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还是想见你
【4】大哥哥,做我的男朋友不就好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孩,陈韵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长得和自己小时候也太像了吧!?
“诶,陈韵茹!”李子维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忽然提高了嗓门。
陈韵茹抖了一下。
“李子维,你不要吓她啦!”莫俊杰帮莫奶奶做着红豆冰也不忘了护短。他另外拿来一份热的烧仙草给陈韵茹:“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先吃热的吧。”
李子维选择性无视掉他过剩的保护欲:“好好好”,他冲陈韵茹扬扬下巴,“给我拿一下那边的炼奶啦。”
陈韵茹把炼奶递给他,眼睛还是离不开眼前的这个小孩。
“陈韵茹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啊?车祸伤到面中神经哦?诶你本来就一张扑克脸哎,现在真的控制不了...
【4】大哥哥,做我的男朋友不就好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孩,陈韵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长得和自己小时候也太像了吧!?
“诶,陈韵茹!”李子维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忽然提高了嗓门。
陈韵茹抖了一下。
“李子维,你不要吓她啦!”莫俊杰帮莫奶奶做着红豆冰也不忘了护短。他另外拿来一份热的烧仙草给陈韵茹:“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先吃热的吧。”
李子维选择性无视掉他过剩的保护欲:“好好好”,他冲陈韵茹扬扬下巴,“给我拿一下那边的炼奶啦。”
陈韵茹把炼奶递给他,眼睛还是离不开眼前的这个小孩。
“陈韵茹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啊?车祸伤到面中神经哦?诶你本来就一张扑克脸哎,现在真的控制不了表情了哦?有够惨的耶……”李子维边专注地往红豆冰里加炼奶,边喋喋不休地发表自杀性言论。
陈韵茹觉得头部慢慢有点充血,想了想又觉得让小朋友看到暴力画面不太好,忍着没有把李子维K一顿——自从车祸之后她的脾气就变得有点暴躁。
“大 姐 姐 好 ,我 叫 黄 雨 萱 ,我 今 年 7 岁。”小朋友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等着吃红豆冰,从陈韵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慢条斯理的语气加上小孩子特有的糯糯的声音,分明就是一个被宠大的可爱鬼。
陈韵茹感觉心情一下子晴朗了不少。想想自己小时候总是下意识地看别人眼色,也很害怕和陌生人相处,性格和这个小鬼完全不一样。
陈韵茹看着小朋友的眼睛,像两颗小星星一样,明亮得装不下一点点烦恼,好像全世界的悲伤都能被她疗愈,不禁探过上半身,满是宠爱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由衷地发出感叹:“小孩子就是要被宠着才会讨人喜欢啊!”
“都这样子了还要宠哦?”,李子维把拌好的红豆冰推到小小黄面前,“你看这个小鬼,这么大了,吃红豆冰还要别人帮她拌,一点也不乖,以后啊,肯定找不到男、朋、友。”又顺势喂了小小黄一口冰,“快吃啦,等下送你回阿嬷家。”
小小黄尝了尝红豆冰,感觉和阿嬷给的味道不一样:“大 哥 哥 ,这 个 红 豆 冰 怎 么 这 么 甜 ?”
李子维义正辞严地说:“红豆冰就是要放多炼奶才好吃。”
小小黄歪了歪头:“阿 嬷 说 ,吃 太 甜 ,牙 齿 会 坏 掉 。”
李子维正品尝着绵密的红豆,口齿不清地说:“你阿嬷不懂啦,爱吃甜的男人——疼老婆。”
他顺手擦掉小小黄嘴边的奶渍。
小小黄若有所思。
“那——大 哥 哥 给 我 当 男 朋 友 ,不 就 好 了 。”
李子维一口红豆哽在喉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俊杰和陈韵茹看到李子维被一个小鬼噎得没话讲,简直是宇宙奇观。
“笑屁啦!”李子维感觉很丢脸,无语地捶了莫俊杰一下,报复性地把奶渍蹭在他的校服上,赶快往小小黄嘴里塞了一大口冰,“你这小孩天天都在想什么啦!!!”
后来,我还是想见你
【3】醒来,找到我 *陈韵茹视角*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在一场车祸之后晕倒,头部受到袭击,分裂出了另外一个人格。
之后我做了很多让自己难以置信的事:没有运动神经的我,参加了学校的篮球赛;一板一眼的我,假扮黑社会大姐大给陈思源撑腰;一直很胆小的我,竟然还找莫俊杰、李子维出谋划策,想要抓出那次袭击我的凶手……
其实,大多数时间里,我好像抽离了自己的身体,无知无觉地存在在空气里。在一片虚空中,我怀着无声无息的苍白和悲伤,看着眼前完全不一样的、开朗的陈韵茹,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我从来不敢...
