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等我】陈景深没安全感??!
“陈景深,你干嘛?”喻繁被客户弄烦躁的心情,在接通电话后,烟消云散,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我想你了。”陈景深嗓音低沉。
喻繁姿态放松地转着座椅玩,“陈景深太腻歪了。”余光瞥到没修好的图,喻繁按了按后脖颈,“没别的事,挂了啊,上班呢。”
“嗯。”陈景深没什么情绪地说。
喻繁嘴里骂了句脏话,活动活动手腕就加工起来,看在陈景深想他的份儿,他就勉强去陪陈景深吃中饭。
不是勉强。
……他也想陈景深了。
中午,喻繁提着两包外卖站在办公大厅,陈景深脚底生风般出来,喻繁调侃:“着什么急......
“陈景深,你干嘛?”喻繁被客户弄烦躁的心情,在接通电话后,烟消云散,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我想你了。”陈景深嗓音低沉。
喻繁姿态放松地转着座椅玩,“陈景深太腻歪了。”余光瞥到没修好的图,喻繁按了按后脖颈,“没别的事,挂了啊,上班呢。”
“嗯。”陈景深没什么情绪地说。
喻繁嘴里骂了句脏话,活动活动手腕就加工起来,看在陈景深想他的份儿,他就勉强去陪陈景深吃中饭。
不是勉强。
……他也想陈景深了。
中午,喻繁提着两包外卖站在办公大厅,陈景深脚底生风般出来,喻繁调侃:“着什么急,我又不跑。”
“嗯你不跑。”陈景深接来外卖,腾出一只手牵住喻繁。
喻繁没躲开,被牵得很紧,他低声说:“有人。”
“我知道。”陈景深跟路过的同事打招呼,一脸平静,根本不在乎他们打量的眼光。
喻繁被一路牵进办公室,进门,他还没开口,就被吻住了。
吻得不算温柔,喻繁清楚地感受到陈景深有些急切,仿佛要确定他的存在般,又啃又咬。
“唔~”喻繁舌被狠狠吸了口,舌根又酥又麻,他吃痛,偏开头,瞪着眼前人:“陈景深,你发什么疯。”
陈景深歉意地垂下眸,捧着他脸颊,对着他嘴轻轻吹口气,还舔了下舌尖,“喻繁。”
喊了人却没有后续。
“怎么了?”喻繁被一系列的动作羞红了耳垂,他抬眼,捏捏陈景深腰。
陈景深抿唇,半晌,慢悠悠地说:“我能看你手机么?”
“嗯?”喻繁有些蒙圈,“你看啊。”
陈景深从他兜里摸出手机,见喻繁神情没任何不悦,于是,他又把手机塞进他兜里。
“什么毛病?”喻繁对他迷惑的操作很不理解,“赶紧吃饭,我饿死了。”
喻繁拎起地上的外卖,往沙发那边走,一扭头,见陈景深还站在原地,他蹙眉:“陈景深,你看起来不高兴。”
喻繁盯他:“是不想我来?”
陈景深大步走过去,坐到他面前,“想的。”
“你怎么了?”喻繁边拆外卖包装边观察陈景深神情,“你还在为我助理的事生气?”
陈景深眨了下眼睛。
喻繁就知道,吃醋的陈景深最别扭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听到陈景深没什么波澜的嗓音,“如果我是女生的话,你是不是就把助理开除了。”
喻繁噎了下,“这跟你是不是女生有什么关系?”
陈景深一言不发,剥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喻繁,喻繁拿过来,深深瞅他一眼,“我已经把他介绍给别的工作室了,陈景深,你别吃醋了。”
陈景深掀起眼皮,明明面无表情,喻繁却从中看出很多很多的委屈。
“不吃我走了啊。”喻繁心里不是滋味,他见不得陈景深这样,但他嘴硬。
陈景深低下头了。
喻繁咬牙,扒拉两口饭,用力嚼着,目光全在陈景深身上。
“不准走。”喻繁起身,却被陈景深拉住手腕。
喻繁啧一声,“那你去锁门,快。”
陈景深一下精神了,大步去门边,压下锁扣,一转身喻繁已经在他身后了,有些咬牙切齿,“陈景深,你要是敢给劳资留下印,以后就别碰劳资了。”
之前喻繁问过陈景深喜欢山还是海,陈景深说喜欢他。
所以,每次喻繁哄陈景深都很不健康……
隐藏结局——后续,安全感几乎是每对情侣都会面临的问题,那么陈景深喻繁在安全感上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放学等我】
【他羡慕你】
陈景深公司和美国的一家设备公司有长期合作。最近那边发来邀请函,请求他们去旧金山两个月协助工作。
由于时间差相差十几个小时,喻繁和他很难才通上视频,几乎都是微信留言。
喻繁不太擅长表达思念,但会暗自关注美国的天气,提醒陈景深天气转凉多加件衣服。陈景深收到消息会逗趣似的问喻繁是不是想他了,之后就会看见一张国际友好手势的图片。
他笑的时候罗理阳会咂着嘴走过来调侃道:“啧啧啧,热恋期的人就是不一样。”得到一句“你懂个屁”后,罗理阳又会砸着嘴离开,......
【他羡慕你】
陈景深公司和美国的一家设备公司有长期合作。最近那边发来邀请函,请求他们去旧金山两个月协助工作。
由于时间差相差十几个小时,喻繁和他很难才通上视频,几乎都是微信留言。
喻繁不太擅长表达思念,但会暗自关注美国的天气,提醒陈景深天气转凉多加件衣服。陈景深收到消息会逗趣似的问喻繁是不是想他了,之后就会看见一张国际友好手势的图片。
他笑的时候罗理阳会咂着嘴走过来调侃道:“啧啧啧,热恋期的人就是不一样。”得到一句“你懂个屁”后,罗理阳又会砸着嘴离开,一边说狗粮吃饱了一边又跟着偷笑。
那天陈景深在好不容易休息的时间里,对上喻繁的时间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接到电话时喻繁正在吃早饭,陈景深面前则是一盘吃了会饿得啃床的蔬菜沙拉。喻繁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夜宵吃减肥餐?”
陈景深平静的解答:“不是夜宵,晚饭。”
“八点吃晚饭就吃草?”
