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转生成为古希腊公主这件事Chapter145
呃呃呃,这篇其实原定是很长的,但是我昨天又答应了某人这周不发我就是狗,为了不做狗我就先发了(悲
人在冥界哪有不疯的,黑化创死所有人罢了(乐
Chapter 145
密涅瓦凭着煽动的技艺说服了赫卡忒将我的灵魂抽出,囚禁在了冥界,而她成了暂时的胜者,偷走了“菲洛索菲亚”这具在冥界人间来去自如的身体,顶替了“菲洛索菲亚”的身份与地位,现在的她大概已经坐稳了奥林匹斯神王的位置了吧——赫拉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一手提拔的傀儡竟摇身一变,成为了她再也无法控制的真正的神王,只可惜身在冥界的我看不到这种夺权的好戏了。
阿斯克勒庇俄斯,自从那次亚述之行被密涅瓦残忍地打断,我们便再......
呃呃呃,这篇其实原定是很长的,但是我昨天又答应了某人这周不发我就是狗,为了不做狗我就先发了(悲
人在冥界哪有不疯的,黑化创死所有人罢了(乐
Chapter 145
密涅瓦凭着煽动的技艺说服了赫卡忒将我的灵魂抽出,囚禁在了冥界,而她成了暂时的胜者,偷走了“菲洛索菲亚”这具在冥界人间来去自如的身体,顶替了“菲洛索菲亚”的身份与地位,现在的她大概已经坐稳了奥林匹斯神王的位置了吧——赫拉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一手提拔的傀儡竟摇身一变,成为了她再也无法控制的真正的神王,只可惜身在冥界的我看不到这种夺权的好戏了。
阿斯克勒庇俄斯,自从那次亚述之行被密涅瓦残忍地打断,我们便再没有见面了。而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还是来自赫拉向我的保障——她已将阿斯克勒庇俄斯释放,而他也回到了阿尔戈斯的医疗所。当我坐上神王之位时,本想着解决完这一堆棘手的任务就去找他,既为了劝说他哪怕恨我也为着阿尔戈斯人留下来,也为着当时言不由衷的申斥向他道歉。
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轻敌的报应——我本该随着密涅瓦的坠落同她共赴冥界,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掐灭她一切翻盘的可能,却想着处理掉奥林匹斯的事情再去阴间也不迟,结果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密涅瓦抓住了空隙,挑拨了赫卡忒与我的关系。这么多年了,我在现代世界中的唯物主义思想还是在我的行为与决策中如此根深蒂固,让我下意识的将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阳间的角逐,而轻视阴间这薄冰下的暗潮汹涌。
而现在,我再一次将他拉入了危险的境地——更可怕的是这并非无意,而是自私的,将近陷害的主动。这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我究竟还要榨干他多少的信任与友情…
啊…过去了多少天?阿斯克勒庇俄斯,此刻的你是否安好,赫卡忒的使者是如何地向你传话,你又是如何地回应?
还没有来吗?阿斯克勒庇俄斯,你是否也为我如此自私的行为感到可笑,对啊,我将你拖入这个永夜的深渊,可是没有半分犹豫,你凭什么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前来去拯救一个将你的性命视为筹码的人呢?
还没有来吗?阿斯克勒庇俄斯,我真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但…还是别来了吧,密涅瓦烧向我的怒火也会将你灼伤。
使者最终还是带来了消息,以及一瓶…深红色的液体。
“伊菲革涅亚…你所说的那个医者,那个藏匿了你另一个女儿的那个男人,他听到了使者的来意便关上了房门,将她们拒之门外。”
“什么?”
“他说那个女孩并不在阿尔戈斯,而是被他藏到了更加偏僻的山里,随后便递出一瓶那个女孩的血,说这是最后一瓶留在阿尔戈斯的血。”
“然后他便走了?说是要去山里找寻那个女孩?”我接过那个瓶子,当着赫卡忒的面饮下一口,确实是血…不错的缓兵之计。
“别担心,我的伊菲革涅亚,那位医者保证了,定不会使你的灵魂破碎,我们只需再等等,当那个女孩被带回阿尔戈斯,在那名医者的亲自看管之下,你便不用担心血液不足的问题了。”
当赫卡忒在幽暗的殿堂审判已死之人,我便在塔尔塔罗斯徘徊着,窥视着被囚的哈迪斯,这片土地曾经的王。克闾泰墨涅斯特拉,亲切又遥远的名字,我亲眼见到她在亡者之国的灵魂,又在离开那里时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一切都是来自珀耳塞福涅,曾经的冥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赐福,而现在的我,是否可以像当初的母亲那样,凭借冥王的力量起死回生?此时的阿斯克勒庇俄斯一定也在行动着,或是顺利,或是处处受阻,但不管他处境如何,我也不能如此被动,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援助是一回事,我也需自救——万一他的计划被密涅瓦识破,或是…被愤怒的密涅瓦当场一击毙命…当然,这是最坏的可能性,到了这个时候,多了一种行动,就多了一份逃出生天的希望。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低沉的男声响起,哈迪斯早已失去往日的威风,如同濒死的困兽,但愿他被夺权辱身的余怒尚在,才好让我将其利用脱困。
“我是被赫卡忒囚禁的可怜人,我在人间的寿命未尽,被困在亡者的国度,游荡至此。”
“我是克洛诺斯之子,这里的王,一切灵魂的接纳者。”
“哈迪斯?”我佯装惊恐,“为何,这冥界的主人会沦落在此处,而异邦的女神成了殿堂之上的僭主,将希腊人痛恨的蛮习带到了安宁祥和的至福乐土?”
