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寺蜜璃生贺 凉风有信12h•21:00】定食屋老板的生贺情书
• CP是蛇恋(伊黑小芭内×甘露寺蜜璃)
• 这是定食屋老板(蛇柱的转世)和孩子们一起为老板娘(恋柱的转世)庆生的故事
• 这篇故事很平淡、很流水账、很平平无奇,而且充斥着个人的想象
• 希望看到这篇故事的你能喜欢
我最亲爱的蜜璃:
对世界绝大部分的人来说,六月一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但对我来说却是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尽心应对的重要日子——你的生日。当然,经常光临定食屋的常客们也知晓这点,因为家人生日就是定食屋的定休日,每逢六月一日我都会挂上“今日休息”的牌子,不开门也不接待客人。
今年也不例外。六...
• CP是蛇恋(伊黑小芭内×甘露寺蜜璃)
• 这是定食屋老板(蛇柱的转世)和孩子们一起为老板娘(恋柱的转世)庆生的故事
• 这篇故事很平淡、很流水账、很平平无奇,而且充斥着个人的想象
• 希望看到这篇故事的你能喜欢
我最亲爱的蜜璃:
对世界绝大部分的人来说,六月一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但对我来说却是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尽心应对的重要日子——你的生日。当然,经常光临定食屋的常客们也知晓这点,因为家人生日就是定食屋的定休日,每逢六月一日我都会挂上“今日休息”的牌子,不开门也不接待客人。
今年也不例外。六月一日的前一天,我早早开始购置生日宴会必需的用品,例如彩带和气球,还有你喜欢的、一闪一闪的彩灯。很抱歉准备工作是我背着你进行的,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对了,孩子们也参与到秘密活动之中,尤其是年纪最大的两个孩子,他们为了给妈妈庆生出了很大气力。
首先,为了争取时间,需要把你支开。很高兴我们的邻居时透夫人答应了我的请求,特意腾出空闲在六月一日这天邀请你逛街。时透夫人也和我保证,在我们家里一切准备妥当前是不会放你走的,只有在我发消息告诉她可以了的时候才会和你回家。说实话,时透夫人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
其次,孩子们也要参与进来。在你和时透夫人一起出门时我把孩子们聚在书房,郑重地和他们说了我的作战计划。大儿子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是双胞胎兄弟的欢呼声,大女儿拉着妹妹表示一定要好好准备——孩子们的兴致很高。我也和孩子们说好,在妈妈回家之前都要保守好秘密,不能泄露我们的计划,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大女儿兴致勃勃地说要给妈妈准备生日贺卡,上面要写上祝福语,还要画上很多可爱的猫咪;小女儿虽然还不懂怎么正确地握住画笔,但也口齿不清地说她也要在贺卡上加上手印。我很高兴她们继承了你对绘画的兴趣。大儿子腾地拿出一本自制的手账,说这是今年元旦之后就开始为妈妈准备的生日礼物,上面是他写的六封信,每个月写一封。看样子只有双胞胎兄弟没有想好应该送什么礼物了。
思考了会儿,我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壹仟元的钞票一人一张放在两兄弟手中,派遣他们去附近的花店买几束花,康乃馨、绣球花、玫瑰、郁金香都可以。他们一边唱着跑调的歌一边蹦蹦跳跳地走远了。孩子们对附近的街巷和商店的分布都非常熟悉,我相信他们完全可以胜任采购花束的任务。
我从卧室拿来画笔和贺卡,好让女儿们趴在地上画画。大儿子突然把手伸到我鼻子底下,说要给妈妈买一些她喜欢吃的零食和甜点——你的兴趣爱好一目了然,孩子们很清楚哪些东西可以让你马上展开笑颜。我同意了,并叮嘱他尽量买多一点,在满足你的基础上让家里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美味。(当然,我也知道你不会自己一个人独自包揽全部的零食,一定要先让孩子们吃饱)
生日宴会的重头戏当然是精美的生日蛋糕,我不打算买现成的或者在蛋糕店代替制作,作为一名厨师(虽然不是专业的甜点师),我相信我有能力在我们家DIY一个蛋糕出来。你喜欢吃什么类型的蛋糕我是牢记在心的,所以准备材料也很便捷。蛋糕店制作水果蛋糕通常会选用水果罐头,我决定把它们替换为新鲜水果,而新鲜水果需要在超市购买。于是在花儿买回来后,我带着孩子们向超市进发。
实话说,我很少自己一个人带五个孩子出门(一般你会在我身边一起照顾他们),所以你完全可以想象到我为了一个不落地把孩子们带到超市里费了多大功夫。来到超市的蔬果区,孩子们闹哄哄地四处跑,小女儿自豪地举起一整盒草莓说这是妈妈最喜欢的水果,大儿子拿起一颗水蜜桃观察它的绒毛,双胞胎兄弟在我耳边争执哪个芒果最漂亮。孩子们活力四射这点大概是遗传自你,他们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他们在一起待着,连夏天沉闷的空气都变得舒畅起来。最后我采纳了大女儿的建议:把孩子们挑中的水果全买下来。
蛋糕的做法我曾认真学习过,蛋糕胚和奶油也早早在冰箱里准备好了。孩子们兴高采烈地“给水果宝宝洗澡”,再给它们削皮、切成丁,装饰在蛋糕上,大女儿别出心裁地在蛋糕上用奶油写“祝妈妈永远快乐”的祝福语。(孩子们使用菜刀已经非常熟练,让我很是欣慰)
接下来就是生日宴会会场的布置,在前一天买到的彩灯与气球派上了用场,我和孩子们一起吹气球,把它们与彩灯和彩带都粘在墙壁上。这些装饰品的颜色是与你极为相称的樱色,在我们六个人的努力下,整间定食屋成为粉色的海洋,连卧室也照顾到了。孩子们准备的礼物好好地装在扎着蝴蝶结的礼品盒里,准备在你回到家门时和康乃馨一起送到你的手上。
万事俱备,只欠蜜璃。我给时透夫人发去短讯,告诉她可以把你带回来了,时透夫人很快回复道,正在回家的路上。很好,时间把控十分到位。
我此刻的心情是激动的,其中夹杂着紧张与不安。你会觉得我是在胡闹吗?你会觉得其实不必为了生日搞好些花样吗?你会满意我擅自作出的安排吗?你会更想要别的东西而不是我自己预想的礼物吗?种种一时间得不到答案的疑问在我脑海之上堆积成淡淡的阴云。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安排,我估计会马上倒在地上的。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鸣,是时透夫人的短信。她说,准备好了吗,寿星要登场了。
来吧。我深吸一口气,把孩子们召集到身边。定食屋的木门发出吱呀声,你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漆黑一片的屋里。怎么了,小芭内先生和孩子们去了哪里?你嘟囔着放下袋子伸手去摸索电灯开关,灯却自己亮了起来,随之发出光芒的是闪烁着各种颜色的LED灯,孩子们在屋子亮堂起来的同时从椅子和桌子上跳下来拥到你身边,七手八脚地递上自己的礼物。
一开始你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我们特意呈上的生日惊喜。容易被美好打动的你微笑着把孩子们抱在怀里,眼里噙满感动的泪水,连连说妈妈很喜欢这些礼物。
大儿子打开冰箱门取出生日蛋糕摆在桌上,小女儿牵着你的手把你拉到桌边坐下,执拗地要你戴上她用卡纸自制的寿星帽,其他孩子给蛋糕各处插满生日蜡烛,直到再也没地方下手为止。你接过大女儿给的打火机把蜡烛一一点亮,我把灯重新关上,橘黄色的烛火照亮了你蔷薇色的洋溢着笑容的脸。你握住双手闭上眼睛许愿。我问你许的愿是什么,你调皮地吐吐舌头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但我一定能猜出来。
切下生日蛋糕第一刀的特权通常归属寿星所有,你也顺利地拿到这个特权。考虑到你和孩子们的食量,我做了一个足有五层的蛋糕,在蛋糕胚和奶油上点缀着孩子们亲手挑选的草莓、桃子和芒果。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你把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连牙齿咀嚼脆桃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地传进我的耳朵里。你喜欢它吗?或者说,你觉得它好吃吗?
你咽下蛋糕,随后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品尝到美食时常有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在孩子们期盼的目光中,你重重地点点头,说蛋糕最好吃了。孩子们欢呼起来。你转头看向我,表情柔和。这个蛋糕一定是小芭内先生自己做的吧,我尝出小芭内先生的味道了哦。你因为自己猜中了惊喜而快活地笑道,非常好吃,谢谢小芭内先生!
享用完美味的蛋糕之后是游戏时间。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你和孩子玩面子、你画我猜和“不倒翁跌倒了”。你总是能轻松自然地融入到孩子们的玩耍中,和他们打成一片。我想,能轻易做到这件我难以完成的事也许是由于你坦率纯真的性格,以及对孩子的喜爱吧。
看到你快乐的模样,我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也松弛下来。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开心就好。万幸的是,看起来你也愉快地接受了我和孩子们忙碌一天准备的生日惊喜。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热闹的生日宴结束后,你让孩子们赶紧洗澡睡觉。临睡前,躺在被窝里的他们还依依不舍地说明天还要给妈妈过生日,你笑着说等爸爸生日到了再说。好不容易等到五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沉入梦乡,墙上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11点。
端坐在主卧的榻榻米上,我们看着对方。那么,接下来就是独属于我们的二人专属时间了。我轻咳一声,从身后的衣柜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一束红玫瑰。你打开盒子,瞪大了眼睛——里面是一管口红,是我和你逛街时你想买但因为太贵而遗憾地放回去的那支。
你抬起头看着我。不,我抢在你面前开口,我只想让你开心而已,所以请务必收下,虽然它有些贵——你打断了我。不是因为你强行插话,而是因为你有些粗暴地贴上我的嘴唇。
在不知过了多久的相拥后,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继续下去,直到最后吗?我抚摸着你的秀发,低声问道。
你点了点头。
我很清楚人不可能永远保持年轻,长生不老只是美好的幻想而已。在无数共同相处的日子里,我看到时间在你身上的流逝,在只有我才能靠得如此近的地方,我看到衣服压出来的微微凹陷的印痕,看到不知何时生长出来的痣,看到不慎割伤或碰伤留下的疤,但这些都是独属于你的生命的痕迹,都是可爱而让人心动不已的印记。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我心目中最美丽、最可爱的人。
或许你不知道,知黑守白是多么可贵的品质,出淤泥而不染是多么不容易做到的事,但最让我欣慰的是,无论外界如何变化,无论我们面对着何种境遇,你清澈的眼睛从不会被尘埃污损,你美好的内在从不会被污物沾染,赤子般的纯真是你最珍贵的宝物之一,也是我决心守护一辈子的至宝。
虽然这件事自我们成为恋人与夫妇以来做过无数次,但你似乎仍然放不下羞耻心,在我靠近时不由自主地试图闭眼。就连这点也让我感到无限可爱,忍不住在你的鼻尖落下一个吻。你笑了,像拿到棒棒糖的孩子一样开心地眯起眼睛。
不要闭上眼,请好好看着我吧,可以吗?我说。
你点了点头,被快乐浸染的双眸中倒映出我的身影,这让我的独占欲得到极大的满足。在漫长而又短暂的人生旅程中,能够与爱的人携手相伴,这是多少人渴求而不可得的幸运啊。
遇到你,和你结为夫妻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你是让我高兴的天才。
我说出那句先前曾说过无数遍,今后也会不断吐露的心声:
蜜璃,我爱你,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你握紧了我的手以作回答。
以后也这样一直亲密地陪伴着对方吧,我想和你永不分离。
你最忠诚的爱人小芭内
【甘露寺蜜璃生贺 凉风有信12h•5:00】只是小误会
•祝恋恋生日快乐!
•CP是蛇恋(伊黑小芭内×甘露寺蜜璃)
•这是在蜜璃生日的时候发生的小误会(真的只是小误会)
•希望看到这篇故事的你能喜欢
随着刀光一闪,身躯庞大的恶鬼轰然倒下,化作一堆随风飘散的灰烬。刚结束任务的鬼杀队恋柱·甘露寺蜜璃叹了口气,拿出专门用于保养日轮刀的布把长长的刀身擦干净,再挥舞几下收入刀鞘中。在这座山林的鬼被消灭干净之时,东方已然破晓,天际开始泛出鱼肚白。
蜜璃注意到她的生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自加入鬼杀队,恶鬼灭杀就成为她的头号目标,除了例行的休假和特殊情况外,每天都奔波在前线、训练场与宅邸之间,休息的机会稀少且珍贵...
•祝恋恋生日快乐!
•CP是蛇恋(伊黑小芭内×甘露寺蜜璃)
•这是在蜜璃生日的时候发生的小误会(真的只是小误会)
•希望看到这篇故事的你能喜欢
随着刀光一闪,身躯庞大的恶鬼轰然倒下,化作一堆随风飘散的灰烬。刚结束任务的鬼杀队恋柱·甘露寺蜜璃叹了口气,拿出专门用于保养日轮刀的布把长长的刀身擦干净,再挥舞几下收入刀鞘中。在这座山林的鬼被消灭干净之时,东方已然破晓,天际开始泛出鱼肚白。
蜜璃注意到她的生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自加入鬼杀队,恶鬼灭杀就成为她的头号目标,除了例行的休假和特殊情况外,每天都奔波在前线、训练场与宅邸之间,休息的机会稀少且珍贵。坦诚地说,如果没有和蝶屋的女孩子约好出去逛街的话,平日里最大的娱乐就是坐在伊黑先生对面大快朵颐。只要和他在一起,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听着他风趣的讲话,所有的不开心都会一扫而光。
但是,昨天没有见到伊黑先生。
他也是鬼杀队的支柱之一,肩上的重担一点也不比蜜璃轻,被繁重的任务拖住而不能抽出时间与她见面是常有的事。就连身为寿星的蜜璃都没办法腾出时间来为自己庆生,伊黑先生不能在当天送上祝福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虽然用这样“强有力”的理由安慰了自己,蜜璃的心仍然被一块大石头坠着,隐隐作痛。
负责后勤工作的隐正在清扫战场、照顾伤员,简单为不慎割伤的手掌包扎上绷带后,这边已经没有需要蜜璃做的事了。和指挥其他隐的负责人沟通过后,蜜璃提上刀向宅邸走去。
天色正越来越亮,新的一天不可逆转地来临了。就算再怎么遗憾,时光的长河也无法倒流,蜜璃也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再重新过一个生日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泡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美美睡个觉,迎接新的挑战。
但蜜璃收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在蜜璃洗完澡后,驻守在恋柱宅邸的隐拿来一些盒子。
“这些是?”蜜璃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是给我的礼物吗?”
“是的,甘露寺大人。在您外出执行任务时,各位柱派遣了隐送来给您的生日礼物。”
蜜璃高兴地一跃而起,也顾不上把头发擦干,迫不及待地过去看这些盒子。“好开心!没想到他们还记得我的生日呢!”
“我听说,”隐对蜜璃笑道,“是主公大人特意派遣鎹鸦通知了各位柱大人,让他们为甘露寺大人的生日做好准备。所以我想,应该所有的柱大人都知晓昨天是您的生诞日了吧。对了,蝴蝶大人是亲自送礼物来的,”隐告诉蜜璃,“发现您不在这里后,给您留了便条,就在盒子里。”
“好的,真是辛苦你了,请去休息吧!”
隐离开后,蜜璃把所有礼物搬到卧室,一个接一个地把生日礼物摆在桌上。
“这是无一郎君送的羽毛笔,难道是用银子的羽毛做的吗?这是宇髓先生送的钻石手串,这是炼狱先生送的大福,这是不死川先生送的小虫子,这是富冈先生送的萩饼,这是悲鸣屿先生送的佛珠。”这些礼物都有鲜明的个人色彩,一下子就能认出哪些是谁送来的。
蜜璃的目光落在一只精美的小木盒上。这只盒子用粉色的细绳系着,上面还贴了一只紫色的蝴蝶,一看就是蝶屋的主人蝴蝶忍的礼物。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枚包裹在丝绒里的小巧的圆形瓷器,是桃红色的胭脂。在便条上,忍写道:
这是我在执行任务归宅途中看到的,觉得颜色很适合蜜璃,就买来当做生日礼物了。献给无论怎样都不会忘记保持优雅的可爱蜜璃。
对了,可以在和伊黑先生约会的时候试一下哦。
伊黑先生……蜜璃怅然若失地看向桌上的一大堆东西。是的,所有人都送来了生日礼物,唯独伊黑先生没有,到处都找不到他送的东西,再怎么清点,礼物也只有七份。什么嘛,明明人家很期待伊黑先生能在劳累一整天之后和自己说说话来着,就算只是简单说一句“生日快乐”也行啊……为什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呢?
答案显而易见——伊黑先生对所有人都很亲切,自己在伊黑先生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那么特殊,或许是他太忙了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只是一个被遗忘的生日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蜜璃不争气地抹了抹眼睛,赌气般打开胭脂盒。正如小忍所说,胭脂的桃红色与蜜璃十分般配,鲜润的颜色十分可爱。在和伊黑先生约会的时候使用吗……虽然伊黑先生不在自己身边,但蜜璃还是很想试试效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象要是伊黑先生看到这个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蜜璃用中指稍微蘸取一些胭脂,滑到下唇,仔细地对着镜子沿着唇线涂抹,接着用同样的方法为上唇染上鲜艳的桃红色,然后抿起上下唇,再为过浅的地方补上颜色。
蜜璃对着镜子端详自己。因为长期忙于工作,蜜璃打扮自己的时间和机会比在家里时少了很多,好在技术虽然生疏了些但没有退步。如果是和伊黑先生约会的时候化妆的话,会有什么效果呢?在聊天和吃饭之后会做什么呢?
要是伊黑先生在的话该有多好!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一定会用再温柔不过的语气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甘露寺,甘露寺……”
为什么伊黑先生的声音那么真实,还停不下来?
“甘露寺……你在吗?”
蜜璃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幻想中的回响,是真的伊黑先生的声音啊!
“是的,伊黑先生,我在这里!”蜜璃从地板上弹起来,咚咚咚地跑到门口。
伊黑先生果然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在蜜璃的眼睛中落下一片灿烂的红色。
“对不起,甘露寺,”伊黑从玫瑰花束后面探出头来道歉,“我来迟了。”视线一接触到蜜璃,伊黑的脸色就变凝重起来,但也只持续了一瞬间。
蜜璃没有注意到伊黑神情的变化,注意力完全被花束吸引了过去。“伊黑先生,这是什么花呀?”
“哦?……嗯,这是——”从来没有给他人送花经验的伊黑有些不好意思,“这是玫瑰,我想甘露寺可能会喜欢它。”
蜜璃很兴奋。“好可爱的花呀,好好看!”
“那个,”伊黑把花束捧到蜜璃面前的同时移开了视线,“昨天不是你的生日吗?这是我从花店里买来的花,送给你。生日快乐!”
蜜璃双手接过玫瑰,贴近热烈盛开的花瓣的脸因为激动和害羞变得越来越红,与之成正比的是心中满溢的幸福感。(我爱的人送了我一束花!!!)
“伊黑先生,谢谢你!”
在蜜璃沉醉于带着香味的鲜花时,伊黑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蜜璃小心翼翼地取出花枝,放进空的花瓶里,再为玫瑰花的花瓶和伊黑先生的茶杯添满水。伊黑一言不发地看着蜜璃忙进忙出。
“我还以为伊黑先生忘了我的生日呢,”蜜璃不好意思地说道,“但是没想到伊黑先生给我准备了玫瑰花!”
“我怎么可能会忘了甘露寺的事情,在主公大人通知甘露寺生日快到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昨天是接到紧急任务而没能及时送上礼物,对不起。”
“没关系,我昨天也很忙,连礼物也没办法当面收下呢!”
“是这样啊。”
蜜璃皱起眉头。不对劲,坐在面前的伊黑先生很奇怪,不仅说话冷淡、表情僵硬,连往日眼神中的温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来到自己家里是被什么人强迫的一样。蜜璃胸中充满不安。伊黑先生是生气了吗?