陈景深手里的叉子在纸盒里翻了一转,刁起一小片紫甘蓝送进嘴里,用最冷的语气说最委屈的话,“这边的东西都吃不惯,就是垫垫肚子而已。反正没有一样能和你做的比,就只能凑合吃吃了。”
一旁的罗理阳竟从中听出了撒娇的语气。紧接着,他看见刚刚说什么都吃不惯的人拿起一旁没啃完的面包,边吃边说:“沙拉下次别买了,又贵又难吃。你那儿还有面包吗?再给我一个。”
而且这人中午吃牛排吃的津津有味。
罗理阳咽下一大口口水,努力把话憋回去。他老大在谈恋爱方面,好像确实有一手。
于是被连续塞了连续两个月的狗粮后,罗理阳终于憋不住了。在下飞机见到喻繁的那一刻就拼命诉苦。
“弟弟啊,求你了。我吃了你和陈景深两个月的狗粮了,求求了,我真的吃不下,我才多大啊我承受这种痛苦,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
喻繁被他摇的脑袋一晃一晃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秃子很傻逼。
陈景深笑得不行,上前拉开罗理阳的手,“别拽了,人家被你拽晕了。”
之后罗理阳看到的是两个肩膀并排,手指相扣的背影慢慢理他远去。
“不要笑,陈景深,你这同事真的很健谈。”喻繁一脸无语,但也觉得好笑。
“可能他比较羡慕你吧。”陈景深清了清嗓子,说。
喻繁蹙眉望了一眼陈景深,“羡慕我?”
“羡慕你有老婆。”陈景深低声笑着在他耳旁说。
“......滚。”
别再受伤了,喻繁
疫情期间,南城的冬天,将两人双双困在家里,喻繁的工作室也因此受到牵连,无奈在家中办公,每天闲得除了吃就是睡,喻繁怀疑自己要被陈景深养废了。
陈景深倒是如了意,每天跟自己老公呆在家里办公,别提有多幸福了。每天醒来抱着繁繁,平常办公望着繁繁,夜里睡觉闹着繁繁,陈景深觉得这样下去……特!别!好!只是如果每天不用线上会议,能和喻繁一直窝在被窝里,说话、对视、相拥、接吻就更好了。
喻繁实在忍受不了了,强烈要求今天他来做饭,他觉得不能一直让陈景深赚钱又养家。起初陈景深是拒绝的,但他又觉得一直闷着也不好,做饭刚好给喻繁找点事,解解闷,就同意了。
喻繁在食堂准备食材,陈景深就在客厅坐着,......
疫情期间,南城的冬天,将两人双双困在家里,喻繁的工作室也因此受到牵连,无奈在家中办公,每天闲得除了吃就是睡,喻繁怀疑自己要被陈景深养废了。
陈景深倒是如了意,每天跟自己老公呆在家里办公,别提有多幸福了。每天醒来抱着繁繁,平常办公望着繁繁,夜里睡觉闹着繁繁,陈景深觉得这样下去……特!别!好!只是如果每天不用线上会议,能和喻繁一直窝在被窝里,说话、对视、相拥、接吻就更好了。
喻繁实在忍受不了了,强烈要求今天他来做饭,他觉得不能一直让陈景深赚钱又养家。起初陈景深是拒绝的,但他又觉得一直闷着也不好,做饭刚好给喻繁找点事,解解闷,就同意了。
喻繁在食堂准备食材,陈景深就在客厅坐着,喻繁开始炒菜,陈景深就借口上厕所离开会议,近距离监督。喻繁觉得这人太碍事了,就强行把陈景深推到办公桌,陈景深这才勉强静下心来工作。
直到听到菜刀落地的声音。
陈景深放下工作,大步走向厨房,他已经想到无数的应对方法了,但还是会害怕,不是怕见血,是怕喻繁流血,再小的伤口也不行。
来到厨房,看到皱着眉头看伤口的喻繁,松了一口气,喻繁想要将指尖含进嘴里,又被陈景深一下拉下手,指尖轻蹭了一下唇瓣,留下一丝血痕。陈景深开始后悔答应喻繁做饭的事了。
“不是让你别进来吗”
喻繁推搡着陈景深,两个人来到客厅,陈景深顺着喻繁推他的姿势将喻繁抱起,放到桌子上。
“在这等我”
无聊至极,喻繁低头,心不在焉的晃着脚。表面上跟个没事人似的,其实已经想好怎么跟陈景深解释了。
还没等抬头就被人拉上手,贴上创可贴,抬头时,对上的就是那人皱着眉头检查伤口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陈景深小时候,也是这样。有点好笑,喻繁想。
陈景深抬头,对上喻繁要笑不笑的眼神,嘴角还沾着一丝血,捧起脸,吻上去,舌尖舔下那丝血。
“别再受伤了,喻繁”
再吻上去,力量有些重,又很温柔,喻繁有些不满足只是接吻,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让人抱着坐到了沙发上,这才没头没脑回了个嗯。
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看起来呆呆的,娇滴滴的,很可爱。
陈景深想,吃完饭就也把你吃掉。
【放学等我】
【无声对白】
喻繁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和喻凯明打架。
摔门而出时,所有楼房紧闭。他听见不隔音的墙壁传来的评价---父子俩一个样。
他不知道去哪儿,随意蹲在路边的一个角落。直到一道影子挡了过来,他抬头看见了陈景深的脸。
起身时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白嫩的脸上多了大片红肿,宽松的外套大敞,一半跨到肩膀下面。喻繁眼神强硬,直勾勾地盯着陈景深,但倔强包不住委屈,模糊的眼前只有斑驳勾勒出一个安心的身影。
他没有说任何话,陈景深就出现了。
但陈景深没有问,...
【无声对白】
喻繁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和喻凯明打架。
摔门而出时,所有楼房紧闭。他听见不隔音的墙壁传来的评价---父子俩一个样。
他不知道去哪儿,随意蹲在路边的一个角落。直到一道影子挡了过来,他抬头看见了陈景深的脸。
起身时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白嫩的脸上多了大片红肿,宽松的外套大敞,一半跨到肩膀下面。喻繁眼神强硬,直勾勾地盯着陈景深,但倔强包不住委屈,模糊的眼前只有斑驳勾勒出一个安心的身影。
他没有说任何话,陈景深就出现了。
但陈景深没有问,只是伸过拇指想要抹去喻繁嘴角的红肿。喻繁本能地一躲,将脸偏了过去。扑空的手在空中停顿,陈景深看见喻繁眼角滚落的一滴泪珠。不来自任何疼痛和惧怕。
抚摸换为拥抱,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身影只为灰暗出现。
他的体温温暖,肩颈柔和。只是被抱住的瞬间,喻繁觉得这可以称得上一个世界。仅他一人独享。
他没有推开,松散的身体埋在陈景深的肩膀里。呼吸很重,但整个人却是轻飘飘的。伪装在温暖靠近的瞬间脱落,沾湿他的世界的衣襟。
这是一个不管多么破败,都能得到的温暖。陈景深不会去在意什么,不去在意是否是那个校霸,是那个只会打架的坏孩子,还是那个像他父亲一样的混账。
他只相信他眼里的喻繁。
喻繁知道,陈景深会一直为他撑伞,哪怕这是一个晴天的夜晚。
【放学等我】融融篇(接上篇
其乐融融
日暮而落,喻繁才结束今天的拍摄。
他简单收拾了下拍摄用具,环顾四周没什么问题后,背上自己的包就准备往外走。
汪月正巧进来,手里提着些打包好的饭菜,“繁宝,要不吃个饭再走,有你爱吃的糖醋鱼。”
“不了,他在等我。”
“那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汪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天辛苦了。”
“应该的。”
天色越发暗沉,路边的灯陆陆续续亮起。
白炽光下,公交车站稀稀疏疏坐着几个人。
喻繁安静地坐在角角位,借着灯光的照射,认真翻看着手中的拍摄bot杂志。
近期他也在学习怎样拍出更贴的成片,拍的...
