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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霆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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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浆团子

梁宝晴x陈伟霆(2020.11.21)

今日似比往日多了几丝愉悦,锋利的眉峰变得柔和,平日里紧抿的双唇都有些松动,鼻腔里轻哼着不知名的调调,手上正在摆弄着相机胶卷。

“又来洗照片啊?”相机店的老板坐在柜前,手里夹着一支烧到烟屁股的老式烟卷,从老花镜的上方缝隙里瞧着自己。

面对人的询问,双手不自觉地将肩带又攥紧了几分,同样抬眼从镜框上方的缝隙里看了眼相机店老板,低头盯着白鞋边的泥渍从鼻腔里挤了个“嗯”出来,尾音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刚去见了他,夹杂在万千粉丝中只露了个相机一直紧追着他,镜头锁定在他沾湿的发梢,垂下的睫毛,凸起的喉结,和那被雨水打透的白衬衫,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如此想着,手中举起刚刚洗好的照片,猩红的灯光笼罩在...

今日似比往日多了几丝愉悦,锋利的眉峰变得柔和,平日里紧抿的双唇都有些松动,鼻腔里轻哼着不知名的调调,手上正在摆弄着相机胶卷。

“又来洗照片啊?”相机店的老板坐在柜前,手里夹着一支烧到烟屁股的老式烟卷,从老花镜的上方缝隙里瞧着自己。

面对人的询问,双手不自觉地将肩带又攥紧了几分,同样抬眼从镜框上方的缝隙里看了眼相机店老板,低头盯着白鞋边的泥渍从鼻腔里挤了个“嗯”出来,尾音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刚去见了他,夹杂在万千粉丝中只露了个相机一直紧追着他,镜头锁定在他沾湿的发梢,垂下的睫毛,凸起的喉结,和那被雨水打透的白衬衫,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如此想着,手中举起刚刚洗好的照片,猩红的灯光笼罩在照片上,映在镜片装进人的眼眶里,许是红光有些迷眼,让人下意识地将眼眸眯起,手指指腹轻轻触碰着照片中人眼角的雨珠,喉结滚动,脑内翻云覆雨惹得嘴角疯狂上扬。

“不知道这份礼物你喜不喜欢。”

细长手指将一张张照片装进信封,窄小的空间里红光越发的猩红,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疯狂,眼底涌上贪婪的枝丫缠绕住整个眼球,不断汲取着那最后一丝纯真,直至被红吞没。

塞满信封的纸箱堆满了整个房间,偶有几张散落出来在反射着光亮,是他刚坐起褶皱的裤子,拧巴在翘起的臀部上像一张笑脸,还未传递出何种情愫,便被无情的封在了纸箱里,刺耳的透明胶带声充斥着耳膜,将脑海里癫狂的声音刺激的越来越勇。

 他是你的。

手上将一张张快递单票拍在纸箱上,似是肯定着脑海里的自己,把痴迷和爱意统统刻进这些冰凉的照片里。

“生日快乐,我的爱人。”

朗月入怀

closer 07

原本以为休息一下就能好的感冒,病去如抽丝。

何瀚上飞机前体温已经维持正常很久,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反而不好,降落过程中头疼的难受,缓了好一会儿才去拿了行李出去。

刚出闸,就看到秦朗在那张望。他戴了眼镜,放下刘海,穿了件白色风衣,像个中学生。

秦朗很快就在人群中把男朋友认了出来,跳了一下,朝何瀚挥手。

何瀚虚浮的脚步因为好心情都变得稳了些,刚走近就被秦朗拉过手中的行李箱。

秦朗抬手贴了贴何瀚额头:“眼好红,额头还很烫,不是说退烧了吗?走,赶紧回家休息!”

秦小朗这一系列动作简直一气呵成,一手行李一手男友地把人领着走,他顾及何瀚不舒服,步伐放的慢,拉着人的手半牵半扶着,何瀚心里舒坦的不像...

原本以为休息一下就能好的感冒,病去如抽丝。

何瀚上飞机前体温已经维持正常很久,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反而不好,降落过程中头疼的难受,缓了好一会儿才去拿了行李出去。

刚出闸,就看到秦朗在那张望。他戴了眼镜,放下刘海,穿了件白色风衣,像个中学生。

秦朗很快就在人群中把男朋友认了出来,跳了一下,朝何瀚挥手。

何瀚虚浮的脚步因为好心情都变得稳了些,刚走近就被秦朗拉过手中的行李箱。

秦朗抬手贴了贴何瀚额头:“眼好红,额头还很烫,不是说退烧了吗?走,赶紧回家休息!”

秦小朗这一系列动作简直一气呵成,一手行李一手男友地把人领着走,他顾及何瀚不舒服,步伐放的慢,拉着人的手半牵半扶着,何瀚心里舒坦的不像话。

上了车,秦朗刚想把准备好的感冒茶拿出来,却被何瀚搂进怀里。

“阿朗…好想你”

秦朗感觉着何瀚身体略高的温度,这人呼出滚烫的热度,吻落在他额头,脸颊,鼻尖,却没在唇上。

何瀚在他鼻尖轻啄了一下,似是意犹未尽又亲了亲,秦朗刚合上眼睛迎上去,何瀚却把头埋在他颈侧,深吸了一口气。

“阿朗,抱歉,我这病着呢,不能传染给你”

秦朗嘟囔:“那你又来撩我”

拍拍粘人的何总,秦朗得以脱身拿出感冒茶。

“这是秦大夫独家感冒茶,何总赏脸吗?”


含明隐迹

(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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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等等在凯旋之日公开讨要自己的前大嫂帝国公主wiwi作为战功赏赐后,整个银河系上流社会的八卦话题都被他血洗了,无数猜测脑补、各种版本的故事层出不穷,小清新冲破禁忌的年下纯爱,重口味欲海沉沦的背德乱伦,趁大哥不在强迫美貌大嫂的禽兽弟弟,被手段高超的Omega引诱套牢的无知少年,女人们热衷虐恋情深,男人们热衷银乱秘辛,总之,皇室和云浮公爵府的名声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一个多月后,原来wiwi公主的破身之人就是陈等等再次引爆了整个银河系上流社会,皇室和云浮公爵府的颜面算是被黏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了。


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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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等等在凯旋之日公开讨要自己的前大嫂帝国公主wiwi作为战功赏赐后,整个银河系上流社会的八卦话题都被他血洗了,无数猜测脑补、各种版本的故事层出不穷,小清新冲破禁忌的年下纯爱,重口味欲海沉沦的背德乱伦,趁大哥不在强迫美貌大嫂的禽兽弟弟,被手段高超的Omega引诱套牢的无知少年,女人们热衷虐恋情深,男人们热衷银乱秘辛,总之,皇室和云浮公爵府的名声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一个多月后,原来wiwi公主的破身之人就是陈等等再次引爆了整个银河系上流社会,皇室和云浮公爵府的颜面算是被黏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了。


年终祭祀庆典各种节日舞会繁多,wiwi和陈等等一概都没去,就连圣诞节也仅仅是和自家人在云浮公爵府内其乐融融,本来打算就这样度过一个安静又甜蜜的新年,但军部截获了秘密情报,有叛乱者要在新年庆典上刺杀皇帝,情报信息不全,从分析结果来看,舞会上行刺得可能性比较高,陈等等必须要出席了。

wiwi犹豫了很久,决定和陈等等一起出席,虽然他的出现会让父皇不愉快,但他实在担心父皇的安危。出席舞会,意味着他将第一次以陈等等伴侣的身份出现在帝都的社交圈,这两个月银河系越传越离谱的八卦他多少也听闻到一些,这次出席,收到的关注和侧目可想而知。

整个云浮公爵府内,似乎只有他在忧虑婚事对公爵府名声的影响,上到公爵夫人下到府内仆人全都不在意。听说他决定出席新年舞会,云浮大小姐和嬷嬷玛莎激动了,两个人拿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昂贵衣料和华美款式让wiwi挑选,公爵夫人、哥哥大嫂也凑过来积极参与意见,wiwi看得头晕,最终他选择了一件款式简洁大方易于活动的长袍礼服,衣料是和陈等等少将军服颜色比较搭的白色滚链条边暗花罗缎,选定后,公爵府内的裁缝立刻热火朝天的裁剪缝制起来。

所有家人都对wiwi出席今晚的舞会无比期待,管家向宫里递送了云浮公爵府出席舞会的新名单,名单递上去后,今晚就不能更改了,wiwi必须出席。wiwi很感激大家的善意,但同时内心也稍稍有一点点无语。


wiwi要出席新年舞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帝都,皇后非常高兴,立刻吩咐准备wiwi喜欢吃的茶点和菜肴,本来已经选好衣服的小公主继续第二轮选择,她要挑选更华丽迷人的礼服。整个上流社会人们心中的八卦之兽都要出笼,纷纷兴奋地谈论着,对晚上舞会的期待值暴涨。

舞会之前陈等等很忙碌,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他才匆匆赶回公爵府,洗澡换上少将军礼服,从衣帽间出来时wiwi在房里等他,听到他的脚步声,wiwi回转身,陈等等一瞬间呆住了,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wiwi是最好看的,但今晚的wiwi再次让他无比惊艳,他的心狂跳起来,他向wiwi伸出手,wiwi走过来,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陈等等把恋人拉到跟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痴迷和占有欲:“我们今晚不去舞会了,我不要这样的你被别人看到。”

wiwi轻笑起来,为他整理领结,扣好肩章:“不去的话,莫奈皇叔估计会咆哮你三天三夜。”陈等等的顶头上司是军部大臣,皇帝的亲弟弟莫奈亲王,惜才爱才但脾气十分火爆。

陈等等苦恼地嘟起嘴,wiwi被他可爱得忍不住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陈等等睁大眼睛,低头就要继续,wiwi却笑着拉起他的手转身往外走,快到大厅的时候,陈等等问:“wiwi,今晚我们负距离一起迎接新年好不好?”,wiwi的耳朵登时红了:“你闭嘴,我们快要迟到了。”


新年庆典的宫廷舞会是帝都一年中最盛大的舞会之一,除了Wings帝国的皇室和贵族,各国公使及其家眷们也会出席。对于军部来说,除了要抓住刺客,保护陛下安全,还要保证舞会顺利进行,不能引起负面舆论。经过追查,陈等等已经锁定了一些目标,但反叛者中有一个代号毒蛇的杀手,他们始终没有头绪,为了抓住毒蛇,他们将已经锁定的目标也放入舞会中,诱引毒蛇出现,但是毒蛇非常狡猾,到舞会正式开场,还没有出现。

陈等等和wiwi一出现就成了舞会全场最瞩目的焦点,俊美少将和精灵般美丽的帝国公主携手踏入会场,首先向皇帝和皇后陛下请安,皇帝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也算平和的接受了请安。

wiwi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帝都的社交场合了,变成omega后他打击太大,有段时间几乎不愿意见人,后来嫁到云浮公爵府,陈等等的哥哥一直在南疆,wiwi以配偶不在不便出席谢绝了所有社交邀请,这一次算来差不多是隔了十多年才再次出现在社交圈。

wiwi的出现,引起了众多少女的倒戈,”天啊,wiwi公主竟然这么美?!”“这样好看的男人为什么是omega?我想嫁给他!”“啊啊他看了我一眼,好心动,我要爱上他了!”“wiwi公主和陈等等少将好相配,输给这样的美人我终于可以释怀了。”“等会他们会一起跳舞吗?好想看啊~”“我想看他们接吻!”

小公主注视了wiwi很久,她和wiwi的年岁相差很大,小时候,wiwi还是王子的时候,其实很宠爱她,只是后来为什么就生分了,小公主不太记得了。但是这个曾经的哥哥,现在的姐姐,抢走了她的心上人。从进入帝国学校读书的第一年起,小公主就喜欢上了高她几个年级的陈等等,以前除了纳木野,她从来没觉得任何人对她有威胁,她觉得只要长到18岁,父皇一定会把她指婚给陈等等,可是,就差一点点时间,她马上要满18岁的时候,陈等等讨要了wiwi,前大嫂,Omega,还有不洁的过往,一夜之间心上人从绝世英雄变成了声名狼藉的登徒子,她哭了好久,可是父皇许诺了的婚事不能变更,而陈等等又格外积极,很快,即使没有婚礼,陈等等和wiwi结婚了,他们成了配偶、夫妻。明明是那么糟糕的人,为什么可以美得这么耀眼呢?陈等等看wiwi的眼神,她骗不了自己,那是深爱的眼神,新年前最后一个晚上,舞会开场前,小公主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再嫁给她的心上人。


毒蛇出现的时候,舞会刚刚进入了圆舞曲章节,wiwi和陈等等同时动了,他们配合默契,wiwi用手中暗藏的阻隔器切断了射向皇帝陛下的暗杀极光,陈等等缴下毒蛇手中的微型极光枪,同时一枪打中大厅顶上的花球,花球登时炸开,他旋过身,继续搂住wiwi,漫天花雨飘下,两人在轻快优美的乐曲声中旋转起舞。华丽的场景,绝美的两人,浪漫的圆舞,仿佛梦境一般的美好吸引了会场上所有来宾的注意力,在此起彼伏的惊叹和赞美声中,军部迅速而悄然地控制了所有反叛刺客,退出了会场。

会场皇室成员的主位处,莫奈亲王哼了一声:“这小子这次表现还不错,不过也是wiwi机警,配合得好。”

皇后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些担忧:“他们俩都没事吧?”

莫奈道:“放心,那小子现在跳得这么欢,wiwi肯定什么事都没有,wiwi要是有一点伤,他能直接当场杀了毒蛇。”

皇帝沉默地看着场中的两人,wiwi的银发在旋转中飞舞起来,流光璀璨,这曾是他最骄傲的儿子,是他最爱的孩子,他对他寄予厚望,视为帝国未来的保护者。然而William变成了wiwi,他所有的希望都成了空,他失望极了,他甚至一度不愿意见wiwi,他再没有亲近过这个孩子,然而今天,已经十几年不愿意出席任何社交场合的wiwi为保护他来了,就算是omega也要保护他,当wiwi挡在他面前不顾危险切断暗杀极光时,他的心中一阵酸楚疼痛,他的William,明明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耀眼出色。

一曲结束,会场上响起如雷的掌声,陈等等和wiwi牵着手向众人谢礼,两个人甜蜜地相视而笑。omega到底有什么不好呢?皇帝突然问自己,wiwi在大学的研究、wiwi在喀什米尔的建设、稍稍了解都会惊叹,wiwi的优秀毋庸置疑,自己为什么因为偏见就全盘否定wiwi呢?wiwi明明就像他曾经期望那样在保护帝国,只是现在wiwi身边多一个人在保护他,这有什么不好呢?


刺客解决完了,陈等等开始惦记他的负距离一起迎接新年愿望,缠着wiwi去跟皇帝皇后道别,wiwi红着脸瞪了他两眼。两个人携手走到皇室主位,本来打算说两句就走的,皇帝陛下却要他们坐下来说话,还没坐下来,莫奈突然说有事要跟陈等等说,叫他到旁边,于是主位上只剩下皇帝皇后和wiwi,陈等等担忧地看着,莫奈敲了他一下:“放心,他们其实很爱wiwi的,给他们一点时间。”

这一晚,陈等等的愿望最终没能实现,皇帝皇后跟wiwi谈了很久,皇帝还亲手递给wiwi他喜欢的冰淇淋茶点,后来,又叫陈等等也过去说话,新年钟声敲响时,皇帝皇后让wiwi和陈等等站在他们身边,给全Wings帝国的人民发表了新年祝福。最后,在道别时,皇帝道:“回去了都早点休息,早上的新年听政会你们两个记得准时参加,不要迟到!”

wiwi闻言,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皇帝微笑着,轻轻抚了抚他的银发。

(完)

含明隐迹

(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后记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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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wiwi,今年圣诞节,云浮公爵府难得热闹起来了,公爵夫人、长女、长子以及他们各自的爱人孩子,所有人都回到了帝都。陈等等成了孩子王,哥哥姐姐都毫不客气的把自家的顽皮神兽们丢给了他。

这天午后,一家人在大厅品尝麦尔新研制的创意茶点,哥哥给第一次来到云浮公爵府的嫂子看家族的相册,两个人甜甜蜜蜜的窝在沙发上,wiwi正在和姐姐说话。

突然,哥哥转过身对wiwi说:“wiwi,看来当时主教大人占卜的天启还真是对的。”wiwi疑惑地看着他,成为Omega后,皇室非常担忧他的未来,由白衣主教亲自进行了占卜,占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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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wiwi,今年圣诞节,云浮公爵府难得热闹起来了,公爵夫人、长女、长子以及他们各自的爱人孩子,所有人都回到了帝都。陈等等成了孩子王,哥哥姐姐都毫不客气的把自家的顽皮神兽们丢给了他。

这天午后,一家人在大厅品尝麦尔新研制的创意茶点,哥哥给第一次来到云浮公爵府的嫂子看家族的相册,两个人甜甜蜜蜜的窝在沙发上,wiwi正在和姐姐说话。

突然,哥哥转过身对wiwi说:“wiwi,看来当时主教大人占卜的天启还真是对的。”wiwi疑惑地看着他,成为Omega后,皇室非常担忧他的未来,由白衣主教亲自进行了占卜,占卜完,天启显示wiwi的姻缘在云浮公爵府,已经一吻定终生。wiwi当时觉得很荒谬,他怎么可能和好友接过吻,还一吻定终生。

哥哥朝他举起相册,那两页都是二十一年前陈等等的抓周宴照片,那一天云浮公爵府邀请了满朝权贵,皇室亦派人来参加,作为皇子和哥哥的好友,wiwi也到了,并被安排在长桌的主位。

抓周宴的重头戏自然是抓周,云浮公爵隆重的将小名饱饱的一岁幺子放在堆满各种宝物、奇珍、金银、书籍甚至枪火的长桌上,在众人的笑声、祝福声、调侃声以及谄媚声中,小奶团子从长桌这一头一直爬到长桌的另一头,几米长桌上琳琅满目的物件他都不感兴趣,他一直爬到长桌的边缘,还要往前,wiwi坐在桌边主位,有些担忧的伸出手,小奶团子立刻顺势往他身上爬,去抓他银色的头发,wiwi的头发太顺滑,奶团子的小胖手抓不住,就继续往前够,眼看着要掉下桌,wiwi伸手抱住他,小奶团子一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流着口水的没牙小嘴吧唧印上wiwi的嘴唇,小手终于抓到了wiwi的银发。

这一幕被公爵府的家庭摄影师抓拍了下来。wiwi看着照片,那时候他才8岁。

哥哥又想到一件事,笑起来:“那一次婚礼也是那小子迎娶你的,啧啧,真是一步都没漏过。”

十八岁的时候,按照占卜的吉日,皇室和云浮公爵府举行了隆重的婚礼,送wiwi出嫁,那时南疆战事吃紧,11岁的陈等等代替哥哥以极佳的礼仪风范迎娶了帝国公主wiwi,当时小小公子的翩翩风采一度成为帝都上流社会的热门话题。

1米83的陈等等曲着大长腿坐在侄子的玩具汽车里滴滴叭叭开过来,小侄子跟在后面跑,他向客厅里的众人环绕招手:“你们在聊什么?”

哥哥嫌弃地看着他:“在说你小子出生太晚,害wiwi白白受了好几年苦。”

“啊?”陈等等一脸懵,他转头看wiwi。

wiwi笑得捂住了脸。











后记:

我就是特别特别想用公主来称呼他,正苏花痴,但内心逆苏婷粉的那一处总在叫嚣,写这篇文可以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用公主来称呼他,真是——

一本满足♪───O(≧∇≦)O────♪

感谢lofter,这个匿名又隐蔽的地方,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们给我的鼓励,回微博,我会继续高举“绝世猛男”大旗哄孩子开心💪🖖🏻


含明隐迹

(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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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至于吗?”少女打开手中的画稿,“拍几张照片也不会暴露你家wiwi什么吧。”

陈等等摸摸鼻子:“反正是二维平面的标记,我按照1:1尺寸画的,细节都比对保留了,够你入库检索了。”他就是很小气,舍不得wiwi的肌肤被别人看到。

“已婚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少女做出嫌恶的表情,将画稿扫描至电脑。“话说你真是走狗屎运,wiwi居然对你没有什么排异性,这种几率跟中头等彩差不多。”

陈等等嘚瑟道:“这说明天主大人也认为wiwi就是属于我的。”

看好友这么高兴,少女也忍不住笑起来,虽然皇室内部对这桩婚事静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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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至于吗?”少女打开手中的画稿,“拍几张照片也不会暴露你家wiwi什么吧。”

陈等等摸摸鼻子:“反正是二维平面的标记,我按照1:1尺寸画的,细节都比对保留了,够你入库检索了。”他就是很小气,舍不得wiwi的肌肤被别人看到。

“已婚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少女做出嫌恶的表情,将画稿扫描至电脑。“话说你真是走狗屎运,wiwi居然对你没有什么排异性,这种几率跟中头等彩差不多。”

陈等等嘚瑟道:“这说明天主大人也认为wiwi就是属于我的。”

看好友这么高兴,少女也忍不住笑起来,虽然皇室内部对这桩婚事静默不提,但毕竟是亲人,wiwi对陈等等没有排异性这件事令私下关心wiwi的人都很高兴。图案扫描完,少女打开标记库,开始输入比对,她调侃道:“要不是堂姐飞船出事的地方距离帝都几个光年,我都要怀疑当初伤害堂姐的混蛋就是你了。”

陈等等苦笑:“要是我就好了。”这一次发情期他和wiwi是非成结型结合,排异性真正会发生凶险的是成结结合以及omega体怀孕时,不过陈等等想过了,只要wiwi身体健康,他宁可一辈子不进行成结结合一辈子没有孩子。他无数次想过如果那时候他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拦下wiwi不让他走,如果他坐着飞船追过去,而不是懦弱的跑到废弃别墅哭泣,会不会能让灾难远离wiwi,就算不能,他也可以在wiwi身边,而不是让wiwi独自面对。十八岁那年,他在愚蠢迟钝和无谓的纠结中失去了wiwi,出事后wiwi在帝都一次都不愿见他,坚持与哥哥办完离婚手续后独自前往了遥远的信号不通的喀什米尔。他做不了任何事,所谓天赋测能全满分的Alpha,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在唯一的目标下进行全新的规划,他将自己的爱情和计划坦诚布公的告知家人,因为他必然伤害家族的名誉,家人们很惊讶,但在认真思考后都决定给予他支持。

他用了4年的时间才拿到一个可以向皇帝陛下开口的军功,明知道陛下必然震怒,但一秒钟他都无法再等待。

现在wiwi终于回到了他身边,虽然他面对wiwi相关的事情好像总是很不聪明,但起码往后他可以有很多很多时间去对wiwi好,让wiwi感受到幸福。


硕大的虚拟屏幕上,系统飞速计算比对着,这是银河系的标记库,非常非常庞大,数据是已知最齐全的,然而当进度条走到最后,系统给出了“无匹配对象”的判断。

纳木野皱起眉头:“我晚一点再进行模糊匹配搜索,不过时间估计会很长,可能要到后天才能出结果。”

陈等等点点头,他现在面对绝大部分事情都有良好的耐心。“你上次说要我帮你破解的密码在哪?我今天还有些时间。”

纳木野眼睛一亮,“在教授那边,走!”她带着陈等等往顶楼更机密的实验室去,“教授那里有一个几年前的模型,但是结果被保密封存了,我觉得那个模型当时可能已经算出了全满分Alpha如何完成成人进化。”

“这么厉害?教授没说是谁做的吗?”

