。这只是为了让他看着我,他在心里解释着。但在他的手触碰到Patroclus脸颊的一瞬间,他因为早上没刮胡子而略有些粗糙的脸陷在他的双手中。Achilles感觉到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因为,”他又重复道,但这比起一个词更像是一声呼吸。
Patroclus看着他。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又深邃又幽暗又…那么的浩瀚,而他那柔和了他身上锐气的眼眉,他让他的嘴微微打开的方式,一切都扣上了。这甚至算不上一阵心头的微颤,但Achilles任自己的目光在他的朋友的嘴唇上徘徊,接着,在他自己反应过来前,他就俯身填补上来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有那么一瞬,Achilles都要觉得自己的心脏要停止跳动了。Patroclus的嘴唇是那么的又温暖又干燥又柔软…太柔软了,而他一动不动,Achilles瞬间意识到,天哪,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可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他正爱着,起码曾爱过另一个人,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要是他觉得他是个令人恶心的家伙,然后决定他俩已经到此为止了,他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
但随后,Patroclus闭上了眼,呜咽着,伸手拢过Achilles的脑后,把他拉得更近了,接着,他们在接吻。他们真的在接吻。Achilles不知道他们之前为什么没做过这件事,因为,天呐,这真的太棒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
这太美好了。这是一场顿悟。他以前也亲过女孩,他也爱做这件事,他尤其爱亲吻他的女朋友,但是这是不同的。这是不一样的,这不是急不可耐的,这也没充斥着那些强烈得几乎让人发狂的渴求或欲望。他的手穿过Patroclus的头发。当Patroclus呻吟着随着亲吻张开嘴的时候,他几乎停止了呼吸;当他慢慢探入他朋友的两唇之间时,他简直能感到美妙的火花瞬间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他们可能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几个小时 ,几天,几个月了,Achilles毫不在意。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彼此——他和他最好的朋友,紧紧地拥抱着,他意识到,他们应该永远——在一起,作为一体,不分彼此。
当他们几乎窒息的时候他们这才分开,然后,天呐,他从未见过Patroclus的脸那么红过。他的头发简直一团糟,他轻咬着的嘴唇时那么的红润,他看上去真的太英俊了,太漂亮了。Achilles真的想不明白自己之前为啥从未见过这般,或者说,他见过,但他却没有真正认识到。
“对不起。”当Achilles终于重拾他的语言功能时他说到,稍稍把他拽回了现实,“我很抱歉。”
Patroclus困惑道:“为什么?”
“抓狂,还有,你知道的。”他盯着地面说,“你没必要告诉我你爱上的是谁。”
他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他不想看到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随后,他感觉到Patroclus在发颤。他抬起头。
他在大笑。
“什么?”Achilles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在笑什么?”
他笑得更大声了。Achilles叹了一口气后退了。他尝试着移开自己的手臂但是Patroclus又把他拉了回去,依旧大笑着。
“你,”他说到,“是你。你是……”
Achilles面露窘态,尴尬得无以复加。自己的吻很糟糕吗?还是说自己误解了整个情况,Patroclus只是觉得他们的接吻很好玩吗?他并没有像Achilles一样感到这个吻是翻天覆地的美好?一瞬间,他只想逃跑,躲起来。要是Patroclus抓着他的手没那么让人分心的话,他可能会真的这么做。“我真的不确定这事儿有你想的那样好玩。”
“肯定有的。”Patroclus收住了笑声,但他仍在微笑,大大的,宽广的微笑挂在他脸上,他看上去真的很开心。Achilles想不明白了。
“额,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玩的。”他说。
Patroclus看上去很困惑,接着他伸手捧住了Achilles的脸。“哦。哦,不,不是这个。”他说着,轻轻俯身,虔诚地,如同点水一般把他们的嘴唇贴了一下。“刚刚的这个,这个很棒。我意思是……”他悄声说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告诉你吗?”