“伊黑先生?……”
“甘露寺,我喝完茶就不多打扰你了。”伊黑放下茶杯从坐垫上起身,“感谢招待,我现在就回去。”
“伊黑先生!”蜜璃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挣扎着往前一扑拉住了伊黑的羽织下摆。伊黑站住了。
“伊黑先生……为什么生气?伊黑先生不是来给我庆祝生日的吗?”
从额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伊黑的眼睛,也让他的表情更难以捉摸。“是的,我确实是来给甘露寺庆生的,但你一定还有别的安排,我还在这里只会徒劳占据甘露寺的时间,所以现在就请让我回去吧。”
蜜璃迷糊了,虽然不明白伊黑先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释清楚。
“伊黑先生在说什么呀?我没有别的计划!”
“不用哄骗我的。你……你作为一位未婚女子,涂了胭脂不就是准备和谁一起出门的吗?”
蜜璃吃惊地抬头望着伊黑。
伊黑继续说着,试图往门口走去,“那个人对你来说是很特别的吧,值得你牺牲休息时间为了漂漂亮亮地出门而打扮。我打扰你了。”
蜜璃明白了。她紧紧拉住伊黑,大声说道:
“伊黑先生听我说!那个人对我来说确实是最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也确实很想和他出门约会……因为那个人就是伊黑先生你啊!”
伊黑被蜜璃的告白镇住了。蜜璃解释道,“我涂的胭脂是小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本来是打算下次和伊黑先生约会的时候用的,我也想知道伊黑先生会怎么看这个,所以先试一试效果……刚刚因为收到伊黑先生送来的花太高兴了,一时忘了这件事。”
短暂的沉默后,从蜜璃的头顶上传来响亮而沉重的叹息。须臾,伊黑挣开蜜璃的手跪倒在地,把头压在地上。
“甘露寺,对不起。我以为你要和另一个,嗯,另一个男人约会……”伊黑坦诚地吐露心迹,祈求蜜璃能原谅他莽撞的行为。
“伊黑先生……”
“我对你的占有欲已经强到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地步,而且还因为无名妒火而伤害了你,真的非常抱歉。我愿意为我的行为接受任何惩罚。”
蜜璃跪坐在伊黑面前,向他伸出手。“那我对伊黑先生的惩罚是,请伊黑先生不要再道歉了。”
在蜜璃轻声安慰后,伊黑终于抬起了头,耷拉着眉眼的难过表情就像是一只闯了祸被主人批评的猫咪。看到伊黑少见的可怜模样,心动不已的蜜璃忍不住摸了摸伊黑的脸颊,伊黑随即把蜜璃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我接受惩罚了,那甘露寺愿意原谅我吗?”
蜜璃咯咯地笑了。“当然!伊黑先生会留下来给我过生日吗?”
“毋庸置疑。如果甘露寺问我怎么看胭脂的效果的话,我只能说——很适合你,它为你本就动人心魄的美丽增添了更为夺目的色彩。”
伊黑毫不讳言的夸赞与带着欲望的注视让蜜璃心跳加速。伊黑那微微眯起的不同颜色的眼睛,离得那么近,蜜璃似乎可以轻易触碰到他的眉睫。玫瑰花在瓶中绽放得异常艳丽。
“甘露寺知道吗,玫瑰花有很多美好的寓意,所以,以此为表达心意的载体再合适不过了。”
视线交汇,蜜璃学着伊黑的样子把手放在对方身上。房间一片寂静,没人再说话。
蜜璃是知道玫瑰花的花语的,但也只知道一个——纯洁而热烈的爱恋。
【蛇恋】奔向黎明
•假定这是在甘露寺蜜璃成为柱之前的故事。
•假定这个时候蛇恋两人就已经相识。
•以追寻爱情为奋斗的动力不也是了不起的事吗?...
•假定这是在甘露寺蜜璃成为柱之前的故事。
•假定这个时候蛇恋两人就已经相识。
•以追寻爱情为奋斗的动力不也是了不起的事吗?
糟了糟了糟了!
一声清脆的声响宣告蜜璃日轮已经断裂。破碎的刀刃从刀身上落下,悄无声息地与地面厚重的落叶融为一体。
鬼的动作太快了,只是呼吸之间就冲到眼前,滴着同伴鲜血的利爪也猛地划过来。蜜璃一个后空翻勉强躲过突袭,同时挥刀砍向鬼的脖颈,但这只鬼不躲不闪,用硬如钢铁的爪子正面接下蜜璃的日轮刀,然后向左边一扭,刀身应声而断。
蜜璃握着只有半截的日轮刀,愣在原地。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恶鬼究竟吃过多少人,尽管不是十二鬼月,但它的实力足以杀死除了她以外的所有队员。原本只有一个人孤军奋战已是履险蹈危,如今唯一可以用来对抗恶鬼的日轮刀也断掉了。
危险危险危险!蜜璃脑中警铃大作,向后一跳,拉开了距离。
“你很不简单啊。”恶鬼狞笑着,“在那帮无能的猎魔人里,你的实力算是第一的,所以你的肉也一定是质量最好的。反正那把断掉的刀也没有用了,不如来做个选择,是乖乖站在原地被我吃掉,还是挣扎到最后再被我吃掉呢?啊,我真是期待牙齿咬进你的颈窝,热腾腾的鲜血涌出来的那一刻啊!”
蜜璃知道,仅靠赤手空拳是杀不死鬼的,而且附近也没有别的鬼杀队成员,如果没有其他办法,不想想还有没有获得一线生机的可能,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身为鬼杀队的队员,与鬼作战是天职,即使死在鬼的手下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就没办法和伊黑先生见面,更不可能和他一起去甘味处吃团子了……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流泪。
蜜璃的大脑飞速运转,所有有关这座山、这只鬼的情报回旋在眼前。不,还有一线生机,除了日轮刀砍断脖颈,还有一个杀死鬼的办法,对!
我一定不会死的!
蜜璃先派自己的鎹鸦麗通风报信,随后用力把刀扔向鬼,边跑开边大喊道:“我不怕你,一点也不!我才不要被你吃掉呢,反正你也追不上我!”
把蜜璃投掷来的断刀击飞到一边去的鬼听闻,咧开布满尖牙的嘴,黏稠的唾液混合着鬼杀队员的鲜血滴到地上。
“你是在挑战我,等着吧,身为人类,怎么可能跑得过鬼!”
蜜璃所在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茂盛的藤蔓在密密匝匝的树木之间垂下,像一根根意图把人拖下地狱的触手;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地面,遍布着俯卧的石块和突出地面的树根,一不留神就会被绊倒;日积月累的枯枝败叶形成了绵软的地毯,只要在上面停留片刻就会吸附住人的脚腕。在白天徒步行进已经万分困难,何况是在看不清周围情况的黑夜?
蜜璃运用呼吸法提高吸入氧气的效率,把所有体力都放在双腿,一刻不停地飞奔,跑过去时掀起的风让植物晃动了几秒。
“可恶!这女人……好快!”恶鬼低吼一声,使劲从挡路的树木中挤过去,拼命追赶着前方不远处异常显眼的如樱花般飘动的人,“这种情况下还能跑得那么快,我一定要把你吃到肚子里!”
“不可能!”蜜璃大声反驳。
跑快点,再跑快点!蜜璃抬手挡住直面而来的树枝,弯腰从藤蔓下跑过。如小刀般的枝条划过,撕裂了蜜璃的肌肤,在她的脸上和身上留下一条条血痕。
“别傻了,女人!”身后的鬼奸笑着,离蜜璃越来越近,“你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不如现在就让我结束你的痛苦吧!”
鬼说的并非毫无道理。长时间的全力狂奔让蜜璃的呼吸道受了伤,鼻腔里满是铁锈味,双腿也因为高强度运动越来越沉重酸痛,队服上布满了从甩动的手臂溅上去的、从脸上流下来的血迹。
快要,快要跑不动了……好痛苦啊,别再跑下去了!再跑下去,你会受不了的!身体在本能地抗拒,在发出抗议。
不行!蜜璃的心底传来微弱的声音,说好的,一定要活下去的!
“甘露寺,附近新开了一家甘味处,明天任务结束后,愿意和我一起去吗?当然,你不喜欢的话……”
“我、我当然要去!这是伊黑先生第一次邀请我,我很高兴哦!”
善良的、体贴的伊黑先生说要和我一起吃饭,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我开心的呢?我喜欢和伊黑先生一起吃饭,也喜欢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每每知道他的眼里只有我,我就很高兴,因为感觉到自己被在意着……
我想再看一次,不,很多很多次伊黑先生的微笑。这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我,一定会活着赴约的!蜜璃咬紧牙,再次提高奔跑的速度。
眼前的道路似乎变亮一些了。一点亮光从杂草丛生的枝杈间透露出来。
被吃人欲望控制着的恶鬼丝毫没有注意到天际的变化。他被眼前这个死不投降的粉红色女人吸引住了,品尝她的肉体的欲念越来越强烈。只要再赶上一步就能把她抓在手里,它决定抓到她后,先撕掉她的大腿使其失去再次逃跑的能力,然后再慢慢咬下最新鲜的肉……
恶鬼膨胀起双腿的肌肉冲刺,嘴角也不可遏制地裂开,带着臭味的呼气掠过蜜璃的耳边。
“我说过的吧,人类不可能逃过鬼的追击的!”
“你错了!”蜜璃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力踏地,身体向前飞去,堪堪躲过了鬼的抓挠。
“你这个家伙啊啊啊啊!”恼羞成怒的恶鬼决心把蜜璃彻底撕碎,在一人一鬼冲出灌木丛时,它再次挥出利爪。
没有丝毫犹豫,蜜璃纵身一跃,从鬼的爪中跳出。
但蜜璃没有踩到坚实的地面,而是落入了一处悬崖中。
蜜璃和队员们上山前就打听到这座山的东边有一处悬崖。所以在思考对策时,她就决定要一直在往太阳最先升起的方位拼命跑去。蜜璃根据上山时间和战斗时长推测,当时距离黎明还有不到半小时。赤手空拳是不能杀死鬼的,蜜璃知道,在失去日轮刀后,只能把时间拖到黎明,让阳光彻底把鬼烧成灰烬。
而现在,也应该是日出的时候了!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山脊与树林闪耀着橙色的光芒,西边的天空渐渐褪去深蓝色,漫长的黑夜,终于破晓了。新的、充满希望的早晨开始了。
金色的朝阳洒满了整座山,也照亮了跳崖的蜜璃。
追击蜜璃的恶鬼没想到那个粉红色的女人还有余力在逃跑时制定反击的策略,猝不及防地被阳光击穿了身躯,一块块青黑色的肉迅速溃烂、消失,徒留愤怒、不甘和痛苦的嘶吼回荡在山谷。
蜜璃在空中坠落,重力极速地把她拉向地面。呼吸法,呼吸法!蜜璃用力吸气,但过于强大的风压夺走了她呼吸的能力。连呼吸法都用不了,很快她就会以高速撞击到地面,然后像那只鬼那样粉身碎骨。
这个悬崖有多高?我还有生还的机会吗?我终究还是没能活着再见到伊黑先生了吗?对不起,伊黑先生,我是个没用的人……大滴大滴的泪水从蜜璃的眼眶中溢出,却没有顺着脸颊流下,而是留在了半空中。
不知道漂浮了多久,蜜璃落到地面上,失去了意识。
“甘露寺!”
在黑暗中好像有人在叫我。
“甘露寺!!”
这个声音,好熟悉。会是谁呢?
“甘露寺!!!”
蜜璃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大堆由干草和落叶做成的缓冲垫上,身边围着十几位焦急的鬼杀队队员。刚刚声嘶力竭呼喊自己名字的,正是伊黑先生。
“伊黑大人,甘露寺小姐醒了!她还活着!”一位队员眼里闪烁着泪花,摇着旁边同伴的肩膀。
“伊黑……先生。”蜜璃虚弱地开口,嘴角流下一道血,“我是,我是为了和你一起去甘味处,才想着要拼命活下来的哦……”
“甘露寺,”伊黑擦去蜜璃的眼泪,声音嘶哑,“你还活着,太好了……先接受治疗吧,去甘味处的事,等你伤势好转再说,可以吗?”
蜜璃点点头,意识重又堕入黑暗中。
这场惨烈的战斗,以小队几乎全军覆没,甲级队员甘露寺蜜璃豁出性命为代价取得胜利。
“原来伊黑先生是从小麗那里知道我战斗的地方,推测出我一定会朝东边跑才事先准备好干草堆的呀。”蜜璃坐在病床上,兴致勃勃地吃着伊黑带来的堆积如山的樱花年糕、御手洗团子和萩饼。
“嗯,是啊。要是我推测出错,或者没能及时赶上,恐怕……”伊黑没再说后半句,而是垂下了眼睛,静静地为蜜璃提了提快要滑落的被子。
“伊黑先生,很感谢你带来的这些好吃的糕点,那这个算是和我一起去甘味处吗?”蜜璃左手拿着一块年糕,右手拿着一串团子,嘴里还塞得鼓鼓囊囊的。
“不,这些仅是探望病人的伴手礼而已。等你康复后,我们再好好去一次,可以吗?”
“嗯,嗯!”蜜璃高兴地眯起眼睛,露出安心的笑容。
病房外。
“真是太过分了啊,为什么只有他可以进去探望甘露寺小姐,我不行啊?”
“闭嘴!和你相比,我才更有资格坐在甘露寺小姐床边吧!”
“你们两个在痴心妄想什么?甘露寺小姐对我微笑过,你们有吗,有吗?”
“你在怀疑我?我也有!还是两次!”
“哈!我可是整整三次,都给我退下吧!”
门外越来越不加掩饰的喧闹声让伊黑额头青筋暴起。“对不起,甘露寺,失陪一下,有些灰尘需要打扫。”
“唔?啊,好。”蜜璃不明所以地看着伊黑伸手去拿蝴蝶忍递来的竹刀,“伊黑先生要做什么?注意安全呀。”
“不,要注意安全的是那些卑劣的灰尘。”伊黑说完走出病房,关上房门。
【蛇恋】与你共餐
距离上一次发文已经一个月有余……所以写了这样一篇短打,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平淡生活中的快乐,祝阅读愉快!
PS:据大佬考证,在鬼灭故事发生的时候(大正初期)应该已经有粤菜馆了,所以想让蛇恋去试一下。
PPS:粤菜真的很好吃!(咽口水)
...
距离上一次发文已经一个月有余……所以写了这样一篇短打,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平淡生活中的快乐,祝阅读愉快!
PS:据大佬考证,在鬼灭故事发生的时候(大正初期)应该已经有粤菜馆了,所以想让蛇恋去试一下。
PPS:粤菜真的很好吃!(咽口水)
“啊啊,井上小姐,看看人家现在怎么样?”编好辫子的蜜璃站在落地镜前转圈,好让那位叫井上的隐看清楚。
“甘露寺大人很可爱,保守地说,非常完美。”井上毫不吝啬地打出最高分数,“我相信伊黑大人也会喜欢的。”
听到井上提起伊黑,蜜璃脸颊泛起红晕。“嗯,借你吉言!”
今天是和伊黑先生约定好的约会的日子,蜜璃精心打扮了一番。日轮刀事先用布包好挂在肩上,以便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及时拿出来;伊黑送的绿色条纹长袜也有好好地穿着。
今天天气也很好,万里无云、清风徐徐,是吃美食的好季节。
和伊黑先生一起吃饭的时候其实并不算多。两人都是鬼杀队的支柱,平时就有许多工作和杂事需要负责,而且突如其来的紧急任务也不少,常常是忙着各自的事情而好几周都没有见面。蜜璃非常珍惜能和伊黑先生一起出门的机会。
幸运的是,就在前几天,伊黑和蜜璃确定了两人共同的休假时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蜜璃会在一家饭店与伊黑碰面,这是他在信里推荐的餐厅。
和井上告别后,蜜璃带上日轮刀,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在微风吹拂的小道上,按约定的时间朝碰头地点进发。蜜璃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由桃红色与嫩叶色点缀着的长辫随着她欢快的动作一蹦一跳。
一般来说,无论蜜璃有多早来到约会地点,伊黑都会等在那里。这是让蜜璃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伊黑先生是怎么做到的?今天也是如此,远远地看到蜜璃,伊黑一边挥手示意一边走到她身边。
“伊黑先生!”蜜璃兴奋地抓紧了肩上的布袋,一口气跑过来,“好久不见!”
伊黑仍然穿着那件蜜璃再熟悉不过的黑白条纹羽织,波浪形的日轮刀也藏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好久不见,甘露寺。身体还好吗?”
今天的伊黑先生依旧很有绅士风度!蜜璃心里怦怦直跳,忍住了想马上给伊黑先生一个大大的拥抱的想法。
“最近很好,虽然干掉了很多坏家伙,但是没有受伤哦,一次也没有!”蜜璃知道不能在鬼杀队之外的地方随意说出鬼的存在,于是灵机一动用“坏家伙”代替它们。
看着蜜璃像孩子一样自豪地挺起胸膛,伊黑眼中的笑意加深了。“甘露寺真了不起。能看到你平安无事,我非常高兴。”此时的伊黑卸下冷酷无情的外表,如同宝石一般的亮金色和蓝绿色的眼睛向蜜璃投去足以让普通队员大惊失色的温柔目光。这种不同寻常的注视让蜜璃感受到来自伊黑那热烈而深沉的感情——一种超越了普通同事情谊的感情。
“谢谢伊黑先生!”听到伊黑由衷的夸奖,蜜璃如同一只得到奖励的小狗,快乐地跳起来。伊黑想,如果她真的有小狗的尾巴,现在一定快要摇断了吧。
“说起来啊,自从听伊黑先生说起这家餐馆之后,我就一直很期待这到底是家什么样的餐馆呢!伊黑先生推荐给我的餐馆的菜品一定很美味!”
“那么,我们现在走吧。”伊黑自然地拉住蜜璃的手,带着她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里穿梭,小心翼翼地避开迎面走来的人群,还时不时回头确认蜜璃没有被旁边的男人挤到。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在她身边,伊黑先生总是那么彬彬有礼。
“这家店是我执行任务的路上看到的,向藤之家打听过,这是一家从中国搬过来做生意的中国人开的餐馆,经营的是中国的特色美食,希望会有甘露寺喜欢的菜肴。到了。”
蜜璃抬头,看到一家挂着大大的“粤菜馆”招牌的饭馆,店门上还本土化地悬挂了提醒有来客的风铃,在伊黑推门而入时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饭馆内部的空气弥漫着蜜璃没闻过的香味,店内装潢也是蜜璃从未见过的。对新奇事物感到好奇的蜜璃兴奋地四处张望。
注意到顾客进门的服务员马上走到两人面前,得到只有两人进餐的回复后,她礼貌地引导伊黑和蜜璃在一张能容纳四个人的餐桌就坐,并递上菜单。伊黑自然而然地紧挨着蜜璃坐下。
蜜璃盯着菜单上的一条条菜名,有些烦恼,因为都是不曾见过的名字。蜜璃从小就跟着经常外出谈生意的父亲尝试了不少外来的美食,像苹果派、牛排、墨鱼意面、炸鱼薯条、冰激凌等都吃过不少,但中国菜是第一次品尝。虽然在菜品名字旁边附有照片和注释,但要是一条一条地提出疑问的话,也太麻烦服务员了。
“甘露寺想好吃什么了吗?”
“还没有呢,伊黑先生。”蜜璃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的菜单,仍旧拿不定主意,“看起来每一样都很好吃耶……”
伊黑问服务员:“我们是第一次光临贵店,对中国菜也不甚熟悉,所以可以先请你为我们推荐一些招牌菜式吗?”