其乐融融
日暮而落,喻繁才结束今天的拍摄。
他简单收拾了下拍摄用具,环顾四周没什么问题后,背上自己的包就准备往外走。
汪月正巧进来,手里提着些打包好的饭菜,“繁宝,要不吃个饭再走,有你爱吃的糖醋鱼。”
“不了,他在等我。”
“那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汪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天辛苦了。”
“应该的。”
天色越发暗沉,路边的灯陆陆续续亮起。
白炽光下,公交车站稀稀疏疏坐着几个人。
喻繁安静地坐在角角位,借着灯光的照射,认真翻看着手中的拍摄bot杂志。
近期他也在学习怎样拍出更贴的成片,拍的多了想法过于局限可不行。
不止客户不满足,他自己也不会满意。
“叮叮。”
衬衫口袋连着震动了两下。
喻繁合上手里的杂志,把它安稳地放到了一边,伸手便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手机显示屏亮起,s两条消息。
【s :还在忙?】
【s :照片.jpg】
消息框弹出一张照片。
熟睡的喻景吸允着一小节手指,白嫩的小圆脸上红了一小块。他身上盖着的小被褥被细心地捏好,有只养眼的手附在其上。
这般其乐融融不常见。
喻繁唇不自觉上扬,温声发了两条语音。
【- :没,在等车。】
【- :小景他今天闹吗?】
手机屏幕亮着光,对方正在输入…
【s:好,等你回家。】
【s :嗯。爱哭。】
待修.彩蛋慎看
我上瘾了喻繁,你要对我负责。
天气逐渐转热,就连晚上吹来的凉风也摇身一变,成了让人冒汗的热风。
正是白昼变长时期,傍晚的天还亮堂堂的。
喻繁到家早,今天工作室没什么事,回家修修客片,洗个澡洗个头正好休息一晚。
他办事效率高、速度快。
拿着遥控开了客厅空调,抓着家居服就往浴室走去。
陈景深还未到家,客厅里只剩下一排暖黄色的灯。
浴室的水声停止,不一会又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喻繁站在镜子里,随着风向拨动着头发。
蒙上些水汽的镜子照着他的上半身。
松松垮垮的短袖上衣搭在身上,因为右手的抬起,领口向左边滑去,露出身上明显的爱痕。
喻繁停下吹头发的动作,呆呆的看了许久。
那是陈景深前几天弄的,他们做的时候陈景......
天气逐渐转热,就连晚上吹来的凉风也摇身一变,成了让人冒汗的热风。
正是白昼变长时期,傍晚的天还亮堂堂的。
喻繁到家早,今天工作室没什么事,回家修修客片,洗个澡洗个头正好休息一晚。
他办事效率高、速度快。
拿着遥控开了客厅空调,抓着家居服就往浴室走去。
陈景深还未到家,客厅里只剩下一排暖黄色的灯。
浴室的水声停止,不一会又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喻繁站在镜子里,随着风向拨动着头发。
蒙上些水汽的镜子照着他的上半身。
松松垮垮的短袖上衣搭在身上,因为右手的抬起,领口向左边滑去,露出身上明显的爱痕。
喻繁停下吹头发的动作,呆呆的看了许久。
那是陈景深前几天弄的,他们做的时候陈景深老是喜欢在他身上留下些印记,如果喻繁拒绝,陈景深就开始他的百变套路,喻繁根本经不住。
“妈的,咬成这样,狗吗?”喻繁的耳根有些红,他移回视线,快速打散了脑子里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喻繁家居服不爱穿长裤,还是觉着短裤舒服。
洗漱结束喻繁穿着短裤短袖的家居服,拖着拖鞋慢悠悠的走到抽屉旁拿出抽剩下的万宝路黑冰爆,抓着火机去了阳台。
他没开灯,阳台暗的要命,只能看见打火机上燃起的火焰。
阳台处布置的很好,休闲轻松,放着个只能坐得下一个人的懒人沙发。
喻繁整个人陷在里面,打开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护着火点燃。
抽到一半,他将爆珠咬碎,一股凉意散开。他感到一阵舒适。
喻繁还是改不了抽烟的习惯,毕竟这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不是说戒就戒掉的。他跟陈景深商量了很久,才被允许可以抽但要少抽。陈景深还是一如既往的狗,见着喻繁有抽烟的预兆就拉着人往床上带。喻繁觉得上床比香烟还难戒,陈景深绝对是有瘾了。
抽完几根,喻繁就停下动作收拾着烟灰随便散了散味道就回到房间去了。
刚坐下没几分钟,家门被打开,陈景深换着鞋子,朝着里面喊了一句,他向内走着,就望见喻繁抱着电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喻繁很白,两条白腿就这样架在沙发的另外一头,他坐姿随意,上衣有些向上走去露出他精瘦的腰。
陈景深看了眼喻繁脑子里蹦出这条腿前几日晚上架在自己肩上的样子。
陈景深快步走去,扯下了领带,白衬衫的两颗扣子大敞开。
他收着喻繁架这的腿,雪松味的沐浴露包裹在陈景深的周围。
“吃饭了吗?“陈景深靠这喻繁,往他身上贴。
“没“喻繁修这图“别动,修图”
语气有些凶,实际却没有一丝脾气的任由陈景深摆布。
“想吃什么?“
陈景深贴着他说话,嗓音迷人,像是在诱导一般。
喻繁身上的雪松味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烟气味,不让人厌烦倒觉得颇为性感。
“抽烟了?”陈景深摸了摸喻繁的长发,手指插入乌黑的头发里顺着往下滑。
“嗯,有味道吗?”喻繁放下电脑,闻着身上的味道,确实有些淡淡的香烟味。
“有一点”陈景深说这就去牵喻繁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指尖划过唇,陈景深嗅到存留在喻繁指尖那轻的香烟味和清凉的爆珠香。
“那我再去洗一遍”喻繁主动提出,虽然刚刚没抽多少,但怕自己身上烟味太重陈景深闻着会不适。
人正准备站起,却又被陈景深拉回。
“不用”
“?”
