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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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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一篇代号九耳犬  傅约翰和徐萌萌的cp文,活到老,蹲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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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最要紧

马文才同人文

第十三章 是谁打开了枷锁

万一昏睡了三天后才醒来。

睁开眼时,姜姜正在一旁坐着,听到动静,跑过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万一:“小姐,你终于醒了。”说完抽泣一下,泪水哗啦啦落下。

万一笑一下,伸手要给她擦掉眼泪,可是刚一动就牵扯到伤口,更疼了,她只好作罢,安慰道:“不要哭啦,姜姜,我没事的。”

姜姜止住眼泪,抽噎着问:“小姐,你看清楚射伤你的人是谁了吗?”

“是王蓝田。”

姜姜有点惊讶地说:“真的是他?”

万一捕捉到了她的惊讶:“怎么了?”

姜姜有点语无伦次:“就是你中箭之后昏迷了,马公子和我一起找到你的,也是他抱着你来医馆的,后来他非要守在这里照顾你,王兰姑娘下逐客令了他才回...

第十三章 是谁打开了枷锁

万一昏睡了三天后才醒来。

睁开眼时,姜姜正在一旁坐着,听到动静,跑过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万一:“小姐,你终于醒了。”说完抽泣一下,泪水哗啦啦落下。

万一笑一下,伸手要给她擦掉眼泪,可是刚一动就牵扯到伤口,更疼了,她只好作罢,安慰道:“不要哭啦,姜姜,我没事的。”

姜姜止住眼泪,抽噎着问:“小姐,你看清楚射伤你的人是谁了吗?”

“是王蓝田。”

姜姜有点惊讶地说:“真的是他?”

万一捕捉到了她的惊讶:“怎么了?”

姜姜有点语无伦次:“就是你中箭之后昏迷了,马公子和我一起找到你的,也是他抱着你来医馆的,后来他非要守在这里照顾你,王兰姑娘下逐客令了他才回去。后来他听别人聊起来你没去课堂的事情,发现其中只有王蓝田神色很是怪异,讲的话也难听得很,然后马公子就逼问他是不是他干的,但是王蓝田就是不承认,还倒打一耙,马公子一气之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伤了,现在他还在床上躺着呢。”

万一听完之后,愣了一会儿,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小姐,你笑什么啊?”姜姜不解地问道。

万一慌忙否认:“我哪有笑?”

姜姜嘟嘴:“明明就有嘛。”

万一不置可否:“父亲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姜姜的眼泪又落下来:“老爷已经知道了,他担心得很,派了齐大夫过来给你治病,这两天就是齐大夫和王兰姑娘一起照顾你的病情,王姑娘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她答应为我们保密。对了,老爷还派姜夏过来做你的暗卫,日夜不休地保护你。”

齐大夫出身名医世家,只是可惜她是位女子,所以只能为贵族后宅女眷看病。

至于姜夏,则是姜姜的亲哥哥,之前是保护在万一父亲身边的暗卫,武功比姜姜还要好很多,他本人也比姜姜一根筋得多。

万一闻言就担心:“父亲没有惩罚你吧?”

姜姜擦擦眼泪:“老爷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我以后伺候小姐更小心谨慎一些,要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就是我哥昨天来了之后,骂了我一顿,说我把小姐照顾成这样,简直该死,然后把我揍了一顿。”

万一于心不忍:“是我对不住你。伤在哪里,还疼吗?”

姜姜一直受她亲哥毒害,早就多年挨打成习惯了:“没事的,小姐。我去杀了王蓝田吧。”

万一不赞同:“在书院动手,对书院名声不好。而且他罪不至死,就让他生不如死好了。”

两人正讲着话,突然推门进来一个人,正是一下课就急匆匆跑来的马文才。

看到醒来的万一,他眉眼中流露出几分喜色:“万一,你终于醒了。”

万一笑笑:“是啊,我终于醒啦,这次我可欠了文才兄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看他俩有话要说,姜姜自觉地端起药碗告退了。

马文才走过去坐在万一床边:“我不在意那些人情,我只要你没事。”

万一本就清瘦的身体,受了伤躺了几日后更消瘦了。

“我没事了。”万一望着他,认真地说道。

“射箭伤你的人是王蓝田,对吗?”

“是他。夜黑风高,我没看清他的脸,但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马文才握紧拳头,冷声道:“他现在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你想怎么处理他?”

万一想了想:“我想等我起得来床之后,也朝他射一箭吧。”

马文才哑然失笑:“那岂不是连个皮外伤也留不下,也太便宜他了。”

毕竟万一的力气实在不怎么样,搬几本厚重的书就能累得气喘吁吁,估计把弓放在那里,万一都不一定能拉开。

万一被气到了,深呼吸一下,赌气道:“我自有办法,不要你管。”

马文才装作不可思议的样子:“万一,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啊?”

万一好气又好笑:“是啊,你可能不知道,我秉持的原则就是恩将仇报。”

说完两个人对视着大笑。万一望着马文才的笑脸,虽然他平时端庄自持的样子足够清冷矜贵,可是这样灿烂地笑起来,虽然不够清冷优雅,但是却非常有生命力,更好看了。

笑着笑着,万一的耳朵渐渐红了。

马文才望着她的耳朵,伸手摸了一下,奇怪道:“你的耳朵经常红啊。”

万一不知道该讲什么好了。内心只想说你现在凑这么近,我的脸等会都要红了。

“而且好小好薄啊。”马文才继续抚摸着她的耳朵。

万一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马文才不会真的好男风吧。

“我听老人说,有这样的耳朵会福薄。”马文才仿佛没有意识到万一在害羞,继续不解风情道。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有你这么轻薄良家少年的吗?

万一“呵呵”两声:“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马文才只好收手。

万一犹豫一下,问道:“我前几天那样讽刺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倘若马文才只是救了她,那么万一还可以用“善良”来解释,可是马文才救了她之后,还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还为她去打了王蓝田,还一下课就来医馆看望她有没有醒来,这实在是超过了“善良”一词能做到的程度了。

“我说过了啊,我想让你欠我人情。”

万一追问:“那为什么想让我欠你人情呢?”

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呢?

马文才看着万一,心中涌上千头万绪。终于,他开口答道:“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万一似懂非懂:“文才兄,我想那并不是因为我,那是你自己在给你自己打开枷锁。”

马文才笑笑:“可能吧。”

只是因缘际会,万一,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打不开这些枷锁。

宠爱的宅女

第七章 认错

  许文洁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她醒来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她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那马文才呢,他昨天晚上睡哪的,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她想知道马文才昨晚怎么休息的,一转头就看见马文才坐在书桌边,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马文才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没有了往日的锋芒。

  “看够了吗?”马文才放下书本,回头看着许文洁说道。

  许文洁脸一红,一大早的就看美男看呆了,不愧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许文洁立马起床洗漱,完毕后就被马文才拉着坐在桌子旁,上面还有两盘漂亮的糕点和一壶茶。

  “这是杭州城最有名的迎客酒楼里买的,这两种糕点是新品,味道还不错,你尝尝,之......

  许文洁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她醒来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她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那马文才呢,他昨天晚上睡哪的,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她想知道马文才昨晚怎么休息的,一转头就看见马文才坐在书桌边,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马文才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没有了往日的锋芒。

  “看够了吗?”马文才放下书本,回头看着许文洁说道。

  许文洁脸一红,一大早的就看美男看呆了,不愧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许文洁立马起床洗漱,完毕后就被马文才拉着坐在桌子旁,上面还有两盘漂亮的糕点和一壶茶。

  “这是杭州城最有名的迎客酒楼里买的,这两种糕点是新品,味道还不错,你尝尝,之后再帮忙取个名字。”马文才给她倒了一杯茶后说道。

  许文洁点点头,她看着面前的两种糕点,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一种糕点的形状是梅花样式,整个部分都是白色的,就在表面用红色的面片点缀,让它的形状更加的立体。许文洁拿起咬了一口,入口绵绵沙沙的,甜中又带着梅花的清香,好吃。

  许文洁又看向另外一种,形状像樱花,这个更立体,简直就是粉色的水晶樱花啊,手感Q弹Q弹,入口感觉软软糯糯的,甜甜的味道也是刚刚好。

  许文洁多吃了几块,感觉嘴里有点腻,就喝了马文才刚倒的茶,茶的苦涩一下子就中合了嘴里的甜腻味,就很搭。

  马文才看着许文洁吃的这么香,说道:“慢点吃,你喜欢的话,我让酒楼掌柜的天天给你送。”

  许文洁咽下嘴里的糕点,不信地道:“你以为酒楼是你开的,说送就送。”

  马文才笑笑不说话,许文洁反应过来,刚马文才好像让她给糕点取名来着,酒楼真的是他的啊。许文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马文才点点头,表示她猜对了。

  许文洁想,果然,世家子弟怎么可能碌碌无为嘛,原来都是有副业在身的啊。马文才看上去是个冲动易怒的少年,可谁知他这个样子是不是装出来迷惑外人的呢。

  马文才看许文洁吃的差不多了,就询问她糕点取什么名字好?

  许文洁想了想就说:“那个叫雪中梅,另一个叫水晶花吧。”马文才听了点点头,就让马统给酒楼掌柜回话了。

  许文洁想知道为什么马文才没去课堂,看着马文才的样子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啊。她撇撇嘴,安静地跟在马文才身后,两人一直走到蹴鞠场才停下。

  王蓝田和秦京生看到马文才过来了,立马走到他身边跟他说所有的工人都罢工了,王家姐妹也不看病了,这都怎么了?

  马文才皱眉思索了一番,就带着其他学子们来到学堂内,就看见工人们都坐在他们的位置上读书。直接把王蓝田气的上去赶人,手里一边赶人嘴里一边骂人。

  祝英台起身拦住王蓝田说道:“你干什么,是你们先走的,既然都走了,还回来干嘛。”

  随后梁山伯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不愿意听先生讲课,自然有人愿意听,他们都是愿意听课的人。”

  许文洁正要反驳道,就被马文才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插手,不想她和谢道韫对上。

  马文才看了一眼其他人,微笑着对谢道韫说道:“先生怎么看?”

  谢道韫说道:“凡有心求知者,不分富贵贫贱,我都一视同仁。”

  “呵!”许文洁冷笑,对着谢道韫说道:“有心求知者?真有心的话可以向山长上交束修,我想只要你们交了束修山长也不会将你们拒之门外。”

  许文洁环顾四周,看到王家姐妹,又说道:“王姑娘也在啊,敢问王姑娘,如果现在有病人在这,你是医还是不医?听闻世上大夫都是救死扶伤,可我没在王姑娘身上看到这种态度啊。其他人也是,自己的本职工作都没做好,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点。既然拿着工钱,那就做好自己的事。”

  祝英台看不下去了说道:“马文才公然罢课,对先生不敬,我们只是想让他知道,先生的课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听的,可你许文洁说话未免太过了。”

  许文洁脸色一沉,手向前一开一握,祝英台身边的桌子就“咔嚓”一声,一分为二了。吓得四周的人都不敢说话,“祝英台,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自己问问他们,拿了钱就好好办事,是不是这个理。”

  谢道韫正要训斥许文洁太乱来了,伤了人怎么办?就听见山长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山长见祝英台身边碎成两半的桌子,又看看对自己作揖的马文才,语重心长地说道:“马文才,你不是最在乎品状排名的吗?你们不上谢先生的课,将来还有什么机会上榜?”