“就是不说啊,说他答应过对方要保密。”纳木野露出向往的表情,“真想见见他,他才是生命科学领域的天才,跟他比起来,我就是个渣。”

一向极度自负的好友居然这么钦佩,陈等等有些讶异。

“你看到就知道了,构建方式太精妙了。”纳木野打开教授的实验室,熟门熟路地改变监控,再进入密室,开启中枢电脑,快速输入各项指令。陈等等摇了摇头:“你这是偷溜进来多少次了?”

纳木野嘿嘿笑了笑,然后有点抓狂,“几十次是有了,但我还是没搞定这个模型。我跟这位大神的差距太大了。”过了一会她拉开椅子,让陈等等坐下:“就从这里开始,我进不去了,”

陈等等看了看,这段是军队高层机密里会用的拟态密码,他熟练地开始操作,一层一层的解锁,小心的避开诱导陷阱,第七层拟态密码之后,系统开始重新构建,然后又回到了第一层拟态密码,他愣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开始换一种方式进行解码,系统开始出现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进程,纳木野睁大眼睛:“卧槽!这是什么?你们军队里会教这么高级的东西吗?”

陈等等抿着嘴不说话,这种密码不是在学校里学的,也不是军队里使用的,而是很早以前有个人跟他讲构建密码思路的时候给他演示过的,他学会了思路,而不是像别人一样学习各种破解方法,所以他在密码相关课程上一直都是第一名。这也是为什么天才少女纳木野在破解不了密码的时候会来找他。

两个小时后,陈等等解开了最后一道屏障,三维的虚拟屏上出现了一个非常精美的模型,陈等等不是生命科学领域的,所以他并不太懂,只能等纳木野来告诉他答案。纳木野已经完全沉浸在模型中,陈等等退到一边,安静等待。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模型的主人,应该是wiwi。他迷惑地看着模型,他相信不是他脸大,wiwi构建这个模型和进行相关研究绝对有一个很重要的起因是为了他,但是wiwi并没有跟他说过任何关于成人进化的事情。如果有研究成果,又是直接关系到他的,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呢?

成人进化的那一天,他和wiwi相隔几光年,他在帝都,而wiwi在飞往南疆的途中。那一天,因为黑子剧烈运动,导致Wings帝国领域内大部分星球出现雷暴天气,wiwi的飞船在经过一个国境边的小星球时遭遇雷暴出事了,飞船迫降后,所有人都在,但wiwi失踪了,那是个种群复杂战乱频发的星球,侍卫队急疯了,皇室和哥哥也急了,整个银河系的媒体都关注起来,几天后,侍卫队终于找到了wiwi,却在回飞船的路上遭遇当地的种族火拼,wiwi为了救一个小童衣服被划开了,他的肩膀上没有象征Omega纯洁的臂花,而在出发前,臂花还在的。这件事让整个银河系媒体沸腾了,结婚7年没有圆房,出发前还是纯洁处子的帝国公主wiwi在战乱的陌生星球失去了贞操,猜测和谣言肆无忌惮的在整个银河系蔓延开来。


几个小时后,纳木野终于再次开口跟陈等等讲话,她的声音里充满疑惑:“这个模型演算的结论是……天赋测能全满分Alpha完成成人进化的方法是在进化时和一个天赋测能全满分的Omega成结型结合,Omega帮助Alpha承受多出来的赋能冲击。可是,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天赋测能全满分的Omega?都全满分了,那还是Omega吗?而且……”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陈等等:“你那天晚上不是一个人在云顶别墅吗?你能跟啥结合?难道天主派了天使专门下凡来渡你?”

她不知道,陈等等更不知道,纳木野抱着头:“这个模型肯定没有错,但是这个结论太荒谬了。”

陈等等皱紧眉头,有一团浓重迷雾似乎在眼前,其中包裹着非常非常重要的信息,但是陈等等抓不住头绪。

含明隐迹

(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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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陈等等得去军政署,不可能时时陪在wiwi身边,wiwi选择了开阔的庭院和喀森见面和交谈。

wiwi回帝都后把之前没完成的喀什米尔未来发展计划已经全部做完,他用最新的动态便携电脑给喀森展示他的规划,这是一个长达三十年的计划,涵盖方方面面,将惠及喀什米尔几代人数百万人的计划。喀森仔细听着,从这份计划来看,wiwi公主曾经可能真的打算在喀什米尔渡过一生。

展示完后,公主将计划连同电脑一起交给他,他握着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忍不住将打算救援公主回喀什米尔和此后喀什米尔独立只属于公主的想法说出来。

公主惊讶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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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陈等等得去军政署,不可能时时陪在wiwi身边,wiwi选择了开阔的庭院和喀森见面和交谈。

wiwi回帝都后把之前没完成的喀什米尔未来发展计划已经全部做完,他用最新的动态便携电脑给喀森展示他的规划,这是一个长达三十年的计划,涵盖方方面面,将惠及喀什米尔几代人数百万人的计划。喀森仔细听着,从这份计划来看,wiwi公主曾经可能真的打算在喀什米尔渡过一生。

展示完后,公主将计划连同电脑一起交给他,他握着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忍不住将打算救援公主回喀什米尔和此后喀什米尔独立只属于公主的想法说出来。

公主惊讶地看着他,喀森将这段时间自己的愤怒悔恨一股脑说出来,他告诉公主,喀什米尔星球的每一个子民都愿成为保护公主的盾牌。

公主向他表示感谢,然后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没有人要伤害他,就连被下药和蒙眼绑手,也是因为他的身体当时出现状况,近卫为了让内侍官尽快带他回帝都做的。讨要他的陈等等少将是亲人一样的人,也不会伤害他。

wiwi公主拿手比了比:“他以前就这么高,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他很尊敬我,是我离开后没有跟他沟通,让他误以为我是被强制关在喀什米尔受苦,所以一拿到战功就用了极端法子来救我。”

wiwi公主说着,脸上浮现出又骄傲又伤感的神情,隐隐地还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对他来说,是亲人和老师,所以他肯定不会伤害我,我在这府里住过很多年,这里所有人都对我很好。你帮我告诉大家,不用担心我。”

这两天住在公爵府,公爵府上上下下明显对wiwi公主极为尊敬,连带着对他也甚为礼遇,喀森相信公主的话,但是老师?亲人?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天从见面第一眼,他就知道那个陈等等是绝对的情敌,对方也同样清楚,宣誓主权的占有欲一点都没收敛,明显对公主极为在意,尊重是很尊重,但爱恋之情溢于言表,公主看不出来吗?!

喀森很疑惑,不过这不重要,他关切地问:“您的身体现在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把您送回帝都?”

喀森算是在喀什米尔工作中离公主比较近的人,但毕竟不是公主府的人,他知道公主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是公主的近卫宁可犯上都要送公主回帝都,是公主的身体出了什么严重的状况吗?

wiwi犹豫了一下该怎么回答,然后道:“确实有一点神经方面的疾病,走路的时候会无缘无故摔倒,所以他们很担心,帝都的医疗和药物都更齐备,他们希望我得到妥善的治疗。回来这二十多天,我已经好多了。”

喀森承认这一点,公主殿下的气色比在喀什米尔好得多,云浮公爵府对公主的照顾确实很妥帖。

谈话的最后,公主跟喀森说,这几天会安排他拜访一些部门的官员,以后对喀什米尔的发展会有帮助。

喀森回到客院后不久,管家差人送来衣物和裁缝、还有公主拟定的拜访清单和准备的相关拜访礼物,接下来的几天,喀森都被安排得马不停蹄,在云浮公爵府的车辆护送下,他的拜访都很顺利。公主做事的风格还是和在喀什米尔一样,清晰、高效、目的明确,晚上,他累瘫了躺在床上,他想明天早上早一点起来整理好这几天的拜访情况,早餐的时候去跟公主汇报一下。

但是第二天早上,仆人告诉他,公主身体不适,这几天不方便见他,喀森继续忙碌了一天,一直到晚上夜深人静,他突然意识到公主为什么不能见他。在喀什米尔,公主每个月也会有几天闭门谢客,因为发情期,这里和在喀什米尔不同,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扎入手心,这里,公主有丈夫,那个连心意都没让公主明白的笨蛋此刻正在拥抱公主,他是公主的合法丈夫。喀森痛苦地闭上眼,他突然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无论他多么努力,他永远也无法成为拥有wiwi公主的Alpha。


刚刚上床不久,陈等等还在浴室洗澡的时候,wiwi突然感到了恐怖的情潮,虽然早已推算知道就在这几天,但发情期真的到来,还是让wiwi感到无限恐惧,他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去拿抽屉里的抑制剂,抽屉里有很多抑制剂,他打开一支喝下去,整个人呆住了,又打开一支喝下去,他焦虑的抓起抽屉里的抑制剂,樱桃粉的药水,颜色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陈等等这时从浴室里出来,看到wiwi站在桌边,身体发抖,手上抓着一把抑制剂,他快步跑过去:“wiwi,怎么了?”

wiwi把一把抑制剂砸到他身上,颤抖地问:“这是什么?”

陈等等摸了摸鼻子:“樱桃汁。”

wiwi紧紧抓着桌沿才能稳住自己:“你能耐了,暗度陈仓、偷梁换柱都用到我身上,把抑制剂给我。”

陈等等去扶wiwi:“这里面有一支是真的,但现在不能用,那是为之后如果你排异反应较大准备的。”

为什么会产生排异反应不言而喻,wiwi的脸瞬间红了,但很快又变成惨白,自从4年前不是处子后,他在发情期的需求反应很强烈,和以前清心寡欲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而在喀什米尔的时候由于抑制剂拿去治疗萨哈热病,他有段时间因为缺乏抑制剂不得不使用了黑市的劣质抑制剂,那些抑制剂效果强烈,但是副作用更大,之后几年就是恶性循环,需求越强烈,抑制剂用得越狠,副作用反应越大,他整个身体机能开始出现问题,神经系统也有损伤,但是他无法停下,他害怕一旦停下来,自己也会变成十六岁遇到的那个男生,那是他宁可死也不能接受的。现在他只是站着,感受着陈等等的气息,他的意识就开始溃散,想完全放弃,只要被抱就好。

陈等等尝试环抱住wiwi,他认真而诚恳地道:“wiwi,我爱你,让我抱你好不好?”

这句话太过甜美,wiwi瑟缩了一下:“你懂什么是爱吗?你个小屁孩谈过恋爱吗?”

陈等等确实没有,十八岁以前他只想拿到各种好成绩得到wiwi的表扬,他对那些向他表白的女生们毫无兴趣,没有人比得上wiwi。十八岁以后他一心变强,做所有事情的目的只有一个,夺回wiwi。他贴近wiwi,带着压迫感:“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确实没谈过恋爱,我从来就只喜欢你一个!”

渴望已久的Alpha气息完全笼罩了wiwi,身体深处受到感应疯狂叫嚣,完全不顾他的意愿开始出现各种令人难堪的反应,理智和身体本能撕扯着wiwi,他痛苦地推开陈等等:“我不喜欢你!走开!”

这段时间一直是陈等等死皮赖脸贴近wiwi,他也觉得wiwi大概不喜欢他,但是当被wiwi如此明确说出来,一瞬间心脏还是像被利箭洞穿一样,陈等等听见自己哑着声音问:“那你喜欢谁?”

wiwi在抽屉里乱翻:“我谁都不喜欢!把抑制剂给我,你给我滚出去!”后面已经湿润得流出水,wiwi快要急哭了,抑制剂,他需要抑制剂。

下一秒,他被整个抱起来,陈等等的手臂托住他的臀部,那里的单薄衣服马上就浸湿了,wiwi尖叫一声,他疯狂地拍打陈等等,“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陈等等把wiwi抱到床上,刚一放下,wiwi就要逃走,他抓住wiwi,钳住wiwi的双手按在头顶:“wiwi,你听好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我们结婚了,你一辈子都会和我一起生活,你生病了我会照顾你,你要坚持继续用抑制剂,可以,你以后中枢神经彻底坏掉后,失禁,癫痫,生活不能自理,我会照顾你,脑叶损伤瘫痪了,我也会照顾你,你不要想着死亡,我活着一天就会也让你活着,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你要这样吗?”

认识这么多年,陈等等第一次在wiwi的脸上看到惊惧的表情,爱美的wiwi,爱干净的wiwi,骨子里骄傲的wiwi,是没有办法忍受那样的自己的,他是wiwi的软肋,他从来都知道怎么对付wiwi。

良久,“……关灯……把灯关了!”

陈等等关掉灯,黑暗中,他亲吻wiwi时,wiwi的脸上一片湿润,对不起,用这样的方式强迫你,不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都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身下的人是那么甜美,脆弱地任他侵犯,陈等等忍着内心想要彻底弄坏对方的黑暗想法,极尽温柔地打开、深入、拥抱。十一月的深秋,他得到了恋慕多年的人,他的前大嫂,帝国公主wiwi。


含明隐迹

(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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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米尔星球是一个靠近莫里斯黑洞的小小星球,由于黑洞产生的特殊磁场,喀什米尔对外通信极其艰难,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连最基本的对外网络都处于瘫痪状态。网络不通,喀什米尔获取信息困难,教育、科技、经济和医疗都严重落后于银河系的正常水平。

也因为网络不通,皇室为了屏蔽银河系各大媒体对wiwi失踪事件窥探,选择把wiwi送到了喀什米尔星球。

在wiwi坚持与哥哥办完离婚手续的当天下午,带着之前失事飞船的那批仆人和侍卫,wiwi直飞喀什米尔。

此后四年,通讯困难之下,几乎没什么人知道wiwi在当地的真实情况,偶尔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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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米尔星球是一个靠近莫里斯黑洞的小小星球,由于黑洞产生的特殊磁场,喀什米尔对外通信极其艰难,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连最基本的对外网络都处于瘫痪状态。网络不通,喀什米尔获取信息困难,教育、科技、经济和医疗都严重落后于银河系的正常水平。

也因为网络不通,皇室为了屏蔽银河系各大媒体对wiwi失踪事件窥探,选择把wiwi送到了喀什米尔星球。

在wiwi坚持与哥哥办完离婚手续的当天下午,带着之前失事飞船的那批仆人和侍卫,wiwi直飞喀什米尔。

此后四年,通讯困难之下,几乎没什么人知道wiwi在当地的真实情况,偶尔获取到一些信息,也是滞后很久的。

皇室对喀什米尔进行光年通行管制,喀什米尔和附近领星的贸易往来可以正常,但帝都或其他银河地区的飞船却无法接近,云浮公爵府的飞船也不被允许。

陈等等在越级毕业后进入军队,所有对外通讯都受到军事监控,也不能自由打听wiwi的情况。

这四年,陈等等只能拜托姐姐通过外贸关系辗转几手运送一些物资到喀什米尔,这些物资不多,但足够保障wiwi和相关侍卫仆人们的生活所需。然而wiwi显然比他预想的过得糟糕很多。

陈等等无法对这个小小星球抱有任何好感,而这个星球来的人不但受到wiwi的重视,还对wiwi表现出明显的觊觎。在见到对方的一分钟内,火苗在他心里已经燃烧成熊熊火炬,但很快,一盆甜蜜的甘霖浇下来,他美得几乎冒烟。

wiwi向这个叫喀森的青年介绍自己时,稍微停顿了一下,说:“这是……我丈夫,陈等等少将。”

我丈夫~我丈夫~这三个字比天籁还要天籁,他没想到wiwi会这样介绍自己,wiwi还是很平和的样子,但秀气嫣红的耳朵悄悄地出卖了他。陈等等极力克制也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喀森的脸一瞬间就青了。

wiwi已经是他的这件事被wiwi亲口说出来,滋味实在太美妙,陈等等坐下来,他现在可以当个乖巧的旁听者,让wiwi和远到的朋友叙叙旧。


喀森很清楚wiwi公主到喀什米尔之前结婚离婚还遭遇了难以启齿的事情,刚开始接到通知时,他内心其实是有些不屑的,一个令皇室蒙羞而被放逐到喀什米尔的公主,他那时候除了希望公主不要太娇生惯养给贫瘠的喀什米尔惹麻烦,就是想知道公主会带来多少物资,他们是不是可以搞一些过来。

他永远记得那天跟着父亲和族中长老们穿着盛装,站在炙烤的阳光下,他心中不满的情绪已经升到最高点时,从飞船上轻盈走下的神仙天使,超越认知的美貌,银色流光的短发,一个像喀什米尔圣洁冰湖一样清透美好的人,他呆呆地看着,直到父亲拉着他给公主跪拜行礼。

之前接到的资料里根本没说wiwi公主是位男性omega,喀森是喀什米尔为数不多的Alpha,而且他是族长的儿子,最开始面对如此美貌的已经离婚的公主,他暗暗有不礼貌的绮思,毕竟omega的身体是不能没有Alpha浇灌的,他甚至幻想过发情期无法自控的公主殿下在黑暗的夜里因为难耐的身体饥渴召唤他去解救。

不久后的夜里,公主真的派人来急召他,他在整理衣服的时候一边雀跃一边内心不无鄙夷。赶到公主府邸,他有点傻眼,公主府内灯火通明,院子里躺满了人,一些护士正在给地上的人注射针剂,他定睛看了一下,这些人都是最近因感染萨哈热病而出现高热皮疹以及出血症状的病人,他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病人,萨哈热病是传染性疾病,每年喀什米尔都会因此丧生上千甚至数千人。

高贵的公主为什么把这些传染病人放进自己的府邸?!他难以理解的跟着侍从走到主厅,wiwi公主穿着白袍,带着护目镜、口罩和手套正和几名医生交谈,其中一名医生是他的叔父,见他过来,叔父递给他一张清单,说需要紧急采买这些药物,让他现在就召集族中的年轻人去各个临近星球采买。他看着清单,其中最大需求量是抑制剂,其余则是些常见的退烧止血药物,他不禁脱口而出:“干嘛要买这么多omega抑制剂?”