“当然可以。作为一家提供广东特色菜品的店,我推荐二位尝试白切鸡、清蒸鲫鱼、脆皮烧鸭、鱼香茄子煲、蚝油生菜、菠萝咕噜肉、上汤娃娃菜、萝卜牛腩煲、白灼大虾、虾饺、春卷等等,主食的话可以挑选煲仔饭、干炒牛河以及竹竿面,此外我也建议品尝本店特色的老母鸡汤。当然,菜单上所有的菜式都值得尝试。”服务员报出一连串菜名,听得蜜璃头晕。
“茶水呢?有推荐的吗?”
“我们这里有菊花茶、茉莉茶和绿茶。”
“我要菊花茶,还有,你上面所提到的所有菜品都给我上一份吧。”伊黑翻看着菜单,说道。
或许是之前没见过那么豪爽的顾客,服务员愣了一下。“先生,真的要点那么多吗?能吃完吗?”
服务员的话勾起了蜜璃的不安。蜜璃很清楚,在相亲的时候自己正是因为食量太大才被人嫌弃的,加入鬼杀队后,虽然逐渐能表现出自己的本色,但总是不敢在大众面前展露自己独特的体质。那些毫不掩饰的异样目光和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有给蜜璃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
“伊黑先生,我们不要点那么多吧。”蜜璃拉着伊黑的羽织袖子,小声说道。
注意到蜜璃情绪变化的伊黑放下了菜单,表情相当难看,他看向服务员的眼神从温柔似水变成咄咄逼人。
“我们能不能吃完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还是说你根本是觉得我们是在浪费时间开冒犯人的玩笑?”伊黑伸出食指点着服务员,“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闭上多管闲事的嘴,把我们的点餐报到后厨,然后尽快把饭菜送上来。你的老板没有做过入职培训吗,那么简单的事情还要顾客告诉你?”
被伊黑凌厉的目光和尖刺般的话语吓到的服务员抱起菜单一溜烟地跑了。伊黑转头看向垂下眼睛的蜜璃。
“甘露寺,”伊黑的语气恢复了平和,“我说过很多次了吧,无论吃多少不用顾忌,那些闲言碎语的家伙不过是用自以为是的标准衡量别人的自大狂罢了。甘露寺的食量、力气、身高、衣着,以及秀发,都是你独有的美好。”
伊黑对蜜璃说话的语气极其自然,与蜜璃眼睛对上的炽热目光没有任何谎言或奉承的暗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是发自真心的鼓励。看到那双理所当然地接受蜜璃所有“怪异之处”并温柔呵护她自尊心的眼睛,蜜璃忍不住想哭。
“还有一点,我不在乎其他人会怎么看,我只希望甘露寺能快快乐乐地吃饱饭,仅此而已。我非常喜欢甘露寺吃得非常开心的样子。”
说完,看到蜜璃逐渐红起来的脸颊,伊黑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让自己尴尬的不得了的话,于是将视线从她那双被泪水微微润湿的嫩绿色眼眸处移开,放在蜜璃身边的手也同时收了回去。
蜜璃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伊黑先生竟然那么期待和自己共进午餐。虽然伊黑从来没有脸红过,但不由自主地别过脸的动作多少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伊黑先生,谢谢你!”蜜璃胸中的郁闷情绪被伊黑安慰的话语赶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遏制的心动。伊黑是鬼杀队的蛇柱,平时沉着冷静、一丝不苟,能偶尔表露出一些笨拙的小心思真的很难得。蜜璃悄悄地把伊黑不好意思的表情牢牢记在心底。
就在蜜璃迷恋地注视伊黑时,招待两人的服务员来了,身边还站着餐厅的老板兼主厨,一位皮肤黝黑、表情正直的中国人。老板操着不太标准的日语,对伊黑和蜜璃说道:
“让您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让顾客开心地享受美食就是我,也是饭店的本心,感谢您所反映的意见,我们也会吸取教训并改进服务的。请您尽情享用我们的菜肴吧!”
蜜璃赶忙向老板和服务员道谢,老板连连摆手说“没有关系”。服务员把一盘盘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端上餐桌,很快就把桌面摆得满满当当。
“我要开动咯!”蜜璃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随后拿起筷子夹住一块鸡肉,“一定非常好吃!”
不愧是伊黑先生推荐的餐厅,这些料理摆盘精美、调味考究、原料新鲜、色香俱全,一下就俘获了蜜璃的味蕾。“太好吃了!”蜜璃呼噜噜地吃着,十几个盘子被一扫而空,随后伊黑又为蜜璃点了更多老板介绍的特色菜式。
短暂的休息后,蜜璃一边享受着伊黑从外面买来的冰激凌和西式蛋糕,一边和喝着菊花茶的他聊着。
“呼呼,真的很好吃,和伊黑先生一起吃饭总是很开心,谢谢伊黑先生给我介绍这家好店!”
“我也觉得还不错,”伊黑从绷带的缝隙间啜饮着清茶,“要是甘露寺想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光顾一次。”
“真的吗!”听到这句话,蜜璃又舀了一勺冰激凌送进嘴里,眼睛闪闪发亮,“伊黑先生真的可以一直陪我吃饭吗!”
“小心点,沾到了哦。”伊黑笑眯眯地伸手用手帕把蜜璃吃到脸上的冰渣擦干净,“当然,只要甘露寺愿意,我总会陪在你身边的。”
因为伊黑先生无微不至的温柔而怦然心动的蜜璃,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和他约会会去哪里了。
【鬼灭】小片段•二
发在QQ空间上的小片段,主蛇恋,搬来LOFTER分享一下。
QQ:1290825991
1.如果九柱对练……
[为加强柱们训练的效果,主公让他们找时间互相切磋,于是柱们商量对战的安排。]
伊黑:所以谁和甘露寺对战呢?
宇髓:上次被甘露寺打过的一拳现在还痛着呢!
时透:我已经和甘露寺小姐切磋过了……
蝴蝶:我也是。
不死川:我下一次要和炼狱打。
富冈:我——(本来想说不参加对战训练的)
伊黑(环视一周):好吧,既然都不方便的话,那就让我去好了。
[伊黑进了恋柱宅邸,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出来。]
不死川:喂,这未免也太用功了吧?(←和炼狱对完好...
发在QQ空间上的小片段,主蛇恋,搬来LOFTER分享一下。
QQ:1290825991
1.如果九柱对练……
[为加强柱们训练的效果,主公让他们找时间互相切磋,于是柱们商量对战的安排。]
伊黑:所以谁和甘露寺对战呢?
宇髓:上次被甘露寺打过的一拳现在还痛着呢!
时透:我已经和甘露寺小姐切磋过了……
蝴蝶:我也是。
不死川:我下一次要和炼狱打。
富冈:我——(本来想说不参加对战训练的)
伊黑(环视一周):好吧,既然都不方便的话,那就让我去好了。
[伊黑进了恋柱宅邸,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出来。]
不死川:喂,这未免也太用功了吧?(←和炼狱对完好一段时间了)
炼狱:这样的话训练的效果一定很好!
富冈: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听到木刀对撞的声音……
(不死川:所以你在人家门口站了那么久?!)
2.鬼灭学园里其他老师得知作为同事的伊黑在和曾经的学生甘露寺交往的时候心里会咋想?我猜测可能是:
悲鸣屿:我就说吧……
香奈惠:真是幸福的一对呢!
宇髓:没想到伊黑会做出那么华丽的事,真让人吃惊啊。
不死川:伊黑这家伙果然还是得手了。
富冈:……哦。
3.有没有可能,化学老师会出于师德而拒绝JK甘露寺的表白?我觉得是肯定的,虽然恋恋会让他过上第二次青春期,但伊黑自己却不会是毫无道德底线的人,所以一定会痛苦地拒绝。
如果化学老师拒绝告白后,哭着冲出化学准备室的恋恋被不死川看到,接下来的情节大概是这样的:
一个身影从化学准备室冲出来,在我的身边快速跑过时能听到她在抽噎。
我记得化学准备室里只有伊黑在。
“喂,发生了什么?你对甘露寺做了什么啊,她怎么哭成这样?”
我走进化学准备室,只见伊黑低着头,站都站不稳,仿佛大病初愈。
“我拒绝了……”他咕哝道。
“什么?”
“我拒绝了……”伊黑有气无力地滑坐在凳子上,“我拒绝了甘露寺的表白……”
“她向你表白了?”虽然早有预感,但我没想到会那么快。
“是的。”
“你怎么对她说的?”
“我说我是老师,我不能对还在校的孩子做这种事。”
虽然是拒绝别人的那一方,但伊黑看起来也很痛苦。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的脸色很差,现在还好吗?”
“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伊黑的神情暴露了他正在撒谎,“至少要等到她毕业吧。在此之前,我不会采取任何行动的。”
4.小片段(恋恋醉酒)
[恋恋听说酒吧很好玩,于是想去朋友推荐的一家音乐酒吧。]
🍡:伊咕咯桑,人家想去看看酒吧是什么样的嘛!
🐍:不行,酒吧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进去之后就会变成醉酒男人的猎物吗?
🍡:我力气很大的,不用担心,有流氓的话一拳就能把他们打跑!(对着空气挥拳)
🐍(扶额):要是喝醉怎么办?
🍡:不会的!我酒量很大的!(迷之自信)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在家里试一试吧?要是你能喝得过我,我就允许你去酒吧。
🍡:好!
[于是在周末,伊黑买了几瓶他常喝的酒,打算一边看电影一边对酌。果不其然,恋恋几杯就醉。]
🐍:看吧,果然不能放你去酒吧。(把人抱回卧室)
[没想到恋恋喝醉之后一点也不安静,反而开始动手动脚。]
🐍:啊!蜜璃,别扯我衣服!……也别扯自己的衣服!……
(所以说不让恋恋去酒吧是因为怕她变女流氓吗🤣)
5.突发奇想的小片段:
[某天晚上。]
“啊,哈,哈,伊黑先生,拜托了,慢一点,哈,慢一点,不要那么快……”
“怎么了,甘露寺,这种情况不是越快越好吗?”
“哈,说是这样说,但是,哈,太剧烈了,我受不了了……”
“好吧,那休息一会儿。”
[两人停了下来。]
“甘露寺,那体能考核怎么办?特别行动组的考核标准要比其他警员的高很多。不能松懈啊。”
“哎嘿嘿,只是今晚吃太饱啦。等我休息好了一定把运动量补回来!”
6.看过了镝丸和鎹鸦的拟人,有没有人拟一下甘露寺家的四只猫?假如他们是甘露寺家雇用的仆人。
[美大生恋恋周五放了学,发现学校门口停着一辆加长版林肯,旁边站着四位衣着各异的男女。周围的人都在打量他们。]
恋恋:(低头弯腰,想偷偷溜走)
仆人A:蜜璃小姐!
恋恋:(装没听到,加快了脚步)
仆人B(追了上去):蜜璃小姐,请问是不想现在回家吗?
恋恋:呃,嗯,不如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和化学老师约好了周五下午放学后去约会)
仆人C:甘露寺夫人让我们务必接蜜璃小姐上车。
恋恋:要不我和妈妈说一下吧,我今晚确实有事不能现在回去。(和妈妈打了电话,征得了同意。)
仆人D:但是我们开都开出来了……
恋恋:要不载我到鬼灭学园吧!我在那里下车!
[于是加长版林肯向距离美术大学不足两公里的鬼灭学园开去。]
(好中二!🤣)
7.小片段。(21岁组+蛇恋)
[公司来了只不知从何处来的异瞳黑毛猫猫。富冈刚想伸手就被猫猫打了几爪子还被哈了气。]
🌊:不死川,这只猫是不是被别人扔出来的?脾气不太好。
🍃:我摸着就没事,是不是你的问题?(猫猫安静地吃着不死川喂的猫粮)
🌊:我才没有问题。(拿了点猫粮)快点,过来吃一口。
[恋恋拿着文件经过,猫猫从富冈围堵下逃出来,跳到恋恋怀里。]
🍡:呀,咪咪!好可爱好可爱!来让我抱抱♡(手法熟练地撸起猫,猫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不死川,我知道了,这只猫是甘露寺家的吧。
🍃:为什么这样说?
🌊:我看它很喜欢甘露寺的样子。甘露寺,快抱回家吧,别再扔它出来了。
🍡:???好、好?(白捡了只猫)
8.小片段。自信满满的定食屋老板娘与暗中护航的老板。
[定食屋夫妇出门逛街,临近回家时。]
🍤:小芭内先生,小芭内先生!我知道怎么走!我来带路!
🔪:好,注意安全。
[🔪一边跟着🍤一边留意有没有走对,并在一个岔路口不动声色地把她引到正确的方向。顺利到家。]
🍤:果然回到啦!
🔪:蜜璃真是太棒了!
[这是一条从附近便利店回家的路。而老板娘上辈子是容易迷路的恋柱。]
【蛇恋】定食屋菜刀物语·2
砧板兄,我的工作搭档,最大的特点是沉毅和能忍。足有五公分厚度的他,是整个后厨最稳重的员工之一,且能轻松承受老板势大力沉的砍击而一声不吭,仅在表面留下浅浅的痕迹。只这点我就相当佩服他,要是让我来我可做不到。
砧板兄也是后厨最沉默寡言的。在深夜其他员工纷纷开腔闲聊时,他还是像工作时那样不声不响。有次瓷碟调侃,“砧板兄真是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啊,我们都忙着吹牛侃大山呢,他倒一句话都不说!”他听了也没有反驳,只是好脾气地回答:“瓷碟说的对。”从此砧板获得一个“砧板兄”的戏谑绰号。
砧板兄不爱说话,正因为如此,我对他背后的故事知之甚少,除了有次他悄悄告诉我,...
砧板兄,我的工作搭档,最大的特点是沉毅和能忍。足有五公分厚度的他,是整个后厨最稳重的员工之一,且能轻松承受老板势大力沉的砍击而一声不吭,仅在表面留下浅浅的痕迹。只这点我就相当佩服他,要是让我来我可做不到。
砧板兄也是后厨最沉默寡言的。在深夜其他员工纷纷开腔闲聊时,他还是像工作时那样不声不响。有次瓷碟调侃,“砧板兄真是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啊,我们都忙着吹牛侃大山呢,他倒一句话都不说!”他听了也没有反驳,只是好脾气地回答:“瓷碟说的对。”从此砧板获得一个“砧板兄”的戏谑绰号。
砧板兄不爱说话,正因为如此,我对他背后的故事知之甚少,除了有次他悄悄告诉我,他的前身是一棵松树。
“那是什么样的树?”我问。
他想了想。“那是好大一棵树,上面可以躺人那么大。”
我“嗤”了一声。我又不是人类,怎么可能想象得出来?
“确实很大呢。”
砧板兄没接话,于是乎,我和砧板兄之间为数不多的涉及个人故事的谈话就此中断。
又是一天营业结束。老板和老板娘用清水和洗涤剂把整间定食屋收拾得纤尘不染,包括后厨在内的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下班后的我被老板放进水槽里洗刷,然后挂回刀具架上。连轴转十几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砧板兄也在每日例行的大清洁中洗去浑身的肉渣菜碎,焕然一新。
定食屋的木门被吱呀关上,老板和老板娘牵着手离开。过了会儿,从定食屋首席保卫官木门先生处传来消息,老板他们已经走远。
“怎么样,我们继续昨晚的故事?”高高地盘踞在柜台上的白蛇雕像说道。他是每晚谈话会当仁不让的发起者和主持人,没别的原因,谁叫他是唯一获得老板起的名字的员工呢?
周围传来欢呼声,最爱聊天的瓷碟叫道:“我们等不及了!快开始吧!”
白蛇——他得意洋洋地说过,他的名字是镝丸——摇了摇尾巴尖,继续讲述老板小时候的故事,这是所有员工百听不厌的传奇经历。
远在老板开店、招募员工前,当他还是个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孩子时,镝丸就忠心耿耿地跟随左右,甚至和他睡在同一间卧室,听过老板许许多多的自言自语和心里话,有很多东西我敢打赌连老板娘也不知道。
今天讲到老板考试前一晚点着台灯熬夜复习的故事。他的目标是考上一所偏差值高得离谱的高中,为此他整个中学期间都在拼命学习,临近考试就挑灯夜战,常常是学到东方破晓。
镝丸绘声绘色地描述老板脸上因为紧张和疲惫显出的复杂表情以及挂在眼睛下的大黑眼圈,员工们听完都哈哈大笑,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整间定食屋里只有砧板兄静静听着,没有一丝波澜。
“喂,你不觉得这些故事很精彩吗?”看到他如此不合群,出于搭档的关心,我决定劝他不要过于孤僻。
“镝丸说的对。”他回答,“但都是最近十几年的故事。”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还是因为镝丸刚把故事讲完,环境忽然变得异乎寻常地安静,安静得有些瘆人——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我们两个身上。
砧板兄毫无自觉地闭口不言,被注视得浑身发痒的我有些忍不住,正准备替他辩解时,瓷碟细声细气地开口了:“砧板兄,你是什么意思?”
瓷碟的质疑仿佛打开了泄洪的闸口,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是啊,什么意思”的问话,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话声让定食屋充斥着无声的喧闹。
“大家都静一静,”镝丸仰起头喊,“让我们听听砧板兄怎么说!”
趁着镝丸发话,我赶忙说道,“对啊,说不定砧板兄确实想说什么呢?”
砧板兄在思考。“菜刀说的对,我确实有话想说,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大概有一百多年了吧,我遇到过和老板、老板娘长得很像的人。”我听到瓷碟倒吸一口气,她可能在想自己大概活不了那么久,“我还记得很多很多故事,不知道怎么说啊。”
“就从你第一次遇到和老板、老板娘长得一样的人开始讲起。”镝丸提议道。
“嗯……当时,我还是一棵树,一棵长在庭院的松树。我第一次遇到长得很像老板的男人,是他到庭院参加会议的时候。我当时的主人是一位地位很高的富豪,他有许许多多穿着同样款式衣服、腰间佩刀的下属。我听到主人说,今天鬼杀队正式迎接又一位‘柱’,那个人就走上前,接受主人的祝福与同事的问候。我听说他叫‘蛇柱’,对了,蛇柱也有一条和镝丸很像的白蛇,就盘在他的肩膀。
“蛇柱喜欢躺在我的枝干上,似乎是因为待在高处能让他更加自在。有时候他会带一本书来看,有时候会带一些纸笔写东西。他是写给一个叫甘露寺的人的。你问我有没有见过甘露寺?当然见过,因为她经常会坐在蛇柱的身边和他一起晒太阳,和他一起说笑。”
“甘露寺就是和老板娘长得很像的人吧。”镝丸若有所思地转着尾巴尖。
“镝丸说的对。甘露寺是在蛇柱出现不久后来的,大家都叫她‘恋柱’,我想这大概是对很会谈恋爱的人的称呼吧。她有和老板娘一样的头发和眼睛,喜欢吃东西。蛇柱经常拿很多樱饼和三色团子喂她,他们就坐在树下或者树上,一边谈天一边吃东西。不不不,蛇柱不吃,都是恋柱在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好,我也知道这回事,因为我看到他们偷偷在树上亲嘴。”
砧板兄说到这里憨憨地笑起来。“我在想,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们不像主人那样,住在一起然后生一些小孩子呢?”