  许文洁拉了拉马文才,对着山长正要开口,就见马文才对着谢道韫一掀衣袍单膝跪地,拱手道:“学生马文才,适才莽撞,有辱先生,现在给先生赔罪了,请先生原谅。”

  这一跪满室寂静,许文洁看着屈膝的马文才,眼眶泛红,紧咬着牙,心里难受极了。马文才啊,他是多么的骄傲,怎么可以低头啊。

  山长摇摇头走了,其他人也走了,有马文才带头道歉,其他学子们也纷纷道了歉。

  谢道韫看见学子们都认错了,也就不在计较,说道:“都回到位置上做好,开始上课。”

  终于下课了,这个课上的许文洁一点精神都没。她看着马文才平静的脸,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她觉得马文才好像有点变了,到底哪里变了她也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回到宿舍,许文洁还不知道该怎么跟马文才说话,就看见马文才换了身衣服拿了剑出门了。

  许文洁担心马文才又闹事,又一直跟在他身后来到后山空地。她就静静地看着马文才一遍又一遍的连着剑术,一招一式都表达着马文才心底的怒火。

  许文洁看着这样的马文才,眼睛渐渐的模糊起来,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样的马文才让她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马文才,她心底的马文才是意气风发的,是自信骄傲的。

  马文才练完剑后,看见许文洁在一边哭的泪流满面,他一下子慌了,赶紧上前询问原因。许文洁看着面前的马文才,扑到他怀里后放声大哭。

  马文才轻叹一声,也明白许文洁为什么哭,于是他抬手抱紧了许文洁,又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够。

  哭声渐渐的小了,马文才低头一看,原来许文洁哭累了,就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无奈一笑,抱起许文洁往宿舍走去,幸好夜已经很深了,回去的路上也没碰到别人,不然别人肯定怀疑两人是断袖。

宠爱的宅女

第六章 才女

  尼山书院有幸请来了声名远播的才女,谢丞相的侄女——谢道韫为大家授业。大家随着山长师母一起到山门口迎接这位谢先生,祝英台尤为兴奋,毕竟是她的偶像。

  许文洁慢吞吞的跟在大家身后,一脸的纠结。“你认识谢道韫?”马文才在她耳边说道。

  “嗯,认识,她是差点成为我嫂子的人,到时候你让着点她。”许文洁软弱无力地说道。

  马文才看着许文洁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有点担心。想问点什么,又不好在这么多人前问,只好压下心里的担忧看向远处。

  许文洁此刻吹了点山风感觉头不再昏昏沉沉的了,又听到王蓝田和秦京生对谢道韫的不满。

  许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一向在别人面前温文儒雅的脸蛋第一次有了叫做不爽的......

  尼山书院有幸请来了声名远播的才女,谢丞相的侄女——谢道韫为大家授业。大家随着山长师母一起到山门口迎接这位谢先生,祝英台尤为兴奋,毕竟是她的偶像。

  许文洁慢吞吞的跟在大家身后,一脸的纠结。“你认识谢道韫?”马文才在她耳边说道。

  “嗯,认识,她是差点成为我嫂子的人,到时候你让着点她。”许文洁软弱无力地说道。

  马文才看着许文洁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有点担心。想问点什么,又不好在这么多人前问,只好压下心里的担忧看向远处。

  许文洁此刻吹了点山风感觉头不再昏昏沉沉的了,又听到王蓝田和秦京生对谢道韫的不满。

  许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一向在别人面前温文儒雅的脸蛋第一次有了叫做不爽的表情,许文洁阴沉的脸对着王蓝田和秦京生威胁着,让他们适可而止,别对谢先生太过分。

  这时,山门口停了一顶轿子,从里面下来一位体态端庄的妙龄女子,衣着简单又不失华美,眉眼轻盈,看呆了一众学子,连刚刚还不满谢先生的王蓝田和秦京生都被迷住了,一行人跟着谢先生往回走。

  许文洁实在扛不住了,往回走了几步就晕倒在马文才怀里。

  马文才急忙的抱着许文洁往医舍而去,忽然想起许文洁的身份,只好转向往宿舍走去。

  许文洁发烧了,留下小鸽照顾,马文才去上课了。本来马文才想留下来照顾的,许文洁不让,还说:“谢姐姐很厉害的,你上她的课肯定能学到很多。”

  许文洁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烧了,她只不过前一晚上趁马文才睡着,偷偷出门找小鸽一起做了个扇子,后果就是她现在躺在这里,还要喝那个什么苦的不行的中药,还美名其曰,良药苦口。许文洁觉得,人生已经走到尽头了。

  许文洁刚喝下一碗苦药,嘴里就被塞了一颗糖果。顿时,嘴里的苦味消失不见了。许文洁心情很好的笑眯着眼睛,说道:“文才兄,这是糖果吗?好甜啊,我喜欢。”

  马文才点点头,说道:“这是我刚下山买来的,觉得你肯定不喜欢喝药,有这个就好多了。”

  许文洁一愣,问道:“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跑山下去买东西了?你居然逃课?”

  马文才闻言,想起课堂上发生的事,脸色一沉,表示不太想说这件事。

  许文洁回想上辈子电视剧梁祝里面的内容后,一阵无语。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马文才解释女子三从四德的事,想了一下说道:“文才兄,女子有三从四德,你可知男子也是有三从四德的,想知道是什么吗?”

  马文才表示他可以听她狡辩,许文洁摸摸鼻子道:“男子的三从:夫人出门要跟从,夫人说话要听从,夫人意见要服从。四德:夫人化妆要等得,夫人生辰要记得,夫人花钱要舍得,夫人打骂要忍得。”

  “这是什么歪理?”马文才不认同地道。

  “你看,你不认同我说的三从四德,那你怎么就认为女子就应该遵守三从四德呢?”许文洁反问道。

  马文才皱眉,觉得许文洁有点无理取闹了,男子的三从四德,简直就是荒谬。

  许文洁示意小鸽和马统下去关好门,对马文才道:“是不是觉得很荒唐?”见马文才点头,又道:“那我问你,你以后会怎么对待你的妻子?”

  马文才觉得他肯定不会像他爹马太守那样,但是不像马太守那样,又该是哪样呢?好像许文洁说的很有道理啊,虽然说的是男子的三从四德,可总结出来不就是对妻子好吗。那么对妻子该怎样示好,这几句话不就是典范吗。

  马文才不是迂腐之人,毕竟他的母亲是全杭州城夫人的典范,可是到最后还不是落的如此下场。

  马文才看着许文洁说道:“我并不是那种非要女子三从四德的人,我只是不习惯被女子教导,又被一个处处不如我的梁山伯挤兑。所以……”

  “所以你一气之下带着那些学子翘课了?”许文洁觉得马文才真的很幼稚。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马文才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马统,你给我滚进来。”马统哆哆嗦嗦的跑了进来,就被马文才踹了一脚,“叫你多嘴。”

  “好了,是我让他说的。”许文洁摆摆手示意马统下去。

  她正要起身,就被马文才按住,问道:“还没好,起来干嘛?”

  许文洁听话的躺回去,说道:“那边书架边上有个盒子,你去拿过来。”

  马文才走过去拿了盒子,又听到许文洁让他打开。他听话的照做,就看见里面是一把扇子,轻轻打开扇子,只见扇子一面上画了一幅画,另一面提了几个字。

  马文才不知道这是什么画法,扇子边是山门前的山水树木,骑着骏马的马文才是正在拉弓射箭的姿势对着前方山门口的一众学子,端的是俊逸潇洒,栩栩如生。另一面写着:山清水秀迷人眼,抵不过,意气风发少年郎。落款:许文洁。

  马文才看完,脸都红了,问道:“这是给我的?”

  许文洁点点头,说道:“上面的画法是我自创的,叫素描,我一直学不会画画,但是又想记录看到的美景,就想出这么个法子了,只是这种画法不能上色。上面的字是我的当时见你的真实想法,你在我心里是顶好的。”

  “谢谢!”马文才不太自然的道谢。这是他收到最好的礼物了,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没有人再这么用心的给他准备礼物了。

  许文洁费劲的坐好,拉过马文才的手,让他坐在床边,说道:“那我们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不管是谁的气,都不可以在生了,好不好?”许文洁的声音有点撒娇道。

  马文才揉揉她的头发答应道:“好,我不会跟别人生气了,你再睡一会吧。”

  许文洁听话的躺下,她跟马文才聊了这么久也确实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马文才看着躺在床上睡的安稳的许文洁,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填满了。

  马文才见许文洁已经睡熟了,就让小鸽下去休息了,这里有他就行了。之后,房里就多了一个浑身穿着黑衣的人跪在马文才身边,好像在说着些什么,马文才听完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原来,马文才是让自家暗卫去苏州调查许文洁了。像他们这种家族,怎么可能会养出傻白甜来,王蓝田是个意外,正常人家都不会让自家子弟真的这么无能,何况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呢,自然从小就开始培养。

  马文才觉得他爹唯一教的好的就是,做人要懂得藏拙,刚过易折,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真心最要紧

马文才同人文

第十二章 我一定会救你

马文才被她呛得无话可说,原本应该觉得愤怒,只是居然发觉自己的愤怒完全立身之本,对啊,万一刚刚讲的话,把他产生愤怒的理由通通瓦解了。

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极没风度,又怎么好意思再愤怒。

可他还是拉不下面子,所以冷哼一声,拿起枕头被子,去榻上睡了。


第二天课堂上,王蓝田出言为难谢道韫时,马文才选择在一旁冷眼旁观。

然后就在王蓝田放下豪言:“是男人就跟我走”时,万一看不下去,站起来嘲讽道“我到要看看哪个胆小鬼和你一起走。”

王蓝田:“姓万的,难道你能接受一个女子在上教学吗?你身为七尺男儿,不觉得羞耻吗?莫非你不是男人?”

马文才扭头瞪他一眼。

万一冷...

第十二章 我一定会救你

马文才被她呛得无话可说,原本应该觉得愤怒,只是居然发觉自己的愤怒完全立身之本,对啊,万一刚刚讲的话,把他产生愤怒的理由通通瓦解了。

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极没风度,又怎么好意思再愤怒。

可他还是拉不下面子,所以冷哼一声,拿起枕头被子,去榻上睡了。


第二天课堂上,王蓝田出言为难谢道韫时,马文才选择在一旁冷眼旁观。

然后就在王蓝田放下豪言:“是男人就跟我走”时,万一看不下去,站起来嘲讽道“我到要看看哪个胆小鬼和你一起走。”

王蓝田:“姓万的,难道你能接受一个女子在上教学吗?你身为七尺男儿,不觉得羞耻吗?莫非你不是男人?”

马文才扭头瞪他一眼。

万一冷哼一声,原本不搭理这种人就好,但是她却忍不住想要和他争论,只是她有些话想借这个机会告诉马文才:“我不觉得羞耻,恰恰相反,我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才让我觉得羞耻,你这样因为恐惧女子比自己优秀而阻止女子教书育人才让我觉得羞耻。我身为男子,从未惧怕过女子读书识字,倘若资质能力均在我之上,做我的先生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我从不畏惧女子有所成就,而你呢,你们一个个,是比女子还要懦弱百倍的胆小鬼。”


刚刚蠢蠢欲动想要和王蓝田出去的人面面相觑,一些人是觉得万一讲得有道理,女子做先生有什么大不了的,另外一些人则是受到王蓝田怂恿之后意气用事,现在冷静下来觉得没有必要为此得罪谢家万家和书院,所以终于还是坐了回去。

眼见大势已去,王蓝田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当天晚上,万一自觉地去谢先生的房间里叙旧,两个人重逢虽然都高兴得很,只是现在身份不便,二人不能久处,说了没几句,万一就急忙告辞了。

回来的时候,忽然发觉一旁楼上有人影闪过,万一呵斥:“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她正眯着眼睛想看清楚是谁窥探她的行踪,却忽然发现有箭射过来,朝着她而来,万一急忙躲避,却还是射中了左肩。

那个人影带着面纱:“姓万的,看你还敢跟小爷我过不去。”然后匆匆跑走了。

居然是王蓝田。

万一心想自己竟然看错他了,还以为是个不中用的草包,没想到是个狠毒的蠢货。

她捂着伤口,摸到温热的液体渗透了衣衫,强烈的痛感也席卷全身,她咬着嘴唇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实在痛得厉害,这痛意逐渐加重,万一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为着男女有别,谢先生所住的地方距离学子寝室还是很远的,不过距离万一现在所在的练武场很近,只是晚上很少有学子过来,所以现在几乎没有人经过。

而万一来拜见谢道韫也不想众人知道,所以是自己一个人悄悄来的。姜姜虽然知道,但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并没有跟来。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后,姜姜来到宿舍,想要服侍万一睡下,却发现万一不在屋内:“马公子,我家少爷还没有回来吗?”

马文才放下书:“没有,她去哪里了?”