叔父有些尴尬:“叫你去你就快去。”

wiwi公主态度平和:“抑制剂里面的βB-酚酸能有效杀死萨哈热嗜血杆菌,我带来的抑制剂不够,你早一些买回来就能多救一些人。”

肆虐喀什米尔星球数十年的萨哈热病居然可以有治愈的一天,喀森几乎不敢相信,但在叔父的催促下,带着怀疑,他还是快速地带着其他人采买回了公主要求的所有药物。

接下来就是奇迹时刻,在公主的指挥下,他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组建了制药和医疗救治机构,从抑制剂里提炼和生产药物,从城市到最偏远的农村,都实行病人隔离和救治措施。一个月后,好消息不断传来,三个多月后,喀什米尔第一次彻底阻断了萨哈热病的传染,所有病人康复出院,这一年的疫病,整个星球死亡人数不到200。

疫病之后,公主获得了整个星球的敬仰和爱戴,但是明明已经劳累到病倒的公主,接下来并没有休息,而是着手实地勘测土地、水利,开始研究怎么改善喀什米尔的贫瘠,解决当地的温饱问题。

wiwi公主把带来的所有物资都无私的拿出来分给贫困的喀什米尔人,半年后皇室派人来接公主,被公主拒绝了,公主说他在这里有些事才刚刚开始,要做完了才走。

接下来的三年多,喀什米尔星球一年比一年好起来,大片的种植绿地出现,水利改善后,畜牧业农业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到今年,喀什米尔第一次实现了人人有饭吃有衣穿。

萨哈热病是由萨哈虫咬噬引起,虽然每年仍然还有发生,但现在防控及时有效,传染度和致死率已经大大降低。

wiwi公主的到来,让喀什米尔星球在四年内获得了新生。

wiwi公主不是什么被放逐的公主,更不是什么刻板印象中的男性omega,喀森对自己曾经亵渎的想法感到深深的羞愧,wiwi公主是上天派给喀什米尔的救世主,他第一眼的感受才是对的,wiwi公主是神仙天使下凡。

四年的相处中,喀森深深地爱上了美丽善良的wiwi公主,但是他又自惭形秽,比起优秀睿智的公主殿下,他实在差得太远。他彻底改变了以前懒散放纵的状态,想努力变成有一天能配得上公主的Alpha。可是有个人居然无耻地把公主当做奖励从喀什米尔夺走了,即使公主不愿意,即使公主明明更希望留在喀什米尔。

银河系的法律,男性omega一旦结婚,就是配偶的所有物,现在他敬仰爱慕的wiwi公主向他介绍别人是他的丈夫,锥心之痛莫过于此,此刻他看着陈等等,嫉妒和仇恨仿佛萨哈虫噬咬着他的心脏。


含明隐迹

(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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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入境处,一艘小飞船停下,船上下来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青年汉子,帝都少见的古铜肤色,深目高鼻,算得上英俊,入境处的官员审核他的证件,看到归属地上印着“喀什米尔星球”,官员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个极为偏远的小星球,虽然隶属Wings帝国管辖,但应该很多年都没有人从这个星球入境帝都了,没有直达航班,至少要转三趟航班才能到达帝都。官员审核完证件,盖上印章,心里有点好奇,这个青年为什么要从那么遥远的星球辗转来帝都,大概是想来见识一下帝都繁华吧,官员推测着。

通过入境处,青年正式踏进了帝都的领地,高科技的交通工具,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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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入境处,一艘小飞船停下,船上下来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青年汉子,帝都少见的古铜肤色,深目高鼻,算得上英俊,入境处的官员审核他的证件,看到归属地上印着“喀什米尔星球”,官员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个极为偏远的小星球,虽然隶属Wings帝国管辖,但应该很多年都没有人从这个星球入境帝都了,没有直达航班,至少要转三趟航班才能到达帝都。官员审核完证件,盖上印章,心里有点好奇,这个青年为什么要从那么遥远的星球辗转来帝都,大概是想来见识一下帝都繁华吧,官员推测着。

通过入境处,青年正式踏进了帝都的领地,高科技的交通工具,遍地高楼和艺术建筑,鲜花开满街道,各色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人们接踵摩肩从他身边经过,都穿着舒适高级的精美衣裳,这是极尽繁华的帝都,这里的一切都跟喀什米尔星球不一样,这里是wiwi公主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这里也是wiwi公主宁可待在偏远的喀什米尔星球也不愿意回来的地方。

青年握紧拳头,对于喀什米尔来说,wiwi公主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是天神一样受他们所有子民敬仰的人,但这样的人,明明已经被皇室抛弃在喀什米尔,却又突然被作为战功奖励赏赐给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军,公主不愿意,就强行从喀什米尔掳走了公主,公主身边连一个亲近的侍从仆人都没有带,孤身一人被掳回了帝都。

青年忘不了那天早上,他拿着按wiwi公主要求修改完的第三版水利整改图,到达衙署,却被告知,公主已经被皇室派来的内侍官带走了,他奔去公主府邸,公主收养的小童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说wiwi公主是被蒙着眼绑着手下药之后抬走着,他知道会被皇室抛弃在喀什米尔,一定是很不受皇室待见,但是没想到连基本的尊严和意愿都枉顾。

他震惊、愤怒、悔恨自己明知道wiwi公主这几天在与皇室派来的人争执,却没有调集兵力保护公主。他在极度痛苦和怒火中指责公主的侍卫仆人们都是吃白饭的,没有尽到保护公主的职责,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拼死保护公主,不让公主被带走。

公主的侍卫仆人们没生气,等他骂够了跟他说,虽然确实违背了公主的意愿,但这次讨要wiwi公主的人,是他们非常放心的人,公主回去一定会被妥善照顾,让他不要担心,而且公主的身体状态也不适合再继续留在喀什米尔。

青年觉得这群人都在放屁,一群废物在美化和推卸自己的责任,如果真的那么好,公主怎么会不愿意回去,宁可继续留在贫瘠的喀什米尔都不愿回去繁华的帝都。

他忍着怒火,详细询问了讨要wiwi公主的人是什么情况,他的家族世代是喀什米尔星球的领主,归顺Wings帝国,不过是想求个安稳,贫瘠的安稳,但是,上天既然将wiwi公主派到了喀什米尔,改善这里的贫瘠,拯救了这里的人们,那么,喀什米尔就算拼尽整个星球,也要保护公主。他返回族内讲述了自己的想法,得到全星球子民的一致同意,如果能夺回公主,他们将脱离Wings,宣布独立,就让wiwi公主安稳而自由的在喀什米尔渡过一生。

青年作为先锋官,先来帝都打探情况,之后他们就会确定救援公主的计划,青年一路走,一路打听,在日落时到达了云浮公爵府的附近。

公爵府邸的门前有一条长而宽阔的青石道路,每一块平整巨大的青石上都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徽章。云浮公爵是世袭公卿,真正的贵族,古色古香的大门华美静谧,门口有笔直的卫兵守卫,还有来回巡逻的小队。


陈等等坐在书房里有些走神,他咬着笔一遍又一遍回想早上wiwi看他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呢?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自从那晚成功上床后,他每天晚上都和wiwi一起睡,不管上床时wiwi跟他隔多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wiwi一定在他怀里。wiwi明显露出懊恼的情绪,他却很开心,这几天wiwi的睡眠很好,晚上基本上没再惊醒过。

昨晚wiwi让他呆在左边床沿不许动,在他们中间放了个枕头,但今天早上,他还在左边床沿,wiwi却又在他怀里,wiwi睁开眼睛看明白情况后有点懵懵的,他抱着wiwi闷笑:“wiwi,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wiwi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心中一跳,wiwi清亮亮的眸子里似乎一瞬间掠过无数信息,他没看明白,抓不住,想再看,wiwi却垂下了眼眸。

有人敲门,陈等等跳起来,家庭医生今天来给wiwi做定期检查,他打开门,看到二十多天来,医生第一次面带笑容的脸。

“各方面指标都有改善,真是可喜可贺。”医生把检查报告递给他,“睡眠能得到改善真是太好了,缓解了基础问题。”

陈等等查看着报告上的各项指标,虽然还是很多红箭头绿箭头,但数值偏差明显缩小,比新婚之夜触目惊心的报告要好太多,自从睡眠改善后,wiwi在饮食上也有些进步,最近三天都没有反胃呕吐。

“殿下能跟您一起入睡,睡眠质量还能有所改善,这是个非常好的信号,说明殿下的身体对您的排异性比较低。这实在太难得了,这几天尽量让殿下更加熟悉您,如果接下来的第一次发情期能顺利渡过,那以后转良的希望会大得多。”

医生很高兴,又跟陈等等说了一些护理上的方案调整。两人说完,陈等等送医生出来,看到管家和侍卫长等在门口。

“怎么了?”陈等等问

侍卫长道:“饱少爷,卫兵在门口抓到一个行迹鬼祟的人,此人说是来找wiwi公主的。”

陈等等挑了挑眉,管家接手去送医生,他示意侍卫长:“在哪?带我去看看。”

两人刚走了几步,一个侍卫跑过来,行完礼道:“少爷,公主殿下要我来找您,他需要见一见我们刚抓的那个人,殿下说是他的朋友。”


男性Omega因为身体情况特殊,结婚之后不可以随意和配偶以外的Alpha男性单独会面,一般来说,需要配偶在场,或者至少配偶知悉并同意后方可。

wiwi很重视云浮家族的名声,11年前嫁进云浮公爵府后,鲜少与外界来往,偶有哥哥和wiwi的旧友来拜访,因为哥哥不在家,wiwi也基本上都拒绝了。

现在wiwi不但要和这个人会面,还很清楚这是个Alpha,陈等等的心里浮起一丝危机感。


青年在勘察公爵府周围的环境后,发现守备太深严,自己很难突破,索性选择简单粗暴的方式,他得先想办法见到wiwi公主殿下。

卫兵很快抓获了他,他说出自己的目的后,卫兵对他反而客气了些。过了一会儿,侍卫长、管家都来了一趟又走了,正在他等得无聊时,一个侍卫过来给他解开镣铐,请他到会客室,说公主殿下要见他。

青年的心跳加快起来,他边走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掸了掸身上的灰,他有点担心自己长途跋涉的样子会显得脏乱。二十多天,他有二十多天没有见到wiwi公主了。

侍卫打开门时,wiwi公主就和以前在衙署里一样,坐在长桌后面,微笑着看着他,公主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一些,这让他悬着的心略微放下。公主穿戴着以前在喀什米尔看不到的臻美华服和精致饰物,银色的头发顺滑柔软,光泽莹润,真是太美了,他贪婪地看着,几乎忘记了行礼,有人故意咳了一声。

公主身边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俊美少年,年纪很轻,此刻一脸冰寒,要不是长桌挡住,这个少年绝对要站到公主殿下的前面,将殿下完全挡住。青年大概猜到少年是谁,不由自主也释放出愤恨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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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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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等等从军政署回到家时已近深夜,守在wiwi房门外的两个仆人,见他回来报告wiwi公主已经睡了,晚上虽然吃得不多,但今天可喜的没有再吐出来。陈等等点点头,让他们先去休息。

新婚第二天,wiwi就搬到自己的房间里,陈等等死皮赖脸地跟进去打地铺,wiwi赶不走他,就把他当空气。

半个月来,医生预计的情况都发生了,拿不稳东西,突然失去平衡的摔倒,极易惊醒的睡眠,经常性反胃呕吐,还发生了两次较为严重的抽搐。公爵府的仆人们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现在已经能反应快速地进行专业护理。

两次抽搐都突发在半夜,陈等等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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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等等从军政署回到家时已近深夜,守在wiwi房门外的两个仆人,见他回来报告wiwi公主已经睡了,晚上虽然吃得不多,但今天可喜的没有再吐出来。陈等等点点头,让他们先去休息。

新婚第二天,wiwi就搬到自己的房间里,陈等等死皮赖脸地跟进去打地铺,wiwi赶不走他,就把他当空气。

半个月来,医生预计的情况都发生了,拿不稳东西,突然失去平衡的摔倒,极易惊醒的睡眠,经常性反胃呕吐,还发生了两次较为严重的抽搐。公爵府的仆人们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现在已经能反应快速地进行专业护理。

两次抽搐都突发在半夜,陈等等从地铺上醒来发现都不是特别及时,第二次的时候wiwi差点休克,吓得陈等等接下来的两个晚上都没敢睡,睁着眼睛守到天亮,然后他发现wiwi有点焦虑。

婚房那天早上醒来后,wiwi对他的态度一直很淡漠,除了不同意他来一起睡,其他事情wiwi都冷淡地既不赞同也不反对,随他安排。然后他两晚没睡,wiwi第一次情绪出现波动。

陈等等站在wiwi的床前,看着床上绵软如云朵的被絮中露出的精致小脸,蹙着眉,唇色粉嫩晶莹,他盯着看了好久,想品尝的欲望充斥大脑,但是wiwi好不容易睡着了,他有贼心也没贼胆。

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陈等等一身冰寒冷气躺进地铺里,不多时他就睡着了,睡了一会,他一个翻身踢开了被子。

粉色大床上,从他进房起,其实就已经醒了的人,睁开眼,皱着眉头瞪着他,苦肉计用得挺熟练的,都会用到他身上了,当初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还是他给他讲的,真当他看不出来么?不怕冻就多冻一会。wiwi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看。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wiwi睁开眼,发现陈等等真的睡着了,高大的身体微微蜷缩着,睡得甚沉,真的太累了吧,天天加班,晚上回来就守着他,前两天夜里都不敢合眼。

wiwi盯着掀在一旁的薄被,心里纠结着,时下已是深秋,天气渐寒,陈等等这两天明显把地铺和被子都换薄了,想在他面前卖可怜然后让他同意一起睡。他看破不说破,但是……他着实有些气恼,陈等等的方法虽然笨,但确实对他有效。

纠结了好久,wiwi走下床,去捡陈等等的被子,蹲下来的时候,一阵刺痛从尾椎骨处窜起,瞬间经过他的脊椎到达四肢百骸,他的双脚一下子软麻得无法承力,整个人向前扑倒。

陈等等被突然砸进怀里的重量惊醒,睁开眼,wiwi发着抖,牙关紧咬地蜷在他的胸前,陈等等骇然,抱住wiwi查看,不是抽搐,看起来是疼痛,他单手抱起wiwi,去拿止疼剂,wiwi却拒绝吃止疼剂,陈等等只好一边抱着wiwi轻抚后背安抚,一边柔声劝说。

wiwi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解一点,刚想推开陈等等,又一阵刺痛窜起,疼得他眼前一黑,整个人有几秒失去意识,这下陈等等急了,强硬地要他喝下了止疼剂,wiwi却直接打翻了止疼剂,把头埋进陈等等的胸口,大概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尖锐的疼痛才渐渐停下来。

wiwi伏在陈等等的怀里细细抽气,疼痛耗费了他全部体力,侵蚀了他的意志,他放弃的闭上眼睛,就靠一会,在他喜欢的怀抱、抚慰、气息里休息一小会。

陈等等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直到确认wiwi在他怀里睡着了,才抱着人回到了床上,结婚半个月,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后半夜,wiwi难得睡得很安稳,第二天早上,陈等等醒来,wiwi还在他怀里沉睡,他盯着怀里单薄的人看了许久,觉得自己一直太迂回了。

当天晚上,陈等等没有打地铺,wiwi很疑惑,但也不问他,直到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开始假寐,wiwi终于忍不住问:“你今晚就这样睡?”

陈等等点点头,他从来都知道wiwi是心疼他的:“要么和你一起睡床上,要么从今晚开始我就在沙发上坐着。”

“你……”wiwi气恼得瞪着他。

陈等等再次闭上眼睛,现在要纠结的人不是他了,他有耐心,也有信心,时钟滴滴答答,随着夜色更浓,寒气更重,就在他真的有点迷糊的时候,听到wiwi烦躁地说:“滚上来!”

陈等等飞快地跑了过去,他想像昨晚一样抱着wiwi睡,但在wiwi的瞪视下,装乖缩到了一边,今天先完成第一步,上床!后面再慢慢来,他美滋滋地睡着了。

床头灯没有关,wiwi借着柔和的灯光细细打量眼前俊美少年的脸,少年的双眼下有明显的乌青,这段时间对方有多累,有多在意他,wiwi都看在眼里,可是,对方对他越好,wiwi越难受,他们这算什么呢?为了救他,少年将一生幸福赔上。他以前可从没有看出陈等等对男性有什么兴趣,就是个正常的健康阳光的耀眼少年,以后应该有无限光明的未来,娶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生很多同样健康漂亮的孩子,幸福地过一生。而不是和他,一个大7岁的男性omega,一个可能让他没有后代的男性omega……wiwi关掉床头灯,黑暗中,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发热,少年睡在他的身边,气息传过来就令他情动,这就是omega的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纯然动物一样渴求生理需求,安静沉睡的少年对他并没有这样的欲望。

wiwi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情热,怎么睡着的,但他睡得倒挺沉,第二天早上他在陈等等的怀里醒来,少年抱着他,呼吸吹拂着他的银发。


含明隐迹

(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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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浮家徽的跑车从帝国大学的地下升上来,停在生命科学院的门口时,原本安静的校园立刻起了一阵骚动,少女们探头探脑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俊美军服少年。

“天啊~实在太帅了~”

“啊啊啊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要现在就结婚?!”

“还是娶个男O,我们这些女孩子们不香吗?太过分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不到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戴上戒指的少年耳边,他三步并两步很快走进了实验楼。


“好了!”戴着护目镜和手套的白衣少女弹了弹手中采血管,示意陈等等自己解开臂上的压力带。

“我说,你也抽了我好几次血了,到底研究出来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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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浮家徽的跑车从帝国大学的地下升上来,停在生命科学院的门口时,原本安静的校园立刻起了一阵骚动,少女们探头探脑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俊美军服少年。

“天啊~实在太帅了~”

“啊啊啊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要现在就结婚?!”

“还是娶个男O,我们这些女孩子们不香吗?太过分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不到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戴上戒指的少年耳边,他三步并两步很快走进了实验楼。


“好了!”戴着护目镜和手套的白衣少女弹了弹手中采血管,示意陈等等自己解开臂上的压力带。

“我说,你也抽了我好几次血了,到底研究出来什么没有?”陈等等笑道。

白衣少女挫败地拧起眉头,收好血样:“没,研究来研究去,大概你真的是个monster吧。”

陈等等哈哈大笑,作为帝国唯一的天赋测试全满分的Alpha,陈等等被好友,生命科学领域的天才少女纳木野强行征作研究对象,已经研究了三年。

纳木野看着他的军服,打击道:“话说,你新婚都没假期吗?”

这下轮到陈等等沮丧起来:“没有,一天假都不给,还要加班。”

“呵呵,你知足吧,没直接把你发配边疆就不错了,现在在帝都,好歹下班之后你还是可以抱抱你老婆。”

陈等等点点头:“这倒是。”

纳木野道:“你这回也真是胆肥,我父王说陛下那天回去气得几乎把整个利兹宫都砸了,陛下自己手上还被花瓶碎片溅到,划开了一道血口,可见当时是有多生气。”

陈等等咂了咂舌,纳木野又道:“幸好陛下气归气,理智还在,要留你继续做事。”她顿了顿:“我堂姐怎么样?他身体还好么?”

陈等等摇摇头:“不好,睡眠很差,胃口也很差,玛莎和麦尔都快急死了。”

“怎么回事?”

“长期滥用抑制剂。”

“呃……”室内小小的沉默了一会,纳木野叹气:“挺符合wiwi的,你跟他做了吗?他的身体排斥你吗?”

陈等等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的红色,随即黯然道:“他不同意,他晚上不能离人,我只是要跟他躺一张床上好照顾他,他都不同意。”

“那你现在怎么弄的?”

“我打地铺。”

纳木野扶了扶额:“你们结婚也半个月了吧,等他的发情期来了,你们还是得做啊,照你说的情况,他的抑制剂副作用已经很严重了,以后如果还用,过大剂量损伤脑叶,就谁也救不了他了。啊,对了”少女突然跳起来,招呼陈等等到电脑前:“教授前段时间把这个标记库的权限放给我了,wiwi既然被标记了,身上就会有标记图案,你到时候把图案发过来,我们看看能不能匹配到当年那个人渣,只要把人渣找出来杀了,wiwi身体的排异反应会降到最低,到时候只要他的身体允许,就可以做去除标记的手术,这样,就算以后万一wiwi怀上你的孩子,也不会因为排异反应而出现生命危险。喂,陈等等,你在听么?”少女讲了半天,发现身后的人没有回应。

“我在听。”陈等等声音沙哑,出事后,wiwi对于侵犯了他,标记他的人一句话也不说,皇室秘密剿杀了乱放流言的人,但那个人完全是根据wiwi肩膀上象征Omega纯洁的臂花消失胡乱编造的,对于飞船失事后wiwi失踪的那段时间毫不知情。

到底wiwi在失踪那几天遭遇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编造流言的人虽然被处死了,但各种流言的变种已经在银河系漫天飞,wiwi一夜成为Wings皇室不能提及的耻辱禁忌,被送到了人迹罕至资源极度匮乏的偏远星球喀米尔汗。其后整整四年,身为帝国公主的wiwi就待在一个连基本粮食供应都无法保障的贫瘠星球上,陈等等有时候想,为什么wiwi会用黑市的劣质抑制剂,可能也是因为他在那个星球上得不到安全的在册抑制剂。而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侵犯了wiwi的人,他的眼底泛起一阵血红,这四年,他无数次想找出那个人,他要亲手,用最残酷的刑罚杀死那个人。

“我会想办法弄到wiwi身上的图案给你,到时候你一定要帮我找出来!”陈等等顿了顿:“作为交换,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纳木野给了一个“你小子果然上道”的眼神:“下次你时间多点的时候,过来帮我破解几道密码。”

陈等等道:“你又入侵皇室的机密档案库?上次差点被抓到连累你爹,你还来?”

纳木野有点讪讪地笑了笑,继而诱惑道:“我这段时间查到一些资料,其实帝国以前也有天赋测试全满分的Alpha,但是成人进化的时候却没有承受住巨大的赋能冲击,有的死了,有的疯了,还有的进化成野兽态了,你是怎么承受住的,真是个迷,你自己难道不好奇吗?”

陈等等摸了摸后颈,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成人进化那夜的事情,那几天持续八年的南疆战乱结束,皇室送wiwi前往南疆去跟哥哥圆房,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wiwi的心意,第一次知道原来即使没有爱情,哥哥也是唯一可以拥抱wiwi的人,wiwi是哥哥的所有物,他在暴雨天一个人跑到家族已经半废弃的云顶别墅放声大哭,哭到精疲力尽的深夜,成人进化突然降临,灭顶的赋能冲击完全击溃了他的意识,后面的事他没有丝毫记忆,醒来的时候整个云顶别墅几乎成为废墟,他躺在难得没翻倒的一张沙发上,全身没有一点伤,能量充盈四肢百骸,他是帝国史上第一个完成全A进化的人。“你不是说我是monster吗?”

纳木野嗤鼻:“我相信科学,一定有某种原因。”

临走时,陈等等突然问:“Omega被标记后的图案会出现在哪里?”