“我很喜欢”陈景深的表情认真,他将自己整个人拥向喻繁。
“尼古丁会让人上瘾”
“看来是真的”
“我上瘾了喻繁,你要对我负责”
喻繁拿他没办法,只好拉着人亲了又亲,谁知道陈景深根本不买账,一只不老实的手摸上喻繁的身体。
“套...套!陈景深,你等等呃,别咬,你是狗吗?”喻繁哑着声音,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一颗正在埋头苦干的脑袋。
陈景深抬起头,亲上了喻繁的嘴,又伸出手拿着茶几柜子放的套。
“是”陈景深的声音很平淡。
喻繁愣在原地,忽然一只大手抚上了他的头,五指插入头发中,亲柔的往后带去,喻繁的脸被迫抬起。
对上了陈景深的视线。
陈景深的眸子里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兴奋。
“主人“他嗓音低沉,在喻繁耳边像是“恶魔低语”。
“让让小狗吧”
【放学等我】儿童节快乐
全文8800+
分为上篇和下篇。上篇是童年回忆,下篇是婚后日常,去迪士尼玩
一发完
儿童节快乐(上)
“繁繁,今天玩的开心吗?”落日余晖,女人牵着儿子的手,一边上楼一边问。
喻繁手指绕了绕书包带子,小脑袋垂了下来,声音蔫蔫的:“开心。”
“只是…”他抬头看云姗,眸子干净清澈:“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啊?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来了,他们一起跳绳的时候好厉害,我的爸爸为什么不来呀?”
云姗心里一紧。
想到烟雾缭绕的赌博室,想到胡搅蛮缠的喻凯明,她牵着喻繁的手不觉握紧,开门的动作悬在半空。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喻繁手上......
全文8800+
分为上篇和下篇。上篇是童年回忆,下篇是婚后日常,去迪士尼玩
一发完
儿童节快乐(上)
“繁繁,今天玩的开心吗?”落日余晖,女人牵着儿子的手,一边上楼一边问。
喻繁手指绕了绕书包带子,小脑袋垂了下来,声音蔫蔫的:“开心。”
“只是…”他抬头看云姗,眸子干净清澈:“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啊?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来了,他们一起跳绳的时候好厉害,我的爸爸为什么不来呀?”
云姗心里一紧。
想到烟雾缭绕的赌博室,想到胡搅蛮缠的喻凯明,她牵着喻繁的手不觉握紧,开门的动作悬在半空。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喻繁手上吃痛,摇了摇妈妈的手。
飘忽的思绪归位,云姗快速眨了两下眼,看向儿子。
“妈妈没事,”她蹲了下来,注视着喻繁的眼睛。
孩童的眼睛光洁明亮,浅浅流动。
在这里面,仿佛能看到开心遨游的小鱼。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孩子还太小。
而且今天这个日子,他本来就该开开心心的。
云姗伸手揉了揉喻繁的头,思索良久:“爸爸他…今天比较忙。他说,等他不忙了,就带繁繁出去玩。”
喻繁眼睛登时亮了起来,这个时候他还会在亲人面前毫不设防地欢笑,表情都神气了起来:“哦~我就知道,爸爸肯定是太忙了!以前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给我准备礼物的,去年是小熊,前年是小汽车…”
他眼中闪着期盼的光,刺得云姗阵阵发痛,嘴里喃喃希冀:“今年会是什么……”
“唰——”
喻繁话没说完,旁边的门被人粗暴地从内扯开,一层巨大的阴影覆在了母子俩单薄的身躯上,酒精味比血味还浓,让人作呕。
“爸爸!”喻繁抬起头,声音全是见到爸爸的兴奋。
他没注意到喻凯明阴冷扭曲的面孔,没注意到云姗陡然战栗的双臂,仍然笑嘻嘻的,小手伸出,打算去找爸爸抱。
但喻凯明一点都没看他,阴暗的眼睛紧紧盯着蹲在地上的云姗。
“滚开!”在喻繁扑上来的前夕,喻凯明一声粗吼,不耐烦地推开了他,巨大的冲劲让喻繁立刻跌在地上,“啊!”
“繁繁!”云姗本就泛红的眼眶在儿子落地的那刻终于泛滥了开来,泪水汹涌。
“你给老子进来!”喻凯明没多看倒在楼道里的喻繁一眼,他粗暴地扯住云姗领子,将她僵在地上的身体拎了起来。
女人身体瘦弱,在男人的粗暴动作下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趔趄摇晃,抠着脖子上的那只手哭喊:“喻凯明,你别在儿子面前这样!”
“啪!”一个巴掌打到脸上,云姗的脖子就如绵弱的细绳偏了过去。
“妈妈!”恐惧立刻包住了喻繁,泪水夺眶而出,他颤巍巍地爬起身追他们。
“妈的臭婊子,”喻凯明扯着云姗快速往客厅走,女人挣扎的动作缠得他手疼,他又抬手给了她一耳光:“给老子闭嘴!”
“妈妈!”小书包掉在了地上,喻繁脸上的泪水泛滥成灾,哭喊着朝妈妈伸出手。但下一刻,喻繁的心全都扭在一起,无处发泄的恐惧让他无助地蹦了起来:“妈妈!”
——喻凯明把云姗的脸摁在了桌子上!
“钱呢?!”喻凯明拎起云姗的头,重重砸向桌面:“我问你钱呢!”
“家里…”云姗挣扎着摇头,“家里已经没有钱了…”
“你他妈的骗谁呢!”喻凯明又拎起云姗的头暴击,女人的脸上青痕与血迹交缠。
“妈妈!”喻繁哭到哽咽,浑身颤颤巍巍,哭叫着抱住喻凯明的胳膊,一边抱一边跳:“爸爸,你别打妈妈,我求你别打妈妈!”
“滚开!”喻凯明又扔开了喻繁,往死里逼着云姗:“老子他妈的就差这笔钱了!开一局我能少干十年!”他一边摁着云姗一边在她身上摸索:“我问你,钱呢?钱呢?!”
“家里真的没有…”云姗动弹不得,脸上的血水、泪水渍得她浑身都疼,喻繁哭喊着又从地上爬起来:“妈妈!”