姜姜迟疑一下,和盘托出:“她去拜见谢先生了。”

马文才起身:“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找她。”

来到练武场时,马文才眼尖,率先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影,正是那个瘦弱的身影,身着月白色的衣衫,正是万一,他急忙跑过去:“万一!”

姜姜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万一,吓得小脸煞白,惊呼一声:“少爷!”

靠近了才看清她身上的箭和血迹,马文才急忙扶起她。

万一缓缓睁开眼睛,尚未看清来人是谁,求生的欲望便让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胳膊抓住马文才的衣领,喃喃道:“救我。”

一定要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要死。

万一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惜又疼晕了过去。

马文才望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轻轻地扯着他的衣领,急忙将她打横抱起,低着头许诺一般哄道:“我一定会救你,你不会死的。”

现在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姜姜任由马文才抱着万一,从自己怀中拿了金疮药撒在万一伤口处,便急急忙忙和马文才小跑着来到医馆。

王兰看到奄奄一息的万一,顾不上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马文才就说:“万一被箭射中肩膀,大约一寸深,已经晕过去两次了。”

刻不容缓,王兰急忙开始施救。

姜姜和马文才在外面等着。

王兰脱下万一的衣服之后,看到束胸时,忽然反应过来,惊讶地“啊”了一声,又很快恢复平静,救人要紧,万一是男是女等等再理会。

等到把箭剜出来后止血包扎,上完药之后,王兰又拿来一件袍子帮万一包裹好

然后她推开门,看着焦急等待的马文才和姜姜:“我已经帮她把箭剜出来了,也上了药,还好箭没有贯穿她的身体,也没有伤在要害,不是致命伤,过一段时间就能醒来。”

两人皆松了一口气

然后王兰看着姜姜:“姜姜,你和我一起过来拿药吧。”


两人来到存放药材的地方,王兰确定四周无人后低声询问她:“你家小姐为何要女扮男装来书院?”

姜姜照实回答:“是家中长辈安排,我家小姐一向听话,所以就来了。来之前我家老爷只告知了山长,想来山长也是为了瞒好这件事情,就没有通知王姑娘。”

王兰点点头:“既然父亲也知道,那我就继续帮她隐瞒吧。她一个女子,若是回去宿舍,上药换药也不方便,在她病好之前,就让她住在我这里吧。”

姜姜点点头:“多谢王姑娘费心,等我家小姐醒来我会告知她的。”

“你也是女子,对吗?”

“是的。”

  

两人取完药回来时,马文才正坐在万一床边,看着昏睡中的她,眉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

姜姜同样满眼都是万一,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可王兰旁观者清,察觉到这个眼神有些不寻常。

宠爱的宅女

第五章 品状

  许文洁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除了每次上课打瞌睡之外也没有其他大事发生。许文洁很佩服马文才的毅力,夫子的课简直就是催眠,他都能坚持下来,自愧不如啊。

  第一次书院品状下来了,第一名自然是书院最有权势的两位,马文才和王蓝田。这都是心知肚明饿的事,大家也没有说什么。

  品状之后,山长鼓励大家好好读书,并说谢道韫要来书院教书。许文洁又开心又担心,开心的是谢道韫是差点成为她大嫂的人也是她崇拜的才女。担心的是,她这次女扮男装出门除了父母兄长,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怕谢姐姐会戳穿她的身份,让她跟她回家。

  这时,许文洁听到祝英台对品状的不满,跟荀巨伯都认为品状第一该是梁山伯的。

  许文洁听不下......

  许文洁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除了每次上课打瞌睡之外也没有其他大事发生。许文洁很佩服马文才的毅力,夫子的课简直就是催眠,他都能坚持下来,自愧不如啊。

  第一次书院品状下来了,第一名自然是书院最有权势的两位,马文才和王蓝田。这都是心知肚明饿的事,大家也没有说什么。

  品状之后,山长鼓励大家好好读书,并说谢道韫要来书院教书。许文洁又开心又担心,开心的是谢道韫是差点成为她大嫂的人也是她崇拜的才女。担心的是,她这次女扮男装出门除了父母兄长,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怕谢姐姐会戳穿她的身份,让她跟她回家。

  这时,许文洁听到祝英台对品状的不满,跟荀巨伯都认为品状第一该是梁山伯的。

  许文洁听不下去反驳道:“要是觉得不服,可以去找山长啊,在这里愤愤不平的给谁看?”

  祝英台听着许文洁的阴阳怪气,早就对她不满了,说道:“王蓝田能上,大家都知道因为夫子收了人家的好处?马文才凭什么是第一,虽然他的文和武都不错,但是他没有一颗善良的心。品状排名不是除了文武还要心性品德吗,他有吗?”

  “他怎么没有?你不会觉得他之前对王蓝田做的就是坏事吧,如果不是你家梁山伯插手,那箭只会擦着头顶飞过。是你家梁山伯自己好心办坏事,却让马文才来背锅,要点脸吧你。”许文洁也是厉害,众人听的都目瞪口呆的。

  祝英台不服气:“难道我们救人也是错的吗,我们又不会武功,谁知道他的箭是不是对着人射的啊?”

  “既然不懂,那就别多管闲事。”许文洁有反驳道。

  梁山伯和荀巨伯看着马文才越来越黑的脸色,立马拉着祝英台道歉走人。许文洁还想再争辩一番,也被马文才拉走了。

  “你跟他们计较什么,我又不在意。”马文才无所谓地说。其实,他是在意的,他从小的教育就是不能出错,一定要完美,一定要优秀。

  “你这么优秀,长的又好,人又好,文才武略样样精通,第一实至名归。他们就是看不惯你这么优秀,嫉妒你。”许文洁毫不吝啬地夸赞马文才。

  “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我自己的脾气秉性我自己知道。我以前确实在意别人的看法,特别是亲人的看法,总想着做到最好,这样是不是就会得到更多的夸赞。但是现在我觉得别人的夸赞与我而言不重要了,我只想要得到我最在乎的人的夸赞。”马文才轻轻柔柔地说着。

  “文才兄,别人的夸赞都是浮云,不管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人,都是浮云。不在乎你的人,你做的再好得到的都是敷衍的夸赞。在乎你的人,就算你失败了,也会夸赞你做的很棒,下回可以更棒,失败乃成功之母,因为他更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许文洁说完,转过身面对着马文才坚定地说道:“文才兄,我希望你可以开心,做好自己,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因为我会心疼。”说完,给了他一个许文洁自觉完美的笑脸。

  好,马文才心底回应着。他会努力的去做个许文洁希望的那个开心的马文才的。

  许文洁无聊的散着步,这时小鸽过来了,说道:“公子,这段时间小鸽不在身边,公子有没有好好练习暗器?”前几天,小鸽身体不适,让她到山下休养。

  许文洁看着精神奕奕的小鸽,心虚道:“小鸽啊,你公子我最近挺忙的,压根没有时间练习,所以咱们还是别练了,再说了,在这里洗漱什么的也不方便啊。”

  小鸽无语望天,她知道这是许文洁不想练习的借口,但还是拉着许文洁去后山练习了,毕竟这是许文洁的保命手段,以防万一还是多练练的好。

  一直到明月当空才结束,小鸽表示她发现后山有个温泉池,可以去那边洗澡,她可以帮忙把风。两人就往后山深处走处,听到前面有声音传来,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看,温泉池里是祝英台和她的婢女银心啊。

  许文洁看着雾气缭绕的温泉池,还好今晚的月光明亮,可以看清楚池里两人的脸,也只能看见脸。小鸽想:原来都是一样的,那就好。许文洁想:这都能碰到,缘份啊。

  许文洁心里的恶魔在叫嚣,又有好玩的了,反正祝英台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好整整她,谁让她总是说马文才的坏话。

  “呦,这是哪位美女在这里啊?”许文洁吊儿当啷地走出去,看了一眼祝英台又道:“小鸽,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祝英台啊,难怪在书院里碰到她时,给我的感觉总是怪怪的,原来真的是个女的,这下真的好玩了。”

说完,许文洁嘴里叼着青草,就原地坐下,准备欣赏美人沐浴。小鸽一脸无奈的站在许文洁身后,后来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温泉池。

  祝英台羞愤不已,怒道:“许文洁,你别太过分了。”

  许文洁懒懒地说:“这就过分了?要不我再过分一点,我们一起来个鸳鸯浴吧,银心也在啊,我不介意的,你们主仆一起我会更开心的。”

  银心听完立马就哭了,边哭边说:“许公子,银心可以随你处置,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家小姐啊?”好家伙,银心这么禁不住吓,直接承认了祝英台的女子身份。

  祝英台无语,这是个憨憨吧,我怎么就带了她出门,后悔不已。

  许文洁闻言,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还好不是我的婢女,简直就是猪队友。身后的小鸽听了直接笑出声,之后又憋回去了,要笑不笑忍的她好难受。

  “马统,你不是说看到许文洁往这边来了吗?人呢?”马文才生气地问马统。

  许文洁立马站了起来,示意祝英台她们安静,然后就带着小鸽去找马文才了。这边,祝英台也拉着银心穿好衣服回书院了。

  “文才兄,我在这边。”许文洁看着脸色阴沉的马文才,讪讪地说:“小鸽回来了,然后就被拉到这里练习暗器。”说着就给马文才展示自己的相思戒,并且演示了一番,之后看着马文才求表扬。

  马文才本来一肚子气,这么晚了还不回房间,又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拉着马统出来寻找。但是一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下子就放心了。又听着她的解释,最后一点气也没有了,看了她的演示,马文才又皱起了眉头说道:“身手不够敏捷,反应不够敏捷,准确度不够,力度不够。”

  许文洁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练的不错了,可在马文才眼里,自己居然是个渣渣,于是她摘下相思戒让马文才试试。马文才知道许文洁不服气,也不说什么,就演练了起来。最后,许文洁自闭了,马文才第一次用就这么厉害,不愧是学霸。

  回到宿舍,马文才让马统准备好洗澡水,对许文洁说道:“你要洗澡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让马统给你准备好热水,然后我会在门外守着。”马文才还想说点什么,又怕戳破许文洁的身份,就索性闭嘴转身出门。

  许文洁心安理得的洗完澡,就出门坐在马文才身边,还让他帮忙擦头发,许文洁表示这么长的头发自己擦很累。

  马文才被许文洁的一系列操作惊呆了,现在的女子都这么豪放吗。看着许文洁理所应当的表情,红着脸接过毛巾给她擦起了头发。等头发干的时候,许文洁已经睡着了,马文才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把许文洁抱回罗汉榻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去休息了。

真心最要紧

马文才同人文

第十一章 选择的权利

万一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一眼,马文才这才发现万一在冷笑。

马文才有点心慌意乱,她怎么这样看着自己,怎么能用这样充满嫌弃和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是男是女由天定,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另外,我并不明白你对女子的轻视是从何而来,是你身边女子值得轻视吗?而我心中是很敬重女子的。我小时候,是我娘亲为我启蒙教我识字;我祖母是这世间最贤能的妻子,若非我祖母坐镇,便无万家今日地位;再说我婶娘我伯母,无论哪一位,都是最温柔最贤良的女子,我读书识字之后,无数次感慨过,她们那样优秀的女子,却只能困宥于田宅之间,忙于相夫教子,而我虽身为男子,却只能靠家世荫庇,才有一席之地,我自认我不如...

第十一章 选择的权利

万一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一眼,马文才这才发现万一在冷笑。

马文才有点心慌意乱,她怎么这样看着自己,怎么能用这样充满嫌弃和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是男是女由天定,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另外,我并不明白你对女子的轻视是从何而来,是你身边女子值得轻视吗?而我心中是很敬重女子的。我小时候,是我娘亲为我启蒙教我识字;我祖母是这世间最贤能的妻子,若非我祖母坐镇,便无万家今日地位;再说我婶娘我伯母,无论哪一位,都是最温柔最贤良的女子,我读书识字之后,无数次感慨过,她们那样优秀的女子,却只能困宥于田宅之间,忙于相夫教子,而我虽身为男子,却只能靠家世荫庇,才有一席之地,我自认我不如她们。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敬重女子?”

马文才不屑道:“即使你身边长辈都是如此,也不能说世间女子都是如此,否则,这世上为什么只有一个万家呢?”