“为什么?因为蛇柱不想?”有个玻璃杯忍不住问。
“我想是,也不是。”镝丸的声音莫名伤感。
“镝丸说的对。我听到蛇柱对那条白蛇说,自己是戴罪之人,虽然早已抑制不住对恋柱的喜爱之情,但自己没有资格追求幸福,更没有资格成为和她并肩站着的人。你们应该还记得我主人的下属都是带刀行动的人吧,他们其实是负责杀吃人的怪物的剑士,蛇柱和恋柱当然也是。站在庭院那么久,我看了很多新面孔来面见主人,又再也没出现;听说他们都死在鬼的手里了。”
瓷碟发出一声呻吟。“我想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请继续。”镝丸摇着尾巴提醒砧板兄。
“啊,好的。在某一年冬天,蛇柱和恋柱没有露面;虽然我还一直留着位置,但他们确实没有来。我等啊等,一直等到来年春天,我想他们总该出现了吧,可是并没有。我继续等下去,万一他们只是暂时忘了我呢?万一他们只是住在别的地方了呢?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我再也没见过粉绿色的长发和琉璃色的异瞳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立着的庭院也变了模样,原来的院墙被推土机拆除,新的房子被建起来。渐渐地,我身旁的树木兄弟一棵棵被木工砍掉,然后轮到我轰然倒地。
“ ‘这个木料不错,是两百多岁的老树。’一个人指着我的木桩说。‘拿来做砧板一定是上好的。’另一个说。‘砧板?’当时的我绝望透顶,我想我怕是真的再也见不到蛇柱和恋柱了。
“不管我怎么想,木工还是把我送到加工厂。从天旋地转的机器里出来后,我被破开磨平,变成一块砧板,然后被送到货架上供人挑选。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 ‘小芭内先生,’她说,‘这个怎么样,听说是用百年老树做成的呢,一定很好用。’旁边的男人也凑过来看着我,‘蜜璃觉得这个好的话,我们就买它吧。’
“当时我激动得快要流泪,心情又振奋又伤心,简直无以言表。我万万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见到他们。一模一样的头发和眼睛,让我一遍遍地确信,这就是蛇柱和恋柱。我想问他们,你们去了哪里啊,怎么过了那么久才来看我?”
砧板兄话音落下,定食屋里寂静无比。连同我在内的其他员工被砧板兄讲述的故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除了镝丸。
他在哭,确切地说,在呜咽。要不是雕塑没办法凭空变出水,我相信他此刻一定会流下大滴大滴的眼泪。
“砧板兄说的对。朋友们,你们相信转世吗?”
【鬼灭21岁组】来自富冈义勇的五封信
/第一封信
伊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思来想去,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但你和不死川这周以来几乎不和我说话了,这是为何?想知道答案。...
/第一封信
伊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思来想去,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但你和不死川这周以来几乎不和我说话了,这是为何?想知道答案。
富冈义勇
/第一封回信
尊敬的富冈先生:
这里是时透,正为不死川先生及伊黑先生执笔写给您的回信,因为他们一致表示不愿意和您产生哪怕是纸面上的联系。在我写这封信的正当儿,伊黑先生对您发表了一些鎹鸦听了都皱眉头的评价,在此不做记录;不死川先生则友好地竖起中间的手指,表达了他对您的强烈感情。或许富冈先生再回想一下,过去一周是否无意中做了些不甚恰当的事?
静候回信。
时透无一郎
/第二封信
时透:
多亏有你在,不然连话都说不上了。我确信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富冈义勇
/第二封回信
尊敬的富冈先生:
我斟酌了一下,最终决定把您的原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不死川先生及伊黑先生听。结果是,他们两人的怒气快要掀翻屋顶了。伊黑先生说您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不死川先生马上赞同。伊黑先生要求您给出三天前无缘无故抛下他们,让他们在荒野淋雨的原因。
以及,正好路过的蝴蝶小姐叮嘱我转告您,如要改善您与他们的关系,可从甘露寺小姐入手,至少伊黑先生不会拒绝甘露寺小姐的请求。蝴蝶小姐建议您和甘露寺小姐多接触一下。
时透无一郎
/第三封信
时透:
甘露寺最近不在家,驻守恋柱宅邸的隐告诉我,她这几天在伊黑那里暂住,所以我见不到她。感谢蝴蝶的建议,我会努力找甘露寺聊天的。
富冈义勇
/第三封回信
尊敬的富冈先生:
我和蝴蝶小姐都为您与不死川先生、伊黑先生的关系陷入僵局感到无限遗憾。在此转述不死川先生的原话:“跟富冈说,如果上一封回信还在手里,就把伊黑的话给我读一百遍!”
为不劳烦您翻箱倒柜,我再写一遍伊黑先生当时的要求:他让您解释四天前为何突然把他和不死川先生抛弃在荒野,还害得他们淋雨得了感冒。
我也斗胆献上个人建议:只需解释此事即妥。据我观察,不死川先生和伊黑先生最为愤怒的正是这个问题。如有隐情,烦请富冈先生尽可能地详细说明,我好代为转达。蝴蝶小姐及甘露寺小姐也支持我的看法。
又及,甘露寺小姐已从伊黑先生处了解情况,并对伊黑先生进行了充分的安慰,因此伊黑先生目前情绪稳定向好,只是不死川先生的脸看起来更加乌云密布。总体来看,应是以解释清楚为宜。
时透无一郎
/第四封信
时透:
蝴蝶和甘露寺联名寄了封信给我,她们也说了一模一样的建议。
四天前的那件事,本不值得讲出,但既然你们都劝我解释,那我就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也好证明我确实没有做错。
当时正值休假,按照先前和他们的约定,我们三人一起去登山,玩得相当尽兴,决定归宅时已是傍晚。
下山途中,走到半山腰处,我突然内急,便让伊黑和不死川先在原地等候,待我找地方解手。但在一处草丛后,我发现有个孩子蹲在地上,他自称是山脚下村庄的村民,白天瞒着父母偷偷上山采果子,一时贪玩误了回家的时辰,回过神时天色已晚,因害怕遇到山里的野兽而不敢随便走动。
了解情况后,我当即决定先带孩子下山。这山林原有恶鬼活动,中途果然遇到,拔刀将之解决掉后赶忙把孩子抱回他家。见孩子平安归来,其父母千恩万谢,甚至要留我共进晚餐。
好容易拒绝这家人的好意,我才发现自己杀鬼时受了伤,当时又下起雨,于是先到附近藤之家包扎伤口并洗了个澡,然后一直待在那里。本想派宽三郎送信,但我未带他出门,想着伊黑和不死川应该会自己回去,所以没说。
整件事就是这样。
富冈义勇
/第四封回信
富冈:
你这该死的锯嘴葫芦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话?我和不死川可是被大雨上下内外浇了个透,躲都没处躲,偏偏不死川还要坚持在原地等你,担心你这家伙上完厕所找不到我们。当时不方便联系就算了,第二天回去的时候不知道解释一声?我还以为你死了,还说自己没错,你错就错在不懂说话!
不死川问你下一次休假去不去涩谷。先说好,我可不跟你们去,因为我早和甘露寺有约了。
看到就回个信,改改你不懂张嘴的毛病!
伊黑小芭内
/第五封信
伊黑:
和不死川说,我乐意至极。这次我一定会带伞去的。
富冈义勇
【蛇恋】定食屋菜刀物语·1
我是这里最冷酷的人物。
我是定食屋的守护神。
离开了我,这里将不再运转。
我承担着生与死的重要使命。
好吧,如果此时我在砧板而不是墙上就更好了。
就在前一秒,我被老板从后厨投掷到前台。他动作迅速、力道适中、方向精准,在飞过那个被攻击的人的头顶时,我还能品尝到他用的护发素的味道——实话说,质量不怎么样,比老板娘用的差多了。
伴随着不高不低的声响,我一头扎进墙里。和我一样动弹不得的还有那个男人,此时他战战兢兢坐在原地,目光呆滞,明显是被老板吓蒙了。
我叹口气,猜想他或许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如其来...
我是这里最冷酷的人物。
我是定食屋的守护神。
离开了我,这里将不再运转。
我承担着生与死的重要使命。
好吧,如果此时我在砧板而不是墙上就更好了。
就在前一秒,我被老板从后厨投掷到前台。他动作迅速、力道适中、方向精准,在飞过那个被攻击的人的头顶时,我还能品尝到他用的护发素的味道——实话说,质量不怎么样,比老板娘用的差多了。
伴随着不高不低的声响,我一头扎进墙里。和我一样动弹不得的还有那个男人,此时他战战兢兢坐在原地,目光呆滞,明显是被老板吓蒙了。
我叹口气,猜想他或许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我和这家伙不一样,每周(甚至每天)都要经历那么两三回,连老板微微抬起手腕的含意都了如指掌——那是他被激怒、我预备飞翔的讯号。
不过,为免误会,我必须要说明,老板——也就是本店大厨——所作所为都是惩罚好色之徒的正当防卫。谁叫这些恬不知耻的家伙总是被充斥在脑子的荷尔蒙牵着走,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板娘不放呢?我敢说,他们肯定是被老板娘远近闻名的美貌吸引而来,在用下流目光凝视她的同时,幻想着种种以自己及老板娘为主角的好戏,全然不顾公序良俗以及老板阴沉的目光。被飞刀攻击完全是他们自讨苦吃,我一点也不可怜这些流氓。
那个男人还没意识到自己应该立刻结账走人,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老板走到我的身旁,把我从墙上拔出来对准他。巧妙的地方在于,无论我扎中墙壁或桌面多少次,刀尖也不会断裂或弯折,老板真是用刀的好手啊。
“请你马上结账,然后滚蛋。”老板把我握在手里,声音阴鸷得像是死神的威胁,而我的刀尖离那个男人的眼睛只有几寸之遥。
“我、我马上走。”男人掏出钱放在桌上,在其他食客的目送中逃之夭夭,连找零也不要了。
店里其他人欣赏完菜刀杂耍,继续低头进食或恢复谈话,偶尔响起“又有人做坏事了啊”之类的评价——他们也早就习惯老板雷厉风行的作风了,见怪不怪。而且你们看,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们也不会责怪老板这样做的。
我被老板带回后厨,接受仔细的检查;老板墨绿色的眼睛端详着,不放过我身上一丝可疑的伤痕。确定我安然无恙后,老板把我放进水槽里,准备好好给我洗个澡。老板正经的性格注定他无法容忍任何脏东西污染他的菜品,厨房总是过分地干净和亮堂。
就在老板用洗碗布擦拭我时,一抹樱色出现在老板身旁——这就是本店的老板娘兼首席服务员——从背后抱住他。
“小芭内先生又拿刀子丢人了。”老板娘鼓起脸颊,似乎有些不满。
“这是清除觊觎你的灰尘的必要工作。……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做吗?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会拿刀子丢人的。”
“不是哦。”
“那……”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老板现在毫无脾气,他停下动作,转头小心地窥视着老板娘的表情。
“我不是反对小芭内先生这样做,就是,小芭内先生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安全,这让我有点不高兴。”老板娘关注的重点总是出乎我的意料,明明有生命危险的是食客还有我啊!
但是,也多亏老板娘的提醒,我和老板这才发现他的手指有一处细小的伤口,可能是在丢出我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啊,这个没关系的,小伤口而已。”老板明显舒了口气,他担心妻子反对他进行飞刀表演,没想到妻子只是在心疼他而已。
听到老板安慰的话,老板娘反而更加不高兴了。“不是,有关系的!我在书上看到,如果手上有伤口的话就不能切生肉,小芭内先生果然不关心自己!”
老板罕见地低头服软了。(据我所知,他只会对一个人这样好脾气。)
“蜜璃说得对,得赶紧处理伤口才行。”
“那我要给小芭内先生贴创可贴!”老板娘兴致勃勃的模样活像要给长辈帮忙的孩子。
“那拜托蜜璃了,请稍微等我一下。”
“好!”
老板快速把我洗干净放回砧板上,拿过老板娘递来的纸巾擦干手。
“小芭内先生把手伸出来。”
老板老老实实地伸出右手。老板娘一边抚摸一边感叹,“小芭内先生手上总是有伤痕啊。”
这个我知道,作为他工作时相伴左右、紧密接触的厨具,我对于这点最有发言权。这双手上面是被热油飞溅出的烫伤、被刀具磨出的刀茧、被各式食材染上的气味;这是一双普通厨师长期劳作的手,也是一双能奇妙地变出佳肴的手,更是托起七口之家的朴实的手。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它们又是如何抚过家人的脸颊与身体的呢?我不知道,我也看不见。真是太遗憾了,我时常惋惜自己不是卧室里的玩偶。
我仰躺在砧板上,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老板娘的脸。她微微皱着眉头,嫩绿色的眼睛满是认真的神情,手里拿着蘸着双氧水的医用棉签给老板伤口消毒,随后撕开创可贴的包装,反复确认含药吸收垫已经对准伤口,再谨慎地贴上去。
“好啦!”老板娘雀跃道。
“谢谢蜜璃,我觉得好多了。”老板活动了一下手指,眼角露出笑意。
“太棒了!”老板娘扑到老板怀里,而老板回以拥抱和亲吻。
“喂,”就在我微笑着看他们的亲密举动时,身下的砧板小声地说,“又开始了对吧?”
“你也是老员工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
砧板憨厚一笑。“我可听到有人在前台要点菜啊。”
“那又怎么样,他们等一下呗。”摆在柜台上的一尊白蛇雕像回答,“他们的脸上一点也不着急。”
你们看,本店的老顾客总是很明白什么时候应该点菜,什么时候应该等待。他们和我们一样,早就习惯了吧——本店老板和老板娘的感情可是闻名邻里的好啊!
PS:“菜刀视角的定食屋夫妇恩爱物语”脑洞来自于@Mochi ,必须拉出来感谢一下!
【蛇恋】来世再见
从公司辞职后,我到一家公墓应聘成为一名守墓人。刚上任时,还会有一些关系不错的前同事到公墓管理处探望我,并劝我赶紧找其他体面些的工作,然而每次我都以“年纪大了,工作不好找”为借口搪塞过去。久而久之,他们不再白费口舌,也不再特意带上酒和我闲聊了。如此,看管墓园的生活更加单调,经常是好几月都没人拜访。
守墓人这份职业之于我,其实是悠然又惬意的。没有什么难缠的客户,也没有麻烦的上司,也不需要处理任何人际关系,让我得以在漩涡般乱腾的世界里喘上一口气。每天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打扫墓园的地面,擦拭被污渍遮盖的墓碑,制止住在附近的小孩子往墓园丢石头——他们总是称呼我为“奇怪的男人”——...
从公司辞职后,我到一家公墓应聘成为一名守墓人。刚上任时,还会有一些关系不错的前同事到公墓管理处探望我,并劝我赶紧找其他体面些的工作,然而每次我都以“年纪大了,工作不好找”为借口搪塞过去。久而久之,他们不再白费口舌,也不再特意带上酒和我闲聊了。如此,看管墓园的生活更加单调,经常是好几月都没人拜访。
守墓人这份职业之于我,其实是悠然又惬意的。没有什么难缠的客户,也没有麻烦的上司,也不需要处理任何人际关系,让我得以在漩涡般乱腾的世界里喘上一口气。每天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打扫墓园的地面,擦拭被污渍遮盖的墓碑,制止住在附近的小孩子往墓园丢石头——他们总是称呼我为“奇怪的男人”——还有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写东西。
我喜欢把所见所闻写下来,这或许源于我从小就有的梦想。在我还住在外婆家时,我就特别喜欢听外婆给我讲故事,尤其是桃太郎的冒险,常常听得如痴如醉。那个时候,我暗暗下定决心,希望长大后成为一个小说家,专门写好玩的故事,让天底下所有的外婆讲给她们的外孙听。可惜的是,“成为小说家”的志气,渐渐被繁忙的求学与工作消磨殆尽,在立下誓言三十年后,当初那个豪情壮志的小孩,已经变成孤苦伶仃、孑然一身的中年人了。
好在,我仍然保留着随时记录故事的习惯。只要还有一个愿意倾听的读者,我就永远乐于写一些不可能刊登在杂志上的故事,然后念给她听。
最近的日子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戏剧性的事件或人物出现。除了一位老人。
这位老人,如果要用一个东西形容的话,他就像种在公墓管理处办公室旁的杉树,苍老、枯瘦,但充满韧劲。从某天开始,他几乎每天不间断地在同一个时间出现,风雨不改。他要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我还记得那是新近下葬的一块墓地,埋着一位因病逝世的老太太。
老人的行程似乎亘古不变。早上十点,他站在公墓大门前按响连接到管理处的电铃,让我打开大门。然后,他步行到那块墓地,从背包中取出几只碗,里面装着天妇罗和三色团子,有时候是乌冬面和樱饼。接着,他会用一块手帕,把墓碑擦拭得干干净净,满是皱纹的手指,一遍遍地抚摸着墓碑上的刻字。做完这些,老人会在侧近的树下安安静静地看书,直到黄昏的斜晖照进墓园,老人这才把东西收拾好,背起身边的背包离开。
如果遇上下雨或别的恶劣天气,老人也会准时到达墓园门口,向我请求在办公室落脚,直至风雨过去;而后,老人会将之前的行程一丝不苟地做完。那块墓地一直都是整个公墓里最干净的。
我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在老人离开后去看墓碑上的字,但它和别的墓碑并无不同,上面是死者的姓名、生卒年和墓志铭。这里埋葬着的是一位叫“伊黑蜜璃”的人,享年八十六岁,墓志铭是“来世再见”。那么,日复一日地看望她的人,应该是她的爱人或亲人。但我很清楚,对老夫老妻来说,爱情和亲情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在携手共同度过的人生中,“爱你”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所以,他既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亲人。
墓碑前还放着老人拿来的花。这是他没有带走的东西。
到公墓祭拜爱人,已经是那位老人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今天过了上午十点,我也没有听到往日准时响起的电铃声,没有听到熟悉的低沉的“拜托打开一下大门”的声音。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我心急如焚,甚至想冒雨跑出去看看老人是否遭遇了意外。我拿上伞打开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他没有来。
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没有老人的联系方式。尽管天天相见,但我们几乎没有交流,老人只想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我也没有打听他人私事的癖好。自然,我不可能有老人的电话号码或Line。
我只能等待。
一个月后——确切来说,是29天——熟悉的声音再次通过扩音器传到办公室。
“管理员先生,拜托打开一下大门。”
“是的,请您稍等!”我的内心升起一阵激动,或许是因为松了口气吧。老人还活着。
带有轮子的铁质大门缓缓往两边退去,老人从铁门让开的空间中走进墓园。他还背着那只独具特色的条纹背包,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白头发更多,神情更疲惫,连身躯也佝偻起来,似乎是遭受了某种折磨。我赶忙上前,想帮忙拿着背包。
老人看了我一眼,没有拒绝,而是轻声说:“谢谢,拜托了。”
虽然近一个月没有来过这里,老人对自己的目的地依然了如指掌。他和之前一样,拿出美食、擦拭墓碑、打扫空地,还回绝了我的帮忙。这些事情,仿佛是神圣的仪式,不容他人插手。
我默然地看着老人蹲在地上,吃力地细细擦去墓碑上沾着的泥土。完成这一切后,老人想起身,却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我及时伸手扶住,让老人坐到树下的石凳上休息。
“请您一定要小心啊。”
老人勉强地笑笑。“生了场病,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来看望家人的事……请您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或许让年轻人代劳比较好。这个地方毕竟太偏远,您一天天地来,实在不方便。”
老人摇摇头。“这是我的爱人,只要我还在这世上一天,我就绝不会将责任拱手于人。”
原来是他的妻子……老人对她的爱一定很深沉,这份爱,足以支撑他做所有事。
“我们结婚六十多年了,”老人说道,“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已相互认识。”
回忆着甜蜜的往事,闭上眼睛的老人嘴角浮出微笑。
“她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发色和眼睛,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她在,对于别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
“她喜欢吃好吃的,我们一起开了家定食屋。她喜欢温暖的大家庭,我们一起养育了五个孩子。她喜欢欣赏风景,我们一起环游了整个日本和世界。她喜欢小动物,我们一起养了不计其数的猫咪和兔子。她喜欢画画,我们一起办了个只有亲朋好友参加的个人画展。如果没有她,我会与这些快乐彻底无缘。即使她什么也不做,即使她一句话也不说,她的存在就能让我继续高兴。她是让我开心的天才。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刚刚收拾好的钥匙放在了哪里。
“当时我很害怕,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是阿尔茨海默症。我带她去看医生,诊断结果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她虽然没有相关的知识,但也模糊地知道这种病的可怕,当时就流下眼泪。虽然我也很慌,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知道,一旦我的情绪开始崩塌,我们就会在这种病面前溃不成军。她需要我。
“我们决定一起抗击病魔,实行积极的干预和治疗。发病虽有了缓解,但病情却是不可置疑地加重了。慢慢地,她从记不住钥匙的位置开始,到记不住家住在哪里,也记不住孩子们的名字。阿尔茨海默症就像一块橡皮,把所有记忆从她的脑海中擦去。这个过程,真的,太残忍了……”
老人陷入沉默。我递给他一张手帕纸。
“后来,她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常常是出了门就不懂得回家的路,也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有次,我出门买菜,明明在出门时反复确认门是锁上的,但她还是跑了出来。等我回到家,她不见了。我丢下菜跑到街上发疯似地找,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茫然的她。
“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亮,直对我挥手。‘我有点找不到路了,能带我回家吗?’