云姗的脸被抵在桌上,她看着倒在墙边痛哭欲绝的小孩,痛苦地从嗓中发出:“繁繁,别哭…”
“操!”喻凯明终于从云姗裤兜里掏出了两张纸票:“就他妈二百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他松开云姗的头,在儿子哭得模糊成雾的视线中朝她脸上啐了一口。
云姗倒在了地上,全身疼痛地抓住了喻凯明的裤腿,“别走…”
喻凯明踢了她一脚,酒精让他的嘴里全是恶臭:“臭婊子,还没挨够揍吗!”
云姗青着眼睛,在儿子的哭喊中说:“这个钱你不能拿……”
“你忘了…”她声音哽咽,试图提醒醉酒的丈夫:“你昨晚说,要留点钱给繁繁买儿童节礼物吗…?”
“给老子滚!”喻凯明想也不想就冲云姗头上踹了两脚:“我他妈的供这个小逼崽子吃穿还不够吗!要什么礼物要礼物!别挡着老子发财!”
说完,喻凯明扬长而去,只留下了这场惨剧中的母子。
“妈妈…”喻繁哭得满脸都是泪,他被喻凯明推到地上两次,小小的身子哪里都疼,他颤巍巍地爬到云姗旁边,浑身都在抽泣,他扯住云姗的胳膊,试图把她拉起来:“妈妈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动作会让妈妈更疼,他就是害怕。
他害怕爸爸打妈妈。
云姗的身上满是残破,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儿子解释这场闹剧,命运的苦难让她眼神空洞,像一团棉絮般随着喻繁的动作起身。
“妈妈…”喻繁看着妈妈脸上的紫痕,看着妈妈脸上的血泪,小小的他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劲地去摸妈妈的脸,去把妈妈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全身哭得快要脱力:“妈妈,是不是都怪我要礼物爸爸才会打你…”
他哭得越发厉害,急得浑身都抖,一边哭一边摇头,模糊的声音全是自责:“妈妈,我再也不要礼物了…我不要礼物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要礼物了,你让爸爸不要打你了,你让爸爸别打…”
云姗看着儿子往日可爱的面容沾满了泪水和愧疚,心头的麻木全都散成了密集的剧痛。
她摇摇头,终于在儿子泣不成声的哭号里大声哭了出来。
单薄颤抖的身子抱住了喻繁孱瘦战栗的身躯,她不停地摸喻繁的头,不停地对他说: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
也是那个夜晚。
大别墅的灯光明亮,陈景深从卧室走出,低头理了理胸前的领结,满脸期待地冲客厅说:“妈妈,我收拾好了,我们去游乐……”
话没说完,陈景深停在原地。
季莲漪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电话,声音发着抖。
“你…你今晚又不回来了?”女人小声试探。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季莲漪情绪猝然激动:“你是不是又在那个女人那儿?!”
“你忘了!你忘了今天是儿童节吗?昨晚不是说好跟景深去游乐园吗?!”往日的优雅都在对方的冷淡中消失殆尽,季莲漪全然失控,毫无形象地冲电话喊。
陈景深理领结的手顿时松开,小小的身子颤了好几下,脚底有点虚空。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忍受不了她的一丁点失败,哪怕错的是对方,她也紧紧地在自己身上加了镣铐。
小景深有点害怕,腿发起了抖,却还是颤巍巍地上前,想安慰妈妈。
但季莲漪却突然像陷入了火场般焦躁,她毫无征兆地站起身,用力冲电话喊:“你别挂,你先别挂!”
她慌乱地往周围看,秀丽的长发都在她的动作中绞成一团,直到余光扫到腰前的陈景深,季莲漪才像终于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朝电话说:“你别挂…景深,景深他最近又考了第一名…他…他很优秀…”季莲漪慌不择言地开口,猛地拽住陈景深,把他扯到身前,陈景深差点要跌在地上。
“他…他说他想你了…你回来看看他好不好?啊?好不好?”季莲漪蹲下身子,瞳孔睁大,把电话举到陈景深颤抖的耳旁,不停摇晃陈景深的身子:“你说,你快说你想爸爸了,你快说让爸爸回来,你说,你说!”
陈景深被妈妈疯癫的样子慑得发抖,声音全是嗫嚅:“爸…”
“你说啊!”季莲漪迟迟不见儿子说出这句话,她又用力地晃了两下,动作巨大!
陈景深终于受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电话中的男人也像终于受不了她的疯唐一般挂了电话。
“嘟嘟——”挂断音传来,季莲漪把电话拿向耳侧:“喂…”
“嘟嘟——”还是一阵挂断音。
“嘭——!”伴随着手机摔到地面的声音,季莲漪抓住了陈景深的胳膊,不停晃他,眼睛全是血丝:“刚刚我让你说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小孩子不懂成年人的复杂,他只是害怕妈妈这个样子,他不住地哭泣,不住地想妈妈安慰他,但得到的全是妈妈的指责、质问。
陈景深浑身颤抖,他知道妈妈生气,知道妈妈伤心,他记得班里的小朋友总是说他们去游乐园玩得很开心。
在他懵懂的意识里,他把这句话理解成去游乐园就能开心了,他想让妈妈开心,于是他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着对妈妈说:
“妈妈…你别生气…我们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去游乐园就不伤…”
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季莲漪像是发疯了一般抓着他的两个胳膊,陈景深单薄的身影在她面前如同没发育好的寒蝉一样颠着脑袋、颠着身子,她用力地冲陈景深吼,眼角的泪水也涌了出来,仿佛要把自己失败的婚姻全都发泄到懂事的儿子身上:
“你为什么只知道玩!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难吗?!你为什么就不能争点气,你为什么就不能留住你爸,你怎么只知道玩,你怎么只知道去游乐园!”
陈景深“哇”的一声哭得更重,他在母亲的颠簸里伸出小手,不停地擦妈妈脸上滚落的泪珠,不停地摸妈妈暴哭的脸,一边嗷嗷大哭一边闭着眼睛咬住自己的手,模糊又绝望地挣扎:
“妈妈你别哭了…我以后好好学习…我再也不去游乐园了…我再也不去了…”
……
那一夜的星星很亮。
它就像是那一天开心的孩童,开心地在天上眨着眼睛。
只是,这一夜有两个可怜的小孩,可怜地被儿童节抛弃了。
连句“儿童节快乐”都没有。
(上篇完)
儿童节快乐(下)
夏天的阳光难得和煦。
舒服的光线透过树荫,温柔又轻薄地铺到地上,白日的魔都全是温和的光亮。
上海最近天气不错,没有前一阵那么闷。
但看到挤在一起的小孩和可爱拍照的女孩子,“酷哥”喻繁双手抄兜,单反挂在脖子上,怎么都想不通:
这是他们俩大老爷们该来的地方?陈景深怎么非得来?