Achilles咽下了喉头的哽噎,摇了摇头。
“是你,”他再一次说到,这一次他不再笑着了。他只是认真地看向Achilles,“是你。”
这需要一些时间来反应过来。Achilles看着Patroclus的脸,等着他做进一步的解释,但随后一切都扣上了。“哦。”他说,一点都不优雅。
“哦。”Patroclus慢慢地点头,回答道。一抹红晕出现在他的脸颊上。
“哦。”Achilles又说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爱我。”
Patroclus也笑了起来,这只让他更想笑了,甚至比他能展现出来的笑容还要多。“是的,你个笨蛋。”
“哦,”他又说了第三遍,让Patroclus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他挨上前去再次吻上了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是我,”Achilles说着,感到目眩神摇,“你爱我!”
“你他妈真是个——”Patroclus说到一半沮丧地停住了,又翻了个白眼。他的脸红透了。
Achilles这才意识到他还没回应过那句话。“嘿,”他尽可能地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等着和Patroclus再次对上视线。当他们的眼神相遇时,他微笑着用手指摩挲着对方粗糙的脸颊,“我也爱你,你知道的。”
Patroclus皱眉:“我当然不知道。”
“我知道。”
“太棒了。”
他们又彼此盯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开始大笑起来。然后,Achilles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在接吻,这甚至比第一次还要棒,这是那么的美好…甚至是完美。这一次,一切都恰到好处。他和他最好的朋友坠入了爱河;他最好的朋友和他坠入了爱河。这一切都太美妙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飘了起来。
“他妈的咋回事。”
他们像是被父母抓到现行一样吓到分开,只是,Achilles意识到,这甚至更糟。
“你他妈的对我的盆栽做了什么?!”克吕泰涅斯特拉盯着Achilles吼道,她看上去百分百要把他千刀万剐。
这可能还不是完完全全的完美。但他在尝试着为自己作出解释,Patroclus伸出手握紧了他的手,所以这已经近乎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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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
这个标题来自卡珊德拉在埃斯库罗斯《阿伽门农》中卡的一句话
欢迎来跟我在tumblr上打个招呼!!xox
校对(月光石):
太太把这种双向奔赴的暗恋写的好好!人物内心各种复杂纠结的情绪也很饱满!感谢羊驼让我抢先阅读了译好的版本+给我校对的信任!是一篇会回味很久的小甜文呢
译者(YalpaCa):
我真的爱死这篇文了!两个小情侣真的难搞www最后甜死我了!我真的想不通这篇文怎么还没被翻译过
真的太感谢太感谢校对月光石了!她简直把这篇文打磨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原文地址会贴在评论区
请大家多多去支持太太!
翻译:
现代历史学家: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斯是好朋友、好战友、灵魂兄dei……
然而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他俩谁做1,来来来下注了啊!
我全凭着对这俩的热爱去啃的柏拉图的《symposium》,这图说得对,柏拉图驳斥另一位哲学家说阿喀琉斯是1的说法,表示阿喀琉斯这么美又不长胡子一定是猛0。
我:虽然我觉得他俩都0.5但是我还是要给您鼓掌。
翻译:
现代历史学家: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斯是好朋友、好战友、灵魂兄dei……
然而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他俩谁做1,来来来下注了啊!
我全凭着对这俩的热爱去啃的柏拉图的《symposium》,这图说得对,柏拉图驳斥另一位哲学家说阿喀琉斯是1的说法,表示阿喀琉斯这么美又不长胡子一定是猛0。
我:虽然我觉得他俩都0.5但是我还是要给您鼓掌。
成年人的爱情和青少年的爱情——Circe和阿喀琉斯之歌的对比
HBO要把Circe拍成剧了!
作为同一个作者的作品,Circe和阿喀琉斯之歌在爱情方面非常不同。
我印象最深的Circe场景之一,是赫尔墨斯来拜访这位声名远扬的女巫,旁若无人地坐在她椅子上。
Circe:“人都说我擅长下毒。你敢来,怎么知道我不会给你下魔药?”
赫尔墨斯:“我不知道。”
Circe:“那你还敢坐这儿?”
赫尔墨斯:“我什么都敢。”
于是我们成为了情人。
……
“你会给我生孩子吗?”他问。
我大笑:“不,永远永远不会。”
他一点也不伤心。他喜欢这样尖锐的回答,再尖锐也扎不出他的血来。
不管是赫尔墨斯还是后面出现...
HBO要把Circe拍成剧了!