纳木野噎了噎,鄙夷道:“处男真是要不得,左心口以上锁骨以下的地方。”


从帝国大学出来,陈等等返回军政署,在他回帝都之前,隔着光年都要和他套近乎的同僚们,现在大部分对他恢复了从前的态度,毕竟是云浮公爵的第三子,就算心里面再怎么诟病他,表面的友善还是要维持的。陈等等也不在意,他最近在赶工,就算没有婚假,他还有年假,wiwi发情期的那几天,无论如何都要休假,他要寸步不离的守着wi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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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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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少爷……”家庭医生踌躇着,似乎要思考一下如何措辞比较合适,给wiwi做检查时,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陈等等向管家打了个手势,管家带着其他人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只留下陈等等和医生、还有婚床上的wiwi。

“您……但说无妨。”医生点点头,示意陈等等和他走到离婚床较远的桌边,“公主殿下的身体比我们预期的还要糟糕,营养不良倒是其次,殿下这几年滥用抑制剂很严重。”家庭医生把试纸盘摊开给陈等等看:“不光是过量使用,使用品类也很杂乱,大概是有的产生抗药性后,他就换一种,或者有时候几种混着用,这些品类里虽然大部分是登记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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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少爷……”家庭医生踌躇着,似乎要思考一下如何措辞比较合适,给wiwi做检查时,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陈等等向管家打了个手势,管家带着其他人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只留下陈等等和医生、还有婚床上的wiwi。

“您……但说无妨。”医生点点头,示意陈等等和他走到离婚床较远的桌边,“公主殿下的身体比我们预期的还要糟糕,营养不良倒是其次,殿下这几年滥用抑制剂很严重。”家庭医生把试纸盘摊开给陈等等看:“不光是过量使用,使用品类也很杂乱,大概是有的产生抗药性后,他就换一种,或者有时候几种混着用,这些品类里虽然大部分是登记在册的抑制剂,但也有仅在黑市流通的。”

“他……为什么……”陈等等被医生的展示惊呆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医生:“我知道他用抑制剂,但是用量很少,就一种,就是最普通的那种。”

医生纠结了一下:“饱少爷,殿下以前在府上是……是没有过性行为的,只用普通的少许抑制剂就可以,但是Omega体在经历过性行为后,在发情期会对性爱产生强烈的需求……”

医生停住口,他提及了一个不能碰触的往事,陈等等的拳头不自觉的收紧,过了一会,他平静地对医生道:“您继续,请尽可能真实、完整的告诉我。”

医生暗暗叹了口气:“Omega体在初次性行为时遭遇的性冲击越大,性快感越强烈,其后的需求也会越大,从殿下的情况来看,他在发情期的需求非常强烈,他一直用抑制剂压制,但越压制累积的需求反噬也越大,所以随着时间推移,普通的抑制剂,甚至登记在册的安全抑制剂都不能达到抑制效果,因此他会混用以及使用黑市的抑制剂。现在抑制剂已经对他的神经系统造成了损害,走路会突然摔倒,手不能拿稳东西,甚至突然发生抽搐都有可能。我的建议,首先当然最好是不再使用抑制剂,以充分的性行为去解决他的身体需求。但……如果使用抑制剂,建议只使用一种安全抑制剂,少量的,缓解他的痛苦,然后辅佐不结合的性行为。”

这场婚事,在云浮公爵府上大部分人看来,是一场解救wiwi公主的行动,起码在当年,他们是没看出来wiwi公主对陈等等有任何暧昧的迹象。

缓了缓,医生继续:“殿下是被标记过的,您如果和他结合,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怎样的冲击,这还是个未知数。殿下的身体现在很脆弱,还是一步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Omega的特殊体质,一旦被Alpha标记,之后再与其他Alpha结合,身体会产生排异反应,严重的会产生结合错乱,有的体质特别弱或意志力较差的Omega甚至被结合错乱逼疯,自残自杀。

陈等等有些艰涩的回答:“好的。”

“最好24小时都有人跟着殿下,晚上也不要让殿下一个人睡,如果发生惊厥,需要马上进行救治,少爷,您还记得之前课上学习的急救方法么?”见陈等等点头,医生又道:“抑制剂和一些药物,我明天会挑选好后,送到府上来,相关说明也会一并附上。营养方面,正常调理即可,首先保证蛋白质的摄取,殿下这些年看起来一直都有锻炼,身体机能方面还是可以的。非发情期的照顾,最重要是睡眠质量,殿下的睡眠状况可能不是一般的糟糕。”

医生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下一条条的护理要求,并逐条向陈等等说明,陈等等一一记好。


送走医生,让忙碌了一晚上的仆人们都去歇息,陈等等返回房间,wiwi躺在大红色的婚床上,束缚的绑带外衣都去了,只一张苍白的小脸露在被子外,银色的头发铺散在玫瑰枕上,陈等等忍不住挑起一缕,冰凉的发丝从他的指间滑落,一如他记忆中的顺滑,但是wiwi的头发,比起从前,现在有些微干枯。陈等等仔细端详着曾在心中刻画了一亿遍的容颜,伸出手指凌空描摹,wiwi,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第二天早上wiwi被刺目的阳光照醒,他睁开眼,明亮的阳光洒满整个室内,被用了药睡得真好,他都多久没一觉到天亮了,自嘲得笑了笑,他打量着房间里金色红色喜气洋洋的家具物品,熟悉的云浮家徽印在各处,第二次,他居然第二次在云浮公爵府的婚房里醒过来。转过头,和11年前一样,婚床边趴着一个茶色的脑袋,抓着他的手,但和11年前又不一样,茶色脑袋的主人现在长得比他还高大,蓬松的茶发还是很不听话,趴着睡了一晚已经翘得不成样子,wiwi静静地看着,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眷恋。

茶色脑袋动了动,wiwi收敛起所有的情绪。

陈等等醒过来,欣喜地唤了声:“wiwi!”

wiwi冷淡地道:“早,少将军!”

陈等等露出招牌的笑容,像个温暖的小太阳,酒窝甜甜的:“wiwi,这次战役我表现还不错吧。”他像小时候考试成绩拿到第一名时候一样,最想得到wiwi的表扬。

wiwi挣开他的手:“你长大了,很厉害,连婚姻都可以拿来当儿戏。”

陈等等早料想到wiwi醒了后肯定会生气,他也不争辩,又握住wiwi的手:“wiwi,你早上想吃什么?麦尔准备了很多你喜欢的。”

wiwi挣了几次没挣开,只能让他继续抓着:“你决定吧,反正我现在不过是你的所有物,你想怎么样都行。”

陈等等摸了摸鼻子,虽然wiwi在说气话,但是“所有物”三个字还是令他感到过电一般的兴奋。

由于男性Omega的生育能力极为低下,为了保障生育率,防止男性Omega拒绝性行为或逃跑,银河系法律里规定男性Omega在婚后属于其配偶,除了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生育权等等统统归配偶支配,男性Omega一旦完成结婚手续,就相当于其配偶的私人所有物。

即使是帝国公主,wiwi也不能违背法律,所以当结婚手续完成,wiwi所有的证件资料都需要移交给陈等等,昨晚内侍官交给陈等等的正是这些物件,皇室还是给了大笔财产作为wiwi的陪嫁,而这些财产也直接交给陈等等。这场婚姻,意味着,wiwi和关于wiwi的所有一切,都成了陈等等的私人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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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等等X威廉)帝国公主wiwi(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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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748年,Wings帝国在第三次银河大战中获得重大胜利,不仅夺回了被强占三十多年的东部领星,还逼迫Aurs帝国签下了停战和赔款协议。消息传回帝都,整个Wings帝国都沸腾了,人们纷纷谈论和憧憬着此次大捷最大的功臣,年仅二十二岁的帝国少将,云浮公爵的第三子,银河史上唯一的一位天赋测评指标全满分的Alpha,陈等等。

陈等等还在归来帝都的途中,整个帝都已经为他准备起来,红衣主教拟定了白天的授勋仪式流程,皇后亲自过问了晚上宫廷舞会的筹备,街道上到处装饰起鲜花和彩旗,无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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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748年,Wings帝国在第三次银河大战中获得重大胜利,不仅夺回了被强占三十多年的东部领星,还逼迫Aurs帝国签下了停战和赔款协议。消息传回帝都,整个Wings帝国都沸腾了,人们纷纷谈论和憧憬着此次大捷最大的功臣,年仅二十二岁的帝国少将,云浮公爵的第三子,银河史上唯一的一位天赋测评指标全满分的Alpha,陈等等。

陈等等还在归来帝都的途中,整个帝都已经为他准备起来,红衣主教拟定了白天的授勋仪式流程,皇后亲自过问了晚上宫廷舞会的筹备,街道上到处装饰起鲜花和彩旗,无数少女们在挑选华美的礼服和首饰,虽然很难争过帝国的小公主,但是万一呢?如果少将军突然就看上自己了呢?谁还不能做梦了是不是?现在可是唯一还有希望争取一下的时间,授勋仪式之后,十有八九,皇帝陛下就会将小公主指婚给少将军了。唉,少女们叹了口气,生在皇家真是太幸福了,可以嫁给那么完美的少将军。

当一切准备就绪,少女们已经抛弃今天的午饭要求把束腰一再收紧,宫廷厨师们已经给烤鸭刷上最后一层酱汁,帝国的小公主终于决定好晚上穿哪一双舞鞋,帝都最大的教堂里,授勋仪式的尾声,出现了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可怕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低下头,殿堂高处的宝座上,皇帝陛下的脸色阴沉得仿佛飓风暴雨即将来临。

“陛下!”唯一还敢继续直视皇帝陛下的,是这场授勋仪式的主角,刚刚凯旋归来的功臣,炙手可热的帝国少将,俊美的年轻人半跪在地上,虔诚地将手抵在心口,清晰地再次开口:“臣唯一的愿望,就是祈求陛下将wiwi公主赐婚于臣,恳请陛下恩准!”


“真是年轻不怕死啊。”晚上的宫廷舞会被取消了,原本安排值守的人撤掉了一大半,无聊的侍卫们从厨师那里要来几只没人吃的烤鸭,聚在一起喝酒闲扯。

“听说陛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一个小侍卫问。

“肯定啊,君无戏言,少将军出征前陛下亲口许诺,得胜归来就满足一个愿望,任何愿望都可以提。现在少将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来,陛下能不答应吗?不过,少将军这道逆鳞触的,以后怕是前程都要赔了。”

“唉,我就搞不懂,好好的小公主不要,偏偏要个大了快十岁的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个青年侍卫神神秘秘道:“听说wiwi公主以前是少将军的大嫂,公主在公爵府的时候,就跟少将军一起住。”

“你是说……?”

“好吃不如……好玩不如……你懂得啦”青年侍卫挤了挤眼,猥琐地笑起来。

“啪!”一个酒壶砸到了青年侍卫头上,酒壶碎裂,青年侍卫的头上登时开了花,酒水混着血水一起流下来,“你他妈发什么疯?”青年侍卫捂着头,跳起来骂。

扔酒壶的是一个中年侍卫,走过来提起青年侍卫衣领:“再听见你侮辱威廉王子,老子打死你!”

青年侍卫挣开衣领,一拳砸过去:“他妈的,什么王子,王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变公主了,一个男O,简直是帝国之耻!”

“你TM欠死!”中年侍卫彻底怒了,他武艺甚好,三两下就打倒了青年侍卫,拳头如雨点一般砸下,青年侍卫被他打在地上抱着头翻滚,其他侍卫们回过神来,纷纷上前拉架,青年侍卫也在地上求饶。

被拉开的中年侍卫又补了一脚,啐道:“威廉王子是天神一样的人,你这种腌臜给老子听好了,再敢提他半句,老子打折你的腿!”

青年侍卫在地上点头如捣蒜:“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中年侍卫摇摇晃晃的走了,几个人拉起青年侍卫,青年侍卫疼得直抽气:“妈的,什么情况啊?”

一人递了张帕子给他止血:“你以后别当着王四的面说,他以前是威廉王子的侍卫,唉,当年威廉王子是真的光彩耀眼,可惜造化弄人。”


凯旋少将的愿望如一道惊雷将帝都的社交圈彻底炸开了锅,年幼的少女们一边心碎一边纷纷打听这突然冒出来的情敌是谁,年长的已嫁作人妇的姐姐姨嫂们用着或遗憾或鄙夷的口吻回忆当年。帝国的小公主哭湿了皇后的裙摆,恳求母后去让父皇收回成命,母后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那是你的……姐姐……母后也希望他幸福。”姐姐两字她始终说得有些艰难,十多年前,那是她捧在手心里最优秀最令她骄傲的儿子。

“我不要……她根本不配!”小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后有一瞬间扬起手,但几秒后,她又缓缓放了下去,其实……说得也没错,那孩子选了一条自毁前程的路,往后的日子,风光无限的少年会遭遇很多本不该承受的风言风语,揣测恶意,但是,她想起今天来向她请安的少年,坚毅挺拔、沉稳诚恳,或许她的William,这一次可能会获得幸福。


宫廷舞会被取消后,所有其他为凯旋少将准备的舞会也不敢再举行了,原本应该络绎不绝接受各色人等拜访的公爵府,现在和少将军回来之前一样安静。

云浮公爵已去世多年,公爵夫人独自抚养一女二子长大,长女在做了几年帝国外交官后,结婚经商,目前是帝国最大的外贸商人之一,常年不在国内。大儿子是驻守南疆的最高指挥官,十年驻守南疆,已育有两子,南疆战乱结束后,公爵夫人就时常去南疆看望孙儿,或被长女接到各国度假,平日里公爵府里就一府的仆人们。

尽快外界纷扰,公爵府内却是纯然一派喜气洋洋,小少爷凯旋归来固然欢喜庆祝,wiwi公主即将回来也令全府上下十分开心。这几日,管家和嬷嬷将wiwi公主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番,换上最新最舒服的粉色款式,主厨在研究怎么给wiwi公主补身体,据说那个偏远星球上物资极度匮乏。

陈等等从军政署回来,就看到嬷嬷正指挥仆人将一架睡衣往wiwi房间里送,他拦住仆人,摸了摸鼻子:“wiwi的衣服,我的房间也放几件。”

嬷嬷道:“饱少爷,你的房间已经整理为婚房了,今天开始,你先到客房住几天。”

陈等等的眼睛亮了亮,一把抱住嬷嬷:“还是玛莎最懂我了!”

嬷嬷呵呵地笑起来:“衣服都放好了,但是wiwi公主的房间还是要单独准备,他喜欢跟你住就跟你住,不喜欢就住回他自己的房间。”

“明白!”陈等等调皮地敬了个礼。


wiwi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拒绝了婚事,但因为wiwi其实是他向皇帝陛下索要的战功赏赐,所以,尽管wiwi不同意,皇家已经应允的婚事也不会更改。只是,对于这桩婚事,皇家连一丁点水声都不想听到,在按律完成了各项结婚登记手续后,突然一个晚上,没有婚礼,没有祝福,甚至没有通知陈等等,wiwi被秘密送到了公爵府。管家差人来报时,陈等等还在军政署加班,他呆滞了一下,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跳上车,一路飚回了家。

wiwi是被内侍官抬进婚房的,内侍官守在门口,嬷嬷也不敢进去,待陈等等到达,内侍官施了一礼,交给他一些物件就走了。

婚房里没有点灯,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四年不见,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他们的婚床上,只是陈等等万万没想到,他的wiwi,帝国公主,是被绑着手,蒙着眼送进来的,wiwi身上还穿着普通的素白衣服,只是外面罩了一件红色婚袍,陈等等走近床边,蹲下来,wiwi的呼吸平稳缓慢,但是昏睡不醒,显然还被下了迷药。

陈等等雀跃的心仿佛一瞬间掉进了深渊,四年不见,wiwi瘦了很多很多,整个人在月光下呈现一种易碎的脆白,他握住wiwi冰凉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wiwi,我没问过你的意思,我也没处可问,可是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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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饱Xwiwi)玩偶继承(二)

脑洞来源于20170708陈伟霆醉玲珑开播盛典图

[图片]


玩偶继承(二)

稍稍长大一点,饱饱就知道,整个老宅里只有他看得见wiwi,在没有其他人只有他的时候,玻璃柜里的玩偶会跑出来,坐在地毯上和他一起玩积木玩拼图,给他讲图画书,饱饱非常非常喜欢wiwi。

wiwi很漂亮,童话书上讲最美的白雪公主,牛奶一般嫩白的肌肤,乌木一般亮丽的黑发,大大的眼睛像冰玉一样清澈,柔软的嘴唇像玫瑰一样娇艳,饱饱觉得这每一个字都写的是wiwi。

上小学的时候,饱饱返回了城里,但是他每天都很想wiwi,他学习很努力,一到周末,他就要回老宅,wiwi虽然假装并不在意,但实际上每次看到他回去都很高兴。饱饱...

脑洞来源于20170708陈伟霆醉玲珑开播盛典图




玩偶继承(二)

稍稍长大一点,饱饱就知道,整个老宅里只有他看得见wiwi,在没有其他人只有他的时候,玻璃柜里的玩偶会跑出来,坐在地毯上和他一起玩积木玩拼图,给他讲图画书,饱饱非常非常喜欢wiwi。

wiwi很漂亮,童话书上讲最美的白雪公主,牛奶一般嫩白的肌肤,乌木一般亮丽的黑发,大大的眼睛像冰玉一样清澈,柔软的嘴唇像玫瑰一样娇艳,饱饱觉得这每一个字都写的是wiwi。

上小学的时候,饱饱返回了城里,但是他每天都很想wiwi,他学习很努力,一到周末,他就要回老宅,wiwi虽然假装并不在意,但实际上每次看到他回去都很高兴。饱饱渐渐发现,其实wiwi很多东西都不懂,他不知道电视,也不知道电脑、手机、wiwi的记忆很模糊,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饱饱从他认一些图画书上的风景照片,推算wiwi大概是一百年前的人,wiwi能讲一口流利的英音,纯正好听,比他的老师讲得好太多了。饱饱推想,或许wiwi以前在英国生活过。

饱饱开始教wiwi很多事,wiwi不能离开饱饱的房间,于是他装上电视、电脑、游戏机、投影仪、wiwi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wiwi很喜欢跳舞,有时候饱饱在书桌上写作业,wiwi就在电视机前跳舞,wiwi喜欢迈克杰克逊的舞蹈,还喜欢自己编舞跳舞,饱饱第一次理解什么是性感,就是初中第一次看到wiwi跳so sick,他看的口干舌燥,脸红心跳。

他还和wiwi一起偷偷看过同学强行推荐的小电影,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那天wiwi的脸比窗外的晚霞还要红。

 

每一年的日子过得平淡,但是很开心,唯一让饱饱感到烦闷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次的魔法阵。每当魔法阵出现时,紫黑的魔气会充斥他的房间,并向wiwi发起攻击,小的时候魔气并不太强,wiwi很轻松就能打退魔气。wiwi原先的衣服,是一套样式古老而华丽的燕尾西服和衬衣,衬衣的下摆很长,层层叠叠,wiwi打起来的时候,衬衣会像仙女裙一样飞旋起来,分外好看,打退魔气后wiwi还会得意地冲他笑。

魔法阵每一年都在变强,wiwi打退魔气花费的时间一年比一年长,饱饱有些担心,他帮不上忙,曾想换房间,wiwi说这个魔法阵是跟着他的,换到哪里都没有用。

初二的时候,爷爷去世了,大部分的财产都正常移交给了爸爸,但也给孙子孙女们单独指定了一些财产,指定给饱饱的就是老宅和老宅里的所有。

一晃眼饱饱十六岁了,生日那天城里为他举办了盛大的社交晚宴,庆祝陈家三少爷正式可以加入社交圈。

主角的陈家三少爷在晚宴的中途溜走了,他想和wiwi一起庆祝,他带上妈妈亲手给他做的蛋糕,wiwi喜欢吃甜食。

回到老宅,远远的他就看见自己的房间里魔气冲天,这些仆人们是看不见了,饱饱心中一紧,他飞奔上楼,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心脏仿佛被撕裂了。

wiwi身上的衣服基本被魔气冲碎了,近乎赤稞的被魔气卷在半空中,疯狂的魔气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wiwi的身体,wiwi已经昏迷了。饱饱扑进去抢下wiwi,大喝一声:“滚!”魔气在他的身边缠绕,却没有攻击他,很小的时候饱饱就发现魔气只攻击wiwi一个人,从来不攻击他,魔气当他不存在,他也打不着魔气。

饱饱紧紧抱着wiwi,将wiwi整个人都护进自己怀里,魔气在他身边盘旋了一会,忽然消散了。

wiwi的呼吸似乎有似乎没有,饱饱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除了他,没人看得到wiwi,也没法找医生来救wiwi,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饱饱忽然想起课上学的急救知识,他放平wiwi,给他做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过了一会,wiwi轻轻咳了一声,饱饱开心极了,他抱起wiwi,一边叫着wiwi,一边继续渡气。

“不许口水攻击!”wiwi微微睁开眼睛抱怨,饱饱高兴地在他额头上猛亲一口:“这是人工呼吸,差点被你吓死了!”

wiwi眨了眨眼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然后忽然发现自己全身赤稞的被饱饱抱在怀中,他的脸刷得红透了,挣扎得要站起来,没有力气,又跌回饱饱怀里,饱饱抱住他急道:“你干什么?”

“我……我……”wiwi的耳朵颈项都红了,饱饱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他不由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的打量wiwi的身体,wiwi又羞又急:“喂!陈等等!”