“对啊,这世上是只有一个万家,可是英台兄的娘亲亦是如此,她要一个人承担一个家族的重担,山伯兄的娘亲更是不容易,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便独自一人抚育他长大,还有谢道韫谢先生,自然还有别人,何况,难道你们马家就没有女子能够凭借自己立足于世间吗,就非要依靠自己的丈夫施舍的爱怜才能活下去吗?没有男子,你们家就没有女子能自己挣口饭吃吗?”

马文才脸色十分难看,可还是挣扎开口道:“自然是有。”

我的母亲。

马文才明白倘若自己的娘亲没有委顿嫁于父亲,必然也能在别的地方有另一番天地,她的绣工是杭州城最好的绣娘都比不上的,她擅长琴棋书画,她唱的摇篮曲最好听,无论她选择做什么,都远远好过在后宅里冰冷绝望地死去。

万一认可道:“我相信一定有,而且之所以我们认可的女子少,是因为更多的女子早已被深宅大院困住,年少时在自家,成亲后在夫家,我们无缘得见,不知道她们在处理后宅琐事时是怎样风生水起,也从没有人给过她们读书识字教书育人的机会。何况,即使男子,也不能保证个个都可以堂堂正正立足于这人世间,我们那日遇到的贼人,不也是男子?女子中做到名满天下教书育人的,也只有谢先生而已,难道只有谢先生,为这些女子提供了另一种出路,一条千辛万苦的出路,文才兄,你也要为难她吗?”

马文才听完万一的这番言论,忽然觉得自己压抑痛苦的心仿若忽然开窍一般,又像置身于广袤无垠的草原一般通达,七魂六魄仿佛丢失了一般,良久之后,他对万一拱手鞠躬道:“是我浅薄,多谢赐教。”

他一直想着自己要多么优秀多么厉害,母亲才能快乐,却从未想过,如果母亲能有选择,她自己就能选择快乐的人生。

万一放下书,从榻上跳下来,扶起马文才:“不用谢我,你不在背后刻薄议论谢先生就够了。”

然后万一径直回床上睡觉了,马文才想到白天的言论,如此没有风度没有见识的言论,居然被万一听到,他不由得有点羞愧。

万一临近睡着时,听到枕边的马文才轻声说:“万一,抱歉。”

马文才一向骄傲得很,估计以为她睡着了才这样偷偷道歉的。

万一背对着他,闭着眼睛缓缓开口,她现在确实不想给马文才留任何情面:“你诋毁的是谢先生,不是我。身为一个堂堂八尺男儿,这样议论一个文采斐然却又举步维艰的女子,这比天下最刻薄的妇人还要恶毒,马文才,你不再是我的朋友,不用向我道歉。”

真心最要紧

马文才同人文

第十章 敬重一个女人

姜姜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听着万一信口胡诌,心里连着念了好几个“呸呸呸”:小姐啊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的。

然后暗暗祈祷,佛祖保佑,小姐年幼无知,童言无忌,一定一定不要作数。


事后姜姜问道:“小姐您就不怕马文才将您身体‘有恙’的私事告诉别人吗?”

万一刚刚洗完澡,换好衣服站在窗口吹风,夏日的夜风拂面而来,万一的心情好得很,轻飘飘的。

她伸开胳膊,闭上眼睛肆意地享受着晚风,笑着说:“我不怕,姜姜,我觉得,马文才他是个君子。”

“小姐好像对马公子很有好感?”

“是比别人多一些。”他有那样的皮囊,加上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很难不让人有好感。

但也只是多一......

第十章 敬重一个女人

姜姜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听着万一信口胡诌,心里连着念了好几个“呸呸呸”:小姐啊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的。

然后暗暗祈祷,佛祖保佑,小姐年幼无知,童言无忌,一定一定不要作数。


事后姜姜问道:“小姐您就不怕马文才将您身体‘有恙’的私事告诉别人吗?”

万一刚刚洗完澡,换好衣服站在窗口吹风,夏日的夜风拂面而来,万一的心情好得很,轻飘飘的。

她伸开胳膊,闭上眼睛肆意地享受着晚风,笑着说:“我不怕,姜姜,我觉得,马文才他是个君子。”

“小姐好像对马公子很有好感?”

“是比别人多一些。”他有那样的皮囊,加上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很难不让人有好感。

但也只是多一些。


而马文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对万一多了许多体谅,所以万一接下来的洗澡问题解决了。

甚至为了给她更多的时间,马文才每次洗完澡之后还会去和王蓝田等人蹴鞠或者自己一个人去射箭,足足在外面停留一个时辰才回来,所以姜姜也慢慢认可马文才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隔了几日之后,山长前些日子写信邀请的谢先生来到了书院里。

众学子和夫子前去迎接时,万一躲在人群最后面,不敢往前去。

姜姜得知谢先生要来,也急忙来到书院大门找到了万一,看着万一躲在最后面,姜姜叹气道:“少爷,躲着也没用,谢先生早晚会看到您的。”

万一就要耍小孩子脾气:“我不管,能躲一会是一会。”

万一和谢道韫是旧识,两人之前互相去彼此家中的私塾里借读过,平时更是姐妹相称。

可是谢道韫还不知道她女扮男装来尼山书院读书这个事情,万一也不知道书院请来的先生会是谢道韫。

两人磨磨蹭蹭,躲在人群后面,没想到却碰巧听到了马文才和王蓝田等人的对话。

马文才:“女人家不在家里好生待着,出来抛头露面。”

秦京生:“就是啊,文才兄,她不就是仗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的吗,我看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

王蓝田:“听说她都二十七八了还没出阁,大概是因为生的太丑了没人要,只能拼命读书了。”

万一有点不可思议地愣住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听到过有这么刻薄可恶的男子说这么恶心的话,居然还是马文才说的。

她转过身去,厌恶地看着他们。

马文才这才注意到万一也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万一憎恶的目光,也意识到了刚刚讲的话不妥,急忙呵斥另外两个人:“住嘴。”

万一咬着下嘴唇,拳头一点点握紧,想要揍他们三个一顿,这世道要为难女子到何种地步,他们这种人才肯罢休?

姜姜察觉到她不高兴想动手。

万一并不练武,不过她也用不到练武,姜姜的武功在全天下都排的上号,足够保护她了,而且万一想要教训别人也是给姜姜下个命令就好,加上万一没啥武功,亲自上估计只有挨打的份,所以万一很少有想要亲自动手的时候。

姜姜也是女子,听到这三个人诋毁谢道韫,心中也是十分气愤,只是现在不是教训他们三个的好时候,姜姜急忙牵上她的胳膊,轻声抚慰:“少爷,千万别动怒,让谢先生看到也不好。”

万一的怒火慢慢散去,她不是不知道这种偏见,只是没有想到马文才会这样。

怪她自己,还不够了解马文才,就仅凭平日里的行为就盲目断定马文才是个君子。

谢道韫下轿后,经过万一时,认真打量了几眼,然后温柔笑笑,继续往前走了。

万一知道谢道韫认出她来了,心中哀嚎要被唠叨了。

马文才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有些好奇万一和谢道韫的关系,虽说谢家万家一向交好,可是谢道韫一介女流,到底男女有别,她怎么可能和万家公子认识呢,两人又不是同龄人。

  

晚上马文才射箭完回来,万一已经洗完澡了,正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寝衣斜倚在榻上看书,抬眼看了一眼马文才之后,目光就又回到书上了。

马文才走到她身边:“万一,你和谢先生认识吗?”

万一的头还是埋在书里不看他:“年幼时在谢家私塾借读时,我曾和她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后来就没再见过了。”

毕竟万一现在是男子身份,倘若真说和谢先生私交甚好如同知己,只怕传出去败坏谢先生清誉。

万一知道谢先生不在意虚名,可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所以选择撒谎。如果在万一小时候和谢道韫一同读书,那还算正常,小孩子又没有这么多礼教大防。

接着万一故意补充一句:“我读过她的文章,十分敬重她的才情。”

马文才不可思议:“你居然敬重一个女子?”

万一点头,理所应当道:“是啊,她有如此才情见识,值得我敬重。”

马文才经历之前种种,心中想要和万一结交,现在听到她这么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一个男人,怎么能敬重一个女人!”

宠爱的宅女

第四章 室友

  一阵钟声后,学子们都往布告栏赶,听说是住宿名单出来了,大家都想知道自己住哪,和谁一起住。尼山书院一直以来都是两人同住,许文洁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跟谁一起住。秦京生,那个无耻之徒,她得想办法换房间,最好可以跟祝英台一间。

  “孩子们,你们都看好了,住房要做统一调配,两个人一间,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可以来找我。”师母温柔地说着。

  许文洁还在想着怎么私下里跟师母谈换房间的事,就听见祝英台大喊:“师母师母,我要一人一间房!”许文洁心想完蛋了,就祝英台这样明目张胆的反对,师母最后肯定不会同意的。

  马文才看着这个几乎是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无语至极,又瞥了一眼......

  一阵钟声后,学子们都往布告栏赶,听说是住宿名单出来了,大家都想知道自己住哪,和谁一起住。尼山书院一直以来都是两人同住,许文洁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跟谁一起住。秦京生,那个无耻之徒,她得想办法换房间,最好可以跟祝英台一间。

  “孩子们,你们都看好了,住房要做统一调配,两个人一间,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可以来找我。”师母温柔地说着。

  许文洁还在想着怎么私下里跟师母谈换房间的事,就听见祝英台大喊:“师母师母,我要一人一间房!”许文洁心想完蛋了,就祝英台这样明目张胆的反对,师母最后肯定不会同意的。

  马文才看着这个几乎是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无语至极,又瞥了一眼祝英台,微微一思索,也向师母表示一人一间房。解释道:“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的房间比我家的卧房小那么多,怎么住得下两个人?”

     “那祝英台,你的理由呢?”师母问祝英台。

  祝英台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楚,最后只说跟马文才的理由一样。这样一来,大家都开始提意见都想换室友。吵吵闹闹的,你一句我一句,都想跟马文才一间。

  马文才让许文洁站好,对着大家语气不屑道:“跟我一间,你们配吗?”

  众人被噎得无话可说,只有许文洁在犯花痴,星星眼:这就是古代霸总,帅气。

  “我不想跟马文才同房。”王蓝田心里害怕马文才,不希望跟他一间。

  许文洁见状,赶紧说:“师母,我可以跟王公子换房的,我知道师母是为了我们好,两人一间房可以互帮互助,但是王公子和马文才脾气秉性不合,多少有点为难人了。而我这个人吧,其他的不好说,脾气秉性什么的跟文才兄肯定合拍。”秦京生闻言,思索了一下,觉得不错,也就同意了。

  这边房间的事情解决的,祝英台那边可没有那么好解决,祝英台就是不同意,又闹了起来。

  “何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山长过来问道。师母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山长将祝英台教训了一番,责备她过于娇气,要懂得随遇而安。既然山长都发话了,大家也只好顺从的回去整理东西了。

  许文洁一进房间,就看到马文才穿着亵衣拿着弓箭对着她。她一愣,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没得罪马文才啊,那这是想干嘛?