“我很担心,她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说过,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走怎么办?
“ ‘你就那么相信我吗,不怕我是个坏蛋?’
“她说:‘当然不怕,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
“于是她牵上我的手,一起回了家。
“所以她不记得我的名字,不记得我是她丈夫又怎么样呢?她还信任着我就够了,只要我还记得她、爱着她就够了,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老人停下来擦擦眼睛。我也拿了张手帕纸给自己。
“后来……后来的事就不说了。一场大病夺走了她的生命,而现在,病魔也降临在我头上,但我一点也不惧怕死亡,死亡只会拉进我和她的距离而已。我很快就可以陪着她了。”老人看着我,眼眶有些发红。
“她去世前拉着我的手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到我,如果有下辈子,还想和我见面。我答应了。总之,今天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活着来这里,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老人。一个月后,一座新的坟茔建在伊黑蜜璃的墓旁,墓碑上同样刻着老人的名字、生卒年与墓志铭。在“伊黑小芭内”的名字下面,同样写着“来世再见”。
写到这里,老人的故事应是落下帷幕。我带上三束白色菊花,分别摆在三座墓前,然后在其中写着“永失我爱”的墓碑前坐下。
“亲爱的,我来了。今天天气很好,而且我新写了一篇故事,我想念给你听……”
【蛇恋】爸爸的秘密
战后存活if
有子供捏造
还有炭香cp
...
战后存活if
有子供捏造
还有炭香cp
爸爸是位严厉的人。虽然他眼睛受了伤看不见东西,但他总能在练习中敏锐地发现我的小动作,然后用竹刀精准地敲中我的手。明明看着力道不大,但每次我的手背被打过的地方都会肿得老高,火辣辣地发痛。
爸爸也是奇特的人。他的脸上满是一条一条的伤疤,尤其是划破了眼睛的和嘴角的伤疤最明显,有时候连我和妹妹也会被吓一跳。只有妈妈从来不会被吓到,还会温柔地抚摸爸爸的脸颊,问伤口还疼不疼。
爸爸总是回答不疼。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每次下雨,爸爸都会让我去一个叫蝶屋的地方取药。
“爸爸为什么每次下雨的时候都要吃药?”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爸爸突然转身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招呼我到他跟前。
“你来摸一摸爸爸的伤疤看看?”
爸爸的伤疤纵横交错,像是偶尔出没在院子里的蜈蚣,在烛光照耀下非常吓人。我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爸爸觉察到我的反应,知道我还是做不到像妈妈那样自然而然地触碰他的脸,于是换了种方式:
“如果是妈妈的话,她看到爸爸的伤口,会说什么呢?”
这个我知道。“妈妈会问,爸爸的伤口还疼不疼?”
“爸爸又是怎么回答妈妈的呢?”
“爸爸一般会说不疼。”
爸爸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近点儿,然后低声说:
“我们的弘智已经是小男子汉了对不对?”
我低头默默计算着我的年龄。十二岁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小男子汉了吧,而且我还跟着爸爸妈妈学习了那么久的剑术呢。
“是的!”我挺起胸膛答道。
“那么,爸爸接下来跟你讲的话,弘智也会保守秘密,不会告诉妈妈和妹妹的对吗?”
“不会!”
“其实,”爸爸看着我,“爸爸的伤疤,一到下雨天的时候就会疼的。之前试过一些方法也不管用,要吃止疼药才行。”
我恍然大悟。原来爸爸要我拿的西药是止疼用的。但是……
“爸爸为什么不和妈妈说呢?”
爸爸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先问道:
“妈妈是医生吗?”
“不是,”我摇摇头,“蝶屋的香奈乎姐姐才是。”
“是啊。妈妈不能治好爸爸的痛,如果爸爸总是和妈妈说自己的伤口很疼,妈妈会怎么样呢?”
“妈妈会……”我挠了挠脑袋,妈妈会怎么样呢?会生气?会责怪爸爸没有保护好自己?我想象不出来,因为妈妈总是笑着,一直都很开心的样子。
见我回答不上来,爸爸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妈妈会伤心的。爸爸不想妈妈为了爸爸而伤心,所以没有说。明白了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去吧,早去早回。”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镝丸也一起。”
镝丸是爸爸和妈妈养的白蛇,有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特别好看。它很聪明,会给不认路的我指方向,我敢说它比我还清楚蝶屋在哪里。
镝丸顺着爸爸的手臂溜到我的肩膀上,用冰凉的小脑袋碰了碰我的脸。
我拿上伞跑到雨里。空气凉丝丝的,闻起来非常舒服。地上全是一窝一窝的水洼,穿着木屐的我不怕鞋子会湿,所以可以不停地跳到坑里,让雨水飞起来。这是下雨天我和妈妈经常一起玩的游戏,每次都会弄得身上脏兮兮的。回家的时候妈妈带着我偷偷从后门走,说是不想被爸爸发现。但其实爸爸都会知道我们干了什么,肯定是镝丸通风报信的吧!
到了蝶屋,我跑到院子里,一个红头发的小孩子非常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我知道她是香奈乎姐姐的女儿,眼睛和香奈乎姐姐特别像。
“你的妈妈在哪里?”我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转身跑到屋子门口,向里面大声喊道:“伊黑家的哥哥来了!”
过了会儿,有人从屋子里出来了。不是香奈乎姐姐,而是灶门先生。他正拿着毛巾擦头发,衣服湿漉漉的,大概是下雨的时候还在山上砍柴吧。
“哦!弘智,是你呀,最近怎么样?”他微笑着走来,“香奈乎出门给别人看病去了,她和我说你一定会来的,让我把这个袋子交给你。对了,还有这封信,也请顺路给伊黑先生吧。”
我接过灶门先生递来的袋子,礼貌地回答:“最近很好!和爸爸妈妈学了很多剑术呢!”
“太棒了!等你学会呼吸法,我们来切磋切磋吧!”灶门先生的嗓门很大,总是精神抖擞的,比起练两个小时剑术就累得不行的我,他要厉害得多了。
告别了灶门先生,我快步向家里跑去。对了,一定不要被妈妈发现,这可是我和爸爸之间的秘密,我答应了他不能和妈妈说的。
等到了门口,我学着爸爸教我的方法小心地观察四周,很好,妈妈不在。妹妹还在房间睡觉,她平时就活蹦乱跳的,睡着了也不老实,胳膊和腿全在被子外面。我先给她盖好被子,再蹑手蹑脚地摸到书房,爸爸应该还在那里。
正当我要拉开纸门,里面突然传来声音:
“小芭内先生骗我!”
是妈妈!她怎么在里面!那我怎么把药给爸爸啊?我和镝丸面面相觑。为了搞清楚发生了啥,我悄悄拉开一道门缝往里看。只见妈妈和爸爸面对面坐着,还在用手背抹眼睛。
“不是的……”爸爸少有地慌乱起来,“我不是要骗你的……”
“那小芭内先生为什么要说不疼呢?”妈妈好像哭了,“炭治郎和我说了,每次下雨小芭内先生都要吃止疼药,明明……”
爸爸低下头,声音有些痛苦。“我不想让你担心我。”
妈妈猛地抓住爸爸的手臂。“我不想小芭内先生不告诉我,之前也是,现在也是,小芭内先生总是觉得自己承担痛苦才好,但是,我也想和小芭内先生一起面对啊,小芭内先生不说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呢?”
沉默良久,爸爸叹了口气,把妈妈抱在怀里。“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对,让你担心我,真的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和镝丸互相看了一眼。既然妈妈都知道的话,我和爸爸的秘密就已经不算数了吧?事到如今,我帮爸爸买药的事也就没必要隐瞒了。唉,看来爸爸还是要再坦诚点,什么都不和妈妈说反而会让她更担心的!
如果说爸爸爱妈妈的方式就是不想她担心自己的话,妈妈爱爸爸的方式就是和他一起面对所有不好的事吧。
【蛇恋】便签的奇妙冒险
早上8点整,摆在床头柜的粉色小鸡闹钟准时地叮铃叮铃响起来。过了会儿,被吵醒的伊黑小芭内从被窝里伸手把它按掉,然后习惯性地翻身一抱——
他落了个空。
蜜璃不在。昨晚她躺过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伊黑吓得彻底清醒,猛地坐起来,被子掉到地板上。
结婚快三年了,从第一天开始,没有哪天不是他亲自把喜欢赖床的妻子叫起来的。有时候是轻轻地拍拍她或者喊她的名字,而更多的时候是用香气四溢的早餐把她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
破天荒地,他醒来的时候她不在身边。
伊黑下床把被子放回床上,然后捡起昨晚匆忙扔到地上的睡衣穿好。
...
早上8点整,摆在床头柜的粉色小鸡闹钟准时地叮铃叮铃响起来。过了会儿,被吵醒的伊黑小芭内从被窝里伸手把它按掉,然后习惯性地翻身一抱——
他落了个空。
蜜璃不在。昨晚她躺过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伊黑吓得彻底清醒,猛地坐起来,被子掉到地板上。
结婚快三年了,从第一天开始,没有哪天不是他亲自把喜欢赖床的妻子叫起来的。有时候是轻轻地拍拍她或者喊她的名字,而更多的时候是用香气四溢的早餐把她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
破天荒地,他醒来的时候她不在身边。
伊黑下床把被子放回床上,然后捡起昨晚匆忙扔到地上的睡衣穿好。
(难道她在厨房做早餐,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但是厨房也静悄悄的,她不在那里。
伊黑有些心烦意乱。他走到卫生间洗漱,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妻子生气了,以致于她早早起床不辞而别。
直到刮完胡子,伊黑也没想到他可能会犯的任何一个错误。直到昨天还一切正常。例行的早安吻,香喷喷的早餐与午饭,为她沏的茶,和她一起为店里的生意忙碌,睡前的温存时刻……伊黑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昨天做过的每一件事。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他确定。
(那蜜璃去哪儿了?问题就在这儿。她不可能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家出走的,绝无可能。)
伊黑打开卧室的衣柜,取出一件条纹衬衫,这是蜜璃昨天为他熨平整的。她知道他偏爱干净的白色或条纹衬衫,总是在定休日前一天为他准备好。
一张纸条从衬衫里飘出来,伊黑一把抓住了它。
小芭内先生:
我今天有事先出门了,衣服已经熨烫好了哦!对了对了,可不可以请小芭内先生去一趟鬼灭中高一贯学园找一下产屋敷耀哉老师?
永远爱你的蜜璃
(确实是蜜璃的字迹。找一下产屋敷老师么……当然可以。)
伊黑简单吃了点面包和煎蛋——蜜璃不在家里的话,没必要做得那么丰盛——,从饲养箱里拎出镝丸。镝丸顺从地沿着他的手臂爬到它固定的位置上。
“走吧。”
正值樱花盛开的季节,温度非常适宜出门。镝丸眯着眼睛趴在伊黑头顶,尽情享受温暖又不刺人的阳光。
“镝丸,你最近是不是又偷偷缠着蜜璃给你喂吃的了?你最近又变重了不少。”
镝丸只是摇了摇尾巴以示听到了。
伊黑叹了口气,把它从头上拿下来。“快到学校了,不能让你吓到小孩子。”镝丸哧溜一下躲到背包里,只在开口处露出脑袋。
伊黑没想到产屋敷老师已经等在学园门口。穿着西装的老师看到伊黑,和气地打了招呼。
“产屋敷老师,久未相见,因店中生意繁忙,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时间前来拜访。”
“小芭内,不用那么客气。是蜜璃让你来的吗?”
“嗯,是的。”
“你们的感情真好啊。你们尚在本校就读时就已经在一起了吧?”
被昔日的老师提到青涩的过往,伊黑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确实如此,我还记得被老师您没收了一封情人节贺卡。”
产屋敷老师微微一笑。“这就是我在这里等你的原因。这本来应该在你们的婚礼上归还的,但由于参加婚宴的当天不慎遗忘在家,今天——”产屋敷老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就让我还给你们吧。”
伊黑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啊……啊,谢谢产屋敷老师。”
“里面除了那张贺卡,还有蜜璃留给你的便签。所以,找个时间看看吧。”
(让人意外……产屋敷老师怎么会突然想起还有这种东西呢?)
告别了产屋敷老师,伊黑打开了信封。在里面,除了一张写着幼稚情话的小卡片外,还有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小芭内先生:
我想吃卡布奇诺蛋糕了,给我买一个吧!你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的!
永远爱你的蜜璃
(我当然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伊黑敲了敲背包,让镝丸把信封拿到(或者说,咬到)背包里,向目的地进发。
蜜璃最喜欢的卡布奇诺蛋糕,只有在那家店里可以买到。那是一家位于艺术大学门前的小店铺,主打产品是各式咖啡和咖啡口味的甜点。在蜜璃读艺术大学的时候,伊黑都会每天和她一起去照顾咖啡店的生意,笑眯眯地看着她大快朵颐。他们——更确切地说是蜜璃——早就是这家小店的常客了,店员都认识他们。
蜜璃经常夸赞蛋糕的质地有多绵软,奶油有多香甜,洒在其上的巧克力碎有多巧妙地激发出浓郁的香气。伊黑向来对进食不感兴趣,但看到蜜璃满脸享受的样子他也非常高兴。
他数不清他们曾经在这里度过多少时光,在角落的专属座位上交换过多少甜蜜的话语。
(真让人怀念啊,美好的大学生活。)
伊黑推开门,门上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提醒着店员有顾客上门。
“伊黑,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因为还没到下课时间,店里没多少人,熟识的店员一边用抹布擦拭着柜台一边对他大声说道,“还是老样子吗?”
伊黑想了想。“卡布奇诺蛋糕来一份——不,来十份。再来五十支咖啡味三色团子,还有两杯拿铁,要热的。”这是他们还是大学生的时候最常吃的搭配。
“那么多,你一个人吃得了?”
“不是我吃的,是给甘露寺的……”伊黑抬起手看腕表,现在是上午11点27分,“这样吧,你们准备好后在下午6点送到我们家,可以吗?”
“明白了明白了,保证准时送到!先留一下地址吧!”
伊黑在店员递过来的纸上写下住址。店员点点头,“伊黑你也拿一下这个吧。”
“这是?……”
“啊,一张纸条而已,说是要给你的。不,我不能说是谁给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内容,要保守顾客的秘密嘛,你说是不是?你看就对了,反正是给你的,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向店员道谢后,伊黑打开便签。
小芭内先生:
谢谢你给我买蛋糕!接下来去一趟樱花公园吧,找到一块樱饼形状的石头,那里有我给你的东西!
永远爱你的蜜璃
(越来越像在玩一个冒险游戏了……蜜璃想干什么呢?)
伊黑把便签折起来放进衬衫的口袋。
樱花公园离大学不远,伊黑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
(樱花公园……经常和她一起散步和赏花的地方。)
整个公园不大,但种满了各式植物,一年四季都可以欣赏到美丽的花卉。樱花是蜜璃最喜欢的花,也是这座公园最引以为豪的景色。自从开始交往,两人就会在每一年春天樱花季的时候来公园赏樱。这个时候公园里会聚集着许多人,伊黑寸步不离地贴在蜜璃左右,用凶巴巴的镝丸和眼神把所有试图搭讪或揩油蜜璃的人全吓走。蜜璃沉迷在如梦似幻的花海之中,伊黑则在与坏人的斗争中无法自拔。
(有你在,我还有什么欣赏樱花的必要吗?)
夏季来临时,蜜璃经常拉着他在凉爽的公园环湖步道上一圈一圈地散步,一般是她兴致勃勃地说话,还美其名曰“健康聊天”。如果看到了在空中飞舞着的萤火虫,她还会马上转移注意力,跟在萤火虫后面蹦蹦跳跳,想用手把它捉住;但是捉到了也不会试图带回家里去,而是神秘兮兮地说“伊黑先生伊黑先生快来看”,等他凑到她跟前的时候突然放手,让萤火虫飞走。
(每次出门,蜜璃都像一只撒欢儿的小狗,真可爱啊。)
走到公园深处,看着周围人少,伊黑打开背包把镝丸放出来。重获自由的镝丸嗅到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兴奋地到处爬来爬去。
“可别走太远了。”
也不知道镝丸听到没有,它爬到草坪的一块石头上瘫成一根面条,舒舒服服地晒起日光浴。
(樱饼形状的石头……是这个吧?从这个角度看很像。)
伊黑走近石头,围着它转了几圈。
(蜜璃会给我什么东西呢?应该不会是体积比较大的东西,不然的话不会那么隐蔽……对了,不如在石头底下找找。)
伊黑蹲下在石头与草地的缝隙间摸索,终于碰到一个用塑料纸包起来的小包裹。把包裹拔出来后,伊黑看了看貌似睡着了的镝丸。
(你可就轻松了,不用在地上摸爬滚打。应该叫你起床一起找的。)
伊黑打开了包裹,看到了几枚手工制成的樱花书签和一张便签。已经晒干、压平了的樱花被塑封起来,每一丝细节和纹理都完好地展现在伊黑眼前。
(我想起来了,她前几天说过想给我做一些书签的。)
伊黑读起便签的内容:
小芭内先生:
嘿嘿嘿我的创意是不是很棒!因为小芭内先生喜欢读书,所以我偷偷用樱花做了些书签,这样小芭内先生打开书就能看到春天啦!还有还有,多亏了小忍教我,不然我也不太会做呢,要多谢她才行!
不知道小芭内先生找到书签会是什么时候呢?我想或许不会太迟吧,应该还有去“爱恋之家”花店的时间!
永远爱你的蜜璃
(“爱恋之家”吗……我懂了,原来如此啊。)
伊黑的嘴角不由得上扬,把书签妥当地放好后,伊黑把镝丸从樱饼石头上捞起来。
“醒醒,我们该走了。”
伊黑责怪自己怎么现在才知晓妻子的意图。
(我真是个大傻瓜,早该想到的——不,我应该比蜜璃更清楚地知道才对。)
“爱恋之家”的店长显然还记得伊黑。三年前,这位左右眼睛的颜色不一样的顾客来到店里,要求按他的图纸定制求婚花束,甚至频频上门,事无巨细地给出意见,如果没有完全照他的想法做的话,还会唠唠叨叨地指责。由此,伊黑给店长和店员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真是个古怪又较真的男人。
“下午好,伊黑君。”正在给花修剪枝叶的老店长抬了抬帽檐,“想给妻子买一些花儿吗?”
“可以这么说。”
“正好今天店里新进了一些,感兴趣的话来看看吧。”老店长喊来一位小伙子,“田中会给你介绍的。”
叫田中的年轻店员正要带伊黑转转,冷不丁被探出脑袋的镝丸吓得一哆嗦。“伊、伊黑先生,您的背包里有一条蛇,我、我现在就拿夹子把它夹出来……”
“不必了。”伊黑拉住要跑走的店员,“给我几朵红玫瑰吧。”
“要,要几朵?”