饱饱笑起来,他打横抱起wiwi“你身材看起来还可以啦,没有小肚腩。”把人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今天别回玻璃柜里了,你就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我等下把衣服放在旁边,你睡醒了再穿。”

“那你呢?”wiwi缩在被子里问。

饱饱本来想说自己随便找间客房去睡,但是他又担心魔法阵再来:“我就在这里坐会,陪着你。”

wiwi咬了咬唇:“一起睡吧,反正你的床挺大的。”

饱饱心砰砰跳起来,现在,被子下的wiwi还是光稞的。 


含明隐迹

(饱饱Xwiwi)玩偶继承(一)

一篇小短文,脑洞来源于下图,和兄弟那篇饱饱和wiwi无关。

[图片]


玩偶继承


陈等等出生在一个非常非常富有的家庭,就算在这个以富庶闻名世界的城市里,陈等等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有。陈等等的出生是个意外,他的姐姐和哥哥都比他大十多岁,本来陈爸爸和陈妈妈没有打算再要第三个小孩,但是陈等等意外的到来了,全家人都很惊喜,非常宠爱他,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饱饱,愿他一生吃饱饱睡饱饱健康快乐。

因为陈妈妈生他时已经是高龄产妇,饱饱出生后体质不太好,身体比较弱,城里可能空气或水源不够好,饱饱三天两头就生病,于是家人们把他送到了山上的老宅。陈家在山上的老宅有一百多年历史,平日里只有爷爷住在这里,爷爷...

一篇小短文,脑洞来源于下图,和兄弟那篇饱饱和wiwi无关。


玩偶继承


陈等等出生在一个非常非常富有的家庭,就算在这个以富庶闻名世界的城市里,陈等等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有。陈等等的出生是个意外,他的姐姐和哥哥都比他大十多岁,本来陈爸爸和陈妈妈没有打算再要第三个小孩,但是陈等等意外的到来了,全家人都很惊喜,非常宠爱他,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饱饱,愿他一生吃饱饱睡饱饱健康快乐。

因为陈妈妈生他时已经是高龄产妇,饱饱出生后体质不太好,身体比较弱,城里可能空气或水源不够好,饱饱三天两头就生病,于是家人们把他送到了山上的老宅。陈家在山上的老宅有一百多年历史,平日里只有爷爷住在这里,爷爷很高兴他的到来。

饱饱这个时候刚学会爬不久,到山上老宅后适应地非常好。这天,家人们正在和爷爷道别,仆人们也在忙碌,饱饱一个人爬出去了,他爬到一间仓库,仓库很大,但是没有放多少东西,靠近墙边的地方平放着一个玻璃柜,玻璃柜里有一个玩偶,非常非常漂亮栩栩如生的玩偶。饱饱好奇地爬过去,他伸出手,玻璃柜在他的碰触下变成了若隐若现的光波,饱饱直接爬进去了。

 

威廉感觉到有什么在咬他,没有什么牙,所以实际上是舔,他摇了摇头,没有甩脱,那个东西口水很多,舔得他脸上湿漉漉的,鼻子眼睛嘴唇来来回回哪里都舔,威廉不耐烦得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粉嫩Q弹但是脏兮兮的奶团子压在他的身上,见他醒了,高兴地咿咿呀呀,然后继续口水攻击。

威廉嫌弃地伸手拎起奶团子,他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奶团子能进入到玻璃柜中,玻璃柜他施加了结界,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进来。奶团子被他拎起来,咿咿呀呀的手摇脚蹬,威廉皱着眉头把他拎到外面放下,继续恢复成玩偶。过了一会,身上一重,威廉再次睁开眼,奶团子又爬到他身上来了。威廉瞪着他,往外指:“走开,爬出去!”

可惜奶团子听不懂,再次爬近他的脸,冲着他的嘴唇大大的啵了一口,威廉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的水润双唇被亲得颤了颤,小奶团子很高兴,凑近了要继续亲。虽然这是个脏兮兮的小婴儿,但是非常漂亮可爱,笑起来仿佛天空突然放晴,肉嘟嘟的脸酒窝深深的,威廉忍不住掐了一把小脸蛋,手感真好啊,小奶团子被掐也很高兴,还拿脸蛋蹭威廉的手,威廉忍不住笑起来,怎么这么可爱。正在逗奶团子,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饱饱,饱饱,你在哪?”,“小少爷,你在哪?,”“小少爷,你快出来呜呜呜”

威廉皱了皱眉,看来是来找这个奶团子的,他把奶团子再次放到外面,变回玩偶,仓库门被打开了,饱饱面前的玻璃就是玻璃,他拍打着,但是进不去了,家人和仆人们都跑过来了,姐姐一把抱起他,哥哥夸张地说:“哇,这么脏,成煤球了!”一个小女仆还带着哭腔:“小少爷也太有劲了吧,一不留神就爬到这么远。”

饱饱到山上来了之后就没有生过病了,身体好精神好比啥都好,所以就算小女仆说的话不妥,但一家人还是哈哈得笑起来。

家人们回城里了,留下饱饱和爷爷继续住在老宅,失踪几次被在仓库的玻璃柜前找到后,爷爷吩咐仆人们把玩偶放到了饱饱的房间。

夜晚,老宅里所有的人都睡着了,玻璃柜里的玩偶动了动,他活动活动身体,从玻璃柜里走出来,他走到窗边看了看繁星满满的天空,看了看远处的青山,近处的庭园,一切都好美,比那个永远不见光的仓库好多了。他负手踱到饱饱的床边,婴儿床上的小奶团子四仰八叉得睡着,他忍不住戳了戳弹嫩嫩的小脸蛋:“看来我要感谢一下你呀。”

本应熟睡的奶团子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玩偶的第一眼,绽开了大大的笑容:“抱抱、饱饱、抱抱”,奶团子这时候才刚开始会说几个字,音都差不多,但玩偶还是听懂了,他抱起奶团子:“你是叫饱饱对吧,我听见他们这样喊你。”

“饱饱、饱饱”饱饱很高兴得指指自己,又要扑过去亲玩偶,玩偶把他换了个面,向外抱着:“不许口水攻击。”他抱着饱饱走到玻璃柜前,指着上面的铭牌:“这个是我的中文名字,陈伟霆,这个是我的英文名字,William、威廉,伟-霆、威-廉。你跟我念念。”

他反反复复教了几遍,但这对于才几个月大的饱饱太难了,饱饱最终只会发出“wiwi、wiwi。”

“wiwi就wiwi吧。”失去耐心的威廉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朗月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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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繁地两地奔波,再怎么注意,何瀚还是感冒了

原本不打算让秦朗知晓,没想到被助理几句话就捅了出去

这边助理的罪己书刚发过来没多久,秦朗的电话就来了

何瀚捏了捏眉心,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状态没有那么差,但是厚重的鼻音还是吓了秦朗一跳

“很难受吗?有没有看医生?我…”

秦朗心急的厉害,一次性丢过去很多问题。

何瀚只安静听他说话,秦朗那边说了半晌才意识到对面很久没开口

“何…阿瀚,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对于确定了关系,但还没能再见到面的男朋友,秦朗有点转换不过来。

“不会…阿朗关心我,我很开心,放心吧,只是说话听上去严重,我在收拾行李,明天的飞机,后天早上就能到了。...

频繁地两地奔波,再怎么注意,何瀚还是感冒了

原本不打算让秦朗知晓,没想到被助理几句话就捅了出去

这边助理的罪己书刚发过来没多久,秦朗的电话就来了

何瀚捏了捏眉心,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状态没有那么差,但是厚重的鼻音还是吓了秦朗一跳

“很难受吗?有没有看医生?我…”

秦朗心急的厉害,一次性丢过去很多问题。

何瀚只安静听他说话,秦朗那边说了半晌才意识到对面很久没开口

“何…阿瀚,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对于确定了关系,但还没能再见到面的男朋友,秦朗有点转换不过来。

“不会…阿朗关心我,我很开心,放心吧,只是说话听上去严重,我在收拾行李,明天的飞机,后天早上就能到了。到时我好好休息下就没事了。”

“后天早上,那我去接你好不好?”秦朗脱口而出,之前只通过手机传达不到而堆积如山的情感,在得知那人即将归来的消息后,如海浪般齐数涌上心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何瀚,真正的,站自己面前的,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何瀚。

秦朗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感觉,那份想要相见的渴望,意识到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默默按住了自己心口,满心满眼的都是何瀚。

原来,这么喜欢了吗?

秦朗言语中的急切和雀跃让何瀚幸福得周身都要冒粉色泡泡了

“那…说定了,阿朗后天早上来接我”

何瀚这句话说的极尽温柔缱绻,比平时沙哑的嗓音传到秦朗耳边,隔着听筒都像带着温度,秦朗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捧着手机磕磕巴巴的说着话

“那…你记得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马上联系医生!我们…后天见”

“后天见”


含明隐迹

(饱饱Xwiwi)成年礼

脑洞来源:vogueme的陈伟霆chanel bleu蔚蓝香水视频

[图片]

今天生日,但是wiwi一点都不开心,从早上开始,他已经看到六七个不长眼睛的女生拿着各色礼物堵截某人,某人虽然面无表情地都拒绝了,但wiwi还是很烦躁,讨厌,长得都没有某人好看,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来告白?讨厌,学校着装要求裙子到膝盖,这些女生的裙子堪堪只到大腿根,现在是十一月份,腿露得不冷吗?哼,而且腿还没他直,没他白,没他幼。

wiwi摇摇头,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跟那些女生比起来了。他郁闷的趴在窗口,其实很羡慕那些女生,他也想……

一阵风吹过来,树荫摇晃,树下有两个人,wiwi看过去,竟然是隔...

脑洞来源:vogueme的陈伟霆chanel bleu蔚蓝香水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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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日,但是wiwi一点都不开心,从早上开始,他已经看到六七个不长眼睛的女生拿着各色礼物堵截某人,某人虽然面无表情地都拒绝了,但wiwi还是很烦躁,讨厌,长得都没有某人好看,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来告白?讨厌,学校着装要求裙子到膝盖,这些女生的裙子堪堪只到大腿根,现在是十一月份,腿露得不冷吗?哼,而且腿还没他直,没他白,没他幼。

wiwi摇摇头,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跟那些女生比起来了。他郁闷的趴在窗口,其实很羡慕那些女生,他也想……

一阵风吹过来,树荫摇晃,树下有两个人,wiwi看过去,竟然是隔壁大学的校花,高傲的公主也跑到他们学校来了,wiwi心里一紧,探身仔细看去,果然,站在校花对面的,不可能是别人,只会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本校第一学霸,陈等等,小名饱饱。

wiwi咬着唇,等着校花被拒绝,然而等了两分钟,校花还在羞涩的告白,话怎么这么多?告个白而已,需要讲这么多吗?又等三分钟,校花告白完了,但是这次对面却没有快速而果断的拒绝,竟然和校花讲起话来,wiwi睁大了眼睛,他在三楼,听不见下面的对话,他努力向外探出身体,想看看对面是什么表情。

“我靠,你这是想跳楼吗?!”身后有人重重地拍了他一下,wiwi被吓得差点手滑真的栽下去,他抓着窗栏稳住身体,身后那人一边从他旁边探出身体往下看一边嚷嚷:“你看啥呢?命都不要了。”

wiwi简直想撕了那人的嘴,嚷嚷的声音太大,树下的两人果然注意到了,只是冷淡的向上看了两眼,饱饱和校花说了句话,两个人一起走了。

旁边的人彻底咋呼起来:“哇!哇!是那个校花!伟霆,是隔壁那个校花!她也来跟陈等等告白?!卧槽!你弟弟这成年礼绝了!”

wiwi扭头走了,他现在心里很难受,那个校花很好看吗?好吧,他承认,是长得还挺好看的,可是……好看又怎么样?他们认识吗?他们很熟吗?她知道看起来一脸酷样的陈等等其实是个喜欢吃垃圾食品,喜欢吃甜食,喜欢睡觉抱人的小屁孩吗?小屁孩谈什么恋爱,wiwi踢踢脚下的石子,今天是他们的生日,今天是他们成年的日子,他们是不是第一次要不一起过生日了?

wiwi蹲下来坐在湖边的阴影处,老天爷大概很公平吧,给了他当哥哥的机会,让他二十年来都陪在饱饱身边最近的位置,但就到此为止了,他一辈子只能是哥哥,小时候可以亲饱饱,抱饱饱,长大了就不可以了,长大了那个最近的位置要让给别人,饱饱总是想要更快的长大,成为大人去创业去赚钱,wiwi一点都不想,他最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甚至停下来都没有关系,他不想把饱饱身边最近的位置交给别人。

可是这世上,时间的流逝是最不受人控制的,即使再不愿意,他们还是来到了二十岁的这天。要开始逐渐割离的时候比wiwi预期的还要来得快,往后,饱饱会娶妻生子,而他会像这世上任何一个兄长一样晋升为伯父,而后慢慢地,不过是个亲戚了。

wiwi捂住脸,奉劝自己不要太贪心,二十年已经很足够了,而且他还偷偷偷到了很多。

想到这两年他偷到的,wiwi不由抓紧自己的裤子,他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一个大胆想法跃入他的脑中,要不要试一次,要不要试一次,这个念头一旦起来,就在脑中疯狂的盘旋,就一次,反正对饱饱也没有伤害,反正第二天他也不会记得,反正……wiwi抱住自己微微有些发热的身体,把通红的脸埋进胳膊里,就最后一次,他以后再不用了,今天他们成年,他要彻底做一次坏哥哥。

wiwi有个秘密,有个除了他以外谁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源于两年前,他无意中跟着同学去了一家占卜馆,据说在本市女生中十分风靡,因为很灵验。那天占卜馆正在举行活动,wiwi抽中了特等奖,因为wiwi从小经常中奖,所以他也觉得没什么,以为会领到一个手链或者水晶球之类的,没想到进去后,占卜馆给他的是一句咒语。这句咒语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可以让被施咒的人忘记前六个小时内施咒人对他做的事,咒语只有三年的有效期,三年后占卜馆要收回咒语,wiwi觉得太扯了,但是占卜馆非常郑重其事,并且说,由于抽奖是神的旨意,如果wiwi拒绝,占卜馆将会受到厄运,于是出于礼貌wiwi还是虔诚的按照仪式接受了咒语。回家后wiwi并没有在意这个咒语,也没有使用,直到有一天晚上,饱饱陪他看电影看睡着了,鬼使神差,他偷偷亲了饱饱,其实他不是第一次偷亲了,但是这一次明明已经睡着的饱饱突然睁开了眼睛,wiwi的心脏一瞬间吓停了,他呆滞地看着饱饱,饱饱满脸困惑:“wiwi,你在做什么?”

wiwi几乎要急哭了,被发现,做不成兄弟,会被当怪物,种种念头杂乱得充斥到他的脑中,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忽然那句咒语就冒出来了,死马当活马医,wiwi对饱饱运用了手势,念出了咒语。

等wiwi睁开眼睛,饱饱又睡着了,和刚才没醒之前一样的姿势。wiwi跑回房间,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做了几轮心理建设之后走出房间,饱饱揉着脖子走过来:“我昨天在沙发上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我的脖子好疼啊!腰也疼。”

wiwi呆呆的,饱饱拉着他手进房,趴在床上:“快,快帮我揉揉,痛死我了,我今天球队还有比赛,这才是打不好了。”

wiwi机械地帮他按摩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饱饱似乎一点都不记得昨晚他亲他的事,wiwi的心砰砰跳起来,他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饱饱的反应肯定的告诉了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那个咒语居然是真的,居然真的可以灵验,太不可思议了,wiwi雀跃极了,他开始像往常一样吐槽饱饱是个小睡猪,到哪里都能睡一晚,自己不知道回房间。

wiwi很高兴,这个小小的神奇的法宝他没敢多用,但偶尔,被饱饱的那些追求者气到了,他会忍不住用一下。这胸肌是很强壮啊,这腹肌是很紧实啊,但是你们摸不到,这脸蛋就是世界第一好看世界第一帅,但是你们亲不到,这些都是我的。wiwi知道,自己这些行为其实就是个变态,他趁饱饱睡着了把饱饱的手捆了眼睛蒙上,对饱饱上下其手,然后再用咒语消除饱饱的记忆,他故意装喝醉了,缠在饱饱身上亲吻磨蹭,再用咒语消除饱饱的记忆。今天最后一次,就当做个告别,今天之后他会努力忘记咒语,再也不使用了,放饱饱过一个正常的人生。

wiwi第一次发现自己不正常的感情,是第一次有人给饱饱的鞋柜塞情书,饱饱带回了家,母亲、大姐和大哥都高兴地调侃,只有他大发雷霆,训斥饱饱小小年纪不务正业,那餐饭的最后,饱饱不耐烦地说了句你太不可理喻了。

wiwi气得回房,晚上兄弟俩睡觉,饱饱照常抱过来,他气得不让,拉扯之间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wiwi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起了反应,最后他俯身向下,掩藏着自己,被饱饱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wiwi坚决跟饱饱分房,从小亲密无间的两兄弟第一次冷战了快一个月,后来虽然和好了,但两兄弟开始了分房睡的日子,从那一晚后,wiwi清楚的知道,自己对饱饱有欲望,就和那些递情书的女生们一样,想亲吻,想被抱,想和饱饱做一切不被允许的事,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恐怖。他不想伤害饱饱,他希望饱饱有无限光明美好的未来,他只想偷一点点,不会影响饱饱的偷一点点。


wiwi给饱饱发了条讯息,说今晚自己约了别的朋友一起庆祝生日,晚上就不跟他一起过了。他给自己做一个不在场证明,他其实有点担心饱饱会追问他跟谁一起出去,他还担心饱饱要跟他一起。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完全想多了,饱饱很快回复了讯息:“好的,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wiwi把那十个字,连同三个标点符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就这么简单,什么都不问,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今晚可能饱饱根本就没打算和他一起过。

心好像被狠狠地揉成了一团,是要跟那个校花一起过吧?呵呵,成年了,可以去酒店开房了吧,wiwi不争气地眼睛里泛起水雾,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计划,现在突然变成非要实施不可,不但要实施,他想,wiwi咬咬牙,今天他要做到最后,成年礼是吧,我让你的成年礼你一辈子都不知道!

wiwi啪啪啪的在手机上打字:“你今天不要想出去开房什么的,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敢超过十二点打开你死定了!”

发完之后,又觉得十二点都太晚了,要发生什么肯定都发生完了,又打开手机补了一条:“八点前必须回家!”

哥哥是什么?哥哥就是有权管弟弟的,他们两人在外读大学,家里就买了一间公寓给他们一起住,他有责任管弟弟设门禁。


wiwi早早回家,他把家里好好布置了一番,气氛、灯光、味道全部OK,摆上礼盒放进小卡片,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换上精心挑选的衣服,他在镜子前深深呼吸,仔细端详自己,从小他就和饱饱既一样又不一样,他们是双胞胎,但从出生起,他就比饱饱瘦弱,饱饱是强壮的、英俊的,他是纤细的,秀美的,wiwi不妄自菲薄,他很清楚自己的容貌,绝对是好看的。


八点不到,饱饱比他预计的要早回到了家,wiwi暗暗满意,就算成年,弟弟还是很听他的话的。

手机监控里看到饱饱进门,反锁,放钥匙,脱鞋,擦手,然后走到了礼盒边,wiwi的心跳如擂鼓,手心微微出汗,开始了,现在出去放弃还来得及,但是……他看着饱饱打开礼盒,拿起卡片,玩味得在手上翻看,卡片上,wiwi只写了四个字:“近在眼前”

饱饱开始在屋内寻找,桌上、茶几上、打开柜门,打开抽屉,饱饱在屋内转悠,在落地窗边困惑得嘟起嘴,咬了咬手指,在他自己的卧室也没有找到,最后手上翻转着卡片来到了wiwi的卧室。

wiwi把卧室的镜子拆了,换成透明的玻璃,他站在玻璃后面,笑着拿准备好的香水礼物朝饱饱喷了两下,又扬起来冲自己喷洒,融合高贵典雅的新喀里多尼亚檀香木与饱满的琥珀雪松和东加豆的木质芳香调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这是饱饱喜欢的味道。

饱饱走到玻璃前,他忍不住微微低头笑着摇了摇,这是他的wiwi,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的wiwi,他凑近玻璃:“这是我的礼物吗?”

wiwi微微仰着头睇着他,优美纤长的颈项白皙而没有一丝瑕疵,故意敞开的领口让人无限想深入探索,饱饱暗暗吞了吞口水,不能太心急,他必须保有足够的耐心,他笑着:“快出来,我乖乖回来了,你要把礼物送给我。”


wiwi从玻璃后走出来,把深蓝色的香水瓶塞进饱饱的手中,双手捧住饱饱的脸揉了揉:“真乖,哥哥今天会好好奖励你的。”

饱饱的脸一瞬间亮起来,口齿不清地问:“奖励我什么?一瓶香水可不行。”

wiwi揉着他的脸往后推,一直推到床边,把饱饱推倒在床上,他跨坐在饱饱身上:“今天我们成年了,哥哥教你点快活的事。”

饱饱显然没明白他说什么,wiwi深呼吸了两下:“今天我要是不叫你回来,你是不是要跟隔壁校花去开房?”饱饱没回答,wiwi咬咬唇:“哥哥不是要阻止你,但是以前家里管你太严,你一个处男,什么都不知道,就去跟人女孩子过夜,到时候做得不好,会落人笑话的。”

他显然说中了饱饱的心思,饱饱眉头微微蹙起,眼神有些躲闪,wiwi心中一痛,继续说:“哥哥今天就教教你,有点经验以后出去也不会太丢人。”

饱饱问:“可是wiwi你也不会啊。”

wiwi撇撇嘴:“哥哥当然比你知道得多。”说着,他伸手去扯饱饱的裤子皮带。

饱饱大惊失色,慌忙坐起来要阻止:“wiwi,你做什么?”

wiwi用力推倒他:“别动,你给我躺着!”