  “你对我这么殷勤,有什么目的?”马文才看着许文洁冷冷地说道,那双桃花眼也没有了白天的暖意,泛着冷光。

  许文洁打了个激灵,怯怯地说:“那什么,文才兄,这个弓箭是没有眼睛的,小心伤到人。”她慢慢地走过去,按下马文才的弓箭,摆出一副自认为很萌的表情,说道:“我知道文才兄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只射王蓝田的帽子了。我这个人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文才兄刚好长在了我的审美上,所以能近距离的接触文才兄,我还是很乐意的。”说完,就讨好的一笑,看的马文才脸都红了。

  马文才不自然的转过身,放下弓箭,准备睡觉。许文洁很有眼色的把东西铺在罗汉榻上,跟马文才道了声晚安,就睡了。

  一夜过后,早上饭堂处,许文洁解锁了新姿势,闭着眼睛吃东西。她实在是太困了,毕竟认床,虽然许文洁不认床,但是原主认床啊,原主的身体认床啊。就算身体的主人换了,可身体还是娇养长大的,自然不习惯硬度高的罗汉榻。

  马文才一直跟着许文洁,也很佩服这人的怪异行为。真的是在哪都能睡着,做啥都能睡着,这不刚展示了边吃边睡,现在又展示边走边睡。

  在下楼梯时,许文洁一脚踩空,差点摔下去,还好被马文才给拉回来了,撞在马文才怀里。

  许文洁一下就清醒了,连忙道歉:“文才兄,对不起,撞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没有休息好才这么困的。”

  马文才本来很生气的,想好好训斥一下许文洁,可一对上那愧疚的快哭了的眼睛,气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无奈地摸摸她的头说:“我没事。”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前走着,一个在后面抵着前面人的后背边睡边跟着。来到课堂上,趁着还没开课,许文洁趴在桌上又睡着了。

  马文才转头看着她,小小的脑袋不知道装了什么,圆圆的脸蛋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大大的眼睛总喜欢对着他说话时扑闪扑闪的,还有那张小嘴总是说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长的跟个姑娘似的,说话方式又没有姑娘家矜持。马文才忽然瞥见头发的耳朵上好像有个耳洞,他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就把许文洁的头发往后拨了拨,仔细一看,果然是有个耳洞。原来,真的是女子啊,胆子可真大啊。

  许文洁没想到,她刚到书院就被马文才识破身份了,虽然她也没指望能骗他多久,但是也不希望这么快。

  一个上午就这么在许文洁的睡眠中过去了,有了马文才当靠山,夫子也没办法,只好把一肚子的气发在同样在课堂上睡觉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让他们一个挑水一个打饭。

  许文洁是被饿醒的,毕竟早上太困就吃了一个饼子。马文才看着迷糊的许文洁,总感觉自己在带一个孩子,他拉起许文洁往饭堂走去。

  许文洁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懵懵的表情又惹的马文才一阵发笑。这下许文洁是清醒过来了,看着马文才的笑,只觉得天都亮了。

  排队的时候,许文洁还没从马文才的笑容中走出来,就听见一个讨厌的声音说:“祝英台,头一次当下人就学会看人下菜碟啊?我少给饭钱了吗?你要这样糟蹋我。”原来是王蓝田啊,他又欺负人了。

  “我是无心的,大不了,我的那份给你就是了。”祝英台自知理亏也不好跟王蓝田争执。

  “哼,我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许文洁实在是饿了,看着王蓝田还没走,不耐说道:“还吃不吃了,不吃让开。”

  王蓝田回头故意四处张望,再低头看着许文洁,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个小矮子啊,不好意思,才看到你。”

  许文洁正要回嘴,就听见马文才不爽地说:“王蓝田,你影响我吃饭的心情了,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王蓝田不敢跟马文才对着干,于是就灰溜溜的走了。

  许文洁上前,对着祝英台道:“你怎么在这打饭啊,没事吧?”

  祝英台把饭菜打好递给许文洁,不高兴地说:“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许文洁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马文才打断了:“你不是饿了吗,那赶紧找地方坐着吃饭,有事吃完饭再说。”

  许文洁看着碗里的茄子一阵无语,她不喜欢吃茄子,只好把茄子扒拉到一边,用汤伴着饭吃了。

  “不喜欢吃?挑食对身体不好。”马文才吃完饭看到许文洁剩的茄子说道。

  许文洁撇撇嘴说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强求自己去喜欢,菜也是人也是。”马文才皱皱眉,总觉得许文洁这话是针对他说的。

  许文洁本来想问马文才,为什么祝英台对她有敌意,一转头还没开口,马文才就跟她打个招呼和别人去踢蹴鞠了,她也没事干就逛逛书院消消食,吃多了。

真心最要紧

马文才同人文

第九章 欠人情

马文才猜到万一大抵是醒着的,但是也不逗她了,免得把她逼急了,第二天就着急要搬出去。

万一迟迟不能放心,总怕马文才还在试探她,所以一直不敢真睡。

后半夜实在熬不住睡着了,但是马文才稍微一点动静,她就会醒过来。

所以第二天早上,她的眼下一片乌青,而且无精打采昏昏沉沉的。

马文才看到之后不由得觉得有点可怜:“没睡好吗?”

万一一边起床,一边没好气道:“没有。”


姜姜来了之后,看着万一这么饱受摧残的样子,心疼道:“少爷,你还好吧?”

“还好,就是困得厉害。”

“我去帮你告假吧少爷,你这样子怎么好去上课啊?”

万一无精打采,却还是不同意:“不用,以后每天......

第九章 欠人情

马文才猜到万一大抵是醒着的,但是也不逗她了,免得把她逼急了,第二天就着急要搬出去。

万一迟迟不能放心,总怕马文才还在试探她,所以一直不敢真睡。

后半夜实在熬不住睡着了,但是马文才稍微一点动静,她就会醒过来。

所以第二天早上,她的眼下一片乌青,而且无精打采昏昏沉沉的。

马文才看到之后不由得觉得有点可怜:“没睡好吗?”

万一一边起床,一边没好气道:“没有。”


姜姜来了之后,看着万一这么饱受摧残的样子,心疼道:“少爷,你还好吧?”

“还好,就是困得厉害。”

“我去帮你告假吧少爷,你这样子怎么好去上课啊?”

万一无精打采,却还是不同意:“不用,以后每天都是这样,难道还能日日告假?”

只能祈祷山长快点回来了。


来到课堂上,万一也被安排到了马文才旁边,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一只胳膊撑着小脸,低着头闭上眼睛睡着了。

夫子看到之后,过来敲打一番,听到桌子被敲的声音,万一迷迷糊糊睁开眼,站起来道歉:“夫子,实在抱歉。”

马文才也站起来替她解释:“是我昨晚温书睡得晚,害得万一也没有睡好。”

夫子摆摆手,放他俩一马:“坐下吧。”

两个人坐下后,万一瞅着夫子走开了,就向马文才道谢:“谢谢你。”

“夫子不会惩罚你,无论我帮不帮你,他都不会怎么样你,你为什么还要道谢呢?”

万一被人戳破心事,她本来也觉得马文才多此一举,还让她欠了个人情,所以有点尴尬:“既然你也知道,那为什么多此一举替我解围呢?”

马文才:“因为我想让你欠我人情。”

万一呵呵笑笑,心内腹诽一句“不可理喻”,不再理他。


傍晚时,万一吃完晚饭后咬着嘴唇纠结应该怎么洗澡,趁马文才去大澡堂洗澡那一会儿功夫,时间未必足够。

万一发愁,总不能连着这么多天都不洗澡了。

姜姜建议道:“小姐,山后有一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而且现在天气炎热,湖水也不算很凉,不如等到夜深人静时,我带你去那里,我守着你,绝不会让人靠近那里。”

万一摇头,她还没想亲自去上演这样俗套的话本子,湖面到底广阔,姜姜只有一个人,武功再厉害也难免分身乏术,顾得了一边顾不了另一边,她如果在脱下衣服洗澡的时候被别人发现是女儿身,才是真的无可奈何。

可是炎炎夏日,一直不洗澡也不行啊。

就算万一自己忍受得住,可是汗臭味熏到和她同床而眠的马文才怎么办,到时候如果马文才再以为她邋里邋遢,非要拖她去大澡堂洗澡怎么办。

于是马文才和马统离开之后,万一便让姜姜去提了几桶热水回来倒进木桶里,她自己则是用屏风将澡盆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又将房门锁好,然后急急忙忙脱衣服,正要下水时,忽然有推门声。

万一急忙扯了屏风上一个袍子裹紧身体,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姜姜不敢开门,在门口应付着:“是谁?”

门外的马文才答道:“是本公子,快开门。”

万一一边着急忙慌穿衣服,一边问道:“文才兄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万一,你锁门干嘛?”马文才心生疑惑。

“啊,我有点事情。”万一更着急了,匆匆穿好衣服,示意姜姜可以了,姜姜才敢打开门,笑脸相迎道:“马公子。”

马文才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她们俩:“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他看到万一凌乱的头发带歪的帽子和没有穿好的衣服,觉得更加奇怪了。

万一也不整理自己的衣服了,担心越描越黑,笑着解释道:“我刚刚想要在房中洗澡。”

“为何不去澡堂?”

“文才兄,实不相瞒,因为我有从娘胎里带来的弱症,除了吃药之外,还需要每日药浴,去了澡堂担心药味太重,妨碍到别人。”万一撒起谎来脸不红:“此外,我也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身体有这个毛病。长辈对我寄予众望,那些堂表兄弟们对我更是虎视眈眈,我不能让别人知道。”

说完万一装作苦涩地笑一下,然后恳求道:“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烦请文才兄为我保密,可以吗?”

马文才半信半疑,信的是万一的身体确实比一般男子瘦弱无力一些,疑的是这样私密的事,万一应该不会轻易告诉外人的。

可他还是答应道:“我绝不会告诉旁人。”

宠爱的宅女

第三章 束修

       安放好行李之后,许文洁跟着大家一起等着排队上交束修金。这夫子一副市侩的嘴脸,束修金少的座位靠边,束修金多的座位上等。前面的王蓝田一个纨绔公子,只因束修交了百两就得了上等坐。可人家为了上课不被罚,就让夫子给安排个方便打瞌睡的位置。

        许文洁瞧不起这种一事无成的纨绔公子,正准备奉上自己的束修册子,就被身后的马文才拦了下来。许文洁不解的望向马文才,这是何意?......


       安放好行李之后,许文洁跟着大家一起等着排队上交束修金。这夫子一副市侩的嘴脸,束修金少的座位靠边,束修金多的座位上等。前面的王蓝田一个纨绔公子,只因束修交了百两就得了上等坐。可人家为了上课不被罚,就让夫子给安排个方便打瞌睡的位置。

        许文洁瞧不起这种一事无成的纨绔公子,正准备奉上自己的束修册子,就被身后的马文才拦了下来。许文洁不解的望向马文才,这是何意?

        马文才对许文洁笑笑,把自己的册子给了夫子,夫子翻过册子高声念道:“杭州马文才,束修?”话音一顿,后面没写,诧异的看了马文才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马文才看了一眼许文洁,对着夫子问道:“敢问夫子,书院里未上束修的还有多少?”

       夫子说道:“尚有二十。”

       马文才不紧不慢地说:“凑个整数,一人十两,二十个人的束修由我奉上,请夫子自行填上吧。”许文洁闻言,震惊了,整整二百两黄金啊,收买人心需要这么大手笔吗,她羡慕了,有钱好办事啊。

        马公子恩泽同窗,可有人却不愿意接受,就见两学子上前对夫子说道:“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我们自奉束修。”

       许文洁心想完了,马文才肯定生气了,偷偷望向那冷峻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不可能啊,马文才这个幼稚的小孩怎么会不在意。

        马文才看着偷偷观察自己之后,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一脸无语。“我马文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事情我已经做了,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马文才的声音传来,许文洁看向他,心想:这人跟书上和电视剧里的不一样啊,人好人帅,我喜欢。许文洁决定了,这个马文才归她了,就是如此草率。

        马文才摇摇头,一看就知道,这人的思绪肯定又飘远了,他怎么总是这么爱发呆啊。

        “上虞祝英台,束修黄金一百两,上等坐。”夫子拿起另一个册子,脸一沉道:“会稽梁山伯束修八两,没有座位。”

        “没座位?尼山书院向来束修都是黄金八两,为何没有座位?”祝英台一听沉不住气反问道。

        夫子瞥了一眼祝英台道:“就从刚才开始,调至十两,因此,梁山伯没有资格去学。”

        “你这分明就是欺负人。”祝英台不服的皱起眉头,对梁山伯说,“山伯,别担心,不够的我给。”

        “他刚才说,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这束修谁帮都不行。”夫子一甩袖子走远了。

        这边两人只好去想办法解决束修问题,那边许文洁看了这么一场下来,只觉得梁山伯过于迂腐了,以后仕途上肯定吃亏,不过正所谓人各有志。之后,便拉着马文才一起去领校服了,许文洁想,既然决定追马文才,那么自己就该主动一点,她才不管马文才什么表情嘞。

        祭孔大典即将开始,闲着无聊的许文洁拉着马文才来到门口欣赏山上的风景,真真是绿水青山美如画,还有帅哥相陪。许文洁回头就看见王蓝田在跟祝英台争执,把看风景的心情都破坏了。

        大典开始,“学子上香,薪火相传。”一众学子人手一支香,许文洁往祝英台方向瞥了一眼,果然,梁山伯没有赶来。

       “吉时以至,有请尼山书院山长。”一位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走到殿前,拿过一支香站定。

        “山长主祭,举香。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收香。”祭孔大典到这算是结束了。

        “尼山书院,谨遵圣人之精神,有教无类,诲人不倦。”夫子在殿前对着一众学子朗声道。

        “什么有教无类,根本就是骗人的。”祝英台走出来气愤地说。

        “祝英台,下去。”夫子恼羞成怒地走到祝英台面前威胁道,“否则将你立刻逐出书院。”

        “出去就出去,没想到,声名远播的尼山书院也会骗人。”祝英台瞪回去。

        “英台说的对。”梁山伯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走在前方,后面跟着王兰和王慧姐妹,还有一位紫衣夫人。

        梁山伯看了一眼祝英台,又道:“尼山书院向有清明,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没想到,夫子你居然违背圣人之道,重利轻人,嫌贫爱富,就连排个座位都看束修多少!”