正满脸阴沉时,手背传来温热,陈景深很轻地贴上他手,牵住了他,“走吧。”
“去哪?”喻繁手反扣住他,抬头问道。
陈景深像是思考了会儿,商量道:“先去玩项目?”
喻繁又看了眼挤在一起的小朋友,嘴角抽动:“你确定这些项目适合我们玩?”
陈景深笑了下,没回答,低头看手上的袋子。
没什么防备,喻繁头上一热,被人套了个小熊维尼帽子。
黄色的帽子带了两个坠下来的球,衬得他整张脸很乖。
喻繁现在还处在个懵圈的状态,帽子跟头发整个包住了他,眼神也很懵懂。
真·像个小孩。
陈景深抬起手臂揉了揉他头,忍着笑:“现在适合了。”
嫌不够,陈景深牵着他的手继续补充:“小朋友。”
喻繁:“陈景深。”
“嗯。”
“都是人,别逼我扇你。”
陈景深笑出了声。
被喻繁臭着脸往头上扣了个米奇。
-
迪士尼项目众多,色彩纷呈,是梦一般的童话,是孩子们的伊甸乐园。
“玩什么?”带上了“维尼”帽子后,喻繁牵着面前的“米奇”,大有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
陈景深看了眼小孩扎堆的地方,用下巴指了下面前的“小矮人矿山车”,声音很低:“想玩那个。”
喻繁听着那群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拧了下眉:“陈景深,你认真的?”
陈景深偏头亲了他一下,眸子垂得很低,看起来有点可怜:“我没玩过那个。”
“带我玩吧,”他拽了拽喻繁袖子,“老公。”
喻繁耳朵腾地比火烧还烫:“……滚。”
说完滚,他就牵着陈景深去小孩后面排队了,陈景深笑着跟上了他。
太阳虽然不毒,但在光下晒久了还是有些热,后颈出了点薄汗,喻繁扭着脸,想把脖子上的单反摘下。
刚有动作,丝丝凉风传来,让人身心舒服。
喻繁转过身,陈景深正拿着个小风扇,举在他后面。
……画面有点熟悉,好像高中那次也是这样。
“怕你热,就带了,”陈景深解释,“有没有好一点?”
喻繁扯了下嘴角:“还行,”他转过身,单反放了回去,由着陈景深吹:“挺舒服。”
陈景深揉了揉他头。
“妈妈,我好热,我也想要那个风扇!”排在他俩前面的小胖子额头都是汗,拽着妈妈的衣角大声说,引得喻繁低头。
“你别闹,那是哥哥们的。”孩子妈妈立刻蹲下,把儿子指着喻繁的手指弄了回去,不好意思地对他俩笑笑:“抱歉,抱歉。”
喻繁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哼!”可熊孩子跺了跺脚,还是一脸不服气地叉腰瞪着那个有风扇吹的哥哥,小嘴都歪到了天上。
喻繁沉默地与他对视了会儿,嘴角突然扯了一下,他抬头,冷冷地冲后面说:“陈景深。”
陈景深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憋着笑:“嗯。”
“把风扇往上拿拿,”喻繁在小胖子的注视下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头上也热。”
陈景深笑了笑,“好。”
他把风扇举过喻繁头顶,丝丝凉风吹到喻繁发上。
但最重要的,现在风扇在小胖子的视野里越来越清楚,带着明显的显摆意味,好像是喻繁故意让他看的…
气得他又鼓着腮帮子跺了两下脚!
喻繁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嘴角,继续皇上一般地颐指气使:“陈景深,左边也热,吹吹左边。”
陈景深像是预料到了他的这一句,顺着他把风扇举到了左边。
喻繁在小胖子殷切的眼神中吹了会儿风,活动了下脖子,继续说:“右边。”
陈景深把风扇举到了右边,并且很有眼力见地推波助澜,问了句:“舒服了?”
喻繁懒洋洋地嗯了声,抄着兜一副享受的样子,低头瞥向气得发抖的小胖子,一字一顿:“真凉快。”
“啊啊啊!”小胖子伸出手伦了两下,扑到妈妈怀里,“妈妈,他欺负我!”
喻繁“呵”地冷笑出声。
孩子妈妈比较年轻,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现在是一边笑一边哄自家孩子:“行了行了你别闹了…哈哈…”
喻繁被他吵得烦,而且看孩子妈妈也善解人意。他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刚刚确实有点幼稚有点过头,正准备让小孩也吹吹风时,旁边传来一阵塑料摩擦的声音——
陈景深从包里又掏出了一个新的风扇,低头送给了小孩。
小孩揉眼睛的动作立刻停住。
孩子妈妈推辞道:“不用不用,不用麻烦…”
话没说完,喻繁从陈景深手里夺过风扇。
小孩又要抽鼻子时,喻繁嗖地把风扇抄进他胸前的口袋里,冷冷说:“收着。”
小胖子又懵住了。
孩子妈妈冲两个人笑了笑,低头教育儿子:“还不快谢谢两个大哥哥?”
小胖子这会儿才一反常态,很乖很小声地跟两个人说:“谢谢大哥哥。”
说完,还冲喻繁鞠了一躬。
喻繁:“……”
怎么哪里怪怪的呢?
孩子妈妈揉了揉孩子的头,牵着儿子的手跟俩人道谢。
片刻后,妈妈笑嘻嘻转头,俨然一副家长交流的样子,冲着陈景深说:“实在不好意思,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景深也冲她点了点头,在喻繁头上揉了一把,也道歉:“嗯。不好意思,我家小孩凶,也给您添麻烦了。”
喻繁立刻转过了头,脸蛋红到爆炸:“???陈景深,说谁小孩?”
孩子妈妈心里了然,冲他俩笑了笑,带着儿子掬了几个躬就转过去了,留下了“调皮的小孩”和“惯着他的家长”。
-
“不愧是小孩玩的。”
坐在“矿山车”上的时候,矿山车一开始缓缓上行,坡度也不算高,喻繁一脸平静,不屑地想。
正在他死气沉沉、毫无波澜地盯着前面那对母子的后脑勺时,手背触上了一只手。
喻繁转头:“?”
陈景深幽幽看他:“有点害怕,你能牵我么?”
喻繁无语:这才多高?这人装可怜也不知道挑地方?
他转过头,阴阳怪气:“呵,陈景深,刚刚不是家长吗,家长还怕高?”