“可是……”饱饱躺在床上“我们……”

“这没什么,男生之间互帮互助这种事其实很平常,只是我们一直没住宿舍,所以没接触过。”wiwi说着,一脸稀疏平常地解开饱饱的皮带,拉开裤子拉链,他的手有点抖,犹豫了一下,从饱饱鼓鼓的平角裤拿出里面的部位,小时候一起洗澡的时候其实经常看到,不知不觉这些年竟长成了如此大物,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十足,就和他们的身体一样,饱饱的这里比他长得粗壮多了。

wiwi忍着脸红,双手微颤地握着柱体摩挲起来,饱饱伸手要阻止,被他毫不留情的拍开,他不敢看饱饱的脸,专心盯着手中,很快,这一物就发热发胀硬起来,弹弹地在他手中跳动,他碰了碰顶端,饱饱呻吟了一声,声音里听得出来愉悦和舒服。wiwi的心狂跳,很好,起码饱饱并不排斥他的碰触,他继续卖力的动作,他今天特意把指甲修剪磨圆得很干净,肯定不会伤到饱饱。

现在的画面是非常刺激的,那个从小漂亮到嚣张的人全身紧张地坐在他的身上,专心专意地给他撸,莹白纤美的两只手捧着的,是他早就决意要入侵对方身体的部位,他愉悦得呻吟出声:“上面,上面一点。”对方技术很差,但是不妨碍他的满足和快乐,他开始对对方提要求,今晚他要看看对方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

撸到手快酸得抬不起来了,柱体还是非常坚硬粗大,wiwi盯着手中饱胀的物体像看着怪物,为什么还没有出来,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wiwi,wiwi,快一点。”时间太久,显然饱饱也感到不舒服了,一直在催促他,该怎么办呢?手上没有力气,要现在进行到下一步吗?

“wiwi,你动一下,我难受。”饱饱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伸手过来抓wiwi的手。

“不急不急,”wiwi哄着他:“今晚一定会让你好好舒服的。”

wiwi跪坐起来,饱饱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羞耻感还是疯狂地涌上来,他拿过旁边的枕头盖在饱饱脸上:“把眼睛闭上!”

wiwi深呼吸了几口,他跟自己讲,没事的,视频里看着都挺容易的,他给自己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一定可以的,扶住那根跳动的粗大事物,wiwi把他往自己身体里面塞。

但是事与愿违,饱饱一感觉到他要做什么,就挣扎得要起来,他只好拿一只手去按住饱饱脸上的枕头,一只手去扶着柱体往那个小小的地方塞,试了好几次都塞不进,怎么不一样,不是应该很简单吗?为什么进不去?好不容易塞进去一点,他似乎太用力把饱饱抓疼了,饱饱在枕头下惨叫了一声,他自己也疼得要命。

怎么办,他没法再顾及按住饱饱脸上的枕头,他尝试两只手去动作,但还是不顺利,wiwi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身下的人坐起来,抱住他,亲吻他的眼泪:“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疼了。”

wiwi抽噎着抓着他的手臂:“进不去,你帮帮我,帮帮我。”

“好。”


之后的记忆wiwi一片混乱,主动权完全被饱饱拿去,他温柔地揉开了wiwi,然后彻底贯穿了他。在被强势侵入到几乎神志溃散前,wiwi还惦记着要饱饱抱他回饱饱的房间,因为等会他要念咒语消除饱饱的记忆,如果睡在他的房间,第二天不好解释。

饱饱听他的话,就着相连的状态抱着他换了卧室,饱饱房间里的镜子没有拆,他们在镜子前面继续,饱饱说:“wiwi,你看镜子里”,他在高热和迷乱中看向镜子,镜子里饱饱抱着的人全身粉红,湿漉漉地喘着热气,饱饱咬着他的耳朵:“wiwi,你被我艹熟了。”

后面,wiwi就断片了,再次醒过来,屋内暗暗的,窗帘拉得严实,他赤稞地被饱饱抱着。wiwi小心翼翼地拿开饱饱的手,坐起来,开始虔诚地做手势,念咒语,然而还没念完,饱饱困惑地声音响起:“wiwi,你在做什么?”

wiwi还坐在饱饱的床上,他还没穿衣服,他身上还满是吻痕,他傻傻地看着对方要坐起来,慌忙按住对方:“你不要动,等一下再起来。”他再次运用起手势,念起咒语,这一次,手被抓住了,饱饱把他拖入被子中牢牢抱住:“现在十一月下了,小心着凉。”

被拉下来的瞬间,wiwi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时钟,十一点?!十一月二十二日?!他瞪大眼睛沙哑着声音问:“现在几点了?”

“唔……快十一点了吧”饱饱的声音闷闷地:“我早上打电话给我们都请了假,你不用担心。”

wiwi感觉自己变成了石像,一片片地在碎掉,睡过了,他睡过头了,咒语只能消除6个小时内的记忆,现在,十一点,昨晚八点不到,到现在有十五个小时了,什么都消除不了了。他昨天干了啥,他昨天强硬的推倒了饱饱,强行给饱饱……wiwi想把自己揉成一团,丢进马桶里冲掉,以后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吧,一个饥渴的哥哥,多么恐怖。

眼泪涌上来,要是昨天他让饱饱去跟校花约会就好了,不过是自己心痛而已,他们还可以做兄弟,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推开饱饱的怀抱:“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我昨天……”怎么说好像都无法挽回,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他不想哭,但是眼泪却不听使唤。

“wiwi,wiwi,”对方不顾他的推拒,紧紧抱过来,亲吻他湿润的眼睛:“wiwi,wiwi,我爱你,我昨晚很高兴。”

wiwi睁大泪眼,对方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唇:“wiwi,我好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

“真的吗?”wiwi嚅嗫着问,他不敢相信原来饱饱也和他爱饱饱一样爱着他:“你是说……你是说……那种……那种爱吗?”

饱饱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郑重地问:“可以吗?wiwi,我说的爱是想吻你,想抱你,想一辈子独占你一个人,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这样的爱,你会……害怕吗?”

一贯自信的饱饱,忐忑地看着他,紧张地等他的答案,wiwi感觉自己从地狱中重生,一下子冲到了天堂,他点点头,又慌忙摇摇头,漂亮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珠,甜蜜的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翘起来:“我也好爱你…”。

饱饱给了他一个绵长地深吻,wiwi也试着回吻,两情相悦的感觉实在太美好,即使身体很酸痛,wiwi还是再一次把自己全部交出去,这是他最爱的饱饱,做什么怎么做都可以。


连续两场情事把wiwi彻底累坏了,他在饱饱的床上沉沉睡着,饱饱起来打开电脑,他有工作需要处理,工作到一个段落,他走到客厅打电话:“那个占卜馆我以后退出不参与了,我入的那部分钱也不用拿回来了,你们几个自己分分。”

“为什么啊?”电话那头大吃一惊:“我们生意那么好,你干嘛要退出?”

饱饱笑:“我以后要专心正经生意了,毕竟以后要养家。”

“切~”电话那头嗤鼻:“瞧你这嘚瑟的,搞到手了?你不是说得3年左右吗?”

饱饱开心得不得了:“是啊,我也没想到2年就够了嘿嘿嘿……”

“得得得,到一边酸臭去,没人想闻你这味!”

“哈哈哈,我也没时间跟你说了,我要去做饭了,你记得把占卜馆的资料都处理一下,有我名字的都去干净了。”

“知道了,人都是你的了,还怕跑了……”

电话那头,饱饱已经愉快地地挂了电话,他系上围裙,拿出菜谱,wiwi很辛苦,得好好补补。



感慨无用

蜀山长老和他的道侣宝宝(完)

14


镜子里是他的阿月。

丁隐在见到那道身影时,心头升起一道不真实的,与世隔绝般的喜悦。

阿月还是那般天真无邪的样子,他想,他眼见着血魔的衣摆在一场狂岚中被吹起,又最终落了下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听见血魔在发问,“为什么你的身上有隐隐的气味。”

从渡口乘了船,进入内域之后,血魔是追随着那气味才找到这地方的。

他心里始终牢牢记着丁隐说过的话,进入内域,找到线索,破解他的六星之子命数,这些对丁隐来说都是天大的事。

既然是隐隐天大的事,那么首当其冲,他当然要做。

丁隐看见镜子里的血魔仰起脸,似乎是拿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血魔的身侧只有浓浓的迷雾,除了白茫茫烟雾...

14

 

镜子里是他的阿月。

丁隐在见到那道身影时,心头升起一道不真实的,与世隔绝般的喜悦。

阿月还是那般天真无邪的样子,他想,他眼见着血魔的衣摆在一场狂岚中被吹起,又最终落了下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听见血魔在发问,“为什么你的身上有隐隐的气味。”

从渡口乘了船,进入内域之后,血魔是追随着那气味才找到这地方的。

他心里始终牢牢记着丁隐说过的话,进入内域,找到线索,破解他的六星之子命数,这些对丁隐来说都是天大的事。

既然是隐隐天大的事,那么首当其冲,他当然要做。

丁隐看见镜子里的血魔仰起脸,似乎是拿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血魔的身侧只有浓浓的迷雾,除了白茫茫烟雾中的那一点红,丁隐什么也看不清。

继而,他便听到了野兽的吼声。是穷奇。

丁隐的两手顿时把住那面轮回境,他朝着冰凉如水的镜面大喊:

“阿月!离开那儿!”

须臾之后,血魔回过头来,但并不是因为听见了他的声音,而是看见了另外一位镜中人。

一瞬之间,生动的表情出现在了血魔的脸上。

“你又是谁?”丁隐听见血魔再次问道,“为什么你和我长得一样?”

那问题让丁隐的浑身仿佛如被冰雪一般发起寒来。

不会的,他对自己说,一定不会的。

他看见大雾之外的来人现出身形,竟然仍是他遥远记忆中那谪仙般的样子,干净、清雅、温和,然而他却无缘修成仙身,现在,也早已是一只鬼了。

“我叫陵越。”那人回答血魔说,“我在这儿,已经等你很久了。”

“原来你就是隐隐的师父!”血魔露出高兴的表情,他转过身来,似乎是想朝陵越走去,可那从雾气弥散中显现的半身却没防备地刺痛的丁隐的眼睛。

天呐,他并没有想到过的。

他的阿月并没有从背影看上去时那般无恙,他受着伤,半边身子几乎都叫血给浸透了,在他下意识抬起胳膊朝陵越招手时,丁隐捂住胸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阿月的袍子袖管下方,是空空荡荡的。他的一截小臂没有了。

而血魔亦等不及向陵越发问说:

“你是隐隐的师父,那你一定懂得很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怪物咬掉了我的胳膊,我却不会疼呢?”

“因为你生来就没有感觉,生来就是不会疼的。”

陵越把血魔拉到身边,伸出手去温柔地理了一道他散乱的头发。

“不对。”血魔摇摇头,“隐隐教过我什么叫痛的。他说心口发紧,很难受的时候就会痛。我之前痛过的,隐隐不理我,不让我跟着他,又叫那群昆仑山的道士们欺负的时候,我就会痛。我是有感觉的。”

“那是因为你是赤魂石所化的。”陵越又告诉他,“你是丁隐的心头血,他痛,你也会痛,可那不是你自己的感觉。”

“不是吗?”血魔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会到这儿来,都是天命所注定好的。你是赤魂石,生来就是为了让主人收服穷奇来使用的。”

“穷奇又是什么?”血魔又问。

“穷奇就是那头咬掉你手臂的凶兽。它不是要咬你,也不是故意想伤害你,实在是你的血的气味太诱人,他被关在这儿已经百年有余了,从来没有闻见过食物的气味,如今它已经饿得快要疯癫,只有这时候,拿食物的气味来引诱它,才能和它达成认主的交易。”陵越回答。

“食物?你是说我?”血魔拿仅剩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

“它想吃了你,现在这念头对它来说,比什么都强烈。”

“可是天命为什么就觉得,我会乖乖让它吃掉呢?”血魔又问。

他盯着陵越的眼睛,那眼睛好清澈、好亲切,一点也让他讨厌不起来,尽管这个神神秘秘的人从一出现,就一直在说着让他被怪兽吃掉之这样可怕的事,可从他身上,却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戾气,反而是陵越的手,一直温柔地替他抚着后背,那让血魔好舒服,恨不得都想拱进面前这个人的怀里。

“我知道我打不过它,可是我也会跑,不一定非要去送死的。”他告诉陵越。

“那你会跑吗?”陵越问他。

血魔皱眉想了想。

“如果我跑了,穷奇是不是会吃不饱,那样会怎么样?”他问。

“那么这头凶兽就会发狂,拒绝接受驯化,也拒绝献出自己的力量,来化解双星宿命。”陵越回答。

血魔发出恍悟了的“噢——”的一声。

“是隐隐的事!”他激动地说,“那怪东西,原来是可以救隐隐的!”

陵越冲他点了点头,又问:

“那么现在,你还会跑吗?”

“我不跑了。”血魔回答,但片刻之后,他似乎又有了新的烦恼。

他抓着陵越的袖子,抠着对方衣服上的纹路,陵越被他身上的血弄脏了衣衫,却一点也不恼,反伸手摸了摸血魔的脑袋。

“怎么了吗?”他问。

“陵越师父,”血魔软软叫他,“你说在这儿等我等了很久,是不是也是为了帮隐隐?”

陵越点了点头。

“我自化为一抹残识,飘荡到此地,知晓六星之子真正的命数之后,便决定不入轮回,在这儿等候吾徒丁隐的到来。我知他定然会很迷茫、很惊讶,由我与他说明这一切,或许对他而言,更好接受一些。可却没想到,等来了你。”

“你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谁吗?”血魔问。

陵越低头看着他。

“你的身上有丁隐的气味。好像是你化成了他,又像是他化成了你,融成一块,分成两半,我怎会认不出来?我知道你是丁隐所造,你循着气味找到穷奇,被它咬掉一条手臂却没有立即逃走,我就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想帮丁隐的,对不对?”

“当然想帮。”血魔仰起脸对陵越笑一笑,“隐隐是世界上对阿月最好的人。”

陵越亦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其实他早看出来,那灵石所化,明显是只魔物,奈何天性竟像个孩子,几番对话下来,陵越的心中亦很难过,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解答他的那些问题。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可以问陵越师父吗?”血魔突然道。

陵越自然是轻轻点头。

“陵越师父说,一切都是天命使然。那如果我现在过去,让那穷奇吃了我,这个决定究竟是天命要做的,还是我自己要做的呢?”

陵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哑然,也给不出个说法来。

“那你希望是哪样呢?”他只有问。

血魔当真仔细想了想。

“我当然希望这个决定是我自己要做的。”他回答说,“我不知道天命是个什么东西。它让隐隐之前的那么多年,都过得那么不痛快,那它就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你知道吗,其实隐隐很不开心,蜀山的人把他一个人放在一座山上,也不理他,也没有人陪他,他还会做噩梦,夜夜都做,他睡着的时候从来就不是笑着的,醒着的时候也总是很难过。天命对隐隐,实在太坏了,我不想去听它的话来做什么决定。我希望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我想为隐隐做一点事情,我可以不去听天命的,而只听我自己的,是不是就说明,我也是有自己想法的,我不是没有心,像隐隐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陵越师父,我是可以有自己感觉的,对不对?”

陵越望着血魔,被他噎住。

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根本什么也说不出。

他伸出手去,将手心覆盖在血魔的胸口。隔着那副胸膛,他感觉到赤魂石正有如活人的心脏那样跳动,扑通、扑通,那么生动,那么炽热。

陵越的眼眶忽然湿了。

“那如果你是有感觉的话……”他问血魔说,“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听了他的话,血魔低下头去,将手覆在陵越的那只手上,他同样感受到陵越传来的温度。

即便对方已经死去多年,不过是酆都一只飘荡的鬼,他却依然能够觉出带着微微暖意的温柔。

“是喜欢隐隐的感觉。”他对陵越说,“很喜欢,很喜欢,只要一和隐隐分开,就会难过,看见隐隐难过,也会难过,隐隐说让我陪在他身边,我说我会陪他一万年,可说完以后,也还是难过,一万年过去之后要怎么办呢?谁会代替我陪着他呢?我那时候好后悔,可是隐隐一对我笑,我又全都忘了。对了,隐隐对我笑的时候,我就不难过了,我会感觉胸口跳得好快,浑身都热热的,隐隐给我一个名字,我也感觉热热的,隐隐抱我,还有隐隐让我喝他的血的时候,那又是一种完全新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有时它们会忽上忽下的,变来变去的,但只要是和隐隐有关的,我全都很喜欢。陵越师父,这些也是天命给我的吗?它们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感觉?”

血魔深深看着陵越,他那血色的瞳中,有暗藏的小小渴望,他等着陵越的回答,他知道隐隐信任陵越,所以他也相信。

只要是这个人说的,他都会信。

“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呢?”陵越嗓音发着梗问,“你与他共处以来,也不过一年有余……”

“一年?”血魔歪着脑袋问,“那是什么?我从睁开眼睛就跟着隐隐,这一辈子都只跟着隐隐啊。”

陵越沉默了。

是了,就连他也是方才想起来。对这魔物来说,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年,也是他的一辈子了。

他是魔,又是灵石所化,过完了这辈子,便不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而这些事,在血魔的概念里,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陵越忽而不忍心去告诉他。

“如果你让穷奇吃掉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丁隐了。”他终于说。

然而陵越没想到,血魔几乎是立即就点了点头。

他是明白的。

“我想救隐隐。”血魔坚定地回答,“而且,隐隐给我的已经很多了,足够多了,我有这些,就很开心了。”

他抬起那条胳膊,伸到陵越面前晃了晃。

陵越始才看清楚,原来血魔的手腕上绑着一条梅花的红绸。

“我想绑着它,可以吗?”他问陵越说,“我想那怪东西饿了一百年,一会一定会把我吃得一丁点都不剩的,我怕我不绑着它,隐隐就找不到我。他找不到我,就会一直找我,那样就太辛苦了。本来我有想过,你是隐隐的师父,如果你骗他说,我只是贪玩跑了,隐隐说不定就不用难过,可是我又想,如果隐隐一直等着我回去找他又等不到的话,他就又要变成自己一个人了,隐隐不喜欢孤独寂寞的。所以,可以稍微让他难过一下。但是隐隐很坚强,他应该只会难过一小会。”

血魔说完,冲着陵越又笑了,好像真的是在替丁隐觉得高兴。

“就难过一小会,”他说,“然后就会好的。”

说完,他便从衣襟中取出一物,交到陵越的手上,朝陵越一挥手,转身便扑入那迷雾中。

轮回境前的丁隐发出一声嘶吼。

他听见那蠢东西傻得令人发指的话语从迷雾中传出来。

“穷奇,穷奇,你听话,我让你吃了我,你再让隐隐吃了你,好吗?”

一阵风吹来,将那浓雾吹淡了一点,血魔那艳丽旖旎的颜容从灰败的背景中透露出来。

他对着那凶兽举起手来,脸上挂着丁隐看到过的最好看的一个笑容。

丁隐从轮回境跟前滑落。

他跪倒在地,直觉胸腔骤然炸裂一般地痛。

他说不出话,仿佛被夺走了呼吸,却又拼尽了全力想要发出什么声音。

他曾想过和阿月的生生世世,甚至于,他会想要活下去,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也都是为了不让阿月同他一道死掉。

他原本以为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却不想原来天命注定,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未来以后。

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他不敢去听了,也不敢去看了,那穷奇撕咬着阿月身体的声音,阿月的喉咙被撕开、骨头被折断、关节被敲碎的声音,阿月的喉头全被鲜血灌满,咕嘟咕嘟说不出话,却也不喊疼的声音。丁隐想要一气将罗山夷为平地,这样那些动静就再也不会有如跗骨之蛆,不听劝阻地钻进他的脑袋。

他不要听了!

丁隐一掌打向轮回境面。

那面镜子瞬间粉碎成一块块的。

所有的声音和画面也顷刻之间消失。

天气空旷,丁隐的眼前除了两抹鲜血红痕的影子,已经什么也不剩下。

“这是尊师让我交给你的。”鬼帝知道丁隐已明白实情,适时上前,将此前血魔交给陵越的一样东西,放在了丁隐面前。

“我师父呢?”丁隐嘶哑着嗓子问。

“心愿已了,便也重归天地,散去了。”鬼帝回答。

丁隐于是看向那一方小小的纸包。

那是阿月交给陵越带给自己的东西,丁隐伸出手,将那油纸包拆开。

里边没有什么稀罕之物,不过是两块桂花糕点,保存的时间太久,都有些风干了。

酆都的地界没有人间的吃食,这两块糕点,还应是在他们离开蜀山之前,血魔藏下来的。

丁隐记得,那蠢东西最爱吃甜食,向来只有吃不够的,后来到了酆都,即便失去了饮人血的条件,饿得在自己怀里发昏的时候,都不曾想过要把那油纸包拿出来,将东西吃掉。

那应是他特意留给自己的。

丁隐红着眼睛笑了笑。

那先是一声特别轻,特别无奈的笑声,像是在嘲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给他留下这么蠢的遗物,可继而,那笑声便化作了淤积在喉头的痛苦的呜咽。

连已然融在那纹身里的穷奇都仿佛感染到他的情绪,在他的胸口不安地拍动着巨大的双翼。

直到丁隐抱着那油纸包,折腰向下,哭得犹如一头真正的凶兽。

“鬼帝爷。”

在那哭声背后,已然退出丁隐周身范围的判官凑近,问了鬼帝一句,

“你说那陵越,功德不浅,此事一了,本还有资格可以再入轮回,怎么放弃了,就这么散了去呢?这——不合常理吧?”