        夫子气的直让人把梁山伯和祝英台赶出书院。“慢着!”背对着学子的山长突然开口,“梁山伯,你胆子够大的。”

       …………

       有山长出面,想来梁山伯和祝英台是无事的,这场闹剧也就结束了,人都走了,许文洁自然也跟着马文才一起走了。

        许文洁有个坏毛病,就是走路喜欢一心二用,要不是有马文才带着,指不定她会走到哪里呢。这不又一次差点撞上柱子,还好被马文才用手挡了一下,没撞坏脑子。

        马文才本来就是个脾气不好的小孩,忍不住怒道:“许文洁,你眼瞎啊,走路不看路的,要不是我,你都撞傻了。”

        许文洁自知理亏,扬起白皙的小脸,赔笑道:“文才兄,你人这么好,不会计较跟我计较的吧,我就这么一点小毛病,你别往心里去。”

       马文才看着眼前这张明媚的小脸,两个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真的好可爱,想戳一戳。想到这,马文才反应过来,脸都红了,他在想些什么啊。

       许文洁就这样看着害羞的马文才走远,本来还可耻自己卖萌的行为,现在发现马文才好像喜欢这样的,那就没事了。以后可以多多对着文才兄卖萌,一时卖萌一时爽,一直卖萌一直爽。

真心最要紧

马文才同人文

第八章 睡觉不老实

回到书院之后,正巧赶上夫子重新调整舍友。

万一站在告示旁边,发觉自己被安排在了和马文才一个房间。

万一蹙眉,心里知道这一定是夫子自己的主意,一定是没有问过山长的。山长一定不会同意她和男子同住。

只是她是女子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父母让山长知道也是为了便于保护她,总不好现在立刻去求山长调整,反而会被好事的人发现端倪。

马文才看着站在告示牌前蹙眉的万一,以为她被安排到了和哪个讨厌的人同住,抬头一看,却发现万一旁边工工整整三个字正是“马文才”。

马文才闷哼一声,走到万一身旁阴阳怪气:“和我马文才住在一起,用得着如此愁眉苦脸吗?”

万一尴尬地笑笑,急忙溜...

第八章 睡觉不老实

回到书院之后,正巧赶上夫子重新调整舍友。

万一站在告示旁边,发觉自己被安排在了和马文才一个房间。

万一蹙眉,心里知道这一定是夫子自己的主意,一定是没有问过山长的。山长一定不会同意她和男子同住。

只是她是女子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父母让山长知道也是为了便于保护她,总不好现在立刻去求山长调整,反而会被好事的人发现端倪。

马文才看着站在告示牌前蹙眉的万一,以为她被安排到了和哪个讨厌的人同住,抬头一看,却发现万一旁边工工整整三个字正是“马文才”。

马文才闷哼一声,走到万一身旁阴阳怪气:“和我马文才住在一起,用得着如此愁眉苦脸吗?”

万一尴尬地笑笑,急忙溜走了。

万一拉过姜姜咬耳朵:“为什么!山长伯父呢?为什么我被安排到和马文才一间了?”

姜姜被她吵的耳朵疼,一边捂耳朵一边解释:“小姐,我刚刚去打听了,山长亲戚家有些事情,他和山长夫人都外出了,隔几天才能回来。”

万一叹口气,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姜姜安慰道:“小姐,要不然我去买点蒙汗药,给马文才下下去,就这样过几天,等山长回来就好了啊。”

万一摇摇头:“这招确实不错,可惜马文才应该没有这么愚蠢,而且他也不信任我,估计刚刚下一次药,他就发现了。”

而且如果一直下药把马文才给折磨傻了,可怎么办啊。

姜姜接着想办法:“小姐,那要不然委屈你来下人房中和我同住?”

“我们情同姐妹,自然没什么,只是马文才未必乐意和他的下人住在一起。”

姜姜:“那要不然每晚我蒙面都把他打晕?”

“姜姜,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为了劫财或者劫色的。而且你打晕了马文才,我却啥事没有,这正常吗?”

姜姜:“那要不然……”

万一摆摆手:“算了算了,别提你的损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然后万一还是担心姜姜:“你直接给马统下药就好,你护好自己,千万不可以被他轻薄。”弄晕马文才是件大事,药晕马统的话,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姜姜点点头。

然后姜姜就搬着万一的东西到了马文才的房间,王蓝田此时也在指挥下人搬东西出去,嘴里还高兴地哼了小曲。

姜姜凑近万一:“少爷,他怎么这么高兴?”

万一打开扇子,挡住脸,凑近姜姜道:“可能因为他和马文才住在一间房里的时候,压根不敢上床吧。”

然后两个人一起躲在扇子后面嘿嘿偷笑。

吃完晚饭后,姜姜和马统都回下人房了,万一望着床发愁,就询问在屏风后换衣服的马文才:“文才兄,我睡相不好,我们要不然在中间隔几本书,省得我踢到你。”

马文才换好了白色的寝衣,从屏风后走出来:“万一,你怎么和祝英台一样麻烦?”

万一愣住,祝英台和梁山伯也是这样的吗?所以祝英台难道真的是个女子?

万一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能把书摆在中间了,就

不动声色地把书收起来,笑道:“你不怕被我扰得睡不着觉就好。”

马文才盖好被子躺下:“你放马过来。”

万一也认命地放下了被子,老老实实去屏风后脱了外衣躺下。

和马文才一起睡,当然没有办法摘掉束胸,戴着束胸睡觉又实在是痛苦,连呼吸都有些不自然,可她不敢冒险摘掉。

万一叹口气,只能期望山长快点回来,下一次分配寝室的时候,可以让自己单独住吧。

万一胡思乱想思绪万千,胸口的不适让她难以睡着,过了好久还没睡着。

而马文才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沉重均匀,夜间听来非常安心。

万一则睡不着了,侧躺着借着烛光望着他好看的侧脸,看着高挺的鼻梁和他的嘴唇的剪影。

万一的耳朵慢慢红了。

过了一会,马文才突然翻身,男子孔武有力的左臂隔着被子压在了万一的身体上。

万一无语了,合着他睡觉更不老实。

万一急忙两只手并用,把他的胳膊推开,并且恶狠狠地踹了马文才的小腿两脚。

马文才醒来,睁开眼睛:“万一,你发什么疯?”

万一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马文才凑近望着她的脸,却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

只是,怎么耳朵这么红呢?

马文才疑心自己看错,伸出食指触碰一下她的耳朵,果然很烫。

不过万一的耳朵都比一般男子的耳朵更加小巧,马文才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万一心一横,既然装睡了就装到底,大不了第二天问起来,就说自己是做春梦了。

她呓语道:“走开。”然后用力挥开了马文才的手,心里恨不得再踹他几脚,给他踹下床。

即使万一真是个男子,也由不得马文才这么轻薄,难不成马文才还有点断袖之癖吗?

宠爱的宅女

第二章 遇见

  一路舟车劳顿,许文洁终于到了尼山书院,看着头顶牌匾上的尼山书院几个大字,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上母亲给的戒指——相思戒,一个戒指一样的暗器。

  思绪飘远,自从那天在酒楼听到可以去尼山书院学习,许文洁回家就跟父母提了这事,她想去尼山书院求学。许家父母自然不同意,哪有女子出门求学的,想学知识只管找夫子进府授业即可。许文洁是谁,自然是一次不行那就提两次,白天缠晚上缠,时时刻刻都缠着许母,只要母亲答应了,那就成功了。许母拗不过许文洁的死皮赖脸,只好松口,要求她出门必须以男装示人,如果被发现女儿身就必须回家。

   许文洁听到了想听的,甜甜一笑,“多谢母亲,那女儿就不打扰了。”说完蹦蹦跳......

  一路舟车劳顿,许文洁终于到了尼山书院,看着头顶牌匾上的尼山书院几个大字,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上母亲给的戒指——相思戒,一个戒指一样的暗器。

  思绪飘远,自从那天在酒楼听到可以去尼山书院学习,许文洁回家就跟父母提了这事,她想去尼山书院求学。许家父母自然不同意,哪有女子出门求学的,想学知识只管找夫子进府授业即可。许文洁是谁,自然是一次不行那就提两次,白天缠晚上缠,时时刻刻都缠着许母,只要母亲答应了,那就成功了。许母拗不过许文洁的死皮赖脸,只好松口,要求她出门必须以男装示人,如果被发现女儿身就必须回家。

   许文洁听到了想听的,甜甜一笑,“多谢母亲,那女儿就不打扰了。”说完蹦蹦跳跳的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许母找来许文洁,给了一个戒指,告诉她如何使用,只见许母戴上戒指,按了一下开关,一根肉眼不可见的丝线从窗口飞射而出,缠绕在窗外的竹子上,一个用力,本来挺拔的竹子应声而断,丝线缩回戒指里。许文洁惊呆了,赶紧跑过去看到竹子断口处整整齐齐,天呐,太厉害了。回到屋里,缠着许母教她,对于许文洁来说,她真的什么都不会,文不行武不会,琴棋书画更不用说了,原主的书法还行,但是许文洁没那么厉害,这段时间为了不被人怀疑,拼了老命的练习书法,还好本身的底子还在,时间久了,也就写的跟原主相差不大了。

  许母把戒指给许文洁戴上,就开始了近半个月的训练任务。终于在报名日期快到时,许文洁学了个七七八八,至少保命是没有问题了。

  许文洁告别父母,带着小鸽踏上了去尼山书院的路。一路上,许文洁一直在怀疑,许母是否跟她一样来自异世界,可惜没有证据。许母姓唐,唐家唯一的小姐,听说小时候也出过事,幸好救回来了,之后唐家小姐不爱琴棋书画唯爱舞刀弄枪,特别热衷于制作暗器一类的,这不就是异世界书上写的暗器世家唐门吗。但是母亲的行为除了爱制造暗器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违和感。算了算了,纠结那么多干嘛,既然已经成了许文洁,已经决定接纳身边的人,接纳这个世界,那就往前看吧,现在唯一的任务是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女儿身份。

  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都老大,想要进书院就要先过来拜我,才可以。”一个纨绔公子语气蛮横无理,实在是欠揍。

  台阶下的人群小声抱怨,又无可奈何,都不想惹事。“不许走,你是聋子还是瞎子,见到本公子为何不拜?”纨绔公子见有学子对自己视而不见,怒道。

  那书生一字一顿的对着纨绔公子鄙夷地说:“等你死了,我会去你的坟上拜你的。”

  纨绔公子恼羞成怒,指挥手下人动手,只见那书生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的。人群骚动起来,只见冲出两人推开旁人,扶起书生,与纨绔争执起来。许文洁看着面前骚乱,索性退出人群走到一边,静静的当个吃瓜群众比什么都好。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伴着马蹄声响起,“当老大,你也配。”

  许文洁看向来人,少年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上,一袭白衣,长发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端的是一表人才意气风发。

  “我乃太原王家王蓝田,你是何人?”纨绔公子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杭州马文才!”霸气十足的声音传入许文洁的耳朵,看着马上的英俊少年,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人和那个爱而不得的执拗将军是同一个人。