作为同一个作者的作品,Circe和阿喀琉斯之歌在爱情方面非常不同。
我印象最深的Circe场景之一,是赫尔墨斯来拜访这位声名远扬的女巫,旁若无人地坐在她椅子上。
Circe:“人都说我擅长下毒。你敢来,怎么知道我不会给你下魔药?”
赫尔墨斯:“我不知道。”
Circe:“那你还敢坐这儿?”
赫尔墨斯:“我什么都敢。”
于是我们成为了情人。
……
“你会给我生孩子吗?”他问。
我大笑:“不,永远永远不会。”
他一点也不伤心。他喜欢这样尖锐的回答,再尖锐也扎不出他的血来。
不管是赫尔墨斯还是后面出现的奥德修斯,他们和Circe的爱情都是成年人式的——互相试探,吝啬投入,绝不做扑火飞蛾。Circe和奥德修斯不相爱吗?不是的;但他们的爱情隔了太多世俗考量,两个人都警戒又小心翼翼。告别的时候清醒又克制,没有人沉湎其中。
阿喀琉斯之歌完全相反。这是帕特罗克洛斯版本的“我爱他”:
我靠触觉就能认出是他,或者嗅觉;哪怕我双目失明,也能从他的呼吸和他的脚踩着地面的方式认出他。我能认出他,哪怕面前是死亡,哪怕世界毁灭。
这是帕特罗克洛斯决定和阿喀琉斯一起去特洛伊,把阿喀琉斯的荣光放在自己生命之前:
永远不会消退的爱与悲伤的痛啊。也许在另一世,我会拒绝他,会扯着自己的头发冲他吼叫,逼他自己承担那个决定的代价。但这一世不可能。他会扬帆去特洛伊,而我会同他一起,哪怕那意味着死亡。“我和你一起去,”我轻声说,“一起。”
这是阿喀琉斯见到帕特罗克洛斯尸体的反应:
他拔剑要割断自己的喉咙,但什么也没抓到,因为他把他的剑给了我……他只能看到血迹斑斑的衣服。他大吼着……倒在了我的尸体上。意识到我死了,他的呼吸被扼住了;他的喉咙里撕扯出一声尖叫,然后是又一声,又一声。他的金发一缕缕被他撕扯下来,掉在我的尸体上。帕特罗克洛斯,他说,帕特罗克洛斯,帕特罗克洛斯。他一遍遍说着,直到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奥德修斯跪在旁边,让他进食喝水。红色的狂怒控制了阿喀琉斯,他差点把奥德修斯杀死在原地。但他没有,因为他放不下我的身体。他那么紧地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在我身体残留的最后一丝魂灵里回荡,轻得像飞蛾扑扇翅膀。
……
阿喀琉斯在哭泣。他抱着我,不吃东西,只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我看着他的脸,仿佛鱼透过水面看着太阳。他的眼泪落在我身上,我却无法抹去它们。
……
他把我抱到我们的床上。我的尸体瘪了下去。帐篷里很暖和,我很快就会开始腐烂,但他不在乎。他整晚抱着我,把我冰冷的手覆在他的嘴唇上。
对吧,就,区别非常之大。阿喀琉斯之歌是极端浪漫化、理想化的,是绝大多数人一生也不可能经历的爱情。对于那些极其幸运(或者极其不幸),能经历它的人来说,这样的爱情也只可能有一次。就像扑火的飞蛾,烧尽了就没了。
它只可能存在在第一次陷入爱情的人身上;只可能是第一次心动。没有受过伤,还不知道隐藏自己,不知道制造悬念欲拒还迎,只是把心剖出来给对方看——“这是我的心,你拿去喂狗也无所谓。”(对,天官赐福也是一样的爱情)
你们一起长大,朝暮相对。你嗅着TA的发香入睡,手臂缠着手臂醒来。TA是你一半的灵魂,当TA面对无可避免的死亡的时候,你自己的死亡居然让你感到幸福——听上去不仅蠢而且违背进化生物学本能,但这就是爱情故事的永恒魅力所在。
这就是为什么阿喀琉斯之歌相比Circe,远远更打动我。
我没那么幸运(或者没那么不幸),从来没有那么爱过一个人。这样的爱是危险的,必然导向毁灭,但它的美感吞天噬地,无比适合在史诗里永生。
(我其实有时候怨念天官赐福没有把握好八百年的时间跨度;这个故事其实可以写得非常非常史诗,下次说)
【阿帕】你倒是记住老子叫啥啊
帕特罗克洛斯与神明定下契约,让阿喀琉斯重生。作为代价,他将生生世世被阿喀琉斯遗忘。
——直到三千年后,阿喀琉斯第一次见到他帅得冒烟花的历史教授,一个名字冲出了他的嘴唇。
我发了但是被屏了,没辙。毕竟它确实分级explicit。能去小破红白网站的可以搜我的id(lotusorlilith)或者文章名would you please fucking remember me,不能翻的话私信我,我发你。
帕特罗克洛斯与神明定下契约,让阿喀琉斯重生。作为代价,他将生生世世被阿喀琉斯遗忘。
——直到三千年后,阿喀琉斯第一次见到他帅得冒烟花的历史教授,一个名字冲出了他的嘴唇。
我发了但是被屏了,没辙。毕竟它确实分级explicit。能去小破红白网站的可以搜我的id(lotusorlilith)或者文章名would you please fucking remember me,不能翻的话私信我,我发你。