“这事就不是你我该管的了。”鬼帝讳莫如深地回答,“这世间的事,什么逃得过命里定数,一切,上天自有安排。”

那一年,酆都大赦,所有的新鬼皆在上呈的黑簿中给赦免了业罪,投上了好胎。而传说中双星现世的异象也并没有出现。

转年,蜀山派失落已久的法器血饮刀也莫名其妙地回到了门派人的手中,只是那刀已经断成了两截。

又过一年,昆仑山天墉城的执剑长老做了掌门。他深得恩师的真传,将门派治理得很好。

过了一百年,当初因为丁隐的降世而几乎毁了的山村又重新多了定居的人家。国家改朝换代,那儿的人民却依然安居乐业。那山村还有了个新名字,叫卧云村。

过了五百年,人间的文明又往前推进了一些,偶尔会出现战争,在不好的流年,也会有整队整队逃难的人背着包袱,穿行在旷野的风烟里。

过了一千年,东北的一个小小家族,在逃难的路途中,遇到一个神秘的年轻人。他看上去二十多岁面容,却生着一双很老很老的眼睛。

那年轻人身手利落,才刚一出面,便帮他们解决了追兵。于是族长便恳请他一路护送亲族,逃到南方。

那年轻人答应了。

他提了个条件,希望这个家族能收他成为自己的一份子,给他新的姓名和新的身份。

于是从那天之后,他便有了个新的名字,叫张启山。

谁也不知道张启山是什么人,他从什么地方来。只知道他好像比他看上去的年纪要更大一些,懂得很多关于奇门异术的事情。

他似乎总在江湖中飘零,需要不定期地便换一个新的身份,来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后来他们还知道,张启山的身上有一道神秘的纹身,纹着一头谁也没见过的猛兽。

那猛兽极凶,映在他的身上竟仿佛像活着的,任你不小心瞥一眼,都觉得背心生寒。

五年后,张启山来到长沙。他在那儿做起了军官,盖起了别墅,过起了军人简朴而严肃的生活。

谁都知道,长沙的张大佛爷不纵声色,不近女色,他不笑,话也很少,生活作息严格规律得像个修行的人,唯一的一点爱好,就是偶尔会下下墓,挖一点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代玩意儿出来把玩把玩。

又过了两年,日军进犯。长沙城的炮声也跟着打响,张启山作为军人,毅然决然地奔赴战场。

那场仗一打就是八年。

数次,人们都以为像张启山那样在战场上不要命的人都该死了,他却又奇迹一般地没有死成。直到最后一次,当他的脏腑被炸弹的碎片打中,失血失得整个人心跳都要没了的时候,军营里的一位军医把他的命救了下来。

说来也奇了。

那原本就像是要把命都给拼完了的张大佛爷,从昏迷中醒来,只看了那军医一眼,整个人都像变了一样。

那军医是留洋回来的,也是头一次见识战场上的情形,更是第一次给像张启山这样有名气的将领做手术,他看见张启山流泪,第一反应是卷起袖子忙不迭地给他擦脸。

“一会儿止痛药就拿来了。”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那位军爷,只好轻声安慰着和他保证,“一会儿打一针,打一针就不痛了。”

张启山哪里管他什么痛不痛的。

他用刚从失血休克中恢复神智的病人绝不可能拥有的力气死死抓住那军医的手。

“你……你叫什么名字?”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那军医叫他一吓,下意识就答了:

“我……我叫安逸尘。”

那年冬去春来,到了夏天,抗日战争正式结束的时候,就有眼尖的发现,他们的张大佛爷,居然会笑了,而且笑起来,如云开月霁,叫了看了都晃眼。

而他的每一次笑后头,定然都跟着一个名字。

这世上没人念那个名字的时候,有他的念法,像是把那两个字卷在舌尖,吻过一道之后才吐出来的。

“逸尘,你等等我。”

 

—END—


感慨无用

蜀山长老和他的道侣宝宝(八)

13


那个旖旎夜晚过后,丁隐就再也没见过血魔。

他在酆都找得快要疯掉,甚至一度怀疑血魔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块地界,去了外面的世界。

然而眼看着那双星再现的日子越来越近,丁隐并不敢冒然离开酆都。

或许那蠢东西只是贪玩,或者是又饿了,却不愿再喝他的血,才暂时离开一下,丁隐心神不宁地自我安慰着,而不管眼下他在不在身边,那通往酆都内域的渡口,丁隐都决意再闯他一闯。

隔天一早,丁隐便收拾好了行装,往渡口的方向直掠而去,可路途不过行到一半,忽闻头顶一声惊天巨响,整座罗山都仿佛连同地脉一道剧震起来。

周围还等着前往内域十二宫递牌子的新鬼纷纷作一脸惊恐状,忙不迭地四散逃开,临街处的房...

13

 

那个旖旎夜晚过后,丁隐就再也没见过血魔。

他在酆都找得快要疯掉,甚至一度怀疑血魔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块地界,去了外面的世界。

然而眼看着那双星再现的日子越来越近,丁隐并不敢冒然离开酆都。

或许那蠢东西只是贪玩,或者是又饿了,却不愿再喝他的血,才暂时离开一下,丁隐心神不宁地自我安慰着,而不管眼下他在不在身边,那通往酆都内域的渡口,丁隐都决意再闯他一闯。

隔天一早,丁隐便收拾好了行装,往渡口的方向直掠而去,可路途不过行到一半,忽闻头顶一声惊天巨响,整座罗山都仿佛连同地脉一道剧震起来。

周围还等着前往内域十二宫递牌子的新鬼纷纷作一脸惊恐状,忙不迭地四散逃开,临街处的房屋有瓦片纷纷掉落,还不等丁隐理清头绪,忽然一阵劲风掀至,丁隐直觉头顶一黑,便有一悍然巨物从天而降,遮光蔽日地将他笼罩在影子里。

丁隐听见猛兽厮磨利齿的动静,感觉到温热带血腥气味的鼻息吞吐到脸上。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只从来没见过的异兽。

体型巨大无比,外形又像蜀山夹道镇守的石狮子那般坚沉,透出一股森然的戾气。

他本能向后退却,想要避开。

他通晓御剑功法,身形轻巧缥缈,又有血饮神功傍身,照理说避开这头笨重的异兽应是不难。

可也不知怎的,那怪物似乎是第一眼看见他,就认定了他似的,竟仿佛能从罗山稀薄的空气中嗅出丁隐的气味,任丁隐如何化形,都第一时间锁定他的位置,展开双翼,挥舞着利爪,应声而至,将丁隐追得好不狼狈。

他们沿着酆都外域的街道交手过几个来回,临近区域的房屋早受他们波及,被余威扫到,砖零瓦碎,面目全非。

丁隐被那异兽追出了火气,也决心不再与他逡巡,抬手唤出血饮刀来便一刀劈砍下去。

谁知那异兽右眼被砍中,发出一声低吼哀嚎,却并未抬爪还手,只原地后退三步,伏低身子,几乎贴地,作出隐忍姿态。一连串粗粝的咕噜声从它的喉管中发出来,倒像是被主人错手教训了的,想发怒却不敢发怒的狗。

丁隐挑起一道眉毛。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异兽竟不是追着他要吃了他的?

他收刀在身后,负手走过去。

那异兽见他来了,朝他喷出一口鼻息,涓涓的血从它的半边脸颊上淌下来,沾湿了丁隐的鞋子。

“你又是哪里来的怪东西?”他问,“跟着我做什么。”

那异兽叫唤一声,忽而张开嘴,尖牙利齿后一条舌头长长卷起,似是伸下喉管往外取出什么东西。

丁隐皱着眉头看他反刍许久,最后才看见那异兽青紫色的舌尖从喉中挑出一物,是小小的,暗红色的,只有拳心大小的一块,成色浑浊的石头。

那石头不知是什么做的,落到丁隐的手心,感觉都剥落下来几块碎片,竟然那么易碎,全不像表面看起来的像块琉璃,倒像齑粉,好似是丁隐一个呼吸打乱,就要被风扬走,消失不见了。

丁隐怎会不认识那个东西。

那是他耗费自己数年光景,不惜取下心头血才炼化出来的,这世间唯一一块的石头。

它还尚有生命时,是那般鲜红有力,如同活人心脏一般会在手心跳动,连接上一副躯体,便可生肌肤,续断骨,何时有过眼前这幅脆弱模样。

好似生命力已全然不再附着在那上面。

好似一个死字。

那真是笑话。

血魂石是世间最强大的灵石,山无棱、天地合,它都不会死。

那血魔呢,以之为依凭的血魔在哪里。

丁隐捧着那块石头,心口满是忽然暴涨的几欲疯狂的感觉。

在点苍峰上孤苦无依、忍受血饮神功那锥心之苦的时候,他曾经以为自己要疯了,可却没有。

在遇到玉泱,找回当年的记忆,得知恩师陵越曾为自己牺牲性命,形神俱灭的时候,他也曾一度觉得自己应该疯掉,好抵偿那永世不得偿还的恩情,可他也没有。

这一刻,他安安静静的,只是不说话地看着手心里一颗小小的石头。

可他却疯了,真真正正的。

什么双星现世,什么六星之子,他叫什么?丁隐还是丁引?谁知道,又有谁在乎呢。

他反正已经不在乎了。

丁隐抬起头去看那异兽。他的瞳孔不知不觉已经全染上了红色,血色的藤蔓如同触手,裹住他周身的每一条血管。

他不知道,在他一刻,百步内能看见他的新鬼们都在疯狂地逃窜。

那些鬼想要逃走,都不是因为那头负伤的异兽,而是因为丁隐。

在那一刻,丁隐本人看上去甚至比那头巨大的野兽还更像什么兇物和邪物,仿佛只要多看一眼,便要坠入鬼道,永世不得轮回似的。

当酆都内域的十二位判官携轮回镜赶到的时候,偌大的,已经化作废墟的平地之上只跪着丁隐一个人。他的身侧倒着那头异兽,或倒不如说,只是那头庞然巨怪的尸体。

丁隐的血饮刀断在一旁,而那巨怪俨然已被开膛破腹。散落的肺腑和鲜血血泊中,丁隐捧着一样从巨怪腹中取出的物件,神情有如痴傻一般。

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判官抢先上前一步查看,才看清楚,那飘飘然被血染得透红的,不过是一根绸缎似的带子,上边绣着几朵梅花,颜色也全和血混在一块,早看不清了。

那判官还欲再往前,开口同丁隐搭话,却叫身后的鬼帝呵斥住。

丁隐闻声,终于是抬起头来。

他望着眼前的鬼帝,眼里又似乎全然没在意对方的出现。

“这异兽是你们酆都地界豢养的?”他问,“他吞了我一件心爱之物,我不得已,只有开膛破腹取了出来。我还想问,在你们地界之上,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身上带着这梅花绸带的?”

他伸手,将那梅花绸子举起来给鬼帝看。

鬼帝看了一眼,亦叹一口气。

“你就是那六星之子。”他几乎笃定一般地说。

丁隐反应了一会,似是刚刚听懂。

他“哦”了一声,毫不在意地点点头。“我是。”他答,同时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把这绸子绑在手上的人?”

鬼帝摇摇头。

“那并不是人。不过是依凭着一块血魂石而生出意识的魔物,没有生命,也没有心的。”

“你们管阿月是人是魔!”丁隐忽然吼了一声,他的情绪稍有起伏时,瞳孔便复又变成红色的,浑身的血管都好似将要沸腾,他站起来,最后一次举着那红绸逼近鬼帝的眼前,“我只问最后一次,到底有没有人看见过阿月。如果没有,我今日便毁你宫房、焚你殿宇,叫你酆都的鬼全都灰飞烟灭,再不入轮回!”

“你好大的胆子!”

鬼帝身后一位判官忍无可忍,斥了丁隐一声,忽而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再下一刻,喉头却已经浮现出点点凉意,伸手去摸,竟然滑腻一片,低头看去,颈间居然已多出一条创口,正往外飙血,若不是丁隐幻化的身型离他尚有距离,而那双直指自己咽喉的手及时被鬼帝反身握住的话,只怕他早已身首异处,变成一只断头鬼了。

鬼帝像是早知丁隐的能耐,用了全力去防备他的出手,此刻暗暗与丁隐较着劲的同时,也极力试图去安抚对方的情绪。

他朝手下另一位判官使去一个眼色,那判官心领神会,立刻双手碰上一本厚重的古籍来。

上边的字迹都已漫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鬼帝于是又说:

“丁长老,我已知道你的身份和来处。不瞒你说,早在你由天墉城陵越带往蜀山之前,我就已经通过轮回境在看着你了。只是碍于酆都鬼帝的身份,以及不得离开酆都的制约才一直无法前去见你。但这里有本记载,事关酆都与穷奇的传说,当年你师父陵越所持,不过是其中片段的残本,所转录之内容多有残缺,记载不过十一,这本乃是全本,一直被保留在酆都内域,你的身世也皆在其中,一看便知。”

丁隐听了鬼帝的话,死死盯住那判官半截脖子的眼神才总算收回来。

他将梅花的绸子捏在手里,接过那本古籍翻开。

不知何故,里边所记载之文字奇形怪状,全然不是丁隐所使用的语言,然而他看一眼,却全能看懂。

这一遭,他才算明白过来,自己这过往二十余载的苦难,究竟是因何而受。

“世人只道双星现世,是灾祸之兆,而六星之子伴随此异象而生,便想当然认为六星之子也属不祥,事实却并不是这样。”鬼帝对他说,“天存悲悯,将能破解双星现世的命数赋予一位命格奇特的孩童,这才是六星之子的由来。此子降世,非是祸害人间,而恰是降灾解难,拯救天下苍生。”

“笑话。这上边说,以我之血,便可破双星之劫。我不过肉体凡胎,凭什么去引导天上的星宿。”丁隐冷笑一声。

“你不可以,穷奇却可以。”鬼帝说,“穷奇乃是与你伴生的神兽,是伏羲后代,生有双翼,有吞星吐月之能。然而穷奇凶悍,轻易不受驯化,须有六星之子的鲜血加以引导,方能收回神力,归为己用。穷奇早于你百年而降世,这毕竟也是四凶兽之一,为了等待你,也为了防止它逃窜出去为祸人间,我们只得将他暂且囚于酆都禁地,隔绝内域与外域的连接,直到你依据指引,找到这里。”

丁隐听完他所说的,看鬼帝一眼,眼中讥诮冰冷,好似落满雪境寒霜。

“你们一直在等我?”他问,“就这么固守在这儿?不动声色的等?谁人来告诉过我一句我的身世,谁人来给我过去所受的苦一样说法?你说你通过轮回镜能看见我,那你可知过往这二十余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被血亲抛弃时,你未曾差人来寻我,我被师父救下时,你未曾派人去引导过师父,师父为了救我,豁出性命,我则失去记忆,在蜀山孤峰枯耗生命,这么多的日日夜夜,哪怕你们曾经现身过一次,又怎会有我今日的迁怒!”

“丁长老也是修道之人,该是晓得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世间之命理运数,凡此种种,皆有因缘,连你这样的天选之人也要依据天道的安排而行,我不过一个小小鬼帝,困守在这罗山,司理些轮回转世之事,哪里又是我能说得上话的呢?”

“我不要听你的那些废话!”丁隐忽然吼他一声,“我就想知道我的阿月在哪里!”

鬼帝沉默片刻,看向丁隐。

“长老是聪明之人,识文断字的,这书上的说法想必也已经看见了。”鬼帝回答说,“我已经说过,那血魔是没有命数没有心的,不过一丝魂识,附着在血魂石上短暂成活。血魂石唯一六星之子心头血才可炼化,是穷奇最佳的食料,穷奇要想平复体内凶悍狂暴的本性,将力量甘心交予主人,必须将血魂石喂食给他。这生来就是这颗石头的命运。它来源于你的骨血,被穷奇所食,而今又随着那股力量重新融入你的骨血,回到你身体之中。长老,你当感觉到了,穷奇虽被你开膛破腹,却并未被你杀死,它已然认了主,回了家了。”

鬼帝说玩,也斗胆指一指丁隐的衣襟。

丁隐早先便觉得心口处一阵隐隐发热,现下扯开衣襟一看,领口下方竟赫然显现出一片朱砂似血红的纹身图样,正是那穷奇缩小后的样貌。那图案灵动鬼魅,好似仍然残余着生命,能在他心口游走似的。

那怪物如今已与他融为一体,而他也终于完整,得以去对抗在双星之力,救天下于危难。

可是阿月呢。

丁隐皱着眉头,

可是他的阿月呢。

方才鬼帝说了,阿月不过是一抹靠石头才有了生命的魂识,他没有来世,没有心,而天地茫茫,他以后,要去哪里寻他?

不,丁隐又摇摇头。

阿月怎么可能没有心呢,他发过誓,一千年一万年都陪着自己,如今他收了神力,当真可以活到一千年,一万年,阿月当是最高兴的,过往自己所说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会听,这次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丁隐的嘴唇动了动。

“你骗我。”他忽然对鬼帝说,“阿月一定还在,血魂石没了,他也一定还在!”

鬼王闻言,叹了口气,他感觉到丁隐身上神能的波动,生怕这位人物一个情绪失控,再将他这小小的罗山铲平,赶紧唤人将那面巨大的轮回境抬到丁隐的面前。

“长老,我何以敢欺瞒与你。”他对丁隐说,“因缘过往,你自己透过这面镜子,便能看了。”

丁隐一瞬抬起头来,他的眼角发红,眼底满布血丝,那面镜子那么大,看上去空旷而又清冷。

丁隐对着它,唤了一声血魔的名字。


—TBC—

Gorepromise

【何瀚/薛可勇】非正常关系(上)

*cp:何瀚/薛可勇 

*没人带我们可勇弟弟玩所以我下手了 

*第一次写水仙 私设如山 不喜勿入 

*应该是个中篇

*为考试攒rp系列 


正文: 


– 

“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冷冷地说,“你可以试试。” 


薛可勇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快气炸了,不管那人听不听得懂粤语,把自己二十一年来听到学到的脏话都一并送给了面前的男人,然后...


*cp:何瀚/薛可勇 

*没人带我们可勇弟弟玩所以我下手了 

*第一次写水仙 私设如山 不喜勿入 

*应该是个中篇

*为考试攒rp系列 

 

 

 

 

 

正文: 

 

 


 

– 

“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冷冷地说,“你可以试试。” 

 

薛可勇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快气炸了,不管那人听不听得懂粤语,把自己二十一年来听到学到的脏话都一并送给了面前的男人,然后怒不可遏地摔门离开。 

 

“…何…何总…您…没事儿吧?” 

 

助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然后弱弱地问道。 

 

“…没事。”何瀚抿了抿嘴,嘴角竟然还有些许的笑意。 

 

 

 


 

– 

该死的! 

 

薛可勇走在大街上,愤愤地想着。 

 

他跑了三天,银行贷款他已经放弃了,可是各家公司竟然都被何瀚那个傻逼弄得串通一气,一点机会都没有! 

 

靠,何瀚,可真他妈有你的! 

 

薛可勇觉得自己真是个冤大头。他从香港跑到上海来,本想着好好生活,结果却认识了个女朋友。谁知这女人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用的还他妈是他薛可勇的名。女朋友跑路,工作也丢了,法院传票也快到家门口了…薛可勇真想一头扎进黄浦江里。 

 

你要问他怎么认识的何瀚?薛可勇也想知道。他那天在酒吧喝酒,接到一个女生的电话,说是让他到何氏集团来。何氏集团?醉醺醺的薛可勇愣了愣,随即大骂他的前女友,骂她欺骗感情,欠债跑路。 

 

第二天他就去了何氏集团,迷迷糊糊地进了总裁室,见到了何瀚。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那人的一句“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要想我帮你,那就陪我睡一觉”砸了个措手不及。 

 

“什么?” 

 

“陪我睡一觉,我帮你还债。” 

 

何瀚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就你这情况,银行不会批给你钱。其他公司那里,有我在,你也不用白费力气。” 

 

薛可勇这小霸王的脾气也上来了,照着男人就是一通乱骂。 

 

接下来就是何瀚的威胁和他摔门而走的情节了。 

 

薛可勇晃了晃脑袋,靠在了路灯上,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支烟。 

 

 

 


 

– 

“想好了吗?” 

 

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刺得薛可勇后背直发冷。 

 

“…嗯。”薛可勇的喉咙有些发干。 

 

“今天晚上八点,xx酒店1102…别让我等你。”何瀚说罢,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薛可勇愤愤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 

 

 

 


 

– 

薛可勇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酒店。 

 

他一整天都呆在家里颓废,也没有那胃口吃饭。这猛得一出门,总感觉脚步有点轻飘飘的。 

 

“…进来。”何瀚穿着浴袍,看起来好像刚刚洗过澡。 

 

何瀚看薛可勇的脸色有些苍白,说道:“没吃东西吧?桌子上有吃的…” 

 

薛可勇的火腾地又起来了,“艹,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要做就做,后悔了就说!” 

 

薛可勇转身想走,却被何瀚抓住了手腕。 

 

“…我可不想你还没上床就饿昏过去。”何瀚冷冷道,眼里的寒意让薛可勇后背发凉。 

 

“吃过东西之后去洗澡。”何瀚没再看他,在桌子上拿过自己的电脑。 

 

薛可勇也没再说什么,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毕竟他现在是有求于人。 

 

薛可勇洗完澡,围了块浴巾就出来了。 

 

何瀚正半躺在床上看着电脑,余光一瞥,瞥到了站在床边的那人。 

 

“…要做就快点,趁我还没反悔…艹…” 

 

不知道什么时候,何瀚已经把电脑放在一边,抓过薛可勇的胳膊把他摁倒在了床上。 

 

“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让你有反悔的机会。” 

 

何瀚冷笑道,扣住薛可勇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 

何瀚比薛可勇先醒了过来。 

 

男人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青年,脸上显现出温柔的神色,然后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可惜,温存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薛可勇醒了过来,何瀚也换上了一副万年冰山的脸。 

 

“…醒了?” 

 

此时的薛可勇浑身上下难受的狠,没心思再去怼何瀚,他哑着嗓子说道:“…何瀚…你…说话算话?” 