陈景深垂下眼眸,肩膀抖了一下,正在喻繁以为他在憋笑准备揍他的时候,陈景深突然开口:“没,真的怕,”坡度快到顶点,他手适时在喻繁手背上颤了下:“好高。”
喻繁:“……”
他要是信陈景深他就是狗。
升到顶点时,陈景深看着他男朋友胳膊动了一下。
动作虽然拧巴,但在经历了几秒的挣扎后,喻繁伸出手,最终诚实地把他牵了过去。
陈景深低头,很轻地笑了下。
下一瞬,轨道最高,矿车在最高点嗖地滑了下去!喻繁牵紧了陈景深的手,在经历了比之前快速的几圈后终于到了小矿洞,车上的孩子们瞬间欢呼起来,前面的小胖子也伸出胳膊往旁边抓。
“哇,好多宝藏啊!”
“这里好好看呀!”
“妈妈你看那边,小矮人在向我招手!”
……
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整个矿洞热热闹闹的。
突然从明亮开阔的人间室外来到流光溢彩的童话世界,哪怕喻繁平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此情此景,他也不免被这些灯光吸引了神。
发着光的小矮人在洞边微笑转着,彩色“矿产”让整个洞穴充盈漂亮。
喻繁牵着陈景深的手,时光淡淡,景区的景色也全都美丽。
“啊啊,妈妈,我好开心啊!”小胖子拍着掌,满脸兴奋地喊。
陈景深抿唇笑了一下,转头:“喻繁。”
喻繁转过头看他。
黑暗空间里,陈景深的眸温柔明亮,让他心头一颤。
“开心吗?”陈景深问。
喻繁脸热,喉结滚了下:“一般。”
陈景深了然点头,平静开口:“那接个吻。”
喻繁眼睛登时睁大:“陈景深这可是在!嗯…”
下巴被人捏住,陈景深的唇贴了上来,舌头伸了进去,喻繁条件反射般就回吻了他,脑中一片热。
唇舌交缠的暧昧音让孩童的兴奋声音遮住,漫长的幽静中,只留下了两人心跳的颤动。
“妈妈,后面两个大哥哥在干嘛?他们好像发出了羞羞的声音。”小胖子耳朵灵活,小声去问妈妈。
喻繁耳根立刻红透,伸手就要去推陈景深,却被陈景深捏了回去,偏着头亲得更深。
孩子妈妈微微转头看了看他俩,掩着嘴角转了回去,捂住儿子耳朵:“没干嘛,在开心,你不要听。”
陈景深嘴角笑容加剧,手陷到喻繁发中吻得更重。
浑身发烫、飘飘悠悠、整个身子都写满了“开心”的喻繁:
“……”
-
喻繁红着嘴唇、满脸不爽地从小矮人矿山车那边出来了后,又被陈景深拖去坐“创极速光轮”了。
这一次陈景深不管怎么说他害怕、怎么卖可怜,喻繁全都冷冷地抖了回去。
车子往前行驶,他听着耳边年轻人“啊啊啊”的惊恐嚎叫,眼睛飘向别处,心里不屑:“有什么好叫…”
胳膊被人点了下,陈景深正要提醒他小心,但喻繁却像被惹了一样突然炸了起来:“陈景深!说了多少次你别碰我,我是不会可…卧槽!”
“可怜”的“怜”字还没说完,下一瞬,猝不及防,一阵轰然的悬空失重感传来,车子骤然加速冲向半空,喻繁毫无防备地喊了一路!
玩完以后,俩人坐在椅子上,陈景深帮喻繁拍背,肩膀又有发抖的趋势。
喻繁强忍一阵眩晕,把陈景深领子扯到眼前,狠狠威胁:“陈景深,你要是想死,你就接着笑。”
陈景深就着这个姿势往喻繁嘴上亲了一下,把人亲得一脸懵,忍着笑说:“嗯,不笑。”
喻繁松了他领子,红着耳朵切了声。
-
迪士尼风景很好,每一处的氛围都让人满心舒爽。
吃了个饭后,他俩去看了花车,去帮章娴静代购,又去玩了其他项目。虽说年纪不大,但这些热热闹闹的气氛经常让喻繁有种“返老还童”感。
晚上,他俩提前来到烟花城堡前,选了个观看烟花的好位置。
不多时,这里人流汇集,陈景深和喻繁被挤在茫茫人海中,牢牢牵紧了彼此的手。
随着提示音落下,第一束烟花冲向天空,炸开了满目绚丽。
那些熟悉的迪士尼音乐伴随着城堡的炫彩灯光波动着每个人的心弦,空中烟花淅淅沥沥地在后绽放,又似降落伞从空中降落,点燃了每颗心,点亮了每双眼睛,宛如一场盛宴。
“哇,好美啊!”
“天啊,怎么这么好看呀!”
“太美了,没白来!”