  王蓝田看见马文才淡定的从身后抽出弓箭,拉弓上弦,瞄准自己,颤抖着双腿结巴道:“你……你……你敢动我,我爹饶不了你。”

  “那就让你的阴魂托梦给你爹,让他来找我。”马文才一箭射出,人群一阵惊呼。只见先前救人的男子拿起扁担,挡在王蓝田身边,瞬间两人都往地上倒去。马文才的箭插在王蓝田的帽子上,硬生生把他吓晕了过去,另一个因为挡不住箭矢的力量被带翻在地。

  “山伯,你怎么样?”一眉清目秀的学子来到倒地男子身前关心问道。

  “英台,我没事,看看王公子如何了。”大家正准备把王蓝田送到山下的医馆。

  “等一下,”一个女声叫住众人,“书院有医馆,你们把人带到那边去吧,我是山长的女儿,王兰,这是小妹王慧,以后你们的身体有任何的不适都可以到医馆来找我医治。”说完,便带着人进书院了。大家看着眼前的美女越走越远,立马都跟着往书院走。

  许文洁见戏看的差不多了,也准备进书院,就看到马文才翻身下马,收起弓箭,让马统先进书院,自己则往这边走来,“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许文洁小声嘀咕着。

  可马文才何许人也,从小习武的他,耳力比一般人强上许多,自然听到了许文洁的嘀咕声,嘴角微微上扬。

  许文洁直接看呆,感觉天都亮了一个度,太帅了,对于颜控来说,这是无法抵挡的颜值,让人看一眼就会沦陷,特别是马文才的眼睛,感觉看久了魂都被吸进去了。

  马文才来到许文洁面前看着面前这个出手干预的学子,呆呆的望着自己,马文才只是觉得好笑。他从许文洁眼里看到的是欣赏美好事物的眼光,这让他的心微微一颤,眼前这人直到自己肩膀处,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就跟个女子一样。但是一想到之前的事,还是收回心神,问道:“在下马文才,敢问公子何人?”

  许文洁闻言一愣,连忙回礼道:“在下苏州许家,许文洁,能认识马公子,是许某的荣幸。”许文洁说完,尴尬的一笑,完了,看帅哥看入迷了,糗死了。

  马文才看着许文洁说完后一系列的表情包,简直笑出了声,这人可真有趣,看来书院的三年不会无聊了。马文才正准备走时,又回来提醒道:“许公子出手的力道还是小了些,以后可要多练练才行。”说完,马文才往书院走去。

  许文洁呆住了,心里想:他怎么知道是我出手的,我已经很隐蔽了,难道古人真的这么厉害吗,不要啊,跟这么聪明的人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掉马甲啊,救命!!小鸽看着生无可恋的许文洁摇了摇头,完了,小姐又受打击了,于是说道:“公子,你已经很优秀了,毕竟才学了半个月,如果不是你的干扰,那个王公子肯定会受伤的。”两人也往书院走去。

提欧

谁杀死了卖花女(第四章)

【陈忠道&乐宾】【李逢春x唐立平】

局长办公室,陈忠道站在书桌前,腰板得笔直。房间里家具没了洁癖装上的那些保护套,露出深色木质和油亮皮革,白惨惨的屋内色彩上恢复了一些生机,气氛却依然压抑。这主要来源于书桌对面,新局长绷着脸,不满的表情和前局长姚发如出一辙。

“陈忠道啊陈忠道,就知道你迟早要给我找麻烦。”局长用力摇头,“私闯民宅,殴打市民,上面很生气,要不是念在你上次破获蝙蝠杀人案有功,这会你已经停职了。”

陈忠道背着手,没有急于开口申辩,但听到接下来的话,他眼里立刻流出强烈的抗议神色。“这件案子你不要再抓着棠先生不放了,青衣巷鱼龙混杂,指不定是哪个过路强盗干的,钻牛角尖对你没有好......

【陈忠道&乐宾】【李逢春x唐立平】

局长办公室,陈忠道站在书桌前,腰板得笔直。房间里家具没了洁癖装上的那些保护套,露出深色木质和油亮皮革,白惨惨的屋内色彩上恢复了一些生机,气氛却依然压抑。这主要来源于书桌对面,新局长绷着脸,不满的表情和前局长姚发如出一辙。

“陈忠道啊陈忠道,就知道你迟早要给我找麻烦。”局长用力摇头,“私闯民宅,殴打市民,上面很生气,要不是念在你上次破获蝙蝠杀人案有功,这会你已经停职了。”

陈忠道背着手,没有急于开口申辩,但听到接下来的话,他眼里立刻流出强烈的抗议神色。“这件案子你不要再抓着棠先生不放了,青衣巷鱼龙混杂,指不定是哪个过路强盗干的,钻牛角尖对你没有好处。”

“局长,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棠玉朗,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就应该抓住他不放!”

“证据?除了棠先生丢了的那个胸针,你有什么证据?”局长朝书桌上方的空气一挥手。陈忠道抢上话头:“案发当晚,他本来要去青衣巷的一个女人那里,最后却没有去,路线就经过发现尸体的地方,死亡时间也对得上!那个女人还说……”他犹豫一下,刚要把百合平时下药、导致棠玉朗醉酒误杀的证词说出,就反被局长不容置喙地打断。

“这全都可以是巧合,办案讲求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更何况你还打了人!我不管你在长春破了多少案子,也不管你在姚发手上怎么办事,在我的巡捕房里,不允许这种暴力行为,听见了吗!”局长正色敲桌。

一时气愤打了棠玉朗,陈忠道并不后悔。当时看着他揪烂花瓣,联想到百合和小蝶脖子上入骨的淤痕,再加上他说的那些轻侮的话,即便当下再选一次,陈忠道恐怕还是会往他脸上招呼这一拳。但理亏便是理亏,局长说得正义凛然,他也只能回答:“听见了。”

“别光听见,要照做。”局长做了个打发他出去的手势,陈忠道行个礼转身往外走,另一个巡捕喜形于色地拿着文件进来报告工作,甚至没等陈忠道走出房间:“局长,那个案子的犯人刚刚招了。”

“哦?赃物在哪里……”

哐当。陈忠道关上了房门。

刚顺着楼梯往下走了两步,乐宾就从楼下过道里向楼梯上冒出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被臭骂了一顿。说我没有证据,使用暴力,还让我别再调查棠玉朗。”

陈忠道边说边往自己办公桌走,路过审讯室门口时偶尔瞄了一眼,里面桌椅狼藉,铐着个鼻青脸肿瘦瘦小小的男人,一看就是刚在里面使过些特殊手段,不禁问道:“这就是刚刚招了的那个人?他犯了什么案子?”

乐宾伸头扫了一眼:“他啊。偷了哪个有钱人的东西吧。”说着,又扫一眼陈忠道,“好像还是局长点名必破必办的案子,躲了三天,今早刚被抓住,没扛过二十分钟。”

陈忠道顿时火起,猛抬起手指着二楼:“他还说我使用暴力?!”

乐宾差点被他戳着脸,叉手奇道:“局长向着谁,你在姚发那里不是早领教过了吗,还这么惊讶?”

“你不惊讶吗?你没想过换个局长能让乌烟瘴气的巡捕房好一点吗?”

“不惊讶,没想过。”

“为什么?”

乐宾四周望一望。早上九点,偌大巡捕房却没什么人,他也不避了,开口反问:“我们这一片公共租界的巡捕房,由谁管?”

“工部局警务处啊。”陈忠道不明所以。

“那工部局又是谁管的?”

陈忠道茫然,乐宾意味深长地轻蔑一笑:“我告诉你,上海工部局,归上海的有钱人管。”

“……啊?”

“工部局的董事,都是相互认识、利益勾结的人选出来的。”乐宾耸肩,“有钱人选出董事,董事管着工部局,工部局又管着巡捕房,有钱人不就是我们巡捕房的顶头上司吗?”

陈忠道气得发噎,闭着眼不住点头:“走了一个姚发,来的还是姚发。没了一个姚华生,外面全是姚华生。”

乐宾拍拍他:“所以我说,你这样的傻子,会很痛苦的。”

陈忠道默然片刻,还是说:“痛苦总比麻木好。”他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走吧,总得干活。”

往办公桌走的路上,陈忠道抬手摸了摸后脖儿,突然道:“你说,叶玉树是不是也因为这样,才走上了蝙蝠杀人的复仇路?”

身后的脚步顿了一下,乐宾满不在乎的声音越过肩膀传来:“也许吧。不过,比起理解杀人犯,我更喜欢抓到他们拿去换奖金。”

陈忠道扬起一点笑:“那就把这份热情用在破案上吧,找到棠玉朗的破绽,我给你发奖金。”

“谁稀罕,反正又是云吞面。”

“你就说吃不吃吧。”

“……不吃白不吃。”





“棠玉朗这么快就把事情搞定了?”李逢春鼻哼里带着笑意。过了片刻,唐立平略带沙哑的冰冷嗓音才在暗室里响起。

“要是这点事都搞不定,他也别在上海混了。”

“我倒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摆平。调查案子的那个陈忠道是出了名的驴脾气,局长的命令能压住他?”

李逢春皱起眉叹了一声,倒并不是因为担心棠玉朗的处境。唐立平自顾自抬手捋了一把汗湿的额发,听得李逢春继续道:“你好像不怎么担心棠玉朗。看来他昨晚的表现让你失望了吧?”

“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六爷,我早就说过,棠玉朗这种天生富家公子哥跟你不是一路人,我才是。我们都是从任人踩踏的泥巴里面,一步,一步,一步……”他两指作腿脚,足尖微微陷进柔软表面,沿着自然弧度往上一步,一步,一步,被唐立平厌烦地一把拍掉,李逢春只是笑,“万般辛苦,爬到这里的。”

唐立平乜他:“爬到我床上?”

“这是额外收获。”李逢春挑一挑带疤的眉。

一阵不完全的静默,像空白唱片的杂音,窸窸窣窣,唧唧吱吱,唐立平在片刻清净里逐渐恍惚漂浮,李逢春却又突然开口。

“对了,六爷,给我弄支枪吧。”

“……你自己连把枪也搞不到?”唐立平压抑怒音。

“怎么会,只是这件事嘛……拿到六爷给的枪,我才会去做;六爷不给,我连试也不会试。”李逢春俯身下去在他耳朵边悄声,“怎么样,你让不让我做这件事,给不给我这把枪?”

唐立平啧了一声偏过头去。

“再往我耳朵边上吹气,我就冲脑门给你一枪。”

唐立平床上的规矩比床下更密:不允许亲吻,不允许吹气,不允许言语放肆……总之,禁止一切不必要的亲密和挑逗,每条禁忌都对应一种死法。李逢春满不在乎地耸肩。

“那可不太好。知道吗?据说,男人窒息或者头部中枪而死的时候,因为繁衍留种的原始机制,有时会控制不住地,嗯,我该怎么说呢……”李逢春故意停下,静止着沉思,似乎在谨慎措辞。

“我见过,别他妈……废话。”李逢春的静止让唐立平更加焦躁。腰窝挨了膝盖骨一记狠捅,他稳了稳身形才慢悠悠继续下去:“所以呢,唐六爷最好不要现在给我来一枪,我要是控制不住……”

李逢春猝然静默,唐立平骨节分明的手赫然掐在他喉管上,捏得他笑着抬起下颌。

“我警告过你,要是再敢,死了我也把你撕碎了喂狗。”

“是吗。希望那时候六爷能下得去手,别又像上次一样,枪顶在我头上又舍不得了。”

唐立平拧着眉头一下挣起来,反把李逢春捏着脖子按在下面,随手把一角床单堵进他嘴里。

“你话太多了。”


李逢春,这男人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是一只踩不死、打不死、会随时再冒出来的虫子,也是一帖沾上就甩不掉的破狗皮膏药——唐立平常常这样想。某个酒会上见过一面后,李逢春就此发了癫,先是送花,被唐立平视若无睹,然后是跟踪、偷拍,拿某些可作犯罪证据的照片约唐立平见面。唐立平并不在乎那些“证据”和隐含的告发威胁,左右他能直接摆平,根本不用理睬什么单方面的约定。

但这个李逢春,实在太欠抽了。

于是唐立平去赴约了。李逢春被压倒性数量的手下打得呕血,额角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围殴停止后他在地上抽搐了一阵,转头向插兜立观的唐立平咧出一个艳红妖异如嚼着玫瑰的笑:“你不喜欢这种追求方式,还是不喜欢我这个类型?”唐立平当他脑子有病,也懒得再和他纠缠,丢下一句:“你觉得老虎眼里看得见虫子吗?”