 

何瀚的脸色冷了几分,说道:“你昨天洗澡的时候,我就已经帮你还完债了。” 

 

“……”薛可勇闭上了眼睛。 

 

“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何瀚说,“更何况,你那前女友还骗了我们何氏集团一把。” 

 

薛可勇心头一震,那女人竟然还骗了何氏?! 

 

“…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做我的助理,不只是工作上的,也是生活上的。如果我有什么需求,你也必须要满足。”何瀚眯起了眼睛,“三年,这很划算。” 

 

“…何瀚…”薛可勇冷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瀚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俯视着薛可勇,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所以,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呵,如果我不答应,那我还能在上海继续待下去吗?”薛可勇冷哼。 

 

“看来你是学聪明了。”何瀚说,“你先在酒店待着,我去公司看一圈然后回来…今天你就搬到我家去住。” 

 

薛可勇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一会酒店会送餐过来,记得吃饭。” 

 

一阵关门的声音过后,薛可勇才睁开了眼睛,他实在是头疼得很。 

 

他也清楚,答应何瀚的要求,是他唯一的选择。 

 

即使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一切,被何瀚踩到脚下,狠狠碾踏。 

 

呵,他薛可勇,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 

何瀚接到酒店的电话,说是薛可勇晕倒在了房间里。 

 

何瀚赶紧开车回了酒店,打开门就看到薛可勇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好不可怜。 

 

“怎么样?” 

 

“何总。” 

 

何瀚朝酒店经理微微颔首。 

 

“医生已经来过了,薛先生只是有些发烧。” 

 

“嗯,好。你先去忙吧。”何瀚说。 

 

酒店是何氏集团名下的,经理也是个聪明人,不会乱传消息。 

 

经理离开后,何瀚坐在了床边上,沉默地看着床上的薛可勇,心里有一丝愧疚。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薛可勇才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接过何瀚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再次选择闭上眼睛缩进了被窝。动作行云流水,连看都没看何瀚一眼,就像把他当空气一样。 

 

“……”何瀚气结,但秉着不和病号生气的原则耐心道,“起来,吃完饭再睡。” 

 

“……”被窝里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起来。”何瀚说着,用手去捏薛可勇的后颈。 

 

被捏后颈的薛可勇突然就炸了毛,抓住何瀚的手甩在了一边,“干嘛,我要睡觉!还有你怎么回来了,赶紧去上班!别烦我!” 

 

说完,烦躁地用被子盖上头。 

 

“…”何瀚无奈道,“…快起来吃饭。” 

 

见薛可勇没有回应,何瀚的声音冷了几分,“…我以雇主的名义命令你,起来吃饭。” 

 

蒙着头的薛可勇咬着牙在心底里问候了一下何瀚的各位亲戚,但最终还是乖乖起来去吃饭了。 

 

两个人沉默着吃完了一整顿饭。 

 

“…吃饱了。”薛可勇把碗筷一撂。 

 

何瀚也没管他,自己吃着自己的,嗯了一声表示你可以去睡觉了。 

 

薛可勇憋屈得不行,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卧室。 

 

万恶的金钱社会,万恶的资本家。 

 

薛可勇躺在床上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傍晚了,意识清醒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正搂着何瀚的腰,还把脸靠在了他的胸前。 

 

“…!”薛可勇迅速坐起身,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没去公司?” 

 

“……”何瀚看他这幅样子,心情颇好地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说道,“我在工作。” 

 

“……”薛可勇被噎了一下。 

 

“…不知道是谁扑过来抱住我,还不让我工作,现在又要赶我去公司?”何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薛可勇的心里激起了个不大不小的水花。 

 

当然,这种类似恋人之间的调侃他薛可勇听得多了。只不过这话从何瀚嘴里说出来,确实…很奇怪。他们只不过是雇主和被迫受雇的关系罢了,根本用不着言语上的情趣。 

 

何瀚看他半天没说话,伸手摸了摸他额头,“…退烧了啊…” 

 

薛可勇拍开他的手,语气不善,“干嘛!” 

 

“…该回家了。”何瀚甩了甩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薛可勇愣了一下,良久才闷闷地哦了一声。 

 

“…那我先去收拾一…” 

 

“不用回去了,我已经找人把你的东西都送到我家了。”何瀚打断了他,随后又解释道,“你衣服口袋里有钥匙。” 

 

薛可勇压着自己的脾气没说话。 

 

从今天起,他就正式被何瀚雇佣了。说是雇佣,其实更像是包养。薛可勇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真搞不懂何瀚怎么会选择他这么一个倒霉蛋,以何瀚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不缺想爬上他床的人… 

 

“想什么呢?”何瀚已经穿好了外套,站在床边看着薛可勇,“快点起来。” 

 

“…哦。”薛可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难得的没有反驳他。 

 



 

 

– 

“喂,哥。”薛可勇不会承认,在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时,他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阿勇啊,最近在上海怎么样?”薛可正问道。 

 

薛可勇很想告诉他并不怎么样,但还是用粤语说道:“还好啦,就那样嘛…” 

 

“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啊,老爸老妈想看一看你女朋友嘛…” 

 

“…”一提起来这女人薛可勇就生气,他咬着牙看了看何瀚,发现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让爸妈等等吧,等我找到另一个再带回去。”


“你小子啊,是不是又因为一点小事和女友闹掰了?”薛可正说,“你应该好好管管自己的脾气!” 

 

听着大哥的话,薛可勇是有苦难言。 

 

“行啦,在上海好好工作,有什么困难你还有我和爸妈。” 

 

“…嗯。”薛可勇忽然鼻头一酸,挂了电话,顺势把头靠在了车窗上。 

 

“…怎么,你哥?”何瀚问道。 

 

“…嗯。”薛可勇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车流和大厦,第一次萌生出了自己应该听大哥的话,不应该来上海的想法。 

 

何瀚凑近了他,掰过他的脸亲了上去。 

 

“我...”薛可勇一惊,吓得粤语都蹦出来了,“你脑子有什么毛病?我靠!” 

 

薛可勇颇为尴尬地瞥了前排司机一眼,只见司机神色淡然,目不斜视,俨然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 

 

哦,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以后不许再说脏话,尤其是对着我,你的雇主...”何瀚冷道,“不许和别人上床,我不喜欢背叛。” 

 

“……”薛可勇没说话,和何瀚相处真是太累了。 

 

车最后停在了某高档小区的一栋别墅前。 

 

万恶的金钱社会,万恶的资本家。 

 

薛可勇想。 

 

 

 


 

– 

“我回房间了。” 

 

薛可勇看着满桌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随便吃了点就想离开何瀚的低气压范围。 

 

“…把粥喝完。” 

 

薛可勇看了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皱着眉头把粥喝完了。 

 

“小何,你朋友怎么没吃多少啊?”保姆是个五十多岁的和蔼阿姨,自从何瀚离开家到上海来经营公司开始就陪在他身边了,对何瀚来说就像亲人一样。 

 

“没事的,阿姨。”何瀚对她笑了笑,“他今天有些不舒服。” 

 

薛可勇确实不舒服,呆在何瀚身边让他整个人都很难受。 

 

何瀚开门的时候,薛可勇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今天和我一起睡。” 

 

薛可勇十分讨厌何瀚这种毋庸置疑的命令口气,回呛道:“不行,我生病了。”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何瀚说罢,转身就走了。 

 

薛可勇气得直捶床。真不如一头扎进黄浦江呢,靠! 

 

晚上,薛可勇还是乖乖去了何瀚房间。 

 

“...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何瀚看着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的薛可勇说道。 

 

何瀚穿了一套家居服,刘海也放了下来,整个人看着柔和了不少。 

 

薛可勇愣了愣,还是走了过去。 

 

“你先睡吧,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 

 

薛可勇又是一愣,他还以为...... 

 

“...怎么?”何瀚看小霸王呆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事没事,睡觉睡觉!”薛可勇的脸有些发烫,他赶紧钻进被窝背对着何瀚。 

 

薛可勇掐了自己一把。 

 

事情的走向好像越来越奇怪了,靠! 

 

何瀚轻笑了两声,他让薛可勇过来是怕他还会发烧,这小孩想到哪儿去了? 

 

何瀚摇了摇头,继续浏览着秘书发来的文件。 

 

等何瀚放下电脑的时候,薛可勇已经睡熟了。 

 

何瀚轻轻地亲了他一下,从背后搂住男孩,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TBC.

感慨无用

蜀山长老与他的道侣宝宝(六)

11


丁隐带血魔出洞府的时候,果不其然门口齐齐整整立了成排的人马拦着。

玉泱大概想到他要做什么,竟然放下成见,连蜀山的人都通知到,想要联手阻住他们的去路。

站在最前头的玉泱长身玉立,持剑在手的时候倒真有几分陵越当年的风姿。

“丁隐,”他神情复杂道,“你今日当真要与我们为敌吗?”

那问题丁隐没法回答。

不与他们为敌,便要如他所说,乖乖束手就擒,与他回天墉城去,并极有可能,他带不走血魔,便要从此与这魔物分离。

可若说当真要兵戎相见,对方是陵越在世唯一的弟子。若他还有的选,何止要走到这个地步。

他只不过想活,难道这也有错?

“丁隐,你可知为何当年师尊与蜀山订立十三年...

11

 

丁隐带血魔出洞府的时候,果不其然门口齐齐整整立了成排的人马拦着。

玉泱大概想到他要做什么,竟然放下成见,连蜀山的人都通知到,想要联手阻住他们的去路。

站在最前头的玉泱长身玉立,持剑在手的时候倒真有几分陵越当年的风姿。

“丁隐,”他神情复杂道,“你今日当真要与我们为敌吗?”

那问题丁隐没法回答。

不与他们为敌,便要如他所说,乖乖束手就擒,与他回天墉城去,并极有可能,他带不走血魔,便要从此与这魔物分离。

可若说当真要兵戎相见,对方是陵越在世唯一的弟子。若他还有的选,何止要走到这个地步。

他只不过想活,难道这也有错?

“丁隐,你可知为何当年师尊与蜀山订立十三年之约?”玉泱见丁隐原地站定不言语,忍不住上前一步,“当日带你回天墉城,替你堪判命格的时候,师尊就已经算过,那双星再次现世的日子。双星再现,必会为人界带来大劫。当年师尊救你,是希望你能凭借自身的努力压抑住这凶煞的体质,师尊与蜀山掌门有约,若日期到来时,你六星之子的命格仍然没有破除,他便有资格回到蜀山来,将你带走。你可知如今已是什么时日,距离那天现异象的日子才剩几天?!”

原来如此。

丁隐听玉泱提起当年陵越相关的事,眼神柔和了一些,但仍然摇头对玉泱道:

“师父只说到了时日,会来将我带走,却从未说过让我为了天下人而自绝性命的话。他对我说,让我今生今世,纵情而活,所以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

“可是师尊已经不在了!”

玉泱忽然吼出一声,

“那拿命来护住你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不在了!你难道还察觉不到这六星之子的可怕之处吗?它只会为身边的人带来灾祸,师尊一生清修,心慈悲闵、风光霁月,他尚且都不能救你,蜀山亦不能救你,你还要让更多人为你搭上性命吗?!”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搭上性命。”丁隐回答,“人命都是别人的,我欠师父的恩情,一世也还不清。可我自己的命,却是我自己的。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走资格来拿。你说我这一身横劫无解,我就偏要离开这里去寻它一寻,天高海阔,我就是上天入地!也要为自己找到法子,解了这劫难!”

丁隐言罢,便催动体内血饮神功。

说来也奇怪,自打他在那山洞中与血魔互饮过身体里的血液后,便感觉体内那一身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功法就像变了一个模样,仿佛被束缚了太久的手脚忽而砍断了藤蔓,得心应手得仿佛都不属于他。

他花了数年才克服血饮神功那要人命的疼痛,可现在,不仅丝毫痛觉也没有,反而感觉一股暖流,由心下升起,又灌入四肢百骸,竟觉从未有过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出。

而他身边的血魔,更像是受到他的感召,化作几乎将半座山头皆笼罩入内的巨大血雾,又一股脑冲入地下。

众人只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顷刻间,蜀山山道上铺陈百年的石阶便全碎了,当血魔再从地底钻出时,丁隐瞧见,他的手上已握着半截粉碎的锁链。

他此前已经凭自己挣断过一回凌铁锁链,一回生二回熟,就连他也没有想到,这看来脑子意向不大灵光的魔物,竟然趁刚刚那一眨眼的功夫冲破了蜀山锁妖塔的结界,由地脉直达塔底最下一层。

那处乃是整座蜀山妖气至浓之处,血池在那儿汇聚成血海,尸骸在其中沉浮,关押这一条百年未曾出水的大蛇。

这会儿功夫,那九头蛇的其中两个脑袋已经冲破了地面,朝一众蜀山与天墉的弟子扑去。

“隐隐!”

血魔见那乱状很是得意,随手将那半截铁链扔掉,便飞回丁隐的身边抬头找他邀功。

“我刚钻进血池子里去抓那头蛇,我还问它话了,它说上次蜀山集合了三位长老动用了五灵珠之力才制成符咒将他压在塔底,我在蜀山这些日子,也没见到那劳什子五灵珠,料想他们一定是把那些法宝给丢了。现在没了符咒,隐隐你不用白费力气和他们打。”

丁隐低头瞥一眼这难得一口气说出这些利落台词的魔物,伸手在他后脑勺上一揉。

“你啊,什么时候还会与妖兽对话了?”他无奈道,“蜀山到底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虽不想束手就擒,也不想多伤他门人的性命,你弄出这头蛇来,不是叫我为难?我本打算带你御剑一走了之的,现在可怎么走得?”

血魔原本一脸兴奋的表情,叫丁隐这么一说,顿时又垮塌下去,眉心一皱,露出一脸茫然模样,两颗门牙也袒露出来,看上去又委屈又呆愣。

他当然不愿意让丁隐为难。

“那我再去把它揪回去!”他松开丁隐的衣领就要跑,被丁隐揽住腰身一把捞起,抱回到身边。

“傻东西,别白费功夫。”他对血魔说,“你拎那九头蛇出来的时候,只因为它也正好要借势逃出,才在你面前服了软,不然蜀山妖塔下镇着的妖兽,岂是阿猫阿狗一般随便让你打两下就乖乖回家的?你现在如果过去,它只怕要与你拼命,你就是本事再大,既要和它动手,又要防着那些道士,腹背受敌,你就不怕心口再吃一剑?”

提起那一剑,血魔瞬间又皱起了脸。

他竟然叫那百年修为都没有的毛道士一剑捅了心窝,还是当着隐隐的面。

他倒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有些丢人。

丁隐轻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然而他却不那样想。

“叫你受伤,也是当着我的面,就算丢人那也是丢的我的份。我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别人动了,若我不在旁也就罢了,以后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不会让任何人动你这蠢东西一根头发。”

血魔听了,又倏地扬起脸来。

他搞不清楚心下那一阵阵奇异的感觉是什么。

他不过是个魔物,又不懂人类的七情六欲,无非也就知道饿了渴了,除了丁隐,世间没有他在乎的东西,可他在乎丁隐,却从没像现在这样,仅仅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心里一阵发紧又一阵发烫。

联想到那种感觉,血魔都觉得奇怪。

是了,他哪里有心呢?不过是一颗石头罢了,怎么还会不受控制起来。怕不是之前受过的剑伤,还没有好完全。

想到这里,他又兀自点了点头。

隐隐说得对,他的伤若没有好透,冒然冲出去和别人打架,说不定就要拖隐隐的后腿,让他不高兴。这样不好,他听隐隐的。

丁隐是不知道眼前这蠢东西又在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倒是忽然一下乖顺下来,也不挣扎了,就窝在自己的怀里,一对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看,三岁小孩子一样问:

“那该怎么办?”

丁隐摇摇头。

“你问那九头蛇话的时候打听到的镇妖符咒,我也是知道的。以前关在点苍峰上,藏经阁里的古籍都叫我翻了个遍。那诅咒不难,我也能画。只是缺少了五灵珠,我预备用血饮神功的力量代替,看看能否催动符纸,发挥其应有的功效,在蜀山做个结界,既镇住蛇妖,也拖住那帮道士,你我趁机溜下山去,可好?”

血魔忙不迭点头。

隐隐说好那就是好,隐隐说什么都是对的。

可过了一刹,他又意识到不对起来。

“隐隐不让我冲到前头去,怎么自己要到前头去,我不许!万一他们要是伤了你或者像上次那样拿铃铛把你关起来怎么办!”

“那铃铛是我师父陵越的法器,一天里最多只能发动一次,玉泱已经用过了,就没法再困住我,不然,他也不会贸贸然要和蜀山联手一道抓我。至于血饮神功,我倒有几分把握,兴许是喝了你的血,我隐约也感觉那功法多出很多的不同,比之往日,似乎功力大增。我今日和他们撕破脸,多说这么多废话,也就是不愿做无谓的杀戮,可我也知道,如若我死在这里,你便要随我一道去死,我答应你,我不会让自己死,你也不会让你死,我要我们都留着性命,去做以前我想做但从来没有机会去做的许多事情,去看着天下许多的风光,所以我绝不会就此放弃。”

他说完,便将血魔一把从身边推开,飞身往那九头蛇妖与蜀山、天墉两派门人鏖战的战场而去。

丁隐抽出符纸,咬破指尖,以血画出符咒,再引那血液催动体内血饮神功,一时天地变色,竟比之前蛇妖破土而出时还要邪性。

九霄云雷都在丁隐头顶汇聚,蜀山地界的灵力波动也在那一瞬达到顶峰。

血魔仰头望着灵力中心衣袂飘飞的丁隐,呆滞了一瞬,便一跺脚、一咬牙,化作一道血雾,吞云破日地直朝丁隐飞去。

那云雷轰隆一声巨响,当头落下,扬起光芒万丈的时候,丁隐余光正好见那不怕死的魔物不管不顾地朝自己飞来,他嘴角轻扬一下,伸手揪住那人一只袖子,拖了揽在怀里。

咒术应声落下。

尘土飞扬的山巅之上,顷刻多出一道血红色的结界,将那嚎叫的蛇妖死死压在地表的裂口处,而其他想要御剑的弟子也如同叫一只无形的罩子罩住,根本翻越不出结界的范围。

已然撤出结界范围的丁隐这才把肩膀上那只搂着自己脖子不放的魔物放下地来。

他不再耽搁,抬手唤出自己的血饮刀,以御剑之术驱动,带着血魔跳下剑舞坪,朝怀中人道一句“抓紧了”,就往蜀山下方那层层云海飞去。

这一切变故不过在顷刻之间,等到尘埃落定,玉泱及蜀山诸位长老反应过来之时,山巅上哪里还有丁隐和血魔的影子?

玉泱一脸愠怒之色,思及自己辜负了陵越当年所立下之诺,又是歉疚又是伤感,佩剑一声铮鸣,已是深深插入蜀山山石之中。

而蜀山掌门却是呆立一旁。

他仰头望望天际,又看一眼那被符咒镇压得动弹不得的蛇妖,仿佛深深为之震惊那样掐指于身前一算。

“那道符咒,该是引五灵珠之力才可激活。血饮神功虽然凶悍霸道,可到底是禁忌武功,需用鲜血来祭,邪门鬼魅,何时这功法里还能混杂进清气来?若不是当年古籍中的记载有所错漏了?难不成是……”

他忽而一顿,扬起脸朝那丁隐消失的天边一角望去。

在他已经极目无法触及的天外,丁隐正将血魔背在背上,脚踩着御剑,纵览着身下层峦叠嶂,河山万里。

那是血魔打从降世以来,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便览风光。

以前丁隐也带他外出,可无非就是围绕着附近的几座城寨,找些强盗山头,杀几个人,还从来没有带他像这样看过这寻常世间都长的什么样子。

他看见山海,看见层林,还有许多从来没见过的动物,听到许多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他听说花有各种各样的香味,不同颜色的花,就有不同的香法,还听说人间有各种各样的味道,酸甜苦辣咸,大江南北的吃食,花样多得数都数不清,市井里有卖艺人,鼓楼里有歌舞戏,他都没有见识过,只听丁隐说过,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只大约觉得应该很好玩。

想到可以和隐隐一起,去看、去听、去尝,他就禁不住雀跃起来,整个人攀住丁隐的肩膀,在他耳边傻傻地笑开了。

丁隐听见那笑声,忍俊不禁地侧过脸来。

“怎么了,傻东西?”他问,“再在我背后乱动,就罚你打屁股。”

此时此刻,血魔才不受那软绵绵的威胁。他索性张开双手,在风中伸开五指去抓那擦身而过的流云,在云端留下一长条一长条的痕迹。

“隐隐!”他开心地大叫丁隐的名字,“好开心啊!”

“是吗?”丁隐问他,“能有多开心?比吃了桂花糕还开心吗?”

“比吃了桂花糕、抱着隐隐睡觉、还有和隐隐一起练功加起来都要开心!”血魔回答他说,“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丁隐听了那话,直接在血魔屁股上打了一下。

“你才活了多久,谈什么一辈子?”

他的阿月来到身边才不过一年,一年是多么短暂的时光。丁隐很想告诉血魔,在这之后,他们还有多得多的时间,有比这长得多的生命可以共度。

但血魔似乎没有办法理解到那一层意思。

他弯腰下来,抱住丁隐的脖子,好似还有些委屈。他贴着丁隐的耳朵,疾风之中,只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颈侧,像某种小虫,挠得人发痒。

他好似在陈述事实,语气听上去又像在撒娇。

“可是……和隐隐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我的一辈子啊。”

丁隐眨了眨眼。

他抬高手去,紧紧护住血魔的腰身,将他背得更稳了些。

“傻瓜……”

越过又一片云层的时候,丁隐像那样轻声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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