我等来了预想之中的沉默,不等哈迪斯做出回应,便接着说了下去,“异邦的威胁不止是在冥界,就连人间也发生了诸多可怕的事,但神王宙斯是无畏的,他曾敢于直面父亲的威严,现在又何惧异邦的蛮力,他统治海洋的兄弟正与他并肩作战,如今也快要胜利了,只是…”
“快说下去,我以宙斯兄长的身份命你说下去! ”
“一根草杆如此轻易地被扯断,但若是许多根干草拧在一起,便扯也扯不断了——克洛诺斯之子啊,你的兄弟们需要你。”
“你到底是谁?”昔日的冥界之主狠戾地瞪着我,“赫卡忒该死的走狗,明知我的身份却还装模作样地戏弄我。”
“我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宁芙,但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也是克洛诺斯的后裔,某位宁芙所生的女儿,我的父亲,那大名鼎鼎的乌拉诺斯之子在一处水泽中与我的母亲相遇,然后我就此出生。克洛诺斯的儿女无数,有的掌握着高贵的权柄,有的在那场与奥林匹斯诸神的战争中落败,永远失去了自由,但更多的是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无风无浪却能躲开刀剑的威胁。但当大难将进,过惯了安稳日子的我也愿意去拯救被异邦神明吞噬的希腊,因为…”我严肃地皱起了眉头,“当诸神的荣光被蛮夷的黑雾吞没,人类因文明的沦陷而悲鸣,我怎能安心地在无人的深林嬉戏?”
“你到底…”
“如果你还自认是克洛诺斯的儿子,亡者之国的王,就当奋起而战,除掉那个担任伪名的僭主,而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不但为了希腊美丽的土地,也为了向赫卡忒复仇。”
“你要向她复仇?”
“我在人类友人的葬礼上冒犯了异邦的女神,因为我拒绝向赫卡忒的祭坛上摆上贡品,并称她为冒名顶替的侵略者,随后我的灵魂感到强烈的痛楚,当我再次醒来,便已到了这里。”
“你的脸…”他犹豫了,惊疑的目光扫过我脸上的每一处皱纹,“并不像一个宁芙该有的样子。”
“我本是永葆青春的宁芙,她却用魔法毁了我的脸,使我变得皱纹满面,如同垂垂老矣的人类。”
“你一定很恨她,恨到足以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推翻她,为了什么?你只是一个宁芙,收起那些男人才有的高谈阔论,让我猜猜,你恨她是因为被剥夺的美貌,还是为了重返地面去见你放不下的情人?”
“不愧是审判有罪灵魂的法官,洞察一切的冥界之主,是我唐突了,在强大的您的面前,我忍耐着,闭口不谈庸俗的愿望,拙劣地学着将军和国王们的演讲,只为给您留下崇高的印象。”我看起来羞愧不已,快,快想个哈迪斯一定会相信的理由,“但我对赫卡忒的恨意比任何人都深,因为…因为…赫卡忒抢走了我的情人,我英俊年轻的菲洛克拉底啊,他在还未长出胡子的年纪就被赫卡忒有意派来的大犬咬死,成为了她在阴间众多爱侣的一员。”
“这便说得通了。”哈迪斯一脸的恍然大悟,“你向我证明了自己的恨意与动力,那么快把计谋献上,将打入塔尔塔罗斯中的塔尔塔罗斯。”
“这并非难事,她是个名不副实的僭主,冥界之中真正信服她的人比奥林匹斯的神明还要少,大家都活在对异邦统治者的恐惧之中,失去了希望——因为冥界的灵魂与使者们都以为您已经离开了这里,这才转而向一个异邦的神灵展示自己的忠诚。”我并没有骗他,当初封锁哈迪斯已回冥界且被囚禁的消息还是我的主意,除了我与赫卡忒,其余见识到哈迪斯被囚塔尔塔罗斯的少数鬼魂或被威胁着闭紧自己的唇舌,或已成赫卡忒法杖下的青烟。我当初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让冥界的灵魂与稍有权柄的部下深信哈迪斯抛弃了这个地方,左右它们福祉的只有赫卡忒与“安娜斯塔西娅”,以此来稳固我们二人的地位。我曾因此获利,收获了阳间与阴间的信徒,因为信仰的力量增长了自身的神力——大多数人类的信仰并非出自心灵上的膜拜,而是受到与神的互利的驱使。而现在,我只能打破这个局面,挑起希腊与异邦的矛盾,引起冥界的骚乱,动摇赫卡忒的威信,到了那个时候,我便说服赫卡忒释放哈迪斯——将他放逐到地面上,与奥林匹斯的神明团聚,以此平息骚乱的灵魂们。
“意志如此薄弱的灵魂们,拜倒在异邦的淫威,我如何将它们的信仰转向正义,转向克洛诺斯合法的儿子?”