李逢春眉角流血,一只眼睛被糊住了睁不开,让他看上去像在抛一个轻佻媚眼,一道目光稠密如蛛网:“我会让你看见的。”

接下来就是无穷无尽的痴缠,唐立平这头老虎几乎被烦得咬碎了牙,无数次地撕碎李逢春对他各种的算计,又无数次地收到为他夺来的利益。有几次唐立平已直接出手要彻底解决他,可李逢春纵使不敌,也总能皮开肉绽又优雅大方地消失在唐立平的围杀中。直到过段时间,又送来一份署满名字的礼物,给唐立平帮个大忙,或是添一条重伤,再被唐立平勃然反击,循环往复。

最后一次对局,李逢春干得前所未有地漂亮,竟把唐立平孤身一人地引到了陷阱里,一枪打穿了他的左腿。唐立平拖着血流如注的伤腿,倚在地上冷看面前艳丽的疤脸男人和正对自己的枪口,阴沉道:“别以为你赢了。”

李逢春却垂下持枪的手,一甩腕就把枪丢了出去,在他面前蹲跪下来,目光齐平相接,光彩慑人的笑映在唐立平深渊样的瞳孔里:“我是赢了。你终于看见我了,不是吗?”

“所以呢?”

“所以……”李逢春探身靠近,宽大有力的手突然攫住唐立平两腕强行扣上了手铐,顺便连胳膊带人一起按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扼住唐立平脖根的领带结,往外一抽,衬衫领口随之敞开。

“所以,我要拿我的奖励了。”


奖励很好,李逢春很满意,延迟的副作用很严重。养好了腿伤的唐立平抓住一个小小破绽,摧枯拉朽地杀到李逢春面前,亲手把枪口顶在了他额头上。

只要扣动扳机,一切就都结束了,再没有一个李逢春来纠缠不休了。

李逢春初时的惊异早已消退,现在又笑吟吟地抬头看他:“果然,你还是杀人的时候最好看。当初是,今天也是。”

唐立平被他说得犯恶心,面上无风无波:“今天之前,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杀人?”

“你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场酒会之后,酒店背后的小巷里……”

唐立平眼神倏然霜寒,枪口加力一抵,李逢春闭上了嘴,玩味地看向他身后的手下,那里正传来一阵微小骚动:“难道老徐真是被六爷……”“别胡说,老徐是六爷的左膀右臂啊……”“可老徐当时不是强烈反对六爷搞军火吗……”“放屁,吵几次架而已,六爷怎么会杀自己兄弟!”

他们窃窃私语,唐立平听不清,也仍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握枪的手越捏越紧,但他现在若杀李逢春,反而像杀人灭口,欲盖弥彰,不如光明正大让他说完,借他敲山震虎,看看有多少人这样怀疑,再用挑拨离间的罪名来一出杀鸡儆猴。唐立平逼问:“话别说一半,小巷里怎么了?”

李逢春饶有兴趣地望了一圈人群,缓缓道:“小巷里?啊,对了,你和一个矮个子说话,有个穿黑衣服的年轻男人,围巾包着下半边脸,突然冒出来要杀你。那个矮个儿扑上来给你挡了一枪,你也向那个杀手开了一枪,不过因为要救矮个儿,没打中,让他跑了。我看到的就这些。”

唐立平微微睁大了眼。这正是他对自己人的解释,一点不差,包括那个不存在的杀手的着装,和为了笼络老徐手下人而设置的,为他挡枪的死因。他不知道李逢春是怎么无声无息探听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要帮他掩护。

细小骚动渐渐平息了。当初唐立平利落射杀老徐时,脸上曼陀罗一样温吞柔和的剧毒笑容浮现出来,和眼前的人五官重合,警惕眼神比方才决意杀他时更加凛冽。李逢春眨了眨眼:“六爷,我给你找了不少麻烦,也帮了你不少忙。今天你杀了我这么多人,总出够气了吧,不如让我功过相抵,日后我绝不再捣乱,只做你精诚合作的伙伴,你看怎么样?”

威胁,掣肘,示弱,投诚,数轮对话间李逢春已反客为主。唐立平居高临下俯视这个在刀尖上跳华尔兹的疯子,忽然觉得现在杀了他虽然轻松,却也很没意思。手臂缓缓垂下,唐立平冷笑道:“和我合作?你最好今天就准备棺材。”

唐立平转头往外走,李逢春终于不被枪指着了,倒有点意犹未尽的遗憾。他靠在沙发上姿势不变,抬手挥了两下,眼里射出如蛇吞吃完猎物的光,餍足而慵懒地拉长音调:“六爷慢走,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拜访来,拜访去,李逢春就升级成了唐立平的伴,生意伙伴,外加床伴。只不过,唐立平还是不收他送的花。


李逢春正穿衣服,唐立平突然扔了个沉甸甸的铁块过来,冷冰冰地撞在他没扣衬衫扣子的前襟,再落到手心里。李逢春定睛一看,吹了声口哨。

“巡捕用的警枪?还有官方枪号。哪来的?”

唐立平说:“偶然得来的。”

“六爷真疼我。用它,谁能怀疑到我头上。”李逢春打开弹仓,里头却只有两颗子弹,不禁笑了,“被我打过一次,你就这么信任我的枪法了?”

唐立平没和他废话:“到手时里面就剩两颗原装的。要是不够,你自己想办法,用完把枪处理干净。”见李逢春还在沉吟,唐立平不耐皱眉,“要是不用,现在就还我。”

“当然用。”李逢春回神,“多谢六爷了。”

唐立平已经重新把自己包在西装三件套里,照常叠起腿斜在沙发上,看着李逢春愉悦穿衣,冷不丁地问:“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李逢春答道:“棠玉朗被那两个巡捕咬住,不抖搂点什么出来是不肯松口了,如果攀扯上我们岂不是不妙。再说,现在你也看不上他了,我直接杀了他,也没什么吧?”

“那两个巡捕不也是你扯进来的?”唐立平哼一声,“算了。不管你做什么,手脚都干净点,要是你被棠玉朗反过来针对了……”

“知道,你也不会管我,就像你现在不管棠玉朗一样。放心好了。”穿戴完毕的李逢春拿起枪在枪管上吻了一下,眼睛却暧昧地直直盯着唐立平,给他留下一个笑眼,出门而去。





黑板上字写了又划,划了又擦,陈忠道桌上乱蓬蓬一堆档案资料,他本人一手夹着支粉笔,手上全是粉笔白灰,靠在椅背上望着黑板,目光快把它磨出两个洞来。乐宾端着两只杯子,在桌上放下一个:“还不下班啊。”

“没头绪哈啊……”陈忠道一开口就是个大哈欠。

“这两天该问的问了,该查的查了,该分析的也都分析了八百遍了,你再盯着黑板看,它也不会开出花来的。”

陈忠道拿起咖啡杯不甘叹道:“我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棠玉朗。就真的找不到确凿的证据针对他吗?”

“你不怕局长又找你麻烦?”乐宾吸溜一口自己杯子里的咖啡。

“怕什么,我是在调查案件,不是在专门调查他棠玉朗。大不了我这次忍住不打他。”

乐宾看看黑板上一堆被杠掉的线索,盯了会儿陈忠道眼白上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晃了两下手里的杯子道:“我有个线索,就怕你不爱听。”

陈忠道蹭一下直起腰:“什么线索?”

“之前李逢春送来的资料……”陈忠道皱起眉头,乐宾脸色不变继续说,“已经碎掉当垃圾丢了,不过当时我瞄到一条内容,也许有帮助。怎么样?要不要听?”

陈忠道眉间纠结起来:“这不是给李逢春当枪使吗?”

乐宾抬眉:“你可以反过来想啊,反正我们要抓棠玉朗,不管用什么手段,这个结果都对李逢春有好处,那为什么不借他点力,收点利息呢?”

“……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那个李逢春给人感觉怪怪的,我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怎么,就因为他想把我挖走啊?”乐宾玩笑道,不料陈忠道昂起头直道:“是啊。他上来就要撬我搭档,我肯定讨厌他。”

“……”

共事一段时间了,乐宾还是不习惯陈忠道突如其来的直言不讳。他无言以对地又吸溜一口咖啡:“那怎么办?”

陈忠道站起来拍拍粉笔灰:“唉,先下班吧。”


外头夕阳西下,两人晃晃悠悠,不知不觉又来到广场上。乐宾熟识的那群孩子拥上来又缠着要他教打弹弓,陈忠道刚从若有所思中抬起头,就被乐宾一把抓住拉到孩子堆里来。

“你们别老缠着我,这位陈大侦探比我还厉害。”乐宾笑嘻嘻后退两步,顺手把陈忠道往前一推,“今天就让他来教你们吧!”

陈忠道只来得及“哎哎哎”叫几声,就被毛头孩子们欢跳着拉走,努力回头喊:“我就知道,你这么夸我准没好事!”

肩用力,手要稳,瞄上一点……陈忠道在清脆吵嚷声里勤恳教了一阵,已快忘了案子的死胡同,看着身边的活泼小孩儿却又蓦地想起胡小蝶的妹妹,那个瘦瘦小小,表情肃重,没有一丝孩子气的胡小梅。

他调查过,胡小蝶、胡小梅是这几年才从外地来的,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三个女人相依为命,都以卖花和做些零工为生。胡小蝶一死,家里只剩一老一小,支持得下去吗?

陈忠道呆想着,孩子们弹弓射石声在耳边噼啪作响,偶一抬头,胡小梅比例不谐的瘦小身影就在广场边,挎着个花篮,有些步履沉重地兜售鲜花。他叫了一句“胡小梅!”,拨开闹猴儿堆跑过去,在一边抽着雪茄的乐宾也紧跟了过来。

胡小梅向陈忠道快跑了两步,望着在他面前蹲下来的高大巡捕,神情复杂,似乎在强烈期待着什么,却又没抱什么希望,抢先开口:“你抓到杀小蝶的人了吗?”

“我们……”陈忠道艰难道,“……还没有。”

胡小梅面上期待的那层光熄灭了。

乐宾轻声说:“我们正在努力想办法。”

“你们不用骗我,我听说你们找到他了,可是没法抓他。”胡小梅垂下眼睛,搭在篮子边缘的手死死抠紧。

陈忠道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颗打歪的石子飞过来,打在胡小梅腿上。乐宾回头严厉喊道:“你们小心点!打着人了!”

话音未落,趔趄了一下的胡小梅猛然抬头,眼里燃着不属于九岁孩子的熊熊怒火,捡起那块小石头一甩臂直直掷了出去,正打在那个失手孩子腕上。力道不算重,但那孩子依然被打得惊叫出声,弹弓应声掉落在地。

“小梅!”

陈忠道没拉住转身跑掉的胡小梅。因为愧疚,他甚至没能伸出手,眼睁睁看着胡小梅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乐宾叹口气,伸手拍拍陈忠道肩头:“她很坚强,不用太担心,小孩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尤其是吃过苦的孩子。”

 陈忠道沉默不语,伸手捡起花篮里掉下来的一片百合花瓣,望了很久。

“乐宾。”

“唔?”

“……你在李逢春的资料上,看到的是什么?”

乐宾看了前方垂头的搭档一眼:“你确定要知道?”

他点头。

“……每个星期天晚上,棠玉朗会去邓脱路的小教堂,说是祈祷,其实是和走私贩子见面。”乐宾慢慢道,“明天就是星期天,如果我们提前去守着,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抓住棠玉朗走私的证据。”

陈忠道轻轻拍去百合花瓣上的灰,重新缓缓站起来。

“去吗?”乐宾问。

“去。”

“就算抓住他走私,我们还是不能证明青衣巷那件案子是他做的。”

“总得试一试。即使李逢春有什么图谋,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陈忠道捏紧拳头,“我答应过小梅,要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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