“11朵,麻烦了。”
老店长笑呵呵地和镝丸打招呼,用食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突然要买玫瑰花,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啊,今天确实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买玫瑰是再合适不过的吧。”
老店长的眼睛狡黠地闪过一丝光亮。“我知道了,一定会挑最好的玫瑰花给你的。”
从百货商店回来的伊黑拎着大包小包,因为背包里全是给蜜璃买的东西,镝丸只能盘在伊黑肩膀上。送蛋糕的咖啡店店员已经把蛋糕和咖啡送到家门前,伊黑摸了摸包装,还是热乎的。
(不错,挺准时。)
伊黑深吸一口气。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现在一定在家里。而且——)
伊黑推开家门。
视线正好和站在餐桌前的蜜璃撞上。
像是恶作剧被点破了的小孩子一样,蜜璃有些慌乱地放下手中的餐盘,“呀,小芭内先生!”
“蜜璃,我回来了。”伊黑把袋子放在地上,“买了很多好吃的哦,还有你爱吃的卡布奇诺蛋糕。”
“哇,哇,小芭内先生!小芭内先生!我好想你!”蜜璃飞奔过来,抱住了伊黑,把脸埋在丈夫怀里。
“我也很想你。”在蜜璃扑上来之前,镝丸就顺着伊黑的身体离开了。
(还是熟悉的触感和好闻的味道。这就是分离焦虑症,不是吗?)
在长时间的拥抱后,伊黑问道:“桌上的那些是?”
“啊,那个,是我做的菜哦,想和小芭内先生一起吃!还有还有,房间我也重新布置过了!”蜜璃害羞地说道,“你知道的,今天是、是……”
“嗯,怎么可能会忘了结婚纪念日呢?”伊黑笑着摸了摸蜜璃的头发,“所以我才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还有玫瑰花……谢谢你,蜜璃今天也很努力了。”
“小芭内先生才是呢!陪任性的我玩游戏,还跑了那么多地方。”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你决定要做的,我都一定会全力支持你和不遗余力地参与进去。就算你想在家里扮演一只会咬人的小怪兽,那也没关系。)
“啊,是啊,所以今天蜜璃一定要加倍补偿我。”
看着妻子不明所以的天真笑容,伊黑悄悄在心里谋划着需要让她“加倍补偿”的计划。
【分析】好男人,坏男人
不知道有谁会和我一样,但有必要说的是,在阅读《鬼灭之刃》漫画的过程中,我产生了一种感觉:
伊黑小芭内会成为甘露寺蜜璃的真爱,不是没有理由的,尤其是把他和蜜璃遇过的男人对比起来的时候。
这种直观感受在反复翻阅原作之后越来越强烈。
这不仅是说伊黑对她极尽关心和温柔,还在于他是个“好男人”——与其他有意无意伤害过她的男人不一样。
我相信,如果读者们是蜜璃,而且经历过和她一模一样的事件,也很难不爱上伊黑。
具体如何,请听我慢慢道来。
【目录】
一、前言:蜜璃最想要的是?……
二、“车轮战”:伊黑与各路人马的对比
(一)伊黑VS...
不知道有谁会和我一样,但有必要说的是,在阅读《鬼灭之刃》漫画的过程中,我产生了一种感觉:
伊黑小芭内会成为甘露寺蜜璃的真爱,不是没有理由的,尤其是把他和蜜璃遇过的男人对比起来的时候。
这种直观感受在反复翻阅原作之后越来越强烈。
这不仅是说伊黑对她极尽关心和温柔,还在于他是个“好男人”——与其他有意无意伤害过她的男人不一样。
我相信,如果读者们是蜜璃,而且经历过和她一模一样的事件,也很难不爱上伊黑。
具体如何,请听我慢慢道来。
【目录】
一、前言:蜜璃最想要的是?……
二、“车轮战”:伊黑与各路人马的对比
(一)伊黑VS相亲对象
(二)伊黑VS前田
(三)伊黑VS后藤
三、后记:最动人的品质在于?……
一、前言:蜜璃最想要的是?……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知道如何俘获美人的芳心?速速来听“小曼老师课堂”,下面敲黑板圈重点了!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说过,对于蜜璃而言,她最需要的是包容与接纳,最需要的是自我价值的实现与肯定。这些需求,贯穿了她鬼杀队生涯的始终,不仅成为灭杀恶鬼的动力,也成为她找寻爱人的标准。
那么在这里贴出之前写过的一些内容吧,它们在现在依然适用:
“所以啊,她想要的保护,不仅是指有人可以为她挡下物理意义上的攻击,还有能抚慰她的心灵,能接纳她与常人的不同之处,能把她看做‘普通的女孩子’,能保护她的隐私,能在意她的脆弱,能肯定她的价值。或许,这些对蜜璃来说,更重要不是么。
谁能做到呢?
突然,我们发现,小芭内都做到了。
他在与新上四鸣女和无惨的交手中保护了她;他在通信中用漂亮的文章夸赞和鼓励她;虽然他自己吃得很少,但总会笑眯眯地温柔地看着她吃饭;他对她说‘那天遇见的你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他知道她苦恼于过于暴露的队服,主动送了一双绿色条纹长袜;他知道她最在意别人的苛责和非议,承诺绝不会让别人再对她有所怨言;他肯定她作为恋柱的重要价值,肯定温柔开朗到极致的她,拯救了很多人的心。从一开始为她指路,到最后用双臂把蜜璃温柔地拥在怀中,小芭内从内而外地、彻底地接纳了她。
这种深入细微的了解,这样抚慰灵魂的温柔,在鬼灭之刃中,也很难再找到第二份了。”
而且很显然,伊黑对蜜璃的温柔不仅可以在漫画的正面描写中得到证实,也可以在他与其他蜜璃遇到过的男性的对比中看出来。
接下来让我们一个一个地看。
二、“车轮战”:伊黑与各路人马的对比
既然是以对比为主要内容的分析贴,那么让我们选取几位典型来做伊黑的“对手”吧。
(一)伊黑VS相亲对象
首先是我们最熟悉的、也是给蜜璃带来伤害最大的——
激进地说,人最大的罪恶就是不把人当人看,以及肆意地践踏他人的尊严。蔑视女性也好,人格羞辱也好,这些话语如果能自然而然地、不加掩饰地当面说出来,那无疑是可悲且可恶的事情。
相亲对象,也就是眼镜男,是如何伤害蜜璃的呢?
首先,彻底否定她出嫁的可能性——“只有熊、猪或者牛敢娶你”;
然后,把责任归结到她身上——“诡异的发色”;
最后,划清两人的界限——“请忘记我,永别了”。
其实,在那个妇女没有多少出路的年代,这些话不啻于毁灭性打击。不得不说,这套话术行云流水,高傲尽数体现:因为你,甘露寺小姐,因为你的诡异发色,因为你的惊人食量,我才不能接受你。这场相亲的失败,你要负全责。
你要负全责……
蜜璃是不是也这样想?
是的。
她总结出自己的责任,是头发太奇怪,是吃饭吃太多、吃太慢,所以要把头发染黑,要节食,要装柔弱,要用谎言伪装自己,要变成外人(尤其是相亲对象)眼中的“正常人”,如此才能被其他男人挑中,才能抓住剩余的结婚机会——
如果她陷入自责无法自拔,认定相亲对象没有错而是自己有问题,那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以某位男人的夫人的身份在家里相夫教子,期间还要不间断地把头发染黑、竭尽全力地节食,以免再被男人遗弃。
这种要一辈子小心翼翼地伪装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很麻烦而且很辛苦?
是的。
所幸她想到了。
这样真的好吗?
我一生都要这样活下去吗?
我要装作不是我吗?
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可以容纳原本的我吗?
就没有人会喜欢我吗?
……
既然无法从相亲对象中找到答案,那还是去与原本环境完全不同的鬼杀队中找吧!
就这样,用了不到两年时间成为柱后,她(未曾预料地)遇到了伊黑小芭内。
她遇到的这位男人,与之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眼镜男出言羞辱她,伊黑柔声鼓励她;
眼镜男在树下离她而去,伊黑在树下向她走来;
在眼镜男面前,她的表情是慌乱且神伤的,而在伊黑的记忆中,她总是笑容明媚。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说伊黑是眼镜男的反面那完全不为过。
嗯,对,原作中出现的相亲对象还有一位,就是在蜜璃染发节食后出现的“愿意娶她的男人”。因为不清楚这个人是否了解真实的蜜璃,所以不作评价,何况他是被分手的那位——因为蜜璃要去参加鬼杀队了(笑)。也不知道他若知晓蜜璃提出解除婚约是为了追求爱情有何感想,至少没有把蜜璃视为自己锅里煮熟的鸭子然后不肯放手。总得来说,不能算作坏人?
(二)伊黑VS前田
鬼杀队的裁缝前田正男,号称“下流四眼”,生平得意之作是恋柱的队服。如果炎柱外传内容可信,那这些队服是在蜜璃成为恋柱之前就有的,甚至是前田第一眼看到就想为她设计的。
恋柱队服本身具有一些争议,因为它太凸显女性的某些特征了,尤其是故意做小的胸部部分,让恋柱连纽扣都扣不上,而且裙摆太短,腿露得太多了(富冈:甘露寺的肌肤露出太多了)。
这套设计无疑取悦了前田和一些热衷此道的人,也给蜜璃带来了困扰。无论是书里还是书外,暴露出的部分都吸引了太多目光,让她感到羞耻。
这就是前田可恶的地方——出于一己私欲,利用职务便利塑造他心目中最方便“欣赏”的对象。那么美的女人为什么不让我看呢?而且,为什么不抓住机会把我认为最好看的地方露出来?
被欣赏不是坏事,被不怀好意地、色情地注视才是坏事,而且这个时候你的羞耻心和自尊心被忽视掉了。就算是同事,除了同为女生的蝴蝶忍会建议用火烧掉队服,其他的男同事们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
除了伊黑。他注意到蜜璃对队服感到羞耻这一点,第一时间买了减少肌肤露出度的长袜,再找个机会不动声色地(其实是不好意思地)送给她。
是不是细心又体贴,还照顾到她的心情?
(三)伊黑VS后藤
或许读者们会说,连后藤也能被拉来作对比?
嗯,是啊,至少他说了一句值得批评的话:
“感觉她是超脱常理的存在……”
这句话有些暧昧不清,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得她“不是常人”呢,是很大的力气,是粉红的发色,还是惊人的食量?可能都有,但从上文看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炭治郎对前田说“之前甘露寺小姐就吃了好多东西”。
换个角度想,在后藤的认知中,女性就应该是吃得少的,如果吃很多,那就是超出常理的存在,而行为表现接近这种存在的,似乎是不太好的……
不光后藤会这样想,其他人也抱有相近的态度(注意厨师和食客惊愕的眼神):
而伊黑的表现,用一张图就足以说明了——
没有惊讶,也没有嫌弃,还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还记得某大佬提出的观点,“恋恋也许曾因为吃饭吃得慢给人添了麻烦被人恶意对待过。那个时候她一定会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干脆少吃点或者努力吃得快……好心疼。”
我深以为然。不然的话,蜜璃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吃饭时别人怎么看她,为什么还要特意提起伊黑先生的笑容和温柔的眼神呢?伊黑在她吃饭时表露出的耐心、包容与体贴,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也让她感到了被尊重与被关爱。
三、后记:最动人的品质在于?……
可以推测,眼镜男、前田和后藤不是蜜璃人生中的个例,他们或许还是某一些群体的代表:把她当做物品一样自上而下地审视和挑选的,带有色欲地凝视她的,擅自把她排除出“普通、正常”领域之外的……高度概括起来,他们对蜜璃的所作所为,就是“不尊重”。
蜜璃最想听到的夸奖不是“你好厉害”、“比男人力气还要大”,而是“正因为那天的你是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才救赎了我”、“温柔开朗到极致的你,拯救了很多人的心,所以,骄傲一点吧”。
她要多努力才能让自己在他人的心目中更值得尊重?可惜的是,即使成为剑术高超的恋柱,她也没能完全地做到这一点。
私以为,蛇恋的感情中,最动人也是最可贵的地方在于“相互尊重,彼此珍惜”。只要不是嗜好受虐或极度冷血,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来自他人的尊重和关怀都是值得爱惜的珍宝。
而在蛇恋之间,他们会敏锐地觉察到对方内心最需要的东西并加以积极的关心,也会在感受到来自对方的爱意后满怀感激地铭记在心——这是一个“宠爱↔️倾慕”的双向良性循环啊。
今天正值国际妇女节,那么,希望所有的女性,无论年龄大小、居于何处、职位为何,都能打破来自权威的、世俗的、传统的、他者的各种束缚与禁锢,都能自由地追求和应然地得到权利、幸福与尊严,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成为最想成为的自己。
妇女节快乐!
【蛇恋】你的婚纱
•这是情人节贺文!
•ooc有(大概吧)
•我过没过情人节没关系,我cp肯定要过!
•特意挑选8:32作为发布时间是有寓意的(有谁知道具体是什么吗?)
•请坚信蛇恋永远是HE的!
•祝阅读愉快!
...
•这是情人节贺文!
•ooc有(大概吧)
•我过没过情人节没关系,我cp肯定要过!
•特意挑选8:32作为发布时间是有寓意的(有谁知道具体是什么吗?)
•请坚信蛇恋永远是HE的!
•祝阅读愉快!
伊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东京银座,说是整个日本最繁华的地方也不为过。每天都车水马龙、摩肩擦踵,川流不息的马路、步履匆匆的行人与宾客盈门的高级商店一起,组成一首都市合奏曲。
但是伊黑毫不在意这些。从他旁边侧身走过的路人,大多是挥金如土的有钱人与慕名而来的参观者,在他们的眼里,这里不外乎是一个可以让人抛洒大把钞票的地方,一个奢侈品与高档货的海洋。
他们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即使懂得主动去寻找,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的肤浅行为而已。很多人对银座的霓虹灯津津乐道,却对真正值得珍惜的美丽置之不理。
伊黑在一家售卖婚纱的店铺前停下脚步,向店内看去。
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店里,导购员正在竭力劝说顾客买下手中的一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婚纱,从她激动的手势与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看,这份买卖应该可以给她带来一笔极大的提成。顾客默默听着导购员的推销,偶尔点点头,戴在左手的镶钻戒指惹人注目。
伊黑别过脸,从高处打下的灯光在他脸上闪烁着。
他的胸口感到强烈得如刀割一般的痛楚。他无力阻止事情的发生,所以选择不亲眼看着她穿上婚纱,挽着新郎的手走过红毯。不,连她拿着婚纱的样子也难以忍受,尽管那幅画面美得不可方物。
他还是不敢相信,甘露寺要结婚了。
但她所要托付一生的人不是自己。
伊黑转身从婚纱店的门前离开,一步步向自己的小店走去。
对方是某集团社长的贵公子,自己只是一个在城市角落经营铺面的裁缝。伊黑很清楚,对方在家产、人脉、资源、前途甚至身高方面都是碾压自己的存在,换句话说,他比自己“更配得上”甘露寺。
假使自己只是一个过路人那也就罢了,甘露寺结婚与否都与自己无关。但最糟糕的是,他喜欢甘露寺,爱得无法自拔;而更糟糕的是,甘露寺很受欢迎。
早在初中与甘露寺同班时开始,伊黑就知道甘露寺每周都能收到不少写满了爱慕之情的纸条。伊黑让她把情书集中起来给他,放学后根据情书的署名找到始作俑者,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些字句不通、包装简陋的玩意儿撕成碎片。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魅力非凡,仅凭这些卖弄字眼的恶心玩意儿就能打动甘露寺?奉劝你去厕所洗把脸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再给我切腹去吧!”
一般人听到伊黑这番话都会勃然大怒然后向他扑过去,企图用拳头击中他的脸,然而常常事与愿违。只消几招,他们就被伊黑打倒在地上了。
“好好锻炼吧,你这弱不禁风的家伙!”作为剑道部主力的伊黑从不怕被块头比自己大的人的威胁。如果是取笑甘露寺、私底下或公开对她说些下流话的人,也会被忍无可忍的他揍一顿。
他从不惧怕肉体的伤害,却会因为甘露寺的离去而流泪。
大学毕业后的甘露寺开始进入社交界,以东京首屈一指的商业株式会社社长的长女的身份被人熟识。参加晚会、结识同一阶层的人、被热烈地追求,再到戴上订婚戒指。如果没有意外,她将会于今年提交结婚申请书,成为生活无忧的富太太,平稳安逸地过完一生。
这一切早就不在伊黑可以触碰的范围内了。高中毕业后的伊黑和甘露寺读的是不同的学校,为了糊口当了裁缝,在师傅的帮助下盘下一间店铺,开始独立谋生。
他突然发现,自己离甘露寺太远了。她就像一只本属于天空的小鸟,而一条蛇再怎么努力地攀登到树顶,也注定无法与小鸟一起遨游天际——她的身边自有雄鹰的相伴。自己与甘露寺之间的距离,就好像那家婚纱店的玻璃门,虽然很近却不可逾越。自己大概是一辈子也没有资格走进那家店吧。
电车到站,伊黑走到月台上,穿过寂静无人的巷道,打开店铺的门。伊黑的店里挂满了各式材质和花样的布料,最深处的角落是工作区,伊黑就在这里制作出一件件顾客定制的衣服。
伊黑的业务范围也包括婚纱与西装。他为买不起或租借不起昂贵婚纱和西装的情侣提供物美价廉的产品,再收到许多他们发来的婚礼请柬。
伊黑打开成品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婚纱,挂了起来准备售出。
一滴泪水从眼角掉到手上。
该死。伊黑暗暗咒骂自己。竟然那么不争气,这就哭了。但是哭泣一旦开始就无法止住,第二滴、第三滴泪水紧接着往下掉。
这也不能全怪自己无法抑制情绪,因为这件婚纱,是他买来最合适的布料,为甘露寺量身定制的。这是他从业以来最得意的作品,没有之一。
但以后再也用不上了。伊黑觉得自己简直是矫情,甘露寺的未婚夫那么有钱,尽可以购买全日本最昂贵的婚纱,或者请法国的大师为甘露寺做一件最奢华的婚纱,自己何必赶着自作主张?
哦对,是甘露寺主动提出的要求,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伊黑开始呜咽。这世上绝没有第二个人更适合这件婚纱了,挂起来也毫无意义。但光是想到它就让自己心如刀绞,当初满怀爱意做的东西,如今却成了一把扎入心脏的尖刀。
就让自己痛痛快快哭一场吧,再把事情全忘掉。
不,我做不到——
“伊黑先生!”店铺的门被猛地打开,伊黑抬起头,来人竟然是甘露寺。她的胸脯大幅度起伏着,应该是一路跑着过来的。
“甘、甘露寺,你怎么会来这里?”伊黑拿起纸巾擦去泪痕,站了起来。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最失态的样子,于是背对着她。
甘露寺从后面抱了上来。“伊黑先生,为什么哭了?”
“我,我……”刚忍住的泪又要流下来了。
见伊黑没回答,甘露寺解释起来这里的原因:“我在银座看到了伊黑先生,但是伊黑先生突然走掉了,我赶忙出门去追,因为人太多,一下子就看不到伊黑先生了。”甘露寺顿了一下,“我想伊黑先生应该会来这里的,所以坐电车赶过来了。但是,伊黑先生,你为什么要把它挂起来?”
“你已经用不上它了。我看银座那件就很不错。”因为刚哭过,伊黑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有买哦。”
“什么?……”
“我看了很多很多婚纱,它们都很漂亮,但是,果然还是最喜欢伊黑先生为我做的那件了。所以,伊黑先生,拜托不要把它卖掉!”甘露寺的声音也有了哭腔。
“好,我答应你,不会把它卖掉的……请拿走吧。”
“那伊黑先生的西装呢?”
“嗯?我的西装?”
“就是……”甘露寺的声音小了下去,伊黑感觉到她慢慢把脑袋搁在自己背上,“就是结婚穿的那种啊……”
“但你不是要和……那个谁结婚吗?”伊黑才发现自己压根没记住对方的名字,“你不是在挑选婚纱吗?”
甘露寺摇摇头,小声说:“不是的,我不是要挑选和他结婚用的婚纱,我是在挑选和伊黑先生结婚用的婚纱啊。”
“你是说——”
“是的,我想和伊黑先生结婚!”