“交给我吧,待到灵魂们压抑不住愤怒中的愤怒,涌入这黑暗中的黑暗,赫卡忒便再也控制不了你,相信我,她不愿与整个冥界为敌,但我只求您的一个恩典。”
“你想要重返人间?想要原本美丽的躯体?”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你的所需所求无非就是这些,无需向这里的王遮掩。办好你的事,我便会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冥王之力,赫卡忒徒有蛮力,却不懂得生死真正的奥秘,而我作为这个国度真正的王,不但能在大地的两侧穿梭自如,更能决定人类灵魂的去处,不过…你就这么打算抛下你的情人一走了之?”
我要是说是,他又会给我附加什么样的刁钻条件让我骑虎难下?如果我说不是,那么岂不是证明了我的“情人”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那我对赫卡忒的仇恨岂不成了谎言?看来,我只得摆出我最厌恶的傲慢架势来迎合他的所思所想。“我在你的眼里也许如同沙子般渺小,但我至少也是个享着一村供奉的宁芙,我的父亲是神之祖克洛诺斯,我自认有着高贵的出生。我的情人虽使我感到愉悦,却只是个人类,他顺从了赫卡忒,成为了她的众多爱侣之一,这便是对我极大的羞辱,他胆敢背叛克洛诺斯之女,我的爱已经转为怒火,我对此番背叛的恨意与对赫卡忒夺爱之举的愤恨不相上下! 但我不会对他复仇。”我的语气转为平和,“我是宽仁的宁芙,我已经原谅了他,就让他在冥界安置,从此与我互不相干。”
“去吧,冥界之王的应允如同在天上的宙斯的许诺,当你助我从这烈火遍布的塔尔塔罗斯走出,便是你重返人间之时。”
我不再言语,离开了灼热的牢狱,时候不早了,赫卡忒的在殿堂之上的决断还需我来替她分析,我在冥界依然保留着“安娜斯塔西娅”的名号,虽无名义上的绝对权威,但鬼魂们深知我对赫卡忒的影响之大,纷纷信服于我,这要是换做任何人都会对我忌惮万分,但至真至浊的赫卡忒,喜怒哀乐都凭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对我一步步试探的无礼僭越毫不留意。这或许就是原始女神的傲慢,她自信强大的神力,无视小人物在底下的一举一动,就像坚固的河堤不屑渺小的蝼蚁,暴戾的君王蔑视被逼入绝境的黎民。
“一个客居埃庇鲁斯的吕底亚人和一个埃庇鲁斯公民?你们为何同时出现在审判的殿堂?”我神色自若地坐到了赫卡忒身边,装模作样地将方才听到的来龙去脉又问了一遍。
“你来了呀?”赫卡忒看上去十分愉快,“他们原是生意上的伙伴,却因为一些事情起了冲突,这个吕底亚人便拿起刀砍向了自己的伙伴。”
我向赫卡忒耳语,“把那个埃庇鲁斯人扔到塔尔塔罗斯去,至于吕底亚人就让他去到至福乐土吧。”
“可是…”
“你是来自东方的女神。”我的声音很低,“就让那些不愿意臣服你的亚该亚人好好看着,敢和来自东方的女神作对,敢和来自东方的人类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客居亚该亚人地盘的东方人在阳间受尽了律法上的不公,而亚该亚人剥削着来自东方的客居者,这都是因为亚该亚人的土地上高坐着亚该亚的统治者。但这些人死后的灵魂终究来到东方女神的统辖之地,通过这场判决,你将拨乱反正,将亚该亚人活着的时候欠的债尽数回报,把正义还给东方的子民,你曾经最忠实的信徒。”
我微笑着,听着赫卡忒下达的判决。
好,下一步就该去至福乐土捅一个天大的篓子,让疯狂与仇恨席卷这个无趣的地方,让纷争成为我的阶梯,我通向自由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