“他闭上眼睛,感受箭尖穿透皮肤,分开肌肉,钻入交错的肋骨间。那里,终于,(穿透)他的心脏。脸撞到地面时,阿喀琉斯笑了。“
“Achilles hears the faint hum of its passage a second before it strikes. He turns his head a little, as if to watch it ...
“他闭上眼睛,感受箭尖穿透皮肤,分开肌肉,钻入交错的肋骨间。那里,终于,(穿透)他的心脏。脸撞到地面时,阿喀琉斯笑了。“
“Achilles hears the faint hum of its passage a second before it strikes. He turns his head a little, as if to watch it come. He closes his eyes and feels its point push through his skin, parting thick muscle, worming its way past the interlacing fingers of his ribs. There, at last, his heart. (...) Achilles smiles as his face strikes the earth.”
甜茶版阿喀琉斯哈哈哈哈
“He was outlined against the painted stars; Polaris sat on his shoulder... His eyelids were the color of the dawn sky, he smelled like earth after rain... ...
甜茶版阿喀琉斯哈哈哈哈
“He was outlined against the painted stars; Polaris sat on his shoulder... His eyelids were the color of the dawn sky, he smelled like earth after rain... His eyes were unwavering, green flecked with gold... His fingers were etched into my memory, slender and petal-veined, strong and quick and never wrong.” 《阿喀琉斯之歌》
京!东!竟!然!上!架!这个了!!!#阿基里斯之歌##阿喀琉斯之歌##荷马史诗##整个世界都不会好了觉得#简体版!横排!只卖20啊我去!!!插图竟然就是用的我小时候看过的《荷马史诗》连环画,直接用原著配图什么的大丈夫吗!!!
页面有试阅http://t.cn/8soqa4w
→就是这里的连环画http://bbiitv.lofter.com/post/2111c1_a72e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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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又哭,荷马史诗第一基长草了怎么破……
<The Song of Achilles>,中译《阿喀琉斯之歌》,台版《阿基里斯之歌》
妈蛋,写荷马史诗同人拿奖本来就已经很疯狂了好吗……
竟然还能下到英文电子档——这是逼我把丢弃10+年的英语又捡起来的节奏吗……
竟然还出了台版中译本——基本可以肯定不会有内地正版出了所以60+也好想买啊啊啊啊啊……话说英文版如果还有60+的价格大概我也会买吧(神经)
【刚才发现这货的KINDLE版本居然在淘宝上可以卖钱,瞬间“人干事?”无比感谢那位在网盘上共享的大人m(__)m】
荷!马!史!诗!第!一!基!!!!!!
(发疯告一段落,接着开始正经的……喂!)
顺便大概因为小时候的先入为主,始终...
<The Song of Achilles>,中译《阿喀琉斯之歌》,台版《阿基里斯之歌》
妈蛋,写荷马史诗同人拿奖本来就已经很疯狂了好吗……
竟然还能下到英文电子档——这是逼我把丢弃10+年的英语又捡起来的节奏吗……
竟然还出了台版中译本——基本可以肯定不会有内地正版出了所以60+也好想买啊啊啊啊啊……话说英文版如果还有60+的价格大概我也会买吧(神经)
【刚才发现这货的KINDLE版本居然在淘宝上可以卖钱,瞬间“人干事?”无比感谢那位在网盘上共享的大人m(__)m】
荷!马!史!诗!第!一!基!!!!!!