伊黑震惊得顿口无言,许久没说出话来。
“你已经和他定了婚约——”
“我已经解约了。”
“你的父母不会反对吗?”
“我的家里人都支持我。”
“你手上的戒指……?”
“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不是订婚戒指哦。”
“但是为什么——”
“伊黑先生!”甘露寺忍受着什么一样大声说,“请好好看着我!”
伊黑被松开双臂的甘露寺扳过来,看到她泪盈盈的嫩绿色眼睛。
“伊黑先生是大笨蛋,都不知道我喜欢你!伊黑先生一直都很照顾我,那些男孩子跟我表白,或者对我开很没礼貌的玩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伊黑先生愿意保护我!那个人虽然愿意娶我为妻,但是他只想让他自己在参加什么晚宴的时候更有面子而已!他给我华丽的晚礼服也好,名贵的珠宝也好,我都不喜欢。我从小就向往做幸福的新娘子,但是,如果要结婚,不是伊黑先生的话是绝对不可以的!”
甘露寺一口气说了很多,越哭越厉害,到最后声音都开始颤抖。
“对不起,我没有完全明白甘露寺你的心意,很抱歉。”伊黑轻轻拭去她的泪水,“虽然我知道你在和那家伙交往时很难过,但我没有停止过和你求婚的幻想,现在想想,还好没有放弃。”伊黑在工作台抽屉里拿出一只天鹅绒小盒子,“这是我一位在珠宝店工作的顾客推荐的对戒,不是很正式,但——”
伊黑打开盒子,按照自己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排演过的样子单膝跪下,“蜜璃,你愿意嫁给我吗?”
甘露寺破涕为笑。“当然!”她点点头,粉色长发如缤纷的花雨一样落在伊黑的手上。伊黑为她戴上戒指。
“这次太突然了,我希望以后能补上最隆重最正式的一次求婚,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很期待呢!”
伊黑微微一笑:“那么,请允许我做一些情侣之间最合适的事情吧!”
【蛇恋】不夜城的黑帮老板会梦见金星吗
秧歌star伊黑×天文学家蜜璃
一些赛博朋克(?)的世界观
祝阅读愉快!
...
秧歌star伊黑×天文学家蜜璃
一些赛博朋克(?)的世界观
祝阅读愉快!
什么东西,既璀璨夺目,又充满黑暗?
如果让一年前的伊黑小芭内回答这个问题,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说:“是不夜城。”
有一个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只有站在底层,才能看清深渊。生活在垂直都市的上层人,是无法理解不夜城的贱民的痛苦的。他们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掌控着不可多得的阳光、美食和金钱,徜徉在新鲜的空气、翠绿的植被、潺潺的流水之中,身边智能机械仆人环绕,衣食无忧。对那些高贵者来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不夜城的居民,就像他们抛到下面的残羹剩饭、垃圾废物一样不值得多看一眼,更不会产生任何物理上的和通信上的联系。你难道会和下水道的老鼠聊天和交朋友么?
无论是垂直都市的达官贵人,还是工业城区的工薪阶层,亦或是不夜城的鼠雀之辈,都很清楚各自的生态定位。科学家们在设计方舟避难所时,曾设想过这三个垂直分布的区域各自的功能:垂直都市是供人类居住的生活区,也是阳光最充裕的地方;工业城区稍暗一些,有着产业机器人及管理机器人的技术人员;不夜城——那个时候还叫循环处理区——则负责处理生活及生产排放出垃圾废料。三个区域由巨大的输送管道和电梯连接,方便人和物的往来。
科学家们很聪明,但他们也压根想不到路径依赖和人类本性的力量竟如此强大——灾难不一定会使人类团结成互为家人的亲密关系,却可能会让社会上的不平等继续下去。
起初是为了惩罚不遵守法律的罪犯,后来是为了纾解人口压力,再后来干脆演变为一场瓜分资源的行动,越来越多的人被赶到循环处理区,被迫以垃圾处理和资源回收为生。有人的地方就有灯光,一盏盏灯,一块块路牌被点亮,毫无规律地悬挂在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勉强照亮附近一小块区域。从垂直都市和工业城区往下看,不夜城就像一潭终日闪烁着荧光的黑色死水,了无生气。
每天都有无数被废弃的东西扔到不夜城这里,还能用的,就捡回去继续发挥使用价值;能回收再利用的,则被小心地收集起来,等待商人收购到工业城区,以换取微薄的钱财。垃圾是不夜城居民最大的财富,为了一块铁皮而发生流血争斗是常有的事。在这个法外之地,法律犹如远在垂直都市和工业城区的阳光,谁都知道它的存在,但谁也没见过。与法律相关的东西,诸如文明、警察、法庭、监狱之类,自然也是虚无缥缈的玩意儿了。
不夜城的居民不是没有信仰,他们不过是信仰暴力与残忍而已。善良在此处无法流通。
打小生活在不夜城的伊黑自然也不能免俗。在二十多年的摸爬滚打中,他清楚地明白要想在这里不受欺负并且活得舒适,就必须依靠组织性的力量。被母亲以低价卖给某位以凶狠著称的黑帮老大后,他就开始了成为杀手和指挥官的历程。
在不夜城,黑帮远比所谓的警察要靠谱的多。他们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规则,并通过枪支和拳头让规则在地盘上得以施行。所有黑帮都有自己的沟通垂直都市与工业城区的渠道,他们共同控制着那些庞大复杂的管道与电梯。总体来说,他们不像无所顾忌的地痞流氓,而更像恪守原则的黑衣暴徒。
伊黑是很聪明的人。头脑灵活、行事干脆的他受到首领赏识,以极快的速度爬上组织的高位,在首领被敌对势力的子弹打死后,年纪轻轻的他就被各派头头推举为共同的老大,控制着不夜城最大的一块地盘。
当上首领的伊黑仍然保留着以往的习惯,在每天固定时段亲自巡逻,一边扫视着昏暗的街道一边听手下的汇报,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能逃离他的眼睛,就像现在这样——
“谁!”伊黑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某团突然出现的可疑黑影,“你最好站在原地别动!”
黑影一声不吭地拔腿就跑。
“站住!”伊黑马上带着手下追上去,但是黑影的速度出乎他的意料,很快便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老板,这该怎么办?这很可能就是无限城那帮人来报复我们了。”山本气喘汗流地从背后赶上来,“肯定是因为上次我们活捉了他们老四,气不过就来偷袭了吧!”
“不,不太像。”伊黑否定了手下的臆断,“首先,这个人不熟悉地形,在刚刚跑过去的路段有至少三个能马上逃离的岔路口,但是他却选择当着我们的面跑到一幢楼里。其次,他根本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行踪,如果是想刺杀我也未免太蠢了。最后,我从未见过有哪位杀手在执行任务时要背着那么大一个背包。”
山本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大!要是我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拍马屁的话不必多说。这些都是一眼便知的情况,看不出来的才是需要去看眼科医生的家伙吧。”
“那现在怎么办呢?”
“我不能排除他可能是想故意暴露破绽,等到把我引进大楼里然后再下手。根据我的目测,那个背包的重量至少在五十千克以上,能背着重物快速奔跑并甩开我们的人,起码在体能上绝不简单。”伊黑回头,“山本,你从前面的路口绕到后门把守,我从侧窗进入。不管是谁,我今天必须弄清楚他的身份。”
确认山本到位后,伊黑走到破损的窗边,用手一撑轻轻跳进去。这幢楼是不夜城居民的自建楼,其结构并不遵循建筑的基本法,从内部和外面看去都好似歪歪扭扭即将倒塌的奶油蛋糕,随时准备自我解体。楼内面积不大,伊黑小心避开满地的垃圾和东倒西歪的家具,逐一检查房间和角落。一楼没有人,山本也没有发出讯号,那么可疑的人必定在二楼了。
伊黑摸索着来到楼梯前。所幸居民楼的主人没有贪图方便用木条做楼梯,而是选用了更为结实的砖头,踩上去不至于吱呀作响。伊黑低下身悄声迈步,左右颜色不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尤为亮眼。
终于上了二楼,伊黑迅速躲在墙壁后,预防那个人放冷枪。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声音,伊黑谨慎地探出头,在某个角落里发现了那团黑影。很好,伊黑嘴角上扬,你今天肯定是逃不掉了。就让你好好学习一个真正的杀手是如何工作的吧。
伊黑怀疑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里藏有武器,因而决定采取突袭的战术。像一只捕食小鸡的山猫那样,尽可能地放轻脚步,隐藏自己的身影和气味,缩短与猎物的距离,一边接近一边确认最好下手的时机和角度。一旦做出决定,就必须干净利落地执行——
伊黑扑了上去。
为了避免惊扰到其他人,伊黑迅速抱住猎物并捂上他的嘴,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把枪抵在他的头上。但是猎物的力气比伊黑预想的还要大得多,他用力掰开伊黑的手,打了个滚躲到一旁。
“别杀我!”那个人叫道。
伊黑愣在原地。无论是那个人发出的声音,还是伊黑抱住时感受到的触感,都说明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男人,而是一名女性。
我都干了什么啊?不行,不能掉以轻心,黑帮惯会使用美人计迷惑敌人,不过伊黑从不为所动。伊黑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对女性过敏。
“你是谁?”伊黑还是举起了枪,对准了对方。
“我是甘露寺蜜璃。”
“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
“我不是住在这里的,我是从上面来的。”
“上面?你怎么来的?你为什么要来不夜城?”
“我喜欢看天上的星星,但是上面太亮了,所以就来这里了。”
“那你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我……”甘露寺蜜璃的声音逐渐变小,“我本来想回去的,但是迷路了……”
“这个背包里装着什么东西?”
“一些看星星用的望远镜。”
“你认识我是谁吗?”
甘露寺摇摇头。“不认识,可以告诉我名字吗?”
伊黑鬼使神差般答道:“伊黑小芭内。”
“好的,伊黑先生!”
两人一问一答的模式让伊黑联想到课堂上老师与小孩子的对话。“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像你这样独行的人,很容易被坏人盯上的。”
“但是我很强壮,不害怕他们!”甘露寺在黑暗中举起拳头,“前两天遇到一个叫我流氓的坏蛋,我咚咚几下就把他打倒了!”
原来是你干的啊,难怪等我的人发现的时候,那家伙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伊黑忍不住想笑。
“不管怎么说,不夜城不是你要来的地方。”
“不是的!”甘露寺大声反驳,但是被一阵响亮的饥饿交响乐打断了。“我、我很久没吃东西了,很饿……”甘露寺低着头小声说道。
“来吧,我带你吃点。”伊黑伸出手,“我现在就让他们准备。”
甘露寺听话地把手放在伊黑的手心。“嗯!”
“老大,老大!”伊黑和甘露寺下楼后,山本从后门一路小跑到前门迎接,“没事吧?人抓住了没有?哎?老大,你牵着的这位美女是谁,难道老大你——”
“少废话,背上这个背包,我们回总部。”伊黑头也不回,“你把嘴给我闭紧点,除非你想变成臭水沟里的一具尸体。”
“是!哇,老大,这个东西好重啊!”
在亮堂的总部会客厅里,伊黑才看清甘露寺的样貌。柔顺的粉绿色头发、白皙的皮肤、干净整齐的指甲和优雅的用餐方式,都表明她与粗鄙的不夜城人的不同。但是,她衣服上的破洞和污垢展示出她曾经的不幸遭遇;尽管如此,她的笨重背包仍然保持着完好,里面的东西也没有被损坏。
“你是断了腿的乌龟吗?太慢了,再来十碗!”伊黑一面把空碗摞起来一面下达指令,“让后厨把最好的食材都用上!”
“伊黑先生不吃吗?”甘露寺吃得脸颊浑圆,“很好吃的哦!”
就像小仓鼠一样,伊黑想。“我一向胃口不大,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好好享用吧。”
为了保密甘露寺的存在——伊黑很清楚不夜城的人有多憎恨垂直都市的居民——伊黑让山本自己一个人上菜,这就苦了这位临时伙计。除了跑前跑后,山本还要撒谎说老大今晚秘密会见了十多位显赫人物,务必要厨师们保密。
填饱肚子后,甘露寺执意要和伊黑“一起看星星”。拗不过的伊黑只好带她来到总部顶楼,不夜城最高的地方之一。
甘露寺熟练地架好设备、调试角度。“果然还是这里最好了!伊黑先生快来看!”甘露寺拉住伊黑的胳膊,“我的梦想是发现一颗还没有被命名过的星星,不过要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想好呢嘿嘿。”
伊黑第一次见到可用于观测天体的设备,在此之前他没有想过抬头看看天空——不夜城人不相信太阳。他迟疑地从镜头看去。
展现在伊黑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的宇宙,无数或明或暗的恒星与星云在其中闪烁,还有在恒星旁一闪而过的彗星。伊黑也是头一次那么清楚地看到月亮的模样。这就是宇宙吗?就像不夜城一样……
“这是金星,这是火星,”甘露寺兴奋地介绍,“伊黑先生快看,这七颗星星像不像一把勺子?”
虽然伊黑还不明白甘露寺所指的是什么,但他下定了决心。
“甘露寺……”
“嗯?”
“以后还想来不夜城的话,请用这个一对一联络器提前告诉我。”伊黑拿出一枚戒指模样的仪器放在甘露寺手心,“我也有一个相匹配的联络器,然后,我会去接你,和你一起看星星,可以吗?这样会安全很多,而且,你可以随时使用这个楼顶。”
在黑暗中,甘露寺脸红了。“嗯,嗯……”
只有伊黑、甘露寺(和山本)知道的“幽会”就此开始。
什么东西,既璀璨夺目,又充满黑暗?
如果让现在的伊黑小芭内回答这个问题,他会说:“还有星空。”
【蛇恋】因你而变
推理小说家伊黑×漫画家蜜璃
倒霉责编视角(?)
祝阅读愉快!
...
推理小说家伊黑×漫画家蜜璃
倒霉责编视角(?)
祝阅读愉快!
当站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前,准备抬手按下门铃时,我才发现,自己在犹豫不决。
因为我不记得他的门上会挂着迷你彩色圣诞树,也不记得他的门边会种着几株花朵,更不记得他的门铃上会贴着白色小兔子的贴纸。他是搬家了吗,栖身此处的人是不是变了?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确认。我敢百分百肯定,他的住址就是在这里,他也从未告诉我他预备移居的事。太奇怪了,除非他遭遇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变故,或者更糟,他故意隐瞒了行程和住址变更,甚至连他的责任编辑也不肯知会一声。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伊黑小芭内作为一位勤奋的推理小说作家,自他与杂志社签订供稿合同以来,每月都会按时为读者们送上孤狼侦探的冒险故事,对读者们来说不啻于一场脑洞与推理的狂欢盛宴,他的作品因此广受好评,人气很高。总是一本正经、严于律己的他很少拖欠稿件,即使有一些不得不请假的事也会在邮件里告诉我。他怎么会逾越一直以来遵守的习惯呢?
对,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今天站在这里的原因。离截稿最后期限只有不到12小时了,伊黑还没有把这个月的稿件发给我,在Line里发消息也没回复。这太不寻常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我决定再次登门拜访。
按理说我不应该犹豫的,然而,前面说到的种种不同寻常的景象让我伸向门铃的手迟疑了。说不定伊黑真的跑路了,公寓的居住者换了人,甚或里面早已无人居住。
为了确认伊黑是不是真的还在里面,我下定决心,不管如何先按下门铃再说。如果开门的是伊黑,那一切好说,我的疑虑就会被打消;如果是其他人开的门,我只需要解释清楚缘由即可,也许还能打听上一任租客的去向;如果无人应答,我就打道回府,向伊黑的朋友再打听打听。
门铃被按响了。开始时一片寂静,在我再次按下门铃后,屋子里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和家具被撞倒在地上的声音。随着门把转动,铁质大门忽地被人打开。
“对不起,对不起。”开门的人站在门缝后气喘吁吁地道歉,“我刚刚还在为画作上色,听到门铃响了就收拾了一下才来,很抱歉那么迟才到,我不是故意忽视您的……”
看着面前这个正在滔滔不绝的人,我不由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倒不是因为她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相反,我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我也相信最近对绘画界有些许了解的人都听说过她的名字。
我做梦也没想到,甘露寺蜜璃——那位才貌双全的新生代画家——会在这里。不,她应该只是伊黑的客人吧,凑巧遇到我而已。也许是看到她过于激动,也许是被她无所拘谨的活泼所感染,也许是我和她之间过于接近的距离,我感到脸上涌起一股让人不自在的热量。
我还记得,甘露寺蜜璃以短漫《寿司先生与天妇罗小姐》、《大爪喵的奇妙物语》斩获新人奖后正式出道,在刊登新连载作品前,我所在的杂志社和她签订了合作合同,聘请她为杂志文章绘制插图。
在杂志社举办的秋季聚会上,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她的身影。她犹如春天一般温婉可爱和充满活力,在众人中享有亲切温柔的美名,与某位以文风阴郁、情节沉重闻名的作家是完全不同的人。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杂志社的主编没有理会我的不解,指示甘露寺为伊黑的文章配图;而更让人吃惊的是,本应全然不搭的画风与笔调竟然如此契合,明快的画面进一步反衬和加深了推理故事的悲剧性。至于她本人,似乎更应该存在于轻松浪漫的少女漫画中而不是让人郁闷的现实世界里。
此时,她嫩绿色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您是?”
“是、是的,久未谋面,请容许我做自我介绍。我是《推理小说》杂志的编辑饭田竹太郎,也是伊黑的责任编辑,今天冒昧来访是为了与伊黑商讨目前正在连载的推理小说《八丈岛传奇》的事情。”我把早就准备好的句子一股脑地倒出来,希望借此掩饰我颇为慌乱的语调。
“啊,饭田先生,我还记得您。”甘露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高兴地说道,“请进来吧!鞋子放在鞋柜里面就行。”
“打扰了。”我低头道谢后进门,在玄关处脱下皮鞋。
“我给您倒一些茶吧,不过因为没有提前准备,要现在煮一壶水才行——您先在沙发上等一下可以吗?——伊黑先生上周新买的茶叶在哪里了呢?是这个橱柜吗?”甘露寺开始翻箱倒柜,发出很大的声响。
“那个,甘露寺小姐,不必麻烦你了,我是来找伊黑的,说几句话就走。”听到甘露寺提到“伊黑先生”,我很兴奋,这说明他没有离开,指不定就在书房的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字呢。
“啊,那可不行!”甘露寺的声音从厨房远远地传来。
“为什么?”
“伊黑先生今早出门去了,可能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见到他。伊黑先生说他会在中午吃饭前回来,现在已经是11点半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如果饭田先生不着急的话,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伊黑先生回来。”
想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我毅然决然地推掉预定好的“单人奢华舒适家居享受下午觉”,在这里等伊黑回来。“那么我等一等吧。”
在甘露寺忙碌于厨房之际,我观察起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熟悉是因为,这个公寓我来过很多次,这里的所有家具装潢我都一一看过,而陌生是因为这里多了许多与伊黑本人格格不入的物品。除了门口的盆栽和装饰外,相比于上次拜访的场景,伊黑的公寓还多了一些东西,诸如铺在玄关处的粉白色地毯,挂在墙上的小猫嬉戏图,摆在茶几上的狐仙雕塑,养在水族箱中的几条热带鱼,贴在冰箱边上的、用于悬挂杂物的架子。
看着它们,我感到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正在慢慢占据伊黑的私人空间,侵蚀他长久以来坚持的防线,直至把高耸的围墙彻底击溃,永久性地让阳光洒进深渊。让人欣慰的是,这个变化是伊黑心甘情愿接受的,他不仅不排斥这种入侵,甚至毫不迟疑地向这股力量俯首称臣。
“饭田先生,让您久等了!”甘露寺从厨房端来一杯热茶。“我用了伊黑先生上周从中国买来的茶叶,这个茶叶的名字好像是叫龙井来着……或许饭田先生尝一下试试看呢?听伊黑先生说这种茶叶很出名,品质也是上乘,伊黑先生还特意说过,如果家里来客人的话就用新茶叶招待就好了。总之,希望饭田先生能喜欢!”