……
人群在热闹中变得嘈杂,兴奋包围了享受这场视觉盛宴的人。
很多人在拿着手机或者相机记录这场盛宴,但很奇怪,拍过很多风景的喻繁,在这一刻却收起了相机。
只是牵着陈景深的手,感受着陈景深的体温,和他一起注视着共同的风景。
烟花放到中途,陈景深偏头,在一片热闹中叫住了他:“喻繁。”
喻繁抬眼,四目相对的刹那,烟花包裹着对方出现在彼此眼中。
陈景深对他说:“低头。”
人声嘈杂,但喻繁立刻听懂了陈景深的意思,眨了眨眼后,他低下了头。
陈景深手伸进背包,一阵摩擦后,一串五颜六色的包装从包里拎出。
喻繁刚瞥到一点,小熊帽子的球被拨开,冰凉的袋子环上脖子,陈景深把喻繁的胳膊引了进去,喻繁的脖子上立刻挂了个用糖果、薯片、奥利奥做成的”小包包”。
喻繁登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什么?”隐约有了些猜测,他抬头看陈景深。
“礼物,”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陈景深朝喻繁鼻尖上亲了一下,“儿童节礼物。”
被陈景深亲过的鼻尖猝不及防地涌上了一阵酸涩,“礼物”两个字将他拉回了童年狼狈的回忆中。
眼角有些红,喻繁摇头,想把礼物拿走:“我不要礼物。”
陈景深牵过他的手,把人揽到怀里。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陈景深偏头亲他鬓角,小声安抚:“要有,小朋友要有礼物。”
“我不是小朋友。”陈景深的体温让他安静了下来,喻繁声音哽咽,犟着说。
陈景深点头,顺着他说:“嗯,不是。”
但在心里又说了句,“永远都是。”
喻繁有些颤,在他背后蹭掉了眼角的泪。
“喻繁,”陈景深松开他,在烟火人喧中注视着喻繁泛着水光的眼睛:“儿童节快乐。”
情绪快要决堤,覆水难收。
喻繁只觉得很久没听到这句话了。
“陈景深,”喻繁绷住嘴角,挂着脸,“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他有意地将这个节日埋藏,他刻意地跳过这个节日,但当如今被人关心、被人珍视,再被人塞礼物时,那夜的愧疚涌来,喻繁看向陈景深的眼睛全然摇晃。
陈景深伸手摸了摸喻繁发红的眼角,在他的注视中说:“不用,我已经收到了。”
“什么?”鼻尖越发酸涩,喻繁颤声。
嘴角被亲了下,陈景深摸着他的脸,“保密。”
“陈景深,”喻繁觉得他现在不能听陈景深说话,一听就想哭,于是他把那张脸绷得又凶又冷漠,摸着腰侧的“礼物”,面无表情地说:“真土。”
“嗯。”陈景深偏头,吻住了喻繁。喻繁抬头,含住了他的唇。
彼时人烟喧杂,气氛热烈,迪士尼的烟火在他们身后炸开了璀璨。陈景深密密地亲着他,把喻繁牢牢抱在怀里。
他没有告诉喻繁,在他提出要去游乐园时,哪怕喻繁全然不懂,但只因为自己的一句“想去”,他也会炸着毛陪他玩遍所有游戏。
陈景深知道,他在未来的人生中,已经有了一个随时都可以陪他去游乐园的人,没有理由,只因为被爱。
他觉得,于他而言,这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烟火璀璨,人群拥挤。
喻繁偏开脸,呼吸有些颤,他抱着陈景深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说:“陈景深。”
“嗯。”
“儿童节快乐。”
嘴角抽动,陈景深回应:“你也是。”
说完,两片温热的唇又贴在了一起。
许多人于烟花下狂欢,许多人于烟花中热舞。
周围人早就对情侣接吻见怪不怪,在这种时候甚至会鼓掌呐喊。
而就在这拥挤人潮中,陈景深和喻繁在烟花下接了一个又一个吻。
没有人会知道,这些吻里面,种着许多糖果,种着许多礼物,种着无数次游乐园,种着满满的爱。
无穷无尽,永远当小孩,永远快乐。
(下篇完)
🔥 小彩蛋:
当晚,喻繁依然沉浸在没送陈景深礼物的愧疚里。
回酒店后,他趁陈景深洗澡,偷偷摸摸去酒店前台取了速挑的衣服。
陈景深打开浴室门,喻繁正别别扭扭地往身上穿着一套深蓝短裙套装…
头上早就戴好了深蓝蝴蝶结发箍。
像猫猫。
陈景深手臂青筋凸起,喉结滚动,好好享用了“儿童节礼物”
—————————————————————
🧊:㊗️大家儿童节快乐,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可以当小孩,永远是自己的小朋友
1.考虑到23年还没重逢,就让小情侣过了24年的六一,是一个很舒服的周末~
2.想过很多陈景深这种小孩没去过游乐园的原因,最后定位在了童年。上篇的内容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大家不要深究,看个开心就好
3.没去过迪士尼…是靠我朋友描述和一些视频写的😭要是有矛盾的地方求家人们不要介意!(跪)😭
4.深深送给繁繁的小包包是自己做的!好沉,为了给繁繁惊喜深深背了一天!长图上这个样子!
5.关于上篇中陈景深和喻繁小时候的人设,我能够依据的只有他俩夏令营那段的相处,从而写了下我对于他俩小时候的认识,特别拙劣…要是真的实在是太太太让你难受觉得别扭觉得ooc得不行,我道歉我道歉我道歉,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荔枝】
陈景深明明不加班。平时六点到家,今天七点了还没听见开门声。
喻繁等得不耐烦,正准备打电话催他,就收到了消息提示音。
【s:喻繁,你看。】
【-:看什么?】
对话框弹出一张照片,一个巨型荔枝躺在陈景深手上,几乎占据整个手掌。
他冷不丁回了句“看到了,变异荔枝。”
“什么时候回……”
消息还没发出,陈景深又发来一条。
【s:买个荔枝都是爱你的形状。】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土......
【荔枝】
陈景深明明不加班。平时六点到家,今天七点了还没听见开门声。
喻繁等得不耐烦,正准备打电话催他,就收到了消息提示音。
【s:喻繁,你看。】
【-:看什么?】
对话框弹出一张照片,一个巨型荔枝躺在陈景深手上,几乎占据整个手掌。
他冷不丁回了句“看到了,变异荔枝。”
“什么时候回……”
消息还没发出,陈景深又发来一条。
【s:买个荔枝都是爱你的形状。】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土的要死,喻繁心想。他瞥了一眼图片,点开,放大。还真是心形的。
【-:无聊。】
说是这么说,但他保存图片倒是挺快,于是下一秒图片出现在了朋友圈,配文是:男朋友买的心形变异荔枝。
他觉得很别扭,正准备删除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那群人像跟踪器一样,刚发出的朋友圈就引来一堆评论。
【章娴静:起猛了,喻繁居然秀恩爱了。】
【左宽:起猛了,喻繁居然秀恩爱了。】
【王璐安:起猛了,喻繁居然秀恩爱了。】
喻繁有一种冲过去把这三人杀了的冲动。但下一条朋友圈,是陈景深的。同样的图片,配文是:给男朋友的荔枝都是爱他的形状。
三个太孤单了,再拉个陈景深陪葬。
七点四十分,门终于开了。陈景深提着一袋荔枝站在门口,他看了眼喻繁,问:“什么表情?”
“看把你埋哪儿。”
陈景深很喜欢这样的喻繁,忍不住走上前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打开袋子。
“尝尝甜不甜。”
他剥开荔枝壳,再剔除细小的果核,喂到喻繁嘴里。
“一般。”
还没咀嚼完,下一个荔枝又塞到了嘴里。果肉本就丰盈,喻繁的嘴包不住,漏出一大块在嘴唇外。
“陈景深,再喂就噎着了。”
陈景深剥第三颗荔枝的手这才停止,露出一半果肉的荔枝被他随意扔在茶几上。他偏头靠过去,夺走那块塞不下的果肉。
“确实一般,没你甜。”
“……”
“陈景深。”喻繁咽下荔枝,舔了舔上唇的果汁。
“嗯?”
喻繁贴了上去,口腔的荔枝味传达至陈景深的嘴里,混杂一脸滚烫,与陈景深共享一番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