【3】醒来,找到我 *陈韵茹视角*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在一场车祸之后晕倒,头部受到袭击,分裂出了另外一个人格。
之后我做了很多让自己难以置信的事:没有运动神经的我,参加了学校的篮球赛;一板一眼的我,假扮黑社会大姐大给陈思源撑腰;一直很胆小的我,竟然还找莫俊杰、李子维出谋划策,想要抓出那次袭击我的凶手……
其实,大多数时间里,我好像抽离了自己的身体,无知无觉地存在在空气里。在一片虚空中,我怀着无声无息的苍白和悲伤,看着眼前完全不一样的、开朗的陈韵茹,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我从来不敢奢望的一切。
有时候,我又会感觉到肉体的沉重和拖累。我要拼了命地努力,才能调动复杂的面部神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开心;要尽力去压抑和克制,才能让我的呼吸显得轻快、随意;要费尽心思,琢磨自己什么时间说什么词汇;也常常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摆在哪里……因为我的同窗、陈思源和李子维…所有人,似乎都不喜欢我原来阴沉的样子。我想,要像另一个我一样开心才行,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喜欢我。
但是我好像做不到。
我想,为了在学校得到认可,我有在好好念书、也遵守校规;作为思源的姐姐,我有按时喊他起床,给他买早饭,照顾好他;面对李子维,我也有认真地保守他的秘密,也会鼓起勇气,坦诚地告诉他我的心事……
原本的我,真的很努力地做了很多事情,也很累。虽然总是很要强地一个人走在路上,我却会在心里期待有人能在背后叫住我,追上我,然后,变成两个人一起走在路上。
可是,从来都没有。
为什么要变得开朗之后,大家才会喜欢我。
为什么大家喜欢我之后,我还是这么难过。
原来,我失去了我。
在梦里,我杀死了我自己。
在梦里,我拯救了我自己。
“我那么想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太过失望,而是因为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期望。”
梦醒来,我想找到我自己。
我想……爱我自己。
后来,我还是想见你
【1】龙卷风与蝴蝶·上 *陈韵茹视角*
我戴上耳机,把自己和嬉闹的人群的阻隔;我哼唱狂热的歌,从来没人听过;我仰望头顶的深渊,我在下落。
只是,我偶尔也会有那样的热烈的情绪,在爵士唱片行没有顾客的时候,任性地外放一首不合时宜的摇滚乐,孤独地击打着只属于自己的节拍——流畅慵懒的爵士里混杂了刺耳的金属声——我就是这样的突兀存在。所以在这个世界面前,我尽量不发出声音,也不去表达自己,沉默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直到那个男生出现——
那一天客人不多,我听《LAST DACE...
【1】龙卷风与蝴蝶·上 *陈韵茹视角*
我戴上耳机,把自己和嬉闹的人群的阻隔;我哼唱狂热的歌,从来没人听过;我仰望头顶的深渊,我在下落。
只是,我偶尔也会有那样的热烈的情绪,在爵士唱片行没有顾客的时候,任性地外放一首不合时宜的摇滚乐,孤独地击打着只属于自己的节拍——流畅慵懒的爵士里混杂了刺耳的金属声——我就是这样的突兀存在。所以在这个世界面前,我尽量不发出声音,也不去表达自己,沉默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直到那个男生出现——
那一天客人不多,我听《LAST DACE》听得入迷,他敲了好几次桌子我才注意到他。
他说:“同学,你有听到我在讲话吗?”
自我陶醉被人看到真的很丢脸,我一脸局促地看着他。
他说:“你刚刚哼的那首歌蛮好听的唉。”
他说:“我很喜欢这首歌。”
他说:“记住我的名字噢。到货之后,一定要打给我。”
——李子维。李 子 维 。
我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都带动周遭的空气,形成声波、一点点涟漪,雀跃着、颤抖着,打破我那深渊的沉寂。
我在书上读到说,遥远的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一只蝴蝶,只要轻轻地扇动几下翅膀,德克萨斯州就会因此刮起一场龙卷风。
李子维,你知道吗,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因为一只蝴蝶正经历着一场惊慌、求生和绝望。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蝴蝶就好了。
【2】龙卷风与蝴蝶·下 *陈韵茹视角*
后来的后来,我才终于明白,蝴蝶的存在并不会引来狂风暴雨。
冷暖空气相遇,形成风,从远处吹来;水汽蒸腾,在几千米的高空凝结成雨,又落回海面……这些天气变化存在于季节的自然更替中,也是因为一个个恰到好处的意外,龙卷风才勉强和千里迢迢的蝴蝶产生了诗意的联系。
就像我和李子维。
明明,是莫俊杰载着我,我却幻想着是不是某一天能坐在李子维的后座。
明明,是莫俊杰郑重地把助听器交给我,我却感觉到李子维的温热。
明明,是我自己把到货的专辑又放回口袋,想要再多看看那个,发梢上总闪着阳光的男孩。
明明李子维根本算不上一个好学生,他骑机车、跷课,连悔过书都想要抄莫俊杰的。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我好像,有点喜欢这个男生。
你看,明明是先有了难以预测的龙卷风,气象学家却偏要把它怪罪给一只遥远的蝴蝶。
你看,心动是我,追逐是我,故事里的人,从来只有我一个。在生日那天向李子维许出第三个愿望之前,我就知道。
诶,李子维。
你面前的陈韵茹是一个很不自信的女生,她呢,把自己弄丢了,这辈子都学不会像你那样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
只是偶尔想任性一次,可以吗。
就一次,在生日这天,坦诚地说出第三个愿望,可以吗。