(发疯告一段落,接着开始正经的……喂!)
顺便大概因为小时候的先入为主,始终觉得“阿喀琉斯”这个译名更加高大上,不喜欢“阿基里斯”的翻法……(可是台版翻的就是阿基里斯……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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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以它最后的余晖,照耀着生死相对的两个英雄
这是整个《荷马史诗·伊利昂纪》中让我觉得最虐、虐到无法出声的场景——阿喀琉斯与阵亡的挚友诀别
而且这种虐感从看小人书的时候就感受到,一直持续了20+年(嘛十分感谢那套小人书,看了N遍的结果是现在都能随口背出那些绕口得要死的希腊人名,甚至包括海神涅柔斯、百岁老将涅斯托尔、皮洛斯他娘得伊达弥亚……不然前几天啃英文《阿喀琉斯之歌》的时候估计我已经死掉了……)
那时候当然没有想到什么基不基,更不知道柏拉图竟然还为了他俩和人掐过CP(哲学啊!节操……)
不过总觉得既然彼此已经重要到死生作陪,定性成挚友还是恋人又有什么要紧——阿喀琉斯如果不是还有战神属性,绯闻也不比帕里斯(小白脸噗……)少多少,得伊达弥亚、布里塞伊丝、貌似还有蛮族的亚马逊女王什么的,我是不能相信这些人要是挂掉他也要去死一死——SO,what?
(从头来看发现已经很难单纯眼光看小人书了——)
目前中译看的是网上PO出的前十二章(翻译君超有爱啊好久前就开翻了可是我刚知道没多久……)
要说这位作者的人设,其实跟以前看伊利昂纪中的感觉不是没差距的,不过可以接受。喀戎太棒——马人都是很棒的包括纳尼亚(殴!)。得伊达弥亚太惨,A居然把你们的圈叉细节都巨细靡遗地“分享”给P这是什么节奏啊啊啊!然后P居然还和得伊达弥亚滚过,作者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皮洛斯其实是“父不详”咩?奥德修斯走掉之后的那个暴风雪之夜,我一个一个地查单词弄懂了手指经过的到底是哪些身体部位……然后,作者表示,拉灯了……
我屮艸芔茻!!!!!!!!
据有看过全文的表示此书拉灯略多……瞬间百感交集……
目前英文版(连猜带蒙)进展到阿伽门农杀女儿——阿伽门农比原著中还要赤果果地冷酷,直接把伊菲格涅亚从她母亲那里骗来(借口是嫁给阿喀琉斯……)喜宴之上一刀割死血流满地啊…………(原书好歹还说在祭坛上最后一刀之前公主被月神变成了雌鹿,略微温柔一点呢……)
不过前面那段实在是太特么萌了,阿伽门农向阿喀琉斯表达了“我想当你岳父”的美好愿望,A看了眼奥德修斯,丫表示乐见其成……接着A开始瞄P的反应,等他首肯——主将瞄副将,等副将首肯他要不要接受这个公主老婆——救命啊战神你!你是因为上次得伊达弥亚的事情觉得欠账太深了还是怎样?
最后转帖一段微博上看到的,这俩的追慕者之亚历山大大帝&赫斐斯钦——
偶像崇拜毁三观啊!!!!!!!!
“他的母亲常常写信给他,但他从来不把那些信的内容向旁人吐露,只是有一次,当他看信的时候,赫斐斯钦正好站在旁边,而且像他们之间的惯常情形,把那封信的内容宣读出来;但是等他读完之后,亚历山大马上取下了他的王玺戒指,把王玺封闭起赫斐斯钦的嘴。”([古希腊]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
再补充,原本以为荷马爷扔下CP逼死同人呢,结果这对才不是没人控的冷CP好吗!只不过都是大手简直让人略承受不来啊……
Barry Purves,人称“定格动画的莎士比亚”
1995作品《阿喀琉斯》,只是脸和我想象中差距略远,那字母戏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