甘露寺喜欢叽叽喳喳地说话,这一点我在聚会上看得很清楚。她的周围总是有一群慕名而来或被她外貌吸引的男男女女(我也是其中之一),就像蜜蜂环绕花朵跳舞一样。她总是宴会令人瞩目的核心,银铃般的笑声和爽朗的表情无不让人舒适。而伊黑更像是坐在会场角落里的黑色雕塑,默不作声地喝着酒,看向最耀眼的地方。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水汽裹挟着茶叶的清香在鼻腔中飘荡。“很好喝,不愧是伊黑亲手挑选的茶叶,多谢你的用心招待!不知道会不会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我记得你说过你正在画画来着。”
“当然不会,虽然我还在为下周的任务而努力,但已经差不多完成了。”甘露寺微笑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现在是为伊黑先生画画的时间!我一直都想送给伊黑先生一幅私人画作呢。”
“说起来,真让人意外啊。” 我说道,“我相信包括大多数人在内,都没想到甘露寺小姐和伊黑那么亲近。”
甘露寺笑了,因为害羞,她的脸颊泛起红晕,随即用沾着些许颜料的手指顺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头发。为人真诚也是她的魅力之一。
“我正在和伊黑先生交往。”她坦率地说道,“因为我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做画室,所以我就住进来了。嗯,伊黑先生邀请的。”
我不禁好奇他们交往的开端与甘露寺“住进来”的过程,但我的教养提醒我不可随意打听别人的隐私,因而我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道伊黑现在在哪里了呢?”
“伊黑先生去旅行社预约下周的东南亚旅游了。我们很早就计划好要出国旅游,但是像是办理签证啊,查找攻略啊,很多事要做好呢,我们最近都在忙这个。”
我想起伊黑上周透露过计划休刊的打算。原来如此,难怪伊黑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复Line。全神贯注地做好最重要的事而抛开别的事情是他一贯的风格,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像伊黑这样一个习惯于深居简出的人,实在难以想象他愿意出国旅游的样子,能看到伊黑出远门简直就是一件千年难遇的奇迹。”我不由打趣道。
“你没说错,就是奇迹。”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人的说话声传了进来。
“啊!伊黑先生!欢迎回来!”甘露寺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在伊黑走过来的同时扑到他怀里。
伊黑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和笑容。“是啊,蜜璃,我回来了。哦,饭田,你也在啊。”
“和我说话的声音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淡?”我忍不住吐槽,“你应该知道的吧,我来找你通常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伊黑还是没有放开抱着甘露寺的手臂,“我早就写好了,只不过没有马上给你。”
“那就好。看样子我必须告辞了。”我起身准备离开,伊黑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甘露寺貌似也没空送客。
“对了,下个月不休刊。我已经把这个月和下个月的稿件都写好了。”
正在穿鞋的我抬起头。“为什么那么急?其实下个月休刊也没事的。”
“我已经等不及要揭秘主角的爱人是谁了。在他的冒险中不能没有她的参与。”
【分析/盘点】在蛇恋两人关于彼此的台词与心理描写中可以看出什么?
假如我们把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在原作中,所有提及了对方的台词与心理描写都整理出来,可以看出什么呢?
巧的是,这里有一张非常符合题意的表格:
[图片]
(以上为个人整理,如有错漏可以在评论区进行补充。)
所以我们可以看出啥?
1、蛇恋塑造在精不在多,胜在每句都值得琢磨
在原作中两人直接提及对方或与对方谈话的台词其实不多,甚至还有相当部分是没有讲给对方听,只有自己和读者知晓的心理活动。但是,蛇恋台词的留白不少,对应地可供推敲的信息量也很大。例如那句短短的旁白“两人是笔友”就让多少人浮想联翩;而在公式书中蜜璃提及的诸如和伊黑先生写信很开心、伊黑先生写信内容很...
假如我们把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在原作中,所有提及了对方的台词与心理描写都整理出来,可以看出什么呢?
巧的是,这里有一张非常符合题意的表格:
(以上为个人整理,如有错漏可以在评论区进行补充。)
所以我们可以看出啥?
1、蛇恋塑造在精不在多,胜在每句都值得琢磨
在原作中两人直接提及对方或与对方谈话的台词其实不多,甚至还有相当部分是没有讲给对方听,只有自己和读者知晓的心理活动。但是,蛇恋台词的留白不少,对应地可供推敲的信息量也很大。例如那句短短的旁白“两人是笔友”就让多少人浮想联翩;而在公式书中蜜璃提及的诸如和伊黑先生写信很开心、伊黑先生写信内容很漂亮之类,也同样可以引起读者的遐想。
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鳄鱼塑造蛇恋感情的手法,不需要长篇大论地说出具体的情节,而是把许多东西藏于幕后,让读者自由想象。
2、蛇恋塑造从蜜璃开始,以两人在一起结束
时常可以看到这样一些观点或言论,认为蜜璃对伊黑的箭头不明显甚至不存在,并以此为基础认为200话蜜璃先行告白非常突兀。事实上,仅仅是从台词就可以看出,蛇恋的双向暗恋最先表现出来的是蜜璃对伊黑极大的好感,他所有的特质与性格都被她所欣赏,而他为她做的“小事”都得到她的珍视。
所以,从整体上看,首先是蜜璃对伊黑的箭头(“伊黑先生……好帅气啊!”“伊黑先生更是送了条纹花样的长袜给人家哦~”),然后是伊黑对蜜璃的箭头(“别自来熟地和甘露寺说话!”),后面基本是两人的对话与伊黑的独白。
3、两人对彼此的称谓各有特色
在交谈中对对方的称谓也很有意思。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伊黑对蜜璃说的是“你”,但蜜璃习惯于称呼他为“伊黑先生”(伊黒さん),即使可以用第二人称:“我、我喜欢伊黑先生,和伊黑先生一起吃的饭是最美味的,因为伊黑先生会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蜜璃对伊黑的称呼甚至有种小女孩撒娇的意味。
还有只能从日文原文中看出来的一点:伊黑只有称呼蜜璃才说“君”,对于其他人(如炭治郎)用的则是“お前”(一般是男性同辈之间使用,有时候男女都使用,多用于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蜜璃所用的“さん”是日语中最为常用的一种称呼“你”的方式,按照语境可以被翻译成“先生”或“小姐”(炭治郎称呼蜜璃为“甘露寺さん”)。
4、蛇恋,我的BE美学!
蛇恋感情的塑造起于锻刀村篇,在无限城决战达到顶峰,尤其是188话和200话——由此可见蛇恋与“BE”的适配度之高,越是惨烈的战斗,他们展现出来的感情越深;私以为对于蛇恋来说,死亡并非结束,而是升华的催化剂;角色既有赴死的觉悟,那么还是尊重为好,蛇恋既已相约来世,不一定非要在现世结婚,诸如变成鬼活下来结婚更是不可取。(蛇恋就是BE美学!)
5、不曾言说的心有灵犀
蛇恋很多的心理活动不曾为对方所知,但却能做到心有灵犀地彼此呼应。试举一例:蜜璃在123话走马灯里回忆,“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容纳原本的我吗?就没有人会喜欢我吗?”她还说自己“完全没派上用场”、“没帮上什么忙”,伊黑在200话回答道,“正因为那天遇见的你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所以才拯救了我……温柔开朗到极致的你,拯救了很多人的心,所以,骄傲一点吧。”
他说,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什么奇怪的人,你只是一位普通的女孩子;你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因为你温柔开朗到了极致,拯救了他们的心。我不知道蜜璃听完是什么感受,我只知道她哭了,呜咽着向他告白求婚。
还可以再举一例:伊黑在188话“抛下”蜜璃奔赴战场之时想到自己虽然不能现在去回应她的笑容,但是在来世,“如果能在没有鬼的和平世界里,再次转世为人的话,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而蜜璃在200话哭着告白求婚时说:“伊黑先生,伊黑先生,拜托你,如果有来生,如果能再次生而为人,可以让我做你的新娘子吗?”
我不知道伊黑听完是什么感受,我只知道他在那之后开始落泪,承诺一定会让她幸福。
什么叫灵魂伴侣,这就叫灵魂伴侣,即使你不曾言说,我也能抓住你心里最深的愿望,我对你的了解胜过其他人。
6、深爱她,但不恋爱脑
伊黑对蜜璃确实用情至深,但不是所谓的“舔狗”——相反,很多时候他甚至会“反着”她的话来说:
(1)第46话
蜜璃:主公大人的要求我悉数遵守。
伊黑:不能信任不能信任,况且我最讨厌鬼了。
(当然,那个时候也只有蜜璃明确表达支持,其他的柱要么沉默要么反对。主公:还是养女儿省心啊。)
(2)第188话
蜜璃:等一下,我还能战斗,这次我不会拖后腿了。
伊黑:已经足够了,你做得很好了。
蜜璃:不行,我完全没派上用场,不能就这么死掉。
伊黑:(对队员)之后就拜托了。【无视】
蜜璃:等等!!我也要去!!伊黑先生!!不要,伊黑先生,不要死!!我再也不想有任何人死去了啊!!
伊黑:【再次无视,转头就跑,甚至想着必须先死去一次】
(3)第200话
蜜璃:身体完全不痛呢……我好像很快就要死了……
伊黑:我也很快就会死吧,你不是一个人。
蜜璃:真不想伊黑先生死掉啊……我没帮上什么忙呢,对不起……
伊黑:没那回事。拜托你了,不要说这种话。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那天的事吗?
蜜璃:嗯……我在主公大人的宅邸里迷路了……是伊黑先生……帮了我……
伊黑:不,正相反。正因为那天遇见的你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所以才拯救了我。
由此可见,伊黑并不会无条件地顺着蜜璃的话去说,他有他坚持的原则和目标,换言之,伊黑不会因为爱情而丧失理性。这男人就是不会完全听老婆的话但又对老婆足够好啊。
7、一些意味深长的镜头
还有一些画面两人虽然没有对话,但人物的表情和镜头语言也相当有意思。请让我以斑纹会议(第128话、第129话、第138话)为例:
(1)蜜璃在描述开启斑纹的过程时说出了难以理解的话:
伊黑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与公式书中伊黑对蜜璃的评价是一致的:
伊黑觉得蜜璃可爱,但也指出她“难以进行逻辑性的对话”并对此感到担忧。他清楚地认识到并正视她的不足——我喜欢你,我可以将你视为女神,但并不妨碍我指出你的缺点。
(2)天音夫人离开后,柱们继续开会讨论关于护卫主公和开展柱稽古的事。在这场会议上,柱们的座位次序如下:
悲鸣屿居中,其他柱按身高依次排列,可以看到坐在蜜璃对面的是伊黑。
下一格仍然是悲鸣屿在说话,但镜头给到了蜜璃:
从柱的座位可以知道,这个镜头其实是伊黑视角。蜜璃的表情是忧愁而不知所措的,因为正在讨论着的关乎主公生命安全的重大问题让她感到心情沉重。在这个时候,她看向了她所信赖的伊黑先生,而伊黑也对上她的视线——或许是在蜜璃内心感到很不安的时候,他觉察到这一点并回应了她吧。(有没有小女孩寻求老父亲安慰的即视感呢?)
关于蛇恋两人的互动,我感觉其实还大有东西可写,完全可以让有心研究的人再品尝到细节处的糖。(以后有其他想到的内容就再添加上去吧。)
【蛇恋】定食屋规则怪谈·食客守则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定食屋很适合拿来做规则怪谈吗?尤其是有那位喜欢投掷菜刀的老板在,一些不安好心的顾客也许难以囫囵走出定食屋(笑)。
以下均为逗乐,除原作及作者提及的设定,其余不可当真不可当真不可当真。...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定食屋很适合拿来做规则怪谈吗?尤其是有那位喜欢投掷菜刀的老板在,一些不安好心的顾客也许难以囫囵走出定食屋(笑)。
以下均为逗乐,除原作及作者提及的设定,其余不可当真不可当真不可当真。
【门口摆放着可随意取用的宣传单,但与其说是这家店铺的广告,不如说是一份生存指南。】
欢迎光顾镝丸定食屋!本店为广大顾客提供分量充足、物美价廉的套餐和小吃,深受居民喜爱。在这里,只要你安分守己,并遵循以下规定,必将获得难忘的美食体验。
0.镝丸定食屋开设于东京**中学附近且门口有供过往行人及顾客取用阅读的宣传单,招牌上具有明显的白蛇标志。若你在其余地方见到不符合以上任意特征的“镝丸定食屋”,请马上告知本店老板。
1.本店所提供菜品均已公开,不会售卖任何酒水饮料、香烟制品等不属于菜单范围内的商品,请拒绝任何人的推销,并尽快告知老板或老板娘。
2.请牢记本店老板的长相:瞳色为墨绿色且左右颜色一致,通常扎小辫,身着白色厨师服,佩戴口罩。如见到异色瞳且右眼为金色、不扎辫子、身穿条纹羽织、用绷带缠住嘴部的男子,请尽快告知老板或老板娘。
3.本店有且仅有一位负责招待的工作人员,她最明显的外貌特征是发稍为浅绿色的粉色头发,一般扎三股辫。必须记住她也是本店老板娘,是老板的妻子,不是你的!!如见到发色发型与老板娘一致,但穿着奇异的女子,请尽快告知老板或老板娘。
4.若你看见老板和老板娘突然做出拥抱等亲密动作,或听见老板和老板娘对彼此说出“前世”“喜欢”“爱”等字眼时,请勿感到奇怪或作出反应,这均属于正常情况,因为他们不仅是夫妻,也是连死亡都不能分开的爱人。
5.进入本店消费前,请辨别并记住自己的性别。(1)若你为男性,切记不可直视老板娘,除点餐、结账和寻求帮助外不可主动与老板娘说话,不可对老板娘发出任何夸赞(无论你觉得她容貌身材有多么出众),不可盯着老板娘身体的任意部位,不可递送礼物、名片等,否则后果自负!!(2)若你为女性,正常消费即可,但请尽量减少与老板的交谈,需要点餐、结账和寻求帮助等直接询问老板娘。
6.本店吉祥物为一尊神态形似老板的白蛇塑像,可以友好抚摸,也可以向它祈福,但不可损坏,更不可要求老板将其赠送给自己。
7.本店偶尔会有长相与老板或老板娘相似的孩子出没,可友好地与他们玩耍,但请勿拐走,请勿随意逗弄。若违反规定,自行承受来自他们父母的怒火。
8.老板一般活动于后厨,但后厨与用餐区域在空间上是贯通的,这意味着可以从后厨投掷出任何物品到餐厅。请牢记。
9.用餐时如见到墙壁上、桌面上、椅子上、地板上有狭长小缝,请无视,此现象由刀具扎入造成,不必惊慌。若见到上述区域有刀具存在,请交还给老板娘;若桌椅小缝过多影响用餐,可将此情况反馈给老板娘。与老板娘的接触必须参照第5点执行。
10.定食屋营业时间为8:00~12:30,14:00~22:00。在临近打烊时间时,若与你同时在本店用餐的顾客数量少于或等于3人,请加快用餐速度;若只有你一个人在用餐,请尽快进食完毕并结账离开。老板不接受非特殊情况的推迟关门。
11.定食屋固定休息日为每周周三。若在周三以外的时间看到本店门口挂有告示牌,请马上离开。那是临时休息日的通知。
12.本店不定期招聘洗碗工,待遇从优,要求面谈,有意者请留意告示并在告示挂出期间于老板处报名。
另:我妻善照及富冈义一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入内,除非有家人陪同!!
镝丸定食屋告示
【蛇恋/短篇】即使看不见
大正paro,战后存活if。
说实话,按两人在决战后的伤势,即使存活下来也会很虐的吧。所以,这句话姑且算个预警?
一些关于两人战后一起生活的妄想,与《双标?双标! 》有一点儿联动。
篇幅不长,还是祝各位阅读愉快!
...
大正paro,战后存活if。
说实话,按两人在决战后的伤势,即使存活下来也会很虐的吧。所以,这句话姑且算个预警?
一些关于两人战后一起生活的妄想,与《双标?双标! 》有一点儿联动。
篇幅不长,还是祝各位阅读愉快!
伊黑小芭内知道,今天的天气很好。
这当然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因为无论是蔚蓝天空的漂浮白云,远处摇曳的青草,还是街边被风吹动发出吱呀声的木门,伊黑都看不见。
他的视力,早就在半年前被鬼王的利爪夺走,那次无情的攻击还在他的脸上留下三道深深的伤疤。反正看不到别人惊讶或好奇的目光,自己的妻子也不在意,伊黑就也没有给自己戴上面具。不需要这样做了,过去那种刻意掩盖自己的日子已是过去式。
失明前自己天生弱视的右眼就几乎看不清东西,伊黑对身体右侧的事物发出的动静特别敏感,加上有镝丸的帮助,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毕竟现在是连左眼也看不到了,一开始在生活上还是有些不便。例如无法辨认眼前的障碍物,走路的时候常会磕碰出青一块紫一块;书写也成了问题,写信回信都需要妻子帮忙把自己的口述记下来;吃饭喝水也存在困难,需要妻子把食物和水杯放在自己手心里。
伊黑每天都在庆幸妻子对自己的无限包容和温柔,只要有她在身边,无论是那么艰苦的境地都能马上变得无比甜蜜。
在决战结束后的半年时间里,伊黑一直在重新练习如何照顾自己,很快就能在家里行动自如,日常活动也不在话下。就是出门的时候还需要妻子牵着自己的手,带着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弯弯曲曲的小道,路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即使这条道路早就熟记于脑海,尽管自己完全可以独立地完成在家与商店之间来回的任务,但伊黑还是习惯在玄关等候妻子,等她心照不宣地牵住自己特意空出来的右手。
伊黑有时候感到无限遗憾,因为自己再也不能亲眼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她害羞的表情,她漂亮的发色,她穿着的衣服,只能一遍遍地用双手去抚摸,用耳朵去聆听,尽力感受每一丝她的细节,然后刻在脑海里,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合,想象着她现在的模样。
好在人体一旦失去可以视物的能力,就会为了弥补这一缺陷而把其他感官充分地调动起来——伊黑对此深有体会。
身上被和熙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好奇心旺盛的镝丸在肩膀上不住地到处张望,鳞片在爬过的地方留下轻微的触感;从左边经过的脚步声突然加快,可能是两个逛街的女孩子被镝丸(或者自己的脸)吓了一跳,想尽快走掉;空气中飘来西式牛肉饭的香气,应该是来自于附近新开的西餐厅,明天就和蜜璃去帮衬一下生意;右前方不远处有个大声叫卖护身符的小贩,他的摊位前围了一大圈挑挑拣拣的顾客,木制护身符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身后的商店里传来讨价还价的争吵声,老板娘尖着嗓子说这种好货不可能贱卖,坚持要原价售出。
在这些混乱的场景中,伊黑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气息。镝丸也注意到了,高兴地抬起头晃着,微凉的身体攀附在脸颊边。
“小芭内先生!抱歉久等了!”妻子的声音由小变大,她应该是抱着一大堆东西跑过来的,因为在一阵袋子和物件摩擦发出窸窣声中夹杂着微微喘息的声音。
“不要紧,慢慢来。”伊黑笑着,向妻子伸出手。
“诶?可是我买了好多东西,没有空余的地方……”
“我知道,所以请务必让我减轻你的负担。”伊黑摸到妻子手里的大袋子,“这个,我拿着就好。”
“嗯!小芭内先生要拿着这里,就是镝丸君碰的那个地方!”确保他拿稳之后,妻子慢慢松了手。
“现在,一起回家?”伊黑摇了摇右手。
“好!”
蜜璃现在是什么表情呢?一定是最美的樱花般的笑容。牵着自己的左手,也是这世上最温暖的、最坚实的依靠。
不管面临多么糟糕的境地,只要有你在,我就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